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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言》


第一章 双鱼玉锁

金陵市,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孩子站在街头。

男的三十来岁,四方的眼镜,四方的脸,肥大的耳朵耳垂下耷拉着,齐整简单的棕色西装,左手腕佩戴着镶满钻戒的手表,油腻的大背头,一脸扭捏的表情好不自在。

“算了吧,遇到这事还是缓几天再去吧。”严惜对旁边穿着靛蓝旗袍上有金线描织夕颜花的女人说着。那女的一身奢侈品,耳朵,手上,胸口像不能空着,塞满了翡翠制的耳环,项链,手镯。一双恨天高使匀称的身材更加高挑了,左嘴角边的小痣更加惹人怜爱。

那女的厉声回答“怎么能就算了,你看看你弟一走公司就出现这样的漏洞,是不是你弟把钱都藏起来了。还有你父亲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本来就该安享晚年,那经的起小孩子闹腾。再者说了那孩子可是一个丧门星,生他的时候他妈就。。。。。。”

“闭嘴,你说这干嘛?”

“难道我说错了嘛,还是我家涟儿乖,不哭不闹的,自从有了你家里生活越来越好了。”说着蹲下来对着,帮身边穿着背带衣**岁的小男孩擦了擦被冰糖葫芦弄花的脸。小男孩一只手抓着木质的宝剑,另一只手抓了糖葫芦。

男孩拿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向前递去“妈妈吃,可甜了。”

川针说:“不吃,妈妈不喜欢甜的,涟儿吃吧。妈妈昨天给你的玉锁你带上了吗?”

说着那男孩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的双鱼戏莲的玉佩。

“来,老公看看这王师傅的手艺真不错啊,本来这玉品相不错可惜就是对边有俩黄色浑浊的地方让它掉了价。还是你有眼光花了二十万买下来,又经过王师傅的手把这俩浑浊地方刻成俩金鱼,嘿,咋一看跟真的一样的。”

那男子蹲下来手摩挲了玉:“是块好玉,走吧,一会天晚了。”

一路穿街走巷的,叫卖声,吵架声,寒暄声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

正前方来到一个大的庭院,正门两头石狮子坐立两旁,头顶上挂着两盏纸糊的黄灯笼,白的一尘不染的墙面,上有青釉的瓦片,难得闹市中的宁静地。进大门不是房屋而是环屋的大池塘,夏天一池的荷花开得旺盛,白的娇嫩可人,粉的羞羞怯怯,那莲叶大的能盛下一个人,小的只有那婴儿手掌大小,并蒂本是少见这池里竟也有那十几朵。

川针说:“你爸也是有钱,这闹市地段多好不拿来做生意却哪里住,还有这环屋的荷花也不怕夏天生那些小虫子。”

严惜:“到了爸面前少说两句,你还不知道把的脾气吗。”

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儿子见到爷爷要问好知道吗?”

旁边那男孩点头“恩!”

正面一个大妈走过来“大少爷你来了,老爷在后屋书房呢,这你带着小少爷来了我这就多下几个菜。”

“麻烦你了,冉妈。”说完大妈走了

川针说:“你说这冉妈服侍你爸十多年了,人品也不错,对涟儿

也不错,上次涟儿病了还是她去乡下求来的土方子。”

严惜敷衍回到“是啊”

“你就不想给你爸续个弦?”

“算了吧,你省点心。你说话注意点,到时候又惹爸不开心把你赶出去。”

“是是,我话多行吧。我闭嘴了”

穿堂过屋来到了书房,还没进书房就闻到淡淡的沉香,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正面摆着一张紫檀桌子,文房四宝一样不少,紫砂小香炉一缕缕的烟从里面缓缓而出。四张太师椅两下排开,中间两张小茶几。老人拿着笔沉心静气,毛笔在手苍劲有力,黑白参杂头发,一身纹龙丝绸的中式丝绸家居服。

“爸。。。。”

“什么事等会!”

严惜就站在哪看着他父亲严菁肃,川针不客气抱着孩子翘着二郎坐在太师椅上,孩子手里的冰糖葫芦还没吃完。

“来,大少爷这是你爱的普洱,这是小少爷爱的炼乳奶茶。”说完在茶几上放了三杯茶,端起一杯给了严惜。

“谢谢,冉妈了。”

“不用。小少爷跟我去找你弟弟玩怎么样啊?”

川针笑着说“好啊,他们兄弟俩应该多走动走动,去吧涟儿,小心点别碰到弟弟的伤了啊”

小男孩天真的说:“妈,你不是不叫我和弟弟玩吗说他是丧。。。。。”

川针急的用手帕捂着他的嘴,假装给他擦嘴:“看你嘴花的,去吧和弟弟去玩吧”

说着冉妈直接抱过孩子“行了,我抱着他去找睿睿去了。”

冉妈抱着孩子走后,一个人都不说话了,都在等着老爷子练字

冉妈抱着孩子,孩子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蹭在冉妈肩膀上。

“涟儿,你妈跟你说啥了。”

“emmm,我妈说她不在的时候不能和其他人说,说被别人听见耳朵要长虫。”

冉妈笑道“哈哈哈,这样你跟冉奶奶说,奶奶有神力可以让你不长虫,而且还能让你长命百岁,一会你告诉我,奶奶给你弄你最爱的枣泥山药吃好不好。”

男孩子想着糕点“不行,爸爸说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违反。除非还要有银耳露,不然我不会说的。”小头一扭。

冉妈“好好好,再加银耳露。那你妈说啥了?”

“我妈说我弟是什么丧门星,叫我不要和他一起玩,其他的吧没啥了。丧门星是啥啊?是天上星星吗?”

“哼,真是会当妈,涟涟别听你妈说的,你不是爱吃奶奶做的枣泥山药糕吗,多多过来玩吧。”

涟涟疯狂点头“恩。。。恩。。。。”

冉妈带着孩子推开门,见到一个孩子头上裹着纱布,穿着和涟涟一样的背带裤,默默的在哪里坐着看书,见有人开门就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啊,冉奶奶什么时候我才能出门啊?我爸爸呢?啥时候来接我?”突然看到身后有个人他又变得沉默了。

涟涟

倒是主动起来“这就是那个星星弟弟吗?长得好矮啊?哈哈哈,我也是当哥哥的人了。”

睿睿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猩猩弟弟,你说我长得丑吗?”

“不是,不是,是天上的星星啊,怎么说呢?就是天仙啦?你长得挺好看的。”

冉妈说“你们俩小朋友在这玩,我去隔壁给你们端奶茶啊!”

涟涟打量了周围,一面苍白的墙面,一面窗户像是画框圈禁荷花景,一面是半嵌入式书柜,书柜里全是书摆的满满。一张小床,床单上面画着黑白的斑点。这房间原本是严老爷子藏书的地方,临时改成了睿睿的房间。

“你是哪来的?”睿睿先问了他。

“不告诉你,你得告诉我为啥头上要缠着白色的纱布?”

“嗯,这个?”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

“是他们说我头上和车撞破了个洞,必须用魔法白布裹着他才能好。诶,你身上这个是什么挺好看的,拿我看看呗。”睿睿伸手去抓玉锁。涟涟抓的紧紧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行,这是我的宝贝不能给你看。除非你有啥宝贝给我看看?”

睿睿深思了一会“我也有啊,可是爸爸说不能给除了他以外的外人看。”

涟涟反问道“我不是你哥吗?就不是外人了啊!”

“我们才见面第一面,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你就叫我涟哥哥就好了。”

睿睿糯糯的叫了句“涟哥哥!”

“诶,这不给你看我的宝贝。这是鲤鱼,这是莲花。”说着指着自己的玉锁介绍了起来,睿睿也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玉锁。

“那你该给我看看你的宝贝是啥了”

“嗯,真的要看吗?”

“真的”

“好吧!”说完解开了背带裤俩扣子,两手正在退裤子,冉妈走进来端着两杯银耳露。见状慌忙的把盘放在了床上,拉着睿睿,提着他的裤子“小祖宗,你这是干嘛呢?这么大的人不知羞吗?”

涟涟反说到“星星弟弟要给我看他的宝贝呢!”

冉妈上来就是一锭子,打在了涟涟头上“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他说的宝贝你不也有吗?”

“哦哦哦!”涟涟揉着头“弟弟,你那宝贝不算什么我也有,嘿嘿嘿。”

睿睿一头雾水看着他俩,冉妈蹲着给他穿裤子对他说“记住这个宝贝谁也不能给别人看知道吗?看多了他就飞了,包括家里人,除了奶奶给你洗澡的时候,记住了啊!!!”

“哦哦”

“好了,奶奶去做饭了。我先下池塘弄些藕带,现在交给涟涟个任务,看好弟弟不要让他有啥意外。这里两杯银耳露你俩一人一杯。”

“ye,sir!”学着电视机里敬礼的模样,用着右手放在头顶。

说完冉妈走了出去,留下这俩兄弟在哪房间里。

第二章 分你一半

“说吧,来了什么事?”严老爷子喝了口茶问到

川针说道:“爸,弟出车祸已经过了月余日了,严言的抚养问题我们也商量一下吧。”

“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住我这,我是他爷爷。”

“这不是您喜欢安静吗,小孩子闹腾的很,你不如让他跟我们住。”

“算了吧,不放心。”

“爸,你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好歹我也是他婶子,还会对他不好吗?”她拨弄了一下头发,试了试自己耳坠子。

“哼!当年他妈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你把消息告诉她会成现在这样吗?”

“爸,你这是在埋怨我吗?当年我也是如实相告,怕真有啥意外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不知道他有孕在身吗?为什么睿睿现在是这样,不是有你一半的功劳”严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吗他父亲留下来的东西,留下来的财产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爸,你可不能这样想。。。。。。”

“。。。”一声清脆声音打破了谈话

“怎么会事?”严老爷子皱眉问到,三个人闻声去看这俩孩子,因为书房和藏书房俩房间就在隔壁。

只见涟儿拿着一把剑,地上是哪两了的玉锁,他也被吓得怔怔待在那。

“哇。。。。。”涟儿哭了起来,睿睿呆呆的站在哪,见严老爷子来了直接躲在了他的身后死死的抓着老爷子裤腿。

进来的川针直接一把抱住了涟儿,涟儿也顺势丢了自己手里拿的剑,严惜站在哪看着,眼睛满眼的怒火紧压下去,问到“你干嘛呢?”

说着顺手抄起了书房的鸡毛掸子,从他老婆那拉过涟儿对着他屁股就要揍。冉妈听声也从厨房出来,顾不得满手的面粉就护住了涟儿。

冉妈:“咋就不问清楚原因就要开打?”

严老爷子:“咳咳”

这下严惜才放下鸡毛掸子恶狠狠看着涟儿“你给我说,怎么回事?”

只见涟儿满眼抛珠,小脸憋得通红,带着哭腔,鼻涕也是不停地下流。

“呜。。。。我就想。。。。嗯。。。嗯”

严惜严声吼到:“不许哭,好好的说,说清楚。”

“呜。。。呜呜”

“这孩子不是在说吗,多大的孩子,你等他慢慢说啊。”

“呜。。。。我就想把我的玉锁分一半给弟弟。”

说完,川针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地上躺着成了两半的玉锁“哎呀,这可是二十多万买的玉,还饶进去五万的手工费,你看看这是。。。。。。”

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稍缓“不就是一块玉吗,没事没事,这哥哥给弟弟东西。嗨,咱家还差这几十万吗?回头啊我找师傅再把这玉锁改成玉佩,兄弟俩一人一个也是缘分啊。”川针双手一直搓着自己带的一只手帕,看到躲在严老爷子腿后一个个子矮矮的,瘦瘦的,头上裹着纱布,穿着和自己儿子一样的背带裤,想起来这一定是严言了,那裤子还是当年他爸给他们兄弟俩一人一条的。

睿睿说:“不怪哥哥,哥哥是想把他的宝贝分一半给我,所以我们才去拿了剑来劈的。”

川针顺坡下驴“对对,爸,你看涟儿对睿睿多好,好东西都要分一半给他,当真是堂兄弟感情好。睿睿来婶婶这里来。看看你这头上裹得纱布,婶婶心疼的很,要不是婶婶忙没时间来看你,你早就跟哥哥在一起了。这样你跟婶婶走,婶婶让哥哥天天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玩在一起睡好不啊?”说着就蹲下身准备抱睿睿。睿睿只往老爷子身后躲,川针尴尬的在哪伸着双

手想去抱他。严老爷子见状也向前走了一步。

“既然没事,都去吧,冉姐你带着孩子去玩。做饭的事叫王厨做好送过来,价钱照旧。”说着把自己的剑收鞘。

川针见老爷子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双手拍了一下俩大腿,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

“好的,老爷。”冉妈说道。

最后严氏夫妇随着严老爷子又回到了书房,冉妈也带着俩孩子出去玩了。见他们都走了,睿睿我也走到涟儿面前

“不哭,不哭。我给哥哥亲一个,亲一个就好了,我爸也是这样。”

说完抓着涟儿的肩膀,在床上站稳之后,就拉着他的肩膀让他靠过来,在涟儿的额头

上亲了一口。冉妈在一旁看这俩活宝胜是欣慰,双手交叉搭在前面。

“你这俩小祖宗,真不让人省心,这下好了非要留个人看着你们你们才高兴。”

说着冉妈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喂,王师傅嘛?今天晚饭就麻烦你了,四大人俩小孩,嗯,嗯,好的,多点甜食老爷子和小孩都喜欢吃。钱到月底付给你,那哪行啊,该是多少是多少。好嘞,我挂了。”边打电话边弯腰捡起两的玉锁。

“嗯啊,走吧奶奶带你们下池塘玩去。”

回到书房的三人

“爸,考虑一下让睿睿跟我们一起住吧。您想我们的条件也不会去亏待他,涟儿又和他关系这么好,当年他弟去的时候就抓着他哥手说,好好的照顾他的孩子,您看这抚养权是不是应该交到他哥的名下?”

“嗯…”严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了试茶已经凉了又放下。

“再说了,就让睿睿和我们家涟儿一起读幼麟小学多好,他俩上下学也有个伴。说句不好听的话您也老了哪有那精力来陪睿睿啊。”

老爷子默然良久说到:“我可以叫睿睿去你那住,但是他的抚养权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老爷子,你这就不相信我们夫妻俩了,我们会为了那点钱吗?要是你不把抚养权转过来,到时他的户口,还有上学的各项证明,包括那打疫苗办理健康手续啥的我也不方便对吧?”

“哼,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手续到时候我来给睿睿办,不需要你来操心啦。”

“这。。。。。”川针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严惜发话了“好,就按父亲你说的办。”

“办什么办?爸,确实到时候办什么证的时候我们一起办好,到时不用你再跑一趟了。”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老爷子看了一眼川针,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严惜一脸的愧疚望着自己的父亲,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那这样吧爸,你每月付一万的生活费,我们也不容易是吧。就他爸那点小公司,要养活我们一家三口再加上添一个严言,不得给点生活补偿嘛?”川针坐下拿起自己儿子那杯奶茶喝了一口。

“你够了!”严惜说到“本来就该我来养,当年你忘了我弟是怎么帮助我们家的?那年我们一起经商,赔了不少钱都是他一个人往里填钱,一边差账一边接济我们,直到公司有些起色了,他也没要一分钱。”

“哼,你还好意思提。你不是一个工人在工厂里上班,你弟倒好上了大学,这不是不公平吗。一起出来经商,他有本事,这做兄弟的不能互相扶持吗。”

说完这句话老爷子面色一沉,一挑左眉:“你这话是说我偏心吗?”

川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说他弟有本事,不像我家这个只能卖苦力。”

“行了,你这么说肯定也是考虑家庭原因,我考虑

考虑。”

“别跑弟弟,看我不追上你,别跑。”俩孩子光着脚,裤腿卷起一半,脚底板全是泥,从外面一路跑进书房。涟儿在后面追着,头上套着塑料袋的睿睿,手里还不停地挥舞手里的小木剑。

“哈哈哈!哥哥追不上吧!”

“看我砍死你弟弟,我要杀了你弟弟。”严惜听罢身后一凉。

“你们在干吗?”呵声叫到,俩孩子在哪直接震住,都同时望着站在哪的严惜

严惜抓住涟儿拖过来,对着涟儿就是一巴掌打脸上,这事谁也没反应过来。川针眼看自己老公打了自己的孩子,就跑过去用自己的手护孩子在胸口,双手抱紧他的头。

大吼道“为外人的孩子,你就舍得打自己的孩子吗?”涟儿一直在他妈怀里哭个不停,外面天愈发的阴沉下来,睿睿也被吓得躲在严老爷子后面。

“大白天的,什么死不死的,说什么大不吉利的话。不知道你弟弟他爸去世了吗?你这个小畜生,平时白教你了。我不打死你?”

严惜抽出皮带就要打孩子,奈何他妈一直护着他,哭声,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严老爷子一旁也发话“多大点事啊,严惜你给我坐下。”

说完严惜像发了疯似的在抢孩子,睿睿在一旁也在哭个不停的。严惜左手抓扯着他老婆的胳膊,右手抬起皮鞭就等着夺出儿子那一刻挥下去。冉妈,从外也赶来,泥水从她自制的布鞋里渗出来,看得出他从池塘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洗脚就穿上鞋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手里拿着几只莲蓬,往旁边一丢,挡在了严惜面前,可严惜哪管这些依然在抢夺孩子。

突然外面一道闪电劈中了离院落不远的水塔。雷就像在耳边炸开一样,吓得孩子的停止哭泣,严惜也停下手里的动作,瞬间一秒的静止一样,谁也不动了。

严老镇定下来“严惜,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本来被雷吓住的严惜,像是机械玩偶刚上了发条一样机械的回答“好的”脱下他的外套,内衣像是从水里捞出一样,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被那雷吓得或是其他原因。

“都坐下来,冉姐你去端茶,俩孩子也加两杯奶茶,估计是吓得不轻。”

冉妈从发愣中惊醒:“好,我这就去。”

川针也开始整理自己乱了的头发,从包里又掏出了一块粉饼,对着自己手臂上被抓地方一顿上粉。涟儿也用胳膊擦着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妈,疼吗?我给你吹吹吧,呼呼呼呼”涟儿吹着川针的胳膊,她也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眼睛红了一片,泪水一直在打转,侧着头短发从一旁滑落下来挡住了脸。

严老爷子没过问什么把睿睿头上的塑料袋取了下来,等着他儿子回来。

“外面那个水塔被劈中了,所幸有避雷针没啥大碍。”

严老爷子冷淡的“嗯!”

“爸,今天出这事我先带这他们走了,至于抚养一事还是把睿睿交给您了。”

“好!”等老爷子发了话之后,他就来拉川针。

“今天是我对不起,有事我们回去说吧。”涟儿在川针的怀里满脸恨意望着自己父亲,川针也不愿意说什么了,站起来牵着涟儿走出去。

“等等!”睿睿跑了过去把被劈成两段的玉锁交到涟儿手上。涟儿看看手里的玉锁,看看睿睿,取了一半又还给了他

“弟弟,哥哥的宝贝就是你的,就算是只有一个也愿意分一半给你。”

说完,外面下起大雨噼里啪啦的蚕豆大的雨下来了,冉妈从屋里拿出两把大黑伞递给他俩,川针抱着涟儿黑伞也挡住了他的脸,越走越远。

第三章 再度归来非少年

十年后的严家大院

古式黑漆长桌,桌上摆上了鸭血粉丝汤,糖酥排骨,片好的烤鸭一沓面皮,一小碟面酱和葱丝,水晶咕肉,凉拌的生菜,清炒一盘藕带,砂锅煲的莲藕排骨汤。八张椅子,上座是严老爷子,左手坐了严氏夫妇,右手第一张椅子空着,第二三张分别坐着严言和严涟严氏兄弟俩。

“冉姐摆好菜了就坐下吃饭吧。”一旁站着的排盘的冉妈坐在严老爷子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不是我说,这可真是太巧了,看看他们兄弟俩又在同一个学校了。”川针穿着量身定做的碎花半身裙外加一件黑短衫,哑光色的口红,一副东珠耳坠,配上一副冰糯种的手镯。

冉妈说到“是啊,涟儿去国外三年没见你了,站起来我看看长高了没有。”

“好啊”涟儿配合的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涟儿穿着简单的运动装,一米八的大高个,身材也越来越壮,头发染得奶奶灰,十八岁的孩子棱角也越发的清晰,尤其是那痣随他妈长在左嘴角,可人的桃花眼微垂,一脸的笑容望着冉妈,像月牙一样的眼睛眯着。“是不是越来越帅了,冉奶奶。在国外可是想死您做的菜。国外不是炸鸡就是汉堡,要么就是披萨,没一个好吃的。”

“嘿,那国外的吃的哪有国内的多啊。”冉妈夹了块排骨给涟儿,也给睿睿夹了块。

“哼”严惜冷哼一句“国外混了三年,看看你染的什么头发啊?明天都要上学了,还不给我洗掉?瞅瞅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你再看看你弟弟比你小两岁你跟他居然还一个年级。说是你去国外深造三年,实际犯了什么事你自己心理清楚。”

“弟弟,弟弟,弟弟都好了啊。”涟儿低头嘟嘟囔囔的念叨着看向严言。

严言从小体弱本就是个早产儿,个子偏矮了些只有一米六八的样子,这还是严老爷子照顾得好,一头蓬松的软发,乌黑不算亮丽,白白皮肤一看就是那种不常出门晒太阳的,身体偏瘦不比严涟经常锻炼来的紧实,一脸书生脸,长了双凤眼,微翘的眼角,狭长的睫毛随他妈妈。

听到别人说自己严言也没做什么反应,依然自顾自的吃饭。

“你还别不服了,你从国外回来,本来就没有学校要你。我也托了些许关系,要不是听说你和严言是同家本族,别人看着严言学习好的份上才收了你,你知足吧。”

“他第一天回来,又是本家吃饭你说这些干嘛?”川针用手在桌下扯严惜的衣服:“来多吃点,婶婶给你包个烤鸭卷。”说着左手托着面皮,右手夹起鸭肉沾了沾面酱放在面皮里,又夹了些大葱丝,放下筷子,用那刚做的指甲还闪着光,从一侧卷到另一侧,递到严言的餐盘里。

“我不吃大葱!”严言冷冷的回答,并且把鸭肉卷放在一旁,川针尴尬的想说“没事,不喜欢吃算了。”话还没出口

“严言,怎么给婶婶说话呢?”严老爷子严厉的问到

“谢谢婶婶,我不吃大葱。”话刚说完一旁的

严涟就夹起了那个鸭肉卷“嗯,好吃,妈你是不经常和严言经常一起吃饭,你是不知道严言的怪癖。他啊不吃葱,不吃油炸食品,不吃肥肉,不吃辣,好像还不吃芥末。想想三年前,去瀛式料理店我挤了一条芥末在饭团上用三文鱼肉盖着,说绿色是抹茶叫他吃了,结果下一秒他居然在料理店哭起来,引得周围人围观起来,哈哈哈哈。。。。。”

一旁的严言脸变成桃红色,低着头只顾着扒拉饭到嘴里。

“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严惜板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

川针反笑“哈哈,这是现在他们兄弟之间的开玩笑不是多大的事,你看看手机上的那些小年轻不都这样玩吗?”

说着川针掏出手机看到一条短信

“速来,风花雪月,开好房间三缺一,王姨今天新买一套冰种翡翠首饰,打扮漂亮点。”

看完短信屁股扭一扭,正了正上身,突然弯腰,双手捧腹,低下头脸差点就插进碗里。“哎呦,我这怕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得去医院看看病。”

严惜不耐烦的说“既然是老毛病,不如让爸给你看看,怎么回事,好歹爸当年也是军医。”

“哎,老毛病吗,不值得爸出手,我提前离席,爸你慢吃。”说着缓缓站起来把凳子移开,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严惜刚想说什么“丁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抬头看了一眼严老爷子

严老爷子示意点了下“去吧”

严涟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在国外的生活,严言则在一旁看着虽不是很认真在听,但也有回应着严涟

“嗯,是吗。。。。”

严惜:“喂,什么事?”

对面一个男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听就是长期喝酒抽烟的烟酒嗓子“老板,温家剩下的事怕是不好办,温老爷子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实际权力早已经转移到温子权手上,貌似温家还隐藏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别人手上,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行,温老爷子这主心骨已去,剩下的只需要步步蚕食就好了。这次你办的不错,除了剩余一半还多给你划十万,作为奖励。那你继续留在温家监视一举一动,有事汇报给我。”严惜挂了电话,又打通另外一个电话

“杨秘书,给我安排一趟去洛阳的飞机,并且通知温阳公司召开股东大会。”安排完一切的严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严家大院,大院门口依然是两盏灯笼,只是用的时间太久有些泛黄,昏暗的灯在摇曳,严惜独自走进黑暗的巷子里。

剩下严氏祖孙三个,外加冉妈还在餐桌上。

“严言,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搬东西啊?”

“搬东西?”

“是啊,不是,那金陵一中是住宿学校吗?”

“哦,金陵一中宿舍在整修扩建,除家远的能住校外,其他人都要走读。”

“啊”严涟嘴张的大大的“你不是开玩笑吧,不不,你都不会笑,怎么会开玩笑

呢?嘻嘻嘻”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的严言双手挤压着自己两边脸颊,把嘴挤成o型“那不是,我要和古板老爷子住吗?”

严老爷子听严涟说这话瞪了他一眼“严涟你是忘了家里的规矩了吧,谈论长辈是我教你的吗?你是被你爸打少了吧?”

“没有,没有。”严涟沮丧的低头“爷爷,我吃饱了。”说着收拾收拾自己的碗筷放到厨房,蹦的出了屋子。

“爷爷,我也吃饱了。”严言也放下碗筷,打扫了一下自己桌上的残渣,把骨头丢到垃圾桶之后,碗也放在了厨房,不慌不忙的走出屋子。

严言走出屋子看到池塘边有一个红点。由于池塘周围没有电灯,只能借着月色看出个人影。严言顺着红点方向走了过去,严涟又在池塘边抽烟。夏天的晚上不会那么安静,四周都是那蝉鸣蛙叫,聒噪的让人心烦,风吹着白天蒸发池水的味道带到了晚上,算不上清新却带着一丝丝凉意。

“一会爷爷看见又要说你了。”严言向着严涟走过去

“哈哈哈,你咋这么怕爷爷,你不觉得男孩子就应该抽烟喝酒泡妞吗?像你这样都快成了和尚了,哪还有女孩子会喜欢你啊?”严言手里拿着烟,看人来烟灰也没有及时抖掉

“我?我不需要女生喜欢,我只想守着爷爷到终了。”

“那有天,嗯,我说如果有一天爷爷驾鹤了,你有啥新目标吗?”严涟左手搭在严言右肩上,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烟。

严言呛得“咳咳咳。。。”

“没想过”严言望着暗沉的天空,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星星,只能看到一大片云爬着

“哈哈哈,我给你说依你的脸又白又嫩长得就是一副小鲜肉样子,在我哥们的酒吧常客里有几个不错的大姐姐,给你开开荤。”严连嬉皮笑脸的望着严言。

“无聊!”说着拨开严涟的手

严涟反拉住他的胳膊“不喜欢大姐姐吗?我也认识这很多和你年纪一般的小妹妹,怎么样感兴趣吗?”

严言转身就要离开。

严涟双手搭在严言肩上拉住了严言,将他转了过来,把他一把楼他再怀里,叼着还没熄灭的烟,烟灰顺着严言头发上滑落,严言的头深深埋在了严言的胸膛里,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但这次抱得太紧了弄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他们太近了,太近了,严言右耳听着那慷锵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味道,汗味,烟味,池塘边风的味道,还有一种其他的味道是那么迷人却又让人说不出来,严言想要挣扎出来。

严涟只是在严言耳边轻语“能让我抱一会吗?我一个人太久了,太久了。”

乌云被月亮踢到一边,月光也顺着严涟的两旁划过,眼睛在闪着光,严言没有再反抗,双手没在推他,也没有紧紧的抱着严涟,只是在那悬空无处安放。周围的蝉,蛙都忘记了怎么叫,霎时间世界像是被消音了似的,静的只能听到一个心跳,不算快但是有力。

第四章 小龙女姑姑

“严老头!严老头!”从外面进来一个打着手机电筒的女人不停地大喊着,不断试着脚底的路,从大门到院落只有唯一一条石的小路走过来,路上没盏灯,月光虽亮但依旧然不足以当灯使,她也就一步一步往前挪,嘴里不断大喊着

“严老头,严菁肃,你这老骨头还没死吧。”严氏兄弟俩也因为这喊声两人才分开,严涟突然注意到自己的烟头还没丢,赶紧的往旁边荷花池里随手一扔,拍拍身上烟灰。又想到刚刚的烟灰是落严言头上了,顺手就开始蹂躏严言的软发。

“你放开,揉我头干嘛?”严言生气说到

“刚刚抽烟怕烟灰落你头上我给你弄弄啊!一会老头子出来了,别说你头发还真软,像你小细腰一样,有时候还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女的。哈哈哈哈哈”

“你。。。。。”

“哎呀,终于走到了,你说说这固执的严老头也不给家里装个电灯,晚上想出个门都难,果然从年轻抠到老。”这女人三十来岁身高也就一米七五样子,一头乌黑长发扎个马尾辫,身上简单的短袖,粉色运动短裤,大大咧咧完全不像个女人,行动起来到是比男生还要跳脱,

“麻烦你找谁?”严言问到

“哎呦,这不是我大侄子吗?都长这么大了,一看这眼睛这眉毛这脸型。”用手电照了照严言,严言下意识用手臂挡住强光,严涟往前一站挡在了他俩人之间。

“你谁啊,跑别人家,这要在国外闯入他人庭院我可是可以开枪击毙你。”

“我是谁,我是谁,我当年可是这宅子的二主人,你是那根葱啊!我看我大侄子,你闪一边去。”说着用手就拨开挡在中间的严涟,捏着严言的脸上下扭动。

“我的大侄子,不是我说,严老头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啊,长得这么瘦,要不是看到这张脸我还真不敢认了,我是你小龙女姑姑啊!一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咋不记得了。”本来就是一张皮的小脸被捏的变形了,一双手也没个轻重。捏的严言生疼都叫出来了

“疼,疼!”

见严言叫疼,严涟一把推开女人“放手,拧的别人疼了,下手没轻重的女人,还小龙女,不如改名叫恐龙女算了!”那女的捏紧自己的拳头,咬着牙差点蹦出火星子,对着严涟肚子就是一拳直接给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轰坐地上。“恐龙女,你也真敢叫!”

严涟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肚子骂骂咧咧的“妈的,什么鬼?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遇到鬼了”在严言搀扶下勉强站起来准备要动手打回去,那女的也不甘示弱摆开架势就要干一架。

严言急了,用手拦住严涟,以防他俩真的打起来“好了,她不是说他是我姑姑吗,带她去见我爷爷一切不都知道了吗?”严涟捂着肚子由严言搀着一颠一颠的往里走,后面跟着小龙女“这边请。”

“哼,小屁孩!”小龙女也不理会他俩,大步径直

走在他俩前面,好似故地重游一般谈论家里装饰变化,批评严老爷子对家里物件不爱惜,说他古板,好好的莲坊变成道观。

都来到书房了,见老爷子还在练字呢

“喂,严老头,客人来了你也不接待一下?还是想要我再薅你头发吗?”

严老爷子无奈放下笔摇头说到“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个正行?”

“谁说三十好几不能像孩子啊,当年你那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说着就要上前准备拨弄严老爷子的头发。

“咳,咳,孩子在。”

“嗯?嗯。。。。你俩就退下吧,我和你爷爷有话说,叫冉妈不要弄啥茶了,苦不拉几的,有那冰凉绿豆茶给我来一碗就好了,记得多放糖啊!”吩咐完,严言扶着严涟就到了厨房找冉妈了。严言和严涟到了厨房门口,严涟肚子也不捂着了,看了看严言的脸

“还好没有留下印子哦!不然就变成‘无厌’了”严言也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好了,一会找点冰块给你敷一敷一会就好了,要是毁容没人要了,哥哥不介意照顾你一辈子”说完这话严言更是脸像是烧起来一样头低下来了。

他俩推门进到厨房,看见冉妈正在熬汤呢,骨头汤溢出来的香味充满整个屋子。

严涟直接问到:“冉奶奶,小龙女是谁啊。”冉妈一听小龙女来了马上喜出望外

“这小妮子多久没来看我这老太婆了,可是想坏我了,我熬点绿豆汤你俩给她端过去。”

说着手头就开始忙活起来,抓了两大把绿豆放在高压锅里,把还在熬的骨头汤端了下来。

严涟好奇的问到

“她是严言的姑姑吗?”

冉妈回答道:“当然不是啦,他是严言的小姨只是当年都叫他小龙女,所以小辈们都叫她姑姑。当年龙氏姐妹可是闻名整个金陵市,严言的妈龙瑶金陵第一才女,当年举办全国飞花令他妈夺得头筹。今天来的是金陵第一武女也是严言的小姨,练的柔术,剑法是拜的当世剑圣于老爷子,曾经在奥运会中连连夺冠,他俩成就金陵双龙称号。当世追求者从这一直排到巷外,严言父亲也在里面。本来我们严家世代行医问药居无定所,自从有了你爸爸和你叔叔之后才定居金陵的,像我们这种外来户没有根基,他父亲去求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后来恰巧龙老爷子也就是你外公得了一场重病之后,很多有名的中医都束手无策。当年你爷爷恰巧懂些西医,请了你爷爷去医好龙老爷子的病,两家才因此结成亲家,你父亲也才如愿以偿,后过了五年之后才有了严言。”

“哦哦哦,那为啥她说他是这房子的二主人呢?”

冉妈想了想“哦,这事啊。当年这房子是严言父亲婚房,只因为你爸和你叔下海经商,这里又离当时的老城区太远不太方便严言母亲生产,就把这房子过到你爷爷名下,后来的

龙氏家族也举家搬离金陵去了海外,之后就鲜有联系。”

“你咋来了?”严老爷子问

“嘿,老头这曾经可是我家啊,我为啥不能回来,还是你怕你头发不保不想让我来吗?”龙丹坐下来歪头望着严老爷子。

“没有正事吗?那就在这住几天吧,我练字你别打扰我”

“你还是老古板,大侄子在你这住着怕是被你教的不是之乎者也,就是有朋自远方来的酸秀才吧。我今天来呢是完成任务的,关于你儿子也就是我姐夫。”

严老爷子凹进去的眼珠中仿佛射出一道凌厉的光看着龙丹。

“没错,想必你也猜到些什么吧关于那次车祸,无缘无故的新车怎么会刹车失灵,还有当时姐夫明明是要回家为啥又转头上高速去凌江市,更可疑的是姐夫像是预知到什么提前交给我一把钥匙叫我十年后给您看,叫您去打开姐夫留下的保险箱。。。。。”说着就要从裤兜里掏出钥匙。

“铛啷啷。。。”一阵金属声响,在外严涟碰到了原本在门口放置的铝皮撮箕,两人都警惕起来望着外面“是谁?”

“来了,来了,小龙女姑姑我来给你们送绿豆汤了,冉妈特意嘱咐先叫你喝,说是里面还放了些玫瑰露,并且放的不是白糖,是红糖。”严涟托着餐盘,里面放了两碗绿豆汤,走到龙丹面前,龙丹也顺手拿起左边那碗。严涟又走到严老爷子面前放下另外一碗。

龙丹一只手扇着风一只手端起碗“可把我热坏了,还是冉妈懂我,放的都是,我的最爱。”

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想也没想大口喝着,龙丹就感觉到喉管冲上一团火。

“噗!”一口汤就喷出来了,左手不断给舌头扇风,瘪着嘴,双眼的泪水已经涌出来,涨红的脸上汗珠子都下来了,右手在哪划拉。

“水,水,我要水。”眼瞧不对的严老爷子,急忙递给龙丹自己喝的茶,丝毫不顶用。

“怎么回事”一旁的严涟“哈哈哈哈”不停地狂笑,捧着腹跪在地上不停捶打地面。

“哈哈哈哈哈”

严老爷子尝了点龙丹那碗绿豆汤眉头一皱

“芥末?”看着龙丹双眼冒火,烧的脸红的样子,严老爷子陪着龙丹去厨房。剩下严涟人在书房,笑疼了肚子瘫倒在椅子上。

“啊。。。。啊。。。不行了,笑死我了,叫你这么嚣张”突然感觉脚上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一样的,低头往下看。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严涟思索着捡起钥匙

“嗯?之前听到好像是什么钥匙关于严言,管他的先捡起来给严言保管着,不能让这个恐龙妹大大咧咧的拿着,那天掉了咋办。”说着顺手就把钥匙揣兜里了。

“严涟,你是在找死啊?”从门外一阵怒吼声回荡在家里,严涟惊惧的打了个寒颤。

第五章 暴力恐龙女

坐在椅子上的严涟听到龙姑姑声音后暴起,准备偷偷出书房去街市,抬头一望门口赫然站着姑姑。马尾辫解开散着头,手里拿着一米多长的扫把,满脸泛着红光,眼睛丝丝红血管胀满了眼球,鼻涕像水一样不停往下淌,嘴里牙齿“咯吱,咯吱”发响,手上青筋蹦出全然像个魔鬼一般。

“你给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两大步就往前飞过来,吓得严涟连连向后退,碰到了书桌。

“姑姑,算了吧,别打了。”严言手里拿着杯牛奶喊着她。

“不行,不教训他怕是以后要在家里翻天了。”姑姑和严涟围着桌子,姑姑拿着棒子往右,严涟就往左。姑姑向左,他就向右。姑姑那棍子批头打来,严涟就侧身闪过,也不知那严涟是不是属猴一般围着桌子上下腾挪,姑姑就是打不着。姑姑嘴里也在骂骂咧咧的

“你这小畜生,像条鲶鱼一样滑溜”

姑姑看着严涟像耍猴样戏耍她,更是来气,动手直接把那书桌掀翻在地。地上散的到处是纸,镇纸,墨,笔架,他俩也不是那心疼人,在上面来来回回踩。墨成了两半,纸也撕的稀碎,笔架连同上面的笔一起被踩断。这还没结束,好好的木椅被严涟当成路障一一推到在地,才得以逃脱出书房。姑姑哪把这些椅子放眼里,踩着散倒在地的凳子就过去了。

严言见严涟逃出书房,他上前想去阻拦一下姑姑,话在口中还没说呢,姑姑就用手轻轻一推,他那身板那经的起轻轻一推啊,结果坐了一屁股墩。

严涟前面跑着喊着

“杀人啦,杀人啦。”严老爷子看到姑姑追严涟叹了口气

“小子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转身准备去拿药箱。

后面姑姑拿着扫把,不停追“小兔崽子,别想跑,这屋就这么大,你想去哪?”从后堂一直追到通往院外的小路上。姑姑用手抓住了严涟后脖领子,往后一提。严涟眼看被抓住衣服,来了个金蝉脱壳往下一蹲顺着力反方向脱衣服。姑姑毕竟也是老江湖了,见状直接抬脚大力踹他屁股,手也松开抓住他后脖领子的。严涟重心不稳直接前趴,来了个狗啃屎。已经倒地的严涟翻身过来,直接被姑姑一脚踩上去。姑姑左手拿着扫吧轻打在右手手掌心。

“小崽子,抓你可真不容易啊。”说着脚下用力踩在严涟的身上,明明一米八的大汉居然被三十来岁的女人制服服贴贴的。

“是啊,只是你老了。”严涟还硬气的回答到,姑姑又加重了力气

“咳,咳。”严涟一阵被挤压胸口的难受。

严言在后赶到“姑姑,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放心我最多是卸他一条胳膊,然后再叫你爷爷再给他接上就完事了。”说着就蹲下身准备要扯他一只手。严涟见她俯身用出吃奶的劲

拉住她的脚脖子望一旁推,当时姑姑俯身重心也不稳,同时姑姑那时以为他挣脱不了放下警惕。结果让他推得往后踉跄几步稳定重心,严涟也乘此机会站了起来。

严涟心想既然打不过不如和她拼了,思绪一定严涟低头弯腰向前俯冲过去。姑姑见他俯冲过来,反应极快往下俯身半蹲,扫把棍往下一扫来了个神龙摆尾。严涟左脚绊在棍上,然后左右脚又互绊,直接整个身体全都倾倒在了莲花池子里面。

“啊。。。。啊。。。”

池里全是淤泥,弄得身上,脸上,嘴里,全是淤泥。

“呸。。。呸。。”用手往下抹脸上的淤泥,不断的向外吐

“。。。。呸。。。”姑姑在上面,看着严涟像是刚糊好的泥人一般站在水池里。

“哈哈哈哈,叫你和我斗。”姑姑豪迈的笑声,气也消了不少。

严言伸手想去拉严涟,严涟也没说话也没抓严言的手,只是用双手撑着岸边一使力,右脚跨上去,就上去了,嘴里还有泥的严涟话也不说跑去厕所,姑姑也没说啥了只是去找冉妈。

严涟全身拖泥带水,泥水滴到室内的地板上,严言默默地拿着拖把收拾着残局。收拾着不一会听到冉妈喊他

“睿睿,涟涟叫你呢,他在浴室。”严涟楞一下?

“嗯?好,我这就来。”

走近浴室的他听到里面哗啦啦水声,他问到里面

“怎么了?”正在给头上打着泡沫的严涟听到外面有声音

“睿睿啊,我的衣服都还没运过,内裤啥的全都没有,拿一条你的给我啊,有l号的嘛?”

“啊?你确定要穿吗?”严言回答到

说着听到浴室门突然打开,只见赤身**的严涟站在他的面前。刚刚还没冲完头,头上挂着泡沫,胸前有两块草莓印,四块腹肌轮廓明显可见,左右那人鱼线让紧实的腰更加诱人,完美的男生倒三角。严言都看呆了,专注在他的身材上了。

“你难道想要我这样出去吗?”直到严涟说话了,严言才有所反应,

“哦。。哦。。。,好的我马上去拿,只是我的全是m号,怕你穿不下。”严言转身就去自己房间拿自己的内裤,顺手拿了两件比较宽大的衣服裤子。

过去严涟还在开着喷头洗着,严言拖来一个凳子然后敲了敲门。

“严涟,那个我把衣服放在外面凳子上,你伸手就能拿到,别再开门啦!”

冲里面回应道“好的!”

严言继续回去从门口到浴室收拾着严涟带进来的泥水。不一会,听到一阵开门声后,一阵快速的“特嘞,特嘞。。。。。”的拖鞋声音直奔自己房间。严言也收拾完了回自己房间,见到,严涟对着自己买的镜子吹头发

嗡,嗡”

严涟穿的黑色内裤太小了,臀部像事包不住一样有些突出前面更是。

“睿睿,你衣服太小了完全穿不下,我就将就一下你内裤。我的衣服估计明天下午我爸秘书会送过来,先穿穿你的了,话说我刚刚翻了翻你的衣柜,里面全是纯色的内裤太单调了。改明儿,哥带你去逛逛买点衣服。”站着边吹着头边拨弄着头发。

“嗯。。。那个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严涟停下手上的吹风机“嗯啊,你问吧,我知道我就告诉你。”

“你身上的草莓印是怎么回事?”严涟一听问的这个,挑着眉,眯着眼,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

“下了飞机,我前女友不是叫我去她家吃了个饭,她家刚好没人,你懂得。说实在,他本来有男友的。。。。。”严言没听完也不想听了

“我去拿晒干的衣服。”说着转身就走开了

“嗯?不会生气了吧,不至于吧?十六岁离成年也不远了啊。。。。。。。”

“泥猴子洗干净了?”一阵戏谑,姑姑倚靠在门框上

眼见突然站了个人,旁边抓了本书《英雄气短》挡在了前面

“你没有敲门习惯吗?要是我没穿衣服怎么办?”

“呵呵,当年你尿裤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我来看看某人学到教训没有,是不是死性不改。”

“我就没服输过,你等着有机会我一定要。。。。。。”说着就举书要打的动作,反应过来又用书挡住了前面。

“嗯,等你啊。不过你可真是英雄气短,哈哈哈哈”说完姑姑也转身离开

留下严涟一脸迷惑的把书拿到自己面前《英雄气短》

“干哦”气的把书往一边丢去。这时候严言也端了碗热的绿豆汤,往前一送,略微带着气性

“给,绿豆汤喝完,省的着凉。”严涟见他这样,接过绿豆汤。

“咕嘟,咕嘟”全部喝完了,睁大眼睛一脸无辜表情,撒娇语气

“宝宝还要一碗”严言没好气回答“要喝自己去倒。”说着坐到椅子上就翻书看

“好睿睿,你咋了?我不就说了我香艳史嘛至于吗?嘿嘿,你也不用自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呗,都会有的。”严言抢答

“不是这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吗?”

“就是那个。。。。那个。。。。”

“好了,我知道你说啥事都是为我好,我了解了,我知道你不好开口毕竟是我自己的私生活,明天我给你个礼物算是我给你道歉行吧。”

“不是这个原因。。。。”

“好了打住,这事不谈了。”

“好吧!”严言接过碗,走去厨房再去倒汤。

第六章 江宇冰

姑姑和严老爷子在客厅

“你们俩给我书房弄得烂摊子怎么办?”

姑姑眯着嬉笑着说

“啊?都是严涟那小子的错,到时候给他爸说一声,弄死他。”

“算了,你说的钥匙拿出来吧。”严老爷子摆了摆手

“行”说着姑姑就掏口袋,摸到的底都没找到哪把钥匙

“不对啊,我记得我带过来了”手上下摸索那把钥匙就是没找到。

“是不是,你们闹的时候掉出来了呢?”

“这样吧叫冉妈注意点,看看有没有,我明天回家找找顺道搬家。”说着打了个电话

“喂,王叔吗?看看明早飞机几点我得回一趟家,我现在在金陵。”过了一小会

“啥?只有六点啊?没有晚点的吗,哦哦哦,好吧,定下来吧。”姑姑叹息

“我打算住一段时间好好和侄子相处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就回来。”

“嗯,我叫冉姐收拾出一间房间,等你回来。”

“行吧,我今天还约了人在外面,我先走了。”姑姑说着转身就走了。

严氏兄弟房间

冉妈走进来并拿着一只枕头给了严言,严涟只有条内裤,裹着被子在床上

“你今晚还是老样子和你哥哥一起睡,等过几天收拾出房间买了床你再一个人住吧。”

“嗯,好的,冉奶奶你也早点睡吧!”严言回答到,冉妈也没多留就走了。

严言又回书桌旁看书,严涟也是毫不客气在床上一躺,摆个大字占满整张床,过了一会闲无聊,抬起头看到严言还在那看书。

“严言你的房间像你人一样闷,什么都没有。”

严言也没有说话只是递了本书给他“给!”

“啊啊啊啊啊啊”严涟狂抓自己的头

“你看看整个房间不是白色就是黑色,唯一有点颜色的就是你的上衣蓝色,满柜子的书你应该都看完了吧。你不觉得无聊吗,明天衣服到了,我陪你去超市买点东西装饰一下房间,好歹有点活力。。。。。。。”严涟碎碎念着,严言也没回话。不一会严涟就抱着枕头夹着被子睡着了,坐了一天飞机闹了一晚上他也受不了就睡下了。严言见他睡着了,也只是轻手轻脚的关了灯,平躺在床上。被子都被严涟抢去了。他也没夺被子,只是找了被角盖着肚子,不一会也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半,床头柜上的闹钟就响起来。

严言赶忙的关掉闹钟小声叫严涟“严涟起床了,一会爷爷要来催了,这里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严涟摆了摆手“嘛呢,嘛呢,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干嘛?”睡眼惺忪的问到“几点了”

“六点半了,一会要吃早饭了。”

“吃啥早饭,哈啊!”严涟撑个懒腰,原本坐起来穿衣服的严言被严涟右手一搂,严言就仰面倒在床上。严涟侧身起来,严言躺在严涟小腹上。严涟双手在严言左右侧腰上下抓挠起来

,严言痒的左右翻腾着。

“哈哈哈哈哈,痒,不要,停下来。”严涟停顿一小会反问

“啥,不要停?好嘞!”严涟手又继续挠着,严言笑得已经喘不过来气了,瘫倒在床上。

不一会严涟也玩够了,停下来裹着被子蒙着头,准备再睡会。

严言拉住严涟的被子

“快起来吧,吃早餐你不在,爷爷会说你的。”

严涟一掀被子,仅一条内裤的他说“你看我这样怎么出门,去学校记得去12班给我请个假,就说我生病了。”

严言也没办法“哦!那我一会把早餐给你送过来。”

餐桌旁边已经摆好吃的有那馄饨,馒头,榨菜。

冉妈和严老爷子都在等着他俩,结果只见严言一个人出来就问严言

“严涟呢?他还没睡醒?”

“昨晚他衣服都打湿了,今天没有衣服穿,只有一条内裤。”严言回答到。

“行吧,那我们吃吧,冉姐你也坐下来吧。”

冉妈沮丧的说“今天特意上街买了涟涟最爱吃的,老周家鲜虾馄饨,他也不来吃,一会我给他送去。”

“不用麻烦你了冉奶奶,我一会端过去。”

严老爷子说“你端过去的时候正好把这把钥匙送过,这是开咱家大门和进门钥匙。”说着严老爷子把钥匙放在桌上了。

“嗯。”严言点了点头

严言吃完馄饨,把碗送到厨房,拿了钥匙往兜里装好,端起碗往屋里走。

“来吃馄饨,我给你端来了。”严言放下混沌就准备背起双肩背包出门,还没走出卧室。严言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爷爷给的钥匙,又转身把钥匙拍在桌子上。严言还用勺子在哪吃馄饨呢,一抬头问严言

“这是哪里的钥匙?”

“家大门和进门钥匙。”

“哦。。。。啊,钥匙”严涟猛地想起之前在书房捡到的钥匙,也不顾没穿衣服的它,只往卫生间跑。

好在昨晚太晚,今早又起的早,冉妈忙的没时间洗衣服不然早给她发现了。严涟拿起钥匙,抓了条浴巾在身上。

严言在外冲屋里喊了声“我去上学了!”

严涟围着浴巾也走出了门,就看到门外有一个人骑着车好像在等严言。那人看了严涟一眼,严涟也和他对视上了。

严言走近那人说了句“江哥走吧!”

江宇冰问严言“那个没穿衣服的是你什么人?”

“哦,他是我堂哥,在国外呆了三年,你之前见过他的。”

“哦哦,是你堂哥啊,上来吧!学校离家这回可远了,你得付我车钱了”江宇冰推着他用了三年的自行车。自行车全黑,车前有个车筐专门用来放包的,后面买来本来没有座位,他自己加上去,而且特意找了电焊工在后轮轴两边焊上俩突起地方以便后座人放脚。原本的登山自行车生生改造成代步工具。

“不如我再载你三年,你三年的

作业都给我抄怎么样?”江宇冰接过严言的空包放在车筐里,右腿跨上车。严言也跨上车,用手习惯性搂住江宇冰的腰也没说话。

“抓稳了,滴滴师傅开车了。”起步时江宇冰故意左右摇晃龙头,让车不停摇晃,严言也怕掉下去搂得就更紧了。

从严家到金陵一中骑自行车绕过闹市区那条路大概要二十分钟,走路最近的路线闹市区估计得一个小时,所以严言会和江宇冰一起上学。江宇冰家在严家对面一条胡同,每天江宇冰都会提前五分钟在严家门口等严言,连续坚持了三年直到初中毕业。但是放学时候,江宇冰要去他后爸家吃饭,所以不能和严言同路。

“今天放学不能送你了,我得去我爸家吃饭,你知道的。“

“嗯,你去吧。“

“话说你在哪个班?”

“1班“

“我在2班,你们班隔壁,有事去隔壁找我呗!”

“嗯!”江宇冰沿着小巷拐出去上了自行车道,左右都是上学的学生,江宇冰带着严言上了自行车道。

“你哥三年前不是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吗,我还以为他直接回去接手他爸的公司。”

“嗯,他昨天从国外回来了,和我们一个学校一个年级。”

“嗯??一个年级?”

“国外留学三年也只能在国内从高一开始读,他在12班。”

“12班?哪个班不都是花钱进去的。”

“嗯啊。”

严涟眼看着严言被接走了,心中怅然若失,也很好奇男生是谁。这时冉妈正在洗衣服呢。

“冉奶奶问你个事呗!”

冉妈用沾了泡沫的手撩撩头发“你问吧!”

“今天接严言走的那个男生是谁?”

“他啊,就是你爷爷好友江择江爷爷的孙子,江宇冰。我记得你之前和他见过的啊!他和你弟弟一样是个苦命的孩子,他母亲在上班时因意外不幸去世。他父亲失意好几年整天无精打采的,江宇冰是他爷爷一手带大。前几个月他爸才再婚,那女人带了个孩子比你们小七八岁的样子。他呢一直和你江爷爷一起生活,一开始很抗拒他后妈,这几天才缓和些。白天陪他爷爷,晚餐才去他爸家吃饭。他三年来每天都上学放学都接送严言,这俩兄弟真是无话不说,也亏有他陪严言也开朗许多。你今早见到他了?”

“嗯啊。”严涟像是若有所思,直直盯着那盆满是泡沫的衣服。

“有时候严言不爱开口要什么,说什么,也从来不会要求别人怎么做。但是这孩子心思细腻,又爱把事情藏在心里,这三年你走了都是江宇冰陪着他说说话,不然这孩子连个朋友都没有了。你俩都在他身边我和你爷爷也放心许多了。你也别老大大咧咧的惹他不开心,你是当哥哥。”

“好,我记下了冉奶奶。”

“你这光着身子在外面晃,当心一会着凉了,去屋里待着吧,一会弄好午饭我给你端进去,去吧!”

第七章 温家温子宁

金陵一中的后门,江宇冰停下了自行车,严言下车后站在一旁看着江宇冰停自行车。后门有个棚子是学校专门为学生们建的,由于在金陵有许多自行车道,很多学生愿意骑自行车上学。学校为了满足学生需求就建造了一个棚子,并且装上摄像头保证学生自行车的安全。停车棚停有许多黑色自行车,不用做特殊区分都能看出那个是江宇冰的车,因为他的车被改造的太多了。

江宇冰停好车了“走吧,今天估计也没啥事,就是领书安排打扫卫生啥的,你哥不来也没啥。”

“嗯,一会去他们班给他请个假就好。”他俩一路走进校门来到教室。在人群中有个人拿着两张照片看着严言。

“嗯,这就是严家那个幺儿。”左嘴角微微上扬,英俊的测脸走到哪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头发略长蓬松迎着太阳散发着阳光,眉毛浓密乌黑,两边的泪窝不笑也能微微显露出来,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站在12班门口看着他俩分开。

“严家等着吧。。。。”转身进了12班。

早上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主要讲各项注意事项还有班级座次问题,班干部的任职。严言对于班干毫无兴趣,但是由于他是1班中中考成绩最优的,班主任极力推荐他

“我看了看我们班的成绩分布,我看一个叫严言的同学成绩是最高的,我推荐他做学习委员,严言同学在那请站起来认识认识。”1班班主任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教数学,满脸皱纹堆积看起来比四十岁还要老,厚厚的镜片就是读书太多,为人迂腐不堪,极看重学习成绩,但他却带出了两届金陵高考状元。

严言缓缓站起来“大家好,我叫严言。”

“严言同学我推选你做学习委员,你愿意吗?”

“算了老师,我能力有限不堪重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片“严同学很谦虚,我们就应该向他学习。”

“我来当。”这时一个女生举起手,一头短发刚好遮住耳朵。相貌不是那么出众,丢在人群中也是很难找到,唯一突出的可能就是她的颧骨。但是她满眼散发出自信的光芒,坚定的眼神望着老师,缓缓站起来。

“这位同学你叫啥名字啊”

“何文倩”李老师下意识的去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点名册,看了看成绩仅仅比严言低几分罢了。

“行,何文倩同学毛遂自荐,那么学习委员就是她了。”剩下的就是班长,劳动委员,文艺委员等。

第一节课下的课间严言去了二楼找到了12班,进去看到一个女老师在组织大家发校服。

“每个人都有,都根据自己的身高拿自己需要的。”

“老师好”严言已经换上了校服外套。

“嗯,同学你有什么事?”女老师姓花,年纪不大,倒像个才毕业的学生一般,穿的比较正式,一件蓝白的衬衫,下面是条黑长裤,黑鞋子。酒红色的长发,扎了个马尾辫,头上一个小夹子防止刘海下垂。

“我是12班严涟同学的弟弟,昨晚他感冒了,今天不能来上学想向您请个假。”

“哦,这事嘛。没事,今天也没正式

上课,你去帮他把校服带回去吧。”花老师指了指桌上的校服。

严言靠上去就找一米九的衣服,他想着严涟这身高怎么也得一米九才装的下。严言正在衣服堆里找一米九的衣服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同学你要什么样的衣服我帮你找,我是他们班的班长。”那人一米八几没有严涟高,也没严涟壮实,那人正是温子宁。

严言抬头仰望着他。“哦,谢谢。我找一米九的衣服。”

“一米九?你穿一米九?”温子宁假装疑惑的问到。

“不是,我是帮我哥严涟找校服。”

“你堂哥住一起吗?”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堂哥?”严言很是诧异的问他。

温子宁为了掩饰撒谎说到“哦,我家也有个堂哥呢,我也就顺嘴问了句。诶,这不是一米九的衣服。”说着从衣服堆里抽出一件贴有一米九字样的校服,递到严言手里。

“谢谢你同学。”

“不客气,马上上课你早点回去吧。”

“好!”严言抱着衣服就回自己班去了。

上午各科老师说了说自己的要求然后就下课了,中午时分江宇冰就来找严言吃饭去。

“严言早吃午饭去,我听之前学长说有家醉鸭饭味道不错。”

“嗯,也不想走远。”自古学校周围少不了各种商业街,金陵一中也不例外。在金陵中学后门的位置就是一整条商业街。到了中午不想在学校吃食堂的学生们都去那地方吃饭,没到中午人流攒动,全是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与学校对河而建了一个广场和超市,晚上不到六七点就站满了大妈跳广场舞。

他俩从后门出去,沿街去找哪家醉鸭饭,在他们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尾随着。由于那个人也穿着校服混迹在大多数学生当中,没那么显眼。

走到醉鸭饭这家店坐下,店里桌子也就五六张,赶上学生放学完全都被挤满人没啥空位,有时还得拼桌才勉强坐下。桌上有醋,筷子,一小盒被隔成三盒里面有辣椒,盐,胡椒。老板娘见客人来了,迎上前去

“两位小弟要点啥?”老板娘是个说话爽朗的中年女人,头上包着头巾,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单子和笔以便记下客人的点餐。

江宇冰说:“两份醉鸭饭一份大的一份小的,小的不要辣椒少葱。大的没有要求”

老板娘一边记下一边说道“不要辣椒的小份要不要份蘸水吗?我们这蘸水不要钱。”

“谢谢老板,他从来不吃辣,从小娇气。”江宇冰向着严言方向努了努嘴。严言全当没有听见一般,眼睛看着这家的菜单。

“好嘞。”老板娘对着里面的厨子喊道“两份醉鸭饭,一大一小,小的不要辣椒少葱。诶,同学稍等下。”

“嗯!”江宇冰转头问严言“你们班主任咋样啊?”

严言看着菜单随意回答到“就那样,班主任不都一样吗”

“才不是呢,班主任区别对待的态度从第一天就能看的出来,他居然叫我们按照成绩分位置,今天一个个子和你一般的同学坐

在最后一排。”

“那你呢”江宇冰挠挠头“我个子高坐那不都一样。你坐哪啊?”

“我。。。。。。。”

突然走近一个人“诶,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有人吗,我能在这坐嘛?”那人看严言抬起头就开心的说到“原来是你啊,严涟同学的堂弟吗?我是今天那个给你找校服的那个,记得吗?”

严言看了那人一眼“哦哦,原来是你啊!早上还得谢谢你了。”

“这是谁啊?”江宇冰一脸狐疑的望着严言。

“你好,我叫温子宁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左手找江宇冰握手,江宇冰一脸尴尬的右手握住了温子宁的左手。

严言看着他俩尴尬的就解释道“他和我哥一个班的,今天我去他们班给我哥找校服就是他帮我找的。”温子宁打量了下在严言旁边的这个男生,个子接近一米八的样子,阳光帅气的脸庞仿佛就像夏日里的向日葵散发着阵阵暖意,穿着一米八的校服显得有些空。

心想有他在身边怕是不好下手,温子宁心里思索着,不自觉的吃起了自己的指甲。

“温子宁同学是吧?”严言打断了温子宁的思绪

“啊?”

“就在这坐下吧,你点好东西了吗?”

“嗯,已经点好了。”

“哦哦,那个我哥班主任说了些啥吗?”

“哦哦,没啥特别的事。”

老板娘端着两碗饭过来了“同学注意一下,两碗醉鸭饭一大一小。”看了看身边的温子“宁问到“这位同学你要的什么?”

“一份醉鸭饭大碗加辣。”

“哦,好的来了。”老板娘接着就端来一碗。

“嗯,都齐了。慢慢吃,有啥问题叫我就好了。”温子宁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辣椒不够,就打开桌上的调料盒子,又剜一勺辣椒加进去,在看了看严言碗里一点辣椒都没有。

“同学你不喜欢吃辣椒吗?”

“嗯我从小就不吃辣。对了,你也别同学同学的叫了,我叫严言。”又指了指旁边的江宇冰“他叫江宇冰是我发小。”江宇冰微笑冲温子宁点了点头。

“哦哦,我看你俩关系特不错,原来是发小。”

“我们是从小认识,之前他小学在别的省读,但是初中到高中当了三年同学。”

“那你们和你哥是一起上下学吗?”

“不不,放学的时候他不和我同路,我哥应该要一起吧,但他今天没来说不好。上学倒是他载我来学校。”温子宁点了点头。

“阿嚏,谁阿?在背后说我。”严涟用揉了揉鼻子。

到了下午杨秘书派人在严涟家里把他房间里的东西都通过搬家公司运过来了,严涟围着浴巾在一旁指挥着搬家公司。

“对,这个电脑给我放桌上鼠标键盘一应给我安装好,事后多付你们点工钱。”

“上面的电竞椅,架子鼓都,还有那个音箱,吉他都给我小心别磕坏了。”

他手里拿着一只桃木盒子,盒子正前方挖空嵌上玻璃这样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在背后有个发条。

第八章 严言得罪了谁?

下午的阳光斜射进教室,温度虽然不高,但是教室里总是昏沉沉的,严言坐在靠窗排就更觉得教室发闷。他望着窗外时常发呆,虽然是进入高中第一天却毫无什么新鲜感。听着老师们强调这样那样的琐事,看着讲台上不停换人上下嘴唇翻动着听了一下午,头沉体轻难受的很。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严言开始收拾包带了两三本书和严涟的校服。突然从背后有双手蒙住了严言的眼睛用发嗲的声音问道

“猜猜我是谁?”

“江宇冰!”

江宇冰失望的把书包往他旁边的座位上一甩,就在他旁边坐下来了“一点都没意思,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

严言摇了摇头像看小孩子一样说“你已经这样玩了三年了,还不腻?”

“这样的事我还想多玩几年,你说我们初中高中都在一起,到了大学要是也在一起,甚至到了上班在同一个公司,那时候多好啊!”江宇冰望着天花板想着都在窃喜

严言却无耐的说到“打住,我还想多活几年,被你粘上的人估计要少活几十年吧!”

江宇冰一把拉住严言的手,让他坐下,抓住严言的手,一边抚摸一边语重心长的说到

“我的好同志,为了革命事业我们应该牢牢抓住对方的手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严言被这一幕逗得噗嗤一笑“哈哈,好了走啦”

江宇冰拉着自己的双肩包搭在自己的左肩上

“,公主,小的得令。”

严言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嗯?到底是公主还是土匪,怎么会有小的们?”

“你这就不懂了吧,你是我的公主,而我却是个匪头子,你是我抢来的公主。,是你公主身份,小的们是你作为压寨夫人的手下,得了你是我三生荣幸。”

严言白了江宇冰一眼

“哼,就是这嘴会说话,黑的白的都是你说。”

江宇冰马上插上话

“但是我世界黑天白夜,全部都是你。”深情款款望着严言的眼眸,严言也看着他的眼睛瞳孔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差点就出神了。

“得得,你这套撩妹的手法还是对着那些小女生。”

江宇冰无耐耸耸肩“好吧,我说啥你也不信。”

跟在严言后面屁颠屁颠的走到了学校后门。

“严言实在对不起,之前都是我送你回家,但是你知道我今天答应我爸了。”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一个人坐公交回家的。”

江宇冰骑上自己被改造的山地自行车转头对着严言说到“那你回家一个人注意点!”

严言微笑的向着江宇冰招招手,看着他在路上消失,严言也背着自己的包就往车站方向走。

旁边三个小混混蹲在哪抽着烟,拿着照片在好像再找什么人一样的。其中一个人对着另外两个人偏了偏头示意向左边看。

“就是他。”那几个小混混再度看了看照片确认之后,都深吸一口,抽的只剩下烟屁股,就往地下一丢,用脚在烟头上踩了。

严言已经离开学校大约有一千米快到车站的位置,上来两个人就拦住了严言的去路,严言有点被吓到向后退。退着就撞到什么东西,

他回头看了一样又是另外一个人,三个人把严言围在中间。这三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没有说话的他们把严言逼至旁边一个人人少的巷子。他们手上一人一根棍子,有俩还纹花臂,一看就是地痞小混混的样子。

“同学,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那点钱给哥们用用呗!”

严言被吓得像是只兔子一样在瑟瑟发抖

“我没多少钱,这。。。这。。有点零钱。。。”说着就从自己裤兜里掏出零钱,双手在他们面前一摊。

那几人不屑的看看这些钱“哼!就这点钱打发要饭的,还是玩我们几个兄弟们?”

“兄弟们给我上。”

“救命啊!救命啊!”严言眼看情况不对就撒腿想跑,结果那几个小混混中力气最大的一把抓住严言胳膊,暴力的往地上掷去“想跑?兄弟们给我好好的揍他。”其中一个人上去就骑在严言身上,并且上去就是一勾拳打在严言鼻梁上,瞬间严言就感觉鼻后一凉,鼻前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嗓子也开始有丝丝甜味。严言开始用包护住腹部,那个骑在严言身上的人并没有因为严言流鼻血就此作罢,用拳不停击打严言。旁边两个人对严言就是用脚踢。一阵拳打脚踢严言感觉世界天昏地暗,眼睛被打肿,耳旁也全是这几个混混的咒骂声。突然有一个人喊道

“放开他!”站在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午一起吃饭的温子宁。

这三个人看到有人出面阻拦,为首的人见来的人有一米八左右可能打不过。就啐了一口躺在地上呻吟的严言

“呸,今天有人帮你出头,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温子宁没有等几个混混离开就立即去拉严言,而是防着他们卷土再来,面对着他们,缓缓后退到严言躺着的地方。见那几个混混走远了,他才放松警惕,拉起严言躺在他的怀里,掏出手机慌忙的拨打120说

“喂,120吗?我这有个人被打了,很严重你们快来啊!在文昌路的车站旁边。”

严言在一旁想说话可是满嘴的腥臭味和全身疼痛感只让他挤出一个字“疼!”

