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男人们 - xp1024.com
《老婆的男人们》


第一章谁家姑娘不发春?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从窗子照进来的角度刚刚好。之所以为刚刚好,是因为,它正好将两个奋力扭动着的体笼罩住,一层淡淡的光晕,唯美的不似凡尘。

女人的娇嗔,男人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他们,绑缚了他们,变成了一场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穿过你的丛林的他的手,何人知晓,丛林深处的美妙?能够形容男人表情的一个词,唯独就是爽了。

他将自己蓬勃的欲望,抵在了女人粉嫩的花,徘徊在门口,挑衅着,也调戏着。

身下的小女人,显然已经被他的这个动作勾起了欲望,红扑扑的脸蛋,像一个人参娃娃,而且还是一个招人疼爱的娃娃。她略微皱了下眉,言语之中带了几分的不悦,“你能不能快点?!无能吗?”

男人本来笑意盈盈的脸,刹那间冰雪漫天,呆愣着看她,无能这话,像是自己身下的这个娇俏可人的女人说的吗?

她可不管那么多,略微的抬起了身子,双手环绕住他的腰,揉捏着他的臀部,然后用力一搂,男人的坚挺,就进入了她的丛林深处,嗖的一声被紧紧的吸住。

男人愣住了,太过震惊,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他震惊的,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小弟弟还在她的体内,被她温软的花包裹着,自然也忘记了这种被吸住的快感。

女人又不悦了,拍了拍自己身上这个愣神的男人,“老兄,你要是真的无能,就请出去吧!别在里面搁的我难受。”

他男的尊严绝对被这个女人挑衅了,于是他俯下身来,张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蓓蕾,舌尖慢慢的打着圈,轻轻地吮吸,柔柔的撕咬着。她兴奋了,小巧的蓓蕾变得硬硬的,她诧异,原来不只是男人可以硬,她一个女人也照样可以!

她傲人的双峰,在他的一双大手之下,或如脱兔,或如家兔,忽上忽下的乱颤着,诱人发难。

男人的下身也丝毫没有倦怠,在她的体内,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桃源深处,豁然开朗的冲刺起来。

“博琪,别睡了!辛博琪!你给我醒醒!”李莹用力的摇晃着,身边这个睡死过去的女人,可是她丝毫没有反应,调换了个姿势,接着睡。李莹无奈了,只好用最后一招,“天呐!哪里来的帅哥?”

“哪里?在哪呢?!”辛博琪果然就猛然惊醒了,四下张望着。

“亲博琪!你不能上课就给我出去!不要打扰其他人!”讲台上的顾教授终于发火了,这个学生,上课睡觉也就罢了,她还流口水!流口水也就罢了,她还大呼小叫的喊帅哥!坚决要让校长开除她,这个女生绝对是F大的一大耻辱!

辛博琪揉了揉揉眼睛,将那副被她睡得有些偏颇的隐形眼镜对正,看着顾教授耷拉着脸,愤怒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友李莹那个死丫头。顾教授不用说了,辛博琪大学四年,一直和这个老女人打交道,因为她大学四年一直有一门公共课没有考过,所以就一直和顾教授斗智斗勇了。而李莹是被她强拉着来陪自己上课的,原因很简单,她一个人坐着睡不着。睡不着的话,她怎么做梦?

辛博琪再次的怒视了李莹一眼,李莹讨好的笑着,她知道,自己犯错误了,看博琪的那个样子,刚才做的肯定是春梦,口水都流了一地呢,自己叫醒她,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再不然的话,辛博琪的口水,还不来个水漫金山?

怒视无效,那么她就无视了。抓起包包转身就走,可惜了她刚才的一场春梦,那男人的身材不错,但是脸没看清,要不要找个地方,再睡一下,回味一下呢?

“哎呦!”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不同的是一声是真的很惨,另一个声音柔中带刚,刚中带柔,让你听了就像和声音的主人缠缠绵绵翩翩飞。

“同学,你怎么样?”

发春这个词,何解?

你可以理解成,春暖花开了,猫咪们想找一个玩伴。你也可以理解成,辛博琪此刻盯着这个撞到她的男人的行为。

叶迪斯看着这个发呆的女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去,“要我拉你起来吗?”

辛博琪的大脑还在短路当中,她似乎见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小时候,算命的说,她在二十三岁这一年,有桃花运,她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看来真的宁可信其有啊!这男人丰神俊朗,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的一个微笑,就依然倾倒众生,他不是一个美字就可以形容的,他的周身似乎笼罩着一种气息,有高贵,也有忧郁。总之这个男人,让辛博琪彻底的萌了!

“同学?!”叶迪斯唤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我想睡了你!”辛博琪如同魔咒一般,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真是的想法。

叶迪斯愣了一下,旋即微笑着说:“我不困,还不想睡。”

辛博琪偷偷的擦了一下口水,“能商量一下吗?”

“再见。”叶迪斯站起身,转身消失在F大的梧桐树林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影子,久久的回荡在辛博琪的脑海之中。

第二章男人狂想曲1

辛博琪被赶出教室之后,就只剩下李莹一个人。顾教授火辣辣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眼神恶毒之极。顾教授又多讨厌辛博琪,就有多讨厌李莹。所谓一丘之貉,辛博琪不是好鸟,她的好朋友自然也不是好鸟。

李莹在杀伤力两千的眼睛注视下,不得不猫着腰从教室后门逃走。

她走之后,顾教授满意的点点头,黑脸立即变笑脸:“同学们,我们正式上课吧!”

啥?正式上课?坐在前排的一个男人看了看表,貌似还有二十分钟下课了。

李莹是在学校的花园小树林里发现的辛博琪,那个时候她正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抱在树上,咧着嘴傻笑。

准保是看见美男了,不然辛博琪也不会这么丢脸,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无尾熊女人,一百六十八公分的高挑身材,腰身纤细的似乎经不起男人的一握,修长雪白的双腿,这么一副没有二两的身子,部怎么就那么丰满呢?这个是李莹一直压抑郁闷的,凭什么辛博琪瘦成这个样子,部还是34D?

关于这个问题,辛博琪曾经鄙夷过李莹。她曾经无数次的,挺起膛,在李莹的面前走过,然后甩甩头发,“顶呱呱,天生的!”她这是赤裸裸的嘲笑,李莹的32A。确实,她有这个嘲笑的资本。

都是女人,都是身材瘦瘦的女人,凭什么一个34D,一个32A?压抑了,郁闷了,懊恼了,然后还能怎么样?任命呗!难不成还真的去隆吗?

再看看辛博琪的那张脸,刨去她此刻傻笑的表情不说。芙蓉如面柳如眉,剪水双瞳,明眸皓齿,古典美韵味十足,她尖尖的下巴,瓜子脸,这样的脸型是最妖娆的,最招男人喜欢的。有点像狐狸,修行千年的狐狸,专门的魅惑男人。不然就凭辛博琪这个作风行事,能稳坐了F大三年的校花宝座?

所以这个以貌取人,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李莹用力的拍了一下辛博琪的屁股,大吼一声:“博琪!你在干什么?!”

辛博琪本来沉浸在刚才那个白色的身影之中,被她猛然的一拍三魂六魄,丢的差不多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痛!”她哀嚎着。

“疼就对了!博琪,你这是干什么呢?”

辛博琪站起身来,怒视着她:“不要单独叫我的名字,连名带姓,或者就叫我琪!”

博琪这个名字让她囧了十几年,自打自己有记忆一来,她就特别的抵触这个名字,再加上她妈妈对她教育进行的早,这个名字就更加的让她厌恶。博琪,谐音的那个词,让她很郁闷。为什么自己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就起了一个和男人息息相关的名字呢?爸爸是怎么想的?莫非当时正和妈妈XXOO,她突然就降临了,所以一怒之下,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其实她还真就错怪了老辛,辛博琪他们家,还真的是书香世家,祖上曾经有过宰相,她的父亲,也是又名的书法家,高级知识分子。博琪这个名字,取其波博大深,琪当美玉讲,玉石自古以来都是纯洁的象征。显然老辛是希望小辛有一颗博大的襟,还能像美玉纯洁无暇。

可偏偏,物极必反,刚正不阿的老辛,就生了一个无色不欢的小辛。博大的襟她没有,她有博大的,纯洁,她不会,她会调戏。整个F大,但凡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都被她辣手摧花过。

调戏又分几个等级了,第一自然是言语轻佻,第二身体稍微接触,第三是辛博琪的拿手好戏,目奸!她已经修炼到,只要看你一眼,就能准确的报出这个男人的三围,以及你是不是处男。

被她目奸过的男人,数不胜数。

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刚才的那个男人,抓回来,目奸一次,她要从里奸到外!

没办法,那个男人,太过养眼。

李莹看着她又发呆了,彻底无奈了,“琪,要不要去听演奏会?我有门票。”

“演奏会?”辛博琪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问道:“谁的?”

“叶迪斯。”

“没听过。”

“你这个猪头!叶迪斯都不知道!钢琴演奏家,国内最年轻的一位,获得肖邦钢琴大赛冠军的人!”

“哦,弹琴的啊。”声音平淡,就好像是买彩票了,去看开奖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没中奖,哦没中啊,这两种感叹是相同的。

为何会如此呢?

辛博琪小的时候是学过钢琴的,每天被母亲拿着棍子逼到老师那里学琴。小孩子天生的玩,自然不爱学那些东西。辛妈妈其实也不喜欢钢琴叮叮的声音,之所以让女儿去学,是因为她看了很多的电视剧,貌似想要钓个金婿,没有一点才艺是不行的。

她又不想女儿过早的变成女人,所以她就想到了这个,以后要是女儿和男人相处的时候,男人想要XXOO的时候,女儿完全可以卖艺不卖身,弹钢琴给他听么!辛妈妈为自己这个伟大的想法兴奋了一个月,可是一个月后她就彻底的对钢琴绝望了。辛博琪的脑子是什么构造呢?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还在和老师讨论,钢琴为什么叫钢琴,为什么不叫铁琴,不叫金琴呢?

辛博琪隐约记得,自己学会弹的第一首曲子,只有三个音符,貌似她学了三个月。所以她一直觉得,钢琴家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看看自己就知道了,学一首曲子要三个月,他们能开演奏会,自然要十几首曲子了,那还不得学五六十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即使年轻的时候再帅,也入不了辛博琪的眼睛了。

第三章男人狂想曲2

见过怨妇没?李莹现在就是了,一双愤怒的眼睛,闪烁着幽怨的光芒。

这潜台词辛博琪知道,她必然会说,我陪你读了三年的公共关系学,我三年的青春浪费在了你的身上,我无怨无悔,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所以你能让一个怨妇,一直这样念叨你吗?

自然是不能的,辛博琪好不情愿的被李莹拉去了礼堂。

说说F大,这是一所特别的学校。是专门为中央或者地方上的领导,培养秘书的地方,所以学校的学生,在不在多。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是中央军校,这两所学校,暗自较劲,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校,自然谁也不服谁!

而亲博琪这样的人,之所以能进这学校,和她外公脱不了关系。她外公是中央的政委,官职不大,但是权利很大,所以她也算是走了后门了。

原本亲博琪是死活都不来的,是她妈妈一定要她来读这所学校。原因就是,自己没办到的,当然想让儿女达成。想当年,辛博琪的妈妈,也是在这里苦读了四年,愣是没有毕业。这里的校领导可丝毫没有卖面子给政委,毕竟这里毕业的人,都是要去中央工作的,马虎不得,他们也担待不起。所以辛妈妈这就算是大学肄业了,这担子就落在辛博琪身上了。

F大著名的七号礼堂,许多著名的歌唱家都在这里开过演唱会。F大虽然是一所学校,但是不知为何,许多有名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演出,似乎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所以今晚能在这里开演奏会的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叶迪斯,这个名字辛博琪不喜欢,中国人吧,取个名字跟外国人似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姓叶?姓贝克汉姆去好了啊!

辛博琪只管瘪嘴,她哪知道,这演奏会的门票,来之不易,正所谓是千金难求啊!啥,你说为什么这么贵的票,李莹死活要拖着一个完全没有音乐细胞的人来听?呵呵,这票是有来历的。

这票是隔壁军校的一个男生送来的,家里也是有些背景的。貌似父亲是军区是高官,一般军区里的人,都喜欢把自己家的二代送到部队里去,甭管能不能保卫祖国,只要混上个几年,总有个一官半职。这男的,瞄上辛博琪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他也是个受害者,完全被她的表象给迷惑了。

辛博琪是谁?披着白雪公主外皮的霹雳娇娃,你看她第一眼,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倍儿纯情,跟水一样,你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了她,那简直和小龙女似的,可实际呢?你看她一眼,她再看你一眼,基本也就尘埃落定了,入眼的,她必然出手,出手了就必然伤人,至于怎么伤?嘿嘿,还要娓娓道来。

礼堂里黑压压的一片,由于辛博琪死活要去买零食,李莹拗不过她,就来晚了。

楚霄招了招手,李莹就拉着辛博琪过去。

辛博琪一见到楚霄,又看了看身边的李莹,顿时明白过来了。当即就和李莹耳语道:“原来你是拉我来壮胆啊!你这丫头,怕什么,虽然这里黑压压的,他想干什么,你也不能反抗。可是你拉我来也没用啊,你得知道,他要是真干什么,我准保就自己跑了。”

李莹听了直翻白眼,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好不好!

辛博琪撇撇嘴,三个人坐下来。楚霄的眼睛自从辛博琪进来那一刻,就没离开过。

要说这楚霄,也算是人中龙凤了,一表人才不说,家世优越也不说,光是这痴情,就是一般的**比不了的。他瞄上辛博琪,少说也有一年了,迟迟没有下手,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妹妹,太纯洁了,生怕自己给玷污了。可他要是知道辛博琪的为人,那还指不定是谁玷污谁呢!

台上的帷幕一拉下来,辛博琪的薯片也就打开了,咔嚓咔嚓的一片接着一片。

美,真是美!吃薯片都能这么高雅!这把楚霄给迷得,三魂去了两魂半!

可是辛博琪浑然不知有人在看她,依然咔嚓咔嚓的啃着薯片。其实这吃相,美什么?她以为黑压压的没人注意,才这么不计形象的。她要是知道有个人正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这么放肆。毕竟也是受过高等的妇德教育的。她妈妈从小就立志将她培养成一位优秀的钓者,为啥是不是钓鱼?人家钓的是金婿啊!

你说这世界奇特不奇特?她妈妈萧珊雅也算是贵族出身了吧,可惜就因为在F大没毕业这么件事情,受了打击,自从二十二岁之后,就开始更年期,火速的嫁给了一位书法家,也就是辛博琪她爸爸辛秦了,生子之后更是情大变。别看辛秦一个文人,还真就爱上了这么个火辣的女人,一物降一物了。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萧珊雅学识还是渊博的,和辛秦有共同语言,所以这夫妻两个,才孕育出,辛博琪这么个尤物来!

楚霄觉得看着辛博琪吃东西是一种享受,可是在旁人眼里就不是了,前面的两个女人频频的回头,盯着辛博琪,大约不是这所学校的,所以不认得辛博琪,其中一个女人终于忍不住,皱着眉说道:“你能不能别吃了?这么高雅的演奏会,你这样合适吗?”

啥?吃薯片不高雅了?看电影不是也吃薯片的么?凭啥看演奏会就不让吃了呢?辛博琪抬起头来,她得记住这两个女人,倒不是小气要报复,只是她想看看什么叫高雅!

第四章男人狂想曲3

这一抬头不要紧啊,丢了辛博琪的一魂一魄。舞台上,那架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人,他闭着双眼,完全陶醉在音乐声中,他的手指,灵动的在琴键上来回的跳动,仿若可以看到,那一个个音符曼妙在空中,缓缓的起舞,飞向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个男人,唇边有一丝的笑意,他的发丝稍微有一些长,映衬着一张妖娆的脸,怎一个风华绝代啊!

关键是这个男人,辛博琪见过,就是下午在树林里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给辛博琪的第一印象是,很帅,第二印象是,很高贵,第三印象是,我不睡他,别人也得睡他,谁睡不是睡啊?

其实这所学校里,家世好的大有人在,可辛博琪就在学校里面横行惯了,倒也不是全都因为她外公。她可还是个学生会的部长呢!一个丝毫没有文艺细胞的人,就稀里糊涂的做了文艺部的部长,原因就是大一的那一年,她稀里糊涂的就被派去选举,只是人往哪里一站,就当选了部长。这以貌取人啊,真是严重!

辛博琪在男生的心里,地位还是很高的,而且这所学校,一般情况下,也不开除学生,所以她就螃蟹一样,横行着,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得过且过谁不会啊,反正都知道,辛博琪肯定是通不过毕业考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夺了一捧鲜花,辛博琪站起身就冲到了台上。

音乐声还没有停止,伴随着的还有深深的抽气声。全场的人都在抽气,这演奏会才进行了一半,现在鲜花,是不是太骇人听闻了?

辛博琪哪里想了那么多,她就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这么个白马王子就跑了,到时候她找谁要去?所以也不管三七到底等于几,几步就冲了上去。将鲜花一股脑的就塞进了叶迪斯的怀里。

原本陶醉在音乐声中的叶迪斯,猛然被惊醒了,诧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生。呆呆的,愣愣的,但也只是一秒钟,下一秒,他就恢复了淡淡的微笑,看向了辛博琪,“嗨,又见面了。”

他这一笑,迷得辛博琪五迷三道,没头没脑的就脸红了起来,然后开始小女儿的扭捏,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难道说,这就是初恋的感觉?那么数一数,这算是她第十几次初恋呢?

叶迪斯觉得这个女生挺有意思,但是这场合毕竟是不对,小声说道:“同学,有事等会儿再说好吗?这么多人等着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柔软极了,辛博琪立刻就有些热血沸腾,这男人可不就是她的理想型么!今天说什么,也得弄到手了!

辛博琪将害羞这玩意给扔到一边,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与坐在钢琴前的叶迪斯对视,一字一句道:“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你以后就不用到处卖艺了!我养着你!”

她说着句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本来是想让叶迪斯听出她的坚定,可偏不巧,叶迪斯的这钢琴前,还有一只话筒,所以这番话,毫无意外的就现场直播了!

又是满座哗然!

叶迪斯差点就笑喷了,这女生果然有意思,这句话说得,也有山大王的风范。

在辛博琪的眼里,哪知道钢琴家能赚多少钱啊?她其实小白着呢,大多是受了街头弹琴的人影响,以为叶迪斯这是生活所迫,哪知道,人家是真的爱好这个啊!

“琪琪你下来,喜欢偶像也要有个度,乖乖的回来接着听!”这个声音如同一个炸弹,在辛博琪的脑子里造成了原子弹的效果。

她惊恐的看着台下的那个老者,好不情愿的走了下去,临走时还看了看叶迪斯,视死如归的感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辛博琪那高官外公。

萧政委今天是和几位首张一起来的,算是这场演奏会的贵宾了。萧政委听着东西,其实也迷糊,可是这身份摆着呢,也不好说自己犯困,就在那里死磕。哪知道听到了一半,忽然看到一个女生跑了上去,那背影他眼熟的很!

身旁的一位军区首长看见了,自然他认得辛博琪,连忙推了推萧政委,“那丫头是不是博琪啊?”

可不是么!萧政委正怒视着,忽然又听到了自己外孙女的那么一句宣誓,简直想上去拍死她!可,碍于面子,他还是心平气和的叫了辛博琪。到底是不够淡定,到底是和自己有关了,要不然这老爷子,哪能失控呢?关键是太丢人了!

再说辛博琪,她要是知道,这一句誓言,就成了她日后所有不幸的开始,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能说那样的一句话,她就算是眼看着别人抢走了叶迪斯这美味,她也能忍着!她外公,是什么角色?反正不是一般的主儿!

第五章处女膜咋就没了?

官场上混久了的人,总有些官僚主义。更何况辛博琪的外公,爬滚打都多少年了?他这么卖力的让自己的女儿外孙女,就读F大,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想着哪天能被那个高官选中了,然后去做秘书。

你可别小看了秘书,这职权大着呢!就算是一般的企业,直接和总裁打交道的,还不都是秘书?你的某个项目想和这所公司合作,还不得通过秘书,让总裁知道?官场也是如此了,和秘书搞好关系,总是好的。可见这秘书的职权大着呢!

当然这是老爷子的想法,辛博琪她妈妈可不这么想,她哪能想到这么深厚去,她就想着,让女儿给自己一雪前耻呢!

所以这下热闹了,看热闹的人也多了!平时辛博琪怎么混,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不一样了,她显然是没分清今天这什么场合。当众表白了,而且还是这么暧昧的表白。你说,这让萧政委的面子往哪里放?

自己的小算盘也算是泡汤了,今天这么多高官在场,他外孙女出了这么档子事,以后还有谁敢用她当秘书?这还能顺利毕业?

当然他也不认为,就是自己的外孙女不好。毕竟也流着他的血,骨子里总觉得,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那么今天这错误,就全都得归结到叶迪斯身上去。这小伙子,你没事长得那么水灵干什么?你没事,来这里开什么演奏会?你没事,干什么让我外孙女看上你?

瞧瞧,这老爷子,也忒护犊子了!

辛博琪被她外公这么一叫,自然是乖乖的跟过去,坐在外公的身边,乖巧的听着演奏会。其实哪听得进去一个音符?她音乐细胞早就被粉给杀死了!这会儿依然是沉浸在叶迪斯的美色当中呢!

“咳咳!”萧政委咳嗽了一声,辛博琪从小就怕他,自然也收敛了一些。

叶迪斯站在台上恭敬的弯腰鞠躬,幕布缓缓的拉上。

这演奏会办的自然是成功的。

这边一结束,辛博琪的心就飞了,她想着叶迪斯呢,这肥可不能丢啊!可是你就算心里长草了,这当着萧老爷子的面,她敢放肆?

而萧政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辛博琪,然后摇头叹气,让自己的司机将她送回家去。

辛博琪的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F大是全封闭式的,除非是节假日,不然你休想出去了!可这会儿外公让她回家,看来是大事不妙,听候处理了!

什么是最煎熬的?就好比地震的时候,你明知道会有余震,可是你左等右等,余震就是不来,你又不能放松警惕,万一给你个突然袭击,你小命可就不保了!

辛博琪现在可不就是这样了,她煎熬着呢!回家也一个星期了,外公一直没有露面,爸爸去了外省有一个书画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就她和她妈妈,每天大眼瞪小眼的。这日子,怎么过?

越想越觉得危险,她可不能再等了,干脆逃了吧!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闪现两秒之后,她就推开窗户,一脚跨上窗台。他们家是那种小型的别墅,她的房间在二楼,下面是草地,这跳下去,最惨的也不过是骨折,只要不死就好说了。而且她断定了,就算她没成功逃走,受伤的话,她妈妈铁定心疼,到时候,她外公就算还是黑脸,她妈妈也肯定会帮着自己反击的!

可这人算哪能比得上天算?她这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她妈妈就进来了。看见女儿这个架势,自然是先来个尖叫了,她尖叫不要紧,搞得辛博琪,一紧张,呼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萧珊雅的魂差点就被吓没了,好在心脏很健康,下一秒就跑下楼去,看见自己的女儿趴在榆树墙上。呲牙咧嘴的小样,她怎么能不心疼?赶紧将女儿扶起来吧,她这一动,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

“乖女儿你怎么了?哪里疼?腿断了没?”她一连串的问候着,焦急如焚。

辛博琪疼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萧珊雅的眼睛尖啊,一下子看到女儿裤子上的血迹,当下脑袋嗡的一声。

这大夏天的,裤子穿的自然很薄,辛博琪这冲击力,压在树上,能不受伤都鬼了!可是咋就让她受了这么个伤呢?萧珊雅恨啊!在医院里差点就发飙了!

辛博琪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还去劝她妈妈,“妈,我没事,挺好的。你看健全着呢!”

她这句话可就刺激到了萧珊雅了,萧珊雅抱着女儿就开始嚎啕大哭,“女儿啊,你说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你咋就跳树上可呢?你说你断胳膊断腿都成,可咋就把处女膜给弄破了呢?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辛博琪完全就懵了!处女膜就这么没了?也太脆弱了!她这么多年来,听从妈妈的教导,一直守身如玉,可是这处女膜,就这么没了?可怜她,手意这么多年,实际行动完全没有,就是听从了妈妈那句,你要在不让男人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前提下,钓一个金婿、现在呢?她就让一片榆树墙给破处了?

想到这里辛博琪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还有一个原因,叶迪斯他会相信自己是被一片树给破身的吗?要是不信,他肯定就看不起自己了。这些年的守身如玉,就是白扯!

她妈妈哭,那是因为,处女膜的修复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感觉出来。还有她怎么向辛秦交代?怎么向未来女婿交代?

当然她想的远了一些,可是也不无道理的。辛博琪要嫁的,自然就不能比自己家里差,怎么着也是高官啊,万一对方以此为由,来和自己理论,她理亏啊!

总之,哭吧,哭那还没有见过世面的处女膜。

第六章与极品男人相亲1

姜还是老的辣,要么说萧老爷子有远见呢。他一接到女儿哭哭啼啼的电话,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因为跳楼,把处女膜给弄破了,现实震惊了一会儿,然后不由得就开始佩服起来。

我外孙女真是贞洁烈女啊!这事儿他哪能放任了不管呢?于是手里的工作也不管了,立马就杀到了医院去。看见辛博琪那呆愣的样子,不免就心疼了。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家的娃娃,谁不疼啊!可怜这孩子,一直跟林妹妹一样的柔弱,这会儿肯定是受不了打击。

萧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琪琪啊,你年纪还小,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等回头,外公给你留意个好的。”

辛博琪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她发呆是想什么呢?当然不是在想自己没了处女膜以后怎么办。她还不至于那么贞洁,她下午哭的那一场,完全是觉得自己亏了。而她现在,是在哀怨自己,为啥那天就没把叶迪斯给弄到手!

“哎~~~”辛博琪一声长叹,她这一叹啊,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了。

萧珊雅以为自己女儿难过,萧老爷子以为自己外孙女还是没想开。这思想工作,可得做好。于是这说教就开始了,从先秦一直说到了明初,从三皇五帝,说到了中华民国,然后是改革开放。辛博琪起初还在走神,后来就干脆无语了,这些都有关系吗?

她实在是烦了,直接挥手打断,“处女膜没了就没了!几块钱就能做一个!”

她这话是什么分量?就是一颗原子弹啊!萧老爷子首先一惊,震怒道:“不许弄虚作假!”

萧珊雅也愣了一下,“有这便宜?安全吗?女儿啊,咱们要做,就做一个好的!”

“胡闹!”萧老爷子一声怒吼,萧珊雅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和自己女儿讨论去了,“去哪里做呢?女儿那东西可靠吗?”

萧老爷子这血压立马就上去了,气的口不能言,良久才捋顺了气息,沉着脸说:“去军区一大,在哪里做能放心点,而且也会保密,不会让外人知道的。”这是没辙了,他也不想让人数落了,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孙女这辈子就完了。

其实他是老脑筋了,他只是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有一些乱,可是哪想到那么乱呢!现在医院里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还不就跟吃饭一样么!

辛博琪的这个小手术,是军区一大妇科主任给做的。记忆中辛博琪从小就健康,除了打预防针,她那里还来过医院呢!这会儿给萧珊雅紧张的啊,只抓着医生的手问,“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医生除了无语还能怎样?要不是萧珊雅他们家很有背景,这主任早就疯了!一个处女膜的修复手术,能有什么生命危险?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这面上,还是笑意满满的,握着萧珊雅的手,就跟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姐妹一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其实萧珊雅也知道不会有事,可这心里就是隐约觉得不安,总像是会出什么事儿一样!这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准的,还真出事儿了,不过和生命没有关系。这当然是后话了!

手术结束后,辛博琪也没去学校,就在家里养着。她出了演奏会那事儿,萧老爷子也就没指望她能顺利毕业了。所以干脆就让她在家修养着,为啥要养着呢?辛博琪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二岁的大龄青年了,是时候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他们这种名门望族,对待婚姻还是很封建的,第一途径当然就是相亲了。萧老爷子让人拟定了一张名单,都是适龄的未婚男人,关键是,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

而这边萧珊雅自然也没闲着,她不想让父亲干涉自己女儿的未来。她总觉得,官宦之家都有些许的贵族病,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呢,她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去了吃亏。在她的眼里,豪门也比官场要好得多。

所以这会儿她也准备了一份名单,是至今未婚的钻石王老五们。

当萧老爷子把她找去,给了一份名单之后,她表面上答应着,可私底下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两份资料交到辛博琪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为啥呢?萧珊雅做手脚了?的确,她把萧老爷子给的名单上面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太有背景的不要,家教太严苛的不要,官太大的也不要,太花心的不要,风流的更不要。这一来二去,萧老爷子给的名单上,就少了一大半的人。

第七章与极品男人相亲2

相亲就相亲吧!又不会死,说不定还能有帅哥呢!

辛博琪本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奔赴了一场场的相亲盛宴。

为了不让萧老爷子有意见,最开始见的,还是萧老爷子安排的那些官宦子弟。

一个个的见下来,她都已经麻木了,脸上永远是那种淡淡的笑容,恬静的。她不说话不动的时候,是那种让男人望尘莫及的女人。所谓理想型也就是这个样子。何谓理想型?就是你只能想想,不能真正的到的那种。所以见了十几个都是无疾而终。

萧老爷子看着着急,可是萧珊雅看着暗自开心啊!太好了,这可不是自己从中作梗,是女儿不喜欢。

萧老爷子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是你动手脚了吧?”

萧珊雅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爸爸,孩子的事情,自然是孩子做主了,我这个当家长的也不好手啊!”

萧老爷子皱了皱眉,这摆明了是说自己多管闲事了?可这是闲事儿吗?辛博琪的婚事,是当今萧家的头等大事!

辛博琪也觉得纳闷,为啥外公介绍的这些官宦子弟,都是些酒囊饭袋呢?萧珊雅安慰自己的女儿,“琪琪别灰心,那不是还有妈妈给你找的么,还二十几个呢,随便挑吧!”

啥?她还要受折磨?

这个五月绝对是个相亲月,她差不多每天都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印象最深的,有三个。

第一个是一名律师,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三十岁上下,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各方面条件,都是萧珊雅所满意的。

可,辛博琪就头疼了。

那天他们第一次见面,路上堵车,辛博琪去晚了三分钟左右。是她迟到在先,想着道个歉也是常理。于是辛博琪甜美的笑着道歉,哪想,人家本就没领情。依然皱着眉头,反感的样子。

“辛小姐,你迟到了。”

辛博琪不好意思的笑,可心里有些别扭了。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说了自己迟到了,这男人是打算不依不饶了?

果然那男人又说:“你知道三分钟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一小时收费多少?”

辛博琪更加的诧异了,她这是在相亲,还是在嫖鸭?怎么还论小时收费?

显然,是她误会了,人家说的是咨询费。不过这两个人有了文化的差异,思想的差异,哪能走到一起去?

所以律师站了起来,“我不喜欢没有时间概念的人。辛小姐,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说完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人民币,付了自己的那杯咖啡。

辛博琪恼了,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她要找的男人,首先长得要让人眼前一亮,其次的就是得疼爱自己,你不能找个男人回来和自己每天对着干吧?最后这个男人得会包容,显然律师是不行了。

第二个男人是大学教授,这次辛博琪提前到了,免得人家抓她小辫子,说她迟到。

在她的印象里,教授都该是一把年纪,然后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是见到这个男人之后,彻底的就颠覆了她对教授一词的概念。

这男人杨柳细腰,辛博琪比了一下,居然比自己的腰都细上几分。一头中长发,挑染的乱七八糟。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衣服,男人穿裙子?而且水袖飞扬,他以为是在拍电影?

“抱歉,我来晚了。刚下课,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怎么现在就急着结婚?是不是怀孕了?或者是被男朋友甩了?现在的女孩子,很多都不自爱。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我有一个学生,交了一个男朋友,本来两个人好好的,可是这男的一听说女朋友怀孕了,跑的比谁都快!当然我不是介意啊,但是这生孩子的问题,你得慎重,我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这个人啊,就是这么的善良,舍不得让女人受伤。哎~~~你别走啊!”

这不是废话么,刚一见面就这么爱幻想,喜欢教育人,那以后在一起了的话,她还不被他念死?看来不能找个做老师的男友,万一哪天你们吵架了,他准保以一副师长的姿态来教训你!憋屈不?她是找人疼,不是找个老师回家教她咋做人!

第三个男人,绝对是个极品!看过古装片廷片的,肯定都见到过,里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就是太监!

这个男人给辛博琪的印象就是个太监!

“你有房子吗?”太监说。

“啊?!”辛博琪愣了一下,但是也点点头。

那男人有些羞涩,扭捏着问她:“你有车吗?”

“啊?!”

极品男更加的羞涩,脸上红晕散开,“你有多少存款?你会疼我一辈子吗?”

辛博琪直想吐血,当即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拍案而起:“你找个男人嫁了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极品中的极品!要是天下男人都这个样子,那她还就不结婚了!找个鸭去暧昧一辈子算了!她从餐厅冲出来,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由于不是正街,车辆也不是很多,但是也毕竟不是没有,一个转弯处,依然在愤愤不平的辛博琪,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那辆悍马。而开车的人,也心不在焉,完全没注意到同样没看路的辛博琪。

好在这速度慢的惊人,辛博琪的反应也快的惊人,只是擦了一下,将辛博琪撞倒在马路边上。

辛博琪呲牙咧嘴的怒视着车里的人,下午的阳光充足,挡风玻璃有些反光,可这辛博琪愣是看清楚了车子里的人,而且立即装做晕了过去。

叶迪斯这才发现自己撞了人,连忙回神,下车去看看被撞的人的伤势。他今天确实心情不好,和自己的爱人吵架,所以才这么恍惚。

他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小姐,你怎么样?”

这声音,听着绝对是一种享受。辛博琪心里美啊,她惦记了那么多天,今天竟然让她给遇上了!这就是缘分啊,瞎猫碰上了!

辛博琪不做声,浑身瘫软着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柠檬香,钻入她的鼻子。

这桥段,她看得多了,只要自己晕了,他总不能放任着不管吧?只要带她回家,那还怕发生不了什么?

第八章帅哥你就从了我吧

想笑又不能笑,憋笑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她兴奋啊!能躺在他的怀里,这算是梦寐以求的了吧?

叶迪斯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嘴角隐隐的在抽动,这下可把他吓坏了,莫不是给撞抽搐了吧?

“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坚持一下!”叶迪斯将她抱上车,放在后座上,然后绕到前面,坐上车子,猛地踩了油门。

去医院?那不露馅了?在病房里,怎么发展暧昧?辛博琪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坚决不能去医院!她动了一下,假装苏醒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辛博琪的声音飘渺着,幽怨着,仿佛是天边飘散过来的声音。这话问的,痕迹太大,前后两分钟而已,居然问在哪里?又不是睡了一觉醒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尤其还这么诡异,吓得叶迪斯以为诈尸了,猛地踩了一脚刹车,遂不及防,辛博琪咣当的一声,撞在了前面的车座上!疼得呲牙咧嘴,早知道她就不捏着嗓子说话了。

叶迪斯既歉意又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辛博琪微微笑了一下,摇摇头,这姿态美的不似凡尘,一双明眸,微微泛着泪光,唇边一抹笑意,柔情似水。这要是一般的男人见了,准保就迷恋上了,可叶迪斯哎,冤孽!

“我只是有些头晕,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就好了。”这话说得确实不假,她头晕着呢,刚才在车座上撞得。

叶迪斯看了一下四周,然后道:“前面有家宾馆,我带你去那里吧!”

“开房?!”这声音里竟然隐隐带了惊喜,辛博琪自觉有些失态,请了小喉咙又道:“人多嘴杂不太好吧。去你家吧!”

叶迪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辛博琪心里暗笑,头依然昏昏沉沉的,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叶迪斯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熟睡中的样子,不禁发笑。她睡着的时候,微微蹙眉,一张俏颜有一点的扭曲,脸上有一些潮红,嘟着脸,可爱至极。她的腿修长,蜷缩在车座上,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小小的一团。叶迪斯不由得笑了,可他为什么笑?明明下午还那么生气的!

他住的地方,是十五楼,上下两层,一层的客厅里,摆放了一架钢琴,还有许多的曲谱,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整个一层,再无其他的摆设。

叶迪斯是一路抱着辛博琪上来的,没办法,她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昏迷着,还是睡着了。女人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抱着的时候,感觉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身体一般,一个简单的柔若无骨,已经无法形容这女人的温软。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陷了进去,在床上压出一个弧度来。

叶迪斯看着她,不知觉的笑出声来,他的手指有节奏的一点一点,就像是在琴键上一样。他的手,是那种修长白皙的,是女人都会嫉妒的手型。于这样的手,十指交叉的握着,该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辛博琪其实早就醒了,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就兴奋的醒了。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面起,她就觉得天空都亮了。无疑,她迷恋上这个男人。尤其是他笑的时候,带着那么一点的霾,一点点的忧郁,那个样子的他,是让她想要去呵护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母!辛博琪的母彻底的被他给激发了!

这绝对是个考验她毅力的时候,很显然她不是那种有毅力的人。如果她生的早,抗日战争的时候,要是辛博琪被抓了,估计都不用严刑拷打,只要那狱卒长得帅点,她就得什么都招了!

所以在叶迪斯长久的注视下,辛博琪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叶迪斯没有惊讶,显然他也发觉,她应该醒了。

叶迪斯笑了笑,依然是那种,阳光照不到的,暗角落里面的微笑,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她心疼了。他温柔的看着她,“你醒了。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的他们见过,在学校的树林里,在礼堂里,她自以为那印象应该算是深刻吧,可是他咋就才想起来呢?辛博琪挫败了,被一个男人忽视,她可以接受,但是被一个自己如此迷恋的男人忽视到如此地步,她还真的受不了了。

辛博琪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道:“你结婚了没?”

“啊?!”叶迪斯愣了一下,结婚?他是想结婚,可是那个人会跟自己结婚吗?

辛博琪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会疼你的,叶迪斯,你就从了我吧!”

第九章找到公的就嫁了吧

惊讶少许,震惊少许,哀伤少许,无奈少许,好笑更多。现在叶迪斯心里,就是这些反应,如同做菜一样,五味俱全了。

她不是第一个跟自己表白的女人,但是确实表白方式最特别的一个女人。叶迪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有趣,不会让自己觉得厌烦,不会排斥。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他笑着,慢慢的靠近了她,自己的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她唇上的芳香,都已经钻进了他的鼻子。她咬着唇,脸上微红,娇滴滴,粉嫩嫩的,我见犹怜。

靠近点,再靠近点。他的唇形很好看,朱红色的,有些薄,但是应该是那种很柔软的唇。

然而在一公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终究还是吻不下去。他笑了,有些自嘲的意味,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着她的长发,“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的。”

辛博琪的内脏里,被点燃了一团火,而且显然这团火,越演越烈,一时半会儿不能消退。这把火,自然是叶迪斯点燃的。深呼吸再深呼吸,今天早上刷牙了,没问题了!手意这么多年,该让她实际行动一次了!

她从思想上的巨人,化身成了行动上的伟人。在叶迪斯屁股离开床的五公分的时候,她猛然的就拉住了他,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按倒在床上。他致的脸,绑缚了她全部的心魂,二话没说的就吻了下去,简直是鬼使神差!

唇和唇触碰上的时候,她觉得,火山就这样的爆发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辛博琪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大有一种强暴的姿态。他失神,这样接吻的感觉,他并没有排斥。他的一个愣神,已经成全了她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唇上,添了一圈,顺着缝隙就挤了进去,直直的纠缠住了他的舌头。她的舌尖触及过他口腔内的所有领地,吮吸着他的唇,偶尔发出吱吱的响声。

好不销魂!和心里爱慕的男人接吻,才能算得上是初吻。她吻过很多男人,可是这双唇的感觉尤其的好。和她想的一样,叶迪斯的唇,软的如同海绵,而她就是那一滩水,被他吸住了,深深地迷恋上。

她贪婪的,不可抑止的,吻着他的唇。

叶迪斯是怎么个心理?他自己也不知道,咋就能让一个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女人,亲吻这么长时间?因为她漂亮?可这与他何干?因为她有趣?可这与他何干?总结下来,还是因为自己赌气。所以他不反抗这样的吻,当然也没那个勇气,没那个兴致去回应。

辛博琪吃够了,稍微抬起头来,眸子里含了水汽,她这算是如愿以偿了,可这,你想象的,和真实触碰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有失望吗?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就想着,赶紧给敲定了,娶他过门,做老公呢!

不是她怕自己嫁不出去,只是吧,老公这东西,是拿来炫耀的,而她刚好觉得,跟叶迪斯结婚的话,他是可以让她拿出去炫耀的。

“咱们结婚吧!”这是她吻了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叶迪斯不奇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跟你不熟。”

“我叫辛博琪。古代人结婚之前还不认识呢,还不是洞房的时候,才见面的?洞房久了,自然就熟了!”她义正言辞。

这话,让叶迪斯轻轻地笑了,他这一笑,又给她迷着了。

“你很想嫁人?”

是她想吗?貌似是她外公和妈妈想她嫁人,与其无止境的相亲下去,还不如嫁给这个优质男人。

叶迪斯看着她呆愣的这片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推开了她,坐起身来,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道:“我送你回去吧!”

这算是拒绝?她能死心?

“你考虑下吧!我觉得,我的条件还算可以。咱们挺合适的。”她不依不饶。

叶迪斯被她撅着唇的样子逗笑了,“我们不适合。”

不适合?没做过,他咋就知道不适合呢?哪里不适合?尺寸,还是别的什么?

显然辛博琪同学想歪了。他说的不适合,绝对不是那个方面的不适合,而是心理上的。

第十章找到公的就嫁了吧2

三十几个男人看下来,竟然就没有一个满意的?

萧珊雅纳闷了,老爷子给找的确实不咋地,可是自己介绍的那些,是极品啊,咋就没一个看中的呢?

“女儿啊,今天再见最后一个吧!”萧珊雅看似商量,其实在下最后通牒。估计辛博琪的命运,已经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了!

言下之意,今天的这个看完,怎么着都得从三十几个男人中,选择一个出来结婚。要不然,她还能有明天?外公做了五十几年的官,教训人是一般的功力吗?她妈妈愤青二十多年了,能就这么放过她?

她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那个在外地办书画展的父亲,可这机率也是渺茫,她爸爸是典型的妻管严,指望他,跟指望稻草一样,谁能救她与水火之中?

要不去捡几块石头,蹦一个孙悟空出来?驾着七彩祥云来接她?要命了!醒醒吧!醒了之后去相亲!

她是酸楚了,可还有一个人比她凄凉。

谁啊?腾椿语!腾椿语何许人也?正经八百儿的**,他爷爷抗日战争的时候战功赫赫,解放战争的时候,老爷子为国捐躯。他老爹,那也是首屈一指,抗美援朝的时候,指挥了几场重大战役,并且就一战成名了,现在他老爹更是不得了,当年差点就封了将军,要不是因着结婚的时候犯了点小错误,现在还得了了?他们一家子都是吃军饷的,腾椿语他姐姐滕春影,年纪轻轻的,转业去了司法厅,短短几年,竟然就做到了副厅长的位子,那真叫一个神奇。

再说腾椿语,有一个那么出色的姐姐,他再不能干点,还不让老爸老妈给念叨死?所以腾椿语十八岁参军,十年过去,人家爬滚打的混上了个少将去!

这一姐弟两个,你说是靠背景,还是运气?甭管怎么说,实力是有的。旁人羡慕了,眼红了,也是没辙,你还真能来个换位?有时候,出生好,还真的就是个优势。

今年年初,腾椿语被他父亲给调来了A市,愣是把他给安排在了军校,职位还有些滑稽,他一个武警出身的,竟然就做了空军军校的校长,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咋想的。

其实呢,腾椿语不知道,可他姐姐心里明镜。你小子在外面胡作非为那么多年,老头子没批斗你,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这些个猫腻,只是老爷子攒着不说,等你真给他惹毛了,一块给你抖出来!

腾椿语刚回来的那会儿,还真就是看哪哪别扭。他问他姐,老爷子干啥给他弄回来。腾春影能说吗?当然不能了,含糊着就过去了。只说是,爸妈想他了。

他在学校,那可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每天办公室里一座,一张报纸能看一整天!让他一个陆军去管空军的事儿,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腾椿语这个人,其实什么都好,工作认真,能力明摆着,首长也都喜欢这年轻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也是一表人才,军人本身就有着那股子正气,可这腾椿语,愣是还带了那么一点邪气,挺拔的身姿,风神俊秀,这女人见了,自然就喜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都爱狐狸,女人都爱坏男人。腾椿语不坏,就是桃花运多了一些。身边这女人,跟走马灯似的换。你能说他这是花心吗?他还偏偏和每个女人都是认认真真的,一点没欺骗人家的意思。有的时候是一周,有的是一个月,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不超过两个月。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不是花心,不过是在不断的寻找自己的真爱。找了一个不是,那么自然要分开,去找下一个了!

双子座的男人,都喜欢给自己找借口。显然腾椿语找的这个借口,是个很欠扁的借口!

腾椿语记得,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沉沉的,仿若天就要塌下来一样,他被母亲一个电话叫回家里去。

他本来不想回家,因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可哪想,孙苒直接来了一句,“一个小时之内,你不到家,那你就给你姐打一个电话,让她给你收尸!”

随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腾椿语连问都没机会!有这严重?他妈妈这是咬牙切齿了,到底是和谁过不去呢?难道打牌输钱了?

心里哪怕是一万个狐疑,他也得回去。一进门,孙苒就丢给他一摞子资料。腾椿语一看,手差点没拿住资料。

全都是女人的资料,有的和他一样,是军区里的,有些是名门淑媛。这么多的未婚女人资料在手,他不想也知道老妈要干什么了!

果然孙苒开口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把年纪了,总这么玩下去,何年何月是个头啊?我和你爸爸也都老了,等不起了,儿子你能让爸妈尽快抱上孙子吗?”

腾椿语还有些不敢相信,“妈,你这是让我去相亲?”

孙苒暗笑,自己的儿子果然是聪明啊!

腾椿语恼了,怒火中烧,“坚决不行!妈,你儿子我还不至于靠相亲认识女人吧!这样传出去,会被人家笑死的!尤其是赫连子嘉那小子!妈,你这是让儿子没脸见人吗?!”

孙苒一见儿子生气了,连忙柔声说道:“儿子啊,你管别人干什么?再说了,现在相亲的不是有的是么。我看军区刘参谋长那儿媳妇就不错,也是相亲认识的,小两口现在恩爱着呢!你就听妈一回,去吧!”

“不去!说什么都没用!我姐还没嫁人呢!我急什么!”

“混账话!你姐那是工作忙,没时间想这个。等有好的,妈也给你姐安排,还能亏了她不成?”

腾椿语心里那个气啊,哦,他不忙?他那是被你们逼的,本来在军区好好的,非给弄到空军学校去,这不是诚心给他添堵么!

孙苒见强的不行,就来软的,这个宝贝儿子,可是她的心头。小时候为了儿子,她可没少喝老公吵架。当父亲的总是望子成龙,所以管教严格一些。可是这当妈的,心疼儿子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夫妻两个,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没少争吵。这儿子她在了解不过了,拿捏得刚好,“儿子啊,你就当是为了妈,去相亲吧!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有这严重?都以死相逼了?腾椿语当然不相信,他那热爱生命的妈,会真的就死给自己看。于是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孙苒是真的死给他看了,不过当然不是她自己死。她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冲到了腾椿语面前,恶狠狠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你小子去是不去?”

不去?能行吗?孙苒那刀眼看就要落在腾椿语身上了。倒是不会真的就砍他几刀,可是在你身上弄几个口子,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她真的能下去手,而是她手下没准,说不定啥时候,这菜刀就能飞出去。

腾椿语无可奈何,还真能和母亲决裂不成?那就去吧!

哎~~想他腾椿语,也是纵横风月的老手,竟然也要走上相亲的道路,怎一个凄凉啊!

第十一章捉奸在床了?

从不否认,人体是一种艺术。当赤裸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男人壮的身躯,小麦色的皮肤,拥抱着女人白皙的胴体,最私密的部位,向对方打开。当男人埋进了女人的身体,两个人紧密的结合起来。

有些时候,这,是一种艺术,属于极限的人体艺术。

而这种艺术,腾椿语乐此不疲。他喜欢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当然他会征求她们的意见。腾椿语这个男人,是那种披着制服的豺狼。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吃干净了。当然他长得确实养眼,是那种让人一看见就觉得有味道的男人,他的眼睛很深邃,黑漆漆的,你永远也看不到底,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他对你好,让你挑不出毛病,看似最完美的恋人,可实际上,你撒娇得有尺度。他不会真的翻脸,而是就暗示你离开,你被甩了。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常年的训练,自不用说,那身材,是让人迷恋的,他的五官极好看,每一个拆开了都是近似完美,组合在一起,就成了这一张风神俊秀的脸。

可别说他腾椿语玩女人,那是对女人的不尊重,他不过是在寻找他的真爱,一直寻找,几百个女人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

现在的这一个,他不记得是多少个了。躺在他身下的这个女人,有着狐狸一样的媚眼,灵动的眸子,时刻水润着。身材高挑,可惜是个模特。他的印象中,模特的部好像都不大,追求不到手感,下体的刺激,也是不错。

这样的女人,自然不是含苞待放,可是贵在妖娆妩媚,就是这股子魅,让他决定在晚上的宴会结束后,带走了这个女人。

他本来是参加一个宴会的,都是一些军区里的发下,他们这样的二代,有几个正了八经的干事业的,大多数都吃着老爷子的本呢,凭借了家里的关系,某个一官半职的,或者有的转业经商。

他们自然都是玩的行家了,玩的还不行,还要玩的有美感。

今儿晚上这宴会,纯属是给他接风了。哥几个喝的差不多了,进来了一群女人,环肥燕瘦,但是这脸上个个戴着面具呢,你就能看到这火辣的身材,脸蛋捂得严严实实。

姚夏首先就开口了,“椿语,哥几个今天给你接风,这些妞,你随便挑!”这个姚夏和腾椿语的关系最铁,从小玩到大的,了解他的脾。

腾椿语笑着看他,万一挑了个芙蓉姐姐,还不让他恶心死?这帮小子,就会作弄他,可他们也没想想,作弄了那么多次,成功了几次?

他这一笑,极其深沉,简直就是老谋深算的样子。姚夏当然也没就这么算了,指着那些女人说:“你就挑吧!哥哥你大胆的挑!实在不行,全都给你,让你今晚上享享艳福!就是不知道你这身子骨”姚夏没说下去,而是笑着打量腾椿语的下半身。

一屋子的男人,哄笑起来。腾椿语无奈的笑了,这些鬼,都不是好人。

而那个模特是他自己选的,就因为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他喜欢那种有挑战的女人。说白了就是男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欲。

他们是凌晨五点才去开房,紫金花园的VIP套房,常年都有一间是留给腾椿语的。洗了澡,那么就滚床单吧!

房间里充满了靡的气味,女人放情的呻吟着,男人却始终都是淡淡的微笑着。

直到房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了,身后响起了一个暴怒的声音,女人的呻吟声才停止,而男人的那抹笑容,一直都在。

“扫黄!都给我起来!”

床上的那个女人吓得不轻,她哪见过这场面?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一脸的凶相,冲着你喊扫黄,尤其这个时候,你还在XXOO,她能有个不怕?

可腾椿语呢,不紧不慢的从女人的身体里抽出来,下体分离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他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盖住,然后对着来人呵呵的笑,有点调皮,有点邪魅的笑容,“姐,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腾春影差点没背过气去。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来?孙苒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压着弟弟去相亲。孙苒辛辛苦苦给腾椿语安排的几场相亲,腾椿语竟然都没去!她还能不火大?所以一大早就让女儿去捉自己这个儿子。

腾春影呢?正开会呢,省厅里最近领导组检查,挺忙的,结果弟弟还给她弄这么档子事儿,老妈吩咐的,她也不敢不从。一打听,弟弟昨天晚上是和姚夏那群人鬼混了,估计就是在紫金花园了,所以她就赶来了,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么个香艳的场景。

这会儿可算明白了,不是扫黄,也不是老婆捉奸,是姐姐找来了。床上的女人这才放心了,依然妖娆的看着腾椿语。

腾椿语慵懒的看着他姐,“有事吗?你不是很忙?”

“拜你所赐!赶紧给穿上衣服!跟我相亲去!”

“妈找你了?”腾椿语一听,头都大了,皱着眉说道。

“少废话!赶紧去!还有,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别弄一身的脏!”腾春影这话说得狠辣,丝毫不管旁人的想法,她是疼自己弟弟的,所以一般的女人,她讨厌,尤其是那种图你家财的。

腾椿语二话没说,起身就走向浴室。他赤裸着身体,也没顾及他姐。可腾春影就不同了,随手抓过被子就扔了过去,“腾椿语,你再给我裸奔一次试试!”

他是不裸奔了,可床上的那佳人,这会儿全裸了。

腾椿语洗了澡,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这里算他的一个窝,所以东西都很齐全。弄好之后,姐弟两个先送了那女人回家。然后奔赴了相亲的场所。

这算是什么事儿?腾椿语摇头叹气!

第十二章我们结婚吧1

浮华是A市一家有名的休闲会馆,同样的有钱人的乐园。在这里,几乎是所有的娱乐项目你都能找到。

腾椿语到达浮华的时候,刚好是十一点半,他今天要见十二个女人,都是孙苒给儿子选的名门淑媛。

他在到达那里之前,有设想过,如果对方相貌可以,格也可以,那么他也就OK。

可你知道,理想为何物吗?就是你想的,和你所见到的,总是天差地别。这些女人的长相自然可以,可就是有一点是他最受不了的,扭捏做作。女人偶尔的发嗲,会让男人更加的疼爱,可你一直装的甜甜的,那还不得得糖尿病?

十一个女人见下来,他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倒足胃口。要是第十二个女人亦然如此,那么就算是被孙苒同志给砍死,那他也认了,就当作为国捐躯了。

瞧瞧,腾椿语其实也是个死脑筋,不懂得灵活变通了不是。其实政治婚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还不是家常便饭?

可,腾椿语偏偏就不喜欢,让他接受也可以,但你着强迫式的,他就不感冒了,有点反感,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辛博琪这边,被她妈妈哄着,说是逛街买衣服,可走了没多久,就说口渴,带她去了浮华,坐了一会儿,萧珊雅又说去洗手间,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去洗手间一看,辛博琪彻底的明白过来了,感情萧珊雅这么一个知女,也跟自己玩尿遁!

不多时,辛博琪的电话响起来,自然是萧珊雅打的了。

“女儿啊,妈妈临时有事先走了。既然都出来了,那就顺便相亲吧!再见最后一个,要是不行的话,妈妈再给你物色一批来。”

这话让辛博琪差点昏厥,还要物色,而且还是一批?当她是公主?跟这儿选驸马呢?要不干脆,让那些男人站成一片,她抛绣球得了!

萧珊雅不用看也知道女儿现在在翻白眼,更加的放柔了声音,“女儿啊,今天见得这个男人不错,长相好,家世好,人品好,三好青年啊。穿黑色衣服,个子很高,坐在离你不远的九号桌子,你先看看,不行咱再说。”

不待她反驳,萧珊雅径自的挂了电话。

辛博琪能怎么办?反正见了那么多了,再见一个还能少块去?

讪讪的走回浮华的咖啡厅,果然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坐着。那男人的背影和阳光柔和在一起,竟然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是个漂亮的男人呢!

男人和女人不同,有些女人背影看着很美,但是往往正面会让人喷饭,可是男人,背面完美的,正面也不会差多少。因为丑陋的男人,是没有那股子自信,和高雅的气质的。

辛博琪快速的总结了一番,缓缓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果然自己猜测的不错,这男人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帅哥一枚,第二印象是有钱帅哥一枚,第三印象是,我可以调戏。

辛博琪大方的微笑着伸出手,“你好。”

腾椿语在见到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的时候,唇边也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无疑的,她漂亮,不是那种花瓶的感觉,她水润的双眸,带着一种妖的灵动。他不是那种没见过漂亮女人的毛头小子,也不是那种到出发情的种马,只是这个女人和刚才的那些女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她不做作,不装纯真,这一点,很和他心意。

腾椿语对辛博琪的第一印象是美女一枚,第二印象是还算有趣的美女一枚,第三印象是,如果实在没有好的,而我又必须要选的话,那我就将就着她吧!

他们不知道,对方已经在心里快速的打着小算盘了。

辛博琪伸出手来,腾椿语自然也伸出手来。

两个人对视一笑,几乎是同时说道。

“你好,我是腾椿语。”

“你好,我是辛博琪。”

自我介绍之后,又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个人诧异的说道。

“你怎么叫勃起?!”

“你怎么叫春啊?!”

咳咳,两个人同时沉默了。这默契,培养的?貌似不是,那姑且算作缘分吧!

第十三章我们结婚吧2

看看吧,怕什么来什么。辛博琪的名字,就是容易让那些普通话不标准的同志给曲解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由衷的感慨,爹您老真有文化!

“咳咳。”辛博琪清了下喉咙,微微侧了侧身子,“那个,我叫辛博琪,是博大的博,琪当美玉来讲。”

腾椿语低低的笑了,他方才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确实太惊讶了,这么一解释,倒还是个不错的名字。

辛博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过可别以为她这就害羞脸红了,既然人家笑你,那她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倒要看看,他能笑多久。

腾椿语收到对面强烈的目光,收敛了笑容,“椿树的椿,叫春的那个春,在加一个木字旁。”

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的上扬,好看的45°。他的这种笑容,是她所迷恋的众多表情之一。辛博琪是那种活在幻想中的人,她通常把自己喜欢的对象理想化,比如说她喜欢梁朝伟的眼神,好像一下子能把你吸进去一样,她喜欢方中信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的味道,虽然她没有闻过,但是她的潜意识里,那种味道一定是迷人的。她喜欢那种薄薄的唇,还有尖尖的下巴,就像是3D游戏里人物一样的有棱角。总之她是喜欢人体拼图。

正如她迷恋上叶迪斯,就是因为他的声音,是那种低沉又带了清脆的,柔美的又带了沧桑的。就是那种极致的碰撞,像是徘徊在天边的云,乌云和白云交融。

现在这个男人,她最喜欢他的唇,纤薄的,微红的,唇线勾勒进了她的心扉了。

好吧,她以貌取人。

腾椿语当然不知道此刻辛博琪在想什么,就只看见她,一个人发呆,还夹杂着傻笑。

“要喝什么?”

“蛋糕。”她随口就道。

蛋糕?腾椿语愣了下,还是叫了服务生过来,“两杯咖啡,搭配法国糕点。”

“先生小姐请稍等。“服务生应声而去。

几分钟后,他们点的咖啡和糕点端了上来。辛博琪早就饿了,也没关那么多,就开始吃。她的家教好,所以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而他手指捏着杯子的样子,自然也很高贵。

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瞄着他喝咖啡的样子。那一双唇抿着咖啡,咖啡沾染了他的唇,更加的水润感。

他看着她,咬着叉子的样子,可爱至极,这个女人是个典型的小女人。

“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他想尽快的搞定这一切,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适合不适合自己。

辛博琪皱了皱眉,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腾椿语微笑着靠近。她想了一下说道:“要有绝对的自由,不能过多的干涉。”

对味!他也是这么想,看来第三印象果然是可以的,那要不真的就是她了?反正不过一张纸而已,结婚了他还是他,而她也还是她。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来晚了。”

辛博琪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的打扮是典型的女强人类型,长发绾在脑后,一张瓜子脸,雕细琢。

女人显然没有将辛博琪放在眼里,一直看着对面的腾椿语,微笑道:“你是腾椿语?我是姚秋。”

腾椿语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些眼熟,记忆中搜寻了一圈,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影子,可就是对不上号。他思虑了良久,忽然道:“你是姚夏的堂妹?!”

女人点点头,淡淡的微笑着,妩媚之极,“真难得你还能记得。”

“都长这么大了?!”腾椿语有些惊讶,记忆中姚秋还是那个跟着他和姚夏要糖吃的小丫头。

姚秋无奈的笑了,“你貌似只大我四岁而已。”

腾椿语摇头笑了笑,“真巧在这里遇见了。”

“不巧。我来这里相亲的。”姚秋拢了下额前的碎发,淡淡的微笑着。

这年头都流行相亲吗?腾椿语有些狐疑,但也没表现出来,淡淡的笑着说:“待会儿见着了,要是不满意,而又遇上个难缠的,那就来找我,我帮你摆脱。”

姚秋摇了摇头,“我的相亲对象就是你,腾椿语。不过你现在和这位小姐聊得也不错,是我来晚了,她是下一个,还是上一个没结束的?”她这话问的有些咄咄逼人。

而腾椿语和辛博琪面面相觑,辛博琪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也不吃蛋糕了,盯着腾椿语的脸问:“你约了几个人?”

他能说十二个吗?当然不行!

这边正僵持着,忽然又听人道:“辛小姐?果然是你,怎么坐在那里了?”

辛博琪站起身来,看着来人,是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乌黑的发,一双鹰的犀利眼睛,一看便知是个商人,竟也是个好看的男人。

倒是姚秋首先出声:“总经理把工作丢给我,说自己有要紧事要做,敢情也是来相亲啊!”

“姚小姐也在,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结婚不是头等大事么。”男人淡定自若的应对着。

姚秋也不多纠缠,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下辛博琪彻底的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辛小姐?”

“啊?!”辛博琪依然蒙蒙的,呆呆的看着叫她的这个男人。

男人微笑了一下,“我们去九号桌坐吧,这里让给他们。”

辛博琪狐疑的看着桌号,“这里不是九号桌吗?”

她瞪大了眼睛,撅着唇,指着桌号的样子,煞是可爱。是个小迷糊呢,自己和她生活应该也别有一番乐趣了。腾椿语含笑的看着她。

从其他人的反应中,辛博琪顿时明白,六和九真的是双胞胎啊!不怪她看错,不丢脸,还好都不认识,不丢脸。虽然舍不得腾椿语的那双唇,可是毕竟这是个乌龙,她也只好离开。

辛博琪转过身,拉着那个男人的手就走,男人顿了一下,盯着她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皱了皱眉头,似乎在隐忍着克服着什么,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笑,跟着她走了

第十四章我们结婚吧3

姚秋瞥了一眼自己老板和辛博琪离去的方向,耸耸肩,不再理会。要说这姚秋的老板楚尘那也是一金英级别的,虽说是财阀二代,可二十几岁就能把他老爹的产业扩充三分之一,那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不过楚尘这个人平时紧没正经,姚秋是他的助理,熟络的很,所以方才才那种口气和他打趣。可楚尘工作起来,那就是不要命的类型,板着脸,对你的错误毫不留情。

这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家世好,身边也是莺莺燕燕的,可你就没看他和哪个女人走进过,更没有一条花边新闻。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是姚秋知道。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辛博琪,不由得笑了,这弯的能给掰直了?

腾椿语特别不喜欢女人比自己明,天生的大男子主义,所以他喜欢的女人,还真就得小迷糊一点。他也看着辛博琪,接触的时间很短,可这女人有意思。在知道自己做错了位子之后,不慌不忙的,镇定的转身就走。看气质修养是不错的,而这个姿态拿捏的也好。

其实他哪知道,辛博琪不是镇定,是丝毫没觉得丢人,因为她干过丢人的事情,数不胜数,只是辛博琪一直不认为自己丢人而已,这个人的心态是太好了!

再说辛博琪这边,她无疑是个色女,可是对着楚尘这张脸,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他长得不好看,而是不对味。直白点说,他的身上没有吸引她的地方。

而楚尘呢?他今天其实是一时兴起,才来见这个女人。和自己想象的不同,有失望吗?貌似没有,只是无所谓。

一时之间竟然就相对无言,辛博琪低头咬着吸管。楚尘歪着头看她咬吸管,辛博琪咬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她不想这样耗下去了,直接道:“我们不合适,你也不待见我,那咱们就此别过吧!”

楚尘有些诧异,可她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他点了下头,然后道:“再坐一会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真抱歉,她没时间。”今天似乎是个打断人说话的日子,也是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日子。

辛博琪正发呆,忽然被人拉了起来,转身正对上腾椿语的脸。他看着她的眼睛,而辛博琪看着的,是他的唇。这样的一双唇,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我想你们不合适,能和我聊聊吗?”他的唇边还是有那么一丝魅惑的微笑。

这双唇,让辛博琪看的痴迷,所以点头也是理所当然。

腾椿语对着楚尘额首,带着辛博琪转身离去。

楚尘也没有阻拦,但笑不语的看着他们。

姚秋缓缓的走过来,坐在了楚尘的对面,似笑非笑,弯的果然掰不直。

楚尘当然知道姚秋这表情里的含义,无奈的摇头笑笑,“走吧,回公司!”

“回公司干什么?!”姚秋诧异。

楚尘站起身,掷地有声的扔下了两个字,“开会!”

姚秋懊恼不已,她本来是想过来看看老板失落的样子,哪知道,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腾椿语并没有带辛博琪走远,而是乘了电梯,去了四楼的餐厅。

浮华的三四层,都是餐厅,而四层是分为中餐和西餐的,腾椿语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带她来了四层。

“想吃什么?不是饿了么。”他这个人人道,决定先让这个小女人吃饱了肚子,再谈其他。

“中餐。”辛博琪几乎没犹豫,她不喜欢西餐,也不喜欢日本料理韩国料理之类的,她的这个习惯,是跟他父亲养成的,除了中餐,其余的都吃不饱,刚才所以点了蛋糕,是因为她觉得在咖啡厅跟服务生说,喂,给我来两个包子,这样会是个天雷。

八菜一汤,家常菜,可是做法却不经相同,这里的私房菜很有名,光是菜的样子,就让人垂涎三尺了。

辛博琪不紧不慢的吃着,腾椿语就在一旁看着她吃,时不时的给她夹菜,推荐这里的招牌菜。

腾椿语盛了一碗冰糖雪梨给她,“喝点这个,你好像有一点咳嗽。”

她有吗?怎么自己都没发现?不管如何,她还是接过了那晚冰糖雪梨。

腾椿语要是想对一个女人好,那绝对会把你捧到天上去,让你跟活在蜜糖了一样。他对你好,需要你来感知,而不会明白的告诉你。而辛博琪,无疑是个神经超级大条的人,所以一般人对她好,她都感觉不到,这就导致了,不久之后的那些男人自怨自艾。当然这是后话。

腾椿语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越发觉得,这是妻子的良好人选,不做作,不扭捏,比之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好的多。

辛博琪被人这样盯着吃饭,还是有些许的不习惯,她喝了一小碗汤之后,就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后道:“腾椿语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他点点头,示意她说。

“你怎么看待婚姻这个问题?你不会把你老婆管得死死地,结婚之后一点自由都没有吧?还有啊,这个要是没爱情的话,结婚没问题吧?”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满是期待。

腾椿语正在喝茶,听到她的问题,差点喷出来,不过这正和他意不是么。他慢条斯理的说:“这也是我想说的。现在的婚姻,应该不是一种束缚,夫妻双方应该有绝对的自由,和自己的空间。”

“太对了!你接着说!”辛博琪咬着勺子,她兴奋的时候,尴尬的时候,都喜欢嘴巴里咬着东西,而现在她自然是兴奋了。

腾椿语额首接着道:“我不是不负责任的那种男人,结婚也不是一辈子的加锁,如果我的妻子遇到真正爱的男人,那么可以离婚。总之,婚内互不干涉。”

辛博琪放下勺子,郑重的看着他,“腾椿语,我要嫁给你,你娶我吧!我现在就向你求婚!”

腾椿语笑了,刹那间春光明媚一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柔柔的,“好,我们结婚吧。”

他的唇是一个魔咒,辛博琪同志就盯着他的唇看,不由得竟然觉得喉咙发干。她舔了一下唇,单手支撑着下巴,“腾椿语,你能闭上眼睛吗?”

腾椿语愣了一下,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辛博琪站起身,绕到了他的身边,他的个子很高,即使是坐着,也和辛博琪站着差不了许多。辛博琪看着那双唇线优美的唇,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她的唇轻轻的贴着他的唇,腾椿语的唇,很柔软,也很水润,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完美的唇,她所喜欢的,就是这种嘴唇。

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只是贴着他的唇,这样的感觉很美妙,柔软的触碰。

当她的唇吻上自己的唇的时候,腾椿语没有惊讶,唇边扬起了一丝的微笑,这女人果然有趣。

然而她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还有一丝的失望,难道她就只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发烧?所以来砰自己的嘴唇?

她贴够了,要离开他的唇的时候。腾椿语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里,力度倒不是很大,可是力气使的巧妙,所以辛博琪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进了她的长发里。舌头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不放过这个女人的一丝甜美。

冰糖雪梨的味道,还回荡在她的唇齿间,他卷着她的舌头,火辣辣的湿吻。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腰也快要被人捏断了一样,她的背抵着桌子,而且有一种要把桌子掀翻了的趋势。这男人太卖力了吧?吻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心。

辛博琪恍然间有个疑问,这到底是谁在吻谁?不是她在调戏他吗?

第十五章恋上你的唇

每到中午的时候,辛博琪都会觉得学校的人一下子充实起来。

F大的学生餐厅里,落地玻璃的跟前,坐着两个女孩,阳光暖融融的照在她们的身上。

一个女孩兴奋着,另一个却打着瞌睡。

“辛博琪!你昨天晚上和哪个男人滚床单去了?瞧瞧你困成这个样子!”李莹的声音不大,但是原本有些吵闹的餐厅,刹那间静止了一分钟,学生们呆愣的望着她们。

对这种注视,辛博琪同学从来都不在乎,她甜美的笑着望回去。

她这一笑,女生们切了一声,男生们看的入迷。

辛博琪回过头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李莹,不紧不慢的说:“没滚床单,就是接吻了而已。”

李莹瞧她那销魂的样子,就越来越好奇,“和谁?感觉怎么样?”

辛博琪微微笑了笑,似乎是在回忆昨天的那一吻,“冰糖雪梨的味道。”

李莹还要逼问什么,辛博琪的电话就突然的响起来。

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是我,腾椿语。”

“哦,我是辛博琪。”

他握着电话,不由得笑起来,是他打给她,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了。腾椿语本来有点疲惫,学校里开会,准备迎接中央的检查组,他作为校长,这段时间是会忙一点。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没睡,这会儿是真的乏了。

“我去接你吧。你在哪里?”声音里透着疲惫。

“别了,我去找你,你在学校呢?”

“嗯。”他轻声的应着。

“你先眯一会儿,我马上就去。”

“那好,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或者还是让我去接你。”他不放心她,见识过她的小迷糊,生怕佳人走丢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她挂断了电话,心想,我就有这没用?一墙之隔,还用他来接她?

是的,一墙之隔。腾椿语的学校,就是F大隔壁的那所军校。她不让他来,是因为她觉得,腾椿语那样的嘴唇,出现在这里,会给自己造成很多情敌,毕竟他的家世好,相貌好,最要紧的,是那双唇,出奇的温润。

可怜的腾椿语,在她的眼里,就只是一双唇。其他的都被她自动的忽略掉,她就是喜欢他那双唇。

辛博琪喝了口果汁,抓起包包就走。

“你干什么去?!”李莹叫住她。

辛博琪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说:“婚前体检去!”

“乖乖,你怀孕了?几个娃?”

辛博琪这才扭过身来,对她笑了笑,“十个兄弟!”

李莹哈哈的笑起来,“喂!现在猪流感可是很严重啊,你别被人当变异的母猪抓起来啊!”

辛博琪没有理会她,径自的走了。

军校的守卫一向是很森严的,所以辛博琪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一次门卫竟没有拦着她盘问,自然是腾椿语打过电话了。

他知道辛博琪迷迷糊糊的,又好面子,所以在知道她要来的时候,已经打过几个电话,告诉他的几个下属,在从大门到他办公室的路上每隔一百米就安排一个人,为的就是她万一迷路了,好有人给告诉她怎么走。

其实倒也不是他太小瞧辛博琪,而是这学校的建筑真的有点问题,基本上所有的楼都是一样的,道路又比较蜿蜒。

当然,他还要做的不漏痕迹,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在看不起她。这就苦了腾椿语的那些下属了,要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站在路边。有的是和别人聊天,有的是在打电话。

“你说腾校长的办公室啊,这个路口左转喽!”一个穿着蓝色军服的男人站在路边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讲电话。

辛博琪恰巧路过,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笑了,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刚还在为路而发愁呢。

她走过去,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无奈的叹气,听着听筒里那个甜美的女声说,“查询话费请按一。”

兜兜转转,等她来到腾椿语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距离他们通电话,已经半个小时了。她走路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这会儿走这么久,脸蛋红扑扑的,鼻翼上有了一层香汗。

她轻轻地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门没锁,她就推开门自己进去。

腾椿语是真的累了,所以安排好了之后,就躺到沙发上去了,这几天一直忙着迎检的事儿,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了。这会儿难得安逸,就想着眯一会儿,等她来。

“腾椿语?”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走进了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额前的发丝有一丝的凌乱,她伸手帮他拢了一下。这男人的眉毛飞扬入鬓,与生俱来的一种霸气。他的鼻子刚毅坚挺,然而那双唇,却是柔软之极,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这张脸上,就成了一道风景。

辛博琪盯着他的唇,睡梦中的他,安详的像个婴儿,她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唇,勾画着他的唇形。慢慢的靠近着,想要去触碰一下那柔软。

他猛然的睁开眼睛,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其实她一进来,他就醒了,只是突然想逗逗她。

辛博琪没有惊讶,只是咧开嘴笑,“我大老远的跑来,你怎么着都得奖励我一下。”

腾椿语勾了勾唇角,笑容里有一丝邪魅,抱住她的腰,用力的拉向自己的怀抱,她背着力道征服,趴在了他的身上。

四瓣唇激烈的触碰着,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甘甜。偶尔发出啧啧的声响,细细的呻吟,也不知是出自他的,还是她的。

要说这接吻,辛博琪是绝对玩不过腾椿语的。腾椿语是什么人啊,那是纵横风月啊,他们那个圈子里的,有几个不是将玩儿这个词发挥到极致的,他玩的明,巧,致!

辛博琪觉得自己的呼吸是越来越稀薄,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觉,但是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的力度就小了小了几分,让她在夹缝中,呼吸着,没过多久,就又霸道的封住。如此反复,怎么能不让她着迷?这男人接吻的技术了得

第十六章乖乖来遛鸟

辛博琪又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每次和这个男人接吻,都有这种感觉,看来她的技巧需要多多练习了。

她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对着他笑,“你没睡啊!”

腾椿语坐起身子,也拉了她坐在沙发上,勾起了唇角“刚醒了。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忙。”

辛博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唇,痴痴的笑了起来,“腾椿语,我好像爱上你这双嘴唇了。真迷人!”

腾椿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就只是嘴唇吗?其实你仔细发觉,我还有别的东西也很好的。”

辛博琪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朝着腾椿语的下身看,咬着手指,她还真的就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尤其对那鸟儿好奇。

腾椿语看着她这个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脑子想什么呢?”

“想遛鸟!”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辛博琪这个人,神经一直大条,有时候干脆就没神经,脑子放在那里不用,所以她说的话,往往惊世骇俗了一些。

腾椿语好笑的看着她,但是碍于这里是办公室,还是略微的板了下脸,“听话,等结婚了再给你看。”

不可否认,腾椿语在宠这个女人。他们算是契约的婚姻了吧,可他还就想宠着这个小女人,看她在自己的羽翼下撒娇的样子。

“你,你们?博琪你怎么在这里?校长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博琪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本来温馨的画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把拉住辛博琪,想要护在自己的身后。腾椿语哪能任由别人乱来?他的力道更大一些,速度更快一些,用力一拉,辛博琪就重新的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辛博琪木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面熟的很,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才想起,他是楚霄,上次一起看叶迪斯演奏会的那个,貌似还和李莹那丫头有猫腻的。他怎么来了?

楚霄本来是过来找腾椿语请假的,因为军校现在迎检,导员不给假,他只能来找腾椿语请假。若不是家里有急事,他也不会这样冒失的就来了。刚巧看到办公室的门没关,就进来,哪想,居然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正被自己的校长调戏着。

没错,在他的心理,辛博琪同学纯洁的跟小龙女似的,所以这情景,当然就是腾椿语调戏她了。楚霄这人也是单纯,他要是有他哥哥一半的心思,那还用得着暗恋辛博琪一年?一嘴,楚霄的哥哥,就是那和辛博琪相亲过的楚尘了。这兄弟两个,格是天差地别,哥哥是随心所欲,而弟弟做事就一板一眼,说白了死脑筋。

你说这会儿,他看见自己梦中情人,和腾校长那个样子,他那个小心灵能不受打击吗?

辛博琪想要站起来,可腾椿语抱着她,她使不上力气,就用手支撑着,可她这支撑点找的不好。你想啊,她这会儿在他的腿上,她的手臂能有多长?自然是得按着他起来了,可她那只手,胡乱的一按,竟然就按住了那只她垂涎过的鸟儿。

腾椿语愣了一下,看向辛博琪,哪知辛博琪丝毫没感觉,愣是按着鸟儿站了起来。腾椿语就开始苦笑,这个妻子,果然与众不同了。这算是他的福气吗?

楚霄呢,更是看的傻眼了。不过他可不是被辛博琪的行为给震慑住了,他在为她的魄力而赞叹呢!情人眼里果然出西施,这会儿辛博琪的形象在他心里,又高大了!

腾椿语咳嗽了一声,虽然说他和辛博琪没什么感情基础,可别的那人总是盯着她看,他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爽的。

“楚霄,你找我有事?”

楚霄早就把原来的事情给忘光了,一心只想着辛博琪呢,郑重问道:“校长,您和博琪是什么关系?”

显然说过,辛博琪讨厌有人叫她博琪,总是会让联想到勃起,更何况,她也讨厌这些个装熟的人。当下不悦道:“男女关系!”

腾椿语忍住笑,正色道:“夫妻关系。叫师母。”

楚霄瞪大了眼睛,这也算是他初恋了,就这么被打破了?到底是纯洁的孩子,结婚了能怎么样?你想要挣,也还是有机会的,这一点他就不如他哥哥聪明,看得开了。他几乎是逃跑一样,冲出了校长室,他无法接受,还没有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了?他能甘心?

如果当初腾椿语和辛博琪知道,他们的一句话,能改变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子的命运,那么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说,最起码会婉转点。可,没发生过的事情,又有谁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又有谁知道,该怎样避免?到底是楚霄少不更事,太过脆弱了。

楚霄走后,辛博琪和腾椿语面面相觑。

腾椿语首先打破了这沉默,“他喜欢你。”不是疑问,他就是肯定了,楚霄看着辛博琪那眼神,绝对是喜欢。

辛博琪对于这些,还是懵懂的,所以当即就摇头,“他喜欢我同学呢!你别乱说!”

腾椿语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话锋一转,“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了吗?”

辛博琪从包包里掏出来给他看,“齐全了!就等着贡献九块钱给民政局了!”

腾椿语笑了,“要不,咱们先去拜会你的父母吧,礼数做周全了。”

“你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腾椿语想悔婚。

“好好好,听你的,先去登记。”他看着她,突然生出了戏谑的念头,“怎么你很想嫁给我?”他本是玩笑,可她却答得认真,“我喜欢你的嘴唇。”

腾椿语在医院里有熟人,所以很快就弄到了他们的婚前检查报告,拿着这报告就去了民政局。

下午民政局的人不多,几乎是他们一去了就轮到了。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妇女,她有些可惜的看着两个人,无奈的叹气,“你们想好了?”

他们同时点头,妇人又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能凑合过,就凑合过呗。多可惜啊,郎才女貌的。结婚证带了吗?”

他们是越听越糊涂,辛博琪忍不住问,“我们就是来领结婚证的啊!”

妇人嘿了一声,“我还为你们惋惜呢,这么般配的小两口就要离婚,感情是搞错了!一三五是离婚,二四六才是结婚!今天周三!”

第十七章传说中的见家长1

辛博琪觉得自己被雷了,脑袋轰隆隆的响。而腾椿语呢,在一边就只管笑。他还真就忘记了,今天是周几了。

辛博琪见他笑了,唇角微微上扬,勾勒成好看的弧度,弯弯的,柔柔的,她也对着他笑,“那今天咱们还结婚吗?”

腾椿语点点头,“等我一下,打个电话去。”

他出去了,辛博琪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接待他们的妇女倒了两杯茶,辛博琪没喝,握着杯子,掌心里暖意一点点的传递着。

片刻时候,腾椿语进来,对她笑了笑,“可以了。”

话音未落,就从里面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眉开眼笑的走来,“有失远迎,真是有失远迎啊!怠慢二位了,刚才上头来过电话了,快里面请吧!”

腾椿语站起身,对他额首,“哪里,是我们唐突了。那么有劳了。”

这人看样子是这里的局长,他见了腾椿语的样子,咋就比见着人民币还要亲切了?

辛博琪不是不认得军衔,知道腾椿语这官不小,是个少将咧,可这地方上的,和军队也不搭噶啊,那男人咋就对他这么热情呢?

官场上的事情她不怎么明白,也不需要去学,跟着他就可以了。

大红色的本子,上面烫印着金色的徽章,翻开里面,两个人的照片印在正中。他的表情有点严肃,而她笑嘻嘻的。这样就结婚了?辛博琪反复的看着两本结婚证,真的就结婚了?

腾椿语见她的样子,不由得想要抱一抱她,他喜欢和她身体接触,她自然也喜欢他的靠近。她的身体很柔软,真的就验证了那句老话,柔若无骨,而他的身体高大健壮,她就像是藤蔓,依附着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其实很美好。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声音从她的耳边飘入,“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的女人都羡慕你。”

婚礼她真的没有想过,只是想到以后可以不用去相亲了,她就很开心,其余的完全没有概念,例如,她就没有想过,婚后两个人要住在一起,还有她作为妻子的侍寝义务。

沐浴在阳光下,一对俊男美女深情的拥抱着,轻柔的风,掀起她的长发,偶尔有些调皮的轻风,还要钻进她的衣角里。

这幅温馨的画面,是被一个电话给打破的。来电显示是萧珊雅,辛博琪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腾椿语也放开了她,不听她讲电话。

“女儿你在哪里?”萧珊雅的声音隐隐的透着兴奋。

“我不在家。”辛博琪的心情也不错。

萧珊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在家,你爸爸回来了,想你了,你快点回来看看吧。”

辛博琪想了一下道:“我今天有课。”

萧珊雅不开心了,老公在她眼里的地位绝对不低,“是爸爸重要,还是上课重要?”

辛博琪也不开心了,“是毕业重要,还是爸爸重要?”

“乖女儿好好学习啊,用功读书。妈妈不打扰了。”转的可真快!萧珊雅就担心女儿比不了业呢,只要提起这个,她是什么都给你说OK。可,除了辛博琪的婚事,别的什么都没有毕业重要。

“嗯。我挂了。”辛博琪挂了电话,腾椿语抱着肩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他也隐约听到了辛博琪的话,不难猜出电话里说了什么。

腾椿语走过去,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走吧。”

她没有跟着走,固执的站在原地,“去哪里?”

“你爸妈喜欢什么东西?”

“啊?!”辛博琪呆愣了一下,“你是要去我家?”

腾椿语点点头,“你是害怕你爸妈不喜欢我这个女婿?”

第十八章传说中的见家长2

不是都说丑媳妇才怕见公婆的么?可现在颠倒过来了。辛博琪特别害怕腾椿语跟她回家,这腾椿语也不丑,她咋就没底气呢?总有那么种不祥的预感,

腾椿语专心开车,不时的看一眼一旁不安的辛博琪,他有些好笑,“是我要去见你爸妈,又不是你去见公婆,看你紧张的这个样子。”

她紧张吗?貌似手心都是汗了。辛博琪拉住腾椿语的胳膊,哀求的看着他,“咱们不去不行吗?改天吧。”

“成!那咱们掉头,去我家,见我爸妈去。”

辛博琪一听,那还得了,“算了还是见我爸妈去吧。”

腾椿语笑着看她,这个小女人,有时候明,有时候又像是个小傻瓜,娶了她,以后这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他还真就说对了,娶了她你不但不会无聊,你啊,别想消停。可惜那个时候,腾椿语没有预见到,将来会发生的那些事。

辛秦从外地开完书画展回来,想他的宝贝女儿了,所以就让萧珊雅打了电话,可没想到他那宝贝女儿说没时间不回来了。你说他能不难过么?

其实辛博琪不是不想她爸爸,可她知道,和老爹几个月没见了,一见面,他准保说教,而且绝对是促膝长谈,她是不想耳朵起茧子。

可现在不回也得回了,谁让腾椿语这么想见家长呢?

辛博琪开门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了。

萧珊雅正从楼上下来,看见女儿突然回来了,不由得惊讶,“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话音未落,她就有惊讶,转为了震惊,“你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辛博琪一时语塞,说是老公?还是说男朋友?

她这一犹豫,腾椿语就看出了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他要是在不表明身份,说不定那个小女人会给自己按个同学的名号。

“妈。”腾椿语这一声妈叫的那叫一个甜。

萧珊雅听了他这一声妈,差点就从楼上摔下来,“妈?你跟我叫妈?辛博琪,这怎么回事儿?”

“啊?还不就是那样么。”辛博琪自己换了鞋,又找了一双拖鞋,给腾椿语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萧珊雅无语问苍天。

萧珊雅顺了顺气,打量了一下腾椿语,一身军荣,肩章上一个麦穗一颗星,我的天,少将,她女儿这是搞什么?萧珊雅尽量心平气和道:“乖女儿,这是你男朋友?妈妈不是说过,不要跟官宦子弟交往么。瞧瞧这位,军衔还不小呢。”

辛博琪瞄了一眼腾椿语,然后道:“我没和他交往。”

“哦,那就好。”萧珊雅刚松了一口气,那边辛博琪就把结婚证给亮出来了,“我们刚刚去结婚了。”

“什么?!”萧珊雅一惊,脚底一滑,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腾椿语到底是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就接住了萧珊雅,稳稳的扶住。

“妈,你小心啊。”他承认,这会儿一口一个妈叫着,是有点小孩子恶作剧的意味了。

“我不是你妈。”萧珊雅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

辛秦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辛博琪见到自己爸爸,几步就冲了过去,抱住辛秦的脖子,亲昵的喊着:“爸爸,我可想你了!”

辛秦心道,想我刚才叫你回来你还不回来?这会儿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女儿能和他这么亲?辛秦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慈祥的微笑着:“告诉爸爸,这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这还用问么,辛博琪直接将那两个红本子丢给辛秦。

辛秦打卡一看,女儿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自然还有和女儿结婚的那个男人。可,这么就结婚了?他才走了一个月啊,要是他走了一年的话,那是不是回来看到的就是女儿和这个叫做腾椿语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的场景?你说这吓人不?

“爸。”腾椿语也叫了一声,他从小就有礼貌,见什么人就说什么话。

到底是男人比女人镇定,听了这一声爸爸,辛秦就没像妻子那样震惊,而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道:“进来坐吧,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腾椿语恭恭敬敬的进去,正襟危坐。对面是辛博琪的父母,而辛博琪这会儿也难得正经端正的坐在腾椿语的旁边。这样子有点像是三堂会审,犯人自然就是辛博琪和腾椿语了。

萧珊雅去沏茶,一门心思却放在了客厅里,时刻监视着丈夫审问女儿的情况。

“腾先生是军人?现在在哪里工作?”辛秦首先发问,一副审视的姿态。

腾椿语这些年来,打官腔已经习惯了,这次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腾椿语含笑道:“爸爸不用这么见外,叫我椿语就好。我刚刚从北京调回来,现在安排在空军军校。”

辛秦显然是一惊,这人自来熟的厉害,这个爸爸叫的,真是顺嘴。

辛博琪忍不住在一边呵呵直笑,看来腾椿语坚持要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人还真是有本事,看她父母那个反应就知道了。腾椿语不动声色的,轻轻掐了一下辛博琪的腰,示意她别笑,严肃点。可这一下他舍得使力?跟瘙痒痒一样,辛博琪笑的更加的大声。

这回辛秦也有些不悦了,直接瞪了辛博琪一眼。她这一笑可大可小,弄不好让人家以为,自己的家教不好呢。

辛秦接着问道:“椿语啊,看你的衣服,是陆军吧,怎么在空军军校呢?”

这个问题腾椿语不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太多人问过,以前父亲的老战友,那些老首长们,都问他,椿语啊咋就去了空军呢?是他想去的吗?还不是被他家老爷子给逼的。现在就等着哪里有适合的位子,给调一下呢。

可他能就这么说?当然不行。

“A市是我的生长的地方,在外面时间久了,还是想回来为家乡做点什么。现在就想着从基层做起,多做些事儿。至于在哪里工作,我觉得都一样,关键是能做实事儿。”要么说腾椿语猴呢,他这么一说,显得自己多高大,他这是为人民服务,为家乡做贡献呢。末了他还加了一句,“爸爸您放心,我会给琪琪幸福的,我还年轻,努力工作,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这是官话,可经他这么一说,就显得无比的诚恳。关键是说话的语境和思想感情,这就是战术!

辛博琪听了这话,更是难以制止的笑了起来,她知道腾椿语有钱,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被他说得,好像家里多平常多普通一样

第十九章传说中的见家长3

腾椿语温柔的看了辛博琪一眼,伸手缕顺了她稍微凌乱的额发,眉眼之中,柔情似水,可他这心里的潜台词是,你别给我添乱。

手上的力度稍微大一点点,辛博琪就会意了。朝他点点头,我绝对不添乱了。这就是默契,腾椿语含笑着继续和辛秦周璇。

“爸爸,听琪琪说您喜好文墨,椿语这里得了一方砚台,我也不懂这些玩意,想着爸爸能喜欢,就带来送您了。”

四方的金色锦盒,用丝带系着的,腾椿语将砚台拿出来,恭敬的双手递给辛秦。

辛秦接过砚台,一看便喜欢上了,不由得惊叹,“这是乾隆年间的?!”

腾椿语点点头,“朋友说是,我也不大懂,爸爸要是说是,那么就肯定是了。”

给领导送礼,当然要投其所好。腾椿语一早就打听过了,辛博琪的爸爸,是个书画家,自然会喜欢一些古董,他就拿了这么个宝贝过来。这还真是个宝贝,且不说这质地,就单看这色泽,就是上等货色。他家老爷子也喜欢古董,这方砚台,就是从老爷子那里得来的,当时他去要的时候,老爷子还心疼来着。这会儿借花献佛,博岳父一笑了。

辛秦又鉴定了一番,确定是乾隆年间的砚台,虽然打心眼儿里喜欢,可他也不能收,将砚台放进盒子里,退了回去,“我不能收。”

“为什么?”腾椿语诧异,难道老头子骗自己,给了赝品?

“太珍贵了,这礼物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爸爸,这东西放我手里,是糟蹋了,只有放在您这样的艺术家手里,才真正的派上用场。您就收下吧,免得我委屈了这砚台。”

如此的推脱了几次,辛秦还是收下了。可,这拿人家手短的道理不就来了。他们的婚事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吧?这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也有上进心,对女儿也好。关键是结婚证都领了,他还真能让女儿去离婚去?那再找一个可就是二婚了,名声就不好了,他们家是书香世家,名节尤为重要。

所以这先斩后奏,对于系辛秦来说,是凑效的。

门铃突然响了,萧珊雅亲自去开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辛博琪那高官外公。萧老爷子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了,是萧珊雅打了电话,给老爷子汇报了,说了辛博琪结婚这事儿。萧老爷子一听还得了?自己的外孙女,就嫁给一个校长?那可不行,所以这老爷子风风火火的就赶来了。

一看到外孙女找的那个男人,当即就变了脸色,也不像刚进来那样沉了,眉开眼笑,就跟年画上的财神爷一样。

腾椿语自然也认得萧老爷子,立即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个恭恭敬敬的军礼,“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这一句话,足矣表现两个人的亲密。他们见过,萧老爷子和腾椿语的父亲打过交道,腾椿语也见过他,相谈甚欢,最开始给辛博琪安排相亲的时候,萧老爷子最先想到的就是腾椿语,两家也是门当户对了,关键是他觉得,这小伙子,前途无量!

萧老爷子笑容满面的握着腾椿语的手,两人一同坐下,“椿语啊,我还真没想到,琪琪要嫁的人是你。甚好,甚好啊!琪琪交给你,我这个老头子就放心了!”

腾椿语也跟着呵呵的笑,“您能把琪琪交给我,我就上香拜佛了!您放心,我一定对她好,比对我自己都好!”

萧老爷子含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啊!我这老头子最宝贝的就是琪琪了,你们能走到一起,我很欣慰。看来当初给你们安排相亲,是正确的。”

腾椿语和辛博琪面面相觑,他们是相亲认识的,可他的相亲对象,不是她,而她的也不是她,这还差阳错了。

萧老爷子瞧见这阵仗,立即就明白了,瞪了萧珊雅一眼。萧珊雅也羞愧的低下头去。她哪知道是会这样啊?她今天打电话给萧老爷子是求助的,哪知道这老头就看上姓腾的那小子了。

其实当初萧老爷子给的资料,第一个就是腾椿语,可这资料经过了萧珊雅的手,她一瞧,好家伙,二十几岁做了少将,父亲还是军区的一把手,这还得了?官僚主义肯定很浓厚,琪琪嫁过去,肯定会受压迫。所以腾椿语就第一个被萧珊雅给黑掉了。

可你瞧,这他们现在还走到一起去了。你说这是缘分,还是孽缘啊?

萧老爷子来了,这婚事基本上就敲定了,剩下的就是走过场的,下聘订婚,最后就办婚宴了。这两个人结婚证领了,那余下的就都省了。

今儿既然都来了,那就不能简单的回去。女婿见岳父岳母,总得表示表示,酒桌上,酒醉培养感情。

萧老爷子不用说,常年的应酬,喝酒不在话下。辛秦呢,文人一个,李太白斗酒诗百篇,他自然也有这爱好。腾椿语就苦了,陪酒吧,都是长辈,让你喝你还能不喝?

其实腾椿语的酒量也算不错了,和两个长辈轮番战斗,愣是没趴下,喝的眼睛通红,浑身酒气,走路还算顺当。

临走的时候,萧老爷子还拍他的肩膀,“椿语琪琪就交给你了。”

腾椿语用力的点头,“谢谢您老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他说着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辛博琪,神情的对视着,也不知道是虚情,还是醉了。

辛秦也过来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很能喝,看样子就知道疼老婆。琪琪,你以后可要听话啊!”

“爸爸!”辛博琪叫了一声,她怎么都二十多岁了,哪里不听话了?别总当她未成年好吧。

腾椿语只是呵呵的看着辛博琪笑。

辛秦又说道:“天色不早了,琪琪你送椿语回家,他喝酒了,别让他开车了。你们打车回去。”

“外公,爸爸妈妈再见。”腾椿语临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礼数做到位,这样的女婿,能不招人喜欢?

才刚走出小区,腾椿语就扶着电线杆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辛博琪站在一旁帮他拍背。腾椿语吐了好一会儿,胃里面都空空的了,这才支起身子,冲着她嘿嘿的笑,“老婆,你爸爸和外公真能喝。”

这一笑,辛博琪就知道了,他这是真喝多了,要不然能这么叫她?

拦了的士,司机问去哪里的时候,辛博琪才想起来,她不知道他住哪里。推了推他,腾椿语已经睡着了,问了好几次,才嘟囔了一句,紫金花园。

咳咳,紫金花园什么地方?本市著名的酒店,腾椿语的老巢啊,常年包了一件VIP套房。辛博琪拖着不省人事的他,来这么个地方,她来罪了。

第二十章酒后你怎么能不乱性

从下了的士,腾椿语就完全的睡着了,挂在辛博琪的身上。辛博琪和服务生两个,好歹扶着进了房间。

服务生走后,她可就倒霉了。腾椿语躺在床上,又吐了几次,她拿着盆接着,然后又里里外外的收拾。

帮他洁面漱口,她哪里服侍过人,这会儿做了个遍。

腾椿语不是酒量不好,而是那两个人太能喝了。所以辛博琪就决定,今后坚决不让外公和爸爸联手跟腾椿语喝酒,不然受苦的是自己。

从洗手间里拧了条毛巾出来,准备给他擦身子的。腾椿语现在浑身像是冒火一样,辛博琪就怕他再出点问题,自己守寡可怎么吧?赶紧的吧,他想干什么,她都从他。

显然辛博琪想多了,一般的酒醉都会身体发热,可她不知道,吓得跟懒洋洋见了灰太狼一样。

他穿着军装,身体显得更加的挺拔俊秀,辛博琪慢慢的解开他的衣服扣子,脱下外套,又开始奋战那件衬衣,直到将他的上身脱光,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洁白的毛巾,擦过他小麦色的膛,然后是他的小腹。他常年的训练,身上几乎都是肌,完美的六块腹肌,腰窄肩宽,倒三角的比例。

辛博琪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这感觉,就和第一次见到叶迪斯的时候一样。没错,她现在想把他给睡了。

算趁人之危吗?他喝醉酒了。可,结婚了不是么?

辛博琪这边还在害羞的思想挣扎,腾椿语忽然动了动,然后就将她翻身压在身下。细碎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让她那张瓜子脸,莫名其妙的红了。

腾椿语眯着眼睛,勾唇而笑,微微扬起的四十五度,让这个男人魅惑至极。

辛博琪的双手抵在前,这种事,她看过,想象过,可还真的就是第一次做,难免紧张,难免不知所措。

腾椿语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下面,熟练的两三下剥光了她的衣服。她柔软的,挤压在他的口,她不安的乱动,更加速的撩起了他的情欲。

其实辛博琪在想什么,你丫敢脱我衣服?老娘还没扒光你呢!她不甘示弱,于是伸手去扣他的皮带,奋战在他的裤子上。

她这边还没得手,腾椿语的唇就压了下来,直接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让她依附着自己。

男人修长的手,自然而然的抚上了她的蓓蕾,真真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嫩且滑,怎么能让男人不消魂?他轻轻的捏着她的蓓蕾,偶尔还会用唇咬一下,不疼,但是绝对勾人,引得她惊叫连连。

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滑进了她大腿的内侧,沿着这条曲线,扣住了她白皙的臀部揉捏着。她的身子很软,就像是一团棉花,能让你一下子陷进去。

腾椿语的动作很缓慢,讯息渐进,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蝴蝶骨,慢慢下滑至间,享受着被两团棉花夹在中间的感觉。不安分的手指,已经滑至了她私密的花园处,徘徊在门口,引诱着她。

辛博琪能就这么示弱?她懊恼着,这个男人是调情高手,这过程中,完全是他在主导,她一直被冻。可怜的她,到现在都没有解开他的裤子。她不过想看看鸟儿,有这么难吗?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可是谁想,他弄到一半,眼看就要解开皮带了,他却突然趴在了辛博琪的身上,几乎是立刻,就传来了他轻微的鼾声。

竟然,竟然就睡着了?辛博琪想杀人了!这男人太过分了!自己没有魅力吗?进行到一半,就睡了?

其实,从他开始傻笑的时候,辛博琪就该看出来,他醉得厉害,这会儿完全是在梦游的状态,人家游的累了,自然就睡了。

只是可怜辛博琪,赤身裸体的拥抱着一个半裸的男人,躺在酒店柔软又暧昧的床上。被死死地压着,她连动都没得动,想推开,又没那个力气。

咋办,睡吧,就这么睡。

第二十一章合法夫妻不算偷情1

八点阳光,是一日之中最柔软的时刻。从皑皑的纱帘穿透进来,将你笼罩在其间。

女子散乱的黑色长发,开在洁白的枕头上,她的睡颜安详,似乎在做一场华丽的梦。她的身上依附着一个男子,侧着脸,露出半张俊俏的容颜。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双臂紧紧的抱住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

被子掩盖住一半,男子壮的上身裸露着,小麦色的皮肤,与他身下的那名洁白女子,形成了鲜明,但是却暧昧的对比。

腾椿语从这一片暧昧中醒过来,头痛欲裂,他确实喝多了,他只记得辛博琪的外公和爸爸送他出门,其余的记忆,竟然像是被抹去了一般。宿醉果然不是一件好事。他动了一下,脖子有些僵硬,大概是一晚上没有换过姿势的原因。身下柔软的一片,腾椿语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还穿着裤子,那么就是没发生什么了。他不可能强悍到,穿着裤子也可以做。腾椿语轻柔的抬起头,打量着那个还是熟睡中的女人。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唇角微微的上扬,轻轻地咬着粉嫩的下唇,脸上飞升两驼红晕,甜美的样子,如同童话里的睡美人,在等待着王子将她吻醒。

腾椿语算不算王子,这谁也不知道,可他那时确实去吻她了。他喜欢宠着她,这个小女人哪里吸引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些时候,地点和时间恰好了,那么你视线一米之内,恰好看到的那个人,你就想要对她好。这,是个魔咒。

辛博琪睡梦中觉得很渴,正在这时候,有一股甘甜的果汁注入了她的嘴里,她本能的吮吸着这甘甜。双手也跟着抱住了,那梦中的“水壶”,吧唧吧唧的喝起来。

腾椿语哭笑不得,挣脱了她的钳制,可那个小女人似乎不满意,闭着眼睛,胡乱的挥舞着,似乎要将他抓住接着喝水。

腾椿语终于笑出声来,“小祖宗,知道你渴了,我去给你倒水去,我的口水不能喝。”

这一句话让辛博琪猛然惊醒,可她又不敢睁开眼睛,你晓得她有多尴尬,她梦里的那个水壶,竟然就是腾椿语。她死死地闭着眼睛,能拖一刻,是一刻。

腾椿语笑着起身,走到外间倒了杯水端进来。

“我知道你醒了。”他直接道,腾椿语早就看出她,现在是装睡,他知道那个脸皮厚的小女人,此刻在害羞。呵呵,她也会害羞。

辛博琪听到他的笑声,索就豁出去了。猛地睁开眼睛,咧开嘴对他傻笑,“早啊。”

“早。”腾椿语含笑坐在床边,将水杯递给她,“睡得好吗?”

他这是在做什么?纯粹是在调戏她,有个人压在你身上谁一夜,你会觉得好吗?尤其,还是一个美男,尤其这美男半裸着,而自己是全裸,你说这么睡,会好吗?

此时的腾椿语,依然穿着军装,一晚上的折腾,裤线还是笔直的。先前说过,腾椿语的身材好,比之健美教练,那是柔美一些,但比之平常人,那绝对是型男。我也说过,辛博琪是个色女,所以这会儿你想。庄严的军裤,上面搭配的是赤裸,稍微带了野的美感,冲击在辛博琪的视野里,她能没反应吗?

而腾椿语呢,自然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辛博琪看他看的痴了,他看她何尝不是失神。这个小女人浑然不知,她支起身子倚在床头,被子已经滑落下来,香肩裸露,令人遐想的沟,娇嫩的双峰半遮半掩,就好似海市蜃楼一般,如梦似幻的感觉。

“抱歉,昨天晚上让你失望了。我保证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绝对没有不举。昨天晚上确实是喝多了。关于喝酒的问题,我以后绝对会注意。”这个男人此刻的声音,就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那里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等待着大人的饶恕。但是你细细品味下来,又觉得他是在很严肃的陈诉一件事实。他是在给她承诺福吗?

台风袭来的时候,就算给了你预警,给了你做防范措施的时间,可,真正来的时候,还是会造成不小的影响,风雨交加是必然,也可能让你的房屋倒塌,侵占你最后的防线。

当腾椿语站在阳光下的时候,辛博琪逆着光,却依然能看到他好看的唇形,那双唇水润,对她来说从来都是一种迷惑。她就那样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对于云雨之事,她其实没有什么概念,喜欢就在一起,那么此刻她无疑是喜欢他的,为了那双唇,她也要疯狂一次。更何况,辛博琪从来都是疯狂的不是吗?

他能就任由自己一个感情高手,被这个小女人给玩弄?能任由她占了主导的地位?显然答案是不。

到底在彪悍的女人,也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腾椿语抱着她滚到床上去,将赤裸的她压在身下。唇边扬起一丝魅惑的微笑,“这种需要卖力的事情,还是我来。”

这话说得暧昧,她听了却咯咯咯的直笑,“腾少将辛苦了。”

腾椿语呵呵的笑起来,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人民服务。”

会太快了吗?她是没想过他们结婚之后的事情,没想过婚后夫妻生活。可,她也不是傻子,萧珊雅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变傻子,所以这方面的教育,还是有一些的。

妈妈说,你要在不让男人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前提下,钓一个金婿。

腾椿语算金婿了吧,而且他们结婚了,那么现在不是违背妈妈的意思了吧?并且,眼前良辰美景,浪费了难免可惜。所以说女人都是感的,她此刻就是如此,无关乎其他,只是太过曼妙的场景,而这男人有你最爱的那种唇

第二十二章合法夫妻不算偷情2

滚床单一词发明的很好,充分的说明了他们此刻的有氧运动。

对于XXOO这种事,你在碟片里看到的,和你亲身体验的那绝对是两个概念。辛博琪本以为,这种事她应付得来,可是当你真的和一个男人赤裸的抱在一起的时候,你还真就手忙脚乱。

幸好腾椿语是个行家,他带领着她,可,辛博琪绝对是个不听话的学生。为啥?她总以为自己很强悍,以为自己什么都会,其实这种事情,你哪能无师自通呢?不谦虚了吧!

这下好了,腾椿语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慢慢的将那双唇移动到前。这男人卖力,且忘情的在你身上展开前戏,可那小女人呢。显然是觉得自己被压着亏本了,她一定要将他压在身下。

所以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腾椿语恼了,用力的咬她的唇,“小祖宗,力气我来出,你躺着享受就行了!”

他这么说完,辛博琪果然不乱动了,乖乖的躺着。倒不是腾椿语给她震慑住了,实在是就算她在上面,她也不能做什么实质的东西。那么干脆被他压着吧,也不是很重。

腾椿语看着身下这个小女人的表情,不由得寻着她的唇,狠狠的唑了两口。他们有做过婚前健康检查,他留意到了,她还是处女,所以动作格外的轻盈,前戏也比以往和别的女人做的时候要长。他还是疼爱这个小女人的,怕她疼得哭鼻子。

什么样的女人最销魂?她的眼神明明是渴望的,像是一直修炼千年的狐狸,魅惑的看着你,可是这身子却纯净的如水一般,你轻微的触碰,都会引来她的颤抖。这种一半是清莲一半是罂粟的感觉,才最最的勾魂。

男人小麦色的手指,进入了粉嫩的花蕊中,就如同是盛开着金三角的罂粟花,这种交合,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欲孽的美感。而强烈如吸盘的花径,自然也让他销魂着。

啪的一声,皮带的扣子打开。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这一举动,她昨天奋斗了那么久的皮带,竟然就这么容易的解开了?是她太笨了,还是昨天他们不适合那个?

腾椿语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尖,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瞪着那个始作俑者。腾椿语用唇斯磨着她的耳边,“不许你分心,专心点。”

她不是没想象过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不同,她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仅限于电影里面的镜头。就算她看过无数张碟片,可这和亲眼看到这正的裸男,都是有区别的吧。辛博琪盯着腾校长的小弟弟看,恨不得将它看穿了。她不由得感慨,果然和女人不一样。然后那只手,就鬼使神差的伸了过去,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分身,“呀!”她吓得收回手,愣愣的看着他,“怎么是硬的?”

腾椿语彻底无语了,你让他说什么好?怎么跟这个小女人解释?就算她听了不脸红,他还不好意思说呢!所以他就迅速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疑问都埋在火辣辣的湿吻中。

其实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她也不傻,知道男人会变硬,她奇怪的是,他怎么那么快就硬了,这也没干什么啊。

前戏再多,真正进去的时候还是会疼的。她的身子太紧,所以他只进了一半,在触碰到那一层薄膜之后就不得不退出来。

又是一番的亲吻,他这次是使足了耐,再次将那条裕龙抵在她的花前,慢慢的探索进去。

“叮铃叮铃”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春光。

辛博琪推了推他,“有人敲门。”

她显然是紧张了,腿加紧了,他就被迫出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深度。腾椿语有些懊恼了,这他妈谁啊,真没眼力见。他看着那个小女人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的样子,竟又笑了,继续亲吻她的酥,呢喃道:“别管他。”

“腾椿语!我知道你在里面!马上开门!不然我就冲进去了!”

腾椿语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等我一会儿。“言罢就飞速的将她抱起,放进了衣柜里。然后迅速的套上了一条裤子,他的皮带刚系上,房门就被撞开了。

腾椿语有些鄙夷的看着来人,“姐,你这样有意思吗?说让我开门,还自己冲进来?”

腾椿影用力的嗅了嗅房间,竟然没有那股子刺鼻的欢爱气味,不由得奇怪,难道弟弟不是带了女人来鬼混?

“要不要你给警局打个电话,调一条警犬过来?”腾椿语坐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点燃了一香烟,看着自己的姐姐。他此刻都要恨死腾椿影了,你哪怕再晚来一个小时,他都没吃到呢,就这么生生的被打断了。

“你少跟我废话!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腾椿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还就不信自己的弟弟是只好鸟。

腾椿语摇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回家?爸妈两个人生活挺好的,我回去打扰个什么劲儿!你不是也在外面住么。”

“你别跟我耍嘴皮子!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妈让你回家,别说姐姐不疼你,这次你可得认真点,这次是外交部部长的女儿,你小子可别再混了啊!”

腾椿语皱了皱眉,“赫连子嘉的妹妹?”

腾椿影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和子嘉关系不是蛮好的么,他妹妹你可能没见过,一直在国外的,这下好了,赶紧跟我回去吧。”

腾椿语气不打一处来,“我和赫连子嘉关系蛮好?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和那小子关系好了?还子嘉呢,叫的还蛮亲切!我不去,谁爱去睡去!”

腾椿影陪笑着,“小祖宗,你不去妈妈会念死我的。”

可这对腾椿语没用,“你这次就是死了,我都不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恨赫连子嘉,你们让我和他妹妹谈恋爱,不如让我去死!”

“让你见一见,又没说真的就得在一起。椿语,好弟弟,你就跟姐姐回去吧。不然我就不走了!”腾椿影硬的不行来软的,就不信治不了他。

腾椿语猛然想起,你要是不走,那辛博琪怎么办?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当即就点头答应,“姐,我去,你先出去等我,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

腾椿影何等明,她能看不出弟弟前后的反差?只是她没说罢了,转身出去,倒要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她一走,腾椿语就打开柜门,辛博琪正在里面捂着嘴偷笑呢。用气声说:“你要去相亲,加油啊。”

腾椿语被这个小女人嘲笑,自然心里不舒服,当即就抱着她的头,吻了起来,这次吻得十分的用力,是在惩罚这个偷笑的女人。

辛博琪也不反抗,任由他吻着,等他发泄够了,放开自己的唇,忽然笑道:“腾椿语,咱们现在算不算是在偷情?”

腾椿语瞪了她一眼,同样用气声说:“我们是合法夫妻。外面的那个是我姐姐,比较难缠,我现在不想她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要是烦了,就回学校去,我处理好了事情回去找你的。”

“不用了,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说吧。”腾椿影早就悄悄地进来了,看着自己弟弟那荒唐的一幕,似笑非笑的抱着肩,“大点声说,别像做贼似的。”

腾椿语无奈的笑了笑,将手在了辛博琪的腋窝下,把她从柜子里抱出来,放回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两个人盖着被子。他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表情在腾椿影看来十分欠扁。他那意思就是,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二十三章丑媳妇见公婆

这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还就和他姐耗上了,谁让你打断他美事的?他容易么,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一步,突然发生这档子事儿,有苦都没处去说。

腾椿影呢,这是个简单的女人?三十出头能混上副厅长的位子,她能简单了?可,她还就拿自己这个弟弟没法子。

好歹软了下来,“椿语,跟姐姐回家吧,这位小姐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腾椿语听了,揽过了辛博琪的肩膀,微笑着看她,“琪琪,叫姐姐。一会儿跟我回家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见见我父母。”

“腾椿语!你什么意思?!”腾椿影这下惊了,这宝贝弟弟要干什么?带着个女孩回家?虽然这个女孩长得桃腮杏脸,乖巧可爱,她也有些喜欢,可,她不允许弟弟胡闹。

腾椿语起身将那两个红本子递给自己的姐姐,努努嘴,“自己看,我和琪琪现在是合法夫妻。”

那表情,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戏谑的看着腾椿影,他就像看到自己这个样样出色的姐姐,吃瘪的样子。

可是人算哪如天算。腾椿影看了之后,反倒是处变不惊,细细的又将那个叫做辛博琪的小女人打量了一次。她发现自己看她,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昂起小脸,对自己微笑着。腾椿影见着她的样子,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女人,有意思,弟弟和她结婚,绝对有意思。

“我在外面等你们,琪琪,我也这么叫你吧,一会儿见了我爸妈,别担心,有我呢。”腾椿影微笑着,关上房门。

辛博琪现在也是处变不惊,关键是这个小女人的反应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快,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微笑是因为,她妈妈说,你不懂的时候,微笑着可以蒙混过关,不至于丢脸。

腾椿语自然也没看出来,她还在发懵,以为她镇定自若呢,心里还蛮高兴,这个老婆绝对是娶对了!

“琪琪,真不容易,我姐姐那样苛刻的人都喜欢你,看来你注定是我的老婆了。好了现在过了大狐狸那一关,就什么都好办了。我爸爸为人耿直,我妈妈也是很好相处的,你一会儿见着嘴甜点,就没问题了。剩下的,我看我的。”腾椿语抱着她,摇晃着她的身体。这样亲昵的动作,显然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担保,有的不过是一时的对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激情,他对她的新鲜,她对他嘴唇的迷恋。

大狐狸的那一关过了,那么小狐狸呢?谁是小狐狸?嘿嘿,腾椿语呗!

腾家的这两个子女还真是猴,腾老首长,那是一辈子本本分分,虽说官场上打拼了这些年,可这老爷子,刚正不阿,他也就做过一件事是违背自己原则的,那就是用关系,把腾椿语给调回来,安在了空军军校,可这也是孙苒的功劳,他拗不过老婆每天唠叨着儿子。

腾家的宅子是那种典型的中国建筑,有着旧上海时期的奢华影子,也有现代化的髓所在,军区大院里这样的一栋别墅,还是讨喜的,扎眼的。

腾非本来和下属一起视察情况,突然接到妻子的电话,说儿子带了个老婆回来,让他赶紧回来喝儿媳妇茶。这下可把腾非给弄糊涂了,腾椿语什么时候结婚的?他这个做老子的咋就一点不知道?这小子保密工作,真不错!

他是妻管严,但是绝对不是怕老婆,那是一种疼到骨子里的爱。所以一接到电话,就推掉了手上的工作,连忙赶回去。一进门,就看见孙苒拉着一个女孩的手,那神情是比见了椿影都亲。

他也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模样长得好,看起来也蛮乖巧,最要紧的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女孩。腾非当即心里有了计算,看来这次儿子能定了。

孙苒只顾着拉着儿媳妇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也没顾得上老公,“琪琪,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看了叫人怪心疼的,赶紧搬过来住,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妈,您别忙,该是我孝敬您啊。虽然我这厨艺不怎么样,可我能学,只要有人教我,准保能学会,到时候,给您和爸爸还有姐姐弄好吃的。”演戏谁不会啊,他腾椿语能到她家去演戏,她咋就不能来装贤惠?况且这个还是腾椿语示意的,她不过是夸张了一点。

腾椿语撇撇嘴,言语之中,有些许的吃味,戏谑的说道:“说了一圈,就没有你老公我的份儿!”

辛博琪对他甜甜的一笑,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角,娇羞着,“以后每天弄给你吃,就怕你吃的腻了,不喜欢。”

腾椿语笑呵呵的抱了她入怀,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用力的蹭了蹭,虽然知道她这是在演戏,可他听了,心底竟然还是暖了起来。

“咳咳。”腾非咳了一声,大伙儿这才注意到首长回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回来了。”孙苒首先迎上去,结果老公的帽子,恭敬的挂起来。

“嗯。”腾非应了一声,对着妻子笑了笑。

“爸,您回来的正好,来看看儿子给您带回来的儿媳妇。”腾椿语炫耀的将辛博琪给推了出来。

辛博琪九十度弯腰行礼,“爸爸您好。”

腾非虽然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可以说是挺喜欢这个女孩,可还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打量着他们。

腾椿影见老爹面色不善,以为在生弟弟的气呢,连忙过来打圆场,“爸,今天回来的挺早,累了吧,让椿语给您按摩,您不是说,他按摩有一套的么。”

“不累。”腾非摇摇头,直接打断了女儿。

孙苒这会儿也过来,推了推自己老公,“有你的电话,在书房呢。”

这明显就是一个幌子,夫妻两个借着这个由头就上了楼。

一进书房,孙苒就噼里啪啦的把今天这事儿,源源本本的说了。

腾椿语回来就和她说了,他和辛博琪怎么认识的,怎么相爱的,怎么结婚的,绘声绘色的说了。其中除了相爱,他还真就没说谎,大实话的说了。

腾椿语本来以为孙苒会反对的,但是她一听说辛博琪的妈妈是萧珊雅,而且她还反对过儿子和辛博琪的婚事,孙苒当即就拍桌子敲定,她还就让儿子非辛博琪不娶了!你萧珊雅不是反对么,我还就跟你对着干!

这事儿说来真巧。当年孙苒和萧珊雅都是F大的学生,本来关系都还不错,可,后来因为一点小事儿掰了,直到孙苒毕业,而萧珊雅肄业,两个人就谁也看不惯谁了。这有些年没联系了,这会儿儿子娶的女人,是萧珊雅的女儿,你说这巧不巧?就凭着那么一口气,我儿子怎么说也是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凭什么你就看不上我儿子?我还偏要让你女儿给我做儿媳妇,领进门来好好的疼着,让你眼馋去!

这事情的始末,孙苒又和老公说了一遍,当然她隐去了自己心里和萧珊雅较劲的那一段。其实她也觉得,儿子挺喜欢辛博琪的,她还从没见过,儿子这么紧张过谁。两个人也是门当户对了,孩子同意,那么他们就别反对了。

他们的婚事,就这么给订了下来。顺利吗?相当的顺利。都有点出乎腾椿语的预料,他本来想着,还要和家里抗争一会儿的,没想到一见面,他们就喜欢上琪琪了

抱歉

亲们抱歉,这个文更得慢了,我自己也着急,可,总有原因不是。

是考试的压力大,还有我个人的原因。

这个文我停更两天,之后会尽数补上停更的部分。

实在是我现在的心情写不出欢快的情节,亲们也看到了,这个文是走的轻松路线,我现在的心情太压抑了,真的写不出,想象不出琪琪和腾椿语,和接下来马上出场的赫连子嘉,是个怎样的纠结。

哎~~我是啰嗦了,可我想发泄一下。亲们,可以鄙视俺的无聊。

话说俺十一放十五天的假期,俺家老佛爷想俺了,让我回家,在加上家里亲戚好多结婚的,我也想回家。

可,北京这会儿啊,还真是个多事之秋,你说这猪流感,哦不,现在是甲型HINI流感,它闹得人心惶惶。我们寝室那帮小妮子,一听说我要回家,那简直是闻之色变。纷纷过来劝我,你别回家了,万一在路上你染上了猪流感怎么办?你给扣下了怎么办?你回寝室再给带来病毒怎么办?

这一连串的,几个妮子给我轰炸的,有这夸张?

我知道,她们是怕死,毕竟那个病吓人。可,我不是病菌吧?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可你们是否也能在说这些的时候,稍微婉转点?

我受不了伤害,也许她们无心。

有一句话,让我彻底崩溃的,是有个人说,从家里回来之后,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再回寝室来。

我到底是不淡定了,也许我经历的少,这样的话,俺就崩溃了,你说我咋就那么没出息?

猛然就想起,我昨天还帮着寝室的一个女生吵架来着,我见不得有人欺负室友。我不是乖娃,她们有事我帮着出头,俺还是蛮好的一个人吧。平时关系也可好了,今天咋就这严重?

话说,我今天下午,没出息的趴在被窝里哭了,眼睛都肿了,啧啧,我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你说这人啊,到了关键时刻,是不是就真的抛弃你了?你还什么朋友啊,人家当我瘟疫了。

哈哈~~~

我那可爱的琪琪,我是多么的想多写你,多给你几个美男YY,可咱现在这状态,能写出个啥来?

俺变成林妹妹了,跟着自怨自艾,可咱没有林妹妹那个才情。哎~~

得,亲们,估计你们讨厌我这样的废话。总之对不起了,我停更两天,然后一起补上。抱歉

第二十四章梦中婚礼

婚礼是定在五月初六。接连的雨天,忽然放晴,天公作美了。

两家人都是有一定的身份,所以来的宾客特别的多。几乎都是辛博琪没见过的,要不是腾椿语在她身边站着,她还真就抓瞎了。

你想啊,几千人,她能认识几个?可,人家来参加你的婚礼,你看着这人一头雾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知道谁是谁?安排错了,这难免得罪客人。她倒不是怕得罪客人,她主要是怕在众人面前出丑。

这会儿她确实有些害怕了。原来这就是结婚,原来这就是出嫁。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萧珊雅抱着女儿哭了好一会儿,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辛博琪还鄙夷她来着,“妈,我就去办婚礼而已,也不是要远行了,你看你哭什么啊。等婚礼结束了,不久回来了么。”

萧珊雅哭得更凶,“你这傻孩子,你嫁人了,还怎么跟妈妈回来?你嫁人了,这就是你的娘家,你还能每天呆在娘家?那还不让人笑话?”

她这么一说,辛博琪忽然想起,她没有和腾椿语谈过这个问题,关于他们结婚之后的问题。虽然彼此约定过,婚后自由,可最起码的,她是要和他一起住的啊。这么大的问题,她居然才想起来。

猪头了,真是猪头了。

见着腾椿语之后,人多嘴杂,她又不好问,就憋着,心里急。

从家里出来,她是着实一惊,腾椿语说过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还真就没有誓言。空中盘旋着十架直升飞机,大概只在十米左右的高度,低空飞行,很检验飞行员的技术,腾椿语能调来这些个人,也是本事了。

辛博琪一出来,空中就开始飘散玫瑰花瓣,整个A市,只要是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洒满了花瓣,一场玫瑰雨伴随着他们的步伐缓缓的降临者。

上百个花童,伴随着他们。蜿蜒了几百米的迎亲队伍,一路上鸟语花香。

见着这场面,她是兴奋了一下。也就把方才那个疑问给抛之脑后了。

腾椿语这次没少花心思,可惜那个小女人貌似都没看见,小到衣服上的一粒纽扣,他都别出心裁的设计过。还有迎亲路上的礼乐,他是请了国际上著名的交响乐团来伴奏。就说他们踩着的那些花瓣,都是进口的玫瑰花,今天清晨才摘下来的。还有隐藏着的几百名清洁工,他们浪漫了,地上的花瓣,自然是要人清理的。

可惜,他做了很多,她却只看到了明面上的玫瑰雨。不是他不用心,只是她的神经大条。

主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进去,将迎宾的工作交给伴郎伴娘。典礼按照程序进行,接下来就是婚宴,按照惯例,他们是要挨桌去敬酒的。

辛博琪典礼之后,就去了休息室,腾椿语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骨子里都是很中国的,所以她来换旗袍,鲜红的底色,上面绣着大红的图案,喜庆吉祥。

腾椿语没有跟过来,在前面招呼客人。

辛博琪打发了伴娘,她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没想到结婚这么累,虽然她也没干什么,但是就那么站着,也让她腰酸背痛了。

腾椿语的婚礼,他赫连子嘉怎么能不来?他是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比自己的妹妹还要好。赫连子嘉从小就疼爱那个妹妹,两个人是一起去的美国,他毕业了回国,而妹妹还留在那边。

要说赫连子嘉,那也绝对是一**。他和腾椿语也是老相识,可偏偏这两个人,谁也看不上谁。从小没少打架,大多都是不分胜负的。年少气盛,他腾椿语有的,他就一定要抢,而他有的,腾椿语也一定会来抢。一个幼稚的游戏,他们一直玩着,不是乐此不疲,而是相互深深地厌恶对方。

赫连家族在政治界,绝对是能说得上话的,他们家老头子,是外交部的。赫连子嘉二十三岁博士生毕业回国,他喜欢经商,所以没有进机关单位,自己投资开了间房地产公司,这几年,竟然生意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赫连子嘉也不是那种盲目的人,他不是来给妹妹讨回公道的。毕竟在他眼里,腾椿语不是好鸟,妹妹嫁给他肯定不会幸福,可是他不服气的是,凭什么是你腾椿语不同意,而不是我妹妹看不上你?

他今天就要看看,你腾椿语到底找了个什么天仙回来!

可,见着辛博琪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这个女人漂亮,不是画卷中的古典美人。她的身上是有那么一种东方的韵味,让你看上去觉得她是静的。可是你稍微仔细的瞧瞧,就会发现,她的灵动,她是有灵的,一个眼神,都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这样的女人魅,而且魅到了极点。

她就是能够在一群人之中,让你迅速的发现她,因为她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气质,这感觉他说不清楚,总之,他觉得,这个女人有趣。

绕到休息室的时候,门虚掩着。赫连子嘉就进去了,他知道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来。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他和那个酣睡中的女人。

鲜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也衬托出她的那种东方古典的美艳。巴掌大的瓜子脸,尖细的下巴,她的眉眼细长,狐狸一般。可不就是个狐狸么,别误会,这不是贬义词。辛博琪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会儿小憩的样子有多美。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身体微微的蜷在床上,侧着身,致的妆容,衬得这张小脸,恍然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

而要命的是,她穿着的是一件旗袍,而旗袍都是下摆岔开的设计,所以她这会儿的姿势,几乎是将两条玉腿暴露无遗。

修长白皙的腿,裸露在空气中,鲜红色的旗袍只遮掩了她的翘臀,交叠着的两条玉腿,半遮半掩的样子,怎么能不勾人?还有她的双足,她不习惯穿丝袜,这会儿睡觉的时候就赤着脚,哪知,这样子实在销魂。

自古,女人的脚就是私密的。一辈子也就只给一个男人看过,那就是他们的夫君,供夫君把玩。

而她的脚,虽不是三寸金莲,可也是小巧玲珑,细细的白净的。赫连子嘉一看到,就觉得心痒难耐,想要触碰一下,试试那双玉足到底是怎样的触感。

当年西门庆同志,在王婆家见到潘金莲小姐的时候,桌子下的那一双玉足,让这个男人彻底的沉落了,赫连子嘉此刻的也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情。

当然需要说明的是,赫连子嘉绝对不是个色魔,他只是风流了一些,风月场合经历的多了一些。

第二十五章偷香

你的身体里住着一匹狼,可是你的行为上,还是个偏偏君子,这就是赫连子嘉。

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危险能够概括的。

他在看到辛博琪之后,尤其是那赤足,这个男人的狼因子就爆发了。虽然迫切的想要去触碰那一双玉足,这种想法,像是一只蚂蚁,啃着他的心,说难受,却又不痛,只是痒痒的。

到底还是有点理智,不急于一时,这往后日子长着咧,他不怕她跑了。好,你腾椿语有的,他就一定要抢,老婆,当然也不例外。

赫连子嘉礼貌的咳嗽了一声,企图唤醒那个小憩中的可人儿。

辛博琪是个什么人,她睡着了,你就是敲锣打鼓,也完全影响不了她,不在三界内,不在五行中,就是她的这种状态。可你要是真的把她弄醒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传说中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只见赫连子嘉那张俊脸,嘴角立刻就肿了起来。辛博琪这一拳打得,不偏不正,刚好让你就破相了,她是使了全力。

其实她也没打算真的睡觉,可她累了,所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再加上这里的光线正好,暖洋洋的。

辛博琪显然不知道自己打了人,打过之后,接着睡觉。

可怜赫连子嘉,他哪被人这样打过?尤其还是个女人。可,这会儿他能怎么着?他能把她怎么办?打你的这个小女人,皱着秀眉,嘟着红唇,尤其还有,她不知道自己走漏的春光,这些撩拨着你的心弦,你还怎么忍心责怪她?

赫连子嘉看着她,忽然就起了玩心,俯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她。

女人的身上,天然散发着,一种幽香,我们叫它女儿香。这香味不浓,但是你闻了却能酥到骨子里去,全身的血仿若都要静止了,只感到苏苏麻麻的,总结起来,就是一个销魂。

辛博琪能知道什么?别以为她很有经验,其实什么都不懂,要是和赫连子嘉比起来,那她心灵纯洁的跟白开水似的。

当他的唇慢慢的靠近她,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辛博琪猛然惊醒,突然看到一张距离自己只有三公分的脸,是一张陌生的男人脸,这男人长得妖媚。他的妖媚,不是说那种带着女人的柔感觉,而是说他的眉眼,像狐狸,狭长的,带着一种妖娆的媚态。

但是这双眼睛,不是她所喜欢的,虽然他的眼睛很美,可她最喜欢的是这男人的蝴蝶骨。一个男人,怎么能有如此好看的蝴蝶骨?

她的手指,后知后觉的,抚上了他的蝴蝶骨,慢慢的摩挲着。指尖触及到的,是男人炙热的温度。

她这样的表情,就连赫连子嘉都迷茫了。一般来说,一个女人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靠自己这样近,不是该有所反应吗?可她,怎么现在反倒有些迷恋自己的感觉?是他会意错了吗?她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不是迷恋吗?

腾椿语,我能在心里鄙视你吗?你千挑万选,就找了这么一个水杨花的女人?

没错,他现在就觉得,辛博琪是个轻浮的女人。不管如何,只要你是腾椿语的,他就抢,只是遗憾的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这个勾引有夫之妇的难度,小了很多。

“你好,我是赫连子嘉。”他淡笑着,依然和她保持着三厘米的距离。

辛博琪的眼睛,还是盯着他的蝴蝶骨,真的很好看,像两个翅膀,似乎要带着她飞翔。她静静的笑着,“莲子,你的锁骨真好看。”

原谅她吧,关键时刻,她说的都是一些你想不到的话。这种时刻,她不是该和他保持距离吗?不是该和这个客人客套一些吗?他应该是今天的客人,不然也不能来这里。

莲子?赫连子嘉皱了皱眉,这是在叫自己?这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的名字叫赫连子嘉。”他耐下心来,纠正她。

“哦,莲子你的锁骨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好看的。”她完全没理会他,自说自话,伸手就又抚上了他的锁骨。

赫连子嘉苦笑,这是个什么女人?对你动手动脚。她对你有兴趣,可是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赫连子嘉,出于自卫的拉开她的手。可她呢,你拉开了一只,她还有另外一只。

辛博琪这个人,不要鄙视她,她确实是个色女,可只钟情于自己喜欢的。她不是见一个就喜欢一个,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喜欢把爱人理想化,先前说过,这个类似于人体拼图。她现在看上的,就是赫连子嘉的这个锁骨。

这样的女人,也许你们不能接受。可,谁规定了,女人就得只爱一个男人?她不过是在追寻着,自己喜欢的,虽然这些支离破碎的出现在很多个男人的身上,可她在争取给凑齐了。

辛博琪现在的梦想,就是把她喜欢的部位都找齐了。不管多少个人,她只看着他们身上,她喜欢的部分。

赫连子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打领带的习惯?他今天来参加婚宴,随便穿了一套衣服过来,白衬衫,合身西装。简单的打扮,却能吸引眼球。有些人,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他就是穿着不能蔽体的破衣,你都会觉得,这是野的冲撞美。

算了,她喜欢就给她去,又不会少块。

你若是恰好路过,就能看到,笼罩在日光下的一男一女,女人的手指尖细,轻轻的摩挲着男人的锁骨,他望着她,而她看着他的锁骨,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有那轻微的手。

喜宴上不见了新娘,那还了得?腾椿语以为她是不舒服,所以去了这么久。担心之余,便过来看看。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他问过,知道辛博琪在里面。他也知道,她累了,这会儿肯定是在偷懒。从门缝里,他刚好就看到,那两条修长的玉腿,交叠在一起,微微的弯曲,勾人的弧度。

但是他走进,直到推开门,眼里的温柔,就变成了恶毒。

“赫连子嘉!你怎么在这里?!”腾椿语暴怒一声。

第二十六章偷香2

他看见什么了,担心她不舒服,来看她,竟然发现,她现在正抚着另一个男人,而且样子还有些迷离。

可,他发火,却是因为那个男人。这男人是赫连子嘉,他们认识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和自己作对的一个人,偏偏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你想躲都躲不掉,赫连子嘉让他厌恶,他们不是没有打架,可你要知道,年少时期,谁比谁懂事?以为拳头能解决问题,可最终,两个少年打到住院,也还是不能结束他们世交的关系。逢年过节,两家人,还是要串门子。

你说,这是他的悲哀不?

而现在,他最讨厌的一个男人,正意图不轨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他那个迷糊的娇妻呢,更是一脸的茫然。腾椿语不会去怪辛博琪,他只生赫连子嘉的气。

这就和一位母亲,看到两个孩子犯错,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那么她就会去怪罪另一个孩子。世人都有那种护崽的心理。

他腾椿语也是这样,他首当其冲的认为,是赫连自己在勾引,他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妻子。

而,辛博琪呢?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扭过头来看着愤怒的要吃人一样的腾椿语,呵呵的笑着,“椿语,你也累了吗?过来坐。”

这怎么能让腾椿语不心疼,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什么都不懂呢。你赫连子嘉对着这么样的一个人,你也下的去手?你丫还是个人?

心里不痛快了,可他不会对着她来发,依言坐下了,而且靠她很近,直接将她搂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这么久没见你出来,不知道我会担心?”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这是婚礼啊,她还想来第二次?腾椿语苦笑,“琪琪,我们出去吧,宾客还都等着呢。这里的空气不好,有脏东西呢。”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睛是盯着赫连子嘉的。

赫连子嘉当然明白,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椿语这么快就结婚了,还真让人吃惊呢。怎么,浪子回头了?真的收心不玩了?”

腾椿语一眼横过去,虽然心里想着,我要你管,你丫算哪葱?可是这面上,还得过得去,他倒不是怕了赫连子嘉,可今天是他结婚不是,他怎么说都是客人,真动手了也不好不是。腾椿语这一眼横过去,才发现赫连子嘉的嘴角肿了,还有淤青,当即心里就乐开花了。他这是幸灾乐祸了,看来他那个娇妻,真没给他丢人。

当即就抱着辛博琪亲了一下,辛博琪被他吻得莫名其妙,可也没作声,她喜欢他的嘴唇。

赫连子嘉就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拿我当空气了?

腾椿语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没有深吻,蜻蜓点水的结束了这个吻,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坚持一会儿,出去敬几杯酒咱们就走,我替你喝。”

这话说得还是稍有些狂傲,你今天结婚,你喝几杯就走?那来参加你婚礼的那些个人,干什么去?赫连子嘉鄙夷,你腾椿语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辛博琪这会儿脸色都变了,你还要喝酒?你还替我喝?你那小身子骨行吗?她猛然就想起,上次腾椿语喝醉,害苦了自己,今天你要喝的话,我可不照顾你。

腾椿语见辛博琪若有所思,恍然间也想起上次在她家喝醉的情形,颇为不好意思,“琪琪你要相信我,上次是个以外,你外公和你爸爸真的是常胜将军!”

确实,辛博琪见识过那两人的酒量,她不傻,觉得今天腾椿语肯定还得喝多,于是道:“待会儿你要是喝醉了,你可自己回家,我不送你,或者你爸爸妈妈姐姐都在,让他们照顾你,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腾椿语微微挑了下眉,什么叫他自己回家?难道她不和自己一起回家?

赫连子嘉猴的一个人,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感情这辛博琪就没打算跟你腾椿语回家啊,人家和你结婚后,还想着回自己家呢。他忽而笑了起来,“椿语,不打扰了,新婚愉快。”

你早就该走了!心里这样想,面上又是两回事,腾椿语淡淡的笑着,“多喝几杯。”

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辛博琪,含笑离去。

辛博琪的眼睛还流连在赫连子嘉的锁骨上,她显然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有多迷人。眯着眼睛,轻轻地咬着下唇,洁白的贝齿和她娇艳的红唇交合在一起,稍微皱着的眉头,有娇,有嗔。

腾椿语见了自然是不悦的,扳过她的身子,“琪琪。”

“啊?”她恍然。

“你在看什么?”

“他的锁骨真好看。”

对了,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是抚着赫连子嘉的锁骨,腾椿语心里不是滋味了,抓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锁骨上,“你要的话,我的,那个人不要理他。”

“你的锁骨没他的好看。”她撇撇嘴,实话实说。

腾椿语也是有脾气的,他宠你,可你给他惹毛了,也没好果子吃,这样的人,别看在部队里锻炼了那么久,可这骨子里的公子哥气质,还是有的,小脾气上来了,你也拿他没辙。那股子傲气,自然是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尤其还是赫连子嘉这个人。也就奇了,他们两个没啥深仇大恨,咋就这么看不上对方呢?

腾椿语当即就拉下脸来,“跟我出去。”

辛博琪哪知道他生气了,神经大条着呢,穿上鞋子,挽着他的手臂,款款的走出去。

礼堂里的阵仗还真让辛博琪吃了一惊,这多人?刚才她怎么没发现呢?

其实这还只是来了一小部分人。也不想想,腾椿语他爸爸是什么地位,军区一把手,老爷子工作表现一直很好,听说最近还会有调动,这老爷子说不定还能升级,去中央工作咧。腾椿语玩了这些年,认识的人能少了?狐朋狗友一大堆,这些人玩起来疯狂,可工作上,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别以为这些**就都是草包。

再说辛博琪外公,这老资历,关系能少了?她爸爸那知名度,来的人能少了?

就数辛博琪可怜,她结婚谁都没通知。在她脑子里,结婚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没那个必要弄得满城风雨,可,估计这么想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第二十七章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上

新娘新郎始终都是婚礼的重头戏,宾客多了,敬酒是难免的。腾椿语拉着她周旋在众宾客之间。

客人们肯定是要敬酒的,你的婚礼,人家敬酒,你也不好推辞,腾椿语不着痕迹的帮着辛博琪挡酒。

腾非的老战友见了就呵呵的笑,“椿语真是宝贝他这个老婆呢。”

腾椿语就含笑,温柔的看着辛博琪,上演着恩爱的戏码。

辛秦今天也没为难这个女婿,没让他多喝,老婆在一旁提点着呢,你把女婿给喝多了,晚上谁和你女儿洞房?

辛博琪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越来越担忧,这样下去,还不喝醉了?他喝醉了,看这架势还得自己送他回家,啧啧,愁啊,得了,还是我喝吧!

大厅里的客人基本都去敬酒了,腾椿语带着她,刚想从后门溜走,就被人叫住。

“呦!椿语,这什么情况啊?哥几个来给你贺喜,你自己要先走?!”姚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腾椿语苦笑,看着这些个衣冠禽兽,打扮的光鲜,可这皮囊下住着的都不是好人的灵魂。

看来躲不掉了,他本来是烦了,这么多人嗡嗡的闹哄,辛博琪也烦了所以他才想着带她先回去。可哪想到,在这儿遇上了姚夏这帮人。

姚夏拍了拍腾椿语的肩膀,“哥哥们等你好一会儿了,走吧,去喝几杯。”

感情,你们这是蹲点呢!腾椿语暗骂,等你们结婚的,老子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包房的门一关,阻绝了外边的喧嚣,可这里面也没好到哪去。

清一色都是男人,他们一起玩儿除非特定节目,不然很少有女人。大概坐了二十几个人,包房里的光线昏暗,她也没看清那些人。

“椿语你怎么才来啊?罚酒啊!哥哥们等你小半年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来了么。”腾椿语陪笑。

姚夏呵呵的笑起来,“这要不是哥哥我有远见,在后门堵着,椿语早就跑了!这离天黑还早呢,你怎么就急着回家了?”

他这话说得暧昧,屋子里的一群人纷纷看向辛博琪。辛博琪面不改色的回望着他们。要多镇定就有多镇定,其实她是没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她没明白过来,可那些男人不知道啊,一见辛博琪这么淡然的表情,恨不得伸大拇指了,这女人不错,椿语找了个好老婆,玩得起,大方!

众人拥着他们落座,各怀鬼胎,想法子整腾椿语呢,谁让你丫今天结婚呢!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香艳吗?”也不知道是谁起哄,非要听这段儿。

腾椿语刚要开口,就有人打断道:“不听你小子胡咧咧,咱们要听琪琪的。”

腾椿语笑骂,“琪琪也是你们叫的?你们得叫嫂子!”

“没问你,你什么话!就叫琪琪,你能把哥几个怎么着?你要是在这样,孙乾,你追腾椿影去,到时候让椿语跟你叫姐夫!”一人哈哈的笑着。

被点到名字的孙乾,一听到腾椿影的名字,脑袋嗡的一下,他们家是吃公检法的饭,老爷子说让他历练一下,就给派下来了,正巧分到了司法厅,给腾椿影当副手,这下好了,腾椿影这人工作起来一板一眼,可苦了孙乾这么个公子哥了,他都怀疑自己不是老爷子亲生的,咋就给他送到腾椿影手下了呢?

孙乾笑骂道:“刘苍达,你损不损啊?你这是坑椿语呢,还是害我呢?!”

腾椿语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一拳,“我姐还看不上你呢!”

姚夏拿着酒瓶在桌子上用力的敲着,碰的一声打开瓶盖,瞥了一眼腾椿语就开始倒酒,“椿语哥几个也不为难你,你来晚了,又想逃跑,自罚二十杯。伏特加兑二锅头,咱的中西结合啊!”

够狠的,这还叫不为难你?那你们为难人的标准是啥?辛博琪暗自腹诽,这二十杯腾椿语要是喝下去,自己还不得把他抬回去?他那个体重,自己这个身板?天要亡她啊!

腾椿语淡笑着,他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喝!

腾椿语端起酒杯就要喝,辛博琪连忙拦住他,对众人笑了笑,“我替他喝行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可以用一个掷地有声来形容,她的身上还是那件绣着龙凤呈祥的旗袍,长发斜斜的绾在脑后,一枝缀满钻石的簪子,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映衬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一张瓜子脸,渐渐的下巴。

你看着她,恍然间就觉得,时光逆转,回到了旧上海的二三十年代。旗袍和制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高贵典雅的旗袍包裹之下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带给人们的是一种极致的妩媚。

这样的一个女人,当她字正腔圆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众人自然是听得傻了。这些个公子哥见过的女人不少,可是真正入眼的有几个?他们这会儿都觉得腾椿语这个老婆,不错,很有意思。

腾椿语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老婆,搂过她的肩膀,辛博琪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姚夏当然不依了,“好琪琪,哥哥们这是让椿语喝呢,怎么能为难你呢。”

孙乾也在一边附和道:“椿语这可不行啊!哪有让老婆替酒的?!”

腾椿语起初也是不想她喝酒的,可转念一想,她外公她爸爸都跟喝酒长大的一样,她还能差到哪去?当即就放心了,慵懒的依靠子辛博琪的身上,“老婆让这帮孙子见识见识!”

可说是这么说,她真的喝起来,腾椿语还是心疼担忧的,那么烈的酒,她受得了吗?

二十杯酒下肚,辛博琪将最后一只杯子放下,擦了一下唇角,淡淡的笑着。

那些个男人看的傻眼!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能喝酒!

腾椿语惊讶了,自己白担心了,她确实给他惊喜了。

罚酒的事情也就过了,那么就剩下交代前因了。

刘苍达可还没忘这档子事儿呢,连忙问:“琪琪你说,咱们椿语是怎么把你给勾引到手的?”

辛博琪的头有点晕,酒喝得有点急了。有些人吧,明明喝多了,她也依然面色如常,行动如常,只是脑子有些不如常而已,辛博琪就是这种人。酒量再好,也扛不住伏特加兑着二锅头喝啊!

她醉了,愣是谁也没看出来。

腾椿语皱了皱眉道:“烦不烦啊,问个没完没了的。”

姚夏打趣道:“怎么着,急着回家了?啧啧,这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腾椿语,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没看上我妹妹,这下给她哭得,恶狠狠的啊,成天拿我撒气,你说咋办吧!”

