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求你饶了我 - xp1024.com
《老公求你饶了我》


好痛

()打横抱起容儿,朝着屋内的大床走去。容儿的青涩,让袁慕容有些于心不忍。她毕竟还太稚嫩,若真是压在墙上,强要了她,只怕她会受不了晕倒的。

取下自己的皮带,将容儿的双手绑在床头,脱下容儿挂在脚上的牛仔裤,扔在了地上。飞快地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附上了容儿的身体。

“容儿,叫我的名字。”

袁慕容一边吻着容儿,一边命令容儿叫自己的名字,手将容儿身上最后的屏障剥离。

容儿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泪眼婆娑。

初夜那晚,袁慕容并不温柔,对于男女之事,容儿是恐惧的。因为容儿除了痛,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快感。

“袁,袁少,求你,饶了我!”

容儿哀求,身体颤抖不止。

她真的好怕!

太痛了!

“容儿,叫我慕容!”

袁慕容低沉着声音,命令容儿。

不知为何,他觉得袁少两个字,从容儿的小嘴里吐出来,特别刺耳。

一手拉开容儿的大腿,腰身挤进了容儿的腿间。

“慕,慕容,求,求你,饶了我!”

容儿天真的以为,只要她乖乖地听袁慕容的话,他就一定会放过自己的。她哪里知道,她糯糯的,甜甜的声音,停在袁慕容的耳朵里,根本就是一种勾引,无穷无尽的诱惑。

“真乖!”

袁慕容舔了舔容儿的嘴唇,下一刻,腰身一挺,攻占了容儿的领地。

“啊!”

剧烈的疼痛让容儿忍不住惊呼,双手死死抠在袁慕容的腰侧,抓出一道道的红痕。

好痛!

容儿的脸,痛到有些扭曲,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顷刻间出现一排的牙印儿。

袁慕容没有想到,容儿在经历了情事之后,下面还是如此紧致,窄小的甬道,几乎无法容纳他的进入。

好紧!

“痛,好痛!”

容儿摇头,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看上去别样的可怜。小嘴儿低喃着,轻呼着,诱人极了。

“容儿乖,过一会儿就不痛了,听话。”

袁慕容抵在容儿的腿间,并没有急切的律动身体,等待着容儿适应他的存在。

第一次,袁慕容在床上,因为女人的求饶而委屈自己,没有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

“好,好痛,求你了,出去好不好?”

容儿觉得袁慕容刺进自己身体的那里,就像是一个高温的巨棒一般,不断变大,不断变粗,撑得她的下面满满当当的,难受极了。

初夜那晚的情景,一下子涌入容儿的脑海,袁慕容挥汗如雨在她身上驰骋的样子,回荡在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哆嗦。

他,真的好可怕!

“乖,容儿,一会儿就不痛了,我会温柔的。”

袁慕容诱哄着,然后身体开始慢慢**。频率很慢,却一下一下都撞到容儿的最深处,害得容儿的身体,不住的颤栗。

折磨

()“不要,啊,痛,不要,啊,嗯……”

容儿被袁慕容撞击得不断呼痛求饶。

青涩地颤抖着,笨拙地逃离着,可怜地哀求着,控制不住地呻/吟着,一切的一切,都让袁慕容激情高涨,热血沸腾!

袁慕容酒足饭饱,偃旗鼓舞时,已经是五六个小时之后了。容儿早已累得昏睡了过去,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痕。

可怜极了!

袁慕容看了一眼外面已经罩上夜幕的天空,起身,抱起容儿,朝着浴室走去。

他有做完之后就洗澡的习惯,不然身上汗流浃背的,很难受。不过,给女人洗澡,他还真是头一回。

以往的那些女人,他都是做完之后,自己洗澡离开酒店,从不会和一个女人过夜。当然,带女人回袁公馆,也是头一朝了!

袁慕容搂抱着容儿,在浴池里泡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将容儿抱回房间。温水澡可以放松人的身体,舒缓人体的疲劳。他知道容儿刚才累坏了,所以故意泡得稍微久一些。

轻轻地替容儿擦干身体和头发,然后将她放入被窝之中,调好房间里的温度之后,袁慕容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书房里,袁慕容打开电脑,开通了视频。

“周密,事情办得怎么样?”

袁慕容问,表情有些严肃。

刚才,他没有错过容儿脸颊的红肿,尽管不太明显,可是他还是看出来了。

是哪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对容儿动手,简直活腻了!

“学校里的视频事件已经处理妥当,只是,以后她在学校只怕会受到刁难。”

他们虽然可以将存在的视频、报纸都抹杀掉,可是,容儿的名声已经坏了。那些是他们权势再大,也不能摸去的东西。

闲言闲语,容儿以后是逃避不了的!

“对容小姐动手的是竹氏集团的千金,但是,事情的主使者却是思语小姐。”

周密有些犹豫地说道。

骆家、袁家以及陆家三家是世交,几家的子女都走得很近,外界还一直盛传,骆思语是袁家内定的媳妇人选。

对于骆思语,周密是有些忌讳的。一来袁慕容和骆司杰称兄道弟,骆思语毕竟是骆司杰的妹妹,他是不敢得罪的。二来周密清楚袁慕容和骆思语的传言,并非全部是假,袁母很是喜欢骆思语,几乎认定了她是袁家未来的媳妇儿。

“三天内,我要听到竹氏破产的消息,竹氏的千金,给我毁容了送去帝宫。至于骆思语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处理。”

区区一个竹氏千金,也敢对他的女人动手,真是胆大包天。既然她这么爱打别人的脸,他也让她尝尝,被人打脸的滋味儿。

不过,毁了容,再去帝宫,最多只能做个最低贱的**,兴许还没人看上。毕竟进去帝宫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不过不排除一两个兴趣爱好特别的。

称呼

()“对了,二弟和容儿的事情,查得怎样?”

容儿不是陆离喜欢的类型,袁慕容是知道的。可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疑心。陆离连他上过床的女人,都不见得会出手相救,更何况是容儿。

一个既说不上认识,又不对陆离胃口的女人!

“已经查出来了,总裁。容儿和陆二少的妹妹陆西小姐原来是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铁,陆西甚至认她做了自己的妹妹。陆二少是通过他妹妹认识容小姐,但是,两人之前似乎没有见过。陆二少今天去京大,是为了给陆西小姐办退学手续。碰巧遇到了容小姐,才出面解围的。”

周密一五一十的汇报道,将查到的所有信息,报告给袁慕容。

陆离之前就认识容儿?

袁慕容心中疑问。

十五帝宫拍卖会的那晚,陆离的反应,明显是不认识容儿的!可是,如果不认识的话,陆离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容儿?

难道,十五的晚上,是陆离没有认出容儿?

袁慕容的手指敲击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叩叩的声音。

对,一定是这样!

袁慕容肯定。

他记得昨天在帝宫碰到容儿的时候,陆离当时的表情是一闪而逝的错愕,虽然短暂,可是袁慕容没有错过。

后来在电梯里,陆离也为容儿说话,不赞成他不管容儿的事情。当时,袁慕容因为愤怒,所以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

的确,陆离的反应,是认识容儿无疑!

只是,陆离真的是碰巧遇到,才给容儿解围吗?

袁慕容表示怀疑!

关掉视频,袁慕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骆司杰的电话。

“大哥,有何事吩咐小弟?”

骆司杰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显然,骆司杰是在娱乐会所一类的地方。

“司杰,管好你妹妹!”

袁慕容冷冷地说道。

如果不是看着骆司杰的份儿上,他才不会管骆思语是不是骆家千金,照样收拾了她。尽管骆思语平时将袁母哄得是合不拢嘴,但是,对于骆思语他顶多就当做一个妹妹。

“怎么,司语什么事情犯到大哥手上了?”

骆司杰懒懒散散地问道。

他妹妹也就刁蛮跋扈了点儿,但是,本性还不算坏,应该犯不了什么大错。

“如果她在为难容儿,我不会顾及她是你妹妹的。”

袁慕容警告。

骆思语为难容儿,这次他能够不追究,已经是给了骆司杰很大的面子。如果骆思语再敢为难容儿,他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了。

“容儿,谁?”

骆司杰喝得有点高,一时没有想起容儿是何方神圣。突然,骆司杰灵光一闪,惊呼:“**小萝莉?大哥,你来真的?”

骆思语也不是第一次为难袁慕容的女人了,可是,袁慕容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袁慕容竟然打来电话,那么,容儿在袁慕容的心中,一定是不一样的。

“司杰,注意你的称呼!”

袁慕容提醒。

什么**小萝莉,简直白目!

发烧

()容儿的身体,没有人比袁慕容更清楚。如果她的丰xiōng窄腰翘臀能够只能算作小萝莉的话,那么估计没有哪个女人可以称之为尤物了。

不识货!

“口误,口误!”

骆司杰连连讨饶。

“放心吧,大哥,司语我会提点的。不过大哥,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十五号吧?!”

骆司杰疑惑。

容儿的青涩,应该不是袁慕容喜欢的类型才对啊。但是,听袁慕容的语气,似乎是认真了呢!

骆司杰有点为妹妹惋惜,苦苦追了七八年,居然还抵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小丫头,可悲啊!

骆思语喜欢袁慕容并不是什么秘密,然而,袁慕容对于骆思语却没有男女之情。尽管比起其他女人来说,要稍微耐心一点,纵容一点。

可是,那并不是爱情!

袁慕容没有理会骆司杰的八卦,直接挂上了电话。

不是他不想回答骆司杰的问话,而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现在他对于容儿是什么感情。

比不爱多一点,比爱又少一点,算得上是有点喜欢吧!

袁慕容摇摇头,没有仔细去理清自己对于容儿的感情,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里,容儿娇小的身躯陷在大床上,身体如婴儿一般蜷缩着。有人说,这样的睡姿,是因为极其缺乏安全感。

她,很没有安全感吗?

袁慕容走到床边,坐到了床沿上。柔软的大床,因为他身体的重量,坍陷了不少。

兴许是大床的轻微晃动,容儿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可爱的小脑袋蹭了蹭枕头,如扇子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却是没有醒来。

她的呼吸很轻,很浅,好像是怕打扰到谁一般,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是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

她,一直都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吗?

这个认知,让袁慕容的心微微地刺痛了一下。

他的女人,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端看了良久,袁慕容才开口轻唤:“容儿,容儿!”

兴许是太累,容儿只是皱了皱小脸,殷红的小嘴儿嘟了嘟,然后又继续睡去了。

袁慕容有些眷念此刻容儿的小任性,估计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才可以使使小性子吧!

有些犹豫,然而最后,袁慕容还是打算叫醒容儿。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放了!

“容儿,醒醒,容儿!”

袁慕容轻轻捏了捏容儿红扑扑的脸颊,柔滑的肌肤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只是……

她的脸怎么这么烫?

袁慕容这才注意到容儿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温度也有些偏高。大掌摸了摸容儿的额头——好烫!

“容儿?!”

袁慕容的语气,有些焦急。

她发烧了!

“唔,冷,妈妈,容儿冷…”

容儿紧蹙远山黛眉,檀口轻语呢喃,声音低软柔润,却让袁慕容的心,瞬间揪痛起来。

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一条羊绒被,铺开盖在了容儿的身上。调高了房间里的温度,然后才拿起电话。

大新闻

()“霍京,马上来袁公馆。”

袁慕容的声音,有些急切,不复平时的淡然。

霍京是袁慕容的私人医师,也是袁慕容大学时候的同学,毕业于m国有名的医学学院。

霍京并不是z国人,而是m国人,家里穷,得到袁慕容的资助,才得以顺利从医学院毕业。所以,毕业之后,霍京就随着袁慕容回国,做了袁慕容的私人医师。

“慕容,你又犯病了?”

袁慕容有轻微的胃病,并不是很严重。但是,袁慕容工作很忙,饮食又不规律,犯病的时候也不少。

“不是,我女人发烧了,你赶快过来。”

我女人三个字,袁慕容说得很顺口,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将容儿归为自己的私有物了。

电话那端,霍京有片刻的愣怔。

袁慕容竟然带女人回了袁公馆?!

大新闻啊!

“我马上过来。”

霍京说道,语气有点兴奋,有点好奇。

他能不惊奇吗?

大学的时候,袁慕容有一个女朋友cherry,两人在一起足足三年。可是后来,cherry却嫁给了m国的一个富商。

从那之后,袁慕容玩儿女人,流连于花丛之间,从没有对那个女人认真过。

霍京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打破袁慕容的魔咒,走进袁慕容铁石一般的心?

挂断电话,袁慕容拿出一件黑色的衬衣,套在了容儿的身上。

袁慕容有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容儿不过才165公分。袁慕容的衬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唔,不要!求你,不要!”

容儿低喃,轻轻浅浅的声音,透着乞求,带着轻颤,纤纤玉指捉住了袁慕容的大掌。

她只怕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袁慕容的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禽兽!

恐怕她是被自己折磨得太厉害了,所以他一碰,她才会潜意识地求饶,让他放了她吧!

他真是恶劣透了!

袁慕容暗想。

“容儿,乖,我只是给你穿衣服。”

袁慕容解释。

果然,容儿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紧握着他大掌的柔荑,明显放松了些。甚至连紧绷的身子,都明显柔软了不少。

她,真的有这么怕他?!

袁慕容将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藕臂,然后将容儿重新放入被窝之中。

六月的天气,京都已经是盛夏了。房间里的温度,袁慕容为了迁就容儿,所以调得颇高。一番折腾下来,他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衬衣都已经完全湿透。

可是,袁慕容却没有发现,也没有觉得热得难受。

他现在眼里瞅着的是容儿难受的紧皱着小脸儿,耳边盘旋的是容儿呢呢喃喃的呻吟,满心满眼都是躺在自己大床上的小女人,哪里还有时间去顾虑自己啊!

霍京赶到袁公馆,推开袁慕容卧室的门时,瞬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好热!

慕容这家伙在干什么,蒸桑拿?!

霍京瞅了一眼屋里的情况,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吃不饱

()只见袁慕容身上的衬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正拿着一条毛巾,俯身放在了一个脸颊酡红的小女人的额头,而他的裤子上,还放着一条同样叠成小长方形的毛巾,应该是刚刚换下来的。

慕容竟然会照顾一个女人?!

霍京觉得天空响起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瞬间石化。

他发誓,即便看到六月飘雪,也不会比看到这一幕,更让他吃惊!

“霍京,赶快过来给她看看!”

听见开门声,袁慕容转头,当看清呆愣在门口的霍京时,袁慕容焦急出声。

常识袁慕容还是有的,热毛巾有助于退烧,他知道。刚才看到容儿实在难受得厉害,他想都没想的,就打来一盆水,给容儿热敷。

“哦”

霍京哦了一声,回神走到容儿身边,开始给容儿检查。

咦,这不是慕容一掷千金的佳人?

本人比照片更加漂亮呢!

看上去好小,好清纯啊,不会只有十五岁吧?!

慕容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霍京,丢掉你脑子中那些有的没的,专心给她看病!”

袁慕容看着霍京脸上的不断变幻,知道霍京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出声警告。

他女人现在还发着烧呢,霍京居然敢给他胡乱猜测,简直是成心找抽。

霍京一愣。

貌似他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吧!

慕容果然不是人,会读心术?!

一刻钟之后,霍京给容儿吊上了点滴,然后才对着袁慕容说道:“慕容,她没大碍,吊完点滴应该就没事了。她就是压力太大了,才会生病的。”

停顿了一下,霍金有点嘲讽地继续道:“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太累了,因为你!”

霍京这话,一般是真,一般是假。

容儿会生病,的确是因为太累。只是,部分的原因,是这几天容儿几处奔波造成的,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由于袁慕容没有节制地要她,把她给累的。

“慕容,小姑娘还嫩着呢,哪里经得起你的折腾,对她温柔点儿,照这样下去,她身体会跨的。”

容儿楚楚可怜的样子,霍京看着有些同情。她手臂上的淤青,虽然不重,可是,足以见得袁慕容的野蛮。

袁慕容的眉,深深地皱了一下,然后开口:“有没有药可以擦一下?”

他自己做的事儿,心里岂会不清楚,容儿一身的淤青,估计要疼上两天了。尤其是下面,都有些红肿了,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霍京愣怔。

慕容还真是直接!

“有是有,不过再好的药,用多了终究对身体不好,你还是自己克制一下吧。她毕竟太小,过于频繁的情事,她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霍京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袁慕容,道:“六个小时擦一次,连续擦两天。”

看出袁慕容对容儿的特别,故而霍京的话,稍微多了一些。

袁慕容接过小瓶儿,点了点头。

上药

()袁慕容是有点懊恼的,懊恼自己的冲动,懊恼自己的不知节制。

他怎么一碰上她,就像一个几年没有碰过女人的饿狼一样,总是要不够,吃不饱?

霍京瞥了一眼明显懊悔的袁慕容,有些嫌弃地说道:“慕容,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霍金提起自己的医药箱,然后朝着卧室外走去。

慕容那一身难闻的汗味儿,弄得整个儿房间都是,他自己闻着不难受,就不担心他的小女人闻着难受?

不过,貌似这个小女人还有点儿本事,有点轻微洁癖的慕容,居然能够忍受着一身的汗臭照顾她。

够能耐!

袁慕容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湿透的衬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还真有些难受。

放下手中药瓶,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他身上一股子汗味儿,难受得紧。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冲了一个澡,袁慕容重新返回卧室,拿起放在床头的药,打算给容儿擦上。

容儿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消退了不少,袁慕容伸手摸上容儿的额头。

嗯,退烧了!

袁慕容掀开薄被,慢慢解开容儿衬衣的纽扣。

“你,你干什么?”

突然,容儿胆怯的声音传来,怕怕的,带着一丝颤抖。

刚才她烧得有些糊涂,所以才没有醒。但是,现在退烧了,理智有重新回到脑海。

袁慕容看着容儿抓着自己的手,眼中的恐惧,显而易见。

她,只怕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容儿,我给你擦点药,都伤了!”

袁慕容说。

语气有点自责,有点心痛。

容儿现在,恐怕是将他视为洪水猛兽了吧,看那眼神,惊恐得都无法看了。

“我,我不要,不要不擦药。”

容儿摇头,晃动的幅度,都让袁慕容担心,她纤细的脖子会不会被她摇断?

容儿心中害怕极了,下午袁慕容化身豺狼虎豹,将她往死里折腾的一幕,又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不要他擦药,她不要他碰她!

“容儿,听话,有伤就得擦药。”

袁慕容说道,然后不顾容儿的阻拦,直接撕开了容儿身上的衬衣。

“嘶”

衬衣被撕开的声音。

“啊”

容儿胆怯的尖叫。

容儿害怕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止不住的扇动。**,因为极度的恐惧,颤抖不止。

她真的好怕他的碰触!

袁慕容的手指,轻轻地揉按在容儿身上。

药,凉凉的,有点舒服。

药物的冰凉之感让容儿舒心了不少,身体放松了一些。

他只是给自己上药呢!

容儿如是想。

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袁慕容认真的模样,有点恍然。

他也有温柔的时候呢!

动作好轻,好柔,仿佛面对的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容儿的心,有一丝丝甜,像喝了蜜糖一般。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她呢,就算是妈妈,也没有用这样心疼的眼神看过她。

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小小的容儿,还不明白,此刻她心中的甜,是一种叫**的悸动的东西。

魔障

()“在想什么?”

袁慕容看着容儿明显走神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问道。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让他好奇。刚刚不是还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吗?现在傻傻的偷笑又是因为哪般?

多变的小女人!

“没,没想什么!”

容儿摇头说道。

下一刻,小脸变得酡红。

她居然觉得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很舒服。

天啊,她怎么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呢?

简直不可饶恕!

容儿低下头,在心中告诫自己:容儿,不要忘了,昨晚凶残地折磨着你的男人,也是现在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温柔似水的男人!

“你干什么?”

突然,容儿一声惊呼,花容失色。

这个男人,居然,居然将手摸向她的那里!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花言巧语骗人的。

禽兽!

容儿在心中怒骂袁慕容,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两颗亮闪闪的宝石。

“给你擦药。”

袁慕容说得坦然,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

刚刚他不是说了,给她擦药吗?

她一副他是禽兽的眼神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就算他袁慕容在饥渴,也不至于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吧,他还没有禽兽到这种地步!

“你,你,我,我不要你擦药!”

容儿羞红了脸,你你我我的,说得结结巴巴。

本来他给她上药,都已经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了,现在,他居然还对自己那里动手动脚,摸来碾去的,对难为情啊。

不干,她不干!

“小女人,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哪个地方我没有摸过。不要乱动,别扭个什么劲儿?”

袁慕容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容儿就被他看光光,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事实上,袁慕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都是他的人了,还跟他倔个什么劲儿,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如今还跟他矫情?!

“我不干,不干,不要你擦药!”

容儿挣扎,硬是不让袁慕容给自己下面上药。

他们虽然做了那档子的事儿,可是,她都是迷迷糊糊的。而今,她清清醒醒的,要她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她怎么可能愿意?!

“女人,你在跟我拧,再给我挣扎,我就直接干了你!”

袁慕容威胁。

没见过像她这样执拗的女人,上个药,不知道她跟自己较劲儿什么?

欠收拾!

袁慕容赤/裸裸的威胁,将容儿给唬住了。下一刻,她紧紧抓着袁慕容的手,松开,然后放到身侧,紧紧抓着床单。贝齿轻咬朱唇,眼眶中蓄满了眼泪,脸上满是委屈。

袁慕容看着容儿一副欲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觉得自己真要被容儿逼疯了。

他好心好意地给她上药,她还不乐意。最要命的是,他打心眼儿里觉得是奇迹欺负了她。

真是魔障了!

“听话,我只是给你上药,没有别的意思,我保证,不会碰你的。”

袁慕容的语气,哪里还有一点点霸道,完全是被容儿给吃得死死的。

小甜

()若是从前吧,他看着女人的眼泪,除了厌恶就是没有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容儿委委屈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他的心就是难受,仿佛是他欺负了她一般!

容儿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袁慕容伸在半空中的手,僵在了原地。

他真是见不得她明明不满,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小模样。

“好,好,依着你,依着你,我把灯关了,总成了吧!”

袁慕容无奈,只好向容儿妥协。

关上灯,瞬间的黑暗,让容儿安心了不少。

她不是矫情,而是真的不愿意将自己摊开了,一丝/不挂地横陈在一个男人面前。那样子,让她想到了**中,躺在床上,任由男人上下其手的妓/女!

妓/女,她不是!

黑暗中,容儿感觉到袁慕容抚摸在自己那里的手指,透着点冰冰凉凉。

容儿承认,药很好,让她舒服了不少。袁慕容的动作,也很轻柔,没有一点侵略性,令她很安心。

“好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袁慕容就给容儿上好了药。拧紧瓶盖儿,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将薄被拉起,盖在了容儿身上。

容儿没有注意到,自始自终,袁慕容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根本不像是在一个黑暗中摸索的人。

“饿了吗?我让人送点东西上来。”

袁慕容重新打开灯,对着容儿问道。

经过一番折腾,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们晚饭都还没有吃,现在他的肚子,都快唱起空城计了。

“我不饿。”

容儿软软糯糯的回道。

“咕咕咕”

容儿的肚子,怪叫了几声,好像是在跟容儿抗议:主人,我现在已经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轰”

容儿的脸顷刻间爬上了红晕,甚至连可爱的耳垂,都泛起了淡淡的殷红。

丢人,简直太丢人了!

容儿恨不得将自己刚才的话收回,吞进肚子里。

“呵呵”

袁慕容轻笑,他的小女人,真是太可爱了,怎么能让他不喜欢呢?!

“小女人,你简直让我爱不释手!”

袁慕容捏了捏容儿翘挺的小鼻梁,爽朗地笑出了声。

容儿难为情的低下头,不过还是偷偷地瞄了袁慕容一眼。

他笑了呢,是因为她吗?!

他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眉开眼笑的,让人如沐春风。

容儿的心甜甜的,软软的,有一点飞扬。

傻傻的容儿啊,这就是爱情啊!可是,稚嫩的她,想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动,也没有真正的去想。

没多久,佣人就送了简单的两菜一汤上来,放到了房间里的茶几上。淡淡地瞥了容儿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因为是晚上,两人并没有吃很多,就撤了下去。洗漱之后,两人躺在了床上。

“学校的事情,我已经让人过去处理了,明天是周末,你就呆在这里,我晚上会回来。星期一的时候,我送你去学校。”

袁慕容将容儿搂在怀里,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容儿的头发。

转过来

()容儿的头发,很柔,很顺,摸起来仿佛丝滑的绸缎一般,很是让人喜欢。正如她的肌肤,奶白奶白,嫩嫩软软的,手感极佳。

“我,我想明天回学校去。”

容儿犹豫了一下,说道。

眼睛怯生生地看了袁慕容一眼,然而,房间里光线很暗,她看不清袁慕容的表情。

她是有些不敢忤逆袁慕容的,害怕他会生气!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顶多是她还欠他二十万,那些钱,她以后会慢慢还的。

“不要惹我生气,我喜欢乖顺的女人!”

袁慕容的话,有些冷硬,仿佛刚才那个对容儿柔情似水的男人并不是他。

容儿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总是这样yīn晴不定,让她一点都猜不透,看不明。

刚才不是还对自己温言细语的吗,现在就冷言冷语的给她脸色看,他凭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容儿心中委屈,有了对比,也就有了落差。如果袁慕容一直都对她冷冷淡淡的,兴许她还不会感到苦涩。

容儿翻身,背对着袁慕容的xiōng膛,无声地抗议着袁慕容的专横霸道。

“转过来!”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容儿的后背传来。

袁慕容眯眼看着容儿的后背,xiōng口怒火中烧。

她还蹬鼻子上脸了,稍微对她纵容一点,居然敢给他脸色看,以为他真的对她狠不下心吗?

容儿的身体,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腰侧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心,开始咚咚直跳。

尽管紧张害怕地要死,容儿还是没有转身,固执地背对着袁慕容。

“转过来!不要在让我说第三遍!”

完全命令的语气,透着隐忍的怒火。

此刻的袁慕容,才是真实的他,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容儿咬着嘴唇,身体颤抖不止,眼泪一颗颗地滑落眼眶。

他吼她,命令她,根本就不尊重她,只知道要求她一味地顺从着他。

死死地咬紧嘴唇,不然自己哭出声。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尊重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做他的女人,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儿物!

这一刻,容儿才明白,对于袁慕容,她不过就是一个供他玩乐的物品而已。高兴的时候就逗逗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对她大喊大叫。

他根本就看不起她!

骨子里,容儿也是一个倔强的小女人,她软弱,她顺从,但并不代表她一点都不知道反抗!

他要打就打吧,反正她以前经常挨妈妈的打,如今,就当是重温一下过去的生活好了。

容儿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正当容儿认命地闭上眼睛,袁慕容等待着袁慕容一拳打向自己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呼”

容儿轻轻呼出一口气。

虽然她倔强地不理会袁慕容的命令,可是,心里她还是害怕袁慕容会真的打她的。

容儿慌忙起身,拿过床头柜上自己的包包,慌乱地打开,翻找着自己的手机。

盛夏

()死里逃生加之内心的恐惧,容儿没有注意到,在她拿出手机的时候,一个小巧的盒子从包包里滚落了出来。

“喂”

看都没看的,容儿急忙接通了电话。

还好,有人打电话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儿,有没有出事,现在在什么地方?”

电话里,米迷焦急的声音传来。

事实上,她打了容儿一个下午的电话,可能是容儿的手机太旧了,这一次,才好不容易接通。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容儿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嘴唇,才呐呐地开口,却是没有回答米迷,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要怎么回答,难道说她在袁慕容的床上吗?

天,这样羞人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你是被袁少绑架的?!”

虽是疑问,却透着肯定的语气,通过电话传入容儿的耳朵。

容儿为难,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米迷。

“这个是谁送给你的?!”

突然的一声爆喝,打断了容儿的沉思。

容儿身体一颤。

是被袁慕容吓的!

转过身,胆怯地看了袁慕容一眼。

好可怕!

他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容儿忘记了她此刻正在跟米迷通电话,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对着袁慕容唯唯诺诺地说道:“这个是陆西送给我的!”

说完,容儿拿眼睨了袁慕容一眼,却发现他抓着盒子的手,青筋暴跳。力气之大,让整个盒子完全变了形!

袁慕容死死锁住容儿,充血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个死刑犯!

容儿心中捣鼓,他到底又在生气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个礼物吗?

袁慕容手中拿着的,正是上午陆离在京大餐厅的时候,送给容儿的那个。

“陆西送的?容儿,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袁慕容嘲讽。

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半秒钟的迟疑都没有。

陆西袁慕容当然认识,也知道她现在人在法国,她怎么可能送容儿这个项链?

这个项链,袁慕容认识,是陆氏新一季还未上市的主打珠宝之一,而他手中的这个,就是陆离最得意的作品,名叫:盛夏!

这个会是陆西送给她的,以为他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骗?

袁慕容的话,让容儿有些莫名其妙。

她说谎?

可是,这个东西明明就是陆西送的啊!

看到袁慕容的脸越来越黑,容儿战战兢兢地开口:“这个是陆西托陆大哥转交给我的。”

容儿有些委屈,低头,手不知所措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衬衣。

他总是吼她,而且还是没有理由的,想吼就吼!

突然,袁慕容轻笑,伸手捏着容儿的下巴,容儿被迫抬起头,与袁慕容对视。

“是不是我给你二十万,你闲太少,所以才会急着爬上陆离的床?还是说我的技术没有陆离好,不能满足你饥渴的身体?”

袁慕容的语调,冷冷的,轻轻的,可是一字一句,却像是尖刀一般,插进了容儿的心脏。

他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除了他,就没有男人碰过,甚至连看都没有被看过。

屈辱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容儿摇摇头,蓄满眼泪的眼眶,终于不堪重负,溢出了一刻晶莹的泪珠。

“我没有,没有……”

容儿哭着,不断地摇头。原本有些红润的小脸儿,瞬间一丝血色不见,就连殷红的樱唇,也褪去了原有的红润。

他凭什么要这么侮辱她,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她什么时候闲他的钱少了,什么时候又和陆离扯上了关系?

如果不是今天,陆离说是陆西的哥哥,她根本就不认识陆离是谁!

“没有,看来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才让你有机会爬别人的床!”

袁慕容已经认定了容儿是靠身体交易,才换来的这一条项链。这一刻,他想起了,容儿最开始跟他,也是为了二十万。

二十万,她都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何况这条项链,价值三百万有余!

袁慕容眼中,怒火欲火熊熊燃烧。下一刻,他一把撕开容儿身上的衣服,狠狠地压在了容儿的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唔……”

容儿胡乱地挣扎着,拳打脚踢,可是,她的小胳膊小腿儿,哪里是人高马大的袁慕容的对手。

这一夜,容儿哭着,求着,袁慕容却像充耳未闻一般,不断地折磨着她,强迫她摆出一个又一个羞人的姿势。

容儿这才知道,什么叫屈辱!什么叫发泄工具!

奇迹般的,容儿这一次没有晕倒,直到袁慕容气喘如牛,停下疯狂冲刺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

容儿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焦距,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

“你做完了吗?做完了我要回去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容儿推了推身上袁慕容的身体,淡淡的说道。

空洞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如果他有一点点的在乎她,有一点点地尊重她,就不会如此对待她,完全将她当做了一个泄欲的工具!

容儿心中苦涩,有一点点的痛,有一点点的酸。

她只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一个女人!

闻言,袁慕容的身体明显一怔,下身抽离容儿的身体,无情地说道:“想滚就滚吧,你以后会求着,跪着,主动回到我身边的。”

翻身躺在了容儿的身旁,没有再看容儿一眼。

京都袁少的女人,多少男人觊觎,他倒要看看,在经历了其他男人的残暴之后,她会不会哭着,求着回到他的身边!

的确,以往袁慕容不要的女人,有多少被玩儿得体无完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如今,容儿若是失去了袁慕容的保护,一定会成为众人争相玩弄的对象。

袁慕容话中的深意,稚嫩的容儿,怎么听得明白,她不过是以为袁慕容以后会为难于她罢了!

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子,身体的剧痛,抵不过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捡起袁慕容丢在衣物蓝中的衣服,重现套在了自己身上。当拿起被撕成两半的衬衣时,容儿的脸,皱成了一团。

恐怕这件衣服是不能穿了!

发火

()容儿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总不能穿成这样就出去吧!

袁慕容躺在床上,听着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心没来由的一阵烦乱。

其实刚才,如果容儿不出声,挑起他的怒火的话,他是有些自责的。毕竟他今晚有多过分,袁慕容心中清楚。

抬头,发现容儿蹲在衣物蓝旁,拿着破破烂烂地衬衣发呆时,袁慕容心中的火,更旺了!

她该死的不会是想穿着那两片儿破布出去吧?!

袁慕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衣,劈头盖脸地丢在了容儿的身上。

“穿这个!”

冷冷的声音,让容儿的身体明显一颤。

容儿拿过盖在自己头上的衣服,站起,穿在了自己身上。

袁慕容的衣服,很长很大,容儿穿在身上,像唱戏的一般,有点滑稽。容儿将袖子挽至手肘处,然后将衬衣的下摆打了一个结,如此一来,松松垮垮的衬衣套在容儿娇小的身上,竟然别有一番韵味!

“衣服我回去之后,会给你快递过来。”

在离开之前,容儿轻轻浅浅地说了一句。

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的吧。米迷说得对,袁少这样的人,她惹不起,不如一刀两断的好。

“不用了,你穿过的衣服,我嫌脏!”

无情的话,一字一句从袁慕容的口中吐出。

袁慕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故意说出伤害容儿的话。事实上,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袁少,将她留下来吧,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会是多么危险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容儿的话之后,脱口而出的,就是那句伤人的话。

袁慕容清楚,只要这个时候,容儿跟他服个软,亦或是像其他女人一样,跟他撒撒娇,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不忍心真的让她走的。

可是,容儿偏偏也是一个倔脾气。她软弱,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有真正让她伤心。然而这次不同,袁慕容是真正让她伤心了!

袁慕容的话,让容儿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小手紧紧握成了拳,然后打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容儿,不该属于你的地方,早点离开也罢,不该属于你的人,早点放手也罢。从今以后,忘掉这里的一切,做回从前简简单单的容儿吧!

“嘭”

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袁慕容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烦意乱。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上抽着。

透过窗户,袁慕容看到容儿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柏油路上,说不出的可怜。

有那么一刻,袁慕容想冲出房间,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抓回来。可是,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现,就被袁慕容自己否决了。

他袁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上赶着巴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不放?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不用

()“洛大,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女人会从袁公馆出去,你派人跟着她。”

最后,袁慕容在纠结了半响之后,还是不放心容儿一个人离开,选择让自己的私人保镖跟着容儿。

一个女人,而且还长得算是可口,凌晨一两点钟,走在人烟罕至的京都南郊,是很容易出意外的。

袁慕容纵然在气容儿,也还是没有理智全无。不得不说,他内心里,是不希望容儿出事的。

“是,袁少。”

电话里,一个恭恭敬敬的男声传来。

袁慕容将自己摔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里,还弥漫着容儿淡淡的百合花香,被窝里,还残留着一丝她的体温。袁慕容掀开被子,觉得自己真是中邪了。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能够扰乱他的心神。

不行,他不能让一个女人,左右了他的思维!

袁慕容强迫自己将容儿从自己脑海中赶走,闭上眼睛,催眠着自己。

忽然,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传来。

袁慕容拿过床头的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在看清屏幕上闪现着洛大两个字时,心突突直跳,猛然间坐直身体。

她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袁慕容急忙接通了电话,没等洛大开口,就语气焦急的问道:“洛大,她是不是出事儿了?”

此刻,袁慕容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跟她置气的。他都已经二十六七了,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较个什么劲儿?

就算他再生气,也不应该让容儿这个时间离开。她一个女孩子,实在太危险了。

电话那端的洛大,听到袁慕容急切的问话,明显愣怔了一下,接着才开口道:“袁少,小姐并没有出事,她只是上了陆二少的车,看样子应该是去陆二少的别墅,我们还需要继续跟着吗?”

刚才,洛大本是远远地跟着容儿,可是,陆离的车恰巧经过,然后两人说了一会儿之后,容儿就上了陆离的车。

陆离,洛大是认识的,袁慕容的二弟。容儿既然上了陆离的车,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了,他打电话,就是想跟袁慕容确认一下,他是不是需要继续跟着。

袁慕容握着手机的手,瞬间青筋暴跳。

他刚才都有一点点相信容儿,以为是他错怪她了。

可是,事实呢?

她才刚刚离开袁公馆还没有一个小时,居然就上了陆离的车。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她会三更半夜的跟一个陌生男人走?

“不用!”

袁慕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挂上电话,嘭的一声,将手机摔在墙上,然后一个反弹,呈抛物线落到地上。

不只是袁慕容的手机质量太好,还是袁慕容砸手机砸出了技巧。他这么大力的摔出,手机居然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儿损坏的迹象。

容儿,你真是有本事,才从我的床上下去,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真是好样儿的!

陆离

()十分钟以前。

容儿孤零零一人走在袁公馆外的公路上,双手抱着自己颤抖不止的身体,害怕到了极致。

这里是郊区,周围都是一栋一栋隔开很远的别墅。由于没有路灯,公路上有些暗。庆幸的是今晚月宫高挂,容儿可以勉强看清楚面前的路。

容儿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心咚咚直跳。

从前,她看到过一些电视报道,女孩子孤身一人,在郊区被猥琐男人**的事情。

今晚夜黑风高的,与当时报道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容儿有些后悔,她应该在袁公馆呆着,至少等到天亮了再出来。现在,她一个女孩子,若是真碰上坏人,只怕她是凶多吉少。

正在容儿胆战心惊的时候,一束车灯照射过来,吓得她浑身一颤。

“啊”

容儿尖叫,脸色有些苍白,心中的恐惧更甚。

她不会真的遇上坏人了吧?!

“吱”

一道急促的刹车声,接着,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了容儿面前。

容儿怯懦地看着停在自己身旁的跑车,心,提到了嗓门眼儿。

“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离摇下车窗,疑惑地问道。

今天是陆家例行的家宴,他吃完饭,和父亲商谈了一些事情,然后才开车,从陆宅出来。

陆宅在京都北郊,到他自己的别墅,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从陆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多了。陆离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碰上容儿,而且还是她一个人!

容儿看清车里的人是陆离,悬着的心,终于回落到心里。

还好不是坏人!

可是,陆离的话,又让她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总不能说她是被袁慕容赶了出来吧?!

陆离打量了容儿一眼,当看清楚容儿身上的衬衣时,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只怕,她是又被大哥欺负了吧!

“容儿,这个时段,南郊根本就打不到车,你先跟我回我的别墅吧,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陆离说道,没有再去追问容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儿有些感动,因为陆离的善解人意,此刻,容儿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不同于在袁慕容面前,她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

然而,即便如此,容儿还是有些犹豫。

她和陆离没不熟,甚至连认识都说不上。她就这样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会不会被人误会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陆离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容儿的犹豫是因为哪般?于是开口道:“容儿,你还不相信大哥吗?难道你想像一个孤魂野鬼一般,游荡整整一个晚上,你就不怕遇上变态**猥琐男?”

一来陆离端着容儿大哥的架子,容儿就算不愿意,也不好意思拒绝。二来容儿之前的慌张,陆离看着眼里。他这半劝说,半恐吓的语气,简直说到了容儿的心坎儿里。

她真的是怕得要死!

身体哆嗦得,几乎都让她有些站不稳!

不需要

()“上车吧!”

陆离适时地为容儿打开了车门,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只是如果你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其中的一丝不容拒绝。

陆二少也是一个庞大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如表面上看到的温润如玉呢?

之所以对容儿如此,不过是容儿恰巧是他珍藏在心中一年的人而已。

容儿看着打开的车门,盛情难却,只好乖顺地坐了上去。

“谢谢陆大哥。”

关上车门,容儿由衷地对着陆离说道。

如果不是遇到陆离,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这里到京大,车子都要开一个小时,走路,只怕她是一个晚上都耗在上面了。

何况,她现在累得不得了,几乎连动都不想再动,真花上一个晚上走回去,估计会累得晕倒的。

“跟大哥客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直接给大哥打电话,大哥一定过来接你。”

陆离发动车子,边开边轻松地说。

容儿,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安安静静,乖乖顺顺的。说话也是温言细语,不急不慢的,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陆离轻快的语调,让容儿放松了不少,而说出的话,也让容儿忍不住感动。

他真是一个好人呢!

容儿如是想着。

单纯的容儿啊,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如果换做别有用心的人,她只怕被人骗了,还得替人数钱。

“谢谢大哥,我会的。”

容儿点点头,只是她心中明白,过了今晚,她就永远地和这些人没有关系了。不管是袁慕容还是陆离。都不是她招惹不起的人。

教训,一次就够让她受的了!

“说了不许跟大哥客气的,你又见外了。”陆离假装责怪容儿的说道,然后继续开口:“容儿,你可不要敷衍大哥,若是我发现你以后遇到困难瞒着大哥,大哥是会打你屁股的哦!”

陆离的语气,半开玩笑半当真。

容儿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陆离要是看不出,简直就是白目了。

骨子里,陆离和袁慕容都是一样的霸道,只不过袁慕容的霸道,是外在的,而陆离的霸道,却是内敛的。

但是,本质里都是一样,他们决定是事情,都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容儿有些为难,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陆离。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左右为难。

索性,容儿闭口不言,沉默着。

“学校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大哥出面帮你?”

看出容儿的为难,陆离岔开了话题。

适可而止他是明白的,有时候追得太紧了,效果反而不好。何况,他是有心认容儿这个妹妹,也得容儿心甘情愿不是?!

“不,不需要了。”

容儿摇头,连声拒绝。

袁慕容说,学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内心里,她还是相信袁慕容的。

而且,陆离既然是袁慕容的朋友,肯定也不是简单人物了,他如果出面为自己解决,只怕又要引来一些风言风语了。

误会

()闻言,陆离点点头,心中暗想:容儿的事情,大哥一定会出手处理的,这点陆离清楚。他虽然将容儿当做妹妹,可是毕竟不是亲妹妹,如果他对容儿太上心,只怕大哥会误会的。

陆离哪里知道,袁慕容早已经误会他和容儿了。

不过,这也确实不能怪袁慕容多心。陆氏集团新一季的主打珠宝,是陆氏占领国际珠宝市场的关键。陆离在还没有开发布会之前,就将“盛夏”送给了容儿,那就意味着这一季陆氏的主打珠宝款式将会全部更换。

如此重大的决定,陆氏要经历多大的风险,袁慕容心中清楚。如果说容儿和陆离没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估计说出去没有一个人相信。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陆离将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大约几秒钟的时间,别墅的电子门自动打开,车子缓缓地开了进去。

容儿感叹,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开的是她连牌子都叫不出的豪车,住的是她想都想象不出的豪华的房子。

他们于她,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容儿,今天你就睡西西的房间吧。”

二楼走廊上,陆离停在一间紧闭的房门前,指了指房门,对着容儿说道。

陆离和陆西兄妹两人的关系极好,陆离的别墅里,会准备着陆西的房间也不算奇怪。

而且,现在时间也完了,陆离也懒得让佣人收拾客房,穷折腾。不如就让容儿在陆西的房间里休息一晚,反正陆西也不会介意的。

“嗯”

容儿点头,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谢谢。

陆离是真心对她好,她能够感觉得出来,如果她再客气地说谢谢,倒显得有些矫情,不领陆离的心意了。

陆离打开门,然后指着房间里的衣柜说道:“西西的衣服你随便穿,这些都是新的,我每一季都给她换,反正不穿也是浪费了。”

从前,陆西几乎是常住在陆离的别墅,所以衣服之类的,都是陆离负责买的。久而久之,陆离也就形成了习惯,陆西每一季的衣服都会有人送来。

尽管陆西如今人在法国,陆离也懒得给送衣服的人打招呼,所以,送衣服的人,也就一直送着。

“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陆离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容儿看着陆离离开的背影,道了一声晚安,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

尽管她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但是,不洗澡,她睡不着。

收拾好自己之后,容儿回到房间,倒在床上,脑袋才刚刚碰到枕头,就呼呼地睡着了。

她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夜里,容儿梦到袁慕容化身为狼,将她压在身下,不断地折磨着她,一整晚,容儿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容儿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难受得紧。

不得不说,袁慕容在容儿心中,留下了yīn影!此时的容儿,早已将他划为豺狼虎豹之列了!

照片

()第二日,容儿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唔……

是谁啊,这么早?

容儿心中嘀咕。

闭着眼睛,摸索着乱叫的手机。

“喂…”

容儿明显还在睡梦中的声音,无精打采的。

“容儿,出事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另一端,米迷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

说不出的焦急!

瞬间,容儿千斤重的眼皮挣开,一下子坐直身体。

容儿的心,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

“容儿,你昨天不是在袁少哪里吗,为什么会和陆二少在一起?”

米迷看着校园网上,凌晨三点上传的容儿与陆离一同走进别墅的照片,心中疑惑。

但……更多的是担忧!

京都三少,惹上谁,都是万劫不复,何况容儿现在,惹上的是袁少也陆二少两人。

“我……”

容儿正打算告诉米迷,她昨晚被袁慕容从袁公馆赶出来了,可是,随即心中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米迷,你怎么知道我在陆大哥的别墅?”

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给米迷打电话,那么现在,米迷是怎么知道她在陆离的别墅的?

“容儿,校园网上到处都是你昨晚和陆二少一起走进别墅的照片,你自己上网看看吧。”

米迷看着网上的照片,有些担忧。

容儿与袁慕容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压下来。如今,有传出容儿和陆二少关系复杂,只怕学校会对这件事情做出处理的。

京大曾经出现过几起“包养门”事件,在确认属实之后,几人纷纷被开除学籍。

对于包养、情人、小三儿一类是不良之风,京大一直抓得很严!

仿若晴天霹雳,容儿不知该如何反应?

校园网上到处都是她和陆离的照片?!

怎么会这样?

容儿慌慌张张地打开房间里的电脑,手指不断地扣在自己的大腿上,像一个等待执行枪决的死刑犯——

担忧,茫然不知所措!

终于,电脑打开了。容儿颤抖着手指,输入了学校的网站。

由于太紧张了,她输了好几次,才正确地输入了网址。

……

京大快讯:“袁少下堂情人,爬上陆二少的床!”

醒目的标题,几乎刺瞎了容儿的眼睛。容儿滑动鼠标,慢慢地往下浏览。

我爸是某某:好贱啊,卖身卖肉,也能评上京大的校花,恶心≧≦!!

叫姐gossipgirl:羡慕嫉妒恨,恨!偶家袁少,偶家陆二少,被玷污了啦,呜呜~~~~(>_

盛夏

()一滴泪,从容儿的眼角滑落,滴在莹莹泛着白光的桌面上,溅起点点泪花。

“叩叩叩”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呆愣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的容儿。

“容儿,起床了吗?”

门外,陆离和煦春风的话,透过房门,传进了容儿的耳朵。

足足愣了两秒,容儿才反应过来。

慌乱地关掉电脑,抬手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起,起来了!”

容儿的声音,还带着刚才低泣后的沙哑,有些莎莎的。

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容儿才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我做好了早餐,你洗洗,然后下来吃饭吧。”

房门打开,看到容儿出现在门口,陆离开口说道。

“好!”

容儿低头答道,然后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她害怕陆离看到她哭红的眼!

不过才和陆离相处了几个小时,可是容儿发现,陆离是一个极其细心的人。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陆离知道她的事,没有理由的,就是不想。

陆离看着容儿转身离开,摸了摸头——

她刚才是什么意思?

怎么好像不太想要理会自己?

摇摇头,陆离朝着楼下走去。

兴许她是起床气吧!

很快,容儿就洗漱完毕,缓缓走下楼。

“李总,你看今天的谈判可以调到上午十点吗,我这边儿有点事,暂时过来不了。”

容儿刚走到楼下,就听见陆离的声音从餐厅的方向传来。

看到容儿出现,陆离朝容儿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面包牛奶,示意容儿自己先吃。

“嗯,我这边有点急事儿,如果李总觉得时间冲突,我让我的助理过来如何,只是签约而已……”

陆离拿着手机,走去了阳台,后面的话,显然不想让容儿听见。

看着陆离走远,容儿蹙眉,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陆离口中所说的急事儿,就是指的送她去京大!

容儿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小口,食不知味地咀嚼着。

“容儿,在想什么?”

陆离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容儿一手拿着面包,僵在半空中,良久都没有动。

显然,她是在想事情!

“哦,没,没有。”

容儿一愣。

他什么时候打完电话的,怎么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容儿笑笑,有些不自然,然后开口道:“陆大哥,刚才米迷说她过来接我,你有事就不用送我了。”

如今,她是断不敢让陆离送她去学校了,若是被人瞧了去,还不定得说成什么样子!

她是真的领教了人言可畏!

闻言,陆离有些迟疑。

李氏和陆氏是长期合作关系,对于陆氏这一季的主打珠宝系列——“盛夏”,也是相当满意。

可是,陆离将“盛夏”的项链送给了容儿,不得已,陆离必须更换这一季的主打产品。

对于李氏,损失是难免的。

然而,李氏和陆氏长期合作,李总也不是小气之人,并没有提出解约。如今,如果陆离在推脱签约的时间,多少有些说不过节。

毕竟,陆氏理亏在先!

开车

()心中思虑良久,陆离才悠悠开口:“容儿,既然你这么说,大哥今天就不送你了,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大哥先走了。”

陆离一边交代,一边拿起衣帽架上的西装,朝着门外走去。

陆离走后,容儿收拾好碗筷,然后朝着别墅外走去。

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呢!

“吱吱”

尖锐地刹车声,吓了容儿一惊,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刚才,她只顾着急着朝前面走,根本就没有注意公路上是不是有车经过。何况,她想在脑子乱哄哄的,想的都是待会儿要怎么去面对学校里的事情。

容儿退后一步,处于一种本能的好奇,她朝着身旁的车打量了一番。

怎么会是他的车?!

这辆车,容儿认识,就是昨天带她来袁公馆的车。

只是……

他会在里面吗?

容儿的手垂在身侧,拽紧了自己的衣服。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点点心虚,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一般。

而且——

打心眼儿里,她不想袁慕容看到此刻的她,怕他会误会自己和陆离之间的关系!

车里,袁慕容眯着眼睛打量着容儿。

她身上是新一季lisa刚上市的裙装,尽管简单,但——

经典限量版,亚洲通共只有十套!

嗬嗬…

果然,女人都是低贱的东西,金钱,珠宝,服装。总有一样,可以让她们出卖自己的身体!

迫不及待地爬上陆离的床,就为了一件衣服,一条项链?

她的身体,也太廉价了吧!

“开车!”

袁慕容低低命令,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容儿上前一步,想要敲开车窗。

有这么一刻,她冲动的想要将学校的事情告诉袁慕容。

没有原因,她,就是想要依靠他!

可是……

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伸出,面前的车,“嗖”的一声,飞快地从她身边开过。

容儿一惊,本能地退后一步。

刚才她离袁慕容的车很近,何况她还上前了一步。车子,几乎是擦着她的脚边儿,疾驰而过。

容儿的**,上下起伏。

是被吓的!

容儿转头,看着远去的车子,眼眶有些酸涩。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强忍着即将滑落的眼泪,容儿接通了电话。

“马教授好!”

马教授是容儿的导师,因为容儿优异的成绩,他一直都很重视容儿,也对容儿抱了很大的期望。

“容儿,你现在马上来校长室一趟。”

电话里,马教授的语气有些严肃,没有从前的和蔼可亲。

咯噔!

容儿的心,再一次揪紧。

难道是校园网上的事情,马教授知道了?

对了,肯定是了!

“好!”

容儿沉重地答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逃避,她能逃避得了吗?

只是——

她该如何去面对?

慌乱

()一个小时之后。

“叩叩叩”

校长办公室外,容儿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紧张,慌乱,容儿的心嘭嘭直跳。

“进来!”

一个冷冰的声音传来。

容儿握紧拳头,然后再松开,吐纳出一口呼吸,然后身后,转动了办公室的门。

“校长好,马教……”

“容儿,校园网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马教授出声打断。

容儿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啊,他都已经在联系美国常青藤学校,打算将容儿作为推荐生,送到美国去深造。

可是——

如今容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传出绯闻,简直是犯了京大的大忌讳,想要出国深造,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甚至……

如果网上的事情查证属实,只怕容儿还会被退学!

“校长,马教授,我和陆离根本就没有网上说的不明不白的关系,请校长和马教授一定要相信容儿!”

容儿解释道,眼中泛着点点泪花,皓齿微咬朱唇,看着别样的可怜。

容儿的此般模样,换做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然而——

“容儿,如果你和陆二少是清清白白的,你怎么会那么晚,还和陆二少在一起,而且还去了他的别墅?!”

马教授说,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但更多的,是惋惜!

网上的照片,不是有人想要陷害容儿,故意捏造的。这点,学校已经找相关人员做过鉴定了。

照片千真万确是真的!

“昨天晚上我没地方去,陆大哥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一晚的,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一字一句,容儿说得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的确,她和陆离是清清白白的。

没有做过的事情,别人想要在她头上扣屎盆子,她容儿永远都不会认!

校长看着容儿,眼神一秒之间变得犀利,语气严厉地说道:“容儿,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京都南郊?又为什么会碰上陆二少,而且,他还毫无目的的帮你?”

校长的质问,显然要比马教授的温言软语冷硬许多,强势许多。

容儿苍白的解释,在校长眼中,根本就是狡辩!

原本他也是很看好容儿的。

可是——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一个看似乖巧女孩子,心中居然如此多的弯弯绕。真是辜负了马教授的一番栽培,辜负了京大对她的栽培!

“我,我……”

容儿哑口无言。

如果说陆离她能够堂堂当当地说,两人是没有瓜葛的。

然而……

袁慕容呢?

她也能够昧着良心说他们没有关系吗?

不可能!

“容儿,若是学校冤枉了你,你只管说,事关重大,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马教授瞧着容儿结结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看着容儿受委屈。

他可是真心拿容儿当女儿一般疼爱呢!

退学

()容儿抬起头,一滴眼泪恰巧滴落眼角,打在光洁的地板上,滴答一声清脆。

“马教授,我…我……”

容儿开口,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是啊,她和陆离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她和袁慕容呢?

还能是清清白白的吗?

不能的,对吧!

马教授此刻期盼的眼神,令容儿倍感愧疚。

是她辜负了马教授的一片苦心,是她浪费了马教授的辛勤栽培!

容儿低下头,没有勇气去看马教授期许的脸!

“如果学校有什么冤枉你的,你倒是说啊!”

看到容儿支支吾吾,马教授有些心急。

容儿的品性,马教授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容儿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

但是——

容儿现在不做声不做气,是怎样?

默认了吗?

容儿双手绞在身前,不断地扣着手背。

办公室里,安静地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寂静得可怕。

分分秒秒,对于此刻的容儿,那都是煎熬!

“对不起,马教授,对不起,校长,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栽培,对不起,是我让京大蒙羞了!”

容儿朝着马教授和校长分别鞠了一躬,羞愧地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容儿的话,校长和马教授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她,这是承认了网上的照片都是真的吗?!

校长和马教授暗想,看着容儿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多了一丝严厉,多了一丝惋惜。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现在——

毁了!

“容儿,既然你承认网上的事情确实属实,那么,学校只能让你退学,下周一不用来上课了,直接去教务处办理退学手续吧!”

校长看着容儿低垂着的头,狠心地说道。

对容儿,他已经算是相当宽厚了。上次京都娱乐刊登出容儿与袁慕容的照片时,学校没有追究,就是出于容儿品学兼优。

然而……

这个小女孩儿,却不知道珍惜!

“校长,不要开除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不要开除我!”

容儿猛然抬起头,对着校长可怜地哀求。

泪,噼噼啪啪滴落一地!

不行,她一定不能够被退学。她若是退学了,妈妈的医药费怎么办?妹妹的学费生活费怎么办?

还有,最重要的——

她,以后要怎么办??

“容儿,学校已经给了你机会,可是,你也清楚,自己的行为,在京大是不可能得到理解的,你自己回家吧。”

年迈的校长看了容儿一眼,用眼神示意容儿离开。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低头开始自己的工作。

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干嘛一定要走上伤风败俗的路呢?

“校长,求…求求你,我一定改过自新,不…不会再犯错了,求你不要让我退学,好…好不好?”容儿泪如雨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有些结巴。

绝望

()“校长,我妈妈身体不好,妹…妹妹也还在上学,家里…家里除了我打工挣钱,以及每年的奖学金,根本就没有收入来源。求求…你,校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保证不会再犯!”

容儿哭诉着,还举起三根手指头,做发誓状。

如果不是为了妹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帝宫那样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像**一样,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可是——

她没有选择!

没有!

“回去吧,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们也无能为力。”

校长冷声说道,没有想要再理会容儿的意思。

“马教授,我真的不是有意触犯校规的,求求你,替我求求情,好吗?”