“没事,严言再稍稍忍忍,马上医生就来了。”温子宁也着急医生怎么还不来,他也不敢随便移动严言或者把他放到地上,怕加重伤势,只能让严言躺在他怀等着。

温子宁看着怀里躺着的严言满脸全是青紫色的伤,嘴角也被打出一个口子,眼睛被打肿像只桃子。温子宁也不顾鼻血顺着严言脸流到自己新校服上,让严言一直枕着自己的手臂。

温子宁见有几个护士,带着几个医生抬着担架四处找人就冲着他们喊道

“这里,我们在这里!”听到有喊声,医生们抬着担架就冲过来了。医生们过来后,对着严言身体上下检查确定没有什么不能让他移动的内伤的时候,就把严言太上担架。

温子宁焦急的问到“他不会死吧?”

医生见温子宁穿着校服说到“初步检查没有什么内伤,还好击打部位都避开了要害不至于伤害到生命,其他的就要再检查才能确定是否有问题,你是他同学吧?这样你跟我们一起上车一会问及情况你就如实回答就好。”

温子宁长出一口气“哦,没事就好。行,我一起去。”说着救护车带着

严言和温子宁就去了医院。

在金陵市市医院里面医生和温子宁联系到了严言的爷爷。

这时家里的严涟还在指点江山,就看到严老爷子穿衣服正准备出门。

严涟还打趣一句“老爷子啥事你这么着急啊,天还没塌下来呢!”

“哼!有心在给我打哈哈,你还不如去关心你弟弟呢!”

听他爷爷提起严言,严涟脸严肃的问道“严言他怎么了?”

“刚刚市医院来电话,说他被打了,受伤在医院呢。”

“被打了?”严涟一听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跟在严老爷子后面准备打车去医院。

“这样你先给你爸打个电话,叫他动用他的人脉先在医院找个好点的床位。再叫他查查什么人干的,最好不是他的商业仇人。”

严涟听话的掏出手机就打通了他爸的电话

“爸!”

他爸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没钱了?”

严涟一皱眉,不耐烦的说到“严言被打住院,爷爷叫你查查谁干的,还叫在市医院找个床位。”

严惜一听到严言被打,一下就从办公室的椅子上坐起来“什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话还没问那边严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严惜还在这边“喂,喂。”

严惜喊道“杨秘书,杨秘书。”

走进来一个穿衣装打领带二十七八的男人“严总有什么吩咐?”

“赶快定好今晚飞去金陵的机票!”

“可是温家的事。。。。。”

“没什么可是的,去订票。”严言以命令的口吻说到

“是”杨秘书转身走了。严惜一拳打在桌子上“可恶的温家,这笔账我记住了。”

在市医院急救室门口,温子宁用手捂着脸撑着,严氏祖孙来了。

严老爷子先问到“你是严言的同学吧?严言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

温子宁看着花白头发的老头,想来就是严言的爷爷。“严言还在急救室还没出来,已经二十分钟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情况,只看见三个混混围着严言就是拳打脚踢,我恰好路过,他们见我阻拦也就都走了。”

严涟问到“那几个混混长什么样?”

温子宁见旁边一脸关心和着急的人年级不大,就猜想他是严言口中的哥哥严涟吧“嗯,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人纹了个花臂,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一看就是当地的混混。”

严涟咬着牙说到“好,好的很。”

转身离开,严老爷子抓着严涟手脖子问“你去干嘛?涟涟别冲动,你忘了三年前你为了严言打架被学校开除的事吗?”

严涟才不管这些一甩手“爷爷,弟弟被打我这哥哥不出头还算是哥哥吗?放心我有数?”头也不回在医院门口就拨通了他之前兄弟的电话。温子宁见严涟这样,也转头对严老爷子说

“爷爷,现在太晚了,我还没回家,家里人得着急了,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再来看严言”

“好孩子,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先谢谢你,等严言好了叫他带你来我们家,我们当面谢谢你。”

“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说完也走了。

第九章 狐朋狗友的归正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车流穿行不止,严涟找了个不怎么有人走的马路牙子蹲下,点燃了一根烟。徐徐青烟向上升起,对面正是金陵区第一武警学院门,严涟皱眉死死望向大门貌似在等什么人一样。

突然一个穿着警服小伙一路小跑过来,路灯下看那小伙受过训练饱受风霜的脸,已经少了十多岁青年应该有的浮躁,留下的仅仅只是沉稳。

“哎呦,这不是海龟涟少爷吗?突然找我是让我当僚机么,还叫我面谈?”冷梓蹇打趣的问到严涟。

冷梓蹇是严涟挚友,早年都是纨绔子弟,三年前他们更是常常一群人混迹于酒吧夜店,互相作对方的僚机泡妞。冷梓蹇原本恣意逍遥的生活,在一个女人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个女人就是冷梓蹇的现任女友吴胜男。那天冷梓蹇像往常一样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大家都是醉醺醺的走出酒吧门口,恰逢吴胜男带着一群新上任的警官在路边查身份证排查可以人士,他们刚出来恰好相遇。

新上任的警官有些愣头青,看着他们醉醺醺就就没好气的上来拦他们

“喂,你们几个过来检查身份证!”

这几个纨绔子弟在家都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在外怎么会忍受着些呢

其中一个人就说到“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

“就是,就是。”其他几个人都附和道

“我们例行公事,请配合。”

“配合什么今儿就不配合怎么了?”说着他们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就逼近那个警官

那警官也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就向后退,嘴里慌张的叫吴胜男

“吴姐,怎么办?”

吴胜男一看那个新兵的怂样就说到

“几位不好意思他是新上任的,言语冲突还希望你们能原谅,配合一下拿出身份证。”带头的冷梓蹇见是个美女警官酒精就上头了

“嘿,你们看这还是个美女警官,悄悄这身材还真不错!”说着一晃一晃的上前就要调戏吴胜男。吴胜男就往一边轻轻一闪,就躲过冷梓蹇伸过来的手。

“这是在例行公事,最后一次警告,请您尊重我们,配合我们拿出身份证。”

冷梓蹇不知廉耻的说到“呵呵,拿出身份证干嘛,难道要我们去开房嘛?”说着更是上脸,准备扑过去的时候。吴胜男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冷梓蹇脸上,突如其来的一脚他退了几步,合着酒劲重心不稳直接坐倒在地。旁边几个人见到当时的情景,都扑上去准备教训一下吴胜男。结果没想到他们这些人像豆芽菜一般,被吴胜男一个一个全部都放到了。

身边那几个新上任的警官都看呆了,直到吴胜男下命令

“都在那干看着干嘛,都给我铐起来,带到警局里醒醒酒。”说着他们就带着一车的醉汉到了警局拘留了起来。

事后有酒醒,有人跟冷梓蹇开玩笑的说到“谁要能追到这妞,嘿,兄弟们愿意拜他做大哥。”

冷梓蹇不屑的说“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冷梓蹇作为情场老手遇到了吴胜男这样的女人依然使用着自己泡妞的那手段。不是送花,就是等她下班去接她,或是做一些他认为很浪漫的事,可是吴胜男是警官。冷梓蹇送的花让吴胜男过敏,接她下班往往要等到十一二点,他也就错过了与兄弟的轰趴,很多时候准备浪漫的布景结果被吴胜男一个要加班的电话拒绝了。这让他很郁闷,于是他找了一帮兄弟们喝酒,舒畅心情,结果这酒越喝越伤心。他哭着打通了吴胜男的电话

“喂。。。。胜男吗?我唯独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啥就不肯回应我呢?”

打电话时吴胜男正在看着案子,听到冷梓蹇的这一问就知道他喝醉了,随口应答到

“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为警官,你就明白我为啥不回应你了。”

冷梓蹇哭着说到“那我就努力成为警官,到时候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吴胜男被案子缠身,也认为冷梓蹇不过是个小孩子,都是图个新鲜感就随口答应道

“行,等你拿着警官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就答应你。”

结果就是这句话成了冷梓蹇的学习的动力,花了一年时间居然考上了当地的武警学院,他也如愿和吴胜男在一起。

严涟眼看着这个曾经一起在酒吧,夜店的兄弟完全变了个样子非常惊讶

“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浪里小白龙,冷梓蹇吗?”

冷梓蹇摆了摆手“都是过去式了,说吧找兄弟什么事,能帮忙的就帮你一把。”

严涟向冷梓蹇递了根烟,冷梓蹇推了一下指了指学校

“是这样,我联系了几个兄弟问他们有认识在警察局里工作的人没,他们就说你女朋友在警察局工作,然后我就想办法要到了这里的电话才找到你的。”

冷梓蹇听是找他女朋友的就想到是不是这小伙子又犯啥事了

“严涟你是不是又犯啥事?”

“不是,我弟今天第一天上学,放学时遇见一帮小混混把他打了,现在住进医院还在抢救。”

“这么严重吗?现在他人怎么样了?”

“人不知道怎么样,就是想让麻烦你女朋友调出附近的监控视频。”

冷梓蹇怕严涟在作出三年前的事就说到“这个倒是不难,就是有一点我得问清楚,你找到几个小混混之后你要干嘛?”

严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血债血偿!”

“不行”冷梓蹇握住了严涟的拳头“你要这样我是不能帮你,你还想像三年前那样被送到国外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弟白白受这顿打吧?”

“其实只要抓到这几个混混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提点我女朋友多多关注这几个人,你如果同意我就帮你”冷梓蹇坚定的看着严涟

“可是。。。。。”欲言又止“行吧!”

“嗯,电话给我。”严涟递过去电话。

“喂,老婆吗?啊。。。不是你说的可以叫你老婆嘛。。。求你个事,是这样的。。。。嗯,好。我让他去找你。”

“好了,严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直接去落樱岗区警察局,她刚好在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几句,忍住,忍住。电话已经存进去了,直接打就好。”

严涟说句“大恩不言谢,来日请你和你女朋友吃饭。”

“好!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一会要被处罚了。”冷梓蹇和严涟两个告别之后,严涟直接在一旁马路打上车上路了。

“等我,严言我一定要帮你报仇。”他默默握紧了拳头。

医院的长廊上走动着来来回回穿着条纹服的患者,或是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医生。白炽灯照的医院地板泛着光刺人眼睛,严老爷子医院金属制的板凳如坐针毡,上望着那盏写有急救室字样的灯,焦灼的等着里面严言的消息。突然急救室的灯灭了,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严老爷子也站了起来渴求的望着医生想听结果。

医生说“我们对患者嘴部的伤口做了缝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患者腿部脚踝处有骨折得花一段时间康复,至于其余外伤我们也上好了药。现在患者的麻药还没消,让他好好休息,至于其余内伤还得住院检查。”

严老爷子听完医生说完,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谢谢医生了。”

医生突然添了句“这段时间患者没办法开口,还有只能食用清淡的流食促进口腔内部的康复严老爷子回到“是是,我记住了。”从急救室推车推出一人躺在上面,那人赫然就是严言。左眼还未消肿,脸上多处青斑都涂上了黄色的药变成难以形容的颜色,嘴边有一条一厘米斜长的口子,看起来就像是有条蜈蚣要爬进去嘴里一样,腿部脚踝处已经打上了石膏。身上的校服也被撕烂,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从里面出来的严言惨不忍睹。

严老爷子看着这样的严言,老泪纵横,满是皱纹的脸拧在一起。一路推到病房,将严言放在病床上,严老爷子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苦命的严言流着泪。

只听得房外一声“爸!”严老爷子才檫干眼泪,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你来了?”只见进来的是严涟父亲

严惜问到“严言怎么样了?”

严老爷子指了指床上的严言,严惜看到这样的严言躺在病床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温家的报复,恨自己为啥不留在金陵或者安排清楚之后在离开,又想到严言的父亲,更是愧疚万分。

“爸,医院的住院费还有照顾严言的费用完全出了。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第十章 追凶

“你就是严涟吧,刚刚电话里听说这事,我已经派人去医院核实情况,这里我也调出车站周围和学校后门的监控视频。由于我们警力不足,看录像的事只能你自己看。我带人先出去巡逻,有事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警局有值班民警,你也可以去前台找他。”说完吴胜男就和几个警察上了警车巡逻去了。

严涟点头“嗯,还是十分感谢你。”

严涟走进去给前台值班民警说明原因之后,带着他走进监控室盯着屏幕翻看着视频。

视频上显示着他们原本蹲在校门口抽烟,直到严言和江宇冰出来之后,他们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盯着严言看,然后一直尾随严言到了车站。就看着他们这几个小混混把严言围在中间,把他向着监视器死角的小巷里逼,结果视频什么都看不到了。直到那个小巷门口出现了一米八左右的男生,穿着金陵一中的蓝校服,才从里面出来三个个子一米七五左右的人,两个人都纹上花臂,正对监控探头走了过来,全脸依稀可见。严言也将这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并且按照他们走的路线都调出沿途视频,三人最后在离学校三公里左右的网吧附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严涟打车到了那家网吧,严涟下了出租车,看着头顶上的名为云顶网吧的地方,他就走上楼。掏出手机看着那张在警局拍下的照片,一个一个对着网吧里的人对照。

“开团啊!开团!真是的,打的什么东西!”

上来一个拍了拍那说话人的肩“出来我给你说点事。”

“你算什么东西叫我出去。”

严涟只是指着他们说到“我不想把血溅的到处都是,不来的是狗。”严涟出了网吧等他们

“呵呵,就你一个人?”说完就叫上身边两个正在一起玩游戏的兄弟。

“兄弟刚有人过来找事情,不给他点教吗?”三个小混混也出了网吧跟着他们来到一旁的小树林。

带头的小混混轻蔑的说“不要说我们欺负你。三个打一个,你不叫点你的兄弟?”

“不用,打之前我就问一句话,今天你们是不是打了一个中学生?”

“是啊”突然那个带头的小混混就感觉天昏地暗,满眼星星,往后倒栽葱。旁边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朋友倒在地上。他们俩冲上去想二打一压制严涟,一个人抱住严涟的腰,另一个人对着严涟的面门就过来了。严涟毕竟也是打架的常客。抬脚踢命中中前面那人的小腹,那人顿时蹲在地上捂着腹部,不停在地上打滚,严涟也因此受了一拳在脸上。三个人小混混也不是吃素的,和严涟撕打在一起,左一拳右一脚,往来拳脚都下了狠手。虽然严涟只有一个人却也没落下风,打翻两人在地上,还有一个还在和严涟抱作一团。

正在他们扭打之际,迎面来了辆巡逻车,下来三个警察直接上来扣住他们。其中一个混混见警察过来往草丛深处窜了进去,人不知所踪。严涟被警察拉住之后不断挣扎,

嘴里还不停咒骂那两个人。

“md,不看看你们打得谁弟弟。”

这几个警官也不问原因,全部拷上带回了警局。

当天夜里三点钟,警局审讯室里

“警官就是这样的,他们先动手打伤我弟弟,我根据线索找到了他们。我这算不算帮助警局办事?”

对面坐着的正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吴胜男女警官

“你也是厉害,三个人打你,你生生把局里的哪两个手腕撇断,还把你能的。”说着吴胜男掐死严涟的心都有了

“这不是他们先动手嘛,我也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你也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满脸都是伤,还好意思说嘴。你大可给我们警局打电话啊,之前冷梓蹇千叮咛万嘱咐你,你都忘了吗?”

“对不起,嫂子,我冲动了。”说完吴胜男拿着自己手里沾有碘伏的面前,走上前给严涟擦伤口。

“别叫嫂子,我说你们都是毛头小子不会处事,还把自己赔进去了,要是哪两人没有别的问题还好,要有什么事你估计得在这多呆几天了。”

“啊?”严涟激动想站起来,可是被手铐靠在凳子上又坐了回去“疼疼疼!”

“你啊什么啊。谁叫你这么冲动的。”

“不是嫂子,我还得去医院照顾我弟弟,我这几天待在这怕不好吧。。。。。。”

突然审讯室大门打开,进来一个年轻的男警官,手里拿这刚刚做好的笔录进来了

“吴姐,我们问清楚了,这俩小子是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由于少时不读书,已经早早在社会上混了,我们已经联络到他们的家人。至于中午殴打学生的事。。。。。。。”那名警官看了看坐在那的严涟吞吞吐吐的不想说。

吴胜男不耐烦的说“这是受害者的哥哥有权利知道真相。”

男警官点了点头念到“今天威哥叫我们来说有桩买卖问我们要做不做,我们就问他什么买卖,他说教训一个中学生,一人给一千问我们要不要做,当时由于我们缺钱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威哥拿出照片叫我们在后门蹲守,我们也就照做了。事成,威哥如约把钱给我们了,并且邀请我们去网吧上网,之后就是。。。。。。。”

吴胜男深思了一会

“从笔录里了解到,唯有逃走的威哥才知道事情的全部,同时这次事件可能是仇家寻仇,你弟有在外面惹事吗?”

严涟想都没想“不可能,我弟从小就宅,不爱出门,没听说他招惹谁,也不喜欢社交。”

“那会不会是你家里人得罪什么人,导致迁怒于你弟弟呢?”说到家里人就想到自己父亲。

严惜身边的杨秘书走进审讯室,看到了被拷在凳子上的严言

“你这臭小子刚回国才两天又要来捞你,父亲已经因为严言的事正在上火,一会见了你爸估计少不了一顿臭骂。”杨秘书和吴胜男握手“你好,你好,我是严涟父亲的

秘书,我姓杨,麻烦一下在那去交保释金?”

吴胜男说到“客气了,我也是严言的朋友,走,跟我一起去交保释金。”

说完杨秘书和吴胜男一起交了保释金,领走了严言。严言和杨秘书站在警察局门口,严言给杨秘书递了根烟点上。

杨秘书先说道“你打算现在去哪?”

“还能去哪,找到威哥问清楚一切。”

“不是,严涟你要冷静下来。”

“杨叔叔,严言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被打住进医院,我这个做哥哥也只能这样做了。”手激动地抖起来烟都拿不稳,也许是之前伤到手腕加上心情波动的原因。

杨秘书默然,把手搭在严涟肩上。杨秘书看的出严言在严涟心中的重要。

严涟抖动的手稍稍平静点,深抽口烟

“严言在医院怎么样了?”

“嗯,我刚刚才从医院出来,看了严言。他才从医院抢救室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无什大碍。”

“嗯,那就好。”

“严言你不能再冲动了,上次被送出国还没长记性吗?这次的事我先不给你爸说,至于伤,你自己给你爸解释清楚。”

“好,谢谢杨叔叔。我会把那份保释金还你的。”

“保释金就算了,你听我的,去医院照顾你弟吧,他全身不能乱动,你爷爷还在那守着。”

“行。”

来都医院病房前,严惜安排着洛阳温家的事

“今天这事和温家有关系吗?查清楚了。”

那边还是上次的烟酒嗓“我在这温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不过你一走温家就开始反弹,开始收购散股,目前已经说动了不少董事,严总你什么时候回来。”说话的是严家安排在温家的卧底吴懿,他负责向严惜透露整个洛阳温家行动消息。

“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安排好这里的事明天就回去,你也要注意注意。。。。。。”

严涟站一旁,严惜瞥了一眼继续打电话。过了十分钟之后严惜才挂电话。

“你怎么来了,你看看你的样子,脸上的伤从哪来的?”

“我去。。。。。。”

“好了,好了不想听你解释,又是和你的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吧?去看你弟弟。”严惜一脸的不耐烦。从小到大严涟只要脸上有伤不用问,问就是出去打架,严惜也不愿意在听严涟辩解。

严涟进了病房灯也开,透着过道的路灯的光,看到严老爷子在病床边睡着了,病床上谈着严言。

“爷爷,爷爷。”严涟轻轻的拍了拍严老爷子

“你来了?快看看你弟弟。”

“爷爷我在这守着,你回去睡吧,我先在这看着有什么事我打电话回去。”

严老爷子心想也行,既然严言没什么大事不如自己回去让严涟在这守着。

“行吧,我在守着你们也不放心,明早严言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第十一章 东亚小醋王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窗帘缝里打在严言脸上,满脸的伤让严涟本来就瘦弱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凄凉,只有一个严涟守在一旁睡着了。

严言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毕竟从昨晚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睡到现在,眼睛一大一小,肿着的眼睛仅仅只能睁开小缝。右手胡乱摸索床边

“水,水。”微弱的声音还是叫醒了一边睡着的严涟。嘴边缝着针,口腔内也全是伤,不敢张口,只能凭着空气穿过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水?”严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严涟,心回忆起当年

严涟家坐落在城郊别墅区,第一次去他家的严言就感冒了。躺在严涟床上浑身都在发烫,全身无力,头上顶着一块冰棒。

“好点了吗?”严涟坐在床边吃着冰棒调侃语气问严言。

“嗯。。。。。应该好点了,这个为啥拿根冰棍放头上”

“电视剧不都这样吗?头上放一块冷毛巾,冰棒比冷毛巾冰持续时间长也不用换,而且冰棒化了再放进冰箱里又可以吃了。”想着那傻小子一晚上不停地换冰棒,居然还有奇效,第二天一早高烧就全退,被子被汗水湿透了,严涟却一晚没睡觉感冒了。

“行,严涟我这就去找水,你在这等一会。”严涟跌跌撞撞跑出病房去往护士值班站,问护士有没有杯子。

在前台的护士回答“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提供杯子,下楼有个医院部的商店,你去哪买吧,我们这有饮水机。”严涟就下楼买杯子和早餐。

“不好意,护士姐姐打扰一下,5床在哪?”说话的正是江宇冰,手里提着豆浆,稀饭,牛奶,这些全是由冉妈做好叫江宇冰带来的。

今天一大早江宇冰照常在严家门口等严言一起上学校,等了十多分钟见严言还没出来,就敲门,开门的是冉妈。

“冉奶奶,严言呢?”

“睿睿昨天放学回家去车站的时候被一帮小混混打了,现在住进医院。严爷爷昨晚凌晨从医院回来,严言都还没醒。现在是他哥还在医院守着。”冉妈手里提着给严言送去的早餐。

“那严爷爷有给你说严言的伤情吗?”江宇冰一脸关心。

“严言全身多处外伤,一只脚踝扭断了,嘴被打裂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他,都怪我昨晚没有陪他回来。”

“孩子,你别自责了。早点去学校吧!等严言好些再去,我这正准备去给严言送饭呢。”

“冉奶奶,我已经吧严言当作自己亲弟弟了,我帮你去吧,大不了请一天假而已。”

冉妈想了想就答应了“行吧,那你给你家里人说一声,他在金陵市市医院 5号床,你带上给睿睿做的早餐。这里面有两份早餐,一会你见到严涟就叫他自己去吃早餐。我一会还得照顾严言他爷爷,他爷爷还在睡觉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

“好的,我记住了。冉奶奶这里面放吸管了吗?他不是嘴角裂了,喝水不方便。”

冉妈一拍头“你看我这记性,我这就给你拿”江宇冰把保温饭盒放到自己车篮里面,蹬着自己自行车就去往市医院。

在医院的护士值班处“哦,五床吗,前面右拐就是了。”

“谢谢啊。”

敲了敲门“打扰一下!”整个病房就只有严言一个人在那躺着,刷满大白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是今早保洁阿姨打扫卫生留下的。

江宇冰轻轻的将手里提着的早餐放在柜子上。

小心翼翼的喊“严言,严言。”他生怕自己吵着严言休息。这时的严言也分不清楚谁是谁,见有人问他就回答。

“水,水。”江宇冰看着严言嘴角边的伤,全身没一处好地。

江宇冰拿出带来的吸管,插进严言的左嘴角递过去,右嘴角被打伤的口子还缝着针,不能用右边进食。

这是严言受伤后第一次进食,喝的极快,豆浆从嘴角漏出来几缕。江宇冰快速把手里豆浆放下,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纸巾,擦拭嘴角。

“怎么样?好些吗,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以后我问你问题,是你就点点头,不是呢你就眨眨眼。”

“厕所,厕所。”

“哦哦!”严言被江宇冰扶了起来才看清楚不是自己哥哥严涟。

“谢谢,我不知道是你。。。。。。”严言话还没说完江宇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我知道你想说啥,不过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行了行了,这些话你还是留到身体好了以后再给我说,现在你是嘟嘟囔囔的说话像只小猪一样的。”严言被江宇冰逗乐了,弯着嘴角想笑。

“行了,行了。你也别笑,一会裂开我可不想担责任,我扶你去厕所。”

左脚打着石膏,江宇冰搀着他右边,一瘸一拐的往厕所走去。

厕所门口严言脚踝受伤的他根本没办法一个人站立,江宇冰就扶他一直进厕所门,狭小的空间挤满两个大男人,严言有些尴尬

“要不要。。。”

“知道了知道,你就这样上厕所。都是男人谁还没有,我转头过去保证不看。我不扶你你怎么能站得住?”

“我可以。”严言弱弱的回答。

“可以个屁,你别勉强,到时候摔在厕所里怎么办?”江宇冰上半身扭了过去,并且转过头。

回来的严涟手里拿着包子和豆浆推开病房门,却没看见严言,四处寻找。他想着他是不是去厕所,可是受着伤怎么去,赶快跑去厕所,正好撞见扶着严言从厕所出来的江宇冰。他一把抓住严言的右手臂到自己怀里

“你是谁啊?带着严言乱走”

“我是严言的同学,江宇冰。”

“哦,你就是江宇冰?你来干什么?”严涟一脸不满。

“你知道我?我听说严言放学被打我就过来了,当时我也有责任没有陪他回家才造成的结果。”

“行了,行了,看过了就走吧,这里有我。”

“他还没吃早饭,我喂完饭再回去。”

“我自己会给他喂,没事你先走吧。”说着他提起自己买的早餐。

“你买的这些东西严言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包子稀饭油条,我们天天都吃这些,有问题吗?”

“他嘴角裂了,嘴都张不开,我带了粥一会还要喂给严言。”

“你去吧,我自己喂。。。。。。”说完江宇冰用肩撞开江宇冰就要进病房。

严言见这两个人因为这种小事不可开交,止住严涟。

“别。。。别让他走了。”

“行吧,行吧,那你留下,但是我要亲自喂严言。”

江宇冰见严言受着伤他也不在反驳,只要吃上早餐谁喂又有什么呢,况且严涟还是他哥也不好说什么。严涟扶着严言在病床上躺下后就指挥江宇冰。

“你去,把床摇起来。”江宇冰就去前面摇床。严涟赶快拿出自己买好的粥,用勺子舀上一大勺,就要喂,严言张着嘴要吃。江宇冰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他

“你弄这么一大勺严言嘴张不开,吃不下去的。”

“哦”严涟就抖掉一些粥又要继续要喂

“烫,你还是喂我带的。”

严涟白了江宇冰一眼并不理会他。

江宇冰解释“这些稀饭是从你自己家里带来的”严涟这才换上用保温饭盒带的稀饭。

由于严言张嘴比较小吃东西只能过小口,不能张大嘴,严涟又不会伺候人,喂了几勺粥有一小半全顺着嘴角流出来。江宇冰用自己带来的纸巾上去给严言擦嘴

“还是我来吧。”严涟也知道自己喂不进,就顺手把稀饭交到江宇冰手里。江宇冰舀上一点点用嘴皮子试试温度不烫以后把勺子送到严言嘴里,然后勺子再稍稍倾斜一点,粥就顺着勺子流进嘴里一滴不漏。

严言吃了点东西,才有些气力和精神,他就看到严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用手推了江宇冰的手,示意他等一下

“哥,你脸上?”

“哦,几个小混混罢了,没事。你得快点好我在家还准备的礼物送你。”严言点了点头。

这时已经八点半左右了,病房里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

“你好,请问是严先生吗?”

严涟回答道“我是姓严,有事吗?”

“是这样我是严惜先生请来的护工,我姓王您可以叫我王阿姨。之前严先生特地嘱咐我叫我找一个严涟的先生,想必就是你。”

“嗯,是我。”

“好的,那我简单介绍一下我的任务。我负责病人的起居和卫生,比如病人洗脸,刷牙,吃饭,上厕所,以及一些受伤部位的康复工作。在严先生的要求下,我们带来了病人所需的生活用品,其中包括牙刷,牙膏,毛巾,脸盆还有病号服。”

“嗯,你工作吧!”王妈就开始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从门外带了进来。

江宇冰想留下来照顾严言,就对严涟说到“其实不用请什么护工,我就可以在这照顾严言。”

“你?他们是专业的你可以吗?还有你有什么理由在这照顾他?你和他什么关系?不是有所图吧?”

面对严涟的质问,江宇冰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严言看他们水火不容,就安慰江宇冰。

“没事,你放心。”江宇冰见严言这样也不勉强

第十二章 毕竟男女有别

王阿姨拿着盆打来热水准备帮严言换衣服,由于之前被打,推进急救室也只是穿着自己家里带来的衣服,所以一直到他醒来还穿着脏衣服。

“来,我帮你换衣服。”严言看王阿姨要过来脱自己的衣服,双手抱住自己,摇摇头表示出自己抗拒的内心。毕竟王阿姨是女的要给自己换衣服还是有些尴尬,看向严涟向他求救。

还没等严涟这木头说话,一旁的江宇冰就看出严言的窘境就先发制人。

“阿姨一会还是我来,毕竟严言是个男生,不太好。”

那王阿姨那是那讲究人,本就是农村上来的,加上之前伺候的都是瘫在床上的老头子连话都不会说的,哪还有在意这些。有着一嘴的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

“那哪行啊!看看衣服上不是血迹就是灰,躺这病床上把床单都弄脏了,这脏衣服穿在身上也刺挠人。”

严涟大大咧咧的说到“多管闲事,人家专业的,不然你能帮严言洗澡擦身子吗?”转头劝慰的语气对严言说

“委屈一下,不怕!”严言见状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江宇冰身上,江宇冰看着严言渴求的眼神心中不忍。

“严涟你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江宇冰走出病房对他招手叫他过来。

“干嘛!”严涟极度不情愿。

“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第一,你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去给严涟擦身子,设身处地想想应该觉也得不舒服。第二,你是他哥哥,你们有血缘关系,我一个外人都看出严言的不情愿,何况你呢?”严涟想想江宇冰说的对,毕竟我是和他有血缘关系,他只是一个外人,我也不必和他继续计较下去难为严言。

“这样我去给他洗澡,你去帮他换被子。”

“行,那你去个王阿姨说,毕竟是你家请的护工我也没权利。”

严涟摸了摸自己鼻子对着正在归置洗漱用品的阿姨

“阿姨,帮严言换衣服擦身子都交给我,你和旁边那个去收拾被单。”

阿姨不死心的说“你们男娃子哪能做这些细活,到时候磕着碰着伤口也不好。”

“阿姨,我说了我给他洗,你就别管了!”严涟呵斥道。王阿姨也不敢违逆,只能在哪默默收拾着东西。

“阿姨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好!”阿姨走了。严涟盯了江宇冰一眼。

“好好我也出去,我也出去。”江宇冰第一次见到成年人还这么幼稚的,小事都要吃醋,也不知道他是怕自己抢了他弟弟,还是担心我拐走他弟弟。

严涟把这两人赶了出去后,就慢慢脱掉样严言的衣服用热水给他擦拭身子。

温子宁的独住公寓里,他在和别人打着电话。熟悉的烟酒嗓子

“你这次做的不错,严惜昨晚回去后就错过今早的股东大会。你哥也在会上少了不少压力,局面才稍微稳定一些。”

“严家欺人太甚,居然处处为难我哥,还妄图吞并我哥打拼下的公司,不过还是吴叔想的好办法。”

“嗯,你要不要悄悄回来祭奠一下你爷爷?”

“祭奠他干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哥,我只是温家私生子,他当年为了温家名

誉就打算把我丢到孤儿院,要不是我父亲和哥哥我也不能活到今天。”

“嗯,不来也好,毕竟你的身份不能暴露,有时间可以回来看看你哥。”

“谢谢,吴叔。”打完这通电话温子宁如释重负,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当年温初原爱上温子宁的母亲聂和安,背着父母私定终身,并且答应聂和安在公司度过难关后就去夷陵和她成亲。当时温家正处于破产的边缘,急需一笔资金周转公司,温鞍山也就是温子宁的爷爷希望通过世家联姻的方式解决这次危机。温鞍山在儿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向金家订婚,只是成亲的最后一晚才叫温初原回到洛阳。

“儿子,明天你就要结婚了。”

温初原一脸懵逼“爸,你在说什么?”

“你走的这几天,我已经替你向金家订婚了,明天你就要结婚。”

这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炸的他满脑子空白“爸,你怎么能这样?你从来没问问同不同意。”

“我需要问你什么?记住我是你爸,而且金家在洛阳势力庞大,正好可以帮我们度过这场危机。”

“那你还叫我去奉天干嘛?我已经为公司拿下了订单,这笔两百多万的预付款还不够周转吗?”

“哼,两百万杯水车薪,而且我们家要的不仅仅是两百万的问题,而是需要借金家的势力才能在洛阳彻底立足。”

“那你。。。。。”

“别说了,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已经为你挑好了礼服你试试。你不要妄图逃跑或是有别的想法,我已经叫人盯着你了,记住你是温家人,你是我儿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赋予你的。”就这样,在温老爷子强迫下温初原和金家小姐结了婚,并且第二年生下了温子权。

五年过后聂和安按照之前温初原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他,并且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幕,以为温初原移情别恋。悲愤之下就想跳河自尽,却被温初原及时发现并且救了下来。

在温初原的安抚和解释下,聂和安在洛阳定居。温初原也为聂和安找了一处宅子,也就是在温子权八岁的时候温子宁才出世。纸是包不住火的,温初原辗转两地的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在金家压力,温鞍山的强硬态度和金夫人以自己儿子为要挟下,温初原把聂夫人送回夷陵,不到一年聂夫人病逝。温初原也因为聂夫人去世得了精神分裂,一次犯病后失手杀了金夫人,最终温初原被送进精神病院,留下两个儿子由温老爷子照顾。

温老爷子在经历一连串打击下,心性也发生,变化,尤其疼爱自己两个孙子,温子权和温子宁也就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直到温子宁十四岁时,意外听到他的几个金氏姨妈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私生子等等不堪入耳的话。温子宁就去质问自己的爷爷,温老爷子也没隐瞒,温子宁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之后只和自己哥哥有联系,也是他哥哥资助他上学读书。

这次来金陵却不是他哥哥的安排,是吴懿私下给温子宁说了他哥的处境,他自愿来金陵帮助他哥,他哥毫不知情。但温子宁来到金陵的大部分费用全是由吴懿出的,就连温子宁住得公寓也是吴懿在金陵的房子。

温子宁用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坐起来看见满屋子的衣服,还有客厅不少的外卖盒,他

一个人在家也没心去收拾,到一定时间就花钱请家政公司来打扫卫生。

医院里严涟帮严言擦完身子,叫外面的江宇冰和王阿姨进来了。

“好了,看看我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江宇冰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严言,身上的条纹服,穿的还算齐整,但是裤子好像穿反了。

“严言你裤子好像穿反了。”

严涟胸前交叉抱着的双手放下来“是吗?我看都一样啊!”

“你看看裤腰带在前面吗?”说完严涟就扒开严言的裤子,前面还真没有腰带

“咳咳,前后都一样,反正严言不能动,在床上谁也看不见。”江宇冰无耐。

“严言我走了,明天或者今晚来看你,为你带吃的。”

“免了免了,我们家又不会虐待他,好吃的我自然会给他准备。”江宇冰向严言摇摇手。

“拜拜”严言冲着他微笑告别。

严涟见江宇冰走了之后就对严言说

“少和他来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他是我朋友。。。”

“朋友什么我不管,反正你身边不能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你有我一个就好了。”

“嗯”严言低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的。

一旁收拾脏衣服的王妈说到“严先生,你这话真不地道,他是来看病人的,这样赶人走不是摆明不叫人对病人好。”

“王妈做好自己的事。”严涟心里突然萌发一个想法。

“我先走了,一会回来。”说完着急忙慌跑出医院。

严言一个人在医院里,由王阿姨照顾着去做检查。王阿姨还在医院从同公司李阿姨那借来一辆轮椅。那李阿姨照顾了一个大小便失禁的老头,轮椅上一股子臭味。王阿姨还在不停地吹嘘自己怎么厉害,照顾多少大官又有几家要把自己儿子认给她做干儿子。严言一下午听着王阿姨唠叨脑仁疼,还有那轮椅味道冲的他一下午连水都没喝进去。

“严先生,我记得当时有个老先生,好大气派啊,一根手杖就是几十万,出手也阔绰,只要照顾好。。。。。。”

“快,过来搭把手。”严涟从外面拉进一只大箱子,满头大汗,正又赶上温度35度高温。王阿姨抬着箱子放在病床前。严涟累的一屁股坐在病床边,轻锤两只手臂。

“可把我累死了。”

严言也好奇的侧身看箱子。

“这是怕你无聊给你带来打发时间的。”说完严涟蹲下打开自己带来的箱子。

“书是我从你书桌上拿来的,看你经常翻那摞书我就全给你带来。盒子里是我买给你的手机,再遇到这事给我打电话,电话卡我身份证办的。瓶子里的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绿豆汤,天气太热怕你在医院中暑,虽然病房里有空调。还有这几件衣服,我的游戏机,哑铃。”

严言疑惑“哑铃,游戏机?”

“哦哦,我准备在你旁边陪护床睡几天。”

王阿姨一听害怕自己丢了工作抢到。“陪护是我工作,是你爸叫我来的。”

“王阿姨晚上陪护我来做。我不会给我爸说什么。”王阿姨心想晚上不用守夜既能拿工资,也就不再计较。

第十三章 今年几岁

严言见王阿姨带着脏衣服去热水室打水洗衣服,就向严涟小心翼翼的说到

“王阿姨就不用照顾我了。”

“为啥?她照顾的不好吗?那我说她。”严言摇摇头

“那是为啥?”

“我一个人可以,不用了。”

“你一个人怎么上厕所?”

“我有拐。”

“不行,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我不同意。”

严言陷入了沉默好像生气了,严涟面对违拗自己的严言,表现的很无措,两个人都不说话。严涟背对着他,盯着远处的飞鸟,夕阳斜照在阳台上,几只麻雀停在上面叽喳不停。严涟想还是尊重他的选择,最后松口回答。

“行,王阿姨我去给她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严言欣然点头“好!”

“我要在这陪床,你以后有任何事情都由我来做。”

严言也知道严涟倔脾气,这估计就是他最大的让步。“嗯!”

“行了,我的小可爱。快喝点绿豆汤,我给你倒在碗里。”拿起那瓶绿豆汤,倒进碗里。

“这里给你插个吸管,嘴对过来。”严言慢慢坐起来。

王阿姨从外面拿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准备晾衣服

“王阿姨啊,我说件事。你明天不用来了。”

王阿姨慌了神“为啥?”手里的衣服差点没拿稳掉地上。之前她在家里闲了两个月有余,好不容易公司才给她安排的工作。

“是这样,他伤的不重,毕竟我们还年轻,有些事还是我们自己来。至于工钱的事,我就不给我爸说,你照常拿钱。”

王阿姨心中合计一番,自己又不用干活还能拿工钱何乐而不为。

“行,那我明天不来了,洗漱用品我就留下了。”

“嗯!”严涟一边喂,一边回复王阿姨。

王阿姨才出门,江宇冰就从家里带了自己做的奶茶和蒸好水蛋。奶茶放了些焦糖,味道有糖的甜,茶的涩,闻着也带有焦糖的香味。蒸的水蛋嫩到用吸管都能吸上来,他怕严言天气太热没胃口,还加了点麻油促进食欲。

“我看王阿姨提着她的东西去哪?”江宇冰把带来的东西提在手里,怕一会严涟拿走就一直没放下。

“哦,她从明天不来上班了。”

“那严言谁来照顾呢?”

“没看见我?”

“你要在这照顾他?”江宇冰看着床边的箱子还没来及收拾,里面放着几件衣服,看来他是真打算在这陪床。

心想王阿姨在这照顾也不方便,严言有他哥在这也有人说话解个闷,心情也会好些。

“嗯,这我带来的鸡蛋和奶茶,有多的一份你也尝尝吧!”江宇冰把东西交给严涟。

“哼!我不要。我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一口东西。”严涟一脸傲娇样,其实他从中午就开始收拾也没怎么吃饭,现在肚子也饿着。“咕,咕!”

“哥,你先吃。”严言劝严涟吃点。

“这也是你弟最爱吃的你尝尝。”一旁的江宇冰解释道

“行,我试试毒。”听着严言喜欢的,再加上自己真的饿了,严涟才勉强吃点水鸡

蛋垫垫肚子。一旁的江宇冰也在给严言倒些奶茶在碗里。

严言担心他们不去学校会被说

“你们这一天都待在这,老师那怎么办?”因为口腔内部的细胞比较活跃,严言现在基本上说话已经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有点疼而已。

“没事!”

“你学我?”

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回答近乎同步说出,一旁的严言看着他俩都好笑,像是俩小孩在争玩具一样。

严涟满不在乎的说到“我反正无所谓,不就是几天不上课,以前翘的课还少吗”

江宇冰向严言撒起娇“是啊,都是为了你,这几天不上课,那不是很多知识没有学到。不管,你要对我负责。过几天,你病好我就去你家吃喝,你给我补课。”

严言看着满脸认真卖萌的江宇冰就想笑

“哈哈。”

一旁的严涟对于江宇冰这样的行为感到可耻,立刻反怼他。

“你是没有家,还是没脑子。又是赖在别人家吃饭,又是叫别人给你补课。”

“你管的吗,我乐意,主人家都没说啥,你有啥意见?”

“嘿,你这是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

“你这莽夫,要不是今早我来了,严言连饭都吃不上。”

“你才是。。。。。”这俩人真是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没有一刻消停的,叽里呱啦的吵得严言脑袋都在要炸了。

“好了,你俩消停一会吧。”直到严言发话这俩人才停下来。

“哥去买吃的吧,这里江宇冰守着。”

“哦。”被叫出去的严涟不死心,在外面守着趴在病床门口,侧耳伏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严言,你哥已经成年了还像个小孩一样毛毛躁躁,完完全全像是心智还没成熟。”

“嗯,其实我哥只是粗心,他个人还是挺好的,就像小时候他给我做的乐高生日礼物,知道我痴迷《哈利波特》,他特地花自己压岁钱买了当时限量版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乐高。花了整整三天拼好的,模型大概有我那时候一样高。他从大门急冲冲从大门抱着跑过来,可是模型又太大,他有看不见脚下的路,脚下被绊,三天心血就付诸东流。他也因为这事伤心半个月都没缓过来。”

“嗯,你哥对你真不错。看你嘴都能说话了,我去给你买点草莓慕斯吧!你又喜欢吃,又不会影响你口腔愈合。”严涟在外面听到要出门的江宇冰,赶紧一溜烟跑了。

严言抓住江宇冰的手,让他坐下。

“你在这陪我坐会吧。”

“严言你是不是这次事件给你留下了什么阴影?你千万不能多想。这次事情肯定是一场意外,下次我和你一起回家。”

“没有”严言心中确实有些畏忌,毕竟这帮混混什么都没说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我看你哥脸的伤怎么回事?”

“我也问过他,他不肯说。”

“会不会,他知道什么?或是他找到那几个混混打了一架?”

“不清楚了,等一会,问问他。”

严涟出去一小时了,还不回来,无聊的江宇冰拿起他从家里带来的ps玩起游戏了。

“累死我了!”撞开病房门的严涟,双手提满了东西三份草莓慕斯,三杯奶茶,一份扬州炒饭。

“你怎么随便乱动别人东西啊?我的游戏机。”说着放下东西的严涟就去抢游戏机。躺在陪床左侧的江宇冰滚到右边,站在床边继续玩着游戏。

嘴里还不停说到“嘿,不要这么小气嘛。我这快通关了,你等我会”

江宇冰双手操作更快了,严涟不罢休还去抢ps。江宇冰来个驴打滚又在床上滚一圈,到了左边。让严涟扑个空。严涟直接踩着床,过去抱住江宇冰,两个人直接躺在床上扭在一起,一旁的严言看着发笑。

“你看你,差一点就通关了。”

一旁抢到ps的严涟瑟到“有钱自己买一个啊!”

“我家不是没有,那天有时间一起联机啊!”

“得了吧,就你?”严涟拿了一盒蛋糕给江宇冰。“给,这是你的。”

“这么好?”江宇冰有些受宠若惊拿着那盒蛋糕看向严言。严言向他笑了笑,耸耸肩。

“你别多想,只是看你照顾我弟弟我才给你买的。”

一旁开吃的江宇冰“嗯。。。嗯,还挺凉的,看来是才买的,真是有心啊!”为防止蛋糕买回来就化掉,他先去买的炒饭和奶茶,然后带着东西再一路打的去买的蛋糕,然后又打车回来。

严涟并没有先吃炒饭,而是拿起叉子先给严言挑了些蛋糕“啊。。。。。草莓慕斯是你最爱吃的,我听说这家是老店了,所以打车来回买的。”

严言听着严涟说着心里像是暖流流过,拿着严涟手里的叉子也插了一块喂给严涟,严涟还故意张大嘴“啊,真好吃。”一边吃还一边吧嗒嘴,好像在炫耀。

这一幕让江宇冰心中泛酸。

“诶呦,我吃柠檬,我好歹也是照顾你这么久为啥你不给我投食呢?”

“好好你也有份!”江宇冰趴在床边挤走了一旁的严涟,严言也喂了他一块。

“哼!惺惺作态。”严涟朝着江宇冰翻白眼。

严言打趣的问到“你俩都几岁啊!”

“我今年十八啊,你咋连我年龄都忘了。”严涟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严涟就是性格太直,明明是句是开个玩笑,倒还认真起来。

“不是那个意思。。。。。。”

一旁江宇冰嬉皮笑脸把脸上扬,满脸幼稚,抓着严言的手就在上面蹭了起来,像只温顺的小猫。一米八的大个子在一米六几的严言身边撒娇,这一幕简直好笑。

“嗯嗯,我今年才三岁,这个可爱的小哥哥能不能把你的蛋糕再喂我一点。”

也不知道江宇冰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每次都能把严言逗乐。近三年来严言的性格也被江宇冰感染了不少,变得不再那么沉默开朗许多。

“啪,啪,啪。”严涟直接几巴掌狠狠的拍在江宇冰背后。“你慢点吃不要噎着,千万别噎着”

正在吃蛋糕的他差点被噎着。“咳咳咳,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开始装疯卖傻“啊?你说啥?看你吃的急怕你噎着给你拍拍。”

就这样两个又开始打闹。

第十四章 相聚不易

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是江宇冰早上早起送早餐,晚上赶在七点之前去医院送晚餐。距离严言出院的前一天晚上。

“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严涟抱怨道

“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换衣服,我们是早就拿了蛋糕去医院了?”江宇冰手里提着蛋糕,右手拿着捧花。

“今天是他出院日,当然要打扮的好看点。之前就你说的初中特照顾我弟弟的那个女生今天来没有?”

“嗯,说好了她和温子宁已经在酒店布置,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明天就是严言出院的日子,江宇冰向严涟建议办一次庆祝严言出院的part。

也是这次严言被打的原因,在严言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有几天晚上都会在梦里梦见自己被追进小巷里,几个人围着打,以至于大晚上的惊醒,每早起来之后被子都湿透了。为了让他缓解,就准备热闹热闹,驱驱严言的心病,让他开心些。

他们布置好了房间买好了蛋糕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还叫上了严言最好的女性朋友蓝馨儿,她跟严言在初中认识,性格像个女汉子,眼里不揉沙子,梦想成为郭襄那样的一代女侠,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另一个来的是江宇冰弟弟,原名叫做苏佩兰不过他妈嫁给江宇冰他爸之后改名叫江佩兰。就因为听着名字像女生,常常受到小学同学们的嘲笑,上二年级就没让他妈省过心,不是打架就是不写作业和严涟小时候有一拼。今天他妈和江爸都不在家,没办法下江宇冰才把他带到了酒店。

严涟:“那我去医院把严言接过来,你先提着蛋糕去酒店一会在外面该是化了。”

“嗯,那你去扶严言。”

酒店里两个中学生带着一个小学生在酒店里,定的是套房里面有厨房有客厅。

客厅桌子上摆上不少的零食,兔头,鸭脖,煮毛豆这些卤味。还有薯片,可乐,汉堡,薯条等零食。

“哦哦哦,飞啊,飞机飞啊”一米多高的小屁孩,拿着飞机模型在屋子里乱窜,不是撞掉刚贴上的彩纸就是抓着气球玩或是打开很多零食一个吃一点,蓝馨儿和温子宁就追在他屁股后面收拾。

“江佩兰,小兔崽子别给我跑了,信不信我一张拍死你?”

熊孩子哪会听她的恐吓,朝着后面的蓝馨儿做个鬼脸“略略。。。”

“你这熊孩子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小东邪。”说着两边袖子就已经撩起来了,温子宁在一旁拦着蓝馨儿

“算了,他还是孩子,忍一忍吧!一会。。。。。”

“咻”这一声模型飞机直接砸在温子宁的头上。温子宁转头面露微笑,两边浅浅的泪窝,整个脸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小朋友你觉得叔叔脾气是不是很好嘛?”说完火就上来了,熊孩子直接吓得捡上自己的模型飞机就跑进卧室里,蓝馨儿见势不对赶快抓着温子宁的肩膀。

“你别急,他还是个孩子,忍忍吧!”

“咚咚”一阵敲门声,门外提着蛋糕和捧花等开门的江宇冰。

蓝馨儿:“那我去开门,你冷静点。”

江宇冰提着东西刚进门,兰兰直接从卧室跑出来抱住江宇冰的大腿,甜甜的喊了句

“哥哥!”

“诶,兰兰有没有听哥哥姐姐的话?”

“嗯!”疯狂点头,像只招财猫。蓝

馨儿和温子宁看着兰兰抱大腿的乖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

“兰兰乖乖的,我一会切蛋糕。你先去一旁玩,一会有两个大哥哥,你千万不要惹那个特别高的那个,他可是会吃小孩的哦。”吓得兰兰张个圆圆的嘴。

“那哥哥你要保护我好不好?”

江宇冰蹲下来捏了捏兰兰的小脸“好的!”

“咚咚”江宇冰赶快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花自己藏在身边。

“快快各就各位,把灯关了。”几个人慌张的躲在酒店的角落里,就等严涟一声令下跳出来打响礼花。趁着江宇冰不注意的时候,蓝馨儿直接抓着兰兰丢到厕所里的浴室,玻璃浴室隔音效果不错,里面叫喊的声音完全听不见,还用浴巾把门绑起来让他出不来。

在浴室外面的蓝馨儿冲着里面的兰兰邪恶的笑了笑

“你在里面好好待会。”就看见可怜的兰兰在里面拍打着浴室的玻璃墙。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温子宁给严涟开了门。严涟扶着脚踝打着石膏的严言,另一只手拿着从医院带来的拐。严言双眼蒙上黑色脖巾,双手在前面摸索着。脸上和口腔内部的伤已经好了的严言说话和外貌已经恢复了,只是嘴唇上拆线留下了一条白白的像条小蜈蚣的疤痕,脚踝上的石膏还得几天才能打碎。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你扶着我往前走呗!”直到他俩移步到了酒店客厅站停后。

“我数一二三,我就拿下你眼上的蒙眼布。”严言心中很激动他们准备的什么礼物还故作神秘。

“一,二,三。”

打开蒙眼布的瞬间,突然从背后和前面跳出两个人

“嘭,嘭”两声打响了礼花炮,漫天的彩纸,哪两人正是救自己的温子宁和自己好友蓝馨儿。就看见亮堂的客厅桌子上摆满了不少零食还有蛋糕。

难以自抑的欣喜让严言连话都说不出来,手捂着嘴,幸福感从心口涌向眼睛,使得泪水占满整个眼眶,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喜极而泣吧。

严言一边想组织自己的语言,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嘴里像是塞满食物一样,只能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这。。。。是给我。。。。准备的。。。”

一旁的严涟看到严言这样显然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得意的说“这些都是我计划的surprise,是不是很满意?”

蓝馨儿不服严涟把所有功劳只记在自己头上抢到

“嘿,好不要脸,光说你自己,我和温同学在这布置一下午房间也没见你提一句。”

严涟无奈的回答“是是,有你的功劳。”严涟和蓝馨儿从昨天开始讨论怎么布置场景的时候就变的熟络起来,显然不像是才认识不到一天。唯有温子宁依然待人相敬如宾,也不算和大家打成一片,也不算冷漠。

“哦哦,看我这脑袋,我得正式介绍一下。这个呢,是我同班同学温子宁,上次也多亏了他出手相助,不然你估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严言向着温子宁微笑“他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去你们班拿校服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后来是你救了我,今天还叫你来帮我布置酒店,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温子宁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只是刚好遇见了。”平易近人的温子宁,让严言对于他的心中形象十分和煦可亲。

严涟:“对了,不是还有个小屁孩吗?怎么这半天没有看见他人?”

江宇冰这才发现兰兰去哪了“是哈,这时候兰兰去哪了?兰兰,兰兰。”

一旁的蓝馨儿才解释道“我把他关到浴室里了,怕他捣乱。”

江宇冰跑去浴室看见哭花脸的兰兰坐在浴室里面。兰兰见到他哥更是来劲了,在浴室里面咧着嘴哭的更厉害,江宇冰见状心疼的快速把浴巾揭开打开门放兰兰出来。

在外面说话聊天的几个人就听到从浴室传来“哇,哇”声音,开玩笑说这小子偷上少林去练了狮吼功。

蓝馨儿一旁打趣的说“我看这小子气沉丹田,中气醇厚,想来是练狮吼功的好苗子。”

严言担心的说到“会不会有事,给他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严涟摆摆手“熊孩子就是欠收拾,没事,没事。再说男孩子天生皮实,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怎么样的。”

抱出来的兰兰仗着他哥哥更是卖力哭,江宇冰和严言怎么哄也无济于事。

严言指着一旁的蛋糕“来哥哥这,我们切蛋糕吃怎么样。”

留着鼻涕,涨红脸的兰兰打向伸手要抱他的严言“不要,呜呜。。。,不要”

束手无策的江宇冰向别人投来求救的眼神

被吵烦的严涟抓过身边的一只气球,直接捏爆,发出“啪!”的声音盖住兰兰的哭声。霎时,周围像是禁声一般,兰兰被吓得愣在那。

严涟突然靠近兰兰脸上不足一拳之隔,咬着牙说到“你再闹,我再把你关进去,给我憋回去!”

不知是不是惊吓未退兰兰止住了哭声开始换成小声的抽噎。

严言开始解围从江宇冰手里接过兰兰,和声细语的说

“好了,好了。那个大哥哥只是吓吓你,他不会这样做,我也不准他这样做。我知道兰兰最乖了,我听说今天房间你也帮忙布置,你的功劳最大。”说完就动手切了一块蛋糕装在盘子里递给他。“呢,这块你先吃。”

小孩子向来最好哄的方法不是别的,就是夸奖他给他奖励。也许是严言几句夸奖的话加上递来的蛋糕,兰兰的事才平息下来。

“温同学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一直注视严言的温子宁才注意自己出神,多半是他在想为啥有如此温柔的男生。

“啊?没有只是注意到你嘴边伤疤还没好。”

“哦”严言摸着自己嘴上凸起的伤疤不在意的说“没什么,不是很明显,以后应该会好的。”这句话说完下意识向地上看。

温子宁也有点自责,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会好的,会好的。”

“大家快来吃蛋糕。”严言动手开始分蛋糕,每个人都是由他亲自递上一块。

这一晚上大家畅谈着自己高中生活的憧憬和怀念初中生活的美好。

笑着,闹着,乱做一团打闹起来。严涟和江宇冰拉着不算热情的温子宁一起跳起了海藻舞,大家笑着温子宁不协调的身体。

这一刻温子宁也放下自己心中的戒备,严涟没了之前教训兰兰的鲁莽,江宇冰也暴露出他中二气质,兰兰不在任性的吵闹,就连蓝馨儿也加入男生的队伍开始打闹,严言则因为有伤只是打着拍子并没有加入。可能这就是少年到青年的孩子真正的面目吧,自由快乐朝气蓬勃,本不应该负重的他们。

第十五章 引郎入室

聚会那天在星期六,星期天一上午江宇冰才为严言办好出院手续,江宇冰则是在病房里收拾东西,他们约好今晚在严家吃饭。为感谢温子宁特地打了电话叫他一起来。

严涟打通了温子宁的电话“喂,子宁吗?”自从那次聚会之后温子宁就让大家叫他子宁,为的显得亲切

“嗯,怎么了?”

“今晚我骑着摩托去你家楼下找你吧!”

“我今天下午去朋友家,你把你家位置发给我,到时候我打车过去吧” 温子宁在金陵哪来的朋友,只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婉拒罢了。

“这样嘛,行。”挂掉电话的温子宁又拨通另外一通电话

“吴叔吗?严家邀我去他们家吃饭,原因是上次出手救了严言。”

“很好,你已经得到严家的信任了。在十多年前,曾经严家名下的几个公司出现资金漏洞,已经在破产的边缘徘徊。不过严言父亲出事一个多月时间,严惜突然宣告公司入注资金近千万,第二天严家旗下几个公司开始合并,并且现金流量表公示数据突增,这件事一直让我困扰多年,这些年经我多方打听,有人跟我说过严言父亲留下过保险箱,你去严家的时候留意这件事,切记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的,我注意一下。”

“对了,严言我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什么样。不过严涟是个二愣子,早些年从各世家听说他是个纨绔子弟,你可以从他那下手,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好的,严涟近我几天接触下来,他这人表现的十分轻浮狂妄。”

“嗯,你多多注意严家的人。我先挂了,没事不要打过来,你知道的。”

“嘟嘟。。。”吴懿那边挂掉了电话。

站在路边的温子宁穿着简单小褂子,才洗的头发在太阳的烘烤下散发出洗发水的香味。正面严涟骑着他买的摩托ducati 1199 paniagale s,带着头盔和赛车服,这是他妈送给他成年礼物,之前因为一直在国外没机会碰,所以今天是他第一天骑出来。

温子宁两眼一亮“哎呦不错哦,这可是杜卡迪1199,水冷式l型双缸,六档变速箱,价格不菲。”

“行家啊,看来有的聊。”

温子宁下意识从车头顺着摸下来,强烈的金属震慑感“杂志上看到的原型概念就印象深刻,你发动一下下我听听。”

“轰。。轰”

“双缸声音确实浑厚,像是在耳边炸裂一样,不过可惜在市区的杜卡迪,就像只被禁锢的野兽。”

严涟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别伤感了,那天有机会我带你跑山,上来吧!”温子宁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位置显得有些拥挤,他俩贴的特别近。温子宁双手扶着严涟的腰,他知道这车要飚起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搂着腰。

“坐好了!”严涟为了显摆他的新车和车技,故意绕行到环城高速上溜了一圈,全程坐在后面的温子宁感受到这车的威力,耳朵在下车时发生一阵嗡鸣。严涟把车子停在门口。

到了严家大门这,门前还是两对小狮子守门,头顶的灯也

换成了灯泡。温子宁从正门走进视野开阔基本看清整个严家的布局。脚底先通过一条窄窄的小路,四周都是引流的活水,出水口精巧的连通城市下水道。秋天,只剩下莲蓬立在那,严老爷子向来爱荷哪怕是即将凋零的。

“这荷都已经凋了,为啥不把它们拔了去?”

“你不知道,我爷爷是个偏执狂,就爱荷,就要等它们全都榭了,才叫人清淤。天天嘴边挂着句什么,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哦哦,李商隐的诗。”

严涟双手抱拳,崇拜的眼神看着温子宁“厉害了,这你都懂。”

“嗯。”

走过小路正门对着京兆四合院,宅子虽然不算气派,但这里的环境不失匾额上幽居二字。

穿过前堂,严涟为温子宁介绍家里的房间。

“进去正面是客厅,里面走正面是我爷爷书房,右手边分别是我们的卧室,左角落是厨房,一旁是厕所,左手第一间冉奶奶的卧室。。。”

“那哪个房间是干嘛的?”温子宁指了指在厨房和书房之间的小房间。

“哦哦,这个房间是我爷爷存酒和放置杂物地方,除了冉奶奶以外还没让我们进去过。”

温子宁点了点头,对那个房间多留意几眼。那房间是个铁门不是选的木门在这几间房间中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上的还是挂锁。

“这是我的房间,严言在隔壁我把他带过来,你在床上先坐会。”

“好!”剩下温子宁一个人坐在床边,简单环顾四周。宽阔的房间放了张电脑桌,桌上有电脑还有俩超大音箱。沿着桌子往窗户方向看,角落摆有架子鼓和吉他。两米大床对面就是大衣柜。衣柜打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不比严言房间简单素净,严涟房间没留下一块空,全都贴满了海报和歌星的签名照。

“你来子宁。”拄着拐的严言走进房间。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说着严言坐在床边,从裤包里摸出一只暗银色的打火机,正面精细刻着死神挥舞着镰刀浮现在火机表面,两侧分别刻有wzn和yy首字母缩写。

“为了感谢你送给你的礼物。”严言把手里火机给了温子宁。

“不,我不能收。”

“不行,你得拿着。”两个人推来搡去,一旁的严涟看不下去了,抓住火机就塞进温子宁手中,捏着他的手让他攥着。

“叫你拿着就拿着呗,毕竟是我弟一番心意。”其实温子宁不愿意收下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抽烟,所以拿着打火机也没用。

“嗯?这个礼物是你挑的还是你哥挑的?”

“哦哦,是我哥说男生送男生就应该送打火机,皮带,手表之类的,所以我叫他去打火机店拍视频我来选的。”

“哦哦。”

“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呢!谢谢啦!”温子宁一脸的尴尬,但是又不好打击严言。

三个人在严涟房子里聊了会天,玩了会游戏,江宇冰来了一来就开饭了

。今天格外热闹,也许是因为人多,反而多了严涟的老妈一起过来吃饭。

“我给你们说,小时候的严涟可皮了。他有次好奇啤酒的味道,就偷偷开了一瓶啤酒躲在自己房间喝,那时候才十岁不到。等到保姆看见他时,已经抱着酒瓶在床上手舞足蹈的跳舞,咿咿呀呀的唱歌,那次可是笑死我了。之后他爸回来,等他酒醒皮带抽了他一顿”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听严涟妈川针说着这些轶事。

严涟不好意思道“妈,这么多外人,你说啥呢!”

“这有什么,小时候爸妈就应该记下这美好时光,等你长大之后回忆才有意思啊,毕竟爸妈的职责就是陪伴你成长。”

说完这句话温子宁,严言,江宇冰分别发呆的发呆,低头的低头,失神的失神,各个都心神不宁的样子。

川针才猛地想起来什么。“实在不好意思啊,严言。”

严言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没事,婶这道咸呛蟹味道不错,你尝尝。”严言夹了块蟹给她

江宇冰对着冉妈说“冉奶奶,今天是全蟹宴吗?好多道螃蟹做的菜,都叫啥名啊?”

冉妈稍稍端坐,自豪的说“前几天,严涟老爸知道家里人都爱吃蟹,就托人在沿海地区买了很多螃蟹,今天才到,刚好我才在王师傅那学了些做蟹的方法。有那葱油蟹,清蒸白蟹,青蟹粉丝煲,还有严言刚刚夹得咸呛蟹。。。。。。”冉妈一一指着给他们作讲解。

川针见温子宁就说到“还要感谢你,出手救了严言。”

“哦,阿姨这是小事,我只是刚好路过,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

正在大家聊得正开心的时候,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严老头!你是用什么妖术,勾引的我孙子家都不想回了?”进来一个老头,上了年纪的白发被他全染黑到显得年轻几岁,手腕上紫檀的手串,手上两只球不停地转,来的人正是江宇冰的爷爷

“不是我说,我养你十几年,怎么别人家的菜好吃就把你的胃引了去,还是那个人把你的魂勾了去?”

江宇冰叫了句。“爷爷”

严言见到江老爷子来了,刚想要站起来耐何自己腿脚不便又坐下,恭恭敬敬的叫了句

“江爷爷”一旁几个不知道的几个小辈也跟着叫了句江爷爷。

“诶,都是帅小伙子嘛!”

严老爷子假装不高兴的问到“你来这干嘛?”

江老爷子也是个老顽童,面对老友也不顾啥年龄,嬉皮笑脸的说“这几天我孙子就待在家里睡个觉,我个孤寡老头子这不是寂寞了,来找老友聊聊天,看看我孙子在这受到虐待没有。”

严老爷子没好气说“混饭就是混饭,借你孙子说啥事,严涟去厨房添一副碗筷。”严涟就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川针也懂事的让江老爷子坐在严老爷子一旁,找了个理由离场。

“爸,公司还有事我先去忙。”川针就走了。

“嘿嘿,瞧你说啥大实话,有酒吗?别抠了,我可惦记这你前几年买的老酒,整两杯呗!”

果然有其孙必有其爷,江家爷孙两个都是一个样。

第十六章 谁弃了谁

第十六章

“说起来严言还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妈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也在他小时候走了。所以“有,看到你孙子照顾我孙子面上今天开一瓶。冉妈,你去储物间那最下面层拿一瓶老酒出来。”

温子宁侧着身子,在严言耳边说了句“严言我去一下厕所,问起来你帮我解释一下。”

严言说了句“好!”

温子宁出门在厕所门口看向那个储物间,里面堆放了不少书和画,背过去找酒的冉妈并没注意后面有人看着她。温子宁心想,看来这间房间里放看置了不少重要东西。冉妈拿了酒,锁好门转身突然看见温子宁在盯着她看,吓了一跳。

“诶,温同学你在这干嘛?”

“哦哦,我刚刚上厕所出来就刚好路过。冉奶奶我想问问为啥刚刚严涟他妈要对严言说对不起?”温子宁相差开话题,就突然想到刚刚在餐桌上发生的事。

刚刚他婶婶提到这件事就。。。。”

温子宁才知道原来严言身世,心中不免有些惺惺相惜。

回到餐桌上的冉妈把手里的老酒递给了严老爷子,取了两只小杯子。

严老爷子打开了酒瓶,给江老爷子到了些。“好了,好了,多了多了。”嘴里一直叫着倒多了,却扶着酒瓶向下倾斜嫌少,严老爷子也为自己到了一杯。

江老爷子拿起酒杯问问味道“嗯,真香,严老头怪不得你舍不得喝,这瓶子看着不起眼,这酒可是极品。”

“好了,别丢人了,喝酒就好好喝。冉姐你再去炒盘花生。”

“好的!”

江老爷子看着身边几个小辈就问到“你们也来搞一杯。”

江宇冰,严言,温子宁疯狂摇头拒绝,唯有严涟悻然回答

“好啊!”