第二十八章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下

说是狐朋狗友吧,一点都没错,也就是姚夏敢在腾椿语婚宴上说这事儿。腾椿语自然也没生气,知道他是说笑呢,就是想着法的整自己呢,于是笑骂道:“有话直说啊!别拐弯抹角。”

姚夏也跟着笑,“别说,你要是真的娶了我妹妹,我就是你大舅子了。你说我这煮熟的大舅子飞了,我心里能好过么?琪琪,我给你当哥哥吧,你要啥哥都给你,我就想让腾椿语跟我叫大舅子。”

“亏你想的出来!你让我老婆跟你叫哥哥,你有什么好处能给我老婆的?一般的东西咱们可看不上,我们腾家什么没有啊!是我腾椿语没有的!”

姚夏想了一圈,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见面礼给什么?他还真就想不出来,什么东西是腾椿语没有的。处男?腾椿语不是,这个他知道,可自己也不是了,就算是,他也不敢给啊,腾椿语还不弄死自己?大舅子梦,以后再做吧!

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又道:“咱们玩个游戏,这包房里二十个男人,站成两排,蒙上你们家琪琪的眼睛,让她通过触,找出来那个是你。要是你老婆认错了,那可不好意思,今晚上你老婆我们可就带走了,你想洞房,不好意思,改天!”

腾椿语一个个的看过去,这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他记住了,你们结婚的时候,老子玩不死你们!

辛博琪被蒙住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显然她刚才是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这会儿被人蒙住了眼睛,脑子里嗡嗡的响,你还指望她知道什么?

姚夏领着她,准备让她一个个的过去,把他们家腾椿语给找出来。

辛博琪到了一双手,虽然她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可感官还是灵敏的,这双手细长,嫩滑,有些像女人的手,可你在女人当中绝对找不到骨节这样好看的,这样比例协调的大掌。但是在男人之中,你又鲜少见着如此细嫩的,这双手的主人绝对娇生惯养。然而就这么双手,恰好是辛博琪喜欢的。她也不动了,张开双臂就抱住了拥有这双手的男人。

姚夏瞪大了眼睛看着辛博琪,良久才道:“妹妹,抓错人了啊。”

辛博琪没有半分反应,仍然像个树熊一样,抱着那个男人。

姚夏看了一眼被死死抱住的雷晓哭笑不得。

雷晓也没想到,腾椿语这个娇贵老婆,怎么就抱着自己了呢?

腾椿语本来是被那些人压着的,就是要整他,当然没那么容易让辛博琪认出他来。可谁想到,这游戏刚开始,就是这么个情景了呢?

腾椿语这会儿总算看见了,一脚踹开了压着他的人,“雷晓,你丫的干什么呢?!”

你说雷晓怨不怨?这关他什么事儿?他前几天车祸,没有大伤,可这腰疼得要死,跟断了一样,要不是腾椿语的大日子,他是打死也不下床的。既然来了,他就挺着好好的玩,可偏偏,这个柔若无骨的女人,还真就无骨的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要他咋办?拉也拉过了,人家不送手啊。你还能真的用强?伤了她腾椿语还不暴怒?

事实上,这会儿腾椿语已经暴怒了。暴怒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婚后不是绝对自由么,你这会儿是干什么呢?腾椿语思及此突然笑了,柔和的看着他们。

他这一眼可吓坏了姚夏他们,姚夏心道,椿语该不是受刺激傻了吧?这一会儿暴怒,一会儿笑嘻嘻的,这是玩什么呢?

他们这边僵持着,雷晓就苦了,我的腰啊。姚夏知道雷晓的腰疼,赶紧帮着把辛博琪给拉下来。

腾椿语这才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辛博琪。辛博琪一见了他,咧开嘴傻笑。这一笑腾椿语就明白过来,哭笑不得,感情真喝醉了!可她装的还不错,面不改色,走路也没摇晃一下,就是这一笑,让腾椿语明白了。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改天一定好好招待哥几个。”腾椿语打着哈哈,从姚夏手里接过辛博琪,办抱办拖的带着她走了。

剩下这些人有的懵了,有些会意过来呵呵的笑着,有的摇头叹气。

孙乾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这会儿回来见着气氛不对,再加上主角走了,连忙问姚夏,“怎么回事儿啊?”

姚夏无奈的笑了笑,“这还看不明白?咱们椿语几时让女人框住了,你当他这么想结婚呢?还不是家里逼得。放心吧,估计椿语不会离开组织的,结婚了也继续玩。”

雷晓扶着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冷汗直流,他的腰啊,这次不住院也得住了

第二十九章洞房花烛夜1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呢?几天就可以了。辛博琪这会儿坐在腾椿语的车上,一刻也没停歇,和当日腾椿语酒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跑车之所以叫做跑车,追求的就是一种御风的感觉。然而此刻,流线型的宾利跑车,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

腾椿语怕她难受,故意开得慢一点。然而辛博琪,她一点都不难受,方才的那一点点头晕,此刻也只剩下了兴奋。她不吐,就只是闹。

刚开始上车的时候,辛博琪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反应,可是当车子发动之后,她的反应只能用兴奋过头来形容。她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蹲在副驾驶席上,扭着头,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腾椿语看了她一眼,一双凤目中,只有宠溺。她起初是安静的,旗袍岔开,白皙的玉腿撩人心弦。

没过多久,辛博琪忽然扭过头来,对着腾椿语傻笑,然后轻浮的凑过去,勾上他的肩膀,十指挑着他的下巴,“妞,你给大爷乐一个!”

腾椿语本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不由的一愣,皱了皱眉,“发什么神经啊,坐好了。”他的言语中三分责备,七分宠溺。

辛博琪撇撇嘴:“啧啧,有个,爷我就喜欢你这种长得像男人的妞!”

腾椿语直翻白眼,我本来就是个男人好不好!可也知道,她现在是喝多了,你和她计较个什么,忍着吧,等回家就好了。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她忽然的惊叫,敲打着车顶。蹲在椅子上用力的撞击着。

腾椿语腾出一只手,企图拉住她,可她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拼命的撞着车顶,本不管你的阻拦。

“乖,你乖乖的坐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坐一会儿好不好?乖一点好不好?”腾椿语都有些低声下气的求她了,他几时求过人,还是个女人。

“不要!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这里都是脏的,很脏。”她嘟着红唇,发髻有些散了,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脑后,拉着他的袖子,好不可怜。

腾椿语无奈了,只好打开车顶的窗子,“你透透气,乖乖的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

辛博琪先将一只手伸出去,感受到强烈的风之后,咧开嘴笑了,用力的点头。见过刚出生的狗狗吗,柔软的,小小的一团,蜷缩着,眼睛都没有睁开,乖巧的样子,让人心疼。此刻辛博琪就是这样,腾椿语了她的头,摇头笑了笑,专心开车。

可你别以为,她这就是安分了。这叫做障眼法,当年孙猴子用的可比辛博琪明,可是再拙劣的技巧,配上她这么一张无辜的脸,说谎都让你觉得是真的。在腾椿语专心开车的下一秒,辛博琪就站起身来,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并且脚还在乱蹬着什么,企图从这窗子里爬出去,如她所说,她要出去。

腾椿语是怎么发现的,她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咧,她把他当成了踏脚石了。腾椿语这一看,她半个身子在外面的情形吓得不得了,车也顾不得开了,但是如果踩刹车的话,她肯定是会受伤,顾不了许多,她要是真的爬出去了,才可怕咧。连忙就抱住她的腿,强行的将她拉了回来。

辛博琪到手的自由被人剥夺了,她当然不乐意,拳打脚踢着,“非礼啊!了!救命,救命啊!”

她喊得真切,撕心裂肺的,就好像真的被人施暴一般。腾椿语赶紧踩了刹车,将她圈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巴。

这个时间正好是黄金时间,街上还有那么多行人,她这样喊,像什么样子。

“小祖宗你别喊了,琪琪听话,我们很快就到家了。听话好不好?”喝醉酒的人你不能用强的,就得哄着,可腾椿语哄过几个人?没经验啊,所以哄来哄去都只是那么几句,让你听话,让你乖乖的,可她能乖的起来吗?

嘴巴被捂着,她还没忘记了求救,呜呜的叫喊着。

“怎么回事儿?我是警察!放开她!”突如其来的男声,从开着的窗户传了进来。

啧啧,舒适的宾利跑车中,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正企图对一个女人施暴。他怀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挥舞着双臂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在守卫着自己的贞,她的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祈求拯救的泪光。

当然,这些都是隋翌看到的,在他的眼里,就是这么个场景。

实际上,辛博琪的衣服是自己弄乱的,头发也是,她挥舞着双臂是想要从窗子里爬出去,她眼睛里闪烁的不是祈求拯救的泪光,而是酒醉之后的朦胧。全盘错位。

腾椿语本来就被她闹得心里烦躁,这会儿还来了这么个不开事儿的警察,他难免就想要骂人,“你是交警吧!这事儿归你管?走远点!”

没错,隋翌是交警,他晚上值勤,正巧路过,听到了女人的惨叫。这事儿是归110管,可你等110来了,这女人还不被这恶霸给强占了,说不定肚子里孩子有形成了,他能坐视不管?十几年的爱国主义教育,是白接受的吗?马哲邓论是白看的吗?骨子里的那些正义的因子又爆发了,隋翌纵身一跃,趴在了腾椿语的车顶上,企图从上面的窗子钻进来。

腾椿语的头嗡的一下,怀里的辛博琪咯咯咯的笑起来。

她这一笑,隋翌傻眼了,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咋还笑得这么甜美呢?这是被坏人劫持了?

腾椿语放开辛博琪,打开车门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车顶上趴着的那个交警,“警察先生,这是哪出啊?”

隋翌也有点尴尬,他做事认真,可不是呆板,傻子也该看出现在,四仰八叉的躺在车里的辛博琪有点问题。隋翌跳下来,面不改色的看着腾椿语,又有些疑惑道:“她刚才喊非礼了?”

腾椿语点点头,“还喊了。”

隋翌更加的疑惑,“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管怎么样,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腾椿语顿时想翻白眼,车里面的辛博琪歪在椅子上,睡得不知道多甜,他越想越火大,直接掏出两个红色的本子,扔给了隋翌,“你看看,我们的结婚证!今天刚办的婚礼,你说我们怎么回事儿?你说我对她做什么了?!”

隋翌翻开一看,还真是合法夫妻,不禁又道:“家庭暴力也不行。婚内侵犯,也是违法的。”他一板一眼的说着,严肃,却又搞笑。

腾椿语可笑不出来,他现在想发飙了,这算什么事儿?

“你看不出来,她喝醉了,正撒酒疯吗?”腾椿语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要不是看着,对方是个警察,和自己虽然不是一个体系的,也都算为国家办事儿的人,他倒也不好发火。

这会儿隋翌已经明白过来了,那憨憨的笑容,不是喝醉了是什么?他刚才咋就没看出来?隋翌将结婚证还给了腾椿语,恭恭敬敬的敬了一个礼说:“同志不好意思,误会了。”

神经!腾椿语也没理他,松了

第三十章洞房花烛夜2

“椿语。”

专心开车的腾椿语,忽然觉得身子一阵酥麻,她叫他的这一声,软软的,就像是把你丢进了棉花堆里,你怎么爬,都没有借力点,栽进去,出不来。她这一声,甜甜的,活活的将你拖进了梅子糖里,甜而不腻,酸而不涩。你虽然是被动的,可你却主动的不想出来。这声音销魂着呢。

她这样,你还忍心怪她?你还忍心,生她刚才捣乱的气?

腾椿语看着她的眼神,极尽柔和,唇边淡淡的一抹微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停车,你透透气?”

辛博琪摇摇头,还是傻笑着。

“那你自己玩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腾椿语扭过头来,用力的踩下了油门。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起来,御风而归。

“椿语。”她又叫他。

“怎么,嗯”腾椿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突然扑上的红唇堵住。她趁着他说话,灵巧的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之内,卷着腾椿语的舌头,抵死缠绵着。

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烈酒的香味,混合了她口中的甘甜。她咬他的嘴唇,轻轻浅浅的,你不疼,可是那些牙印就好像是印在你的心上,奇痒难耐。她的舌尖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唇,进进出出。她像是一个美食家,在品尝一道菜,这道菜叫做男人。

腾椿语恼了,双手在她的腋窝下,用力一提,将她丢回到副驾驶席上,迅速的打着方向盘,稳定尚在行驶中的车子,期间大声的吼她,“你能不能老实点?!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不要命了吗?!”

她的眸子里全是醉意,呵呵的笑着,千娇百媚,她复又勾住了他的脖子,灵巧的腿迈上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纵使是大罗神仙,这会儿也没了耐。腾椿语烦躁的踩下刹车,将车子停稳,他们这样确实危险,看来摆平这个小女人,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车子刚一停下,他就抱住了她的腰,她不是要接吻吗,他奉陪了!

高档旗袍的好处就是,无论你怎么折腾,依然光鲜,辛博琪这么一老闹,旗袍上愣是一个褶皱都没有,这会儿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旗袍只是提到了腰间,包裹在庄严和贵气之下的放荡和妩媚,让她妖娆的不似凡人。

腾椿语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要顾全她的腿,免得她撞疼了,时机差不多了,这才翻身将她放回在副驾驶席上,紧跟着人也压了上去。被放平的车座上,他用力的吻着她,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摩挲着。

路灯昏黄的光线照进来,墨黑色的玻璃上映衬着那些光芒,照亮了她的脸。那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着,腾椿语吻着吻着,忽然发觉湿湿的,这才发现她哭了。嘴唇刚离开她的唇,她就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骗人,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不来接我走?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说过要来找我的!为什么不来?骗子!你这个骗子,把我丢给萧珊雅,你知道我过的多辛苦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她一边哭一边喊,一种接近于垂死的挣扎,是绝望的,是悲戚的。

腾椿语呆愣住,萧珊雅不是她妈妈么,这怎么回事儿?难道说,不是亲生的?可是看着也不像啊,萧珊雅对她不是蛮好的?

她刚开始是嚎啕大哭,后来就抽泣着,压抑着,好像是害怕的样子。这让他更加的心疼,紧紧的抱住这个可人儿,轻柔的说着:“琪琪以后有我,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任何的委屈了。”

腾椿语当时肯定没想到,为什么看着她哭了,他会说这样的话。他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只是想要止住她的哭泣,可是他显然没有意识到,你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女人的眼泪?为什么见不得她哭?

“你一定要驾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只有你能够拔出我的宝剑,你一定要来。”她哭得累了,蜷缩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泪痕,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喃喃的说着。

腾椿语仔细一听,回味了一下,顿时欲哭无泪,合着自己表错情了?!她说的那话耳熟,看过《大话西游》的人都知道,这是当自己是紫霞仙子呢?他晕,狂晕!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耐,也给她磨没了。好在离他们家也不远了,二十分钟左右,他那座豪华的别墅出现在视野之内。

腾椿语其实有很多套房子,他住过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他基本上都是住在紫金花园的,酒店有时候住着还是比较方便的。这栋房子是他为了结婚买的,以前的那些户型小,单身公寓,这次他不想委屈了她,就买了一栋三层的别墅。

打开大门,淡淡的漆味迎面而来,房子是买现成的,装修好的,他稍微改动了一点点,所以这会儿还有点油漆味。

他现将房子里的灯都开了,说实话,这里他也不怎么熟悉,没来过几次,所以他先进来开灯,然后在抱她进来,不然说不定哪下没弄好,再把她摔了。可他刚从房子里出来,打算去车子里抱她的时候,辛博琪已经自己下车,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件旗袍,款款的走来,婀娜多姿。

莲花步,一动散摇,她身上的骨节仿佛散了一样,每一块骨头都会动。会说话,媚劲儿十足。

辛博琪绕过腾椿语,径自走进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对他回眸一下,招招手,“大爷您来了。里面请!”

腾椿语还以为她是就醒了,可这会儿看起来,更严重了,下次打死他都不会再让她喝酒了。他皱着眉走过去,好言道:“琪琪别闹了,洗洗睡吧,天色不早了。”

辛博琪娇笑着,“大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我们这儿什么姑娘都有。”

腾椿语无奈了,摇头笑道:“我喜欢你这个老鸨。”

辛博琪有些害羞,“奴家卖艺不卖身。还是给大爷找个别的姑娘吧。”

腾椿语又下了个决定,以后不能让她看古装片,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可也不能就这么僵持着,他只好顺着她说:“我就喜欢卖艺的,你卖艺吧。”

辛博琪有些兴奋,勾住了他的脖子,“奴家祖传无痛阉割术,大爷要试试吗?”

到了这份儿上了,你还能顺着她?她真的给你咔嚓了怎么办?醉酒的人,你不要忽视了她的意境。腾椿语也算九代单传了,真的观看了,她那个才艺,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腾椿语将她打横抱起,脚一勾关上了大门,直接上三楼去。

“大爷,奴家卖艺不卖身啊!”她还在他的怀里哇哇的叫唤着。

可是这都到家了,腾椿语还能任由你闹?

第三十一章洞房花烛夜3

皑皑如雪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火红色旗袍的女人。她鲜艳的衣衫,与雪白的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红色与白色交融在一起,有时候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艳。

他不是那种很传统的人,依然拒绝了孙苒的大红床单,以及寓意早生贵子的糖果。就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和你家和他家和酒店的床没什么区别。

腾椿语被她闹得确实不轻,而她也似乎累了,这会儿将她放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窝在床上,像一只猫。腾椿语拿睡衣去洗澡,走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她,折回去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是乖乖的,这他才放心去洗澡。

腾椿语喜欢泡澡,减压缓解疲劳,他对浴室是很讲究的,所有的卫生洁具都是最好的,他装修一个卫生间的钱,都够平常人家活上十年的,这男人奢侈,这男人喜欢享受。对于这些,他的要求,和对女人一样。有时候不需要是最贵的,不需要是最出名的,可是一定要对味,对他的胃口。

高级按摩浴缸的享受下,人的神是很容易涣散的,他有些昏昏欲睡了,虽然这样不对,毕竟新婚之夜,可他今天真的累了,结婚远远比几想象中的要磨人。

浴室的门猛然被人撞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长发披散在脑后,赤着脚冲了进来,她抱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她吐的时候紧紧的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心软了,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喝那么多酒。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披上浴袍就去帮她拍背,让她吐的舒服一点。看来不是不吐,时机未到。

辛博琪的胃早就吐空了,这会儿就在那里干呕,难受的不行。好不容易止住了,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破布娃娃一样轻飘飘的。腾椿语抱着她回到卧室,衣服被她呕吐出来的污垢弄脏了,腾椿语又给她换了衣服。

他知道宿醉头回很疼,于是到厨房去,想着给她煮点醒酒汤。可刚买来的房子,厨房都能映照出人的影子,纵使他之前吩咐过保姆买一些食物回来,可偌大冰箱,怎么找都不见醒酒的材料。

好在附近有几家大型超市,要买东西不难。他开车去买了回来,打着火煮汤,然后又去楼上看她。

前后不过十分钟,她就又吐的昏天暗地。虽然还记得去洗手间吐,可衣服多多少少弄脏了一点。腾椿语忙里忙外的收拾着,他恼了,烦躁不安。他哪里受过这罪?他长这么大,还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在部队的这几年,说是历练,可他除了当初在新兵连训练,其余的都是坐办公室,冷气充足,进出有人照应着。他那里服侍过人?今天还就让人当奴才使了一回!

可,那个小女人是你老婆,她闹完了你,还对你咧嘴笑,叫着你的名字,你还能真的不管她?这一次腾椿语脱下了她的衣服,就没给她再穿,不是打了坏主意,只是怕她再吐。半推半就着喂了醒酒汤,抱着她去洗澡。

放在浴缸里,她坐不住,身子一个劲儿的下滑,喝了好几口水,腾椿语无奈了,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抱着她给她洗澡。

光洁如玉的身体,由于水温的缘故,泛着淡淡的红晕,她闭着眼睛,唇边还有孩童一样的微笑,天真烂漫。可此刻,虽然他此刻赤裸着抱着一个尤物,可,腾椿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误会,不是他不举,实在是你对着这样一个依赖你的小女人,尤其她还像一只章鱼一样的抱着你,你对她除了疼惜,除了宠爱,现在还能有那人最原始的欲望吗?

她信任你,估计都恨不得当你是爸爸了,你当然不能在此刻对她做什么。腾椿语,来日方长,他忍了。

夜里她反复又闹了几次,腾椿语跟个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等她彻底的睡熟,东方已经露初白肚皮了。这一夜比他在部队训练还要辛苦,他总算体会到了,看来保姆不能给她放假,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辛苦。

辛博琪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就跟被车轮碾过一样,尤其是她的腿,酸的要命,她的脖子已经僵了。这都不算什么,当她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尖叫,安静的看着睡梦中的腾椿语,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看了看两个人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下身,脑袋嗡的一下。

难怪浑身都疼,原来已经被吃掉了?腾椿语,你这小人,趁人之危!她心里愤愤不平。有些幽怨的看着腾椿语。让她羞愧的是,到现在,她的腿还缠绕着他的腰上,被压住,怎么都拿不出来。她试着动了动,腾椿语似乎被弄醒了,辛博琪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此刻见面,确实很尴尬。

腾椿语的确是醒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装睡中的小女人。她的双颊,有一点点的红晕,害羞了?昨晚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吻自己的女人呢?腾椿语顿时来了兴致,他想要逗逗她。双臂稍一用力,将她翻上来。

辛博琪哪里预料到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跨坐在腾椿语的腰上,而她又浑身酸痛,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双挤压在他的口,柔软的让人想要一口吃掉。

腾椿语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醒了。”

辛博琪有些尴尬,别过脸去,不看他戏谑的眼睛,点点头,“早安。”

腾椿语望了一眼窗外,然后道:“不早了,中午了呢,我睡的时候是早晨。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的天!那么强悍?辛博琪暗自暗叹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里开始的她不记得,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十二点,二天亮是五点左右,也就是说,他们XXOO了五个小时?自己这么有耐?他那么有爆发力?难怪自己痛成这个样子了,喝酒真是误事啊!什么感觉都没有,完全不记得,真的有小说里写的那种快感?欲生欲死的感觉?没体验到啊!郁闷。

她的一颦一笑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个小女人,一会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会儿又有些疑虑,再然后是懊恼后悔,最后成了现在的羞涩。腾椿语自然不知道,此刻辛博琪在腹诽些什么,只当她没睡醒了。

第三十二章你也不怕精尽而亡?

环肥燕瘦,你更喜欢哪一个?哪一种更能让男人们爱不释手?

她的腰身纤细,不盈一握,酥饱满,晶莹的能滴出水来,脖子纤细,一双玉腿,又像藤蔓一样的缠绕在你的身上。她不安的动弹,虽然是无心柳,可这片大树已经在他的心里长成。

辛博琪猛然觉得,她的私处,正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并且是越来越硬的趋势,这让她坐着很不舒服。可,现在在她看来最重要的,不是身体下面的那个硬物,而是她必须要和他算账。

辛博琪坐起身来,被子一拉,包裹住了自己前的春光,凤目微微上挑,这一个细小的动作,竟然也勾魂夺魄。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我们家。”他答得言简意赅。

“我们家?”

“你该不会忘记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吧?”腾椿语的声音都哑了,此刻他还能这么镇定的对答,真的是不得不佩服。

辛博琪恍然大悟般,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她是给忘了,他们结婚了,住在一起属于正常,难怪昨天早上她妈妈会哭了,自己怎么就给忘了,那是她在自己家度过的最后一夜,怎么就忘了,结婚了就要有新的住处。

腾椿语看她咬唇沮丧的样子,有些心疼,支起身子,去吻她的唇,浅浅的啄着,“别咬了,破了怎么办?”

她任由他吻着,在他热吻的缝隙中穿着自己的意见,“腾椿语,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我还是回自己家里去住,你喜欢住这里就住这里。”

腾椿语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吻着她的唇,呢喃着:“还有吗?”

他的吻技让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总是能够成功的挑逗女人。她依然跨坐在他的身上,这姿势让她很窘迫,腾椿语许是看出来了,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继续亲吻她的唇,吃够了,又去咬她的耳朵。

辛博琪身上苏苏麻麻的,跟触电一样。她的唇是解放了,可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声音也沙哑了起来,间或还夹杂着几声呻吟,“腾椿语,我们不是说好了,婚后绝对的自由么,我们分开住,有事的话,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就回来。这样多自由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明白没有,她不想被套牢,她还有大把的美男没有享受,她也不像去无止境的被母亲逼着相亲,所以结婚,她想结婚之后,还可以去泡美男,他到底明白没有?

腾椿语有些想笑,这个小女人的想法果然有意思,可他没笑,这会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昨晚被奴役了,现在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吃干净才可以。他吻了下她的肩膀,然后就蔓延到了她的,温柔的亲吻着,舌尖有意的划过她的头,引得她一阵的战栗。

辛博琪推了推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你听到没有?说句话啊,这个提议不行的话,我再想一个出来。”

他抬起头,满眼的笑意,“以后再说,现在你不觉得你应该为你的老公做点什么吗?”

她懂他的意思,不由得皱眉,“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非要把我给榨干是吗?还是你自己要尽而亡?昨晚最起码有六个小时吧?你现在还来?我是该表扬你为造人事业献身呢,还是该赞叹你的力旺盛呢?”

这话差点让腾椿语喷饭,他又有些生气,但是更多的是好笑,尽而亡,力旺盛,亏她还是个女人。腾椿语叹了口气,“从昨晚八点开始,我就一直在照顾你,你喝醉了一刻也不安生,回家之后,你吐的昏天暗地,我照顾了你一夜,洗了澡之后你就抱着我死活不撒手,就是你醒来的那个场面,我除了抱着你,可是没有侵犯过你。老婆,你老公的力的确旺盛,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叫险?就是腾椿语,他说着一长串的话,都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趁她不备,趁她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慢慢的将他的坚硬,入了她粉嫩的花里。

“啊!”她尖叫一声,虽然他那一下子很温柔了,虽然她的注意力被引开了,可是突如其来的硬物,还是让她疼得呲牙咧嘴。她从小就是个怕疼的人,她知道初夜会疼,可谁想过是这么个疼法?

小美人鱼和女巫用自己甜美的声音,换来了一双腿,当她的鱼尾被生生的撕裂成一双腿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疼痛吧?没有快感,只有撕裂的疼,她以往所做得那些个春梦,都是骗人的,谁说这事儿有意思的,谁说这事儿美妙的?完全扯淡,你被压着试试看!

她越想越疼,一疼就哭,她一哭,腾椿语就心疼,压抑着自己,极尽温柔的,又去亲吻她,一双唇吻遍了她的全身。他有这么伺候过人?腾椿语肯定自己都没发现,他对她上心着呢,见不得她难受。

本来她不想,尽情的投入这场男欢女爱,也就不会那么疼,可她偏偏就要思考,这事儿到底哪里有意思,男人们钟爱,女人们闷骚的追求。

就是她那个爱答不理的样子,把自己完全陷入了思索,忽然让腾椿语疑惑,这真的是她的初夜?怎么是这个表情?若不是盛开在床单上的那朵玫瑰,他是打死也不信,这是她的初夜的。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反应,太不寻常了,又太寻常了。就像是经历过很多次,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冷淡,他的娇妻该不会已经冷淡了吧?

腾椿语做爱的技术,是不用质疑的,他是老手,自然很快调整了心态,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是,还是要留下美好记忆的。他有节奏的在她的体内,翻江倒海,快感就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她紧的让他销魂,他卖力的让她享受,啧啧,活色生香。

男人和女人的交合,就像是钥匙和锁眼,要找对那把合适的钥匙配对,上了刚刚好,全部进入,轻微的转动,啪的一声,就能将加锁打开。这把钥匙,自然是男人,他打开的,是一个女人的心扉。

可,有些女人天生的没心没肺,纵然你腾椿语是一把万能钥匙,开过无数个锁头,对着她你也没辙,只能游戏一样,别认真,谁认真谁受伤害,万一活生生的掰断了你这把钥匙,你还怎么去开锁?就像她酒醉的时候所说,奴家祖传无痛阉割术,客官要试试吗?

对于那些永远不在你预料的女人,你可能会赶到刺激。就像腾椿语现在,老实说,结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过是多养一个人而已,他养得起,那张纸也可以给。所以他和她结婚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就是一个敢玩,可以让自己玩的女人,那么就可以了。他完全都没想到,这个妻子的有趣超出他想象很多。

他们这种婚姻,没有政治利益做基础,没有爱情做基础,你说怎么维持?可,腾椿语竟然就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想到了天长地久这四个字。

这想法,确实也让他自己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先疼着吧!

“腾椿语。”她叫了他一生,由于情欲,脸上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销魂的。

腾椿语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同样也是沙哑的声音,“饿了?”

辛博琪用力的点头,好不乖巧。

他笑着咬了下她的耳垂,让敏感的她浑身战栗,耳边轻轻的吹气,“再坚持一会儿,我也饿着呢。”

“你饿了还不快起来去吃饭?”她嘟着红唇,小小的抱怨。

此饿非彼饿啊!腾椿语禁欲快两个月了,现在饿的眼睛都绿了。

辛博琪饿了,又被这么压着,心里很不舒服,她抱住了他的腰,用力的扭着。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出来,宠溺的吻她的唇角,“乖,你想干什么,说出来我帮你。”

“我想在上面。”她直言不讳,她就是想在上面,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她上他,不是她被他上!

腾椿语含笑,抱着她翻滚,两个人的下体还紧紧的交合在一起,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两个人的脸,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她,摩挲着他的唇,细细的吻着。

程序和他一样,她也是抱着他亲吻,吻遍了这个男人的全身,他颇为享受的躺着,而她就困惑了,吻过了之后呢?自己又没有那,而他又没有女人的花,这怎么做?

她又反复的吻了他好多遍,直把他身体都弄得软了,酥麻着,可她还是没进一步的行动,心情似乎不好,嘴巴也用力了,咬的他有些许的疼,夹杂着刺激,倒也销魂。

辛博琪猛然抬起头来,咬着唇,委屈的问他,“该怎么做?然后呢?”

腾椿语哈哈的大笑起来,抱着她笑得不可抑止。

“哎!你别笑啊!不懂还不能问啊?!你要是不说,我去问别人去!”她撅着嘴,秀眉紧蹙。

腾椿语止了笑意,猛然的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吻了上去,夹杂着吻的还有这句话,“来,我教你。你用心学啊

第三十三章要乱了

蜜月旅行他们本来是要去欧洲,腾椿语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喜欢巴黎的那种氛围,还有意大利街头的遐想。而辛博琪是执意要去拉斯维加斯赌钱,她想感受一下,那种大起大落的刺激。

腾家上下都疼她,既然她提出来了,就算腾椿语一万个不满意,那也得去,何况,腾椿语也疼她。

他们在拉斯维加斯赌场呆了一夜,她拿着筹码,兴奋的象个孩子,腾椿语帮她下注,每次都不让她多赢,但是也不让她输钱,玩的是个乐趣,钱无所谓。

他的眼光独到,一夜过去,没输没赢,她倒是很开心,这样就好,而且是极好。

本来婚假很长,可腾椿语要回去迎接检查组,他们就不得不提早回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有兴趣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中央的检查组这次来A市,主要是检查军区,连带着考核腾椿语,他从中央调到地方,说是历练,可这里面有他家老爷子的成分,他少将做了几年,工作一直蛮出色的,这次也算是基层锻炼了,检查组考核过了,他这中将的军衔也就差不多了。其实这倒是也无所谓,毕竟他年轻,主要是现在军区缺个政委,他要是能提上去,这前途,啧啧,当真不可限量,这年轻能做政委的,有几人?

所以这次腾家是格外的重视着,腾老爷子更是忙前忙后,说是大公无私,可真到了和自己息息相关的时候,他能坐视不理?那个是自己亲生儿子咧!

腾椿语自然也重视,他是想有一番作为,但你把他放在空军军校,是不是有点屈才了?尤其这专业还不对口,他是迫切的想离开这学校,所以才这么努力的表现。

他忙起来,辛博琪也忙,转眼大四了,通常大四的时候,学校都会推荐实习,F大的学生实习,都是去一些机关单位,毕竟都是要给领导做秘书的人,马虎不得,所以能不能毕业,实习期间也是很关键的。

自从她结婚,几乎就没来过学校,也是赶上了暑假那一个月,这会儿回到学校,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她去的时候应经中午,就约了李莹在外面吃饭,她结婚没通知同学,这会儿李莹对她有意见,所以要狠狠的敲竹杠,哪里贵,就在哪儿吃!当然,腾椿语买单,他有钱,也不在乎她花钱,老公赚钱,老婆花,在自然不过了。

浮华,同它的名字一样,这间休闲会馆,就是让进来的人做着一场浮华的梦。

辛博琪和李莹就约了在这里吃饭,她们喜欢中餐,就直接订了四楼的位子。

上菜之前,茶师为她们表演了一套功夫茶,小巧的紫砂壶,兜兜转转的茶水,终于到了同样小巧的杯子里,这种茶,享受的是过程,这茶最适合辛博琪,她就是喜欢享受那些过程。而这些年,她的嘴巴,被辛秦喂叼了,对茶叶很讲究。

好茶是要品,而不能算之为极品的茶,解渴就好。

辛博琪接连干了三杯,又问道:“还有吗?”

茶师闻之一惊,迟疑道:“对不起小姐,我们这是功夫茶,需要慢慢的品尝的。”茶师显然是不悦了,她暗自觉得,这客人是找茬的,有这么喝茶的?还是说本什么都不懂?估计后者的可能较大。

辛博琪慢慢的转动手里的杯子,微笑道:“功夫是不错,可惜茶就一般了。去换种好的茶叶来,别糊弄我。”

她始终是淡淡的微笑着,可这神色中,就有一种天生的女王风范,让人无法拒绝,只能顺从。

其实这茶师没糊弄她,算是上等的茶叶了,浮华毕竟是高级会所,都是有钱人的聚集地,哪里会糊弄你,可这辛博琪的嘴巴,不是一般的叼。尤其是对茶,那要求,估计比对男人的都要高些。

茶师走后李莹撇撇嘴道:“啧啧,博琪,你这样很像一个暴发户!你咋没把那茶经讲讲呢?提高一下咱们的档次,别让人家以为,我也是暴发户了。”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你想听的话,去我家,我让我爸爸给你开一个讲座,他讲的可比我生动多了!要不在送你一本《茶经》?”

李莹凑了上来,点点头道:“行啊!你爸爸的一个讲座,咋说也上万呢,我白听偷着乐呢!你再让你爸,把那本古籍送我,宋朝的吧?”

辛博琪狠狠的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可真敢开口!是要我爸的命呢,还是让我爸要我的命呢?”

李莹颇为鄙夷的切了一声,“你现在还怕你爸爸?都出嫁的人了啊!说说看,腾校长对你怎么样?那个了没?”

“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李莹比划了一下,活塞运动。

辛博琪莞尔一笑,“你说上床啊。”

李莹点点头,“你含蓄点,这里这高档呢。”

“上床怎么就不高档了?关键是你和谁上床,怎么上床。别告诉我你没和男人上过床,感觉应该都差不多。”她说的义正言辞,就像是在说我今天吃饭了一样的自然。

“啧啧,不一样,你老公是个极品。”

“啥极品?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试过?”

“我打你哦!”李莹作势就要去打她,被辛博琪躲了过去,李莹又道:“我倒是想来着,可口水太多,我这个人有洁癖。”

辛博琪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老公桃花债太多,少招惹为妙。不过你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你们还真是绝配了!知道么,你老公第一天调到隔壁军校做校长的那天,咱们学校,不说全部,也有80%的女生去看过,个个五迷三道的。口水一地了,军哥哥都招人。庄严的军装下,包裹的是一具完美的身体,女人看了自然春心荡漾了。这一点,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喜欢刺激。不同的是,女人喜欢的是长久刺激。而男人喜欢的是那种矛盾的刺激,越是激烈的矛盾,他们就越是喜欢。”李莹一边品茶,一边说着。

辛博琪点点头,“可,这么大的事儿,F大女生全体出动,我咋不知道呢?我那天干什么去了?”

李莹挑了挑眉接着道:“演奏会啊!你干这个去了。叶迪斯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那个男人,完美的声线,从他的喉咙里传出的声音,可以将整个南北极都融化掉。辛博琪爱惨了他的声音,那个优雅,甚至是有一点点忧郁的男人,她迷恋上了,深深地。叶迪斯与她,是个印记,想要除掉,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难,很血腥

第三十四章雷晓

“呦!我说瞧着眼熟呢!琪琪来了啊!”

辛博琪一扭头,看着来人,其中有一个面熟,略微的想了一下,这男人她认得,是腾椿语的朋友,婚宴的那天见过。辛博琪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吃了吗?”

姚夏笑着道:“没呢,琪琪请客?”

辛博琪点头,“腾椿语买单!”

姚夏听了哈哈的笑起来,这姑娘确实有意思,椿语哪里淘来的宝哦。

“我们是不会放过椿语的,婚宴那天的事儿还没完呢。今儿来找雷晓,正好看见你了,就过来打招呼。”姚夏说着,推了推雷晓,“我说雷晓啊,你这黑心的商人呦!瞧你把我妹子糊弄的,这什么破茶叶啊,你糊弄一般人也就算了,居然糊弄到我妹子头上了啊?”

姚夏刚才听到了,说着桌要换茶叶,本来也不是大事儿,可他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这有品位,居然说雷晓的茶不好。这样的人,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太会喝茶,要么就是不懂喝茶。

雷晓是这浮华的老板,这里的所用的每一个东西,都是挑细选的,不能为之极品,但也算得上优质。可会儿听说有人投诉茶叶,他就想着来瞧瞧,没想到竟是腾椿语的老婆。

雷晓听了就在一旁安静的笑着,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姚夏,这茶叶是你给我的。前阵子,从你手里买的,你忘了?这黑心的商人呦!”

姚夏愣了一下,有这事儿?貌似还真有这事儿,他是在做茶叶生意,也好像给浮华供货。姚夏思及此笑了笑,“老了,老了,健忘了。琪琪,你喜欢茶,改天我给你送府上去,我哪儿最近得了几陀好茶。”

其他人她不怎么认得,可这姚夏她知道,腾椿语的好友,和他你不能矫情,于是欣然应下了。

她看着姚夏身边含笑的雷晓,忽然觉得,咋这眼熟呢?尤其是他的那一双手,纵使是弹钢琴的叶迪斯,也没有这样一双好看的手。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有了疑问,自然就要找人解答。

雷晓点点头,何止是见过,那天因为她的原因,他可是去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呢,你们在国外度蜜月,他在医院里过苦日子。他下意识的和辛博琪保持距离,倒不是避嫌,他可不想自己再去医院了,这腰还没好彻底呢。要不是姚夏嘴馋了,非要来浮华吃饭,他才不会从床上爬起来呢!

这姚夏也是,吃饭还要找人陪着,偏偏就想到了雷晓,雷晓让他自己来浮华吃饭,免单,可他偏说,看着雷晓有食欲,这就拖死狗一样的把他给拖来了。可来了,他又后悔了,因为这辛博琪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雷晓一刻。

要说这雷晓长得也俊俏,男人之中的极品了,身材暂且不说,就那张脸,够祸害了。可,人家辛博琪看上的,是他的这双手!姚夏纳闷了,这琪琪老盯着雷晓的手干什么呢?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雷晓含笑的看着发呆的辛博琪,而辛博琪痴迷的看着雷晓的一双手,姚夏打圆场道:“琪琪,哥几个不打扰了,今天这餐雷晓请了!”

雷晓听了摇头笑笑,“以后想来就来,对你免单。”

姚夏拍手叫好:“琪琪,那你以后常带我来啊!我跟着你混饭吃!”

雷晓瞥了一眼姚夏,“能有点出息吗?”

姚夏嘿嘿的笑,“雷晓,你这儿什么都好,我也爱死了这些个厨子,可咱是小老百姓不是,穷啊!难得你给琪琪免单,我不来混几顿,对得起那些和我一样的小老百姓吗?”

雷晓鄙夷,“你丫的还穷?悍马每款的跑车你都买了,你这样的败家子,说自己穷?说自己小老百姓?你让我这个真正的小老百姓往哪里摆?”

辛博琪没留意他们小老百姓的言论,只顾着看雷晓的手了,她似乎是要将他手上的每一个细纹都刻印到脑子里去。要是她听见了这两个有钱公子哥,在那里争做小老百姓,准保就玩个暴怒,为那些真正的穷人发狂一次。

“琪琪你好好玩,我们先走了,回头你见着椿语,给他说一声,兄弟们要喝他的血!”姚夏说完转身走了。

雷晓回头看了一眼辛博琪,她还盯着雷晓的手,唇边有一抹不明的笑意,愣是让雷晓打了个寒战。

“回神了!”李莹拍了拍辛博琪,“看的那么入迷,看上那个叫雷晓的了?”

辛博琪毫不忌讳的点头,“你不觉得,他的手很漂亮吗?我喜欢他的手。”

李莹摇头道:“辛博琪你这可不行啊!这才几天啊,就朝三暮四了!你老公怎么办?我真为腾校长娶了你而感到悲哀!”

辛博琪一眼横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丢了她半个魂魄,起身就朝着那个梦一样的人走去,李莹赶紧看过去,喊住她:“喂喂喂!不要雷晓了?你这是什么女人啊!”

辛博琪完全没理会她,因为她看见的那个,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高雅,他忧郁,他的钢琴弹的出神入化,他有着完美的声线,他是叶迪斯

第三十五章受伤的海绵体

“我们之间玩完了!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盛怒中的男人,将包房里餐桌上的一席美味掀翻,怒视着那个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男人似笑非笑,唇角微微的上扬着,神情悠然,就是他那种淡然的样子,让叶迪斯恨死,他什么都不在乎吗?

男人挑了挑眉,淡笑着点燃一烟,轻轻地吸一口,香烟在身体里一个轮回之后,缓缓的吐出来,颇为享受,他看着盛怒中的叶迪斯,忽然觉得有趣,这样一个优雅的男人,如今也发疯了吗?可,是谁在逼谁呢?

他微笑着,声音是一种诱惑,“任了是不是?想清楚,真的不要再见到我了?真的要我滚?”

“你不滚,我滚!”叶迪斯咆哮着,他受够了,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这种窒息的感觉,他品尝了太久,他喊得撕心裂肺,然而他的声线是柔和的,这一声中带了太多的感情,有悲伤,有绝望,甚至是凄厉。

叶迪斯用力的关上包房的门,没有回头去看一眼,他走的决绝。早该这样了,不是么?

“叶迪斯!”

他只管走,本就没有听到有人喊他,他的感官世界已经关闭。

“叶迪斯!”辛博琪是个不到手不罢休的人,死缠烂打谁不会啊?她快速的跑过去,拉住叶迪斯的手,恬静的微笑着,“真巧,你也在这里。有没有吃饭?”

叶迪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娇笑的小女人,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抽出来,大步流星的离去。

“喂!叶迪斯!你不记得我了啊?!你回来!”她哪里就能放手?她还没听他和自己说话呢。辛博琪冲过去,死死地拽着他,“你走什么?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哪怕你骂她几句,都比你不理她,忽视她要强得多,辛博琪绝对是个不容你忽视的主儿,你这样对她,她会受不了的。这是尊严的问题,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也许就是叶迪斯那种若即若离,才让她迷恋了那么久。

“啧啧,雷晓啊,你瞧瞧人家椿语这老婆,真真是个极品,刚才还色迷迷的看着你呢,这么一会儿就看上另外一个男人了,你可真是椿语的服气啊!”姚夏站在楼梯口,看着辛博琪上演的这一幕,似笑非笑的看着雷晓。

雷晓淡淡一笑,“怎么?你有兴趣?”

姚夏撇撇嘴,“兄弟是那样人吗?我觉得你有兴趣,很适合你。”

雷晓苦笑,“我就是那样人?”

姚夏瞥了一眼辛博琪,然后道:“椿语不会在意的,你当他真爱上琪琪了?游戏而已,玩的就是个刺激。你要不要加入?”

雷晓含笑,“姚夏,你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迪斯,对女人你永远都是这么不怜香惜玉。”男人慢慢的迈着步子,有一些的慵懒,他的声音也是懒懒的,透着感。

“要你管!楚尘你别跟着我!”叶迪斯用力的挣脱了辛博琪的手,愤愤离去。

“喂!叶迪斯!”辛博琪想要跟上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正对上楚尘的眼,方才那些戏谑的意味完全不见,他的眼睛里,甚至有了担忧,有了焦急,“辛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去看看我弟弟?”

辛博琪眼见着叶迪斯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焦急,可自己被这男人拦着,“你放开我!你弟弟是谁啊,我跟你又不熟!”她用力的挣脱,猛地抬起一脚,踩在楚尘的脚上。

楚尘吃痛,可他没放手,这要是一放,他上哪去找她去?那个半死不活的弟弟,要怎么办?楚尘急声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面的,我是楚尘。”

这会儿叶迪斯的影子都没了,她懊恼着,可也平静了下来,反正追不上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跟男人,是有些面熟,可中国那么多人,你还指望她一一记下来?

楚尘大概也是觉得她可能忘了,这才道:“我曾经是你的相亲对象,不过那天你坐错了位子。”

“哦,是你啊!”辛博琪淡淡的笑了。可心里却在嘀咕,这男人是谁啊?她相亲的对象那么多个,哪里能都记得。虽然这个叫楚尘的男人,长得不赖,或者说很好看,可,他身上没有那个部位是她所喜欢的,那么想要记住,就难了。

楚尘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含义,自己难道真的很失败?居然都不能让这个小女人记住自己,楚尘摇头笑笑,又道:“我的弟弟楚霄,你有印象吗?”

辛博琪点点头,“怎么了?”

“能不能请你跟我去看看他?他出车祸了,情绪很糟糕,完全抵触医生,能请你去劝劝他吗?”

“你找错人了吧?我可不是心理医生。”辛博琪连连摆手。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拽着她走,“我们走!不要理他!”

辛博琪呆呆的看着叶迪斯,你是土行孙吗?从哪里冒出来的?

“迪斯你别任!”楚尘皱紧了眉头,拉住辛博琪的手,阻止他们离开。

“我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任?你给我放开!”叶迪斯是真的恼了,他本以为,楚尘回来追自己,可哪想到,他居然看见辛博琪就不动了。所以他才回来,就是不能让你楚尘称心如意了,你不是要她去看你那个宝贝弟弟么,我偏偏就要带走她!

“我再说一次,放开!”楚尘沉着脸,不怒自威。

叶迪斯的手抖了一下,他到底还是在乎他,可楚尘呢,在乎自己吗?

辛博琪被他们两个拉来拉去的,早就烦了,这会儿听到楚尘吼叶迪斯,她的小宇宙,就爆发了,抬起一脚就踹向了楚尘的双腿间,幸好楚尘的反应够快,那一脚擦着他的大腿躲了过去,不然这下可真断子绝孙了。

不过这一脚,他也放了手,辛博琪抓住这个机会,拉着叶迪斯就跑。而叶迪斯还呆愣的看着痛苦中的楚尘。

楚尘半跪在地上,痛苦的咬着牙,一张俊脸皱在一起,拳头攥的死死的。那一脚虽然没有踹正,可到底是擦着了,男人又都宝贝自己的那个,都叫那东西为命子,可见有多在乎了。所以这会儿他咬牙切齿,辛博琪别让我抓到你。

姚夏和雷晓还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姚夏不禁叹了口气道:“雷晓,这个罪还是让椿语来受吧,咱们别掺合了,你看看琪琪那一脚,这要是真的踹上了,准保就不举了!”

雷晓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辛博琪离开的方向,“你不觉得很有意思?”

“雷晓!”姚夏一惊,“我可都是跟你开玩笑呢啊!你别当真了,再说你那个小身板,经不起琪琪的折腾!你腰不疼了啊?”

雷晓淡淡的笑了,这一笑含义颇多,他眼底的情绪,姚夏本无法看懂

第三十六章私奔?

叶迪斯拉着她奔跑的时候,辛博琪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私奔。要是私奔的对象是叶迪斯,那么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就要这个男人。

按理说,这不应该,他叶迪斯有什么?不就是在那个下午,辛博琪听到了他的声音,刚好这声音是她所喜爱的,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可,人就是奇怪的动物,辛博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喜欢他,不单单是迷恋他的声音,慢慢的,只要是他的,她就喜欢,这种变化很细微,很让人不知所措。

清脆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像一条河,直直的灌溉进了辛博琪的心田,她不懂钢琴,但是也听得出,他琴声中,带了浓厚的伤感。

黑色的钢琴,摆放在客厅的正中央,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叶迪斯不是个喜欢变化的人,他家的摆设,你一百年之后来看,也是如此。

客厅里除了钢琴和书柜,没有其他的摆设,辛博琪就伏在钢琴边,沐浴在阳光下,听着他演奏给自己听。

琴音渐渐的久远,叶迪斯收回了手,扭头看着伏在他身边的辛博琪,淡淡的笑了,“好听吗?”

辛博琪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其实也很漂亮,但是蒙着一层雾气,辛博琪心下一紧,“你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谁伤害你了?我可以帮你揍他。”

叶迪斯看着呆愣了许久,他望着她,有多么不可思议,她听得出他的悲伤。他以前是为了那个人在弹琴,而现在,显然那个人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可是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听得出自己的悲伤,这是冤孽,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这样的一个女人?忽略一切的感官因素,单单的只是在听他的音乐?叶迪斯的手忽然抖动着,他想要去触碰一下她鹅蛋样光滑的脸颊,可是伸到了一半,他停下了,然后忽然说道:“你知道午夜阳光吗?”

辛博琪含笑点头,“我知道。”

叶迪斯看着她,表情开始僵化,她知道,她竟然知道,知道他的那种想要挣脱黑暗的束缚,知道他的那种渴望,她居然知道。

辛博琪暗自腹诽,不就是海岩的那本小说么,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说,叶迪斯还是个文学小青年?

“我以后只给你弹琴好不好?”

“啥?”

叶迪斯收敛了笑意,着她的头,郑重道:“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听众。”

辛博琪张了张嘴,很想说,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没吃饭,就当作晚餐了。她什么都可以陪着他,唯独钢琴不行,童年影。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他的手也很好看,但是没有雷晓的好看。雷晓的手,就像是汉白玉雕刻出来的一样,而叶迪斯的手,是水灵灵的大葱,这能比吗?她闭着眼睛听,她很用心,可是眼睛都闭上了,不睡觉干什么?她对音乐,真的没什么细胞,还不如找几本书来,让她背一背的好。

叶迪斯演奏完毕,再看那个伏在自己脚边的小女人,闭着眼睛,呼吸轻浅,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唇角还有晶亮的体,竟然流口水了?叶迪斯不禁笑了,蹲下身去,抽了纸巾给她擦口水。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睛柔的跟水一样,别提有多宠溺。

许是光线暧昧,房间暧昧,他才把持不住,慢慢的靠近了那双睡着的唇。

“我还以为你要那样过一辈子,现在看来很好。迪斯你应该找个女人来爱。可是,不要是她,其他的谁都可以,你要是么样的,我去给你找来,只是这个女人不可以是辛博琪。”

就在叶迪斯的唇即将吻上她的唇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楚尘收敛了以往的玩世不恭,郑重的看着他。

叶迪斯还伏在她的身上,扭着头怒视楚尘,“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些?”

楚尘不慌不忙的将钥匙放在钢琴上,在钢琴前坐了下来,伸手抚了下这架顶级的钢琴,“我们认识多久了?十五年了吧,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怎么现在你很喜欢问为什么呢?迪斯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了呢?”

“我怎么对你?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楚尘,别以为我犯贱。离了你,我照样可以活!”

“话是这样。迪斯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你过得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可是,你要远离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就因为你那个该死的弟弟?就因为楚霄?!”

“我以为你了解我,可是你也和一般人一样,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不管为了什么,你都要远离这个女人。”

“做不到!你现在没资格命令我!”

辛博琪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对峙的男人,一个愤怒,一个淡笑。而那个淡笑着的男人,在见到她醒来之后,瞬间变了脸色,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拽,另一只手在她的大腿里,使劲儿一提,就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救命啊!非礼,有人啊!”辛博琪扯着嗓子喊,可楚尘本不管她喊什么,扛着她就走。

他了解到了,和这个女人,你不能讲道理,就得用强的。

“你神经病啊?也不嫌我重,你放下我,我自己走,你说去哪都行!”辛博琪仍然不死心的絮语,她这样倒挂着,实在是难受。

“你闭嘴!乖乖跟我走就是了!”楚尘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他之所以这么晚才追过来,完全是辛博琪的那一脚给害的,他在浮华躺了一会儿,小弟弟不是一般的疼。这会儿也疼,可他得坚持。

叶迪斯追了上来,语气不善,“你放开她!”

楚尘停了下来,看着叶迪斯拉住自己的那一只手,淡笑道:“是要跟我打架吗?拳头攥的那么紧。”

“不排除这个可能!”

辛博琪听了这话,立即笑着打圆场,“那个,楚尘你放开我吧,这么扛着挺累的,我又不是大米。不就是楚霄么,我跟你去见他,多大点事儿啊!”

她干笑着,实在是不想他们动手,俗话说刀剑无眼,这拳脚也必定无眼,动起手来,楚尘保不齐拿自己当人盾牌使了!她对自己,向来是爱惜的。必然不会让这种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发生,这一点,和男人保护自己的小弟弟很像,命子。

楚霄住在军医大,头等病房,辛博琪他们到病房的时候,楚霄在睡觉,他皱着眉头,或许是在做梦。

到门口的时候,辛博琪顿了一下,楚尘皱眉问道:“怎么了?”

“一会儿见了楚霄,我是悲伤点,还是高兴点?”

“随便。”

“那我就悲伤点,让他觉得我在心疼他,楚尘你说这样好不好?”辛博琪笑着眨了眨眼睛。

不知为何,楚尘总觉得,她笑得诡异,但也没多想,毕竟那个弟弟对辛博琪中毒不浅。当即就点头应允了。

辛博琪和楚尘进去,楚霄不喜欢叶迪斯,所以就让他在门口等着

第三十七章腾椿语捉奸上

这不是沉睡,只是想要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一种状态。他一直都没有睡,自从听说她要结婚开始,他躺在病房里,不动也不说话,他是要将自己与世隔绝,放逐在那个他营造的梦境中,窥探着,他所喜欢的女孩。

楚尘站在楚霄的病床前,看着这个宝贝弟弟,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哪里还有意气风发的样子?而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长相?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身材?她也不过是凹凸有致。

就是这么个神经大条,暴力,又鲁的女人,楚霄竟然把她形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她这个样子,能叫做温柔?不要太搞笑好伐?

楚尘推了推她,辛博琪瞪了他一样,然后迅速的朝着楚霄扑了上去,抽泣着,“楚霄,你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怎么就这样了?你说句话啊,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楚霄!你别死啊,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楚霄!”

楚尘越听头越大,干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圈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巴,“我弟弟好好的活着呢,你别诅咒他!”

“呜呜······”辛博琪不甘的瞪着楚尘,嘴巴里呜咽着咒骂。

楚霄听到辛博琪的声音,紧闭着双眼,挥舞着手,“哥,哥,我听见琪琪的声音了,我是在做梦吧?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楚尘连忙松开辛博琪,去握住自己弟弟的手,“你这笨蛋!把眼睛给我睁开,做个屁梦,她就在你身边呢!”

辛博琪愣了一下,这人刚才不是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吗?这一开口,怎么就变后妈了?

她发呆的刹那,楚尘毫不怜惜的将她拉了过来,推进了自己弟弟的怀里,“你看,这有血有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辛博琪!楚霄,人我给你找来了,你以后给我好好治疗!别搞成个残废!别为个女人搞成个残废!要不你就干脆去死!别来丢人现眼!”

楚尘这是恨铁不成钢,他是真疼这个弟弟,可没办法,那个弟弟不开窍,他不骂不行。

楚霄还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这是个梦,要是自己睁开眼睛,这一切就会消失的。

辛博琪从他的身边坐起来,瞧了瞧他的左腿,打着石膏,貌似是真的骨折了。她调节了一下情绪,猛地朝着他的左腿就扑了上去,用力的捶打着,“楚霄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让那些个暗恋你的人怎么办?楚霄,你不能这样啊!”辛博琪嚎啕大哭,哭的响亮,哭的悲伤,哭的人心酸。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打湿了被单。

楚霄疑惑着,透着哭腔,“哥,我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我听到琪琪来给我哭丧?死了也要,只要琪琪能来看看我,哥,你怎么也在?难道你也?”

“放屁!你给我起来!别哭了!”楚尘暴怒着,将辛博琪拽下来,“你来添乱的吗?不是说好了,是来劝他的吗?辛小姐,你在搞什么?”

辛博琪从床上下来,趁他不备,抬起一脚,正中楚尘的命子,一个箭步冲出去,拉住叶迪斯疯狂的奔跑。

“辛博琪!你别让我抓着你!”楚尘蹲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水,下体的疼痛让他几近疯狂,不要让他在看到那个小女人,不然有你好受的!不是他小家子气,只是这楚尘也是一少爷级别的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伤?而且今天还被同一个人伤了两次,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

“哥,我腿疼。”楚霄这下相信了,他的琪琪是真的来了,他不是在做梦,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她怎么哭的那样悲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是真的腿疼,脑袋上的冷汗,一点都不比楚尘少。

楚尘大概也发现了弟弟的不对劲儿,费力的爬起来,“腿怎么了?告诉哥,怎么了?”

“疼,我疼,哥我腿疼。跟断了一样。”楚霄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这会儿都快哭了。

“医生!过来看看我弟弟!”整个医院的走廊里都回荡着楚尘这句歇斯底里的求救。

叶迪斯皱了皱眉,“楚霄怎么了?”

辛博琪依然拉着他跑,喘息着说:“估计真的残了吧!”

第三十八章腾椿语捉奸下

她说的还真差不多,她刚才是故意去打楚霄的腿,谁让他那个倒霉的哥哥,来破坏她和叶迪斯的好事呢?辛博琪绝非善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楚尘可不就是泛着她了,她报复是应该的。

叶迪斯突然停了下来,辛博琪还在拉他,“走啊,不然一会儿楚尘追上来了,又要和你吵架了。”

叶迪斯还是没动,望着她的神色颇为复杂。

辛博琪不明所以,“怎么了?别怕他,我们两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要欺负也是我欺负你。辛博琪在心里偷偷的加了这么一句。

叶迪斯忽然用力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样,“你别对我好,真的别对我好,我还不起,我没有东西可以还给你。”

你用身体来还就可以了!辛博琪依然是腹诽,她有多想这么说,她垂涎叶迪斯有多久了?这男人是她第一个看上的,女人对于第一次总是无法忘怀的。

“谁要你还,你受着就好,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辛博琪猴的,虽说这些是套话,电视剧里学来的,可这关键时刻,真管用的。

可这叶迪斯只是抱着她,良久才说:“我送你回家,天黑了呢,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前,夜里别墅区的灯火也是通明的。身后的房子黑漆漆的,显然腾椿语还没有回来,他似乎有几天没回来了,在单位忙的焦头烂额,索也住在单位,家里有保姆照顾着,他也稍稍放心,毕竟他那个小妻子,不是一般的迷糊。

叶迪斯倚在车门上,辛博琪就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嘴唇。到家了,也就意味着叶迪斯要走了,她舍不得他,这么块里脊,怎么能放走呢?

“好好休息,门窗记得关好。”他着她的头,像是在嘱咐一个三岁孩童。

“哦。”辛博琪点头,但是手没松开,依然拉着他的袖子。

“怎么了?”

“我舍不得你走,你这一走该不会永远都不出现了吧?”

叶迪斯含笑看她,“手给我。”他抓过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想我了,就打给我。”

“叶迪斯我之前在你演奏会上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吗?我会照顾你的,不让人欺负你,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弹琴,不喜欢,就别做了。只为你想演奏的人而演奏。你懂我的意思?”

“为什么我先遇到的人,不是你?”

“现在也不晚啊。”

叶迪斯忽然抱住她,用力的亲吻着她的唇。他将她放在车盖上,压着她的身体,疯狂的吻着她。辛博琪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在吻她?真的在吻她?她好像突然到了掉进了棉花堆里,到处是白茫茫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上一次是辛博琪主动吻他,叶迪斯也没回应,她自然以为他纯的跟男版小龙女似的,可谁想,叶迪斯的这一吻,愣是让辛博琪迷失了自我。他吻得深,舌尖挑逗着,划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悄然到了口。那双弹钢琴的手,开始弹奏这个女人娇嫩的肌肤。

她在他的手下,妖娆成了一个妖,她呵呵的笑着,伸手去抓他在自己腰上乱的手,而他没有让她得逞,放过了她的腰,转而去她的大腿,慢慢的抚,好生磨人。

“掉头!”腾椿语疾呼一声,前面的司机有些诧异,“您说什么?”

“我说掉头!赶紧给我掉头!”腾椿语暴怒一声,司机没敢再问,连忙掉头。

这几天腾椿语虽然不在家,可是在办公室里,稍微得空,就打电话给她,生怕她一个人在家不习惯。今天又忙了一天,马不停蹄的,还不是为了抽出时间,早点回来陪陪她?可是她呢?都搞到家门口来了?

车灯闪烁着,男人和女人交织的身体,他们热烈的拥吻。

好,好,好你个辛博琪!

腾椿语解开了军装的扣子,喘着气,车里的空调温度很低,可他还是心浮气躁。他为啥掉头?这要是他一个人回来,刚才就打死那个王八蛋,可,现在不是还有个司机么。腾椿语是被气晕了,可还残存了理智,这事情传出去,他的脸放哪里?新婚妻子给他戴绿帽子?他们腾家的脸往哪搁?

所以他再气,现在也都得忍着。可你说,他在乎个啥?他惦记个啥?他自己掂量的清楚吗?

车子开出了小区,腾椿语才道:“我忽然想起来,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回去帮我复制一下,存档。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下了车,腾椿语是健步如飞,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辛博琪的面前。今儿这事儿,没完!

PS:今天两章已经送上了。亲们明天开V,心里好忐忑啊!我已经努力更到八万字,故事也在逐步的进入高氵朝,后面我想还是很彩的。亲们这段时间的支持,俺很开心,很感动。我也知道,V了会流失一部分读者,可木办法啊,签约文开V是必然。俺还是希望大家继续的支持这个文,俺会接着努力,尽管文字俗,荒了一点,但是俺用心写了。尽管情节可能不合理,我也说过这就是YY。好了俺不废话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你们,给月票支持么

第三十九章老公你轻点

腾椿语是绕路回来的,掉头的时候,拐进了小区的侧门,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没有见着叶迪斯。

不过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是自己没动手,可他也没绕过叶迪斯,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是谁。管他是谁,先收拾了。他给雷晓打了电话,那厮醉生梦死的,那边吵得要命。

腾椿语心里烦躁,上来就开骂“你丫的跟哪儿鬼混?国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败类?!”

雷晓一听这火气不小,呵呵的笑了,他真正夜店疯呢,不紧不慢的从包房里出来,“椿语,你哪儿不痛快了?”

“你甭管!我家附近这块,你赶紧找人给我拦一辆车,爱怎么罚就怎么罚!”腾椿语将车牌号码报了上去。

雷晓听着耳熟,仔细一想,可不是下午的时候,和辛博琪一起的那男人的车么,合着犯腾椿语手上了?

“你帮是不帮?!给句话!”腾椿语见他犹豫,急了。

“您吩咐,那还不是立刻的事儿!等着兄弟的好消息!”雷晓笑呵呵的挂了电话,正巧他看那个男人也不爽,你丫不就长得像个女人么,你还哪儿好?

“张队长,长白街附近有一辆违章的车,给拦了吧,罚款吧,先罚他两千,然后吊销驾照。甭管什么理由,所有的罪名都加一起去,总能加够了两千。”雷晓这厮狠,你腾椿语说罚款,他直接吊销人家驾照了。

古时候有句话,朝里有人好做官,谁让雷晓有个好爸爸呢?谁不得卖他这个面子?

可就是苦了叶迪斯了,他招谁惹谁了,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没了驾照。还不止,关进局子里,打一顿是难免的,例行公事么,国家是规定了不让打,可你眼不见为净,他们这是审讯,可不是打人。

怎么回事儿,雷晓绝对是条毒蛇,他吊销人家驾照还不觉得过瘾,又打了一个电话,叶迪斯就给关起来了,先蹲几天再说吧!

楚尘说的没错,叶迪斯不应该招惹她,这一旦碰上了,就是个劫难。

再说腾椿语,他回来的时候,辛博琪正在洗澡。冯阿姨见少爷好几天没回来了,连忙就迎了上来。这保姆还是从大屋带来的,孙苒一手调教的,照顾腾椿语也有日子了。

腾椿语烦躁的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辛博琪呢?!”

冯阿姨赶紧道:“少夫人在楼上洗澡呢。少爷您累了吧,我去给您沏杯参茶。”

“行了别忙,您睡吧,最好睡得死死的!”腾椿语撂下这句话就上楼了。

腾椿语推开卧室的门,浴室里果然有潺潺的水声,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的等着她出来。

显然他心里不舒服了,极其得不舒服。今天下午他接了个电话,从军医大那里得了消息,是关于辛博琪的。听到的时候他就火大。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处男了,她不是处女也就不是了,可为啥你非得去做那么一个膜来欺骗自己呢?

欺骗也就算了,他大男人忍了。可当他兴冲冲的回家,你让他看到的是这么个场面,他要是忍着,就不是个男人了。

等了,良久也不见动静,索就推开门进去。

是我老婆,我怕什么?!再说了,我有理!

腾椿语给自己打气,跑到浴室兴师问罪。

“辛博琪!我有话问你!”他吼了一声。

她没反应。

“辛博琪?”这一声明显比刚才那声小得多。

可是辛博琪还是没反应。

腾椿语慌了,连忙过来,“琪琪,你怎么了?”声音已经柔了下来。仔细一瞧是睡着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洗澡水已经冷了,她还泡在里面。皮肤还带着些许的红晕,许是方才水热的时候残存下来的。她歪着头,靠在浴缸上。辛博琪没有泡泡浴的习惯,所以泡澡的时候都是清水,这回她的身体自然是在水里,无遮无拦,水纹波动,映衬着她的皮肤晶莹透亮。腾椿语的喉头紧了一下,他可是为了她守身如玉了。

回想准备婚礼的那两个月,他是一点野食都没打,可她有没有?鬼才知道咧!

他是有气,可你看着这么个尤物,你还气得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着你看她的裸体,也不慌张,裂开嘴甜甜的笑,“椿语,你回来了。”

这一声椿语,让他整个人软了下去,一把从水里捞出她,也没顾得上擦干,直接抱着上床,还是轻拿轻放。

做爱老手,和新手的区别,那就是你脱衣服的速度。腾椿语身上拿衣服,就跟长了腿一样,飞快的就和她赤诚相见了。壮的身子,压上了她软玉一样的胴体。

腾椿语吻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话语,舌头纠缠着她,直吻得她意乱情迷,才寻了别处吻过去。舌尖划过她的耳垂,然后又将头埋在了她的口,略带了一点惩罚的咬她的头,他的手熟练的抚着她的身体,有意的在她的私处滑动着。

辛博琪被他闹得心里痒痒的,可是又推柜着他,“椿语别,今天不行。”

腾椿语哪里听,手指直接了进去,进出了几次,然后笑道:“你大姨妈没来。”

辛博琪已经被他弄的情欲高涨了,脸上红艳艳的,身体也更加的柔软,声音早就沙哑,透着感的呻吟,“不要,我这几天是危险期,你又没带安全套,我不想怀孕,椿语,别,别这样,啊!”

他说到怀孕的时候,腾椿语的火噌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你不想怀孕?你居然不想怀我的孩子?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用力的咬着。同时下身的欲望,也狠狠的入了她的身体,交合在一起。

哪里还有怜香惜玉,他只管发泄着。

他将她的腿缠绕在自己的腰上,抬着她的腰身,将自己的欲望快速的律动着,齐深入,又连拔除。打开她的大腿,将私处完全暴露出来,用力的撞击着。

辛博琪被他的撞击痛的呲牙咧嘴,这男人疯了吗?她推他,可他更加来劲,更加快速的进出她的身体。

她忍了很久,还是很痛,终于吼了出来:“腾椿语!你给我停下!你出去!你那个太大了!你给我弄小点再进来!”

“你给我闭嘴!”他也吼她,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滞,依然嘿咻嘿咻的卖力演出。

“腾椿语!你弄疼我了,你知不知道疼啊?!你会不会做?!”辛博琪气急,今天腾椿语绝对是吃错药了。

“我不会?”她这句话完全激怒他了,“是,我没你会!”他用力的一推,将她的身体都撞起了一个起伏。

她微微的喘息着,“你疯了!我不玩了,我要睡觉,出去出去,从我身体里出去!”

腾椿语勾了勾唇角,媚笑着,“要不玩口交?!”

“你!”辛博琪气结,这个男人吃春药了?怎么兴奋成这个样子?“算了,你当我没说!继续!”比起口交,她还是接受这个吧。口交那玩意,她做不来,太恶心。

她不爱搭理你了,她对你无可奈何了,她不在乎了,这还不能让一个男人发火?他是理智,可被逼急了也得要个突破口爆发不是?

腾椿语用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愤怒的眸子对上她迷离的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

辛博琪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腾椿语你吃错药了啊?今天好奇怪啊!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不是很清楚么,是你说的,婚后绝对自由,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和你结婚的,你现在问我为什么和你结婚,这不是搞笑吗?你诚心耍我呢?”

“你!”腾椿语气结。

“你什么你啊,你给我放手,你抓疼我了。”她娇娇气气的,哀怨着,对他极度的不满。

“哼!”腾椿语推搡了她一下,将自己的坚挺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下床拿了衣服去浴室。

辛博琪没料他突然这样,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禁笑道:“喂!你还硬着呢!”

“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腾椿语头都没回,语气不耐烦至极。

辛博琪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着,腾少今天真的吃错药了。

其实哪是吃错药,这是吃错呢!可,他们谁掂量清楚了?

腾椿语在浴室里自慰着,他干过这样的事儿?他腾椿语要女人,还会没有?要不是因为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他用得着这个样子?

他现在是吃了哑巴亏,有理说不出。婚后绝对自由是他说的,现在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悔也不悔?算了,不就是个女人,不也就是新婚燕尔。你要自由是吧,那我也自由,以后咱谁也别管谁!

白色的浑浊体喷溅在浴缸里,腾椿语起身冲澡,他也不背着她,当着她的面赤裸着从浴室出来,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姚夏,在哪里?”腾椿语一边开车一边问。

姚夏听到腾椿语的声音,有些惊讶,“呦!椿语啊,你可好阵子没联络哥哥了啊!怎么着,婚后生活不错吧?”

腾椿语没好气,“少废话!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姚夏呵呵的笑,“在家。”

腾椿语骂道:“你家什么时候搬南国去了?”

“你不做好丈夫了?”姚夏打趣道。

“你来劲是吧?!”

姚夏听这话真是急了,连忙报上了包房号。

雷晓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姚夏笑盈盈的才问,“椿语怎么了?”

姚夏耸耸肩,“腾少要回归咱们的行列了。”

雷晓啪啪的鼓掌,“欢迎。”

雷晓猴的,腾椿语这是和琪琪有矛盾了,很好,很不错。

第一章偷情都喜欢在厕所

忙这个字,左边是一个竖心旁,右边一个亡,这就是让你的心亡命天涯。所以这中国造字,还真是门学问。

自从上次腾椿语一气之下走了,就再也没回过家。一来是工作确实忙了点,二来他不想回家。

辛博琪这个神经超级大条的人,本就没注意她的老公有多久没出现过,本就没意识到,她的老公现在很可能在别的女人怀里。说到底,是不在乎,所以没注意。她心里有腾椿语?有他的话,会他消失了十多天没反应?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别看她迷恋腾椿语的那双唇。

大四的生活说好过,也不好过。辛博琪他们这学校,和一般的学校还不一样,先前说过,能在这里毕业的,那都是要去机关工作的,和公务员不尽相同。这学校毕业的,能力强的,在地方上锻炼个几年,没准就能去中央工作。

这些个人都是和领导打交道的,光是学习成绩好可不够,还得明,圆滑,会办事儿。辛博琪就是样样都差那么一点点儿,尤其是这学习,一门大一时候的公共课,她到现在还没考过,可想而之,这人的成绩了。

就这样,萧珊雅还对她报以厚望,就指望女儿给她扬眉吐气了。这能说是个幻想吗?

这边她坐在自习室里咬笔杆子,凄凄艾艾。

“喂喂喂!你别咬了!”李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要从她嘴下拯救钢笔。

辛博琪瞪了她一眼,用力的咬着笔杆子,“你看不出我心里烦闷吗?”

“你丫烦就烦,你咬笔杆子干什么?”李莹的火气还不小,仍然没放弃争夺钢笔。

辛博琪打飞了她的手,“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更年期啊你?!”

李莹暴怒一声:“屁话!你咬的是我的钢笔!”

辛博琪切了一声,“不就是一支钢笔吗?”

“panken的钢笔!你丫的,这只钢笔是纪念版,绝无仅有!”李莹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她的嘴巴里此刻含着的就是辛博琪,她要咬死这个伤害她钢笔的人。

辛博琪嘿嘿的一笑,“不要那么小气吗?我赔给你好不好?”

李莹拍案而起,“你拿什么赔?绝版,绝版啊!”

辛博琪转了转眼睛,微笑着,“我把老公陪给你!”话音未落,就以光速消失在自习室。

“辛博琪!你给我回来!”李莹握着钢笔,愤恨,更加心痛。

李莹的暴怒还没落,又来了一声暴怒,“自习室不许说话不知道吗?写检讨去!一万字!”

“我怎么衰成这个样子啊?”李莹看着老师沉的脸,一万字啊,不写没学分,写了就要命,辛博琪,我不会放过你的!

雷晓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了那句,我把老公陪给你。雷晓摇头笑了笑,娶了这么个妻子,是幸,还是不幸?

他正想着,忽然一个冒失的身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啊!”辛博琪尖叫了一声,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雷晓看着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她捂住了嘴巴。

辛博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在逃命呢。你别叫啊!”

貌似刚才是她在尖叫吧?雷晓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示意自己不出声。辛博琪满意的笑了,拉着他闪进自习室旁边的房间,也没看是哪里,躲命要紧。以她对李莹的了解,那妞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能躲一刻是一刻,有人嫌弃自己的命长的嘛?

可苦了雷晓了,他187米的个子,被辛博琪捂着嘴,还要拉着他走,本来这样弯着腰也没什么,可咱这雷晓是个金贵的主儿,他那小腰板受过伤,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正是因为这句话,才有了那么多红杏出墙的事情,才有了那些个男盗女娼,才有了那个奸夫妇的词儿。

偷的巧,偷的妙,说不定还可以传为一段佳话。雷晓要偷,绝对是个圣手。他不焦不躁,我也不跟你急,就等着时机,这可是你招惹我,不是我先来招惹你的。

辛博琪还在左右张望着外面有没有李莹的身影,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所以这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儿。门缝里,李莹正四处寻找着,眼看就要找过来。

辛博琪慌了,一把推开雷晓,到处找着藏匿的地方,可这里一览无遗,她藏哪里?马桶里,还是纸篓里?她这才发现,自己情急躲进了洗手间里,而且这洗手间,和她平时去的洗手间摆设还不尽相同。她管不了那么许多,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就蹲了下去,也没注意到,当着她的是一个叫做小便池的的东西。

雷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忽然道:“你在躲人?”

“废话!”辛博琪抻着脖子喊了一句。

雷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便池,目测了一下,“你确定你现在躲着的那个地方,别人看不到吗?你确定那个东西挡得住你?”

“你什么意思?那你说我躲哪里?”辛博琪皱眉看他。

雷晓走过去,用力一拉,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拥着她前行了几步,将她抵在洗手间的隔断门板上。他的鼻尖滑过她的鼻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辛博琪想要后退,她觉出危险的气息了,可她身后是门板,要命的是,这男人还拽着门的把手,不让你逃走。

辛博琪镇定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帮你。”雷晓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唇就吻了下来。

几乎是在此同时,男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李莹怒气冲冲的杀了进来,她找过了,女厕所没有,那么她就一定是躲在男厕所了,辛博琪这个人她太了解了,一有事情就喜欢躲在厕所里。

李莹进来之后,见到的远远比见到辛博琪惊讶多了,她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蛋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火辣辣的吻着,他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解开了她的扣子,宽大的校服凌乱的不成样子,隐约可以看到,那女人此刻几乎是赤裸着上身。男人吻得用以,你都可以听到啵啵的声音,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女人,他的手自然的抬起了女人的一条腿,抚着她的大腿内侧,顺着光洁的肌肤,蔓延到女人的翘臀上,用力的一掐。女人被吻住的唇,含糊的呻吟了一下。

这场面香艳,李莹看得愣了,瞪大了眼睛,这就是3D立体版的《色戒》啊!这种视觉上的刺激,甚至让她忘记了,作为一个黄花姑娘,应该害羞的尖叫一声,然后跑出去,大喊,有人偷情啊,有人在男厕所偷偷做爱啊!

雷晓此刻也不知道是真的想要帮她,还是真动情了,反正这一吻他卖力,吻得他怀中的小女人七荤八素,呼吸也渐渐的沉重起来,他的衣衫也已经凌乱,自然是自己弄乱的,而辛博琪的衣服,自然是他弄乱的。他闭着眼睛用情的吻着,时而偷偷地瞄一眼她前的春光。

李莹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辛博琪这心里急了,她没那个闲工夫享受此刻的温存,虽然这个男人长得祸害,吻技也不错,可她一颗心悬着呢,这万一被李莹发现了,自己死的保准很惨。李莹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虽然她的行为很放浪,她要是直到现在和男人在男厕所接吻的人是自己,用不了半天,F大就会都知道的。和男人接吻没什么,关键是地点,男厕所啊,这让她蒙羞。她心里急,就去咬雷晓的嘴唇,你不是说帮我吗,赶紧想辙啊!

雷晓那里想就这么结束,可无奈怀中的小女人抗议了,他只好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也没整理衣服,从容不迫的扭头看了一眼李莹,他的眼角微微的上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他皱着眉,神色不悦,雷晓转过身来,辛博琪躲在他的身后,还好这男人身材高大,能够挡住她。

“好看吗?”雷晓黑着脸问道,声音冰冷的让你有一种身处南极的错觉。

“啊?!”李莹哑口无言,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神色,接收到他的怒意,就不敢再抬头看他,只盯着他脖子以下的部分看。

雷晓的衣服早就乱了,此刻微微露着膛,白玉一样的肌肤,倒三角的比例,膛宽厚,腰身纤细,怎能不迷人!

雷晓淡淡的开口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你不觉得打扰别人做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他说这话也不脸红,他就道德了?你刚才抱着狂亲的女人,是你兄弟的老婆呢!你丫就道德了?你丫有道德底线?嘿嘿,雷晓他们这样的人,还真就没有道德观念,喜欢就好,随心所欲才能快乐。这活着,还不就图个乐子?

“对,对,对不起!”李莹声音一出,才发现自己已经结巴了,看都不敢看他,匆忙的跑了出去。

只有两句话?辛博琪带冷的看着雷晓,这男人只说了两句话,就能让理应那妞仓皇而逃?这是个人才啊!

第二章作孽,你睡了老公的朋友上

如果说意大利双人组设计师Dolce&Gabbana眼里的女人是感而世故的,他们的男装则充满了明显的女化风格,和一种纨绔子弟的浪荡气息。

事实上,Dolce&Gabbana的男装里变化少,所以他们把男装的设计重点摆在布料和结构比例上,他们的衣服往往有些惊世骇俗的味道。就如同此刻的雷晓,他穿着Dolce&Gabbana,俨然的公子哥纨绔,可他不放荡,只是带了那么一点点的邪气,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一种气质。而他这个人,有时候的行为,也和这衣服一样,有那么点惊世骇俗。

他的线条匀称,刚毅中还有那么股子柔美,这男人仔细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他的眼睛不大不小,深邃内敛,可他看着你的时候又让你觉得玩世不恭,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雷晓微笑着转过身去,低头盯着这给小女人看,她的衣服还是凌乱的,她正对着自己发呆。雷晓含笑抬手,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给她整理衣服,系上一粒粒的扣子。他的表情郑重,完全没有轻浮之意,可这手上没谱。

他为她整理裙摆,一双手就顺着裙子绕到了腰上去,轻轻的一圈,就将她抱了满怀。他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还记得我吗?”

辛博琪愣愣的,方才只顾着看着他的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这男人抱住了,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雷晓的手却更用力,肋的她呼吸困难。她昂起头来打量他,有些面熟,“你是雷晓?”还是不确定的说了个名字,貌似这人是腾椿语的朋友。

雷晓含笑点头,“还记得我,真不错。”

“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过,真巧啊,遇见了你。”

巧?他说这话谁信?你要去哪里,能路过F大的自习室?难道你千里迢迢的从城东跑到城西来,就是为了来找F大六号教学楼的男厕所?这么牵强的话,亏他雷晓说得出来!

可,还真就有人相信了。辛博琪点了点头,“哦,你是来找腾椿语的吧,你走错了,他在隔壁那所学校。”

雷晓失笑,摇了摇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吗?”

雷晓是那种霸道惯了的人,所以F大里头一次有了机动车辆行驶,他这个人懒,不喜欢走路。

黄色的兰博基尼,和雷晓一样张狂,流线型的车身,270°旋转的车门,这车总的来说,就是一个酷。

车子行驶了有一会儿之后,辛博琪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上车?”

雷晓似乎是已经适应了她的神经,只是笑了笑,然后道:“饿了吧,你请我吃饭。”

辛博琪怒视着这个男人好看的侧脸,“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雷晓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说:“我刚才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咧,你这人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再说了,我爸爸从小就对我进行道德教育,所以我这人一直都是严于律己的,刚才那么帮你,我的名节都没了,你可得负责。请我吃一顿饭还不行?”

就你还名节?当她是真的傻子了?从接吻的技巧来看,你就不是个处男了,不过人家确实帮了你,请吃饭也是应该的。辛博琪窝在车座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去哪儿吃?”

雷晓一瞧这样子,有戏,只要她不排斥你,顺着你,跟你走了,还怕吃不到?不急,他可以慢慢来,别吓着她。

“你笑的好奸诈!”辛博琪忽然指着雷晓说。

雷晓复又莞尔,“有吗?”

“有!”辛博琪肯定的说。

雷晓耸耸肩,“你说有,那就有吧。”他说的牵强,让听着的人都不相信他刚才奸诈的笑了,可实际上,他就是奸诈呢。

车子在浮华停了下来,华灯初上,这个浮华灯火通明,照亮了这半边城池的夜空。雷晓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去,停在了他的专属车位上。

“就在这儿吃?”辛博琪迟疑了一下。

雷晓点了点头,“走吧。”

辛博琪撇撇嘴,“真是明!这浮华不是你的么,还让我请你在这里吃!”

雷晓呵呵的笑着,下车为她打开车门,淡淡的笑着,“浮华的菜很好吃,我吃习惯了。迁就我一下可以吗?”

辛博琪点点头,跟着他进了电梯。

为啥来这儿吃饭?雷晓你真是狼子野心,这浮华是他的地盘儿,待会儿还不是他想怎么那就怎么?

九楼,这栋楼的顶层,不高,但是依然可以俯视下面的芸芸众生。雷晓喜欢这一层,浮华的九层是他一个人享受的地方,应有尽有,无论是桑拿按摩,还是天下美食。他是个顶会享受的人,当初开这家浮华的初衷也是为他自己,毕竟他做的生意多,老爹又是大官,家里背景深,做起生意来就是如鱼得水,他钱多,还真就不在乎浮华盈利与否。这么大的一个会馆,他当初没少花心思。搜集了天下美食,都是为了他的那一张嘴,这人不是一般的爱他自己。

富家子弟的奢华,透着一股子霉味,腐朽的,可却摆脱不了,那么你就得欣然接受,雷晓就是个享乐的主儿。

这会儿他带着辛博琪上了九层,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吃食。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四十多道,中国的美味算是齐聚了。

菜的卖相都是极佳的,有的是盘子致,有的是菜式稀奇,有的是摆设雅观,这一桌子菜,个个斗艳,还真有点万岁爷选妃子的架势。

佳肴当前,自然需要美酒相伴。雷晓开了一瓶酒,给辛博琪倒上。

酒香浓郁,杯子中的体有些浑浊,辛博琪闻了一下,这酒她没喝过,味道也很奇怪。

雷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解释道:“这是药酒,滋补肾,你尝尝看,我喝了觉得挺不错的。我刚才握你的手,发觉你手很冷,喝这个可以活血调节的,你试试,要是管用的话,回头我给你送家里几箱。”

你说他这也算心细如尘了吧,这么个细节他就记住了,上心了,是这女人的福气不?辛博琪不是木头,听了他这话,心里自然暖暖的,有人对她好,她记得,有人对她不好,她也记得,就像楚尘,你对她不好,她就得报复你。

可,她那个时候要是知道,这雷晓安的什么心,她肯定也想报复雷晓了。这是药酒没错,雷晓亲自寻的方子,也确实能治疗手脚凉这个问题,但是不是刚才握着她的手才发现的。这酒食他一早就准备好的。

辛博琪婚宴那天,雷晓就留意到了她的手冷,前些日子找人弄了这酒。他请教过中医,确定没问题,才这么勾兑的。这不单单是药酒,里面加了伏特加,威士忌,当然还有红星二锅头,全是烈酒,大罗神仙喝多了,你也该醉了。

辛博琪酒量好,这他知道,可也经不住胡喝乱喝吧,这酒啊,你勾兑的样数多了,就更容易醉人。为了这,雷晓这一阵子一直在练酒量,要不他咋才来找辛博琪呢,就是为了把她喝倒了,而自己不倒。这是只妖,修炼的速度惊人。

不过,可别把雷晓想的那么不堪,他今儿个还真没劲动什么花花肠子,他就是想好好的看俺她,再问几个问题,酒后吐真言不是,他想要多多的了解这个小女人。因为她确实是勾起了他的兴趣了。

“琪琪,你尝尝看,好喝就多喝点。”雷晓含笑品茶,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和。这酒虽然烈,可酒香浓郁,一杯下肚,就将辛博琪肚子里的酒虫给唤醒了。她喝酒,雷晓也不动,就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喝。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辛博琪扭着身子,看着雷晓傻笑。

雷晓呆了一下,她笑得纯真,可又带着妩媚,她扭动着身子,在雷晓的身上来回的蹭着,她的校服微微的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她白皙,近乎透明,她粉嫩,娇滴滴的一个。她身子软的,一碰到你就似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他的身上。雷晓连忙抱住她,不抱还好,这一抱,你让他还怎么放得开?他原本的那还算纯洁的动机,现在也变得不纯洁了。

天作证,他起初可真的只是想了解了解,可现在,软玉在怀,酥麻到了骨子里。

你抱着她,她还不安分,在你的怀里蹭来蹭去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

“你从哪里来的?”辛博琪呢喃着又问了一句。

雷晓呵呵的笑了,宠溺的抚着她的头发,“你说我从哪儿来?”

辛博琪昂起脸,傻笑着,“你从M78星云来的!”

M78星云?这什么地方?雷晓一头雾水,发了个短信给姚夏,他得知道这M78星云是个什么地方。

姚夏接到雷晓这短信的时候,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他还不能不管他,打了电话求助十几个人,这答案一出来,他整个人就笑喷了,雷晓你这是存心整我呢!

雷晓看到短信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怀里的小女人还一直念念叨叨的M78星云。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你把我当迪迦奥特曼了?他此刻倒是希望,这小女人真的就能依附于自己。当然他更加确定的是,这个小女人喝醉了,说胡话的本事,真不赖。

第三章作孽,你睡了老公的朋友下

浮华是他雷晓的老巢,你来了,就是羊入虎口。

雷晓抱着这个娇娃,去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可他这样贪图享乐的人,哪里用的着真的办公,这办公室就是装装样子,里间就是他的一套小型公寓,方便他累了好休息的,今儿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辛博琪喝醉了,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这情况腾椿语见过,她难受,也不会让你好过,往死里折磨你。可你说奇怪吧,她现在也喝醉了,她就乖的跟一只猫一样,除了在死死的抱住雷晓,除了在他的怀里来回的乱蹭,她还真就没什么异常的举动。莫非真的是迪迦奥特曼显灵了?

醉酒的她,身体软的,真可以说得上一个柔若无骨,章鱼一样的抱着他。雷晓几次想推开她,都被她撒娇一样的拒绝了。

所以雷晓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她就那么来回的蹭着你,你还没有点反应,不是不举是什么?

雷晓的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琪琪,你的初恋是谁?”

“水,我要喝水。”她吧嗒吧嗒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给你拿水喝好不好?”雷晓哄着她。

辛博琪转了转那双大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道:“叶迪斯。”

“叶迪斯?就是那个弹钢琴的?!”雷晓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你丫不就是个弹钢琴的么,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拉二胡呢!雷晓马上给局子里打了电话,叶迪斯你这个月别想出来了,就蹲号子去吧!

这男人小气起来,还真让人害怕。她和叶迪斯那也能算是初恋?她的第几个初恋哦!可这雷晓就信了,如果一个人看一个人不顺眼,那还不往死了整你,可怜的叶迪斯哦!

可,雷晓转念一想,琪琪和叶迪斯也不过刚认识不久,他是她的初恋的话,那么椿语,你除了挂名老公,你还是什么?没错,他已经知道了,腾椿语和辛博琪结婚的原因,还不就是那个绝对自由惹得祸。所以他是没安好心,可这人也不是完全没道义。

“水,水水。”她呢喃着,迷离的一双眼,看见雷晓那妖一样魅惑人心的手,毫不犹豫的就吻了上去,咬着他的手指,用力的吮吸着,吧嗒吧嗒的就和婴儿吃一样的香甜。间或还轻轻的撕咬,她的贝齿落在他的指尖,痒痒的,可这痒痒不是在手指上,而是在他的心里。

“怎么没水啊?”她嘟着嘴,脸上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而微醺,还是情欲而潮红,总之一个娇艳欲滴。三分柔,七分媚骨,这样的女人怎么拒绝,谁来告诉雷晓。

辛博琪的眼波流转,望向了雷晓双腿之间的部位,她的手顺着他的小腹就滑了上去,轻轻的捏着,脸上难掩兴奋,好像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怎么是硬的?”

雷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可是你招我的,小妖!”

他翻身将那个迷糊的小女人压在身下,热烈的吻着她的唇,近乎是在掠夺,夺走了她的呼吸,让她依附于自己,从他嘴里渡来的气息存活。雷晓和女人接吻的时候,喜欢狂热的吻,让这个女人在和自己接吻的时候,乃至于以后跟别人接吻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想起曾经依靠过一个男人存活。

她被他吻得脑子一片空白,艰难的呼吸着。雷晓突然放开了她的唇,辛博琪得空张大嘴巴呼吸着,就在这个时刻,雷晓的舌头进入了她的嘴巴,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舌尖,然后是勾住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舌瓣。

那双辛博琪爱惨了的手,此刻正堂而皇之的解开她校服的扣子,另一只手将她的腰身一抬,衣服迅速就被褪下,被雷晓抛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晶莹剔透,淡淡的红晕,女人的身体曼妙到了这种地步。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娇媚,可雷晓看在眼里,痒在心里,此刻她的上身只有白色的衣,珠圆玉润的两个酥,颤颤巍巍的挺立着。她的小腹平坦,细长的肚脐,腰肢纤细的都让他害怕,怕自己这样压上去,会将这个可人儿弄伤了。她的下身还穿着那条校服裙子,此时已经皱巴巴的,堆在了胯骨上,露出了她的两条玉腿。她的腿形好看,比例匀称,柔软的程度也让人心痒难耐。她的腿不安的来回蹭着他的下身,这无疑是在点火。

雷晓的小腹中,迅速的燃烧起了一团火焰,致使他浑身滚烫,迫切的想要发泄,想要好好的疼爱这个小女人。

她的裙子被他扯下,修长的手指摩擦在她内裤的边缘,毫不犹豫的进入,抬起她的腰身,除去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拦。他吻她,火热的唇游走在她的口。

无关于爱情,单单只说。男人最喜欢女人身上的两个部位,一个是饱满的部,另一个自然是私密的温暖的甬道。她的丰盈,实乃男人把玩之佳品。她的下身紧,实乃男人销魂之源。

雷晓吻着她的,舌尖卷着她的蓓蕾,而她的另一个浑圆,在他的手里揉捏着,轻轻的挤压着。她的型近乎完美了,触感也说不出巧妙,雷晓顿时觉得自己捏着的是一团面,柔软的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子,它就能变成什么样子。他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一条玉腿,顺着大腿抚过去,寻着她的那条缝,将手指挤了进去,在她私密的花园里进进出出,走城门一样。

他的手指被温暖包围着,吸附着,就好像她方才咬着自己的手指一样,他又加了一个手指进去,进去着她的身体。

辛博琪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身上很重,稍微抬了下身子,也不知道触碰的是什么,张嘴就咬。她可一口可没含糊,咬的雷晓浑身一颤,肩膀上已经冒出了血丝。他苦笑着,看来这女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小嘴,都那么厉害。

雷晓还是怜香惜玉的,手指一试探就知道这女人嫩的很,处子一样的紧。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早就坚硬的欲抵在了她的花园门口,慢慢地,轻柔的,从缝隙中挤了进去。被温热和柔软包裹着,他好像一下子站在了云端,那种快感,天堂一样的飘渺。

鱼水之欢,此刻他是鱼,她是水,他这条坏坏的鱼,在她的柔情似水中慢慢的游荡着。

下体突然被塞满了,而且顶的她很疼,辛博琪嘟着嘴,皱着眉头,胡乱的捶打着。雷晓无奈的抓着她的手,“琪琪你听话,听话好不好?”

醉酒的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不但拳头打,脚还踢他,下身夹的紧紧的,夹的雷晓极不舒服,只好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好言哄着:“琪琪你让我进去,进去好不好?”

她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因为他的尺寸确实让她惊恐了,刚才他进去的时候,好像把她塞满了,就要撑破了一样。她咬着唇,轻轻的摇头,模样好不可怜。

雷晓看了心下一紧,温热的吻着她,一双妖娆的手抚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这次也不急着进去,就吻她,从口到小腹,又吻上了她的私处,舌尖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身体在他的唇下慢慢的软了下来,放下了方才的那些戒备,她的私处也缓缓的湿润着,汩汩的流出体。

雷晓一喜,再次将自己的欲望进了她的花,这一次他更加的轻柔,真是将她捧在掌心,含在嘴里了一样。雷晓也弄不清楚,自己咋就对她这温柔,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咋就对这么个女人上心了。他承认,是他故意去找她,他想她了。这个想法很可怕,一个见过没有几次的女人,还是朋友老婆的女人,他竟然想的心里痒痒的。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她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不再抵触,呼呼的睡着了。雷晓也不恼,也没觉得挫败,她睡了也好,不闹自己就好。他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复又将那进了她的花,双手在她的腋窝下,用力的将她提上去,又放下来。速度越来越快,她被冲击弄醒,可身体已经快被这个男人榨干了,像个娃娃一样趴在他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呢喃着:“水,我要喝水。”

她的声音轻柔,可却重重的叩击在雷晓的心里。抱着她下床,让她的腿缠绕在自己的腰上,那部分坚挺还在她的体内。雷晓喊了一口水,就去吻她,顺着舌尖喂给她。辛博琪用力的吮吸着他的唇瓣,纠缠着他的舌头。

他将她抵在墙上,抱着她亲吻,下身用力,快速的抽着,热浪一个个的袭来。而她哪里还有一丝力气,若不是他抱着她,固定着她的双腿,她早就瘫倒了。

雷晓见她实在是倦了,就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她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雷晓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鼻尖,“既然你喜欢床,那以后我们就躺着做。琪琪,为你,我可是什么都不顾了。你这个磨人的妖。”

他娇笑着,又开始了他的索取,重的喘息声,还有男人轻微感的呻吟,在一声低吼中,他的体进了她的体内,顺着两个人私密的连接处,缓缓的流了下来。

第四章无可避免的强暴

辛博琪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肯定是从二十几楼摔下来的,浑身散架,车轮碾过一样,总之一个疼啊!她觉得四周的摆设很陌生,一扭头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却不陌生。

她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又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伸手在男人的眼前挥了挥,他没醒,这她才放心。这男人她认识,雷晓。可他们这情况,她不了解。为什么她和他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自己还抱着他?她只记得昨天她请雷晓吃饭,接下来呢?

她懊恼的想去撞墙,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胳膊被雷晓压在身下,自己的腿被他夹着。她试着抽了一下,却丝毫没动,她也不敢动作太大,太用力,要是他现在醒了,她怎么办?

其实雷晓早就醒了,那么刺耳的尖叫,又是在他的耳边叫的,他能不醒吗?这会儿他只是装睡,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辛博琪的那个小脑袋飞速的转动着,怎么办?这个是腾椿语的好朋友,怎么办?她承认自己好色,也一直在垂涎雷晓那双手的美色,可,不是这么个垂涎的法儿啊!对爱,她是想的没那么复杂,喜欢在一起是应该的,可是,这人是雷晓啊,不是雷大,也不是雷中,是雷晓啊,腾椿语的好朋友,这要是让腾椿语知道了,怎么办?她怎么办?要不跑吧!趁着他还没醒。

她仔细的瞧了一圈,自己的衣服散落了一地,而她这个短跑白痴,能在十秒钟之内拿了衣服跑出这间房间吗?肯定是不能。辛博琪急得就快哭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生可怜。

雷晓当然也发觉了她要跑。正想着怎么留住她,辛博琪突然就不动了。他眯着眼睛看,此刻辛博琪都快要哭了,他的心也跟着一酸。

辛博琪又望了一眼这满地狼藉,还有这房间里靡的味道。这叫什么事儿?腾椿语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可,他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生气啊?他肯定不会生气的!自己和他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关系,不过是个挂名的夫妻而已么,是他说的绝对自由,玩玩而已,何必认真。辛博琪突然相通了,腾椿语和她没关系!思及此,她也不想哭,多大的事儿啊!

雷晓暗自心惊,她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难道受刺激傻了?不会,他的琪琪可没那么小家子气。

可是,腾椿语那边虽然没关系,可其他的呢?这雷晓咋就和自己睡了呢?她又觉得奇怪。

雷晓干脆就睁开眼睛,他要是再装睡,这个可人儿还指不定想干什么呢!

辛博琪就雷晓醒了,先是一惊,然后是无限的尴尬,甚至还有那么些许的害羞。

雷晓早就想过了,这不是一夜情,只是一个开始,尝了这道菜的味道,他就想一直的吃下去,这菜,对胃口!所以他这会儿想留住她,方法就算卑鄙点,也无所谓了。

雷晓幽怨的看着辛博琪,眼睛里带着恐惧,他抱着被子,挡在自己的前,活脱的被非礼的小媳妇,“你,你,你,琪琪我是那么相信你,所以才带你来浮华,才给你喝我宝贵的药酒,可是你怎么能借着酒劲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琪琪,我的清白,我的名节,都被你给毁了!”他说的那叫一个言辞恳切,都恨不得掉几滴眼泪。

辛博琪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个男人啊,吃亏的是我吧?”

谁想她这话一出,雷晓的声音更加的大,甚至还带了哭腔,“我是处男,你是处女吗?你说咱俩谁吃亏了?你居然睡了老公的朋友!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

辛博琪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蛋了,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他是处男?雷晓竟然还是个处男?腾椿语的朋友当中,还有这么纯洁的?

雷晓心里暗喜,看样子有戏。他咬着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辛博琪,我是那么的相信你,可是你居然这样的对我,你一个女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你昨晚竟然对我用强。你对我就没安好心,上次你和椿语的婚宴上,你就对我动手动脚,我看你是椿语的老婆,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你竟然狼子野心,你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喂喂喂!不至于吧,你好歹是个男人啊,怎么就说是我强暴你?我有那么大力气吗?”辛博琪起初振振有辞,可雷晓那眼神越来越幽怨,饱含了泪水,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雷晓赤裸着上身,把肩膀凑过去给她看,“你瞧瞧,这就是证据,我昨晚抵死不从,差点就被你给咬死!你还说你没有?你让我怎么见人?我们雷家都是要面子的,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的儿子被好朋友的老婆给强暴了,我爸爸,我们家,还怎么见人?与其遭人话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辛博琪被他吓着了,见他真的起身要去撞墙,她也顾不上,一把就抱住他,“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的错,雷晓,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都行,别寻死啊,你就算是要寻死,也改天再死,你现在死了,警察是会怀疑我的啊!雷晓,我求你了,别寻死好不好?”

软玉在怀,他的脸上还是哭丧的,可是心里笑开了花。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不能太过了,雷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琪琪,其实发生了这种事,都不是你和我愿意见到的对吧?我这个人,又是从一而终的,你既然和我发生了关系,就要对我负责。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以后要和我一起承担。我要是想你了,你不能不理我。你要对我好,你得疼我。当然我也会对你好,也会很疼你,绝对比你疼我要多。琪琪,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话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是柔和,抱着她叙叙的说着,像是小夫妻在闲话家常。他这是一步步的给她下套,可惜,那个小女人完全没发觉。她的脑子早就在自己一睁开眼,看见雷晓的裸体之后就停止了,完全不工作思考,她要是稍微的想一想就该明白,做爱这事儿,男人不主动,女人没办法折腾,而且,她身上的那些吻痕,是谁留下的?这些她统统没想过,只看见雷晓那张妖娆的俊颜,委屈的哭诉。

不过辛博琪还是有怨念的,注定是怨念,她此刻怨念的是,自己身上咋就那么疼,咋就那么酸?看来真的要戒酒了,那东西这坏事儿!她昨天晚上到底出了多少力气,现在把自己累成了这个样子?再看看雷晓肩膀上的那个牙印,血已经凝固结痂,看得出伤口很深,她的心里还有点罪恶感,自己咋就染指了一个这么纯洁的,咋就强暴了一个身子骨这么弱的?瞧瞧他那个腰哟,都快比自己的细了。

她哪能想到,就是那个纤细的小腰,你昨天晚上可激情着呢,那双腿缠着雷晓的腰时,一点都没含糊。

雷晓见她不说话,眼睛里原本的疑惑,变成了愧疚,喜上眉梢,这就基本成了,接下来,还得吓唬她。

雷晓推了推她,嘟着嘴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对我负责任?”

辛博琪无措,又无奈,你让她怎么负责,她还能娶了他不成?

雷晓哼了一声:“椿语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你要是不负责任,我就去告诉椿语,说他老婆强暴我,说他老婆红杏出墙!”

哎~~椿语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辛博琪一听到腾椿语的名字,呵呵的笑了,“你放心,腾椿语才不会管呢!我和他是自由的个体。”

雷晓也没慌,他早料到提椿语没用,接着又道:“那我就去你们家闹,告诉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公公婆婆,我让他们给我主持公道!听说你的父亲是个文人,听说你的母亲也是名门淑媛,听说你的公公是军区司令,听说你的婆婆是政协的人,好啊,这么多人,我还怕没了公道?”

不能说!辛博琪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坚决不能让她爸妈知道,不然就辛秦那张嘴,还不说个三天三夜,她该烦死了,还有腾椿语的爸妈,对她一直很好,捧在手心里都怕磕着,含嘴里还怕化了的那一种,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

她是不在乎,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不同的是游戏里的人,游戏的过程都是相同的,无非就是做爱呗!

她不在乎世俗,可是她爸妈在乎,她公婆在乎。这要是传了出去,怎么做人?她现在绝对相信,雷晓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不能再商量一下了?你也是出来玩儿的啊,雷晓。”辛博琪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那声雷晓就只是气声了。

雷晓一直怒视着她,“要么见官去!你看着办!他作势就要走,辛博琪又赶紧抱住他,”好,好好,我答应,我负责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去找我家人的麻烦。你得保证,不让别人知道,还有,雷晓,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

雷晓将她抱住,他哪里会欺负她,疼还来不及呢!

“饿不饿?昨晚都没怎么吃呢。”雷晓温柔的问她。

辛博琪猛然推开他,“现在几点了?!”

雷晓看了下表,“九点,怎么了?”

“什么?!九点了?完了!”辛博琪现在的表情,绝对比刚才知道自己睡了雷晓还要悔恨。她爬下床,胡乱的穿衣服。

雷晓也跟着下床,“怎么了?你有急事儿?”

辛博琪一边在地上找她的内衣,一边说:“我今天考试啊!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公共关系学,我已经重修了三次了,再不过的话,我就不能毕业了!雷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现在送你去学校,我保证你这次考试能过去,你信不信?”雷晓终于找到她的内衣,忙而不乱的给她穿衣服。

辛博琪现在也就只能相信他了,死马当活马医。

第五章明目张胆的偷情上

那天雷晓说帮她通过考试,还真就没忽悠她。

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雷晓有钱,他得充分的让那些爱钱的来给他推磨。再神圣的老师,你也要生活不是,你也不能抱着马哲活一辈子不吃饭是不是?雷晓这个人,绝对不是好人,别看他长得好看,别看那天和辛博琪睡了之后的大义凌然,别看他委屈的可怜样,你可千万别以为他是只羔羊,他就是一直披着防弹衣的狼啊!

“你先吃饭,我下车去买点东西。”雷晓了她的头,微笑着推开车门下车。

辛博琪哪里吃得下,抱着他给她准备的早餐,心里火烧火燎,她还记着去考试,这雷晓搞什么呢?

片刻之后雷晓回来,递给她一个书包,煞有其事的给她跨在身上,“里面有笔,有本子,你考试的时候用得上。”

辛博琪一愣,然后伸手去,包里装了满满一盒子笔,什么颜色的都有,什么样式的都有,估计雷晓把文具店都买下了,她这是去考试,只有一门,用得着这些笔?

“我知道你现在吃不下,但是少吃点,待会还要去考场呢,吃饱了有力气。”

辛博琪诧异,“雷晓,你确定我是要去考试,而不是要去打架吗?要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雷晓笑着将她搂在怀里,挑了挑眉,“你得帮着你同学看看,他们卷子上写的答案是不是对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让我抄袭?!”她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就是这个妙计?

雷晓摇摇头,纠正她,“是借鉴。”

借鉴你个头,明明就是抄袭,我就说和腾椿语一起玩的人,能有好鸟吗?辛博琪在心里暗暗鄙视着。

兰博基尼直接开进了学校里面,他来之前已经给校长打过招呼,他认识这里的校长,姓李,曾经是他父亲的下属,所以雷晓才能堂而皇之,将车开进去,他是开看李叔叔的,顺便送椿语的老婆来考试,瞧瞧这人,理由找的多好。

车子直接去了考场,在教学楼外一个角落停下来,辛博琪推门就要下车,雷晓拉住她,“就这么走了?”

“我要去考试,不跟你多说了!”

雷晓依然没有放手,“都跟你说了,保证你通过。你亲我一下再走。”

“我要说过不了呢?!”辛博琪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她真的赶时间啊!她不想再被那个公共关系学的老太太笑话了。

雷晓呵呵笑着。“过不了的话,我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无赖!”辛博琪嘀咕了一句,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雷晓也松了手,毕竟她真的急了。

考试是九点半开始,考生要提前五分钟进场,还有五分钟,他还来得及。

要他真的给辛博琪弄答案出来,也不是不行,可现在时间来不及,他只好让监考对她关照一点,当然钱是必不可少的,监考老师也不傻,不拿得罪人,拿了大家都开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到了考场,监考老师又把辛博琪的座位换了,给她调到了几个成绩好的人旁边。

雷晓在窗外远远的看着,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别说,辛博琪还真的没有辜负雷晓,作弊这种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的那个脖子,恨不得变成伸缩的,她的那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别人卷子上。辛博琪的头来回扭动着,她还在奇怪,今儿这个监考老师,怎么就跟没戴眼镜出来一样啊?本不管她,既然你们不管,那她就撒欢的抄。

“哎呦!”要么说,人不能太得意,辛博琪的脖子扭了,嘎嘣一声,她疼得都不敢动了,托着自己的脑袋,她疼,真疼啊,她娇气,从小就怕疼,这会儿眼泪都要下来了。

雷晓在外面当然看见了,他是又心疼又好笑的,哪有人抄卷子,抄到扭伤脖子的?这说出去谁相信啊?他也太敬业了吧!

辛博琪这下动也不能动,一动就疼,她还怎么抄,凭着感觉在卷子上写吧,好在没有剩下很多了。

时间还早,雷晓还真就去见了就李校长,这人猴,做事儿向来滴水不漏。

“李叔叔,近来可好啊?”雷晓敲了敲门。

李校长一见是雷晓来了,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好像他看见的不是雷晓,而是财神爷一样。

“好,很好,您惦记了!您父亲还好吧?”瞧瞧,这可用的是您,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您,瞧出来多重视了吧。其实看得,还不是雷晓他爸的面子。

雷晓笑了笑,“家父很好,一直很挂念叔叔呢,有空去家里坐坐。”

李校长点头哈腰,“一定一定,哎呀,我也是非常想念您父亲啊,怕叨扰了,所以一直没去,有您这句话,我立刻就去,立刻就去。”

李校长当年就在雷晓父亲的手下做过一个小职位,后来雷晓他爹觉得这人还不错,就给推荐了一下,这不没多久给调到这里当校长了。别以为他这职务小,你得知道,能读这所学校的,非富即贵,他的好处能少吗?

雷晓又和他闲聊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也该考完了,就起身告辞。

他来的巧,正巧考生都向外走,他也没忙,就在角落里等着,看着这人群里有没有琪琪,他也需要避嫌,毕竟这学校里,认识他的人是不少。**,那个圈子也就那么大,谁不准就认识谁了,他小心点是好的。毕竟咱是个偷情不是。

人都走光了,他也没看见辛博琪,进考场一看,她还坐在那里发呆呢。雷晓走了过去,这才看见,她脸上两行清泪,咬着唇,秀眉微微皱着,我见犹怜,他的心一下之着了魔。蹲下身子来,和她平视,“怎么了?瞧瞧,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不知道我心疼啊?”

他可不是矫情,心里还真就隐隐作痛,他见不得她哭,这感觉,是越来越奇妙了,原本他只是惦记着这个可人儿,可自从昨晚,他在尝试了三种不同的做爱方式之后,对她除了惦记,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总之,他心疼她。

辛博琪歪着脖子,听见雷晓关心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疼,我疼啊!雷晓,我脖子扭了,我丢人丢大了。”

雷晓抱着她,尽量避免触碰她的脖子,轻轻地抚她的背,哄着,“没有,没丢人,琪琪怎么会丢人呢。”

“真的,是真的啊,我都听见监考老师笑了呢!雷晓,我这次丢人丢大了,你说我这个脖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还有啊,我的卷子,没抄完,我这次是不是不能毕业了?”她忍着痛,微微的抬头看他,一双明眸水润。

雷晓在他的唇上一吻,“乖,大不了我让他们给你改成绩,一定让你毕业,一定能通过,好不好?”

辛晓琪瞪大了眼睛看他,也不哭了,怒视着,“你能帮我改考试分数,为什么让我抄袭?雷晓,你耍我呢?!”

“脖子疼吗?”他柔声问道。

“疼!”她可怜巴巴的说着。

“去看医生。”

“哦。”

雷晓成功的引开了她的注意力,抱着她上车。

其实,雷晓也知道,她的脖子没多大事,可你看见她哭,心里还能不着急吗?西医中医都看了,西医说拍片儿,然后带上颈圈给固定住,中医说针灸,喝汤药。愣是忙活了一整天,可她还疼,雷晓心里越来越急。

最后还是信了中医,人是姚夏推荐的。医生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行医多年,去治骨头,他在辛博琪脖子上喷了口酒,手上一个巧劲儿,咔嚓一下就把她脖子扭伤错位的部分给正了过来,开了一些药,叮嘱早晚一次。

药可不是中药,花花绿绿的药品,都带着糖衣,辛博琪怕苦,你给她又黑又浓的中药,她干脆不治病了。

脖子是没那么疼了,雷晓又带着她去吃饭,这回辛博琪是打死都不去浮华吃饭了,随便找了家私房菜,她真的是饿了,一点吃相都没,只顾着填肚子,雷晓吃得很慢,几乎就是看着她吃,偶尔给她夹菜。她爱吃鱼,他就挑了刺,放进她嘴里,起初辛博琪不肯吃,不肯用他的筷子吃饭,雷晓笑呵呵的看着她,“要不要我用嘴巴喂你。”

辛博琪一听,连忙吃了起来,她倒不是害羞,只是她还嫌弃他咧,口水她受不了,清醒的的时候,就特别的注意这些个有些没得。

“真乖。”雷晓笑着喂她吃东西,又掐了掐她的脸蛋。

辛博琪干笑了几声,继续埋头吃饭。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辛博琪拿起电话一看,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雷晓看了看她的表情,凑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腾椿语。

“怎么办?是腾椿语啊!雷晓,怎么办?”她握着电话,仿佛握着的是个定时炸弹,恨不得立刻就扔掉。

雷晓呵呵的笑着,“你接啊,怕什么呢?”

对啊!我怕什么。难道做贼心虚了?才不是呢,谁做贼了,谁心虚了?思及此,辛博琪清了清喉咙,接通了电话,有点大义凌然的意味。

第六章明目张胆的偷情下

“这么久才听啊,很忙吗?”腾椿语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检查组还没走,他现在的神高度紧张中。他有压力,父亲给的,自己给的,他一刻也不像在这个空军军校呆着了。

“没,有事?”她尽量平和的说着。

“在做什么?”腾椿语又问道,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看书。”辛博琪也不知道,这灵机一动,竟然就撒谎了。

雷晓妖孽的笑了,手也开始不老实,抱着她的腰,在她的腰上乱着,唇也游走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又开始亲吻了她的唇角。

“有事?”辛博琪快被雷晓给弄疯了,她在尽量的保持平和,这个雷晓,磨人!

“嗯,妈妈让我们回家吃饭,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去比较好。”

“约在军区门口见吧,我在那儿等你。”

“也好,节省时间,妈妈说四点开饭,还有一个半小时,挂了。”腾椿语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和她说再见,十多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天知道,他有多少话想要和她说,可到了嘴边,就成了,很忙吗?这不正常,他腾椿语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休息了一会儿,他才开车去军区大院。

挂了电话,雷晓就压了上来,吻得他七荤八素,衣服也乱糟糟的,这才放开了她,又给她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仔细的和伺候太后老佛爷一个样。

“我得走了!腾椿语让我回家吃饭呢!”辛博琪推开雷晓,起身就走。

雷晓拉住她,“急什么?一会我送你去。”

“不行,你会你自己家去,别给我添乱!”辛博琪吼他,他这一去,万一给腾椿语碰上了怎么办,那倒无所谓,万一她公公婆婆碰上了怎么办?再退一步,就是给腾椿影碰上了,她也是死路一条啊。

“你说我是给你添乱?我就是送你过去,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跟你进去。琪琪,你忘了说你要对我负责了?!”雷晓也不散罢干休,他还没被什么人拒绝过呢。

辛博琪无奈,这个主她得罪不起,雷晓手里,还有她的把柄呢,强暴这事可大可小啊,你还得顺着。“雷晓,我自己能去,你别担心我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好不好?”

她闻言软语,他只好点头,毕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又吻了她一会儿,才放了她走。

辛博琪到的时候,腾椿语已经来了。

十几日不见,他瘦了,可她却面色红润,腾椿语一看就生气。我这十几天艰苦的熬着,感情你过着快活着呢!我凭什么为你伤神啊!他的公子哥脾气上来了,对她冷淡着,示意她上车,一路上无语。

到了大屋停了车,腾椿语才说,“待会儿你记得配合我,知道吗?我们要恩爱点,别让我爸妈心里起疑。”

辛博琪点头,呵呵笑着,“放心,电影里这桥段多了去了。”

“爸妈我们回来了!”腾椿语一进门就喊,声音里透着喜庆。

孙苒连忙从厨房里出来,“琪琪来了!快去歇着,一会儿就开饭啊!”

辛博琪给了孙苒一个大大的拥抱,“妈,想我了吧。”

孙苒笑得合不拢嘴,“想,当然想,你们要是能搬回家住,那就好了。”

腾椿语怨念了一声,“妈,你就没看见你儿子也回来了?”

孙苒还是抓着她儿媳妇的手,这是真心喜欢的,本来同意他们结婚,还有点赌气的成分,可是日子稍微久了点,她就真心喜欢上琪琪的这个格,不拘小节,尤其是大度,她清楚,自己那个儿子风流,他的身份地位,不风流也不行。做老婆的,得大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只要老公不太出格,那就家和万事兴吧。她就是喜欢琪琪这一点,能容忍,能顾全大局,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儿子,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想到这儿,她就更心疼这儿媳妇了。

“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了,等会儿就开饭,琪琪你先坐一会儿,看看电视,或者和椿语聊聊天,别时间长了,你们生分了啊!”孙苒这话里有话,她在哪儿点腾椿语呢,暗示他该回家了。

辛博琪笑着说,“椿语那是工作忙,等她忙完这阵子就好了。妈,你歇着,我去做饭,你让阿姨教教我。”

瞧瞧这孩子多知道疼人,孙苒高兴啊,更加欣慰。可她哪里知道,辛博琪说的这是场面话,她本就没注意到,腾椿语忙不忙,反正你说忙,就没错了。

腾椿语忽然道;“我爸爸呢?”

“在书房呢!”

“难得啊,这还是头一次,这老爷子都快赶上国家总理忙了,其实他也就是一个小官儿。”

孙苒笑着打腾椿语,“这孩子,别拿你爸爸开心。”

“就是,你小子再拿你老子开心,你就给我等着!”腾非从楼上下来,正巧就听见儿子的话。

腾椿语懒洋洋的说,“怎么着,还要给我小鞋穿?爸,您可是老同志了啊!”他这话另有所指,这就是在抱怨呢,你干什么给我小鞋穿,给我调回来,这个事儿,他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腾非也没有接话,慈祥的看着辛博琪,“琪琪别站着啊,你做,到了家里还拘束?”

辛博琪拉着腾椿语坐下,乖巧的叫了一声爸爸。

一家人闲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等着饭好了就开饭呢。

门铃叮咚响着,孙苒有些吃惊,“难道是椿影也回来了?我没打电话让她来吃饭啊!”孙苒一边念叨着,一边去开门。

“孙阿姨!”

孙苒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来,“雷晓啊! 你可有阵子没来了啊!赶紧进来,马上开饭了,一起吃。”

雷晓换了鞋,拉着孙苒进来,笑眯眯的打招呼,“腾叔叔,椿语和嫂子也在啊!真巧了!我这儿得了几盒好茶叶,我想着腾叔叔喜欢喝茶,就赶紧给送来了。”雷晓人模人样的叫人,腾椿语比他大一岁,这一声嫂子他不叫也得叫。

孙苒接过他手上的茶叶,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里,就雷晓最会疼人了,有好东西总想着给大家尝尝,椿语你多学着点啊。”

腾非也眉开眼笑,看来是很喜欢这雷晓,“雷晓,你爸爸最近好吗?有时间一起喝茶啊!”

雷晓点头答应着,“我爸爸也念叨您呢,非要和您再来一盘,和您决斗呢!”

腾非来了兴致,“这老家伙,还没输够啊!在象棋上,他还真别想赢我。”

“爸,天都黑了,你就别吹了啊!”腾椿语打着哈哈。一屋子人,看似其乐融融,可辛博琪心里,哪是个滋味啊!

这雷晓怎么来了?他还真没动歪心思,辛博琪走的急,忘了拿药,可她这药得一天两次,晚上不能断,这不,找了个由头,给她送药来了。可,辛博琪哪知道啊,她现在高度警惕,就害怕雷晓一个不顺心,把自己强暴他的事儿给哭诉出来。

雷晓可不傻,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的,都没多看她一眼,恪守本分。

吃饭的时候,他们挨着,雷晓也没破格,真的是他多心了?

吃完饭老爷子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他也是被夫人临时叫来吃饭的,军区里还忙着呢,孙苒就拉着几个小辈儿,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雷晓啊,我厨房里炖着汤呢,你前阵子不是扭了腰么,喝这个最养人了,一会儿你喝了啊!”孙苒是真的喜欢雷晓这个孩子,稳重,不像姚夏那么张扬。

“瞧瞧,还是孙阿姨对我好,椿语你嫉妒了吧?”雷晓打趣道。

“我嫉妒你?得了吧,我妈的厨艺,也就你说好。”腾椿语撇撇嘴。

孙苒作势就去打他,“就你会损我!”

腾椿语躲着,去了洗手间。

“你们聊着,我去看看,交给保姆我不放心。”孙苒笑着,也起身走了。

这下子客厅,就剩下辛博琪和雷晓了。

“椿语,你快点给我看看去,什么汤有营养,趁着这老汤,我再给琪琪炖点。”

孙苒喊了一声。

腾椿语没理她,在洗手间里就是不出去,他就怕一会儿孙苒再给他也喝点什么汤,倒不是汤不好喝,只是他烦这些个汤汤水水的。

辛博琪起身道,“妈,在哪儿啊,我去看吧。”

“在二楼呢,椿影原来的那房间,我的食谱在那儿。”

“我也去吧,最近我一直在研究食谱呢,帮着参谋参谋。”雷晓也起身,跟在辛博琪的身后。

孙苒笑道;“那好啊,雷晓你们快去看看,然后快点告诉我啊!要不然来不及了。”

“恩,孙阿姨稍等啊!”雷晓笑得甜,隐约还有点奸诈的意味,只是除了他自己,别人看不出来,这厮,隐藏的太好。

一进了房间,他就把她推在墙上,昏天暗地的吻着,才分开了没多久,可他咋就这么想她呢?咋就这么想呢,他把这些思念,都融进了这个吻里。

辛博琪被他吻着,心里七上八下,她被他抱着,而却没有回报他。这要是进来个人,可要看的仔细了,不是她在抱他啊,不是她非礼他啊!

雷晓没胡闹太久,虽然舍不得还是放开了她,“你这妖啊!”

辛博琪撇撇嘴,“你怎么来了,你难道是来告状的?不是说好了,保密的吗?”她越说越害怕了。

雷晓连忙否认,“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脖子还要小心着点,按时吃药,早晚各一次,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别像个小傻瓜一样。”

“哦。”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的答应着。

雷晓宠溺的抚着她的头,“走吧,咱们下去。”

“不找食谱了?”她迟疑了一下。

“我脑子里都有。”雷晓走在前面,和她拉开距离。

他还真就说了一个汤的做法,是补血的,对女人很滋养。

腾椿语还有事,就没有多待,反倒是雷晓,多呆了一会儿。喝了汤才走。他是怕人怀疑,这样就真的像是来看孙阿姨的了。这人啊,你怎么防?

第七章好机会老公不在家

中央来的检查组,浩浩荡荡,折腾了一个多月总算是走了。腾椿语的各方面考察,上头也很满意,调令要他们回了北京,给上头交了报告,才能下来。

这段时间腾椿语不可谓心力交瘁,他确实忙,过几天还得去一趟北京,说是开会,可他知道,和他的那个调令有关系,这一走可得半个多月,所以雷晓就在浮华设宴,准备给腾椿语送行。可他安地是什么心?他希望你腾椿语去个一年半载的,老婆你别担心,我帮你照顾着。瞧瞧,腾椿语你这是些什么狐朋狗友啊!

包房是浮华最豪华的包房之一,菜式也都是上等,酒自然是更是好酒。雷晓从知道腾椿语要公干的那一刻,脸上的微笑就没停止过。把浮华的服务员迷得是七荤八素的,他为啥这么开心?别人不知道,姚夏知道。

他们这些人之中,姚夏和雷晓的关系最好。也就属他们两个的花花肠子最多,姚夏是表面的坏,而雷晓是打心眼儿里的坏。他们两个,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也不为过,这就是物以类聚。

姚夏似笑非笑的看着雷晓,看他忙进忙出,反复的修改菜单。雷晓对吃的很有研究,他懂得怎样吃有营养,琪琪太瘦了,他要想办法帮她补补。

“雷晓。”姚夏叫了一声。

雷晓没有抬头,接着弄菜单,清浅的应了一声。

姚夏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雷晓这才抬起头看他,眉眼含笑,“我有吗?”

“啧啧,你看看你,鼻子眼儿都是笑了,椿语出差你高兴成这个样子。雷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姚夏是板着脸说的,可却让人听出了一丝喜气。

雷晓合上菜单,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那你就什么都别说。”

“你跟我还不说实话呢?你小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嘛!我说,你还真的在打琪琪的主意?”

雷晓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姚夏嗤之以鼻,“你甭蒙我啊!我还不了解你?你那天火急火燎的让我给你找医生,说你脖子扭伤了,可我咋听说那天琪琪的脖子也扭伤了?你还跟我这儿狡辩!”

雷晓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狡辩了啊?我只是问你谁告诉你的,说得可真准。”

这回答姚夏不是没料到,可真听他亲口承认了,还是有点吃惊,“乖乖,你都玩到自己兄弟头上了。不厚道,你真不厚道啊!以后我有老婆得背着你点。”

雷晓皱了皱眉,“你少来,还不是你攒动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这种人,就是看热闹儿不限事儿大!不过,哥们还没那么没人,我问过了,椿语和琪琪没感情,他们谁也管不着谁。”

姚夏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可别说我没劝过你啊,你自己别深陷其中。但是你要是玩玩就算了,也别去招惹琪琪。”

雷晓却笑了,“你说你这话矛盾不矛盾?既不让我深陷其中,又不让我只是玩玩,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看你好事管好你的那个小妹妹吧,叫什么来着?尺宿?瞧瞧这名字取得,真个啊,宿命的宿,是个娇娃吧?把你给迷住了?带出来让哥们看看,给你把把关。那孩子有十七岁没?”

姚夏瞪了他一眼,“滚蛋!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十八岁了,什么十七啊!你安得什么心啊?”

雷晓故作震惊,“呦!都十八岁了啊,不小了,搁在古代,都是孩子的母亲了。姚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嫩的。”

姚夏怒道:“你别说她是小孩子,她比你成熟。”

雷晓也不再嬉皮笑脸,叹了口气,“姚夏,没想到,你竟然栽在一个小妹妹身上。这会认真了?”

“我认真有什么用,在她那心里,哪怕是给我百分之一的地位,我这辈子都值了。”姚夏虽然在笑,可是苦涩的很。他这个样,雷晓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苦,可是让他和谁说?这还不都是自找的,全都为了一个情字。

要说这姚夏,典型的公子哥,可就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小妹妹,他们认识的时候,尺宿才十七岁,姚夏最开始也没认真,可爱情这东西,你看到了开始,往往预料不到结局。姚夏爱她爱的要发疯了,可人家偏偏就不爱你,你怎么宠她,怎么爱她,尺宿午夜轮回的时候,喊得还是别人的名字。

“怎么着,不是给我践行吗?姚夏怎么愁眉苦脸啊?雷晓这怎么回事?”腾椿语悠哉悠哉的进来,一来就看见姚夏哭丧着脸。

来校见识腾椿语一个人来的,不免有些失望,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耸耸肩,“尺宿闹得呗。”

“雷晓是不是你招惹他了?都跟你说了,在姚夏的面前不是提起尺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姚大少跟这儿栽跟头了。你说你怎么一个劲儿的提起尺宿呢,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雷晓你不厚道啊!”腾椿语一顿的说教,明面上是说雷晓不厚道,可他一口一个尺宿的,这是谁在招惹姚夏呦!

尺宿腾椿语是见过的,那孩子太妖气,好看倒是好看,灵动是灵动,可她就像云彩,你驾驭不了。姚夏这次,有苦头吃了!

姚夏听了不禁苦笑起来,“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啊!家门不幸,咋就认识了你们啊!”

“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雷晓打趣着,这一来一回,人就差不多都到了。人不多,就十几个,他们这些人交友广泛,可真正能往一起去的,能一起胡闹的,也就他们几个。本来赫连子嘉和他们关系也不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可又腾椿语的地方,赫连子嘉就不会出现,他们都知道,这两个人死对头。

姚夏环视了一圈,然后道:“椿语我妹子呢?怎么还不来?”

腾椿语皱了皱眉道:“谁是你妹子?”

“你老婆啊,我妹子琪琪,你怎么没带来呢?”

腾椿语笑骂道:“带她干什么?姚夏你话真多。”

“你看你这人,马上要出差了,这一走得多少天啊,带来大家吃顿饭,开开心呗!你赶紧叫她来!我妹子不来,今天这饭就不开了,咱们就跟这儿耗着!”姚夏耍赖的本事可不小,你不叫,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腾椿语无奈,只好给辛博琪打电话。

辛博琪这会儿正窝在家里看书,难得她学习一次,还被腾椿语的电话给惊扰了。

“在哪?”他问。

“在家,有事吗?”

“出来吃饭,姚夏他们给我饯行,明天我出差,估计半个多月回不来,你也过来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哦,在哪里啊?”

“浮华。”

“不去!”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浮华她这辈子都不想去了。

腾椿语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这么多人跟着听者,,她居然大吼一声不来,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腾椿语语气有些不善,“还要我回家接你?”

辛博琪心里恼火,看来腾椿语是铁了心的让自己去,可她听见浮华这俩字都腿软,你让她怎么去。言语上软了下来,“椿语,我在家看书呢,我要考试了,不去行不行?”

“我去接你吧,在家等我。”

“好吧,好吧我去。”天知道辛博琪有多不情愿,可,她要是再拒绝,依着腾椿语的脾气准保杀过来,绑也给她绑去。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怕了雷晓不成?她还怕了腾椿语不成?

姚夏一听说辛博琪马上来,心里笑开花了。他为啥这么高兴?纯属幸灾乐祸,有好戏看了。

雷晓本来知道她不来了,失望着呢,可这会儿又听说要来,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他有日子没见过琪琪了,心里儿长了草似的,他想她,可是没机会去看她,电话打过几次,可她爱搭理不理的,雷晓是在煎熬啊。你说,就是这么个不咋待见你的女人,你咋就为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了呢?但是,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不能太开心了。

辛博琪打开包房门的时候,包房里有那么几秒是静止的,都在看她,可她仿佛本就没看见,径直走到腾椿语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

腾椿语无奈的笑了笑,“还喝吗?”

辛博琪摇摇头,“我不渴了。不是说吃饭吗?怎么桌子上空空的?”

姚夏笑道:“妹子,哥哥们这还不是在等你么,你来了就开席。雷晓,开饭吧,我妹子饿了。”

辛博琪这才注意到,雷晓就做在她右手边。

“上菜吧!”雷晓喊了一声,服务员听从老板的吩咐去上菜。

打从她一进门,雷晓就想冲过去抱住她。也许是走路急了,额头上薄薄的一层香汗,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雷晓想她,可是这么多人,他又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多看她,磨人,当真磨人。

腾椿语也瞧见了她脑袋上的汗,抽了张餐巾给她擦汗,辛博琪倒也不拒绝他的接触,有人服侍,她乐得清闲。

“瞧你,现在可秋天了,出这么多汗,当心感冒了。”腾椿语是真关心她,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一起回家吃饭,之后再没见过。他虽然告诉自己不想她,可心里还真是惦记。

辛博琪呵呵的一笑,“没事儿,我都这么大了,别拿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你本来就像个小孩子。我去北京这几天,你要不就去妈妈家住吧,你自己在别墅我不放心。”腾椿语说完都觉得自己有病,这些日子,她不是一直一个人在别墅住着么,这会儿你不放心了?

“恩,好,我去我妈那住几天,她该想我了。”她乖巧的答应着。

腾椿语心里一暖,这个老婆窝心。可是他哪知道,辛博琪这会儿完全是配合他。她把这儿当公共场所,她把他们当作出席活动,她这是为了给大家留下恩爱夫妻的印象。

才上来了,大多数是辛博琪喜欢吃的,雷晓早就调查过了,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弄得这些菜式,都是极有营养的。这男人是真的用心了,可还要看人家领不领情啊!

第八章老婆不偷白不偷

浮华的好处就是应有尽有,吃饭娱乐都不误。吃了饭雷晓直接安排他们去了隔壁的包房,这些人是酒鬼,饭桌上哪里喝的过瘾。

包房里的灯光昏暗着,几个火辣的高级服务员热情的招待着,她们是雷晓找来的,这种场合,光是一群男人也没意思,需要那么几个女人来端茶倒水什么的。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

姚夏非要拉着辛博琪和腾椿语划拳,谁输了谁喝。也不知道姚夏的点子咋就那好,一连赢了十几次,腾椿语又不敢让辛博琪多喝,他可记得上次她喝醉的场景呢,他好想明天顺利出差呢,所以挡酒是难免的了。

姚夏撇撇嘴,“瞧瞧,你们夫妻两个,真没用!我这是给你们合伙欺负我的机会呢,你们倒是赢一把给我看看啊,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啊!雷晓,你要不要一起玩儿?咱们两个赢他们夫妻。”

腾椿语笑骂,“姚夏你别跟那得了便宜就卖乖啊!哥哥这是给你个甜头,待会儿让你输得找不到北!”

姚夏哈哈的大笑起来,“雷晓,你听听,椿语跟我叫板呢!你说咱能放过他?”

雷晓淡淡的笑着,自斟自饮。别看表面上镇定,心里毛毛躁躁的,这个姚夏到底要干什么?

腾椿语搂着辛博琪,虽然是耳朵,可这声音大小,姚夏和雷晓都听得到,“老婆,你说咱还姑息养奸吗?”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姚夏我们再来一盘,你要是输了喝二十杯。”

姚夏也乐得奉陪,“行,你输了可得做我干妹妹!我要做椿语的大舅子!”

腾椿语咒了一声,“姚夏你小子跑我这儿捡便宜来了?”

姚夏挥了挥手,“没你事儿,这是我和我妹妹的家事!”

他们玩的最简单的五十五,还真就让辛博琪赢了。姚夏认输,心服口服,喝酒他从来没怕过。

腾椿语眉眼含笑,拥着他老婆,“应该奖励一个。你想要什么?”

姚夏放下酒杯,抢着说:“打奔儿吧!奖励这个最实惠!”姚夏说完,眼角扫过了一旁喝酒的雷晓。

腾椿语微微的笑着,他的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有那么一点点的邪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霸气。这双唇一直是她欲罢不能的,她喜欢他的嘴唇,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含糊过。辛博琪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亲就亲,反正他不觉得自己吃亏,吻那样的一双唇,是一种享受。

腾椿语也没反映,你们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他才不在乎呢,合法夫妻怕什么。腾椿语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固定在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姚夏在一边打着口哨,屋子里的人也都跟着起哄。只有雷晓,这男人拳头悟的紧紧的,可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姚夏当然注意到了,他一直盯着雷晓呢,这会儿看见雷晓这么个猴失态,他开心啊,简直要放鞭了。

腾椿语没吻多久,虽然他不想放开,可这毕竟人多,给他们看个乐就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雷晓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接了回来就说:“哥几个先玩着,我有点急事儿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的言词恳切,众人也就放他去了。可他能有什么急事儿?还不是为了辛博琪,他为她什么招都想了。刚才去吃饭的时候,他让服务员一直给她倒水,倒果汁,大家又都敬她,席间也没给她去洗手间的机会。雷晓这次是赌上了,我就不信你一会儿不去洗手间!

所以这会儿雷晓就在洗手间里等着她呢!这一层今天就只招待他们,而他有特地吩咐过,待会儿要是看见辛博琪了就把她引到这里来。守株待兔,他现在有耐心。

有句话怎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雷晓等着了,他出去二十分钟以后,辛博琪说自己要去洗手间,腾椿语本来要陪着,可被她拒绝了,“我还会走丢了不成?”

姚夏也附和着,“椿语你这结婚后可大不一样了啊,去个洗手间还要陪着去。痛快的跟我喝酒!”

“那你自己小心。”腾椿语对她笑了笑。

辛博琪会议微笑,从包房里出来,问了门口的服务员,洗手间在前面拐弯处。

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和方才吵闹的包房天差地别。她照了照镜子,脸蛋红扑扑的,喝了酒的原因。

她拽了几个门,都是锁着的,再一看门上都贴着已坏停用,直到最后一个,轻轻一拉,竟然开了。可谁想,她刚一打开门,就被一股蛮力拉了进去,紧接着门被锁上。

雷晓将她抵在门板上,搂住她的腰,用力的吻了上去。这一系列动作,让她措手不及,傻傻的看着雷晓,显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走错厕所了?这里是男厕?

雷晓吻得用力,可也注意着不弄伤她的唇。舌尖徘徊在她的唇边,撬开贝齿,卷了进去,勾住她的唇,要她嬉戏。那双手,毫不留情的钻进了她的衣服,上下其手,将她了个遍。他想她,要发疯了。他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臀部,她挣扎着,去抓他那双不老实得手。

“你要折磨死我吗?要折磨死我吗?”雷晓在他的耳边低吼,咬着她的耳垂。

辛博琪皱了皱眉,义正言辞,“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不许咬我!”

她不让他咬,那他就不咬,含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吮吸着。下面的那只手,也摩擦着她的内裤的边缘,辛博琪抓着她的手,不让他得逞。

“你就是在折磨我。”雷晓松开她的耳垂,又吻上了她的唇,吮吸着她的唇瓣。他是生气了,刚才她和腾椿语接吻,他就要气炸了。雷晓现在完全处于疯癫的状态,你说他气个啥?那是人家的老婆,亲亲抱抱又怎么啦?反倒是你,你算啥,你充其量是个奸夫,你们这叫偷情!

可你说,雷晓不明白吗?他那样明的一个人。他是装糊涂呢,他想不通,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掉下去了,他喜欢她,时刻都想和她在一起。他也会嫉妒了,啧啧,不想想腾椿语,他要是知道你们这样,他会咋办?雷晓啊,你真不厚道!

又斯磨了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坐在马桶上,笑咪咪的给她整理衣服。

辛博琪低着头,呆呆的看着累晓得那双手,雕细琢的,脉络清晰的。她呵呵的笑起来,握住他的手,“雷晓,你的手真好看。你把他看下来送我吧!”

雷晓愣了一下,辛博琪俯下身子,鼻尖和他只有一厘米不到,“好不好?我最喜欢你这样的手。”

雷晓张开嘴咬她的唇,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你就说傻话,我要说真的砍下来给你,你还敢要吗?血粼粼的呢!再说了,我把这手砍下来了,以后怎么抱着你?”

辛博琪的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了她去市场的时候,见到的猪手,确实不怎么好看,看来还是活着的,有生命的会好看些,她扭过头,看着雷晓,“可是我真的喜欢你的手,怎么办?”

雷晓握住她的手,“你可以一直这样牵着我的手。知道你厌倦了的那一刻。”

她呵呵得笑着,反复的看着他的手。雷晓任由她看,任由她捏,眼睛里全是宠溺。他是在给她承诺啊,可她听懂了吗?他是昏头了吗?这才多久啊,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可,感情这事儿,微妙,更加奇妙。谁也说不准。

他们在这儿也有一会儿,雷晓怕被人怀疑,不想放,但也得放了。他想让辛博琪先走,可她扭捏着不走。

“舍不得我?”雷晓戏谑道。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你出去。”

“干什么?”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啊!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雷晓也明白过来了,不但没走,笑的更加灿烂,“我就在那一边看着你拉粑粑好不好?”

辛博琪蹙眉,脸又红上了几分,“谁说我要拉粑粑了!你快点出去!”

雷晓见她真的急了,也不逗她了,起身出去。

还是辛博琪先回的包房,雷晓是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回去的,自罚了三杯酒赔罪。腾椿语也没多喝,一行人就散了。

下午的飞机,和腾椿语一起走的还有几个人,是军区里的。坐专机去的,也就没让辛博琪去送机。先前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上头也没细说,到了才知道,在来学习的,要命的还是政治课,清一色的思想道德课,压抑也郁闷。

不过,也有好处,他的军衔真的就开了,几位首长都欣慰的看着他,表扬他,这么年轻就能做中将,有前途啊!腾飞自然也知道这消息,心里美的,儿子有出息,他脸上有光,恨不得炫耀一下。

腾椿语也挺高兴,这次终于摆脱那个空军军校了,学习回去就可以去军区工作了。不过,这个课程要是安排得不那么乏味就好了,一闲下来,他脑子里总想起他那个迷糊的小妻子。

再说辛博琪,腾椿语走后,她还真的就搬回家去住了。萧珊雅见着女儿自然是恨不得含在嘴里,辛秦也想她了,宠的要命。她的日子过得挺惬意,学校的课程也不紧,每天在家里看书,顺便再联络一下实习的问题。

她回家住了,雷晓找她也方便,毕竟腾椿语那豪宅里,还有个孙苒派去的保姆,避嫌他还是懂的。

第九章兰博基尼里的香艳

生活的压力,工作的压力,学习的压力,这些交织成一张网,往往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可归结底,这些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有些人过不了那一关,有些人过的艰难,所以大学里才会有个别自杀的同志。可这些和辛博琪没关系,她逍遥着呢,你看她的样子,哪里象是要毕业的人,一点都不发愁。李莹之前还怕她有压力,给了她一张游戏光碟,让她放松放松。

那是一款赛车游戏,追求的是速度与刺激。这下好了,辛博琪琪彻底爱上这游戏了,已经到了食不知味,她在游戏里开的是兰博基尼。自从玩了这游戏,她就爱上了那车,在网上搜了好多兰博基尼的图片,这车漂亮,也霸气,她喜欢的不得了。

她猛然想起,雷晓开的就是兰博基尼,当下就给雷晓打电话。雷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高兴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这几天他不是没找过她,可她就是不出来,整天窝在家里。他甚至去她家附近蹲点,可也没遇上过她,正发愁呢,这就接到她的电话了。

“雷晓,我想开你的车!”她兴奋的说着。

雷晓笑了笑,对于她的要求,他怎么可能拒绝,“好,你在哪儿?我接你去。”

“不用,我去找你。”

“我在打球,你过来吧,高尔夫球场。”雷晓也没坚持去接她,琪琪不喜欢搞得那么麻烦。

一个小时候,辛博琪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上,雷晓见她来了,将球杆扔给姚夏,快步走过去,将她抱个满怀。

辛博琪一惊,毕竟姚夏还在呢,万一姚夏去告密,她和雷晓这点破事儿,怎么说得清楚。她越是挣扎,雷晓抱得越紧。

最后她恼了,“你放开我!”

虽是生气,可这话进了雷晓的耳朵,就变成了撒娇,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亲,不够,又吻了吻她的唇,他就是亲不够她。辛博琪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来回的扭动着。

姚夏见了也没惊讶,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啧啧,雷晓啊,你要把我妹妹给勒死啊?松开点,抱那么紧干什么,又不会跑了。”

听他这么说,辛博琪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雷晓还是不放她,笑骂着,“姚夏你别在那儿煽风点火的啊!”他又在辛博琪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担心,姚夏一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儿。”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姚夏都知道了?她非礼雷晓的事儿,已经有别人知道了?

雷晓看她那个样子,又赶紧的哄着,“他知道一点点,你别害怕,不会说出去的。姚夏和我是好朋友。”

姚夏也跟着说:“就是,我不说的,这事儿多刺激,多好玩啊!”

“只要我爸妈不知道,腾椿语他爸妈不知道,其他的怎么都行。”她这话就是你腾椿语知不知道无所谓。

雷晓和姚夏相视一笑,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

“给你。”雷晓将车钥匙交给辛博琪,“你想开多久就开多久。不过我那车是男士的,你喜欢的话,明天我送你一辆适合你的。”

“不要,我就喜欢兰博基尼。”

“那我就送你一辆兰博基尼,喜欢什么颜色的?”

“不要!我就是想开一开真车,看看和游戏里面一样不一样。”

“那随便你吧。想要的时候跟我说啊,我给你挑一辆最好的车。走吧,去兜兜风,看看你的车技怎么样。”雷晓拥着她走了,姚夏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笑了,雷晓啊,你还要怎么宠这个女人?你还能把别人的老婆宠成什么样子?

雷晓的车,从来都没有载过女人,辛博琪是第一个。他的车也从来没让别人碰过,辛博琪也是第一个。

辛博琪手里握着方向盘,开心的像只小兔子,来回的乱窜,和游戏里模拟的果真有点像。可她兴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立即就消失不见了。

雷晓连忙问,“怎么了?不喜欢这辆车?”

辛博琪摇摇头,细如蚊蝇的说:“我没有驾照。”

雷晓惊了一下,无奈道:“没事儿,我给你弄一个。”

辛博琪又说,这次声音你几乎就听不见了,“我不会开车。”

雷晓彻底无语了,搞了半天,不会开车,那她还兴奋成那个样子!真搞不懂这小女人脑子里想些什么!可,他看着她懊恼、惋惜的样子,又舍不得骂她,柔声道:“我教你,你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开,你就怎么开。这条街人少,你就在这儿练练吧。别紧张,有我呢。”

辛博琪能不紧张么,这搞不好,小命可就没了,可是她又手痒,想试试开车的感觉。都是她妈妈,以前只顾着培养她琴棋书画之类的,完全没有让她学一点生活技能,开车自然也就没学。

深呼吸,她又握上了方向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雷晓说:“雷晓,万一我把你这车给撞坏了怎么办?”