容儿见求校长无望,只好转而求马教授。

毕竟,他曾经待她如亲生女儿!

“容儿,你真的是太令老师失望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真是令我失望透顶!”

马教授摇头,对容儿失望到无以复加。

记得刚刚入校的时候,容儿过分的美貌,让他担心了不少。是不是这个美丽的女孩儿,也会像其他女孩儿一样,经不住诱惑,走上一条不归的路。

然而,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容儿不仅学习优秀,而且安分守己。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没想到,这次容儿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真是令人失望啊!

“马教授,我…我…”

容儿欲言又止,我了两声,终究不知道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马教授连续两声的失望,让容儿愧疚不已。是啊,马教授在她身上话了多少心血,她比谁都清楚。而今,是她自己不争气,枉费教授的一番苦心!

“谢谢马教授对容儿以往的栽培,容儿将终身不忘。也谢谢校长对容儿的宽容,是容儿自己不争气,辜负了你们的期望,对不起!”

容儿含泪,对着校长和马教授再次鞠了一躬,强忍着喷涌的眼泪,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同样高悬的炎炎烈日,同样圣洁的京都大学,同样迷人的槐柳湖畔。唯一不同的,只有她——容儿。

一个不再属于京大的路人!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经久不衰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容儿如游魂一般的前行。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米迷!

“喂”

“容儿,你在哪儿,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米迷的声音,焦急异常。

她是刚刚才看到校园网上的一些恶意留言,那些污秽的话,容儿看到了,怎么承受得了?

米迷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是不会让容儿看校园网的!

“我现在在学校,米迷……”方才忍住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米迷,怎…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此刻,容儿是无助的,而米迷是她唯一可以倾述的对象。

如果真的被京大开除,她以后要何去何从?

开除

()“容儿,你说清楚,什么怎么办?你现在去校门口等我,我马上过来。”

电话里,容儿抽抽噎噎的,话也说得不清楚。加之容儿的手机也是断断续续的,米迷根本无法完全听清容儿在说什么。

“米迷,我被学校开除了,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容儿不断的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无助得像一个失去走丢的孩子。

“咦,那不是校花嘛?这个时候不去陪金主,怎么会出现在学校啊?”

“就是啊,难道传言是真的,她被袁少抛弃,如今陆二少也嫌弃,不想捡这双破鞋?”

“我看是,不过她这样的贱人,被陆二少嫌弃是理所当然的,肮脏的身子,是个男人都会嫌弃。哼,长得漂亮有怎样,还不是一个被玩儿烂的身体,贱骨头一个!”

……

容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京大的,脑子里,是路人不绝于耳的低骂声。

老天爷啊,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够放过我容儿呢?

我吃的苦,还不够吗?

容儿仰望着天空,火红的烈日,刺痛了她的眼睛。

可是——

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容儿!”

米迷刚停稳车,就看到容儿失魂落魄地坐在校门口旁边的花坛上,脑袋仰望着天空,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她不会想不开吧?!

“米迷。”

容儿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飘渺。

因为刚才她一直将眼睛望着阳光,一时之间,她不能真切地看清楚米迷的样子。

“容儿,怎么又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得跟核桃似的?”

米迷伸手擦了擦容儿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心疼不已。

她不明白,为什么容儿这么好一个女孩儿,为什么上天就是要跟她作对,让她经受这些痛苦呢?

“我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米迷,如果我不能上学,我要怎么办?”

容儿抓着米迷的手,无措地问道。

此刻,米迷站在她的面前,完全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也正因为如此,容儿觉得米迷看上去,别样的高大,如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先别急,我们去车上,你慢慢跟我把事情说清楚,好吗?”

米迷问,然后扶起容儿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这里到处都是京大的学生,她们在这边儿,已经有好几个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米迷担心,容儿看到这些,心中定然是更加难过!

米迷替容儿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让容儿先过去,然后,自己才绕到车的另一边,开门上去。

“呜呜呜~~~米迷,校长说…说要开除我,怎…怎么办?”

“什…什么?开除你?”

米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学校竟然要开除容儿!

“因为校园网上的事情,对吗?”

米迷握住容儿冰凉的手,轻轻地揉搓起来。

留学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给容儿带来一丝温暖,让容儿的心,不要处在千年寒冰之中。

“嗯。”

容儿点点头,滴落的眼泪,将xiōng前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容儿,要不……”米迷停顿了一下,心中犹豫万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要不你去求求袁少吧,他是学校最大的股东,如果他开口,学校应该会考虑的。”

袁少是京大最大的股东,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袁少?!

忽然,容儿脑海中闪现过袁慕容曾经说过的话:“想滚就滚吧,你以后会求着,跪着,主动回到我身边的!”

难道——

学校会突然开除她,是因为袁少?!

“米迷,我怀疑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袁少一手策划的。”

容儿止住了眼泪,转头看着米迷,一本正经地说道。

“袁少?!怎么可能?”

米迷疑惑。

袁少怎么可能插手,让容儿退学呢?再怎么说,袁少也是容儿的第一个男人。何况,容儿还这么漂亮,袁少怎么会舍得为难于她?

之后,容儿将昨天她和袁少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米迷。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我们女人就应该被他们玩弄?死男人,臭男人!”听完容儿的述说,米迷愤怒得要死。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简直就是仗势欺人嘛!

可恶!

“容儿,既然你和袁少闹翻了,如今你也不可能再去求他帮你。要不这样,我帮你申请国外的学校,你去留学吧!”

哼,她就不相信,袁少的手,还能够伸到国外!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袁慕容真是有心,就算容儿逃到天涯海角,只怕都没有办法逃出袁少的手心。

“留…留学?我可以去留学吗?”

容儿瞪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留学不是需要很多钱吗?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的。因为她知道,家里根本没有钱让她出去留学。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米迷反问,看着容儿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容儿,你学习能力强,而且一直都拿奖学金。你申请国外的学校,一定可以的。要不周一的时候,我让爸爸托人去给你的护照办下来,如此一来,不出一周,你就可以去国外了。”

容儿发生如今的事情,米迷是有些自责的。如果不是她,容儿不会去帝宫,也不会被学校退学。

所以,她一定要帮容儿!

“米迷,我的情况你还不了解吗?如今我是一百块都拿不出来,哪里还有钱出国?”

容儿低下头,满脸沮丧。

出国留学,她何尝不想。

可是,她能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搁浅

()“容儿,你放心吧,你去国外的钱,我先借给你。你到国外之后,一定可以拿奖学金的,而且,你还可以勤工俭学啊。养活你一个人,肯定没有问题!”

以容儿的条件,申请国外的全额奖学金应该都不难,这点,米迷很有信心。

“可是,我……”

“你就别可是这可是那的了,我还不知道,你又是担心你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容儿,你应该为自己的好好打算一番了,这一次,你为你妹妹,付出得还不够多吗?”

米迷不愧是容儿最好的朋友,容儿才刚刚开口,米迷就知道容儿是在担心什么。

只是……

米迷为容儿不值,她为了容夏,牺牲了多少?

然而容夏呢?

不但不感激容儿,还一副容儿救她出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简直看着就让人生气!

“那我妈妈呢?我走了,她怎么办?”

容儿的头,低得更加厉害了。

是啊,她不仅有一个只知道闯祸的妹妹,她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啊!

妹妹她可以狠心的不管,可是——

妈妈,她能不管吗?

“容儿,你怎么就这么傻?你妈妈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你寄给她的钱,你以为她真的是自己用了?你别天真了!我可以打赌,你寄给你妈妈的钱,她一定一分不差地寄给容夏那个死丫头了!”

米迷捏着容儿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

她想不懂,容儿为什么这么傻。她妈妈什么时候心里有过她,什么时候关心过她?

米迷甚至怀疑,容儿的母亲,根本就不是容儿的生母!

“容儿,如果你不去国外留学,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你难道甘心自己的大好前程,就这样毁掉吗?”

米迷见容儿有些犹豫,于是再接再厉,企图说动容儿。

她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容儿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孩儿,就如此毁于一旦,从此过得凄凄惨惨!

容儿思虑了良久,最后在米迷鼓励的眼神中,她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星期一,容儿给马教授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让学校暂缓办理退学手续。马教授在听了容儿的解释之后,倒很是乐意地就答应了容儿,替她跟学校通融一下。甚至,马教授还说,可以为容儿些推荐信。为此,容儿感激得几乎落泪!

然而——

天有不测风云!

下午,米迷一脸愁容地回到米家,对着客厅里的容儿说道:“容儿,你的护照被卡住了,而且,我爸爸刚来电话,米氏的股票受到狙击。恐怕,你没有办法出国了!”

原本,米迷上完下午的课,打算去米氏问问米爸,容儿的护照办得怎么样了。

可是……

她才开车到半路,就接到米爸的电话,说容儿的护照办不了了。米迷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米氏股票受到狙击。不过才一天的时间,米氏就面临破产的危机!

怀疑

()“什…什么?”

容儿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

米氏股票受到狙击?

怎么可能?

难道——

是袁慕容?

“米迷,是不是袁慕容动的手?”

容儿的脸上,透着愤怒,可是,更多的,却是透着无尽的悲戚!

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回到他的身边吗?

只是,他为什么要卑劣地针对米迷,针对米氏呢?他有什么不能直接冲着她一个人来吗?

呵呵,这就是他们有钱人,故意玩弄她这样的小人物,使出的把戏吗?

卑鄙!

米迷摇摇头,说道:“容儿,如今还没有查到是谁动的手,可是,对方的势力很强。不过一天的时间,米氏如今已经面临破产了!”

米迷的话,让容儿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是了,在京都除了京都三少,哪个有如此能力,能够将米氏一天之间濒临破产?

陆氏,骆氏与米氏无怨无仇,怎么可能会阻击米氏,唯一的可能,就是袁慕容!

“放心吧,米迷,我不会让米氏出事儿的!”

容儿转身,走向门外。

袁慕容,如果你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回到你的身边的话。那么,你赢了!

“哎,容儿,你要去哪里,干嘛?”

看到容儿怒气冲冲地走向门外,米迷连忙出声。然而,容儿一心只想着为米家讨回公道,哪里有时间理会米迷的叫喊?

“师傅,麻烦送我去慕容集团!”

容儿急步走出米家,恰巧碰到一辆出租车,于是拦下,拉开门上去。

米迷追出来,就只听到嘭的一声关门,以及一个灰溜溜的车尾。

“容儿,你要去哪里?你……”

米迷的声音,消失在车窗外。容儿看着米迷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身影,开口无声地说道:米迷,放心吧,我不会让米家因为我而倒闭的!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慕容集团的前面。

“师傅,谢谢你!”

容儿将出租车费递给司机,然后打开车门,抬头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的慕容大厦,以及上面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慕容集团。而后深呼一口气,朝着大厦里面走去。

“小姐,请问你找谁?”

容儿刚刚走进大厅,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拦下。

“我是来找袁慕容的!”

容儿回答,语气不复以往的恬淡。

她如今都快要气疯了,哪里管得上这些有的没的?

然而,容儿的话,停在前台小姐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哼,又是一个爬上了总裁的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高人一等?居然还敢直呼总裁的名字,简直岂有此理!

于是,前台小姐的话,就有些刺耳了,“对不起,小姐,总裁日理万机,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够见总裁的。”

老公明天上架哦,更新时间为早上九点十五分,一次性上传八章,每隔30秒会出来一章,避免系统问题,出现章节顺序错误,沐沐在每一章节前面标明了01-08的序号哦。下午的更新在十七点,还是每隔三十秒出来一章,序号为09-16,一共十六章,三万多字哦,亲们大力支持哈,沐沐无限感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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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自愿的哈,不强求,只是为了给沐沐一个鼓励,也为自己加更找一个理由。

沐沐好心吧!!!

01阻拦

()

“我找他有急事,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容儿直视着前台小姐,坚定地说道。

米氏濒临破产,商场上的事情,她虽然不懂,但是多少了解一些。商人,就是在跟时间赛跑,每一秒,都可能瞬息万变。

她不能耽搁,也不敢耽搁!

“对不起,小姐,这是公司的规定。请您和总裁预约之后,在过来好吗?”

前台小姐公式化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呆在慕容集团三载,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多了。最后,哪一个不是灰溜溜地自己回去?

可笑!

“小姐,我是真的有急事,麻烦你给通融一下。”

容儿说,语气有些焦急。

她没有想到,要见到袁慕容,竟然会是这么的难!

然而……

再难,她今天也一定要见到袁慕容!

“这位小姐,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叫保安了!”

前台小姐见容儿死缠烂打,有些心烦。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女人,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的了,还要厚着脸皮想要见总裁,真是脑袋有毛病!

“麻烦你让我上去好吗?我真的……”

“保安,保安,将这位小姐带出去!”

容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前台小姐尖利的叫喊声打断。

接着,两个一米八几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上来,一左一右架起容儿的肩膀,拖着容儿走向外面。

“我真的有急事,真的……”

容儿的话,没有一个人理会。过往的行人,只是奇怪地看着容儿,眼神中尽是冷漠。

“嘭”

容儿别两人一把人在了慕容大厦的门外。

“小姐,刚快走吧!”

其中一个保安严厉地说着,说完,还拿眼神横了容儿一眼,然后才转身,走到自己的岗位上。

容儿被摔在地上,屁股有些痛。但是,更多的,是心酸!

她从没有想过,袁慕容离她会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她想要见他一面,都是一种奢望。

他和她,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踩踏着同一片土地,然而——

他们却是名副其实的,生活在两个世界!

“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容儿的思绪。

陆离恰巧开车经过,就看到容儿坐在地上,一脸悲伤的样子,好不令人心疼。

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陆大哥!”

看到陆离,容儿慌忙擦点脸上的眼泪,以免被陆离发现。

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尤其是陆离,在发生了校园网事件之后。

“你来找大哥?”

陆离开口,直言不讳。

容儿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来找袁慕容。

可是……

“嗯。”容儿点点头,然后在陆离询问的眼神中,继续说道:“他们不让我上去,所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容儿最不想麻烦的人,就是陆离,因为校园网上的绯闻。

“嗯。”容儿点点头,然后在陆离询问的眼神中,继续说道:“他们不让我上去,所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容儿最不想麻烦的人,就是陆离,因为校园网上的绯闻。

然而,事关米氏的生死存亡,她就算再不愿意开口,也不得不请求陆离的帮忙。

容儿明白,陆离是一定可以将她带进慕容集团的!

“走,大哥带你进去!”

陆离上前两步,拍了拍容儿的肩膀,率先朝着慕容大厦里面走去。

他开车去外面谈一个合约,恰好路过慕容集团。凑巧的是却看到容儿一个人坐在慕容大厦的外面,很是沮丧。

说是关心也好,说是好奇也罢,他陆离就是不忍心看着容儿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谢谢陆大哥!”

容儿没有拒绝,乖巧地应了一声。

望着陆离伟岸的背影,容儿有些恍然:陆离也是天之骄子,也是她无法触及的人物吧!

“陆总好!”

陆离才刚刚走进大厅,前台小姐满脸堆笑地说道。那娇笑的脸,跟花儿一样,灿烂异常。只是——透着一种荼蘼的衰败!

容儿看着前台小姐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心中不由感叹:当今的社会啊,现实得可怕,让人胆寒!

“哎,小姐,你不能进去!”

忽然,前台小姐挡在了容儿面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变脸的速度,没评上奥斯卡影后,简直就是可惜!

容儿抬头,看了前台小姐一眼,雾蒙蒙的大眼睛,胆怯地瞅了一眼。而后,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没人轻看的滋味儿,原来是这般难受!

“她是我的朋友!”

陆离转身,yīn狠地扫了前台小姐一眼,然后牵起容儿的手,朝着电梯走去。

如果这里不是慕容集团,如果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下属,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开除这个女人。

狗眼看人低!

“啊,哦,对不起陆总!”

前台小姐足足愣了几秒,才急忙开口对着陆离走远的背影说道。

这位小姐怎么会是陆总的朋友啊?

怎么办,陆总不会公报私仇,让总裁开除她吧?

前台小姐慌了,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

她也不过是一个一流大学毕业的学生,有幸被慕容集团录用,她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但是,如果因为得罪一个女人,而被开除的话,她多冤枉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厅里的人,看到前台小姐懊悔不已的模样,心中暗自嘲笑:哼,终于踢铁板上了,真是活该!以为自己貌似天仙,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想想自己卑微的出身,能够如得了总裁的眼吗?

痴心妄想!

几年来,前台小姐仗着自己长得还算漂亮,欺压过不少的同事。大家对她少不了微词,如今看到前台吃瘪,自然是幸灾乐祸的多。

“陆大哥,谢谢你!”

电梯里,容儿微微挣开陆离的手,感激地说道。

02开会

()

她不习惯陌生男人的碰触,何况,她和陆离如今又是流言蜚语不断,当然是保持距离的好!

陆离低头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心,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

转瞬即逝!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主动挣开他的手!

陆离轻轻一笑,爽朗地说道:“容儿,说了不用跟大哥客气的,你要是在和我如此见外,大哥就真要的生气了!”

一半真,一半假,陆离说得极为自然。

可是,容儿还是从陆离轻松的语气中,听出了其中暗含的强势。

是啊,京都三少,哪一个不是万人景仰的对象,何时尝到过被人忤逆的滋味儿呢?

这一点,她在袁慕容身上不是深有体会吗?

“对不起,陆大哥,我忘记了。”

容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答应过陆离,以后不再和他说谢谢的。然而,一个她认为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对他的承诺,她又岂会记在心上?

陆离心中滑过淡淡的失望……

她一定要对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刻意疏离自己吗?

然——

陆离是什么人,心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不会让容儿看明白,假意责备地命令道:“容儿,以后你再对我说谢谢,或者是对不起,大哥就真的生气了啊!”

陆离的话,令容儿有一刻的尴尬,不知道该说这么好。

事实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叮”

正在容儿不知所措的时候,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呼”

容儿呼出一口气,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

可是,转瞬间,容儿又觉得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陆离会不会看出?

抬头,容儿瞄了陆离一眼,发现陆离眼角勾起一丝笑容,好像并没有看穿自己的样子。

些微的担忧,消失在心中。

单纯的容儿啊,陆离的心思,岂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被人看穿?笑容,不过是他掩饰自己心思最佳的手段而已!

陆离看着容儿不断变化的表情,知道容儿在想什么,心中不禁苦笑:一步迟,步步迟,只怕他对容儿再好,她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难道……

他想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呵护她,关心她,也是一种奢望吗?

“周密,我大哥呢?”

走进秘书室,陆离迎面就碰上了周密,于是开口问道。

“陆总好,总裁正在会议室开会,请问陆找总裁有什么事?”

陆氏与慕容集团也是有合作的,陆离过来找袁慕容,并不是第一次,周密自然是熟悉的。

“那会议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不等陆离开口,容儿就从陆离身后走出,焦急地询问。

米氏面临破产,如今可是十万火急,她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插话打断,是不礼貌的行为。

容儿的突然出现,令周密愣怔:这不是总裁的心头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她是来找总裁的?

嗯,看样子一定是的!

“容小姐,会议才刚开始十分钟,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结束。”

周密道,态度恭恭敬敬。

这个女人,可是总裁心尖儿上的人儿啊,他可不敢得罪。要是她在总裁面前吹吹枕头风,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能够做到袁慕容的特助,周密也不是简单的人,容儿之于袁慕容,那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可是,我现在有急事找他,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容儿上前一步,满眼焦急地问道。

一个半小时,这么久,她怎么能等得起?

何况,就算她等得起,米氏也等不起啊!

“这……”

周密有些为难。

这个会议很重要,是关于慕容集团海外业务拓展规划的报告,也是未来几年慕容集团运行的重中之重。这么重要的会议,是绝对不容许打算的。

只是……

这位容小姐又明显是总裁的心头好,他若是不带她过去,后果会不会更加严重?

周密在心中思量了半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现在带容儿过去会议室,一定比让容儿等在这里要好。

一咬牙,周密说道:“好,我这就带你过去!”

罢了,他就赌一把!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容儿看着也挺可怜的,他就当是积善好了!

“谢谢,谢谢!”

容儿感激,只差上前给周密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容儿,既然周密带你过去,大哥就先走了。”

陆离说道,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他还要去谈合约呢!

“嗯,谢……”容儿习惯性地想要跟陆离道谢,可是想到刚才陆离的话,又生生地咽下了即将出口的一个谢字,改口道:“陆大哥有事先去忙吧。”

陆离微微一笑,点头离开。

周密看了容儿一眼,蹙眉——

容小姐和陆总是什么关系?而且,容小姐还叫他大哥,奇怪!

不会陆总真是看上容小姐了吧?!

但……

两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又不像啊?

周密摇摇头,然后对着容儿说道:“走吧,容小姐。”

算了,总裁的事情,他又何必cāo心,何况,也犯不着他cāo心!

“嗯。”

容儿点点头,低声应道。然后跟上周密,朝着会议室走去。

她是有些紧张的,然而,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袁慕容如何针对她都不要紧,可是,他怎么能卑鄙地狙击米氏,借此来要挟她低头呢?

太恶劣了!

在容儿的认知里,如果袁慕容真是利用打击米氏来换取她的低头的话,那真是十恶不赦的!

“叩叩叩”

周密抬手轻轻地敲在会议室的门上。

说实话,周密也是有些担忧的。全球拓展会议有多重要,他作为袁慕容的特助,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在袁慕容的心中,容儿仅仅是有一点特别,那么,一顿怒骂,肯定是少不了的!

“哗”

办公室的门从里打开。

03急事

()

下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周密的身上。

所有人奇怪地看着周密,心中纳闷:周特助不会是疯了吧,这个时候过来打断会议?!

演讲台上,市场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微松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看着周密,完全一副看到救星的表情。

刚才,总裁的步步紧逼几乎让他应接不暇,周特助真是活菩萨啊!

主位上,袁慕容yīn森森地直直盯着出现在门口的周密,眼神狠戾得可怕。

上帝啊,千万不要赌错了才好啊!

周密在心中暗暗祈祷,背后沁出薄薄的一层汗,哆嗦着开口道:“总裁,容小姐说有事找你。”

闭上眼睛,周密一口气说完,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嗬”

会议室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猜测:难道周特助真是疯了,还是说被鬼附身了?打断如此重要的会议,他们还以为是慕容集团发生了火烧眉毛的事儿。

可是……

什么?一个女人又是来找总裁?

脑袋真是进水了!

容儿从周密的身后站了出来,走上前,站在周密的身旁。

好美的女子啊!

会议室的众人心中感慨。

然而,长得再美又如何?总裁的冷心狠情是出了名的,岂会为了一个女人,至公司的利益与不顾?

可笑!

“周密,带她去办公室等我!”

看着从周密身后走出的容儿,袁慕容皱眉,然后对着周密吩咐道。

这个周密,办事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连起码的重要会议还是不能被打断的道理都忘记了。看来,他得让周密仔仔细细地研读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了!

袁慕容冷冰的语气,让周密的心凉了一大截:完了,自己赌错了。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袁…袁慕容,我真的有急事!”

在众人同情地眼神中,容儿直视着袁慕容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她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可是为了米迷,为了米家,她不得不勇敢!

“赫”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容儿身上。

多么勇敢的一个小女人啊,居然敢直呼总裁的名字。

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下场只怕会惨不忍睹吧!

可惜!

然而,下一秒,袁慕容的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先去办公室等我,我开完会就过来!”

袁慕容的语气,不似刚才的严厉,透着淡淡的妥协和退让。

“啊?!”

众人心中出现巨大的惊叹号。

不会吧,刚才出声的人,真的还是总裁?

总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这么好说话了?

“我…我真的有事!”

容儿轻咬嘴唇,淡淡地说道。

手指绞在身前,两只脚,不安地上下磨蹭着。

对于袁慕容,容儿是有些害怕的。何况,上一次袁慕容绝尘而去地冷情,她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袁慕容看着容儿不断地咬着自己的樱唇,有些无奈,有些心痛。

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居然胆大地跑来会议室?

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小女人的胆识呢!

半响,容儿见袁慕容没有出声,心中更加紧张了,咬着嘴唇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她真的好怕袁慕容会拒绝她,不愿意给她一点时间!

“会议暂停半个小时!”

袁慕容起身,冷冷地吩咐道,然后大步朝着容儿走去。

“啊?!”

再一次,会议室里的人大吃一惊,甚至有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天啊,总裁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暂停如此重要的会议,真是奇闻啊,奇闻!

袁慕容刚刚离开会议室,里面瞬间炸开了锅。

“刘经理,怎么回事啊,总裁就这样离开了?”

“是啊,总裁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事情中途暂停过会议,这是令人惊奇啊!”

“刚才的女人是谁啊?不会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吧?”

“怎么可能,我听说未来的总裁夫人是骆氏集团的千金,这个女人,应该是总裁的小情人吧!”

“嗯,我看也是!不过,话说长得真是漂亮,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只是,看上去年龄有些偏小。”

……

会议室外,容儿小跑着跟了上去,只是,袁慕容的步子偏大,她跟得有些吃力!

发现容儿跑得气喘吁吁,袁慕容放慢脚步,配合着容儿的步伐,两人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走向了总裁办公室。

路过秘书室的时候,众人奇怪地看着出现的袁慕容,呆愣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居然连基本的打招呼都忘了!

总裁不是在开会吗?!

而且,这位小姐又是谁啊,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的人,眼睛如雷达一般,扫射在容儿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嘭”

突然,容儿一下子撞在了袁慕容宽厚的背脊。

好痛!

容儿在心中低呼。

他干嘛走着走着停下来啊?害得她一不注意撞了上去。

容儿摸了摸光洁的额头,撇了撇嘴。

“进去!”

袁慕容转身,看着笨笨地摸着自己额头的容儿,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傻傻的小女人,真是笨死了!

“哦。”

容儿点头,嘟了一下红红的嘴唇。那样子,可爱得要命。

袁慕容心头一热,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又多么的勾引人吗?

白痴!

容儿越过袁慕容,率先走进了办公室。

他干嘛让她先进来啊?!

“嘭”

袁慕容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探究的一双双眼睛。

“啊,卢秘书,刚才总裁居然为她看门哎,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说话的人叫许丽,做总裁秘书已经有一年的时间,在慕容集团呆了三年,如今不过才二十六岁。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挤进秘书室,当然也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04契约

()

“总裁的事情,大家最好是守口如瓶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卢秘书警告。

卢秘书原名卢璐颖,做袁慕容的秘书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对于袁慕容的性情,自然是了解得比较多。

许丽心中的花花肠子,她一个过来人,自然是看得明白。

可是……

袁慕容虽然女人无数,但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对于公司的职员,从来没有传出过绯闻。

许丽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完全是痴心妄想!

办公室里,袁慕容径直走向老板椅,坐了下来。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容儿自己坐下。

“说吧,有什么事情?”

见容儿坐下,袁慕容率先开口。

他倒要看看,半夜三更硬气要走的女人,今天怎么会低头过来走他!

“袁慕容,是你派人狙击米氏的吗?”

容儿犹豫了一下,直言不讳地问道。心中却有些捣鼓,有些忐忑不安。

对于袁慕容,她是真心忌惮的。不仅因为他高不可攀的地位,更因为袁慕容yīn晴不定的脾性。

米氏?

什么米氏,难道是米氏建材?

袁慕容暗想。

哦,对了,周密好像说过她最好的朋友叫米什么来着,难道,是米氏建材的千金?

一瞬间,袁慕容的眼神,如蘸了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容儿。

她,不会是以为他用这样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回到他的身边吧?!

袁慕容yīn森一笑,然后对着容儿说道:“容儿,你认为是我派人攻击米氏的?!”

呵呵,袁慕容心中苦笑,原来在这个小女人心中,他竟然是一个如此卑劣的人!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犯得着吗?

然——

既然这个小女人认为他是一个卑鄙的人,他不妨如她所愿好了。反正,她的身体的确是他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

袁慕容看着低头沉默的容儿,冷冷一笑,“女人,想要救米氏,可以!不过……”顿了一下,袁慕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然后扔在了容儿的面前,道:“把这份合约签了!”

原本,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容儿,但是,容儿自己送上门,他又何必假装高尚,放过一个可口的猎物呢?

从来,他都不是一个好人!

情人契约!

入目的几个大字,让容儿浑身一颤。

他竟然早就做好了让她做他情人的打算!

呵呵,看来米氏被人攻击,一定是袁慕容动的手无疑。

容儿心中苦笑。

说到底,她还是不希望米氏的事情,是袁慕容一手主导的。在容儿的心中,或多或少,袁慕容是不同的,她不愿意承认,袁慕容是一个如此卑劣的人的事实!

“袁慕容,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容儿愤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合约,想要将此撕碎。由于情绪有些激动,容儿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怎么会遇上一个如此可怕的男人?!

“签不签随便你,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撕了这份合约,我不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袁慕容背靠在椅子上,看着容儿,悠闲地说道。

他如果想要容儿屈服,手段多的是,哪里有必要对容儿身边的人动手。真是可笑!

“你……你卑鄙!”

容儿气得嘴角都在发颤,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呢?

简直是十恶不赦!

“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考虑,自己想清楚,到底签还是不签。”

袁慕容冷漠地说道。

其实心中,早已是怒火横生。

女人,果然是不能宠的,你稍微纵容她一点,她就骑到你头上来拉屎了!

“袁慕容,你……你混蛋!”

容儿气得浑身颤抖,合约书被她紧紧地捏在手上,皱成了一团。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将这份耻辱的合约书撕个粉碎,然后抛在袁慕容讨厌的脸上,而后转身离开。

但是,不能,她不能!

米氏的命运还掌握在袁慕容的手里,如果她撕了合约,米氏要怎么办,米迷要怎么办?

她欠了米迷那么多,如今她岂能致米迷于不顾?

容儿眼中蓄满了眼泪,一瞬不瞬地盯着袁慕容看了良久,悲凉,在心中酝酿!

这就是她的悲哀,这就是穷人的悲哀——活该被有权有势的人玩弄!

大约过了一分钟,容儿低头,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一只中性笔,然后翻到了签字的那一页,看都没看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容儿,从此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个被人玩儿弄的见不得光的女人而已!

强压着即将落下的眼泪,容儿将契约书丢在了袁慕容的面前。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将这份耻辱,狠狠地砸在袁慕容的脸上。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在这里乖乖地等我回来!”

袁慕容将契约书锁进了自己的抽屉,然后起身,没有再看容儿一眼,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嘭”

办公室的门利落地关上。

下一刻,容儿泣不成声!

为什么,她要活得这么累?

为什么,她要的命运,永远都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为什么,她要生活在永无止尽的痛苦之中?

为什么?!

容儿恸哭着,直到眼睛酸涩了,红肿了,才渐渐地停止了抽泣。

认命吧,容儿,一切的无奈,都是你无法改变的!

如此想着,容儿起身,朝着办公室银灰色的真皮沙发走去。而后慢慢地躺下,想要眯一会儿。

她是真的好累,不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

一个小时后,袁慕容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容儿蜷缩着身子,在沙发上睡得很熟。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心疼!

袁慕容无奈。

刚才,容儿对他的怀疑和指责,几乎将袁慕容气得七窍生烟。害得他在开会的时候,像吃了炸药一样,将一帮下属骂地狗血淋头。

然而……

05不去

()

现在他看到容儿委顿地躺在沙发上,秀眉轻蹙的小模样,就忍不住让他心疼。

归根结底,他还是做不到对她冷心硬情!

袁慕容脱下自己的西装,轻轻地盖在容儿的身上,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小手——

冰凉一片!

“唔”

容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眼前袁慕容放大的连,容儿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刚醒来的缘由,容儿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袁慕容的办公室里。

“醒了?”

袁慕容问,语气中满是宠溺,仿佛刚才那个被容儿气得不轻的人,并不是自己。

“你怎么会……”

条件反射的,容儿想要问袁慕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是,扫了一眼,突然想起自己是因为米氏,才被逼无奈过来找袁慕容的。

还有,那一份羞辱的契约书!

容儿咬住嘴唇,地下了头,委委屈屈的,真心勾人得紧!

“女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袁慕容捏住容儿的下巴,然后抬起容儿的头,让容儿直视着自己。双眼紧紧地瞅着容儿红润的嘴唇,喉结一滚,下一秒,袁慕容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容儿嫣红的薄唇。

好甜!

袁慕容心中感叹。

“唔唔……”

好一会儿,容儿才反应过来袁慕容是在吻自己,伸出小手,抵在袁慕容的xiōng前,不停地推着袁慕容宽阔的身体。

他怎么能够在办公室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吻她呢?!

若是被人撞见,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唔唔……放…放开…我!唔唔……”

容儿不断地摇头,逃避着袁慕容的亲吻。

她毕竟还太青涩,如此大胆狂放的事情,容儿是做不出来的。尽管,她早已经历了鱼水之欢。

“笨女人!”

一分钟之后,袁慕容放开憋得满脸通红的容儿,忍不住低骂一声。

这个傻女人,居然连换气都不会,如果不是他瞥见她憋得难受,她是不是打算将自己闷晕?

好傻的女人啊!

袁慕容不禁摇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中的宠溺。

“呼呼呼……”

容儿气喘如牛,仿佛跑了八百米似的。

天啊,接吻真是太可怕了,刚才,她差一点都以为自己会晕过去了!

可怕!

袁慕容看着容儿微张着的小嘴,一丝银丝顺着嘴角滴落,看着极其**,极其魅惑。

多么活色生香的一幕啊!

袁慕容暗想,这个小女人,不会是妲己转世,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儿吧,真是妖媚得让他难以自持!

伸手,袁慕容擦掉容儿嘴角的银线,然后起身,坐在了容儿的身边。

“轰”

瞬间,容儿的脸爆红,从浅粉转为血红,甚至连可爱的额头,都透着淡淡的殷红。

该死的男人,他怎么能如此色/情呢?!

容儿低下头,羞涩地不敢看袁慕容一眼。

“咦,下面…下面怎么湿腻腻的?”

忽然,一阵不好地预感席上容儿的心头。

她,不会……

老天爷啊,千万不要告诉她,她大姨妈来了啊!

容儿的月事,一直都有些不规律,有时候推迟一周,有时候推迟两周。所以,她一般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来月事。

默默地在心中算着日子,容儿肯定,自己肯定是大姨妈来了。

可是……

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啊?

由于月事不规律的缘故,容儿是不习惯在自己身上带卫生棉的,而且,她一般来潮都是在晚上,第二天一醒来就换上卫生棉了。

如今,在袁慕容的办公室里,她要怎么办啊?!

“容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袁慕容是何等敏锐的人,岂会看不出容儿的异常?!

她这是怎么了,表情怪怪的,难道是生病了?

容儿低着头,不知道要如何跟袁慕容开口。

她怎么开得了口啊,虽然……虽然她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开得了口。

何况,他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顶多算是她的金主而已!

“是不是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一把抓住容儿的肩膀,袁慕容急切地问道。然后拉起容儿的手,想要送她去医院。

她不声不响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去!”

容儿吼道,声音有些急。

她是来月经了,又不是生病。去医院,去医院干什么?又不是脑袋有毛病!

“任性什么劲儿,生病了就得看医生,走,现在马上跟我过去!”

袁慕容大力得拉起容儿,想要强行带容儿去医院。

“袁慕容,我不去,不去!我没有生病,我……我只是……”容儿顿住,有些为难,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袁慕容,她只是来月经了。

容儿的大力挣扎,另袁慕容疑惑,她究竟在执拗什么?生病了看医生是理所当然的,难道,她是害怕去医院?

如此想着,袁慕容出声:“放心吧,容儿,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用害怕。”

说话间,袁慕容又要将容儿往外拉。

“哎,我……我只是来月经了!”

眼看自己不说出,袁慕容一定会带自己去医院。一咬牙,容儿说出了自己来月经的事情。

下一秒,容儿低垂的头,现在更低了,几乎埋在了xiōng前。

“额!”

袁慕容一愣。

她来月经!

下一刻,从来表情淡然的袁慕容,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可是,一直低着头的容儿没有发现。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卫生棉。”

袁慕容扶着容儿,走到沙发边儿,好让她坐下。他听说,来月事的女人,身体会有些不适,脾气也会娇贵一些。

“不用了,我站会儿。”

容儿连忙拒绝。

她都担心自己的裤子脏了,要是坐在沙发上,将沙发弄脏了怎么办?这沙发,一看就是高档品,她可不敢。

赔不起啊!

06坐下

()

“坐下!”

完全的命令语气。

袁慕容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脑袋里每时每刻都装的这些有的没的吗?

真心气死人!

“我真的不坐,要是弄脏了被人看见,会误会的。”

容儿抓着袁慕容的手,哀求地说道。

他俩孤男寡女地呆在办公室,一会儿要是别人看到沙发上有血,一定会想歪的。

虽然她和袁慕容已经不清不白了,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别人的闲言闲语!

“我……我想回去了。”

容儿支支吾吾的说。

她每次来月经,都会有些痛,有时候甚至疼得有些厉害。比如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隐隐作痛。

虽然,还不至于无法忍受!

袁慕容看了容儿一会儿,摇头,唉,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妥协的语气,透着点点温柔。

原本他还有几份文件需要处理,不过算不上紧急。算了,明天再过来处理吧。

袁慕容转身,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走到容儿身边,打算扶着容儿。

“我可以自己走的。”

容儿微微侧身,避开袁慕容的手。外面还有许多人呢,他要是扶着她出去,岂不是落人把柄?!

“没见过你这么不是好歹的!”

袁慕容怒!

然后狠狠地一把揽过容儿的腰,强行将容儿搂进自己怀里,霸道地说道:“扶着或者抱着,你自己选一个吧!”

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拒绝过,没看到她的小脸,现在都有些苍白了吗?

逞能干什么!

“袁慕容,求你了,不要好不好?”

容儿抓着袁慕容的衬衣,满眼乞求地说道。

流言蜚语,是她现在最忌惮的事情,吃一堑长一智,她决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随便你!”

袁慕容放开容儿,然后提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执拗的小女人!

“傻呆着干嘛?还不走?!”

看着容儿愣在原地,袁慕容转身问道。

他真的觉得遇上容儿,自己的耐心好了不止百倍千倍。如果换做其他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一定头都不回的,扭头就走。

我管你的死活!

可是,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问世间情为何物,只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只是,如今的袁慕容,还不明白,自己对于容儿的纵容,是一种叫做情动的东西在作祟。

“啊,哦!”

容儿呆呆愣愣地,然后拉起身上的西装,跟上了袁慕容的步伐。

说实话,她真没有想到,袁慕容竟然会如此好说话。容儿以为,依照袁慕容的性格,最后妥协的,一定会是自己。

事实上,她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妥协的准备!

走出办公室,容儿低着头,跟在袁慕容的身后,恨不得将自己无限的缩小,小到大家都无法看见她。

但是,这当然只是一种奢望!

“总裁!”

秘书室里,所有人见到袁慕容出来,急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向袁慕容鞠了一躬。同时,探究的眼光,落在了披着袁慕容西装的容儿身上。

她为什么会穿着总裁的衣服?!

众人心中疑虑,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袁慕容两人消失在拐角处。

“啊!”

电梯里,容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被袁慕容抱了起来。

他这是干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

容儿结结巴巴的问道。

她是被袁慕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

“这里不会有人进来,你不用担心!”

袁慕容低头看了容儿一眼,开口解释道。

刚才,她走路的样子,明显有些吃力,估计是痛的。既然如此,她还跟他硬撑干什么?

女人,该脆弱的时候,就不应该假装坚强,否则,会让男人感觉到挫败的!

“我真的没事。”

容儿死鸭子嘴硬。

她是宁愿自己痛死,也不愿意被别人误会。因为,她真切地体会到了人言可畏这几个字的深刻含义!

“闭嘴!”

袁慕容怒吼!

真是火大来着,见过不识好歹的女人,没有见过这么不是好歹的女人。她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担心她吗?

笨!

笨死了!

霎时间,电梯里安静极了。容儿也不敢再跟袁慕容顶嘴了,她担心,如果她再说话,下一刻,袁慕容会不会狠狠地揍她!

“叮”

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容儿微微呼出一口气。

好压抑啊!

容儿深深地呼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顿时,放松了不少。

袁慕容目睹了容儿的一些列动作,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气闷。

她就这么怕他?!

“会…会把车子弄脏的。”

容儿见袁慕容打开车门,欲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连忙出声说道。同时,手撑在车门上,不让袁慕容放自己进去。

车子,她虽然认识的不多,可是阿斯顿马丁她恰巧认识。

容儿曾经做过一份兼职,是在一个车行里打杂,袁慕容的这辆车她在车行里见过。全球不超过十辆,价格更是贵得惊人,不算关税都要四千万多。她要是给弄脏了,估计卖了她都不够赔的!

“女人,如果你再给我瞎折腾,小心我打你屁股!”

袁慕容恶狠狠地瞪着容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盯出一个大窟窿。

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想一些有的没的?他的女人,就算送她一辆车做摆设,他都不会在意!

容儿果然被袁慕容吓到,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

尽管没有她不甚了解袁慕容,但是,她也肯定袁慕容一定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容儿坚信,如果她再执拗的话,袁慕容真的会打她屁股的!

“嘭”

袁慕容将容儿放到座位上,而后一把关上车门,从前面绕过,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下一刻,“嗖”的一声,阿斯顿马丁绝尘而去。

07卫生棉

()

“啊!”

惯性的后仰,让容儿的头撞在了稍有些硬实靠椅上,有些痛。容儿忍不住尖叫一声,然后又立刻咬住了嘴唇。

她害怕袁慕容会生气!

容儿拿眼瞄了一眼紧绷着脸,直视着前方的袁慕容,心中捣鼓:他可不可以开慢一点啊,好可怕。

会……会出事的!

容儿原就有些苍白的脸,如今更加苍白了,没有一丝血色。双手紧紧抓着座椅,一点都不敢放松。

她真是怕极了!

“袁……袁慕容,开……慢点,会……会出事的……”

一刻钟之后,容儿实在是忍受不了急速的刺激,战战兢兢地说道。

转头,看到容儿苍白的脸颊,袁慕容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放慢了开车的速度。

不知为何,刚才他就是气得慌,所以开车有些快,也没有去注意容儿,只是一心想要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飙车上。

他是经常开快车的!

“谢……谢谢……”

感觉到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容儿出声道谢。

不过她的头还是晕晕的,小腹也疼得厉害。容儿咬了咬樱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很难受?”

袁慕容看了容儿一眼,发现她黛眉紧蹙,十分难受的样子,不由担忧地问道。

容儿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眸光流转,与袁慕容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不到两秒钟,容儿又害羞地低下头,说道:“有一点点。”

她很少会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面对袁慕容,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保护着一般,很是安心。

掩饰也就少了许多!

“去医院看看,拿点止疼的药什么的。”

“不…不用!”容儿急忙否认,然后又担心袁慕容会生气,连忙补充道:“以前来了也会痛的,过一两天就好了,何况,也不是很痛。”

痛经,对于女人,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习惯了就好。

而且,这种事情,去医院多难为情啊,她才不要去医院呢!

袁慕容转头,盯着容儿看了良久,然后按下了车内的一个按钮。下一刻,容儿的座椅缓缓地放了下去。

“你蜷着一会儿,会舒服一点!”

袁慕容说,语气软软的,透着关心,满是担心。

遇上容儿,他才尝到了无奈的滋味儿。从前,他哪里去管过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最让他不爽的是,容儿居然还一再地不领他的情,这点,能不让他郁闷吗?

然而,纵然心中千不甘万不愿,瞅着容儿如此脆弱的一面,袁慕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余下的,只有温情!

“嗯!”

容儿点点头,侧身躺在座椅上,心中甜滋滋的。

他这是在担心她吗?

情不自禁的,容儿弯起了嘴角。甚至连**的疼痛,她都觉得减轻了许多。

他应该还是在乎她的呢!

“你先呆在车上,我去给你买卫生棉。”

一个超市门前,袁慕容停下车,然后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容儿稍微撑起身子,看着袁慕容走远的身影,感动,溢满了整个心田!

他,是第一个给她买卫生棉的男人呢!

超市门口,袁慕容刚刚踏进超市,就吸引了里面所有人的注意。

哇,好帅的男人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气场的男人呢!

不过,他是谁啊,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超市里的人,看着袁慕容,心中疑惑。

“先生,请问你要买什么东西?”

一个二十多岁的售货员,见到袁慕容立刻两眼放光,放下手中的工作,小跑着走到袁慕容面前问道。

袁慕容皱眉,睨了一眼靠得自己有些近的售货员,然后拿起一包貌似卫生棉的东西,然后朝着收银台走去。

他是不喜欢人靠他太近的!

咦,这位先生有孩子了啊,看上去还很年轻啊!

女售货员看着袁慕容拿着一包尿不湿,不理会自己的话,走向收银台,心中不由感叹:爱,可惜,如此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居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惜了!

付账后,袁慕容拿着“卫生棉”,朝着自己的车走去。为女人买卫生棉,他还是头一次。

“这……这是你买的卫生棉?”

听到开门的声音,容儿挣开眼睛。当看到袁慕容手中拿着的尿不湿时,容儿圆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不会连卫生棉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容儿心中暗想。

也对,堂堂慕容集团的总裁,哪里有时间给女人买卫生棉啊,当然不知道卫生棉长什么样子了!

“怎么,你不习惯用这个?”

袁慕容将“卫生棉”放到车上,有些不解地问道。

他没有为女人买过卫生棉,当然也不知道容儿习惯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了。

袁慕容暗自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问清楚了在下去买的,看样子,现在还得下去重买。

“这……这个是尿不湿,是婴儿用的,不是……不是卫生棉!”

容儿支支吾吾地说道,强忍着心中想要爆笑的冲动。

妈呀,简直太天雷滚滚了,堂堂慕容集团的总裁,居然将尿不湿当成了卫生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会不会笑掉京都所有人的大牙啊?!

太好笑了!

闻言,袁慕容一愣,错愕的看了一眼放在车上的“卫生棉”,果然写着尿不湿几个大字,甚至,上面还画了一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宝宝。

下一刻,袁慕容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出现了一丝龟裂,一抹红晕慢慢爬上了俊脸。

妈的,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今天,真是丢脸丢地上了,拾都拾不起来!

足足有五秒钟之久,袁慕容愣怔地看着“卫生棉”,然后不好意思地假装淡定地说道:“我再去给你买。”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只是,如果认真听的话,你就会发现,袁慕容说得有些急。

似乎,有一股逃避的味道!

08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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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车门才刚关上,容儿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原来,他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呢?!

好有爱啊!

一刻钟左右,袁慕容提着大大的两个袋子,返回了车上。

“我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所以就一样买了一包。”

袁慕容将卫生棉放到后座上,对着容儿解释道。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过,也就一个女人用的卫生棉,居然有那么多的牌子。而且,还分了日用的夜用的,纯棉的网面的,听得他有些头痛。

索性,袁慕容一样买了一包,省得听那个叽叽喳喳的售货员唠叨。

“啊?!”

容儿傻了,看着袁慕容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知道袁慕容发动车子,不急不慢地开了出去。

“谢谢你,袁慕容!”

良久,容儿甜甜的声音传来。

他肯定是第一次为女人买卫生棉吧!

容儿如是想着,心,仿佛喝了蜜一般,甜甜的,满满的。

“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好谢的?!”

袁慕容不假思索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可没有忘记,容儿和他在一起,是签了契约的。如今,容儿是他的情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果然,容儿在听了袁慕容的话后,眼神黯淡了下去。些微的刺痛,袭上心头。

是啊,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对她好,也只是因为他喜欢她的身体,与她这个人没有关系吧!

容儿扯了扯盖在自己身上的西装,而后佯装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酸涩,浓浓地都是痛楚呢?

低头,袁慕容看着容儿低迷的情绪,想要出声安慰她。

可是——

他的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的的确确是她的情人,这是不可改变的现实,而且,他也不想去改变。

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小时之后,袁慕容将车停在了袁公馆的别墅前,熄火。看了一眼躺在副驾驶座的容儿,袁慕容轻笑。

她绝对是第一个坐他的车还会睡着的女人!

开门,绕到另一边的车门,打开,弯腰,一手绕过容儿的膝下,一手放在容儿的后背处,轻轻地将容儿抱起。

“嗯?”容儿嘤咛一声,而后挣开眼睛,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袁慕容时,傻愣了两秒,才开口道:“到了吗?”

容儿有些懊恼,她怎么就睡着了呢?明明只是想要眯一会的,竟然一睡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嗯,到了,搂着我的脖子,我要拿卫生棉。”

袁慕容点头,容儿的傻傻呆呆,让他别样的高兴。

他的小女人,真是可爱得紧呢!

“哦。”

容儿应道,然后乖巧地搂紧了袁慕容的脖子。

似乎,如此亲密的动作,对象换成了袁慕容,容儿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不好意思。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会特别依赖,特别信任的。正如容儿,对于袁慕容,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依靠,尽管,这一点容儿现在还没有发现。

袁慕容直接抱着容儿去了自己的卧室,然后递给了容儿一件自己的衬衣,说道:“先去换上吧,内衣我让人待会儿送来!”

“嗯!”

容儿点头,接过袁慕容递来的衬衣,弯腰拿起一包七度空间,红着脸,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卫生间。

今天她真是丢脸丢大了!

卫生间里,容儿飞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撕开卫生棉,拿出一片垫在了**上。

换上袁慕容的衬衣之后,容儿蹲下身子,捡起地上衣服。下一刻,在看到裤子上的血迹之后,容儿的脸立刻爆红。

完了,完了,她一定给他的车子弄脏了!

急急忙忙的,容儿捡起地上袁慕容的西装,胡乱地翻看了起来。在发现西装上的一滩血迹后,容儿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西装。

怎么办,好羞人啊!

“容儿,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袁慕容在卧室里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容儿出来,忍不住敲门询问。

她不会是在里面晕倒了吧!

“哦,马上就出来了!”

容儿立刻将西装扔在了衣物蓝里,慌慌张张地将沾有血的地方遮在下面,觉得不会被袁慕容看出之后,才转身打开了房门。

“手怎么这么凉?快去床上躺着休息,我吩咐了厨房给你熬了点补血的烫,待会儿会送过来的。”

袁慕容握着容儿的手,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凉,不禁皱眉问道。

女人的身体,比男人要偏凉性一些,可是,容儿的手,也太冷了!

“没有,只是刚才洗手沾了点冷水,所以才会这样。”

看出袁慕容对自己的紧张,容儿连忙出声解释。听话地走到床边儿,然后躺了上去。

“很难受?”

袁慕容一直陪在容儿的身边,发现容儿一直皱紧眉头,现在额头上还隐隐渗出丝丝香汗,心痛地问道。

从前,跟过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他的关心?装病,更是极其常用的手段之一。

如果换做其他的女人,此时一定是哭得梨花带雨,更他撒娇了。

可是——

容儿却不同,明明疼得厉害,却还要自己强忍着。没有其他女人的矫揉造作,却更让袁慕容心痛。

“嗯,你帮我倒杯开水好不好?”

容儿没有否认,因为她是真的很痛,甚至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是有痛经的习惯,然而,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厉害,绞痛得她整个小腹都翻滚了。

好难受!

袁慕容起身,转身走向门外,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开水走了进来。

“来,小心烫!”

袁慕容扶起容儿,让她开在自己的xiōng膛,将水杯递到容儿的嘴边。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够分担一下容儿的痛苦。男人嘛,皮糙肉粗的,忍耐疼痛的能力也强。

何况,他曾经在部队呆过,忍耐力更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09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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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点点头,然后一口一口地喝下,整整的一杯水,容儿喝了个精光。肚子里暖暖的,终于舒服了些,痛,也稍微减轻了点儿。

“还要喝吗?”

看着容儿将整杯水喝完,袁慕容出声问道。

“不用了。”

“躺下休息,我去给你拿晚餐。”

袁慕容起身,打算下楼。刚才他去倒水的时候,就吩咐了管家,做一点暖胃的食物上来。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嗯”

容儿点头应了一声,而后,盯着袁慕容的背影看了良久,直到卧室的门关上。

容儿,不要犯傻,他并不是喜欢你,所以才对你这么好的。袁慕容的yīn晴不定,你还了解吗,一定不能动心。

对,不能动心!

容儿在心中默念。

她还太稚嫩了,袁慕容是何等的魅力四射啊,岂是她这颗青苹果能够驾驭得了的?

爱情,有时候不是你想不爱就能不爱,更多的时候,爱情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执念!

吃过晚饭之后,袁慕容洗完澡,松松垮垮地套上浴袍,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现在好些了吗?”

搂过容儿不盈一握的纤腰,袁慕容关心的问道。

“好…好多了。”

容儿的身体,稍微瑟缩了一下。

她还是不习惯男人的碰触,更何况是如此亲密的动作。然而,也不过就是条件反射性地微微颤栗。

她是不敢推开袁慕容的,因为知道,他一定会生气。

容儿的胆怯,没有逃过袁慕容的眼。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一种试探,袁慕容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吻上了容儿的唇瓣。

辗转反侧!

“袁慕容,不……不要!”

容儿吓坏了,小手抵在袁慕容的xiōng膛,吓得瑟瑟发抖。

她,她来月事了,是不能做那种事情的,否则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难道……

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思及此,容儿心中苦涩。

果然,他喜欢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容儿脸上的变幻莫测,一丝不漏地落在了袁慕容的眼里。

唉,到底还是太小了,经不住吓的!

“今天为什么没有上课?”

袁慕容翻身,躺在容儿的身边,问道。

今天是星期一,容儿理应在学校上课的,难道她下午是逃课去的他的公司?

为了米氏的事情?!

“嗯?!”容儿有些跟不上袁慕容的跳跃性思维,愣怔了片刻。但是,在明白过来袁慕容问的是什么时候,心中滑过一丝疑虑:难道退学的事情,不是他一手cāo控的吗?

容儿转头,看着袁慕容的眼睛,良久,发现袁慕容似乎真的不知道退学的事情之后,才呐呐地开口:“我被京大退学了。”说完,容儿低下头,很是难过的样子。

是啊,她被退学了,出国的希望也泡汤了。如今,她还被迫成为了他的情人,她的人生,从此还有何前程可言呢?

“退学?”

袁慕容皱眉,有些想不明白。

她不是京大的高材生吗,京大怎么会放弃如此难得的一颗好苗子?

难道——

是因为京都娱乐的报道?!

“为什么?”

袁慕容捏起容儿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容儿被迫与袁慕容对视,下一刻,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焦距不敢定格在袁慕容的脸上。

她哪里敢告诉他,自己被退学,是由于校园网上她和陆离的绯闻啊!

只怕……

袁慕容知道了,会揍她的!

“说,为什么?”

袁慕容的语气有些严厉,捏着容儿下巴的手,稍微加重了力道,在看到容儿皱起的眉头时,又稍微放松了些。

他到底是舍不得伤害她的!

“那晚我去陆大……”容儿开口,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陆大哥在瞥见袁慕容皱起的锋眉之后,连忙改口道:“我去陆离的别墅那晚,不知道被谁拍下了照片,放在了校园网上,结果,学校的领导知道了,要求我退学。”

说这段话的时候,容儿来来回回地看了袁慕容好几次,却是没有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端倪。

他的心思,她真是一点都猜不透!

“那晚,我只是没地方去,陆离看我可怜才收留我的。而且,我睡的是西西的房间,根本不是校园网上说的那样。”

不知为何,容儿有些担心,害怕袁慕容会和其他人一样,误会自己。她也想不懂自己记着跟袁慕容解释是因为什么。

“出事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袁慕容问,语气有些严厉。

她是傻瓜吗?!

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来找他,难道,她以为依靠她自己的力量,就能够解决。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找自己帮忙?

后面的这个猜测,令袁慕容有些堵心。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可是,她似乎却将自己忘在了脑后。

怒火,在袁慕容心中点燃!

袁慕容的质问,让容儿有些委屈。

找他,说得倒好,他给过她找他的机会吗?

那天早上,她从陆离的别墅出来之后,偶遇到袁慕容的时候。他不是开车绝尘而去,他有给过她开口的机会吗?

后来,发生了米家的事情,她根本就以为整个事情都是袁慕容cāo控的,她还能找他吗?

一连一个疑问,让容儿委屈得不得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高高在上,高兴的时候就哄哄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吼她,将她丢在一边儿。

他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容儿越想越委屈,最后,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充盈,溢出了眼角。

“你哭个什么劲儿,我是打你骂你了吗?遇到事情不能解决,还笨得不知道找我帮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容儿汹涌的眼泪,让袁慕容更加气愤。

他是在关心她哎,她还在委屈什么?居然还给他哭,真是闹心得紧!

10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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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呜……我……”

容儿委屈极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怜得让人心痛。

“你…就只知道吼我,欺…负呜呜…我……”

容儿伸出粉拳,打在袁慕容的xiōng膛上。

他没有骂她,没有吼她,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每次都让她哭,让她伤心?!

袁慕容单手撑起身子,一手放在容儿的身侧,眼中满是无奈。

他真的是拿容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她一哭,他的心就像被猫爪挠着一般,难受得紧,心疼得紧!