严老爷子瞪了严涟一眼“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这不成年了,想试试你们说的好酒。”

江老爷子在一旁劝说道“严涟成年了无所啦,再说今天这不是高兴吗!去拿个杯子坐我旁边,咱爷孙三个喝几盅。”见江老爷子都说话了,他也不好在阻拦扫兴,默许点头。

严涟跑去厨房拿了只杯子过来,江老爷子也是给严涟到了一杯,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子。

“江宇冰这小子跟他爸一样,怂,想喝又不愿意说。之前在家还跟我喝几杯,今天怎么了?”

江宇冰反问道“一会我们爷孙俩都喝醉到在这,没人带我们回家,到时严爷爷把我们丢到门口让我们睡大街咋办?”

一句话让不苟言笑的严老爷子,忍不住笑出声。

“行了,你们爷孙俩一人一句是要去讲相声吧?你孙子跟你学的油腔滑调。”

“有啥不好?我就觉得我孙子配上你孙子,就像当年的我们那样。”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要是不去偷喝公社酒也不至于被追到河里面,我去捞你也不至于一起被抓,跟着你写检查下乡了。”

“诶诶,好汉不提当年勇。”喝了近一小时酒,温子宁也回家了,严言和江宇冰还在一旁作陪,爷孙三个也都有些醉了,冉妈也去厨房洗碗了。

江老爷子脸也红了“你说当年你咋来到金陵的?”

严老爷子微醺说到“还不是你小子居然和她结婚了,我能怎么办?总要有个人要走,既然这样不如我先走。”

“嘿,你这老小子福气也不小,再见你都有俩儿子了。”

“哈哈哈,当年我立志行医问药顺道成了家。”

“臭不要脸,那你现在旁边这位怎么回事?就那做饭的冉姐,是不是你的。。。。。”

突然严老爷子垮下脸“别乱说,她对我只是感激,只是因为救了她。”

江老爷子也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来来,拉着你孙子咱三碰一个。”

“来来!”严涟毕竟很少喝酒,不比他爷爷们是老酒鬼。

刚碰杯就一头砸在了桌子上,一旁的江老爷子看到笑道

“小鬼就是小鬼,看来这就不行了。孙子过来给他扶到房间里睡了。”

江宇冰:“爷爷你也别喝了,一会还得回家。”

江老爷子生气说到“你什么时候还管上我了,都是我管你,你知道你小时候你爸妈不在家,去外地上班,我是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喂大。。。。”

江宇冰摊上这种爷爷也是无语。他把严涟手里的酒杯放下,拍了拍他身上的花生壳,把严涟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踉跄上了床。严涟一头栽倒在床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全身发烫,手不断撕扯自己身上的短袖,另一只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一旁严言拄拐坐在床边。

江宇冰说:“我先去照顾我爷爷去了,你守着他吧,不过注意安全。”

严言说:“好,门口的小路灯暗,你注意脚下的路。”

餐桌旁还在对碰酒杯。

江老爷子说“我还没醉,给我再拿一瓶,还不够。。。。。”

“去,冉姐再去再拿一瓶给他带走,冉姐。。。。”

冉妈回道“我明天亲自送去,今天就到这。”

冉妈对着江宇冰使了使眼色,两个人各架一个人。冉妈拉着严老爷子去自己的卧室,江宇冰双手从两腋扶着江老爷子,打的回家。

严涟的房间里嘴里不停念叨。

才刚出去一会的严言,回来就看见光着上身,趴在那侧着脸呼吸的严涟,鼻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每次次都带着重重的酒味。

“水,水。”从厨房端了杯水递于严涟。严涟双手支撑身子,眼神迷离,眯着双眼找杯子,一只手也在想胡乱划拉,抓到杯子。严言把杯子送到严涟手里,他紧紧地握着杯子生怕一不小心从手中滑落。

“咕嘟,咕嘟。”把水灌在胃里,想要压制向上翻涌的晚餐。严言接过杯子放在的电脑桌上。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环腰抱满,下巴靠在肩上,脸庞紧倚着严言的脸颊,嘴里鼻孔不停地大口的呼吸对着严言的耳垂。

耳根子比较敏感,严涟吹得他两只耳朵通红,痒的感觉让严言不自觉地摩擦着。

“别闹!”严言转身反手一推,酒劲还没消的严涟脚下没站稳直接亲吻大地。

“你怎么样了哥?”心想去拉他,严言关心则乱,没注意脚

下扑腾的严涟双脚,本身跛着脚的他直接被绊倒在地,还好地下有个肉垫。严言摔到在严涟胸前,被酒精催化的神经变得迟钝和麻木。严涟只能感受到有个东西砸在胸前毫无痛感。

“快起来!”严言一手抓着床勉强站了起来,又连拖带拽的把严涟折腾到床上。

严言捡起倒在地上的拐,想着再去给严涟倒些饮料解酒。

“不要走,不要走。。。。”因为声音很小严言有听清。

“你说什么,大声点。”严言俯下身子想听清他说什么。大手从后面用力袭来,没站稳的严言像是贴在严涟身上一般紧紧的。

“哥,能松开吗?我给你倒点饮料解酒。”

严涟被麻痹的脑子无法合完整拼接一句话,也没办法理解别人说什么,他只是一味的说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

严言安慰到“不会,我不会走,只是到点饮料。”

严涟紧紧抱着严言转身把严言压在自己身下,全身的体重压在严言身上。全身的酒气也袭。

“哥,我的腿。。。”

严言挣扎把自己的腿移开,过程中感觉下身有什么硬物顶着严涟。

“什么东西在顶着我?下面硬硬的?”

“嗯?”严涟移开身子躺在一旁,在裤子里摸索着

“哗哗”掏出一大串钥匙。严言也站起来准备拄着拐离开,猛然一怔有只大手拽住他,让他停顿下来。严涟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留下来吧,不要让我走。。。。。你知道国外多难受吗?”仰面而泣,双手扯着严言的衣服。从窗外吹进一阵阵秋风,吹得严涟全身皮肤冰凉,但接触后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澎湃汹涌既是心跳,严言面朝上躺在床上。严涟双手抱着他,脚也搭在他的身上。灯光像是正午的阳光逼近他俩,想要照进他们内心秘密。

“灯,关掉。。。”严言顺手按开关,关了灯。两颗躁动的心跳的更快了,大家都没说话,沉默片刻,严涟才开口。

“睿睿你为啥抛弃我?”

“抛弃你?”

“去国外三年你知道有多痛苦吗?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嗯,对不起,对不起。”严言被感染略微带这哭腔。

“没什么对不起,你知道我是你哥,就应该保护你。。。。。。出国的第一年你知道吗,我觉得没有父母管着是多自由的事,每天去酒吧夜店,不会有一个亲人来问候,唯独你还能天天给我打电话,我甚至一度觉得你很烦,还有几次冲你发火。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直到回国前最后一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好像比今天还要醉给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你就一年都没打过来,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严涟已经泣不成声,泪水顺着严言的脖子向下流,打湿他的枕头。

严涟颤颤巍巍叫了声“哥”

这一夜很静,只有秋风瑟瑟穿过干枯的莲叶发出凄迷的絮语。外墙上的狭缝中筑窝的两只小麻雀,依偎在一起取暖,天气大概要变冷了,总有相互抱在一起取暖的心不会变冷。

十七章 因何变冷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起来的冉妈就做好了早餐就去叫这俩小子。

进门就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半裸着身子,严涟整只手耷拉在床边,被子的盖着下半身。心想这俩混小子昨晚肯定折腾一晚上。

冉妈已经习以为常了,小时候他们时常打闹一晚上,累的有时连衣服都忘了脱或是脱个精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睿睿起床了,今天星期一要上学了。昨晚开始降温了,你房间的校服我已经给你洗好了,放在桌子上还有你哥的放在一起的。”冉妈推了一下严言。

睡眼惺忪的严言揉着自己的眼睛。“嗯。。。好。。。”

看了看身边半裸的严涟,又看看自己也没穿衣服,赶紧在床头找自己的衣服。

严涟也被身边得动静吵醒。昨晚的酒到今天还没醒完,头还在一阵阵的疼,按压自己的头部想让自己记起昨晚发生什么事,可是怎么回忆仅仅只记得昨晚很热,剩下的都不记得了。

一堆衣服甩过来直接砸到严涟脸上

“快穿衣服,今早要上课呢!”

“上什么课啊?难受死了,帮我再去请个假吧?”

“哥,你从开学第一天到今天快半个月都没去教室。到时候老师该给你爸打电话了。”

“打电话?没事,我还怕我我爸不是”严言见劝说无效也就不勉强,穿好衣服他拄着拐去洗漱,吃早餐。

“昨晚是怎么了?”正在纳闷的严涟被冉妈一句话打断思路

“涟涟,今天你不去学校,谁送睿睿上学”

“好好,我马上起来。”

早早在餐桌上坐着等他们吃饭的严老爷子已经端坐在那。

“怎么今天他还不去上学吗?”严言把拐杖靠在餐桌旁坐下。

“他生。。。。”严言刚想找个借口替哥哥开脱爷爷的问责,严涟走了过来,擦着头,拉开椅子坐下来。

“昨晚出了一身汗,今早起来洗个头,所以耽搁一会时间。今天早上吃的不错,我最爱的混沌。”直接拿着勺子就开吃也不管烫不烫,第一口进去就吐了出来。

“啊,怎么这么烫?”伸着舌头像只散热的小狗。

严言见状赶紧把自己那杯牛奶递了过去,严涟抓着杯子大口的喝牛奶才缓解下来。

“我吃饱了,爷爷我先上课去了。”放下勺子的严言抓了拿起拐出门,背起包准备出门

“等我吃完,你不要急啊!”严言没有回头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出门,门口江宇冰一如往常还在等着严言,只是今早他没有再骑他的自行车。

见到严言,江宇冰说:“这是谁家的杜卡迪啊?这车看着真爽,昨晚我就想问,不会是哥的吧?”

“嗯啊,你的自行车呢?”

“哦哦,我跟我爷爷申请每天上下学坐出租。你不是腿受伤了,坐我自行车也不大方便。”

刚要走的两个人就听背后有人喊

“你们等会,等会。。。”严涟紧赶慢赶终于赶上这俩人。

江宇冰见来的人是严涟,江宇冰说“哎呦,我的大少爷别人是穷才早起,你起早是为啥?”

严涟并没把江宇冰的调侃放在眼里对严言说“走吧,骑我的摩托,我载你去。”

严言没好气的说“不用,江宇冰送我上学。”严言拄着拐快走几

步,江宇冰赶着跟上。严涟不解,自己明明没有得罪他,为啥今天态度这么冷,也小跑跟进。

三人走出巷子,在一个马路边打好车。严涟刚想扶着严言上车却遭拒,他自己坐上后座和严涟并排一起,江宇冰也发现严言的异样三个人一路一句话都没说

刚刚坐下的严言,江宇冰和严涟围在一旁嘘寒问暖,四周的女生们都在议论纷纷,臆想各种场景和cp。更有些大胆的女生凑上去要微信,满脸羞涩的靠过去。

“嗯,麻烦帅哥们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江宇冰还故意逼近那个女生“妹子你胃口可真大,两个你都想要。”

羞羞怯怯的女生说到“嗯。。。。那个。。。你俩那个都行。”

“真是花心,要到谁就和谁交往,难道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吗?”

“那你有女朋友吗?”

江宇冰刚想说没有,一旁就有人发话了

“没有女朋友,有男朋友,看到他旁边那位没有,你问问他同意吗?”说话的正是严言的好友蓝馨儿。一部分女生眼放绿光,脑子里大概已经脑补了十万字的小说了。

严涟说:“他敢,我的人也敢动?”不是脑补小说能解决的了,脑子里已经出现他们三个人的画面。

“不是,你俩才认识多久一起怼我。”江宇冰愤愤不平的说着。

蓝馨儿说:“认识多久无所谓,只是爱怼你。严涟你终于来学校了。你再不来李老师估计要去你家抓人了,他天天在学校问你啥时候来。你男人缘真好,连老男人都不放过你。”

江宇冰反问道“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行了,行了,一会该上课了,你们两个小情人是不是也该回教室了?”蓝馨儿赶走这俩保镖。

“丁铃铃铃。。。。。”预备铃已经响起,大家各自都散了。

第一节课是李老师也就是班主任的课,何文倩担任了学习委员之后每天早上预备铃响后二十分钟就是她最风光的时候。站在讲台上带着大家自习或是背书,一但有人讲话或者不自习她就记下那人名字报告班主任,她也成为班主任口中夸奖的好学生。

“你是严言吧?你快两个星期都没来学校,我先给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文倩学习委员,班上大部分事物都是我来做。”

“那班长呢?”严言呆呆望着窗外根本没有把何文倩放在眼里,心事崇崇,随口答了一句。

“老师这样安排。”

“哦”

“这是几天发的练习册,你自己留着看。”

“行,放哪,谢谢。”不温不火的回答几句让何文倩十分恼火,谁还没有这样对过她。她也不好对他撒火,毕竟考虑到严涟也是李老师留意的好学生之一。

上第一节课,李老师手里夹着两本书,站在讲台上巡视一番。

“今天人来齐了,严言你脚伤好了吗?”

“谢谢老师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既然好了,那就不要丢了学习。我叫何文倩给你练习册收到了吧?到时候顺道叫她补习一下这几天的数学。”

何文倩急切的站起来,想利用机会好好表现。“好的,老师交给我。”

严言婉拒到“我家里请了家教,就不用麻烦了。”自作多情的何文倩没趣的坐下。

嗯,我们开始上课。。。。。。”

熬过上午的最后一课,快到了午饭时间,他收到江宇冰的微信。

“一会下课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回复:“随便,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等我。”

智能手机还是严涟在医院教他用的,手机和手机卡也是严涟才为他置办的。之前他用的是小灵通一样的手机,平时最多只能玩玩俄罗斯方块。但是这样的手机在初三也避免不了被没收的惨剧。

他也收到严涟同样的消息,只是没有回复他。急的严涟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在教室里漫无目的乱翻书。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声响,赶紧下楼去找严言。严言独自坐在教室里,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唯有他学习之前落下的知识。

严涟走上去质问他“给你发微信为啥不回我?”

“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严涟直接拨通严言的电话,就听见书桌下震动。

“这就是你手机关机?”双手拍在书桌上,吓得严言向后缩。

严言不敢直面严涟的眼睛,还是故作镇定的看书。

“哎,那我随便给你买点吃的。”

“嗯?江宇冰给我买了。”

“他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吗?你等我。”说完就去买吃午餐了。

何文倩和她的闺蜜们吃完午饭回教室的路上就在讨论今天严言的事。

扎着马尾辫的说“真羡慕严言身边两个帅气男生围着他。”

另一个脸上全是雀斑的说“我倒是听说了,那个高高的有些肌肉是严言堂哥,另一个阳光大男孩是五班江宇冰是他的发小。”

何文倩不屑道“哼,不就是命好,今天我给他带练习册完全高高在上的样子,摆什么臭架子。”

雀斑女说“你想多了,她妈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他爹也在他小时候出车祸,可以说他去哪祸事跟到哪,三年前他堂哥也为他打架被开除。”

马尾女:“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雀斑女:“严涟他妈经常和我妈一起打麻将,所以就聊到这些了。”

何文倩:“真是个丧门星,总给别人找麻烦。”

刚进门就看见严言在吃牛肉锅贴和牛肉汤,香味散漫了整个教室,江宇冰怕帮严言去接水没在教室里陪他。何文倩就题发作

“你怎么能在教室里吃东西?老师说过教室是用来读书的,不是吃东西的。”

旁边她的闺蜜附和道:“就是,就是。”

严言:“哦哦,那我一会去食堂吃。”他想等江宇冰带着他去。

“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要去。”

严言指着了指自己的脚“你看我这样怎么走”

“我管你,规矩就是规矩,你可以叫你堂哥过来帮你啊!”

“那还是我自己去吧。”严言把汤用盖子盖上,装好之后提着塑料袋拿起拐。一只手提着汤,一只手夹着拐步履蹒跚往教室后门走。

“这是干嘛,干嘛呢?”接水回来的江宇冰看他要走,手里还提着没吃完的东西。

“老师不准在教室吃东西,所以我准备去食堂。”严言解释道

“这位美女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不行。”何文倩直截拒绝。

十八章 假公济私

吵闹的声音引来陆陆续续回来的同学围观了,一旁有几个看不惯她这种假公济私做法都在一旁指责她们

“你看看他的脚,就在这吃怎么了?”

“就是,就是,就算是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蓝馨儿最爱鸣不平,何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你算什么东西,当时老师选班干的时候,要不是严言让了你,你今天还能在这耀武扬威吗?”

何文倩也毫不示弱回答“呵呵,至少如今在学习委员位子上的人是我,不是他,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我是班干就有权利维护班级环境”

她借着自己的职务,又以老师的口吻辩解到,不少的同学都回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突然从人群后面一个一米八的男生从中推开一条道。

“怎么了,怎么了?”走进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带饭回来的严涟。

旁边同学对不明原因的严涟解释道“何文倩就是那个女生,叫那个摔伤脚的严言出去吃饭。”

“你为什么叫他出去吃饭凭什么?”

“看样子你就是严言的堂哥吧?正好,请将你弟弟扶出去,这不是他该吃饭的地方。”

“也不是你家,你有什么权利叫他出去?”

“权利?你又不是我们班的,没有说话的权利。你有本事把他带到你们班去吃?”

严涟最烦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带回去,就带回去。”说完抓着严言的手臂就想往外走。严言站在那一动不动,双脚像是灌满铅,严涟拽了几次都没动。只是对江宇冰说

“走吧,陪我去食堂。”严言抢在他面前,拨开一众人群,拄着拐跛着出门。

“好,我这就来。”江宇冰跟紧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

留下严涟站在混乱散去的人群无路可去,手里还提着给严言买好的午饭,他不明白为什么

严言和江宇冰对坐着“先把东西吃了,一会该是冷了。”江宇冰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严言你今天怎么了?对你哥态度这么冷?”

“和他生气了。”

“你这种人还能和别人生气?你说实话吧。”

说着严言噙着泪水呜咽着,急的江宇冰抓耳挠腮的。“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昨天和他谈起他出国的事,还有前几天我哥脸上的伤,也是为了追那几个小混混留下的。”

“所以呢?昨晚他拉着你抱怨这些事吗?”

“没,我总给他带来这些不好的事,我怕。。。。。。”

“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们个高的顶着,我觉得你就是这次被打事件还没缓过来,所以喜欢乱想事,等你拆了石膏我带你去游乐园玩玩。”

“嗯。”江宇冰就在一旁陪着严言吃完饭之后收拾完饭盒,又带着他回了教室,还嘱咐他不要乱想。

趁着午休时间江宇冰把严涟约在楼顶天台见面。

天台四面被铁丝网围上,不少学生会在午休间隙在这里聊天,背书。

江宇冰和严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严涟还在为今早的事郁闷,眉头微微邹起,一整天的苦瓜脸,就连同班同学找他打球他也没去。

江宇冰面一反常态郑重其事的对严涟说

“我知道你在郁闷什么,其实真的不怪严言。”

“他今天是怎么了?对我爱答不理的,冷冷默默像是我得罪他什么一样。”

“还不是你昨晚给他说了些让他上心的话。”

“我对他从来没说过重话,难不成还要我活的小心翼翼,处处迁就他?”严涟愤愤不平,双手用力抓铁网。

“不是这样,他就是太在乎你,所以才对你每句话都十分留心,你昨晚喝醉了说了你出国的原因是为严言打架,这次又是因为他你脸上挂彩。是他活的太小心翼翼,太在意身边的人,不愿意因为他个人给别人带来麻烦。”

江宇冰和严言在一起朝夕相处已经有三年了。江宇冰看似每天嘻嘻哈哈的,实则他一直观察,呵护严言。他明白严言有着严厉的家教和悲惨的身世,以至于他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现出自卑。

“我记得当时为了载他上学真是煞费苦心,当时你在国外,还不知道我们家离学校还很远,也没有公交可以直达,往往要坐了公交再走一大段路程。为了方便我爷爷给我买了自行车代步。我爷爷和你爷爷是老友,就叫我载他一起上学。可是他执意不肯,我在每天放学时拿走他的文具盒,再到第二天早上还给他顺道接他一起上学,美其名曰向他道歉。后来时间久了也就穿帮了,他也就看出我是故意而为,挑明了不能白坐我的车,我也就抄了他三年的作业。所以你要让他觉得你们之间是对等关系才能让他内心平衡。”

严涟不解:“为啥他不自己买个自行车。”

江宇冰不能理解严涟的关注点“因为你弟那时候很瘦弱,所以严爷爷不放心。其实他是他在意你而疏远你,他不想让你为他再受伤,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向严言解释。”

江宇冰拍了拍严涟的肩膀

“我已经答应严言,等他腿好了就去游乐园玩,你也一起。我教室还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留下严涟站在天台,心里反思自己是否从未站在严言角度去正真关心他。这天在这背书的人不多,严涟也就站在天台待到午休结束。

到了放学铃响,严涟和江宇冰不约而同的站在教室门口等着严言。严言拄着拐,与严涟眼神对视一番,谁都没开口说话,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唯有江宇冰在一旁缓和气氛

“严言最近后门开了家新的奶茶店第二杯半价,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嗯”

江宇冰故意盯了旁边严涟一眼“某些人自己买单杯。”

严涟也没和他多计较,只是一路默默跟在他们后面,就连上车之后也没说一句话,像影子一样。

面对严涟这样,严言有些担心,却又狠下心不理睬他。江宇冰倒是不停和他们说话,尽量打开话匣子,哪怕他们就在这大街上不顾路人眼光吵一架也好。

事与愿违,就这一路他们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

只带简单的回复“嗯”“好”“知道了”

江宇冰也气严涟这个木鱼脑袋不开窍,还是放不下自己面子不愿意放低自己的姿态好好和严言聊。直到他们俩都到家了,严言才说几个字

“明天记得来接我。”江宇冰松口气。

“嗯,好。”

顺着小路,严言走在前面用拐慢慢的走着,还留了个神往后瞟,注意严涟的表情。严涟则跟在后面盯着严言的脚步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再掉进池子里,又一边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一段小路愣是让这两兄弟走出上刑场的犯人的步调。

到了晚饭,上座的饭菜温度也被这冰冷的气氛降低几度。冉妈也看出原来有说有笑俩兄弟今天像是两

个冤家一样,自顾自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严老爷子也发现今天的异常

“睿睿,今天上学有他俩还方便吧?”

“嗯?”严言从呆滞的状态突然反应“还好。。。。。”

严老爷子:“涟涟,今天你怎么帮你弟弟的?”

严涟沉默片刻想怎么回答“这。。。。。”

冉妈插话道“涟涟肯定是帮严言拿书包,买饭了,是不是啊?”

严涟:“啊。。。。嗯啊”

严老爷子也不再多问什么,就是简单说了句

“你是哥哥照顾好弟弟就行了。”

严涟也是下意识的回答句“好。。。。”

“我吃饱了,爷爷我先回卧室写作业了”严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等我。。。。爷爷我也吃完了。”

严言在自己卧室书桌前坐下,打开今天的课本准备做作业,严涟背手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嗯。。。我有事给你说。。。”

“我在学习,有事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说,其实我并不觉得你在我身边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你千万别多想,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哥照顾你都是应该的。”

“哦。”

“什么哦就完了?我说的这么多你一句哦,结束了?”

“我在写作业。”

“你。。。。”严涟本想发火,但是灵机一动转念就说“前几天,旷课我现在去学校数学一点都不懂,今早被老师点起来一问三不知,被骂的狗血淋头,叫我请家长,怎么办啊?”

严涟压根就没听过课,净在哪发呆玩手机,哪里能回答老师前几分钟就说过的题目。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他多和严言说上几句话,再找个恰当的方式跟严言解释。

“那你拿过来我看看吧。”

严涟随便从书包里抽了本书,“就是这本书上的题。”

严言白了他一脸“这本是体育与健康。”

又打开包找了找自己的书,打开看上面有许多公式的,就随便在里面翻了一页“呢,这本应该就是了”

“这不是物理吗?”

“啊?”

严言还以为严涟那他寻开心,略有有不快,压低声音“你是在玩我?”

“不是,真有问题想找你解答,只是好像今天没有带。”

“好了,那你还是先出去。”说完严言就拄拐站起来推搡他,严涟又在赖着不愿意离去。

“不要这样。。。。。。我真的有事。”他一只手在后面背着,另一只手在半搂在严言周身害怕他重心不稳摔到。严言一心就只想推他出门,他瘦弱的身板那能退的动,只是严涟向后挪步罢了。

“你出去。。。”严言一只拐全力撑在严涟一只脚上,严涟刚好那只脚在向后退,更恰好的事严言的脚也没站稳直接向后倒去。

这时的严涟也不顾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双手抱上,转体一百八十度把自己的身子垫在严言身下。

“嘭。”严涟的头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倒地不再睁眼,只是闭目。

严言看他不睁眼也没动静,就推了推严涟,轻声叫他的名字

“哥,哥。。。。。。”

连叫了七八声也不见他回应,更是急了,背后开始发凉,更急切的语气和要哭的声音

“哥。。。”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反应

十九章 情始八音盒

慌了神的严言开始大声喊自己的爷爷

“爷爷,爷爷”说着就要抓拐,去他爷爷的书房。一只大手袭来,捂住严言的嘴,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一会真把爷爷召来了。”严言这才发现原来都是假的,抹了抹自己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抓起书桌上的书猛地砸去。

“你过分了。”

“好了,好了,当时倒地确实就感觉天昏地暗。” 严言和严涟也就站了起来,严涟揉了揉自己后脑勺,假做很痛苦的样子,。

“哎呦,哎呦,后脑勺起包了,站起来感觉眩晕。”说完就严言的床上躺了下去,故作痛苦,捂着头,口里叫着。

“师傅,别念了,疼。”像只泼猴被唐僧念经一般,在床上折腾。见状严言也不好在去责怪他什么。

“行了,行了,你还回自己房间闹腾去吧。”虽然是送客,但是这次态度没有上次强硬。

“嗯,那你等我把之前说好要送你的礼物,给你之后再赶我出去呗。”说完把一只八音盒放在桌上。四四方方的八音盒全身是胡桃木制作的,前面镶嵌块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城堡。

严言眼光全然被这精致的小盒子吸引,盒外还有金线印刻的玫瑰花。严涟拿起盒子扭动发条。

奏响音乐时,从盒子左侧沿着马路出来个俊朗的男子,城堡阳台上打扮漂亮的女生。直到走到城堡门口男子停留片刻,又从右侧缓缓退场,女的也回到城堡里不见。

“喜欢吗?这是我那天在街边一家古董店看见的,看着盒子很精致就想着当做礼物送给你。之前你在医院,昨晚我又喝醉了,今天才想起来。”

“这段音乐好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主题曲,你用手机搜一搜啊。”

严涟打开手机,搜索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钢琴曲,确实与盒子里的音乐无二。

“you havetakeback whymylove”眼角流过一丝丝忧伤

“你说啥?”

“没什么,我挺喜欢的。”

“睿睿,其实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对得起还是对不起,我是真心付出不求回报。”

严言听这话有些歧义,就想打住他

“你等等,别说,我们是堂兄弟。。。。。”

“对啊,我们是兄弟所以我当哥哥的对弟弟好很正常啊,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哥哥,一切都是应该的。”

“哦哦哦。。。。我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说求你跟你和好?”

“嗯?嗯。。。。”

“嘿嘿,我怎么这么卑微是吧?我在你心里形象一定要是高大威猛对吧?不能轻易人设崩塌。”

“你书没带还是用我的,今天数学课的题我给你说说。”

“说啥?不用,不用。”严涟一脸的不情愿,摆着手。

“你不是说叫我教你吗?”见严言再三要求,严涟想着,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不想再变僵,他也就坐下来听题。

“这题这么。。。这样做。。。。。。”严涟一只手撑着脑袋,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昏昏欲睡,口水挂在嘴边,还好有嘴皮子半张着才拦住得。

严言专心致志的讲题

,也没注意严涟快昏睡的样子,他还特意的讲了两种方法。

“嗯,讲完了。”

“啊,讲完了,好!”严涟吧嗒嘴把口水“呲溜”全部吸回去。

“你听懂了吗?明天再好好看看吧。”

“嗯嗯,听懂。。。。。。听懂了。我回去睡觉了。”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回卧室去睡觉。

“你也早点睡吧!”

“嗯啊。”

严言连续养了一个多星期崴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石膏也拆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都能正常走动了。

“不行,他得上我的车”

“你这破车坐上也寒颤人。”

“怎么了,怎么了?我这车他都坐了三年了。”

“是啊,都三年还是换个车坐。”

一大早争吵的就是严涟和严言两个人,是为坐严涟的杜卡迪还是江宇冰的自行车。

严涟这边说是摩托车快拉风,另一边说坐了三年的自行车已经成了习惯,两人争吵不停

“好了,好了。”吵得严言一大早头疼不已“坐那辆车不都一样吗?不都是到学校?”

“不一样,就像是选秀。”严涟解释道。

“是啊,是啊,快选一个。”江宇冰也附和道。

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严言是左右为难,挠头难受。

“真让人难选,嗯。。。。。。还是江宇冰的自行车。”严言想到自己已经坐了三年自行车,突然严涟骑摩托上车接自己,会伤江宇冰的心,自己等晚上再去找严涟解释他会明白的,毕竟是一家人会理解的。

“嘿嘿,莽夫看到了。”江宇冰抬起高昂的头颅,像极了斗胜的公鸡一般,展现自己鸡冠,耀武扬威。

“好。。。你等着。。。”严涟头也不回的带上自己的头盔,跨上自己的杜卡迪扬长而去,走去之前还故意轰油门发出

“轰,轰。。。”的声音吓得街边的小野猫都炸了毛。从车屁股看,后面还挂着一只多余的头盔,想必这是为严言准备的。

江宇冰:“他就生气先走了?”

“没事,到时候我回去说他。”

“嗯,上来。”

严言抓住江宇冰的肩膀,扶着腰在后面坐稳,江宇冰照常摇晃龙头让严言抓紧他的腰。

“江哥,前几天的课你都补上了吗?”这几天晚上江宇冰,严涟和严言三个人凑在一起,严言帮他们课,也顺其自然的留在严家吃饭,直至晚上十点多。

“嗯,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这几天课程对于江宇冰来说不算什么,大部分概念定义早就滚瓜烂熟了,他单纯想赖在严言家吃饭和一起打闹,毕竟严涟和他虽然脾气不对口但是玩游戏的兴趣爱好倒是臭味相投。

“还差点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还差点,啊啊啊。。。前面有车。。。。”故意岔开严言的话题。

金陵一中学校后门。

“你不能停这,快开走。”四十岁的油腻保安大叔拦住了,正要往自行车停车棚的严涟。

“我是这里的学生为啥不能停车?这棚子修来不就是停车的吗?”严涟双手把着车头,就要往前把车推进去。

“你是哪个班的?班主任叫什么,之前学校就通知了不准骑摩托车上学,你这是顶风作案。”

“什么顶风作案,我又不知道,而且一会就要上课了,叔,你先叫我进去,我今天发放学就骑回去,行不啊?”

“不行,不行,你赶快推走,到时候出事我们不负责的。”

“不会有事的,这么多自行车放在哪都没人动。”

“小伙子,我看你这车挺酷的,估计不少钱,你放在那被刮了,被偷了,我们学校可负不起责任。”

“我不管。。。。”语气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一边是就想推车进去,另一边的保安也是按住车头挡在面前。

正在他们争吵之际,骑着自行车的江宇冰驮着严言也赶到了。严言见到他哥在停车棚门口和保安起了争执,慌忙的下了车,裤腿子还被刮了十多厘米的口子,他只看了一眼,也顾不上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吵起来了”

严涟:“保安不让我进去停车。”

那边保安理直气壮的说“学校早早就通知不能骑摩托上学,这才开学一个月不到。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快点告诉我,我要上报你们班主任。”说着上来扯住严涟的校服,不让他走。严涟挣脱保安的手,很不耐烦的说到

“那你总不能让我在骑回去,一会上课迟到怎么办?”

一旁的江宇冰出面劝解说“叔,他是转学新生第一天来学校不知道学校的规定,所以不清楚。一会要上课了,你就先放了他,让他去附近的停车场停车节约时间,别迟到了,是吧?”说完他给严涟递了个眼神,一旁的严言也看懂了。

打了个圆场道:“是啊,要不你先找最近的公共停车场停车,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憋了一肚子火的严涟,见他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再争辩了,正准备往后倒车时。那保安一把手抓住了摩托车。

“不对吧,我记得上上星期也是你被学校年级主任抓住,因为烫了一头白毛,你站在国旗下面站了上午的,是不是你?怎么今天又变成新生了?”

之前严涟在国外染得一头白毛,他爸叫他染回来,他当天没去,一直耽搁在哪,之后又遇见一连串事件也给忘了。第一天上学班主任也不在。几个任课老师也都知道他们班上的同学都是交高费进来的,也懒得管。

直到年级主任罗小刚回来,他出生农村,从小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也是当时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所以他最能明白教育能改变一个人。导致他经常找各班班主任就学生各类问题开会,弄得背后不少老师叫他罗事多。

罗事多去开教研会,今天没在学校门口守门。

“没有吧,他真的昨天才多学校。是吧?”

严言连忙附和“是的,是的。”

“不对,我记人还是很清楚的,一定就是你,跟我去见你们班主任。”保安不依不饶的又抓住了严涟的衣服。

“诶,那个学生怎么回事,没穿校就进去了?”江宇冰估计盯着校门口方向,手指指着那,另一只手扯开保安抓住严涟衣服那只手。严涟也见机赶快把车往后一推,直接跨上发动就走了。一旁的保安还在瞅那个学生没穿校服呢,严涟就已经开出去十多米,等他反应过来江宇冰也带着严言溜之大吉。

二十章 潇洒一男子

江宇冰拉着严言,一路狂奔到班级门口才停下来,两个人喘着气“呼,呼。。。”

“真是,好险,今天还好罗事多不在,不然到时候又是五百字检查少不掉。”

“嗯啊,应该没事吧。”第一次做违规的事,严言心里还有些小兴奋的。

“没事了,不知道你哥进来没有。他停好车进来保安不会拦他了,你放心。”严言这才放心,然后跟江宇冰打声招呼就进了教室。

这一整天无事发生,往常一起吃饭的是三个人今天却只有严言和江宇冰两人。他们俩还特意赶去严涟的班上找他也不见踪影。

“你哥呢?”

“不知道,今天一天也没见他人影。”

他们走到校门口,正在谈论严涟,就望见远处学校后门,对面马路上,一个高大的身形走过,像极了严涟,远远地江宇冰喊了句

“严涟,严涟,喂莽夫。。。。”

几声下去那人自顾自的走远了,隐迹在浩浩荡荡的学生大军当中,不见了。

“嘿,那人像极你哥,为啥我们叫他,他不回我?难道是我看错了?”

“应该是的,这身高在学校里都是鹤立鸡群,这样明显不会错的。”

“管他的,我听说了新开的哪家重庆鸡公煲有不少人去,咱也去试试,顺道请你吃奶有冰淇淋,还有炸鸡可乐。”

“你见我这身材,吃的下吗?”严言无语,一瞬间他说了一大串吃的听着都吓人。

“知道金陵的鸭子为啥这么好吃吗?”

“为啥?”

“拿着鸭子头,挂在机器面前,管子插进食道管,这才吃的多,长得肥。我给你学学啊。”说着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比作管子,仰着头手向里面插的动作,发出“嘎,嘎”的鸭子叫。

逗得一旁的严言发笑“哈哈哈。。。”

“到时候你吃不下我也,掐住你的脖子,像填鸭子一般给你灌进去。哈哈哈哈。。。。。。”

说完严言也想打趣他,假装娇嗔的样子“哼,你说什么。。。你才只死鸭子”说完握紧拳头击打在江宇冰肩头,慌得一旁江宇冰的假装疼痛求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疼死我了,饶了我吧小肥鸭。”就这一路上江宇冰逗得严言不断“哈哈哈”作笑。

放学时间到了,乌泱泱的人都涌入停车棚,找自己的自行车回家,不少的人停驻在停车棚。

“怎么回事?我的车车胎没气了。”

“诶。。。我这个也是。。。。。”十几辆车主人都在停在那,有的恼火,有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更有的人就说要报警。

江宇冰问到“一放学又没看见他人,这一天一天的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听子宁说他还没放学呢,提前十几分钟就走了。”

“他是故意避着我们?”

“不会吧”

“那怎么了?围了这么多人,我们去看看吧。”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热闹的,出主意的,受害者或受害者的好友都挤

满了小小的棚子。

江宇冰拉着严言挤进去打听咋回事“同学打听一下,这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热心肠的人说到“好几个人的车车胎被扎破了,泄了气,好像都有个共同特点黑色车身。”

“嗯?黑车?”说完江宇冰急了在一对车里找自己的车。他的车被人群挤倒压在下面,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他也是废了不少劲才从里面抽出来。

他推车子挤出人群,到了严言面前

“我怎么感觉这车这么重?你扶一下,我看看我的车。”严言双手扶车头,稳住后,江宇冰蹲下捏了捏自己的车胎。

“我去,我车后胎没气了?”

“嗯?”严言也蹲下身子试了试后胎,果然完全完全瘪了。

“要不借他们的打气筒试试?”严言建议到

江宇冰摆摆手“不行,不行,这后胎已经被扎了眼。”刚刚就看见车棚里不少人用打气筒打满的车胎,可是不一会还没走两步车胎又瘪了。

“嗯。。。也不知道是谁扎了我们的车胎。”

不少人找了门口的保安也就是之前拦住严涟的那个,他听到这样事赶忙这跑过来,本来肥胖的身子汗流浃背的,满脸的油光在太阳光下格外显眼。

“嗯?很多人的车不能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看见停在车棚旁的严言和江宇冰。

“是你两个,别走啊!等着,今早的事还没完。”一旁几个学生急着叫他,他火急火燎的又赶过去。

“管他这车胎是谁扎的,我们先开溜,今天我们还是去坐公交。”旁边的严言点点头,表示同意。

远方一阵车鸣声传过来“轰,轰。。。”一个急刹车,摩托车在地面上摩擦出“哗。。。”一身拉风的摩托束身装,双手攥着把手一只脚撑住整个车身,背后还背着鼓鼓囊囊的包。那人把头盔摘了下来,擦擦直击额头的汉,已经是快十月的天气,但是闷着的头盔不透气。

虽然满头大汗,也遮不住严涟英俊的脸庞,反倒还增添几分运动后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

“上来。”故作帅气甩了甩自己的还没长长的刘海,冷冷的言语想表现自己高冷态度。不知道他平时的作为,一定以为他很高冷,接触久了就能发现他是任性的小男孩。

“你这一天去哪?”严言并没接收严涟的邀请,而是率先发问。

“我?我哪都没去啊,中午就去飙飙车罢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天气中午日头正盛,你去哪飙车?”

见谎言被拆穿急忙换个说法“哦哦,还是瞒不住你,我去找前女友了,所以不在。”

听完他这样说,严言满脸不悦嘴边挤出“哦。”

“来上车,他车坏了,上我的摩托。”

“嗯?”严言觉得奇怪,他们还没提到江宇冰车胎没气,他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他车坏了?”

“啊?我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很多人的车胎都坏了,见你们没走就怀疑你们的车是不是也遇到同样的祸事。”

江宇冰越听这话越是漏

洞百出,之前温子宁就说过还没到下课他就出去了,他们出去算是早的了,也没见他人影。

江宇冰故意试探道“我们的车都是前胎都被放了气,那人真是可气。”

“不是后胎吗?怎么会是前胎。”想都没想的严涟直接跳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是后胎,我们还没说是前胎还后胎。”

慌了神的严涟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啊?。。。啊。。。哪个我听说的,对听说的。”

严言听出严涟话中的端倪就开始怀疑这事是不是他做的,但是贸然当着江宇冰的面去质疑他,怕他面子上挂不住,而且有外人在他也不会说真话。

“哦哦,我陪着江宇冰坐公交回去,你这骑着摩托先行。”

严涟一听不能载他一起回家,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做了,他赶忙阻止道

“你之前不是说作业多吗?赶着几分钟提前回去,你不就早点做作业。”

“不了,你先回去”严言完全不接这茬,拉着江宇冰就要一起回家,留下严涟一个人。

江宇冰猜测出一些东西,也就不再追问他什么了,要是真的他面子上也过不去,不过就是补个胎不是啥大事,就不怪他了。

吃晚饭的时候,严老爷子就问起今天为啥都回来这么晚。

严老爷子:“小宇,今天你和他们怎么都这么晚回来啊?”这一句话问的三个人都停下吃饭。

“哦哦,今天天气太热我后胎打气太满了,结果天气太热,我又骑得太快,以至于爆胎了。”

严涟悄眯着看了一样江宇冰,严言心中默默觉得江宇冰心智比起严涟要成熟太多了。

“嗯,人没事就好,严言一会吃完饭你去陪着他去补胎。”

“嗯”严言回答道。

“他俩是因为车胎爆了回来的晚,你呢?”转头看向一旁闷头不说话的严涟

“我是因为去买了点东西。”

严老爷子说:“嗯,你爸这几天要回来了,你最近安分点。”

“什么?”严涟大惊失色,心想扎车胎的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暴打“他大概多久回来?”

“估摸着就这两三天的样子,你慌什么,你是不是最近又犯什么事了?”

严涟赶紧吃了两口饭,嘴巴包的满满,舌头都翻不过来只能呜呜的说不清“嗯?。。。。你说啥。。。”噎得翻起白眼,一旁严言赶紧盛碗汤,拍着他的后背让他顺下去。

“你慢点吃,慢点吃。。。”

严老爷子知道他什么德行,大概已经猜到他已经犯事了,心想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懒得追究,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去解决自己犯的错。

严老爷子:“睿睿,一会你赔他去补胎顺道提一些礼物去看看江爷爷,上次他惦记我这的老酒你提一瓶过去。”

“咕嘟,咕嘟”刚刚喝汤顺过气的严涟抢着说到“我也要一起去。”他是嫌一个人无聊,陪着他一起去玩。

吃完饭简单收拾完碗筷,三个人就直奔街头补胎的老大爷那。

二十一章 有其爷必有其孙

这修车大爷靠近最近的居民区广场上,老爷子青年也是做的修理汽车活,老了想着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就在街边摆摊修自行车的活路。说是在街边修自行车,实则就是摆个摊,找上几个老友一起下棋,一般下棋会到很晚,也就收摊很晚。

一盏白炽灯挂在头顶上,两个人对弈象棋,一旁围了不少大爷观战,摊边写着修车的两个大红字,摆上不少的工具和车胎。

“爷爷,这里补个胎要多少钱?”一旁下象棋正是激战老大爷激动地叫到

“将军,嘿嘿。”一旁看棋的大爷拍了拍修车大爷“哦哦,补胎啊,30快。”

“大爷你这都赢一盘棋了,给个便宜价,下把说不得还能赢棋。”老爷子赢了自己的宿敌 ,正值开心时,听点甜言蜜语,回头看江宇冰上人见喜,更是让老爷子高兴。

“行吧,行吧,小伙子很会说话,先帮你看看,收你个材料钱。”

“好勒。”爽快的回答了。

修车老爷子也是手法娴熟,把车倒放过来,车座,车头倒撑着车身。一把扳手扭了扭两边的螺丝,松下来之后,直接把后胎拆下来。

“你这车我记得,我上次帮你焊上两个铁揪让你放脚,还给你加上车篮,这都是几年前的事。看车子你还是很爱惜的嘛,用了三年。不过这好多螺丝都已锈迹斑斑,而且车身子都是老款,为啥不换一辆?”

江宇冰不自觉的揉揉自己的鼻子,自豪的回答道“这是我的老伙计,而且三年的记忆都附在车上,舍不得。我又是个念旧的人,更想他在我身边的一直陪自己。”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看修车的严言。

老爷子把车外胎沿着轮胎撬了出来,顺便抽出里面有的内胎。对着光,带着自己的老花镜沿着内胎,对着光看了一圈,又看看外胎。

“我仔细的看了看胎,这有个孔,虽然已经被泥土遮住了,但是就着灯光还是能看清楚的。这孔眼要不是压倒图钉或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多半就是有人故意而为。”

“哦哦,这个我大概也猜到了,这后胎是补还是换?”

老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眼不算大,十分钟就给你补好了。”

“多少钱啊?”

“诶,十块就完事。”老人家是老实爽快人,也没多要价。

“谢谢啦。”

严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拿了三瓶可乐。

“快接着。”甩手直接把可乐想投篮一样抛出画出完美的弧线,江宇冰也常打篮球,轻轻松松就接住了。严涟一只手直接递可乐给严言。

“这天气真是要人命,都晚上了,还是这么闷热。”

喝了口可乐的江宇冰回答“多半要下大雨了。一会去我爷爷家之后,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下大雨淋湿了。”

严言回了句“嗯。”

还没说几句话,大爷拍拍手,站了起来。

“诶,补好了,下次注意点脚下的钉子或者尖石。”双手抓住车身直接翻了过来,拍拍车

座上的车让他试试。

“嗯,谢谢了。”说完掏出十块钱给修车大爷,拿起打气筒“呼哧呼哧”的打满气,上车试试车胎饱满有力。

“爷爷,你这手艺真不错。”老爷子摆摆手“不算啥事。”

江宇冰示意他俩走了,他头前带路推着车,两个人跟在后面,穿过一条街大致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居民楼。走的他们汗流浃背的,多半是因为要下雨。

这小区私下没有太多的夜市,连个运动场有没有,更没有什么广场舞,只有楼下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连锁超市,几家水果店。寂静的小区仅仅只能看见几对老夫妻散步牵着狗,安静惬意。

严氏兄弟俩跟着江宇冰进了小区,进门第一栋上五楼便是他家。跟着上去,有几盏声控灯也坏掉了,本就是上年限的老房子。原来是在岗单位的职工分配房。如今大多已经年久失修,而且都是些老人了。

江宇冰钥匙开门后,三个人推门进去。房子客厅还是亮堂,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摆了三盘菜,一盘花生,一盘炒腰花和一盘宫保鸡丁,酒杯里黄橙色的酒。

“爷爷,你怎么又喝起泡酒了?之前不是说了,你乱泡的东西,到时候喝坏肚子怎么办?”

跟着后面的严氏兄弟恭敬的叫上一句“江爷爷好。”

“哎呦,这不是睿睿和涟儿嘛?快来坐。你怎么事事都要管你爷爷,你说这还是孝顺的孙孙。”江宇冰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他爷爷打乱的房间,鞋柜上的遥控,沙发堆满的书,还有挠痒扒也丢在地上。

“不是管不管你的问题,上次你喝泡酒进医院的事你自己忘了?”江宇冰也开始抱怨起自己爷爷的所作所为。

“哼,你自己落个好去处,吃好饭,丢我一个孤寡老头在家里。”这话中大有吃醋的意思,把自己比作憋屈小老头。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我在家,你说看见我烦,要赶我出去,如今我出去吃饭了,到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单。”听着江宇冰揭自己的老底,江老爷子转头就开始问及严涟和严言最近怎么样。

“诶,你俩坐近点,我记得上次严涟你酒量不行。像你爷爷和我在你这么大,特馋酒喝,当时又不像今天可以随意买酒。我和你爷爷去偷大队酿的酒,整夜整夜的在桑树下喝酒,拿桑葚和偷来的蚕豆下酒,真香。”江宇冰白了他爷爷一样,每每他说啥要么装傻充楞,或是打岔犯浑,找借口不正面回答,更甚说自己有老年痴呆忘记了。

严涟:“这不是之前状态不佳,下次再喝酒我一定不让着您。”

“小子像你爷爷一样净说大话。”

严涟还真不服气了,从身后拿出从他爷爷那带的酒“江爷爷,光说不练假把式,走起?”

那江老爷子也是小孩子脾气“走啊,有志气,不愧是严老头的孙子,也有当年他那股子冲劲。”说着就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只酒杯。

见状江宇冰赶紧劝阻“爷爷,你刚刚都喝了半杯泡酒,还喝这么多一会又该醉了。”

严言也说“严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江老爷子也是喜欢人多的日子“睿睿,好不容易你们三个小子都在家里,这么热闹不喝两杯高兴高兴,也太扫兴了,就让涟儿陪我喝两盅。你们作陪看着我们就好了。要不你们也喝两杯?”严言和江宇冰一听就直摇头。

江宇冰侧头俯首对严言说“没事,我们俩都看着,不让他们喝多就好。”

严言无耐的妥协了“好吧。”

“你俩在嘀咕说些啥呢?”

“没啥,没啥。”江宇冰笑笑说到。

他俩人就是你一嘴菜加一盅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到后面这爷孙俩也是不顾有人看着,你夹一块头菜到他碗里,倒酒还要平分匀一匀,醉到两个人居然称兄道弟,江老爷子还在不断的扒他爷爷的黑历史,要不是严言和江宇冰两个人在中间拦着他们,估计还要做啥出格的事。

“嘿嘿,你小子大概还不知道为啥你爷爷害怕你姑姑。”一只手指着右边,看着自己左边的严涟,眼睛也不是盯着他眼睛,而是左右看飘忽不定。

“哈?为啥?”严涟用筷子挑花生米半天也没夹上吗,花生在盘子里提溜乱转,弄得“叮铃”乱响。

“当睿睿的爸爸搬出莲坊之后,严老头就住进去。那天她姑姑也就是龙丹,刚打完世锦赛回家,一推他姐姐家的门没人,就看见一个老头在哪打扫卫生。他以为那老头也就是你爷爷是小偷,就薅着你爷的头发大喊捉贼,你姑那力气那虎劲,等解释清楚时你爷直接秃了一块。所以这就是你爷为啥害怕你姑的原因。”说完还幸灾乐祸的摸摸自己的胡子。

说完一旁的严涟就拍桌子哈哈哈大笑,如获家珍一般。弄得一旁的严涟和江宇冰看着严涟那样,窃笑起来。

“以后可以拿这事去威胁他了。”严涟因此心里是乐开了花。

江老爷子见到严言之后心里就变的悲情起来“还有一个关于严言母亲的事你们想听吗。。。。。。”

“啊。。。。啊,严言你看他们都醉了,楼下有个24小时连锁超市,你去买点酸奶。”

江宇冰一听他爷爷提起严言母亲的事连忙插句嘴,不让他爷爷当着严言面去说。还好当时的严言只顾着照顾喝醉了的严涟,没注意他爷爷说什么,所以没听见。

“哦哦,好。”严言开门出去。

不一会,江宇冰从他们五楼那看下去,直到严言走远他关上门,就来到他爷爷面前。

“爷爷,严言母亲的事你是知道些什么是吧?”

“嗝”江爷爷酒嗝上来冲的江宇冰直摇手驱散味道。“当然,当年也就是严老头和我知道这事,就连睿睿他爸都没说过这事。”江宇冰不太明白为啥脸严言他爸也不知道的真相是什么。

“到底什么事”只要关于严言的事,江宇冰也不知道从多久开始上心了,他看了看醉倒在茶几上的严涟,手还不停摆弄酒杯,直接把他抱起来扔进他自己的房间,才回来继续听他爷爷说。

二十二章 丧母真相

“当年,睿睿他爸和他大伯一起走船,去了国外拉货,独留下严言怀孕的母亲在家里。由于家离医院很近,也没请全职保姆,只是叫了个做饭收拾屋子的阿姨。那段时间全国都处在暴雨,海里的天气更是恶劣。严涟他妈也就是川针还是个从乡下才上来的女人,一点都没有主见,遇事就只会大吼大叫毫无修养。她当时收到消息说,严言他爸和他大伯船只遇难,她就慌了神没个注意,就打电话想求助严言他妈。严言他妈听到这消息,加上自己孕中又有不适,当晚百般不适滚下床,就要生产,奈何当晚风雨太猛,挂断电话线,而且是新小区住户少,无处求救。她一个人从家里生生冒着暴风雨,爬到医院,听医院值班护士说她爬进来的时候下半身血淋淋的很可怕。我当时和严老头在一起下棋,接到消息之后赶忙去了医院。等我们到时,严言他妈失血过多已经去世,而严言也是剖腹产才出生的,也算他命大吧。严言他爸回来的时候连尸体都没见上一面,更也不知道真相。”

江宇冰不解道“为啥严言他爸不追问事情经过,难道是严爷爷故意隐瞒这一切吗?”

“哎,都是孽啊,当时严老头调查清楚这一切,本想问罪严涟他妈,转念一想木已成舟,再说对家庭和睦无益,又想着这俩兄弟创业未半,还是等稳定了再说。他只是把真相全部告诉了严惜。可惜,可惜,严言他父亲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当时,只是说的严言早产没有人照顾严言他妈,所以才造成的惨剧,严言父亲也为此自责多年。”

江宇冰听完又气又无奈,气是因为严老爷子为了家庭选择隐瞒事实,无奈他不能把这一切告诉严言,他希望严言能快乐,不要因此让严言和严涟之间出现什么隔阂,毕竟严涟对于严言很重要。想想也许这就是当时严老爷子的心。

还在思索中,就听见自己卧室传来一阵呕吐声,原来被送进卧室的严涟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弄得胃里翻腾着,把晚饭吐了个干净。

江宇冰见整个地面全是胃酸未消化完的食物和着酒,简直冲人。江宇冰赶紧开窗透气,又扶着严涟绕开呕吐物,去客厅,摆弄成严言走的时候样子,还把卧室门关上以免透出里面的味道。

“咚,咚”严言回来了,手里提着两袋酸奶,只见严涟倒了个大字在沙发上,江老爷子还在自斟自饮。

“诶,严言你回来,刚刚还说你妈。。。。”

江宇冰一听赶紧捂着他爷爷的嘴“你醉了,刚刚你不是说严言他嘛?他挺好的,有你孙子照顾他怎么会有事。”江老爷子喝完酒也是口无遮拦,为以防万一就扶着他爷爷去他自己的卧室。

“我爷爷他醉了,得去休息了,我扶他进去。”

“诶,我还没醉呢,还能再来两杯。”

“不,你醉了。”说着直接掐在他爷爷屁股上。

“诶,诶,我醉了,我醉了。”严言一脸懵逼,看不懂这爷孙俩在干嘛。江宇冰直接把他爷爷送去卧室。

严涟头疼的厉害,像灌了铅一般,耷在桌子上,衣领旁还有刚刚吐过的痕迹。

“嗯?他刚刚吐过了?”

“额,是的,

刚刚扶他去厕所吐得。”

“哦哦,没搞脏厕所吧?”顺手抽出几张纸帮他擦了擦衣领。

“没,没,我俩把他搬上车吧。”

“那这桌子上这一摊我帮着你收拾收拾再走吧?”严言看着严涟弄得这一摊子,心里满过意不去的。

“没事,你们走了我自己几分钟就收拾好了,先送他回去吧。”

“嗯”严言和江宇冰一人架住一边,严涟身子壮实也不轻,严言身材比起他俩较矮小走在前面,江宇冰走在稍后的位置,架着他艰难的下楼。

出了小区大门的大马路上,招招手等来了一辆的士。两个人合力把他扔在车上,严涟也不知道用手机在划拉着什么,嘴里还念叨“早起,早起。。。”当时他俩都没注意。

“这个塑料袋你拿着,一会他要是吐了你给他接着。我顺手拿的一瓶水,留给涑口,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有事或到家安全后给我打电话。”

“嗯。”江宇冰事事都安排妥妥帖帖,完全不需要严言上心。

说着江宇冰还特意拍下的士车牌号,这也许就是初中就留下来的习惯了。

“你还是这样不放心我。”

“嘿嘿,安全第一。”

说完严言也上车了,江宇冰目送的士远去才转头回家。

严言在车上心有不安,之前他哥没有酗酒的习惯,为啥这从国外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开始爱上喝酒了,之前在家又严老爷子管着他不敢提喝酒的事。这没人在一旁管着,就放开了喝酒完全不顾自的身体。等他清醒了,一定要好好劝他少喝酒。

面对乱糟糟的家江宇冰游刃有余,但是对于之前江宇冰的吐在床边的真的很难收拾,是拖了一遍又一遍,还把整个床单全都换掉,可是味道久久不能散去,他今天也只能睡在沙发上,思索之前他爷爷说的事。

想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严言,告诉他可能他会和他爷爷还有严涟一家人闹翻,不告诉他让他一直蒙在鼓里,只要严涟他们对严言好,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思来想去,辗转反侧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还有一个人也没睡好,那就是严言。他费了许大的劲才把严涟运到床上。这次喝的显然比上次多得多,整个人也已经断片了,冉妈和严老爷子都起来问了几次,都被严言叫回去睡觉了,独留他在旁边照顾。

严涟虽然断片更不消停,不是要喝水,就是说身上热脱衣服,要么就大喊一个人的名字

“牧云熙,牧云熙。”

严言一听身子一震,牧云熙是他哥哥的初恋。怎么突然又提起她了?严言正在喂水分了神,不小心撒到他身上,赶忙用抽纸擦他胸口的水。

没曾想严涟一把抓他的手,吓得严言赶紧缩了回去。

“云熙,云熙,我想你了。”

他也不明白,云熙和严涟已经分开了快四年了,为啥还心心念念,是不是她最近联系上了严涟。

他听说的是牧云熙是因为搬家去了外省,才导致严涟和她分手。具体发生什么严言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当时是他哥的初恋,哭

的十分伤心,在天台喝醉了酒,意志不清醒差点要跳楼,还好的当时严言在一旁抱着他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之后他哥哥就不断的换女友,去酒吧夜店也比之前更勤了,时常夜不归宿,也因此没少被他爸打,然后就是因为严言的事打架出了国。

严涟折腾到了三点多,严言才回自己房间睡觉去,睡不到四小时就听见一阵拖鞋的声音,当时也没在意什么,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不是闹钟叫醒的严言,而是冉妈叫醒的他

“睿睿,起床了,起床了,一会该迟到了。”

“嗯闹钟没响嘛”

“已经响了,只是你没醒,所以我来叫你。”昨晚睡得太晚,严言太困了,以至于今早的闹钟响了,严言仍然不自知。

“我哥起了吗?”

冉妈回答到:“他一早就起来了,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呢,只是看起来状态不好,头差点掉进稀饭里。”

“哦哦,我马上起来吃早餐”说完赶紧下床穿好衣服,刷完牙,就去吃早餐了。

“早,爷爷。早,哥哥。”严老爷点点头回应严言。

“早,睿睿。”严涟满脸疲倦,眼袋深青色又有些肿胀,可以看出来是勉强打起的精神让他坐在这。

“严涟,我必须说你几句,你再这样宿醉而归,我要给你爸说。”严老爷子责问严涟

“好,好,好,不会,不会了。”严涟也只是敷衍几句。

严老爷对严涟还是很心疼,想想昨晚醉成那样,今又早起状态不好就不想让他去学校以防意外

“今天你还是请假在家里休息,看你这样就算是上课也不会听进去的。”

严涟一听连忙打起精神“不用,不用。上课学习还是很重要的。”严涟一反常态,故作精神的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严涟以自己学习为理由,让严老爷子欣慰自己的孙子居然爱上学习了

“好,我叫冉妈煮一杯咖啡你带去学校。”

“嗯,我一定一滴不剩的全都喝完,认真学习的。”严涟一副真切的表情,让严言感觉怪异,但也猜不出他要捣什么鬼。

江宇冰依旧如常日,早早的在严家大门口等着严涟,今早上一辆被改装的自行车停在门口。

严氏兄弟走出门“给你个惊喜,就停在大门口。”

“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你不会一大早起来就是为那个惊喜吧?”

“就在门口,去看看就知道了。”出门严涟和江宇冰眼神撞在一起,互相较劲一番,为了掩饰两个人的眼光又转在严言身边。

“严言,早。”

江宇冰:“早”

“看看这是我的新自行车,昨晚不是问我去哪了,我就是去买自行车了。昨晚还找了我朋友去加了个车篮子,车后座。。。。。可以说的上是豪华装,怎么样今天坐我的车吧?”

严言:“那你昨晚滑手机是为了定闹钟,今早取车吗?”

“啊,是的之前我答应我朋友,他今早上出差时去机场取,不然又得等一两星期才能拿到。”

二十三章 东窗事发

“哦哦,正是难为你了。”严言觉得挺舒心的,严涟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看起来平时随意放浪,可是对自己事事留意。

“嗯,不行,这样上学你坐他的,放学坐我的车,不然我心里该是不平衡了。”江宇冰看着他难得对严言细心一次,也不好扫他的兴,可让他放弃严言也不大可能,他也就让了一步。

“嗯?不行,我弟我接送起来不是更加方便,你还是回家好好照顾你爷爷。”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想其反驳他的江宇冰被严言打断。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就按江哥说的。不过你今天这个状态还能骑车载人吗?”

严涟用力在胸口前猛地拍了几下“咳咳,当然没问题,你看看我身体多好,带你还是可以的。”

严涟跨上车,一招手示意严言上车。

严言一只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坐稳当了。

感觉到严言已经上车,严涟猛地一下加速,为了证明他现在状态好还故意的加快速度想甩下江宇冰。

虽然严言也很轻但是仍然有一定重量,他本身昨晚就喝了酒再加早上还没睡好,全身酸疼无力,江宇冰一直骑车跟在侧,离的不远不近。

严涟见着江宇冰一直跟在一旁,好几次更用力蹬也是白费力气,直到在学校后门严涟双腿几乎脱力。为了遮掩他脱力,更是咬牙忍着大腿根部酸疼,还不肯大喘气,装作一如平常呼吸。

“看来带你上课也不是难事,以后我天天载你。”严言看着他满头大汗,脱下外套的衬衫都湿了一大块贴在背上。

“你把外套穿上吧,扣子解开,这样吹风要感冒的。”

严涟平时大大咧咧的那在意那些“没事,没事,这样才是凉快。”

已经入秋了,再加上晚上下了阵雨,吹来的风凉飕飕的。“阿嚏。”这阵风直让严涟全身发寒。

三个人一同进了教室,正要各自进班时。

“哥,你回教室别脱衣服了,注意保暖,看着你今天状态不好,找个时间补个觉,中午我去给你买午餐,你就别出门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好,好,真是个老婆婆碎碎嘴,以后要是谁做你女朋友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哀,哈哈哈。”这几句话说的严言,内心一丝丝的矛盾,微微皱眉。

严涟还以为这句话触及严言没有女朋友惹得他有些不高兴“好了,好了,女朋友会有的,我先去二楼了。”

严言回答道:“嗯,那你注意身体。”

也许只有江宇冰才知道为啥他皱眉,他看着严涟走了之后拍拍严言的肩膀。

“你也别想太多,他不是个心细的人,你的心意他会明白的。”

被说穿心思的严言直接就回寝室,也不知怎么回话,低着头快步进门,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办了一跤踉跄几步。

弄得江宇冰在外面摇头笑起来,笑他单纯被人看穿心思。

何来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有我一天在

你身边,必守护你内心姣好,青春无悔。

回到教室的严涟装不下去了,书包直接丢在椅子上,一大堆的书围在前面,在最后一排呼呼大睡。昨晚的酒劲,今早的疲惫,还有蹬自行车全身的酸疼,瞬时挥发。这时候他就像是一摊烂肉,动也动不了。突然一阵摇晃桌子的震动,有人喊着他名字“严涟,严涟”,让他恼火,哪怕普通人吵起来也会有起床气。

一拍桌子,大吼道“干嘛?”吓得周围同学眼光全投在严涟身上。因为还在预备铃老师也不都不在,也就是温子宁带着同学在读书。

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子宁,因为前去送作业同学来告诉他严涟犯事要被叫去主任办公室。

严涟正正心神,看清楚谁“哦,怎么回事?”

温子宁也不和他计较“罗主任找你,我也不清楚什么事,你还是去一趟主任办公室。”

“罗事多,又怎么了?”说完带着气,气冲冲的出门去主任办公室。

温子宁叫他旁边的同学去一班找严言“支会他一声就好。”

严涟一到主任办门口就听见罗事多和保安正在里面谈事,他就在想是不是之前扎车胎的事被暴露了。

“你站外面干嘛?”严涟还在想对策呢,就被叫了进去。

一间办公室坐了三个年级主任,负责处理年级各项学生违反校规的事故。

罗事多双手背在那“你知道我们叫你过来你犯了什么事吗?”旁边站着的是那天拦住严涟的保安,他心想不会又把那天停车的事一起翻出来了。

严涟装傻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罗事多也就冷笑一下,坐在椅子上甩出两张a4纸,上面打印着四张照片分别是严涟扎车胎的全过程,不过全是背影不见正脸。

“看看是你吧?”

严涟拿起a4纸看了看确实是自己,不过还是嘴硬“这人是谁啊,在干嘛?”