雷晓一脸严肃,“简单啊,把你自己赔给我,要是这车坏了,你今晚就别回家了,陪我睡,你得安慰安慰我,这车和我很有感情的。”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而且一直瞪着他。

雷晓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等我一下啊。”雷晓拨了个电话,是打给售车公司的。

“雷先生您好。”经理客气的说,雷晓在他那里买过好几辆车,都是价值不菲,自然熟络起来。

雷晓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有些慵懒,“麻烦帮我看看兰博基尼的跑车,男用女用都可以,我要预定几辆。嗯,对。越快越好。”

辛博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买那么多车干什么?”

雷晓将电话收起来,掐了掐她的脸,“给我的琪琪撞着玩。走吧,兜兜风。”

好在有雷晓的指点,辛博琪车开的越来越顺,才一个小时,就敢上公路了。她聪明,学得快,关键还有个好老师。雷晓愿意教她,她也愿意学,你情我愿的事儿,自然发展的快。

雷晓预定的车一周之后到了,雷晓约了姚夏,带着辛博琪一起去试车。辛博琪起初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是被他们骗过去的。

雷晓将驾照交给她,“好好保管啊!”

姚夏笑道:“丢了也没事儿,你们家雷晓可以再给你弄几个来。”

雷晓白了他一眼,可那句你们家雷晓,他还是蛮受用的。

经理亲自招待她们,陪着辛博琪试车。姚夏是死活都不上车,他可不相信琪琪开车的那技术,这不是正规学校出来的,怎么都不放心。

车子开了一圈,速度不快,她几次想加速,雷晓都不让,安全第一。辛博琪喜欢这车,红色的,张扬华贵,她几乎爱死这车了。

雷晓抱住她,“喜欢吗?”

“嗯。”她点头,诚实着呢。

“这车是你的了。”

“什么?!我不要!”她虽然喜欢,可也不想白白的要别人东西,况且这车价格不菲啊!让她父母知道也不好,辛博琪这个时候还是明了一回,坚决不收。

“可我就想送给你。”雷晓也固执,自己的心挑选,咋能让人随意的舍弃呢。

“我说了我不要!”

雷晓把车钥匙塞进了她的手里,“已经买了,你不要就扔了!”

“扔了就扔了!反正花的是你的钱!”她也气鼓鼓的。

犯贱吧,你就是犯贱。到头来你还得哄着她,雷晓缓和了下来,“琪琪,你就开着吧,你那么喜欢。你就给我个面子,收了吧,求求你了还不行吗?算我求你了。”

辛博琪还是摇头,姚夏连忙过来,打圆声,“要不给我吧,我妹妹开,我开不都一样吗?”

“滚蛋!”雷晓骂了一句。

姚夏也没生气,拉着辛博琪坐下,“琪琪你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啊?尤其怕你爸妈知道?”

辛博琪抬了抬头,眼睛一亮。

雷晓叹了口气,他既然敢给你买车,就一早想好了理由,所以才带了姚夏过来的。

“琪琪这车你收着,跟你爸妈说,跟椿语说,这车是你干哥哥给你的见面礼!椿语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你父母就算说你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辛博琪愣了一下,“我干哥哥是谁啊?”

姚夏无奈的笑了,“是我啊!妹子,我这一口一个妹子的,你咋就不开窍呢?你就跟他们说这车是哥哥给你买的。我刚好有一张贵宾卡,里面积分可以兑换奖品,正好打折兑换了这辆车,然后送你了。你就这么说,他们要是在有问题,就让他们来问我。没事,听你哥的,这么说准没错。”

辛博琪扁着嘴,头低低的,“我不要。”

雷晓简直要抓狂了,这还是头一次他送女人东西,送不出去,这是这么死皮赖脸的送。

姚夏也欲哭无泪,“琪琪,你就收了吧,不然一会儿雷晓该发飙了!你就当给我面子,好不好?赶紧收了,今儿这事儿就完了,我一会儿还得去接尺宿下班呢!”

甭管他们怎么说,辛博琪就是不收。她可不傻,这车多少钱一辆啊,收了多招人怀疑。没办法,雷晓拗不过她,在这车行里让她自己去选车。辛博琪这才让步,选了一辆甲壳虫,很适合女人开,价钱也不贵。

姚夏和雷晓对视了一眼,“雷晓,我觉得你遇上的不是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个仙女!这年头,还有你这样的?求着人家,让人家同意你给她上供。这可不就是个仙女么,以后有你受的!”

“不去接尺宿了?”雷晓淡淡的说了一句。

果然一提到尺宿,姚夏就乱了分寸,连忙开车走了。

第十章调戏交警

估计也就雷晓宠她,相信她那个技术,放心她开着车出去乱逛。其实,雷晓这人挺自负的,他这么放心她,主要还是相信自己,毕竟她开车是他手把手教的,那技术还能差了?

还有就是她那辆车,她一回家就给腾椿语打电话了,坦白从宽啊。

腾椿语接到她的电话,不能说狂喜,但是也很惊喜了,不过他惊喜的成分,可就不如付之东流有雷晓了。他虽然开心,可也没咋表露出来,他们之间,似乎那次他发现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拥吻之后,关系就淡了下来,本来也不怎么深的感情,现在若有似无了。

辛博琪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姚夏送了我一辆车。”

腾椿语哦了一声,也没惊讶,“怎么说的?”

辛博琪一咬牙,就按着雷晓教得说了,“姚夏认我做干妹妹,给的见面礼。”

腾椿语还是不紧不慢的问着。“什么车啊?”

“甲壳虫。”

“姚夏带你去买的?你自己挑的?”

辛博琪嗯了一声。

腾椿语叹了口气,“你怎么的挑兰博基尼呢?我记得那车有一款女式的,红色跑车,很好看的,那车很适合你的。”

辛博琪愣了一下,原本雷晓可不是要给她买那个么,可让她拒绝了。“那车很贵啊,不太好吧。”

腾椿语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了起来,“老婆,你那干哥哥有的是钱,你不敲诈他都对不起劳动人民。还有那雷晓,这两个人狼狈为奸的,赚了多少黑心钱!你以后不用手下留情,就当作给他们积德了。”

辛博琪彻底傻了,啥叫悔不当初?她早知道腾椿语是这么想的,她还真就……开着玩几天。

算了,甲壳虫也蛮好的,负罪感小一点。腾椿语那边没意见,她爸妈自然也没说什么。

刚有车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兴奋,时刻都想坐在车里。原谅辛博琪的这点小爆发户心里,她现在就是时刻的想开车兜风。不过她也有点自知之明,一般出来溜的时候,都选择晚上,街上人少的时候,她也怕出事儿。

“前面的车请停下!”

辛博琪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扩音器的里传来的声音,让她犹豫了一下,是在说自己吗?她看了看,前面没车了,那就是在说自己了?后视镜里,一辆白色的摩托紧紧的追赶着她。辛博琪疑惑,但还是在路边停车。

交警走过来,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辛博琪接下车窗,看着这警察愣了下。这男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他是内双,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勾人,睫毛忽闪忽闪的。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眼睛,不娇、不魅、不轻浮、不死板,他的这双眼睛,忽然让辛博琪觉得,只有这样的眼睛,才能叫做心灵的窗口。

你看着他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他心里想着什么,这样的眼睛毫无瑕疵,干干净净的,只有这才是最难得。

隋翌看着这个对自己发呆傻笑的女人,脸不禁觉得发热,她轻轻地咳了一声,“小姐,请出示你的驾照。”

辛博琪还是没动,看着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原谅这个色女,她确实很男色。

隋翌被她盯着瞧,自然不舒服,不自在,“小姐,请出示你的驾照好吗?请配合我的工作。”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我叫辛博琪,你叫什么?”

“辛,勃起?”隋翌说完,脸刷一下的红了。

辛博琪扁着嘴,都是辛秦,给她取得好名字!她是最讨厌人家分开来念她名字的,你叫她喂,都比叫她博琪要强!

隋翌尴尬的咳了一声,开始警察一贯的说教,“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你知道,一个一本正经和你说教的男人,却一直红着脸,羞涩的样子,你说他可爱不可爱?

其实隋翌自己也纳闷,今天咋就这容易脸红?他以前可没这样,太不寻常了。

隋翌板着脸,开始了他的工作,“小姐,你刚刚闯红灯了。难道你没看见红灯吗?”

辛博琪摇了摇头,“我要是看见了,我还会闯红灯吗?警察叔叔,我可不是那种知法犯法的人!”

隋翌有些无奈,警察叔叔,她有必要这么有礼貌吗?貌似自己才二十二岁,难道说我长得老?

这可不怨人家隋翌,他长得其实还是很好看的,搁在电视剧里,绝对一看就知道是正面主角。他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分到了这片儿,今儿值勤,就遇上了辛博琪。他可比辛博琪还小一岁呢,就被人家叫了叔叔。其实吧,辛博琪这人,嘴巴甜,太甜了,她总以为,穿制服的,甭管是刑警还是交警,那都得叫叔叔。那首歌怎么唱的,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这是礼貌!

隋翌皱着眉,一脸的严肃,“你甭跟我耍贫嘴!出示你的驾照。”

辛博琪乖乖的拿了驾照给他,自己也打开车门下车,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边。这一比才发觉,个字真高,身体笔直。男人穿制服绝对有一种诱惑的味道,腾椿语也穿军装,可他那是庄严下包裹的放荡妖孽,而现在这个男人,庄严之下包裹着的是羞涩的男孩。

她这段时间,一直跟雷晓和姚夏这俩妖孽在一起。妖孽的男人见的多了,猛地遇上一个纯情的,自然会对她引起不小的反响。辛博琪对他还真没什么歪心思,就是挺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憨厚,喜欢他的脸红羞涩。

隋翌尽量不去理会这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专心的执行自己的工作,龙飞凤舞的开了一张罚单,递到了辛博琪的手上,“尽快去交罚款。还有得给你扣分。下次小心点,你开的是汽车,不是自行车,这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可是要命的。”

辛博琪连连点头,乖巧的像是小学生听老师的教导,可临了还要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

隋翌愣了一下,警惕道:“干什么?”

辛博琪莞尔一笑,甚至有些谄媚,“您对我的教育我万分的感谢,我得记住你这么个恩人啊!”

隋翌摆摆手,“你以后记得遵守交通规则就行了!”

辛博琪不依不饶,“告诉我吧,你就告诉我吧!”

隋翌皱了下眉头,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啊,但是面上还不能发作,冷言道:“记得去交罚款。”

“你不说我就不让不让你走!”辛博琪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他的手,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可想而之她抓得有多紧。

隋翌无奈道:“你跟我耍无赖是不是?”

她还就无赖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惰翌被她气的直想笑,“我让你告诉我了?”

辛博琪撇撇嘴,“你怎么小气成这个样子啊?!”

“你放手。”

“我就不放手,你快点说。告诉我吧,警察叔叔,我又不会去报复你。”

“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啊!”

“你叫破喉咙也得告诉我!”

“你这是什么女人啊?赶紧放手,要不我说你袭警!”隋翌用力的去甩她的手,可那双手就像是抹了胶水一样,粘在他的手上了。

他越是挣扎,她攥得越紧,干脆就抱住了他的腰,既然无赖,咱就无赖到底,“你就是说我非礼你,我也不放!”

隋翌的脸蹭一下子红了,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妈妈,还没有和女人这样亲密过。女人的身体这样的柔软,她身上的香味,参杂了一点点的香,还有淡淡的花香。她有那么点无赖,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抱着他来回的蹭着,摇晃着,就是不撒手。

虽然隋翌的这身警服挺厚,可也感觉到了她的温热,他的那个小心脏,好像漏掉了几拍一样,七上八下的,呆愣了一会儿才去推她,可她哪里肯放手。

“呦!我就说像是隋翌吧,瞧瞧,这大马路上的,搞浪漫呢?”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隋翌你艳福不浅哦!”

“隋翌,你小子,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

忽然蜂拥出了三五个人,和隋翌一样穿着警服,看样子关系不错,都纷纷的打趣隋翌。隋翌这个人,平时在队里,也是板着个脸,年纪轻轻的,总那么严肃,他们这些师兄师姐,就喜欢逗他,要知道,看一个疯子发疯那没意思,可是,你要是看一个理智严肃的人发疯,绝对是一种享受。

隋翌的脸现在都可以煎**蛋了,脖子都已经通红,他哪里想到,这当口,他的那些个好事的同事来了,这以后还不定怎么那这事儿挤兑他呢!他更加的不悦,用力的推她,还企图掰开她抱着自己的手。

辛博琪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目的达到了,知道了他的名字,就放开了他,冲着他的那些同事笑,“谢谢你们告诉我他的名字。”

隋翌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她了。辛博琪自然看到了他羞红的脸,更加的想要逗他,踮起脚尖,飞速的在他的眼睑上吻了一下,“我会来找你玩的。”她是玩上瘾了,原来调戏良家妇男是这种感觉。

“你!”隋翌惊愕不已的看着那个娇笑的小女人,她竟然亲了自己,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他的那些个同事,有的已经不顾形象的吹了口哨,“隋翌你也快吻人家一下啊!等你们吻别了,咱再收队!”

隋翌回头等了他们一眼,“别胡闹,我本就不认识她!”

可那些个人哪里相信啊,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辛博琪也闹够了,从他手里夺过了自己的驾照,若无其事的上车,开车回家了。

第十一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春困秋乏夏打盹,严冬三月睡不醒。

这话简直就是真理,辛博琪最近特别的嗜睡,人也懒得可以了,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她以前也懒,最近是更懒了。鲜少出门,无论雷晓用什么方法哄骗,她就出不出去。

雷晓杀手锏都使出来了,说她再不出来,就去她家里给她绑出来。可辛博琪一点都没怕,她还就不信了,你雷晓就真的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还真到她家里来闹不成?所以那天她挂电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挂电话的态度,那叫一个决绝,挂电话的神态,那叫一个嗤之以鼻。

可,她哪能想到,雷晓就是一个疯子!他被这小女人给逼疯了!腾椿语就要回来了,椿语回来之后,恐怕自己和她见面就会更加的不方便,他哪里受得了这种煎熬。说到底是他馋了,想要吃她这道菜。

辛博琪正在家里贴黄瓜片,忽然就听到门铃响,她起初一点儿都没在意,还躺在床上,一边往脸上贴黄瓜,一边啃着剩下的那半截儿。

“伯母您好,我们是琪琪和椿语的好朋友,我叫姚秋,这是雷晓,椿语在外地不能回来,托我们来帮他看看琪琪。”姚秋是美人胚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甜美可人。

萧珊雅虽然不怎么喜欢腾椿语,可人家上门是客,况且,这个叫姚秋的笑起来还是蛮可爱的,她旁边的那个叫雷晓的,淡定的微笑,这孩子稳重,让她一看就喜欢。萧珊雅笑着迎了他们进来。

雷晓将带来的东西堆在了沙发的旁边,笑道:“伯母,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随便带了点吃的过来,您可别嫌弃啊!”

“这孩子,来看看就好,还让你破费。”人都是奇妙的,我们经常凭借着主观,来支配自己的感情。萧珊雅见到雷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喜欢,第一印象好极了。

雷晓知道光说自己是椿语的朋友还不行,他得和琪琪套近乎,好在来之前已经和姚秋串通了,他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姚秋给弄来的,他今天是一定要见到那只躲着他的小乌!

他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听着,其余的让姚秋来做,不然人家肯定会对他怀疑的,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关心人家的女儿,这也不像话不是,也招人误会不是。

姚秋接收到雷晓可怜巴巴的眼色,连忙道:“伯母琪琪最近还好吧?”

萧珊雅含笑,“好,就是越来越懒了,总是睡觉,我都管不了她了。”

“琪琪这个人我们都喜欢,格好,人也好,本来听说要来看琪琪,一大帮子人都要一起来呢,可怕叨扰了伯母和伯父,就只派了我们两个来瞧瞧。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再加上椿语那边念叨着,我们不来也不行了。”姚秋寒暄着。

萧珊雅顿时觉得,自己的女儿人缘还是蛮好的,这一点像我!她喊了几声:“琪琪,你的朋友来看你了,你下来吧!”

辛博琪哪里还敢下楼,她自从听到雷晓的声音,就六神无主了,她刚刚那么硬气的拒绝了雷晓,他这会儿竟然真的找到家里来了,待会儿见着了,雷晓还不吃了她?

萧珊雅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懒鬼一个。你们跟我上楼吧,估计她不会自己下来的。”她说完,带着姚秋和雷晓上楼。

每走一步,雷晓的心就跟着加速一拍,他想她想的快疯了,他是多想冲上去,她的房间就在楼上。可,他只能不紧不慢的走着,不能引起怀疑。心魔深种啊!他们俩现在,按一般的程序来说,还属于热恋中,他自然会时刻想和她在一起,可她没心没肺的,一点感觉都没。

萧珊雅敲了敲门,门没有锁,她就直接推开,带着姚秋和雷晓进去。

“琪琪,你怎么还睡啊?你的朋友来看你了,快点起来,别不懂事儿啊!”萧珊雅说完就起身,“你们聊吧。”

辛博琪多想叫住她妈妈,不让她走,可是那声门响,让她彻底的死心了。

萧珊雅前脚一走,雷晓就迅速的走过去,一把掀开她蒙着头的被子,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去。

辛博琪当然要挣扎,呜呜的说着,“我的黄瓜。”

瞧瞧,她竟然还惦记这脸上贴的黄瓜,她这个样子,能不让雷晓发疯吗?

雷晓本就没有理会她,直接将她的唇吃了个透彻,要不是这里不方便,他还真就准备吃干净了她,让这个小女人再不听话!

“你怎么来了?”辛博琪的唇得到释放之后,首先就是问他这个,她到底是害怕他做出点什么啥事来。

雷晓脱了鞋子,躺进她的被窝里去,抱住温热的她。

辛博琪不悦的躲着,往里面钻,雷晓就撵着她,非要抱着她才可以。辛博琪也不躲了,冷着脸说:“你不知道你身上凉吗,离我远点!”

雷晓本没松手的打算,“你知道我冷,还不让我抱着?我这个样子,是因为谁啊?”

“我怎么知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姚秋咳了咳,这两个人就当着她的面亲热,真是受不了。姚秋是刚刚知道雷晓的那点花花肠子,起初她吓了一跳,死活不肯相信。雷晓和她哥哥是好朋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雷晓,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她那里能想到,雷晓居然去偷椿语的老婆,自家兄弟呢,他咋就能下的去手?可是自打进了这屋子,她就明白了,雷晓陷进去了,他看着辛博琪那眼神,宠溺的不像样子,她忽然觉得,雷晓这艘船,要靠岸了,辛博琪就是他的港湾。可是这么一个瘦小的港湾,怎么停得下两艘船?椿语啊,你说你咋办?

辛博琪这才发现了原来不是雷晓一个人,姚秋也在,她见过姚秋,她那干哥哥的亲妹妹。这么说,她和雷晓的事儿,已经败露了?可你说辛博琪是个什么人,她此刻一点都没脸红,也没担忧,知道了就知道了,只要她父母不知道,别人和她也没关系。

这份镇定,让雷晓很欣慰,抱着她又亲昵了一会儿。

姚秋彻底受不了了,直接坐在了两个人的旁边,“喂,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电灯泡的感受?雷晓,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要是知道你来了就只玩亲亲,你多少好处,我都不来!”

雷晓为了请动这个大小姐,可是丧权辱国了,不但和她签了一份几千万的合同,还给答应以后如果有投资的意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姚秋,这还不止,他还让姚夏给搜刮了一回。姚夏养着的那个尺宿妹妹,很喜欢书画,他收藏的那些古董字画,全都让姚夏给拿走了。你说他亏大了吧?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不是为了辛博琪!

雷晓笑呵呵的看着姚秋,“你可以去阳台上站着,那儿风景挺好的。”

“嘿!雷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不带你这样的!”

“你有办法把琪琪弄出去吗?我请你吃饭。”

“你饶了我吧!雷晓,你别把我当人贩子好不?还得问问琪琪的意思,琪琪你要跟我们去吃饭吗?”

原本辛博琪还指望着他们吵一架呢,她还准备看热闹呢,可这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了。她干笑了两声,有些讨好的看着雷晓,“我能不去吗?我困了,想睡觉。”

雷晓笑了笑,点点头,“当然可以,我陪你一起睡。脱衣服吧,穿着衣服睡不舒服的。我喜欢裸睡。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无赖,这就是个无赖!万一她妈妈忽然进来怎么办?他们一起睡,亏他说得出口!除了妥协她还能怎么样?

“我突然肚子饿了,雷晓咱们去哪里吃?”

雷晓了她的头,“乖,你先换衣服。”

辛博琪愤愤的看着他,抓过他的手,忽然就咬了一空,她咬的用力,可是雷晓一声都没吭,微笑着看她。这是一只猫,你给她逼急了,她总要发泄一下,反正咬不死,那你就咬吧!

待她松口。雷晓就推着她去了洗手间,“看看你这一脸的黄瓜,快点洗洗。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看见你这一张绿色的脸,都能处变不惊的吻下去?”

辛博琪撇撇嘴,扭开水龙头洗脸,“你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我求着你了?我不来,我还指不定多逍遥呢!”

雷晓一边给她找衣服,一边笑骂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辛博琪瞪着他,“我要真是匹狼,我就咬死你!”

雷晓将衣服放在床上,黑着脸快步的走进洗手间,随手将门给反锁上。辛博琪心里发慌,一步步的后退,“雷晓,你干什么?这可是我家。”她在害怕,万一她妈妈忽然来了,那天下就一准大乱!

她后退,雷晓就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的时候,抱住了她的腰,一张俊脸,离她越来越近。她抬手想去推他,却被雷晓抓了手,她瞪他,“你别乱来!”

雷晓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当我是色魔啊?你不能这么洗脸,很伤皮肤的,轻轻地洗。这么大的人了,你不会照顾自己?你这样,谁能放心你?过来我给你洗。”

白瓷的水池,映衬着他白玉一样的手,穿梭在缓缓的清水间,他的手捧起一捧水,轻柔的覆盖在她的脸上,同样是轻轻的揉着。这种感觉,让她懵了一下,原来洗脸也可以这般的销魂,他的手指连带着水,触碰她的脸时,就像丝绸凌风起舞。

记得德芙的广告里也是这样,柔柔的丝绸缠绕在你的身上,广告里的女人是沉迷在巧克力的甜蜜里,是享受。而此刻辛博琪,是沉迷在雷晓的掌心,是一种迷恋。

她莞尔一笑,勾住这个专心给自己洗脸的男人的脖子,“雷晓,你以后都给我洗脸好不好?”

雷晓的手湿着,所以没有抱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是个小资本主义,现在就开始奴役我了?”

辛博琪得意着,“怎么?你不愿意?”

雷晓眉眼含笑,这个样子的他,足以让女人倾倒,他可以温柔的如水,霸道的像狼,狡猾的像狐狸,可他现在,虽然是笑着打趣的样子,却真诚无比,“哪能啊!求之不得!多谢琪琪女王抬爱。”

“琪琪!琪琪!你赶紧去机场接景阳啊!妈妈昨天忙,忘了跟你说了!他今天下午的飞机,你快点去接他!”萧珊雅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昨天景阳的妈妈给她打电话了,说景阳要回来看琪琪,她一直喜欢景阳这孩子,有些年没见了,本来是说好了去接机的,可谁想,昨天一忙就忘了,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她也没管那么多就冲了进来,可她女儿呢?怎么不见了?

第十二章我们去北海道

姚秋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杀进来了?该死的雷晓和琪琪在洗手间干什么呢?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惨了啊!她当然得拦着,“伯母,怎么了?您慢慢说,看您急得。”姚揪拉着她坐了下来。

萧珊雅这才发现,不光是她女儿没了,那个叫雷晓的也不见了。“我家琪琪呢?”

“啊!你小心一点啊!”

萧珊雅一惊,洗手间里是她女儿的尖叫。她迅速的走向洗手间,姚秋不着痕迹的拦着,“伯母要不我进去看看吧。”

“不用,琪琪这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萧珊雅寒暄着,绕过了姚秋的阻拦。

拦不住那她就不管了,雷晓你自求多福。姚秋回到沙发上坐着,她真不愧是姚夏的妹妹,和哥哥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琪琪,怎么了?”

“妈,没怎么,水龙头忽然冒水,弄了我一身,雷晓说帮我修修。”辛博琪靠在门边,脸上果然都是水,发梢也还在滴水。再一看雷晓,跪在地上,身子拱在梳洗台下的柜子里,那样子还真像是在修理水管。

他拧了几下,站起身来,也是一脸的水,萧珊雅赶忙拿了毛巾给他,“快擦擦,真是的,琪琪你怎么能让客人干这个呢?坏了你告诉妈妈,妈妈就让工人来修了,你瞧,这一脸的水。衣服都湿了。”

辛博琪暗自鄙夷,他算哪门子客人?

雷晓一边擦水,一边含笑说:“伯母您别见外,我和椿语是好朋友,他岳母家的活,我帮着干是应该的。”

辛博琪打断道:“妈,你找我什么事儿啊?”她是看不下去了,雷晓在外人面前,咋就变成了小绵羊,跟自己在一起,咋就是披着防弹衣的狼?

萧珊雅刚才一忙活又给忘了,这下女儿提醒,猛然想起来,就赶紧催她,“你快去机场接景阳,他八年没回来了,肯定是不熟悉,你快去接他,妈妈在家等你们回来吃饭!”

“景阳?我不去!”辛博琪抓过毛胡乱的擦着头发。

“你这孩子,妈妈的话也不听了?你王阿姨说了,景阳是特意回来看你的,你咋能不去接他!他现在在国内,也就认识我们一家,你赶紧给我去!”

“我就是不去!他当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了吗?妈妈你当时可是听见了的!再说我这还有朋友在呢,你怎么就让我出去啊?要接,你自己去,反正我不伺候!”爱谁去谁去,和雷晓在一起,也比去见景阳那个混蛋强。

“伯母,要不我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叫景阳是吧,我去接他。”雷晓适时的出来打圆场。

萧珊雅不好意思的笑了,“不麻烦了,让琪琪去。”她转而对辛博琪板着脸,“你去不去?”

“我!我去。”她又妥协了,萧珊雅黑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雷晓能放过这个机会,当然是死皮赖脸的跟随着一起去了。雷晓看了一眼姚秋,“你公司不忙啊?你出来这么久了,当心你那个吸血鬼老板,找你算帐。”

“啧啧,雷晓你这过河拆桥玩上瘾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姚秋打量了一下雷晓的身体,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当心身体啊,纵欲过度可不好。”

雷晓笑骂,“姚夏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

姚秋笑道:“我哥哥那么纯洁的一个人,怎么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开我的车回去吧!”雷晓将车钥匙丢给了姚秋,拉着辛博琪上了那辆甲壳虫。

辛博琪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问他,“雷晓,姚夏那样的人,会纯洁吗?你们的关系那么好。”

“你什么意思?”雷晓无奈的笑着。

辛博琪瞟了他一眼,窝在车座里,良久才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物以类聚。”

雷晓挑眉,“好啊,你这是拐着弯的说我不纯洁是吧?你给我说说,我咋就不纯洁了?”

辛博琪怪笑着,“呦!这不是明摆着么。雷晓你还非要我说出来?”

“那我现在就不纯洁给你看!”雷晓说着就欺身过去,吻上她的唇。辛博琪推着他,“别闹,专心开车。”

“你这么招惹我,我那还有心思开车啊?”他衔着她的唇,就是不放。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侵袭着她的腰身。

辛博琪被他弄的痒痒的,不安的乱动,她怕痒,身上都是痒痒,雷晓也不过分,就是之间划过你的腰,你的背,然后肆无忌惮的钻进你的罩里,或捏或揉或掐。这么个老手,让她怎么受得了哦!

“雷晓,你这是血口喷人,这明明是你在招惹我。你别闹了,我承认你是最纯洁的,这还不行吗?”她也不躲了,你越是躲他,他就越是有兴趣。

“你向来说话不算话,我才不信你。”雷晓笑了笑,也不看她了,专心开车,可他那只手,还要死不活的在她的衣服里,来回的乱。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她还不依不饶了,辛博琪这个人有死缠烂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等等的优点,她往往吃亏,也都是这些个优点引起的。

雷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

他越是这样辛博琪就越想知道,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给我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别闹,开车呢!”

“我看是你在和我闹!你今天及其的不正常!不行,你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开车!”

“你这个小疯子!”雷晓猛地一脚刹车,整个人压了过去,雨点一样的吻,拍击在她的唇上,脸上。他说她是疯子,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他此刻在做着的,就是一件最疯狂的事情。

高架桥上,堵了长长的一串车辆,嗽叭声疯狂的叫着,透露出了那些车主的焦急,还有气愤。而这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那辆桥中央横着的甲壳虫,单行线上,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风景。

“雷晓,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呢。”她推着正吻她的男人。

“让他们等着!”他继续亲吻她,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了个遍。

她喜欢被他抚,因为他的手很美,这是一种享受,理法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一钱不值。

“后天陪我去北海道,在那玩三天,让我好好的陪你玩,放松一下。你可不许反对,你曾经说过的,要对我好,要疼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雷晓沙哑的声音,感非凡。

她咯咯的笑着,手指划着他的咽喉,“我妈妈不会让我去的。”

他吻着她的指尖,“我既然说了,就已经安排好了,你父母那边不用你心,你就开开心心的跟我走就是了。”

“万一被发现了呢?”

“那要不要现在就被他们发现?你觉得我们现在还中够瞩目吗?瞧瞧那后面堵着的车,一会儿警察肯定会过来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有记者拍下来了。你好好的想想,我不着急,咱就跟这儿耗着。”雷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手,还在肆无忌惮的手。

“雷晓!”她急了,瞪着他。

雷晓的声音放柔了,“我这不也是想你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不是?你要是不想去日本,那咱们就在这儿不走,就在这儿玩。”

这连哄带骗,还夹杂着威胁。雷晓见她有些动摇,又赶紧道:“去了日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就跟我去吧,好琪琪。你也别担心你的考试,我保证都帮你过去,好不好?”

她就天生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人,她也是一提到读书就头大的人,你拿考试来诱惑她,绝对管用。果然她点头了,雷晓欣喜的,抱着她又亲又咬。

“你是狗啊!”她白了他一眼。雷晓也不反驳,坐回去准备开车。

车子刚发动,应有人敲车窗,从敲的力度来分析,看来是生气急了。雷晓按下车窗,探出头去,“怎么了警察先生?有事吗?”

“你不知道这儿是高架桥?你不知道是单行线?你不知这不能停车?”隋翌怒气冲冲的说着。

“我要是知道,我会这么干吗?我可是良好公民!”雷晓心情好,就和这交警打趣几句。

隋翌顿时一愣,前几天他遇上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瞧着车还眼熟,他再一看,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咋那眼熟?她那一颦一笑,明明是清纯的,可却让人觉得,带着那股子媚态,妖一样的一个女人。他猛然发现,这车可不就是那天的那辆车,这女人可不就是那天的那个女人。他自然也看到雷晓的手,还在她的衣服里抚着。隋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真是伤风败俗,现在的女孩都这样?难怪她那天抱着自己一点没脸红,世风日下啊!

好在隋翌戴了头盔,辛博琪没看清他的脸,她窝在车里,想要看看雷晓这个败类是怎么强词夺理的。

“请出示你的驾照!”隋翌冷冷的说着。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明明不想看,还是不经意的瞟向雷晓的那只手。她穿着紧身的衣服,此刻雷晓的手在她衣服里自然是让人看得清晰,现在的位置,不难判断,他此刻正在抹她的部。隋翌看到这,这香艳的场面,足足让他的脸上可以烧水了。

“喂喂喂!你怎么谁都敢拦?!”隋翌的同事连忙过来阻止隋翌,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得罪了,你跟我都别想好!赶紧放行!”

“可他妨碍交通呢!这得严惩!”隋翌一脸的严肃。

“你当心我们被严惩了!”同事碎了一句,扭头对雷晓笑着,“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

“我可以走了?”雷晓淡淡的笑着,不怒自威。

“您请,您请!”

雷晓瞟了一眼隋翌,没说话,踩下油门,嗖的一声开走。他的车一走,后面那些堵着的车也跟着疏散了。一切恢复正常。

可,隋翌的心里能平静了?那个小女人化工艳艳的笑脸,看在他的眼里,竟然就挥之不去了。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第十三章半路杀出个青梅竹马

能将轿车,开出跑车的速度,能将跑车,开出F1感觉,这就是雷晓,他要是疯起来,十个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士也拦不住。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被他开了半个小时。他们到机场的时候还早,雷晓就带她去餐厅吃东西。

辛博琪没什么胃口,可是雷晓偏要逼着她吃。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被她叉的不成样子。

雷晓坐在她的对面,似笑非笑的喝酒,红色通透的体,在高脚杯里,格外的妖娆,此刻的雷晓,也想是欧洲的吸血鬼族,高贵,又带着那么一股子邪魅。他淡淡的笑了,“你把那盘面,当谁了?或者你不想回答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景阳是谁?”

辛博琪呆愣了一下,这类小有这神?他怎么知道,我把这面当景阳了?难道他是属蛔虫的?

雷晓见她不做声,以为她还在赌气,又赶紧说:“我不是在打探什么,你别误会,我不是对你刨问底,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说,那咱们就说点别的。”

他这算是低声下气了,男人这种靠着下半身思考的高级动物,尤其还是雷晓这样高傲的男人,能这样对她,已经算是奇迹了。

她幽幽的开口,“景阳是我家邻居,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

“算是吧。”辛博琪显然不愿意多说,又低下头去叉那盘意大利面。

苍天!要命了!你真是怕是没来什么,还真就给他猜着了,青梅竹马啊!看来这个北海道是一定要去了,必须尽快的加强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才刚找到了乐趣,找到了一盘对胃口的菜,怎么能就让这道菜变成别人的?就是有人垂涎也不行。没错,他也是偷香。可他总有之中感觉,辛博琪早晚会是他的,不管经历什么,不管要过多久,她最终也会是他的,他就是有这种自信。

景阳,这个人她不愿意提起,因为年少时的负气,她现在也还在生他的气。

他们确实是邻居,两家人极为要好。景阳的父母工作忙,景阳呆在辛家。景阳比辛博琪大一岁,景阳的妈妈常常告诉小景阳,你是哥哥,琪琪是妹妹,你要照顾琪琪知道吗?

那个时候景阳才九岁,乖巧的很,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朱唇,比小女孩还要漂亮。妈妈这么说了,他当然就认真的执行,年幼的他哪里知道,他妈妈说的不过是场面上的客气话,让萧珊雅听了开心而已。

景阳不幸的童年,就是从遇见辛博琪开始的。而景阳也是奠定辛博琪色女生涯的基础,如果给辛博琪也做一份调查的话,她真正的唇吻对象绝对是景阳,她的第一次口交对象,也是景阳。

话说二十二年前,辛博琪一周岁生日,景阳的父母抱着两岁的景阳来辛定看望萧珊雅。几个大人在一起说笑着,谁也没注意到景阳。

小景阳蹒跚着爬到辛博琪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比他还要较小白净的妹妹,粉嫩粉嫩的,她还在熟睡,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小小的娃娃身上浓重的香。小景阳掐了掐她的脸蛋,她皱了皱眉头,依然吮吸着自己的手指。景阳爬到她的旁边,继续掐她的脸蛋,掐了之后自己咯咯咯的笑。

兵法上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岁大辛博琪就懂了这个道理,景阳掐她,她装睡没动,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挣扎着笨拙的身体,张嘴就蛟上了景阳裸露在外面的小弟弟上。

一岁的孩子已经开始长牙齿,就像小狗一样,刚长牙的时候,总喜欢咬东西,因为牙床不舒服。这会儿辛博琪咬逮到了,自然死命的咬。景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辛博琪还咬的来劲,就是不松口。

等到大人们发现了,从辛博琪口中解救了景阳,景阳的小弟弟已经红肿了。他张着大嘴死命的哭,趴在妈妈的怀里好不可怜。

辛秦连忙道歉,说自己女儿不懂事,一脸的歉意。可萧珊雅却暗自鄙夷,你儿子真没用,不过也好,以后你儿子就只能让我女儿欺负了。萧珊雅欣慰的看了看辛博琪,女儿你真给你妈长脸!

辛博琪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又睡了。

这些虽然辛博琪和景阳都不记得,可后来萧珊雅给他们看过,那个时候辛博琪的房间有监控器,萧珊雅是担心女儿睡觉不老实,没想到竟然拍到了这个。辛博琪是和景阳一起看的这个影像,景阳当时红了脸,而辛博琪当时只是打量着景阳,然后十分鄙夷的说,身材真差!

他们的关系本来也是不错的,景阳真是听话的好宝宝,辛博琪怎么欺负他,他都不还手,也不和大人告状。那是因为辛博琪欺负他之后,会威胁他,你要是敢告家长,我就咬断你的小弟弟!

辛博琪小的时候很胖,而景阳小的时候很瘦,完全是因为被辛博琪抢了食物造成的。她很喜欢那部奥特曼的动漫,她就拉着景阳玩动漫里的游戏,辛博琪永远都是正义的一方,而景阳永远都是被打的坏人。

辛博琪有一样收藏品,放在她爸爸的书房里,和一些古玩摆在一起。四方的锦盒,里面是两颗牙齿。那是景阳的牙,她十四岁的时候打掉的。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本来挺郎情妾意的。可就是因为她把景阳的牙打掉了,所以景阳一家才决定全家移民的。

她也不是天生暴力,只是那天有小男生给她送巧克力,辛博琪十几岁的时候都是很胖的,那还是第一个送她巧克力的男生,她自然开心。可是景阳却因为那盒巧克力骂了她一顿,后来竟然去把那个小男生打了。辛博琪知道以后,自然就打了景阳,给她的爱慕者报仇。

十六岁的景阳还是又瘦又小,白白净净的,他那里打得过辛博琪,就算他能打过,他也不会和她动手。两颗牙齿,成了他们的纪念。

她永远记得,那一日在机场,景阳抱了抱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说:“我终于离开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辛博琪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迅速出击,打了景阳一拳,景阳蜷缩着身体,被他妈妈拉走。他咧开嘴,对着她笑,年轻的脸上狂傲不羁,少了的那两颗牙齿,并没有给让他看起来有一丝一毫的丑陋,他高喊着,就像是当年红军要歼灭敌人时一样,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辛博琪!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你别想再欺负我!”

可就是这么个发誓永远不回来的人,现在竟然要回来了。不是说了一辈子都不再相见吗?你回来是找打吗?

她没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就去出关口等着。等了许久都不见人,雷晓就去买咖啡给她。辛博琪没阻拦,自己一个人等着。

“小辛!”

她愣了一下,有些发懵,一转身就被人死死地抱住,他的力度极大,像是要将她给揉碎一样。他的身材高大,她像一只落网的鸟儿,无法挣脱。

“你放开我,你谁啊?”虽然她隐约觉得,抱着她的人就是景阳,可,景阳不是又瘦又小吗?不是白白净净的吗?怎么这男人俨然翻版古天乐?

“我很想你!”他勒紧了她的腰,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辛博琪拼死的反抗,双手抵在前,皱着眉,“你给我放开!讨打是吧?”

景阳呵呵的笑着,“你就是打我,我也不放开。我的未婚妻。”他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虽说是蜻蜓点水,可也足足让两个男从发飙了。

一个是去买咖啡回来的雷晓,他刚巧看到她被人吻了,手里的杯子都被他捏的变形了。看看吧,我说什么来着,青梅竹马就是坏事儿!他离的比较远,自然没听到那句,未婚妻。

可是另一个人就比较近了,他听得真切,从那句我很想你,到我的未婚妻,一字不差。更要命的是,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景阳的正面,和辛博琪的背面,也就是说,他只看到景阳吻她,而看不到她厌恶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的推拒。一双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的响,一个简单的怒火中烧,都无法比你这男人,他要是有枪,这会儿肯定扣板机了!

这人是谁?琪琪的那个老公啊!

学习提前结束,本来腾椿语应该后天乘专机回来的,可他心里总是惦记着什么,宴会也不参加了,就提前乘飞机回来,可这刚下飞机没多久,就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他本来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谁想到又是这么个香艳的场面。他就不该对那个小女人有什么幻想,你不在的时候,她说不定给你载了多少绿帽子呢!

腾椿语愤怒,可他跟谁去发?你们是无爱婚姻啊,你自己说的绝对自由,你能怪谁?只怪你自己太在乎!腾椿语烦躁的松了松衣领,你***爱咋咋地!老子不管你了!

他转身就走,正好和雷晓撞上了,“你怎么在这儿?”

雷晓自然也没想到腾椿语会突然出现,虽然措手不及,可这猴一点都没慌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来接机的。”

“接谁啊?”腾椿语随口问道。

“不知道是谁。正巧遇上你老婆了,她说她要来机场,时间来不及了,我就送她来了。好像听她说是青梅竹马。椿语你认识吗?”狼子野心,雷晓绝对是一匹狼,他本就没打算瞒着腾椿语他今天去看琪琪的事儿,现在这么说,这矛头就全都指向那个青梅竹马了,依着椿语的子,要么弄死你,要么干脆不管你。他现在和姚夏一个心理,你们斗,我看戏去!

“神经!你以后崩搭理辛博琪!”

雷晓心里暗笑,最好你们都别搭理她,那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走,去浮华,给你接风!”

腾椿语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深情相拥的男女,你能玩是吧,我出来玩的时候,你还不在的在哪呢!

第十四章婚约

辛博琪把景阳接回家,就要走,可被萧珊雅死活给拉住了。

“你这孩子还能不能懂点事儿了?坐下,哪都不许去!一会儿就开饭了,你先和景阳聊聊,别不懂事儿!”萧珊雅还不信了,反了你了,我还治不了你了?你越想走,我还越不让你走!

景阳似笑非笑的看着辛博琪挨骂,看着她撅着嘴,想还口,又不敢的样子,辛博琪瞥了一眼他,伸脚就要踹他,哪想到,景阳已经不是那个白净的少年了,他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脚,她想抽回去,可景阳哪里肯。

她在家从来都是赤着脚,温热的纤纤玉足,在他冰冷的掌心,两者的碰触,自然引得她的一阵战栗,他竟然搔她的痒,而且还是最敏感的脚心。

“你想我没?”景阳若无其事的问着,好想桌子下面本就什么都没有一样。

辛博琪怒视着他,“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景阳呵呵的笑着,“我怎么了?我放什么手?”

“你!”辛博琪气结,“你怎么变得跟个无赖一样?”

“小辛。”景阳叫了一声,不无委屈,“不许你这么诋毁你的未婚夫。”

“你丫放屁!谁是你未婚妻?”

景阳失笑,“你脑残了?我们小时候可是指腹为婚的啊!我现在是回来履行我们当初的约定,回来娶你。”

辛博琪愣了一下,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儿,当初两家人关系很好,也跟着封建了一次,弄了个指腹为婚,可后来一看,他们两个本不和,总是打架,这事儿也就算了,哪想到,今天景阳突然回来,又跟她提起这件事儿。

辛博琪一把揪住景仰的领子,“你才是脑残!那种事情,怎么能当真?你回国干什么?没事儿就赶紧给我滚回去!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吗?你不是说离开我就是脱离苦海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皮痒痒了?”

景阳轻笑着,低下头吻了一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辛博琪一拳打过去,景阳早有准备,握住她的拳头,将她拉近,桌子下面还抓着她的脚,这下子她就彻底的趴在桌子上了,姿势好高难度。

“你赶紧放开我!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儿可是我家!”她的肚子磕在桌子上好不舒服,可景阳就是不放。

“我要是不放呢?”景阳痞笑着。

“妈!景阳欺负我!”辛博琪扯着嗓子开始喊。

景阳一惊连忙松了手,“喂喂喂!你有没有人品了?怎么还告家长?!”

辛博琪松了松手腕,“你有人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谁妈妈,说我打掉了他的两颗牙!怎么你现在牙长齐了,回来找我报仇了?”

景阳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不信!”

景阳有些无奈,“那你还问我?小辛,我离开你的这八年,过的好吗?”

“好啊!好极了!”她说的咬牙切齿,可也是真话,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过的怎么会不好,遭殃的是其他人而已。自从景阳走了,她没有零食可以抢,萧珊雅又逼着她减肥,她竟然一下子就清瘦了,一张小巧的巴掌脸,眼睛也显得格外大。

“着自己的良心了吗?真的就一点都不想我?”他握了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口上。

辛博琪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怒吼着,“你***以为你是谁?!给我滚!我也不要见到你!”她说完就转身上楼,眼眶发热。

景阳没去追她,看着她的背影,安静的笑了。还是老样子,说不了几句话就发脾气,谁受得了你啊?

萧珊雅大概是听到女儿那句你***才出来的,她那个文静的宝贝女儿,竟然爆口了?

“景阳,琪琪怎么了?她欺负你了?”萧珊雅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个,实在是辛博琪有前科啊!

景阳摇摇头,“阿姨,我去楼上看看她,她可能生我气了。”

萧珊雅叹了口气,“是应该生气,你当年走的时候,她可没少掉眼泪,每天放学回家,吃了饭就上楼去,闷在被子里,哭得淅沥哗啦,我们谁也不戳破,知道她好面子。景阳。你这孩子,让我咋说你?琪琪是有不对的地方,她是欺负过你,可你当初那话,真伤人心了。”

“阿姨,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她,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我以后会加倍的补偿她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才可以欺负我。而我,也心甘情愿让她一个人欺负。”

景阳说的恳切,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萧珊雅颇为欣慰,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乖巧,可是她又有些失望,琪琪已经结婚了啊,只能叹一声:“你回来晚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萧珊雅欲言又止,“让琪琪自己告诉你吧。”

景阳进房间的时候,辛博琪正像一只鸵鸟一样拱在被子里,景阳过去掀开被子,辛博琪暴的拉过又盖上。景阳又掀了一次被子,她又盖上了。如此反复,景阳恼了,这次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紧紧的抱住她。

辛博琪当然不依,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你个流氓,你放开我!”

景阳被来就有些恼火,这会儿她的这句话无疑是个导火索,“你说谁是流氓?咱们两个,到底谁更流氓?是谁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给我口-交的?”

“你别不要脸!那个时候你才两岁,我才一岁!屁大点的孩子,懂什么?”

景阳不慌不忙,“那好,是谁硬是要把我留在辛家住的?”

“我那是可怜你爸妈不在家!把你接过来照顾你,你这人忘恩负义!”辛博琪这说说得硬气,她那是在做好事,你凭什么拿这个来戳我的脊梁骨?

景阳怒极反笑,“那我问你,是谁再把我弄到这里住之后,每天早晨要跑到我的房间去,偷偷的亲我的?”

辛博琪眼底有一丝的慌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

“是谁在幼儿园的时候,偷偷的隔壁班的一个小男生的屁股?是谁给你顶罪的?害的老师以为我取向有问题。你说是谁?”

辛博琪撇撇嘴,“你那个烂脑子还装了什么?”这人是来和她翻旧账的?

“还有。”景阳顿了一下,“是谁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骗我上床的?”

“你给我停下!前面的我承认,可你说的这个上床,哪有的事儿?!你别乱栽赃啊!当心我告你去!”

“辛博琪!”景阳怒红了眼,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要是告你的话,你早就在少管所里蹲着了!”

她被他弄疼了,挣扎着,可却没用,“你凭什么告我?”

“你强-暴过我!”

“你放屁!我只强-暴过雷晓!”

“你说什么?”

糟糕,说走嘴了!辛博琪咬着唇,万分的懊恼,景阳的脸色已经接近猪肝了,像是要吃人一样,“你再说一遍!雷晓是谁?男的女的?”

“关你屁事!你放开我,不知道疼吗?”人越是心虚的时候,吼声也就越大,她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儿。

景阳将她按住,压在身下,“你还知道疼?你当年打我的时候,怎么没说疼?”

辛博琪翻着白眼,“我不是一直在喊手疼吗?”

“是,你喊过之后,就换了用棍子打我!辛博琪,你别给我岔开话题,雷晓到底是谁?你今儿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就反强-暴一次?”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流氓吗?我要是不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我该多冤枉啊!”

“你敢!”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

景阳说着就去扯她的衣服,她抵死不从,拼了全力去捶打他,“你放开我!景阳你放开我!你这王八蛋!”

“你再骂我一句?”景阳手下丝毫没留情,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手,脚也压住了她的腿,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的衣服,刺啦一声,紧身的针织衫被景阳扯开,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白色的罩孤零零的遮掩着她的春光。

景阳愣住了,他诧异这样骨瘦如柴的身体,部还是蛮有货的,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

辛博琪咬着唇,手脚都被人束缚着,她不能动,无法帮自己遮挡春光,眼眶一热,竟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景阳可就慌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呢,连忙放开她,抱着她给她擦眼泪,“真哭了?你哭什么啊?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她能不哭吗?被一个男人这么欺负着,骑在她的身上不说,还扒开她的衣服,都这样了还不哭,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啊?

景阳哄她,可她本不理,他给她擦眼泪,她就打他的手,啪啪的响,一点没含糊。景仰的手被她拍的通红,可还是得哄着,你说我没事儿招惹她干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真搞不懂,你哭什么?难道是太想我了?我刚才听阿姨说,你可为我掉过不少眼泪呢。”

“瞎说!你给我滚,马上滚!你这无赖,臭流氓!”

这一句臭流氓景阳就明白了,合着这眼泪是为了他刚才撕破了她的衣服啊!景阳轻笑出声:“行了,别哭了,不就是看见你的身体了么,你又不是全裸,那不还穿着内衣呢么!再说了,你全裸的时候我不是也见过?你在这儿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你再说?你再说一个试试看!”

景阳陪笑着,“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你告诉我雷晓是谁?男的女的?”

辛博琪撇嘴,无限的鄙夷,我强-暴一个女人干什么,这人没长脑子!她没好气的说:“男的!腾椿语的朋友。”

景阳有些疑惑。“腾椿语又是谁?”

“我老公。”

景阳猛然将她推开,指着她的鼻子开骂,“辛博琪!你对得起我吗?你竟然偷偷的把自己给嫁了?!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水杨花的女人!我等了你八年,你居然背着我把自己给嫁了!你对得起我?!”

第十五章有人想上你上

你怎么对得起我、这话听着有多别扭,有多气人!八年前你一走了之,之后连个屁都没有,你哪怕写封信给她啊?可你景阳什么都没,现在你说回来就回来了,还指望人家等着你?

再者说,她凭什么等着你?是曾经指腹为婚,可现在什么年代,谁还信那个?可是除了那个,你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你还凭什么让人家为你守身如玉?

景阳抓着她,虽然愤慨,但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一切只怪一个人,就是他的妈妈。是他妈妈说,女人啊你不能太惯着,偶尔你凉她一段时间,等你再找她的时候,她保准比原先对你要好。

可,他妈妈也没告诉他,多长时间不是,这一凉就是八年,你还指望什么?这能怪谁?他这次回来还真的就是想要娶她,因为她小时候一直欺负他,而妈妈说,只要你把这个女人变成你自己的,那么你想怎么样,那就能怎么样。

景阳现在想明白了,回来娶她,可她呢?嫁人了!他倒不是真的就为她不等他而生气,毕竟年少的时候,谁又能预料得到,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是出师未捷了,他懊恼,他憋气,他不服!凭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想开了,好不容易能有个让我翻身做主的机会,就这么给扼杀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结婚怎么了?这人受的完全的西式教育,想的问题,往往比较出人意料。

他思前想后,终于道:“小辛,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没想过。”她回答的直白,确实没想过,和腾椿语的婚后生活,其实也蛮好的,就和婚前说的一样,绝对自由,这样的日子总好过无休止的相亲,为什么要离婚?可,这完全是她单方面的想,腾椿语都快被她给气死了。明明在乎的不得了,还要装作无所谓,他这段时间频繁的换女人,就是想要遏制他心里的那棵草,那颗想念自己老婆的草。

景阳叹了口气,“赶紧离婚吧!反正你又不爱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我老公?你又算是哪蛔虫?”

景阳淡然一笑,“这个世界上恐怕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是永远都不可能只爱一个人的,小辛相信我的判断,你骨子里的那种不安的动荡,让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只守在一个人的身旁。”

辛博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这和你没关系!”

景阳瞪大了眼睛,抱着她的腰身,一个翻滚就反客为主,“怎么和我没关系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任未婚夫!”

辛博琪挣扎,在他的身下乱动,企图将他压在身下,可这景阳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恼羞成怒,“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干什么?”景阳痞笑着。

“国家怎么培养你这么个无赖?”

景阳握住她掐他的手,笑着说:“抱歉,鄙人博士生刚刚毕业。”

“真不要脸!你陪我衣服。”

景阳无奈的笑了,这丫头还想着衣服,“好,我赔,你说怎么赔?我以身相许?”辛博琪趁他不备,翻身做主人,一骑到他的身上就开始胡乱的厮打,“你就是解剖了拿器官出来卖,都一文不值!谁稀罕你!我要你赔我衣服!”

景阳任由她打,笑呵呵的抱着她的腰,“小气鬼,不就是衣服么。我赔给你就是了。”

“景阳!琪琪!快下来吃饭!在房间干什么呢?吃了饭再聊天。”萧珊雅边说边推门,床上的辛博琪和景仰同时愣住。

辛博琪的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好在她盖了被子,而景阳此时此刻正被她压在身下,宽大的床上,是两具身体的翻滚。

萧珊雅皱了皱眉:“琪琪,你怎么又欺负景阳?赶紧下来,骑在人家身上多不礼貌。也就是景阳能容忍你,你们快来吃饭。”

“妈妈!这是他在欺负我!你什么眼神?”辛博琪不情不愿的从景阳身上下来,狠狠的瞪着他。

景阳含笑坐起身来,“阿姨,小辛没欺负我,我们在闹着玩呢。”

萧珊雅欣慰的看着景阳,“到底是长大了,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们两个乖乖的下来吃饭,都是景阳小时候爱吃的,好不容易回来了,尝尝阿姨的手艺。”

“阿姨您对我真好,亲自下厨。”景阳虽然是笑着,可脸色全都变了。

辛博琪暗自发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景阳不动声色的掐了她一把,“阿姨我们马上就下去。”

萧珊雅一走,辛博琪就爆笑一声,景阳按住她,“赶紧想辙啊!你妈的手艺谁敢相信啊!”

辛博琪懒懒的靠在床头,“你看我妈多疼你啊,我都已经七八年没吃过她炒的菜了。这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呢!”

景阳凑过去抱着她,“这是把我当未来女婿呢!”

辛博琪不耐烦的挣扎着,“你失忆了啊?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是腾椿语!”

景阳将头放在她的肩窝上,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前,“你会有离婚的那一天的,我等着你。你看我多痴情?”

“烦不烦啊!你赶紧下楼吃饭去!”辛博琪推开他,下床去换衣服。

景阳笑了笑,也没再拦着她。秋日的阳光里,女人的白皙的身体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芒中。低腰牛仔裤,上身只穿一件白色的内衣,勾勒出完美的线。

她跟本就没把他当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辛博琪都了如指掌,她的身体,他也在熟悉不过。她不避讳他,就和小时候一样,景阳是他最亲密的玩伴。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是景阳发现的,他帮她买卫生巾,教她怎么用。

就是这样一个亲密如斯的人,她哪里会防备?他让他赔衣服,就是在和他制气,当年那一句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确实是让她哭了很久。

她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可归结起来,她为什么哭?还不就是自己称王称霸的日子结束了,以后没人给她欺负了,以后她得自己写作业了,以后她就没有一个漂亮的小跟班,没有一个惟命是从的小跟班,没办法和别的女生炫耀了。再者就是他在机场说的那句话,让她丢脸,没面子了!所以她哭的惨痛,哭的悲戚,可这些有谁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你还真当她对景阳感情多深厚呢?

辛博琪这样的女人,可以这一秒跟你嬉笑怒骂,打情骂俏,可是下一秒,就可能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她自然不是好女人,可一生一世忠于一人,几人能够做到?她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男欢女爱的游戏,是体的愉悦,神的享受,感官的刺激。

景阳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找衣服,在柜子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抓耳挠腮的样子,着实可爱。景阳笑了笑,起身去帮她找,“你还是老样子,做事迷迷糊糊的。喏!你穿这件一定好看。”

景阳递给她一件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套在她的身上。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大孔的毛衣中若隐若现,形成了一种独到的,纯真诱惑。他又随手将她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俏皮可爱的样子。

“小辛,你这样很好看。你要承认,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景阳从背后抱住她,慵懒的站在阳光下。

晚饭辛博琪是死活不吃,萧珊雅拗不过她,就害苦了景阳。仁慈可爱的萧阿姨,频频的夹菜给景阳,“多吃点啊,看你瘦的。”

景阳哭笑不得,“阿姨我减肥。”

萧珊雅佯怒道:“男孩子减肥干什么?听阿姨的多吃点!”

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景阳充分的体验到了,长辈叫你吃,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吃,不多吃的话,你还怎么在这家人面前立足。硬着头皮也要吃,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景阳回国自然是住在辛家,他们举家移民,如今回来也只能来这里。他的房间在辛博琪隔壁,还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一间房。不过改动了一下,原本房间里的浴室,被合并到辛博琪的房间去了。

本来萧珊雅是另外准备了房间给他的,可景阳习惯了,就偏偏要住在辛博琪的隔壁,拗不过,只好答应。

辛博琪夜里睡的迷迷糊糊,一边打哈欠一边去洗手间。她闭着眼睛,反正这路她熟得很,大约到了马桶的位置,他撩起睡裙,就要脱裤子小便。

“你这个年纪了,不适合穿带有卡通图案的内裤。明天我送你几条蕾丝的吧,感。”身后突然冒出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又好似是深中垂垂老矣的红颜哀叹,夜半时分,这样的一声幽叹难免让人毛骨悚然,可辛博琪只是彻底的醒了,这声音就是用了变音器,她都听得出来是谁。

她怒视着坐在马桶上那个半裸的男人,“景阳,你在我的洗手间里干什么勾当?!”

景阳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杂志,“我在拉粑粑啊!在洗手间里不拉粑粑,难道吃饭?”

辛博琪看他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厮拉肚子了,不禁冷嘲热讽,“你晚餐还没吃饱?要不让萧阿姨再给你做点?”

景阳无力的摇头,“你诚心想害死我啊?你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你有看人如厕的怪癖?要不要我把这全过程拍下来,给你留念?你以后想看的时候,看多少遍都可以啊!”

“拉死你!”辛博琪给他这么一闹,也不困了,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洗手间,他掉进马桶里了?

这次可真是害苦了景阳了,本来长途跋涉的就很辛苦,这会儿还要命的拉肚子,他也想从洗手间出去,他也想离开那个马桶,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呦!

景阳从洗手间里爬出来的时候,腿早就软了,身上就跟散架一样,毫无力气,他一头载到辛博琪的床上。辛博琪本来已经睡熟,这会儿自然是被他弄醒。

先前说过,辛博琪的起床气很严重,甭管你是谁,甭管你什么情形,先打一顿再说。辛博琪乱的抓过床头的东西,照着景阳的头就砸过去。

景阳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辛博琪听到尖叫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瞧见了趴着的景阳,还有附近的台灯。

她楞了一下,然后去推他,“景阳,你别装死啊?起来啊!这是我的床!你快点起来!”

良久,景阳才怒吼一声:“你还有没有人?赶紧送我去医院!”

辛博琪看到景阳的正脸时,震惊了一下,景仰的额头上正汩汩的流着血,景阳见她这个样子,也有些诧异,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流下来,他伸手一,红色的,“这是?”

“番茄酱!”辛博琪迅速的回答。

“血,是血?辛博琪,我跟你没完!”景阳说完就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辛博琪无奈的叹息,这么多年了,还是晕血。

小巧的甲壳虫飞驰在a市迷茫的夜色中,暖色的路灯,几米一个,照亮了整条路,下一个路口,向左还是向右,有谁停靠在暧昧的灯光下,等着和你喜结良缘?

辛博琪的脑子,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还是会幻想,偶遇一位命中良人,她也会幻想,下一个路口,有她喜欢的男人,而不是喜欢她的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有怎样的眉眼,怎么样的鼻子,怎么样的眼睛,等等。

“前面的车停下!”辛博琪正发呆,忽然被这扩音器里的声音惊醒,她扭头看了一眼,惊喜万分,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他,要是知道能再遇上,她早就打破景阳的头,带他出来了。辛博琪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后座上的景阳没系安全带,身子被弹起,撞在了前排车座上。

景阳被巨大的冲击弄醒了,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有气无力的愤怒着:“你疯了?存心要害死我是不是?”

“别吵!”辛博琪吼他一句,然后推开车门下车,等待着警察叔叔的教育。

第十六章有人想上你下

“没看见红灯?没看见这里的标志不准拐弯?请出示你的驾照!”隋翌一连串的说着,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以为是午夜就没有人管了吗?都这么的不守规矩!

辛博琪盯着他的眼睛,呵呵的笑着,他的眼睛在生气的时候,总是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间或上挑一下眼角,表示他在生气,偶尔他无奈了,也会弯下眼睛,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隋翌,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吧!”

隋翌听到这个声音,惊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说是大吃一惊也不为过:“怎么是你?我就说谁这么爱在半夜闯红灯,感情还是你!怎么,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驾照拿来!扣分!”

辛博琪依然笑着看他,她就喜欢隋翌这种一板一眼的样子。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罚款,你记得赶紧去交费!”隋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他好像一看见这个小女人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就浑身不舒服。隋翌索不去看她,趴在她的车上开罚单。

景阳自然是看见了辛博琪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歪在车座上,无奈的笑着。

隋翌正在开罚单,忽然看到车里竟然有一个半裸的男人?脸上带着疲惫,额角还有残留的血。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这样的场景你让他怎么不往那方面去想?他虽然没经历过,可是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娇笑的女人,赤裸的男人,他只知道现在很多人喜欢在车里做爱,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流行!他遇上了两次,可女主角都是这个小女人,而男主角,这次又换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水杨花到了极致了!

景阳这会儿确实是半裸的,他习惯了裸睡,去辛博琪房间借用洗手间的时候,随便套了一条牛仔裤,而他晕倒之后,辛博琪就直接把他弄上车了,本没给他穿衣服,这就导致了隋翌同志的误会。

隋翌将罚单扔给辛博琪,“下次小心点!”

辛博琪乖巧的笑着,头如捣蒜。

她笑的时候,脸上的梨涡乍现,干净的一抹笑容,又让人觉得,她纯净的不容玷污,可她做的事儿呢?隋翌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个小女人伪装的太好了!

辛博琪见他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莞尔一笑,“隋翌,这么晚了你还值勤啊?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

隋翌皱着眉,想要摆脱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多看看你。”

“为什么?”

“你这么可爱,我喜欢你啊!”

“可我不喜欢你!”

“没事儿,时间长了就喜欢了。”

“我跟你不熟!”

“没事儿,时间长了就熟了。”

“小姐!你能不能自重!”隋翌猛地推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跨上摩托车,消失在她的眼前。

辛博琪呆愣在原地,久久的不说不动。

景阳也跟着愣了一下,虽然腿还软着,也下车站在她的面前,拥抱着她,“怎么了?哭丧着脸。”

“景阳,那个男人我要定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拒绝,被人这么没面子的拒绝。那点自尊,那点好战的因子,让她斗志昂扬,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我还就要你了!

景阳并不诧异,回头看了一眼隋翌远去的方向,“你很喜欢他的眼睛。”他是肯定那个的,并不是疑问。

辛博琪含笑着点头,“你也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了吧?”

“屁!也就你觉得那双猫眼睛好看!一个男人,眼睛长成那个样子,跟女孩子一样!一点都不阳刚。”

“你想要阳刚的,去找一个烧锅炉的,那样的很阳刚!”辛博琪没好气的还嘴。

景阳这次没有和她抬杠,转而问道:“你怎么跟他说的,把他给气走了?”

“我说我喜欢你,结果他就走了。”辛博琪如实的回答。

景阳呵呵的笑了,“你等着,咱们现在就去追他,我保证让他不走。”

辛博琪将信将疑的让景阳开车,景阳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赶上了隋翌,他将车子和隋翌并排,脑袋探出车窗,“喂!警察叔叔,我的小辛想上你!你同意不同意?”

肆意这次没走,可机车摇晃了一下,显示了主人的慌张,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辛博琪窝在副驾驶上笑的不可抑止,“景阳,人家是没走,而是落荒而逃啊!”

景阳痞笑着,“你说,我要是跟他说,我想上他,他还会跑吗?”

辛博琪略微沉吟了一下,“他会立即自杀的。”

“啧啧,小辛,你换口味了?怎么喜欢这样严肃的兵哥哥了?你当心玩出火来。这样的人,玩不起的。其实你刚才直接把他打晕了,然后拖到酒店,什么都别说先把他睡了,这样的男人准保会负责任的,你们的事儿也就成了,还用着这么费劲?!”

辛博琪如获大赦,伸手就去推车门,景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把他打晕了,去酒店!”

“我的小姑,您别想一出是一出啊!先送我去医院,我可没有国内的驾照,待会儿被交警抓到就完了!改天我帮你打昏他,你说这还不行吗?”

辛博琪嘿嘿的笑着,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满足的欣慰的,她又像一个偷香的贼,狡猾奸诈。景阳见她笑了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依靠在车座上,他的笑容比她更加的奸诈。辛博琪一眼横过去,“你笑什么?还有,你不是昏倒了吗?怎么现在如此的神?”

景阳抱着自己的肩膀,扁着嘴,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我马上就晕,你别着急啊!小辛,你为什么不给我穿件衣服?冷死我了!”

辛博琪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迟疑着道:“景阳,你的额头?”

景阳也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有水,伸手一,红色的,“血?血!”

碰的一声,景阳这次是真的晕了。辛博琪下车绕过去,将他从驾驶席上拖了下来。可她那一点点的力气,怎么能抬得动景阳?此刻的景阳与她来说,就是个庞然大物!

“我帮你。”

“啊?!”辛博琪不可谓不吃惊,呆愣在一旁,看着隋翌将景阳从地上拉起来,抱着他。隋翌抿着唇,看了一眼辛博琪,那个小女人身上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冰肌玉肤若隐若现,隋翌的脸红了一下,朝着她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哦!”辛博琪欢天喜地的去开门,早知道隋翌会帮忙,她早就把景阳打昏了。

隋翌纳闷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中彩票了?高兴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哀愁之色,后座上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她的相好啊?

“你看着我干什么?”车子里的光线昏暗,所以辛博琪没有看到隋翌番茄一样的脸,这男人又在害羞了,他好像每次遇到她就很容易脸红。

辛博琪凑过去,微笑着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隋翌下意识的把身子朝外侧了侧,将口袋里的驾照扬了扬,“忘了还给你了。”

辛博琪接了过来,撇了撇嘴,“你就为了这个啊,这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让雷晓再帮我弄一个就是了。你专程跑这一趟算什么?还以为你是后悔说了伤我的话呢,隋翌你这人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的人,说别人没心没肺,你说有趣的吧?你又比隋翌好了多少?现在是你对他有兴趣,等你没兴趣了,又会怎么样?

隋翌的耳朵只听到了前面的那半句,思量了良久才问她,语气中略微不善,“你这个驾照,不是自己考的?是有人给你走后门了?!”

“关你什么事儿!”辛博琪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谁让你不识抬举的。

隋翌一把夺过了驾照,“怎么不关我的事儿?我是交警!你这驾照,本就不合法!吊销了,你以后想开车,自己考去!”

“你!”

隋翌恼火了,他是交警,对于这些不守规矩的人,走后门的人和事儿,是最看不惯的,当下怒斥道:“你什么你啊?不服气?要不要去交通队学习几天?一点交通规则都不懂,你驾照都是假的,还敢开车出来?你就不怕闹出人命吗?辛博琪,你怎么就这么不负责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到底有没有。。。。。。”

“啊!”辛博琪一声尖叫,隋翌想要调头已经来不及了,景阳又撞在了前排的车座上。

车的轮子还在原地打转,不多时也停了下来,车前盖被撞得扭曲走形,好在他们的车速很慢,不然撞在电线杆上,也非同小可。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隋翌急切的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的检查着,她有无大碍。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没有照顾过人,下手没个分寸,辛博琪穿的是宽大的毛衣,被他这么一拉,领子口又大,露出了半个香肩。

这样半遮半掩的,更让人心痒难耐,白玉一样的肩膀衬托着卡其色的毛衣,像是一朵盛开的莲,散发着幽幽的宜人的香气。

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这一次辛博琪也看到了,她真怀疑,再这样下去,隋翌会变成一个红灯。我们有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会呆愣一会儿,然后大脑才会做出判断,这个你不应该看,然后我们通常会转身,或者闭上眼睛。可隋翌现在大脑完全的短路,瘫痪中,他知道这个不应该看,可是视线却挪不开。

“你的脸红了。”辛博琪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唇边有隐隐的笑意,隋翌连忙挪开了视线,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对,对,对不去。”

“警察叔叔,你要装纯等会再装,你们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景阳有气无力的呼唤声从后座传了过来。

辛博琪怒视了他一眼,“你不是晕了吗?怎么还能说话?”

景阳想要发火,可一丝力气都没有,“我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们这么一撞,我还不醒吗?警察叔叔,你确定你自己有驾照?”

“对不起。”隋翌真诚的道歉,他刚才确实只顾着教育辛博琪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不远处有一个电线杆子。

医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小心的为景阳处理头上的伤口,不住的惊叹,“啧啧,这是什么砸的呀?伤口这么好看,跟一朵花似的。”

景阳白了他一眼,“医生你拿我开心是吧?”景阳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他和辛博琪一样怕疼。

医生笑呵呵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伤口砸的很艺术。”

景阳猛地起身,却被医生给按了回去,不禁怒道:“我要求换一个医生!”

医生不紧不慢的说:“呦!那您得等到明天早上,这大半夜的,就我一个值班的。要不您等等?瞧,还流血呢。”\

辛博琪冷眼看着,忽然说道:“医生给他打一针吧,他一直拉肚子呢。”

“我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脱水了。先打两针吧!”这是对护士说的,护士立刻拿来了两个针管。

景阳看都不敢看那针管,急切道:“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八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折磨了我十六年了,怎么也够本了吧?我们是一报还一报,你现在怎么能这样报复我?你敢让医生给我打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等你死了再说吧。”辛博琪微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拉着隋翌从急诊室出来。

“人都死了还怎么说话呀?!啊!你别过来!”大门关上,阻绝不了景阳那杀猪一样的嚎叫。

“放松,一点都不疼的,乖,听话啊!一下子就进去了。喂,喂,你怎么了?”护士急忙从里面跑出来,“小姐,那位先生晕倒了。”

“晕了就不能扎针了吗?要是死了就别扎了,浪费钱。”辛博琪挑了挑眉,护士看着她竟然有些崇拜了,豪迈的回去给景阳打针了。

隋翌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他是你的前夫?”那句八年前我对不起你,让隋翌彻底的误会了,他记得当年母亲和父亲离婚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说的,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对不起有用吗?照样拿了蓝绿色的本子,照样将他和母亲抛弃了,照样娶了光鲜亮丽的女人。

其实八年前的我对不起你,可以让人联想起很多种事情,可是隋翌那个脑子就只想到了婚姻。不过八年前,她才多大?她那么早就结婚了?

“他晕针还是晕血,我进去看看他,你要是有事先走吧。”辛博琪一直在发呆,本就没有听到隋翌的那句,他是你前夫。

隋翌看着她的背影,默然的觉得萧条,她一定是难过的,可还在佯装坚强,我是不是看错了她?

有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某一个时间点里,被某一个人身上的某一个地方所吸引,为了某一个人的黯然神态所牵动,所心疼,那么他便会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因为这个人触及到了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以为她是难过的,可她只是想去看看景阳死了没,死了她就回家睡觉,,没死她也回家睡觉。

第十七章不要咬我的屁股

辛博琪只告诉了萧珊雅景阳是因为拉肚子脱水才住院的,隐瞒了轻微脑震荡的这一病情。

是的,景阳拍了脑CT,经其他医生鉴定,是轻微脑震荡。辛博琪当然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用台灯砸的,只归结为吃了你萧珊雅烧的菜。

萧珊雅每天带着保姆跑医院,辛博琪一个人在家落得清闲。她变得勤快了,每天都去学校上课,只是没了车,来回打车有些不方便。

“琪琪,你是不是不守妇道被发现了?”李莹猛然的冒出来一声,引来了辛博琪的一阵白眼。

她最近的定力是越来越好了,处变不惊的,这完全都是雷晓给锻炼出来的。辛博琪没有理她,接着做练习册。

李莹不满自己被忽视,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笔,“练习册哪天做都行,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不守妇道被发现了。所以工会主任才叫你过去的?”

辛博琪接着白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守妇道了?”

李莹撇撇嘴,“不用看,我一闻就知道了,你身上有一股子狐狸的味道。”

“你是人是狗?”

“嘿!你甭骂我,我当然是人。我是来传话的,工会的宋主任叫你过去呢,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猜是你红杏出墙的事儿,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挨批斗吧!”

“你才红杏出墙呢!”

“我压就没墙啊,要是有我肯定出!不过,琪琪你真的没犯什么生活作风的错误?”

“你想说什么?”

“叶迪斯你还记得吧?就是你特迷恋的一个弹钢琴的,报纸上说他被抓起来了,在监狱里蹲了一个多月了,他犯得错误才叫有意思呢,说是影响市容,你说搞笑不?是不是你们两个什么问题,然后他被抓了,你也没躲过去,现在叶迪斯经不住严刑拷打,把你给抖出来了,所以主任现在找你谈话。”李莹还在那里长篇大论,构思着她脑子里的关于红杏出墙的故事,辛博琪就已经起身迅速逃离了李莹的这个疯魔。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出于礼貌,辛博琪还是敲了敲。宋主任见她来了,连忙迎出来,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辛同学来了啊,冷了吧,这大冷天的还让你跑一趟。你的婆婆来了,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宋主任适宜的离开了。

辛博琪这才发现孙苒正坐在沙发上呢,她走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妈,您怎么来了?”

孙苒拉住儿媳妇的手,无奈的看着她,有愧疚,也有心虚,“琪琪,妈妈是替椿语来和你道歉的。”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

“椿语?他怎么了?出差回来了吗?”

“琪琪,椿语从小就被宠坏了,后来去部队历练,也还是一身的臭毛病,你要多包容他,但是不能纵容他。你们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妈妈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过日子。妈是来接你回家住的,总是住在娘家,也不好看是不是?妈妈知道,椿语这事儿是有些过分了,你打他骂他,妈妈都没有意见,毕竟是他不对,可是琪琪,家丑不可外扬啊,你跟妈妈回家吧,看在妈妈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椿语吧。”孙苒拉着辛博琪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光。

腾椿语在外面的花边新闻她以前也是略有耳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过且过,可是这次着实是过分了一点。再加上她那个好的不得了的儿媳妇,回娘家一住就不回去了,她以为辛博琪是生椿语的气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是不能说离婚就离婚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么个名,所以孙苒才来低声下气的,去他们家,害怕遇上萧珊雅,她受不了萧珊雅冷嘲热讽的嘴脸,所以才来了学校。

辛博琪听得一头雾水,腾椿语怎么了?他们怎么了?关系不是一直都不错的吗?

“妈,我跟您回家。”她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孙苒自然是开心,更加的欣慰,这个儿媳妇懂事,椿语要是辜负了这么好的老婆,就滚出腾家去

竟然就问也没问,你说她有心吗?你说她心里有腾椿语吗?你哪怕随口问一句,也好啊?可这个女人本就没有反应。她心里不是没有惦记,这会儿她脑子里全都是叶迪斯,他被抓了,蹲监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被抓?什么时候放出来?关在哪个看守所?

你还能说她没心没肺吗?她只是没用在你的身上而已。

孙苒送辛博琪回了他们自己的家,腾椿语的那栋别墅。孙苒给腾椿语打电话,手机关机,打办公室的电话,是警卫员接的,说是在开会。

孙苒又打了几次,接连如此,她有些恼火了,“你告诉腾椿语开完会立即给我回家来!”

辛博琪见她动气了,忙劝着,“妈,椿语肯定是在忙,等他忙完了我让他去见您。”

孙苒欣慰的握了握儿媳妇的手,这么好的老婆,哪儿找去?你小子还不知道珍惜!孙苒陪着辛博琪吃了饭,婆媳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她这才走,临走还一直安慰辛博琪,让她别想太多,凡是有婆婆做主。

辛博琪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就含糊的答应着。

傍晚时分,辛博琪一个人闲着无聊,想着复习功课,这才发觉,自己本就没有带书包回来,所有的东西都落在教室了。练习册还没有做完,法学概论也只看了三章,马上就要考试了,得了!一咬牙一跺脚,她决定去学校拿。反正这会儿学校还有晚自习,她可以去自习室看书。

出了小区辛博琪才想起来,他们住的这个别墅区,很难打车的,她等了很久都没车经过,只好又折回去。她记得腾椿语有一辆车在家,他平时上班都是坐单位的专车的,家里的这辆车,他很少会开。

她的驾照虽然被吊销了,可是她技术还是有的,再者说她也不想步行半个小时,然后去挤公交。她不是那种能吃苦的人,天生的娇气,后天的懒惰。

傍晚时分交通一向是堵塞的,还沉浸在下班的那个高峰期,车水马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辆,全部都等在路上,有些车主不耐烦的按着喇叭,试图能让自己的车动一动,哪怕是半米也好。可是这车队,还是纹丝不动。

辛博琪没什么耐心,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自然望而却步,她记得这附近有条胡同,可以绕过去,于是就将车开进了胡同里。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了,同时低估了胡同的迷程度。她在里面绕来绕去,可就是出不去,有些地方她看着眼熟,看过三四次才明白,自己刚刚走过这里,她迷路了,迷得很彻底。

等她绕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而她找到出路狂喜之后,才发觉,她的前面是一个公园,辛博琪目测了一下涌路的宽度,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将车开了上去。

三面环绕着高楼,看样子是住宅区,那么就一定有出路,她在花园里兜兜转转,想要开出这个小区。由于是在花园里,她的速度很慢,几乎就是你小跑就可以跟得上。

车灯照着,忽然从光晕里冲出一条狗,直奔着她的车过来,旺旺的叫着,听得出这狗的凶狠,辛博琪一慌,想要调头是不可能,只能踩刹车。她的车子还没有挺稳,那只狗就碰的一声撞在了她的车前。

辛博琪呆愣了几秒,然后迅速的下车去,“你怎么就不会拐弯呢?”她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去观察狗狗的伤势。哪想到。她刚蹲下,就被什么用力的一扑,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坑吃了一口,几乎是与此同时,辛博琪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

“旺旺旺!”夹杂着凶狠,和胜利的喜悦,一只大型的牧羊犬,正压在辛博琪的身上,爪子踩在她的背上,昂首挺立,似乎是在炫耀,它刚刚咬了一个坏人。

辛博琪趴在地上,被狗踩着,怎么也起不来,就算能起来她也不想起来,她疼啊,景阳打针的时候什么样子,她现在就什么样子,装死。

她听说,狼是不吃死人的,只要她装死成功,就不会被狼给吃了。是的,她以为咬她的是一匹狼,完全是从凶狠的嘴巴,和飞快的速度来判断的,短路的大脑本就没分析,它刚才的叫声是旺旺。

自从参加了腾椿语的婚礼,赫连子嘉就忙碌了起来,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堆,焦头烂额,他真的怀疑是腾椿语这人命中带煞,不然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他之后都会倒霉呢?这不,一只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他上市的计划也搁浅了。他们家是家族企业,经营方式陈旧,他一直想要让长信集团上市,筹划了有一段日子了,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子背,还是有人暗中使坏,总之诸事不顺。

今天他好不容易得空,下班早,吃了饭就下楼来遛狗,哪想到,他的那两只狗,忽然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去,他跟着过来才发觉,腾椿语的车在这儿。赫连子嘉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上市和A股发现了腾椿语的车,这才突然发狂。上市和A股是他给那两只狗起的名字,可见这个人想改良家族企业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了。

你说赫连子嘉无聊不?他没事儿的时候,训练自己的狗,当狼一样的养着,给他们所有的玩具,也都印着腾椿语的头像,要么也是和腾椿语有关的东西。他讨厌腾椿语,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不,腾椿语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是上市和A股认得的,是它们最近钟爱的玩具。所以这两只四肢发达的狗,才冲了上来。

赫连子嘉走近一看,不免一惊,坏了,咬错人了!地上趴着装死的那个本就不是腾椿语,貌似是那个婚礼上地他乱的新娘,叫什么来着?对了,辛博琪。

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紧闭着双眼,屏住呼吸,可是眼角不断有眼泪流出来,她咬着嘴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压在她身上的狗还在欢快的叫着,而她想哭还不能哭出来,一张俏脸已经脏兮兮的,我见犹怜。

男人对柔弱的女人向来是无法拒绝的,她们的眼泪,她们的无助,恰好可以满足男人英雄救美的欲望,可以让他们充当一次英雄,而对方要是真的是个美女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赫连子嘉赶走了他的那两只狗,地上的那个小女人显然还处在恐慌之中,趴在地上迟迟不敢动弹。他本以为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色女,可她竟然也能让你看到如此柔弱的一面。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他那个时候就断定了,这个女人轻浮,世俗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离经叛道的,游戏人间的狐狸。

“辛小姐,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没?”赫连子嘉去扶她,可这一扶还得了,这女人何止是一个娇柔可人,她惊吓过度,浑身软绵绵的,瘫软在了你的身上,让你成为了她全部的依附,她梨花一枝春带雨。她显示了她最狼狈,最渴望人保护的一面,成功的唤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望。

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也断然不会放任这样的她不管不问,更何况,是他的狗咬伤了她,而且他对她还一直心怀不轨。

辛博琪听到有人问她,哭的更凶了,大有洪水决堤的趋势,我们都见过,小孩子在摔倒了之后不会立刻就哭,但是他的妈妈或者是家长一问他,那他准保哭的跟死了爹妈一样的凄惨。这是哭给别人看的,也是为了自己不值。

赫连子嘉抱着她,看着这样的她竟然有些心疼,可又无奈,最终只能哄着她,“你别哭呀,别哭好不好?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

辛博琪一听哭的更加凄惨,她哪儿受伤了?屁股呗!被狗咬了那么一下,她现在动一动都疼,可是给他看?一个陌生的男人要看你的屁股,换做是你,你同意吗?辛博琪自然是抵死不从,主要是这经历太过丢脸。

赫连子嘉见她只是哭,也不好再多问了,万一她哭的更加大声怎么办,这夜深人静的,再把警察也招来,就不好了,只得柔声的说道:“辛小姐,我家就在这个小区,我先带你去我家,然后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伤怎么样?”

上市和A股似乎也看到了主人满目的心疼,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灰溜溜的跟在赫连子嘉的后面。

第十八章大灰狼都喜欢吃小白兔

这房子只有赫连子嘉一个人住,他喜欢清静,早早的搬出了大宅,买了这座公寓,房子不大,两百多平米,设计的很致。

赫连子嘉将她放在床上,辛博琪受伤的是屁股,再软的床,她都得疼。她哭的更凶,蜷缩着动也不动,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赫连子嘉这才发觉,她的屁股上有血迹,心下明白了,屁股被咬伤了,难怪她刚才不好意思说了。

他的狗很健康,疫苗的什么的没少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碍,可他也不放心,连忙打了电话叫医生过来。

又去浴室弄了盆清水,辛博琪的脸已经哭的不成样子,脏兮兮的,又是灰尘又是鼻涕眼泪的,赫连子嘉拧了毛巾想给她擦擦脸,这一擦她又是一声娇嗔,“疼”。

她轻轻地呢喃,有些撒娇的意味。赫连子嘉这才发现,她的下巴和鼻头都有擦伤,手掌也破皮了,想必是被狗扑到擦伤的。赫连子嘉用棉轻柔的给她清理伤口,除去表面的污垢,然后等着医生来给上药。

比较麻烦的是她的屁股,那一口咬的很深,血这会儿差不多要凝固了,这就麻烦了,待会儿肯定是要脱裤子的,可这血跟裤子粘在一起,脱的时候肯定会疼,这又是个娇气的主儿,赫连子嘉又舍不得看到她哭,只好自己动手。

“辛小姐你别怕,你的臀部受伤了,我帮你把裤子脱下来,要不一会儿医生来了,血凝固在裤子上你会疼的。我不是坏人,对你也没有歪念,真的只是想帮你,你别动,乖乖的一会儿就好了。”赫连子嘉最后那一句,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她的裤子。

辛博琪也没反抗,倒不是真的听从了赫连子嘉的话,只是她一动就疼,干脆就不动了。赫连子嘉脱下了她的外裤,棉质的内裤已经粘在了伤口上,他轻柔的用剪刀将内裤剪开,再慢慢的撕下来,伤口不大,就是两排牙印,只是咬的用力,所以很深,她到底还是疼了,攥紧了拳头,龇牙咧嘴的。

赫连子嘉换了一盆水,又给她擦身上。她白皙的身体,安静的趴在黑色的大床上,镶嵌在柔软的床垫里,赫连子嘉拧了白色的毛巾,缓缓的给她清洁。从脚趾开始,他擦的仔细,每一个缝隙都十分认真,他握着她的脚,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在阳光里贪睡,一双玉足赤裸在外,惹人遐想。现在他终于能终于能将这一双足握在掌心了,他心里怎么能平静?怎么能说对你没有歪念?那他现在是干什么?对着一个女人的脚发呆。

陆续的又换了几盆清水,从脚踝开始,慢慢的擦着她的小腿,然后滑到了大腿,从外侧到内侧,他像是呵护一件珍宝,又像一个老工匠,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的给她擦身,这是变相的抚,隔着一层毛巾,他竟然肆无忌惮的抚着她的腿,爱不释手。她的腿笔直且修长,臀线优美、挺翘,大腿和小腿的比例也是恰到好处,不能说完美,但是绝对勾人。

她这上市,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去想它,就不会那么疼,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伤,再加上这房间的温度被赫连子嘉调的颇高,又有一个人服侍的这么舒服,她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人一安逸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入睡。她这个没用的,有就是娘的,咋就没动动脑子,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想想你旁边的是谁?

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时候,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肚子饿。自私是有些,可却是本。赫连子嘉给她脱上衣的时候,也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衣服脏了,穿着会不舒服的。

黑色的双人床上,一个赤裸的女子安静的躺着,她的长发散伙,有些盖在她的背上,齐腰的长发,扫在臀尖,有些散落在黑色的床上和这张大床形成了一种难言的默契。

他看着她无声的笑了,为她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肩膀,真的就一点戒心没有,居然就睡着了,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能不喜欢?她让你觉得,她依赖你,你就是她的神。男人不喜欢女强人,因为在那样的女人面前没有优越感,可是男人也许就喜欢这样有时候像刺猬,有时候像猫,迷迷糊糊的女人。

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打了狂犬疫苗,开了一些药给她。赫连子嘉跟着仔细的听着,认真的记着该怎么照顾她。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极其的小心,生怕吵醒了她。

上市和a股更是被赫连子嘉赶了出去,自己也像做贼一样的守着她,大气都不敢出。她趴着睡自然是不舒服,可是屁股上有伤,也不得不这样。她的睡相一直不好,自然不安稳,赫连子嘉不断的调整她睡觉的姿势。

午夜时分,医生吩咐的换药时间。赫连子嘉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裸露出她的下半身,轻柔的将药水涂在她的伤口上,辛博琪哼了一声,呜呜的又开始哭,她哭得痛苦,哭得吓人,来势汹汹的,声嘶力竭,赫连子嘉的动作更轻,也隐隐的带了烦躁,这女人咋就这么麻烦,可是你面对这样一个水做的女人,现在又不能吼她,还是得哄着,“你忍一下,我轻轻地,轻轻地好不好?”

可辛博琪还是在哭,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咬着唇,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赫连子嘉慌了,趴下一边涂药一边吹气,就盼望着能让她不哭。

“我没,别咬我,别吃我。”她呢喃着,赫连子嘉附耳才听到,他不禁笑了,还以为是疼才哭的呢,感情是做梦,又梦见自己被狗咬的情形了。

赫连子嘉了她的额头,估计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不会咬你了,放心吧,已经没有恶犬了,你乖乖的让我把药擦完。”

这是什么情况?她猛然的惊醒,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她本没有印象,猛然的起身,不仅让身上的被子滑落,也让她的屁股疼痛难耐。她尖叫一声,不是因为自己赤身裸体,而是屁股疼啊!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床上?”辛博琪戒备的看着赫连子嘉,想了一下似乎这床也不是自己的,连忙改口道:“你是谁,怎么和我在一张床上?”

“我是赫连子嘉,不记得了?”他勾了勾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仔细的打量着她惊恐的模样,这个反应有趣,因为这个女人刚才对你完全放心,可是转瞬又对你充满戒备,你会相信哪一个是真的她?

赫连子嘉不会忘记,他在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她的迷蒙中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享受,他试着点了点她的腰身,柔软纤细,这样的女人勾人,她媚到了家。这种媚态是必定经过很多男人调教才有的,明明是一个火辣开放的尤物,可她醒了偏偏要跟你装清纯玉女。有意思,既然你喜欢装,我就陪着你装。他的心里其实是鄙视这种女人的,要是往常他一定不会招惹,可这不是别人,是他腾椿语的老婆,那就另当别论了。

屁股上时隐时现的疼痛感,让辛博琪好生难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好生的熟悉,赫连子嘉四个字在脑子里一晃,她猛然想起,可是却不是他整个人,而是他好看的蝴蝶骨。

她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是格外的留意,她记得这个男人好看的锁骨,恰好是她喜欢的那一种。可她也没有想到为色而死的地步,她还记得要吃她的那匹狼呢。

辛博琪裹紧了被子,四处的张望,抓住了赫连子嘉的手,急切道:“莲子,莲子,你看见狼了吗?昨天咬我的那匹狼死了没?被你打死没?”

“狼?”

坏了,辛博琪脑袋嗡的一下,听说狼是最记仇的,也是最有骨气的动物,“你没打死它吗?玩意狼记恨在心,回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对了,这儿是什么地方?安全吗?”

赫连子嘉点点头,“我家,应该安全吧。”

“什么叫应该啊?你得说绝对安全,你怎么连安慰人都不会?”辛博琪撇撇嘴,转念又道:“我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怎么在一起?难道,我已经把你给?”辛博琪不敢说下去了,她怕得到赫连子嘉的肯定。万一真的是那样,她还要不要活了?

赫连子嘉看着她懊恼,悔恨的样子,似乎开心极了,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你觉得呢?”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仰,他逼近,她在后仰,终于碰的一声,她重心不稳,脑袋磕在了床头上。我们都有这种经历,人在快摔倒的情况下,都会本能的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来乞求自己不要摔倒。离辛博琪最近的东西,自然是赫连子嘉,她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而赫连子嘉被她冷不丁的这么一抱,也是重心不稳,所以辛博琪的脑袋还是磕在了床头上,而他就磕在了她的身上。

他想要起身,可她还抱着自己的脖子,辛博琪这会儿后脑勺阵痛,迷迷糊糊的,赫连子嘉皱了皱眉,“你松手啊!”他扭过头,唇锋无意的擦过了她的嘴唇。女人就是麻烦,他原本对她积累的那一点好感,也被这个女人的聒噪给淡漠了。赫连子嘉这个人缺乏耐,尤其是对待女人,稍微麻烦一点的他便扭头就走,仗着自己优越的身家,出色的外表,伤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明知道不是好男人,还是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可见这男人坏也是有资本的。

第19章洗手间意外

辛博琪委屈,哪里被人这样的吼过?憋着眼泪,死死地咬住嘴唇,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瞪着他,搂紧了他的脖子,有些负气:“我就是不松,你能怎么办?”赫连子嘉挑了挑眉:“真的不松手?”

“不松不松!”她抱的更加紧,大有将赫连自己勒死的趋势。

“那咱们就跟这儿耗着。”赫连子嘉也无所畏惧,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正好搁在她的上。

辛博琪骤然松手,扭过头去,别扭的不看他,“你下去,压着我了。”

赫连子嘉还要逗她,“压你哪里了?我看看。”

“你这人无赖!”她扁着嘴,气鼓鼓的,这男人是她调戏过的,怎么反过来如今被人家调戏了?她自然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愿承认,凭什么自己这主导地位,一下子又成了被动地位。

赫连子嘉呵呵的笑了,从她身上下去,倚在一旁看看她嘟着脸揪着红唇的样子,“给我看看。磕着哪里了?”

辛博琪扭过头来看他,眼睛通红,疼倒是有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被人占便宜了,而一向都是她占别人便宜的,“赫连自己你还要不要脸?!你看什么你看,不许看!”

“好好好,我不看,你别哭知道吗?我起包没?”赫连子嘉伸手就要去,辛博琪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这屋子里温度太高缩导致。她啪的一声打开了赫连子嘉的手,紧接着一巴掌甩过去。

赫连子嘉第一下是没料到,第二下自然不能让她打在脸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要你管!”她负气的扭过头去,像个别扭的孩子。

赫连子嘉只觉得好笑,“你要打我,我还不管?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你刚才撞床头上了,我不过想看看受伤没,你打我干什么?你那身材给我当搓衣板我还嫌搁手呢!”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自己的,34D他说比搓衣板搁手?

赫连子嘉推了推她,“生气了?你可别哭鼻子啊。”

“你算老几,凭什么让我哭!”她话虽这么说,可这鼻音浓重的,显然就是要哭了。她这是觉得委屈,差点丧命不说,现在还让人这么冷嘲热讽的。

我算老几?赫连子嘉有些生气,我为你忙进忙出的大半夜,你现在还说我算老几?他还就不管了,你爱怎么就怎么找去!赫连子嘉哐的一声将门甩上,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抽烟,一接着一的,他烦躁,虽然他这个人没什么耐,可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是沉着冷静。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烦躁不安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上市和A股在他的脚边来回地蹭着,哪里还像凶狠的狗,俨然两只小绵羊。赫连子嘉烦躁的吼了一声,上市和A股灰溜溜的走了。他将烟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端了杯牛进去。

“屁股还疼吗?”他放柔了声音问她。

“不用你管。”辛博琪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的,可还是嘴硬。

“听话,给我看看,医生说要按时擦药。”他没闹,还是柔声的哄着。

“不给!你凭什么管我?”

“你是被我的狗咬伤的,我能不管你吗?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他气不打一处来,都已经给你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么样?女人就是麻烦!

辛博琪扭过头,呆愣的看着他,“你是说,咬伤我的不是狼,是狗?”

赫连子嘉自知失言,又缓和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讲车开进这个小区的,而我的狗恰好对你的车敏感,然后错口咬伤了你,我代替我的狗想你道歉。”

话音未落,辛博琪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感情这事儿和你有关,还以为你是好心帮忙呢,她怒道:“你代替?你凭什么代替?那狼,不是,那只狗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怎么能代替?”

赫连子嘉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让它亲自给你道歉?辛小姐,我的狗市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要强狗所难,它还没到可以开口说话的地步。没修炼的那么深。”越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就越是轻飘飘的,甚至还带了戏谑的意味。他就是想要看这个小女人恼羞成怒,想看看她到底哪里吸引腾椿语,到底哪里好。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可脸上还板着,“这样吧,你也别说我是无良的狗主人,别说我不负责任,我已经照顾你一个晚上了,你还想怎么着,都说出来,我一一做到,为我的狗赎罪。”

他这么一说,倒是显得她无理取闹了。人家也说了要补偿你,你还怎么发火?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被一只狗欺负了,被欺负的部位还是她私密的屁股,她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她也不傻,就这么去找狗报仇,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毕竟狗不会和你讲道理不是。可现在狗的主人不是在这儿么,和人讲道理,总是会通的吧?

“你的狗,咬我了,这是事实吧?!”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着。

赫连子嘉点了点头,“所以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怎能不发货,现在是谁理亏啊,怎么搞得她像敲诈一样。

“难不成,你还要咬回来?辛小姐,你和狗一般见识干什么?我承认是我的狗对不起你,你说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要是平常他早就方案了,耐也早该用完了,可是对着她,他就莫名其妙的还能静下心来,听她无理取闹的撒娇。

“莲子你还讲不讲理了?”听听,一个本身就不讲理的人,现在和别人讲起道理来了。

赫连子嘉无奈的笑了,你该拿她怎么办?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人。

“要不,我对你负责一辈子,我照顾你一辈子,你看行吗?”

“赫连子嘉!”

“哟!叫我的全名了啊。挺好听的,再叫一次。”

“我当时调戏你的时候肯定是瞎了眼了!那么好看的蝴蝶骨,给你这样的男人算是浪费了!算我倒霉,让你的狗咬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告诉你和你的狗,给我小心点!”她这是典型的放狠话,她能把那两只狗怎么着,她能把赫连子嘉怎么着,还不就是吓唬吓唬,过过嘴瘾么。

这是真生气了,女人都爱生气,赫连子嘉连忙哄她,可不能就这样断了联系,他还想着让腾椿语难看呢。

“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讨厌!”辛博琪厉声喝止,看瘟神一样看着赫连子嘉,厌恶,鄙夷,总之没有好的感觉。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把那两条狗交给你,你喜欢怎么处置都行。别生气了,我对你这么好,你舍得以后都不见我么。”

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自恋,对她好?你哪里对她好了?放狗咬她,还凶她,骂她,这叫对她好?你眼里,对一个人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我要回家!亏你还是椿语的朋友呢,你这人没品!”

你骂他,他可以忍,可是你拿他和腾椿语比,而且你的论断还是他不如腾椿语,那他就受不了了。她的那句没品还未落音,赫连子嘉就火冒三丈了,“你要回家是不是,你回啊!你别以为腾椿语这人有多好,他现在管你的死活吗?他现在真喝那个小模特打得火热呢!”

“他和谁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自由。”

“你这是什么逻辑?!”赫连子嘉顿时觉得头大,这是个什么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的老公和别人有染,还和她没关系?

辛博琪没理会他,抓过窗边的一件外套就披上,是赫连子嘉的外套,她披着已经没过了臀部,盖在大腿上,直接奔向了洗手间,门一摔,也不管赫连子嘉的质问。

她哭过,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像核桃一样。她捧了一把水,轻轻地拍在脸上,又反复的洗了洗眼睛,想要给自己消肿。鼻尖和下巴在碰触到清水之后,让她疼得呲牙咧嘴,洗脸就更加的小心,尽量避开那些受伤的部位。

这一身的伤,是为谁?她能怨谁?是她自己非要回学校去,是她自己迷路,也是她误打误撞进了这小区。可她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怪只怪赫连子嘉,你没事儿干什么养狗,你养狗干什么还要遛狗?你不遛狗,我能被咬吗?她是越想越气,恶狠狠的扯过一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将毛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要么说,人做事的时候要专心,她这三心二意的,刚一转身,脚底下一滑,碰一声摔倒在地上。屁股和后脑勺先后着地,可她这次只是摔倒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后面她本就叫不出来了。她疼,可咬着唇愣是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她肚子疼,不是那种肠子打结的疼,而是有人要从她的肚子里拽出点什么来的那一种疼。

赫连子嘉听到了她的那一声尖叫,一把丢了香烟,要不是上市这狗喜欢叼东西,这房子都得被他点着。

赫连子嘉冲到洗手间门前,用力的拍了几下,“辛小姐,你怎么了?”

他反复叫了几次,里面都没有回音,他这才觉得不对,就算她生气,也会和自己回嘴吵架的,越想越不对,赫连子嘉抬起一脚将门踹开。

“琪琪!”赫连子嘉亲眼见到,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冲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摇晃着她柔弱的身体,“琪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急得声音都带着颤音,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称呼,已经从辛小姐,变成了琪琪。

而她气若游丝的,额头上满是虚汗,她的五官扭曲着,好像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的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留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疼,肚子疼。”

赫连子嘉惊得说不出话来,更多的还是恐惧,她就那样虚弱的看着你,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可以虚弱成这个样子,好像随时都要离开这个凡尘,去属于她的妖王国一样。赫连子嘉伸出手,竟然是颤抖的,他缓缓地将手探向了她的下体,是温热的,鲜血,腥甜。

如同一朵盛开了的血莲,妖娆的开在洗手间净白的瓷砖上。

“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别怕,别怕啊!”赫连子嘉疯了一样的抱着他奔跑下楼,打了三次火,才发动车子。他的脑子里只有她,只有她流血的样子,他不敢想到底是怎么了,只想着送她去医院,让医生救她。

第20章下定决心

你抓不住的,握不紧的,想要留住,却偏偏溜走的,你想要熬过,却乌一样爬的,那就是时间。

在等待她苏醒的这一段时间,赫连子嘉心里真可以说是百味丛生了。他想过她醒来的模样,有可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有可能对自己拳打脚踢,也有可能不做声的默默流泪。可他万万没想到,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饿了,有吃的吗?

就那么平常的一句话,看着你的神态也是平常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那个样子,像足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的,让赫连子嘉替她疼,他心疼她,要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这样。他自责,竟然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他愧疚,以后要怎么面对她,他愤恨,要是没和她吵架,她是不是就不会摔倒?再或者,他装潢的时候,洗手间不是用瓷砖,而是铺了地毯,她就算摔倒了,也没事?

他想了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假设,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是成立的呢?

“对不起。”

“你说什么?”她有些恍惚,又问了一遍。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垂头丧气,满脸的沮丧。

她看了他一眼,一头雾水,他是怎么了,怎么跟死了爹妈一样?管他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辛博琪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下体剧烈的疼痛。

“小心。”赫连子嘉连忙扶住他,让她倚在床头上。

她只当是自己的屁股疼,也没做他想,舔了舔干裂的唇,“我饿了。”

“你等等,我去拿牛给你喝,一直都温着呢。”他不无欣喜,只要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只要她还好好的。赫连子嘉肯定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她的那一双眼,完全溢满了关爱,谁分得清,到底是歉疚多一点,还是其他的情感多一些呢?

赫连子嘉将牛端到了她的面前,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不至于烫人的时候才给她,“你喝点牛,对身体好的。”

辛博琪皱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牛,纯牛的那股子膻味,她是怎么也受不了的。

“不爱喝吗?”赫连子嘉无奈道:“多少喝一点,你现在身子虚弱。等一会儿我让人炖点汤来,给你好好地补补,先将就一下,好不好?”

“琪琪!”病房门猛然被人撞开,踉跄的冲进了一个人,这一声琪琪有辛酸,有悔恨,有惋惜,有疼爱,有痛苦,也有一些欣慰,庆幸她还完好、这一声五味俱全,饱含了太多的情谊,腾椿语哪想到,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是这个 场面。他后悔了,他怎么才明白,原来对她是这么重视,当他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险些昏厥,他片刻都没有停歇,就想着快点到她的身旁,这个时候她是最需要自己的,不能再错过了,他不想错过这个妻子。

话说辛博琪消失了的十二个消失,腾家上下,真是闹开锅了。腾椿语开会回来,挺警卫员说孙苒打过电话,他连忙回过家,生怕他 妈再念叨他。孙苒自然是开导了儿子一番,腾椿语知道辛博琪已经回家了,虽然是经不住孙苒的唠叨才回家,可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期待见到她。

但是一进门,保姆就告诉他,少夫人气冲冲的走了,而且开走了他的车。腾椿语心里咯噔一下。找吧,还能怎么办?

他先去了辛家,可辛博琪本就没回家。萧珊雅似乎也看出端倪,什么都没问,直接骂了腾椿语一顿,就是看他不顺眼,这也无可厚非。挨了骂不要紧,但是没有她的消息,却让他害怕了,她没有回娘家,她去了哪儿?又陆续去了学校,还有她经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没找见,腾椿语这才彻底的慌了。

这事儿纸包不住火,那么大的活人不见了,你还指望能瞒多久?不出一个小时,孙苒就知道了,自己的儿媳妇不见了,而且从家走的时候伤痛欲绝。当然这是保姆告诉她的,里面多少有了一些保姆的主观色彩。

腾家就乱套了,就连腾非都回来了,腾椿影更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开始调查。孙苒指着自己儿子和女儿的鼻子发飙,你们要是找不到琪琪,就都别回来见我!你们想让萧珊雅指着我的鼻子骂骂?赶紧去给我找!

辛家知道的自然比腾家晚一些,可这场面一点也不比腾家差。萧珊雅在知道自己女儿受了委屈,痛不欲生的从腾家出走之后,把腾椿语骂了个遍。当然她这消息时从腾家的保姆那儿得来的,里面也有了一些这个保姆的主观色彩。由此可见,以讹传讹有多可怕。这传来传去,就成了辛博琪活不成了,因为在腾家受了委屈。

翻天覆地的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达人物失踪了呢。腾椿语猛然想起,他的车上有自己的一部手机,他当时就和一些药品广告里一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还真就打通了,卫星很快定位,他们就追寻着这线索,找到了赫连子嘉家楼下,发现了那辆车。可是车在,人呢?

腾椿语那是什么脑子?兼职诡异的吓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赫连子嘉,赫连子嘉就住在这个小区,这一点腾椿语是知道的。难道是他绑架了琪琪?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就疯狂的认定了,就是赫连子嘉绑架了他老婆,二话没说,带着人冲上去,撬开了赫连子嘉的大门,里里外外搜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只狗冲着腾椿语狂叫。还有洗手间,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没有完全的干,他断定了是她的血,可是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他的思绪一团乱麻,还要稳定着双方的家长,焦头烂额,守在赫连子嘉的那房子里,一双眼睛竟然血红。

琪琪,只要让我找到你,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只要你安然无恙,让我怎么样都行。

你说是苍天听到他的祷告了吗?他这前一秒才祷告了,下一秒赫连子嘉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可他只是找到她,安然无恙却不可能。

“赫连子嘉,你这个王八蛋!我老婆呢?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腾椿语握着电话暴跳如雷,他现在恨不得吃了赫连子嘉这个混蛋。

要是往常,腾椿语这么骂他,他肯定要回嘴,和他吵一会儿,可现在赫连子嘉哪里还有这个心情,这个兴致啊!他沉吟了一下,等腾椿语骂够了才缓缓开口,“椿语,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腾椿语此刻其实更想听到的是赫连子嘉和他吵,可是他在给自己道歉,他竟然给自己说对不起,那么他的琪琪?

“我老婆怎么了?你他 妈 的快说啊!”

“椿语,昨天傍晚琪琪突然开着你的车到了我家的这个小区,不知道为什么,狗咬了她。我就带她去了我家,找医生看过。结果半夜里,她去洗手间,摔了一跤。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说,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周了,可是,可是现在孩子没了……”

“你他 妈 的少诅咒我!滚你 妈 的!赫连子嘉你他 妈 就是个王八蛋!不要让老子见到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腾椿语咒骂着,可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他不是不懂赫连子嘉在说什么,他只是不敢相信,孩子,他们的孩子,才只有八周,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了孩子,第一次知道,竟然就是这个孩子没了的消息。你让他怎么接受得了?你让他怎么承受?

原来洗手间里的那一滩血迹,就是他的孩子,活生生的被摔掉了,她疼不疼?她哭没哭?要是她知道孩子没了,又回怎么样?

当他跑到医院。推开房门,见到面无血色的她,彻底的崩溃,她见到她还在对他笑,“椿语,你怎么来了?”她还对他笑的那么无害,那么甜美,若是她面色红润,这个笑容必定是倾国倾城的,只可惜她现在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也惨白的吓人。这样的她,让腾椿语怎么不疼?

腾椿语扑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去,“琪琪,琪琪,我来了,我以后都不离开你了。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好好过日子。”这就是要浪子回头,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这才知道,以前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吃醋,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来的时候,你一点防备都没有,然后将你吞噬,让你满心满眼,只能看到这一个人,为她的笑而笑,为她的蹙眉而心急,为她的泪而心碎。

“椿语,你怎么了啊?”她还会一头的雾水,有段时间没见着腾椿语了,怎么一见到是这个样子,难道脑袋被门框挤了?她下意识的去看病房的大门,那扇门还在因腾椿语的忽然闯入而来回地忽闪着。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抚着他的头发。腾椿语的发质很好,乌黑的,发丝硬,也。

腾椿语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眼眶发热,他竟然在哭,他竟然哭了。这不禁让辛博琪吃惊,就连一旁的赫连子嘉都震惊了。腾椿语竟然也会哭,这是一则大新闻了!

可他哭了,不也是正常吗?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她显然还不知道孩子的事儿,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承受?那个素未蒙面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他么腾家的第一个孩子啊!

八周,算起来时他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有的,他负气的离开,而她本没意识到腾椿语生气了,之后他就鲜少关心她了。他要是早知道,他要是没那么小气,这一切不就都不会发生?不就是个男人么,她喜欢就让她玩,只要不动真格的就好了,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其余的谁爱管谁管去!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是么?

他是亲眼看见,洗手间里的那一大滩的血迹,活生生的,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但如果是她的呢?他又怎么受得了?离开她,他怎么受得了?

腾椿语将她抱得更紧,生怕这一松手,眼前就变成了一个幻境,而她,也就跟着没了。

双子座的男人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真爱,那就是倾尽所有,他会为这个女人不顾一切,是可以颠覆世界的疯狂。

兜兜转转,他哪里想到,这么一个不经意闯入,和你达成绝对自由共识的挂名老婆,竟然就让他爱上。他爱她什么?有谁知道?爱她的没心没肺?爱她那纯净通透的眼神?何人知晓。爱情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东西。

第二十一章最难消受美男恩

俊熙在知道恩熙得了绝症之后,也是这样的抱着她哭。当年的一部《蓝色生死恋》没少赚人眼泪,可辛博琪看了,不但没有哭,反倒笑了。

血癌不是骨髓移植就能治疗的呢,为什么会死?还有就是基因问题,为什么恩熙的哥哥没遗传到,她就遗传道了?为什么倒霉的事儿就都让恩熙遇上了?

瞧瞧,人家看的是情,她看到的却是困惑,一部电视剧,能让她郁闷半天。

癌症不可怕,关键是你能不能治疗,治疗的及不及时。

思及此辛博琪也忍不住哀怨起来,我还年轻啊,还有大把的美男等着我,该享的艳福还没有享受,我咋就能英年早逝呢?莫非天妒英才?

“椿语,你看着我的眼睛,实话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能不能治疗,要是不能治,我还能活多久?我好计算一下怎么过。叶迪斯我垂涎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你的让我把他弄到手了再说。还有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小警察,倍儿纯情,我已经发誓要得到这个男人了,我不能食言。景阳这小子刚回来,我还没有折磨够呢,所以余下的时间里,我要每天折磨他六次,饭前饭后各一次。旁边这个赫连子嘉,他的狗咬伤了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它们要我哪了,我就让它们咬它们自己哪儿。”辛博琪自顾自的说着,还有些顾影自怜,原来我的人生还有这么多事儿都没做呢,现在死了,真可惜,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她和雷晓的那点破事儿也说了。忽然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腾椿语心疼啊,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现在最见不得辛博琪的那些眼泪,“别胡思乱想,你很好,什么病都没有。”

他越是这么说,辛博琪就越是担心,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告诉你没病,可不知道哪天就嘎嘣一下的死了。她是越想越怕,越怕越哭,一哭起来就天崩地裂似的,“你骗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你别折磨我啊,椿语你告诉我,我能承受得住。大不了就是一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是这有来世吗?要是没有我不是亏大了?我还年轻啊!碗大个疤多难看啊,我的命是爹妈给的,我得珍惜啊!我不想死啊!”

听听她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的脑子到底什么构造。两个大男人站在她的身边,为了她而伤神,她居然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偏偏还一意孤行,别人怎么谁都不听。腾椿语跟她解释,没用,她以为那是在安慰她。赫连子嘉跟她解释也没用,她以为赫连子嘉是怕自己找他的狗报仇。

好不容易哄了个半信半疑,她现在身体虚弱,这么一闹腾自然累了,等她睡了,腾椿语瞥了一眼赫连子嘉,

赫连子嘉会意,跟着他出去。

“你***混蛋!”病房的门一关,腾椿语就暴怒一声,抬起一脚踹在赫连子嘉的肚子上。他穿的是军转,大头皮鞋,这一脚可是要命。

赫连子嘉当即趴在地上起不来,捂住自己的肚子。腾椿语又狠狠的踢了几脚,每一脚都是用了全力,赫连子嘉全无还手之力,被腾椿语像个皮球一样的来回踢着。

医院走廊早已人满为患,麻木的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赫连子嘉一口血吐了出来,腾椿语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的一甩,将他扔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还手啊?你倒是还手啊!”

赫连子嘉想笑,可牵动受伤的嘴角,这笑容变成了一个呲牙咧嘴,“让你发泄发泄,毕竟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别跟我说什么责任!”腾椿语是真动气了,虽然他也明白琪琪是自己摔倒,可她就能无缘无故的摔倒了,你赫连子嘉跑不了。他之所以刚在的时候没有发作,完全是当着琪琪的面,他怕她难过,这会儿她看不见了,自然是要发泄发泄。

赫连子嘉什么心理,他愧疚啊,你打就打吧,给我留条命就行,毕竟腾椿语的孩子没了,这事儿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咋办,认命吧,谁让他招惹上了呢!

腾椿语还就他的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从小就这样,腾椿语用脚推了推地上的赫连子嘉,“你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让一个从小和你作对的人指着鼻子骂,换做是谁心里也不会舒服的。可是这会儿你理亏,还能说什么?忍着吧,还得低声下气,不然你怎么平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椿语,孩子没了的这件事儿你不能告诉琪琪,她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琪琪也是你叫的?”腾椿语一眼横过去,不怒自威,可转念一想,这要是真的告诉她,孩子没了,依着她的子,她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乎1,腾椿语和赫连子嘉二十年来头一次达成了共识,这事儿得瞒着!这伤痛,他腾椿语一个人扛着可以了,其他人就不需要来分担了。只要以后好好的疼爱她,孩子会有的。

赫连子嘉见他答应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让琪琪知道了,因为自己害的她没了孩子,还指不定怎么报复自己呢,那你还指望以后他待见你?不待见你,你还有什么机会?对了,这个男人是腹黑,他言出必行,说过抢老婆就一定抢,谁规定了,她是你老婆,就一辈子是你老婆了?不是还有离婚这一说么!

流产这事儿除了他们两个,那就是医生和护士知道了。

“这件事,你们要守口如瓶!”

“医者父母心,我们不能违背职业道德,抱歉我们不会帮着你们说谎,隐瞒真相。”

“椿语,你跟他们废话干什么,看我的。”赫连子嘉掏出一张信用卡,塞到了医生手里,“这事儿你们要是说出去了,你们也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

医生拿了钱,自然就屁滚尿流的走了。腾椿语鄙夷的看着赫连子嘉,“你真像黑社会!”

赫连子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鼻青脸肿的样子,竟也比一般人要好看,“你别乱说啊,我们一家都是和政治打交道的。正直着呢!”赫连子嘉又朝病房里面看了看,腾椿语不动声色的挡着了他的视线。赫连子嘉撇撇嘴,这人真小气,这么个老婆。你看得住么!赫连子嘉也不多纠缠,虽然很想进去陪着辛博琪,可这没他留下的理由了,以后还长着呢,他可以一步步的谋划。

腾椿语双方的家长打了电话,报平安,只字不提孩子的事儿,只说是让狗给咬了。他脱了鞋子,躺在了她身边,拥着她也没睡觉,就是静静的看着她,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一颗心一直悬着,这会儿抱着她了还觉得不真实。盯着她仔细的瞧,总觉得看不够一样。医院里没有现成的镜子,他就拿手机照了两个人的样子,然后呆呆的看着,慢慢的勾画着他们孩子的模样。

眼睛要像妈妈,那样最纯净,鼻子像他自己最好,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长了这样挺翘的鼻子才好看。嘴唇还是像自己,她最喜欢这双唇。耳朵么,像她,小巧玲珑。

可是想再多,不是也没用了?孩子没了。腾椿语抱紧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小傻瓜,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看来以后自己要多加留意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疼,就让我一个人疼,如果要死,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辛博琪动了一下,腾椿语连忙就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肚子疼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腾椿语立刻会意,“是屁股疼吗?给我看看。”

辛博琪瞟了他一眼,“你看什么,又不是说给你看了我就不疼了。”她侧着身子躺着,尽量避免屁股挨着东西。

腾椿语趴在那里,脱下了她的裤子,辛博琪一惊,“你干什么?”

“别动,我看看。这么大的牙印,怎么像是狼咬的?”腾椿语一边叹气一边心疼着,轻柔的帮她穿好裤子。

这一听说是狼,辛博琪就来了神,“看看吧,我就觉得是狼。我又没,咬我干什么呢?”

腾椿语宠溺的了她的头,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望着她笑:“那狗缺心眼。我把那狗抓回来,给你炖了吧。解解气!”

“别!”辛博琪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狗又不好吃。说到吃,我饿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腾椿语,刚才喝的那一杯牛在她肚子里打了圈就消化了,完全不顶饿啊!

腾椿语掏出电话,开始叫外卖。他也不大了解这刚流产应该吃什么,只跟人家说要补血的。

辛博琪还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吃补血的?”

腾椿语淡淡地笑了,“你不是被咬了么,肯定流血了,咱补回来!”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就又躺下了,眯着眼睛,还真的怎么谁都觉得困。

“琪琪。”腾椿语叫了一声,照比往常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我睡着了。”她久久的才回了这么一声。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拢了一下她耳鬓的碎发,吻了下她的脸颊。这一吻竟然就一发不可收拾,腾椿语好像是中了魔怔一样,她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忍不住去招惹她。

这是赤裸裸的招惹调戏,明知道她是个色女,明知道她喜欢你的嘴唇,你还要这样的招惹她,罪过啊罪过!

辛博琪猛的睁开眼睛,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要不是我身体不方便,我肯定非礼你!别再撩拨我了!让我睡一会儿,肚子饿着呢,动一动都消耗体力。”

要不是你的身体真的不方便,还不一定是谁非礼谁呢!腾椿语疼她,听了她的话,没有进一步的调戏她,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良久冒出来一句,“琪琪,以后我哪都不去了,好好的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你每天陪着我?你不泡妞了?你不泡妞,我还要泡美男呢!她进一步断定,腾椿语受刺激了,要么就是抽了,再不济脑袋让门框给挤了,坚决不理他!辛博琪紧闭着眼睛,装死中!

第二十二章爱如潮水泛滥

萧珊雅和孙苒是在医院的住院部楼下遇上的,两个人你争我夺,谁也不肯相让,一口气冲到了辛博琪的病房门口。推开门的刹那,两个人都傻眼了,忽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病房里,辛博琪依靠在腾椿语的怀里,别扭的不肯吃饭,而腾椿语,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还要喂她吃东西。

“听话,再吃一口。”

“椿语,我是病人,你不能用食物来虐待我。”她扁着嘴,坚决不肯再吃,补血补气的食物难吃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舍得你?要不,我吃一口,你吃一口?怎么着你都得再吃点,不是饿了么。”他固执的还要往她的嘴边送饭。

“那你都吃了吧,别和我客气。”她娇笑着看他,有些讨好的意味,只要让她不再吃这个饭,卖身都行!

腾椿语灿笑着,这个小女人呦!现在是谁更需要补身体啊!他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在哄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是他的妈妈和岳母,辛博琪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人谁也没避讳,自然而然的看着她们笑,“妈你们来了。”

孙苒欣慰的看着他们,好好好,儿子总算是浪子回头了,知道疼老婆了,看在抱孙子也指日可待了!

萧珊雅有些吃惊,不是说这腾椿语对我女儿不好么?怎么现在像个老佛爷一样的供着?可,当官的有几个好的?不能被这小子的表象所迷惑!

“琪琪,你怎么了?你可吓死妈妈了!快让妈妈看看,哪儿受伤了?啊?你说好端端的,怎么被狗咬了呢?孙苒抓住辛博琪的手就开始一顿的哭诉,她是真心疼啊,眼泪也是真的。

可人家亲妈在这呢,你这婆婆哭成这样,不是喧宾夺主了么?萧珊雅也不甘示弱,大学的时候就和你孙苒过招了,现在还会怕你?论哭,可没人比得过她,这眼泪是说来就来!倒不是她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听说女儿丢了,她比谁都焦急,可现在这情形,她心里透彻,这丫头一点事也没有,依偎在腾椿语怀里,还挺享受的,就是脸色差了点,休息休息估计也没事儿。

萧珊雅不动声色的将女儿抱在怀里,悲天闯地的哭,“我的好女儿啊!你在家的时候,哪受过这哭?怎么嫁人了就变成这样?还被狗咬!你细皮嫩的,怎么经得住啊!都是妈妈不好,怎么就同意让你小小年纪就嫁人了呢?女儿,你跟妈妈回家,妈妈好好的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孙苒当然听得出来这言下之意,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做了对不起人家女儿的事儿,他们理亏,自然就不能再和萧珊雅争锋相对,赶紧抹了把眼泪,赔笑着,“亲家,琪琪现在没事儿了就好,接回家去,我会好好照顾的,您别担心啊!“

萧珊雅心里那个美啊!你孙苒也有今天?服软了吧,低头了吧!

孙苒看萧珊雅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得憋着,谁让这个儿媳妇她打心眼儿了疼呢!全是为了孩子!

“妈,你们谁也别担心,我好着呢!只要椿语不给我吃着难吃的饭菜,我就更好了!”

“好,咱不吃了。”腾椿语拿她没辙,又怕他妈和岳母看出端倪,赶紧就顺着杆爬,放下了饭菜。

萧珊雅没怎么注意那饭菜,只顾看着自己的女儿了,而孙苒可就不一样了,她上心了,瞄了一眼,全是大补的食物,再加上琪琪的脸色这样不好,虚弱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不会的,他们腾家,哪会这么倒霉呢!肯定不是小产!这人啊,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她也不追问,只要儿子和儿媳妇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腾非听说琪琪找到了,被狗咬受了惊吓,这老公公会也不开了,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到底也是真心的疼爱的。辛春在外地,听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也是连夜赶回来,回来了知道找到了,可也放心不下,赶到医院来。

这四个家长来了不要紧,身后跟着的那些关系也就来了。辛家还差一些,主要是腾非,首长的儿媳妇住院了,那还不赶紧去送礼?政委的外孙女被狗咬了,你还不赶紧去压压惊?

一时之间,病房里可热闹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快赶上他们结婚那会了。

要么说,关键时刻,还得老公上!辛博琪厌烦了,可碍于面子,她没说什么,她这人有时候还是懂事儿的,知道那些人是爹妈的面子,也不好发作。所以她暗地里一直掐腾椿语,腾椿语会意,来下脸来,谁也别来看望!他不怕得罪人,爱谁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老婆,身体虚弱着呢,还得养着!

人不让来,可礼物不能不到,都是心意,补品送了一大堆。补血的,补铁的,补维生素的,补脑的,样样都有,竟然还有增高的。辛博琪哭笑不得,我这到底是哪儿受伤了?

腾椿语这段时间没去单位,干脆将家都搬到医院原来,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他打电话问过一位学中医的朋友,知道了现在怎么调养琪琪的身体。别说,那些个礼品,送的杂乱,可都是品,还真有对他身体有好处的!

腾椿语怕呛着她,另外在她病房的隔壁开了一间房,愣是将里面布置成了厨房,出具一一俱全。别人他不放心,关键是这事儿还得瞒着,所以凡事都亲力亲为,她吃的每一道菜,都是他亲手做的。

鱼都是挑了刺才送到她嘴边,汤也是吹温了才给她喝。可就这样,她还不吃。

主要是药膳的味道她受不了,补身体也不是这么个补法啊!不就是屁股被咬了么,用得着么!

她坚决拒绝吃腾椿语做的饭菜,腾椿语没办法,还得哄着她,他吃一口,再给她一口。这法子她想的,有苦一起吃,多公平!可害苦了腾椿语,女人补身体的东西,他吃了一大堆,在健壮的身体都受不了,这鼻血是哗啦哗啦的流。

弄得辛博琪好几次都以为他得了血癌,多矫情的病啊!跟恩熙得了一样的病!她乖了,不闹了,腾椿语有怀疑了,总觉得有事儿。

“饭做好了,你吃吗?”腾椿语摘了围裙,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她不吃的话,威逼利诱也要让她吃下去。

可谁想,奇迹就发生了。“我刚好饿了,给我吧,我都吃了!”她这么说着,就真的做到了餐桌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腾椿语自然是吃惊,一连三次她的额头,“没发烧,今儿怎么了?这样听话?”

没怎么,椿语,以后我给你做饭吃吧,你得好好的补补,你这病能治,骨髓移植就行,别担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不想说,还是忍不住要安慰他一番,难怪腾椿语最近一直住在医院里呢,说得那么好听是照顾我,感情是他的了病了!

她心里想什么,腾椿语不知道,知道的话,一准气死。为了你班都不上了,你竟然以为他是得了绝症方便自己?这么个尤物,谁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腾椿语再三的解释,“我没病,很健康。你也要快些好起来啊!然后我们好回家。”

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得了绝症。这还得了,你跟她怎么说的清?越解释越乱,干脆谁也别解释,让医生给她说去!

解释清楚了,辛博琪的心就放肚子里了。腾椿语没得绝症她开心,万一他死了,自己还得去相亲。自己没得绝症他更开心,大把的美男,有机会享受了!

可她还有一个疑惑,“腾椿语,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对着我流鼻血?”

这小女人还有点自恋了!腾椿语呵呵的笑着,他勾起嘴唇的模样让人为之心动,“‘只有你能让我流鼻血,我愿意每天都如此。”他抱着她,亲昵的就吻了下来。

辛博琪推开他,虽然那双嘴唇她很喜欢,可这话要先说明了,“你要是失血过多而死,可别算在我的头上!好了,可以亲了。”

“放心,你老公我身体还算健全。”腾椿语的唇眼看就要吻下来,而她也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双感的唇和自己的唇齿相依。

可是,偏偏就有那些个事儿不巧,有那些个人来得不巧。

当当当的几声门响,姚夏堂而皇之的就进来了,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香艳的场面。他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可他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谁让他认识雷晓这么个损友呢?!

雷晓在日本有一些生意,需要他过去处理一下,再加上雷老爷子还让雷晓去日本帮他办事,老爷子的话他当然不敢不听,就应了下来。所以他才和辛博琪说,去北海道玩几天。他计划的不错,他们在那玩三天,等他们回国,椿语也正好能回去。神不知鬼不觉,他要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北海道是个多么完美的计划啊!他连报告都帮她打好了,就等着跟学校那边说了。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腾椿语提前回来了,而他家老爷子催的那个紧迫,他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去日本。哪知道,老爷子这是让他去相亲咧!护照被扣下了,他想跑都没机会。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他能不急吗?他想拿个小女人了,想得发疯。想要打电话给她,可又怕给她带来麻烦。这能打给姚夏,从姚夏哪问问她的近况,问问她好不好。

姚夏每次都答得很爽快,好,她好着呢!

雷晓听了,心里还是放不下。非要姚夏去看看她,用3G手机,这样他也能借机会看看她了。

姚夏被他说得烦了,这才来医院。当然他本就没和雷晓说辛博琪住院了,被狗咬了,这要是说了,雷晓就是爬也会爬回来啊!

姚夏是走城门走惯了,敲了几下也没等人答应就进来,正巧看到这夫妻两个要接吻呢。看见他来了,自然这吻结不成了。

“对不住了,哥哥来的不是时候啊!妹子你好点没?”这还是姚夏第一次来医院看她,本来腾椿语的那些个狐朋狗友都要来的,被腾椿语给阻止了。这会儿姚夏完全是身不由己啊!

“好多了。生龙活虎呢!”辛博琪呵呵的笑着。

“那我就放心了!前天得了两棵人参,说是千年的,我也不太懂,给妹妹补补身子。”

“姚夏你这混蛋!”腾椿语能不骂他么,千年人参啊,他得流多少鼻血啊!

姚夏呵呵的笑着,“你咋对我这大舅子,一点不恭敬呢?当心我让我妹子不理你啊!妹子,要不你和她离了吧,哥哥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腾椿语作势就去打姚夏,“你损不损?我们夫妻恩爱着呢,你少来添乱啊!”

姚夏暗叹,是啊,你们现在恩爱了,可要添乱的哪是我啊,是雷晓啊!他当然看得出,腾椿语现在看着琪琪的那个眼神,就跟他看着尺宿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爱到骨血里面去了,你还指望着腾椿语能离开她,能不在乎她?

哎~~~麻烦了!他原本以为,椿语不在乎这个老婆,那雷晓玩玩也不过分,毕竟男欢女爱这事儿,得你情我愿,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所以他这爱看戏的人,就看着雷晓去勾引朋友的老婆。可现在呢,不一样了啊!椿语什么时候对这个老婆这样上心了?爱的这样深了?他哪里能想到?可你让他劝雷晓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雷晓那是早就认真了,他看得出来。现在怎么办吧?

要不他们商量一下一妻多夫制?他敲了敲辛博琪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她肯定同意吗,这是个色女啊!可其他人呢?乱了,咋就这么乱呢!

可你当姚夏真的就担忧了?他这人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别看是从小的朋友,关键的时候,他还就看好戏,谁都不帮。这个圈子里的人,真的就是赢了那句,狐朋狗友。

他从医院出来,就给雷晓打电话。雷晓本来是等着看琪琪,一直等着姚夏的电话呢,可接到了电话,又被告知,椿语也在,不方便给他看,这心里五味俱全,但主要的还是酸啊!

但是姚夏还是给了他一点安慰的,他刚才和辛博琪聊天的时候,把她的话都录了下来,当然只有她一个人的,现在放给雷晓听。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你说姚夏这人是商人吧,黑心到家了,他就从屏幕里看到雷晓身后的那幅画,只是瞄了一眼,就跟雷晓要那画,他知道雷晓住的地方肯定不会挂赝品,这个必定是唐寅的真迹,他们家尺宿喜欢,他就要敲诈!

雷晓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听着琪琪的录音,心里这个激动,

不停还好,这一听了,他更想回国了,更想见到她了!

可她呢?被腾椿语养的肥肥的,她想过谁?别说,还真有,叶迪斯,吃饱了没事儿,她还是要担忧一下的。

第二十三章对战小三儿

实习对大四的学生可是一件大事,能不能毕业,那份实习报告也是很重要的。还有入党,这也是重中之重。

辛博琪是大二的时候写的入党申请书,她也没指望就能入党,可她们这学校,这样的学生,入党时必然的。貌似申请书递上去之后,她评了个积极分子,每次写思想报告的时候,都让她掉不少的头发,东拼西凑的对付着交上去。

她住院的这段时间,腾椿语没少跟着忙乎。帮着写思想汇报,那报告写得叫一个深刻,恨不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他写那个事老手,书记看了这报告,再加上腾椿语暗中使劲儿,还真就给她评了个重点培养对象。不过她这也算是晚的,其他的同学,早就入党了,就她不慌不忙的,本着先人后己的神。

其实她屁股的伤早就好了,可腾椿语就不让她出院,两个人在医院里过小日子,也挺惬意的。

就是再迟钝的女人,也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正常。辛博琪自然也发觉了,她的好朋友大姨妈有一段时间没关顾了,又忽然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她心里害怕,腾椿语一眼明了,找了个权威的妇科医生来,装模作样的给她检查一番,得出结论是你生活压力大,月经不调,要好好的养着。

孙苒当天也猜了个大概,之后总是送一些女人补身子的汤药过来。腾椿语心里明白,可嘴里不说,不代表不惋惜,但是只要儿子以后好好的疼老婆,那比什么都重要,还有就是,这事儿萧珊雅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倒不是怕她,只是理亏。

辛博琪睡了,腾椿语交代了保姆几句,就出去了。直奔了司法厅,找他姐姐去了。

腾椿影见到他还有些诧异,一向是她找他的,怎么忽然调换了?

“出事儿了?”

“姐,我发现你是一张乌鸦嘴!怎么我一来就是出事儿了啊!我就不能来找你谈谈心?”腾椿语饶过她,径自走到了腾椿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自己的位子被抢了,她只能做在沙发上,“不是你姐我乌鸦嘴,只是我每次看见你就没好事儿!”

“咱妈要开始给你安排相亲了。姐,你可别说你弟弟不疼你,我这一接到消息就立马来通知你了。听说给你安排的这些人,官职不小。这样的人肯定稳重,但是年纪么,那就不好说而来。我来给你通个气,你是跑路还是怎么着的自己看着办。”腾椿语依靠在老板椅上,别提多悠闲。

腾椿影皱了皱眉,“妈怎么总有这爱好!”

腾椿影不是没嫁过人,原来的那个比她小三岁,后来感情不和,离婚了。现在孙苒就想给女儿找个年纪大一点点的,知道疼人的。

腾椿语一看他姐的那个表情,这事儿成了一半儿了,又赶忙道:“姐,要不我去和妈说说,开导她一下?”

腾椿影当下明白过来,这事儿准保和她弟弟脱不了关系,要不然老妈怎么忽然想起给自己找对象的事了,“你有什么事儿要让我给你办?别拐弯抹角的!”

“真了解我!琪琪要实习了,你得想办法把她调到你的身边来。去别的地方我不放心。还有就是,实习之后,你必须给她打个优秀,然后她毕业的时候,你要争取把她留在你们省厅。”腾椿语想的很明白了,放在自己身边不合适,怕遭人话柄,毕竟他那是部队。放在他姐身边就不一样了,正好专业对口,再者说,也能帮他看着老婆。他现在很了解琪琪,那是个色女,你不看着,她还说不定要看上多少人恩,现在他要放守。

“你这是让我走后门?”

“不光是走后门,你还得放水。琪琪的专业知识我太清楚了,半瓶子都不满。你不帮也得帮!”和他姐不能讲道理,腾椿影是吃法律这碗饭的,你讲不过她,所以还就得耍无赖。

腾椿影也不是不想帮,知识她被人摆了一道心里不痛快,显然她是忘记了,她自己摆过腾椿语多少道。

“让我帮你可以,你以后少在妈面前进谗言,我的事儿你别管!”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还不是为了我自己!他倒也没进谗言,就是在孙苒和别人聊天,谈起腾椿影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一句,我姐今年三十二了。

狠啊!他这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了,就算孙苒不着急,这外人听了,她面子上也挂不住,女儿都三十多了还待嫁闺中?像话吗?相亲吧!这是唯一的出路!

腾椿语前脚离开,后脚医院的住院部楼下就开进一辆车。据可靠人士说,这辆车在医院附近已经徘徊了将近一个月了,这车每天偶尔回来转一下,从来没人见过这车里下来过人,每次这车也只是转一下就走。动机不明,目的不明,车主不明,唯一明了的是,这车不是无人驾驶。有个清洁工看到过一次,这车里的人是个男人,年轻,帅气。其余的一概不知。

赫连子嘉将车找了个位置停下来,悄然的上楼,他以为滴水不漏,可是注意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这一个月,在这一片儿,可没少出境。

这人小算盘打得不错,观察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腾椿语不在,他当然要把握机会,去看看那个算不上朝思暮想,可闲着没事也在他脑袋里溜达一圈的女人。腾椿语在的时候他也可以去,赫连子嘉要抢他老婆这件事,几乎就是摆在明面上了,他不怕腾椿语,主要是考虑到她身体还虚弱。今天他来,就不打没把握的仗,一箭双雕他可是谋划了很久了。险,奸诈,简直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狐狸。

他没进去,只是在病房外看着她。

她奋战在游戏机里,玩的是最不用动脑子的俄罗斯方块,总是不顺利,玩了一会儿就将游戏机扔了,负气的躺下,小孩子起十足。

没多久,病房的们被敲响,辛博琪随便应了一声,请进,语气还是不善的,大概还在和游戏机斗气。

“辛小姐,能和您谈谈吗?”

母的?不对,是女的。辛博琪愣了一下,这声音浑厚感,可却十分陌生。她坐起身子一看,人也陌生得很。

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脸蛋圆圆的,看得出是瓜子脸,蛮致的一张脸,耐看,个子很高,穿着宽大的衣服,但也看得出她圆鼓鼓的肚子。是个孕妇?

“请问你是哪位?”辛博琪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要是没怀孕,这身材,这脸蛋,绝对是小说里标准的女二号。出众的相貌,出色的身材,举止再高贵点,一般这样的女人都是女二号的绝佳人选。

女人淡淡的笑了,脱下外套,肚子更加的明显,她坐了下来,不慌不忙道:“我叫乔恩,如果辛小姐经常看时尚杂志的话,应该认识我。”

辛博琪点点头,笑得有点憨厚:“我确实总看时尚杂志,不过我只看男模特。你到底哪位啊?”

“哦,这样啊。”乔恩此刻的笑容显然比刚才不自然许多。

辛博琪指着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乔恩依然淡笑着,但眉眼之间已经多了很多的温暖,是每个做妈妈的人都会有的,“快五个月了。”

“能让我听听吗?”她瞪着一双好奇的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乔恩,两只眼睛里的渴望,都恨不得用星星来表现了。

乔恩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走近她。辛博琪将耳朵贴了上去,原本好奇喜悦的神色,慢慢的消失不见,“这孩子睡着了?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为什么没有胎动?你怀着的的确是一个孩子吗?”

“你!你什么意思?!”乔恩不免动气,这是在怀疑她作假。

“没什么意思。你说说看,来找我干什么?凡事好商量。”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就真是槌了。不用问,这是腾椿语给她惹得麻烦。除了失望还能有什么?她一直以为,她老公是个情场老手,应该是游刃有余,玩转女人的这么一个男人,可这留种的事儿,咋也干了?咋还让我给你擦屁股呢?

“我怀孕了。”乔恩不再和她打哈哈,直接进入主题,掐算着时间,腾椿语也快回来了。

“我不近视。”

不生气,坚决不能动气,不然就泄底了,乔恩平静了一下说:“孩子的父亲是腾先生。”

辛博琪早就猜到了,不过她还真就无所谓,“哦,他现在不在,你有事儿,我帮你转告。”

“我是来找你的。”

辛博琪忍不住发笑,“这孩子又不是我的,你找我有什么用?谁的种你找谁去,我好像没有播种的能力。”

“你!”

“别动气,当心孩子啊。孩子没了,你的筹码就没了。你慢慢说,这孩子是腾椿语的,然后呢?”

“辛小姐,不管我做了什么,可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他能有个健全的家庭。你能够理解吗?虽然说你是腾先生的妻子,为腾家开枝散叶的人是我,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请你也不要霸占着一个名分,让我们一家团圆吧!”乔恩说的言辞恳切,可字字带刀,这就是要逼原配下台,依照这么说,她应该发火了吧。

可谁想,她说的是,“我这里是没问题,可你主要还得问腾椿语的意思,关键这不是我的种,我说的也不算啊。你还有个行使权,我是啥都没有,你找我来给你做主,不是找错人了么。要不你去找腾椿语的妈妈商量一下?不过,你还是直接找腾椿语比较好,毕竟这种子是他撒的不是。”

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人家孩子都有了,这位子就该还给人家,虽然这代表了,她又要无休止的相亲,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辛博琪!你到底是什么女人?!那个是你老公,你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你不是应该撒泼的打我吗?不是应该骂我狐狸,破坏你的家庭吗?你怎么就无动于衷?!”乔恩忍不住了,和她简直没办法沟通。这和她原来预计的完全背道而驰。

辛博琪懒洋洋的笑了,她这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才最气人,“你瞧你这人,现在世界多和平,你怎么还希望我打你呢?你这个样子,是会被和谐的。”

“你!”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出去!”

这声音如同一个响雷,在乔恩那腹黑的心里爆炸,她颓废地瘫软在椅子上,她知道,这个挑拨离间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是应该,她激怒了辛博琪,然后辛博琪撒泼打她,然后恰好腾椿语回来了,目睹了这一切,目睹了有人间接地打他的孩子,然后彻底的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然后她就扶正了吗?

腾椿语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这女人他认识,是他刚回来的时候,和姚夏他们去喝酒,姚夏给他安排的一个小节目,他之所以记忆深刻,还是拖了腾椿影的福,就是腾椿影捉他去相亲的那一天。之后这个女人消失了四个月,前几天找到自己,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什么叫沟里翻船?

第二十四章叶迪斯重见阳光

肯定有人会骂腾椿语不是男人,不负责任。黑的就是黑的,你不能硬说成是白的,小白是小新家的狗,你不能因为风间有钱长得帅,就说成时风间的。

本来就是一夜情的游戏,和别有人来认真,你又何必处心积虑的相拥孩子抓住一块不属于你的浮木?错时肯定有,可绝对不是一个人的。

乔恩眼里的悔恨,还有委屈,辛博琪看得一清二楚,腾椿语的愤怒,她就不明所以了,原来婆婆那天来学校找她,说椿语对不起她,就是指的这件事。其实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孩子么,腾家大家大业的,还养不了一个孩子了?

“琪琪。”

“停!你是被告,你现在没发言权。”辛博琪当即打断他,她将乔恩和腾椿语拉到身边,一直盯着乔恩的肚子看,真圆啊,一看就知道是怀孕了。呸,这不是废话么!怀孕肯定很辛苦,瞧瞧把这个大美人累的。辛博琪来回的打量着乔恩,竟然还有一些心疼她。

而腾椿语一直盯着辛博琪看,要是没有那个意外,他们的孩子也快三个月了。他看到她盯着人家肚子看的那种羡慕的眼神,心又看是疼惜。这个叫乔恩的女人,一定是来刺激琪琪的,不觉对乔恩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乔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做模特吗?”她拉着乔恩的手,目光别提多慈祥,可愣是让人觉得慎得慌。

“你什么意思?”乔恩小姐这话说得硬气,简直有革命党人冲锋陷阵的神。

辛博琪淡淡的笑了,“孩子生出来,可以姓腾,也可以跟你姓。”

“你什么意思?”同样的一句话,这会儿讲出来气势就荡然无存,可见心里有鬼。

“心浮气躁生出来的宝宝不漂亮。不管怎么说,你先把孩子生出来,这段时间的生活费,腾椿语给你,一切等孩子生出来再说,是姓腾,还是姓别的,到时候再说。”辛博琪始终淡淡的笑着,不怒自威,这份正牌夫人的迟度拿捏得很好,所以你看,她虽然平时胡闹,好色了一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上阵杀敌的。

还能怎样,灰头土脸的走了呗。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能怎么办,至少目前的待产经费拿到了。

“哎……”乔恩长叹一声,咋就没听高人的话呢?现在后悔死了,没余地了!

高人也后悔啊,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笨女人搭档呢,当真是大无脑!赫连子嘉悔啊,原本说好的,给原配通个气儿就好,主要是从婆婆下手,孙苒知道了自己儿媳妇孩子没了,现在你给她个孩子,攻其软肋,老人家抱孙子的心理,谁都知道,慢慢来你总有机会,可闲着好了,这路子堵死了。

对了,真正腹黑的在这里呢,赫连子嘉,你真是损到家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赫连子嘉自己不觉得卑鄙,这只是战略。他笑看病房里的那个作威作福的小女人,她的那一番言论,还真是彩。

这边还有腾椿语头痛的,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窝囊的事情。

“孩子不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的辛勤耕耘呢?”辛博琪呵呵的笑着,十足的痞子样,而腾椿语一直低着头,像是被小痞子调戏了,害羞的小媳妇。

腾椿语更委屈了,主要是这一个月以来,他除了侍寝别的都干了,还不容易营造的感情,不能就这么毁了,不无委屈的说:“琪琪,你相信我。”

说她痞子,她还真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相信你什么?”

“我敢肯定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

哈?她说她知道?她怎么就知道的?合着是在逗他玩呢?腾椿语吃惊,但更惊喜,她啃相信他,他们夫妻之间,还是有信任可言的。腾椿语高兴的抱着她又亲又啃的,弄得她痒痒的,在他怀里一直不安的躲着。

本来她还真有那么一点怀疑,但是看见那女人摇摆不定的眼神,她好歹也是上过心理科的,恐怕那乔恩小姐自己都不确定孩子是谁的,抓个大头的来认吧!还有一点是她相信腾椿语,倒不是相信他的人品,是相信他的技术,这么个身经百战的人,能留种吗?显然可能不大。

管他们呢,有了孩子更好,最好就是你腾椿语的,抱回来养着。她想过了,和他这么过也不错,但是没孩子肯定不行,腾家不能绝后啊,瞧瞧腾椿语长的这模样,这要是没留下好基因,以后的色女们不就少了个色的对象么,她一念之间,还为将来的少女们创造了点福利。我咋这么伟大呢!

