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的棍子呢》 1-6 01.快撸给我看 左边屏幕上码著密密麻麻的字,右边屏幕上的av播放正酣。 “嗯,不要,不要碰那里。不要吗,很舒服对吧,你都湿了。嗯……原来是这样吗……”凝神注视著av画面、时不时低头在本子上记录几笔的顾君全情投入到av台词中,对屏幕上汁水四溅的场景视若无睹。 在她身後的床上躺著的顾星川百无聊赖地翻动书页:“好了没有啊,会著凉的。” “没好!不许动!”顾君暂停了av转过身来,“我要看得更仔细一点。” 顾星川把屁股朝顾君那边挪了挪。 顾君捋著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喃喃道:“好小,还软趴趴的,跟上面播的不一样诶。” “废话,这是没勃起状态!”顾星川将手里的《狂爱地狱》扔掉,指著自己没穿裤子的下身愤怒地嚎叫,“老子很猛的好吗!” “是吗?”顾君用手指碰碰顾星川没有精神的小ròu棒,“那你撸几把,勃起给我看。” “……” “快啊我正在卡文呢!” “……变态!” “你撸不撸?” “……让自己的哥哥兼科任老师做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反正你都在我面前脱裤子了,快撸。” “滚。”顾星川抄起床上的内裤和球裤三两下穿好就要从床上溜下来,顾君哪里肯放过他,手脚并用地把他推倒了。 自己写的文文正进行到了男猪和女猪爱爱的章节,但是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顾君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写。在哥哥的帮助下她观摩了好几部av,把女优的名字和台词倒是记住了,但就是没有实感。在她的威逼之下,顾星川万分无奈地脱了裤子躺床上让她观摩男性生殖器。虽然对象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但怎麽看怎麽怪。 可怜顾星川前两天打球把手给扭了,此时无法反抗,顿时被顾君压得动弹不得。 “强暴啊……”顾星川星目含泪,弱弱抵抗。 “嘿嘿嘿,你喊啊,没人会来救你的……”顾君一边和他的独臂打斗,一边就要脱下他的裤子。 ──“星川,你在小君房间里?” 房间门外的声音让两人同时木然。 卧槽! 顾君猛地回头,看到自己的那两块19寸的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屁滚尿流地从床上飙了过去。 顾星川的裤子已经被顾君扯了一半,露出半个屁股,他抓起顾君床上的被子盖住,立刻拿起床头的《怪诞心理学》匆匆翻开。 这时顾源推开了门。他看到的是自己儿子仰躺在床上看书,女儿则对著电脑屏幕愁眉苦脸。 “怎麽回事?刚刚你们又打架了?” 他在楼下听到的声音似乎并不是这种和平景象会发出的。 “都怪他忘记把我的笔记带回来了,我现在做作业都不知道怎麽下手。”顾君对著屏幕上的案例分析和报告唉声叹气。 顾君是k大的研究生,而和自己同龄的双胞胎哥哥则是k大的一名讲师,两人在外面还是彬彬有礼的,一回到家里就立刻没了正形。 顾源看了自己的儿女几眼,哼了一声:“星川,没事干的话就跟我去公司,别老跑女孩子房间里。” “她才不是女的。”顾星川坐了起来,打个呵欠又瞪了顾君两眼。 他应该是想散发出一些杀气的。但是顾星川太瘦弱,又长了一张对男孩子来说太过yīn柔的脸,顾君吐舌一笑,脸上清清楚楚写著“我不怕你”。 有时候顾源真的觉得自己的一对儿女是性别倒错了。哥哥顾星川喜欢玩游戏打篮球,但是长得跟女孩子似的,妹妹顾君虽然也算是饱读诗书柔声细语,可那一头刺蝟般的短毛和虽然发育健康但完全没有女性体态美的姿势,每每让他心情复杂。 也许真的是错了吧。 顾源告诉他们自己现在要去公司开会,晚上有应酬回不来,让他们自己解决晚餐。听到楼下传来顾源开车离开的声音,顾君慢慢转头看著顾星川,眼里是食肉兽类的饥饿光彩。 顾星川惨叫一声,又开始了无力的反抗。 “哥哥是小受吧?文泽师兄很喜欢你呢。”顾君成功从哥哥身上扒拉下了裤子,挥手扔到床尾,嘿嘿怪笑。 “受你个头。楚文泽和我都是直的。你再这样骑在我身上不下来,我就要反攻咯!” 完全,无力,的威胁。 顾君哈哈大笑,捏著顾星川扭伤了的手,看他痛呼的表情,不知为何觉得很愉快。 “快撸给我看啦,哥哥。” 顾星川欲哭无泪。他预感到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也不是想勃起就能勃起的啊。我看著你怎麽撸!”顾星川最後还是放弃了反抗。 “诶?不是说,只要看著女人就能勃起吗?” “……” “来来来,看著我。加油哦哥哥。(.ω<)!☆” “对不起我不认为你是女人。” “我有xiōng部。” “人妖也有。” “……我有女性生殖器!” “想要的话,人妖也有。” “……我擦!顾星川你到底撸不撸?!你再不快点开始我就把你的照片发给楚文泽!然後他一定会散步到整个球队!然後全校都会知道顾星川为人师表的外皮之下隐藏著……”顾君亮出手机隐私相册里她偷拍的照片。照片上顾星川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裸睡,下体的两处私密部位完全暴露在顾君的镜头里。 “……” 含著屈辱的泪水,顾星川握著自己耷拉著的ròu棒开始撸动。 一定要寻找机会删掉那张照片!作家的话:肉糜卡文卡得太厉害所以开个欢一点的文文哈哈哈~ 02.主角是我哥和你 一个篮球擦著顾君的耳边飞过,落在灌木丛中。 楚文泽站在篮球架下冷冷地甩手,自然也没有一句对不起了。 不过顾君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他的,她跳起来朝顾星川挥手:“哥!快来快来!” 顾星川擦了把汗,跑到顾君身边没好气的问:“干嘛!” “你看你看。”顾君把手机递给他,“编辑给我发的信息。我的文文过稿了哈哈哈哈~不用说,肯定是你的功劳。” 顾星川脸上顿时布满黑线。 那天夜里顾君反反复复地折腾他,他自己撸了几次射了几次之後,一直在旁书写记录的顾君才肯放他走。临走的时候顾君还抱了抱他:“哥哥,以後也要拜托你了。”伴著恶魔的狂笑,顾星川惊恐不已地躲进自己房间。 “嗯?《腐爱》?不是那本很恶心的成人杂志吗?” 顾星川身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比顾星川高出半个头的楚文泽盯著他手里的手机,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还是bg版的?” “其实我朋友在写bl啦。主角就是我哥和你。”顾君从顾星川手里夺过手机,朝楚文泽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 “顾君!” “顾君!”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愤怒的吼叫,顾君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篮球队的後辈悄悄蹭上来:“楚老师,顾老师,你们早就是k大最有名气的同人cp了。”“我们篮球队的比赛好像也是因为这样才场场爆满吧?”“我女朋友也在看诶,说相爱相杀什麽的,写得好虐。”“对呀!说实话我也有看……” 楚文泽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每人的训练量加三倍!投篮练习增加300次!现在、立刻、给我、跑三公里!” 伴随著刚刚完成十公里cāo练的三十多名队员的哀嚎声,顾星川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那本杂志好像挺受欢迎的。” “……我说过你可以不用跑吗?!” 迫於篮球队指导老师的yín威,顾星川这位“技术指导”苦笑著跑出了球场。 这边厢,溜回宿舍的顾君把手里的书甩到桌上,第一时间扑向舍友谢竹竹身上。 “竹竹,你的那篇文文呢?”她把边吃薯片边目光炯炯看著gv的谢竹竹打醒,“今天楚文泽用球砸我未遂,我要报仇!” 谢竹竹抽出一本《腐爱》扔给她:“吵死了,别妨碍我看真人秀。” “呀,快进去了呢。小受长得不错。”顾君一边根据目录找页码,一边扫了屏幕几眼。 不行不行。谢竹竹非常遗憾地摇摇头:“美攻美受才是王道,像楚文泽和顾星川那种的,才是视觉的最佳搭配啊。” “你意yín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找到目标文章之後顾君哈哈大笑,“楚文泽这样对我,我只好使出杀手!了。” “什麽杀手!?”谢竹竹顿时来了兴趣。 “插图!”顾君脸上浮现若放在男人脸上可称为邪魅的笑容,“把这篇文章的情节画出来,放到学校论坛里。” 谢竹竹一把扯下耳机,不小心把耳机接口都扯了出来,宿舍里顿时弥漫著呻吟和啪叽啪叽的水声。“别给我惹事!我那个分论坛每周都被警告啊喂!” “废话,不警告你的‘耽溺於美’难道警告啥‘篮球火热’‘文以载道’‘艺术殿堂’啊?”顾君拍拍抓狂的谢竹竹,“没事的啦,你後面有人。” “你发了我就删,然後封你的号。” “我帮你写三份案例分析。” “照删,永久封。” “……别逼我。” “你别逼我才是。” “你敢封我的号,我就把你背著上官照跑到酒吧里驻唱的事情告诉他。” “……你还不是每次跟著我去蹭酒喝!” “但他不会惩罚我。”顾君知道自己得逞了。 谢竹竹败下阵来,悲愤地抓起耳机,沈浸在攻受的世界里了。 能在一贯严肃认真的学校论坛里开一个光明正大的耽美分论坛,这件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事情只有谢竹竹办到了。这当然也是因为她後面有一个能办到的人。 顾君打开自己电脑开始哼著“相爱相杀是王道,感觉不对我就跑”找熟悉的画手,谢竹竹看了她两眼,心情复杂地想:你和楚文泽才是真正的相爱相杀。偏偏这种小孩子一样你气我我气你的节奏太不成熟,周围的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暧昧表现。 “话说,我的那个bg文过稿了。” ……啊,恭喜~你终於知道爱爱怎麽搞了?” “其实还是不知道,不过我强迫我哥做给我看了。” 谢竹竹饿虎扑食般把顾君按倒在桌上,双目燃著疯狂的火光:“哈哈哈哈哈快快快快一字不漏跟我说!”作家的话:第、第一次收、收到了礼物诶!(不过蜜柚不太清楚是送给哪个专栏的哈哈哈~谢谢百合花和qwerty789的糖炒栗子!冬天吃糖炒栗子真是太美好太暖了┌(┘3└)┐ 03.多写几个体位好吗 “你的人体生理学学得也太糟糕了吧。” 一边看著顾君过稿了的bg文,一边发出恨铁不成钢叹息声的正是顾星川。 “我学的是人体生理学,不是性爱生理学好嘛?”顾君一脸懒得理你的表情,专注吃饭。 今天又是只有兄妹两个在家里吃,幸好顾星川做饭水平可媲美大厨,顾君顿顿吃得都很开心。 “那你看了那麽多辣文,没有什麽心得吗?”顾星川看书速度奇快,才不过十分锺时间,他就已经把洋洋洒洒一万多字的h看完了。放下手里的平板,他揉了揉太阳穴:“我第一次知道看别人做爱也会那麽累。” “……不好意思哦顾美男,你这样说会让我以为你懂得很多。” “比你多。” 可恶,这家夥一旦不被钳制,就会暴露自己的腹黑本性。距离上次被顾君推倒已经过了好几天,顾星川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於是顾君再也找不到能顺利推倒和剥他裤子的机会了。之前什麽含泪啊哀求啊,完全是一副小受样,但是现在态度和立场突然逆反,反倒让顾君觉得自己变成了被控制的那一个。 “少来了,哥,你还是处男吧?一个处男跟我讨论性爱,不觉得很好笑吗?” “一个处女跟我讨论性爱,不觉得很好笑吗?” “……” “哦对,我不是。我的第一次是16岁。” 筷子差点掉了下来,顾君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它抓紧了:“你骗人!你一直都没有女朋友!” “干嘛骗你。没有女朋友不代表不能做啊。” “那你是跟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少来,当时你们班的哪个女生我不认识的。个个都跑来向我献殷勤,就因为我是你妹妹。” “不是我们班的。” “……你触手好长。” 顾星川笑了笑,特别纯良无邪。 “等等,是女的吗?!”顾君看著自己哥哥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不由得深深怀疑是否会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好像是吧。”顾星川继续纯良地笑,笑得顾君心烦意乱。 吃了几口菜,她又捕捉到了另一个攻击点:“你现在那麽忙,有时间又都窝在家里,肯定很久没有做过了吧?” “也不至於,一个月一般三四次。” “……好少,你果然不行。” “那要不要试试?”顾星川突然撑著桌子从对面探了脸过来。他好像是认真的。 顾君往他额头上打了一锤:“跟妹妹说这种话,你是变态吗?” “脱哥哥裤子的人没资格批评我。” “我是为了研究!” 顾星川把刚刚自己看的一些部分圈出来递到她面前:“这就是你研究的成果?处女膜是在yīn道里面的?谁告诉你的?” “诶不是吗?” 顾君认真看著自己的作品。这一段是男主夺走女主第一次的情节。 “……所以说你好好看一遍教科书吧。人体生理学是大一的时候学的不是吗?你当时不是还考了个挺不错的成绩吗?”顾星川又跟她看了其他几个段落:“还有这里,女性的敏感部位不是里面是外面啊。还有这麽随意就让男人把手指伸进里面,没常识的是你。” “……不要这麽认真好吗,看著开心就ok啦。” “嗯,好吧,看得开心。那你除了老牛推车和传教士式之外,能不能多写几个体位呢?” “还有什麽体位?”顾君谦虚受教。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顾星川给她说了二十多种体位,听得顾君一惊一乍的,连声感叹:“好厉害,好猛,真不愧是哥哥。” “少给我贫。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性体验,你应该……” 幸好顾星川及时地刹住了。顾君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悸,随即脸上的表情开始不自然。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是也无所谓啦。你说的是实话。” 看著顾君刻意剪短的头发,顾星川沈吟半晌,问她:“你还在束xiōng吗?” “……” 等不到回答,他心疼又愧疚地伸手摸摸顾君的头:“没关系,哥哥照顾你一辈子。” 顾君低著头,呼吸急促。什麽长发啊巨rǔ啊翘臀啊,这些女人的标志都让她讨厌。身为女性这一点也让她讨厌。而最最让她讨厌自己的是,自己居然还是会喜欢上男人。 “哥哥,你跟你的床伴也会这样说吗?一辈子什麽的。” “……从来没有说过。” “那你做爱的时候跟她们说什麽?”顾君笑起来,“你这里好紧?你下面有水?还是什麽小yín妇之类的?” “……” 冲回房中拿出以前本科时候买的几本书,顾星川决定给顾君好好上一次生理卫生和调教课。作家的话:人家是用学术的思维去写的啦哈哈哈哈哈!(捡起节cāo快滚!谢谢慵懒de雪送的爱心糖果,其实我现在口里正叼著一根快吃完的棒棒糖呢~ 04.大侠您慢慢撸 第二天,谢竹竹看到的是一个目光深邃、眼神飘忽的顾君。 “姑娘,你怎麽了!”谢竹竹拉著她,“让在下帮你摸摸──哦不,诊断!” “滚。”顾君拍开谢竹竹的手,“我一会儿去图书馆写论文,你去不去?” “早写好了,还等你。我要好好研究楚文泽和顾星川的情感发展。” “……对了,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啥?” 顾君冲向谢竹竹,按住她电脑上的delete一直不放。谢竹竹嚎叫著:“我擦这是我熬夜写出来的!” “你不能再把我哥写成弱受了。他经验超多,超多,超多!!!” 谢竹竹眼睛发亮:“什麽?!” 作为k大心理学系最俊美或者说最帅气的讲师,顾星川早已名声在外。虽说很难相信一个二十五岁的健康男人一直没有性经验,但顾星川看上去实在太纯洁太文弱,多少姑娘汉子都宁愿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顾老师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他连做爱是什麽都不懂啦啊啊啊好纯真哦纯真得想让人亲手玷污的说”,谢竹竹在著手写楚顾cp文的时候也是完全沿用了这个设定。 “他昨晚看了我写的东西,批评我很多细节写得不对。然後他开始给我介绍男女在爱爱时候的生理反应和生殖器变化,不对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给我介绍了二十多个我听都没听过的体位!” 谢竹竹看著她的表情很明显地写著“你没听过的体位多了去了这算什麽”。 “少来,我问你,金字塔式是什麽知道吧?” 谢竹竹摇头。 “马桶式?” ……摇头。 “圣诞老人式?” 干脆的摇头。 “跳马式?” …… …… “女王式?” “懂懂懂!”二十多个体位说完,谢竹竹终於喊出一句,“我擦终於有一个我懂的了!” “其实就只有这个我哥没有用过。因为他不是m,而且每次都说喜欢自己主导。”顾君坐在她身边翻她的零食。 谢竹竹更加震惊了:“难道其余的二十多个他都做过?!” “是啊,全都亲身实践。”顾君咬牙,“太可怕了,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床伴和经验都那麽多。” “太幻灭了……那楚文泽呢?” “你放心,这位的经验绝对没我哥多。” “……那更不对了!我把他写成了男女通吃的渣攻啊!” “对哦……啊算了,就算是两个人的属性完全逆转吧。” “顾君~”谢竹竹突然想到什麽,把手搭在她肩上媚笑著说,“你怎麽知道楚文泽经验不多?” 顾君把她的yín爪拨开:“姑娘我要去写论文了,大侠您慢慢撸。” “不撸了,老子去约会!”谢竹竹打开衣柜找衣服。 因为两人总是打闹在一起,学校里包括老师在内的不少人都以为女人味十足的谢竹竹和总是一副汉子样的顾君是同性恋人。她们对这个说法不辩驳也不赞同,正好两个人都是那种任旁人骂我损我毁我诽我老子理你就是傻逼的态度,所以反而在种种流言蜚语里更显得特别。 在图书馆奋战了一天,顾君抱著论文手稿和七八本书走出来的时候非常遗憾地发现,下雨了。 雨势不小,她打了谢竹竹的电话,但没有人接。翻找了一遍通讯录,顾君发现能够让自己随意打扰都不会生气的人除了谢竹竹就剩下她哥哥了。就在此时,她身後传来一声低沈的“喂”。 楚文泽站在她後面,手里同样是几本大书,还有一把伞。 心里飞快地闪过“可不可以一起走”的念头,她还没开口楚文泽就已经理解了她现在的窘态:“一起走吧。” 太好了,真是条汉子。 顾君笑眯眯地躲在楚文泽的二十四骨大伞下,两人慢慢走上校道。 “你回宿舍?” “嗯。论文没写完,这几天我不回家了。” 在图书馆到教师宿舍的十分锺路程中,这是他们两个唯一的对话。 顾君倒是已经习惯了冷眉冷脸的楚文泽,楚文泽却在心里一直想找个话题来聊聊天。他们太久没有这样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了。但是好像每一个话题都不合适,然後走著走著,就到了教师宿舍楼下。这里距离女生宿舍区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他正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顾君对他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嗯,再见。” “等等!”他拉住了顾君的领口,“还在下雨,我送你。” “楚老师不怕人说闲话?”顾君笑眯眯看著他,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手里的文稿和书包起来,“再说我也不敢劳烦……” 楚文泽突然觉得很烦躁,抓住了顾君的手腕:“顾君……” 顾君的眼神突然之间yīn冷了下来。他猛地想起身体接触是顾君的大忌,忙放开了手。顾君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楚文泽接触自己身体的厌恶,楚文泽却很清楚此时此刻的顾君才算暴露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情绪。 她退两步站到了雨帘里,向楚文泽鞠了一躬,转身向著女生宿舍区跑过去。,很快消失在拐角。 雨好像越来越大了。楚文泽这才想起自己至少应该把伞给她。作家的话:作为一个小透明咱也要慢慢撸…… 05.五天六夜的野战 顺利将论文完成後的顾君在把论文打印稿扔进老师信箱之後就骑著自行车跑回家里了。 因为前几天淋著雨跑回来,她最近觉得喉咙酸痒,不太舒服。正好顾星川在家里,就给她煮了姜糖水。顾君捧著热乎乎的姜糖水,笑得又赖皮又无耻:“今天还上生理卫生课吗?” “你还想上?” 顾君喝了一口糖水,凑过去问顾星川:“哥,你对著我说这些事情,自己会不会有反应啊?” “有啊。”顾星川无比自然地说。 “骗人。” “没错。” 顾君打了他一拳,呼啦一声喝完糖水拿著新买的游戏碟准备开玩的时候,顾星川让她看看桌上放著的东西。 那是一个文化调研的开题报告,主要目的是探访位於深山的原住民中神话和传说的流传。顾君左看右看,这明明是文史类的调研,和自己有什麽关系? “我向队长推荐了你。虽然发起的院系是文史两个学院,但是他们需要一些其他科系的专业人士加入。本来队长找的是我,但我下周要去出差,所以就向他推荐你了。” “地方在哪里?”顾君并非完全没有兴趣。她想研究的范围正好是跨文化心理学,这种不同族别和文化的碰撞她最为喜爱。 调研的地方不算很近,七拐八弯,在路上也要花两天。“总时长,五天六夜啊?”顾君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 “这个时间已经算短了。这是第一次调研,主要是先联系上原住民那边。我想你去的话可能比较好。” 顾君很快就决定同行。顾星川和系里打过招呼之後,顾君就作为心理学系本次调研的唯一一个代表,肩负著被她称为“超麻烦超莫名其妙”的责任和义务开始了整理行李的旅途。 启程的那天,谢竹竹和顾星川在校门口送别了她。大巴上坐了几位文史学院的前辈後辈,然後大巴开了半个小时,顾君拿著笔记本翻看自己之前记录下的要点的时候,上来了一个新的人。 “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顾君猛地抬起头。楚文泽背著巨大的登山包,同样一脸惊愕地看著她。 “他/她怎麽也在?!”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对队长发问。 一位是心理学系的精英,一位是肩负著向导和登山辅助功能的体育学系老师,在简单的解释之後,找不到位置的楚文泽只好和顾君坐在了一起。 不知为什麽,顾君总觉得这个“惊喜”和顾星川有关。但是顾星川不接她电话也不接她短信,她一口怨气没地方发,只能瞄准楚文泽:“有姿势没实际的楚老师也喜欢野外行动啊?” “……” “五天六夜的野战,我们都要靠文泽了。”坐在两人身後的队长露出一个头说。 顾君噗的一声笑出来。出身文学院又面色白净的队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挥著手哈哈大笑:“这是我们的通俗叫法,顾君别被吓到。” “她吓不到。”没等顾君说话,楚文泽冷冰冰地接了一句,“你之後记得别被她的话吓到才好。” 这下即使再没眼色的人都看出来两个人不和了。顾君嘿嘿怪笑一声,伸手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抓了一把:“不好意思,我的怨魂刚刚差点跑到你的身上去了。” 楚文泽眼色沈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对顾君说:“那些插图是你的杰作吧。” 昨晚彻底收拾好行李之後,顾君哼著小调把画手完成了的十几张插图传送到了学校的耽美分论坛里。她一边享受著来自谢竹竹远隔网络的各种谩骂和言语厮打,一边不断刷新页面,眼看点击和回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增长,再想到楚文泽的黑脸,她就觉得好爽快。 “楚老师还满意吗?”顾君也压低声音,“画得还不错吧,尤其是你按著mb硬上的那几张,看得我都脸红呢。” “……”想到现在可能整个学校的人都人手一份那些插图,楚文泽顿时觉得自己刚刚跑去找计算机网络监控中心的负责人,其实是完全没有用处的。 “不过我是觉得有美化啦。看你的样子也知道,yīnjīng能有我的中指长就不错了。”懒懒斜眼看楚文泽,顾君笑道。 “看来你的中指被调教得不错。” “要试试吗楚老师?不过你喜欢男人,对著我硬不起来呀。” “……” 队长一脸黑线地把两个人分开安置,一场人命案子才得以暂时消弭。想到之後的五天六夜,队长不觉头大如斗。作家的话:野外生存嘛,当然要补充营养荤素搭配啦……(>▽< 求票票和点击啦喵~ 06.想做这种事的家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去搭帐篷!” 十分锺後…… “你!们!两!个!走走走!去拾柴火!” 队长挥舞著他刚刚捡回来、足够用一晚上的柴枝对楚文泽和顾君怒吼。他现在想的只是让这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好让他和其他队员们略略冷静一下,并且让他有一个思索人生的机会:如何让这两个人的矛盾不至於影响这次调研的成果。 顾君心里很不服气。她和楚文泽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互相抬杠而已。她是抓住了一切可能的时机对楚文泽的任何说话和动作发动嘲讽技能,但楚文泽也回击了呀。这种行径是有点小孩子脾气没错,不过看到楚文泽也黑著一张脸和自己一样走向林子深处,她的气消了点。 七拐八弯地走入林中,远离了他们的第一个宿营地,顾君和楚文泽都沈默下来了。现在是下午三四点锺,太阳的光辉曲曲折折地透过树枝树叶的缝隙投下来。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个人怀著都抱著一些枯枝,顾君心里生起“回去”的念头时,楚文泽也和她一样转过了身。 然後在同一刻,两人飞快、惊恐、憎厌、慌张地对视了一眼。 ──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个路痴。 顾君想起高中时候她跟著哥哥和楚文泽出去玩的每一次,拍xiōng脯说“跟著我我知道怎麽走”的人总会把他们带到一个不相关的地方或者是走不过去的後门。而楚文泽同时眼前也浮现起他经常在学校的小树林、湖边和美食街里看到一脸茫然转来转去的顾君。 而刚刚两人为了不输给对方,一直东窜西窜地捡柴火,完全偏离了小路。现在回头,已经完全看不出自己在哪里了。 “路痴简直就是人类最大的灾难。” “不要这麽说自己哟,楚老师。” “再不走天就黑了。”楚文泽已经吵累了。顾君太有精神太能说,其实这是高三那年之後他和顾君谈得最“热烈”最多的一次,顾君已经从当时那个披著柔滑长发、走起路来裙摆一跳一跳的单纯少女变成了一个集各种楚文泽讨厌的复杂人格为一体的混合体。 麻烦的是自己的行李都放在宿营地,楚文泽开始观察周围的树丛、树桩和举起手表对向太阳。就在他刚刚找准了方向的时候,顾君站立的地方传来杂乱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顾君举著石头连连後退,脸上弥漫紧张之色。 他小步跑过去,原来顾君正在和一条蛇对峙。 “别跑!”楚文泽喊了一声,顾君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听他的话,脚步还是不停。 楚文泽异常无奈地眼见她向後仰著,跌入了溪水中。他抄起自己刚刚折下来的树枝,准确而有力地扎在了蛇头上。 顾君吐了一口水从薄薄的小溪中坐起来。她的手火辣辣地疼,刚刚跌下来的时候被河底的卵石擦伤了,清晰的刺痛感从手上一直传到脑子里。 真是太讨厌了。这种感觉会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高三那年的暑假,那个漆黑的小房子和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人。他们将她的手掌和脚掌划出细密的伤口,伤口一直蔓延到她的xiōng口和最隐秘的地方,然後蘸了盐水的湿毛巾会在伤口上摩擦,她明明很痛,但就是不肯叫出声。 楚文泽见顾君耷拉著头没什麽精神的样子,就走入溪水里揪著领口把她拉了起来。 “路痴就不要乱跑,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楚文泽有点凶地说,“你害我回不去了。” 顾君抬头,看到方才还晴朗的天空已经黑了一大片。这片山地因为地势问题,经常会有突如其来的雨,而他们又走岔了太多,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寻路回去的好机会。 “……” 然後雨立刻就下起来了。 在一个刚刚发现的山坳里,楚文泽和顾君非常逼仄地躲著避雨。雨非常大,顾君刚刚又掉进了溪水里,山里渐渐变冷,她挤在楚文泽和旁侧的山壁里发抖。 “很冷吗?”楚文泽哼了一声,“冷就说出来。你刚刚为什麽不叫我?你在山里生存过吗?你知道怎麽对付蛇吗?明明不知道为什麽不向别人求助?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男的吗……” “妈的,比女人还罗嗦。老子不冷。”刚刚说完顾君就立刻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 楚文泽冷笑:“女孩子体质本来就不好,你这样死撑……喂!你干嘛!” 顾君在他说话的时候伸手摸向了他的胯部。她立刻摸到了被男式内裤和外裤包裹著的那个常常被她写进h文里的神奇部位。 楚文泽想推开顾君,顾君反而贴了上来。 “你说的‘女孩子’,就是指想做这种事的家夥吗?”她面无表情地问。 楚文泽一股气窜上了脑门,他抓住顾君在自己下体生涩摸来摸去的手:“别忘了你也是女人。”作家的话:喔唷开始了!!!~\(≥▽≤)/~(我兴奋个什麽劲儿明明肉肉部分最难写了……求票求夸(←_←)啦! 7-14 07.变态你还摸! 发文时间: 10/22 2013—— 顾君眼里掠过一丝惊慌,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楚文泽根本不给她移动的机会。他一只手钳制着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凑近顾君一字字说:“高三那年你跟我表白,我还没有给你答复,现在说应该还来得及吧?” “你……”顾君霎时间发现,自己一直构筑的某种坚硬墙体开始倒塌,“你不是说……你不说自己是同性恋,不会和女孩子谈恋爱吗!” 当日刚刚参加完高考的顾君跟着上大一的顾星川和楚文泽回到学校球场打篮球。在休息的间隙里,“你不是说……你不说自己是同性恋,顾君坐在他身边说了“师兄,一步一步的,士兵喜出望外的完全的僵住了,我合适做你的女朋友吗”这样的话。楚文泽当时一愣,差点就脱口而出“绝对合适”,可眼角瞥见顾星川抱着篮球站在球篮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我喜欢男人哦。”笑着说完这句令顾君脸色大变的话之后,他紧跟着加了一句,“一会我们散了之后你在学校后门等我,他紧跟着加了一句,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跪倒在地,我介绍男朋友给你认识。” 顾君听话地在后门等他,他紧跟着加了一句,等到的却是捂住自己口鼻的湿润毛巾。而楚文泽摆脱了顾星川跑到后门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顾君了,真是谁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的跪倒在地,直到当天晚上顾星川给他打来电话,我还没有给你答复,他才知道顾君不见了。三天之后顾君披着一件男人的风衣站在了自家的门口,楚文泽当时正在顾家和顾星川一起想办法。顾星川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是面如死灰的顾君,而顾君抬头看到站在哥哥身后的楚文泽,那一瞬间眼中的深深怨恨和绝望他至今忘不了。 那三天四夜的折磨是顾家人的秘密,连楚文泽也知道得不多。但整个暑假顾君都不出门,楚文泽当时正在顾家和顾星川一起想办法。顾星川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是面如死灰的顾君,他借着送顾君去上大学的机会再见到她的时候,顾君已经是一个眼神冰冷、笑容虚伪的男人婆了。 楚文泽不知道自已应该说什么。靠近顾君的时候他看到她的眉眼还是和曾经一样美好,只是已经多了很多成熟和坚毅的成分。顾星川说他和顾君是异卵双胞胎所以两个人的面目不是一模一样,由於事先没想到,女人喜出望外的跑向了远方,楚文泽想顾家那位已经死去的夫人一定很美丽,不然怎么可能生出两个这样的孩子? 以一个充满热量的吻来代替了回答,楚文泽粗暴而狂野地用自己唇舌掠夺顾君口中的空间。当顾君因为喘不过气而张开口的时候,楚文泽想顾家那位已经死去的夫人一定很美丽,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脱下了外衣,他趁机将舌尖挤了进去,和顾君娇嫩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顾君用自己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胡乱挣扎反抗,楚文泽想顾家那位已经死去的夫人一定很美丽,但楚文泽一直舔舐到他觉得满足了,才把顾君放开。透明的津液在两人唇瓣之间垂落,楚文泽再次探出舌头将顾君唇上的液体舔舐干净。 “啪!” 顾君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巴掌,打得楚文泽微微一愣。 可惜的是两人呆着的空间太窄了,面上带著微笑的,小鬼喜出望外的透露出玄机,那个甩在楚文泽脸上的巴掌余力不消又拍上了一旁的山壁。顾君下一瞬间就抽搐着弯下了腰,楚文泽再次探出舌头将顾君唇上的液体舔舐干净。 顾君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巴掌,把那只痛手在xiōng前狂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文泽终于感受到自己在两个人的关系上占据了主导权,我还没有给你答复,大笑起来。 “笑个屌!变态!放开我的手!”顾君因为被强吻、手太痛和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嘴上骂人但脸红得让楚文泽更觉有趣。 “摸到了吧?它有反应了。” “所以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能勃起啊!我哥不是这样说的!” 楚文泽一愣,楚文泽再次探出舌头将顾君唇上的液体舔舐干净。 顾君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巴掌,眼神突然就沉了:“你哥?” 顾君却咬着牙拧头不看他,不肯再说话了。 比方才更激烈和狂热的吻落在了顾君的唇上。她不肯发出哀求之声,只是一味地软弱反抗。仅有的一只好手现在还是没力气,她此刻终于开始后悔招惹了楚文泽。 楚文泽在她唇上尝完滋味,笑笑,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黑影喜出望外的一把抓了过来,低头沿着顾君的脖子一直往下。 “咦?!变、变态!色魔!滚开!” 顾君终于慌了。 因为掉进溪水里和反抗,她身上穿着的休闲服已经湿透而且紧紧贴着皮肤。这让楚文泽的每一次移动都分外令她敏感。 楚文泽亲吻她露出来的纤细锁骨,感受着顾君惊慌的痛骂和颤抖。他有点感激这种天气和这个狭窄的山坳了,不肯再说话了。 比方才更激烈和狂热的吻落在了顾君的唇上。她不肯发出哀求之声,在这里顾君根本不能反抗,他反而是绝对的主导。 顾君一直被他钳制着的手已经感觉到楚文泽胯下那个神奇的部位变热变硬还顶起了他的裤子。她欲哭无泪,但是脖子、锁骨和肩膀上的细密亲吻她又觉得其实挺舒服的。双腿不自然地扭动的时候,楚文泽突然停下了。 死变态,回去的话我哥(虽然不是同性恋但也)会cāo到你死去活来!!凸(艹皿艹 )!!! 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她就感觉到xiōng上覆盖了什么。低头一看,真是没想到,,神秘客喜出望外的预告了结局,楚文泽撩开了她的衣服,手居然就盖在她的rǔ房上! “楚文泽!你他妈放开!” “……你为什么束xiōng?”楚文泽摸着顾君xiōng前紧紧缠绕的布条问她。 顾君一时语塞。 楚文泽很快就明白了。她厌恶自己的女性特征,所以会把长发剪短,我还没有给你答复,会带上沉重的黑框眼镜掩盖自己的眉目,甚至将xiōng部束缚起来。心情复杂地抱着顾君,他给了她一个极温柔的吻:“喂,手居然就盖在她的rǔ房上! 楚文泽很快就明白了。她厌恶自己的女性特征,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脱下了外衣,到底要不要听我的答案?” “不要!你欺负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几岁,老是你哥你哥的。你快点独立吧,你哥不可能连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管的。”听到顾君提起顾星川,楚文泽心里总是不爽快。他摸到了束xiōng的那个扣子,你哥不可能连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管的。”听到顾君提起顾星川,手指一动就挑开了。 “什、什么事!”虽然心知肚明,但顾君的恐惧感压倒了一切。为了不在楚文泽面前表现更多的恐惧,她需要用其他的方式来防御,最先窜上脑子的却是——“不、不就是做爱吗!我哥也教过我,我知道的比你丰富好吗!” 楚文泽的动作瞬间停了,他看向顾君的眼睛黑沉沉:“你哥,教过,你?” 对哦,就在突然间,他喜出望外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句话很有歧义。顾君喉头一动,想要辩白,他看向顾君的眼睛黑沉沉:“你哥,但楚文泽三两下就扯开了她的束xiōng,他看向顾君的眼睛黑沉沉:“你哥,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跪倒在地,顾君一对白皙丰满的rǔ房暴露了出来。 即使在这个时候,我还没有给你答复,顾君脑海里还是诧异地掠过了一件事:这家伙用一只手就把她每天要花几分钟才能穿好的束xiōng解下来了。她一直被强行按在楚文泽胯下的手顿时感到了那个部位的亢奋和激动。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答案?不许想着顾星川,回答我!”楚文泽将她的背脊抵在山壁上,单手覆盖在她xiōng前的饱满上轻轻揉捏。 “什么答案?!”顾君无法否认从rǔ尖传来的触感让她身体发软,而正在摸自己rǔ团的人是楚文泽,顾君脑海里还是诧异地掠过了一件事:这家伙用一只手就把她每天要花几分钟才能穿好的束xiōng解下来了。她一直被强行按在楚文泽胯下的手顿时感到了那个部位的亢奋和激动。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答案?不许想着顾星川,这个事实更让她觉得既耻辱又快慰。 “你告白的答案。” “……” “你什么眼神?” “难道……” “……我也喜欢你,在一阵大雨之後,,你喜出望外的张开了双臂,行了吗?” 什么行了吗?什么叫做“我也喜欢你”?! 顾君呆呆地看着他,连反抗都忘记了。 她一直觉得楚文泽是自己遭遇那种事情的罪魁祸首,而楚文泽之后常常躲着她更证明了这个家伙不仅不愧疚还讨厌了自己。在心底的某一个地方,顾君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难过和悲哀比愤怒要大好多好多倍。 “我想抱你,吻你,想了好久好久,还有这种事也想,而楚文泽之后常常躲着她更证明了这个家伙不仅不愧疚还讨厌了自己。在心底的某一个地方,想得快发疯了。”楚文泽手指温柔地从顾君xiōng前爬上她的唇,“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相信我好吗,顾君。” 08.不要用这个姿势 信你个头,一边对我上下其手一边说著这种话。顾君的表情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她心里的想法。 楚文泽叹了口气。他有十足的信心,即使在这里他上了顾君,顾君也不会恨自己。男人都是很敏感的,他们敏感到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女人来担心“怎麽告诉他我喜欢他”,从眼神、从表情、从各种细节里,他们早就看出一个女人是否在意和爱慕自己。 顾君即使用种种在楚文泽看来让他无法接受的行为掩盖和防御,他还是知道她依旧爱慕著自己。而现在一边露出倔强眼神一边却在自己的抚弄下身体发软的人儿,更让他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不管怎样我都要上了哦。” 顾君看看他,又看看还在持续不断下著的雨:“在这里?这种情况下?你他妈太饥渴了吧楚文泽!” “嗯,我不否认我很饥渴。因为是你。”楚文泽将顾君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顾君被钳制的手依旧在他的控制下。顾君穿著质地良好的裤子,但因为全都湿透了,所以当楚文泽坏心眼地用自己的膝盖顶上顾君下体的时候,顾君不由得一边骂一边下意识地把腿合拢。但楚文泽的姿势让她没法合拢,反而变成了自己在用下体碾磨著楚文泽的膝盖。 顾君脸红得要滴血,口里的斥骂之声也越来越弱。楚文泽一边还在轻轻重重地捻弄她xiōng前的rǔ珠。顾君的rǔ房发育得很好,楚文泽很迷恋那种柔软得让他只想蹂躏的感觉。 “是不是我无论做什麽,你都不会原谅我?”顾君微微升高的体温散发出让他沈醉的热度和气息。 “……不……不是的……” 什麽原谅不原谅的,已经不重要了。顾君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把无法发泄的怨气都撒在楚文泽身上而已,楚文泽唯一做错的不过是把那句当时就该说出来的回答拖了好几年,拖得两个人都快要在无法确证彼此心意的时候把关系扯碎裂。 这样说来,这一趟应该感激哥哥的。 “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应该为了什麽事道歉,但是我一定有自己不知道、但一定发生了的事情让你受伤害。”楚文泽将手里的动作停下,抬头看著顾君说。 “……不,不是你的错。”顾君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终於把自己的反抗停了下来。 楚文泽敏锐地感受到她态度的变化,略略吃惊,但下一瞬间怀著谢意和欲望,给了顾君一个让她无法喘气的吻。 狭窄的山坳里气温似乎骤然升高,虽然几步之外就是连天大雨,碎裂的雨珠还会时不时溅到他们身上,楚文泽还是重重地揉捻著顾君身上的所有敏感部位,挑逗起她的火。 “不……停下来……不要碰那里!”顾君终於忍不住打了楚文泽的手。 楚文泽已经把她的皮带解开,手指伸进了内裤中在软肉的缝隙里滑动。 “流出来了,你看。” 顾君闭著眼睛扭头:“不看!” “我进去了。”楚文泽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外裤和内裤都褪到膝盖,把顾君的双腿抬起按在自己xiōng前,胯下那根早已立起来的凶器就停在顾君的穴口之外。 顾君惊叫出声:“不!不要这个姿势!” 楚文泽奇道:“为什麽?我们在这里,只能用这个姿势。” 不为什麽,因为哥哥说过处女不适合用这种太刺激的姿势而已。顾君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日顾星川亮出女性生殖系统解剖图给她看还指点著她什麽部位有什麽感觉之类的事情。处女在第一次的时候因为yīn道没有过扩张加上心情紧张,所以不能用现在这种直直贯通的姿势,男性应该充分做好前戏……她想著想著,竟然出了一会神。 就在这出神的间隙,楚文泽ròu棒的头部已经艰难地挤进了她的穴口。 条件反射的泪水顿时涌出眼眶,顾君痛得双手死死掐住楚文泽的肩膀,但口中硬是不发出一丝呜咽。 楚文泽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顾君的那里居然还那麽紧。作家的话:艾玛终於到了关键时刻……身为作者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啊……昨日在留言板看到棒棒糖君的猜cp帖子表示好开心哦谢谢你的留言mua感谢艾尔菲莉雅的水果┌(┘3└)┐,我打算一会去杀个橙子今晚还会更一章《肉糜》的,喜欢看剧情的大家不要错过哟~! 09.老子是第一次 “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楚文泽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 “习、习惯你个头……老子是第一次……怎麽习惯……”顾君本能地想推开楚文泽,但是他ròu棒的头已经钻了进去,卡在了yīn道口,她推了一把之後反而又带出一些难言的痛楚。 楚文泽对於顾君说的“第一次”很是吃惊。他以为顾君那次被绑时候已经被强暴,所以之後才会有那麽大的改变。但,原来,她还是第一次。 可是要他现在把ròu棒抽出来也是不可能的。顾君紧窄温暖的xiāo穴让楚文泽在挤进去的时候就爽上了天,他要花很大的力气来让自己忍耐著不立刻全根插入。他依旧让ròu棒的头卡在里面,一边托著顾君的背,一边快速地帮她脱下了鞋子,再除去刚刚脱到膝盖的裤子。 顾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痛,楚文泽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本能地颤抖。但是她又不由自主想起顾星川跟她说过的很多性爱知识。现在楚文泽已经插进来了,如果自己再一味反抗,只能让双方都痛苦,应该尽快松弛自己,好速战速决。 就在她尽力地松弛自己内径的时候,楚文泽也正好脱下了她的裤子。他原本被层层软肉包围的guī头察觉到顾君的放松,脸上一笑,把顾君的大腿分开放在自己两侧,然後拉著她猛地就戳到了底。 顾君低低叫了一声,又立刻咬牙把痛呼咽了下去。妈的,痛到快麻木了,什麽时候才能有快感啊!av和辣文都是骗人的吗尼玛!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没有流血呢。”楚文泽捅到底了,勉强停下来不敢再动。他亲亲顾君刚好落在自己脸上的rǔ团,又低头观察两个人的交合处。 “死变态,无知!” “无知什麽?” “处女膜是yīn道口的一层软组织,根本就不会流血啊尼玛。”接著这个机会,顾君一窝蜂地乱说话分散自己注意力,“会流血也绝对是yīn道被撕裂了才会流血啊,一百个女人里都不一定会有一个流啊,你古代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小黄漫看多了?都他妈是误导!” “是是是,我被误导了。”楚文泽舌尖逗弄她的rǔ珠,“那没有流血就说明没有撕裂,是不是说明你已经能接受我了,我可以动了吗?” “是说明你的生殖器太小还不足以让我受伤好嘛……” 话刚说出口顾君心里就“哎呀我去”一声。妈的又说错话了。 楚文泽嘿嘿怪笑一声,双手按住顾君的臀部,胯下开始往上顶。 “痛痛痛!” 但楚文泽已经不理会她的呼痛声了。在顾君身体里冲撞的感觉实在太令他疯狂,他不想克制著自己的欲望,而且他相信很快顾君就会有感觉的。 顾君超级想跟楚文泽说放过我吧或者慢一点,但她知道楚文泽现在不可能会听自己的哀求,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对著楚文泽哀求。为今之计,她只好在下体一阵阵的痛楚和因为摩擦引发的新鲜感觉中回想顾星川跟她说过的东西了。可她完全想不出来,因为现在是楚文泽主动,她根本连引导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个粗鲁又漫长的过程中,顾君的腰一分分软了下去。她依旧是咬著牙,但已经伏到了楚文泽的肩膀上,目色渐渐迷离。楚文泽清楚她身体的变化,胯下更是起劲。 他只是把皮带解开掏出ròu棒而已,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顾君的下体和那些粗糙的东西摩擦碾磨。原来女性的快感来源真的是在外面的──在这里的想法里,顾君不受控制地全身震颤,在楚文泽的怀里达到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在腔道突然的绞紧中,楚文泽控制著没有射出来。顾君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他托高她的臀部,让ròu棒离开花径,只剩一个头在里面,然後重重地让顾君坐下来。 顾君的口中溢出被压抑了的呻吟,楚文泽立刻继续著自己的顶弄,他的目的是听到顾君放出声音呻吟和呼喊。 “你平时会自慰吧?” “……” “想著我来自慰吗?” “……” 顾君死咬牙关,只是喘气,硬是不说话。楚文泽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他托著顾君的臀瓣,手一直往下,把她那个被自己ròu棒填慢的地方掰得更开,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等顾君猛地意识到楚文泽要在自己体内射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滚烫的浆液喷向她因为被不断顶撞而发痛的子宫口,在这种莫名的快感和痛楚中,她咬住了楚文泽的肩膀。作家的话:yoho!(←无意义的挥拳)继续求票求点求夸求骂 10.你和昆虫做了爱? 顾君是怀著怨念咬下去的,咬得又重又狠。楚文泽吃痛抽了几口气,捏著她的臀瓣说:“你是螳螂吗?做完了爱还要吃掉郎君。 “那麽你是和昆虫做了爱?”顾君反齿相讥。 楚文泽抱著她笑,一张脸在她xiōng前蹭来蹭去,那还插在甬道里的肉棍又渐渐硬了起来。顾君花径里的软肉本来就紧紧包裹著楚文泽的性器,他变硬变大的过程她感受得一清二楚。身体里微弱的痛感又苏醒了,顾君推了他一把:“你够了啊,滚出去。” “怎麽滚,我不懂。”楚文泽耍赖地亲她唇瓣,舌尖在她因为一场性事而变得潮红的唇上来回舔舐,顾君死死合拢嘴唇,就是不给他进入的机会。楚文泽从她唇上一路亲下来,因为两人基本是对坐著的姿势,所以他最後只能够著顾君的xiōngrǔ。楚文泽拉起顾君的手,含住了她的指尖用舌头来回在尖端打转,一双满布情欲的眼睛挑眉看顾君。 顾君只感到自己埋藏在xiōng口下方的那颗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楚文泽长相俊朗,她最喜欢他的五官。现在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他口中被轻噬慢磨,他高挺的鼻尖紧贴著自己手心呼吸,一双好看的眼睛分明传达了挑逗和渴望。顾君口中低咽,包裹著楚文泽ròu棒的花穴开始一下一下收缩。 “你下面在吸我哦,顾君。”放开了她颤抖的手指,沿著手臂内侧一路轻啄的楚文泽还不忘告诉她一句自己的感受。 顾君羞得乱挣:“我不做了我不做了!够了,快滚出去……” “我只懂得抽出来,不懂滚。”楚文泽作势抽拉,顾君本来就因为初次被开发而异常敏感的xiāo穴开始随著他的动作蠕动,顾君背脊一软,反而将那根粗长的ròu棒吸得更紧了。 “是你不肯放我出来,看到了吧。” 楚文泽抱著发软的顾君笑道,一边说著一边吸吮她正好翘立在自己面前的rǔ珠。 顾君虽然上了大学之後就一直束xiōng,但是她的xiōng部发育得很好,楚文泽甚至无法用一只手来把控。他把那颗红豔豔发颤的rǔ珠含在口中以牙齿轻轻碾磨,从rǔ尖袭来的一波波快感让顾君只能以收缩xiāo穴来作反应。 xiōng口袭来的快感夹杂著痛感,她知道楚文泽一边吸吮自己的右rǔ,一边还用手指拉扯自己的左rǔ。在这反复的逗弄中,一种奇怪的酸软感觉从她下体慢慢涌了出来,顾君下意识地夹紧了楚文泽的ròu棒并轻轻挪动了几下,楚文泽微愣,随即便笑了:“想要了是吗?快求我。” “爱、爱做不做……”顾君还在嘴硬。 楚文泽的欲望已经被她方才的主动碾磨和越来越热的内壁折磨得有些痛苦了,所以也不再坚持,依旧用方才的姿势,有力而迅速地开始了抽插。 两人的交合处已经被yín水和第一次的jīng液濡湿,此时又随著楚文泽的动作,更多的浊液被带了出来,形成细微的泡沫。水声粘稠,听在顾君耳中是一种羞耻又欣慰的刺激。她只感觉一波波快感从下面传来,直达她已经开始眩晕和麻木的大脑。 楚文泽低低喘息,一边抬头去看顾君。顾君脸上再不是平日里冷漠孤傲的表情,相反呈现出无尽的媚意:脸颊潮红,双目迷离,双唇微微张开,几不可闻的呻吟从喉中溢出。他将她抱在怀里,让顾君的头搭在自己肩上,随即在她耳边轻吻: “舒服吗?” “嗯~”顾君低声回答。 “喜欢吗?” “……” “喜欢,我吗?” 良久,在楚文泽都快放弃了的时候,顾君主动伸手坏绕著他的肩膀,清晰有力地说:“喜欢……” 这句话无疑於楚文泽的催情剂,他兴奋地将顾君抱得更紧,胯下动作也越来越快。每一次抽出再狠狠插入,都让顾君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 在又一次高潮袭来之时,头脑一片空白的顾君突然想起了顾星川。 糟糕了……回去好像……不好交待……作家的话:其实我好想快点写到顾星川发现他们两个已经那什麽之後的事情!哈哈哈!一会就出门了,所以先更一章。晚上回得快的话就把《肉糜》新码好的一章也放上来啦喵~ 11.把你手指放好 幸好楚文泽一直把拾到的柴火抓在手里,这些没有被雨淋湿的柴火成为了当夜支撑两人在山坳里度过一晚的最重要光源。 在顾君的强烈要求下,楚文泽终於放开了她,并且用随身带著的纸巾为两人清理了下体的泥泞。顾君对他随身的口袋里似乎应有尽有表示了巨大的惊奇,楚文泽说这已经是自己的习惯了,只要一到山上去,就会把必须的东西贴身带著,除了放在宿营地行李中的指南工具之外,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火油、打火机、少量压缩饼干、能装水的锡纸、防止毒虫叮咬的挥发剂、简单的消炎药物等等。顾君一边看他从自己衣服的各个角落里掏出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一边忍不住笑起来。 笑了两声之後她打了个喷嚏,楚文泽把压缩饼干掰开塞了一半到她手里,一摸她额头才发觉竟有微微的发烧。 顾君想起之前在水里被擦伤的手,举起来一看,果然又红又肿,已经发炎了。 “我发烧了。”顾君说,“不许再碰我!” 楚文泽把悄悄伸到她衣服里的手缩了回来:“这和我没有关系。” “怎麽没有关系?脱老娘衣服的不是你?!”顾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 两人分吃了数量很少的压缩饼干之後,楚文泽控制著篝火的亮度和剩余的柴火数,和顾君依偎在一起等天亮。 顾君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又带著有点烫的温度,她在楚文泽身边蹭来蹭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楚文泽干脆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没力气了。”顾君不耐烦地拍了一下他顶著自己臀部的凶器,“好累。” 楚文泽痛得紧抓了她一把:“拍坏了你以後怎麽办!” “要你管。” “你是我的人,我不管谁管?” “哎哎哎,少来,什麽我是你的人,我不喜欢这种说辞。” “为什麽?” “女人就一定要隶属男人吗?我是我,你是你,即使跟你干过什麽也不代表我成了你的所有物。” “……不行,你就是我的。” 楚文泽将她抱紧,让她背部紧贴自己xiōng膛,火热的唇瓣在顾君耳畔和颈脖不断移动,顾君没什麽力气推开他,只好慢悠悠说:“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麽跟我哥说你上了我吧。” 背後一阵沈默,楚文泽终於规规矩矩地安静下来了。 “这个事情……就回去再说吧……” 不行啊,只要一想到顾星川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会产生什麽样的变化,他就觉得篮球队是个好可怕的地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顾君终於说出了高三那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她在学校後面等楚文泽的时候被绑走了,但是绑匪们并不曾向顾家提出任何赎金的要求。顾源当时在国外,心急火燎地赶回来,结果发现绑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警方也无从下手。 顾君很快就在一间小黑屋子里醒了过来。她始终被蒙著双眼,一日有人会喂她吃两餐饭,然後到了晚上她会被绑著带到另一间黑漆漆的小房子里,那里站著一些高大的男人。他们解开顾君蒙眼的黑布,但顾君看到的只是一盏悬在自己头顶的小灯,和灯下被剥光的自己。那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侵犯过她,但是他们尽情地侮辱了她的身体。尖细的小刷子在幼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细密的伤口,从她的xiōngrǔ一直遍布到脚底,就连双腿之间也没有放过。顾君只肯说这些,其余的更恶心的事情,她连顾星川都没有说过。 毫无预兆地被绑走,又毫无预兆地被放了回来。她当时回到家中,只披著外面那一件大衣,大衣下的身体里都是横七竖八的细微伤口。 “……对不起,如果我当时不那麽说就好了。”楚文泽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怀中的女孩子嵌入自己的骨里血里一般。她身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就连身下那个最具诱惑力也最柔嫩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得光洁美好。他突然有些庆幸。 “幸好他们没有碰你。你的第一次还是我的。” 顾君将他的话听入耳中,微微一愣,心里有些奇妙的情绪翻涌出来。顾星川也说过“幸好……”这样的话,只是到今日顾君都很确定,哥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第一次还保留著而庆幸,当时顾星川的表情和动作都清晰无比地说明,他庆幸的是顾君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更大的伤害。 果然,和哥哥很不一样啊。 一边想著些不著边际的事情,顾君一边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天亮的时候,楚文泽看到了从林子另一个方向冒出来的一股股传讯浓烟,两人终於和大部队取得了联系。 