罗事多也不急“你来说,当天发生什么事。”

保安:“这样的,那天他骑摩托上学要停车在停车棚,我不准许,后怀恨在心所以就扎同学们的车胎报复我。”

严涟反驳道“我报复你,你不要搞笑了吧,我报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罗事多见严涟仍然狡辩不止“你还在狡辩,无论你是不是出于报复行为,总之视频已经录下一切,是你把同学们的车胎扎破。若是无目的跟是可恶,你这是报复社会心理。”

严涟听说有视频作证,自己也无从抵赖只好松口承认“是,车胎是我扎的,但不是出于去报复保安的目的。”

罗事多一听火就起来了,瞬间提高声调严厉的说到“不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什么?你说你还有什么理由?你扎过车胎的同学我都调查过,与你不在一个班甚至还有些不在一个年级,我实在想不出你是什么理由去扎车胎。”

严涟也有些不耐烦:“反正不是为了报复保安就是了,你说怎么罚我都认了,是罚钱还是修车我都无话可说。”

听完严涟这样的

态度更是火大“你是钱多还是怎么回事?知道你是从十二班出来的,你赚过一分钱吗?不都是用你父母的?学校的职责就是。。。。。。”罗事多嘴皮子上下翻动个不停,从小家聊到国家,从小看到老,说他们是国家未来,不是劝说好好学习,就是威胁他遵守校规。

就连站在一旁的保安都听腻了,在哪抓耳挠腮的,肥胖的身子站的都嫌累,明明秋季凉爽的天气身上也在不停冒着汗。

严涟本就全身疲惫,昨晚酒劲还未下头被念叨的更是疼痛。

“闭嘴”严涟被说的翻脸“你。。。。。。”刚想顶嘴的时候严言从里面冲了出来,站在严涟身边,悄悄用一只手用力抓住他的手又放下。

严言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他就是怕严涟冲动再顶撞主任一直站在外面偷听。

“你是谁,你进来干嘛?”突然跑进来的严言吓了他一跳,但也打断了严涟的话。

赶紧收拾自己的心情“老师好,我是一班的严言,这个是我的堂哥,当时他做这些事我也在场。”

保安急了,想起当时就是他和另一个人打岔才放走了严涟

“上次他和另一人,三个人是一伙”

罗多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感觉这事情还不简单

“哦?你就是金陵市市第一名?既然你说你在,说说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严涟在旁听不下去,就想去打断他话“你乱说什么。。。。。。”

严言直接抢着前面“就是。。。就是保安拦住我和严涟,我们心生不满,想给他找点麻烦所以扎了十几辆车。只有我和严涟别无他人,那天那个只是我同班同学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罗事多听完原委“嗯,既然承认了,那就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接你们,回家写检讨思过,当着全校师生面念完你们的检查,这事也就了了。”

罗事多直接把电话递给严言,叫他去打电话叫家长。

“嗯,正好你们俩兄弟也不用再多打一通电话。”

严言打通了电话,给他爷爷诉说完事情的经过就挂了电话,严氏两兄弟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也不说话。

严涟盯了严言一眼怪他把这些事往自己身上揽,而另一个一心只想为他分担一半的惩罚,愿意陪他一起受罚,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

十分钟左右,进来不是他俩的爷爷,而是一个中年男子--------严惜。早些时候,严老爷子就说严惜要回金陵,也就这两天时间,他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严言从学校打来的电话,催去了学校。

严涟也没想到自己爸回来,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畏缩在严言后面。

严惜一进门就摆脱不了商场打拼的气质,上来就找罗事多握手说到

“罗老师是吧,您好,您好,我是严涟父亲的父亲严惜。。。。。”还习惯性的递了根烟。

“你好,你是严涟的父亲是吧,我们坐着聊聊孩子们的事。”罗事多搬了一张椅子就让严惜坐在了对面。

二十四章 受罚

严惜和罗事多就昨天严涟的所作为所和对学校的影响一一都给严惜说了。

提到严涟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染发进校,上课睡觉,下课与同学厕所抽烟等斑斑劣迹。

不过对于严言就是一阵夸赞,说他虽然开学一两星期没来上课,但是经各科老师第一次测验摸底的反应成绩不错,肯定严言的学习成绩。

在话语中还暗示严惜如果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分开教养,别让严言跟着严涟一起学坏,

说的严惜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憋着想打严涟的怒火,手攥着,手心也不断冒汗。看着自己的儿子为啥就不如自己弟弟的儿子,不争气。

“。。。。。。这次事件希望家长能引起重视,学校也叫他们回家写检查在下星期一的国旗下念,希望家长予以配合和监督。”

严惜像个缝纫机一般疯狂点头,口里回答到“好好,我们一定配合。”二三十分钟的念叨,他也觉得这个主任是有些嗦,也想早早带走他们。

他直接打断罗事多的话“老师您说的是,我们做家长一定会注意,孩子我先带走了,我在家监督他们反省思过写检查。还站在那干嘛?还叫我去请你俩?跟我走回家。”

说完严惜就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学校,他开着车坐在前排。严涟和严言两个人都坐在了后排,没几分钟就到家。

严老爷子早早在家里摆下了家规,两个蒲团有些年头了,还是当年教育严涟爸和严言爸留下的。一根木条可能因为抽人次数多了上面都有些包浆,说起来包浆还是严涟贡献的。

严惜领着着两兄弟站在严老爷子面前。

“跪下!”严涟厉声喝道。

严涟自然是轻车熟路跪在蒲团上面,严言自是也跪了下来。严老爷子把手里木条交到严惜手上。

“跟你们爷爷说,你们犯了什么错。”严惜手里还在挥舞的木条。

严涟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提到严言。

严惜就反问道“那严言你怎么会被扯进去?”

严言:“这事是我和我哥一起做的,我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他,他想自己抗下一切所以就没提我。”

“好了,弟,你别说了,之前在学校我就没拦你。这回到家了,都是自己人,你还说说实话吧。其实是我弟他担心我和主任顶嘴就出面阻拦,还帮我扛雷。”

严惜一听就大概明白了严言是为了他,才被连累进了办公室“严言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你这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好意思说,你就不能像你弟弟那样让我省心,手。”

严言站了起来,严惜还像以前那样用木条抽严涟的手掌,可这点疼痛对于严涟来说像是挠痒痒一般,看着严涟被打,连眼皮子的都不眨一下,也不叫疼,更没认错的态度,严惜心里就更是来气。

“冉妈,去把门口那根打扫卫生的扫帚拿过来。那你扎车胎是为什么,啊,告诉我理由,啊。”用木条抽的更狠了,严言看着心疼,严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像是没事人一般。冉妈从外面拿进来那

根扫帚。

冉妈想拦,可父亲教育儿子,她只能算个外人,不好出面阻拦,毕竟设事不小。

严涟仍然闭口不谈,严惜接过扫帚把扫帚头撇断,留下一根拇指粗细,一米来长的棍子,想想打在身上谁都受不了。

“你说不说。”严惜毕竟是严涟的亲父亲也不愿拿这么粗的棍子打到他身上,先用棍子在地上狠狠敲了敲,威胁他。

看着这棍子要打在身上,严涟也认了,默然。

严惜:“你还不说,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三年前你就是这样,死性不改。”

三年前,严涟因为隐瞒打架原因,被严惜错以为他在外入了黑社会,被打晕在了城郊别墅,等到严言见到严惜才解释清楚原因。被打的受害者重伤住院,那家人要去打官司,为以防万一才把严涟送去国外。严涟和严言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他就被送走了。

严言赶紧遮掩“是我看不惯那个保安,才找我哥去扎车胎,一切都是我的错,大伯你你要罚就罚我吧。”严言又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知子莫若父,严惜何尝不知道之前他们说的不过只是权益之计,为的是骗骗年级主任罢了。

严惜求的不是什么软话和认错,而是想知道严涟到底处于什么理由,想明白自己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严涟听转向严言“弟,别说了,哥犯得错就让我自己承受,至于原因不是严言,我也不想说,爸,你打吧。”

“睿睿,别想给他说情,老师今天不是单独为这一件事找我,之前染发,抽烟,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自己做的出来就想好今天要被打。”

严惜也不顾着严言说什么,气的直接照着严涟背上打来,用出了近七八分力度。一棍一棍的打下去,每一下都发出闷声,实实在在的打在严涟背上。

一边打一边问他还犯不犯,严涟一句不吭,牙齿咬着下嘴唇在哪硬撑,严言替他急的快哭了出来“哥,你快说你错了,快求饶啊。”

严惜连着打了十几棍,把自己的大背头往后抹了抹。严惜看着严言护着严涟他就想起以前,他兄弟俩去偷瓜被逮了正着,严惜受罚严言父亲在一旁求情的场景,也就动了恻隐之心,停了下来又郑重的问了问严涟。

“扎车胎的事你是为什么,你错在哪知道吗?”严涟也是倔驴,不愿意说的事谁逼他都没用,视死如归。严言却带着哭腔小声求着严涟“说吧,说吧。”

“好,今天之后你不要住这了,我亲自教养你,免得你又带坏严言,更是我的罪过。”

严涟听要被带走急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生生盯着严惜双眼。

“你说什么?口口声声说要亲自教养,你那次实现过?从小到大你除了寄钱叫保姆照顾我外还关心过我什么?我妈也是一个样,她只知道打牌,你只知道赚钱,小时候可以做伴的也就只有睿睿。你们已经把我丢在国外三年了,怎么还想把我从新弄回那个冰窟似的家。”

可以说儿子的教育对于严惜来说是他这一生的败笔,在商场处处得意,呼

风唤雨,人人敬仰,阿谀奉承的严惜对于儿子也是束手无策。更知道他的那些商场朋友,私下谈论最多的就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是说他教子无方,就是嘲笑他虎夫生犬子,好几次喝醉了就在门口偷听到

“你们知道吧,他那个儿子真不争气,前段时间又是在学校打架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你别看他现在这么牛,等他儿子接手他的生意不到两年全给他败光。”说着几个人围在一起哂笑。

严涟的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更是激怒了严涟。“是我不教养,才造成你现在这样,说的好,说的好。”手上棍子更是用力,刚才用七八分的力现在几乎用尽了全力。

直接击在小腿和大腿,后面连接的关节处,严涟双腿站不稳又跪了下去。

白色的校服衬衫,被打的透出殷红。汗珠子如黄豆大小,沿着额头滴答,滴答的向下。

“你从小除了就我犯得的错,暴打我一顿,你还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半天不说话的严涟突然冒出这句,气的严惜抓在手里的棍子都有些发抖,手更紧紧的握着。

“说的好。”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大伯,算了吧,他已经知错了,您就别打了。”严言一直没敢起来,也是陪着严涟跪在一边。

“错,你看看他说的话有认错的态度吗?”

严涟:“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是,没错,错的是我不该生你。”

说着铆足劲高高举起棍子,直接打了下来。眼见这一棍劲道不小,严言直接扑倒在严涟身后,挡了那一棍子。

闷声之下,严言倒在严涟背上,双手搭在严涟肩上,等他反应过来大喊道“睿睿,睿睿。”侧过头去与严言双眼对视,心血冲上头,全身突然发冷。

更猛地站起来,疲倦,宿醉,疼痛一切负面状态全全涌向大脑,眼前一黑,双眼紧闭直瞪瞪的倒了下去,硬生生的把头磕在地上。

惊得严惜:“严涟,你怎么了?”严言也失了神想要摇动唤起他“哥,哥。。。。”

严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上去掀起严涟的眼皮,确保无什大碍,就用手给严涟把脉,眉头紧锁。

不一会严老爷子才开口,眉头也松了下来“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疲倦,加上被打全身伤痛一直忍着,刚刚突然站起来气血逆流,所以才晕倒的。先扶他去床上躺会,我去开个药方,一会叫冉妈去药房抓药煎了服了就好了。”

严言忍着疼陪着严惜架着严涟回他自己房间,只是他现在只能面朝下爬着,背后全是棍伤。

严惜“睿睿,你身后的伤没事吧?”

严言“没事了,只是一棍,哥受了不下二十棍,我们更应该看看他。”

说完慢慢的撩起严涟的衣服,看背上白嫩的皮肤一条一条火红的伤痕让人心疼。严惜也是看着眼里疼在心里,悔恨自己下手太重。

“睿睿,你帮我在这照顾他,我先去问问你爷爷他情况怎么样。”

“好!”

二十五章 死性不改

严惜:“睿睿,你在哪看着严涟,我先给他抓药,有情况叫爷爷。”严惜穿上它标志性的黑外套就准备出门。

“嗯。”严言守在他身边,梨花带雨,眼泪从掀起衣服,看到严涟身上的伤痕,不断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伴着低声呜咽。

“嘻嘻嘻”严言奇怪了哪里传出来的笑声,这时候的严涟已经醒了半睁着一只眼睛。

听到笑声,看着趴在那的严涟,就知道是他醒了,一巴掌打在严涟屁股上。

“哼,你醒了还在那装什么?”

“哎呦”这一巴掌虽然不算重,但恰好拍在严涟的伤处,疼的他尖叫,后又慢慢把声音压低。

“疼死我了,你是想弑兄吗?”严言在他背部伤处轻轻吹吹。之前老爷子叫把伤患处露出了降温,所以严涟裤子褪了一半,再脱点就成了光屁股小孩。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你嘤嘤哭,我不想醒都要被你吵醒了。”

严言抹了抹眼泪,语气放的平静许多“既然醒了不早早给我说,害我白白落泪。”

“我爸不走,我敢醒吗?一会他又打我怎么办?与其这样还不如多听你哭几句,到时候被我爸打死可就听不见了。”

“瞎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大伯再怎么样也是为你好,你少做些出格的事,他怎么会打你。”

“好了,好了,不提他了。那一棍打在你身上怎么样,脱出来我看看。”趴在床上,严涟的用手给全身转了个向,伸手撩衣服。一条深红的斜杠显露在严言背后,严涟用手抚摸伤痕。“疼吗,我爸下手也太狠了。”

“啊”明明已经疼得叫出来,严言却摇摇头说“不疼”

“你是傻瓜吗,我皮糙肉厚的多挨一两下又会怎么样,你还傻乎乎的替我挡那一下。”

“嗯。。。。。”严涟轻轻你捏了捏严言的小脸。

“好了,下次别做种傻事,我是常年挨打惯了,身子皮实。你这小身子骨的挨上这一下,都让我心疼。”

“嗯”严言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低着头盯着严涟背上的伤。

中药店之前专门为严老爷子开的,就在出门几步路就到了,方便严老爷子坐诊抓药。严惜抓要来回还不到十分钟,正在门口。

“冉妈,药我抓回来,麻烦你等他醒了给他煎一下,他醒了吗?”

冉妈:“不知道,睿睿在床边陪着他。”

“我去看看他。”

严涟一听到他爸的声音,赶紧又趴了回去,紧闭着双眼装晕。

“睿睿,你哥醒了吗?”

“哦哦,他还在睡着呢,大伯要不让他多睡会,您要是有事,您先去忙,今天我在这守着。”

“嗯,我这回从外地带来的胡辣汤晚上试试,我那边还要开会先走了。他醒了给我打个电话,再有什么事也联系我。”

严惜留下一句话就开车离开了,并不是他不愿意待,而是待在家里看着严涟心里来气,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把他打成那样,心里也有

悔恨,与其两个父子见面掐架还不如避着他。

他也相信严言留在严涟身边对于他有所助益,也就顺其自然。

一听严惜要走,急得严涟心里不断默念,恨不得他瞬间从眼前消失。“快走,快走。”

严惜才出严言的卧室,他就迫不及待的趴在床边张望,看着他爸走远。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嘿嘿嘿,真走了,太好了。”

赶紧把裤子一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找吃的,连上衣也没穿。

严涟三年在国外什么都没学到,就是喜欢健身,十八岁的年龄已经有了让男人都痴迷不已的身材,再加上他一米八近一米九的身高脱了衣服,走那都是祸害。

这二十几棍子虽然重,但是对于他肌肉承受程度还差的远,毕竟他父亲常年坐办公室也不运动,看似一棍棍都用尽全力,实际作用在他身上已经不算什么。

“哥,你穿件衣服再去。”

“穿着衣服硌的背疼,在家里无所谓啦。”正面刚好撞见从书房出来的严老爷子。

“你是皮痒了,还是伤好了?”

严涟见到自己爷爷虽不似见到他老爸那样畏惧,但对于严老爷子仍有敬畏之心

“爷爷,从中午就没吃饭,饿的我前胸贴后背,想找点吃的。”

严老爷子看着他犯事又能怎样,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自己身边,如果放在严言身上,也是少不了要责罚他,他现在做的只能提点严言。

“睿睿,你俩是堂兄弟,你哥哥犯错与你看似无关,却有连带责任。今天你跪那我不拦你,也是让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虽然你是弟弟,但是你说的话他也是能听进去的,记住了吗?”

严老爷子想通过责备严言,让他这个做哥哥的能有一丝丝愧疚之心。

“是”严言听着爷爷的话只是受着,从下没有违逆过他。

“爷爷,不关睿睿的事,我自己犯得错我自己会承担。”严老爷子直接无视严涟的话,转头自己回房间去了。

“真是个古怪的老头,睿睿别放心上”

“好,你只要少犯事”

冉妈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药罐子,药罐子口子全是厚厚的药垢,常年煮药留下的。

“诶,涟涟你醒了,我正准备给你熬药。”

“冉奶奶熬药的事还是先放放,我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看你这样子背上的伤怎么样?”

“您看我现在这样像是有事吗?就是肚子空空如也,冉奶奶给我弄点吃的嘛。”严涟对冉妈撒娇抓着一只手不断的摇,另一只手从冉妈手里拿过药罐子。

“好”两兄弟跟着冉妈进了厨房。

“我看看有啥吃的,这里昨天剩下三个包子,应该够你俩吃了。”冉妈从冰箱里翻出三个冷包子,放在蒸锅里加好水,在开火时就看见严涟在用钢丝球刷药罐子。

“哎呦,放下我的小祖宗,药罐子是不能刷的。”

“不刷?这么脏,我的药用这个来熬?”

“你懂个

什么,药罐子就这样药效才好,你弟弟小时候买的药罐子好不容易才熬成这样,你再给他刷了。”

“睿睿这要吃多少药?”严涟惊讶这厚厚的药垢,刮下来都够他吃一顿饭了。

冉妈心疼的看了一眼严言“小时候你弟弟早产,他爸爸在外忙业务,留下他在他爷爷养着,每天一早还没吃饭就先喝药。想想那时候才一岁不到,喝了药就吐,吐了再喝,受尽苦楚。”冉妈摸了摸他的头,就像亲奶奶摸自己的小孙孙一样,眼睛里透出温柔。

“不过一切都好起来了,严言虽然受了不少苦,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严涟和严言分食了三个包子,第三个原本一人一半,严言还是让给了严涟。

吃了两个包子严涟又恢复不少体力,但还是感觉得到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严言更是穿着衣服,布料随着运动经常会摩擦到伤处。

严涟光着身子还好,严言因为害羞,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裸露自己上半身,所以一直穿着校服。

“感觉背上像是着火一样疼,你把衣服脱了吧,衣服磨着难受。”

严涟说着就抓着严言的衣角,给他脱衣服。严言挣扎着,上身扭动着,抗拒他哥哥。

“不用,真的不用,你去哪躺着。”

“不行,我知道你害羞,不过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身子的时候,来吗。”双手已经环抱过去,双手用力钳制他身子不要乱动。

“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严涟丝毫不听劝,我行我素,下手也没轻重。双手直接压在他伤口处,严言疼的强力挣脱,两只手推严涟的脸。

严言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了句“放开!”

严涟从严言语气中听出危险信号,这才放在自己的手,有些无措的看严言,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严言扭过头,看也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有什么吗?不就是叫你脱个衣服,至于吗?好了,好了,别生气好吗?”他开始扒拉严言。

严言也不理会他只是坐的离他更远了,他往前挪一点,严言就往后退一点直到退至床尾。

“诶,你俩干啥呢?这是你爷爷给你开的中药,还有药膏,你自己喝了,然后两兄弟互相涂点药。”冉妈走进严涟卧室,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药膏。进来时看到严言坐在床尾,严涟坐在旁边。

冉妈也不明发生什么事,把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两兄弟冷冷的坐在那。

严涟看向桌子上的药膏,心生一计,拿起药膏挤在手里,双手在背上胡乱抹,故意不抹在伤口上。

“艹,怎么也不知道抹上去没有。”严言眼光斜视,悄悄的看了一眼。严涟当时是背过去的,白色的药膏在脖颈或者在靠近肋骨的地方,都没对准位置。

严言看不下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膏,用手在他肩上用力推他,示意他自己把背转过去。

严言挤了药膏在他那细长手指上,轻轻的在他背上来回涂抹,按照身上的伤痕一条一条的涂匀。

二十六章 祸福双至

“诶,你别说这药上去感觉背上凉凉的,是吧?”严涟故意找话折子,想试探他是不是

还在生气。严言并没有说话,仅仅专注在严涟背上一道道微微凸起的伤痕。

“这次你帮我挡了,不管有啥事以后我都罩着你。”严言狠狠的拍在他背上

“啪!”这一掌是用尽全力了。

“嘶。。。。。。”严涟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一块石头落在他身边,在床上砸出一个坑,严涟顺手就捡起来了。

“这是啥玩意?”严涟定睛观瞧,这不是小时候的被劈成两半的玉锁吗?

当年还小,把锁劈成两半,各有才出生婴儿拳头般大小。严涟找了匠人留下两条鱼,中间的莲花被磨掉,玉的背后写的“既寿恒昌”留给了严言,“芳华永续”在严涟身上。

“这东西你还留着吗?”严涟满不在意的把它丢在严言面前。

这句话一出,严言冷冷的问到“难道你的不在了?”

“我的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什么,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多重要吗?”严言突然放大的声音,吓得严涟,愣在那,面对严言的责问他无从回答,也不明白严言情绪变化。

严涟无话可说“。。。。。”

严言平和的说;“有时候给予就是另一种掠夺,当时那个男孩分走了半块玉,也失去了半颗心。”

严涟这个大老粗哪里懂这些“你说啥?给予啊,侵占啊”

“没什么”严言在意的不是玉,而是他们之间的情,只要一切没变就好。

“不管你的说什么,记住我是你哥,我会保护你就行了,哪怕是瞬时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坚定的眼神望着严言,双手指尖深深扎在严言肩上。

“对了,我来给你上点药”严言被这一番话说的脑子的嗡嗡的,对着他言听计从。

脱了自己的衬衫,留了背给他

严涟在指甲抹上药,仔仔细细的在严涟背上沿着伤痕擦药。基本抹匀了,还在严言背上不停摩挲着,感受到他身上皮肤的细腻。

严言觉得他的手总在一个地方来回了很久,皱着眉没好气的问到

“好了吗?这么久。”

“额,嗯。快好了。真舒服。”

严言有些奇怪“什么真舒服?”

“嘿嘿”严涟的手更是不停在严言背上画圈,弄得严言痒起来。

严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衬衫穿上,背过身,故作生气得样子说了句

“死性不改,就是一个字,贱”

严涟抓起他一只手不停地摇“我的好弟弟,别生气嘛,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

正在他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只听得外面有喊声

“涟涟,涟涟,儿子。。。。。。”是严涟的妈,从外面一瘸一拐的,高跟鞋一只跟被踩断,一路小跑进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喊他儿子的小名。

川针一进严涟的卧室就抱着他的头,又是亲,又是上下打量,看看自己儿子伤到哪里了,就关心的问到

“怎么样了,没事吧?儿子,听到电话就把我吓得赶紧打车过来。”

严涟把两只手一摊

“没事,能有啥事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吗?”他故意的把背往床头靠,贴近墙,不想他妈看见他背后的伤。

“不可能,我听说你爸用棍子打了你一顿,还把你打晕了,你快站起来我看看。”说完拽着严涟站起来,严涟也不把背给他妈看。

看着正面没事的严涟,川针就直接抱了上去“没事就好。。。。。”满眼含泪,紧紧相拥。

这一幕看的严言心里酸酸的,他自己从没感受过母爱,但他不嫉妒他哥仅仅只是羡慕。

他的手在严涟背上感觉滑滑的,还有些凉,抓着严涟的肩膀给他转了一圈,只见一条条红色的伤痕布满整个背。

嘴里骂道

“背上这么多红杠还说没事,这老东西下手也太狠了真不拿你当亲生儿子了,你可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你爷爷怎么也不管管他自己的儿子?你身上擦的什么药。。。。。”一连串的问题像轰炸一般,不停地发问,让严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原本善意的关心,也变成受刑一般,他嘴里不停地唠叨。

严言在一旁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这样的妈,不然非得死于念叨。

“好了,妈。他打也打过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事啦。妈,你的鞋怎么回事”

严涟了解他妈,不去打断她的话估计要说到明天。

“哦哦,我鞋子卡在下下水道井盖眼里了。”

川针前端时间一直感觉自己胸前不舒服,好不容易推掉所有的牌局,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严惜打来电话,给她说了事情的原委,更是听说严涟被打晕,吓得她穿着高跟鞋从医院四楼狂奔,在路上还因为鞋跟卡在井盖眼里歪了脚。

“妈,我看看你的脚。”严涟蹲下去抬起他妈的脚。脚踝肿了,严涟对着他的脚踝处吹了吹。

“妈,你先穿我的鞋,我先去冰箱拿给你找点冰,给你敷一下。”说完把他妈的鞋脱掉,然后把自己的拖鞋推在她面前,自己则是赤着脚跑到厨房找冰块。

留下严言和严涟他妈在卧室里,虽然是婶子和侄子的关系,但两人平时也没说过什么话,所以气氛有些尴尬。

川针先说道

“睿睿,谢谢你帮严涟挡了一下,我也听他爸爸说了。”

“没事,应该的。”

“涟儿他平时就是个不着调的人,虽然经常惹出祸端,但是本心不坏,我希望你们在一个学校能帮他,他回来当晚我就想给你说的。”

“好。”

他妈还想给严言嘱咐两句话,严涟带着一瓶冰可乐就进来了。

“妈,没有找到冰块,就饮料还是冰的,将就吧。”他抬来凳子,坐在那抓着他妈受了伤的脚,用可乐在上面滚动起来。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严涟顺嘴问了句。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说你不听话,净找麻烦。不是我说,你看看睿睿什么时候叫人操心过,你一天没个消停,不是打架就是闹事。你得向睿睿学习。。。。。。。”

一瞬间严涟他妈又进入唐僧的状态,开始念叨起来,严涟听着左不过是睿睿怎么样的好,听着他耳朵起茧子了。

“妈,妈,我知道了。对了最近我听说

开了一家新的游乐园,我想趁着周末带着严言去玩一把,你刚刚不是说要向他多学习学习吗?那我和他多亲近亲近,不就能学到他身上的优点。”

“说吧要多少钱。”毕竟是亲妈,知道他儿子又是缺钱花了。

“emmm,你看着给点。”

“前段时间我在王阿姨那玩牌,赢了不少钱,一会微信给你转两千,你带着弟弟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不经常陪在严涟身边,时常会觉得亏欠儿子不少。所以从小严涟一缺钱就开口向他妈要,川针对他儿子也是有求必应,几乎不过问他儿子为什么要钱,养成严涟花钱没数,大手大脚的习惯。

严涟高兴地手里可乐没拿稳直接掉地上了,然后又捡起来,扭开可乐喝了一大口。

“太好了,果然是亲妈。”

“哥,你这可乐不是刚给婶子敷脚的吗?”严涟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跑去涑口,看着严涟好笑的样子,严言和川针都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晚饭时间,川针今天也没有牌局就留下来和严涟一起吃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胡辣汤,加上馒头,加上几碟咸菜。

川针开心的说道“冉妈,你咋知道我喜欢胡辣汤配咸菜馒头,这可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几道菜了。”

冉妈;“这胡辣汤是严惜从洛阳带回来的,我加了些鲜羊肉和面筋,馒头是我们自己蒸的,咸菜从王师傅哪里拿的,味道都不错。”

川针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够麻够爽,配上咬上一口老面发的馒头,蓬松又有嚼劲。馒头的甜味和着这胡辣汤的麻,味觉上的享受。她再尝了点咸菜,不辣不咸,干脆爽口,也是美味。

“嗯,冉妈你手艺真不错,像极了我小时候最爱喝的那味道。”

听着别人夸自己的冉妈有些不好意思“嗯,跟着王师傅学的,差的远呢。涟涟,你咋不吃啊?”

严涟尝了口胡辣汤,觉得味道重的不好下口,吃了口馒头又觉得没味。

“冉奶奶,可能我吃不惯这些东西。”

川针还给她儿子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小时候在农村没啥吃的,每天最希望就是五毛钱在村头早餐铺子里喝碗胡辣汤,吃口大馒头,幸福死了。”

严涟说到“现在生活好了,还要喝这些受苦吗?”

“什么受苦,这东西不好吗,你妈现在也算是吃遍天南海北了,我都不觉得受苦,你废什么话?”

“可是。。。。”严涟还想去辩驳

严老爷子不乐意“做什么吃什么,废话那么多,你弟有说什么吗?他不是喝的好好的。”当年严老爷子过过的苦日子估计在座的人都不知道。

严涟也识趣的不说话,低头喝自己的汤。

严言这时候说话了“爷爷,我想自己买一辆单车上下学。不想再麻烦江宇冰送我了。”

严涟听到严言这句话,绷不住了,插了句

“不想让外人送,就坐我的自行车呗,不就好了。”

严言义正言辞的拒绝他“我到了16岁快17的人,总是麻烦别人不好,而且以后出行去哪有了自己的自行车就方便许多。所以还是自己买一辆自行车的好”

二十七章 病情

严老爷子也很赞同的说到“嗯,我觉得可以,叫你哥陪你去买,花了多少钱让他给你付。”

严涟听着还要自己花钱给严言买自行车,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心疼钱的问题。一般严言买什么东西都是爷爷拿钱,而且只要理由正当他从来不含糊,直接掏现钱。

严涟心里正犯嘀咕,严言先说话了

“爷爷,干嘛要我哥掏钱?”

“他掏钱是应该的,叫他自己去想为什么。”

严老爷子觉得今天事情全由他而起,他不受点惩罚出点血,就不会记住今天的教训。更有一层是补偿严言,今天为了他责备了严言,让他给严言买自行目的也处于此。

严老爷子还特地加了句

“严言,买好点的自行车,能用几年的那种。”

严言听着爷爷话里有话,虽然不明其中道理,想其必有原因。

川针笑着说道“没事,哥哥给弟弟买自行车应该的,去买车的时候记得爷爷话挑好的,钱不够找妈要。”

严涟妈的潜台词“儿子给你弟买好的,到时候妈给你报销。”她心想,正好找不到借口感谢严言替严涟挡的那一下。

“对了,爷爷周末我想带弟弟去游乐园玩。”严涟想其之前与江宇冰的计划。

严老爷子:“哦,去吧。”

川针对着老爷子说“爸,我最近总感觉胸口不舒服,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就这一句话臊的严老爷子脸红,旁边的冉妈也觉得这话怪怪的。

严老爷子咳了一声“医者不能自医,你先找机会去医院检查一下。”

“叮铃铃。。。。”川针的手机响了

她给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接电话了。

“喂,你还好意思打电话?你差点把儿子打死知道吗?还问我他怎么样,你自己过来看啊。怎么还怪起我了?你是什么意思。。。。。。。”

正在接电话时,从外面又接进一通电话,显示的名字王姐。

“好了,不和你说了,正和爸一起吃饭。”

说完就把严惜的电话挂断,接王阿姨的电话

“喂,王姐。”

“哎呦,我的川大奶奶,快来我家,三缺一。”

“我不是说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吗?咋还约我大麻将。”

“诶,检查身体也不就白天这段时间吗,再说你这么年轻能有啥病。快来咯,今天张姐新收了一串老货,用玛瑙做的,可是把她美的不得了,你快把你前几天买来的祖母绿的项链带来压压她。”听着别人抢了她的风头,心里有些不服。

“好,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的给家里人说了声就穿着严涟的拖鞋就回家换衣服,准备去找她的好姐们火拼。

“哎哟哟,我听说张姐买了一串玛瑙的手串?”说话的正是川针,如今为了他穿了件暗红旗袍,加描金玫瑰图案的,脖子上祖母绿的项链,两边耳朵挂有黑珍珠耳坠,手腕带上血色珊瑚手串,复古兰花钻石胸针,全身暗黑风格,身上也没一点生过孩子或是岁月留下的赘肉。他已是年近四十,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原本还在炫耀自己的张姐瞬间失了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川针的身上。

王阿姨“哟,这耳坠不是最新款的黑夜明珠吗?”

刘阿姨说到“可不是吗,这价值不菲啊。这手上带的不是祖母绿的项链,这颜色可是上上品。”

王阿姨和刘阿姨凑在一起除了打麻将的乐趣之外,还有就是看这俩人斗富,每天茶余饭后当做一场戏来看罢了。

张阿姨不满吃醋道:“哼哼,是不错,花了50多万买来的两颗破珠子”

“呵,有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张阿姨赶紧缓和关系

“诶诶,大家都别干站着了,快坐下开局了。”

刘阿姨附和道“对啊,对啊,今天不杀个天昏地暗不回家。”

川针为了隐藏自己脚崴了的事情,今天特地选了双能遮住脚踝的鞋子,自进来就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

四个人落座麻将桌旁,电动麻将机开始转动起来,四个人都开始抓牌。

刘阿姨“哦,这牌还不错。”

张阿姨“你牌再不错,也没别人儿子做不错。”

王阿姨“哦哦,严涟最近又咋了?”每次一谈起哪家儿子又犯事多半就是严涟。

川针手里一张九饼狠狠拍在桌子上“九饼,该你了。”

刘阿姨“五饼,什么怎么回事?”像是没眼色一样还有问到底。

王阿姨手拽了刘阿姨的裙角,提醒她少说话

张阿姨满不在乎的说到“川姐儿子今天被请回家了,好像是扎别人车胎。”刚刚被比下的张阿姨想在这找回面子,也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女儿就是叫刘钦,严言一个班,今早就看见还在好好上课的严言,被一个人叫了出去,之后几节课都没回来,后来经他女儿打听才知道,严涟和严言两个人因为扎车胎被罚回家写检讨。

川针听着说自己儿子就有护犊之情“我儿子可是海归。对了,前段时间刘姐给你女儿的祛斑膏用的怎么样?”

这几人都知道,张阿姨的女儿长了一脸的雀斑很难看,为此张阿姨到处求医问药,不光还没治好自己女儿的雀斑,她女儿却因为喝药胃口大增,现在还在不停地发胖。当初在她小时,吹嘘她女儿嫁入豪门之类的话。

张阿姨也不是那软弱的主“呵,你儿子的海归名头也就骗骗别人可以,咱们可是十几年的老姐妹了,还拿这名头赚哄我们?”

川针一听火就上来了“是是,你女儿好,听说现在的豪门公子哥的要求细腰,腿长的,你女儿坐着是个墩,站着是堵墙,躺下还占别人一亩三分地。”她也是嘴下不留情,句句戳中张阿姨痛处。

火起,一旁本想看戏的张阿姨赶紧劝说道

“好了,这牌还没走几圈,糊了再说。八条!”

李阿姨就是个和稀泥的

“是啊,是啊,孩子的事放着我们桌面上说干嘛?我们的初衷不就是给自己寻开心吗,大家好好打牌吧?”

川针胸前开始疼起来,心里烦的也不想吵下去,就继续打牌。

张阿姨的脑子也在提到她女儿之后,缺了根弦一般非要跟川针争个高低。

“你儿子犯过的事,说起来不得从今晚聊到明晚,估计还不够呢?生前混世魔,无事不起早,爹妈满眼泪,到处擦屁股。”这顺口溜是几个大妈凑在一起无事,背着给严涟编排的。

张阿姨心中“咯噔”,想她今天是吃了火药吗?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她还火上浇油。

川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两片薄唇开始发紫,胸前疼的让她流汗,两脚内八字都开始发颤,勉强撑着桌子才站稳,汗如黄豆般大小顺着额头流至鼻尖,皱着眉,另一只手握拳提着精神。

眼见川针表情不对的张阿姨赶紧问道

“你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

川针咬着牙,头也低下来,捂着胸口,似那剜心疼,汗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张阿姨见状也急了上前伸手搭在川针背上“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

川针胸前疼正难受,见张阿姨靠上来,他撑着桌子的那只手一把推开张阿姨。川针站不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动不了。

刘阿姨慌得大叫“快,120。”

张阿姨手里慌着掏出手机拨打120。。。。。。

大晚上的急诊室,川针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刚刚出了汗让她身上黏糊糊的。虽然胸疼已经止住,惨白的脸色,毫无无血色。

周围三个阿姨在哪守着,她们虽然喜欢几个人互相撕逼,但十年的感情也不是虚假的。

三个人见到换药的护士拦住她问到

张阿姨“护士妹妹,她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也给她开了止疼药,至于其他的问题还要等她检查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张阿姨“哦哦,你们给她老公打电话了吗?多久来?”

刘阿姨手里抓着手机“打了,打了,他老公还在开会,马上就赶过来。”

张阿姨有些慌神问到“怎么办啊,是不是我气的她才成了现在这样?”

王阿姨安慰她“没事,没事,他的疼不是刚止住。别担心,没事的。”

严惜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刚刚从一楼狂奔至五楼的严惜,满头大汗有些狼狈。

见几个她的老姐们围在病床旁边,王阿姨带着严惜出去,给他解释原因。他听了之后,就对王姐说到

“情况我大概知道了,这里有我守着,你们先回家。麻烦告诉张姐,不要叫她放在心上,这事与她没什关系。”

就这样留下严惜一个人在病床旁边,陪着川针打点滴。

迷迷糊糊醒来的川针看着周围环境,惨白的病房,唯有严惜在旁边守着他。

严惜亲切的问到“你醒了,感觉身体有哪些不舒服吗”

川针嘴里发苦,感觉身上酸疼,像是刚经历马拉松。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

“听你一出事,我就从公司赶了过来,你饿不饿或是想吃点什么夜宵?”

“饿了,想喝冰粉,想吃烤串。”

“好,想吃东西就好,我这去给你买。”

二十八章 呵 女人

川针和严惜认识就是在一次烧烤摊上,川针是当时服务员,乡下来的姑娘,才十八岁左右,长得在村里也算是出挑,初到城里想见见世面就找了个烧烤摊打工,也算半个家族事业吧,开烧烤店的老板是他姨夫。当时严惜和严言的父亲初创业,经常坐在烧烤摊旁恣意青春,豪言壮志,也因为一顿烧烤他们相互结识。

“诶,小妹赶紧上酒,弟我给你说就这个项目,我们只要拿下就有钱,公司的运行就不成问题了。”两兄弟的公司刚刚起步

严言的父亲“嗯啊,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必须跟他们面谈,再把合同好好看看”

川针“诶,来了,两位大老板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严惜说“是啊,一件啤酒,肉先来一百串,不够再加。”

川针那时候穿着灰白的衬衫,一条黑长裤,打扮的极尽朴实,和现在比起来天壤之别。

性格也不似现在泼辣,反倒给人一种爽朗潇洒“好嘞,天天听几位老板谈生意想问问你们是做啥的?”

严惜听着别人问起来自豪的回答“哈哈哈,我们做的生意啊,放在几年前叫投机倒把,现在叫做倒买倒卖生意。”见着她长得不错,说话爽快,次次来吃烧烤也给他们打折,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叫她坐下。

她也毫不客气,开一瓶啤酒坐下,大有女汉子的风采。就这样三个青年畅聊一夜,也就是这样他们相识相知。

不到一会严惜从外面买了烧烤,冰粉,还自己给自己买了几瓶啤酒。刚进门时保安还以为他是送外卖的,拦住了他。

“买个烧烤真不容易,还被外面的保安拦着不准进。”

“嗯,这次是不是我不生病你也不回来看我?”

“怎么会我只是太忙,没时间来陪你罢了。”严惜抓起一串烤肉,喝了口啤酒,像原来一样。

“太忙,太忙,这个借口真是很一般。”川针最不满的就是出去一个月不见人影,打电话占线,问他的秘书也是开会。

好几次川针想买张机票去找他,可她连严惜在哪也不知道,买去哪的机票呢?所以她就疯狂刷卡购物,买许多奢侈品,透支信用卡。换来的严惜打电话给她,也就一句话“怎么钱不够吗?我已经还完了,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貌似严惜像个勤勤恳恳的老水牛一般,既不要求她带好儿子,也不强求她节约用钱,更是从不抱怨,低头赚钱像是他的任务一样。

“好了,好了,老婆你就安心在家,我明天还有飞机去夷陵开会。我已经叫了秘书安排好你明天住院检查的一切事项,你安心休息。”

“哼,嫌我是累赘,也不愿意在这多待会,听你这口气吃完这些就要走?”

严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只是低头吃串喝酒,她说什么就受着什么。

川针见他不说话的死样子,更是提高分贝吼到“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快回答我。”

声音已经从房间传到走廊甚至到了厕所,一老爷子正在尿尿,被吓得一激灵,滴滴答答的。

护士小姐站在门口敲了敲

门“不好意思,这里是医院,低声说话。”

严惜双掌合实,拜了拜表示自己的歉意,护士也就没继续追究什么。

“正的忙,你看看你花钱,儿子的吃穿,不都是我这出的吗?”

“哦哦,怎么怪起我多花钱?当年和你一起创业的时候你信誓旦旦的答应要给我阔太的生活,你难道就忘了?”

严惜带着求饶的口气“没,没,这不是为了誓言奋斗吗?”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严惜听着这话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自己到底那句话错了,她又要赶我走,前句话还叫我留下来,现在就叫我走。

“好好,我走,我走,明天给你安排的检查记得要做。”

“滚”气的川针指着病床的门,叫他走。

剩下川针在病房里,照今天的结果,明早肯定不会去检查身体,她照旧找那几个阿姨搓麻将。

到了这星期的周末,严涟,严言,江宇冰,温子宁和蓝馨儿,这四个人聚坐上了专车去往游乐园的路上。原本受伤的严涟还叫严言担心,可是玩心胜过一切,早起他就活蹦乱跳兴奋极了。

“子宁啊,来都来了,别拘束在坐的全是男生,都是自家兄弟。”他们几个人关系不错,蓝馨儿也没把严涟的话放心,只是冷哼一句,给他一个白眼。

这专车也是从他爸的杨秘书那央求过来的,今天一天的任务就是接送他们去玩。虽然后排坐了四个人,但是商务车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是啊,是啊,别枉费严言小天使的一番心意啊。”昨晚严言就打电话叫他一起去游乐园,他本是婉拒了严言。第二天一大早的严涟又给他打电话。他说了个谎,去外面和朋友一起聚会了。让他意外的是严涟按响他们家的门铃,他以为是家政公司的就去接。眼见谎言被拆穿,无耐陪着他们一起去了。

“你是怎么弄到我家地址的?”温子宁很好奇,他住的地方没给任何人说,知道他家的也就是吴叔一人,而且在这也没一个朋友他怎么会知道的。

严涟相当自豪的说“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知道班主任哪有记录家庭住址吗?嘿嘿。。。。。。”

蓝馨儿打趣严涟一句“怕不是山人,是骟人吧?”

一群人都哄笑起来,就连开车的司机也窃笑起来,只有严涟像个傻子一样还问

“不都是山人吗?有啥好发笑得,我又没说错。”

江宇冰赶紧解释道“是的,骟人你好,今后你就是骟人了。”逗得大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严言坐在副驾驶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严言:“哥,骟人是指没有下面的男人,知道了吧?”

严涟心里来气揪着蓝馨儿的头发不放“你再说一遍。。。。。。”

蓝馨儿被抓着辫子还不忘去调侃他“是,是,骟人我错了,我错了。”一路上有说有笑,整辆车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到了游乐园,严涟买五张票一人一张递到他们手里。

蓝馨儿兴奋的看了看票,整张票印有游乐园所有的项目。

“我看了

看,票上面项目还真不少,我想去试试他们的海盗船。”

江宇冰抢着说“过山车不去试试,这次游乐园就白来了。”

严涟却气定神闲的带上自己带好的墨镜“土鳖,游乐园玩肯定要去这里著名的大摆锤了。”

听着他们说的项目,温子宁脸皮子有些发白冒冷汗。

江宇冰带头冲锋“兄弟们,上啊。”五个人一路狂奔进了游乐园。

进门第一个项目就是过山车,大家正在排队呢,温子宁突然不走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

严涟一只手搭在温子宁身上拍了拍“男子汉怕什么,你看看严言都不怕,你个一米八的大汉还有啥好惧怕的?”

严言看出温子宁有些异常,本来秋季凉爽,但是他的鼻子上还是冒出许多小汗珠。

被严涟鼓动的温子宁又安静了一会,继续去排队。

等上一轮过山车过来之后,人们陆陆续续的都坐了上去,准备体验它的快感。

温子宁刚坐上去,工作人员正给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他大腿开始抖动不安

工作人员拽了拽安全带,安全之后安慰他说“没事,没事,别怕一会就过去了。”

就这一句安慰的好话吓得他脸色煞白,赶紧扯下安全带跑了出去。

严言见他跑了,他自己也坐不住了,解了安全带跑了出去。

几个人见状“问到,他没事吧?”

严言回头叫他们自己好好玩,他自己去追温子宁去了。

一路狂奔的温子宁坐在一处供游客休息的椅子上,双手掩面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没哭,耳朵发白,双腿不停地发颤。

严言赶过去坐在他身边,把手搭在温子宁的腿上,他想通过抑制温子宁腿的抖动安抚他,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不怕,不怕,我在这陪着你。”

过了一会他才好些,拿下双手,露出脸,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流往下巴处。严言递给他一张纸。

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恐高?”

温子宁还没完全从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其实恐高是因为他父亲犯病了,把还是幼年的他举过头顶,狠狠的摔了下来。当时还好温子权在下面接住了他,不然今天就没有温子宁了。他也因此得了恐高症,最怕的就是去高出往下看,他刚刚看着比楼还高的过山车轨道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双腿止不住的抖,心里也不停地犯怵。

严言温声细语的对他说“既然不能坐过山车,也不能白来游乐园吧?我陪你去坐旋转木马。”

说着就拉起温子宁的手,他感受到温子宁的大手润润的,手心全是汗,为了抓稳他的手,更是两只手都用上了。

“走嘛,走嘛,我们去左旋转木马。”

温子宁表示很抗拒那种像是小女生玩的游乐设施“不去吧,好丢人。”

严言反对他说“你又不是没掏钱,坐旋转木马还有人说你吗?”拉着他就去排队了

人群里两双冒绿光的眼睛望着他们。

二十九章 姨母笑

到了他们剪了票之后,他们就上去选坐什么。

温子宁也不好驳他的好心,就选了个南瓜车,毕竟那个两边都是封闭的至少不会有许多人去看。

上了车,严言让他坐下来,自己给他上安全带,由于个子不算高,还要稍稍垫着脚才能从他的肩上穿过去。

温子宁:“我来就好了。”

严言“没事,我够得着。”正是一说话就分了神的严言一下扑倒他身上,头撞在温子宁的嘴上。

“真不好意思撞到你的嘴。”严言捂这头。温子宁揉揉自己的嘴,通过舌头嘴皮子破了一块。翻出来叫严言帮自己看看,严言习惯性的就去吹。

在他们旁边坐在两只马上的两个女生,从他们拉手就一直跟着他们,手里的相机也是没停,咔嚓,咔嚓的响。由于在旋转木马里灯光稍稍暗了些,闪光突然亮了起来,惊得严言和温子宁才注意到她们。

有些尴尬的分开老远,严言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反倒是拿着相机的女生用鼓励的语气“没事,我们相信真爱。”

旁边的女生坚定的点了点头。

严言这次没坐在温子宁身边,赶紧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他的对面。听着外面的音乐,严言和温子宁一个开外面,一个看向里面。

好不容易熬到木马停了之后,两个人下了设施,两个女生拦住他们。

“帅哥,可以给你们合个影吗?”

温子宁也不知道怎么,愣愣的回答一句

“嗯?好。。。。”

见温子宁也没拒绝,严言也没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拿着相机的女生“靠近点,靠近点,诶,帅哥你的手可以搭在他的肩上。”

温子宁回到“是这样吗”两只手有些胆怯的放在严言的肩上。

“对对,你的头第一点靠近他。”温子宁俯身下去

“对对,停停。”那女生按下快门“咔嚓”

转头就对他们说句“谢谢”正要走。

温子宁拦住了她们,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们说

“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把照片分享给我。”严言有些惊讶,平时不冷不热的温子宁居然主动要合照。

哪两个女生欣然答应了,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走之前还不忘回头说了句“我们支持你们。”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这句话说得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诶,你们在哪干嘛呢?”蓝馨儿笑着对他们喊。

刚刚他们三个人才从过山车下来还意犹未尽,兴致勃勃的讨论下一项玩什么。

“你也太逊了,子宁。”严涟嘲笑的语气。

温子宁也只是摸摸自己鼻子,掩饰自己尴尬。

蓝馨儿“恐高吗?恐高多玩几次就好了,之前我也恐高,多来几次游乐园就好了。”

严言赶紧上前解释“其实我也恐高,我也害怕去玩那些高危险的游乐设施。你们去玩吧,我和他玩一些不太高的游乐设施”

严涟不知道严言的用心“我记得你在家里说过,你最想去玩摩天轮的啊?”

江宇冰了解,他根本就不恐高,之前他陪着严言来过几次游

乐园,他估计想留下了陪温子宁。

江宇冰也就顺水推舟“哦哦,原来是这样吗?正好你俩作伴,我们就走吧。”

严涟已经跃跃欲试大摆锤了“走啊,走啊,我们赶紧去试试。”推着江宇冰,拉着蓝馨儿。

江宇冰回头对他们说“一会我们回头找你啊。”还没说完被拽走了。

严言和温子宁选了些简单的游乐设施鬼屋,碰碰车,弹簧床。。。。。

“哇,今天过得真不错。”严言递给温子宁一只雪糕。

“是啊,真的谢谢你。”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他,玩的全身都是汗。他之前完全压抑在复仇,仇恨自己爷爷生活中,今天难得放下心事痛痛快快的游乐园玩上一天。

“谢什么,之前要不是你帮我,我还不知道今天还能好好在这玩吗?”

一句话刺痛了温子宁的心。

严言看出来他好像有心事问了句“你怎么了?雪糕再不就化掉了”

“哦哦,我们去试试那个摩天轮,我应该可以的。”

严言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反问一句“会不会太勉强你了?”

温子宁摇了摇头“不会,不会,蓝小姐不是说多试试就好了吗?我也去尝试一下。”

“好吧。”

站在摩天轮之前,温子宁还是有些害怕,脸上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可是腿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不停地抖动,旁边看着的人窃窃私语

碰巧哪两个女生又见面了

“哇,好巧啊,又是你们,他看起来不舒服吗?”那个女生之指了指温子宁的腿。

严言笑着解释道“没啥,没啥,他只是有点恐高。”

也不知她对着另一个女生耳边低于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露出了姨母笑。

“哦哦,真的好幸福,有人陪你一起克服恐惧。”

说的温子宁莫名的脸红起来。

“到你们了,我们坐后面那个。”正在说话之际,摩天轮已经到了。

严言在反复的问了他一句“你确定要上去吗?”

温子宁头也不回的跑进去,以示决心,还对着外面的严言招手。

两个人坐下之后,温子宁感受着机器的震动,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严言用手放在他的身上,耳边响起严言安抚的话

“你只要想象自己在坐公交车就好了,现在车才刚发动,没事,没事,这里很安全,很安全。。。。”

随着摩天轮缓缓上升,温子宁始终没有敢往外多看一眼,两只眼睛紧紧闭合,不敢睁开。基本快到顶了,严言扒拉他。

“子宁快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风景。”

不敢睁眼的温子宁,坐在摩天轮中央,畏畏缩缩

不停问严言“好了吗,到了吗?”严言则是坐在旁边对他说

“到了,到了,快睁眼看看吧。”

温子宁缓缓睁眼,不敢往下看的他,先看向天空。万里蓝天少有几片云悠闲的飘着,近的感觉一伸手就能抓下一片。

眼光往下,整个金陵市全映入眼帘,钢筋混泥土建设起来的高楼大厦变得渺小,四通八达的马路,行驶的车辆也变得蚂蚁般大小。

吓得温子宁

双腿发颤差点要从座位上瘫倒在地,脑子有些眩晕,只往严言身边缩,害怕的他抓紧严言的手,都捏疼了他。严言忍着疼,对他说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抓住我的手,一会我们就下去了。”

温子宁听话又闭上眼,握着严言的双手没有松开,全程严言不停地抚摸他的背,像抚摸一只受惊发抖的小兔子。

摩天轮将他们送到地面了。

严言叫还在紧闭双眼的温子宁

“子宁,子宁,我们到了地面了,你快醒醒,我们要下去了。”

还在恐惧中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温子宁

“啊?啊。”

看见工作人员把门打开,只觉得一道黑影刷的一下闪过,不是别人正是被吓得不轻的温子宁。

“你去哪?子宁”

坐在公园长椅上的他,双脚微颤比之前在摩天轮上好多了,满脑子回忆着在高处往下看的情景,许久才缓和下来了。严言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水,喝点缓解一下。”人在持续紧张下,就会大量流汗,有的人甚至觉得口干或是胃疼。

温子宁问也不问,抓着水就往嘴里灌。喝了大概半瓶水才稍微好些。

“谢谢”

“怪我,不该太勉强你去坐摩天轮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想去坐摩天轮,不怪你,我也是好奇了。”

“可是,你要是不知道我喜欢座摩天,也不会上去的。”

其实之前温子宁就留意到他们的对话,听说了他最爱的就是摩天轮,也就是想报答他陪他玩了一天

“哦哦,我不知道你喜欢摩天轮了。”说着手搭在严言的头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严涟的动作那样,安慰严言不要多想。

“咔嚓”阴魂不散的两个女生,又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温子宁有些不满,毕竟这涉及他们的**问题,语气有些不好

“什么职业啊?习惯偷拍?”

“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我们是小说写手,也是喜欢cos爱好者,所以对于美好的事总会忍不住留念,提供灵感,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把它删掉。”

温子宁一听他们要删,赶紧解释

“好吧,照片你们私自留着就好了,别乱传就行。”

“嗯”他们就在一起寒暄了几句,从和她们的谈话中知道他们是大学生,学习摄影专业的,网络写手,当然是腐文写手。四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且对他们说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找她们拍艺术照,前提两个人一起打五折。

刚刚送走她们,严涟,江宇冰和蓝馨儿从远处找到他们,手里拿了不少棉花糖

蓝馨儿隔着老远就喊他们的名字,挥动手里的棉花糖。

“严言,子宁,这边。。。。。。”说着一路狂奔过来,头上头发跑乱了。

蓝馨儿:“你们去玩啥了?”

温子宁和严言都抢着说

“就是。。。。”话在嘴边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一会严言对他们说到:“我们玩了旋转木马,旋转茶杯。。。摩天轮。。。”

三十章 行侠仗义蓝馨儿

严涟还没等严言说完:“摩天轮,他不是恐高吗?怎么坐摩天轮了?”

江宇冰替温子宁解释“摩天轮又不算那种刺激的项目,上去能克服恐高也算是好事,出来就是玩的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知道严涟对于自己弟弟的朋友就算是自己也不放下心,他也怕一会严涟又吃起醋,这次出来玩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蓝馨儿也是借机打压严涟“就是,就是,开心就好。”说完就给严言他们刚买好的棉花糖。

严言问到严涟“司机师傅多久来,一会我们去那吃饭?”

严言有意识的岔开话题,问到在哪吃饭,他确实也有些饿了。

严涟“嘿嘿嘿”一笑

“走吧,我带你们吃金陵的名菜,烤鸭宴。”

蓝馨儿高兴地跳起来“好耶,我从黔阳搬来了快八年了,从来还没吃过正宗的烤鸭,正好今天白嫖一顿鸭子,是吧?严老板”

严涟也是无耐,苦着脸对她说“你是把我当大肥羊往死里宰啊,我可没说要请你们。”

蓝馨儿呵呵冷笑道“你不请客?”说着就一只手捏住严言的脖子,假装劫持严言威胁严涟说到。

“哼哼,不请客,你弟弟就会死在我的九阴白骨爪之下。”

严涟也是职业演员配合她演出,弯曲自己的膝盖,假装自己在下跪

“大侠饶过我弟弟吧,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别说是鸭,就算你爱上了鸡我也给你找过来。”

恶作剧的江宇冰,一脚蹬在他屁股上,严涟“噗通”一下,真的在蓝馨儿身前跪下了。

严涟腾的站起来就去追着江宇冰就要报仇,江宇冰也是滑溜,踢完就已经跑得老远。

严涟:“奇香斋烤鸭店?好生生吃饭的地方,还取个文绉绉的名字,一听就觉得没食欲。”

蓝馨儿“土包子,奇香斋最近新起之秀,我虽是外地人可是听他们的名字,我耳朵都其茧子了。”

江宇冰不耐烦的说“管他什么名字,我都饿的不要不要了,先进去吃饭。”

五个人走进去,迎上来的是美女服务员,一米七几的身高搭配上一双特质高跟鞋,恰好满足黄金比例

“您们好,欢迎来到奇香斋,您们几个人是否还有客人?”四五度弯腰,做出职业迎宾的动作,大眼睛含笑含俏,可与桃花相比。

严涟被她的笑容吸引的久久停驻在他脸上

蓝馨儿“我们就五个人。”

服务员又说到“是否需要包间?”

严涟连连点头“是,是。”服务员头前带路,严言一行人跟在后面,来到一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太挤的房间。

严涟拿起桌上的菜单“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吗?”

服务员:“我们这里直接有全鸭套餐,可供五个人食用,如果不够还可以单独点上几道家常菜。”

严涟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行吧,就这样。”

服务员“好的”说完就转身走出包房。

见那个女服务刚走他就对着几个男生招手说到

“诶,诶,你们觉得那个女生怎么样?我觉得不错。”

江宇冰附和道“身材匀称,确实不错。”

温子宁也加入讨论“黄金比,绝对的黄金比,这店老板真会挑人,年岁也不大啊,最多不过20”

严言本不爱背后议论别人“这样不好吧?还是尊重一下别人。”

严涟轻轻揪住严言的耳朵“你这小子真不合群,他们是服务行业,被评头论足也是正常的,别说扫兴的话。”

蓝馨儿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严涟说上“臭男人,服务员也是人,严言也没说错,各行有各行的服务方式。。。。。。”被劈头盖脸说一通的严涟,也就不敢造次,默默地喝茶。

包厢门被推开了“客人久等了,我是为你们服务的厨师。”

说完从外面推进来一辆小推车,车上放了还冒热气,并且还滋滋冒油的肥鸭。

厨师身边跟着一个学徒负责摆盘,一碟一碟的大葱丝,面皮,面酱。放在五个人面前。厨师则是在一旁磨刀片鸭子。

刀过之处,就剔下一片丁香叶般大小的鸭肉,一刀接着一刀恰在好处,不厚不薄,肥瘦均匀,而且刀法行云流水,看的五个人都不敢出大气。

不到一会,整只鸭子只剩个骨架,三盘鸭肉摆在他们面前。为了保证鸭子的温度,盘子从拿出来还带有温度。

厨师又从小车下面拿出一只瓮,里面装的有之前烧好的老鸭汤。他把整只鸭架子放在瓮里,放在桌子中央,又开小火慢炖。

厨师“客人,您的全鸭宴已好,还请慢用。”

还在那里愣神的严涟被一旁的江宇冰拍醒。

“喂,你咋知道这个地方的?”

严涟“啊。。。我爸的司机说这是我爸经常谈生意请吃饭的地方,我也没想到这么高大上。”

蓝馨儿可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问题,塞了满嘴的卷鸭肉

“呜呜,管他的,反正又不是我请客,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蓝馨儿的吃相,几个人都开始抢着鸭肉卷大葱,严言只是吃鸭肉不加大葱。

鸭肉蘸上秘制甜面酱,配上北方特有外号叫大梧桐的大葱丝,酥脆的鸭皮肥而不腻,甜中带有着大葱的辣,简直在味蕾上跳舞。

或许饥饿加上鸭子的美味,三大盘鸭肉风卷残云,还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只剩肉渣了,每个人再下去几碗汤,配上蔬菜吃了几大碗。

“嗝。。。。真饱”严涟腆着肚子,看样子没少吃。

“我先去买单,你们先坐会。”严涟走出包房,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几个人在吵闹。

爱管闲事的蓝馨儿好奇的顺着声音找了出去。

两个穿着整齐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大叔拦住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两只肥硕的大油手住着她的手臂,肚子大的已经低头看不见脚下,对那女孩动手动脚。

那姑娘不顺从的样子反抗他们,不停地朝后退去,一旁的经理不敢上去劝阻,仅仅再一旁冷眼观看,以防出现大事故。

“来吧,快来陪我们喝几杯,你爸可是说了你今天不用回家的。嘿嘿嘿”

另一个大叔双手对搓,猥琐的笑容浮现脸上

“嘿嘿,叔叔不会怎么样的,你只是陪酒罢了,不会怎么样,你要为你爸爸着想。”

女孩只是一味的往后推,贴近了墙边无路可退了,头像拨浪鼓一般疯狂摇动。

“不,不要。。。。。。

蓝馨儿对着他们大叫到“放开那个女生,你们这群流氓。”

她那脾气怎么能看见这种事,上去用力扭着那大叔的手,用力差点给他翻了一圈,一只脚又踢在他肚子上大叔像个大沙袋,往后不断后退。

经理眼看着自己的客人摔到在地,赶紧上去想扶他,站在他的后面挡一下。却没考虑到客人的重量,自己被牵连进去,被压倒在地,胸前像是经历了碎大石,闷疼。

“啊,啊。。。”大叔喝了点酒,只是手肘摔破点皮,叫的比猪还难听。

反倒是被当做垫子的经理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任凭上面那个客人扭动身子,任客人身上的汗打湿了他的衣服。

另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质问道

“你是谁?多管闲事,你知道她的工作妈?急着为她出头?”

那女生瑟瑟发抖,躲在蓝馨儿身后,不敢露头。蓝馨儿一只手挡在女孩身前,另一只手挡在自己胸前,做出跆拳道的标准姿势。之前蓝馨儿她妈担心她在外受到别的男生欺负,就带她学了跆拳道,如今已经是黑道九段的她打遍全市无敌手。

“我管她是干什么的,欺负我们女生在我这就是不允许。”言辞决绝,不怪乎别人称她小东邪,大有一代女侠的风范。

“她只是个小姐,也值得你这样去护着她?呵呵”大叔轻蔑的笑起来。

“法律上可是说了,只要女生不愿意,强迫她的人一律算是猥亵罪,我们有权报警处理。”

“怎么了,怎么了?”包房里的严言,江宇冰,温子宁,还有刚结完账的严涟,见蓝馨儿没回来,怕她出事都赶了过来。

几个人见她和哪两个大叔形成对峙,都站在蓝馨儿的身前,形成一道人墙挡在她面前,注意力都放在两个大叔身上。

蓝馨儿解释道“这两个大叔强行叫这个女生喝酒,女生不愿意,还对她拉拉扯扯的。”

刚刚站起来的大叔嘲讽式回答“呵呵,你们就知道我们是强迫她的嘛?他父亲送她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另一个帮着说“他父亲欠下不少的账,她只是利息罢了,你们想帮她,把账还了怎么样?我把话撂这,只要她不愿意,她现在就可以走,我们并不阻拦,后果嘛我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噎得他们没办法回答,毕竟涉及到个人私事,他们不了解情况不便插手。

大叔见他们无言以对,更是步步为营

“你们在公共场合公然打人,我们依法可以追究你们什么责任?”

正在蓝馨儿这边处于下风,僵持的时候,经理也发话了。

三十一章 落云

满脸赔笑道“来者都是客,一切都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在一旁没有为这位朋友解释清楚,造成了许多误会,她也正是小小年纪侠肝义胆,打抱不平。您是老江湖了,也是我们这的老主顾,您多次光顾,证明您对我们店的肯定,我们也将献上最真挚的服务。这次纯属误会,您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愿意代表本店为大家免单一次,聊表歉意。”

不愧是能坐上经理的人,一通话说的滴水不漏,解释了误会,又把责任揽下,保全了客人们的颜面,留住了回头客。

说完就把蓝馨儿后面的那个女生拉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责骂道

“哭什么哭,得罪了客人,不知道道歉,只知道哭,你爸怎么教你的,来到这放下公主的架子。。。。。。”

那女生穿了一件粉红露脐短装,下身配的白色超短裙,身材出挑。长发垂下,两只手捂着嘴发出“嘤嘤”的哭泣声。严涟看着身影很熟悉,像他的一个朋友,但她不应该出现在这。

“严涟!严涟!”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严涟把眼光从那女生的身上移开。

一身西装革履,年过三十,短发的吴懿走了过来。岁月好像极为疼惜他,竟丝毫看不到皱纹,唯有额头上一块刀疤太过扎眼,毁了一张英俊的脸庞。

吴懿:“你们在这干嘛啊?”熟悉的烟酒嗓,之前吴懿做严惜秘书时,也对严涟多有照顾。

严涟回答:“吴叔,我们在这吃饭,起了一点矛盾。”

吴懿转头看见哪两个人,大笑,上去握手,还拍了怕他们的肩膀。

“这不是何总监,朱总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消遣啊。”

他们也职业性的笑起来“这不是吴总吗?听说你在洛阳高就吗?有空回来也不支会一声,我们好给你接风洗尘。”

吴懿:“哪里,哪里。哦,对了我忘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严家小少爷,严惜,严总的儿子严涟。”说完闪身把严涟推上前,看了一眼温子宁,给他使个眼色,手下小动作轻摆,示意他不要说话。恰巧这一幕让江宇冰留意到了。

吴懿:“快叫朱叔叔,何叔叔”

严涟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敷衍的叫了。

吴懿“他们原来在你爸手下做事,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一定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本来还想追究责任的两人听说他是严惜的儿子,也不再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赔笑说到

“刚刚是误会,误会,你们单我给你们买了,经理他们的算我头上。”他们想着就算不能借机拉拢严涟,也不想跟他树敌,毕竟他以后会继承他爸的产业。

蓝馨儿见他们这副见风使舵的小人嘴脸犯恶心,想早点离开

“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已经买过单了,没事我们也就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拽着那个女生回到之前他们的包间。

吴懿见状只能说到“各位,我们楼上杨总和青总正喝酒,顺道还有几

个不错的陪酒,要是看得起我吴某人,不如上去小酌几杯叙叙旧。”

遇到这种事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听从吴懿的安排,跟着那个经理去了包间。

吴懿则带着这群孩子回到之前的包厢去了。

蓝馨儿拿纸不断的递给那女生。她哭哭啼啼的没停,用纸擦着眼泪和鼻涕。蓝馨儿则是用温柔的话安慰着她。周围围了一群大男生,束手无策的站着,严涟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和她似曾相识。

“好了,好了,别哭,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别怕,别怕。”

蓝馨儿双手捧着她的脸,缓缓的让她抬起来。女生满脸哭红了,原本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楚楚可怜,一双大眼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

她抬头的一瞬间,严涟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怔怔的口不能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腹的矛盾涌上咽喉,只是挤出几个字。

“牧云熙?”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女生也惊了,定定神看向那人。哭丧得脸也变了样,见鬼似的,双腿像是装上马达一般,风一样跑出去,严涟在后面追她。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不明发生什么,也追了上去。

严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满心的疑问倾倒而出。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走了吗?干嘛还回来?你怎么回来的。。。。。”严涟的手劲也不小,她不断这甩手,想挣脱他。

蓝馨儿赶上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啪”,也是用尽全力的一掌把他给打蒙了,脸上也留下一道掌印。

严涟也松开自己的手,牧云熙也趁机跑得无影无踪。

严言见严涟被打上去,盯着他脸上的掌印问他

“你怎么样?”手摸着他的脸“疼不疼啊?蓝馨儿你干嘛?”第一次对朋友大吼大叫。

严涟呆呆的望着那女生逃去的方向,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没心思,一言不发。

蓝馨儿恶狠狠的回答“你刚刚没看见他拽着那女生,像疯了一样,把她吓坏了吗?我不得让他清醒清醒。”

吴懿也问到“怎么回事啊?”

江宇冰则是护在蓝馨儿身边,生怕严涟反应过来和她打起来。温子宁还是依旧,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冷眼旁观。

严涟出奇的冷静,只是抓了严言的手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走我们回去。”

在车上每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和之前去游乐园时完全相反,气氛到达冰点,谁也知道说什么。司机师傅以为他们都玩累了,也就按照之前去的路,一个一个的送回家。

温子宁玩了一天筋疲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拿上钥匙开门,就看着整个客厅灯火通明。他瞬间打起精神,拿起手边的雨伞,迈着小步子往前搜索每个房间。

突然从厨房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走了出来。

“子宁,你回来了?我给你热好了牛奶,快过来喝。”

温子宁看走出来的是吴懿,也就放下了警惕,把雨伞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吴叔你怎么回来了?”