辛博琪沾沾自喜着,腾椿语看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笑的样子,以为她受了刺激,又赶紧给她保证,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你帮我个小忙,我就完全的相信你。”她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的狡猾。

“什么忙?”腾椿语隐约觉得,她笑得那么甜,肯定有鬼。

“我有个朋友被人诬告,关在看守所里呢,你得帮我把他救出来。”

“不行,等法官判了,无罪自然释放。”他知道是谁,不是朋友,是情人,叶迪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让她惦记着。

“你不帮忙我找别人帮我去。”她说这话时有点赌气,我帮你那么大的忙,你咋这点忙都不帮。但是除了腾椿语她还真不知道找谁帮忙,雷晓?可他在哪儿呢?她被狗咬这么久都没出现,也不说来慰问一下,强暴个人容易么,关键时候人还不在,看来找赫连子嘉的狗报仇的事儿,还得靠自己。

“生气了?”腾椿语软了下来,到底还是没骨气了,见不得她撅嘴。不过也该把人放出来了,总这么关着也不是回事儿。是他那天让雷晓给叶迪斯开罚单的,谁想到雷晓干脆把人给抓了,而且一关就是三个月,那位貌似还是弹琴的,委屈了艺术家了。

“我跟你说笑呢,明天咱们就去把你朋友接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辛博琪点头微笑,腾椿语忽然觉得,自己上贼船了,现在没有后悔药了,现在没有后悔药了。事实也证明了,把叶迪斯关一辈子,让她怨恨你一段时间,也比把人放出来要强。

叶迪斯从看守所出来的那天,是冬日里最灿烂的一天,阳光漫过了整个高强。黑色的大铁门打开了一扇便门,他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清瘦了,却更加的不食人间烟火,辛博琪猛然间觉得自己看见小龙女了,几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猛地一扑,差点将叶迪斯给扑倒了。

“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在里面受苦了吧?”辛博琪说话就眼泪汪汪的,真的心疼了,掐着他的脸,一直在想,到底瘦没瘦呢?不管了,反正时间长了不见,说瘦了准备错。

叶迪斯看着她有些恍惚,一双眼睛良久才对上了焦距,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他的泪流进了他们的嘴里,又咸又涩,他一直等一直等,期望那个人来带他离开这里,可是一天,一个月,三个月过去,见到的却是她,原来在乎自己的,只有这个她。

“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要死了,心疼了,这叶迪斯就是她的软肋,看一眼都觉得心疼,难道说,她母爱泛滥了?

叶迪斯轻轻地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人打心眼儿里疼,可为什么会疼,不晓得,只是情动,因为他让你看到了真诚,他的泪没有一点造作的痕迹,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过去还有不舍,对未来还有奢望,良久他才道:“没有,只是确定了一件事,我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我在乎的那个人,本心里没有我。琪琪,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还要我吗?”

她听见什么了,这是她一直想要听的话,好小子,不枉费本姑娘钓了你半年,她激动啊,这么条鱼上钩了,他说这话,就是接纳自己了,这里脊,她终于能吃到了。可,有一个事实证明了一个真理,你要抓住时机,显然辛博琪没抓住,她刚想回答叶迪斯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了一条手臂,硬是将他们分开,然后她看见了腾椿语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有话以后再说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腾椿语死活将他们分开,将叶迪斯塞到了副驾驶,然后拉着琪琪上了后座。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出大乱子。他就去和狱警交代了几句,回来就看见这么个场面,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当我不存在呢?他气,可忍着!某人大病初愈,不计较!

他是不计较了,可有人计较。辛博琪恶毒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腾椿语,就说了不让他来,来了就坏事儿!关键时刻你应该赶到少儿不宜,躲起来,你怎么反倒出来捣乱?

“我无心。”他虽然听不到辛博琪的腹语,可他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气。他笑嘻嘻的说这句我无心的,就跟西门庆通知和潘金莲通知比翼双飞了之后,见到武大郎了说对不起上错床了,不知道床上的是你老婆,这两者的意境是一样的,可见这句我无心的,是多么有意啊!

叶迪斯自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猫腻,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有时候他是悲观的,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孤独,他曾经以为有一个人能懂,可他错了。

他是真的错了,他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其实是有两个人去保释过他的。一个是他的经纪人,另一个是楚尘。不过上面压着,愣是没放人,他们也没办法。不得不再说一声,作孽啊。

第二十五章侍寝无门

古典音乐还是钢琴展现的最为出色,虽说大提琴也很优美,可要说贵气,还属钢琴。

可现在,没有哪一样乐器,能比钢琴让腾椿语讨厌。明明悠扬婉转的琴声,到了他的耳朵里,就刺耳的要命。偏偏他还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舞台的地方,也是整个礼堂,最佳的观赏位置。可他心里烦躁,而他身边的女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是他鲜少见到的。

我们追星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疯狂,因为偶像的一颦一笑而牵动悲喜。他本来还担忧,以为舞台上的那个是他的劲敌,可现在看来,老婆迷他,就和追星是一个道理。那是她心里的少女梦,不会成真,他只要稍加注意就好,其他的由着她开心去吧。但是有一点还是要清楚,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老婆太疯狂了,他也是要发飙的。

这是叶迪斯的演奏会,他在看守所那段不光彩的过往,已经被腾椿语漂白。对外宣称,他这段时间在进修,而这次演奏会是他澄清谣言的一个手段,这场演奏会,自然是商业演出,纵使他不愿意如此,也不得不在演奏会前冠名赞助商的品牌。

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谁也不能一杯蜂蜜就填饱肚子,现实就是如此。可笑的是有人一直不明白,这人是叶迪斯。与其说这是他的演奏会,不如说这是他给辛博琪的礼物,满场的观众,他现在只想弹给她一个人听。

有句话叫做对牛弹琴,叶迪斯没有看透,可腾椿语看透了。她起初是兴奋,后来是瞌睡。演奏会进行到一般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一直在下滑,脑袋也越来越沉重,好几次险些摔倒,幸好被腾椿语扶住。

腾椿语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揽着她。辛博琪像一只猫一样,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讯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的睡了过去。她的头再次的偏离,腾椿语赶忙帮她扶正,这个轻微的动作弄醒了她。辛博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显然还在游离当中。

“弹的真好。”她由衷的赞叹着。

“你听了吗?”

辛博琪颇为享受的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音乐,“这小夜曲弹得真好听。”

腾椿语耸耸肩,指了指肩膀上那一滩口水,“这是催眠曲。”

“对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在她的心理,还认为自己和腾椿语不熟,可是,他们真的是两个青苹果见面吗?只怕就她一个人这么想,腾椿语恨不得时刻放在眼皮里面去。她还一个人在那儿嘟囔,“口水,你怎么能去别人的衣服上呢?”

腾椿语笑着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唇角,“没事儿,以后想留,对着我一个人流就好,流多少都没问题。”

“呀!你以为我小脑萎缩啊?早知道不带你来了,打扰我听音乐。”

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还听音乐?

这音乐会是叶迪斯亲自邀请辛博琪,她当时开心的像是看到了美男出浴,这个比喻确实庸俗了,也不合适,可她那个时候真的是,用卡通片的方式说,眼冒桃心。可她没想到的是,腾椿语一定要跟着去。

她自然不让,“你去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这大黑天的,听完了我们一起回家多安全。”

“叶迪斯会送我回来的。”

怕的就是他。腾椿语还记得三个月前,那个看似纯洁的叶钢琴,压着他老婆玩亲亲的样子呢,那个小技术,他能放心么。

“我们是夫妻对吧,这种场合,应该一起出席,你忘了,你说过会配合我的。”婚后绝对配合是她的死,可是这个绝对配合,是他的法宝。

果然这么一说,她虽然皱眉,可也同意了,但是临走又强调,“你可不许捣乱。”

你说他气不气,为了你他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你把他当成蜡笔小新一样警告,腾椿语是有苦说不出。

演奏会结束,人全部散场,整个礼堂里安静了,辛博琪才睡醒了,是的她又睡着了,这人实在没有音乐细胞,她这次首先看了看腾椿语,这是不是一滩口水,而是一片口水。她不好意思的看着腾椿语笑,“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

“你睡得很香。”腾椿语的语气有些不对,这话听着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呀!”辛博琪捧着腾椿语的脸仔细的瞧,“你的嘴角怎么乌青了?”

“我自己打的。”他有些负气,演奏会一结束,他就叫她起来了,结果她一拳打过来,又睡死过去。不是没叫她,是本就叫不醒。

那天他们到底是没见到叶迪斯,本来辛博琪是要去后台找他的,可叶迪斯早就走了,当然是腾椿语赶他走的,只是辛博琪不知道而已。她倒也没失望,坐着腾椿语的车一起回家。只是在车上又睡着了,流口水是必然的。

后来为这流口水的事,她还吓了一跳,直拉着腾椿语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绝症吗?还是我真的小脑萎缩了,不然怎么管不住口水?他笑她神经,可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只为了让她心安。十几个专家会诊,神经科的,内科的,外科的都看了,还是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心理学家得出了结论,做梦,而且是美梦。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出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

腾椿语将她从车里爆出来,没惊动保姆,直接回房间去了。她一碰到枕头,就像一尾鱼钻进了被子里,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小小的一团,缩在大红色的床里,长发散在枕头上。她的发质很好,乌黑的,从来都不染发,她和她爸爸辛泰一样,喜欢很中国的东西,所以对头发,她一直喜欢乌黑亮直的秀发。她许是做了美梦,唇边始终有一抹笑意。

这件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是大红色的,就跟新房一样。是他的主意,也是他亲手布置。原本腾椿语是最讨厌红色的,可现在你问他,红色怎么样?他保准说,好啊,多喜庆!

算算日子,小产一个多月了,是不是该为祖国做点贡献了呢?祖国的未来还要孩子们建设,他是党员,思想要跟上。我不献身谁献身,我不侍寝谁侍寝?

腾椿语先给她脱了衣服,然后又脱了自己的衣服,期间手竟然还抖了抖。他压在她的身上,吻了她的唇,又蔓延到颈窝,刚开始的时候轻柔,像是羽毛落在你的身上,可越到后来,他的吻就越是炙热,而她一点反应没有。

他在她口吻了一会,又开始吻她的唇,呢喃着,“琪琪,琪琪。”

“嗯。”他叫了好多声,她才应了一声,气若神离的,俨然没睡醒的样子。

“琪琪,我们生个孩子吧。”他是真的想要定下来了,相妻教子,跟她在一起肯定不会闷。

“琪琪?”

“嗯?”她应了,可眉头也皱了起来。

腾椿语还要吻她,抱着她摇晃着,“我们生个孩子吧,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琪琪?”

“啊!”这一声惨叫自然是腾椿语的,他哪想到,她睡着了拳头还是那么准确,咋就能分别出打的是鼻子而不是眼睛呢?

腾椿语忍着痛,打就打了,也不是第一次了,这良辰美景的,不能浪费了。他还要吻她,结果她睡死过去了,这也不要紧,他出力就好,好不容易分开了她的腿,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上去,就听到吧嗒的声音,再一看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有一滴殷红的血,散开成一朵小小的花朵。腾椿语了自己的鼻子,然后迅速的冲进了洗手间。

也就奇怪了,他的鼻血流了一个晚上,淅淅沥沥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每次他要去献身的时候,这鼻血就来了。后来他这兴致也给磨没了,干脆就坐着吃早餐,等着她起床。

她今天是破天荒的早期,收拾完毕一下来就看见餐厅里的腾椿语,鼻孔里塞了一团棉花。她愣了一下,随口问道:“你又和参汤了啊。”

她这段时间一直喝人参**汤,调养身子,腾椿语也陪着她喝,每次都流鼻血,毕竟他没毛病,肯定不用这么补,但是他不喝,她也不喝,硬着头皮陪喝。不过也有阵子没喝了,她现在冷不丁的看到他流鼻血自然想到了**汤。

“没喝。”语气不太好。他这样的男人,向来自负,虽然确定了爱她,可还是有点小气结,被打的事情,心里还愤愤不平呢。

“难道你做春梦了?流鼻血了?”她颇为暧昧的看着他,完全是因为她总做春梦,所以也这么怀疑别人。

腾椿语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喝参汤了。”

他们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腾椿语还要上班,琪琪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腾椿语坚持开车送她去学校,本来她不让,他现在调到军区去工作了,这样一来绕了半个城呢,她嫌麻烦,可他坚持。

到了学校没多久,她就溜走了,打车去了叶迪斯的住处。他们一早约好的,没告诉腾椿语是怕他跟来,她也觉得,最近腾椿语好像总喜欢跟着她,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每天下班就回家,偶尔还给她做饭,典型的居家好男人,可她心里不踏实啊,你不出去花天酒地,我怎么出去花天酒地啊!

“你来了,进来吧。”叶迪斯给她开门,淡淡的笑着。

他的房子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空旷的客厅,多了一张沙发,距离他的钢琴很近。

“沙发?”

“嗯,我给你买的,你坐在这儿听曲子比较好,舒服一些。”

我不听最舒服。她心里哀怨,可小叶同志是她的心头,她舍不得啊,母爱神太伟大了!

“你累吧,大老远的跑过来,以后我去接你,你老公没意见吧。”他如是问着。

其实辛博琪早就告诉他了,她和腾椿语的关系,她不觉得骇人听闻,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事儿没有啊?前些日子听说互换伴偶的那个消息,还是腾椿语惊讶了一下,他以前不是没听说过,毕竟他们那个圈子里,什么事儿,什么人都有,这都不稀奇,可他看着她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她竟然说挺有意思的,总看一个人会厌倦的。

“不会,他和我是自由的个体,谁也不会干涉谁的。”这人又在单方面的表达了腾椿语现在已经想把你绑在裤腰带上了。

叶迪斯淡淡的笑着,“你坐,我弹琴给你听,我刚写的曲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啊?好啊。”她能说什么,只祈求不要睡着就好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说的可不是眼皮,但是用这话来形容她再好不过,她几乎是强忍着赶走睡意的。

一曲过后,她鼓掌,由衷赞美,是因为,可算结束了,我解脱了。而他欣慰,“还好有你能懂我的音乐,琪琪,我再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她囧,万分无奈。

“不累,为你弹琴,弹多久都不会累。”

她欲哭无泪,可是我累啊。

他还沉浸在音乐声中,久久绕梁不去的余音,让他陶醉。她只能配合着鼓掌,他发现了她的笑靥,也跟着淡淡的微笑,“我再给你弹奏一曲吧。”

她倒绝倒!我不是来听演奏会的好不好?我是来把你吃干净的!就在叶迪斯又将手放在琴键上,想要再次演奏的时候,辛博琪骨子里住着的那些好色因子,猛然就爆发了,快步的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按住他,将他抵在钢琴上。

“你要干什么?”叶迪斯有些惶恐的问她,样子像极了良家妇女。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吧?”

叶迪斯点点头,表情镇定了许多,“你说过你喜欢我。”

“是这句吗?”这次反倒是她疑惑了,不管了那句都不重要。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想和我在一起,对吗?”他微笑着问她。

“可以这么说吧。”

“可你喜欢我什么?”

“你的声音很好听。”她答的毫不犹豫。

“琪琪,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把喜欢理想化了,或者说这个声音,拥有的人不管是谁,你都会喜欢。”他淡定自若,仔细的打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被呛着了,这问题,显然她没有想过。

叶迪斯忽然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呢喃,“不过,这不要紧,你是个让人头痛的女孩,而我已经准备要开始喜欢你了。谁让他也喜欢你呢,我又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哪个他?她的脑子忽然就混搭了,叶迪斯今天有点奇怪,可她还没想明白,叶迪斯的红唇就靠了过来,但是还没贴上,她的电话就要死不死的响了起来。她本来不想听,可叶迪斯已经放开了她,微笑着让她接听。

是陌生的号码,她接电话语气不善,“哪位要找哪位?”

“琪琪,你这没良心的,我被你丢在医院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嘶吼声从电话里传来。

辛博琪淡定的握紧了电话,“你放心,就算你不让我去,我现在也打算去找你了。两个小时之前你打过来,我会感激你,现在你打过来,我会让你好看,景阳,你给我等着!”

第二十六章景阳遭遇yin手乱舞

是叶迪斯将辛博琪送到了医院,听说是看朋友,也顺便跟着上去了。

不过到门口的时候,辛博琪让他等一下再进去,叶迪斯没问原因,安静的等着。

辛博琪推开病房门,只有景阳一个人,懒懒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她,“你来了,小辛我给你削苹果吃,你坐啊。”

“不用了。”辛博琪沉着脸,几步走到他跟前,揪住领子,用力的拽他。

景阳当然要自卫,握住她的手,“小辛,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还在用力的拽,可没能成功的把他拽下床来,他的腰磕在了床沿上。

“你轻点!我还是个病人啊!”景阳哀号一声,本来他是可以出院了的,不过他想让她来接他,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闭嘴!”一声暴怒之后,景阳接受了她的拳打脚踢。

打完之后舒服了,又帮着景阳坐正了身子,这才去开门迎进了叶迪斯。

“我的事情处理完了,是喝杯茶,还是我们立刻就回去?”她温柔的微笑,好似一个贤惠的妻子,迎接丈夫下班回家。

“既然来了,这么走也不好。”叶迪斯跟着她进去,对景阳笑了笑,“你好,我叫叶迪斯,是琪琪的朋友。”

景阳浑身疼痛,尤其是他的腰,简直像是要断了一样,他歪在床上,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的虚汗,几乎是咬着牙在和叶迪斯说话,“你好,我是景阳,我和小辛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不过我现在很不好。”

“要喝茶吗?”辛博琪本就没理会景阳,莞尔对叶迪斯道。

“琪琪,景阳好像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叶迪斯担忧的看了一眼景阳。

“喝咖啡吧,这儿没有好茶叶。”辛博琪转身就去泡咖啡,速溶的所以很快就端了过来。

咖啡还没到唇边,叶迪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皱了皱眉,犹豫了很久,才起身道:“抱歉,我接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病房的门,忽闪忽闪的。

辛博琪一个人喝咖啡,品了几口便不再喝了,她的舌头挑剔,对喝的很讲究。

“小辛我有话要对你说。”景阳还保持着那个歪着的姿势,额头上的汗水更多,显然他是在疼着。

“有什么话你就说呗。”她瞥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

景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叫叶迪斯的男人?”

“这你都看出来了?”

景阳有些愤慨,语气不佳,“你的脸上清楚的写着。”但是转而又叹息道:“小辛,你前几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那个小警察么,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另一个了?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可以装下两个人。”

两个人?貌似不止吧!她对他们也只是喜欢,不是说过喜欢可以喜欢很多个人么,她有什么错的吗?

她继续翻白眼,“我是博爱,你管得着么。”

“OK,你继续胡闹,继续游戏人间,你玩得起,那就好好的玩。”景阳顿了一下,神色也由原本的担忧,变为了戏谑,“需要一个玩伴吗?我可以陪着你,见证这一系列的征服过程。”

辛博琪挑了挑眉,神情颇为的不屑,“你还是在医院里养着吧!”

景阳只是淡笑这,也没有反驳,“你会寂寞的。”

寂寞?有那些个各怀鬼胎的男人们,她会寂寞?只怕这未来的日子,有她受的。

叶迪斯推门竟来,虽然唇边还挂着微笑,可眼底的焦急,甚至是恼火,“抱歉,琪琪我有些事情,要立刻去处理,不能陪你了。”

“哦,那改天再联系吧。”不是没有失望,但是他去意决绝,她还能说什么,察言观色她还是多少懂一些的。

辛博琪本来就是要送他出去的,可被景阳叫住了,“你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啊?!没看出来人家着急呢?你跟着起什么哄!”

“你管我呢!”她还是翻白眼,语气败坏。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和景阳制多大的气,之所以这样爱答不理的,完全是在叶迪斯那儿受了气,没得到重视,所以才拿景阳撒气,谁让她最熟的人就是景阳。

平时景阳那嬉皮笑脸的,突然爆发了,也不顾自己断了一样的腰,扯着脖子开始吼她,“我要是再不管你,你还不得上天去?辛博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回国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问,一个多月了,你都没来看过我,要不是我今天打电话,怀了你的好事儿,你本就不会来,你早就把我忘到了脑后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有点反应,你才会去我的葬礼,瞻仰我最后的仪容?”

这一番话足足让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死死地盯着景阳,他的那个样子,也确实可怜,疼得满头大汗,歪在病床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不对盘,情谊还是在的。她低着头,咬住下唇,慢慢的靠近他。

“你头还疼吗?”

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虽然迟到了一个月,可还是让景阳欣喜若狂,他了解她,让她主动关心别人,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她对那个人有什么预谋,景阳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说:“疼,我都要疼死了。”

辛博琪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脑袋看,用力的拍了几下,“这不是好好的,你还喊疼!”

景阳呵呵的笑着,傻里傻气,“我看见你就疼。”

“呀!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么,你还赖上我了?”

“我就赖上你了,以后你走到哪儿我都跟着。”

“景阳,咱们是朋友吧?”

通常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大致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女孩要拒绝一个男孩的追求,会搬出朋友这一招。还有一个就是,这人有事儿求你,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多半是偷**狗,或者是这事儿有危险,也会有人这么问你,咱们是朋友吧?辛博琪多半是后者。你回答是,那么卖命吧,你要是回答不是,那她一准扭头就走,再也不搭理你了。景阳思前想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用力的点点头,“咱们当然是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嘿嘿。”辛博琪笑了笑,狐狸一样的狡猾,奸计得逞的样子,“那你帮我个忙。”

上贼船了吧!景阳早就猜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就没有好事儿!

“我前几天被狗咬了,你得帮我报仇!”

景阳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腰疼,“你说什么?!谁家的狗敢咬你?咬你哪里了?你是想让我把那狗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厮果然厉害!看来找队人了!

要说狠毒,谁也比不上景阳,自从他知道是一个叫赫连子嘉的男人养的狗咬了琪琪之后,就开始算计,埋伏在他家附近,终有一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绑架了两条狗,送到了宠物医院,结扎了!从此,赫连子嘉的那两条拉风的狗,上市和a股,就改名为,上市公公和a股公公,彻底的响应了计划生育政策。赫连子嘉每次看到自己的狗,见到心仪的母狗,而不能行动,都痛心疾首,他和景阳的梁子也就结下了,当然这是后话。

“景阳,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辛博琪大手一推,愣是从景阳窄小的病床上,挤出了一个人的位子,自己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而景阳被她的那一掌杀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就腰疼,这下平衡还没掌握好,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辛博琪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景阳,皱了皱眉,“你也太脆弱了吧?”

“小辛,我今天真的不应该叫你来的。”景阳欲哭无泪,扯着嗓子开始喊一声。

医生和护士呼啦的进来了一堆,看着辛博琪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病床的病人不是个男人吗?怎么别改了?变手术室在咱们医院做的?效果真好啊!要是这声带也做了就好了,声音有点。”

“瞎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是个女的!我在这儿呢!”景阳从床下怒吼着,医生这才看见他,“哎呀!景先生,您怎么跑到下面去了,真是童心未泯,快扶起来。”

护士一听这大好机会啊,她们这些二十多岁学校毕业的实习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像景阳这么标致的男人了,卫校那种学校,男人本来就少,冷不丁有一个,都是国宝级别的。她们手忙脚乱的就过来抬景阳,该揩油的,不该揩油的,都没含糊。

最镇定的还是医生,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小护士在景阳身上乱,不住的摇头叹息着,你们那是台人?有抬人家屁股的吗?有从肌抬的吗?哎~~~

可怜景阳心里愤恨,却没力气反抗,想要开骂,可一群小女生,他不忍下嘴,再一看他的小辛,优哉游哉的,完全不顾自己死活,不顾自己的贞。

辛博琪不是没看到,她只是懒得去管了,还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小惊讶。果然饥不择食,景阳这身材有什么好的?她脑子里浮现的是景阳两岁的时候,她一岁时候的那个录像带的情景。

医生给景阳检查之后,快速的下了一个,让他自己痛心疾首的论断,“腰脱,你咋那么不小心呢?让你出院你不出,敢情是这么回事儿,景先生果真料事如神啊!再住一个月吧!”

第二十七章雷晓归来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是辛博琪少年时代很喜欢的一句词,她喜欢那句悲切,无尽的哀伤,惋惜,可是一切都不回头。少年时代,自以为自己有文人的那股子酸劲儿,所以总喜欢一些哀哀戚戚,以为吟诵着这样的诗句,就有了意境,每到此辛秦都忍不住发笑,才多大年纪,就这么拿情了,以为自己是林黛玉了?辛博琪不以为然,继续念她幽怨的诗词,偏要从她那有喜感的生活中,弄出一点哀怨的氛围来。

她也试着自己写词,找了前人的作品,据词牌自己添了几首,自认为还是不错的,朗朗上口的,可拿去给辛泰一看,辛秦总是笑着她的头,说,女孩子家的,弄这些个干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说不怎么地,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她没灰心,爹不亲,娘总该爱吧?拿给萧珊雅敲敲去,谁曾想,萧珊雅看完了竟然说,女儿啊,我觉得你的钢琴弹得比填词好多了。

就这么给扼杀了,她那钢琴弹得,惊天地泣鬼神。有一次景阳的妈妈来做客,刚好听到了她在家练琴,直说,琪琪这小提琴拉的有进步啊!有那么像锯床腿吗?从此,填词也给搁浅了。其实她填的工整,也算有意境,可总离不开情爱两字,许是李清照的词读得多了,总觉得哀伤的才是好词。一个不经世事的丫头,哪里那么多伤心事,就是无痛呻吟。

不过,尽管她填词这方面被扼杀了,可是却练就了一手的好字,临摹的功力十分深厚,有好多书法名家的字,她临摹了,竟然分不出真假来,真正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还有就是古董,眼睛那个毒啊!不去鉴宝真是浪费了。

所以F大这次的书画展她自然不会放过,成天的跑,逐一的研究,这是她泡美男之外的第二个爱好。病好之后第一次回学校,竟然就每天趴在展厅,要不是这些都是非卖品,她一定要带回家收藏起来。

F大的这次书画展,全都是中国古典的山水画,名家作品,珍贵,可是主办方也没像一般的展览那样,弄那么多警卫,好像每个来参观的人都是贼一样。那是辛博琪最讨厌的,既然展览了,你就大方一点,弄那些个噱头干什么。不过这次的主办方,倒是很合心意,营造了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氛围,没有那些个死盯着你的警卫,也没有那些个防贼一样的眼神。只不过,因为展品名贵,所以都在橱窗里,橱窗是防弹玻璃的,四角还有监控器,防盗做的很好,也给了人自由的空间,这也是她这几天一直喜欢来的原因。

这些展品,是古董不说,好多还都是真迹,有些她也没见过,自然稀奇。

可有些她看着眼熟,尤其是墙角的这一幅字儿,从书法的落笔,笔锋,走势,力度,到收笔,她瞧着这套路眼熟。再一瞧这落款,虽然是某名家的落款,也有印子,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呀!”她轻呼了一声,不禁气愤,这主办方也太糊弄人了,这赝品临摹的都拿出来显摆!她很肯定,因为这作品正是出自她手。虽然临摹的很像,可到底带了一些她个人的特色,别人看不出,可自己的孩子她当然认得。当即就想去找主办方理论,气鼓鼓的走着。

“啊!呜呜……”她猛然被人拉紧了一个死角,屏风挡着,她想要出声,唇却被另一双唇紧紧地封住了。

这怀抱,好似一团烈火,将她包围,将她钳制。这双唇,好似一块烙铁,印在她的唇上,火辣辣的啃噬着,好像是要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这灵巧的舌头,更像是熊熊烈火之中的火蛇,趁着她惊讶的片刻,钻入了她的口内,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一双大掌,如同燎原之火,在她的身上来回的乱窜着。

“我想你,我想死你了,我好想你!”他呢喃着,一双唇还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紧紧的拥抱,好似要将她融化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吻越来越炙热,慢慢的从她的唇,挪到他的脖颈,细细的吻着,足以让人意乱情迷。

“别,雷晓。”她推柜了一下,可这一开口,声音竟然已经是沙哑的了,她自然不晓得,这一声雷晓,叫到了他的心里去,酥麻销魂至极。

他是真的想她想的快要疯了,本来说好要去日本,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前往,到了日本之后,竟然被他父亲摆了一道,所有的证件,甚至是信用卡,都被他父亲扣下了,就是为了把他留在日本,去和那个他父亲满意的女人相亲,甚至是结婚,女方家世和好,两家联姻,自然能带来很多好处。雷晓自然是不屑的,他自然知道父亲是狠辣的角色,可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谁想到,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他栽了!

原本还有个念头,知道自己马上能见到她,可是自从他的父亲手了,归期遥遥无期,而她杳无音讯,如此一来,思念就像草一样疯长,他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现在这样的抱着她,如果能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这念头有多可怕,他雷晓曾几何时,也会这般的思念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方法,他还是回来了,站在了她的面前。

“雷晓别闹,这里人多。”她虽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了,但还残存了一点理智。

雷晓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忍不住了,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想将这个小女人紧紧的抱住。不过人确实也多,好在这展厅楼上有供人休息的客房。

“你这磨人的小妖!”雷晓将她打横抱起,直奔楼上走去。

她知道或许有人看到,也可能本没人注意,不能不说她有变态的趋势,这种做贼一样的感觉,她竟然觉得惬意,竟然觉得刺激。

房间不大,是一间标准套间,屋子里暖洋洋的,虽然是冬日,但屋子里的暖气充足。和一般的酒店不同,这里的摆设丝毫不暧昧。

雷晓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然后迅速的欺身上前,唇也要跟着上来吻她,可她将头别了过去,冷淡的好像她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那人。

他也不恼,又去寻她的唇。她还是躲,可他依然在追。

后来是她恼了,用力的去推他,“雷晓!你烦不烦!?!”

“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灵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的大衣,搂住了她的纤腰,双唇在她的脖子和锁骨间来回的吻着。

她皱眉,推搡着他,“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琪琪,我想你了,发疯的想你。”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努力的嗅着她的体香,怎么都不厌烦。

“放开,我不想你。”她开始不厌烦了,气急败坏。

雷晓还是趴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自己都埋进她的身体里去,声音也是柔的不能再柔,“我想你就好了,琪琪别动,让我这么抱一会儿。这两个月,我度日如年。”

你度日如年?鬼才相信呢!她也不是没有耳闻,雷晓这段时间在日本,每天都有美女陪着,什么都不做,就是吃喝玩乐,这样的人,跟你说他度日如年,换作是谁也不相信。更何况,她心里对他已经有了抵触的情绪,已经有了心结。她干脆就不理他,虽然是冷淡的,可言语里,还是有些负气,“你别压在我身上,不知道你自己重的和猪一样啊!”

雷晓一听这话,自然知道她是生气了,心里既开心,又着急。开心自然是因为,他觉得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还会和自己生气。着急也是因为她生气了,他喜欢哄着她,可是他也害怕,哄不好她。

雷晓从她的身上下去,躺在了她的臂弯里,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柔声说道:“琪琪,你别生气,我错了。”这样的一个人,心高气傲,若不是真的在乎,你让他给你道歉,这可能吗?雷爸爸只差拿着刀逼他了,可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烦不烦?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走了!”她说着就要起身,雷晓自然是不让的,赶忙就抱紧了她,“琪琪!你挺我解释啊!五分钟,就五分钟好不好?”

辛博琪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双狡猾奸诈的眼睛,竟然也充满了期待,甚至是在哀求了,他眼里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她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去意也不再决绝,看着他良久才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然变了,有些许的嗔怪。

雷晓心下一喜,巧舌如簧的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辛博琪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一问倒是给雷晓问住了,他不由得将她攥的死死的,生怕只要这力气松了一分,她就不见了。雷晓张了张嘴,眸子里往日的戏谑,全然不见,换上了鉴定,还有一份责任,他开口道:“琪琪,我在日本订婚了。”

第二十八章情事

他说了什么?订婚了?两个月,六十一天,时间是够了,想必订婚典礼很盛大吧,想想,她和腾椿语没有订婚,直接结婚的呢,订婚典礼是什么样子的呢?准新郎和准新娘,互相对视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吧?

呵呵,她轻轻地笑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说,恭喜你。”

雷晓原本含情脉脉的眸子,瞬间冰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甚至是愤怒,“你说什么?恭喜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屑订婚,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在乎的是你!”

“那我该说什么?”她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和他闹?有这个必要吗?他们算什么,这谁说的清楚。游戏而已,何必认真,对的,只是一个游戏。她豁然开朗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觉得闷闷的?舍不得那一双白玉一样的手吗?

雷晓自说完了那一句,就开始后悔,你吼她干什么,明知道她的那个子,可是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是让他生气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一个女人,而她不在乎你,换谁谁受得了。雷晓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琪琪,你别这样,听我慢慢说。”

你跟她不能长篇大论,必须简单扼要,不然她那个耐,肯定不会停你说完。雷晓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后道:“我被我爸爸骗了,我也是受害者。他把我骗去了日本,然后扣住了我所有的证件,并且这老头不知道哪来的资格,竟然冻结了我所有的账户,然后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我是和一个女人订婚了,我不想瞒着你,当时订婚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是借着订婚典礼,跑回来的。”

她诧异,“怎么回来的?不是没有证件吗?难道你偷渡回来的?”

雷晓淡淡的微笑着,并不言语,偷渡算什么,就是爬,我 也会爬回来见她,“别生我的气,我以后肯定会小心谨慎,防着我家老爷子。”他打趣,皎洁的笑着,见她不是那么的抵触,抱着她的那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确实是小别胜新婚,他心里急了,喉咙干了。

先前说过,她喜欢被他的手掌触碰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这是一种单纯的享受,在她眼里,就跟有些人喜欢桑拿一样,贪图享乐的人,有什么错?

逾越了那道不能称之为防线的防线,他的掌心覆盖在了她的翘臀上,指尖轻轻的摩挲着,神色忽然一凛,急切道:“你的屁股怎么了?”他对她那是真的上心了,虽然只看过一次,但也清楚的记得了她身上的所有构造,她身上哪里有伤疤,哪里的皮肤最嫩,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雷晓是一清二楚。所以这屁股上的一圈牙印,哪里能瞒得住他。

说起这个她就晦气,意兴阑珊,“别提了,被狗咬了!”

雷晓皱紧了眉头,眼底里全是心疼,“给我看看。”

“你看什么,已经好了,不疼了。”

雷晓哪里肯听,直接将她放倒了,到底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她的裤子。雪白的臀部上,有一圈浅浅的痕迹,可以看出,当初这伤口有多深,粉嫩粉嫩的,与其他地方鲜明的对比,她不老实,不然也不至于落下疤痕,总是还没等着全好,就因为点什么弄破了结痂,所以才这个样子了。

“当时很疼吧。”雷晓的声音柔柔的,仔细听,还有浓重的鼻音。辛博琪看不见他的神色,雷晓此刻满面的疼惜,好像那一口是咬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感同身受。

“嗯,疼死了,我当时一直装死的,就怕被吃掉了,不过现在好了。”她说的风轻云淡的,依然没心没肺的样子。可这话让雷晓听了,除了心疼,还有自责,为什么就没有在她身边呢?雷晓俯下身,在她的伤疤上吻了一下。

“呀!”辛博琪一个激灵,“你,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怎么能亲那里!

雷晓呵呵的笑了,“我什么?我怎么了?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她又要懊恼额,怎么每次遇上这个男人,她就只有被调戏的份儿。其实她本就没发现,每次她想要去调戏谁,最后被吃掉的都是她,被调戏的都是她,这就是典型的,非礼不成,反被调戏。她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它一把就握住了雷晓的手,开始像抚狗狗一样的抚他的手。

雷晓含笑看她,任由她。辛博琪见了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恼火,再加上这会儿,她的裤子被他脱了,屁股还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她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了。凭什么你能脱我的,我就不能脱你的?她的手毫不犹豫的放开了雷晓的手,伸向了他的皮带。

扣,拉,扯,咬,她能试的都试过了,可皮带咋就无坚不摧呢?

雷晓看着她的动作发笑,辛博琪瞪他一眼,“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你继续。”说不笑,可那眸子里还是含了笑意。

辛博琪怎么会看不出来,雷晓这是在笑话她,现在要是有一把剪子,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剪碎雷晓的裤子。死盯了一会儿,她挫败的放弃。

“啪”的一声,雷晓的皮带开了,然后他开始脱自己的裤子,看的辛博琪一愣一愣的,这男人竟然就赤裸的坐在她的旁边了?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身材真好,意思的赘都没有,线条匀称,既不失刚毅,又带着柔和。

雷晓看着,唇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看起来邪魅至极,他平躺在床上,眼底有些戏谑的意味,“愣着干什么?”

辛博琪还在震惊之中,这样就让她得手吗?调戏极品男人,就这么简单?

雷晓伸手去拉她,辛博琪一个失神,跌在了他的口,惊恐如小鹿一样的看着雷晓,“你,你要干什么?”

雷晓眼底的笑意更浓,“我这是要给女王陛下侍寝啊,怎么补明显吗?”

她只觉得脸上发热,色女色的是意境,她一直在意yin,真枪实弹的,她还真有点害羞,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趴在她的口,和他对视着。

雷晓掐了一下她的脸,呵呵的笑了起来,“害羞了?这似乎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吧。”

“乱讲!你这个姿势不好看,换一个,勾人点的!”她镇定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雷晓忍着笑意,听从了她的话,换了个姿势躺着,凤目一挑,“女王陛下看这个姿势怎么样?”

辛博琪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孺子可教,雷晓,你有做艳星的潜质!我给你联系个三级片的导演?”

“行!女主角是你的话,我片酬不要,还赞助!”

她撇撇嘴,“啧啧,倒贴啊?”

雷晓点头,“那你签收了我吧!琪琪,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要不我来?”他绝对是在调戏她,这言词让她窘迫,“谁说我不会了?等着!看我不非礼你!”这句话说得还是有那么点犯罪分子的气势的,她这人经不住刺激,激将法一用一个准儿!

雷晓笑着看她,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样子。

她一时之间却迷茫了,A片里怎么做的来着?貌似A片一开始就是电动马达嘿咻嘿咻的镜头。啊,对了,应该先脱衣服,可是他已经脱光了,那么抚?还是先亲吻呢?

她正思索着,雷晓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疑惑,她蹙眉,她傻笑,她挑眉,她妖媚,这些都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这个小女人,或许不会像自己爱她那样的爱自己,或许她会一直这样的游戏人间,又或许,她对自己不过是一直的刺激。可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你要玩,我陪着你玩,而且要玩的刺激,这才是雷晓的本,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算了,还是他出力好了。雷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辛博琪一阵的错愕,“喂喂喂!你出尔反尔了!”

雷晓挑了挑眉,“哪有,上一次就是你强暴我,这一次应该让我平反了。再说,我这不是要好好的服侍你么。琪琪,力气还是我来出,虽然我现在很累,可还是会让你满意的。我们的福生活,应该是很有保障的。”

这就是个腹黑,他笑着,狡猾的看着你,一步一步的把你吃掉,还让你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雷晓的吻落在了她错愕的眉眼上,细细的吻着,轻柔的如同羽毛,他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思念都变成了亲吻,落在了她的全身。

她僵硬着身体,往日风情万种的迹象全无,这貌似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和一个男人做最圣洁的情事,想想,前几次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也就没什么感觉,谁让她醉的和死狗一样。当雷晓的唇,烙印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这个男人的吻技实在太好,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你的欲望。

他的唇,从口,又移回了她的嘴唇,夹着轻咬的吻,让人醉生梦死,她哪里敌得过这老手,才一张口,就是一声销魂的呻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真是媚惑到家了。

雷晓还是吻着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咬一下,弄得她咯咯的笑,他的吻从唇,一直滑到了小腹,并且还在继续,慢慢的亲吻上了她最私密的地带。

辛博琪一个激灵,浑身像是触电一样,“雷晓!你别!”她推他的头,到底还是害羞的,这样私密的地方,他怎么就能亲的下去?

雷晓抬起头,眼睛都变得通红,显然是被情欲烧的,一张口,声音也是嘶哑的,低沉的感极了,他妖娆的一笑,“怎么了?我别什么?”他还是要逗一逗她,看她窘迫的样子,其实也蛮可爱。

“雷晓!”她皱眉,她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口口啊!多吓人,一个男人,要给一个女人做这个,他怎么下得去口。

可是,她本就没想过,雷晓这样的男人,能对你这样,是不是已经把你宠上天了?他对哪个女人做过这个?他以前需要这样的小心翼翼?可是偏偏对你,他心甘情愿。爱惨了,就是一句爱惨了。

真正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皱紧了眉头。疼是必然的,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压倒自己的欲望,轻柔的对她,可还是阻挡不住这越来越旺盛的欲火,烧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在邀请她一起沉沦欲海。

第二十九章惊魂

什么叫惊魂?

就是惊不死人不罢休,魂飞魄散才算完。

辛博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这样的两个人。她还记得这两兄弟,楚尘她记得,而且记忆十分深刻。她下意识的躲在了隋翌的身后,眼睛却在楚尘的下身扫,这男人被她踢过两次,还是个男人吗?他虽然不用传宗接代了,但是他可是还有男朋友的啊!

再看楚霄,那个还算是男孩的人,她还记得他青涩的脸。

她躲着,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再或者,她就冲过去告诉他们,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更或者她想过,干脆就撕破了脸,你们敢编排我,那她就把你们老底全都端了。楚尘是同恋,他强-奸了自己的弟弟。

辛博琪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住了,简直是完美,楚家两兄弟是同志,这新闻比她是有夫之妇要大,要吸引人。

所以说,千万别跟这女人讲道理,她本就什么都不懂,她那脑子混的。说句不好听的,辛博琪就是个人人为我,我还是为我的人。她眼睛里看得到别人?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想在乎的人和事。

辛博琪的手里捏了一把汗,瞪着楚尘和楚霄。,眸子里有惊恐,有焦急,有悔意,真可谓是五味俱全了。她在看着他们的时候,仿佛是在看着一块五成熟的牛排,只要稍有异象,她就会冲过去,上几刀,然后就是血淋淋的。

可谁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状况?

楚霄只觉得被雷劈了一样,他被震得浑身不能动弹,他想要迈出步子,靠近那个娇俏的身影,他想要站在她的面前,亲口问她一句,你可还记得我,你可好?可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她正躲在隋翌的身后,惊恐如小鹿一般的看着自己,他想去告诉她,琪琪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脚下灌了铅,明明是恨不得和她亲密接触,可却一寸都无法靠近。。

楚尘也是震惊,他没想到隋翌的女朋友竟然是辛博琪,那个他弟弟深爱的女人,那个叶迪斯也爱着的女人。她到底哪里好?这么个有夫之妇,她到底哪里好?她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一次次的红杏出墙?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琪”楚霄连忙出声,打断了他弟弟即将荒唐的行为,他知道楚霄有多重视这女人,他不能让他的两个弟弟,因为这一个女人而反目。“辛小姐你好,我是楚尘。”楚尘淡淡的微笑着,玩味的看向辛博琪。

话已经到嘴边,她只等着那两兄弟出言不逊,她就直接反扑,可她听到的是什么?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最平常的打招呼。这声音里透着真诚,若是你不看他的眼睛,绝对会以为,这真的是一次陌生人的见面。他眼底的那一丝的玩味,让你原本松懈的神经,再一次的紧绷起来。

随意扭头看着躲在他身后的辛博琪,她的脸色苍白,手也有些颤抖,“琪琪,你怎么了?”

“啊?!”隋翌的突然发问,将她从无边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心脏扑腾扑腾的加速,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隋翌复又问道,,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她摇摇头,心里仍然不能平息。

隋翌宠溺的看着她笑,转头对楚尘说:“哥,琪琪她害羞呢,你别见怪。”

“怎么会。”楚尘边笑,边打量那个小女人,她会害羞?地球是不是得围着月亮转?

楚尘瞥见了楚霄,那个傻小子还呆愣着看辛博琪,他不动神色的挡住了楚霄的视线,微笑道:“楚霄,我们准备的礼物呢?”

“哥。”楚霄回过神,这一声哥,道不清的无奈,道不尽的感伤,他不明白,为什么楚尘要拦着他,琪琪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礼物。”楚尘的眸子冷了下来,静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楚霄挣扎着,礼物送了,就代表他承认那是隋翌的女朋友,他不能送,不想送,可是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楚尘压得他死死地,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给他。

“妈,二哥,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楚霄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平平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感情。除了楚尘,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失态,没有人看得出他的不对劲。

到底也是在官宦世家长大的,多少也锻炼了一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虽不及楚尘那么明,可对付一般人够了。这个一般人,就是隋翌,和隋翌的妈妈,他们母子两个其实单纯着呢。

楚尘无奈的笑了笑,“楚霄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快点去,一会儿派你到厨房去煮饭!”楚尘似是嗔怪的说了一句,将氛围缓和了下来。

“楚霄不舒服的话快点去楼上躺一会,妈一会儿给你找点药吃。你们爸爸也是的,大冷天的,非要你们哥俩跑回来,准是路上冻得,凉着了。快点上楼去吧。”隋母关爱的目送楚霄上楼,她和楚家的这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叫她妈。

辛博琪整个人开始游离五行之外,完全没听到那三个人在聊什么,隐约只知道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欢声笑语的。她还是有些诧异的,隋翌平时多害羞的一个人,她都好几次以为隋翌这样的人不会与人打交道的,可与楚尘聊起来,也是相谈甚欢。看来他的害羞是因人而异。

而楚尘更是让她不能放松的一个人,他没揭穿她,反而让他弟弟也一起瞒着,他绝对是有意的,可他要干什么?辛博琪绝对没有傻到,以为楚尘是在帮她,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自私自利的,指不定在哪里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掉坑呢。

哎~~~倒霉到家!

确实能让辛博琪这样的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你还能说楚尘不是人才?

“辛小姐听说你和隋翌是同事?工作很辛苦吧。”楚尘突然出声,打断了辛博琪的思绪。

辛博琪抬头正对上楚尘玩味的神色,他刚才问她什么?辛苦?什么辛苦?他指的是她和叶迪斯?还是别的什么?

“琪琪你怎么了?”隋翌不禁诧异,往常都是这个鬼灵在逗弄别人,怎么今天总是发呆呢?

“啊?没啊,挺好的。”辛博琪扯了个笑容,在心里暗骂楚尘。

楚尘面不改色,眸子里的笑意也淡然下去,“辛小姐是我弟弟的女朋友,还真是让人意外呢。跟隋翌是怎么认识的?”他刻意将意外那两个字咬得略微重了点,有心之人肯定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辛博琪这个无心之人,今天就格外的有心。楚尘什么意思,他是在暗指自己有老公了?辛博琪懊恼着,垂头丧气,跟这样有心计的人说话真是费劲。

楚尘见她不说话,忽然又道:“抱歉,辛小姐,隋翌是我弟弟,所以我问得多了一些,请不要见怪。”

“那你就别问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辛博琪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坐在她身边的隋翌都没听清楚,可楚尘却听见了,他那耳朵跟收音机有的一拼。

这个小女人怕了。楚尘难掩笑意,这样就怕了?就那么点胆量,还敢出来招摇撞骗,在这里装纯情小女生?

保姆突然过来,将电话交给隋翌的妈妈,电话是楚父打来的,说是遇上大雪回不来了,请他们见谅。隋母关心了一番,关了电话,并不为遭到放鸽子而生气,贤妻良母应该有的品质她都有了。

“你爸爸不回来了,咱们吃饭吧。都饿了吧。张妈上去叫楚霄下来吃饭。”隋母笑容可掬的说着,然后首先走入餐厅。

隋翌拉着辛博琪紧跟其后。倒是楚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在辛博琪路过的时候,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辛博琪一眼瞪过去,旋即又微笑了,抬起脚跟狠狠地在楚尘的脚背伤跺了一下。

楚尘吃痛,直喘气,可又不好发作,这个小女人,每次见她都得受伤,不过好在这次不是她那绝招。

楚霄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坐在了楚尘的身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身体不太舒服,二哥抱歉啊。”

隋翌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吃饭。”

“多吃一点啊,辛小姐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隋母微笑着给辛博琪夹菜,话外有话,儿子不是说孩子都有了么,不多吃点不好生。

“谢谢。”她淡淡的说着,都这当口了她能有什么胃口呢?

这顿饭辛博琪吃的如同嚼蜡,楚霄是如坐针毡,楚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恐怕真正觉得这是在吃饭,而不是在暗战的,只有隋翌母子了。

不戳破,这顿饭吃得也算是温馨了。

“张妈,那个甜汤呢?”隋母叫了一声,转而对大家道:“尝尝看我做的甜汤,熬了很久呢。”

隋翌也笑着说:“我妈的甜品可是一流呢,琪琪你有口福了。”

辛博琪依然笑着,苍白无力,像是在敷衍着。他还有什么心情啊,哎~~~

张妈将甜汤端了上来,满满的一大碗汤,她走的沉稳,生怕撒了这锅甜汤。可她再小心翼翼也没用,就在汤碗要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辛博琪侧身给她让菜道的时候,张妈脚下一踉跄,手上一滑,整碗汤就撒了下来,不偏不巧的尽数落在了辛博琪的身上。

辛博琪条件反的站起来,好在这甜汤是温的,不然可不得了。

“琪琪!”

“琪琪!”

这两声一声比一声焦急,前者是隋翌的,后者是楚霄的。

隋翌迅速的抽了面纸给她擦干,“烫伤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这汤不热的。”辛博琪也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衣服湿淋淋的黏在身上还真是不舒服。

隋母责备的看了一眼张妈,张妈也委屈,怎么会突然站不稳呢?就好像,就好像有人突然绊了她一脚似的。她还真没感觉错,的确是有人绊了她,这人是正常突发事件中最沉稳的一个,楚尘。他知道那汤不烫,他就是故意为之。

张妈连连道歉,这新媳妇第一次来,自己就闯祸了。

“去楼上洗个澡换件衣服吧。真是不好意思啊。”隋母歉意的看着辛博琪说道。

“没关系的,那我上去了。”进了客房的门,她才松了口气,这样总比对着楚尘那厮要好。

第三十章你别乱来

客房里,张妈歉意的递上了一套浴袍。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张妈愧疚极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刚才脚下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真的有鬼打墙这一说?

张妈思及此,浑身一个激灵,再一看这客房,更觉得森森的。

“辛小姐请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辛小姐换下来的衣服我会拿去洗,一会儿就好,麻烦辛小姐先穿着浴袍,在这里等一会儿。”

辛博琪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浴室。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尽管这是个女人。张妈结果辛博琪换下来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重,她只是湿了外套,若是夏天,恐怕她内衣都不能幸免,那么大的一碗汤呢。真是到的什么霉!

因着是在别人家里,所以她洗的很快,头发胡乱的擦了几下,对于这些她是没耐的,平时都有人帮她弄好,这就是典型的地主阶级,要是将她搁在古代,准保是一位出色的奴隶主。她奴役你,还能让你无怨言,就算是怨言也不敢说的哪一种。

赤着脚踩在地砖上,并不凉,可还是让她觉得脚下不舒服,辛博琪拉了拉身上的浴袍,回想着拖鞋的去处,猛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出来。

“洗澡的速度很快么,锻炼了多久?”一个充满了戏谑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下意识的就开始尖叫,她的音节还含在嘴里的时候,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快速的几步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楚尘玩味的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你确定你要尖叫?”

她为什么不尖叫?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么,被人突然袭击了,她不叫还等什么?辛博琪奋力的挣扎,拳头雨点一样的砸向楚尘的身体。她的拳头狠,从以往打景阳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可楚尘事汪洋大海,雨点就算在用力,砸进了大海里,还不是被融化包围了?

楚尘一手按住她不安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腿也将她的腿压住,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这次有先见之明,介于这个小女人有前科,他必须暴的控制她的腿,不然倒霉的是自己。这小女人还敢反抗?就凭她?楚尘淡淡的笑了,始终是戏谑的样子,他是在看她的好戏。

“啧啧,怎么如此看我?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这人不错,也看上我了?”楚尘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弄得她痒痒的。

辛博琪厌恶的动了动,想摆脱他的束缚,可她越激烈的反抗,楚尘的压制也就越激烈。辛博琪瞪他,如果眼光事万能的,那么楚尘现在早就已经被鞭尸了。看着楚尘那小人得志的笑靥,她是由衷的感慨,人怎么可以要脸到不要脸的地步呢?

别以为这样就能制住了她,辛博琪露出凶恶的牙齿,抗吃抗吃的去咬他的掌心,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面前的这人是楚尘啊,不是赫连子嘉,能老老实实的让她咬吗?

楚尘手上一用力,将她的嘴巴捂得更紧,一张俊脸也靠近了她,“你信不信你在这样,我就用嘴巴堵住你的最?双手腾出来好好的让你老实一下?!”

“唔唔唔~~~~”她怒视着他,疯狂的骂着,楚尘你这死变态,你再不放手,老娘弄死你!

楚尘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呵呵的笑了,“你倒是求救啊,我松开手,让你喊救命,你最好是把所有的人都招惹过来,让他们看看,尤其是隋翌,让他看看他冰清玉洁的女朋友正在做什么。叫的大声一点,乖。”

楚尘松开了手,同时也松开了她的人,辛博琪被束缚已久的呼吸终于再次的畅通无阻,许是被人钳制的时间久了,他猛地一放开她,辛博琪失去了支撑自己的着力点,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算了,她认命,不就是摔一跤么,大不了屁股开花,可什么姿势落地受力能轻一些呢?貌似老师讲过,受力面积越大,力就越小。可是怎么样才能增加受力面积呢?辛博琪冥思苦想着。也不知道这前后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哪里能够想那么多。

“喂!你闭眼睛干什么?”他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嘲笑。

预计中的屁股开花并没有到来,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楚尘似笑非笑的眸中。他的臂膀有力的抱住她的腰身,使得她没有栽倒下去。

“你该不会是等着我来吻你?”楚尘再次靠近她,眸子里闪过光。

辛博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厌恶他,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剪指甲就是没脸,她推拒无用,干脆就放弃,大吼一声,“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同恋!”

“你说什么?!”楚尘脸上和眸子里的笑意瞬间冷却,换上了让人冷得刺骨的寒光,他手臂上的力气也加大了。

腰上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现在是身在曹营,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不然隋翌见了还真不好办,不然依着她的脾气,楚尘还能有好?辛博琪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透露着烦躁,“你给我松开,弄疼我了!”

“我要是不放呢?”

“你这无赖!”

“你难道不是无赖?”

“你放开我!”

腰上的痛楚丝毫没有减轻,她只觉得自己是穿越了去了刑部大牢,正在忍受着夹棍的疼痛。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分家,可她觉得已经身首异处了,腰部被人斩断了。

楚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是看见她了就觉得有一股火在他体内的燃烧,尤其是她看着隋翌的时候,那么清纯的样子,让他猛然的想起,这女人前不久还跟叶迪斯在一起,而她看着叶迪斯的时候,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占有。一个人的格可以有这样大的跨度嘛?显然她就是在装,而且是他最瞧不起的装纯!

他盯着她,忽然散去了怒气,玩味再次占了上风,“谁告诉你我是同恋?”

辛博琪扭过头去,不屑去看他,“不用谁告诉我,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同恋,十足的同恋!”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恋?”

“你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干什么?”辛博琪话锋一转,将这个问题带过去。

楚尘突然就放开了她,做到了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搭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我进到这个房间有十分钟了吧,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晚了点吧。”

“你都进来十分钟了?”辛博琪惊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一会儿你们家保姆要进来?你赶紧出去,出去啊!”

“怎么了?害怕?怕隋翌会来,怕人家发现?辛博琪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隋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目的,就算有也没必要告诉你!”辛博琪一边敷衍着,一边向门靠近。

“别费劲了,门我已经反锁了,你以为我会那么笨?过来,别躲得那么远,我扯着脖子喊挺累的。”楚尘带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可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辛博琪警醒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你聊聊。你怕我?”楚尘挑了挑眉,轻蔑的神态溢于言表。

辛博琪是什么人,你随便拿个什么激她,都是百试不爽。

“你甭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果然这女人上钩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用更加蔑视的眼神望了回去,“你有话快说,没事儿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这是楚家,而我姓楚,你让我离开,有说话的立场吗?”

“行,你不走我走!看见你这小受就恶心!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那个,哎~~~”辛博琪似是无奈又是惋惜的瞥了他一眼。

楚尘皱紧了眉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这明显就是嫌弃你的眼神么。

“辛博琪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楚尘暴怒一声,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肩膀,“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你耗着,我把话说明白了,隋翌你不能动!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单纯的恨,别把他拖下水。你最好别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本就没打算跟隋翌来这里,我也不知情啊,到了隋翌才告诉我让我见他妈妈,我能怎么办?你少在这里胡乱的指责,你有什么权利?!”

“好!我不跟你说隋翌,那叶迪斯呢?你真的爱他?你爱过他吗?你知道他现在一个人在国外多苦?他本就不能回来,你的那些个男人不让他回来,你把他逼上了绝路了!你这女人有心吗?你怎么能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之后,让他们围着你团团的转,然后转身就视而不见,你这自私的女人!”

“你不自私,你是好人?叶迪斯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不去找他?你为什么不对他负责?你凭什么跑来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自己干净多少?楚尘你最龌龊,你爱过叶迪斯吗?你爱过他吗?你那么对他,就是对他好?你从本质上说,就是个龌龊的人,你的灵魂带着本质的劣!你这个人渣!”

“谁说我爱他?!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同恋,可你算个男人吗?你就是个伪娘!你是个不敢负责的孬种!我要是叶迪斯我本就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真恶心!”

“你再说一遍!”楚尘红了双眼,似乎随时都能够喷火一样。

“我就说了怎么着?”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是。”

“不是什么?”

“同志!”

“切!”

她不信,她竟然不相信,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怀疑过他,他从来不去解释,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他自己清楚就好,清者自清这句话他深有体会,他和叶迪斯从小就在一起,那个瘦弱的男孩衣来他,他也像弟弟一样的照顾过他,可人总得长大,所以他才试着放手,让叶迪斯自由的成长。可那个混球,把和自己的感情错位,以为是爱情。他是曾经放任不管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任由叶迪斯胡闹。后来叶迪斯身边出现了辛博琪这个女人,他以为那个曾经依靠着他呼吸存活的男孩长大了,从此就会正常,可那个女人,偏偏是个有夫之妇,偏偏她的那个老公不是好惹的,所以他才会在那一天,当着辛博琪的面,吻了叶迪斯。一切都应该在他主动献吻的那一刻结束,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辛博琪的那一声切,声音其实很轻,仍然是鄙夷的,这一声绝对会让一个男人崩溃。男人可以忍受你骂他,但是绝对忍受不了你这样的轻视他。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我告诉你,我不是同志!”

“有种做,就得有种承认,都说了不鄙视你,你还这么狡辩有意思吗?!”辛博琪翻着白眼,那神色明显就是嫌弃你,可她还死鸭子嘴硬。

“那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是弯男还是直男!”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危险的气息四处蔓延,瞬间包围了她和他这小小的空间。这个小女人显然不知道,她现在是多诱人。粉嫩的小脸,因着刚洗了澡而散发着红晕,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断的钻进某个危险男人的鼻子里,她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口微微的张着,白皙粉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楚尘猛然的靠近她,将她按在了床上,唇紧跟着就印了下来。这女人当初还和自己相亲过呢,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辛博琪惊得说不出话来,咬人都忘记了,这个同志男,这个弯的,他在干什么?这可是叶迪斯的爱人啊,她不能抢,朋友妻不可欺啊!

“当当当。”敲门声骤然响起。

楚尘和辛博琪同时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看着那扇反锁了的门,那声响还在继续,并一声比一声急促。

辛博琪猛地踢了一脚楚尘,“你愣着干什么,躲起来啊!”

楚尘身体一僵,呐呐难言,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委屈?快躲起来,被人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辛博琪推搡着他进了浴室。

楚尘看着浴室的门碰的一声关上,他凭什么躲啊!这是他家!

第一章告白

穿着白衣的不一定就是天使,同样的,披着羊皮的也不一定就是狼。

辛博琪身上出的事儿,自然是瞒不住,景阳一听说萧阿姨逼着女儿离婚,在医院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得回去呐喊助威啊!这是多好的机会,说不定就能翻身做主人了那。也不顾医生的反对,硬是办了出院手续。

其实他的腰也好的七七八八,医生不让他出院,主要是考虑到了那些如饥似渴的小护士,但是拦不住,只好从了他。

话说景阳出院的那天,那叫一个壮观,基本上外科的小护士都来给他送行了,那叫一个依依不舍,那叫一个默默无闻两眼泪,搞得不知道的人以为这男人要上战场了一样。

一路上,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特意去麦计买了炒米粉,他记得那家店是他们小时候最喜欢去的,那里的米粉也是小辛最喜欢吃的。他记得小时候被小辛欺负的时候,她就总是逼着自己去麦计买米粉,那是一家老字号,装潢是仿照清末建造的,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滋味,但是麦计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买回来之后,她吃完了她的那一份,还要把自己的吃去一大半。

这些事他想起来,好像还在昨天,可一转眼,她嫁做他人,当时他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真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不过现在好了,这婚离吧,还有未婚夫等着呢!他越想越高兴,让出租车司机快点开。

回到辛家,保姆见了景阳惊讶了一下,景阳直接去了辛博琪的房间,恨不得一双翅膀了。

他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门进去:“小辛,我给你买吃的了,麦计的炒米粉。”

“啊!”辛博琪惨叫了一声,她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路过房门,哪想到就是那么巧,景阳一推门,把她给撞倒了,趴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好不可怜。

“小辛你怎么趴在地上了?快起来啊,咱们去床上趴着。”景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过来扶她。

辛博琪一把弹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想死就说一声!”

景阳咧开嘴呵呵的笑着:“我舍不得你呢。我抱你起来。”

轻轻的放到床上,她仍然气鼓鼓的,看见景阳手上的米粉,一把夺过来,土匪一样的开始吃。

景阳坐在一边看着她笑,时不时的用纸巾给她擦嘴角,眼睛里全是宠溺:“慢点吃,都是你的。”

辛博琪吃完了将垃圾一股脑的塞给了景阳,这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腰好了吗?”

她是鲜少关心别人,景阳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是简单的问候,也兴奋的无以言表了,抱着她在她的身上来回的蹭,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声音也透着欢快:“好了好了,一看见你就都好了。”

辛博琪忍不住发笑,“我有那么神奇吗?”

“有,你就是我的良药。”景阳沉着声音,自是真挚的言语,他认真了,就像开弓箭,不会回头,“小辛,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受委屈了。不管腾椿语怎么样,都和他离了吧。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

辛博琪心里烦躁,怎么又来了一个说客,当即冷下脸来,“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

“我。”他毫不犹豫,掷地有声,“我爱你。”

明明是良辰美景下的真情告白,可听的人却全不在意。辛博琪猛地敲了一下景阳的头,“你真的脑残了?小时候打你打的轻了?还敢来和我开这种玩笑!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我,我最近心情不好,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可别怪我!”

“小辛!”他叫她坚定诚恳,“你就是打我,我也要说,我不会离开你,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八年前我走了,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优秀,希望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不再让你俯视,而是让你觉得我可以依靠,如果你还在因为八年前的事,而怨恨我,那么你打我,我吭都不会吭一声。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拒绝我。”

辛博琪不由得伸手去拉拉景阳的脸,企图看看他是不是贴了人皮面具,但怎么拉扯都没有破绽,“景阳,你真的是景阳?乖乖,在哪里学的这么说话?小说看多了?”

“我爱你。”

“你脑残。”

“脑残也爱你。”

“神经病!”

“我就是发疯一样的爱你。”

“景阳!”辛博琪恼了,声音出卖了她的愤怒,“你今天怎么了?”

“离婚吧,离开腾椿语。他不是可以厮守一生的人,离开他,不管你选择谁,我都在陪在你身边。”敛去了往日所有的玩世不恭,此刻的景阳郑重无比,像是儿时在烈士面前宣誓,要加入少先队一样,掷地有声。

“不离!不离!就是不离!你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一个两个的都来让我离婚,我离婚你们有什么好处?非要这样的逼我?!”她嘶吼,发疯一样的撕打着景阳,倒不是她有多爱腾椿语,只是这个劝她离婚的人是景阳,是她最好的朋友,是最了解她的人,是她最亲密的,为什么连他都要反对她,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一点的支持?

景阳抱住她,任由着她打自己,她下手还是不留余地,没轻没重的,而景阳只是承受着,用尽了全力抱着她,“小辛,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而你和他在一起不见得会幸福。我在害怕,怕你受伤害。腾椿语是个有多花心的人,这个城市无人不知,你离开他,就算不和我在一起,和隋翌也好,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单纯的小警察么,我帮你追他,只要你和腾椿语离婚。好不好?”

“我不离婚就不能和隋翌在一起了吗?这两者本就没有任何的冲突。”她义正言辞,好似说的是科学真理。

景阳有些挫败,“你是这么看待婚姻的?小辛,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椿语他答应过我,婚后绝对自由的,他不会干涉我的生活,我是自由的个体,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景阳沉吟了一下,复又看向她的眼睛,“如果是这样,我们结婚,我也可以做到。”

辛博琪不是不惊讶,“景阳,你玩真的?”

景阳有些生气,“你觉得我是在玩?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你难道就一点都没发现,我一直喜欢你吗?”

“没发现。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是实话实说,他们在一起确实挺舒服的,有个人随时让她打,自动的出气筒,这多好啊。

可是她本就没有想过,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一直让一个女人欺负?这样毫无怨言的让你打骂,在你生气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给你出气。在你开心的时候,陪着你开心。你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帮你拿到,甚至是你喜欢的人,他也愿意去帮你。你喜欢吃的,即使再远他也会帮你送到,而且保证你吃到的时候是热的。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对你,难道不是因为爱你,心疼你,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你周全。如果一般的女人,遇到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请你抓紧他,这就是你的幸福。

但是,现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的是叫做辛博琪的女人,她没有心,自然心里没有人,她是那一张不按理打出来的牌。

“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不然八年前我离开你,你不会那么生气。”景阳淡淡的笑着,他是肯定的,而不是疑问。他可以确定,他的小辛一直喜欢自己,但也只是喜欢而已,而自己对她是爱。小辛那个人,是典型的博爱,他喜欢的人绝对不止一个,她也不会永远喜欢一个人。你只能在她还喜欢你的时候,加深这些喜欢。委曲求全了,景阳栽了。

“你给我滚出去!景阳,趁着我还没发火,消失!”她是恼羞成怒。这种情形景阳心知肚明,很多人被人猜中了心事,都会生气发火,她这样正和他意。

“好好休息。”景阳了她的头,起身离开。

知道兵法的人,都晓得,腹背受敌这个词。景阳现在就是要让辛博琪腹背受敌,让她不得不投降,不得不选择离婚。其实原本离婚与否,他也不是这么着急,就算她结婚了,他也是可以第三者足的,但是现在正好有了导火索,腾椿语这个外遇来的真是时候。

景阳笑着去敲萧珊雅的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统一战线,先不说自己的目的,帮着萧珊雅逼自己女儿离婚,然后他再下手。这样他的立场才好说话,这算盘打得明!

萧珊雅见了景阳,那真的就跟见了亲生儿子一样,一顿的哭诉,说琪琪如何的忤逆她。景阳好言的劝着,严明自己的立场,坚决要求他们离婚。他们两个人很快的就达成了协议,统一战线。萧珊雅还让景阳帮着留意,有什么青年才俊,准备她女儿一离婚,就立马安排相亲,找一个比腾椿语更好的男人嫁了。

景阳笑着答应,也准备了一些资料,当然这资料之中,有他自己。

第二章风雨欲来

只能远远的看着,想要去追寻,可是只因为时间不合适,他就要隐忍着。自从她走,他就一直站在门口,还保留着原来的姿势,久久的伫立着。

他不是不难过,但他也庆幸,他看到了他的妻子,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其他的阻力,他会一一的去摆平。

这件事不会平白无故的被人翻出来,萧珊雅也不会是不经意的发现乔恩的存在。那么这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后纵,到底是谁,见不得她过好日子?

腾椿语回到房里,脑子飞速的转着,想着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当其冲的是要找到乔恩,让她出面澄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沟里翻船,腾椿语现在百口莫辩,都是那个叫乔恩的女人,这女人处心积虑,以为把事情闹大,她就能得到什么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怎么也不准了,乔恩拿了钱,为社么还要搞出这么多事情?他才不相信,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会爱上他。

“叮咚叮咚。”门铃疯狂的响着,听得出按门铃的人的烦躁。腾椿语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门铃,这房子是那个叫乔恩的女人的住所。

“开门!乔恩你给我开门!”腾椿语干脆对门拳打脚踢,砰砰砰,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又高过一声,腾椿语显然就是不耐烦极了,愤怒极了。

“先生,这家没有人,您别再敲了。”旁边的邻居出来劝阻,腾椿语这样确实有点扰民了。

“她去哪里了?!”腾椿语怒红双眼,像一头发狂的狮子。

邻居愣了一下,然后道:“不知道,这家的那位小姐是个模特,我们平时也没来往,只是昨天看见她大着肚子搬出去,才留意了一下。”

竟是人去楼空了?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竟然给我下套是吧,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腾椿语愤愤的离去,动用他的关系,开始翻天覆地的找这个叫做乔恩的女人。

但如果有个人存心的躲着你,世界这么大,你到哪里去找?所以这几天他尽管已经焦头烂额,但也还是没有头绪,乔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琪琪走的这几天,他也尝试着去登门谢罪,可是萧珊雅闭门不见,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想琪琪,那个迷糊的老婆,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踢被子?夜里无眠,他辗转反侧,想起的都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琐事,那些小事,现在反而在他的脑子里清晰了,似乎一切与她有关的都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这边辛博琪被关在家里,房门倒是没有锁了,可大门是不让出的,萧珊雅这次是铁了心的,景阳也总在一边帮腔,琪琪孤军奋战,刚开始还和她妈妈吵,后来就觉得没意思,所幸也不再谈这话题。只是萧珊雅总催她,她就瞪眼睛,气呼呼的跑回房间去。

腾椿语工作依然繁忙,这几天下班就开车到辛家守着,期盼着能见一面,解释一下,可总是无果。他就一天一天的守候着。

每当夜里,腾椿语的宾利车开走之后,都会有另一辆车开进来,停靠在角落里,黄色的兰博基尼,车子里的人,抬着头,刚好能看到楼上的窗户,窗帘映照下,偶尔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人,那个同样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这样远远的看一眼,竟然都觉得幸福,可是这样怎么能够满足?

辛博琪洗了澡,正准备睡,她将房间的门反锁了,防止有人进来。她防着的其实也就是景阳,那厮出入她的房间就和走城门一样,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她发现景阳和她妈妈同仇敌忾,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所以就更加的不待见景阳了。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懒得吹,直接掀开被子躺下,关灯睡觉。

阳台的窗子响了一下,她以为是风声没有在意,可是紧接着的脚步声,着实吓了她一跳,惊恐道:“谁?!”

虽然关了灯,可还是有月光照进来,房间也并不黑暗,她看到是一个男人,背着光看不清样子。她尚在惊愕之中,那人忽然上床,紧紧地抱住了她。辛博琪吓得用力挣扎,嘴巴却叫不出声来,她的唇被人用唇封住了。那是一个近乎绝望的吻,宣泄了所有的悲伤,还有绵绵无尽的爱意,疼惜。

辛博琪不再反抗,任由他亲吻着,这种接吻的方式,她很熟悉,这种亲吻的感觉她也很熟悉,是雷晓。

这吻不似往日那样炙热,他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轻柔的,怜惜的吻着,竟有一种唇齿相依的感觉。她自然是惊讶他的到来,这毕竟是她娘家,一墙之隔还有个景阳,她的父母也都在家,雷晓怎么就敢跑来?她的脑袋里一团浆糊,直到嘴巴里尝到了又咸又涩的味道,她才惊呼:“雷晓,你怎么哭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压在了她的身上,继续的吻她,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来。这个男人竟然在哭,雷晓这么多年,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最疼他的去世,第二次是他爸爸冤枉了他。他的爸爸告诉过他,哭是最懦弱的表现。所以在他的印象中,男人都是不能哭的。然而这跟男人现在却哭了,而且哭得不可抑制。他吻她,夹杂了他的呜咽声,他拥抱她,想要有一些温暖。

“雷晓有人欺负你了吗?”她轻轻的拍着雷晓的背,温柔软语的安慰他。

良久,雷晓才拖着浓重的鼻音答了一句:“没有,只是我很想你。”

“傻瓜,哭什么呢?”她呵呵的笑了,这似乎是第一次,她像个大人一样,安慰哭的像个孩子似的雷晓。

雷晓将脸埋在她的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他白玉一样的手,钻入了她的睡衣下,慢慢的抚着她的小腹,他的手掌温热,细腻。这样的触碰,引来了她的嬉笑:“痒痒的,雷晓你诚心让我不安宁。”

雷晓也不作声,继续的抚着,然后将头靠了过去,细细的亲吻着她的小腹,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她的小腹上,滚烫炙热。这里,曾经有他的孩子,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可是如今,一无所有,甚至没有让他上一。他将耳朵贴了上去,幻想着里面还有他的孩子,仔细的听着胎动,他想要笑,唇角是上扬了来,可是眼里的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雷晓,你到底怎么了啊?你说话,别总是哭。”她终于忍不住,这男人哭得她心里乱乱的。

闻言,雷晓抬起头来,轻轻的对着她笑:“我爱你。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琪琪,你嫁给我吧。”他淡淡的笑容,脸上还挂着残泪的痕迹,这样的雷晓,抛去了以往所有的戏谑。雷晓这样的男人,一旦认真,那就是一生的承诺。

他已经全都知道了,本来找私家侦探,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被谁的狗咬了,但是查出来的,不仅仅是那一件事。最重要的,是她流产了,而他断定了,孩子就是自己的。他刚知道的时候,整个人呆愣住,像是被活活的冻成冰雕一样,他的全身没有一点温度,他只想立刻到她的面前,给这个女人温暖。可是他不能,他还有顾忌,他必须想得周全,所以现在才来见她。

辛博琪如遭雷击,中头彩了,绝对是头彩,先是景阳那个混蛋,莫名其妙的说爱自己,现在又是雷晓这个神经,大半夜爬窗户,来了哭得淅沥哗啦的,好不容易不哭了,就是一句我爱你。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还有他说,嫁给他,景阳也这么说。她一个人难道可以嫁给三个男人?那不是三重婚了?苍天!这是做梦吧!难道她穿越了?回到了母系社会?晕了晕了!

“相信我,我说过的话,都一定会做到,你要做的就只是等待。琪琪,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等等。雷晓你想干什么?”辛博琪忽然觉得害怕,莫名的担忧,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雷晓忽然笑了,戏谑的看着她:“不给我擦擦脸吗?我这个样子出去了,别人看了,以为你欺负我呢。”

这人变脸怎么和翻书一样快,她还没想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想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样凝重,他就又变换了模样,变得和景阳一样的玩世不恭,小痞子的样子。

辛博琪看了看开着的窗户,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是爬墙上来的?”

雷晓点点头:“二楼还难不倒我。”他抓了她的手,用她的袖子,给自己擦眼泪。

辛博琪皱眉,想抽回手,他却用力的攥着,她不由得恼怒:“弄脏我衣服了!”

“我赔给你好不好?把我自己赔给你,我名下的产业都给你,你想买多少衣服都行啊。”他的声音也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毕竟夜深人静,他还是要小心行事。

“谁稀罕你。雷晓你越来越不要脸了。这里是我家,你胆子可真大,想害死我是不是?我妈妈发现了,我就完了!”她瞪他,手也不知不觉的到了他的脖子,好似要掐死他一样。

雷晓呵呵的笑着:“我舍得你?琪琪,你总把我想成一个坏人。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一会儿我就走。难不成,你是舍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今晚留下给你侍寝。”

“去你的!”她咒骂一声,对雷晓,她总是没辙。

“好了我不逗你了。真的走了,你好好休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你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雷晓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哦。知道了。你怎么还不走?”她随口应着。

“马上了,再让我抱一会儿。”雷晓抱着她,长久的不再出声。她也不动,雷晓的怀抱竟然让她觉得安稳,慢慢的进入佳境。

凌晨的时候,雷晓离开,回到他的车里,复又看了一眼那个窗户,天一亮,就什么都变了,别怕,一切有我。

第三章丑闻

“老板早!”

“早。”

“老板笑了,你看见没?”

“是啊,是啊,老板居然也会笑!”

“老板笑起来,好帅啊!”

一群男女们窃窃私语,确实,他们的老板并不经常笑,总是板着脸的样子,好像每个人都欠他的钱一样,今天冷不丁笑得如此阳光灿烂,搞得他们紧张兮兮的。有的以为是老板力争上游,让公司上市了,要给他们发奖金,有的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老板要解雇他们。

领导的一个表情,总是会引起下面一群人的猜测,这不稀奇。可他们谁猜得也不对。

赫连子嘉今天的确春风得意,仿佛严冬腊月瞬间离去,春暖花开了,冰山脸就止不住笑意了。他们这样的商人,早餐的时候都喜欢一边看报纸一边吃饭,他平时都是看财经版,今天无意间瞄了一眼娱乐版,然后就忍不住春风得意,春意盎然,甚至是春心荡漾了。头版头条呢,腾椿语你这次栽了。

这人幸灾乐祸起来,他是有落井下石的打算,谁让这腾椿语和他有仇呢。赫连子嘉自己也承认,无奸不商,他是商人,就要奸诈到底。

张秘书,帮我送一个花篮给腾椿语。这是赫连子嘉的首席秘书,今天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给死对头送花,而且这声音还透着愉悦,简直不可思议。老板吩咐了,她照做就是了。

只是可怜了花篮,在送到腾椿语手上之后,被腾椿语摔碎,踩得稀巴烂。并且腾椿语咒骂了赫连子嘉整整十分钟,这人真不要脸!

再说辛家,也是**犬不宁。

辛博琪不用上课,当然是睡到自然醒,可今天她一大清早就被吵起来了,是她妈妈,一脚踹开了房门,大有土匪进村的架势。她身后跟着景阳,同样的一脸愤怒。

辛博琪揉了揉睡眼,颇为恼怒,“妈妈,大清早的干什么啊?!”

“起床!跟我去腾家。咱们立即把婚离了去!妈不能让你丢这个人。”萧珊雅不容反对,说罢就来拉辛博琪,楞是将她拖出了被窝。

“又怎么了,好好的又发神经,妈您老人家更年期了啊,有什么事儿,我睡醒了再说。”辛博琪愤愤的甩开萧珊雅的手,这大小姐要命的起床气啊。

“怎么了?就你个傻帽还问怎么了,自己看!”萧珊雅将一叠报纸扔在了女儿的脸上。

辛博雅翻开报纸,晨报的消息不少,她看了很久,然后疑惑的看着她妈妈,“您得甲流了?这上面说a市又增添了几例甲流患者。”

萧珊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成心气我是不是?!你给我看娱乐版!”

娱乐版的第一版,用了整个版面来报道了一件事,可以算是一个丑闻。标题赫然,著名模特乔恩遭某军区高官玩弄始乱终弃,带球跑。这题目写的不怎么样,也不是按照一般标题的规定来写,可是娱乐新闻要的就是抓人眼球,这样算是做到了。

报道里明确的说了乔恩是第三者,和一位军区高官有了孩子,而那位高官,碍于自己的仕途,不想负责任,乔恩没办法,为了保护孩子,出走。大致是这样说的,无疑是一条丑闻,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是腾椿语,但是腾家和辛家的人看了,却是一目了然,亲朋好友也都不难看出。

敢报道这样的新闻,这家媒体的胆子也大,难道就不怕被报复?

再退一步说,这新闻出了,上面的人会不会查?万一查出来那个某高官是腾椿语怎么办,他肯定会受到处罚,这是影响军容的大事,会怎么样?她本就不敢想,那个人毕竟是她的老公,再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也该着急了。

辛博琪握着报纸,思量了片刻,一把扔了报纸,飞速的下床,萧珊雅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去找我老公!”

“想通了,同意离婚了?”

“妈!你想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这婚本就不能离!出了这种事,我再离婚的话,他们难道就不会怀疑那个人是椿语吗?那他就完了!”辛博雅急得快要哭了,可萧珊雅还是死命的拉住她。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他人着想了?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要你好,这是一滩浑水,你别搅进去!”别怪她自私,明知道会受伤的事情,还要去做的就是傻子,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阿姨,让我来劝劝小辛吧。”一直沉默的景阳忽然开口,他对萧珊雅笑了一下,让她放心。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萧珊雅相信,景阳的话琪琪是会听的,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于是就转身出去,留他们两个。

萧珊雅刚走,辛博琪就冲着景阳说:“你别劝我,我不能不仁不义。”

景阳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打算回去,和腾椿语共度难关?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啊,你对别人怎么就无情无义的?你们明明不相爱,这样的婚姻要来干什么。如果你害怕萧阿姨让你去相亲,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会帮你摆平。”

辛博琪撅撅嘴,“说的跟真的一样。”

景阳挑眉,“你怀疑我?”

“从来没相信过。”她冷笑,男人的话有几个能相信的?

景阳颇为无奈的看着她,“小辛!你不能这样看待你的未婚夫。”

“停!”辛博琪比了一个手势,然后道:“我老公是腾椿语。”

“很快就不是了,你也积点德,等那女人孩子生下来了,你就给人家让位子吧,让人家一家团圆。”

“放屁!”她狠狠的瞪他,这是什么逻辑,貌似正牌夫人是她才对。“你离我远点,没事做就回你家去,别在这里游手好闲的。简直是个神经病!你脑震荡不是好了么,怎么跟脑残一样?”

“我***就神经病了!我怎么就爱上你这种女人?真他妈疯了!”

“你有什么企图?还有什么叫我这种女人?我这样的不好吗?”

“我看你才是白痴!这么浅显的问题,你还要我说几遍?还是你就喜欢听我一遍遍的跟你告白,这样你就爽了?”

“啧啧,居心叵测。”

“我从小就这样,你应该很了解。”

“我没工夫跟你磨叽,你给我让开。”

“不让,我不会让你去犯傻。”

“那不能怪我了。”她沉吟了一下,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照着景阳的头就砸了过来,这台灯和上次砸景阳的台灯,是一对,上次那个摔坏了,这次这个也是同样的下场,不同的是,本没发挥作用。景阳迅速的一个侧身,躲过了台灯的偷袭。

辛博雅啐了一声,“你还敢躲?!”

景阳差点就被她给气笑了,你砸我我还不躲,明知道有危险还迎着上的是傻子,就像现在的辛博雅一样,明知道腾椿语那里现在是火坑,他是肯定会受到处分的,作为妻子的她肯定也是要顶着巨大的舆论,说不定这都只是冰山一角,还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发生怎么办,他不能让她去冒险。也许现在离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辛博琪当然看出了景阳憋笑的趋势,当即见什么扔什么,“我让你躲!砸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枕头被子都成了她的武器,纷纷的扔向了景阳,景阳也不还手,就是一味的躲避,从门口,逃到床上,因为她一个电话砸过来,景阳又逃到了衣柜附近。唰的一声,景阳瞪大了眼睛,迅速的蹲下身子,滚到一边。一把水果刀在了柜门上,显然速度够了,但是力度还有待加强,刀子扎在柜子上的深度不够,摇晃了几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辛博琪目瞪口呆,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扔过去的是一把刀。景阳惊魂未定,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水果刀,他们之间死寂了几秒钟,景阳忽然站起来,一步步的逼近,“你真的想杀了我?你就真的敢扔一把刀过去?辛博雅,你这没良心的!你万一真的捅死我怎么办?你以为自己姓李,叫寻欢吗?你以为你小李飞刀?”

辛博琪退无可退,抵在卫生间的门上,挺了挺,理直气壮,“我要是李寻欢我就直接扎死你!”

景阳轻轻的笑了起来,不是戏谑,而是一种坚定,“估计你要失望了,我的命长,我会在你死了的第二天死去,永远都跟着你。”

有一首歌,我会在你死之后的第二天死去,不让你因为我的死而悲伤,我会将我们一起埋葬。但是景阳似乎忘记了,千万不能对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样深情,她本就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丫的就巴不得我死!你们都看不得我过得好!”她怒吼一声,趁着景阳不备,攻击了景阳的下半身。景阳哪里想到,她飞刀的功夫不怎么样,这无影脚的功力这么强,简直可以说是快准狠。景阳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命子,倒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脸色也变得青紫,“你,辛博琪你怎么能踢那里?!”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这也不是第一次踢了,比起上次踢楚尘,她这还保留了几分功力呢!

“闹够了没有?!”辛秦急忙的回来,一上楼就看见女儿彪悍的场面,不由得就是一声怒吼,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报纸,那铺天盖地的报道,确实是让他震惊了一下。本来还无所谓,毕竟那算是婚前的事情。可现在闹大了,等到人尽皆知,女儿还怎么做人?所以他现在也不得不逼着女儿离婚了。

家庭会议,萧老爷子都出面了,场面像极了三堂会审。审问的就只有一个辛博琪,她像个犯错的孩子,委屈的坐在沙发上,另一面是她的各位家长,自然还有景阳那个半残。

“不离婚也可以,但是要先分居,你就不要再回到腾家去了,等分居半年之后,自动去离婚。”辛秦沉着脸说道,萧珊雅在一旁十分赞同。

只有萧老爷子有所顾忌,“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看椿语这孩子还是不错的,让他们自己决定,大人就别跟着掺和了。”

“爸爸!”辛秦夫妻两个异口同声,不是他们不给老爷子面子,实在是这关系到女儿的将来,他们放纵了一次,可不能再错下去。

“可是这事情闹成这样,琪琪要是离婚了,以后肯定会遭人话柄,她再嫁不出去可怎么办?”萧老爷子还是不死心。

“就算我们养在家里一辈子,也不能在和腾椿语那样的人生活,他的花边新闻有多少,以前不知道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这样的人怎么照顾琪琪?!”辛秦也不给老丈人面子,直接反驳了。

萧老爷子也不好再开口了,毕竟他也只是个外公,毕竟这事儿也确实还有的闹,说不定椿语这孩子以后就完了。

辛博琪不说话了,她该说的都说了,吵架吵的口干舌燥,这些人摆明了欺负她,干脆你们爱咋咋地,她不听不管不问。

“外公,叔叔阿姨,我有个办法。”景阳忽然站出来说道。

众人一起看向他,景阳扑通一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不用担心小辛的未来,我娶她,照顾她一辈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这一辈子就只对一个人好。请你们把她嫁给我。”

啥?三个长辈的嘴巴都可以含一个**蛋了,自家的女儿销量这么好?还没离婚呢,就有人求婚了?

还是萧珊雅先开了口,扶起了景阳,赞许的看着他,“好孩子,你为了琪琪真是尽心尽力了,不过不能把你的一辈子都搭进去。琪琪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阿姨,我爱她!从小时候开始,十几年了。我这次就是为了娶她才回来的,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不过既然腾椿语对她不好,不爱她,那就让我来对她好吧。”

“谁说我不爱她?!你算什么跑来搅什么局?我爱琪琪,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外公,爸妈,这次是个意外,请你们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们了!”

萧珊雅在看到从天而降的腾椿语时吓了一跳,惊恐的指着他,“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第四章赔罪

确实这个丑闻已经闹大,他一早看到了之后,已经让人压制这个新闻,他要防止这消息别越挖越大,防止上头知道,不然他就真的完了,处理好了这些,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辛家,虽然知道此行必定不易,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情出了,辛家肯定知道了,女婿的位置坚决要保住。他刚到了辛家,就看到了景阳给琪琪的长辈下跪,他一下子猜到,心下大惊,然后什么都不顾,直接翻窗户进来,因为他觉得今天这样不会有人给他开门。

腾椿语也跪在了长辈们的面前,“爸妈,您有气就发在我的身上吧,是我的错,怎么打骂都行,只求你们给我留一条命,让我下辈子照顾好妻子,我发誓,她就是我的命,我会好好的珍惜她。”

真帅!辛博琪暗暗竖起大拇指,她笑嘻嘻的看着腾椿语,果然没有白疼他,关键时刻还是出现了,万一她爸妈真的信了景阳的鬼话,她就有的受了,老公跪下去的那一声可真响,地板会不会被他砸一个坑出来?太入戏了,辛博琪不得不赞叹,腾椿语真应该去做演员,瞧瞧这恳求岳父岳母不要打鸳鸯的戏份,演的多好啊!跟真的一样呢!

腾椿语也望着琪琪,这日思夜想的人啊,若不是现在长辈都在,他一定冲上去抱紧她。她还对自己笑,这个小女人总是这么乐观开朗的。

对于一个本来就厌恶的人,他再怎么好好表现,也是不可能喜欢上的,萧珊雅此刻只觉得腾椿语做作,“我们也不是穷凶极恶,打你干什么!”

“珊雅。”辛秦皱了皱眉,过来扶腾椿语,“先起来再说。你确实要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老丈人扶了,可他没起来,还是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只说是结婚之前,一次聚会上,遇到了乔恩,酒后乱。从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前些日子突然这个女人找上门,说是怀了自己的孩子。腾椿语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他肯定是那个女人动机不纯,孩子肯定不是他的。他三言两语的解释,撇清了自己的出轨,虽然他这么说是事实,但是到底不怎么光彩,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纵然那个女人真的让人不耻,只是这种时刻,他不这么说,如何自保?

“我早就说了,椿语这孩子是好孩子,我放心。”萧老爷子适时的出来打圆场,他到底还是喜欢腾椿语的。

辛秦看他言辞恳切,再加上他女儿的描述,估计真相差不多就是这个了,虽然是过去的事情,但是被曝光了,总是不好的,他还有些犹豫,“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亲家!萧老爷子也在啊!对不住,我们家椿语惹您们生气了,咱们一家来赔不是了。”孙苒赔笑,并且要求她的女儿也赔笑,若不是腾非笑起来太难看,她也会让腾非赔笑的。一家人齐上场,就不信摆不平这事儿!

“亲家,这次是椿语的不是,看在两个孩子还小的份上,就原谅了他吧,如果椿语以后不好好的对待琪琪的话,我第一个不饶他,一定打断了腿,给亲家出气。”腾非也不得不开口了,一方军区的首长,硬气惯了,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呢,都是为了孩子,说到底官再大,也还是为人父母。

“爸妈,你们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腾椿语依然跪着,恳求着,什么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只要能保住这个老婆。

这样一来,倒让辛秦为难了,人家家长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们要是还端着架子,也不好。

“出轨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腾椿语以前的私生活也不怎么检点,我不能让女儿和这样的人一起过日子。我其实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一个高官,不需要对方有多优秀多有钱,只要他对我的女儿好,一心一意就好。可是您家的儿子现在这样,很让我们寒心。抱歉,我实在不想女儿受伤,你们回去吧,琪琪还是住在娘家一段时间再说。”管你们怎么说,她萧珊雅可不怕,重要的是孩子。

“这样也好,看看椿语以后的表现,就先让琪琪住在家吧,其他的以后再说。”辛秦也跟着道。

“这??????”孙苒颇显为难,这个萧珊雅,你还得理不饶人了!要不是为了我儿子和琪琪,我才不来跟你低声下气的!

“不用说了,你们回去吧。”萧珊雅是铁了心的。

腾椿语忙求救似的看着腾非,这是战略,他在来之前想好了,自己的说服力肯定是不够的,他爹就不一样了,还是蛮有地位的,老子出面给儿子担保,自己再说的恳切一些,多求求,,这事情也就差不多摆平了。

没用的东西!腾非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刚要开口去求情,一直沉默的辛博琪忽然道:“我能不能说几句?”

她不苟言笑,正经八百的样子,让景阳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次她是来真的了。别看辛博琪平时迷迷糊糊的,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一样,其实她心里明镜的。她是不会和腾椿语离婚的,因为她看得出,这男人玩得起,可以很纵容她。虽然景阳和雷晓也说了要娶她,可是他们谁都不适合她。雷晓不能陪她一辈子,景阳亦不行。雷晓是那种骨子里透着霸道的人,跟她在一起,她不会有那么多的自由,这样的男人做情人可以,玩玩可以,认真不得。而景阳,看似真情,可他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为什么忽然就非她不娶了?里面肯定有原因,跟一个太熟悉的人在一起,你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所以相比之下,还是腾椿语好点。回家了让爸妈关着,但是去腾椿语家不一样,她在那儿自由着呢!为什么要离婚?

所以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只说了一句话,“这婚我不离!”说完就转身上楼,头也不回。

腾椿语连忙跟上去,萧珊雅想拦着,却被孙苒给阻拦了。而景阳,他只能默默的看着,现在本就没有他的立场。

“琪琪。”腾椿语一把抱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嗅着源自于她的芳香,恨不能拆解入腹,融为一体。

勒死我了。她暗自叹气,可这情景,如此温馨,打破了也不好,如今正是秀恩爱的时候呢!

“老婆,让我抱一会儿。”他呵呵的笑着,这个老婆能站在他这边,他不是不惊喜的。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去求岳父岳母了,“等我,我会来接你回家的。”

“辛苦了!”

“只要你不生我气就好。”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因为乔恩?别想那么多,我无所谓的,只是以后啊,你偷腥啥的,可别让记者发现了,再闹一次不得了的。”

腾椿语气结,又觉得好笑,她在想什么呢?哪有这样劝自己老公去偷腥的女人?真是个另类!可,你不就爱她另类么,哎~~~自作自受吧!

辛家当然不能就这么完了,腾椿语还要努力表现。腾非夫妇和女儿回去了,剩下腾椿语,就跪在大门口,一动不动的等候原谅,他是一定要把老婆带回家的,不让带走他就不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辛秦到底是心软,连连劝道。

“让他跪着,没人强迫他!不过你别跪在门口啊,让旁人看见了,以为我们家是地主在虐待你呢。”萧珊雅可不管,你喜欢随你便。

腾椿语赶紧起来,换了个地方跪在客厅的过道上,萧珊雅又不愿意了,“你在这挡路了,还是回家去吧!”

“妈,那您给我找个地方跪着,我犯了错误,我承受。”

“你!老公咱们回房间!”萧珊雅拉着辛秦回去,看见腾椿语就讨厌。

客厅里一时死寂,辛博琪本来是想出来看看的,可她妈妈去了她的房间,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着她。虽然没人看着,可腾椿语跪的也是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偷懒,从上午一直到了晚上。碍于萧珊雅的威,谁也不敢去造次。若不是腾椿语身体好,这样的季节,地上那么凉,早就昏了。时间分秒的过去,他的岳父岳母还是没有理会他,只有景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是他想错了吗?这个腾椿语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真切的就是爱,爱着他的小辛,是他回来的晚了吗?不见得,他的小辛貌似并不是爱这个男人。景阳淡淡的笑着,你跪吧。

辛秦虽然躺着,可是一直都睡不着。到底是个文人,心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于是去劝了自己妻子,辛博琪也跟着附和着,给腾椿语说好话。

“妈妈,以后他要是再犯,我肯定听您的和他离婚,这还不行么。您让一个中将级别的人物,跪在咱么家客厅,多不好啊!”

“老婆,谁还没有个过去啊,把握住将来就行,咱们宽容点吧!”

这父女两个一左一右的,萧珊雅被他们说的烦了,“合着就我一个坏人?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

第五章破釜沉舟

腾椿语腿早就麻了,膝盖也隐隐作痛,可他咬着牙挺着。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掉几滴眼泪来配合这个苦计,楼上突然下来一个人,蹦蹦哒哒的到了他的面前。

“椿语,起来吧!跟我上楼去。”辛博琪声音里透着愉悦,能不高兴么,总算没有烦心的了,这几天闷死她了,等回了家,她可要好好地出去玩玩。

再一看腾椿语,欣喜若狂,他偷偷的掐了自己的大腿几下,还有点疼痛感,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他想要站起来,可腿脚不听使唤,又重重的摔倒,辛博琪赶紧过来扶着,两个人一瘸一拐的上楼。

萧珊雅还是一副老佛爷的样子,这架子她要拿足了,不然镇不住。腾椿语连忙赔笑,“妈,我以后一定把琪琪当命子疼爱,只疼她一个人,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萧珊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对自己女儿道:“你爸爸房里有药酒,给他揉揉膝盖吧。”

辛秦陪着老婆走了,剩他们小两口。劝说萧珊雅的过程是个艰巨的任务,辛秦没少出力,他临走的时候拍了拍女婿的肩膀,“你岳母这个人比较倔强,劝她费了一番口舌,你要好好珍惜,有时间多来家里,陪我喝酒!”

“谢谢爸爸,我一定来,不醉不归!”

“醉了就在这里住下!”辛秦呵呵的笑着,他嗜酒如命,喜欢有酒品的人,自从看了女婿的坚定,也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

腾椿语躺在床上,等着他老婆的药酒,这腿还真是疼得要命。

“把裤子脱了!”辛博琪一进屋就来了一句,腾椿语愣了一下,迟迟没动,辛博琪皱了皱眉,“愣着干什么啊,脱裤子!”

他诧异了一下,旋即有些兴奋,“琪琪,我们要不要先洗澡?”

啥?貌似他想歪了。不情不愿的脱了裤子,辛博琪瞪大了双眼,指着他膝盖上绑着的东西问,“这是什么?护膝?你竟然弄虚作假?”她一把扯下了护膝,乖乖,这么厚,这家伙腹黑啊!

腾椿语呵呵的笑,“不准备好了,敢来吗?老婆,我疼死了,你给我按按。”

“奴役啊?”

“疼你还来不及呢!老婆,我今晚睡在这里好不好?我腿疼,走不了。”

“行,你睡地上。” 辛博琪看着他呵呵的笑着,说的义不容辞,腾椿语人在屋檐下,睡地上就睡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并不突然,全都在一个人的掌控之中。腾椿语躺在地板上睡觉,他本不会想到,有一个人正在设计着他。

浮华的九层,在他的眼里,这是一个吉利的数字,曾经在这里,他第一次拥有了那个小女人。他还记得,第二天醒来之后,那个小女人脸上的所有表情,就是那样一个无厘头的女人,让他措手不及了。

“姚先生,我们老板不在。”

“你给我让开,我都闻到雷晓身上的狐狸味儿了!你还说他不在?”姚夏推开秘书,闯了进去。

雷晓站在落地窗前,品一杯酒,辛辣的伏特加,他回头看了看姚夏,淡淡的笑着,“要不要来一杯?”

姚夏砰得一声,将一份报纸仍在了雷晓的脸上,“是你干的吧!”他不是疑问,几乎就可以肯定,这是雷晓做的。他想不到,这个城市,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发出这样的丑闻来,能让腾椿语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只是他想不明白,雷晓为什么忽然这样做。

雷晓放下了酒杯,唇边的笑意也不见了,“没错,是我做的。怎么了?”

“你***还是不是哥们?!”姚夏暴怒一声,一拳打在雷晓的肚子上,雷晓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他索就不起来了。仰视着姚夏。

姚夏又举起拳头,揪住他的衣领,可是看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也下不去手打他,“雷晓!那个人是椿语!是我们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做!你让那些媒体发了这样的新闻,就是在毁他!你这是在毁他!”

“姚夏,在我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他妈真是色迷心窍了!我当初以为你就是玩玩,我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打断你的腿,也不会让你认识辛博琪!”姚夏后悔了,他原来确实以为,椿语和雷晓都只是玩玩而已,可当他看到椿语那么紧张一个女人,他知道,那是爱,当他看到,雷晓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丧心病狂,他也知道,这是爱。偏偏你们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偏偏,他还曾经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来观摩这个游戏,他怎么能不后悔。没出事也就罢了,偏偏雷晓现在,他这就是破釜沉舟,他要闹,要把事情闹大,闹得众人皆知,然后椿语和琪琪就不得不离婚。雷晓,够狠!

姚夏颓废的坐在了他的旁边,他是真着急了,“雷晓,求你了,放手吧,你这样是在玩火,弄不好你自己都要搭进去!椿语毁了对你也没好处,你放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让那些人把消息都撤了,然后让乔恩出来澄清,我知道是你把她给藏起来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就当是哥们儿求你了!别做得太绝!”

雷晓抬眼看他,忽然笑了,他的笑容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凄凉的,无奈的,悔恨的,“你说得对,现在我能看到的只有琪琪,还有那个我们未出世就已经夭折的孩子。姚夏,如果我在她的身边,说不定那个孩子就不会没有。姚夏,那是我的亲骨,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让我怎么放手?我爱她,你该了解我,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姚夏一听,原本差不多消了的火气立马上窜,一连踹了他好几脚,“你***放屁!少在这里做梦!她几时有你的孩子了?”

雷晓抓住他的脚,用力的一扯,将姚夏摔倒,被打一下可以了,他还没有那种挨打的习惯,“私家侦探查到的,她前段时间住院,不仅仅是被狗咬了,主要是她流产了。”

姚夏气结,“你昏头了?她有老公的,那孩子是椿语的,你跟着起什么哄!”

“姚夏!”雷晓吼了一声,“那孩子就是我的,我有感觉,那孩子就是我的,是我的!”

这就是个疯子,姚夏什么都不管了,索全都说了,“好!那我今天就全都告诉你!之前是我一直瞒着你,怕你知道了会不管你家老爷子的安排,从日本跑回来,现在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琪琪是怀孕了,可孩子没了的时候,医生说了是八周了,你们认识才多久?你跟她在一起有八周吗?你们上床距离她流产有八周吗?你他妈就那么厉害?不做爱就能有个孩子?你动动脑子!你就为了别人的孩子,要把自己的身家命全都赔上?你***愚蠢!王八蛋!”

雷晓如遭雷击,久久的不能动弹,“你说什么?八周?没骗我?”

“你觉得这个节骨眼上,我有必要骗你?我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但绝对不是你雷晓的!”姚夏心里着急,明明是一个猴的人,怎么现在变得跟傻帽一样。

雷晓忽然笑了,那种笑容,姚夏这辈子都忘不了,“姚夏,就算那孩子不是我的,可却是她的,只要是她的,那就是我的。我不会停止,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谁劝我都没用,不管什么代价,我来扛!”

“雷晓?”姚夏叫了他一声,这样的雷晓让他觉得陌生,就好像是死囚,看淡了一切,要奔赴刑场时的决绝。

“你回去吧。我不会害椿语的,毕竟这件事我对不起他。关于他的丑闻,我一直让他们发的很隐晦,不会有人查出来那个人是椿语的,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出了事我兜着。你回去吧。”

“你兜着?你用什么兜着?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万一让上头知道了,椿语会有什么处分?这是犯罪!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到时候就算是你家老爷子出面,也摆不平的!你想想清楚!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为一个女人,到底值得吗?真的就什么都不要了?”

“就算让我死,也值得。姚夏,你不要说我,如果现在不是琪琪,是你的尺宿,你不是也会这样破釜沉舟?我们是同一类人,最不该来劝我的人就是你。”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等等,你是不是要曝光你和琪琪的事情?这样她就必须和椿语离婚,然后你会娶她?”

“我不会伤害她。”

“那你就是要赔上自己了?你就是要不要脸到底了?你打算让辛腾两家都知道,还是也要上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偷了朋友的老婆?!”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伤害她。”

“你这疯子!”

“你是要看着我发疯,还是回去睡你的大觉?”

“哎?琪琪,你怎么来了?”姚夏忽然看向门口,叫了一声,雷晓也跟着转头,姚夏猛地掏出一钢管,在雷晓的后颈上用力的一敲,雷晓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琪琪到底来没来,就昏倒在地上。

姚夏看着他无奈的叹气,今天他要是不来,指不定出多大乱子呢。雷晓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犯浑了,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你要真这么干了,你老子能放过你?最好你失忆了,把这一切都忘了,那就天下太平了!

姚夏在出手之前就想过,依着雷晓的子,肯定是不会把他和琪琪的事情上报的,他还要顾全琪琪的名节,他不会舍得的,正如他自己所说,不会伤害她。雷晓也是动了心思了,先摆了椿语一道,让辛家厌恶他,逼迫两个人离婚,再让腾家以为琪琪不守妇道,也逼迫两个人离婚,这样他就能扶正了。这人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只是,这事情,真的就能这么结束了?

第六章看见了不该看的

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丑闻,竟然在一瞬之间烟消云散。一直消失的丑闻女主角乔恩,忽然出现,澄清事实。有些人相信是记者的捕风捉影,可有些人也在质疑,没有真凭实据,哪家记者敢这么报道?毕竟那后面牵扯着高官呢!

不管如何,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腾椿语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还在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摆他一道。这件事自然还是要从乔恩入手,可那女人出面澄清之后,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腾椿语查过所有的进出关记录,就是没有那女人的消息。

还有报道那丑闻的几家报社,他虽然不明着整垮他们,但是暗地里没少找茬,谁让得罪了他呢。

这一切都是他秘密进行,琪琪是不知道的。自从那天他睡在了琪琪的地板上,就一直在那里睡了一周。刚开始的时候是睡地板,他们回家的时候他也是睡在地板上,只不过半夜里他会爬到床上去,早晨再被赶下去。

他工作忙,可是辛家洗衣煮饭的工作他都包揽了,烧得一手好菜,让辛秦是赞不绝口。这爷俩个成天醉生梦死,拿五粮当白开水喝。萧珊雅还是不冷不热的,她还处于备战状态,时刻准备着挑女婿的毛病。

最近还逼着签了一份协议,大致是以后家里的事情都以琪琪为尊,什么都听她的,那就是霸王条款,比之当年的马关条约还要欺负人,可腾椿语就毫不犹豫的签了,割地赔款了。

总之有惊无险,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家时,腾椿语整个人瘦了一圈,而辛博琪却胖了,脸色红润,气色别提多好。原因无他,腾椿语在丈母娘家的这一周,用尽了各种方法给老婆食补。

学校那边她一直没去,不过功课可是没落下,对于读书,比原来好些,知道自己努力,原来她可是一看见书就困,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书卖废纸,最近可能是经历的多了,反倒能静下心来读书。可是真的都学会了,还是在装样子,考试的时候就知道了。

腾椿语到年底就要忙起来了,军区里各方面的事物不少,但是不管多晚,他都回家,出差的事情也尽量派给别人,二十四孝老公就是他现在这样了。

周末,难得的休假,孙苒一顿的电话催命,这两个人总算是回大宅吃饭。

车子开进大院竟然遇上了腾椿影,那可是个大忙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工作忙的她姓什么都快忘了,若不是特意去找她,你是见不到这个人的。

腾椿语见了他姐,不由得诧异,“呦!今儿什么风?把您也给吹回来了?”

腾椿影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去握了辛博琪的手,“琪琪,最近怎么样?椿语有没有欺负你?”

“腾椿影同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老婆了?貌似在咱们家,我一直是被欺负的对象!”腾椿语给自己叫屈。

“闭嘴!你没有发言权!”对于这个弟弟,腾椿影是从来不嘴下留情,她太了解他了,那就是个死不改的人。

“姐,没有,我和椿语很民主。”辛博琪笑了笑,拉着腾椿影往里走,“妈要是见了咱们都回来,一准高兴。”

门铃响了几声,孙苒亲自来开门,满面笑容的握住了儿媳妇的手,“琪琪回来了,路上辛苦了,快进来,暖和暖和。”

“不冷,妈您最近还好吧。”婆媳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去。

腾椿影和腾椿语面面相觑,“咱俩是妈亲生的吧?”

晚饭本来孙苒要亲自下厨,可腾椿语抢着来了,他最近对做饭情有独钟,喜欢沉浸在那种制作的过程中,慢慢的享受。

腾椿影更是吃惊,她一度怀疑弟弟做得饭能不能吃,当她真的吃到的时候,就强烈要求搬到腾椿语家去住。她一个人在外住,吃的都是饭店,没办法,她忙又不会做饭,饭店的食物当然没有她弟弟做的好吃。所以这会儿当然要死皮赖脸的住进弟弟家去。

腾椿语自然是不同意的,“你想吃饭,搬回这里,让妈给你做,别去我那儿蹭饭!我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养活我老婆还不够呢,我还养活你?”

腾椿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跟我哭穷!咱们家你最有钱!我不管我对你有恩,你得报答你姐姐!”

“你说清楚了,你对我有什么恩?养育之恩那是咱妈的,跟你没关系啊!”

“你这没良心的,我前阵子还帮你去亲家求情呢!”

“得了吧你!腾椿影你当时站的远远的,一句话都没说,我看的真切呢!”

他们争论不休,腾椿影不得不找孙苒说公道话:“妈您听听,您儿子舍不得让他姐姐去家里吃饭,您听听,这还有没有天理!”

哪知孙苒板着脸训斥道:“胡闹,你要吃饭回家来,去椿语那儿凑什么热闹!”这个椿影没脑子呢,你去做电灯泡啊,耽误我抱孙子我跟你没完!

腾椿影吃瘪了,腾椿语就笑了。

“世态炎凉啊!”腾椿影幽怨了一声,逗得他们哈哈大笑,其乐融融的。

吃了饭一家人围在客厅里聊天。

孙苒削了一个苹果递给辛博琪,笑呵呵的说着,“后天你们没事儿都去喝满月酒吧。你们爸爸的一个部下,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那孩子长得可爱极了。你们也去看看。”

腾椿语一下了明白了,这是在催他们要孩子呢,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提起别人家,什么部下,还要他们都去看,本就是个幌子。

果然孙苒又开口道:“琪琪喜欢孩子吗?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矛头突然对准了辛博琪,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正在那里想着,人家生孩子了,要送什么礼物呢,孙苒这平顺 ,倒是给她问住了,良久才说:“都喜欢。”

孙苒笑了笑,“我也是,都喜欢,生男生女都一样。琪琪,妈也知道,现在是小年轻都喜欢过二人世界,不想要孩子。可是妈给你们保证,孩子生下来,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全包了,保证带的好好的。”

“妈!”腾椿语叫了一声,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他那个老婆哪里想过生孩子的问题,万一她心直口快的,再惹了孙苒不高兴咋办,所以他赶紧出来救场,“妈,您怎么就那么心急?这当口怎么说这个。早晚都会有的,儿子的能力你要信任。”

孙苒一时哑然,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毕竟乔恩那件事闹得挺不愉快,可是老人家心急啊。没办法,既然儿子这么说了,她就等着吧。

他们这边平息了,辛博琪心里可平静不了难道真的要给腾椿语生个孩子?

直到从大宅出来,她还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的婚姻,到底应不应该有个孩子。

腾椿语当然看出他老婆的疑虑,连忙给她吃定心丸,“妈的话你不要在意,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我尊重你的选择。”

辛博琪点点头,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椿语,你快点把乔恩找到吧,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抱回来我们养着吧!”

腾椿语愣住了,你说这女人怎么想的,要帮别人养孩子呢。他都说了这么多次,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可她还要抱回来养,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她心里有你?没辙,你拿她没辙。她的想法,你左右不了,她说是黑就是黑,你怎么教她她都不会听你的。

腾椿语无奈,只好开车回家,没多久她的电话响了,辛博琪的表情还很兴奋。腾椿语顿时进入战斗状态,因为他觉得,打电话的那个人绝对不简单。他将耳朵侧过去,仔细的听着。

辛博琪也不避讳他,她这纯粹是兴奋的本没注意有人在偷听她讲电话。

“最近好吗?”声音的主人好像很疲惫,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辛博琪连忙应声,自然是好,这声音无论听多少次,她还是着迷,打电话的人是叶池斯。

“对不起,最近在忙我的巡演,所以忽略你了。”他似乎还在忙,电话里传来他沙沙的翻东西的声音。

忽略她了吗?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貌似真的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感觉呢?真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时刻都想念着,一会儿见不到就坐立不安的吗?她为什么没有?这些问题,辛博琪这神经完全没考虑过,她只当自己是太不拘小节了,她无私奉献了。

“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过一阵子我要出国,可能要很久。”

“好!我去你家。”她应得爽快,叶池斯也同意了,他现在确实有些忙。

“我送你去吧。”腾椿语对着她笑,不送也得送,去了还能看着点,免得这个老婆出事。

叶迪斯的家腾椿语是知道的,半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远。

本来辛博琪是要自己上去,可腾椿语像个牛皮糖一样的跟着。叶迪斯的公寓大门开着,里面似乎有什么声响,辛博琪刚要进去,腾椿语就拦住她,示意她听听里面怎么回事儿。

“你滚,这里是我家,你立刻滚出去!”叶迪斯天籁的声音在客厅里愤怒着。

“迪斯,发脾气要适度,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耐不怎么好的。”他的声音虽然是戏谑的,可是已经隐隐的带了怒意,一步步的向叶迪斯逼近,终于将他抵在了墙壁上。

叶迪斯别过脸去,不看他,“楚尘,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将我家的钥匙交出来。”

楚尘眸中带笑,强迫他看着自己,“我要是不给呢?这房子,似乎是我买的吧?”

“你!那我搬出去!”叶迪斯气结,膛剧烈的起伏着。

“真的不要再见到我?你不是爱我爱惨了么,不是为了气我才接近辛博琪的么?如今我已经成功中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要怎么样?拿娇也该够了吧?别告诉我,你真的对女人有感觉。”楚尘始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将他困在自己的前,手不安分的在他的下身着。

“啊!”叶迪斯惊叫一声,可却带着销魂。

“看看,你爱的人,还是我。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对!我就***爱你!爱上你这个混蛋,我这些年来一直爱你。可是你呢?你把我当猴子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你以为我是你的男宠吗?在你玩腻了女人在后,猛然想起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招招手,我就要去你的身边吗?楚尘!你***就是一个王八蛋!你滚,我再也不要??????唔唔唔??????”

他的咒骂,淹没在楚尘的吻中,他推拒,可楚尘吻的忘情,吻得不容他反抗,到后来,变成了两个人的深情相拥。

这一切看在一个人的眼里,惊讶的是两个人。辛博琪彻底的呆愣住了,她最喜欢的男人正在被她很讨厌的一个男人吻着,她脑子嗡的一下,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竟然是楚尘,叶迪斯口口声声的,他爱的人竟然是楚尘!

“你看,我说过身体不会说谎。”楚尘勾唇而笑。

“琪琪!”她踉跄着逃走,腾椿语连忙跟了上去。

这一声琪琪,足矣让那个在深情拥吻的叶迪斯震惊,他扭头看向那个奔跑去的身影,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楚尘,一把推开了他,愤怒的咆哮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看见她来了,你才这样的对不对?!楚尘你卑鄙!”

楚尘整理了一下衣服,“随你怎么说。那个女人不适合你,她已经结婚了。”说罢转身走了。

叶迪斯看着他的背影,“是她不适合我,还是你自己有私心?是为了你的弟弟,还是为了你自己?楚尘你不要以为,你藏得很好,你不要忘记,这个世上还有我,和你一起长大的一个人。”

楚尘的身形顿了一下,始终没有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想。”

豪华的宾利车里,辛博琪哭得一塌糊涂,她为什么要哭?她觉得自己失恋了,败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她喜欢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个同恋,她怎么能够接受?

“别哭了,咱不哭好不好?不就是一个男人么,没了就没了。”腾椿语看见她哭,心疼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悲惨。

她哭得更凶了,怎么能不哭呢,遇人不淑啊!

“椿语,你说他为什么喜欢男人?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对他那么好,你说为什么?她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腾椿语只能无奈,你在我的怀里为另一个男人哭,你让他怎么办?

番外——雷晓

其实我原来不叫雷晓,听家里的阿姨说,我没出生之前,爸爸是准备让我叫破晓的。至于这个名字为什么TJ了,我个人不是很清楚。雷晓也罢,雷破晓也好,都还是我。

我第一次见到琪琪是她和椿语的婚礼,那天我刚好腰疼,本来是不想去的,可姚夏死拖着我去了。姚夏这个人,有时候神经的很。

比如我那天腰疼,他就一口咬定,我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其实我只是闪了一下,完全是因为帮姚夏搬东西,结果这厮把我想歪了,算了,懒得和他计较。

那天我没有去观礼,坐在包房里等着,姚夏他们说要好好的折磨一下椿语,谁让他抛弃组织这么早结婚。我没什么兴致,靠在椅子上,看他们兴冲冲的出去抓人。

他们这些人,明明那么大了,做起这样偷**狗的事,总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开心。

就在我快要等的睡着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回来了,里面自然还有椿语和他的新婚妻子。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长得其实蛮好看,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像一只狐狸。是的,这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她的眼睛滴流滴流的围着,打量着包房里所有的男人,可是我敢肯定,她绝对记不住这包房里的人。

她很能喝酒,看的我触目惊心。那么多烈酒下腹,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要不是后来玩的那个游戏,打死我都不想念,她喝醉了。

那天她抱着我的腰,咧开嘴嘿嘿的笑,她的样子其实傻透了,完全没有做狐狸的潜质了,眼睛纯的让我都不敢看。只是那天我的腰疼,被她抱的很不舒服,不然还真的是个美丽的邂逅。

再来是我把她骗上床,同样是醉酒,她任我摆布。醒来的时候,她的样子确实逗笑我了,这个小女人确实很有意思。我开始想念她,时刻想和她在一起。不只是回想起床上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着她,听她说话,如此而已。可是,她好像没有我喜欢她那么喜欢我,她似乎迷恋的只是我的一双手。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当私家侦探告诉我,琪琪流产了的时候,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紧接着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让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名正言顺的跟着我,让我保护她。所以我找到了乔恩,分析利弊,这个女人确实爱钱,我给她钱,所以她帮我,就这么简单。

我承认,我不是好人,甚至毫无道德。我不是在忏悔什么,至今我都觉得,这一切没有错,不过是赶巧了。不管琪琪是谁的老婆,我想我遇上了她都会爱上她,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可以说我对不起椿语,但是我没办法,我已经丧心病狂了。

姚夏找上门来,我是可以预见的,他是唯一知道全部的人。他劝我,他也在害怕,怕这一切都兜不住,怕一切真相大白,他到底是害怕我和椿语反目的。姚夏这人,其实很讲义气,不过他也不是好人。我们这样的人,有几个是好人呢?

当他告诉我,琪琪流产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椿语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时的情感。我有过庆幸,还好那不是我的孩子,不然我会生不如死。可是我又失望,她的孩子,竟然不是我的。

姚夏说的对,她流产的时候是怀孕第八周,而我们那个时候在一起才七周。

那一天我是有破釜沉舟的打算,我说过不会伤害琪琪,我身败名裂无所谓。原本我的计划很好,可竟然中了姚夏这厮的圈套,他打昏我的那钢管,貌似还是他上次从我这里拿去的,他说那钢管色泽均匀,他喜欢。其实哪里是他喜欢,是他的尺宿妹妹喜欢,那钢管还是有来历的,说是钢管,其实本就是铁的,可姚夏非要叫那个钢管,那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上面的花纹不错,清朝的呢。

我至今都诧异,姚夏那厮为什么随身带着古董来打昏我。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说话,是个女孩的声音,挺清脆,小黄莺一样的,只是她的行为我不太赞同。

她猛地跳上床,在我的旁边,我身上疼得难受,就没醒,继续睡,因为我知道,依着姚夏的子,既然打昏我,就是要阻止我,我能醒来,那么肯定是过了好多天,风平浪静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睡吧。

可有一双不安分的手,掐我的脸,起初我没有在意,她越来越过分,一边掐一边说:“用什么保养得呢?打羊胎素了吗?姚夏,他的脸比你的细滑多了呢。”

“那你就个够!”是姚夏那厮的声音,他似乎并不生气,语气里反倒是宠溺。

女孩听了姚夏的话,反倒是放了手,不再掐我的脸,“我不喜欢他的眼睛,太妖了,你看这男人的眉眼,典型的狐媚子。这样的男人肯定难缠,并且会霸道。我不喜欢。”她的声音很平静,几乎没有波澜,就像是在念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份报纸,完全没有情感的。

姚夏似乎挺高兴,他就喜欢听别人说我不好,“尺宿,这男人给你侍寝了,你要不要?”

原来这就是尺宿,姚夏的心肝宝贝。

那女孩依然平静的说:“多少钱一夜?”

“你看着给,随你喜欢。”

她一直盯着我,我可以感觉到这灼灼目光,良久她才道:“没兴趣!”

姚夏哈哈的笑起来,我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怎么说,这个女孩长得很有味道。她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她身上有一种灵气,她看着你的眼神,完全是看着猎物的眼神。就像一只猫,在玩弄它,她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了她的玩具,这女孩的眼神,绝对不像是只有十八岁。若是只看这一双眼睛,你会觉得,她已经苍老,没错,她的眼神里透着疲惫,透着苍老,以及对所有事物都已经无谓的淡然。

“醒了,睡得可好?”

“尺宿,你不是要去上班么。”

“你不想让我和你的朋友聊天吗?”

姚夏被她说的愣了一下,尺宿旋即笑了,“开玩笑的,你是我的款爷,我可不能得罪你。好了我去上班。”

姚夏看着她的神情颇为无奈,可眸子里难以掩饰的宠爱,这个尺宿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女孩。她唯一好的,可能就是身材了吧,她个子高挑,走路的样子也很优美,看样子是跳舞出身。我再多看,转而看着姚夏,他那副样子,真让我觉得丢脸,看的那叫一个痴迷。

尺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重新做到我身边,玩味的打量我,“听说你爱上了朋友的老婆,并且想据为己有?”

我没有惊讶,也没有反驳,她说的也不是不对,所以我点点头。

尺宿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不择手段,以及惊世骇俗。”

“谢谢。”

“那女人怎么想?她想和你们之中的哪一个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她把我问住了,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的潜意识里,琪琪应该和我在一起,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我到底是没有问过她,是害怕还是别的?

尺宿耸耸肩,“犯难了?没关系。要不你们几个先住在一起,时间久了,就知道哪个更适合了。”

“尺宿,你的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雷晓本来就够变态的了,你可别再教他了。”姚夏无奈的看着尺宿,无奈的笑着。

尺宿也没有反驳,抓起书包,“我去上班了。”

姚夏想要送她,毕竟她是在迪厅工作,不怎么安全,但是尺宿拒绝了,原因是,这里还有一个我。

姚夏点了一支烟给我,“还生我气?”

我摇摇头,生气没用,伤身。我也知道姚夏考虑的多了,所以才会在那个节骨眼上打昏我。我现在关心的也只有琪琪,所以我问了姚夏。

姚夏吸了一口烟,缓缓的说,“乔恩出面澄清了,那个丑闻的风波没了。琪琪和椿语回家了,貌似相处的还不错。她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整天想着泡美男,和原来一样,应该庆幸,你的计划没成功,不然现在的她可没这么安宁,一准被口水淹死。”

“这么说我要感谢你?”我确实没生气,可我也没后悔那么做,我承认,我是自私的。

姚夏看着我,良久才说,“别再玩出火了。尺宿说的很对,你要问问琪琪的想法,看她想怎么样,想要和谁在一起。”

我笑了,琪琪会爱上一个人吗?目前没有,需要慢慢的教她。

姚夏还是比较了解我的,他把我弄到这里来这几天,已经让我平静了许多,如他所说,现在把事情全部抖出来,对谁都不好,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可是于我来说,不伤害琪琪的,就是最好的,其他还真的无所谓了。

回到我的住所已经是事发后的第六天,姚夏还真行,藏了我整整六天。他这是在给我避嫌,我倒也了解。不过,他要是当时没用那铁棍打我,我会更感激他,那厮手法不行,打了我最起码三次我才昏过去。还有姚夏这人,藏人的本事也是不错的,乔恩出面澄清之后,就被他给藏起来了,至今连我都找不到那个女人。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爱她什么,我为什么会爱她,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我爱她到底有多深。这一系列的问题,我却一个也回答不出,因为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就如同我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一样,所以我统统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爱她,这就够了。

第七章出局

女人当真是水做得,回家的路上辛博琪一直哭,腾椿语就抱着她开车,她哭的累了,就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像上次一样,她睡了腾椿语就开始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用手巾给她敷眼睛,偏偏她睡相不好,腾椿语给她擦脸的时候,辛博琪碰的一拳打在了腾椿语的鼻子上。鼻血就哗啦哗啦的流,腾椿语哭笑不得,再一看辛博琪睡得还那么香甜。

又是一夜没睡,他直接煮了早餐。辛博琪一觉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昨晚那个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人,本就不是她一样。

当她看见腾椿语的鼻子里塞着棉花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吃补品了?”

腾椿语放下报纸,颇为幽怨的看着她,他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谁啊,可她没事儿人一样。

辛博琪拉开椅子开始吃早餐,“啧啧,椿语你要注意身体啊,补品不要吃太多。是吃的壮阳的?”

腾椿语无奈的看着她笑,“待会儿去学校吗?我送你。”

“真的不是壮阳的?”她还是不死心。

腾椿语放下筷子,凑近她,勾唇而笑,“你要不要试试?”

“我今天有课。”辛博琪眯着眼睛笑,然后低头拼命的扒饭。

腾椿语呵呵的笑起来,她自我疗伤的速度还真是快。这样也好,忘了那个同恋吧,弹钢琴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早就该这样了!腾椿语忽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饭也比以往的可口。他心里暗爽,敌人一个比一个少,最好一个都没有,春天貌似来了!

这段时间她家里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去学校。现在又是年关将近,本来就没什么人的大四,这会儿就更没人了。三三两两的自习室,格外的安静。

她下午没课,教室里也没人,索就回家去,反正在哪里都一样了。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腾椿语的车。

他见到她也没差异,腾椿语早就知道,这个妻子不是读书的料,早退是肯定的。

辛博琪还是惊讶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上车吧。”他咋就那神奇,知道她什么时候逃课?完全是他在这附近安了眼线,时刻看着这个老婆。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他做了监视老婆的事情,他说那是保护。

每天车接车送,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该觉得有所不对了。照理说,年底了腾椿语应该很忙,可他现在咋每天在家陪老婆呢?

当腾椿语围着围裙忙前忙后的时候,她在后面一直的盯着他,忽然道:“椿语,你该不会失业了吧?”

腾椿语一惊,锅铲子差点从手里滑落,“你怎么有这想法?”

“难道不是?你这样的也勉强算个官员了吧,可你咋不出去应酬呢?我记得刚结婚的时候,你可是每天都不在的。现在咋这清闲?”

“我在家陪你不好吗?”

“那你损失不是很大?”

“做个二十四孝老公不好?你不喜欢?”

“别!咱们家民主,你想出去玩没关系的,我帮你兜着,保证不让你妈发现。”她笑得狡黠,甚至有点狗腿的,主要是她想出去玩儿,腾椿语每天在家,她也不好意思出去玩。她还惦记着好多人呢!

腾椿语忍不住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受不了你!别胡思乱想,乖乖的去做作业,一会儿就吃饭了。”

听听,这话多别扭,多像一个家长照顾女儿,她虽然比他小了几岁,可也不至于用这口气说话吧?偏偏你还气不起来,因为这男人看着你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戏谑,他是真诚的,是真心的为你着想,他微笑着,双唇水润感,辛博琪盯着他看,目光留在那一双唇上。忽然就色心大起,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就撞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这一咬,他还能放过她?一把抱住欲逃跑的她,狠狠的就吻了下来。辛博琪本来是想咬一口尝尝鲜就走,哪知道自己中圈套了。腾椿语的唇,那就是一块磁铁,生生的把你给吸上去,这男人接吻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绵长的唇齿相依,腾椿语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一双眼睛早已带了情-欲,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你要不要去做作业?在这么吻下去,肯定会出事儿。你得知道,你老公现在饿得很。”

“那你快点煮饭吧。”她咧开嘴笑,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跑到客厅里去。

电视里面上演着一部偶像剧,据说是创下了收视率奇迹,可她看了只觉得无聊,干脆关了去看书,咔嚓咔嚓的咬着薯片,书上的内容她跟本就不知道,就以为这样就叫看书了。

自从他们回来,他们家的保姆就只负责打扫,其余的都不做,但是薪水照旧,所以通常这个时候他们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门铃响起,自然就是辛博琪去开门。

“琪琪,能不能和你聊几句?”原本黄莺一样清脆的声音,现在透着疲惫,还有一些沙哑,他整个人也清瘦了,微红的双眸,显然就是好几天没睡好。

辛博琪有些发懵,她这几天几乎都要忘记了,可当叶迪斯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还是会想起,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居然是个同恋,这对她绝对是一个耻辱。她是什么人,她看过多少男人,自认为对男人了如指掌,哪知道被人骗的这样凄惨。可对着叶迪斯她还气不起来,这样的男人,你一看见他那个委屈的样子,母绝对会被引诱出来,辛博琪就是,她每次看见叶迪斯就像看见儿子一样,母爱啊,真是伟大!

“好,你等我一下。”她抓了一件衣服披上就走了。囧啊,原谅她吧,这就是见色眼开。

他们走了有一会儿,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她出来的匆忙,这会儿脸都冻红了。

“琪琪,你是不是认为我骗了你?”他面前是一杯拿铁,袅袅的升腾着热气,从温热,到冰冷,他终于开口。

辛博琪点头,她仔细的又打量了一次叶迪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还是处-男吗?”

叶迪斯一愣,她还是,还是那么的不拘小节。

辛博琪是很好奇,她看男人很准的,是不是处男他看几眼能看出来。可是指的是被女人开-苞的,被男人开-苞的,还算不算处-男?他不是腐女,实在无法想象,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呢?会比男女要好?

她兴奋的靠过去,“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叶迪斯又是一愣,这气氛怎么突然变得诡异,原来营造的那些哀伤的氛围,怎么突然就没了?

“你想知道什么?”他皱了皱眉,还是开口。

当然是你和楚尘了!可她忽然明白,这种时刻不能问了,那对于叶迪斯应该是个禁忌的话题,“没什么,你找我有事?”

“这几天我一直找你,我想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琪琪,我骗了你。我的确是个同恋,你可以轻视我。我不想再骗你,当时我接近你,确实是因为楚尘,因为我一直爱他,因为他和你相亲,所以我才对你好奇,才跟你在一起。”他确实没说谎,自从那天他和楚尘被琪琪撞见了,他就一直在找她,想跟她解释一下,可是每次打电话都是她老公接的,一顿冷嘲热讽,他去学校找她,也总是能看到她的老公埋伏在学校的附近。

“你和楚尘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吗?你们是不是分手了?”她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瞪着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叶迪斯。

叶迪斯实在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喜欢过自己吗?

确实让人怀疑,她那天哭得那么凄惨,可是现在却八卦的问着叶迪斯,追问着人家的隐私。你说这女人有心?她前一秒还巴巴的喜欢你,可是现在呢?

其实,叶迪斯那样的男人,就是一个少女怀春的梦,他的出现刚好就填补上了她的那种空虚,这个人即使不是叶迪斯也会是别人,只要符合那个条件。这不是爱情,说是喜欢也稍微过了一些,那只是一个梦。

叶迪斯沉吟了良久才道:“我和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是孤儿,我的父母死了之后,就一直是楚尘在照顾我,所以我一直依赖他。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爱我的,可是却不尽然。”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现实不是小说,就这么简单。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不行。那么只能分开。琪琪,遇见你之后,我曾经一度的以为,我可以爱上你,我也可以喜欢女人。可是看见楚尘的时候,我还是会心跳加速。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你是我第一个接近的女人。如果你不怨我,那么我们做朋友可以吗?如果你还生气,那么我可以离开,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能让我最后亲你一次吗?一直没有得手呢!”

叶迪斯啊了一声,他是有些惊讶的。辛博琪以为她没办法接受,于是道:“那抱一下也成啊!”

她的表情很勉强,皱紧的眉头是在告诉你,这是我退让的极限了。叶迪斯看着她那个样子,忽然笑了起来,走过去拥抱了她。他的肩膀并不宽厚,抱起来没有雷晓舒服,他的身上没有腾椿语那么好闻,就连他的温度,都没有景阳暖和,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辛博琪拍了拍叶迪斯的肩膀,“可以了,别抱了。”

叶迪斯收回了手,低头看着这个似乎在做着一件重大决定的小女人。良久她抬起头,郑重道:“祝你和楚尘幸福!”

是的,她放弃了,拥抱的时候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种感觉,原来人真的会变,她的口味也是会改变。

“楚尘?”叶迪斯无奈的笑了,“你可能误会了,他并不爱我,是我一直纠缠着他,他喜欢的人,也许是,算了,不提他。我马上会出国,去进修。我在悉尼有一场演奏会,你会来听吗?”

辛博琪顿时有翻白眼口吐白沫的冲动,连忙道:“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走好。”

叶迪斯淡淡的笑着,渐渐的收敛了笑意,“琪琪,让我最后抱你一次。”

她正在腹诽,搞什么跟我玩一样的,难道是想知道自己对女人到底有没有感觉?

叶迪斯轻轻的拥抱了她,低下头,慢慢的靠近她的唇,眼看就要吻上,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唇之间,顺着这只手望过去,一张愤怒的脸映入眼帘。

“叶先生,你说抱一下的,怎么还想偷吻我老婆?”辛博琪前脚出门,他后脚就跟上了,不是他想做特务,只是想知道这两个人要说什么,听了谈话的内容,他还是很开心的,可这会儿要吻别,他就受不了了,自然要站出来阻止。

叶迪斯看了一眼腾椿语,对琪琪笑了,放开了她,“再见。”

“再见。”这两个字说出来,也并不是那么的难。

叶迪斯的背影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这一走,估计再也不会见了吧,真的是再见呢!

“老婆,我们回家吃饭吧。”腾椿语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老婆的视线,让她只看到自己的笑脸。

她一眼横过去,“你跟踪我来的?”

腾椿语笑着打哈哈,“路过,我正好路过。”

“骗鬼呢!你去哪里能路过咖啡店?腾椿语你不能这样!我们之前说好的,婚后自由,你现在是在干涉我,我都没有干涉你,你为什么要干涉我?你只是违约!”她是真的生气了,这比叶迪斯骗她还让她生气,因为一个很专业的玩家,在跟她不专业的玩儿,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腾椿语想撞墙了,难道非要他亲口说出来,说他后悔了,忽然发现这个老婆很好,他想要一生一世的守护折,跟她好好的过日子,难道非得这样,这个小女人才能明白他的真意?她就不能花一点时间去体会一下,他对她那么好,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他有那个必要每天洗衣做饭,做一个标准的家庭妇男,他有那个必要?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个女人就这样子,神经,你没辙想辙去,你没路铺路去,对她你还真要打起十二分神来。

辛博琪发了一顿火,课腾椿语戾气全无,本没有和她吵架的样子,她一个人揪着不放也没劲,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去。

他们家离这咖啡厅不近,走了大概二十分钟。腾椿语这样的人喜欢出门就坐车,所以他是开着车跟踪的。但是他喜欢这样散步的感觉,只因为和他散步的人是那个她。生活节奏快,偶尔这样走走也是很悠闲的,虽然是严冬,他们也享受了这冬日并不算暖的阳光。

只是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这一切的惬意消失不见了。

消防车停在了他们家附近,消防员匆匆的进了他们的屋子,每个人手里拿着水管,周围围了一群的邻居,烟雾弥漫的。

辛博琪疑惑的看着这一切,“这里真的是我们家?出什么事了”

“哎呀!腾先生,滕太太你们回来了,可不得了了,你们家着火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邻居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着火了?”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着腾椿语。

而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然后拥着他的老婆,“我们去爸妈家住几天吧。”

她一把推开了腾椿语,怒视着他,“你给我说清楚,怎么着火的?”她能不生气么,客厅里还有她的课本,房间里还有她的珍藏。书本就算了,可以再买,但是那些收藏可是千金难求的!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我们去吃饭吧,你不是饿了么。”他能说是因为自己怕老婆跟别人跑了,急急忙忙的去跟踪,忘记了他锅里还煮着东西,所以引起了火灾,他能说吗?显然不能,这么丢脸的事情!

“腾椿语!”

“你什么烧坏了,我赔你好不好?我把我整个人都赔给你,好不好?”

“你别给我打哈哈!这事情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一辈子纠缠不清才好。

对于儿子和儿媳妇突然搬回来住,孙苒一点都没惊讶,反倒是总像一只狐狸似的笑,有好几次腾椿语都怀疑,他们家的那一把火是孙苒放的。

她怎么能不高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不怕两个人犯错误了,也能让他们抱孙子啊!

而且自从腾椿语搬回去住了,腾椿影也总回家吃饭,她弟弟的手艺真比饭店要强的多了!她现在是典型的吃人家嘴短,所以腾椿语原来央着她办的事情,她也连忙去给办了。

本来也该办了,辛博琪的好多同学都早就去实习了,若不是这阵子他们家事情多,辛博琪也早就去了,腾椿影今天得空,去了趟F大。

她到了哪儿跟管理档案的人说明了来意,并且递上了证件,说要辛博琪去他们单位实习。

第八章桃花朵朵开

管理档案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打量了腾椿影良久,摇头叹息,“姑娘,你来晚了,辛博琪同学的档案早就给调走了。”

“调走了?!谁这么大胆子?!”腾椿影可是奉命前来啊,这点事情都办不妥,腾椿语还不跟她急,这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貌似说的不对了,连忙改口道:“我是说,谁这么大本事。大爷,能告诉我是谁调走了辛博琪的档案吗?”

老爷子听了前面那句,愣了一下,这姑娘什么来头,口气这么吓人,莫不是黑社会吧?可证件是真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顿了一下道:“呦!这个我不能说,不方便说。”

“我保证不说出去,您就告诉我吧!”腾椿影好言相劝。

老爷子本就不买帐,“不行,真的不行,我是有原则的。”

腾椿影还不死心,又开始劝说,“大爷您就告诉我吧,辛博琪是我家亲戚,告诉我没关系的。”

老爷子拉下脸来,开始推搡腾椿影,“不行不行,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对得起党的信任,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无论你怎么说好话,他就是一副,你打死我我都不说的样子。无奈之下腾椿影只好回去。老爷子看着腾椿影还诧异,这辛博琪是个什么人物?这已经是第三个来要档案的人了!他没觉得那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反而学习成绩十分不好,挂科次数估计也是最多的,这么个人,咋就枪手呢?实在想不通!

的确有三个人是来调档案的。

第一个是雷晓,他一个月之前就来了,他想的挺好,把辛博琪调到随便一家国企去,然后自己也想办法进去,让琪琪给他当秘书,这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

那天也是这般的好天气,雷晓也是这样和管理档案的老大爷说的,“我要调走辛博琪的档案。”证件交过去一看,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管理档案的老爷子摇摇头,“辛同学的档案已经被调走了。”

“调走了?谁下手比我还快?”雷晓心直口快,说完了才自觉失言,“我的意思是说,谁那么有超前意识,也看出了辛同学是个人才。”

“呦!这属于机密,老头子我不能说。”

“你真不说?”

“不能说!”

“我找你们校长去!”

“就是校长来了,我也不能说,我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信任!”

“你一个看档案的,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你信不信我让你马上退休?!”雷晓是真急了,除了辛博琪,还有谁敢这么跟他抬杠?他那样的人,蜜罐里长大的,从来都是被人捧着,顺着,几时这样不把你放眼里了?

可人家老爷子真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是谁,威逼没用!要档案没有!

第二个是赫连子嘉,他也算沉得住气,等腾椿语出事了他才来调档案,想在他爸那里给安排个职位,这样他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气死那个腾椿语,算盘打的挺响。

“档案?调走了!早就没了!”

赫连子嘉一惊,“调走了?谁比我还猴?”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谁这么有先见之明?大爷您能告诉我,是哪个单位的哪个人给调走了吗?”

“同志,恕我不能说,我们这儿好多学习好的呢,您挑一个吧!”老爷子也是看赫连子嘉态度不错,至少比前阵子来的那个雷晓要好,所以才好言多说了几句。

赫连自己是什么人,算盘打了这么久,能就这么死心?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叠粉红色大钞,塞进了老爷子手里,“大爷,是谁来调走了辛博琪的档案啊?”

老爷子一瞧,顿时拉下脸来,原本的那点好印象也没了,将钱塞回到赫连子嘉的手里,连连推搡着他,“不知道不知道,别来了,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少拿钱来说事儿!”

嘿!还有不爱钱的?还真有,赫连子嘉算是见识到了!晦气!

第三个就是腾椿影了,她当时可是给腾椿语拍脯保证的,现在只有抓瞎,等着腾椿语那张破嘴来数落她了。

F大的学生从入校的那一天起,都有一份档案,时刻伴随着他们,所以他们要去单位实习,这档案也会跟着,记录他们的点滴,作为一个考核。辛博琪这样成绩不突出的学生,档案咋就抢手了?她档案到底哪去了?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当然不会,她的档案自有去处。

交通大队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每个人各司其职,虽然忙,但是却不乱。隋翌今天值勤,可没到时间就被头儿给叫了回来,说是队里有急事找他。

同事叫隋翌等一会儿,说是头儿正在接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他正纳闷,办公室的大门忽然开了。队长满面春风的,三击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同志们,咱们队里今天来了一位新同事,大家鼓掌欢迎!”

众人虽然都纳闷,这都年底了,还往这儿调人?再说他们这里也不缺人啊?领导让鼓掌,那就鼓掌吧,都纷纷的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到底是哪个倒霉的,调到了这里来,他们这儿没油水,是分队,又累死累活的,一般的人都不愿意调来,他们这里的人一直都是那些,够用,时间久了也默契,冷不丁来个新人,他们自然是要议论一番的。

队长啪啪的鼓掌,跟见到上级首长一样的亲切,闪开一条路,恭敬的请出那位新来的实习生。

“来,小辛啊,这些就是你以后的同事了,他们人都很好,你来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啊!”队长笑呵呵的说着,中年的脸上堆积着一些皱纹,让他显得不那么严肃,反而有些慈祥。

“谢谢队长!我会努力表现的!”

这声音很清脆,也很耳熟,本来在神游的隋翌忽然被这个声音吸引了,紧接着是震惊,“辛博琪?你怎么在这里?!”隋翌怎么能不震惊,她是化成灰他都认得,这小女人,被他开过好多次罚单了,驾照也是他吊销的,只是这人怎么忽然跑到他们交通队来了?刚才队长说什么,这是他们的新同事,实习生?他怎么没看出来,辛博琪是警校出身的?

“隋翌啊,你回来了,我刚好有事要找你呢,来跟我到办公室,小辛也进来吧!”队长笑着说完,对辛博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辛博琪笑了笑,还是让队长先走,她跟在后面。隋翌也不情不愿的跟着进去,他似乎感觉到,只要遇上辛博琪就没有好事儿!

其他人一看这情形,大抵也明白了。隋翌肯定是认识那姑娘,单独叫了他们两个人进去,也绝对不简单。那些单身的男人有些失望了,毕竟这交通队没几个女的,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美女,还是有主儿的,他们怎么能不失望呢!

其实这辛博琪,静下来的时候,你看着她还真是一种享受,就那么淡淡的对着你笑,她眸子里清澈见底,他的一颦一笑都透着一种纯真,但又不失妩媚,那样的女人有味儿。可她本质呢?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别看表面上纯情的跟小龙女似的,实际上就是一个霹雳娇娃,那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不然她能到这里来?

没错了,她的档案是她自己调走了,一早就给送到这里来了,为的还就是那个纯情到不行的隋翌,谁让她恶趣,喜欢看男人脸红的样子呢!

她外公是官,她老公也是官,他们家背景深着呢,交通大队的领导,能不给她这面子?不就是个实习生么,收了!瞧瞧,腾椿语还巴巴的求着他姐,哪想到,这小女人出来找工作,人家还是看了他的面子。

隋翌跟她一前一后的走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这小女人当着他们头儿的面,做出点过分的事情,毕竟他们以前见面,这小女人没少占他便宜。

可这短短的一段路,辛博琪愣是没回头看他一眼,反倒是隋翌跟做贼一样的跟着。

进了办公室队长先是表扬了一番辛博琪,说她不怕辛苦,到基层来锻炼,实在是难能可贵。然后又体谅了一下隋翌,说他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了,夜以继日的为人民服务,说的冠冕堂皇,说着说着就到了主题了。

队长语重心长,“隋翌啊,你来队里也不短了,你的工作确实辛苦,所以组织上为了体谅你,现在给你派一个秘书,帮助你处理公务!你瞧,这不小辛同志来了,她正好是秘书专业的,以后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相处啊!”

“我不同意!”隋翌反应过来了之后,立马就暴怒一声,“队长!我就是一个交警,指挥交通的,您给我派什么秘书啊?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啊!”

队长皱紧了眉头,拉下脸来,“什么不合适的,我说合适就合适!这是组织上对你工作的肯定,隋翌,你得听从组织的安排!”