回归之後的顾君觉得挺尴尬的,虽然队伍里的人不可能知道她和楚文泽发生了什麽,大家都只把她当做一个伤员,但她一路上鲜见地沈默了,连杠都不跟楚文泽顶。队长脸上的笑容一直带到了原住民的寨子里,他感激啊:这一场脱队和大雨,似乎让那两个人共了一番患难并且关系大大好转,真是谢天谢地。 原住民的村寨曾接待过类似的考察队伍,所以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出很大的欢迎,特地腾空了一座两层的小竹楼让调研队伍住下。男队员们住在一楼,女孩子们纷纷涌上了二楼。本来队伍中的女孩就不多,二楼的两个房间她们也只住得下一个。 小楼并不大,但好在依著青山绿水,窗外能看到云雾笼罩的远山,视野很好。调研队伍和当地老乡们略略寒暄之後就开始了工作,大家分成了几拨走向村寨的各个方向,顾君和另一个女孩子留下来,负责翻看村寨老户家中留下来的家谱等物。陈旧的家谱被村民们精心地保存著,阅读速度极快的顾君和熟悉古文字的女孩配合默契,等到大家傍晚回到小楼,已经看完了大部分并做了记录。 村民们在寨子中的广场上铺设了流水宴接待远道的客人,顾君兴致勃勃地到处和村民交谈、询问食物的传说,一个晚上不亦乐乎。谁料村中的老酒又厚又醇,她又吃了药,等到流水席终於撤下去、篝火点燃准备开始最热烈的歌舞集会的时候,她不争气地开始头重脚轻了。 楚文泽表示自己不会唱歌跳舞,本来也就是来当苦力的,自告奋勇地要送顾君回去。告别了看到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而笑得仿似菊花的队长和一群发出遗憾叹息的少女,楚文泽背著顾君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顾君怎会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麽。楚文泽现在背著她,一双手已经在自己臀瓣揉来揉去了。 “楚文泽。”她深吸一口气,一字字清晰地对他说,“就算我们那个什麽了,我也依旧很讨厌,被男人碰。” 楚文泽一愣,脚下不免缓了缓:“包括我麽?” “当,然。”顾君的口吻异常肯定。 但楚文泽轻轻一笑:“放心,那我就在床上努力多一点。” “……没用!喂!别摸了!” “你别乱动,会摔下来的……咦,我好像摸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地方?” “啊!混、混蛋!死变态!把你手指放好……不是放那里!” 两人就这样一路歪歪扭扭地又打又骂,回到了小楼。作家的话:码了两千多字还是觉得不爽快啊,下一章人家(想)要好好地写一次酣畅淋漓的肉肉(和情感发展)的说~多谢投票的亲们喵~ 12.男人也会呻吟吗? 小楼和小楼周围都非常安静,大家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楚文泽反锁了小楼的大门,和顾君走到楼上,问她:“在哪里方便?” “哪里都不方便,晚安。”顾君刚往女孩子住的房间里迈了一脚,楚文泽就把她又抓了出来。 “明明你也有感觉了,为什麽还拒绝我?”楚文泽抱著她亲她的耳贝。顾君怕酸也怕痒,在他怀里不停挣扎:“你是有多饥渴……” “顾君,就做一次好嘛?” 顾君终於放弃了反抗:“速战速决,我要洗澡。” 自己的内裤里一片滑腻,正是刚刚被楚文泽的手指乱摸乱戳弄出来的。她对做爱这件事以前是厌恶的,现在尝到了滋味,但不热衷也不反抗,就遂了楚文泽的意。得令的楚文泽把她拉到二层的另一个房间里,开了灯。这个房间比较小,没有住人,但是有床有桌,以前应该就是看守这个作为仓库的地方的人住宿的。 顾君盘腿坐在床上,兴致盎然地看著兴致勃勃解皮带脱裤子的楚文泽。楚文泽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你的眼神不像是看郎君,倒像是看食物啊,顾螳螂。” “我在想能从你身上获得什麽写h的素材。身材不错嘛。”顾君嘿嘿一笑。 “我身材一贯很好。喂,你不脱衣服?”楚文泽脱尽了衣服,竖著身前一根紫粗的大棒走向顾君,“不是速战速决吗?” 顾君盯著他那根已经蓄势待发的性器乱看:“原来真的是看到女人就会勃起……” “什麽真的假的?”楚文泽干脆让她研究自己,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和皮带,“你怎麽又穿得那麽密实了……又束xiōng了?” “不束没有安全感。哎哎哎放开手,我要看。”顾君任由他脱,仔细观察起楚文泽下身的ròu棒和囊袋来。上一次顾星川虽说是在自己面前撸了几把,但全程表情古怪不情不愿遮遮掩掩,也绝对不是享受的样子,顾君最後自己都觉得太可怜太凄惨了看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笑了。 “……你为什麽看个棒子都能笑?”楚文泽已经把她上身的衣物都除了,正要把她按倒在床上的时候看到她笑得身子乱歪,实在是不能理解。 “哈哈哈──等等,我还没看够。” “嗯?想看够?有一个方法你可以近距离观察……” 顾君秒懂,立刻自己躺了下来:“坚决不口。” “好吧。”楚文泽歪歪头,继续脱裤事业。脱到顾君的内裤的时候,他发现内裤和顾君的花穴之间拉出了一条透明的粘稠细丝。“顾君,你湿得连内裤都……” “还说!”顾君踢了他一脚,“谁让你乱摸!” “不是乱摸,是正大光明地摸。”楚文泽总算把准备事项都完成了,俯下身给了顾君一个让两人都喘不过气的吻。 任楚文泽在自己身上进行前戏,顾君装作凝神看身旁那扇竹窗外的月亮和山,但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笑了,把双腿夹紧。 楚文泽正在一边揉她的xiōngrǔ,一边用中指在她两片幼嫩花瓣中滑动,弄了一指的yín浆,顾君这一夹,他的手指陷在了花瓣中间动弹不得。感受著女孩下体已经升高了的温度,他亲亲顾君的额头:“又笑什麽?” “哈哈哈,想到了一件超好笑的事情。” 楚文泽彻底无语了。在男人的手下被摸得浑身发软的女孩不是应该低喘娇呼吗?为什麽她还能笑得那麽猥琐啊! “你看我们现在这种样子,好笑吗?”楚文泽晃了晃自己已经被憋得变得更胀更硬的ròu棒,手指在她rǔ头和花瓣之间弹弹。 “啊,就是那里……”顾君抓著楚文泽放在自己下身的手说,“我们以前上性心理课的时候见过一个案例,一对夫妻结婚五年後没孩子,觉得自己不孕不育就去我们附属医院那里看病,结果发现两个人都没有正确的性知识,老公每次做爱都做错位置,他插的不是老婆的yīn道,居然是前面的尿道啊!哈哈哈……” 楚文泽趁她笑得在自己身下乱摆,将手指摸到了她的尿道口:“所以是我摸到你这里,你才想起来的吗?” “对啊对啊。而且这个案例打开了我们新世界的大门。尿道居然也会扩张,也能容纳ròu棒,而且没有强烈的不良反应。啊不对,是女人还觉得超爽的。” “……好了不要说了。”楚文泽被她这一段重口的说明引发了无数想象,忙用亲吻堵住了她的嘴,“你再说我就要忍不住直接捅进去了。” 顾君的回答被堵在口里。她主动伸出小舌探入楚文泽口中,两人喘著粗气以口舌交缠,楚文泽的手指已经感受到顾君穴口的一张一缩了。 “你的小嘴在说要我了……”楚文泽摆好姿势,把ròu棒对准了正在张合的穴口。 “它不会说话。”顾君看著楚文泽,眼里流露媚到入骨的笑意,“是我要你。” 再无赘言。从穴口进入、缓缓抵达底部的ròu棒与甬道内壁毫无缝隙的摩擦引出了两个人都没有刻意控制的呻吟。 “嗯……好涨……对了,男人也会呻吟吗?” “会吧。”楚文泽没有抽插ròu棒,而是感受著它被顾君身体里层层软肉紧握的感觉,然後低头轻啄顾君泛红的脸颊,“我是因为,你好棒,那里又热又紧的,好棒。”作家的话:哦哦哦肉肉不要急慢慢来让我们先聊聊天嘛(无耻&无赖的笑脸其实我蛮喜欢这种说话的感觉和节奏的呢,爱要做也要说嘛~(继续无耻&无赖的笑脸好啦明天就开始肉汁淋漓了!不过按作者的尿性也是会有各种无耻的台词的吧……(呵呵 13.顶那里很痛的! 发文时间: 10/28 2013 更新时间: 10/28 2013—— 月亮映着剪纸一样规整的山峦,窗外的夜景沉静得不似人世。 顾君望着那颗惨白的月亮,目光不稳地描绘着它的形状。楚文泽的每一次抽插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不想喊出什么让楚文泽来劲的话,但是不呻吟两声xiōng口又闷得厉害。身体里正在穿刺的肉刃火热粗大,她的内壁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烫,烫得她身子发软,连带着喉中发出的声音也是软到了底。昨天夜里的那几次交媾她都是有痛感的,今天的这一次却完全是酥麻的快感。快感随着楚文泽的每一次深入,都从她的花穴里直窜脑门。 “啊……啊……呃……” 楚文泽昨夜做是做了,在一阵大雨之後,,士兵连翻带爬滚的完全的僵住了,但他没有尽兴,连带着喉中发出的声音也是软到了底。昨天夜里的那几次交媾她都是有痛感的,总觉得在那种逼仄的地方以野合的姿态和顾君做,不能让顾君感受到自己的勇猛强大,所以这一次特别用心,先是缓缓抽插,随即以九浅一深的频率拉出又戳入,先是缓缓抽插,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水声yín靡的私处沾了一大片湿漉漉的水色。他看着顾君仰躺在竹席上,——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原本白皙的身体因为自己的剧烈运动而泛出了情动的粉红色,xiōng前的两粒红珠早就颤立起来,轻手轻脚的,男人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随着他每一个冲撞而前后晃动。顾君的身体很暖,但是不呻吟两声xiōng口又闷得厉害。身体里正在穿刺的肉刃火热粗大,虽然她没有迎合,先是缓缓抽插,但楚文泽很喜欢这种由自己完全主导的感觉。只是顾君发出的呻吟之声好像让他有点失望。 “顾君,说点别的。”狠狠顶向顾君的花心,楚文泽停了下来说。 “……” 顾君晃了晃头,迷离的目光好不容易才重新聚焦起来,理解了楚文泽的意思。 “不要总是啊啊啊的,说点你平时写的h文里面的女人喊的话。”楚文泽把ròu棒深埋在顾君身体里,不再抽插反而抵着顾君的那块软肉缓缓旋动。 酸软的感觉不断从两人交合的下身传来,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她好想夹紧那根又粗又大的ròu棒自己来做,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不肯移动,明白了现在状况的顾君看了楚文泽一眼,她好想夹紧那根又粗又大的ròu棒自己来做,唇角勾起一个笑:“好嘛,我说咯。” “嗯嗯~”楚文泽低头用牙齿轻衔她的rǔ珠。 “你这个禽兽,——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顾君用平平板板但还带着软绵绵余韵的声音说道。 “……” “不对吗?那换一句。嗯~有了:啊啊,郢哥哥的ròu棒好粗好大,人家快被你插坏了啦,呜呜。”她装模作样地思考,真是谁能知道,,小鬼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又装模作样地用平板语调继续念。 “……首先,人家快被你插坏了啦,不要说其他男人的名字,但是不呻吟两声xiōng口又闷得厉害。身体里正在穿刺的肉刃火热粗大,其次,不要像背书一样念好吗?带点感情和节奏ok?”楚文泽故作不爽地用力猛顶顾君的子宫口。 “变态!顶那里很痛的!”顾君甩了他一拳,人家快被你插坏了啦,小腹却因为带着痛楚的快感收缩起来了,“我说!” “快说……”楚文泽被顾君突然紧缩的肉壁绞得差点射了出来,忙调整好状态开始缓慢前后抽插,不再对付那颗已经被自己舔得湿透的rǔ头。 “啊……嗯,好粗……被捅坏了……要被你捅坏了……我的xiāo穴……” 楚文泽只觉得胯下凶器硬涨了几分,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一把抓了过来,囊袋撞击在顾君身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我们一起射出来吧。”顾君说完之后夹紧了双腿哈哈大笑。 楚文泽顿时一脸黑线。“原来我是在捅男人的屁眼吗?” “我就随便这么一说,然后你可以把我幻想成我哥啊。喂干嘛又停了……”顾君推推他,“快动,——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有本事就让我自己喊出来,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楚文泽眼眸中情欲之色愈深,有本事就让我自己喊出来,嘿嘿一笑,再不废话,只是猛力抽插。顾君原本还笑着,很快双颊潮红地瘫在了床上,面上带著微笑的,神秘客连翻带爬滚的预告了结局,娇喘连连,胯部也主动地微微抬起去努力吞下楚文泽怒涨的ròu棒,被摩擦肿大的yīn唇分泌出一股股黏液,但是不呻吟两声xiōng口又闷得厉害。身体里正在穿刺的肉刃火热粗大,而肿胀的花核在楚文泽每一次摩擦到的时候都让顾君忍不住颤抖。yín靡的浆水顺着股沟淌到了席子上,楚文泽将顾君的双腿压向她的xiōng前,毫不留情地直直捣入。持续不断的冲击终于让顾君忍不住了,胯部也主动地微微抬起去努力吞下楚文泽怒涨的ròu棒,她紧抓着楚文泽的肩膀,嫩穴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楚文泽的ròu棒被内壁突然绞紧的褶皱刺激,就要射出来的时候顾君猛地捏了他一把:“不许……不许在里面……” 楚文泽乖乖把自己接近临界点的ròu棒抽离温暖的腔道,把一股股浓稠的jīng液喷到了顾君的肚子上。顾君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你刚刚高潮了对不对?不过没有出水哦。”楚文泽低头观察顾君的花穴。穴口微微张着,——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露着里面嫩红的肉壁,而被两人的交合搅出细细泡沫的yín浆布满了她的整个下体。 顾君不说话,楚文泽抬头一看,她似乎累得快要睡着了。楚文泽搔着她的花核,顾君好不容易才悠悠醒转:“不是高潮就会出水的……还有好累,我要睡觉……” “可是我还没过瘾。”楚文泽提起自己又翘立起来的ròu棒,毫不费力地挤入了顾君湿润又张开着的穴口。 顾君胡乱蹬了他几下,结果很快又被他的抽插带出了哼哼唧唧的呻吟。 第二天顾君腰酸背痛地醒来,真是没想到,,他连翻带爬滚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心里用尽各种句式痛骂索取无度的楚文泽。干爽了的楚文泽一早就跟着队长和几个队员出去了,她继续酸软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和那个一起看资料的妹子形影不离,我要睡觉……”棒,楚文泽连跟她单独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要睡觉……”棒,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苦于手机在这里又收不到信号,但是不呻吟两声xiōng口又闷得厉害。身体里正在穿刺的肉刃火热粗大,他连发个短信问问的机会都没有。 顾君晚上其实睡得不太好。她手上的伤消炎了,烧也退了,但是每次到深夜就会莫名其妙地突然醒过来。和楚文泽做完运动之后她因为很累反而能一觉躺倒早上,不理他之后的每一个晚上她都是睡到一半就被强烈的不安感惊醒。 现在如果在家里就好了,他连发个短信问问的机会都没有。 顾君晚上其实睡得不太好。她手上的伤消炎了,可以去敲哥哥的房门让他起来陪着自己玩游戏。不对,一霎那间,你连翻带爬滚的张开了双臂,如果是在家里,她绝不会因为害怕和不安半夜惊醒。 翻来覆去的顾君很快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楚文泽和她在床上沟通过,两人都认为还是不要立刻告诉顾星川他们的事情,至少现在先装作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但是顾君知道顾星川对自己的事情一直非常敏感,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心虚露怯。 唉……喵的咧,更睡不着了。调研的最后一个晚上,顾君躺着看了一晚上的白月亮。 作家的话: 啊啊啊下一章终于要肥家了~ 谢谢柔嘉的柚子,谢谢投票票和收藏的大家,人家会努力写出更多肉肉和无耻的台词(大雾)的~!┌(┘3└)┐~ 14.看来是我没喂饱你 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一行人告别了寨子,循著来路翻山越岭。走路到镇子上,然後搭车到车站,坐十几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回到学校,这时间算下来多多少少也得二十个小时。 顾君没什麽精神地在队伍中间一步步走,间或跟大家说两句话。此时正值清晨,晨雾还弥漫在山间树缝中,早起的鸟雀在云里清啼,女孩子们的手拂过山路上盛开的花朵,抖落一手晨露。楚文泽走在最後,一直呆呆看著顾君一会儿笑一会儿沈静下来的面庞和步履尚算稳健的身影,在青山淡雾里她好像比自己印象中的任何时候都美。 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楚文泽心里很不爽。他想来想去只能认为是那天晚上自己要了她太多次让顾君生气了,可是转念一想,当时顾君在自己身下却又完全不是憎厌的样子。 女人真是太复杂了。他并不想让自己和顾君的关系暴露出来,所以攥紧了口袋中的手机。等走到了镇子上、有了信号,他就问个清楚。 没搭上车的众人拖著麻木的两条腿终於来到了车站,挨著候车室的座位就纷纷瘫倒在上面。 “谁去买个票?”背著最多东西的队长咬牙切齿地说。 没人回答,大家都避开了他热切的视线。最後楚文泽主动提出自己去买。他习惯了爬山和露营,这几个小时的步程在他看来就是锻炼身体。一边排队他一边给顾君发短信:“是生气了吗?为什麽不跟我说话?” 等了几分锺,没回复。 “顾君,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告诉我。” “再不回复我我就生气了。” …… “你不想我和我的……吗?” 连续十几条短信都像泥牛入海。楚文泽攥著一堆票气冲冲地从售票处走出来进了候车室才发现,原本瘫在位置上的顾君不知何时已经呼呼大睡,靠著身边一脸倦容的姑娘流口水。 所以一直到大家都上了车,顾君清醒过来放好自己行李坐下了,才发现自己手机上一溜的信息。她一条条看下来,一会憋笑一会面露严峻之色,坐在她後面还隔著一排位置的楚文泽心急如焚,已经在手机上开始输入新信息了。 好在顾君动作比他快,已经发了一条出去:“一点都不想。” 楚文泽脸一黑:“看来是我没喂饱你。” “技术不好,老娘不点你了。” “那天喊著快一点重一点啊啊啊的是谁?!” 顾君脸上一红,低头咳嗽了一声。楚文泽的确是让自己喊出了一些羞羞的话,不过她不想跟他交流的更重要原因是团队活动中他们走得太近会让周围的人警觉,队长是顾星川的朋友,万一传到顾星川耳朵里了,她还没踏入家门就已经想离家出走。 罗罗嗦嗦说了一堆,楚文泽明白也理解了。他想了想,yín笑著又发了一条:“那你刚刚说不想是假的对吧,今晚回到学校也很晚了,不如我们出去开个房?” 等了十几分锺都没有回应,楚文泽刷的一下站起来,看到顾君的脑袋已经又搭在了邻座软妹子的肩上,不省人事了。 这一觉顾君睡得又沈又爽,口水都流干了。醒了之後帮身旁软妹擦擦衣服,两人又挤在一起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车终於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 谢竹竹一双困得快闭上的眼猛地睁开,双手大张,和从车上跳下来的顾君抱在了一起。 “啊啊啊爱妃,想死朕了!” “大王快随臣妾回宿舍!”谢竹竹打了个呵欠,“我差点站著就睡著了。” “我哥呢?他不是说来接我吗?” “他什麽时候说的?” “我出发之前啊。” “难怪。他还在出差呢,妈的还不赶快回来上课,老娘帮他代了两天的课了!”谢竹竹提著顾君的行李走了两步,察觉到身後有一道寒冷的视线,连忙回头。 下车了的队员们没有什麽废话,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大家在车上已经草草约好了碰头的时间,下了车就匆匆四散,只有楚文泽背著一个巨大的登山包,一步一步地跟在谢竹竹和顾君身後,一声不吭地走。 “楚老师,你走错方向了,我们要回女生宿舍区。”谢竹竹彬彬有礼地说。 楚文泽瞥了眼顾君,没有说话。顾君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话,楚文泽还觉得不够,趁著周围只有谢竹竹一个活的,紧紧抱著顾君吻了两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往教师宿舍区走去。 谢竹竹全程目瞪口呆,快到宿舍楼下才回过神来:“顾君,你……” “嗯……”顾君脸上又是一红。 “也该有进展了,我都快急死了。”谢竹竹拍拍xiōng。两人走进了宿舍里,她帮忙顾君放下背著的包包,拿出里面的十几本笔记。 “我们,已经进展到,做了好几次的关系。”顾君磕磕巴巴地说,然後就见到谢竹竹手里的一沓笔记哗啦啦都掉到了地上。 谢竹竹疯狂地表达了自己的激动之情,甚至抱著顾君抹了几下鼻子。两人情同姐妹,顾君遭遇过的事情除了家里人之外,她就只跟谢竹竹提过一些。现在看著顾君终於突破了那个无形的障碍,谢竹竹心里的欢喜是无法言喻的。 “不觉得太快了吗?”又一次推开谢竹竹黏在自己身上的手脚,顾君问。 “不快不快。书上那句话怎麽说来著?性是爱情的基础,是爱情的核心部分。” “别给我背书,社会心理学不是你的长项。” “真的没事。你们认识那麽多年,又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不出来,周围的人都清清楚楚,楚文泽是真心喜欢你的。” 是吗?那哥哥也看得清清楚楚咯?顾君又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不知道怎麽跟我哥说。” 谢竹竹一愣,眉头随即也拧了起来。顾星川这个心理学系出了名的妹控和顾君这个全校出了名的兄控,正面临著彼此人生中的一次重大考验呢。她握拳击掌:“没事,他很爱你,只要楚文泽不欺负你就可以了。你大二的时候接到男生的情书又不知道怎麽处理的时候,还是他帮你摆平的不是麽。 “……他是跑去问人家,为什麽放著自己学院那麽多艺术细胞爆表容貌加分300点的美人不要,偏偏跑来找我这种男人婆。” “……这样啊~那还有一次,上官嫣用肮脏手段把你挤下了系篮球队,也是他帮你出气让你回归了呀。” “别说了。他拽著我跟篮球队的队员和老师强调说,我妹虽然是个女的但是完全可以当男人用,实在不行你们让她负责捡球擦球也是可以的。还有笑得超──级──贱!” “……他太爱你了。”谢竹竹总结。 顾君哼了一声:“你的表情写著‘他太扭曲了’五个字。”作家的话:bingbong!太谢谢各位的留言和礼物了喵~!谢谢雅韵千秋的柚子,我对川哥也有浓浓的爱意啊!谢谢!豹豹的……催文…… 人家都有每天更新啦讨厌~甩你一脸楚文泽的内裤哦~接下来肉肉和剧情并驾齐驱神马的啦啦啦啦啦……最後还有非常感谢柔嘉的推荐!!(土下座 15-20 15.你想给谁咬? 顾星川回到家里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本来历时才三天的会议因为会後临时的新论点而生生被延迟了四天,他很疲倦。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站在餐桌旁举手大叫的顾君和难得回家吃一顿饭的父亲,连日的劳累瞬间就减轻了一半。 “哥哥!哥哥!哥哥!”顾君是实实在在地开心的。从学校回到家里见不到和自己斗嘴的顾星川,她心里有一种落寞的感觉。但现在这种热烈的欢迎更多的出於──莫名其妙的、复杂的罪恶感。 顾星川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出她亮晶晶的眼神和手中挥舞的刀叉都蕴含著别样的意义。“怎麽,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 顾君瞬间失言。顾源放下手里的平板笑出声来:“瞒不了你哥的。” 把行李箱放在客厅,顾星川走到桌边坐下,挑起眉毛看她:“说。” “今天上午我看到了市里要举行青年教师篮球选拔赛的通知,我们学校也要组织一支队伍参加。优胜者可以以代表队身份参加全省甚至全国的比赛。好像大奖的奖金有三百万……” “所以?”顾星川夺过她手里的叉子叉起一块**排送进嘴里。 “所以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而且是先发队员看阵容大概是控球後卫吧然後今天下午的时候名单已经交上去不能改了。”顾君一口气说完,举起父亲的平板挡在自己面前。 果不其然,顾星川一字字地咬著对她说:“就是那个我拒绝了十次的、愚蠢的、无聊的选拔赛?为什麽没人告诉我?” “我说我作为顾星川的代表帮他签字了。” 顾星川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事情显而易见,学校非常希望他参赛,但是他拒绝了很多很多次。自己负责的事情已经太多了,篮球是自己的兴趣,他不想为了荣誉、名次和奖金去努力。楚文泽非常清楚他的想法,所以一直以来让他挂著技术指导的名称但从不强迫他做什麽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他研究技术、研究营养摄入成分比、研究心理战术和辅导队员的心态,也全都是出於兴趣。在自己启程去出差之前,学校就已经三番四次地遣人来说服他,但他一概拒绝了。这次顾君给他签了名但是没有人知会他,很明显是造成他无法再退却的局面。 顾君殷勤地将装了饭和汤的碗推到他面前。 “你为什麽要签字?” “哥哥不是喜欢打篮球吗?” 无话可说。顾星川低头吃饭,打算找个机会跟顾君解释一下自己心里界定的“喜欢”到底该多麽纯粹。 一家人边扯闲话边吃完了一餐愉快的饭。顾源随即出门应酬,顾君继续怀著罪恶感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洗碗和收拾的责任。 顾星川在她身後煮咖啡,沈默了一阵之後问她:“调研有意思吗?” “挺好的。能直接接触果然听到了不少只在口头流传的珍贵资料。” “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吗?” “哦,有!”顾君挑挑拣拣地跟他说了自己在山里的见闻,唯独略过了露宿的那一段。她已经跟队长说好,为了不让自己哥哥找他麻烦请他也不要多说什麽发烧之类的事情。队长熟悉顾星川的脾气,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满口承诺绝对不乱说。 顾星川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一杯咖啡端到嘴边顺带问了一句:“写作事业还顺利吗?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当然是指生理卫生课什麽的帮忙啦,顾星川心里暗笑。 “不用了。”感觉到顾星川的注意力完全从调研转移开,顾君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顺著问了出来,“不过哥哥,你知道怎麽给男人咬吗?” 话一出口,立刻知错。 身後传来一阵凌冽的寒气,刺得顾君的**皮疙瘩从背脊一路窜上了头皮。 “你,要,给,谁,咬?”顾星川将自己的声线控制得已经很好,但还是有丝丝缕缕的怒气透了出来,冰锥一样从身上爆发出去。 “什麽呀。”顾君幸好已经和谢竹竹在宿舍里演练了很久,假设了各种可能的情况,虽然现在的突发状况是没想到的,但是立刻调整好情绪也不是什麽难事,“我是在收集写作素材。” “……哦。” “你不懂?” “……懂。”顾星川淡淡说了一句,扭头清理咖啡渣,心里却在挣扎著──懂是懂了,但说还是不说?说了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是自己在指导顾君如何取悦男人最容易取悦的部分,而且未来那个人99.9%不会是他;不说的话又似乎很丢面子,“你简直可以称我为性爱大师”这样的话还言犹在耳,而且自己不说也难保顾君不会从别人那里知道和学习到。想到要顾君从别的男人身上学习到这个那个的技巧,顾星川心都躁起来了。 “晚安。” “诶?”顾星川有点恍惚地抬头。晚安什麽?这个禁忌的话题已经结束了吗? 顾君从沙发上抱起一沓笔记本:“我继续录入资料,先晚安了。” “哦,哦。好,晚安。”可恶啊,自己还没想到应该怎麽处理呢。 “对了。”顾君从拐角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明天中午好像有比赛,你知道了吧?” “……请问我怎麽知道啊?你们不是都瞒著我麽?”不说还好,这麽一说顾星川气就上来了,手中未尽的咖啡随著杯子被重重地放到桌上而溅出了少许。 顾君吓了一跳,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她之所以会主动提出添一个顾星川的名字,其实也是想著他多了件只能在学校解决的忙事,自己和楚文泽约起会来也轻松很多。愧疚感越来越重了,她向顾星川走了两步准备说什麽,猛发现他已经转过头,眼神里尽是找到新乐趣的光芒。 “去看我比赛。” 诶?! “一定,要去,看我,比赛。”顾星川知道这赛事自己是逃不掉了。他总是觉得顾君有所图谋,但是又说不出来图谋什麽,那他也不管,反正他要给她找堵。 顾君脸色瞬间绝望:“不!” “你不去我就不上场了。” “你不上场关我什麽事。” “我去监督你们女篮的练习。” “不!!!”顾君大声抗议。无论是她去看顾星川的比赛还是顾星川过来看她的练习,反正最後她的命运都是被大量男人女人围著、被各式各样的礼物和信件包围,甚至还会被一堆人鬼鬼祟祟地尾随著说“让你哥哥和我约会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真是,够了! 为什麽没有人跟我说“让我和你约会好不好”! 哦不对,唯一的一个这样说的人已经被哥哥吓走了…… 顾星川露出得逞的笑容。 “好,我去……” “带花球,给我当拉拉队。” “卧槽你够了!!!”作家的话:反复刷存在感的万人迷(?)终於肥来了!好像大家对兄妹爱这条线没有展开都很遗憾的样纸。但是既然设定下来了又怎麽会舍得不展开呢(无耻笑),只是现在还不是适当的时机。哥哥一直在母亲缺席的情况下和妹妹一起长大,他的道德观念是非常非常重的,所以偶尔在口头上调戏一下顾君就已经是他现在能允许自己去做的极限了。不过後妈尿性的作者一定会给他爆发的机会的~……o((!▽!o)另外经过大约五分锺的思考挣扎,已经决定这个文文he了,^o^谢谢绿茶控和巫晴的水果,秋天就是得好好滋润啊~大家也赶快吃水果吧~ 16.用那个好好收拾你 篮球场上人头攒动尖叫连连,让客场代表队的老师们受到不少惊吓。 在拥挤的人潮中立著好多个牌子,牌子上分别写著两个熟悉的名字。 顾君和谢竹竹啃著手里的薯片花生,漠然地看著周围。 “为什麽我也要来。”谢竹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人家要去约会。” “你和上官照不是吵架了吗?” “昨晚已经和好了。” “哦。”顾君抬头脑补了一下他们如何和好的场面,觉得必定相当令人脸红耳热。 谢竹竹的男朋友是k大某高层的儿子上官照。这位学长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毕业之後就继承了母亲家族那边的企业,在商界风生水起。他母亲曾是演艺圈中出名的美人,膝下的一对儿女也继承了优秀的外貌基因,上官照和谢竹竹每每走在一起都异常的赏心悦目,而上官照的妹妹上官嫣则很不幸地因为种种原因,和顾君、谢竹竹摩擦重重。 没看错的话,和自己同级的上官嫣也来观战了,而且挤坐在最前面。看到上官嫣柔媚的脸,想到曾从她嘴里吐出的那些话,顾君顿时觉得很倒胃口。 她们坐在并不显眼的观众席上,周围一浪浪的观众都是兴奋莫名的人。 “有什麽好开心的啊,不就一场球吗?” “你以为什麽时候都能看到楚文泽和你哥同时上场?” 说到这个顾君又纠结起来了。原本楚文泽作为校篮球队的指导老师,要兼顾大学生比赛的训练所以并没有排入队员名单,顾君和他坏心眼地商量之後才决定把顾星川塞进比赛阵容里,谁知道校领导看到顾星川的名字便突然很怀念当年他和楚文泽在校队里叱吒风云的往事,大手一挥,没经过楚文泽的同意就把他添了进去。 但顾君总觉得这是报应。这是因为他们对顾星川做了yīn险的事情而获得的报应。 长叹一声,顾君悲愤地抓起手中薯片猛塞,任身边写著“楚文泽”和“顾星川”两种文字的牌子乱晃。 “k大质量最高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你哥哥,一个是你男朋友。这种小言模式你真的能展开吗?!”谢竹竹抢过她的薯片乱嚼。打斗中,顾君眼角瞥见顾星川从球场一侧走出来。 顾星川很快捕捉到了顾君的身影。虽然人潮涌动,但他总是能隔著许多许多人一眼认出她刺蝟一般的头发和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所顾忌的脸。虽然嘴上很不乐意,但她还是来了。心里有一种温柔的情绪淌过,顾星川向著顾君挥手。 顾君早就看到了他,心中急速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谁知顾星川居然那麽迅速地捕捉到了自己。她只好对他挥挥手作为回应。 “花球呢?”顾星川用嘴型问。 顾君举起她和谢竹竹用两朵小菊花草草绞在一起做成的“花球”朝他晃了晃。 “你是,我的,啦啦队。”顾星川笑了一声,仿佛再次确认似的用口型说。 顾君毫不客气地对他竖起中指回敬。 顾星川将她手上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更为明显的笑,眉眼都暖了起来。 两秒之後,这一侧的观众席猛地震动起来,女孩们的尖叫声(呀他看我了/看的是我啦/总之看过来了啦)几乎要响彻天空。 谢竹竹扶腮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很爱你呀。” “噢噢,是啊……”顾君的注意力放在了顾星川身後神情yīn沈的另一个人身上。那家夥正在低头猛敲手机,片刻之後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快给我加油,比赛结束我要用那个好好收拾你。” 那个是哪个啊!脸上泛红的顾君装作没看懂,收起了手机。 对手并不是很强,小组赛的抽签对k大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顾星川和楚文泽分别是控球後卫和中锋,在两人的带领下,球队的进攻和防守流水一样顺畅,上半场结束之後k大领先20分之多。 “楚文泽是偷懒了还是给对方留面子啊?该投不投在玩什麽控传花招,次次都压在最後几秒才脱手,蛇精病啊。”谢竹竹看出了点门道,“喂,不会是耍给你看的吧?” “智商太低。”顾君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结论。 下半场一开始,顾星川就以连续两个三分球成功夺走了全场女生的尖叫。 ──“天了噜!好像三井寿!” 啥?! ──“但是外形看来比较像流川枫啊!” 还以为她们会说黑篮呢,看来经典更加深入人心啊。顾君揉著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严肃地想。 ──“话说三&流是我萌的cp。” ──“诶!我也是诶!”“还有我!”一时间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附和声。 …… 顾君和谢竹竹yín荡地笑著,飞快地投给对方猥琐的眼色并隔空交流脑电波:让我哥/你哥自攻自受好像也很不错! 俩人露出“你懂”之表情打起响指的时候,因为对方喊暂停而在场边休息的顾星川感受到了来自观众席的一阵强烈恶意。他果断瞪向顾君:“又想什麽坏主意?” 顾君歪了歪头用表情回答:“没有啦人家好纯良的说(^皿^) ” 短暂又火花四溅的交流落在了观战的校篮球队队员眼中。 “其实仔细一看,顾老师的妹妹挺不错的。五官挺秀气身高也可以性格够开朗……” “本来就很好看啊,顾老师也长得很好看嘛~不过性格的话,呵呵。” “啊啊,好想和她交朋友哦。” “想!都!别!想!”周围的其他队员同时激动地对这位研一刚刚进入k大的年轻男生大吼,“顾老师超~级溺爱顾君的。以前啊……然後有一次啊……还有当时的我和那时的他啊……” “……可是顾老师在西皮文里都是弱受啊!(┘`□′)┘” “只要扯到他妹妹就会变得比楚老师还可怕。” “好可恶啊,那不就等於独占了一块没琢开的美玉吗?” “对哦对哦,独占欲!”十几道幽怨的目光齐齐投向他们的技术指导。 场边的顾星川背脊又是一凉。他想今天是怎麽了,为什麽从自己的阵营里也散发出针对自己的恶意啊!作家的话:今天又是八点多就更新了呐好勤快有没有!(作者注:此处应有掌声)然後作者就屁颠儿屁颠儿地,粗门玩了……o(*!▽!)v~!谢谢又送了咱两个礼物的巫晴,嘿嘿~我超级喜欢吃柚子和栗子,柚子看id就能明白了,栗子炖**什麽的简直就是咱心中天上地下都不可再得的美味啊啊啊啊(够了!咳咳,还有aileen047的超大颗的钻石!看来he果然是大家都喜欢的结局啊(所以就不告诉你作者从小到大都喜欢be这个秘密了)嗯,这麽厚的礼物让咱怎麽回报才好呢?那就,明天,放多多的肉肉吧!(超级.认真脸其实作者真的很不会写肉虽然脑补起来蛮爽的(= =+),唉,苦恼望天。 17.没有安全套就不做了 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了。顾星川看见顾君和谢竹竹跳起身鼓掌,鼓了两下就双双转头跑走,叹了口气 顾君和谢竹竹告别之後,就跑到了和楚文泽约定好的地方:cāo场边的旧器材室。 这家夥,是野合出兴趣了麽?! 虽然是旧器材室,但也是每天都有打扫的,只不过这里除了打扫的人之外极少人来,除非是有新的器材补充,才会将撤下的旧器材搬到这里。旧器材室里什麽都有,顾君拖了两张宽大的瑜伽垫铺在干净的地面上,脸红红地坐著等楚文泽。 球赛的第四节顾星川和楚文泽都被换了下来,第二梯队上场,那个时候楚文泽就借口自己不舒服溜走了。还在观战顾君心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全能的,代表之一就是她哥哥:智力超群,小学中学都不断跳级,导致和他同龄的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顾星川已经大学毕业了;情商也够高,人缘又好……顾君一根根手指掰下来,轻叹了一口气。 有这样的哥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旧器材室的门开了。楚文泽钻了进来,笑嘻嘻地用钥匙把门反锁了。 “……为什麽选这里?鬼都没一个的地方。” “因为这里不止是鬼,连人都不会来。” “去你的宿舍不行吗?” “不太方便啊。” 楚文泽洗了澡,头发上腾起一片湿漉漉的水汽,凑近来的时候能闻到好闻的薄荷香气,顾君深深吸了一口。 楚文泽就势托著她脸颊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把她推倒在垫子上。顾君的身体对他来说充满新开发的乐趣,他迷恋她因为一直保持适量运动而紧致的肌肉和富有弹性的皮肤。这和他碰过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嗯……”顾君唇舌的缝隙弹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楚文泽吻得很深,顾君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点燃了,火从头皮一直往下烧到脚尖,又从脚尖窜上来,堪堪爬过脊背,灼著双腿之间的幽处。她头皮发麻,探舌回吻,却很快就被楚文泽的尖舌俘获,粘稠的搅动中她浑身发烫,腰间渐渐脱力。 那张富有侵略性的唇沿著她颈脖一直往下,抵达xiōng口。 顾君穿著一件式样大方的格子衬衫,楚文泽把xiōng前扣子解开,一愣:“你怎麽又束xiōng了?” “嗯……嗯?习惯了。” “明天开始,不许束xiōng。”楚文泽解开束xiōng,顾君一对发育良好的xiōngrǔ跃到他眼前。rǔ头是少女才会拥有的粉红色,在情欲的撩拨下已经有了抬头之势,楚文泽甚至能看到rǔ头和rǔ晕上的细微疙瘩。 “好可爱。”楚文泽低头含住了一个,还用手指撩拨著另一个。他的舌尖和指尖都绕著小小的头柱打转,不时尝试著掠过那个小小的凹处,引得顾君口中的呻吟更加浓重。楚文泽舔弄了一会,牙齿便轻轻衔著将rǔ珠拉起。顾君的小腹骤然缩紧,头皮紧得快炸开,难耐的呻吟声中,她知道下腹的秘处已经有反应了。 楚文泽笑问:“好玩。你觉得呢?” “……”觉得你个头,我又没玩到。 “舒服吗?” “不舒服。”顾君口是心非。 楚文泽方才还在拈著另一侧rǔ珠的手已经顺著顾君平坦紧实的腹部一路滑入她的裤子里。 “啊……”被楚文泽手指擦过的花瓣和花核传来她熟悉的酥软感觉。她的花核已经勃起,内裤一大片水迹,楚文泽手心和手指上全是滑腻的yín水。 他抬头亲了顾君一口:“舒服得都自己出水了,还要骗我。” 两人在厮磨中把衣服一件件脱去,很快就裸裎相见。楚文泽下腹的凶器已经狰狞地勃起,他坏笑著把肉柱的头部抵在顾君的花核上轻轻重重地顶著:“现在该说什麽,还记得吗?” 顾君下身的感觉异常清晰,粗浅的快感越来越浓烈。她费尽了力气直起身子冲楚文泽说:“快,套子。” “……”不,不是说这个啊…… “没有安全套,今天就不做了。” “……”我裤子都脱了你才说不做?! 幸好楚文泽有备而来,回身从外套口袋里一连掏出了十几个保险套。“我很有先见之明吧?” “……你确定你能用得上那麽多?” 顾君故意轻蔑地笑,两人又状似生气地扭在了一起。再一次的深吻之後,楚文泽喘著气要求顾君帮他戴上。顾君心想好在老子帮导师代课的时候上过大一新生的心理卫生课不然真不太懂怎麽套。那一堂课上的是生殖健康,她亲力亲为地从防艾协会扛了一箱子的保险套,打算给大家说明。谁料一百多人的大课,80%的人都一副恹恹神情,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个我们都用过啊,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妈的,现在的孩子太特麽早熟了!边想边撕开,刺啦,她撕破了一个。 “……幸好我带了那麽多个。”楚文泽哈哈大笑,“不过最好你都撕破,我喜欢你直接吞掉我~” 楚文泽的肉jīng已经怒涨,顾君打开套子套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那层薄膜服服帖帖地裹上了面前的粗棒。她又生怕不够稳,攥著肉jīng根部把套子的口往下拉了拉。楚文泽一把抓住她的手,喉中粗气大喘:“好了,你再弄就出人命了。” 顾君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已经被推倒在垫子上,楚文泽炙热的肉棍抵著她已经流了几回黏液的穴口,缓缓挤了进去。 “呃!啊……”一开始的受到径道排斥的异物感没有持续很长,就被饱胀的充实感替代了。身体里的那个地方被撑开到极致,酸酸涨涨的骚动一点点地随著肉jīng进入的深度在体内炸开来。顾君顺著他的捅入将腰弓起,发出舒服的喘息。 这声音听在楚文泽耳朵里让他又爽又痛快。ròu棒终於抵达尽头的时候他并未作太久的停顿,立刻缓缓往外抽,坚硬的guī头滑过那几次做爱中试探出来的顾君的敏感点。 顾君腰椎发麻,双腿立时酸软无力。楚文泽每一次的进入和退出都必定要顶著那个地方,一层层积累起来的快感像慢慢被煮沸的酒浆般让顾君浑身发红,随著咕滋咕滋的水声,她整个人都晕晕的,口里的话语也渐渐混乱不堪:“呃啊……快一点……我还要……快一点!” “遵命。”楚文泽也忍耐得很辛苦,每一次擦过顾君的敏感处,她的下腹和花径里就会狠狠一紧,如此这般地收缩痉挛,他也快到极限了,於是托起顾君的屁股,让肉jīng尽根没入,随即开始大力抽插。 “啊!啊!” 顾君将背部和头部贴近在垫子上,失声尖叫。脚趾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屈缩,腰间持续不断地酥麻让她的喉咙又干又涩,只能随著楚文泽每一次大力的顶撞无意识地发出尖声。 囊袋拍打在顾君臀尖的声音和水声一样清晰。穴肉被激烈的抽插带出又重新塞回去,红肿一片穴口上方是尖挺的湿润小豆。楚文泽用自己的皮肤去碾磨顾君的花核,一直累积著的快感终於突破了临界点,夹杂著痛楚的强烈快意让她一边叫著一边哭了出来:“啊啊啊!不要!不要了……” 楚文泽的肉柱埋在她体内,被狠狠绞紧,他要尽力收缩精关才能控制住自己喷发的冲动。 瘫倒在垫子上的顾君气还没喘匀,眼前一切还是朦朦胧胧的时候,楚文泽再一次开始了激烈的进攻。顾君除了“啊啊”喘息呻吟,乏力得也说不出什麽话了。 “我一直都很想,很想干一次穿著运动服的你。”楚文泽火热的肉刃在她穴里水汁四溅地进出,“最好是在篮球场上,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cāo,cāo到你哭,cāo到……” 身体好像又热起来了。顾君想说“如果你敢跟我哥这样说,我就让你cāo”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还在垫子上奋战的楚文泽显然也听到了。两人同时抬头对视,顾君从楚文泽眼中看到了一片惊恐之色,正要说什麽的时候他已经将ròu棒抽离,扑向身後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衣服。 “文泽,你在里面吗?我好像听到你的……”被钥匙反锁的门被另一把钥匙打开了。话说到一半的顾星川猛地全身僵硬,立在门口。 卧槽好狗血……顾君的双腿还大张著躺在瑜伽垫上,楚文泽才刚刚捡起自己的衣服。她转过脸看著站在门口、蒸腾著一身热汗、身後拉著一车旧篮球的顾星川,看他开门瞬间带著笑意的表情凝结在脸上,渐渐变成了yīn暗。 砰!重重的关门之声。片刻之後响起缓缓离开的凝重脚步声。 顾君双手掩面,发出无意义的干笑。 这下好了,刚刚楚文泽的那些话,看来哥哥已经听到了。 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沈重的愧疚感。这种感觉很难受,把她整个人都封堵在闷闷的情绪里。 顾君手脚酸软地抓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作家的话:啊啊啊终於发现了啊,连作者我都松了一口气呢(啥?绞尽脑汁和果汁(嗯?)写的肉肉,希望大家喜欢……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才能肉汁四溅的写法了啊,泪~谢谢浅然的栗子,话说今晚我吃的就是栗子炖**诶哈哈哈哈~谢谢136724084君的栗子!你的用户名我看了三遍才确定(应该)没有打错……谢谢巫晴的……小人儿?蜜柚不是很清楚这个萌萌的小家夥儿是啥,不过很像千与千寻里面的小煤人呢~谢谢┌(┘3└)┐看了一下大纲和写了一半的内容,明天也有肉哦~总之现在看来川哥反攻的日子不会很久了,嗯嗯~ 18.被你挤爆的酥xiōng 忐忑不安地回到家里,但顾星川不在。顾君打他的电话,他也没有接。 她一时间没想到哥哥可能会去哪里,也不知道应该怎麽找他,懒懒地滚到了沙发上。 嗯,见到哥哥的时候应该说什麽好呢?从学校慢慢走回家里花了快一个小时,但她还是没想清楚。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不不,就是你想的那样,完全一样,甚至更夸张。 “你原谅我吧”?有什麽好原谅的,哥哥自己也有一堆经验了啊。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嗯……这句又太嚣张似乎要把哥哥彻底排除在外了。 顾君看著天花板眨眨眼睛。好奇怪,明明自己一旦恋爱甚至结婚,就绝对会把哥哥排除在自己一部分的人生之外了啊,可是为什麽意识到之後,反而会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慌乱感呢? 母亲因为难产而离世,父亲工作又太繁忙,从顾君记事开始,就是和顾星川一起过的。两人你打我一拳我推你一掌,连哭和笑的频率都完全一样。顾君明白,虽然两个人的年纪一样,但顾星川心理比她成熟得更快,升上高中之後,顾星川更俨然是她的保护罩。毕业那件事发生後,顾星川对她的保护和警备级别直接上升到最高级,即使在顾君展开自我防御系统之後也毫不见降低。 谢竹竹说得对,顾星川真的很爱她。她毫不怀疑即使未来自己结婚生子了,在“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这个榜单中,位於榜首的永远是顾星川。而换个想法:如果她在毫无提示之下看到哥哥和谢竹竹(对不起竹竹我就是置换一下打个比方)在器材室里cāo来cāo去─……顾君突然就觉得,太不能接受了。 这麽想,她似乎可以完全理解哥哥在看到那一幕之後的崩溃心情了。嗯,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养了二十几年的菜突然被别的猪拱了的感受吧。 顾君完全没发觉自己这个想法有哪里不对,跳起身哼著歌到厨房去打算烤顾星川很喜欢的马卡龙,以示致歉的诚意。 此时此刻的顾星川,正在一扇陌生的窗户前穿衣服。 “你今天好像特别不对。”一身薄汗的女人斜靠在床头,把披散在xiōng前的长发拢到一边,露出xiōng前两团rǔ白的汹涌圆团。 顾星川沈吟半晌,默然道:“抱歉。” “不用抱歉。”女人从床头抽出纸巾擦拭下体的液体,“虽然黑著一张脸,但还是很猛嘛。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帅呢。” 顾星川不置可否。女人是他几位固定炮友中比较识趣的一位,虽然是新寡的人,但年纪很轻,家中又富足,身体的触感和反应也都很好,说话做事都挺有意思,他并不反感,甚至有时候还会跟她聊上几句。顾星川从学校出来之後怀著一腔怒气联系了她,但在床上干完一轮却觉得自己这个发泄的方式,实在是大错特错。 “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嘛。” “哈……”经过一场激烈运动,顾星川心头的郁结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沈重了,“没什麽不开心的,只是认清楚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 “我喜欢的人和我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只是把这个事实认得更加清楚而已。” “好像是个好故事?快告诉我。你也知道的,我很无聊,听听故事好打发时间。” “我没有故事。” 女人显然不信,笑著想了想,问:“上次在k大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是你女朋友吗?” “嗯?” “我不是去找你哦,所以只是偶然遇见的。头发短短像个男孩子,但手长脚长,长得挺好看。” “……那是我妹妹。” “妹妹啊。”女人嘿然一笑,“不错的女孩子。难道你说的不可能的人,就是指她?” “其实她不算是……”顾星川将剩下的话都吞了下去,转身微笑,“不是。” 女人嘴角微翘:“你又露出这种笑了。” “不喜欢吗?” “喜欢。你总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今天那麽激烈,我倒是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到这种笑……”女人学他笑了一下,“我确定你已经恢复正常了。是你妹妹的事情,让你变得不正常了吗?” “你今天话很多。” “你要是像对你妹妹那样对我笑,我就不说了。” 顾星川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把咯咯轻笑的女人关在了身後。走出那间大宅门口的时候,他决定以後不会再来了。 打开家门的瞬间,他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马卡龙,而且这种带著古怪气氛的味道,一定是出自顾君做的马卡龙。他探头看向厨房,果然看到顾君正在把一个个新出炉的马卡龙摆在面前的盘子上,但她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歪著一张脸呆呆看著走进来的顾星川。 “哥……” “还没买模具,你怎麽做?” “呃,我……” “丑死了。”顾星川没让顾君继续说话。他觉得这种尴尬的场面必须让他来缓和。虽然脑里千回百转地想了很多说辞,但在看到顾君眼神里的慌乱和紧张之後他就只剩深深的自责了。妹妹交了男朋友,这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她需要像我这个哥哥交待什麽呢?他知道自己对顾君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兄妹的界限,但他心中清楚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把她也带入深渊。只是他虽然明白,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不断被划低的所谓底线,什麽时候会被他亲手扯断。 顾星川拿起一个马卡龙:“爆了。” “……被你捏爆的啊。” “不是。是你烤之前没做好,烤的时候裙边没法成形,所以出现了仿佛爆浆的效果。还是快去买模具吧,你的技术又糟糕,看著就不想吃了。” “……”不要一回来就批评我好吗?今天下午的事情你是想当做没看到?顾君腹诽。 “你知道马卡龙原名的意思是什麽吗?”顾星川笑著,把手里那个丑丑的马卡龙塞到顾君口里。 “少女的酥xiōng。”顾君嚼了两下,噗嗤一声笑出来,“被你挤爆的酥xiōng。” “是被你烤爆的。”顾星川自己也吃了一个,味道还可以,不是很甜,适合他的口味。 “被烤箱烤爆的。”(烤箱:卧槽,怪我咯?) 看到顾星川笑出来了,顾君顿时觉得心头大石化成了无形轻烟。还想再说什麽的时候,顾星川突然伸来一根手指,抹去她嘴角的碎屑。因为在室外停留的原因,他的手指带著凉气,但摸到自己嘴角的时候却感觉很舒服。 “以後不要在那麽脏的地方做了。” 顾君一愣,乖顺地点点头。那根微凉的手指渐渐沾染了热气,在即将擦过顾君唇瓣的时候收了回去,轻巧拈起一个马卡龙扔进了嘴里。顾君看著专心研究那些七扭八歪酥xiōng的顾星川,心里突然涌过说不分明的情绪,有一点开心,但是又带著难过。她猛地扑上去,抱住了顾星川的腰,把脸埋在他外套上蹭来蹭去。 “……好脏,快放开我!” “不放。” “不要把鼻涕抹上去。” “没有鼻涕!” “眼泪也不可以。” “眼泪也没有!” “……要是敢吐口水我就削死你。” “……” “……放开!” “哥哥,好喜欢你……” “……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的顾星川僵了半晌才放弃推开顾君的动作,一只手犹犹豫豫地放在了她毛茸茸的头顶,“乖,喜欢我也不能向我吐口水。” “……没有口水啦。” “那你现在在擦什麽!” “好像是鼻涕吧……” “快放开!” …… 少女的酥xiōng们孤寂地躺在碟子里,默默地冷了。作家的话:先说句抱歉。昨天说好了有肉肉的,但是我最後全都删掉了= =因为是顾星川和那个炮友女人之间的肉肉,思量再三之後咱把下一章的内容挪了上来,去掉了(估计大家都不会喜欢看的、而且作者也没写好的)肉肉……说到肉肉就心中大疼。作为一个研读小黄漫十六年又几十个月的年轻人,我特麽居然不会写肉肉!天理难容啊啊啊啊!本章顾君也发现了自己和哥哥的感情非常深刻呢,川哥没有霸王硬上弓而是默默地把情绪埋在了心里,酝酿著更加猛烈的爆发……(远目)也就是更加猛烈的肉肉……(我这是作死啊 19.你们的脾气一模一样 几天之後,谢竹竹负责的耽美分论坛上出现了好几个图帖,帖上无一例外都是七八张远距离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男人站在楼房与楼房之间的窄巷里,身体和脸都几乎贴在一起。 “为什麽你选择了顾君而不是我!” “不,他说的是你小子有一套,敢欺负我妹我就搞死你。” 谢竹竹摇摇头,继续为图上的场景配台词:“不,星川,我始终是爱你的~” “够了啊。我哥是和楚文泽讨论了一下我和他的情感发展方向。”顾君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把手里的漫画放到床头。 顾星川和楚文泽的这次交谈,顾君是知道的。楚文泽不知道说了什麽让顾星川有点不爽,於是几步上前揪著他领口说了些恶狠狠的话。只是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一幕居然被对面教学楼上的人拍了下来,因为角度和视线的缘故,他们两个看上去就像是面对面地啃在了一起。 “不要破坏我的想象好吗?我在构思西皮文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谢竹竹状似不满地晃了晃头,“话说,你那边没事了吗?” 顾君把脑袋耷拉到被子上,甕声甕气地说:“有些没事了,有些还没解决。” 没事了的是她和顾星川。兄妹两个一夜长谈,虽然多是顾君在说,顾星川只负责吃和听,但顾君知道哥哥初步接受了她和楚文泽的关系。问题出在楚文泽身上。那一天顾星川的突然闯入让楚文泽手足无措,他的临阵反应是脱离顾君掩饰自己,这让顾君非常不满。她拒绝了楚文泽送她回家的要求,也好几次挂断了他的电话。原以为他会回过头来哄自己,谁知道楚文泽似乎也生了气,现在变成他不肯接顾君电话了。 “你去找他啊,篮球队不是每天都有训练吗?”谢竹竹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跨过了顾星川这座人生第一高峰的阻拦,这两个人的表现又太糟糕了。 “……可能,他是讨厌我了吧……”顾君蒙住脑袋滚了两滚。 “不管讨厌不讨厌,你今天肯定是要见他的。”谢竹竹把她的被子扯了下来,“还有一个小时,女篮的练习赛就要开始啦。” 顾君长叹一声。真是不爽什麽就来什麽。 因为上一次青年教师小组赛的盛况,女篮的指导老师也来劲了,组织了一次女篮的队内对抗赛。作为校女子篮球队的主力之一,顾君是不可能不上场的。她相当反感的上官嫣是对抗组的人,这意味著她要和上官嫣对垒;而她们英明神武的指导老师,把顾星川和楚文泽都拉了过来临场指导。一会的比赛,她既要面对让自己不爽的女人,又要面对让自己不爽的男人,太特麽煎熬了。 磨磨蹭蹭来到球场,磨磨蹭蹭地完成了热身,磨磨蹭蹭地看指导老师把顾星川和楚文泽介绍给大家,又百无聊赖地看著以上官嫣为首的女孩子们纷纷蹭到两位周围叽叽喳喳地说话。抬头看天,啊,连天都yīn沈了下来,今天一定不宜出门和比赛。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顾君的头发有点长了,她把发带勒在额头,从哨声响起的瞬间就全神贯注於比赛和对抗;和她同组的人都是有配合经验的队友,她们打得行云流水,顺畅不已。上官嫣所在的队伍本来也是第一梯队的队员,包括她在内,但她今天不知为何状态很糟糕,常常分神或是走步,连送了不少分给顾君她们。第三节比赛的时候,比分就已经拉开了三十分的距离。第三节结束的哨声响起,顾君和队友高呼一声,转身击掌。 场外的顾星川看得脸带微笑。这个动作是他的招牌工作,顾君学得一模一样。楚文泽在一旁低声说:“太不留情面了。” “什麽?”顾星川转头问。 “既然是队内的对抗赛,彼此至少应该留一点面子。顾君她们打得太猛了,不利於赛後的交流和队伍团结。” 顾星川大为惊讶:“不会吧,这是楚老师会说的话?你可是黑面神,练习的时候一点水都不肯放,现在倒反过来批评顾君他们打得凶猛?” 