“出差,对了今天看你和他们走的很近?”

听着吴懿问起他和那群人的关系连忙解释

“今天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找到这里,所以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我没有和他们。。。。。。”

吴懿打断他“行了,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孩子。你和他们走近不算坏事,到时候也方便行事。只是你记住,不要和他们发生任何感情,他们家害了你爷爷,你哥哥的企业也在迫害下岌岌可危,你要认清他们的真面目。”

温子宁干脆吐出两个字“是的。”

吴懿这才把手里那杯热好的牛奶递给他

“对了,今天在店里出现的女生是谁?”

温子宁也不太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说了自己的猜测

“我也是第一次见,只是知道她叫牧云熙。可能是严涟的前女友。不过我和他们一起这么久,就听说严涟的桃花债不少,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吴懿若有所思

“嗯,留意一下她的身世,以后说不定有用。”

吴懿拨通了他几个朋友的电话,吩咐他们今天去奇香斋吃饭,顺带叫上陪酒的,可以言语侮辱,就是不能真的上手,只需要逼跑她即可。

严家大门口,严言和严涟两个人都到家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冉妈看两个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扫把

“俩孩子都回来了?吃了吗?家里还有茶我给你们端点。”

严涟低眉耷眼的无精打采,像是牵线木偶一步一步向房间挪去。

严言:“冉奶奶,喝茶的话我们自己去端,谢谢。哥有些不舒服,也可能玩累了。”

说完他也跟着严涟去卧室,顺手带上门。

冉妈还郁闷“今天这孩子怎么了?平时遇事也不至于如此啊。”

一回到卧室的严涟抱着枕头,面朝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在想什么事一样。

严言:“哥,哥。。。”轻声喊着严涟,用手扒拉他。严涟就像个死人一样,也不回话更不翻身过来看严言。

“哥,我知道你今天见到牧云熙肯定有很多想问的事,我们可以从她工作的地方去了解一些情况。或者我们再去那家店,也许还能找见她当面问清楚一些事。”

严言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严涟经历三年之后严涟对她的感情变化。所以不敢贸然去劝他做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给他提一些建议。

严涟听完他说的话,仍然没有反应,还是抱着枕头,只是比刚刚抱得更紧了,枕头更皱,见他没有动静严言心里开始犯怵。

当一个人有心事,又不愿意发泄出来,最容易得心理疾病,那年好歹他还拉上严言一起在天台喝酒,如今也不做些反应,使得严言有些害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咣当。。。”伴着一阵清脆的酒瓶互相撞动的声音,严言从严涟卧室床底抬出一件啤酒。这酒是之前严涟搬家偷偷藏的,只告诉了严言,说那天能排上用场。

三十二章 第一次去酒吧

只听到“嘭,嘭”两声,两瓶啤酒就被打开了。严涟听着啤酒打开声无动于衷,还是面朝墙壁。

“咕嘟,咕嘟。”灌酒的声音吓得他赶紧回头。瞧见严言一个人拿着一瓶啤酒,仰着头往下灌,严涟猛地抢过酒。害的第一次对瓶吹的严言,一口酒呛在咽喉,疯狂的咳嗽。

严涟则在拍打他的背,希望他能缓解。还厉声吼到严言

“你干嘛?”

咳嗽还没缓解下来,他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不停地干呕,话也说不出来,严涟赶紧从拍打换成顺他的背。

好一会,缓过来的严言对他说到“我见你之前就是喝酒发泄的,我也想试试有没有用。”

严涟不解道“我心里难受不应该是我喝酒发泄,你又有什么烦心事,为什么要喝?”

严言“因为我知道喝酒很难受,更难受的事是喝酒也解决不了的。我想试试喝酒的难受,才可能知道你现在比喝酒还难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也不知道怎滴他第一次心里有发酸的感觉。内心在撺掇他拥抱前面的人,甚至在他面前大哭一场,可是作祟的自尊心却命令他不能做丢脸的事。

严涟抬起的双手又放下了,对着面前的严言脑袋弹了一个脑瓜崩。

“傻瓜,我有个傻弟弟啊。”严涟想了想自己心里正难受,冷梓蹇这周末放了两天假期,正好找他上酒吧喝几杯,让心情舒畅些。

“对了,你有身份证吗?”

面对严涟突然问道有些诧异回答到“没有啊,怎么了?”

严涟坏笑道“嘿嘿,今天带你去开荤,在外面过夜。”

听到要在外面过夜,严言还有些拒绝的回答到

“没有身份证,而且在外面过夜不好吧,到时候爷爷发现了会骂我们的。”

严涟确实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不会不会,悄悄的我们半夜走,我带你去酒吧,你不是说想感受一下喝酒的难受吗?不过你没有身份证倒是一件麻烦事。”

严言想着试试也好,如果能知道他和牧云熙之间的事,到时候也好劝了。

“你有身份证不就好了,我和你睡一起。”

严涟往常喝完酒就去勾搭别的女生睡觉,哪有闲工夫和他一起睡。

“啊。。。你知道我的喝完酒容易发酒疯,我一个人住一间是最安全的。”

严言哪知道他的小心思,信以为真的回答

“好吧,我记得江宇冰十六了,办的有身份证。”

严涟听着他提江宇冰就心烦“算了算了,他还要照顾他爷爷,肯定不能在外面过夜的。”

“那怎么办?”

严涟灵机一动“不如叫上温子宁。”

“好吧”

说完他就打通了温子宁的电话号码

“喂,子宁吗?”

温子宁有些奇怪快到半夜了还给我打电话“嗯,严涟你有什么事嘛?”

“没啥事,只是想叫你一起去喝点小酒,明天正好星期天,也带严言去开荤,今天是他第一次去酒吧,怕没别的熟人,他尴尬,顺道你带上身份证好开房睡觉。”

原本听着上半句去酒吧喝酒他想拒绝的,听到后半句严言也要跟着去,他就有些心动,顺口也就答

应了

三个人也就约好了半夜十二点在,秦淮路见面。

半夜十二点,秋高气爽,将满未满月在地面镀上一层银白色。借着月色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出现在了庭院里面,一个猫着腰在前面带路,另一个蹲在地上扯着前面那人的衣服走鸭子步,向大门口逼近。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严氏两兄弟,头一个是严涟,屁股那个是严言。慢慢的挪到大门口的时候,严言走鸭子步走的大腿酸疼,没留神仰了过去,一手戳进了冉奶奶在门口放的撮箕。铝皮制的撮箕,划出去老远,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吓得严涟赶紧转头看怎么回事。

严言仰着身子,双手在背后撑着地面。

好在严老爷子和冉妈都睡得很沉,听到了声音也就是翻了个身。

严涟小声的说“刚刚是啥声音?”

“我不小心碰到撮箕了。”

“小心点,笨手笨脚的把爷爷吵醒了就完了。”

严涟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有蹑手蹑脚的走过池塘上的小路,出大门扬长而去。

早早的温子宁就在约定地站着,见他们两个从出租上下来

温子宁问到严涟“你们来了,我们去哪个酒吧?”

“缪斯酒吧,知道吗?”

温子宁摇摇头,自他来了金陵第一次去酒吧

“不知道。”

“没事,进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缪斯酒吧在金陵算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公子哥,阔太,地痞混混,高层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隐若现,消费也自然而然的出现分化。

第一层是低端消费区,一进去就是跳动无规律的灯光有些晃眼,混杂的人群,拥挤的布置,中间一个舞台上有乐队在驻唱。他们进门之后左右手就是扶梯,直接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没有第一层人多,十几张桌子零散的摆放,中间有个巨大的舞池,混音台上dj把电子音乐剪接撮合,跃动的音符刺激大脑,震动的空气带动扭动的身躯,舞台上就算是不懂跳舞的人也能随着音乐释放自我。

“这里好吵啊!”严言放大声音对着严涟说。

“哈?你说什么?”

严言靠在严涟耳边吼到“我说好吵。”

“没事,跟我走就好了。”

说完严涟带着温子宁和严言走向人群深处,穿过舞台穿过一道小门,别有洞天。进门的环境与外界恍如隔世。两个穿着兔女郎制服的服务员靠了上来,身材火辣,年岁也不过二十出头,两只兔耳朵随着婀娜的身姿,摆动着,高跟鞋踩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发出“哒,哒。”悦耳的声响。

“欢迎少爷回家。”这是老板定下的规矩,遇到年轻少年就叫少爷,把这当做他们的家。

“嗯!”严涟熟练的递过去一张金卡给他们,那两个服务员毕恭毕敬的接过卡。

对着吧台叫到“三位少爷,皇族服务。”说完带他们去了包间

“哎哟,严少爷你可算是来了,兄弟几个可是等你很久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帮他忙的冷梓蹇。

“嘿嘿,冷少爷,不不,该改口叫冷警官了。你不陪你媳妇今天倒是有空来赴宴了。”

旁边的王宇打趣他说到“别叫冷警官,前几天

在警校打人被记过,现在还没摆平。他老婆听说这事,东奔西走的给他找关系,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赖在嫂子家里,嫂子看不惯他,把他连人带铺盖的全丢在外面。那天晚上无处可去的他,哭着求着让我收留他。”

冷梓蹇赶紧打断他的话“打住啊,我可没哭着求你收留我啊,是你一个人在家里寂寞了找我去,别毁我名声。”

王宇:“行行行,是我求你啊,那请你今晚搬出我家好吧,或者我给嫂子打个电话,说你今晚又来酒吧喝酒,叫她把你请回去。”

冷梓蹇心虚的说到“你怎么过河拆桥啊,说好的避避风头就回去了,你再叫她来我皮不得被拔下一层。”

严涟赶紧补上一句“说到底还是怕老婆。”

冷梓蹇:“你。。。。上次帮你忙还没感谢我呢,今天反倒站他那边。”

“你不说,还把他俩放一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弟严言,旁边是我弟的救命恩人温子宁。”

“你好”温子宁和严言

“这个是冷梓蹇,那个王宇,都是我的好友。”五个人就入座了,桌上摆满了啤酒和几瓶洋酒,还有骰子,筛盅,扑克牌,转盘。

一个服务员带着托盘走了进来“您好,这是您的胸章和金卡。”三个金色皇冠胸章,还有之前递过去的金卡。

服务员问到“是否需要陪酒?看您之前消费情况,我们这里可以为您免费替提供。”

严涟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鼻子“暂时不用,暂时不用。”

说完服务员就离开了,剩下五个人在包间里。

严涟把两枚胸章递给了严言和温子宁,跟他们说

“这个胸章带上可以让你们在前面的吧台随意点酒,调酒师提供免费鸡尾酒服务。还有你想去外面大厅开桌也不需要额外掏钱,随意消费都不要钱。”

严言不解道“这种特殊的服务会要许多的钱吗?”

严涟自豪的解释道“嘿嘿,这张金卡看见了吧?我老爸是酒吧的股东之一,所以特殊办卡特殊消费。”

严言又问道“你之前说过这里有三层,股东都只能在第二层,那第三层会是什么样子。”

严涟也从来没去过第三层,因为第三层从来只有特殊的人凭身份证才能进去,至今他也没资格。

“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管他的,我们玩开心就好了。”

王宇见他们说话也凑了上来“嘿,你还没说你弟弟长得这么水灵,之前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留着妹妹头,笑起来甜甜的感觉,两颗虎牙露出,穿着白色印有卡通人物的衣服,看似像高中生实则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比起严涟还要大两岁。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内心腹黑,而且男女通吃的那种。

“给你介绍我弟,不是祸害他吗?你对于他来说算半个闷骚大叔了,严言我给你说他看起来小,实则已经二十的人了,而且还是双,你离他远点。”

听到严涟的警告,严言点点头,乖巧的样子,虽然他不懂双是啥意思。王宇也是对着严涟翻个白眼。

冷梓蹇直接递来三个酒杯,给他们倒上啤的。

“来,开场酒一人一杯。”五个人共同举杯,碰在一起

“干杯。”

三十三章 小白羊

严言喝下第一杯就后悔了,因为这种啤酒酒精度远比之前在家里喝的,一阵火辣辣的涌入喉咙,舌头有些发麻。

倒吸一口气“我去,怎么这么辣?”

严涟问了问酒杯剩下的酒,就明白了“肯定是王宇在你酒里加了点其他的酒,所以你喝着有些辣。一会看我怎么整他,你先别声张。”之前他就被整过,所以最是清楚他那些小手段。

严言本身很少喝酒,喝点被加了料的啤酒,胸口感觉热热的,脸也有些发烫。

严言点了点头,顺便环顾了一下四周,三张大沙发围在一张桌子旁,还有ktv的大屏幕可以点歌,头顶上水晶吊灯光,各处的摆设和墙纸不俗,算的上一流。严言右边就是之前给他介绍的冷梓蹇,反倒是王宇坐的远远地貌似不太合群。

他又转头问了问温子宁“你尝了酒怎么样啊?”

温子宁点点头“味道还行,带上严言我们几个玩点简单的游戏吧?”

第一次见温子宁如此主动,严涟做主人的自然也不再拘束,原本他以为子宁和严言是一路人,爱读书的书呆子。

严涟向着他那两个朋友招手“玩敲七怎么样?”

严言不知道怎么玩“什么是敲七?”

冷梓蹇给他解释道“是这样的,就是轮着含数字,可以顺着喊也可以倒着喊,就是不能沾7或者7的倍数,比如17和是14,都不能喊,只能拍掌。”

严言大概懂了他的意思,然后严涟就叫温子宁和他换了个位置。

严涟还额外加上一句“对了,前面喊错的人,后面跟着喊得连带喝酒。”

顺时针喊过来,第一个是王宇开头“5”

冷梓蹇“6”

严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喊了“7”王宇拍手笑道“喝酒,喝酒。”

严言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喊上几轮,严言,王宇和严涟喝的是最多的。王宇完全都是被严涟害得,好几次就是严涟故意喊错,他接着喊下去,直接连带他一起喝酒。

又是该王宇和严涟喝酒,王宇就不满的叫到“不玩了,不玩了,严涟就是故意整我,我不过在你弟酒里加了一小点伏特加,你就这样报复我。”

严言喝的人傻傻的,一直僵硬的笑也不知道他笑给谁看。

严涟挑挑眉“我弟可是我罩的人,你也敢这样做?”

王宇摆出求饶的姿态“错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严涟哪能轻易放过他,拽着他一起玩骰子。

五个人各自玩各自的,冷梓蹇也和严言搭上话茬

“对了,当时听说你被打住院,那几个混混可有找到?”

严言满脸通红,他听见别人再跟他说话,可是就是觉的听不大清楚,模模糊糊的。

他也勉强的回答到“啊?那几个混混没有找到吧?”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冷梓蹇点点头说到“严涟找我的时候我就怕做傻事,本来是不愿意帮他。可是。。。。。。。”

欲言又止的冷梓蹇,不愿提起严涟当时恳求他的样子。

“我教你玩骰子吧”冷梓蹇拿来两只筛盅

,教着他玩。严言虽然反应变慢,而且还有些呆,规则是听懂了,玩了几次。冷梓蹇也不欺负他,让着他几轮酒。

在包间里严涟和他们几兄弟抽着烟,整个房间弥散烟雾,吞云吐雾的好不自在,唯有严言一个人觉得空气压抑的他喘不过来气,喝的脑子有些疼的严言,揉着自己太阳穴,往外走,想去透透空气。脚底像是踩着棉花,腾着云,抬高步子向前走,害怕脚下有台阶。

“先生醒醒,醒醒。”严言一个人乱逛到吧台,坐在高椅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调酒师是个年轻的帅小伙,在哪盯着严言看了许久。束身的黑背心,白衬衫,一只手拿着干净的白抹布擦拭着杯子。

“先生,喝点柠檬水,解解酒。”严言这时候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有人递过来的东西都往嘴里送。时常有客人酒醉找不到嘴,调酒小哥从吧台走出来扶着他,灌下一杯柠檬水。

“啊”严言拿着酒杯晃悠着把玩酒杯,调酒师小哥坐在他的对面打量他,面比桃花,手指纤细白嫩,身上散发的酒味,带着一点点天生的体香,不是走进也闻不到。

“小景,客人要一杯天使之吻。”

小景今年17岁,自小就爱调酒,酒吧学习近三年。见过各种各样喝醉的人,从来也没给谁递上一杯水,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

天使之吻需要打发的鲜奶油,配上可可甜酒,加上鲜红的樱桃点缀在酒杯上,恍似天使红唇,热烈甜美。

不过打发鲜奶油手工可得一些时间,他拍了拍严言“你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嗯,嗯。”严言双手抱头,把脸埋在里面。

小景刚走没一会,就有人带着一杯酒过来。

“小弟弟,小弟弟,来喝杯冰红茶解酒。”

来的年纪二十多岁的一身名牌,左耳黑色耳钉,白皙的皮肤,头发染成黄色。他是缪斯酒吧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原名韦浪萱外号被称作小白狼,最喜欢挑逗醉酒好看的人,与严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喝什么?”

“冰红茶”韦浪萱手里拿着一杯颜色与冰红茶无差别的鸡尾酒。

严言也不顾确认,拿着就喝了起来“咕嘟,咕嘟。”

长岛冰茶看似是茶,实则由五中基酒调制而成,味道与冰红茶无异,比起啤酒的味道还好下口,可是后劲比起几大杯的啤酒更厉害。

一整杯长岛冰茶下肚,让他浑身发热不自在,手开始解扣子。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手累了,瘫在桌子上。小白狼想上去帮他解扣子,却被严言一只手打了回去。眼看不得手,他就想再叫调酒师为他再调一杯长岛冰茶。

“小景,快点过来给我调一杯长岛冰茶”

“诶,来了。”小景动作娴熟的挑了几种基酒,四分之一的柠檬,两块方冰,小景为了更似冰红茶味道,特意加上些可口可乐。

小白狼接过酒递到严言面前“来喝点饮料。”

严言不懂,小景还不明白那杯是酒。

从严言手里夺过那杯酒说到“小白狼,这酒他可不能喝。”

小白狼经常混迹缪斯,

已是臭名昭著只要是经常来这酒吧人谁人不知。他被拦心里不悦反问道“为什么?”

小景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指了指严言胸前的胸针“你常来酒吧,不会不知道皇冠是什么意思吧?”

小白狼只顾着想着苟合之事,却没注意严言的身份。经小景的提醒,打断了他的心意,笑了笑。“谢了。”

小景喝完酒杯里的酒,只剩下了冰块,柠檬,薄荷叶。他就这杯子加满酸梅汤,抱着严言扶着肩头,另一只拿起酒杯。严言倒在小景胸前,传出一阵阵娇嗔的喘息。空气比较闷惹得严言全身发热,身上的扣子之前也被解掉一个半露的胸膛,汗味带着酒味和体香惹人怜惜。

严言在喝完酒之后,嘴里正是干燥难耐,不停地舔舌头。嘴唇刚碰着冰凉酸梅汤,迫不及待的喝下去解渴。

小景笑道“这种小白羊,不应该有人带着,不然喝醉了就是待宰的小肥羊。”

房间里几个人喝得也不少,虽然不比严言的烂醉,但也已经不知所云了。

温子宁拿着酒杯走进严涟,酒杯碰一碰,问到他

“今天那个女生长得不错,是你女朋友?”

严涟听着提及到牧云熙,眼神流露出一阵失落感“之前是吧,现在?”严涟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四年了。”

严涟举着酒杯灯光透过酒杯,了六棱柱的酒杯折射下的光,显得迷离,挡住眼睛忽明忽暗。

温子宁眼见他如此,猜出他和那女生的有几分真感情,给严涟的酒杯里倒满。

“为了一个女人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就这样推杯换盏过程中,王宇惊奇发现严言不见了。

“诶?严言呢?他怎么不见了?”

王宇冷不丁的一句话倒是把温子宁惊醒了。

温子宁“对啊,严言去哪了?”他抓起已经躺在那对着话筒唱歌的严涟“你弟不见了。”

严涟满脑子的牧云熙,那还有心思去关心严言,敷衍一句“他应该去上厕所去了,估计一会回来。”

温子宁坐不住了“我出去找找严言,别倒在那,我们都不知道。”

推开包间四处寻找严言也不见踪影,他也问过好几个服务员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长袖的少年,年岁大致十六左右,纷纷都摇头说自己没看见过。

时间是四点左右,上一班的服务员已经换了下去,现在属于后半场了。

温子宁急了,回去找严涟,一进包间酒色霓虹,严涟见几个人不尽兴,又叫了几个陪酒的小姐。只见他们亲密在一起玩游戏,喂酒。

也只有王宇见着温子宁空手而归,迎上问了一句“严言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啊,你看他哥玩的还真嗨。”温子宁生气的撂下一句,愤愤离去。

温子宁辗转问了好几个服务员,终于在保安室找到一段关于严言的录像。

原来严言喝完酸梅汤之后,小景也正好下班,他在严言身边守了许久没见到朋友来接严言,他又不忍丢严言继续坐在吧台那。就脱下身上的黑背心,给严言穿上,接着领着他出门,打车带他回家。

三十四章 小狼

坐在的保安认出是酒保小景,把小景的电话交给了温子宁。

温子宁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麻烦一下,是缪斯酒吧的小景吗?”

电话那头的小景回答到“是啊,请问你是谁?”现在的严言醉在他怀里,他正用湿毛巾为他擦脸。

“我是严言的朋友,我看着录像里你把他带走了。”小景听着严言这个名字就猜是不是怀里的人。放下毛巾,拍了拍严言。

“喂,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严言拿着手机举的老高,小景见状抓住电话从他手里夺过来,放在他的耳边。

严言听着对面温子宁的声音很熟悉“喂,谁啊?”

温子宁语气略带责备“你没事吧?喝醉酒就不要乱逛,害的我们乱找你,你这人怎么不让人省心?”

人喝多了酒总会和平时的脾气有所差别,严言也不意外。再加上喝了酒听力不佳,严言调门提高了一个台阶“你谁啊?管的这么宽,你凭什么?”

因为开着免提,小景听着全过程。觉得严言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扶着他的时候满嘴的“谢谢”“对不起”。虽然在出租车上不安分的抱着小景,嘴里还在不断嘟嘟囔囔念着严涟的名字。小景向着电话另一头解释道

“他喝多了酒,你别跟他计较”

严言突然一句话倒没有惹温子宁生气,倒是点醒他“行吧,你好好照顾他,我把他哥的电话发给你,你明天给他打电话。不过提醒你一句,他哥不好惹,你是知道深浅的。”

话里提醒小景不要妄想对严言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温子宁自觉在酒吧也呆不下去,留下印章回家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的小景盯着怀里翻身的严言,他一把抱住小景,双手像是老虎钳一般死死卡住小景的腰。

“你抱我一下嘛,抱我一下。”严言向着小景撒娇,万般无奈下小景搂着他,面对面的躺在床上。

小景像是哄小孩,拍着他的背“哦哦哦,乖乖睡觉觉,睡觉长高高,骑大马。。。。。”

一句一句温声细语说的严言安分不少,小景心血来潮看着安静下来的严言,半裸的上身在喝了酒之后发红,也起了不少红斑,严言忍不住去抓,身上已经划出一道一道的红杠,小景抓着他的双手让他不去挠。

“别去抓,一会挠破皮了。”

被箍住双手的严言,不停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严言一头撞了上去,小景只感觉鼻前凉凉的。他在摸了一把,原来留鼻血。他下床去拿纸,丢下严言一个人在房里。

鼻孔塞上纸团,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果汁。严言趁着他出去拿东西的空隙,抓着床头的照片。是两个人男人的合影

他站在床上,举着照片,对着灯光定定神“诶,这不是今天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人吗?”

小景看着他这样笑道“你先下来”把严言抱了下来“你认识照片里的人?”

严言口齿不清像是嘴里

含了块糖“对。。。好像叫王。。。什么”

小景见他想不起来,还在一通乱指,就接过话“王宇,是不是啊?”

严言疯狂点头“对对,是叫王。。。宇,听我哥说。。。他是。。。双。”

小景嘲弄的笑“双?不明事理人说的。”刚说完严言就站了起来,面对小景开始脱裤子。羞的小景侧过去,问他“你准备干嘛?”

严言酒红的脸恍恍惚惚的说到“脱裤子睡觉。”

“你脱了待在床上好不啊?”

“emmm,好,不过我想吃三明治,我想和牛奶。”小景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回家,嘴里只能答应到“好好,明天给你做三明治,牛奶好了。”

半哄半骗的才让严言上了床,不过就在他自己要上床的时候却迟疑了。因为他租的房子是单间,也只有卧室里这一张床,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谁在一起。

灯光开着刺眼,严言躺在床上拿手臂挡在眼前“关灯,关灯。”

恰好的是开关在另一边,小景越过严言身上过去关灯,严言感觉有人压着他,又一把抱住他。小景挣扎的关掉灯,在黑夜中接着微微光亮拉过被子,给他俩盖好睡下了,他连衣服都不敢脱,怕一会再吵醒了严言。

第二天中午,严言这一觉睡得可香了。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揉了揉自己脑袋,看着环境不是在家。猛地看了看周围,床边角落整整齐齐的倒放堆积的酒瓶子,正对面不是衣柜反倒是酒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还有个类似吧台一般的桌子,他要不是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任然身处酒吧。

掀开被子自己身上唯有一条内裤,还有身上红色的抓痕。床头柜上摆放着相框和一套衣服,上面有着一张纸条。“醒了就穿衣服,吃东西。”

严言先在周围找了找自己的衣服,无果,穿上床头衣服,拿上相框走出房间。

见着严言的小景问到“你醒了?你衣服昨天喝水的时候全打湿了,我就给你脱了。我衣服虽然大了些,你先讲究吧,一会我带你去买。”

严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你是谁?我那些朋友呢?我哥你认识吗?”

面对严言一连串的问题,小景也不急不慌的把三明治和牛奶摆在他面前“先吃吧,我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严言狐疑的坐了下去,面对面前的食物虽然饿了,但是谨慎的他没选择吃,而是想听他说完。

小景:“我叫魏景轩,是缪斯酒吧的调酒师,这里是我家,昨晚你喝多了倒在吧台,大致等了许久我们没见到你朋友来找你。我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到我家,你的衣服是我脱得,不过你身上的抓痕是你自己抓的,你貌似对一些酒过敏,昨晚起疹子抓出来的。”故意隐瞒温子宁打电话找他的事,是想严言在这留下多陪陪他,不要急着来联系家里人。

“哦哦,是这样啊,十分谢谢。我也是看到你卧室里有张合影和我朋友很像,请问你认识他吗?”严言拿出相框,指了指

在酒吧里见到的王宇。

小景显然内心是有些不愿意提起的事,也就敷衍道“哦哦,是我一朋友王宇。”

王宇是缪斯酒吧的常客,也是贵宾,他俩相识可能比起王宇和严涟相识都要久。可以算是发小,不过一个是仆人的孩子,一个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天壤之别。五岁左右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再见就是在缪斯酒吧,他还是哪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却只是一个小酒保。

小景也不愿意谈起幼儿的事,所以再见面就当初识。那张照片也只是王宇和朋友一起玩大冒险的时候留下的,那张照片上王宇满脸的不情愿还有,小景苦瓜的表情,摆在床头也不知道有多别扭。

严言听他说完,放下心,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哦哦”

小景看他还没有开吃“嗯啊,你昨晚一直哭着闹着要吃三明治和牛奶,我给你准备好了,你怎么不吃?是看起来不好的缘故?”一大早的小景就起床买菜做饭。

严言笑了笑“没有,没有”拿起三明治从哪一角咬了下去。黄油煎至焦黄的面包片,里面的生菜清脆爽口,可以明显尝的出来是今早特地去买的,配上溏心鸡蛋黄上撒有的肉松,外加培根。

严言也顾不上形象,一口接着一口满嘴的油渍。小景递过去一张白纸“给,擦擦嘴。”看着他一副享受自己做的食物,心里也变得愉悦。

吃完三明治的严言才想起自己的手机

问到“我衣服里有手机吗?”

小景想了想,他自见到严言就没见到什么手机“没有嘞,你的电话号给我我打一个试试。”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严言的电话号码,电话另一头一直关机。他的手机早早的就被严涟在沙发上捡着,严涟现在还在酒店睡觉,身边还和不明身份的女生一起。

昨晚他们玩的也算是嗨,三个人在包间喝完酒,去大厅舞池跳舞蹦迪,顺道每个人抱得美人,又回到包房继续喝酒,摇筛子,一直玩到第二天六点左右。

“你手机不会被别人捡着走了。”小景猜测到

“不会吧。”严言努力回忆自己的手机在哪,可是只记忆里只有摇筛子的片段。

“你没有背你家里人电话吗?”

“没有,我得赶紧联系家里人,免得他们着急。”严言之前没有手机,一般有什么事都是江宇冰替他打电话回家,才有手机他那会想着记电话号码。

小景听着他说要走的意思,就劝他说“不如这样,你先喝了牛奶,我先陪你去买几套衣服。你总不能穿着我的衣服见你家人。之后我们去酒吧看看你消费的金卡预留的电话,这样就可以联系你家里人了。”

严言看了看身上松垮垮的衣服,心想第一次认识就这般麻烦他,怪不好意思的“不用了,能在你这借点钱我打的回家,那天我去酒吧把钱还给你。”

小景笑道“没事,没事,我先带你去买衣服,楼下就有商店,穿的齐整点回家别人才不会乱想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是吧!”

三十五章 安全到家

严言想来是这个道理,先去买衣服,大不了见到哥之后把钱给他就好。

“嗯,不过到时候我会把你帮我买衣服的钱发给你。”

小景点头说到“行,肯定啊,我这也不是慈善机构。”

严言跟着小景后面一起下楼,路过身边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因为长袖太长,严言手臂比起小景短了一大截,穿在他身上好比唱戏的水袖。黑色运动裤的裤腿完全落在自己脚脖子,堆在一起,像是肉褶子一样。

“你说他们在看啥呢?”严言一直往后看,路人都在交头接耳。

小景安慰的说到“左不过是讨论你衣服为啥不合身。”

严言“是吗”正说着,前脚裤腿滑了下来,严言没注意把自己绊倒撞在前面走的小景身上。脑门和背部撞的闷声发响。

小景回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严言,两人眼神撞在一起。

严言“对不起,撞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三个对不起。

小景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蹲下把严涟裤脚挽起来,又把衬衫卷进去一截,露出小手臂。

“裤子长了下次要自己挽上去,袖子长了也是一样的。不要每每让别人为你操心,知道吗?”

小景数落他起来,只是小景不知道他自卑的性格。严言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嘴里的对不起也没停下来。

“是我不好,下次我记住了,实在对不起麻烦你了。”小景听着有些烦了,不过细想他只是学生,家教礼仪,使他迂腐,也证明严言未经世事,就连交朋友也不会。

“行了,行了,关心你,不是要你道歉的。抬起头,自信点。我的话,只是希望你下次多对自己上点心,记着你和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既然别人有恩与你,你报答他就好。如果你很喜欢那人的话,就多亲近点,觉得不可以深交,就点到为止就好了。”

严言低下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好的,我知道了。”

苦心孤诣的说了这么多话,严言还是低着头,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到他背后,搂着他的腰,公主抱抱起来。

严言急了“你干嘛?”

小景盯着他眼睛“你不抬头,也不看我的眼睛。你口口声声说知道,你知道什么?现在这样挺好,你连路也不用看,只看我就好了。”

严言准备要挣脱他的手,小景警告的说到“你要敢挣扎,到时候我就当着路人亲你”说的严言脸上泛红。

抱着他走到第一家店,经过这一路的回头率可不小。

“这家店是我经常买衣服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他顺势把严言放了下来。

“都好,可以的。”专卖衣服的超市,进门小景提上篮子。

“那你现在看我干吗?看衣服啊,抱你一会还看不够我?喜欢的就挑进去就好了。”

“哦哦,好。”

严言的欣赏水平也只是停留在纯色衬衫,运动裤,或是格子长衫,牛仔裤。穿上这类衣服的他,丢在人群里拿着显微镜都找不到。

小景在一旁心里郁闷,这孩子眼光真独特

说道:“这件纯白的太素太老成,绿色格子衫和你这件红色不都差不多吗?你这条裤子太

长了,你穿上去会显得人很矮。你听我的,我给你挑一两套搭配。”

说完拉着他离开第一层,去往第二层。第二层是潮牌,颜色比起下层更鲜艳。下层主要是上班组的选择,比较成熟。

第一套是藏蓝色的卫衣,配上纯白t恤,比较瘦的深色裤子,给人看起来齐整干净。

第二套比起第一套要鲜艳些,拼色冲锋衣,搭配了一条休闲裤,头顶黑色帽子

第三套最是俏皮可爱,一只白画家帽,黄色卡通短袖,里面圆领白长袖,一条军绿工装裤。

连着试了三套衣服,小景乐在其中,严言却半信半疑的说到

“这样会不会太花了?”

“你才多大,这衣服还花?你相信我,这几套都包下来,买单。”

“哦,好。”严言又回到换衣间,准备换下身上的衣服。小景上前拦住他

“你干嘛?别换了,挑一套你喜欢的穿着走,脱脱穿穿麻烦不麻烦。”

“哦”小景等他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身边有张纸,有支笔,顺手拿过来谢了些东西塞在新衣服里面。严言挑了第一套换上,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了。

买完衣服,小景带着他去吃广式甜点。严言看着菜单上面的价格,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一笼饺子五十多,鸡爪差不多四十多。对于一个没上班,中午饭才花十多块钱的穷学生来说算是天价了。

看出严言点餐的窘迫,就给他做主“你可能没来过,我帮你点点推荐菜。一品虾饺皇,干炒牛河,秘制叉烧包,葡式蛋挞,热牛奶两杯。”听着小景像是熟客,一连念了一大串菜名不带打盹的。

菜都上齐了,严言看着一桌子菜,不敢下筷子,原因每道菜做的特别精细,有着相应的摆盘和配色。

小景还以为他不爱吃粤菜差点“你怎么了?不爱吃吗?”

严言赶紧摇头说到“不不,这些菜太精致了,我不知道从哪下筷子。”

听他说完,小景给他夹了一只饺子在他那小碟里面

“吃吧,没事,喜欢吃。我可以多带你来吃。”

“不不,谢谢,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带我买衣服,还请我吃东西。盛情之下有点让我不知所措。”

小景心想他肯定困惑我为啥对他这样好,换个平常人也会去想,不给他解释估计这顿下午茶不会太愉快。

“哦,你不要多想什么,我和你算是认识的。刚刚王宇给我发了消息,说你哥叫我好好带你去买衣服,然后王宇还叫我带你去吃东西。所以你别多想,对你好不是无缘故的,好好吃东西,我一会打电话给你哥,然后送你回家。”

这一番话才让严言稍稍心安下来品尝美食。

小景“喝点牛奶,吃点蛋挞,味道会更好。对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我也没问,你也不说。”

“我叫严言,是金陵一中,高一学生,今年16岁,身高一米68。。。”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查户口的,只是问个名字,你就告诉我这么多信息,如果我是坏人你不就完了。”想着这孩子除了痴傻,还有些好玩。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严言小声回答道,

吃完饭王宇打通了之前

温子宁给他留的他哥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是之前你哥叫王宇发给我的,他说你在我身边他很放心。”

这时的严涟听着酒店枕头下面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啊?”看见手机现实陌生号码,他自己迷迷糊糊的听着电话另一头。

“是不是严言的哥哥?”一听严言名字,精神一震。

“他怎么样了?”

“啊,他没事,刚刚吃完下午茶,你们别担心,我这马上送他回家。”

“你是谁啊?为啥和他在一起?”

“哦哦,我不重要。一会回去你问你弟就好了,我这就完璧归赵。”

“你。。。。”刚想问他发生什么事,那头就把电话挂断了。

小景想趁着他家里人反应过来前把严言送回去

“卧槽,什么鬼。”看着身边混乱的环境,自己揉了揉太阳穴,疯狂找寻自己的衣服裤子。一阵嘈杂,把身边的那个女生吵醒了。

“怎么早你在干嘛?”

“没干嘛。”严涟找到自己的裤子,从里面摸出钱包,甩了十几张百元钞在哪个女生面前,就跟以前一样。

小景“好了,我现在负责把你送回家就好了。”

严言“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没事,有时间多来酒吧看我就好了。”

说完小景拦住一辆出租车,跟着严言回家了。

跟在严言后面的小景来到一座院子“你家还挺气派的。”

“啊,还行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门,就看见冉妈走近来

“哎呦,睿睿你去哪了?你们是一大早出门的,还是昨晚就出去了。”

昨晚出门的时候,严涟就嘱咐他家里人一旦问起就说是今早上出门的

“哦哦,我们一大早出门的。”

“一大早?我给你哥打电话他也没接,你们都去哪了?还有这件衣服是新的吧?”冉妈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平常他穿的。

完了,之前还没说串好口供,今天突然问起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我们去。。。。。”

小景上来打圆场“奶奶好,我是严言的朋友,今天他和我去水上乐园玩了,他不小心掉进水里,衣服都湿了。我就带他去买了几套,他哥就不知道去哪玩了。”

“哦哦,睿睿平时就是个闷葫芦,话也不会说,谢谢还给他买衣服,多少钱奶奶给你拿钱。”

小景笑道,摆摆手“奶奶谢谢你,这几套衣服不值几个钱,再说我上班了,我和他关系又是那种特别要好的那种,无所谓的。”

冉妈见这孩子特别懂事,又会说话,就不强迫他收下。不过也很诧异的事,严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社会上的朋友。

“别光顾着说话了,我们进去坐。”

小景跟他们告别道“是这样,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有机会我再正式登门拜访。”走之前对着严言还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严言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冉妈看着小景走了之后,转头问严言

“你怎么认识他的?”

“哦。。。就是朋友的朋友认识的。”

三十六章 代兄受罚

冉妈“快去看看你爷爷吧,他着急一天了”

严言“嗯,我这就去。”

严老爷子正在书房走来走去的,着急严言和严涟两个人去哪了。严言走进来喊了句

“爷爷。”

严老爷子关切的向前走去大量严言全身。“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你电话打不通,打你哥电话打不通。你俩兄弟是故意不理解电话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是手机不在身上。。。。。。。”

严老爷子从之前关切的语气转为严厉“你哥呢?你快点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你俩去哪了。说不清楚就给我跪着,不许吃饭。自己去拿垫子,跪到你哥回来为止。”

严言乖乖的在书房的一角找到了蒲团,自己跪在书桌前面,严老爷子气的随手抄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这时候的严涟还在出租车上,路上又遇下班高峰期,看着手机显示十几个爷爷的未接电话心里急,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喂,爷爷我在回来的路上。。。。。。”话还没说完就听严老爷子在那头发火。

“你再不回来你弟的膝盖都要跪穿垫子了。”

“不是,爷爷你怎么又处罚严言,我们只是去。。。。。”严老爷子那脾气还容他在电话里解释?趁他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

看着前面堵的水泄不通,急的催促司机“师傅,麻烦快点吧”

一口流利金陵话的师傅抱怨道“不我也想走,这下班高峰期,走不动。你看看前面排了多长?”

等严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严老爷子再三问他去哪玩他都不说,他生怕和他哥说的不一样,他只是默默地跪在那等着他哥。

“我回来,爷爷,怎么回事?”

严老爷子不怒自威“回来了,你弟跪了三个小时了。”其中冉妈进来把小景说的话全盘复述给严老爷子听,严老爷子也问了问严言是不是真的,严言却一言不发,仅仅跪着。

严老爷子也是说到做到晚饭爷俩都没吃,严老爷子生生守了三小时。这算是严言从小,受过最重的处罚了。

严涟想要扶他,可严言的双腿已经跪到没有知觉了,双腿麻木着。严涟一只手想拽他起来,多次尝试无果,严涟架着他的双臂,抱着他坐在椅子上。

严言从站起来的瞬间,只感觉满眼金花,加上没吃饭血糖也偏低,要不是严涟扶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严涟把他的裤腿撸到膝盖,两只膝盖就算是有蒲团垫着也出现了淤青,没有半个月估计不会好起来。

严涟质问的口气问到严老爷子“您干嘛罚他?”

严老爷子见他语气不好也不生气,平平淡淡说了句“之前就说了,你有错他替你受罚。问为什么,他是你弟,你是他哥。还有一点,他是自己不愿意说他去哪,具体原因你自己去想。”

“为什么?你怎么这样。。。。。”刚想顶嘴,严言拦住他,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严老爷子“现在可以说你们去哪了吧”

严言“是这样,我一大早带着严言去了水上乐园,不接电话是因为手机进水了,开不了机。我去修手机,严言被我朋友带着继续

玩。”

严老爷子反问一句“哦,就这样?”

严涟“就这样”

严老爷子“嗯,扶着你弟去吃饭。”严涟正纳闷,这理由他就信了?严涟按照只前小景发给他的短信内容陈述一遍,还以为成功的瞒天过海,实则是严老爷子不愿意再追究下去了。

严老爷子从严涟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酒味,他已经猜到了这俩兄弟从昨晚喝酒到现在才回来。他们说的谎也是漏洞百出,如果两个人一大早一起出门,就算是严涟不来电话,严言也会提前来电话。

手机坏掉不可能两个一起坏,就算两个同时坏掉,也不可能在8点钟接不通电话。

拙劣的谎言严老爷子不想拆穿的原因在于,严言跪也跪了,再罚下去对他不公平,严涟也应该会清楚自己说到做到,希望借此事点醒严涟少犯事连累自己弟弟。

自然严老爷子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严涟,他叫严言监督他把家里卫生全部打扫一遍,连扫带拖。搁以前严涟自然偷懒或是逃跑,如今严老爷子把严言当做人质,他是那都不敢去了,只能乖乖受罚。

严涟“之前你为啥不说呢?”手里拿着扫把瞎糊弄,从正门院子这里开始打扫。说到底也没啥可以扫的,冉妈在家操持家务自是无可挑剔。

“说啥?”严言也拿着一直扫把陪着他扫地。

“你把那个人说话告诉爷爷就好了,也不至于受罚。”

“没事,过去都过去了。”

“你这套新衣服,谁给你买的?”

“啊?你不知道吗,就是你朋友王宇的朋友买的小景买的。”

“什么小景啊?你从那里认识的乱七八糟的人,我给你说酒吧里的人都不是好人,他们都另有所图,知道吗?以后不要来往了知道吗?”

“哦,对了我的衣服还在他那,我找时间还得去拿。”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小景那。

“没必要去了,几件衣服罢了,我再给你买新的。你身上这套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严言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怎么了?不好看吗”

“没有,那人眼光还是不错的,穿上这身比起你之前不是白就是黑的或是蓝色衣服好多了。”

“嗯啊。他人挺好的,给我买了三套。”下意识的想起来小景。

“三套?快去穿出来我看看。”严涟也是不愿意继续扫下去了,只想着找个由头去偷懒。

严言当着他的面试到第三套衣服的时候。严言摸到自己包里有张纸条,他没敢声张,自己没有掏出来。

严涟看完这三套衣服,肯定语气说道“那人挺会挑衣服,对了你没给他钱吧?”

“没有呢,他把我送回来就走了,门都没进。”

“是个识趣的人,钱也别给了,赚他三套衣服。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回去睡觉了,有时间我再带你溜出去玩。至于处罚你懂得,嘿嘿。”

“嗯啊,晚安。”

严涟回去之后,严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的地址,电话号码,名字还有一句话“有时间来找我玩,缪斯酒吧,你的衣服我先给你保留几天,想要就来我家找我或者去我工作的地方,记得一个人来哦。”

严言矛盾要

不要去,因为之前严涟告诉他不要和这种人接触,但是细想小景对他得好,心就像一个跷跷板,一上一下。

“睿睿还没睡吗?”进来的冉妈端着一杯热牛奶,手里还拿了伤痛祛瘀的药膏

“冉奶奶,我还没睡呢,怎么了?”

“没啥事,你跪了这么久我来看看你的伤,这是你爷爷要我给你带来的药膏,记得睡前抹在膝盖上。”

“好的,谢谢冉奶奶。”虽然这俩孩子都跟冉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多年的感情累积堪比血浓于水。

“还有件事,就是你不要记恨你爷爷,也不要有啥想法。他是为你哥哥。你也不会希望涟儿继续堕落下去吧,你是做弟弟是榜样,也只有这样才能约束涟儿。这是你爷爷给你的两千块,一部分用来还你朋友替你付的衣服钱,另一部分你自己留着,男孩子难免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要用钱。”

“嗯,好的,爷爷一切都是为我好,我懂得。”严言收下了钱。

冉妈抱着严言的脑袋“睿睿是我们家最懂事的孩子。”

冉妈没有久留,转身刚想走,严言叫住了她“冉奶奶,我想问你件事,什么是朋友?”

她想了想“你觉得他是好人,值得去交往就去吧,不要太过于听别人的想法,根据自身感受。”

“嗯,谢谢冉奶奶,奶奶晚安。”

听冉奶奶的一席话,他暗自下决心,要再去找小景一趟,不为别的就为把钱给他。

第二天大早来到学校,蓝馨儿一脸兴奋表情找到严言。

“严言,我接了一项大工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蓝馨儿瞪大了眼睛想从严言嘴里得到肯定的话。

“啊。。。什么大工程。”一般蓝馨儿的大工程不是话剧表演,就是cos。记得上次他们去参加漫展,严言被扮成一只雕,她自己是杨过,反观江宇冰最惨,原本以为自己最差也是啥郭靖或者黄药师之类的正面角色,没想到剃了头当金轮法王,在舞台上上演舞台剧。

所以每当蓝馨儿这么说,他总是不寒而栗,看今天这么说估计他是逃不掉了。

“市区举办一次中学生话剧比赛,奖金有五千块钱呢?有没有,有没有心动啊?”

严言硬着头皮说到“是是,心动,心动。。。。。。”

蓝馨儿把眼睛一眯“同志你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啊?”

严言尴尬的笑起来“没有,没有,跟着大姐走必定有肉吃。不过要求是啥啊?你有啥想法吗?”

蓝馨儿冷笑道“此事我早早就想好了,我最近对新白娘子颇有研究,不如我们就演它。”

什么有研究都是扯得,不过是跟着他妈看新白娘子传奇的时候他妈说了句“许仙和白素贞的爱情真是可歌可泣。”蓝馨儿却不以为然的认为许仙就是渣男,抛弃白素贞背信弃义,于是就突发奇想要演一出白蛇传。

“啊?那我演许仙?”

蓝馨儿哈哈大笑起来“骚年你想得美,我们这剧要反串,我早想好了你演白素贞,江宇冰演小青。”

严言吓得吞口口水“白素贞我不行吧?江宇冰是一米八的小青?那谁演法海呢?许仙又是谁来啊?”

三十七章 筹谋话剧

这些蓝馨儿早早的就想好了“法海你哥来,至于许仙吧确实再找个女生就好了。就班上的,以你哥的名义来招募最好。”

严言听他这么说心里直打鼓“好吧,怎么没有你的角色?话说是不是要服装和配乐怎么办?”

蓝馨儿的姨妈是涉及服装厂的老板自然不用担心“我当然是导演了啦,衣服和音乐你都不用操心,就一句话愿意不愿意。”

严言本想说不愿意的,可以想到之前拒绝她后她就会暴饮暴食,或者演一些苦肉计,表面是折磨自己实则就是考验你的同情心。

“好吧,好吧。”

一听严言这里敲定了,心想他哥那由严言去说也不是多大麻烦,就剩个许仙的位置了。

“喂,谁要一起演话剧?”话还没说完。

之前在一旁偷听的何文倩开口了“我想加入你们话剧团表演?”

蓝馨儿有些诧异,因为平时和严言最不对付的就是何文倩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居然他要主动加入话剧团?蓝馨儿想拒绝她

“不行,不行,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基础,就是到时候演法海要把头发剃光的,你能接受吗?”原本想把法海角色留给严涟,让他把头发剃光,报上次在饭店的仇。

何文倩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去“好,剃就剃,我怕谁啊,至于基础?我之前也有在学校演过舞台剧,所以这都是小问题。”

蓝馨儿没到平时最爱臭美的人居然舍得去头发?而且这不像是她的作风,他一贯是傲气逼人,搁以前早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蓝馨儿心想我先看看她的小心思

“哦哦,那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就把剧本给你,你可要自己好好看。要是不熟悉剧情,或者懒惰懈怠我就把你踢出去。”

何文倩满口答应下来“好!”

严言也是一头雾水,拉着蓝馨儿走出去“陪我买点东西。”

一出门他就问蓝馨儿“你真的让她参见话剧?我不是记恨她啥,只是她你真能驾驭?”

蓝馨儿耸耸肩“没事,我们且看看她心里在想什么。”

到了午休时间,严涟又因为上课睡觉被叫去写检查,所以只剩下江宇冰和严言两个人一起吃饭。

严言“嗯,江哥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你能帮我吗?”

江宇冰疑惑问到“啥事啊?”

“就是我想去找一个朋友,因为之前衣服落他哪了,我去他那拿一下。”

严言还没说完,江宇冰插嘴道“哦,这点小事啊?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不是,我想一个人去,只是我哥不想让我去找那个人,但我觉得那个人对我不错,所以想让你帮我支开我哥。”

江宇冰听完想了想,严言居然想自己一个人去,可能他觉得那个朋友对他很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在乎这些小事了

江宇冰也就拍了拍自己胸“小问题,到时候我找你哥去打球,你去吧。只是有一点,你带着手机,我们好联系你。”

上次手机在严涟身上现在已经还给了严言,严言点了点头“嗯。”

一套郊外的别墅里,两个男人坐在客

厅,吴懿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另一个是牧鹤峰,獐头鼠目畏畏缩缩的,他身后站着的是牧云熙,胆怯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吴懿为缓和气氛给他递了支烟“来来,抽根烟。”

牧鹤峰颤颤巍巍的手,接过烟放在嘴边,吴懿给他点火。他今一早才从赌场出来,两个大汉抓着他扔进面包车里,一睁眼就看见吴懿坐在他面前。

吴懿:“不好意,用这种方法把你请过来。不要慌,我没有恶意,了解到你们家的窘境,我特地给你解围。”

吴懿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三沓钱,摆在牧鹤峰面前,他眼里不断的冒绿光。原本牧家也算是大家族,自从四年前上代家主去世后,他的三个儿子把家产瓜分。牧鹤峰是最小的儿子,手艺没手艺,能力没能力。之前他两个哥哥邀他做生意,他却揣度他俩哥哥惦记他的家产,就谎称自己在国外早已有产业,带着全家移民国外,没几年就已经败光了回国,希望得到家里人支持,可那两个哥哥压根不愿意见他。

牧鹤峰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馅饼,猥琐的笑道

“嘿嘿嘿,提条件。”

吴懿用手抚摸下巴的胡渣“你觉得你还有啥能拿得出手的?”看了看牧云熙。

牧鹤峰大概也想到会是自己女儿,双手相互搓揉,掌心直冒冷汗。

“这个。。。。不好吧,毕竟是亲生女儿,我不能让她陷入泥潭。”

吴懿嘴角一撇,嘲讽式的冷笑道“呵呵,你都叫你女儿当陪酒的,还在乎她?这里三十万,我再给你加十万,四十万。”说着直接把包连带里面的十万块丢在桌上。

牧鹤峰咬着嘴唇,内心在钱和女儿之间做挣扎片刻。

“好”狠下心一口答应了下来,双手把钱一搂在皮包里。牧云熙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听到父亲如此的决定丝毫不意外,也许已经心灰意冷吧,眼角只是默默地流下眼泪。

“不过你要我女儿做什么。”牧鹤峰这句话已经变得多余。

“反正不会让她作奸犯科就行了。”吴懿不耐烦的说到“既然拿了钱就把女儿留下赶紧走,不要再回来。”

“诶诶,我这就走,这就走。”抱着这包钱,点头哈腰的还嘱咐道“女儿啊,你在这要好好听他的话。”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以四十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陌生人。

吴懿很惊讶牧云熙才十几岁的人,面对抛弃自己的父亲居然没有大哭大闹,反而很安静,这需要多大的定力。

吴懿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牧云熙照坐了,只是离他父亲坐过的地方远远地,像是在嫌弃着什么。

吴懿手里拿着烟“你很好,心志我很喜欢,面对自己父亲的出卖还能淡定从容。”

牧云熙抹干自己眼角上的泪水“呵呵,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我弟他也是这样做,我妈也是,现在同样的结局落在自己头上有什么意外?”

吴懿弹了弹烟灰“嗯,很好。我和你一样,身边的人都离开我,背叛我,我一个人从小山村里打拼到现在,靠的就是心狠和一个人。”

牧云熙听了之后眼神充满不一样的光“你

需要我干什么?”

吴懿轻松地说了句“学习。”

吴懿叫人把牧云熙带去了最好的补课机构,为她补习之前高中之前的课程。这让吴懿的老婆付何珊非常不解

“你这不是买个赔钱货回家吗?”

“妇人之见,你知道严家家底有多厚吗?还有温家?现在我光靠平衡两家才能立足,要是某天他们握手言和,我该怎么办?放长线,钓大鱼。”

“叮铃铃”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还是照常江宇冰和严涟在学校门口等着严言一起放学回家。

严言收拾完书包,看着他俩,给江宇冰递了个眼神。

江宇冰:“严涟,我看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啊,是不是不爱运动。”

对于质疑自己身材的江宇冰不屑的回到道“呵呵,就你这样我一个人能打俩。”

江宇冰不服的争辩“嘿,我还就不服了,走篮球场见真照?”

严涟这种神经大条的男生最容易受激将法“走啊,球场见。”

但是一回头看了眼严言想起之前的事“要不先送严言回家?我们去小区球场玩。”

严言笑笑“没事,我在一旁看你们打。”

一听这样,严涟还管他三七二十一,邀上江宇冰就去打球,江宇冰用手在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

严言跟在球场站了会就悄悄离开了,出后门就打的去缪斯酒吧。

半掩着的大门,从里面透出彩色的灯光,因为现在才下午六点左右,还没营业,所以都是工作人员收拾东西。

他一个人穿着校服从一层上到第二层,刚上第二层就被保安拦住了

“喂,你是谁干嘛的?现在还在打扫卫生,没正式营业。”

“不好意思,大叔我想找一下魏景轩。”保安大叔打量了一下他,穿着校服应该是学生,就闪身让道。

严言说了声“谢谢。”

小景正在收拾杯子,擦拭器皿。抬头刚好望见,严言站在楼梯口那,四处寻找东西。

他喊道“严言,这里这里,过来。”

严言一路小跑过来“你们这么早就要上班吗?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啊?”

小景笑笑说到“没有,没有,其实我们现在属于准备时间,打扫卫生,拖拖地。我呢单独负责吧台卫生,所以不算很忙。”

“哦哦”严言从自己裤包里摸出两千块钱放在桌面上“对了,上次你给我买衣服,我还没给钱,这次我带来了。你也没给我小票,我不知道总价格,少了的话我再补给你。”

小景推脱道“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不行,上班也不容易,赚得几个钱。”小景也觉得不收估计严言不会罢休。

“行吧,行吧。”小景从里面抽出五张一百的。

“就这些?”其实上次买衣服花的钱不止两千块。

小景点点头“就这些。”

“我之前看上面的标码都是两三百的都有好几件。”

“因为我是会员有打折。”

“哦哦。”

“既然来了喝杯酒再走把!”

三十八章 情义初动

严言想起昨天喝酒烂醉断片丢人的样子,赶紧摇头摆手拒绝道

“算了,那天太丢人了。”

“我知道你的酒量不会给你弄酒精度数太重的酒。”说着就背过去,挑了瓶伏特加倒了一小杯出来。

没有什么绚丽的招式单纯的几种调料混合在一起,有加了点果汁,最后倒进去一小杯伏特加,稍稍的搅拌后,装入一个高脚杯里。

他又从吧台下面拿出柠檬片插在杯口,还有一只吸管递给严言。

“喝吧,最好是对着杯子喝,吸管是怕你不习惯。”

严言有些抗拒问到“这个真的不会醉?”

“不会,不但不会醉比起你上次喝的长岛冰茶更好喝。”

“长岛冰茶?我没喝过那东西啊。”

“之前你醉倒在我这的时候,有个客人给你递了杯长岛冰茶。听起来是长岛冰茶,实际上就事酒。他给你喝了一杯见你还有意识,想再灌一杯,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你今天可能就不会坐着和我聊天了。所以出门在外记得和朋友待在一起,知道吗?”

“哦哦,谢谢。”严言听完这才放心喝那杯鸡尾酒。果汁的甜味完全掩盖了酒的味道,嘴里回味着水果的甘甜,悠长绵远。细细的喝上两口确实比单纯的果汁多了点酸,变化的也是自然,就像自己真的在吃西瓜一样。喝完一杯之后又感觉身上暖暖的。

“真的太好喝了,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饮料,这酒有名字吗?”

“没有名字,是我自己调的,还想要吗?”上次严言醉倒在这,喝的最多的果汁就是西瓜汁和酸梅汤,他就猜想严言会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哦哦,那不是只能在你这喝到了。”严言有些失落

小景微笑道“你只要能天天来,我天天都弄给你喝。我看你校服是金陵一中吧,那天你醉了说你在高一一班。”

严言尴尬的笑了笑“额。。。。有吗?”

小景“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严言赶忙阻止“算了,算了。”严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六七点了该回家吃晚饭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了,改天有机会好好感谢你。”

小景邪魅的笑了笑“嗯,会有机会的。”

严言自己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他哥打来的,他又打回去

“喂”

电话那边就是吼叫“你去哪了?人在哪?”

“哦哦,我见个朋友,我马上回家。”

“就是上次在酒吧认识的那个人?”

“嗯”

“马上回家,我已经在家门口等你半小时了。”

“好好。”

说完严言就打的到了家门口,见着严涟穿着坎肩,一只肩膀上挂着书包,有些不耐烦的走来走去。看着严言下车,他赶紧拉住他的手

“你去哪了?之前都说了不要和酒吧里的人往来,哪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到时候有啥意外我咋给爷爷交代?”

严言低着头“哦,好的下次我注意。”

“行吧,我都在这等你半小时了,饿死我了。快进去吧,你不在我一个人进去多半又要挨批。”

严言想起自己今早骑的自行车“我的车呢?”自上次严涟给严言买了辆自行车,今天是第一天骑,就把它丢在了学校。

“没事的,放在哪,明天我载你去上课就好了。”严言回答一个字“哦。”

“对了,蓝馨儿叫你去演话剧,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之前蓝馨儿找他商量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一听见严言出演白素贞,他演许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严言很诧异他居然就这样答应,之前蓝馨儿还叫他去劝说严涟,从没想过事情这么顺利。

“那你们今天打球谁赢了?”找个话题探探严涟

严涟自豪的回答道“自然是我啦”

“那你昨天去哪了?”严言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哦哦,昨天我和王宇他们一起喝醉了开了酒店睡觉啊。”

严言对他的话没有怀疑“哦哦,那就好。”

在吃饭时,严言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你的衣服还在我家,你有时间过来拿一下。”消息下面留下名字和地址。

严老爷子“吃饭不许玩手机,放下。”

严言乖乖的把手机放在一旁。

严老爷子“你爸送来两双鞋,你俩一人一双,在我书房里,吃完饭自己去拿。之前不是听说你们要写检查,还要当着很多人面念吗?”

严涟“老师说写检查就行了,不用念了。”

严老爷:“哦,对了。你们的姑姑要搬过来住,你们收拾收拾你们之前放东西的那个房间。”

提起龙丹姑姑,严涟一肚子气“她来干嘛?”

严老爷解释道“她此次来的目的是想在金陵安家常住。”

严涟碗差点摔地上“什么常住?不行,不行。”

“你还没到当家的时候。”

严言倒是觉得很不错,因为自己可以通过姑姑去了解自己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好啊,那我明天就帮着收拾收拾。”

反观严涟一副苦瓜脸,就差把郁闷两字写在额头上了,严老爷子的决定在这个家从来有人敢说不的。

吃完饭严言给刚刚发来信息的小景,回到“好的,有机会我去取就好了,十分感谢。”

不一会就又收到一条短信“你能把你的qq给我吗?”严言发过去一串数字。

小景看了看严言的号,空间什么都没有。

“你的是小号吗?”

“不是。”严言是在严涟给他买了新手机之后才学会用qq,所以小景会以为是小号。两个人在qq上开始了闲聊,小景不断的给他发各类表情,而严言则一直打字。

他想向小景一样发些表情代替打字,就拿着手机去找严涟。

严涟这时候还在游戏世界里酣战,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半张的嘴,手指像是没停过

“上啊,上啊,这啥队友啊。。。。”

严言先拍了拍严涟的肩膀

“别烦,正打团呢。”严涟连头也没回

“哥,有事问你。”

“别急,我现在正忙,啥事明天再说。”看着专注打游戏严涟,心想今天肯定没戏了,还是等明天问江宇冰或者蓝馨儿就好

了。

严言和小景聊了许多,比如兴趣爱好还有平时爱做什么爱吃什么,聊到深夜严言才放下手机睡觉。小景本以为严言是个无趣的书呆子,没想到现实生活闷声不说话的他,在网络聊天变得健谈。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上课,坐在严涟背后的严言轻声哼起小歌。就连送了他三年的江宇冰也吃惊。

江宇冰“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严言“啊。。啊 有吗?”严言下意识的嘴角弯弯,露出不太明显的笑容。

到了教室,蓝馨儿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两只眼袋像是被打了一般肿的似桃,眼圈泛黑,手里拿着剧本亢奋的对他说

“剧本,这是剧本,快快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严言她这样激动,就拿起剧本仔细的看了看,大惊失色

“什么,许仙死了?”

蓝馨儿貌似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满脸自豪的说

“许仙这个渣男必须死,你想啊。他的一切一切都是白素贞给的,结果就因为她是妖就找来法海老秃驴来收她,这不是渣男是什么?”听到完解释,才觉得符合蓝馨儿嫉恶如仇的性格脾气。

“这样行吗?现在的新白娘子传奇结局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那样的,那都是假的,这个故事结局可是我翻阅了许多版本的白蛇传才得到的,再者说出奇才能制胜。”

“那你把剧本给他们看了吗?”

“还没,就只拿给你看了,到时候你给他们带过去,通知你那两个保镖。国庆结束下午留下来联系。”

严言在课桌下面指了指坐在他前两排的何文倩,严言不是怕她而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处处为难自己。

“她,我去通知你不管了。”严言点了点头,做完这些蓝馨儿伸个懒腰,一阵困意袭来,倒头就睡着了。

真正让严言关心的事是和小景约好了,今天下午去找他拿衣服顺道请他吃饭。其他都好说,只是要怎么给自己的哥哥开口,还有和爷爷他们怎么说。

正在疯狂抓头呢,江宇冰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扒拉严言说“快,快我的实训练习没写完,数学的拿出来我抄抄。”

严言在一摞书里找到了,抽出来交到他手里,心里灵机一动“对了,拿了我的作业帮个忙,一会下了第二节课来找我。”想着自己没办法还是叫江宇冰来帮我啊。

急着拿作业抄的他说“行!行!”

第二节课下

江宇冰“什么事?”

“还是之前那事,我衣服还没拿回来,还得再去一趟,顺道请他吃饭。”

江宇冰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让严言如此上心。满脸堆笑是的问到

“是不是我们的睿睿在外找了小情人?天天想着和他私会,是不是又叫哥哥我去缠住你那涟哥哥。”

一句话说中严言心坎里,脸上一阵红晕“哪有啊,只是上次喝酒他照顾我一天,我得感谢他。”

“哦哦,仅仅只是吃饭?”四年的相处他还不了解严言,别人对他一点点的好他都视若珍宝,为了小心他误入歧途。

三十九章 突袭

“嗯,只是吃饭。”

江宇冰知道自己在逼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行,我晚上继续找他打篮球。”

到了放学时间,复如昨天一样,江宇冰和严涟两个人打起篮球,严言也没在意,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

严言和小景昨天已经约好在放学在离家不远的西餐厅里,为此还特地穿上了自己大伯带来的新鞋。

严言比约定的六点钟提前了20十分到达,而小景也正在准备和严言见面的衣服。之前了解到他喜欢慕斯蛋糕,还专门为他定制了一份

秋季路边种下的银杏树多有枯黄的落叶,飘飘然落下,整个地面铺满了金箔似的。恰好一片比较小的树叶落在了严言头上。他站在餐厅的外面等着小景,身上穿着紧金陵校服外套,背着书包,身旁停着一辆自行车。

赶上的小景,爽朗的笑容。今天他穿了一身轻松地卡通外套,头发可以看得出是特地抓的,喱水的味道走进还是能闻到。手里提着纸袋子,里面正是严言丢在他家的衣服。

“好,等很久了吧?走吧,我已经用手机订好了菜和位置。”

严言有些不知所措的“不是说好了我请客吗?你怎么就先付钱了?”

小景笑了笑“你付和我付不都一样,下次吧,下次你再请我。我用手机订要便宜许多,所以你也别介怀了。”

严言见木已成舟,也不好说什么,就跟在他后面走进了餐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用餐。

小景把手机的二维码给了服务员,扫码就已经出了订单,严言看的目瞪口呆。

“这东西怎么用?”

小景见严言很好奇手机点餐,就从对面坐在了他的对面,教他怎么操作手机。严言是才用的手机,又没有银行卡,只能小景一台手机操作。两人距离十分亲近,稍稍手指碰在一起都会不自在。

“哦哦,原来是这样操作,谢谢你教我这么多。”

“怎么?这些还是店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教给我的,难道你之前没人教你用吗?”

严言前几年用的都是小灵通,那种只能用来打电话的手机联系家里人,只能机还是严涟才给他买了,买了之后也只是简单的教了打电话和发短息,严言也觉得没必要,也就没想过要去学。

“没有,智能手机是我才买的。”

“别动!”突然被叫停的严言呆在那,身子也不动弹。小景左手拿着手机,右手伸出来手,身子向严言靠近,严言盯着小景的眼睛看的出神,小景满心放在严言头顶。从窗外看去就像两个人要抱在一起一般。

“什么?”严言只感觉小景的身子整个挡在他前面。

“没事一片树叶。”原来小景只是除掉他头上的落叶。

小景刚坐回去,严言视线范围也恢复正常的时候,两个大活人突然出现。不是别人正是江宇冰和严涟两个人。

江宇冰总觉得要严言和陌生人打交道,心里总是放不下,所以和严涟暗通款曲。严涟也说出当时带严言去酒吧的事实,其中隐瞒了他不理会严言,放任不管的事情。江宇冰听罢以为小

景心怀不轨,就在严言走后他俩骑着自行车悄悄跟在后面。

见到严言和小景有说有笑的研究手机,严涟有些安奈不住想要冲进去,可是还是被江宇冰拦住了,直到刚刚那亲昵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忍不住进去了。

小景和严言两人都惊了

严言脱口喊道“江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严涟刚想厉声说道“你们刚刚干什么。”话还没出口,江宇冰就拦住他。

“我们去买东西,刚好路过,这个是你朋友。”

小景见到是严言的熟人,也就调整调整坐姿,看着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站在自己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

“严言的朋友啊?坐吧,快做。”严涟和江宇冰完全没有坐在对面的意思,就站在小景身旁。小景识趣的坐在对面靠窗的位置,严涟抢先一步坐下,江宇冰只坐在了对面的空位。

四个人也不说话,这俩人从一进来直勾勾的盯着严言,像是想把他吃了一般,空气凝滞,唯有服务员端盘的声音。

严言为了换季尴尬,向小景介绍到“这个是我发小,另一个是我堂哥。”

小景微笑示意客气的问到“两位都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一起吃点?”