“我!”隋翌是百口莫辩,官大一级压死人,偏偏隋翌老实惯了,在家听妈妈的,在学校听老师的,毕了业就听领导的,你让他怎么反对?瞧瞧辛博琪那张奸计得逞的脸,隋翌就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以后多多关照。”辛博琪伸出手预备和隋翌友好的握手,课隋翌鸟都没鸟她,直接出去了。

“隋翌!你这是什么态度?!”辛博琪没生气,倒是队长发火了,“你给我回来!握手!”

隋翌刚走出去,听到头儿的怒吼,不得不回来,不情不愿的和辛博琪握了手,“我可以走了吧?”

队长看了看辛博琪,她一直微笑着,队长又对隋翌道:“你带着小辛同志,去熟悉熟悉环境,要有个师兄的样子,多照顾点女同志!”

“谢谢队长。”辛博琪跟在隋翌的后面,十足的小人得志,隋翌纳闷也不情愿,这事情不合规矩,你看见过哪个交警上街值勤,还带着个秘书的?开罚单他自己可以,用的着秘书吗?简直是胡闹!

其实队长也知道这事儿有点不合规矩了,可谁让人家是高官呢,他得低头不是么。可他就不明白了,这辛博琪对隋翌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来了就单独要跟着隋翌呢?算了,豪门世家谁说的清楚呢,爱咋咋地吧!不捅娄子就行了。

第九章史上最彪悍交警

从办公室出来,隋翌就感觉到,他背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隋翌迅速的回头。

辛博琪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淡淡的一笑,“师兄有事吗?”

那清澈见低的眸子,反倒让你觉得,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隋翌慌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乱了,他迅速的调整了一下,故作镇定的说:“没事,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这一回头,砰的一声,撞在了玻璃门上。

原本在格子间里忙得不亦乐乎的同事们,在听到这一声巨响之后,不约而同的看过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其中有几个人是见过辛博琪的,他们还记得隋翌有一次值勤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抱着,那个女人可不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一位了?几个人又开始打趣隋翌,“哟!女朋友来了,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隋翌这可不行啊,你要低调,低调!你们有什么事儿,回家说去么,这可是单位啊,注意影响,注意影响。”

“就是隋翌啊,你不光要注意影响,还得注意身体啊!”

“哎呀,你们这些人,别总欺负隋翌,人家现在可是两个人了。不过隋翌啊,你把玻璃撞坏了,还真不能放过你,请吃饭吧!女朋友都来了,怎么也得大家聚一聚啊!”

他们这么一起哄,其他的人也都明白了,原来新来的这个妹妹是隋翌家的,难怪头儿把他们单独叫进去了呢。

辛博琪一直盯着隋翌,他们起哄她也没理,而隋翌的脸,早就红的跟番茄一样,他那一下撞得还真是实成,这会儿头晕晕的,他的那些同事没事儿就喜欢拿他开玩笑,隋翌吼了一声,“你们别瞎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啧啧,你就招了吧,宽大处理!”

“咱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些人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隋翌,还是一阵的哄闹。

跟他们说不清,隋翌索也不解释了,拉着还在发愣的辛博琪,仓皇而逃。他这个样子,更让同事们觉得,做贼心虚啊!

局子办公楼后面,早年修建了一个花园,也有假山水池什么的,八角凉亭,夏季的时候也是花香四溢,只是这会儿大冬天的,光秃秃什么都看不出来,再加上工作又忙,所以花园里是一个人都没有。

一出了办公大楼,辛博琪就憋不住笑,这个隋翌太有意思,怎么就撞上了呢?看来她以后不会无聊了,逗他挺有意思的。她那点儿恶作剧的心里又来了,就是要看着他害羞,看着他抓狂。看一个疯子发疯没意思,但是看一个一本正经的人发疯绝对有意思。

隋翌把她拉进了那个八角凉亭,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他沉着脸,“不许笑!你就不能严肃点?!”

辛博琪倒也听话,收敛了笑容,主要是她已经笑够了,刚想抬手揉揉自己酸痛的脸,赫然发现,隋翌还握着她的手。辛博琪戏谑的看着隋翌,抬起两个人紧握着的手,在隋翌的眼前晃了晃。

隋翌顿时甩开了她的手,好像自己握着的是瘟疫一样,避之不及。他故作镇定的看着辛博琪,拉着脸,“你怎么来了?”

被人甩开了,她一点都没生气,静静的看着隋翌,不笑也不怒,“我来这里工作。”

隋翌怒视着她,“你又不是警校毕业的,来这里工作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辛博琪耸耸肩,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我是实习生啊,刚才队长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我给你当秘书。”

“辛博琪!你别胡闹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这可不是你办家家酒的地方!”隋翌也不知道自己看见她为什么情绪就容易激动,这个小女人难道真是他的克星?

辛博琪大义凛然的拍了拍隋翌的肩膀,“我就是来工作的,怎么了?你还不让我来了?你得服从上级的安排,个人情绪不要这么大。好了,你带我四处转转吧。”

“我没时间!”

“这可是队长吩咐的!”

“你!”

“我怎么了?”

“你跟我来!”隋翌拿她没辙,其实他倒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她,只是每次看见她,他就觉得不自在,每次遇上和她有关的事,他就容易激动,容易脸红。

像模像样的在局子里转了一圈,隋翌一本正经的给她讲解,她没听进去几句,就只顾着看隋翌了,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他五分钟,在瞄一眼隋翌说的地方,这样炙热的目光就是个傻子也该感觉到了,隋翌越走越不自在,严冬腊月他的脸一直通红的。

他人缘不错,一路上好多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说的差不多都一样,“哟!隋翌刚值勤回来啊,瞧你脸冻的,这红!快回去暖和暖和吧!”

隋翌想解释,他这不是冻的,可是他哪里好意思开口啊,误会就误会吧!好歹巡视了一圈。辛博琪还真就认认真真的听着,必要的地方还做了笔记,时不时的问上一嘴,搞得真像是在交流工作一样。

“好了该看的都看过了,我得去值勤了,你自己想去哪就去哪吧。”隋翌戴上了帽子,就准备走。

辛博琪合上本子,拉了拉衣领,默默地跟在隋翌的身后。她走路的脚步很轻,几乎就是没有声音,而且这大冷天的,她还缩着脖子,等到隋翌发现她的时候,猛地回神,辛博翌砰的一下撞进了隋翌的怀里,她摇晃了一下身子,眼看就要摔倒,隋翌皱紧眉头,赶忙抱住她的腰。

“小心点啊你,跟着我干什么?!”隋翌忍不住训斥她,看着好像挺明的,怎么总冒冒失失的呢?

“人家舍不得你呗!”隋翌的那群同事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开始哄笑着,“隋翌啊,你还说不是女朋友,打情骂俏呢,赶紧请饭啊!这可是月底了,兄弟们都饿着呢!”

“我们真不是!”隋翌气得直跺脚,一路狂奔离开这是非之地。

辛博琪看着他小媳妇一样的,在后面狂笑不止,追着隋翌,坐在了他的摩托车后座,这还是她第一次坐摩托车。

隋翌又皱眉了,看着辛博琪呵呵的笑迟迟不肯上车。

“你愣着干什么?上车啊!还要我抱你上来?赶紧去值勤,你不能拿了国家的工资,不办事儿啊!”辛博琪说的义正言辞,官腔十足。

隋翌瞪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隐隐的怒意,还有些许的无奈,“你给我下来!我是出去值勤,不是去玩!”

“我知道你是去值勤,所以我才得跟你一起去啊!”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是交警!”

辛博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可我是你秘书啊!秘书要有三服务神,为领导服务,为人民群众服务,为机关服务。”

“胡闹!我本就不需要秘书,你赶紧下来!”都是队长惹的,哪筋打错了,非要给他弄这么一个活宝来。

辛博琪头一扬,嘴巴一扁,“我就不下去!”

“你下不下来?”

“不下!”

“那我不客气了!”隋翌说罢,伸手去拉她。

可一山还有一山高,这话绝对没错,当隋翌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辛博琪就开始扯着脖子喊,“非礼啊!调戏实习生了!”不就是耍臭无赖么,她可在行了,见得太多无赖了,怎么也学个几分。

隋翌惊得目瞪口呆,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飞速上车,发动摩托车引擎,嗖的一声窜了出去。这女人还真敢喊,非礼是随便能喊的吗?这要是被人听到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由于他上车的时候匆忙,本来不及想位置的关系,等到上了公路,他才恍然发觉,他现在是将辛博琪抱在怀里呢,上车的时候咋就没发现是这么个姿势呢?隋翌下意识的和她保持着距离,辛博琪哪里坐过摩托车啊,这会儿车速这么快,大风嚎嚎地吹,她心里怕急了,紧紧的贴着隋翌,抓着他的胳膊,生怕自己掉下去。

也不知是风的原因,还是靠得太近的原因,隋翌始终能闻到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如同婴儿的香甜。这女人又在他怀里不安的发抖、乱蹭,他下意识的想保持距离。可他身体不断的后仰,辛博琪就不断的后贴。

真要命,他已经快要躺在摩托车上了,而她还是在不断的后贴,隋翌没练过下腰,所以这会儿早就受不了了,找了个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到地方了?你在这里值勤吗?”辛博琪搓着手,这么大的风,天气又是干冷干冷的,她这会儿牙齿都在打颤呢。

隋翌有些不自在,完全没有看她,“没,风大,我坐前面给你挡风。”说罢就调换了一下位置,坐在了她的前面。其实他是受不了这女人一直在他的怀里乱蹭,弄得他心乱如麻,大有一种心脏跳出嗓子眼的可能。

车子再次发动,隋翌这次开得比刚才还要快,原因无他,他想要快点到他值勤的那条街,这样就不用和她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了。

哪知道,他载的是一个超级怕死的,车一发动,辛博琪就像只章鱼一样缠在了隋翌的身上。双臂紧紧的搂着隋翌的腰,恨不得把他给勒死,身体也毫无缝隙的贴在隋翌的背上,她还没出息的闭紧了双眼。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仍然可以感觉到,一颗狂跳着的心脏,还有那软绵绵的酥。隋翌的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再次找了一个路边停了下来,这次直接下来,坐在了辛博琪的后面“没风了,你坐前面。”

好不容易到了隋翌值勤的地方,平时只要十分钟的路程,他此刻竟然觉得走了几年一样,他的那颗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隋翌看了一眼脸通红的辛博琪,当然她可不是害羞,是真的冻红的,她穿的少,这会儿早就在瑟瑟发抖了。隋翌二话不说将大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辛博琪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隋翌还是板着脸,“你帮我拿着,我穿着不方便。”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警服,还是单衣,脱下了大衣冷风一吹过来,也是瑟瑟发抖,真是冷死了。她穿的那么少,肯定就更冷了,早知道刚才应该开警车出来,看来以后不能骑车了。

辛博琪将大衣拿下来,披在了隋翌的身上,“我不冷,你穿着吧,你还得站岗呢。”

她说不冷,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隋翌无意间碰了一下她的手,早就像冰块一样冷了。隋翌皱着眉,又将衣服给她,“你不是说为上级服务么,让你穿着你就穿着!站在这里等我!”

辛博琪老实的坐在摩托车上,裹紧了隋翌的大衣,温热的是他残留的体温,淡淡的清香,是他身上的肥皂香气,干干净净的,正如他的人一样,让人看着舒服。

隋翌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递给她一杯热牛。

“我不饿。”辛博琪看着牛发愁,她最近一直在喝牛,被腾椿语逼着喝,早晚各一杯,现在看见牛就想吐了。

“不是给你喝的,握着暖手。下次出来多穿点,别图好看穿的那么少!”隋翌板着脸说教,说完了直接站到了交警指挥的台子上,再也没往辛莫琪这边看一眼。

交警的工作其实很单一,说白了就是马路吸尘器,还要和违章的司机据理力争,偶尔有不讲理的,还要受到漫骂。隋翌其实已经司空见惯了,别看他来交通大队没多长时间,可是做工作是很到位的。

隋翌拦了一辆车,啪一个军礼,“请出示你的驾照。”

劳斯莱斯里的人满不在乎的看着隋翌,“我违章了吗?”

这一开口,一股酒味就冲过来,隋翌皱了皱眉,掏出酒测仪,“先生请您对着这个吹一口气。”虽然明显就是酒后驾车,但隋翌还是礼貌的进行着程序,得让人家服气不是。

那人呵呵的笑了,“呦!跟我玩这个?我可没喝酒。你赶紧给我放行,哥哥还有事儿呢!”

“先生请配合我的工作,吹一口气,就知道喝没喝酒了。”

“你这人,有完没完?”

“直接罚款!”辛博琪忽然冒出来一句,从隋翌的大衣口袋里掏出本子,直接写了个五千,唰的撕下来,塞给劳斯莱斯里的那个男人,“去交罚款吧!”

“谁让你开罚单的?”隋翌怒斥道。

“我是你秘书!凭什么我不能开?再说了,上次你就开了我罚单啊!这厮应该罚他!”她可完全是按照套路来的,难道不对?

“琪琪?!你怎么在这儿?”

辛博琪诧异了一下,看着车里的男人,想了片刻又道:“别跟我套近乎,罚款必须交!”

狂晕,她怎么就想到了这个?人家是真认识她啊!那人是谁?孙乾啊!腾椿语的好朋友,和雷晓的关系也不错,同样有个能呼风唤雨的老爸,要不然敢在喝了一斤白酒之后开车?他心里清楚,出事儿了也有人给他摆平。还有就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琪琪,你什么时候当交警了?”孙乾干脆下车,椿语的老婆他得关心一下啊,不是说椿语宝贝得不行了,怎么给弄到大街上喝风来了呢?

“正好你下车了,你打车回去吧,这车我们找人拖走,还有记得交罚款啊!”辛博琪一口气说完,就拉着隋翌上了车,还没等孙乾反应过来,直接将车开走了。

“嘿嘿嘿!我钱包在车上呢!还有我的外套啊!”孙乾跟着跑了几步,奈何两条腿敌不过四个轮子,只得放弃。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外套都脱在车上了,抱着肩膀在寒风中发抖,找遍了浑身,就只有一张罚单,他没有在口袋里放现金的习惯,再一看罚单,简直欲哭无泪,五千啊!也真敢开啊!他是撞死人了还是怎么着?用得着罚这么多钱吗?

求助吧,总不能就这么走到浮华去啊!他们哥几个好久没聚会了,这不听说雷晓回来了,说好了去浮华聚聚,他刚和单位的人喝完了,正要去赶场子,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儿,要是搁别人,他早就火了,敢开他的罚单,还五千,活腻了?可是,开罚单的这个人,他还真惹不起。

幸好手机还在,哆哆嗦嗦的给雷晓打打电话。

雷晓那边有些吵闹,估计是人去得差不多了。雷晓接到孙乾的电话,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他最近心情不好,都是姚夏给闹的,还有就是已经好久没见到辛博琪了,想到这个他就恨姚夏。

“你丫的死路上了?能不能来了?要不要哥哥去给你收尸?!”

孙乾苦笑,“雷晓你还真得来给我收尸。我路上给交警给堵了,车都给我扣下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啊,你快来接我!”

雷晓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人敢堵你?那么没用!你要么走路过来,要么随便找个人卖身,让我去接你,没门!”

“真的啊,我让交警的秘书给堵了,你猜那秘书是谁?琪琪啊!椿语的老婆,她咋去当交警了?还罚了我五千呢!雷晓,你说我怨不怨?要是搁别人我至于吗?喂?雷晓?雷晓你说话啊?你赶紧来接我啊!雷晓?!”孙乾对这电话一顿的狂喊,可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雷晓就只听到了辛博琪的名字,他还能沉得住气?魂都飞了。交警?她做了交警?怎么去做交警呢?她的档案给调到交通队了?谁干的?不管谁干的,到了交通大队,那就由不得别人了。

第十章男人就不能宫外孕了?

KTV包房里,没有K歌的声音,只有一群男人吵闹划拳拼酒。他们这些人每次在KTV从来不唱歌,但是却喜欢在KTV,酒吧的氛围还真不是他们喜欢的。浮华一向是他们的老巢,这里设备齐全,想怎么玩都行。

姚夏今天的手气似乎特别的好,划拳一直都是常胜,几个不服气的,轮番战斗,都输给了姚夏。

“!姚夏你今天喝什么了?点子也太爆了吧!要不哥几个打几把牌?”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那么这纯属欺负人,明知道姚夏是好宝宝,不会打牌。”他今天心情不错,一想到以后就能借口去看他姐,亲近自己的老婆了,他这心情就大好。所以今天才出来疯一疯,只是他哪想到,腾椿影现在已经从大宅搬出去了,为了躲避自己弟弟的白眼和碎碎念。

“椿语你他娘的不损我能死啊?!”姚夏笑骂。

腾椿语挑挑眉,仰头喝了一杯威士忌,“尺素妹妹呢?带来一起玩儿啊!”

要是以往提起尺素,姚夏准保是眉开眼笑的,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拉下脸来,笑容也没了,“别跟我提她!”

腾椿语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他们闹别扭了,他以前和琪琪也这样,他气得不行,可那小女人一点反应都没,姚夏这样子大概也是了。对于他们来说,你骂他们都比不理睬他们要好,面子问题还是很重要的。

姚夏放下了酒杯,起身,“我出去抽烟。”

关上包房的门,就彻底的安静了,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姚夏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雷晓,谁的电话?”

雷晓扭头看是姚夏,直接道:“孙乾。他路上出了点事,我让人去接他了。”

姚夏狐疑的看着雷晓,“真的?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奸诈?”

“有吗?你看错了。”雷晓淡淡的笑着,风轻云淡。他可不能再让姚夏知道了,这厮是来坏事儿的,“咱们进去吧,别让大伙等着。”

雷晓若无其事的饶过姚夏进了包房,虽然他的心早就飞了,可这会儿得装,自从上次的计划落空,他就越来越沉得住气,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让那个小女人没法不同意,让众人没法在反对,他这人就是自信,他觉得辛博琪始终会和他在一起,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

这边,劳斯莱斯里,隋翌又开始说教。

“你怎么能抢人家的车呢?辛博琪同志,你这样是违法的!”

辛博琪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后座上的隋翌砰的一声撞在了前座上,“你想干什么?”隋翌忍不住吼她,不是不怜香惜玉,也不是总拿她出气,只是这单行线啊,她就这么把车停在马路中央了?这有多危险,她知道么!

辛博琪刚要开车门,隋翌立马就握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刚想起来,我没驾照,不能开车,咱们换换。“

“你疯了?懂不懂交通规则?”你让隋翌说她什么好,这个小女人你能放心她一个人开车出去?看来吊销她的驾照是正确的做法。单行线上竟然要开车门下车,她就不怕突然来一辆车撞飞她?

辛博琪扁嘴,委屈的看着隋翌,“不是你说的我不是正规学校出来的,不能开车吗?我下车换你来开。”

隋翌再次握住了她要去开车门是手,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你别闹了,快开车,这里单行线呢!”

辛博琪眉毛一挑,“怕什么又不是高速公路。”

还好她还知道高速公路不能突然停车开车门,隋翌叹气,催促着,“我让你开你就开!”

“不行,我得遵守交通规则。”她还来劲了,一板一眼的样子,不气死隋翌她不开心似的。

隋翌无奈了,只好妥协,“你坐到副驾驶去。”说罢就要开车门下车,当然他是看过没什么车经过才这样做的。辛博琪见状连忙拉住他,“你疯了?”

“你不是让我开车?”

“这是单行线,你就不怕被车撞了?”辛博琪一吼,还真给隋翌喊的愣住了。你瞧瞧,她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那么办,就好像考试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三乘以七等于多少,可你偏偏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写个十五。

这就是个活宝,能把活人气死的宝贝,“你坐着别动!”隋翌沉着脸,弓起身子,企图从驾驶席和副驾驶中间的空隙爬过去。可隋翌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大的体积,这么小的空,他哪能顺利爬过来。

辛博琪看着他卡在中间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我帮你。”她伸手就去按按钮,想将座椅放倒,让空变大一些,隋翌好过来。

可是她动作太快,隋翌本没反应过来,椅子就忽然后倾,他的一条腿已经迈过去,半个身子也伸了过去,原本他的重量都集中在椅子上,这会儿忽然没了靠山,隋翌的瞬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仰过来。人在遇到突发危险的时候,总是习惯了就近抓取,不管能不能救命,都会下意识的抓住什么,而隋翌现在抓住的自然就是辛博琪。

“哎哟!”这一声惨叫是辛博琪发出来的。

“啊!”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是隋翌发出来的。

辛博琪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这姿势十分有难度,他压在隋翌的口,身体扭曲着。隋翌更是惨不忍睹,他的那一声哀号可不是假的。那个姿势被人忽然压住了,倒在两个椅子的空隙中,你说他能好了?这会儿已经是满头的虚汗,一张俊脸扭曲着,好似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辛博琪也发觉了隋翌的不对劲,他一动不动的,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她急了,挣扎着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她这一动,隋翌倒是不咬嘴唇了,眉头皱得更紧,直接吼了出来,“你别乱动!”

“好好好,我不动,你到底怎么了?伤着哪里了?”她是真的紧张了,隋翌这个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一定是真的受伤了,不然不会疼得快哭了一样。谁还能说她没心没肺,她有在乎的人,关心的事,只是你鲜少看到而已。

隋翌听她这么问,看到她这么关切的眼神,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来,你让他怎么说?

辛博琪看见他窘迫的样子,顺着他的身体看,目光一直滑到了他的双脚间,他的脚打开着,偏不偏正不正的刚好中间有一个扶手。辛博琪顿时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盯着他的下半身迟疑了良久才道:“你该不会是小弟弟受伤了吧?”

隋翌本来扭曲的脸,唰的一下紫红,娇艳欲滴的。

坏了,看来是猜对了。她这下慌了,伸手去扶他,可你碰他一下,他的疼痛就加剧一分,但是也不能总让他这么卡着吧。隋翌双手使力,辛博琪也使力,好不容易将隋翌解救出来,让他躺在后座上。

辛博琪开了车灯,避免后面的车看不到他们,再发生意外。然后她就趴在了隋翌的旁边,满面愁容的看着他,“隋翌,你还疼吗?”

隋翌只顾着脸红,哪里还有心情搭理她。辛博琪一瞧,心下大惊,不会就这么绝后了吧?他们家貌似的独子啊,九代单传呢,“隋翌你别动,脱裤子让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辛博琪话音未落,手就已经开始抠他的皮带了,隋翌又气又羞,厉声喝止道:“辛博琪!男女授受不亲!”

这句话无疑就是个炸弹,辛博琪呆愣了许久,而隋翌显然喊完了之后也在后悔,他的那一张脸,你若是碰一下,估计都能出血,他要是趴在电线杆子上,你准保觉得那是红灯。

“去医院吧!”辛博琪自然知道,像隋翌这样动不动就脸红的人,当然不会轻易的给她看私处,可这不是小事,讳疾忌医要不得。也不顾隋翌反对与否,发动车子,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她看了看隋翌,显然他是不能自己走进去的,要她背着他,也是不太可能,于是她下车,“你等着我让人来抬你。”

辛博琪几乎是狂奔进医院,一边跑一边喊:“医生救命啊!医生救命!”她这么一喊,前台的护士马上找了医生过来,急切问道:“怎么了?”

由于跑得太急,她气息尚未平定,“医生,我朋友,救他,你要救命啊!”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不过她也没说错,的确是救命,是隋翌的命子呢。

医者父母心,听了自然是紧张,“你慢慢说,怎么了?什么病?”

辛博琪想了一下说:“车祸!”

“立刻准备抢救室,伤患要立刻抢救!”医生对旁边的护士吩咐了一声,又对辛博琪道:“伤患现在在哪里?”

“在车里呢。”辛博琪带着一群医生和护士赶来,隋翌见到这场面还有些震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人了。

医生看见车里的隋翌后,皱了皱眉,“这就是伤患?血呢?”不怪医生这么问,有谁看见车祸不流血的。

辛博琪略微沉吟,“这应该算是内伤吧!”

“内伤?你不是说车祸吗?”

“是在车里发生的,不算是车祸吗?”

“小姐,你是朋友到底哪里受伤了?”

“前列腺。”她原本是想说小弟弟的,可这是医院不是,她猛然就想起了这么个医学术语。

“前~~~”医生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护士勉强扶住他,医生满脸黑线,又吩咐身边的护士,“抢救室不用准备了,直接送去男科。咱们救不了,不在业务范围。”

“救不了了?”她刚才只顾着看隋翌,就听到医生说救不了,顿时一惊,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急切道:“喂!不是吧,就撞了一下而已啊!医生他还能不能生育?”

医生皱紧了眉头,显然有些不高兴,“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小姐请你松手!”

辛博琪当然不能就这么放手了,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怒视着他,“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救不了?我要你立刻救他!把他救活了,让他健健康康的!”

医生哭笑不得,“小姐我真的救不了啊!”

“放屁!”辛博琪也不管了,直接爆口,她能不着急么,隋翌要是真不举了,她得后悔死,当时咋就那么手快呢?不按那个按钮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思及此她又拉近了医生几分,“你不是医生么?是的话就立刻给我治好他!你说他有没有得救?能不能生育?”

医生不耐烦了,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家属,“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啊?快放手!”

“我不放!他到底能不能生育?”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可是医生啊!他们家不会断后了吧?他还能生育吧?”

医生被她烦的不行,直接吼了出来,“能能能!他还能外孕呢!”这下该满意了吧!很显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想过受伤的是个男人,他受伤的部位是小弟弟。

乃至于,此话一出,整个医院的大院里,鸦雀无声。护士们更是目瞪口呆,这是她们仰慕已久的骆白医生说的话吗?她们的那个骆白医生可是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中的一个小护士在沉寂的三秒之后,迅速的回过神来,拉了拉盛怒中的骆白,小声说:“骆医生,这是个男人啊。”

骆白还被辛博琪揪着衣领呢,他还在气头上,早就昏了头了,在护士提醒之后,愣是又吼了一句:“男人就不能外孕了?!”

咣当一声,走过路过都留下了下巴,所有人的下巴几乎是同一时刻掉在了地上。

辛博琪也在震惊之中,手上却丝毫没放松,依然抓着骆白的衣领。而隋翌,早在辛博琪说出那句前列腺的时候,就在幻想着,自己是真的车祸,恨不得他已经死了。在听到后面医生的那句外孕,他恨不得下地狱,永世不超生,别再让他遇见这两个人。

这骆白也是最近钟爱医院的风云人物,他来这里不过一个月,就已经尽人皆知。首先他的学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医学博士,算得上是医学院的一个荣耀了。来这家医院就是历练,听说他的父母都是医学界的权威,这人也是前途一片光明。家世好,再加上他相貌好,刚来医院的那天,迷得这些小护士团团转,所以刚才才有那么多的护士跟着他出来抢救病人。

他本来是可以去一家很好的医院工作,但是他的父母偏要他来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来,他绝对是大材小用,他哪能不气。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心里不舒服,他也还是认真工作,对待病人也很好。只是他这样骄傲的人,难免有点大少爷脾气,再加上他这人有洁癖,从来不让人碰他,辛博琪现在揪着他的衣领,骆白哪能不爆发?

骆白似乎也觉得氛围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但脸上还是没缓和,“愣着干什么?把病人送到男科去!告诉男科的医生,一定要保证病人还能传宗接代!”

护士们七手八脚的将隋翌抬上担架,隋翌彻底的装死了,没脸见人了,绝对的没脸见人。

骆白瞪了辛博琪一眼,“你还不放手?!”

辛博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庸医!”她咒骂了一句,就跑去找隋翌了。

“你!”骆白气结,我是庸医?居然有人说他是庸医?他曾经获得过多少医学奖,做过多少外科手术,救活了多少人?竟然有人说他是庸医?晦气!

第十一章某人裸奔

“骆医生好。”

“骆医生当班啊。”

“骆医生你吃饭了吗?”

“骆医生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若是平常,每个和骆白打招呼的人,他都会报之以淡淡的微笑,可是今天,这些个热情问候的小护士,无数次的从他身边刻意路过,他都是一张冰冷的脸。几个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来。

骆白回到办公室,愤愤的将白大褂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他下意识的去闻自己的身上,好像还有那女人的味道,烦躁的将里面的毛衣也脱掉,同样丢进了垃圾桶里,可这还不够,骆白索脱光了上衣,这些衣服的下场都是垃圾桶。

他的洁癖是一种病态,他的东西只要别人碰过了,那他就不会再用,等你走后,就会扔掉。就连握手,那他也会立刻去洗手,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洗脱皮一样。他也知道这是一种病,可有什么办法,他们全家都这样,医生世家就是容易变态。

好在他属于空降兵,在这医院里多少有些特权,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而这里生活用具都齐全,典型的小公寓,他有时候不想回家,就在办公室睡。

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喜欢水压很大的那一种,用力的冲洗着自己的手。洗手用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觉得心浮气躁,索关了水龙头,直接去洗澡。

钟爱医院今天发生了一条爆炸的新闻,一位神秘的男子,被检查出了外孕。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隋翌肯定没想到,在他接受治疗的这半个小时,这消息已经尽人皆知了。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来。”一位女护士面无表情的将辛博琪挡在急诊室外。

“为什么?”

护士小姐还是面无表情,“这里是男科。”

辛博琪皱眉,有些不悦,“男科怎么了?”

护士那张死人脸上已经有了表情,蹙眉,“小姐你是女人,进男科的急救室不觉得突兀吗?”

“你是男的?”辛博琪瞪了她一眼,径自进去。顺便将门关上反锁,防止那个女护士进来。她怎么能不进去,里面躺着的那个是隋翌,是因为她而受伤的隋翌,这要是真的不举了,她以后不得照顾他一辈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不举了的话,她以后还能总看见他害羞脸红吗?这个不会有影响吧?

医生把隋翌的裤子脱下来一半,盯着那有些发红的,皱了皱眉,“王护士,碘酒先消毒。”

辛博琪愣了一下,开始翻弄那些长得和双胞胎一样的瓶瓶罐罐,“碘酒在哪里?”

“碘酒都找不到,不就是,啊!你是谁?”医生看见辛博琪呆愣了一下。

别看她到交通大队没多久,专业术语她还是记住了一些,顺口说了句,“肇事者!”

医生的下巴咣铛一声掉了,我说怎么伤的这严重,感情是这么个彪悍的女人。医生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隋翌。

隋翌一直闭着眼睛,他听到辛博琪的声音之后,立即坐了起来,也不管疼不疼,迅速的提上了裤子,“辛博琪!你乱说什么?!”隋翌的脸好不容易降温了,这会儿又是通红,双手死攥着裤子,好像辛博琪还真能去扒他的裤子一样。他是真怕了,这女人什么都敢做,万一真的弄出什么来,还不成笑柄了,他还有脸见人?就是现在他都打算,以后再也不去医院看病了,免得被人认出来。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啊,你是病人要当心身体。”医生连忙劝阻着,“你要是激动了,搞不好你的小弟弟也要激动了,那就不太好了。”

“我!”隋翌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负了气,躺在病床上也不说话。

辛博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医生你快给他看看,他没事吧?”

“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就冲着骆医生的面子,我也会治好他的。”

“骆医生?”辛博琪狐疑,骆医生是哪葱?

“是啊,刚才送你们来的护士,说骆医生特意吩咐的,让我们好好医治。”

“谢谢。”

“小姐,请您出去吧,方便我治疗。”

辛博琪还是头一次这么听话,默默的出去。

不多时,医生打开门,摘下了口罩,笑盈盈的看着她,“小姐放心吧,那位先生并无大碍,修养几天就行了,半个月之内不能行房事。”

辛博琪不敢相信的又问道:“他以后还能生儿子吧?!”

医生略微思索,“生是肯定能生,不过我不能保证就是儿子。”

“能生就行!”辛博琪狂喜,握住医生的手,连连称谢,“谢谢医生,谢谢你!”

“别谢我,要谢就去谢骆医生吧,顺便帮我说说好话。”医生呵呵的笑着,眸子里却另有它意。看来这两个人是骆医生的好朋友啊,不然骆医生不会这么上心,能巴结上骆医生,他以后也算前途一片光明了。依照他的个人意见,骆医生绝非池中之物,打好了关系,以后肯定有好处,现在不过买个顺水人情而已。

辛博琪虽然有时候无赖,但是人情冷暖还是知道的,这个骆医生也算是帮了她的忙,怎么说她都得去道谢。不情愿也没办法,为了隋翌啊。

她刚要走,隋翌就叫住她,“那个,辛博琪通知,你能不能帮我和队里请假?千万别说我是怎么受伤的,也别说我伤在了哪里。”

辛博琪呵呵的笑了,“放心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哦。”隋翌窝在了被子里。

一路上她打听骆医生的办公室,遭到了无数的白眼,全都是那些小护士的,幽怨的恶毒的。好不容易问了个男护士,这才知道了骆白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门吱一声开了,没锁,“骆医生?”她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去。

温热的水冲刷在骆白的身上,这是他洗的时间最久的一次澡了,他总觉得洗的不干净,反反复复,直到身上的皮肤已经泛红。他的皮肤很好,细滑白净,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斯斯文文的。

骆白关了热水,巡视了一圈,才想起自己刚才太生气,本就没有带换洗衣服进来,无奈只好围上了浴巾。

他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到了有人喊他。

而辛博琪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围着浴巾的男人,他光洁的背完全展现在她的面前。

“啊!”这一声是骆白叫的,他在看到辛博琪之后,迅速的双手抱,试图挡住自己,“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辛博琪十分坦然的看了一眼骆白,颇为鄙夷的切了一声,“又没什么好看的,遮什么?”

“你说什么?!”骆白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她,“你再给我说一遍?”

辛博琪本就没理他,自说自话,“我是来给你道谢的,谢谢你的照顾。好了我说完了,走了。”

“你等等!谁让你走了?”骆白一急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你看见什么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隋翌,当然不愿意和骆白纠缠,用力的甩他的手,可他抓得死死的。

骆白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下意识的竟然拉住了她,他可是鲜少和别人这样接触的。

“不就是看了你半裸的样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辛博琪也恼了,同样瞪着他。她见过的裸体多了,腾椿语的,雷晓的,就连景阳的都比他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倒也无所谓,只是这人是骆白,他骨子里是个保守到了极点的人,别看他在医学院的时候,解剖过那么多尸体,裸体也见过不少,主要还是他那严重洁癖闹得。

骆白趾高气昂,仗着他个子高,俯视着她,“你这女人蛮不讲理!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辛博琪踮起脚,直接吼回去“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这是公共场所,你不锁门就洗澡,你有什么目的?”你跟她比吵架?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她无赖习惯了,无理辩三分的那一种人。

“我有目的?你搞清楚点好不好?现在谁在盯着谁看?你穿的那么严实,我穿的这么少,你还说我有目的?你还讲不讲理?!”

辛博琪嗤笑,“你拉着我不放,你讲不讲理?”

骆白这才看到,他原来一直握着她的手,触电一样的甩开。

辛博琪心里鄙夷,主动的人是你,嫌弃的人也是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仙一样?谢也道了,她的任务完成了,转身就走。

“等一下!”骆白叫住她,转身去办公桌的抽屉拿了基本证件,“你看看。你给我看清楚了!”

辛博琪不耐烦的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骆白,这厮还是个医学博士?可见,博士也不全都是好的,也有这些个残次品。

她看完了将证件丢给骆白,转身将走。

“你站住!”骆白又叫住她。

“你又干什么?你这人有完没完啊?”

“你看看墙上,奖状,知道吗?奖状!我告诉你,我不是庸医!”

辛博琪鸟都没鸟他,径直走了。

“喂!我不是庸医!你给我回来!”

“你就是个庸医!”辛博琪被他烦的不行,扔下这句话越走越快。

骆白哪能就这么算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头脑发热,火气上升,跟在她身后就冲了出去,“你说谁是庸医?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给我回来!”

“哇!骆医生!快看,骆医生裸奔了!”

“哇!身材真好!”

“裸奔啊!快来看啊!”

第十二章小辛是个好姑娘

辛博琪安顿好了隋翌就去单位请假,队长关切了一番,辛博琪含糊其辞的答了。

隋翌不在,她也就没必要每天坐在这里了。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医院里照顾隋翌。

腾椿语也是忙,没怎么注意自己老婆的异象。孙苒只当琪琪是学习太累,每天研究着炖补品给她吃。

腾椿影自从那天没拿到辛博琪的档案,就再也没回过大宅,搬回了自己的公寓,她得躲着腾椿语。实在躲不过去了,她才说了实话。

腾椿语当场就发飙,指着她的鼻子开始骂,“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副厅级的,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这些年是怎么爬上这个位子的?你对得起党和人民对你的信任吗?”他这也是当领导当惯了,说话就难免带着官腔。

腾椿影本来还愧疚着,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也上来了,“你厉害你怎么不自己去?你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信任,你怎么还让我给你老婆放水?是你怎么爬上今天的位子的?腾椿语你敢这么和你姐姐说话?你皮痒了是吧?!”

“很好,腾椿影你都学会倒打一耙了。你就等着妈给你安排相亲吧!我保证个个都是极品男人!”腾椿语撂下这句话就走。

腾椿影顿时一惊,连忙追上去,温柔的笑着,“弟弟,咱们再商量商量吧!我一定给你办好,你回来啊!”

腾椿语本就没搭理她,他脑子里全都是琪琪呢,他忽然有一种危机感,甚至说是害怕,前所未有的感觉。以前他知道自己老婆喜欢叶迪斯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因为他知道叶迪斯不可能和琪琪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未知的。难道说,走了一个叶迪斯,又出现了一个情敌?到底是谁调走了我老婆的档案?什么目的?这事儿得查!被他查出来是谁,他绝对不会姑息,不能养jian,这一次坚决反击。

他是明目张胆的查,赫连子嘉是暗地里查,他也想知道,这个小女人到底和多少个男人暧昧不清。雷晓呢,本不用费劲的去查,交通这一块儿他熟,随便问一问,自然有人来拍马屁,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他。

虽然方式不同,知道的时间不同,可他们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辛博琪的档案,是她自己给调走的。自然他们也知道了,辛博琪到了交通队是给一个叫隋翌的人做秘书,原本这样没什么,她本来就是秘书专业的,交通大队也是不错的单位了,可坏旧坏在,这个隋翌只是个普通交警,一个小交警带着个秘书,这能不让人怀疑?

赫连子嘉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安分,不用问,肯定和这个叫做隋翌的男人有一腿,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既然你这么不甘寂寞,那我陪着你玩儿。

腾椿语知道这个结果之后的反应,自然比赫连子嘉要大的多,他挫败,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她,可她还是没拿自己当回事儿。然后他开始后悔,他是昏了头了,才跟她订了那样的婚前协议,弄得他现在就算正面管制,她都不在乎。自家老婆喜欢爬墙,那他只能把墙修的越来越高了。

要说腹黑,还得是雷晓,他首先想到是不是怎么去看住那个小女人,而是先找人把那个叫隋翌的给处理了。因为他很了解辛博琪,就目前的阶段来说,你还不太可能让她安分,只是一个过程,他只能让这个漫长的过程尽量缩短。当今之计就是调走隋翌,眼不见为净。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隋翌还是有些背景,大军区楚副司令的儿子。这个隐藏的也够好,要不然就他后点的那个面子,他至于只做个小交警?

雷晓顺便调查了隋翌的生平,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尤其是那恋爱史,竟然是空白,从小到大的好学生,安分守己的。看来琪琪最近喜欢老实类型的。有背景又怎么样,他想办的事,还没补成功的,只是最近是年,比较麻烦,他只能等,等过了年,就把这个隋翌调走,调的远远的。

当然辛博琪是不知道这些的,她本就不会去想,她的一个行为,会有多少人注意,她也不会知道,自己会给多少人带来麻烦。

隋翌出院的那一天是她和景阳去接的,自从他们上次吵架之后,景阳就再也没来找过他,属于冷战当中,他也想她,想去跟她和好,说他都是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但是他妈妈说了,女人你不能让她觉得你对她太上杆子了,不然她一准忽视你,拿你不当盘菜。他就听妈妈的话了,结果差不多一个月没见着她。

这天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景阳握着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狂笑的差点背过气去,终于肯认错了吧,来跟他和好了。可哪知,她是叫他出去帮忙做苦力的。说的他不容反对,口气和以前一模一样,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正在冷战?

算了,至少有事的时候,还知道找自己,这就说明了他还是有些地位的,离他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隋翌一个人住,公寓不大,布置得简洁。他在医院躺了几天,好的七七八八,本来是想回单位上班的,可辛博琪坚决反对,医生说了他得养着。

景阳一直都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个隋翌他见过,记得挺害羞的一个男人,他知道小辛对他一直有企图,可这男人什么时候对小辛言听计从了?不是挺爱讲大道理的么?

“隋翌,你什么病?”他盯着隋翌良久,才问了一句。

“我,那个,呃,车祸。”隋翌结结巴巴的说了,然后再也不敢看景阳的眼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咋就下意识的说谎了呢?

“我看你四肢挺健全的啊,伤哪里了?脑袋?”

“啊,对,就是头部磕了一下。”隋翌呵呵的笑着,掩饰着他的尴尬,“谢谢你送我回来。”

“呦!这话听着是赶我走呢?隋翌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景阳断定了他在说谎,你在他面前撒谎,那不是撞枪口上了么,景阳说话的本事,那是鼻祖级别的,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他是撒谎,可你看着他那个正经的样子,又觉得是你想错了,他说的就是对的。不过,既然一个那么老实的人选择了说谎,那肯定有原因了,他也懒得去管了,小辛开心就成。

“对的,就是在赶你走。”一直沉默的辛博琪忽然说道,她那么了解景阳,当然知道这厮是故意这么说的。

景阳扁嘴,“小辛你才是最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帮你这么多忙,你现在赶我走。隋翌你说说我冤不冤?你也要赶我走?”

隋翌连忙解释,“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我请你们吃饭吧,谢谢你们的照顾。”

“你在家歇着吧,你要是饿了,就让景阳给你做饭吃。”

景阳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调高了声调质问,“什么?小辛,你让我给他当保姆?”

辛博琪竟然还点头,“你不是说你很有爱心吗?你帮忙照顾一下病人。”她又对隋翌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用和景阳客气。”

“什么叫不用和我客气啊?小辛,你欺负人!”

“我从来不欺负人。”她欺负的都不是人。

“我走了,过几天来看你。”辛博琪说罢就走,她是真的有事,腾椿语打过电话给她,说有急事找她。

她在滨海路的一家咖啡厅等着,不多时腾椿语就开车过来,他是从单位过来的,所以还穿着军装。腾椿语一进咖啡厅,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咖啡厅的焦点,他每迈出一步,都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大多是女人的目光。

别看军装穿上正经八百的,可这制服却有另一种诱惑,甭管什么人,穿上军装,都能提高一点气质。再加上腾椿语长得本来就好看,祸害的一张脸。更重要的是,他肩上金色松叶和两颗金星,你不注意他都不行。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个人吸引的时候,尤其这个人还是和你有着密切的关系,估计是个人都会虚荣,倍儿自豪。辛博琪当然不能免俗,她站起来,笑着对腾椿语招手。

腾椿语看见老婆了,也回之一笑,快步的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老婆我来晚了。”

他这一声老婆,彻底打碎了那些注视的目光,看看他们郎情妾意的,也算般配的一对儿了,那些还抱着偶遇,钓金的心理的女人,就彻底的失望了。

辛博琪当然注意到了这一效果,呵呵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她很满意,腾椿语配合的挺好。

腾椿语也笑,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老婆的那点小心理,所以那个老婆,他咬的很重。

炫耀过了,她才想起来,“你叫我出来干什么?什么重要的事?”

“先陪我去买件衣服换上吧,太招摇了。”确实是招摇了,从刚才的效果就看出来了。

耀华百货是辛博琪经常去的一家,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那里买的,她懒,所以不怎么逛,都是导购小姐推荐的,那里的导购员很会察言观色,知道客人的心理,交谈几句就大致能猜出来你喜欢什么。

腾椿语平时的时候都是穿休闲装,正是一点的场合,也会穿西装,但怎么看还是军装更适合他。这次本来也是要买一套休闲装的,可辛博琪忽然盯上了牛仔专卖。腾椿语还真就很久都没穿过了,她仔细的打量着腾椿语,然后毅然决然的将牛仔裤递给了他,又配了卡其色的毛衣,强逼着他去换上。

腾椿语拗不过她,只好换上,他是不太喜欢这种紧绷的感觉,裤子瘦的可以,紧贴在他腿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腿形。他一从更衣室里出来,辛博琪就围了上去,“啧啧,我老公穿什么都好看。”

腾椿语宠溺的看着她,捏着她的鼻子,“真的好看?”

辛博琪用力的点头,“感极了,就穿着吧。”

“是啊很好看呢,这位太太眼光真好。”导购员也在一边附和着。

腾椿语无所谓,她喜欢就穿给她看。又买了件长款的外套给他,黑色的下摆没过他的臀部。辛博琪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回去,腾椿语顺便给他老婆买了一堆东西。

等他们从百货出来,已经是大包小包的了,塞满了整个后座。

她大概是逛街累了,也许是车里的暖气太暖,她不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陌生的房间,白色的基调,所有的东西都是素淡的。

她揉了揉睡眼,看见了躺在她旁边的腾椿语,推了推他,他也醒了,“这是什么地方?”

腾椿语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低沉的,“这是我们家。”

“我们家?我们家不是让你一把火给烧了吗?”她诧异的看着腾椿语。

腾椿语眼底有一丝愧疚闪过,确实那是他心里的痛,他们的新房被他给毁了,虽然现在已经重新装修好了,他也不想再住进去了,所以买了这栋公寓,房子不大,三百坪不到的跃层,但是感觉很好,有家的感觉。

“跟我来。”腾椿语将她抱起来,站在落地窗前,“你看,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这个城市所有的美景,这房子看夜景很不错。”

昏黄、瑰红、莹蓝、幽绿,整个城市被各色的霓虹灯勾勒起来,璀璨的,耀眼的,暧昧的,原来停下脚步,观看这个城市,竟是这样的美。

“这是我们的?”她仍然觉得如梦似幻。

“是你的。咱们家所有的产业,都在你的名下。”腾椿语如是说,他的身份不能公开做生意,原来都在他母亲名下,现在都转到了妻子的名下。

“那你不是穷光蛋了?”

腾椿语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声音慵懒的带一些宠溺,“是啊,我以后吃软饭,你养着我。”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喜欢这房子,尤其是这夜景。辛博琪从小住的都是别墅,还是头一次有一栋这样的公寓,“椿语,这房子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

“多少层?”

“三十六层。”

“那停电的话,我们怎么上来?”

“我背着你。”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愿意无条件的满足,谁让这女人是他发现的一块宝。

只是这块宝,貌似不只是他一个人疼。

下午辛博琪走后,景阳和隋翌面面相觑,景阳更是等着隋翌,让我照顾他?有没有搞错?

隋翌也颇为不好意思,“那个,你有事的话先回去吧,我自己没问题。”

景阳一眼横过去,“不用!超市在哪?我去买菜!”

隋翌惊讶道:“买菜?”

景阳恼了,他对别人从来是没耐的,“我得做饭啊!”

隋翌连忙摆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饿。”

景阳白了他一眼,“你不饿我饿!”

可真的买回了菜,景阳又发愁了,他哪会啊!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毅然决然的走了出来,围裙一扔,“咱们出去吃!”

隋翌瞄了一眼厨房,怎一个惨不忍睹。

就近找了一家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

“喝酒吗?”景阳看似是在问他,可实际上已经在给他倒酒了。

“好。”隋翌只好应下,他平时本就不喝酒,因为是交警的原因,知道酒后驾车的坏处,所以他并不喝酒。

几杯酒下肚,景阳缓缓说道:“你喜欢小辛吗?”

隋翌本来就不会喝酒,猛地听到他这么问,差点就喷出来,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说辛博琪?”

景阳啪的一声放下酒杯,“废话!除了她我还认识哪个小辛!你喜欢她吗?”

隋翌愣了一下说:“她是个好姑娘。”

“屁!你少给我来这套!我就问你喜不喜欢!”

“我~~~”隋翌脸刷的一下红了,吞吞吐吐的。

“你脸红什么?动不动就脸红的。”

“天热。”

景阳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呵呵的笑了,“真是近墨者黑,你才跟小辛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咋就会撒谎了呢?”

“你要不要吃米饭?”

景阳叹了口气,原来这年头,木头最吃香。

“算了,我不问你,你自己想想清楚,到底喜不喜欢小辛,等她问你的时候,你别没准备,像现在这么答非所问的。”景阳闷头开始吃饭,不再理会隋翌。

可隋翌还吃得下?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辛博琪对他很好,可他喜欢她吗?那个小女人看样子很明,可有时候又迷糊的可以,这次他受伤,如果不是她,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隋翌可能自己都没发觉,他在想起她的时候,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景阳当然看到了,笑得那么甜蜜,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想在一起,还不得靠我?!

第十三章千万不要和男人一起看限制级电影

勺子匀速的在杯中搅拌着,冰块碰撞在杯壁上,发出乒乓的响声,慢慢的声响越来越小,冰块融化掉。

咖啡厅的大门被一个冒失的身影撞开,她四处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景阳无奈的笑了,就是怕她找不到,他才坐在门口,这么显眼的位置,她竟然还是看不到,景阳站起身,招招手:“小辛,这里。”

辛博琪这才看见景阳,快步的走过来,端起景阳面前的咖啡就喝,在咖啡入口之后,她皱紧了眉头,强忍着才咽了下去,那种冰冷的苦涩的体,穿透了她的味蕾,她咋舌,“要死了你!越来越变态,大冬天的喝冰咖啡,居然还不加糖,你真是个异类!”

景阳呵呵的笑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谁让你喝我的了?你面前明明有一杯,非要来抢我的喝,你做强盗习惯了吧?”

经他这么一说,辛博琪才看到她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热气腾腾的,从颜色来看,该是加了很多的牛。辛博琪瞪了景阳一眼,坐下来不紧不慢的喝咖啡,“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看电影。”

“哪个国家的?”

“韩国的。”

“韩国的啊。”她不无失望,韩国电影辛博琪一向很少看,先入为主的印象,她总觉得韩国电影都是和韩剧一样的泡沫剧。她更喜欢港片,但不是那种警匪片,而是九十年代香港的文艺片。当然也有很多人把那些归结为三级片,其实不尽然。

她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剑奴》陈宝莲主演的,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那女人浑身充满了悲剧色彩,她的那部电影,也让她为之心酸。

《剑奴》还是她和景阳一起看的,十几岁的时候,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景阳看到里面陈宝莲露点的镜头,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而辛博琪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觉得画面唯美。直到看到结局,辛博琪哭了,电影把人讲得非常暗,真的是人吃人的社会。

之后的几年,就是她一个人看电影,可再也没找到能像《剑奴》一样让她感触的电影。

而景阳这几年也没闲着,他在国外虽然拿到了博士学位,可他学的那个专业,确实没什么建设的意义,他读的是考古学。他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还和父母吵了一架,之后一个人去了埃及。起先他想学考古完全是受了小辛的影响,她少年的时候喜欢看小说,最开始流行穿越小说的时候,成天就梦想着,去了哪个文明古迹,然后忽然穿越了,所以景阳读了考古。可他跟着考古队到了埃及,游历了一番,确定了穿越只是无稽之谈。

再次回家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同意让他学考古,并且入学手续,学费什么的都交了,他后悔都不行,那只能硬着头皮学了。他在学校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在看电影,美国的、日本的、香港的都看。

“霜花店,要不要看?”景阳扬了扬手里的DVD,这是他托人从韩国买来的,国内还没有正版销售。

霜花店这电影辛博琪是有耳闻的,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的电影,限制级,可对她来说没那个概念,她喜欢将人的电影。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来了兴致,“无删节的吗?”

景阳点点头,似笑非笑,“你想看什么都有!”

“那我拿走了。”辛博琪一把抢过,握在手里,起身就要走,景阳连忙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看电影了!”

“找个酒店,我们一起去看。”

辛博琪震惊,也鄙夷,“你?你行吗?你以前不是看人家接吻都脸红的么,这电影肯定露点了,你确定你要看?”

“辛博琪!A片我都看了,你凭什么说这个我看不了?!”景阳被她给激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了一声。

原本就安静的咖啡厅,刹那间寂静了,甚至是死寂,无论男女,都在寻找着那个说了A片的男人。发现景阳之后,就是一阵的白眼,鄙夷。

其实这些人之中,肯定有很多人看过,但是他们不说出来,就觉得自己是清白的,然后就可以去鄙视那些个明目张胆说自己看过A片的人。

辛博琪扫了一眼四周,无奈的摇头,“你看看你,那么兴奋干什么,不就是看了个A片么。景阳你长大了,都知道看A片了。”

“你!”景阳哑口无言,被她气死,还不是因为以前她总是笑他,他才去看了那么多限制级的电影,锻炼自己的承受力,再者说,男人有几个不看的?

“我走了,谢谢你的DVD。”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看?”

“我确定!”辛博琪从咖啡厅出来,直接打车去了隋翌家,她在拿到这电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隋翌,她恶趣,想看看隋翌的反应,想看他羞红脸的样子。

隋翌打开门,看见辛博琪淡淡的笑了,他们现在也算是熟络了,“你来了,有事?”

“没事不能来?”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找你看电影的。《霜花店》听说挺好看的。”辛博琪一边说着,一边在玄关换了拖鞋,进了客厅,开始摆弄影院。

她将大衣脱了,隋翌帮她挂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里,等待着电影放映。辛博琪窝在沙发里,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依偎在隋翌的身边,当她靠过去的时候,隋翌整个人僵直了,像小学生上课时一样,手背后腰板挺直。

电影是原音的,英文字幕。她越看越认真,显然是入戏了,本没注意到隋翌的反应。

讲述了高丽的一位皇帝,被迫娶了元朝的公主,可他爱着的人是自己的将军。当皇帝和将军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们疯狂的亲吻,舌头与舌头的激烈碰撞。

隋翌看的呆了,这是什么电影?那两个男人,竟然同床共枕?

辛博琪用胳膊肘拐了拐隋翌,“你看,这样是不对的,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隋翌你千万别这样啊,男人应该喜欢女人,同恋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呢?”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虽然是看着屏幕上的两个男人,可她脑子里回荡着的确是另一个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有时候感低沉,只是那个声音或许她听不到了。

隋翌顿时双颊发热,“我很正常!”

辛博琪看了他一眼,忽然发笑,没说什么,接着去看电影。

“要不要吃点什么?”当屏幕上出现了皇帝要将军去给皇后侍寝的时候,隋翌坐不住了。

“别吵!”辛博琪咬着手指看得认真。

皇后与将军的忘情拥吻,他们赤裸的身体相互靠近,更多的为了温暖彼此的心,当将军进入皇后的身体时,当他们再情欲之中发出阵阵的呻吟时,隔壁的皇帝,他还能心如止水?

这一对男女,赤裸上阵,隋翌只瞄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到底也是男人,这么激烈的场面,自然让人血气上升,而辛博琪这个不知好赖的女人,还要发懒,靠在他的身上,你靠着也就罢了,还总是乱动。

“隋翌你看,这才是对的,男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

隋翌听她忽然说话,也没想那么多,瞄了一眼屏幕,正是将军和皇后偷情的场面,空旷的藏经楼,古色古香的书柜,他们的呻吟声在这书楼的最里面。女主的上身赤裸着,而男主只穿了上衣,将军将皇后按在地上,猛烈的撞击着。

隋翌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我去拿点吃的。”

“吃什么吃啊,马上就完了。你看,皇帝来了,亲自捉奸呢。”辛博琪拉住了隋翌,强迫他坐下,顺便重新靠着他外在沙发里,这姿势很舒服,只是隋翌不自在了。

隋翌满脸黑线,“你肯定饿了我去买吃的回来。”

“你怎么就知道吃?别吵!呀!将军去和皇帝决斗了,肯定打不过的!”

他只想走开,不再看电影,他怎么就喜欢看这么,这么劲爆的电影呢?

“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这是皇帝和将军最后的对白,当将军知道了皇后没死,他奋力的扭过头去,望向已经被他杀死的皇帝,闭上了双眼。

“隋翌,你说,将军是挨着皇帝的吧,不然她不会回头去看他。皇帝是真的爱惨了将军,为他不顾一切了,命都赔上了。可是这同之爱,为什么会那么深厚?你说,男人和男人相爱,是一种什么感觉?”

隋翌愣住了,脸上更多黑线,“我是正常男人。”

辛博琪淡淡的笑了,扭过头去看他。

鼻尖擦过鼻尖,距离不过三公分,她静静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红彤彤的脸,格外的可爱。

她安静的时候其实很美,亦是妖娆的,隋翌的喉结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靠近她,然后吻了下来,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唇,轻轻的动了几下唇瓣。电影里女子幽幽的歌声还在继续,他慢慢的吻着她的唇,青涩的,懵懂的,舌尖慢慢的探出来,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迷茫着咬她的嘴唇。

辛博琪一直看着他,而他闭着双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她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呢喃着,“你是狗啊,咬我干什么?”

隋翌如遭雷击,迅速的推开她,辛博琪忽然失去了支撑点,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隋翌连连道歉,脸比红灯还要红,看都没敢看辛博琪一眼,低着头倒退着往大门走。

“碰”的一声,随意脚下本就没注意,被地毯绊倒,摔了个四仰八叉,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爬起来,仓皇而逃。

辛博琪被他给雷住了,半天才发出一声爆笑,紧接着就给景阳打电话,“景阳,隋翌那厮看完了霜花店,家都不要了,直接跑了,比你的反应还好笑呢!”

景阳本来就来气,这会儿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喝了十几杯的冰咖啡,听到她忽然这么说,愤愤的开口道:“你居然跑去和隋翌一起看?你要不要顺便强了他!”

“是个好主意。”

“你!哼!”景阳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这女人疯了!

第十四章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隋翌再次回到单位上班,同事们格外的热情,端茶倒水的,嘘寒问暖。

“病好了吗?”

“你这些日子不在.大伙可想见你了。”

“隋翌,你这病不会有后遗症吧?”

“就是啊,有后遗症可就毁了啊!”

隋翌腼胆的笑着,“好了,好了。”

“那我们大伙就放心了!”众人似笑非笑的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的暧昧。

隋翌自从回来,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咋那奇怪呢?

辛博琪刚好从队长的办公室里出末,隋翌一把拉住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什么我说什么了?你说清楚点。”辛博琪一头雾水,隋翌不在的时候,她也没来上过班。

隋翌挑挑眉,“你什么都没说,他们怎么那么奇怪?你到底说了什么啊?”

“我没说什么啊!”

“肯定是你说了什么。”

“呦!跟这儿逼供呢?隋翌,人家没说什么,是你告诉我们,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的。”

隋翌回头,看见四双充满戏谑的眼睛,他们的唇边难以隐藏的笑意。

“你们别乱说!”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你脸红什么?”又有一人打趣道。

隋翌下意识的了脸,确实发热了,他沉声对辛博琪道:“我去值勤。”

“哦,你去吧。”

隋翌随口问道,“你不去吗?”问完之后,又看到同事暧昧的表情,不禁有些后悔。

辛博琪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样子,顿时来了玩味的质,故意扁嘴道:“你不是不让我去吗?”

“我!”隋翌一时话塞。

“去吧,一起击!早了回来,当心身体就好了。”同事们又一齐说笑着。

隋翌再也呆不下去.仓皇而逃一般。他原本是骑摩托车的,叫才去和队长要求换一辆汽车,至于他为什么换车,他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是,骑车带着辛博琪不方便,实际上呢?他还不是想起了那天,她的小脸冻得通红,还要笑着和自己说她不冷。其实那个女人,也不是很糟糕,她有时候任,可有时候也是蛮可爱的。

果然辛博琪还是跟了上去,她本来是不想去的,摩托车对她的后遗症还是蛮大的,可随意刚才那个样子,她能理解为是期待她一起去吗?在看到是汽而不是摩托车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

他们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管辖的地方,隋翌值勤的地方还是上次那条街。他将警车停在一边,然后自己站到了指挥台上,由于距离比较远,她只看得到他指挥交通时的白手套,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可以想到,他肯定是不苟言笑的。

“你瞧你,笑的那女贼,在想什么呢?”突熬发出的声音并没有惊吓刭辛博琪,她不过是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景阳坐上车,用力关上车门,将一袋零食丢给她,“来陪你啊,你自己不无聊么?”

辛博琪撇撇嘴,翻动那一袋零食,找了一只士力架开始吃,“谁说我无聊了?我和隋翌在一起提有意思的。”

景阳呵呵的笑了,并不反驳,“我发觉你越来越像一个人。”

“谁?”

“西门庆!”

辛博琪哈哈的笑了,也没反驳他。

景阳接着道:“你说当年潘金莲是个多么贤淑的女子,多么闷骚的一个女子.遇上了西门庆这个开放男,一番调教,让这朵闷骚的蔷薇,盛开成妖娆的玫瑰,你说你现在,跑来招惹隋翌这个闷骚的男人,你是不是有点恶趣?”

辛博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比我还要恶趣。去买两杯热咖啡吧。这么冷的天气呢,喝了暖和。”

景阳没再说什么,下车去买咖啡。热气腾腾的两杯咖啡端到了辛博琪的面前,她拿了咖啡就往隋翌那边走。

景阳在后面喊她,“你这没良心的!我去买的,竟然不给我喝?”郁闷,早知道就买三杯了。

辛博琪回头瞪了他一眼,“大街上呢,你吵什么?你不是喜欢喝冰咖啡吗?我让你买两杯热的,你就不会再给自己买一杯冰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就不会转转?真怀疑你的博士学位是假的!”

景阳追了上去,我拉住她的手.暧昧的笑着,“你嫉妒我?”

“我脑残?”

“有点。”

“景阳!”辛博琪一脚踹过去,景阳早就逃开了。

一直跑到了隋翌的旁边,“嗨!警察哥哥,咱们又见面了啊!”

隋翌一直在全神贯让的指挥交通,本注意辛博琪和景阳,冷不丁自己二十厘米不到的面前多出一张脸来,吓了他一跳。

景阳哈哈的笑了,扭过头去看辛博琪,“小辛,你看咱们的警察哥哥,每次见了我,都是这幅震惊的表情,你说他是不是暗恋我?”

隋翌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不知为何,虽然明知道景阳是在开玩笑,可他脑子还是忍不住浮现《霜花店》里面,皇帝和将军做爱的场面,还有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的情节。

景阳佯装叹气,“警察哥哥.你这脸有开关吧?随时能控制脸红?真是高科技,想红就红哈!”

辛博琪横了景阳一眼,笑意盈盈的将咖啡端给隋翌,隋翌皱了皱眉,“这是大街上呢,我在执勤,不能喝。你们先走吧.让别人看到了不好。”

“就是就是,小辛,这样多不好,咱们走吧,我那里还有好片子,一起去看去。”景阳死活的将辛博琪拖走,两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看着隋翌指挥交通。

景阳拿了一杯咖啡,打开盖子,喝了—口,滚热的体流过他的食道,景阳乍舌,“果然还是冰咖啡好喝。”

辛博琪看着他被烫的呲牙咧啃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快,“谁让你喝了,活该!”

景阳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我怨不怨?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就舍得我?”

“再装,再装揍你!”

景阳颇为无奈的叹气,“永远那么暴力!”

“嫌我暴力,你躲远远的啊!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辛博琪瞪着他,用力的推他。

她越是推他,景阳就靠的越近,干脆抱住了她的腰,“我犯贱啊,就喜欢你暴力。”

辛博琪挣扎着,“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给你当助理,你给隋翌做秘书,我给你做肋理,这不挺好的么。”

辛博琪乍舌,“吓!你真是比我有想法啊!”

景阳忽然收敛了笑容,换上玩味的表情,拿眼睛扫了一眼隋翌,“看看你的警察哥哥,貌似有点麻烦。”

正是红灯,所有车辆都停下来等候着,有些人在咒骂,今天的红灯怎么比人还多,有世人在祈祷,快了绿灯吧.我的款爷约我见面,去晚了很可能惹金主不高兴,有些人就喜欢着红灯,就希望那个小警察来敲自己的车窗,这是她们公认的警草,而有些人是在看戏,她淡淡的微笑着,看着一场闹剧。

终于绿灯,车辆都嗖的一声开走,唯独一辆车,仍然停在那里,挡住了后面的一大派车。

隋翌不得不上前去交涉,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将车窗按下,给了隋翌一个笑容,“等一下我会开走的,警察叔叔请放心。”

这年头都喜欢叫叔叔吗?辛博琪是这样,这女孩子也是这样。隋翌打量了她一下,素白的一张脸.一双紫色的眸子,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她淡然的,好像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让你觉得宁静,可是那双眸子,却难掩灵气,她像是一个来审查人间的妖。隋翌并不喜欢这个女孩,她太年轻,所以不应该这么妖,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隋翌皱了皱眉,“小姐,你这是在妨碍交通。”

“要罚款吗?多少钱,你开个价。”

“这不是买东西。”

“有什么区别?我花钱,买你的安静,买你手里的一张纸,这顶公平的了,开个价,不过不要太高,我没什么钱的。”

“这位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你这是违法的,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

女孩一眼横过去,仔细的打量着隋翌的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固执!”

“说对了,他就是固执!”景阳似笑非笑的看着隋翌,辛博琪也跟着过来了。

女孩瞥了一眼辛愽琪,玩笑的打量,“要开罚单吗?也给我开个五千的?”

景阳惊讶的看着辛博琪,“你还有这光辉历史呢?给谁开了个五千的罚单?啧,国家怎么敢用你这样的人?隋翌你也不管管!”

辛博琪一瞪眼一抬手,“你讨打呢?”

景阳笑着走开了。

那女孩又道:“就是是开个一万的也无所谓.反正是姚夏的铖,他的钱都是黑心钱。”

隋翌拉下脸来,“快点把车开走!后面堵着那么多人呢!”

“就是就是!快点开走.我们还等着被罚款呢!”后面的一辆车突熬探出一个女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纷纷看向隋翌,只有那个车里的女孩始终淡淡的,“看来警察叔叔的粉丝不少啊!”

辛博琪终于盯着这个女孩,听到妃说姚夏,猛然想起,“你是尺宿?”

果然她点点头,尺宿今天确实是看到了辛博堪才停下的,她想看看让雷晓那么念念不忘,那么疯狂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了,原来如此,“常听姚夏提起你。”尺宿淡淡的笑着,其实是常听雷晓提起她,不过她没那么蠢,说出那样的话。

辛博琪也道:“我也常听姚夏提起你。”

隋翌黑着脸,打断她们:“后面堵车了,小姐请你配合一下好吗?”

尺宿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以后见。”

“可以罚款了吧?”方才那个叫着说罚款的女人将车开过来,笑眯眯的看着隋翌,那神色就像是灰太狼看见懒羊羊。

那女人见隋翌皱眉,又连忙道:“交警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每天都从这里经过的,上次你还罚了我两百元呢,还记得吗?”

“被罚款了还这么开心?”辛博琪诧异,这什么世道?

谁知那女人笑着说:“两百特,买一个签名,值了!”

辛博琪似笑非笑的看着隋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不是生气,而是诧异,看来这人挺有市场的。

隋翌当然注意到了这火辣辣的目光,赶紧掏出本子,开了一张罚单递给那个女人,“记得去交罚款。”

女人得了签名.猛地踩了油门,愣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兴高采烈的影子。

冬日的午后,太阳就是形同虚设,照着你,却并不温暖。隋翌下班了,辛博琪也就下班,景阳自然也是下班,这三个人,要多奇怪就有奇怪。她拒绝了那两个人要送她的请求,送来送去的,她嫌麻烦。

辛博琪不是那么矫情的人,情人就一定要每天黏在一起?有那个必要?时间长了不见,偶尔见面才会增加新鲜感。

就如同零食,她喜欢吃的不一定要每天都吃,可今天景阳的这个士力架,是把她的瘾头给吃出来了,他们小的时候就喜欢吃这个,算算也是好多年没吃过了。

出租车在超市停下,她让司机等她一会儿。

可她出来的时候,超市门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出租车的影子?

“钱我都没付呢,就这么走了?”她喃喃的说着。

“嗨!”突然有人拍啦一下她的肩膀。

辛博琪一惊猛的转过身,看清楚来人之后,松了口气,“莲子啊,这么巧?”

巧?她认为是巧遇?有这么巧的吗?他这是要去哪里才能路过这里?赫连子嘉可是一直跟着她,他早就打听好了,辛博琪回家的必须之路,就等着她下车呢。刚好让他等到了,趁着辛博琪去超市,他赶紧打发了那个司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他坚信的,只要钱到位,没什么不能办的。

赫连子嘉笑了笑,“是啊.真巧。”

已经是冬天,又是在室外,所以赫连子嘉穿的比较严实,她看了好几次,都看不到他的锁骨,只好放弃,转念想起,“你的狗呢?”

赫连子嘉愣了一下,这小女人真是记仇啊!

“死了。”

“死了?!”辛博琪惊讶,她都没报仇呢,那狗就死了?“怎么死的?”

“吃错了东西,被毒死了。”想起这个赫连子嘉就窝火,谁那么狠心,竟然毒死了他的狗!

“哦。恶有恶报了。”她的声音里透着愉悦,不管怎么说,都报仇了。

赫连子嘉指着地上的两张纸.忽然道:“那是什么?”

辛博琪蹲下身子捡起来,仔细的翻着,“门票?”

“书画展?你不是最喜欢了么,我们去看吧,正好两张呢。”

“这么巧?”辛博琪狐疑的看着他。

女人那么聪明干什么?赫连子嘉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好吧,我想请你去看。辛博琪就抢先说,“既熬是捡到的,这么拿走也不好,你在这里放一些钱吧,票我们就拿走。就当作是给那个人票钱。”

“好,听你的。”赫连子嘉掏出钱夹,放了一千块在地上,“现在可以走了吧?”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奸诈至极,她当然看出来了,这是赫连子嘉耍的把戏,书画展确实很吸引她.可她也不能就这么让他奸计得逞,她还记得咬她的狗是赫连子嘉养的呢!

第十五章男人都是危险的

书法是咱们特有的一种艺术,老祖宗传下来的,自然是宝贝。

现如今,书法己不仅仅限使用毛笔和书写汉字,其内涵己大大增加。例如,从使用工具上讲,仅笔这一项就五花八门,毛笔、硬笔、电脑仪器、喷枪烙具、日常工具等种类繁多。颜料也不单是使用黑墨块,墨汁、粘合剂、化学剂、喷漆釉彩等五彩缤纷,无奇不有。过去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其涵义也大有扩展,品种之多,不胜枚举。

书法这宝贝也讲究个流行,现在就是流行这种,现代书法,曲直(线)相同、动静结合的“意向”派.它是在传统书法基础上,加以创新,突出“变”字,融诗书画为一体,力求形式和内容统一,使作品成为“意美、音美、形美’的三美佳作。

这书法的历史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辛博琪一到了这书画展,就跟一尾鱼一样,在这里面遨游着.完全忘记了她旁边还陪着一位。

辛家的这一大一小,对书法和国画,那可是疯狂的热爱.辛秦更是自成一派,而辛博琪,虽然临摹的功力很好,但是很难有自己的风格,写得多了,却都是别人的特色,完全不像是自己的,造诣也就停留在了临摹那一阶段上。

可这丝毫不影响她对书法的热爱,赫连子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想尽办法带她来。当一个男人费尽心机的去讨好一个女人的时候,呵呵,那就危险了,尤其还是赫连子嘉这样的男人。

被邀请来这书画展的人,大多都是国内有名的一些书法家,或者是一些有钱的书法爱好者。年龄也都是偏大的,辛博琪这么年轻,这么狂爱书法的,在这展厅,还真不多见。

“执笔指实掌需,五指齐力;运笔中锋铺毫;点画意到笔随,润峭相同;结构以字立形,相安呼应;分布错综复杂,疏密得宜,虚实相生,全章贯气;款识字古款今,字大款小,宁高勿低。这写字还真是一门学问。”赫连子嘉陪着她逛了一圈,忍不住发表了几句言论。

辛博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也懂书法?”

赫连子嘉笑着说,“你就只看到我的满身铜臭了吧,其实我也是个文人,挺文艺的。”赫连子嘉对书法,其实还是懂一些的,他家老爷子喜欢,硬逼着他也学了一些,书法能磨练人的耐,修身养的佳品。

“康有为先生的?赝品吧!”辛博琪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的盯着一副《爨龙颜》。康有为的书法,辛博琪一直不是很喜欢,康有为提倡的是圆笔,反对方笔,常常起笔无尖锋,收笔无缺锋,也无挫锋.提按不是很明显,线条单一,缺少变化。笔时见松散虚空,不够凝敛紧迫,当是一病。她更欣赏的是黄庭坚,北宋的书法家,和苏东坡、米芾、蔡襄起名。黄庭坚的字在表现自己的书法风貌的同时,凸观出一种标新立异的姿态,使学问之气郁郁芊芊发于笔墨之间,并给人以一种新的审美意境。

赫连子嘉走上前击.仔细的打量一番,淡淡的笑了,“康有为的宇,书写上以平长弧线为基调,转折以圆转为主,长锋羊毫发挥出的特胡的茁、浑重和厚实效果在他书作中有很好的体观,迥然异于赵之谦的顿方挫折、节奏流动,也不同于何绍基的单一圆劲而少见枯笔,这是他的别开生面处。结体不似晋、唐欹侧绮丽,而是长撇大捺,气势开展,饶有汉人古意。也有人认为这是表面上虚张声势的火气,潘伯鹰先生评说康有为的字“象一条翻滚的烂草绳。”认为康有为线条没有质感,滥用飞白,显得很虚浮。”赫连子嘉顿了一下,“纵使如此,这字也确实是真的,并非赝品。”

辛博琪不置可否,耸耸肩,“康有为的字我不了解,你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好了。”

赫连子嘉凑近了她,“有喜欢的吗?送给你。”

“啥?”辛博琪愣了一下,“这是展览啊,非卖品的,你昏头了?”

赫连子嘉挑眉,“你不信我?尽管说,我肯定帮你拿到就是了。”

“那就它了!”辛博琪指着方才他们争论的那副《爨龙颜》说。

赫连子嘉看了一眼那副字,淡淡的笑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着他们把那幅字送到咱们手上。

他们去的是这家酒店的一个茶艺馆,仿照唐朝时期的建造摆设,大雅别致。茶师前半跪在桌前,为他们展示茶道的髓,动作始终不紧不慢的,十分娴熟,她的手法也相当好看,信手拈来的样子,轻松惬意。

赫连子嘉将一杯茶放在了辛博琪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尝尝看。”

清香扑鼻,轻轻哈咋了一口,便是唇齿留香.当真是上等的茶叶了,可关键还是这水好,泡茶的技艺也到位。

正在他们品茶的当空,包房的门被敲响,赫连子嘉应了一声,走进来两个男人,四十岁上下,笑意盈盈的,手里还捧着一个长锦盒。

“赫连先生大驾光临,真是荣幸啊!能得到赫连生先的支持,真是我们三十修来的,听闻赫连先生也十分喜好书法,这幅康有为的字儿,就诗赫连先生鉴赏笑纳,聊表谢意。”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幅字打开,然后又轻轻的卷上,放进盒子里。

赫连子嘉没急着去接,和他们寒暄和一会儿才收下,留他们喝茶,他们只推说还有事,赫连子嘉就不在挽留,任由他们击了。

“怎女样?我说会送到你的面前吧!”赫连子嘉将锦盒推到了辛博琪的面前。

“你是怎么拿到的?”辛博琪有些好奇。

赫连子嘉眨眨眼,“我这么热爱书法的人,他们怎么着也得满足我这个爱好啊!”

辛博琪翻翻白眼,她自然是不相信的,要是真像他所说,那估计这个书画展开完了,所有的作品都没了。书法爱好者太多,恐怕都不够分的。

赫连子嘉顿了一下才说,“我是赞助商。”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了解,这年头,什么都会和商业挂勾。

辛博琪复又打开,仔细的瞧了,心里有了计较,“这字儿写的神似形似,也有些年头了。”她说着将那幅字撕得粉碎,“但是,确实是赝品,临摹的太像了,足以以假乱真,也是很多年前的字儿了。不过假的就是假的。”

“好,撕得好,既然是不是真的,流传出去也是个祸害,撕得好。”赫麦子嘉丝毫没有动怒,尽管那字儿花了他五万块,撕就撕了,泡妞有几个不要钱的。他也看出来了,现在琪琪对他挺反感,主要是被他的狗连累了,这个印象必须得改善,他要继续的投其所好。

赫连子嘉想了一下又道:“明天有时间吗?”

辛博琪直摇头,“我明天没时间,你找我有事?”

他轻轻的笑了,“你对我的戒备心很重。”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和你非亲非故的,再说你的狗还咬过我,我还能对你热情?”

赫连子嘉点点头,“那么作为赔礼道歉,我送你一样礼物吧。”

“我不要。”她说的坚定硬气,拿人家的手短,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真的不要?”他挑挑眉,“洛神赋图。”

洛神赋图这四个字从赫连子嘉的唇里吐出来的时候,辛博琪的眼睛都绿了,顾恺之的惊世之作,她有幸和辛秦去参观过一次,“你有洛神赋图?真的假的?”

赫连子嘉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假的我敢拿出来吗?”

“这幅画现在是有四个摹本,可那不是都在博物馆吗?怎么你会有?”她怎么能不震惊,这是文物啊,多少人想要得到的。

“你自己鉴定一下好了,我说多了你也不信。我也可以保证,绝对是好道来的。要不要去看看?”赫连子嘉淡淡的笑,意味深长,就不信你不上钩。

欧洲风格的书房,所摆设的却又是中国古典样式的书柜,选样不伦不类的构造,竟然也别有一番风味。这房子是赫连家的大宅,赫连子嘉鲜少回来,自从他做了公司的总裁,就搬出去住了。

画卷十分长,他们两个人各一端,辛博琪的眼珠子都要钻进画卷里面去了,啧啧惊叹。

“你哪里弄来的?到底哪里弄来的?”

“一没偷,二没抢。只要你喜欢就好,这个是你的了。”赫连子嘉将画卷卷上,放在锦盒里,重新交到了辛博琪的手里。

“我不要!”

“什么?!”

“我说我不要!”辛博琪将画卷塞回了赫连子嘉的手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赫连子嘉倒是没生气,批眉,“真的不要?”他缓缓的拆开,复又将画卷拿出来,展现在她的面前,“顾恺之的洛神赋,以浪谩主义色彩,描绘了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这么好的宝贝,你确定不要?”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无尽的诱惑,“你若是不要,那我只好丢掉。”

“你糟蹋文物!”她果然如他所料般的焦急不舍。

赫连子嘉早就看出来,她爱死这画卷了,本就舍不得,她眉眼之中流露出的光芒,早就背叛了她的意志,她想要,非常想要,而他又特别想给,那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不让我糟蹋,你就拿着。”

她咬唇,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多少钱?我给你钱。”

“钱?”赫连子嘉故作思索,“这是无价之宝,你怎女能用钱来衡量呢?”

“那我就不要!”

“不要就不要!扔了扔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这东西是我的,随便我怎么处理!”

“子嘉?子嘉是你回来了吗?”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女声,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辛博琪顿时一惊,谁?她是用口型问的。

赫连子嘉也用口型回答她,我妈妈。

我藏哪里?她惊慌的问他。

赫连子嘉忽然觉得好笑,这女人肯定是偷情习惯了,遇到这情况就想着藏起来,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他还是紧张的扫了一圈书房,这书房空旷,本无处藏身。赫连子嘉眼急手快的将辛博琪抱在怀里,他个子高大,这么一抱,别人完全看不出他抱着的是谁。

“子嘉?真的是你啊,好久没回来了。最近好吗?”

“妈,我挺好的。”赫连子嘉笑着看他的妈妈。

赫连夫人本来笑颜如花范的脸,忽然看到儿予怀里抱着个人,顿时变了脸色,无奈的摇摇头,“女朋友?”

“嗯,女朋友。”赫连子嘉戏谑的笑着。

辛博琪被他楼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听到他这么说,火气领时就上来了,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赫连子嘉吃痛,闷哼了一声。

赫连夫人淡淡的笑了,她这个儿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家,也从没听说他和哪个女人交往过,这些年一直忙事业,观在好了,带了女朋友回来,尽管这时间不对,她也不在乎了,如果能结婚就更好了。她心里想的不错.脸上也笑意盈盈,“找个时问大家好好聊聊吧,这位小姐怎女称呼?”

“妈,你不觉得你很碍事儿吗?没看见我们正甜蜜呢?”赫连子嘉知道他妈妈误会了,可他不在乎,误会了更好。

赫连夫人如果知道,他儿子正抱着的是腾家的儿媳妇,她准保背过气去。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可她现在不知道啊,所以意味深长的看着两十人,含笑出去。

刚听到关门的声音.辛博琪就狠狠的掐他,赫连子嘉没躲,也没放手,一直抱着她,“你掐吧.掐见你的恩人吧!刚才要是我妈看见我和你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她会怎么办?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

“你这人真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他是商人,商人就是不择手段的竟争,脸能当信用卡刷吗?显然是不能,所以他赫连子嘉从来不在乎。

辛博琪气结,真就有比景阳还无赖人,虽然她有时候也耍无赖,可她还没达到公开承认自己不要脸的境界。她在他的怀里挣扎,她讨厌这种被动的地位。

她是在挣扎,可是到了男人的怀里,感官就变成了摩擦,变成了暧昧的蹭。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四个字,温柔软玉,大抵就是这样。这样的一抱,那还得了?女人的香甜,不断的钻进他的鼻子里,她真的就柔若无骨的附在他的身上。小腹忽然觉得燥热,他看着她,喉结动了动。

辛博琪不敢动了,这男人的异样她当然感觉出来了。拿人家手短啊,不就是一幅画,不要不就得了,非要来看什女看!她懊恼.甚至是憋屈。可,晚了不是吗?

第十六章暧昧

当我们的距离是一公分的时候,当鼻尖抵着鼻尖的时候,当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一个她的腰身,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睛里所闪过的每一个情绪,这个过一系列的动作,称之为暧昧。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暖暖的,他似乎又靠近了一点,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身,而她的双手,抵在他的前,似乎是想要拉大两个人的距离。赫连子嘉呵呵地笑了,眉毛微微上挑,“有没有人告诉你,当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在他的怀里乱动,否则,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辛博琪瞪着他,双手按在他的脸膛上,本能地后仰望,那厮得寸进尺,她后仰,他就进攻,她的腰都快被他弄断了,她不是舞蹈演员好不好,这样的姿势要她命了。她继续瞪着他,可哪里有用,这厮是在和她耍无赖,那咱们就比比谁更无赖,她强、奸的事情都做了,还怕这个?反正这里是你家,真出事儿了,我就喊救命!

略微沉吟了一下,辛博琪在抬眸的时候,眼底就是玩味的笑意,还有轻佻的眼神,她捏住了赫连子嘉的下巴,“啧啧,莲子,你看你这张脸,天生的做小白脸的命,瞧瞧你这皮肤,嫩!”她作势还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

她那眼神,活脱地让赫连子嘉想起菜市场挑猪时的情景。不过几秒这女人变化也太快了吧?他还在诧异之中,他的西装就被她给弄乱,领带一扯,露出他的锁骨来。辛博琪冰凉的手,蛇一样的钻了进去,手指肚来回地摩擦着他迷人的蝴蝶骨。

“啊!你这是活人的手吗?”赫连子嘉像是触电一样,本能地松开她,他怕冷,尤其受不了被人这样偷袭,他逃得远远的,生怕她再来犯。

辛博琪忍住笑意,扬了扬手,“这当然是活人的手,难不成你还以为是天使的手?”她一边说明着,一边向他靠近。

“你要干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当一个女人靠近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否则,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辛博琪将赫连子嘉的话,原原本本地送还给仔,不就是耍臭无赖么,雷晓可比你强多了!

“会发生什么事情?”

辛博琪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挑了挑眉,微笑着,趁他不备,复又将那双冰块一样的手,放进了赫连子嘉的衣领里面,覆盖在他的锁骨之上,来回地抚着,这男人的蝴蝶骨真好看,像是一双翅膀,似乎她脱下束缚他的衣服,这一双翅膀,就能飞走一样,她的骨架小,锁骨不是很明显,所以赫连子嘉的这骨架,让她爱不释手,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很暖和。

赫连子嘉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躲闪,反而勾唇而笑,“只是这样吗?似乎不够吧,这样才够本。”

“呀?!”辛博琪不明所以,刚想开口,就被一双霸道的唇,封住了嘴巴,淹没了她的言语。

他吻得炙热,吻得忘情,吻得不容反抗,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了书架上。狂热的吻,吮吸着她的双唇,四瓣亲密的相依,他在她的唇上疯狂地索取,舌尖勾画着她唇形,敲开贝齿,钻了进去,与她的舌头一起做着老鹰抓小**的游戏,她退他进,她防守,他进攻。

一只灵巧的手,已经成功地伸进了她的衣服下面,他的另一只手还圈着她的身体,让辛博琪逃走的机会都没有,这男人绝对是个老手。几下功夫,她的外衣就被脱下,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内衣,以及下身完好的牛仔裤。这书房很暖,炽热叫嚣着她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赫连子嘉笑了笑,似乎是很满意自己营造的氛围,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唇,游离到她的耳朵,低眉耳语,“你不是冷么,我给你暖和暖和。”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透着无尽的情欲。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吮吸一番,撕咬一番,双唇接着游走,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锁骨,留下一个个的红印。

他一边吻着,一边将内衣的两个肩带褪下,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内衣推了下去。黑色的内衣扭曲着挂在她的身上,与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个浑圆的、房,展现在他的面前,他仍然是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不让她有反击的余地,顺着深邃的、沟,一路吻了下去,咬着她的,揉捏着她的。头埋在她的双峰之间,手已经到了她的下身。正和她的牛仔裤斗争着。这男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是狂野的,迅速的,点燃了她身上所有的激情,吻得她意乱情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嗯……”她咬着唇,呻吟了出来。理智早就没有,情欲占了主导地位,被这个男人带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情欲高峰。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她自己,太自以为是绝对不是好事,想的似乎挺好,调戏他,可,想过没有,这哪是一个男人啊,这就是一匹饿狼,还是盯上你很久的饿狼。你遇上他,不就等着洗白白了,然后被吃掉?赫连子嘉,那就是一狐狸和狼的结合体,狡猾险着呢,你以为他是怕她的手冷?他那是欲擒故纵,《孙子兵法》读的滚瓜烂熟,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但是也别小瞧了她,意乱情迷是不假,可她还有点自尊,还有点骄傲。她是一只以为自己无敌了,可以调、教男人,可这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吧,又发生了,她能善罢甘休?在情欲之中就夹杂了她的小脾气,还有懊恼。凭什么你占主导地位?凭什么我得任你摆布?好歹她也有些经验的了。

辛博琪把心一横,猛的抱住赫连子嘉的头,奋力一扑,砰地一声,将他扑倒在地。赫连子嘉哪里防备了她来这招,他那边正卖力呢,研究着她的牛仔裤,还在想,这是哪个国家哪个厂生产的,怎么扣子这样紧,谁曾想,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给撞倒了,撞得他腰像是断了一样,后背就跟被车轮碾过一样。他正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辛博琪就扑了上去,咬他的唇,咬他的脸,咬他的耳朵。她嘴下一点没留情,咬得用力,甚至都能听到她牙齿斯磨的声音。

赫连子嘉本来那件衬衫就已经乱了,这会儿被她猛的撕扯,刺啦一声变成了两半。赫连子嘉完全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她,这是个什么女人?

辛博琪对着赫连子嘉前的小红樱就咬了下去,她凶恶的表情,是恨不得将他的尖给咬下来。

“啊!”赫连子嘉惨叫一声,那还真是一个惨,就跟死了爹妈一样的凄惨。他又不敢推她,辛博琪那是玩命地咬,万一这么一推,咬掉了怎么办?他只能躺着哀号,“你疯了!你给我松口!”

“呜呜呜呜。”她不松不松就不松!让你咬她!

“辛博琪,你松口,有你这样的吗?你是不是女人?疼,你松开,别咬了!”

“呜呜呜呜。”让你再嚣张!

“疼啊!疼啊!不要,不要,你别这样,不要这样。不要啊!”

“呜呜呜。”咬不死你我跟你姓!

“琪琪,琪琪你别,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赫连子嘉拼命地叫着不要,他疼啊,这女人绝对是疯了,真的想咬死他吗?这哪里是女人,比他的上市和A股还要厉害。可他又不敢乱来,她小牙齿,比狼都尖。

门外,赫连夫人耳朵贴在门上,心惊胆战,太激烈了,她儿子一直在叫不要呢,还叫得那么销魂,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不过也太那个了,她儿子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给领导了呢?不应该是女人叫不要的吗?怎么是她儿子叫?

哎~~~算了,你们年轻人继续。

“苏嫂,告诉所有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这间书房。”她暧昧地看了一眼,儿子啊,幸亏你爸爸不在家,慢慢享受吧。

门内,辛博琪衣衫不整地骑在赫连子嘉的腰上,嘴巴还死命令地咬着他的尖。口水流得稀里哗啦,她的牙齿都在痛了,可她就是不松口。

赫连子嘉疼得咬牙切齿,“辛博琪,你再不松口,我就喊人了啊!”

她哪里听到了,咬得起劲儿呢。

赫连子嘉刚才是在吓唬她,毕竟两个人这样衣衫不整的,万一被人看见了,他也不好交代不是,本想吓唬吓唬她,她就能松口,可那小女人变本加厉。横竖都是一死,赫连子嘉扯着嗓子开始喊:“非礼啊!救命啊!强、奸啊!快来人哪!”他能喊的都喊了,可是良久都没有人过来。

你还敢喊强、奸?那她更不能放过你了,她对两个字敏感着呢!

第十七章会议室偷情

医大医院的三层外科走廊里,惨叫一声连着一声,此起彼伏的,叫得卖力,叫得销魂,冷不丁一听,似乎是床第之间的叫床声。可细细听来,那绝对是在哀号,是在咒骂,是在怨念。

雷晓本来要走,忽然听到这惨叫,这声音非常耳熟,他顿了一下身形,又听到外科门诊里面传来的咒骂声。

“辛博琪你给我等着!你这疯女人,你给我等着!啊!护士小姐你能不能轻一点?!”赫连子嘉也是个顶怕疼的人,酒棉在他的伤口上消毒的时候,他疼得呲牙咧嘴。

辛博琪?雷晓听到这个名字,不能说不震撼,这下他不能走了,连忙推开门,关切的看向赫连子嘉,“子嘉?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赫连子嘉一看到雷晓,也不惨叫了,咬牙忍着,并且还微微的笑了笑,其实比哭还难看的一个笑容,“雷晓啊,没事儿,我被狗咬了。”他越想越来气,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在他那样的挑逗之下,还有几个女人不投降的?可那个辛博琪,还真的就是个另类,扑过来就咬,难道是之前被他的狗咬了,得了疯狗病?

他越想越怕,连忙道:“护士,你再给我打几针狂犬疫苗!”

雷晓面不改色,可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咬在部,而且还是蒂的部分,他刚才在咒骂琪琪,这么说是琪琪咬的?琪琪为什么会咬他?为什么会咬在那里?雷晓越想,眉头皱得就越紧,他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琪琪喜欢咬人,这一点他也知道,尤其是他们做爱的时候,极致了她就喜欢咬他。那么赫连子嘉?

你说他这是什么脑袋?不愧是个黑心的商人,这么一点联系他就猜出来了,紧接着开始计划,部署,他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还管你们是谁?

现在不管是谁来和他抢,他都得不择手段。赫连子嘉他也是熟悉的,认识十几年了,他当然也了解,腾椿语和赫连子嘉之间的过节。那也不难猜出,赫连子嘉对琪琪图谋不轨,是因为琪琪是腾椿语的老婆。而赫连子嘉这个人,那是什么都敢明着来的。很好,那就让他们两个明里争斗去吧,他只要暗中的保护好那个小女人就行了。

思及此雷晓心中豁然开朗,淡淡的对赫连子嘉笑了笑,“你这也够倒霉的了,去招惹她干什么,被咬了吧。我那里有一批外国进口的狂犬疫苗,效果很不错的,我改天给你送去。”雷晓越看那个伤口心里就越开心,咬得那么用力,血虽然不流了,可伤口已经是紫黑色的,可见当时有多吓人。看来琪琪也是不待见他的。

赫连子嘉欲哭无泪,他都那么勾引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构造的,居然咬他。他现在有苦说不出,之前跟雷晓说是狗咬的,他刚才一时气话,说要打狂犬疫苗,现在怎么办,还真的去打几针?

左上,又传来刺痛,他皱紧了眉头,低头去看,“你在干什么?”

小护士早就愣神了,本来这赫连子嘉半裸着在她面前,她就有点喷鼻血迹象,这又来了个雷晓,两个极品男人站在她跟前,她还不发呆,还不犯花痴等什么呢?这脑袋一混沌,手上就更糊涂,酒棉压在赫连子嘉的伤口上,就忘记了拿下来。赫连子嘉这么一怒斥,她顿时手忙脚乱的给他消毒然后撒了一些药,刷刷几下就将伤口包扎好。

赫连子嘉吃惊地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前后不过两分钟,那他之前在这里的一个小时,这护士为什么不给他处理好伤口?!

赫连子嘉穿好衣服,一边扣扣子,一边问,“对了,雷晓你来医院干什么?病了?”

“来探病的。”

赫连子嘉漫不经心地问,“谁住院了?”

“姚夏。”雷晓答得也是漫不经心,姚夏住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不新鲜了。

“哦,又住院了啊,这次是哪里受伤?”赫连子嘉一点也没有诧异,姚夏这厮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个小妹妹,金屋藏娇的游戏没弄好,自己总是一身的伤。赫连子嘉和他们也是数落,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只是和腾椿语的关系恶劣了一些,所以一般有腾椿语的活动,他是一概不参加的。

“腿骨折了,有些日子了,马上就好了,听说是后天出院。对了姚夏过几天出院,我在浮华给他庆功,你一定得来啊!”

“肯定,姚夏这么多灾多难的,兄弟肯定去慰问。”

“这就对了,你这厮可是好久没和哥们儿在一起了啊!”

赫连子嘉呵呵的笑了,“椿语去吗?”

雷晓点了点头,“子嘉咱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和椿语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得过且过吧,庆功那天,你们两个握手言和,以后大家一起玩,你说这多好。”他说的恳切,跟真的一样,实际上他哪是希望他们两个握手言和啊,他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赫连子嘉想了一下,淡淡地笑道:“行!就怕椿语不愿意。”

“有我们大伙呢,放心吧!”雷晓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啊,别忘了去!”

“知道了!”他为什么去?真以为是要和腾椿语和好呢?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大的罪,被琪琪咬成这样,他得出气啊,而这出气筒,自然是腾椿语了。不管什么方法,他都要在那天带女伴出席,而这个女伴么……

素白的手套,肩膀有力的左摆右摆,井井有条的指挥者交通。

马路的另一边,一辆警车里,辛博琪和景阳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不远处的隋翌。自从那天之后,景阳就每天到交通大队报道,死皮赖脸的跟着隋翌和辛博琪执勤,就变成了这么个情况。辛博琪嫌弃他,而景阳嫌弃隋翌,隋翌是嫌弃他们两个。

“啧啧,你瞧,咱们的警察哥哥,那手势多帅气,难怪这附近的车是越来越多了,难怪这附近违章的女司机越来越多了。”景阳打趣道:“小辛,你可得看好了啊,不然这块肥,还指不定被谁给叼走呢!”

辛博琪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休息一会儿?一直讲话就不累吗?”

“那你一直对我冷言冷语的就不累?”

辛博琪刚要反驳他,手机就死命的叫了起来,她本来不想接,可是单位打来的,她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那就得有纪律。

“喂,哦,是。恩好的,马上回去。”辛博琪挂了电话,看了眼还在忙碌的隋翌,对景阳道:“队里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说是有急事,我先走了。”

景阳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是找我又不是找你。你在这里看着隋翌,他那么忙,你就不会去帮帮他,让那些女司机都老实点!”辛博琪说完就下车,全然不顾景阳满黑线的脸。让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去帮你看着你喜欢的男人,这公平吗?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她正疑惑,队长就从后面进来,“哎呀!小辛同志,你怎么才回来啊,赶紧跟我过来,有位贵客等你很久了!”

“贵客?那个贵客?”辛博琪一边问,一边被队长拉走,腿揉着就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三面是墙,有一面是整扇的磨砂玻璃,从花纹之中也能看清会议室的情况。一进了会议室,队长就呵呵的笑起来,是那种典型的谄媚的笑容,“雷先生久等了。”

“麻烦了,我找辛小姐有些公事要谈。”

“刚巧,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奉陪了,招待不周,雷先生不要怪罪啊!”

“您忙您的。”

一番客套,队长转身出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

辛博琪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敢情是雷晓,在看到雷晓一本正经的压制着他们队长的时候,她心里还窃喜,这男人总是那么狐假虎威。

她忍不住笑,貌似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冷不丁见了,她还是挺高兴的,“你怎么来了?”

“辛小姐请坐。”雷晓淡淡地笑着。

打了个请的手势。

辛博琪一愣,雷晓看着她是云淡风轻的表情,那一声辛小姐叫得也疏离,这男人之前的热情,于现在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不适应了。

非常的不习惯,但她还是坐下了,坐在雷晓的对面,她坐了,雷晓也跟着坐下。

雷晓拿出一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推倒她的面前,又拔出一支笔,放在文件上,“这是一份合同,我已经签过字了,辛小姐在下面也签字吧。”

辛博琪没有那笔,也没有看那份文件,而是厉声的问他,“这是什么?雷晓你要干什么?”

雷晓微笑道:“别紧张,我想和辛小姐做一笔生意。”

“做生意?雷晓你脑残了?!”辛博琪拍案而起,她恼了,雷晓到底搞什么鬼,叫她辛小姐,第一次见面吗?

生气了?她也会生气?雷晓忍住笑意,看来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辛小姐请坐,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影响不好。”

辛博琪纷纷的坐下,她还是得注意影响,毕竟这是玻璃门。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是什么文件?签什么字?”她忍住怒气又问了一次。

雷晓面不改色,“房子。”

“房子?”

“对,是房子,绿园开发区的十套公寓,你签了字,就是你的。”

“你搞什么鬼?”

“你先签字,然后我再告诉你。”

“你不说我就不签字,你把我卖了怎么办?”

雷晓忍不住呵呵的笑了,“你哪那么多想法?我这是贿赂你呢,这十套房子,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你是留着,还是卖了,我都不手。”

辛博琪咋舌,“不要!我坚决不要!我和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你的东西!”

“是,我们是非亲非故的,辛小姐如果觉得收了这房子心里不踏实的话,那就回礼给我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跑这里来跟我要什么回礼?”她发飙,可只能压低声音,她可不想引起外面的注意。

雷晓不动声色的将手伸了过去,隔着裤子,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的索着,辛博琪已经就要挣扎的站起来。

“辛小姐怎么了?”这厮还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可桌子下的那只手,已经不老实的解开了她的扣子。

她瞪着他,扭捏着,想要躲避他的手,“雷晓!”

“别动,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要是在动的话,我可不保证我还会有什么动作。”他是玩上瘾了,这女人娇羞的样子,最是好看,“签字吧。”

那只手越来越不老实,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她的裤子,在她的内裤边缘徘徊着,她羞,她怒,她气,她诧异,雷晓到底是属什么的,手这么长!

终于越过了那道防线,他的手指已经在她的私处摩擦着,顺着那条缝隙,挤了进去,温热的内壁包裹住他白玉一样的手指。他的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可桌子下面早就乱不堪,“不签字吗?”

“我签!”辛博琪咬牙,下身的异样感频频来袭,这被调教已久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她飞速的在房产证件上签了字,推给雷晓。

雷晓满意的笑了笑,收回手,顺便帮她弄好了裤子,“乖,下巴还痛不痛?有没有脱臼?”

“还好,昨天痛,今天已经好了。”

“这药你拿回去吃,每天三次挺管用的。”雷晓说着从口袋里掏了几盒药给她。

辛博琪看到药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下巴痛的?”

雷晓淡淡的笑了,避而不答,“记得给我回礼啊。”

“你要什么?”

雷晓站起身,猛地按住她的头,吻了上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放开了她,坏笑的看她。

“雷晓。”她恼羞成怒,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

雷晓收敛了笑意,“琪琪,我只要你。”

第十八章雪夜

飘摇而下,纤尘不染,落地无声,回首之间,这个世界你已经不认识,不变换了模样,不是一瞬之间,只是没有人停下来发现。

哦,原来下雪了。

a市鲜少下雪,像今年这样大的雪,记忆中是头一次。指甲大的雪花砸在地上,听不到雪的哀号,却看得到它的消散。毕竟是南方,即使下雪了,也存不住雪,几乎是刚一落地就不见了。

什么是生活节奏快?就是这百年不遇的大雪,也不能让跑业务的人停下来,不能让工地里的工人休息,不能让办公室的小白领少看一次上司的脸色,不能让教室里备战备考的学生,缓解一下情绪,那跟弦一直紧绷着,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一个字,忙。等到发现的时候也没人会去惊叹,推雪人只是上个世纪小孩子的游戏,大多是一声,哦,下雪了。

可,总有那样的一个人,不知愁不知忧,天塌下来,有人给她顶着,闯了大祸,也有人给她扛着,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不让人嫉妒,她那日子总的来说就是闲的,要命的是,她还总以为自己很忙。其实她忙什么?该忙的,都有人帮她忙了,她剩下的就是无痛呻吟。

这人显然就是辛博琪,她在交通大队就是课打屁,没人敢管她,没人敢给她指派任务。别看交通大队的队长官职不大,可这官场的心眼还是长全了的。雷晓上次来的那一趟,其实有两个目的,第一当然是看琪琪,朝思暮想的人呢。第二么,是为了隋翌,他亲自施压,坚决要把这人调走,而且是远调。要把隋翌调到K市去做科长,给他升官了,在旁人眼里,这是天上掉馅饼,可雷晓不在乎给你的是馅饼还是毒药,对他没威胁就行。

听说北方的冬天,大雪可以覆盖整个大地,鞋子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响,清脆的,悦耳的,欢快的。可南方的冬天,本没有这样的声响。她不是不失望的,不是不向往那样不是人工制造的大雪的,可她这人还怕冷,死活不去北方亲自瞧瞧。

街头雪落,不知不觉的就走了两个站地,雪花落在身上,肩膀上白白的一片,睫毛上挂着水汽,眼前是灰蒙蒙的,倒也诗情画意。

她的步子越来越快,大抵是心情好的缘故,鞋子已经湿透,可她丝毫没觉得冷。

她所不知道的是,从她从交通大队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辆车跟在她的身后,缓慢的前行着,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车里的人,看着那个欢快的身影,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无奈的笑了,这女人心智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他唇边的笑意还没淡去,那个玩疯了的女人,就已经从人行道上下来,站在了马路上,他还来不及提醒,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刚好一辆摩托车经过,大约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也没想到会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急忙拐弯,但还是擦伤了她,将她带倒。

钻心的疼从脚踝传来,肇事司机吓得跑得老远,这是年底,当然怕出事儿,第一反应当然就是逃跑。

顾不得脏。辛博琪坐在马路上,卡其色的大衣已经被乌黑染上。她疼得呲牙咧嘴,试着站起来,却再次的跌倒,她索就坐在地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没觉得委屈,只是疼得要命。她已经在慌乱之中记住了那辆摩托车的车牌,等她安全回到交通队的时候,往死里整你!也把你放在路中央,然后她开车去撞。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瞧瞧,这女人多小气,多计较,没那个十足的把握,千万别去招惹她,保不齐你就得一身的伤痕。

可偏偏就有人喜欢往枪口上撞,他是不服气,非要征服一次给大伙瞧瞧。

“你怎么了?伤着哪里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辛博琪的愤愤不平,也赶走了她脑子里正在逐步形成的报复计划。

她一抬头,风沙忽然吹进了她的眼睛,原本在眼圈里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她被迷了眼,手上又脏,也不敢去眼泪,就任由那眼泪,开闸的洪水似的流淌着,她微微的眯着眼,这才看清楚来人,一张口才发现,这声音已经沙哑,“莲子,怎么是你啊。”

可不就是赫连子嘉,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能让自己吃那么大的亏而不反击?显然是不能的,所以他的伤养好了,就来找她,打算来个甜蜜的邂逅,彻底的俘虏这女人,以报咬之仇。

但是,当她昂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当听到她满腹委屈的声音,赫连子嘉那颗被商场给熏黑了的心,忽然颤动了一下。蹲下身来,温柔怜惜的看着她,“崴脚了?”

辛博琪点了点头,“有这可能。”

赫连子嘉看着那张脸,情不自禁的就去给她抹眼泪,声音柔到不行,“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辛博琪怒吼一声,“谁哭了!我这是被沙子迷眼睛了!”

赫连子嘉无奈的看着她,这小女人还要强呢,“好好好,你没哭,是被迷眼了。”

“我真的没哭,我还没那么脆弱,为这么大点事儿就哭鼻子!”她是真的迷眼了,怎么他就是不相信呢?难怪那些电视剧,只要被不想见到的人看到自己哭了,那准保说是迷眼睛了。可她是货真价实啊,憋屈!

“你没哭,你没哭行了吧。”

这明摆着敷衍她,“你这厮怎么回事儿?!还是不相信我,我说我没哭!喂!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赫连子嘉不顾她的抗议,打横抱起她,“不想明天上报纸的头条的话,那就安静一点。”

辛博琪撇撇嘴,也忘了挣扎,她就见不惯天下不平事,有人自大,她就非得去打击一下,“你以为你自己是大明星啊!还头条呢!”

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你不看报纸的吗?经济版我基本上每周都上,怎么我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再者说我父亲也是个高官,还有你们家,你婆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吧,你当你自己多无名小卒?其实认识你的人多了。你说我们这两个人搅在一起,被记者拍到,还能不上报纸?”

树要皮人要脸,辛博琪还是在乎的,她也不吭声了,一头扎进赫连子嘉的怀里,蒙上脸,跟鸵鸟一样的躲起来。

赫连子嘉无声的笑了,这小女人真好骗。

“老板好。”迎宾小姐齐刷刷的九十度弯腰。

赫连子嘉微微点头,抱着鸵鸟辛博琪进了电梯,直接上到顶层。这酒店是他家的产业,辛博琪受伤的地方,刚好离这里不远,他就带她来了。

“喂,到了,别蒙着头了,也不怕缺氧。”他呵呵的笑了,辛博琪听到他的话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来,“缺氧也是被你谋杀的。”

赫连子嘉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呀!我帮你还有错了?琪琪,你这人很不知好赖。”

辛博琪皱眉,“停,我跟你不熟。”

赫连子嘉忽然来了兴致,眼底闪过玩味的笑意,可脸上还装委屈似的,“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还不熟?”

“赫连子嘉!”

“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乖乖坐下,我给你看看脚。”赫连子嘉跪在她的面前,脱下她的鞋袜,刚到她的脚,不禁皱眉,“怎么这样凉?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女人的脚不能太冰,对身体不好。等我一下。”

赫连子嘉再回来的时候,端了盆热水,阿曼尼西装的口袋里,塞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是他刚才上楼之前,叫服务生准备好的。

“先暖暖脚,下这么大的雪,你也不知道坐车,真是,让人怎么放心?”赫连子嘉无奈的摇头,捉了她的脚,放进水里。

木质的盆,对水的温度保持得更好一些,赫连子嘉也是个贪图享乐的人,这间套房是他留给自己的,偶尔回来过夜。木质的盆自然没有白瓷的通透好看,而他的手,自己也比不上雷晓的手。

她挣扎了一下,水溅了起来,赫连子嘉皱眉,复又将她的脚抓住,按进水里,“别动,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我不用你洗,我自己来。”

“你!”赫连子嘉气结,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好像是要吃人一样。而辛博琪也是无所畏惧的回瞪他。

赫连子嘉还抓着她的脚,而她自然是不安的乱动,但凡是有些尊严的男人,都会恼火,可赫连子嘉忍了,还得求着她呢不是,这是在讨好。

“琪琪,你乖乖的,我一会给你擦药,你的脚要是不及时的处理,走路会瘸的。”

痛?当她傻瓜啊?还不至于崴一下脚,就变瘸子,她动不了,完全是怕疼。

见她不动了,赫连子嘉开始给她洗脚,水轻柔的划过她的脚背,一双冰冷的脚,在他的掌心,慢慢的变得温热。

“你忍着点啊。”赫连子嘉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后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脚踝,辛博琪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死咬住嘴唇,忍着疼痛。

起初是钻心的疼,后来随着他手上的力度,慢慢的就只是轻微的疼痛,再后来她就是觉得舒服,这女人绝对是一个死于安乐的人。

“莲子,你这手法不错,你以前是盲人按摩院的吧!”她歪在沙发上,活脱脱的地主婆的模样。

赫连子嘉还半跪在她跟前,一边给她揉着脚,还得听她调戏。

“莲子,我觉得你很适合做小白脸。”某人接着感慨。

某人权当没听见。

“莲子,你该不会是已经被富婆包养了吧?可惜啊,真是可惜。”

赫连子嘉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可惜什么?我没有被包养的话,你要包养我?”

辛博琪连连摆手,“我没钱。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他肯定有钱!”她脑筋一转,就想到了楚尘那个同志,要是把赫连子嘉和楚尘配成对,嘿嘿,那就有意思了。

赫连子嘉哈哈的笑了,“敢情你是个拉皮条的?”

“我可没那好处费,我这全都是为了报答你。”辛博琪说的义正言辞,可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厮介绍给楚尘了。

赫连子嘉看她的眼睛滴流滴流的转,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没安好心,他猛地靠近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今天帮你,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她回神,忽然看见赫连子嘉在她面前放大的脸,本能的后仰,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明天晚上有个聚会,我没有女伴,你要跟我一起去参加。并且,你知道什么叫女伴吧,你要配合我。”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你帮了我这一次,我们之间就没恩怨了,还有我那里有一方明朝时期的砚台,你喜欢也可以拿去。”

“行,明天几点?在哪里?”她这可不是为了那砚台,完全是在助人为乐啊!

“晚上八点,我去接你。电话联系。”鱼儿上钩了,明天有好戏看了。赫连子嘉淡淡的笑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第十九章春药引发的血案上

雪下了整夜,可第二天却没有了痕迹,尽管曾经征服过整个大地表面,如今也是烟消云散了。

当辛博琪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正是这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刻,黎明已经来临,而太阳还没有工作的时刻。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趋步前行着,比往常走的要快上几分。

她几乎是一夜没睡,赫连子嘉是凌晨离开的,一直在帮她揉脚,好在有他,好在他的技术不错,不然她这会儿肯定疼的走不了。也不知道赫连子嘉那瓶是什么药酒,竟然这样的管用。他走的时候,让辛博琪在这里过夜,让她安心的睡觉。可那时候已经是凌晨,她又不想呆在那里,更不想让赫连子嘉送她回家。索她就没睡,窝在客厅里看电视,遥控器从1按到150,再从150按回到1,紧接着关掉,她穿衣服离开。

大抵是太早的原因,她站在酒店门口,等了许久才有出租车经过,她像一尾鱼,刺溜的钻进车里。

司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惋惜,又似乎还带了点鄙夷。

“小姐,你要去哪里?”司机那声小姐,有的没的咬的比较重。

辛博琪没有发觉这细微的变化,报上了他们家的地址,就在暖气充足的车里昏昏欲睡。

司机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无奈的摇头,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学好,仗着有几分姿色,都搞这些体交易。他是把她当成小姐了,毕竟大清早的,一个女人从酒店里出来,还困成这个样子,任谁见了,也会想歪的。不是咱们的思想有多不纯洁,而是这现实,这主流,驱赶着你的主观想法。

辛博琪回到家就钻进浴室里,洗澡水有些烫,可她也没管,任由着。她的皮肤被烫得微微泛红,白里透红的那一种,尤其妩媚。

家里空荡荡的,她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才想起,昨天腾椿语说了,很忙,晚上不回家了,难怪昨天晚上都没有人打电话找她,原来是他不在。不多时,她睡死过去,真的就和死狗一样的睡死过去。

钥匙轻微的转动,紧接着是大门哑然的关上,再然后是卧室的门被打开。黑色的大床上,窝着一个小小的倩影,她睡觉不老实,总是踢被子,腾椿语宠溺的笑了,走上前去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客房的浴室洗澡,她睡觉的时候,腾椿语都是及其轻微的动作,他老婆的起床气,他是见识过的。腾椿语在单位忙到凌晨,他有好些工作要安排,要到个个连去慰问士兵,还有定期的会议要开,新年对他来说,简直是忙死人。他忙完了就赶回家来,想多陪陪老婆。他什么时候也成了这样的好男人,无论多晚下班,无论能休息多长时间,也要回家,看看那个娇妻,她安安稳稳的,他才有心思去工作。

轻轻的掀开被子,他钻了进去,环抱住那个柔软的身子。她身上光洁,甚至一个疙瘩也没有起,粉嫩的,真和婴儿一样的香甜。腾椿语喉头紧了一下,随即有些兴奋,他的眸子里已经燃烧了一团火焰。这小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这不是考验她老公的定力么!

一双大手娴熟的在她身上游走,或抚,或揉捏,不断的在她的身上点火。可那个小女人,完全没反应的,她困死了,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嘤咛。腾椿语没有挫败感,他似乎习惯了,这个无厘头的小女人。一番抚之后,整个人压上去,吻上她的唇,温柔的掠夺着她的甘甜。

辛博琪皱了下眉,下意识的咬了一口,腾椿语闷哼了一声,似乎是要惩罚她一样,加重了这个吻,从唇一路吻到口,到小腹。辛博琪依然皱眉,今天的猪,怎么一股子薄荷味?她在梦里面昏天暗地的吃着,她饿得要命,也困的不行,本就没感觉到,正有个硬物进了她的身体,并开始律动起来。

她睡得朦朦胧胧,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一颗人头正埋在她的前,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在看清楚正在她身上嘿咻嘿咻的是她老公,而不是一颗人头的时候,她才略微的心安。

腾椿语见她醒了,对她微笑了一下,“醒了?”

“嗯。”她一张口,出来的声音竟然是沙哑到不行的呻吟。

腾椿语坏笑着,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睡得好吗?”

辛博琪皱紧了眉头,“不好!你这么折腾我,把我给吵醒了!”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女人就喜欢乱怪人。你明明就是饿醒的。”他已经在她身上卖力那么久了,她都没反应,肚子叫了就醒了,难道说他不如食物的诱惑力大?

“我饿了。”她的肚子配合着咕噜的响着。

“我也饿啊。”

“那你还不快去煮饭?”

“我不是正在吃你么。老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就给你做饭去好不好?”

“没人!”

腾椿语的下身依然没停止律动,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辛博琪幽怨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随即是咬牙切齿,腾椿语想视而不见,可他到底是心软,对着那个小女人不得不心软,“我给你做饭去!”他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起身去浴室冲澡。

辛博琪窝在床上,呵呵的笑着,小人得志的样子。

等腾椿语煮好了饭,她早就再次的睡死过去,偏偏单位又打电话来,有急事要他回去处理,他只能留字条给她,叮嘱她按时吃饭。

辛博琪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是被一阵疯狂的铃声吵醒的,接电话的时候口气不善,“谁?!”

景阳听到她的这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他顿了一下才说,“小辛是我。”

“你神经病啊!大清早打什么电话?!”

景阳和隋翌面面相觑,同时看表,貌似已经是十一点了,“小辛我和你警察哥哥正在云端酒店呢,你赶紧过来。”

“隋翌?!”辛博琪一个激灵坐起来,“你们等着啊!”

隋翌疑惑的看着景阳,“你找我来干什么?”

“等小辛来了你再问,我一起回答你们。”景阳有些不耐烦,他是死拉硬脱的将隋翌给弄来的,为了让小辛开心,他容易么,哎~~~~

四十分钟后,辛博琪如约而来。景阳约她来的是一家酒店,此刻她站在房间里狐疑的看着景阳,“你搞什么鬼?”

景阳笑呵呵的过来帮她脱下大衣,执了她的手去餐厅落座,之后又打个电话,“可以上菜了。”

不多时,他们的面前就摆满了佳肴,美酒自然也是少不得。

景阳这才道:“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为什么不去饭店?要来宾馆?”隋翌忍不住问道。

“你哪那么多话?叫你来你就来!”景阳瞪他一眼。

辛博琪也道:“怎么跑到酒店来吃饭?你脑残了?”

景阳呵呵的笑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同样的问题,小辛的待遇就不一样,“这里安静,喝酒也放心!”

景阳亲自给他们倒酒,一同举杯,“咱们认识也蛮久了,大家干一杯吧!”

高度的五粮的空瓶子,在辛博琪和隋翌的面前躺了四个,而景阳喝的是威士忌,他说自己喝不惯白酒,其实不然,他喝酒跟喝水一样,白酒自然不在话下,他为什么不和他们喝一样的?这厮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啊!为了能把小辛给骗到手,为了能让小辛如愿以偿,他什么都敢做!

他看了一眼隋翌,脸已经红的跟红灯似的,舌头早就直了,眯着眼睛歪在桌子上。而辛博琪,她酒量是比较惊人,可是高度五粮,而景阳是兑水威士忌,她和景阳叫板,这就是在送死。

看着那两个已经理智被情欲吞噬的人,景阳淡淡的笑了,可他眸子里的黯淡下去光芒,让人看不懂,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五粮,辛辣,可味道醇厚,还是中国的酒好喝些。他放下酒杯,将辛博琪抱上床,她一直皱着眉,想必是难受,她的身体发热,小腹似乎有一团火,正在慢慢的灼烧着她。

“小辛,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办到,你想疯,我陪你疯。现在我把这个你垂涎已久的男人给你弄来了,你……”他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纵使这愿望荒诞,纵使这愿望让我想杀人,可,我也会做到。

景阳叹了口气,飞速的转身,不再去看那个妩媚之极的妖艳女子,他怕就忍不住扑上去。

隋翌躺在地上,景阳狠狠的踹了他几脚,“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我的小辛就看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他打够了,开始给隋翌脱衣服。内裤刚离开他的身体,隋翌蓬勃的小弟弟就有的趋势,吓得景阳赶紧远离他,嫌恶的看着隋翌。

这厮果然是个处男,幸好他明知,在他们的酒里放了点催情的药,不然就隋翌这个样子,你指望他来完成人类的繁衍?

“我容易么我!”

“干杯。”隋翌咧开嘴笑,唇红齿白,面色红润,让他更加的秀色可餐。可这道菜在说完干杯之后,脑袋啪嗒一声撞到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景阳一惊,赶紧把他拉起来,直拍他的脸,“隋翌,你给我醒醒!你赶紧给我起来啊!隋翌!你***别睡死啊!喂!醒醒!”

第二十章春药引发的血案下

冷水哗啦哗啦的,从隋翌的头一直流到了脚下。他身体燥热不减,困意也不减。

“靠!你***倒是醒醒啊!”景阳咒骂一声,将他从浴室里拖出来,丢在床边。景阳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就又踹了隋翌几脚,“你***还有什么用?老子给你弄到嘴边的天鹅,你居然给我睡着了?”

景阳真是骂娘的心都有了,愤愤的坐在沙发里,点燃一烟,用力的吸了几口,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隋翌,明明他就被情欲折磨着,可是这厮就是不醒,不醒怎么做?难道还要他去帮忙?

“难受,我好难受。”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嘤咛,似是娇嗔,似是埋怨。她的身体里好似有一团火,正在烧灼着她,吞噬着她,理智早就不见,她迷离着眼睛,只剩下浓浓的情欲。

景阳赶紧熄了烟,走到她的跟前,怜爱的抚她的头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热?”他心疼她,景阳买的药是极品春药,现在她肯定是难受的要死。景阳又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隋翌,狠狠的瞪他,没用的东西!

被情欲折磨极致的女人,你还指望她有思想,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景阳的手冰冰的,放在她的额头上舒服极了,她迫切的想要靠近这一块冰。

景阳还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隋翌醒过来,忽然身体失重,被人猛地扑到在床上,紧接一个温软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你从了我吧!”她始终眯着眼睛,唇边扬起一丝邪魅的笑意,上下其手的扒着景阳的衣服。

许是因为情欲,她浑身燥热,前的衣服早就凌乱,这么一扑,更是乱上加乱,一大片的雪白展现,冲刺进他眼底的春光。景阳还没反应过来,猛地听见她的那句,你从了我吧。再加上她对他下上其手,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句,“非礼啊!”

辛博琪现在本就不是辛博琪,她就是一个被情欲淹没的小女人,她哪里听得到景阳的这一声抵抗,红唇用力的印了下来。撞在景阳的唇上,生疼,他来不及哀号,辛博琪的舌头,就灵巧的钻进了他的嘴里。挑逗着他的每一个味蕾,抵死的缠绵着。

景阳脑袋嗡的一下,慢慢的他不排斥她的亲吻,不再想要推开她,他下意识的抱紧她温软的身体。而她在他身上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下体的磨擦,彻底的让景阳沦陷了。

他无奈的叹气,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弟,你怎么就经不住诱惑呢?你抬头干什么?

再一看景阳,他还咧着嘴傻笑,“干杯!”

景阳恨不得过去掐死他,干你个大头鬼!

算了,献身就献身吧!谁让这春药是他下的呢,谁让这女人是小辛呢,谁让他疼她,舍不得她难过呢,谁让那个该死的隋翌睡死过去呢?我不入欲海谁入欲海?这身体,给谁不是给,好歹小辛也是知知底的!

来吧!景阳大义凛然,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翻身将那个在他身上点火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两个狂热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褪去层层衣衫,女人的身体在昏暗的光下更加的诱人,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像是婴儿般的香。他的吻一路蔓延,小巧的蓓蕾在他的舌尖下,慢慢的战栗着,慢慢的发硬,他知道她的情欲已经到了极致。他不想她难受,手指在她的下身抽了几次之后,正式的将自己的硬物挤进了她的缝隙之中。他小心翼翼的律动着,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可下体还是紧的要命,她微微的蹙眉,那种疼痛,夹杂着快感,一起将她淹没。

景阳见她皱眉,更加的轻柔,伸进去,抽动几下就退出来,再次的进入,有时候他只是放在里面,压抑着自己的情欲,轻轻的动着。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唇角,“小辛,你忍忍,你忍忍啊。”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情欲的眼,再次的后悔,买那么猛的春药干什么?

“嗯~~~~”娇弱的呻吟,让身下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更加的诱人,景阳一遍遍的吻着她的身体,每一寸的肌肤,分身始终埋在她的内壁里,轻缓的抽送。

他叹息,这种禁欲压抑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是多想狠狠的蹂躏那个小女人,以报这么多年,她殴打自己的大仇,可,他下得去手,或者说,他下得去小弟弟?他舍不得啊,这是小辛,他最亲密的女人,哎,说到底,是他情不自禁。

一下午的欢爱,让她体内的燥热慢慢的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饥饿,她差不多是一天没吃东西,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着食物。

景阳抱着她沉睡,那几声肚子叫,他是听到了的,他关上自己的感官不想去听,继续流连在温柔乡之中。

“饿,我要吃米粉,米粉,米粉!”她嘤嘤的叫着,在景阳的怀里不安的乱动。

“睡醒了再吃。”他嘟囔了一句,接着睡。

“砰”的一声,景阳的鼻子开始流鼻血。景阳瞪着那个打伤他鼻子的始作俑者,而那个小女人,还在床上乱动,嚷嚷着,米粉米粉。

她春药的药劲儿过去了,可是酒还没醒,景阳当然知道她在撒酒疯,只是他可怜的鼻子啊!

“米粉米粉!”她还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景阳好几次想再次睡过去,他困极了,累极了,可是那个小女人不断的拳打脚踢。景阳终于忍受不了,将自己的分身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爱流淌在他们的私处。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他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澡,真是欠了她的,该死的米粉,在城南那么远!

朦胧中,隋翌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火烧一样,而他的身体里,也似乎有一一条火舌,在引诱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异样,似乎什么东西硬硬的,又似乎那硬物软了下来。喉咙干的要命,他挣扎着醒来,迷糊的就去喝水。

当他到了客厅才发觉,这里本就不是他家,头疼欲裂,他想了一下,才记起,景阳找他喝酒了。他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低下头,不禁瞪大了双眼,他是全身赤裸着,并且,他私密的男上,还残留着白色的体,他的脑子嗡的一下,似乎是要炸开,虽然他没经历过,但也隐约知道一些,房间里充斥的靡味道,自然是男女欢爱的味道,他做了什么?

隋翌犹豫着,还是回到了房间里。

“啊!”隋翌尖叫一声,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大腿和胳膊来看,她应该是赤裸的,并且,她的身上布满了吻痕。再看看同样赤裸的自己,他似乎明白了。

辛博琪乏了,睡得真香,猛然被这一声尖叫给吵醒了,不悦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哪个没素质的,结果就看到了隋翌赤身裸体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小弟弟上还挂着白色的浑浊体,她立刻感觉到了,自己也是同样的赤裸,身体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的酸疼,那靡的欢爱气味,她也是闻到了的。

难道说?他们两个,上床了?

这个想法在他们两个的脑袋里同时爆炸,然后又几乎是同时被他们肯定了,答案是他们上床了,他们做爱了。

而辛博琪比隋翌想的更多一些,她还有些懊恼,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看来真的要戒酒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又强暴了一个人呢?隋翌那么纯洁的一个男人,碰他一下都会脸红的主儿,被自己强暴了,他会不会跑去自杀?

而隋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脸红,他是浑身都开始红,他窘迫,他害羞,他不知所措,可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再次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异常的坚定,“对不起,我冒犯了你,我会负责的。”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附耳过去,她没听错吧,被强暴的人要负责,那她这个强暴的人干什么去?

隋翌哪里能想到她的心思,他还以为她是在责怪他,又或者是不相信自己,隋翌红着脸,飞速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撞了一下,撞得他们牙关生疼。隋翌红着脸,“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做过的事我一定不会赖账。”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个世界疯了!

“我去洗澡。”她抱着被子跑到浴室,用力的洗刷自己。热水顺着她的皮肤流淌下来,那些殷红的吻痕,像是玫瑰一样的娇艳。她的脑子是混沌的,始终徘徊着隋翌的那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要负责,负什么责?她有老公了啊!

辛博琪从浴室里出来,隋翌也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相对无言,一时之间房间里死寂一片。隋翌张了张口,鼓足勇气,他刚想说什么,辛博琪的电话猛然的响起来。

是赫连子嘉打来的,催她去参加聚会,她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她想看着隋翌的眼睛,可是竟然没那个勇气,只望着他的扣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隋翌都来不及说再见,辛博琪就仓皇而逃。他怔怔的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

门忽然又响起,他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疾步走出来,看到的竟然是景阳。

“你醒了?”景阳口气不善。

“景阳,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小辛呢?”他跑了那么远,好不容易买回来的米粉,还热着呢。

“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她可能是不想见到我。”隋翌有些怅然若失。

景阳一见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不对劲儿,连忙问,“什么啊?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点!”

“景阳,我!”他欲言又止,死咬住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酒后乱,和辛博琪发生了关系!”

“什么?!”景阳瞪大了眼睛,暴跳如雷。

隋翌以为他是为辛博琪打抱不平,连忙说:“我会负责的,我不会辜负她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对她好的!”

“你给我停!谁说是你和她上床了?你少在这里臭美了,和小辛上床的人是我!你压就没碰过她,不用你负责,不用你负责你知道吗?!”景阳揪着他的衣领,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笨蛋,他醉成那个样子,怎么做爱,自己忙活了那么久,这功劳还能让他抢去?

隋翌欣慰的笑了笑,拍着景阳的肩膀,“景阳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我的好兄弟!可是这黑锅,不用你来背,我自己做的,自己负责。”隋翌将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缓缓的迈开步伐,离开了这充满靡的房间。

景阳还愣在当口,发现隋翌不见了之后才暴怒一声:“你给我回来!不是你,是我啊!”

第二十一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嘀嘀嘀。”汽车的喇叭突然响起,刺耳却于这个城市融为一体。

辛博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她茫然的四顾,终于看见赫莲子嘉的笑靥。

“来了。”赫莲子嘉伸手拉了拉她的衣领,“冷吗?”

她茫然的摇头。

赫莲子嘉了她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的迹象,“你怎么了?脸色很差。”

辛博琪扯了一个笑容,“啊?没,走吧。”

她整个人是神恍惚的,当车子停下来,辛博琪才发现,他们此刻正站在浮华的门口。

“你说的聚会,是在这里?”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赫莲子嘉。

赫莲子嘉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浮华算是很好的会馆了。上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我不去!”辛博琪毅然决然的抱住了车门,“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赫莲子嘉皱紧眉头,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可依着这个女人的子,你还不能和她硬碰硬,赫莲子嘉无奈道:“琪琪,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这都到门口了,和我一起上去吧,就呆一会儿就走。”

“不行,我不能进去,莲子去哪里都行,就是浮华不行,我有原则的。”她可不能去啊,这里是雷晓的老巢,她有影。

“聚会就定在浮华,你让我带你去哪里?琪琪别闹了,跟我上去吧,我保证就呆一会儿就走。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他是打算就呆一会儿就走的,腾椿语来了,打个照面气气他,然后他就带着腾椿语的老婆离场,计划是不错,可这小女人是怎么回事?

辛博琪拼命地摇头,她怕是什么,还不是怕见到雷晓,那厮最近好像个疯子,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样。

“你真的不去?!”赫莲子嘉拉下脸来,“你就是这么做人的?答应别人的事情做不到?你还有没有信誉?你在害怕什么?这浮华里,难道有你见不得的人?你怕见到谁?!”

“谁说的?!真好笑,我怕什么,去就去!你快点走,别婆婆妈妈的!”辛博琪大手一挥,径自进了浮华,赫莲子嘉也跟了上去,他收起唇边的笑意,看来和她用激将法,还是很奏效的。

赫莲子嘉按下了九层,辛博琪进了电梯就开始后悔,看到这个数字更加的后悔,九层,那不是雷晓自己招待客人的地方么?完了完了,惨了,逞一时之快,这下子要完蛋了!看来今天碰上雷晓的几率非常大。

其实碰上的人,恐怕不止雷晓一个。

“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平时开放一些,有些口不择言,他们开玩笑的尺度也大,你别在意就好。”

“嗯嗯。”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叮咚电梯门打开,九层到了。

赫莲子嘉挽起手臂,示意她挽着自己,辛博琪一愣,开始皱眉,“干什么?”

“你是我的女伴啊!”

“别得寸进尺!”辛博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赫莲子嘉笑了笑,没勉强她。

包房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只有一个女孩,其他都是男人,那女孩始终淡然的笑着,陪在姚夏的身边,而姚夏看着她眉开眼笑。那屋子里的男人,原本都是烟不离手,可这次都清一色的中规中矩,谁也没有吸烟。

“哟!子嘉?!你丫的稀客啊!赶紧进来,门口站着干什么,还等着哥哥们去接你?你快过来!”姚夏首先看到了赫莲子嘉,他们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可今天这场面,他是断然没有想到,赫莲子嘉会真的来,现在他就祈祷椿语不来了,不然这两个人见面肯定会打起来的。

“姚夏神不错啊!病好了?”赫莲子嘉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平瞥了下尺宿。

尺宿仍然是淡淡的,这个包房里的氛围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完全不符。姚夏含笑:“去去去,谁告诉你我又病了?雷晓,是不是你说的?你丫的嘴咋那么欠揍呢?!再乱讲我打你啊,我和尺宿的关系和谐着呢。”

雷晓一直窝在沙发里,把玩着打火机,火光明灭的照着他的脸,他的唇边有一丝的微笑,话是对着姚夏说的,可看着的却是赫莲子嘉,“你这是不打自招你知道吗?”

“你丫的!嘿!子嘉你倒是进来啊!要不孙乾去把他给抱进来?”姚夏哈哈的笑着,孙乾也跟着笑,“子嘉我抱你?反正咱们也很久没那么亲热了啊!”

“去你的!”赫莲子嘉笑骂,这群人永远都那么美正经。

“就是就是,去你的孙乾,这要是让子嘉的女朋友知道了,还不拍死你?这要是让小报记者知道了,再胡写乱写的,你倒是没什么,反正你本来名声就不好,但子嘉可洁身自好,在安上个同恋的帽子,那可就好玩了!”姚夏说的一板一眼的,逗笑了整个包房的人。

雷晓站了起来,“还真让我去拉你才进来?守着个大门干什么!”

赫莲子嘉笑了笑,用力的拉那个拽着大门的小女人,不是他想守在门口不进去,而是那个小女人在他开门的瞬间,瞪大了眼镜,然后拼命地要逃跑,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她,可她又抓着门把手不肯进来,把自己掩在门口。

在听到雷晓的声音之后,她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赫莲子嘉用力的一扯,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你进来啊,说好的啊!”

辛博琪惊恐的看着他,好像那不是个包房,而是地狱一样。

“子嘉,你怎么了?”雷晓慢慢的靠前。

辛博琪死命的后退,赫莲子嘉用力一扯,终于将她扯进了怀里,大手顺势就楼上了她的腰。

“有什么好害羞的?”赫莲子嘉淡淡的笑了,拥着她进去。

整齐划一的抽气声,天,这是什么情况?孙乾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这里有一半的人是见过辛博琪的,这是椿语的老婆啊,怎么跟子嘉一起来了?

躲不过,那就享受着,反正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一起吃个饭么,有啥大不了的,辛博琪抬起头,呵呵的笑着:“真巧啊!”

雷晓差一点就笑出来,她竟然还说巧,这摆明了就是赫莲子嘉故意带她来的。

辛博琪绕过雷晓的时候,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居然就不敢看他。几个人落座,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就冰冷,众人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姚夏瞥了一眼雷晓,雷晓依然淡笑着,好像没事人一样。姚夏看了看赫莲子嘉,再看看琪琪,苍天,真真真要命啊!他知道琪琪不安分,难道和赫莲子嘉搞一起去了?玩的有点过了吧!这椿语要是来了,怎么办?祈祷吧,祈祷腾椿语今天单位忙死人,或者他半路上车子抛锚了。

姚夏一紧张也忘了不能吸烟这一说,点上一支烟猛地吸了几口,吞云吐雾的。

孙乾一瞧不干了,连连的拍桌子:“姚夏你怎么回事儿?是你说你病中,不能闻烟味的,这外面才不吸烟的,你怎么自己抽上了?”

这一声训斥将房间里的温度升高,大家又开始打哈哈,他们这些人,绝对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只是不太激烈,不见血就行了。

姚夏不动声色的走到雷晓身边,耳语道:“你搞的鬼?”

雷晓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拜托,你想干什么?别玩太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姚夏可不是吓唬他,他现在知道腾椿语有多紧张他那个老婆,而椿语和子嘉还是死对头,这一会儿看了老婆和死对头在一起,那还不得杀人?

“放心好了,还能真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不成?我是那么险的人么!”

你比谁都险!姚夏在心中啐了一句。然后到角落里给腾椿语打电话。

“椿语,我想吃威海路那家日本料理的寿司,你去帮我买点过来行吗?”

“你要吃什么?”腾椿语问的漫不经心的,脚下的步子没有停缓。

“我说我想吃……”

包房门轻轻地被推开,腾椿语的手里还握着电话。

完了,这下完了,“不用了,我什么都不吃了。”姚夏挂了电话,自求多福的看着赫莲子嘉。

“琪琪?你怎么来了?”腾椿语一进来,那双眼睛扫了一圈,就只看到他的娇妻,满眼的宠溺。

“真巧啊,你也来了!”辛博琪对着他笑。

又是真巧,这小女人还真能对付!雷晓控制着自己的身心,尽量不去看那个小女人,他今天要做的,是渔翁得利的事儿。

果然腾椿语的眼睛扫过了他老婆,顺便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立即火冒三丈,“赫莲子嘉?!你来干什么?!”

赫莲子嘉似笑非笑的看着腾椿语,“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腾椿语压了压火气,这毕竟是雷晓的场子,是给姚夏举办的聚会,他发火也不太好,腾椿语走了过去,拉了他老婆的手,“琪琪我们坐到那边去。”

“啊?哦。”辛博琪刚要站起来,另一只手就被拉住了,回头正对上赫莲子嘉的眼,“抱歉,这是我的女伴。”他看着琪琪,话却仍给了腾椿语。

如果有导线,腾椿语的眼睛都可以发电了,“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松手!你知不知道你拉着的是谁?这是我老婆!”

“也许明天就不是了呢!”

“你***找死!”腾椿语碰的一拳打在了赫莲子嘉的脸上,他是军人出身,赫莲子嘉又没防备,猛然被他打倒在地上。

“椿语,有话好好说么!”孙乾冲过去抱着腾椿语,这要是真的闹起来,也不好看啊。

“滚!今天谁拦着我,我就揍谁!”腾椿语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现在是一座火山,正在爆发呢。

赫莲子嘉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唇角的血丝,“腾椿语,你永远都是四肢发达!”

他这句话无疑是个原子弹,彻底的将他们之间给炸开了。

而那个小女人呢?在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她就躲到墙角去了,看着他们彩的武打过程,她还拍手叫好!

真是一塌糊涂~~~~

第二十二章明争暗斗

彪哥说过,大家要按套路来打,我挥过去左拳,你要用右手来抵挡,我踢过去左脚,你要跳起来躲避,我偷袭你左边,你就要偷袭我的右侧。这是动作片里的套路,打起来画面刚强烈,也比较有美感。

可这样打下去,就是打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

腾椿语好歹也是在部队呆过几年的,身手自然是不错,别的不说,就是那军体拳,他打的也是活灵活现。可他这次和赫莲子嘉打架,是完全没有套路,抓过来胡乱就开始厮打。

再说赫莲子嘉,他能就挨打而不还手?这些年他跆拳道练得也是小有所成,可这一到了关键时刻,那也是萝卜搅茄子。

这么打下去,还不是一塌糊涂?

腾椿语是拳拳用力,赫莲子嘉也是一点不含糊。其实这搁在往常,他们见面倒也不至于这么大打出手,顶多就是言语上冷嘲热讽,可今天,腾椿语是报了打死的决心。他为啥那么生气?还不是他那个好玩的老婆,赫莲子嘉的那一句,今天是你老婆,明天也许就不是了,他非常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早就看出来了,赫莲子嘉这个人对他老婆有企图,他能放任了不管?当然不行,那就打吧!

而赫莲子嘉呢,他原本是对辛博琪有那么点意思,可经过他被咬的那一次,他已经对这个女人的好感大减,本来今天就打算带辛博琪来气气腾椿语,可让他看到了什么,你腾椿语在乎的要命,你把这老婆当成命子来疼,那他赫莲子嘉还能救这么算了?就算是被咬死了,他也得追!你这老婆,他还诱拐定了!

砰地一声,一声惨叫,可这惨叫淹没在劝架声和咒骂声之中。

“谁他妈扔的酒瓶子?!想要老子的命啊!都给我住手!”孙乾大吼了一声,包房里有那么片刻的安静,大家纷纷扭头去看孙乾,只见他一手按着额头,一手颐指气使,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混乱中谁扔的酒瓶子,正好砸在了他头上,瞄一眼酒瓶子残骸,貌似还是瓶茅台贡酒,可惜了,还没开封呢。

姚夏一见孙乾指缝正滴着血,连忙捂住了尺宿的眼睛,暴怒一声:“你们稀罕打就打,别***动武器,别***见血,我家尺宿晕血!”

腾椿语愣了一下,朝着被隔开的赫莲子嘉吼道:“你扔什么酒瓶子?你有种给我过来!”

“你才扔酒瓶子了呢!你***别给我扣屎盆子!”赫莲子嘉怒红了双眼,这和他预计的不一样,显然已经偏离了轨道。

“都闭嘴!管不了你们了?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再动手就都关局子里去!还敢袭警反了你们了!”孙乾一套话下来,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最近被调到了警察厅,现在开口说话就是教训人,跟审讯犯人一个样,可这两人哪里是能让他审讯的。

在他这句话之后,又是一片的混乱。两个人从墙角打到了中央,从站着打到了翻滚。

这才叫一塌糊涂,拉架的,劝架的,乱作一团,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要不然十几个人拉不开他们两个人?

这么彩的打斗场面,雷晓是全然不顾,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小女人呢,方才他们打到墙角的时候,那个小女人已经飞速的躲到了沙发后面,现在估计有个地缝,她都能钻进去躲躲。

辛博琪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害怕,可后来看他们打起来,她就觉得过瘾,男人这么厮打的时候,更加的有魅力了,是速度和力度的较量,她知道不会出人命,所以她在一旁拍手叫好,可到了后来,这架打的没完没了,她就开始担忧了,毕竟这事情是由她引起的不是,说不准他们一会儿还跟她发火呢。

“哎哎哎!回神了!”姚夏的大章在雷晓面前晃了晃,“瞧瞧你干的好事!赶紧让他们别打了!不然真出事儿了,你瞧孙乾那一脑袋的血!”

雷晓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在激战中的腾椿语和赫莲子嘉,“是我让他们打架的?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今儿这是不是我搞出来的。”

姚夏翻了翻白眼,“你还跟我装是不是?雷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丫的最腹黑!赶紧给我制止了!今儿是给我庆祝啊,马上还过年呢,闹大了不好!你看他们不拼个你死我活,哪能甘心?”

雷晓瞥了一眼姚夏,似是有点哀怨:“你是让我过去挨打?你觉得我这小身板,能把他们拉开?”

姚夏干呕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雷晓,不带你这么恶心人的啊!你还小身板?你丫的打群架的时候可是一点没含糊!你说说你打断过别人多少条腿了?你丫的跪着跟我装柔弱?”

雷晓笑了笑,“那不都是年轻时候干的事儿么,现在不是老了么,不行了!你让我去拉架,你怎么不去?”

姚夏倒是想去了,可他的腿石膏石刚拆的,再有就是他那么爱惜自己的一个人,能去平白无故的挨打?拉架那挨打是必然的,而他之所以让雷晓去,是因为椿语和子嘉以前打架也都是雷晓给拉开的,雷晓有成功的拉架经验。

只听哐啷一声,德国进口的电动桌被砸出了一个窟窿,坚硬的玻璃转盘,不知道为何那样巧找到了一个脆弱点,被椅子的一条腿穿破,然后哗啦的一声,整张玻璃转盘被碎成一地,连带着桌子上的那些佳肴,一同阵亡。

“都给我住手!你们再打一下试试看!椿语你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给腾叔叔?子嘉你信不信我也马上给赫莲叔叔打电话?你们两家是世交,要不要我告诉你们两家的人,你们两个现在在我的地方正打得你死我活,而这个打架的原因,要不要我也一并告诉两位叔叔?!”雷晓怒视着他们,手里还握着两个电话,而这两部电话正在同时播出两个号码,正式腾椿语和赫莲子嘉父亲的电话。

喧闹的包房,顷刻间安静下来,腾椿语跟赫莲子嘉一起望向雷晓,盯着他手里的电话,那房间里安静的恨不得一针掉了都能听到。

“赫连叔叔您好,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呵呵我父亲很好,劳您惦记,改天侄子一定登门拜访,只要您不烦我,我每天都去!呵呵一定,嗯叔叔再见。”雷晓挂断了电话,淡淡的看着那两个怒红了双眼的人。

他的另一部手机里也传来了声音,接电话的是警卫员,说了首长在开会,一会儿会转告首张。

雷晓再次挂断了电话。赫莲子嘉暴怒一声:“雷晓,这都多大了,你还干告家长的事儿?你丢不丢人?!”

“雷晓你***真打电话?你损不损?!”腾椿语也咒骂道,他不怕被腾飞知道他和赫莲子嘉打架,腾飞当年可是说过的,架都打不赢的,不是老滕家的种,你一个军人还打不赢一个做生意的?所以对于和赫莲子嘉打架这回事,腾飞明面上是不管不问,暗地里是纵容。他害怕的是,他们知道打架的理由,他还得保护好他那个少不更事的娇妻。

雷晓面不改色,“兄弟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大家坐下来喝杯酒,谈谈心什么的,不比你们打架强?真打个你死我活的,能解决问题?有什么矛盾当面说!行了,换个包房,瞧这屋子被你们弄得!”

一群人换了个包房,珍惜佳肴摆摆了满桌。

姚夏走在最后,含笑着看雷晓,“嘿,这损失了有几万了吧。嘖啧,雷晓你真是个商人。”

“滚你的!”雷晓咒骂道,他心疼着呢。

确实他这桌子是进口的,价格偏高,那桌子菜自然也是价格不菲,还那些个盘子碗,哪样不是钱?他们这一架打的,他损失了十几万,亏不亏?!都这样了,他还能坐视不理?