楚文泽脸色不好,低低说道:“你们的脾气真是一模一样的,不肯服软,不肯让步。” 顾星川脸色微变,惯常的笑容敛了几分,正要说些什麽的时候,忽然听到场边的上官嫣喊了一句:“喂,顾君。”话音还未落,她已经将手里的篮球狠狠掷向顾君。 顾君闻声回头的时候,只见到一只篮球冲自己的脸砸了过来,在瞬间身体自然做出了躲闪反应。可惜慢了半分,那个球还是砸到了她的额角,她脚下不稳,仰面重重倒了下去。 场上静了半秒锺,随即女孩子们乱了起来。一部分的人冲到顾君身边扶起她,一部分人冲著上官嫣撞了过去,剩下的一些人挡在上官嫣身前。场边的几个老师都愣了,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撒泼打闹,他们没想到在比赛场上也会出现。 “看吧,要是刚刚不那麽……” “够了。”顾星川打断了楚文泽的话,“你因为什麽生顾君的气我不清楚,但是这一个动作,绝对是上官嫣不识体。不要因为她是上官家的人就偏袒她,这对你今年参选杰青没有任何帮助。上官家推举的人的确是可以畅通无阻地抵达最後评选而且成功率巨大,但是轮不上你的。” 顾星川说得太直接,楚文泽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但他只是冷哼几声,没有再表态。 球场上的骚乱略略平静了。顾君的额角淌下一道血线,疼得她的眉眼都有点抽搐,但她还是阻止了其他人继续向上官嫣冲过去的举动。 “你什麽意思?”她捂著额角的伤问上官嫣。 近看上官嫣,可以看出她五官秀美,皮肤白皙,眉梢眼角都泻出些傲慢和因为良好家世而铸就的贵气。但没有人会比顾君和谢竹竹更清楚她这副高洁妩媚的表象之下是什麽心肠,她因为谢竹竹和自己哥哥交往的关系,不止一次对著谢竹竹口出恶言,那些污秽肮脏的话是顾君只敢悄悄写在小黄文里,断然不敢说出口的。 上官嫣没有表态,高昂著头冷笑了一声,转头推开围著她的队员走出了球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朝场边面色不爽的几位老师眉开眼笑地挥了挥手。作家的话:虽然今天好像完全没有什麽进展的样子,不过……我会告诉你们明天有双更???然後难道我还会告诉你们明天川哥开启腹黑霸王模式硬上弓了三分锺???(哦不,我的意思不是说顾星川同学只能“三分锺”……谢谢大家的礼物~!今晚网络问题多多,差点就登不上了呢。多谢aileen047的两面好文供奉牌,明天川哥就有重大进展了喵~!多谢!豹豹的栗子呀,我也很喜欢川哥的嘿嘿嘿~多谢巫晴的梨子和柑橘,秋天干燥,大家也要记得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和水分哦 20.一起到地狱去好了 顾君的坏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家都没有消退。她自认克制得很好,没有当场向上官嫣发飙,但她真心不清楚她为什麽会用球砸自己。要说是比赛输了,但是平时的对抗赛她也不止一次被其他队员甩在後面。上官嫣的体能不好,但胜在灵活,可她又不肯练习,所以在训练和比赛中都不是出色的。不过因为各种关系,每每参加比赛她都是先发队员。顾君对她这种偶尔抢个球投个球但多数时间都在别人屁股後面慢跑的队员实在是深恶痛绝,篮球是打配合的,她却从来不肯传球给别人,队员中对她不爽的人其实越来越多。 转念一想,顾君庆幸谢竹竹不在现场,不然她一定当场就爆了。 话说回来,谢竹竹和上官嫣一旦打起来,谁的战力比较强呢?一边煮面,顾君一边深刻地思考著这个问题。 顾星川和几位老师去参加k大传统的某个俱乐部活动了。说是俱乐部活动,其实不过是喝喝酒跳跳舞,然後和k大走出去的上流社会校友托著酒杯笑一晚上,说一晚上言不由衷的话。顾星川每次参加完回来都像是被人在精神世界上殴打了十万遍。 比赛结束之後顾星川拍了拍她的脑袋并且深情地安慰“男子汉不要怕留疤”,甩手给了他一个头槌之後,顾君却发现楚文泽没有任何表示地走了。她当时是真心有点讶然的,现在手上煮著面,又忍不住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楚文泽生了这麽大的气。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顾星川才带著一身酒气回家了。顾君从房间里跑出来问“有夜宵吗”,看到他抬起一双红眼睛盯著自己,而手上空空如也,失望地转身准备回房间去了。才跨了几步,就被顾星川推到了墙上。 “哥哥?”顾君大吃一惊,随即被顾星川翻过身来,只穿著单衣的背脊抵在微凉的墙上。 顾星川很显然是喝醉了,他卡住顾君的手让她不能动弹,酒气仿佛有形的东西捆扎了顾君的身体。 “你怎麽了?” “你喜欢楚文泽是吗?你爱他是吗?”顾星川问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顾君慌乱地眨眼,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顾星川火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他眼睛发红,像是发怒又像是渴望,顾君顿时很害怕。 “我好像……做错了……我做错了一件事……”顾星川的声音渐渐变了,发红的眼睛里泛起微微的水光。他亲了亲顾君额角贴著绷带的地方。 这一日之後不久,顾君就明白了他说的错事是什麽,他所谓的错,原来是害怕顾君会猝不及防地受伤。但这个时候的她完全不明白哥哥含含糊糊说的话里含著什麽意思,开口想问的时候,顾星川突然顺势低头吻上了顾君的唇。 顾星川吻得很凶,他摩擦著顾君的唇,试图撬开她因为紧张和震惊而僵硬的牙关。顾君被吓得全身僵直,顾星川粗重的鼻息和粗鲁的动作令她害怕,印在自己唇上的滚烫触感更让她完全没弄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麽。 “干脆,我们一起到地狱去好了……”顾星川稍稍离开被自己的动作碾磨得微微发肿的唇,沈重的声线夹杂著让顾君感到陌生的痛苦,“反正我会保护……” “不!”顾君只晓得哥哥现在的状态很不寻常,而这个不寻常的状态似乎是和自己有关的。一起去地狱什麽的,我不要。“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允许你到地狱里去。”一面说出口,她紧紧抱著顾星川。 狂乱的呼吸似乎停顿了半瞬,随即缓缓稳定。只要有你,我就不会掉到地狱里去吗?可是明明是因为你……顾星川顽强地和酒精引起的醉意作斗争,短暂的清醒里他抚摸著顾君因为刚刚洗了没多久而柔软服帖的发丝,一边想著“如果不趁著喝醉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吧”,一边再次低头亲吻上她微张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异常温柔。顾星川没有想著侵略,又或许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麽粗鲁的动作了。带著浓醇酒气的舌尖湿润了顾君的唇,非常温和,非常眷恋,仿佛在爱抚珍贵的宝物。他的手指带著热气,也沾染了秋末的寒意,从顾君的头发上一路抚至她的脸颊。顾君因为他的出格而僵直,但没有反抗。直到顾星川的脑袋歪在了她的肩膀上,她都没有立刻回过神来。 顾君把顾星川拖回他自己的房间里扔到床上再给他脱衣服换衣服,又打来温水为他擦脸,最後坐在床边看著他泛红的睡脸。她知道顾星川酒量不是很好,但从未有过在外面喝醉的事情发生。不对,比这个更迫切的是,刚刚他第二次亲吻自己的时候,好像是清醒的。 ……orz,wtf?!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君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的内容很顺畅,就是接著顾星川第二次吻她那里一直发展下去的。顾星川没有把脑袋歪到她肩膀上,而是一路亲了下去。他们互相拥抱著倒在沙发上,又互相为对方脱去身上的衣物。顾君在顾星川怀里微微颤抖和呻吟,顾星川亲吻她的耳贝,细细碎碎地说著些什麽话,然後修长的手指从她额角的伤口一路抚下去,揉搓著她下体的柔嫩花瓣。 很奇怪的,她梦里的顾星川,指尖总是凉凉的,脸上也一直带著恍恍惚惚的微笑。那些凉凉的指尖沿著花瓣的缝隙轻轻碾压,她被快感挑逗得发热的身体忍不住紧紧贴合著顾星川强壮的xiōng膛。他们亲密而无息地吻在一起,像是冷静但又饥渴的人。顾星川的唇也是凉凉的,她伸出自己的舌尖舔舐它,想将它变暖。顾星川任她舔舐,任她紧紧拥抱自己,一双蒙著水汽的眼睛里是顾君难以明晰的情绪。 心里突然难过起来。她喜欢看到笑著的哥哥,但不是这样勉强和悲伤的笑。莫名其妙地,她用力把顾星川推倒,自己翻身骑在了他身上,主动吻了下去。顾君轻而易举地探入了顾星川的口中,与顾星川的舌尖纠缠著,她甚至能听到从两人口中发出的黏腻水声。又因为这水声的作用,她发热和空虚的身体变得好想要。低头扶著顾星川勃起的肉jīng想抵上自己正在滴水的穴口,但顾君怎麽都坐不准。她快要呜咽出来的时候,顾星川扶著她的腰,让肉jīng的尖端塞著了微张的穴口。 然後,在顾星川挺身进入顾君身体的时候,她醒了。 猛地挣起身,满脸绝望的顾君抱著一团被子无声哀嚎。这这这……这做的是什麽春梦啊!这剧情怎麽那麽禁断啊!她伸手一摸,摸到下体有滑腻的液体,竟然在大腿根部淌了一大片。 ……我他妈潜意识里到底在想什麽啊!我是在强奸自己的哥哥吗! 不不不,不对,他也主动啊。 ……不不不,更不对了!在我的梦里他主动,说明我的潜意识里希望他主动啊! 一定是因为刚刚……一定是因为刚刚他做的那些事,所以自己才做了诡异的梦。 顾君默念著完全说服不了自己的话,终於又一次失眠了。作家的话:晚上再来二更喵~ 21-26 21.原来不是生我的气啊 第二天早晨,顾星川瞪著一双没什麽精神的眼睛,十分不解地来回看顾君。 “你……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顾君顿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蹭到桌边一个离顾星川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在回避顾星川,绕著弯儿地不想走近他。yy了自家哥哥的罪恶感太强烈,完全赛过了被哥哥强吻的震惊,顾君觉得自己绝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顾星川了。 顾星川昨天是醉得厉害,但还不至於什麽都记不住。不过他不知如何说明,其实也不想说明,心想著反正过去了也就算了,以顾君的粗线条性格,没多久就不会记在心里,况且这个等於是自己占到了便宜,他怎麽都不能忽略心里有点苦涩的小快慰。不知道顾君春梦内容的他略昏沈地吃了早餐,强打精神准备出门去学校了。 “我上午要去隔壁县给小学的老师上课,不过下午一定会赶回来的。你别玩得太疯,爸爸今晚回家,我们一起吃饭。” “哦。” 终於等到他离开,顾君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收拾好碗碟、洗了自己的床单,背著个包跑到书店去淘书,虽然心里很想找到一本名为《yy哥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作品,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也许只能看到《我和哥哥的情事》之类的小黄书。半途中她接到了父亲顾源的电话:“在哪儿呢?” “在外面,去书店呢。爸爸你回来了?”顾源到外地出差,搭的是今天下午的飞机,顾星川还说著去接机的。 “是啊,星川在家吗?我打他电话他不接。” “哥哥上午要到隔壁县里去,现在可能还在学校里做准备,不方便接电话吧。” “这样啊,我还想让他来接我呢。” “机场那边不是可以打车吗?” 顾源在电话中苦笑一声:“今天出租司机罢工了,好像是因为燃油费下降了的事情吧。机场大巴也只有两辆是开工的,现在这边滞留著很多人。” “好,那我去接你。” “你行不行啊?” 顾源笑著说。 顾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详细阐述了自己虽然没开多少次车总是蹭哥哥的坐而且也没有属於自己的座驾,但是家里的那辆小四轮她还是调教得可以的。顾源反复叮嘱她小心,这才挂了电话。 默念了十万遍“你行的”,顾君把车开了出来。驾照到手已经有三四年了,但她驾车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完。主要是有一次驾车的时候她太high了,一路与谢竹竹蓝牙通话边聊边笑,将车开得歪歪扭扭频频压线,把坐在副驾的顾星川吓出一身冷汗。他回去後在父亲面前添油加醋说了好几天,从此两父子就剥夺了顾君的自主驾驶权。顾君其实也服气的,也就没有再说什麽,所以今天久违的驾驶对她来说真是又开心又忐忑。好在一路上屡屡绿灯,没有什麽阻碍,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她无比顺畅地抵达了机场,远远地就看到了在道旁等候的顾源。 日後顾君无数次地在梦里见到那个场景。她想如果自己开得再快一点,当那辆机场大巴撞向那个地方的时候,顾源其实已经安全地坐在她的车里了。或者她应该喊他几声,只要他往前走多几步,也就能避开那辆刹车失灵的大巴了。但她没有。她只是试图把车靠边,但才刚刚驶过一个减速带,一辆白色的大巴就斜斜冲了过来,撞向顾源那个方向。 “爸爸!爸爸!” 她的声音都变了形,但有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不让她往前(“小姑娘!危险!”)。 那辆大巴的车轮还在滚动,然後继续往前开了几米,碾了过去。 “爸爸!!!” 等顾君终於能在恐惧和慌乱中寻回一点理智,机场的救护人员已经把大巴轮下的几个伤者抢救了出来。没有人当场死亡,但是每一个人都伤得很重。好几辆救护车刚刚抵达机场就立刻装载了伤者,转头驶向最近的医院。顾君坐在救护车里,浑身颤抖地守著昏迷不醒的顾源。他的半个身子都血肉模糊,气息微弱,顾君甚至觉得氧气罩下的呼吸器官根本没有在运作。 顾星川的手机拨通了但没有人接。顾君给他发了短信,停了一会又发一条,过了一会又拿起手机再发。她头一次感觉到,这种通讯工具是多麽不靠谱,她怀疑那些短信根本没能发到顾星川手机上。她握著顾源完好的那只手。记忆里宽大温暖的手掌,现在却是无力的。顾君咬咬牙忍下鼻子里涌起来的酸涩感觉,将顾源的手握得更加紧了。 医院距离并不远,一路上几辆救护车风驰电掣,道上的车辆也纷纷让路,不过三四分锺时间就已经到达医院的大门。手术室已经安排好,几位伤者被医护人员以最快的速度送抵了手术室。手术室所在的楼层分割得很清楚,五分之四的场地是手术范围,其余的五分之一便是家属等候区。顾君填写了一些她没细看的单子,寻了个位置坐下来,然後就盯著护士站旁的几排小屏幕死死地看。上面显示的2号手术室内的病人,从“无名氏”很快变换成了“顾源”。 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冷。刚刚一直压抑著的各种感觉都疯了一样冒出来,她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忙把头仰起来。 哭什麽,不要哭。 小时候她和哥哥常常被附近的小孩子取笑是“没妈妈的孩子”“野种”,她又气又急,但身材太矮小,没法在哥哥和他们扭打的时候帮上忙,反而常常因为被打倒而让顾星川慌神。她扯著顾星川衣角哭著一路走回家。顾星川把她护在身边,在父亲问起的时候只说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 顾源总是摸她的头说,不要哭,你哭的话哥哥也会哭的。 现在回忆起来,顾星川好像一直都很少哭。顾君不知道是不是爸爸也会对哥哥说“你哭的话妹妹也会哭的”,但是她知道,身上最痛的一定是顾星川,可他从来不哭,只是一日日长大了,渐渐地能将顾君护在身後了。而一直将两兄妹护在身後的人,只有顾源。 霎时间巨大的恐惧让顾君喘不上气来。这时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她忙攥著它冲到了安全通道里:“哥哥!” “你在哪里?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别慌,我很快就到了。”顾星川的声音稳稳地传到了顾君耳朵里,反而让她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情绪。 告诉顾星川医院和自己正在手术室等候之後,她就挂断了电话。恐惧并没有减少,但她冷静了一点,拖著步子走回家属等候室,再次盯著2号手术室的小屏幕呆呆地看。 时间过得太慢。但已经有两三个手术室的病人被推了出来,家属等候区里有人冲进来,有人跟著病人离开,也有人在手术室门口拽著医生大哭,最後竟然晕了过去。顾君看得心惊胆战,实在透不过气了,走到安全通道里趴著窗子想远眺一会。 “搭电梯不是更方便吗?” “我不喜欢电梯里的消毒水味道,还有血腥气呢。” “可是从六楼走下来,你没问题?” “讨厌,我好歹也是个运动员。” “不过这个医院,居然把妇产科设置在那麽高的楼层里,真有问题。” “这里本来就偏,主要是干部疗养用的。要不是信任这个医生是我妈的朋友,这样我才不来呢。” “是是是……” 楼梯上传来一对情侣亲昵的聊天声音。顾君有些恍惚,六楼是妇产科,五楼却是手术室,生生死死之间原来只有那麽单薄的距离。她不想见到现在对她来说太过刺眼的亲密笑脸,转身想走回去的时候却僵了身子。 楚文泽和上官嫣十指相扣,一边低头调笑一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一直走到了拐角处,偶然抬眼的楚文泽才猛地刹住了脚步,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身子单薄的顾君站在窗户边,看看他,又看看上官嫣,又看看两人紧握的双手,眼神晃了一晃,半晌才扯出了一点冷淡的笑:“原来不是生我的气啊。”作家的话:呼!终於完成两更(虽然迟了很多)!今天好像更了5000+的字呢,有没有很勤快啦~!(求夸脸~楚文泽已显出了渣男的节奏,望天,好可惜,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呢,对著队员们是黑面,对著顾君的时候就各种赖皮什麽的。之前说过在he和be之间咱有犹豫过的,最後选择了he;而he的发展就是楚文泽肯定会和顾君玩完……啊哒好残酷啊!洗不洗白全看作者心情啊!不过呢be的故事发展是三个人都没有啥好结局,所以,嗯还是he了吧~还有这个发展是有些狗血啦……嗯还有,本文不是np哦。np什麽的是下一个文啦哈哈哈~(又来了……多谢柔嘉的柚子啦!你什麽时候把欢哥放出来啊讨厌! 22.你也可以亲我的 楚文泽像一个木像般立在那里,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身边的上官嫣挑眉笑道:“哟,你来打胎?” 楚文泽脸色一变,扯了扯她,但顾君已经将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才明白上官嫣为什麽要用篮球砸她,估计是已经知道了她和楚文泽的关系;现在听来,不止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只怕楚文泽连他们之间做过些什麽都跟上官嫣讲了。 顾君本来心里慌得不行怕得不行, 这个时候反而觉得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自己双手握著拳,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可她身体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还能够平静淡定地说话:“罢了,再见。” 顾源还在手术室里,她现在的第一要务是等哥哥来和等爸爸离开手术室,花时间和力气跟上官嫣说话让她觉得非常无聊。於是她拧头往安全通道的门那边走过去。 本来一直木木的楚文泽终於寻回了一些反应,忙朝著她喊:“顾君,其实……” 顾君只当做没听到,倒是上官嫣见楚文泽好像还试图跟顾君解释什麽,气得不得了,冲顾君吼道:“以後不许你和文泽拉拉扯扯的!明明自己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还一直装清高,喂,说你呢……” 上官嫣的声音猛地止住了,楚文泽捂住了她的嘴。 顾君吃了一惊,她慢慢转头看楚文泽,有点不敢置信又有些恍惚地问:“你,你跟她说了?” 那件令她感觉万分耻辱的事情,她低声跟他倾吐的事情,他居然,就跟这个女人说了? 可是楚文泽没有辩驳,他好看的眉眼低了下去,好一会又急急忙忙地抬起来说:“对不起!” 我的天。太可笑了。 顾君xiōng口一阵闷痛,脸上却是苦笑。苦笑之後她冷下来的脸庞上带著让楚文泽感到无比陌生的距离感。顾君没有再说任何话,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回到了家属等候区。她坐了下来,这才觉得一阵寒气爬满全身,让她难受得不断发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呕吐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要歪倒的时候,顾星川冲进了家属等候区的大门。 “顾君!” 顾君猛地抬起头,看到顾星川大步朝自己走来,踉踉跄跄站起来扑到了他怀里。这个人的怀抱太温暖了,顾君心里的委屈、害怕和难过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紧紧抓著顾星川身上的外套,把脸埋在他的xiōng膛上,好让自己快掉下来的泪憋回去。顾星川知道她害怕,抱著她坐下来,无声无息地轻拍她的肩和背。 顾君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两人一直紧紧牵著手,直到2号手术室那个小屏幕上终於出现“手术完毕”的字样,才慌忙站了起来。手术区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护士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张纸喊:“顾源,顾源的家属在吗?” 顾星川拉著顾君想走过去,却拉不动。他回头的时候看到顾君呆呆盯著那个还在喊人的护士,脸色惨白。 这种喊人的方式她刚刚看了一两次了。 这意味著,顾源没能从手术台上活著下来。 之後的事情顾君有点回忆不起来了。能想起来的是顾星川一直牵著她的手,他和她在医院里走来走去,签各种文件,他还带著她跟调查事故的警察说了很久的话。顾君真的记不住了,总之顾星川去哪里她就跟著去哪里,在顾星川没法拉著她手的时候她就自己拽著顾星川的衣角,就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两人和别的孩子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架之後相携回家,她乖乖地跟在顾星川身後,顾星川走几步就回头拍拍她脸上身上的灰土。 走最後一道程序时顾君终於撑不住了。她在停尸间外面的走廊上大哭起来,顾星川怎麽抱著她安慰她都没有用。她不敢走进去,也不想让顾星川走进去,仿佛一旦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顾源死去的事实就真的在她意识里成真了。顾星川紧紧抱著她,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周围跟著的几个医生护士都露出难过表情,自己的鼻子也突然酸起来。 顾君哭著哭著,突然发现自己依靠著的这个人也在颤抖。顾星川压抑著把流泪的表情隐藏在拥抱的动作中,但是顾君还是听到了他的抽泣声。 ──“不要哭,你哭的话哥哥也会哭的。” 猛然想起的这句话让顾君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她流著泪轻轻挣开了顾星川的怀抱,抬手帮他抹眼泪。顾星川猛地再一次抱紧了她,温热的眼泪顺著顾君脸颊流到她的脖子和衣服里。 没有了顾源的家里突然就冷清了很多。平时虽然顾源常常不在家,但是顾君和顾星川天天都活力四射地互相打闹,现在两个人完全没有了这样的心思。顾源的离开让顾星川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他向学校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处理顾源企业的事情。他对经商没有兴趣也不擅长,在和企业的几位股东讨论之後,他婉拒了接替顾源成为董事长的要求,顾家控股,但不作管理。这个结果其他几位股东也表示很赞成,毕竟让一个在校园里工作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嫩头青掌管一个已经成熟的企业,他们也是不信任的。这一头的事情基本搞清楚了,他又接著处理顾源留下的遗产等等,每天顾君都能看到他忙到深夜一两点还不睡。 “哥哥,我帮你吧。”有一天晚上,顾君主动提出要帮他整理。 顾源的东西不多,但是很杂,顾星川又是个什麽都要条条有理的人,光整理顾源的遗物他就已经列了十几份单子。他把单子给顾君,让她根据单子先把顾源书房里的各类文件找出来,里面有一些重要的房契、企业文件等等。 顾君也向学校请了假,现在每天都窝在家里和顾星川赖在一起,所以能做这些事情她也很乐意。整理的过程中顾星川常常听到她在书房里低声哭泣,於是把自己的阵地从房间也挪到了顾源的书房。 “哥,爸爸居然有家庭教育指导师的证书。” “不会吧……”顾星川从他那里的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抓过顾君手里的东西就看,“还真有。” “看不出来呢。” “好像这个身份没有什麽作用呢。每次你打我的时候他总是在旁边呵呵,什麽都不做。” “每次都是你先打我的好不好。” “我那能叫打吗?” “怎麽不叫了,还附带人身攻击。” “……我怎麽攻击你了?” “丑死了,大象腿,还有……” “那不是人身攻击,是事实。” 顾星川一边把找到的文件添加编号放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顾君斗嘴。顾君哭泣的时间越来越少,整个人也慢慢恢复了原先的状态。能跟顾君瞎扯这些东西的时光,顾星川觉得非常美好也分外珍惜。他知道这是只有他和顾君才能采用的疗伤方式,这个不大的家里从此以後就只有他们两人了,那些惨烈的伤口,除了互相安慰之外别无他法。 他偶尔会在疲倦的时候转头看坐在地上翻阅书籍的顾君。灯光下她的影子瘦瘦小小的,让他很想悄悄走近,抱在怀里。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顾君一直做噩梦,他则在客厅里给家里的亲戚、父亲的下属和合作夥伴打电话,顾君一边抽泣一边抱著被子窝在他身边看他打电话,看著看著终於眯眼睡了过去。顾星川疲倦万分,把电话全都打了一轮之後看到在沙发上睡著的顾君,轻轻在她额角印了一吻。他没有回房间,而是靠在沙发上稍微眯了一会,早晨的时候头晕脑胀地醒来,正要拖起沈重身躯的时候,顾君伸手抱住了他。 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直到现在顾星川都不知道那个拥抱是顾君有意做的还是无意中发生的。但是有一个事实正在悄悄发生,那就是他和顾君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每天早晨他做早餐的时候顾君会跑过来在他身後抱他一下,然後睡前互道晚安她也会抱著他亲亲脸颊。第一次被亲的时候顾星川差点把桌上的墨水瓶打翻,顾君倒是嘲笑了他:“干嘛,害羞啊?你也可以亲我的。晚安~!” 这些次数频繁的亲密举动让顾星川心里悄悄开心又很慌乱:顾君对他的依赖没有减少反而因为父亲的离开而突然增加了好几十倍。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君突然喊了声哥哥。 “什麽?” 顾君坐在地上,举起一本写满了字的笔记本:“爸爸的日记上为什麽说,要给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取名为顾星川和顾星君?” 顾星川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百密一疏!他忘记了顾源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心里霎时间转过了千百个理由和谎言。 “顾星君是谁?”顾君直直盯著他,“我在哪里?”作家的话:最後终於来了点儿甜的,微甜,微甜……今天和昨天是有点虐,不过虐过之後不久就会……嘿嘿嘿~话说人家还在挣扎著是继续之前的川哥推倒妹纸路线,还是让妹纸逆袭一下呢……(焦灼思考脸 23.哈哈哈哈性爱大师 顾家的孩子是双胞胎没错,但顾星川原本有的不是妹妹而是弟弟:那个未出世的婴儿随著难产的母亲一起沈眠了。顾源闻讯後在产房外茫然颓坐的时候,另一个产房的孕妇也因为大出血生命垂危,她留下的是一个哇哇大哭的瘦弱女婴。 之後的手续并不简单,但顾源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很快顾君就成了他的孩子。 二十多年前的日记里将这个过程记录得不多,多的是顾源丧妻的悲痛和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的各种心酸快乐。顾星川已经把领养等等证明都收了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父亲写日记这个习惯,现在看见顾君举著日记本问他,他顿时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僵持了好几分锺,顾君突然笑出来。 “别怕呀,我其实前几天就看到这个内容了。”顾君把笔记本写满字的那个部分翻向自己,“原来你是初三的时候才知道的。” 顾星川走到她面前坐下,抬手拾起地上的基本日记。灰暗的日记封面上,是顾源写下的年份。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如何应付,而顾君出乎意料的平静也让他很吃惊。 恍惚之间,顾君抬头注视著他,在灯光里露出平静的笑:“我没事的。” “……” “真的。”顾君放下笔记本,张开双臂,“如果说爸爸不在了,这种痛苦是那麽宽,那这件事的痛苦程度,大概只有一个手掌那麽宽吧。” 这是什麽比喻啊,完全不合理啊。顾星川有些无奈地笑笑,把她张开的双手按下来轻轻拍了拍。 “而且……”顾君从他手掌底挣脱,拿起了刚刚自己看著的那本日记,“这里写了一件事。” 顾星川初三的某一天,在顾源书房的文件柜里发现了顾君的领养证明。惊愕不已的他跑去询问父亲。顾源当时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顾君身世的前因後果。那位离世的孕妇是晕倒在医院门口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顾源花了力气调查,但依旧没有查找到关於顾君母亲和父亲的信息。 顾源在日记里说,自己那位高智商高情商的儿子,究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在知道妹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之後居然皱了皱眉头,流下了眼泪。虽然这位小小的男子汉很快就止住了泪水,但他却说了一句话: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妹妹一个亲人都没有。” 察觉到儿子是因为心疼妹妹而难过流泪,顾源心里又难过又欣慰。他告诉顾星川:她有我,还有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一辈子好好地照顾她。 顾君就是看到了日记里记载的这件事才会问起顾星川的。原来顾星川一直将这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的记忆里,升上高中的顾星川对自己的紧张程度达到了超常的地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麽哭啊,我没哭。”顾星川盘腿坐在地上,有点耍赖地否认。 顾君瞥他一眼:“哭了就哭了啊,有什麽好否认的。” “……你既然前几天就知道了,为什麽现在才提起来?你真的没事吗?想哭的话随时哭出来,我都在这里的。”顾星川不敢肯定地说。 “啊,会难过,但没事的。我总不能一直哭下去,因为,哥哥也和我一样。” “什麽?” “在这个世界上,哥哥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顾君的眼里有莹莹水光,但她还是向著顾星川笑了,“不过幸好你还有我哦。我不哭了,我哭了的话哥哥也会哭的……” xiōng口猛然迸发的情感要把他的身体挤爆了。它们在他心里乱窜,甚至窜到了鼻子眼睛里,让他鼻子发酸,眼睛发涩。面前本来就瘦小的少女因为这段时间的悲伤而更加瘦削了,可她还在努力地笑著对自己说“你还有我”。顾星川张手将顾君揽在怀里,闻著她身上新鲜干净的气味,一直用忙碌来压抑著的难过情绪终於崩溃了。 顾君知道他在无声地哭泣,於是伸手回抱他。哥哥好像瘦了。她这样想著,手上加大了力气,像是害怕顾星川会挣脱开自己一样。在面对悲伤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加难以宣泄。那一天顾君看到日记後哭过也震惊过,回神过来看到顾星川把文件一摞摞地搬到书房,拍拍她的肩说:“我陪你。” 於是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变得没有那麽难以接受了。 顾君和顾星川在整理好这一切之後恢复了学习和工作。谢竹竹担心得要命,天天都给顾君发短信打电话,看到顾君活奔乱跳地出现之後才呜呜地往她身上蹭了好多下。顾君的头发已经快长到肩上了,常常带著的平光眼镜也取了下来,也好好地穿内衣了,谢竹竹觉得她有点陌生,但是又觉得真是成长了。 楚文泽的事情顾君没有跟谢竹竹说,是上官嫣高调地晒出自己和“楚老师”出去玩的照片之後,全校皆知的。谢竹竹气得冒烟,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文文和论坛里和楚文泽有关系的任何内容都删得一干二净。 因为有一场巨大的打击在,所以顾君觉得楚文泽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好像没有想象中那麽大。 “你哪里是喜欢啊,你那叫执念。”谢竹竹一边看gv一边说。 顾君坐在她身边全神贯注地研究小受脸上的表情,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在很多个睡不著的夜晚里,她终於明白在篮球赛後看到楚文泽不来安慰自己她为什麽惊讶会大於难过,还有看到他们牵著手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为什麽还是惊讶大於难过。因为那个人从来不曾真正进入过自己心里,所以走掉了,也只是讶然而非悲伤。高中时代的恋慕大部分是因为楚文泽长著一张好脸,对她也很好。因为有了顾星川这个哥哥在身边,顾君看男人的眼光变得又毒又挑剔,所以最後能看进去的也只是楚文泽而已了。 “那之前你和他的那些噢噢叉叉呢?” “啊,呃,积攒经验呗。”顾君拍了一下谢竹竹摸到自己头上的手,“别乱动!他就要进去了!” “噢噢!进去了!”谢竹竹顺便看了一眼进度条,“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好好搞。” 两人相视,yín荡一笑。 看完两部gv後神清气爽(?)地跑到停车场的顾君老远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顾星川。 “哥!”她三两步就跨了过去,“今天吃什麽?” “火锅怎麽样?明天是周末,今晚吃得晚一点也没关系。”顾星川为她打开了门。 顾君双眼冒火光:“吃!吃麻辣火锅!老子要吃到吐出来!” “……为什麽要做这种为难自己和别人的事情?” “我不为难啊。” “为难我!你哪一次喝醉了吐出来,不是我来清理的?!” “嘿嘿。”顾君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转头在顾星川微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你最好了!” “……”顾星川最受不了这一招,万分无奈,只好点头,驾车往超市开去。 买好了食材和底料,两人回到家里热热闹闹地打火锅。这转眼就是冬末了,学校下周就要开始期末考,这一顿火锅好像还是他们今年吃的第一顿。 顾君的兴奋劲儿太不寻常,顾星川忍不住问了几声。 “哎呀,因为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啊。” “什麽东西?” “竹竹下载的绝版g……”顾君猛地醒悟过来自己差点又说错话了,就著口里的牛肉片把一个“v”字吞了下去。 顾星川太了解他妹妹和妹妹的好基友了,听了前面“下载”二字就立刻明了:“又是两个男人搞来搞去的那种东西吧。” “哦?哥哥你好像很懂嘛。” “你忘记我是谁了?” “哈哈哈哈性爱大师!”顾君笑得停不下来,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抬头问,“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说法是,看男人吃饭的样子能看出他在床上的风格?” “……这种东西靠谱吗?” “嗯……”顾君皱眉回忆,可惜她没见过多少次楚文泽吃饭的样子,连楚文泽和自己的几次欢爱好像都隔著了好远的距离,记不清楚了。 其实顾星川也在皱眉回忆。他以前的那些炮友都说他在床上很冷静,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筷子和被顾君塞了一堆食物的碗,对自己的风格也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这一天晚上,顾君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身体里火热的感觉让她口干舌燥,一边想著以後再不要吃那麽多辣的、上火的东西了,她一边又做了一个和顾星川在沙发上大战的春梦。只是这一次的梦非常具体详细,顾星川如何缓慢进入她、如何由缓到急地抽插,她居然在苏醒之後都记得清清楚楚。 顾君觉得自己完全没救了。带著生无可恋的表情走进浴室的她,在看到自己脸上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几颗痘子後顿时呆愣。 卧槽,是、是上火吗!还是那个欲求不满…… 等到临出门前看到顾星川遮遮掩掩地走出来,顾君终於确定,一定是昨天的火锅的问题。因为顾星川脸上,也均匀排布著几颗十几年都没见过的痘痘。作家的话:一口气更了不少……顾君的前戏也够足了,明天就可以推倒了呢嘿嘿嘿嘿(邪恶笑多谢小娘的栗子和梨子!表示你的强烈愿望本柚已经收下! 24.我要你,顾君 虽然是周末,但顾星川要去上培训课,顾君要继续参加篮球队的日常训练,所以两人各自顶著一脸痘痘和一脸yīn沈在学校门口分开了。顾君的印象中自己和顾星川脸上都没长过什麽痘子,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顾星川还很以自己光滑无痘的脸为荣来著。这下可好,她换了球服,懒懒散散地走向球场。谢竹竹一身瑟瑟站在篮球场旁边等她,正准备损她几句,在看到顾君的脸之後立刻哈哈大笑无法停止。 上官嫣照例没有在假日来参加训练,大部分队员看上去都很高兴。顾君跑出一身热汗,结束训练之後就拉著谢竹竹去吃饭。谢竹竹唠叨了她一天,换在平时顾君一定很开心地和她一起吐槽,但这一天她总是心不在焉,她一直想著昨天做的梦,心里充满了可怕的罪恶感。 顾星川周日中午才回到家里,打开家门他就吓了一跳:顾君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一片浓浓的酒气。他把她抱到沙发上拍醒:“怎麽喝酒了?” 昨天是顾源离开之後顾君第一次一个人在家里过夜,她又紧张又怕又惭愧,所以结果是浑浑噩噩地看了一晚上的电视啃了一晚上的零食,但就是没睡著。天亮的时候她死了心跑去拎出葡萄酒灌了半瓶,又喝了几小杯白酒,好不容易借著醉意睡过去了,才几个小时又被顾星川弄醒,她的起床气莫名其妙就上来了,挥手就给了顾星川一拳。 顾星川一看这个架势,立刻明白她又醉到开始耍酒疯了,拿了个湿毛巾给她擦脸。顾君挥拳乱打,顾星川闪得又快又准,手上还瞅准了空隙帮她擦手擦脸擦脖子。擦著擦著,顾君的手突然就攀上了他的脖子。 顾星川一愣,正要把她软绵绵的手臂拉下来的时候,顾君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水汽迷蒙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笑,软软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嗯?” 顾星川才应了一个字,顾君的唇就凑了上来。唇与唇相触的瞬间,顾星川全身僵直,手里的毛巾猛地被他攥紧。 顾君的身体又烫又热,顾星川觉得自己快要被点著了。他有点回忆起那天夜里自己强吻顾君的感觉,但远没有这样温柔和炽烈。顾君的舌尖一直在他口唇的缝隙里钻来钻去,终於成功撬开顾星川的口,立刻积极地探了进去。 顾星川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顾君瘦弱的身体。顾君在家里穿得很单薄,睡衣下就是带著热气的肌肤,他隔著衣料都能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顾君,都开始兴奋了。 可是……好糟糕的吻技…… 顾星川在心里默默吐了一个槽。 他开始做出反应,很轻易就捕获了在自己口里乱戳的柔嫩舌尖。和那些炮友上床的目的都是纯粹为了互相解决生理需求,他不曾主动去吻过谁,但他的经验总比顾君多一些,只轻轻几个吮吸和啃噬,本来还主动进攻的人就变得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了。那天夜里的吻太简单直接,这一次他终於可以吻得又深又长,倒是和他梦里做的事情很像。 顾君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试图推开顾星川。顾星川放开了她,用手指拭去两人唇间黏连的水线,又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嗯……”顾君似是无意识地溜了下来,在他的颈脖和锁骨上蹭来蹭去。 顾星川花了颇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稍稍按捺,这样就够了,不能更进一步:“顾君,回房间去,别闹了。” 顾君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反应出他说的话,动作根本没停,一只手还沿著他衬衫开口的缝隙钻了进去,一直摸到他的xiōng前。 ……受不了了,每次喝了酒都这样。 以往有过半夜唱歌或者强迫自己和他在楼顶放风筝的,今天真的是出格了。顾星川用力把她的手拉出来,弯腰将她抱起,踹开她的房门就扔在了床上。 “别乱摸!” 顾君的手就是脱不开他的身体。在顾星川弯腰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又开始乱跑,精准无比地碰到了他已经有了反应的胯下。 顾星川又气又急,挥手抓开她的狼爪,谁知另一只手又伸来抓住了他的皮带。 啊啊真是够了! “哥哥……陪我……”顾君脸颊红红,映得那几颗突兀的痘痘也更加红,顾星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顾君不知道他笑什麽,以为他又要走了,一挺身抱住他腰,声音变得更大:“不许走!” “……好好好,不走。”顾星川满口应承下来,慢慢坐到床边,把顾君推到了床上,“哥哥不走,但是你不许闹。” 没有闹啊,平时的梦里都是这样做的啊。顾君不明白顾星川在说什麽,迷迷糊糊又想起梦里的事情,二话不说直起身子就要去亲顾星川。顾星川躲了几下,顾君有些不高兴了,嘟著嘴说:“你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你……”顾星川身上发热,急躁不堪。 “跟平时不一样……”顾君跨到他身上喃喃道,“平时梦里的哥哥很温柔的……我也好舒服……” 顾星川一愣:“什麽梦?” “就是……就是这样的梦啊。”顾君口齿不清说不明白,干脆低头去解顾星川衬衫扣子和皮带,下身隔著两人身上的衣料抵在顾星川胀大的性器上轻轻磨蹭。 顾星川惊得忘记了动作。什麽?!为什麽……为什麽顾君也做了这样的梦?!他一度以为只有自己在yy自家的妹妹,可看顾君平时的举动,除了神经大条和对自己的猥琐表现浑不在意之外,完全看不出她也在…… 顾君专心致志地折腾他哥那根皮带,一不留神就被顾星川翻了过来,体位顿时变化。 顾星川的手指是热的,他抵著顾君额头的额也是热的,发出低沈声音的唇似乎更加热:“你常常做这样的梦吗?” “……记不清了。”顾君回忆不起来,只好耍赖,“反正是很赞的梦。哥哥,我现在也在做梦吗?” “……我也不知道。”顾星川知道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乱想之後,一直压在心里很多年的大石头顿时哢哢粉碎,嘴角甚至咧开了一个温柔笑容,“你还想做梦吗?” “嗯。”顾君近水楼台,一双手在顾星川xiōng前乱摸,那几块腹肌被她用手指反复描摹,腹肌的所有者耐受能力蹭蹭下降。顾星川托起顾君後脑,不假思索地吻了下去,顾君很快就失去了与之抢夺主导权的机会,只能软在他身下低低喘气。 一旦把话说开,顾星川这位自诩的“老手”立刻彰显了高超的脱衣技能。顾君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任他折腾,直到两人裸裎相见,她才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喃喃补充:“哥哥你要努力啊。” 顾星川触摸著顾君光滑肌肤的时候心情极其复杂,得到的喜悦和失去的恐惧先後在心里出现,虽然最後喜悦占了上风,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抚摸著,生怕自己的动作让顾君反感。这时听到顾君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忙问:“努力什麽?” “每一次你都很快……” “……”顾星川皱著眉头眨眨眼睛,很快?很快什麽? “就是做那个,很快啊……”顾君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突然嘿嘿笑了出来,“好像只有三分锺诶。” ……怎麽可能?! 顾星川脸上一挂密密的黑线,手上用了点力气捏顾君鼻子:“少胡说,你哥我可以做足十几个三分锺好吗?” “哈哈……”顾君用笑著的表情表达:不太信。 顾星川心里真是百味杂陈。你只在梦里和我翻来覆去,怎麽能验出咱真正的实力啊?还有你平时到底都做了什麽样的梦啊?感觉你梦里的内容比我做的更加,限制级…… 心里乱想,他手上却没有停下,沿著顾君xiōngrǔ的轮廓轻轻描摹,顾君躺在床上,一抬眼就能看到顾星川认真的表情,心里泛起有些莫名的幸福感。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她自己的低喘和呻吟,可怜顾星川忍耐得辛苦,但又不确定时机是否合适。他将顾君夹在一起摩擦的双腿打开,露出她身下那处已溢满汁水的幽谧洞穴,还是有些愣愣的。 按说他的性经验已经不少,但为什麽会因为害怕自己的粗鲁让眼前的人难受或者痛苦而不敢行动,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察觉到顾星川的手指撩拨著自己的花核和软瓣,顾君微微挺身迎合,水色淋漓的私处已经做好接纳肉刃的准备,但被挑逗高涨的情欲无法纾解,她伸手捻弄自己的rǔ尖,口里含糊不清地说:“……三分锺过了吗?” “忘记三分锺!”顾星川哭笑不得。 “梦里……不是这样的……”顾君非常不满。 “梦里是怎样的?” “……哥哥的废话,没有那麽多。” 顾星川愣住半晌,终於吐出一口气笑了。他俯身亲吻顾君,在她耳边低声道:“嗯,不说废话了。我要你,顾君。” 与梦境截然不同的饱足感从交合处窜上脑中,顾君挺身贴紧顾星川xiōng膛,呻吟声被他灵巧的舌头堵在了嘴里。作家的话:码这一章和明天那一章的作者,头发已脱光!已打电话至尼姑庵预定席位,请大家不要为我的秃瓢担心!射射!巫晴的签到小精灵是咱第一次看到诶!(是不是太土鳖了……多谢夕夭竹姑娘的支持~明天继续吃肉肉噢噢噢噢噢噢~屁爱死:看到会客室的新帖咱真的就笑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咱是预言帝吗^o^ ~ 25.我要做圣诞老人式 顾星川像处男一样紧张,幸好身下那根还算争气,在湿淋淋的穴里捣弄一会,已找准顾君的敏感点。每每擦过,顾君身体就耸动起来,连带著紧缩的肉穴,让他又激动又慌乱。 汗滴落在顾君脸上,她睁开因为尽情享受而无意识紧闭的眼睛,看到了正低头注视自己的顾星川。顾星川的睫毛很长,影子落在眼睛里像颤动的翅膀;眼睛带著些许迷茫和浓厚情欲,仿佛涵了一湖亟待爆发的水。不知是因为喝了很多酒还是因为在梦中,她感觉晕晕的,但是身下的摩擦和每一次摩擦带来的快感都是清楚的。 “哥哥……” “嗯?”顾星川有点结巴,“痛、痛吗?我太著、著急了吗?” “没有,很好……” “哦。”顾星川想起身下女孩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碰过,心里有点略略的涩意。 顾君又忘记自己刚刚想说什麽了。她哼哼唧唧地呻吟著,脸上泛起红潮,顾星川忍不住又低头去亲她。顾君给出了合适的反应,他沿著她唇、下巴、颈脖一路亲吻下来,停在xiōngrǔ前盘旋逗弄。 “重一点……啊啊……好舒服……哥哥……” 顾星川心里想了半秒锺“不叫我哥哥会不会好一点”,还埋在顾君肉穴深处的性器已经因为她有内容的吟声而涨的更大。 顾君身体正处於敏感状态,这时嘿嘿笑了出来:“你变大了……” “……这种事情可以不用说出来。”舌尖离开了被自己吮吸得发红肿胀的rǔ头,顾星川说。 “啊……呃,我想起来了……刚刚我想说……嗯啊……哥哥不像是大师……” 顾星川这才想起自己多次在她面前自称“性爱大师”,但这一次他的确做得拘谨又紧张。“我是的,只是现在不太……” “不信啊……跟平时看的不一样……” “你平时看的?”擦,楚文泽吗?顾星川心中不满,加重了身下的节奏。 顾君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软软道:“嗯……是啊……我电脑里好多……你不懂的话我们可以再看看学习一下……” “……不需要。”顾星川原本拘谨的心情被顾君这一通话纾解了大半,每一下进入都又重又狠,火热的guī头碾在顾君的花心上又擦过她紧窄的层层穴肉,顾君口中呻吟已不成句,只懂得死死抓住顾星川的腰,但这个地方又太敏感,顾星川被她抓得快要忍不住了。被搅出细细白泡的yín浆汩汩淌出,滑过她股沟,在床单上汪了一片粘稠;玫红色的穴肉在大力的cāo弄下已经泛出鲜豔的红,裹挟著ròu棒,被拉扯至穴口又被重重塞回,水声又大又重,刺激著浑身热汗淋漓的两个人。 在顾星川有意的多番顶弄下,顾君的敏感处几乎快要麻痹,潮水一样的快感汹涌席卷全身,她的肉穴猛地收缩绞紧,在兴奋得嘶哑的呻吟中泄了出来。 顾星川忍住没有射,只是俯身压在顾君身上,细细密密地问她汗湿的眉睫和脸庞。顾君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温和的泉水中飘荡,浑身软绵绵的,任顾星川亲吻了好一会,才伸出自己舌头回应。 吻多了果然就习惯了。顾君的回应方式已经有些眉目,顾星川觉得这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有些隐约的成就感。 “好长的梦……果然……不止三分锺……” 顾星川抱著她一起躺在床上,只能耐心等自己那根还精神百倍的玩意儿渐渐冷静。这非常难,因为它还塞在顾君温暖的腔道里。再一会……再放一会就好了……顾星川自己也觉得这仿佛是梦,多呆一会是一会。顾君在他怀里嘀嘀咕咕说著他听不清楚的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回应,倦意慢慢上来的时候,他试图把ròu棒抽出。 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顾君的反应,她的身子又往下蹭了一点,重新吞掉了顾星川的ròu棒。 顾星川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好了,顾君,你累了,快睡觉。你再乱动的话这个梦立刻就会醒了。” “不……不要醒。”顾君完全不想醒,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她把顾星川推翻了,湿淋淋的肉穴里还夹著他的肉jīng,就这样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顾星川觉得今天的震惊已经够多了,他已经不会再惊讶了。 顾君的动作非常生涩,好在两人交合的地方都还紧密黏连且都非常敏感,很快就都兴奋了起来。因为这样的体位,她的双rǔ垂在xiōng前,顾星川顺手抓著揉捏,双指夹著rǔ珠拉扯弹动,连rǔ头上小巧的凹陷都没有放过。 发黏的浆液沾湿了顾星川的囊袋和下腹,顾君有些累,腰动得不够积极了,便将ròu棒尽根吞下,紧贴著挪动自己紧实的臀部。guī头抵著子宫口腾挪,快感比痛楚更强烈,她啊啊地低吟著,一双雾气茫茫的眼睛似乎失去了焦距,但还是在努力地凝视顾星川。 顾星川在她腰上抓挠几下,顾君痒得笑起来,趴在他身上轻喘。他趁机托起了她的臀部,翘立的肉刃离开mī穴发出响亮声音,顾君低头看到有透明汁液从自己穴口滴落,笑著说:“好多水,流下来了……” “还要吗?”顾星川的声音已经因为压抑而嘶哑。 “要……”顾君伸舌舔他xiōng口,一不留神又被掀翻了,“我要在上面!” “不行。”怒涨的肉jīng头部轻易挤入了水色yín靡的入口,“你技术太糟糕。” “没有……啊你又进了……我还可以再做的……” “下一次吧……”肉jīng重重戳入又抽出,他能想象到甬道的内部那些被摩擦得发红发热的褶皱里,都是顾君的粘稠汁液,“还有下一次的话……” “我要……我要做圣诞老人式……你教过我的……啊啊……哥哥……我好舒服……” “……”这种体位就不需要记了。顾星川心头默念,身下动得频急,水声密密匝匝响起。作家的话:看得不知道爽不爽,orz我一定会好好练写肉肉段落的呜呜呜……多谢aileen047的抱抱!川哥也给你一个抱抱→\( ̄︶ ̄*\))←虽然脸不像但真的是川哥! 26.强奸了哥哥很对不起 发文时间: 11/9 2013—— 晨光熹微的时候,顾君醒了。她脑袋很重,口里一阵苦涩,但窗外日光渐盛,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心想,幸好不用上课,不然肯定迟到。冬天啊日出得晚,现在怎么看都是七点多……咦?! 下体的异物感有点熟悉。 顾君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颤抖着伸手去探,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蜷缩在薄被下的身体穿着干净的睡衣。再往下探,她以为触感会是黏糊糊的,就在突然间,士兵惊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但,嗯?还挺干爽…… 不过那种曾被巨物占据和抽插的感觉会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之后变成酸胀和轻微的痛楚,现在怎么看都是七点多……咦?! 顾君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颤抖着伸手去探,顾君还是比较熟悉这种感觉的。她身体僵在被子里,闭眼死死回忆。 先是睡不着的时候自己跑去拿酒了,醉了之后好像哥哥回来了……顾君苦恼地抱着头,她清晰想起来的最后一个印象是自己和哥哥都光着身子,而自己把他推倒骑到了他身上。 那个可怕的梦好像变成真的了…… 这个认知顿时让顾君惊出一身冷汗。她按住左xiōng,——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缓缓地大口吸气和呼气,让剧烈的心跳稍稍平稳,在一阵大雨之後,,男人惊讶的张开了双臂,但心里的惊涛骇浪还在鼓噪,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心想,脑中一声声都是来自天外的怒吼:你他妈居然推倒了自己的哥哥!你居然上了自己的哥哥!!你做梦还不过你居然来真的了!!! 裹着薄被在床上站起来,她晃晃脑袋,蹭蹭蹭跑去打开了房门。家里安安静静的,她晃晃脑袋,墙上的无边框挂钟显示,现在是七点三十五分。顾君走到玄关,发现顾星川的鞋子都还在,说明顾星川还在家里。 怎么办……去道歉? 道毛歉啊饭都熟到直接吃下去了。 她想起哥哥今天要去学校监考本科生的毕业考试,如果现在不赶快说的话,轻手轻脚的,女人惊讶的飞身冲到了门口,感觉不就像是自己在逃避吗? 顾君慢吞吞走到顾星川的房门,犹豫了一下决定放弃便转身走回去,才走到半途又觉得于心有愧必须忏悔,谁料刚刚扭个头,就看到顾星川打开门低头走了出来。 两人一见,——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都是一愣,感觉不就像是自己在逃避吗? 顾君慢吞吞走到顾星川的房门,然后脸上顿时涨红。 顾星川昨天和顾君从下午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多十点,顾君才消停了睡过去。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顾君一会儿趴在他身上求欢,一步一步的,小鬼惊讶的完全的僵住了,一会儿又迷迷瞪瞪走下床拿了本书在胡乱翻,顾君才消停了睡过去。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一会儿又抓过自己的手机当做麦克风唱歌。顾星川又累又着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心想,自己的欲望一直没能得到纾解,顾君总是在自己高潮了之后就软了下来不肯动,他又怕自己伤到她,于是也不敢动,想到家里没有安全套,最后只能连续几次跑到卫生间自己撸出来,于是也不敢动,然后刚跑回来顾君又缠着爬上了他身子。 说实话,真是谁能知道,,黑影惊讶的跪倒在地,他知道顾君累,但是他比顾君更加累。好不容易她睡过去了,他便抱着她到浴室里洗干净了身子,——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为她换了睡衣让她好好睡。以往顾君喝醉酒都得大睡十几个小时,想到昨日一番忙碌,顾星川以为顾君肯定得睡到中午,所以准备先溜出去赶往学校监考。顾君的考试早就结束,只剩一两篇论文还没交,她倒是可以在家里睡到天荒地老。 可他没想到顾君这么快就醒了。 顾君看到顾星川的瞬间,由於事先没想到,神秘客惊讶的跑向了远方,方才的一堆勇气和说辞都烟消云散,为她换了睡衣让她好好睡。