严涟刚想说“不吃”又一次被江宇冰抢先“没吃,那就点餐吧。”

说完就叫了服务员,为他们点了不少的菜。

严言有些不高兴说到“这位是小景,是我的好朋友。”几个人也不说话,盯着已经上好的两人餐,牛排,鹅肝,意面。

不一会江宇冰拿起叉子不客气的开始吃了起来,严涟眼看江宇冰动作跟着也一起吃了起来。严言臊的不敢去看小景的表情。

小景也是,突如起来的两人让他措手不及,看在严言的份上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自己也不动刀叉。就这样服务员流水般的上餐,哪两人就胡吃海塞,严言和小景就看着他俩在哪吃。

严涟吃到海鲜意面的时候,包着满嘴的面条嘟囔的说到“你们咋不吃啊?快吃啊,特别好吃。”

说着插了半块面包在小景盘子里,小景也是好脾气忍着,撕半块面包吃。

两个人吃饱到要扶着肚子才能站起来了,眼尖的江宇冰看着丢在一旁的蛋糕,先问到大家

“都吃饱了吗?”

小景苦笑道“吃饱了,吃饱了。”虽然没生气,但是心里却也不快。

“我看哪还有一块蛋糕,你们既然都吃饱了,不如我带回家给我弟吃吧?”

小景心想这顿饭可是赔大了,没和严言说上几句话全看他俩吃了,索性就把蛋糕权做人情送他“你喜欢就拿去吧,只是之前是个严言买的。”

“哦哦,那就留着严言明早吃吧。”

那三个走到餐厅外,看着小景付钱,两人才放心转身一人一手抓着一边拉着严言走。还没走远,小景赶过去,手里拿着纸袋递到严言手里

“这是你的衣服,别忘带了。”

严言欲语,却感觉有东西塞在嗓子里,只发出“你。。。。”

小景笑道“没事,没事,你朋友开心就好,有机会下次

再见。”

江宇冰和严涟也不让他们多说什么,像是押送犯人一般,推着严言向前走去,严言走几步总要回头,小景背着他也时不时回头,两人眼神碰触在一起,严言总感觉愧疚。

回去之后严言使性子,给严老爷子说已经和严涟在家里吃过饭的,晚饭也没吃。别人不清楚,严涟是清楚的在餐厅那就一口没吃,回家也没吃饭,严涟怕他饿坏了。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拿了凳子坐在严言面前言语恳切,低微,卑怯。

“吃一点,别饿坏了,你别耍性子了,好不好?”

严言转个面,背对着理也不理。严涟抓着抓着他的衣角,不停地扯来扯去的。

“求你了,你本来就有些低血糖,一会饿晕了怎么办?要不我给你跪下赔不是,好不好?”

还没说完就准备再严言床前跪下,严言见他真的要跪,心里一软,赶紧抓着他的双臂把他扶起来。

“快起来,你这是干嘛。我是气你们来了也不说一声,本来只是想单纯的谢谢小景,罢了,你俩是干嘛?”

“不是我的错,全是江宇冰的办法,你看我在那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对吧?”

严言心想着也是,严涟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会想着这么周全,要是严涟就当面阻止了,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跟在后面。

“行吧,你起来,下次别再这样做了,想来江宇冰也是担心我。”

“这面。。。。。。”面是冉妈在一旁指导严涟做的。

“我马上吃。”严言端起那碗面吃起来了。严涟想起之前小景送来的蛋糕,从后面拿了出来。

“这蛋糕都快化了,你还要吃吗,不吃我就丢了。”

“你留下吧,我一会再看。”

严涟也不想多留,自己回卧室了。严言吃完面条,打开纸盒,看着蛋糕上奶油化了,却还想用勺子剜下一块尝尝。戳上去就感觉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像是包裹了什么东西。深挖下去,发现里面有个盒子。

严言好奇用纸包着,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对戒指,拿出来两只银色戒指,细细对着光,看见里面刻有字母。一个“yy”另一只确实“wjx”,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写“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不知”。

严言虽然喜欢读书,但是对于情诗这些自然也是不懂。准备拿起手机搜一搜什么意思,却看见来自小景的消息“千万一定要自己吃蛋糕。”

严言想了想严涟和江宇冰既然都不愿意他去见小景自是有原因的,他从小向来最听他们的话,就简单回了句“我看见了,谢谢。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不能收,找时间我还给你。”

说完自己也没心思,搜那句诗。自己关了手机,望着没吃完的蛋糕痴痴的发呆,心里也不知道为啥发了那条消息之后空落落。

又拿出小景买的衣服,抓起来闻了闻。衣服除了洗衣粉的味道,还有股子酒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房间放许多酒的缘故染上的。

秋夜还有一两只悲蝉,几哇乱叫,吵得人心烦。他的心中亦如乱麻,思绪万头不知从何理。

四十章 不速之客(十一番外)

严涟高喊道:“走,出发原始森林。”

离近国庆的几天,还是严涟,严言,江宇冰,蓝馨儿和温子宁就在策划出去露营,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计划下去的临近一个省的山里,因为之前严涟说他爸曾在哪里去参加过一次露营。据说哪里贴近原始森林,村民也有与他相识的,也有导游引路,登顶下山起码要四天时间,让严惜赞不绝口的是满山遍野的枫叶,可惜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是夏季,没有感受到“红叶满寒溪,一路空山万木齐”的美景。

五个人坐上租好的小面包车你一嘴他一语的说着这次的露营的期望,各个都兴高采烈。

“我听我爸说这山还是未开的地方,四处环山。当时他去的时候,在睡觉时还听见山里的猫头鹰凄厉的叫,特别渗人。”

江宇冰讥讽他说“你是不敢去了,还是在动摇军心?”

严涟一拍胸脯到“要是遇见那猛兽,野怪,你们都站在我的身后,我来保护你们。”

严言想着爷爷走之前嘱咐许多,让他带了许多药,提醒他野外有很多毒蛇小虫,就给大家做起了安全讲解员

“我这里带了不少草药,比如雄黄啊,风油精,还有这治蛇毒提前熬好的中药,谁要是被咬可以用用。”

蓝馨儿大无畏的说到“嘿,那区区的小蛇毒还能难倒我小东邪?我有白娘子保佑,万蛇不侵。”想着自己编的剧本,给白素贞出了一口恶气,杀了负心汉的痛快。

严涟不以为然“你那剧本还是算了吧,完全歪曲事实,明明白素贞和许仙幸福恩爱在一起生活,你非要拆散人家一对神仙眷侣,你怎么狠心还叫白娘子保佑你,做梦吧。”

蓝馨儿听着他说这话,不服的辩驳几句,就连严言和江宇冰也加入其中。

唯有温子宁借口自己晕车,坐在最后一排一言不发。此次本来他是最不愿意一起野营的,可吴懿在走之前提醒他多与严涟一行人走动,以后好获取其中的情报。

吵闹下车子左拐右绕的,在盘山公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个人也没了原先出门时的精神,四仰八叉的倒在座位上,靠着椅子或头顶着肩膀都睡着了,严言也睡着。

“这里是哪里?”严言只觉身体飘飘然,四处仿佛失重,直至左手一升便能抓住一朵云彩在手里。不一会,脚下踩实,落在了地面。四周雾气腾腾可见度极低,唯有头顶的上石的牌楼,孽海怨天。

正面走来一女子,旗袍缠身,面沉似水,胸前挂着一只黑珍珠一样的东西,手腕环佩玎。

“你来了?你怎么生的如此污秽?”

严言不解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整洁没有啥污渍“姐姐为什么说我身上污秽,这里又是哪里?”

那女子也不解释,只是向严言招手“你跟我来。”

走过石牌,进去竟是一处大宅子,白墙围筑,四处密不透风,还没进去就感受到压抑的感觉,全境一片死寂,脚下里踩下也无声音。

进了院子里,与自己家无异,整个池塘围着一处院子

,开着本不该这季节有的白色荷花。白色花却是怪异,惨白毫无生机,唯有一池子水却有些泛红。

突然前面的人开口道“这原本是你的住处。”说完指了指院子牌匾上的字“冥室”

“你本是在这劳作的小司。”

严言追问道“那这里是做什么?”

那女子淡淡说了句“负责撰写世上怨恨的故事,我是掌事姑姑叫我涅姑。”

严言更是不解“孽姑?孽海怨天的孽?”

涅姑“不是,佛家涅的涅。”

严言拍手叫到“那岂不是浴火凤凰涅重生,死而后生的意思?”

涅姑不语,只是身体一震,想起一个场景一人给他说过的“涅重生,复寻生机。孽缘终止,大彻大悟。”涅姑嘴角微微上扬苦笑。

“走吧,我带你看看你身边的怨。”

他俩径直走进一处房间里,看似很小的房间,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类似图书馆的书架上摆好了一卷一卷的丝绸,每一卷上面都编好了名字。

涅姑只是站在面前,手轻轻一招,名字写有严言的丝绸落在她手里。打开的第一幅画

上面画有一只老虎舔舐襁褓里的小婴儿,地上血迹斑斑,小孩却是完好无损。

下写四字“饱虎慈心”

画卷展开第二卷,一个人徒手和狼对峙,人狼之间类似玉一样的东西,狼的脖子上貌似也挂着一块像地上的东西。

同样写着四个字“为玉而争”

严言不明其中,抓着丝卷拉出下一幅画。满地的郁金香,一个男子抱着类似冰块却又有些像玉石卧在其中,好似酣睡。“错付无言”

也不知道怎么,看着看着自己突然身边变冷,像是坠入冰窖一般。把视线移往涅姑方向,之间一直猛兽扑了上来,严言看不清是什么,只是双手不停地打上去,想要驱赶它。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严言,醒醒是我,你哥。”

严言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摁住他正是严涟。他自己满头冷汗,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严涟把严言身上的大衣拿了下来,摇他想让他醒过来。

“哦哦,到了目的地?”严言被梦境吓得,肌肉刺痛起来,肩膀也有些麻。

“嗯到了,你没事吧?快下车吧他们都等着呢。”

严言摇了摇手“没事,没事。”

他一下车就感觉全身清爽,空气比起城里多了些鲜嫩,看了看四周不再是钢筋水泥浇筑的大楼,而是青山绿水。抬头望去,四方的天也变蓝了,常有飞鸟掠过头顶。

严涟走上前去,找到了路过的村名,问到他们要去的哪家农家乐。村民自是给他们指了道,五个人背着包拖拖拉拉的走进村里。

“会绿庄”清雅的名字,庄园不大,从外面往里看四层小楼,有鸡鸣犬吠。农庄主见到五个提着包,风尘仆仆的少年,迎上去接过蓝馨儿的包。

“哈哈哈,等你们很久了,严老板之前几天就打来电话说他儿子带着一群人要来。

”说话的是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一口的方言,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大概意思还是懂了。

“嗯啊,我们做了快六小时的车才到这里。”严涟言语中富有疲惫之意。

“山路不好走,我们这也想搞旅游确实大山深处,也只有最近的卫絮小县城里的人常来光顾,像你们这金陵大城市来的人反倒少了,稀客,稀客。”中年男子饱经风霜的脸,和那有些枯干晒黑的手,一看就是经常做农活。

五个人大包小包的扔进一个房间里,安排下住处。四个男生住一间,唯有蓝馨儿一个人住,为了她安排起见就安排在隔壁。

蓝馨儿很爱干净,一进门就要了一盆热水给自己洗脸洗手,由于扎着头发不方便,她便把它散开。四个男生却是好奇农村生活,四处游荡,问及农主家小儿子哪里好玩,他们平时的小玩意。那小男孩就当起四个人的老大,带他们上自己的果园去摘果子。

等着蓝馨儿洗完头,严涟带着一群人提着几袋子的橘子。

“快看啊,我们带了不少橘子。”

农主家的小儿子把他们养在果园的两只大黄狗带了回家。农村的狗护院,蓝馨儿是陌生人在院子里洗头,狂吠起来,吓的蓝馨儿脑袋挂着泡沫大声尖叫,狗偏爱追跑得人,紧追其后。

“啊。。。。。。”闪身到了严涟他们身后,他故意躲了起来。唯有江宇冰涌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她前面。

农主的儿子见状,一把揪住黄狗的后脖领子,呵斥道“别叫,狗东西,别叫!”另一只狗大约胆子小,被踹了一脚就不敢上前。

严涟放肆狂笑道“没想到一代女侠见狗怂,哈哈哈哈。”

蓝馨儿死死抓着江宇冰的短袖,听着严涟嘲弄她,却有俩只大黄狗挡在中间,不敢与他争执,要是放在以前定要抓着他衣领问个清楚。

严言在其中调和“行了,行了,先把狗拴住,别再让它们叫唤,吓着蓝馨儿。”农家小儿子,拿来链子把狗拴在院门口守门。

蓝馨儿抓着未干的头发,双手攥住捏出了不少洗发水,甩头故意弄在严涟脸上,忍住气问到

“问问多久吃饭。”头也不回,留下一脸懵逼的严涟。

到了晚饭时间,农场主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特地杀了两只鸡,一只炖了一只炒了。

农主端着饮料一口家乡话“原来都是客,山里没啥好东西,委屈你们了。”

严涟说到“客气,客气了,这已经很不错了。”几个人正在吃喝寒暄,一个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宴席上。

傻笑着,双手捧着“嘿嘿嘿,吃鸡,吃鸡。”这样几个人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那人蓬头垢面,头发挡着看不见是男是女,双手指甲藏满了污垢,一身破棉衣几处破口或是几处补丁,两只大棉鞋像是自制的,两肋下拄着拐。

农场主向来善心“儿,拿她那破碗给他装点饭,赶她去外面吃。”小子听了父亲的话,找来一只缺口的碗,碗边挂着油渍,给里面盛饭又夹了些菜。

四十一章 遇鬼(十一番外)

引导他出门,那人双手向着饭抓去,嘴里叽哩哇啦的听不清他说什么。特也算安静,坐在狗的旁边,用手抓饭吃起来。

一众人被这一茬打搅,停下吃饭的动作。

唯有农主笑着说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是村那头方家的女儿。”

蓝馨儿心生怜悯问到“怎变成这样?”

农场主点了支烟,娓娓道来“也是苦命的孩子,原本也是正常孩子,家也算是富裕,前些年父母在外做些茶叶生意赚了不少钱,使我们村第一家盖起三层小洋楼,欢欢喜喜的一家人让别人羡慕。前三年吧,他家里人去野外得了不少野蘑菇炖锅汤,一家人喝了全死了,仅剩一个女儿疯疯癫癫一瘸一拐的全村要饭。”农主呷了几口烟吞吞吐吐。

严言紧接着问到“难道她家没有其他亲戚管她嘛?”

农主深思片刻“其实说来也怪,她妈有个妹妹本来想收养她,可没住几天她又跑了,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严涟吃着韭菜说到“那还用想,肯定对他不好啊!说不定她姨家还想侵占她家财产被她发现了。”

江宇冰附和道“可能。”

那农主却持否认态度说“他姨家开诊所的,虽然生活不算太好,人品医术是十里八乡排上号的,就是可惜她家有个病怏怏的儿子。不过做了手术现在也好的差不多,如今也是上初中。”

蓝馨儿表面有大侠的风范,在内也少不了悲天悯人的心。端起碗,给她碗里夹了不少的菜。

疯子像是知道她对自己好,见着她一脸乐呵呵的样子。

大家之后也就没有理会她了,自顾自的吃着碗里饭。只听疯子吃完饭摔碗在地,大叫“杀人不偿命,夜夜鬼敲门。”连着大喊三遍,拄着拐趔趄几步走远了。

严言最怕的就是鬼神什么的,小声问了问坐在一旁的严涟

“不会真的有鬼吧?”

严涟拍着自己胸脯说到“有鬼我挡着不要怕。”

江宇冰一旁抢到“算了吧,就你还是算了,靠我近点就好,你哥可是个污秽之人,更容易召来邪祟。”

其他两人纷纷点头赞同“是的,是的。”

“我在你们心中形象这么差的吗?严言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严言看了看严涟,望了望坐在对面的江宇冰“其实还行,我觉得还不错。”

严涟一时得意“看吧,毕竟是我弟还是向着我的。”

一群人叽叽歪歪的扯了一大堆东西。

到了晚上,四个人挤在两张大床上,严涟和严言一张床,江宇冰和温子宁在另一张。蓝馨儿睡隔壁。

严涟说到“对了你们这群人里有打呼的人没啊?有的话,今晚我们几人把他直接抬出去丢掉。”

江宇冰举双手赞成,温子宁点点头,严言倒是不用怕的他从来都不打呼的。

“ok,既然大家都不打呼,就这样关灯睡觉,明早起来还得爬山呢”几个人也不多说话,把灯关掉,躺下了。

严涟习惯性的脱个精光睡觉,严言本来想带睡衣过

来睡觉结果被严涟说太麻烦,也就没带。穿着衣服睡觉,硌的严涟背不舒服。

严涟转过身脸对脸的说,小床两人只有咫尺距离,呼出的空气都感受到。

“你把衣服脱了,硌着我难受。”说完也不等严言的反应,直接上手扒他身上的短袖。严言也不反抗,脱了衣服丢在椅子上。接着严涟又去脱他裤子,严言两手抓着裤腰恳求的语气

“裤子算了吧,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都是男人又不是少零件。”说完用大力把他裤子脱下来,从被子里丢到椅子上。

“啊。。。。。”女声的尖叫回荡在整个院子还有了回声,穿透力堪比超声波。几个男生睡不着了,衣服也没来得及穿,跑去隔壁。蓝馨儿穿着粉红睡衣,脚踩在床头,企图往上爬,恐惧的指着柜子下面,嘴巴张的大大。

“怎么了?怎么了?”

蓝馨儿指着柜子底下大喊“老鼠,老鼠,好大一只,啊啊啊”她转向靠在门旁往里看的几个男生又是一声大叫“啊。。。。你们怎不穿衣服?”几个人面面相觑,严言和严涟自然是光着只剩内裤,温子宁和江宇冰最是滑稽一个穿着睡裤,另一个穿着短袖。

严涟和严言拉着温子宁和江宇冰挡在身前,其中江宇冰是个人中最大胆的,靠上去搬开柜子,黑影“嗖”的一声穿过去没了影。

楼下农主也穿上衣服,对着楼上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严涟回应一句“没事,老鼠,我们一会就处理好了。”听着是小事也就回去继续睡觉。

江宇冰顺着墙缝看到墙角被耗子挖了个洞,他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卷成一团用力塞在老鼠洞。

双手拍了拍灰“ok了,现在不会有老鼠来了。”一群人纷纷投来崇拜的眼光,他也像胜利者,头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间。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留下蓝馨儿仍惊恐未定,去检查洞是否堵严实。

“诶,你们别走啊,要是它再杀回马枪怎么办?”蓝馨儿细想老鼠爬过自己的衣服,总是内心打颤。

严言说到“要不要 我坐着陪你。”四个人目光一转,没穿衣服的他,还是让蓝馨儿打了退堂鼓

捂着脸说到“算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四个人悻悻的又回到自己床上去。

关掉灯就听见,蛐蛐,蝈蝈吹起喇叭叫的刺耳,更有猫头鹰撑起喉咙发出悠长“咕,咕。。。”的声音,悠闲的野猫站在墙头对着幽月“呜,呜”悲鸣。

“你怕吗?”严涟趴 在严言耳边轻语,双手像两条温血的蛇,从后面袭来,爬向前腹。

身边睡着严涟觉得心安,不过对于他如此行径,身上微微冒气汗,嘴里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吞吞吐吐的“不。。。怕,有。。。你。”

“要是怕就抱过来,没事。”

这俩兄弟正窃窃私语,隔壁床的江宇冰已经开始呼呼大睡,手里攥着一大片被子的他,就像是占领大半江山的领主那会轻易放过另一半。要不是温子宁用力死守被子

,他就光身吹秋风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噔噔。。。”

不耐烦的严涟,放下手中的严言,有些扫兴的抓起被子一掀,丝毫没有考虑到严言。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严言打起了冷颤,逼得他自己抓过被子圈着热气。

严涟打开门就看见抱着被子和衣服,溜光小腿不停地抖的蓝馨儿。

“我怕,我听到隔壁不断有人敲门。”

严涟把她先让了进来“世上哪里会有鬼吗?都是人自己撰写出来的哄人罢了。我去隔壁看看。”他端着自己胆子,挺起胸膛,打开他半掩房门。敞亮的房间,只见简单家具四处空空如也,踱步进屋子,也没听见有甚声音。掀起床单褥子,又弯腰看了看床底,除了几个落灰长久未动的鞋盒子外。

打开衣柜翻了翻,除了衣服别无他物。正是转身一瞬间,一道黑色闪电从他眼前“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吓得他往后倒退,倒栽在衣柜,双手乱抓,衣服直接铺在严涟脸上。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三个人正在安慰蓝馨儿,听着隔壁发出怪异的声响,还以为严涟落难了。

“天啊,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正说着四人眼前一黑全部发出尖叫,双眼抹黑的他们看着门口,接着丝丝月光双手大张似有蒲扇大小,整颗头淹没在黑影中。

蓝馨儿生平最怕的就是鬼灵精怪“鬼啊。。。。。。”吓得手舞足蹈,黑暗中抓着两人的领子牢牢不放。

“怎么回事,鬼手抓着我们啊,不要锁我们的命,无冤无仇不要害我啊?”

只听着楼下,农主说到“老鼠把电线咬断了,马上就来电,你们等会。”

温子宁回应道“有鬼啊”

门前那鬼声嘶力竭的喊道“是我,不是鬼,几件衣服在我头上,你别喊。”

大家听着是严涟,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身起的鸡皮疙瘩渐渐褪下。

蓝馨儿大骂他“你故意吓我们?”

委屈的严涟带着求饶的语气“哪有,刚刚一只大老鼠从我眼前飞过去,我被吓得大叫,还以为是鬼。没想到一头栽进柜子里,挂上几件衣服。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群人被吓得叽哩哇啦乱叫。”

江宇冰反驳他说“你说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之前叫的这么大声,我们关心则乱,你说为啥?”

严涟:“行行,是我的错,我的错。这不都是蓝馨儿怕鬼的原因吗?还说啥小东邪,就这样还行侠仗义?”

蓝馨儿瞪圆眼睛凝视他,怒斥道“不管,不管。我睡这屋子,我必须找人陪我一起睡。”

严涟淫笑“要不要来我床上?”二皮脸的他好意思开口,蓝馨儿白了他一眼。

“你算了,我点人睡哪张床,我是女生不能轻易的和不良男子睡一起。”

“诶诶,说谁不良?”几个人还在黑夜中讨论分床的事情,霎时间眼前一亮,五人恢复光明

四十二章 出师不利(十一番外)

蓝馨儿指着严涟和江宇冰“你他,你俩住隔壁,这屋子留给严言和温子宁,他俩我信得过。”

严涟看了眼江宇冰,不满的说到“凭啥啊?你说谁睡哪就睡那?”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自己睡。”抢先一步躺在之前严涟和严言睡的那张床,把被子一裹,蒙着头发出打呼的声音,显示主权。

严涟更想上去分辨几句,被严言阻拦“这样吧,哥你和温子宁睡这,我和江宇冰睡隔壁。”

“不行,你不能跟他睡隔壁。”严涟宁愿温子宁陪他睡,也不愿意江宇冰和他一起,也说不上对他有敌意,就是看不惯他和严言两个人走的亲近。

江宇冰耸耸肩“我都无所谓啦,睡哪都行。”严涟抓起江宇冰去了隔壁睡觉。

严言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外人一起睡觉,温子宁更是。严言红着脸,指着床

“睡外面还是睡里面?你先上去吧。”床靠近窗户,里面吹风略凉,靠外的床不吹风还好些,之前和江宇冰睡时深有体会。

“你谁外面,我睡里面吧。”温子宁知道严言身子虚弱,受风容易着凉的。

“好。”严言弱弱的回了句。

两个人脸皮都薄,温子宁和严言私下说话虽然比起其他人多,但是两个人还是第一次挨得近。床窄,两人背对背,严言和他贴的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但是两人之间拉起被子空格,秋风吹进来感受到丝丝凉意。

“冷吗?要不要靠近点,用被子掖在中间,就不会受风了。”温子宁率先转身轻声对着严言说到。

可严言想着两人靠近了会不会不合宜,迟迟不说话,思索着。

温子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严言已经睡着了,往前靠了靠,挡住风口。用手抓着被子往里塞了塞,还替他把脖子周围被子给他掖的紧紧的。

不说话的严言觉得暖和多了,身边也似多了个暖炉,这一夜大致也不会冷了。

睡隔壁的严涟可没那么好受,江宇冰倒头就睡,呼噜声大扬大起,被子也被夺了大半去。严涟被折磨的开始数羊催眠,双手死死攥住剩下被子。

“四十五只羊,四十六只羊 。。。。。。”

“嗒,嗒,嗒。”听见了有人敲击木门的声音。

“嗯?什么声音?”他掀起被子,倚着窗外丝丝月光,走进窗口,顺着看向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嗦嗦响声,更像有个影子在栅栏后面蠢蠢欲动。

严涟壮起胆子喊了句“是谁在哪里?”之间那身影湮灭在黑夜之中,不见去了。江宇冰睡得死,严涟喊的那声毫无反应。

可惜严涟回去之后,最后点的土地全全沦陷,被子全无。气的他抓过椅子上的外套,裹在身恹恹睡去。

第二早五点左右,鸡鸣已有三遍左右,睡得死死的江宇冰没有反应。严言和温子宁两人昨晚折腾的太累也不想早起,唯有受着秋风睡觉的严涟早早被农主的公鸡吵醒。

早起的他,看窗外黑漆漆一片,不见一丝光芒,只有早起行商的村民,星星

灯火点缀村庄。严涟从裤包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沿着楼梯去楼顶。晨露寒意,跟着风吹透过外衣锥进骨髓,严涟抖了抖身子,提提精神。

借着楼底电灯,农主习惯性早起,喂鸡鸭。“咯咯咯,嘎嘎嘎。”严涟顺着鸡鸭来的方向,就见昨晚的那疯子,卧在农主的草垛里,一瘸一瘸的从其中走来,农主也从里抓了俩馒头递给他。

他得了馒头欢欢喜喜的拄着拐,从正门消失在黑暗。

“怎么了?你怎么?”到了六点钟,起来的严言发现蓝馨儿被子不断抖动。

严言靠过去,拨了拨他的头发自己,发现她自己满脸通红。介意男女有别,仅仅隔着被子摇了摇她。蓝馨儿恹恹的,声若细蚊

“什么我感觉头晕晕的,身上发疼。”

严言听她如此说,也不管男女把手被贴在蓝馨儿头上,比起自己体温高了不少。“你发烧了,等我去找农主问问,看哪里有医院,带你去看病。”温子宁被他俩对话吵醒,穿衣服起来。

严言跑下去问了农主回来,温子宁已经从隔壁房间到了杯温水给蓝馨儿喝下。

严言:“农主说在村西头有户村医,就是昨天那疯子的姨家,我们赶紧把她带到哪去看病。”

温子宁说“好,我一会背她去。”正在他们为蓝馨儿穿衣服时,隔壁睡觉的江宇冰被严言叫醒了。

江宇冰:“怎么会是昨天还好好的,今早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严言想到昨晚折腾到半夜“应该是昨晚闹的,着凉了。”

眼看着已经给蓝馨儿穿好了衣服,原本温子宁要背她的,看着江宇冰过来蹲下示意他把蓝馨儿放上来。温子宁想着自己还和她认识不久,不似江宇冰与她青梅竹马,等着她醒来产生误会,就扶着她趴在江宇冰身上。

江宇冰双手交叉拖着蓝馨儿,严言找了件温子宁的外套搭在上面挡风,又把蓝馨儿双手抱紧了江宇冰脖子。

严言在前面用手机点着手机电筒照路,温子宁在后面跟着怕蓝馨儿没爬稳跌下来,一抹金色沿着山顶,似有金线描边。

虽然村子也有修路,但毕竟是不是柏油路,路上有不少突出的石头,江宇冰出门急没换鞋子仍然穿的一双人字拖,走起路上上下下,总是折磨大脚趾的夹缝。前路虽然有人照路,但终究还是暗,江宇冰一脚踢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脚趾几块地方被撞破皮

温子宁指着前面“看前面,是不是有个广告牌。”此时太阳似伸懒腰,吝啬的放出点点光亮,好为三个少年指路。

“是的,是的,看着应该就是。”从卷帘门中透出灯光,这家人显然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开门,想来现在才六点过也不会有人就诊,所以不会早早开门。

“开门啊,开门啊,救人。”严言拍打着卷帘门,大声吼叫,里面传来一阵躁动。

“哗。。。。。。”卷帘门被人抓着下面,推上去,还不等他们反应,里面俩夫妇走出来。男女都慈眉善目,男的四十来岁,穿着白大褂,另外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扫帚。

“快

看看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那对夫妇把四人让进来,男的把手背贴在额头上,有些烫手。

方家定叫着那有些臃肿的女人“快,去拿温度计。”

蓝馨儿侧躺在病床上温子宁,严言和江宇冰守在身旁守着。方家定给他们三人递来斯杯热水,让他们休息会,又看了看江宇冰的脚,给他简单的上药,说是皮肉伤不会太严重,只是不建议他继续穿人字拖。

严言环顾四周,常人家供奉的不是灶神就是菩萨,可他们这却是两块令牌,上面一个叫方家和另一个是宋和新,摆上了水果还有小香炉。玻璃柜子和墙面上摆满的药物,隔间进去就是两张床,外面则是长凳,供患者等待。

方家定举起温度计对着光看了看“39度,发烧了。”

“打退烧针给她,一会就会好的。”说完自己去了内室配药。

严涟回房间看见所有人都不在,问了农主,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你们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帮个忙啊。”这时的蓝馨儿已经在照顾之下,躺在病床盖上被子。

女人举着针看着这群男人“闪开,闪开,我给她打针。”这女人正是那疯子的姨妈。

几个男人从病房里退出来,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约摸着半个多小时,看她睁眼。

严言:“好了吗,好了吗?”说是奇怪,这一针下去,蓝馨儿潮红的脸褪下了,呼吸均匀不少,身上也不无故发热。

“我想吃东西,想喝点水。”想吃东西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几人也没想到农村的医生只是出手一针就好了不少,比起他们在城里生病不是做检查就是住院,拖得好几日也不一定会好,还不如这一针药来的。

江宇冰看见那对夫妇从外面走进病房看她退烧情况

江宇冰:“实在太感谢你们了。”

方家定说到“没有,没有,她也不算严重,只是深夜吹风太久着凉了,所以一针就退烧了。我再给她开点退烧药,一会吃了基本上就好了,注意保暖就行。”

蓝馨儿醒了,就感觉周身被子裹得身子发汗,湿漉漉,出了不少汗,感觉十分难受想掀被子。江宇冰按住她的手“不要掀被子,这才好等着汗下去,不然病更重,你在这不要动,想吃什么你给我说我给你买。”

蓝馨儿经此嘴里没味道,想吃的东西很多“想吃饺子,没有饺子不如来点馄饨或者油条豆浆也行。”

听他念了这么多,严涟只觉得女人麻烦。

一旁的方家定说到“我们小村子,你刚刚念的一大堆都没有,只有村里小学门口有些山里小吃,你们可以去哪看看有什么吃的。”

江宇冰正想起来去村里看看,还没站起来就觉得脚底疼痛,又坐了回去。

严言劝道“你还是别动了,我和温子宁去就好了。哥,你去农家那帮江宇冰带鞋过来,他的脚磨破了,不能穿拖鞋,还把蓝馨儿的杯子带过来,她方便喝点水和药。”

四十三章 苦崖寺(十一番外)

四十四章

几个人各自分开,留下蓝馨儿一个人在诊所里披着温子宁的外套,懒懒的躺在那玩手机,正值无聊。下床四处游窜,就走进大厅,见着昨天的疯子在外面盘桓。

她张嘴叫了她一下“快进来啊!”她向着她招手,那疯子皱着眉,盯了她一眼。蓝馨儿脑子突然一闪念,怀疑她是正常人。蓝馨儿直勾勾的看着她,直到那对夫妇从里面走出来。

“小芳,快进来吃点东西。”那俩人指了指手里的汤圆,叫她进来。小芳,蓝馨儿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她名字,之前农主叫她二傻子。

小芳笑着摇着头,仍然痴痴傻傻的,呆呆的望着他们,不肯靠近。那两夫妇向前走去,想要邀她进来,往前走了几步快出大门了,小芳拄着拐连瘸带蹦的跑远了,蓝馨儿陷入沉思中。

“姑娘看你病好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点汤圆?”他们打断了蓝馨儿的思路。

面对那夫妇的邀请,蓝馨儿居然没有选择拒绝,而是欣然答应了。

夫妇也不是吝啬之人,弄了一大碗甜酒汤圆给蓝馨儿端出来,他们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桌子摆在屋子正中间,四人围坐在一起吃起汤圆。

“嗯,这汤圆做的不错,甜酒和外面买的完全不一样。”

霍招娣也就是女主人说到“这甜酒是自己家做的,不是外面买的。更甜些,酒味更浓。”

蓝馨儿吸了一颗汤圆,有些烫嘴,嚼了嚼里面的糖心爆出花生馅

“刚刚那个小芳好像认识你们啊?”

俩夫妇停下进食的动作,看向蓝馨儿,蹙眉像是有难言之隐,好一会才说道

“哎,我弟弟是他的父亲。她之前不是这样,和正常的孩子无二。只是前年他父亲山上采野蘑菇煮锅汤,全家人喝了汤,当晚就是高烧不退,然后上吐下泻,唯有她被救回来。也不知道是蘑菇的后遗症还是怎么会,她腿也瘸了,脑子也不好使,就成了现在这样。”

蓝馨儿听了全过程,简单的“哦哦哦。”吃完汤圆,夫妇为他们收拾收拾。

吃了早餐的蓝馨儿精神还有体力已经回复不少,自己伸了伸懒腰。

严涟江宇冰一队人率先回来,他们听到蓝馨儿好了不少,就把所有的行李带了过来。

温子宁和严言两人也带了不少食物回来。

五个人就在诊所吃完早餐后又拜别了那对夫妇,联系到导游领着他们上山去了。

“进山的路有两条路,一条是小路,不是山里人也不会找到,另一条则是大路,相比之下要宽阔平坦许多,外来的旅客都是走大路,半山腰有个寺庙。你们想选择那条路?”

这导游年轻,皮肤风吹日晒略显粗糙,却有壮实胳臂,紧实的肌肉,他是附近镇子里的高中生,一口普通话和之前见到村民的说方言天差地别。

“那还用想当然走小路,刺激惊险。”严涟的最爱冒险,怎么会放过好机会。

倒是严言,温子宁,江宇冰一帮人为求安全道“第一

次露营不如求稳至上,我们还是走大路吧,寺庙是个好去处,有人烟肯定有露营的地方。”

导游解释道“小路窄,上山快,不过不少的蛇虫鼠蚁,而且晨露重会路滑,危险。你们既然是第一次露营的话还是选择去大路吧,毕竟常有人上山,山路明显。”

蓝馨儿听着有老鼠也就站在严言那队“行吧,我们还是走大路,以防万一。”

大多数都选择大路,严涟也不好再继续坚持了,一队人跟着导游上山。

秋季顺着路,看尽沿途风景,黄叶盖地厚厚的一层,人走的路枫叶被踩的稀烂,肃杀的秋风清理了不少娇弱的野花,两边野菊花倒是借劲长得茂盛,更有些铁青叶片因少了那些大枝大叶做作卖弄的植物,向阳伸张。

林子深处雉鸡,松鼠,撒了欢似的满山跑。也有些大型动物影子,形似野猪,獐子,身后跟着幼仔。

“诶,你们听这是不是猪叫?”几个人中温子宁耳尖,听得最远。

“像是的嘞,这不是小猪哼唧的声音。”蓝馨儿细细听到声音确实如此。

导游自信的脸“我们这别的不敢说,生态环境我们在这省里算是排上号的,采药,打猎的也有不少,到了山上找到住处,我们可以去趁着早晨朦胧亮的一两小时左右去采蘑菇,中午就可以煮蘑菇汤,加上些野菜野葱入汤,味道好极了。”

听着蘑菇汤江宇冰眼前一亮“可以,可以,我最爱吃野味。”

蓝馨儿听着蘑菇汤,心里总想着有些什么事总是想不起来。

几个人背着帐篷衣服,还有些食物,上山花了不少时间,身上大汗淋漓,头上的汗珠子滑落鼻尖。

严言双脚有些打颤,背上除了他得帐篷,衣服外还有不少的药,这是他出发前严老爷子为他配好熬好装成袋,连药带水很重。

温子宁见他身子撑不住那重量,解开严言束着帐篷的绳子,把他的帐篷夹在自己的嘎着窝下面。右手持着登山杖,左手夹着帐篷。

“我可以的,还是我自己拿吧。”严言感觉身上一轻,回头一顾。温子宁不说话,自顾自的看着脚下山路。

严涟觉着厚厚的树叶像是铺一层地毯“你别说这路踩得软绵绵的还挺舒服。”

江宇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可能电话打不出去。“哎,风景倒是不错,只是玩不了手机了。”

蓝馨儿打断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对了你的脚好了吗?”

江宇冰笑道“小伤,没事没事,只是你要减肥,等你嫁出去新郎背你怕刚上去就要被压断腰吧。”

要不是之前严涟背了她,搁在以前的蓝馨儿非得像母老虎一样扑过去暴打他一顿。她也不理会他,任他怎么开玩笑。

一下午的登山,终于快到寺庙,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你们看,前面就是寺庙了,目的地快到了。”他指着前面朱红的墙壁墙皮褪下不少,一段高长的楼梯被清扫的干净,也许因为鲜有香客,台阶上长了不少青苔,枯黄的

落叶堆积两边。

几个人在城里走的都是平坦宽广的柏油路,走了一天山路双脚也软了,小腿更是有些水肿。要不是导游为他们每人分担些重量,估计几人早已经瘫在路。

那几人看着高高的台阶简单让他们望而生畏“我去,台阶这么高爬上去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吧”哀嚎声此起彼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休息也只能在寺庙里。

五个人背着行李,拖着疲惫身子,上了尽两百多级的台阶。寺庙进门先是门槛,头顶上写着三个字“苦崖寺”

严言仰头看看寺名小声说道“人生如幻海,苦海无涯何处上岸。”

严涟问到“你说什么?”严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迈腿进寺里。

这时里面走出一个老僧,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和尚走进。

上前施礼,双手合实“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前来?”

导游与这老僧说道“师父,他们是过来旅游的游客,准备在这露营,接你们寺庙后的空地打火支帐篷。”

老僧听了之后,对着这群人施礼“施主随我来。”牵着小和尚前面带路。

一群人跟着老僧绕过前院的大殿,直奔后院,后院是砖石砌好的一块平地,上面有些青苔和杂草,中间有一块是简易石头搭成的火堆。四面由松林环抱,和他们上来时候的枫叶形成了黄绿的对比。

“施主们可以在这露营。”这老僧处处恭敬,言语举止大有高僧气质,枯干的双手,深邃凹进去的双目慈祥的目光,兼有珠串在手中,更显大师气质。

严言心生崇敬向前躬身拜到“敢问大师法号?”

老僧笑笑说到“不敢称大师,只是没想到施主还会佛礼,贫僧法号点岸。”

严言心中不免惊觉“寺庙是苦崖,师父叫点岸,岂不是指点迷津的意思?”

老僧仰头大笑道“施主深有慧根,一语道破本寺百年规矩。本寺是由空若大师建成,他自建寺之后就改名点岸。寺规既是谁做了掌事的就改法号叫做点岸,意在点化世人,指点浮沉的世人上岸。”此时严言心中对他充满敬意。

严涟他们那里懂这些“什么苦海,什么上岸,我只知道现在累的要死,有地方睡觉是最好的。”

蓝馨儿却不以为然,全心被那小和尚吸引了,看着他十分可爱,就把从城里带来的糖拿在手里递给他。

乃小和尚十分胆小的躲在老和尚身后,不肯出来,蓝馨儿向他双手张开想要抱他。

老僧看见这一幕,蹲下身子跟小和尚说“你不是最爱吃糖吗?大胆点。”那小和尚才怯懦的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抓走了蓝馨儿手中的糖糯糯的说了句“谢谢。”蓝馨儿用手轻轻在小和尚鼻子上刮一下。

温子宁和江宇冰俩人从到了目的地就没闲着,打开帐篷正在搭帐篷,导游也上前去帮忙。严言原本想上去帮忙的,被严涟嫌弃几句叫他别上去添乱,叫他和蓝馨儿四处转转检点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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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圣德里海,历来被探险家们誉为“海上金矿”。无数人为之倾倒,疯狂组织船队出海远征,企图发现新岛屿并成为岛主。当然风险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有利可图的同时也危险四伏,不少船只在大海残暴面孔下丢掉了船或丧失自己的性命。

莫里斯帝国就是依海而生的国家,他们在庞大的诺玛海湾建立了自己的联合城邦。并且颁布政令,发现新岛屿,岛上资源所有权归发现者,并且发现者有权出售或出租自己岛屿上的矿产等资源。

其中康斯坦丁家族影响势力最为庞大,几乎掌握了莫里斯城邦近七成的经济和船只,当代康斯坦丁家主也是城邦领主。

最近一次大航行由埃博阿提斯家族提出,在康斯坦丁的家族领队,行驶当时最为先进的大船黑珍珠号,整条船有一百来人,船身八十多米,宽有四十多米。他们从诺玛海湾行驶整整一个月。

“不行啦,海浪太大了,不能再往前行驶了,罗伦傲少爷。”说话的是一个中年老者,他是康斯坦丁家族罗伦傲的管家老贾,全身衣服被海浪席卷打湿,摇晃的甲板,双脚根本无法稳稳站住。

狂风大做,席卷着一道大浪打过来,像是巨鲸吞噬整个船体,扑倒了很多船员。有的人在船板上拯救货物,有的人忙着把木桶装的食物放到床舱内。

这次的暴风雨来的太突然,刚刚还星空万里,霎时间乌云压过,风雨大骤。百里之内如降下黑色幕布一般,唯有闪电撕破天空时才能照亮大家不惊的面孔。

船员都是老水手,哪个不是经过大风大浪才被选入这艘很珍珠号的,大家都在有条不紊行动着。

站在船头的罗伦傲扶着船,眼神坚定的望着漆黑的深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四处张望。突然一丝金光闪过,罗伦傲指着闪光的方向叫到掌舵的老牟

“快,老牟,东南方向调整船身,叫船员们加紧前进。”

老牟船上的老舵手,满脸的白胡渣,穿着一条裤子,上身的全是肌肉。

“少爷不行啊,那个方向是逆洋流,不好前行。”

“海精灵!”就一句话老牟没有在反驳罗伦傲

老牟对着一旁的管子向下吼到

“加把劲汉子们!”这根管子连通下面两层的。“汉子们”讲的就是最下层划桨的水手,第二层是用来住人和放置货物。

船板上的人收下船帆,罗伦傲也在管家贾维斯陪同下走下甲板。

“这次暴风雨来的太突然了,少爷。” 海水从甲板漏进第二层,船舱内货物也因为船的摇晃不停地滑动,在货物堆里有一双眼睛在漆黑中盯着他们。

“没事一会就能行驶出这片海域。”罗伦傲二十五六的样子,满头的金发头发遮住了眼睛,他随手撩起刘海。露出眼眸清澈,紫色的瞳孔在整个城邦独他。他作为康斯坦丁独生嫡长子出生时便被大家嫉妒,在别人眼里就是含着金汤勺的少爷供着宠着。可他从小就不愿意学习,更不愿意参加什么贵族舞会社交。他向往着大海,喜欢冒险,他父亲拿他也没办办法,只能叫他跟随商队远行。

他也在这方面发挥了他的天赋,二十岁出头就为家族开辟了两条商道。二十五岁就已经带领着船队远航寻找新岛屿。

这次远航由埃博阿提斯家族向罗伦傲父亲献上所洛伦的藏宝图。

所洛伦是十年前猖獗一时的海盗,四处烧杀抢掠路过的商队。最后在罗伦傲父亲上位的铁腕之下,清缴了所有的海盗,却未发现他藏匿的财宝。传说他的宝藏可以买下整座城邦。

就在近日埃博阿提斯家族抓到一个跟随所洛伦的侍从,并且搜出所洛伦的日记。里面记载着所洛伦的日常,并且日记的夹层中找到了张藏宝地图,由于书中没有详细写明用途,图上也没有标注岛屿,只是一些简单的图形和语言描述,人们猜测就是财宝藏匿的地点。

“我们现在行驶到哪了?”

“离最近已知岛屿有十天路程了。”贾维斯回答到。

“嗯,我记得藏宝图上写到,海精灵的指引,来到满海星空。”

“可是大海茫茫哪里去找什么海精灵?”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海精灵头顶有光的鱼”罗伦傲笑道“恐怕我们这次有戏。”

贾维斯不解“嗯少爷因为什么?”

罗伦傲故作神秘“我也是猜的,一会看吧。”

风雨开始变得,浪敲打船身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不一会在船舱内听到甲板人在跳动欢呼。水手们因为走出了那片海域在船板上跳起他们民族独有的舞蹈围着甲板,也有的人在歌颂自己信仰的神。罗伦傲也露出了微笑看着身边的贾维斯。笑着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吧。”说完沿着梯子就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自己的船员都高兴地跳起来,都在庆幸他们躲过了这次暴风雨。

罗伦傲并没有因为这次战胜风暴感觉到欢喜,而是指示

着船员

“快把船舱内不能进水的货物全部运出来,船副清点人数和货物,舵手确定我们的方位。”这次跟来的船副就是琨尼埃博阿提斯,他出生于埃博阿提斯家族,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两边八字胡,尖嘴猴腮,性格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他用酷刑从罗伦傲侍从那得到的日记本。

“船长,是否要去最下层确认一下那个奴隶的死活?”

罗伦傲回到“嗯,你记得给他再送点药过去。”

“是,我的船长。”

琨尼简单的清点人和货物之后就带着食物和药去往船底第三层。第三层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汉子们划桨的地方,另一部分是由铁栏杆围成的船底监狱。

里面有一个坐在地上,全身破烂,耷拉着头双手垂地的人,周围地板全被海水浸湿以至于发霉。生锈的栏杆,发霉的地板和着一股海水味极度难闻,这里看不见阳光,只有头顶上坠下一盏小油灯。

“哼哼,我的朋友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滋味怎么样?”琨尼把自己手里的药和食物顺着围栏下推了进去。

里面的正是跟随所洛伦的侍从梅尔,他已经被关在这已经一个月了,听到有人说话他缓缓抬起头。蓬松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他全身都是被逼供留下的伤,几乎已经不能移动了。他勉强的用手给自己眼睛撩出一条缝,借助那微弱的油灯光芒,看出身影正是那几次逼供他的琨尼,他失望的放下手,头发也滑落下来。

琨尼见他没回话就笑了笑,用手拨弄自己的小胡子

“嘿嘿,你别这样死撑着,把日记那句“珍宝只有在属于他的地方才能展现异彩,否者就是世界的毁灭”解释一下吧。能让不可一世的所洛伦都害怕的珍宝到底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这张藏宝图上什么地址都没有写?你只要告诉我,我会保你活着走出去。”

梅尔身上像是灌了铅拖着向爬过去,行驶的船使得灯光也在不停地晃动打在梅尔脸上。满脸无光,眼睛也浑浊不清,血丝充满整个眼球。他抓住送来的黑面包,疯狂的吃着,靠在栏杆上没有理会旁边的琨尼。

琨尼知道他什么也不肯说,也已经习惯,说罢甩手离开。

梅尔回忆起所洛伦召见的那个夜晚。坐在书桌旁的所洛伦用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少了一只眼睛的所洛伦带着只有一只镜片的眼镜看着手里自己写好的日记。

“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你跟我几年了?”

“十年了。”

“哦,十年了吗?当年在热拉瓦时,你还是孩子被几个卫兵追杀,是我救了你。”

“是的,老爷。我的命就是您救下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还记那次去巫族岛屿吗?那个巫师的预言日将近,我怕。。。。”

琨尼抢着说“不可能,老爷。巫师也只是预言,也有可能不会实现?他还说您会为他们带来灾难,如果预言是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您又怎么会为他们带来灾难呢?”

“你别说了,我怕的不是生死,而是从小立志探寻大海的理想没办法实现,哪怕能找到继承我意志的后生也好。”说完站了起来望向窗外浩瀚的星空叹息道

“每当夜晚一个人站在船头时,才感觉人类渺小,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了财宝,地位,名气?”所洛伦撬开一瓶朗姆酒在一旁“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当初为了自己理想出航,也为了兄弟出头做了海盗,为了大家的建立了这座不朽堡垒,却放下了自己初心,直到遇见巫族人。说是死亡预言但是反倒让我放心了。”

说着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拿起自己手中的日记

“这本日记记录了我航海日程,还有一些岛屿的记载,里面还有张关于寻找巫族的地图,交给你只是希望你能在预言日之后交给有梦的年轻人。”

说着当晚所洛伦趁着夜色将梅尔通过一艘小船送走。在第三天早上街头就传来了关于所洛伦海盗被尽数消灭的消息,不少不知情的人拍手称快,许多贵族开起了宴会,康斯坦丁家族更是在宫殿连续三天举办舞会,毕竟是新掌权者上位的第一件大功绩,必定要大肆宣扬,不少国家派来使者进贺。

“船长快看东南方向有座岛屿冒着荧光!”舵手老牟说到

罗伦傲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望远镜看向东南方向,整个岛屿在一片蓝色荧光下海滩全部都被照亮了,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闪烁的黄色的光芒闪烁着。挥手叫来了自己的管家贾维斯

“看那个方向是什么?”

“少爷,我在这只能看到一片荧光,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还记得琨尼给我们的那几句话吗?遇见海精灵的指引,来到满海星空。”

“您是说这就是那个星空海?”

罗伦傲指向那个方向对老牟喊道“就那个地方靠岸停下,我们就在这座岛修整一番。”原本在暴风雨的

海域他们就是朝着东南方向行驶,水手们放下帆。

看得到水里原来是一种叫做海浮游的生物,白天进行光合作用,晚上泛出荧光。还有一种头顶闪着黄光的鱼在哪里捕食海浮游。

贾维斯指着那只闪光的鱼“这就是日记上海精灵吗”

“我曾经在航海录里看到关于海精灵的记载,就是一种深海头顶发亮的鱼,他们喜欢捕食海洋里的小生物。在一定海域遭受暴风雨时他们就会出现,逃离那片海域去捕食被冲进浅海区小生物,也为遇难船只指路,所以被称作海精灵。”

罗伦傲小时候被逼在图书馆看书,他对于什么文学和社科都不喜欢,看的全是冒险笔记或是航海日志,他还是所洛伦航程笔记崇拜者。所洛伦不做海盗的话,已经成为最伟大的大冒险家。他笔下记录岛屿方位从未出错,包括岛屿上的生态情况和矿产记录的一清二楚。

“少爷你怎么这么清楚?”贾维斯崇拜的说到

“多读书,多旅行知道吗?”

“那蓝色海岸是不是就是满海星空吗?”

“很有可能。”罗伦傲转头看向琨尼

“诶,琨尼你也别神秘了,把日记上诗全部念出来吧!”

琨尼对于康斯坦丁家族毫无信任,所以并没有把整本日记全部献出去,只是将地图交给了罗伦傲和关于日记最后一页部分内容。他心想这几句话也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藏着了就全盘托出。

“嗯,海精灵的指引,来到满海星空。神像朝向海怪,石棺充满诱惑。旋涡代表选择,城悬空水倒流。生命不朽不止,人面依旧不变”琨尼手里收拾捆货物的绳子

罗伦傲深思“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得寻找神像呢?”

突然有一个船员叫到“船长快来看啊!”

罗伦傲沿着水手看的方向,一大片鸟全部起飞,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从森林里传来。

“我们是否要下船看看?”

罗伦傲抬手拒绝“全部船员就地抛锚停船!”

“今晚太晚,岛上情况未知,是否还有其他文明,明天召集部分船员跟我上岛。贾维斯你过来,我们去商量一下明天上岛的船员。”

船长的船舱内,桌上摆满了地图,各大冒险家留下的日记和哥布林进献的银色高脚杯,罗伦傲坐下来点起一根精灵族特有的木香烟,示意贾维斯在一旁的凳子坐下。

“我觉得还是以往我们带的人就好了。”

“无安箭术不错,阿雷这人可靠力大无穷,还小维是我从小我身边的护卫,这几个人就不说了,老牟守着船我放心,其他人你帮我挑挑就好了,记得挑一些办事麻利人品不错的人。”

“少爷,其他的都好说,只是这次琨尼那边也有几个人要去我们是不是得注意点吗?”

“这事我也考虑过了,他们只要不闹出什么出格的事都行。”

“我觉得这次琨尼有意隐瞒什么。”

“琨尼这人我是一百个不信任,要不是他向我们提供关于罗伦傲的地图我还真不愿意他跟过来。”

“那份地图我们从来也没怀疑过,会不会有假?”

“不会,如果是假的他不可能已自己的在族中地位做担保。行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一晚平静无事。

第二天一早罗伦傲站在船头手里拿着张牛皮纸,上面写着一张探险组名单。

罗伦傲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封名单

“我这里念到的人随我一起下船探岛。无安,贾维斯,阿奎,小维。。。。。。”

“名单我已经念完,你们十个人随我一起去探险。老牟守船,我不在时由他管理整条船的事物。琨尼,你那边的人我就不安排了。”

“嗯,好的。我随行就带了五个人。不过我们还是带上那个奴隶”

“带他干嘛?我们还要再多照顾一个人。”说话的正是阿奎,他是他父亲从奴隶市场里买的小孩,从小憨厚质朴在他眼中里,谁能让他吃饱他就更谁混,长得壮实搬运货物一个人顶十个,脾气火爆看不惯的事直接开骂。

罗伦傲阻止阿奎继续说“说说你的理由。”

“如果这座岛就是所洛伦诗中所指的岛屿,我们带上他,遇到不测还能让他帮我们一把。”

罗伦傲点了点,想着人也不算少,带上一个人也没什么大碍。

“我对于你带的人不太了解,你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琨尼指着身边几个人

“我身边这位安亚特来自精灵族擅长弓箭,索林矮人我手下的工匠大师,佩姬跟我有五年的女侍从,阿蒙从斗兽场自由顶战争中存活的战士,赫林管家。”

埃博阿提斯家族私下做了不少买卖奴隶的勾当,在莫里斯城邦航海技术发展下,他们行驶至南洲和中洲地区拐卖了不少兽人,精灵,矮人,在贵族之间买卖,或者送去斗兽场去参加自由圣战。

四十四章 人吓人(十一番外)

严涟他们速度也算快,不一会三只帐篷已经搭好了,原计划两两男生住一间,蓝馨儿单独住一间。

中间搭好了火堆,点燃了严言和蓝馨儿捡来的干柴,五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映着火焰照在人脸上。

他们用树杈支起,中间吊着一只铁锅,这锅还是从寺里借来的。里面煮的白菜,萝卜也是寺里老僧后院菜地拔出来的。加上他们自己带来的干粮,在火上烤烤也就凑合吃了。

之前的导游被山下村民叫了回去,说是他母亲生病叫他在家里守着,他也没耽搁,嘱咐他们不要去采蘑菇,山上蘑菇多半有毒,所以不要误食。

蓝馨儿说到“导游走的真的快,还没上山他就先溜了,留我们几个人在这。”

严言体谅的说到“没事,我们在这玩也好,不算大事。”

严涟抱怨道“哎,这穷山峻岭的什么都没有,还玩什么?要是这时候有些酒才最好。”

蓝馨儿却是说到“酒?你想的真多,我看这里我们都不熟不如玩躲迷藏怎么样?”

江宇冰听罢拍手称好“可以啊,我们以寺庙为界,怎样?”

严言深思片刻觉得不妥“寺庙是清净之地,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尊重佛祖啊?”

严涟那在乎这些“要是有神佛,世界那还会有什么不平事,佛又怎么样?”

温子宁倒是支持严言“是的我觉得严言说的有理,我们躲可以,只是不要进入大殿侵扰佛像就好了。”

严言听罢也觉得合理,于是就开始石头剪刀布,决出谁来抓人。五个人几回合下来,剩下蓝馨儿来找人,其他人各自躲藏。

蓝馨儿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数数,因为怕她不敢去,把唯一的电筒留给她,让她方便找人,也算是照顾她吧。等她数好四周寂静一片,唯有些蛐蛐的叫声。

她大叫一声,想引他们发出声音,方便她去定位。“你们藏好了吗?”只听得她的声音从远方返回,悠长。

寺庙建设百年有余,几十年前人声鼎沸,还有不少人过节时还愿烧香,如今已是门庭冷落,从很久之前就少有人来,后来年久失修更少人去了,上一代的掌事的在离寺庙不远处建了一座小房子方便居住。

蓝馨儿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寺庙中行走的,看着两边的禅房,有些门窗已经破败不堪,从中还能透出亮光。她壮起胆子打开左边的房间,脚下踩的软绵绵的,她照了照地下,竟是木屑。这木屑是蝙蝠啃食留下的,她把手电在头顶上晃了晃,就发现蝙蝠从屋顶向下飞去略过头顶。

吓得她啊的一声,用手护住头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声音治尖锐的穿透玻璃。

见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又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个大的木柜子,几件老式家具,地上有着厚厚的一层灰。害怕的她心里正考虑要不要进去时,转念把手电往地上打,她在搜索这什么。她想着既然

地上有灰尘,人走上去必定会留下脚印,她就细细往前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也就放弃了这个房间的搜索。

她踱步走进院子里,里面几棵矮松树,像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她就往前靠了过去,正要在往前走。只见上面窜出一个人来,看身形个子很高,一下就排除严言。

蓝馨儿也是女汉子,撒腿就往前追去。等着她追到大殿后门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蓝馨儿深知一个人已经回到篝火旁了,应该还剩下三个人在寺里。

她转身回去,就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我到家了”听声音应该是温子宁。

蓝馨儿心里有些着急了,因为只剩下两人了,虽然输了没有什么惩罚,但争强好胜的她怎么会输呢。

继续往前搜索,当她走近另一棵松树时就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有些渗人,她搜寻着滴水声,手里的电筒早已拿不稳,灯光随着她手一起抖得厉害。

她盯着那可松树,不断的往后退,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感觉背后冰凉坚硬,貌似撞到什么东西。

她转过头,就看前面有个大东西挡在前面,她照了照原来是一口缸,顺着往上瞧,水滴滴到了脸上,头顶上有块人型的东西挂在上面,没有腿,吓得她手电筒直接“啪嗒”掉地上了。

直接坐在地上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皮肤觉得水滴滴在额头上似,冰箭一般,一滴滴的想要穿透头颅。

正面传来一阵水声

“哗啦”从缸里直接钻出一个黑色的看不见脸的怪物,那怪物在缸里挣扎着想要倚着缸壁网上爬去。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蓝馨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神。这次躲迷藏也是为了撑面子才勉强参加,嘴上不说自从踏足寺庙时心里就已经开始发毛,现在遇到如此情景就算是放在正常人心里恐怕也会吓的魂飞魄散。

蓝馨儿靠在树旁,双手挡在前面,不敢往前看。

“馨儿,馨儿,你在干嘛?没事了,没事了。”严言抓着她的手,使了些力气按住她。

蓝馨儿压根没听见严言的声音,还以为是鬼摁住她的双手,更用力挣扎。她似有神力一般,严言又没有防备,被一把推倒撞在石凳磕在上面。

“严言,没事吧?”缸里的“鬼”用力在缸沿用力撑起全身,越出水缸。蓝馨儿散落在一旁手电筒的光打在那“鬼”身上,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是严涟。

严涟没有管发疯的蓝馨儿,一个健步跑到严言的身旁问及他的安慰。

“没事吧,磕到哪了?有没有伤着脑袋?”

严言“没事,你快去看看蓝馨儿吧,她这么是怎么?”

从来不在乎她的严涟满不在乎的说到“她被吓着了,我去看看,你先坐在这。”严涟先把他安置在石凳坐好,才慢慢走到蓝馨儿身边。

“蓝馨儿,蓝馨儿!”严涟先喊上几句,看着她双手抱着头,瑟缩在角落,口里不断的囔囔“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

眼见着她还未从惊惧中走出来,抓起头顶自己挂上用水浸湿的短袖,两只手用力拧出水让它从头上淋了下去。

“啊啊啊!”蓝馨儿被水淋下去,冷静了下来,反应过来了首先抓起了手电,灯光直接打在严涟脸上,刺眼的光让严涟习惯性的把手遮住光。

“你干嘛?”有些生气的严涟用力打落手电。

蓝馨儿定定神看出那个吓她的是严涟,她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生气。

“你你你。。。。”一句话说不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在哪。

严涟见到蓝馨儿醒了,也就把她晾在那不管不问,自顾自己的弟弟严言,左一句“哪里不舒服”,右一句“撞破脑袋了吗?”

温子宁和江宇冰见他们三人没有回来心里也开始担心,返回看他们怎么还不出来。等他们赶到时,蓝馨儿坐在地上,张着嘴像是吃了只苍蝇,说不出话,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一只手抬起指着一旁的严涟,气的抖动不断。反倒是严言那边有着严涟在侧,倒没什么事。

江宇冰问蓝馨儿“你这是怎么了?”

好一会她才说出话,开口骂出自己憋了许久的粗口,句句都只指严涟的全家,连带着严言也被骂了进去,只不过她不是真意要骂严言,他俩多年的感情,自是知道他不会做这些事。

严涟忍了半天才不耐烦的说到“你够了吧?骂几句就好了,则么还带着家人一起骂的,不过就是作弄一下罢了,有必要如此吗?”

蓝馨儿出了口气“有必要吗?我就差见着阎王了,你说有多严重。。。。。。”说着说着,又开始骂起来了。

严言了解蓝馨儿的脾气,不是真把她逼急了,也不至于如此

从中调解到“馨儿,这事是我哥的错,我替他说句对不起,你赶紧取火遍烤烤吧,你感冒才好,别再感冒了。”

蓝馨儿那是怎么三两句就能轻易打发的人“不是,严言你是那温顺性子的人,我可不是,见不得别人欺我,你看看你哥班坦一句话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丝毫愧疚之心都没有,你们真是一家人吗?我就好奇了,你哥凭啥活到现在的?没被人打死也算是奇迹。”

别人可能不知道,严言还不知道严涟家庭是怎么样的,母亲的宠爱,父亲的冷落,算是半个原生家庭,他有什么想法无一不顺着他,从小几乎没啥他得不到的。

“怎么,怎么还说这些屁话,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至于说的如此恶毒吗?”

江宇冰明白事情原委,在一旁忍不住严涟的性格,站在蓝馨儿那边

“这是你的错,你应该向馨儿道歉。馨儿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去烤火。”蓝馨儿点点头示意自己能走,江宇冰就搀着她去营地。

温子宁还是冷眼观看,只是撂下一句“严言你没事就好。”也跟着江宇冰回去了,只留下这两兄弟,

四十五章 人影(十一番外)

秋风吹得人身上发凉,吹得枫叶松枝的发生,不时卷起几片叶子像是轮子,猫头鹰一夜也没闲下来“咕,咕”,凌晨十二点月亮粘在天空最顶上那个位置。

严氏两兄弟两个人围坐在石桌旁边,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等了许久,严言觉得身上寒津津的咳了两声,引得严涟关切的问到

“你身体本来就差,呆在这吹风久了明天又该咳出病了。”

严言深吸一口气,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找个头一股脑的吐出来

“哎,你就算是恶作剧也需要有个度,他是个女生又是我的好朋友,你干嘛要吓她。第二点,吓了你还不知错,去给她道歉不行吗?我想站在你这边说话都不知道借什么理由,我都替你向她道歉了,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对了你全身湿了,更不该在这吹风,怎么不回去烤烤,还要待在这陪我吹风?”

严涟下午进来时,早早就注意到了这口缸,有一人多高左右,一米八高个子严涟完全站在里面可有露出一颗头。里面的水放的专门来灭火的,夏天养着一缸的荷花,秋天花谢了也就清干净,装满了自来水以备不时之需。

他刚刚用自己的挂在树上的衬衫拧干擦干水,裤子穿的是短裤湿了,他也不在乎用自己体温烤干了。过来玩的时候顺手拿了件外套,藏在缸后面,至于头顶上挂在头上的东西,是他从寺庙找的那挂在那幡布搭在头上,专门吓她拿的。

“本来是想给她道歉的,你看看她骂的多难听啊,我能忍着不去打她就已经不错了,短裤已经干了,不碍事。我带你回去吧,你穿的这么少。”

严言还是多提醒他几句话“我不管,你回去之后必须向她道歉,你先理亏,算是我求你行吧?”也只有严言说上几句他才能听进去。

严涟也不想去跟他计较,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过去

“行吧,行吧,我听你的我一会回去就去道歉。”

营地里,江宇冰和温子宁都劝蓝馨儿算了,

江宇冰“算了吧,男孩子都是这样皮,你就算不看我面子,也想着之前严言替他给你道歉的面子上也就算了。”

蓝馨儿心里正是难受,先是被他吓了一通心悸难受,又受严涟这性子怼的心塞,此时此刻虽然被劝,但也没舒心

“算了吧,你瞧瞧他那样子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找时间我一定要亲自问问严言他家里是啥情况?还是那句话,他哥哥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温子宁原本不想参和进去,觉得严言夹在其中进退两难

“我看这事啊,还是算了,这么多天的相处,严涟的性格你还不知道,直男癌晚期,也不懂世事,跟他计较下去,难受的也只有你,他从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严言很在意他哥,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顾着他这份情就算了。你又骂了许多句话还带着严言,这么难听,他们也没回嘴,再者之后严言也向你道歉了,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蓝馨儿思来想去,心里这口气下不去,想着严言,自己也就不想再说严涟了。摆摆手

“算了,算了,子宁说的也有道理,我再深究下去对严言不好,完全不会伤到严涟什么,是亲者痛,仇者快。可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别让他犯我手里,君子不处十年不晚。”

严涟并着严言两人赶到了篝火前坐下来,严言刚想开口,蓝馨儿直接用手挡在面前

“拉倒,你的心意我了解了,你的道歉我不受,事情过去我也就算了。”

严言知道她还在生气,就用手拉了拉严涟的衣角,提醒他刚刚答应自己的事

严涟难得低下头“对不起,女侠大人,我的错,请你不要在意小人的错好嘛?”