这一幕辛博琪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在雷晓给双方家长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是捏了一把汗,似乎只要她一张嘴,心脏就能从嘴巴里蹦出来一样,好在雷晓没说什么,不然她还真的就丢了心脏。

“我老婆呢?”腾椿语松了松衣领,一双眼睛还散发着要吃人般的光芒。

他这么一说,赫莲子嘉也发觉了,自从他们开始打架,那个小女人就没露过面了。

蹲在沙发后面的辛博琪猛然听到有人叫她,她连忙举起手,“我在这里!”

腾椿语循声而望,皱了皱眉,“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去隔壁了。”

“哦。我脚麻了。”蹲的时间太久了,她那不争气的腿啊,拳打不动。

腾椿语二话没说,将她抱起来,辛博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路过赫莲子嘉的时候,腾椿语冷哼了一声。言下之意那就是,你看看吧,这是我老婆,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我,不管你怎么死皮赖脸的,现在还是得靠边站!

“那个,椿语,我能走。”辛博琪在他怀里嘤嘤的说了一句,她不敢太大声,这女人不傻,她看得出她老公现在有多火大,这也算是公共场所了,她还是得配合她老公的形象。可是该死不死的,她还答应配合赫莲子嘉呢,这一会儿她怎么办?奉承两个男人?貌似她没那么圆滑,要死了要死了,头痛啊!

腾椿语淡淡的笑了,“你乖乖的,我抱着你不是挺好的。”腾椿语说罢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某人的拳头握的咯吱响,他们竟然旁若无人的亲吻,公共场所尚且如此,那么没人的时候呢?他们会怎么样?或者说,椿语会对她怎么样?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上次的意外现在名正言顺抱着她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姚夏清了清喉咙,“雷晓啊,你也骨折了?”

第二十三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天这聚会是为姚夏而开的,可他这个主角被彻底的忽视了,聚会的主角变成了腾椿语两口子,再加上一个赫连子嘉。他就只能悄悄地,被人遗忘了。

姚夏牵着尺宿的手,一屁股坐在了主宾位上了,他可不管那些人,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雷晓,你这燕窝哪里弄的?口感不错。”姚夏舀了一勺递到尺宿的唇边,“尝尝看,喜欢吃我们就在雷晓这里拿一筐回去。”

雷晓笑了笑在尺宿的旁边坐下,“喜欢吃拿一些回去,我那里有好多,不过,姚夏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尺宿妹妹的!”

姚夏笑骂:“我家尺宿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你能和琪琪叫妹妹,我就不能和尺宿叫妹妹了?”

“男人们在斗争的时候,可不可以不用女人做武器?”尺宿淡淡的微笑,眼睛扫了一圈,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在赫连子嘉和腾椿语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的多。

大多数的人都还站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毕竟有两个炸弹在场,他们得让这两个人先挑了位子,免得一会儿他们打起来,自己当成灰了。

辛博琪自然是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她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属于末尾的位置,离大门最近,她之所以坐在这里也是因为想到了,一会儿可能还会大打出手,坐这里方便她逃跑,比较安全,她的右边也跟着坐了一个人。

腾椿语暴怒一声:“赫连子嘉,你给我坐到那边去!”

“为什么?”赫连子嘉淡淡的扫了一眼腾椿语。

“我要坐在这里。”

“似乎我没有给你让位子的义务。再者说,你别忘记,琪琪是我今天的女伴,我自然是要和她坐在一起的。”

腾椿语咬牙切齿:“你想打架吗?!”

“乐意奉陪!”赫连子嘉也不甘示弱。

尺宿皱眉,姚夏自然看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尺宿生冷淡,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姚夏连忙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消停一会儿能死啊!大过年的,别找不愉快!琪琪到哥哥这里坐,你坐在尺宿旁边,你们两个一个坐东边一个坐西边,都给我老实点!赶紧吃完了饭咱们就散了!”姚夏又看了眼雷晓,“你坐一边去,给我妹妹腾个地儿!”

雷晓没吭声,他心里高兴啊,还是姚夏这厮疼他,可他面上没表露,不动声色的,将位子给挪了出来。

挨着一匹狼,总比挨着两座火山要好,辛博琪权衡了一下,走了过去。

众人这才落座,碍于姚夏之前警告过,他们有所收敛,聊的都是极其正常的话题,一顿饭吃得倒也文雅,只是有两个人一直暗中较劲,电光火石的。

辛博琪偷偷的看了几次,发现他们一直眉来眼去。

注意是眉来眼去,这女人大概是之前接触过两个同志,现在看谁都像是个同志,她竟然觉得腾椿语跟赫连子嘉之间有点问题。辛博琪摇了摇头,拍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猛然的感觉有一只手正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的索着。弄得她痒痒的,可还不敢跳起来,自然也不敢掀开桌子去看看是哪只手。

不过不看也知道,敢这么放肆的除了雷晓还有谁?他的手慢慢的滑进了她的大腿内侧,在她的腿上掐了一下,隔着牛仔裤,在她的私处画着圈圈。

辛博琪皱眉,瞪了雷晓一眼,这厮太大胆了吧!

雷晓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强烈的怨恨目光,他若无其事的扭头看着她,“琪琪怎么了?菜不好吃?椿语,你老婆喜欢吃什么,叫厨房做去。”前半句是对着辛博琪说的,后半句就转向了腾椿语。

腾椿语显然是没听见,他正跟赫连子嘉拼酒,不让打架,喝酒总可以了吧。能在酒桌上把对方解决了,这不失为一件乐事。所以这两个人,由最初的一个东一个西,变成了同时在北,各执一瓶白酒,怒视着对方,仰头就喝。这架势大有当年武松三碗不过岗的气势。

雷晓无奈的摇了摇头,白白糟蹋了他的好酒,不过,效果似乎是达到了,你们接着斗,他看好戏。

餐桌的桌布都是席地的,深红色的桌布盖下来,桌子下面做了什么完全都看不出来,之后心里有鬼的人,才晓得。

雷晓的手还在放在她的腿上,到没有进一步的侵犯,他是左手放着,右手还放在桌子上,稀松平常的。

辛博琪用左手去拦他,可他灵巧的跟蛇一样,她力气也敌不过他,她恼了,干脆放下筷子,两只手一起来抵御侵略。终于握住了雷晓的手,并且阻止了他的行为,辛博琪扭过头去,对雷晓露出胜利的喜悦。

雷晓呵呵的笑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你信不信我敢脱你的裤子?”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敢!”她还就不信了,这厮那么大的胆子,这可是当着她老公的面啊,虽然那是个挂牌的老公,可也是有结婚证的撒。

雷晓挑了挑眉,当真就摆脱了她的手。也不知道他的那双眼睛是不是长在手上,他咋就那么顺利的找到了她的拉链,然后拉开了呢?

“信了吗?”雷晓勾唇而笑,邪魅妖娆。

辛博琪咬唇,窘迫的不行,想逃走,可裤子不行,想摆脱,可她的动作太大,肯定会引来目光注视的。她焦急的看着雷晓,眸子里甚至有了雾气。

雷晓心里一颤,要是搁在往常,他哪里舍得这样逗弄她,但现在非常时期,他还就得下狠心了。雷晓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今天晚上别走,不然我真脱你裤子。”

辛博琪连忙点头,她心里怕啊,疯子发疯那还不是常有的事情。她也不敢再和咬耳,心里有鬼的人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她觉得好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刚才她和雷晓咬耳,甚至觉得刚才也许有人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刚好弯腰去捡,那会不会看到他们两个在桌布下面的勾当?

第二十四章偷香窃玉很销魂

午夜降临,华丽散场。

聚会在一群烂醉的男人们神志不清中结束,横七竖八的躺在包房里面。清醒的只有两个人,姚夏和尺宿。姚夏无奈的看了一眼着十几个男人,毅然决然的拥着尺宿走了,他懒得管他们。

赫连子嘉和腾椿语也在这之中,他们拼酒,拼到所有人一起拼,然后一同醉生梦死。

在这场聚会中隔岸观火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坐收渔翁之利了。他连哄带骗,夹杂着威胁的带走了辛博琪。

“你先在车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雷晓将车座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让她舒服的仰着。

辛博琪像只猫一样的窝在车座里,雷晓的车底盘低,开起来快而平稳,她不大一会儿就开始眼皮打架,迷糊的问他:“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总之是好地方。”

“哦。”她迷糊的应着,不多时就沉沉的睡去,她实在太累,真的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疼,她的身上也跟车祸现场一样的惨不忍睹。她不用看也知道,一天之内的两场欢爱,早就让她体无完肤了,她来参加这聚会,都恨不得爬着过来,她的腰酸死,走路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在摇晃。

雷晓开车很快,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的警卫并没有因为来的是一辆名牌跑车而自动放行,他上前打招呼,雷晓按下车窗,保安看了一眼,点头笑道:“雷先生雷太太好,这么晚啊。”

雷晓看了一眼那个沉睡中的小女人,雷太太?这个称呼显然雷晓十分喜欢,他对着警卫笑,春风得意的:“是啊,我和我太太刚参加了宴会回来。”

这个小区是高档小区,这里工作的警卫必须认得每一位户主,他们的安全系数做得比较好,这也是雷晓选择这片买房子的原因。

雷晓将车停在固定的车位,加开她的安全带,本来是想叫她起来的,可看她睡得那么香甜,雷晓又舍不得,于是抱了她上楼。

“这是哪里?”她忽然睁开眼睛,迷茫的盯着雷晓。

“电梯。”

辛博琪翻了翻白眼,这狭小的空间,她自然知道是电梯,她想知道的是,这是哪里的电梯。她没来得及问,电梯就打开了,雷晓欲抱她出来,辛博琪一个激灵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皱了皱眉,左顾右盼的,“公共场所,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雷晓贴上了她的背,围住她的腰身,“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他痞笑着,在她的脖子上索吻。

辛博琪不安的扭动着,乖乖这厮偷情上瘾是吧!

“雷晓你别闹!”她拉下脸来,雷晓这才放开了她,“跟我来。”他想去牵她的手,可看见她那怕得要死的样子,终于放弃了。雷晓走在前面,而辛博琪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一双灵巧的眼睛,四处撒么着。

雷晓回头看了她几次,而她立刻后退,和他保持距离,他不禁觉得好笑,一把拉了她入怀,耳语道:“你这样做贼心虚,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

“啥?!”她惊讶的抬起头,雷晓勾唇一笑,拉开防盗门,拽了她进去。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玄关处的开关不巧的被碰到,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雷晓你私闯民宅!”辛博琪吓得连忙去关上了灯,“快点走啊,主人醒了就不好了,奇怪这家人怎么不锁门呢?”她似是在自言自语,抬头看了一眼雷晓,“走啊!你吓傻了?!”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又是灯火通明,哗啦哗啦的声响,“现在明白了吗?”雷晓淡笑着看她。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盯着雷晓手上的那一串钥匙,“你偷了人家的钥匙?”

雷晓笑得更贼,伸手扫了一把,玄关处摆放装饰品的矮桌,就被一扫而空,花篮绢花尽数落地,雷晓抱了她将她放在矮桌上,人也压了上来,吻着她的唇,呢喃一般,“对,我不仅仅偷了钥匙,我还偷了这家的主人。”

辛博琪一愣,“这家主人?”

“这是你家。”雷晓的手成功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到了后背,啪的一挑,罩的暗扣就被打开,两只手又绕到前面,扣住她的两团软,轻柔的抚,揉捏着。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是浑身赤裸,而他还衣冠楚楚的。

房间里的暖气充足使她不冷,可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她讶然:“雷晓,你该不会是要在这里?”

雷晓笑了笑,环抱住她,狂热的吻了起来。她的身体不断地后仰,雷晓死抱住她的腰身,这纤细的腰肢在他的怀里不安的扭动,更加的勾起他的欲望。他将她抵在了墙上,迫使她的双腿缠绕在自己的腰上,大掌有力的抽捏着她白皙的臀部,在她的肩胛上舔吻。他的舌尖划过她的脖子,口上的那些吻痕,已经变得青紫,深深地刺痛了雷晓的眼睛,她是别人的妻子不是么,这些吻痕是她老公留下的不正常吗?可他就是接受不了,男人都这样,总以为某个女人跟他好过,留下了他的印记,那么这女人就是你的,别人碰不得,一旦别人碰了,这男人会疯的。

所以雷晓现在的行为几近疯狂,他的手指进了她粉嫩的花丛,快速的进出捣弄着,同时在她的口上舔吻,吻上她每一个吻痕,企图覆盖那些别人留下来的痕迹。

他是调情的高手,很快就让她沦陷,她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奋力的推他,可却是螳臂当车,“雷晓,别在这里。”

雷晓哪里还听得进去,手指继续捣弄,“这里不好吗?”

“嗯,呃~~~”身体背叛了意识,她张开嘴却呻吟了出来,搂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从他的身上掉下来,她扭头看到玄关处的镜子,镜子里的是两张被情欲迷惑的妖娆面孔。

她的身体格外的紧,雷晓到底还是疼爱她的,直到她的下体够湿润,他才拉下自己的拉链,将那健硕的欲望露了出来。

前戏做得再多,真正进入的时候也让她疼得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尤其这样的姿势,她被他抵在墙上,翘翘的小屁股早就离开了矮桌,她的双腿缠绕在雷晓的腰上,毫无遮拦的将私处向对方开放,这样的姿势,进入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他男的部都已经没入,只觉得温暖,只觉得燥热难耐。而她觉得疼,事做的次数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她觉得自己的小腹一定凸起了一块,是被他给撑起来的,下身被他塞满,缝隙都没有。

“琪琪,你有没有想我?”他忽然问她,下身的律动开始,将她顶的乱颤。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而前面是他火热的身体,她觉得自己抱紧了他,可是双臂却是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呃~~~啊!你轻点,轻点。”她被他顶的难受,腰肢就像是要断了一样,呼吸早就紊乱,一张嘴全都是销魂的呻吟,“我,我想你干什么?!”有气无力的,虽然出力气的是男人,可她咋觉得累的要死?

雷晓笑了,大掌捏住她白皙的臀,让她更加的包含自己,抽着自己的欲望,“你的嘴巴总是那么不乖。说,你想我了,我要听这个。”

辛博琪皱眉,“你这无赖!”

他听了笑得更开心,抱着她的腰身,将脸贴在她的口,“我本来就是个无赖,只对你一个人无赖。”

“呀!那我不是很吃亏?!”

“是我比较吃亏吧,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只等你一声令下,就投入侍寝之中。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让他好好的疼爱你?琪琪,再打开一点,别夹着我。”他扒着她的臀,又开始抽。

“啊!”她惊叫,疼得冷汗淋淋,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紧接着回想起古代的后,想起了皇帝荒无度,她现在算不算荒无度了?一天之内,和三个男人做爱了,她会不会纵欲而死?

辛博琪想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之后,开始对这个男人拳打脚踢。

雷晓皱了皱眉,抱紧她,“你别闹,别闹好不好?”

“不行!除非你放开我。”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让我好好疼疼你不行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红着眼睛,像是要发狂一样。

辛博琪更加用力的摇头,“我不想死啊!这么纵欲过度,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雷晓本来有些怒意,可听了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女人,脑袋里想的东西还真是,与众不同。

他复又将欲望了进去,吻着她的耳朵,呢喃道:“放心吧,纵欲过度的人是我,就算要死,也是我死。”

地毯是埃及进口的,浓郁的异国风情,厚且宽大,他将她放在地毯上。一直悬空的双腿,突然有了支撑点,一直酸痛的腰肢,也终于靠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休息喘息,那男人就压了上来。

辛博琪连忙将手抵在他的口,“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雷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顺便在她的大腿上索着。

“不是,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那个雷晓啊,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她语无伦次的说着,雷晓含笑点头,“你说我听着。”

她深吸了口气,口剧烈的起伏,让她更加的诱人,“雷晓,你该不会是很久没那个过了吧?”

“哪个?”

“就是那个。”

“哪个啊!”

她羞红了脸,顿时觉得难以启齿,想了一下才说:“就是刚才我和你那个。”

雷晓挑了挑眉,“你说做爱?”

她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还问!”

雷晓抱着她呵呵的笑起来,他就是喜欢逗她,看她窘迫的样子,听她呻吟着叫自己的名字。

“我不问,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做爱呢。是蛮久的了,怎么了?”

她恍然大悟般,无奈的摇头,看来是自己倒霉,遇上个饿狼,“难怪你这么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雷晓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我饥不择食了,那你还不喂饱我?”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你,你,你~~~~”饥不择食?她猛然回过味来,“你说什么?!饥不择食?我那么差劲?!”

“没有,你是天下最好的,你是独一无二的。”雷晓吻着她,悄然的将她的双腿打开,抬高她的腰身,将自己的硬物送了进去,“是你饥不择食的选择了我,是我很差劲,这样说你满意吗?”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细细的销魂的呻吟。他们从地毯到桌子,最后到了床上,白色浑浊的体从两个人交合的部位流了出来,他的还在她的身体里,阻止了大部分的体流淌,温暖的包裹着。

她虽然没出力,可也累的筋疲力尽,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她的双腿还缠绕在他的腰上,而他也没离开她的身体,就这样抱着睡去。

清晨的时候她醒了,腿早就没有了知觉,若不是她看到自己的腿还在,她肯定以为自己是个残疾人,在看去,旁边那个男人唇边还带着笑容。

雷晓睁开了眼睛,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早安。”

她环顾四周,这环境陌生的很,但是摆设却让她觉得舒服至极,就如同雷晓,跟他在一起处了刺激,那就是舒服,他是可以让你觉得舒服的人。

“喜欢这里吗?”雷晓环上了她的腰身。

“这是哪里?”

“你家。”

“我家?”

“不记得了?我买了十套公寓给你,就是这里了。过来看看。”雷晓抱起她,他们的下身还连在一起,辛博琪窘迫,推他,“喂,你先出去,我们穿好衣服。”

“这里这么冷,你舍得让我出来挨冻?”雷晓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辛博琪直翻白眼,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这空挡,雷晓就抱着她来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帘大开着,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辛博琪被他这举动下到了,连忙去拉窗帘,“你疯了!被人家看到怎么办?”她羞红了脸,他们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啊,雷晓有暴露倾向吗?

雷晓笑了笑,“担心什么,从这里望出去,对面的五套公寓,和这栋大厦这一层的五套公寓,都是你的。不会有人看得到这里,就算是用再密的望远镜都看不到。现在放心了吗?”

她惊讶的看着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问他,“你是说,这一层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以这么说。”

难怪他昨天有恃无恐了,在走廊里那么嚣张。这男人,果然腹黑啊!

“琪琪。”雷晓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郑重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爱我吗?”

她顿住,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是爱?爱又是什么?她干笑了几声,“雷晓我又累又饿的,我想吃饭。”

雷晓张了张嘴,眸子里闪过无尽的失望,良久还是笑了起来,“好,我们先洗澡,然后去吃饭。”

第二十五章怡情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期待着新年的到来吧!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电视机里春晚的主持人,笑容可掬的给大家拜年,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漫天,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新年,就这样的来临了。

孙苒端了一盆馅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腾非在看军事频道,“老腾,你别闲着啊,过来帮我包饺子!”

腾非撇都没撇她,接着盯着军事频道,“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包饺子?”

孙苒将蟹放下,绕到了他跟前,“怎么?你在部队里是首长,回家了还想当首长不成?赶紧包饺子,不然儿子回来吃不上饺子了!”

“那他就不吃,部队里也有饺子。”腾非用手扒了扒她,“唉,你挡着我了!”

“嘿!我就挡着你了怎么着?大过年的,你这个首长不在部队和士兵们团聚,你这首长不慰问士兵,你让你儿子去。你不想包饺子,那你就去部队把儿子换回来!”孙苒就是看不惯腾非这样子,那官架子,在家什么活都不干。

今天是大年三十,孙苒给家里的保姆都放假了,所以这年夜饭得他们自己动手,她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又舍不得让儿媳妇帮忙,只能叫自己老公了。

腾非伸着脖子,继续盯着军事频道,漫不经心的说:“椿语好歹也是军区的副手,这刚提了中将,你得让他表现下,亲民是很重要的!”

“每次说你你都有话来对付我!电视开着,我们就在客厅包饺子,快点的别磨蹭。”孙苒放下馅,又去厨房端面盆。

腾非放下遥控器,扭头喊了一声:“椿影过来包饺子!”

腾椿影难得回来,正在窗前看烟火,冷不丁听见腾非喊她,不情不愿的走过来,“爸,妈欺负你,你就压迫你女儿?”

孙苒正好断了面盆出来,听到了这句,连忙道:“这是给你劳动改造的机会!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腾椿影挽上袖子,边和面边说:“妈,你女儿我可是司法厅的啊,劳动改造这个词,不要随便的说,当心我告你!”

孙苒撇撇嘴,“呦呦呦!你得了吧,少跟我拿褶子,今儿你弟弟不在家,这活就得你们爷俩干!大过年的,都甭气我!”

“我这哪是起啊,妈你女儿我八百辈子不回来,一回来你就让我干活,待会我包的饺子要是煮漏了,你可别怪我啊!”

孙苒突然盯着她的手,一把将她的手从面盆里捞了起来,“你洗手了吗?!”

腾椿影睁大了眼睛,滴流的转动,呵呵的笑着,“妈,我就说我不适合包饺子吧。”

“滚去洗手去!”孙苒恨不得踹她一脚,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事儿都不懂,事业上再能干,官职再高,不也还是个女人,嫁人生子才能算安稳的一生,可这个女儿就是看不透。

“妈,让我来吧,爸爸您去歇着。”辛博琪挽了袖子,挤过来帮忙。

孙苒连忙挡住她,“琪琪你去看电视,不让你爸爸看,这不用你的,让你大姐弄。”

辛博琪举起手,正反的比划着:“妈妈,我洗手了的,很干净。”

“这孩子,那你过来吧。”孙苒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儿媳妇她打心眼里疼爱,也很满意,识大体,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他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腾家的年夜饭吃得晚,主要是为了等腾椿语回来,饺子包好了也没煮。孙苒嚷嚷着打牌,辛博琪不会,可是家里就四个人,就去凑了个手。

打牌之前腾椿影先倒了规矩,“说好了啊,这可是真刀真枪的,谁都不许赖皮,赢了就当压岁钱,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妈,尤其是你,不能赖账!”

孙苒啐了她一句,“就怕你赖账!赶紧的别废话了!”

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在午夜里却没那么刺耳,主要是外面的爆竹声还没有消停。

孙苒的手气特别的好,再加上琪琪坐她上家,打出的拍基本上都是孙苒需要的。眼看着就是一家赢三家。

腾椿影忍不住了,佯装叹息,“琪琪,你可不能再这样放水了,不要再孝顺妈了,你看看妈的钱,抽屉里都塞不下了,可怜我一个小公务员,这半年吃什么?工资科是全都搭进去了啊!”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她不是有意放水,实在是个半吊子。

刚开始是一家赢三家,后来就是三家赢一家,辛博琪输得最多,可她依然兴致勃勃,输钱,输多少钱,对她来说没那个概念。有些人打牌总是输的话,心情自然不好,可她丝毫每受影响,继续的打。

腾椿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一开门就听到麻将哗啦哗啦的响,对于他的回归那四个人完全没有反应,全情投入在麻将之中。

他的那个小妻子竟然也在打牌,一板一眼的,腰挺得倍儿直,神态自若,面带微笑的。他走了过去,俯下身来看她,“赢了多少钱?这么开心。”

四个人这才发现腾椿语回来了,可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打牌。

腾椿影漫不经心的说,“椿语你现在走路没声音的,突然出现怪吓人的。”

“怎么才回来啊,等你半天了。八万。”孙苒了张牌不是自己想要的,顺手打出去。

“砰!”腾非将那张八万捞了过来,“部队里还好吧。”

“嗯,刚开了联欢会,闹腾的挺欢。老婆,你怎么不吃啊?”腾椿语搬了个凳子在辛博琪的身边坐下。

辛博琪这才回神,“那张能吃?”

腾椿语淡淡的笑了,“当然能了,你不是刚好缺那张牌么。”

辛博琪有些懊恼,“我没看到。”

“没关系,打牌吧。”

辛博琪随便扔了一张出去,腾椿语惊呼,“喂,那张不能打!打了就没庭了!”

辛博琪扭头看他,“什么叫庭?”

腾椿语满脸黑线,“你真的会打牌?”他看着她那个样子,就知道了,这小女人本就不会打牌,转而又对那三个人道:“你们三个合伙欺负我老婆?老婆你输了多少钱了?”

辛博琪拉开抽屉看了一眼,略微沉吟道:“大概有几万了吧。”

腾椿语夸张的翻白眼,“我的天,败家啊,真是败家老婆,这么一会儿就输了几万块,你老公我可是个穷人啊!妈,不带你这样的,欺负你儿子儿媳妇,姐,也不带你这样的,欺负你弟弟弟媳妇,爸,更不带你这样的,太欺负新同志了!”

“少废话,赌桌上没儿子!”孙苒将辛博琪打的那一张牌拿过来,推到了自己的牌,“胡了,混一色。儿子啊,庄点,你满贯了。”

腾椿语松了松衣领,掳起袖子,“好啊,胡我个满贯,老婆你让开,看你老公怎么发家致富!”

辛博琪疑惑的问他,“我的牌打得不好?”

腾椿语愣了一下,她那叫打牌吗?纯属是在给人家送钱。可他不能明说,只道:“你打的不错,可惜你今天手气不好,我替你打,赢钱全算你的,输了都算我的。”

“那我去煮饺子。”辛博琪起身让座。

第一圈下来,腾椿语连坐两庄。

孙苒诧异道:“儿子,你手气这么好?”

第二圈下来,腾椿语连坐四庄。

腾椿影疑惑道:“椿语不带出老千的啊!”

第三圈下来,腾椿语连胡了两把清一色。

腾非皱眉道:“你要有个军人的样子,赌博不是好事!”

第四圈下来,依然是腾椿语坐庄,并且最后一把胡的是十三幺。

孙苒死活不给钱,“我是你妈,我养你这么多年,这点钱,你还跟我要!”

腾椿语不依不饶,“赌桌上不认爹娘姐姐,快点给钱!”

腾椿影死抱着抽屉,“椿语,你不能这么狠,十三幺啊,你也真下的去手!”

腾椿语面不改色,“你们欺负我老婆的时候,就下的去手,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腾非一脸严肃,“我是你领导!”

腾椿语摆了摆手,“不正之风更得消除,你们说什么都没用!给钱!”

说说笑笑还是给了钱,辛博琪正巧过来,“饺子煮好了,吃饭吧。”

腾椿语将厚厚的四打钱塞进她的怀里,“压岁钱。”

辛博琪有些发懵,看着那些钱,“多少钱?”

腾椿语瞄了一眼,大概算了一下,“估计有十万吧。”

辛博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么一会赢的?”

“你老公厉害吧!”腾椿语过来抱住她的腰,嬉笑着去了餐厅。

“肯定出老千了!卑鄙啊!”腾椿影咒骂。

“早知道不这么玩儿了。失算啊!”孙苒后悔,本来她们两个是算计好的,他们家就数腾椿语最有钱,大过年的不A他A谁啊?这下好了,被人A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吃了年夜饭,这才算过年。

腾椿语赶紧鼓动她老婆拜年。琪琪甜甜的叫了一声,“爸妈姐姐,过年好!”

这一声不白叫,腾椿语明着呢,琪琪第一年过门,这见面礼少不了。

腾椿影送了红包,腾非给的也是红包,孙苒递了一个锦盒给她。

“妈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手下吧。”孙苒笑着将锦盒打开。

是一条项链,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中间一颗巨大的蓝宝石,旁边众星拱月一样的拥簇着细小的钻石,单单是这做功,就值得考究了,价值连城。

“Poppyfloure?妈,你出手真大方!”腾椿语笑了笑,拿过项链为自己的老婆戴上。这是欧洲皇室流传出来的珠宝,Poppyfloure,寓意着死亡之恋,听说关于这项链,还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谢谢妈。”辛博琪没别扭,知道孙苒是真心的给,不要的话反而不好。

凌晨三点了他们才睡去,这一天闹腾得不轻。辛博琪躺在腾椿语的怀里,听着古典的钟摆滴答滴答的走着,这就是新年了?

第二十六章呓语是会坏事的

凌晨三点才睡,可他们起点就起床了,腾椿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老婆给叫起来,挨打是难免的。

辛博琪坐在马桶上就睡着了,牙刷还含在嘴里,眼睛似乎就没有睁开过。腾椿语看着她无奈的笑,永远都那么娇气,让人怎么放心,捞过她开始给她刷牙洗脸。

温热的水捧到她的联社行,轻轻地索着。

“雷晓,你手了。”朦胧中她呓语一般,恍然间她想起的是那一次雷晓给她洗脸,想起他说过会一直给她洗脸。

水流哗啦哗啦的响,腾椿语顿了一下,手放在水琉璃,任由冲击。

她似乎也觉得给她洗脸的人在停顿,缓缓的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他,“椿语,你怎么了?”

“没有,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刷牙的时候睡死,洗脸的时候倒是清醒了。”腾椿语淡淡的微笑,言语之中带着一点点的责备,但是更多的却是宠溺。听错了吧,肯定是听错了的。她那么迷糊,含糊不清的叫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腾椿语继续给她洗脸,她忽然抓了他的手,细细的索着他的掌心,腾椿语愣了一下,“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手掌好糙啊,在部队很辛苦?”

腾椿语望着她还挂着水珠的脸,白里透红的,像是新出的莲,濯清涟而不妖。他捧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刻印在脑子里一样,腾椿语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一次关心他,她竟然注意到了他的手掌糙,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看着她的时候,跟看见头奖彩票一样。腾椿语用力一扯,将她带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在部队里经常练枪,所以手掌起了厚厚的茧子,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些悄然生成的茧子,而她注意到了。

辛博琪被他攥的难受,似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是在不喜欢被人这样的抱着,眉头皱的更深,腾椿语给她洗脸,她也不舒服,她不喜欢他的手,太糙了,还是雷晓的手来得好。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孙苒一番嘱咐,让儿子去了好好表现,她没明讲,但是稍微想一下也知道,毕竟前阵子腾椿语闹出了乔恩的事件,辛家的意见还是挺大的,所以这大年初一的就往娘家跑。

当他们大包小包拎着礼品的时候,辛博琪忽然响起了那个制但却反复出现在荧屏上的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妈新年好!”腾椿语按了门铃,是萧珊雅亲自开的门,金刀腾椿语淡淡的笑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不喜欢的,可这大过年的,也不好摆脸色。

辛秦也闻声而来,腾椿语又连忙鞠躬,“爸新年好。”

辛秦笑呵呵的拍了拍女婿的肩膀,“新娘好,快进来,外面冷着呢。”

“不冷,琪琪?”腾椿语回头看她,“走吧。”

“哦。”辛博琪回神,将脑子里的关于脑白金的想法给甩走。

萧珊雅拉过女儿的手,捂在手心里,“手这么冷,想什么呢?见到你爹妈都没反应?”

辛秦将门关上,给女儿女婿拿了拖鞋,“琪琪快给你妈拜年,她可是给你们准备了大红包呢!”

萧珊雅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当爸的怎么补给包红包?”

辛秦憨厚的笑了,“你明知故问么。”

辛博琪挽着腾椿语的手,大秀恩爱,笑呵呵的嘲笑她老爸,“爸爸是月光老帅哥,妈给的那几百块,肯定早就没了!”

辛秦似是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他们家的钱财管的比较严苛,辛秦虽然赚钱不少,可都让萧珊雅管得死死的。萧珊雅曾经跟女儿说过,若是嫁个一般的家庭,钱可要把持住,不能让老公有太多的闲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可若是嫁个豪门世家,那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这东西,别太在乎,你老公自然亏不了你,你过多的管制,反而不好。

腾椿语将那些礼盒堆在茶几边上,“爸妈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听说这个牌子的保健品还是不错的。”

辛秦点了点头,“以后回家别买东西,我和你妈妈什么都不缺,别乱花钱。”

腾椿语含笑,“知道爸爸妈妈不缺,可这是我们小辈的心意。本来应该买些更好的,可惜啊,我跟爸爸一样。”

辛秦诧异道:“你的钱也给琪琪管死了?”他又看向女儿,“男人在外面工作各方面都需要应酬,以后不许这么管制椿语了,好的不学,怎么跟你妈学这个!一个月给多少零花钱?有三百没?”

腾椿语听到这个数字,险些笑喷了,想必这是萧珊雅给辛秦的最高钱数,“爸您别说琪琪,是我自己要给她的,老公赚钱,老婆管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辛博琪愣了一下,腾椿语是把他之前的产业都转到了她的名下,可她印象中那只是一个银行的账号,她还真的就没有去留意过,那到底是多少钱。

萧珊雅也愣住了,腾椿语的家底她多多少少是清楚的,那么大的一笔钱,交给她女儿管,这腾椿语也放心?琪琪那可是理科白痴,数学就从来没及格过。

一家人坐在沙发里,桌子上早就摆了茶具,辛秦不紧不慢的泡茶,他的手法湛,看着的人是一种享受。

闲聊一会儿,腾椿语就进了厨房,大门一关,谁都不让进去帮忙,他这女婿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若是让军区的人见到平时黑着脸的腾中将,

。天气又冷,不愿意去上班,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先前对交通队的那股子热枕,现在也消散的七七八八。

墨再一次的从宣纸上晕开,黑乎乎的一片,毛笔伸进笔洗里涮了涮,搁在架子上,那张晕开的宣纸,握成一个团,丢尽了垃圾桶里。

她略微定了下心神,再次的提起笔,却被电话铃给打断。他们家的电话鲜少响起,知道的人也不多,基本上是双方的家长。她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小辛,是我啊。”

“景阳?!”她调高了声调,“我不认识你!”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还不是被忽略了,再次的被景阳给抛下了,自尊心严重受挫。

景阳握着电话,叹了一声,却笑了起来,只要她还生气,那么她就还在乎自己,这次他妈妈一连串的电话给他呼叫回去,甚至还说了他小舅舅重病,要他回去准备参加葬礼,等他回去了才知道,这就是个骗局,他哪里有个小舅舅,唯一的一个舅舅也早在十年之前死了,难不成复活了,又死了一次?

他一遍遍的给辛博琪打电话,可她就是不接。他是准备和她耗上了,锲而不舍的打。打断了没几秒就又拨出去。

辛博琪被电话吵得不行,本来心情就不好,就烦躁,这会儿更是想杀人了。电话还在叫嚣着,她死盯着电话,好像那就是景阳,她要把它看出一个窟窿来。你敢打是吧,那她就接。辛博琪愤愤的拿起电话,“你有病啊!不要再打来了,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打一次我就骂你一次,你要是觉得自己贱欠骂,那你就去大街上找个人骂你!”

电话那头长久的无声,在她发飙之后,疑惑的问道,“辛博琪?是你吗?”

“隋翌?!”不是景阳吗?骂错人了?

“辛博琪你有时间吗?我有急事要找你。”

对于隋翌她基本上没拒绝过,这一次也是一样,换了衣服匆匆出门。

第二十七章惊人

圆形的矮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只空了的咖啡杯,桌子前的人,将头埋得深深地,不时的张望一下四周。

从他喝咖啡的频率来看,他紧张极了,从他将空杯子摆放整齐来看,这人死板。

辛博琪来的时候,隋翌正在喝第六杯咖啡。

“喂!你找我什么急事?”辛博琪猛然拍了下他的肩膀,隋翌嘴巴里的咖啡差一点喷出来,抽了纸巾胡乱的擦了几下。

“你来了,先坐。”隋翌放下杯子,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只杯子,旋即又将杯子端了起来,也不敢看她,就在那里研究着,这杯子哪里产的?花纹真好看。

“什么事啊,说的那么急。”她边说边坐下,招手跟服务生点了杯果汁。

服务生端了果汁过来,隋翌还是低着头喝咖啡,眼角扫到了服务生的鞋子,头也不抬的说,“再一杯咖啡。”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他,“你那么渴吗?已经六杯了啊!”辛博琪挥挥手让服务生先走,“隋翌,你这样不会想去洗手间吗?”

隋翌猛然站起来,由于起得太快,腿撞在了桌子上,他也顾不得疼,“我去洗手间。”转身竟然逃也是的。

辛博琪更加的纳闷,这人平时是容易害羞,可今天是不是过了点?她咬着吸管,耐着心等隋翌。

不多时他从洗手间出来,复又坐下,端起咖啡就喝,那模样豪气的,如同喝的是烈酒一般。服务生还是给他又上了一杯咖啡,隋翌迅速的喝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隋翌,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就是看着你喝咖啡?”辛博琪隐隐有了怒意,她最近顶没耐心,这人要不是隋翌,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砰的一声,同样磕到了腿,隋翌又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辛博琪看着他的背景不断的皱眉皱眉再皱眉,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不要浪费她的时间好伐。

隋翌在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快速的洗了把脸,冰冷的水触碰在他的肌肤上,甚至有点彻骨,他清醒了许多,脸上的温度也降了许多,深呼吸几口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只差没举起拳头做个加油的手势了。

他再次的站到了辛博琪的面前,鼓起勇气看着她,“你觉得我怎么样?”

辛博琪明显就愣住了,狐疑的看着他,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的靠近她,而且是靠的这么近。她能清晰的看到隋翌额头上正在酝酿着冷汗,看得清他微微长出的胡茬。

“你挺可爱的,人很好。”她如是说着。

隋翌深呼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忽然闭上了眼睛,唇就印了下来,飞速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立即的跳开老远,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她的对面,一张傻脸,已经变得和番茄一样。

辛博琪完全傻眼了,迟钝的着自己的嘴唇,又看向隋翌隋翌,完全是一头雾水。

隋翌似乎大胆了一些,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眸子里虽然害羞,可坚定无比,“琪琪,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她不明所以,他又道,“她对我很重要,我想让你见见她。”如果她同意的话,她也喜欢你的话,那我们就结婚。他在心里说着,嘴上却难以启齿,既然发生了那件事,他就一定会负责任,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可以吗?能跟我去见见她吗?如果你今天没时间的话,那我们改天再约?”隋翌迫切的看着她,甚至有了点祈求的意思。

辛博琪摇摇头,淡淡的笑着,“我有时间,走吧。”

车子里的热风充足,她窝在椅子里昏昏欲睡的。隋翌今天是开车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名车,奥迪的新款,辛博琪没在意,尽管这车并不是很贵,可对于一个新交警来说,也是奢侈到不行,不是吗?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隋翌开了足足有两个小时,远郊的别墅区,空气很好,就是交通不怎么方便,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开车的,非富即贵。

隋翌轻轻地推了推她,辛博琪迷迷糊糊的醒来,伸了个拦腰,打着哈欠,“这是哪里?”

“我妈妈家。”

“什么?!”辛博琪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你带我来见你妈?!”

隋翌点头,“我妈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能相互喜欢,琪琪。”他顿了一下去抓她的手,她的指尖已经冰冷,他攥的更紧,轻轻的再她的手上呵气,“我说过我要负责,我就一定会负责,见过我妈妈之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但警察好歹是铁饭碗,我好好工作,养活你不是问题,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他这一番话,进了辛博琪的耳朵里,她只感觉像是三九严寒被人用冷水彻头彻脑的浇了下来,不能说不震撼,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从来没想过,要和隋翌结婚,原因很浅显,隋翌不是玩得起的人,所以她一直不越雷池一步,只是偶尔忍不住调戏他一番,上次的酒后乱,确实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甚至想过以后就不再见隋翌这个人,让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他不想腾椿语,不像雷晓,那都是玩中的祖宗辈分的,他们玩得起,好聚好散,谁都不会认真了,可是隋翌呢,他是你看他一眼都会脸红的人,这么个人突然对她说,要对她负责,要和她结婚,她能不震惊么,能不害怕么,她可还是有老公的人啊!

这女人就是这一点气人,她以为那些个男人都跟她想的一样,玩玩就算了,可是那些男人早就深陷其中,并且不能自拔,他们不止一次的在耳鬓厮磨之时,说爱她,可她全都当成了床底之欢的点缀,全然没放在心上。这话要是让那些男人听了,一准儿会发疯。

隋翌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害羞,两忙道:“我妈她人很好的。你放心,结婚以后我们也没什么机会住在一起,我妈妈她再婚了,我的继父姓楚,军区的人,我不想依靠他,所以搬出来住了,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生活。不会让你有跟长辈们相处的尴尬的,你都放心好了。”隋翌淡淡的笑着,帮她解开安全带,然后绕过去,为她打开车门。

辛博琪迟疑着不肯下车,“能不能不去?”

“琪琪,你别怕,都有我。”

第二十八章这个世界很疯狂

怕?她不怕,就是腿软了,心慌了,想逃了。辛博琪很想跟他说,我是外星人,这里不适合我,我得回M78星去了。

可你说隋翌这样死心眼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你能跟他这么耗着,你能跟他这么硬碰硬?硬伤还差不多。

她不下车,死活不下车,硬的不行,来软的。

“隋翌我……”

“小翌你回来了,站在门口干什么,快把这位小姐带进屋里来!”

辛博琪脑子里想好的软言软语,被这突然出现的美妇打断。贵妇辛博琪见过很多,早就司空见惯了,所谓贵妇的高雅单薄,严格意义上来说,辛博琪也算是贵妇,只是她这内涵有了,外在不足,说得直白点,就是她年纪太轻,顶不起那个范儿。眼前的这一位,辛博琪称她为美妇,她并不是那么的美艳,可你看着她觉得舒服,她看着隋翌的眸子,充满了怜爱,一回眸,一眨眼,都让人觉得温暖。

无疑,这就是隋翌的母亲了。

“妈,您怎么出来了?”隋翌迎了上去,拉了一下他的母亲的披肩,“外面冷,您出来干什么,在房子里等着我们就好。”

辛博琪顿了顿,怔怔的看着隋翌失神,他刚才是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跑到他母亲的身边,那个细微的拉披肩的动作,还有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一挑眉,一回眸,都是温暖的神色,这都足以证明了,他十分爱他的母亲。

“我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么,小翌你好久没回来了。最近好吗?身体还好吧?交通队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天气都这么冷了,还得上街去执勤吗?”

“妈,我很好,你儿子生龙活虎的,放心吧,一切都很好。”隋翌笑容可掬,转过身来对辛博琪招手,“琪琪过来。”

美妇顺着儿子的手望过去,在见到车子里的辛博琪之后,略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辛博琪逃都不行,扭捏着下车,走到了隋翌的身边。

隋翌献宝一眼的将辛博琪推到他妈妈面前,“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琪琪。”又对辛博琪介绍道:“这是我妈妈。”辛博琪头都没敢起来,低低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隋母淡淡的说了一句,“叫伯母吧。”

“伯母好。”辛博琪顺从的叫了,其实叫什么对她来说不重要。可在旁人耳朵里听了就很重要,阿姨,多么亲近的一个称呼,伯母,多么客套的一个称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美妇对辛博琪的印象,很是一般。

隋翌自然也觉察出他妈妈的反常,赶紧打圆场道:“妈,琪琪害羞呢,您别为难她。”

隋母呵呵的笑了,“说到害羞,谁比得上你。好了,咱们进去吧,大冷天的别在外面站着了。”

隋翌娇嗔了一句,“妈,您说什么呢!”

辛博琪完全没听进去,脑袋低的不行,看她的那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害羞呢,可实际上,她那种人会害羞?只怕这两个字都不会写。她是在想着怎么脱身,不能真的就嫁给了隋翌啊,那可是重婚啊,也不能就这么拒绝,说我有老公了,这么伤害隋翌,她还舍不得。真是应了李清照的那句话,怎一个愁字了得!

房子是典型的欧洲建筑,尖尖的房顶,城堡似的,别墅里的摆设也是遵循了西方的风格。辛博琪骨子里是个很中国的人,其实她从某种意义上,某种程度上,是抵触这些西式东西的,有点神经质的。

她一进来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环境不舒服,人不舒服,氛围也不舒服。

三个人围在沙发坐着,辛博琪自己发呆,那母子两个闲话家常。

“小翌你很久都没回来了,工作就那么忙?照我说,你就搬回来住,你叔叔给你安排的工作不是蛮好的,蛮清闲的,你还能常陪陪我,我一个人在这大宅里怪寂寞的”隋母似是有些幽怨。

隋翌皱了皱眉,“妈,我现在挺好的,别麻烦叔叔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是你妈妈的丈夫,你好好的,妈妈也放心不是么。”

隋翌冷下脸来,“咱们能不说这个吗?”你不愿意依靠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继父,他就更不想去求人。这样自己自食其力,腰板挺得直直的,没人能对他指手画脚什么,他妈妈也会过得好一些。

隋母见儿子不太高兴,也就打断了这个话题不说,转而去看辛博琪,淡淡笑道,“辛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辛博琪没想到会突然跟她讲话,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和隋翌是同事。”

“也是交警啊,真不错,女孩子家的能进交通大队很不容易了。”她这是由衷的赞叹,依着儿子的心,自然是不愿意取个名门闺秀的,自从她嫁进了楚家,儿子就和她疏远了一些,她也明白,儿子是不想拖累自己,可亲生的儿子,有什么拖累可言呢?更何况,她的儿子还那么的优秀。看这情形,他是不会听自己的意见,娶某军区干部的女儿,那么娶个小门小户的也好,家世清白就行,两个人一起打拼也不错,只是辛苦了一些。

辛博琪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伯母,我还是个学生,在隋翌他们单位实习的,今年六月份就毕业了。”

隋母皱了皱眉,“哦,还是个学生啊。”那么就不是正式的了,她心里对辛博琪的印象降了一些。不禁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女孩,样貌是不错,挺漂亮的,配她儿子倒还是可以的。她又问道:“现在在读的是?研究生?”她其实想说博士,可一看这女孩子年纪不大,是个研究生的话,好找工作一些,跟她儿子倒也行了。

辛博琪摇了摇头,“是本科在读。”

“本科?”隋母的眉头皱的更紧,恨不得能在中间夹一支笔,“多大了?”

“二十三了。”

隋母惊了一下,转而微笑道:“辛小姐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她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隋翌,你叔叔一会儿回家,他最喜欢喝你煮的咖啡了,过来帮个忙。”

“哦。”隋翌应了一声,犹豫着握了下辛博琪的手,“我妈那里你别担心,她没什么恶意,你听听就算了。自己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隋母拉着隋翌并没有去厨房,而是直接上楼。

“儿子,妈妈再给你找个好的吧。”隋母直入主题。

“为什么?!”隋翌惊讶的看着他的母亲,从一回来她的反应就不对,并不热情,他以为只是他妈生他的气,气他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可没想到,他那个心目中完美的母亲,竟然会来反对他的婚姻。

“这个女人不适合你。儿子,你听妈的话。别和她再交往下去了。”

“妈,你给我个理由。琪琪她是个好女孩,你还不了解她,等你了解她了,你会很喜欢她的。”

“那好,妈妈就跟你说明白了。她学历太低,年纪还比你大,光是这两点就不行。”她很忌讳女方比男方大,她的第一次婚姻,隋翌的亲生父亲,就是比她小了两岁,所以婚后两个人才有那么多的隔阂,再然后隔阂多到不行,干脆离婚了。她是不想儿子步她的后尘。

隋翌略微沉吟,复又看着他妈,掷地有声,“妈,我一定要娶她,而且是立刻,我已经决定了。”

隋母恨铁不成钢,她都是为了他好,儿子怎么就看不明白,“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那么多好姑娘呢,你猴急个什么?你才二十二岁就急着娶媳妇,你丢不丢人!”

“妈!我已经跟她发生过关系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我一定要和她结婚,这个责任我必须承担!”隋翌一咬牙,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隋母难以置信,她儿子老实的跟木头一样,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分明还就都是孩子,又怎么去照顾一个孩子呢?可孩子啊,活生生的孩子,她能狠心让儿子不要那个孩子?她也是女人,知道带孩子的不易,猛然对辛博琪生出几分怜爱。算了,儿子喜欢随他吧,工作帮着安排了,学历等生下孩子再进修,至于年龄,这还真没办法,时光总不能倒流吧!

“你叔叔快回来了,今天你哥和你弟也会回家,顺便让他们给你把把关。”隋母松口了,隋翌终于展颜,“谢谢妈。”

辛博琪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中规中矩的,还真让她腰酸背疼。

隋翌母子两个从楼上下来,隋母这次进了厨房,而隋翌回到了客厅,坐在了辛博琪的旁边。他略微低头,犹豫着握住了她的手,良久才道:“琪琪,我妈同意我们两个结婚了。”

辛博琪听到隋翌叫她,刚张嘴要应声,忽然听到他的下半句,一惊,吭哧一口,咬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她一张笑脸扭曲在一起。

“你怎么了?咬舌头了吗?给我看看。”隋翌小心的捏着她的下巴,“舌头伸出来,我看一眼。”

辛博琪还呆愣着,不知所措,隋翌又叫了她一声,看到她已经红了眼圈,不禁有些心疼,“你啊,激动什么,我妈这边同意了,可她还说得让我继父和哥哥弟弟把关,他们一会就都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他们人很好的。”

这句话无疑是个催泪弹,辛博琪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吧嗒吧嗒的开始掉,一来是她着急,这是明目张胆的见家长啊,这以后怎么脱身?二来是,她又咬到了舌头!真是人要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门铃忽然响了,隋母亲自去开门。

“妈,我们回来了。最近好吗?”

“好,都挺好的,你们兄弟两个先回来了,你们爸爸还要等一会儿。”

“爸爸一向很忙。”

“今天小翌带女朋友回家了,你们哥俩正好给把把关。”

“隋翌交女朋友了?真是不可思议啊,还以为他要打光棍呢,以前可是见了女孩都脸红的一个人。楚霄啊,你看看你二哥都有女朋友了,你也得努力啊!”

“哥,你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

隋翌听到声响,对辛博琪笑了笑,“我继父的两个儿子回来了,看对你多重视,全家总动员了。过来打个招呼。”

辛博琪只觉得那两个声音耳熟,站起身猛地一瞧,下巴差点就掉在地上,而那两个男人看见她的时候,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第二十九章惊魂

什么叫惊魂?

就是惊不死人不罢休,魂飞魄散才算完。

辛博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这样的两个人。她还记得这两兄弟,楚尘她记得,而且记忆十分的深刻。她下意识的躲在了隋翌的身后,眼睛却在楚尘的下身扫,这男人被她踢过两次,还是个男人吗?他虽然不用传宗接代了,但是他可是还有男朋友的啊!

再看楚霄,那个还算是男孩的人,她还记得她青涩的脸。

她躲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里就钻进去,再或者,她就冲过去告诉他们,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更或者她想过,干脆就撕破了脸,你们敢编排我,那她就把你们的老底全都端了。楚尘是同恋,他强奸了自己的弟弟。

辛博琪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住了,简直是完美,楚家两兄弟是同志,这新闻比她是有夫之妇要大,要吸引人。

所以说,千万别跟这女人讲道理,她本就什么都不懂,她那脑子混的。说句不好听的,辛博琪就是个人人为我,我还是为我的人。她眼睛里看得到别人?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想在乎的人和事。

辛博琪的手里捏了一把汗,瞪着楚尘和楚霄。眸子里有惊恐,有焦急,有悔意,真可谓是五味俱全了。她在看着他们的时候,仿佛是在看着一块五成熟的牛排,只要稍有异象,她就会冲过去,上几刀,然后就是血淋淋的。

可谁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状况?

楚霄只觉得被雷劈了一样,他被震得浑身不能动弹,他想要迈出步子,靠近那个娇俏的身影,他想要站在她的面前,亲口问她一句,你可还记得我,你可好?可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她正躲在隋翌的身后,惊恐如小鹿一般的看着自己,他想去告诉她,琪琪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脚下灌了铅,明明是恨不得和她亲密接触,可却一寸都无法靠近。

楚尘也是震惊,他没想到隋翌的女朋友竟然是辛博琪,那个他弟弟深爱的女人,那个叶迪斯也爱着的女人。她到底哪里好?这么个有夫之妇,她到底哪里好?她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一次次的红杏出墙?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琪……”楚霄呓语一般的叫着。

楚尘连忙出声,打断了他弟弟即将荒唐的行为,他知道楚霄有多重视这女人,他不能让他的两个弟弟,因为这一个女人而反目。“辛小姐你好,我是楚尘。”楚尘淡淡的微笑着,玩味的看向辛博琪。

话已经到嘴边,她只等着那两兄弟出言不逊,她就直接反扑,可她听到的是什么?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最平常的打招呼。这声音里透着真诚,若是你不看他的眼睛,绝对会以为,这真的是一次陌生人的见面。他眼底的那一丝玩味,让你原本松懈的神经,再次的紧绷起来。

隋翌扭头看着躲在他身后的辛博琪,她的脸色苍白,手也有些颤抖,“琪琪,你怎么了?”

“啊?!”隋翌的突然发问,将她从无边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心脏扑腾扑腾的加速,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隋翌复又问道,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她摇摇头,心里仍然不能平息。

隋翌宠溺的看着她笑,转头对楚尘说:“哥,琪琪她害羞呢,你别见怪。”

“怎么会。”楚尘边笑,边打量那个小女人,她会害羞?地球是不是得围着月亮转?

楚尘瞥见了楚霄,那傻小子还呆愣着看辛博琪,他不动神色的挡住了楚霄的视线,微笑道:“楚霄,我们准备的礼物呢?”

“哥。”楚霄回过神,这一声哥,说不清的无奈,道不尽的感伤,他不明白,为什么楚尘要拦着他,琪琪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礼物。”楚尘的眸子冷了下来,静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楚霄挣扎着,礼物送了,就代表他承认那是隋翌的女朋友,他不能送,不想送,可是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楚尘压得他死死地,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给他。

“妈,二哥,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楚霄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平平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感情。除了楚尘,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失态,没有人看得出他的不对劲。

到底也是在官宦世家长大的,多少也锻炼了一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虽不及楚尘那么明,可对付一般人够了。这个一般人,就是隋翌,和隋翌的妈妈,他们母子两个其实单纯着呢。

楚尘无奈的笑了笑,“楚霄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快点去,一会儿派你去厨房煮饭!”楚尘似是嗔怪的说了一句,将氛围缓和了下来。

“楚霄不舒服的话快点去楼上躺一会儿,妈一会儿给你找点药吃。你们爸爸也是的,大冷天的,非要你们哥俩跑回来,准是路上冻得,凉着了。快上楼去吧。”隋母关爱的目送楚霄上楼,她和楚家的这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叫她妈。

辛博琪整个人开始游离五行之外,完全没听到那三个人在聊什么,隐约只知道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欢声笑语的。她还是有些诧异的,隋翌平时多害羞一个人,她都好几次以为隋翌这样的人不会与人打交道的,可与楚尘聊起来,也是相谈甚欢。看来他的害羞是因人而异。

而楚尘更是让她不能放松的一个人,他没揭穿她,反而让他弟弟也一起瞒着,他绝对是有意的,可他要干什么?辛博琪绝对没有傻到,以为楚尘是在帮她,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自私自利的,指不定在哪里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掉坑呢。

哎~~~倒霉到家!

确实能让辛博琪这样的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你还能说楚尘不是人才?

“辛小姐听说你和隋翌是同事?工作很辛苦吧。”楚尘突然出声,打断了辛博琪的思绪。

辛博琪抬头正对上楚尘玩味的神色,他刚才问她什么?辛苦?什么辛苦?他指的是她和叶迪斯?还是别的什么?

“琪琪你怎么了?”隋翌不禁诧异,往常都是这个鬼灵在逗弄别人,怎么今天总是发呆呢?

“啊?没啊,挺好的。”辛博琪扯了个笑容,在心里暗骂楚尘。

楚尘面不改色,眸子里的笑意也淡然下去,“辛小姐是我弟弟的女朋友,还真是让人意外呢。跟隋翌是怎么认识的?”他将意外那两个字咬的略微重了一点,有心之人肯定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辛博琪这个无心之人,今天就格外的有心。楚尘什么意思,他是在暗指自己有老公了?辛博琪懊恼着,垂头丧气,跟这样有心计的人说话真是费劲。

楚尘见她不说话,忽然又道:“抱歉,辛小姐,隋翌是我弟弟,所以我问得多了一些,请不要见怪。”

“那你就别问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辛博琪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坐在她身边的隋翌都没听清楚,可楚尘却听见了,他那耳朵跟收音器有的一拼。

这个小女人怕了。楚尘难掩笑意,这样就怕了?就这么点胆量,还敢出来招摇撞骗,在这里装纯情小女生?

保姆突然过来,将电话交给隋翌的妈妈,电话是楚父打来的,说是遇上大雪回不来,请他们见谅。隋母关心了一番,关了电话,并不为遭到放鸽子而生气,贤妻良母应有的品质她都有了。

“你爸爸不回来了,那咱们吃饭吧。都饿了吧。张妈上去叫楚霄下来吃饭。”隋母笑容可掬的说着,然后首先走如餐厅。

隋翌拉着辛博琪紧跟其后。倒是楚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在辛博琪路过的时候,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辛博琪一眼瞪过去,旋即又微笑了,抬起脚狠狠的在楚尘的脚背上跺了一下。

楚尘吃痛,直喘气,可又不好发作,这个小女人,每次见她都得受伤,不过好在这次不是她那绝招。

楚霄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坐在了楚尘的身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身体不太舒服。二哥抱歉啊。”

隋翌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吃饭。”

“多吃一点啊,辛小姐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隋母微笑着给辛博琪夹菜,话外有话,儿子不是说孩子都有了么,不多吃点不好生。

“谢谢。”她淡淡的说着,都这当口了她能有什么胃口呢?

这顿饭辛博琪吃的如同嚼蜡,楚霄是如坐针毡,楚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恐怕真正觉得这是在吃饭,而不是在暗战的,只有隋翌母子了。

不戳破,这顿饭吃的也算温馨了。

“张妈,那个甜汤呢?”隋母叫了一声,转而对大家道:“尝尝看我做的甜汤,熬了很久呢。”

隋翌也笑着说:“我妈的甜品可是一流呢,琪琪你有口福了。”

辛博琪依然笑着,苍白无力,像是在敷衍着。她还有什么心情啊,哎~~~

张妈将甜汤端了上来,满满的一大汤碗,她走的沉稳,生怕撒了这锅甜汤。可她再小心翼翼也没用,就在汤碗要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辛博琪侧身给她让菜道的时候,张妈脚下一个踉跄,手上一滑,整晚汤就洒了下来,不偏不巧的尽数落在了辛博琪的身上。

辛博琪条件反的站起来,好在这甜汤是温的,不然可不得了。

“琪琪!”

“琪琪!”

这两声一声比一声焦急,前者是隋翌的,后者是楚霄的。

隋翌迅速的抽了面纸给她擦干,“烫伤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这汤不热的。”辛博琪也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还真是不舒服。

隋母责备的看了一眼张妈,张妈也委屈,怎么会突然站不稳呢?就好像,就好像有人突然绊了她一脚似的。她还真没感觉错,的确是有人绊了她,这人是这场突发事件中最沉稳的一个,楚尘。他知道那汤不烫,他就是故意为之。

张妈连连道歉,这新媳妇第一次来,自己就闯祸了。

“去楼上洗个澡换件衣服吧。真是不好意思啊。”隋母歉意的看着辛博琪说道。

“没关系的,那我上去了。”进了客房的门,她才松了口气,这样总比对着楚尘那厮要好。

第三十章你别乱来

客房里,张妈歉意的递上了一套浴袍。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张妈愧疚极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刚才脚下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真的有鬼打墙这一说?

张妈思及此,浑身一个激灵,再一看这客房,更觉得森森的。

“辛小姐请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辛小姐换下来的衣服我会拿出洗,一会儿就好,麻烦辛小姐先穿着浴袍,在这里等一会儿。”

辛博琪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浴室。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尽管这是个女人。张妈接过辛博琪换下来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重,她只是湿了外套,若是夏天,恐怕她内衣都不能幸免,那么大的一碗汤呢。真是倒的什么霉!

因着是在别人家里,所以她洗的很快,头发胡乱的擦了几下,对于这些她是没耐的,平时都有人帮她弄好,这就是典型的地主阶级,要是将她搁在古代,准保是一名出色的奴隶主。她奴役你,还能让你无怨言,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说的那一种。

赤着脚踩在地砖上,并不凉,可还是让她觉得脚下不舒服,辛博琪拉了拉身上的浴袍,回想着拖鞋的去处,猛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出来。

“洗澡的速度很快么,锻炼了多久?”一个充满了戏谑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下意识的就开始尖叫,她的音节还含在嘴里的时候,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快速的几步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楚尘玩味的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你确定你要尖叫?”

她为什么不尖叫?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么,被人突然袭击了,她不叫还等什么?辛博琪奋力的挣扎,拳头雨点一样的砸向楚尘的身体。她的拳头狠,从以往打景阳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可楚尘是汪洋大海,雨点就算在用力,砸进了大海里,还不是被融化包围了?

楚尘一手按住她不安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腿也将她的腿压住,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这次有先见之明,介于这个小女人有前科,他必须暴的控制她的腿,不然倒霉的是自己。这小女人还敢反抗?就凭她?楚尘淡淡的笑了,始终是戏谑的样子,他是在看她的好戏。

嘴巴被无情的堵住了,她那句惊呼是卡在嗓子眼儿里,怎么都出不来,手被攥的生疼,腿也因为剧烈的反击而被撞得疼痛不已。辛博琪死命的瞪着他,在心里诅咒他,死同恋,死小受,你丫的别落在老娘的手里!她的暗自发狠楚尘自然是听不到的,可是她恶毒的眼神楚尘是接受到了的。

“啧啧,怎么如此看我?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这人不错,也看上我了?”楚尘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弄得她痒痒的。

辛博琪厌恶的动了动,想摆脱他的舒服,可她越激烈的反抗,楚尘的压制也就越激烈。辛博琪瞪他,如果目光是万能的,那么楚尘现在早就已经被鞭尸了。看着楚尘那小人得志的笑靥,她是由衷的感慨,人怎么可以要脸到不要脸的地步呢?

别以为这样就能制住了她,辛博琪露出凶恶的牙齿,抗吃抗吃的去咬他的掌心,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面前的这人是楚尘啊,不是赫连子嘉,能老老实实的让她咬吗?

楚尘手上一用力,将她的嘴巴捂得更紧,一张俊脸也靠近了她,“你信不信你在这样,我就用嘴巴堵住你的嘴?双手腾出来好好的让你老实一下?!”

“唔唔唔~~~~”她怒视着他,疯狂的骂着,楚尘你这死变态,你再不放手,老娘弄死你!

楚尘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呵呵的笑了,“你倒是求救啊,我松开手,让你喊救命,你最好是把所有的人都招惹过来,让他们看看,尤其是隋翌,让他看看他冰清玉洁的女朋友正在做什么。叫的大声一点,乖。”

楚尘松开了手,同时也松开了她的人,辛博琪被束缚已久的呼吸终于再次的畅通无阻,许是被人钳制的时间久了,他猛地一放开她,辛博琪失去了支撑自己的着力点,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算了,她认命,不就是摔一跤么,大不了屁股开花,可什么姿势落地受力能轻一些呢?貌似老师讲过,受力面积越大,力就越小。可是怎么样才能增加受力面积呢?辛博琪冥思哭想着。也不知道这前后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哪里能够想那么多。

“喂!你闭眼睛干什么?”他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嘲笑。

预计中的屁股开花并没有到来,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楚尘似笑非笑的眸中。他的臂膀有力的抱住她的腰身,使得她没有栽倒下去。

“你该不会是等着我来吻你?”楚尘再次靠近她,眸子里闪过光。

辛博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厌恶他,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剪指甲就是没脸,她推拒无用,干脆就放弃,大吼一声,“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同恋!”

“你说什么?!”楚尘脸上和眸子里的笑意瞬间冷却,换上了让人冷的刺骨的寒光,他手臂上的力气也加大了。

腰上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现在是身在曹营,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不然隋翌见了还真不好办,不然依着她的脾气,楚尘还能有好?

辛博琪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透露着烦躁,“你给我松开,弄疼我了!”

“我要是不放呢?”

“你这无赖!”

“你难道不是无赖?”

“你放开我!”

腰上的痛楚丝毫没有减轻,她只感觉自己是穿越了去了刑部大牢,正在忍受着夹棍的疼痛。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分家,可她却觉得已经身首异处了,腰部被人斩断了。

楚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是看见她了就觉得有一股火在他体内的燃烧,尤其是她看着隋翌的时候,那么清纯的样子,让他猛然的想起,这女人前不久还跟叶迪斯在一起,而她看着叶迪斯的时候,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占有。一个人的格可以有这样大的跨度吗?显然她就是在装,而且是他最瞧不起的装纯!

他盯着她,忽然散去了怒气,玩味再次占了上风,“谁告诉你我是同恋?”

辛博琪扭过头去,不屑去看他,“不用谁告诉我,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同恋,十足的同恋!”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恋?”

“你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干什么?”辛博琪话锋一转,将这个问题带过去。

楚尘突然就放开了她,坐到了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搭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我进到这个房间有十分钟了吧,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晚上点吧。”

“你都进来十分钟了?”辛博琪惊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一会儿你们家保姆要进来?你赶紧出去,出去啊!”

“怎么了?害怕?怕隋翌会来,怕人家发现?辛博琪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隋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目的,就算有也没必要告诉你!”辛博琪一边敷衍着,一边向门靠近。

“别费劲了,门我已经反锁了,你以为我会那么笨?过来,别躲得那么远,我扯着脖子喊挺累的。”楚尘带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可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辛博琪警醒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你聊聊。你怕我?”楚尘挑了挑眉,轻蔑的神态溢于言表。

辛博琪是什么人,你随便拿个什么激她,都是百试不爽的。

“你甭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果然这女人上钩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用更加蔑视的眼神望了回去,“你有话快说,没事儿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这是楚家,而我姓楚,你让我离开,有说话的立场吗?”

“行,你不走我走!看见你这小受就恶心!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那个,哎~~~”辛博琪似是无奈又似是惋惜的瞥了他一眼。

楚尘皱紧了,眉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这明显就是嫌弃你的眼神么。

“辛博琪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楚尘暴怒一声,站起身来,按住她的肩膀,“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你耗着,我把话说明白了,隋翌你不能动!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单纯的很,别把他拖下水。你最好别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本就没打算跟隋翌来这里,我也不知情啊,到了隋翌才告诉我让我见他妈妈,我能怎么办?你少在这里胡乱的指责,你有什么权利?!”

“好!我不跟你说隋翌,那叶迪斯呢?你真的爱他?你爱过他吗?你知道他现在一个人在国外多苦?他本就不能回来,你的那些个男人不让他回来,你把他逼上绝路了!你这女人有心吗?你怎么能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之后,让他们围着你团团的转,然后转身就视而不见,你这自私的女人!”

“你不自私,你是好人!叶迪斯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不去找他?你为什么不对他负责?你凭什么跑来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自己干净多少?楚尘你最龌龊,你爱过叶迪斯吗?你爱过他吗?你那么对他,就是对他好?你从本质上说,就是个龌龊的人,你的灵魂带着本质的劣!你这个人渣!”

“谁说我爱他?!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同恋,可你算个男人吗?你就是个伪娘!你是个不敢负责的孬种!我要是叶迪斯我本就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真恶心!”

“你再说一遍!”楚尘怒红了双眼,似乎随时都能够喷火一样。

“我就说了怎么着?”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是。”

“不是什么?”

“同志!”

“切!”

她不信,她竟然不相信,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怀疑过他,他从来不去解释,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你自己清楚就好,清者自清这句话他深有体会,他和叶迪斯从小就在一起,那个瘦弱的男孩依赖他,他也像弟弟一样的照顾过他,可人总得长大,所以他才试着放手,让叶迪斯自由的成长。可那个混球,把和自己的感情错位,以为是爱情。他是曾经放任不管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任由叶迪斯胡闹。后来叶迪斯身边出现了辛博琪这个女人,他以为那个曾经依靠着他呼吸存活的男孩长大了,从此就会正常,可那个女人,偏偏是个有夫之妇,偏偏她的那个老公不是好惹的,所以他才会在那一天,当着辛博琪的面,吻了叶迪斯。一切都应该在他主动献吻的那一刻结束,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辛博琪的那一声切,声音其实很轻,仍然是鄙夷的,这一声绝对会让一个男人崩溃。男人可以忍受你骂他,但是绝对忍受不了你这样的轻视他。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我告诉你,我不是同志!”

“有种做,就得有种承认,都说了不鄙视你,你还这么狡辩有意思吗?!”辛博琪翻着白眼,那神色明显就是嫌弃你,可她还死鸭子嘴硬。

“那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是弯男还是直男!”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危险的气息四处的蔓延,瞬间包围了她和他这小小的空间。这个小女人显然不知道,她现在是多诱人。粉嫩的小脸,因着刚洗了澡而散发着红晕,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断的钻进某个危险男人的鼻子里,她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口微微的张着,白皙粉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楚尘猛然的靠近她,将她按在了床上,唇紧跟着就印了下来。这女人当初还和自己相亲过呢,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辛博琪惊得说不出话来,咬人都忘记了,这个同志男,这个弯的,他在干什么?这可是叶迪斯的爱人啊,她不能抢,朋友妻不可欺啊!

“当当当。”敲门声骤然响起。

楚尘和辛博琪同时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看着那扇反锁了的门,那声响还在继续,并且一声比一声急促。

辛博琪猛地踢了一脚楚尘,“你愣着干什么,躲起来啊!”

楚尘身体一僵,呐呐难言,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委屈?快躲起来,被人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辛博琪推搡着他进了浴室。

楚尘看着浴室的门碰的一声关上,他凭什么躲啊!这是他家!

第三十一章三个男人撞了

心事涌来镇定的,魂魄是用来安定的。

辛博琪拉了拉衣服,没事儿人似的去开门,“张妈,这么快就好~~~~”她的话语哽住了,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楚、楚、楚、啊!”

躲在洗手间里的楚尘,听到辛博琪这样惊恐的声音,就知道他那个倒霉弟弟来了,那小子警告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不知道那小子要做什么傻事,可他现在又不能出去,他一出去,那个傻小子肯定会误会自己和辛博琪有什么。他在洗手间急得团团转,一向沉着冷静的楚尘,也会这样心烦,真正是要命了!

他想的挺好,他们之间没什么,可刚刚是谁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弯男的?现在推得一干二净了,可见男人的话可信,那母猪都不生产了。

“琪琪,琪琪~~~~”楚霄抱着她,恨不得揉进骨血里去,他迅速的关上门,顺便反锁了,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她,和她单独的呆上那么一会儿,即使是不说话,不靠近,也可以,只要能看见她,那什么都好。

辛博琪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可怜她的小蛮腰,难道今天就要阵亡了?刚才楚尘勒过,现在楚霄又来勒,要命啊,非常的要命。

“那个,楚霄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她推着楚霄,艰难的跟他说话。

“琪琪,就让我抱一会儿,再抱一小会儿,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可以这样的抱着你,距离你最近的人是我,你闻到的是从我身上散发的气息,给你温暖的也是我。而我,可以贪婪的嗅着你的香气,可以贪婪的温暖着你,可以贪婪的靠近你。琪琪,这都是我曾经的梦境,如今竟然成真。你就让我在抱一会儿,只要一会儿我就会放开你,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我。好不好?”他象个孩子一样,声音甚至带着颤抖,他抱着她的手臂也在颤抖,只是太过于用力所以被抱着的人没有感觉出来他的紧张。

青筋暴起,她的拳头攥的咯吱响,你丫这叫抱一小会儿?这都多久了,还不松开,是想要勒死她吗?要不是看在这是你们家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你哥哥还躲在洗手间的份上,她早就磨刀霍霍向楚霄了,还能让你小子占便宜?其实,她主要是心虚,次要是害怕。

“放开我!”她厉声道。

楚霄的手臂慢慢的松懈,力度在一点一点的减轻,他的温度也离她越来越远,终于恢复成了两个个体,仿若他们方才不是紧密相拥的一样。

他苍白无力的笑了,“你最近好吗?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前阵子被狗咬伤了,现在好了吗?其实我很想去看你的,可惜,怕你不愿意见到我。对了,有没有留疤?我哥以前给我买过一只药膏,是去疤痕的,效果很好,我那里还有半只,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拜托我哥给你弄几管。还有啊,你刚才烫伤没?我刚刚去买了烫伤药,你伤在哪里了,我帮你涂,或者你信不过我,那就自己来涂药。总之一定要擦药,不然你会很疼的。”

楚霄絮絮叨叨的说着,仿若他们是很久不见的老友,又或者是他当他们是情侣,诉说着最平常,也是最窝心的话语。他虽然好久没出现在她的身边,是因为他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结婚了不是么。

他说着,她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越听越烦躁,这男人的话很多,无关痛痒的,她现在只想把这人赶出去,还有洗手间的那一个,如果可以的话,统统丢进抽水马桶里。她大约也明白了,之前是误会,楚霄喜欢的人不是她那个姑且称之为死党的同学,貌似可能大概是自己。

“楚霄,你找我有事吗?”忍无可忍,那你还忍什么?欠虐,还是有M的体制,需要被人来S?都不是,辛博琪打断他是很正常的。并且是非常公式化,非常疏远的打断他。

楚霄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将自己那些话语咽了回去,对这她淡淡的微笑,良久才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见你一面,打个招呼而已。”

辛博琪尽量心平气和,“哦,那你招呼打完了没?”

“啊?”楚霄愣住。

“我吻你可以走了没?”她明显就不耐烦了,这人有完没完了,她这是在做客,怎么搞的跟审犯人一眼那个,一会进来一个人的。

“琪琪,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上一次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就求着哥把你带到我的面前。是我欠缺考虑,造成了你的困惑。我是真心的想改过,你难道不能原谅我吗?”楚霄愧疚的看着她,眉头皱在一起,一张俊脸也因为焦急而显得略微扭曲。他眸子里有期待,有歉意,有委屈。

丫的,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双眼睛,愣是让辛博琪为之一颤,这男人又成功的激发了她的母。看看吧,母都是伟大的,包括辛博琪这样没心没肺的。

她的怒气消了,叹了一声道:“没有,我干什么生你气,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你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了。”楚霄咧开嘴笑,傻瓜一样的纯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可害怕你生气。”

辛博琪真想说,那你就不要说,搞得那么别扭,可通常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一定会说了,她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琪琪,你和隋翌,真的是男女朋友吗?你真的要嫁给他?”

怕什么来什么,她那是被拐骗来的好不好,她可没想跟隋翌结婚,她可没想来见家长,她也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啊!

楚霄见她又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于是悻悻的收了话尾,“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能慎重,希望你能幸福,我先出去了。”

她只差列队欢迎了,终于走了。

楚霄刚迈出步子,脚底隔了一下,他抬脚一看,是一枚领带夹隔着他的脚,楚霄捡起领带夹,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不用仔细看,这东西绝无仅有,是他的,这么说他也来过?

“怎么了?”辛博琪疑惑道。

“没。”楚霄回过神来,复又前行,走了两步,终还是卖不出脚去,“琪琪,我哥是不是来过?”

“没有!绝对没有!”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了谎话,拼命的摇头,这小子是玩侦探的吗?难道他已经闻到了他哥哥身上的那股子骚味?

楚霄握紧了那枚领带夹,淡淡的笑道:“没来就好。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哥也喜欢你,可是我也喜欢你,现在二哥他也喜欢你了,三个兄弟争抢总是不好的。我哥不喜欢你就好,他没来这里,就好了。”

洗手间的楚尘在听到他弟弟问那个小女人自己有没有来的时候,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手心里全都是汗,楚霄怎么会突然问的,难道说他发现了自己,那是什么鼻子,闻到自己的味道了?他在暗自祈祷那个小女人说自己没由来。果然给他祈祷成功了,那女人隐瞒了他来此处的事实。

瞧瞧这两个人,都一致的以为楚霄是狗鼻子,其实人家哪里是啊!他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想到一块去了。再有一点,他为什么希望她撒谎欺骗自己的弟弟,他来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为什么会不想让楚霄知道呢?

最后的那一句,他没来这里,就好了。让楚尘无奈了,看来这小子真的发现了自己,并且已经误会了。现在出面的话,他会误会,不出面的话,误会更深。权衡利弊,他还是决定出去。

手才刚握上门把手,外间的门就在此时被叩响。

“琪琪,你洗好了吗?”

洗手间内外,三个人同时震惊,是隋翌!

“你愣着干什么,躲进来啊!”辛博琪一脚将楚霄踹进了洗手间,显然她是忘记了,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等着踹进去了才看到楚尘沉的脸,辛博琪不仅要叹道,这什么破房子,破格局,藏人的地方为啥那么少?!

“真巧啊。”楚尘轻轻的笑了,“楚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以后有时间听哥哥给你解释啊。”

楚霄也笑了,“哥你别说了,我都明白的。”

他明白什么?辛博琪反正是不明白,她砰地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然后再次拉了拉衣服,去给隋翌开门。

“衣服洗好了,你换上吧。”隋翌将衣服递给她,人也跟着进来。

辛博琪十分诧异,这人是以前那个隋翌吗?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人,怎么一到了这里,就跟个猴一样了?

“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去换衣服吧,去洗手间换,我在这里等这你,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我不去!”有没有搞错,让她去洗手间,哪里可是有两只狼呢。

隋翌疑惑的看着她,“不换衣服吗?”

“当然要换!你急什么,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你还是去换衣服吧,换了衣服我们再说。”隋翌的眼睛若有似无的飘向她,自然看到了前的春光,脸上飞升起两驼红晕。

辛博琪看了看隋翌,又看了看洗手间,一边是两个,一边是一个,真的要她换衣服的话,那她就选择这里了,被一个看,总比被两个看要好!她把心一横,“要换就在这里换,洗手间我不去,你看着办,是先说事儿还是先换衣服?”

“其实也没事,就是想跟你道歉,今天带你来太突然了,好像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我是很想让你见我的妈妈,这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结婚?你发昏吧!结什么婚!”

“我们都已经,都已经那个了,难道不结婚吗?”

“我不用你负责,这事不怪你。你当作美发生过,况且也许真的就没发生过呢,如果真的发生了,就当是做梦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啊!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辛博琪,你是不相信我吗?我说过的话就一定算数,我要对你负责,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这是我的责任!”

“孩子?你有无搞错啊,哪里来的孩子?”

“现在没有,以后肯定会有。琪琪,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你不是我是啊!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下一代的问题都给牵扯出来了,她想过吗?孩子的问题,她只想过乔恩,等她的孩子生下来了就抱回来养着,至于让她自己生一个,抱歉了,她到现在,并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没这打算!毕竟卫冕生子那是十级的痛啊,你让她来承受,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好。

隋翌没看到她的震惊,只当她是害羞了,推着她走到浴室,“你先进去换衣服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啊!”一声尖叫,这不是从辛博琪的嘴巴里发出来的,她在听到之后也是震惊,隋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盯着面前的这道门,声音是从洗手间里发出来的,并且这声音很耳熟。

门的这一边,楚霄听到他们要进来,乱了阵脚,四处找出路,不想他这个倒霉催子,一下子碰到了莲蓬的开关,哗啦的浇了他一身的热水,滚烫的。他这才尖叫一声。而楚尘在听到他弟弟尖叫之后,本就没动,就任由他闹了,现在急速捂住他的嘴巴也没用,门的把手已经在转动了。

辛博琪在听到这声尖叫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楚尘对他弟弟做了什么?非礼了?所以楚霄才叫的那么凄惨?其次她想到了,这次完了穿帮了。

隋翌慢慢的拧着门把手,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好似本就不愿意打开这扇门一样,他也隐约觉出来有些不对劲。

门忽然被打开,楚尘淡定自若的从里面走出来,楚霄紧跟其后,相比之下,他就没有他哥哥那么坦然,一双眼睛都没敢看隋翌,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来修水管的。这房间的水管坏了。”楚霄胡乱扯了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隋翌虽然是老实一些,可还不至于傻成这样,他转而望向楚尘,“哥,这是怎么回事?”

楚尘依然淡定自若,“跟你看到的异样,我和楚霄先后来了这房间,想和辛博琪聊一下,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就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你们要躲在洗手间里?为什么楚尘的衣服凌乱?为什么楚霄要对自己说谎?

辛博琪看着他们三个狼狈外加狐疑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这让她猛然的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部电影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中间的那块星爷去泡如烟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先后进来了几个男人,然后都多了起来,那么接下去还会来谁?

她下意识的去盯着那扇门。

“当当当。”竟然响了!

第三十二章摊牌

“哥,怎么办?我们跳窗户吗?”楚霄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前,似乎是在计算着,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楚尘皱紧眉头,严重的逼视着他那个正要跳楼的弟弟,“你是让我说你单纯,还是说你傻?你那条腿真的不要了?骨折都还没好利索呢,这样跳下去,你难道是想让你大哥养你一辈子?以后做事之前动动脑子,那玩意长时间不用是会生锈的!”

楚霄本来已经抬起脚,只等着他哥一声令下,就身先士卒的跳下去,好歹他也是军人出身,当年在军校的时候,什么训练没受过,除了野外生存,其他的楚霄都很在行,这跳楼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猛然听到他哥的言论,楚霄讪讪的收回了脚,踱步回来。

楚尘说完他之后,就转而对隋翌说道:“隋翌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告诉你,我和楚霄都早就认识了辛博琪,或许是比你还要早,楚霄曾经很爱她,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可我希望,我们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和这个女人划清界限,没有任何的瓜葛。我希望你能明白,她不适合你。”

“当当当”门声还在响,已经有些急促,泄露了敲门人的不耐烦,“辛小姐,你洗好了吗?”隋母开口叫道,她狐疑的趴着门缝往里面瞧,虽然这行为与她贵妇的身份完全不符,但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别以为隋母跟隋翌一样,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她只是不玩心计,毕竟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带着个拖油瓶,能嫁给军区的高官司令,也不容小觑了。自从楚尘和楚霄进来,她就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楚家那两个小弟猴的,只是一瞬间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那速度快的,让她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他们的惊讶。再来就是辛博琪的反应,这个小女人要玩绝对玩不过楚家两兄弟,但看她反应的速度就知道。

她几乎就断定了,辛博琪那个女人不简单,又或者说是不检点,为了儿子的幸福,她是一定要来单独谈谈的,所以张妈的那一碗汤,倒得巧,到得妙,不愧是我多年的心腹啊!

“辛小姐,你在吗?”

“哥,是妈来了,怎么办?”楚霄急了,他担忧的看着辛博琪,又向楚尘投去了求救一样的目光,他到底是不想让辛博琪受伤害的,如果她真的喜欢随意,那么成全他虽然痛,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隋翌一直死死的盯着辛博琪,他们说了什么,他不明白,辛博琪怎么了?挺好的一个姑娘啊,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呢?哪里得罪了他们?他望着她,企图辛博琪能给他一个解释,可是她一直沉默。隋翌似乎觉得,自己眸子里的光芒,在慢慢的暗淡下去,他的期盼也在暗淡,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信任,也要消失殆尽了。隋翌猛然想起,很久以前,他曾看见过,辛博琪跟一个男人在车里拥吻,若是没人打扰,他们还会在车里做爱。他又想起,很久以前,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她无赖的抱着自己,他还记得那个女人对他说喜欢,那些以为忘记了的点滴,竟然在刹那间清晰明朗起来。或许她以前的生活很糜烂,可以后他们在一起了就会好的吧。

“慌什么,我们又没怎么样。”楚尘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显然是忘记了他刚刚做了什么。楚霄直勾勾的盯着他哥,看着他脖子上被抓伤的痕迹,真的没干什么?他为什么持怀疑态度呢?

“辛小姐,我希望你说实话,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么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的,你知道我的父亲和你的公公都是军区的人。贪玩也该适可而止了。”楚尘淡淡的微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辛博琪只看到他的两片嘴唇上下的动着,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告诉她楚尘这厮没说好话,似乎从他身上可以很准确的验证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辛博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真让人讨厌,叶迪斯怎么放着那么多好人不喜欢,偏偏喜欢你这么个东西?匪夷所思!”

楚霄拉了拉辛博琪的浴袍,“琪琪别这么说我哥,他是好人。”

“只有你才觉得他是好人!”

“随你怎么说,开门吧,不然一会门会被撞开的。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你不用担心刚才我们说的话会被听到,一会儿说你自己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要实话。”

辛博琪再次的瞪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转身去开门。

楚霄还在诧异,我们真的就不用躲躲吗?

“等等!”隋翌拉住辛博琪的手,那双辛博琪最喜欢的眸子,正散发着寒光,还带了一些怒意,再有就是不相信,他在迷茫,“你,你,算了我去开门。”他终究是问不出口,他以前一直以为辛博琪是离婚的女人,可是刚才楚尘的那句你公公,他绝对不会相信是以前老公的父亲,那么就是?????

隋母敲了有十分钟,纵使再好的脾气,也有了火气,里面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开门,难道说出事儿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是拿钥匙开门看看吧。

她刚转身,房门就打开,隋母松了口气,“辛小姐,怎么才开门,你~~~~小翌?你怎么在里面?”

隋翌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妈,有事吗?”

“小翌你一直在里面?怎么才开门?”隋母一边说,一边不悦的伸着脖子往里面瞧,只觉告诉她,这么长时间没开门准没好事。

“妈,您有事吗?”

“哦,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我们挺好的,妈您先回吧。”

“怎么不让妈妈进去吗?”

“妈,您能等一会儿吗,我和琪琪有话要说。”

“什么话那么重要啊,你们小两口以后再说呗。”

“妈!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真的很重要!”

“小翌啊,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妈,别这样吓妈妈啊。”

“妈,给他们一点时间,我和楚霄陪您看电视。”那扇半掩着的门,彻底被打开,走出了两个人。

“楚尘?你和楚霄怎么也在?你们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隋母一脸的疑惑,这三个小鬼搞什么?

楚尘仍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拥着隋母下楼,“妈,一会儿再说,您还不相信我们吗?走吧!楚霄,我们跟妈走。”

隋母半推半就的跟着楚家两兄弟下楼去,房门再一次关上,这次只剩下了辛博琪和隋翌。

“隋翌。”

“你说吧,我都听着。”

“我不能跟你结婚。我已经有老公了,你可能以为我欺骗你了,可我并不那么认为,结婚不代表什么。并不妨碍我交朋友,我一直当你是一个朋友。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举得你这人挺有趣的,所以才跟你走得近了些。”

“你很喜欢我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

“你接着说吧。”隋翌想笑,可却觉得嘴角万分的僵硬,终究没笑出来,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么,她只喜欢自己的眼睛,每次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都只是看自己的眼睛,其他的地方从来没看过,他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你今天突然把我找来,下了我一跳。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以前不是很好么。”辛博琪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头也越来越低,倒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她更没有觉得错,她只是看到隋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得不低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我的对吧,即使是我们发生了关系,你也不想嫁给我,那对你来说真的什么都不算吗?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隋翌你怎么了?放开我,疼啊!”

“上床对你来说,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真的无所谓吗?!”

“对!跟吃饭一样平常!这样你满意没有?如果你是因为我们上床了,你才要跟我结婚,那我告诉你,你本就不用负责任!跟我上床的人,本就不是你,是景阳!这下你放心了吧!隋翌别把你自己想得那么伟大,那件事发生了之后,你为什么消失了,因为你害怕,你也不确定。对于一件事情,人只要有哪怕是一秒钟的犹豫,那都一定不会成功!所以隋翌,我们还是算了吧。”

她说了,竟然如释重负,她只感觉自己的一桩心事了了。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她选择的永远都是伤害,可她不是毒蛇,只是刺猬。她也不觉得错,人不都应该这样?自私,自古以来,有几人能够真的抛弃?

隋翌睁大了眼睛看她,眼神由愤怒,转而哀伤,最后竟然是绝望,他的手无力的垂下来,头也低下来,看不清他的脸,垂下的手,再也抬不起来,良久他才扯了一个类似于哭的笑容,“我知道了,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我送你回去,你先换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好,就这样,就这样。”

“隋少爷,您怎么了?哎!当心脚下啊!”张妈来给辛博琪送衣服,正巧看见了隋翌摇摇晃晃的下楼,连忙扶了一把。

“没事,我没事,挺好的。”隋翌推开她踉跄着下楼,他恍惚着,让人看了都担忧,好几次他都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

“小翌,你怎么了?”隋母看见儿子这样,三步并两步的迎上去。

隋翌笑了笑,苍白无力,“妈,我没事。对了要跟你说一件事,辛小姐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拉她来骗您的,谁让您老是说要给我找个老婆,我就出此下策了,妈我以后再给您找一个让您满意的儿媳妇,妈对不起,对不起啊。”

“你这孩子,这种事情还来骗妈妈?”

“呵呵,可不是么,我怎么这么的糊涂?糊涂了。妈,你们聊着,我回单位去,队里还有事,辛小姐我送她回去了。”

辛博琪下楼,正巧看到隋翌的强颜欢笑,身体的某个部位,骤然的疼了一下,然后开始抽搐,这个男人到底也会让她难过的。

汽车再次飞奔在高速公路上,辛博琪手里捏了一把汗,隋翌的车开得太快,近乎于飙车,她没做声,默默的陪着他。

猛地一脚刹车,即使系了安全带辛博琪也还是重重的撞了一下。

“辛博琪,婚姻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你到底把婚姻当成了什么?”隋翌的声音似乎是从天外飘过来的一样,空灵的,毫无感情的。

“什么?”辛博琪语塞,婚姻对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呢?一纸婚书?一个名分?抑或什么都不是。

她答不出来,这隋翌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真的答不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为之颤动,是悲哀吗?为这女人悲哀?

隋翌突然覆了过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深,记忆中那个青涩的他已经不复存在,狂野的吻着,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唇齿相依,纠缠着,徘徊着,他离开了她的嘴唇,那抹鲜艳的红仍在,隋翌慢慢的抚着她的嘴唇,那上面有他留下鲜红的印记,“你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我,你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悲哀,是爱着你的人的悲哀,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琪琪,不爱的话,不要轻易的靠近,你真的很诱人,你很容易吸引人,求你,以后不要这样。”

“你~~~”她语塞,更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此刻的隋翌让她觉得陌生,他不是动不动就害羞的吗?怎么会如此?

“再见。我不送你上楼了,你自己小心。”隋翌俯身为她打开车门。

辛博琪咬唇,咬在隋翌咬过的印记上,疼。

她踉跄的下车,狂奔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要离开这窒息的地方。良久她跌坐在雪地里。

婉转的乐曲轻盈的唱出,钻不进她的耳朵里,可那铃声依旧,她接起电话,压着声音喂了一声。

“傻瓜,哭什么。”

“谁哭了。”

“还说没哭,眼睛哭肿了我就不喜欢你了啊!”

“谁让你喜欢了!”

“傻瓜,真是个傻瓜。”

“对我是傻瓜,雷晓,我为什么那么白痴?”

“谁说你白痴?你告诉我,我让他在局子里过下半辈子!”

“你就狐假虎威吧!”

“你不喜欢我狐假虎威?”

“雷晓,我失恋了。”

“你不是一直都有我?”

“你在哪里?”

“回头。”

辛博琪缓缓的回过头,离她两米的地方,那个风神俊秀的男子,正握着电话,对她微笑。她的脚麻了,但仍是有一种冲动,想要扑进这男人的怀里。雷晓快步走着,将她抱住,“你这傻瓜,不许再哭了。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他在她的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一直钻进了她的身体,跟随者血,传送到了某个地方。

第三十三章离奇车祸

她趴在她的怀里,哭得涕泪横流,双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西装。嘴里呢喃着,“雷晓我失恋了,这都是我第二次失恋了,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总失恋呢?你说我哪里不好?”

雷晓既心疼,又无奈,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将发端的还未融化的雪轰走,“你没什么不好,可也没什么好的,不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只是你们不是同类,相斥罢了。琪琪,提早认清不是很好,免得将来越陷越深,不管怎样,你不是还有我。”

她昂起小脸,泪眼婆娑的样子我见犹怜,轻轻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雷晓,不是那样的。隋翌说了,我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他说了,这是悲哀。”

“我爱你就足够了。”其他的我来教你,我来教你如何去爱,就算你一辈子也学不会,我也守着你,只要我能一直守着你,我就寸步不离。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更加用力的拥抱她,那些话他不能说,说出来她懂了的话,那是一种负担,她不懂的话,说了也是白说。嘴上说的永远不会比行为上做得来的重要,这个锦上添花,他不想做。

漫天飞舞着雪花,这是年后的第一场雪,下的有些离奇,下雪的季节也只下过一场雪,如今春暖了,竟然又来了这一场雪。飘飘洒洒的下来,落在人的头上,肩上,地上的雪花落下,只消片刻就不见。

这样一个浪漫的雪景下,有人说着这样浪漫的对白,她是不是也应该回应一句,我也爱你?可她说不出口,她是离不开雷晓,就像现在,她浑身麻木,离不开他的支撑。她也离不开腾椿语,就像吃饭,她迷上了那种口味。这种离不开,她有许多,这能算是爱吗?能跟他们说爱吗?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戏中人何必认真?这点她不懂,抑或是本就不想懂得。

她继续抽泣,哭得悲恸,引来路人的频频观看,雷晓丝毫不在意这女人将他的名牌西装当面巾纸,反正他买了那么多西装也穿不了几次。

雷晓这人不喜欢穿的太正式,生就是放荡不羁的一个人,只是他父亲叫他陪着去参加宴会,所以穿的正式一些。

官场上的宴会,大多是枯燥乏味的,那种氛围不是他所喜欢的,就算是想要讲个笑话缓和一下都不行,父亲肯定会训斥他。

雷晓和朋友一起宴会,讲得最多的是黄色笑话,擦边球的那一种,了解的人稍微一想,都会觉得有意思,可是跟父亲那一辈的人讲这个行吗?还不给浸猪笼!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他老子倒是讲了几个笑话,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倒是底下的那些人笑得前仰后合,看着他们笑了,雷晓不禁也笑了,倒不是笑话本身好笑,只是这些人好笑。那个平淡无奇的笑话,致命的笑点,在他父亲的身上,那一屋子的人官职最大的是他老子了吧,要不然他一个无一官半职的人,能坐上上座?

到底还是寻了个由头跑了出来,开车在A市的大街上乱逛,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看见了旁边那辆奥迪里坐着的辛博琪,还有驾驶座上的男人,他有印象,这就是隋翌,于是他开始跟着他们。

再然后,他看见车子停了下来,两个人似乎在车里说着什么,表情看不清楚,言语听不到,直觉告诉他,并不是很欢快的谈话。

最后他看见辛博琪从车上下来,隋翌没有来送她,车子在她下来的几秒钟之后,迅速的开走,那种决绝,是害怕,害怕自己迟疑一秒钟都会反悔。

他所担忧的那个小女人,一直在奔跑,似乎是哭了,他心疼她的眼泪,可他更明白,有些人在难过的时候,需要一个人安静,有人陪着,反而不好。所以他站得老远,望着她,直到看见她长久的坐在地上,他才忍不住打电话给她,身体怎么受得了。

那个小女人还趴在他的怀里哭泣,雷晓忽然就后悔了,如果不出现的话,她一个人可以扛过来,也许会很快就修复自己,可自己出现了,反倒是让她一来,痛的时间更长。雷晓拍了拍她的背,“琪琪,能不在这里哭吗?好多人在看你,万一警察以为我是流氓,可怎么办?”

她半推半就的跟着雷晓上车,兰博基尼的这款顶级车型Revent6n,65升V12发动机将驱动整车从静止到时速100km只需34秒,这种速度可以算得上风驰电掣,这车的最高速可以达到338千米每秒钟,只是目前公路不允许,抓地力还是不够,不然雷晓真的会将这车飞起来。

辛博琪也喜欢速度,那是一种享受,她自从上了车,由最开始的大哭,变为抽泣,呜咽,最后是平淡的问了一句,“雷晓,你怎么在这里?”

雷晓扭头浅笑,“我说是路过你信不信?”

辛博琪失笑,“你以为我是姚夏?我就那么傻,让你欺骗?”

雷晓腾出一只手,拥她入怀,他本想解释,姚夏不傻,他只是在正确的时间里,遇上了错误的人,然后破天荒的开始痴情,从此一塌糊涂,可他不能这么说,这小女人的想法跟人两样,你得顺着她,于是他道:“我确实是路过,然后看见你了,就跟着你。”

“哦。”她闷闷的应着,不再追问。

“想开车吗?”

“你放心让我开?”

“大不了一起死了。”

“那你还不让开!”

雷晓捏了下她的鼻子,减速在路边寻了个地方停车。车子再次启动,司机换成了辛博琪。

“要不要再买辆车给你?”

“雷晓你有钱没地方花是吗?又是房子又是车的,我怎么觉得你在养情妇一样?”

“没,是你在包养我,我以后可还靠着你养着呢。”

“你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话音未落,车子嘎然而止,雷晓的额头撞在了车上,他顿时觉得眼前飞舞着好几个辛博琪,伸手去抱,却一个都没有了。

辛博琪系了安全带,所以没什么事,她还在那里纳闷,明明踩得是油门,怎么奇迹般的变成了刹车呢?

雷晓的头晕晕的,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正在他脸上流淌,他下意识的用手去,眼前鲜红一片,他再去,可又没有了,他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幻觉。

“雷晓!你流血了!”辛博琪惊呼一声,迅速的用手捂住雷晓的额头,可那血仍然不止,她吓得发抖,想去抽面纸,却怎么也抓不到纸巾盒,“雷晓,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雷晓眯了眯眼睛,再次睁开,还是模糊的,他大约感觉到她的位置,咧开嘴笑了笑,“没事,送我去医院,真的没事。”他不太喜欢在车里放香水,可想到琪琪要坐他的车,还是放了,他喜欢吸烟,这样能缓解烟味。没想到,就是那么一瓶菱角分明的法国香水,让他见红。

“雷晓。”她叫他已经带了哭腔,可被叫的那个人,直指的倒了下去,双目紧闭,一张俊脸,被血模糊,狰狞。

第三十四章他死了

血叫嚣着从破碎的伤口涌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痛,似乎只是为了自己的光辉登场。

纸巾被血染成殷红,刺目的,腥甜的,不管不顾的,肆意的。

朦胧中他听到有人叫他,夹杂着悲悲戚戚的哭声,他想告诉她,我没死,别哭这么早,可是眼皮跟牙关,都好像被胶水粘合了一阵,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焦急,都没用,她依然在哭泣,而他依然在沉迷。最后的意识是在听到她哭声之后,消失殆尽。

红灯一个个的闪过,不该拐弯的地方,她拐弯了,不该超车的地方,她超车了,不该走的路线她也走了,脑子里只想着快点去医院。

交警们疯狂的在后面追着,可惜那车的速度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可也还得跟着,有人从摄像头里看清楚了那辆兰博基尼的车牌号码,立即打了电话,让所有交警都回来,别再追了,这车的主人,他们惹不起。

“医生!这医院有没有医生了?出来一个活着的!医生!”辛博琪在走廊里狂奔,漫无目的的奔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要找个人出来,救救她的雷晓。夜里的医院格外的安静,她哀戚的求救声就万分的刺耳。她寻着门就推开闯进去,显然是忘记了要去急诊喊人。她一路的奔跑着,用力的撞击着一扇扇门,可那些诊室的门都是锁着的,她本在以卵击石。

医院晚上只留下几个人值班,大多数护士,和一些实习的小医生。她的惊呼不是没有人听到,只是她跑得太快,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医院白日里治病救人,可是夜里总让人害怕,只闻叫声不见人,难免让人毛骨悚然。

对于开研讨会两天一夜刚睡下的人,辛博琪这样的吵闹,无疑是十恶不赦,本来不想理会,因着今天有值班的医生,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还有活着的吗?能不能出来个人?!”

大门碰的一声被撞开,门撞在墙上,玻璃破碎一地,站在玻璃碎片之中的那个女人仓皇的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谁让你进来的!”骆白红着眼坐起来,用被子挡住自己的前。

“你是医生?”

“怎么是你?”骆白皱紧了眉头,去年不顺利也就罢了,今年怎么也不顺利,直觉告诉骆白,遇上这女人就没有好事儿!

“你跟我来!”辛博琪对他也还有些印象,知道他是医生,几步走到床边,抓了骆白的手就拉他。

骆白猝不及防,硬是被她拉出了被窝,身子悬着,屁股也几乎要离开床,他一惊连忙挣扎她的手,迅速的盖上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怒道:“你发什么神经!你这女流氓!出去!”

辛博琪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这医院里难道就没有个医生吗?她复又上前,拉住骆白的手,“你是不是医生?”

骆白下意识的就去甩她的手,不悦的皱眉,“不是医生我在医院干什么!”

辛博琪暴怒一声,“是的话跟我去救人!”

“救人?出什么事了?”骆白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给震慑住了,这女人到底怎么了?看样子很着急。

“是车祸,车祸!”

“车祸?”骆白噌的一声坐起身来,也不顾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抓住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他是医生,这种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人命关天,纵使这女人有些过分,他也得去救人。可刚披上白大褂,他就顿了下来,貌似上一次,这女人也是带着个男人来这里求医,也是说的车祸,可结果是前列腺受伤,那么这一次会不会也是?

“走啊!你愣着干什么?!”辛博琪回头瞪他。

骆白狐疑的看着她,猛然脱下了白大褂,“你是不是应该去男科找医生?那玩意我不会治疗!”

她只听到了那句,我不会治疗,愤怒的盯着他,好似要将这个男人看到骨子里去,她看着他的目光,竟然是恨。骆白可以看到这女人浑身颤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不会治疗,你做什么医生!这医院还有没有个医生了?救救雷晓,他在流血,流血啊!”

“真的发生了车祸?病人在哪里?”骆白看到了她手上的血,她那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值班的护士被惊醒,急救室的灯光亮起。急救的时间比预计的要短很多,可是对于等待的人来说,还是漫长的一段岁月。

骆白从急救室里出来,脸上除了疲惫再无其他。

辛博琪踉跄着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他怎么样?怎么样了?”

“小姐,麻烦你放手!”骆白皱紧了眉头,他两天一夜没睡,好不容易能睡觉了,竟然被人吵醒,还是那么激烈的吵醒,现在又被这个小女人揪着脖颈子,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对自己了。

“他到底怎么了!是死是活你说清楚啊!”

“你先给我放开!”

“你这庸医!”

“你这人讲不讲理了还!”

“他到底怎么了,我只想知道结果!”

“你自己去看!”骆白挣脱了她的手,愤愤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白大褂脱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去浴室洗澡。那男人是她的什么人?紧张成那个样子,起初是急得快要哭出来,后来甚至让人感觉到她很绝望,还有她眸子里始终没有散去的雾气,竟然也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去帮她,去心疼她。

切!我想这个干什么,真是疯了!骆白站在了莲蓬下,用力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辛博琪听到骆白的那句话,第一直觉想到的就是雷晓死了,这个信息在她的脑海里爆炸,她把雷晓给害死了,是她开的车,是她踩错了油门,是她杀了雷晓。她杀人了,她的手上还有雷晓的血迹,尽管已经干涸,可她竟然觉得,那些血迹仍然鲜红,仍然温热。

“雷晓。我对不起你,雷晓你不要死啊!”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扑在雷晓身上,用力的摇晃着他,“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我以后不碰那东西了,你别死啊,你们家九代单传,不能就这么死了,雷晓,我求你了,别死,你不要死!雷晓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跟你的家人交代,雷晓,你不能这样!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人,你快点起来啊!雷晓,你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喂喂喂!小姐,你能不能别哭了,这大半夜的,隔壁还有好多病人呢!”护士听到她杀猪一样的哭声,怕有人来投诉,赶紧过来制止。

辛博琪哪里听得进去,依然抱着雷晓的身体在哭,比之前刚才更加的凛冽,她扭头狠狠的瞪了护士一眼,“人都死了,我哭几声怎么了!我就是哭了,你们能把我怎样?你们这什么破医院,人死了还不让哭,当心我去卫生署告你们!”

护士呆愣住,迟疑着道:“小姐,你貌似应该去检察院,或者法院状告医院,卫生署不管这个。”

“我说的就是法院和检察院!人死了,家属哭都不行,还有没有人!”

护士被她声嘶力竭的质问给吓懵了,良久才道:“谁告诉你说他死了?”

“他流了那么多血,能不死么!”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雷晓?诈尸了?”辛博琪尖叫一声,一蹦三尺高,离雷晓远远的,跟真的见鬼了一样。

护士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那么帅的一个男人,死了多可惜。

“护士,护士,他到底怎么回事儿?”辛博琪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抓着护士的手就跟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就是撞了一下额头,刚才骆医生已经给他包扎过了,已经没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死?”

护士不悦,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啊,她皱紧了眉头,“小姐,撞一下就死了,那中国得有多少个冤魂啊!拜托你小点声,不要吵到其他的病人!”

辛博琪看着护士转身出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雷晓眯着眼睛看她,咧开嘴笑了,“过来,让我看看。”

“啊?!哦。”辛博琪慢吞吞的坐在他的病床边上。

雷晓抬起手,拢了下她额前的碎发,她的长发本来是极其的柔顺,许是方才太急,这会儿凌乱不堪。

“哭了?真是个傻瓜,以后不许这么哭了。”他心疼,更加欣慰,她哭是为了自己。他支撑起身子,吻干她脸上的泪痕,“琪琪,如果以后那我真的死了,别这么哭,我听到了肯定舍不得投胎转世了。你就把我忘记了最好,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

辛博琪的眼泪戛然而止,她自己胡乱的抹了一把,推开雷晓,“你好好休息。”

“你去哪里?”

“给你报仇!我找那个庸医去!”

第三十五章感觉很微妙

“姓骆的!你给我出来!”

简直是奇迹,她的那个臭记,居然还记得骆白的办公室在哪里,同样是没经过允许,她就将门踹开。对于这个她是有经验的,如果门的折页在外面,那么就将门向里推到一定的程度,然后猛地一拉,大部分都会打开,如果门的折页在里面,那么就在门的正中央猛地踹一脚,那么大部分情况下也会打开。这是景阳以前教她的,说是入室的技巧。

辛博琪当初是十分的鄙夷,将景阳打爆了一顿,她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学这个干什么,也不抢劫,简直是无稽之谈。

没想到,就是这无稽之谈,现在给她用上了,这一脚下去,门还真的打开了。

辛博琪自己都在震惊不已,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腿,乖乖,这是无影脚吧!修炼过?

骆白还在浴室里洗澡,正洗的不亦乐乎,骤然听见辛博琪那杀猪一样的声音,急忙道:“你别进来!”

辛博琪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只是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的拉开浴室的门,“你以为我傻瓜啊!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了?!你??????”

“啊!”惊天地泣鬼神,死了爹妈都没这么凄惨。骆白一边尖叫,一边拉过毛巾披在自己的身上,奈何毛巾太小,体积庞大。

“啊!”又是一声尖叫,骆白将毛巾拿下来,围在自己的腰上,因为愤怒,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指着辛博琪的鼻子开始骂,“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怎么能做出如此令我发指的事情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辛博琪鄙夷的看着他,“谁让你不穿衣服的。”

骆白推搡着她出了浴室,披上一件外套,怒道,“废话!你看见谁洗澡的时候穿衣服了?!你洗澡的时候穿衣服吗?!”

辛博琪也推搡了他,大有一副掐架的气势,可她没有掐架的那个本事,推了他几下都没动,可见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想做一个成功的掐架者,必须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最起码也得像景阳那样的。

“你别跟我打岔,我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雷晓死了?有你这样的庸医吗!护士说了,就是皮外伤,你居然说他死了,你安的什么心?”

骆白猛然发现,这女人不但毫无廉耻之心,并且还有主观臆想症。他无奈,又带了一些火气,“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他死了?你这女人蛮不讲理!”

“狡辩!你就是在狡辩,你这庸医!我怎么这么倒霉,在哪里都能遇上你!你是流窜犯,还是怎么着,怎么医院里都有你的影子?”

骆白瞪大了眼睛看她,厉声喝止,“这位小姐,你搞清楚一点,这是博爱医院,我是这里的医生,我在这里工作半年了,你说这里为什么有我?我倒是要问问你,那么多医院你不去,偏偏来这里,是来找茬的吗?!”

辛博琪撇撇嘴,“我有那个闲心?懒得理你!真不知道这医院为什么聘请你这样的医生,你哪个卫校毕业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骆白一步步的逼近她,“卫校?你知道什么叫卫校不?你以为我是护士吗?”

辛博琪嗤笑,“难道你不是护士?病都不会治,就会给包扎,你不是护士是什么?”

“你过来!”骆白被她气的头昏脑胀,用力的扯过了她的手,拖死狗一样的拖她。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我!”

骆白一手钳制着她,一手去找他的毕业证书,自从上次被辛博琪说了庸医之后,他就一直将毕业证书带着,骆白总有那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还会遇见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果然今天给他遇上了。

他将著名医科大学颁发的学位证书丢给她,“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卫校毕业的吗?”

“你烦不烦!”她也恼了,就不应该来算账,这男人跟正常人想的不一样,什么破证书,她随口说道:“几千块就能买一个的东西,你要来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庸医吗?想证明这个,你怎么不去非洲支援?你怎么不去研制药品,把艾滋病给攻克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研制疫苗?在这里给我看证书有个屁用!你给我放开!懒得理你!”

“琪琪。”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宠爱与放纵,他在身后慵懒的叫着她的名字。虽然头上包扎了纱布,可丝毫没给雷晓的相貌减分,反而平添了几分沧桑的感觉。

他走近她,将辛博琪的手从骆白的手里抽出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仔细的瞧着,“红了呢。疼吗?”

“雷晓,你怎么来了?你还是病人呢。”辛博琪诧异的看着他,眼睛盯在他的额头上看,“你还疼吗?”

“不疼了。”雷晓握住她的手,有意的划过自己的唇边,“我的女人为我出头,我怎么能躲起来。”

他转而望向骆白,“你是医生?”

骆白点点头,这男人看起来很危险,纵然他是在微笑着,却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太喜欢和这样有心机的人打交道,相比之下,辛博琪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反而好一些。

雷晓上下打量他,挑剔的目光,让人浑身不舒服。

骆白也回望着他,气势丝毫不减。

雷晓忽然笑了,拥着辛博琪,“我头晕,回去吧。”

“哦。”她早就想走了,这个叫骆白的人,她看见就讨厌。

雷晓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过骆白狐疑的脸。

这男人是谁?貌似上次这女人紧张的不是这一个,貌似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貌似这跟自己也没有关系。骆白无奈的笑了,瞎心,盖上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琪琪,这个人你以后不要理他。”

“谁爱搭理他!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我得感谢女王陛下抬爱了。”

“你没死就行。”

雷晓呵呵的笑了,连夜办了转院手续,去了军医大。他不是不相信这医院的医术,只是不相信骆白这个人,不招惹为妙。

辛博琪自然不知道雷晓转院的消息,他让她一早就回去了,到底还是隔着个腾椿语,回去晚了,怕他们吵架。

交通队那边辛博琪又去了一次,眼看三月,实习也该结束,她得回学校去,其实她这几个月在交通队也没做什么,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着隋翌瞎混,可队长还是给她写了一份洋洋洒洒的实习鉴定,套路化的文字,都是说这同志多么多么努力工作,任劳任怨之类的,队长写这个拿手,给辛博琪写的时候还稍微润色了一下。

不是吹牛,就大队长的那个文笔,这报告绝对可以拿去做范文,简直是一流。

格子间里,原本属于她的桌子,正在搬空,她也没什么好拿的,就是一些零食,过期的有一大半,还是年前买的。她的隔壁竟然也空着,隋翌真的就躲着她了,以后都不见面了吗?

她正望着出神,忽然有人喊她,“小辛,你要走了?”

她抬头,辨认了一下,这是隋翌的同事,开过他们几次玩笑,于是点点头,“回学校去,实习结束了。”

那人叹了一声,有些舍不得,“哎~~~你也要走了,咱们队里越来越没意思了。”

辛博琪诧异的看着他,“还有谁走了吗?”

“隋翌啊!”

“什么?他走了?去了哪里?”

“怎么你不知道吗?他高升了,算是好事呢。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么,奇怪,怎么你会不知道呢。”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不是的,是你们一直误会。”她淡淡的笑了,没再过多的交谈,来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拿,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拿什么,只是多了一份鉴定。

再次去学校已经是阳春了,奇怪的天气,前几天还冷得要命,只一眨眼,就热起来,真是比女人还多变,比男人还多情。

他们班也好久没有人来,最近几天竟然陆续都来了,上课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实习回来的,忙着毕业论文答辩,还有最后的毕业考试。他们这学校有些奇怪,跟考公务员有些类似,必须要经过笔试和面试,才可以毕业。

他们笔试的试题,都是上头出的,时事政治,样样都有,教授也拿捏不准上头今年会出什么题,自然也不敢妄自押题,这就苦了学生,大学四年这么多教材知识,你背吧!

辛博琪这种一看书就困,再看书就想找地方去卖废纸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又到了人间炼狱,可看着旁人都恨不得扎进书里的样子,她也不好不看书,学习的氛围有了,你若是不看书,会觉得不自在的。

她由最初看的犯困,掐了自己几下之后,也有了神,慢慢的背着马哲,竟也有了门路。

旁边忽然有人推她,她扭头看着,那人指了指她的电话,她这才发现,手机响了。

是腾椿语打来的,她接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整个人的思绪还在书里。

“老婆,你有时间吗?”腾椿语现在很喜欢叫她老婆,这似乎是一种所有权的表示。

“嗯,我在看书。”

“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你怎么了?”

“看个朋友,是雷晓,他出车祸了,陪我去看看吧,你也认识他的。”

“不去行吗?”她下意识的就反抗,她也不是木头人,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雷晓和她到底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的,而这种关系,变得微妙了,她原本的想法,似乎已经不成立,这种关系,让她越来越害怕,怕被曝光在众人面前。

“老婆,我在你学校门口。就去一会吧,从那里回来,我们一起回家。”腾椿语声音缓和着,商量着她。

辛博琪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口,“你等我一下。”

她合上书,随便收拾了几本书就起身离去。

第三十六章暗度陈仓

腾椿语许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还是一身的军容,依靠在他的那辆宾利车旁边吸烟,一接着一的,漫无目的。

辛博琪抱着书走到他的面前,叫了他一声,腾椿语才反应过来,扯了一个微笑,“老婆,你来了。”他不着痕迹地将烟熄灭。

辛博琪皱着眉头,“嗯,你吸烟了?”

腾椿语将车门打开,催着她上车,随口说道:“闲着没事抽一。”

她一边上车一边疑惑,“你以前不是不吸烟的么。”

腾椿语愣了一下,“只是很少当着你的面吸烟,老婆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吸烟了。”说罢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席上,俯身过来系好她的安全带。

辛博琪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翻开书本,“没事,你吸吧,我无所谓的。个人爱好,我没权力限制你。”

腾椿语要踩油门的那只脚骤然停下,面色沉重。

辛博琪等了许久,车子也没开,诧异地看着他,“车子抛锚了吗?”

“没有。”腾椿语欲言又止。

她更加疑惑,刚才电话打得那么急,现在怎么反倒是悠闲了呢,“那为什么不开车呢?”

腾椿语看着她,意味深长,“老婆,你是我的老婆,这一点你清楚吗?”

辛博琪心里闷闷的,不太自在地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腾椿语笑了笑,着她的脑袋,“在车上就别看书了,当心眼睛啊。”

她松了口气,刚才确实是揪心了,“我要考试了,不看不行。”

“考试?对了,你要毕业了,考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腾椿语将她的书包拿过来,放在后座上。

辛博琪的眼睛顿时亮了,“你要去替考?”

腾椿语摇头笑道:“监考的老师是傻子吗?我们长得又不像,我怎么替考?”

她有些丧气,“那你要干什么?”

“先别问了,到时候保证你能通过。”

辛博琪语重心长,就好像上级领导视察工作一样,“椿语啊,作弊的事情咱们不干啊!”

腾椿语呵呵地笑了,“不作弊,我是作弊的人么。你老公我当年学习成绩可好了,在军校的时候,可是名列前茅。”

辛博琪万分鄙夷地撇嘴,“你说的是你击比赛什么的名列前茅吧!你别毁我,这要是不能毕业,我妈会杀了我的!”

腾椿语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抱了下她,“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个考试么,多大的事儿啊!我们走了,去医院看看。”

“要买东西吗?”她记得去医院看病人是要买点礼物的。

“不用,雷晓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那送礼金?”貌似她住院的时候,好多人是送了钱来的。

“不用,雷晓可比你老公有钱。”

她更加地疑惑了,“那我们去干什么?”

“去气死他!”

“啊?”她惊呼,“椿语,杀人是犯法的。”

“我跟你开玩笑的。”腾椿语淡淡地笑了,汽车加速。

军医大的高级病房常年都是满的,没点门路住不进来,这里的医疗设施是最好的,医疗水平也是最高的。

照理说,雷晓的这点皮外伤,不至于住到这里来,可他们这些人,个顶个的爱惜自己,感冒发烧都得来看看。说白了是怕死,他们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呢,死了多可惜。所以当年**的时候,雷晓被骗了很多钱,就因为怕死。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个个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雷晓。

“呦!晓哥哥,这是怎么了?快来让大家伙瞧瞧,看看这憔悴的,脑袋都缠纱布了呢。”孙乾阳怪气地边说边动手,兰花指也翘起来,抚着雷晓的额头。

雷晓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站的贫不贫!真成了兔爷了?我还不愿意包养你呢!”

“我这不是心疼你么。”孙乾嘿嘿地笑着,手还欲伸向雷晓的额头,他一扭头瞥见了腾椿语,一个高的蹦到腾椿语的身边,“椿语你可来了,咱们车神挂了!”

雷晓一个枕头丢过去砸他,“你丫的孙乾少咒老子啊!”

腾椿语握紧了辛博琪的手,走上前去,“雷晓啊,你这是怎么了?”

雷晓淡笑着,“就是车祸而已,没事儿。”

腾椿语挑挑眉,靠近了雷晓,仔细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不会吧,你可是车神自居的,你还能出车祸?到底是怎么弄的。”

雷晓抬眸,心平气和地说:“车祸。”

“你自己开的车?”腾椿语的眼角若有似无地暼向了辛博琪,淡淡地一眼,又看向了雷晓。

雷晓无奈地笑了,“椿语,你是不是太相信我的车技了,这人在河边走,我也得湿鞋啊。”

“仅仅是湿了鞋子吗?”腾椿语的眼睛再次看向了辛博琪,那个小女人微微蹙眉,明显地不耐烦的样子,跟以往一样,他带着她出席一些必要的活动时,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眸子里已经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是想走,可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忍着,所以蹙眉。这两种情绪极其的相似,他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心虚,那么的镇定自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靠近了他听到是马哲。

雷晓也如平常一样的镇定自若,反问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没什么。”腾椿语自嘲地笑了笑,拥紧了辛博琪,“老婆,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你别背书了。”

辛博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吵,我今天这一天要背完马哲的。”

“明天再看也一样。”

“明天得看邓论呢!”

“你一天看一本书?记得住吗?这书里讲了什么?”

“不就是马克思的话么。”

“马克思讲什么了?”

“你又不是考官,我告诉你干什么!别吵!” 辛博琪再次瞪他,哪有这样的老公,千方百计地阻挠她读书。她干脆挣脱了腾椿语,自已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书,似乎觉得房间里的氛围和刚才差了很多,辛博琪抬头笑了笑。“你们别管我,聊你们的。”

她真诚地微笑,没有一丝的杂念,她的眼神飘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清澈见底的,让你找不到一丝的愧疚。

雷晓向来会演戏,他做的天衣无缝,而辛博琪并没有演戏,她没觉得心虚,再平常不过了,原因是她的神头,全都给马哲锁住了,无暇去顾及其他。

门再次打开,姚夏看见沙发上的辛博琪,惊了一下,“妹妹,你这是看书呢?真神了啊!这么爱学习了。”

“我老婆本来就爱学习爱劳动的。”腾椿语颇为自豪地坐在了辛博琪的身边,笑着看姚夏。

姚夏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老婆爱学习?甭逗了啊!琪琪这是为嘛呀?要考试了?啧啧,这该死的应试教育啊!这教育制度再不改革,将来我儿子得受多大罪啊!”

腾椿语白了他一眼,瞥见了姚夏身后的女孩,不禁皱眉,“新人?”

姚夏笑骂,“去你的,别嚼舌头啊,这不是我的。”姚夏将那女孩推到雷晓的床边,“人哥哥给你带来了!你也别太感激我!”

孙乾狐疑地看着他们,“怎么着?瞒着哥们?雷晓,这是你的哪位啊?”

雷晓淡淡地笑着,眼波始终流转在那个女孩身上,“这是苏林。”

孙乾不依不饶的,“没问你名字,这是组织上在拷问你们的关系!”

雷晓耸耸肩,暧昧地看着苏林,“和你看到的一样。”

“啧啧,什么时候的事情,雷晓你也要定?”孙乾的嘴巴恨不得能吞下两只**蛋,雷晓这样的人都能定下来,那这个苏林得多大的魅力啊!

雷晓点点头,含笑,“早就定了。”从遇见那个女人开始就定了。

“那可得庆祝,为天下的女孩们庆祝,少了一匹饿狼啊!雷晓,你赶紧好了啊,咱们去浮华,你做东。”

“你是诚心了要吃穷我啊!”

“滚你的!现在经济危机,大部分的产业都缩水了,就你小子生意越做越大,你还跟这儿哭穷?你要是穷,我这小公务员怎么活?!苏小姐你可得看紧了雷晓,这厮最滑头。奇怪,你们是怎么搞上的?”孙乾说完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开口,“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呸!我今儿怎么了,竟说错话,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雷晓握住了那女孩的手,那女孩下意识地就要挣脱,雷晓握得更紧,含笑着看她,话却是对孙乾说的,“这没必要告诉你们。”

“雷晓,你头还疼吗?”苏林抚着他的额头,满眼心疼,咬着下唇的样子,还真就我见犹怜。姚夏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太专业了!

雷晓握了她的手,“不疼了,你别担心。”

“酸不酸!再这样我受不了了!”孙乾笑着打趣。

雷晓又扔了个枕头过去,“你丫的不愿意带着就走!有本事你也找一个来!”

“雷晓,我说你为啥一定要住院呢,就这么屁大点伤,敢情是为了让女友来陪伴啊!啧啧,真险啊!苏小姐,你可要小心啊!”

苏林听了孙乾的话,羞得红了脸,柔声说道:“你们别拿我开玩笑。”

瞎聊了一会儿,护士过来查房,众人这才离去。腾椿语始终看着雷晓和那个叫做苏林的女孩,雷晓拥着她跟几个人说笑,眉眼如斯,脸上挂着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病房之中再次安静,只剩下了雷晓姚夏和那个被雷晓叫做苏林的女孩。

雷晓迅速地抽回手,不再拥抱她,苏林立刻抓住他的手,挑眉笑道:“再等等,你就不怕有人突然回来看见了?”

雷晓摇头笑笑,“姚夏,这妞儿你在哪里找到的?哪个影视学院的。”

姚夏自信地一笑,“怎么样,够专业吧!”

“谢谢夸奖,这是我的职业,好了人现在走得差不多了,咱们来算算钱吧,两位老板。首先是雷先生,您改了我的名字,虽然你改的名不怎么雅致,但也将就了,我的名字叫做钱洁色,不是什么苏林,不过你反应很快,这点呢,算人便宜点,还有你拉我的手了,这个钱也要另算,拥抱呢是贵了一点,但是看在你并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也给你算便宜点,我一天的出场费是两百,加上这些七七八八的,你给我五百好了!”

“钱洁色?”姚夏噗哧一声爆笑,“您这名字真雅致!”

雷晓也忍不住笑意,这女孩挺有意思,从钱夹里数了十张大钞塞进她手里,“谢谢,你表现得很好。”

女孩眼珠子转了一圈,始终没离开那一叠钱,“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真的给我就收了啊!”语音未落,那一叠钱就进了她的口袋。钱洁色巧笑嫣然,“老板有需要再找我啊!亲亲的话三百,算你便宜点两百五,上床我这里暂时没有这服务,你需要的话,我介绍个情妇组的姐妹给你,她们个顶个的专业!我们角色扮演公司呢,可以满足你们各类的需求,出租男女朋友,情妇介绍,什么都有,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嗯,以后联系。我会再找你的。”

钱洁色收了钱欢快地离去,着口袋里厚厚的一叠钱,不禁感慨,女人变坏才有钱,真是辛苦啊!

姚夏收回了视线,看向雷晓,笑容也消失殆尽,换上了担忧之色,“雷晓,你有没有觉得椿语在怀疑你?”

“没有。”

“那你有必要让我找个人来冒充你女朋友?你逊了吧!要女人还需要冒充的?”

“我这样做,大家都安分,不是挺好么。姚夏你想太多了,今天的这个女孩不错,挺专业的。”

姚夏白了他一眼,是我想太多,还是你想太多,“你当心以后穿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懒得理你!”

“那你就别理我了。”

“神经!”姚夏叹了口气,推门出去。

神经?或许再加一个病字更适合。

第一章怀孕

人要是真的对某件事热衷了,那就是一种风魔的状态,吃饭也想着,睡觉也想着。

辛博琪是彻底的魔怔了,她是彻底的臣服在马哲之下了,吃饭睡觉一刻都不要安生,腾椿语半夜给她吵醒了,都听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马克思怎么怎么了。

甚至做梦的时候,她都能跟伟人亲密接触,马克思亲自给她指导马哲,讲解道理,她看见马克思的大胡子,蹭的一下醒了过来,没几秒钟,又嘟囔着睡着了。

这可真是下了功夫,不为别人,就那天腾椿语的那句,你背马哲,指导马克思讲了什么吗?她确实没记住,看完就忘记,她这人要脸,一定不能让腾椿语瞧不起,于是开始没日没夜,外加没命的背诵。

学校里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一个个都跟没吃过饭一样,争着抢着。辛博琪每次到食堂,都有杀人的冲动,计划生育太重要了。

打饭一个字挤,她上课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吃排骨汤面,听说新开的这家不错,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同学推荐的她也想试试,看那面端上来,一看见上面飘的油花花,她顿时有种恶心的感觉,再加上今天天的关系,食堂的排油烟不是很好,油烟味到处都是,胃里面翻江倒海的,跟晕车一样。

她索就不吃了,一个人出了学校,准备去吃韩国料理,长椿街有家韩国料理挺有名的,她去过几次,没什么大感觉,只是那里的配菜很不错,辣白菜够辣够酸,她原本也没那么热衷,今天猛然就觉得嘴巴没有味道,想念那酸酸的感觉了。

中午的时候,真是高峰期,车从街头堵到街尾,绵延着,看不到头,等不到头,不知何时能前行,也不知何时能畅通。

有些司机频频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前行,可这丝毫没用,该堵车还是堵车,这样嘈杂的喇叭声,只能徒增烦恼。

有些司机悠闲地握着方向盘,有时候听听交通台,手指似是有节奏的扣着。

这就是新老司机的区别,堵车时刻都有,关键就是你的心境,你火烧火燎的,那车也还堵着,你悠闲地享受着,车还是堵的。有些人就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找那个罪受。

辛博琪坐的这车就堵上了,卡在中间,缓缓地移动着,汽车没有熄火,突突的动弹,她觉得不舒服极了,胃里面好不容易压制的呕吐感再次复发。

司机看了一眼她蜡黄的脸,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

她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摇了摇头,“师傅还得堵车多久?”

“估着半个小时吧。小姐你不舒服?”

“有点恶心。”

“晕车了?小姐你可别吐我车上啊。”司机皱紧了眉头,万分后悔刚才载了她,这要是真的吐了,他这一天都不能拉客人了。

辛博琪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前,汽油味仍在往她的鼻子里钻,她猛地推开了车门,碰的一声闷响,她也没顾及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这空气里夹杂了汽车的尾气,仍然有一种让她反胃的感觉。

出租车司机整个傻眼,他就不应该拉她,不应该啊!

另一位司机也傻眼,今天这是倒了什么霉,如果他没听错,没感觉错的话,刚才绝对是撞了。完了,他老板可是出了名的黑脸黑心,这下死定了。

辛博琪看着长长地车队,再也没耐心等下去,扭头就想自己走回学校,韩国料理也不吃了。

出租车司机连忙下车来,一看旁边这车差点没昏过去,加长林肯,车门上的那一道刮痕,赤裸裸的在那里摆着,再看他地车,车门上也是一道刮痕,漆掉了一大块。

辛博琪刚抬脚,后面就有人喊她,正是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小姐!你不能走!”

辛博琪顿了一下,会意过来,掏出一百块给他,“我不坐车了。”

“啊!”一声惨叫。

辛博琪和出租车司机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趴在林肯车的车门上,张大了嘴巴干嚎的样子。

“他怎么了?”辛博琪疑惑的问。

出租车司机也是几乎痛苦,“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小姐,你怎么突然开车门?你不知道车距这么近是不能开车门的吗?你把人家的车刮了!赔钱吧!林肯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赔钱?赔钱是小,耽误了我老板的事情是大!今天我老板的生意要做不成,你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辛博琪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口气不善道:“我不刮你的车,你老板也走不了,这车堵成这样,你们能飞过去不成?”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还狡辩!今天没完,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

“作孽啊,我招谁惹谁了,我的车还坏了呢。这位小姐,这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负责。”

两个世纪一左一右的拉着她,喋喋不休的,她心里本就烦躁,这会儿更加的心浮气躁,这两个人的影子交替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胃里面仍然翻江倒海,一刻也不消停。

“辛博琪?怎么是你?”

“哇——”她终于吐了出来,早上的没消化完的早点全部喷了出来,她胡乱的抓着,让自己站立着,弓着身子,呕吐,后来胃里吐空了,她就干呕,整个人都像是掏空了一样。

“老板你?”司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黑脸黑心的老板,他一身名牌西装,此刻被吐得不堪入目,而老板本人,还伸手扶着那个正在残害他西装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愤怒,只是 有一点点的厌恶。这简直是奇迹,简直不可思议!

辛博琪吐够了,胃部像是纠结在一起一样难受。她的目光慢慢的上移,发现她正扶着的,不是一电线杆,而是一个人,而他的衣服已经已经被自己的弄得一塌糊涂,辛博琪面上一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男人皱着眉,看着这个小女人,她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脸色也差的可以,活像个营养不良的小萝卜头,身上秽物的味道刺鼻而来,他本来想发火,可看见她唯诺的样子,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经意间,眉头已经缓和了下来,声音也缓和了下来,“你怎么了?”他问完了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的,这是关心她?吃错药了吧?

辛博琪的眼睛终于聚焦,落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楚尘?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你看看我这一身,你可真会找地方吐啊!”楚尘一扫刚才莫名其妙的情绪,换上了他惯用的冷嘲热讽。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不服气,你以为我愿意吐在你身上啊,我愿意这么招惹你?简直是疯了,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是得道歉,到底还是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我会赔给你,我先走了。”

“等一下!”楚尘叫住她。

“等一下,车钱还没赔呢!”

楚尘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司机,“要你多嘴吗?”

“小姐,你不能走,你还得赔我车钱呢!”

楚尘一眼横过去,出租车司机顿时感受到这寒光,浑身一颤,嘴上还不服气,“这是我应得的。”

“多少钱,我陪给你!”楚尘的眼角扫了一眼自己的司机。

“老板?”司机掏了掏耳朵,难道自己听错了?

辛博琪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我不会赖账的,钱一定会配给你的!”

“谁要你的钱!跟我去医院!”楚尘将西装脱了下来,扔给自己的司机,白色的修身衬衫,勾勒出他较好的身材。

“我不去。”

“不去?你吐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去?赶紧跟我去!”楚尘伸手过来拉她。

辛博琪死命的挣脱,“我不去,我就是晕车而已。你别拉我,你在拉我,我就喊人了啊!”

“你这人怎么倔成这样?你看看你那脸色,还像是个人脸吗?辛博琪,你信不信我扛着你去医院?”

“你敢!”

“我不敢?我有什么是不敢的?”

“好!我去!谢谢你的好心!”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两个人的过节不少,真要是动起手来,肯定打不过楚尘,权衡利弊,不就是医院么,她去!

楚尘想笑,又觉得可悲,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人了?用得着这么防着?又用得着这么委曲求全?他长得很像土匪吗?又或者他长得不善良?

医院里,楚尘直接带她去了一位医师那里,是他的朋友,免去了挂号等一些列的麻烦。

医院给辛博琪做了检查,脸上的神情跟个调色板一样。时而震惊,时而疑惑,时而狐疑。

楚尘盯着他,越来越不耐烦,“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医生,我得了癌症吗?”

“胡说什么你!她到底什么病,你倒是快说啊!”楚尘吼了辛博琪一嗓子,然后又去吼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摘下口罩,“这位小姐你没病,怀孕了,恭喜你。已经两个月了,你的呕吐时害喜的症状,不用担心。”

“你说她,她怀孕了?”楚尘难以置信的看着辛博琪,盯着她的小腹,哪里有一个生命了?有孩子了?

医生点点头,“楚尘,这孩子留吗?”

“你别想歪了!这不是我的孩子!”

医生会意的笑了笑,暧昧的看着楚尘,“我不也没说啥么。”

“这真的不是我的!她有丈夫的,这孩子不是我的,你别乱说!”楚尘警告着医生,厉声戾气,这孩子不是他的,可为什么他倒是希望这孩子跟他有点关系呢?

辛博琪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在吵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小腹,孩子?这里有个孩子?可这孩子是谁的?两个月前受孕的,是谁的孩子?腾椿语的,雷晓的,还是隋翌的孩子?

第二章孩子是谁的?

这是个炸弹啊,这哪里是个孩子。

辛博琪捂着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跟金豆豆一样,噼里啪啦的,她害怕,浑身都冒着虚汗,她在心虚。以前她可以玩闹,可以云淡风轻,大家玩玩好聚好散的,可现在呢?她不能了,她再也不敢说跟谁玩玩,她恐怕以后都不能去泡美男,因为她有了孩子,有了这责任。

这担子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迷茫,开始后怕。她怕着孩子保不住,也怕这孩子生下来。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知道吗?那些男人知道吗?这个谜还可以藏八个月,可是八个月之后她怎么办?难道在孩子父亲的那一栏写上父不详?

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多疯狂,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多狠毒,只要有了孩子,那就是一个彻底的蜕变。辛博琪也是一样,只是她还没发觉。

“你怎么了?哭什么?”楚尘蹲下身来,看着她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她咬着嘴唇,委屈至极的样子,心骤然紧了一下,迟疑着伸出手,想要去拭干她的眼泪。

辛博琪一扭头,躲开了他的手,手背胡乱的了两下眼泪,她哭什么,要哭也不是现在哭,以后有的是机会哭呢,现在得把这些眼泪留着!她得想辙,不能让这孩子牵着鼻子走。必须在这孩子出生之前,把以后的路都铺好。

当然现在最好的是,这孩子是腾椿语的,毕竟他是正牌老公,可万一这不是腾椿语的孩子,她也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至于让辛家和腾家蒙羞。

辛博琪镇定了一下心神,转而看向医生,“请问,这孩子是谁的?”

“哐当一声,医生的下巴很不雅观的掉了,惊得嘴巴可以放下两个**蛋,他吞了下口水然后说道:“小姐,这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辛博琪嘟囔了一句,“废话,我要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还用得着问你么!”

医生清了清喉咙,“小姐,目前为止,我还不能帮您判断孩子是谁的。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可以帮您判断。”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等孩子出生了,我还用得找你?!估计好几个人回去争着抢着做亲子鉴定!她欲哭无泪,复又抚上自己的肚子,孩子啊,你妈对不起你,你还没出生呢,就注定了你会受苦,那亲子鉴定疼不疼啊?孩子,你倒是告诉我,你是谁的种?

这个小女人的一切反应,都让楚尘尽收眼底,怎么她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吗?糊涂尘这个样子?还是说,她跟太多男人有关系,所以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楚尘莫名心里有一团火,他很想去质问一下这女人,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有一腿,可是这话到嘴边,他又不忍心开口,看她那个样子,你问她,能有什么结果呢?这一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丝毫没有,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叶迪斯,本就是路人甲与路人乙,或许有一天相见,能够互相的看一眼,可是转念就会忘记。现在叶迪斯也走了,他跟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他在乎个什么劲儿!

楚尘张了张嘴,终究是没问辛博琪什么,转而问了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看她吐得很厉害,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医生推了推眼镜,无奈的摇头:“没办法,只能挺着,这是怀孕的基本现象,她害喜的时间早了点,以后多注意身体,营养要跟得上,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一切小心。没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了。”

对,没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这个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生孩子要紧。可,她自己都没长大的样子,怎么给别人当妈呢?

“没事了我送你回去。”楚尘想去扶她,又被她给躲过去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今天谢谢你。”

楚尘的火气唰就起来了,他有那可怕,需要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你在害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吗?还真以为你跟天仙似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我今天就要送你回去了!不同不同意我都会送你回去。”

“你这人真奇怪,你喜欢送就送,耽误了你做生意我可不负责。”辛博琪嘟着嘴走在前面,楚尘一声不响的跟着。

司机已经处理好了刚才刮车的事件,来这里等着送老板去机场。

“去富源华城。”

“什么?老板,不是去机场吗?”

楚尘瞪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是!”

“慢点开,开得稳一些。”楚尘又嘱咐了一句,然后打开笔记本,开始浏览网页。

辛博琪靠在车座上,眼睛望着窗外,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再看,思绪游走着。说不想,可她怎么能不想呢?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两个月前,貌似有一天腾椿语早上回来过,他们两个貌似是做爱了,然后是下午,去跟隋翌和景阳吃饭,再然后她喝醉了,强了隋翌。等到 晚上的时候,她又跟雷晓在一起了。

要命!难怪那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自己会从与过度而死,而是怀孕?是那天吗?不是的,肯定不是,哪会有那么巧呢,她还没那么倒霉。中国这一夫一妻制,还真是正确。

“停车。”楚尘扭头看她,“跟我来一下。”

“干什么?”

“你先下车就知道了。”

辛博琪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下车,与楚尘保持了一段的距离,默默地跟着他。楚尘不禁觉得好笑,这女人现在小心翼翼的了,原来胆子不是很大么!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笑容可掬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楚尘扫了一眼店铺,顺手拿过一双平跟鞋子,“这鞋防滑吗?”

“是的先生,这鞋子的鞋底是特殊材料制成,很柔软,穿上十分舒适,鞋的面料也采用透气材料。”导购小姐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她的商品,楚尘在一旁听着,间或上一两句。

“啊?”辛博琪诧异。

导购小姐瞄了一眼辛博琪的脚,直接拿了一双鞋子给楚尘,“这位小姐是二十三号码。”

楚尘也瞄了一眼她的脚,“36的脚?这么小!坐下。”

“干什么?”她迟疑着不肯坐下。

“孕妇怎么能穿高跟鞋呢,对孩子不好,快坐下。”他的声音一出来,竟然出奇的温柔,好似能融化一江春水,听得周围的店员心花怒放的,纷纷羡慕那个女人,能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公。

辛博琪坐了下来,楚尘也跟着蹲下来,抓过她的脚,就来给她脱鞋。

“不用,我自己来。”辛博琪去拉他的手。

“别动。”他执意为她换好了鞋子,抬起头来看着她微笑,“走几步试试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再换一双。”

“谢谢。”她走了几步确实比她的那双高跟鞋要舒服多了,脚被释放了一样。

楚尘失笑,“你今天很喜欢说谢谢,这可不像你啊辛博琪,你对我不是恨得牙痒痒么!”说完他就后悔,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讨厌你,还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不是在膈应我呢么!”

“我膈应你?我有那么闲心?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

“说谁谁知道!你换好了没,好了就走,赶紧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儿呢!”就不应该帮她,不应该对她好!

回到车上,再次一言不发。沉默的只听得到楚尘敲键盘的声音,他偶尔喝一口红酒,想吸烟眼角扫见了辛博琪,就抑制住了。

“我不送你上去了,自己小心。”

“嗯。”辛博琪推开车门,刚要下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楚尘,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怀孕的消息?”

楚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打算这么瞒着?”

“不是瞒着,是暂时不说,我要好好想想。”

“那好,我给你保密,自己注意身体,有需要的话,打给我。”

“谢谢你,其实你这人就是嘴巴损了点,人还不坏。”

楚尘哭笑不得的,“你这是夸我呢?”

“嗯,当然是夸你呢!再见。”辛博琪关上车门,楚尘的视线跟随着她,那女人竟然还嗯,她这明明就是损他!

辛博琪回到家里,腾椿语已经做好饭在等她了,见她回来连忙迎出来,“老婆你回来,饿了没?来吃饭吧。”

“你今天下班很早。”辛博琪淡淡的笑着,她没什么胃口,下午吐得胃到现在还难受。

“回来陪你么。”腾椿语拉着她去餐厅,“都是你喜欢吃的。”

她意兴阑珊,“别忙了,我不想吃,不饿。”

“怎么了?你病了?”

“没有,读书太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跟你说了,随便看看就好,考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坚决不作弊!我都会的,不用你给我作弊!你别瞎弄知道吗?!”她板着脸,诚信考试,这些人都不懂吗?

腾椿语不再跟她犟,“好,你说怎么,咱就怎么好不好。”

“那我去睡了。”辛博琪进房间,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躺下,闭上眼睛闷在被子里,腾椿语进来过几次,她都知道,可硬是没睁眼睛看他,其实她是在装睡,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这孩子该怎么处理。

第三章我们离婚吧

第三章 我们离婚吧

辛博琪闭着眼睛,眼珠子乱转,她睡不着,人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

她恍惚间就想起了她和腾椿语相亲,然后稀里糊涂的跟腾椿语结婚了,婚后生活也还不错,那个老公没怎么太管她,基本上是自由的。

如果她不结婚,那么不会有这些烦恼,如果没结婚的话,怀孕了能怎么样,未婚妈妈不丢人,如果没结婚,她现在得多逍遥的哄着自己的孩子,如果没结婚,她用得着在这里伤脑筋吗?

对的,这一切的烦恼,都源自于结婚,如果没有这场婚姻,那么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辛博琪骤然睁开眼睛,也不再装睡了。腾椿语一直没睡,搂着她看着她,她没吃晚饭,他想着她醒了会饿,所以一直等着她。辛博琪这突然睁开眼睛,吓了腾椿语一跳,“老婆你怎么了?”

辛博琪坐起身来,深呼吸几口气,“椿语,我有话要跟你说。”

腾椿语歪在床上,懒懒的看她,“好,你说。”

“你能不能坐起来?这件事很重要!”辛博琪郑重的样子,倒是让腾椿语吃惊,听从她的话坐起来,“什么事啊,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辛博琪抬起头,对上腾椿语的眸子,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开口,“椿语,我们离婚吧!”

腾椿语一个激灵做坐起来,抓住她的肩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辛博琪尽量平静的看着他,“我说,我们离婚吧!”

腾椿语不住的摇头,“琪琪,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知道吗?”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说,我们离婚,我要跟你离婚。”她知道自己现在无理取闹了,可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办法。

腾椿语猛然抱住她,用尽了全力去拥抱,好像只要稍微的松懈,她就会不见了一样,“琪琪,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你别吓我。”

她有些不忍,纵使她是块石头,也能感受到腾椿语此刻的不舍得,其实她也不舍得,他们绝对自由的条件很吸引人的,以后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老公了,腾椿语是不是也因为害怕以后找不到自己这样不管事儿的老婆而不舍?

辛博琪放柔了声音,“椿语,我真的是认真的,我要跟你离婚,我必须跟你离婚。”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 是挺和睦的,可是真的得离婚啊!”只有离婚了,她的孩子才能顺利的出生,才能有个好的环境,才能免去那些纷争,她是不想让自己跟孩子卷入,她想躲起来,这是她鸵鸟的天。

可她哪里想过,就算她离婚了,这些纷争就能了吗?她早就已经陷进了这深渊里,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腾椿语略微沉吟,愧疚的看着她,“是因为乔恩?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再有几天,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就可以证明那孩子不是我的了。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没感觉吗?琪琪,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什么都行,就是别提离婚,好不好?好不好?!”

“椿语,我……”她咬住唇,这要她怎么说,腾椿语那样一个高傲的男人,这样的恳求她,可是她要怎么办?伤脑筋了!

“琪琪,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事实不能我们一起分担的,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想那么多,我会一直守着你的。”腾椿语柔声说着,轻轻的拥抱着她,“乔恩的预产期是在两周之后,等那个孩子一出生,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亲子鉴定?!”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等她的孩子出生之后,是不是也要蒙上这样的羞辱,用一张报告单,来证明孩子的生父?