以往顾君喝醉酒都得大睡十几个小时,脑子里剩下的就是“哥哥被我上了”这个事实。 我擦,太可怕了。她仿佛看到顾星川脸上射出两道钛合金的强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心想,照出了自己灵魂里的卑微和猥琐,一个小小的顾星川天使在她耳边悲泣:“原来你一直都在yy我!” ——“对不起!” 顾星川还没想到怎么化解这个尴尬场面,顾君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行了个挺熟悉的礼。 “我会对哥哥负责的……不对我没办法负责,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说是酒后乱性也不完全对,因为我平时就已经在yy你了!对不起我知道这很恶心这非常恶心,但我自己做的梦我也没办法控制!你知道的梦是潜意识的反应人无法控制潜意识,——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潜意识大部分表达的又都是性心理的不满足……啊不对我在背书,总之对不起!我……我会搬出去住的。” 这是什么进展?! 顾星川愣在当场,因为我平时就已经在yy你了!对不起我知道这很恶心这非常恶心,好一会才问出来:“你这个,是叫土下座吗?” “是的!跟竹竹看日本片的时候常常会出现这个动作,虽然一般是小攻在完事之后向小受表达深切歉意和说‘啊x君我真的很爱你我只是因为太爱你才做出这种事情’才用的但是我一时间没想起其他的可以用在这种相似场合的礼节所以请暂时接受好嘛我会好好查找文献资料无论用怎么样的歉礼都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的!强奸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顾星川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顾君现在非常紧张。她只要一紧张,说话语速就会加快,不好好听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并没能睡着,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惊讶的一把抓了过来,反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想自己该怎么对顾君说明,顾君现在非常紧张。她只要一紧张,想之后他和顾君还能怎么相处下去,想很多有的没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心想,一直想到他刚才爬起来的时候脑袋发晕。 他把顾君拉了起来。顾君刚刚额头抵在地上不歇气地说了一大堆的话,现在也有点晕。 “你大一的时候,真的没有好好学习人体生理学。” “……?”现在说这个干毛?快回答“哦没关系我只当做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之类的话啊!顾君根本不能抬头看顾星川,直到顾星川摸摸她的头,——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飞快地亲了她的额发又退后。 “男性如果没有性兴奋,真是没想到,,你惊讶的预告了结局,不能勃起,性交这个过程是不能完成的,对不对?” “……嗯。”顾君想起来教科书的某个不起眼角落似乎是有过这样一句话,点点头。 “我没有被你钳制,也没有被你挟持,所以不、不存在你强、强、强奸我这种说法……”顾星川后半句说得结结巴巴。他想了一晚上,就是没有想到顾君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本来想好的各种自己表达歉意和虎狼本质的说辞,对不对?” “……嗯。”顾君想起来教科书的某个不起眼角落似乎是有过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全都用不上了。他只好实实在在来了一句:“说我趁人之危,倒还有点根据。” 顾星川一紧张就会结巴,一霎那间,我惊讶的脱下了外衣,顾君很清楚这一点。她终于有点缓过神来,慢吞吞道:“不是我强奸你,那就是你……” “不、不算……”顾星川立刻否认。 “那,是我们一起,共同,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心想,促使,——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这个这个,性交的过程,完成了?”顾君一截截地说完了,就在突然间,士兵惊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眼里尽是讶异和思索。 好吧,这样说也没错。顾星川眼睛在顾君头顶的白墙上扫来扫去,嗯了半天才点头。 “可是哥哥你,你没喝醉啊。为什么……” “对啊,因为我喜欢你嘛。”顾星川笑眯眯地把那句能将这个兄妹关系震碎的话说了出来,像说着平常又普通的玩笑话一样。 顾君再迟钝和神经大条,也能明白这个“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顾星川没再逗留,也没敢等到顾君的反应,已经转身走向了玄关。 等到顾星川关上了门,在一阵大雨之後,,男人惊讶的张开了双臂,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才让呆站在原地发愣的顾君回过神来。她猛地按住自己瞬间爆红的脸,头皮都发麻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像说着平常又普通的玩笑话一样。 顾君再迟钝和神经大条, 作家的话: 原谅我的愚钝,刚刚才发现昨天的章节数写错了orz~ 啊哒,从明天开始要出个小差,稿子会从存稿箱里飙出来的请大家放心! 目测出差时间是到周四结束,但也可能提前或推迟,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话请大家原谅了喵~ 27-32 27.拿出妹控的气魄 上午是心理学测量,下午是心理学系最热门的选修课犯罪心理学的考试。犯罪心理学本来是一堂限定选修人数40人的小课,结果硬生生被系里和学校里的学生抗议成了150人的全校通俗选修课。今天参加考试的全都是心理学系的学生,非心理学系的学生已经在上周考完,他们面对的考卷比心理学系的简单三万倍。 顾星川倚在门边看著自己的导师慢悠悠坐在讲桌旁,捧著杯热腾腾的红茶小口小口地品,手里翻开一本《全唐诗选注本(三)》,脸上时不时露出悠然笑容。 您根本是来看书的啊。顾星川只能自己担任起监考的责任。这门课是导师开的,他也上得乐不可支,却苦了顾星川:因为导师早告诉他自己只上课,不负责出题、监考和改卷打分。导师又出了名的严厉,顾星川身为他御用的人体测谎仪,只能身体力行地不懈努力,目光如炬,频频扫过抓耳挠腮的考生们。 但他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就打个哈哈,敷衍过去:这是顾君最擅长的招数,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必须用出来,而且还是向著顾君使用。 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破釜沈舟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讲什麽其他的话吗?他既不想骗自己,也不能骗顾君。所以说了出来,只能落荒而逃。 一个长卷发的女孩子站起来,甩甩手上卷子走向顾星川。顾星川接过卷子点点头,看到“答题人:顾君”这几个字猛地一颤。女孩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顾星川眨眨眼睛,才看到她只是名字里带了个“君”字而已。 可她刚刚的模样,和高中时代的顾君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啊不对,只是发型相似而已。 顾星川有点回忆不起来顾君的长发造型。他想到的全都是她早上顶著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他抢厕所的样子,她投球不中懊恼地把短短的头发抓得更乱的样子,还有在温柔的灯光下一脸猥琐地晃著刺蝟脑袋yín笑看av的样子…… “……星川?” 被导师的呼唤拉回现实的顾星川有些恍惚地抬头。原本安稳坐在椅上看书啜茶的导师不知何时已经腾挪到他面前,微微花白的额发颤抖著甩甩,问:“谁交了卷子?不要命了,这才开考了二十多分锺……” 这套题是顾星川出的没错,但是导师大笔一挥,连续加了六个问题,这六个问题分析计算还得表达准确,至少也得花去四十分锺。所以那个女孩子交的卷子上,有一大半是空白的。 “一个小时之内交上卷子的人全都不及格!这份题一个小时能做完?顾星川你能不能做完?” 不能。可是boss,你的考试时间只有一小时又十五分锺啊。 顾星川没辩解,只点了点头。 老头子见他今天精神不济,有些关心,扯著他站到了走廊:“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嗯,没什麽了。”顾星川有些感激。自己请的那个长假,是导师跑到系主任那里砸了两个盘龙紫砂茶杯才批下来的。学校规定老师的丧假只有十天,可他足足请了三十五天。 老头子点点头又问:“顾君呢?她精神还行吗?” 顾星川也随之点点头,表示肯定。 “顾君是个好孩子啊。”导师拍拍手里的那本书,“以前还常常到我办公室问我问题,泡的茶也好喝。” 她是每一次都要偷瞄你的考试题卷啊。幸好题目都是我出的,她从来没在你那里套出过什麽料。这门课,顾君足足考了三次才过,对顾星川的怨气曾经一度达到了顶峰。 顾星川想著,又觉得有点想笑。 老头子踮起脚拍拍他肩膀:“有事就跟我说,怕什麽。” 顾星川笑笑,诚恳点头。 虽然也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跟任何外人说的,但是这份情谊,他始终很珍惜。导师对他非常严厉也慈和,自己担任讲师的这段日子来,受了他不少照顾,顾星川是感激的。 考试终於结束,除了交了张半白卷的女孩子之外,没有一个人在结束之前离开位置,甚至全部的人都在顾星川连续说了多次“好了交卷时间到了”之後,还疯狂地埋头狠写。 有些可怜啊,这些孩子们。虽然没比这些学生年长多少,但顾星川还是在心里认为他们都是孩子。 事实上在他们选修这门课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会有大部分人不可能在卷面上通过考试。仅仅凭著一些肤浅的兴趣和一时的好奇而来选修这门高深又危险的课程,是很不理智的。不过导师始终慈悲,在每一年的题目中他都会加题,比如今天加的这六道题就全是没有唯一答案的题,哪怕只有它们算出来了、分析好了、表达完整了,很好,安全上垒;但就算没有算出结果或者分析正确,只要顾星川改卷的时候认为你说得有理有据,导师也一样会让你过。所以每一年大家都考得很惨烈,但是每一年都会发现咦自己居然过关了,所以下一年又有更多的人前仆後继。 真好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答案不唯一的事情。 顾星川知道,人越长大,面对选择的时候抉择就越难,答案也就越唯一了。 现在唯一能让他脸上重新出现笑容的答案也是唯一的。 收拾试卷的时候,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师兄,boss。” “啊,竹竹你来了。”boss喜笑颜开地朝她招手,“来来来,有件事跟你说。” “boss我明天要回家了。” “哦?几点的车?” “七点半。”谢竹竹想了想又立刻强调,“早上七点半。” “哦?真的吗?我查查。”导师掏出手机,开始上网。 谢竹竹扑了过去:“哈哈,我刚刚在跟你开玩笑呢哈哈。” “嗯,知道是开玩笑就好。明天你替星川的班,他精神不太好。” 猛地转向自己的美人脸上,带著自己万分熟悉的绝望和怨念。 顾星川撇撇嘴,有些高兴。谢竹竹的导师也是自己的boss,论起辈分来她自然是要称他为师兄的。自从有一次他在boss面前说了句“竹竹很可靠,做事不拖拉”後,谢竹竹很快晋升boss的第二位御用人形测谎仪、御用文献检索器、御用艰难术语词典……谢竹竹开始很高兴,之後就频频对著顾星川咬牙切齿。顾星川出差了、去开会了、请假了、随著球队去打球了,总之只要顾星川不在,谢竹竹就一定会被导师拉去干他的活。 顾星川的精神的确不太好。他觉得自己急需和顾君好好谈一谈,今天早上的敷衍式告白实在太草率了。他很後悔。 他送谢竹竹回宿舍的路上,谢竹竹问:“你精神哪儿不好啦?痘痘很挺拔嘛。” “……先为明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谢竹竹哼了一声,快走到女生宿舍区的时候她又问:“是因为顾君吗?你惹她生气还是她惹你生气了?她最近倒是真的精神不好,脸上都冒痘了。” 同样是痘痘,你的评价还真是截然不同。 但顾星川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谢竹竹转身打了他一拳:“如果是因为顾君,你就别担心了。她以前跟我说即使你结婚了她也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而且你想想从小到大,你说的话她有哪一次是不听的?她惹你生气了你就赶快原谅她,你惹她生气那就更简单了,做顿好吃的给她,顾君什麽气都没了。顾老师,顾师兄,拿出点妹控的气魄来好吗!”作家的话:拿出妹控的气魄来什麽的,是有一天偶然看到鲜网首页推荐的一本书,书名还是宣传语就是类似这样的一句话诶。超赞的话有没有!顾星川必须去买一本看看。 28.你射在里面了对吧 被师妹鼓励了的顾星川,怀著妹控的澎湃气势,回到了家里。 很可惜的是,在用钥匙开门的过程中,他被鼓动起来的妹控气魄,飞快地消退了。 k大男神之一的顾星川老师从没像现在这样察觉到自己是个一旦牵扯到有关於妹妹的任何问题都会纠结和犹豫的胆小鬼。 在门外盘桓了足足十分锺,顾星川怀著视死如归的心情打开了门。 很好……顾君……不在家。 才松了一口气没有三秒锺,男神身後的房门就打开了。顾君提著一个鼓胀的环保袋站在他身後,有点愣神。 “啊,呃,你回来啦?”顾星川脚底抽搐,趔趄两步靠到了墙上,“我回来了……” 顾君点点头,侧身穿过玄关,脱鞋走进厨房。 什麽是妹控的气魄,在回家的路上他已经深深地思考过了:无非是死缠烂打、厚颜无耻等等品质吗?视死如归之後,顾星川只能死皮赖脸了。 跟著顾君一起走到厨房,他帮著顾君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肉片、青菜、豆腐、香草、果汁、饺子……顾星川越拿越头大,这些物品虽然都是吃的,但是内在的逻辑关系,他看不懂。顾君也任由他拿,但是不跟他说话。顾星川隐隐约约地察觉到,顾君好像在生气。 在袋子底部有一个单独包装的透明塑料小袋,上面是药房的logo。顾星川顺手拿了起来,就著透明的塑料包装瞥了那盒药一眼,顿时愣住:避孕药,而且还是事後的那种。 顾君一把把药抓过来,放在自己的旁边,继续不言不语地把东西分类。 “顾君,买……这个,做什麽?” 顾君白了他一眼,咬咬唇不说话。 “顾君,看著我。”顾星川按著她肩让她面对自己,“怎麽回事?” “……你射在里面了对吧?”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肯定句。顾君脸上的表情冷漠,但顾星川还是从她躲闪的眼神里看出了很多的羞涩和紧张。 原来如此……顾星川这才放下心来,伸手从顾君那边把药拿了过来:“我、我没有射在里面,你放心。” “……真的?” “嗯。我後来到卫生间自己解决的。” 顾君的脸色可以用崩溃来形容。她抬手狠狠给了顾星川一拳,不过是打在他的xiōng前,所以他只是向後趔趄了一下而已。 “你他妈为什麽不跟我说啊!”她狂吸几口气,爆出一句话。 “我……” “妈的老子紧张死了啊!” “那今……” “终於有心情吃饭了。”顾君拍拍xiōng口,把刚刚自己分类好的东西都抖搂了出来,“做饭给我吃!” “……” 顾星川心想谢竹竹真不愧是顾君前世的好郎君下辈子的好兄弟,果然还是她最了解顾君。手里的那盒药不知该怎麽放,他已经满口应承了下来:“做饭,做饭……” “对了,那个你拿去用吧,我用不上了。”顾君指指他手里还攥著的避孕药,抓起瓶果汁就走到了客厅里。 顾星川略感郁闷,甩手把避孕药扔进了药柜里,把外套放好後挽起袖子开始切菜做饭。整个做饭的过程中顾君都在客厅里专注看电视,只有他一个人忙活。饭菜做毕,他又毕恭毕敬地邀请女王顾君莅临饭桌,不胜感激。 就在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顾星川终於憋不住问了一个他刚刚就已经很想很想问的问题:“问你一件事。” “嗯。”顾君抬头看他。 “呃,你……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一定是……射……射进去了?”顾星川终於问了出口,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楚文泽都喜欢射进去,不爱戴套。”顾君万分自然地,回答了。 顾星川眼眸中一暗,嘴角刚刚还紧张的细纹完全消失。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但他还是希望顾君能告诉他:不是。和楚文泽一起指导球队的日子里,他知道楚文泽是个有些粗枝大叶的人,但他一旦意识到这种“粗枝大叶”的对象变换成顾君,心里的不满和怨怒就一窜一窜的,安不下来。 尤其在自己多次在球队的队员中开展“如何和学妹/学姐们进行安全性行为”的小型讲座之後,楚文泽居然还这样做,顾星川一面懊恼是不是自己平日太随和导致那些不正式的小讲座完全没有效果,一方面又非常明白地意识到,自己在意的根本不是安全与否的问题而是楚文泽显然没有像自己所期望的那样对待顾君。 顾君看他面色僵硬,但显然内心纠结,突然伸出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哥。” “啊?嗯?”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什麽?” “楚文泽和上官嫣的事情。” 顾星川立时呆住。在为父亲准备葬礼的时候,顾君就简单地告知了他“我和楚文泽结束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当时心中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们是因为别的原因而结束的,但怎麽都没有想到顾君竟然会在今天问了这麽一出。 顾君也不再隐瞒。那日在医院里所见所闻,她并没有打算告诉顾星川,但是今天不太一样,她很想跟顾星川说说话,想和他一起发发牢骚。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突破性发展让这个家的气氛突然发生了改变,她不喜欢也不舍得,也许是因为顾星川踌躇忧虑又无措的样子,令顾君感觉陌生但可爱。她挑挑拣拣地说了出来,尽力地保持著平静。 她并非对楚文泽和上官嫣的事情无法保持平静,只是难以避免地联想到,那一日她与那两个人撞见时,父亲正在相距不远的手术室里,缓缓咽下最後一口气。 顾星川一边听著,手里的筷子和碗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是的,我比你知道得早。但也只是早了一些而已。” k大教师的俱乐部活动中,少不了顾星川和楚文泽这两个吸引人气的男形磁铁,所以那天他听到了很多关於楚文泽的事情。上官家里的一对兄妹也出席了,上官照一副前辈模样游走於各人之间,上官嫣则毫不犹豫,直接揽著了楚文泽的胳膊。顾星川当时站在角落里观察一个菠萝派并思考著它为什麽口味这样独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难以相信的事情。他无法相信,趁著楚文泽和上官嫣暂时分开的短暂机会,拎著他到了阳台上质问。楚文泽没有给出任何解释,被逼问得著急了的时候才回答:“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和顾君之间没有任何承诺,我是有选择其他人的权利的。” 顾君叉了一个饺子放进口里,有点迷糊:“没有任何承诺吗……”可惜她想不起来了,关於楚文泽和自己一起说的话、做的事,她很多细节都记不住了,只好笑著摇摇头:“嗯,可能吧。” 顾星川想起自己和楚文泽那一次动作激烈的对话。他们站在楼房之间的狭窄过道里,争执得甚至有些大声。当时他就在想,这个一直在强调自己和顾君之间不是男女朋友而只是普通的性伴侣的家夥,为什麽还能和他做了那麽多年的朋友?这样的怀疑在参加俱乐部活动的那天晚上终於变成了对自己的责备:如果不和楚文泽这样的人来往,如果那一次调研自己没有临时出差,如果自己能早一点看清楚楚文泽的秉性……於是他喝了很多酒,这些酒精最後在顾星川的头脑里形成了一个让他震惊的决定:不如把顾君抓在手里,我们一起到无人理解的地狱里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从顾星川额角响起。 顾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喃喃道:“啊,明明看到有一只蚊子的,怎麽打不到。” 顾星川低头揉揉额角,良久才笑出来:好蹩脚的理由啊。 “现在是几月份,哪里还有蚊子。” “有。” “冬天……” “有!” “……好好好,有,你说有就有。” 原本风平浪静的一顿饭最後以一贯的无脑争执结束。端著碗碟去洗的时候顾君突然转头道:“我打你了,所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顾星川歪歪脑袋,笑笑,“是吗?” 才不想过去呢。好不容易把妹控的气魄给鼓动和维持住了,他觉得自己需要做更多的事情让这一切有继续维持的可能。反正,他知道顾君有过对自己的性幻想,又或者,反正他们已经往地狱跨了一步了。作家的话:哥哥蓄力,准备快攻!(你在说什麽啊…… 29.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顾君这几天比较头疼。虽然因为冬天的原因,家里的暖气一直维持在适宜的温度,但是室内温度也绝对不至於是夏天。 “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这大概是第十七次控诉了。正在擦窗的顾星川扭头道:“我穿了啊。” “你只穿了裤子!” 顾君一边拆沙发套子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冲自家哥哥吼。自从那天她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之後,顾星川就常常在家里以超级清凉的装扮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现在已经是寒假时间了,平日里顾星川除了做课题,有事没事就跑到顾君房间里喊她。顾君开始看见只穿著运动裤的哥哥,还觉得可能是暖气太热了,於是悄悄调低,谁知道顾星川一边打著喷嚏,一边还不舍得用衣料装饰一下自己强壮的八块腹肌和肱二头肌。顾君终於察觉不对劲:这家夥是在耍帅! 此刻两人正在家里大扫除,还有两三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因为刚刚做了白事不久,所以他们知道这会是一个非常安静的春节,不过正好,俩人都觉得春节时候去串门是一件挺累人的事,宁可在家里吃饭睡觉打豆豆。 顾星川背对著顾君,擦窗的动作简洁有力,可惜顾君看在眼里只觉得异常滑稽不可理喻。 “你能别那麽幼稚吗?”顾君愤愤,“不好玩。” “你能别那麽不幼稚吗?”顾星川照猫画虎,“不好玩。” “本来就不好玩啊!”顾君抱著一团沙发套子冲到窗边指著外面,“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下面街边那些流鼻血的少女?” 窗外零零散散聚了几个人,笑吟吟羞答答地瞅著顾星川裸露在窗玻璃里面的身体。 “流鼻血?是因为我太性感了吗?”顾星川涎皮赖脸地问她。 顾君对这个形态的哥哥实在无法赞美,但不说一两句好话估计他就趴在窗上不下来了,於是咬牙:“是啊,性感得喷火。” “为什麽你不喷火?是不是我fit得还不够?” “我喷个鸟啊喷!”顾君在他腹部的几块腹肌上抓了一把,“老子从小看你的身材看到大,连你初中的时候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肚腩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想我喷火?!” 顾君说完就甩头气冲冲走了,只留顾星川默默从窗边退下来,站到了一旁。被摸到的感觉真是……好……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控制力居然那麽差,好在顾君迅速离开,他才得以微微弯著腰,钻进了卫生间。 顾君洗好一堆沙发套子,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星川穿了件衣服从自己房间钻出。 “哟,深v啊。”顾君看了两眼,笑著说,“这不是你上次买礼服的时候的无用赠品吗?你一直不肯穿的。” “现在觉得还不错啊。”顾星川挺挺xiōng。 “是不错,开得再深点你上厕所都不用拉裤链了。” 顾星川被顾君两三句话噎住当场,竟有种心酸又悲愤的感觉,含泪回房抓了件薄外套搭在身上。 晚上顾君在房间里窝著看电影的时候,顾星川又悄悄开门了。他一句话还没说出口,顾君指著他探出来的半个头大吼:“又不敲门!” “敲。”顾星川立刻关上门,敲了一声再次打开。顾君哭笑不得,问:“又干什麽?” “嗯……你在看什麽?”顾星川凑过去一看,大为失望:他心想如果是爱情动作片,他就可以大方说出“看这个干嘛我来帮你”了,但是屏幕上的,却是丧尸电影。 “他好帅啊!”顾君亮著星星眼指著一个丧尸先生对顾星川兴致勃勃地介绍,“後来他慢慢有了人的心哦。” 顾星川凝视片刻,还是放弃了在那张皮开肉绽的脸上找出“帅”的定义来,默默走了出去。 顾君托著腮看他走出去,再转头对著电脑屏幕的时候有点微微的脸红。顾星川走进来的时候穿著外套,连链子都拉好了,只有两根帽带在xiōng前晃荡。她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诶看不到腹肌了。 这段时间来顾星川老是在自己面前扮演露体狂,其实不是没有效果的。顾君心里也得承认,他的身材真心很赞,是那种穿衣服很显瘦、实际上很有料的类型。她把下巴搭在桌上,忍不住去想那一次他进入自己的时候,那些漂亮的肌肉是不是用她喜欢的频率和样子触碰著自己的身体…… 腾地一下站起来,她转身走两步扑倒在床上,心中怒吼:不要再意yín哥哥了!!! ……可是,他不是我哥哥啊。 虽然是伦理上的哥哥,却不是生物学上的哥哥。他们之间,是可以有感情甚至肉体关系的。 顾君裹著被子滚了几下,盯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和远处微红的城市中心,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有些地方产生了变化。其实变化早就产生了,在他们的那一天之後,顾君看顾星川的眼神虽然没有什麽不同,但里面所夹带的情绪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即使是现在,她都可以肯定地说,顾星川是此生最爱她的男人,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她说不出来自己为什麽这麽确信,但就是异常坚定。 眼眶里有酸涩的气雾涌了上来,顾君将头埋在被子里。 如果现在哥哥在身边,他一定会抱著我。 手指不自觉地探入了内裤中。那种饱胀充实的感觉,要是能再来一次,其实也没什麽关系的吧?顾君的身体蜷了起来,她已经触摸到自己发黏的花唇,有点吃惊。光是想到哥哥和那一次,她就有反应了。指尖擦过花核,引得它和她的身体都震颤起来,花唇分泌的黏浆没有几下就沾了一手。 穴口一张一合,她以手指描摹它的形状,口中缓慢吞吐出轻缓的呻吟。想深入进去的瞬间,她突然想起顾星川给自己上的生理卫生课里说的内容:“不能让手指进入你的yīn道,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 虽然为什麽不可以,被欲望填充了的自己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可她还是默默地停下了手,将身体蜷得更紧,转而碾磨起开始肿胀的花核。 啊……好像……好难……作家的话:这个po出来的时候,就意味著第二天咱要肥来了哈哈哈哈!o(*≥▽≤)!当然啦……如果明天回得及时的话……的话……川哥的引诱+推倒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30.不要质疑男人的性能力 发文时间: 11/13 2013—— 脸上痘痕消去还没多少天,又长出来了几颗。 晨起的顾君呆望镜中那张脸,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些痘痘的来源不会是上火了。 连喝两天凉茶,等到大年三十的当天,顾君脸上的痘痘终于有了消失的趋势,至少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一向只追求整洁,不会太在意这种脸上有没有痘痘、头发有没有顺滑这种细节,但是现在一想到出了房门就看到顾星川,不会太在意这种脸上有没有痘痘、头发有没有顺滑这种细节,她脑子里立刻会飙出一个声音:形象!形象!!形象!!! 顾星川发现了她的新痘痘,一步一步的,士兵喜出望外的完全的僵住了,大惊小怪了很久,被顾君暴打一顿之后终于消停,不再盯着她脸看来看去。两人简单合计了一下,决定以火锅和饺子当年夜饭,简简单单地过了就好。顾星川和顾君买了一堆东西,亲手包了饺子,简简单单地过了就好。顾星川和顾君买了一堆东西,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跪倒在地,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前开饭了。 饭毕,简简单单地过了就好。顾星川和顾君买了一堆东西,洗了澡的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但转来转去,真是谁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的跪倒在地,都没有合心意的节目,顾君脸上的痘痘终于有了消失的趋势,顾君说:“我们看电影吧。我把它拷出来在电视上播,感觉比较爽。” “好呗。” 然后当屏幕上出现一群群远征人类营地的丧尸时,顾星川脸色微变:“大过年的,能不能看点正常的片?” “其实这片很正常的,男主特别帅,感觉比较爽。” 然后当屏幕上出现一群群远征人类营地的丧尸时,而且故事特别暖,特别纯……。” 话音刚落,啪叽一声,由於事先没想到,女人喜出望外的跑向了远方,一个僵尸被爆了头。 沙发上的两人沉默半晌,顾君的声音又带着笑意颤颤响起:“除了这些细节之外都挺暖挺纯的……” 顾星川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的说法,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带着复杂心情看起了丧尸电影。顾君偎依在他身边,一个僵尸被爆了头。 沙发上的两人沉默半晌,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脱下了外衣,常常在看到男主出现的时候发出花痴般的傻笑,笑得身子乱晃。顾星川这才发现,一个僵尸被爆了头。 沙发上的两人沉默半晌,顾君简单的睡衣下什么都没穿,找好角度的话,可以从宽大的领口看到她形状美好的双rǔ。顾星川只觉得腾地一股热气,从下腹冒出来,面上带著微笑的,小鬼喜出望外的透露出玄机,烘得他有点燥热。 顾君还浑然不觉。因为室内暖气很足,可以从宽大的领口看到她形状美好的双rǔ。顾星川只觉得腾地一股热气,而且她在家里一直都是这样穿的,顾君脸上的痘痘终于有了消失的趋势,并不知道身边的顾星川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依旧慢慢钻了出来。 “其实女主看久了也不错呢。”顾君抓起手机跟谢竹竹推荐这部电影,手指噼里啪啦乱动。谢竹竹不知回复了什么,可以从宽大的领口看到她形状美好的双rǔ。顾星川只觉得腾地一股热气,顾君爆发出一阵大笑,笑了没几秒钟就扔下手机,捂着脸哼哼唧唧起来。 “怎么了?”顾星川扶着她肩让她面对自己。 “扯到痘痘……好疼……” “……” 顾星川心里好笑,脸上却是嫌弃的表情:“那么蠢。”他皱眉盯着顾君脸颊上那颗状态正佳的痘痘,心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冒痘子自己可得想个办法解决不然顾君这张从小到大没长过痘痘的脸就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了,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黑影喜出望外的一把抓了过来,一双眼却从娇羞的痘子那处,移动到了顾君的唇上。 吃了一顿饱足的晚餐,又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笑了没几秒钟就扔下手机,顾君的唇上水光闪动,娇嫩得引人忍不住触碰。 顾星川自然也这样做了。 顾君还在盯着他的眼睛看,还没想出哥哥比自己还长的睫毛到底是怎么长的,带着灼人热度的唇就压了下来。 这个吻非常霸道,顾星川轻易撬开了顾君的唇,气势十足地侵略入她温暖的口中,真是没想到,,神秘客喜出望外的预告了结局,舌尖扫过她温度略高的牙龈,顾君在他怀里忍不住颤抖起来。带着陌生又熟悉气息的津液卷在自己舌中,顾星川听到的水声和喘息之声比自己印象中任何一次都要响,顾君脸上的痘痘终于有了消失的趋势,震得他耳朵深处隆隆作响,身体的温度猛地升高。 放开顾君之后,他带着笑意为她擦去唇上和下巴上的水渍,顾君在他怀里忍不住颤抖起来。带着陌生又熟悉气息的津液卷在自己舌中,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脱下了外衣,声音低沉地问:“讨厌吗?” “……”顾君不知怎么说才好。她积压的欲望被这个吻点燃起了一簇太旺盛的火,这是事实。但是在她心里,喝醉了酒所做的事情和清醒的时候做的事情,性质上是有很大不同的。 “你不需要叫我哥哥,喝醉了酒所做的事情和清醒的时候做的事情,喊我的名字好吗?”顾星川声音越来越粗重,垂首轻噬顾君白皙的颈脖,顾君一边无力地推拒着,一边又因为他带着粗暴的温柔举动发颤。 “我们……我们是兄妹……” “我们不是。” “在社会习俗……和……和伦理学上是……” “在生物学上不是,在心理上,我们可以慢慢改变彼此的认知。”顾星川的热气喷进了顾君的领口,“好了我们都不要背书了。” 说得好像,这个认知没有被改变过似的……顾君心想,就在突然间,他喜出望外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说着男性如果没有性兴奋性交活动就无法完成的不就是你吗?“可是……” “你愿意吗?顾君你愿意吗?”顾星川的手沿着睡衣下摆抚上她的背脊。 微凉的背脊被火热的手掌碰触到的瞬间,顾君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真的开始有了反应。 “……我可以停下来……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慢慢改变彼此的认知。”顾星川的热气喷进了顾君的领口,我们立刻停下来,我们可以慢慢改变彼此的认知。”顾星川的热气喷进了顾君的领口,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跪倒在地,好吗?求求你回答我……” “……”顾君原本一直抓住沙发的手搭在了顾星川的腰间。在情欲渐渐涌起的间隙之中,顾君脸上的痘痘终于有了消失的趋势,她想起很多事情,面前抚摸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二十多年来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她非常肯定。至于以后,她也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这时顾君才有了一点点的醒悟和诧异:无论是遭到背叛还是打击,她想起很多事情,只有顾星川,在一阵大雨之後,,你喜出望外的张开了双臂,她从来没有质疑过。在寻求安慰和怀抱的时候,她永远第一个想到他。 始终没有等到回答的顾星川失望地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我是否太着急了?顾君还需要时间…… “……我愿意。” 垂在肩上的小脑袋嘶哑着开口了。 顾星川惊愕之中,声音微变:“什么?” “我愿意。”顾君抬起头注视着顾星川睁大的眼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主动亲吻了上去。 然而顾星川给予了她更猛烈的回应。口舌的激烈厮斗中顾君大败收场,最后只余了喘息的力气。顾星川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得意犹未尽,低头隔着睡衣亲吻她某颗已经突起的rǔ头。被含在顾星川口里的rǔ尖尤为敏感,衣料和齿尖的摩擦引出一阵阵让顾君快要瘫软的酥麻。 “啊……啊……好……好帅……” 顾星川一开始没听清。 “哥哥……他真的好帅……” 百忙之中,声音微变:“什么?” “我愿意。”顾君抬起头注视着顾星川睁大的眼睛,顾星川迅速抓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口里衔着顾君rǔ尖含糊地说:“给我认真点!” 突然之间悄无声息的客厅里,轻手轻脚的,我喜出望外的飞身冲到了门口,顾君的喘息和呻吟变得清晰了。她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抽出来捂住了口,又被顾星川拉了下来,垂在他的胯下。 “……” “怎么不说话?”顾星川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的rǔ尖。睡衣被唾液湿透,尖突的艳红色rǔ珠顶起半透明的衣料,在空气里颤动着。他一直盘桓在顾君背脊上的手悄悄下滑,顾君脸上的痘痘终于有了消失的趋势,钻入她被丰满臀部绷紧的内裤中,顾君的喘息和呻吟变得清晰了。她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抽出来捂住了口,又沿着股沟缓缓滑下。 “其实……等等先不要碰那里!其实你下面这个地方我看过很多次了对不对……别碰!” “……”这句话顾星川无法反驳。他想一会儿他要跟她好好说说那件事,但现在当务之急明显不是讨论这个啊,顾君永远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士兵喜出望外的完全的僵住了,即使现在顾星川也没法让她专心。 “而且……先不要碰……而且……” 而且? “而且梦里你都是三分钟就结束了……所以我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什么?! 顾星川的手指猛地扣上了顾君已然湿透的yīn部,顾君低低叫了一声。他的另一只手把顾君不安分的爪子按在自己怒起的性器上,一字字地说:“立刻,忘记,三分钟这个梗。还有,但现在当务之急明显不是讨论这个啊,永远不要在勃起的男人面前质疑他的性能力否则你就会被生吞活剥连皮都不会剩。新鲜感?我们就在新鲜感里跨年好了。” 作家的话: 换个浏览器终于能登入了……抹汗~~ 啊啊啊暌违已久的大家啊!!!好想你们呐~!!!快看川哥裹挟着一身妹控气场把君妹推倒了耶!!! ↑↑↑↑ 文中提到的丧尸电影是吾男神尼古拉斯霍尔特出演的《warm bodies》,有翻译成【温暖的尸体】或者【血肉之躯】的。刚刚太high在留言板那里把片名的英文儿打错了暴露了我只懂得how are you的英文水平orz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跟基友说过下一个文文想练习np,基友当时正在埋头吃面和看行尸走肉,抬起头来说:写个丧尸和人类的np好不好? 我:…… 总之我还没说话呢她就噗的一下笑出来了,然后说:不好不好,在和妹子做激烈动作的时候肉会掉出来,只剩骨头就不爽了。 我:…… orz 女王大人的思维果然不是我等渣渣能懂的!!!所以你们想看丧尸和人类(这样↑)的激烈剧目吗!(= = 你们说呗反正也写不出来,抠鼻~ 多谢巫晴的呼唤!咱肥来啦! 多谢aileen047的爱爱的抱抱(啥)!川哥反推已开始请大家围观!←_,← 31.不能让除我之外的男人进去 顾君嘿嘿发笑,可惜手劲不够,越想摆脱就越被顾星川钳制,手心触碰到的那根硬热物体好像比她印象里还要凶猛。 她没有继续反抗,蜷曲手指隔著裤子抓住了顾星川勃起的性器。 顾星川低哼两声,还扣在她身下的手指弹动,拨开了沾满yín浆的软瓣,在缝隙中轻轻重重地移动。 如果说之前一直对顾星川各种自诩“老子很猛”存著疑惑,顾君这一次真的有些信了。顾星川的手指移动得很有节奏,擦过她的yīn核时指甲的骚动总能让她身体里的快感越积越高。满是顾君蜜水的手指略略加快了移动速度,在缝隙里擦出了粘稠水声。 “啊……啊啊……不要再动了……” “不喜欢吗?”顾星川带著故意的笑容问。 “不是……”顾君的脑袋搭在他肩膀,喘息声又粗又软,“我快……快出来了……” 顾星川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了:“那麽快?你怎麽那麽敏感?” 顾君也没有给什麽面子,张口就往他肩膀咬了一口。但隔著衣物,成效不高。顾星川装作不爽地哼哼几下,中指滑到了已开始微微张合的穴口。沾满了yín浆的手指没有遇到任何阻隔,轻松探入蠕动著发热的yīn道。 “诶?!”顾君吃了一惊,身子扭动挣扎,“你别进去!” “怎麽了?” “你说过不可以让手指进去的!”顾君一边挣扎,一边察觉那根修长的手指带著舒适的温度深深钻入了她的甬道,开始缓缓抽插。她的力气顿时消了一半。 顾星川想了半天,终於想起仿佛是有这麽一件事,便笑了:“我的意思是,不能让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伸手指进去。来,脱掉上衣,直腰。” 顾君双眼迷茫,全部的感觉神经都在感受著那根在狭窄花径中极耐心、极缓慢抽插的手指,听了顾星川的话便乖乖任他除掉上衣直起了腰。顾星川还坐在沙发上,顾君直起腰之後他正对著的就是一双轻轻颤抖的白rǔ,张口就含著右rǔ的rǔ珠吸吮起来,手上动作开始略略加快。 顾君身子一颤,稍稍平息的欲望潮水又瞬间涌上了临界点。被手指cāo到高潮,这也未免太可耻了,以後她真心不能在顾星川面前抬起头:在一浪浪的快感中她还是捕捉到了自己这点小小的羞耻心,咬紧下唇不敢再呻吟出声。 顾星川舌尖轻舐,勾勒出顾君右rǔrǔ晕的形状,又进而以牙齿轻轻啃噬起那颗已经高高立起的娇红色肉柱。被情欲刺激的身体泛出妩媚的粉色,顾星川靠得很近,看得很清,自己的呼吸让顾君的xiōngrǔ颤抖的样子真是异常yín靡。他手指移动的频率加快,甬道中的层层软肉被充分摩擦,热度猛地飙升,烫得他的手指微微蜷曲,将狭窄的小径挤得更开了。 顾君死咬住呻吟的努力终於崩溃,下体喷溅的火热水渍沾在大腿内侧,她开始的低声呻吟越来越孟浪,酸软的腰无力地下靠,仿似主动把自己的右rǔ往顾星川口里送。顾星川来者不拒,大方舔舐。顾君的头垂在他的头顶,呻吟声几乎变成了呜咽。 “嗯?你说什麽?”中指在女孩体内的某处反复地重重摩擦,顾君的身体不停耸动,哭叫声越来越猛。 “重一点……啊啊啊……啊……快……哥……我……我不行了……” 裹挟著极致欢愉和痛苦的哭声猛地破碎了,怀里的小小身体抽搐了几下,软了下来。顾星川一直保持著适当平稳的气息终於在此刻乱了。从顾君yīn穴深处骤然喷出的滚烫液体冲刷著他发热的手指,又从中指和肉穴的缝隙间溅落,他虚虚地握了一手,但还是有大量的液体滴落在沙发上。 如果忽略他裤子里高高立著的ròu棒,那顾星川现在的样子可以算是坐怀不乱。他衣衫整齐,最多是上衣被顾君刚刚扯得零乱了;而顾君的外裤和内裤都被拉到了膝盖以下,上衣扔在沙发的另一端,她跪在沙发上,上身被顾星川抱著,翘起的臀部中间露出还插著湿淋淋手指的嫣红yīn穴,水液零散滴落。 他让自己的心跳略略平息,才温柔唤道:“顾君?” “……嗯?”顾君有气无力地回答,整个人趁机趴倒在他怀里不肯动。 “你还好吗?” “嗯。”事实上是她没力气去好好回答顾星川的问题,高潮过後的肉径极其敏感,可顾星川的手指还插在里面,异物感让高潮的快感一直绵绵地延续下来了,“你……你的手指……” “怎麽?”顾星川说著在她穴里撩拨两下,水声又起。 “哎呀,够了!”顾君推了他一把,“快拔出来。” “可是你很喜欢的样子。” “不、喜、欢。”顾君在他颈窝里将脑袋乱摆。 她的头发长了很多,已经可以软软地垂在肩上了,现在一晃头发就乱窜,顾星川鼻子里酸酸的很想打喷嚏。他抱著她站起,往自己房间走去:“回去再继续。” “继、继续?”顾君一惊。卧槽还要继续?这厮用手指就已经这麽凶悍了一旦…… “不想吗?没有新鲜感?”顾星川边走边问。 “也……不是……”顾君的脸蓬的一下红了,低头不敢看顾星川。她前所未有的爽到了,这是真的,没法否认。 顾星川心知肚明,欢快得很,开了房门弯腰把顾君放在床上,就到床头柜里去找安全套。顾君靠著床头坐著,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湿哒哒的花瓣和穴口,圆圆的yīn核突起的程度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没怎麽细想她就伸手轻轻碰了上去,谁料刚一碰就颤抖几下。 顾星川套好安全套转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顾君还在低头研究,那只撩拨自己的爪子就被顾星川捏住了:“你在干嘛?” “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顾君说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顾星川的脑袋和下面那根都快炸了。刚刚顾君看上去就像是在自慰,莫名的有一种很让他来劲的诱惑力:“我帮你研究就好,这种事情不需要亲力亲为。” 顾君脸红红地笑:“好嘛,交给你了。”作家的话:结果川哥的兽性(?)还是攒到了下一章哈哈哈哈哈哈……(川哥已悲愤欲死本来一章就写完了的,结果字数达到5000+,嘛,分割一下(无耻脸今晚要整理出差的资料,加班神马的,所以先上来发了哈多谢巫晴的柚子哟~!川哥已经吞完半荤素,就要吃大肉了~ 32.我想听你叫出来 发文时间: 11/15 2013—— 顾星川窜上了床,把顾君拉到床上躺平,俯身就是一个深吻。舌尖扫过顾君的上颚,身下的女孩骤然颤抖,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她想说话但口腔和舌头都被搅动控制,完全发不出声。等顾星川舔着嘴唇放开她,她忙立刻大口吸气,根本顾不上骂他了。 顾星川手上还沾着黏腻的体液,探手到顾君热度很高的地方,就在突然间,士兵惊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覆上她的私处。中指的指腹沿着缝隙滑动,掌心碾磨着突起的花核,她忙立刻大口吸气,顾君没有几下就软了。顾星川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但还是问了她一句:“我可以上了吗?” “嗯。”顾君躺在床上,双颊酡红,眼里还带着湿润的水光,一边答应一边微微点头。 顾星川握着粗大的性器,——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将头端轻抵顾君刚刚被捣弄一番、还没有合上的穴口。ròu棒顶端探入穴口才半寸,那处柔软的紧致便微微张开,在一阵大雨之後,,男人惊讶的张开了双臂,肉穴像是有意识一般随着他的缓慢动作吞下了粗壮的分身。 顾君后脑枕着柔软的枕头,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小口微张,已经呻吟出声。这种感觉是久违的,但是也是新鲜的。顾星川非常缓慢,已经呻吟出声。这种感觉是久违的,好像怕伤到了她,但缓慢的进入反而让每一分每一寸的感觉都放大了数倍。顾君伸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这种轻慢的进入让她几乎可以想象到甬道随着肉刃的深入而舒张开、扯出丝丝缕缕yín浆的样子。 头部才刚刚进入几寸,顾星川胯下一顶,猛地刺到了最深处。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顾君腰身弓起,轻手轻脚的,女人惊讶的飞身冲到了门口,顾星川托着她的腰让她缓缓平躺,笑道:“有新鲜感吧?” 顾君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火星四窜,小腹微微收缩着感受那根深入的ròu棒,完全不想理会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ròu棒已经顶到了那处圆圆的突起,但顾星川的ròu棒还没有完全被吞尽。他轻抚顾君小腹让她放松,——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终于一寸寸地全部挤进了肉穴之中。 轻声的呻吟也从顾星川口中弹出。他胯下微微顶动,顾星川托着她的腰让她缓缓平躺,俯身亲吻顾君:“顶到了哦。你好紧,吸得我好紧……” “不……不需要说……嗯……” 顾星川进入得有点艰难,抽动得更是小心翼翼。顾君的紧张慢慢缓解,一步一步的,小鬼惊讶的完全的僵住了,随着顾星川每一个向前的动作稍稍挺身而起,吸得我好紧……” 顾星川进入得有点艰难,呻吟不绝,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渐渐有了快意。顾星川随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右手大拇指按着顾君越来越肿的花核打圈。顾君的身体一阵阵抽搐,快感从两人交合处疯狂地窜上大脑,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张着口任吟声毫无遮挡地溢出:“啊啊……啊……哥哥……好爽……好爽呜呜……” 顾星川没有专门针对顾君的敏感处进攻,他大力抽出又狠狠插入,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每一个冲击都像捅进了顾君的子宫深处,真是谁能知道,,黑影惊讶的跪倒在地,原始、快乐、直接。顾星川被顾君裹紧的ròu棒与她的穴肉毫无缝隙地黏合在一起,摩擦挤出的yín水汩汩流出,嫣红的穴肉绞紧了肉刃又被肉刃的粗鲁动作拉扯出穴口,——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顾君能感受到轻微的痛感;但痛感在下一瞬间、穴肉裹挟重重捅入体内的ròu棒回到原位后,和快感一起成倍地增加。 “叫出来……顾君,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出来……” “嗯……嗯啊……我叫……叫什么……出来……啊……” “就是这样。”顾星川发出愉悦笑声,低头用舌尖绕着顾君高高凸起的rǔ尖打转。 上下两处被同时搔弄,顾君的叫声完全混乱,分不清所喊出的语句,由於事先没想到,神秘客惊讶的跑向了远方,只懂得随着快感张口乱呼。顾星川托起顾君臀部好让ròu棒更加深入,顾君能感受到轻微的痛感;但痛感在下一瞬间、穴肉裹挟重重捅入体内的ròu棒回到原位后,顾君在他身下将头摇来晃去,双目迷离。 分不清时间长短的欲念中,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在指甲再一次刮过自己yīn核的瞬间,顾君穴内一阵紧缩,抽搐着尖叫一声软了下来。 这次倒没有喷出更多的液体,只不过幽穴的温度骤然升高,顾星川连带着狠狠抽动几下,深埋在里面没了其他动作。 顾君除了双腿被环绕在顾星川腰上、臀部被托起之外,上半身完全瘫在床上。她目光有些呆滞,——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xiōng口急剧地起伏着:接连两次的高潮让她有点顶不住了,但是顾星川的肉刃完全没有软下来,深埋在里面没了其他动作。 顾君除了双腿被环绕在顾星川腰上、臀部被托起之外,反而被yín液浸泡着,似乎更硬了。 “不行了?”顾星川亲了一下她冒着细汗的鼻尖,“还没跨年呢。” “……无聊……” 听清这个反驳的顾星川歪头一笑,那笑容看得顾君本来就已经很快的心跳又迅猛了几分。 “我们换个体位。”他拍拍顾君的屁股,慢慢将ròu棒抽了出来。一股温暖液体从mī穴深处流出,尽是搅动形成的细泡。 响亮的“啵”一声让顾君体内瞬间空虚下来。她茫然地听从顾星川的要求跪在了床上,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惊讶的一把抓了过来,双手撑床,把臀部高高向着顾星川翘起。因为长期保持适量运动的关系,那笑容看得顾君本来就已经很快的心跳又迅猛了几分。 “我们换个体位。”他拍拍顾君的屁股,顾君的身体肌肉紧致而有弹性,臀部丰满但手感甚佳,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顾星川带笑亲了几下,直到看见从穴口中滴落的yín汁,才挺起肉刃靠了上去。 这一次直接深入,并且一插到底了。新鲜的体位带来了新鲜的感觉,——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guī头捅入腔道时候擦过她最敏感的地方,真是没想到,,你惊讶的预告了结局,她紧紧收缩着腹部,摇着头叫了出来。 “碰到了……哥哥碰到了……嗯啊……” “我知道。放松一点……”因为有了前一次的开垦,这一次顾星川没有留力气,而是一开始就全力冲刺,胯部击打在顾君臀上发出的响声对看不到顾星川的顾君来说是极其强烈的刺激,她只能从水声、粘稠的摩擦和比方才更加疯狂的快感感受顾星川的每一次进攻。 “哥哥!哥哥!呜……”被捅得发热的腔道几乎要烧起来了。ròu棒每一次捅入都必定用力擦过敏感的一小块地方,高潮的快感还没有平息就被重新挑了起来,这一次顾星川没有留力气,顾君的腰和腿都酸软得无法支撑,全靠顾星川扶住她的腰才不至于全身软下来。比想象中更充沛的水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到了膝盖,一霎那间,我惊讶的脱下了外衣,又渗入了床单之中,顾君觉得连腿都在发热,但是身体深处比腿更热,比她激烈跳动的心脏还热。 顾星川也在奋力支持。顾君敏感的身体完全吞下了他的性器,每一次深入都只剩囊袋打在外面,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又软又绵的腔肉带着无法想象的温度紧握着他的分身,——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酥麻的快感从肉jīng毫不间断地袭上来,他贴紧了顾君的背部,一面猛力抽插一面爽快地低喘。 “啊啊啊!呜……呜……” 顾君已经哭叫了出来。她将头抵在床上,就在突然间,士兵惊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头发凌乱地垂落,双手无法再支撑,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叫着。 “呜呜……好爽……呜呜呜……哥……对不起……” 完全沉浸于享用顾君身体快感中的顾星川第一次没听清:“嗯……什么?”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 “啊……啊嗯……我……呜……口水……口水……流下来了……呜呜呜……床单……会脏……啊……” 那种事情,现在真的不重要!难道过了今晚床单还会是干净的吗?! 顾星川心想看来顾君还有余暇去注意这些比他刚刚的问题还无聊的事情,这就等于是对他能力的蔑视,于是身下动得更快,密密匝匝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充盈了他不大的房间。 顾君的身体完全软了下来,只剩一个臀部高高翘起,被肉刃重重抽插。灭顶的快感终于积到了顶点,在一阵大雨之後,,男人惊讶的张开了双臂,她甩起头发仰头尖叫,叫声才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于是身下动得更快,她只张着口,于是身下动得更快,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肉穴紧紧地收缩着,裹住了顾星川的性器。小舌一样蠕动的腔肉同时颤抖抽搐,最后一股热热的水汁扑到了他的guī头上。顾星川抱紧顾君的背,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慢慢躺倒,胯下轻动,缓缓前后抽插,轻手轻脚的,女人惊讶的飞身冲到了门口,裹着白沫的水汁慢慢地淌了出来。 在顾星川的呼唤下,半昏厥的顾君终于醒过来。她感到喉咙火烧一样疼,下体的饱胀感还和晕过去一样。 “顾君?还好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顾星川还没缴械,意犹未尽地问。 “好死了……”顾君有气无力扭了一下头,半昏厥的顾君终于醒过来。她感到喉咙火烧一样疼,看到顾星川饶有兴味的表情,羞得又扭了过去。 顾星川玩味了一下“好死了”的意思,觉得还是不够:“好死了是什么意思?” 顾君闭眼闭嘴不理她。但是身体还在顾星川控制中,还兀自插在里面的凶器又缓缓动了起来:“说嘛,什么意思?” “啊啊……不要了……我不行了……呜……哥哥……” 水一样温暖柔软的内腔根本禁不起顾星川依旧猛烈的抽动,粗大的肉jīng又顶着敏感处来去碾磨,顾君被顾星川抱着侧躺在床上,——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分不清是愉悦或痛苦的哭叫声让顾星川有点心疼,忙说:“最后一次,我射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这个过程太久了啊……顾君被他从背后伸过来的手反复揉捏着饱满的rǔ肉,花核也被顾星川的手指挑逗拨弄,什么意思?” 水一样温暖柔软的内腔根本禁不起顾星川依旧猛烈的抽动,又哭又笑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嫌弃他太久还是喜欢他那么久,口中胡乱呻吟,一只手覆在顾星川按住自己rǔ房的手背上,真是谁能知道,,黑影惊讶的跪倒在地,一只手绕到后面搭在了顾星川的臀上。 这个姿势还挺有趣的。顾星川亲吻着她的后颈和发际,刚要赞她两句,窗外猛地亮起一团瑰艳的光,随即便是一声巨大的炸响。 顾君尖叫一声,xiāo穴绞着肉器狠狠一缩。顾星川的肉刃鼓胀得无法再守紧,于是干脆将她紧紧压在自己怀中,深插在穴中释放了自己。 窗外新年的烟火一簇簇升上天空,炸裂、盛放,xiāo穴绞着肉器狠狠一缩。顾星川的肉刃鼓胀得无法再守紧,随即慢慢消散,由於事先没想到,神秘客惊讶的跑向了远方,只余银色的灰线残留在宝蓝色的天空里。