“好好,是我欺负你,是我吼你。乖啊,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以后我保证,尽量不吼你!”

袁慕容轻轻拍着容儿的后背,然后低下头,吻干容儿眼角的眼泪。

对于男人,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眼泪。因为,只有眼泪,能够让他们心痛,让他们不知所措。

“呜呜~~~你以后都不许对我生气,不许!呜呜~~~”

容儿睁大着委屈的眼睛,盯着袁慕容,泪眼婆娑地说道。

其实,这才是真实的她,有点小倔强,有点小任性,有点小撒娇!

“好,好,不生气,不生气!”

袁慕容连声答应。

这时候,恐怕容儿说要在他xiōng膛插一刀,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良久,容儿才止住了哭泣,可是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刚才真是伤心了。

“明天我给校长打个电话,你还是照常去上学。放学之后,我让人过来接你,以后,你就住在袁公馆。”

见容儿停止了哭泣,袁慕容开口道。

“我…我想住在学校。”

容儿反驳,语气弱弱的,低得像蚊子一般。

记得上一次,她也是因为拒绝住在袁公馆,才和袁慕容闹翻的。如今,旧事重提,容儿有些忌惮。

“不行,一定要住在袁公馆,不然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袁慕容义正言辞地说道。

容儿必须住在袁公馆,这一点他是不会让步的。要不然,他一天工作那么忙,之后还要去京大接容儿,会很不方便的。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很是迷恋容儿的身体,一天不碰她,他的心就痒痒的,很是难受!

容儿咬唇,将头埋在了袁慕容的xiōng膛,不想再理会袁慕容。

其实,她是想背过身去的。可是,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现在,她是不敢忤逆袁慕容的。

对,确实是不敢!

“容儿,你不要跟我使小性子,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不要恃宠而骄!女人,我喜欢见好就收的!”

袁慕容说着,放开了搂着容儿腰间的手,侧身,平躺在了床上。

低声下气,他从来都不会。面对容儿,他已经是做到极致了。如果容儿不懂得把握分寸的话,他是不可能再纵然她的。

女人,他喜欢乖巧听话的!

容儿刚刚止住的泪水,重新挂上了眼角。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打一耳光然后又给一个甜枣?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游戏,她容儿玩不起,也不想玩!

容儿滴落的眼泪,仿若沸水一般,沁入袁慕容xiōng膛,直击他的心脏。一瞬间,袁慕容的心,烦乱不堪!

袁慕容搞不懂,在他面前哭的女人,何止成百上千。可是,没有一个女人的眼泪,令他感到挠心挠肺,心疼不已。

唉,罢了,自己多二十六七了,还跟一个楞头青的小伙子一样,同一个小女人计较什么?!

无聊!

“别哭了,乖,如果你不想住在袁公馆,我在学校附近给你买一套公寓,住到哪里好不好?”

袁公馆是袁慕容自己的别墅,他一直习惯住在这里。可是,容儿如此不愿意,他也只能妥协。大不了,他每天开车去那边的公寓好了。

“不要!”

容儿立刻拒绝。

他给她买公寓,那不是名副其实的情人了吗?

虽然她现在的的确确是袁慕容的情人没错,可是,她就是想要自欺欺人。

情人,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自己现在的身份!

“容儿,如果你坚持要住在学校,我们俩的事情,迟早会被曝光的。你如果一周有五六天都不在寝室,同学会怎么想你,怎么猜测你,你还不明白吗?”

袁慕容有些生气,却是没有发火。

她的脑袋,怎么就如此说不通呢?

“我……我怕住在这里,同学会说我被人包养。”

容儿低下头,莺莺地低语道。

她之所以坚持要住在学校,就是害怕闲言闲语。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她的确是做了袁慕容的情人啊,故而,她更害怕别人的碎言碎语!

“放心吧,我会注意,不会让人暴露你住在袁公馆的。至于同学那边,你就不用理会,如果实在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住在亲戚家。容儿,很多时候,不要去在意别人说了什么,我不希望你过得太累,知道吗?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直接跟我说,不要自己憋在心里,懂吗?”

袁慕容一手放在容儿的后劲处,一手搂着容儿的腰,柔声说道。

在京都,他袁慕容想要保护一个女人,就绝对可以护得滴水不漏。如果有人不怕死的想要跟他最对,哼,他表示欢迎!

袁慕容的话,让容儿满心感动,然而,容儿心中却突然出现一个猜测——

难道,竹心会退学,竹氏会倒闭,是袁慕容动的手?

“袁慕容,竹心是不是你动手,所以才会退学的?”

容儿抬起头,紧紧地盯着袁慕容的眼睛。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老天爷啊,竹氏的破产,竹心的凄惨,千万不要是袁慕容动的手啊!

“是,有胆子敢欺负你,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袁慕容直言不讳,尽管他看出容儿心中的挣扎。

可是——

他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谎。他的女人,就必须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残忍!

袁慕容的话,让容儿的心,沉到了谷底。

11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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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够这般残忍呢?竹心纵然是打了她,骂了她,可是,不至于让她家破人亡啊!

今天,他能够如此狠心的对待一个女人,明天,如果他厌倦自己了,会不会同样的,如此对待自己呢?

瞬间,容儿面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容儿,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的,永远不会!”

看出容儿的担忧,袁慕容出声说道。

虽然他生性冷情,可是,对于容儿,他却是做不到冷心冷情。这一点,袁慕容心中清楚。

“袁慕容,如果你有一天厌倦我了,请放我离开,好吗?”

容儿说道,语气有些悲凉。

她不求他能够爱上她,她只希望他能够有一点点的喜欢她,怜惜她。在厌倦她的时候,放她自由,放她走!

容儿的话,明显犯了袁慕容的忌讳。

她才做他的女人几天,就想着离开?怎么,她就这么的心不甘情不愿,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记住,在我没有提出让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开两个字。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不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袁慕容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起伏。

yīn晴不定,才是袁慕容最可怕的地方。他可以上一秒对你和颜悦色,也可以下一秒对你横眉冷对。一切,不过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成为京都三少之首的原因,不仅由于他高高在上的地位,更是因为他捉摸不透的性格。令人猜不透,想不明!

袁慕容的严肃,显然又吓到了容儿。她还是一个稚嫩的学生啊,就算是驰骋商场多年的老江湖,都畏惧袁慕容的气场,何况是她呢?

“听到没有?!”

袁慕容加重了声音,质问着容儿。

说到底,袁慕容是**的,就算容儿让他的心稍微动了一下,可是却不足以让她为容儿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是喜欢掌控世界的,当然,也包括掌控人,尤其是他的女人!

“知…知…知道了……”

容儿吓得浑身一颤,话,更是说得结结巴巴,不成样子。

她本就害怕袁慕容,即便是他温言软语的时候,何况,袁慕容现在是对她威言厉色,她当然是害怕得直哆嗦了。

“呵呵,瞧把你吓得,我有这么可怕吗?”

一秒钟,袁慕容一概刚才的严厉,轻轻地笑出了声。

他发现,有时候容儿胆怯地,怕怕地闪躲着他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袁慕容的笑声,让容儿更加惊悚了。

他还不叫可怕?

在容儿看来,袁慕容简直比最凶猛的野兽还要可怕,野兽至少没有思想。

但是——

袁慕容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只运筹帷幄的最致命的野兽!

“不…不怕!”

容儿摇头,苍白着唇瓣颤抖地说道。

无疑,她是怕他的,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违心地说不怕他。因为她知道,另一个答案,会让袁慕容又瞬间晴转狂风暴雨!

容儿啊,你是多么的可悲,竟然会为了迎合一个男人而撒谎!

太可悲了!

“宝贝,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以后没必要对我说谎,知道吗?”

奇迹般的,在看出容儿的撒谎之后,袁慕容并没有生气。相反的,他心情大好,一种征服了容儿的满足感,盈满了他是xiōng膛。

男人,是喜欢征服女人的,容儿的话,正好迎合了袁慕容大男子主义的心。

容儿点点头,却是胆战心惊。

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居然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跟袁慕容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冰火两重天,不过一瞬间!

“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袁慕容收起笑容,轻拍了两下容儿的后背,说道。

现在都已经是十点多了,明天容儿还要去学校,还是要早点睡的好。

“嗯。”

容儿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折腾了一天,身体倦了,心也倦了!

可是,大约过了一刻钟,容儿怎么也睡不着。

她来月经的时候,习惯朝着右边才能够睡着,可是,现在袁慕容荣一直搂着她朝着左边,她不敢翻身,害怕如上次一样,袁慕容会误会!

“为什么不睡?”

容儿的不安,袁慕容岂能不知?

可是,他却不明白,容儿迟迟不睡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

她还在痛经?

袁慕容的突然出声,吓得容儿一惊。

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她告诉袁慕容,她想翻身,却又担心他会生气,而不敢有所动作。他知道之后,一定会生气的。

怎么办?

容儿急得都快哭了,突然,她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念头——

“袁慕容,我肚子痛,你把手放到我小腹上,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容儿是不好意思的。

她竟然说出如此不知羞的话,多难为情啊?

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其它理由来搪塞袁慕容。

听到容儿的话,袁慕容也是一愣:她居然会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有趣!

不过,容儿的话,却是让袁慕容高兴的,至少,容儿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证明她还不是很怕他!

当然,如果袁慕容知道真相的话,不晓得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而亡?!

容儿不敢去看袁慕容的脸,也没有理会袁慕容的反应,下一刻,自作主张地翻过自己的身子,背对着袁慕容。

“这样会舒服一些吗?”

袁慕容依言将手放在容儿的小腹上,然后挪了挪自己的身体,xiōng膛紧紧地贴着容儿的后背,将容儿的整个身子,包裹在他的怀中。

“嗯。”

容儿硬着头皮说道。

事实上,容儿也不是完全的瞎掰,男人的身体相对与女人来说要偏高一些。更何况,袁慕容的大掌,像个小暖炉似的,放在她的**,真的舒服了很多。

12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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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袁慕容手心的温度,让容儿很是安稳,很快的,容儿就进入了梦乡。袁慕容勾了勾嘴角,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而后也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容儿悠悠转醒。

咦,下面怎么黏黏的?!

容儿大惊。

她不会是渗漏,将床单弄脏了吧!

容儿刚想大力地掀开被单,突然想起袁慕容还在自己身边,于是,又连忙放轻了动作。

起身,容儿瞄一眼身旁的袁慕容,发现他并没有醒来,容儿微微松了一口气。

脚尖点地,慢慢地挪下床,而后一点一点地拉开被单,像是一个胆小的探索者,亦或是一个怯懦的盗贼。

“赫”

容儿倒吸一口气。

怎么办?

床单上,暗红的一滩都是血,最要命的是,袁慕容的**上,甚至都沾了一点点的红!

“轰”

容儿的脸,顷刻间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三分之一是害羞,三分之一是难为情,三分之一是担忧。

怎么办,待会儿袁慕容醒来,肯定是会发现的,真是丢死人了。早知道,最晚就不应该让袁慕容紧紧搂着自己!

容儿后悔惨了,悔得肠子都打结了!

“啊!”

突然,容儿一声大叫,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

她看见袁慕容的那里,竟然以秒速,一刻间直立,撑起一个小帐篷。

好…好可怕!

“宝贝,想了?”

袁慕容侧身,盯着跌坐在地上的容儿说道。

事实上,容儿还没有醒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从前在部队都是五点起床,这么多年过去,早起的习惯,他一直没有改变。

“嗯?!”

容儿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眼神清明的袁慕容,不明白袁慕容话中的意思。

想了,想什么了?

袁慕容看出容儿的满头雾水,知道容儿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开口戏谑地说道:“想要了?”

其实,袁慕容知道容儿看的是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要逗逗容儿。她一副无措而愣怔的表情,简直可爱到爆,勾人到爆!

“嗯?!”

容儿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睛,还是没有明白袁慕容要表达的意思。

想要,想要什么?

她还是一个学生啊,思想纯洁得要命,哪里跟得上袁慕容成人世界的思维?如此隐晦的暗语,容儿定然是听不懂的。

袁慕容看着容儿微微张开的小嘴,可能是由于才睡醒,唇瓣像樱桃般,水汪汪的,粉嫩可口。

这个小女人啊,绝绝对对是在故意勾引他!

如此美味儿的早餐,袁慕容岂会错过?

下一刻,袁慕容掀开被子,一把拉起地上的容儿,按在了床上,身体随之压在了容儿的身上。

吻,如行走在荒漠中饥渴良久的猎人一般,啃咬,吮吸。

“唔唔唔~~~”

好半天,直到袁慕容将自己吻到呼吸不畅,容儿才反应过来,袁慕容话中的意思。

他不会是说的那档子事儿吧?!

“袁…唔…慕容,放…放开我…唔…”

容儿双手死死抵在袁慕容的xiōng膛,不断地摇头,企图摆脱袁慕容窒息的吻。

他真的好可怕,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

“痛…袁慕容…痛…”

袁慕容的撕咬,让容儿的唇瓣几乎破皮儿,细细密密地痛楚,让容儿忍不住出声。

她真的好怕,袁慕容会不管不顾的,将她就地正法了!

怎么办?

容儿心急如焚,害怕得不断地颤抖,眼眶里,迅速蓄满了眼泪。

她不想和他做那样的事情,会痛的!

就在容儿快认命的时候,头顶,低哑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弄痛你了?”

语气中,有疑惑,透着点点自责。

袁慕容有些懊恼。

刚才,如果不是容儿呼痛,他几乎都要失去理智,将她给办了。容儿的身体,他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碰,就上瘾!

容儿怕怕地睨着袁慕容,仿佛在审视,袁慕容是否还会发狂。在足足端看了半分钟,确定袁慕容不会在欺负她的时候,才胆颤的开口:“你压疼我了!”

容儿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袁慕容从她身上下去。现在,他压在她身上的姿势,太暧昧,也太危险!

她担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袁慕容**。

袁慕容轻笑了一下,而后沙哑地说道:“你必须习惯我压在你身上的重量,因为……”顿了一下,袁慕容理直气壮地继续道:“我喜欢压着你!”

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迁就她,但是,这个不行。

他总不能不要她吧!

怎么可能不压着她?!除非,她在上面!

“轰”

容儿的脸,在听到袁慕容的话之后,立刻涨红。

他…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知羞的话?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呢?

袁慕容瞧见容儿红得滴血的脸,心痒痒的,如猫爪一般。

事实上,他是真的想要她,只是,她的身体,现在还不允许。袁慕容翻身,让容儿躺在自己身上,大掌,死死地箍紧容儿的纤腰。

“袁…袁慕容…”

容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扭动了几下身子。

他弄得她的腰好痛!

“别动!”

袁慕容加重了几分搂着容儿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该死的傻女人,不知道他现在忍得很难受吗?她还不知天高地厚地乱动,如此下去,他真的会化身禽兽,将她吃到骨头都不剩的!

容儿一愣,不懂袁慕容为什么又凶她。

貌似她没有做错事吧?!

不过,尽管心中委屈,容儿还是听话地没有乱动。

只是——

袁慕容扣紧她的手,令她的腰很痛,而他抵在她下面的硬物,令她有些慌乱。

一刻钟之后,袁慕容抵着容儿的硬物,没有一丝消退的迹象。相反的,容儿觉得两人贴合的部位,温度越来越高,她几乎觉得自己快要被烫伤了!

13自讨苦吃

()

“袁…袁慕容…”

容儿担忧地开口。

如此下去,她真的担心袁慕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都说男人是**思考的动物,她以前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她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才明白,靠**思考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

“shit!”

袁慕容低咒一声,推开容儿的身体,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他必须要冲个冷水澡!

“呼!”

容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现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只是……

看着袁慕容逃也似的离开的背影,容儿有些恍然。

他忍得很难受吧!

“哧”

“嘭”

“哗哗哗”

浴室的门打开,继而又大力关上,最后是花洒打开,水流出的声音。

容儿看着玻璃上印出的模糊的身影,心,有一点点的甜,亦有一点点的苦。

甜的是袁慕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在意她,苦的是他们之间见不得光的尴尬关系!

容儿,要守住自己的心,不交出自己的心,就不会有心痛,离开的时候,也就不会悲伤!

容儿不停地告诫自己,在足足呆愣了几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的起身,跑到衣柜前,拿起一条小内内,以及一片卫生棉,小跑地奔向了另外一间卫生间。

容儿换好卫生棉之后,有点点的懊恼:她怎么能这么笨呢?居然忘了拿换洗的衣服进来。

容儿,你真是笨死了!

暗自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通,容儿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然后探出头,想看看袁慕容是否已经洗完澡了。

“嗬!”

这不看还好,一看,容儿简直吓得目瞪口呆——

袁慕容居然在换床单?!

“轰”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容儿的脸立刻红到了耳跟,甚至连小巧可爱的耳垂,都透着浅浅的粉红。

他…他干嘛要亲自去换床单啊?!

容儿关上门,在卫生间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容儿,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袁慕容换好床单之后,敲了敲了卫生间的门,问道。

她脸皮儿莫非也太薄了点儿吧,不就是将床单弄脏了吗,犯得着跟他难为情?

别扭的小女人呐!

其实,刚才容儿打开卫生间的门时,袁慕容就发现了容儿的小动作。只是,袁慕容知道容儿脸皮儿薄,就没有拆穿她。

可是……

他这床单都换完了,她竟然还将自己闷在卫生间里,就不觉得难受?!

“啊?!”

袁慕容的突然出声,吓了容儿一跳,条件反射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有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连忙捂上了自己的樱桃小嘴儿。

“叩叩”

“开门,不然我踢门了!”

袁慕容敲了两下,然后威胁道。

“嗯?!”

容儿愣怔三秒,忽然反应过来袁慕容在说什么之后,脚步快大脑一步,走向了卫生间的门。同时出声应道:“别,我马上就开门了。”

袁慕容说到做到的性格,容儿还是了解的。她敢肯定,自己不开门,亦或是动作稍微慢一点儿,下一秒,袁慕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踢开门的!

门外,袁慕容勾起嘴角,裂开一丝笑容。

小女人还是挺听话的嘛!

“咔嚓”

卫生间的门,应声打开。

“在里面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在容儿打开门的一刹那,袁慕容收起脸上的笑容,佯装责怪的说道。

“换…换衣服…”

容儿结结巴巴地回道。

话音刚落,容儿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换衣服?

她现在还穿着袁慕容的衬衣呢?!

笨蛋容儿,撒谎都不会,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容儿在心中,狠狠地暗骂自己的榆木脑袋。而后垂下头,像是一个等待着挨骂的小学生。

容儿的懊恼,没来由地令袁慕容心情大好,笑容,再一次爬上袁慕容的嘴角。

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去换衣服,然后下去吃早餐。”

袁慕容揉了揉容儿的头发,宠溺地说道。

犹如一个死刑犯被法官宣判无罪释放一般,容儿飞快地逃离袁慕容,三步并两步地走向了衣柜。然后,看都没看的,拿起一条裙子,反身想要去卫生间换上。

“就在这里换!”

冷冷的,完全命令的语气。

“嗯?!”

原本埋头疾走的容儿,瞬间抬头,盯着袁慕容的眼睛,然后又低下头,咬唇,看着袁慕容挡在自己身前的手。

他是要她在他面前换衣服吗?

“我说就在这里换!”

再一次,袁慕容重复自己的命令。

他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就是换个衣服,她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居然还要去卫生间,是怎样?

袁慕容鹰眸锁住容儿,看出容儿的抗拒,也明白容儿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

他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改变,对于容儿,也是一样!

“容儿,自己在这里换,还是我给你换,你自己选!”

容儿迟迟的没有动作,令袁慕容有些生气。

似乎,跟容儿在一起,他yīn晴不定的脾气,会特别的难以控制。上一秒可以喜形于色,下一秒又可以怒火中烧。

难以捉摸!

容儿委屈地抬起头,水眸直直地看着袁慕容,仿佛是在控诉男人的霸道。

他怎么能够强迫她在他面前换衣服呢?那样,她岂不是一丝不漏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被他看光光?

尽管……

她早已经被他看光,摸光,吃光!

“自讨苦吃!”

袁慕容轻嗤一声,然后伸手,野蛮地一把撕开容儿身上的衬衣。

“嗤啦!”

纽扣横飞,容儿光裸的身体,瞬间暴露在袁慕容的眼前。

“啊?!”

惊吓过度的一声尖叫,在受到袁慕容警告的眼神之后,容儿急忙收住自己的声音。

尖锐而急促!

容儿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胆怯地尖叫出声。

他…怎么可以如此可怕?!

14服软

()

“女人,你就是欠收拾!”

袁慕容一把将容儿推在墙上,随即雄健的身体压了上去,吻,铺天盖地地袭上容儿的唇。

“唔唔…呜呜~~~袁慕…容,我…呜呜~~~我换…换…”

容儿哭着向袁慕容求饶,害怕,胆怯,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他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欺负她?!

袁慕容放开容儿,厉眸盯着容儿,一眨不眨。

哼,不知好歹的小女人,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偏偏要给点苦头才知道听话。

欠教训!

容儿脱下挂在身上,几乎成了两片儿破布的衬衣,丢在了地上。而后,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内衣,慢慢地套在身上。

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容儿双手反剪在背后,一手拿着内衣的一头,可是——

怎么也扣不上去!

容儿慌了,小手有些哆嗦。如此一来,她便更加扣不上内衣的纽扣的了。

袁慕容低头,欣赏着容儿xiōng前的美好。

她的**,原本就比较饱满,如此反剪着双手,不得不挺直自己xiōng膛的动作,显得她的双峰,更加的傲人了。

尤其是她的**,随着呼吸的一上一下,犹如一块具有魔力的磁石一般,勾引着袁慕容的眼球。

她,真的好美!

不过,袁慕容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如此**的一幕,他见过何止十次百次,当然不会失控地化身为兽了。

尽管……

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吃了这个美味的小女人吧!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容儿半天没有扣上内衣的纽扣,袁慕容忍不住柔声骂了一句。

她怎么会傻呆到这种程度,连一个内衣都穿不好?

笨笨的小女人呐!

不过——

他就是喜欢她的笨笨呆呆,傻气得让他爱不释手!

“我帮你!”

袁慕容拉过容儿,将她的身子揉进自己的怀里,铁臂换过容儿的肩膀,拉起内衣的两侧,不过两秒钟,袁慕容就扣上了纽扣。

只是……

他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冲动的!

容儿现在xiōng前的两团,满满当当地挤着他的xiōng膛,软软的,柔柔的,舒服极了。

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她!

“谢…谢谢!”

容儿埋在袁慕容的肩窝,瓮声瓮气地说道。

说完,又落了个红脸儿。

谢谢?

谢谢他什么?

帮自己穿内衣?!

容儿呐,你真是脑袋短路,说话不经大脑啊!

容儿懊恼,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收回吧。

“把衣服穿上!”

袁慕容掩饰性地推开了容儿一点,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了容儿。

刚才,如果不是容儿出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

“哦!”

“容儿……”

袁慕容睨着容儿,轻轻地唤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嗯?”

容儿抬起头,疑惑地望着袁慕容,发现袁慕容只是伸手整理她的头发时,心有一点点的甜,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她以为他是有话对自己讲!

容儿,如果早点遇见你,或许,我会选择爱上你的!

袁慕容在心中默念,却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尽管容儿的失落,他看在眼里。

不能实现的承诺,他不想给她,也不会给她!

“走吧。”

袁慕容整理好容儿的长发,然后牵起容儿的手,朝着楼下走去。

容儿的视线,落在袁慕容牵着自己的手上。

这还是第一次男人牵着她的手呢!

有点紧张,有点甜蜜,有点复杂的交错。

餐桌上,一边是咖啡面包,一边是青菜小粥。很显然,咖啡面包是袁慕容的,而青菜小粥,也该是袁慕容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多吃点,瘦得都没有几两肉,摸起来都有些磕手。”

袁慕容为容儿拉开椅子,然后对着容儿说道。

其实,容儿看上去虽然很瘦,可是,她的骨架很小,不论是手还是身上,摸起来都是肉肉的,很柔软,很舒服!

之所以袁慕容会如此说,不过是觉得容儿实在是太瘦了,看着有些惹人怜。

容儿撇撇嘴,却是没有反驳袁慕容的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地捣着稀粥。

她也觉得自己多长一点肉好看,然而,身体好像是跟她作对似的,不管她怎么吃,就是不能长胖。

这点,容儿表示很无辜!

容儿的乖巧,袁慕容很是受用。揉了揉容儿的发顶,转身朝着对面走去。

埋头苦吃的容儿,迟疑地转动了两下眼睛——

他似乎很喜欢揉弄她的头发呢!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容儿足足吃了两碗稀粥,才放下汤匙。

好饱!

“吃饱了?”

袁慕容放下咖啡杯,问道。

他很少会如此悠闲地在家里吃早餐,总是没什么胃口。今天,看着容儿吃得津津有味,袁慕容觉得好像面包也美味了许多,所以便多吃了一些。

“嗯。”

软软糯糯的,容儿答应了一声。

“去给我把西装取来。”

“哦。”

容儿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刚才她下楼的时候,都还在疑惑,为什么袁慕容只穿着衬衣呢?!

目送容儿上楼,袁慕容掏出手机,拨通了京大校长的电话。

“刘校长,我是袁慕容。”

袁慕容在京大上过一年的金融,当时京大的校长也是刘御之刘校长,故而,对于刘校长,袁慕容还是有几分敬佩的。

“哦,袁少啊,好两年没有回母校了呢,不知道能不能抽空,回母校做个演讲,激励一下学弟学妹们?”

刘御之能够做上京大的校长,而且还一上任就是十几年不倒,八面玲玲是自然的。

袁慕容今天会给他打这个电话,目的,刘御之也猜出了七八分。

只怕……

容儿背后的男人,是袁少,袁慕容啊!

15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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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之的话,袁慕容一听就明白,这是跟他谈条件呢!

京大,尽管是他的母校,但是,能够邀请到他去学校演讲的,整个世界上都屈指可数。如果不是容儿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毕竟,就全世界而言,京大的名气,还不够邀请他的资格!

然——

“校长客气了,我一定尽量安排时间过来。只是……”说道这里,袁慕容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叫容儿,很是和我投缘,我希望,在演讲的时候,由她为我献花,校长一下如何?”

袁慕容的意思,在明白不过,如果京大不能重新接纳容儿,他也不可能去京大演讲。

不是说了嘛,他会尽量安排时间,至于尽量的程度,就要看京大是否同意收回容儿退学的处罚了!

“袁少,这……”

刘御之的语气,有些为难。

容儿的事情,在校园网上传得是沸沸扬扬,如今几乎都压不住。甚至惊动了京都教育局的人,如今,若是取消容儿退学的惩罚,只怕会有很多人不满。

“刘校长,我听说京大最近一年,正在考虑引进一批德国的多媒体系统。恰好,那边的厂商是我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要不我打个电话,让那边配十台过来,当做我为母校做的一点点贡献好了。”

京大想要引进德国进口的一批多媒体,袁慕容是在一次酒会上,无意间听合作商谈起的。一台就要七八百万,京大纵然想要给学生一个优越的平台。

何况,他也是京大的投资人,消息,多多少少会关注一下。

但是……

昂贵的造价,只能让刘御之望而却步!

然而,七八千万,对于袁慕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数字而已,根本就不算一个事儿。

电话里,刘御之听到袁慕容的话,呆愣了两秒。随即,喜悦袭上心头。

他是一位好校长,为了学生他是真的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如今,袁慕容提出给京大捐赠多媒体设备,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只是——

牺牲一个学生,去谋取纵多人的发展,如此做派,是正确的吗,是值得的吗?

正确与否,刘御之无从得知,然而值得与否,刘御之却是清清楚楚:绝对值得!

经过一番心理的挣扎,刘御之下定决心般地开口道:“袁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校长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是不是。容儿那个孩子,校长也挺喜欢的,你过来演讲的时候,校长一定安排她迎接你的到来。”

刘御之的一番话,说得那是自自然然,仿佛刚才两人进行的,并不是一番利益的交易,而是平常的一段嘘寒问暖。

如今这个社会啊,就是如此的现实,哪怕是高校这最后的一片净土,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现实的低俗气息。

“那是当然,我回去check一下行程,一定在一周之内过来。”

袁慕容也答得十分爽快,措辞上,不在是刚才的尽量,而是现在的一定。

商人啊,任何时候,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除非达到目的!

“袁慕容,你是在给校长打电话吗?”

容儿问道。

她已经听了好一会儿了,刚开始,她以为袁慕容是在跟客户谈生意,后来,她怎么越听越不像。

难道……

他是在为自己求情?

“不然你以为呢?”

袁慕容转头,看着容儿,戏谑地说道。

“以后乖一点儿,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袁慕容捏了捏容儿翘挺的小鼻子,有些半真半假地说道。

他耐心不好,脾气也差,如果容儿时不时的任性,他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她的。

女人,是不能太宠着,否则会翻天的!

“我哪有不乖?!”

容儿咕哝着反驳,有一丝撒娇地味道,只是容儿自己不自知。

她还不够听他的话吗?他想冲她发火就发火,想吼她就吼她,什么时候她不是委屈地听着?

霸道的男人!

“好,你乖,成了吧!”

袁慕容妥协。

娇娇弱弱的女人,是极适合撒娇的,容儿,更是个中的佼佼者。可以说,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容儿温言软语地一撒娇,铁汉也经不起绕指柔啊!

何况……

袁慕容还称得上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好手。

“这是我银行的副卡,你拿着,没事儿的时候,和朋友出去逛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不要委屈了自己。”

袁慕容穿上西装,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容儿面前。

对女人,他不是第一次送银行卡,但是,以往都是一张五百万,分手费嘛!

然而,对于容儿,无意中,袁慕容多了一丝怜惜。

到底,容儿在他的心中,容儿是不同的!

“我…不要!”

容儿拒绝,心中划过受伤。

他给她银行卡是什么意思,将她彻彻底底变成他的地下情人吗?

她不要!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事实明明就摆在眼前,可是,仍然想要自欺欺人。不是因为看不清,而是不想看清。

正如现在的容儿,明明签下了情人契约,却不想面对自己已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的事实!

“收起你心中的胡思乱想,拿着!我袁慕容的女人,用我的钱天经地义。”

袁慕容说着,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是站在高处习惯发号司令的人,岂能容得下容儿的反驳?正如袁慕容自己所说,也就在他高兴的时候,容儿才可以稍微任性一点。否则,吃苦的,肯定还是容儿。

可是,容儿也是倔强的,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她也不会轻易改变。她是签下了契约,做他的情人,然而,她的自尊还在,她不允许自己如此依附一个男人。

即便这个男人是袁慕容!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最后,容儿实在是忍受不住袁慕容强大的气场,支支吾吾地说道:“袁…慕容,我不…不需要用钱。”

16乖女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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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的住的穿的,他都为她准备好了,哪里还需要用钱?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喜欢花钱的女人,几乎京大的商业街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然而,容儿的话,袁慕容却是当做没有听到一般,仍然将卡递在她的面前。

容儿抬起头,雾蒙蒙的双眼,深深锁住袁慕容的脸庞,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显得委屈极了!

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对眶而出。

可是——

“拿着,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袁慕容的声音,冷冷的,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好像,容儿的委屈,他完全看不见一样,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看见。

泪,在袁慕容话音刚落的瞬间,滴落容儿的眼眶。

他一定要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吗,一定要让她难堪地活着不能见光的世界里吗?

袁慕容,为什么?那要如此的残忍?!

容儿接过袁慕容手中的银行卡,泪如雨下。

容儿啦,你又何必伤心,在签下契约之前,你不久料想过,这样的结局吗?如今,不过是赤/裸裸的摆在你面前而已。

难道……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下午放学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袁慕容冰冷地说道,然后迈开步伐,朝着别墅外走去,没有理会在原地独自掉泪的容儿。

他给她银行卡,是不想她一天活得太累,女人,没事儿的时候,逛逛街,美美容,听听音乐会……

难道,他还错了?!

不可理喻!

容儿一点一点地捏紧银行卡,直到滚金的卡边儿深深陷入她的手心,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袁慕容,你让我拿起了银行卡,可是,你知道吗,就是这样薄薄的一张卡,让我从此失去了最后的尊严。

我不在是我,只是一个玩偶!

“呆站着干什么,不去上学了吗?”

半响,袁慕容见容儿没有跟上,转头没好气地对着容儿说道。

容儿的想法,袁慕容能够猜出七八分,然而,却没有了解个通透。所以,对于容儿如今的做派,是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的。

语气,自然是严厉些,冷漠些!

闻言,容儿抬手擦干脸颊的眼泪,并没有抬头看袁慕容一眼,急步走到袁慕容的身边。

容儿,你不过就是一个被玩儿的,尊严,是何等的奢侈?!别可笑了,认命吧。

只是——

不要输了自己的心就好!

袁慕容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一厢情愿,将容儿推离了他,好远好远。以至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容儿都拒绝让他走进她的心!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一直到袁慕容的车行驶到京大附近,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袁慕容是气的,而容儿是痛的!

“袁少,就在这个路口放我下去吧!”

一个三岔路口前,容儿疏离地说道。

既然认清了自己的位置,那么,她还是安守本分的好。越轨的事情,她不能做,不敢做,也没有资格做!

“嗤嗤…”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袁慕容转头,高深莫测地看着容儿,端睨着容儿良久。

她这是在跟他赌气?

袁少,如此叫他的人,千千万万,可是没有一个,让他听着觉得刺耳。唯有容儿,袁绍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他听着就是异常堵心。

慎得慌!

袁慕容眼眸中黑压压的怒气,着实吓了容儿一跳。她承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可是……

她没有猜到,袁慕容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太恐怖了!

容儿解开安全带,想要打开车门,逃离车内窒息的气氛,然而,她的手才刚刚放在车门上。“滴”的一声,车门被袁慕容反锁——打不开!

袁慕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容儿,犹如一个猎人,正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思考着如何将猎物一举制服。

“咚咚咚”

容儿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后悔了,明明知道袁慕容的脾性,还偏偏要去碰触他的逆鳞,这是笨得可以!

“袁…袁…慕容,我…我想下车!”

容儿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是被吓的!

在袁慕容仿佛蘸毒一般的眼神中,容儿果断地屈服在袁慕容的yín威之下,没干再次挑战袁慕容的极限。

她怕啊!

袁慕容微微勾起嘴唇,然后揽过容儿的腰,低下头,逮着容儿的唇,就是一阵撕咬。

这张不听话的小嘴儿,是应该没惩罚!

容儿没干吭声,任由着袁慕容狠狠地吻着自己的唇,小手,紧紧地拽着袁慕容腰侧的衬衣,越来越紧。

“乖女人!”

袁慕容放开容儿的唇,舌尖微微碰触着容儿的耳垂,低沉地说道。

容儿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身体软趴趴地靠在袁慕容的xiōng膛,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她发现,接吻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每次她都以为自己会窒息得晕过去。

袁慕容搂着容儿的腰,防止她滑下自己的身体,等容儿平息下来之后,才放开了容儿,然后打开车门,道:“去吧,下课了给我打电话!”

拍了拍容儿的后背,袁慕容按下了车内的一个按钮,“滴”的一声,唤回了容儿的理智。

容儿点点头,然后打开了车门,打算下车。然而,手却被袁慕容抓住——

他又要干什么?

容儿不解,转身疑惑地看着袁慕容。

袁慕容伸手,搬过容儿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扣起容儿xiōng前的一颗纽扣。指尖,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容儿的**。

“轰”

容儿的脸,一瞬间爆红。

太……太色/情了,袁慕容的动作!

“宝贝,别再咬你的唇了,否则别人会看出来的!”

见容儿咬着自己的唇,袁慕容坏心地凑到容儿耳边说道。

他不喜欢容儿咬唇的小动作,那里是他的专属,即便是容儿,他也不允许。

是他

()

“嗯?!啊!”

容儿愣了一秒,然后迅速反应过来。

天啊,她都已经忘了,刚才袁慕容那样啃咬着她的唇,要是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坏心的男人!

容儿娇嗔地睨了袁慕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反光镜。

“呼~~~”

还好!

在发现唇瓣不是很肿之后,容儿深深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吓她,看她慌乱的表情,很有趣吗?!

容儿生气地看了袁慕容一眼,然后打开车门,头也不会地走了出去。

“呵呵~~”

车里,袁慕容爽朗地笑声传来,这一次,是实实在在地笑出了声。

那个小女人呐,也还有如此生动活泼的一面呢!

不过,他喜欢,而且,很喜欢!

“容儿!”

容儿刚下车没多久,身后就传来米迷的声音。

奇怪,米迷今天怎么没有开车来学校?

“容儿,是袁少送你过来的?”

米迷问。

昨天,容儿离开,米迷就知道容儿肯定是去找袁慕容了。可是……

“嗯。”

“我有事情和你谈,我们去咖啡馆。”

容儿的肯定,让米迷的心沉到谷底。

也许,容儿的一生,不是毁在容夏的手里,而是毁在她的手里了!

“米迷,现在要上课了,我们不去上课吗?”

容儿有些迟疑。

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上课了,她担心课程落下太多,到时候补不回来就惨了。

“今天上午是理论课,不要紧的,下课后拿别人的笔记抄一下就成。”

米迷解释,拉起容儿的手,朝着学校旁边的咖啡馆走去。

如果不告诉容儿真相,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咦,小姑娘,又来喝咖啡啊?”

两人刚走进咖啡馆,老板娘就热情地迎上了两人,她是真心喜欢容儿的。虽然,最近她听到一些关于容儿不好的传闻。

“嗯,一杯摩卡,一杯牛奶。”

米迷微笑着说道,然后牵起容儿,朝着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米迷,到底有什么事,你如此着急?”

刚坐下,容儿就开口询问。

心中漾起些微担忧。

难道……

米氏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米迷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悠悠地开口道:“容儿,米氏的股票,不是袁少出手的,幕后主导的人,是骆氏,骆司杰。好像是骆思语知道我想资助你出国,然后才请求骆司杰出手阻击的。”

原本,米迷也认为米氏出现危机,是袁慕容从中作梗,想要容儿主动屈服。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幕后黑手,居然是骆司杰。那个她又怕有有点心动的男人!

“骆…司杰?”

容儿皱眉,重复着米迷的话。没有注意到,米迷对于骆司杰的称呼,有一点亲昵。从前,米迷都是称骆司杰为骆三少!

“怎么会是他?”

容儿傻了。

自言自语地呢喃。

米氏怎么可能是骆氏动的手呢,怎么可以是骆氏动的手呢?

容儿的思绪有些混乱,潜意识里,她认定了米氏是袁慕容动的手。如今,米迷突然告诉她不是,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

如果米氏并非袁慕容动的手,那么,她的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什么?

屈辱?

低贱?

还是不堪?!

容儿的脑袋乱糟糟的,根本无法思考。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拿回袁慕容手中的契约,那份让她失去一切的契约!

容儿起身,慌慌张张地朝着咖啡馆外面走去,甚至迎面撞上了送来饮品的老板娘,咖啡渍沾在了她的身上都不自知。

“容儿!”

“小姑娘!”

米迷和老板娘同时出声,但是,容儿哪里听得见啊。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下一刻,飞奔到慕容集团。

“容儿,你要去哪里?老板娘,咖啡我下次来喝,今天先走了。”米迷站起身,拿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一张五十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追上了容儿的步伐。

“哎,小姑娘……”

老板娘拿起桌上的钱,想要还给米迷,但是,餐厅里,哪里还有米迷的身影?

“容儿,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咖啡馆外,米迷看着容儿拦下了一辆的士,急忙出声喊道。然,她的话音还没落,出租车就嗖地一声,朝着前面驶去。

出租车里,容儿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语气急切地说道:“师傅,麻烦你送我去慕容集团。”

容儿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怪她的冲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稀里糊涂地签下了契约。

如今,想要从袁慕容手中要回契约,一个字——

难!

由于是上班时间,交通有点堵,容儿达到慕容集团楼下的时候,足足花去了一个小时。

付了钱,容儿匆匆地下车,直奔慕容大厦而去。

“小姐,请问你……”

很不巧,这次上班的前台小姐,又是上次为难容儿的那位。不过,这次她识趣多了,在看清是容儿之后,连忙收住自己即将出口的话。

上次,她可是陆总亲自带上去的人呢,她一个前台,哪里敢出声阻拦?

容儿也当真是心急,压根儿没有听到前台的话,直接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电梯门口,等待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七八个的样子。容儿走上前,发现旁边的一个电梯空着的,奇怪的是,却没有人使用。

想都没想的,容儿冲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了六十层。

电梯外,所有人随着容儿的走动,死死盯着容儿,仿佛是看到了ufo。

不会是新来的小妹吧,难道不知道那是总裁的专用电梯?!

可怜,估计她会创造慕容集团员工上班时间最短的历史记录——第一天就被开除!

电梯门合上,所有人同情地望容儿,然后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不停地变换。

唉,可怜的小姑娘啊,长得倒是漂亮,只是可惜了!

决心

()

“叮!”

电梯门刚刚打开,容儿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嘭!”

“啊!”

好痛!

容儿摸了摸额头,她不会是撞在一堵墙上了吧!

抬起头,低垂的眼帘渐渐掀开。

袁慕容?!

从来没有一刻,容儿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到袁慕容,真的。

“你怎么在这里?”

袁慕容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

他才刚刚送她去学校,可是,还没有两个小时,她居然就跑到自己的公司。难道……

她有遇上了麻烦?!

“我…有事找你。”

容儿看着袁慕容身后的一群人,有些怯场。

他似乎真的很忙!

所有人,疑惑地看着容儿,心中闪现过同一个念头:这个小姑娘,不就是昨天来会议室找总裁的那个吗?难怪会坐总裁的电梯。

只是,今天怎么又有事情来找总裁?

“我现在要去开会,你先去办公室等我。”

袁慕容解释。

今天的会议,是一个关于新能源开发的议案,是慕容集团打算新进军的产业之一,很是重要。

“我…”

容儿欲言又止,心中挣扎。

其实,容儿心中清楚,契约都已经签了,想要拿回来,一切的主动权,在袁慕容,而不在她。

可是……

即便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番。没有做出努力,又怎么能够肯定一定就会失败呢?

“对了,会议可能要进行两个小时左右,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自己玩儿电脑。”

袁慕容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着容儿说道。

此刻,众人望着容儿的眼神,探究的意味更加浓厚了。

什么时候,总裁如此心细如麻,懂得关心一个女人了?

如此看来,这个貌似**的小姑娘,很不简单呐!

“周密,你先带她过去。”

袁慕容对着身边的周密吩咐道,然后迈开脚步,朝着会议室走去。

一众人,在路过容儿的时候,都忍不住偷偷地拿眼端看容儿一番:难道,外界传言是假,总裁青睐的,根本就不是骆氏集团的千金,而是面前这个稚嫩的小女人?!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容小姐,我们先过去吧。”

周密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容儿先去办公室。

兴许,这个看似稚嫩的女人,能够开启总裁冰冷的心,也说不一定!

周密如是想着,领着容儿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哎哎,许秘书,那个不是昨天和总裁一起出去的女人吗,今天怎么又来了,难道,真的是总裁的女人?”

容儿和周密刚进办公室,门外,秘书室瞬间炸开了锅。

率先发问的,就是郭君瑶,郭秘书。

“哼,就她那样要xiōng没xiōng,要臀没臀的搓衣板身材,也想爬上总裁的床,痴心妄想!”

许丽挺了挺自己d36的**,很是鄙夷地说道。似乎觉得自己xiōng前的两团,不是肉,而是会发光的钻石似的,是人都会喜欢!

女人xiōng大是好,可是,有一句话说得不错——

xiōng大无脑!

郭君瑶睨了睨许丽故意挺直的腰身,忍不住腹诽:“热衷羡慕嫉妒恨的女人果然可怕,如果刚才那个女人能够称为搓衣板的话,那么,估计百分之八十的人,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盆地!”

然而嘴上……

“许秘书所言不假,从前和总裁闹过绯闻的女人,比如名模tracy,影后sherry,哪个不是身材高挑,丰xiōng翘臀的,方才进去的女人,的确不符合总裁的口味!”

郭君瑶喃喃地说道。

明亮的眼眸,不停的流转,很明显,对于袁慕容的私生活,她也是津津乐道。

了解得十分清楚呢!

“哼,我可是为了总裁才挤破头进来秘书室,几年都没能成功爬上总裁的床。她一个没长开的青涩果,想要得到总裁的垂青,还不如买个枕头,回家做梦还容易些!”

许丽是出了名的骂人不带脏,不是一般的毒舌。她可是削尖了脑袋,都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容儿却能够出入袁慕容的办公室,她自然是各种嫉妒,各种怨恨!

在许丽看不见的角落,郭君瑶嘲讽地撇撇嘴。

恐怕……

做梦的,何止里面那位?!

办公室里。

“容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让秘书给你冲一杯咖啡。”

周密绝对相信,如果他伺候好了这位主儿,绝对比他干一个月的case还要得总裁的心。

这姑娘,如今可是总裁心尖儿上的人儿呢!

“不用了,谢谢,我不喝咖啡的。”

容儿摆手,连连拒绝。

她顶多算是袁慕容的情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罢了,哪里敢麻烦周密为她忙前忙后啊。

何况——

她是真的不喝咖啡!

周密是极会察言观色的,容儿如是说道,他便明白容儿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女人。而且……

容儿给他的感觉,很好!

一个美丽而懂得自尊的好女孩儿!

“周秘书,你不用管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可以自己呆在这里的。”

容儿笑了笑,礼貌的说道。

如兰花般纯洁的笑颜,高洁而单纯,让周密眼前一亮。

难怪……

总裁会迷恋于她,果真是一个令男人上瘾的女人呢!

“容小姐,那我就先去开会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叫秘书室的人。”

能够做到袁慕容的特助,进退有度,周密把握得极好。转身走出了总裁室,没有过于殷勤谄媚地对待容儿。

看到周密走出办公室,容儿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

其实,在见到袁慕容的那一刻,她有一点点的犹豫。他虽然时冷时热,然而,对自己到底是不错的。

但——

贪恋一点点的关心,而将自己出卖给袁慕容,以后不会后悔吗?

容儿扪心自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会的,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盗窃

()

袁慕容是不爱她的,这点,她心中清楚。如果自己和袁慕容纠缠,受伤的,终归会是自己!

容儿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转头,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袁慕容的办公室来。

巨幅的落地窗整整占据了南面足足二十平的空间,毒辣刺目的阳光,经过玻璃的阻隔,变得柔和了几分,颇有点**点钟一米阳光的清澈。纯白的墙壁,铁黑的办公桌,冷硬分明。

一间很有袁慕容风格的办公室呢!

容儿流转的眸,停留在办公桌上。

她记得昨天袁慕容似乎是将契约放在了抽屉里!

容儿迫不及待地起身,径直走向办公桌。然后,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咦,他昨天明明是放在这里的啊,为什么找不到呢?

慕容集团二00七年财务收支报表,慕容集团二00八年财务收支报表……

容儿翻找了半天,除了慕容集团的一些内部资料,她将整个抽屉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契约的影儿!

会在什么地方呢?他明明放在这里的啊!

容儿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仔细地回想着昨天的情景。

没错,昨天袁慕容的确是放在这个抽屉里的。

难道——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人,打断了容儿的沉思,手中拿着的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容儿抬起头,一张妖艳的化着浓浓的职业妆的魅惑的脸,映入了容儿清澈的双眸。

蹙眉,容儿心中闪过一丝排斥。

“你在盗取公司的机密!”

许丽越过办公桌,来到容儿身边,发现滚落在地上的文件时,指责意味浓厚地说道。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来盗取慕容集团机密的!

“没有!”

容儿厉声否认,没有丝毫的闪躲,坚定的神情,像是一个小战士似的,毫不畏惧。

“没有,那你翻阅公司的财务报表干什么?而且,这一份文件,可是慕容集团的绝密文件!”

许丽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资料:京南金融商业街构建计划书。在计划书的右上角,赫然写着绝密的字样。

“我没有!”

容儿看都没有看许丽手上拿着的文件,毫不迟疑地反驳。

她是学金融的,经济法等一系列有关国际经济的法律,她也是懂得的。盗取公司机密,属于刑事犯罪,是会判刑的,尽管,她现在还是**。可是,也逃不过刑事责任。

“哼,证据确凿还敢抵赖,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可惜了一副勾引男人的皮囊,估计只有靠张开双腿,才能够走进慕容集团吧!”

许丽的话,尖锐而刺耳。

容儿的美貌,许丽不及分毫,自然是嫉妒得不得了。如今,还不容易抓住一个羞辱容儿的机会,她岂会轻易放过?

何况,容儿盗取公司机密,尖锐刻薄的话,她可是说得理直气壮。

底气足啊!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容儿气恼,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声调。

她怎么能够如此侮辱她呢?

诚然,她是做了袁慕容的情人,可是,那并不是她自愿的。她们素不相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她容儿凭什么要受到她的羞辱?!

“哟,一个身体肮脏不堪的女人,居然敢跟我提干净,真是天下奇闻呐!也不看看自己,除了一副皮囊,还有什么能够吸引男人,可笑!”

许丽轻嗤一声,嘲讽地看着容儿说道。

她现在可是抓着容儿的把柄,打算在总裁面前邀功呢,兴许她立了一功,还能被总裁另眼相看。

然后……

趁机爬上总裁的床!

许丽异想天开,心中美滋滋的,只是,盯着容儿的眼睛,还是如蘸了剧毒一般,yīn森得可怕。

字字珠玑,容儿总算是领悟到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说话这么恶毒呢?

“你住口!”

容儿颤抖着身体说道,像是一颗沐浴在狂风暴雨中的小树苗,经历着一场浩劫。布满水雾的眼睛,死死地锁住许丽趾高气昂的脸庞,恨不得上前将许丽可恶的笑容撕碎。

她真是太可恶了!

“住口?!”许丽反问,表情是说不出的得意,然后一步一步逼近容儿,直到容儿的身体抵在办公桌上,退无可退,才继续开口道:“狐狸精儿,你就等着我将这件事情告诉总裁之后,蹲上十年八年的大牢吧!”

许丽拿起手中的计划书,轻轻地拍在容儿的脸上。

京南金融商业街的构建,光是地皮都要投资十几个亿,何况还有后续的建设,整个案子做下来,需要动用的资金不下百亿。如果容儿盗取慕容集团机密的事情属实,判个十年八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幻想容儿在狱中的凄惨模样,许丽更加的得意忘形。

心,得瑟地,更中了七乐彩一等奖似的。

“许秘书,你在干什么?”

袁慕容刚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许丽拿着文件,扇在容儿的脸上。

怒火,一秒钟在袁慕容的心中,熊熊燃烧。

该死的女人,不要命了!

“总……总裁!”

许丽诧异地回头,胆颤地说道。

总裁怎么会突然出现?

许丽断定会议会持续两个小时,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欺辱容儿,暴露出自己丑恶的一面。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

袁慕容居然现在就回来了,会议才开始一个小时啊?!

“总裁,她想要盗取公司的机密,恰巧我进来,所以才发现的,这就是她想要盗取的文件。”

不过三秒钟的愣怔之后,许丽很快恢复了冷静。她不是刚入社会的大学生,摸爬滚打几年,自然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袁慕容瞥了一眼许丽递过去的文件,并没有伸手去接,甚至,淡淡一瞥之后,就没在施舍给许丽一个眼神,直直地走向容儿。

贪恋

()

许丽尴尬不已,拿着文件的手,不知道该收回,还是该继续保持这样的动作。

周密站在门口,看着错愕地愣在原地的许丽,心中冷笑:一个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就她那年老色衰的老女人模样,能够入得了总裁的眼吗?

痴人说梦!

许丽原本长得也算中等偏上,可是,年龄在哪里摆着,岂能跟容儿的二八年华,娇嫩自然相比?何况,许丽还经常仗势欺人,以为自己美到不行,公司里许丽的人,当然是大有人在,周密就是其中一个。

女人,即便外表再美,没有一颗为善的心,别人看到的,也只会是丑恶,没有美感!

“容儿,要不要紧,痛不痛?”

袁慕容走到容儿身边,捧起容儿粉嫩的脸颊,心疼地说道。

顷刻间,容儿盈满泪水的眼眸,落入了袁慕容的眼睛。

好一双通透的眼睛,如两颗遗落在清水中的珍珠,晶亮晶亮的,似两颗闪耀的星辰,透过云层,雾蒙蒙,却是美得让人心动!

容儿摇摇头,委屈的眼泪,溢满眼眶,然后坠落眼角,滴在袁慕容的大掌上。

滚滚的,烫烫的,渗透袁慕容的肌肤,滴进了袁慕容的心里。

“许秘书,去财务处结算工资,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袁慕容转身,深邃的眼睛,直直射在许丽的身上,如一把出鞘的宝剑,令许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总裁的眼神,好可怕!仿佛——

是要将她凌迟一般!

“许秘书,麻烦去财务处。”

周密看着呆愣的许丽,出声提醒,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可喜可贺,终于不用再看到这个讨厌的女人了!

总裁真心英明!

周密的话,令许丽找回了理智。

总裁居然要开除她!

“总裁,她真的是想要盗取公司的机密,我发誓,没有说谎。而且,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慌慌张张地在总裁的抽屉里翻找着东西,手里就拿着着一份文件。总裁如果不相信,可以调监控视频。”

许丽肯定,容儿一定是在盗取公司的机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升迁的机会,如今,居然偷**不成蚀把米——总裁居然要开除她!

“周密,带许秘书去财务部结算工资,以后,任何慕容集团旗下的任何公司,不得录用此人!”

袁慕容冷酷地说道,看都没有看许丽一眼。

平时,许丽担任秘书几年,心中对他的那点小心思,袁慕容岂会看不懂。只不过,无伤大雅,他也就没有去追究。

毕竟,如果慕容集团凡是觊觎他的女人都要开除的话,恐怕,整个慕容集团的女职员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十个!

“总裁,求求你,不要开除我,我真的只是为公司的利益着想,没有想要伤害这位小姐的意思,请总裁明鉴。”

袁慕容冷漠的话,令许丽止不住颤抖。

慕容集团开除的员工,想要在外面找一份像样的工作,谈何容易。几乎,在整个京都,想要在生活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了。

从前,商场上都盛传袁慕容的冷情,许丽还不觉得,如今,自己真切的体会了一次。才明白,袁慕容的冷酷,比外界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裁,求求你,不要开除我!”

许丽苦求,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如一个斗败的公**一般,颓丧到极点,倒显得有几分可怜。

但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袁慕容转头,原本犀利的鹰眸被温柔取而代之,看着容儿的眼神,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以后有人欺负你,不要傻傻的承受着,她打你一下,你就要双倍奉还,知道吗?”

袁慕容擦点容儿眼角的眼泪,心疼得不得了,仿佛容儿的眼泪,是一张编织的网,密密实实地网住了他的心,越收越紧,越来越痛!

“总裁,求你……”

“嘭”

许丽哀求的声音,被办公室的门隔绝,从此隔成了两个世界,一天堂,一地狱。

听到关门的声音,容儿才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袁慕容的腰侧,紧紧地抓着袁慕容的衬衣,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

她是真的感到委屈!

“别哭了,乖,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袁慕容搂紧容儿的腰,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大掌,轻轻地拍着容儿的后背,柔声哄道。

“呜呜~~”

袁慕容的安慰,不仅没有让容儿止住眼泪,相反的,容儿的泪,掉的更凶了,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湿了袁慕容xiōng口的衬衫。

容儿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儿,可是,在袁慕容面前,她总是尤为的脆弱。袁慕容的安慰,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膨胀着她心中的委屈,令她忍不住掉泪。

容儿啊,这就是爱的悸动呐,可是迟钝的她,此刻哪里明白分毫?!

“宝贝,听话,不哭了啊,你看你,都是一个小女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乖,别哭了!”

袁慕容捧起容儿的脸,薄薄的唇瓣,吻在容儿的脸颊上,直至脸上的泪痕消失。

轻轻地拍着容儿的后背,袁慕容深邃的鹰眸,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狠戾。

似乎慕容集团需要进行人事整顿了,像许丽一般,如此拎不清的女人,居然能够爬上总裁秘书的位置,可笑!

良久,容儿才堪堪收住眼泪,只是,大大的眼睛,肿得跟两颗核桃似的,红红的,带着一点血丝。

“袁慕容,我没有想要盗取你们公司的秘密,真的没有。我翻找你的抽屉,不过是在找……在找……”

容儿支支吾吾的,不知自己当讲不当讲。如果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她一定毫不犹疑地告知袁慕容,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哪会契约书。

可是……

现在她却有些犹豫不决。

容儿承认,她是真心贪念袁慕容给她的一丝温暖,就如冬日里的一米阳光,暖和和的,让她不想放开。

不纯洁

()

如此简单的温暖,对于容儿,实在是太珍贵了!

“我相信你,容儿。”

袁慕容抬起容儿的下巴,双眼与容儿漂亮的眼眸对视,认认真真地说道。

容儿是他的女人,脾性如何,袁慕容还是了解的。会不会做出出卖他的事情,袁慕容心中清楚。

否则……

他怎么会放心地让容儿玩自己的电脑呢?!