“琪琪你怎么了?”

“离婚,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腾椿语终于忍无可忍,这女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离婚是那么容易的吗?他不禁怒吼,“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好好地日子不过,这是在干什么?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你说啊,辛博琪,结婚这么长时间,我对你掏心掏肺的,我为你做二十四孝老公,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对你忠诚,我战战兢兢的守着这份婚姻,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

“椿语,我们不是自由婚姻吗?你别对我这么好,真的不用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变了呢?这样我很不舒服的。”

“辛博琪!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把你当命一样的疼爱!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吗?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椿语,你……”她一时语塞,不可否认,腾椿语对她确实很好。

“我早就后悔了,就不应该跟你说什么婚后自由,我以为我把持得住,可你出乎我的意料了,你闯进了我的生活了,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竟然也会嫉妒,也会生气了。我***爱你爱惨了!可你竟然要跟我离婚?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暂时的离婚而已,椿语,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八个月,最多就八个月,她要躲起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等确定了孩子他爹是谁,她在决定今后的路,这样的想法有错吗?不过是自私一点点而已。

“这婚我绝对不离!你给我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不然就是妄想!”腾椿语抓过外套披上,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沉着脸说道:“厨房里有饭菜,你饿了别忘了吃。”

防盗门碰的一声关上,她一个人望着天花板,手抚小腹,孩子,妈妈把有三分之一可能是你爸爸的人给得罪了。

腾椿语关上门之后就后悔了,他跟她制什么气,还不了解那个小女人吗?她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可这么回去还得闹,索回大宅去。

第四章纸包不住火

爬起来到厨房吃了半碗饭,她其实一点都不饿,可想到了孩子还是得吃一点。幸好腾椿语平时做菜清淡,不然她又得吐了。

好像是一种心理反应,她在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也呕吐,可没这么严重,自从知道肚子里有宝宝之后,她动不动就想干呕几下,这种感觉实在奇妙。

重新洗澡,再次的睡下,房子里静悄悄的,她睡得也安稳了些,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她是被一阵门铃声给吵醒的,迷糊的去开门,好悬没摔倒。

“请问是辛小姐吗?我是快递公司的,这有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下。”快递员将单子交给辛博琪,她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着笔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快递员将包裹交给她,她道了谢,疑惑的盯着包裹,貌似是从国外寄来的。她在国外有朋友吗?

拆开重重的包装,里面是一只的盒子,下窄上宽,盒子上雕刻着花纹,密密麻麻的,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她寻了扣打开,一个白色的东西蹦了起来。

“啊!”她尖叫一声扔掉,扶着沙发惊魂未定,她复又瞧了一眼,才发现她刚刚丢掉的是一只木乃伊。

辛博琪定了定神,捡起那只被她摔坏了的盒子,仔细的瞧了起来,上面的花纹和文字是埃及的,这盒子就是一只棺材,而这白色的小人,是只木乃伊。她想也不用像就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除了景阳没人这么无聊。

那个电话号码她已经烂熟在心里,即使没打过几次,抓起电话用力的按了键,好像她正在戳的就是景阳的脑袋。

景阳正在研究他前几天和考古队一起发现的石碑,电话猛然响起,惊得他丢了手里的放大镜,揉了揉揉酸涩的眼睛,拿进一看,竟然是他的小辛,不管多累,他还是愉悦的接了电话,“小辛,你想我了没?”

“景阳!你个王八蛋!你活腻歪了你?你在哪里?在哪里?!”

“小辛,我在埃及呢。你生气了?谁惹你生气了?哪个王八蛋惹你了?”辛博琪抓着电话,眼泪啪啪的流着,“你!你存心的是不是?弄一个死人来吓我!你见不得我过的好是不是?你要吓死我是不是?!景阳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景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放怎么好像他把她怎么着了一样呢?事实上他也就送了一个纪念口啊!景阳本来过了年就要回去找她的,可谁想,一个考古队找他,带头的教授是他的好友,拗不过只好跟着去了埃及。难道是那个纪念品惹的祸?

“小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那东西不错,挺致的,就买来送你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被吓着了?真的吓着了?”

辛博琪握着电话,死活都没说一句话,只任由眼泪哗啦哗啦的跟流水一样,要是搁在往常也不至于这样,她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要是早几天景阳送了,她还会感谢他呢,可就是时间不对,所以她才发火。

木乃伊是什么?那是死人啊!被紧紧的困住,放在棺材里的死人啊!她一看到那个就想起她自己,说不定再过不久,她就跟着木乃伊一样了,说来说去都是孩子闹得。她最近一直心浮气躁,孕妇本来又多疑,想的也多,看见点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去联想。景阳这就是撞枪口上了。

“小辛,我错了好不好?你别不说话啊!小辛,你怎么了?你哪里不痛快了?你骂我吧,不要憋在心里。要不你打我出气?我现在就回国,你打我好不好?别这么不吭声啊!小辛?你在听吗?小辛?”

景阳在这边急得团团转,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不然小辛不会这样。可问她她又不说,真真是急死个人,偏偏他还离得这么远。你说好好的他去什么埃及,过了年就赶紧回去陪她不就完了么,考古干什么,埃及有什么好考古的,还不如去中国考古!

“好了我没事。”辛博琪平复了心情,挂断电话。

真是发神经了!

辛博琪又看了一眼那个被她摔坏的棺材,确实很漂亮,只可惜坏了,刚才她一定是魔障了,不然不会那样的。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房间。她得学会生存,不然怎么带球跑啊?对的,她要带球跑,如果腾椿语不离婚,她就跑,找个深山老林,把孩子生下来再回来。她现在不仅要学习收拾房间,还得学会做饭。

这女人一边想一边傻笑,好像她的逃跑计划真的会成功一样。深山老林?亏她想得出来,以为这是古代呢?

冰箱里有昨天剩下的饭菜,她尽数倒掉,烧上开水,从冰箱里,翻出了一袋速冻饺子。她还上网查了资料,差不多大时候将饺子下锅,照着网上写的步骤弄好。

芹菜猪馅的饺子,皮薄馅儿大,煮的火候也还将就,没有破碎,也没有不熟。

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只有你做与不做。她庆幸的,看来一个人也能生活。饺子入口,有些烫,她吃第二个的时候,胃里面就开始翻滚。急急忙忙的跑到洗手间,哇的一声全都吐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她趴在马桶边,吐的昏天暗地,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可她还是止不住呕吐,刚开始还能吐出些东西来,后来就是酸水,到最后,就是干呕,呕的她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轻飘飘的,身体跟灵魂分了家。

“琪琪,哎呀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别跪在地上啊!”孙苒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扶着儿媳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腾椿语昨天半夜回了大宅,她就觉得奇怪,这小两口如胶似漆的,儿子怎么舍得回去了呢?今天一大早,她严刑逼供,才知道两个人拌嘴了。腾椿语没说是为什么吵架,只说自己出来清静清静,孙苒哪能放心,她了解自己儿子,那是真的疼老婆,能让他们吵起来的,肯定是大事。

她知道,辛博琪不会做家务,惦记着她,所以来的很早,孙苒手里有从腾椿语那里拿的钥匙,刚一进门,就听见呕吐声,然后看见他们家的宝贝儿媳妇跪在地上,吐的苦胆都要出来的样子,心疼的跟针扎一样。

辛博琪总算是不吐了,接着孙苒的力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妈,您怎么来了?”

孙苒扶着她到客厅坐下,“这是怎么了?椿语给你吃什么了?坏肚子了?”

“没有,是我自己胡乱吃东西的,不怪椿语的。”她躲闪着,不敢看婆婆的眼睛,就怕婆婆看出端倪,知道这是怀孕。

“你这孩子,到现在还替椿语说话。”孙苒叹了口气,老婆这么好,椿语还忍心吵架,那死小子想什么呢?!

“妈,是真的我没事儿,就是吃坏肚子了。”辛博琪还要解释,她越来越怕,手心里已经生了一层薄汗。

“椿语是不怎么好,别看他是我生的,可我一点也不袒护他。琪琪你嫁给他算是委屈你了,椿语这脾气臭,毛病一堆一堆的,还不让人说他。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跟他爸爸一样,大男子主义的,明明知道是自己错了,也不肯认错。你要多担待,多包涵他。这夫妻之间,和睦最重要,不是有句话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孙苒絮絮叨叨的说着,说是不偏袒她儿子,可这话,哪一句不是给她儿子说好话呢?脾气不好怪他爸爸,有错不认也说的义正言辞的,到底是亲生骨,哪能一点不向着。

辛博琪只管听着,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胃里还难受着呢,当着孙苒的面,只能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琪琪,妈给你炖了汤,你喝了吧,早上肯定没吃饭吧。哎!搬回大宅去住多好,妈还能时刻的照顾你,你们小两口一起住,我还真不放心。要不,琪琪你搬回去住吧。有妈在,椿语肯定不会欺负你的。”孙苒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带来的鸽子汤倒出来,端到了辛博琪的面前,“多少喝一点。”

鸽子汤浓重的油味钻进了辛博琪的鼻子里,她隐忍了良久的恶心感,再也压制不住,推开孙苒跑进了卫生间,扶着马桶,再次的狂吐起来。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激烈,什么都吐不出来,就是个没命的干呕。

孙苒一惊,旋即一喜,莫不是怀孕了?这是害喜?只盼望苍天有眼啊!这一次可以定要生个孩子出来。她赶紧给医生打电话,叫来了他们家的御用医生。

辛博琪听见孙苒在客厅里打电话叫医生,呕吐立马就止住了,冲出来制止她,“妈,我没事儿了,不用叫医生过来的,真的不用的。”

“听妈妈的话,生病就得看医生,你乖乖去躺着。”孙苒是铁了心了,虽然以她生过两个孩子的经验来看,她儿媳妇百分之九十是怀上了,可为了那百分之十,她还是得叫医生来肯定一下。

辛博琪见怎么劝都没用,心骤然的沉了下来,完了,这次是完了!怎么跑路呢?水路,空路,还是陆路?

医生是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记得了,只朦胧中有人给她诊断了一下,再然后就是孙苒的狂喜。

“谢谢,谢谢医生!”孙苒握住了辛博琪的手,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琪琪,你有了,你有了啊!我们腾家有后了!”

腾家儿媳妇怀孕的这一消息,就跟那正月十五里放的烟花一样,嗖的一声上了天,多面手严炸开,漫天的飞舞着。

第五章孩子是我的

辛博琪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过一过老鼠的瘾,她想躲起来,躲在黑暗之中,最好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让她那双黑夜给的黑色的眼睛,去跟光明叫一次板。

巨大的喜悦笼罩着孙苒,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好的了,她盼了那么久,终于还是来了。辛博琪被她强行的带回大宅照顾,补品昏天暗地的来了,她真不知道,是给她吃,还是给大象吃的。

腾椿语在军区办公室,正担心着他老婆呢,寻思着要不要借故回家去看看,要是她不再提离婚的事了,他们就和好如初,要是她还提离婚的事,他就跟她在好好说说。

正思量着,电话就疯狂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他的公寓,难道是琪琪打来的,这小女人知错了?

他刚拿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像是原子弹爆炸一样的巨响。

“儿子!有了!你有了!”孙苒欣喜的语无伦次。

腾椿语听得莫名其妙,“妈,什么有了?有什么了啊?”

“孩子!你有孩子了!你老婆怀孕!儿子我要当了!你要当爹了!”

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和琪琪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腾椿语像个傻子一样的坐在那里傻笑。

警卫员进来给他送茶水的时候,忽然看见平时那个沉着冷静的中将,今天怎么跟个傻瓜一样笑得这么灿烂?他不禁愣了一下,怯怯的问道:“您怎么了?”

“我有了!有了!”腾椿语一个激灵站起来,抓住警卫员的肩膀,不住的说着。

“您有了?”警卫员诧异的看着腾椿语的肚子。

“我老婆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恭喜首长!”

顷刻间,整个军区都知道腾椿语有了孩子,军区司令有孙子了,于是乎,育婴产品价格疯涨,大家纷纷去抢购,然后又纷纷的送到腾家,大好的机会,领导的马屁不拍白不拍。

腾椿语一回到家里,直奔了房间,大床上的那个较小的人儿,蜷缩成了一团,让人看着心里一暖,腾椿语轻手轻脚的上床,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的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这里依然平坦着,可是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鼓起来,会被他的孩子填满。这里是他们的孩子,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跟自己心爱的人,共同孕育一个孩子来的幸福?

他幸福的要死,他想紧紧的拥抱她,可还怕伤着孩子。他只能压抑着自己,靠在她的背上。

上一次,他的孩子没能保住,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留住这个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身上流着他们共同的血。腾椿语明知道现在孩子还没有成型,只有两个月大,可他还是要将耳朵贴上去,就算什么都听不到,他也想去感受一下那个孩子的存在。

说实话,他是在害怕,怕这一切是假的。可她温热的身体,均匀的呼吸,这确实都存在着的,他和她的孩子,也一定是存在着的。

辛博琪朦胧中觉得有人靠近,睁开眼就看见腾椿语半跪着,趴在她的肚子上,她一惊动了一下,“椿语你怎么在?”

腾椿语抬起头来,欣喜若狂的看着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辛博琪皱了皱眉,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抚着他的脸,“呀!椿语,你怎么哭了?”

“老婆,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腾椿语咧开嘴笑,眼泪还挂在两颊,他抱着她,喜极而泣,“老婆,不要跟我离婚,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要离婚,我们不分开好不好?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她要怎么告诉他,这个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她要怎么开口?辛博琪忽然心里发酸,回抱着腾椿语,跟着他一起流泪。

孙苒站在门外瞧见了,只当是两个孩子终于长大了,欣慰的关上房门,帮他们阻绝一切来宾慰问,留着这两个初为人父母的小夫妻享受。

浮华,最奢侈的殿堂。

“你说什么?!琪琪她怀孕了?!”雷晓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他丝毫没有感觉到那炙热的灼痛。

她怀孕了?琪琪怀孕了?!两个月了,是他的孩子,一定是他的孩子!我有孩子了!有人要跟我叫爸爸了,我也能当爸爸了!

雷晓一刻也不能停歇,他要立即去见她,看看他的小女人。怀孕有多辛苦,他不能体会。怀孕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他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琪琪现在需要他,他应该守在她的身边,每天看着她的变化,陪着她一起等待孩子的降临。这是他应该做的,而不是别的男人,因为他断定了,琪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当他握上办公室的门把手的时候,他又犹豫了,现在去把她抢过来吗?不顾一切的带她来自己的身边?所有的舆论他可以来背负,可是那个小女人不行,她绝对经受不起这些压力。他不能,不能让琪琪遭到唾弃,这窗户纸,他还得守着,不能让它现在破了。

秘书看着自己的老板,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开心的要死,一会儿有担忧的要命,一时之间不清头脑,老板这是怎么了?

雷晓心里算计着,只要这孩子生下来,他应有筹码跟腾家抢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证明这孩子是自己的,就算不是他的,他也要把这孩子说成是自己的,这样他才能去抢那个女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就算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也得忍着!不过几个月了而已,熬过这一段时间,他们就能长相思守了,他会带着她去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将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拿到她的面前。

秘书小姐再次被老板给吓到了,正惊愕的时候,忽然听到雷晓叫她。

“张秘书,今天所有来浮华玩乐的人,一律免单。还有浮华的所有员工,加薪20%。”

“老板,您说真的?”秘书小姐的嘴巴绝对能含下一个**蛋,这样的话,今天一天得损失几百万呢!老板是不是疯了?

雷晓含笑着看她,“怎么了?你以为我开玩笑?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他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不值得庆祝吗?现在首要的就是去看看那个小女人,听说孕妇的脾气都不好,不知道她怎么样。

他拨了电话给姚夏,他自己去是不行的,得找几个人一起去才行。

姚夏这边一看是雷晓的电话,愣是没敢接,他也听说了,他那个干妹妹怀孕了,雷晓现在打电话来,还指不定要干什么呢,这浑水,他可不想蹚。

电话转成了留言,雷晓民没焦没躁,“姚夏,你不接我电话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把天捅下来,我被捕之后,你也一定逃不了,你就是一个共犯!”

姚夏赶紧拿起电话来,“你丫的!雷晓有你这样的吗?”

雷晓呵呵的笑了,“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我想见她。”

“作孽啊,我怎么就认识了你?!”

的确作孽,他怎么就爱上了她?

再说辛家,他们家女儿怀孕的这个消息,在辛家也是一则炸弹要闻,不仅辛秦和萧珊雅两夫妻大包小包的去看女儿,就连辛博琪的外公萧老爷子都出动了,一家人刚要出门,就和迎面而来的景阳撞了个满怀。

自从那天接了辛博琪的电话,他就立刻去买机票,无奈近期的航班已经卖光了票,他废了好大劲儿,从别人手里,花了十倍的价钱,买了一张经济舱的机票。他去了辛博琪的公寓,邻居说她被妈妈接走了。

景阳这才赶到辛家来,没想到看见的是全家总动员,他心下一紧,连忙问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萧珊雅一脸的喜色,虽然她不喜欢腾椿语这女婿,可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的外孙呢,她自然是高兴,这么漂亮的外婆,估计没有几个了,“景阳啊,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琪琪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你说琪琪这孩子,都两个月了自己还迷迷糊糊的。”

景阳呆愣住了,小辛那天打电话给自己,难道是想告诉自己,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那么说,这孩子是自己的?他有孩子了,他和小辛的孩子?

萧珊雅举起手,在景阳的面前晃了晃,他丝毫的反应都没有,一个劲儿的傻笑着,萧珊雅不禁也笑了,“这孩子,看把他高兴的,琪琪能有景阳这个朋友,真是值了!”

一群人呼啦一下的涌进了腾家,就连腾非在北京开会,都给调了回来,乍一看这家人的架势,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在普天同庆呢,实际上也就是有人怀孕了而已。

腾椿语寸步不离的守着,让老婆依靠在他怀里,羡煞旁人。

双方家长好一阵子的寒暄,后来还是孙苒先开口,让琪琪跟自己的父母好好的聊聊。

萧老爷子走的时候,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外孙女,“琪琪,真能干!争取生个男孩,争取三年抱俩!”

辛博琪直翻白眼,这一个她就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的话,她还要不要活了?

“外公,您好歹也是政府的人,计划生育要响应!”辛博琪黑着脸说道。

萧老爷子呵呵的笑了,“大不了罚款么。外公让他们给你打八折,外孙女你放心的生吧!”

“爸爸!您这是说什么呢!赶紧出去吧,让我和女儿单独聊聊。”萧珊雅推搡着众人出去。

瞬间安宁了下来。

萧珊雅心疼的看着辛博琪,“琪琪听说你吐的很厉害?这是难免的事情,你要忍着点,这么大的人了,要会照顾自己,以后才能照顾好孩子。有了宝宝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任了知道吗?凡事多找个人商量,妈妈也不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你那好玩的本,得收敛了。”

辛博琪听着,不住的点头,良久才说:“妈,您不是讨厌椿语么,我跟他离婚好不好?”

萧珊雅一听差点背过气去,“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孩子都有了,离婚做什么!我是不太喜欢腾椿语,可这婚姻是你自己的,当妈的点到为止,不过多干涉你,你别给我胡思乱想,好好安胎,你开心点,不然宝宝不漂亮。”

“哦。”她又缩进了被子里,现在连她妈妈都不支持离婚了,生活怎么会一团糟呢?

“阿姨,我能跟小辛单独说几句吗?”景阳自从来了,就没有机会进来,好不容易这房间安宁了,他立马就了进来。

萧珊雅起身,又嘱咐了女儿几句,这就出去了。

景阳站在床边,张了张口,竟然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他只是看着她,竟然都觉得满足。她似乎是圆润了一些,可神好像并不是很好。

辛博琪瞥了一眼景阳,冷笑着,“你来干什么,在埃及不是挺爽的么,还知道寄个东西来吓我,现在回来干什么?”

景阳呵呵的笑着,在她的床边坐下,辛博琪踹了他一脚,他又笑着往里坐了几分,如此反复几次,辛博琪也懒得理他,就由着他坐了。

“小辛,你离婚吧,”

“什么?”这还是头一个支持她离婚的人,她不禁就诧异了,“为什么?”

“你离婚了,然后跟我结婚。”

“景阳!你脑子被木乃伊压了?!我跟你结婚?你能不能别逗我?!”

“我没开玩笑,琪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们应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景阳,你疯了是不是?我是怀孕了没有错,可这孩子怎么就成了你的呢?你妄想症也太可怕了吧!”

“是真的,小辛,你相信我,这孩子肯定是我的。两个月之前,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你脑残了,那是隋翌,不是你!”

“怎么就成了隋翌呢?我出的力气,怎么倒让隋翌捡了便宜?那天我是打算成全你们两个的,可谁知道,隋翌那个孬种,竟然几杯酒就喝醉了,而且是不省人事,当时你又中了春药,我只是想过去看看你,谁知道你就扑了过来。你也知道我这人善良,本着人道主义神,我为你献身了,后来你说你饿了,我就去给你买米粉,可我刚回来,隋翌就死了娘一样的看着我,说他要对你负责,说他跟你发生了关系,我是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小辛你相信我,那天真的是我跟你上床的,不是隋翌,不是别人啊!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是我的啊,你不能让我儿子认贼作父!小辛!”

景阳一番话下来,已经是脸红脖子了。而辛博琪,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依然居然的抓起了床头的台灯砸了过去,“景阳!你这王八蛋!”

碰的一声,景阳本没想到她会突然砸自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摇晃着倒下。

萧珊雅他们也听到了这声巨响,急忙的闯进来,看着她女儿盛怒的样子,还有地上躺着的景阳,再就是那一滩鲜血,脑袋嗡的一下,“琪琪,你骂几句得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辛博琪也瞄了一眼景阳,他真的就让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她心下一惊,不会死了吧,“愣着干什么,送他去医院啊!”

第六章遇难

三月里,阳光并不怎么好,天空低沉的像是要掉下来了一样,许是要下雨,可僵持了半日也没见着零星的雨点。

倒也不冷,三月里的春风是带着些许的暖意的,纵然如此,街上的行人,也没有慢下来脚步,可见无论寒冷与否,他们都是忙碌的,与天气无关,只关乎与心情。

早上的时候,辛博琪好说歹说,家人才让她出门,千叮咛万嘱咐的送到了学校,腾椿语更是夸张,非要去单位请九个月的假,在家照顾她一直到做完月子。她当然不许,一来腾椿语确实很忙,军区里少了他不行,她也有点思想觉悟,跟大的利益比起来,她个人不算什么。二来,她心虚,腾椿语对她越是好,她就越是心虚。

说的夸张点,腾家的人真是把她当成祖宗一样的供着。她现在睡觉轻,只要她一睡了,那腾家的人喘气都轻轻地,所有人的口味,全部跟着她走,清一色的清汤淡水。她害喜的反应很严重,闻到一点点的油味都要吐上好久。

她说过好多次,让他们别这样,可孙苒强行的压制,非要跟儿媳妇同甘苦共患难,让那些人男人们知道女人怀孕的辛苦,以后好疼老婆。

只是苦了腾椿影,她工作忙,每天这么吃,搞得头重脚轻的,她说要搬出去,孙苒还不让,怕琪琪误会什么,说是给她也炖点补品吃,反正琪琪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腾椿影欲哭无泪,到到底她是不是孙苒的亲生女儿,她又没怀孕,吃那些孕妇的补品好吗?

人这一生福气是有限的,她真怕,他们再对她这么好,会把她一辈子的福气都用完了,等她的宝宝出生之后,就要跟着她一起受苦。

听说今天学校里有位教授串讲邓论,她费尽口舌,万般保证,才让她去了学校。似乎自从她怀孕以来,她更喜欢读书了,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她也喜欢将那些平时看着就头痛的书拿出来看,她忽然有一种错觉,她这不是为了应付考试而读书,这是她的宝宝在读书,看来她的宝宝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像自己,这么多年成绩一直马马虎虎的。

老教授讲得慷慨激昂,一本邓论,被他给讲活了,那些枯燥的理论,好像长了脚一样的,往每个人的心里钻。

下课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早很多,跟司机约定的是十二点,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她没手机,腾椿语不让她拿手机,那东西有辐,对孩子不好。她一个人溜达了一会儿,天气并不好,可她的心情竟然开阔起来,以前她喜欢艳阳高照的日子,如今竟然觉得雾蒙蒙的天气也别有一番滋味。

街角上唱着儿歌,孩子的娇笑声,稚嫩的噪音,唱出的调子。她听着这些不知不觉,就走进了街尾的这家育婴店里,大概准妈妈都有这样的情节,她拿起小小的瓶,竟然舍不得放下,婴儿的衣服大多是暖色的,柔软的面料,她拿起一件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衣服,贴在脸上,柔软嫩滑的,好像她贴着的不是件衣服,就是她孩子的脸一样。

辛博琪站在育婴店的一角里,咯咯的笑着,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美,有多么满足,有多么幸福,有多么让人嫉妒。

“辛小姐,真巧。”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站在了辛博琪的面前。

辛博琪微笑着看她,并没有惊奇,反而觉得亲切,“好久不见,乔小姐。”

乔恩穿的很朴素,背带裤子,随便披了件外套,脚上一双平底的运动鞋,她的长发随便扎了个马尾,脸上粉黛布施,素面朝天,褪去了以往所有的光鲜,素的不能再素的站在这里,差一点让辛博琪没有认出来她。她的肚子尖尖的,锅一样的扣着,她一物提着购物蓝,里面放了几件小孩子的用品,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身。

辛博琪盯着她的肚子,手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好几次都要抚上她的肚子了,可还是忍不住了。

乔恩笑了笑,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辛博琪惊喜的看着她,“我能听一听吗?”

乔恩点了点头,满眼的慈爱,“这小家伙现在可能睡觉了。”

辛博琪蹲下身来,将耳贴在她的肚皮上,小家伙像是有感觉一样,合作的动了几下,辛博琪差点没尖叫出来,惊喜毫毛悄遮掩的流露出来,“动了,他动了!”

乔恩也跟着笑,她变了很多,以前的她锋芒毕露,对人也有些刻薄,可自从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她整个人竟然变得平和,看到什么人都能对人家笑一笑,所有的事物,她都觉得舒心,这个孩子给她带来的,确实不少,这份心态,换作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这小家伙平时可闹人了,不过也就是一会儿,睡着了就好了,还是个听贪睡的孩子呢。”乔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肚子,微笑从她的眼底荡漾开来,满是欣慰。

辛博琪抚着她的肚子,柔声说道:“宝宝你要乖啊,不能闹你的妈妈的,要听话啊。”

乔恩呵呵的笑了,“你跟他说这个,他也不懂,照样闹我。”

辛博琪摇摇头,“怎么会,宝宝肯定听得懂,任何的生灵都是有灵的。以后这宝宝就不会闹你了,他会心疼你的。”

乔恩点点头,瞄了一眼辛博琪的肚子,“听说你怀孕了,吐的很厉害吧。”

“你怎么知道的?就没有一天消停的。什么胃口都没有了。”辛博琪叹了口气,她现在反而清瘦了点,什么补品都不能让她的脸圆润起来了。

“怀孕是这样的,我带你去吃豆花吧,挺好吃的,很清淡,我这段日子每天都要吃的。保证你喜欢。”乔恩眼睛发亮,她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辛博琪竟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大概是同是孕妇的原因吧。

“真的?那我们走吧。”辛博琪也有点饿了,听乔恩说好吃,估计不能差了,孕妇的口味都差不多。

她们没有立刻就走,两个人在店里又逛了一圈。辛博琪看到那些婴儿的东西,欢喜的不得了,非要买来送给乔恩的孩子。

“是男孩还是女孩?”辛博琪正对一件女婴的衣服爱不释手的,忽然问了乔恩。

乔恩摇摇头,俏皮的一笑,“没照,想等着孩子出来,保持点神秘感。”

辛博琪将那件女婴的衣服放进了购物篮,“我觉得是个女孩,我喜欢女孩。”

乔恩乍舌,“怎么想一起去了?我也觉得是个女儿呢。我也是偷偷买了很多女婴的衣服,这万一是个男孩,我也让他穿。”

“你这想法不错,反正孩子小,穿什么都行。”辛博琪想了一下道:“对了,预产期是下周吧?”

乔恩幸福的微笑,“嗯,下周,这小家伙可算要出去了。”

辛博琪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拉住她的手,“你跟我回家住吧。其实早就应该接你回去住的,只是我一直找不见你,你一个人在外,总归是不安全。”

“腾家对我还是不错的,我那里有保姆照顾,你别担心。”

“乔恩,我怎么忽然觉得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宝宝。这是椿语的孩子,怎么能让你受苦呢?你跟我回去吧,腾家人手多,照顾你也方便。”

“不用了,反正这孩子要出生了,而且我不打算交给腾家来养了,以前是我荒唐,以为给孩子找个有钱有势的爸爸,他和我这一辈子就有保障,现在想想真傻,这是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怎么能给别人去养呢。腾家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都是我以前贪心,想要的太多。”这孩子,她是断然不会在想要给别人了,亲生父亲不要他,亲生母亲怎么能再不要呢?怎么能给腾家养呢?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去吃豆花吧,我都饿了呢。”

辛博琪抢着付帐,乔恩拗不过,说一会儿请她吃豆花,吃几碗都行。两个人说说笑笑,竟然像多年不见的姐妹,人类的感情,其实很微妙。也许你这一刻是仇人,可下一刻,因着某件事,某个因素,你们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乔恩说的那家豆花店有点远,是一条小弄堂里,汽车开不进来,古色古香的地段,有着上个世纪的风味。斑驳的墙,低矮的建筑,并没有让人觉得脏乱,觉得残破,反而觉得舒服,在这样喧嚣的城市,还能有这样的一块地方,实属不易了。

再往里走就热闹了许多,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商贩买的东西大多是食物,茶叶蛋的香味直往她们的鼻子里钻。辛博琪买了几个,一边走一边吃,乔恩直笑她。

好容易到了豆花店,人满为患,老板见乔恩,特意给安排到了屋里,有床,有桌子,简单的家具,看样子是老板的休息室。乔恩是老顾客了,几乎每天都来,大家熟了,看她还是个孕妇,所以豆花店的老板很照顾她。

还真的跟乔转说的一样,入口即化,清淡爽口。辛博琪一连吃了几碗,都没有事业心反胃的不适。

乔恩笑着看她,“知道这里的好了吧,我就是为这豆花,才住到这附近来的。”

“确实不错,你还真会挑地方。”

等她们吃完了豆花,辛博琪看表竟然就要十二点了,她想起司机等不到她肯定得乱套,不禁焦起来。

乔恩见了便说要她先走,辛博琪怎么都要送乔恩回去,拗不过,只得答应。

仍然是那条弄堂,低矮的房檐,越走越僻静的道路,跟来的时候,似乎不一样了。

“辛小姐,我们好像走错了。掉头吧。”乔恩复又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是走错了,这里的弄堂都差不多,走错了也难免。

“站住!”忽然一声暴喝,两把明晃晃的刀子,“把钱都拿出来!”

辛博琪和乔恩面面相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也就二十多岁,看样子是这一代的小混混。

乔恩不禁后悔,不应该带辛博琪来的,听说过这一代不怎么安全。可她没遇上过什么,也就放了心,谁曾想,今天就遇上了抢劫的。

辛博琪比乔恩镇定一点,她握紧了乔恩的手,示意她别怕,转而对那两个人说:“不就是要钱么,我给你们,但是不要伤了人。”

“少废话!”其中一个人说罢就欺身上前,将辛博琪按在墙上,上下的索着。

“你干什么!”辛博琪扭动着身子,不让他的手得逞。

“再乱动,老子一刀捅死你!”那人暴怒一声,终于在她的身上翻出了钱夹,顺便掳走了她手上的戒指,这才放开了辛博琪。

她气的浑身发抖,又不是不给钱,用得着这样么。乔恩怕她有事,一直悬着一颗心,担忧的看着辛博琪。她要是出事了,腾椿语肯定跟自己没完的。

那两个人数了数辛博琪钱夹里的钱,颇为满意,转而又看向乔恩。辛博琪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怕他们乱来伤害了乔恩的孩子,连忙挡在了她的身前,“拿了钱还不走,还想干什么?”

“臭娘们,哪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个抬手就要打过来,却被另一个拦住,“这么漂亮的脸,打伤了可惜了。不如陪我们舒服舒服?”说罢那只手就要上辛博琪的脸。

她护着乔恩后退几步,瞪着那两个人,一字一句道:“你们看仔细了我的钱夹,想必也看得出来,我们的身份不简单,我劝你拿了钱快走,我不追究,要是你们敢乱来的话,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咒骂了几句,大抵也觉得这事儿不能闹大,刚想走,却看见乔恩的肚子上闪闪发亮。

其中一人举起刀子,对准了乔恩的脸,“你项链拿下来!”

乔恩惊恐的看着他,死死地将项链攥在手心里。

“快点给我!”那人不耐烦了,在这样耗下去,说不定来人了呢。

乔恩不断的摇头,“不行,我不能给你。”

辛博琪也急了,“乔恩你就给他吧,打发了他们早走啊!”

乔恩还是摇头,“不行,这个不行。”这是那男人留给她唯一的物件了,她不能就这样丢了。

“***!少废话!拿来!”男人恼羞成怒,一把推开辛博琪,上前去拉扯乔恩的项链,乔恩拼死护着。

“乔恩!”辛博琪惊呼,冲上前去想要拉开那个男人,那男人胡乱的挥舞了一下,手上明亮的刀子染上了血,两个人的鲜血。

两个男人同时傻眼,看着那把染血的刀。

“走啊!出人命了!”两个男人踉跄着跑开。

辛博琪瞪了大双眼,看着乔恩倒在地上,她不顾自己刚刚初刀刺伤的手臂,爬到她的身边,那把刀在了她的身上,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辛博琪赶紧撩开她的衣服,松了一口气,刀子是扎伤了大腿,幸好没事,幸好不是肚子。

“乔恩,你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啊。”

“疼,肚子疼,好疼。”乔恩捂着肚子,下唇都被她要破,眼泪断了线一样的流淌。

辛博琪震惊着,将手探到她的下身,猩红的一片。

“你挺着点啊,我送你去医院,你挺着啊!乔恩,你为了孩子,一定要挺住!我求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一定让椿语娶你,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求你了!挺住啊!”她急得嚎啕大哭,她再怎么无知,也知道她下身流着的血,是属于孩子的。

乔恩的艰难的摇头,“孩子,我的孩子。辛小姐,我求你照顾我的孩子,帮我照顾我的孩子。”

“我不管,你要和椿语一起抚养孩子,这是你们的孩子,你要挺住!”

“这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不是,我说谎了。我,我说~~~~”乔恩尖叫着,肚子的疼痛,让她涣散了意识。

辛博琪本没听到她说了什么,踉跄着跑出去,奔跑在曲折的弄堂里,好不容易跑回了刚才的那家豆花店,老板见她浑身是血吓了一跳。

“这位小姐,您怎么了?”

“救人,请你们帮我救救她!乔恩可能要生了!”辛博琪哭得泣不成声,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可那个老板还是听懂了,带着几个人跟着她去了。

打电话的打电话,抬人的抬人,她一直抓着乔恩的手,而乔恩的掌心,还攥着那条项链。真傻,不就是一条项链么,难道比自己的命还要重。

她不明白,乔恩这样是为谁?

她只能握着乔恩的手,不断的跟她说话,说她们的孩子,给她讲孩子的未来,给她讲孩子需要亲生妈妈。

乔恩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她整个人虚脱了,倒在医院的走廊里,不是身上的疲惫,而是她心里的疲惫。

前一刻,她们还高高兴兴的一起逛街,怎么一下刻就变成这样了?

第七章抓狂的雷晓

产房的灯亮了起来,辛博琪仍然坐在走廊里,她的心揪成一团,本就无法负荷这么短时间之内所发生的一切。

她打电话给腾椿语的时候,腾家上下已经急得疯了,只差报警而已。她握着电话嘤嘤的抽泣,死咬着下唇竟然说不出话来。

腾椿语在那边急得也是带了哭腔,“琪琪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到底怎么了,司机说接不到你,你去了哪里?你说话啊!”

“椿语,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这一句对不起,差点让腾椿语崩溃,压着嗓子问她,“老婆,有什么事是我们夫妻不能一起扛着的?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你的孩子,乔恩肚子里的孩子。”

“乔恩?你在医院等着,别哭,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去。”腾椿语挂了电话,全家出动,纷纷赶到医院去。

辛博琪木讷的人有护士给她包扎了伤口,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呼啦一声门开了,她冲了过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跟护士交代了几句,然后面色沉重的看着她,“请问你是伤者的什么人?她的家属呢?”

辛博琪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到底怎么了?”

医生叹了口气,“尽快通知她的家属来签字。”

“签字?签什么字?你倒是说啊!没有家属就不能救人吗?!这是哪门子的医院!”

“小姐你别激动,好吧,我告诉你,现在那位太太的情形很不乐观,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那位太太说要保孩子,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要家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才行的。”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啊,二十一世纪啊!怎么还有这一说道?什么叫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她们进去的时候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自然也得是好好的。医生我拜托你,救救她,她不能没有孩子,孩子也不能没有妈妈,你行行好吧,救救乔恩,她还那么年轻啊!这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她还要听孩子叫她妈妈的,你不知道她有多爱这个孩子!我拜托你,救救她,拜托你了!”辛博琪死死的攥着医生的胳膊,全部的力气都用来捏着医生,好像这样,医生就可以救乔恩那个可怜的女人。

医生摇摇头,“小姐,我是医生人能救的话一定会救的,现在请你通知家属过来可以吗?”

辛博琪懵懂的看着他,声音像是飘忽而来,有些森,“不签字就不救人吗?”

医生被她的样子震慑住了,定了定心神然后说道:“小姐我希望你能理解跟配合我们医院的工作,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也知道人命关天?!不管是大人孩子,都要保住!这个字我来签,你们不就是害怕担责任么,这字我来签!”辛博琪抓过笔,攥在手心里,她的名字以往伸手就来,此刻她竟然忘记该怎么去写,这一笔下去,她决定的,可就是乔恩的生死了,她仿佛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把刀,她这是在杀人,死的不是乔恩,就是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护士将同意书收走,医生无奈的看着她,刚准备走,辛博琪就又拉住他,坚定无比的看着他,“医生,真的到了关键时刻,我希望你保大人。”

“我尽力而为。”医生点了点头,从她的指尖抽离。

她的手下意识的又去抓,这一下落空了,产房的门再次关上。

保大人,一定要先保住大人,孩子没了,还可以有,可是乔恩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琪琪!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受伤了?告诉妈,谁欺负你了?啊?说句话啊!”突然之间,一群人围住了她,她恍惚听到孙苒的声音,她抬起头,可眼泪模糊了眼睛,什么也瞧不见。

“老婆,别怕,一切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你看着我,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嗯,乖,看着我。”腾椿语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着。

辛博琪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对不起,椿语,是我害了乔恩啊,我害了她的孩子,你打我,骂我都行,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们。”

腾椿语心疼的抱着她,抚着她的长发,声音柔软之极,“傻瓜,我打你做什么,我骂你做什么?你这个小傻瓜。”

辛博琪摇着头,在他的怀里呜咽着,“不对,今天要不是遇上我,她也不会带我去吃豆花,不吃的话,就不会走错路,也不会遇上歹徒,我们不会被抢劫,她也不会为了一条项链变成这样,椿语你没有看到,她流了好多的血,我送她来医院的时候,她一直在流血,好多的血。”

“她会没事的,医生已经在救她了,你别胡思乱想。”

她的眼睛忽然没有了焦距,像一只破碎的娃娃,嗓子已经被她哭得嘶哑,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些泪水,她跟乔恩,算得上萍水相逢,可她竟然为乔恩哭得肝肠寸断。感情这东西实在奇妙,只要想着乔恩肚子里也跟她一样有个孩子,她的心就暖暖的,然后开始疼。

“可是刚刚医生说,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他们让我找人签字,我没有办法,自己去签字,我让他们保大人了,那么孩子不是没了?乔恩会恨我的,你不知道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那是她的命啊,被我剥夺了,我竟然让他们保大人。我竟然全然不顾孩子的死活?我也有孩子啊,为什么我心里那么狠毒呢?”

腾椿语用力的抱紧她,他多怕这小女人就此崩溃,他怕她想不开,毕竟乔恩出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那种无力感,应该是十分可怕的。前段时间,一直消失的乔恩突然出现,他本来是大发雷霆的,可看着那女人挺着大肚子,又想起了,他素未蒙面的孩子,天可怜见的,他的火气就没了,也不管那女人怀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先照顾着总是没错的,就当作积德行善,他一直没跟辛博琪说,怕的就是这小女人胡思乱想,没想到,她们竟然遇到了,第一次遇到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腾椿语放柔了声音哄着她,“别说了,你别说了好不好,冷静一点,这跟你都没有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做的很对,这种情况是要先保大人的,孩子以后还可以有,可大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的,你做的没错,老婆,你没有错,错的是男人,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她愣了一下,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到产房门口。

“琪琪,你干什么?”腾椿语叫她,她丝毫都没听到,只盯着里面瞧。

不多时,大门打开,医生疲惫的走出来,无奈的摇着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位太太诞下了一名女婴,大人没有保住。”

她摇晃了一下身子,看着乔恩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她的手心里还死死的攥着一条项链,那条让她送命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枚通俗的桃心,跟很多桃心一样,打开来是两张照片,两张明媚的笑脸,其中一个就是乔恩,另一个男人她不认得,可却隐约觉得,这男人不是个好男人。

她拦着护士,不让人推走乔恩,婴儿的啼哭声夹在着,这孩子本该送去育婴室的,可被辛博琪生生的拦住,她从护士的手里接过婴儿,孩子哭的很卖力,声如洪钟,该是个健康的孩子,她将孩子抱近了给乔恩看,可能涨素白的脸,眼睛始终没睁开过。

“乔恩,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放心去吧,这孩子姓腾。我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了她。你说得对,这真的是个女孩呢,现在皱巴巴的,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跟你一样的好看,你放心去吧。”她喃喃的说着,将脸贴在婴儿的脸上。

“椿语,这孩子你认了吧。当作我求你的,这是我欠乔恩的,不要去验DNA,这就是你的孩子,你的亲生孩子,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抚养她,我们一起疼她好不好?”

她的眼泪再次在眼圈里打转,腾椿语只能点头,他没想到,一个乔恩,一个孩子,能让他的小女人忽然成长。

“好,咱们不验DNA了,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那孩子忽然不哭了,闭着眼睛睡去,皱巴巴的小脸,像一只猴子。辛博琪哭得累了,一定要抱着这孩子去睡,不让护士带走,她始终觉得,这孩子的母亲是被她夺走的,那么她要加倍的偿还给这个孩子。

腾椿语和孙苒一起去料理乔恩的身后事,嘱咐了护士照顾辛博琪,她也是累了,不哭也不闹,就抱着那孩子让在病床上。

她也没睡,就看那孩子去了,以至于进来个人她都没发觉。

直到她被人紧紧的抱进怀里了,直到她感觉到背上有些湿润,她才发觉,多了个人,她扭头去看,淡淡的笑了,“雷晓,你怎么来了?”

雷晓早就来了,一直看着她在医院发疯,只是碍于腾椿语在,他不能现身,他那时候是多想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可他现在的身份,怎么出现呢?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挡,他就立刻来见她,这小女人还对自己笑。她还能笑出来,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了吗?他听说辛博琪出意外的时候,听说孩子可能保不住的时候,他整个人崩溃了,苍茫的赶到医院才知道,是那个叫乔恩的女人出事了。

可当他看见,她受伤的胳膊,又不禁焦急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这要他怎么放心?!

“雷晓你怎么不说话?”她动了动。

雷晓黑着脸看她,一字一顿,“以后不许拿孩子开玩笑!我不许你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本来因着孩子平复了的心情,顿时又惆怅起来,“可我怎么样做都没用,我救不了她。”

雷晓抓住她的肩膀,“琪琪,别人的事情我关不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我们的孩子好好的!你再做一次啥事看看!”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鲜活的人命啊!”

“那是一条命没错,可那是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命。但是如果你有事,那就是再要我的命!你不能这样吓我,你知道我现在承受不起你这样的惊吓!琪琪,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不要在发生今天的事情了,知道吗?”他是真的激了,人类永远无法占用的,就是来自求知的恐惧,他今天已经充分的尝试了。

辛博琪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对人命看的这么轻吗?

“你快走吧,一会椿语他们来了。”

“来就来!我既然敢进这房间,就不怕被人知道!我爱你这有什么错,我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这有什么错?是我对不起椿语了,他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琪琪,我们一起走。我现在就去告诉所有人,你的孩子是我的,我要时刻的在你身边,不能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琪琪你跟我走。”

“雷晓!你疯了!你这是在毁我!你是在毁我啊!”

“我毁你?我爱你都来不及,我会伤害你?你真的要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看,你才相信我爱你吗?!”

她拉着他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雷晓!你别这样,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别闹了,你让我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你让我安宁一段时间好不好?!我想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想要个孩子!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啊!”

雷晓只觉得,心被人狠狠的扎了一样,伤的体无完肤,他做了那么多,为她什么都不顾了,她竟然觉得自己会害她,他舍得吗?

雷晓无奈的叹气,轻轻地拥着她,“好,谁逼你了,看你哭什么,当心我的宝宝以为,他爸爸在欺负妈妈呢,你别哭了,别哭了啊!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说,什么都不说了好不好?你想怎么办都行,我都依着你,都依着你了还不行吗?你怎么还哭啊?”

辛博琪越听越哭,她觉得委屈,更加的担忧,孩子啊,你告诉你娘,这男人是你的亲爹吗?

第八章腾家宝贝

腾家出了个宝贝,这消息几乎是在半天的时间传遍了全城。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这其中不乏好事者,纷纷擦亮了眼睛,盯着腾家的一举一动。

这宝贝到底哪里来的?听说是从一家医院里来的,听说是腾家的儿媳妇亲自抱着的,听说腾家的儿媳妇可宝贝这孩子了,听说那孩子逢人就笑,逗得腾家上下开怀大笑,听说,统统都是听说。这孩子的生母是谁?这孩子的亲爹是谁?

没人知道,纵然记者变身能钻进地下的蚯蚓,也打探不出来,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只知道是个孤儿,被腾家领养的。

他们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腾家的一举一动,可人家那家人,就是个低调,什么风波都没有,哪怕是夫妻吵架拌嘴都没有,就奇了个怪了,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腾家对外说的很有爱,就是辛博琪有天去产检,正巧遇上了个孤儿,觉得和自己有情缘,就抱养了。他们家的领养手续几乎是顷刻之间办好,辛博琪一出院,这孩子的领养证明就办了下来。

乔恩的丧事是腾椿语秘密料理的,骨灰送回了她的老家,她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只一个堂哥,给了些钱,让他帮忙照看着。

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乔恩事件,竟然就这样画下了一个句号。演艺圈里新陈代谢的速度太快,乔恩虽然红过一段时间,可随着她淡出的时间久了,演艺圈里,也无人惦念着,人走茶凉的事例再次上演。大多是见怪不怪了。

再说腾家,这孩子一抱回去,那可真是逢人就笑,别看那孩子一点点大,一个月不到,可跟个人一样。出院的时候才半个多月,小脸刚刚能看,不再像个猴子了,在医院的时候,辛博琪寸步不离的守着,真是当成自己的孩子疼了。刚抱回家的那天,小家伙见着孙苒,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去,咧开嘴咯呼的傻笑着,真就跟个傻子一样的笑,口水直流。

孙苒本来对这孩子有些抵触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腾家的种,她的生母还是个那样的女人,她总觉得不吉利,当初辛博琪执意领养,她也是无可奈何,孕妇最大,儿媳妇说的话,她还是得听的,毕竟这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情。自从那,她就再也没正眼瞧过这个孩子,今天从医院回来,竟然第一个就找她,还笑得这么甜,孙苒这心里一暖,开始疼惜这孩子了。

辛博琪看着直笑,跟腾椿语打趣道:“这宝宝见了,就不要我这个妈妈了。”

腾非正好回来,小家伙见了腾非那一身的军装,转而就不要孙苒了,扑腾着要去找她爷爷,腾非多少年没抱过这么小的人儿了,冷不丁的抱在怀里,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生怕磕了碰了。小家伙许是喜欢军装,小手挥舞着,抓着腾非的肩章。

腾非爽朗的一笑,“这孩子,长大了得从军啊!过阵子送部队去,得好好的培养培养!说不定,咱们老腾家,又出个将军咧!”

孙苒笑骂道:“老腾你这是让谁给魔障了?这孩子才多大,还没满月呢,你就惦记着送到部队去,你这当爷爷的,也舍得!我可不依啊!你要去锻炼,就锻炼你儿子你闺女,别拿我孙女开玩笑!”

她一口一个孙女的叫着,这就是认了,心甘情愿的认了,孩子是没错的,错的只是大人,这么可爱的一娃娃,他们养着也是个乐趣,就当成是给她不久之后出生的孩子找个玩伴了。

辛博琪也十分欣慰,毕竟当初领养这孩子,是她的一相情愿,还真的怕腾家不同意了,现在不是很好,皆大欢喜了。

孩子的户口早就该落了,可这名字一直举棋不定的,正好今天都在,索就开了家庭会议。小家伙搁在婴儿车里,小嘴里含着瓶,咕嘟咕嘟的喝着。

孙苒瞧见了,忍不住笑,“咱们家宝贝真能吃。”

腾非也瞧见了,更是欣慰,“能吃好,将来去了部队能吃苦!”

“你就想着你的部队,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孙苒嗔了一句。

腾非点点头,“确实得取个好名字!”腾非苦思了一番,惊喜一声,“有了!叫腾宝贝!这是咱们家第一个宝贝,就叫宝贝了。”

腾椿语首先站出来反对,“爸,您怎么给我女儿起这么个名字啊!”

腾非皱了皱眉,“也不是给你取名字,你激动什么,这名字哪里不好了?我看就挺好的么,心肝宝贝,这孩子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得多疼一些,腾宝贝,这就正好了!”

“真叫这么个名字,那才受罪咧!”腾椿影小声嘟囔了一句,她在单位忙的要死要活,被孙苒一连串的电话催了回来,感情就是这么个事儿。

“嘟囔什么呢?你要说话就大点声说!别总干偷**狗的事儿!”腾非一瞪眼,腾椿影的话就咽了回去。

孙苒也站了出来,“椿影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当姑姑的,怎么就不着急呢?就你忙是不是?你们省厅,离了你这个副厅长就不转了?正厅是干什么的?没你不行?你赶紧想个好名字出来,怎么说也是个博士生毕业的。”

腾椿影撇撇嘴,她也不是不喜欢这孩子,只是这事儿落在她的头上了,她着忙,想了一下说道:“叫腾逃逃吧!”

“腾逃逃?”众人一起惊呼。

腾椿影干笑了几声,“乔恩不是带球跑过一次么,叫逃逃挺适合的啊。”

孙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想一个!”

腾椿语说叫腾闹闹,可辛博琪又不让了,她女儿哪里闹了,挺乖巧的。辛博琪说叫腾瓜瓜,全家都不让了,女孩子家叫瓜瓜,以后静等着埋怨吧。最后还是孙苒拍板定了,她孙女叫腾慢慢。

好歹是个名字,好歹比腾瓜瓜好听,好歹比腾宝贝雅致,好歹比腾逃逃吉利,好歹也比腾闹闹安宁,那就腾慢慢吧!

于是乎,腾椿语的户口里多了个黄口小儿,腾慢慢。腾慢慢自己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名字,你每次这样叫她,她就乐得跟傻子一样,挥舞着小手,央求着你抱。

第九章满月酒

腾家宝贝叫腾慢慢,可腾慢慢同志却是一点都不慢,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喝,喝了就开始笑,天生的乐天派,腾家上下都拿这孩子没辙。

腾家现在一下子出了两个宝贝,都已经全部处于黄色警戒之中了。

腾慢慢粘人,一刻也离不开辛博琪,虽说偶尔被孙苒抱去哄着,她也是不哭不闹的,就是个傻笑,但是只要孙苒一把这孩子送回来,她就腻在辛博琪怀里,怎么都不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要挨着辛博琪睡,她自己的那张小床,本形同虚设。

搞的腾椿语哭笑不得,你还不能跟这个小无齿之徒发火,但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知道她正霸占着,他的老婆。

本来辛博琪怀孕了,他就得禁欲,只能看着不能做,现在倒好了,他们两个人的床上,中间隔了个腾慢慢,他连都不着了。咱们腾中将还能不发火?

他一把抱起腾慢慢,拎着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搁在婴儿床上。

“宝贝你乖乖的,妈妈得陪着爸爸,你知道吗?”他跟女儿说了半天,腾慢慢唆着手指,小嘴吧嗒吧嗒的睡的正香,腾椿语这下放心了,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满意的离开,轻轻的关上房门。

腾慢慢的同志的房间就在腾椿语他们房间的外间,一门之隔,本来是有专门的婴儿房的,可辛博琪要时刻看着孩子,所以就搁在了外间。腾椿语的门刚带上,人还没走到床边,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就响起来,腾慢慢在那边扯着嗓子嚎叫,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腾椿语脑子嗡得一下,本来眯着的辛博琪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见腾椿语愣在那里不禁皱眉,“椿语,慢慢在哭呢。”

这孩子觉得是来跟腾椿语做对的,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这一会儿就哭了呢?

辛博琪见他没动,就要下床去抱孩子,腾椿语连忙阻止了,“你别动,我去抱她。”

腾慢慢一到了腾椿语的怀里,立马就不嚎叫了,转而换上了笑脸,看着她的爸爸咯咯咯的,腾椿语哭笑不得,这孩子不应该叫腾慢慢,应该叫腾讨债,这就是个讨债鬼。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腾椿语和腾慢慢这种父女关系,如此的缘分,那上辈子肯定关系匪浅,说不准还真的是来讨债的呢。

腾慢慢扑腾着扎进辛博琪的怀里,腻歪着,辛博琪搂着她慈爱的微笑着,“宝宝又不乖了。来跟妈妈睡觉。”

腾椿语看着她那个样子,忽然间就傻眼了,女人在怀孕的时候美,她在成为人母之后更美,辛博琪看着腾慢慢的那种无限怜爱的眼神,生生的打入了腾椿语的心,这孩子真的是跟他们家有缘。谁说他老婆不懂事,她只是没遇到她在乎的事情而已,对于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她都能这么用心的照顾着,谁还能说她没心没肺?

“老婆。”腾椿语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前。

他的这一声老婆,声音已经沙哑了,低沉感的让人迷乱,他挨着她的肌肤,了变得滚烫,辛博琪骤然害怕起来,拼命地缩着身子,躲着他,她自然知道,男人此刻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可怜之极,“椿语,我怀孕了,你忍忍行吗?我怀孕了啊,别伤害我的孩子。”

腾椿语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确实他的身体有了异样,可这女人也不用怕成这样吧,他在每个分寸,也还是会保护孩子的。

辛博琪哪里想到这些,她现在怕的要死,就怕这些个用下本身考虑问题的男人乱来,有了腾慢慢之后,她更加爱肚子里的孩子,想着用不了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像慢慢一样的可爱,她现在越发的憧憬未来,除去孩子的父亲是谁的问题,她把未来想的很美好,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是害怕失去。

她咬着唇,犹豫了良久,“椿语,要不我用手帮你?”

“老婆,我就是想抱抱你,你别那么紧张,我还有分寸的。睡吧。”他叹气,抱着轻轻的抱着她。

辛博琪哪里放得下心,死搂住腾慢慢这个挡箭牌。

夜深了,她们睡得也安慰了,辛博琪不知不觉也松开了腾慢慢,转过去自己睡觉,而腾慢慢只是抓着辛博琪的衣角,睡的香甜。腾椿语起身给这母女两个盖被子。

女人在怀孕之后,部会发胀,这是女人部的第二次发育,辛博琪的本来就不小,这下更加的丰韵,她穿着绸缎的睡裙,型完美的展现出来,侧身挤压着深邃的沟渠,半个浑圆露出来,身上散发着的那股子香味,不知是源自她还是源自小小的婴儿。

腾椿语看得痴了,不知不觉的靠近她,可中间隔着一个腾慢慢,这让他不好下手,当即起身,将辛博琪的睡裙脱去,任由腾慢慢抓着,你不是喜欢抓衣服么,这下全都给你了。

再次将腾慢慢抱回婴儿房,更加的轻手轻脚,他甚至想要祷告了,这孩子可别在醒了。回到房间,他老婆还睡的香甜,浑然不知道,她已经赤裸着身体,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只要腾椿语在家,他就不让辛博琪穿着内衣睡觉,说是会挤压部,对女人不好,她也大致听说过,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都没穿内衣睡觉。

他侧卧在她的旁边,仔细的瞧着她,好像怎么看也不够一样,她的唇边有着淡淡的微笑,可眉头却是皱在一起的。她说她自己胖了,胳膊腿都变得了,可腾椿语知道,这哪里是发胖,是在浮肿而已,她那个小身板胖不起来,补品没少吃,可就是不起作用,每天早晨还是吐的厉害,看着都让人心疼。呕吐没有比以前好,反而更加的严重,她常常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吐,不让他们知道。

他看着她心疼的无以言表,拥紧了她。

她有晕变大了,头也由原来的樱桃红变成了殷红,近乎透明的部,让他悄然觉得,只要轻轻一掐,就能出水一样。他忍不住就吻了上去,含住了她有尖,轻轻的吮吸着,他的手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肚子,那里依然平缓,可是有着他们的结晶。

辛博琪动了一下,朦胧的睁开眼睛,她感觉身上有一些重,眼睛睁开一条缝,竟然看到一颗人头在她的前嘿咻嘿咻,她吓了一跳,使劲的往后缩着,推拒着腾椿语的头,“椿语,你干什么,你答应我不乱来的!”

腾椿语眨了眨眼睛,狡黠的一笑,“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啊。”

辛博琪咬了咬唇,“你没有?那我的衣服呢?”

腾椿语想都没想就说,“慢慢脱得的,她喜欢你的衣服。”

辛博琪翻了翻白眼,这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呃,竟然赖到慢慢身上去了,“你少蒙我,慢慢那么小她懂什么。”

腾椿语宠溺的笑了,“你真当我会乱来啊,琪琪,你别怕,我就是想亲亲你而已。”

辛博琪还是怕,仍然不依他,“孩子都看着你,你别这样啊。”

“宝宝才三个月而已,那里看得到呢,你就乖乖的让我亲亲好不好?你真想折磨死我吗?你看看我,你看看啊。”

“可慢慢在看着呢,别再小孩子的面前这样。”

“慢慢在她自己房间呢,在说她已经睡了,你也说了慢慢那么小,她懂什么呢。”

“可是~~~~~”

“哇~~~~~”腾椿语话音未落,腾慢慢同志的哭声就配合着他响了起来,比之上一次,更加的来势汹汹。

可见小孩子的本事,是不容忽视的。从那以后,辛博琪就决定了,介于她女儿的哭功了得,她决定教孩子讲得第一句话是爸爸。起初腾椿语特感动,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爸爸,换作哪个男人都得兴奋吧,这小妻子多贤惠。可麻烦紧跟着来了,你以为好真的那么贤惠呢?满足你大男子主义的虚荣感?她是越来越懒了,加之起床气也很重,每当夜里腾慢慢同志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哭,嘴里叫着爸爸爸爸的时候,辛博琪醒了,就推推腾椿语,喂,孩子叫你呢,快点去看看。

腾椿语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这是他老婆给他下的一套,再怎么困都得去看孩子,而腾慢慢好像是故意整他一样,不是尿了,就是饿了的,那张小脸,越长越大,身子越来越肥,简直有中年发福的迹象,可旁人见了都说好。

再来就是一点,这小妮子,自从腾椿语给她换了一次尿布,她似乎就缠上他了,每天央求着爸爸抱,也不那么一来辛博琪了,一到了腾椿语怀里,小手还使劲乱,全家她最讨厌的就是保姆了,原因是长得不好看。

腾家上下被她都得哈哈直笑,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看帅哥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腾非和腾椿语了,原来一线的辛博琪和孙苒都退下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孩子,真真是个人。

辛家原本都不喜欢这孩子,可自从知道这孩子不是腾椿语亲生的,也就排出了原先的那种厌恶,反倒是有点可怜这孩子了。

萧珊雅一看见那孩子就直摇头,“真是跟什么人像什么人。”

辛博琪不明所以,一直追着问。

萧珊雅被她问得烦了,直接说了句,“这孩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你亲生的呢,跟你越来越像了!你看看她那色迷迷的小眼睛,跟你小时候可是一模一样!”

辛博琪顿时就愣了,“我小时候哪里色迷迷的了?我女儿又哪里色迷迷的了?”

萧珊雅只差冷笑了,推了推她,“你看看腾慢慢现在干什么呢?抱着我干儿子不撒手的,色女啊!”

果然,不远处,刚出院没多久的景阳,正被腾慢慢同志霸占着,在怀里使劲的钻,便宜占足,景阳穿了件开领的衬衫,那小家伙,还要将头也钻进去,他只知道小孩子容易饿,可也不至于有就是娘啊,咬着他的尖也没用啊,他没有水喂给她啊!

“小祖宗你松口好不好,你别吸了,我没。”

酒店一下子热闹起来,景阳抱着腾慢慢开始折腾。

今儿是腾慢慢同志的满月酒,虽然没有大肆长扬,只是请了亲朋好友过来,可也是颇为壮观了。

辛博琪就看着她女儿折磨景阳,也不手,就在一旁呵呵的直笑,腾椿语去招待宾客,自然也是无暇顾及。

景阳正闹着,忽然撞上两个人,他刚要道歉,顿时觉得这人眼熟。

雷晓盯着景阳怀里的腾慢慢瞧了几眼,转而看向辛博琪,而辛博琪这女人,一接触到雷晓的目光,连忙装作忙别的去了,本就不敢看他。

雷晓摇头笑笑,捏了捏腾慢慢的小脸,“你就是腾慢慢?”

景阳顺势就把这孩子交给了雷晓,雷晓哪里抱过孩子,抱着她的样子,就跟抱了一块木头一样,浑身僵硬着。而腾慢慢丝毫没觉得不舒服,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口水流的满脸,还要往雷晓怀里钻。

辛博琪瞄了一眼,乖乖,她女儿果然很色。

姚夏看着这孩子哈哈直笑,“雷晓你这桃花运啊!开得到处都是,小时候给你算命的那老瞎子很准么,这么小的女娃都喜欢你。”

雷晓不做声只是跟着笑,孩子是这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她肥嘟嘟可爱的样子,让雷晓由衷的喜欢,他以前嫌小孩子吵闹麻烦,但凡是家里亲戚有孩子的,他都尽量不去那家。今天来喝这满月酒,也只是为了偷偷的看着辛博琪,哪怕就瞧她一眼也成。可看了这小家伙,他那心里,竟然觉得暖暖的。别人的孩子,他尚且如此,那要是抱着的是他自己的孩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腾椿语老远看见雷晓和姚夏在,也跟着过来,淡淡的微笑着,“你们来了。过来,慢慢到你爸爸这里来。”

雷晓愣了一下,才伸出双臂,将孩子还给人家。可腾慢慢以往那么喜欢腾椿语的一个人,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弄得腾椿语措手不及,怎么哄都没用。

“这孩子是不是尿了?帮我抱一下。”腾椿语随便一交,孩子又回到了雷晓的手上,才刚几秒钟,她就止住了哭声,又像个傻子一样的笑。

也不知是谁打趣了一句,“这孩子好像更喜欢雷晓呢,跟雷晓挺有缘分的哈!雷晓,要不认了做干女儿吧!”

雷晓呵呵的笑了,宠溺的看着这孩子。

腾椿语一把将孩子抱了回来,疏离的微笑着,“还是我来抱吧,我家慢慢磨人,跟她妈妈一个样,别看有时候喜欢找外人撒娇,可关键时刻,想起的总是我这个爸爸,别人不行的。”

第十章有惊无险

雷晓将目光收了回来,面不改色,依然是淡定的微笑着,仿佛丝毫没有在意腾椿语的话,仿佛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

姚夏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这是腾慢慢?椿语,这孩子跟你长得真像啊!”一个声音戏谑的声音响起,突破了层层的人群,到达了腾椿语的耳朵里。

腾椿语几乎是习惯的开始皱眉,每次见到这个人,他都不能平静,今天是他女儿的满月酒,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赫连子嘉又看了一眼腾椿语怀里的婴儿,再次笑道:“真的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别人要说这不是腾椿语的女儿我都不信,你瞧她禁鼻子的样子,跟椿语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什么意思?”腾椿语冷冷的丢来了这句话。

赫连子嘉依然慵懒的样子,“没意思啊,椿语你可别想歪了。”

腾椿语忽然也笑了,“多喝几杯。”

赫连子嘉点头,“你女儿的满月酒,我们当然要多喝几杯了。啊,对了,琪琪呢?怎么没看见她,过来聊几句么,怎么着大家也算是熟人。”

腾椿语压着火气,今天这场合,他不能发怒,只能微笑着,“琪琪在那边招呼客人,不方便接待你这种客人。”

赫连子嘉也不生气,只走进了他,同腾椿语耳语道:“这孩子怎么那么像你啊!没做亏心事,别怕鬼敲门。”

“你!神经!”腾椿语瞪了他一眼,抱着孩子走了。

赫连子嘉奸诈的笑了,这是他近期比较开心的一天,能看见腾椿语吃瘪,他心里暗爽。瞟了一眼雷晓,那厮也在那里偷笑。要不是腾椿语的那一番话,他还真没看出来,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雷晓,摇头笑笑。

再说辛博琪,她早就跑得老远,躲起来了。她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本就没想到,摆满月酒,会把这几批狼全部都给招惹过来,她也没想到,这几个男人遇到了一起,火药味竟然这么浓。她是没听到腾椿语对雷晓说的那话,不然她当场就得吓昏过去。

辛博琪猛然发觉,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雷晓来了能怎么样?她又没怎么着,腾椿语能发现什么?全是自己吓自己。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辛博琪同志,你是身正不怕斜子影!”

说完了她似乎信心足了一些,可猛然又发现,这句话貌似说错了吧?

“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啊!”辛博琪惊呼一声,声音还没有飘出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紧接着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一个转身,撞开了一扇门,紧接着门被反锁上,她也被人抱着坐在了马桶盖上。

“吓着你了?”

辛博琪定了定心神,怒视着他,“雷晓!你是要吓死我!”

雷晓抚着她的长发,温柔至极的声音透着焦急,“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你没吓着吧,孩子没事儿吧?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他边说边去掀她的衣服,辛博琪急忙的躲着他,恼怒着,“你要干什么!别闹了,外面那么多人呢,你别闹!”

雷晓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小点声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人。乖,给我看看,咱们的孩子怎么样,刚才吓着他没有?”

他的手还往里伸,辛博琪扭着身子躲他,急得快要哭的样子,她是真的胆小了,害怕了,怕别人伤害她的孩子。

“你也怕吓着我和孩子?那你就别这样做。”她也压低了声音。

雷晓看她那个担惊受怕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尤其是看她这么小声的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他心情更加的好起来,拥着她更紧,“我这不是想你么,看见你心急,忍不住就抱了你,你还真的生我气了?真的吓着了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辛博琪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又怕怕的。

“琪琪,我想你了。”雷晓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吮吸了起来。

“嗯。”她嘤嘤的抽气,雷晓很清楚,她身上哪里最敏感,耳朵就恰巧是一个。她更加不安的推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雷晓松开了她的耳垂,看着她那焦虑的样子,眸子里已经含了淡淡的水汽,他确实没想到,现在的琪琪这样的脆弱,这样的多疑多虑,连忙缓和了下来,也不再逗她,“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你别怕,我不会怎么样的,就想这么抱你一会儿。跟咱们的孩子说几句话。”

没想到他的这一句话,让她更加的惊慌,“这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别乱说,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你别激动,这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好不好,你别激动啊。”雷晓叹了口气,拥抱的更紧,他知道自从琪琪亲眼看到乔恩那件事情发生,她就变成了个惊弓之鸟,自己也是,刚才逗她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辛博琪推了推他,“我得出去了,不然一会儿椿语该来找我了。”

雷晓神色一僵,“你现在很在意他吗?”

辛博琪无奈的摇头,“没有,我是想让你快点走。”

雷晓忽然笑了,手臂用力抱紧她,“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了。”

“你快走吧。别被人看见了。”她藏着雷晓,那神色,都恨不得将雷晓塞进马桶里去了。

雷晓有些不悦,他费劲了心机,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视线跑来见她,她竟然总是推着他走,可转念怀想,这小女人也是怕自己出事,总的来说,还是在乎自己的吧。雷晓思及此呵呵的笑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奸夫了?”

辛博琪诧异的看着他,这男人怎么能如此的轻松说出奸夫二字?

雷晓似乎很满意她的样子,又说道:“我们孩子都有了,我怎么能算是奸夫呢?”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想问题还真是越来越另类了。

雷晓伺机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逗你了,我先走,看把你给吓得,我还能不顾你的安慰吗?我既然敢来,就是安排好了的。我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哪天有时间,你来浮华,我拿给你。”

“我不去!”辛博琪下意识的就出了口,说完见雷晓的脸色不对,又解释道:“那个,我现在是孕妇啊,出门不方便。”

雷晓也不生气,只是又说道:“那好,我给你送去。送你们家去。”

辛博琪直想翻白眼,这厮是玩上瘾了,明知道她现在怕见着他,辛博琪只好点头,“等我去拿,你别来,千万别来!”

雷晓忍不住笑意,点了点头,“我走了。”

反锁着的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人,倚着墙的神色十足的悠闲看好戏。

“舍得出来了。”

雷晓依然按着原来的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的凌乱,勾了勾唇角,“子嘉,你怎么来了?”

赫连子嘉摇了摇头,“啧啧,好你个雷晓,最腹黑的就是你了。”他的眼睛瞥了一眼辛博琪。

辛博琪竟然也没惊慌,坦然的看着赫连子嘉。

赫连子嘉复又叹气,“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同仇敌忾啊!怎么看见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你们就不怕我说出去?”

雷晓扑哧一笑,“你不会的。不然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呢?子嘉,我还是蛮了解你的。”

“是啊,是啊,你了解的人太多了,可了解你的没几个。我以前还真的就没看出来。”

辛博琪走近雷晓,靠了过去,小声说道:“要不要杀人灭口?”

赫连子嘉一愣,“琪琪,你就那么恨我?虽然把我以前也利用过你,可我都有报应了,你知道我多爱狗么,可就因为你,我不敢养狗了!”

雷晓握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把心放在肚子里,“子嘉不会说的。”

雷晓是肯定的,今天如果换了别人看到,说不说出去,是保不齐,可这人是赫连子嘉,他一定不会说出去,因为他跟腾椿语有过节,说的难听点,他就是个小肚**肠的男人,他见不得腾椿语好。让腾椿语活在这种,疑神疑鬼,又抓不到把柄的日子里,他心里爽歪歪了。

这男人变态,变态的欠扁。

“有人来了。”赫连子嘉出声警告,“是腾椿语,他的脚步声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子嘉,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你跟椿语有什么呢,不然你怎么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这么清楚?”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贫嘴,躲起来啊!”

“我为什么要躲?既然椿语来了,那就索说个明白,省的日后在费口舌。”

“你废话真多!叫你躲起来就躲起来!你以为我这是帮你呢,我这是在帮辛博琪,你看看她怀着孕,还要跟着你担惊受怕的,你损不损?!”赫连子嘉说完就将雷晓推了进去,然后拉着辛博琪出来,站在洗手台前。

“镇定点。”他微笑着。

洗手间的大门打开,优质的皮鞋,果然是腾椿语,他四处探看,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赫连子嘉的脸上。

他们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谁还在乎个脸。

“你来干什么?”腾椿语发问。

赫连子嘉耸耸肩,指了指他的身后,“那边是男厕,你说我来干什么?”

腾椿语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辛博琪,“老婆,慢慢在找你呢,我们走吧。”

“啊?哦,好的。”辛博琪笑了笑,跟在腾椿语的旁边,两个人一起走了。走了没几步,腾椿语忽然说:“以后不要搭理那个人。”

辛博琪乖巧的点头,“你的锁骨比他的好看了。”

腾椿语一愣,旋即淡笑着。他们婚礼的那天,她说过,赫连子嘉的锁骨好看,他那个时候挺生气的,现在反过来她说他的锁骨好看了,他竟然也开心不起来。这算是在故意的讨好他吗?

赫连子嘉叹了口气,幸好这女人他放弃的早,不然还真有个斗争呢,她有什么好的?难道就因为她在你面前不做作,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有目的的接近你,你就对他另眼相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的神经病特别多。

第十一章故人归来

洗手间之内,恢复了安静。

雷晓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沉声说道:“现在没外人了,告诉我你什么意思。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雷晓,你是真傻了,还是在装糊涂?你刚才就准备冲出去,告诉腾椿语你跟他老婆有一腿?你别告诉我你这么没脑子!”

“子嘉,你怎么也要来手了?你以前不是就喜欢看椿语出丑的么,这次是什么心理?”

赫连子嘉被他气得直喘气,“我就算再讨厌腾椿语,也不能让你乱来。你想过没有,一旦你现在说了,腾家,辛家,还有你们雷家,能消停了?那还不天下大乱?今天人家摆满月酒,你要闹也得换个日子。别让外人看笑话,说咱们兄弟都不讲义气。”

“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也曾经喜欢过琪琪对吧。”

“你这不是疑问的语气啊!那女人我消受不起,原本就是想玩玩,不伤大雅的情况下气气腾椿语,可这女人太彪悍了,你上次看见我的口,就是被她咬的,我还敢招惹她去?算了吧,我省省力气。”赫连子嘉又看了一眼雷晓,无奈的摇头。

“至于你,我也不劝你放弃,只是别太出格,别闹出人命,别搞得天下大乱,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别人怎么说都没用,全看你自己。”

“我有分寸。”雷晓淡笑着离开。

赫连子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丫的有分寸,就不会在今天这日子里,在腾椿语已经怀疑你的情况下,还搞这么多事儿!他要是不为了那小女人,他才懒得管你们,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

腾家的这顿满月酒,表面上吃的其乐融融,可私下里的那些事儿,谁说的清楚。

基本上每周都会有医生来腾家为辛博琪做产检,每次来都要叮嘱一大堆的话语,其实每次都差不多是一样的,可腾椿语还是坚持让医生过来看看。她大约也知道,四个多月的身孕,孩子已经开始成形,产检一个月做一次就可以,每周一次,似乎是太过频繁了。

她跟腾椿语说过,不要这么麻烦,可腾椿语只是说,有备无患,这样总给医生看看他放心。就连腾慢慢,都让孙苒抱走了,说是她怀孕身体不方便。是她多虑了吗?她总觉得,腾家的人好像更加的紧张她了,整个腾家的氛围,都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腾椿语越来越不愿意去上班,每天都想腻在辛博琪的身边,肚子已经拢了起来,每天早上醒来,他都得偷偷的去掀开她的被子,看看那肚子有没有变大一些。他真想就从此休假,陪着他老婆,一起等待着孩子的降临,可,军区里还真就离不开他,腾非也不允许他每天这样游手好闲的。

辛博琪瞒着腾椿语偷偷报了个准妈妈培训班,每周二下午两点去上课,有专门的老师教你如何胎教,如何更好的照顾自己和孩子。其实她去上课也是多余,腾家把她照顾的够好了,她去那里,只是想跟一些孕妇在一起交流,看她们谈论自己孩子时脸上幸福的笑容。

她这边报名费刚交上,回头就被腾椿语给发现了,你不得不诧异,腾椿语这厮是侦探还是什么的,消息忒灵光了点。

这课自然是他们一起去上了。

上课的地方在市区,一栋大厦的八层。培训班开在这里,其实很不科学,市区里的机动车辆密集,排出的尾气中含有大量的一氧化碳、铅、氮和硫的氧化物,还有眼看不到的粉尘颗粒,里面含有的那些个毒的元素及物质,这都是腾椿语的隐患。

他第一次来这里,就皱紧了眉头:“老婆,你以后想上课,我们请人去家里上课吧,这里不怎么卫生。”

辛博琪撇撇嘴,小声嘟囔着,“你那眼睛是显微镜啊,什么都看得到。”她也只是小声嘟囔,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了,腾椿语这样都是为她好。

当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明显的羡慕和嫉妒。他们确实引人注目。老婆恬静美丽,隆起的肚子,宣告了他们的幸福,老公帅气逼人,一身休闲装,穿的也是英姿飒爽,他对妻子的那种呵护备至,更是让人嫉妒。

这培训班不是第一次开了,以往也有不少老公陪着一起上课的,陪着来一次不算什么,难得的是每次都陪着一起来,男人们大多耐心都不好。刚开始是听歌新鲜,后来听这些还不如听音乐剧来的有乐子。

老师还没来,他们先找了位子坐下,左边坐了一位太太,年纪大概三十多,她见到辛博琪的时候有礼貌的笑了笑,辛博琪也回以微笑。

“哎呦。”那位太太叫了一声。

“怎么了?”辛博琪紧张的问她。

太太摇头笑了,“我的小家伙踢我呢。

“踢你?”辛博琪疑惑又羡慕的看着她,她知道那是胎动,听说四个多月的时候就会有胎动了,可她至今都没感觉到。

“嗯,你的还没有动过?”

辛博琪淡笑着摇头,神色有些失落。

太太着她的肚子,“你的小家伙很疼你呢,怕你辛苦,所以一直没动,你别着急,慢慢会有的。你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辛博琪扁扁嘴,能不失望么,她到现在还没感觉到胎动,没感觉到她孩子的存在。

腾椿语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说道:“咱们儿子这是深沉,不喜欢动。”

“呀!才四个月?我还以为五个多月了呢。”太太讪讪的笑了。

要说辛博琪这肚子,着实是大的惊人,让她自己都害怕,才四个月而已,怎么就这么惊人了呢?就跟个气球一样,仿佛一下子被吹大了。

正说着,老师来了,说笑几句,就开始了今天的课程。辛博琪这属于班生,要不是她学费交得多,老师也不会收她。她起初听得很认真,到了后来她就一直在神溜号,看那些孕妇的肚子,倒是腾椿语更为认真,有些地方还借了本子记下来。辛博琪怀着一次孕,腾椿语以后就能编写一本关于孕妇的书了。

“琪琪,你先坐一会儿,我有几个问题去问问老师,你别乱跑知道吗?也别乱动,乖一点,问完了,我们就回家吃饭。”腾椿语细细地叮嘱着。

“嗯,好,你去吧。”她乖巧的应着,最近她乖了很多,腾椿语一直夸她模范准妈妈。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腾椿语记的笔记,他的字也还能入眼,工工整整的,有菱角,力度苍劲,瘦瘦的字,有些地方圈圈点点的,有的勾了对号,她呵呵的笑了,眸光流转,瞥向了教室的墙壁,挂了很多婴儿的孕妇的图片,正中央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给人们看姿态用的。

教室的另外三面,都是玻璃环绕的,镜子直接照了外面的情形。

她无意的瞥了一眼,镜子里闪过了一个身影,高高瘦瘦的,他神上仿佛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淡淡的哀伤,像是古欧洲的贵族,夹杂了贵气,与疏离的感觉。她的心猛然一紧,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刚才的那个影像又不见了,是她眼花?可刚才镜子里那带了哀伤的笑靥,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那些过往的记忆,被翻了出来,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

辛博琪仓皇起身,追了出去,走廊里人来人往,她来回的转身,眼睛四处搜寻着,却没再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周围的人声忽然嘈杂起来,她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猛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辛博琪兴奋的转身,脚下没注意,差一点摔倒,幸好被人及时的抱住,“老婆,你没事吧?”

是腾椿语,她微笑着摇头。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色都苍白了。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的跑出来,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理我。”

“真的没事。都好了吗?”

“嗯,问好了。”

“那我们回家吧。”辛博琪主动挽上了腾椿语的胳膊。

等电梯的人很多,腾椿语怕挤着他老婆,所以等了下一座电梯。

走廊里安静下来,她隐约听到钢琴的声音,她对钢琴一直敏感,越是敏感的东西,记得越是清楚,她呆愣住,这琴声她再熟悉不过,她刚才真的没有看错,是他回来了。

“琪琪你去哪里?!”

辛博琪循着声音跑去,腾椿语连忙追她。

一间跟他们刚才上课的教室差不多的房间,里面坐了十几个学生,她们的同一特点就是都大着肚子,听得全神贯注,讲台的正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背对着辛博琪他们坐着。

他谈了一段,收了音,孕妇们还回味在琴声之中。

“舒伯特的小夜曲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让人心情舒畅,我个人觉得,很适合孕妇听。”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悦耳,依然像是黄莺徘徊在山谷里,悠远悠长的。

“叶迪斯?”辛博琪难以置信的开口叫他。

那个背影顿了一下,僵硬的转过身,对着辛博琪微笑,如沐春风,“好久不见。”

第十二章胎教

好久不见,这本是八点档电视剧里面惯用的台词,分别多年的恋人,再次相遇,时过境迁,大家互相说一句,好久不见。

此刻辛博琪看着叶迪斯,听他说这句好久不见,心里百味丛生,恍然间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错觉。

“你怎么在这里?”辛博琪道出了她的疑问,叶迪斯不是出国了吗,当时走的时候,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怎么突然回来了?

叶迪斯瞥了一眼辛博琪身后的腾椿语,那男人虽然是面带着笑容,可是眸子里已经深邃到底,黑压压的一片了。这男人又要发火了吗?

叶迪斯摇头笑笑,“你等我一下,我这里在上课,你也坐下来听听吧,胎教。”

胎教?华人最有前途的钢琴家,现在在教胎教?虽然她刚来的时候,在看见那些大肚子孕妇时,就隐约觉得这是胎教了,可当她亲耳听见,叶迪斯那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是为之一颤。

“抱歉,我的两位朋友也想听听,刚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叶迪斯礼貌的致歉。孕妇们都理解的冲着他笑,没有在意。

叶迪斯复又在钢琴前坐下,缓缓的说道:“孕妇应该听一些,节奏缓和舒缓的轻音乐,胎教音乐在频率,节奏,力度和混响分贝范围等方面,尽可能的与孕妇子内的胎音合拍、共振。每个时间段听的音乐也不同,早晨起床后,适宜听,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中的《波兰舞曲》、《如歌的行板》、《小进行曲》。莫扎特的圣乐曲《春的序曲》舒伯特的《音乐瞬间》的第三首。贝多芬的第六号交响曲《田园》。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休息的时候,最安全有效的胎教音乐,我觉得这几首不错,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曲《天鹅湖》,维瓦尔第的《金翅雀协奏曲》,克莱斯勒的《伦敦德里小调》、《天使小夜曲》、《罗曼史》、《爱的悲伤》、《十四行诗》、《幻想曲》。当然还有很多,我带了几张CD过来,下课之前会送给大家带回去听,里面收录了很多胎教音乐。刚才弹得小夜曲其实也不错,现在再弹一首《爱的悲伤》。”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不知不觉飘向了辛博琪,仅一刹那,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调整状态,将双手放在钢琴上。

叶迪斯的钢琴技巧更加娴熟,他的十指灵巧的跳动在琴键上,悠扬婉转的音乐,轻轻缓缓的,叩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扉,让人不自觉地闭上双眼,不看这个尘世的浑浊,跟随音乐一起,沉醉。

辛博琪听着他的乐曲,竟然出奇的没有睡着,她仿佛能看见,从叶迪斯指尖跳出来的音符,组成了一条条彩带,围绕着每一个人。

叶迪斯也似乎越谈越兴奋,他的乐感越来越好,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澳大利亚的这半年多,他似乎枯竭了,音乐再也不能给他带来快感,着琴键的时候,他也找不到昔日那种弹琴的手感。徒有娴熟的技巧,而没有音乐的灵魂。他的经纪人虽然一直没有放弃他,可他自己知道,他死了,从离开中国的那一刻起,他的音乐死了,再也没有了灵魂。已经没有哪个人,是他想要为之演奏的了。

可是如今,是他活了吗?

美好的音乐能让人陶醉,醉了的人,会一直沉醉,带走人的心跳。

孕妇们清一色的开始鼓掌,这是她们听过的,可以算的上最好的曲子。

“叶老师,你能不能以后都来给我们上课?您的钢琴弹得真。”

“是啊,真好听,就连我这不怎么喜欢古典音乐的人,都要爱上了。”

“叶老师您以后一定常来啊。”

叶迪斯含笑应着,“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辛博琪在一边看着他周旋在一群女人身边,忽然笑了,叶迪斯变了,他以前很抵触生人,尤其是女人,现在他会对别人笑了,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像是秋水一样,荡漾着散开,涟漪一点点的扩大,荡漾进你的心底。

“听得困了吧。你以前一听我弹琴就犯困的,我怎么忘了这个,还让你跟着听。”叶迪斯淡淡的说笑着,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

辛博琪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以前听钢琴曲会犯困?”

叶迪斯呵呵的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辛博琪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弹得很好听,奇怪,我竟然没犯困,你也知道我的。”叶迪斯看了看她的肚子,眸子里暖暖的,“听说你怀孕了,现在看来不错,宝宝很健康吧。”

“嗯,应该是很健康。被照顾的很好。”辛博琪回头望了一眼腾椿语,淡淡的笑了。

腾椿语被她这一笑看的傻了,不是因为她笑得多甜美,只因为她看着自己,这种笑容,是在向外人炫耀自己的幸福,而这幸福源自于他。腾椿语忽然抱住了她,喃喃的喊着她的名字,“琪琪,琪琪。”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她在腾椿语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椿语,你怎么了。”

“没有,我高兴。很高兴。”他开心的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前任情敌,忘记了他老婆其实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

辛博琪瞥了一眼腾椿语,无可奈何的笑了,这男人越来越奇怪。

“叶迪斯你过的是不是不好?我听你刚才那曲子,有点哀伤。”

叶迪斯瞪大了眼睛看她,不是不惊喜的,可惊喜过后就是失落了,了解你的人,永远不是你可以要得起的。他转而对腾椿语说,“腾先生,既然遇上了,一起喝杯茶怎么样?相信你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服务生笑容可掬的说着欢迎光临,然后带着他们去了窗边的位子。

咖啡厅在七层,从这里望下去,视线正好,人只有点大。

“几位要喝点什么?”

“咖啡。”

“绿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辛博琪可怜巴巴的看着腾椿语,“能不能喝杯咖啡?这里是咖啡厅啊。”

腾椿语坚决的摇头,“你不是最喜欢喝茶了么?”

辛博琪撇嘴,“可那不一样,我不喜欢绿茶。”

腾椿语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听话,绿茶对宝宝有好处的,我陪着你一起喝。”

“三杯绿茶。”叶迪斯抢着说了,没再给辛博琪反驳的机会。

服务生退下去,不久之后端来了三杯绿茶。

“我的房子出售了,必须我本人回来签字。刚巧一个朋友今天有事,让我去代班,我就去那里上了一堂胎教课。就这么简单,别无其他。”叶迪斯这话是对着腾椿语说的,半年之前,他先后收到两个人的警告,让他在国外好好的呆着,刚巧那个时候,他心灰意冷,就出国了。现在突然回来,自然是要解释一下,因为警告他的人,其中一个就是腾椿语。

“那你还走吗?”辛博琪急切的问道,不知道为何,再次见到叶迪斯,让她觉得舒服极了,他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是她所喜欢的。

叶迪斯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腾椿语,淡淡的笑道:“再说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能不能别走?”

“什么?!”腾椿语一惊,自觉失言,又缓和了一下,“我是说,我没听清楚。”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走,如果你那边不忙的话,能不能请你给我胎教,我觉得我的宝宝很喜欢音乐,你看我今天听你弹钢琴,都没睡觉。”辛博琪煞有其事的说着。

那句话真的就没错,父母办不到的事情,往往都希望孩子来达成心愿。萧珊雅为了一雪前耻,让她读了F大。而她现在也当了妈妈,为了一雪前耻,她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学音乐。

对于她的挽留,叶迪斯是惊喜的,可面上,他还得矜持一下,“这个么,这个~~~~”

辛博琪看他不答应,又连忙说道:“你真的很忙吗?只要几个月就行,顶多就六个月而已,真的不行吗?”

辛博琪求救似的看向腾椿语,而腾椿语自然舍不得让他老婆失望,也松了口,“叶先生,真的没有问题吗?就帮个忙吧。”

“那好吧。”叶迪斯勉强的答应了,可他心里为什么那么开心?

辛博琪咧开嘴笑了,抚着自己的肚子,喃喃的说着:“宝贝啊,你妈妈我为你可是豁出去了,都开始听钢琴曲了,你得争气啊!”

腾椿语无可奈何的笑,他也知道不应该答应,可就是不忍心见她失落。

“哎呦!”辛博琪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了?哪里痛?我们去医院!”腾椿语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抱她起来。

辛博琪忽然笑了,是欣喜若狂的笑容,指着自己的肚子,“哎呦!”

腾椿语更慌了,急的团团转,“是肚子疼?孩子怎么了?要生了吗?不会是要生了吧!”

叶迪斯捂着嘴笑了,“腾先生,琪琪才四个月身孕呢,怎么生啊!”

腾椿语恍然大悟,刚才是急的傻了,是啊才四个月呢,不应该生的,医生说琪琪之前流产,再加上前段日子被乔恩闹得,神状态也不好,所以怕她会流产或者是早产,他一直担心着。一想到孩子不稳,他更害怕了,“到底怎么了?疼的厉害吗?老婆。你坚持一会,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辛博琪直摇头,拉住了欲走的腾椿语,叶迪斯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是胎动吧,孩子踢你了?”

辛博琪用力的点头,抚着自己的肚子,长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成句的话,“动了,动了。”

“你说什么?”腾椿语顿时呆愣住了,也不顾这里是不是公共场所,扑通一声跪在了辛博琪的面前,头贴在了她的肚皮上,耳朵仔细的去听。

“哎呦。”辛博琪又叫了一声,“这小家伙真淘气呢。”

“动了,真的动了。琪琪我们的孩子在动,我听到了,她踢你了,踢你了。”腾椿语抬起头来,俊俏到了妖娆地步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老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亲吻着她的肚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呢喃。

第十三章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抱歉教授,我们来晚了。”景阳象征的敲了敲门,然后扶着辛博琪,在教授迥异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阶梯教室里的学生人数,跟教授教学的质量成正比。从这周开始,F大大四的学生,会开始进入最后一轮的复习,模式有些类似考研,可比考研还要残酷。考研可以报考很多次,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可F大的毕业考,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这里进来不难,难得是你从这里出去。

所以这次最后的名师串讲,是重中之重。辛博琪是说什么都要来听的,可腾家上下都在担心她的身体,偏偏腾椿语这几天出差,没人照看她。孙苒和萧珊雅自然知道这考试的重要,也能明白琪琪的心情,思量许久,决定让景阳去陪读。

临行前是千叮万嘱,车开得慢一点,吃东西前一定要做好清洁。景阳和辛博琪像两个小学生一样,站在门口,听着两家大人的教导。

因着遵循大人的教导,景阳的车开得特别慢。他们到教室的时候,教授已经开始上课了。

“琪琪!这里!”李莹挥舞着手,辛博琪早给她打过电话占座了。

景阳扶着辛博琪慢慢的走过去,一路上不知引来了多少惊异的目光。

教授咳嗽了几声,“大家继续上课。”

李莹看着辛博琪的肚子,就跟当年哥伦布同志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讶和兴奋,迟疑着不敢触碰,“你这里面是什么?”

辛博琪笑骂道:“当然是孩子了,你以为是棉花啊!”

“乖乖!真的怀孕了?半年不见而已啊,你就弄了个球球来!太恐怖了!你可才二十出头啊,真的就要生孩子,过家庭妇女的生活了?”李莹慢慢的,终于把手放在了辛博琪的肚子上,“天哪,真好玩!”

辛博琪暖暖的笑了,“孩子还会动呢。”

“真是神奇。对了,上次回老家给你到了特产,看你现在这样子,最适合吃这个了,我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给你吃吧。”李莹从包包里掏出来了一个纸包,码在了辛博琪的面前。

牛皮纸袋包装的,密封的不错,辛博琪的鼻子还是闻到了里面的酸味,打开一看果然没错,“话梅!你真懂我的心!”

李莹凑了过来,耳语道:“酸儿辣女!你丫的这胎是儿子呢!”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景阳表情变化。

景阳盯着辛博琪看了好一会儿,唇边的笑容跟着辛博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忽然举得浑身暖洋洋的。

“李莹你不吃吗?”辛博琪用手指捏了一颗,递到李莹的唇边。

她连忙摇头,“这么变态的东西,我消受不起!这上面有标签,贴了孕妇专用!”

辛博琪咯咯的笑着送回到自己的唇边,“你这是嫉妒!”

“等等,先别吃。”景阳打断她,掏出湿巾,“转过来。”

“干什么?”辛博琪疑问者,还是听了他的话转过去。

“这里人多,空气脏,先擦干净再吃。”景阳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双唇。

“真是麻烦。”她嘟囔一句。

“麻烦也得这样,为了孩子着想。手伸过来。”从指间,到指腹,他擦得极其仔细,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放开她的手,“可以吃了。”

辛博琪对他笑笑,捏了一颗送到景阳的唇边,“赏你的!”

景阳无可奈何的笑,张嘴含住了她送过来的话梅,薄唇若有似无的触碰了她的手指,这话梅比他预计中的还要酸,可他现在竟然觉得甜蜜,是他对幸福定义太浅显了,还是他的要求太低?

原本都在认真听课的学生们,连带着方才全情投入讲课的教授,一起停顿下来,看着这一对璧人,纷纷开始抽气。

辛博琪的大眼睛转了一圈,轻轻的掐了下景阳,“你这么受欢迎了?你看那些女生,都在看着你呢,景阳,你看上哪个了,告诉我,我给你联系去。”她说罢还冲着景阳眨眨眼睛。

景阳更加的无可奈何,他的小辛要多久才能明白他的心意?算了,她不明白能怎么样,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最多一直被她打而已。

景阳清了清喉咙,“抱歉,教授,继续上课吧。”

李莹推了推辛博琪,指着景阳问,“这么个帅哥你那里淘来的?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辛博琪瞥了李莹一眼,“帅哥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李莹笑骂道:“你装什么傻啊!就你旁边的这位。”

“他?帅哥?得了吧!”辛博琪撇撇嘴。

其实辛博琪是看得久了,习惯了,所以没觉得景阳好看,可那些第一次见到景阳的女生,自然是觉得惊艳,就连那四十几岁的教授,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景阳。这男人不仅相貌好,而且心细如尘,最能打动芳心的,也就是他这一种了。

景阳专心的给辛博琪记笔记,他虽然是来陪读的,可他很清楚,这种体力活一定是他的,因为已经是最后一边复习了,教授讲的很快,他也健笔如飞。

辛博琪小声的凑在李莹耳边说:“他是我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九年前出国了,去年回来的。

李莹惋惜的看着他,“青梅竹马?乖乖!又是一出八点档打鸳鸯了吧,旧情人回来了,而你没等到他就结婚了。错阳差啊!”

“你个头,错你个鬼!我和景阳就是朋友。”

“得,我不多说,惹您老人家不高兴,到底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人说什么没用。”

辛博琪看了看李莹,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转而看向了教授,听他慷慨激昂的诉说着历史。

教师静了下来,景阳刷刷的写着,辛博琪瞄了他一眼,凑过去看他的笔记,不禁皱眉,“你就写了这么点?这课上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简单写写,教授讲得太快,来不及写那么详细。”

“你就不会写快点?”

景阳叹息的看了她一眼,“那我快点写了啊!”

言罢,龙飞凤舞的大字,落在了雪白的笔记本上。

辛博琪忙握住他的手,“你字怎么写的那么难看?让你快点写,没让你写的这么草啊!难看死了,景阳,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知道没事的时候练练书法?这字怎么拿得出手!”

“这字儿怎么了?”景阳挑挑眉。

怎么了?这人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辛博琪抓过他的笔记本,指着那些七扭八歪的字体说:“九年了吧,怎么跟你初中的时候一个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难怪你是考古专业毕业的待业青年。”

景阳不以为然的回她,“我跟你爸爸不一样,又不是靠字吃饭。”

辛博琪扁着嘴,“是,你不靠字吃饭,你靠脸吃饭!”

景阳放下了笔,玩味的看着她,“你这话说的,一点证据都没有。我几时靠脸吃饭了?难不成,你要包养我?”

辛博琪指着他的鼻子,一顿的乱点,“暴露本了吧!你就是个小白脸!”

景阳索抓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那你到底包不包?”

辛博琪抽了几次未果,也就任由他握着手,“我可没钱,你让我一个穷学生包养你,是不是过分了点?我孩子的粉钱,还不知道从哪里来呢!”

李莹从那句包养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们,实在忍不住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景阳眨眨眼,冲着李莹暧昧的笑,“你这都没看出来?这是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你再乱讲一个!”

景阳收敛了笑容,“我是她的书童,来陪读的。”

书童?谁信啊!李莹腹诽着。

辛博琪嘟着嘴,使劲的咬着话梅。

景阳宠溺的看着她,“少吃点,到底是含了糖分的东西,当心牙疼。”

“上课呢,不能讲话不知道吗?”辛博琪白了他一眼。

那你还吃东西?景阳在心里暗暗的说道。她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恍然间觉得似曾相识,“小辛,你还跟小时候一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是回到了童年的时光?那时候你也是喜欢坐在我的左边。你还记得吗?跟现在一样,你在一边吃东西,监督我做作业,老师发现了之后,你总是第一时间把吃的塞给我。”

辛博琪抓话梅的手顿住了,两张稚嫩的脸交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懵懂的少年,他和她追逐奔跑,还有他在机场那决绝的笑容,因着即将离去,而什么都不怕,他豪言壮语,我再也不会回来。

下课铃声响起,教授宣布休息二十分钟再回来。

“小辛,你还记得吗?”景阳见她顿住,轻声的问她,那些属于他们两个的美好记忆。

辛博琪淡淡的笑了,竟然让人觉得疏离,“景阳,你跟我都知道,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你怎么就喜欢钻牛角尖呢?”景阳抓着她的肩膀,他焦急,可又不敢用力。

“钻牛角尖的人,是你。”辛博琪平静的看着他,眸子里毫无波澜。

“辛博琪同学!请你来一下。”门口的人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辛博琪看了一眼,是校长的秘书。她愣了一下,校长找我干什么?

正游移之间,广播里响起了一条通知,也是请他去校长办公室。

李莹狐疑的看着她,“校长找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等我回来了告诉你。”辛博琪缓缓的站了起来,对景阳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你好好听课啊!”

校长找她?她来这学校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校长呢,校长怎么会忽然找她呢?奇怪!

第十四章一场欢愉一场梦

校长的秘书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可他那样子,说他四十都不过分,长得倍儿成熟。

“校长找我有什么事?”辛博琪试探的问了一句。

秘书耸耸肩,“他老人家的是,我怎么会知道呢,同学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觉得肯定是好事儿!”

好事?为什么她心里惴惴不安呢?

校长的办公室在行政管理楼,距离他们所在的阶梯教室很远,辛博琪正发愁要走那么远的路程,忽然听秘书让她上车。

她一瞧,可不是门口停了一辆别克么,F大学领导的统一配车就是别克君威。

“同学请上车。”秘书绅士的为她开车门。

“谢谢。”辛博琪小心翼翼的坐上了车。

秘书开车很稳,穿梭在校园里。F大是不允许机动车辆进入的,想必这是校长本人的车。辛博琪不禁感叹,“校长人真好,体恤你,让你开车出来,省的跑那么远了。”

秘书呵呵一笑,“这哪是体恤我啊,这可都是同学你的面子,来的时候上头特意叮嘱过,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辛博琪更加的疑惑了,校长难道有事求她?

秘书帮辛博琪按了电梯,直通十层,“我就不上去了,我还有事,同学你自己上去吧,一拐角就能看见办公室。”

“哦,谢谢。”

“当当当。”辛博琪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响起了一个声音,门板的隔音效果不错,难道是她耳误,她怎么觉得这声音耳熟呢?

思量着,她还是进了办公室,将门关好,转身说道:“校长您找我?”

老板椅转了过来,“是我找你。”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凉气,“雷晓?你怎么在这里?你在我们校长办公室干什么?快点出去,一会儿校长来了!”

雷晓看着那小女人惊慌的样子,似乎很满意,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忍不住就抱紧了她。

辛博琪惊得一直推他,这可是校长办公室啊,在她学校,雷晓怎么能乱来,“你放开我,快点放开。”

雷晓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琪琪,别怕,是我找你,不是校长找你。”

辛博琪正在挣扎着,忽然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松了口气,“你找我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假传圣旨么?”

雷晓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觉得不够,干脆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可仍然是不够的,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他有多久没这样抱过她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几年了,怎么他觉得已经过了半辈子一样。

火热的双唇吻了上去,他衔住了她的双唇,用力的吮吸着她口里的蜜汁。

“嗯,别??????”

她还要反抗,雷晓的大掌就按住了她的头,不允许她躲开。

“专心点。”他在吻的夹缝之中告诉她。

雷晓将她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在了沙发上,唇始终没有放弃掠夺她的蜜汁。她火热的舌头像是一条火舌,钻入了她的口腔之中,攻城掠地,每到之处,都要点燃她的激情。

她被他吮的舌都在发麻,推搡了几下,可偏偏这男人的兴致越来越高,就是不放开她,她闷哼了几声,乍听来像是细细的呻吟,接吻的间隙,她偷着换气。

雷晓被她换气的样子逗笑了,舌头伸着,像一只小狗,可爱至极。他本来只是想亲亲她,可这亲了几下,兴致就来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禁欲太久了,好不容易见到了,还不让他亲个够,抱个够,你想憋死他?!

她几乎不化妆,素白的一张脸,双唇被雷晓吻得水润嫣红,像是涂了唇膏一样。他的吻终于离开了她的双唇,游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脖子上的皮肤嫩,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雷晓也没多做逗留,转而吻了下去。他虽然很喜欢吻她的脖子,可留下痕迹,对辛博琪来说是个麻烦。

连衣裙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两个浑圆的软雪呼之欲出,他将两片白色的内衣向上推了推,露出了两个半球的浑圆,半遮半掩的最是磨人,怀孕之后,她的部比以前更加丰满,白皙的近乎透明,娇艳欲滴。

雷晓肆无忌惮的吻了上去,在她的上辗转反侧,舌尖在她的蒂上挑逗着,一圈圈的散开,吻着她房的部,再转回到了、尖上,轻轻的撕咬着。

“嗯!”她轻声的呻吟出来。

“乖,宝贝别忍着,叫给我听听。”

她反倒是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吭声了。

雷晓狡黠一笑,闭着眼睛接着吻她。

炙热的吻,落在了她圆鼓鼓的肚子上。

“宝宝乖乖睡觉,爸爸要疼你妈妈了。”他慈爱的笑着,亲吻着她的肚皮,好像那个吻能通过肚皮传递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他一边吻,一边脱去了她的内裤,头埋在了她的双腿之间,他将她的双腿微微打开,头探了进去,吻上了她的秘密花园。

“啊!雷晓,你别这样,不要。”她浑身一激灵,被情欲压制下的意识恢复了,阻止着雷晓的行为。

雷晓哪里肯听她的,只柔着声音哄她,“乖,让我亲亲,我保证不乱来的。”

“不行,你别这样,别这样,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她哪里抵挡得住雷晓这样的挑逗,下体已经开始湿润,她虽然是在吼他,在制止他,可听起来,却像是撒娇,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每个音节都叩击着雷晓的心扉,怎一个销魂了得。

‘你这是在折磨我,你要折磨死我吗?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想你想的都已经发疯了?不然我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来这里找你?琪琪,你就让我亲亲,我保证不乱来,我也担心你跟孩子不是么。“

雷晓说的可怜巴巴的,这个猴的人,哪里是多久没见了,他最近可是一有时间就跟着她呢,远远的跟在她身后,只是不能现身相见,因为她最近鲜少出门,就算是出来了,也总是有人跟着。这段时间,他都要练就十八般武艺了,估计在这样下去,开个私家侦探社不成问题。

辛博琪被他说得于心不忍,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小,反抗的声音也消磨殆尽了。

雷晓张开嘴,咬住了她的花瓣,吮吸着她花的香甜。她的情欲被他挑逗的已经到了巅峰,高、潮悉数落入他的嘴里。他吻了一会儿,又吻上了她的肚子,将耳朵贴在了上面。

“琪琪,孩子最近乖吗?有没有总是踢你?”他将辛博琪的衣服拉好,房间里开着空调,虽然在辛博琪来之前,雷晓已经调高了温度,可还是怕她着凉。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穿衣服的时候,远远比脱衣服来的诱人,雷晓迅速的穿好她的衣服,再这样下去,他还真的怕把持不住。

虽然问过医生,怀孕四五个月以后,就可以行房事了,可他还是怕伤了她跟孩子,说到底是太宠她,太爱她,舍不得了。

辛博琪悠闲的躺着,每次说到孩子她都会露出那种甜蜜的笑容,“孩子是挺活泼的,不过对我很好,踢我也是轻轻的,很贴心呢!”

雷晓瞪大了眼睛看她,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他听到后面,已经忍不住又去亲了她的肚子,使劲的咗了一口,“宝宝真乖!爸爸要奖励你!”

辛博琪禁了禁鼻子,“什么爸爸的,一口一个说的还挺顺。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孩子。”

雷晓也不跟她争,搂着她呵呵的傻笑,“好,是你的孩子。”可他心里却在说,没我你哪来的孩子。

显然,这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傻男人,忘记了,他现在抱着的女人,不是他一个人的所有品。

“雷晓你今天干什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雷晓笑着去搔她的痒,“你这小没良心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就不行我想你?”

辛博琪咯咯的笑了,躲开他的搔痒,“我可没说,你到底有没有事?”

雷晓无奈的笑了,做了一个真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扶着她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让她坐下,这才掏出了几张纸,递给她。

辛博琪一边打开一边问他,“这什么啊?”

“习题。”雷晓说的风轻云淡。

辛博琪疑惑的看着他,“习题?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模拟试题我有的。”

“这是你考试卷子上的题,你拿回去好好的背下来,你们十天后的毕业考试,卷子就从这张纸里面出,你要收好了,别告诉别人。”

“你作弊?!”辛博琪惊呼,将习题塞到他手里,“我不要,我又不是不会,我肯定能考过的,你别心了。作弊的事儿我不干!”

“谁让你作弊了,就是让你看看这些题而已。这不算是作弊。”

“你这还不是作弊?哪里弄的?雷晓你还真是神通广大!”

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弄这些题确实废了点劲儿,毕竟是机密的。可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那就不算个事儿。无非就是花的钱多了些而已,雷晓这次为她可算是下了血本了,不光是花钱,还得搭着人情。

“琪琪你听话,你看这题好多呢,也不一定全都是考试题。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太劳,你要多休息,可你们这考试,不背书是不行的。你就当做是我给你划重点了,你也为孩子想想不是。”雷晓半哄着半诱惑的,总算是让她松了口,他太清楚了,现在琪琪最宝贝的就是孩子。

“雷晓,其实我最近真的一直在背书,我能通过考试的。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她信誓旦旦的说着。

雷晓扑哧一笑,“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实力!”

辛博琪低头看了看表,“要下课了,我得走了,景阳还等着我呢。”

“嗯。”雷晓勉强笑了一下,蹲下身来,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宝宝一定要乖乖的。”还有五个月而已,他能熬过去的,不过是五个月而已,他就能每天都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一起了。

“那我走了。”她站起身,将那份习题塞进了口袋里。

雷晓也跟着站起来,“亲我一下再走。”

辛博琪扭捏的亲了他一下,雷晓抱着她的腰就吻了下来,指吻得她呼吸困难,才放了她,“想我了,就到这里来,你们学校的校长我很熟。让秘书送你回去,别被太阳晒伤了。走路的时候也要小心啊!反正你什么都小心就是了。”他细细的叮嘱着,虽然他知道这些话肯定有很多人对她说过,可他就是想再亲口对她说一次。

辛博琪一一的应了,这才出来。

秘书果然在楼下等她,依旧为她打开车门。她竟然觉得秘书看她的眼神很暧昧,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回到阶梯教室,刚好下课,景阳收拾好东西等她,见她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什么事去了这么久?你脸上红扑扑的,外面很热?”

“啊?嗯,是啊。外面太阳大。我们回家吧。”

“好,你们校长找你什么事啊?”

“哪里是校长找我啊,是书记找我。刚巧有一个入党的名额,书记看我表现好想要给我,正巧校长有事找书记,书记又要找我,就约在一起了,让秘书过来找我了。”辛博琪噼里啪啦的说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哦。走吧,回家去。”景阳也没多问,只扶着她走。

取了车,这次依然开得很慢,辛博琪自觉地擦干净嘴唇和双手,在车上吃话梅,酸酸的味道让她舒服极了。

景阳看了她好多次,她似乎没发觉,自己的唇边一直挂着微笑。

遇上了红灯,景阳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他们谁都没言语,只是沉默着。

“到了。”腾家的大宅出现在眼前,辛博琪这才发觉,到家了。

她刚要下车,景阳叫住了她。“小心,你没必要对我说谎,你该知道,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永远不要对我说谎。我们之间,应该是最亲密的,毫无隐瞒的。”景阳淡淡的看着她。

这种淡然的目光,却让辛博琪心下一紧,只当做没听见,推开车门下车。

第十五章B超很神奇

本来说好今天回来的腾椿语,临时又被叫到北京开会。他是及不情愿,百般的推脱,实在推不掉了,才上了飞机。

腾非为了这事儿,差点没跟他动手。小时候打惯了,动不动就是点加飞脚的,后来腾椿语大了,那么打他也不好,关键是,你踹他几脚,他也不见得疼,就改为了拿棍子打。

腾椿语就是铁了心了,他不去,他要回家休产假。

这没出息的东西!你儿子又不是马上出生,你急着回家干什么!家里那么多人能亏待了你老婆?你要是不去,就别说是我儿子,是孬种!

这是腾非骂腾椿语的话,每次一生气,这老爷子就喜欢骂他孬种。腾椿语腹诽过好多次,他是谁的儿子?腾非的儿子啊,腾非的种,是孬种吗?这拐着弯的骂他自己呢!

上飞机之前,他给辛博琪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着,他说的不烦,可听的人烦了。辛博琪直接将电话放在了腾慢慢的婴儿车里,让腾慢慢听着,自己在一边习题,是雷晓上次给她的。

腾椿语还自顾自的说着,腾慢慢听见爸爸的声音,也格外的乖巧,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腾椿语不禁笑了,他这个老婆,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慢慢那么小,她也不怕,慢慢把电话给吃了。

“慢慢乖,在家里不要闹妈妈啊,爸爸回家给你买玩具。”腾椿语温柔的说着,腾慢慢咿咿呀呀的答着。

“叶老师好,您来了,少夫人在二楼等您呢!”保姆殷勤的招呼着叶迪斯,孙苒今天有事出去了,临走时特意吩咐过,下午的时候胎教老师要过来。

这不是叶迪斯第一次来了,腾家的人对他一直很客气。

虽然已经轻车熟路,保姆还是引他上了二楼。

辛博琪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嘴里念经一样的。

“这么用功了?”叶迪斯笑着走过去,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不是跟你说过,在光阳下看书不好么,总是不听。”

辛博琪合上书,顺手将书本塞了起来,“呀,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今天想听什么曲子?”

“怎么问起我来了,这是你的专业啊。”

“哪里是在问你,是问小宝宝呢!”

“你还会讲胎儿话?他听懂你说什么?”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旁边不是还有个宝宝么,这就是腾慢慢?”叶迪斯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婴孩,亲昵的了她的脸蛋。

心神不宁?她有吗?谁让你突然出现的,她可证在朝着作弊的方向前进呢!

“没怎么,慢慢刚睡着。”

“睡着了?这还对着我笑呢!”叶迪斯逗弄着腾慢慢,腾慢慢咧着嘴笑,傻里傻气的,“你看笑得多可爱。”

辛博琪凑过去一看,果然是醒了,“这孩子,鬼灵的,喜欢帅哥的,估计是觉得你长得好看,不然不会对你这么热情。”辛博琪也去逗弄腾慢慢,小丫头挥舞着笨笨的小受,抓她的头发。

小孩子的力气不打,抓她也不疼,辛博琪却想逗逗她,用嘴唇咬她的小手,“抓妈妈的头发?难怪都说女人打架的时候喜欢抓头发,你看你这么小就这样了。妈妈说你好色,你不高兴了?可你本来就好色么。”

她恬静的微笑着,偶尔皱一下眉头,因为被抓的疼了,单皱眉之后很快就会舒展,追逐着女儿的小手亲吻。

叶迪斯愣了一下,这幅画面在他的脑子里久久不去。他曾经很不喜欢孩子,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孩子的,他对女人越来越抵触,对孩子也越来越抵触。可今天他见了腾慢慢,竟然想去掐掐她粉嫩的小脸,想与这个孩子亲昵,因为这是她的孩子,所以他想要亲近了。腾慢慢对他笑的时候,他忽然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孩子,那多好。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孩子,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谁能给他一个孩子,跟他组成一个完整的家?自然是一个女人,他脑海里闪过一张明媚的笑脸,随即摇了摇头,晚了太多,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妈妈了。

“叶迪斯,你怎么了?”辛博琪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叶迪斯回过神来,摇头笑笑,“没有,你坐好,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叶迪斯扶着辛博琪坐下,才回到了钢琴前。

十指放在了琴键上,他弹得是一首摇篮曲。原本摇篮曲是不适合胎教的,可他此刻不知道为何,脑子里那么多的曲谱,只剩下了这支曲子,他中间做了变调变奏处理,让曲子轻缓舒服。

他的脑子里始终回荡着,方才的那一幕,年轻的妈妈,俯身亲吻自己的孩子。

一曲终了,没有预计中的掌声,以前每次他弹完一曲,辛博琪都会微笑着鼓掌的。叶迪斯扭头一看,她竟然坐在摇椅上睡着了,椅子还在轻微的晃动着,她睡得香甜,鼻息轻轻地,唇边还挂着淡淡的一丝微笑。

叶迪斯顺手拿过一条毯子,先将她坐的摇椅停下,然后俯身给她盖毯子,掖好被角,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嗯。”她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叶迪斯直起身来,“可能是我的曲子不吸引你。”

辛博琪伸了个懒腰,“你刚才弹了什么?”

“摇篮曲。”

“难怪!你弹得太好了,把我都弹得睡着了!叶迪斯,你果然是个天才!”

“现在也就你说我是天才吧!”

“谁敢说你不是,我跟他没完!”

叶迪斯无奈的笑了,伸出手想捏捏她的鼻子,可到了她跟前,却变成了拍她的肩膀,“你啊你!都当妈妈了,还这么孩子气。”

“哪有。对了,我送你件礼物吧。等着啊!”辛博琪起身,叶迪斯虚扶了一把。她走到书柜前,在里面翻找着。

“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前段日子我淘到的这张黑胶碟,很古老了,估计你这样的艺术家肯定喜欢。我留着是一种浪费,送给你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翻找,“奇怪,哪去了?我明明放这里的。”

辛博琪踮起脚尖,使劲的往里瞧着,“啊!在这!”她伸手去抓,可惜没抓到,使劲的翘脚,可还是差一点。

“我来吧,你慢点。”叶迪斯赶忙走过来。

“没事儿!啊!”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后仰。

“小心!”叶迪斯三步并成一步,接住了她,辛博琪靠在了他怀里。

“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你自己动什么手啊!”叶迪斯温怒,刚才她要不是往前走了几步,就算他再快的速度,也来不及接住她,后面就是矮桌,万一她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怕。

可那个小女人完全不在乎,“这不是没事儿么!你看就是这个,给你,看看喜不喜欢。”她献宝一样的举起来给叶迪斯看。

叶迪斯抱着她却没动。

“你怎么了?叶迪斯?”辛博琪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

叶迪斯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她,手似是有意的抚上了她的肚子。他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呼吸者她的夹杂着味的芳香。

“叶迪斯,你别这样。”她继续动着,心里焦急,可又怕他伤了孩子,不敢大幅度的挣扎。

“再让我抱一下,只抱一下就好。”他沉沉的说着,声音沙哑到不行,仔细听好似带了哭腔,在她的耳边徘徊着,不觉就让人心酸。他将手上移,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肩膀,紧的她有些疼。

终于这力道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他松开了她。

叶迪斯微笑着看向她伸出手,“我们能做好朋友吧!”

辛博琪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

“你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行吗?你有困难,要第一时间想着我,让我帮忙,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要让我知道。有痛苦,不要自己扛着,让我帮你分担一点。我们能不能做最亲密的朋友?”

辛博琪勾起唇角微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当然,我们不一直是朋友么!”

“谢谢。”他轻轻地说着,声音飘散开来。

摇篮里的腾慢慢,许是因为受到了冷落,哇哇的哭了起来。辛博琪赶紧去抱孩子,轻轻地拍着孩子,哄着她。

叶迪斯痴痴的看着她们,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决定。

腾椿语回来的那一天,正好是辛博琪考试的前一天,他没想到这次会去那么长时间。而辛博琪因为最近忙着读书,产检做得也不是那么频繁了,上次做产检,似乎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

腾椿语一走这多天,想她想的都要抓狂了,抱着她好一顿的亲昵。要不是孙苒出面制止,这还不知道要亲到什么时候。

家里一众人看着,也不知羞。

这一次的产检是腾椿语陪着辛博琪去医院做的,在家里始终是不方便。

本来辛博琪是说过几天再来的,她明天就考试了,怎么着也得抓紧时间看书啊,去医院产检,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光是排队这点,就让她受不了。腾椿语能亏待了他老婆,自然是贵宾招待,安排了熟识的妇科医生,专门给她做产检。

她躺在床上,腾椿语握着她的手,医生给她做B超。

“孩子很健康。要不要给你们的这对孩子拍张照留念?”医生温柔的说着。

辛博琪一个激灵坐起来,腾椿语连忙扶住她,“你小心一点啊!当心身子。”

辛博琪没去理会腾椿语的告诫,直握住医生的手,“你刚才说什么?一对孩子?你说了一对?”

腾椿语似乎也反映过来了,抓住了一声的另一只手,“你的意思是双胞胎?!”

医生被这两个人的反应吓住了,说话也有些结巴,“是,是啊,两个胎心呢。肯定是双胞胎,你们不知道?”

腾椿语激动地无以言表,语无伦次的道谢,“谢谢医生,你真是个神医,神医啊!回头我给您送牌匾,华佗在世!你就是女华佗!”

辛博琪也激动,她的肚子越来越笨重,比同期的孕妇要打好多,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肚子里是两个孩子!

医生被他们一左一右的攥这手,呵呵的笑着,“恭喜你们了。我哪是华佗啊,您说笑了。”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们能松手吗,攥的她骨头都要断了。

第十六章毕业

双胞胎,这是个什么几率才能怀上的,今天让她中了头彩。

辛博琪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高兴,说是欣喜若狂也不过分,她一遍遍的抚着自己的肚子,笨重的做着高难度动作,亲吻上她的肚皮。

“老婆,你是我的宝,你就是我的福音!你给我的惊喜,简直让我都要装不下了!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我们马上就要有两个孩子了!是两个孩子!”腾椿语抱着她,低头吻她的肚子。

炙热的泪滴落在腾椿语的手上,他一惊,心疼的去吻她的脸,用双唇来拭干她的眼泪,“怎么了?哭什么呢?”

辛博琪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她哭得腾椿语慌了,一个劲儿的哄她。

良久她才说道:“我是喜极而泣,没事,你不用管我。”

“我的小傻瓜!”腾椿语宠溺的拥她入怀,“你这傻瓜,别哭,我们要笑。”

可她笑得出来么!这是双胞胎,可是谁的?腾家知道是双胞胎肯定更重视,万一这孩子真的不是腾家的种,到时候她怎么收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们对她这样好,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真的不是的话,她要怎么面对他们?头疼,她想不出退路了。

腾椿语哪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早就在这喜悦中昏了头脑。

要说辛博琪这一胎也五个月了,照理说早就能查出来是双胞胎,只是腾椿语一直关心她的身体,用心的调养着,毕竟上一次小产,对她的身体伤害的很大,这一次医生是千叮万嘱,他也提心吊胆,就怕孩子再出什么事儿,怕她出什么事儿。所以只顾着调养了,本没去照照,是不是双胞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想得到是双胞胎呢?

这是上天给他的幸福,上一个孩子没有保住,这一次是给了他一双,腾椿语真的要感谢苍天了,待他不薄啊!

腾家这次更加紧张了,警戒程度又加深了一分。

这一天下了蒙蒙的细雨,下了很大的雾,刚刚出行的人还以为是到了雾都。

交通台里播报着这一时段,哪条路比较畅通好走,早晨七点半的时候,交通台播了一条路况新闻。

一连六辆的豪华轿车,有序的前行着,最终的目的地是F大校门口。大家不禁好奇,这是哪位高官来F大审查了?有耳闻说F大今天有一场毕业考试,难道今年的考试题换了个另类的方式押送?

F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考生和家长,学校的大门还没有打开,警察来回巡视着,旁边还停了一排的警车,声势浩大,弄得这样隆重,不过也只是一场考试而已。

六辆豪华轿车同时驶来的时候,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头一辆车先开了车门,下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军官,笔挺的军装,风神俊秀的面孔,成功的吸引了一票女生的眼睛。他走向了后面的一辆车。

后面那辆车赶紧按下了车窗,一位中年妇人探出半个头来问道:“椿语,琪琪怎么了?”

“妈,没事儿,你放心,琪琪有点口渴了,我去保姆那里拿一些给她,您别担心。”军官笑着安慰。

“腾椿语,我女儿没事吧?”又一辆车按下了车窗,探出半个脑袋。

“的哪门子心,椿语会照顾好琪琪的。”

“感情女儿不是你的?你倒是悠闲了,一点也不关心!”

“我不关心?琪琪是我亲生女儿,我不关心我大清早的跟着过来?”

“爸妈,你们别吵,琪琪没事儿,就是口渴了。”

再往后走,还是一路的询问,等他拿回了牛,车上的那个娇儿已经渴的难耐了。

“老婆,你少喝一点润润喉,别喝多了,待会儿你想去洗手间,你一个人在考场,去洗手间不方便。要不干脆,我申请进去陪考怎么样?有我照应着,长辈们也好放心。”腾椿语担忧的看着她,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背书。

辛博琪摇摇头,“我这是去考试,你以为是什么?没有证件你进不去的!”

哗啦一下子,围上来了一群人,将这车围得水泄不通。

“琪琪,你待会儿进考场了,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要立马告诉监考员,然后咱就出来,这试咱不考了,知道吗?当心孩子啊!”孙苒担忧着。

“女儿,都是妈不好,不该逼你读F大,可妈没想到你毕业的时候会怀孕啊!千万别逞强,实在是不会,咱就不答了,就回家去。听话啊!”萧珊雅愧疚着。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好不热闹,因着都是长辈,她也不好显示不耐烦,只得一一的应着。

没错,搞得这么轰动,就是辛博琪参加个考试,不是什么领导视察,也不是押送考试卷子。只是腾家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还是双胞胎,腾家和辛家能不紧张么!万一在考场里出了什么事儿,万一她考试的时候紧张,万一人多挤着她了。那么多的万一,哪一条拿出来都吓人,谁还能安稳的坐在家里等着?都跟了过来。

就连腾非都给请了来,萧老爷子也是捏了把汗。

腾椿语知道他老婆不耐烦了,好言好语的劝走了几位,让他们回车上等着去。

辛博琪周围的空气刹那间松散了、新鲜了,她深呼吸几口气。

腾椿语还是担忧,可跟进去确实不是办法,紧张的握着她的手,“老婆,你待会儿先写你会的。不会的也别着急,都在这本子上了,你翻的时候不用怕,监考员不会管你的。你大大方方的抄,千万别累着自己,知道吗?”他说着,将几个小册子塞进了她的口袋里,“本来想给你弄电子的,可那东西辐太大,对孩子不好,只能用最原始的纸条了。”

辛博琪咬着嘴唇,似是有些不悦,“椿语,我会的,你真的不用帮我作弊,我最近都有用功看书的。”

“我知道我老婆脑子里全都是墨水,可你思考起来不是麻烦么,直接抄写来得快,听话,有备无患。明天的面试也不用怕,主考官之一是姚夏他老子的部下,已经通过气了,肯定没问题。老婆,加油!”腾椿语是忧心忡忡,就怕他老婆出点事儿,千叮万嘱的。

辛博琪一直皱着眉头,她有那么差么,就这么不相信她的实力?就都一致认为,她考试过不去?搞了这么多花花肠子!

进考场的时候,腾椿语护送着到了门口,虽然大家都着急进去,可愣是整齐划一的给他们让了一条路出来,都盯着那肚子呢,也都看见了这男人肩膀上的星星,以及钢材腾非肩膀上的星星。这一家人,官不小啊!

辛博琪是在二十一考场六号,她进去的比较早,监考员检查完了她的证件之后,给她安排了一个中间的位置,阳光晒不到,可也不会觉得冷的地方,毕竟是个孕妇,大家多少是会照顾一些的。

毕业考试只有一张卷子,综合了大学四年所有学习的知识,杂,可却不乱,但是难度系数不小,不是书本上的死知识点,都要考生自己发挥,有一些自己的见解。

辛博琪一拿到卷子,整个人就傻眼了。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竟然就一模一样!雷晓那厮,到底是做什么的?咋有那么大的本事?明明说是复习题,怎么卷子上的题一个样呢?就连题号都没有错一个。那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背的,岂不是考试题?天!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她哪知道,雷晓为了她这考试,下的可真是血本啊!

她箭笔如飞的写着,只听到刷刷的响声。她答完了卷子,时间还很充足,就坐在那里发呆,在草纸上乱写乱画。

监考员来回的走着,像看犯人一样的看着他们,考生们大多数都奋笔疾书,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看监考。监考不动声色的走到辛博琪的面前,扔了一张纸条给她,还对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快点写!

辛博琪一惊,打开一看,竟然是答案。她不禁叹息,她在他们眼里,就那么没用?难道不作弊,考试就通不过?

瞧瞧,这还有天理没?她一个人考试,弄得多少人跟着紧张。而她还在那里叹息,说别人不相信她的实力。其实她有什么实力,临阵抱佛脚是不行滴!盲目的信任自己,也是不行滴!

辛博琪从考场出来,六辆车里的人全都冲了过去,围住了她,七嘴八舌的关切着。

辛博琪哪听进去了,只点着头。

回去的路上,腾椿语才问她,“考试题难吗?”

她一时语塞,怎么说,说不难,她之前全都背过?还是说难?说难的话,他肯定还得着急,说不定还要在背后给她使劲儿呢。所以综合了一下说了句,“不知道!”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说不知道的意思有几层,可他理解的那一层就是,他老婆听了他的话,一直在抄答案,所以才说不知道题目难不难。

第二天面试,阵容依旧强大,全家总动员,这一次腾慢慢都跟来了,昨天丢在家里给腾椿影照顾,差点没把慢慢给饿死,这一次说啥也不能丢下这小家伙。

原本孙苒打算让腾椿影今年结婚的,可看她带孩子那个架势,算了吧,这孩子要是生下来,还指不定谁带呢!她今年可有得忙,要带三个孩子呢。

面试的时候,辛博琪一点都没紧张。倒不是因为腾椿语说了会有人给她放水,只是她天生的,见谁都不紧张,只是看见卷子紧张。面试对她来说,反而是强项。

考官只问了她两个问题,你爱你的孩子吗?你爱你的祖国吗?

这回答当然是爱了,可又不能这么简单。于是她开始了长篇大论,一句话拆成三句话来说。好歹说了十五分钟,主考官一直含笑着点头,旁边的人见主考官都点头,他们也就跟着点头了。

竟然就比之前的笔试还要顺利,确实是出乎人的想象了。辛博琪就诧异了,这么简单的考试,当年萧珊雅怎么就没过呢?

第十七章葬礼

阳光从古老的街道穿透而来,照在人的身上,影子拉在地上长长的,变了人原本的模样,空气中仿佛有一种古老的气息,不是腐朽,而是神奇。

安逸氛围扑面而来,让人觉得惬意,偷得浮生半日闲。

街道依山傍水修建,铺的大多都是红色角砾岩,雨季不会泥泞、旱季也不会飞灰,石上花纹图案自然雅致,与整个古城环境相得益彰。

穿梭在小巷子里,琳琅满目的店铺,忽然间你穿梭的成了时空。恰似八百年前,一江春水,满载着世外桃源的安逸。

辛博琪一来到这里,就彻底的迷上了,相机没有离开过她的手,咔嚓咔嚓的按着。她拍的是景,却让一边陪着的男人郁闷了。

“老婆,你好歹给我拍一张啊!”腾椿语抗议了,那小女人完全就是不理他了。

辛博琪拿下了挡着她脸的相机,满面春风的对着他笑,“你有什么好拍的?以后我拍你的机会多了,可是拍这里的机会不多。”

腾椿语扶着她的腰身,“你当心一点,让你来度假的,又不是旅游的。等宝宝出世了,我们再来。”

辛博琪扁着嘴,“有你这样的么?要么就别带我出来,出来了还不让玩!”

“瞧你,生气了?先回客栈去吧。街上太阳狠毒,当心咱们的宝宝。”腾椿语说到宝宝,她就不反驳了。

虽然舍不得,还是乖乖的回去了。

客栈里干干净净的四合院里通常都种着兰花、茶花和杜鹃,古朴的纳西民居特色的小客栈。他们包下了整间,为的是个安静,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俗世,图个安宁。

这里的客栈很多,主人也许就是纳西人,也许原本也是一个打算暂时逃避纷扰都市生活的人,但是最后却决定在这里定居,享受丽江的悠闲人生。

腾椿语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告假五个月,带着辛博琪满世界的溜达。

先前说过,辛博琪骨子里是个中国风浓厚的人,外国的那些美景首先让她排除了。她喜欢古典的东西,度假的地方本来定了四个,大多是皇家园林,她又是个喜欢朴素的人,最后选择的是丽江,大研古城。

这一次是打算住上一两个月再回去的,让辛博琪在这古色古香的地方,安心待产,给她一个好的环境,好的神状态。在市区里,每天闷在家里,呀怪让人烦闷的。辛博琪一考完试,拿到了毕业证书的那一刻,腾椿语就策划着去二人世界了。

辛博琪当然不会反对,她巴不得离开A市,离开那些烦恼,要是可以,她就一辈子也不回去了,守着孩子在这里过日子,免得回去面对那些问题,这人还真是有鸵鸟的潜质。

这一次随行的还有位医生,军医大著名的妇科医生,随时照顾着辛博琪的身子,这想的也够周全了,所以两家大人才同意他们出来。

六个月多的身孕了,她的身子笨重极了,可偏偏这小女人不知轻重,今天刚一到古城的时候,非嚷嚷着去逛逛。腾椿语哪里肯啊,她的肚子那么大,他真怕这小女人哪下没走好,整个人栽倒。可你还拗不过她,只能他鞍前马后。

回到客栈,腾椿语开始给她按摩,她的腿本来就有点浮肿,走了那么多路,肯定不舒服。

辛博琪侧卧在床上,许是被服侍的舒服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洗澡穿衣都成了腾椿语的分内工作。照顾的真叫个无微不至,他宝贝一样的呵护着,每天早晨起来,都要先问她一下,再吻她的肚子,不厌其烦的。

从当地请了个保姆,四十几岁的妇人,生养过孩子的,对这孕妇的事最为了解,几个人皇帝一样的供着她,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金秋的古城,也尤为漂亮。

这天腾椿语带着她外出,辛博琪是惊讶再惊讶,直呼腾椿语有人情味了,终于让她出去了。

其实他哪里是困着她,只是让她在街上的时候别那么肆无忌惮的游逛。散布对孕妇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小巴黎酒吧位于古城新华街翠文段111号的小巴黎酒吧,它的内饰在古城当众是别具一格的。主人薛和来自法国的先生乐,被丽江古城浓郁的生活气息,独特的民族文化以及遍布古城的清流深深吸引着,因为想在丽江生活便经营起了这个酒吧。身为工程师的乐将酒吧布置成古色古香的格调,使酒吧的内饰和古城很好的融为一体。深红色的木质桌椅,欧式的壁炉,都给人以暖意。每到夜晚,酒吧就会组织一些具有云南少数民族特色的节目,让游客在品尝纳西特色菜和以法式和意式为主的西餐的同时,参与进来互动演出,南腔北调在这里尽情的抒发着。

古城的酒吧,别有一番特色,他们傍晚时分出来的,来了这里辛博琪就拉着不走,因为听说晚上有特色节目,非要看了再回去。

“先生太太,这里能坐吗?”一位男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留着长发,背着一个画夹,典型的流浪艺人。似乎艺术家都喜欢这种胡子邋遢的造型。

辛博琪微笑着点头,“我请你喝酒。”

画家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朋友,作为答谢,我给你画像。”

“谢谢。”

啤酒上来,画家一边喝酒,一边给他们夫妻两个画像,他画的是素描,炭笔沙沙作响。

一打啤酒喝完,他的画页刚好作完。

“好了。”

“谢谢。”

“我要谢谢你的啤酒。再见朋友,祝福你们一家。”

辛博琪幸福的傻笑着,腾椿语见她开心忍不住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傻瓜,这一幅画才多少钱,看你高兴的样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这人就是多心,人家可没有骗我。这画画的多好。椿语,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人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好人还是很多的。”辛博琪满意的将画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腾椿语也没跟她争辩,只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咱们可说好了,待会儿看一个表演就回去的,都九点多了,你该睡觉了。”

“好,都听你的。”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他们正盯着舞台上载歌载舞的表演,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先生太太打扰一下,请问您是腾椿语先生吗?”酒保礼貌的说着。

腾椿语点点头,“请问有事吗?”

“哦,吧台有您的电话。麻烦您跟我来一下可以吗?”

“老婆你等我一下,别乱跑知道吗?”腾椿语叮嘱着。

辛博琪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乱跑什么。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腾椿语这才离开。

自从辛博琪怀孕,自从他们来了丽江,两个人就都没有拿过手机,那东西再怎么研发,辐还是要命。腾椿语既然休假了,那就干脆来个彻底的,手机也没拿,谁想找他都找不到。

这电话既然能打到吧台来,那必然是有急事了。

“你好,我是腾椿语。”

“我是你老子!赶紧回来!”

腾椿语一惊,腾非打来的,这么火急火燎的。

“爸,出什么事儿了?”

“回来参加葬礼。你老首长去世了,快点回来吧。给你三天时间,你也别度假了,快点回来,军区一大堆事儿呢!”

腾椿语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滋味,他原来在广州军区的时候,老首长很照顾他,加之老首长跟腾非是战友,对腾椿语去格外的器重。他们之间是英雄惜英雄,那种感情无以言表。那么个慈祥的首长,竟然去世了?

腾椿语回来的时候,辛博琪觉得他的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是我爸打来的。琪琪,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回A市。”腾椿语面色凝重。

辛博琪哦了一声,她是不想回去,可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事儿了,不然腾椿语不会这个表情。

他们没再逗留,直接回了客栈,腾椿语照旧给她洗漱,服侍着她睡去。

辛博琪玩的累了,加上生活习惯了,很快就睡去,半夜醒来,床的半边是空的,以前腾椿语是习惯抱着她睡觉的。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腾椿语站在外间,嘟囔着喊了他一句。

腾椿语一愣神,连忙熄了烟,跑进来,“怎么了?”

“没怎么,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

“吸烟了?”

“对不起,我以后肯定戒烟。”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腾椿语忽然抱住了她,声音哑然,“老婆,对不起啊,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再来。我必须得回去,我的老首长去世了。广州军区的楚司令,他以前对我很好,我们回去送他一程吧。”

辛博琪整个人傻眼了,楚司令,广州军区的二把手,那不是隋翌的后爹?!竟然去世了?

这一夜,他们都无眠,订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返回A市。

第十八章意外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早的就去上班,他们这里停了个大人物,按理说怎么着今天这排场也不会小了。

军区的副司令,虽然不在这边任职,可家在这里,葬礼自然也要在这边举行。

军车停了好几排,殡仪馆外面,不说人山人海吧,人多的也有点吓人了。中央都下了人了,给这位首长送行,底下的人看见了,还能不来么。

大厅里的照片是黑白的,前几年照的,一身军戎,不苟言笑的,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照片里的人目光锐,只可惜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家属站在一边,向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答谢。

楚夫人早已哭得眼眸红肿,这会儿是强忍着眼泪呢,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不容易,哪想到人就这么早就没了。旁边的楚副司令的两个亲生儿子,楚尘面无表情的,冰冷着一张脸,你看不到他的哀伤,可你却能被他的哀伤给感染,那种哀伤不是表面功夫,是发自内心的。而楚霄,跟楚夫人一样红着眼,他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个家需要他顶起来。可到底还是个少年,一夜之间他最亲爱的父亲不在了,他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在旁边是楚副司令的继子隋翌,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始终陪伴着。他对楚家其实没什么感情,他在楚家住过的日子屈指可数,和这位过世的楚副司令见面的次数,十手指都数不完。当继父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帮着楚家两兄弟一起料理后事。

追悼会正式开始,司仪念着悼词,诉说了死者一生的贡献,大致说了同志们的缅怀。追悼词都千篇一律,没有几个人听得进去。

之后是瞻仰遗容。

从上将开始,一字排开,统一的鞠躬,军礼。然后是中将,少将。场面颇为壮观。

明眼人都了解,这是楚家最后一次风光了,有一个名门望族,被历史掩埋了过去。楚家的二代只一个楚霄参军了,年纪还小,所以锻炼的不多,至今还没个一官半职,学生一个。楚家的长子倒是不错,可惜他喜欢经商,没投身军旅。楚家这一脉在部队里,算是没了。

这人走茶凉的事例不少,楚家自然也不会例外了。没了高官父亲,想必以后他们家办事,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顺利了。

不少人叹气,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潜规则,谁想打破,都是个身先士卒。

腾椿语因为在休假期间,所以被安排在了后面,他带着辛博琪一起来参见的,本来是不该让孕妇来这种地方,可去世的那个人,对腾椿语来说十分的重要,亦师亦友的人物。

深深地三鞠躬。

“请节哀顺变。”千言万语也只能说这个,虽然知道就算说上几万遍,也是没用的,可一般来的人还是会这样说上一句。

辛博琪跟着腾椿语鞠躬,恭恭敬敬的,她还害怕,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迈进肚子里去。她心虚,怕隋翌的母亲认出来是她,所以她尽量的躲在腾椿语的身后,腾椿语抓紧了她的手,以为她是害怕这葬礼。

她一直没抬头,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在她出现在家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被两个人四双眼睛给盯得死死的。

楚霄看着她,她笨重的身体,让他心疼,听说过女人怀孕很辛苦,没想到是这样的辛苦。看她走路的时候都要扶着自己的肚子,那么纤细的双腿,怎么擎得住,她倔强的,她胆小的,她咬着下唇的样子,她低头的样子,她躲在丈夫身后的样子,都让楚霄为之心疼。

若不是他有丧事在身,他真的想去问一问她,过得好不好,老公有没有欺负她。

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为他人妇,楚霄心里想着的,依然是那个恬静如水般的女子,他记得自己刚上军校时候,第一眼见了她,就喜欢上这个女孩。

在楚霄心里,辛博琪那是比纯净水都要纯洁,他一直以为这婚姻不是辛博琪自己想要的,她是被人强迫的。楚霄心里,辛博琪得跟他一样,渴望着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住,所以婚姻是她的枷锁。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充分的说明了,她不喜欢。

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霄这孩子,想太多,简直是臆想症。也许就因为他特立独行的观点看法,导致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尔尔。

还有一个人,他的一双眸子,似乎是要将那女人的肚子望穿,他死死地盯着辛博琪的脸,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什么,可她一直低着头,是愧对吗?不敢看自己?她怀孕了,八个月的身孕了,那么着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她当初,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她还有一个家庭,所以才那么决绝的离开了自己?

她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孩子,所以才这样舍弃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样?

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么她爱自己一定深似海了吧!

隋翌心疼,也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问清楚,就那样离开了她,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怀孕几个月害喜,不知道她妊娠反应严不严重,不知道她第一次做B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她每次去产检,有谁陪着,不知道她的一切,不知道孩子的一切。隋翌后悔了,可有什么用?

追悼会才进行了一半,作为旧部下,腾椿语不能走,他还得跟着大伙一起去送老首长一程。可辛博琪熬不住了,她的腿早就酸了,腾椿语给她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让她先等一会儿,等他回来。

辛博琪自然是同意了,她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隋翌他妈了,当然楚家那些人,她也是不想见到的。躲在休息室里,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们才刚从丽江回来,相机还在她的包里,她一张张的翻看,里面她自己的照片居多,都是腾椿语拍的,她本来不让的,她现在这么胖,丑死了。可腾椿语却一直说她这样是她最漂亮的时候,她不信,当然知道这是腾椿语在哄她。所以拍照的时候,她总是左躲右闪的,但是腾椿语依然抓拍了很多。

大研古城的风情,让她彻底的迷上。

不知道是肚子里的那个小淘气踢了她一脚,辛博琪哎呦一声,放下相机抚着自己的肚子,“这么了?宝宝们也喜欢丽江吗?别着急,等你们出生了,妈妈再带你们去丽江玩,给你们买丽江的特色小吃,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隋翌推开休息室的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辛博琪抚着肚子,跟宝宝说话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狡猾的她,见到可爱的她,见过撒娇的她,见过坏坏的她,可是这样温柔,这样温暖,这样温馨的她,隋翌还是第一次见到,而这一切,他知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辛博琪正跟宝宝说话,忽然听到门响了,她抬头,正巧对上了隋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心下一紧,慌张的站起来,“隋翌,你怎么进来的?”

“琪琪你别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隋翌再木讷也看得出她的恐惧,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问个清楚。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退,“我们之间不是说清楚了么,你快走吧,一会儿椿语就回来了。”

隋翌快速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我只是想问个清楚,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琪琪,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在乱说什么啊!你快点走吧隋翌,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辛博琪被他捏得疼了,极其的不耐烦。

“你告诉我,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离开我的,是不是?你是为了保护我跟孩子,才要跟我分开的,是不是这样?琪琪你说话啊,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对不对?!”隋翌依然捏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着她。

辛博琪挣扎,却是徒劳,“你放开我!这孩子本不是你的!你想多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跟你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在撒谎,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琪琪,你不要欺骗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难道想让我的孩子,跟别人叫爸爸吗?琪琪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不怕。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啊!”

“不是,不是!我说了不是,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那天跟我上床的人是景阳,你喝的烂醉,本连床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就算这孩子不是腾椿语的,不是景阳的,也不会是你的!你还要我说几遍,你就不能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明明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你、景阳、还有雷晓,都要来一遍遍的提醒我,这孩子可能不是我老公的,这孩子是我跟野男人乱来搞出来的,这孩子本是个野种!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肯?!”

她孤零零的站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弱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陷进了里,她受够了,她要被逼疯了,那些男人以为照顾她,对她无微不至,就是对她好吗?

他们越是对她好,就让她越是愧疚。他们的关心,仿佛一张网,时刻的提醒着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个野种,可能会引起一场大战。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要将她炸个粉身碎骨,她一方面希望着孩子的降临,另一方面又害怕这孩子生下来。

这八个月以来,她焦虑,她恐惧,她是在害怕,可这些她能跟谁说去?她只能藏在心里,尽量的不让别人看出她的心虚。可为什么,他们要一次次的来招惹自己?这是个错误,可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提醒着她?

隋翌完全没有想到,那样柔弱的一个他她,竟然爆发出这样巨大的愤怒。他呆愣着,不知该怎么安慰。

“请让开!”毫无温度的声音,在隋翌的身后响起,你听不出这声音主人的愤怒,可却被他震慑住。

辛博琪瞪了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椿语。”她颤抖着叫他,刚才那么大声,他肯定听见了,他听见了是不是?

腾椿语蹲下身去收拾辛博琪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你听见了是不是?椿语我??????”