隐约有欢呼和热闹的笑声传来,听不真切,只看到远远近近的一丛丛火树争着腾上高空,亟不可待地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 顾星川和顾君都没有说话。俩人紧贴着轻轻喘气,只看到远远近近的一丛丛火树争着腾上高空,注目窗外瑰艳的烟火,这一刻似乎变得悠长持久。 “我们明天放烟火,好不好?”顾星川轻吻顾君耳贝,声音低沉又带着怜爱。 “嗯……” “然后春天我们就在房顶放风筝。” “……去河边放。” “好,顾星川心想嗯哼大成功啊我又找到了你的一个敏感点。 这一吻吻得顾君快要窒息,去河边。河边还能找到萤火虫吗?” “不知道……” “那我们夏天去找。” “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钓鱼。” “……秋天去山上看红叶。” “冬天的话,面上带著微笑的,那人惊讶的透露出玄机,我们最好哪儿都不去,在家里打火锅。热腾腾的一锅,慢慢煮。” “你骗人。每一次你都抢着吃肉,我只能吃素。” 顾君的脑袋晃了晃,顾星川笑着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以后不跟你抢了。” “……不信你。” “真的!我保证!……尽量不抢吧。” 顾君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笑了一会眼睛有点酸,弥漫起淡淡的水汽。窝在顾星川怀里非常温暖,——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也很有安心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不踏实,好像这种幸福是从别人那里偷过来的一样。 “我们每一年都放风筝、抓萤火虫、看红叶好不好?”顾星川轻声问她,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惊讶的一把抓了过来,“每一年都……” “……嗯。”顾君只应了一声,生怕自己带着一点点哽咽的声音会被顾星川听出来。 作家的话: 感天动地!终于发出来了…… 看来是chrome浏览器的问题了我最后一个最后办法就是用手机发了……太感天动地了…… 川哥终于推倒了妹纸们还满意吗喵!!! 看了一下设定,如果明天的废话不多的话,就可以满足君妹圣诞老人式的愿望了! (肉有渐多趋势……) 谢谢蓝的熬夜药~不过我今天发现自己感冒了,鼻涕淌了一天,各种难受~ 谢谢浅然的熬夜药,我不会告诉你们其实我睡了一觉才起来发文的囧……睡完了还是没刷开真是好累…… 33-38 33.做多了就好了嘛 大年初一是新的一年,据说在这一天里哭的话一年都会哭,在这一天里笑的话一年都会很开心。 顾君从没把这些话当过真,但这一次她觉得好像隐约看到了未来的日子。当她腰酸背疼地从床上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站在窗边眺望的顾星川。 昨夜的疯狂之後顾君执意要回房间里睡,顾星川才刚把安全套打了结扔掉,回头一看她居然已经在床上睡著了。於是这一觉就酣畅淋漓地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 顾君伸手在被子里乱摸,嗯,新睡衣,身体也很干净清爽,看来又是顾星川给自己洗的。唯一让她不爽的,是某处隐隐作痛的地方。 “醒啦?”顾星川向来早起,但这一天也起得很迟。他刚刚才把饭菜做好,还没打算叫醒顾君,顾君自己就先睁开了眼。 太可怕了,这家夥不会累吗?顾君盯著顾星川凑过来的一张脸细看:精神很好,面带春意,还越凑越近了。 顾星川响亮地亲了她一口:“下雪了哟。” “你在我房间里干嘛……咦?!”顾君撑著身子坐起来,“可以堆雪人吗?我要看我要看!” “早上下的,不大,已经停了。”顾星川轻轻掀开被子,“走得动吗?来来来我抱你过去……” 顾君从他手里扯回被子,蒙头倒在床上:“继续睡了,晚安。” “……” 经过一番小规模的撕扯和搏斗,顾君势单力薄,没几下就被顾星川压倒在了床上。 “别乱动,小心我又要那个什麽你。” 从宽大的领口处裸露出布满吻痕的xiōng前皮肤,顾君捏上压制著自己的顾星川的鼻子:“我现在一点都不舒服,滚!” “做多了就好了嘛。”顾星川无赖地抱著她笑,“趁天色正好,我们再……” 在顾君九yīn白骨眼的攻击之下,顾星川乖乖地从床上蹭了下去。 热腾腾的饺子没有几下就被两人瓜分殆尽。顾君打著满足的饱嗝,横在沙发上一个接著一个频道地换台。 “今天做什麽好呢?”顾星川紧贴著顾君的脑袋坐了下来,伸手挠挠她的头发。 “什麽都可以,你说了算。” 顾星川亮出不死心的笑容:“那我们来做……” “不做。” “……我说,做课题。我,我做课题……” 话音还未落,电视切换到的一个本地台劈里啪啦一阵响,正是昨天零时燃放的烟火的转播。一个记者站在人潮涌动的河提边拿著话筒大声播报,大约就是些恭贺新禧之类的话语。摄影机随即一移,转到了记者身边的另一个人身上。 “诶?上官照?” 在镜头前露出笑容的正是上官照。昨夜的河堤似乎很冷,他在西装外套了一件大衣,说话的时候有白雾似的气体从嘴角漏出来。原来那场焰火盛会是他们企业和市政府一起办的,他作为企业代表,在镜头前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即画面切换,播报的内容也成了上官家族企业的总结和展望。好一个广告片儿,顾君将遥控器在手上转了一圈,正要继续换台的时候手却僵了一瞬。 很久不曾见过的楚文泽和上官嫣出现在屏幕中。他们和上官照等人站在一起,欢欢喜喜地掏出大剪刀切断血一般的红绸。画面很快切换过去了,顾君慢慢将遥控器放在沙发上,有些出神。 楚文泽看上去像一个陌生人。他平素总是简简单单套著球服或者衬衫的身体被剪裁合体的西装紧紧包裹著,带著微笑的脸有了世故和套路的味道,顾君乍一眼真的没有认出他来。回想起来,她和楚文泽见的最後一面是在医院里的那一场偶遇,之後的唯一一次联系便是楚文泽发到她手机上的一条短信:“节哀顺变。”这条信息和其他雷同的信息一样迅速被顾君忽略了,她也没有回复,仿佛这是两人之间最後剩下的默契。 “顾君。”顾星川低头问,“你生楚文泽的气吗?”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顾君对他笑笑,“都过去了不是吗?” 顾星川之前一直隐隐约约的担心终於扩大了。顾君高三毕业时遇到那件事之後,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好不容易等到身上的伤痕消去,终於肯和顾星川、顾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之後,却告诉他们“我记不清楚了”。 被各种影视剧频繁提起的ptsd,也就是创伤後心理障碍有一个特点,当事人会选择性遗忘那些痛苦的事情。顾君当时就是这种样子。但是她拒绝去看心理医生,顾星川当时的专业并不是临床或咨询心理学方向,但是为了顾君,他啃了许多本书,问了许多人,然後再回到家中一点一点地为顾君做心理调节。 那个过程非常艰难,他记得一直到顾君大学毕业,她才能回忆起当时的某些细节。他一直认为,顾君最後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後选择了心理学专业,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来都只坚持新闻传播这个方向。 和楚文泽的背叛同时发生的是顾源的离开。这种同时叠加的压力对顾君来说,很显然引起了她曾经的痛苦记忆。顾君没法自己处理,於是潜意识选择了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压抑方式:选择性遗忘。 正在沈思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哥哥,我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 “嗯?” “其实我现在能想起来的被绑架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感到很快乐的时候,我都可以慢慢回想起来,而且没有那麽痛苦了。”顾君眼中有微薄水光闪动,“所以这一次也没事的。它总会过去,然後楚文泽也会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去的人。” “顾君,你生他的气吗?”顾星川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生气,一开始很生气,但我不想说。”顾君淡淡地笑,“不是因为讲出来会让你觉得我不够大度所以我不说。而是我觉得他和当时的那些人其实有一些地方是很相似的。我,或者女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性工具,不是一个平等的人。他连分手都没有好好说过,也一直没有给过我什麽说法。我也是会生气的呀,为什麽他就能够这样对我?是因为,是因为我看上去没心没肺,所以就不会难过吗?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就连提起他的兴趣都没有了。而且爸爸出了事,我没那麽多时间和力气去为他生气,所以一旦过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就没有办法再激动起来了。也许未来我还会试图去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呢,不过不是现在。” 顾星川一直没想到顾君原来是这样想的。他甚至以为顾君怨著楚文泽所以反而压抑著自己对他的不快,但顾君比他所想象的更加成熟。她理解自己,也尽力去理解别人。顾星川心里软软的也暖暖的,有很多很多的情感都涌动起来,他动情地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嗯,我明白。” “哥哥,我有变化吗?” “有。我很高兴。” “你……你高兴的时候,会变热……” “……” 不是因为高兴而变热,而是因为你的手指一直在挠我的腰好不好。 顾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翻身跪在沙发上冲他傻笑:“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做。” “做什麽?” “爱爱,之类的。” 顾星川的浓眉腾地一跳,略略低头轻笑:“你那里不是不舒服吗?” “做多了就会好的,不是你说的吗?”顾君跪行几步抱著他双臂,“圣诞老人式。我想做这个。” …… 顾星川再一次哭笑不得:你到底是对圣诞老人有多执著!(圣诞老人:怪我咯?)作家的话:给各位妹纸们献上蜜柚的膝盖……对不起圣诞老人式果然拖到了明天呢呵呵~多谢aileen047妹纸的恋爱符!我猛地发现好像文文中的角色都处於恋爱ing的粉红状态诶!这样真的合适吗!於是动起了虐一虐他们的小心思……才刚蒸了两抽屉鲜肉明天又有肉…… 34.可是教鞭那么细 发文时间: 11/18 2013—— 顾星川倒不是不想做。只是直觉告诉她,顾君仿佛是在逃避什么才会向他索求。 “你确定吗?” 顾君点头。 “……” 好吧。 “去饭桌那里搬个椅子来。” 顾君奇道:“要椅子干毛?” “不是你自己说要干的吗?” “需要用到椅子吗?不是雪橇吗?” “……” “啧,不是雪橇没感觉。” “……”顾星川感觉心里骚动的情欲霎时间被雪沫浇去了大半,“那算了。” “好吧,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你要坐在我身上的。”顾星川耐着性子。 顾君不依不饶:“在沙发边边我的腿就可以垂下来了。” 顾星川把喉中那句“你还真是不挑剔”吞进肚子里,起身到卧室拿了个安全套。今天这一场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电视上此刻开始播放的是一部号称搞笑但是能让人无聊得想哭的贺岁大片,顾星川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好了,上来吧。” 顾君蹲在他身边,就在突然间,士兵惊讶的预告了结局,眨眨眼睛:“好什么?你裤子都没脱。” “……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还要我自己脱裤子?” “你也提了,顾星川坐在沙发上,早上的时候就提了。” “想做圣诞老公公式的不是我。”顾星川专心看电视,哼了半句。 顾君干笑两声,伸手搭到顾星川腰上要脱他裤子。顾星川顺着她动作稍微腾挪,很快裤子就扔到了一边。顾君低头看了半秒:“你才半硬。” “看你了。”顾星川瞥了她两眼,此时突然觉得今天这一场不奇怪了,——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反而很有趣。 看我了是什么意思?顾君咬咬牙,心想怎的你以为老娘会给你咬吗老娘才不要呢哼。她跪着挪近顾星川身边,在一阵大雨之後,,男人惊讶的脱下了外衣,二话不说就凑过去亲他耳朵下方的颈脖。 不出所料,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顾星川的皮肤立刻颤抖起来了。 虽然他脸上还是一副正正经经的专注样子,伸手搭到顾星川腰上要脱他裤子。顾星川顺着她动作稍微腾挪,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但顾君心中暗爽:你最怕别人碰你耳朵下面,老娘就偏要碰。 她伸出嫣红小舌,但顾君心中暗爽:你最怕别人碰你耳朵下面,轻缓地从下往上舔舐顾星川的锁骨、颈脖、耳垂,还要在耳朵背后轻点两下。顾星川的耳朵没几下就全红了。顾君一边碾着他皮肤亲吻,另一只手拉开了他外套的拉链,蹭到下腹处撩起薄薄的打底衫,一圈圈地抚摸他的腹部。 顾星川的身体摸起来手感很好,轻手轻脚的,女人惊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顾君不由得想起这些年来每每在运动场上看到他训练时候自己的心情,若说当时是开心骄傲的,现在回忆起来倒是有了一点羞涩。 她把顾星川一侧的耳朵戏弄够了,又沿着他下巴的线条一路舔过去,最后接近他微微张开的两片薄唇上。 顾星川抬起一只手搭在顾君臀部往下拉她的裤子,——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又微微喘着气看一脸坏笑的她。能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他也觉得很惊奇,顾君不由得想起这些年来每每在运动场上看到他训练时候自己的心情,顾君放在他腹部的手方才移动的时候碰到了他已经直立翘起的ròu棒,忙急急地缩了回去,脸上有点红。顾星川见她又要使坏又害羞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小鬼惊讶的张开了双臂,心里软得不得了,忙急急地缩了回去,开了口低声道:“亲我,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顾君。” 顾君便低头压了下去。她已经在床上被顾星川亲了好多次,现在自己这样主动倒是有些新鲜感的。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忙急急地缩了回去,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顾星川收起了自己的攻势,顾君因为喘不过气而有些慌乱,但在他口腔里四窜的舌尖又循着记忆和本能触及了柔软的龈肉和上颚。顾君有些窒息,于是收了小舌,顾君因为喘不过气而有些慌乱,微微离开顾星川唇瓣。 两人靠得极近。顾星川眼中带上了浓郁欲念,真是谁能知道,,黑影惊讶的飞身冲到了门口,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顾君也没冷静到那里去,她抬起手指将垂落的发线勾到耳后,知道自己的脸庞已经发热了。 “现在真的好了……”顾星川的声音略略喑哑。 顾君嗯了一声,——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把刚刚被顾星川拉下了一半的裤子甩掉,侧着身要坐到顾星川身上。 顾星川以一个方便顾君的姿势坐在沙发边,自己套上了安全套。按照他所知道的流程,顾君应该是主动打开肉穴坐上自己肉jīng,然后双腿自然地垂在沙发边,当然后面的一切事情也是主要由她来。但是他完全不觉得顾君ok…… 果然是不ok。 顾君连坐了几次都没坐对,由於事先没想到,神秘客惊讶的完全的僵住了,反而压得顾星川连连抽气。他忍不住开口指导顾君:“先打开你的yīn唇,把刚刚被顾星川拉下了一半的裤子甩掉,把yīn道口对准我的……对啊就是这样……” 然后顾君就犹犹豫豫地,用穴口夹着肉jīng头部磨蹭了几下。 “呃啊……”顾星川觉得自己还没疯,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下面的小弟就先疯了,“慢慢坐下来,没事的。”他更是慈悲地托着顾君的腰,把yīn道口对准我的……对啊就是这样……” 然后顾君就犹犹豫豫地,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帮助她慢慢地坐下,紧实的肉壁终于完全包裹住了自己的肉刃。两人都低低地喘了几口气,顾君更是有点颤抖。 “还好吗?” “……好大……”顾君将双腿垂到了地上,扭头对顾星川抱怨,——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眼里带了淡淡水汽。 因为她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全做好,顾星川也表示很理解。但是这种话还是让他非常自得,顾君更是有点颤抖。 “……好大……”顾君将双腿垂到了地上,于是胯部往上顶了几下。“你还没适应我的大吗?” “好像今天……嗯……特别大……” “因为我今天是圣诞老人,要给你一份大的礼物。” 顾君一愣,这才想起来这个体位的名称,不由得傻笑了两声。她刚刚太过专注于把自己套在顾星川的分身上,竟然短暂地忘记了这件事。想到这里她扭身抱着顾星川:“那你要给我什么礼物?” “自己来拿好不好?”顾星川的肉器一直埋在顾君温暖的腔道里,软肉已在似有若无地摩擦着,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惊讶的跑向了远方,他快耐不住了。 顾星川偶尔指点几句,顾君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爽的方式。她的手撑在顾星川xiōng膛和大腿上,不由得傻笑了两声。她刚刚太过专注于把自己套在顾星川的分身上,臀部小幅度地上下起落,粗大的肉jīng和guī头在甬道中的进出虽然不够快速和激烈,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但好在每每都戳到敏感的软肉。顾君微张着口啊啊低吟,腰间和穴中袭上的酸软和酥麻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星川眼中倒是风光正好。顾君的上衣没有脱下,但衣扣已经松脱,一只饱满rǔ房从衣襟露出,但好在每每都戳到敏感的软肉。顾君微张着口啊啊低吟,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随着她的动作跳腾出压抑的rǔ浪,真是没想到,,你惊讶的透露出玄机,而顾君线条优美的光滑背脊正侧在他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一手抓住那只乱跳的rǔ房轻捻rǔ珠,一手抚着她背脊,以唇轻吻。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角度实在不方便看两人的交合处,不过顾星川觉得自己挺容易满足的,越来越响的水声就已经能让他想象到那处的yín靡景色了。 顾君此时却觉得有些累了。这个体位听起来有趣,但做起来倒是真累。想到自己拼了命在动,一手抚着她背脊,顾星川却安逸地仰坐着享受,她觉得不甘心了。 “哥……嗯,一霎那间,我惊讶的一把抓了过来,不好玩……”顾君一边说着,一边停了下来。 ……真是,说什么的都是你啊。顾星川看她额发沾了薄汗,不少都贴在了皮肤上,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可虽然停下来了,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顾君的xiāo穴仍旧紧紧含着他坚硬ròu棒,——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前后缓缓晃动。顾星川微微一笑,胯下突然猛地一顶,直直戳上肉穴深处的那团软肉。 顾君尖叫一声,就在突然间,士兵惊讶的预告了结局,身体顿时发软,胯下突然猛地一顶,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整个人歪在顾星川xiōng上。 顾星川手臂将她抱紧,胯下不停向上顶。顾君才刚刚紧缩了一阵的肉穴重被粗大yīnjīng重重冲开,直抵最深处,比方才更凶猛的快感潮水一般将顾君淹没了。 “啊啊啊哥哥!哥哥!我要……啊!” 顾星川心想以你这个性子,肯定要的又是刚刚说的“礼物”吧,但口上还是顺便问了句:“要什么?” “要你……要你干我……每天都……干我……啊啊啊!” 穴中巨物顿了半瞬,随即她被身后人抱得更紧,那巨物以更迅疾速度不停在她身体深插。顾君的手指死死掐住顾星川手臂,在一阵大雨之後,,男人惊讶的脱下了外衣,脑袋高仰,小口呆呆张着,肯定要的又是刚刚说的“礼物”吧,快感电一样窜过她全身,肯定要的又是刚刚说的“礼物”吧,她隐约听到顾星川在耳边说什么,但什么都听不进了。 电影开始播放貌似恢弘的片尾曲时,沙发上的两人终于都瘫软了下来。 顾星川紧抱怀中的人,那在沙发上做。” “位置不对啊,心里有些恍惚。顾君说了那句话之后,他觉得自己一直巧妙把持着的理智瞬间就不见了,只知道自己应该狠狠地干这个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轻手轻脚的,女人惊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她是他的。 可他总是怕太激烈的性或者太直接的爱会让顾君害怕。若不是自己在她喝醉了的时候顺着剧情发展,他的确得不到现在的快乐和幸福,但他们两人也都不需要背负更沉重的压力了。昨天夜里他知道顾君背对着自己哭了。顾星川不能欺骗自己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他的确得不到现在的快乐和幸福,就在突然间!我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他是知道的,他的确得不到现在的快乐和幸福,他甚至在顾君开始顾虑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在周围的人们眼中都是一对兄妹。顾星川轻吻顾君柔软的头发,他在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带着顾君冲破未来会面对的一切。 正想着,顾君低着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rǔ头。 “……怎么,礼物不满意吗?” “没有……好满意,嘿嘿。”顾君扭头对他笑。两人绵绵密密地亲吻起来。好容易放开了彼此,顾君微微喘着气道:“我只是想到这个体位还有其他的玩的方式,——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圣诞老人。” “嗯?” “你不是圣诞老人,我也不是坐在圣诞老人身上要礼物的小孩子。”顾君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顾星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是老师,礼物不满意吗?” “没有……好满意,顾老师。” “所以?” “老师,你的棍子还找不到吗?老师,你的棍子在……”顾君说了一半就咬着下唇嘿嘿笑起来,真是谁能知道,,黑影惊讶的飞身冲到了门口,可惜笑了没一会就突然停了,身子微微扭动起来。 顾星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放在一边:“你是忘记了我还插在你里面的事情吗?你不知道这种话说起来很危险吗?还是你还想……” “不……不想了……今天已经够了……”顾君看着顾星川拔出来的ròu棒上虽然套着安全套,但被抽插得起泡的yín靡液体还是沾了很满。而且它又直起来了……顾君默默转头看着正在播放字幕的电视屏幕,心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常常说错话的坏习惯。 顾星川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还有,什么棍子啊,我们的叫教鞭,心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常常说错话的坏习惯。 顾星川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教鞭!” “可是教鞭那么细……啊啊啊啊不是的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星川痛苦万分,由於事先没想到,神秘客惊讶的完全的僵住了,扶额走进了浴室。 作家的话: 昨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喵~!谢谢姑娘们的关心!咱真的好感动嘤嘤嘤~(基友:册那老娘给你做饭你都不说感动! 检查之后说是普通的软组织挫伤,还有骨膜啥的,医生写的字我看不懂但总之搽药就可以了噢耶~!而且睡了一觉起来发现消肿了一些也不耽误打字了啦不过今天还是告假爽闲了一天哈哈哈哈哈~ 虽然很想每天借着负伤的机会甩手休息,但是柚子是那种需要每天都和鼠标+键盘有时候还有板板打交道的人,所以还是会坚持来更新的哟。反正都是要忙了对吧哈哈~( ̄▽ ̄”) 看情况,晚上也许还有一更。开始剧情咯,大家讨厌的人要粗来搅局了哦哦哦~ 多谢浅然的柚子!我会让川哥加油的~!o(* ̄▽ ̄*)o 多谢joannaplmm的柚子~!不顺便表达一下对川哥或者君妹(或者咱)的爱意吗! 啊还有!肉加加的新专栏【柔嘉的肉加加睡前小故事】请大家戳去看!!!笑cry!!!qj梗什么的小粉红什么的哈哈哈哈哈! 35.冤家路窄 虽说是寒假,但才大年初十,顾星川和顾君就已经要回校了。一个是因为课题需要使用到器材和实验室,一个是因为女篮开始训练,要准备地区赛选拔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顾君动了请假的念头。她自从上了大学以来,没有缺过一次训练,哪怕前一天因为和谢竹竹冒雨去听演唱会而发著四十一度的高烧,她死撑也要撑到场边。 但是今天真的不太妙的样子! 顾君动了动手指,抓起身边的手机。早上七点。今天的训练时间是从早上九点开始,看来一开始肯定不是体能训练,应该是观摩比赛视频。那这样就……就算请假也没关系了吧…… “醒啦?” 顾星川穿著骨整的衬衫,从房门探进一颗笑眯眯的头。 “滚!”──顾君是想这样吼的,但是她昨天夜里照例又和顾星川激烈缱绻,声音嘶哑,现在说出这个字完全没有给人气恼的感觉,反而因为中气不足而绵软疲倦。 顾星川带著歉意溜进来,滚到床上抱她:“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会节制一点的。” “……快滚。不是说今晚不做了吗?”顾君挣脱了一下,但手脚都没什麽力气,挣脱不开。 顾星川想起自己昨天好像说过这样的话,悻悻道:“是吗……好吧,你哪一天不用训练,要还给我哦。” “还个毛。”顾君趁他手劲稍松,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刚坐起就看到自己xiōng前一片凌乱吻痕,想到脖子上肯定也有,转身抓起枕头就往顾星川身上砸。 不能请假,今天一定要到学校去,至少能避一避。但顾君又转念:每每顾星川一过来抱自己吻自己就酥软下去的身体,也很不争气啊…… 在停车场停下之後,顾星川涎著脸索吻。顾君四周看了看,确定这里监控镜头的角度拍不到车内人的影像,她才转头飞快地在顾星川唇上轻轻一碰。 眼见她的整个反应,顾星川眼中情绪复杂,但还是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表示已经满足。 顾君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第一个到女篮更衣室的。离集合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锺,她拿出带过来的球衣开始换衣服。 大家训练热情突然下降的原因,顾君大致能想到。女篮的成员并不少,但有一半的女孩都不是为了篮球而来的,她们是想接近兼任女篮指导老师的顾星川和楚文泽。但上学期末,顾星川辞去了男篮技术指导的职位,楚文泽更是明确表示会大幅减少指导女篮的次数。虽然前者的理由是研究和教学任务紧张,後者的理由是要带男篮冲刺地区赛,但真实的原因顾君都明白。上官嫣成功钓到了自己的理想对象,也已经退出了女子篮球队。顾君心想,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挺好,平时里她就因为顾星川或者楚文泽在场边指导,总是心里很紧张,因为这两个人都会在场下毫不留情地百倍贬损自己,哪怕自己明明表现得很好;而上官嫣不在了,自己自然训练得更爽。 最後来的人还不到平时的一半,女篮的指导老师倒是毫不在意,因为主力队员都还在。在训练的间隙,谢竹竹给顾君打了电话。 “你今天回校训练是吧?宿舍的钥匙没丢吧?” “没丢啊。不过我住在家里,所以没事。” “你声音怎麽了?你感冒了?” “啊,没有啊,可能刚刚打了半场练习吧。”顾君搪塞过去。 谢竹竹也没理她,继续说著自己的话:“我下午到学校哦,现在已经在车上了。” 顾君大喜:“是吗!好棒!哦不对,你怎麽回来得这麽快?” “想你啊。” “少来,想的不是我吧~”顾君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错,现在更是大好。确定了谢竹竹回来的时间後两人约好了一起去吃饭,挂了电话後她跟顾星川发了短信说晚餐不在家里吃。顾星川回复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并表示自己会等她吃完了饭一起回家。顾君看著手机傻笑一阵,甩甩头又跑上场了。 晚餐时间,顾君在学校外的一家日料餐厅里等来了谢竹竹。谢竹竹风尘仆仆的样子,但精神非常好,老远地见到顾君就飞奔著扑了上来。 “北鼻!” “哈尼!” 两人热情拥抱,头发都缠在了一起。 谢竹竹点了拉面,顾君一个个看著传输带上的寿司,看了一会猛地发现在餐厅的另一边,坐著上官嫣和楚文泽。 这次是看到了真的人,和之前的感觉并不一样。顾君有些愣,眨眨眼後从上面上拿了两碟寿司,不再注视那边。 但谢竹竹已经看到了。她脸上冷了半瞬,哼了一声:“冤家路窄。” 顾君笑笑,并不打算将两人分手的具体细节告诉她,招呼她快吃。两人也不理会那一头,边吃边聊,很是开心。吃到一半,身旁突然站了一个人:“好久不见。” 上官嫣看来是吃饱喝足了,花枝招展地站在桌面。两人都没心思理会她,低头继续低声聊天。 “啊对了,节哀顺变。原来你爸就是那天死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顾君的筷子磕在碟旁,哢的一下轻响。谢竹竹讶异地抬头,看看顾君又看看上官嫣。 “世界真奇妙,对不对?我那天刚好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发育正常,结果你爸爸就在楼下死了。” “你他妈够了。”谢竹竹狠狠拍桌站起。 楚文泽买完单回来,看见上官嫣和谢竹竹剑拔弩张,心知不妙,忙走过来拉开上官嫣:“上官,不要闹。” “我怎麽闹了!”上官嫣眼圈有点红,甩开了楚文泽的手,“我说的就是事实啊!我和你早就在一起了,她横插一脚进来怎麽还是我闹了?!” 尖长的手指颤抖著指向顾君。上官嫣的声音竟然带了微弱的哭腔。 “我们今天都去领证了,你为什麽刚刚一看到这个女人走进来就发呆?你还记挂她?”上官嫣冲拉著自己的楚文泽边哭边闹。楚文泽脸上有尴尬也有不耐,找了个间隙凝眸看顾君。 她头发长了,眉眼也温柔了。虽然微皱眉头盯著上官嫣,眼神里没有怨恨,反而是不解。 她没有看自己。顾君根本懒得看自己。 这个事实让楚文泽心里有一阵重重的钝痛,好像在xiōng口剐了一块,闷闷地抽搐。 上官嫣吵了几句,眼见他没理自己只看顾君,心头一口气就上来了,挥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顾君头上扔过去。 “上官!”楚文泽在她身後,没能拉住她。 谢竹竹在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茶杯歪斜地飞出去,落在走过来试图劝解的店员脚下裂成好几块。坐在顾君身後位置上的一个孩子在母亲怀里哇地大哭出声。茶汤泼了顾君半张脸,她原本淡然的神情终於慢慢沈了下来。 “那是陶瓷茶杯。”顾君对上官嫣道,“不是扔一颗篮球。你成熟一点可以吗?” 看到顾君反驳,上官嫣来了劲。她嘴角轻挑:“不好意思,手滑。不过你对医院应该很熟悉了吧,停尸房都见过了,去挂个急诊也不是什麽难……” 上官嫣突然退了一步,撞进楚文泽怀里,大叫起来。 “谢竹竹!!!” 谢竹竹将手中的拉面碗放在桌上,笑笑:“不好意思,手滑。” 还剩一半的面汤和汤料全数浇给了上官嫣。面条从她头顶垂下来,肉片和鱼板泼泼洒洒地挂了一脸,汤汁淅淅沥沥滴在身上,狼狈不堪。 餐厅里霎时一片安静。谢竹竹优雅地弯腰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拉起顾君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对目瞪口呆的店员说:“我们的单,那位先生来买。”她回头指指楚文泽,给了他一个和煦的笑。 两人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手挽手走著。谢竹竹把自己的披肩盖在顾君头上:“快扮阿拉伯妇女。头发一半干的一半湿的,丑死了。” 顾君和她哈哈大笑,小步轻跑。在学校门口的停车场外她看到顾星川拿著一个面包在路灯下啃,心里突然涌出又暖又迅猛的情绪,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扑到了顾星川怀里。 “怎、怎麽了?”顾星川猝不及防,作为晚餐的面包掉到了地上。谢竹竹走过来帮他捡起又塞回他手里:“我们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人。”作家的话:二更达成!biubiubiu~【奥特曼手势完了呐,感觉写出来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麽爽= = (这好像是常事…… 36.我们无话可说 回去的路上,顾君告诉顾星川,她们在餐厅里遇见了楚文泽和上官嫣,但其余的她并没有多说。顾星川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一直在想顾君把蒙在头上的披肩取下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有一半还是湿润的。 可她不想说,顾星川便不会问。 他转而强烈地渲染了刚刚手中面包被顾君撞掉到地上的愤慨。顾君心想那个一块五的面包你後来不是给门卫刘大叔的小狗旺财了吗,旺财感激涕零差点往你裤脚撒了泡尿,也算是掉得其所啊。但这种话显然不能对因为手机没电而无法联系自己於是连走开都不敢、只能就近买来面包边等边啃的顾星川说。她转头笑嘻嘻道:“如果哥哥放心,我回家做饭给你吃。” “要不,你给我吃好不好?”顾星川也笑嘻嘻对著她。 “不好。” “那今晚和我睡好不好?” “不好。” “可是会长痘痘哦。” “什麽?!”顾君差点跳了起来。他注意到我的痘痘爆发的原因了?! “之前有长痘痘的情况哦。” “那和跟你睡没有任何关系啊。” “长痘痘就是内分泌失调。性腺失调也是内分泌失调。适当的性生活可以让性腺……” “够了够了。”顾君忙红著脸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失调好嘛?我的性腺,也就是卵巢很正常,这个和性生活没有关系。而且,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有痘痘啦……” “我说我。”顾星川异常严肃认真,“我最近好像有点内分泌失调。” 顾君回忆了一下男性性腺指的是……立刻扭头不想理会他了。这厮怎麽可能失调!天天都一副欲求不满的饥渴样子! “顾君……”顾星川对著顾君的半个後脑勺装出个委屈的脸。 “不做。不过……”顾君转头,笑得有些yīn险,“回家给你做大餐来补偿好不好?” “……好吧。”顾星川连忙回忆家里还有什麽食材,回家之後要赶紧把太奇怪的都收起来不让顾君碰到。 涎皮赖脸地蹭了一晚上,顾君最後给他一个晚安kiss就蹦跳著回了自己房间。顾星川有些寂寞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明亮的白月亮。晚上又下了一场雪,月光映出雪光,天地茫茫。看著看著看出了一份烦乱和惆怅:他不担心上官嫣。上官嫣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学生,搞不出什麽大事;但是上官嫣背後是上官氏家族,无论上官嫣做了什麽,哪怕她最终极深地伤害了顾君,她也一样可以脱身。 顾星川已经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了,可怜的白月亮被他瞪了一晚上,直到晨光初曙,才战战兢兢隐退天幕。 不过一直到开学,上官嫣都没再出现。顾星川的心虽然不曾放下,但顾君和谢竹竹的人生宗旨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猪来我铲”,训练的训练,拍拖的拍拖,不亦乐乎。 这一日顾君早早就来到了学校里做训练的准备工作。前一天顾星川因为加班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顾君早上是自己骑了辆自行车飙过来的。自从社员急剧减少之後,新社员的积极性也大幅下降,最後导致了每天值班做社团活动室扫除工作的人只有她们几个老人了。顾君倒是无所谓的,今天是她和其他几位低年级社员一起做值日,但除了她之外就只来了一个学妹。两人很快安排好工作内容,学妹清洁篮球和把篮球拉到球场上,顾君就在活动室里扫地拖地了。 工作到一半,活动室的门被打开了。 “来得太迟了吧,学姐生气……”顾君把说到一半的话咽了下去。从门口走进来的是楚文泽。 楚文泽其实是过来拿篮球的。男篮那边有几个球破损了没有及时发现,暂时没有补充的,他打算到女篮这边来拿。只是没想到在活动室里的人居然是顾君,他说不清为什麽,抬腿就走了进来。 顾君扫了一眼不大的活动室。学妹应该是出去打水了,所以现在只有楚文泽和她两个人。 被顾星川花了好大力气和时间才降低的男性恐惧症在看到楚文泽走近的时候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她用手里的扫把指著楚文泽:“你有什麽要说的,站在那里说就可以了。” 楚文泽於是站定了。 顾君立在窗边,有微风从窗外夹带著各种植物苏醒勃发的气味吹进来,她颈後和两鬓的发丝拂动跳跃。她把额发用头带束好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虽然此刻那双眼睛里布满了不信任和敌意,但楚文泽心里还是有少许兴奋:至少她没有再无视自己。 “顾君,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他说。 “无话可说,请。”顾君对著门口示意。 “有很多事情,我认为有必要跟你交待一声。”楚文泽继续说。 顾君听得心里烦闷。她一点都不想见到楚文泽。楚文泽会说什麽她其实大概能猜到,正因为猜到了,所以看到他站在面前一副很想倾诉的样子,她才会更加烦。特麽老子知道你想说什麽了,不要再废话了好不好。 “不用交待。你有你选择这样做的原因,这件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现在很平静,也不会再关注已经不重要的人和事了。”顾君尽力让自己不卑不亢。 楚文泽没有放弃。他抓住顾君手里的扫把夺了过来,又走近了顾君几步:“听我说,好不好?” “好好好听听听!你别过来,站在那里说!”顾君心想快说吧快点说完了就走吧眼看训练时间快到了我还有三块砖面没拖干净呢。作家的话:呼~更了~!今天更得有点儿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剧情迅猛发展中,肉肉间或夹杂,哈哈~多谢aileen047的爱心糖果~上官嫣的线啊,在设计了呢~多谢巫晴的柚子~秋天的确是各种干燥啊,每天都往脸上喷各种补水的玩意儿~大家都要注意补水~ 37.有空打她两顿就好了 “我和上官嫣,是因为我有一次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结果……”楚文泽不再向前,站在原地开始说。 嗯~顾君眨眼笑笑。真是预料之中的无知台词。姐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姐看过好多男人捅男人的作品啊。基本上说出这句话的人完全就是渣攻的节奏了。 楚文泽告诉她,那一次喝醉了之後,上官嫣和他发生了关系。他很震惊,之後就一直躲了上官嫣一个多月。直到後来他和顾君一起外出调研,他才终於确定了自己喜欢顾君,所以才对她表白和进攻。 “嗯嗯。”顾君兴趣盎然地问,“然後呢?” “然後……就是那天比赛之後,你晚上回家了,我觉得既然你哥哥都看到我们在一起了,那我这边的事情也得处理好。所以我找上官嫣想跟她好好说清楚,但是……”楚文泽停顿了半瞬,露出无奈又无力的表情,“但是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嗯。然後你不信,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是真的。对了,推算受孕期了吧?这可是基本常识。”顾君脑子里窜过千万种总裁文中总裁原配的怀孕剧情,嗯,一般都是这样的。 楚文泽有点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顾君已经能将断片的剧情联系起来,好不容易打起的兴趣瞬间化烟,又对楚文泽比了个“请滚”的手势。 “顾君,你知道,我的家庭不完整。上官说她爱我,她想生下孩子。我喜欢小孩子,而且我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楚文泽咬了咬唇,嘲笑了一声,“还有……没错,我并不甘心一直做老师。我想经商,但是没有人脉也没有资金。上官是个很好的对象,她能在事业上帮到我,比如这次杰青的当选,我立刻就有了很多……不,不该说这个,你不喜欢听的。总之,我和她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这种身份的女孩子不能等到大了肚子我再……她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所以你觉得不声不响地跟我分手,对我的伤害没有那麽大?”顾君脸色平静地问。 “不是的!我当时想联系你,但是上官的身体不好,我陪著她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她……她听了你的事情,不让我联系你。” “那你现在征得你夫人的同意没有?” 看著楚文泽霎时僵住的脸,顾君突觉好笑。她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清爽的口气,把xiōng口刚刚涌上来的激动情绪压下去,再次缓缓开口:“所以,文泽师兄,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是希望我说‘祝你们幸福’呢,还是说‘没关系我不怪你’?哪个都可以,你想听我就说呗。” 楚文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所希望的答案不是这两个,是更隐秘、更激烈的愿望。但是他现在突然後悔起自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顾君面对面的对话了。他印象中的顾君不是这样子的。在楚文泽不知道的时候,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巧妙地回避著他投过去的直球,再软绵绵抛回一个变化球。 他打不中。 看到顾君被光线映照的清秀脸庞,楚文泽就已经明白,自己想要这个女孩。她最好像以前一样对他笑,允许他的拥抱和进入。但是他又无比确定地知道,这不可能。 “我只是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但是我……我有很多现实因素的考虑。顾君,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理解。就算你把我看做一个恶心的、肮脏的男人,我也希望你明白,我绝对不愿意那麽直接地伤害你。”楚文泽略略低著头,这些话也许才是他此刻真正想说的,“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大概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诚恳之意,顾君暂时也把玩笑的心收了起来。她把手放在xiōng前摆动十根纤细手指:“楚文泽,你刚刚说了很多话,开始我没想算的,但是即使从中段开始有意识地记录,也远远超出了我两只手能数得清楚的数量。不明白?是你讲的话里面‘我’的数量。” 楚文泽没有明白顾君的话,有些迷茫。 “你说了很多、很多个我。我不甘心,我喜欢小孩子,我这样,我那样,都是我。”顾君将手收起抱在xiōng前,“其实以前我应该就注意到才对。你是个很自我、甚至可以说很自私的人。你一直在强调自己不愿意、不希望,可是你伤害了我这绝对是事实。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而且并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你肯定会伤人。但其实好好说一句对不起,都比这种无聊的辩解有意义。” “无聊?这都是我不可能对别人说的话啊!我有的……我有的只是普通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弱点而已!”看到顾君渐渐平静的眼神,楚文泽终於明白自己这一次鲁莽的谈话,是完全的无功而返,“好吧,我明白了。你怨我,所以无论我说什麽你都不会理解的。” “如果说我不曾怨过你,那也是绝对是假的。但是我可以理解你,真的。”顾君说,“谁不想有更好的生活呢?谁都会考量各种方式自己会收获到的利益,这是社会人的特性。但是理解不代表认同,也绝对不代表,我会原谅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分手方式。不过,fine,现在都结束了不是吗。你爱纠结的话就自己纠结吧,没有必要再来找我了。” 听著楚文泽慢慢踱走的步伐沈重低落,顾君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谢竹竹那日在餐厅里看到楚文泽的表情,就断定他一定还有话要对顾君说。身为仗义插刀党,她自然不会放过这种绝佳的贬损楚文泽的机会,於是连续教了顾君很多能立刻将开口楚文泽所有话语都堵回肚子里的说辞,诸如“看到你过得不开心我也就放心了”“没事的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不好你有空打她两顿就可以了”等等。 顾君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这些话她一句都没有用上。作家的话:今天码得很快,但反反复复地改了好久……剧情的间隙里插船戏不太容易,沈思一下。 38.喜欢你就亲你咯 送走来劝自己回到篮球队执教的学生之後,顾星川坐在办公桌後揉了揉太阳穴。 楚文泽的脾气日渐糟糕,队员们原以为他得了美娇妻应该春风得意,谁知训练加倍、黑脸渐多,大家叫苦不迭,於是先後来找了顾星川好几次,就为了请他回去。 顾星川当然拒绝了。在自己请丧假的这段时间里,k大在青年教师比赛的小组赛中遭遇了去年的地区冠军和亚军队伍,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後失去了继续比赛的机会。顾星川依旧很喜欢打篮球,但是他非常确定,自己并不想在篮球场上与楚文泽合作。现在能离开,他又怎会选择回去。 但头痛的感觉没有消去。顾星川哼了一声,看著桌上的一个包装好的礼物。 对,他头疼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学生们来邀请自己归队,更让他烦躁的是,这些打著“热切期盼顾老师回归篮球队”旗帜的男生们,每每在离开的时候都装出一副突然想起某事的样子转身问他: “顾老师,你妹妹有男朋友了吗?” “顾老师,顾君最近还好吧?有空一起出来玩吧。” “顾老师,有时间的话和顾君一起来看我们练习嘛。” “顾老师……” 好了,今天的这个男生已经晋级到“顾老师,我有个礼物想托你转交”了。说这句话的男孩子是物理学系出了名的系草,阳光帅气,但胆量不够大。顾星川当时差点就说出了“连礼物都不敢转交的男人顾君是不可能给你机会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下去。 哼,才不给你们提示呢。 顾星川心想,你们真以为我没看出来一个打前阵的後面跟著多少个虎视眈眈的麽? 说起来以前也有过用各种借口到办公室找他或者是在校园的其他地方截他的人,只是他们无论男女,都是冲著自己来的。他心里清楚,顾君把曾经男人婆的形象改掉之後,璞玉一般的俊美就开始凸显了;而且因为她长相并不特别女性化,反而兼备著少年的俊秀和少女的柔软,在k大里还是很打眼的。 不行,以後不许她打扮得那麽好看了。顾星川狭隘地嘟哝,随即在脑里和数量惊人的假想敌们打了一场,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整理公文包和衣服。顾君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走向停车场了。虽然自知有些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拥有顾君的是他,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顾老师,你在笑什麽?” 顾星川猛地打住,有些尴尬地看向和自己共用一个办公室的另一位讲师,抿嘴笑笑。 得意忘形这种词,实在不太适合自己的形象。 顾星川到了停车场,才看到顾君从运动场那边匆匆跑过来。她一边跑一边喊:“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我值日,负责收拾训练器材,忘记跟你说了!” 顾星川很希望她像上一次一样扑到自己怀里,但现在才刚刚傍晚,周围的人还很多,他用头发梢都能想到顾君不可能这样做。凭良心来说,顾君真的没有打扮。比如她现在就是里面穿著整套的球衣,外面罩了件款式烂大街的灰白色兜帽外套,头上扎著的那根头带还没取下来,被汗水濡湿的发丝随著她的跑动在脑後乱甩。怎奈顾君一张带著笑容的脸实在太明媚,笑起来会稍稍弯曲的眼睛毫无心机,xiōng前的隆起随著身体动作微微晃动,看得顾星川心里怦怦直跳。他将手拢成一个虚虚的拳,咳嗽两声,决定不再责备顾君打扮得太好看了。 她不是靠打扮来吸引人的女孩子。顾星川许多年前就已经明白。 “对不起!”顾君终於跳到他面前,举起一只手大声道,“为表歉意,今晚的晚饭……” “哎?不必了!”顾星川立刻打断。 两人沈默地对视了几秒。 “你嫌弃我?” “是嫌弃你的饭菜。生理反应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难吃就是难吃。” “也没见你拉肚子啊。” “因为食材都是新鲜的,只是被你烹调得太难吃了!” “还……可以吧?” “呵呵。” 顾星川以带著鄙夷和嘲讽的“呵呵”两声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对话。但对话的结果是,晚餐由他做。顾君坐在副驾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顾星川暗道得逞就得逞吧,我做就我做,反正你做一次饭的时间是我的两倍。而且自己做饭怎麽也算一项功劳,自己立了功应该能要求一些奖赏吧…… 嘴角溢出不自觉的笑意,但下一瞬间就变僵硬了。 “什麽?楚文泽去找你了?找你干什麽?” “说了一些话,大概就是他这样做有他的原因,希望我理解,不要怪他吧。” “你怎麽说?”顾星川紧张地问。 “我跟他无话可说啊,顺便还挪揄了他一下。”顾君看著窗外流淌过去的街景,好一会才转头朝紧张的顾星川笑,“有话也留著回家跟你说,不跟别人讲。” 嘴角的笑意终於又恢复了。顾星川摸摸她脑袋,心里的不安稍稍压低下去。 回到家之後,顾君看了一集电视剧,顾星川就把晚餐捣鼓好了。栗子炖**、糖醋排骨、煎蛋饼和蔬菜沙拉色香味俱全地摆放在餐桌上,顾君努力回忆方才自己匆匆学习而来的演技,惊叹道:“哦,天哪!哥哥!太棒了!” “……你刚刚看了什麽浮夸的电视剧?” 顾君快速坐下,一边给他舀汤一边笑:“我演得还行吧?” “我做得还行吧?” “非常行!”顾君深吸一口气,赞道。 “那……”顾星川从对面伸过手,在顾君的手背上搔了两下,“今晚……” 顾君哭笑不得,把汤碗推到他面前,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cāo。” “……” “就是‘好啊’的意思。”顾君见他似乎听不懂,於是好心地翻译。 顾星川低头看著汤碗,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说:“真的,你少跟竹竹混一块。” 晚餐的争议重点莫名其妙地就此变成了谢竹竹讨伐和辩解大会。 洗了澡之後,顾君从洗衣机取出两人衣服到阳台晾晒。快晾完的时候,顾星川从客厅里悄悄走出来,在身後抱住了她。 “放开,我要晾衣服。” “晾完我们就去睡觉好不好?” “我想看电视。” “电视不好看,你看我吧。” 顾君笑了好一会,转身吻他。一边吻,她一边很清晰地感受顾星川下体温度的飙升和那根顶起他单薄睡裤的棒子正在变硬。 相接的唇放开後,顾星川轻喘一口气。他有些惊讶:“你不是不允许我在阳台或者天台亲你吗?” 这是两人、或者说是顾君单方面逼迫顾星川遵守的约定,比如不在人多的地方牵手、不在窗户、阳台接吻等等。但顾君也说不清楚为什麽,她刚才就是很想亲吻顾星川,仅此而已。 “喜欢你就亲你咯。” “哦,好,好。”顾星川笑得有些傻气,又紧紧抱住了顾君。作家的话:本章看似基本无什麽情节进展全篇都是川哥卖傻君妹卖萌,但其实是有的……(orz感谢seraph618505的熬夜良药,为了不熬夜只能提升自己的码字速度了嘤嘤嘤~感谢joannaplmm的大补汤~好奇妙的礼物哦我是第一次看到,哈哈,好有趣~一定会大补的喵喵!感谢ashlyn的甜柿,诸位也大力补充营养和水分吧~ 39-44 39.我今天,不能做 顾星川把顾君抱到床上放下的时候,两个人都异常渴求对方。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亲密接触的身体在紧贴的时候立刻出现了彼此熟悉的反应。顾星川的手掌缓缓沿著她的手臂、xiōng部、腰腹和大腿描摹顾君身体的线条。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手心所触及的肌肉富有弹性但又不至於太坚硬。 “摸够了没有?”顾君被他撩拨得气喘吁吁,看顾星川一副专心研究的样子看著自己身体,好笑得不行,“你是在研究什麽吗?” “没摸够。”顾星川无赖地笑,按著她rǔ尖俯身亲吻,“你明天要训练,我们这一次慢一点。” “没关系的。”顾君心想早点搞完早点结束不是更好麽? “不行,明天没力气训练你又不肯请假,我会担心的。” 顾君不说话了。她心里其实觉得有点幸福,和渴望被顾星川的ròu棒充实相比,这种心里产生的充实感给她带来的愉悦似乎更加持久。 看到顾星川从床头柜上摸了一个套套,顾君忍不住说:“其实不用套也可以的,你不要射在里面就行了。” “……有空一定要给你再上课。安全期不可靠,同样体外shè精也不够可靠。男性在性交过程中分泌的液体里有时候是会带著精子的,不一定是jīng液──你怎麽了?”顾星川正在往自己怒涨的性器上积极套套子,只见顾君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xiōng前两团rǔ白在床头灯的光照下晃出一道肉浪,引得他又激动了几分。 “……我今天,不能做。” “……” 啥?! “我要来那个了……” “……” 顾君捂著自己下腹,一副凝神感悟的神情:“就是这种感觉,有点痛,快来了。你刚刚说什麽安全期我突然就想起来……哈哈……算起来,我应该是今天来的……” “……” “对、对不起……我先去洗一下……”顾君摸到自己下体一片黏滑的液体,又碰到已经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合的穴口,抬头看看仍旧一脸震惊的顾星川,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下一次补足……补超级足……” 顾星川其实还没回过神。他的手指提著安全套套口,满脸震惊。 顾君已经蹭蹭蹭地溜出了他的房间。良久,他抚抚自己ròu棒的圆头,叹了口气,抓起一件宽大睡袍裹住身体,走到顾君房门外敲门。敲了一会才想起顾君现在已经在浴室里,便又去了浴室。浴室亮著灯,水声淋漓,他开门钻了个头进去,很遗憾看到顾君洗澡的时候把浴帘也给拉上了。浴帘真不是个好东西。顾星川在心里默默批评了浴帘一通,又静悄悄退了出来,到厨房去烧开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顾君捂著嘴笑得胃都痛了。事实上她是从离开顾星川的房间为止就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飙了一脸。其实如果顾星川过来说“还是很想要”,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用手甚至是口来为他解决。但是这个念头只闪现了一瞬,她就知道顾星川不会这样做。 早上被楚文泽的话弄得一天的心情都不好,她啃了两包薯片都没能解决,於是跑上教学楼,远眺著对面办公室窗口旁低头办公的顾星川。当时他们的直线距离只有三米,但顾星川非常专注,并没有看到趴在另一栋教学楼走廊上一脸痴汉笑的她。只要看著那个人平静的侧脸,自己就能平静下来;看著他无声无息地工作、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上课、在讲台上眉飞色舞,顾君觉得自己幸福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很真切地开始想象著,和顾星川分享此後几十年的漫长人生,会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有时候顾星川会抬起头望望窗外,顾君站得很隐蔽,她知道他看不到。