蓝馨儿也有些诧异,严涟第一次这么主动给自己道歉的,低头用树枝勾火,故意不看他。只是松松懒懒的回了句

“哦哦,我知道了,严少爷,今天我也累了,先回去睡了,不和大家一起聊了。”蓝馨儿把手里的树枝丢进火里,转身回自己的帐篷。

剩下几个男生,围坐在篝火旁边,几个人也就简单聊了几句自己藏在那的事,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从山头露出点脸,还有些害羞为山沿刮上一道金边,几个人缓缓的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江宇冰已经穿好了衣服,外套加短袖“天啊,这山里的早晨空气新鲜,气温还比较低。”

严言从帐篷里露出个头,穿着短袖的他受不了外面的气温,

“对面山头一阵阵的大雾,烟波缥缈隐险峰,上下左右各不同。”

从严言帐篷里拖沓的声音说到“大早上的就开始吟诗,是又冷又酸,哈哈哈。”

这声音正是严涟,他接着说到“导游不是说早上可以采蘑菇,不如我们去山里看看,采点蘑菇煮锅汤?”

温子宁听着要采蘑菇“他不是说等他来了再说吗?山里蘑菇有毒的吃了怎么办?”

从里面梳好头的蓝馨儿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还记得村里的疯子吗?他父母就是吃毒蘑菇以为身亡,瞧那山里人都不能避免,何况是我们。”

江宇冰倒是说到“我刚刚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寺里有钟声,估计是哪位师傅已经醒了,不如我们去问问他?”

严言主动请缨去问老僧,因为昨天和他聊得正好,觉得他是有大智慧的人。

他迈步进了寺庙,只见老和尚带着小和尚,一早上就开始诵经念佛,手里木鱼“梆梆”作响

上前施礼,

“老师傅,想问问我们想进山去采点蘑菇,能给我们点建议吗?”

老僧“施主,山里蘑菇许多,小心鲜艳的蘑菇,可以采来之后给老僧为你们分辨分辨,以免误食。山里人靠山吃山,分辨有毒无毒还是可以的。你们可以从寺庙下去,松林常有人打猎采蘑菇,你们顺着下去就可以了。”

严言把老僧的话如实转告了他们,几个人收拾一番就组成小队,朝着老僧说的方向去了。

果然如老僧说的,确实山腰位置被枫树盖住的一条小路,虽然不是很明显,却是几棵书两边排开,正如说的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这一路蓝馨儿也是懒得搭理严涟,只要他说话就不搭茬,其他人都一路又说有笑。

严言看出气氛不对,晨起气温不是很高,台阶上的青苔长得青嫩,一看就是今早新出的。有些树枝上长得还有些不知名的菌类。

“你们看,这是不是我们家里吃的木耳。”他指着前面一撮,形似木耳上面还泛着水光。

“我看有些像,要不要去揪下来,带回去给老师傅看看?”江宇冰建议道,

温子宁倒是觉得没必要“算了,木耳也不是啥稀罕东西,还不如去找野味,对了。我记得书里说的越是丑的蘑菇越不会有毒。”眼神犀利的他盯上一堆腐叶盖上的灰白色的蘑菇,他不敢直接上手,找来树枝把它撬了出来,用手捡起来如获至宝

“看看,这个是不是像我们家里吃的”几个人看着像都赞同的点点头。

往前再多走一段路,密林深处四处不见人烟,也没有建筑可以做路标,不过几个人是顺着路走的也不至于迷路,也就没有在意这些。

冷不丁的出现岔路口,两个路口,前面走的江宇冰正在正想着走那条路,严涟率先发话

“对了不如我们来场比赛,我们分两队人,一队人多一个,内容就是找蘑菇。以量定输赢,赌点彩头,那组赢了那组就不用收拾帐篷。不过有个规定,虽然数量定输赢,一定是拿回去之后能吃的才是定输赢,大家觉得怎么样啊?到了十点我们准时返回,十二点之前到寺庙,不要错了时间。”

严言问到“只是不知道怎么分组?”

严涟捡了树枝,三段三长“这样吧,抽签,短的和短的,长的和长的一起,你们看怎样?”

看这公平,也就默认,四人分别从里面抽出自己的树枝。留下两个严涟也从中抽了一根,各自都从手里拿出自己抽的树枝给大家看

江宇冰“看来是我,温子宁两个人。严言,严涟和蓝馨儿一起。”这样的结果蓝馨儿自然不满意,昨晚事情一出对于严涟的意见特别大,要想他们俩一起去自是不可能的。

她直接抓过温子宁那根短树枝换成了自己常树枝,也不说话,拽起他的手挑了一条路跑了过去,江宇冰还一脸懵,没反应过来。俩人速度也是快,一溜烟的功夫就已经去林子深处。

严言无耐的看着他俩的身影淹没在树林里,无耐的看着身边两人,耸耸肩道

“走吧,我们走这条路吧。对了我们要不要考虑做个记号,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我们迷路?”

这时候温子宁才想起来江宇冰那队去的方向没做标记,回来的时候走错了就麻烦了

“是的,我们在这树上刻上字,你们在这等会,我往前跑几步刻点字,以免他们找不到出路”

严言和严涟等温子宁回来之后,走上另一条路,几人在选岔路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山坡之下有个身影,一直从寺庙跟到现在。双眼清澈,只是全身长时间没有洗澡,灰尘,泥土,汗把头发搓成一绺一绺的,满脸得泥也分辨不出男女。

四十六章 中蛇毒(十一番外)

四十六章

蓝馨儿手里的登山杖,翻枯树叶,挪动枯木来找蘑菇。他们用着一个布口袋找蘑菇,结果半小时下它还是空荡荡的。她心里自是心急如焚,倒不是因为可能收拾帐篷的原因,而是她想着自己不能找到蘑菇受到严涟的那种嘲讽的嘴脸,她想着心里一阵阵的翻腾不舒服,更是有好胜心作祟。

“快点找,不能让他们比下去。”她向严涟下了指示,江宇冰也是无耐跟着她一起。前十几分钟她兴致勃勃的,还跟江宇冰吹捧自己眼睛如何如何的好,结果半小时下来无所收获。

“我觉得这快地方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所以蘑菇都被采多了?”

蓝馨儿听着他如此说,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对啊,我们在玩前面多走走吧?”

这条小路走到现在,前面就鲜有人走,路也变浅了,灌木林子长到有大腿位置了。秋天虽说是肃杀季节,树叶灌木褪去绿色剩下的枯枝,也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

“怕啥?我一个女生都不怕,你还怕啥?”说完自己也不再去关心江宇冰的意见,自顾自的往前走。江宇冰生怕她出什么问题,自己也紧紧跟在后面一刻也不敢放松。

深处走去,树林更茂密,身边的露水也打湿了裤腿。

蓝馨儿在前面闷着头往前走“一会你别走丢了,蘑菇不是喜欢潮湿的地方,我能肯定前面一定会有很多蘑菇。”

江宇冰在后面跟着喊道“你慢点,慢点走,树林深处有可能有蛇。”

蓝馨儿那会在乎这些,走了许久就眼前宽阔,出现一片地,蘑菇遍地都是,蓝馨儿就比发现新大陆哥伦布还要开心,大叫到。

“快过来,快过来,一大片蘑菇地啊?你瞧瞧。”

果然是的,前面一块地上全是蘑菇,各式各样的,也无法分辨。蓝馨儿之前还用手杖,现在把手杖丢在一边,直接上手采,她也不是什么都采,避过鲜艳的和有虫的。

掉落的松针堆积在地上一层一层,下面的已经腐烂,这种地方多会有蛇虫鼠蚁。好几次从中翻出些蜈蚣,鼠妇,蝎子,和其他不知名的虫子,蓝馨儿被吓得不敢用手翻枯叶,找了一块木片。

“诶?”蓝馨儿用木片翻出一块地,找到一处巢穴,里面竟然有七八个嫩白似鹌鹑蛋大小的蛋。“快来看啊,江宇冰?”她喊得这句把江宇冰召来了

“你看这是什么蛋?”

江宇冰弯下腰分辨“左不过是什么鸟蛋或者蜥蜴蛋,再不就是蛇蛋,你离远一点。”他吩咐了几句,蓝馨儿也知趣的走的远远地。

蓝馨儿和江宇冰俩人只是埋头苦干,只顾着采蘑菇,从不注意身边的游过长条的影子,游弋在草丛中。

“嗖”的一下,影子窜起 直击蓝馨儿大腿上。蓝馨儿感到自己的小腿外侧被针扎了一下的疼,转即是火辣辣的感觉。

“是蛇!”江宇冰闻声赶来,见着一条棕色花斑蛇从蓝馨儿身边滑过。

江宇冰不敢去追蛇,

把蓝馨儿扶坐她坐在石头上,撩起她的裤腿,纤细白嫩的皮肤上有两个血洞,看着很深的样子。

“蛇咬的!别动。”江宇冰把从自己包里拿出毛巾,用水果刀割成一条一条的小布条,然后用力给蓝馨儿绑上。

蓝馨儿满脸流汗,也不知道是毒性发作的原因还是什么,任由江宇冰处理,紧牙关撑住让自己不要因恐惧叫出声。

“等等,你忍着点,我用小刀在你伤口处画出十字,方便毒血排出来,给你个木棍你咬着,会很痛你忍着点。”

蓝馨儿点点头,接过江宇冰递过来的木棍,咬在嘴里不敢松。

江宇冰第一遇到这样的情况,拿在手里的水果刀不断抖动起来,毕竟切开的是人的皮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

冰冷的刀尖触及皮肤的那一刻,蓝馨儿的小腿皮肤已经没有知觉了,蛇毒里多半有精神毒素,让她失去了知觉。江宇冰不敢太用力生怕伤到她皮肤下的肌肉,也只是把表皮割破等毒血流出来。

“怎么回事,血怎么不流出来。”江宇冰看着蓝馨儿发紫的嘴唇还在怀疑是不是毒性发作了。

他心里着急,“对不起了。”双手直接抱起蓝馨儿的小腿用嘴去吸蛇毒,一般如此做吸蛇毒的人稍不注意也会中毒的。

只见江宇冰吸了又吐,蓝馨儿实在担心他中毒就叫他不要吸了“你别吸了,到时候你也中毒了我俩都撂倒了怎么办?”

江宇冰心想的是救人要紧,那想的这么多,吸了一会又用手不断的挤,等着血液正常流出来他才放心的对蓝馨儿说到“我看血已经正常了,只是被咬的位置有些肿,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我们赶紧想找他们回合,严言身上有从家里带来的治蛇毒的药。”

蓝馨儿看着满嘴鲜血的江宇冰,眼中像是溃堤一般,声泪俱下“哇。。。。。”

江宇冰正拿着水给自己漱口,此时的他嘴里已经没知觉了,完全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听到哭声想去安慰她几句,大舌头音脱口就出“你。。。啥。。。新。。。没事。。。”说了半天一句整话也说不清,干脆就不说了,又用水给她冲洗伤口。

“走。。。。你。。记得。。回去路吗?”江宇冰反应过来他俩人都没做标记,灌木丛生的地方,齐腿深得草,谁会记得路。

此时的江宇冰又感觉到头晕晕的,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怕是蛇毒发作了,我得赶紧带着她去找人,不然一会她身上的蛇毒也发作了,我俩估计就要困死在林中了。”蓝馨儿因为绑着绳子,蛇毒在腿上,又被吸去不少,暂时还不会发作。

二话不说,直接把蓝馨儿背在背上,像昨天早晨一样,脚上被擦破的伤隐隐作痛,兴许也是这痛感才让他清新许多。

蓝馨儿挣扎到“我可以走的,你扶住我就好了。”她一条腿已没了知觉,要她自己下来走,反而拖累时间。

江宇冰说到“我背你,你看的远些,看到熟悉

的路给我指出来,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走出去。”

蓝馨儿听罢心想也对,也就没继续挣扎了,手搭了凉棚在眼前王远方看。

“走,前面,我觉得像。”江宇冰在矮处视线受阻,也只能听从蓝馨儿的安排。

江宇冰用力把她抬得高些,双手尽力把她抓的紧些,生怕自己因为体力不支把她丢在野地里。

蓝馨儿也感受到下半身被紧紧的抱住,她内心深觉不妥,但是特殊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同时也知道江宇冰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那种人。

两个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几圈下来也没找到之前进林子的小路,直在原地打转转。

“你看准点知道吗?我们再这样转下去恐怕更不能找到他们了。”已经是中午快十二点了,太阳正是最重的时刻,江宇冰背着她转了快一小时了,虽然这其中蛇毒像是没有发作,但是他力气已经用了七八分了,借着双手交叉忍着手臂的疼痛才能继续撑下去。

“我看的没错啊!”森林里迷路,没有做标记怎么会轻易找到出路,哪怕是村里人也会在路上,树皮上刻字。

正是两人陷入焦灼时刻,江宇冰看见有块布条绑在树杈上“你看,那上面又布条,像是标记,你看看附近其他地方还有吗?”

蓝馨儿仔细一看,还真是的“我看见前面也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及时雨

“我们试试按照,布条方向走去。”

“好”蓝馨儿答应道。

在林子深处一双眼睛正在注视这一切,也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只是跟了一路,没有行动。

两人就跟着布条的指示方向走,果然走出森林,走到他们之前的小路,刚一出林子就撞见严言和温子宁。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时间是十二点钟回来,本想打电话,但是山里没有信号,严言又不放心他俩人,生怕遇见什么麻烦,就叫温子宁和严涟两人沿着路去找他们,而严言则是留在营地,煮蘑菇汤。他们早早回来已经向老僧问清楚了,那些蘑菇可以食用,所以他们还没回来时就已经架起郭烧火煮饭了。

江宇冰看见自己人之后,心中怅然“终于到了。”

一头撞倒在地,见状的严涟和温子宁赶紧上前查看什么情况。等蓝馨儿反应过来江宇冰已经到倒地,而她趴在江宇冰身上。

“江宇冰,你怎么了,说话啊,说话啊。”温子宁先上前先把蓝馨儿扶起来,见着她腿有伤,加上之前江宇冰也是背着她,他貌似知道什么了,蹲下身去示意她上来。

蓝馨儿也不动,只是关心江宇冰怎么样了。

严涟发挥自己的大男子主义,直接把晕倒的江宇冰抗在身上。

“子宁,你去扶着侠女我来背他就好了”

说完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看了爬到在地狼狈的蓝馨儿,转身向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四十七章 细思缜密(十一番外)

四十七章

江宇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摸到了自己身下的被子,全身酸软,脑袋还有些头晕我,按着自己的头,坐了起来。

“哎,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严言推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三步并两步,上去把江宇冰扶着他倒在他怀里。

“我这是在哪啊?怎么会有床?我们下山了?”江宇冰看着房间里简单的摆设只有一张案牍,佛经,念珠,还有木鱼。

“你在老师傅的书房里,这里距离寺庙有一段距离,你背蓝馨儿回来力竭,他给你简单的看看,没有蛇毒。不过你这次可是英雄,救了蓝馨儿。她把你的光荣事迹全都给我们说了。”

江宇冰也没邀功,自己靠在后面的墙坐起来。

“没有,这些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我当时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也是被逼如此。其中也是蓝馨儿命不该绝。”说完自己还笑了笑,掩饰自己心里复杂的情绪,也是不想严言问他们为啥去的林子深处。

“你还有心思打趣这些,你就不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有事,你现在就不会有闲心跟我在这唠嗑了。他怎么样?”

“她的小腿上了药,不肯好好休息,起来给你弄豆浆。”

“嗯?他弄豆浆干嘛?”

“她听说豆浆可以解蛇毒,还可以养身体所以现在正在院子里拿着磨给你磨豆浆。”

江宇冰蹙着眉“没事找事,你们怎么不拦着啊?”说着就在床下四处找鞋子。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头一阵眩晕,倒坐在床上。

“你还没吃东西,脱力到现在,我给你端来了蘑菇汤,虽然是全素,但是你先垫垫,寺庙里不方便弄荤腥,等下山我们再吃吧。”

“那她。。。。。。”

“怎么会让她真的去磨豆浆呢?早让严涟和温子宁两个人分完了,今晚还有豆浆喝了。”

两个人简单说了几句,严言看着江宇冰喝完汤,之后又回去找蓝馨儿们了。他们坐在凉棚里吃带自己的零食。

严涟:“诶,你们走这么深干嘛?”

蓝馨儿不愿意说是自己非要去“不去这么深,你们还能喝到这么美味的蘑菇汤吗?”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事一般“对了,听严言说标记是温子宁做的?”

严涟想了想之前温子宁是为了怕迷路坐了路标“是啊,只是你们那条路的路标没做多远,而且我们发现你们的位置是没有路标的。”蓝馨儿有些疑惑不解,那些布条到底是谁绑上的。

两人正在说话呢,一个人穿着短了只袖子是破烂长衫,断了袖子的哪只手臂露出白皙的皮肤看着十分别扭。住着拐,一上一下的走进来。走近了一股子汗汗臭和酸臭味让人难忍受。堆着笑起来直接看到满嘴黄牙,还有些残缺发黑,蓬松的头发污垢附着在上面灰土土。手里提着一个破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严涟用手赶着她“走开,走开,赶紧走开,哪里来的傻乞丐,走开走开,臭死了”

蓝馨儿制止他,她不顾味道重拖着腿,上前去和蔼的问到“你从哪来啊?要去干嘛?”蓝馨儿已经认出他是村里

的小芳,只是不一样的是少了只袖子。

那疯子只是傻笑的看着蓝馨儿,把自己怀里的破包递给她,打开。里面绿油油的野菜,还有些植物是她说不出名字的。

“这些是给我的吗?”疯子点点头,像是听懂了蓝馨儿说的话

这时老僧也从外面进来,看见小芳在前面,赶忙上去询问蓝馨儿有事吗

“施主没事吧?”随即转头跟小芳说到“你要在这吃饭吗?要吃饭就去门口等着,别进来吓着他们。”

显然老僧和小芳是老早就熟悉的,不然怎么会说出之前认识之类的话。

蓝馨儿就问到“师傅,你认识他?”

老僧回答道“山下的大部分村民都会上山求神,所以大多数都认识,她除了是村民外还是我在外的一个记名弟子。她生下来时,算卦她难养活,还会克父母,当时他父母没当回事,就养在身边,后来发生一些不好的事,就在她七八岁时,辍学两年在这做我的记名弟子。果然又几年他父母就发家了,之后就把他接回去,可惜没过几年他父母就因为误食野蘑菇去了。”

老僧说起她的身世眼角不禁有些泪光,毕竟她在这生活几年已经有了感情了。反观小芳依旧傻笑,像是他们说的事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老僧又不尽感叹道“当时她来这的时候,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手脚也是勤谨,我还教她看经识字,上山采蘑菇,采药材。”

说完老僧打开了小芳采东西的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心里酸酸的,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哎,看来为师教你的东西都还没忘。

“这里面不只是一些野菜,还有些进补的中药材,一会和着蔬菜炖锅汤一起吃了吧!”

蓝馨儿和严涟“麻烦您了。”老僧转身去了厨房,留下了小和尚在哪。

小芳也自觉躲得老远,像是她知道自己身上又味道似的。

小和尚望着蓝馨儿手里的零食,吃着自己的手指,闪亮的口水顺着滑下来,让人像笑。她对着站在那的小和尚招招手“快过来,姐姐给你好吃的。”

说完那小和尚一颠一颠的跑过来,蓝馨儿把手里拿的一颗椰子糖给他。那孩子熟练的把糖纸撕开,填到嘴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想来是他用舌头搅动糖在牙齿上碰撞的声音。

“没吃过吧?看你这馋样,活脱脱的就是小好吃鬼。”蓝馨儿把他抱过来坐在她腿上。

那小和尚显然也不怕她,反犟嘴道“哪里啊,我之前吃过这糖的,还是小芳姐姐给我的。”

蓝馨儿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你说的小芳姐姐是不是那个?”她指了指蹲在路边看蚂蚁的小芳。

小和尚肯定的语气“是啊,怎么了?”

蓝馨儿眯着眼睛问道“和尚是不准撒谎的,她怎么会把糖给你啊?你一定是骗人的,姐姐手里剩下的糖不给你。”

“师傅也说过,我们不能说逛语,是她给我的,她还说叫我藏起来吃不要告诉别人。”童言纯真,那会想到这是蓝馨儿故意套话的。

只见那小和尚捂着嘴,像是说错了什么话,蓝馨儿看到如此反应心中猜测也更有

几分肯定。为了安抚小和尚,直接把拿一包糖递给他了,小和尚也欢欢喜喜的拿着糖藏到自己房间去了。

吃完饭的时候,老僧因为人多把一张折叠的桌子抬了出来在外面吃。不出所料的是,一桌子素菜,有的是清水炖老南瓜,炒清笋,烩蘑菇,更兼药膳,这些菜清淡的就连油盐也放得少。

几个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老僧已经给他们额外的照顾了。

而蹲在外面的小芳,老僧也给她送去一碗饭,她是来者不拒拿起来就吃起来,还是之前的傻笑无论对上谁。

老僧回到饭桌上问及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施主们是继续上山还是明日下山?”

这时所有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转向江宇冰和蓝馨儿,因为其他人都还好,只是这俩人从来到这就不顺,身上可以说是伤痕累累。

蓝馨儿知道他们的意思,是看自己身体还吃得消吗,她不想拖后腿。

“没事,我还行,明天我们赶紧上山去。”

反倒是江宇冰不同意“算了,我觉得在外面这几天学到不少东西,我的意思是返回去,再做其他计划。”

蓝馨儿听到江宇冰打退堂鼓心里不悦,不过看他之前三番两次救她的份上也不发作

“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我们走了这么远不就是上山吗?山顶好风景还没看到怎么能轻易放弃。”她不是逞强而是不想大家的十一假期因为她一个人而毁了。

江宇冰一如常态说到“不行,我不想去了。”

严言心思细腻自然知道他俩各自的心思,就给蓝馨儿一个台阶说到

“我这几天也玩累了,不想上山了,不如还是早早下山回去吧,我想念自己的小床了。”

严涟是个不长心的人“我倒是很佩服她的性格,说好上山顶怎么能半途而废?我赞同继续上山。”

这样自然而然的形成两个均势派,一边同意下山,一边是反对下山,就都看向温子宁的态度了。

他也算是滑溜之人,自己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老僧“师傅,不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好玩得地方吗?”

老僧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上山,只是不好找理由拒绝“我想着,临近县有个龙宫,那里面全是天然的钟乳石,由人划船带进去,里面有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甚是好看,不少游客都会去哪玩,晚上小镇还会有酒吧之类的地方,环境也是不错。”

听着有酒吧,严涟两眼放光,一转之前态度

“其实吧我觉得他们说的不错,你腿受伤了,再加上江宇冰也身体不好,与其勉强你们继续上山,现在是师傅在帮我们不少,上了山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还是先下山。”

眼看自己身边出了叛徒,现在是四对一了,蓝馨儿也不好继续坚持下去,顺从他们的意思。

“下山也可以,到时候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做完这件事我才走。”

严涟:“什么事这么要紧?”

蓝馨儿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默默的看向在外面指甲盖里满是泥土的小芳,用手抓饭吃。

四十八章 女诸葛(十一番外)

第二天一早,他们收拾帐篷回到小村子里。也不知蓝馨儿怎么了,问了农主一些事情就带着他们去了一间老旧的房子,几扇窗户已经被砸出不少的破洞,院子已经被几棵柿树肥厚的叶子落满了,地下还有几只掉落的熟柿子。推开门之后,里面的家具地面落满了灰尘,像是很久没人来过,还有些屎尿地上,更是垃圾恒生,他们艰难的下脚,才勉强的进入第一层。

严涟有些不满的说到“你带我们来这破地方干嘛?”严涟捂着自己的鼻子表示相当不满。

蓝馨儿“你们自己说好的要答应我一件事,其实我来这也是确认一件事罢了。”

严言也是不解,蓝馨儿第一次来这里有没熟人,会和这里的人有瓜葛?没办法只能相信她了。

他们跟在蓝馨儿身后,找到楼梯上了二楼。这层比起第一层要干净许多,堆积了不少的废旧书籍和报纸,瓶瓶罐罐堆在角落,一间房子看见锅和烧过炭火的痕迹,因为房子未有装修过,所以只能看出这是个乞丐住得地方。

江宇冰“这层比下面那层要好很多,显然有人住过。”

严言拿起一本书,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不太经常写字的人写的。

“这里人还识字,你们看这里几个字看的出这人上过学,但是文化程度不是很高。”

蓝馨儿“走,我相信第三层会有更多好玩的东西”

几个人带着好奇的心理跟上蓝馨儿上了快步上了三楼,但是让他们失望的事三楼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除了几扇窗户,就连垃圾也没有,四处像是被水洗一般干净

蓝馨儿心里纳闷“不可能啊,怎么回事?”事情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严涟心里不满“你就把我们带到这?看啥?”

漫无目的转了转,温子宁发现在房间里还有一道楼梯,还可以再上一层。

“诶,你们快来看,这里有道楼梯。”

抱着试试的态度温子宁率先走了上去,通向楼顶的楼梯。

温子宁上了楼梯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一处狭小的楼道上堆满了新书,还有一床干净被子,甚至几套干净的衣服,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一直断了腿被棉布缝上的,几块破砖搭成的烛台,上面还有残余的蜡,还有一瓶农药实在突兀,蘑菇和野菜也堆在哪里。

严涟“这里会是那个人住得?”几人都在想着什么人会住这的时候,从楼下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蓝馨儿指着楼顶示意他们躲在外面,几个人也动了都轻声打开楼顶的门,躲了出去。

只听着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哒,哒”的声音越发的近了。那人衣衫褴褛,破旧不堪,整个人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那人也不坐在被子上,自是坐在楼道上,看着自己手里捡的一块脏馒头,把自己的拐放在一旁,抓起手边一本书,用力推开楼道的门,想借点光看书。

没想到的是门后有个严涟蹲在那,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推了个屁股墩,发出声音“哎呀。”

没想到正是这一声把那人惊讶了,他赶紧抓起拐在自己身边。蓝馨儿眼见他们暴露了,她也按捺不住了,一把冲出去,也不顾脏不脏,一把揪住她的衣服。

那人不过才十一二岁的

样子,哪能比的的上蓝馨儿十六的人,再加上瘦骨嶙峋的她也没力气。就这样被蓝馨儿暴力拖到楼顶。

江宇冰不理解蓝馨儿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还是上前把门通往楼道的门一关,那乞丐无处可去。大家打眼一看竟然是村里的疯子小芳。

严涟像是抓住蓝馨儿的错处“你干嘛难为她啊?他不过是一个疯子,你怕不是也疯了吧?哈哈哈哈!”

另外几个人却是很凝重的看着小芳,完全没被严涟一句话吸引过去。

小芳表情依旧傻笑,只是傻笑的同时还在往后退,甚至已经退到尽头了,再退就坠楼了,依旧是傻乎乎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有啥不一样。

蓝馨儿盯着她“不要装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装装疯卖傻干嘛?”

严涟像是掉进浆糊里,一脸懵问到“你没看见她被你吓的往后退吗?”严涟对她喊道“别退了,别退了,快往我们这里走,知道吗?”严涟害怕她继续退下去会掉下去,所以不停地劝道,还把蓝馨儿一把推远。反倒是其他人一直旁观没说话。

蓝馨儿看着这比傻子更甚的严涟“行了,非要我戳穿你吗?之前一进村子你就已经盯上我们了,跟着我们去了农主家,晚上又用石子砸我的睡得房间,后来上山了又一路跟着我们,在我和江宇冰迷路之后也是你用布条给我们指的路对吧,后来还专门帮我们采药。”

严涟被她这一通话说的更懵了,一头雾水的看看其他人。

“不可能,门口有狗她晚上来了狗会叫的,还有她一个瘸子怎么会走的这么快,那可是山路啊,再说你们都没从林子走出来她一疯子怎么会走出来。”

蓝馨儿白了严涟一眼,不屑的对他说“是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瘸子和疯子身上嫣然不可能的,但是假设他不疯她不瘸呢?你没发现这间房子里的书是有人翻过的吗?说明她识字,上次在寺庙里见她的时候缺了一只袖子露出没有晒过太阳的手臂,老师傅说她在七八岁的时候就上山学习采药,她一切都是装的,就你这傻子才看不出来。”

严涟被几句话怼的无话可说

温子宁最关心的她为什么这么做就问到蓝馨儿“那她跟着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蓝馨儿“我也不知道。”

小芳“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厉害,厉害。”

严言“你为什么装疯卖傻还跟着我们一路”

小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因为你们是好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带我出去。”

蓝馨儿并不再摆出严肃的表情,平心静气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好人的?我们应该怎么帮你,还有导致你现在这样的原因,不给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

小芳直直站了起来没有借助拐,她盘腿坐下,蓝馨儿他们也席地而坐,围坐一团听故事。

“是这样的,在三年前我父母外地经商发了财,我家陡然而富,富裕到什么程度,以至于其他村民眼红。我父母也就不行之前算命说我是克父母的言论,把我从寺庙里接了回来,过了几天安逸的生活。”说罢叹了口气“哎!我婶子他们从外面采了不少的蘑菇送到我家里,当时我父母早年就去外地打工,虽是山里人但是对于辨识蘑菇不是很精通,更是不警惕他们会害我们的心,恨我不在家

,也不至于如此,等我从初中回家之后蘑菇已经炖在锅里了。”小芳紧握的双手,满眼恶毒像是要撕人一般。

“等我回来时候他们已经吃了不少,我因为回来的晚只喝了一碗汤,当晚莫名的发烧。深夜没办法去县城医院,也就在婶子他们那医治,当晚他么就身亡了。他们借着吃蘑菇中毒的事草草了事,我当时发烧两三天,等我清醒过来就像是变天了,家里上面都没了都被村里人全都搬空了,他们就像是蝗虫一般洗劫了我家,我父母的存款也被那俩贱人拿完了。我的腿也没知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被弄得七零八落的。为了活下我也只能装疯卖傻残存至今。”

听完这些他们都像是天方夜谭,实在太离奇了。

蓝馨儿“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帮你呢总不能让我们替你报仇吧?”

小芳“这几年来了不少人,只是他们品行不端,对我靠近不是打就是骂,从没有像你这般好心,他们更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我要求不高,只是希望你们能把这件事带到城里帮我申述。”

严涟不解“既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蓝馨儿“你是傻了吗?他要是能去早就去了。”

小芳“我想去但是他们早早更村里人说了不准带我出门,更兼洗家事村民们也都参与,更不想这事透露出去。村里无处申辩,我只能苟且求生了。直到看到你们,我才看到了希望”

严言听着不禁潸然落泪“对了,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明天我们就进城,不如早去。”

蓝馨儿却是反对说到“不可,这事没有什么证据,单凭些猜测也不能确凿是他们做的,还不如不做,你手里可有证据?”众人细想却是如此。

小芳却说“证据我手里有,我这有张药方是托人哪来的,至于人证倒是可以找到二赖子,他从我家里拿了不少东西。他自小是最怂最贪的,只要把他找到威逼利诱之下总能找到破绽。”

蓝馨儿想想说到“你把药单子拿给我看看?”小芳从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张单子递给她。

“是这张,你帮我看看,我虽懂药但是这其中的西药是真不懂。”

蓝馨儿看了看“这张房子都是退烧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既然有心杀人也不会把这东西写在纸上,留下证据呢?”蓝馨儿把要单子装在包里也不说啥。

小芳说到“那二赖子人证呢?”

蓝馨儿“那人既然怂,你婶子送点东西过去,威逼他之下怎么会说实话。这些都是不中用的。”

严涟“真是可恨,怎么办?难道正的让这对狗男女逍遥法外吗?”这俩人说着这么一大通话他终于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深恶这俩人,之前还对治疗蓝馨儿还心生敬畏,如今看来是人心隔肚皮。

蓝馨儿拉着小芳,顺手从书堆中拿了本笔记带着走了。“把那两套衣服带上,帮我吧书包都带过来。”

江宇冰问到“你带她去哪?”

蓝馨儿“湖边,带她去梳洗,然后带她给她去正名。”

几个人跟着她去了湖边,为了防止别人偷看,几个大男生互相盯着,然后有安排了温子宁和严言两人四处巡逻。

四十九章 终了(十一番外)

四十九章

梳洗一番的小芳换上了她之前准备好的衣服,你蓝馨儿给他扎的马尾收在脑后,小脸露出的真面目,虽说是山里人但是皮肤与蓝馨儿也差不到哪去。十二三岁的姑娘出落的也是水灵,若不是受了几年的苦难身上一点肉也没有,穿着衣服就像是一副骨架撑着。

小芳“想着这套衣服还是从寺庙下山时我妈给我的,只是不知道她在天之灵能不能看见?”

“会看见的,一定会的。”蓝馨微笑的盯着她的眼睛,总觉得在她的如水般的大眼睛中隐含了危险信号,不似一般孩子纯洁,也难怪,毕竟这么小的年龄承受了不该她承受的苦厄。

小芳“对了,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蓝馨儿欣然的回答到“当然可以啊!没有你说不定我就不会站在这了。”

小芳“我算是暴露了,只是不知道后面的路怎么走下去,若不是你们发现了我,放在以前兴许还能继续装疯卖傻的苟延残喘,到了现在我反倒无措了?”

蓝馨儿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有些责备她的意思,更有担心未来想叫她负责的意味。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被至亲背叛,要想她再去相信外人可能还需要慢慢来。

蓝馨儿摸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芳说到“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带出苦海的,若是不成姐姐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是事情解决还需要当面找到你的婶子。”

严涟那边急的像是热锅蚂蚁“你们洗好了吗?”对着湖边大声喊道。

蓝馨儿“好了!”一帮人就簇拥着小芳去找他叔叔去了,沿途中小芳缄默一句话也不说,虽然有着严涟这只苍蝇一直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问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平时是不是什么都吃比如蝗虫老鼠?”

蓝馨儿直接打岔的说到“你以为谁都像你样,像个马桶啥都能冲下去?”一句话怼的严涟没话说了。

走了一会到了小芳叔叔那,这一路认识小芳的人都赶着来看奇事,尾随她们去了方家定家。

村民“诶,你说那个是不是三年前的方家疯了的女娃子?”

“我觉得像啊。”

“她不是疯了吗?”

“何止疯了,还是个瘸子在,之前她还到我家捡垃圾吃,今天怎么穿的这么齐整,有点名堂啊,走跟上去看看。。。。。。”

一大群人赶去方家,方家定站在门口见到这么多人,还以为是村里出了什么稀罕病都要来看看。

领头的正是严涟一群人,小芳站在了后面“诶,你们不是上山了吗?这么快就下来?他们跟在你后面是干嘛的?”

蓝馨儿上前走了一步,任然保持淡定“是这样,对不起,我们本来不想参和其中,只是这孩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希望她能终得其所。”说完那群人闪开,把小芳让了出来。

方家定盯着穿的齐整,不是之前疯疯傻傻,瘸瘸拐拐的侄女,让他瞪圆了眼睛,比起见到鬼还要恐怖,声音也变的沙哑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不会的。。。。”

小芳嘴角弯弯“叔叔,你好啊!”

蓝馨儿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有事“我建议这件事没有出最终的结果,您还是把门关了,我们慢慢聊。”

方家定惊魂未定,听到蓝馨儿如此说也就如此做了,表面不附带感情,脑子已经在飞速旋转思考着怎么回事。

几个村民还在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探,想要得到第一手热乎的材料跟别人炫耀,见着方家定走出来就问到

“怎么回事啊?老方,老方?”

“没事,没事,今天有些事提前关门了。”说完直接把卷帘“哗啦”拉了下来,正在楼上做完饭的霍招娣也就是方家定的老婆,听着关卷帘门的声音,停下淘米的动作,湿手在身上蹭了就赶下来看看什么情况。

一下来就看见严涟这

帮人,带着小芳,吓得她腿软了,要不是后面的药柜给她撑着估计早就坐地上了。

“你是。。。。你是。。。。”

小芳转头依旧摆出无畏的笑容“怎么?婶子是很久没见我这样都忘了我吗?”

方家定赶紧扶起自己软倒的妻子,扶上沙发的她还没缓过来,方家定从他包里掏出一包烟,找了火机“啪”点燃手里一支烟,深深吸一口,竭力思索。严涟等人围站在周围形成人墙,也促成一道无形的力压迫这俩夫妻。

率先发话的是霍招娣“你不是疯了吗?还有瘸了,怎么会这样?”

小芳大笑道“若不是这样怎么能骗得了你们?我恐怕早早就是一堆白骨骷髅了。”

霍招娣不服的说到“我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当初出了事我们本来想收留你,一切都是你自己装疯才不愿见我们造成的。”

小芳冷笑道“呵呵,不是你们的原因,我今天回到这般田地?”

霍招娣刚想说什么,方家和拦住她了“你说吧,你今天想干嘛?”

蓝馨儿见着他们直奔主题就说了“我们来呢没有别的目的,一是揭开真相,二是给这孩子找个归所。”

方家定把自己手里的烟掐灭,丢在地上踩灭“当初的事早就有了定论,我哥他们在家喝酒,吃了毒蘑菇踩不幸身亡还有什么好说的,小芳你既然回来了我们依旧好好待你就行了,只要你不再跑了。”

方家和几句话倒是营造出一副好人的面孔,像是无辜受连的人。不给正是这句话,更应正了蓝馨儿的猜想。

小芳“放屁,当初要不是你们送来的毒蘑菇我们会成这样吗?还有是谁叫人看住我,不让我出村子的?”

方家和解释道“确实是我们踩的蘑菇不假,但是我们当晚也吃了,不是也没事吗?当初不让你出村子是因为你精神不正常,而且双腿不好,所以叫人看着你以免出什么事。我们一片苦心却被你曲解了。”

小芳不说话,转过头去,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个来回,要不是小芳闭着眼睛,估计早已经溃堤了。

蓝馨儿听到这心中已有决断了,眯了眯眼睛说道“我已经知道事情全部的来龙去脉,这样我和你去楼上谈谈,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请你善待小芳,若是不对,这毕竟是两条人命,如何处置只能找警察来帮忙了。”她的几句话抓住了要点,即找到最好的解决结果也说了最坏的结果,至于如何还是靠方家定自己抉择了。

方家定想了想说道“还请上楼慢谈。”他在前面带路,蓝馨儿跟在后面上楼,还不忘嘱咐一句“你们在这里等我会,记得看好小芳不要让她出事。”

几人都默默的点点头。

霍招娣看着小芳心里也有些愧疚,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她这个做婶子的这几年没好好照顾她的内疚。

她走上前去安抚小芳,双手刚搭上去小芳就一扭肩闪开了“小芳那蘑菇却是我们吃了都没事,而你父母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几年实在是苦了你。”言罢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用肥厚的双手先给小芳擦眼泪被拒了,又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

严涟几个人分别找了位置坐下了,等着上面两人的结果。

严涟佩服的说到“还真没想到蓝馨儿观察如此细微,要不是她估计还发现不了这些事。”

严言“嗯啊,她巾帼英雄了,我当时认识她也是因为被自己班的人恶搞泼了一身脏水,她看不惯就上来叫那人给我道歉,那人说是玩笑,不愿意道歉,结果被她当众揪着耳朵溜了一圈操场。”

严涟,江宇冰,温子宁听罢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尤其是严涟当初那样对她,她会不会报复自己,想想都好可怕。

将近半个小时的交谈,两个人就从楼上下来了。蓝馨儿俨然成功的样子,而方家和没啥表情

来就把小芳搂在怀里“对不起,孩子,是我的错,我们应该早早的把你接过来。”

小芳对他举措有些意外“什么。怎么?你们说了什么?”她抗拒的把方家和推开。

蓝馨儿上前解释道“事情是一个意外,当初你们家吃的蘑菇是无毒的,可能因为体质不同导致的中毒现象,听说你父亲当晚和你妈喝了些酒,更催化了毒性,加上你叔叔不知道这种情况用了正常的退烧药,两个正好相克所以才致人死亡,你的话是因为吃的少虽然也用了退烧药但是药力不深才没啥事。”

听完蓝馨儿的解释,小芳释然,发现自己原来错怪了自己的叔父,紧紧的抱着他放声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像是憋了几年,声音尖锐振聋发聩。霍招娣也向前去抱住他俩哭了起来。

事情到这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严涟他们一行人也不想继续逗留下去,在农主家吃了晚饭,当晚就叫了司机,九十点钟向小芳一家告别。

蓝馨儿抱了抱小芳说到“既然我帮你解决了,你在这好好生活下去吧!别再乱想了,我也给你叔叔说了叫他好好待你,他也答应要叫你去上学读书,记得考上好的大学来城里找我们。”

小芳依旧笑容妍妍,人畜无害的样子“好的,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将来做个好医生。不过姐姐你能把药单给我吗?”

蓝馨儿故意打迷糊“什么药单?我不知道。”

“哈哈哈”小芳示意蓝馨儿低头,她趴在她的耳边说到“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个药单子上面的药是我自己写的,有一种药叫做头孢是吧?我一开始并不确认心里想的,现在看来我猜想没有错。”药单虽然是小芳写的,不过确实当时方家和用了那种药,她为什么会知道自是二赖子帮的忙,没有他去翻垃圾找到药名,叫他画下来的,所以为什么书上的字是歪歪扭扭的,正是她自己模仿二赖子的笔画找出是那种药。

蓝馨儿心紧缩,像是受到强烈的一击,定在那如石像。小芳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恶有恶报,只是时间未到。不过说到底还得感谢你,让我从新进入这个所谓的新家,也为我创造了机会。”

江宇冰对呆呆站在那的蓝馨儿喊道“快点走了,一会回去就已经凌晨了,别愣着了。”

江宇冰走上前去,拉住蓝馨儿的手拽着她往前走。可是蓝馨儿的视线从未从那个小小瘦瘦身材的女孩身上移开,仿佛他就像是黑洞吸引了一切,包括蓝馨儿的眼光。等着车子开走之后,后车灯也随之远去,小女孩的身影被吞没,像是有一只无情的黑手扼住她的咽喉一点一点拉入深渊。

他们几个人上车就拦住蓝馨儿,问起之前她和方家和说的话,蓝馨儿也只是厌厌的回答到“就是我出来说的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

其实蓝馨儿和他说了很多,句句抓住他的要害。她拿出了药单子上面列出的药,其中有头孢她都知道和酒一起会致命,何况是行医的方家和呢?当时她还用本旧书说是日记,说上面记录着小芳家的家产,要是细查资金流向就知道去了谁家里。又拿出了人证二赖子,这一桩桩一件件被一个外人知道了,方家和也不愿意说什么,全都应下来,方家和还求蓝馨儿不要把真相说出去,他们也就编了一番说辞说给小芳听,现在想来会不会是方家和故意为之,他希望借一个外人手说出所谓的真相让她放下成见,让她融入自己的生活之中。可能里面有些并不是真的,总有几分兄弟情面在里面,替自己哥哥照顾他的女儿,兴许其中有更多的缘由,还来不及证实。蓝馨儿后来细想头孢也算是常用药,不是很稀罕,要是当天有人注射了垃圾堆里也就有了。她又想起在小芳住的地方发现了农药,和她在走之前小芳趴在耳边说的话,心中像是扎了一根会发芽的刺,每多想一分刺就往里更近一步,直逼最深处。当晚回去蓝馨儿又病了。

五十章 变故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又来?我们都换了两个地方了,你还找来干嘛缠着严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龌龊思想劝你收起来。”温子宁和江宇冰拉住了咆哮的严涟,生怕他冲出去,对面的严言也挡在小景,就连何文倩也上前劝说。这几天,小景天天去严涟他们排练话剧的地方,给严言不是送吃的,就是送水。就连几个拍话剧的都会惠及到,其他人几天的相处下,对于小景的印象还不错,有人甚至私下还跟严涟说上小景几句好话,结果全都被严涟怼回去,说是这不过是小景的糖衣炮弹罢了。

“我有什么想法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我对严言若是有其他目的,就是想他离开你这种独裁的哥哥,处处限制,他可不是你豢养的金丝雀,只是为了美观。”小景也是忍无可忍反怼过去。

“颠倒是非,强词夺理,我和他从小生活在一起,凭你这外人几句话就想他远离我,去你的春秋梦。”严涟对于严言有严重的控制欲,事事辖制。

蓝馨儿听不下去,耳朵像是受刑一般,脑子也在嗡嗡作响,自从从十一回来之后她就顶着生病的身体,疯狂学习,排练节目,刷题,几乎一刻也不停歇,人的性情大变,原来开朗的她一去不复返,每次见到她都是压低眼皮,像周围人对他算计,警惕身边人。

“你们还要不要排练的?”一怒之下把隔壁楼下买菜大妈那借来的大喇叭恶狠狠的摔在地上,喇叭发出一阵呜咽鸣叫,这才使他们全部安静下来。

严言劝道“小景你先回去吧,我到时候联系你,今天实在对不起。”

小景眼见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他内心所想,也就穿上自己的外套回自己的住所。

“改天我再来找你,我会给你带你最爱的草莓慕斯。”原本直接可以离开的他,特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激怒严涟。

严涟那暴脾气怎么忍,随手抄起身边作为道具的书,扔了过去直接砸中了小景的头部,小景只是转头看向严涟,默默离开了。严言关心的小上去想看看他怎么样,前脚还没迈出去,严涟一声大吼“不准去。”生生把他逼回原位,犹豫不决。

严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预想的是书砸过去之后小景会冲过来,他俩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然后自己胜利宣誓严言的主权。

“你瞧瞧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做给谁看啊?”说着还想脱鞋砸他,奈何温子宁和江宇冰拉着他。

蓝馨儿在一旁看不下去,生气之下“算了,算了,不练了各自回家去”严言看了看走远了的小景最终还是选择追了出去。江宇冰转去安抚蓝馨儿,他看蓝馨儿的状态不太好,加上她拖着病体来上学,咳嗽和低烧让她折磨其中。

严涟“诶,严言你去哪。。。。”话还没说完严言就已经跑出去。严涟把江宇冰和温子宁也推开了,自己赌气也没去找严言自己一个人跑到一旁坐在那抽烟。何文倩眼看是个套近乎的好机会,就腆着脸上去。

何文倩“你没事吧?都怪你弟,从哪里认识的不三不四的朋友,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严涟白了她一样“我弟怎么样还要你在这多嘴,有这闲心不如多看看剧本。转过身也不想去理会她,自己抽烟。

瞧说他弟坏话这条路走不通,他就转念去诋毁小景“都是那个小景,他要是不来也不至于耽误我们排练,严言也不会跑出去。”

严涟听见顺耳的东西转过头就开始抱怨起来“就是

,就是。要不是小景出来之后扰乱我们排练,不是送吃的就是喊停,也不至于到现在话剧还没进展。也不知道严言那小子一天到晚的在干嘛?是不是私下都还跟他有联系。”

何文倩眼珠子一转想到“哎,可惜你和他不在一个班,蓝馨儿虽然在一个班但是她肯定不会帮你监视严言,汇报情况,她这种人不耻这种事,要是别人知道了有损她的形象。”

严涟细细品她这句话说到,心想是的应该找个人来看住他,不然后面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对何文倩说到“能麻烦你一件事嘛?”

何文倩假装好奇问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就尽力帮你。”

严涟“我想你和严言在同一个班,我希望你能提我看住他,一但有啥情况马上向我汇报怎么样?”

欲擒故纵的何文倩拒绝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而且他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能时时都给你看住了,再说我也没你联系方式怎么给你联系啊?”

严涟说到“那还不简单,来你把手机递给我。”何文倩等这天等很久了,像也没想把手机锁解开直接递到他手里。

严涟在程序里找到qq,又打开自己的手机,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严涟“给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到时候用这个联系就方便许多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何文倩心中窃喜,为了更进一步她忍住自己愉悦心情,又说到“那也不行啊,我好歹还是他们班上的班干,这事传出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严涟说到“放心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

何文倩假装勉强答应道“好吧,那我有什么报酬吗?”

严涟想了想“不如这样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不能太过,有违底线的事我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何文倩干脆的说到“好,你可记住你说的话哦!”

严涟现在满脑子对于小景的敌视,那还会想到这次承诺却是给严言埋下了嫌隙。

“小景,小景!”

小景听着是严言的声音“你怎么追上了?一会你哥又该要说你了,快回去。”

严言见他善解人意“实在对不起,我哥就是那样的人,平时也和随和只是对我太过关心,关心则乱,所以你要有什么气大可撒在我身上。”

小景心中不觉一块大石挡在面前,严言如此死心塌地的信任他哥,他反倒担心有一天被卖了还帮着数钱。信息流通最快的地方亦是酒吧,他自从见过严言之后就开始四处收集他的信息,没打听到多少关于严言的事,反倒听说了不少关于严涟的风流史。不堪的背景让小景对于他印象极差。

小景扬手做出要打他的动作,严言习惯性的缩脖子闭上眼睛,就要打上脸的手迅速停下来抚摸他的脸,微笑的说到

“我怎么舍得打你?你啊,还是这么可爱,别人犯得错何必拦在自己身上,你是你,你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你还是忘了我之前说的话。”

严言想起来他确实说过“嗯啊,我记住了。”

小景一把抓住他的手“记住了,记住了,你从来都是这么说。我几次送东西,找你吃饭你是一个样,今天必须惩罚你。”死死拽住他,严言深觉自己动不了,也不挣扎。

有几次严言受过所谓的“处罚”,不过是剥核桃,嗑瓜子啥的。

严言说到“行,行,你说的算。”

小景“罚你陪我去吃晚饭。”

严言却是惦记着严涟和蓝馨儿想要拒绝的“我等会。。。。。。”还没等他说完话,小景一把拉他到胸前,两人贴近不到一息之间。

“你要是不答应,还是老规矩,我会当众亲你。”这一幕要是被严涟看见,不知道要多抓狂,估计会把小景抓起来打一顿。

严言听罢,耳根子发烫发红,脸刷一下变得绯红,小鹿疯狂撞击胸口,差点局就要跳出来,之前他也就说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真的动手。

严言挠了挠头无耐的回答到“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跟爷爷说一声。”

“喂,爷爷吗?我今天不回家吃饭了。嗯。。。嗯。。。好,我吃完就回来。”

严老爷子说到“怎么回事,严言这小子天天在外面吃饭,也不清楚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人品怎样。”

冉妈擦擦手说到“算了,你也是太古板了,睿睿那孩子性子内向,多交几个朋友不是坏事。你担心的话就去问问涟儿。”

严言对小景说到“行了,我已经给家里说好了,也答应你了,你能放开我吗?”小景也张开手放开了他。

小景:“嗯,这还算是听话,今天想吃火锅,烤肉,小菜?”

严言说到“都行,你定吧。”小景带着他去吃饭去了。

江宇冰追蓝馨儿“馨儿,你最近怎么了?自从你十一旅游回来,状态一直不好,究竟怎么回事啊?”

蓝馨儿看到他如此发问,内心感到一丝暖意滑过。“哎,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咳咳咳。”

江宇冰拍着他的背“你这样还没事,你在家里吃药了吗?怎么回来快一星期也没好。”她天天熬夜,每天费劲心神,直到自己实在熬不住了才去休息,哪怕刚睡下也被梦魇纠缠。

“不碍事,不碍事,等着过几天就好了。”

江宇冰皱着眉“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每天愁容挂面,是不是心事太重压的喘不过,你不妨和我说说,我看能不能给你开解开解?”

“我。。。我。。。。”难以起口,她之前心中的侠女梦就是锄强扶弱,但是如今却有个声音问自己,什么是弱,是么是强,自己难道帮了个恶魔吗?

江宇冰见她总是欲语还休,他也不再追问“管他什么的,我们去吃点东西。”

蓝馨儿和江宇冰待在一起就感觉舒心多了,乱糟糟的心,像是找到港湾暂歇会吧。

“好。”两个人背上书包还没做出去多远,就看见小景抱着严涟的场景,江宇冰愤然,想要冲上,反被蓝馨儿拉去车旁,暗自偷窥“你去干嘛?”

“你没看见那人对严言动手动脚,指不定一会还发生什么事呢?”

蓝馨儿劝解“人来人往的他能干嘛?再说了,不管你的事你着急什么”一反常态,之前对于严言的维护就像是他弟弟一样,如今和一个认识不久的人亲昵至此,却反倒没有感觉了。

“不行,不行,他才认识这人几天就这样,要是再过段时间不是更蹬鼻子上脸了?”

蓝馨儿“她也不是你弟弟,再说你这样贸然的冲出去,到时候搞不清楚状况你俩打起来,不如我们先拍下照片,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兴许他对他没啥坏想法只是单纯的朋友呢?。”

江宇冰细想是的,自己仅仅只严言的朋友,这毕竟是他的私事,太过的干涉也不好。

五十一章 无巧不成书

两队人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小景“就这火锅店,我觉得还不错,里面的厨子正宗的天府人。”

严言好奇的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景笑道“我就是天府人,这里的汤汁可是特辣的那种,吃起来最是过瘾。”

严言听见辣犯怵,尴尬的挠挠头说到“那个我吃不了辣呢。”

小景这才反应过来“对对,我怎么忘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不了,都来了,我尝试一下。”

“我们点个鸳鸯锅,实在不行你就吃清汤就好了。”

“嗯”

两个人也不多说就走进店里,服务员上来招呼他们在一个不算偏僻的隔间坐下了。四处是木质镂空雕刻的隔板,刷上朱红的漆刷上凸显川菜馆的辣,头顶电灯套在红灯笼里不算刺眼的红光,几乎进门的一切都是红色的,除了门口牌匾是黑色的。

每几个人坐单独的隔间,半张帘子挡在门口,路人走过也看不见上半身,互相不打扰,但火锅蒸腾的香味却能逃逸,所以整个火锅店充斥一股子辛辣的气息。

“火锅店有点闷啊!”

小景“没事,这很正常,想起我小时候在大热天和父母一起在急成堆的人群里吹着风扇吃火锅,想想都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做到的。”

“哦哦,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是天府人。”

“哈哈哈,是吗,确实我好像也没和你说过。”

“那你是怎么来到金陵的?”

“我父亲在金陵做事,我们家也就搬过来了。”

“哦哦,是这样啊,那你回过天府吗?”

“那倒没有,不过吃辣倒是血统的问题吧。”小景一拍桌子“我们光顾着聊天了,还没点菜。”

小景叫来服务员,服务员也是穿着红色的衣服。他简单的点了几道火锅常见菜,还问了严言要吃些什么,严言也只是说让他定就好了。

“对了,记得你说你爷爷不是本地人,你家也是从外地搬过来的吧?”

“是的,不过我妈是本地人,我算是半个本地人。”

“哦哦,你妈年轻时一定很漂亮,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

“嗯。。。我其实都没见过我妈。”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连照片也没见过吧?”

“我妈生我时就难产走了,我家里也不知什么原因连张照片也没有,我爷爷说是我爸伤心全都收起来,他也不知道。”

“实在对不起,其实你要真的想见你妈照片,帮你爸解开心结,让你见见你妈吧?”

“嗯。。。我爸在我五岁时车祸去了。”严言低下头,假意系鞋带,实则怕在小景面前流泪。毕竟小景一连串的问题,每个都直戳严言的心里的软处,无父无母的他在每次开家长会时是最脆弱的,看着别人的父母对孩子亲亲抱抱,自己心里总是有莫名的失落感。严老爷子对他的爱不比一般父母对自己孩子少,不过他的爱是严厉的,好在严涟很宠爱他,算是长兄如父吧。

“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你没事吧?”

“啊?我已经习惯了,我刚刚鞋带松了。”虽然擦干了泪,但眼角的泪痕还是出卖了他。

服务员在他们谈话之间,陆陆续续把菜也上齐了。

“先生,您的餐已经上齐了,您看看还少什么吗?”

“没事了。”

小景熟练的下了几个菜,刚刚的几个问题问的气氛到达零点。

严言率先打破冰点“对了,你来金陵多少年了?”

“啊”小景专注下火锅“哦哦,断断续续十几年了,有段时间去外面上学,所以不在金陵。”

“那你在酒吧干了多久了,我发现你家里有很多酒,你很喜欢调酒吗?”

一说起酒,小景就像是泄洪一般,给严言介绍了鸡尾酒的调制和各种基酒的制作,还说让他自己家里喝鸡尾酒。

严言饶有兴趣的听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于这类新鲜的事感兴趣了。

“那你以后准备去哪?”

“哦哦,我想站在国际调酒师的舞台,我想调出一款的人伤心又高兴的酒,五味混在。”小景眼神里放出光芒,严言专注的盯着他。

“是不是我太傻了,我觉得一谈到这些我就有些停不下来,语言组织能力也不好,实在对不起,见笑了。”

严言觉得面前这人和他平时接触的人完全不一样“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好的,我挺羡慕你的,有自己的目标,而且还会为之付出行动。”

小景反问道“那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严言吃着一口菜,嚼着还没咽下去,拿起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

“我没什么想法嘞,到现在却是没啥想要的,可能最近的想法就是去考大学。”

“哦哦,其实还是要做自己,我之前想去学调酒父母完全不同意,不过我坚持下去了,虽说很难,但做自己的事至少不会感觉到累。”

“嗯嗯,我觉得我现在生活挺好的,有人帮我决定,我自己也乐在其中。”

“行吧,那我想做决定你方向的人之一,可以吗?”

“啊?什么意思,我不懂决定我方向的人。”

“直白的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希望和你在一起。”表白小景不是随意的,自从几次和严言见面几次之后心里就对他倾心一片,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严言手足无措,滑在咽喉的鱼丸差点翻上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爱情之前就像被打入冷宫无视的存在,如今却像是从草丛窜出的猛虎,而且还是只公虎,直面扑来无处可逃。

“我。。。。我不知道。。。。”

隔壁拍桌的声音“啪”,严涟暴起“你说什么?”

严涟在隔壁听完他说的一切,前面说得他都能忍,不过在小景表白的一瞬间无名之火直冲脑门。

严言和小景探出头往外看,一男一女从隔壁走了出来,正是严涟和何文倩。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严涟

威胁的语气问道端坐的小景。要不是何文倩假意在前面拦着,更有严言挡在前面,严涟早动手打他了。

之前严涟和吴文倩说好要帮他监视严言之后,又接到家里电话说是严言今晚又不回家吃饭,从十一回来这不是已经很多次这样,所以严涟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转念说请何文倩一起吃饭,他们出门之后,何文倩就发现江宇冰和蓝馨儿鬼鬼祟祟的,走路都靠着路边,走的不是树后就是路边停车后面。大大咧咧的严涟却没在意这些,满心思想着严言的事,还有一旁聒噪的何文倩更不会注意到江宇冰他们了。等着江宇冰他们带着严涟到了严言吃饭的火锅店,何文倩带着严涟也坐下来。点完餐,等到小景谈论他的梦想时,严涟就已经知道是严言在隔壁了,何文倩叫他不要急着出去,让他听听严言和小景说些什么。直到小景向严言表白时她才没拉他。

“不是。。。哥,我们只是朋友。”却实是朋友,至少严言还没答应小景。何文倩眼见火烧不起,就往里泼盆油上去。

“不是,严涟你不要生气,他不过是表白,说不定两个人是情投意合,倒是成就一件好事。说实在我很理解,我也挺赞同你们在一起,多元成家。”

严涟双拳紧握,太阳穴的青筋凸起,眼球的血管充斥着,整颗眼球要爆开的样子。不顾严言,约过她抓住小景的衣领。

严言大喊道“哥,你先放开他,有什么话好好说。”

严涟越是看他这样,手抓的更紧,隐约之间“刺啦”的声音,像是衣领被撕破。又冲出来一个人,上前阻止严涟,用手臂夹着他的手,眼睛看着严涟“严涟你先等等,有什么事慢慢来,别着急。”

还没平息严涟和小景又冒出一个江宇冰,不过现在几人也不会去想他从哪来。

而蓝馨儿却在一旁,半眯着眼睛思索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从外面来了一帮十四三岁的青年,人数大约五六人,簇拥着一个纹着花臂,耳朵带着耳钉,染着白发的混混,进门就格外嚣张,粗声大气的叫服务员“服务员,快给我们上点吃的,火锅菜一样给我整一份,加上两箱啤酒整起来,知道没啊?”

服务员一看这几个人就知道不是善茬,唯唯诺诺的低头哈腰的“是是,我们马上给你弄,只是先生你们人多,我们这店里最里面有个大的包间,还请你们移步到哪。”

“嗯”

服务员带着这帮人,往里走时,见着严涟和小景剑拔弩张的架势,像是要开架,赶忙上前去劝说。

“先生,是不是小店招待不周,使我们的菜不合胃口吗?怎么吃得好好的就开始摆架势了?”店面装修花了不少钱,其中还早了个所谓从国外米垃毕业的国外海归设计师设计的,花了不少钱,要是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服务员上前劝说时,也就把后面这帮人堵着了。那带头的人不满的说到“你这是干嘛的?还走不走啊?别人要打,凭你几句话能拦住,你还是少管闲事吧。”

五十二章 奇葩直男癌

严言听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不觉的抬头想看看那人的脸,一看不要紧,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就是之前打他的威哥。

手指着隔间外的人“哥,那人就是之前打我的。”

“什么?”严涟松开抓住小景的衣领,还没等他抬头,威哥就已经认出之前以一第三的严涟。二话不说撒丫子准备跑路,狭小的过道里,簇拥他的那帮兄弟,还没反应过来都直愣愣的站在那,反倒堵住他逃跑路线。

严涟顾不上和小景继续扯下去,一个健步直接拎着他的后脖领子,让他不能动弹。

他顿时想起还有一帮小弟,就招呼他们“还干看着干嘛?上来帮忙啊!”

另五个人才反应过来,靠前的人想着直击严涟腹部,但是却没严涟反应快,抓住拳头,用力一扭,忍不住胳膊疼痛的他,退到一旁。随后一道白光滑过,速度极快,严涟就是再快也没能缩回手,一把水果刀从他虎口处拉伤了他,手的血顺着中指流了下来。

严涟倒吸一口凉气“嘶。。。”还没等他关心伤口,拿水果刀那人直接冲过来。正在千钧一发时刻,江宇冰一拳正中面面门,又瘫倒在墙上。

威哥见自己身边还有四个小弟,又看手鲜血直冒的严涟,和关心伤势没有战斗力的严言,判断优势仍在他们,身子下意识的站直了。

“今天叫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几人从身后掏出铁棒。服务员哪见过这种阵仗,不是刀就是棍的,早早躲出去报警去了。

小景也坐不住,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何文倩生怕波及自己呆在隔壁,蓝馨儿心里不快,借此正好发泄,站在了严涟前面,这下也算是人数上相差不远了。

二话不说两拨人在狭小的走廊处打作一团,没有武器的严涟一拨人,抄起身边能拿起的一切东西砸过去。反观威哥,他们拿着长棍挥舞空间反倒受限,不是砸坏了木窗,就是刮到墙上发出刺耳声响。整个火锅店乱做一团,原本还有几个食客想看热闹,却被丢来的水杯误伤,他们也就逃出。

严涟自是打架好手,蓝馨儿学过跆拳道自然也不用担心,小景比起这几人都打许多岁也不落下风。严言虽然是弱鸡,但是在一旁用“暗器”伤人也不错,有几次砸的恰到好处。可毕竟他不懂adc站位重要性,一个没留神被威哥的小弟拿住了,正是严涟他们救援不及。

那人怎会留情,一拳还没落下去,屁股就先吃了一脚,往锅里扑,好在锅里汤早就被打倒了,不然就毁容了。

出来的人竟是温子宁“没事吧,严言?”

“没事,没事。”严言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

其实温子宁早早就已经到了,他和吴懿,牧云熙三人在最深处包间吃东西,顺便谈起最近严惜的公司开始增发股票的事,听到外面喧闹起来,吴懿探出头,看到是熟人和一帮混混打起来,他就告诫温子宁少管闲事,可是温子宁不放心严言,暗中窥探他们,正瞧见有人抓住严言。他坐不下去,上去拦住了他。

温子宁

也加入战局中,温子宁和威哥两人视线刚好撞上,两人不约而同差点惊呼出声

“是你!”还没等威哥说出话,温子宁上去抱住他的头,只往门口冲出去,假装是威哥一直用头顶他,两人直推倒大门口,远离这帮人。

温子宁在他耳边说到“十方馆见,快逃!”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呜哇,呜哇!”服务员事先报了警,警车现今到了,吓得他心里发毛。感觉温子宁不是很用力,威哥轻松一挣就跳后窗逃走了。

严涟对着温子宁喊道“别放走他啊!”

温子宁假装才反应过来样子,趴在窗前,却也没追出去。

警察们把打架的一干人等全部都带回警局问话

“嗯,你们的事我了解了,我们这联络你们的家长,等会他们就会来接你们。”

警官把他们全都审问一遍,了解到了事情全部,见他们是学生自然相对要偏袒许多,和和气气的,面对威哥的小弟却是没好话。店面损失自是由在场所有人平摊,人多平摊下去也不过千把块。不过吴胜男却没把几人关在一起,倒不是照顾的原因,只是威哥小弟们还有案底不清楚。

吴胜男看着这帮人,鼻青脸肿的样子甚是狼狈,没好气对严涟说到

“你和你那癞子兄弟一个样,到处给我找事做,既然知道那人是威哥,为啥不先让他坐下吃饭,悄悄跟我们联系就好了,如今却是抓不到狐狸惹得骚,今后别让我见到你俩。”

吴胜男充当起大姐姐,恨铁不成钢,更气冷梓蹇被处分留级、

“不是,嫂子你和他还没和好吗?”

周围几个警官无故的窃笑起来,吴胜男怒道“都闲事少吗?”这几年出色办案效率,她是全市最年轻的女副处长。

警察们窃笑是因为冷梓蹇连着几天送的奇葩礼物。

第一次当着全办公室,送的是一百双粉红袜子做成的花,被吴胜男骂说,不务正业。

第二次,送了一套不知在哪买的警服,但是等吴胜男打开衣服,怪异的表情加上脸红,身边同事还以为衣服不好看,自己亲自动手,想探探究竟,没想到是反被吴胜男用宽胶带衣服带盒子封死砸在冷梓蹇脸上,骂了句流氓。

第三次,冷梓蹇实在不知道送什么,把自己的户口本送到她面前,说是要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这回吴胜男又气又想笑,简直拿着小活宝没办法,带着他吃了顿饭,劝他读完书在考虑其他事。

“和好,你告诉他,不把大学读完让他死了这颗心吧!”