电脑,才是慕容集团所有秘密的集中营,刚才许丽手中的那份文件,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目的——

就是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好了,看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去休息室里睡一觉吧。”

袁慕容看着容儿上下**的肩膀,极有节奏的,一上一下。看得袁慕容的心,别样的柔软。

他的小女人啊,就是知道如何唤醒他沉睡的柔软。或许……

这辈子,他仅存的一点点温柔,都是为容儿特意保留的吧!

袁慕容如是想着。

“你不是说会议要两个小时才会开完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会议结束了吗?”

容儿的声音,透着哭泣过后特有的软软糯糯,听着如猫咪的呢喃一般,玩转极了。

他该不会……

是因为自己,所以才提前过来的吧?!

心中如是猜测,一股暖流,流淌在容儿的心田。

他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吧!

尽管——

只有一点点!

“小傻瓜!如果我不过来,你不是被人欺负得骨头都不剩?!你可是我的宝贝呢,自己都舍不得欺负,岂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袁慕容勾起一抹明朗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令容儿看得有些痴了。说出的话,更是让容儿觉得自己像是沉浸在蜜坛里一般,甜滋滋的,美呆呆的!

他其实很适合笑呢!

容儿如是想着。

袁慕容的笑容,给人一种很是霸气,却异样温馨的感觉,如一个宽厚的港湾,可以让她放心的依赖。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弱,讨厌,说了不许说我傻的!”

容儿嗔怪地睨了袁慕容一眼,流转的眸,透着别样的魅惑,似有毒的罂粟一般,令人沉醉。

瞬间,袁慕容的身体有点发热,因为容儿刚才的媚眼如丝!

“小女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袁慕容反身,一把将容儿抵在办公桌上,双手,牢牢地困住容儿。

该死的,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来例假?!

简直是要命得紧!!

“啊?!嗯?!”

容儿啊了一声,是被吓的!

继而,脑袋混沌得像是一团浆糊,有些弄不明袁慕容话中的意思。

她在故意勾引他?!

哪有???

“我……我哪有?!”

容儿急忙否认,伴随着不断的摇头,那样子,也不怕将她纤细的脖颈给摇断!

惊恐的眼睛,如两只受惊的小兔子,怕怕地看着袁慕容,眼帘中,传递出的信息是——

袁慕容,你……你个大**,不会……又想要禽兽我吧?!

“喜欢勾引人的小东西!”

袁慕容将头埋在容儿的肩窝,薄凉的双唇,挑/逗地轻咬着容儿的耳垂,低沉的说道。

声音,透着**中特有的沙哑,邪魅!

容儿的**,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下一秒,紧紧的绷直,甚至连脚尖都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她是被吓的!

“袁……慕容,不……不要,会被人……被人看见的!”

容儿轻轻地推攘着袁慕容的xiōng膛,拒绝袁慕容的亲昵。

他不知道这是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进出的办公室吗,若是被人瞧见他们如此暧昧的一幕,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他怎么能不管之间地点的,说**就**呢?!

“别怕,不会有人进来的!”

袁慕容轻轻地拉开容儿的上衣,啃咬着容儿莹白的肌肤,手,不规矩地熟练地钻进了容儿的衣衫,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容儿的灵芝般白嫩剔透的雪肌。

“别……求……求你,求你饶了我!”

容儿胆战心惊,声音因为袁慕容的狂放的动作,透着淡淡的轻颤。

只是……

袁慕容哪里听得进去?!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将容儿就地正法!

“袁……袁慕容,求你了……不要……不要,好不好?……”

容儿双手主动换上袁慕容的腰,然后凑近自己粉嫩的樱唇,吻在袁慕容薄薄的唇瓣上。

容儿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啄,令袁慕容心生荡漾,满足得不得了。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吻他呢!

尽管严格意义上称不上一个吻,但是,毕竟这个小女人第一次主动,勉强算是过关好了。

袁慕容放开容儿,然后拦腰打横抱起容儿,朝着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啊!袁慕……慕容,我……来生理周期了,不……不要好不好,过几天……几天再……再做好不好?”

容儿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终于完完整整地说完了这句话。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的几个字,几乎都不能听见。

然而……

容儿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袁慕容的耳朵。

她以为他抱她进去,是想要将她**?!

“小女人,你的思想不纯洁哦,我只不过是想抱你进去睡觉而已,单纯的睡觉。”袁慕容顿了顿,坏笑地继续道:“当然,如果容儿想要做点其他的,作为你的男人,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啦!”

袁慕容的笑容,要多yīn险有多yīn险,要多邪念,有多邪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古人也不完全是在忽悠人啊!

“轰”

顷刻间,容儿原本酡红的脸,瞬间如历经年份的红酒一般,红到泛出淡淡的馨香,美不胜收!

他肯定是故意误导自己的!

可恶的男人!

容儿在心中腹诽,又羞又恼地低下头,打算不再理会袁慕容。

“小女人生气啦?”哼,她才不要搭理腹黑的男人!

讨厌

()

袁慕容将容儿放在床上,看到女人故意背过身去,有些好笑地说道。

估计也只有容儿,能够将如此幼稚的动作,做得如此自然,丝毫不显做作,反而,透着浓浓的可爱气息。

有趣翻了!

容儿赌气般地挪了挪身体,不让袁慕容拍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抓过被子,劈头盖脸地将整个儿人蒙住。

她不要看到袁慕容这个yīn险的男人!

“真的生气啦?”

就着容儿裹紧的被子,袁慕容拍了拍容儿翘挺的屁股。发现容儿还是一动不动,没有想要理会自己。于是——

袁慕容嘴角勾起一丝yīn森森的笑容,大掌袭上了容儿翘挺的臀瓣,揉揉搓搓。

现在本就是盛夏,天气热得不得了,床上的被子自然也是薄被了。何况,容儿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身上,曲线毕露。凸起的翘臀,着实吸引着袁慕容犯罪!

“啊!”

容儿尖叫一声,吓得立刻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滚了一圈儿,两眼惊恐地看着袁慕容,连连后退。

他怎么可以如此色/情?

“你……你流氓!”

容儿拉起被子,紧紧地遮住自己的身体。其实,她的衣服都还算整齐,拉起被子不过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流氓?容儿,如果我是流氓,那你是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流氓的女人。而且……你还对这个流氓动心了!”

袁慕容戏谑地说道。

没一个男人,都可以是绅士,也都可以是流氓。唯一的分别在于——

如果他时时刻刻都想将你拐上床,那么,他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流氓。如果他没有一秒对你有动心,那么,他就是一个绝对的绅士!

所以,每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都会是一个流氓,即便他一直衣冠楚楚。

“我……我哪有?!”

容儿矢口否认。

然而……

袁慕容的话,却似一颗巨石一般,砸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她对袁慕容动心了?!

真的动心了吗?

容儿心中乱糟糟,闹哄哄的,有些剪不断理还乱。她不明白,自己如今对于袁慕容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是,她清清楚楚的就是——她不能爱他!

不能爱上他!

是啊,她是不能爱上他的!

思及此,容儿羞红的脸,逐渐暗淡下来,方才轻松的心境,被沉重所取代。

“容儿,在想什么?”

袁慕容望着容儿变幻莫测的脸,有些看不懂容儿心中的想法。

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忧伤呢?难道……

她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没……没想什么。你会议结束了吗,现在没有事情要忙?”

容儿否认,急忙岔开话题,闪躲着袁慕容的眼神。

她是不善于撒谎的!

袁慕容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头,不过只是一瞬间,让人不易察觉。

容儿明显的逃避,袁慕容岂会看不出来,然而,容儿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迫容儿。

毕竟……

谁能没有一点秘密呢?

如他,如容儿!

“会议才进行一半,还有一个小时才会结束,你先在这里休息,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对了,下午还有课吗?”

方才,会议进行了一半的行程,袁慕容想着容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神不宁。索性就宣布休息半个小时,他过来看看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袁慕容庆幸,自己过来了,否则,容儿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啊,会议还没有结束啊?”容儿睁大着眼睛,惊诧地看着袁慕容,难道……

“袁慕容,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了啊?你去开会吧,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就成。下午没有课,要明天下午才会有课。”

容儿说着,推了推袁慕容,让他赶快离开。

她来了慕容集团两次,昨天直接让袁慕容停止了会议,今天,有让袁慕容暂停会议过来看她。要是……

要是别人知道了,会怎样想她啊?

不会说她迷惑袁慕容,耽误他的工作吧?!

“小女人,只有你会将我往外推,傻气得可爱!”

袁慕容揉了揉容儿的发顶,宠溺地说道。

容儿的识大体,让他倍感欣慰。

从前,哪个女人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他留在床上,留在身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如容儿这般,推着他离开的,容儿还是第一人!

“我哪里傻气了?”

容儿嘟了嘟嘴,很是不认同袁慕容的说法。

男人嘛,当然要以工作为重啊。何况,袁慕容还是慕容集团的总裁,他的一个决定,可是关乎着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人的生计。每一秒钟创造的价值,都是她无法估量的,她可不敢自私地占用他的时间。

而且……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别人会说她是狐狸精儿,是专门勾引男人的。正如许丽,如京大的同学。

他们都以为她是故意勾引袁慕容,才爬上袁慕容的床的!

“容儿,不许胡思乱想,乖乖地休息,我开完会就过来。会议可能还有些久,你就好好躺着。来月事的女人,要多多休息。”

袁慕容煞有介事地说道,抚过容儿的身体,让她躺在床上,而后替容儿掖了掖被子。

房间里有空调,温度并不算高,睡觉还是需要盖上被子的,否则容易感冒。

容儿心中的担忧,袁慕容看得清清楚楚。她还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啊,如此过早的经历女人的烦恼,他是心痛的。

可是……

做了他袁慕容的女人,流言蜚语容儿是迟早要面对的!

“讨厌!”

容儿低下头,羞红着脸说道。

他怎么能什么话说呢?还脸不红心不喘的,真是厚脸皮!

容儿娇俏的模样,真心让袁慕容不想离开,就留在这里,与她厮磨低语。

然而——

对于工作,袁慕容是一丝不苟的,控制力也极强,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丢下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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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色狼

()

“宝贝,我去了啊,乖乖等我回来。”

袁慕容吻了吻容儿的额头,然后朝着休息室的门走去。

他是真的得离开了!

容儿娇羞地点点头,觉得袁慕容吻在自己额头的唇瓣,滚烫得要将她融化了一般,让他脸红心跳。

好久,容儿才回过神,找回自己的理智。伸出娇柔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红润的脸颊,而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呼~~~”

没出息!

不就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已,容儿,你怎么能如此不争气,心扑通扑通直跳,仿佛……

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男人似的。

丢人!

容儿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良久,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只是,临睡前,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袁慕容英俊帅气的脸!

“周密,今天下午需要批阅的文件,现在送到我的办公室。”

会议刚刚结束,袁慕容对着身边的周密说道。

中午,他需要去参加市长薄之锡举行的一个商业酒会,为的就是京南金融商业开发案的问题。

薄市长有一个习惯,就是酒会喜欢在中午举行,据说是因为薄夫人很是不喜欢薄市长夜晚应酬。而薄市长的宠妻病,也是京都出了名的。

“是,总裁。”

周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打算将袁慕容的命令传达下去。

袁慕容没有走向自己的办公椅,而是直接朝着休息室走去,伸手,轻轻地拧开了休息室的门。

小女人,还算听话,只是……

她为什么睡觉都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呢?呼吸轻轻的,柔柔的,仿佛怕打扰了什么似的。

走到床边,慢慢地坐下,床垫的塌陷,令容儿皱了皱秀眉。

“嗯?……”

容儿悠悠地睁开眼睛,迷蒙的眼帘,像是两颗蒙尘的珍珠,明亮却不是十分通透。

“我吵醒你了?”

袁慕容将容儿略微凌乱的秀发整理到耳后,露出容儿巴掌大的小脸儿,淡淡地说道。

她极为浅眠吗?

袁慕容是浅眠的人,不过,他是因为受过部队的训练,对于气息响动都十分敏锐。

但是……

“容儿,你一直都很浅眠吗?”

袁慕容问,语气有些心痛。

浅眠的人,都是神经高度紧张造成的!

“嗯?!”

容儿迷迷糊糊的,傻傻的可爱,有些跟不上袁慕容跳跃的思维。

他怎么知道她一向浅眠?

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容儿心中闪过一丝甜,微微地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道:“我不习惯陌生的环境,而且,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都比较惊醒。”

容儿乖巧的模样,令袁慕容心中一热,然而,更多的,却是心痛。

她一直都活得很辛酸吧!

“你会议结束了?”

容儿撑着床,坐直身子,很是自然的问道。语气软软的,柔柔的,像是一个关心丈夫的小妻子。

可是……

容儿一无所觉!

“宝贝,等着急了?”

容儿的话,如一股暖流袭上袁慕容是心田,暖烘烘的。

小女人知道关心他了呢!

容儿的脸,顷刻间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一般,很是不好意思。

她哪有着急啊?!

讨厌!

袁慕容看着容儿娇羞的小样,心情立刻变得阳光普照,爽朗地笑着说道:“还有一些文件需要处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饿不饿,要不我秘书送一份外卖过来?”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容儿早上只吃了稀粥,估计应该饿了。而且,中午需要参加酒会,是没有太多时间吃东西的。他担心,容儿待会儿会饿。

“不要,不要,我……不饿!”

容儿立刻摇头否认,还配合地不断摆着双手,那样子,仿佛袁慕容说的不是外卖,而是毒药!

她哪里敢让秘书室的人给她送午餐啊,就刚才的许秘书,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她岂敢在招惹她们?

“傻女人!”

袁慕容搂过容儿的纤腰,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容儿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容儿的担忧,逃不过袁慕容的眼,心,微微有些痛。他的小女人,居然忌惮一个秘书,真是可怜了她!

只是……

既然容儿不饿,他们呆会儿可以先去吃饭,然后再去酒会也不迟。反正,京南商业街开发的案子,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去参加酒会,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的暧昧。

“总裁,薄市长打来电话,问您什么出席酒会?他说……对不起?!”

周密推开门,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立刻止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足足愣了一秒,然后道歉之后,关上门,迅速地退出了休息室。

容小姐居然还没有走?

周密疑惑。

袁慕容是公私分明的人,一般的女人都是不会带来公私的,容儿两次的出现,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他以为,容儿早就回去学校了呢!

霎时间,容儿的脸羞红,一把推开袁慕容的xiōng膛,有些羞恼,有些嗔怪地说道:“羞死人了,都怪你,你赶快出去工作!”

低低的,带着一点撒娇,透着一点命令的语气,令袁慕容心头一热。她真是一个天生适合勾引男人的女子,仅仅只是一句话,一个媚眼,一个动作,都能够勾起他沉睡的**!

“宝贝,你一般生理期有几天?”

袁慕容不仅没有放开容儿,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沙哑着声音问道。

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二十六七岁,是男人**最强烈的年纪,何况袁慕容的体魄,比一般人还要强健一些。在这方面的要求,当然也更加的强烈。

“啊?!”

一时之间,容儿没有反应过来袁慕容说的是什么。愣怔了几秒,容儿的身体一僵,抓着袁慕容衬衣的手,轻轻地捏了一把。

Martin

()

袁慕容没有一丝赘肉的蜂腰,娇俏地说道:“袁慕容,你怎么时时刻刻都想着如此龌龊的事情,大**!”

容儿捏了一把,觉得不过瘾,有抬起手,握成粉拳,打在袁慕容健硕的xiōng膛。

他真的是京都令人胆寒的商业巨子袁少吗?

她为何觉得他就十足十一个大**?!

“女人,如果男人看到你如此勾人的魅惑模样,还能够坐怀不乱的话,那他一定不是柳下惠,而是一个不择不扣的……gay,或者说是他不举!”

袁慕容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透着**中特有的低靡,像是一个行走在沙漠中,干渴得不成样子的迷路者。

“你……流氓!”

容儿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想到了这么一句话,然而,声音弱弱的,懦懦的,听着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打情骂俏!

“宝贝,到底要几天,嗯?!”

袁慕容道,没有要半途而废的意思。

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幸福啊,他当然要刨根问底儿!

容儿微微推开袁慕容,抬头看着袁慕容坚定的眼神,明白男人是一定要问出个结果的。

纠结了半天,才羞涩地开口道:“五……五天。”

容儿说完,将这颗脑袋都埋进了袁慕容的xiōng膛——

羞的!

“这么久?那我岂不是要三天后才能碰你?”

抱怨的男声,瞬间响彻整个休息室。

从前,袁慕容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女人自然是玩儿了不少,像这样一连几天都不碰女人,是从来都没有的。

自从遇到容儿之后,袁慕容就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潜意识里,有了容儿之后,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性趣!

“我……我……你……你……”

容儿你你我我的,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词来反驳袁慕容。

原本,她是想骂袁慕容流氓的,可是,她骂过来骂过去就这么一个词,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弱爆了。

哪里,还有气势吼出来啊?!

“呵呵……”

袁慕容爽朗的笑声传来,轻轻捏了捏容儿的小巧的鼻子,道:“今天先放过你,我去处理文件了。三天之后,你就洗白白,乖乖地在床上躺着等我吧!”

看到容儿羞红的脸,袁慕容认为别样的有成就感。他的小女人呐,就是如此单纯,可爱到让人爱不释手!

袁慕容轻啄了一下容儿嫣红的唇瓣,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容儿的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般,直接羞红到脖颈,就连翘挺的鼻尖儿,都透着淡淡的粉红。

美极了!

一刻钟之后,容儿才平复下咚咚直跳的小心脏,掀开被子,跳下床,小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番,才满意地走出了休息室。

女为悦己者容!

此刻的容儿,哪里明白,从来不在意外表的自己,居然会为了袁慕容,足足在镜子面前转了三圈儿,发现一切妥当之后,才看门出去。

她是已经爱上袁慕容了啊!

尽管,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沦陷在袁慕容偶尔的柔情蜜意之中。

之后,两人在公司旁边的一家餐厅吃过午饭,袁慕容就开车朝着朋友的工作室疾驰而去。

“martin,半个小时,给她上妆。”

两人来到一间化妆室,袁慕容牵过容儿,对着以为打扮十分潮流,却透着浓浓贵族气质的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说道。

“哇,慕容,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啧啧啧,又换新口味啦?”

martin围着容儿转了一圈儿,对着袁慕容戏谑地说道。

嗬,慕容这家伙,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弄到一个如此可口的小清新?只是,怎么这个小女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呢?!慕容什么时候迷上这一口——

**小萝莉?!

“慕容,她是?……”

martin聪明的话只说到一半。

袁慕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够让袁慕容屈尊降贵,亲自陪着过来。

也许……

如此一个**小少女,会是打开慕容心门的关键哦!

“martin你只有半个小时!”

袁慕容冷冷地说道,打断了martin的神经质。

martin是他m国大学时候的同学,两人的关系很铁。但是,两人的性格却是南辕北辙。如果说袁慕容是冰山与火山的复杂混合体,那么,martin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八卦男,无孔不入。

“慕容,也许……”

也许你会后悔的!

袁慕容的性格,martin在了解不过。袁慕容话中的言外之意,他听得明白。

原来,这个小女人也是一个无关紧要,不需要他们认识的人啊!他还以为,是他们未来的大嫂呢!

“小美女,走吧,待会儿保证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亮瞎慕容的眼睛,然后,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martin的思想,是相当奔放的,相当发散的。而且,他和袁慕容几年的哥儿们,说话当然是随和了些,肆无忌惮。

容儿被martin的自来熟搞得十分错愕,奇怪地看了看袁慕容,看不懂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

他们似乎很是熟悉呢!

容儿如是想到。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袁慕容拍了拍容儿的肩膀,淡然地说道,像是一个叮嘱自己孩子的父亲,又像是一个亲昵的大哥哥。

“嗯。”

容儿点点头,跟着martin走进了化妆室。

袁慕容坐到休息区,拿起一旁的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了起来,打发着漫长的时间。

化妆室里,不过一刻钟的时间,martin就给容儿上妆完毕。看着玻璃里出现的瓷娃娃,martin情不自禁的赞美出声:“哇,小朋友,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好美啊!慕容真是命好,有眼光!”

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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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是漂亮的,这点,martin在看到容儿的第一眼就知道。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容儿仅仅是上了一个淡妆,居然就能够脱胎换骨,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小朋友,去换上这条裙子。”

martin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珍藏的公主裙,递给了容儿。

这条裙子,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魅惑。

martin一直以为,不会有人配得上这条裙子。没想到,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就为“魅惑”找到了主人。

容儿一定可以穿出“魅惑”的韵味儿!

魅惑是一条纯白的公主裙,之所以叫做魅惑,是因为它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公主裙是可爱的,纯情的,然而,魅惑在可爱之余,却透着浓浓的妖娆,**而致命!

一般人,是穿不出魅惑的韵味的。

但是,容儿身上的气息,与魅惑的风格极其符合,仿佛魅惑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我叫容儿,慕容的容,儿女情长的儿,你可以叫我容儿。”

martin口中的小朋友,让容儿不好意思极了。

她都已经快要十七了呢,他怎么能叫她小朋友呢,感觉——

自己像是小学生一样!

“慕容的容?”

martin饶有兴趣地重复着容儿的话,盯着容儿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慕容的容……

很特别的介绍呢!

“嗯。”

容儿点点头,才意识到潜意思里,她已经将袁慕容的话记在了自己心中。

他已经影响自己如此之深了吗?

容儿摇摇头,甩掉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然后接过martin手中的裙子,朝着试衣间走去。

martin看着容儿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她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martin表示怀疑。

五分钟之后,容儿打开了试衣间的门,怯生生地走了出来。

她觉得裙子好紧啊!

会不会……太暴露了?

魅惑是一个大胆而狂放的设计,上半身紧身束腰,**而妖娆,下面是一个泡泡裙的搭配,纯情而清新。

纯洁中透着浓浓的妩媚,矛盾着,却是被容儿诠释得极好!

martin睁圆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容儿,呆愣在原地,眼睛一眨都不眨。

太美了,堪称完美!

“小朋……”martin习惯性地想要叫容儿小朋友,突然想到容儿的话,又连忙改口道:“容儿小姐,魅惑一定会因为你而大放异彩的,能够遇上你,是魅惑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

martin的语气有些激动,就差上前拉着容儿的双手,来个相见恨晚的熊抱了。

每一位设计师,对于自己的作品都是十分尊重的。一个作品,能够遇上他生命中的主人,是作品的幸运,也是设计师的幸运!

“嗯?!”

容儿不明白martin的突然激动是由于什么,但是,她隐约觉得,martin的激动,是因为自己。

“谢谢!但是……但是,会……会不会太露了啊?”

容儿有些不自然地提高了裙子,羞涩地问道。

她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暴露的裙子,当然会有些不习惯了。

“露?!什么地方露了?”

martin尖叫,对着容儿怪叫道,盯着容儿的眼神,好像是看着外星人一般。

小女人不会是来自火星的吧,这裙子如果算得上露的话,那么三分之一的女人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没穿衣服!

“太漂亮了!”

martin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完全忘记了等在外面的袁慕容。

“鬼喊鬼叫什么?martin……”

袁慕容推开化妆室的门,正打算狠狠地责怪martin的大惊小怪。只是……

眼睛在扫到容儿的一瞬间,下一秒,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她怎么能够没到如此地步?如天使一般纯洁,却更如妖精一般魅惑,很矛盾,却是美到了极致!

袁慕容看着容儿的双眸,定定地将容儿从上到下,然后再从下到上,来回足足看了三遍,最后定格在容儿饱满的xiōng前。

太美了!

不过……

是不是太露了?

袁慕容蹙眉。

犀利的双眸扫过化妆间里的衣服,然后拉起一件卡其色的小披肩,递给了容儿说道:“太露了,穿上这个!”

霸道的,不带一丝商量余地的语气,

他承认,这条裙子,很好的衬托出了容儿的妖娆与纯情,美丽极了。可是,容儿的美,他不愿意别人瞧了去。

她的小女人,有多美,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

袁慕容自私地想着。

“慕容,这裙子什么地方露了?你那只眼睛看出露了?”

martin急吼吼地说道,像是一个备战的将军。

对于魅惑,他是极其得意的,如今,容儿又将魅惑诠释得如此完美,他当然不服袁慕容的挑刺了。

设计师,对于自己的作品,都有着偏执的爱恋,如情人,如女人!

martin也不例外!

“martin你又想去法国了吗?”

不咸不淡的声音,从袁慕容的口中说出,却是让martin打了一个寒颤。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法国,本该是设计师的天堂,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对于martin,绝对是人间炼狱。

恐怖啊!

“慕容,我不是开个玩笑嘛,不带当真的啊。嗯,我瞧着啊,这裙子也是有点暴露,加上一个小披肩,更好,更好!”

martin果断地屈服在袁慕容的威胁之下,假笑着更袁慕容打哈哈。只是,他的心,在淌血啊!

他最得意的作品,兴许会因为袁慕容的自私,而失去本该拥有的万众瞩目。

可惜啊!

袁慕容心中的想法,martin明白得紧:只怕,袁慕容是担心容儿太美,会被众多男人觊觎吧!

小气的男人!

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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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理都没理martin,搂紧容儿的腰,潇洒地走出了工作室。

“哎,慕容,不带你这样重色轻友的啊!哎……哎……”

martin鬼吼鬼叫,看着袁慕容离开的背影,忿忿不平!

“容儿,你很紧张?”车里,袁慕容牵起容儿冰冷的手,揉进自己的手心。“别怕,一会儿呆在我身边就好。”

袁慕容轻轻拍了拍容儿的手背,宽大的手掌,传递给容儿勇气。

“袁慕容,酒会上会不会有许多记者啊?我们……我们……”

容儿犹豫着,欲言又止。

她担心的,是她见不得光的身份,如果,没记者拍到,要怎么办?

“放心吧,酒会上的记者,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娱记是不被允许进入的。”袁慕容解释,然而,容儿的话,却令他有些不舒服。

难道……

同他一起出现在报纸上,就这么让她不情愿?!

“容儿,你是我的女人,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被人知道的,我希望你有个准备。”

袁慕容放开容儿的手,声音有些冷,心情莫名的烦躁。

容儿错愕的看着袁慕容松开的手,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生气了。

她有说错什么吗?

容儿心中打鼓,看着袁慕容刚毅的侧脸,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容儿才呐呐地开口试探性地问道:“袁慕容,你在生气吗?”

“没有!”

两个字,干净利落。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在生气嘛!”

容儿嘟着嘴,有些委屈,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没有生气,没有生气会臭着一张脸,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没生气他会对她不理不睬,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瞬间,车内的气流急转直下,直接骤降至零下几十度。容儿轻轻地咬着唇,好似和自己较劲儿一般,不断地**着嫣红的唇瓣。

一刻钟之后,容儿实在是忍受不住车内的低气压,不争气地开口道:“袁慕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我怕!”

容儿的声音,有些怯懦,透着哀求,委屈至极。

她是真的很怕袁慕容生气!

袁慕容心中的憋闷,因为容儿怯生生的一句话,消失到九霄云外。伸手,重新拉起容儿的柔荑,道:“以后说话前动动脑子,不要时时刻刻惹我生气,知道吗?”

“嗯?!嗯!”

疑惑地嗯了一声之后,容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袁慕容的话,她听得不甚明白,隐约间,容儿感觉袁慕容的生气,和她担心两人被记者拍到有关。然而,更深层次的,容儿就想不懂了。

半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前,袁慕容率先下车,然后为容儿打开了车门,伸出一只手,牵起容儿。

“慕容哥哥!”

两人刚刚下车,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倩影,风一般地卷向袁慕容,扑向袁慕容的怀里。

一旁的容儿,下一面被挤开半米,放在袁慕容手心的柔荑,瞬间失去温暖。冰凉,袭上容儿的心田。

好漂亮的女子啊!

容儿呆愣地看着肆无忌惮地搂抱着袁慕容的娇俏女子,心中不停地冒着酸泡泡。

她是谁啊?是袁慕容喜欢的人吗?

看样子应该是吧,否则,依照袁慕容的脾性,怎么会任由着她又搂又抱呢?

容儿呆愣在原地,尴尬极了,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嘉怡,一个人来的?”

袁慕容微微推开袁嘉怡的身子,蹙眉。

“你不是没有女伴吗?听说你将许秘书开除了,原本不是定的让她陪你过来。看吧,我对你好吧,知道你没有女伴,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袁嘉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挽起袁慕容的手臂,似乎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发现一旁站着的容儿。

容儿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心中酸涩。

“嘉怡,我今天已经有女伴了,你自己去自己的离哥哥吧,他今天应该也会参加。”

袁慕容推开袁嘉怡的手,戏谑地调笑道。

袁嘉怡从小就爱慕陆离,是整个大院子都知道的事情,十几二十年了,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可是……

陆离对于袁嘉怡,有妹妹的亲昵,却少了情人的激动!

“慕容哥哥,你取笑我?!”袁嘉怡佯装生气,一把拉过袁慕容的手,撒娇地说道:“离哥哥跟个冰山似的,从来都是寡言少语的,你还不知道吗?就知道欺负我,可恶!”

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但是,袁嘉怡的脸,却是不争气的羞红。

陆离,她爱了整整十几年的男人,袁慕容提及,她怎会不脸红心跳呢?然而……

她今天可不是单纯地来凑凑热闹呢!

“不要嘛,慕容哥哥,我就要做你的女伴,离哥哥冷冰冰的,不喜欢。”

袁嘉怡口是心非地说道,挽着袁慕容的手,更加亲密了。

眼角淡淡地瞥了一眼握紧拳头,呆愣在一旁的容儿,脸颊爬上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就是这个女人,想要抢走慕容哥哥?长得倒是个极致妖魅的女人,难怪司语姐姐会说她是狐狸精儿呢,果然不假!

袁嘉怡和骆思语年纪相仿,而且又在一个院子长大,两人的关系自然是很好的。自从容儿跟了袁慕容,骆思语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在袁嘉怡面前提起容儿,抹黑容儿,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儿。

甚至,容儿和陆离的传闻,骆思语也有意透露给了袁嘉怡,目的就是要袁嘉怡记恨容儿。

袁嘉怡是袁慕容的表妹,但是,自小袁慕容就极疼这个妹妹,几乎是将袁嘉怡宠上了天。骆思语知道,想要容儿离开袁慕容,兴许,袁嘉怡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催化剂!而今天,袁嘉怡会突然出现,也是受了骆思语的指使。

容儿看着两人的亲昵,眼睛有些酸酸的,涩涩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孔似的,疼得不得了。

她应该才是袁慕容的女朋友吧!

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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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我……我先回去了,既然有这位小姐做你的女伴,我就不去了吧!”

容儿委曲求全。

他的正牌女友出现了,她这个临时的冒牌货,当然要靠边儿站啦!容儿也是有自知自明的,当然不会等着袁慕容开口撵她,那样,她会更加难堪的。

容儿转身欲走。

“容儿!”

袁慕容立刻上前一步,拉住容儿的手,紧紧拽住。

“我有让你走吗?”

冷冷的,透着淡淡的生气。

“你……你不是有女伴了吗?我留下来,还有意义吗?而且,我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

容儿的声音软软的,可是,仔细听的话,你就会发现容儿话中的坚决。

她是痛恨小三儿的,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做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

袁慕容蹙眉,怒火在xiōng中熊熊燃烧——

她就如此轻易地,将自己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还是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前提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嘉怡做我的女伴?身体不舒服?!我看你是心不舒服吧!”

袁慕容的语气有些重,扭着容儿手臂的大掌,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却不知所觉。

“你……你捏痛我了!”

容儿挣了挣被袁慕容抓疼的手,委屈却勇敢地说道。

嘉怡,如此亲昵的称呼,她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你……放开我!”

“慕容哥哥,她是谁啊?”袁嘉怡假装现在才发现容儿,大惊小怪地呼道。“慕容哥哥,她不愿意去正好,我做你的女伴吧!”

袁嘉怡上前一步,重新挽起袁慕容的手,挑衅地对着容儿说道。

只是,看着容儿的眼神,多了丝丝讽刺,添了点点嘲笑。

还算这个女人识趣,懂得进退!

“嘉怡,我说过了,我有女伴。如果你不去找陆离,就直接回家!”

袁慕容拂开袁嘉怡挽着自己的手,冷冷地说道。

他是纵容袁嘉怡,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宠她到无法无天。从前,他觉得袁嘉怡的刁蛮是可爱,然而今天,他却对袁嘉怡的任性,生出了一丝厌恶。

嘉怡何时变得如此跋扈了?!

“慕容哥哥……”

委屈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袁嘉怡不可置信地说道。

袁慕容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硬话,今天,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冷冷地指责她。

难道,慕容哥哥真如司语姐姐所说,被这个狐狸精儿迷得团团转?!

“我不想说第二遍!”

袁慕容说着,没有再理会袁嘉怡,拉着容儿朝着别墅里面走去。留下呆愣在原地的袁嘉怡,双眼狠狠地盯着容儿的背影,仿佛要将容儿瞪出一个窟窿!

容儿小跑着跟上袁慕容的步伐,有些吃力,然而,她的心却是飞扬的。

在自己和刚才的女人之间,他选择了自己呢!

容儿如是想着,心有点酸,有点甜。

酸酸的,是因为她看得出,袁慕容和刚才的女子,关系不一般。甜甜的,是因为袁慕容此刻牵着的是自己,而不是方才的异常美丽的女子!

“袁慕容,慢……慢一点儿!”

容儿低喘着,气喘嘘嘘地说道。

她的身体是真的有些不舒服,袁慕容有走得急,她跟得真心吃力。

闻言,袁慕容顿住脚步。

“嘭!”

脑袋撞在袁慕容后背的声音。

好痛!

容儿无声地呼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撞得有些疼的额头。

他怎么招呼都不打的,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啊?

“笨死了!”袁慕容转身,看着容儿傻傻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宠溺地说道。“有没有撞痛?给我看看。”

袁慕容拉开容儿的手,发现额头只是有一点点泛红,并没有很严重,才松了一口气。然……

她的脸怎么有些苍白?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急切的,透着浓浓的关心语气。

“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啦,没事的,你不要走太快就好了。”

容儿乖乖地答道,心中甜滋滋的。

“怎么不早点说,你是傻瓜吗,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讲?”

冷冷的,满是责备的声音。

可是,容儿却从中听出了无尽的关心,心,满足的,甜甜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

“我方才明明说了的,只是,你没有听见而已!”

容儿辩解,有些委屈,有些撒娇的味道。

容儿的话,将袁慕容堵得哑口无言。

其实,方才他不是没有听见,而是以为容儿是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所以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

他哪里想到,容儿说的是真的?!

“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去露个面,很快就可以离开的。如果实在忍不住,不要硬撑着,要跟我讲,知道吗?”

袁慕容搓了搓容儿冰凉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臂弯,挽起容儿,朝着里面走去。

“袁总,欢迎欢迎!”

两人才刚刚踏进大厅,一道雄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薄市长!”

袁慕容伸出右手,握住了薄之锡伸过来的手,几秒之后,松开。

“袁总,这位是?……”

薄之锡看着袁慕容一直搂着的容儿,有些探究地问道。

从前,袁慕容出席酒会,带的人都是自己的秘书,今天,怎么会带一个女人过来。而且,从两人还未走近大厅,薄之锡就注意到,袁慕容搂着容儿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我一个朋友的女儿!”

袁慕容泰然自若的说道,并没有向薄之锡介绍容儿。

到底,容儿是不能站在阳光下的,他可以宠着她,顺着她。但是,他女朋友的位置,他不能给,也给不“哦,袁总,里面请,请!”

薄之锡放在容儿身上的目光,瞬间收回。

一个朋友的女儿,这样的说辞,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薄之锡岂会听不出来?

朋友的女儿,也就是一个不会坐上袁家少***小情人!

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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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的手,紧紧地抓着袁慕容的臂弯,方才的一点点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袁慕容话中的意思,容儿听明白了几分。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怎么能指望袁慕容将她介绍给他的圈子里的人呢?

难怪,martin问起她的时候,他会避而不答,原来——

他是根本不想要自己走进他的世界!

容儿的心,很痛,然而,她却掩饰得极好,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得体的微笑。只是……

抓着袁慕容的手,不断地用力,收紧!

“容儿,是不是很痛?”

袁慕容转头,低头对着容儿说道。

她以为,容儿的反常,是因为身体的不舒服!

“啊?!哦,没有,没有!”

容儿矢口否认,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匆忙地放开了紧紧抓着袁慕容的手。

“不用怕,跟在我身边就好了,嗯?”

容儿的否认,袁慕容信以为真,猜想容儿是因为紧张,才会如此。于是,伸手拍了拍容儿挽着自己的手背,试图让容儿放松些。

“嗯。”

容儿点点头,乖巧地跟上袁慕容。

“她是谁啊?袁少的新秘书吗?还是袁少的……”

还是袁少的情人?

后面的话,妖艳的女子,没敢说出口。

袁少的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她不就是前几天京都娱乐报道上的女人吗?袁少一掷千金的那位主儿?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愚蠢!”

女子旁边,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的男人,一脸看着白痴地说道。他是李氏集团的小开,李践,在京都也算是一号人物吧。

“哇,她就是袁少一千万买下的小情人啊,这么看着,比报纸上漂亮多了呢!难怪,袁少愿意一掷千金!”

“废话,不漂亮袁少愿意买?”男人睨了睨身旁的女人,有些yīn测测地想:如果是身边的这个女人,除去了豪门千金的地位,估计一百万都没有要。不过,袁少身边的那女人,还真是正点,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只是……

袁少的女人,注定他是不能弄上手了,至少,现在不能!

“李少,你该不会是看上眼了吧!”

女人注视着李践直勾勾盯着容儿的眼睛,有些小吃醋地说道。李践是出了名的花蝴蝶一只,有过的女人不少,容儿如此美丽的女人,李践岂会不觊觎?

“怎么,吃醋了?放心,我现在心里只有你这个妖精!”

李践的手,很是色/情地摸了一把童千金——童心傲然挺立的xiōng,凑近童心的耳边,沙哑地说道。

“走,过去跟袁总打个招呼。”京南的商业街开发案,慕容集团几乎是包揽了,李践心中清楚,如果不能从中分杯羹,只怕李氏以后再京都这地儿,想要有立足之地,一个字:难!

“袁总,久仰大名,我是李氏集团的李践,幸会!”

李践走到袁慕容身边,举起酒杯,对着袁慕容恭敬地说道。眼角,有意无意地瞥一眼容儿。

袁慕容皱眉,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李践,李氏集团李少?不就是一个花名在外的二世主嘛!

“幸会!”

袁慕容礼节性地碰了碰李践伸过来的酒杯,然后搂着容儿,朝着旁边走去。

李氏,他还不放在眼里!

“袁总……”

袁慕容刚刚走开两步,身后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万贯?!

袁慕容转身,看清眼前的男人时,心中闪过一丝厌恶。

帝宫拍卖的那天,万贯可是出了两百万的高价呢!如果不是他,只怕容儿已经是被万贯这个老男人糟蹋了吧!

“袁总,我敬你一杯!”

万贯举过手中的红酒,对着袁慕容说道,看着容儿的眼神,尽管极力掩饰。但是,却透着浓浓的侵略性。

几不可见的,容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这不是帝宫拍卖会上的男人吗?好像叫什么——万总来着。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简直就是一头肥猪!

容儿缩了缩身子,将身体瑟缩在袁慕容的怀里。对于万贯,她是反感的,甚至说是厌恶的。

察觉到容儿的害怕,袁慕容搂着容儿的手,紧了紧,传递给容儿安定。他的容儿,多么的单纯啊,对于自己曾经差点沦为万贯的猎物,她自然是心有余悸。

“容儿,不舒服?”

袁慕容没有理会万贯,而是低头双眸深锁容儿,关心地问道。

“没……没有。”

容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然而却只能硬着头皮,摇头。

万贯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是……

能够进入帝宫的,肯定是有钱有势的人。这点,容儿还是明白的。她虽然是袁慕容的情人,可是,她不想给袁慕容惹麻烦。

万贯举着酒杯,尴尬地愣在原地,面对周围的宾客投来的嘲讽的目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万贯羞恼不已,然而……

敢怒不敢言!

袁慕容是什么身份,就算给他难堪,他也只能生生地忍着。京都,有谁敢得罪袁少啊?

除非——

不想活了!

“袁少,我替万总敬您一杯!”

正在万贯无比难堪的时候,一个妖娆的女声传来,软绵绵,娇滴滴,勾人得紧。

容夏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容儿和袁慕容一起出现。只一眼,容夏就被袁慕容深深地吸引。

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万贯看着突然空出来的手心,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看来也不止就在床上那点儿能耐。至少,在这个时候,知道为他找个台阶下。

万贯如是想着,上前一步,搂过容夏的如水蛇一般的纤腰。

哼,什么东西?万贯的女人,也配给他敬酒?

袁慕容心中冷哼,完全将容夏视为空气,低头牵起容儿的手,打算直接离开。

可是……

“容儿,你怎么了?”

袁慕容抓紧容儿颤抖不止的手,语气满是焦急。

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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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容夏

()

从容夏出现的那一刻,容儿的眼睛,就没有从容夏身上离开过。

妹妹怎么会跟万贯在一起,看两人亲密的姿势,难道……

妹妹做了万贯的**?!

容儿的心,仿佛别人紧紧揪住一般,痛到无法呼吸。犹如置身千年冰窖一般,浑身冰冷。

万贯都已经很是五十岁的人了啊,可是容夏,今年才十五岁啊!

她怎么能够如此糟蹋自己呢?!

“容儿……容儿?!”

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居然他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啊?!嗯?!什么事?”

容儿终于回神,疑惑地看着袁慕容问道。

他干嘛抓着她的手啊,紧紧的,有些痛!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这么冷,手都凉透了?!”

“没……没有!”

容儿摇头,矢口否认。

“袁少,我敬你!”

容夏上前,打断袁慕容与容儿的亲昵,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嫉妒,甚至透着淡淡的恨意。

打小,容儿比她长得乖巧,人也漂亮。成绩更是好得没话说,一直都是村里所有人津津乐道的乖乖女,容夏一直都在容儿的yīn影下长大。她恨容儿,是这个姐姐,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让她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问题青年。

容夏恨,恨容儿的优秀,恨容儿抢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光环!

袁慕容看都没有看容夏一眼,只是拉起容儿的手,不断地揉搓了几下。她的手如此冷冰,居然还说没有,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容夏愤怒地看着袁慕容对着容儿的紧张,以及对待自己的冷淡,天壤之别。

凭什么,她容儿运气这么好,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一切,而她,就算是做**,都只能是万贯这样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凭什么?

容夏忿忿不平,一双丹凤眼儿射出仇恨的目光,睨着容儿的眼神,如两把尖刀,深深刺在容儿的身上。

“袁少,我敬你一杯!”

容夏不死心,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而她下定决定要得到的男人,也一定要得到。而现在,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就是袁慕容!

“滚开!”

袁慕容低吼,心中烦乱不堪,抬手拂开容夏递过来的酒杯,瞬间,满满的一杯红酒,打翻在容夏的裙子上。

什么东西,以为就凭她一个万贯的女人,也有资格给他敬酒?

不自量力的女人!

“啪!”

酒杯打碎在地上,脆生生的,溅起一些玻璃碎渣。

“嗬!……”

瞬间,原本喧闹的宴会厅,顷刻间变得安安静静,所有人的眼光,一秒之间,集中在容儿等三个人的身上。

“咦,怎么回事啊?难道那个女人是袁少的旧爱,看到袁少的新欢,恼羞成怒?…”

“不是吧,没有听说啊,袁少的哪一个女人,没有被京都娱乐的记者挖出来?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跟袁少传出过绯闻!…”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两个女人,长得倒有几分相似,有点像是姐妹呢!只不过,袁少身边的女人,看上去更漂亮,更年轻,更有气质!”

“啊?!真的呢,你不说还没有发现。不过,那个女人好可怜,跟了万贯,可惜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然而,声音都是刻意压低的,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袁少,我敬你一杯!”

容夏转身,重新端起一杯酒,举在袁慕容的面前,毫不退缩地开口。脸上洋溢着坚持的,但有些龟裂的笑容的。

任何一个女人,遇上如此的难堪,定然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然而,容夏尽管年纪小,心思却藏了不少。

袁少是什么人,也许她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在袁少的心中留下印象。纵然……

是厌恶!

容夏的话,果然引起了袁慕容的注意。抬头,深邃的眼睛落在容夏身上,从头到脚将容夏审视了一遍。

一个严重充满虚荣与丑恶的女人,也想要他刮目相看?

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过,既然她想要自取其辱,他为何不能满足她的一个小小心愿呢?

所有人,包括容儿在内,都看不懂袁慕容此刻严重的深不可测。

袁慕容的心思,向来是难以琢磨的!

袁慕容放开紧握容儿的手,信步上前,端睨了容夏良久,然后才伸手,接过酒杯。

难道……

袁少看上了这个女人?

众人心中猜测。

从前,给袁慕容敬酒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得罪过他的,就算是跪在地上,也不见得他伸手去接。

今天,袁少居然在明显发怒之后,接过这个女人手中的酒,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人,是什么?

远处,挽着骆司杰进来的骆思语,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哼,狐狸精儿,终于要被慕容哥哥抛弃了,真是活该!

容儿愣怔在原地,双手交叉,死死地握在一起,几乎连指甲陷入肉中,都没有察觉。

容夏眼中的势在必得,她看得清楚。这样的目光,容儿几乎是从小到大,天天都能够看见。

那是,容夏想要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的眼神,容儿心中明白得紧!

只是……

容夏现在想要抢走的是什么?

袁慕容吗?!

容儿心中打鼓,心中悲凉。她不过就是袁慕容的一个情人而已,难道,就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色,也是众人争相争抢的位置吗?

从进入宴会厅开始,容儿就发现,里面所有的女人,眼光都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有羡慕,有嫉妒,但是,最多的是——恨!

对,是恨,掩饰不住的嫉恨!

然而……

容儿没有料到,容夏也是纵多女人中的一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恨她的一人!

她们是亲姐妹啊,煮豆燃豆萁,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但……容夏似乎一点都不觉得。

02不能

()

“谢谢袁少赏脸!”

容夏的脸上,扬起得逞的笑容,声音更是甜腻得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一个做作的不真实的女人!

容儿瞧着容夏得意的笑容,心中苦涩:难不成容夏也想要爬上袁慕容的床,她们两姊妹被同一个男人玩儿弄?

天大的笑话啊!

可是,她能够阻止吗?

答案是——不能!

她有什么资格过问袁慕容的事呢?她不是他的女朋友,更不是他的老婆。

她不过就是一个玩儿的,一个袁慕容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玩意儿!

容儿看着袁慕容手中的酒杯,心酸,苦涩,羞愤,百味陈杂!

然而……

袁慕容下一个动作,却又让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哗……”

袁慕容将整个酒杯举过容夏的头顶,然后慢慢倾倒,如血液一般殷红的酒水,淋湿在容夏的发顶。

“嗬……”

宴会厅里的一众人,没有人料到袁慕容居然会做出如此动作。即便是容儿,对于袁慕容的心思,也是没有猜透半分。

如果她知道,容儿是不会允许袁慕容当众羞辱容夏的。毕竟——

她还是她的妹妹!

“以后,被让我看见你,否则……”

袁慕容的声音,yīn森森的,尽管话只说了一般,可是其中的深意,大家心中清楚。

只怕,这个女人以后如万贯一般的老男人,都不敢要了啊。

京都,有谁敢公然和袁少作对呢?!

酒水顺着容夏的脸颊流淌,滴入深v的纯白裙子里,湿了整整一片。

万贯看着碰了一鼻子灰,还给他招来麻烦的容夏,心中厌恶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容夏居然如此不识趣,胆大包天的挑战袁慕容的极限。早知道,他就不该贪恋容夏与容儿的一点点相似,如今,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万贯没有顾忌容夏,相反的,他向后退却了一步,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得罪了袁慕容!

容夏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转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她从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耻辱!而这一切,都是拜容儿,她的亲姐姐所赐!

“容夏!……”

容儿疾呼,想都没有想的,越过袁慕容,跟上了容夏的飞奔的步伐。

容夏从小就是妈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般羞辱。即便在京都的一年多,容夏也从没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容儿担心,容夏一时会接受不了!

袁慕容看着容儿顷刻间跑远的身影,蹙眉……

容夏?!

容儿认识那个女人?而且,她也姓容,难道——

她是容夏的姐姐?

袁慕容此刻才想起,刚才给自己敬酒的女人,似乎和容儿长得有几分的相似。不是浑身上下的气质,而是同样妖魅的容颜。只不过,容儿是妖魅中透着清澈,而容夏则是妖魅中带着杂质!

所有人,看着前后跑开的容儿两人,对于先前的猜测更加肯定:没准儿,这两个绝色的女人,还真是姐妹也说不定!

袁慕容看着跑开十几米的容儿,打算追上去,然而,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后面的声音打断。

“慕容哥哥……”

清脆的,宛如黄鹂一般的婉转的女声传来。下一刻,袁慕容的手臂被骆思语挽起,有意无意地,骆思语拉着袁慕容的手,紧挨着自己的波涛汹涌。

自从袁慕容有了容儿以后,骆思语羞愤不已,尽管背后做了一些小动作,但是,最后都没能让容儿离开袁慕容。

今天,她看到袁慕容护着容儿的样子,简直嫉妒得整个心脏都要裂开了!

不行,她不能在坐以待毙,她一定要主动出击。什么女人缠着男人,只会让男人逃得更远,不管,她什么都不管了!她就是要缠着袁慕容,让他没有机会跟容儿相处!

袁慕容看了一眼紧紧抱着自己的骆思语,心中很是反感。自从有了容儿之后,他更加反感女人的碰触,若是从前,他兴许还能压着,但是今天,他不会!

“三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袁慕容拂开骆思语的手,丝毫不在意这样是不是会给骆思语带来难堪。

他是出了名的冷清,女人对于他来说,分为两种:一种是想要拐上床的女人,一种就是陌生人。牵着他可以宠上天堂,后者他可以视若尘埃!

“还不是老爷子的召唤?全世界的通缉,我哪有胆子敢在外面瞎晃悠啊?”

骆司杰的语气,痞痞的,完全没有因为袁慕容给自己的妹妹难堪而有所改变。

袁慕容不喜欢骆思语,这点骆司杰很早就知道,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责怪袁慕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骆司杰渐渐明白: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没有那一秒钟的悸动,那么注定了一生都要在单恋中,苦苦挣扎。

“找个时间出来聚聚,还是老地方。”

袁慕容睨了骆司杰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容儿消失的地方走去。

“好的。”

骆司杰干脆的回道,没有在叫住袁慕容。

对于自己的妹妹,能帮的,他已经尽力了。至于骆思语最后能不能嫁到袁家,就要看自己妹妹的造化了。

“哥!~~”

骆思语看到袁慕容走开,挽住骆司杰的手,委屈的,嗲嗲地叫了一声。

她可是花了好久的功夫,才说说动骆司杰来参加宴会的,就这么让袁慕容离开。

她不甘心!

“司语,爱情要懂得适可而止,一味的纠缠,只会让大哥更加远离你的。何况,大哥不爱你,这点,你也应该清楚。为了撮合你们,哥已经尽力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骆司杰盯着骆思语,语气有些严肃。骆思语在背后的小动作,岂能逃过袁慕容的眼睛,不过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袁慕容才没有动手。骆司杰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妹妹,而生分了兄弟情谊!

03凌尉迟(男二哦!)

()

“哥,我知道了。”

骆思语放开骆司杰的手,假意乖巧地答道。

要她放弃袁慕容,是不可能的。何况,没有哥哥的帮忙,她还有袁嘉怡那张王牌呢!

一个愚蠢得没有一点脑子的女人,她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可惜了老天爷的一番好意。

“哥,我看到嘉怡了,我过去打声招呼。”

骆思语说道,然后朝着一脸幸福地挽着陆离走进来的袁嘉怡走去。

骆司杰没管,任由着骆思语离开,自己则开始应酬围上来的一群牛鬼蛇神。

“嘉怡,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可是找了你好半天呢!”

才走到袁嘉怡的身边,骆思语佯装亲昵的拉过袁嘉怡的手,“亲切”地问道。

“哼,还不是因为离哥哥,每次都来得很晚,让我等了好久。”

袁嘉怡说着,拿眼睨了睨陆离棱角分明的俊脸,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可爱得紧。

“离哥哥,下次你一定不能让我等你哦,绅士都是不能让女人等自己的!”

袁嘉怡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直愣愣地看着陆离。眼中的爱慕,即便是瞎子,都能够感觉得出来。

骆思语看着袁嘉怡犯花痴,心中鄙视不已,然而,更多的却是怨怼!

之前,袁嘉怡不是万千保证,一定不会让容儿出现在宴会上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遇到了陆离,就将答应她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骆思语恼火,然而却不得不假笑着说道:“嘉怡,离哥哥不是工作忙嘛,所以才会晚到啊。如果离哥哥知道嘉怡在等他,哪里舍得你让你苦等呢?”

后面的一句,骆思语是凑到袁嘉怡的耳边说的,音量只够两人听见。

陆离对于袁嘉怡,更多的是兄妹之情,对此,骆思语心中了然。自然,后面的话,是不能让陆离听见的。否则——

陆离若是一口否认,她要如何怂恿袁嘉怡去破坏袁慕容和容儿呢?!

“司语姐姐就爱拿嘉怡开玩笑,讨厌!”

骆思语的话,让袁嘉怡小脸儿羞红,嗔怪地睨了骆思语一眼,而后娇羞地抬头,偷偷地瞥了陆离一眼,怯生生地埋下了头。

娇俏的模样,看得宴会厅里的一群男人心生荡漾。

好一个娇媚的袁家大小姐啊,陆二少真是好福气!

男人,除了如陆离这般冷漠的,看到袁嘉怡如此娇羞的样子,只怕早就控制不住了吧。偏生陆离就像是看不见一般,冷冰冰的,不为所动。

女人,如果不是男人的心之所系,那么,你的美,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千里之外的风景,美不胜收,却是入不了他的眼!

“嘉怡,我们不要打扰离哥哥谈事情了,陪我去趟洗手间?”

骆思语还惦记着袁慕容的离开呢,她一个人不能追去,但是,拉上袁嘉怡,那绝对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洗手间,看个究竟!

容儿那个狐狸精儿,她一定不能放过!

“好啊。”袁嘉怡爽快地答应,单纯的她,完全看不出骆思语心中的盘算。“离哥哥,我先陪司语姐姐去洗手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能先离开哦!”

袁嘉怡还是有些舍不得陆离,随着年岁的流逝,他们一个院子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聚在一起的机会更少了,她想要见陆离一面,都是很不容易的。

她喜欢陆离,可是,她却不想陆离厌烦她!

少女悸动的心啊,害怕靠得太近,反而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离得更远。更忧心离得太远,自己喜欢的男人,被其他女人的心所占据。所以,喜欢一个人,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各种担忧!

“去吧!”

陆离摸了摸袁嘉怡的发顶,语气中有着宠爱。

对于袁嘉怡,他清楚没有爱情,可是,袁嘉怡的可爱,却不得不让他心痛。

他可以爱她,但是——

只能是兄妹之情!

◎◎◎◎

“夏夏,别跑了,等等我。”

这边儿,容儿气喘吁吁地追着容夏,小跑着,有些吃力。身体的不适,更加明显了。

“夏夏……”

容儿不停地喊着,可是,容夏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喊。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容夏冲进了卫生间。然而,一时不察,却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嘭!”

好硬!

“啊!”

容夏呼痛,然后整个人惯性地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有病,真是……”

容夏抬起头,在看清面前的男人时,突然止住了声音。

这个男人长得好帅啊,如果说袁慕容是矜贵中透着帝王之气,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狂野中带着霸道之气。

他是谁?

凌尉迟瞥了一眼地上骂骂咧咧,却突然止住了声的容夏,心中鄙夷。

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没有在施舍给容夏一个眼神,抬腿,凌尉迟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现在还在被人追杀,是不能够久留的,否则,后果很严重!

“先生,我脚扭伤了,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容夏厚脸皮地拽住凌尉迟的裤腿,满脸可怜地说道,怯生生的模样,还真有点让人心痛。

可是……

凌尉迟的世界,从来都没有同情心的存在,别说是脚扭伤,就算容夏现在暴毙在他面前,他也能够坦然自若,不为所动!

凌尉迟淡漠地看都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抬腿就欲走,然而,裤脚却被容夏死死拽住,居然还有一些紧,他一时没有扯开。

“放手!”

凌尉迟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冷漠的程度,能够瞬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至零下几十度!

他讨厌女人,尤其是死缠烂打又虚伪做作的女人

“我的脚扭伤了!……”

容夏的声音,弱弱的,比之刚才,更加的矫揉造作。令人有些生厌,然而,容儿还是傻傻地信以为真!