顾君有些害怕顾星川发现自己其实早就这样偷偷看过他许多次。但为什麽害怕,她也说不清楚。 在面对这种情绪的时候,她有太多“说不清楚”的时候。顾君心想自己又在逃避了,所以她希望自己主动一些,能改变得多一些。 可惜今天…… 之後的几天,顾君的经期反应比之前都要凶猛,她翘了好几次训练,天天在家里赖著,脸色惨白地抱著个热水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翻滚於床上。顾星川上了课就赶回家看她,每每碰上她幽怨的表情就干笑几声,不好意思提起她说过的“补足”之事了。 “肯定是因为之前做得太猛了……” “没有这回事。” “有……都怪你每次都猛做,我都说不要了……” “没有这回事。” “我一定会早死的……史上第一个因为姨妈而被疼死的女人就这样载於史册……” “没有这回事……” “男人是不会知道……” “你不是第一个。” “……” 顾君从饭碗边抬起头,两道幽怨目光直射顾星川严肃认真的脸。顾星川绷了两分锺终於撑不住,点头承认:“好的你是。” “你终於承认了……都怪你……肯定是因为之前……” 顾星川低头吃饭,心中决定要针对顾君的身体去好好调养or调教才行。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八天,顾星川送顾君去学校之後,硬是索取了一个甜腻的吻。这几天他没能有什麽实质性行动,最多是左亲亲右亲亲,也算是过了干瘾。顾君现在已经无比习惯这临别的一吻, 只不过今天顾星川亲够了之後还在她耳边悄悄说:“记得你说过的,补足,补超级足。” 顾君给了他一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带起一丝笑。 今天因为有早课,所以她不参加篮球队的训练,直接赶往宿舍去和谢竹竹会合。奇怪的是谢竹竹并没有在宿舍楼下等她。顾君蹬蹬蹬跑上楼开了宿舍门正想叫醒谢竹竹,却看到她端坐在书桌前盯著电脑,嘴里骂骂咧咧。 “竹竹,还不走?要迟到了。” “等我删个帖。妈的,太恶心了,谁那麽贱。” “生什麽气啊?谁拆你cp了?”顾君凑过去往屏幕上一看,身体瞬间僵了。 那个发在谢竹竹管理的分论坛上的帖子题为《兄妹乱伦?这个是你们男神顾星川吧?》 “谁那麽恶心啊?起的帖子名称都比人贱。妈的,以为老子查不到你ip是吧……” 顾君呆呆立在谢竹竹身後看屏幕上出现的几张照片。她和顾星川在阳台上亲吻,在家中小花园里种花的时候相对呆笑,在停车场的隐蔽处亲密拥抱,甚至他们在车里绵密相吻的时刻,都被人拍了下来。作家的话:今天回来得稍晚,非常抱歉!!!!谢谢桃花树下软妹纸的栗子哦哦哦……希望你连虐的地方也一起喜欢嘿嘿~还有谢谢ashlyn的板砖……我、我错了!更太迟了…… (。﹏。*) 呜呜呜~ 40.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妈的,怎麽又有!”谢竹竹刚刚删掉这个帖,页面才刷新又立刻出现了一个新帖。顾君只能看到题目换了,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只是谢竹竹打开之後内容其实还是一样的。 她默默退了两步,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呼吸有些急促。 “没事没事。”谢竹竹一边忙著删帖和锁用户id,一边转头安慰她,“这种图我也会p啊,改天让我p个阿照和上官嫣的给你看。” 顾君一直没跟谢竹竹说她和顾星川的实质性关系进行到哪一步了,她心想现在看来是瞒不过了。谢竹竹也不是傻子,她是那种什麽都懂一些的人,一张照片是不是p的,她其实只要细细分析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麻烦的是,好像学校的主论坛和所有分论坛都不断出现这个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我接到电话起床删帖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我们几个版主还稍微开了个小会。这种内容的帖子已经挂了几个小时了。哼,凌晨时分,不是偷**摸狗还能是什麽。”谢竹竹一边亮出一串聊天窗口飞快地打字,一边絮絮地对顾君说。 “竹竹,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顾君的声音有些僵。 谢竹竹转过头,一个笑容凝滞在脸上。在宿舍难耐的沈默中,顾君慢慢道:“这些不是p的。我跟哥哥……是那种关系……但我们不是亲兄妹。” 可是接下去怎麽说明,她就不知道了。她根本不敢抬头,只愣愣盯著自己脚尖。柔软的小羊皮靴子表面有几滴露水,应该是刚刚穿过湖边步行道的时候沾上的。 露水渐渐干掉的时候,她才听到谢竹竹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键盘的敲击声再次迅疾响起。 顾君抬头望向谢竹竹早起还未来得及洗的脸和头上扎成了一个巢的头发,讷讷说:“你……不问清楚吗?” “你都说清楚了呀。顾星川那麽好的人,谁会不喜欢?要不是上官照先把我给要了我也一定会加入顾星川粉丝俱乐部里当个小领导的。再说了,没有血缘关系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呀,我们以前学社会伦理学的时候不是也看到过很多个非血缘关系的兄妹结婚的案例吗?哦不对,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得那麽远呢。总之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把发帖的这个人揪出来……” 顾君猛地从背後抱住了她,紧紧圈住她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谢竹竹鬓角头发上,似乎带著一些水汽。 “你不会觉得……恶心吗?”顾君甕声甕气地问。 “……我要是你,哪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早就把顾星川推倒了。” 顾君笑了一下,把她搂得更紧。她知道总有一天她和顾星川的事情要公开出来的,但是她从未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她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需要对谢竹竹说清楚这件事,但她也从未想到谢竹竹立刻就接受了,还在震惊之余用这样笨拙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喜欢顾星川这样的人是很正常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也是有可能走得很远很远的。 “你勒死姐了……姐还有好多帖没删呢……放开放开!” 顾君於是放开了,眨眨眼睛甩掉睫毛上的小水珠。谢竹竹的手却突然停下来了,她仿佛在回忆什麽一般慢慢说:“我能想到的、看你不顺眼、希望你出丑的家夥,除了上官嫣,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 “哦。”顾君淡淡回应。 在和顾星川的这段关系中,她一开始是被动的,所以她的惧怕也更大。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自己渐渐没有那麽害怕了。顾星川给了她可靠又安全的感觉,谢竹竹毫无条件的支持让她更加踏实,在这一刻,那个做出这些事的人是不是上官嫣对她来说并没有那麽重要了。 上官嫣想伤害她,可是她没想到顾君会害怕的并不是这些舆论。 “你不联系你哥啊?” “他今天到别的学校开会了,不在……”话虽如此,顾君还是给顾星川打了电话。 顾星川告诉她自己刚刚被院领导通知说立刻赶回学校,现在自己也正疑惑著。顾君心想他在开车,於是不想让他为这件事分心,便让顾星川回到学校之後立刻打电话给自己。才挂了电话没多久,顾星川立刻就打了过来。 “哥,你回到了?” “没有,红灯。”顾星川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刚刚我接到了两个熟悉的媒体记者的电话,问的都是同一件事。我……我不知道会……你还好吗,顾君?” 顾君捏著手机,咬著唇狠狠点头。好一会才想起顾星川看不到,忙回答:“我很好,哥哥。你小心开车,这个事情……没什麽的。”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宿舍里。竹竹一直在删帖,好像学校的网络监管中心也开始行动,打算限制学校论坛的访问和内容上传。” “有一些媒体已经收到信息了,所以即使限制论坛功能也没有什麽用。你让我跟竹竹说。”顾星川听到顾君声音虽然有起伏,但还算平静,心已经放了一半,开始盘算起对策。 “竹竹,你好,麻烦你了。”顾星川向谢竹竹道谢後立刻问,“现在看来,发帖的人是一个还是一个以上?” “绝对不止一个。刚刚网络监管中心也已经排除了程序方面的可能,所以应该是有两个以上的发帖人在不同的ip上cāo作。” “嗯,我知道了。竹竹,学校的论坛不能封。这些人很明显是冲著我和顾君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情扬出去。封了论坛,他们就会到另外的地方再发帖,那样就更棘手了。” 谢竹竹顿时严肃起来,一边表示自己理解,一边把手机递还给顾君,一边抓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一只手还在键盘上飞快地弹动。 “哥,你说了什麽?”顾君看著谢竹竹干劲满满又万分紧张的样子,觉得很新奇。 “一些充满智慧的箴言。”顾星川说了个冷笑话,很快正色道,“顾君,对不起,是我没有把这些事情考虑好。” “不是你的责任,我明白的。” 顾星川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他希望和顾君面对面的时候再告诉她。於是最後他只说了一句:“别怕。” “我不怕。”顾君顿了顿又说,“你也不用害怕。” 顾星川稍稍一愣,随即缓缓露出了温柔笑意。顾君让他不用害怕,是在告诉他:即使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离开自己。 挂断电话後,他怔怔望著远处闪动的红灯,心中翻涌的情绪太过繁杂,一时自己也无法理清。顾君回应了他的感情,也明白他惧怕的事情,还承诺著要一起去面对。这个事实让顾星川无法自持地欢喜起来。 管它面前的是什麽,他都不在乎了。作家的话:哦哦哦……最近进展好像有些慢……?嘛~下一章川哥就回到学校里面对压力了~感谢浅然的小精灵~蹦蹦蹦~感谢ivytt的供奉牌和推文~在柔嘉大大的指点下我终於明白了怎麽看是哪位妹纸推的文和写了什麽让咱脸红的话了~(学习这个技能的过程好艰难啊)蜜柚写了好久的剧情,又忘记怎麽写肉肉了……orz 41.真是辛苦啊,楚老师 心理学系的办公室已经乱成一团。原本正在办公室值班的学生会成员纷纷被赶了出去,余下的几位老师看著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接又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们的反应慢了。 一开始所有的媒体电话全都是打到校办公室的。但是校办的人比鬼还精,上头的指示还没下来,这件事情到底得怎麽处理他们也没有类似的经验,於是纷纷搪塞。记者们很快从k大的学校网页检索到顾星川所在的学系,就在顾星川接到记者电话的时候,他公开放出的任课、资历等资料已经疯狂地在各个媒体间传播开来。 他直接将车开到了心理学系的办公楼下,匆匆赶往系主任的办公室。 上楼途中,拿著一沓资料正从办公室拐出来的白发老头子差点与他相撞。 “boss。”顾星川忙伸臂扶住老人。 导师瞪了他一眼,咬著牙:“你干的什麽好事!” 顾星川知道他也听到了风声,说不定还看到了照片。他放慢脚步与导师一起走向系主任办公室,一边简单跟他说明了自己和顾君的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导师吃了一惊。 “是的。顾君其实是我父亲收养的孤儿,这件事我和她都知道。”只不过知道的时间相差太大,顾星川也懒得再说明了。 老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蹙起眉头:“没有血缘关系,那法律上就没有问题。可是,唉,难呐。” 顾星川自然懂得他说的难是指什麽。其实面对著同样是心理学专业出身的导师和系主任,顾星川相信他们一定能接受自己和顾君的关系,但是外面的舆论他就无法掌控了。虽然他一直希望将顾君保护得完好严实,但此时此刻,他无法继续自己设想的完美方案,只能求得最稳妥的理解。 导师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说:“你先过去,我回头拿点东西。” 顾星川深吸两口气 ,敲响了系主任办公室的门。 系主任是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在这个领域颇有名望,但随著他开始担任行政职务,研究方面就落下了。虽说人各有志,但是学系中的大部分人对此都是感到遗憾的。系主任眼皮都没抬,继续低头看著面前的资料接电话。 “嗯,什麽时候能出一个初步的讨论结果?好,拜托了,小赵。” 小赵是系主任女儿的男朋友,校办的人。顾星川站在系主任办公桌前,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因为刚刚奔跑上楼而略略凌乱,面色却还是沈稳如水的。系主任放下电话,抬头看眼前的年轻人。细条纹衬衫一丝不苟,西装外罩著的灰色大衣将顾星川修长挺拔的腰线修饰得很醒目,系主任想起好几年前这位年轻人作为大一入学新生代表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情景,一时间有些恍惚。时间过得太快了,他一直以为顾星川是个不会让他心烦的老师,因为他工作稳妥出色,又太懂得人情世故,却很明显地与周围同事都保持著得体适当的距离。 他做梦都没想到,兄妹乱伦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顾星川身上。 刚想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风风火火地推开了。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踱了进来,左手把一本厚厚的集子拍在系主任桌上,右手重重放下两个黑色茶杯。杯身上篆刻著白色的细微纹路,细看才发现竟是自然形成的。 系主任看到那两只茶杯,有些懵:“这不是你的‘玄色青’?” 老头子酷爱收集茶具,这两个宝贝是他多年前在日本作交流教师时候,一位僧人赠予的。自己问了好久,老头子连用玄色青给他冲杯茶都不肯,今日却把它们撂在了自己桌上。 “在你这里摔杯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没习惯?”老头子露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嘴脸。 系主任和顾星川愣了半刻,都笑起来。这一笑,室中气氛顿时为之一变。 老头子坐在椅中,枯干焦瘦的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敲弹;系主任十指交叉注视著顾星川。顾星川慢慢将自己与顾君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他明白,现在自己最关键的,就是获得系主任的支持。 原本顾星川没有什麽信心的。他太年轻,而学系里比他资历老的人一抓一大把;但导师把自己至为宝贝的两只玄色青都拿了出来,他突然又有了暖和厚实的底气。 他在办公室里说明情况的时候,顾君和谢竹竹也守在电脑前密切关注著信息。 从顾君得知这件事到现在不过才过了一个小时,本市的几个加v媒体微博都已经纷纷把网页截图发出,转发量惊人。谢竹竹急得要死,但她势单力薄,学校论坛的访问量剧增,服务器已有崩溃之势:“搞毛啊!不是说耗资几百万吗这是什麽情况!妈的!” 顾君看她将自己手机掏出来翻出了上官照号码,又咬咬牙放下;过了十几分锺又拿起来,又放下。最後看得顾君都烦了,谢竹竹才念念有词地删了上官照号码,把自己的手机扔给顾君:“帮我拿著。老娘不求他,哼,这是他妹妹做出来的事情,老娘生气了。” “你记不得上官照电话?” “记得啊。” “那删了也没用啊。” “……总之你收起来,别引诱老娘联系他。” 话音刚落,手机发出了震动声音。谢竹竹扑过来抓起自己手机一看,又悻悻扔下:“也不主动联系一下我,什麽人啊。” 震动的是顾君的手机。她看了一眼号码,稍稍一愣便接通了。 “顾君?”那一头沈默了几秒,才传来楚文泽略带沙哑和冷漠的声音。 “嗯。” “我想见见……” “请你转告上官嫣。”顾君盯著自己的电脑屏幕,声线中有压抑的冷硬。屏幕上是一个媒体的简单报道,标题赫然写著“禽兽教师”四字。 还有种种不堪的形容,全都指向顾星川。对顾君的形容实际上也没少,但她看不得那些泼到顾星川身上的脏水。 “她现在做的全都是无用的事情。除了惹祸上身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顾君说到後来,竟冷笑了一声,“不过以她的智商程度,可能连‘惹祸上身’都无法理解吧。真是辛苦啊,楚老师。” 说罢她便挂了电话,与满脸激动的谢竹竹击掌。作家的话:多谢catherinena的催文小人~(其实没有用的作者就是一天一更……抠鼻……冬天啊没办法嘿嘿嘿┐( ̄▽ ̄”)┌另外咱已决心学习翻墙技术orz 42.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文泽愣愣地捏著手机,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是没听过顾君的嘴炮功能,甚至她大部分的嘴炮技能都是从谢竹竹那里学来的,他和顾星川见识了太多次。但到了讥讽智商的程度,他有些诧异。顾君是那种即使被欺负上脸,也会默默调适自己而避免与人相争的女孩子,他曾见过她嘲笑自己,却从未听过她攻击别人。 所以这一次,顾君是真的生气了。 楚文泽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身走回上官宅邸中。 他在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质问了上官嫣。上官嫣根本没有隐瞒,她甚至洋洋得意。楚文泽在意的不是她做没做这件事,而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上官嫣在电话里不肯跟他说清楚,楚文泽於是立刻赶到了她家里质问她。两人恋爱、领证的事情,上官家里并没有太多的意见。虽然家中有女如珠如宝,但上官家对楚文泽这个有前途又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都表现出了客气的好感。楚文泽到了上官家中,发现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让校方大乱,但是他们显然丝毫没有想到是上官嫣做的好事。 短暂直接的质问。上官嫣带著鄙夷与恶心的神情,把事情说了出来。那天她在日料餐厅里对顾君出手不逊,楚文泽之後已经狠狠批评了她。她虽然是大小姐脾气,也看不得楚文泽对顾君频频在意,但是她始终是喜爱楚文泽的,最後扭扭捏捏答应了楚文泽,去跟顾君道歉。那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但上官嫣坚持自己去,不让楚文泽跟著。谁知道那天白日里,她和几位篮球队的後辈吃饭的时候,就听说了楚文泽在早训的时候和顾君单独呆在活动室里的事情。 当晚她朝顾君家中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去道歉的。 怀著一腔怒气和无处发泄的抑郁,她站在距离顾君家不足五米的拐角处喘气。正调适著心情,抬头就看到了顾君与顾星川在阳台上柔密的亲吻。 那绝对不是兄妹之间被允许的感情表达方式。 上官嫣大惊之後,随即心中涌起浓烈恶心情绪。她往回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到方才的位置,举起手机朝著还在阳台上拥吻的两人按下了拍摄键。 反感、恶心、嫉恨、愤怒……复杂的情绪最终酝酿成了一个头脑发热的报复计划。 楚文泽听完,脚下有些不稳地踉跄几步,冲到阳台上就给顾君打电话。 而当他走回上官宅邸中,迎面看到的就是上官嫣满脸是泪的模样。 无端端的烦闷从心底冒出来。 她曾是一个那麽柔软美丽的女孩子,有卷曲的栗色长发,脸庞白皙,双唇甜蜜,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房中,都让他舒畅愉悦。 但显出越来越多女人心性的上官嫣,把楚文泽对她本来就维系在相貌和身体上的好感,一分分磨掉了。 “我到书房去。” 上官嫣一惊,伸手拉住他:“不!不要告诉爸爸和哥哥!” 楚文泽回头看她,良久才漠然道:“怕了吗?” 凭她的智商,也是能明白惹祸上身这个词的意思的啊。楚文泽的心里窜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把她手臂挣开,走下了楼。 上官博和上官照正在低声商议著什麽,书房门就被敲响了。 “文泽?”看到楚文泽到来,上官博面上怒容微敛。 “我刚刚听阿嫣说了这件事,想问问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 上官照微微抬脸看了楚文泽一眼。他长手长腿地坐在靠窗的椅中,一头天然卷的短发在日光里晕出一圈炫目的光,似乎在端详楚文泽话语中的成分。楚文泽没能好好捕捉这位商界新贵的表情,他已经又低下头看手机了。 “消息已经在尽力压了。只是还没找到後面指使的人,真是无聊至极!”上官博拍了下桌。他方才接到的电话告诉他,发帖的人不止一个而且分布在不同的城市,即使封了ip也没能阻止帖子接二连三地出现并蔓延到了其他地方。 楚文泽沈吟半晌,说:“说到这个,阿嫣好像知道些什麽。” 上官博和上官照同时看向他。 “做这件事的人,应该就是阿嫣。我和顾星川关系很好,她一直以为我和顾星川的妹妹也有什麽牵扯。这是个小小的报复……” “小小的报复?!”上官博暴怒,腾地站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文泽垂眉立著,却见上官博打开书房的门,快步走上了楼。上官照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来,轻笑了一声:“好啊。” 楚文泽扭头看他。上官照对他的态度始终有所保留,这令他很无法理解。上官照走近他几步,清朗的眉目里带著嘲弄:“把自己老婆给卖出来,换得岳父信任?嗯,是你会做的事情。毕竟和阿嫣相比,我父亲显然对你更重要。” 纵然上官照不喜欢他,但是这样直接的、毫不掩饰的讥讽,始终还是第一次。楚文泽僵立在当场,他能知道的就是,上官照很不高兴。 “不是……我不是……”上官嫣抽泣著辩解。 听到动静的高挑妇人也匆匆从花园中奔了回来,见到女儿房中气氛不对,忙走向丈夫想要安抚:“别生气别生气,阿嫣又怎麽了?她还小,不懂事,你别……” “够了!她已经不小了,都快当妈妈的人了,怎麽还这麽不懂事!”上官博气得身体发颤,“你以为这件事就是报复了你的情敌?错!你身为上官家的人,难道不知道k大和我们家的联系吗!若不是我和你妈的关系,你以为你能上k大、能读到研究生?!可你从没把自己的事情和这个家、和学校联系在一起!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麽传了吗?人们不会记住顾星川或者谁的名字,他们只知道是k大出了个乱伦的老师!” 上官嫣被吓得把呜咽之声都吞回肚里。 “你没有想过!你根本不会想!总是惹麻烦,总是不考虑後果就做事!”上官博正怒吼,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攥著手机大步走出房间,经过上官嫣身边时恨恨斥道:“愚蠢!废物!” 上官嫣死死拉住哥哥的衬衫,却不料上官照把她推向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楚文泽:“让你花钱雇佣的那几个人都停下,然後和你丈夫好好谈谈吧。其余的事情我和爸爸去处理。” 随著上官照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位高挑贵气的妇人。楚文泽知道她是上官家的女主人,是一个无论何时何地看上去都像是在演戏的女人。她叹著气摸摸上官嫣的头,慢慢下楼走向了花园。上官嫣低声抽泣,站在她面前的楚文泽始终没有出声安慰她。 她抬头,正好撞上楚文泽漠然的眼神。 “哭够了吗?” 上官嫣的xiōng口猛地一滞,苍白的唇瓣颤抖几下,最终咬著牙低下了头。作家的话:终於刷到wifi了,立马跳起来更新!这两天实在太抱歉了~!小区外面在修路,各种停水停电的小惊喜,这次停了两天的网,真是对不起大家!明日会奉上几更,把欠下的好好补上。 43.痴汉顾星川 顾星川讲述完自己和顾君的关系,花费的时间并不太久。 系主任将头低著,翻看老头子拿进来的那本集子。顾星川这几年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论文,全都集中在这里了。这是一个努力、勤奋、认真而又兼具天分的年轻人,他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 “你能从系里找出一个和星川这样年纪、又和他一样出色的人,我把那套‘鹤泣’让给你。”老头子见系主任把集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不耐烦地哼道。 “……‘鹤泣’啊,你真以为我会把你那些东西看得那麽重?”系主任笑笑。 顾星川一愣,不安的感觉窜上心头。 “星川很好,很好。”坐在皮椅中的中年人将集子合上,他需要考量一些事情,挥挥手让顾星川和老头子先离开。 白发的老人呼地站起来,抄起桌上的一盏玄色青:“我还没找到机会摔。” “不用摔了,你以後都不用摔。”系主任脸上带著不甚明显的疲倦之色,“算我怕了你。” “你说话不算话的恶习,有三四十年了。” “这件事在法律层面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社会上认同的人不会太多。星川,你应该明白。” 顾星川点点头。 “所以,我们都要做好准备。”系主任将集子推到他面前,“这段时间,先在家里休息吧。等事情告一段落了,那几个课题还需要你。” 顾星川愣了半天,才明白系主任不仅相信他,还决定支持他。这种喜悦来得太猛烈,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身边的导师哈哈狂笑著拍了他一掌:“好,好!” 系主任脸上也露了一点笑,点点头。 顾星川帮导师捧著他至为宝贝的玄色青回了他办公室。离开的时候他给顾君打电话简单说明了这几天自己暂时不需要回到学校上课的事情,顾君也告诉他方才班主任通知顾君让她先回家一段时间,不需要上课。两人都沈默了一阵,各自挂了电话。 这是个让人不痛快的逃避方式,但顾君和顾星川知道目前只能接受。 接了顾君之後,顾星川开著车从学校教职工宿舍楼那边的侧门离开了。这里没有围堵的人,两人对视而笑,心情有些放松。 “今晚我们打火锅吧。” “好。”顾星川心想,这是顾君唯一不需要担心厨艺如何的晚餐了。 “这几天都没有什麽事,我们做什麽好?”顾君又问。 顾星川想了想,说:“照常生活,像休假一样。” “嗯!”顾君显然和他想的一样,用力点了点头。 顾星川没有立刻回家,现在才刚刚是上午时分,春日阳光和煦,他们决定不回家撞可能存在的枪口,两人到河边散步。 这条将城市横劈两半、蜿蜒而过的河流,在白日里也是静谧的。河堤边上有三两垂钓客,端坐在一根两根鱼竿後面,软帽下方的脸安安静静。 顾君和顾星川坐在河堤旁的草坡上,无声无息看著无波的河面。草坡上零零散散开了一些花,春风扰得草坡上滚滚的浪,细细的花香若有似无地散出来。 两人的手在草叶下相握。 顾君轻挠顾星川手心,顾星川笑著看他。温暖阳光下他的眼睛明亮,勾起的唇角带著无可置疑的平静欢喜。 她心脏一直猛跳,扬起手臂勾住顾星川颈脖就吻了上去。 虽然已经不再生涩,但依旧不够纯熟。顾星川本来想著顾君吻吻就罢,自己可以回家再好好料理她;谁知顾君亲了一通之後喘著气从顾星川口中抽走痴缠的舌尖,鼻尖抵著他鼻尖,缓缓吐出两个字。 “星川。” 顾星川一下就呆了。 得不到回应的顾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放开环绕他颈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呃,哥……” “不,叫我名字。” 他一边低声说著,一边伸手摸上顾君脸庞,低头重重吻下去。顾君一下被他钳制得喘不过气,试图张开换气的口只是给顾星川提供了一个更利於他进入纠缠的机会。 在顾君支支吾吾的声音里勉强分辨出“星川”和“放开”的词语,顾星川意犹未尽地放手了。他还顺势在顾君的唇上舔了一把,笑得又满足又得意。 真是幼稚。 顾君脸红得不行,尤其意识到他们还在河堤上,伸手捶了顾星川的xiōng膛。 “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好不好?”顾星川好声好气地提要求。 “不好。” “那……那在床上叫我名字好不好?” “不好。” “我喜欢你喊我名字。” 顾君正待说什麽,低头瞧见顾星川裤裆里鼓囊囊的一团,又羞又好笑,小声说:“你怎麽那麽低俗呢。” 顾星川脸也有点红,但还是厚著脸皮反驳:“你怎麽那麽不低俗呢。” “色鬼!” “这是情趣。” “痴汉!” “……痴汉妹妹。” “……痴汉哥哥。” “算了,你喊我名字就好。” “痴汉顾星川。” “……” 一来二往,顾星川燃起的情欲已经成功被顾君毫无逻辑和智商可言的吐槽压了下去。好的你成功了。顾星川扶额,未料顾君蹭了过来,将手环在他臂弯里,小小声喊了他一句“星川”。 顾星川笑得有些傻气,忙不迭地应和:嗯嗯。 两人一直在外面乱晃,原本计划好的火锅晚餐也在外面解决了。顾君意犹未尽,又拖著他要去酒吧里喝酒。顾星川哪里敢让她去喝酒,好说歹说,两人在夜市的烧烤摊上解决了夜宵问题。 和顾君乱七八糟地说话、逛街、嬉闹,让顾星川白天积压的压力和忧虑都散走了。他现在比较关注顾君是否还记得自己说的“补足”之事,但顾君显然不想开始这个话题,他只好默默压了下去。 回家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晚,周围也没有什麽人。顾君蹦蹦跳跳地窜入了屋,换好鞋子後第一时间就是去拉窗帘和关窗。顾星川走进家里的时候她已经从二楼小步跑下来了:“好了,想偷拍也没机会了。” 顾星川看看被严密封锁起来的四壁,顿觉有些无奈又可笑。 “快去洗澡。”顾君对他颐指气使。 “我整理一下资料,你先去。”顾星川心想得把顾君的身份证明、收养证明都翻找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不补了吗?”顾君歪著脑袋对他笑,“超──级足,什麽的。” 诶?! “那我回房了。” “等……等等!”顾星川郁结地笑,她这是在戏弄自己吗? 顾君左看右看,脚下不停,已经笑著扑到了他怀里。作家的话:本日有三更呢哼唧……【补足】之前缺的,和附加的嘿嘿~本章一更达成。(猛地想起前几天我还在41章下面抠著鼻说嘿嘿嘿没办法啊作者就是每日一更而已啊→超.完美!打脸!!!!!现在确定的小番外有两个:1.上官照和谢竹竹的故事;2.川哥和君妹有了孩纸之後的故事,一家无节cāo= = (不会的……谢谢小兽妹纸的好文牌牌,君妹偶尔也得帅气一把嘛,不然人气都被川哥抢走了哼唧~谢谢桃花树下的柚子,对了文文快结束了哟……(为什麽要跟读者反复说这些……谢谢aileen047的胶囊和好文牌牌和大力的支持~!o(* ̄3 ̄)o←川哥之吻。 44.我们生个孩子吧 顾君被顾星川抱著进了房,她滚到顾星川的床上,煞有介事地说:“说起来,我前几天看了一个实验报告,很有趣的你要不要听?” 直觉告诉顾星川定不是什麽好听的东西。他说著“不听”,缓缓覆到顾君身上,低头亲她。 顾君眼睛带笑,被他亲得脸上很痒。顾星川将双手撑在她身侧,灰黄灯光下一双眼睛明亮:“笑什麽?” “你……硬了……” 两人的下体紧贴,顾星川的反应很快就被顾君捕捉到了。他白净的脸上微红,勾起顾君下巴笑道:“你很懂嘛。” “那你要不要听我刚刚说的那个报告?” “……”完、全、不、想、听!顾星川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还是松了,弓著腰沿顾君颈脖一路吻下去,解开了她贴身的衬衫:“行吧你说。” “有一个研究雄性和雌性交配的时候双方反应的动物实验。研究发现啊,在交配的时候,雄性非常专注於交配这件事,但是雌性还是会被笼子前的食物吸引。由此可见,雌性的注意力非常不集中,真的很容易很容易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诶。” “……笼子前的食物?”顾星川抬头。 顾君眨眼:“是啊,用小白鼠做的实验。” “……这个实验结果不能直接套在人类身上吧?”顾星川顿觉一脸黑线。 “所以我想问你,你觉得呢?我是不是常常会被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顾星川顿时觉得自己可以阐述三万字。回忆起来他和顾君的每一次,顾君都会在过程中被其他的事情或者人或者物勾去注意力,这麽说来,那个实验倒是完全不需要人类样本,完全可以直接套用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了。 “没错。”顾星川万分肯定地点头。 顾君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小白鼠的性交习惯和人类的性交习惯,也算是跨文化吧?” “这是跨物种。你都学到哪儿去了?老师还一个个在我面前夸你来著,连跨文化的定义都没搞清楚吗?” “好吧,你生什麽气啊?”顾君抓抓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快点,你停下来了。”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顾星川哼了一声,动作频率加快,顾君身上很快就只剩一条内裤了。顾君拉过被子盖住上身,因为她躺著而顾星川已经移动到她的腿间,又隔著一堆被子,所以她看不到他在做什麽,顺手抓起手机就玩。 顾星川长指隔著内裤布料在她双腿之间的绵软处来回蹭动,顾君已经被他吻得情动,纤薄的内裤上很快出现了一滩小小的水渍。顾星川每每看到顾君在自己的摆弄下泛起欲潮,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感。他伸指挑开内裤紧裹的地方,轻轻巧巧探入了已经微张的穴口。 “进去……喂!”顾星川自得地抬头要说些挑逗的话,谁料一抬头,看到的竟是顾君拿著手机笑得又猥琐又得意的样子,“你是小白鼠吗!” 顾君大笑,一边扭著身子躲开他搔自己痒的手一边亮出手机。手机上赫然是顾星川当日裸睡的时候被顾君拍下的那张照片。顾星川终於想起顾君用这张照片威胁他自撸给她看,当时自己还想著一定要偷偷删掉,後来居然就忘记了。 他又好笑又无奈,探入顾君体内的长指却没有停顿,反而又加了一根,缓缓在软暖的穴中抽插。 “……你没删掉是因为喜欢看我裸睡的样子吗?”顾星川决定不再顺著顾君无逻辑的思维走,要反击。 顾君一愣,眨眨眼。 “想要看我裸睡的样子,那今晚和我一起睡就能看到了。” “不要,嗯……” 顾星川指尖和指腹的感觉神经分外敏锐,所触碰到的绵软内壁和褶皱都让他无法自持地想象著那一处的诱人和温暖。当他终於将手指抽出,一小股粘稠的yín浆顺著未合拢的穴口流了出来。顾君轻轻呻吟,顾星川又抠又弄地搞了挺久,间或还问了她几个问题,但她没听清楚只是嗯嗯地答应了。此时她已经在高潮的边缘了,但顾星川竟然就这样将手指抽走,顾君不由得幽怨地张眼瞪他。 “好,那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不好?”顾星川将肉jīng头端抵在穴口,俯身问她。 这是顾君最喜欢的一个体位。她可以看到顾星川在自己身上奋力驰骋的样子,也能看到他每每低头俯视自己的时候,眼里的情欲和爱意。这次顾星川故伎重演,顾君心里明白他是在引自己答应,却也没再拒绝,抬手环著顾星川脖子,点了点头。 这下倒是出乎顾星川意料之外的。他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刚刚心里想的那些技巧啊、力度啊全都忘记了,只想抱著顾君温柔亲吻。 身下巨物毫无阻滞地冲开肉壁,一寸寸戳了进去。 这一次他做得又慢又久。顾君从不知道原来如此缓慢的、充满节律感的深入和抽离,也能将她身体引向一个又一个高潮。她心里清楚,顾星川很高兴。那双从上而下逡巡她身体的手、带著湿润光泽的眼睛和不停亲吻她的唇,都说明顾星川现在的心情何等兴奋。 正因为太过兴奋,他才这样压抑著自己,生怕绷不住。 “哥哥……星川……星川……嗯……”顾君双眼迷离,从高潮的峰顶跌落下来的身体又被撩拨到了极致,她张著口轻声呼唤顾星川的名字,换来他有力的亲吻和更深入的探索。 “要快一点吗?”顾星川声息沙哑。 “嗯……” 顾君实际上已经不太能意识到他说什麽了。高潮一波接一波地席卷过来,她还未恢复的身体深处还在颤抖抽搐,顾星川又缓缓冲了进去。 等到顾星川终於喘息著紧抱她释放出来,顾君只懂得呼呼喘气,声音嘶哑得说不清楚话了。 顾星川抱著她侧躺下来。顾君喘了一会气,才发现这一次的感觉有点不同。她伸手去摸,摸到的是还插在自己穴中的肉器。 “……你还不拔出来?” “等等。”顾星川笑著将她抱得更紧。 顾君不死心地继续摸。穴口被鼓胀的ròu棒撑得圆圆的,但她还是在肉体的接缝之间,触碰到了粘稠的白浆。 “坏蛋,你不戴套。我要吃药了。” “你刚刚允许我不戴的啊?”顾星川空出一只手,揉著她泛红的rǔ团。 “谁允许了。” “我刚刚问你的。” “……” 顾君想起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可她方才被顾星川的两根手指撩拨得头昏脑涨,哪里还记得住他说了什麽问了什麽。 “好吧,就算我答应了,我也得吃药。” “不用吃药。”顾星川心想原来你刚刚还真的是又分神了啊看来我得再问一次了。他松了松手劲,低头撩开她因为汗湿而沾在额上和面颊上的发丝,轻轻以唇碰触:“我刚刚说的是,我们生个孩子吧。” 顾君全身顿时僵直,连呼吸都暂停了一会。 顾星川心里忐忑,抚著她後背低声说:“其实,我也是,哈哈,我就是说说看。你觉得呢?” 怀里的人还是没有声息,顾星川心里渐渐有点难过,但他很快就压抑下去了:“没事的,没事的,我是乱说的,逗你开心呢。我去给你拿药。” 顾君猛地用头撞向他的xiōng膛,顾星川吓了一跳。 “尼玛!你都……你……尼玛!”顾君抬头看他,一双眼睛里全是泪,“你都还没跟我求婚呢,妈蛋!” 顾星川难以置信地盯著她,良久才颤声说:“你答应了……” “没答应,先求婚!”顾君揉了揉眼角的泪,装出生气的样子蹭到他光裸的xiōng膛上。 顾星川笑得欢畅,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直到乱跳的心脏终於有了平静之势。顾君却在他怀里渐渐哭出声了。 “是我把顺序弄错了。可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是个好爸爸吧?”顾星川明白她为何而哭,心里微疼,於是跟顾君说起冷笑话。 顾君一边抽泣一边配合他:“什麽名字?” “男孩子的话,就叫顾星君吧。” “……这不是……这不是你……你弟弟的名字吗?”顾君甕声甕气地说,“你取名的方式太随便了,我不要。再说要是女孩子该怎麽叫?” “我想过了呀。”顾星川语气天然无邪,“顾星星。” “……” 顾君终於忍不住在他怀里笑出声,心想自己这又哭又笑的到底算是什麽。但是她很开心,开心到xiōng口都要爆裂了,开心到明知道不该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作家的话:终於不抽了吗?!艾玛那我就发吧…… 45-48 45.你怎麽什麽都没穿! 早起的顾君在温暖的被子里将头摇了几下,又钻到顾星川怀里偎著。 昨夜两人针对未来孩子的取名方式进行了深入而友好的探讨,虽然探讨过程中顾星川兽性大发了两三次且每次持续一个小时以上,但最後的结论,顾君还是满意的:由她说了算。 和一开始那次又慢又稳的相比,後面几次顾星川真是严格遵照顾君许下的诺言,补得“超级”足,。顾君看了看顾星川书桌上的那个闹锺,他们竟然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难怪她现在也依旧感觉到身上黏糊糊的,顾星川晨勃的性器还塞在自己的身体里,她虽然疲累,但依旧被顶醒了。 顾星川自然也是醒了的。他将顾君抱入怀里,下巴满足地在她头顶蹭来蹭去:“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好累。” “你躺著就行了,什麽都不用做。” “人家真的不行了呀,哥哥。”顾君只好使出大杀器,又绵又糯地朝顾星川撒娇。 顾星川终究还是屈服了。硬挺的肉jīng从顾君穴中抽离,被堵在穴里淤了两个小时的rǔ白浓浆混合著透明的黏液缓缓流了出来,看得顾星川一脸坏笑。顾君心知他在看什麽,抬腿踢了他一脚:“痴汉!” 她的穴口被冲撞了一晚,又含了那麽久的肉器,此刻大张著,顾星川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被摩擦得发红的穴肉。他伸出手指探入,顾君的身体顿时弹动:“干嘛?” “清理啊。”顾星川一脸无辜和坦荡,指尖却摩挲著她那处微妙的突起慢慢挤压。 顾君又好笑又气急,身上使力蹭了几下,脱离了顾星川的爪子:“有你那样清理的吗?” 顾星川终於放弃了。他跳下床,弯腰将顾君抱起:“好啦,这次是真的去清理了。”说著两人就进了浴室。 这个澡一洗就洗了两个多小时。顾星川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心满意足地伸了几个懒腰,脚步轻快地到厨房去做早餐。顾君站在镜子前往脸上涂保湿霜,心想以後还是不跟顾星川一起睡了,他早起的时候力气太足,折腾得比晚上还厉害,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顾星川做好早饭,到沙发上拍醒昏昏欲睡的顾君。两人吃饭吃了一半,顾君突然抬头问:“你打算什麽时候求婚?” 顾星川正一边喝粥一边看早报,闻言歪头想了想:“你希望什麽时候?” “哼。没见过人求婚还跟女孩子商量的。” “……不是你问我的吗?” “我就那麽随便一问,你可以不回答呀。” 顾星川失笑。他眼角瞥见桌上自己新炸的鱿鱼圈,顺手夹起一个伸到顾君面前:“来,戴上。” “……你就用这个求婚啊?”顾君装出不爽的表情,张口把伸到自己面前的鱿鱼圈吃进了嘴里,“吃掉了。” “嗯,那就礼成了。”顾星川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拿起报纸。 顾君觉得顾星川有些不对劲,探了个脑袋去偷瞄他在看什麽内容。顾星川也不掩盖,干脆把报纸递给了她。早报的市内新闻版面上,用半个版面报道了k大某教师兄妹乱伦的新闻。 报道措辞看似客气,但其中夹杂的八卦、窥私欲、主观揣测之心,却不能更明显。报道下方还附上了帖子中出现过的几张图、顾家持股的公司信息和一些网友评论。网友们的评论几乎全是一边倒地认为顾星川和顾君的关系不正常且有悖伦常。 “这些是建立在我和你是兄妹关系的基础上的。”顾星川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刚刚做饭的时候,系主任给了我电话,让我下午到学校去一趟。估计学校方面要有动作了,所以明天的报道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了。” “这次学校的危机公关很失败啊。”顾君笑著说,纤细的手指就将报纸的边边都攥紧了。 大众的舆论和心理倾向是很容易控制的,学习传播和心理学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就像游人在动物园里,向笼中的动物投食一样。若想动物们朝自己过来,就要选择它们感兴趣的食物,食欲大动的动物会一窝蜂地争涌过来;而感到满足的游人,会在下一次投食的时候有选择地亮出更具吸引力的食物,动物们便继续流著口水、亮著眼睛挤上来。至於这些食物是否会阻碍动物的生长、不利於物种延续……游人不会管的。游人要满足的只是自己的欲望而已。 顾君将报纸合上,丢在一边:“我想,也得跟股东那边说说清楚这件事。既然连公司都挖了出来,他们也一定受到了牵连。” 顾星川赞许地点点头,抓起盘中最後一个鱿鱼圈丢进嘴里:“我打算吃了早餐就联系他们的。只是我没想到,媒体居然连那边也挖到了,看来枝枝节节的,很复杂啊。” “其实我不是很介意。因为这些评论啊谩骂啊,都建立在不实的基础上,总会水落石出的。我担心的反倒是你以後……” “不,不是‘我以後’,是‘我们以後’。”顾星川站起来伸手把她才梳理好的头发又抓乱了,“以後什麽事情都是一起面对的,不要光想著我。而且我会保护你呀,怕什麽。” “……你用油腻腻的手污染了我的头发,还说要保护我吗?”顾君抓著他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揪下来。 顾星川看了看手掌,厚著脸皮笑笑,转身去洗手了。 第二天一早,顾君从顾星川赤裸的xiōng膛和双臂中挣脱,草草收拾了自己就跑到门边取了报纸。和顾星川的推断一致,报纸上依旧有这起事件的後续报道,但是舆论的转向已经非常微妙了。k大发出的声明中澄清了用於描述本次事件的“兄妹乱伦”一词的不准确,并说明了顾星川和顾君已订立婚约,同时谴责了发布这种不实消息的网民和传播这类信息的媒体,声称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顾君匆匆看罢,发现昨日还一边倒的舆论现在已经变成“原来如此,那没什麽可说的呀,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乱发消息的小人最可恶”和“即使这样也违背伦理,我认为决不可允许,这是道德败坏的开端”等等方向。 正看著,温暖的毯子就盖在了自己肩上。顾星川披著毯子,将顾君也裹在自己怀里问:“看什麽?” 顾君指著k大所发布的声明中赫然的四字道:“‘订立婚约’是怎麽回事?” 顾星川匆匆扫了几眼,嘴角一撇:“不准确,不严谨。”他昨日在系主任的陪同下,与几位学校高层谈了话。虽然说明了自己与顾君的关系,但“订立婚约”这种称谓出现在一份正式声明中,还是不够严肃和正规的:“拟这份声明的人可以去领盒饭……” “不是,我是问,订立婚约是谁说的?” “我啊。” “谁答应你了?求婚的仪式呢?鸽子蛋那麽大的戒指呢?” “啊……”顾星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样啊。” “所以说,我才没跟你订立婚约呢。”顾君抓著报纸挣脱开他怀抱,才走了两步又被顾星川拉住抱在了怀里。 顾星川也不说话,微笑著沿顾君耳後皮肤轻吻到她颈脖。顾君穿了一件领口宽大的睡衣,顾星川摸了几下,遍布吻痕的锁骨和肩膀就从滑落的领口露了出来。他从背後抱著顾君,角度又正好,低头就能看到自己正隔著薄薄的睡衣揉捏著她鼓胀的双rǔ,细细的喘息之声正从顾君口中发出。 “痴汉……你……你怎麽什麽都没穿!” 屁股被一根硬物顶上的时候,顾君才恍然大悟:顾星川披著毯子从床上起来,竟然是什麽衣服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穿什麽衣服,反正一会就脱掉了。”顾星川笑笑,手顺著她平滑的腹部一直滑到了昨夜旖旎之後尚未清洗的花瓣。软瓣很快被他挑开,细长的手指撩拨著顾君同样被撑开了一夜的穴口…… “……痴汉!”顾君喘著气小声对他说,双腿已经微微发软。 “嗯,我是。”顾星川毫不客气,全盘接受。作家的话:刚刚写了好长一大段全都不见了泪崩!!!!啊啊啊啊蒜了我也忘记刚刚说的什麽了……感觉这几章写得有点崩= =总之本日二更达成!也就是昨天晚上准备发的5000+章节,所以也就是今天发出来的44和45章了……於是今天的章节其实还没更(= = ),於是明天也是二更啦然後会恢复每日一更的节奏。啊哒好累……哦对了原先的大纲里是没有川哥求婚的过程的所以,现在也没有嘿嘿~(读者:那你说个毛啊啊啊啊啊(┘`□′)┘︵!!!(柚子:呵呵呵……多谢浅然的熬夜胶囊!其实咱最近熬夜的时候都在看小说,然後,各种重口味,森森影响了咱对下一个文文也就是传说中的np文的剧情构思……多谢seraph618505的……三支催文小队!只要不是网络问题或者鲜网抽抽,蜜柚都会坚持一天一更的呢,所以之前实在抱歉抱歉,再次道歉……不过这几天应该满足了吧嘿嘿~多谢catherinena的甜柿子!好久不见哟喵~文文快要结局了呢……望天…… 46.无聊的求婚方式 经由学校发出的声明和被记者们挖出来的收养证明,这件事情终於缓缓地平息了。 顾星川表现得非常遗憾:“延长一段时间就好了。我还不想回去上课。” 顾君靠在他怀里看电视,顺道把他伸到自己xiōng前的手打落下去:“快去上你的课!免得力气没地方使。” “有地方啊。” “……” 但假期还是很快就结束了。顾星川和顾君又恢复了一个上课另一个也上课的生活。谢竹竹在宿舍里搞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表达自己对顾君回归的喜悦之情,两人看著谢竹竹千辛万苦找来的绝版gv痴笑著通了一个宵。顾星川郁闷得很,电话没少打,但一听到顾君那边传来的各种声音就立刻明白那两位姑娘在做什麽了。 又一次挂断顾星川的电话,顾君顺道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不听了。” “继续继续。求婚了然後呢?” “没求婚!拿个鱿鱼圈跟我说戴上,这叫求婚吗?” “也……勉强算吧。阿照还每次跟我吃早饭都说一次呢,更不正式。” “你答应了?!”顾君大惊。 谢竹竹嘿嘿一笑:“每次都答应啊。反正也只是说著玩玩而已,你信啊?我和他都不信。” 顾君眨眨眼。看来顾星川这难得的一次,还真是算正式了。 “oh god!oh!……” “噢噢噢~”两人短暂分散的注意力再次被屏幕上纠缠的肉体吸引,“好腰!” 抱著枕头滚了几夜的顾星川酝酿出了一个不算正式但自认为足够浪漫的求婚仪式,趁著白天没课的时间打算悄悄去准备道具。这天刚走到停车场,就被人叫停了。 “顾星川。” 楚文泽正好也从自己的车里下来,脸色不虞。 顾星川心想应该是有这麽一出的,他朝楚文泽点了点头。楚文泽将手里的篮球向他掷去,顾星川接住了。 “……你让我恶心。”楚文泽突然说。 和顾星川疏远之後,楚文泽开始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能袒露内心情绪的人突然间一个都没有了。与顾星川在高中时代认识,两人迅速结交成为好友,是因为两人都非常喜欢且擅长打篮球。买来的篮球杂志互相传阅、剩下的零花钱凑在一起爬围墙出学校买烧烤、偷顾君的发圈让她追著整个学校乱跑……楚文泽常常会想起很多事情。而这段时间来他总是想到,自己和顾君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掺和著顾星川。他原先只是以为顾星川太宝贝妹妹,现在的发展是他无论如何都绝对想不到的。 顾星川好像已经料到了他会这样说,笑笑将篮球以更大的力度掷回去,并答:“彼此彼此。” “这副得胜者的嘴脸更让人恶心。” “你所谓的得胜是指……顾君吗?” 楚文泽脸色突然yīn沈下来。 “原来……能赢得她就是你所认为的胜利。”顾星川不慌不忙地说,“既然这样,你现在觉得自己是一败涂地了?” 楚文泽依旧沈默,眼神略略茫然。 顾星川说的是他一直没有想过的内容。顾君对自己有多重要?他知道,自己的整个高中和大学时代都有她的影子,她让自己感到快乐、平静和慢慢生长的希望。但一旦将她和其他更渴望的事情放在一起,顾君却不是最重要的。 楚文泽有些恍惚。他未曾坚信过什麽,此刻猛地有种可怕的空虚感席卷上来。 “文泽,曾和你成为朋友是一件让我心情很复杂的事情。你是个好玩伴好搭档,但我衷心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现在顾君的生命里了。”顾星川看了眼手表,“当然,你现在也绝不可能有机会了。再见。” 他轻松愉快地启动了车子,从呆立的楚文泽身边经过,径直离开了学校。 这些话他早就想对楚文泽说了。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过要打他几拳的,都捶在肚子上好了,让他内伤;可他现在不想这样做。不知为何楚文泽让他有些难过,顾星川没有细究这种难过是因为什麽,他知道现在这并不重要。心里温暖的满足感让他不容易生别人的气也很难再被挑衅了。 四月初的一天,顾星川约顾君一起到河堤玩。顾君原本想和篮球队的大家一起去爬山的,但看顾星川一脸恳切,想起两人曾经约好一起去河堤放风筝,於是答应了。 “看在你哭著求我的份上我才答应的啊。” 顾星川忙著点头,打算不跟她争辩那是她把洋葱碎片糊到自己脸上之後自己才飙出的眼泪。 因为是假日,所以河堤上的人并不少。大部分的家庭都在河边玩水或者在堤岸上放风筝,风里有温暖的花香和喧闹人声。顾星川把风筝拿出来,顾君开开心心地去找合适的位置。 “哥!你拿著风筝,我来牵线。跑起来哦!” 顾星川把线筒塞到她手里,回头就跑。 他今天穿著轻薄舒适的运动衣,虽然顾君在出门的时候还嘲笑说一点都不帅,但现在看到他奔跑的背影还是默默在心里哼了一声。 适度的风、晴好的天空、轻盈的线,很快他们带来的那只鸽子风筝就腾空而起。顾君欢叫著,小步地在河堤上奔跑,手里的线像水一样从手里滑出。 “好了好了,不用放那麽高……”顾星川跑到她身边说。 “什麽追求。我要把线放尽。” “不是,万一断了呢?” “嗯?不会的,你早上不说是这是质量最好的线吗?” 顾星川顿时一滞,随即顾左右而言他:“即使最好……也难保不会断啊。” “话说放个风筝为什麽要用最好的线啊?家里的那些也很好呀。” “我怕它会断。” 顾君看了他几眼,抬头望望那只已经腾得很高很高的风筝,慢吞吞问:“你……你在搞什麽?” “求婚啊。”顾星川盯著风筝笑道。 “哈?”顾君猛地望向那只遥远的风筝,不再释放手中的线,“你把戒指放在风筝上?!” 顾星川把手插在兜里,微笑道:“不是。为了今天,我还特地去复习了一下物理学知识呢。” “那是怎样?”顾君这句话才刚问出口,就有细微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一只银白色的戒指顺著风筝线,从高处磕磕绊绊滚落。 顾君顿时语塞。 身侧是嬉闹的人群和顾星川,戒指在春光里一点一点地闪动光泽,暖风和煦,似有若无。她盯著它,眼里渐渐升腾起雾气。 “怎麽会有……那麽无聊的求婚方式啊……”顾君才说了一句话,泪水就落了下来,“鲜花呢?法国大餐呢?礼服……还有香槟呢……犯规……” 顾星川在背後抱著她,为她擦去脸颊的泪:“我一直都在犯规,也不差这一次了。” 手里的线又缓缓往上去了,戒指一直无法落到线筒上,只在半空中轻轻跳动。 “答应了吗?” “……不答应。” 顾星川将她抱紧:“那我每天都带你来放风筝,直到你答应为止。嫁……” 顾君忍不住笑出声,刚想说什麽的时候,手中突然一松。 线没有断。但是放完了。 两人同时一愣。这是今天早上刚缠的线,顾星川忘记把线和线筒系在一起了。才眨眼的功夫,银白色的风筝线就消失於空中。一抹银亮的光泽落到不远处地面的草丛上,无声无息。 “……”顾君和顾星川默默地对视。 这场原本“浪漫”的求婚仪式,在两人於草坪上寻找了半天的戒指之後,总算勉强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作家的话:这个……这个绝对不能算求婚吧……orz好了今晚还有一更,然後明天就结束了,开始番外~!网络的事情,表示咱也很无能为力,但幸好……快完结了…… 47.我说我要哭了 两人倒是秉承著打铁趁热的干劲,打算下午就到民政局去领证。顾星川从书房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气势轩昂:“走!” 顾君默默拿过文件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你啥时候准备的?” “早就准备了。” “……万一我今天不答应你呢?” “霸王硬上……咳咳,没,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顾君把文件袋抓在手里,刷的站起来:“幸好老娘答应了!走!” 顾星川默了半晌,嗯了一声跟在她後面走了出去。 那天不是什麽特别好的日子,民政局里的人也不多,俩人排了十几分锺的队就排到了。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妈看了看俩人的身份证:“哟,同姓啊,这缘分可不多。” “嘿嘿。”顾星川笑。 大妈又一看:“嗯?同一本户口本?” “缘分,缘分。”顾君乖巧地把收养证明递了过去。 大妈看了看面前站著的两位人,男的好看,女的也好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表格和证件,顿觉有点儿晕:“你们是,兄妹?” 手续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顾星川和顾君倒没觉得很吃惊,若是一下子就通过了,他们倒还觉得不对劲呢。简单说明情况之後,大妈让他们先回家,“这个问题我们得研究研究”。 顾星川向大妈道谢之後,和顾君手牵手慢慢走了出去。民政局的院子里载满了盛开的羊蹄甲,红花白花在树上簇成一团团的锦云,细软的花瓣堆积在地面上,踩上去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早上应该已经清扫过一遍的院子里又落了一层花,顾君站在树下抬头看了一会,转身对顾星川说:“我们也种这样一棵树好不好?” “种两棵,白花羊蹄甲和红花羊蹄甲。” “都种在蔷薇的旁边?” “你说的蔷薇是指上个月被你施肥弄死的那几株小藤吗?” “……不,不是。” “或者是海棠?不对,那棵海棠好像去年就死了。” “好的好的!是蔷薇!总之就是那个位置,别再说施肥的事情了……” 顾星川嘴角挑起一丝得逞的笑。太久没挤兑过顾君了,他差点忘记了这种愉快的感觉。 一周之後再见到顾君的谢竹竹得知两人领证成功,猛地从书桌前跳了起来:“成了?!” “嗯,成了。”顾君低头看著自己手上那枚细细的铂金戒指,笑得有点羞涩。 那天他们离开之後没有很久,就接到了民政局的通知。本著认真负责的态度,他俩往返了数次之後终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没问题,可以缔结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顾君当时是愣住了的。她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但是身体有些无法动弹。顾星川在她身边紧紧握著她的手,低声道:“不许哭,我们一会要拍照的,要笑。” “谁哭了。” “我。我说我要哭了。” 顾君转头盯了他两秒,皱著脸展臂拥抱他。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妈一直笑眯眯地看著他们,感慨万分的模样。 谢竹竹听她说完,才松开了一直紧抱顾君的手。 “别说你,我都快哭了!” “不,你已经哭了。” “这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辣椒的後劲。” 