“老婆,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家。”他伸手去捡那些东西,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抓了几次,都落空了,腾椿语自嘲的一笑,“看我,这是怎么了,老婆你别着急,马上就好。”他终于到了那个相机,不经意的按了一下,正巧是他们的合照,两个人站在大研古城的黄昏之中,幸福的傻笑着。

辛博琪一步步的后退,她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而他也一定是听到了。那么她的孩子,会不会被践踏?她的孩子,是不是没出生就要顶上一顶伦理道德的帽子,然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张纸,已经被点燃了,就要燃烧殆尽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她只想要躲起来,不管去哪里,不管多艰苦,都要生下这孩子,保护好这孩子。

辛博琪猛的转身,拼命的奔跑起来,她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只想离开这里。

“啊!”是惊叫的声音。

“呲。”是急刹车,轮子打滑的声音。

身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模糊在她的耳边,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像是电影的去声处理,只看得到有人哭喊,却听不到他悲戚的声音。人仰马翻的,整个马路上乱成一团。

第十九章产房传喜讯

“琪琪!”

整个街道上因着他这声震天动地的叫喊,而停顿了下来。

“老婆!琪琪,琪琪,你醒醒啊!你别吓我,你醒醒啊!”腾椿语抱着她,惊慌失措的叫着,他早就失去了知觉。在他追出来,看到那个笨重的身影,撞在了轿车上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任由眼泪流淌着,抱着她坐在大街上,周围一群的人在看着,他们说了些什么,腾椿语完全听不到。

“这不怨我啊!是她突然冲出来的。我的车开的已经很慢了,红灯过了,刚起步,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冲出来啊!这真的不怨我,不怨我啊!”肇事司机在一旁焦急的解释着,他撞得是个孕妇,这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一尸两命,他赔不起。

辛博琪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腾椿语整个人虚脱了,他紧紧地攥着辛博琪的手,生怕只要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老婆我错了,你别这么吓我,你睁开眼睛啊,你看看我,你想想孩子。琪琪,你怎么这么傻呢?就算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会视如己出,你怎么就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跑?我本没有怪你的意思,琪琪你这是在惩罚我。”

“老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你丢下我,要我怎么办?琪琪,你不能这样对我!”

“琪琪你不是喜欢丽江么,等孩子出生了,我就申请调到云南那边去,我们就住在大研古城,你想怎么疯,我都陪着你。你坚持住,你坚持好不好?我知道你疼,可你就当做是为了我,为了孩子,坚持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你可怜我一次,你就可怜我一次好不好!”

腾椿语握紧了她的手,嚎啕大哭。没什么比人更重要的,她爱玩而已么,只要他们还是夫妻,怎么样都没关系,不就是爱玩儿一点么,如果他当时能够再理智一点,能够安慰她,告诉她没有听到她说什么,那么是不是,她就不会冲出去,也不会被车撞到?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还能守着她,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可当时,他为什么就迟疑了,为什么就慢了一拍才追出去?

辛博琪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哭,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忘却了所以,她终于呻吟出来,更像是在哀嚎。

“疼,疼,好疼??????”

腾椿语呆愣住了,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将耳朵靠近了她的唇,听到了她细微的哀嚎声。喜悦在她心里炸开了花,“琪琪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了,你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忍忍啊。”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别杀他,别杀他们。”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双手攥住了腾椿语的手,用力的扣着他的手,他的手已经被她抓的血模糊。

“孩子好好的,琪琪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了。”

她死咬住下唇,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贝齿,腾椿语赶紧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过去,让她咬着。她空洞的双眼,像是在看你,可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看,她灵动的眸子,没有一丝的灵气,空灵灵的,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破碎娃娃。

她张大了嘴,却没有叫喊,像是溺水者在求救一般,双眼越睁越大,两只瞳孔似乎都在扩大,她疼到了极点,眼睛睁到了极点,紧闭了起来。

“琪琪,琪琪?”腾椿语很小声的叫她,越来越靠近,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到了她的下体,那里已经粘稠,温热的一片。

他拿起手,眼睛被刺目的猩红灼伤。

“医院呢!走了这么久,医院在哪里!你们这些饭桶!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快点开车!”腾椿语咆哮着,他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抹干。他不能哭,这有什么好哭的,琪琪还好好的呢,孩子也好好的,他们母子二人都还好好的。

离他们出事最近的医院是博爱医院,到达博爱医院用时不过十五分钟,可腾椿语的头发等的都白了一样。

护士和医生推着辛博琪,奔跑在医院的走廊里,腾椿语始终跟着,攥着她的手。

骆白刚好值班,他看见了这骚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她?!那个偷看他两次的女人?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从那一刻刻印在了骆白的脑海里,一辈子都没有磨灭。她长发凌乱着,下体的血不断涌出,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可见她疼得厉害。那么一个娇气的人儿,现在受着这样的痛苦。

“怎么回事?!”

“骆医生,病人被车撞了。”

“什么血型,立刻去验!准备输血!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啊!”他的脑子混沌了,身经百战的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看她流了血,就让人准备了充足的血源,总是能用得上的。

辛博琪被推进了手术室,腾椿语被阻绝在外面。

不多久里面的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腾椿语一把拉住她,“我老婆怎么样了?”

小护士急着去找妇产科的医生,也没多理他,“你老婆要生了!你赶紧放开我!早产!”

腾椿语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顺着墙慢慢的下滑,坐在了地上。

才八个月,只有八个月而已。刚刚说了什么?早产?要让她受多少苦才肯罢休?要折磨她多久,才肯让她安宁的过日子?

妇产科的医生很快来了,先给辛博琪打了一针,辛博琪缓缓地醒来。腹部的疼痛,让她哀嚎出声。

“啊!疼!啊~~~”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太太,你要用力,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要用力啊!”医生将她的腿支撑起来,言语引导着她。

手术室的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腾椿语踉跄着跑过来,抓住辛博琪的手。

“琪琪,你别怕,有我呢,一切都有我。乖,先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把孩子生下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辛博琪拼命的摇着头,汗水濡湿了她的每一发丝,她咬着唇,苦苦的呻吟着,她叫疼,叫的闻者伤心,她哭泣,哭的见者流泪。

“琪琪你再加把劲,咱们把孩子生下来!你要坚强点,琪琪,你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要坚强!”

“不要,我不要了,不生了,我不行,呜呜,你们放过我,我不要了,啊!”

“别说傻话,老婆你乖,不疼的,咱们不疼的。”

“不要,不要!”

她摇着头,哭的泪人一般。嘴唇上已经被她咬烂,可她依然咬着。

医生吩咐了护士一声,“胎位不正,难产,准备麻醉,刨妇产。”

辛博琪的尖叫声,慢慢变成了小声的抽泣,她的手还被腾椿语攥着,她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她在轻轻的呢喃着,腾椿语凑近了她,整个人呆愣了。她在叫一个名字,她竟然在这种时刻,叫一个人的名字!

腾椿语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琪琪,你要让我拿你怎么办?你明知道,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我们的家族不会允许我们分开,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不能放开你的手,我不能放开你啊!”

“哇哇??????”

两声婴儿啼哭先后响起,医生送了口气,护士将一对孩子抱了过来。

“恭喜你们,龙凤胎!看看孩子吧!”

“琪琪你听到了吗?是一男一女,你听到了吗?是一男一女啊!”腾椿语抱着两个孩子,凑到了辛博琪的跟前,他语无伦次的重复着,眼泪再次流下来。

辛博琪似乎是有了意识一样,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那两个皱巴巴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她难以置信。

腾椿语狠狠地亲了两个孩子,“是,是你生的。琪琪你真伟大!我们有孩子了!”

她咧开嘴笑,明明幸福的要死,可嘴上却说了,“长得像猴子一样,好丑。”

“乱讲,我觉得倾国倾城呢!”腾椿语笑眯眯的看着她。

辛博琪也想笑,可却笑不出来了,她的眼皮又开始沉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旁边的仪器滴滴的响起。

“琪琪?!琪琪你怎么了?”

“先生请您先出去吧。您的太太交给我们。”医生推着腾椿语出去。

“到底怎么了?你们会不会说话?!说句话告诉我!”腾椿语暴怒一声,震慑住了手术室内所有的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大出血!准备血浆。先生请您先出去,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腾椿语当即就愣了,他整个人就要崩溃了,这一天之内经历的实在太多,他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僵硬的杵在哪里。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看见腾椿语,不由得皱眉,“先生,你到底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们就不能救人!你自己看着办!”

手术室里的其他医生听见骆白的这句话,都是一惊,他们隐约知道,今天这孕妇不是一般人,这骆医生真有胆色,敢这么说话。

腾椿语怒视着他,“我要我太太安然无恙!”

骆白愣了一下,怎么又一个老公,她到底有几个老公,前阵子见到的貌似不是这个啊!骆白定了定心神,“先生请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我拿自己的命担保,我在她在!”

第二十章暴风来袭

中午的时候,景阳整理东西的时候,被纸箱子割破了手指,鲜红的血肆意的流了出来,景阳瞪大了双眼,顿时觉得迷迷糊糊的。

“搬个家都能流血?!”景阳碎了一句,真是倒霉。

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在a市买了套房子,一直自己住着。萧珊雅已经多次叫他回去住,景阳都推脱了,这一次是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回去就别问她叫阿姨。景阳知道萧珊雅是疼他,也就没在坚持,今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就搬回去。其实他也没多少东西,衣服用品辛家都有他的,只是他从国外带了些书回来。

景阳晕血,连忙放在嘴里锁了几下,血还是不止。他跑到浴室里,将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脸别开不看。

许久,他拿过手指一看,学竟然还没止住,这是割破了大动脉了怎么着?景阳眼前一黑,身体摇晃着就倒了下去,后腰在门把手上隔了一下,让他没有成功的晕过去。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景阳挣扎着起来,去接电话,电话号码十分陌生,可是打电话的人他不陌生,他的正牌情敌。

“马上到博爱医院来!她要见你,立刻,马上!”

景阳一个激灵,“小辛怎么了?!她怎么了?!”

“早产,大出血,你到底来不来?少婆婆妈妈的!”腾椿语愤愤的说着,如果景阳能看到他的目光,肯定已经死了好几次了。他愿意打这个电话?要不是听到她痴痴地念着这个名字,他愿意在这种时刻,叫另一个男人来守着她?

“废话!我能不去吗?!”

景阳此刻恨不得自己是日本动漫里的孙悟空,会那招比跟斗云还要牛逼的瞬间转移。

再说隋翌,腾椿语跑出去追辛博琪的那一刻,他彻底的醒悟过来,是自己的自负,害了那个女人,当他跑出去的时候,已经看到那辆刚起步的汽车撞到了辛博琪。他惊得一步都走不了,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在听到腾椿语的哭喊之后,他幡然醒悟,立刻叫了救护车来。

当辛博琪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像是忽然被人当头喝,当救护车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被阻绝在外,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的那一刻,这一切仿佛变得遥远。他错了,错在没有早早的认识她,隋翌甚至就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他也想,当初如果顺利,见到双方的家长,那么在他年满二十二周岁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就结婚了?

这一切真是应了那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葬礼还在继续,他不能走,就算那心飞了他也要跟着母亲一起,送走继父。葬礼全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距离辛博琪出事,三个小时。隋翌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超人,可惜就算他现在把内裤脱下来穿在外面,他也不会飞。只能用汽车这个代步工具,奔向那个因为他受苦的女人。

隋翌将车开到全速,沿途的红灯一个也没瞧见,他一路走,后面的警车一路跟,可他丝毫都没发觉,自己违章了无数次。

最后说雷晓,辛博琪出事的时候,他正在韩国的济州岛,这几个月以来,她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城市,都会拍下那里的景色,买一件最具特色的礼物,全部封存起来,预备着等孩子出生了,将这些都带到她的面前。

她怀孕最辛苦的时候,不能在她的身边守着,那么久让他在孩子出生之后的几十年之中,一直守着她吧。他要将这些只有他一个人的DV带到她的面前,她喜欢哪里,就带她去哪里。

他虽然在国外,但是辛博琪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她今天早餐吃了什么,穿了什么衣服,几点起床的,每天胎动几次,妊娠反映怎么样。他统统都知道,他找了最良的团队,暗中的帮他看着她的一切。

上午的时候,他走在济州岛的海滩上,那部汇报辛博琪健康状况的电话响了,他以为只是例行公事的给他报告,可是他竟然听到了车祸,早产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不是让你保护她吗?你***拿钱不办事?当心我找人吊销你的营业执照!”

电话那头的那位,他是刚从国外回来的,现在干的勾当,本就是违法的。可他不敢这么说,谁跟钱过不去?

雷晓狂奔在沙滩上,边跑边打电话叫他的私人飞机来,他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沙滩像是跟他作对一样,总是出其不意的有些不明物体出现。总算等来了飞机,他立马赶回国去。

博爱医院手术室的门口,腾椿语坐立难安的守着。孩子被护士送去专门的育婴房,因为孩子是早产,所以要格外的照顾着。

“小辛!小辛!小辛????”景阳奔跑在医院的走廊里,一声比一声焦急。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景阳绕过了腾椿语直接冲了进去,护士急忙的拦住他。

“先生你不能进去!里面正在手术!”护士不带任何表情的警告着。

“你让我进去!你凭什么拦着我?我又不是不换衣服,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吗?给我让开!”景阳一把推开了两个护士。

小护士踉跄的撞在墙上,还要去阻拦,却听腾椿语说:“让他进去。”

“可是先生??????”小护士还要说什么,却被腾椿语给吼了回去。

“我说让他进去!你们聋了吗?”

景阳冲了进去,手术台的灯光格外的刺眼,他蹲在了辛博琪的旁边,握着她的手,给她整理了方才黏在脸上的发丝。

“小辛,我来了,我来了。你看你这样子,丑死了,当心我再跑去加拿大,你这样子,我可是真的不回来了啊!”景阳淡淡的说着,有些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

辛博琪打了局部麻药,所以人是清醒的,她听到景阳这么说,手还下意识的去掐他,可她现在哪有力气,比抚还要轻的一下掐。

景阳笑了笑,“小辛你很容易生气,这样咱们商量一下,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就哪都不去了,就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我知道你没事,你这生命力,比小强还要强的。我现在给你说这个,就是摆明了让你占便宜。俗话说得好,便宜不占白不占,白占谁不占啊!”

骆白一直全神贯注的做着手术,景阳冲进来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可一直没理他,在听到那句俗话说的时候,骆白忍不住皱眉了,这话谁说的?这么美水准?在护士给他擦汗的时候,骆白忍不住说了句,“个别与手术无关的人员请安静一点。”

这摆明了是在说景阳,景阳也没恼他,毕竟他是在救治他的小辛,于是安静了下来,只握着她的手。

手术室的腾椿语,在看到隋翌来了的时候,二话没说的一拳打了过去,隋翌毫无反抗之力,他就算是能反抗,此刻也不会反抗的,比起琪琪受的苦,他这点皮之苦算什么?

腾椿语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重重的按在墙上,“如果我老婆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不要以为你是刚刚过世的楚副司令的继子,我就会手下留情!一命换一命的道理,不要让我来告诉你!”

“对不起。”隋翌只能说这个,确实是他对不起人家,不仅仅是这次琪琪撞车的事件,还有之前,他和她在一起的种种,都是对不起这个正牌的老公。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别跟我说那三个字!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道歉,对不起的事,不要做!”隋翌的这句话是触碰到腾椿语的神经了,他现在敏感,尤其是对那三个字,他会莫名其妙的联想起,电视剧里,手术失败的时候,医生说的那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雷晓是最后一个赶来的,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了博爱医院门前的停车场内,让多少人咋舌,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看有人开着飞机过来看病。

雷晓一路狂奔,他的脑子一片的混沌,手术室,在哪一层?他竟然忘了问这么重要的问题!雷晓只能一层一层的找过去。

踹开了一扇扇手术室的大门,引来了无数护士的尖叫,以及推阻。雷晓毫不留情的推开那些拦着他的人。

“先生!这位太太正在生产,请您出去!”医生冷下脸来赶他走。

雷晓听到生产,就已经神志不清了,更加用力的推开拦着他的人。

“滚开!我要去看她!她是我太太!我要看着她!你们再烂我一次试试看!”他冷冷的瞪着,让人不寒而栗。

本来要拉他的护士,顿时僵硬住。

雷晓终于突破重重的阻拦,来到手术台前,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握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那男人愣了一下才说,“你是她丈夫,那我是谁?”

“对不起走错了!”雷晓也愣住了,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迅速的退出去,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对那个孕妇说:“你要加油!”

当他终于找对了手术室,腾椿语正在对隋翌动,看见雷晓落魄的样子,两个人同时愣住。而雷晓像是没有看到别人一样,径直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前,抬起脚,就开始踹门。手术室的门在里面锁了,今天已经不知道被踹了多少次了。

腾椿语的手松开了隋翌,揪住了雷晓的后衣领,扭过来就是一拳,打得雷晓一个踉跄倒在门口。

“谁让你来的?!你***还有脸来见我?!雷晓,你不是人!你这畜生!你***算个男人?你***什么朋友?!你***是不是人?!你还能叫人吗?!”

腾椿语红着眼睛骂他,他想不出更加恶劣的词汇来形容。他的脚落在雷晓的肚子上,毫不留情的。

雷晓忍着痛,让他踹了三脚,然后迅速的握住了他的脚踝,“椿语,我知道你现在想要杀人,可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她,让我确定她没事,然后再来挨打?椿语,我求你了,求求你了!”雷晓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想笑,可下巴不住的颤抖,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腾椿语愣了一下,仅一瞬间的功夫,雷晓就逃脱了,冲进了手术室。

“琪琪!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们都陪葬!立刻给我叫最好的医生过来!”雷晓朝着他们怒吼。

当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撞开的时候,骆白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今天是怎么了?还让不让人做手术了?!”

雷晓径直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那个还在承受着痛苦的小女人,他看见医生在她破开的腹部缝针,心里的大石顿时落了下来。他旁若无人的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你很勇敢!”

骆白将缝针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瞪着那先后闯进来的男人,“你们出去!病人已经没有危险,不要耽误缝针!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骆白心里烦躁,他是这医院里外科手术做得最好的,今天这手术对他来说本没有难度,可就这些人,一个个的跟苍蝇一样的犯人。知道你们紧张,可也没必要这样吧!

雷晓和经验先后出去,隋翌已经被送走。他知道辛博琪安然无恙,就没必要再留下来,徒增烦恼吗?离开,与他或者她来说都应该算是好事。

辛博琪被送去了病房,大眼瞪小眼?有些事情,不谈是个结,可弹开了,就是个疤。弹开还是不弹开?这是个问题。显然此刻,他们已经默契的一致决定,弹开!

第二十一章她的男人们

睡梦中的辛博琪,显然是不知道,此刻那些与她有关的男人们,正在讨论着什么。她一直沉睡着,或者说是她潜意识里在沉睡,她不想醒来。她知道,只要她醒来,就有一大堆的问题会指向她。

这人的鸵鸟神又开始作祟了,睡着吧,睡着了,你们能把她怎么样?难不成还真的给摇醒了?辛博琪也在心里鄙夷过自己,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个孩子问题,不就是个情夫与老公的问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出现了,撞上了,那就是要命。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是眼睛不眨一下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一对小“拖油瓶”,她的那一双儿女,哪个不需要她?她得给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不能让别人对她的孩子指指点点,这也就是,当时隋翌找她,她发飙的原因。

为人母的都知道,一切为了孩子。不是有个名人说了么,再穷不能穷教育,再富不能负孩子。至于这是哪个名人说的,咱就不多说了,反正那人挺有喜感的。

距离博爱医院两百米的咖啡厅,许多人都在怀疑,这咖啡厅为什么开了一年了还没有倒闭,因为去那里喝过咖啡的人都知道,那咖啡煮的跟茶水似的,茶水沏的跟咖啡似的。你找老板理论,她还振振有词,中西结合不懂啊?!

于是乎有人将孔老夫子的那句话用在了这咖啡厅老板的身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是这么一家人人诅咒倒闭的咖啡厅,今天竟然说客满,这么能不让人称奇?仔细打听下来才知道,是被人包了。

医院里的一些病人家属就奇了,是哪个暴发户包了这么一家咖啡厅?出门没带味觉还是没带眼镜?

这被无情的称为暴发户的是谁?腾椿语呗!

咖啡厅的老板端了三杯比茶水的味道还要正宗的咖啡过来,腾椿语冷着脸让她出去。起初她还不乐意,后来在看到雷晓手里捏着的钱的时候,顿时就同意了。

“是你啊!好好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们腾地方,别弄得太激烈啊!”女老板一把抢过雷晓的钱,她这个动作绝对会让人以为,她看着眼熟的是钱,看的面子也不是雷晓的,而是印着**头像的红票子上。这女人是谁?可不就是那个钱洁色,冒充过雷晓女朋友的那人。

腾椿语复又看了一眼那女人,不禁冷笑,再次将目光投向雷晓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全都是嘲讽,“刚才那女人,苏林?你的女朋友?上次在医院里,是她吧!多少钱雇佣的?”

雷晓面前的那支烟灰缸里的烟蒂越来越多,他几乎是不停歇的,一会儿抽完了一包烟,他戒烟已经很久,可此刻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想找个什么来发泄。

腾椿语一把夺过他嘴上叼着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我是让你来吸烟的?”

雷晓抿了抿唇,郑重的看着他,“椿语,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最初招惹她的时候,你们两个是协议婚姻。我爱上她的时候,你们两个也还是协议夫妻。我离不开她,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所以我不会放手。我知道,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可别让琪琪受伤。她其实很脆弱,她其实……”

雷晓还没有说完,就被腾椿语打断。

“你给我闭嘴!那是我老婆,用的找你来告诉我这些?!我要不是因为担心她,我会这样?我要不了解她,我会这样对她?我掏心掏肺的讨好她,我为了什么?为了守住这婚姻!可我没想到,我的好朋友,竟然跑来挖墙脚!雷晓,你真***不是人!”

“你骂吧,能让你舒服点就行。”雷晓今天是毫不反抗了,他想清楚了,无论多大的困难,都不会放弃,腾椿语要怎么发疯,他陪着,怎么打骂都行。

“你要是真的想让我舒服,就立刻去自杀!别再让我看见你!永远的离开我老婆!”腾椿语恶狠狠的看着他,此刻他是真的想让雷晓去死。

对于景阳的不轨,他还没有那么生气,毕竟景阳是琪琪从小的玩伴,他们之间的亲密,或许比她跟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腾椿语虽然也恨景阳,可他不得不承认,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

可是对雷晓不一样,他确信,雷晓第一次见到琪琪是在他们的婚礼上。那一天琪琪抱了雷晓,就是那时候,他对自己的老婆有企图的?他防了一圈,贼竟然是他身边的人。腾椿语由于一种挫败感,他被自己信任的朋友出卖了。

虽然他知道,他们这个圈子里,没有一个好人,可他没想到,恶劣到这种程度。他能不气,他能不恨?你给他一把刀,他都能去解决了雷晓。

而雷晓呢?他怎么想的?

从知道辛博琪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就没打算隐瞒下去,要不是顾着琪琪,他早就去找腾椿语摊牌了。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他现在唯一怕的,就是琪琪。雷晓这样的人物,绝对的腹黑,他活在现在都有点屈才了,你说他多能忍,他臣府多深,这要是放在战乱年代,说不准就是一代枭雄。

既然来谈判,就一定要有个结果,雷晓现在的沉默,就是在找突破口,看看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胜算大一些。可这比他想象中的难一点,因为腾椿语对琪琪的爱,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很多。

雷晓甚至想过,腾椿语就这样捅破天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在别人眼里被看作是丑事的事情。他想过,腾椿语也许会去告自己,也许还有更加恶劣的后果,可他都没眨过眼。只要保全了辛博琪,他已经无所谓。

景阳一直看着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这让他不舒服了,站起身来,“你们要瞪眼就继续瞪眼,我回去照顾小辛。”

“你给我坐下!”

“你算是我的什么人?让我坐下我就坐下吗?不为了小辛,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腾椿语,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景阳淡淡的瞥向腾椿语,他眼睛里有绝对的不屑。

腾椿语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你以为你在我眼里就算什么了?景阳,如果不是琪琪,我也不会看你一眼。那个怎么说都是我老婆,你凭什么去照顾?”

景阳不怒反笑,“你老婆?那么好,现在三个人一起说道说道。如果九年前,我没有离开,你们两个本不会出现在小辛的面前,就算是出现了,她也不会看你们。因为我的离开,所以你们有机可乘。不管小辛承不承认,让她情窦初开的人,是我,她的初吻给了我。如果不是我的离开,她的初夜,她的一切都会给我。你们算什么?”

“可你离开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果,只是如果。”雷晓搅拌着面前的那杯咖啡,一个挑眉,一个微笑,霸气十足的,他攻击的是景阳的软肋,那次离开,确实是景阳最大的悲哀。

景阳的反应雷晓尽收眼底,他喝了一口那咖啡,不禁皱眉,难怪生意这么差!

景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你们不能否认,最了解小辛的人,是我。我是她最亲密的人。就算她跟你们有了关系,也不能否认,她心里有我,可是有没有你们?说不准的事情。”

“你很嚣张是不是?就算你再有资本炫耀,可你们谁也别忘了,我才是琪琪的老公,和她有一纸婚书的人是我。”腾椿语也是火药味十足,他自然明白,景阳跟他们的不同,景阳有优势,可他也有他的资本啊!

腾椿语叹了口气,锐利的眸子望向他们,一字一顿道:“我要你们立刻离开,永远都不出现在我和我老婆的面前,那么之前的种种,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雷晓顿了下,整个人冷了下来,“椿语,抱歉,我不能离开琪琪,还有那一双儿女。”

“我跟小辛保证过,我不会再离开她。其实,腾椿语,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害怕对吧!你也怕那孩子不是你的,你怕知道小辛真正的决定。知道她怎么想的吗?她之前想带着孩子离开,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守着孩子过,该玩玩该闹闹。

这就是小辛,她想得简单,她不想受伤害。可是,这样下去,一定会受伤,这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你们也都清楚。这层关系捅开了,两家人知道了,怎么收场?腾椿语,你们家,还能让你继续跟小辛在一起?雷晓,你们家也是名门了,你的父亲,知道了之后,还能纵容你跟小辛在一起?所以,今天这件事,完全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不管结果如何,小辛都会跟我在一起。萧阿姨曾经把小辛许配给我,而我的母亲,也很喜欢小辛,其实我们两家本来就应该结亲的。出了这件事,小辛肯定要跟腾椿语离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最后的赢家。”景阳长篇大论,将他自己的利益说的一清二楚,他就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没错,这件事如果闹开了,腾家铁定容不下辛博琪,就算你腾椿语再怎么坚持,社会舆论压不死你,你想要继续在这官场混下去,就一定要离婚,要以一个被欺负的弱者姿态,去原谅那个负了你的人,这样你的公众形象才不会被损害到低谷。

雷晓也一样,同样是家族的问题。所以景阳是最有利的竞争者。

腾椿语瞪着他,一双凤目快要滴血的感觉,他愤怒的揪过景阳,“你这疯子!你是想要害死琪琪?你想要逼死她是不是?!你知道她有多在乎孩子?你知道她在出了车祸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不要拿走她的孩子,救救她的孩子!这事情曝光了,对你自然是有好处,可你想过琪琪没有?想过孩子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我在产前带她去丽江?

你们真的以为我***就是个傻瓜?真的不知道琪琪跟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不说!我只是不想刺激她!”

“医生早就跟我说过,她身体弱,容易流产或者早产。我每天担惊受怕,捧在手心里疼着她。你们知道她在夜里叹多少次气?你们知道她的焦虑?你们知不知道,她有产前恐惧症?你们屁都不知道一个!还在这里跟我说了解她?!”

“她在害怕,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天起。景阳你倒好啊,她怕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损不损?你也叫个男人?!还有雷晓你!别以为你是情圣!其实你也什么都不是!都别在我面前装,都***是孙子!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腾椿语愤然的松开了景阳,景阳猛地失去平衡,撞在了椅子上。

雷晓沉吟着,反复的思量这件事说开了会怎么样?他是从没问过琪琪的想法,可是这样一辈子偷偷?他还做不到!孩子,也必须有个名分,身败名裂怎么了?反正他雷晓的名声已经臭了。

雷晓略微沉吟,“椿语,做亲子鉴定吧,孩子是谁的,其他两个就退出。”赌一把,就赌这一次,赔上身家命,赢了有琪琪和孩子,输了,输了他就屁都不是了。

“验DNA?”

“暂时瞒着,等结果出来了,再决定。暂时不要让两家人知道。”腾椿语也妥协,还能怎么办?不就是个亲子鉴定,医院又不是没熟人!

景阳也点头,“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我做。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请顾全小辛。”亲子鉴定而已,美国那么多同学呢,医学院搞一份最权威的来!

“这个还用你说?!”腾椿语瞪他,不这么办还能怎样?他是一定不会让琪琪离开自己,至于这两个男人,怎么解决都好。

三个人各怀鬼胎。

第二十二章拖不下了,那就说吧

早产,多么大的事情,龙凤胎,多么大的事情,腾家的儿媳妇生了,这又是多么大的事情,这些事情加在一起。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谁也甭想瞒得住,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整个医院最八卦的是什么地方?妇产科啊!女人多,是非多,这是个不成文的定理。所以辛博琪产房传喜讯,能瞒得住?她一从手术室出来,转入病房之后,腾家和辛家的人,就都知道了,那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围得她水泄不通。

辛博琪本来是装睡,可是装着装着,假戏真做了,她是真的睡死过去了,以至于那么多人看着她,她都毫无反应的,可任谁也经受不住,那么长时间的目光汇聚啊!

萧珊雅等的焦急,她现在是趾高气昂,在孙苒面前,明显是高了一头,为啥她这么牛?她女儿给腾家生了一对儿女,还有啥比这个更牛的?要说她女儿的肚子也真争气,一下子完成了她三年抱俩的愿望。

孙苒拖着下巴,扯着脖子看她儿媳妇,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是先听说出了车祸,惊了一下,下巴掉了,然后是听说早产,再惊了一下,下巴再掉一个层次,最后听说龙凤胎,母子平安,更是惊了一下,嘴巴是彻底合不上了,彻底脱臼了,来不及去治疗,就这么拖着来了医院。

再说两位有身份的男士,自然是比女人们镇定。

辛家知道女儿生了的消息,是腾家传来的,自然过滤掉了车祸的事情,只说了龙凤胎。要说辛泰镇定呢,当即就让萧珊雅掐他几下,萧珊雅狠狠的掐了他。辛泰忽然暴跳一声,我当外公了!

腾非参加完楚副司令的葬礼,就乘飞机去了北京,刚下飞机,秘书就跑来说,生了,龙凤胎。腾非欣慰的点头,腾家有后了!在场的人全都来恭喜腾非,腾非爽朗的笑着,拍了拍沈阳军区刘司令的肩膀,“老刘!我孙子和孙女,送你拿去,到部队好好锻炼一下,可不能像偆语那样胡闹。”

老刘哈哈的笑了,“我说老腾,看你高兴的,再有五年我就退了,你家那娃娃才多大!”

一群人,哄笑着,谁想到,严肃如腾非,也能这么搞笑。

腾椿语推开病房门,被这场景给震慑住了,顿了下脚步,迟疑的开口,“爸妈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孙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气声训斥道:“你就不会小点声!没看见琪琪睡着呢吗!”

腾椿语望了一眼,似乎睡得很香,他不觉唇角上扬。

孙苒笑骂道:“看你得意的,当爸爸了,心里美吧!”

腾椿语用力的点头:“美!”

“你们啊,就是不让人省心,吓死妈了都。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孙苒意有所指,腾椿语也听明白了,说的是车祸那件事,他复又点头。

“爸 妈,你们看过孩子没有?”

经他这么一说,孙然他们还真回过味来,孩子的确没看,一来就奔向病房了,还没时间去看孩子呢。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要不先去看看孩子吧,反正琪琪也还睡着。我让护士带你们过去。”

孙苒疑惑,“那你呢?不去看看孩子?”

“我就不去了,刚出生的时候第一个看的。我在这里陪琪琪。”

萧珊雅点点头,第一次对腾椿语有了好脸色,“好好照顾我女儿。”

孙苒也跟着点头,“知道疼老婆就好,这分娩时女人的一大关,十级之痛,儿子你不是女人你无法理解,多疼疼琪琪。你看那孩子憔悴的,怪可怜的。”

腾椿语郑重的点头,忽然间鼻子闷闷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疼,他感同身受,亲耳听见她的惨叫声,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号,现在还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腾椿语轻轻地关上了门,去卫生间拧了条湿热的毛巾回来坐在她的床边,轻柔的擦她的脸,将她的发丝整理到脑后,擦去她脸上因为流泪而留下的痕迹。

他擦的仔细,擦的温柔,如同照顾的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腾椿语看到了她的眼球在动,知道她早就醒了,缓缓的开口道:“老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以前的事,我们统统都忘记了吧,我也有错,我们都相抵了吧。重新开始,抚养我们的一双儿女。”

辛博琪紧闭的双眼,听了他的话,恨不得用胶水把眼睛给粘起来,她想起来了,她之前在隋翌面前什么都说了,腾椿语也听见了,然后她跑出去,撞了一辆车,然后稀里糊涂的孩子出来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完了完了,这下她死定了,她的孩子会不会被强行的带去做亲子鉴定?完了完了,她坦白了,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最好腾椿语一气之下,跟她离婚,然后她带着孩子去丽江定居。

没错,她又想跑了,现在这情况,她留下来,还是危险,那些男人肯定不能作罢,她得跑,神不知鬼不觉的跑,那样她才能安宁,以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可,听着腾椿语的话,怎么觉得,他还不放手一样?非要把她绑在身边一样?这让她怎么办?孙子兵法她最熟的就是走为上计,可现在她走得了?对了,还有个美人计,可她现在的样子铁定丑死了,美人计管用吗?

她的每一个表情,腾椿语都看在眼里,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这个小女人,永远都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有多引人注目。他不是都表明了心意了么,怎么她还在那里想辄?腾椿语断定了,她铁定是在东外心死,绝对不能让她跑了。可这时间紧,他也不能耗下去了。

本来打算瞒着,等亲子鉴定出来了,让其他的两个男人死心,他再通知双方家长的,可谁知道,这医院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差,他都那么威逼他们不准说了,这消息还是走漏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稳住她。

腾椿语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婆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爸妈他们都来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所以你必须要配合我,我们一定要守住这秘密。还有孩子的问题,你不要担心,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不瞒你,我、景阳和雷晓,已经做了亲子鉴定,只要结果一出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什么都不要想,顾着自己的身子,你还很虚弱呢,老婆千万别胡思乱想。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绝对要解决,而且是和平解决。我之前说过,孩子生下来,我就申请去云南驻守,我们全家都去,那里谁都不认识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就这么定了。爸妈马上就回来了,你千万记住我的话。”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他都不敢再问她好不好之类的话了,直接说了个好,就好像是她已经同意了一样,实际上辛博琪那心里,波涛汹涌了。

亲子鉴定!怕什么来什么,她那可怜的孩子,要进行三次的亲子鉴定,作孽啊!真是作孽!万一,万一不是他们三个之中的一个,那怎么办?这个问题在她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

门口聚集了几个人,腾椿语起身去开门,微笑道:“爸妈你们回来了,琪琪醒了,你们看过孩子了?可爱吧!长得很像我是不是?”

萧珊雅左思右想,忽然开口,“没觉得像你。”

辛泰拉了一下萧珊雅,萧珊雅心直口快,“本来我就没看出来像谁,那么小的孩子,你说能看出来什么。”

辛泰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对腾椿语笑道:“我觉得像,那鼻子眼的简直跟椿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腾椿语听了萧珊雅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辛博琪更不用说,像是让人用大锤砸了。听了辛泰的话,才松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也宽了宽心。

孙苒听了萧珊雅的话心里也不舒服,可面子上也不好发作,只绕过了他们,来到辛博琪的床前,握了她的手,“琪琪,我要代表腾家感谢你!谢谢你诞下这一对麟儿!”她本来是想说代表列祖列宗的,可琪琪这会儿是敏感时期,言语还是注意点好。

辛博琪咧开嘴笑,“为人民服务!”

说完这句不仅仅是辛博琪自己,整个房间的人都愣了。

她自己也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在交通队习惯了,呵呵,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又觉得不对,这句话也像是人民警察说的,那么她该说设么?貌似说什么都是错,那干脆不说了。

腾椿语忍住笑,这个小女人,都是别人的妈了,还这么没头没脑的。他走了过去,拥抱着她,“刚生完孩子,要好好补补。想吃什么,告诉妈。”

孙苒也附和道:“对,琪琪你想吃什么,告诉妈,妈给你做。”

她心里又不安了,焦虑到了极点,越是关心,就越是折磨,她摇了摇头,“妈您看着办,您做什么我吃什么。”

“女人坐月子很重要,可马虎不得,咱可说好了,做什么吃什么。”孙苒笑的合不拢嘴,下巴又疼了一下。

博爱医院热闹了起来,每天都有成批的人来探望。腾椿语对她跟以前一样,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一样。

再后来,腾椿语就不让人来看了,一律以空气污染为由,阻挡了那些探望者。

病房里是清净了,可他们的心里,谁清净的了?报告本来早就出来了,不是看见辛博琪的身体状态不怎么好,那三个男人早就发作了,碍于她,只好忍着。

可,这是个长久的办法?你见过哪件大事,拖着就能摆平的?早晚得拿到台面上来说。这亲子鉴定,拖不过去了,那就来吧!

第二十三章亲子鉴定

今天病房里难得的安宁,辛博琪所认为的安宁,就是连腾椿语都不在,只她自己一人,哪怕只是几分钟这样的时光,也能让她喘口气。

说实话,这月子做的,真他母亲的难熬。不过还好的是,除了腾椿语和腾家的人,预计中的其他人并没有来,她所指的自然是雷晓和景阳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有一件大事要发生的时候,你会担忧,会不想那一天到来,可真的风平浪静的,一直没有发生,那么你又该害怕了,到底什么时候来?早死晚死都是死的话,那么给个痛快的。人啊,就是这么的奇怪。

腾椿语喂她吃过了午饭就出去了,临走时还叮嘱她睡一觉。辛博琪乖乖的,他说什么都应着。腾椿语前脚刚一走,她这后脚就脱下了病服,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运动装,登上运动鞋,鞋带系的紧紧的,球帽压低,墨镜戴上,冷丁一照镜子,她都没认出来自己是谁。

然后直奔育婴房就去了,这个时间段,正好是护士换班的时间,她这样去,是神不知鬼不觉。辛博琪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万事俱备,只等跑路了。

穿过走廊,层层的木门,把手扭动,开了,辛博琪鬼鬼祟祟的进了育婴室,隔着玻璃看里面的那些孩子。

每个婴儿的床头,都挂有自己的号码,她的那一双儿女还没有取名字,想必是要等到确定了亲爹是谁,她这段时间也没提这件事,其实她早就想好了,这孩子要跟她姓辛。两个小家伙,躺在最里面的床上,刚出生的时候因为是早产儿,还放在玻璃容器里,现在已经跟其他的孩子放在一起了。

两个小家伙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睡得香甜,辛博琪在外面看着,好像能感觉到他们的甜蜜,也咬着自己的手指,看他们。

她看得出神,全然不知道,她这深情的一幕,被一个人看在眼里,疼在了心里。

雷晓猛地一抱,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

辛博琪惊了一下,但没发作,她握了握他的手,淡淡道:“雷晓,你怎么在这里?”

雷晓的眸子里又是一颤,她没有回头,竟然知道是自己,这是不是说明了,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有我的!

“雷晓,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她似是娇嗔的说着。

雷晓这才松开了一点,但还是圈她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丝,“你别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一起看看我们的孩子。”

辛博琪本来还在乱动,听了他这话,忽然动容,软了下来,看着那双子女。

雷晓轻声的说着,“儿子前天开始有点不爱喝,可能是粉不好喝,想要喝母呢。女儿一切都很好,每天吃饱了就睡,呼呼的像只小猪。我觉得咱们女儿很健康,将来说不定是运动员呢,每天晚上都踢被子,笨重的小手,来回的挥舞,我猜她是在找弟弟呢。儿子就不得了了,身边躺了那么个小美人,愣是不为所动,每天那个深沉啊,完全不理咱们的小公主。还有四天之前,那个深沉的家伙,我给他换尿布的时候,他竟然拉了我一身,然后你猜怎么着?女儿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你说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人?还有……”

“等等。”辛博琪扭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每天都在。”雷晓笑着,洋溢了淡淡的幸福,他满足了,能每天这么看着孩子,心里想着她,就已经满足了。

这段时间,腾椿语守的她死死地,就是为了防止雷晓和景阳接近辛博琪。景阳还好些,有萧珊雅顶着,倒也去看了几次,虽然没说上什么话,可好歹也见着了。而雷晓,完全没有理由去看她。他能做的,就只是照顾好这一双儿女,他们的亲生骨。

辛博琪还是不明所以,“可你怎么能进来?护士就让你每天呆在这里?”

雷晓呵呵的笑了,捏着她的鼻子,“小傻瓜,这世上不还有种东西叫钱么。”

雷晓砸重金,在距离这育婴室最近的地方,租了间房,医院作为回报,发了他几套白大褂,每天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走,口罩一带,谁还怀疑你,谁还认识你?雷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护士见有人帮她的忙,还是这么个超级帅爸,那还有个不乐意?

这么一来二去,腾椿语都不知道,雷晓到底在哪,做了什么。所以说,谁最腹黑?还是雷晓啊。

“雷晓,你,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她低着头,突然不敢看雷晓的眼睛,只盯着他那双白玉一样的手,就是这双手,让她着魔,然后跟这男人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了,别说这个,想不想进去抱抱孩子?”雷晓轻笑着,声音里透着诱惑。

辛博琪的眸子里果然闪过了兴奋,她这段时间,见孩子的次数并不多,也是顾及了她的身体,每次见孩子的时间都是有限的。这点让她十分郁闷,现在能亲近,她当然高兴了,可她还有个疑虑。

“门锁着呢,怎么进去?”

雷晓扬了扬手里的钥匙,“你忘了我在这里兼职?”

孩子们大多在午睡,有些睡觉轻浅的,已经醒了,滴流滴流的转动着眼睛,打量着他们。雷晓一个个的看过去,给小宝宝们掖被子。

辛博琪直奔着她的孩子就去了,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她轻手轻脚的抱起儿子,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旁边的女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着辛博琪。

婴儿对母亲总是敏感的,女儿挥动着小手,也要找妈妈抱呢。辛博琪俯下身就要去再抱一个,雷晓见了连忙过来制止。

“我抱着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抱两个孩子?你别看他们这么小,都十多斤了呢!长得可快了。”雷晓抱了女儿凑到辛博琪面前,“你看,女儿长得多漂亮。长得多像我!你瞧瞧这丹凤眼,长大了准保是个美人!”

辛博琪撇嘴,“你这是夸我女儿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雷晓听了呵呵的笑,“这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辛博琪小声反驳他,转念又一想,“谁说这是你的女儿了?这是我女儿。谁说长得像你了,不像,一点都不像。”她莫名就有些慌张,刚出生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可这眼看就满月了,怎么还能看不出来,她也不是没感觉,没见着雷晓,没听雷晓这么说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孩子的眉眼像他,这么一说了,她更觉得像了。

雷晓也没跟她争,由着她吧。他温柔的看着她,忽然觉得辛博琪这衣服穿的奇怪,“你这是要去哪里?穿成这个样子?”

辛博琪一惊,坏了,她是来抱孩子跑路的,全让雷晓给搅和了。咳嗽了一下强装镇定,“穿这衣服比较舒服。”

分明就是想跑,景阳说的真是没错。雷晓叹了口气,却没拆穿她。

婴儿的啼哭声忽然响起,辛博琪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儿子,“怎么哭了?尿了?”

雷晓将女儿放下,从她怀里接过儿子仔细的看了,“不是尿了,可能是饿了。这小子能吃的很。你看着孩子,我去弄粉来。”雷晓将孩子交还给辛博琪,转身就要去冲粉。

刚走没几步,忽然听见辛博琪哎呦了一声,他又连忙折回来,“怎么了?”

辛博琪咬了咬唇,囧得不知所措。雷晓一看,那小子到了他妈妈的怀里,自动寻着头就去了,隔着衣服咬着呢。

雷晓一愣,“琪琪,你说咱们儿子不会有流氓的潜质吧?”

“去你的!怎么说话呢!你儿子才有流氓潜质呢!我儿子可是优等!”辛博琪解开衣服就给孩子喂,她的水少些,可不是没有,零星的还是有些的,这会儿她觉得发胀,想必是有水。

小家伙含住妈妈的头,吧嗒吧嗒的吮吸着,吸了一会儿果然就不哭了。她的房发胀,这样一吸舒服多了。

雷晓凑了过去,将手放在她的上。

辛博琪一惊,“你干什么,我给孩子喂呢,你别胡闹。”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胡闹的人?我给你按摩按摩,这样水多点。”雷晓嗔她一句,手上没停歇的按着她的。

顺便把女儿也喂了,果然这么一按,她舒服了水也多些。

腾椿语从外面回来,见病房里没有琪琪,就猜到了她肯定是去了育婴室,一来正好卡键雷晓也在,两个人抱着孩子,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心里顿时觉得不舒服,轻声的叫她,“老婆。”

辛博琪浑身一僵,腾椿语回来了?完了,这逃跑计划彻底落空了,她瞪了雷晓一眼,都是你!

雷晓只温柔的看着她笑,早知道你要跑了,就是来看着你的。

辛博琪被送回房间,换了宽松的病号服,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她忽然觉得气氛不对,蒙上了脑袋躺着,过了一会儿露出半个脑袋,干笑了两声,“那个,我今天没想跑。”

“你不想跑?那还是你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病房门打开又关上。景阳摇头叹息,“小辛,你是最不乖的妈妈了。”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再看向旁边站着的雷晓和腾椿语,眼珠子飞速的转了几圈,脑海里闪过一个念想,该不会是今天吧?

“老婆,我们什么都不说,这三份亲子鉴定,你自己看,我们等着就好。你别怕,无论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腾椿语递上了一份报告。

景阳和雷晓也先后递上了报告,辛博琪看着面前的这三份亲子鉴定,脑子嗡嗡作响,她迟疑着,仿佛那是三颗炸弹。

她颤抖着手,慢慢的翻开报告,那三个男人屏住呼吸,一同盯着她看。

98%

98%

98%

一样的结果,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鉴定机构。

辛博琪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这三份报告望穿,神经大条了,都是98%?她的一双儿女,有三个亲生爸爸?

雷晓瞧出了她的惊慌,急忙问:“怎么了?”

辛博琪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报告从她的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雷晓蹲下身去,眼前顿时一阵晕厥。他猛地站起来,捏着他们两个的那两份报告,怒视着那两个男人,“作假了?你们是不是作假了?你们作假了对不对?!卑鄙!竟然卑鄙到了这种地步?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景阳狐疑的看了一眼腾椿语,转而望向了发飙的雷晓,“你凭什么说我作假了?我还要说是不是你们在作假呢!小辛的孩子,绝对是我的孩子!”

“你***放屁!孩子是我的,报告可以证明一切。DNA鉴定是不会错的,我拿了孩子的毛发样本去化验的。倒是你们,哪里找了熟人,砸了钱,弄了份假的报告来?”

“你少在这里乱说,就只能你拿了毛发样本,我就不能拿?荒唐!”

景阳和雷晓互不相让,吵得难分难解。

而腾椿语一直盯着辛博琪看,那个小女人已经躲在了被子里,她在害怕,绝对的害怕,其实她怕什么他知道,可是自己不是跟她说过,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夫妻,这孩子都是他们的亲生骨,她还要爬什么,难道不知道,不管怎么样,都有他顶着?

雷晓怒红了双眼,他断定了是他们在作假,孩子那么像他,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骨头。

景阳也僵持着,他的小辛,孩子当然也得是他的,谁来拆散也没用!

“够了!我说够了!谁也别吵了,别吵了听没听见!”腾椿语横一道,隔开了两个争论不休的人。

三人对视着,谁也不再言语。

雷晓再抬眸,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决绝,这孩子他是要定了!

相继而出。

病房之中又安静了,辛博琪漏了条缝,打量着,突然看见了站在床头的腾椿语,她又是一惊,复又盖好被子。

腾椿语隔着被单,为了她的额头,“你好好休息,没事的。已经都过去了。剩下的交给我。”

辛博琪不做声,咬着手指,亲子鉴定,不是唯一的吗?怎么会有三份一样的?难道说,她肚子不仅争气,还很神奇?能一下子孕育出三个男人的孩子?

第二十四章难以预料

如果一个人想要逃离,你怎么防都防不住。

辛博琪一个人游走在大街上,冬日悄然而来的寒风,已经让她瑟瑟发抖,裹紧了身上的风衣,继续前行。

她是一个人,最起码的那两个“行礼”没有带出来,所以她这不是要逃跑,她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没有目的地,她需要冷静一下,彻底的分析,那天拿到三份相同的DNA化验报告之后,那三个男人是什么反应。

辛博琪仔细想过,也去找医生问过,孩子不可能有三个父亲,那么说,其中两个人在说谎,到底是谁在说谎?她回忆那天的情景,可惜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她就不蒙被子了!

哎!人算不如天算。

早晨的街边,报刊亭的生意最好,早起上班的人,大多数会买份晨报,一边搭公车,一边看报纸,偶尔有的报刊亭会卖热豆浆。

辛博琪走的渴了,找了良久,都没有超市,只要去报刊亭试试运气,买豆浆喝。

老板热情的拿了豆浆给她,还叮嘱她凉凉再喝。

辛博琪对她笑了笑,将豆浆捧在手心。

有人来买报纸,她让了个位子给别人。

“呀!看看这,世态炎凉啊!”一人叹气道:“楚家前阵子高官老子死了,这还没多久了,儿子的公司就被调查上了。”

又有一人道:“这有什么,见怪不怪了,既然查他肯定是有问题!现在仗着老子有权赚黑心钱的,那还不比比皆是。这也算是现世报了!说这个也能上头版头条,这不知道报社怎么想的。你瞧这个,又有抢劫的了,貌似是团伙,抢的是运钞车呢。警察得快点破案啊,多吓人,你看报道上说,有炸弹,有枪支的,不太平啊!”

刚才那人又道:“这个也敢写?记者不怕引起市民恐慌?看来是个实习记者做的,离下岗不远了,报业可不是随便写的。上头人也没管管,就这么给发了?”

“你那心!上班去吧!”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走了,边走还边聊,那件运钞车爆炸案。

辛博琪有些呆愣,楚家?是楚尘?

“老板麻烦给我份报纸。”

果然,头版头条就印着楚尘的照片,是他带着手铐被抓的照片,涉嫌违规作,以及偷税漏税。辛博琪猛地一惊,楚尘那样明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辆别克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辛博琪看出这是政府机关的统一配车,这车不张扬,价格也不贵,落个好口实,避免了人家说铺张浪费。

车窗按了下来,里面做了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灰色的西装笔挺,风神俊秀,他保养得极好,看样子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年轻时绝对是个招人的帅哥。辛博琪之所以认定了他五十岁上下,是因为她见过这男人,不对,确切的说,她改叫他叔叔。

车里的人对她点头微笑,“辛小姐,你好。我是雷晓的父亲,能和你聊几句吗?”

辛博琪愣了一下,手心里疯狂的冒汗,略微镇定了一下,她点点头,“雷叔叔好。”

雷父再次颔首,“请上车,前面有家咖啡厅,我很熟悉。”

咖啡厅里空无一人,服务生在上了两杯咖啡之后,也退了出去,整个咖啡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不难看出,这是有意排除他人。

辛博琪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她不能说不怕,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一种受罪,他看着你的时候,总是慈祥的老者模样,可这样官场上混久了的人,尤其还是这样打的官,谁能说他简单,你跟他说话,想要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说是错,不说还是错。

雷父淡淡的笑了,他这样子和雷晓十分相似,雷晓在动坏脑筋的时候,也是这种玩味的表情。

“我跟你外公,关系也不错,以前见过你的,可能你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辛博琪也附和着笑,可怎么都没他自在,“哪有,雷叔叔说笑了。以前常听外公提起你。”

雷父挑了挑眉,晴不定的微笑,“我倒是常听雷晓提起你。”

辛博琪浑身一颤,他这笑容着实让她难受。

她的反常雷父看在眼里,又接着说道:“辛小姐既然叫我一声叔叔,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听雷晓说,你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他,雷晓什么都说了?这是要毁了谁?

雷父接着笑道:“我那儿子,成天的胡闹,总是胡说八道的。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住了,由着他闹了一阵子,听说你们两个的关系不错,是好朋友,辛小姐帮我劝劝他,让他别闹了,怎么闹都没用。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就是不让大人省心,这也不是小时候了,跟谁玩得来,就说长大要娶谁,要嫁谁,这不就是胡闹呢么,本不可能的事儿!”

他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来,“再说,几家人要是知道了,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趁着还来得及,辛小姐帮我个忙,劝得了的话,帮我劝劝雷晓,劝不了的话,以后甭搭理那个臭小子!让他一个人玩去吧。别去打扰你们。辛小姐肯帮忙吗?”

“我,我……”辛博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人确实厉害,几句话,全部攻击在她的软肋上,而且还避重就轻的,撇清了雷晓的那些荒唐事,只说了孩子贪玩,说他们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可是那么回事儿吗?这也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辛博琪站了起来,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着头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雷父不紧不慢的说:“我不想听到辛小姐模棱两可的回答,告诉我行还是不行。请你保证,不要再出现在雷晓的面前。我会让他离开的,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毕竟,你们闹出来的这件事,该有个人来平息。别再闹下去,身败名裂对谁都不好。雷晓被我宠坏了,现在他就是个疯子,辛小姐不要跟着他一起疯。”

辛博琪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她莫名就开始愤慨,十足的愤青,“雷叔叔,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谢谢您的忠告!”

雷父也没再多言,含笑目送她离去,真是倔强的孩子。

辛博琪最后对雷父说的那句话,那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她心虚着呢。玩归玩,可玩出孩子是不好的,玩到家长都出面了就更不好了。

是谁说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她是风流一回了,这烂摊子咋这多?个个让她头疼!

她正站在街边发呆,不是来时的路,也不是她想要走的路,陌生的十字街道,店铺门口的音响,播放着店主最喜欢的歌曲,杂乱无章的,连同她也是一样杂乱。

她唯一挺清楚的是一首苏见信的歌《疯狂》,她矫情的觉得,这歌曲很适合她现在心境。

你和我疯狂的爱上,却得不到疯狂的奖赏,是谁让拥抱变捆绑,想掏心掏肺的却只能埋葬。

她也跟着合了起来,着实是矫情,她能有此种心境?这歌说那些男人还实际些。

街边,她疯狂的还没唱到高氵朝,忽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身体一轻,紧接着她被捂住了嘴巴,拉近了车里。

汽车迅速的加速,嗖的一声消失在十字街头。

辛博琪被捂着嘴巴,惊吓却尖叫不出,也无处求救,只能听见她呜呜的声音。

她被人抱着,看不清是谁束缚着她,那人紧拥着她,消瘦的骨骼,搁的她浑身都疼。辛博琪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看的那份报纸,有抢劫运钞车的歹徒,忽然又联想起,香港警匪片,歹徒都是需要人质的,想她这样手无缚**之力的,除了敬仰谁也打不过的人,可不就是人质的最佳人选么。

她哀戚,咋就这么倒霉,没事儿上街溜达什么,这下好了吧,人质是什么下场?不死也半残啊!还这么年轻,荆棘满地还没解决,寻求帅哥这条路还没走通,她就要英年早逝了?想到这里,辛博琪嘤嘤的抽泣了起来,越演越烈,要不是她的嘴巴被人捂着,这会儿肯定能听见杀猪一样的嚎叫。

捂着她嘴巴的人也是一愣,大概没想到她会哭成这个样子,当即松了手,心疼的拥紧了她,“琪琪,你别哭啊!是我,是我啊!你别哭,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怕,我在你身边呢。我会照顾好你的,不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你别哭了好不好?”

辛博琪猛然止住了哭声,这声音悦耳,并且熟悉,她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劫持她的人,那张白皙的脸上,同样挂着泪痕,他倔强的,他心疼的,他决绝的望着辛博琪。

“楚霄?怎么是你?!”

楚霄也学着她的样子,用袖子抹干了眼泪,他那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莫名的让人心疼。辛博琪也心疼,那早已经泛滥的母,被楚霄再次给勾起来了。很久以后,等她再次想起那一天的时候,茫然了,难道说楚霄长得很像她儿子,所以她当时才对那小子手下留情了,以至于导致了他们之间无法挽回的一切?

“琪琪,我们家败了,彻底的败了,爸爸死了,哥哥被抓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去最美丽的地方,只有你和我。”

“楚霄,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不能跟你走啊,我还有家庭有孩子。”

“你的家庭早就破了!琪琪,其实你跟我一样一无所有了。我都知道了,你的孩子,你和那些男人的关系。我都知道了,那天,你跟隋翌的话,我都听见了,琪琪,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被他们逼的对不对?你那么纯洁的女孩,怎么会做那些事,怎么会去招惹那些男人,你是被他们逼的,肯定是这昂。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离开,再也不回来,永远的离开。我不会嫌你,我会一直守着你的。琪琪你跟我走好不好?”

楚霄止住的眼泪再次流淌,乞求着她,可眸子里却是决绝。

辛博琪彻底被他吓到了,“楚霄,你要干嘛?”

“我只想带你离开这些俗世。”

第二十五章爆炸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

辛博琪终于体会到,当一个人,从被人追捧,忽然被人唾弃,会让一个人有多大的转变。她记忆中,楚霄这孩子,一直文文静静的,白瓷娃娃一样的一个妙人儿。虽然她没怎么接触,可也隐约感觉到,楚霄傻得可爱,是个缩小版的隋翌。

可就是这种人啊,往往才最危险,你不惹他还好,一旦给惹毛了,那就是火山爆发了,你现在跟他来硬的,那不是找死么。

辛博琪呵呵的笑了,伸出手了楚霄的头,“楚霄,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你吃了饭乖乖回家去。”

楚霄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咬着唇,喃喃地说:“我没有加了。我爸爸死了,哥哥也不要我了。琪琪,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他猛地又抱住了她,辛博琪本来想说什么,被他这么一撞,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疼得哇哇的叫起来。这么个顶怕疼的人,经受了这么一下子,眼泪也跟着来了。

楚霄见她哭了,连忙给她擦眼泪,“你别哭,不要同情我,我还有你,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一切都无所谓的。”

辛博琪痛苦的看着他,我是我,你是你啊!这人怎么总扯到一起去?

她这一张嘴,楚霄惊了,更加的心疼她,“琪琪,你竟然咬舌自尽?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哈?她咬舌自尽?辛博琪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鲜红的体,她的嘴巴里全是腥甜。她满含委屈的泪流淌不止。她这是被你撞得好不好?大好的日子等着她呢,又不是脑残,咬舌自尽那么蠢的事情,谁会做啊?!

可楚霄不这么认为,这孩子其实单纯着呢,不然能做这傻事儿?他以为辛博琪是生无可恋了,想要跟随着他,他心里顿时温暖了些,幸好,在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的时候,还有琪琪在。

辛博琪懒得跟他辩解,翻着口袋,想找纸巾擦擦她唇上的血迹,她这么出去的话,别人不会以为她咬舌自尽,会以为她吃了死人。

“琪琪,你嘴唇上有东西,红红的。”楚霄羞涩的看着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结动了下。

楚霄的嘴唇很薄,人家都说,嘴唇薄的男人天生薄凉。可辛博琪却觉得,楚霄不是薄凉,他是缺心眼儿。

辛博琪吼他,“废话!你没看见我在流……”

那个鲜红的鲜活的血字,淹没在楚霄微凉的薄唇上。他生涩的吻着她,不温柔,近乎于啃噬,咬着她的嘴唇,生硬的撬开她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过去,勾住她的舌头,寻着她的伤口,慢慢的舔着,吮吸着。

楚霄将她困在怀里,搂住她的头,疯狂的吻着她。

“呜呜呜……”

辛博琪挣扎着,掐他的胳膊,掐他的大腿,毫无用处,这厮好像本不疼,她又将双手抵在他的口,推着他,捶打着他。

可楚霄这吻,越来越激烈,他的唇和她的唇紧紧的靠在一起。辛博琪忽然觉得楚霄是一条狗,他这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

唇舌又疯狂的在她唇上掠夺了一圈,楚霄终于放开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喘息了几口气,又要吻上去。

辛博琪连忙躲开,坚决的推开他,“你给我停下!你在这样我生气了!”

楚霄还在剧烈的喘息,听她这么说就没有再过分了,反而是淡淡的微笑了,讨好的看着辛博琪。

辛博琪白他一眼,这才发觉,他的唇上,也是鲜红一片,唇角还有血迹。她当即就打了他几拳,“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你看你把我咬的?你看看你,嘴唇上还有我的血呢!你怎么下得去口!你这小白眼狼!”

楚霄任由着她打咧开嘴笑了,“琪琪,这是我的血,是我流的血。哦不,也许这上面还有你的血迹,我们血脉相连!”

辛博琪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指着他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我咬的?”

“啊?”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也看见了,刚才是你自己撞过来的,不是我故意咬你的哈,你可别偏激,千万别激动。”辛博琪辩解着,要是搁往常,她费这个劲?现在楚霄这样的娃,随时可能崩溃,当下的政策是,不抵抗,曲线救自己。

楚霄噗嗤一声笑了,“我自己咬的。本来也想咬你的,我要给我们留下记号,永远都不会忘记对方的那种记号,可惜,我不忍心咬你。”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琪琪,你要记得,千万要记住,我嘴唇上的记号。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不管你我是否变换了模样,都要记住有这个记号的人,是你的爱人。”

辛博琪的下巴哐当一声掉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会为这样的话儿感动,她迟疑了良久,还是问了出来,“你这什么意思?”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孩子该不会是想死吧?该不会要让她跟着一起死吧?

“琪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笑了,你笑得很甜,很温暖,像我妈妈一样。第二次见你,你还是对我笑,有风吹过的时候,你乌黑的发丝飞扬,我正好跟路过,你的发香钻入了我的鼻子,然后我爱上你。第三次见你,是个雨天,你慌张的跑过,溅了我一身的水,我笔挺的军容,因着你娇俏的身姿,而凌乱。从那一刻,我想要时刻守护着你。”

“你哪里抄的?你跟我这儿作诗呢?楚霄你得冷静,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有各自的前程,你现在还是军官呢,你还有军衔的,你前途一片光明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你想不开别拉着我一起想不开。辛博琪的心揪成了一团,她恐惧,谁会想死,谁又会看着别人去死?

“我的腿上次跳楼的时候,断了,部队早就把我除名了。”楚霄解开了安全带,锁上车门,脚猛地踩下了油门。他凑了过来,偷吻她的眉心,“别怕,有我陪着。”

“你干什么?啊!”汽车猛地窜了出去,她重重的摔在了车座上。

“楚霄你停车,你别傻了,你快点停车!”

“……”

“你这混蛋!你想死你自己去死,为什么要拉上我?我还有一双儿女,我死了谁照顾他们?你是疯了吗?有谁活的好好的想要去死?”

“……”

“你到底有没有停我说话?!我要你停车!你不能这样!你停下!”

“这车没有刹车。”

“你说什么?你骗我呢?你骗我的对吧?你神经病啊?!停车!”辛博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用力的摇晃着楚霄的手臂,可车子依然在加速。

“从当初疯狂的爱上,到现在疯狂的绝望,穿越过高山和水,眺望前方竟然是动荡。”楚霄高亢的唱起歌来,是那首《疯狂》,正如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辛博琪哭喊的累了,嗓子已经沙哑,楚霄这疯子还是没有停车的迹象。汽车导航一直在警报,前方工地施工修路,请绕行。楚霄干脆关了导航,继续开车。

辛博琪哭得泪人一样,四处的找开关,车门的把手就在那里,她颤抖的手竟然扣不上。反复试了几次,车门竟然能打开。

楚霄猛地转了向右打了方向盘,辛博琪由于惯,没有跳出来,反而跌了回来。

楚霄抓住她的胳膊,“你疯了吗?跳车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辛博琪也不顾了,抹了把眼泪瞪着他,“我知道!可总好过跟你这疯子一起等死要好!我跳下去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生存希望我也要跳,我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怎么办?你是一了百了,我不行!楚霄我告诉你,你这样动不动要去死的人,最该去死!你知道生孩子多辛苦?你妈生你下来,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去死的?你以为你是猪?生存就是为了死亡?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她怒吼一阵,怒红了双眼,口剧烈的起伏着。可是这话说完了,她就后悔,没脑子的是谁啊?不哄着他,反而激怒他?你是嫌命长了是吧?!

“嘀嘀嘀!”一阵疯狂又刺耳的鸣笛响起。辛博琪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狂奔而来。从鸣笛的频率来看,车主已经焦急到了崩溃的边缘。

辛博琪顿时想哭,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兰博基尼的那个小公牛车标,这么可爱!

楚霄调转车头,丝毫没有减速,后面的车也开始加速。

雷晓将油门踩到底,依然在不停的鸣笛。他今天刚要去医院,就被老头打电话叫回家了,这还没进家门,他就知道,老头子找过琪琪了,当即上车就去找她。从他们分开那家咖啡厅开始找起,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当他看见前面一辆车在狂奔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在看到那车的车门打开,猛地转换了一下,闪过的那个影子,他断定了那是辛博琪。太过熟悉了,哪怕你给他看一个衣角,他都知道那是她。只是前面开车的是哪个王八蛋?

辛博琪频频的望着后面雷晓的车,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

楚霄扭头看了她一眼,猛踩油门的那只脚,渐渐的松开了,车速越来越慢,雷晓的车追了过去,拦在了前面。楚霄猛然踩了刹车,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两辆车戛然而止。

辛博琪惊魂未定,楚霄呵呵的笑了,“琪琪,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想让你死。我只是想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从没喜欢过我。而你,也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

雷晓快速的下车,咣咣的踹楚霄的车门,绕了过去打开辛博琪的车门,辛博琪一见着雷晓,哪还顾得上什么,用力的一扑,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身上。

雷晓抱紧了她,温柔的呢喃,“好了,乖别哭,没事了啊。没事了,看你以后还乱跑。”

她只顾得上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是吓得,也是委屈,不就是散步么,还这么多事儿!

见她哭成这样,雷晓更为恼火,揪住楚霄的衣领,怒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几欲喷火,“你***谁?活够了?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跟我比车速?你脑残吗?!”

楚霄也不言语,只看着辛博琪在雷晓怀里,由最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的呜咽。他忽然笑了,许是触角扯动了心弦,眼泪也跟着流淌下来。这辈子,他终于知道,不爱你的人,不会为你而哭。

辛博琪哭够了,去拉雷晓,“算了,我们走吧,我想去看我的孩子,雷晓我们走吧,别坐车了,我们走回去,走吧。”

“好,我们走回去,你可不许哭了啊,丑死了。”雷晓捏了捏她的鼻子,手指拿下来的时候却觉得粘粘的,“辛博琪,你流鼻涕了?”

“是你自己捏出来的!”她瞪了他一眼。

雷晓无奈的笑了,拥紧了她,“你还怪我了?”

辛博琪扭捏着挣脱他的怀抱,“你别把鼻涕抹我身上啊!”

雷晓追了上来,戏谑着,“那你说我哪里?让我哪里?你全身我都过,你想让我哪里?”

辛博琪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还要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我都有你了,还要那个?”雷晓眨了眨眼睛,巧笑嫣然的看着她。

“你就不正经吧你。”辛博琪嗔他一句。

雷晓呵呵的笑了,他的眸子瞟了一眼,突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飞速的扑到了辛博琪,将她死死的护在身下。

辛博琪不明所以,可紧跟着的那一声巨响,让她彻底的呆傻。

“雷晓!”她叫他,惊恐,绝望,哀戚。

汽车飞了起来,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摔下来,银行的落地门窗,被震得粉碎,玻璃飞扬在空中,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道。散落的钱,血红的,不知染了谁的血,还是本身就那样的红,飞舞着,飘散落下,被烧成了灰烬。没有散乱的,被人拖走,一箱一箱的,他们卖命的拖走,仿佛拖着的是他们的天堂,可在我看来,却是尸体。

全市最大的一起抢劫案,抢的还是运钞车,炸弹炸毁了防护措施,匪徒成功抢劫。半个月后,警方破案,受到上级的一致好评。

那日附近的几辆汽车均被炸毁,并无上网,其中一辆上有一位男子,重伤昏迷。不远处一女子,较为幸运只是轻伤。

第二十六章新的开始

四年后,云南昆明。

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她们笨笨的向前跑着,身后跟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男孩绷着脸,看着前面奔跑的人颇为不屑。小男孩的身旁跟着个男人,男人高高瘦瘦的,俊秀的一张脸。

“长长,要不,我牵着你的手?”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又不是两岁三岁的人了,有什么好牵手的!”他瞪了一眼前面嬉笑的女人,和两个色迷迷的小女孩,无奈的摇头,女人都这么烦!

这小男孩叫辛长长,前面跑得两个小女孩,一个是他的妹妹辛寿寿,还有一个是他的姐姐,叫腾慢慢。这名字让他很无语,他很奇怪,这家人起名字,为什么热衷于ABB类型。他和孪生妹妹的名字,是他们那个无厘头的妈妈取的,辛长长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改名字,可被他那两个爸爸给驳回了。

理由很简单,妈妈生你不容易,你要尊重妈妈。

辛长长忽然就觉得,做女人就这一点好。

男人看辛长长那气鼓鼓的样子,哈哈的笑了。

辛长长一眼横过去,“景阳,你笑什么?”

辛长长身边这人,正是景阳,他皱了眉头,蹲下身子跟辛长长理论,“叫爸爸,怎么又直呼大名了?”

“小爸爸。”辛长长扁嘴,小声的嘟囔,“我以前都是叫景阳的。”

这话说得没错,辛长长和辛寿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景阳。这是腾椿语一遍遍教的成果。他们家的这三个孩子都奇怪,别人家的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叫妈妈,而他们家老大腾慢慢,第一声 叫的是爸爸,两个小不点,开口叫的第一句竟然是景阳。

腾椿语是深有感悟,自从教会了两个孩子叫景阳之后,夜里孩子哭闹,换尿布喂什么的,都是景阳在做。

辛博琪睡的香,谁也叫不醒她,腾椿语倒是醒了,可他去找景阳,推搡他起来,喂孩子叫你呢!

腾椿语这个人越发的小心眼儿了,你想,景阳这两个字多难发音,他还就不厌其烦的教孩子,他哪怕教孩子说爸爸也好啊,可这人,小气了!这就难为了俩孩子。本以为学不会,可这俩孩子聪明的跟猴似的。学了就会了。

景阳这个郁闷,他发誓,他们家再有一个孩子,他一定要教孩子喊椿语。

景阳依旧皱着眉头跟辛长长理论,“爸爸就爸爸,怎么加个小字,说了多少次了,我比腾椿语大!”

辛长长凤目一挑:“可你没名分!我打爸爸有名分。”

景阳笑着,捏了捏辛长长的鼻子,“你这鬼灵的!”

辛长长跳着躲开,“告诉我,你刚才笑什么?”

“你的确不是两岁三岁的人了,你今年四岁。真搞不懂,你说你才三岁,怎么跟三十了一样?”难道是被他亲爹附身了?景阳仔细的打量这个致的男孩,眉宇之间,越来越像雷晓了,刚才那个挑眉的表情,纵使景阳没看过几次,也知道跟雷晓一模一样,那个骄傲的人,目空一切。辛长长的个也像,才三岁就这么腹黑深沉了,真刀真枪,真要命啊!

四年了,距离那个人离开已经四年了,距离那场爆炸,已经四年了,距离他的小辛生病,已经四年了。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一个东升西落,怎么他感觉,好像昨天一样?

辛长长伸出小手,拉了拉景阳得手:“爸爸你怎么了?”

景阳笑了笑,将他抱起来,“这次不叫小爸爸了哈!真乖,以后都这么叫。”

前面快跑的人停顿了下来,折了回去。

“景阳,你干什么慢吞吞的?我们快点进关吧!”女人娇嗲着,看了一眼撅着嘴的辛长长,心疼的捏他的笑脸,“儿子,是不是景阳他欺负你了?”

景阳这个欲哭无泪啊,谁欺负谁了?他要是欺负辛长长了,就不是抱着他,儿子骑着他了。

“小辛,我顶疼孩子的,怎么会欺负他呢。常常你说是不是?”景阳笑着看向辛长长。

这小恶魔完全不领情,皱着眉头说道:“小爸爸你放我下去。”

“小爸爸弟弟不让你抱,你抱我好不好?”腾慢慢娇笑着扑向景阳的怀抱。

景阳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这个腾慢慢,从小就跟他作对,每次在他的怀里,都要亲亲咬咬,弄得他一脸口水不说,还要一脸的草莓印记,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刚跟哪个女人亲密过,实际上是个五岁的小色女。

辛博琪掐了掐景阳的胳膊,“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女儿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一般人她还不让抱呢!”

景阳叹息,不是一般人不让抱,是长得不好看的不让抱。有时候景阳就奇怪了,着腾慢慢,明明不是小新亲生的,可跟她却最像。另一个女儿寿寿,跟他们谁也不想,偏偏跟那个同恋格一样,闷闷的,整天与钢琴为伍。见到叶迪斯比见到他和腾椿语都要亲。

要不是疼慢慢总去逗妹妹,辛寿寿可以一天都不讲话的。

腾慢慢几经波折,终于如愿的扑进了景阳的怀里,心满意足的亲了景阳几口,啧啧的响。

辛博琪这手托着行李,这手牵着辛寿寿和辛长长,一行无人往关口走。

机场的人都为之惊奇,频频朱莉侧目。

在中国还能看见三个孩子的家庭?这家人之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计划生育?可你不得不承认,这家人长得个个祸害,个个水灵,你说这家人吃什么长大的?父母那么好看,孩子也那么好看。那三个小孩子,尤其是那两点小点的,像是从粉海报里走出来的孩子一样。

他们说说笑笑的走着,怎么不让人羡慕?

越到关口,人流就越大。他么这次是从昆明去苏州,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回去苏州,带慢慢去看望她的亲生母亲,乔恩。

四年前,那次爆炸之后,辛博琪昏迷了两个多月,再次醒来,腾椿语就情调,来了云南。他曾经说过,要带着她再一次丽江。辛博琪醒了之后,全家搬到了丽江,后来因为孩子要读书的问题,又在昆明买了房子,里腾椿语上班的地方也比较近。

前几次都是几个人一起去了,这一次腾椿语出差,只好嘱咐好了景阳,便宜他了。

秦伯起挤了进去,她边走边说:“长长寿寿你们两个抓紧我啊!可别让人贩子给拐跑了!”

长久也没听到,预料之中长长地不耐烦,和寿寿的淡然。

辛博琪心下一惊,连忙回头去看,手里除了行李箱,什么都没了,孩子呢?她的两个孩子呢?

这辛长长和辛寿寿去哪里了?这两个小人,智商是高,可个子到底是矮的,人一多,一拥挤,就将他们两个给挤了出来。

不知是谁的茶撒了新手手一身,而辛寿寿小朋友,许是跟叶迪斯在一起太久了,对于自己的仪表太过注重,看见自己裙子上的污垢,优雅的小公主就变成哭闹的顽童。哇哇的哭了起来。

别看辛长长平时冷漠,可这眼前的到底是亲妹妹来的,拉了她的手,就往超市方向走。

“哥哥,你带我去哪里?”

“买纸巾,给你擦擦。你别哭了,又不是两三岁的人了。”自从辛长长满了四岁,就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

辛寿寿也乖巧了,握着她哥哥的手走着。

“我们走快一点,不然妈妈和小爸爸会急的。”辛长长加快了脚步。

砰的一下子,急忙奔跑的两个小家伙,撞到了人。

辛长长连忙给人家道歉,“不要意思,叔叔您受伤了没有?”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力大如牛,而是他们撞得这个人,坐着轮椅。

轮椅上的男人看着他们,呆愣住,他瞪大了眼睛,眸子了泪聚集的越来越多亮晶晶的,他看着那两个孩子,下意识的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抱他们。

辛长长出人意料的没有躲避,反而拉着妹妹迎了上去,“叔叔你怎么了?”

男孩还在震惊之中,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什么。

辛寿寿挣脱了她哥哥的手,冲过去抱了下个轮椅上的男人,笑嘻嘻的说着,“叔叔你的手真好看,像白玉一样。”

男人眸子里的泪,哗然而下,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扯了个笑容出来。

辛长长拉过自己的妹妹,再次的鞠躬,“抱歉,我们的妈妈还在等我们。”

男人却拉住了他们,迟疑了良久才问了出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寿寿,哥哥叫辛长长。”

“长长寿寿?长寿。名字很好。你们的妈妈好吗?”

“叔叔认识我妈妈?”

“寿寿,我们该走了!”辛长长拉下了脸来,强行的拉走了辛寿寿。

辛寿寿恋恋不舍的,“哥哥,你干嘛啊!”

“什么人你都能聊几句。你又不是慢慢姐。”

“哥哥,我觉得那个叔叔很亲切。我很喜欢他。”

辛博琪一路寻着,终于在超市门口找了到了他们。

“长长寿寿!你们两个怎么跑这里来了?赶紧跟我进关了!”辛博琪拉着他们两个就走。

景阳蹲下身子,将寿寿也抱在怀里,看到她君子上的污垢,皱眉道:“这是谁弄得?我们家的小公主该哭鼻子了吧?”

“小爸爸,没事儿了。我们走吧。”辛寿寿呵呵的笑了。

腾慢慢也凑了过去,“姐姐一会儿给你拿衣服换上!”

辛寿寿点头,“姐,我刚才看见个叔叔,长得可好看了!那双手跟白玉雕刻的一样!你见到了准喜欢!”

腾慢慢果然来的神,在景阳的怀里乱动,“在哪儿?在哪儿?”

辛寿寿伸着脑袋环视了一圈,叹息道:“已经不见了。他是个残疾人呢,坐着轮椅,大概是被人接走了。”

辛博琪愣了一下,“白玉一样的手吗?”她的脑子里似乎是有什么闪过,零星的碎片。

景阳也一惊,急忙问她:“小辛你想起什么了吗?”

那些碎片在此的破碎,辛博琪摇了摇头,撇撇嘴,“我应该想起什么啊?景阳你这人真奇怪,怎么总问我这问题?难道说我忘记了什么?”

“没,你很好,我们走吧。”景阳讪讪的笑了。

小辛,你的病什么时候会好?你要这样一辈子?那些不开心的全部忘记了,你就真的能幸福的活着吗?这样的你,是完整的你?

选择失忆,当初医生告诉他们这个结果的时候,他们悲喜交加,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忘记有关于雷晓的一切。

可万一哪天,她想起来了,又该怎么办?那个人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吗?

飞机在云南的上空翱翔着,飞跃层层的山峦,降落在江南水乡。苏州是个好地方,辛博琪喜欢的一座城市,和喜欢丽江的原因一样,古色古香的。

第二十七章冤家路窄

江南本就是烟雨蒙蒙的地方,杨柳岸,姹紫嫣红,倒也诗情画意的。

可如今这情形,却让人皱眉了,他们是来扫墓,可不是度蜜月,弄得这么浪漫干什么?

辛博琪是皱眉,皱眉,再皱眉,细雨已经打湿了她的鞋子,雨伞撑起的一片天的,显得那么渺小。

景阳抱着腾慢慢,辛博琪抱着鲜花,好在他今天出来的时候明智,没有带长长和寿寿出来,不然她和景阳一准儿人仰马翻。

越走雨下得越大,辛博琪忍不住碎碎念了。

这是怎么了,每年来扫墓都下雨,还真的要映衬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不成?

公墓里清一色排列的白色墓碑,他们找到了乔恩的墓碑,那张明媚的笑脸,又黯淡了几分。

辛博琪讶异的看着墓碑前,空空如也的,往常他们来,这里都会放一束天堂鸟,今天怎么没有?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那些花是谁放的,可固定了的事情,冷不丁没了,虽然你不会觉得奇怪,可心里总会隐约有些咯咯愣愣的。

景阳将慢慢放了下来,辛博琪将鲜花递给她。

他们一直没有告诉疼慢慢,这里躺着的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主要是怕这孩子心里有想法,怕她看见弟弟妹妹觉得异样。只告诉她,乔恩,是她的救命恩人,也让她叫乔恩妈妈。

“妈妈,我来看你了。”慢慢的小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用力的吻了一下。

“你叫她妈妈?那你是?”身后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一声疑问,渐渐地靠近。

辛博琪和景阳疑惑的转过身,景阳愣了一下,辛博琪更加疑惑,来人也万分的疑惑。

“辛博琪?怎么是你?“不能说不惊讶,他没想到,起晚了半小时,竟然能看到她。

“你认识我?”辛博琪迷茫的看向景阳,“他很眼熟,是谁啊?”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应该不记得我。我是骆白。”骆白壁比划着,“还没想起来?你曾经偷窥我洗澡两次。”

“我偷窥你?”辛博琪瞥了眼他的身材,不以为然的翻白眼。

景阳噗嗤一声笑了,“确实,还不如偷窥我了。”

骆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皮肤白皙,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小白脸,别看斯斯文文的,可也是经常锻炼,身材也没差到哪里去。

算了,你跟她计较什么,跟她说不清楚,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肯定更不讲理。他今天来,是有事要办。

骆白将怀里的天堂鸟放在了墓碑前,第一次打量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天堂鸟?竟然是你送的?你认得乔恩?”辛博琪惊讶不已。

骆白摇头。

“我没见过她,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是我哥托我来的,让我来帮他看看这女人,这天堂鸟,也是我哥嘱咐我的,说是她最喜欢的花。”骆白叹了一声,他不是没问过关于这女人的事情,可他哥一直没说,要不是这次出了意外,估计也不会让他来替自己扫墓。

“你是骆白?”辛博琪惊呼道,她脑子浑浊,骆白的那个忧愁的表情,像是一盆冷水冲刷而过,让她那些断裂的画面,连接起来。

骆白也是一惊,“你想起我了。这几年过得好吗?”

辛博琪点了点头,“应该算是不错。”

应该,算是,不错。这几个词组成一句话,能叫过得好吗?可她过得不好吗?腾椿语和景阳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有三个可爱的儿女,她住的地方,是自己所向往的世外桃源,除了每天要听叶迪斯弹钢琴之外,似乎一切都该是旁人眼中的幸福。可她始终觉得,时光遗忘了什么,心里某个部位,总是空的,脑子里的某些地方也是短线的,她不是没尝试过去回忆,可脑子里的记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貌似她这些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那种空寂,是什么?这样的怅然若失,是不是该被人说成是不知好歹?你都被众星捧月了,你还想别人怎么待你?可是说真的,她有一种恐惧。

“叔叔,我是腾慢慢,你是谁?”腾慢慢对骆白眨了眨眼睛。

“腾慢慢?你是腾慢慢,你叫乔恩妈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小女孩,是他哥哥的?骆白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当年的那则新闻,他不是不知道,腾家领养了一个女婴,就是现在的腾慢慢,而腾慢慢的亲生妈妈无疑就是乔恩了。那么骆念和乔恩的那一段过往,这些年来,骆念的愧疚,是不是说明了,这孩子可能是他哥的?

“骆白!”辛博琪打断他,“借一步说话。”辛博琪隐约感觉到,骆白说的话,跟慢慢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会让慢慢难过。

骆白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逐步跟了上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

“腾慢慢,是腾椿语亲生的吗?”

“不知道。”

骆白纳闷了,“亲子鉴定做过没?”

“为什么要做?是不是亲生的有很大关系?”秦伯起莫名的恼火,她抵触亲子鉴定。

“辛博琪,我觉得你们家慢慢,跟我哥可能有关系。”

“你胡说!慢慢是我们家的,你跑这儿来搅合什么?别以为你抱着一束花来,就能说明什么!”辛博琪怒视着他,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是怕人跟她抢,从慢慢抱到她怀里的那一刻起,她就当慢慢是她的亲生女儿了。

“你别急啊!我就说有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了吧,你千万别急。算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骆白急忙解释,虽然嘴上这么说了,可那孩子,他看着就觉得亲。

他疑虑,骆念以前是妇产科的医生,本来在医学院挺好的,为什么四年之前忽然请调来了苏州?为什么每年都来看望这个死去的女人?他如此的惦念着一个人,到底是为何?

骆白只知道,六年前,骆念和自己的一个病人走得很近,然后突然就派到了非洲。两年之后回来,情大变,本来就不苟言笑的人,更加的严肃。再然后去了苏州一个小镇的医院上班。紧接着是去年的病逝,临终前嘱托自己,每年的今天都要来这墓地上,送了一束天堂鸟。

巧合吗?也只能说是巧合,现在还能证明什么,那孩子在腾家被照顾的好好的。他纵使怀疑,也没有证据,死者已哀。

景阳手心里一直捏了一把汗,这骆白搞什么?突然出现有什么预谋?临行前腾椿语可是老太太似的叮嘱过,千万别让小辛和男人接触的太过频繁。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还是好色的。

不过这一次他可想错了,五年前遇上骆白没对眼,五年后再遇上就会对眼了?无稽之谈。

腾慢慢拉了拉景阳,“小爸爸,你发什么呆?”

“你也不是在发呆。”

“小爸爸,那个叔叔我觉得亲切。”

“你见到好看的男人都觉得亲切!”

“不是的,我是真的觉得他很亲切,有种亲人的感觉,像爸爸。”

“腾慢慢,你就别有就是娘好不好?那个骆白长得比你小爸爸好看?”

“那倒没有,我小爸爸第二好看!”

“只有第二?”景阳心里有点不舒服,整天伺候着小祖宗,在她心里就落了个第二。

“第一好看的是雷叔叔。给我看过他的照片,美男!”腾慢慢的两只眼睛只差冒桃心了。

“哪个雷叔叔?”辛博琪蹲下身来,对慢慢笑问。

景阳心里噔噔的响。

腾慢慢摇摇头,“没说,只是是大爸爸的好朋友。”

辛博琪哦了一声,不能说她是失望,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小辛?”景阳叫她。

“怎么了?”

“慢慢说的人,”他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来,“是雷晓。”这个名字在他们之间封尘了四年,他终于说了出去。

这四年来,腾椿语只字不提雷晓,也不许别人提起,说是怕小辛难过,可到底是为什么?景阳心里有数。他自己也没说,到底是存了私心。只是能瞒多久?他有种预感,长长和寿寿在机场见过的人可能是雷晓。他早就猜到,雷晓可能没死,毕竟那场爆炸之后,小辛,雷晓和楚霄一起被送到了医院。距离爆炸点最近的楚霄,不过是植物人了而已,总有苏醒的一天,可雷晓竟然死了?这可能吗?

哦,不,不能说雷晓死了。

只是他消失了,无影无踪的,让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雷晓?”辛博琪喃喃的念着。

我是处男,你是处女吗?你说咱俩谁吃亏了?你居然睡了老公的朋友!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

这句话谁说过的?

那个哀怨的,受气小媳妇一样的声音,是谁的?谁的?

第二十八章

从公墓出来,细雨就渐渐停止了。

等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这天竟然还晴朗了起来,太阳照得你想杀人的心思都有。

辛博琪看着这天空发狠,“景阳,你说这苍天是不是跟咱们做对呢?”

景阳呵呵的笑了,“苍天有那功夫?你也不是孙猴子转世。”

“迷信!”骆白撇撇嘴,“封建迷信!这世上哪有什么转世之说。人就这一辈子,死后只是一把灰尘。”

景阳瞪了瞪眼,“你怎么就知道没有?”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唯物主义不知道吗?”

“你跟我讲唯物主义?我告诉你,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人还没有知晓而已不能把无知未知,当做不存在。”

辛博琪暗自发笑,招了招手,让慢慢跟她先走,让那两个人继续争论去吧。

骆白也住在这家酒店这小镇上也就在和一家酒店上星了,条件也还不错。

辛长长和辛寿寿今天十分的乖巧。

辛长长一直在看书,嘴里念念叨叨的背单词。要说这辛长长也是个传奇的人物了,光幼儿园就换了六家,每次都是老师送回来的。模样那叫一个惭愧,说这孩子他们教不了,不用上幼儿园了。去上小学,年级还不够,这半年就在家里了。他的功课一直都是景阳在教的。

原来打死辛博琪她也不信,景阳是凭着真本事考的博士,现在她可是五体投地的信服。都说孩子0到6岁是最聪明,大脑发育最好的黄金时期。所以景阳教长长的知识很多。辛博琪不是没反对过,孩子就得有个好童年。

景阳叹了口气,跟辛长长说,有个好童年,再过二十年,你就跟你妈妈一样。长长你自己选择吧!

当时辛长长二话没说,拿起单词本就开始背。

辛博琪哑口无言,自己就那么差劲?怎么也是本科毕业啊!

腾慢慢也跟景阳学英文,那东北英文说得是相当带劲儿。弄得景阳是相当郁闷。

要说这三个鬼灵,最高雅的就是寿寿了。辛博琪领着慢慢进来的时候,寿寿正带着mp3,手指在空气中起伏着。

腾慢慢叹了一口气,“魔怔了!”

辛博琪也叹气,这是我亲生的?

电话忽然响了,腾慢慢跑去接,是腾椿语打过来的。腾慢慢甜甜的喊了声爸爸。

“今天乖吗?”

“嗯,今天认识了个很帅的叔叔。”

“很帅的叔叔?叫什么名字?和你妈妈关系密切吗?”腾椿语当下就急了,景阳怎么办事的,看来离了他就是不行。

腾慢慢悄悄地躲进了房间里,这才说,“好像是妈妈以前的朋友。好像是叫骆白。”

腾椿语在电话这头一直的皱眉,许久才道:“你小爸爸呢?”

“小爸爸刚才和那叔叔吵架呢。”腾慢慢刚说完,景阳就进来了,腾慢慢赶紧将电话给景阳,“我爸爸找你。”

景阳刚才跟骆白吵得难解难分,给骆白气的面红耳赤,他漫不经心的喂了一声。

腾椿语在那边劈头盖脸的就教训,“不是让你看好琪琪么,怎么又惹上个人?为什么遇见骆白了?他怎么去苏州了?”

景阳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腾慢慢,腾慢慢呵呵的傻笑着跑开。

“腾椿语你也太过分了,慢慢才这么小,你就让她给你当奸细了?你也下得去手!”

“你胡说什么呢?慢慢将来是要参军的,我得从小培养她,这是在为将来打基础!”

“你就狡辩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培养个侦查员,想干什么?你监视谁呢?”

“我跟你说正事儿!景阳,琪琪这两天还没来那个吗?”

“哪个啊?”

“就是那个。”

“到底是什么,你说啊?那个那个的,我又不是你的侦查员,听不懂你的暗语!”

“大姨妈!”腾椿语恼火了,非要他说得这么直白。他这句话喊完了,才发觉,他的副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腾椿语清了清喉咙,面不改色的对副官说道:“我家来亲戚了。”

景阳在电话这边听到了,扑哧一笑,“腾椿语你也来大姨妈?”

副官放下文件,行了个军礼出去。腾椿语这才发作,“你少跟我贫嘴!到底来了没有?”

景阳忽然收敛了笑容,腾椿语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绝对不是闲着无聊打给他的,小辛的大姨妈确实还没来,难道?????????

景阳的沉默,让腾椿语心里有了计较,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了,“景阳你带琪琪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觉得她怀孕了。她的大姨妈有一个半月没来了。你快点带她去,你也知道她身子弱。”

良久,景阳碎了一句,“罗宋。”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几年来,他们两个也算是和平相处了,谁让腾椿语是小辛德老公呢,所以大部分时候,景阳是让着他的,不和他冲突。腾椿语也不是那得寸进尺的人,他知道琪琪离不开景阳,从她昏迷的时候,叫景阳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两个能忍就忍了,家庭和睦最重要,还有三个孩子呢,榜样作用。

午饭是和骆白一起吃的,景阳拜托了他照看三个孩子。

而他带着辛博琪去了医院,他心里其实很矛盾,既兴奋,又担忧。如果真的怀孕了,那这孩子是腾椿语的,还是自己的?上一次景阳信心满满的以为那孩子是自己的,可到了做亲子鉴定的时候,还是害怕了,找朋友做了份假的来。那这一次呢?是他还是腾椿语的?

“停一下。”景阳忽然说道。

出租车司机找了路边停车。

辛博琪讶异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等我一下。”景阳下车直奔了彩票站,两块钱一张的刮刮乐,他买了一百张,让彩票站的人一起帮着他刮。

这种刮刮乐是数格子的,给你六个点数,让你按照这个来数图片,有些地方有奖金,有些地方是炸弹。

景阳也没工夫一张张的数,直接给了老板,让她用机器每张过一次。

约莫十五分钟,彩票站老板遗憾的摇了摇头,“祝您下次中将。”

景阳挫败的叹气走了出去,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等他们到了医院的妇产科门口的时候,辛博琪还是一头的雾水,“我们来干什么?”

景阳还没从刮刮乐的打击中解脱出来,没打采的说:“给你检查身体。”

“我病了?”

“瞎说,你健康着呢!”

这时护士刚好叫道他们,两个人就没再说什么。

许是镇子小,医院里的人不多。不大一会儿,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妇科医院是个老大妈,面无表情的说着,“恭喜你,你怀孕了。”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辛博琪难以置信的看着医生,“会不会搞错了了?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啊!”

医生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谁说有两个孩子了,就不能再怀孕了,现在超生的有的是。你不是本地人吧?来这里避风头的?其实啊,也不用怕,罚点钱就得了。现在这计划生育抓的也不是很严重。”

从医院出来,辛博琪还一直怀疑。对于突然怀孕,她不是不惊喜,可惊暂时比喜要大。她又怀孕了,超不超生姑且不说。她和那两个男人,虽然住在一起,可房事并不激烈,每次也都识做了措施的,咋就怀孕了?

她狐疑的看向景阳,恶狠狠的,像是当年的革命党盯着卖国贼一样。

看着景阳的心里发毛,“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是腾椿语打电话叫我带你来的。我倒是希望这孩子是我的!”

景阳又在哀叹了,要说这一次他是50%的机率,比上一次33%的机率要大很多,上一次他是信心满满,可这一次却一点信心都没,整个人处在心虚之中。都是那刮刮乐给闹的!

两个人都郁闷的回了酒店,骆白瞧他们神色忧虑,不禁疑惑,“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辛博琪你得了什么病?”

辛博琪又瞪了景阳一眼,景阳咧嘴笑了笑,“你口渴吗?”

辛博琪嘟着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还在想,到底是哪天失误了?

骆白跟了过来,疑惑的打量她,“你该不会是的了前列腺炎吧?”

“去你的!骆白,这个人真损啊!那你是不是外孕?”景阳端了杯牛,他一看见骆白,就想跟他吵几句,“你还是医生呢,什么话都乱讲。”

骆白倒是没跟景阳斗嘴,直接说了,“是怀孕了吧。”

辛博琪和景阳同时疑惑的看着他,潜台词就是,你怎么知道?

骆白无谓的耸耸肩,“我是医生。”他没说的是,自从上次辛博琪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他就开始进修妇产科了。他自己也很讶异,当年那么嘲笑他哥,居然自己也去进修了。

“我去睡觉。”辛博琪闷闷的起身进房间。

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她隐约觉得脸上湿湿的,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颜。

“椿语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开会去了?”

腾椿语吻了下她的唇角,“来接你回家。”

第二十九章他是谁?

对于这一次的突然返回,三个孩子时虽然有怨言,可却没表现出来。往常他们来苏州,都会玩几天再回去的。这一次不免意兴阑珊,可他们三个还是蛮高兴,不久之后他们就要有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了。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也有人担忧,这人辛博琪。她似乎每次怀孕都会情大变,莫名的担惊受怕,产前恐惧症。

自从那天他们一家坐直升机回到昆明,辛博琪就开始担忧。

她这一胎生下来,算是超生了吧?当年生长长寿寿的时候,因为慢慢试领养的,所以组织上理解了。那现在这一胎呢?要是一般的家庭罚钱也就算了,可偏偏腾椿语是个中将,超生问题可就大了。

头疼啊!

有人跟她正好相反,每天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笑的甜甜的,声音甜甜的,整个人都甜甜的。这样的甜蜜,让另一个人受不了了。

景阳回来的那一天,就将腾椿语的房间门锁撬开了,在他的房间里上下翻找,惨状让人误以为是遭到打劫。终于让他在衣橱的小抽屉里找到了罪证,在他的内裤下,一堆动了手脚的避孕套。

“险!”景阳抓起一把避孕套,就去找腾椿语。

“你跟我玩的?腾椿语!你这小人!难怪你这么气定神闲,原来你动了手脚了!险!真险!”景阳啪的扔过去,散落了一地的避孕套。

腾椿语笑着耸耸肩,“你嫉妒了?”

“废话!”

腾椿语拍了拍景阳的肩膀,颇有些意味深长,“景阳,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不也跟你叫爸爸么,你那么计较做什么?做男人要大度!”

“你丫的!”景阳一把弹开他的手,“这孩子要是我亲生的,你还会这么说?你大度个给我看看!”

腾椿语皱眉,“我还不大度?我都让你住进来了,我还不大度?”

“就是,我爸爸最大度了!”腾慢慢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自豪的看着腾椿语。

腾椿语点点头,欣慰的看向腾慢慢,眸子里诉说的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女儿!

景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腾慢慢拉着腾椿语的手哀求道:“爸爸既然你这么大度,让我叔叔也住进来吧,我们一起住。”

腾椿语疑惑不已,“你叔叔?你哪来个叔叔?”

腾慢慢眨眨眼,“我的小骆叔叔啊!”

景阳和腾椿语不谋而合,异口同声,“骆白?坚决不行!”

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会一致对外的,骆白想住进来,那就是痴人说梦!虽然狗窝一直空着,可他们不想养一匹狼。

其实这骆白也不是有啥歪心思,他只是想亲近腾慢慢,这人始终不死心,想证实着腾慢慢到底是不是他们家的种,是的话,带回去给父母看看,就算不相认,见一面也是好的,毕竟他哥已经不在了。

可是,谁能让他得逞?在这里是男人与狗不得进入!

景阳还是觉得郁闷,低头看到散落在脚边的避孕套,不禁又开始指责,“腾椿语,你说你这人,还买彩色的,你俗不俗?”

腾椿语也不回嘴,知道他生气,你爱怎么就怎么,反正他心里高兴就成。

“呀!”一直被冷落的腾慢慢忽然叫了一声,“着什么泡泡啊,竟然是漏的!”

景阳和腾椿语面面相持,一同看向了腾慢慢,只见她拿着个粉红色的避孕套,放在嘴上使劲儿的吹气。

腾椿语一把抢了过来,“以后不许动这些!”

景阳颤抖着手指指向腾椿语,嫌恶的说:“你看看你,带坏小孩子!”

“是谁把这些拿出来的?”

“你不买我就拿出来了?”

他们两个怒目圆睁,正准备一较高下,辛博琪突然站在二楼吼了一声,“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一声让那两个男人彻底的安静下来。

辛博琪眼尖一下子看到腾慢慢手里的泡泡,厉声道:“慢慢你手里拿的什么?”

腾椿语倒吸一口凉气,去抢慢慢手里的粉色泡泡,这孩子什么时候又拿了一个?

辛博琪疾步下来,盯着地上散落的避孕套,愤怒的看着那两个男人,尖锐的职责。

“你们两个!就这么教孩子?!你们就这么教我的孩子?”

“小辛,你听我解释啊,不是那么回事儿。”景阳急了。

“琪琪,真的不是那么回事儿。”腾椿语也急了。

跟个孕妇,你不能动真格的,你的顺着她来,尤其还是辛博琪这样的,她可是有前科的。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弄个泰国的,全是圈圈点点的字,慢慢那么小看得懂吗?万一给吃了怎么办?你们就不多想想!”

景阳笑嘻嘻的说,“你的意思是国产的就行?”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你少贫嘴!”

景阳收敛的笑容,腾椿语也不说话,两个人规规矩矩的站着听辛博琪教育。

门铃响起来的那一刹那,腾椿语和景阳都有一种名族解放的释然。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对着她微笑,“请问是辛博琪小姐吗?我是快递公司的,这里有您的一份快递。”

辛博琪点点头,“我的快递?”

“请您在这里签字。”

“谢谢。”辛博琪关上门,诱惑的看着手里的那份EMS。不费力的撕开,文件袋里装了一张请柬,是F大五十年校庆的邀请卡。F大每隔十年都会。

向从这里毕业的学子发出邀请,回来参加母校的周年庆典。

辛博琪拿到这份请柬的时候惊讶的并不是导师还记得她,而是,这学校还没倒,这学校竟然五十年了!

因为要回a市,所以景阳去了科研所,腾椿语请了假陪着她去。毕竟他们这种关系,还是瞒着腾椿语的父母的,至于辛家知不知道,那就不尽然了,萧珊雅那么明的人,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没察觉。只是谁都不说,也就不得过且过。

他们想管吗?哪个正常的家庭会放任女儿这么胡作非为。是不是四年前,他们亲眼目睹了经受了爆炸的辛博琪,她那个惊慌失措,那种恐惧,她当时是谁都不认识,整个被吓傻了。你看到那样的一个人,还忍心去管她这些?

这次回去,算得上是隆重了,私人飞机直接降落在腾家大宅的院子里,孙苒早就到队欢迎了。三个小朋友一看见,谁也不矜持了,飞速的扑过去。

腾慢慢亲够了,立正站好,啪的一个军礼,像模像样的,“爷爷好!爷爷辛苦了!”

腾非哈哈的笑着,“慢慢更辛苦!这孩子不参军可惜了!”

孙苒又忍不住瞪他,“慢慢才多大!你就想着参军!”

“爸妈。”辛博琪和腾椿语一起给两位老人家见礼。

孙苒心疼的拉住辛博琪的手,“琪琪你可回来了,这次多住些日子。妈可想死你了。要不,你们就别走了,在家多好,云南那么穷的地方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腾非瞪了她一眼,“竟说胡话!保家卫国还分穷和富?儿子这次可没错!去地方上锻炼锻炼是好事!”

孙苒也瞪他,“你竟是些大道理!怎么不为孩子们想想?慢慢都五岁了,马上就要上小学了,长长和寿寿也四岁了,用不了多久都得上学,边疆那教育水平跟这里比起来,怎么都是差一些。再说了,我们家三个孩子,都是这里的户口,在这里读书的话,将来考本市的大学也容易一些!”

腾椿语站在一边无奈的摇头,又吵起来了,这两个人为了孩子的问题没少吵架。他赶紧打断他们,不然吵到天黑也不一定。

“爸妈,这次回来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孙苒笑了笑,拉着他们进屋,“设么事,搞得还挺神秘。”

“琪琪怀孕了。”

“哦,怀孕了,我还以为………什么?!你再说一遍!琪琪怀孕了?”孙苒盯着辛博琪的肚子看,几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琪琪,是真的?有了?又有了?几个月了?快坐下,跟妈好好说说。”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腾家又要添丁了,对于腾椿语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他要有自己的亲生骨了。

可腾非皱眉了,他不是不高兴,只是担忧,“这是二胎了吧。这计划生育……”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苒给打断了,“不就是罚钱吗!咱们家还在乎这点钱?老头子你要是打着孩子的歪主意,我可跟你没完!”

“这不是罚钱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

“有你这样的爷爷吗?不盼自己家孩子好?你就没心!”

“你看你又不讲理。我没说这孩子不好,只是这孩子生下来不合法。”

腾椿语和辛博琪彻底无奈,招了招手,让三个孩子一起上楼去休息。给那两个老人家腾地方,让他们吵个够,这些年也多少习惯了,他们的感情是吵出来的。

F大的校庆定在月中,辛博琪倒是无所谓,可萧珊雅是没少忙活,毕竟那是她心底的一块病。

回到a市的这几天,辛博琪都是窝在家里,腾椿语幼儿和朋友聚聚,她怀孕了也懒了,大多数不跟着。

三个孩子有他们带着,她也不用心,每天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养的神神的。寿寿每天会在琴房里弹三个小时的钢琴,辛博琪受不了那个声音,每次听了都想睡,只好去花园里坐着。

大概是阳光充足的原因,她晒在太阳下,不多时也昏昏欲睡了。

“妈妈!妈妈!”腾慢慢一阵急促的叫声,将她吵醒。

辛博琪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看样子很高兴!”

腾慢慢呵呵的笑了,将一张照片送到辛博琪的面前,“妈妈你看,这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帅吧!”

照片有些黯淡了,年头久远了些,照片上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腾椿语,那双感的薄唇,微微的抿着,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不耐烦。

腾椿语的旁边站着个男人,他眉眼如斯,白净却不柔弱,他唇边一抹微笑,有些许的邪魅,他的手搭在腾椿语的肩膀上,那一双手,净白如玉。

“我喜欢你的手,真好看。”

“你可以一直这样牵着我的手,知道你厌倦了的那一刻。”

这是她在跟谁说话?谁的手?他要牵着谁的手?辛博琪的脑子轰的一声,乱作一团。

第三十章校庆

校庆到来的这一天,腾椿语在家里翻箱倒柜,而辛博琪悠闲地逗弄着长长和寿寿。

参加校庆,都是要穿校服的。

辛博琪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怎么穿过那校服,这次回去反而要穿一穿了。刚毕业的时候,她执意要将校服扔掉,看见那东西就想起被教授摧残的时光。可腾椿语千方百计的给留下了,做个纪念的东西,丢了可惜。

但是时间久了,放在哪里就不记得了。

看着腾椿语上蹿下跳的,辛博琪无奈的说,“找不都就别找了,穿什么去还不行。”

腾椿语没理她,继续翻找。他几乎将房间找遍了,才在衣橱里最隐秘的暗格里发现,他当初藏得可真隐秘。

“找到了?”辛博琪也凑了过来,撇撇嘴,“椿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是藏毒品呢吧?这隐秘,自己都找不到了。哎………”

他这还不是为了你?

腾椿语将衣服抖了抖,虽然时间久了,可他们房间的通风一直很好,不潮湿,这衣服一点霉味都没有,反倒是因为放了樟脑,有股淡淡的香味。压在柜子里,也没有多少皱褶,这衣服的料子记号,抖一抖就能穿了。

“你瞧,蛮好的。你们学校的校服,做得很有品位!”腾椿语将衣服比在辛博琪的身上,满意的点头。

辛博琪一把扯开,“得了吧!就这衣服还有品味呢?丑死了!裙子这么长,像修女一样,黑白相间的,你说现在哪里的校服,裙子还到小腿呢?高中生的校服都只到大腿了!我们学校的那些人,就是这些老思想!”

她无奈的叹气,又烦躁,这衣服穿上丑死了,腾椿语居然还说好看,他的审美观下降了?变成零下的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腾椿语就是看中了这衣服够丑。

衣服换好之后,腾椿语又给她扎了个马尾辫,想想又拆了,扎了两个辫子,绕过去看看这才满意了。

“真漂亮。别化妆了,对皮肤不好。”腾椿语笑咪咪的看着她。

辛博琪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差点喷血昏过去。镜子里的那人,穿着白底黑变得土掉渣的校服,漫过了膝盖的黑色长裙,脚上一双北京老布鞋,脑袋上不伦不类的梳了连个冲天辫,辫子的末梢,还绑了两个粉红色的蝴蝶结,额前梳下来了几缕碎发。

辛博琪张大了嘴,慢慢的将目光移到了腾椿语的脸上。暴怒一声,震天动地,“腾椿语!”

“怎么了?”

辛博琪怒然转身,步步逼近,指着自己的这身装扮质问道:“你说这个鬼样子好看?你竟然说好看?腾椿语你的眼睛今天没起床吗?!”

腾椿语笑嘻嘻的看着她,“我觉得挺好的。”

“你再说一遍?你存心的!你就是存心的,把我弄成个村姑,感情你不丢人是不是?这样子,你让我怎么出门?怎么出门?!”

“哪里有那么夸张,老婆我觉得挺好看的,真的好看,跟天仙似地。”腾椿语说着还用力的点点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样。

“你们家天仙穿的跟个欧巴桑一样,打扮得跟个神经病一样?”辛博琪越看,越觉得这个造型二百五,伸手就去扯头发。

腾椿语连忙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琪琪你别这么抓,会疼的。我给你拆。”

梳好的头发再次拆开,白玉的梳子穿梭在她乌黑的发间,长发挽起,皮筋套了三下,清爽的马尾,俏皮可爱。

“天气热,扎马尾舒服一些。”腾椿语生怕他不喜欢,解释着。

其实那里是这么回事儿啊!他们家的这个小女人,长发披散的样子,招人到了勾人的地步,这几年她是越发越媚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长发飘飘的回眸一笑,那就是百媚横生啊!

能不防着吗?这本来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好不容易这几年有所收敛,没怎么招人男人。可这跟他和景阳轮番守着是有密切关系的,这次去参加校庆,不让带家属,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腾椿语这心里,始终觉得不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样。所以刚才给她打扮的时候,故意弄得难堪一些。可他猛然发现一个问题,他老婆,怎么打扮都不丑,还是亭亭玉立的。难道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他倒是希望,自己的这个老婆丑一点,每人惦记着。

辛博琪好歹出了门,腾椿语亲自开车送到了校门口,三个孩子也一起跟着,他们三个小家伙,非要出去玩,腾椿语没办法,只好带着。

“琪琪,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回家。”腾椿语一边给她解安全带,一边说着。

“嗯,好,你带着孩子,要小心开车。”辛博琪对腾椿语笑了笑,又去三个孩子的头,“你们跟着爸爸要乖乖的,别闹。”

辛长长点点头,“又不是三岁两岁的人,妈妈你放心吧!”

“乖!过来亲妈妈一口。”辛博琪将脸伸了过去。

三个孩子分别凑上去,响亮的亲了。腾椿语也借机过去,亲了一下,辛博琪瞪了他一眼,他呵呵的笑了,“我是替肚子里的孩子亲的。”

“无赖!”辛博琪嗲他一句,下了车,目送他们离开。

“嗨!琪琪?天!真的是你啊!”

辛博琪猛地转身,惊讶的看着来人,“李莹?!你变化也太大了吧?越来越漂亮了,成熟女!事业女!”

面前的这个人,穿了一套紧衣的银灰色的职业套装,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这也装的严肃之下,散发着一种诱惑的美艳,修长匀称的双腿,脚上一双亮银色的高跟凉鞋,头发虽然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可却没让人觉得死板,反而添增了几分高贵。

这人是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李莹?那个可以去拍计划生育广告的中气息十足的李莹?这才四年不见,变化翻天覆地了?

李莹听她这么夸自己,丧气的呸了她一句,“得了吧,我现在是狼入虎口了!”

“怎么了?”辛博琪连忙追问,她们有四年没联系了,自从她去了昆明,就没怎么联系,虽然每年都有寄卡片问候,可到底是忙碌。

“别提了!”李莹长呼短叹,“我那变态老板!琪琪,你说我一个F大毕业的高材生,给一个资本家做秘书,我屈才不?”

李莹一番诉苦,说她老板怎么怎么奴役她,怎么怎么看她不顺眼,怎么怎在周六周日强行的要她陪着去参加宴会,坏话说了一卡车,越说越心酸,象征的掉了几滴眼泪。

辛博琪看到一愣一愣的,用手指抹了一下她的眼泪,“你不至于吧?真哭了?”

“我能不哭么!背井离乡的,让人这么欺负!”

“那你辞职吧,又不是机关单位。就是一个普通公司么。”

“不争馒头争口气的道理你懂不懂?琪琪,我得跟他玩命到底!”

辛博琪看着她那雄赳赳的样子,哑然失笑。

“对了,你怎么没穿衣服?”

李莹看了看辛博琪,“我说琪琪,你这打扮,可比大学那会儿清纯多了,比那会儿还显小呢!像高中的呢!越来越嫩了”

“去你的!问你呢,怎么没穿校服?”

“我今天不是来参加校庆的,你也知道我没拿到毕业证。我是陪老板过来的。”

“你老板?”

“啊!忘了跟你说了,咱们学校这次校庆,弄得可**了!场面那个壮观,那个大规模啊,那个华丽,那个奢侈啊!当然这钱不是政府给的。

是有人赞助的。听说这次有三个赞助商呢!分别是楚天国际,还有我老板这长信集团,再来是一个神秘嘉宾,我也不知道是谁。“

楚天国际?长信集团?辛博琪越听越觉得这两个名字耳熟。

“你说的楚天国际,总裁是不是楚尘?”她迟疑着问道。

李莹点点头,“你知道啊,就是楚尘。他弟弟你肯定认识,楚霄啊!追过你呢!”

她认识?记忆中是有这么个人,她记得,楚尘的公司除了问题,不是被抓起来了么?她记得楚尘有个弟弟,叫做楚霄,她还记得,楚霄这个孩子脑子有点问题。可其他的呢?她都不记得了。

“楚尘他………放出来了?”

李莹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她,“姐姐,你这什么时候的消息了啊?四年前的案子了,公司里除了商业间谍,后来被抓起来了,楚尘进去不到一个星期就给放了。现在楚天国际不得了了!业间的人都怀疑,上次是楚尘故意那么做的,为了引出内鬼。果然那内鬼一除,当时一直压制楚天国际的一个公司,就面临倒闭的危机了。这人啊,狠毒,有计谋!”

辛博琪笑了笑,原来她与世隔绝这么久了,她顿了一下,“那,楚霄呢?”

李莹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无限的惋惜,“听说四年前,他哥哥进去了之后,他想不开闹情绪,开车去出去兜风,不幸遇上了歹徒抢劫运钞车,那天发生了大爆炸,他命是捡回了一条,可惜成了植物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可惜了。”

爆炸?植物人?这两个词在她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四年前爆炸?爆炸了?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心口闷闷的,隐隐作痛的感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呢?

她正发呆,身后响起了一阵喇叭声,李莹飞速的拉了她一把,“小心车啊!”

辛博琪闪身,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驶了过去,那辆车在经过辛博琪身边的时候,车窗按了下来,但是只一半,又关上了。

李莹的电话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满脸的衰样。

“李莹!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让你来是观光的?我的西装刚才弄脏了,你现在马上找一套给我换上!”电话里的男人火气似乎不小。

李莹握着电话,四处的探看,终于在距离她一百米不到的位置,看到了那个同样拿着电话,表情十分欠扁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微笑,“是老板,您稍等。”

挂断了电话,李莹就开始咒骂。

还不到十秒钟,她的电话又响了。

“有时间在那里骂我,不如快点去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你不是高材生么,这点问题都难倒你了?”

李莹气的想骂娘,他那是什么耳朵?这么远都能听得见?她致的五官扭曲着,可声音却甜美,“是老板。”

再次挂断电话,李莹握着辛博琪的手开始欲哭无泪,“琪琪你看见了,我老板就是个吸血鬼!万恶的资本家!赫连子嘉,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莹的话音未落,她的身后就响起了一个略带了怒意得男声,“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李莹只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这男人神速,绝对是神速啊!坐火箭过来的?

赫连子嘉?这名字辛博琪不会忘记,他的狗咬过她的屁股,着仇她记一辈子!

辛博琪缓缓的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子嘉。

赫连子嘉在看到这一张脸的时候,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的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在快要触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停顿了,迅速的收回。刚才只是觉得这背影像她,可没想到,真的是她!她真的回来了,就站在他的面前。

“莲子,好久不见。”辛博琪首先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赫连子嘉迟疑着握上了她的手,“是好久不见了。琪琪,你过得好吗?”

李莹看着两个人惊呼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赫连子嘉横了她一眼,“快去给我找西装!愣着干什么?”

李莹敢怒不敢言,对别人就那么温柔,对自己就像只老虎,是该他的还是欠他的!

辛博琪看着李莹愤愤的离开,不由的一笑。

赫连子嘉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没有笑你。”

“琪琪,四年没见了,你不诚实了。不过好像你以前也不怎么诚实。”

辛博琪对他翻了翻白眼。

“你这翻白眼的毛病还是没改好!”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没好!”

赫连子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点都没变。”

“你变了。”

“我?我指什么?”

“为什么赞助我们学校?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有利可图?”

“聪明了。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们正说笑着,赫连子嘉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劈头盖脸的就一顿骂,“又怎么了?买衣服都不会吗?你不是,高材生么!”

李莹忍了他很久,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怎么知道你穿什么型号?!”

“你为什么不知道?你平时就不能多用点心?”

“我对你犯得着么?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老板!”

“老板你就了不起了?快点说,导购员等着呢!”

“180,XL的!你速度快点!”

赫连子嘉愤愤的挂断了电话,他怎们就顾了这么个秘书。

那句你是我什么人,辛博琪自然是听见了。他们这口气,好像,好像是小情侣吵架。他不经意的笑了起来,赫连子嘉跟李莹?绝配了。

“你又在笑什么?”

“没有。莲子,其实李莹这人蛮好的,我们是同学。”

“喂!你别想歪了!我跟她就是雇佣关系!”

“我没想歪。好了,你慢慢等着吧,我要进去了。”

这不是越描越黑?急于掩饰的人,心里肯定有鬼啊!

赫连子嘉静静地看着她走,没有跟上,今天他是嘉宾,这身衣服实在不行。她似乎是变了,沉稳了许多,到底是做了妈妈的人了。

来参加校庆的人,远远比辛博琪预计的要多,人山人海的,好在有人接待,不然她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找到自己原来的班级,老师和一些先来的同学已经聊上了。辛博琪在这学校还是很出名的,成了传奇。很多老师都喜欢拿她说事儿,你们好好学,多看书,就算脑子笨点,也能拿到毕业证,你们看几几届的辛博琪,不久顺利毕业了!

她和老师同学聊了起来,始终淡淡的微笑,没什么共同语言,她只能应着他们。

她所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她。或者说,不是仅仅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第三十一章大结局

校庆正式举行。

安排在F大最新建成的望舒礼堂,可容纳九万多人的大型会所。

学子们按照等级的班级,会有专人接待,统一按照原来的班级,再然后有老师带领进入会场制定的位置。

辛博琪他们办给安排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而她的座位又不偏不正的在正中中央。看着左右的人都穿着校服,恍然间,真的好想回到了大学时光。

要说这望舒礼堂,还是赫连子嘉捐的,看着排场算是大手笔了,辛博琪很讶异,按理说赫连子嘉那样的商人,没必要花几个亿来扬名,难道他家的钱多的已经发霉了,拿出来晒一晒?

其实她哪里知道,赫连子嘉无奸不商,他这不是捐赠,而是投资,以后来这里演出的明星大腕,可就无形之中给他带了了品牌效益,利润滚滚。

还得说一说是几乎与这礼堂同时建成的体育馆,取名羲和,同样是斥巨资打造的,不过赞助的人,是楚天国际。还是那个道理,无奸不商,没有利益的事情,楚尘这样的明商人也不会去做。

正巧两座建筑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羲和望舒,日月同辉,名字取得也恰当。

这次校庆,学校还是蛮重视的,前五任校长全部回来参加,主席台上摆了四排座椅,也不知哪里那么多领导要做。

司仪洋洋洒洒的念了十几分钟,大致说的是F大风风雨雨五十年,那些光辉史,一一拿出来显摆一番,同时大屏幕上播放了每年开学典礼,以及重大事件的影像。

之后是领导致辞,这个致辞就让人头晕了,先是中央下来的领导,然后是地方,再然后是校领导,尤其是六位校长,纷纷将了自己和F大的结缘,讲了他们对F大的无比热爱。

着一些列的讲下来,足足两个小时。资历老的教师,慷慨激昂,热烈鼓掌,资历年轻一些的老师,纷纷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

毕业早的学生,似乎想起了那些过往,遽然泪下,还在校的学生,打起十二分神,全情投入。如果不是老师说了来参加这个有学分可以拿,相信他们早就跑了。

再来就是辛博琪这样的,短片开始播放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睡觉了,越睡越香甜,身子一直在往下滑。

这让台上坐着的两个人焦急了,一颗心全都悬在她身上,这要是摔一下,可不得了。尤其赫连子嘉他知道辛博琪再次怀孕的消息,这孩子要是有个意外,腾椿语还不灭了他们?所以他这会儿不得不盯着她看。

而楚尘,自从她出现,就一直没离开过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移不开目光,看到她快要滑下去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这女人在哪里都能睡着。

可偏偏,这场面他们两个谁也走不开,谁也下不去,只能担忧着。他们就都搞不懂,为啥,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显眼的位置。按理说她不应该坐在这里的!

辛博琪的身体下滑下滑在下滑,就要摔下去的时候,她停下了,依然呼呼大睡。

台上看着她的那两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纷纷站起来去讲话。作为赞助商,他们理应去说几句客套的吉祥话。

两个人的话都不多,三言两句结束,可却调动了全场的气氛。

舞台的一角,站了几个人,中间簇拥着一个男人,他大概是腿不太方便,手里拄着一拐杖,他们因为事情耽搁了,所以来晚了一些,不过似乎恰好,依赖便是轮到他上台致词。

司仪的慷慨激昂仍然丝毫不减,“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今晚最大的神秘嘉宾,此时宴会的最大赞助商!”

司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台上掌声一片,都在期待着,听说这位神秘的赞助商为F大捐赠了一座博物馆,里面的古董珍宝不计其数,这是一座无价之宝。

如果说楚尘和赫连子嘉的捐赠是有着自己的商业目的,那么这博物馆的捐赠,就纯粹是捐赠了。所以他们好奇,这样的一位热爱F大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而舞台上迟迟没有人走上去。

原本站在舞台一角,准备后场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坐席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有人识趣得让了个座位给他。

男人点头致谢,将拐杖放在一边,坐了下来。那个熟睡中的小女人身体又下滑了几分,他连忙将她的头捧住,抬起椅子的扶手,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舞台上两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赫连子嘉欣慰的笑了,是他回来了,这厮永远都弄得神神秘秘,走得无声无息,回来也无声无息,只是,你丫的,回来了就好!

楚尘看了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这女人一直不需要你的担心,你早就该适可而止的。

校庆还在继续,隆重的一时结束,换上了另一种方式,原本安排的歌舞表演,改了地方上演。全校的失声退场,他们走的鸦雀无声。片刻之后,礼堂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她匀称的呼吸声。

还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灼热的,滴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那些泪痕,像是有了思想,参透进她的毛孔里,跟随着毛细血管,融进血里。

他低下头来吻她的脸颊,琪琪,我很想你。

他吻着她的脸,慢慢的捧住她的头,抱她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眉眼,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他吻的深,吻得动容。舌尖轻轻的划过她的双唇,寻着缝隙撬开了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头,贪婪的允吸着这甜蜜。

越来越激情的吻着,他太久没有抱过她,没有亲过她。四年,整整四年,他只觉得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日子不是过的,是熬着的,她的前熬着,一直熬着,只因为,他确定,总有一天可以看得见她,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

那双白玉雕刻而成的手,顺着她的小腿,慢慢的滑入了裙摆里面,在她的大腿内侧不停着索着,在她的内裤边缘徘徊,抚着她的私密花园。

另一只手将她抱紧,全在自己的怀里,一刻也不想松开。他火热的唇游走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凌乱了衣衫,拨动了人心。

他的唇到过的地方,都有他滚烫的 泪,点燃了他们的激情。

朦胧中,辛博琪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的燥热,还有身上那滚烫的温度,夹在着的还有湿热的泪水。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妖娆的脸,他俊秀的不像个男人,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又是那么的霸道。他的睫毛翻翘着,在他的眼帘上打下一层影,他闭着双眸,脸上两行清泪,他正在自己的前吻着,滚烫的双唇,让她浑身一颤。

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叫嚣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她看着那张脸,竟然就觉得,理所应当。以至于,她没有推开这个正对她不规矩的男人,任由他抱着吻着,任由他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口。他为什么哭?他哭,她为什么心口闷闷的,为什么也想跟着一起哭?

“你………”她迟疑的开口。

“琪琪,你醒了?”他抬起头,咧开嘴笑,脸上的泪痕还在,让他这笑容,看起来悲戚,却幸福到了极点。

辛博琪忽然不知道说什么环顾了四周,已经空无一人,“我睡着了?已经散场了?校庆结束了?”

“我让他们去浮华吃饭了。”

这几年,浮华一直是别人在打理,那人也是尽心尽力,浮华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今天校庆结束,所有的人,都去浮华用餐,上的是浮华最名贵的菜系。

“浮华?”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可是这感觉熟悉,虽然没有面前这男人来的震撼,可却也让她冥思苦想,浮华,她是不是去过?为什么这样的熟悉?一直在脑子里打转,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却被她更加用力的抱住。

“让我再抱你一会儿。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琪琪,你别怕我。”他低沉寒地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这声音让她莫名的心安,不再乱动。她的手划过椅子,到了一个冰冷的器具。辛博琪再次起身,看着那个拐杖,“这是?”

“我的。”

“你的腿?”

“没事,曾经断了,现在已经接好了。只是,琪琪,我不能再跟着你跑了,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觉得你很熟悉,你是谁?”

“我是雷晓。”

“雷晓?你是雷晓?”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让你一辈子牵着我的手。”

她沉默。

“那你记得吗,我说过,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

她还是沉默。

他轻轻的笑了,将她抱在怀里,“不要紧,就算你什么都忘记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爱你,这几足够了。”

她由着他抱,不管是本能还是思想上感情上,她竟然都喜欢这种亲密。她绝对是人的他的,雷晓,雷晓……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而他听着,一声一声,再次热泪盈眶。琪琪,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们重新开始。

远处,礼堂的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握着三个分雕玉琢的孩子的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故作深沉的小男孩说,“是哪个叔叔,爸爸我在机场见过他,他怎么抱着妈妈?”

另一个和他相仿的小女孩说,“爸爸,那个叔叔是谁?寿寿可喜欢他了。”

男人蹲下身来,微笑着看他们,“他也是你们的爸爸。”

他别开眼去,他们家的房子够大,看来真的要多住一个人了。

“不过呢,你们三个要记住。我是大爸爸,晋阳是小爸爸,那个人,你们叫他小小爸爸。”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他的话,他们总是听得。

男人复又站起来,带着三个孩子离开。留给他们这件礼堂,四年该有多少话要说。

拦不住,躲不掉,不管再过多少个四年,只要有人没放弃,那就永远都有希望。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谁让,你爱惨了那女人。

整个城市的夜空,满月开始升腾,在天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一张笑脸。很好,这样一直微笑。

【全文完】

番外停不了的爱之雷晓

“雷晓!”

“金小姐,您不能进去,少爷他在睡觉。”

“他睡个屁!怎么我一来他就睡觉?就算我是他的瞌睡虫,他也得见了我之后才能睡!”

“金小姐,您不要为难我。”

“那你就来为难我?都来为难我?!”

伴随着一个女人近乎疯子一样的叫喊,我房间的大门被撞开了。她确实是用撞得,紧接着,我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狼狈的趴在地板上。

保姆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愧疚的看着我,可能更多的是害怕。对的,这栋房子里的人都怕我,他们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知道这里有一个非常恐怖的主子,等着他们的侍候,因为我残废了。

“少爷,对不起,我拦不住,对不起。”保姆一遍遍的说着,她是个年轻的女孩,素白的一张脸,她怯懦,甚至不敢看我的脸,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臭死个人,可没办法,你若是像我一样,开心的起来?

地上趴着的女人猛然站起来,她的高跟鞋让她歪了一下,幸好有保姆扶住了她,她气冲冲的走过来,“雷晓你别骂她,是我自己要进来的。”

这女人叫金敏熙,是个韩国女人,不过从小长在日本,是我家老爷子挑选的儿媳妇,也是我上次逃婚的对象,过了这么久,没想到她会来这里找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骂你?”我略微的抬了下身子,依靠在床头,满不耐烦的看着她。

金小姐似乎是愣了一下,从她的眉眼中看得出她的愤慨与不屑。

果然,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个残废,有什么资本在这里骂人?”

“滚。”

只一个字,我说的很平静。

可她听了却像发疯一样的冲过来,完全没了名门淑媛的样子,揪着我的睡衣领口。

“雷晓!我来不是让你羞辱的!我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下个月举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婚礼都不会改变!”她将这句话吼给我听,从半年前开始,她每隔一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提醒我,我们是即将结婚的人。

我依然平静的看着她,现在还有什么能激起我的波澜,除了那个女人,还有我的那一双儿女。

“嫁给一个废人,有趣吗?你就那么缺男人?”

金敏熙瞪大了双眼,颐指气使,“谁说你是废人?谁说的?你不是!”

“你这人真好笑,刚刚不是说了,我是残废?怎么转眼就说我不是了?金小姐,我确实是个残废,你应该是被我家老爷子骗了,我着腿一辈子都好不了。如果你是单纯的想找个男人,那我也不行,我对你本没兴趣!”

“你这混蛋!明天我让人送礼服过来!”

“有意思吗?固执的要嫁给我这样的人,你父亲也同意了?别拿你的下半辈子开玩笑。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句话说得是没错,可代价不是你的一辈子。”

“用不着你管!”她怒气冲冲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这的确是盛怒的表现,往往人在盛怒的时候,都是不理智的。

我知道金敏熙为什么执意要嫁给我,不是因为爱,毕竟我们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不会变态的以为自己多招人喜欢,她只是在争一口气。

因为她向来是个公主,女皇做久了是会上瘾的,她习惯了别人的千依百顺。她人生中最大的不堪是我给她的,就是那次订婚宴,我逃跑了,回中国找琪琪去了,而她在订婚仪式上发了疯。

她是个高傲的女人,容不得我这样的羞辱。所以在得知我没死之后,她找了我家老爷子,执意要嫁给我。要说我家老爷子当时那叫一个吃惊,心想,我儿子这么好的行情,都残废了还有女人送上门来,而且还是个能带来巨大利益的女人。

要么说我家老爷子贼的,他表面上不同意,说怕耽误了她的将来。这绝对是个激将法,经老爷子这么一说,金小姐更坚定了,回家跟她爸爸闹,闹得天翻地覆。这就是独生子女的好处,闹一闹她爸爸也就舍不得女儿难过同意了。

不像我们家,上头有个顶闺秀的姐姐,我怎么闹都没用。

我第一次跟家里闹是什么时候了?两年前。

那时候我知道了,琪琪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孩子的时候,就确定了,那孩子是我的,果然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孩子确实是我的。我日夜陪着那一对儿女,看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

可我没想到,说要公平竞争的两个人,居然同时做了份假的亲子鉴定出来。我当时就要抓狂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家。

再然后,我跟家里闹翻了,简直是天翻地覆,老爷子珍藏了多年的瑞士军刀,差点就在我的小腹里,我不明白,不过是一纸婚书,有那么重要?腾非的儿媳妇怎么了?腾椿语的老婆又怎么了?在我眼里,她辛博琪,只是一个我爱的女人。爱情,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错误的?那么什么是对?可还有人知晓?

那次爆炸,比我想象中的要壮烈,或者说我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

送去医院的时候,我本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隐约听到有人发飙,是我家老爷子,这么个深沉的老狐狸,在医院发飙,将所有对我进行说教的医生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朦胧中只记得,有人说,我要截肢,也有人说,我的命保不住。

我之所以说隐约,是我本不记得,很久之后,我醒来了,听人说起过。

当天下午,我转院,去了美国。这一切,我是在两年半之后才知晓的。腿是保住了,可我的脑子罢工了,传说中的植物人,可笑的诞生了。

我的求生意识很强?为什么我一直不醒,可如果不强,为什么没死?人,本身就是个难懂的问号。

我记得我醒来的那一天,我的姐姐趴在我的身上,哭得不可抑制。而我的母亲,早就卧床不起,自从知道我发生意外的那一天起。

我至今记得我姐说过一句话,“你不能为你自己一个人活着!你有父母,你有孩子,你不是还有个爱得要死的女人,那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

的确,我得活着,而且要更好的活着。我托姐姐给我拍了一段琪琪在云南生活的视频,小小的屏幕里,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爱的孩子,三个人闹在一起,她一个大人,被两个三岁的孩子追着打,仔细看来,那一天应该是傣族的泼水节,她笑得像个傻瓜,孩子们笑得也像是傻瓜,可就是这傻傻的表情,却让我觉得幸福。

紧接着开始怅然若失,若是陪在他们身边的,是我该多好?

我抱着那段视频无声的哭了,闷在被子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加州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空气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好。我家老爷子给我买的房子,佣人也是他雇的,不过,用的是我的钱。他清廉着呢!当然这句话也是他自己说的。

当我做了半年的复建之后,我的下半身仍然没有一丝的反应。是个人都会崩溃的,所以我没能幸免。

可我只是变得沉默,再没跟人讲过话,成天的缩在被子里,偶尔的会偷偷的掐自己的双腿,可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的一个我,怎么去见她?一个残废了的我,回去了,将会是谁的累赘?

门被敲响了,很轻柔,是那个怯懦的女佣,她是白种人,一双蓝色的眼睛,时常散发出恐惧。我不禁笑了,我有那么可怕?

我笑了,她却愣住了,手上捧着的礼盒也掉了。这一掉,她才清醒过来,又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有事?”我问她。

她点头,“金小姐派人送来的。”

我瞄了一眼,是一件礼服,这女人是疯了,嫁给我对她有什么好处?无非一口气而已。

“打个电话给金小姐。说我要见她。”

女佣应着出去了。

不多时,金敏熙就风风火火的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来我就来?”

我无奈的笑了,“可你不是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

她有些尴尬,可还是骄傲着的,“你找我有事?”

“能不能推我出去走走。”这句话说完,许多人都在惊讶,因为我已经足足两个月没有出门。

金敏熙嘟囔了一句,还是推我出去了。我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兰博基尼,我曾经的最爱,不过我可能再也开不了车了,这双腿,到底是废了。

“金小姐,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要嫁给我,而我也本不想娶你。这样,婚礼的当天,你逃跑一次。或者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甩掉我。面子给足你,然后我们各不相欠。”

金敏熙有一瞬间是呆滞的,旋即就恢复了以往的傲慢表情,“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同意?”

我淡淡的笑了,“你不是有个澳大利亚籍的男友?那男人对你不是很好么。听说长得也不错,你没道理为了我这么一个人,放弃那个潜力股。他看上的不一定是你的钱,相信自己的魅力,你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女人。”

“用不着你夸我!”金敏熙如我所料般的愤怒。不过她越是生气,就越说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她愤怒的走了,我被她无情的丢在了花园里。之后我姐来了,带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这就是那个金小姐的男友,直觉告诉我这男人不错,只是他没钱而已。

“哈佛毕业的?高材生。金融是个好专业,不过你没有资产而已。我可以给你钱,再给你个机会,进出口贸易一直很赚钱,交给你去做,只有一个条件,解决了金敏熙,你爱她就给我看的牢牢地!”

男人看着我呆愣了许久,大概是天上掉馅饼给砸晕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你搞错了,不是我给你钱,而是我姐姐借钱给你。要还的!”

我姐掐了我一下,我捏了捏她的手,“姐,你不是很有钱么,帮弟弟一个忙。你难道不想我好了?”

果然我这么一说,我姐开支票了。

那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要硬气,不过还是拿支票走了,留下一张按了五个手印的欠条。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笔钱本就是我的,我姐用的是我的印章。

其实我离开中国之后,我所有的生意都是我姐找人打理的,决策的时候,拿来让我过目签字而已。我求的只是不赔光就行,其他的随你们怎么搞。

私家侦探是姚夏帮我找的,他是第一个知道我还活着的人,这厮见到我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让我现在想起都觉得,他那个时候肯定是被尺素给甩了。

私家侦探每天都发给我琪琪的情况,还有我那一双儿女,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我姐给我找了个老中医,他只来美国给我治疗过一次,奇迹的是,我的腿有知觉了。我当时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我姐抱着我哭得跟泪人一样。其实我是开心的傻了。

但是这老头有个毛病,自从那一次,让我看到了曙光之后,就再也不肯来美国给我治疗。这人有强烈的月是故乡明的情结。

于是我再次回国,也就是那一次,在昆明的机场,见到了我阔别四年的儿女。

我逃了,轮椅上的我,怎么去见她?更何况,她现在不记得我。我躲在广告版后面,看着琪琪和景阳带着我的孩子进关,恨不能跑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抱住她。可这一双腿,你倒是给个面子啊!

我刚开始被针灸吓到了,后来就是没了反应。任由老中医在我的神经道上,扎成了蜂窝煤。琪琪校庆我是知道的,她的请帖也是我亲自教人送去的。我的腿不是不能好,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雷晓!你发什么呆?快点按快门啊!”琪琪撅着嘴看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我的名字。”

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镜头里笑得像个幸福的傻瓜。

而更大的傻瓜在这里。

“雷晓。”声气的声音,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腾慢慢。

这个小磨人。

“慢慢,叫我爸爸。”我蹲下来捏她的鼻子。

慢慢顺势就抱住我,“不行,我将来得嫁给你!我妈妈说了,长得帅,又多金,而且常情的男人,见到了就得扑倒!”

我满脸黑线,这是琪琪教的?

琪琪尴尬的笑了,“慢慢,你在胡说一个,看我不打你!”

慢慢腻着我,笑得像个小坏蛋。而景阳笑得奸诈,他解放了。

我也笑了,为着平淡的幸福。

爱,无法停歇。

番外停不了的爱之腾的椿语

一栋豪华的房子,蜕变成一个家,一个港湾,这个过程,磨灭了我所有的锋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要在下班准时回家?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里总是装着一个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因为一件小事,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傻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都是从琪琪开始的。从我跟她结婚以后开始的。

要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里,定下来的,恋家的男人,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他们骨子里都有不安分的好战因子,大概是上一辈人打仗,到了我们这辈,世界和平了,没仗可打了,就一个个的都翘首以盼,谁出点笑话,看看热闹。

意大利的歌剧,文艺复兴,唐诗宋词,毕加索的画,舒伯特的协奏曲,等等,我们不是不知道,可很少谈论起来。这样的话题,要是在我们这圈子人当中提出来,是会被白眼的,你知道就得,来这里显摆什么?

所以我们通常聚在一起聊的话题,大多数的时候是,哪位高官出事儿了,出来定罪的是他的哪个副手,哪里的度假村好玩,去哪个国家的艳遇多一些。

通常就是这些,低俗的,三八的一群人。说得直白点,就是一群高级流氓,不过头上有一顶好帽子,你玩的多大,出多大事儿,都有人给你撑腰,一群被宠的没边儿的,但还有点自知之明的流氓。

那天我看见琪琪被一个男人按到车头上亲吻的场面,我竟然气的不行,幸好没心脏病,不然还真就抽过去了。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只因为看见了老婆爬墙?婚后自由,这又是我亲口说的,自相矛盾了,她是在自由的恋爱着,而我也可以自由的去玩,为什么还要生气?

可,心里放不下,每次想起她,那一颦一笑,都挠的心里痒痒的,让我每次都想要和她见面,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我也知道,这是不专业的表现。喜欢?也许。

当我抱着她在床上拥吻,我竟然想到要跟她生一个孩子,这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可她呢,不要我的孩子,她不想要是因为她想要玩玩就算了,她心里到底是没有我的。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我一方面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可另一方面我希望她打电话来质问我,甚至希望她能因为我在外的那些花边新闻,来跟我大吵一架。可什么都没有,她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那么稀松平常的,对我笑嘻嘻的。挽着我的手臂,跟我一起回我的父母家,她还笑着说,要专业一些。

这女人让我彻底的不透了,心跟着发寒,可我也知道,这种寒冷,是因为爱。我爱她,在不知不觉中,因何而爱?只因为她就是他。

她怀孕了,真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她的忧愁我全部看在眼里,可我不能说,只能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或许真的就是扯淡了,当我第一次抱那一双女儿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他们长得不像我,我竟然就觉得,这孩子不是我的。在孩子没有出世之前,我是那么肯定孩子是我的,尽管知道她并不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也那么盲目的自信了。可当孩子在我的怀里,当岳母说孩子不像我的时候,我慌了。

所以我本就没有去做亲子鉴定,直接找朋友做了假的,没想到,好笑的是,景阳和雷晓也拿了一份同样的出来,必定是还有人作假。

那次爆炸,让琪琪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我害怕她会跟楚霄一样,变成个植物人,我怕她不能不说不能跳,怕她从此就不理我了。

我日夜守着她,什么都不管了。直到孩子生病,需要输血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孩子是雷晓的,是那个消失的雷晓的。

这秘密我和景阳一直守着,不让双方的家长知道,毕竟他们接受不了。

我熬不住的时候,就是景阳在守着,他常常给我讲琪琪以前的事,讲他们的年少,讲那些糗事。我其实是不喜欢听的,每次都是皱眉,因为这男人实在讨厌,他讲琪琪其实挺好,可为什么每次都要加上一句,当时我怎么怎么样。这点让我很反感,好几次想揍他。

那一天,跟以前一样,我和景阳在病房里照顾琪琪,她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我们都看见了,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她,再然后她睁开了眼睛,慢慢的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她惊恐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陌生,她的眸子扫过了身边的景阳,突然怒吼了一声,“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么!为什么死回来了?外国的月亮不圆吗?你回来干什么?”说是怒吼,其实她有气无力的。

景阳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抱住了她,哭得难看死了。

而我,呆愣在一旁。没有哭,只是笑,她醒了,尽管看起来不记得我。

医生说她患了选择失忆,忘记了所有她不想记得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其实不错,她慢慢的记起了我,记得我们的三个孩子。可那场爆炸,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有很多事,比方说雷晓,与他有关的,她通通忘记了,我和景阳也只字未提。

她刚出院的时候,每天夜里都要闹几次,哭醒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后来我就不敢睡了,每天晚上看着她,只要她一蹙眉,我就摇醒她,防止她做噩梦。当然我老婆起床气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大,我被打的次数,我自己都懒得数。

每次景阳看见我乌青的脸,都在憋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离开她了吧。你看我这鼻子,垫过的!早就被打塌了。”

琪琪离不开景阳,无论理由是不是她需要一个会说话的沙袋练拳,她有许多私密的事情,连她妈妈都不会说,只跟景阳说了。

在她心里,或许早就把景阳当成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毕竟人家青梅竹马,我认了。既然他离不开,那就不要离。所以我们一家人搬到了云南,景阳也成了一份子。不愿意让她难过,那就只取不舍吧。

再后来雷晓回来了,说实话,当初我想杀了他,景阳好几次都怀疑,那次爆炸是我安排的,其实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再次搬新家,换了个大一些的房子。

再然后我感叹了,中国的婚姻法其实是很好的,可惜我们家走到是母系氏族路线。男人没地位,连带着我家辛长长。

要去上学的前一年,长长举办了个家庭会议,他极力要求,给他和妹妹改名字。要说长长的这号召力还是不错的,气氛弄得也不错。

雷晓一直沾沾自喜的,“这孩子像我。”

我和景阳白眼翻得比寿寿弹《命运交响曲》的速度还快。

长长一番演讲,表明了自己改名字的决心。

我们三个男人都没意见,长长就去找他妈妈。从刚才那冷酷的样子,立刻变成了小蝌蚪,一声妈妈叫的那个甜美啊。

我们家琪琪或许是被长长的这一声妈妈给感动了,当时就说,“改!咱马上改名字!”

就在我家那小冰块喜笑颜开的时候,琪琪又说了,“就改成壮壮和弱弱吧!”

我们三个男人当时正喝茶,集体的华丽丽的喷了出来,尽数的喷在了长长的身上。我感觉我儿子那时候是哭了,他吼了一声散会,然后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之后我坚决要求,琪琪这一胎无论生男生女,名字都不能让她起了。

因为长长和寿寿是早产儿,所以这一次怀孕我们更加小心。小家伙也很安静,很少闹琪琪,不过琪琪还是会闹我们。没办法,她怀孕她最大。其实就算她不怀孕,在这个家里,她也是最大的一个。

真的到生孩子的那一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在产房守着她,时刻紧握着她的手。由于我父母也未离开,所以景阳和雷晓是不方便出现的。

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我狠狠的亲了一口,儿子,我的亲生儿子。

名字是我取的,腾灵犀,我希望,心有灵犀,我们就能够一点而通。

可总有想不到的,我儿子上小学的时候,自己的名字还总是写错,老师碍于这孩子爹妈太强硬,一直不敢正面的批评他,只侧面的跟我建议,您要不给孩子改名叫腾零吧。

后来我才知道,敢情这孩子书本上的名字,中间的那个灵字全都用阿拉伯数字的0来代替的。

因为这件事我在家里发飙了。

结果,我还没动手,只是瞪眼了,我儿子就招了,是小爸爸教他的,说这叫速录。

然后我跟景阳大吵一架,这厮一直怀恨在心,当年在避孕套上动手脚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整不了我,就整我儿子。知道什么叫险了吧!

可孩子他妈呢,一直拍手叫好,直夸儿子有才华。要好好的培养,说不定能培养出个梵高来。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夸他,这个老婆,永远让你不清头脑。你还就爱她那迷糊的样子,不经意之间勾魂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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