04羞辱

()

“夏夏,扭到哪里了,让姐姐看看。”容儿蹲在容夏的身边,满心紧张,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抬起容夏的脚,仔细端看。“夏夏,是扭到这只脚了吗?”

容儿问,抬起容夏的左脚,认真的问道。

似乎没有扭到啊?!难道……是伤了筋骨?

容儿猜想,完全没有料到,容夏是假装扭伤,目的就是要面前的男人送她去医院。

容夏看着突然出现,打断她与凌尉迟对视的目光,心中烦乱不已:碍眼的蠢女人,就知道破坏她的好事。有了一个袁少还不够吗,还想要勾引这个优质的男人?

几不可见的,容夏在凌尉迟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退了容儿一下,口中还附和地说道:“姐……姐姐,你……**我了!”

由于容儿没有注意,容夏如此一推,下一刻,容儿跌坐在地上。硬硬的大理石地板,摔得容儿有些痛。

可是……

容儿却没有吭声!

双手撑在地上,然后起身,跪坐在容夏的身旁,低头看着容夏的脚踝,自责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不小心,**你了,对不起……”

容儿心疼地盯着容夏的脚踝,暗想,一定是伤到筋骨了吧,否则,她不过就轻轻一碰,容夏怎么会疼到“不由自主”地推开她呢?

容儿何其单纯,压根儿就不会想到,容夏是假装的。容夏是不听话了一些,可是,还不至于欺骗她。容儿如是认为!

眼前的一切,没有逃过凌尉迟的眼睛。容夏的心机厚重,容儿的单纯简单,他看得一清二楚。

凌尉迟的目光,落在容儿的身上:不错,是一个可爱的人儿,京都什么时候还有如此傻气的妞儿呢?如果不是他现在需要逃命,他一定要不折手段地将容儿弄到手!

凌尉迟眯了眯眼,锁定容儿几秒,然后抬腿,一脚踢开容夏死死抓着自己的裤腿的手,提步,潇洒地走开。

妞儿,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啊!……”

容夏一声尖叫,然后团身滚在地上,左手紧紧抓着被凌尉迟踢到的右手。

好痛!

一滴眼泪,溢出容夏的眼角,疼的!

天啊,他的脚,是钢铁做的吗?

“夏夏,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容儿担忧极了,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容夏,焦急的询问,根本顾不上拦着潇洒迈步的凌尉迟。

“不要你假惺惺的,狐狸精儿!……”

容夏大力的,一把将容儿推倒在地,恶狠狠地说道。

刚才,凌尉迟仔细打量容儿的那一眼,她可没有错过。狐狸精儿,明明已经有了袁少,干嘛还要到处勾引男人啊?!

贱人!

“夏夏,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

容儿震惊,她从没有想过,狐狸精儿几个字,有一天会从容夏的口中说出,而且,对象还是她。

容夏可是她的亲妹妹啊,世界上,有一个人,会说自己的姐姐是狐狸精儿?

“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吗?你不是狐狸精儿能够爬上袁少的床,你不是狐狸精儿会处处勾引男人?容儿,不要一副你很可怜的样子,我看着就心烦。你肯定就是用这幅模样,四处勾引男人的吧!也难怪,你天生就是狐媚的样子,若是想要勾引男人,只怕没有几个不上钩的吧!”

容夏缓缓地站起身子,手已经不像刚才,疼到钻心,只是隐隐有些刺痛,却并不碍事。

“夏夏,你……你……”

容儿的眼中盈满了泪水,然而,她强忍着,并没有掉下来。

原来,容夏一直是这样看她的,难怪,容夏从来都不会叫她姐姐,刚才那一声,应该只是她想要博取男人同情的手段吧!

容儿看着容夏站直的身子,才明白容夏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在演戏。

夏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

容儿的心,有些酸痛,但是,更多的,却是自责。

容夏是跟她一起出来的,当年,她答应妈妈,一定会照顾好容夏的,可是如今……

她要怎么跟妈妈交代?!

“夏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姐姐从来都没有想要去勾引什么人。这点,你相信姐姐!还有,万总不是什么好人,都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如果爸爸还在的话,她比我们的爸爸还要老,你怎么能如此作践自己呢?”

容儿慢慢地站起身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这个妹妹,她没有管好。然而,该讲的道理,她还是要说。容夏毕竟还小,有些事情还想不懂。十五岁啊,就被一个五十岁的男人糟蹋,她以后要怎么嫁人?

可是……

“呵呵……容儿,你不会以为自己比我高尚多少吧?”容夏一阵轻笑,话语中,满是嘲讽。

如果可以,她愿意做万贯那个残酷的老男人的情人吗?只是,她没有选择,除了万贯那样的男人,其他的,根本就看不上她!

“容儿,你不要忘了,你也不过是袁慕容的一个情人而已,说白了,你和我一样,不过就是供男人消遣的玩儿物,唯一的作用就是张开双腿躺在床上,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容夏一针见血,如一把尖刀,插/进容儿的心脏。

是啊,她也就是袁慕容的情人而已,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容夏呢?说到底,她们都是见不得光的女人。只不过,她幸运一些,遇到的是袁慕容,而不是万贯那样,可以做她父亲的老男人!

“容儿,看到我今天被袁少羞辱,你一定很开心吧。从小我就一直为难于你,今天,袁少终于为你出了一口气,是不是心中已经乐翻了?”

“没有,夏夏,我没有……”

容儿摇头,矢口否认。

容夏是她的妹妹啊,她怎么会因为她的难堪而开心呢?相反的,她很为容夏委屈。

“闭嘴!”

容夏打断容儿的话,声音有些急促,看得出来,容夏心中对于容儿的恨,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05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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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收起你伪善的嘴脸,你现在假装可怜的模样,是要给谁看?你不用在装了,这里又没有男人,你想要勾引谁,也**不上!”

容夏的话,极尽讽刺。

在她看来,容儿对她的关心,不过是假惺惺地博取男人同情的一种手段。十几年,容夏最恨的,就是容儿的懦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偏偏,男人就是好着一口,所以自小,容夏喜欢的男孩子,几乎都无疑例外的,喜欢的人都是容儿!

“夏夏,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我只是关心你,不想你受伤,以后长大后悔而已。我……”

“关心,呵呵,可笑,容儿收起你的关心吧,你知道吗?你的关心,简直让我恶心不已!”

关心?!

容夏心中愤怒。

关心就是抢走她所有喜欢的男人?关心就是抢走她身上所有的光环?关心就是眼睁睁看着她难堪而不加阻拦?……

这样的关心,她容夏不屑!

“夏夏……”

容儿上前,想要抓住容夏的手,可是,容夏却厌恶的大力甩开。由于容儿没有注意,也没有料到容夏突然的动作,下一刻,容儿摔倒在地上,头,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好痛!

容儿撞得头晕眼花,眼睛有些发黑,良久黑暗的眼眶才渐渐出现光亮。

“夏夏,你……你竟然……”

容儿看着容夏,有些不敢置信。

容夏居然将她推倒,甚至,力气还是如此的大。她还是那个从前有一点点关心她的妹妹吗?

“烦死了!你是林黛玉吗,轻轻一推就倒?”

容夏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容儿,心中滑过一丝儿的自责,不过也就一丝儿罢了。

“容儿!”

袁慕容远远地就看见容儿被容夏推倒在地上,头磕在了墙上。两人之间的对话,他没有听见多少,也就是最后的一两句。

刚才,他中途碰上了一个商场上的朋友,聊了几句,所以耽搁了。没想到,不过就一会儿工夫,他的小女人,就被容夏欺负成这般模样。

这是可恶!

“有没有摔着哪里,痛不痛?”

袁慕容扶起容儿,仔仔细细地将容儿打量了一番,在发现容儿额角上的红肿时,眼中满是愤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刚推容儿,不想活了是吧?!

他可不管容夏是不是容儿的妹妹,欺负了他的女人,他就一定要让她十倍偿还。

“不痛。”

容儿摇摇头,紧紧地咬着唇瓣说道。

不痛,怎么会不痛呢?但是,她害怕袁慕容会生气,然后为难容夏。到底是她的妹妹啊,她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容夏受苦?

袁慕容眯起眼睛,黑眸中流露的危险气息,容儿怎么也忽视不了。

他还是生气了!

“袁……”

“啪!”

清脆的一个耳光,却不是打在容夏的脸上,而是容儿的脸颊。

“女人,你疯了吗?”

袁慕容一把扯过容儿,激愤不已。她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神经达错线?居然为容夏挡下这一耳光?

他是在为她不平,是在为她出气啊!

“袁……慕容,她是我妹妹!……”

容儿的语气,弱弱的,却透着一股坚定。

是的,容夏是她的妹妹,所以,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容夏受委屈,自己却无动于衷。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妹妹,她是你妹妹吗?她配做你的妹妹吗?你见过那个妹妹,像她这般对待自己的姐姐的?女人,我看你就是脑袋有毛病!”

袁慕容简直气疯了,有些口不择言,抓着容儿的手,不断地收紧,再收紧。

他真是恨不得敲开容儿的脑袋,看看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同情心竟泛滥成如此地步?!

容儿低下头,没有理会袁慕容的骂骂咧咧,可是心中却是委屈得不得了。

她是容夏的姐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了容夏?她不管容夏如何待她,容夏是她的妹妹,铁一般的事实,永远都改不了。只要她还是容夏的姐姐一天,她都会保护容夏一天!

“低着头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冤枉你了?”

袁慕容抬起容儿的下巴,双眼**地说道。

难道……

他说这话,还令她委屈了不成?

真是火大!

“痛……袁慕容,痛……”

袁慕容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加重力道,让容儿忍不住呼痛出声。

“痛,你还知道痛?我看你就该活活痛死,才知道厉害!”

尽管嘴上说得冰冷,然而手,袁慕容却是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力道。看着容儿脸颊上出现的红痕,心痛不已。

他自己下的手,当然知道力道有多大,如果不是他在最后一刻收回了一些力气,只怕容儿现在的脸,都没法儿看了!

“袁慕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夏夏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儿。而且,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痛,真的!”

容儿伸手可怜巴巴地拽着袁慕容腰侧的衬衣,低声哀求道。

容夏站在容儿的身后,看着容儿为自己求情,有那么一刻的感动。然而,不过一秒,就被嫉妒所取代。

她在万贯身边的这几天,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凭什么容儿可以得到幸福?

凭什么?

嫉妒,是女人身上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理智全无,除了恨,不留下任何东西!

“女人,你迟早会被自己的善良给害死的!”

袁慕容爆呵,却是对容儿无可奈何。

容儿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他还能说什么。到底是她的妹妹,他不能真的就让容夏消失吧!

袁慕容牵过容儿,然后看了容夏一眼,眼中满是冷漠,哪里还有刚才看着容儿的一丝丝温柔?

足足三十秒钟,在容夏背脊凉透,几乎站不住脚的时候,袁慕容才转身,搂着容儿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06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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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呆愣在原地,冷汗津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用清水揉了揉自己裙子,清理好自己之后,灰溜溜地朝着宴会厅的后门走去。

“容儿?……”

“容儿?!”

“啊?!嗯?”

容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袁慕容。她干嘛这么大声,吓了她一跳?!

“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听出容儿的不满,袁慕容问,声音有些冷。

“袁慕容,我……想回去了。”

容儿停下脚步,小手拉着袁慕容腰侧的衬衣,有点撒娇的意味。

她隐约知道袁慕容今天参加酒会的目的,是为了京南商业街开发的事情。可是……

她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想。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让她感到窒息!

“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嗯,不喜欢!”

容儿点头,拉着袁慕容衣摆的手,更加握紧了些。

袁慕容心情大好,他的小女人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呢!懂得跟他撒娇了,嗯,不错!

“我们去跟薄市长打声招呼再走。”

袁慕容爽快答应。

小女人好不容易向他撒一次娇,他怎么忍心拒绝她呢?反正,他原本也是打算离开的!

“真……真的?!”

容儿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了?!

“傻瓜!”

袁慕容捏了捏容儿的鼻子,然后牵起容儿的手,可以放缓脚步,走向了宴会厅。

“袁总,来,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罪,刚才是我照顾不周。”

袁慕容前脚才踏进宴会厅,后脚薄之锡就迎了上来。

十分钟前,他去接了一个电话,可是,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竟然就发生冲怒袁慕容的事情,是他的失误。

“哪里,薄市长严重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袁慕容拿起侍者端来的酒,跟薄之锡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容小姐,来,我也敬你一杯。刚才我夫人还在跟我唠叨,说是很喜欢容小姐呢,有空到我家里来做客!”

薄之锡重新端起一杯酒,满面笑容的对着容儿说道。

虽然他刚刚离开了几分钟,但并不代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袁慕容对于容儿的紧张,他看得真切。如果是容儿是袁慕容的情人的话,那么,起码也是一个相当得宠的情人。

容儿愣住,不明白为什么薄市长会突然提到她。甚至,还给她敬酒!

然而……

她来了月事,是不能和红酒的,否则,会痛经的。

容儿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不知道自己是当接不当接,很是为难!

“容儿不会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吧,承蒙薄夫人喜欢,改天我一定带着容儿登门拜访。今天,我还有点事儿,就先离开了。”

袁慕容端起一杯酒,客套地说道。

薄之锡一愣,有些诧异袁慕容的行为。

没准儿,这个容小姐在袁慕容的心中,分量比他估计的还要重呢!

袁少何时为一个女人挡过酒?还真是头一遭!

“好!替我问候家父以及袁老爷子。”

“一定!”

二人举起酒杯,“叮”,酒杯相碰的声音,而后两人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途中,有好几人等想上前与袁慕容攀谈,然而,都被袁慕容婉转地拒绝了。看着袁慕容离开的背影,众人心中遗憾:今天,他们可都是冲着袁慕容而来的呢,京南商业街开发的案子,谁不想分一杯羹?

如今……

还没有说上话,袁慕容就离开了,可惜!

“啊!~~”

走出宴会厅不远,容儿身体一倾,朝着旁边倒去。

容儿的手在空中乱挥了两下,然而,却没有抓住身旁的袁慕容。正在容儿认命地闭上眼睛,打算跟大地妈妈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腰,被一只大掌搂住,其后,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痛……啊~~好痛……”

身子才刚刚站直,一阵钻心的痛传来。

她的脚,好痛!

“怎么了,哪里痛?”

袁慕容的眼睛,如雷达一般,扫射在容儿的身上,双眸中的紧张,清晰可见。

“脚,扭到了,痛……”

容儿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抓着袁慕容臂膀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

“哪只脚?”袁慕容蹲下身子,瞅着容儿的脚,然后仰头,“你先坐下来,脚不要用力。”

待容儿坐下来之后,袁慕容抬起容儿明显肿起来的脚丫,利落地脱去容儿脚上的高跟鞋,将容儿的小脚,放在自己的手心。

他的手很大,几乎能够包裹住容儿的整个儿脚丫,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他手中的不少脚,而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容儿的脸上闪过诧异,随即是心被感动填得满满的,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分不清是因为太痛,还是——由于感动!

“是不是很痛?先忍一忍,乖!”

袁慕容抬起头,看着容儿雾蒙蒙的眼睛,心疼极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是他一时疏忽,忘记了她似乎平时都是穿平底鞋的。

“嗯,呜~~”

容儿直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就算是妈妈,也没有如此关心过她。兴许,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吧。尽管……

有时候他会无缘无故地冲她发脾气!

容儿的眼泪,不断地滴在袁慕容的手背上,让袁慕容误以为容儿是因为很痛,所以才哭得厉害。

心,绞痛不已!

袁慕容掏出身上的手机,熟练地拨通了电话,“霍京,现在来袁公馆,容儿的脚扭伤了,似乎很严重。”

电话里头,是一阵嘈杂的音乐,容儿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看到袁慕容一声不吭地挂上了电话,好半响才恍然大悟,袁慕容打电话的人,竟然是他的私人医师。

提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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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其实脚伤得不严重,只要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医生的。”

容儿柔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是感动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逞强?严重就是严重,不严重就是不严重,都痛得直哭,敢跟我执拗?”

袁慕容抬头,鹰眸严厉地锁着容儿,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

差一点,容儿脱口而出:我是太感动了!

可是,这般煽情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于是,只能可怜巴巴地掉着黄金豆豆,那模样,真是我见尤怜!

唉,袁慕容心中叹息:只怕,容儿是拿准了,他最舍不得的就是她哭了吧,所以,每次才会用着一招,让他自责不已。

“宝贝,乖啊,别哭了。我不是要吼你,真的,只是看着你难受,我心痛,知道吗?”

袁慕容半跪着,将容儿搂紧自己的怀里,一手轻轻地拍着容儿的后背,安慰的解释道。

“我……我知道,呜~~~谢……谢谢你,袁慕容……”

容儿主动环上袁慕容的腰,头靠在袁慕容的肩膀上,有些泣不成声。

闻言,袁慕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敢情,这小女人是由于感动,所以才哭得稀里哗啦?!

袁慕容一笑,关心则乱,果然不假!他袁慕容也有一天,居然分不清女人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疼痛才流泪!

“好了,别哭了。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哭得跟个小猫咪似的,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袁慕容戏谑地说道,抬手擦掉容儿的眼泪,而后,打横抱起容儿,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哎,鞋子!袁慕容,我的鞋子!”

容儿挣扎了两下,提醒着袁慕容。

这双凉鞋是她所有鞋子中,最漂亮的一双,要是就这么丢了,多可惜啊!虽然,她不习惯穿高跟鞋,可是,摆在家里,看着也舒心啊!

“脚伤成这般,还惦记着鞋子作甚?以后,只准穿平底鞋,高跟鞋,你别想碰了!”

袁慕容霸道地说着,语气有些冷。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倒回去,捡起地上的鞋子,勾在自己的手上。

容儿看着袁慕容一些列的动作,心甜甜的,满足的笑容,不经意地爬上了脸颊。

他是担心她会扭伤脚吧!

回程的路上,容儿可能是由于太累的缘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袁慕容轻轻搂着容儿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洛大,将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袁慕容可以压低声音,对着开车的洛大说道。

他体热,一般车里的空调都打得有些低,但是,容儿身体弱,他担心时间长了,容儿会感冒。

“是,袁少。”

洛大毫不迟疑,眼观鼻鼻观心,双眼直视前方,训练有素地没有朝后面看一眼。

尽管,他心痒痒的,很想冲动地瞄一眼袁慕容此刻的表情!

多神奇啊,袁少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看来,六月飞雪,也不是神马难以接受的事情嘛!

一直到车辆驶进袁公馆,停在别墅前,容儿都没有醒来,直到袁慕容抱起容儿下车,容儿才悠悠地睁开眼睛。

睡眼朦胧!

有点迷糊,然……更多的是诱人!

“到了吗?”

容儿伸出莲藕般雪白的手臂,楼上了袁慕容的脖颈。自然而然的动作,连容儿都没有发现,潜意识里,她——似乎已经很是习惯地搂着袁慕容了呢!尽管,其中的暧昧和亲昵,容儿并没有察觉。

“嗯,你睡吧,我抱你进去。”

“嗯。”

容儿果真听话地闭上眼睛,小脑袋在袁慕容的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梦周公去了。

袁慕容抱着容儿刚走进别墅,迎面的霍京,被袁慕容此刻的形象,雷得是外焦内嫩。

omg!

这个是慕容?!

此刻,袁慕容打横抱着容儿,其中一只手,还勾着容儿的凉鞋。也难怪霍京会怀疑,袁慕容是何等尊贵的人啊,什么时候,竟然给女人提鞋了?

他能不奇怪吗?!

霍京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在确定眼前的人是袁慕容之后,怪叫了一声:“慕容,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霍京指了指袁慕容怀中的容儿,其中的意思,两人都明白!

袁慕容对容儿的不同,霍京看得出,尽管,袁慕容没有承认。如果不是当真,袁慕容会这么宠着一个女人?!

鬼都不相信!

霍京的话,让袁慕容皱眉。

的确,对于容儿,他似乎太纵容了些。可是,他自己的女人,想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哪里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何况,他既然给不了容儿袁家少***名分,就多宠溺她一点儿吧,算是补偿!

“给她看看脚,伤得严不严重。”

袁慕容岔开话题,径直走向沙发,然后将容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慕容,袁家的门,她进不了,不要让她陷得太深。她还小,我们之间的游戏,她玩不起!如果你是真心待她,就早点放她走吧!”

霍京收起刚才的吊儿郎当,很是严肃地说道。

袁家的门槛,就算容儿努力一辈子,也是不可能进得了的。在他们的圈子里,哪怕爱得再深,少了门当户对,最后,还不是得放弃?豪门,是不可能允许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坐上少***位置的。

何况……

袁家还是顶级豪门,而袁慕容是唯一的嫡系独子!

注定了,袁慕容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容儿,也最多不过就是袁慕容的一个情人。

可是……

情人终究不能天长地久!

“霍京,我自有分寸,容儿我不会亏待了她的。”

袁慕容的语气严肃,一句话,似解释,似承诺。

之后,霍京没有再出言。尽管他是袁慕容的朋友,但是,说话做事也得有个度不是?

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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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认识袁慕容十来年,何时袁慕容做事不是滴水不漏?他相信袁慕容,是真的不会亏待了容儿!

容儿靠在袁慕容的怀里,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有心酸,有感动。心酸的是,她永远也无法站在袁慕容身边的事实。感动的是,袁慕容坚定的承诺。

容儿的鼻子有些酸,可是——她却不敢挣开眼睛。

她……

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此刻的袁慕容,面对他们尴尬的关系!

而袁慕容,也察觉到容儿是醒着的,同样的,他也没有揭穿容儿的装睡。

他知道容儿委屈,然而……

实现不了的承诺,他不会给容儿奢望!

以免……

失望!

“轻一点儿!”

霍京刚刚抬起容儿的脚,袁慕容连忙出声。

容儿的脚踝,肿得厉害,他担心霍京会**容儿。

“放心吧。”

霍京摇头。

完了,慕容是真的一头扎了进去。没看出来,这么一个小不点儿,居然能够降服yīn晴不定的慕容。

这是奇了怪了!

一刻钟之后。

“她的脚伤得不严重,只是她的肉比较嫩,所以看上去肿得厉害。尽量不要让她的这只脚用力,这是外敷的药膏,晚上睡觉的时候敷上,明天应该就消肿没事儿了。还有……”霍京顿了一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道:“你睡觉的时候注意点儿,不要压到她的脚。药敷上后的一两个小时,可能会有点儿痛,你注意一下。”

霍京将一只药膏递给袁慕容,然后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一卷纱布,放在了茶几上。

这个药膏消肿化瘀的效果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有一点痛。可是,良药苦口,这点谁都清楚。

袁慕容嗯了一声,接过霍京手中的膏药,“有没有消肿的药,她的脸……”

袁慕容撩开容儿的头发,露出容儿稍微有些红肿的脸颊。

刚才那一巴掌,打疼她了吧!

方才,霍京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容儿的脚上,现在袁慕容拂开容儿的长发,霍京才看清容儿隐约有一个手指印的脸蛋儿。

“慕容,不要告诉我,说这是你的杰作?!”

霍金不可思议地问道。

仅凭着袁慕容对容儿的紧张程度,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对容儿动手啊?唯一的解释就是,容儿脸上的指印儿,是袁慕容自己扇的!

“他不是故意的!”

袁慕容还没有开口,容儿就急不可耐地抬起头,为袁慕容辩解。

如果不是她自己冲上去,袁慕容怎么可能打她?

霍金一愣,看到容儿焦急的解释,有点好笑:难怪慕容会为她动心,果真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令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我又没有说慕容是故意的,如此说来,这一巴掌,还真是慕容打的?”

容儿的可爱,让霍京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然而,他才刚刚生出这个心思,就被袁慕容冷声打断。

“霍京,最近很闲,想要活动活动?”

袁慕容眼都不眨地说道。

霍京什么时候如此没有眼力见儿了,什么人都敢调侃?他的女人,可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主儿!

“嘿嘿嘿,我不是和小萝莉开个玩笑吗?当不得真的!……”

“小萝莉?!”

袁慕容yīn阳怪气的反问。

霍京是在暗指他老牛吃嫩草吗?

“口误口误,容儿,容儿成了吧!……”

霍京那叫一个后悔啊,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愚蠢!

私底下,他们都是叫容儿小萝莉的,如今一心急,就脱口而出,真是撞枪口上了啊。

“慕容这是擦脸的药,每隔八个小时擦一次。我突然想起医院那边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我先过去了啊。”

霍京将药膏塞给袁慕容,起身风一般地冲出了袁慕容的别墅,仿佛袁慕容不是他的兄弟,而是可怕的豺狼猛兽!

袁慕容看着霍京一溜烟儿消失的身影,满脸的高深莫测。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如果真想跟他连连手脚,霍京能够跑得了?!

“头抬起来,我给你上点儿药。”

袁慕容搬过容儿的身子,让她朝着自己。

“哦。”

容儿扬起头,瞬间袁慕容英俊的脸庞,印入容儿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

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有些近,如此一来,袁慕容呼出的气息,恰好扑在容儿的脸上,顷刻间,容儿的脸红了一片。

他们这个样子,好暧昧啊!

容儿的眼睛有些飘忽,就是不敢直视袁慕容的眼睛,心咚咚咚地直跳,而且——

越来越快!

这边儿,袁慕容的心,也是不规则跳动。

容儿殷洪的唇瓣,如可口的水蜜桃一般,引诱着他去品尝,尤其是她微微轻启的模样,透着若有似无的邀请!

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

袁慕容克制住心中的冲动,转头,挤出一点药膏,在手指上摸匀,然后指尖轻轻擦在容儿脸颊的红痕上。轻轻的,柔柔的,仿佛流水一般,滑过容儿的脸。

容儿不敢直视袁慕容的眼,只觉得袁慕容抚摸在自己脸颊是手,如滚烫的山芋一般,令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咦,什么东西,硬硬的,顶得她的屁股有些不舒服?”

容儿暗想,然后抬起手,推了推抵在自己屁屁硬硬的东西。

“啊?!”

“唔!……”

容儿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刚刚推开的“不明物体”,惊吓出声。

不……不是什么不明物体,而是……而是男人的那个!

容儿吓坏了,不明白突然之间,男人就这样,貌似,她没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吧!

其实,容儿这般的女子,任何一面都勾人得紧,即便她什么也不做,也引起一众男人的肖想!

容儿扭动身体,想要从袁慕容的腿上下来,他们现在的姿势,真的太危险了,要是袁慕容兽性大发,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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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乱动,我马上要了你!……”

袁慕容的声音,沙哑得要命。

是一种在**之中,才会特有的沙哑,仿佛是一个盯着自己猎物的猎人,凶狠得可怕。

容儿害怕极了,果真不敢再扭动自己的身体。她相信,如果自己在动一下的话,袁慕容真的会说道做到的。即便,她现在还不能做那档子事儿!

可是……

有时候,不是你想不动,就能够不动的。正如此刻的容儿,她也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动弹半分。可是,心中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哆嗦,甚至,连嘴皮儿,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要命!

袁慕容在心中低骂一声,容儿不断颤抖的身子,透着淡淡的幽香,令他浑身燥热。

他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啊?!”

忽然的天旋地转,令容儿忍不住惊呼出声。下一刻,袁慕容健硕的身体,压在了容儿身上。

“不……不要,袁……慕容不要……”

容儿是真的害怕了,大力地推攘着袁慕容的xiōng膛,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又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

然而……

袁慕容哪里听得进去?!

“啊?!痛!……袁慕容痛……脚……好痛!……”

脚踝传来的刺痛,令容儿秀眉紧蹙。

他压倒她的脚踝了,好痛,如钻心一般!

容儿的痛呼,让袁慕容回过神:该死,他都已经忘了容儿受伤的脚了!

还好,若不是容儿出声,提醒了他,只怕……

“对不起,容儿,有没有伤到?”

袁慕容立刻起身,翻下容儿的身体,然后抬起容儿的脚,仔细地瞧了起来。

他真是禽兽!

明明知道她脚受伤,而且还来了月事,居然还差点要了她,该死!

“没……没有!…”

容儿颤抖地说道,怕怕的看着袁慕容,急切地从袁慕容手中缩回自己的脚丫,不让他碰她。

他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容儿,听话,让我看看。”

袁慕容没有一意孤行地抓起容儿的脚踝,而是慢慢地诱哄着容儿。

他是真的吓到她了吧!

“不……不要!……”

容儿尖声否认,身子向后面躲了躲,不让袁慕容靠近分毫。

“乖,我只是看看,保证不会在欺负你了!”

袁慕容双眸直视容儿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他没有料到,容儿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容儿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忧,怕怕地看着袁慕容,良久,才柔声开口,“你……说话要算话!”

“好,我保证说话算话!”

袁慕容点头,然后慢慢地抬起容儿受伤的脚,容儿明显的瑟缩,袁慕容没有错过。然而……

他却无能为力!

将容儿的脚放在腿上,端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问题之后,袁慕容才舒了一口气。

从前在部队,受伤是经常的事情,对于扭伤一类的,他也略懂一些。只是,不如霍京精通。

“刚才**你了,要不要去楼上休息?”

袁慕容放下容儿的脚,靠近了容儿一些,想要将容儿搂紧怀里。容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拒绝袁慕容的靠近。

她还是相信袁慕容的,他说了不碰她,就肯定是不会碰她的!

“我……我……”

容儿吞吞吐吐,尝试着开口,最终却无法说出口。脸,却早已经羞红!

“有什么就直说,有什么害羞的?”

“我……想去卫生间!……”

刚才袁慕容吓得她不轻,一个害怕,几股热流涌出,现在,只怕要去换一个卫生棉才成!

“没见过想你这样害羞的,不就去趟卫生间?”

袁慕容瞅着容儿红扑扑的脸颊,有些不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她这般害羞的,像是明国时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豪门千金,羞涩得要命。

不过,女人如今会脸红的,可是不多!

眼看着袁慕容直接抱着自己,走向一楼的卫生间,容儿咬唇,半响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要换卫生棉!……”

如蚊子一般低低的声音,几乎都听不见!然而……

袁慕容却是听得真切!

难怪!

她会扭捏半天,敢情是在这儿纠结着呢!只是,他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她竟然还想一个少女一般,害羞成这样——难得!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迷人?”

袁慕容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想要逗逗怀中的小女人。

“嗯?!”

容儿呆愣,有些跟不上袁慕容的思维。

他们不是在说卫生棉的事情吗?怎么会扯到这个?

“呵呵……你含羞欲滴的模样,最是迷人,让人恨不得……”袁慕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头凑到容儿的耳边儿,戏谑地道:“让人恨不得将你压在床上,狠狠地要上三天三夜!”

“轰!”

顷刻间,容儿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极致地惑人。

他怎么能够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呢?真是口无遮拦!

“你……你,坏透了!……”

容儿娇嗔,原本骂人的话,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

“我要是不坏,怎么让你**?嗯?!”

袁慕容的话,是越说越离谱,其中的意思,即便容儿在迟钝,也是听得明白。

他无赖起来,怎么能无赖成这样,没个正行儿?

“你……”

容儿想要反驳,无奈却没有找到适当的词,最后,容儿果断地决定闭口,不要跟袁慕容较劲儿。

女人,想要在嘴上占男人的便宜,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男人,那绝对是惨败的结局!

袁慕容呵呵笑了两声,决定不再逗弄容儿。任何事情,都得有个限度不是?

过犹不及!

袁慕容抱着容儿,径直走到衣柜前,淡定得容儿有些抓狂。

她……她现在是要拿卫生棉呢?!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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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难道——

就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o⊙)…

“不是要拿卫生棉吗,傻愣着干什么?”

淡漠的语气,似乎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刮风下雨,打雷闪电!

容儿的心呐,岂一个憋屈了得!

他就尽情地看她的笑话,拿她寻开心吧!……

容儿伸手,从一堆卫生棉中,找出上次打开的七度空间,拿起一片,“好了,我要去卫生间!”

恶狠狠的,只是,从容儿的檀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少了点霸道,多了点娇羞。

“遵命!”

袁慕容故意凑近容儿的耳垂,魅惑的说道。

刻意低哑的语调,任由谁听了,都能领悟其中恶作剧的成分!

容儿没理,决定信守沉默是金的箴言。

只是……到了卫生间之后,看着还杵在原地的袁慕容,容儿淡定不了了。

他难道……

“袁慕容,我现在要上卫生间,你现在出去!”

容儿着心啊,憋着火呢!

如今袁慕容像个雕塑一般,站在她的旁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容儿急了,他是变态**吗,有偷窥人上卫生间的习惯?!

“你上你的卫生间,我站在这里,又没有妨碍你。而且,霍京不是说了吗,你的脚不能用力,上完了我抱你出去。”

袁慕容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似乎,容儿提出的合理要求,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我……”

容儿那叫一个急啊,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怎么能如此蛮不讲理呢?

瞪着袁慕容良久,最后还是自己败下阵来,“袁慕容,你先出去,我保证这只脚不用力,等我上完了,我再叫你进来,好不好?”

容儿的表情,可怜地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只是……

袁慕容却是无动于衷!

当然,不是袁慕容不是男人,而是,容儿的要求,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穷折腾!

“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现在换上卫生棉,第二,……”袁慕容看着容儿抬起的头,眼中满是期待,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救世主,然而,他不是救世主,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所以,“我帮你换!”

话音刚落,容儿期待的目光被失落所取代,随即闪现过一丝生气,紧接着是无奈,外加垂死挣扎。“可不可以有第三,你先出去?”

“没有!”

毫不迟疑,袁慕容一口否认,打碎了容儿所有的希望。

“你……你转过身去,不许看!”

容儿跺了跺脚,当然是没有扭伤的那一只脚哈。脆生生的语气,倒有点小御姐的味道。

哟呵,胆儿肥了啊,温柔小绵羊也有小野猫的一面,知道放爪子了啊?!

只是,在凶狠的小猫,在豺狼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一过,我就亲自动手!”

“你……”

容儿彻底被袁慕容打败,真如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敢怒不敢言。

咽下所有的羞愤,然后撩起裙摆,落下下内内,以自己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换上卫生棉。

可是,更尴尬的事儿来了:换下的卫生棉,要放在哪里,垃圾桶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她要怎么丢进去,来个投篮吗?

袁慕容看着容儿眼瞅着垃圾桶,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垃圾桶长出两只脚,然后直溜溜的走到她的面前,简直好笑得要命,也可爱得要命!

袁慕容一步上前,拿起地上的垃圾桶,放到容儿的身边,“你不会是想着来个投篮吧?”

袁慕容戏谑,却是一语猜透容儿想法。

他怎么知道?!

容儿抬起头,满是惊悚地看着袁慕容——

他难道……

会读心术?!

容儿的反应,袁慕容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她还真是可爱!

“我要洗手!”

容儿看着笑容爬上袁慕容的脸庞,真是又羞又恼,却没有办法,只好岔开话题。

“成!”

袁慕容乐意之至,轻快地抱起容儿,朝着洗手台走去。

之后,容儿一直沉默着跟袁慕容较劲儿,一次来表示他对袁慕容的不满。一直到吃完饭上床睡觉,容儿都坚持着,真没跟袁慕容说一句话!

“小女人,还在生气呐?”

床上,袁慕容拿着药膏和纱布,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容儿,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恶劣,足以让她生气这么久??

“没有!”

容儿矢口否认,只是,一副愤青儿的口吻,傻子也能够听出她的怒火中烧啊。

“好了,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脚伸过来,我给你敷药。”

袁慕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容儿将脚放在他的腿上。

容儿背过身,有点赌气的味道。可是,足足三秒钟,袁慕容都没有出声。容儿心中打鼓,有些担心地转头,偷偷拿眼瞧了瞧袁慕容。

他难道生气了?!

“听话,脚伸过来。”

袁慕容看到容儿转过身,耐着性子说道。

他不喜欢爱耍小性子的女人,即便是容儿,他也不希望太过。

袁慕容的脾气,是真的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恶劣!

容儿没敢再跟袁慕容倔,乖乖地将脚伸到了袁慕容的腿上,睨了睨袁慕容,发现他没有生气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痛不痛?”

袁慕容握着容儿的纤足,看到红红肿肿的一片,心,刺痛了一下。

霍京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会肿成这样,都没法儿看了!

“不怎么痛。”容儿答,发现袁慕容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之后,连忙改口道:“不碰就不痛,碰到会很痛。”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袁慕容扭开药膏,挤出一点儿抹在指尖儿,然后轻轻的涂在容儿的脚踝。他的动作很轻,然而,在碰到容儿脚踝的时候,容儿还是瑟缩了一下。

偷吻

()

“有……点儿痛……”

容儿抓着袁慕容身上的睡袍,可怜巴巴地说道。贝齿轻轻地咬着朱唇,现出一排牙印儿,甚至,还泛着点点的白。

如若不是痛得厉害,容儿是不会喊痛的!

“咬着我的肩,不要咬唇。”

袁慕容揽过容儿的腰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圈过容儿,然后才开始重新抹药。

袁慕容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容儿的脚踝,轻柔的,舒缓的。可是……

容儿却觉得袁慕容的手,像是针尖儿一般,扎在她的肌肤上。就像拿着一根刺,戳在水泡上,疼得钻心!

终究,容儿是没有忍住,檀口咬在袁慕容硬邦邦的肩,牙齿越陷越深。

冷汗渗渗地浸出来,光洁的额头,不满了豆大的汗珠。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一般,容儿身上的衬衣,几乎湿透了。

“好了。”

“呼!~~”

容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一般,原本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你学过包扎?”

她脚踝上的绷带,邦得十分平整,很平滑,很美观。没有学过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容儿以前做过医院的兼职护士,大概半年的样子,懂得一些包扎的技巧,一眼就看出袁慕容的手法是学过的。

“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学过。”

袁慕容淡淡的答道,然后收起药膏和纱布,放在了床头柜里。

他以前在部队呆过?

难怪,身上的肉硬硬的,很结实,不像她的,软软的,摸着像是嫩豆腐!

“把衣服换了。”

袁慕容取出一件衬衣,放在了容儿的身边。

原本房间里是有容儿的睡衣的,可是,容儿觉得薄薄的两片儿布料,太露了。死活不给穿,所以,她一直都拿袁慕容的衬衣当作睡衣穿。

只是……

如果容儿知道袁慕容的衬衣,动辄就是几万十几万一件的话,恐怕,就是袁慕容逼着她,她也不敢穿啊!

瞥了一眼几乎贴在容儿身上的衬衣,袁慕容蹙眉,“我去打点水,你不要急着换衣服,擦一擦身子,会舒服一些。”

说完,没等容儿回答,就径直走向卫生间,不一会儿,端着大半盆温水过来。

“衣服脱了。”

袁慕容一边将水放在地上,拧干毛巾,一边对着容儿吩咐道。

“我……自己……”

容儿本想自己来的,然而,看到袁慕容抬起的厉眸时,连忙收住了嘴,乖巧地解开衣服。

反正,她的身体被他看光,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扭捏的!

容儿如是催眠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袁慕容擦拭着容儿的身体,一寸一寸,很仔细,甚至,连脚丫都没有落下!

此刻,容儿心中的感动,多过于害羞。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呢?

宠你的时候,可以让你的心甜到了骨子里,仿佛浸泡在蜜坛里一般。发火的时候,也可以让你苦到心坎儿里,甚至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上几分?!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袁慕容扣起容儿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扶着容儿躺在了床上,然后起身,大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容儿直直盯着袁慕容的背影,直到“嘭”的一声关门,隔绝了容儿的视线,容儿都没有收回目光。

她是真的完全看不透袁慕容!

霸道的,生气的,冷漠的,温柔的……可是,最令她捉摸不透的,还是袁慕容的yīn晴不定!

袁慕容的速度很快,不过五分钟就出来了。之前,他们都是洗过澡的,现在不过就是冲一下,图个凉快。

“怎么还没有睡?”

“我……睡不着。”

如果不是袁慕容出声,容儿都还没有发现袁慕容已经出来了。可见,她想得是何等的入神。

“我给你擦头发吧!”

容儿坐起身子,拿过袁慕容手中的毛巾,欲给袁慕容擦头发。

疑惑地端看着容儿,对于容儿的反常的举动,袁慕容有些诧异:她竟然主动要求给他擦头发??

容儿没有在意袁慕容的惊异,叠好毛巾,而后慢慢的,仔细地擦着袁慕容湿漉漉的头发。

容儿的手,很轻,很柔,像是像是丝绸一般,滑过袁慕容的发间。

亲昵的姿势,多么像是一个小妻子,体贴地照顾着辛苦一天的老公啊。只是,容儿和袁慕容,此刻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晚上,容儿睡得并不安稳,脚踝一直有些隐隐作痛,直到后半夜,疼痛逐渐消失之后,容儿才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袁慕容睁开眼睛,低头望着怀中睡着的小女人,而后,才重新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容儿醒得很早,瞄一眼窗外,发现天还是灰蒙蒙的,有些早。然而……

容儿却是睡意全无!

难道——

昨天睡太多了?!

容儿轻轻转身,面朝袁慕容。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看这个男人呢!

横飞的剑眉浓密,挺拔的鼻梁翘挺,凉薄的唇瓣诱人,麦色的肌肤**……

上天似乎也太优待这个男人了,不仅给了他英俊的外表,还给了他富可敌国的财富,甚至,还给予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

怪不得,会有那么的女人为他疯狂,以作为袁少的**为荣。

他,袁慕容,的确有让女人疯狂追捧的资本!

突然,容儿脑中涌出一股冲动——

他的唇惑人得紧,吸引着她品尝。

貌似……

她还没有主动吻过这个男人呢?!

容儿轻轻地推了一下袁慕容的手臂,发现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之后,才轻轻地俯下身子,樱唇缓缓地靠近袁慕容的薄唇……

咦!

冰冰的,凉凉的,还有一点儿——

软软的!

原来,男人的唇是这样的啊?!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为什么每次男人吻她的时候,都好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慢咬轻啃,投入得不得了?!

回家

()

容儿疑惑,觉得没什么意犹未尽的,于是,果断撤退,想要翻下袁慕容的身体。

然而……

“小妖精,放完火就不负责任了?嗯?!”

低沉的,透着淡淡魅惑的男声,响彻在容儿的耳边。

“啊?!”

袁慕容突然的出声,吓了容儿一跳,腰被袁慕容钢铁一般的手臂搂着,动弹不得。

他什么时候醒的?!

不会……

“你……你装睡?”

容儿恍然大悟,羞红着脸,质问着袁慕容。

狡猾得如狐狸一般的男人,居然装睡骗她,那么……那么她刚才偷偷亲吻他的事情,他岂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容儿懊恼极了,后悔的恨不得将时间拨回五分钟,而她也没有神经脱线的,被男人迷惑,偷偷吻了他。而且——

还被抓个现行!

丢死人了!!

“小妖精,我的唇,你还满意吗?”

袁慕容伸出舌头,舔去了容儿留在自己唇上的液体,享受的模样,仿佛容儿的口水是美味的红酒!

色/情得要命!!

“你……”

容儿哑口无言,恨不得天上突然掉下一个苹果,哦,不,是铁球,然后将她敲晕,不用面对此刻两人之间的尴尬。

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嘭!”

容儿埋头,自暴自弃地扎在袁慕容坚硬的xiōng膛,原来,撞墙是这样的感觉啊?…

可是……

她为什么偏偏就没有眩晕过去呢?!

“傻女人!痛了没有?”

袁慕容一个翻身,将容儿压在自己的身下,而后紧紧地盯着容儿的额头,瞧了个仔细。

容儿抬起手,摸了摸稍微有些疼痛的额头,赌气地说道:“不痛!”

她真怀疑男人的xiōng膛是石头做的——硬得要命!

“嘴硬的女人!”

袁慕容抬手,轻轻揉着容儿些微红红的额头,对于容儿的倔强,觉得很是可爱。

“还睡一会吧,现在还早,你反正上午也没课。”

袁慕容瞅了瞅窗外灰暗的天,侧躺在容儿的身边,习惯性地搂过容儿香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宽厚的xiōng膛。

容儿的身子,软软的,像是水嫩嫩的豆腐一般,手感极好。最重要的是,容儿身上凉凉的,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天然降温器一般,舒服惨了!

“我……想去趟卫生间。”

容儿推了推袁慕容的xiōng膛,脸颊羞红。

昨晚尴尬的一幕,情不自禁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好……好羞人啊!

“我抱你过去。”

“不用了!……”容儿果断拒绝,他抱她过去,那她岂不是又要经历一次昨晚尴尬的情景?不要,打死她都不要。可是,容儿还是补充道:“我的脚已经不痛了,可以自己过去的。”

袁慕容没有勉强,他又不是变态,以为真的有偷窥女人换卫生棉的事儿?昨晚,他不过是担心容儿逞强,会伤了脚而已!

瞅一眼袁慕容,发现男人没有异议之后,容儿掀开被子下床,找出卫生棉,然后朝着卫生间走去。

很快,容儿返回床上。她没想到,霍京的药膏竟然如此给力,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像是全好了一般,走跑自如。她原以为,再怎么样,也的两三天才会好呢!

容儿不知道的是,霍京可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鬼手医生呢,会做袁慕容的私人医师,不过是为了回报袁慕容当年对他的资助而已。

如果没有袁慕容的支持,就不会有现在的鬼手霍京!

“今天下午我送你去京大。”

容儿刚刚躺上床,袁慕容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

昨天,周密将他的近期的行程表定了下来,今天下午会有两个小时的空闲。上次,他答应京大校长刘御之,会抽出时间过去做个演讲,干脆就定在今天下午好了。

否则……

要半个月之后,他才有时间过去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

容儿问,满心疑惑。

他似乎很忙,每一秒的时间都排得很紧。这点,容儿在去了慕容集团两次之后,就发觉了。

“今天下午会有两个小时的空闲,中午的时候,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吃饭,然后去京大做个演讲。”

“做演讲?”

容儿更加迷糊了。

他一个商业帝国的总裁,居然会去京大做演讲,好奇怪啊!

“叮!”

突然,容儿脑海中闪现过一句话:“我回去check一下行程,一定在一周之内过来。”

难道……

昨天早上,袁慕容说的过去,指的是过去京大演讲?!

“袁慕容,你是因为我,所以才答应去京大演讲的吗?”

容儿看着袁慕容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问道。

自从她遇上袁慕容,就一直状况不断,虽然袁慕容也免不了责任。可是——

最后将她拉出泥潭的,也是袁慕容!

“怎么,感动了?”

这个小女人,还算有良心,知道他如此,是全然为了她,也算是一种回报吧!

“小女人,感动了就听话点儿,不要到处给我招蜂引蝶的,知道吗?”

“我……我哪有?!”

容儿疾声反驳。

她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容儿有些小生气,容夏如此说她,如今,袁慕容也冤枉她,她能不生气吗?

任何人,都是不希望被人误会的,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

何况……

容夏和袁慕容几乎是容儿最在乎的人了!

“好,我知道你没有,以后放学尽量早点回家,知道吗?”

其实,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对容儿已经有了一些改观。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袁慕容岂会不知?

如今,外面觊觎容儿的男人,只怕可以绕京都广场一圈儿了,他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嗯?!好的。”

早点回家?

回家?!

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巨石一般,敲击在容儿的心田,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家,他居然会说回家!

悸动

()

这里会是她的家吗?

容儿心中反问,然而,不可否认的,因为袁慕容的一句回家,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心甜到不能自已。

“昨天那个容夏,是你的妹妹?”

提及昨天的事儿,袁慕容的语气有些严肃。如果,容夏不是容儿的妹妹,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折磨人,他永远不缺乏手段!

“嗯。”

容儿点头,拿眼看了袁慕容一眼,想要从袁慕容的脸上,瞧出袁慕容会旧事重提的目的。然而,容儿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从袁慕容千年不变的淡漠中,瞧出半点端倪。

她还是太稚嫩,袁慕容的想法,容儿根本猜不透分毫!

“夏夏是前年和我一同来京都的,她现在还是高二的学生。”

容儿解释。

她会如此说,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袁慕容的yīn狠,她从米迷那儿听说了不少,何况,还有竹心的前车之鉴。容儿担心,袁慕容不会放过容夏。

“以后少跟她来往!”

高二,就堕落地做起富商的**,还是万贯那样残酷的老男人,都不觉得恶心?

她怎么可能会是容儿的妹妹?不会是弄错了吧?!

容儿和容夏,外貌上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只是,容儿是小清新,纯澈得像是透明的水晶,一眼就能够看透。但是,容夏就是绝对妖娆的玫瑰,带刺儿,却是被人剪掉了根,终究会有枯萎的一天!

“她是我妹妹!”

容儿不依。

不管容夏变成什么样子,也不论容夏如何待她。容夏是她的妹妹,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做不到对自己的亲妹妹不管不顾!

容儿的反对,在袁慕容的意料之中。容儿善良的性格,想要她不管容夏,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容夏一直都在伤害她。

袁慕容思量,半响才妥协,“以后,她再敢为难你,就跟我打电话,不要自己一个人委屈,明白?”

“好。”

容儿点头。

她知道,袁慕容是关心她,不想她被人欺负了去。

“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然后直接去上班,你自己先睡觉,起床后记得吃早饭。”

袁慕容对容儿交代,然后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昨天,容儿先是被容夏欺负,然后又扭伤了脚,一些需要处理的文件,他就落下了。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先去处理,中午也可以早点回来陪容儿吃午餐。

“知道了。”

容儿答,看着袁慕容走远,陷入了沉思。

他一定很辛苦的吧,这么早都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她还以为,像袁慕容一般,作为大公司的总裁,只要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就可以了呢!

袁慕容走后,容儿有睡了一会儿,直到九点多才起床。

“小姐,这是袁少特意吩咐的,为您准备的早餐,请慢用。”

餐厅,容儿刚坐下,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穿着是管家一类的人。而他的身后,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佣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而后,很是训练有素地将托盘中的东西,放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您请慢用!”

“大叔,你可以叫我容儿,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

容儿有点过意不去。

他们看上去都好严肃啊,仿佛她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参加一个国际会议。

“是,容小姐。”

管家诧异地看了容儿一眼,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唤了容儿一声容小姐。

容儿,如此亲昵的称呼,他可不敢乱叫,否则袁少铁定剥他一层皮。虽然,管家很是喜欢容儿的随性,但是,也不敢造次。

“大叔,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您就叫我容儿吧。”

她不是豪门千金,也不是什么侯门大小姐,她只是容儿,平凡的容儿。管家的一声容小姐,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这……要不我叫小姐的全名吧。”

管家有些为难,然而,容儿他是断不敢叫的,太亲昵了!

“容……容儿就是我的全名!”

容儿低下头,原本澄澈的目光,瞬间变得暗淡。

名字,是她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

“容儿?!”

管家潜意识地反问。

还真是特别的名字,就如她的人一样,简单,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只是……

她看上去怎么有点失落呢?

难道——

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吗?

“容儿,你先用餐,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就好,我们先下去了。”

管家聪明地选择结束了话题,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毕业于英国皇室管家学院,对于人的心理,了解的就算不深,也能够猜出七八分。何况,容儿脸上明显落寞的表情,让管家肯定,他一定是触及容儿的伤心事了!

“好,谢谢!”

容儿抬起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管家说道。只是,笑容中包含的苦涩,怎么也掩饰不住。

由于心情低落,容儿吃得并不多,不过吃了大半碗粥,就没有胃口了。放下碗筷,容儿朝着佣人笑了笑,然后朝着书房走去。

她学校的东西,几乎都已经搬到袁公馆了。当然,除了书本之外,其他的,几乎都让袁慕容当做垃圾给扔掉了。

理由是——她的东西,都破旧地可以进博物馆了!

容儿来到书房,翻开自己的课本,开始专心地研读了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回学校上课了,功课落下了不少,必须好好补补,才能将落下的功课补上。

而且,在过几周就是期末考了,她必须要努力,一定要拿到奖学金。否则,家里的开销,只怕又会不够了。

袁慕容给她的卡,她不敢用,也不想用。她是袁慕容的情人,可是,容儿却不想如其他女人一般,做一个完全依附男人的女子,如藤蔓一般,苦苦缠着一个男人不放。

她,终究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坎儿,做不了袁慕容一辈子的情人。

不情愿,也不甘心!

早餐

()

容儿看得很认真,有时抬头冥思几分钟,然后重新低头,专注在书上。有时拿起一旁的草稿,开始钩钩算算,而后将演算的结果,写在书本上。

于是,袁慕容中午回来,推开书房的门时,看到的就是容儿埋头,狠狠啃书的乖巧模样。

她真是是如画儿一般的女子,不论何时,她做的每一件事儿,都让人善心悦目。

娇弱时,是一副如林黛玉一般的淑女图。妖媚时,是一副如苏妲己一般的魅惑图。恬淡时,是一副如李清照一般的诗情图……

每一副图,都让袁慕容心生喜欢!

袁慕容端看了容儿良久,可是,容儿仿佛是完全沉浸在书中一般,压根儿没有察觉到袁慕容的出现。甚至——

袁慕容走到她的身后,锁着她凝视了良久,容儿都没有发现!

“休息一会儿,先下楼吃饭。”

半响,袁慕容看着容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出现,不由出声打断容儿,伸手,关上了容儿的书本。

她一直都在看书,没有休息吗?

“你……怎么进来的?”容儿惊讶地问道,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改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不久。”

袁慕容淡淡地说,并没有告诉容儿,其实,他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不忍心打扰她罢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啊?”

容儿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她居然看了这么久,自己都没有发现?!

“嗯,下去吃饭吧,都已经准备好了。”

“哦。”

容儿放下手中的笔,跟在袁慕容的身后,朝着楼下走去。

“早餐为什么不好好吃?”

餐桌上,容儿刚刚坐下,袁慕容略带责备的声音传来。

他刚回来,就听管家报告,说容儿早上吃得很少,几乎只吃了半碗粥。他可是特意吩咐,厨房为容儿做了营养早餐,目的就是想要为容儿补补。

她,真是瘦得有些可怜!

容儿一愣,根本没有料到袁慕容会过问她早餐的事情。她以为自己吃多吃少,袁慕容都不会知道呢!

“早上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容儿解释,并不算撒谎。

她的确是因为没有胃口才吃不下的,只是,没有胃口,是因为触及到了她的伤心事。这点,她不想跟袁慕容讲!

然而,容儿的话,却是让袁慕容误会了。以为,容儿会没有胃口,是由于他早上不在的缘故。

“我以后会尽量陪你吃早餐,但是,你自己的也不要任性,身体要紧!”

袁慕容说道,后面的两句话,说得有些严厉,透着淡淡的命令。

“嗯?!”容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袁慕容是误解了她的意思。然而,却她也没有傻傻的否认,只是顺着男人的话,乖巧地应道:“我知道啦!”

容儿吐吐舌头,埋头,开始与面前的美食奋战。

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呢!

“慢着点儿,小心……”

“咳……咳咳……”

袁慕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容儿就一口被呛到,一下子咳了起来,小脸儿红彤彤的,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好烫啊!

“吐出来!”

袁慕容看着容儿难受得泪水都出来了,连忙出声让容儿吐出来。

只是……

在袁慕容出声的前一秒,容儿硬是一口吞下了口中的汤。如一个火球一般,从喉咙一直烫到了整个肚子里。

好难受!

“呼呼……好烫啊……好烫!”

容儿伸出舌头,挥动小手,不断地对着舌头扇风。

“喝点水!”

“谢……谢谢……”

容儿接过袁慕容手中的水杯,大口大口的,直接喝了个底儿朝天。

“还要吗?”

“不……不用,谢谢!”

容儿舔了舔嘴唇,滚烫的难耐,消下去了不少。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是如此冒冒失失,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长大的!”

袁慕容的语气,稍显责备,只是,其中宠溺的味道,浓郁得令人无法忽视!

容儿有些不服气,很想反驳袁慕容一句:大叔,什么叫这么大的人?…她,还不到十七岁好不好?!

“尝尝水晶包,这个还不错。”

袁慕容拉过一笼水晶灌汤包,拿起其中一个递到容儿的嘴边儿。

“我……自己来吧。”

这个男人,真是不知道害臊,餐厅里还有管家在呢,居然旁若无人地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

厚脸皮!

顺着容儿的眼角,袁慕容转过头。

“少爷,你们慢慢用餐,我先下去了。”

管家收到袁慕容的眼神,很是上道说道。

只不过——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人呢!即便是嘉怡小姐,少爷也没有宠溺到如此地步!

有意思!

“现在可以吃了?”

袁慕容转身,将水晶包送到容儿的唇边。

这一次,容儿没有拒绝,只是,羞红着脸,轻启朱唇,小小地咬上一口。

她的嘴小小的,软软的,小心翼翼咬着水晶包的模样,仿佛是害怕惊动了谁一般,又像是不舍得咬下精美的水晶包,轻轻的,缓缓的,很美,很诱人!

秀色可餐,原来并不是坑爹的啊!

袁慕容享受着容儿一小口一小口,消灭着水晶包,也不急着自己吃了,就看着欣赏着容儿娇憨的样子,很是舒心。

“不要了!”

容儿看着袁慕容递到嘴边儿的水晶包,开口道。

她以为他是小猪吗,只知道吃啊?!