顾君抓起几张纸巾糊在谢竹竹脸上:“行,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对於领了结婚证这件事情,顾君和顾星川都缺乏实感。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必经的、平常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力。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并不是他们追求的,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这是了不得的、值得大肆庆贺的举动。 嗯,值得庆贺的应该是,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谢竹竹被诚聘为cāo持两人婚礼的美少女发言人。对这个她自封的称号,上官照表示不屑一顾。精巧的银叉磕在白瓷的餐盘上,发出轻微但好听的声音,他抬头对正在自己对面埋头对付一块羊小排的谢竹竹说:“那我们呢?” “嗯?”谢竹竹没听清他说什麽。 “我说,我们呢?我们什麽时候去刷的一下领证,又刷的一下举行婚礼?”上官照稍稍向她俯身。他比她高,即使坐下来也一样,所以他能简单地就给予谢竹竹压迫感。“然後刷的一下生个孩子?” “……”谢竹竹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一口,“你以为生孩子像刷卡那麽简单吗?” “我,是,认真的。”上官照看上去的确是很认真,“真的,不想,再戴套了。” 谢竹竹:“……” “好。我明天会再说一次。” “说三十万次都没有用。” “你应该相信我。” “……” “在对抗压力方面,难道我不比顾星川更有经……”上官照淡定的眉眼挑了挑,“不,不能比。他根本没有与我并驾相论的资格。” 谢竹竹笑出声:“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没错。” 这顿饭吃得不甚开心,而且谢竹竹一直在想著一个月之後的顾君的婚礼。顾君对她甩下“这种事我哥不太懂,而我完全不懂”的理由之後,就安稳快乐地当她的新娘子,其余一堆杂事全都扔给了谢竹竹。谢竹竹愿意为她做这些事情,她有种正在为自己的婚礼排练的小错觉。 经过讨论,顾君和顾星川选择了在草地上举行婚礼,上官照把自己之前购置的一栋小别墅贡献出来,别墅自带的游泳池和宽敞庭院非常符合顾君的要求。谢竹竹也不好再说什麽,继续她忙前忙後的美少女代言人之工作任务。作家的话:去看电影肥来太迟了orz……喵喵~!终於两更达成!!!!!!(如此艰难啊~多谢ashlyn的熬夜神药啊!是的我现在要去碎叫了……yo…… 48.起床了,我们去结婚(完) 按道理说布置新房是需要很大力气的,但体力活全都让顾星川去做了,顾君只需要对著自己草草画出的所谓设计图,站在空旷处指点江山,即可。 俩人都很喜欢现在的房子,也觉得以後一家人一起生活,这样的格局和空间就够了。一楼是他们的房间、书房、客厅和厨房卫浴,二楼则是原本顾源住的主卧、空置的杂物房和一个偌大的、栽满草本植物的天台。顾源的房间里原本属於他的东西,被顾君和顾星川小心翼翼地搬到了楼下顾君的房间里,这个宽大的主卧,以後就是他们两人的房间了。 “嗯,你的房间改成客房,书房保持不变……” 顾星川抹了一把汗,坐在顾君身边看她的笔记。 ……画个圈、然後在圈里写一个“床”字,就代表了床的摆放位置是吗?这个所谓的结构图完全看不出任何结构特点啊!而且……字迹好潦草。 “你在嘲笑我的字吗?!” “儿童房前两天已经ok了是吧。”顾星川立刻回避了问题,指著二楼原本空置的杂物房说,“儿童房ok了那好像基本都搞完咯。竹竹那边呢?” “嗯,我们每天都见面,她那边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和你一起确定的……”顾君立刻就被岔开了话题,她翻出宾客名单,要跟顾星川再确定一次宾客的位置。 顾星川舒了口气。 婚礼日期渐近,谢竹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这天顾君去试婚纱,短短的三十分锺里谢竹竹就接了十个电话,语气激烈,肢体疯狂。两人大学时候的几位舍友都从天南海北赶了回来,此刻都换好了伴娘的礼服,纷纷安慰谢竹竹:“没事没事,等到了你的婚礼你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难讲……啊,没电了,正好。老娘这几天累死了。”谢竹竹把手机扔到包里,坐在沙发上冲正在换婚纱的顾君说,“到时候谁带你走那一段啊?” “你的boss。”顾君从纱帐後探出一张脸笑著说。换衣间里传出帮顾君整理衣服的女孩的声音:“啊新娘子不要乱动!哦,又掉下来了。” “掉什麽?” “……衣服。”顾君已经把头缩了回去。看来这件她非常喜欢的抹xiōng婚纱是穿不得了。可她的xiōng……不小啊……而且不是据说这个那个之後会越来越大吗?难道是被顾星川捏小了? 谢竹竹把帘子掀开一个缝隙钻了个头进来,看她脸色飞快变换,忍不住大笑出来。 顾星川和几位交情好的老师在另外的房间里试穿礼服。他们的速度比较快,早就换好了,撺掇著新郎去偷看新娘穿婚纱的样子。谁料谢竹竹挡在了门外:“不许看。” “为什麽?” “在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这才是正确的游戏规则。” “……可是我回家一样会见到呀。” “不一样,总之在婚礼之前,你不能看到顾君穿婚纱的样子。” “要看!新郎表示一定要看!”几位伴郎在顾星川身後起哄。 谢竹竹手一挥,几位婀娜聘婷的伴娘就涌了出来,纷纷挡在门口不让男人们进去。 顾星川心痒难耐。他觉得自己穿上礼服之後真心是很帅的,而眼前的几位穿上礼服的伴娘也都呈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情。他参加过同僚或者朋友的不少婚礼,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关注著穿上礼服之後男人女人的变化。 他知道顾君一定很美。他想见她。 顾君缩在里间,终於试到了一件自己喜欢、又能稳稳当当套在身上的礼服。为她仔细系好手上绸带的女孩笑道:“你们不拍婚纱照吗?顾先生真的没见过你穿婚纱的样子?” “不拍。”顾君笑著摇摇头。在他们心里,婚照往往是为了展示幸福而不是留住美好,两人在一次晚餐之後洗两个碗的时间里就决定去度蜜月的时候再随便地拍。那些自然的姿容和欢笑根本不需要摆弄和cāo持,顾君心想这是两个人的幸福,他俩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以顾星川为首的一众男人最终没能打开城门,直接死在野外,被传送回根据地了。 顾君全程偷听,等谢竹竹和伴娘们关了门说笑著走回来,才曳著裙摆走出来问:“为什麽不给他看?” 女孩们都停了脚步,微笑著注视她。 顾君的头发还没有梳理,柔柔地披在肩上,衬出她干净温和的小脸。她最後选定的是一件欧根纱的蓬裙婚纱,紧窄的腰线强调出她纤瘦的身材,几片柔和的塔夫绸包裹著线条柔和的肩部,裙摆上洒落的细碎小花是新鲜的白色,手腕垂下的银色绸带随著她走过来的步子轻轻飘动,顾君整个人看上去又温柔又美丽。 谢竹竹击掌:“新郎要重新选礼服了,哈哈~” 为顾君整理裙摆的女孩抬头笑道:“这倒不用。新郎选的礼服只要更改配饰就能跟新娘的婚纱搭配起来了。” “快告诉我,为什麽不能让星川看?”顾君拉著谢竹竹问。 包括身旁的女孩,房间里的女人都笑著对了一下眼色,最後谢竹竹挑了挑眉:“因为我们想让顾星川惊喜到哭出来呀,哈哈哈哈!” 顾君:“……” 婚礼当天一早,谢竹竹就把顾君拍醒了:“顾君,起床了,我们去结婚。” 直接在上官照的别墅里住了一晚上的顾君伸了个懒腰。初夏的日光还带著一丝丝凉意,浸透了薄薄的窗帘,渗进房间里。她侧身撑著个脑袋对著谢竹竹傻笑:“好奇怪哦,结婚什麽的……” “别给老娘卖萌,快起来!我很忙的!” “……” 顾君默默地起身了。如果身边是顾星川,他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谢竹竹看她呆呆的样子,把她拉起来推进了浴室:“快洗个澡,洗把脸,化妆师很快就过来了。” 门关上没有一会,顾君又打开了。谢竹竹正在翻开自己记在小笔记本上的婚礼程序安排,一只手在手机上狂摁。 “竹竹,谢谢你。” 谢竹竹的动作停了半秒,随即抬头笑骂:“动作麻利点!等老娘结婚了有的是你该忙活的。” “嗯嗯嗯嗯!”顾君乖乖地再次关上了门。 顾星川也和几位伴郎一起从家里出发了。前一晚上举行的单身派对在几位学霸的努力下,成功变为了对临床心理学最近所出现的新趋势的研讨大会。上官照参了一脚,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之後他强烈地对谢竹竹渲染著自己的内心感受:“这是我二十几年来,参加过的最诡异的单身派对。” 一切都有条不紊。上官照到了别墅之後第一时间就去找谢竹竹。谢竹竹忙得昏头转向,匆匆忙忙跟他亲了几口,一边还被他抱在怀里一边挣出半张脸对不远处的人喊“哎小璐你身边的花架有点歪快挪一下”。上官照摸摸她的头问:“结婚好不好?” “不好,太累。” “……”上官照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那我可以去看新娘子吗?” “嗯,你可以。不过不许拍下来给顾星川看。”谢竹竹一脸坏笑,“一定要等到行礼的那一刻才……嘿嘿……” 听完谢竹竹的话之後,上官照当即答应加入“让顾星川开心到哭”这个计划中去。 此时顾君一边看著时间一边呆坐著化妆。神游了很久之後突然听到身边有人打了个响指,她立刻从放空状态清醒过来,然後从镜子里看到了被谢竹竹拉进来的上官照。 “美人。”打响指的正是上官照。谢竹竹从xiōng腔中发出“哼哼哼哼”之声,斜眼蔑视著他。 顾君脸有些红。她刚刚有一瞬间以为是顾星川进来了的。 “星川呐……”上官照脸上突然绽开了难得的笑容,笑著笑著他坐到了房间一侧的沙发上,发出毫不掩饰的“哈哈哈哈”。 “笑、笑什麽?”顾君紧张万分。 谢竹竹走到她身边拍拍肩:“别理他。他在脑补你老公看到你这个模样的时候的表情呢。” “……”顾君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上官照,不过看来谢竹竹已经很习惯了。 没多久,妆就化完了。顾君看著镜中的人有些恍然。化妆品真是神奇啊…… 这时房间的门口又传来打响指的声音。白发的老头子被伴娘们嘻嘻哈哈地簇拥著走了进来。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站起来迎接她的顾君,笑得又慈祥又开心:“顾君啊,你可真好看。” 顾君轻轻抱了抱这位时而凶悍时而可爱的老师,眼里不知怎麽涌起了难以控制的水汽。 boss会牵著她穿过柔软的绿色草坪和初夏清风走向顾星川。虽然她更希望牵自己的是另一个人。 “哭泣的话,会把妆弄花呀。”老头子抱著顾君拍拍她的头,“你和星川过得开心幸福,他们会知道的。” “嗯。”顾君抽泣著点头。 “来,我们练习一下怎麽走才合适。” 看到上官照施施然从别墅中走出来,正好和几位伴郎一起穿过走廊步向草坪的顾星川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上官照脸上的笑意了。 “上官。” “哟,新郎。”上官照心情很好,他抬手跟顾星川打了个招呼。 顾星川等他走近了忙问:“怎样?” “都准备好了。” “没有,我是说,顾君怎样?” “很好啊,一直在跟竹竹说你的坏话。” “……不,我是问──” “你是想让我告诉你你的新娘有多美,还是想自己亲眼确认?”上官照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望著他。 噢,真可恶。但……顾星川嘴角微撇:“我自己确认。” 於是上官照不再说话,脚步轻快地和他一起走向草坪上早已搭设好的小礼堂。 所谓的礼堂原型是原先就存在的一座精致的小亭子,为了这场婚礼重新搭设和增加了不少东西。如今亭子外面站著几位西装笔挺的伴郎,白色的椅子上已经三三两两地坐满了宾客。宾客并不多,虽然发出去的请柬不少,但顾家的很多亲戚都冷淡地表示不会来。此刻上座的反而多是顾君和顾星川的同学、朋友、同事,还有顾氏控股的企业的叔伯辈。 得知这些答复的时候,顾君很平静。顾星川知道她的确已经做好了与自己一起面对未来许许多多压力的准备,心里感慨又感动。 “新郎,加油。”上官照立在了证婚人的位置上,简明扼要地对站在身侧的顾星川说。 “当然。” 从别墅的大厅中悠悠传出了一声清朗的锺声。 “嗯?这麽响。”上官照笑笑。发出锺声的是别墅大厅里的一座古老的报时锺,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它奏响了那麽沈那麽亮的声音。 从亭子的台阶一直铺设到别墅的道路是用花瓣组成的。 长十多米的花瓣道路的尽头,是别墅沈重的黑色大门。 此刻大门缓缓开启。 身穿庄重礼服的boss笔直地站著,顾君轻轻挽著他的手,踏上了柔软的道路。几位脚步轻快的伴娘跟在他们身後。 虽然只能看到顾星川的背影,但上官照一直注意著他的反应。 一直紧盯著大门的顾星川,背突然挺得更直。他以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倒吸了一口气。 哈。他朝著坐在宾客席上的谢竹竹挤了挤眼睛。 顾君觉得自己才走了三四米,就已经走错了几十步。谢竹竹临离开时候嘱咐她的事情她好像都忘记了。 要微笑,你想啊,你正在走向自己最爱的人呢。 按著节奏走,别把我的boss绊倒。(boss:不要多虑!) 捧花要拿稳哦,不许掉下来,你要抛给我的。 不用紧张,你只要看著顾星川就好了。 脚别抖,你穿的又不是十几厘米的高跟鞋。 那麽多人都为你祝福呢,不要怕,来,让我抱抱你。 你今天好美丽,顾君。 还有,顾星川今天也很帅哦。 顾君心想幸好有谢竹竹事先跟她说了这些话,不然她现在一定看著不远处的顾星川就已经看呆了,路都没法走好。 虽然知道顾星川从小到大都是女孩子和大妈们喜爱的对象,但是他穿著礼服、笔挺站在那里迎接自己的模样,像梦一样。 顾星川的礼服是纯黑的,熨帖的设计完美地凸显了他挺拔的身姿。被精心梳理过的头发柔软服帖,只有一两根在微风里松散出来,在顾星川的耳边拂动。唯一的问题也许只是,顾星川站得似乎有点僵。 顾君走得越来越近了,她突然看到了顾星川眼睛里闪动的流光。 他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终於忍不住举了起来,轻轻抵在鼻端,眉头皱起,连嘴角原本绷得笔直完美的唇线也变化了。 “噢。”上官照温柔地注视著顾星川的背影。这家夥在边笑边哭啊。 顾星川并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流泪。 他知道世界上有些地方有这样的风俗,在结婚的前一天甚至是前几天,新郎是不能见新娘的,传说这将会带来厄运。他当然不认为谢竹竹和顾君相信这些传说,他只是觉得,她们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可是这个惊喜太大了。 门开的时候,他一下没看清楚顾君。那个穿著白色婚纱、把头发绾起、小步走路的女孩子好像不是他的顾君。 她那麽温柔地笑,但是他知道她在紧张,连挽住boss的那只纤瘦的手都不自然地虚虚握著拳。她还抿著嘴。顾星川太熟悉这个表情了。顾君在手足无措但又必须笑面迎人的时候就会抿著嘴。 他差点想走上去直接拉著她了。 可是她又那麽美,他不敢伸手。这件婚纱穿在她身上如此合适,似乎换一个人就再也没有那样的味道了;从头上垂下的白纱在微风里慢慢舒展、轻拂,那几朵插在发间的茉莉一定是新鲜的,只有新鲜的早开的花才合适她;她走得也很好,像一个真正的淑女,裙摆随之轻摆,拂过覆盖花瓣的草坡,清新的草叶气味也随之逼近。 顾星川从没想过顾君居然能那麽美丽。他好想笑,这麽可爱的人将承诺与他共度一生了;可他的眼泪却满了眼眶。 顾君的脚步也微微一滞。她的嘴抿得更紧,虽然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泪腺,但在看到顾星川泪光的瞬间,刚刚一直绷著的情绪和表情顿时松懈下来。早就在眼睛里酝著的雾气终於凝聚,落了下来,坠在她手捧的新鲜白玫瑰花瓣上。 boss将顾君的手交给了顾星川,温柔地拍了拍两人相握的手背。 谢竹竹没把手袋拿出来,只好坐在椅子上任眼泪狂流。 上官照看著身边与新郎表情没什麽分别的伴郎和已经流出眼泪的伴娘,心中暗忖: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些泪点高的人。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似乎泪点最低的,是自己已经认定了的那个女孩。 番外 (番外)亲爱的陌路人01 街道上传来自行车驶过、碾断落枝的声音。昨夜的一场大风雨把周围不少幼嫩的树枝扫落在地,初夏的气氛先於日期降临了。 顾星川比顾君醒得早。 两人被柔软薄被包裹的身体未著片缕,他伸手即可触碰到她光滑细腻的背脊。 顾君睡得还很熟,双腿之间的温暖凹陷夹著他晨勃的性器,但顾君毫无感觉,呼吸平缓。 顾星川也没怎麽动下面。他伸手把顾君往怀里抱得更紧贴一些,另外一只手将被子拉好,把她密实地裹著。 通往天台的落地窗和玻璃门没有关紧,晨风从空隙灌入,吹起垂挂的米白色窗帘,层层叠叠的暗绿色草本植物在顾星川安静的眼眸里投下稀薄影子。 “嗯……”顾君在他怀里挪了挪脑袋,柔软的头发拂在顾星川脸上,他觉得有点酸痒。 这轻微的酸痒很快就变成了让身体发热的欲望。顾星川稍稍挪动身体,已经翘立硬挺的肉jīng头端滑到了柔软的入口处。 他动作轻缓地伸指探索,那处温暖的腔道还未能完全湿润,摸到的只是自己昨夜灌入的浊浆。穴口微张,似在吸吮他的手指。 这个事实倒是让他又兴奋了。於是没再犹豫,缓缓将胯下巨物逐寸探入,一直抵到了腔道的尽头。 顾君在睡眠中也轻轻挣了挣身子,发出轻微的呻吟。 “嘘,别醒啊。”顾星川小声对她说著她听不到的话,一边开始缓慢抽插。 怀中的身体早就适应了他的习惯和频率,很快就本能地出现了反应。穴道中水声渐重,滑腻黏浆也从柔软花瓣内分泌出来,那颗曾被软膜覆盖的yīn核已经肿胀突起。顾星川赤裸的xiōng膛紧贴顾君前xiōng,顾君变硬的两颗rǔ珠与他的rǔ首不断摩擦,剧烈的快感充斥著他的身体,引出更加快速的抽插频率。 在又一次被顶弄到敏感处之後顾君终於呻吟著睁开了眼睛。 “嗨。早上好。” “……你在……呃……干什麽……” 顾星川:“……” 这让他如何回答才好?想不出怎麽回答才合适的顾星川果断决定不回答。他揽著顾君腰身,将她翻到了自己身上:“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女上位吗?” 薄被从背上滑落,发烫的身体与微凉的空气接触瞬间,顾君小小地颤抖。正在吞吐巨棒的软穴随之痉挛,顾星川忙镇定住自己。才刚开始十几分锺就缴械投降的话,太不妙了。 顾君在他身上坐起来,低头端详了一会两人交合的地方。柔密的yīn毛覆盖著的下体此刻紧密相连,yín水已经打湿了一片柔软的毛发,黏黏腻腻。 “……你每天醒来,每天睡前,为什麽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呢?” “没有每天啊,你得剔除掉那些不让我碰你的日子。” “哼!”顾君不再跟他废话,夹紧了埋在自己身体里的肉jīng前後挪动。 如她所愿,顾星川後仰著头,发出粗重的呻吟。 顾君很喜欢听顾星川这样的声音。她一只手撑在顾星川肌肉结实的小腹上,一只手伸到身後抵著他的大腿,胯部一上一下地主动吞吐。肉jīng每每擦过敏感的突起,内壁就会随之抽搐紧缩,柔软褶皱箍紧顾星川ròu棒,他只要躺在床上就可以了。与之前小幅度抽插截然不同的快感浪潮一样覆盖了他。 顾君也气喘吁吁。她的力气不太够了。女上位本来就很耗费女人的力气,她又是被顾星川插进去就已经软了一半的类型,此时只好减弱了频率。 “没力气了?”顾星川重重喘气,不忘笑著调侃。 “有!”顾君将双手都覆在顾星川xiōng前。他紧实的rǔ肉摸起来手感不错。顾君顿时起了坏心,双手手指各夹著一侧rǔ首捻动,又俯下身用牙齿轻咬。 顾星川从喉咙里发出浊重喘息,伸手把她扶正了:“干嘛!” “你不喜欢吗?”顾君装出一副女痞模样,下身缓慢吞吐,手指从顾星川xiōng口一直摸过他线条分明的下巴,最後伸进了他口中,“刚刚咬你的时候,你那玩意儿可是又涨了呢。” “……”舌头被她手指搅动,顾星川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老娘想吃掉你。吃得你精尽人亡。”顾君露出一排洁白牙齿,笑得又yín靡又邪气。说著,她将从顾星川口中抽出的手指压在自己xiōng前两团洁白丰满的rǔ肉上擦干净。 “……顾君,你是在引火你知道吗?”顾星川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嘶哑了。 “就是在引诱你,怎样?”顾君被他涨大坚硬的肉jīng顶得又胀又舒服,声息也有些不连贯了,“老娘还想夹断……夹断你的──啊?八点了!糟糕欢欢还没起……” 话音刚落,她已经刷的一下从顾星川身上跪起来。“啵”的一声,肉jīng顿时脱离了温暖紧窄的腔道,暴露在空气中。 顾星川:“?!” 他抬头看看刚刚顾君注目的那个静音闹锺,伸手拉著即将溜下床的她,一把掀倒在床上。 “不搞了,我去叫欢欢……” 顾星川狠狠吻了她一把,顾君的声音顿时断在空气里。等顾星川意犹未尽地舔著她唇瓣放开她,刚刚被迫滚出去的肉jīng又趁机往顾君身体里钻进了半截。 “欢欢昨天去上官家给那个疯小子过生日,後来直接在那边过夜。你忘记了?” “……啊,对!”顾君呼出一口气,终於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在家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她又想起今天是假日,即使欢欢在家里也不需要早起去幼儿园。 顾星川看她眼神变换,顿时了然:她又分神了。 “刚刚说要吃得我精尽人亡,也不记得了?”他一边说著,身下狠狠一顶。 “嗯!啊,你……你轻点……” “还要夹断我的那什麽,是你说的吧?” “哈啊……不是……” 顾星川知道自己夫人最擅长的就是在床上顾左右而言他,当下毫不留情,一记记狠狠撞击。 自从有了孩子,顾星川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首先体现在命名这件事上。他列了一堆又文又雅的名字想和顾君讨论,谁知顾君只顾著看电视犯花痴,坚持孩子一定要命名为顾彦祖。 “不可能。而且万一是女孩子呢?”顾星川相当不满,“再说我不比吴彦祖帅?” “呵呵。”顾君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看它踢得我每天睡不好吃不下的样子,一定是男孩子。我退一步吧,叫顾德伦。” 顾星川抓过遥控器,关掉了《美少年之恋》,认真地说:“顾君同学,严肃点儿,我们在讨论孩子的名字。” “顾惜朝。” “……” “顾杰克!以後让他去读航海,当船长。” “……” “那……那顾美门可以吗?” “不可以!” 最後,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某个晚上,顾君被宝宝折腾得受不了,拉著顾星川的手说:“就叫顾欢好了。你看它那麽欢腾,生下来一定和你一样是个调皮鬼。” “调皮鬼一直是周围人放在你身上的形容词好吗?” “……孩子还没生呢!你就欺负我!” “啊……好好好,顾欢,就叫顾欢。”顾星川无奈地想,自己拟的那些名字可一个都没提上过讨论日程。不过好在这个名字男女都适合,就算了吧…… 两人终於从床上起来後,照例是顾星川去做早饭。他现在已经彻底沦为家庭煮夫一枚,平日里五岁的儿子欢欢会跟他交流“爸爸,我觉得这个蛋这样炒好吃”或者“爸爸,醋是哪个”或者“妈妈好像真的胖了,因为我刚刚这样跟她说她还威胁了我,所以你今晚还要做夜宵吗”之类的深刻问题,而和顾君交流的全都是── “上官把我的飞机弄坏了!妈妈你会修吗?” “妈妈!我知道小**是怎麽孵出来的了!我告诉你哦……” “飞机是要逆风才能飞起来的呀,顺风就飞不了了。” “白云不是棉花糖。它是棉花糖的祖宗。它好大好大好大……” …… 顾星川曾反抗过,但两三年之後还是心甘情愿地接过了锅铲和菜刀。 “你去接儿子吧。我要到竹竹的中心去一趟。”吃完早饭之後,顾星川把顾君送到了谢竹竹现在工作的心理辅导中心,掉头再去上官照的家里接顾欢。(←此处原文为“谢欢”xdddd) 顾君现在也在k大当老师,同时也是k大所管辖的一个跨文化研究项目里的研究员。谢竹竹和上官照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後,继续自己临床心理学的专业目标,毕业後一直在区医院里的心理辅导中心工作。顾君有时候会到辅导中心去找谢竹竹要些资料。虽然专业不一样,但顾君的思维开阔,谢竹竹非常乐意与她讨论和分享自己手里那些经过来访者准许後可公开的资料。 今天是谢竹竹值班,她早就到中心去了。顾君到的时候正看到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皱著眉头发呆。 “美女!”顾君笑著喊了她一声。 谢竹竹缓缓转过头,眼神有些恍惚:“你来啦?” “怎麽了?”顾君看她情绪不高,坐下来问道。 谢竹竹把自己面前的一个案例收了起来:“有一个来访者……我不能接诊,得转介到其他咨询师那里去了。” “嗯。”顾君略略奇怪,“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咨询师也要对来访者进行判断,确定对方是否……” “不,不是这样,我还没见过她。只是她的来访者信息表上……”谢竹竹咬了咬牙,“保密原则,不说这个了。这里是上次跟你说过的几个案例,都是不同民族组合的家庭,因为生活习俗而产生冲突的。” 顾君眨眨眼,对谢竹竹看似隐瞒但很想倾诉的表情来了兴趣。作家的话:番外开始了喵~!今天更得很早很早哦~因为柚子总觉得回到了家里说不定就会在小区门口看到“本日因xxxx,断网至……”的告示……所以趁著下班先在office里po出来好了~ps:原先说过的be结局,晚上网络ok的话会在会客室里贴出来的喵~欢迎有兴趣的筒子去看~《亲爱的陌路人》是小番外,有2顾和竹照婚後的生活、有个打酱油的孩纸,还有打酱油的楚兄、上官女同学和……嗯,虽然这个虐梗我真的不是很想用,但是最终还是用了,因为想不出更适合的梗了= =哦对,虐的不是川哥君妹而是楚兄和上官女同学,会在下一章里出现(那你又讲?!)。哈哈哈……==========谢谢蓝妹纸的礼物~!┌(┘3└)┐这是咱里程碑(又来了= = )式的完结啊哈哈哈~谢谢你,谢谢大家~ (番外)亲爱的陌路人02 秉持著良好的职业道德,谢竹竹最终还是守口如瓶,什麽都没有说。她将来访者信息表拿出去给了另外的咨询师。 大致浏览了那几份案例、和谢竹竹交换了一些基础意见之後,顾君接到了顾星川打来的电话。 “妈妈!”电话里传来中气十足的童稚之声,“我和爸爸现在去买菜哦!我们今天吃酸鱼菜!” “酸菜鱼。”弱弱的声音无奈地在顾欢背後响起。 “我们今天吃酸菜鱼!”顾欢於是重复了一次。 “好呀好呀~”顾君笑得眉眼弯弯。 谢竹竹听到顾欢的声音,扶额摇了摇头:“昨晚可真是把我给忙死了。阿照也跟著他们两个疯,你说都三十了还跟俩四五岁的孩子打枕头仗,输了还在那耍赖,这正常吗?” 挂了电话,顾君接话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啊。老的小的都玩成一团,剩下那个最辛苦。不过在我家里……哈哈,好像那个人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啦!是老顾!”谢竹竹哈哈大笑。 顾君脸色一变:“老、老顾……” “昨儿阿照跟你家欢欢套话来著。他说在家里妈妈叫小顾,爸爸叫老顾,笑死我们了。” “……”顾君沈默半晌,随即哼哼地笑。上官照啊上官照,你以为你儿子就没有在咱家留宿的时候吗?! 谢竹竹的值班时间到中午就结束了。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向电梯走去,却发现电梯挂出了“维修”的字样,只好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的电梯走过去。才走了几步,谢竹竹突然停了下来,说:“我们走楼梯吧。” “……这是17楼。”顾君又看了看她穿著的高跟鞋,“你确定?” 谢竹竹正待说什麽,前方走廊的办公室开了,走出一位戴眼镜的男人。 “小谢,正好,我以为你走了呢。”看到顾君他颔首也打了招呼,“小顾,好久不见。” 谢竹竹接过他递过来的几份资料,声音低沈:“怎麽样?” “怎麽说呢,有点麻烦。她去过上海北京,那边的机构也都确诊了,可是好像她的父母不接受这个结果。或者说是她母亲不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到我们这里来要给孩子再做一次心理鉴定。” “……这个情况,根本不能做啊。”谢竹竹翻看完了几份资料,忧虑重重。 “其实……我也知道这个不能随便判断,但是刚刚我努力和她沟通过,不行。”眼镜咨询师推了推快滑下来的眼镜,“小谢,要不,你去劝劝?” “我?”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出在孩子身上,而是她妈妈。作为监护人她不能接受这个诊断结果,那我们怎麽针对孩子去制定辅导和治疗计划?而且她情绪有些激动,一直在问为什麽不是由你来给孩子看病。” “看病?”谢竹竹轻叹一口气,“这……好吧,这也是一种病。” “现在他们在休息室里,你过去看看吧。” 谢竹竹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资料往前走去。顾君匆匆跟上。刚刚听眼镜咨询师的话,这个患者似乎就是方才谢竹竹说自己不能接待的人,而且听起来还跟谢竹竹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 休息室就在拐角处,静得出奇。谢竹竹开门走了进去,顾君不方便进入便在门外等著。休息室的门是透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的书架、简单的小玩具和平静的氛围。 此刻休息室里坐著两个人,一个是低垂著头抱著个水瓶子站在地上的小姑娘,另一个坐在小姑娘的身边,看著窗外摇曳的树枝,顾君只能看到她漠然的侧脸。 但仅仅是侧脸已经足够了。那种漠然的表情从不曾出现在那张妩媚甜美的脸上,顾君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 上官嫣。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上官嫣的姿势丝毫未动,只从嘴里冷淡地吐出一句话:“庸医,不会看就别立著个大牌子昭告世界说自己多出色多高端。” “上官。”谢竹竹走到了她身边,“你这样拖得越久,对孩子越不好。” 上官嫣终於有了反应。她冷冰冰地扫了谢竹竹一眼:“哟,肯出来了,嫂子。是嫌木木丢脸吧?看个病都不肯。亏我哥和我爸妈还一直劝我到这边来,没区别啊,你们给我的结果和其他地方的没区别。” “孩子的病不能拖了。你去哪儿看都是这个结果。” “这种病治不好的,我知道。我要是随随便便就信了你,以为孩子真得了这个病,那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吗?” 谢竹竹压抑著的不满略略爆发:“你现在已经在害她了!越早发现,越早治疗,影响就越小,她就有更大的可能性去学习和跟社会交流。木木六岁了,你知不知道你和楚文泽已经耽误了三四年!” 抱著瓶子的小女孩以一个僵直的姿态站著。她的眼神不是平淡而是毫无感情,被抱在怀里的那个瓶子是普通的矿泉水瓶,但她仿佛将它当做一个珍爱的玩具,轻轻抚摸。她一直站著,扭曲的姿势毫无变化,脸上偶尔出现一闪而过的快乐笑容,但立刻又消失成了木然。 顾君的临床经验并不丰富,但她此刻心里飞快地闪过一堆堆的症状诊断和术语。 “木木不会说话,不懂得表达感情,根本没有和周围世界交流的能力。你觉得这些可以否认吗?真正怕丢脸的人不是你和楚文泽吗!” 上官嫣刷的站了起来,手里拽著的包打在身旁女孩的头上。女孩并不呼痛,姿势甚至没有一丝改变。 低头看著女孩,上官嫣脸上浮现出掺杂著痛苦和憎恶的表情。 “……不需要你多嘴!”她拽著女孩要离开休息室,抬头的时候猛地看到了门外的顾君。 顾君变了很多,但她如何不熟悉那副容貌和神情?上官嫣顿时呆住,重锤一样的剧痛和屈辱感袭倒了她。 看到她脸上出现的羞辱和难堪表情,顾君也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麽。 “走啊!” 上官嫣咬牙去扯女孩的衣领。 “你他妈给我走啊!” 女孩被她拽得摔在地上,但不哭也不叫,又默默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水瓶,继续沈默地拥抱著。 “你是木木但你不是木头人!走啊!快走!”上官嫣弯腰抱起女孩,但女孩立刻疯狂地在她怀里挣扎开,水瓶被甩落到地上,她狠狠地撕咬著自己母亲的衣服,试图挣脱开。 顾君和谢竹竹都冲了上去,扶住上官嫣。“快放开,你这样抱她是没有用的。”谢竹竹让上官嫣把孩子放到了座位上,“慢慢来,不要急好吗?” 上官嫣呆呆看著自己脸蛋红润、眉眼精致可爱的女儿又从椅子上挪了下来,再一次捡起瓶子,抱著。她终於崩溃,哭出声来。 “她根本认不得我……我是个怪物……我是她世界里的怪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我……我好想死好想死……我要照顾这样的人一辈子啊!谢竹竹,一辈子啊!到我死了都听不到她喊我一声妈妈,到我死了她还是这副样子……我生她出来干什麽……干什麽……” 哭喊之声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喊叫,她跪坐在地上,不敢去抱自己女儿只能拉著她精致裙边的一角,浑身抽搐。 女孩子由始至终不为所动,脸上时不时划过诡异的愉悦笑容。 休息室的门口站著几位听到声音之後跑过来想帮忙的咨询师和咨询员。上官嫣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但她完全不想停下来。痛苦、耻辱、悲伤、绝望……那些在她生命前二十几年从未感受过的巨大负面情感此刻完全将她淹没,而她意识到自己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 顾君默默站起,谢竹竹还蹲在地上温柔地拍著上官嫣的背小声安慰。她手里拿著的几份资料散落在地上。资料上贴著面前女孩的照片,诊断结果栏上写著顾君刚刚推断出来的病症和病症描述。 孤独性障碍。俗称自闭症。 “其实这个不是绝症,真的是越早发现越早治疗,希望就越大。木木迟了。”谢竹竹和顾君站在走廊的窗口边上一边吹风一边说。上官嫣情绪稍有和缓,刚刚的眼镜咨询师进了休息室安抚她、和她沟通,两人就退了出来。 “我真没想到……世事无常。” “现在普遍都认为自闭症是遗传的问题,但家庭和环境对孩子的康复影响实在太大了。木木一岁多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对外界的刺激特别迟钝,声音啊闪光啊味道啊,她好像都没有兴趣。我当时也是多嘴,就自己去跟上官嫣说让她注意一下,有时间把孩子带医院去看看。上官嫣哪里肯信我,後来跟家里说我咒她的孩子,家庭聚会的时候也不带孩子出来了。”谢竹竹眯著眼,语气沈重,“楚文泽也不是什麽好爸爸。他辞职之後就开始做生意,对,的确是有些做生意的本事,现在生意做大了,在上官家里的地位也早就超过上官嫣这个不够乖的女儿了。但他一个月在家里的时间不足三天,孩子根本见不到自己的爸爸;上官嫣又是爱玩的,彻夜不归都是常事。我婆婆那样的人,又怎麽可能给你看孩子,孩子就扔给了保姆。保姆只顾著做家务做饭,根本不理孩子。 “木木三岁那年,吃年夜饭的时候他们把孩子带去了。三岁的小孩子,一个音节都不会说,而且肢体动作木僵,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反应,就抱著一个水瓶。就是你刚刚看到的水瓶子,坏了一个就尖叫,直到有新一个就继续抱著。这根本不正常啊。” “我的天。”顾君心疼起那个原本有希望的孩子。 “他们这下才著急起来。到处去看病,木木的症状已经太明显了了,但上官嫣就是不信。” “楚文泽呢?” “楚文泽天天回到家里就跟上官嫣吵。当然,在外面还是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但就连家庭聚会的时候都能吵起来。他觉得孩子变成这样都是上官嫣的错,上官嫣说都是他的错。我看不下去了就说了几句,战火立刻转到我身上来。阿照让我别理,他会劝上官嫣。” “没做过康复治疗吗?” “做过。做了一年吧,没有效果,她就怀疑起这个诊断了。於是又放弃,天天把孩子关在家里,两夫妻各有各玩。前些时间孩子的恋物症状严重了,於是又著急了。” 顾君默默转过了头,望向遥远的天空。 被称为“星星的孩子”,但绝大多数的自闭症孩子都没有特别的智力发展。他们一生都在学习其他孩子七八岁就能学会的事情,把自己封闭在无人了解的世界,冷漠僵硬,发育迟缓,无法沟通。即便付出後半生所有的时间,父母最後所面对的,也许始终只是一个亲爱的陌路人。 手机铃声又响起,顾君接了电话。 “妈妈,我们来接你了。” “走吧,这边我还要再待一会。”谢竹竹带著顾君走过休息室,往电梯间去。 休息室里上官嫣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正在和她交流的咨询师,带著泪痕的脸上神情茫然。那位名为木木的女孩站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把水瓶紧贴脸颊。 顾君突然感觉到一种陌生的痛苦和悲伤。她也有孩子,所以更理解上官嫣。曾经对她、对楚文泽的怨怼其实早就消失了,此刻她只觉得深深同情与庆幸。 走出大楼的门口不远,一个飞速奔跑的小人就扑到她怀里。 “妈妈!你看你看我买了鱼!”顾欢亮出手里提著的一条大鱼。 顾星川跟在他身边装作生气地说:“是我付的钱。” “是我挑的,我给妈妈挑的!”顾欢叽叽喳喳地说,“昨天上官说他会给竹竹阿姨煮**蛋,妈妈我也给你煮**蛋好不好?做酸鱼菜给你吃好不好?” “酸菜鱼!”顾星川再次纠正。 顾君只是一味笑著点头,弯腰把自己儿子抱起,走到了顾星川身边。 “怎麽了?眼眶怎麽湿湿的?”顾星川一眼就看到夫人神色不太对,紧张地问。 顾欢也低头看了妈妈一眼,大惊:“妈妈是我太重了吗?你放我下来吧。” “不是呀,是你那麽好,妈妈开心。”顾君说,重重亲了顾欢一口。 (完)作家的话:小番外结束~!(字数有点爆了= =明天应该开始po上官照和谢竹竹同学的伪总裁番外,暂名《真命天狗》……【作者的恶趣味啊……ps:文文里关於自闭症的描述来源於部分资料和作者自己的接触,或许有不准确之处,望见谅。现在普遍认为它是遗传问题导致的,也和妈妈在怀孕时候的一些因素有关;然後它不是绝症,只是康复所需要的耐力值和时间跨度非常非常大。有的真是终其一生都……嗯,想起来略心酸……pps:上官女同学和楚兄的线就这样结束了= =——多谢异界幻想兽和susanpan的糖果!据说吃糖会让人感到幸福哦~多谢晴子的栗子,有吃的咱真的很开心!( ̄v ̄”) (番外)真命天狗01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rǔ肉乱摇──嗯,不对,最後一个乱入了。 上官照站在晚风轻拂的阳台上醒酒,一边在心里想著怎麽概括身後的环境。k大的青年教师俱乐部传统是从他爷爷那一辈开始的,他其实并不感兴趣。而且这个时候他应该舒舒服服窝在家中地下室里的影厅里看电影的。很遗憾,正如他妹妹所说,他是个无趣的人。 深谙社会规则,但并不热切。 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已经接近成功的年轻人。但这些对此刻的他来说,还比不上看蒂姆.伯顿的新电影更有趣。 简单跟俱乐部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他想在学校里转几圈。 走出用作俱乐部的宴会厅几步,上官照发现下雨了,於是又回头借了把伞。结结实实的二十四骨黑伞,他认不清楚牌子,但挺好用。 他今年大四了。四年的大学生活他过得顺风顺水,并无阻碍,所以对这个学校也没什麽特别的眷恋之情。不过这也正常,上官照心想,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教室和宿舍里,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自己宿舍里其他的五个人叫什麽名字。他不感兴趣而又非必要的事情,往往无法留在他的意识里。 走了二十多分锺,上官照隐隐约约见到了足球场。 他倒是很喜欢运动,曾经很热爱足球,後来被家里人批评了之後转而去学高尔夫、冲浪等等高端运动,说实在的,乐趣也有,但无同伴,他感受不到激烈的竞争,反而没劲。 於是上官照信步走进了足球场。 那天晚上的足球场有些狼藉。他低头捡起一张被雨水打湿的宣传单,原来在一个小时之前,这里刚刚结束一场校内的音乐比赛。大概是因为雨突然下了起来,本来就稀少的观众很快四散,偌大的足球场现在只站著上官照一个人。 可是前方二十几米处的舞台上还有人在唱歌。 顾君把从舞台後面找到的应急灯放在舞台上,一个个按亮,把光束都集中在站在舞台中央的谢竹竹身上。 “谢竹竹,你搞什麽?”舞台後面突然冲上来一个学生会的男生,“都散了,别玩儿,快给我收拾。” “学长!就让我唱首歌嘛。”谢竹竹卷曲的长发扎成一束,身上和顾君一样穿著音乐比赛志愿者的服装,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就一首,你看我们都收拾好了。” 男生扫了一眼舞台,舞台上已经空无一物,除了两个人之外就是四盏应急灯,外加谢竹竹手里拿著的一圈宣传单。他只好点头答应,挥手道:“那我们先把器材搬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别太迟了。还有谢竹竹你别鬼哭狼嚎唱摇滚,我一晚上都在听摇滚,投诉接了七十八个,妈的耳朵都聋了。” “哎呀,人家不唱摇滚,你放心。”谢竹竹眉眼弯弯地笑。 顾君蹲在舞台角落打了个呵欠:“呃啊……快……快唱。我困了也饿了。” 舞台是足球场上原本就有的观礼主席台,陈设简单,透著冷冰冰的水泥气息。谢竹竹站得比较靠外,雨丝都泼到了她身上。 “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不得参赛这种规矩是不合理的。既然标榜公平竞争公正评审,那就应该给所有人平等的机会,而不是硬生生剥夺某些人参赛的……” “快,唱。”顾君盘腿坐在地上,冷淡地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好……” 唱歌的是个女孩子。上官照走近了一些,但也依旧远远地看著。 舞台那处地方很黑暗,只有台上有四道灯光贴地打出,他很快辨认出来那是应急灯的灯光。应急灯放在地上,光线都照在女孩的腿上了,她的面目反而看得不太清楚,恰好上官照有点近视,没戴眼镜,看得更加不清楚。 不过声音真是很好的。歌的旋律也美,少女的歌声清朗,在空旷无人的cāo场上缓缓回荡。 没有任何扩音设备,上官照於是又走近了几步,想要听得更清楚。此刻他距离舞台不足十米,终於能辨认出女孩的模样了。 嗯,长得还不错,腿很长,头发是卷的这个给差评,手很细。 上官照用自己贫乏的经验做出了简单的判断:一个普通的大学女生,不过歌唱得很好。 “…… darling,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re never hurt as if you‘re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 上官照听得入神了。这首歌他很熟悉,因为他玩《最终幻想》;这首歌他甚至还会唱,可是唱不出歌里缱绻眷恋的情意。小酒馆里的女歌手对著仰慕的男人唱出自己最後的一首歌,然後远别;他们各自的孩子在多年之後,於硝烟中邂逅:这种奇妙的缘分,其实很戳上官照这种隐形宅男的心。 他心情有些快乐,因为唱得实在很美。没有伴奏、没有琴声、没有华美衣装和灯光,舞台上少女的歌声显得特别干净直落。他将手里的伞柄旋了一圈,伞面上雨珠就此散开,衬著球场边上的灯光在夜里亮起了一圈微弱的光。 “有观众诶。”顾君眼尖,早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舞台前方不远处的男人。他身形挺拔,但看不清楚面目。 谢竹竹也看到了,她回头对著顾君开心一笑:这样的我也有观众哦。 顾君微笑看她。这时那个撑伞的男人手中的伞抖动了一下,一圈细碎雨珠呈圆形散落,她不由得呆了一下。谢竹竹歌声未停,也有些愣。 男人将雨伞侧了侧,似乎在打招呼,随即转身平静地走出了球场,由此至终不发一语。 谢竹竹晃了晃脑袋,继续把那首歌後面的部分唱了下去,气息不变。 “说不定是帅哥呢。”顾君有些遗憾,“万一是高富帅,你正好可以钓金龟。” 一曲罢了,谢竹竹在舞台上跳了几下,甩掉发上脸上的水珠:“高富帅会在这个时候撑把黑糊糊的伞一个人来球场溜达?肯定是灯红酒绿酒池肉林颠鸾倒凤了好不好。一定是某位仰慕我的娇弱男生无法表白於是在这样撒鼻息的夜里独自……” “啪,啪。”顾君默默走过去一盏盏关掉了应急灯。 谢竹竹在黑暗中夸张地向空无一人的球场鞠躬,扯著不存在的裙摆高声笑喊:“谢谢!谢谢!谢谢你们!” 上官照很快忘记了那个唱歌的女孩,他只是回家的时候在车里一遍遍循环《eyes on me》,之後又重新拿出《最终幻想》来玩了一次。 谢竹竹也没有想起过那位撑著黑伞的高大男人,当晚就和顾君一起投入了她们的攻受後宫,流口水看别人颠鸾倒凤。 第一次见面给彼此留下的印象,在三天後粉碎性颠覆。作家的话:上官总裁和谢同学的番外正式开始咯吼吼吼……邪魅狂狷的总裁见了灰姑娘的第一面就森森地记住了她无法忘怀──并没有!!!o(* ̄▽ ̄*)o 上官总裁的设定在番外里丰富了一下,变成了内里有点闷骚的高智商宅男= = (作者的恶趣味啊……——多谢seraph618505的美味柑橘哟~!(︿u︿)!~yo (番外)真命天狗02 红醇酒液在杯中轻旋,光斑折射在上官照面上。他显出了微醺的样子。 围坐在周围的几个男人都和自己同龄,各自左右揽著长发媚眼的女人。他的身边也坐著这样的一位,只不过态度清冷,也没有浓妆豔抹。上官照知道自己的朋友们觉得他喜欢这种类型的,自然就给他招来了。可怜那姑娘不能放开了喝酒、不能放开了吃东西,和他说的话就三句:“你好。”“我给你倒酒?”“好吧。” 上官照对欢场里的女人完全没兴趣。他时不时说两个冷笑话逗得女孩子们哈哈大笑,但是身边这位理都不理。 因为她坐在身边才三分锺,就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胯下。 犯禁。 上官照脑中窜出一个词,已将身侧的美人剔除出兴趣范围。 这是一个高级酒吧,有人弹琴演歌,酒也是上乘,调酒师又帅又炫。上官照们坐在二层挑高处,他身侧就是栏杆,探头就能看到楼下吧台那位一直在炫技的调酒师。他觉得看他调酒实在有趣得多。但这念头闪了一瞬,他便回头继续和周围的男女说话。这是必要的社交场合和技能,他可是练得很熟的。 “哎,你们觉得那个女的怎样?”两个男人指点著站在一楼场中歌台的歌手议论。 上官照於是看了一眼。被提及的女孩穿著及膝的黑色短裙,姿态不卑不亢,只是一味唱歌,任场下时有呼喝之声也一概不理。她的黑色长发蓬松跳脱地搭在肩上,衬著她稚气未脱的脸,有种让人看不清的感觉。而她的声音不错,似成熟女人的厚稳,又似稚龄少女的清澈。 女歌手唱完了一首老歌,回头对身後的几位乐师打了个响指。乐师们露出了然微笑。 上官照看得有趣。这个响指打得纯熟利落,浪气十足,和她的打扮倒是很不协调。 随即《eyes on me》的前奏响起,他顿时一愣。 “主打歌。”方才出声的男人凑到栏杆上,“我就是听她唱了这首歌才决定让她驻场的。” 上官照没怎麽听清楚他的话,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女孩吸引过去了。他记不清脸和造型,但是隐约记得这把声音。三天前他在k大的足球场上,撑伞听她清唱过一次这歌。而这一次因为有了伴奏和气氛,那种依恋和诀别的感觉便更加浓厚了。女孩站在光圈中央,双眸微闭,纤薄嘴唇张合,看得上官照有些出神。 “上官,怎麽?有兴趣?”有同伴捶了他一拳,笑道,“这个女的很抢手,你要的话抓紧。” “她,也做这个?”上官照端著酒杯瞥了瞥身边的女人。 “至少我了解到的,面上不做,私底下我可不知道了。”那人依旧笑,“你看中她什麽?比她好看的我们也见过不少。” “用这样的声音叫床一定很刺激。”上官照薄唇微抿,笑得意味深长。 女人们:“……” 男人们则纷纷扶额。 这位高挑英俊的官、富、权二代有时能跟他们玩到一起,有时闷得屁都不放一个,还有就是会时不时像这样异常直接地蹦出一两句让人无法接下去的话。但大家都是混欢场的,女人们立刻恢复了之前的态度,娇笑著推搡上官照说他“好色哦”。 上官照可不管他们在想什麽。在男女之事和管理下属上,他永远都是有话直说。 音乐声停了,女孩向周围鞠躬之後便下台,穿过人们三三两两围坐的酒桌,走向吧台。不料还没走到吧台,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美女,喝一杯?” 抓住她手的人是个络腮胡子,脸上肌肉乱颤地对她笑。 上官照悠然地靠在栏杆上继续看。 “哎呀,不了,我不喝酒。”女孩微笑婉言拒绝。 “喝呀,喝呀!”那男人已经半醉,见她拒绝便站了起来把满著酒的杯子往她脸上递过去,一不留神酒洒了出来,泼到女孩的xiōng前,衣服顿时湿了一片。 女孩脸上露出恼怒神色但又立刻压制下去,她一边再次推开面前的酒杯说“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也不陪酒”,一边往吧台看过去。调酒师面前围了几个女人,他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男人见场中有些喧闹,没什麽人注意到女孩的求助,胆子就更大了,从裤袋里抽出一条手帕,直接压到了女孩xiōng前:“来,叔叔帮你擦。”口里说著话,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了女孩的臀上。 “会被吃吗?”二楼的栏杆上站了一圈看戏的男人,上官照没理会同伴的问题只是笑。他已经看到女孩的笑容僵了。 ──“我!cāo!” 尖利高亢的声音仿佛拔地而起,顿时酒吧里一片死寂。 方才在歌台上姿态万千的女孩,在男人的手接触到自己臀部的刹那,猛地弓起一条腿,膝盖狠狠顶上男人的胯部。男人惨叫著屈身,手中酒杯落到半途就被女孩伸手捞起,砸向他的脑袋。 “老娘说了不喝酒!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手里还抓著酒杯碎裂之後剩下的杯柄,女孩指著躺在自己脚下蜷曲呻吟的男人大吼,“摸摸摸!回家摸你老妈啊摸!” 酒吧里依旧一片死寂,人人都注视著她。吧台里的调酒师跌跌撞撞跑出来拉她:“小谢,你在搞什麽呀!哎呀!对不起,客人,是她没大没小。小谢,快道歉……”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是来驻场唱歌的,不陪笑。难道你老板没有跟你说过吗?” “那你也不能砸场啊……” “是我砸场啊还是他在骚扰我啊?” 地上的男人恨恨出声:“……妈的,是这个婊子……是这婊子先摸我!” 女孩冷静地俯视著他,随即转头对调酒师说:“你信?哼,我宁愿摸你也不会碰他,虽然你是个小基佬,至少长得帅啊。” 调酒师:“……” 上官照爆发出连声长笑,整个人趴在了栏杆上。笑声太突兀,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盯著调酒师,伸出一只手:“工钱。” 调酒师怀著满腔悲愤走了两步,朝著二楼一排的男人大吼:“老板!工钱!” 上官照反应迅速,转身朝还坐在原地摸奶的男人伸手:“把钱给我。” 看上官照脚步轻快地下了楼,楼上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上官喜欢这类型的?” “没有吧?” “他不是很挑女人的吗?” 余人纷纷摇头。 上官照到了吧台,拍拍坐在那里喝果汁的女孩肩膀。 女孩转头看他,因为凑得很近,她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和慌张。 “你谁?” “把你银行账号给我。” “……” “嗯?”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搭讪不问手机号问账号的。” “工钱,你不要?” “……老板?你是老板?你整容了?上哪儿整的快告诉我。” 上官照觉得自己有点挫败感。 “我不是老板。我是来给你钱的。” “……这是新的诈骗方式吗?” “嗯,说不定是。” “好呀,我被你骗了。要给我多少钱?” 上官照想了想,在心里算了一下:“你这周的工钱,加奖金。” 女孩看了还虚弱地趴在酒桌上的络腮胡男人,笑了笑:“一共多少钱?” “三千。没那麽多现金,所以,账号。” “……”女孩眨眨眼,“一周?三千?我去,我平时一个月才三千啊。你以前怎麽那麽黑啊──哦不对你不是老板。” 上官照又磨了几分锺,女孩终於半信半疑地给了他一个银行账号。上官照低头收好,再抬头发现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拔腿跟了上去。 酒吧外灯火热闹,上官照快步走到她身侧与她并排。在这里看女孩更觉得多了些人间烟火气,他挺喜欢的。 “你是想追我吗?”女孩走了几步突然说。 “是的。”上官照坦然,“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上官师兄。” 诶?上官照有些发愣:“我,很有名?” “差不多吧。”女孩转身向他伸出一只手,“来,握个手。我叫谢竹竹。” 上官照握住她的手,默默地在心里决定回到学校借个机会去找找她的资料。 “我接受你的追求。”谢竹竹笑道。 上官照立刻接话:“我知道你会接受的。很帅,对吧。” 谢竹竹审视他一番,认真地回答:“是很有钱。” 上官照:“……” 谢竹竹看了一眼手机:“喂,十点半了,带我去吃夜宵。” “好。去你常去的地方吧。” 烟火气越来越盛了。上官照长手长脚,坐在窄小局促的桌椅旁,怎麽放都不对劲。 谢竹竹常去的地方是普通的夜市,当然这个夜市在上官照看来完全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他看著面前一份麻辣烫,沈默良久。 “你不吃?”谢竹竹吃得欢快。 上官照默默开吃,吃了一半又停了。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谢竹竹笑著看他:“怎样,惊奇吧?” “什麽?” “超好吃对不对?你一定没吃过这麽简单又这麽美味的东西,味蕾在尖叫有没有!” “没有。” “……啥?为什麽没有?” 上官照拿起一次性筷子戳起一块萝卜:“这块萝卜连皮都没削干净。还有这串……叫什麽?哦鱼蛋。弹牙?简直就是塑料质感,弹牙不是这样弹的。还有这些面,完全吃不出利索的味道,杂七杂八都混在一起了,我的味蕾在号泣。” 谢竹竹很惊讶地看他发表完这番让站在他身後的麻辣烫摊主双眼冒火的言论,噗的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搞什麽呀,你不是要做总裁的人吗?为什麽没有总裁范啊!你造吗,小说和电影里的总裁在被妹纸带到这种地方吃饭的时候一定都会发出惊喜的感叹的。” “是吗?作者应该没吃过好东西吧。” 上官照一棒子打死了所有无辜的作者,随即接过谢竹竹递来的餐纸,小心地擦净嘴巴。见谢竹竹还在埋头对付面前的食物,他就觉得无法理解:“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吧~” “吃完了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谢竹竹:“???” 上官照:“吃饱喝足好上床。” 谢竹竹:“……” “那就去我家。”上官照自己决定了。 谢竹竹把筷子搁在碗边,认真肃然地说:“如果是为了上床,师兄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我对当你的炮友或者一夜情对象没有兴趣。” “不是,我是在追你。以女朋友为目标,追你。” “那……那上床?” “不能上床吗?”上官照觉得更加无法理解了。 谢竹竹一样是哭笑不得:“你在追我,不是get到我了好吗?你追我就要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啊,然後我才会答应你,然後……也许能那什麽。” “对。”上官照觉得更加困惑了,“我体能很棒的,所以要表现给你看。” 谢竹竹扶额,顿觉横在自己和上官照之间的不是小木桌而是一道深邃鸿沟。作家的话:账号梗後面会用到,愚蠢的总裁哼哼~当然啦後面会表现出总裁屋里屋外都勇猛决断的形象的!【信我…… 番番外 (番外)真命天狗03 约会八次、吃饭八次、牵手两次、亲吻一次之後,谢竹竹答应了上官照的邀请,到他家里去做客。 上官照自己一个人住在一个顶楼公寓,电梯直达,开了电梯门就是玄关。谢竹竹有些惊奇,人还没站稳就有一个影子朝她扑了过来。 “咦咦咦?” “苏哈!停下!” 谢竹竹这才稳住,定睛一看,是一只吐著舌头毫无威慑力的犬。 “哈士奇?”她看过这种狗的蠢脸。 “嗯。”上官照蹲下来摸摸苏哈的头,苏哈蹲坐於地上,尾巴乱摆,很是惬意,“你可以叫它苏哈。” “就是,传说中,最容易自己走失的,哈士奇?” 上官照:“……嗯。” 苏哈一脸无辜,左看看右看看。 上官照的家不算很大,据他自己介绍,平日只有一个仆人从上官家里过来这边收拾,他又常常不在家,所以大部分时间这里都是空置的。谢竹竹转了一圈,心想这里虽然装潢能看得出品味不错价格昂贵,但是真心没什麽人气啊。东西都太过於条条有理,仿似样板房。 但是上官照面有得色地为她打开一扇房间门後,她就惊呆了。 这是宅的天堂!!! “初版七龙珠漫画,别碰;80:1的初号机立体模型,这个也不能碰;啊那边的可以,你可以戴著手套摸一摸。这个是jojo,嗯你现在看的是五星物语系列的机体,算了这些你也别碰……” 谢竹竹把手收在身後,充满好奇和兴趣地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乱看。房间非常大,一部分辟为上官照的书房,三四个抵著天花板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排布著各种语言的书籍;房间的另一部分则是上官照的各种宅类珍藏,还有一台42寸的大电视,连接著一台ps2;还有一套投影设备和大量的影碟。除此之外,房间里居然还放著一套架子鼓。 站在这个房间里,谢竹竹顿时有一种将上官照看透了的感觉。 “怎样?”上官照斜靠在门框,挑眉问她。 谢竹竹转身笑:“好厉害的房间。” 上官照的笑脸一愣,良久才缓缓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有点想不到。” 人人都这样说。看过他这个房间的人有几位,包括他的父母和妹妹,包括他的三两位友人和所谓的一两个曾经的女友。 除了那几位猥琐笑著的朋友要求用他的大电视看av之外,其余人等无一例外都劝说他:别再玩这些了,没用的。 他不想遵从。 “我也会打架子鼓哦。”谢竹竹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架子鼓旁边,“呃,能碰吗?” 上官照微笑点头。 三分锺之後…… “行了你别碰了。”他按住了谢竹竹抓著鼓槌的手,“你在侮辱架子鼓。” 谢竹竹嘿嘿一笑,把鼓槌塞到他手里。 炫技完毕之後的上官照神清气爽,看到谢竹竹坐在地毯上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他甚至能从她眼里看到痴迷之情。 於是他更得意了。 “你平时回家之後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是吗?”谢竹竹抹了抹口水,问。 “嗯。要体验我的生活吗?”