温子宁把威哥的事用手机告诉了吴懿,叫他先和威哥接头,有甚事等着他出来再说。

陆陆续续的几个家长来领人,何文倩在他们开打时就溜走了。严言的爷爷和江宇冰爷爷两人见面攀谈几句,还说及这次打架事严言也参合其中,让严老爷子很是头疼。

“都是严涟这小子带的头,我回去定饶不了他,也不知道怎连严言也参加其中,莫不是在外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还带你孙

子,真对不起了。”

江老爷子:“我俩谁跟谁啊,不存在,我俩年轻比这还淘。”

在严言走时也没看见温子宁的家长来接他

严言有些担心的问到“子宁,你家里人不来接你吗?”

温子宁正在无聊的玩手机“啊,我。。。我家人都不在这,所以没人领我回去,我在这待会吧。”

听到没人领他回家,严言就叫上自己爷爷一并带温子宁回去,严老爷子见那小子是上次救严言的,所以也不多想,交了赔款签了字,一起带走了。

严老爷子他们出了门就说带他们回家敷药,却被温子宁拒绝了。

温子宁“谢谢爷爷了,我家里今晚有朋友过来,所以就不麻烦您了。”

严涟瘪着嘴“你到我家吃点饭被。”

严老爷子呵斥他“吃吃,你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玩,还会干什么?今天还带自己弟弟去打架,真是长能耐了。”

严言却给他哥辩解到“不是的,今天打架那人是上次打我的那人,所以我哥才抓他,没想到他还有几个帮凶,才打起来了。”

严老爷子也不提这事“是的,今天又多亏你了,下次再来我们家吃饭,随时欢迎你。”

温子宁也很有礼貌的说到“好的,今天的赔款到时我会拿给严言的,还要感谢爷爷帮我。”

严老爷子“没事,没事,钱就算了。”

温子宁也没再多说什么,打车回家。小景因为成年了,原本直接交钱就可以走了,但是为了等严言他才出来。

严涟和小景两人对看一眼,两人都像涂了青红胭脂像两只乌眼青,身上衣服也被撕破,像是烂抹布。

“你。。。算了,改天再找你算账。”

小景“严言看你没受伤就好,我先走了。爷爷,再见。”小景还特意跟严言的爷爷告别,毕竟差一点就是一家人了。

严言也关心起了小景“不如去我家拿点药给他,他一个人住也没人管他的伤。”

这句话一出,严涟第一个不同意“不行,不行,他去碍眼,不允许他去。”

此话一出严老爷子心里犯嘀咕,这小子今天针对他干嘛,他想探个究竟,还想看看小景这孩子怎么样,他早就猜到了严言最近的新朋友就是他,因为其他几个他认识。

“什么?好歹你们算是一起打过架的交情,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该如此,这位。。。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小景连忙接嘴“我叫魏景轩,他们都叫我小景。”

严老爷子“哦哦,小景,景轩是个好名字,走吧一起坐车回家。”严涟自然不会跟爷爷说严言被表白的事,这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忍着小景。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老爷子坐在了副驾驶,后面挤了三个人。严言被两人挤在中间,一路气氛诡异,堪比修罗场,虽不说话但是火药味极浓。两人不断往中间靠拢,挤的严言都喘不过来,这几个人也不胖,生生靠车门的位置空出一人能坐下。

五十三章 我们只是兄弟

严老爷子“去,严涟拿件你得衣服给他,顺道把你的一起换掉,然后过来吃饭。招待不周,只能把今天剩菜热热了,改天让严言叫你过来吃饭。”

小景笑了笑“没事,有吃的就好了。”严老爷子看着这两人脸上的伤又吩咐严言,把他自制的药酒给他们擦上。

严老爷子一走,仿佛瞬间凝固了时间,三个人站在那的等着有人能先说句话,。

严言想把这两人分开“小景,你跟我去我的房间。哥,你在你自己房间等我一下吧。”

严涟被晾在一旁自然不高兴,一句话没说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严言的预料之内,总是不能两边都齐全。

小景当然乐意去参观一下严言的房间,一进他的房间果然不出所料,房间没什么特别的满屋子的书,床头,窗台,桌子上,只要伸手随时都可以拿到。

“满屋子书你都看完了吗?”

严言不解“嗯?”

“我爸常骂我不懂事,像个莽夫,叫我多看书,如今看来是真的。”

严言“还好吧,可能我习惯用看书打发时间,你更喜欢调酒,比我随性。”

小景拿起床头的围城,翻了翻“你还喜欢看围城吗?我总听其他人说起,什么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言说到“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你还读过这本书吗?”

小景抚摸上面烫金“围城”两个字“没看过,听着醉酒的酒客们提起过,说自己像方鸿渐。那人当时失恋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太狼狈了,你不会让我。。。。。。”小景的手抚摸他脸,从脸蛋滑到下巴,肌肤相亲,严言心像是加了煤的蒸汽机疯狂运转,满脸赤红。

当小景的脸缓缓往前考过去,歪着头只差一息距离,严言猛踩一脚刹车“啊。。。我爷爷叫我给你拿药酒,我现在就去”说着就抽身出了房间。

严言直接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拍着自己胸脯安抚自己,安定下来之后去书房找他爷爷。

“爷爷,你说的药酒在哪啊?”

严老爷子指着书架旁边不起眼的木箱子里“你看到了吗?”

严言一头扎进落了层灰的箱子,分成两格的箱子一边放的是药酒,在最底层压的都是老物件,优秀军人奖章,知情证件,还有不少的黑白照片,有严老爷子和江老爷子站在电站上的,还有张严老爷子抱着一个孩子身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想必应该是未谋面的奶奶,严老爷子从没提起,小时候严言还敢问上几句,大了后严老爷子不主动说,没人敢主动提起来。今日严言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多嘴句。

“爷爷,这张照片是奶奶的照片吗?”

严老爷子看到这张照片面容从平淡变得激动起来,双眉抖动起来,原本精神的老者变得怒目横视。

“放回去别动。”见状严言不敢不放回去,拿了药酒就灰溜溜的出门了。

严老爷子盯着那只箱子,想了许久还是把

他换了个位置。

站在院子里,脚却被粘住,似踩上被太阳烤化了的泊油路,要不是风带着房顶上下雨后的青苔味道让他稍稍清新,他就可能定在那一晚上。正在纠结是先去帮严涟擦药还是小景,左手拿着棉布,右手拿药酒。

“啊啊啊,怎么办?”急的他直跺脚。

冉妈上前问道“严言你怎么了?站着干嘛啊?你不是还要帮他们上药吗?”

严言“冉奶奶,其实我不知道先去找谁。”

冉妈“这有什么难的,你喜欢谁啊?”

“奶奶,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说啥啊”脸被臊的通红

“涟儿吧,我是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不好呢?虽然很冲动,不过从小对你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的,你跟他的兄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我先去哥哥房间?”

“恩。。。小景上次送你回来我就觉得他为人很和蔼可亲,办事干练,上次送你那几套衣服比你爷爷给你买的格子衫和纯色的t恤有眼光多了,我就说男孩子也要在年轻时打扮帅帅的才能讨女孩子欢喜。想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穿着绿色军装,可是一众女生眼里小帅哥,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是欧。。。什么来着”自从严涟进了家里住之后,给家里人添了不少乐趣,不禁教会冉妈使用智能手机外,还教会她最简单的一段架子鼓,大有股子老年朋克。

“欧巴”

“对对对”冉妈也算是抓住了潮流的小尾巴

严言听到冉妈提起严老爷子年轻的时产生好奇心理,或许因为之前照片的缘故吧。

“冉奶奶,你有见过我奶奶吗?”

听到严言提起他奶奶,冉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也变了,仿佛有些沉重

“你奶奶是个好人,但是却不是好妻子。我只能这样告诉你,还有在你爷爷面前少提起你奶奶的事,算是他心里一道伤疤。”

“好奶奶,你就多说几句,我在爷爷书房木箱子里翻到一张他年轻时的黑白照,当时里面有三个人,除了爷爷还有一个小孩和女人。”那时候拍照很难得,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拍照片,其中也赋予不少的情感在其中。不似现在随时随地都能拍照,每张照片的情也淡了。

耐不住严言撒娇的样子“行吧,看你很少求奶奶办事的份上,我就简单说说。既然有小孩一定是你大伯三岁时候拍的,那女人也应该是你奶奶。当时你奶奶和你爷爷也算是一对璧人。抗洪救田时认识的,水坝涨洪,下游河道被堵,为了抢险救人你爷爷和你奶奶冲在最前线,他俩算是生死之交,之后有了你大伯。”

“哦哦,那后来呢”

显然不想继续说下的冉妈,以自己锅里炖着今晚给严涟和小景两人的老鸭汤,回到了厨房。

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冉妈说的一通话并没让他选出先去那个房间,于是随缘点兵点将,闭着眼睛随机选了个。

推门进去,就见小景在他房间里拍个不停。

严言“小景,你在干嘛啊?”

专心的小景才意识到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哦哦,我在拍书啊”

“书有什么好拍的?”

“我爸说要了解一个人就要从他看的书,不过你看的好多书我都看不懂,都是文言文的,还有些唐诗,完全不懂。”小景尴尬的挠挠头

严言把药酒上的塞子拔掉,扑鼻的酒精味道醉人,严言倒些在布上,少许从上面滑落到手背感觉凉凉。

“来吧,我帮你上药。”

小景放下手里的书,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坐在那仰着头,等严言擦药

严言“可能会很疼,你忍忍,事因我而起害的你受了伤”

刚刚触碰小景的皮肤,他就感觉了脸上如冰刀扎在脸上,上下牙紧闭忍着痛吸了口气

“嘶。。。”

“没事,没事,忍忍就好了,我尽量轻点。”严言轻的就像清风拂面,只把药擦上去。不一会,小景就感觉脸上清凉许多,不再火辣辣的疼了。

他请捏住了严言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含情脉脉。

“我们之前在店里说的你还没给我答复”

“我。。。。。。”

“说实话你当时去酒吧,就像只小白兔一样,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小鹿乱撞,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我知道我们都是男的,我太唐突了,但是现在社会的包容性,我相信你能理解的,兴许爱就这样盲目,看到你哥为你这样,我就觉得我应该先下手为强。”

听到这严言赶紧打断他。

“不不,我和我哥仅仅兄弟,仅仅兄弟罢了。”严言每次说了违心的话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见严言不肯直面内心,也没有答应他的反应

“哈哈哈,算了,算了,我知道,是我打扰了你,勉强你了。”

严言摇头说道“不不,不是这样,不勉强。我还没想好,之前也没谈过恋爱,也不懂是什么感觉、我有些害怕,那种感觉我很舒服,但是我和我哥在一起也有那种感觉,更强烈。我也说不清楚,也许这就是我认识的兄弟情吧,所以我还是不能答应你。”这下严言更不敢看小景的眼睛。

低头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懂这些”

小景见到严言头的那刻就已经大致猜到了结果,松开了握住的手,揉着他的头,用手托着他的下巴,让严言看着他

“我之前给你说过,盯着我的眼睛,你还是不听话,你还是你没人能左右你的选择,你也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平白认了个这么好看的弟弟,我高兴还来不及。”

严言两只眼睛憋红了,迎着灯光闪闪发光

“好!”

小景“你快拿着药去隔壁吧,你哥脸上的伤还没上药,别让他等久了。把眼泪擦一擦,男人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流眼泪,爱你的人心会了流泪。不过使你流泪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是罪人,不要轻易放过他。”

严言虽然听得不是很懂后半句话还是回了句“恩。”用手擦干眼泪,收拾心情。

五十四章 贴墙根

五十四章

严言轻声扣响严涟的房门,里面传出来声音“谁啊?干嘛啊?”

“是我,我来给你送药。”

“送药干嘛,让我死了算了。”虽是嘴硬但是还是开门了,耍起性子坐在架子鼓旁,乱打一通也没什么节奏可言,手上的伤在警局简单的用裹了圈,让严言错觉的是严涟脸上怎么挂着丝丝笑意。

严言把着门,进去后轻轻的关上,把手上的药酒放在桌上,和严言房间不同,严涟房间塞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今天你被打的这么严重,还是先上药吧,虽然是秋天但是总归还是有化脓感染的可能,快把你的手拿出来看看。”严涟故作不理会的样子,有抱起吉他在腿上弹。

严言僵在哪,全心盯在他的手,手里也没闲,倒了药酒在面纱上,又上前再三请求严涟来上药,言辞恳切,就差跪下了,但严涟全然不理,只能坐在那等他练完吉他了。

大概坐了半个小时,期间小景也发了信息跟严言告别,不过只是简简单单发的短信息。

严涟也厌了“行啊,你哥在你心里还没个外人重要,你先帮他弄完再来找的我,现在到想着来讨好我?”

“我没有,只是有些事要和他说清楚。”

严涟左嘴角微微上抬,眉毛一挑“说什么,你和他要在一起?”

“没,没有,我没有答应他的。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严言真挚眼神看向严涟的双眼,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仅仅只是朋友?我不信,你用什么保证?”

“我。。。”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拿出什么证据出来“我也不清楚用什么证明自己。”

严涟想想从他包里拿手机“哥你要干嘛?”

严涟也不理会他,当着严言的面把关于小景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删掉,严言虽然不舍想上去阻拦,但是被严涟一句“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下我才真的放心了。”

言罢严涟把手机还给他,严言看看自己寥寥无几有备注的通话记录,心里总归莫名失落感泛上心头,细思书里的那些情侣的初恋大多都不得善终的缘故,安慰自己就好受许多。

一只大手闯入严言的面前“给,你不是要帮我爆炸伤口吗?”

抬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浮现许多影像,都是这男人在人群里左遮右挡,待在他身后总是有安全感,心里反被“这男人很可靠的”假象想侵占。

“好。”手法娴熟的解开在警局里裹手纱布下来。用药酒给他清理了伤口,严涟也似习惯了,一声不吭的坚持下来。又取了块纱布倒上黄色的药粉,给他放在掌心,又用绷带给他包好。

严涟把手举起来看了看“这下可好了,吃饭,洗澡,洗头都不太方面了,不知道某人是不是该要负责。”假装不在意的说给某人听。

“没事,到时候我帮你。”严言正在收拾东西顺口说了一句。

严涟高兴的跳起来“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有以后不准再去找那个什

么魏景轩,再见一次我就。。。”说着要举手打的动作,严言自然反应缩了一下脖子。

终是那一下没打下来“哎,你啊,不知道外面的人心险恶,魏景轩和你才认识几天就说爱你,不过看着你可爱好欺负吧,所以为了你的终身,我必定要严格把关。”

严言转身问到“那你不是应为他是男的才不叫我和他交往的吗?”

严涟想想说到“哦哦,我在国外见多了,而且身边朋友也有些是,常去酒吧也比比皆是,我没那么传统,主要看的还是他的为人,你和他们混迹在酒吧的人来说就是肥鸭子,多是一晚上的事,明天再见形同陌路,我不希望你这样。”

严言心想小景不会是这样的人,只是严涟没和他深交,所以才会对他的评价过于片面化。

“对了,哥。我记得他有张和王宇的合照,我觉得你朋友王宇应该会认识他,你不如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管他和谁的合照,我看那人就是心术不正,和你挨得这么近。。。。。。等等,你是说他和王宇的合照?”

“是啊”

“你在哪看到的?”

“当时喝醉了,在他家床头看到的,那时候你不在,就是他把我扶回家,要不是他我估计就睡死在街头了。”

严涟心想,这家伙和王宇居然有联系,更不能让严言接触。王宇是什么人啊,在他心里就是比他还要浪的小公子,虽然他自己这样想,但是在外人看来两个人都是臭味相投。

严涟蹙着眉“这样就对了,王宇也不是个好人,你就更不该和这路人来往。”想着要王宇探探他的底子,毕竟前几次都警告他了,还是依旧缠着严言,他不放心。

严言自是没把严涟这几句话放在心上“哦哦,哥你脸上我给你上点药。”

由于他个子太高,严涟也岔开腿坐在床上,严言则是站他前面为他擦药酒。

“我给你说我在国外酒吧遇见了那种人。。。。。。”严涟为了他是耳提面命的不断嗦外面世界是多么多么险恶,举了不少例子,实则有一小部分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严言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上完药就随口一句“哥,不疼吗?”

严涟也顺口一句暴露了自己“我那像那个怂包一样,上药还惊叫唤。”话刚脱出口,就后悔了,但是严言还没反应过来。

“嗯啊,不过下次哥,能找警察解决的还是找警察吧,面得你再受伤。”

严涟见他没反应过来,嘿嘿的傻笑道“知道,知道了,下次听你的。对了,他之前对你的表白,你。。。。。”

严言眼神有些低落,拨弄一下自己的手指“嗯啊,我已经拒绝他了。”

严涟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严言心里狐疑,他的回答像是早就知道一样,轻描淡写的不像是他平常的风格,但严言也没多想,把酒瓶封好出了门。

等严言走远了,严涟抱起床上的枕头翻过来翻过去,蹭的整个床单上全是红色的药酒。当然这个大老粗怎么会在意这些,自然没

当回事。

“嘿嘿,魏景轩这小子我早就知道不坏好意,要不是发现的早,严言说不定已经被他骗到手了。”其实严涟在严言进房间时,就在墙角那偷听了,听到小景还不死心,仍然要严言说个结果时,他差点想冲进去,后来转念一想听听严言会怎么回答。当严言拒绝小景后他才放心回自己房间等严言,不是拒绝的小景,按照他的性子是绝不会给严言开门了。

心里总归是放下一件事,看了看手机里面就是何文倩发来的消息。全是问严涟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的客套假话。严涟也就随便回了几句,草草了事。

严言回到房间找到之前小景留在他包里的纸条,又偷偷把他的联系方式加了回来,正在这时外面冉妈叫这俩小子出来吃饭。

严老爷子拿着茶杯,路过餐桌“对了,你们姑姑明早过来住,你们准备一下吧。”

严涟瞬间垮了脸“啊!魔女要回来了?”

严老爷子脸上也不好看“怎么说话的?她是你们的长辈,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她回来还要跟你打报告?吃的你的饭,不老实的家伙。”

严涟被训斥一顿后,乖乖的趴在那吃饭,也不敢吭声了。

严言倒是兴致勃勃的说“姑姑多久到啊,我想去接她。

严老爷子:“不用了,她说明晚就到了,房间也老早就给她收拾好了。”

到了第二天,还是照常严涟和江宇冰把严言送到教室门口,蓝馨儿也从里面走出来,从远方跑来何文倩手里拿着一瓶在外面买到的活血化瘀的药。

何文倩先是摆出笑脸跟他们一一问好,又说到“哎,昨天真是吓死我了,我从小就没打过架,我就先跑了,严涟今天看你脸上的伤我特地准备一瓶药,等会我给你擦上吧?”假惺惺的一句话说的江宇冰和严言两个人都不愿戳穿他,严涟一根筋怎么会多想,还当成一句好话,毕竟不是她带他去火锅店,也不会发现小景和严言表白的事。

严涟“哦哦,谢谢你,只是严言已经在家里提我上好了药,这药还是算了。”

何文倩听到严言心里就换了个阴天,略有不快,表示在脸上却是关心的样子“是这样吗你弟真的什么都会,真好。只是不知道昨天小景和你表白你答应了吗?我还挺喜欢你和他在一起,我认识一个腐女作家,你们正好可以当做她的素材。”

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严涟听了前半句话还挺高兴的,听完之后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嘴角上弯的香蕉变成平坦的面饼。

一旁的蓝馨儿看不惯她惺惺作态就说到“哦哦,你真关心严言就该和我们并肩作战,当个逃兵还真有意思,今天又在这大充好人送药,如果当时出手说不定严涟脸的伤有几处落到你脸上,自然也省了你去买药的钱。”

何文倩被怼了,也不甘回了句“是的,我没像妹妹孔武有力,就见你制服一个男生不过是动动手的功夫,也不知道以后找个怎么的男生才能压制你,怕到时你不顺心把他卸了恐怕是我这一瓶药不够的吧?。

五十五 再见姑姑

蓝馨儿想顶回去“你。。。。”江宇冰在一旁拦住她。

“其实你的好意就是给昨天打架的伤员,我觉得严涟不收下药也不好,不如严涟你收下吧?”

何文倩“对啊,对啊,给你们伤员的你还是收下吧。”

蓝馨儿张嘴就想骂江宇冰是个小人,趋炎附势。

严涟却说“我脸上用了药了,留着也没用”

江宇冰眼睛往上瞟,不经意说到“哦哦哦,严涟你既然不要。。。。”趁着何文倩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

何文倩生气道“你干嘛,还我!”

江宇冰笑道“既然你是送给伤员的,昨天我和蓝馨儿都受伤了,严涟不要那我们也就收下了,谢谢你的好意,走馨儿我们去擦点药。”

蓝馨儿微笑道“是的,是的,某人的好意自然不能辜负啊!”说完就带着江宇冰去擦药。

何文倩在严涟面前也不好发作,暗自记下今天的事,咬牙咽下了。

严涟对何文倩说到“谢谢。”

这句话说得她舒心不少“没事,应该我做的,我也会好好关照严言的,你放心。”她对他眨了下左眼,只有他俩知道的深意,严涟回应她点点头。

蓝馨儿被严涟拉着去一旁还不忘提醒“对了,今天下午留下来排练话剧。”自昨天打了一架,蓝馨儿比前几天精神多了,也算是发泄一番。她也答应江宇冰去看心理医生,昨晚还是江宇冰送她回的家。

一整天课程让他严涟脑袋昏沉沉的,不过让他欣慰的是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盼一星期也就在今天。

地理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班主任就来了。对于这时候来的班主任,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前俩星期都是其他任课老师来上的体育课。

班主任“等等,同学们都坐下来,我说两句。”

严涟不悦“老师你是不是又让体育老师生病了?”

跟他玩的好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班主任也是才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对他这句话也没恼,解释道“你们的体育老师病了,现在学校安排的新体育老师来了,还是之前的奥运冠军,下节课你们仍然上体育课。”引得全班同学欢呼。

“二十,二十一,别给我偷懒听到没”新来的老师对于他们这帮高中生从没什么心慈手软,上来送了份大的见面礼---------男生四十个俯卧撑,女生三十个,谁不做直接把他拎出来,练习蹲马步,有哪些不怕死的勇士身先士卒,蹲了五分多钟就已经腿软倒地了。

严涟对于俯卧撑倒是没什么困难,只是新来的熟人体育老师占用他打篮球的时间让他心里不爽,又看着自己的球友被罚心里更是不高兴。

嘟囔一句“罚,罚个锤子,没事找事的小魔女。”虽然是小声,但是总是不能说人,被龙丹听全了。

“哟,你小子不服啊?有本事拿出来较量一番,只要你赢了,以后体育课都听你的。”龙丹几天就已经来了,有个小男生缠住了她,所以一直不得空回家,正好又在网上看到了严涟他们学校招聘体育老师,顺道报个名,因为有奥运冠军的头衔面试都免了,直接来上课。

严涟想起上次落水的事,心里恨得直痒痒,早想找机会报仇,之前趁自己不注意偷袭自己,不然哪能轻易被击倒“哦,我可不敢,到时候又被罗主任抓到不尊敬老师,又要被批斗。”

龙丹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俯视刚做完俯卧撑坐草地上的严涟道“我允许的,谁能说你,就连校长也要让我几分,你说怎比?”

严涟不甘落后,拍拍屁股站起来,比龙丹高一个头的她从气势上压制道“不比别的,就比打架,不过说好了,不准突然袭击。”好几个女生都投来倾慕的眼神,男生心中也暗自对敢于反抗老师他叫个好。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俩人是亲戚关系,严涟才如此胆大叫板。他深知龙丹左不过体罚自己,他长期锻炼,不惧怕这些。

龙丹不屑的说到“你这手?我是不是要让你两只手?”

严涟举起自己手掌看看“这有什么?算是我让你的。”

“哦哦哦,看好戏。”不少人起哄,都好奇奥运冠军和健身达人那个更厉害。

“既然这样,你们这些人散开,给我们腾块草坪。”说完一帮人退出足球场,留出草地给他俩比试。

龙丹双手一背“你叫开始吧!”

严涟摩拳擦掌,想好了对策,想着自己先上去一勾拳,她定会格挡,趁她不注意一拳打她腹部,一击必胜,想得心里乐开了花。

龙丹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没啊?”

“行,开始。”严涟也不废话,箭步上前直冲面门一勾拳。龙丹往后弯腰躲过严涟一击,自己也退后半步,严涟眼看不得手,紧接一拳朝着她肚子。龙丹也不是寻常人,收腹就让他拳头落个空。两击不中使他懊恼,乱了分寸,跟上就是一通乱打,龙丹也是仿佛是看穿他的行动,气定神闲,躲闪有序,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抓住严涟身子前倾重心不稳之际,一记漂亮秋风扫落叶,绊了他个狗啃屎,脸陷入草坪里,压平了块草地。

围观的几个男同学看到他这狼狈样子,捧腹大笑起来。

龙丹伸手想要拉他起来,严涟也不予理会,拍拍脸上的泥,想趁她不注意俯冲向前抱住她的上半身,控制她的行动,再用男生比女生更有力的优势,把她扳倒在地。

可龙丹那会给他近身机会,抬脚往下落,直击严涟的后脑勺,就这样他又被放到在地。班上人全都看呆了,想着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严涟都受不了何况是自己,瞬间操场寂静一片,全都被镇住了。

严涟这回半天不起来,龙丹也不想再去拉他,就叫了体育委员把严涟扶到一边休息。原本脸上就挂彩的严涟,如今满面愁容,整张脸就像阴天,却漫天霓虹那样多彩。

感受到嗓子传来的丝丝甜味,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好几处都破了皮。

龙丹因快下课,就吹起哨子叫他们集合,严涟极不情愿的归队

龙丹依旧背着双手,洪亮的嗓门喊道“体育课是为什么?我不求你们能为国争光,在什么体育大赛上拿奖夺冠,我只求你们不要每天拖着羸弱的身子,像个病秧子一样东倒西歪,我知道现在是学业为重,太多体育老师不得不生病,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老师,让你们养成懒散不爱动的性子,我见过太多宅在

大学打游戏吃泡面的学生,表面上身康体健,实在走路上楼都要喘。就这样的人怎么撑起重担?怎么少年强?怎么国家强大?我答应大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就没有生病的体育老师,我也会给你们自由活动时间,好今天就到这,散!”

经过刚刚用严涟这块垫脚石,提升了她在整个班的威信,有感而发的几句话激发他们这群热血青年的斗志,全班无一不把她得深深刻在脑子里,也许这就是好老师吧。

到了晚饭时间,除了平常的几个人,今天还特别多了副碗筷。

严老爷子看着原来吃法都堵不住嘴的严涟,这次像是颗哑炮一声不吭,他还有些不习惯 “今天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严涟挑了可小白菜递到嘴里说到“没什么,没什么。”

见严涟扭捏不肯承认是自己被撂倒,她替他说道“这有什么?今天他上我的体育课,被我教训一顿,估计擦破点皮,只是不知道他之前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严涟心里赌气一句话不说,倒是严言倒是把昨天火锅店的事倒了个干净。龙丹拍案怒道“这混混也太大胆了,也就是我不在,要是我在侄子绝不会让你受伤,我定要卸他两只胳膊才肯罢休。等我哪天教你几首防身术,免得被别人欺负。”

严言谢过她姑姑的好意“算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如教给哥哥吧!他总在我身边。”

严涟听到严言提到自己,心里喜忧参半,喜在对严言的评价很欣慰,忧却是自己连姑姑都打不赢,伤受伤狼狈,但凡遇见学了点功夫的人,就只能束手待擒。

龙丹不经意说到“哦哦,我想教,只是不知道某人愿意学么?”

严言连拍带摇,叫严涟回答“你快说话啊!快啊!”

“啊。。。好,我学,我要学!”严涟才反应过来。

严老爷子听他要教严涟防身术,不免担心龙丹助纣为虐,主要还是严涟性子太过于冲动,容易创出大祸。“不行,严涟这小子从不老实,到惹出弥天大祸就麻烦了。”

龙丹摆摆手“没事,没事,防御为主,一般的小毛贼那他没办法罢了,我也相信他自己成年了会有分寸,你说是吧涟儿?”第一次被龙丹叫了小名,还有些不习惯,却也感觉十分亲切。

严涟“好的,我一定不负重望。”

龙丹也从自己的大手提包里拿出精心包装的两份礼物,一份给了严涟,严言也不会少了。

严涟迫不及待的拆开黑色包装好的盒子,里面是一双球鞋“哇,这不是我之前一直想买的限量款?”见到严涟高兴的跳起来,心里也十分开心。

严言却把礼物放在一边没有动静,龙丹催促他“你快开礼物啊!看看喜欢吗?”

严言却面带难色看向严老爷子“爷爷教过我说,受到礼物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打开,不礼貌。”

严涟不耐烦的说“那是对外人,姑姑可是自家人,不在乎这些的,你不开我给你开。”果然是拿别人手短,吃别人嘴软,受到称心的礼物不得顺别人心意。

严言把礼物往怀里一抱,生怕他夺了去,又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爷爷的目光,严老爷投去默许眼神。

五十六章 姑姑似母亲

严言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平板电脑,还有一些旧书,像是好几十年前的东西。

严言对这几本旧书翻来覆去的看,翻开封面,娟秀的女生字迹写着“仅此献给我逝去的青春。”

他有些不解“姑姑这是?”

龙丹微笑的说“旧书是你妈妈以前最爱看的几本,留在我家里我就给你带来了,我知道你和她一样嗜书狂,希望你喜欢。”严言听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称呼,不禁内心翻涌起来。感激之情踊跃,看向龙丹。

“平板电脑拿给你看电子书,不过学习可不要。”

严言激动的说不出话,双手翻迫不及待的翻看几页,特别的书做了笔记和观后感。“谢谢,姑姑。”

“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也只能尽我所能。 ”

严言笑得嘴都合不拢,吃完饭连碗都没收,关上自己的门开始看书,他很想知道自己未见面的妈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严涟穿着球鞋像是被buff加成一般,驰骋社区球场威风凛凛,好几个识货的人都问他球鞋那个渠道买的,大大的满足了虚荣心。

剩下严老爷子和龙丹两个人聊事,脸色深沉像是在讨论什么不太好的事。

龙丹“老爷子,我回家没找到钥匙,但是我听说当初姐夫把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这不见了,另一把交给了他的秘书上官淳,不过自从姐夫出车祸之后上官淳就人间蒸发了,他的家里人也不知所踪,目前下落不明。”

严老爷子抽出他多年不抽的烟斗咂了几口,面目凝重盯着餐桌上的剩菜

“你有什么猜想?”

龙丹蹙着眉,看了看严老爷子“我相信我们俩的猜想很近,但是在没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

严老爷子接着问答“你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龙丹往后翘起椅子腿“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只希望严言能快乐的成人,准备在金陵待上两年。”

严老爷子却笑道“我听说你找个男朋友是洛阳人?是不是有这事?”

没想到严老爷子也爱八卦有些惊讶“你老的消息还怪灵通的,是有这事,不过你从哪知道的?”

严老爷子故弄玄虚“自然是小道消息。”其实就是严惜在洛阳时看见龙丹牵着陌生男生被看见,严老爷子也不确定,只是试探性的问她,她居然坦然的承认了,不过三十多岁的姑娘也该找个归宿了。

严言在房间里细读了一本上面的读后感,就感觉到妈妈的文笔似水柔情,文笔多用的古文形式。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进来吧,门没锁。”

龙丹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样,你妈写的东西不错吧?”

严言点点头“嗯啊,妈妈称得上才女,好像见见她的照片,也不知道姑姑有没有?”

龙丹从身后拿出一本笔记本,外皮是用牛皮纸包好的“这本是你妈写的日记,我从旧物里翻出来的,里面她身前和你爸结婚后的记录,看看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龙丹之所以不愿意当着严涟的面拿出来,是为了避嫌,有些事还未水落石出之前,要保证少的人牵扯进去。

严言接过笔记,一不小心,从书本一侧滑出张黑白照片,上面显然是张全家福,后面一对夫妇,前面站了三个孩子,最大的是个男孩约摸着十六七岁,最小的孩子还抱着男人的手。严言把照片拿给龙丹看,问她照片里的人是谁。

龙丹指着对夫妇说到是他的外公外婆,又转向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说是他哥哥也就是他的舅舅。

严言好奇问到“诶,为啥舅舅从没见过他?”

提起他舅舅,龙丹气就气就不打一处来“别提你舅舅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还有脸来见你,自从你妈要嫁给你爸,他一百个不愿意,最后和家里吵了架离家出走,之后就很少再有联系,除了偶尔过年还回家以外,几乎就没见到他人。”

严言“那这个最小的女孩就是你吧?好可爱啊!”

龙丹被夸的乐开了花“是啊,另一个女生就是你妈。你妈年轻时可是金陵一枝花,求亲的人都要把门槛踢破了,现在想想当初我和你妈一家人,生活在莲坞多幸福啊。。。。。。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眼角略带忧伤溜过,就想离开回自己房间休息,

翻开第一页“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严言貌似想起什么事,叫住了龙丹“姑姑,什么事恋爱?”

龙丹暗自思忖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得旁敲侧击一下,坏笑道“哦哦,恋爱就是你呆在他旁边感觉很安全,很舒服,或者你认为他是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说完自己傻笑起来。“咳咳咳,话归正题,你是不是拿了”

严言腼腆的笑起来“没有,没有。”

相对于严言的内敛,倒是龙丹大方的说起“这有什么吗?男孩子在这年龄总会有自己心仪的一两个人,所以放心大胆的去追。如果还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他,你不如心里默念,二十几遍爱你,爱你,然后从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是谁,**不离十你会喜欢他。”

“哦哦哦!姑姑是从那知道的这方法?”严言对姑姑说的话半信半疑的

“嘿嘿,你未来的姑父教的,小屁孩,我先回去睡觉了,明早还要查你们的早自习。”龙丹抱着严言的脑袋亲了一口“晚安”就把灯关掉,叫他睡觉,不等严言追问她关于未来姑父的事,就早早逃走了。

严言面对黑漆漆的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按照之前龙丹教的方法,在自己心里默念“爱你,爱你。。。。”念了许多遍之后,出现一个背影,不是别人正是严涟。

“不行,不行,怎么会是他,我们只是兄弟而已,他也只是我兄弟。。。。。”睡不着的他就开始读他妈妈的笔记,上面记录许多关于他父亲的事,也许这就是真爱。

第二天一早,严言和严涟都盯着黑眼圈,像两条死鱼一般。龙丹却是穿好了近身运动服,在外跑了五公里回来的。

龙丹看他俩要死不活的样,职业病就上来了“诶诶,你们昨晚干嘛去了,一大早就像那晚上的死鱼烂虾,是臭了,还是卖不出去了?你当哥哥每起个带头作用,之前还听说你在国外还有健身,如今估计那几块腹肌都融了

吧?”

严涟打起哈欠说到“没办法,谁叫你下手这么重的,我昨晚疼了一晚上没睡觉,能不困吗?”其实昨晚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住隔壁的严言,半夜都还能听到他的呐喊声。

龙丹又看向严言,想让他给个解释“我昨晚看书,太晚了,所以没睡觉。”他昨晚彻夜读完了关于他妈的日记,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关于严涟妈妈川针的部分不太好,还叙述了一些关于严惜和严言父亲的争吵,这本日记龙丹也没读过,所以她也不知道其中内容。

龙丹却突然情绪高涨“不行,明早我要带你们去跑步,青年应该富有热血,明早六点半起来,就隔壁小区球场,一人五圈合计下来两公里。”

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到“不是吧。”

严涟“我们还要去上课,早上起来跑步,上课该没精神了。”他那受得了早起,在国外他可是睡到日上三竿,晚上才是他活动时间,傍晚健身,凌晨夜店。从新回到学校生活已经是睡眠不足了,还要早起,对于他来说就是上刑。

严言也点头到“是啊,是啊”

龙丹思量片刻“也是啊,那么十点我监督你们睡觉,明早就可以早起了,习惯下来就好了。”

这两人还没等龙丹继续说下去,就叼起一块面包,骑车出门上课去了。

严言班李班主任“期中考试已经下来了,我特别表扬一下严言,全校第一,无论单次考试,还是大考次次都保持不变,大家给他点掌声。”一阵掌声,弄的严言不好意思,可有人却暗中眼红了,何文倩心里愤闷,因为这次她又是第二。

李老师“对了,这次成绩会以短信的方式发到各自家长手里。”

放学,蓝馨儿网罗了她的话剧组,互相都问起考试成绩的事

何文倩很骄傲的说“你们期中考的怎么样?不巧我考了全校第二。”

江宇冰和温子宁自是成绩平平没啥好说的,严言不和他争风,也就随她去不说一句话。

她又去烦江宇冰问了她成绩排名不过中等偏上

何文倩“哦哦,那是得好好学习了,考试这么简单,考不好我家里人要骂我,也不知道你们家会不会,反正我考不好就觉得丢脸。尤其是考倒数第一的,我用脚在试卷上踩一脚都比他高。”她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更喜欢踩在别人伤心处,尖酸刻薄。

江宇冰懒得理他“哦,还好吧。”敷衍几句应付她。

何文倩知道严涟是高费班,但他觉得严涟这么优秀的人,至少也是在他们班上排名靠前的,她想顺势夸一夸严涟的成绩,就问了句他考的怎样。

严涟自然无所谓“哦哦,我倒数第一。”碰了一鼻子灰她“哦了,一声。”严言买了水过来。

蓝馨儿看她平时就不顺眼,怼了回去“是啊,我记得第一是严言。”

严言谦虚的说“哪有,碰巧而已。”一旁几人都夸严言是学霸,就连严涟也说要犒劳他带他去吃好吃的。一旁的何文倩就觉得自己终究融不进这群人,见严言又处处压他一头,心多少产生恨意,轻咬牙。

五十七章 老顽童

温子宁晚上随便找些吃的对付一下,就回家了,客厅灯火通明,吴懿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只要他回家,事先要叫保洁阿姨先来清扫一番,不然他是绝不会踏足的。

他左边坐的就是威哥,正叫是蛇鼠一窝,串通在一起。

吴懿拿起茶杯,细品一口“子宁,你这事干的可不干净,居然让他看到你的样子。”

温子宁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威哥,问到“你怎么会来这里?给你钱了,你就该走,金陵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威哥倒是满脸堆笑“小哥你给的钱在酒吧一晚就没了,那还来的钱去外地,再说我的根基在这,去了外地还有生活来源?”手上学着吴懿喝茶的品茶,实则自己与牛饮无差,只不过比较慢罢了。和吴懿待了几天,他变得比原来有礼了,收敛了不少痞气,满脸的假笑,像极了笑面虎。

温子宁猜到几分“吴叔叔你不会收他做下属吧?”

吴懿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停下浇茶宠的动作“嗯,他做事比你狠,比你毒,而且人也很机灵,调教几天就好了,同时他留在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我会把他带到洛阳,算是帮你擦屁股。下次做事处理干净,还有把家里收拾一下,别每次回来弄得像垃圾堆。”

被吴懿数落一遍,他不好受但是也不能说啥,自己还有计划在身上,同时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温子宁“嗯”

吴懿也放下手里的茶杯“今天就这样吧,我带他走了,严家有什么新情报记得跟我汇报。”留下温子宁一个人。

严家一家人坐下吃晚饭,气氛诡异的冷,严惜和川针从严老爷子那收到成绩单之后,都空出时间过来吃饭。

往常严涟在饭桌上是无话不谈,如今是老鼠见了猫,一声不肯“吱”,严言还是闷头吃饭。

严惜率先开口“严言考到全校第一,我托人在国外买了整套的英文典藏版的莫泊桑短片小说集,你看看喜欢吗?”他这十几年每每严言过生日都会送上严言最贴心的礼物。

严言接过去赶紧说了声谢谢,他现在几乎熟练了双语转换,对于他来说英文书读完完全没问题。

严涟眼巴巴的看严言拿到新礼物,心里总是不太平衡,失落的低下头疯狂扒饭到嘴里。

川针发现自己儿子的情绪变化“诶,儿子,妈妈这里有份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严惜刚刚还和言细语,对于严涟就提高了一个声调“买礼物,他还有脸拿礼物?悄悄他的成绩,一个年级一千多人,你想想一千多人踩在你前面,你还有脸拿礼物?我严重怀疑你的答题卡地上搓了一圈,写个名字交上去的?你和你弟弟,两人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吃的是一个锅里的饭,他也不比多吃一口,一个在天上,你呢?就是快烂泥扶不上墙。”

说的严涟更没脸了,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川针听不下去“好好和儿子吃饭,干嘛非要打击他?我觉得我儿子多才多艺,弹琴说唱,哪一样不是赶得潮流,儿子别理他,这是妈妈给你买的新球衣,你看上面还是明星签名,老早你不是说喜欢他吗?我就托人辗转好几次才拿

到手的,拿着。”

严惜抱怨一句“也就是你把他当个宝。”原本是严涟是不准备给严涟准备礼物的,只是严惜不愿厚此薄彼也准备了一份,只是借川针的手送出去罢了。

川针不免唠叨几句“对了,儿子下次一定要考好,你爸悄悄给我说,这次他们公司有关于赞助商送的暹罗旅游的免费名额,到时候你和严言一起去。”

严言听到暹罗停下吃饭了,他最好奇的就是暹罗的佛寺信仰,他本人虽然不信佛,但是对于佛有种莫名的喜爱,他常常会读一些关于佛教禅机的书,更喜欢他们开放的生活方式。

严涟听到暹罗第一印象就是人妖,听说长得不只是漂亮还能歌善舞。

“卧槽,好事啊,什么时候去?”刚还在要死不活的严涟,现在像是活蹦乱跳的兔子。

川针话锋一转“可是你考这样,你爸怎么会松口叫你去啊?”

严涟一听到又要以成绩做条件,又像是打了霜的茄子,闷声不吭。

严言却在一旁鼓励到“哥,别灰心,你跟我学几天,绝对能有所收获。”

川针也给他打气“儿子,你跟你弟弟好好学几天,只有成绩稍有缓和,我就求你爸爸允许你去就好了。”最亲的两人都说了,严涟心里也好受多了

严惜也耐心的说到“不要求你能名列前茅,但求你能站在中等的位置就好了。”

此时严老爷子电话响了“什么,怎么会这样?你先在哪看着,我马上过来。”

严惜看老爷子着急的样子问“爸,发生什么事了?”

“江择那老头子吃坏肚子,在医院里住院,他家里就一个江宇冰,他儿子出国去了,那个儿媳妇他也不想见,所以江宇冰那孩子还年轻不懂这些事,所以叫我们这帮忙去看看。”

严言听到事关江宇冰的爷爷,他也心急如焚“爷爷,我陪你一起去。”放下还没吃完的饭,就去房间换下自己的校服。

严惜就说到“我开车送你们去,方便点,回家可能还要你们打的了。”

川针有收到了麻友的消息,也一道走了。严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也不太喜欢江宇冰,所以自然不想去管这事。

严老爷子赶到医院,一进病房就感觉到弄弄的消毒水味“现代医院味道真难闻,还不如中药店的药香,沁人心脾。”

严言就进门看到江宇冰坐病床旁“江哥,你爷爷好些了吗?”江老爷子打着点滴睡着了、

江宇冰把他们领到外面“我真的是气,早给他说了不要他乱吃海鲜,这下可好了,学年轻人,背着我在超市买了生蚝吃,他那胃那受得了。现在好了,急性肠胃炎,而且还加上他的心脏病,要不是我回家早。。。比小孩子还难照顾。”

严老爷子听完心里有数“是的,这老小子秉性就是这样,贪新鲜不要命的家伙,别说你是他孙子劝不住,就是我也是劝不动的。如今住院手续什么的都弄好了吗?”

江宇冰说到“手续还没弄好,许多事情乱成一糟。我得守在这,我爷爷病了一直叫您,我现在要去楼下办手续,这里他又睡觉还在打吊瓶,所以。。。。”

严老爷子自然知道江宇冰是分身乏术,那老东西叫我大致也是希望过来帮他孙子分担“你去吧,我和严言在这守着不会出问题。”

严老爷子和严言搬了椅子坐在一旁看针,还没待上几分钟江老爷子就醒了问到“怎么你们在这,我孙子呢?”

严老爷子打趣说到“你孙子看够了你,不愿意理你,找地躲清静。”

江老爷子自然知道他说的玩笑话“行吧,你就这样挑拨我和我孙子的情亲。”

严老爷子责备道“你没事总给他找事情,他能不烦你吗?”

江老爷子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那啥,嘴馋没办法,记得我们当年去海边吃的生蚝,味道多鲜啊?”

严老爷子“你还以为年轻啊?肠胃早就不如以前了,等你出了院我去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养,恢复如初。”

江老爷子嬉皮笑脸的说到“哈哈哈,果然身边有个医生就是好,生病也不用挂号了,免了坐诊费。”

严惜提着果篮和一些老年奶粉推门进来,上前就去问候江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江叔叔感觉好些了吗?”

江老爷子跟小辈面前也没架子“住院有吃的怎么会不好?你看提了苹果,严言啊,你帮爷爷削个苹果。”

严言拿起水果刀,又从果篮里拿出苹果,静着性子削苹果的样子让人赏心悦目。

江宇冰办好了住院手续和一系列的检查项目缴费,江宇冰摊开给他爷爷看

“尿检,ct,心电图,胃镜医生不敢给你开,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做个b超,各项加起来几千块,你再不听话。继续作,不作出病你是心里不舒服。”

江老爷子还是老一套,咬了口苹果“诶,严言这苹果真甜。你也帮他削个,他也辛苦了。”

严言拿了一个苹果在手里准备削时,江宇冰拦住他“行了,行了,你就是想转移话题,也别麻烦别人。”

江老爷子“你看严言多听话,哪像你,这不准那不许,每天像是坐牢。”

严老爷子还不知道他老友的性格“你啊,就知道找别人的不是,要不是江宇冰这孩子管着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江老爷子嬉皮笑脸的说到“行了,行了,你要有个孙女,我也就叫他给你做个上门女婿抵门看户,我瞧着严言就不错,要是个姑娘做我孙媳也不错,可惜了,有机会让他们拜个干兄弟也好。”

爷爷的几句话说到江宇冰心坎里了“正是老不正经,满嘴胡邹,苹果好吃就多吃点,吃东西也抵不住你的嘴。”

隔壁还躺着一个长期住院的老奶奶,心中苦痛,老泪纵横,已经“呜呜呜”的哭出声。一旁的几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严言手里削好苹果,走到那老人身边说到“奶奶,我刚削好的苹果您要吃吗?”

那老人家,用枯干的手擦拭自己脸上的泪。

“谢谢,不用了,谢谢你。”不停地说谢。

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老妇人,手里端着尿盆,走进来看到严言递苹果“小伙子,她没牙了,你递过去她也吃不了。”

五十八章 活宝

严言不解老人家为什么会哭,有些无措的站在那。

看似像护工的中年老妇“可能是触景生情,望着你们一家人团聚,她心里不好受。”

严老爷子和严惜转头看向那个护工,总觉得很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过。

严言“难道他们儿女不管她?”

护工言语中有些无奈“管是管,找了我来照看老人家。他们常年在外,很少回家,更没时间守在他们身边,她是羡慕隔壁床的大哥,孙子,儿子,朋友都来了,自从她住院除了她隔壁省上大学的孙女来了一趟,再就没见过他家里人。”

严言“其实我不是他孙子。。。。。。”

严言还没说完话,江老爷子打断他“不似孙子,胜似亲孙子,还比亲孙子好。”说完还朝着江宇冰挤眉弄眼。

江宇冰拿他爷爷没办法,按响铃声叫护士拔针。

不得不说,江老爷子是自来熟,那老太说不出话,就找了护工唠嗑解闷,倒把这群来看他的人撂在一旁。

护士来了,拔了针嘱咐几句忌口的东西就走了。

严老爷子“行了,行了,你打完针了,没什么大事我们也就走了。”严惜公司有事提前走了,剩下这爷孙俩在这陪床。

听着要走,江老爷子不干了“不行,你们爷孙俩好歹留下一个呗,晚上在出啥事好帮忙,不然我怕江宇冰这小子忙不过来。”江老爷子心有算计,留下严言,多谈几句,拐一个干孙子。

江宇冰“我在这就好了,怎么你还真想坐牢?出门一个留一个看着你?”

江老爷子又装可怜“你在这就知道说我,要么就是不说话,知道你看够了我。严言你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就今天晚上一天,省的我睡不着觉。”江老爷子留下严言还想分担一些压力,他们一走少不了又被念叨。

江宇冰白了他一眼“爷爷,别找事好嘛?住哪?哪里有床位给他,我今天可以凑合睡旁边的陪护床,你让严言睡哪?”

江老爷子耍起无赖“不管,不管,今天严言必须呆在这,哎呦,我心疼,哎呦,我胃疼。”正是惯用三联,一求,二买乖,三再耍无赖。

严老爷子一眼看穿他心想的事“行了,行了,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老狐狸,就是想让严言认你做干爷爷是吧?”

被说穿心思的江老爷子也不闹了,脸刷一下下来“知道你还叫我闹,早说明白就好了。”

严老爷子“认你做干爷爷算了,老不正经,我害怕你把我孙子带坏。不过可以让他留下来陪你,帮你挡挡,行吧?”

江老爷子勉强的点头同意。

江宇冰“严爷爷,别听我爷爷说疯话,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位置睡,这一晚要早多少罪?”

严言发话“没事,既然江爷爷喜欢,我多陪陪他。”严言想起当时自己住院时江宇冰的无微不至照顾,江老爷子也特地去医院看他,于情于理陪护几晚又有什么。

江老爷子说到“怎么会亏待你呢,一会叫江宇冰带你去

外面开个房间,你俩睡酒店,明早再来就好了。”他心想,只要严言和他孙子待在一起,耳根子也能清净许多。

江宇冰总之过意不去“算了,你。。。。。。”

严言却打断江宇冰说到“没事,江哥,留下来也算是我一片心意,爷爷愿意高兴,对于我就不算委屈。”江宇冰知道,和严言相处要尽量保持对等的位置,不然他自卑心又作祟。

江宇冰磨不过“行吧,那一会我陪你去外面开房休息,那你先在这坐会,我去打热水给我爷爷洗漱。”江宇冰临走前,趴在严言耳边说到“我爷爷说啥疯话,你千万别当真,也别放心上。”

江宇冰指了指,像对话的是个傻子,跟自己爷爷说“我去给你。。。。打水。。。好好的。。。”手里作接水的动作。

江老爷子也配合演出,装出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歪着嘴“额。。。额。。。嗯,去吧。”

江宇冰嘀咕一句“迟早得老年痴呆!”

看呆了严言,他在家对自己爷爷毕恭毕敬,说话也不敢高声,哪像这对活宝。

江老爷子见江宇冰出了病房,伸长脖子往外探他真走没

严言噗嗤一笑“他真走了。”

江老爷子马上变脸,连哭带骂的卖惨“哎呦,严言你不知道他在家对我吆五喝六,不准我出门乱转。每天就买些青菜在家,我就差头上插两只角当牛。睡得比猪早,起得比鸡早,六七点就起来,也不让睡懒觉。你快帮我说说他,,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说完捶胸蹬腿,堪比小孩子,越活越回去了。

严言被他一顿话问懵了“行,行,我倒是一定帮你劝一劝江哥,让他少管一些。”

趁着江宇冰不在,背后说了不少关于他的坏话,其中不少事还添油加醋,描述的绘声绘色。

江宇冰带了盆热水,还灌了一壶喝的热水。见江宇冰进来之后,嘴马上闭口不言。

“热水我给你打来了,烫好了茶。洗脸水给你打好了,是给你端过去?还是你自己下床洗?”

江老爷子“行吧,茶是家里带的龙井吗?我胸口疼,你把水弄到床头柜上 ,我在床上洗吧!”要是搁以前,江宇冰才不会理他,当着严言他也不好发作。脸盆放在他旁边床头柜上,毛巾搭在手上,神似西式服务生,直直站那等吩咐。江老爷子用热水洗洗脸,抓过江宇冰手上的毛巾擦擦。江宇冰又拿出洗脚盆,给他倒上,洗完又去倒掉。再把水杯往前递去,热水壶也放在床头柜上。

江宇冰见事情几乎做完了,坐下问到“可以了吗?”

江老爷子品品茶,吹吹“嗯,茶放的太凉了,八分茶香,只剩下六分了。”

江宇冰叹口气“行了,行了,没事你就在这好好睡觉,我也带严言找酒店睡觉去了。”

江老爷子看看手表“这不还早吗?再陪我坐会。”

“坐,坐,等半夜再去?别人还不一定有房间,你是想我和他睡大街?”

江老爷子摆摆手“行吧,行吧,早点睡觉去吧。”

江宇冰带上严言“走吧,严言我知道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有家烧烤店,想吃什么应有尽有,那腰子,酱鸭头,鸭架子,味道不错。”嘴不断咂口水,“吧唧”作响。

江老爷子馋的“诶诶,你是故意的吧?”

严言刚想问他想吃啥,到时候带点回来。话在嘴边,江宇冰抓着他手腕径直走向电梯口。

“我们真不给江爷爷带点吗?”

江宇冰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就是乱吃东西才住的院,你还听他的,他也就说着玩罢了。”

严言问到“那我俩现在去哪?”

“还能去哪?我们去找酒店,之后带你吃点好吃的,我们就回去睡觉。”

下了电梯走进医院大厅,江宇冰指着远处高挑的女人“诶,严言你看,那个不是你婶子吗?”

隔着太远,严言往前靠去“婶婶,你在这干嘛?”川针被严言叫住,心里一惊,手里拿的药单往后一藏“啊。。。严言,你再这干嘛?”

“哦哦,江宇冰的爷爷生病了,我在这陪床,你拿药?哪里不舒服吗?”

川针原本在几个姐们家打麻将,后来接到医院他朋友的电话,叫她过来做检查,她嫌麻烦就叫她朋友开了些止痛药和消炎药,正排队开药时遇到了严言。

川针“没有,我也来看朋友,帮他开点药。”

严言也不去追问“哦哦,婶婶我和江宇冰先去找酒店休息去了,我先走了。”严言刚转身想走。

川针止住他“对了,严言今天我在医院的事不要让家里人知道,我怕严涟这小子乱想。”

“嗯,嗯。”严言跟着江宇冰出门去找酒店。

不到一千米,走进一家连锁酒店,店员很热情的招待他们

“先生们好,住房吧?”

江宇冰说到“是的,家属在医院住院,我们陪床,你看看还有房间吗?”

店员打开电脑看了看“不好意思双床没了,只有一间大床房,你们不介意可以俩人挤挤。”

江宇冰看着严言,征求他的意见。

严言没多想“行,没问题。”说完江宇冰把身份证递过去,订好了房间,拿了房卡。严言正想走上去,江宇冰拦住他“走吧我们先吃点夜宵,晚点再上去睡觉。”

带着他走街串巷,一间深巷子里小店,几只白炽灯搭在烧烤架上,熏得看不见灯丝,几张小桌子,凳子围着。或许地段偏僻,只有一两桌人,算的上是清净。

江宇冰拿起几串肉“严言,多选点,多吃点,今天估计你也累坏了。”

严言仅仅只是拿了几串素菜,江宇冰知道他不好意思,就多拿几串肉算上严言那份。

两人拿完之后,江宇冰还不忘提醒老板“辣椒放一边就好,不要加在串里。”

江宇冰和严言找地坐下之后,他又去找个小卖铺,给严言买了他最爱的草莓味的果汁,自己则选了炼乳奶茶。

“你要尝尝吗?我还没喝过。”

五十九

金陵一中的后门,江宇冰停下了自行车,严言下车后站在一旁看着江宇冰停自行车。后门有个棚子是学校专门为学生们建的,由于在金陵有许多自行车道,很多学生愿意骑自行车上学。学校为了满足学生需求就建造了一个棚子,并且装上摄像头保证学生自行车的安全。停车棚停有许多黑色自行车,不用做特殊区分都能看出那个是江宇冰的车,因为他的车被改造的太多了。

江宇冰停好车了“走吧,今天估计也没啥事,就是领书安排打扫卫生啥的,你哥不来也没啥。”

“嗯,一会去他们班给他请个假就好。”他俩一路走进校门来到教室。在人群中有个人拿着两张照片看着严言。

“嗯,这就是严家那个幺儿。”左嘴角微微上扬,英俊的测脸走到哪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头发略长蓬松迎着太阳散发着阳光,眉毛浓密乌黑,两边的泪窝不笑也能微微显露出来,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站在12班门口看着他俩分开。

“严家等着吧。。。。”转身进了12班。

早上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主要讲各项注意事项还有班级座次问题,班干部的任职。严言对于班干毫无兴趣,但是由于他是1班中中考成绩最优的,班主任极力推荐他

“我看了看我们班的成绩分布,我看一个叫严言的同学成绩是最高的,我推荐他做学习委员,严言同学在那请站起来认识认识。”1班班主任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教数学,满脸皱纹堆积看起来比四十岁还要老,厚厚的镜片就是读书太多,为人迂腐不堪,极看重学习成绩,但他却带出了两届金陵高考状元。

严言缓缓站起来“大家好,我叫严言。”

“严言同学我推选你做学习委员,你愿意吗?”

“算了老师,我能力有限不堪重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片“严同学很谦虚,我们就应该向他学习。”

“我来当。”这时一个女生举起手,一头短发刚好遮住耳朵。相貌不是那么出众,丢在人群中也是很难找到,唯一突出的可能就是她的颧骨。但是她满眼散发出自信的光芒,坚定的眼神望着老师,缓缓站起来。

“这位同学你叫啥名字啊”

“何文倩”李老师下意识的去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点名册,看了看成绩仅仅比严言低几分罢了。

“行,何文倩同学毛遂自荐,那么学习委员就是她了。”剩下的就是班长,劳动委员,文艺委员等。

第一节课下的课间严言去了二楼找到了12班,进去看到一个女老师在组织大家发校服。

“每个人都有,都根据自己的身高拿自己需要的。”

“老师好”严言已经换上了校服外套。

“嗯,同学你有什么事?”女老师姓花,年纪不大,倒像个才毕业的学生一般,穿的比较正式,一件蓝白的衬衫,下面是条黑长裤,黑鞋子。酒红色的长发,扎了个马尾辫,头上一个小夹子防止刘海下垂。

“我是12班严涟同学的弟弟,昨晚他感冒了,今天不能来上学想

向您请个假。”

“哦,这事嘛。没事,今天也没正式上课,你去帮他把校服带回去吧。”花老师指了指桌上的校服。

严言靠上去就找一米九的衣服,他想着严涟这身高怎么也得一米九才装的下。严言正在衣服堆里找一米九的衣服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同学你要什么样的衣服我帮你找,我是他们班的班长。”那人一米八几没有严涟高,也没严涟壮实,那人正是温子宁。

严言抬头仰望着他。“哦,谢谢。我找一米九的衣服。”

“一米九?你穿一米九?”温子宁假装疑惑的问到。

“不是,我是帮我哥严涟找校服。”

“你堂哥住一起吗?”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堂哥?”严言很是诧异的问他。

温子宁为了掩饰撒谎说到“哦,我家也有个堂哥呢,我也就顺嘴问了句。诶,这不是一米九的衣服。”说着从衣服堆里抽出一件贴有一米九字样的校服,递到严言手里。

“谢谢你同学。”

“不客气,马上上课你早点回去吧。”

“好!”严言抱着衣服就回自己班去了。

上午各科老师说了说自己的要求然后就下课了,中午时分江宇冰就来找严言吃饭去。

“严言早吃午饭去,我听之前学长说有家醉鸭饭味道不错。”

“嗯,也不想走远。”自古学校周围少不了各种商业街,金陵一中也不例外。在金陵中学后门的位置就是一整条商业街。到了中午不想在学校吃食堂的学生们都去那地方吃饭,没到中午人流攒动,全是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与学校对河而建了一个广场和超市,晚上不到六七点就站满了大妈跳广场舞。

他俩从后门出去,沿街去找哪家醉鸭饭,在他们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尾随着。由于那个人也穿着校服混迹在大多数学生当中,没那么显眼。

走到醉鸭饭这家店坐下,店里桌子也就五六张,赶上学生放学完全都被挤满人没啥空位,有时还得拼桌才勉强坐下。桌上有醋,筷子,一小盒被隔成三盒里面有辣椒,盐,胡椒。老板娘见客人来了,迎上前去

“两位小弟要点啥?”老板娘是个说话爽朗的中年女人,头上包着头巾,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单子和笔以便记下客人的点餐。

江宇冰说:“两份醉鸭饭一份大的一份小的,小的不要辣椒少葱。大的没有要求”

老板娘一边记下一边说道“不要辣椒的小份要不要份蘸水吗?我们这蘸水不要钱。”

“谢谢老板,他从来不吃辣,从小娇气。”江宇冰向着严言方向努了努嘴。严言全当没有听见一般,眼睛看着这家的菜单。

“好嘞。”老板娘对着里面的厨子喊道“两份醉鸭饭,一大一小,小的不要辣椒少葱。诶,同学稍等下。”

“嗯!”江宇冰转头问严言“你们班主任咋样啊?”

严言看着菜单随意回答到“就那样,班主任不都一样吗”

“才不是呢,班主任区别对待的态度从第一天就能看的出来,他居然叫我们按照成绩分位置,今天一个个子和你一般的同学坐在最后一排。”

“那你呢”江宇冰挠挠头“我个子高坐那不都一样。你坐哪啊?”

“我。。。。。。。”

突然走近一个人“诶,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有人吗,我能在这坐嘛?”那人看严言抬起头就开心的说到“原来是你啊,严涟同学的堂弟吗?我是今天那个给你找校服的那个,记得吗?”

严言看了那人一眼“哦哦,原来是你啊!早上还得谢谢你了。”

“这是谁啊?”江宇冰一脸狐疑的望着严言。

“你好,我叫温子宁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左手找江宇冰握手,江宇冰一脸尴尬的右手握住了温子宁的左手。

严言看着他俩尴尬的就解释道“他和我哥一个班的,今天我去他们班给我哥找校服就是他帮我找的。”温子宁打量了下在严言旁边的这个男生,个子接近一米八的样子,阳光帅气的脸庞仿佛就像夏日里的向日葵散发着阵阵暖意,穿着一米八的校服显得有些空。

心想有他在身边怕是不好下手,温子宁心里思索着,不自觉的吃起了自己的指甲。

“温子宁同学是吧?”严言打断了温子宁的思绪

“啊?”

“就在这坐下吧,你点好东西了吗?”

“嗯,已经点好了。”

“哦哦,那个我哥班主任说了些啥吗?”

“哦哦,没啥特别的事。”

老板娘端着两碗饭过来了“同学注意一下,两碗醉鸭饭一大一小。”看了看身边的温子“宁问到“这位同学你要的什么?”

“一份醉鸭饭大碗加辣。”

“哦,好的来了。”老板娘接着就端来一碗。

“嗯,都齐了。慢慢吃,有啥问题叫我就好了。”温子宁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辣椒不够,就打开桌上的调料盒子,又剜一勺辣椒加进去,在看了看严言碗里一点辣椒都没有。

“同学你不喜欢吃辣椒吗?”

“嗯我从小就不吃辣。对了,你也别同学同学的叫了,我叫严言。”又指了指旁边的江宇冰“他叫江宇冰是我发小。”江宇冰微笑冲温子宁点了点头。

“哦哦,我看你俩关系特不错,原来是发小。”

“我们是从小认识,之前他小学在别的省读,但是初中到高中当了三年同学。”

“那你们和你哥是一起上下学吗?”

“不不,放学的时候他不和我同路,我哥应该要一起吧,但他今天没来说不好。上学倒是他载我来学校。”温子宁点了点头。

“阿嚏,谁阿?在背后说我。”严涟用揉了揉鼻子。

到了下午杨秘书派人在严涟家里把他房间里的东西都通过搬家公司运过来了,严涟围着浴巾在一旁指挥着搬家公司。

六十章

金陵一中的后门,江宇冰停下了自行车,严言下车后站在一旁看着江宇冰停自行车。后门有个棚子是学校专门为学生们建的,由于在金陵有许多自行车道,很多学生愿意骑自行车上学。学校为了满足学生需求就建造了一个棚子,并且装上摄像头保证学生自行车的安全。停车棚停有许多黑色自行车,不用做特殊区分都能看出那个是江宇冰的车,因为他的车被改造的太多了。

江宇冰停好车了“走吧,今天估计也没啥事,就是领书安排打扫卫生啥的,你哥不来也没啥。”

“嗯,一会去他们班给他请个假就好。”他俩一路走进校门来到教室。在人群中有个人拿着两张照片看着严言。

“嗯,这就是严家那个幺儿。”左嘴角微微上扬,英俊的测脸走到哪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头发略长蓬松迎着太阳散发着阳光,眉毛浓密乌黑,两边的泪窝不笑也能微微显露出来,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站在12班门口看着他俩分开。

“严家等着吧。。。。”转身进了12班。

早上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主要讲各项注意事项还有班级座次问题,班干部的任职。严言对于班干毫无兴趣,但是由于他是1班中中考成绩最优的,班主任极力推荐他

“我看了看我们班的成绩分布,我看一个叫严言的同学成绩是最高的,我推荐他做学习委员,严言同学在那请站起来认识认识。”1班班主任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教数学,满脸皱纹堆积看起来比四十岁还要老,厚厚的镜片就是读书太多,为人迂腐不堪,极看重学习成绩,但他却带出了两届金陵高考状元。

严言缓缓站起来“大家好,我叫严言。”

“严言同学我推选你做学习委员,你愿意吗?”

“算了老师,我能力有限不堪重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片“严同学很谦虚,我们就应该向他学习。”

“我来当。”这时一个女生举起手,一头短发刚好遮住耳朵。相貌不是那么出众,丢在人群中也是很难找到,唯一突出的可能就是她的颧骨。但是她满眼散发出自信的光芒,坚定的眼神望着老师,缓缓站起来。

“这位同学你叫啥名字啊”

“何文倩”李老师下意识的去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点名册,看了看成绩仅仅比严言低几分罢了。

“行,何文倩同学毛遂自荐,那么学习委员就是她了。”剩下的就是班长,劳动委员,文艺委员等。

第一节课下的课间严言去了二楼找到了12班,进去看到一个女老师在组织大家发校服。

“每个人都有,都根据自己的身高拿自己需要的。”

“老师好”严言已经换上了校服外套。

“嗯,同学你有什么事?”女老师姓花,年纪不大,倒像个才毕业的学生一般,穿的比较正式,一件蓝白的衬衫,下面是条黑长裤,黑鞋子。酒红色的长发,扎了个马尾辫,头上一个小夹子防止刘海下垂。

“我是12班严涟同学的弟弟,昨晚他感冒了,今天不能来上学想向您

请个假。”

“哦,这事嘛。没事,今天也没正式上课,你去帮他把校服带回去吧。”花老师指了指桌上的校服。

严言靠上去就找一米九的衣服,他想着严涟这身高怎么也得一米九才装的下。严言正在衣服堆里找一米九的衣服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同学你要什么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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