她,已经足足吃了七八个水晶包,虽然,水晶包美味得她还想吃下好几个。

“你怎么不吃饭?”

容儿抬起头,才发现袁慕容面前的饭菜,几乎都没有动。容儿这才反应过来,似乎……

男人刚才一直都在照顾着她,根本就没有吃过一口。

袁慕容勾了勾唇角,笑容爬上了俊脸。小女人,还算没有白疼,知道关心他!

就是你

()

之后,容儿陪着袁慕容,又吃了一下,撑得她肚子都快爆了一般,好难受啊!

两人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开车,朝着京大的方向驶去。

“洛大,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下。”

在离京大校门还有几百米的一个路口,袁慕容冷冷出声。

“是,袁少。”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才停稳,容儿就欲打开了车门下车。

上次,袁慕容送她过来的时候,也是在这个路口下的车。当时,她还有些迷糊,不明白袁慕容是为她的名誉着想。

“袁慕容,我先走了。”

“嗯!”

袁慕容点头,淡淡地嗯了声,然后看到容儿转身离开之后,才吩咐洛大开车。

从后视镜里,袁慕容瞧着容儿一个人,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肩上挎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布带。微风吹起她柔顺的长发,在空气中飞舞,仿佛跳着一曲芭蕾。

她真是太小了,如果穿上初中生的校服,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她!

只是……

再小,她也已经是他袁慕容的女人了,永远都是!

“袁总,欢迎欢迎!……”

袁慕容的车刚刚驶进京大的校门,停在一旁的车位上,刘御之就立刻迎了上来,向袁慕容伸出了右手。

“袁总,你能够来京大演讲,这是京大的荣幸,荣幸之至!”

“刘校长客气了,作为曾经京大的学生,为母校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应该的。”

袁慕容握着刘御之的手,游刃有余地应酬着。眼角,却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踏进校门的容儿。

刘御之是也算是人精,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对着走近的容儿,喊道:“容儿同学,你过来,袁总今天来京大演讲,你负责迎接袁总的工作。”

瞬间,几十双眼睛,羡慕嫉妒恨地,死死锁着容儿。尤其是其中的个别千金小姐,那狠毒的眼光,仿佛要将容儿活活瞪出一口窟窿!

“我?!”

容儿抬起手,食指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校长竟然让她负责接待袁慕容的工作,似乎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她可没有忘记,之前校园网上的事儿!

“对,就是你。”校长肯定,外加确定。“你是学校外联部的部长,接待袁总本该就是你应该的。”

刘御之说得,那是句句在理,让人找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

然而……

有些脑袋转得快的,瞬间就明白了刘御之心中的如意算盘:只怕,袁慕容才是容儿的幕后金主吧!刘校长此举,不过是想要讨好袁慕容罢了!

难怪,学校原本都已经下了退学通知书,最后,居然紧急收回。原来,是袁少在背后cāo纵呢!

“是,刘校长!”

容儿点头,在男人懊悔,女人仇恨的阳光中,顶着巨大的压力,走到了袁慕容的身边。

“袁……总,我代表京大的全体学生,热烈欢迎您到京大演讲,您的到来,是京大的荣幸,也是我们的荣幸。”

容儿曾经迎接过不止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来京大演讲,场面上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可是……

一句袁总,却是说得磕磕巴巴,差一点儿就直接叫了袁慕容的名字!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曾经是京大的学生,算是你的学长。”

袁慕容淡定自若,疏离中的亲近,只有容儿能够听得明白!

他怕是不乐意她的一句袁总吧!

“慕容哥哥……”

突然,一道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其中的得意和高傲,让人无法忽视。

“慕容哥哥,你到京大演讲,都不告诉人家,好过分啊!”

骆思语娇俏地指责袁慕容,亲昵的语气,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她与袁慕容关系的不一般。

骆思语,骆家千金,是袁家内定的媳妇人选,这点,京都很多人都知道。尽管,有人猜测根本就是谣言,然而,空穴不来风!

容儿还沉浸在袁慕容的话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骤然上前的骆思语,一个不小心,差点儿被骆思语撞倒。

“你没事吧?”

眼急手快的,袁慕容铁臂一伸,扶住了容儿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事儿!”

容儿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会摔倒呢!可是……

“谢谢袁……总!”

容儿连忙推开袁慕容的身体,退后一步,与袁慕容保持一定的距离。

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她和袁慕容的关系——

见不得光!

“不谢。”

袁慕容放开容儿,语气淡淡的,似乎真的不认识容儿一般。

“容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注意到你,没有吓倒吧?”

骆思语连忙抓过容儿的手,语气紧张地说道。但是,其中的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没有。”

容儿摇摇头,声音轻轻柔柔。

她是有些忌惮骆思语的,在京大的一年多,骆思语没有少为难她。甚至,她被退学的事情,多半也有骆思语的从中作梗。

容儿虽然算不上世故圆滑,但是,她也不是笨蛋!

“没事儿就好,刚刚是我太粗心了。你一向都是娇娇弱弱的,怎么经得起我这一撞呢?!”

骆思语的语气,满是自责。然而,其中讽刺的味道,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

她是在暗指容儿假装柔弱,想要勾起袁慕容的同情心吧!

“骆思语,你去负责会场布置的事情,看看那边的情况,吩咐三点钟,演讲开始。”

骆思语的刁难,刘御之岂会看不出来,只是,袁慕容的眼睛,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容儿。所以,在骆思语和容儿之间,刘御之理智地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容儿一边儿。

“校长,我跟容儿的工作调换一下吧。容儿也做过学校的主持,布置会场也是得心应手。慕容哥哥和我打小就认识,让我接待慕容哥哥,我觉得更加合适。”

骆思语的话,句句在理,可是……

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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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

刘御之脑袋飞转,正打算想个合理的理由拒绝骆思语,然而,他才刚刚开口,就被袁慕容冷声打断。

“据说容儿是金融专业的,还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正好,我以前也是修的金融,可以和她交流一番。”

“慕容哥哥!”

骆思语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撒娇的味道,明显外露。

容儿的心,有些酸楚。慕容哥哥,多么亲昵的称呼啊,但是,袁慕容却没有出声否认。

他们看上去是真的很般配呢!

容儿的眼神,暗淡下来,就算她极力掩饰,还是被袁慕容瞧了出来。

“帮我拿着公文包。”

袁慕容没有理会骆思语,只是将手中的公文包塞在容儿的手里,然后转头,对着刘御之说道:“刘校长,好久没有回京大,学校变化挺大的,越来越美丽了呢。”

“承蒙袁总的大力支持,京大才能发生如今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京大的学生,都是袁总这样的优秀人士,相信京大会越来越好的。”

刘御之也是明白人,袁慕容虽然是京大的校董之一,但是,袁慕容资助京大,不过就是处于自己曾经是京大的学生罢了。

他必须得争取机会,尽量让袁慕容长期资助京大!

“刘校长过誉了。”

袁慕容淡淡地答道,斜了容儿一眼,然后率先朝着前面走去。

“容儿,你为袁总介绍一下学校最近一年的变化吧。”

刘御之让开身旁的位置,让容儿站到袁慕容的身边,笑呵呵地对着容儿说道。

虽然,刘御之心中也在挣扎,如此利用一个学生,为京大谋取利益,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但是,为了更多的孩子,这样的牺牲,刘御之认为,值得!

“是,校长。”

容儿点头,上前两步走到袁慕容的身边,然后开始认真的介绍京大的点点滴滴。

“袁总,这是京大有名的槐柳湖畔,建于两年前,是为了……”

容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京大翻天覆地的变化,袁慕容不时地插上一句话。但是,更多的时候,袁慕容都是认真的听着,满意地点着头。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

话说,容儿说起京大,那也是热血沸腾,眉飞色舞。京大,z国万千学子的梦想,作为京大的一名学生,她能不自豪,能不骄傲吗?

只是,袁慕容突然天外飞仙的一句话,愣是让容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累吗?讲了这么久,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袁慕容停下脚步,看着容儿迷迷瞪瞪的样子,于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后面跟着的一行人,大都是学校的领导,自然也都是明眼人。袁慕容对容儿的特殊,他们明白得紧。何况,校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有何必较真儿,得罪袁少不是?

“啊?”

容儿愣住了,现在可是在学校领导面前呢,他怎么能如此大张旗鼓呢?

偷偷拿眼瞧了瞅了瞅一众领导,发现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容儿才松了一口气。“我们去湖中的凉亭休憩一会儿吧,还可以观赏未名湖的美景。”

“嗯。”

一群人,跟上容儿的步伐,朝着未名湖中的凉亭走去。未名湖是京大风景胜地之一,尤其是四年前修建湖心亭之后,慕名而来的游人更加是络绎不绝。

“袁总,您请坐,各位校级领导,请坐。”

走到湖心亭,容儿彬彬有礼地招呼袁慕容及各级领导坐下,而后,有些为难——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校级领导,而袁慕容更是被学校奉为上宾。

她是该坐还是该站?如果坐,坐在哪里,袁慕容的身边吗?

会不会被人误会?!

“坐我旁边。”

容儿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袁慕容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似乎容儿就应该坐在他的旁边。

所有人,在听到袁慕容的话后,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认认真真地欣赏着未名湖的美景。天知道,未名湖他们可是年年看,月月看,天天看,哪里还有半点儿兴趣可言。

不过,是不想扫了袁慕容的兴致罢了!

“谢谢。”

容儿环视了一圈儿领导,尽管大家都好似没有注意到这边儿,可是,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个彻底。

他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呢?!

容儿佯装镇定地坐下,小手,在桌子底下报复性地揪了一下袁慕容的大腿。然后,迅速地收回,然而……

容儿的手还没有抽回来,就被袁慕容的大手紧紧抓住,容儿挣扎了两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她越是挣扎,袁慕容抓得越紧,根本就无法抽回。

容儿后悔惨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面跳啊!

容儿不敢大力挣扎,抬头,看着袁慕容不显山不显水的侧脸,心急得要命。若是……若是被人发现,她以后还怎么有脸抬得起头啊?!

“袁总,喝瓶水。”

正在容儿担惊受怕的时候,教务处主任提着几瓶农夫山泉走进了凉亭,将一瓶农夫山泉率先递给了袁慕容。

袁慕容慢条斯理地接过水,却是另外一只没有抓着容儿的手。

看着教务处主任将水分发给众人,然后朝着她身后的方向走来,欲将一瓶水递给她旁边的党支部书记。

容儿慌神了!

党支部书记在她的旁边,只要教务处书记一过来,定然要看到她和袁慕容握在一起的手。

容儿的心,那叫一个急啊,心都跳到嗓门眼儿了!

就在容儿想要认命的时候,终于,袁慕容抓着她的大掌,松开了,在教务处主任走进他们的前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容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飞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手心,早已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

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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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侧目,瞥了一眼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容儿,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也许……

以后多吓吓这个小女人也不错!

袁慕容从来都算不上好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恶劣,会有如此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

兴许是刚才太过于紧张,容儿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来缓解心弦的紧绷。于是,拿起面前的农夫山泉,一个大力地拧开,打算牛饮一口。

但——

“容儿,太热了,立刻喝冰水,对身体不好,你们女孩子,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袁慕容的话,不算太亲密,如果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人,也只会觉得袁慕容不仅是一个亲和的大总裁,还是一个心细如麻的好男人。

可是,在场的人,有几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猫腻呢?可是,却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袁总还真是心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图个凉快,暴热之后就立刻喝凉水,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刘御之出来打着圆场,毕竟,太明显了,学校以后难以管理不是?

容儿脸这一次是彻底红了个透顶,不好意思地将水放在了桌子上。她明白袁慕容话中的意思,现在她还在生理周期,是不能和凉水的,否则会肚子痛的。只是,刚才她一个心急,就将这茬儿给忘到了脑后。

半小时之后,一行人起身,朝着京大的多功能报告厅走去。

马上,演讲就要开始了呢!

容儿先于袁慕容走进了报告厅,而袁慕容和一群领导,则是走的通往后台的通道。

容儿打开报告厅的门,瞬间,一道醒目横幅出现在容儿的眼前:热烈欢迎慕容集团总裁袁慕容先生,莅临京都大学演讲!

醒目的大字,在耀眼的射灯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抢眼。看得出来,学校很是重视这一次的演讲,就连上次市长来京大演讲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如此隆重。

容儿不急不慢地朝着前排走去,左右端看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容儿,这里……这里!”米迷站起身体,兴奋地不断挥着手。“怎么这么晚才来?”

“刚才,校长让我去接待袁慕容,参观京大去了,所以现在才过来。”

容儿低声解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是说刘校长让你去接待袁少?”米迷瞪大了眼睛,迟疑地看着容儿,然后,附在容儿的耳边,压低声音。“容儿,你能够重新回到京大,是因为袁少?”

容儿看了看米迷,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能够重新回到京大上学,她还是很感激袁慕容的。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并不是完全胡诌。

米迷看着单纯的容儿,有些不忍心打击容儿。袁慕容给京大捐了德国进口多媒体的事儿,米迷是知道的。她是豪门千金,对于其中的利益交易,自然想得要透彻得多。

恐怕……

容儿是这场利益交换的主导吧!

“米迷,你在想什么?”

容儿看着米迷不断转动的眼睛,奇怪地问道。

她在想什么?

“哦,没有没有。”

米迷打着哈哈,不忍心拆穿,令容儿堵心。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今天,京都大学有幸能够邀请到慕容集团的总裁袁慕容先生,给我们讲述多年来慕容集团成功领跑世界经济的经验。另外,袁总曾经是京大金融学院的学生,是我们大家的学长哦!”主席台上,骆思语悠扬的声音传来,话音刚落,报告厅瞬间哗然——

堂堂慕容集团的总裁,京都三少之首,居然曾是京大的学生,是他们的学长。这点,能不让他们激动,令他们骄傲吗?

“下面,我们一热烈的掌声,欢迎慕容集团总裁袁慕容先生,上台演讲。”

“啪啪啪……”

台下,掌声雷动!

“谢谢各位!”袁慕容沉稳地坐在台上,冷静淡然地说道。浑身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息,令人无法忽视。

容儿盯着台上聚光灯下的袁慕容,有一刻的恍然。他是一直生活在所有人仰慕的世界吧,然而,这般高贵的他,居然会与平凡的她产生交集,真是奇迹!

只是……

他们会不会也是两条相交的直线,骤然的相遇,无奈地分别。从此,在没有交点?!

终有一天,她是要离开袁慕容的,这点,容儿心中清楚,尽管,她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

台上,袁慕容滔滔不绝,风趣幽默地语言,时不时迎来众人不断地鼓掌。

太精辟,太精彩了!

袁慕容讲述的宝贵经验,对于京大求知的学生而言,就像是严酷的夏日,久旱逢甘露!

台下,掌声雷动!

……

“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金融学院二年级学生,容儿同学为袁总献花。”

演讲完毕,骆思语的声音传来,只是其中的妒恨,只有她自己知道。

凭什么,给慕容哥哥献花的人,一定要是容儿这个狐狸精儿?!

可恶至极!!

“容儿?……容儿?!”

米迷看着身旁毫无反应的容儿,疑惑地叫了容儿几声,还用自己的手肘,轻推了容儿一下。

她想什么如此投入,居然骆思语叫她上台都没有听见?

难道……

她根本就没有听袁慕容的演讲?!

“嗯?什么事?”

容儿疑惑的点头,奇怪地看着米迷。

的确如米迷所想,她刚才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至于袁慕容讲了些什么,容儿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让你上去献花。”

米迷指了指容儿桌上早就准备好的花束,对着容儿说道。

“啊?哦!”

容儿明白了过来,站起身,然后拿起桌上的花束,朝着主席台走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容儿的身上。羡慕的,嫉妒的,幽怨的,各种复杂。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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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语看着缓步上台的容儿,眼中的嫉妒,怎么也掩盖不了。仇恨,在心中酝酿。

贱人,居然勾引敢慕容哥哥,想方设法地爬上慕容哥哥的床,还假装较弱引起慕容哥哥的同情,真是贱透了!

容儿一步一步走上台,没有注意到骆思语充满仇恨的眼神。

骆思语看着容儿走向袁慕容,手掌握成了拳头,在看到容儿的脚靠近话筒的连接线时,嘴角勾起了一抹yīn森地笑容。

嗬,不知道众人心中的圣女,摔成狗吃屎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个画面呢!

骆思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容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在容儿越过连接线的时候,悄悄地拉起了连接线。

“啊!……”

容儿的脚,绊在了连接线上,一个重心不稳,身体朝着前面倾倒,花束,瞬间呈现出抛物线的运动轨迹,迅速飞了出去。

“小心!”

袁慕容原本就注视着容儿这边儿,看着容儿摔倒,脚步飞快地上前,双手接住了容儿倾倒的身子。

“嗬!”

台下的人,看着容儿跌倒的身子,有些不忍心看容儿惨状,当然,有这种想法的,大部分都是男生。在看到容儿被袁慕容接住之后,紧张的心落下了地。

美人嘛,有几个男人不怜惜呢?!

只是,几乎所有女生的表情变化,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从见到容儿摔倒时的幸灾乐祸,到容儿被袁慕容接住时的两眼羡慕嫉妒恨,自然的,着重是妒恨的眼神居多。其中,尤以骆思语最甚。

该死,居然白白给这个狐狸精儿制造一个与慕容哥哥亲密接触的机会,哼,贱人!

骆思语死死地盯着容儿,眼中的嫉妒,根本无法掩饰。

“你有没有受伤?”

袁慕容揽着容儿的腰,紧张地问道。

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容儿的脚,应该是扭到了一下,而且还是昨天扭伤的那一只。

“没有。”

容儿摇摇头,口是心非地说道。

刚才,脚踝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站不稳,如果不是袁慕容扶着她,容儿根本就站不住。这也是为什么,容儿没有立刻推开袁慕容的原因。

“脚是不是扭伤了?”

容儿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压抑,这点袁慕容没有忽视。

她定然是受伤了,这个傻女人!

“没……”容儿想要否认,但是,在袁慕容如侦察机一般的目光中,只好改口,诚实地道:“只是轻轻扭了一下,不是很严重。”

容儿推开了袁慕容的手,强忍着剧痛,站直了身子,只是,受伤的那只脚,怎么也不敢用力。

袁慕容蹙眉,知道容儿的顾虑,所以并没有勉强容儿。她毕竟还是学生,如果被人知道她被他包养,于容儿而言,终究是一种伤害!

女人,名节很重要,不论是在封建的古代,还是在开放的现代。

“一会儿我在下午你下车的路口等你。”

说完这句,袁慕容没有在开口,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话筒连接线,眼神有些yīn鹜。

或许,他应该给骆思语一点教训!以为是司杰的妹妹,就可以欺负他的女人,是不是太天真了点儿?

“容儿同学。”

一位礼仪小姐手端一束鲜花,走到容儿面前,然后将托盘举到容儿面前。对于此类突发事件,一般都会考虑到,所以,花束是有准备两份的。

“谢谢。”

容儿微微一笑,像一对盛开的小花儿,灿烂极了。拿起礼仪盘中的花束,转身双手捧起,递给了袁慕容。

“啪啪啪……”

台下,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容儿在一片掌声之后,忍着剜心的剧痛,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了演讲台。

袁慕容的余光,落在容儿挺直的背脊上,异常深邃。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小女人呢?初看上去,娇弱得如柳似水,仿佛一碰就会碎。然而,时间长了之后,你会发觉,这个外表柔弱的小女人,坚韧地要命,甚至比春分吹又生的小草,还要坚韧!

“下面,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袁总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演讲,让我们受益匪浅……”

在众人万分崇敬的目光之中,袁慕容走下了演讲台,朝着后台走去。只是,转身的一刹那,扫了容儿所在的位置一眼。而后,潇洒地提步离开。

“容儿,你怎么了,为什么满头是汗?”

容儿刚刚走下台,冷汗渗渗直冒,几乎湿了整个背心,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扭伤了脚。”

“脚扭了?”

米迷惊呼。

她刚才看着容儿跌倒,心都提到了嗓门眼儿,后来看着容儿淡然地走下台,以为没什么事儿。没想到,容儿居然扭到了脚,而且,看上去还很严重!

“给我看看。”

米迷弯腰,将容儿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瞬间,容儿高肿的脚踝,呈现在米迷面前。

“天啊,怎么这么严重?”

“啊,痛,不要碰米迷,痛……”

米迷轻轻地碰触,让容儿忍不住惊呼。好痛,似乎比昨天碰到之后,感觉还要严重。

“对不起容儿,我不是故意的。怎么那么不小心,突然就摔倒了呢?”

米迷自责,看着容儿疼到快要扭曲的脸,心疼不已。

“米迷,我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被连接线绊了一下,所以才摔倒的,只是……我不是很确定。”

她刚才明明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所以才摔倒的,只是,容儿不确定是不是地上的连接线。毕竟,没有人看到!

“你的意思是——骆思语捣的鬼?”

“我不敢确定。”

容儿摇摇头。

“哼,肯定是骆思语那个女人嫉妒你,所以才捣鬼的。平时冷言冷语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玩儿yīn的,真是无耻!”

米迷愤怒,眼眸中的火光,完全可以点燃一个人一般,熊熊燃烧!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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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是她啦,算了,米迷,你扶我回去吧。”

容儿拉了拉米迷的手,然后站起来,踮着脚,慢吞吞地移向报告厅的大门。

“容儿,只有你会善良的傻傻认为,这件事情跟骆思语没有关系!”

米迷扶着容儿,两人并肩而行。

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容儿和米迷才走出京大的校门。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传来,打算了米迷唾沫横飞的思想教育。

妹妹?!

容儿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字幕,然后接通的电话,“妹妹。”

“姐,你现在在哪里?”

容儿愣了良久,姐,似乎这还是容夏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叫她姐姐吧!

“我在京大校门口,怎么了?”

“姐,我在你们学校旁边的咖啡厅,你现在过来一下好吗,我有急事儿找你。”

容夏的声音,透着绝对的焦急,所以,想到没想的,容儿一口答应。“好,你在那里别走,我马上就过来。”

此刻,容儿完全忘了,袁慕容还在京大外面等着她呢!

“又是你那个没有良心的拖油瓶?”

不用问,米迷也知道是谁,容儿就容夏一个妹妹,不是那个闯祸精儿,还能是谁?

“嗯,米迷,你先扶我去咖啡厅吧。”

容儿没有理会米迷语气中的不满,淡淡地说道。

的确,容夏对她,换做任何人看到,都会心凉。然而,就凭着容夏刚才的一声姐姐,她的心,就软了,生不起容夏的气。

她是自己的妹妹啊,都说亲姊妹是没有隔夜仇的!

米迷无奈,但也只能依着容儿,将她搀到了咖啡厅。只是,两人才刚刚坐下,米迷的手机就响了。

“喂!~”

米迷的声音,透着点点的甜,有着一股少女心动的甜蜜,只是,一心扑在电话上的米迷没有发现。

“我和容儿在一起。”

显然,对方是在问米迷现在身处何处。

“容儿的脚扭伤了,我待会儿要要先送她回去。”

米迷的声音,有些为难。

依照容夏以前的斑斑劣迹,米迷确定外加肯定,容夏一定不会送容儿回去的。所以,她必须留下来,尽管,她听出了电话中,骆司杰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米迷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不要紧的,待会儿夏夏可以送我回去。”

容儿拍了一下米迷,说道。

米迷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容夏一眼,意思相当明确:死丫头,你会送你姐姐回去吗?

“放心吧,我会安全将我姐送回去的。”

出乎米迷意料的,容夏居然一口答应,而且一反往日的嚣张气焰。

“我马上过来。”

米迷说了一句,然后挂上了电话。

“容儿,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你放心的去吧。”

容儿点点头,目送米迷离开。

直到米迷消失,容儿才回身,对着容夏问道:“夏夏,什么事这么急?”

容夏是很少在学校来找她的,几乎每次都是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容夏的学校。只有很要紧的事情,容夏才会自己过来。

“姐姐,你回去求求袁少,让他放过万氏,给万氏一条活路好不好?”

容夏突然抓住容儿的手掌,满是乞求地说道,眼神中,充满着惊惧。

“万氏?什么万氏?”

容儿根本就听不定容夏在说什么,万氏,哪个万氏?

“就是万贯的公司,姐姐你回去跟袁少求情,一定要让袁少放过万氏,不然……不然……”

容夏顿住,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不然什么,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容儿一看容夏哭了,有些着急。万贯,不就是上次酒会,跟着容夏一起出现的男人吗?难道,容夏还没有离开万贯?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万总说了,如果袁少不能答应跟万氏的合作,她就要让我生不如死。上次在酒会上,我得罪了袁少,万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这两天,他一直折磨我,还用皮带打我。这……这些淤痕,都是他的杰作!……”

容夏撩起自己的中长袖,顷刻间,一天乌青的手臂出现在容儿眼前。青紫淤红的惨状,容儿都不忍心看。

万贯那个该死的老男人,怎么能如此欺负容夏呢?

“姐,你去求求袁少,好不好?呜呜呜~~~”

容夏哭着,好不可怜!

容儿为难,不敢贸然答应容夏。

她不过是袁慕容的一个情人,有什么资格要求袁慕容答应她呢?何况,生意场上的事情,袁慕容会听她的吗?

应该不会的吧!

“夏夏,你不能离开万贯吗?那样的男人,你跟在他的身边,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姐姐,我也想离开万总,可是……他不放!我……呜呜~~~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容夏说得是情真意切,好不可怜,看得容儿的心,软得要命,也愧疚得要命。

是啊,不论是袁慕容还是万贯,都是她们姐妹惹不起的人物。离开,谈何容易?她不是也想过离开袁慕容吗,可是现在呢,她还不是同样选择呆在袁慕容的身边?!

“夏夏,我也没有把握。我……只能尽量试试,袁慕容不一定会答应。你还是想办法,尽早离开万贯,那样的男人,跟着他,不会有前途的。”

“姐,你一定要让袁少答应,否则,万总真的会要了我的命的!呜呜呜~~~我好怕……呜呜~~~好怕。你一定……一定要让袁少答应,好不好?”

容夏拉着容儿的手,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

“夏夏,你先别哭,姐姐一定会尽力的,跟姐姐说说,万贯怎么会对你下如此狠手?”

容儿拉起容夏的袖子,光洁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狭长的青紫血痕,令容儿忍不住颤抖。

容夏才十五岁,还是一个孩子啊,万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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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昨天,酒会结束后,袁少就下令终止了一切与万氏的合作。晚上,万总……万总就用皮带抽我,呜呜呜~~~我……我越是求他,他打得越凶。最后,他打累了,就威胁我说,如果不能重新得到慕容集团的合作,他……他就要活活将我折磨致死……姐姐,我好怕……呜呜呜~~~我好怕……”

咖啡馆里,容夏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引来许多人的侧目。看着容儿的眼神,有些奇怪。

唉,多美的一个女子啊,尽然欺负一个如此可怜兮兮的女孩儿。不会是抢了那个女孩儿的男朋友吧,哭得多伤心啊!如今的女孩子啊,就是不学好,长得眉清目秀,怎么专干出一些夺人所爱的不道德的事儿呢?

容夏的声音压得很低,所以旁人会误会容儿,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容儿的注意力都在容夏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旁人的怪异眼神。

京都大学校门口的一个路口,袁慕容点燃一支烟,夹在手指上,间或抽上一口,吞云吐雾。烟雾缭绕的豪跑中,袁慕容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后座上,分外撩人!

只怕,任何一个人,看到此刻的袁慕容,都会忍不住心如小鹿乱撞吧。

太帅了,简直是人神共愤!

只是,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想到了一句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袁慕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该死的女人,他都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她足足一个小时了。何时,他袁慕容轮落到如此地步,需要等一个女人?!

洛大端坐在前面,感觉到车内的气温,正在以光速不断下降,直奔零下几十度。

袁少待会儿不会宰了那个大胆的女人吧?洛大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一眼袁慕容,发现袁慕容面无表情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个叫容儿的小女人,看来是真的惹到袁少了!

袁慕容是yīn晴不定的,但是,沉默的袁少,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袁少越是沉默,代表心中越是生气。在这种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惹袁少,否则下场……惨不忍睹!

袁慕容转头,让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学生,烦乱地掐灭手中的烟,然后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容儿的电话。

该死的女人,变成蜗牛了吗?从京大出来,需要一个小时?就算是爬,也该爬出来了吧!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里,一段悠扬的女声传来,只是,此刻听在袁慕容的耳朵里,却是犹如走调的独唱一般,刺耳得要命。

小女人,长胆儿了啊,居然敢放他的鸽子,看来,是女人真不能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想要爬到他头上拉屎了!

袁慕容掐断电话,重新拨通了周密的电话。“周密,三分钟之内,给我查到米氏建材千金的电话。”

冰冷的声音,令洛大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袁少真是生气了,可怜,那个小女人待会儿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哟!

不过分钟的时间,袁慕容的手机响起,“喂。”

“总裁,米氏建材千金的电话是133……”

周密前一秒才报完电话号码,下一秒,袁慕容果断地挂断电话,然后拨通了米迷的电话。

“嘟嘟嘟……”

“喂?”

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磁性的,刻意压低的。

袁慕容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没有拨错电话号码之后,才开口道:“让米小姐接电话。”

霸道的,完全是袁慕容式的命令语气。

“大……大哥?”

电话里,骆司杰有些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大哥怎么会有米迷的电话,关键是,大哥找米迷干什么?

这头,袁慕容也是一愣,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骆司杰。

米氏千金的电话,怎么会在三弟的手上,难道……

“三弟,让米小姐听电话。”

袁慕容无心探求骆司杰与米迷的关系,现在,他只想找到那个不怕死的小女人,然后,好好教训一番!

“哦,等一下。”

骆司杰尽管心中一点重重,然而袁慕容明显透着愤怒的语气,让他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

大哥生气了,他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惹火上身!

“迷儿,找你的电话。”

骆司杰推了推副驾驶座上睡着的米迷,轻推了一下说道。

“嗯?”

“电话,我大哥的。”

“嗯?你大哥?”

米迷蹙眉,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大哥,谁啊?尽管米迷不知道骆司杰口中的大哥是谁,不过还是拿过电话。

“喂?~~”

“容儿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米迷刚出声,电话里一个冷漠的男中音传来,透着绝对的冷冰,没有一丝温度。

瞬间,米迷回过神,身体忍不住一个激灵,好似被袁慕容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一般,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老实地开口:“容儿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

“嘟嘟嘟……”

电话里一阵忙音传来。

米迷呆愣地看着电话良久,半响才反应过来,难道——刚才说话的男人,是袁少?!

转头,米迷疑惑的看着骆司杰。然后,一个猜测闪现过脑海:袁少不会打容儿吧,听他刚才的语气,好像生气地都快着火了。

“放心吧,大哥是不会打小萝莉的。”

骆司杰揉了一下米迷的卷发,很肯定地说道。

大哥从来不打女人,就算是谁惹怒了大哥,也会有人动手。何况,大哥可宝贝那个小萝莉了呢,怎么会舍得下手,顶多也就在在床上惩罚一下罢了。只是,那只能叫做情趣,怎么能称得上打呢?

“真的?你保证?”

米迷仍旧心有余悸,袁少的冷清可是出了名的,得罪过他的人,不论男女,通通没有好下场。容儿跟着袁少,真的不会受伤吗?

跟我走

()

“我以为的“性”誉保证,大哥一定不会。”

骆司杰将头凑到米迷的耳边,舌尖儿舔舐着米迷的耳垂,特意突出了一个性字,很是情/色地说道。

“你,**!”

米迷低下头,脸色酡红,转头打算不再理会骆司杰。

那人都是**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边儿,袁慕容挂断电话之后,就冷声命令,“洛大,去京大东门的咖啡馆。”

袁慕容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小女人,让他等了一个小时,她倒好,自己跑去咖啡馆喝咖啡,胆儿也忒肥了啊!

三分钟,洛大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了京大东门的咖啡馆前。车子才刚停稳,洛大还没来得及下车,袁慕容就自己打开车门,飞身走了出去。

洛大看着探头,看着走远的袁慕容,摇了摇头。可怜,敢让袁少等一个小时的女人,悲催!

袁慕容没有走出几步,就看到坐在窗边,那个气得他牙痒痒的女人。而且,她对面坐着的女人,居然是容夏。

这小女人,看来真是欠收拾,昨天才警告她不要和容夏走得太近。今天,她居然就明目张胆地跟容夏见面。

她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袁慕容xiōng中的火,烧得更是旺盛,仿佛浇上汽油一般,从星星之火,瞬间发展成为燎原之势。

“欢迎光……”

咖啡馆里,服务员见到有人进门,立刻恭敬地说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一阵风从面前卷过,然后朝着窗边疾驰而去。

好奇怪地客人!

咖啡馆里,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袁慕容的身上,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哇,快看,快看,好帅的男人啊,好霸气,好有气场!”

“对啊,对啊,不过看上去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一个女人,偏着头,若有所思。

“是哎,不会是哪个明星吧?简直帅爆了,我的小心肝儿啊,突突地跳呢!”

“我怎么觉得他似乎有点像是慕容集团的总裁,叫什么来着,喔,袁少!”

“小柔,你开玩笑吧,袁少会来这样的小咖啡馆,你别搞笑了,幽默也要有个限度啊!~~”

“真的很像嘛,尤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就是袁少的翻版。”

叫做小柔的女孩儿,很是不满地说道,只是,语气中的不确定,明显可见。她也觉得袁少不可能来这样的小咖啡馆,可是——

真的明明就很像啊!

“容!儿!”

一字一顿,袁慕容冷漠的声音,响彻在容儿的头顶,毫无起伏的语调,绝对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低上足足几十度,顷刻间来了个透心凉。

“袁……慕容?”

容儿转过头,眼中满是惊讶。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容儿整颗心被容夏的恳求填得满满的,根本就将袁慕容等她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儿站起身,脚踝传来的点点疼痛,让容儿不由自主地蹙了一下眉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

“轰轰轰~~~”

袁慕容xiōng口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竟然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跟我走!”

不由分说的,袁慕容蛮横地拉起容儿的手,转手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啊!~~痛……袁慕容,脚……好痛!~~~”

容儿一个脚步不稳,朝着旁边跌了下去。

她的脚踝肿得厉害,疼得都有些麻木了,然而,袁慕容如此大力地拉着她,一个用力,脚踝痛到剜心。好似脚踝生生被拧断一般,疼得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是因为哪般?

袁慕容身体一顿,然后立马转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容儿,自责一寸寸爬上英俊的脸庞。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她的脚刚才受伤了呢?!

袁慕容低骂一声,然后俯下身子,一手绕过容儿的脚弯儿,一手穿过容儿的腰后,毫不费力地将容儿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咖啡馆外走去。

“真的是袁少啊?!好帅啊,只是,他怀里的女人是谁,刚才没有看清楚,好嫉妒!”

一秒钟,咖啡馆瞬间沸腾起来。

“啊啊啊~~~~!各种羡慕嫉妒恨!袁少,真的是袁少?!刚才为什么没有用手机拍下来,袁少哎!”

另一个女人,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那力道一点儿也不含糊。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后悔,自己刚才的眼拙。

“我刚才说了是袁少的,你们还不相信,现在后悔了吧。如果,我也能得袁少一个公主抱,就算是出门被车撞,我也心甘情愿!”

“对啊,对啊,就算是死,这辈子也死而无憾!”

……

“哎,不会那个女人才是第三者吧,刚才哭得肝肠寸断,原来她才是小三儿啊?”

“就是,现在的女人,演技真是越来越登峰造极了。一个小三儿,居然还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是恶心!”

“哼,最讨厌就是这样的女人啊,一心想要靠身体拴住男人。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袁少能够看得上眼吗?真是是痴心妄想,估计,做一个低级妓/女还差不多。”

“有道理,看她的狐媚样儿,跟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儿似的,还假装可怜巴巴的,以为自己是林黛玉?!”

……

容夏呆坐在窗边,看着袁慕容消失的背影,眼神有些恍然。耳旁,是喋喋不休地嘲讽声,容夏捏紧了拳头,看着容儿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容儿,如果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儿,迷得袁慕容团团转,今天,我怎么可能低头过来求你?以为有袁慕容给你撑腰,就以为自己飞上了天?哼,终有一天我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将今天你给我的羞辱,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坐上来

()

容儿,想要用身体留住袁少,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能够支撑得了多久?!

容夏的眼神,闪过一丝yīn狠,看着容儿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仇恨。

傻傻的容儿,哪里会猜到,刚才容夏在她面前的可怜兮兮,根本就是在做戏。

是啊,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让人怀疑的就是亲情。何况,单纯如容儿,怎会看出容夏心中的不甘,以及无尽的怨怼?

袁慕容冷着一张脸,大步朝着停在马路上的车子走去。

洛大看着袁慕容抱着容儿走出咖啡馆,眼中的惊异,怎么也掩饰不住:袁少居然会抱着这个女人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会……袁少又被这个女人给“收服”了吧?

只是——

脸色看上去不太对啊?

“袁少!”

洛大连忙拉开车门,一手放在车顶,动作相当专业,语气也是恭恭敬敬。

“嘭!”

容儿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一倾,头撞在了玻璃上。光洁的额头,瞬间出现点点红肿。

好痛!

但是,容儿却不敢吭声。

袁慕容的脸色,好难看,黑得都跟锅底差不多,完全没有办法看。而且,男人发火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活活撕碎了一般,好可怕啊!

容儿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想要往旁边挪动几分。可是,手才刚刚撑在沙发上,突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于是撑在身旁的手,偷偷地缩了回来,交织在身前,不安地揉搓着。

“开车!”

车里,袁慕容冷冷地命令,然后升起了隔板,阻断了洛大的压抑地探视。

“过来!”

袁慕容转头,对着容儿沉声命令。

现在才知道害怕,那刚才干什么去了?以为他的话都是耳旁风吗?

容儿咬了咬嘴唇,不敢反抗袁慕容的命令,朝着旁边挪动了十公分的样子,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袁慕容**的鹰眸。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令他如此生气?

他不会撕裂了她吧!

“坐上来!”

看着容儿胆怯地控制不住地颤抖,袁慕容气打一处来。她就这么怕他,既然怕他,那还敢惹他生气,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容儿稍微抬了一下眼,瞧了瞧袁慕容黑沉沉的脸,一秒钟不到,就怕怕地低下头,然后忍着脚踝剧烈地疼痛,坐到了袁慕容的大腿上。

容儿的心,嘭嘭嘭地直跳,失去了原有的规则,掌心,更是不争气地沁出一层冷汗,湿腻腻地一片。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容儿的温顺,不仅没有让袁慕容消气,相反的,令袁慕容相当愤怒。此刻,不管容儿怎么做,在袁慕容的眼中都是错。

顺从,他觉得容儿的低眉顺目碍眼,反抗,他觉得容儿的恃宠而骄生厌。固然是容儿怎么做,怎么错,怎么说,怎么错!

气头上,沉默是错,不沉默也是错!

袁慕容捏起容儿的下巴,一点也不怜惜,力气之大,让容儿的下巴瞬间出现一道红痕。

很痛!

容儿很想说,然而——

不敢!

“我……忘记了,不是故意想让你等的。”

容儿强忍着下巴传来的剧痛,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声音中的颤抖,清晰可见,眼泪,也不争气地蓄满了眼眶。

他的样子,好骇人,似乎想要亲手了结了她一般!

容儿的模样,可怜至极,当真是如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乖巧地要命。但是,看在袁慕容的眼中,却是扎眼得要命。

她把他当做了什么,野兽吗?会吃了她不成?

“容儿,我似乎跟你说过,不要惹我生气,怎么,以为我稍微纵容你一点,就飘到天上去了,不拿我话当回事儿?”

既然敢违背他的命令,那么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现在才装可怜——晚了!

“我没有,没……有!”

容儿摇头,眼泪不争气地滑过脸颊,滚烫的泪珠,顺着袁慕容的大掌留下来,模样极为可怜。

然而……

袁慕容的心,就像是铁石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寡情的男人。容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袁慕容的极限,会生气,是必然的结果!

“没有?”袁慕容反问,语气有些讽刺,“没有你会跟容夏见面,我好像昨天就警告过你吧,少根她来往。难道,好没有一天的时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的,是夏夏打电话给我,说她有急事在咖啡馆等我,然后我才去的。真的,米迷当时也在,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

容儿赶紧解释,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紧紧盯着袁慕容,满是惊惧和害怕。

“急事?”

袁慕容反问,然后像是猜测到什么一般,没有在继续下去。

容儿凑着袁慕容,想要从袁慕容的表情中,判断出袁慕容是否有相信她所说的话。心中揣测着,如果这时候,她将容夏的事情说出,让袁慕容放过万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奈何容儿左看右思,怎么也猜不透袁慕容半分,索性,容儿没有贸然接话,只是沉默着,等着袁慕容的继续开口。

“你就是为了容夏所谓的急事儿,将昨天我的话,当成耳边儿风,没有听进去半点儿?”

虽然,昨天容儿没有答应以后不管容夏,但是,袁慕容以为至少他提出来了,容儿以后肯定会尽量避开与容夏见面的吧。可是,她倒好,还没有一天,及急巴巴地为容夏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那他算什么,她心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吗?

说到底,袁慕容会生气,还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袁慕容眼中的熊熊怒火,吓得容儿哆嗦成了一团儿,放在腿侧的小手,不知不觉地揪着腿上的嫩肉,不断掐紧。

剜心的刺痛,容儿自己却是半点儿不自知。

她是真的被袁慕容的怒火吓到了!

被吼

()

“袁慕容,我……我没有想要不听你的话,真的!唔唔~~~!容夏给我打电话,然后,我过去之后,唔唔~~~看到她身上伤痕累累,几乎……几乎整条手臂都是青青紫紫的。她……她唔唔…~~~是我妹妹,看到她受伤,我……也不忍心。所以……所以才忘了你昨天的话,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不是的……”

容儿实在是忍受不住袁慕容的yīn沉,心中紧绷的一根弦骤然断裂,泣不成声。

容夏有时候的确是不懂事儿,可是,看着她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容儿的心,就是控制不住地柔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能够不管吗?

“哭什么?”

袁慕容看着容儿委委屈屈地掉着眼泪,一副极是委屈的样子,似乎,他真欺负了她一般。

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委屈了你不成,哭个什么劲儿,看着就烦心。”

袁慕容粗鲁地揩掉容儿如滚露珠一般的眼泪,顷刻间,容儿奶白嫩粉地皮肤,出现几道鲜红的指痕。配上容儿红红肿肿的眼睛,以及强忍着抽泣而耸动的肩,还真有一种被凌虐的意味!

“女人,我说了不准哭,你再点眼泪试试!”

容儿强忍着眼泪,然而,她的委曲求全,让袁慕容更加生气。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容儿怎样的反应。可是……

容儿的胆怯就是让他生气,没来由的生气!

袁慕容不耐烦地别开头,却扫见容儿掐着自己大腿的手,瞬间,怒火更甚。

“你是白痴,不知道痛吗?”

袁慕容大力地打开容儿揪着自己的手,由于容儿一时没有注意,身体一个重心不稳,朝着旁边的玻璃倒去。

“啊!~~~”

眼明手快的,袁慕容迅速揽过容儿的腰身,不至于让容儿摔在车座上。

容儿的藕臂,本能地环上袁慕容脖子,于是,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袁慕容揽着容儿的腰,而容儿则搂着袁慕容的脖颈,鼻尖儿更是亲密地喷在了一起。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容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愣怔地与袁慕容对视,一时间,大脑一片浆糊,不知所措。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为何又会搂抱到一起?而且……

姿势,好暧昧!

袁慕容也是一愣,体内的细胞眨眼间发生变化——

怒火与欲火,一秒间转化。

她真的好软,好诱人,引人犯罪!

“啊!”

袁慕容突然一个翻身,将容儿压在车座上,健硕的身躯随之压上容儿的身体。

“痛……袁慕容,痛……脚好痛,呜呜呜~~~”

她原本坐在袁慕容的腿上,突然的天旋地转,让容儿有片刻的飘忽。然而,随之而来的疼痛,令容儿不禁倒抽几口凉气。

袁慕容压到她扭伤的脚踝了!

容儿轻颤的身躯,让袁慕容找回了理智。下一刻,急忙起身看向容儿的脚踝。

该死,他刚才完全忘记了容儿扭伤脚踝这事儿!

可是,即便有一点自责,袁慕容还是冷着一张脸,“还知道痛?我以为你没有疼痛神经呢!”

不过……

尽管嘴上如此说着,袁慕容还是拉起容儿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仔仔细细地端看着容儿的脚踝。

怎么会肿成这样?!

难道,是刚才上台时扭到的?

可是……

她下台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异样,好像没事儿啊。如今,怎么会这么严重?

“刚才上台时扭到的?”

如果这个女人,敢告诉他的确如他所说,他会恨不得抽她屁股的!

“是……是踢到连接线,所……所以才会扭……扭到的……”

容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见。

她怕啊!

袁慕容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她,她能不胆怯吗?

“女人,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

袁慕容简直快被容儿气晕了,搬过容儿的身子,抬起大手,“啪啪啪”地几声,拍在容儿的屁股上。

“唔?~~~”

容儿立刻身体一挺,逃开袁慕容的大掌,小脸瞬间通红:她居然被他打屁股,多丢人啊?!

“你……你……不许打我屁股!”

容儿稍显嗔怪地说道,倒有几分锐气,只是,一吼完,容儿就闭上眼睛,一副认命等着挨揍的小样儿。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钟……

咦,预料中的疼痛为什么没有传来?

容儿扇子一般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然后,红肿如核桃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儿。

他盯着她干什么?好像……好像她是一只小白兔一样,而他,不是狡猾的大灰狼,却是一只隐忍沉睡的雄狮!

怎么会?

“以后不要故意惹我生气,懂?”

袁慕容重新将容儿抱坐在腿上,语气不复方才的严肃。

“知……知道。”

容儿点头,心中却闪过疑问。

不要故意惹他生气?

她什么时候故意惹他生气了?!他一会儿yīn,一会儿晴的脾气,她是真的摸不透。

此后,车内陷入了压抑的沉默之中。当然,感觉压抑的是容儿,袁慕容,那可是半分压抑感没有,随性地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发火并不存在。

容儿时不时地偷偷拿眼看着袁慕容,不过半秒钟时间,又立刻垂下头。反反复复,足足有一刻钟之久。

“有什么事就说,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袁慕容骤然睁开眼睛,端看着容儿开口。

“袁慕容,你……我……我……”

“好好给我说话,不许结结巴巴!”

袁慕容沉声命令,吓得容儿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现在像是一头爆狮一般,让她怎么开口。而且,他刚才生气,好像就是因为她与容夏见面呢?!

可是……

容夏的事儿,不开口怎么办?

不管了吗?

“我……说了你不许发火,不许打我屁股,不许……”

割腕

()

“铃铃铃……”

终于,在电话铃声响起接近十分钟之后,容儿才拿起手机,看都没看的,一把挂断。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她就想呆在这里,什么都不想,然后……

慢慢死去!

她是真的活得太累了。

容儿双眼凝视着桌上留下的高脚杯,良久,起身拿起其中一个,然后“嘭”地一声摔碎在地。

瞬间,玻璃片如飞花四溅。

容儿如木偶一般机械地蹲下身子,捡起其中一块玻璃,转身回到沙发上,看着尖锐的玻璃片儿发呆。

妈妈,对不起,是容儿不孝,这一辈子做不了你的女儿了,如果有来生,还让我做您的女儿吧,我一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右手握着玻璃片,然后放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狠狠地划上一道,血,顷刻间涌了出来。

一滴一滴,滚落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残败的凋花。

容儿将玻璃片放在茶几上,然后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慢慢地闭上眼睛。

她终于解脱了!

凌晨三点,京都南郊,骆司杰的私人别墅。

“不要……不要,容儿,不要!……”

“迷儿,迷儿……醒醒,迷儿……”

骆司杰坐起身体,打开床头的壁灯,轻轻摇着米迷。她梦见什么了,怎么会不断地叫着容儿不要?

“迷儿?……”

米迷悠悠转醒,看清骆司杰的一刻,立刻扑进了骆司杰的怀里。

“骆司杰,我梦到容儿自杀了。她身上都是血,好多好多血,湿了整整一身,好可怕。怎么办,容儿自杀了?!”

米迷完全处于噩梦之中,不断地问着骆司杰怎么办,声音有些语无伦次。

“迷儿,没事的,只是梦,只是梦,不要伤心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乖啊,没事的……”

“不……不是梦,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容儿躺在沙发上,到处都是血,而且地上也是,湿腻腻的一滩,真的。我们现在去找容儿好不好,她一定出事了,一定。”

米迷哭了,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她是真的别刚才的梦境吓到了!

“迷儿,这些都只是梦,知道吗,只是做梦。你不要心急,容儿没事的……”

“求求你骆司杰,带我去找容儿好不好,她真的出事了,我敢肯定。求求你了!……”

她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米迷肯定,容儿一定是出事儿了不假。

“好,你先别急,我们先给容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出事儿了,好吗?”

骆司杰一边安抚着米迷,一边拿起米迷的手手机,调出了容儿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米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骆司杰,似乎想要钻进电话里,看个究竟。

“怎么样?容儿接电话了吗?”

米迷焦急,双手死死握住骆司杰的手,由于太过紧张,甚至都有一些颤抖。

“没有人接。”

骆司杰摇摇头,原本淡然的眉也忍不住轻蹙。

难道容儿真的出事儿了?

“我给大哥打个电话。”

骆司杰挂断电话,而后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地拨通了袁慕容的电话。

“喂”

“大哥,你和容儿在一起吗?”

袁慕容刚刚出声,骆司杰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他也被米迷弄得有些紧张了!

“没有,什么事?”

他已经离开帝宫有两个小时了,现在正打算去一趟德国,处理一下那边的事务。

“大哥,米迷梦到容儿自杀了。”

骆司杰这下是真的有些相信米迷说的是真的了。

良久,电话失去了袁慕容的声音,只有机场里吵吵闹闹嘈杂的声音传来。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袁少怎么说?”

“大哥没有说话,然后就挂断了。”

骆司杰蹙眉,相当严肃地看着米迷。

说不定容儿真的出事了,否则大哥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挂断电话。

京都国际机场

袁慕容挂断电话,迅速拨通了刘玲的电话。袁慕容没有发现,他的手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傻女人,不会真的做傻事了吧!

“喂,袁少?!”

电话里,刘玲有些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袁少怎么会这个时段打电话来?

“刘玲,你去一下六十层的包房,看看容儿是不是出事儿了,要快!”袁慕容的声音,有些急切,正打算挂上电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补充道:“不要让人跟着你,就你一个人过去,顺便带一件衣服。”

“知道了,我马上就上去。”

刘玲连忙答应,顺手拿起一件衣服,急步朝着六十层走去。

如果容儿在帝宫出事儿,她这个管事的,也多少有些责任,可千万不能得罪了袁少才是啊!

“如果有事儿,立刻给我打电话。”

袁慕容挂上电话,飞快地朝着机场外走去。

“洛大,立刻去帝宫,要快。”

刚上车,袁慕容就疾声对着洛大吩咐道。

“是。”

一路上,洛大一路飙车,什么红绿灯,他看都没看,直接闯了过去。反正是袁慕容的车,就算是警察,也没人敢拦下。

“叮叮叮……”

忽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刘玲?

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

“喂”

“袁少出事了,容小姐割腕自杀了,现在浑身都是血,我不敢动她。”

电话里,刘玲的声音有些焦急,似乎是被吓到了。

“你先用胶圈或者布条将她的手腕捆绑起来,将她的脚稍微抬高一点,保证血液循环,将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一点儿,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袁慕容心惊肉跳,心中闪过自责。

他今天真是糊涂了,明明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容儿的不对劲。只是由于当时心烦意乱,就给忽略了。没想到,除了这么大的乱子。

傻女人,可千万不要出事儿才好啊!

答应

()

“说!”

凉凉的,淡淡的,透着强压的怒火。

容儿咬唇,有些犹豫,最后仿佛一个奔赴刑场的死刑犯,心一横,“你可不可以不要为难万氏公司?”

“嘭”

容儿一头扎在袁慕容的肩窝,手紧紧地搂着袁慕容健硕的腰身,心口,贴在袁慕容的xiōng膛,“呯呯呯”跳个不停。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容儿心中祈祷,仿佛环着袁慕容腰身的手,不断用力,好似想要将自己缩进袁慕容的身体里。

事实上,容儿还真是这样想的!

袁慕容看着容儿的幼稚的动作,心中百味陈杂:生气,好笑,愤怒,无奈,最后,所有的情感,汇聚成两个字——宠溺!

是的,她的确是一个令人忍不住宠,忍不住疼的傻傻小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半分钟。可是,容儿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怕怕地抬起头,挣扎着睁开眼睛。

他没有生气?

容儿迟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居然没有生气?

难道……

她刚才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

“袁慕容,不要为难万氏企业好不好,只要你答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容儿豁出去了,提高了声音说道。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

袁慕容瞅着容儿,半响没有说话。他刚才会生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容儿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如今,看着容儿乖乖巧巧的,他气也就消了。

只是……

为了容夏,她做什么都可以?

“好!”

意外的,就在容夏以为袁慕容会拒绝的时候,男人一声,铿锵有力,不带丝毫犹豫。

他居然答应了?!

这下,容儿懵了。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呢?她以为,他一定会发火,对着她就是一阵吼呢!而且,生意上的事情,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说到底,是没有资格过问的,甚至是连求他的资格都没有。

然……

他真的答应了!

“谢谢你,袁慕容。”

容儿欣喜地勾唇,掩饰不住的笑容爬上巴掌大的小脸,眉眼中的飞扬,轻而易见。

袁慕容轻笑,谢谢?她貌似谢得太早了吧!

他是商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反正跟谁合作都是一样,他又何不借此为自己谋一点福利?何况,万贯此人虽色,但是在生意上还算一个人物,有点儿本事。

“袁少”

车子缓缓停在一栋别墅前,洛大敲了敲窗户,然后才打开车门,恭敬地站在门边。

袁慕容抬腿,率先下车,自然而然地回身,抱起容儿,大步走进了别墅。

洛大挠了挠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是啥情况,难道,容小姐又一次顺利浇灭了袁少的怒火?

有本事!

洛大心中赞叹,然后重新坐上车,将车缓缓驶向了停车库。

他真是第一次见到袁少如此反复无常,从前那些女人,哪一个惹怒袁少的,最后不是落得凄凄惨惨的下场?如今,这个容小姐居然能够让袁少消火,不简单!

这边儿,袁慕容抱着容儿,直接来到餐厅,吩咐了佣人上晚餐。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道掉色香味儿俱全的餐点,被端上了餐桌。

容儿看着络绎不绝的佣人,心中难免腹诽:有钱人就是奢侈,吃个饭跟欣赏艺术品一般,那一道道做工精美的佳肴,她真是不忍心动口——

有罪啊!

“多吃点儿,免得待会儿又饿了!”

袁慕容夹起一块雕成美人鱼的蘑菇,放在了容儿的碗里。容儿喜欢吃蘑菇,袁慕容是知道的。吃饱了,他们还有得忙呢,没有体力怎么成?

“谢谢!”

容儿转头,朝着袁慕容微微一笑,然后夹起蘑菇,送进了嘴里。香脆可口,好吃!只是,将蘑菇雕美人鱼的形状,很费时间吧!

袁慕容盯着容儿起起合合的唇瓣,心生荡漾。

她真是一个天生适合勾引男人的尤物!即便什么都不住,也能够激起男人的**。就如此刻,他真是恨不得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地疼爱一番。

只是……

不着急,对于没味儿的东西,他从来都极有耐心,正如此刻的容儿,他可以慢慢喂饱她。然后——

在让她慢慢喂饱他!

一刻钟之后,容儿终于迟钝地发现了袁慕容的不对劲,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怪怪的,好像……好像她比餐桌上的美味还要可口。

他怎么好像要吃了她?!

“我……我吃饱了。”

容儿放下筷子,看着袁慕容的眼神,带着点点探究。

“你不吃吗?”

看着袁慕容放下筷子,起身打算抱她,容儿疑惑地问。

他貌似没有吃多少东西,就顾着给她布菜了,难道,他不饿吗?

“我等会儿吃其他的!”

袁慕容双眼黑沉沉的,故意加重了其他两个字,可是,如果不仔细听的话,绝对听不出其中戏谑的成分。

容儿哦了一声,完全没有听出袁慕容话中隐含的深意。还傻傻地以为,袁慕容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所以吃得少些。

袁慕容抱着容儿,直接去了浴室,在容儿羞得几乎抬不起头的当口,匆匆洗了个淋水澡。

“容儿,放过万氏公司,可以!但是……”卧室的床上,袁慕容盯着刚刚出浴的美人——容儿,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今晚,你必须取悦我!”

从遇到容儿的第一天,袁慕容就谋划着,让容儿取悦自己。但是,碍于容儿实在是太小,有着实青涩得可以,他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每次运动几乎都是保持着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

然……

今天可是容儿自己送上门的,到嘴的肥肉,他袁慕容没道理不咬上一口。他不自虐,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既然容儿愿意,他也得有所收获不是?