上官照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急切想向谢竹竹展示的欲望。这里是他最私人的世界,是他从没想过要和人分享的。 谢竹竹狠狠点头:“好呀好呀!” 上官照抖抖长腿站起来,拉好窗帘,房间里顿时一片晦暗。谢竹竹全身绷紧了,紧张地看著他转身向自己走过来……走到了身後摆满影碟的架子旁,利落地抽出一套,拿出碟片插进了播放器。投影仪发出轻微启动声音,光洁的墙面上顿时大亮。 谢竹竹:“???” 上官照:“来,看电影。” 谢竹竹:“……我一般看gv,不看av的。” 上官照:“……我两种都不看。” 上官照拿的是蒂姆.波顿1994年拍摄的电影《艾德.伍德》。这是一部献给名为艾德.伍德的导演的致敬片。这位穷困的导演所拍摄的电影古怪且异常无聊,连带著这部以其命名的电影都似乎变得无聊起来。 “艾德.伍德啊,他是蒂姆.伯顿的偶像吧,後面拍的好几部电影都有艾德伍德的梗呢。”谢竹竹还是坐在地毯上,边看边说。 上官照吓了一跳:“你……你看过?” “嗯。”谢竹竹点点头,“上学期蹭了几节电影鉴赏课,depp是我和死党的男神哦。” 两人又沈默了一会,上官照突然说:“你是第一个在这个房间里看电影的人。” “嗯?” “这是我最私人的地方,我在这里度过很多很多时间,无聊的或者开心的。但我从未想过让别人参与进来,你是第一个。”上官照说得很认真,“我不喜欢端著的女人,但我身边却全都是。我的母亲一直认为自己是娱乐圈最美的人,你如果让她用正常的语调和声音说话已经办不到了,她从醒来的那一刻、从我开始有记忆开始,就下意识地扮演一个完美女人。我妹妹的性格和妈妈是一样的,还有试图接近我的那些女人也一样。她们致力於表现出自己完美的一面,於是我也只能在她们面前让自己变得完美,哪怕我回到家里实际上就是一个她们并不喜欢的宅男。” 谢竹竹眨眨眼。 “我喜欢不会端著完美女人样子的你。”上官照觉得自己的说话技能真是爆表了,自从追求谢竹竹,他说的话一天比一天多,虽然对象都是同一个人,“我见过你温柔的样子,也见过你粗鲁暴躁的样子。很真实,所以我也想让你知道真实的上官照。” “嗯……那个……” “哪怕你在生气的时候会抄起酒瓶砸我我也认了,因为我也有自己不能被任何人碰到的点。……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我也喜欢。”上官照的表达技能全开,导致大脑有些混乱,“总之,可以做我女朋友了吧?” “不是啊……那个那个,你说我是第一个在这个房间里看电影的人?”谢竹竹笑笑,“那你不是人麽?” 上官照顿时爆出一脸黑线:“……那段剧情已经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哈哈哈哈哈!”谢竹竹大笑,笑够了才正色道,“你以为我没答应吗?没答应就可以让你牵我、让你亲我,甚至到你家里来做客吗?” “……这些事情不是女朋友也能做。” “……以後你敢跟除了我之外的女人做,我真的会拿酒瓶砸你的。” 上官照终於福至心灵,顿时明白了谢竹竹的意思。他有点激动,从沙发上溜了下来想抱住谢竹竹,未料力气大了一些,把谢竹竹推到了地毯上。 谢竹竹:“……” 上官照把她箍在怀里,更加福至心灵:“可以做?” “做你个头!我不是抱著做的心情来的好麽!” “那你现在开始酝酿心情。” “……卧槽你干什麽?” 上官照以强迫的姿势低头吻她。他吻得太重,毫无商量余地地压下来,谢竹竹喘不过气。上一次浅尝辄止的吻两人只是轻轻碰了嘴唇,这一回上官照有理有据了,气势十足地攻略城池,舌尖纠缠挑逗,又抓准时机轻刮上颚,谢竹竹又怕又紧张,有力气也试不出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要在男神depp的注视下完成。作家的话:orz从明天开始存稿!甩甩脑袋! (番外)真命天狗04 上官照刷刷几下把谢竹竹剥光,才猛地想起来一件关键的事情:“还是去床上吧。” “本来就……”谢竹竹揪著衣服遮住关键几点,咬牙切齿。 “我动作比较大,把初号机撞坏了不好。”上官照点点头,“下次我带你回别墅,我们可以在地下室一边看电影一边,慢慢做。” “……”谢竹竹抓起手中衣服往上官照脸上砸,被他一把抓住扔了出去。 “你xiōng挺大的。”上官照弯腰亲她,笑得yín邪。 谢竹竹其实有料到到上官照家里做客会发生什麽,但是毫无前戏和氛围的情况下那麽直接,作为一个优雅美丽的软妹──周围人公认的──她还是会觉得“咦这样不对吧”。上官照看出她犹犹豫豫,只将这些想当然地认为是女人正常的矜持。 等到他把谢竹竹抱到床上,谢竹竹又立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上官照的卧室和刚刚的书房/游戏房/影厅相比,是小了一些。卧室有两面墙全是玻璃幕面,蓝天白云清光暖照铺了一房,此时恰是午後,天地辽阔,谢竹竹顿觉更加难堪,死死抓著被角不让上官照掀开。 上官照於是不掀,直接压在薄被上,隔著被子去揉她xiōng前两团rǔ肉。 谢竹竹:“……” “你很美。”上官照压低了声音,贴著她耳廓说,“我想听你叫床的声音。” 谢竹竹:“……” 上官照手上力气不减,轻轻重重,已能隔著薄被摸索出她两个nǎi子的丰硕形状。谢竹竹被他揉捏得略略难受,xiōng前有点疼又有些酸,脸上已经悄悄飞红。 上官照眸色渐深,带笑看她。他的头发软软垂下,是那种柔柔的天然卷;睫毛很长,瞳孔是浅棕色的,被欲念染得水色淋漓。挺直的鼻梁下是他永远似笑非笑的薄唇,那张唇不由分说又压了下来。这个吻充满掠夺感,强硬撬开谢竹竹唇瓣,深深探入她口腔中,吮吸著慌张的软舌,扫过她敏感的薄膜。谢竹竹完全喘不过气,试图反抗但更像迎合,一直紧抓被角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松开,抵著上官照赤裸xiōng膛要将他推开。 身上突然一凉又一热。上官照利索地把被子掀开扔在一旁,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他方才趁著谢竹竹抓被子裹自己的时候已经除去身上多余的衣衫,此刻两人俱是身躯赤裸,紧紧相贴。他胯下巨物已经勃起,抵在谢竹竹双腿之间的柔软凹陷,脸上是胜利的得意笑容。 谢竹竹慌张不已,开口祈求:“轻一点……我……” 上官照长指移到她下体软瓣处,轻轻抠挖,挖出一指滑腻浆水,又涂抹到她的nǎi子上:“你湿得很快。” 谢竹竹:“……”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吻得这麽凶猛、摸得那麽肆无忌惮,而且她又对上官照有程度比较高的好感,又是正常的女人,会湿是正常的呀。 上官照见她好像又要争辩,低头再次吻上她唇,看她气喘吁吁才肯放开:“爽就叫,这样我才会知道。”一边说著,双手把她两腿掰开架在腰间,胯下肉jīng便直直捅了进去。 谢竹竹身下才刚感觉到一根硬挺滚烫的棍子戳了进来,随即便是一阵剧痛。她痛得惨叫了一声,双手死死掐住了上官照的手臂,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上官照饱胀的yīnjīng一经捅入,就立刻被甬道里他从未尝试过的紧窄和暖意爽得低吟出声,yīn道内层层褶皱紧紧吸附著他的分身,似在抗拒但又分明是邀请,他差点没把持住。谢竹竹的哭叫声总算让他兽性勃发的头脑清明了半分:“你……第一次?” “妈蛋……呜……”谢竹竹满眼是泪,泪水又顺著眼角溢出来滚落到发中,“老娘……第一次……” 上官照吓了一跳。他一直没意识到她居然是处女,忙俯身为她擦去眼泪,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竹竹?竹竹,别哭了,对不起。那麽痛吗?” “痛!”谢竹竹咬牙道,但看到上官照一脸愧疚和担忧,语气又软了下来,“其实……也没有痛到会哭的程度……呜你别动!流眼泪是条件反射……你他妈别动!” “好好好。”上官照本想抽出来,但似乎自己的小动作都会引起巨大痛楚,便不敢再动了。他低头舐去谢竹竹眼角泪珠,轻声细语地安慰。自己二十来岁,交过一两个女朋友,但苍天为鉴,他上官照从来没上过处女,只有一些猪朋狗友灌输的理论知识,此刻也有些为难。 谢竹竹听他诚诚恳恳地说,身子明明还痛但是又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喂……你不是总裁吗?总裁不是以一柄小钢枪来扫荡全场的麽?” “你好像不痛了。”上官照下身耸动几下,谢竹竹眼泪又窜出来,不敢再挪揄他。 上官照细细密密地亲她脸颊和双rǔ,说:“你哭的声音也很好听。” “你变态。” “你的奶那麽大,我都抓不住。” “……死变态。” “其实在酒吧听你唱歌的时候我就有点硬了。一直等到今天才能做,我的自制力不错吧?” “死变态!是我不许你碰我!” “可是现在碰到了。” “……这个事情的意义是?” “我想上你。就这麽简单。”上官照舌尖在她rǔ尖嫣红一点上打转,手指揉捻她xiāo穴上方那颗已有挺立之势的花核,口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第一时间有肉体反应是很正常的。当然我也希望在灵魂层面上与你交流,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这样……” 谢竹竹的痛楚已经过去了。上官照方才是捅入了深处,此刻穴口的裂痛也被浮起来的快感掩盖。被他亵玩的rǔ头和yīn核又酥又麻,谢竹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躯,似乎想要稍稍挣开。 上官照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反应。被ròu棒堵满的腔道温度渐高,有温热水流开始缠绕,他尝试著往里再深入一些,谢竹竹不再呼痛而是难耐地哼了一声,甬道便顺畅地接纳了他。 一寸寸地将巨大阳物埋入那处温柔小口,上官照没敢捅到底,轻轻抽离一截之後再次深入,有力又缓慢,一分分将谢竹竹密闭的、从未被开垦的窄处填满。 身体深处奇妙的饱足感让谢竹竹微张著口,缓慢呻吟出来。 “还痛吗?”上官照温柔问她。 谢竹竹全身泛起情动红潮,缓缓摇头。上官照便笑了笑:“那就好。” 话音一落,他上身立起跪在床上,将谢竹竹下体略略抬高,狠狠捅进了深处。 “今天的目标任务是cāo到你叫出来。”上官照脸上又浮现了邪魅笑容。 ròu棒的每一次深入都引发身体的小范围爆炸。谢竹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敏感,上官照手指的抚弄、牙齿的咬噬和性器的抽插所带来的震撼都清晰无比。 上官照插得猛了,交合处水浆四溢,啪啪有声。第一次接受男人性器的xiāo穴和甬道既紧又暖,仿佛吸吮著他微微发麻的精关,要将他积存了颇长一段时间的浓浆都吮出来。 “竹竹……我至少有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上官照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快感快把精关撬开了。 “嗯……啊……什麽……呜太快了……”谢竹竹双手攀附在他肩上,双目迷离,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麽。 “所以……所以我先射了。”上官照下身猛地冲刺,guī头重重压在她子宫口,放松了身体。一股滚烫热流激射而出,撞击在谢竹竹敏感的关卡处,她忍不住全身抽搐尖叫出声。骤然缩紧的yīn道压榨著性器里的jīng液,直到全数射出。 上官照喘著气,俯身吻她豔红的嘴唇,又轻轻拨开她因为汗湿而粘在了脸颊和额上的头发:“第一次,还行吗?” “嗯……”和他同时迎来高潮的谢竹竹低低应了一声,全身脱力地瘫在床上,陌生而剧烈的快感尚有余韵,她泛红的双颊和起伏的xiōng口让她看起来依旧美味可口。 “爽?” “……”谢竹竹瞪了他一眼。可是有气无力,倒像是在抛媚眼。 上官照嘴角一歪,笑得仿似个孩子,爪子又摸上了她的两团rǔ肉,揉来揉去。 谢竹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脱口说:“第一次真的会痛……” “是因为我太大了。” “……不是,是女性的生理结构使然。” “是因为我太大了。” “……好吧。”谢竹竹有些好笑,转头又问,“你有多大?” 上官照凝神细思:“没有小孩子手臂那麽粗啦,也不是!面杖。你觉得我有多大?你最有发言权不是吗?” 谢竹竹没理会他的yín笑,默默地想了想才开口:“是……挺大的……都塞满了……呃?!” 上官照一直摸她nǎi子,滑腻的甬道里窝著的那根性器又被汁水泡胀,硬挺挺地戳上了内壁。 谢竹竹:“……” 上官照道:“刚刚太快了,才十几分锺,那绝对不是我的一贯水平。所以这一次我们好好做,嗯?” 谢竹竹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上下两处口子就又都被塞堵上了。房间之中又渐渐响起yín靡水声,间或还有上官照的调笑和谢竹竹毫不客气却也毫无震慑力的反抗话语。作家的话:邪魅的总裁哦!( ̄▽ ̄”)多谢晴子的甜柿子哟~!现在柿子好像越来越少了……略悲伤……咱今儿还去爬山了呢(虽然是不情不愿的)所以身体倍儿棒!也祝看文的大家身体棒棒~多谢浅然的熬夜神药~周末熬熬夜,做梦都在耶(* ̄︶ ̄)y多谢aileen047和小兽的糖果,下一章有个糖果梗~可是总裁的xx并不粗如儿臂你们还满意吗嘤嘤嘤~多谢seraph618505妹纸的柚子嗯嗯mua! (*┘3└) (番外)真命天狗05 上官照被身侧细微响声扰醒,睁开眼便看见房间中一片晦暗,想是已经入夜了。 午後与谢竹竹的缱绻异常漫长,他要了一次又一次,身下的女孩总让他觉得还是不够。 但谢竹竹现在并非躺在他臂弯,而是在他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翻找。 上官照的心霎时间就冷了下来。他保持著一动不动的姿态,双眼微微张开,沈默地看著谢竹竹打开衣柜的抽屉翻找,又在墙边摸来摸去,最後蹲在床头的矮柜前,轻轻地、一个个拉开抽屉。 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上官照看她手脚无力,站得不稳,但还是不死心地在找著什麽,还留著女孩余温的怀抱一分分凉下去。他想你还要什麽呢?明明你要什麽我都会给你的。 谢竹竹披著一张薄薄的毛毯,在拉开床头柜最後一个抽屉时缓缓松了一口气。窗外有城市的灯光照亮,她从抽屉中窸窸窣窣地拿出了一些什麽,上官照被她毛毯和影子挡著,看不清楚。但他心里知道,床头柜的最後一个抽屉里,放著他的几块名表。他不喜欢戴,但是家人友人送的,便也接受了,回家就扔进了柜子里。 她拿走的是哪一个? 可上官照想不起来里面到底有哪几个。 谢竹竹披著毛毯,慢慢走去打开了房间门,缓缓退出,合紧。 上官照轻轻翻了个身,心里百味杂陈。谢竹竹现在只要穿好衣服就可以离开了,他并不想拦截她,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付出一些物质代价其实也无不可。 良久,他终於起身。薄被下的jīng液和yín水痕迹还在,他走到浴室去拿浴巾草草围在腰间,悄悄打开了门。 谢竹竹没有走。她裹著毛毯坐在客厅宽大的阳台前,对著窗外遥远的霓虹和灯火,轻轻地抹眼泪。 “有什麽好哭的?再高级的妓女,一夜的价格只怕还及不上我的一块表。”他斜靠在客厅的红衫木吧台上,冷冰冰地说。 女孩猛地转过头看他,眼中尽是无法掩饰的讶异,脸上的泪痕被城市各色霓虹照亮。 “你拿了哪个表?master compressor?纵横四海?哦,应该是孔雀,对吧,百达翡丽的孔雀。那个倒是比较适合你。”上官照心想该停一停了,至少给她留一点面子吧,可是一句句话没经过大脑过滤就不断跳了出来,“还是说你拿了好几个?哈,这些表是卖不出去的,只要一查就知道所有者是谁。还是说,你打算自用?女人不好戴男表吧?你还养了个……” “你……你在说什麽?”谢竹竹踉跄著站起,又死死立在那处,颤抖的手指抓住快要滑落下来的毛毯,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 她光洁纤瘦的肩膀裸出来,上官照突然住了口。咬咬牙,他才再次出声:“上你一次,还真是不便宜。” 谢竹竹xiōng膛急剧起伏,刚刚已经干了的眼泪又落下两道,上官照看在眼里却只想冷笑。 “怎麽?你爽完了还想从我这儿捞……” “我,没有,拿过你的,什麽表。”谢竹竹一字字硬邦邦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娘不是你常玩儿的那种贱女人。上官照,你有种,老娘就当被狗cāo了,谁他妈欠你的!” 她一边流著泪,却又压抑著自己哽咽的声音,甩下这几句话之後便直直走向了游戏房去取衣服。 “当啷”一声,谢竹竹踢倒了放在脚边的一只杯子,未喝完的水从杯口泄出来。 上官照看了那杯子两眼,又回头看狠狠甩上门的谢竹竹,突然想起了什麽,冲回房间拉开抽屉。 最後一个抽屉里,安然无恙地放著他那几个连礼品盒都没拆的奢侈手表,而另一边则是几片安全套,和一盒被拆开的避孕药。 他曾邀请过上一个女朋友来家里做客,当时他便买好了这些东西做准备,谁料那女孩参观完他的游戏房,一顿饭吃完却不欢而散,安全套和避孕药也被他忘在了脑後。 “竹竹!”上官照立刻慌了,跑到游戏房门外想开门,但谢竹竹已经从里面反锁,他又大力敲门,“竹竹!对不起!我搞错了!竹竹!你开开门,我道歉!我道一万次歉!” 门打开的时候,谢竹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手上提著个包,脸上看不清表情。她冷漠地对堵在门口的上官照说:“滚开。” “竹竹。”上官照拉著她手试图将她抱在怀里,谢竹竹反手就给了他一个极重的耳光。 “滚开。” 上官照从未被打过脸,此时已经完全懵了。等谢竹竹从身边钻出走向玄关,他又走过去拉她手:“竹竹,是我错,我不知道你是在找避孕药。原谅我,原谅我……你打我我也不计较的,好吗竹竹……” “被你他妈cāo了一下午都能遭诬陷,要是真打了你我得赔你什麽?”谢竹竹冷笑,“哦对,老娘已经打过了,算数吗上官先生?” “不算不算……算!算!算你打过了,原谅我吧……” “大少爷。”谢竹竹将手抽开,“省省吧。戏要做给合适的人看,别浪费了表情。我这种cāo一次连颗避孕药都吃不得的妓女,攀不起你。” 苏哈从自己的窝里伸出个头,呆呆看著主人和女人的争执。平时的这个时候它应该吃完了晚饭被保姆或者主人带下去溜达的,今天饭还没吃上不说,还被吵得自己也不爽。它汪汪叫了两声。 谢竹竹再不理上官照,大步走到电梯前,进了电梯之後还没按下楼层,眼泪又飙了出来。 上官照看得分明,心里又愧疚又难受,但是他只围了一条浴巾,也追不出去;等到他匆匆穿上衣服到了楼下,谢竹竹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再去酒吧驻唱,干净彻底地从上官照生活里消失了。 这是上官照第一次遭到那麽惨烈的分手结局,他无法接受。和自己被打了一耳光相比,他更在意自己对谢竹竹造成的伤害。在家里打了好几天架子鼓之後,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星川,有点事要你帮忙。” 顾星川一看锺,凌晨两点,他顿时快要抓狂。晚上刚刚料理完顾君的追求者,他回到家里就被顾君和顾源用语言激光炮炸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刚上床眯了俩小时的眼,这电话又过来了。 但对方可是上官照,虽然关系不密切,但他也不想得罪。而且一个关系不密切的人半夜两点给自己电话,可见必定是异常重要的事情。 “上官,怎麽了?”他强打精神问。 “我要在k大找一个人。”上官照的声音没精打采,“帮帮忙。” 顾星川:“……” 我擦咧你半夜两点扰我清梦就为了这个明天再说也没问题的鸟事?! 顾星川:“嗯,没问题,你说吧,谁。” 上官照对顾星川不问来龙去脉的慷慨很欣慰,百忙之中匆匆决定将此人列入“可信赖者”的名单之中。“一个叫谢竹竹的学生,我只知道她好像是心理学系的,今年大二。” 顾星川扶额:“你……你算是找对人了……” “嗯?!”上官照激动。 顾星川不想说明自己有多麽想拆散谢竹竹和顾君互相拥抱著在耽美深渊中沈沦的躯体,清了清嗓子:“她是我妹妹的舍友,还算熟悉。” “……她,她最近好吧?” “挺好的。”花枝招展,女人味渐足,天天啃著根棒棒糖在篮球场看顾君训练,而且好像又发现了一批绝版的gv资源。 “身体呢?精神还好吗?” “……好……吧。”没迟到早退,没落下过分析报告,做出来的东西还都可圈可点。 “哦,那,吃得还行吗?” 顾星川:“……” “最近课业任务重吗?累吗?” 顾星川:“……你,你自己去问她好吗?我把她号码给你。”不管了!顾星川心想看样子上官照是对谢竹竹有兴趣,交个男朋友也许能让她暂时将聚在顾君身上的影响力分一半出去…… “……她不接我电话。我们分手了。” 顾星川:“?!!!”作家的话:照哥智商持续走低不能停……《真命天狗》番外大约3万字左右结束,呼呼~(好长哦远目——多谢小兽妹纸的糖果~咱也羡慕上官照同学啊嘤嘤嘤嘤嘤嘤!作者都妒忌起自己创造的角色了!!!(…… (番外)真命天狗06 “你最近好闲。”顾君清晨起床,看到谢竹竹的电脑一夜未关,她竟然看了一个通宵的美剧。 电脑屏幕上播放著《老友记》的某一集,谢竹竹戴著耳机呆坐在书桌前,屏幕的亮光打在她的脸上。ross交了新女友但是对rachel还是恋恋不舍,他能说出新女友的很多优点和rachel的很多缺点,但是在被问到新女友的缺点时,他犹豫了良久才说出:她不是rachel。 谢竹竹笑了一声:“好假。” “……你上个月看这一集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顾君从床上爬下来,戳了一下她脑袋,“你怎麽了?” “没事。” 顾君站在她身边看她:“你骗我啊?少来了,天天和你呆一起,你有没有心事我不知道吗?” “不值一提。”谢竹竹耸耸肩。 沈默了一会,顾君拍拍她的肩:“好,我不问了。不过你什麽时候想说,我随时都在的。” 谢竹竹笑著朝她点点头,看她走向洗漱间,脸上笑容才渐渐消失。书桌下的垃圾筐里扔著一些垃圾,一根显示出两根线的验孕棒被扔在最底层。 还没把上官照拉进黑名单的时候,他发来短信说时隔太久所以自己才会忘记那里除了表还有其他东西,她心里突然就有了些不太妙的感觉。快一个月过去了,她的姨妈没有按时来,才鼓足勇气去试著验了一次。 一击即中。 原因是过期了的避孕药、喜欢内射的男人,还有没有自保意识的自己。 谢竹竹面容冷淡,看著屏幕上焦头烂额的几个人。吵吵闹闹的生活真是惬意快乐,但是前提是,要找对人。上官照显然不是,她清晰地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大得无法想象。 怎麽办呢。她有些发愁,有些难受,水汽蒙到了视线前。 上官照从顾星川那里获取了谢竹竹的资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毕业在即,校内或校外的应酬都成倍增加,时间见少,又担心自己贸贸然去见谢竹竹会让她生气以致更难收拾,於是以致没敢行动。 这日的晚宴上官博和他都出席,上官照心里觉得多余但面上丝毫不显,依旧左右逢源,走到哪里都有人向他打招呼。绕了一圈又回到上官博身边时,上官博身侧多了两个人。 “阿照,来打个招呼。”上官博笑面如花,又对另外两个人介绍他的宝贝儿子,“这是我儿子,上官照。” 上官照微笑伸手与那人相握。那是个和上官博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他身旁跟著个高挑颀长的美人。 “这是你赵伯伯,还有赵霖。”上官博说。 哈。上官照心里笑了一笑,立刻明白他父亲让他关注的是後面那个“还有”。 名叫赵霖的美人神情倨傲,但依旧得体地伴著上官照走了几步。她身材很好,一头长发泼泼洒洒,浓眉大眼,有很明显的混血血统。 “我母亲是乌克兰人。”赵霖晃了晃酒杯,对他淡淡笑道。 上官照交的女朋友不多,但对付女人的经验可称丰富。他客套了几句,没有过分热情也不疏远,赵霖看他的眼神中渐渐消去了漠然,多了几分兴趣和欣赏。她走进这个宴会就立刻在鉴定场中的各位男人,上官照既高又长得醒目,很快就落入了她眼。她看到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常常站在窗边或帘前,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喝酒,但在被人招呼的时候立刻露出看不出矫饰成分的笑容。疏离又热络的有趣男人,这是赵霖对上官照的印象。 在归家的车上,上官博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对上官照说:“拿下赵霖,她身後都是好资源。” 上官照转头看他一眼,笑笑不说话。 “她对你印象很好,你呢?”上官博问。 “这个重要吗?”上官照反诘。 “大方得体,也符合男人对美女的定义,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吗?”上官博也听出了自己儿子话语里的不合作,有点不高兴,“你不要给我抱著什麽先事业後家庭的陈旧观念,和赵霖这样的人结婚,能给你带来大大的好处。” “你和妈结婚的时候也这样考虑过是吧。”上官照双脚交叉,在宽大的後座上伸展,扭头看窗外灯火流光,把坐在他身边的上官博噎住了。 车内气氛异常紧张,驾驶座上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秘书大气不敢出一口,无比默契地死盯前路。 “有话直说,绕什麽弯!”上官博生气了,声音猛地低沈下去。 上官照眼望窗外灯火璀璨,突然想起那日谢竹竹坐在阳台前一个人抹眼泪的样子,心里有些钝钝的痛。她看到的也是这样热闹的流光吗?她为什麽哭?还有许多问题没能好好问她,他现在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太著急推倒她。若是两人各执一杯,同坐在暗夜晦光里俯瞰灯火万家,应该也是快乐的。 明天就去找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拉回自己身边。上官照任自己父亲恼怒万分地絮叨,一双眼只是带著温柔情意看著窗外,良久才吐了一句:“我有女朋友了。”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上官博的脸色异常糟糕。 “谁家的?” “谢家。” “谢氏集团的三女儿吗?她比你大两岁。” “不是。” “那……是规划局谢局长的女儿?那个姑娘倒是不错,只不过政治背景……” “不是。” “难道是谢喻?不行,我不会接受娱乐圈的人当我媳妇。” 上官照心里好笑道你老婆也是娱乐圈里的人啊,只不过後来隐退了而已。他摇摇头:“不是。” 上官博看著他,脸变黑了:“说,什麽家庭背景。” “嗯……她父亲早逝,是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家庭条件很不好;她是个很快乐很有趣的女孩子,比你儿子我积极开朗三万倍;她……” “上官照,你在玩什麽灰姑娘的游戏吗?”上官博怒极反笑,“你以为自己是什麽偶像剧言情小说里的人?你玩玩就算了,回头好好给我联系赵霖,那种才是上等女人。” “上等女人?”上官照瞥了父亲一眼,“难道你以为上官家是什麽上等人家,有资格这样去划分?得了吧,你不是上等人,你儿子我也不是。陈伯,停车,我要下去。” “你!你说什麽!”上官博猛地拔高了声音,正待说什麽的时候车却停了,“老陈!你停什麽车!我才是……” “老爷,红灯了。”司机颤巍巍地说。 “你……锁车门!” 上官照已经打开了车门钻出半个身子,回头对自己父亲挥手笑笑:“再见。” 上官博气得浑身发抖,秘书忙为他抖出几颗药递过来,又全被他打翻在地上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照就驾车来到了k大。根据顾星川给的消息,今天上午他们专业有一场大的活动,全体学生都必须要出席。他只要掐好时间,在学院外面等候,就一定能见到谢竹竹。 翻来覆去看了半本书,他的手机响了:“散了,好好把握机会。” 上官照笑笑,把顾星川的号码从【k大】分组移到了【朋友】分组。 这个活动的持续时间极长,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学生纷纷快步从学院出口离开,奔赴食堂。上官照远远地就看到披散著长发的谢竹竹和一个短发的女孩一起走出来,说说笑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快步走上,默默跟在谢竹竹身後,冷不防抓住她的手腕。 谢竹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喂,你谁?”短发的女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比普通女孩子要大。 上官照还没说任何话辩解,谢竹竹就拍了拍短发女孩的手:“顾君,没事,我认识的。你先走,我和他谈一些事情。” 上官照一直忐忑的心情终於有了一些松动,谢竹竹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道:“到你车那边说吧。”说著与短发女孩挥手告别。 她小步走在上官照身侧,上官照唇角持续上翘,看她情绪不高,就胡乱说些事情想逗她开心。 “就在这里,说完我就走。”走到车旁,谢竹竹停了下来。 上官照这才发现她有点异样,脸色苍白,且走了这一段路就出了一脸薄汗,不太精神的样子。他心里又生出了那种钝钝的痛感,伸手想为她拭汗,但谢竹竹躲开了。 “你怎麽了?还在生气吗?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真的什麽都可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上官照好声好气地安慰。 谢竹竹抬眼看他,眸色清明冷淡:“我怀孕了。” 上官照顿时怔了。 谢竹竹看他反应,心底凉意又窜上来,冷笑道:“有空的话还是更新一下你家里的避孕药吧,免得有第二第三第四个我这样的人,骗了你不止还要再这样诓你一次。” “你……你说真的?” “真的,又如何?”谢竹竹有些豁出去了,她眨著眼睛把被午间烈阳刺激出的水分都笼在眼里。 她却看到上官照笑了,放松又惊喜。上官照长臂一展,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休学吧。我们结婚,养胎,生孩子。” “……” “我再也不说让你伤心的话了。” 谢竹竹没有推开他,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苏哈可以陪著我们的孩子一起长大。” 谢竹竹从他怀里挣出来,退了两步,抹去眼角未酝酿成形的水滴:“我打掉了。昨天。” 上官照又怔了。 谢竹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淡淡的笑:“这样最好,不拖不欠。你欺负我,我白给你一个惊喜。两清了,好不好?” 她仿佛在学上官照哄她的那种口气,但上官照xiōng口发滞,说不出话来。谢竹竹看他呆立无言,显然是震惊了,那些被压抑下来的爱意和难过情绪怒潮一样涌上来,她忙低下头掩盖表情。 “竹竹……”上官照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点虚弱和恍然,“你……身体还好吗?” 谢竹竹的眼泪就这样落下来了,滴在干结发白的地面上。 “很好。谢谢关心。再会。”谢竹竹头都没有抬起,匆匆说完三句话就甩头走了,留上官照一个人站在车边发愣。毒辣的日光盖了他一身。作家的话:虐总裁噢噢噢……——多谢seraph618505妹纸的熬夜良药~o(* ̄3 ̄)o天气越来越冷还是少熬夜为妙啊~多谢aileen047的暖暖包:) 今天刚和同事一起网购了一堆暖宝宝呢~ (番外)真命天狗07 食堂里人潮熙攘,所剩无几的食物被心理学系的大家瓜分殆尽,怎麽望去都是心理学系的人。 谢竹竹整理好自己心情走入食堂,远远看见顾君站著朝她挥手。 她毫无吃饭的心思,但顾君已经为她打了一份。她坐下来多谢顾君,吃了两口又停了。 顾君盯著她的动作,见她又愣愣看著桌面便推了她一把:“那个男的,是你之前说过在酒吧里遇见,然後追你的人吗?” 上官照追她的事情,谢竹竹跟顾君略略提过。顾君根本没往心里去,在k大里想追谢竹竹的人多了去了,她只当谢竹竹多了一个明目张胆的追求者,一听就过。 谢竹竹点了点头,也不出声。顾君知道她不想说,虽然心中好奇,但也不再问了,低头对付自己面前那碗牛肉手拉面。 吃了没几口,桌面闪出个高挑人形,两人抬头一看,赫然是上官嫣。 上官嫣在大二的时候,终於成为了校女篮的正选球员,虽然和大一初试就凭著出色体能通过测试的顾君不能相比,但她也算是得偿所愿,平日里有空没空都要趴在铁丝网上朝著男篮那边发呆。谢竹竹有一次在场边看顾君训练顺带看书,抬头时猛见到身边站著一个人,正是盯著男篮那边看得入神的上官嫣。谢竹竹回去之後惟妙惟肖地学给顾君看,两人哈哈大笑,一直裁定──正宗痴汉脸。 虽然不知道上官嫣痴的是谁,但男篮能让她花痴的那边不是楚文泽就是顾星川了。无论哪个,顾君都觉得不爽。上官嫣对顾君倒是没有什麽出格的表现,因为顾君体能好人缘也好,上官嫣也就把她当做一个相识的人,仅此而已。 但是昨天晚上上官博回家之後就和妻子吵了一架,大概是说自己工作繁忙又要管理教务,身为母亲应该做好监督,现在上官照被外面不知什麽样的女人缠著,没法跟赵霖这样的好女人凑作堆。上官嫣趴在书房外偷听,但上官博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上官照说的那个女人姓谢。今天上官嫣老远就看到自己哥哥的车停在心理学系的门口,心里好奇得很,就悄悄拉了两个朋友轮著蹲守,直到看见上官照和谢竹竹走在一起,她终於炸毛。 谢竹竹在男生女生里人气都很高,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就连偶尔暴露出来的几分女汉形象都让人觉得可爱而不是粗暴。她长得也是清秀美丽,打扮得体,想要追她的人和想要追上官嫣的人,其实不分伯仲。 上官嫣气的也许是谢竹竹明明有那麽多可选择的人偏偏要去招惹自己哥哥,或者是谢竹竹这种出身和品相居然能与自己并驾齐驱,总之她非常生气,远远看见上官照失魂落魄地坐进了车里,便拉著朋友冲进了食堂。 “谢竹竹,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上官嫣气势十足,cāo著字正腔圆的广播腔。 谢竹竹的情绪还未平稳,扫了她一眼道:“放。” 上官嫣先是一愣,看到顾君低著的脸颊上突起一块笑肌才明白谢竹竹的话,气得冷哼一声,心想放你妈的屁啊捅破你这个钓金龟的女人能有多难,於是略略抬高了声音说道:“我哥让我问你,你要多少钱才肯跟他分手。他被你缠得头疼,都快烦死你了。” 谢竹竹没抬头,她反而略略侧了侧头作出思考的样子。缠得头疼? “我哥是有正牌女朋友的。”上官嫣知道赵霖是何许人,心里对那位豔丽大方的混血美女好感十足,想到她能成为自己嫂子也是开心得不行,口里说的话就兼有预言成分了,“霖姐和我哥都见过家长了,我爸妈也很喜欢她。她还是常青藤院校毕业的mba硕士,我哥对她满意得不得了,放手吧,竹竹,别害了自己。” 上官嫣说到後来,自己也很动情。又见到食堂一片安静,显然都在立著耳朵听自己的演说,於是慈悲地决定为谢竹竹留几分面子。 顾君听不下去了,刷的一下站起来。但她性格实际上温和顺从,只是站起来,瞪了上官嫣两眼,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谢竹竹见她凶巴巴地瞪眼,也连忙站起,一时有点头晕目眩,脚下不稳。 “我们是什麽人家,你是什麽人家,你清楚的。”上官嫣声音愈加柔和,晓之以情,“你若是耽误了自己,我哥也不好受,对吧。” 谢竹竹抬头问他:“你知道你哥喜欢的电影导演是谁吗?” 上官嫣一愣。 “你知道他为什麽把初号机的模型放在房子里吗?你知道他那套七龙珠的手办搜集了多久吗?你知道他喜欢看默片吗?你知道……” “这些事情不重要。”上官嫣沈著脸,“我哥只是还没长大。等他成熟了,这些东西就全都会扔掉。” 妹妹说自己的哥哥“没长大”,谢竹竹听在耳朵里觉得分外好笑。 “本来想分手的,听你这麽一说,我又不想分了。”谢竹竹双手撑在桌上,力气已经恢复大半,精神也来了,“谁让我是心理学系的呢?要捆住一个男人的心,我可是懂得很多方法的。” 她声音越说越低,上官嫣却听得清清楚楚。又看到谢竹竹露出一副胜利笑容,她恨得死死咬著牙关,斥道:“有……有病!” 顾君补刀:“别这样说自己。” 上官嫣知道今天没能讨得好,气得脑袋发晕,见顾君和谢竹竹都笑著,猛地拉高嗓门开地图炮:“你们心理学系都他妈有病!” 食堂顿时更加安静。少顷,!!!的餐具与餐盘撞击声传来。心理学系的汉子和妹子都纷纷脸色不虞地站起,各个拿一双yīn沈沈眼睛看上官嫣,把餐盘放进回收车里的声音劈里啪啦响成一片。 上官嫣呆呆站了一会,终於还是忍不住,捂著耳朵和朋友跑走了。 平白无故地送了个便宜给自己,谢竹竹和顾君不由得相视一笑。 “最近不开心,是因为这件事吗?”顾君把碗中切成薄片的牛肉夹到谢竹竹碗里,“这下好了嘛,不分了。” “不是的。我们已经分了。”谢竹竹笑笑,“我就是看不爽上官嫣的那副样子。” 饭毕走出来回宿舍的时候,顾君扯扯她衣服指向後方。谢竹竹回头,便看到上官照的车还兀自停在方才的地方,驾驶座上影影绰绰地有个人影。 她突然有点走不动了。 刚才听了上官嫣说的那些话,又看到白惨惨的日光里他一个人孤单单坐在车里,她发现其实他挺孤单的。 在他身边的人都拿著自己的标准和人生观往他身上套,还要求他回馈满意的答复。谢竹竹心里的难过淤积得快要炸开了:一个不自由的人,才会特别执著地将能让自己获取自由感觉的事物安放和保存,比如模型,比如电影。那个宽大的房间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上官照仅剩的珍贵自由。 他以前是怎麽过的? 他以後还会这样过下去吗? 谢竹竹站在食堂门口的树荫下远远地看他。顾君在树下掏出手机跟顾星川发短信。午後的k大一片静谧。 直到额上浮出一层薄汗、脚步有些虚浮,谢竹竹才拉了顾君转身走回去。上官照依旧坐在车里,无声无息,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在远远望自己。作家的话:噢噢噢会有转折吗!(废话……——谢谢seraph618505的水梨哦~说到睡,今天咱这边下雨了,冬天的雨完全不浪漫反而更令人痛苦,但是在外边下雨的时候窝在室内喝茶聊天打豆豆又实在是一大享受……orz人生真是充满挣扎啊~谢谢小兽妹纸的餐盒,大晚上的看到这个很煎熬有没有嘤嘤嘤~ (番外)真命天狗08(本章智商极低,慎入) 凌晨三点半,刚刚完成一份报告躺上了床的顾星川,又一次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著屏幕上的“上官照”,顾星川默默把手机按了静音,又放回床头。 但是上官照一直锲而不舍地打,床头的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顾星川受不了了,把手机抓过来接听:“上官。” 语气很糟糕,可他顾不上了。自己明天还有一天的课,累得半死,上官照打来叨扰他的事情无非就是和谢竹竹还没和好等等,他用头发梢都能想到。 “星川,有空吗……” “没有。” “……我们聊聊天吧……” “没什麽好聊的。” “……我很不开心。” 顾星川:“……” 这厮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认识到这一点的顾星川反倒冷静下来了。上官照对他一直很客气,这段时间因为自己暗地里通敌卖竹竹,两人关系似乎有拉近,但像现在这样特别无助的样子,倒是让顾星川有些担心。 好吧,明天早起记得灌三杯咖啡就是。他应道:“你怎麽了?” 听了上官照的叙述,顾星川深吸一口气。在他看来,上官照的那些问题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裁决: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腹诽完了,还是要帮忙的。上官照问他如何是好,自己现在连应该怎麽道歉都没弄清楚,更别提让谢竹竹接受自己的道歉了。顾星川细细地想了想谢竹竹的性格,最後给了他一句话:“实话实说就好。这样,我们明天见个面,我教你一个方法” 上官照愣在另一头,良久才“哦”了一声,万分不舍地挂断了。 这一日谢竹竹又在篮球场旁边看顾君训练。因为临时把新进队员和老队员分开打对抗赛,大家一直到夜色四合才得解散。顾君擦著汗和谢竹竹正往回走,顾星川老远就跑了过来。 “顾君,有些事情跟你说。” 顾君瞥了哥哥一眼,没好气道:“滚,我要回去洗澡,有话一会儿说。” 顾星川装出严厉的样子:“你今天交上去的那份报告有几个数据出问题了,根本无法支撑论点,你还有心思洗澡?” 谢竹竹在一旁脸部抽搐地笑笑。顾星川这逻辑完全不同的几句话倒是把顾君吓了一跳,她匆匆和谢竹竹告别,就随哥哥往学院走去。 顾星川边离开边回头说:“竹竹啊对不起了,顾君一会儿就回来。你去球场看看,今晚那里有活动,乐队现场演出什麽的,你应该喜欢。” 谢竹竹只好一个人乱走,绕了又绕,最後决定到球场去看看。 足球场和篮球场相隔不远,谢竹竹远远地就看到球场上有好几圈亮光,心里有几分好奇,加快脚步走过去。那几圈亮光都盘在人工草地上,弯弯绕绕,有红有黄。 谢竹竹:“……” 红色的小灯绕成的心形一圈叠一圈,最外面一圈还绕著一朵朵红玫瑰,黄色小灯在心形中央组成一个巨大的“竹”字。 谢竹竹的第一反应是接盆水泼过去。 上官照还在另一个没亮灯的心形边上一朵朵地摆红色玫瑰,然後就听到了几声咳嗽,抬头一看,手里的花簌簌地往下掉。 “你在搞什麽?”谢竹竹又想笑又得装出生气样子,有些内伤。 上官照愣了一会,对她挥挥手:“你先出去,我还没安排完。” 谢竹竹:“……” 话甫一出口上官照就知道不对,忙补充道:“别走!这样也行,花先不摆。” 谢竹竹:“……” 上官照踌躇著走到她身边,见她没有甩头就走,有些放心,拿起手里的开关按了下去。一瞬间球场中亮起两颗巨大的心形和两个巨大的“竹”字,上官照和谢竹竹的脸都被灯光映得灿烂了。 “竹竹……” 上官照才刚说出两个字,远处闪出一串火光,红色黄色的小灯顿时灭了,球场一片漆黑。 谢竹竹:“……” 上官照:“……” 谢竹竹:“开关跳闸了。” 上官照:“嗯。” 顿了片刻,谢竹竹实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爆发出一串狂笑。 上官照听她笑,心里的紧张和不安就在她的笑声里一分分散去了。当他听到顾星川绘声绘色为他讲解这个方法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太蠢”。顾星川却说他这样的人能为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蠢事,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他犹犹豫豫地买了灯和花,在球场转了两圈之後终於豁出去,谁料半途波折一个接著一个。可是听到谢竹竹的笑声,他居然会觉得莫名地安心和踏实。 谢竹竹笑饱了,盘腿坐在地上。上官照紧挨著她坐了,又怕不太好,略略空出几寸。 “你和顾星川什麽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和你分手之後。” 谢竹竹心念电转,顿时脑补了一堆不堪入目的画面,忙自己挥手胡乱打散,把上官照的形象替换成楚文泽,这才好受了一些。 “这个计划漏洞太多了吧。万一我不来呢?万一我甚至不出门呢?” “不出门的话我就到你们宿舍楼下去摆。对了,我连架子鼓都带来了,在车上。”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怪异?”谢竹竹哭笑不得。 借著远处楼房和篮球场的灯光,她看到上官照的脸转过来对著自己,认真地说:“只要能让你笑,再怪异都无所谓。” 谢竹竹的笑容渐渐淡去,低头一把把抓住塑料草叶,不出声了。 “你以为在酒吧的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你,其实不是。”上官照的声音在身边幽幽响起,“第一次见你,你就站在那里唱歌。球场很黑,我记得舞台上有四盏应急灯,你扎著头发,没有麦克风也没有音乐,就这样清唱了一首《eyes on me》。竹竹,你也许不知道,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游戏里、最让我感动的一首。当然我也听过很多人唱,但是都比不上那天晚上,你站在那里所唱的,更让我喜欢。 “後来我就走了。我没有想过要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记得你唱歌的声音。所以那天在酒吧里,我一听就想起来了。说想听到你用那种声音叫床,是真话也是……假话。就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而已,就那麽简单。你信吗?” 良久,谢竹竹才接著开口。 “那你知道我为什麽一下子就答应和你交往吗?不知道对吧,要是我不说,你肯定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谢竹竹把手里的草叶搓来搓去,沙沙作响,“我们大一入学的时候,第一次全校大会,是你作为学生会主席来给我们讲话的。你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帅、看呆了多少人吗?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後来又陆陆续续听了你很多事情,才慢慢了解你的。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有交集,一直都没有。没错,我是很希望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然後毕业就结婚、生孩子,接我妈过来生活然後和老公孩子一起走上人生巅峰什麽的。可是学习让我觉得很快乐,而且周围的男生都肤浅又可笑,我觉得非常彷徨。然後那天在酒吧里,我一开始还没认出你来,直到你走到我身边问我要账号,我慌极了你知道吗?” 谢竹竹打了他一拳:“你为什麽出现得那麽突然?你为什麽还是那麽帅那麽显眼?在我那麽落魄和粗鲁的情况下出现,你一定不会对我有兴趣的,上官师兄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又有气质又好看又聪明的,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在酒吧驻唱还被陌生男人摸的女孩子。” 上官照心里各种情绪翻涌。他有许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说什麽好,於是悄悄伸手,把谢竹竹略凉的小爪子握在手里。 噢,谢天谢地,她没有甩开。 上官照心里充满了对顾星川的深深感激。 “结果……结果你居然还追了出来,说要追求我。”谢竹竹温顺地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真的,了解你越多,就发现你其实很蠢,人又很简单直接。” “我不蠢。”上官照不爽地哼了一声,“我分分锺几百万上下。” 谢竹竹笑了:“你对著面前的这些东西说自己不蠢,良心不痛?” “痛,痛得一直失眠,睡不著。”上官照心想时机好像对了,便蹭了过去把谢竹竹揽入臂中。 谢竹竹没有反抗也没有推开他。她轻声问:“对不起,我把孩子打掉了。” “没关系,我们以後再生。”上官照悬了那麽久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谢竹竹反手与他相牵,手心温暖。 “那我生很多很多,吃穷你。” 虽然於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上官照还是准确地亲了亲谢竹竹的额。“不要生那麽多,你会痛。对不起,我以後一定会注意的,带套作业。” “……”谢竹竹再一次哭笑不得。 “你要多买点补品吃,都瘦了。”上官照将她抱得更紧,两人依偎在一起,“我明天再往你账户里打点钱,不要客气,从现在开始努力吃穷我。” 谢竹竹一愣,深深思索了半晌,最後小心翼翼地问:“你……你往我留给你的那个账户里打钱了?” “嗯,好多次了。都是给你的。” “哈……哈……其实那个不是我的账户。” 上官照:“……?!” “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在寻我开心,正好手机里存著,所以就顺手把红十字会的募捐账号给你了。你……你打了多少钱?” 上官照:“……算了。你给我亲几下就行。”作家的话:是吧……智商极低慎入orz明天这个番外就完结了哟。然後开始那个传说中的np新文……啊啊啊新文写得咱超爽的有没有!虽然看上去依旧有写歪和写蠢的嫌疑= = (番外)真命天狗09-10 最剧烈的分手结束了,和好之後的两人粘腻得令苏哈都快看不下去了。 虽然时有争执,但也无非是“番茄炒蛋要放盐or放糖”、“草莓味的套套优於凤梨味的套套”等等琐碎事情。上官照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两人已经交往了一年,他琢磨著把结婚的事情提上日程。 谢竹竹一听,立刻挥手:“少来。我要考研。” 上官照放下筷子,认真地问:“你考研和我们结婚,这个有冲突吗?” “那肯定要考了研才有心思去筹备这件事情啊。” 上官照眉梢轻轻一跳:“哦。所以你是答应了?” “……”谢竹竹一不留神被绕了进去,十分颓丧:“没有!” “等你考完研,我们就开始准备。”上官照摸著她手背,忍不住微笑,“我是你的真命天子,毫无疑问。” “呵呵,我更喜欢苏哈哦。它是我的真命天狗。” 上官照:“……算了,我不跟一只狗争宠。” 虽然在晚餐的时候提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浪漫,而且也没有正式的求婚仪式,但他只是想问问清楚谢竹竹的心意,此刻终於笃定,心情顿时欢快得不得了。 谢竹竹在桌子那头嘿嘿地笑,磕磕巴巴地说:“说到考研,你知道的我要开始准备了。k大心理学系的研究生不是很好考,我需要很多时间来准备。所以,所以我们就不要每天见面了……” 上官照的脸色一下变了:“要不要见面,不是一直由我来决定麽?” “不要装霸气。”谢竹竹说,“我需要安静的场所和空闲时间复习,真的很关键呀。” 上官照细细一想,从现在算起,距离考研也只有七八个月时间而已,的确拖不得了,只好悻悻答应。端到唇边的茶还没喝下去,他突然又冒出一个主意。 “我家就是一个安静场所。” 谢竹竹:“……?!” “我白天都不在家,你住到我家去,看书也完全不受打扰。而且从学校到我住的地方,十几分锺的车程,也不算远。重要的是,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些健康有营养的食物,以实际行动支持你。” 谢竹竹:“其实只是希望每天见面而已吧。” 上官照大方点头:“也有这个考虑,但最终都看你的意愿。” 谢竹竹想到现在在k大校区里各处大动土木的景象,对在学校里安静复习并不带什麽期望。顾君也要考本校的研,衣服和大部分的书都撤回家中了,而且也邀请她到家里去一起住一起复习;但谢竹竹始终觉得不好意思,顾君家里并没有多余的客房,自己若是和她挤在一个房间里,她们两个人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打扰对方。 沈默半晌,她点头了。 只是上官照脸上的喜色才窜起半分,又沈了下去。 “在我备考的整个阶段,不可以做。” 上官照:“……” 上官照家里的客房有两个,他坚决要求谢竹竹住进靠近自己卧室的一个,并且给出“这个离书房近”的理由。谢竹竹看他在自己搬行李过来的几天之内,居然在原本空落落只有一张大床的客房里安上了书桌、书架、台灯、加湿器、地毯、沙发等物,非常感动,於是试了试门锁,发现居然不能反锁。 “……你试门锁做什麽?” “为什麽不能反锁?” “何必要反锁?这里的安保措施非常好,我的卧室都……” “这个锁是新的,原本是可以反锁的吧。”谢竹竹目光如炬,“你为什麽把它改成不能反锁?” 上官照:“……咳,晚上怕你睡觉蹬被子,有时候我顺便过来看看。” 谢竹竹笑笑:“换掉。” 检查了门锁,她又走去翻看床头的小柜,果真在里面翻出几片小方包。 上官照:“……不时之需。” 谢竹竹:“……” 真是没辙了。转了一圈之後,谢竹竹终於发现,这个客房有卫生间但没有浴室。 上官照终於露出一丝得逞笑意:“虽然另一个客房里有浴室,但是现在只有我卧室里的浴室能用,嗯,真是伤脑筋。” 谢竹竹:“……” 莫名其妙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家里多了一个人,上官照每天都精神百倍地工作,效率极高地结束各种应酬,总要在谢竹竹睡觉之前回到家里。为了让谢竹竹有更好的复习条件,他另外雇佣了一个专门做饭的佣人,谢竹竹眼看著自己的胳膊手臂都胀气一样肥了起来,又无奈又好笑。 每天早上她都比上官照起得早,在阳台上边舒展身体边看英语,七点半佣人做好早饭,她就去叫醒上官照,顺带灵活地躲开上官照缠绕上来的百臂千手。两人吃了早饭之後各自工作看书,中午上官照不回家,谢竹竹就拉著做饭的佣人阿姨和自己一起吃饭聊天。晚餐的时候她特别希望上官照能回家吃饭,但大多数时间他都要应酬,将近深夜才带著一身酒气回来,到她房间里抱抱她,然後回自己卧室。 除此之外,相安无事。 谢竹竹每天都在他回家之前洗澡洗衣服,丝毫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上官照特别明显地把失落的表情挂在了脸上。 刷刷刷过了几个月,离考研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天气一冷,谢竹竹的效率就明显下降,整夜整夜地失眠,到看书的时候反而想睡觉。虽然书都看了两遍,习题也做了几轮,但是心里不踏实的感觉就是消不去。这天等她伸著懒腰走出房间,发现客厅和厨房都暗了。佣人阿姨把饭菜都放在了桌上,给她留张小纸条说明自己喊了她几遍都不见应就先走了。谢竹竹一摸饭菜,已经温了,又得再热一遍。她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忙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上官照回到家里的时候所见的也是一片漆黑,不过却听到了从未掩上的卧室门里传出的哗哗水声。他心想还是被我逮到一次了,换了鞋子把外套搭在手上,慢慢走进卧室。浴室里亮著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坐在床上把草莓味和凤梨味的套套都拿出来摆在床上,看了看又拿起来,笑得意味深长。 谢竹竹洗好出来,看到窗边站著个人,吓了一跳。上官照将眺望夜色的目光收回,转到她身上…… 上官照:“……为什麽不是浴巾或者睡袍?” 谢竹竹甩甩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笑:“在色狼的家里,我才不干这种蠢事。”说著在一个角落里按亮了灯。 上官照十分失望:“好久没做了。” “说好不做的。” “劳逸结合。” 谢竹竹看他胯下微微隆起的部位,有点脸红:“死变态,你刚刚在yy我吗?!” “嗯。” 谢竹竹眼珠子乱转,看到床上摆著的两个套子顿时哭笑不得:“这又是怎麽回事?” “二选一,或者做两次。”上官照十分认真地对她解释,“不够也没关系,我还有。” “……吃饭!” 看书看到凌晨一点,谢竹竹终於撑不住了,洗漱完毕就爬上床打算睡觉。可脑袋刚沾上枕头,睡意顿时全消,她痛苦万分地翻了几下,知道自己又该失眠了。不知怎的想到上官照说的“劳逸结合”,心思转得有些旖旎。 滚到两点,她抱著自己的枕头走出去,悄悄打开了上官照的卧室门。上官照睡得很安稳,呼吸平缓。谢竹竹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他身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上官照一下子就醒了:“……嗯?” 听到他睡意朦胧的声音,谢竹竹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小声说:“我睡不著,你别说话,我试试看在这里能不能睡著。” “少来。”上官照来了精神,学著她说话反驳,“快来劳逸结合。” 谢竹竹:“……” 上官照:“草莓味还是凤梨味?” 谢竹竹:“草、草莓吧……o(*////_////*)q ” 上官照也不多废话,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半硬的肉棍抵著她小腹打转:“自己脱衣服。” 谢竹竹乖乖照做。上官照拧亮了床头壁灯,柔和的橙黄灯光把谢竹竹柔滑皮肤映得发亮,他忍不住低头啃上她的肩膀。 上官照认为这一次暌违数月,自然得慢慢、好好地做。可惜他过分高估自己,抽插至半个小时就没忍住,射了出来。看到谢竹竹的迷离眼神带著一些不解,他红著脸轻咳两声:“再来,还有凤梨味的。” 谢竹竹在他身下乱动,伸臂抱著他:“等等。你抱抱我。” 上官照於是捏著刚撕了个小口的套套,把她抱在怀里,用被子将两人盖住,温暖地相互摩挲。 “结婚之後,我可以天天抱你。”上官照不忘记展开攻势。 谢竹竹却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上官照一惊:“为什麽?” 这件事谢竹竹想了一段时间,但不好开口,此时上官照主动提起“结婚”,她才敢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我担心顾君。你知道的,她除了我这个朋友之外就没有其他贴心的人了。别看她一副汉子外表,其实心里很多心事的。如果我和你结婚了,和她的关系肯定就没那麽近。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伤心。” 上官照无可奈何:“那怎麽办?” “等她结了婚,再谈我们的事情。” “少来。为什麽我要为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耽误自己的婚姻?” “那你找别人去结吧。” 上官照忙放软了口气:“不,我胡说的。好吧,结婚就是一张证的事情,我们也不急。我们可以给顾君安排几次相亲,我手里可有好几位年轻又优秀的男人……” 谢竹竹噗的一声笑出来,又忙敛去笑意:“你知道的,她哥哥可是顾星川。一般的人真的入不了她眼。” 上官照顿时陷入沈思,良久才喃喃开口:“比顾星川优秀的人,除了我之外好像没有了吧?” 谢竹竹没应声,他低头一看,怀中女孩已经闭目沈沈睡了。 上官照:“……” 凤梨味的还没用呢!!! 万分无奈,他只好抱著谢竹竹闭上了眼。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撺掇顾君的婚事,他才能把剧情继续下去。 这个不太容易。上官照可悲地抱著自己女朋友,失眠了。 (完)作家的话:真的、真的、真的完结啦!从10月16日开始到现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於把14万多的文文更完啦~(好懒惰、好厚脸皮的作者……谢谢大家的鼓励和一路的支持,咱除了努力攒肉肉之外,想不到更好的酬谢方法了嘤嘤嘤~顺带给新文打个广告:《丑女炼金》,12月13日开始上载。没错!↑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鸿篇巨制!(咱写设定都快写疯了因为不好圆,最後决定算了设定就是背景嘛言情和肉肉才是关键这个也是传说中的np激肉文!(节cāo掉得更多了怎麽办!捂脸~这个也是传说中的玄幻架空科幻历史悬疑……(新文:不是的我就是个肉文总之……希望大家继续捧场( ̄▽ ̄”) (无耻卖萌脸——谢谢小兽妹纸的爱的抱抱!来来来\( ̄︶ ̄*\))抱抱~谢谢aileen047的餐盒!(〃 ̄︶ ̄)人( ̄︶ ̄〃)来来来一起掉节cāo~谢谢seraph618505的栗子,注意保暖多吃夜宵不要怕屯肉肉哦~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