商人,算得精着呢!

明天加更一万,总共更新八章哦,时间是下午的六点半,每半分钟更新一章。亲们,沐沐给力吧,所以……

你们懂的!~~~~

01 不可信

()

“取……悦……你?”

容儿不确定地反问,脑袋懵懵的,一时之间转不过弯儿,不明白袁慕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取悦他,怎么取悦?

难道是给他唱歌跳舞,按摩捶背?

可是,她的脚受伤了啊!

原谅容儿,她的思想真的还停留在学生阶段,袁慕容成人世界的暗语,她是真心没听懂,并不是假装。

“对,取悦我!”

袁慕容仰躺在大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容儿,“正经八百”地说道。

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嘴,做着那样的事情,会是多么的**呢!

“坐上来!”

袁慕容看到容儿傻愣愣的,以为容儿是不懂如何取悦于他,于是,“好心”地开口。

他的女人,他清楚,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还是好好****,关乎自己的性福嘛!

的确如袁慕容所想,容儿确实不知道如何取悦于他。然而,容儿心中的取悦,并非袁慕容所想的取悦。容儿认为的取悦,是一碗清汤小粥,而袁慕容口中的取悦,却是一道鲍鱼熊掌!

天壤之别!

尽管如此,容儿傻愣愣地真正跨坐在了袁慕容的腰上。按摩嘛,不是都要坐在男人身上的吗?她虽然没有做过按摩,可是她在电视里也是见过的。

正常!

容儿跨在袁慕容腰侧修长的腿,像是最上等的丝绸一般,滑过袁慕容的腰,而后,将他的腰身,紧紧缠住。

好滑,好柔韧!

袁慕容的身体,瞬间紧绷,全身沸腾的血液,以可观的速度,顷刻间汇聚到一个地方。越来越灼热,越来越肿胀!

咦,什么东西,抵得她好难受?

容儿扭动了几下身子,将硬硬的东西朝着后面挤了挤。

“唔!~~~”

袁慕容一声闷哼,身体立刻僵直,看着容儿的眼神,更是如野兽一般,满满的,都是侵略性!

“容儿!……”

袁慕容的声音,**得要命,带着**中特有的沙哑。

瞬间,容儿一愣,终于明白了男人所说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难道……

“袁慕容,我……我例假还……还没有干净!……”

容儿被袁慕容眼中黑压压的东西吓到了,有些口吃不清。他的眼神,好可怕,像是一个正打算将猎物分吞入腹的野狼,凶残得要命。

“我知道,所以用嘴!”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致命。

闻言,容儿身体一颤,用嘴?!什么意思?

袁慕容一看容儿的傻傻愣愣,就知道容儿是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对,她纯洁得如一张白纸一般,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小嘴儿,也是可以做那档子事儿的呢?

袁慕容抱起容儿,然后一个利落地起身,自己靠坐在了床头。“容儿,用这里,取悦他!”

袁慕容舔了舔容儿的嘴唇,然后放开容儿,拉着容儿的手,来到了自己的腿间,附在自己炙热如铁的坚硬上。

“啊!……”

容儿一声尖叫,小手迅速地挣开,好像是摸到了毒蛇一般,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是想让她用嘴给他做?

“宝贝,乖……”

袁慕容的声音,有着一丝痉挛,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又好像不是,只是为了增添一丝魅惑。

“不……不要!~~~”

容儿不断地摇头,让袁慕容都有些怀疑,她会不会将自己纤细的脖子摇断。

“宝贝,听话,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放过万氏。”

袁慕容诱哄,带着少许的威胁。

容儿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袁慕容相信,只要她还想要容夏好过,就一定会妥协!

果然,容儿在听到袁慕容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容夏伤痕累累地手臂,瞬间滑过容儿的脑海,还有那满布泪痕的脸,可怜得要命。

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对,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容儿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可是,寂静的卧室里,没有多余的声音,故而,袁慕容听了个真切。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袁慕容得逞地一笑,然后享受着容儿的乖乖顺顺。

两个小时之后。

**!

这是袁慕容此刻唯一的想法。

从没有想过,女人的嘴,居然可以如此奇妙,那是一种别致的欢愉,是其他地方都给不了的极致快/感!

难怪,古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容儿累极了,媚眼如丝地啪在袁慕容的xiōng口,气喘如牛。

好累!

第二日,容儿睁开惺忪的睡眼:好酸啊,她的腰!

伸手摸了摸身边,床铺已经是冰凉一片——男人早已经离开了吧。情不自禁的,容儿心中滑过一丝失落。

男人说过,以后会尽量陪着她吃早餐的,可是,还没有两天,他就已经望之脑后。

果然……

男人的话,不可信!

容儿摇摇头,收起点点失落,然后朝着洗漱室走去。一刻钟之后,容儿穿戴完毕,而后提着小包,朝着楼下而去。

“容儿小姐好,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是要现在用餐吗?”

容儿刚走到一楼客厅,就碰上迎面而来的和蔼可亲的管家。“谢谢管家大叔,容儿今天不饿,不想吃早餐,我直接去学校了。”

容儿说,然后提起自己的包包,转身欲走。然而……

“容儿小姐……”

“问什么不乖乖吃早餐?”管家才刚刚开口,就被门口男人满是责备的声音打断。

容儿一愣,看着骤然出现在门外,现在正大步走向自己,穿着运动服大汗淋漓的袁慕容,一时之间不知应如何回答。

很明显,男人是去运动了,而不是她想的,已经离开去公司。

“我……我……”

容儿支支吾吾,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02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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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容儿支支吾吾,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去传早餐上来。”袁慕容冷冷对着管家吩咐道,然后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只是,转身前扫过容儿的那一眼,深邃冷沉得容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该不会有以自己不听他的话为理由,从而惩罚自己吧?!

袁慕容换好衣服下来,看到容儿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在他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又急冲冲地收回了眼,双手交握着,不知在较劲儿什么。

有趣!

袁慕容淡淡一笑,然后走到容儿的对面,老神在在地端坐下来。

“少爷,容小姐,请慢用。”

待佣人将早餐摆满餐桌,管家做了个标准的躬身,而后带着一众佣人,退出了餐厅。只是,瞧着容儿的眼神,有点点欣慰,好像是看到了一块璞玉,很赞赏,很满意!

呵呵,自从少爷有了容小姐之后,真的变了很多呢。从前,就算是老爷和夫人不吃早餐,也没有见他关心一下。如今,居然会关心容小姐是不是吃饭。

兴许……

容小姐会是少爷开启心门的那个女孩儿也说不一定!

“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餐桌上,袁慕容看着埋头苦吃的容儿,忍不住开口。她不是说不饿吗,吃这么快干什么,好像他虐待她,几天没让她吃饱一般?!

“额?!哦!我……我怕迟到。”

容儿信口胡诌,然而,话音刚落,她就想要掉自己的舌头。

傻容儿,笨蛋容儿!撒谎都不会,真是该买根儿面条,上吊死了算了!

她今天上午根本就只有两节课,而且还是十点钟才上课。迟到,怎么可能?除非,她是从这里走到京大!

袁慕容淡淡一笑,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容儿的课表,他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他不想揭穿容儿罢了。

他的小女人,脸皮儿薄着呢!

“我去给你拿西装。”

袁慕容刚放下筷子,容儿就自动自发地站起来,讨好地对着袁慕容说道。其后,不等男人开口,就像小兔子一般,呼啦啦地朝着二楼跑去。

她现在搞不清楚男人的想法,还是多讨好一点男人准没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袁慕容看着乐颠颠跑上楼的容儿,若有所思——也许,以后多逗逗这个小女人也不错!

这头,容儿如一个小妻子一般,拿着袁慕容的西装和领带,相当自觉地替袁慕容穿上。那样子,还真有点儿受气娇柔小媳妇儿,伺候霸道专权大老公的范儿。

“你头低一点儿,我够不到。”

容儿右手拿着领带,踮起脚尖儿,可是,左手怎么也够不到领带的另一端。她不过才一米六多一点儿,而袁慕容足足一米八六。海拔的差距,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呢,她怎么够得到?!

袁慕容很是大爷的屈尊降贵地弯下了自己的腰,以便容儿顺利将领带穿过自己的脖颈。瞬间,一阵淡淡地百合花香,扑鼻而来。

好香!

有别于一般女人身上的香水的味道,容儿身上清雅的香气,不浓郁,不浑厚,清清淡淡的,很是好闻。

袁慕容贪婪地深呼吸,刚劲有力的大掌,爬上了容儿不盈一握的纤腰。

“额?……我不知道这个应该怎么打耶。”

容儿手拿领导,左右捣鼓了半天,硬是没有研究出来领带该是如何打。她前几天看着男人打领带,双手轻轻一勾,漂漂亮亮的领带就给打好了。怎么,到她手里,领带就仿佛跟她作对一般,怎么打都打不好呢?

奇怪!

“傻女人,领带是这样打的!”

袁慕容宠溺地摸了摸容儿的发顶,然后就过容儿手中的领带,放慢速度打了起来。

“看懂没有?”袁慕容右手一翻,一拉,然后领带就大好了。俊颜上,得意地笑容咧开。

笨女人,连领带都不会打。不过,他高兴,至少,他的小女人,还是第一次为男人打领带呢!男女之间的情趣,他会一样一样地,慢慢教她学会!

“嗯,看懂了。”

“你试一遍!”

袁慕容一把扯开领带,递到容儿的手上。

“啊?!哦!……”

容儿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领带,有些无语:男人是不相信她已经学会,还是说……

他只是想要自己为他打领带?

“女人,你想把我勒死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容儿赶紧放开手,对着袁慕容不断地弯腰。

她明明就是轻轻拉了一下啊,根本就没有怎么用力嘛,怎么会一下子这么紧?

“再来!”

袁慕容一把拽下领带,重新递到容儿的手上。

他决定了,以后打领带这样的事情,都交给容儿来做。所以,容儿必须得给他练熟悉!

“嗯?……”

容儿弯下的腰,瞬间直了起来,拉过领导,重新开始打。

这一次,容儿很是小心翼翼,没有出现“谋杀”袁慕容的类似事件。而且,她的小手很灵巧,打出来的结很漂亮。不难看出,假以时日容儿打领带的能力,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好了!”

容儿将领带固定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袁慕容的西装,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衣冠楚楚,帅爆了!

“小女人,回神啦,是不是觉得我魅力无穷,被迷得别不开眼?嗯?”

袁慕容挑逗意味十足地抬起容儿的下颚,动作之轻佻,声音之蛊惑,要多迷情有多迷情!

“我……我哪有?!”

容儿立刻否认,只是,红透如水蜜桃般水润的脸颊,出卖了此刻容儿的心虚。

他会读心术吗?问什么每次都看透她的心思?而且……

一针见血?!

“没有你脸红什么?”

“我……我……”容儿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将大大圆圆的眼珠瞪出来一般,原本羞红的脸颊,现在更加酡红。不过,而今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由于……

03 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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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容儿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将大大圆圆的眼珠瞪出来一般,原本羞红的脸颊,现在更加酡红。不过,而今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由于……

憋闷!

为什么她总是被男人压着,没有一次占上风呢!

“好了,你上课不是要迟到了吗?”

袁慕容放开容儿尖细的下巴,拍拍容儿的肩膀说道。只是,那可以加重的迟到两个字,怎么听怎么透着玩味儿。

男人是恶劣的,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便是大家常说的暧昧。最美最甜蜜,也最累最纠结的阶段!

一路上,容儿有些赌气,不是跟袁慕容,也是和自己。她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居然被男人迷惑?!

迷惑就迷惑吧,还被男人抓包,丢人,丢死人啦!

寂静的豪车里,只有容儿懊恼的不断抠着手指,以及袁慕容若有似无的淡笑。

“喂”

“大哥,今天晚上一起在帝宫聚会吧,还是七点,老地方。”电话里,骆司杰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兴奋。“嘿嘿,大哥,记得带上小……哦,容儿啊!”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大哥可谓是百毒不侵啊,想要找一个奚落的机会,简直比登天还难。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小萝莉,好死不死的,还恰巧迷了大哥的眼。

兴许……

此后想要调侃大哥,也不是没有下手之处啊!

袁慕容的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便舒展开:臭小子,想要看他的笑话,还嫩得很呢!

“好!”

袁慕容果断掐断电话,然后转头,看着还在跟自己较劲儿的容儿,忍不住好笑: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喜欢较真儿!

“下午放学之后,我过来接你,可能五点半的样子。”

“啊?昨天我和米迷约好了,今天一起去逛街耶,我可不可以自己坐车回去啊?”

昨天米迷叫唤,说她见色忘友,嚷嚷着今天一定要陪她去逛街。容儿闻言的确是愧疚了一番,毫不犹疑地就答应了下来。如果临时在放米迷鸽子,容儿肯定,米迷一定会以绝交来威胁她的!

“放心吧,米迷待会儿就会跟你delay时间的。”

米迷是骆司杰的秘密情人,这点儿容儿不知道,但是,并不代表袁慕容也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别说换了一个女人,就算是换了一件衣服,他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嗯?问什么?”

容儿奇了怪了,他怎么如此肯定?难道袁慕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容儿看着袁慕容的眼神,有着淡淡的崇拜。不明显,却令袁慕容倍感受用。

自己的女人嘛,敬仰自己,是一件多么令男人骄傲的事情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袁慕容卖了个关子,不打算告诉容儿。

“哼,不说算了,神奇什么劲儿!”

容儿嘟嘟嘴,然后赌气地偏头朝着窗外,假装观看风景。

袁慕容没管,好心情地任由着容儿折腾。小女人嘛,偶尔任性一下,发点儿小脾气,他还是可见其成的。只要——

不过火!

洛大透过反观镜,飞快地瞟一眼后座的两人,而后双眼直视前方。

袁少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呢,居然有女人敢对袁少使性子,而且,袁少还很是好脾气的没有动怒,有意思!

“袁少,还是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吗?”

在靠近京大转弯的路口,洛大出声询问。

“嗯。”

车子缓缓停下,容儿拿起自己书本,迅速地打开车门。

哼,她才不稀罕男人送她呢!

“女人,你的包!”袁慕容看着潇洒走出车门的容儿,显然带着点点赌气。“下午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她又不是小孩子,干嘛像不放心自己孩子的小学生家长一样,叮嘱这叮嘱那,好别捏的说。

袁慕容看着洒脱离开的容儿,有片刻的愣怔:什么时候,他居然会主动要求一个女人给他打电话,似乎从前都是女人缠着他,千方百计想要他的电话,然后好爬上他的床。什么时候,他袁少也沦落到需要强迫女人给他打电话了?!

罢了,自己的女人,宠着点儿,也无所谓。

“开车!”

容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袁慕容才命令洛大开车离开。

“叮铃铃……”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

“容儿,今天下午约好的逛街,可不可以推迟到明天啊?”国际投资学的教授刚刚走上讲台,米迷就趴在桌上,小声地对着容儿说道。

早知道昨天她就不取笑容儿见色忘友了,现在好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什么?”容儿咯噔一下,奇怪地看着米迷。

难道……

袁慕容还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唉,也没什么,总之……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米迷扭头,没有打算再理会容儿的意思。

她做了骆司杰的情人,为了挽救米氏建材。可是,这件事情,她可是瞒得容儿密不透风。如果现在告诉容儿,她敢肯定,容儿一定会撕了她的!

容儿偏过头,疑惑地瞅着米迷:奇怪,米迷什么时候也变得藏得住心思了,从前她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隐瞒她的。

难道……

米迷谈恋爱了?!

浑浑噩噩的,容儿过完了一天。

“容儿,今晚……袁少是不是今晚回来接你?”

并行走在槐柳湖畔,米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咦,你怎么知道?”

容儿停下脚步,很是奇怪地看着米迷。

她真的是原来越迷茫了:袁慕容奇怪,米迷也很奇怪!

“容儿,如果……”

米迷纠结了,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五脏六腑都要集体抗议了。唉,瞒是瞒不了的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

“米迷,你不要再如果如果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快急死了。”

容儿打断米迷。

04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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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若是米迷再如果下去,恐怕纠结到抓狂的,就不知米迷一个人了!

“哎,就是我做了骆司杰的情人!”

米迷一口气一狠心,噼里啪啦地说完。

这下,容儿愣住了!

情人?

米迷做了骆三少的情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还记得上次米氏股票遇到阻击的事情吗?”米迷低声说道,见容儿点头之后,才继续开口。“当时我不是告诉你是骆氏动的手吗,在查到是骆氏动手之后,我就去骆氏求情。可是,骆司杰开出的条件就是我要做他的情人。当时,米氏实在是危机,我别无选择,就答应了骆司杰的条件。”

骆三少,虽不及袁少的英俊多金,但是,在京都那也是情人都可以围着京都广场一圈儿的人物!

“米迷,你……你……”

容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们还真是姐妹,不同人却同命。居然都做了情人,真是讽刺!

“铃铃铃……”

“容儿,你电话。”

“啊?!”容儿迟疑,她的电话是诺基亚,来电铃声也是经典铃声,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

奇怪!

容儿拉开包包,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催命般响着的手机。

“咦,她的手机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了?难道……是袁慕容给她换的?”

不过看上去好难看啊,呆板得跟袁慕容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如果容儿知道就这个她认为的,跟一块石头一般难看的手机,需要几十万,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感想。

恐怕……

是不能的吧!

“喂?!”

“下课了吗?”

电话里,袁慕容磁性的声音传来。

“嗯。”

“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这个小女人,果然不听话!

“我和米迷在一起,忘记了。”

容儿诚实地回答。

明显的,电话那头愣了一下。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忘记了,欠收拾!

“总裁,欧洲有一个临时会议需要你参加,请问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容儿听得出,那是周密的声音。

他要开临时会议?

“袁慕容你先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不是不懂事的女人,明知道袁慕容有事还要让他过来接自己。毕竟,她只是情人,不是女朋友。

“容儿,你先等一下,不要挂电话。”

电话另一端,袁慕容的眉头,稍微蹙起。

一方面,容儿的体贴令他高兴,可是,另一方面,他有不希望容儿这般懂事儿。女人嘛,耍耍小性子,会让男人很有成就感的!

“周密你打电话给李副总,让他代替我过去,如果有什么问题,让欧洲的planner发一份详细的报告到我的邮箱。”

欧洲那边并不是慕容集团的主线,目前只是在研发阶段,李立的能力,是可以解决的。

“是的,总裁。”

周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秘书室走去。

“容儿?”

“嗯!”

刚才周密和袁慕容的对话,容儿听得清清楚楚:她是不是妨碍袁慕容工作了啊?

“你在早上的路口等我,我马上过来。”

袁慕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专用电梯走去。

“袁慕容要不……你先开会,我自己打车来慕容集团,然后在下面等你好不好?”

袁慕容有多忙,容儿清楚。她是真的不想被别人说成是狐狸精儿,毕竟,人言可畏!

电话里,袁慕容又是一愣。

如果换做其他的女人,一定是千方百计撒娇让他推掉会议,然后过去接她。可是,容儿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是出乎他的意料呢!

不过……

的确是那个小女人的做派!

“我让洛大过来接你,如果你过来的时候,会议还没有结束,你就自己去办公室等我,知道吗?”

“好,知道了。”

容儿乖巧地点头,然后挂上了电话,脸颊爬上甜甜的淡笑。

其实,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一个关心,一句体贴,就可以让她感动得不得了。

何况,袁慕容是给她关心最多的人呢!

“容儿,你不会是爱上袁少了吧?”

容儿脸上的甜蜜,米迷没有错过。这样的表情,她在了解不过,正如她想起骆司杰时,心砰砰直跳时候,一模一样!

“米迷,你不要乱说,我……我哪有爱上他?你不要瞎猜了啦!”

容儿矢口否认,只是,说出这番话后,自己也忍不住在心中反问:她难道真的爱上他了吗?

似乎有一点点心动,然而,比喜欢多一点,比爱却少了一点!

“容儿,不要轻易爱上袁少,会很苦的。”

米迷拉着容儿的手,感慨地说道。

仅仅几天,她就经历了天上地下的翻天覆地。心中清楚,爱上袁少骆少一类之人,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女人。

比起她,容儿更加的单纯,可是,袁少却比骆司杰更加深沉,是容儿更本就驾驭不了的。

“米迷放心吧,在袁少没有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爱上他的。”

容儿柔声说道。

可是,这句话如果仔细去听,就会听出其中的矛盾。在袁少爱上她之前,她不会爱上袁少。然而,爱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何况是袁慕容,一个光芒四射的男人。女人,想要不爱上袁慕容,难!

“你自己知道就好。”

米迷没在追究,感情的事儿,虽说旁观者清,然,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

多说无益!

“骆司杰说会过来接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刚才的电话,米迷听去大半,知道袁少是没办法过来接容儿了。丢下容儿一个人,她做不到。

“不用了,袁慕容是让洛大过来接我的,我在外面等会儿就成,你自己先走吧。”

容儿摇头。

一来骆司杰是花花大少,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她不喜欢。二来洛大会过来接她,没必要在麻烦骆三少。

05 绿屿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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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小心哦,我先走了。”

米迷说着,然后朝着远处停靠的一辆布加迪威航走去。那是骆司杰的车,米迷是认识的。

阳光有些刺眼,斜斜照耀在光鲜亮丽的车身,反射出夺目的光芒。容儿眯了眯如珍珠一般明亮的眼眸,若有所思。

没想到,米迷也和她走上了同样的道路,不知是该悲凉,还是应该麻木?难道,社会真有此般苍凉,美丽的女人,永远逃不掉被包养的命运?!

慕容集团离京大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容儿并没有直接去路口,而是去了学校旁的一个书报亭。

“小妹妹需要买一份报纸吗?京都娱乐,京都日报,sgmm娱乐报,财经时报……”

老板很热情,像说快板儿一般,一溜烟儿地给容儿推荐了几分京都最有名的报纸。

“谢谢老板,给我一份财经时报吧。”

容儿拿出兜里的两元钱,递给了笑容可掬的老板。

“好咧,一份财经时报,给,小姑娘。”

“谢谢老板。”

容儿微笑着,向老板鞠了一躬,然后接过报纸,继续朝着马路旁绿荫下的座椅走去。

“慕容集团进军欧美金融市场,以及未来五年,慕容集团将领跑世界经济。”

容儿打开报纸,醒目的头版瞬间吸引了容儿的注意。

慕容集团,不就是袁慕容的公司吗?难怪,他最近都很忙呢!

容儿放下包包,认真地阅读起来。

炎热的盛夏,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微颔首,灵动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报纸。点点斜阳,像是淘气地孩子一般,洒在女子娇小的身躯,当真是一副令人移不开眼的画儿!

袁慕容坐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容儿安静地坐在绿荫下,恬淡得如诗如画。

好美!

临时会议周密已经通知了李立,所以袁慕容就直接过来了,并没有去开会。

“袁少……”

“你等在车里。”

袁慕容打开车门,大步走向容儿。

他的女人,如此知性的一面,他可不舍得让人瞧了去!

“在看什么?”

袁慕容走进容儿,轻轻揉了揉容儿的头发。似乎,男人很喜欢这个动作,总是爱亲昵地揉着她的发顶。

“咦,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开会吗?”

容儿抬起头,很是意外地看着骤然出现的男人。

他不是要开会吗?

“女人,你的意思是我过来接你,你很不稀罕?”

袁慕容大掌占有性地搂过容儿的腰,故意曲解容儿的意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当然希望你过来接我啊。容儿差点脱口而出,不过,立即反应过来,男人是在给她下套呢!

狡猾的男人!

“你什么?”袁慕容邪邪地一笑,凑近容儿的耳垂,暧昧不清地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很稀罕我过来接你?”

“我……你……”容儿语塞,涨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袁慕容。

似乎,每一次与男人斗嘴,最后败下阵来的,总是她唉!

悲催!

“走吧,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袁慕容放开搂在容儿腰间的大手,转而拉起容儿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毕竟是京大附近,动作不能太亲昵,否则,只怕又要给小女人带来麻烦了!

“随便。”

“吃得惯西餐吗?”

容儿的家境,袁慕容多少有点了解。不常吃西餐是肯定的,袁慕容担心容儿会吃不惯。

“还好。”

容儿如实回答。

她家里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得上拮据,就算是窝窝头,曾经都觉得是美味。西餐,更是奢侈品,谈不上吃不吃得惯,但是并不讨厌。

“那就吃西餐吧。”

袁慕容曾经在m过呆了几年,工作之后也是经常国内国外几地飞,生活习惯更加倾向于西方。当然,也就更加喜欢西餐了!

“去绿屿湾1989。”

刚上车,袁慕容就对着洛大吩咐道。

绿屿湾是京都最有名的西餐厅一条街,而绿屿湾1989更是其中的翘楚,在京都享有盛誉。

在京都,娱乐会所在帝宫,而西餐厅就是绿屿湾1989。

当然,这些容儿是不知道!

她一个吃大米都拮据的小丫头,哪有rmb去绿屿湾潇洒啊?何况,就算是米迷,也是很少去绿屿湾的,毕竟,绿屿湾是富人的天堂,穷人望而却步的奢望。

“下周还上课吗?”

车上,袁慕容突然转头对着容儿说道。

大学上课时间是相对宽松的,如今临近期末,一般是不会上课的,都是自己在家里复习。

“不了,就在家里复习,然后就是考试。”

容儿摇摇头,秀眉几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

最近的事情,让她都没有时间好好看书,不知道这学期还能不能拿到奖学金。

如果……

“嗯。”

袁慕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着容儿明显的走神,心中有些吃味儿。

这个小女人,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瓜儿,瞧瞧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当瞥见容儿手中的报纸时,心情明显由yīn云密布转为晴空万里。

“慕容集团进军欧美金融市场,以及未来五年,慕容集团将领跑世界经济。”

看来,小女人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挂心他嘛!

二十分钟之后。

“袁少,绿屿湾1989到了。”

洛大将车停在绿屿湾1989西餐厅的门前,提醒着袁慕容。

“袁少!”

柯尼塞格ccxr刚刚停稳,绿屿湾1989的门童就迎了上来,躬身,单手打开车门,对着袁慕容恭恭敬敬地说道。

柯尼塞格ccxr京都袁少的座驾,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说阿斯顿马丁在京都还可以找到同伴,那么柯尼塞格ccxr就是绝无仅有。所以,只要见到柯尼塞格ccxr,就一定是袁少不假!

06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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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

在看到从车里出来的容儿时,门童明显愣怔了一下。

袁少的车里,从来都不缺女人。但是,柯尼塞格ccxr却从来不会出现女人的影子。

曾经有媒体采访袁少,问为什么柯尼塞格ccxr从来都不会出现女人。当时,袁少巧妙地回道:香车如女人,女人如衣服,可是,他还没有给他的女人找到合适衣服!

其实,袁少的意思,明白人都清楚,不过是他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够配得上柯尼塞格ccxr的女人而已。

难道……

“谢谢!”

容儿弯腰走出车门,对着门童轻轻一笑。

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呢,仿佛她是一个小公主,好开心啊!

门童一愣,奇怪地看着容儿:第一次,从豪车里出来的女人,竟然会跟他说谢谢,真是奇迹!

一般,来绿屿湾1989的不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就是有钱男人的**,前者高傲,后者虚荣,故而几乎没有人会说谢谢。今天,容儿的一声谢谢,着实令门童吃惊不已。

美丽的女子不少,可是,美丽而礼貌的女子,如今是真的不多。何况,她还是袁少的女人!

袁慕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容儿,显然有些不满:容儿的笑很媚,是一种天然的妩媚,袁慕容霸道地不希望容儿的美被人瞧了去。

“磨磨蹭蹭什么?”

容儿很无辜,她有磨蹭吗?

什么时候?

不过,容儿很识趣地没有反驳,而是听话地跟上袁慕容的步伐。

“袁少!”

两人刚走进餐厅,经理满面笑容地迎上来。

袁慕容只是淡淡地点头,大步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容儿看着一旁的经理,有些尴尬,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通病吗?——目中无人!

撇撇嘴,容儿跟上袁慕容的步伐。

“袁总!”

一个女人欣喜若狂地声音传来。

“嘭”

容儿一个刹车不及,撞在了袁慕容宽厚的背上。

好痛!

容儿偏偏头,看向刚才出声的女人。

好漂亮啊,不过,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啊,她不就是影后sherry吗?!只是……

她认识袁慕容?

从sherry双眼放光地眼眸中,容儿清晰地感觉到,sherry是认识袁慕容的,而且,两人的关系……

“袁总,怎么这么久都不给人家打电话?不会是忘记人家了吧?”

sherry的嗲嗲的声音,酥麻得容儿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天啊,好可怕!

袁慕容皱了皱眉,眼睛若有似无地瞧了容儿一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看看容儿此刻的反应。

“咦,袁总,这是你的妹妹吗?长得好可爱啊。”其实,两人一进门,sherry就发现了容儿,当然,容儿跟袁慕容的关系,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在娱乐圈的大染缸中摸爬滚打几年的人,如今还坐上了影后的位置,心思自然是不简单。

如果不是袁慕容刚才的一眼,sherry一定会果断地忽略容儿的存在。只是……

“谢……谢谢!”容儿尴尬地说道,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sherry。

从刚才sherry的话中,容儿就听出,十有**sherry曾经是袁慕容的女人。如今,她见不得光的身份,是不能往外说的。

然而……

“我的原则,你是知道的,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你应该清楚。影后的位置,想要的人,并不只有你一人。”

袁慕容凉凉地说道,然后拉起容儿的手,越过sherry径直向前走。

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更不喜欢跟他玩儿小手段的女人。sherry的那点儿小心思,容儿看不明白,可是,他却是了然于xiōng。

容儿转头,看着呆愣在原地,表情呆滞的sherry,心一片冰凉。是不是今天sherry的下场,就是她明天的命运?!

“在想什么?”

包房里,袁慕容看着对面明显不在状态的容儿,不禁出声。

她怎么总是有心思?

“没有。”

容儿牵强地扯扯嘴,而后收起心思。

罢了,早就知道的命运,何必去悲伤呢?只要自己不爱上他,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心痛,就不会难过的吧!

餐点很快就上来,容儿看着袁慕容面前血粼粼的牛排,有些恶心。她不喜欢半生不熟的牛排,就算是看着也很不舒服。

可是——

容儿很快就将心中的不适压抑下去。

“不喜欢吃这个?”

尽管容儿只是黛眉轻蹙,然,袁慕容还是没有错过。牛排是他自作主张给容儿点的,是绿屿湾1989的招牌。

“不是。”

容儿摇头,而后拿起刀叉,开始费力地切着牛排。

“我给你切吧。”

袁慕容看着容儿费力的模样,绅士地说道,只是,他的手才刚伸过去,就被容儿疾声打断。

“不要!”

容儿的声音,透着急促,甚至有些尖锐,令袁慕容明显一愣。

她反应怎么如此大?

容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随即柔声道:“我可以自己切的。”眼神,忍不住瞟向袁慕容沾满血的刀叉。

男人的刀叉血淋淋的,她才不要呢,多恶心啊!

这下,袁慕容算是明白了。她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是在嫌弃他血腥?

“拿过来!”

语气平平淡淡,只是透着点点命令。

容儿咬唇,很是不舍地将面前地牛排推给了袁慕容。

只要男人稍微一发火,她是不敢忤逆他的,因为前几次的教训,实在令她心有余悸!

“刀叉给我!”

“嗯?哦。”

容儿愣神,慢一拍地,才明白袁慕容的意思。而后乖乖地将刀叉递给袁慕容,心中有点小甜。

袁慕容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得很仔细,似乎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而不是一块八层熟的牛排。

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迷人的,正如此刻的袁慕容,浑身散发出的男性魅力,几乎让容儿移不开眼。

好有男人味儿啊!

07 聚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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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迷人的,正如此刻的袁慕容,浑身散发出的男性魅力,几乎让容儿移不开眼。

好有男人味儿啊!

“不喜欢三层熟的牛排?”

袁慕容将切好地牛排递还给容儿,同时出声询问。

“是有一点点。”

容儿老实回答,并没有隐瞒袁慕容。

“牛排要这样的才鲜嫩可口,是最柔滑,最美味的。”

袁慕容切下一块,然后放在口中,咀嚼了几下,而后吞咽下去。

对面的容儿,看着袁慕容嘴角的沾上的点点血迹,忍不住惊了一下。咦,好可怕!

“要不要来一块?”

袁慕容切下一小块,作势要递给容儿。手还在半空中,容儿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拒绝:“不……不要!”

天啊,要她吃下那样血淋淋的东西,只怕她昨天的晚餐都会吐出来的。

袁慕容并没有在意,只是盯着埋头苦吃的小女人,有些好笑。

“叮叮叮……”

“喂”

“大哥,我们都在帝宫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里,骆司杰鬼叫地声音传来,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

“半个小时内。”

“嘿嘿,大哥,你不会是在……”

骆司杰的声音,调侃意味儿十足。哼,袁慕容能成为大哥,不仅是因为能力比他们强,在女人方面,也是所向披靡,甩开他们几条街的。

“滚!”

袁慕容果断挂断电话,看着对面已经用餐完毕的容儿问道:“吃完了?”

“嗯。”

容儿点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灵动得紧。

“你啊,真是一个孩子!”

袁慕容拿起纸巾,将容儿嘴角的酱汁擦拭干净,语气里满是宠溺。

顷刻间,容儿的脸酡红一片,眼神飘忽地闪躲着袁慕容的注视,很是难为情,心砰砰直跳,有些不受控制。

“手递过来。”

袁慕容拆开湿纸巾,大掌将容儿嫩白的手握在手心,极其认真地擦了起来。轻柔的动作,好像容儿的手是柔滑的丝绸,小心翼翼。

容儿看着低着头的男人,有片刻的心动。如果他不是袁慕容,该有多好,如果他们的关系,不是金主与情人,该有多好。至少那样,她还有爱上他的权利。

然而……

没有如果!

她是没有资格爱上他的!

“袁慕容……”

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嗯?”

袁慕容抬起头,双眸锁住容儿,没有起伏的鼻音,有着另一番**。

“没什么……”

容儿摇摇头,有些苦涩地低下头。

她似乎是有点喜欢上袁慕容了,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告诉他,害怕……

他会拒绝!

“走吧。”

袁慕容没有追问,而是牵起容儿的手,朝着绿屿湾1989西餐厅外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容儿一直低着头,满腹心事。袁慕容则是接了几通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容儿并没有听得真切。

二十分钟之后,柯尼塞格ccxr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开在了帝宫门前。

“哟,这不是袁少吗?好久没有看到了呢!容小姐也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袁少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

两人刚刚下车,刘玲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心中暗揣: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小丫头,居然能够留在袁少身边,不简单!

“刘姐!”

容儿嗔怪地微微一笑,瞬间展开的娇颜,如一朵盛开的蓝色妖姬,美艳得不可方物。

原来,女人的笑,可以如此之美!

“呵呵,容小姐是不好意思了呢。”刘玲娇笑着故意逗弄容儿,不过并不过火。“袁少,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刘玲淡然说道,然后朝着袁慕容和容儿点了点头。

“好。”

袁慕容淡然,对于刘玲稍带调侃的话,没有半点生气的意识意思。

刘玲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不仅是因为为人处世圆滑,而不虚假。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是少有的敢开袁慕容玩笑的女人,所以认识袁慕容的人,多少会给刘玲几分薄面。

“袁少好!”

“袁少好!”

……

一路上,迎面的服务员,均恭恭敬敬地给男人行礼。但是,袁慕容只是旁若无人地,仿若一个帝王一般,越过众人而去。

“哎,那不就是月中秀女拍卖会上的女子吗?她现在还跟着袁少?好羡慕嫉妒恨啊!”

二人刚刚走过一个转角,两个女人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是呢,是呢!不过,你就是羡慕嫉妒恨也是白搭,没看那个女孩儿吗,长得跟天仙似的。当真是面若桃花,肤若灵芝,美呆了!而且,仅仅几天,似乎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更加漂亮了呢!”

“切,当然啊,不都说做/爱是女人做好的保养品吗?你瞧瞧她,水灵灵的样子,是个男人都控制不住。何况,袁少还是男人中的男人,指不定天天压着她做运动呢。你说,她能不愈加漂亮吗?”

“你这明显是嫉妒人家小姑娘,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女人,她还真有让女人嫉妒的资本。如果我是一个男人,可能要忍不住想要包养她的。”

美丽的女子不少,可是美丽得让女人嫉妒的女人,这个世界上着实不多。

“哟,就你这样?”其中一个女人轻蔑瞧了刚才说话的女人一眼,而后凉凉地说道:“还想包养她?不如随便找个房间睡觉,做白日梦还快些。也不看看自己身家,袁少的女人,是一般人能够肖想的吗?”

“就是,就是。我听说万总,也就是零售业的龙头万氏的总裁万贯,可是觊觎她很久了,如今都没有弄到手,你?……”

“啊,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立刻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问道。

聚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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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听强哥说的。”一个女人说道,稍微泛红的脸,娇俏不已,只是,怎么看怎么有些得瑟的意思。“强哥说上次他在市长举行的酒会上,看到万总现在的情人,就是她的妹妹,据说跟她长得有六七分的相似。”

“啊?还有这回事?”

一个女人惊奇地问道。

“是呢,而且……”女子张望地看看周围,发现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听说她还上过陆少的床呢!你说她这样的残花败柳,袁少居然还当做宝,如果不是在床上将袁少伺候得舒舒服服,你以为袁少会要?”

“天啊,陆少也是她的入幕之宾?!陆少不是与袁少称兄道弟吗,居然连女人都公用?!有钱人,果然都好3p这档子事儿。而且……”

“38号,郑老板过来了,让你去送红酒!”

突然的出现的吆喝声,打断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

“好呢,马上就来啊。”

38号娇俏地回答,脸上的得意不言而喻。郑老板就是38号口中的强哥,几乎是隔三岔五就会上门光顾,38号赚了不少。自然而然的,为人处世也就稍显高傲一些。毕竟,在帝宫,能够赚钱的女人,自然就是姐!

两人相继离开,没有人注意到,在一个不远处的墙角,一个脸上有着蜈蚣一样疤痕的女子,正双眼仇视地盯着空空如也的长廊,眼中的滔天恨意,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飞冲天!

◎ ◎◎◎

“大哥,终于过来了,等得我们啊,黄花菜都凉了!”

袁慕容刚带着容儿走进六十层的包房,骆司杰就夸张地抱怨。而他怀中揽着的女人,赫然是米迷。

容儿有片刻的愣怔,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她还以为就是骆司杰和陆离。

可是,房间里熙熙攘攘的,居然有十来个人。martin和霍京她是认识的,但是,还有几个男人,她没有见过。

“容儿!”

米迷出声,打断了容儿的愣神。

她比容儿先来,可是,除了几个男人身边的小明星,她几乎都不认识。骆司杰与其他人侃侃而谈,只是偶尔会跟她说上几句。

好别扭!

幸好容儿来了。

“米迷。”

容儿微微一笑,却没有自作主张地走到米迷身边,而是乖巧地跟在袁慕容身后。

她可没忘记袁慕容刚才在电梯里的交代:不能够离开他是身边!

袁慕容不用看也知道,容儿是想去米迷身边的,毫不犹豫地,袁慕容走到骆司杰所在的沙发,坐了下来,旁边还为容儿留下一个位置。

包房里的人,有三秒钟的错愕。

大哥居然没有做自己的位置,而去了司杰那边——为了一个女人!

不可思议!

“慕容,每次聚会都是你最晚,自己罚酒三杯。”

片刻的安静之后,martin最先打破沉寂。

“我没有迟到!”

袁慕容瞄都没有瞄手表,冷酷地说道。

额?(⊙o⊙)…

martin傻眼儿。

的确,袁慕容虽然来得最晚,但是的确没有迟来,六点五十九分三十二秒,还没有过七点!

“慕容算你狠!”

martin认输,但是流转在袁慕容和容儿之间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没有安好心。

然而……

袁慕容丝毫不在意!

他们想算计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一次不是他们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喝点什么?”

刚坐下,袁慕容偏头,询问身旁的容儿。

他不反对女人喝酒,但是,容儿还是学生,他不希望她碰酒!

“牛奶!……可以吗?”

容儿弱弱地回道,自己都觉得在这里喝牛奶,简直无比怪异。正如一个走在非洲的白种人,怎么看怎么扎眼,怎么看怎么突兀!

“咖啡怎样?”

帝宫是娱乐会所,是没有提供牛奶的,这点袁慕容知道。尽管他的女人想要牛奶,就算是没有,这里的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只是,他不想太麻烦。

“好。”

“不行,容儿是不喝咖啡的!”

容儿刚点头答应,米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出声反对。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米迷的身上……

看不出来,这不是一个小绵羊,而是一个小野猫啊!居然敢对大哥大小声,惨了!

“大哥,这小女人被我惯坏了,算我的错,没有**好。”

骆司杰连忙为米迷开脱。

米迷不过是一个情人,如果不是他现在有些喜欢,就这么一句话,几乎都可以毁她的一生。

袁慕容,是从没有人敢顶撞的!

“我不喜欢喝咖啡,太苦了。”

容儿解释。

她知道米迷是为了她才出头的,甚至她觉得米迷的话并没有什么错。毕竟,她已经顶撞过袁慕容不知多少次了!

“来一杯牛奶!”

淡漠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却让米迷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却没有考虑到,袁少是她根本就不能顶撞的主儿!

“来来来,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也不要干坐着。最近有一个游戏,年轻人都爱玩儿,叫真心话大冒险,我们也玩玩儿?”

martin骤然出声,打断压抑地气氛。

他是很爱玩儿的,而且,他刚才琢磨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出这样一个点子,绝对可以一雪前耻,让袁慕容也尝尝憋闷的滋味儿!

“我没有意见!”

霍京率先开口附和。

他是随性的,只要有得玩儿就成。

“我也没有意见!”

……

几个男人相继点头,最后只等袁慕容发话。

顷刻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袁慕容的身上。彷如古时出战的士兵,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就立刻冲锋陷阵。

“我没有意见。”

袁慕容点头。

“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我就讲讲游戏规则。”

martin见众人答应,立刻跳出来组织。

08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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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我们一共15个人,从我开始算3号,霍京为4号,以此类推。而这里有三颗骰子,掷出多少点,就由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然后,第二轮就由谁掷出骰子,就此循环。中奖的人,必须答应其最小倍数之人的任何要求。事先说好,选择真心话是不能够说假话哦,否则就不是男人!大冒险就不用说了,不论多玩儿火,都不能喊停!最重要的是,不能出老千!”

martin狡诈地说道。

3号,可是不好出的,毕竟一般人谁一掷就能掷出三个一点?他不相信,这样他还不能一雪前耻!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所有人不出老千的前提下。否则,他们几个,想丢啥就啥,别说三个一点,就是一个一点,他们都掷得出来。

“有没有谁不清楚的?”

容儿左瞧瞧右瞧瞧,最后弱弱地举手,“如果选择真心话后悔了,可以改成大冒险吗?”

她以前玩儿过这个游戏,只是不是掷骰子,疯狂的程度,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可以!”

martin爽快答应,心中却暗想:真心话顶多就刨祖坟,挖出祖宗十八代。大冒险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现场表演!

“还有问题吗?”

martin继续询问,在看到所有人摇头之后,才宣布开始。“好,现在游戏开始,为了公平起见,就先有霍京开始掷出骰子。”

martin将骰子交给霍京。

“叮……”

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骰子上,除了袁慕容,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容儿睁大圆圆的双眼,死死锁住不断旋转的骰子,心中默默祈祷,不要是十五号,不要是十五号……

十五秒

一个骰子停止转动,一点。

三秒

另一个骰子停止转动,一点。

两秒

最后一个骰子停止转动,居然也是一点!

“呼”

所有人,暗自松一口气,当然除了中奖的martin。

martin郁结,想要狂吼三声,耶稣你今天休假了吗?该死的霍京,果然是坑爹的腹黑!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莫劲杰幸灾乐祸,有点得瑟。从前在游戏上,袁慕容一向是所向披靡,而martin也称得上是东方不败。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利用。

“真心话!”

martin咬牙,看着莫劲杰“小人”得志的脸,真是窝火得很。

小人!

martin的反应,让莫劲杰更加乐了:哼,让你以前算计我,这会算计到自己头上了吧,活该!

“上次在巴黎,你遇到的迷糊妹,是因为什么,人家追着你跑了半个地球?”

martin是设计师,巴黎是设计师的天堂,但是自从发生迷糊妹事件之后,martin再没有去过巴黎。

对于这件事情,他们好奇真是好奇得不得了,奈何martin誓死不说。

martin不用想,也知道莫劲杰会问什么,只是,惨痛的过去,真是不堪回首啊!

但是,他总不能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吧?!

“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然后她喝醉了,顺理成章的,我们开了房。但是,第二天她却蛮横地说是我强要了她的处子之身,所以就……”

martin打了个寒颤,是因为回忆起了迷糊妹的彪悍。

妈的,他这辈子没有这么丢人过!

好心送一个女人去酒店,可是,到房间之后,她一直抱着自己不放,还又咬又啃。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女人赤/裸裸的挑衅,不可能无动于衷。当然的,他没有放过到嘴边儿的美味儿,毫不犹豫地**。

然而……

第二天一早,昨晚妖娆的小妖精化身彪悍的御姐,对他是拳打脚踢,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你说,一只披着羊皮的小老虎,他能不忌惮吗?

“啊?你的意思是,你要了一个**?”

莫劲杰惊诧不已。

martin玩儿得很疯,但是却从来不会玩儿**,怕麻烦。

“这是下一个问题!”

martin果断拒绝。

真***邪门儿,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不错,于是不顾一切地要了她,结果招来一堆的破事儿。真是麻烦,如今落得他连巴黎都不敢去,真是该死!

“切!”

莫劲杰悻悻然地将骰子交给了martin。

接下来的几轮,抽到的都是几位小明星,她们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冒险。对于她们而言,能够被几人看上,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当然会抓住机会,尽量地让身边的男人满意不是?

“4,5,6,十五号,是谁?”

突然martin身边的小明星问道。

“我……”

容儿举手,贝齿轻轻咬了一下樱唇,怕怕地看着对面的小明星。

完了,完了,他们刚才都玩得好开啊,她要怎么办?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似乎,两个都很难对付的样子!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容儿权衡良久,最后还是觉得真心话会靠谱一点儿。两只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带着点点怯懦,透着丝丝担忧。

martin凑到小明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而后yīnyīn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容儿。

“你和袁少做/爱的时候,他都用什么姿势进入?”

“轰?”

一秒钟,容儿嫩白的小脸儿,蒙上一层淡淡的酡红,慢慢地,越来越红,最后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她怎么能问出如此羞人的问题啊?她应该怎么回答?

“我可以选择大冒险吗?”

容儿纠结,后悔选择了真心话。

“当然!”得到martin的同意之后,小明星点头,而后开口:“大冒险就是你现在挑逗袁少,直到袁少有反应了为止。”

传统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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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小明星的话,像是一记闷棍,敲在容儿的头上,瞬间眩晕。

挑……挑逗袁慕容,现在?!

她不要,死都不要!

“我……我还可以选择刚才的真心话吗?”

容儿羞涩地地下头,弱弱地问道。

小明星点头。

可是……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姿势!”

容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都听不见。

她一个五好学生,哪里知道什么做/爱的姿势。在袁慕容之前,她连男人与女人是如何结合的都不知道,哪里分得清什么姿势?

“啊?”

小明星呆愣。

这个女人也太稚嫩了吧,居然连这个都不懂,还能够留在袁少身边,神奇!

“双膝曲起式,横钳树熊式,箍头式……”

一口气,小明星说出了十几个做/爱的姿势,容儿一个都没有听明白,一脸茫然且羞涩地盯着小明星起起合合的嘴。

天啊,她怎么能够说出这般羞人的话,还脸不红心不跳,对羞人啊?

容儿转头盯着袁慕容,可怜巴巴地望着身旁的男人,一脸无措。

她要怎么回答?

“传统式!”

袁慕容凑到容儿耳边,然后说出了几个字,拍了拍容儿的肩膀。

私房里的情趣,他可不希望往外说,传统式,几乎每个男人都会用,没什么矫情的。

“传统式……”

容儿的声音嘤嘤凄凄,说完就低下头,脑袋朝着袁慕容的xiōng膛缩了缩,仿佛要将自己无限缩小,让人看不见才好。

“嘿嘿嘿,原来慕容喜欢传统式啊?我还以为慕容都用箍头式呢!”

男人一般都喜欢这个体位,能够最深地进入女人,当然也就容易达到**。

袁慕容毫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martin的话。

他是喜欢箍头式,但是,小女人不依,他也怜惜容儿年纪小,就没有太强迫她。一般都是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只是偶尔忍不住,才会强硬地要求容儿摆出几个稍有难度的姿势。

“鬼才相信大哥喜欢传统式,肯定是小萝莉不依,大哥才会退而求其次。如果小萝莉想你这么乖巧,大哥一定天天压着她折腾。”

骆司杰凑到米迷耳边嘀咕。

小萝莉看上去多可口啊,娇娇弱弱的,最能够激起男人的兽欲,大哥只采用传统式,打死他也不信!

“你真坏,脑子里尽是这些污秽的想法,都不觉得害臊。”

米迷低头跟着骆司杰咬耳朵。

“我不坏你能那么享受?”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骆司杰捏了捏米迷的小屁股。

“讨厌!”

米迷扭头,决定不理会坏笑的男人。

“七号”

在两人**之际,容儿已经掷好了骰子,巡视了一圈儿,最后发现居然是陆离。

从进门到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注意陆离呢,现在望过去,才发现陆离是他们几人中,唯一一个身旁没有女人的男人。

“我选择真心话。”

不待米迷开口,陆离就洒脱地做出选择。

“迷儿,问他喜欢的女孩儿是什么样子的?”

骆司杰凑到米迷耳旁说道。

陆离是公认的京都最值得结婚的男人之首,尽管玩儿女人,但是从来都不过火,情人也就是固定的几个。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陆离是没有碰到动心的女人。他很好奇,二哥心中的女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嗯。”

米迷点头。

她也很好奇,陆少会喜欢什么风格的女孩子呢!

“陆少,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闻言,陆离稍微愣了一下。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喜欢的女孩子,就是容儿啊,但是,这个秘密,他永远也不会说出,但也不会说谎!陆离瞧了容儿一眼,而后开口。

“我喜欢的女孩子,要有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摸起来如丝绸一般。眼睛大大的,像是黑宝石一般,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温温柔柔,轻言细语,经常会脸红,会害羞……”

陆离停停顿顿地,说出一长串。但是,他越说,众人心中就越是疑惑:怎么陆离口中的女子,怎么听有些像是在说容儿呢?

难道,陆离喜欢的人,是容儿?

米迷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容儿,心中多了一丝担忧。

“其实,我喜欢的女孩子,就像是邻家妹妹一样的女孩!”

陆离最后总结性地说了一句。

只是,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更加心惊肉跳:陆离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跟大哥抢女人?

陆离在京大曾半开玩笑地说认容儿为妹妹,这件事情,他们几乎都是知道的。如今,陆离竟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就是邻家小妹妹,那不就是说他喜欢的人是容儿吗?

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出声,甚至是忘记了出声。

袁慕容眯了眯眼,有些玩味儿地看着陆离。

看来陆离是真的喜欢容儿!

“原来陆大哥喜欢乖巧的女孩儿啊,难怪西西会说,以后嫁给他哥哥的女孩儿,一定会很幸福,因为我哥哥会用生命保护好她的!”

容儿完全不在状况内,直直地看着陆离,双眼充满了憧憬。

如果她也能遇到一个守护她,珍视她的男人,该有多好。可是,袁慕容似乎无法成为那个男人!

袁慕容原本放在容儿腰间的大掌,情不自禁地收紧,双眸中流露出的深邃,没有人看得明白。

然而……

容儿却置若罔闻!

“袁慕容,你**我了。放……”

容儿疑惑地转头,骤然发现袁慕容怒气冲冲的脸,有些吓到。后面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谁有惹他生气了?

袁慕容没有放开容儿,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只是双眼看着容儿,又似乎没有看着容儿,高深莫测。

“袁……慕容……”

容儿的声音,满是哀求。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仿佛要将她的腰捏断一般,钻心的痛!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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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迷担忧地看着容儿,为容儿的迟钝捏了一把冷汗:容儿怎么这么傻,陆离说的明明就是她,她竟然还傻傻的附和,这话落任何一个男人耳朵里,都会生气,何况是袁少?

“继续!”

袁慕容放开容儿的腰,声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旁边的几个小明星,看着容儿吃瘪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

哼,一个被玩儿的女人,居然还装纯,真令人恶心!以为有袁少就高人一等?居然还敢给袁少没脸,真是活生生地找死!

陆离淡淡一笑,袁慕容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看来大哥也不是完全的对容儿不上心,如此,他放手也是值得的。

伸手拿起骰子,轻轻地掷了出去。

十五点!

居然又是容儿!

容儿还没有从袁慕容的怒气中缓过劲儿来,就再一次地中奖。

“我选择大冒险。”

容儿的低声回答,心思完全没有在游戏上,至于自己选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小明星弯唇一笑,心中满是得意,不过她掩饰得极好。“我就不难为你了,这样,你和袁少来个舌吻,一分钟就成哦!”

小明星假装单纯,眨眨眼睛对着容儿说道。

如果没有前面的插曲,这个要求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中,还真是最好的惩罚了。可是……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情况就反了个面了。

“舌吻?”

容儿反问,才回过神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笨容儿,你都在乱说什么啊?舌吻,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好意思啊?

容儿想要反悔,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被米迷拉了一下手臂。容儿疑惑,转身却发现米迷对着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

米迷什么意思?

容儿迟疑半响,才反应过来。如果她现在反悔的话,是不是代表她不愿意跟袁慕容接吻呢?那样多落男人的面子啊,还好,有米迷在,否则她惹恼了袁慕容,还不知道呢!

傻容儿!

容儿转手,双手环上袁慕容的脖子,小脸儿,又不争气地羞红。

她极少主动吻男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一次都没有。如今,要她与男人舌吻,她能不难为情吗?

袁慕容闲散地看在沙发背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垂在身侧,并没有伸手搂着容儿。

容儿侧身半跪在沙发上,羞红着脸蛋儿,慢慢靠近袁慕容的薄唇。

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在容儿即将吻上袁慕容的唇瓣时,袁慕容却极快地别过了头,而容儿的唇,落在了袁慕容刚硬的脸颊。

嗯?

容儿的身体,僵直了几秒,傻愣愣地半趴在袁慕容的身上,不知所措。

他是嫌弃自己吻他吗?

半响,容儿才回神,悻悻地放开搂着袁慕容脖子的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从没有想过袁慕容会拒绝她,在众目睽睽之下!

难道这就是情人的悲凉吗?他高兴的时候,就将你捧上天,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不顾你的尊严,将你踩在脚下?

容儿十指交握,眼睛酸酸涨涨的,很是委屈。漂亮的眼帘,不断地眨着,才不至于让眼泪落下。

包房里安静极了,甚至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一群人看着容儿委屈的模样,有怜惜,有同情。

然而……

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袁慕容生气的时候,是没人敢触怒他的,因为没人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米迷实在是看不下去,想要安慰容儿。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被骆司杰阻止。

傻女人,现在开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容儿顶撞大哥,顶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如果她现在开口,估计整个米氏都得完蛋!

容儿是真的觉得委屈,她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要这般置她的尊严于不顾?她也是人,也有廉耻之心,他这样拒绝她,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啪嗒啪嗒啪嗒……

豆大的泪珠,像是决堤一般,落在容儿的手上,湿了一片。袁慕容看着容儿不断掉下的眼泪,有些于心不忍。

丢开心中的烦闷,袁慕容一个起身,将容儿压在沙发上,然后吻上了容儿的唇。

辗转反侧!

“嗯?唔唔……”

容儿愣住,不明白刚才还怒火冲天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吻自己。他不是嫌弃她吗?

不仅是容儿,包房里所有的人都诧异袁慕容突兀的动作。

袁少居然向一个女人妥协?

不可思议!

袁慕容是性格,认识的人都知道,从来是说一不二。想要袁少妥协,简直就像火星撞地球的机率一样,几乎是不可能。

如今,容儿居然能够让袁慕容妥协,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别哭了。”

袁慕容的话,不复以往的安慰,透着淡淡的命令。甚至,简短的几个字之后,就没有顾忌容儿,而是自顾自地靠坐在了沙发上。

容儿抬手,擦点脸上的泪水,尽管止住了泪,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

伤心得紧!

“原来袁少是喜欢主动呢!”

坐在莫劲杰旁边的嫩模假意说道,打破刚才的尴尬。

“是呢!我还以为……”

聪明地,女明星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只是后面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袁慕容刚才根本就是拒绝容儿吻他!

“闭嘴!”

martin冷冷地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一唱一和,想在他们面前玩儿心急,还嫩着呢!

“martin,人家只是……”

“滚出去!”

袁慕容冷漠的突出几个字,双眼根本看都没有看小明星一眼。

他的女人,他可以欺负,但是,这个女人什么东西?居然欺负到他的女人头上,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袁少……”

小明星才刚刚开口,就被袁慕容的扫过去的厉眸吓到。

天啊,他的眼神好可怕!仿佛遭受着刀剑的凌迟一般,恐怖得紧。

割腕

()“铃铃铃……”

终于,在电话铃声响起接近十分钟之后,容儿才拿起手机,看都没看的,一把挂断。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她就想呆在这里,什么都不想,然后……

慢慢死去!

她是真的活得太累了。

容儿双眼凝视着桌上留下的高脚杯,良久,起身拿起其中一个,然后“嘭”地一声摔碎在地。

瞬间,玻璃片如飞花四溅。

容儿如木偶一般机械地蹲下身子,捡起其中一块玻璃,转身回到沙发上,看着尖锐的玻璃片儿发呆。

妈妈,对不起,是容儿不孝,这一辈子做不了你的女儿了,如果有来生,还让我做您的女儿吧,我一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右手握着玻璃片,然后放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狠狠地划上一道,血,顷刻间涌了出来。

一滴一滴,滚落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残败的凋花。

容儿将玻璃片放在茶几上,然后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慢慢地闭上眼睛。

她终于解脱了!

凌晨三点,京都南郊,骆司杰的私人别墅。

“不要……不要,容儿,不要!……”

“迷儿,迷儿……醒醒,迷儿……”

骆司杰坐起身体,打开床头的壁灯,轻轻摇着米迷。她梦见什么了,怎么会不断地叫着容儿不要?

“迷儿?……”

米迷悠悠转醒,看清骆司杰的一刻,立刻扑进了骆司杰的怀里。

“骆司杰,我梦到容儿自杀了。她身上都是血,好多好多血,湿了整整一身,好可怕。怎么办,容儿自杀了?!”

米迷完全处于噩梦之中,不断地问着骆司杰怎么办,声音有些语无伦次。

“迷儿,没事的,只是梦,只是梦,不要伤心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乖啊,没事的……”

“不……不是梦,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容儿躺在沙发上,到处都是血,而且地上也是,湿腻腻的一滩,真的。我们现在去找容儿好不好,她一定出事了,一定。”

米迷哭了,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她是真的别刚才的梦境吓到了!

“迷儿,这些都只是梦,知道吗,只是做梦。你不要心急,容儿没事的……”

“求求你骆司杰,带我去找容儿好不好,她真的出事了,我敢肯定。求求你了!……”

她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米迷肯定,容儿一定是出事儿了不假。

“好,你先别急,我们先给容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出事儿了,好吗?”

骆司杰一边安抚着米迷,一边拿起米迷的手手机,调出了容儿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米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骆司杰,似乎想要钻进电话里,看个究竟。

“怎么样?容儿接电话了吗?”

米迷焦急,双手死死握住骆司杰的手,由于太过紧张,甚至都有一些颤抖。

“没有人接。”

骆司杰摇摇头,原本淡然的眉也忍不住轻蹙。

难道容儿真的出事儿了?

“我给大哥打个电话。”

骆司杰挂断电话,而后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地拨通了袁慕容的电话。

“喂”

“大哥,你和容儿在一起吗?”

袁慕容刚刚出声,骆司杰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他也被米迷弄得有些紧张了!

“没有,什么事?”

他已经离开帝宫有两个小时了,现在正打算去一趟德国,处理一下那边的事务。

“大哥,米迷梦到容儿自杀了。”

骆司杰这下是真的有些相信米迷说的是真的了。

良久,电话失去了袁慕容的声音,只有机场里吵吵闹闹嘈杂的声音传来。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袁少怎么说?”

“大哥没有说话,然后就挂断了。”

骆司杰蹙眉,相当严肃地看着米迷。

说不定容儿真的出事了,否则大哥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挂断电话。

京都国际机场

袁慕容挂断电话,迅速拨通了刘玲的电话。袁慕容没有发现,他的手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傻女人,不会真的做傻事了吧!

“喂,袁少?!”

电话里,刘玲有些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袁少怎么会这个时段打电话来?

“刘玲,你去一下六十层的包房,看看容儿是不是出事儿了,要快!”袁慕容的声音,有些急切,正打算挂上电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补充道:“不要让人跟着你,就你一个人过去,顺便带一件衣服。”

“知道了,我马上就上去。”

刘玲连忙答应,顺手拿起一件衣服,急步朝着六十层走去。

如果容儿在帝宫出事儿,她这个管事的,也多少有些责任,可千万不能得罪了袁少才是啊!

“如果有事儿,立刻给我打电话。”

袁慕容挂上电话,飞快地朝着机场外走去。

“洛大,立刻去帝宫,要快。”

刚上车,袁慕容就疾声对着洛大吩咐道。

“是。”

一路上,洛大一路飙车,什么红绿灯,他看都没看,直接闯了过去。反正是袁慕容的车,就算是警察,也没人敢拦下。

“叮叮叮……”

忽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刘玲?

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

“喂”

“袁少出事了,容小姐割腕自杀了,现在浑身都是血,我不敢动她。”

电话里,刘玲的声音有些焦急,似乎是被吓到了。

“你先用胶圈或者布条将她的手腕捆绑起来,将她的脚稍微抬高一点,保证血液循环,将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一点儿,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袁慕容心惊肉跳,心中闪过自责。

他今天真是糊涂了,明明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容儿的不对劲。只是由于当时心烦意乱,就给忽略了。没想到,除了这么大的乱子。

傻女人,可千万不要出事儿才好啊!

折磨

()“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小明星战战兢兢,说完这句话,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包房,似乎后面跟着豺狼虎豹一般。

“都给我出去。”

袁慕容冷酷地道,虽然语气平缓,但是其中摄人心魄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包房里的人,复杂地瞧了容儿一眼,然后陆续离开包房。

瞬间,空旷的包房,只留下容儿跟袁慕容两个人。

“喜欢二弟那样的?”

袁慕容捏着容儿的下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如果容儿喜欢的人是陆离,他会毁了她的!

“没有……”

容儿不断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没有?那这是什么?”

“啪”的一声,袁慕容将容儿的手机摔在了容儿的身上。

“容儿,如果呆在大哥身边觉得委屈,就来我这边儿吧,条件还是那天晚上谈好的不变。离!”

手机上,赫然是这样一条短信。

容儿呆了,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是谁发的,他们心知肚明。

只是……

陆离什么时候给她发过这样的短信,她为什么不知道?

“袁慕容,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条短信为什么会跑到我的手机上,但是我真的没有看过,真的。”

容儿慌神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是真的没有看到短信。自从上次在慕容集团见过陆离之后,她就没有跟陆离见过面,也没有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可是……

短信怎么会在她的手机上?

“容儿,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撒谎高手呢!证据都摆在面前,还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哼,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袁慕容嗤笑,如果不是他刚才吻容儿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机在闪光,他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两人的“奸情”呢!

“袁慕容,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喜欢陆大哥,真的……”

“闭嘴!容儿,我不是没有相信过你,甚至觉得让你做我的情人,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你如今还认为你有让我珍惜的资格吗?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估计都已经爬上二弟的床了吧!”

袁慕容是真的气糊涂了,他还真没有想到,容儿居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是难听了些。

“袁慕容,我没有!”

容儿咬着嘴唇,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却是久久没有流出来。

眼泪是给珍惜自己的人看的,如果一个男人不再珍惜你,不要对他流泪,因为不值得!

“是不是我的技术没有二弟好,不能满足你,也对,一个走上帝宫拍卖会的女人,自然是有钱的男人都可以上了。”

“你……你无耻!”

容儿气恼,双眼睁得大大地,死死瞪着袁慕容。

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如果是其他人,她或许不会太难过,但是,他几乎是她最亲密的人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她,容儿怎会受得了?

“我无耻?”袁慕容冷笑,然后一把将容儿按在了沙发上,“既然你觉得我无耻,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无耻。”

说完这句话,袁慕容一把撕开容儿身上的衣服,然后拉开西裤的拉链,甚至连容儿的蕾丝**都没有脱,就直接插/入了容儿的身体里。

“啊!~~~”

容儿一声尖叫,撕裂地疼痛,让她忍不住身体紧绷,颤抖不止。

哪怕是初夜,她都没有觉得如此痛过。

袁慕容没有顾忌容儿痛苦到扭曲的脸,只是不管不顾地不断律动自己的身体,动作狂野得没有一丝节制。

容儿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沙发上,下身传来的**地痛,几乎让她晕厥。可是,容儿却只能紧要牙关,承受着袁慕容的怒火。

呵呵呵,容儿心中冷笑,不争气的眼泪,唰唰唰地往外流。原来……

这才是耻辱!

一个小时过去了。

容儿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任由着袁慕容在自己身上驰骋,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此刻她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分离,感受不到袁慕容带给她的痛苦。

两个小时过去了。

袁慕容还压着容儿,做着原始的前后运动。只是,容儿的泪干了,身体也软了,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一点生气。

袁慕容看着身下如死鱼一般的女人,怒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哼,是在嫌弃他吗,跟挺尸一样?!

袁慕容邪恶地一笑,仿若地狱来的恶魔,然后一把翻过容儿的身体,从后面狠狠进入了容儿的身体。

“唔……”

袁慕容的莽撞,令容儿忍不住闷哼,却是倔强地没有叫出声来。被迫地半弓起身子,承受着袁慕容的粗鲁。

有一个小时过去了。

袁慕容看着瘫软在身下的女人,毫不留恋地抽回自己的身子,然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干净**的污秽物。整理好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抬步朝着包房外走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容儿一眼!

“嘭”

包房的门锁上。

容儿蜷缩着身子,根本没有力气拉起旁边的衣服遮住自己残破的身子,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浑浑噩噩间,容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着身子,青青紫紫的掐痕,清晰可见。

容儿转头,瞧了一下昏暗的房间,发现还是昨天的包房,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该怎么办?

容儿忍着身子的酸痛,慢慢地坐起,捡起地上还剩下几块破布的裙子,挡在了自己身上。

而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空洞得可怕。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容儿却恍若未闻。

“铃铃铃……”

终于,在电话铃声响起接近十分钟之后,容儿才拿起手机,看都没看的,一把挂断。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她就想呆在这里,什么都不想,然后……

慢慢死去!

割腕(订阅过的亲,不要再订阅!)

()“好的。”

刘玲连忙按照袁慕容的指示,开始给容儿止血。

天啊,她的身体好冷,会不会……

刘玲战战兢兢,强压着心中的害怕,飞快地给容儿进行包扎。不一会,原本洁白的布条,被鲜血染红,看上去别样的血腥,有点儿触目惊心。

一刻钟之后。

“嘭”

包房的门由外打开。

入目的血红,让袁慕容立刻皱起了眉,傻女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容儿一袭白裙,鲜红的血,染红一朵朵荼蘼的夏花,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袁少!”

袁慕容没有时间理会,三步并两步,飞快地走到容儿身边,立刻抱起容儿,飞快地朝着门外走去。

刘玲看着飞快走出的袁慕容,摇了摇头。

唉,可怜的女孩儿,她还以为容儿遇上袁少,是一种幸运。但是,如今看来也不竟然。方才她进门,简直被房间里的情形吓坏了。

天啦,袁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让她想到了自杀?而且……

身上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怎么留下来的。

可怜!

“大哥!”

袁慕容刚刚下到帝宫的停车场,迎面碰上赶过来的骆司杰和米迷二人。

“容儿怎么了?”

米迷焦急地上前,看到容儿毫无意识地瘫软在袁慕容怀里,手腕上绑着一根满是血迹的布条。

难道,她梦到的是真的,容儿当真割腕自杀了?

“我先送她去医院。”

袁慕容解释了一句,然后钻进柯尼塞格ccxr,吩咐洛大赶快去京都中心医院。

仅仅五分钟,柯尼塞格ccxr一个急速地刹车,停在了京都中心医院的门口。

不等车子停稳,袁慕容一把抱起容儿,朝着京都中心医院飞奔而去。

他感觉得出来,容儿的温度越来越低,这是割腕自杀的人进入死亡的一种征兆。只要温度接近零度,就再也没有救活的机会。

“袁少!”

“赶快送她去急救室,要快!”

袁慕容没有理会院长,立刻抱着容儿跑向急救室。

霍京是天才鬼医,他长期受霍京的影响,也是有基本医学常识的。容儿如果不及时医治,会出事儿的。

“霍京,容儿我就交给你了,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她救活。”

急救室里,袁慕容将容儿放在手术台上,脸上满是严肃。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霍京拍拍袁慕容的肩膀,郑重的点点头。

容儿之于袁慕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虽然做不了袁慕容的妻子,但是,绝对是袁慕容捧在手心的人。这点,霍京看得清楚。

“嗯。”

袁慕容点头,然后退出了急救室。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儿怎么会突然……自杀?”

骆司杰疑惑,一个好好的聚会,为什么最后却落得以容儿自杀收场?

袁慕容没有解释,而是摸出了电话,打给了陆离。

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如果容儿真的和陆离在一起,她一定不会选择自杀。而是在他离开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陆离。

“大哥,什么事?”

电话里,陆离迷迷蒙蒙地声音传来。

很显然,他是被袁慕容的电话吵醒的。

“你马上来一趟京都中心医院。”

他现在怀疑,容儿手机上的短信,根本就不是陆离发的,而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大哥,你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陆离一改刚才的慵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是我,是容儿……”

“容儿?……”陆离的声音是控制不住的焦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陆离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才开口:“我马上过来。”

尽管语气是平平静静,但是,陆离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咚咚直跳,失去了平常的规律。

“慕容,容儿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她的血液有点特殊,不是血型,而是身体机能有着强烈的排斥,一般的血型接受不了。这是检验报告,你马上让人去找这个血型的资料,要快,她最多坚持到明天早上八点。”

霍京递给袁慕容两张资料,额头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袁慕容结果资料,瞟了一眼,正打算离开,突然很意外地发现上面的资料,居然和骆司杰的血液资料匹配。

“司杰,你是不是血液资料也是这个?”

曾经在部队的时候,骆司杰受过一次伤,当时情况也挺危险的,他记得当时骆司杰的血液就是这个。

“咦,真的是。”

骆司杰匆匆一看,还真发现容儿的血液与他的匹配。

真是神奇!

他的血液连骆思语都是不能匹配的,她可是他的亲妹妹呢!容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女孩儿,居然能匹配他的血液,能不神奇吗?

“司杰,你立马过来检查。”

霍京戴上口罩,领着骆司杰重新返回了急救室。

袁慕容望着紧闭的门,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容儿怎么会和司杰的血液匹配?

一刻钟之后。骆司杰缓步走出急救室,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他给容儿输了不少血。

“容儿的情况怎么样?”

骆司杰刚刚走出门,米迷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两手紧紧抓着骆司杰的手,眼眸中的焦急,不言而喻。

“现在还没哟脱离危险期,情况还不能确定。”

骆司杰有些吃味儿,他现在也算是半个病患呢!小女人居然一心扑在容儿身上,对他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伤心!

“你要不要坐一下?”

良久,米迷才貌似发现骆司杰的虚弱,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要!”

骆司杰有些赌气,低吼了一声。

该死的女人,她是有多白目啊,现在才看到他吗?

“哦!”

米迷点头,紧握着骆司杰的手,改抓为扶。

袁慕容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五分钟之后。

“大哥,容儿现在情况怎样?”

住院

()陆离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焦急,就像是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一般,不亲密,不疏离。

只是……

稍微凌乱的发,出卖了陆离此刻的镇定。

从来,陆离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是上亿的胆子出问题,都没见他着急过。为了容儿,他居然连形象都不顾了,甚至,二十分钟,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程。

“还没有脱离危险。”

“容儿为什么会进医院?”

陆离奇怪,晚上看到容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几小时不见,她竟然就躺在医院的急救室?

“割腕,你先看看这个。”

面对陆离稍带质问的语气,袁慕容并没有发火。而是将容儿的手机,交给了陆离。

诚然,容儿的事儿,他要付只要责任。

“我没有给容儿发过这样的信息!”

陆离否认。

他喜欢容儿不假,但是,朋友妻不可欺。他陆离绝对干不出挖兄弟墙角的事儿!

袁慕容危险地眯起眼睛,竟然有人算计到他的头上?!

嗬,他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洛大,去查一下这条信息的来源,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军事系统。”

袁慕容潇洒地将容儿的手机丢给洛大,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了急救室的门一眼。

走廊上的几人,除了米迷以外,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抬头,诧异地看着袁慕容。

采取军事系统?

难道……

袁慕容真的对容儿动心了?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发生重大军事事件的时候,才会启用军事系统。在z国,政府绝对是最高权威所在,国内的事情,只要想调查,几乎没有查不出来的,这点,几人心知肚明。

然而,唯一的弊端是容儿作为袁慕容情人的身份,可能会就此浮出水面,到时候,只怕袁家阻拦的声音,会一浪高过一浪!

“大哥,如果动用军事系统,容儿的身份……”

陆离到底是放不下容儿的,默默暗恋一年的女人,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我自有打算。”

袁慕容淡淡地说道。

尽管容儿与陆离的事情是误会,可是,袁慕容心中始终是有一个疙瘩。男人,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的,哪怕两人并不存在不清不白的关系。

陆离没在开口,毕竟容儿的事情,他出面的确不妥。

“嗤啦……”

急救室的门由内打开。

“慕容,你跟我来一下。”

霍京拉下口罩,表情有些严肃。

难道容儿的情况不乐观?

众人心中担忧。

袁慕容只是略点了一下头,脸上还是一贯的不显山不显水,只是,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此刻的淡定。

袁少,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霍京的办公室

“慕容,容儿的情况不乐观。”两人刚刚走进办公室,霍京满脸严肃地开口,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凝重。“司杰的血尽管与容儿匹配,但是会不会出现排斥现象,目前还不能确定,需要容儿醒来之后,经过仪器扫描分析结果才能够出来。而且……”

霍京有些迟疑,看着袁慕容沉重的脸,有些惋惜地开口:“容儿以后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怀上孩子,也可能无法生下来。”

容儿的子宫壁原本就比一般的人要薄上许多,是不容儿怀孕的,这一次有遭受严重的创伤,想要修复就更是难上加难。如果调理不好,以后几乎都没有机会做母亲了。

闻言,袁慕容的身体瞬间僵直,淡然的脸出现丝丝龟裂。良久,低喃地开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

小女人才十七岁啊,如果以后都不能做一个母亲,会是多么的遗憾?她能够承受得了自己不能做一个母亲的打击吗?

此刻,袁慕容终于体会到何为后悔,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一定不会冲动地折磨容儿的!

“药物治疗对身体的伤害会很大,只能靠膳食调理。少吃辛辣的食物,半年内不要碰酒,以后也要少喝,半个月内不能有性生活,以后动作也尽量不要太大。”

霍京盯着袁慕容,不明白一向冷静的袁少,这次为何会如此冲动。要知道,容儿子宫壁的严重创伤,刽子手是袁慕容无疑。

“她怀上孩子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到百分之一。”

霍京肯定的回答,令袁慕容的心沉到了湖底。

霍京是医学博士,是国际医学界的权威,如果他说容儿怀孕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那么就绝对是如此不假。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她,你联系一下汤普生教授,将容儿的资料发给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汤普生是霍京研究生时期的导师,是现在医学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好的,我会尽力的。”霍京点头,然后继续开口:“她的手腕划得比较深,手腕以后是肯定会留疤的,不能提过重的东西,不能剧烈用力,以免血管爆裂。”

唉,多么令人心疼的一个姑娘,为何命运就这么苦呢?

“嗯,我会注意,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今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

容儿是由于失血过多才出现短暂的昏迷,如今,已经有血液输入,应该晚上就能够醒来。但是……

万事无绝对。

“我过去看看她。”

袁慕容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霍京的办公室。

挺拔的背影,略显苍伤!

袁慕容回来的时候,容儿已经被送到了vip病房,陆离三人守在床边,并未离开。见到袁慕容推门而进,米迷起身,焦急地问:“袁少,容儿的情况如何?好好的,容儿怎么会自杀?”

米迷是真的担心容儿,难免语气稍带指责。

“迷儿!……”

骆司杰拉过米迷的手,阻止米迷继续询问下去。

他从未见过大哥如此沉重的表情,米迷此刻开口,一定是在大哥伤疤上撒盐。

离之爱

()

“放开我,容儿好好地,如今成了这样,我问一句怎么了?”米迷甩开骆司杰的手,有些生气地吼道。

容儿一个好好的姑娘,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难道就因为他是袁少,做错事就不用负责的吗?

袁慕容厉眸一扫米迷,然后恍若未闻地走到容儿的病床上坐下。

他是做错了,但是,没必要跟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解释!

“袁少你……唔唔……”

米迷心中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只是,她还没有吼完,就被骆司杰捂住口鼻,拖出了病房。

“傻女人,不要命了吗?大哥是你惹得起的人吗?”

病房外,骆司杰一把将秘密推在墙上,气急败坏地吼道。

如果她不是容儿的朋友,不是他的女人,就刚才的两句话,以后想要在z国立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骆司杰你放开我,放开!……”米迷挣扎,奈何男女的差距摆在那里呢,怎么挣得开?

“闭嘴!”

“我偏不!骆司杰,不要以为你们有钱人就了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知道受伤。容儿现在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了,我不过就是关心一下容儿情况,他不理不睬的,是什么意思?”

米迷气极,一口气吼出心中的委屈,不仅为容儿,也为她自己。

难道,做情人就要忍气吞声吗?

“女人,你给我冷静点,容儿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大哥希望看到的。我知道你是关心容儿,但是,那些话该问,那些话不该问,你应该心里有数。”

“呵呵呵……”米迷苦笑,看着骆司杰的眼神有些冰冷。她说话没有分寸,是吗?

他不就是嫌弃她的身份低,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没有发言权吗?

她懂!

“骆司杰,放开我!”

容儿骤然冷静下来,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他觉得自己给他丢脸,她有何必死缠着他不放,她米迷可不是容儿哪般懦弱的人。他们当时的协议,可是只有一周,而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

大不了桥归桥路归路!

“米迷,你不要给我耍小性子,容儿的事情,大哥会处理好的,你不用cāo心。”

骆司杰有些生气,觉得米迷有些蛮横不讲理。

“你觉得我是在使小性子?”米迷反问,一把推开骆司杰,苦笑着反问:“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就是答应做你骆司杰的情人!”

米迷说完,然后朝着走廊的电梯跑去。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日子,她收受够了!

骆司杰皱眉,并未追上米迷。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迁就一个女人,居然给他蹬鼻子上脸,以为他骆少真的是缺女人?!

病房里

“大哥,我们谈谈。”

陆离率先开口。

他和容儿的关系,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容儿以后还会受伤。

“好!”

袁慕容起身,抬步走出病房。

走廊的尽头,袁慕容拿出裤兜里的烟,顺手递给陆离一根,而后拿出zippo打火机,“啪”的打开点上。

“大哥,还记得一年前在高尔夫球场,我说过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吗?”

一年前,他们兄弟几人一起聚在高尔夫球场打球,无意间聊到这个话题,但是,陆离就表明,自己有喜欢的女人。只是,具体是谁,陆离并没有明说。

袁慕容吸一口烟,深邃的眼睛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没错,她就是容儿!”陆离没有隐瞒,而是直接挑明。“一年前,西西考入京大,然后认识了容儿,还认了她做妹妹,甚至开玩笑地说,想要容儿做她的大嫂。”

陆离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了陆西当时调皮的俏脸。

“开始的时候,我并未伤心,只是一笑置之。但是,久而久之,西西在我面前踢得多了,我开始慢慢关心容儿的事情。可是,半年前,西西突然出国留学,我便失去了容儿的消息。其实,早在看到容儿的第一眼,我就动心了。可是,容儿当时太小,我也忙于自己的事情,于是就这样拖着。”

大哥,如果我知道等待是诀别,那么我一定在认识容儿的第一天,就将她保护得好好的,然后待她长大,做一个幸福的,我的新娘!

然而,这句话,陆离永远都不会说。

“再次见到容儿的时候,是在帝宫的拍卖会上,可是我却没有认出她。”陆离苦涩地勾起唇角,也许是他们没有缘分吧,所以老天才会安排他们错过。“直到第二天,在帝宫的大厅,我们擦肩而过,我才认出她来。然而……她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了!”

“我承认,当时想要不顾一切,将她带离大哥的身边,但是,最后我放弃了。在兄弟情与容儿之间,我还是选择了前者。我喜欢容儿,尽管不能做恋人,可是,我想要保护她,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仅此而已!”

之后,陆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偶尔抽上一两口烟。

如果不是袁慕容,容儿她是不可能放手的!

“容儿我不会放手,即便你爱她。离,忘了吧!”

袁慕容猛抽两口烟,然后掐灭烟头,朝着病房走去。

陆离并没有转头,而是继续望着远方。从容儿跟了袁慕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容儿是不可能了。即便袁慕容放手,容儿也不可能在接受他。

袁慕容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骆司杰似乎也已经离开了。轻轻地走到容儿的病床上坐下,拿起容儿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

笨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是在怪我误会你了吗?

袁慕容轻轻抚摸着容儿裹着绷带的手腕,心揪痛不已。她的手,细细柔柔的,她怎么舍得狠心地在上面划上一刀啊?是有多痛,是有多苦,才让她想到了一自杀来逃避现实呢?

医院

()

“叮叮叮……”

凌晨,安静的病房里,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一室的寂静。

“喂”

“总裁,德国公司的负责人打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达到柏林国际机场,那边好安排人员过来接机?”

电话里,周密严谨的声音传来。

他还不知道容儿自杀的事情,当然也不知道袁慕容现在在京都,而不是在飞往德国的班机上。

“我在京都中心医院,容儿出了点儿事情。德国那边的事务,让市场部的总经理过去处理,近两天我都不会来公司,将需要处理的急件送到医院这边。”

容儿醒来之前,袁慕容都不打算离开医院。一是担心容儿会再做傻事,二来袁慕容心存愧疚,想要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

“额?!”

周密愣怔,显然是没有料到袁慕容人在京都。

“是的,总裁。那明天的视频会议,需要延后时间吗?如果延后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尤其是北美的数据分析报表,可能需要全部重新更新。”

明天的视频会议,时间是早就定下来的,一旦时间有变化,所有的数据来源都会发生变化,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不用,让it部将视频切到医院这边儿,明天早上将整理好的资料送过来就成。注意跟踪纳斯达克证券市场nasdaq以及美国证券交易所amex的虚拟市场变化,重点关注“华尔街教父”的买入卖出股票数据。”

“华尔街教父”是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没人知道有关他的一切私人信息。四年前奇迹般的一夜之间成名,轰动整个华尔街,从此几乎cāo纵着华尔街金融股票的走向。

“是,总裁。还有就是今天早上,一个自称是容小姐妹妹的女子打来电话,说有事儿找容小姐,因为容小姐的电话打不通,所以就打来了公司。”

病房里,袁慕容的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容儿的妹妹,不就是容夏吗?她打电话找容儿,干什么?

不过,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果她在打电话过来,先不要告诉她容儿在医院的事情。万氏那边的合作,暂时不要太为难,缓一缓。”

容夏会给容儿打电话,定然是受万贯的唆使,只要稍微一想,袁慕容就明白。只是,如今容儿需要静养,稍微放慢鲸吞万氏的步伐,免得容夏三天两头打扰容儿。反正,时间还长着呢,以后慢慢收拾万氏也不迟!

之后,袁慕容交代了一些工作的安排,就挂断电话。

旭日东升,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洒落安静的病房,光可照人的地板折射出点点亮光,散落在光洁的墙壁上,有些灵动。

“慕容,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安排两个护士过来照看,容儿目前还不会醒来的。”

八点多的时候,霍京过来给容儿做检查,发现袁慕容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眼眸中有着点点血丝。

他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合眼了!

“没事儿。”

袁慕容淡淡道,并没有打算去休息室休息。

霍京忍不住在心中叹息:只怕慕容是真的对容儿上心了吧,就算是几年前他和cherry分手的时候,也没见袁慕容如此落寞。

可是……

“慕容,你打算让容儿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吗?”

容儿是不可能嫁进袁家的,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不了的现实。

“霍京,你知道我的家庭,是不可能接受容儿的,但是,除了妻子的身份,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如果他不是袁家的独子,他或许可以去容儿为妻。然而——

不是,他是袁家唯一的继承人,注定婚姻不能由自己做主。这就是他们共同的悲哀,喜欢的女人,几乎都不能出现在配偶一栏。

z国,尽管开放多年,门第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只是,不被人挂在嘴边儿而已!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容儿跟着你,会是一种不幸?”

霍京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选择开口。

他是真心同情容儿!

袁慕容眯眼,看着霍京的眼神,满是深邃。然而,霍京却并未闪躲。

“如果你以后娶了骆思语,却又不能爱她,容儿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如此,对于两个女人都是一种伤害?”

“骆思语我是不会娶的!”

袁慕容否认。

一个虚伪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骆司杰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屑于理会。

“容儿呢?”

难道真能一辈子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对于容儿,是不是太残酷了?

“霍京,你越轨了!”

袁慕容紧盯着霍京,语气有些不善。

霍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已经是第二次霍京为容儿抱不平了。

很不寻常!

女人是敏感的,同样,男人也是敏感的,霍京对于容儿的关心,出格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容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霍京骤然大悟,的确,他似乎是问得太多了。

良久,两人都没有开口,霍京程序化地给容儿换上纱布,吊上点滴,例行检查之后,才淡然的开口:“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好,只是伤口太深,足足有0。5厘米,长度有3。5厘米,即便用祛疤的药,也不会完全消失。”

霍京换好纱布,对着袁慕容说道。

多么可惜啊!

就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有了瑕疵,不在完美!

“叩叩叩……”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总裁……”

周密拿着一叠文件进门,在发现病房中的霍京时,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我先出去,中午的时候再过来检查。容儿现在需要静养,最好不要太长时间,尽量不要打扰到她。”

霍京同样对着周密点点头,然后朝着袁慕容道,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袁慕容示意周密将资料放在床头,然后领着周密朝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道歉

()

“总裁,容小姐的情况不严重吧?”

休息室里,周密没有事先谈工作,而是选择率先询问容儿的情况。他做袁慕容的特助已经有些时间了,很多时候,两人的关系,用朋友来形容更合适。

“没事儿。”

袁慕容不想多谈。

“哦,那就好。”

看出袁慕容的顾忌,周密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转而谈论工作。毕竟,是袁慕容的私事,他问多了也显得不恰当不是?

半个小时之后,周密离开,而袁慕容也回到了容儿的病房,开始处理周密送来的文件。

下午的时候,刘玲打来电话询问容儿的情况,袁慕容并不想多谈,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袁慕容偶尔看容儿一眼,然后继续投入工作之中。

金乌落下,月宫高悬,夜幕很快降临。

午夜十一点三刻,容儿悠悠转醒。

好刺眼!

容儿眨眨眼睛,而后眯开一条缝儿。

这里是……

医院!

她没有死?!

咦,她的手怎么动不了?

“醒了?”

容儿还未转过头,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疲倦之意顿显。

袁慕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时之间,容儿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儿。他不是认定她和陆离之间有瓜葛,不要她了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袁慕容问,语气有些紧张。

她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容儿别过头,并没有回答袁慕容。他既然嫌弃她脏,不要她了,现在还假惺惺的关心她作甚?她容儿即便卑微到尘埃里,也是有自尊心的。

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容儿的反应,让袁慕容瞬间明白,容儿只是不愿意搭理他。

“容儿,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但是身体要紧,听话,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袁慕容服软,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然而……

容儿继续置若罔闻。

唉,袁慕容心中哀叹一声,无奈地按下床头的按铃。

也罢,还是让霍京检查一番得了!

五分钟不到,霍京穿着白大褂,推门而进,身后跟着三两个护士。

“给她做个全身检查,看看会不会出现血液排斥现象?”

血液排斥,是袁慕容最担心的。

咦,这不是袁少吗?好幸福啊,居然能够见到袁少的真人哎!跟在霍京身后的护士,双眼冒桃心地盯着袁慕容。

不过……

床上的女人是?……

哇,好漂亮的女孩子啊,尽管脸色苍白,但颇有病西施的韵味儿,美呆了!

“你们将她推去观察室。”

霍京点头,对着身后明显犯花痴的护士吩咐道。

“哇,袁少简直是帅惨了,比娱乐杂志封面上还要帅呢。啊……我的小心脏,不行了……”

女护士拍拍**,完全没有听见霍京的话。

“小希,小鱼,是不是明天不想上班了?”

霍京怒。

一群女人,就知道整天八卦打望,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京都中心医院?难道,又是一个爸爸是李某的官儿二代?

“是,是,主任。”女护士瞬间回神,点头如葱捣,随即有反应过来不对劲,慌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们马上推这位小姐去观察室。”

“是的,主任,我们都很喜欢这份工作。”

另一位护士附和,然后两人快步走向容儿的病床。只是,在经过袁慕容的时候,眼光忍不住瞟了两眼。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

袁慕容完全无视两个女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鹰眸只是盯着床上的容儿,若有所思。

观察室。

“容儿,待会儿我给你做检查,如果过程中有什么不适,及时跟我讲,知道吗?”

检查前,霍京对着容儿说道。

容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头,明显的有气无力。随之被送入一个冰冷的仪器中。

足足半个小时,霍京才给容儿做完检查,之间容儿并没有出声,而是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情况如何?”

霍京刚出门,袁慕容疾声询问。

“详细的结果还不能出来,需要做具体的分析才知道,不过,从仪器上显示的数据来看,容儿的身体对司杰的血液接受情况很好,并未出现发烧、高热、过敏等排斥现象。”

“具体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紧绷两天的心,这一刻终于松懈下来。

其实,袁慕容也还是害怕的!

“明天早上。”

袁慕容点头,然后拍了拍霍京的肩膀,谢谢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兄弟,是不需要说这两个字的!

病房里,袁慕容望着闭上眼睛,佯装睡着的容儿,颇有些心痛。她一定是伤透了心,所以才不愿意面对他吧!

“容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的确是我太冲动,伤害了你。”袁慕容坐到容儿的床边儿,很是悔恨地说道。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会让容儿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那么,他说什么都不会伤害容儿的。

容儿偏头,似乎是没有听到袁慕容的话。

冲动?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就因为他的一时冲动,便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为所欲为,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吗?

“容儿,对不起!”

袁慕容搬过容儿的身体,让容儿面朝着自己,尽管她闭着眼睛。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唰”

容儿一下子睁开眼睛,诧异地盯着满脸后悔的男人。

袁慕容居然跟她说——对不起?!

可是,她要如何原谅他,在他做出几乎是强暴她的事情之后?

“昨天我是看到了信息,误会了你和离有暧昧关系,才会一时控制不住,气昏了头,伤害了你。以后不会再委屈你的,别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啊!”

袁慕容解释,看着容儿水蒙蒙的眼,心生懊恼:他一向做事严谨,这次竟然犯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共眠

()

心酸,是容儿此刻唯一的想法。她从来都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就算别人伤害了她,只要说几句软化,她的心,就不争气的柔软得跟棉花似的。

可是……

袁慕容是真的令她伤心了!

容儿的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仿佛拧开的水龙头,怎么都停不下来。断线的泪珠,仿佛清晨的甘露,从一滴,汇聚成涓涓细流。

“唉……”

袁慕容叹息,然后紧紧搂过容儿的身子,扎进自己的怀里。

“袁慕容,你怎么能这么坏?呜呜呜~~~每次都是……打一巴掌又给一个甜枣?……我真的好累,害怕你的生气,害怕你的yīn晴不定,呜呜呜~~~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难道……你呜呜呜~~~~不知道,我也会心痛吗?这里也会痛,知道吗?”

容儿拉起袁慕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她的心,是真的痛了!

“对不起,宝贝,我以后不会乱对你发破脾气,不会在吼你了,放心吧,以后都不会再委屈你的。听话,别哭了,免得哭坏了身子,啊!……”

袁慕容抬手,擦掉容儿脸上的泪珠。心,柔软到不可思议!

“我不要,呜呜呜~~~”容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脑袋在袁慕容的怀里拱了拱,将眼泪鼻涕擦在袁慕容的衬衣上。“你上次也说不会凶我的,可是……吸吸……”容儿抽耸着鼻子,小女人姿态尽显。“可是,你都说话不算话,不仅凶我,还……呜呜呜~~~还欺负我!……”

容儿委屈极了,鼻子酸涩得不得了。

“好,好,我错了,错了,以后都不欺负你,行了吧。乖,不要哭了,你现在还病着,不能太伤心了,知道吗?”

袁慕容一边拍着容儿的后背,一边安慰着容儿,表情十分凝重。

如果容儿知道了自己很可能不能怀孕,会不会……承受不住打击,然后——

再寻短见?!

“容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做傻事儿,知道吗?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母亲将你养大,也不容易。而且你身边的朋友,像陆西,像米迷,会是怎样的伤心。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最重要的是,我的世界里,早已被你占据。如果你不在了,我要如何面对没有你的世界?

“我……我……”

容儿欲言又止。

当时她选择自杀,是因为在当时封闭的空间里,压抑到了极致。在遭遇到袁慕容的虐待之后,她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活得太苦了,也太累了。既然死去可以获得解脱,她何必再苦苦挣扎呢?

“以后乖一点儿,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现在好好休息。”

袁慕容放开搂着容儿的身子,让她躺在病床上,大掌拂开容儿额前的长发,抹掉容儿脸上的泪痕。

“你一天都没有睡觉吗?眼……睛红红的。”

容儿盯着袁慕容的不满血丝的眼睛,抽抽嗒嗒的问道。

刚才哭得太伤心了,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抽噎。

袁慕容摇头,淡淡地说道:“没事儿。”

他曾经在部队里执行任务,几天不睡觉的时候都有,一天,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也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容儿心疼袁慕容,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空出可以容纳一个人躺下的空间。

很明显,容儿的意思是让袁慕容跟自己睡一张床!

傻傻的容儿,这里可是vip病房啊,根本就专门配有休息室,哪里需要她跟袁慕容挤一张床啊?!

“嗯。”

袁慕容点头,脱下西装外套,顺着容儿的意思躺在了床上。

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好的福利,当然是欣然接受。何况,他总不能辜负了小女人的一片好心不是?!

狭窄的病床上,要容纳两个人,情形可想而知:袁慕容侧身将容儿搂进自己怀里,不过,鉴于容儿的伤,袁慕容还是体贴地尽量给容儿留出足够的空间。

“容儿,你和陆西是怎样认识的?”

病床上,袁慕容的语气平平淡淡,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然而……

袁慕容心中清楚,他是对陆离之于容儿的爱,耿耿于怀!

“就是大一的时候啊,我们是同学嘛,在一起做过一个调查报告,然后就认识了。时间长了,觉得我们性格挺投缘的,于是,西西就说想要认我做妹妹。当时,我年纪小,在京大也不认识什么人,觉得有西西这个姐姐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只是……”容儿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仅仅一年的时间,西西就出国了。然后,我们联系的时候就少了许多。”

容儿的声音,满是伤感。

的确,自古最恨是离别!

然而,在袁慕容看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儿了。

幸好!

如果不是陆西出国,只怕他的小女人,指不定还真会成为陆离的女朋友!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良久,容儿才转头,疑惑地看着袁慕容。

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西西的事情啊?

“觉得你跟陆西的性格挺南辕北辙的,居然成为了朋友,有点好奇。”

袁慕容的语气,平平淡淡,似乎还真就是随口问问。

单纯的容儿,当然猜不透袁慕容的深沉,“嗯,西西很乐观,什么事情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很直爽的。”容儿甜甜的勾起唇角,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趣事呢!

“睡吧。”

袁慕容拍拍容儿的后背,而后闭上了眼睛。

“嗯”

容儿点头。

他照顾了她一天,是真的累了吧。

可是,这样的幸福,能够持续多久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

翌日清晨。

“嘭”

病房的门被打开。

额!(⊙o⊙)…

霍京端着容儿需要换上的点滴,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挤在狭小的病床上的两人,惊异不已。

慕容也太……

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嘲讽

()

“嘭”

病房的门被打开。

额!(⊙o⊙)…

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霍京端着容儿需要换上的点滴,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挤在狭小的病床上的两人,惊异不已。

慕容也太……

腻死人了吧!

“换药的时间到了?”

袁慕容起身,泰然自若地穿上鞋子,眼眸中略带嫌弃的对着呆若木**的霍京问道。

什么表情?他和自己的女人睡在一起,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哦,是的。”

霍京回神,将夸张得可以塞下一个**蛋的嘴巴闭上。

很快的,霍京给容儿换上了点滴,询问了一下容儿的情况,发现并没有出现异常。

“慕容,你跟我来一下,有一些报告单,需要你的签字。”

霍京一边收起托盘,一边对着袁慕容说道。

“宝贝,我一会儿就回来。”

袁慕容揉了揉容儿的乌黑的长发,跟上了霍京外出的步伐。

“情况怎么样?”

办公室里,袁慕容率先开口。

签字?!

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不过是不想让容儿知道自己的病情罢了。袁慕容与霍京多年的兄弟,这点默契,自然是有的。

“这是昨天的检查报告,你先看看。从报告上的数据显示,容儿对于司杰的血液接受情况很好,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排斥现象。”霍京将一叠检查报告递给袁慕容,同时,一边给袁慕容解说。

“但是,有一个坏消息,这里是汤普生教授传过来的资料,到目前为止,容儿的情况,想要依靠药物的治疗怀上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汤普生教授表示对容儿的案例很有兴趣,想要做为案例进行研究。容儿现在的年纪还小,兴许几年过后,在病情上会有突破也不一定。”

霍京并没有安慰袁慕容的意思,的确,容儿现在的年纪还小,并不会急着要孩子。几年过后,也许能够治愈也说不一定。医学嘛,总是不断进步的不是?

“嗯,我知道,替我感谢汤普生教授。顺便转告他,如果需要任何的医疗设备,尽管开口就是,慕容集团一定鼎力支持。”

袁慕容蹙眉,结果霍京手中的资料,开始翻阅。只是,越往后面,袁慕容的眉,皱得越紧。

如果容儿真的不能在做母亲,会是多么的残忍?!

“慕容,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容儿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研究的人少,所以在这方面一直没有突破。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找到根治的方法的。”

霍京拍拍袁慕容的肩,安慰地说道。袁慕容只是点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

“如果有任何进展随时给我打电话。”

袁慕容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出来有一会儿了,时间太长,害怕容儿起疑。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推门而进的袁慕容,明显一怔——她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做贼心虚!

此刻的袁慕容深有体会。

“需要填的表格有些多,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脸?”

聪明的,袁慕容选择岔开话题,然而袁慕容还未离开,容儿便开口:“不用,刚才护士已经扶我去清洗过了。”

“哦,想吃什么早餐?我现在去买。”

医院原本是有早餐的,但是,容儿现在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医院的餐点,袁慕容不放心。

容儿遮在被子中的手,摸了摸瘪瘪的小肚皮,似乎——她还真是有点饿了呢!

“我想吃水晶包。”

容儿歪着脑袋,不停地转动眼眸,那娇俏的模样,真如小绵羊一般,可爱至极。

然而……

“不行,换成牛奶粳米清粥吧!”

袁慕容毫不犹豫地拒绝。

割腕了还想吃海鲜,简直是胡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那你问我干什么?”

容儿嘀咕,樱桃小嘴嘟得老高。

既然他都已经决定了,还问她干什么?

“水晶包的馅儿是海鲜做的,对伤口的愈合不好。在伤口愈合之前,你都不能吃辛辣或者是海鲜一类的食物。”

“嗯?”

容儿疑惑地抬头。

海鲜对伤口的愈合不好,所以他才不许她碰?!

“好吧。”

容儿点头,心中满是感动。

袁慕容离开后没一会儿,病房的门,被人敲开。

“叩叩叩……”

容儿正打算回答,就看见推门而进骆思语与袁嘉怡两人。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校花,容儿吗?两天没见怎么进医院了啊?!”

骆思语假装惊奇地问道,看着容儿的双眼,满是轻蔑。

哼,果真是狐狸精儿,慕容哥哥为了她,竟然将办公地点挪到了医院,真是可恨!

“咦,你的手怎么了?”

骆思语瞪着核桃大的眼珠,直愣愣地看着容儿的露在外面,缠着纱布的手腕,惊讶地问道。

诧异的模样,不清楚的人,还真看不出她有丁点儿的做作!

“啊?难道……”袁嘉怡跟着骆思语一唱一和,几步走到容儿的病床前,抓起容儿的手,高声疾呼:“你……不会是想自杀吧?!”

袁嘉怡的手,故意捏在容儿的伤口上,甚至还恶劣的狠狠拧了一把。

该死的狐狸精儿,要你勾引慕容哥哥!

“嘉怡,你误会了啦,像容儿这样来自农村的女孩子,家里……”骆思语故意省略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其中的意思,容儿听得明白——

不就是说她来自农村的孩子,家里穷吗?!

“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爬上了慕容哥哥的床,怎么可能舍得自杀呢?你不知道,以前慕容哥哥的情人,分手费都没有低于一百万的!”

骆思语拉过袁嘉怡的一只手,很是认真的说道,如果忽略她说话的句句带刺,还真没人能够想象得到,如此恶毒的语言,竟然出自一个看上去温婉善良的女子之口。

耳光

()

“也对!换做是我,也一定不会自杀的,毕竟,能够成为慕容哥哥的人,哪怕是一个低贱的小三儿,我也会义无反顾。”

小三儿几个字,袁嘉怡咬得特别重!

骆思语是袁母心中的未来儿媳的最佳人选,而且从小袁嘉怡就跟骆思语走得近,自然是将骆思语视为自己的大嫂啰。指桑骂槐地说容儿是小三儿,也不足为奇。

容儿皱眉,是因为袁嘉怡抓着她的手,的确很痛!

“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你**我了!”

容儿挣扎了几下,却是没有挣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袁嘉怡假装道歉,脸上的幸灾乐祸不言而喻。“伤口有没有裂开啊,对不起容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袁嘉怡一边抓着容儿的手左捏右掐,瞎子都能看得出,她不是有意的才怪!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袁嘉怡和骆思语同时回头。

米迷?!

“你们在对容儿做什么?”

米迷怒,大步走向容儿。

她刚才在门外,就瞥见容儿病房的门是开着的,走进一看,居然发现是骆思语跟袁嘉怡。尽管米迷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由于角度问题,也没有看见袁嘉怡紧紧抓着容儿的手。但是,黄鼠狼给**拜年,一定是没安好心!

“哟,做了几天我哥的女人,尾巴就翘天上去了?也不瞧瞧自己的穷酸相,配得上做我哥哥的女人吗?”

骆思语讽刺。

她真是想不懂,哥哥怎么就看上这个粗鲁的女人了呢?不过就是脸蛋儿漂亮了一点儿,有什么好的?

还好,昨天哥哥回来的时候,怒火都快冲天了。估计,是跟这个女人闹翻了吧!

“骆思语闭上你的臭嘴,早上出门都不刷牙的吗,臭气熏天!你以为谁稀罕你哥哥,如果不是他逼迫我,我还真不屑于跟着他呢!……”

米迷睨了骆思语一眼,那意思很明确——哼,姐就是鄙视你们这些豪门少爷千金,你奈我若何?

“你放屁!”

骆思语怒,尖声打断米迷的话,**剧烈的起伏。骆氏千金,人人称羡的大小姐,何时不是受人追捧?如今米迷的一席话,不是直接打骆思语的脸嘛?

“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卖弄**地勾引我哥,我哥会看上你?……”骆思语轻哼一声,“简直是笑话!”

“我告诉你,当初米氏股票受到袭击的事情,就是我求我哥动的手,如果我哥真的喜欢你,会对米氏不利?”

果然,米迷在听到骆思语的话后,表情有半刻的凝重,不过转瞬即逝。然而……

却是没有逃过骆思语的眼!

“后来不过是看你长得还算看的顺眼,随便就收了你做我哥的情人。你不会不知道,我哥其实还有其他情人的吧?”

米迷语塞,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的确,骆司杰有其他的情人,这点她该死的知道。就在前两天,她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是骆司杰的未婚妻。后来骆司杰知道此事之后,并没有做出否认。

这才是关键!——他不仅有情人,还是有未婚妻的人!

骆思语得逞地看着米迷,没错,她就是不想让米迷跟着骆司杰,只要与容儿有关系的人,她都讨厌,讨厌到巴不得通通都去死!

去死!

“怎么,没话说了?”

骆思语睨了米迷铁青的脸色,心中简直乐翻了!

两秒钟,米迷收起脸上的失落,轻笑了一声,“呵……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死缠着一个男人不放?而且……”米迷意味深长地淡笑,“还一追十几年都没有追上,甚至,袁少一个睁眼都不屑于施舍给你,真是可悲!我米迷在下贱,至少也是我先甩了你哥,而不是他撵我走!”

米迷说着,脸上满是挑衅。

吵架,她向来是所向披靡!

“你……”

骆思语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地颤抖着身体,抬起手,一巴掌打在米迷的脸上。

“啪!”

“米迷!”

容儿不顾手腕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来,顾不得穿上鞋子,一把将米迷拉到自己身后。

“骆思语我一直忍让你,并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没想到你们如此不讲道理,竟然对米迷动手。还是上流社会的千金,简直是丢了豪门的脸!”

容儿双眼愤怒地盯着骆思语,第一次大着声音说话。

她是柔弱,但并不代表她懦弱。之所以不反击,是因为她们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她。如今,骆思语竟然对米迷动手,容儿实在是忍无可忍!

“啪!”

袁嘉怡一个巴掌打在容儿的脸上。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一个低贱的东西,也敢妄论豪门,不知量力!这一巴掌,就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要在敢乱讲话,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

袁嘉怡完全不将容儿放在眼里,轻蔑地说道。

骆思语不敢对容儿动手,是忌惮袁慕容的袒护。可是,她袁嘉怡是堂堂正正的袁氏千金,高高在上的公主,给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一点儿教训,在京都还真没有几人敢吭声!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米迷气得几乎站不住脚,妈的,以为自己是富二代官二代就了不起啊?不就是投胎投得好点儿,有个有钱有权的爹妈。难道……

这样就可以不讲道理的随意欺负人?

太他/妈坑娘了!

“死女人,我今天不管你是不是骆氏千金,也不管你是袁氏千金,我跟你们拼了!真是气死老娘了!”

米迷挽起几乎称不上袖子的短袖,两步上前,朝着骆思语和袁嘉怡招呼过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扇在骆思语的脸上,就被袁嘉怡死死抓住。

“找死!”

袁嘉怡嗤笑!

螳臂当车,说的就是米迷。

错怪

()

她袁氏千金,出生于军政世家,岂会有不懂武术的道理,尽管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对付米迷一个跆拳道黑带,搓搓有余!

“啪!”

袁嘉怡一个耳光打在米迷的脸上,瞬间出现五个红痕。她可不是骆思语,下手的角度,力道,可是精着呢!毕竟,武术也不是百炼的不是?

“米迷!”

容儿焦急,看着米迷挨打,很是难过。如果不是她,米迷根本就不会插手这件事儿,也不会平白无故得挨打!

“袁嘉怡,你放开米迷!”

容儿上前,抓着袁嘉怡的手,双眼怒视着袁嘉怡。

她真是没有看出来,袁嘉怡看似柔柔弱弱的,竟然是一个高手。要知道,米迷几乎是从未碰到过敌手呢!

“哼,从没有敢命令我,你容儿,是第一个人!”

袁嘉怡甩开容儿的手,由于力道过大,容儿朝着左边摔了过去。为了避免摔倒,容儿左手撑在床上。

好痛!

“你……”

容儿气极,不顾手腕的剧痛,起身上前一步,抬手一个耳光打在袁嘉怡的脸上。

真是欺人太甚!

“啪!……”

病房里,瞬间变得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容儿的手,还僵直在半空中,没有收回。

她竟然打人了,而且,对方还是袁嘉怡,袁氏的千金小姐!

愣住的不仅是容儿,还有病房里的其他三人:袁氏千金挨打,多么不可思议!

“容儿!……”

袁慕容卖完早餐回来,看到的就是容儿恶狠狠一个巴掌打在袁嘉怡脸上的一幕。

真没想到,一只小绵羊也有如此凶狠的时候,难道……

在他面前的娇弱,都是演出来的?!

“啪”

早餐掉在地上的声音。

“嘉怡,有没有事,痛不痛?”

袁慕容上前,抬起袁嘉怡的小脸,看到上面出现的红痕,怒目瞪着容儿。杀人的眼光,仿佛要将容儿千刀万剐!

容儿即将出口的慕容,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哥,好痛,她……”袁嘉怡委屈地抽噎着答道,那样子,仿佛真是容儿欺负了她一般。“我听说她住院了,所以想要过来看看她。可是,我们不过就见面一次,所以我就叫上了司语姐姐,想到她们是同学,会熟悉一些。只是……呜呜呜……”袁嘉怡哭得好不伤心,眼泪一颗颗得掉落在地上,“只是,她为了给自己的同学出气,就不讲理的动手,我……我……”

袁嘉怡哭诉,脑袋开在袁慕容的怀里,眼角斜睨着容儿,很是得逞。

黑的说成白,在豪门,永远都不是难事儿!

“嘉怡,别伤心了,走,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袁慕容擦掉袁嘉怡脸上的眼泪,看都没有再看容儿一眼,然后拉着袁嘉怡朝着病房外走去。

他是真的疼袁嘉怡,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了习惯!

只是,袁慕容没有看到,袁嘉怡在离开前,得意的一笑,以及容儿失魂落魄的眼神。

“容儿,看到了吧,在慕容哥哥的眼里,你连嘉怡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想妄图坐上袁家少***位置,痴心妄想!”

骆思语凑到容儿的耳边,低声嘲讽,眼中尽是得意。

看着容儿颤抖的双唇,骆思语心中大笑,真是爽快,终于看到这个女人吃瘪的样子了!

果然,叫上袁嘉怡这个傻女人,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嘭”

病房的门关上,屋里寂静得可怕。

“容儿?!……”

米迷扶着容儿颤抖的身体,心痛地看着容儿泫然欲泣的眸,很是心疼。

袁少竟然问都没有问一声,武断地就认为是容儿的错,对于容儿来说,会是何等的伤心啊?

“没事儿!”

容儿淡淡一笑,只是恬淡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牵强。

他竟然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难道,他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只是看到她对袁嘉怡动手,就认为是她的错?

可悲!

不是因为她挨打,而是他的不信任!

“容儿,我去叫医生。”

米迷扶着容儿坐到床上,看着容儿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以及手腕上迅速染红的纱布,心惊不已。

方才容儿被推倒在病床上,左手腕着力的一幕,她看得清楚。恐怕——是伤口裂开了吧!

“不要麻烦医生了,我真的没事儿,不痛!”

容儿苦笑。

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手腕的疼痛,因为……

心太痛了!

“你手腕都流血了,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会出事的。”

米迷急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整个纱布都湿透了,甚至,她都怀疑如果再不看医生的话,血会不会流干!

“嗯?”

容儿一愣,才恍然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啊?怎么会这么多血?

“容儿,你先躺着别动,我过去叫医生。”

米迷立刻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她是真的半分都不敢耽误。

容儿的手,会不会残废啊?!

“嘭!”

米迷刚刚打开门,迎面撞在一堵墙上。

好痛!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骆司杰蹙眉,有些责怪地看着米迷。

“骆司杰,容儿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米迷早已经将昨天两人的争执抛之脑后。

“你的脸怎么了?”

骆司杰捏起容儿的下巴,看着上面出现的红痕,火大地问道。

是哪个该死的,居然连他的女人都敢打,不要命了吗?

“我没事。”米迷大力地拂开骆司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她现在都急死了,他还问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我不知道霍京的办公室在哪里,你快过去叫他好不好,容儿的手……”

米迷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一个姨娘,以前也是想不开割腕,后来遇上车祸,再次伤了手腕,从此之后,一只手完全残废了,根本不能拿东西。

她是真的担心容儿也会……

昏迷

()

“你先别哭,我去叫霍京。”

骆司杰扫了容儿一眼,看到血液顺着容儿的手腕留下,滑过尖细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她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大哥干什么去了?

“容儿,你先忍忍,一会儿医生就来。”

米迷婆娑着眼睛,重新回到容儿的床上坐下,汗水顺着容儿的额头流下然后没入病好服里。

“我真的没事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只是留点儿血而已。”

容儿牵强地勾起唇角,苍白的嘴唇昭示着她此刻是忍受着何等的痛苦。

她的手腕,很痛,痛到剜心,可是……

容儿不想米迷担心。

“傻容儿,笨蛋容儿!你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替我出头干什么?如果……如果……呜呜~~~”

如果你的手废了,我该如何去面对?

“我哪里傻啦?我们是朋友啊,你被人欺负,我当然要出头了,难道……看着你受伤不管?”

容儿佯装轻松,扯开一丝安慰的笑容。

她的手,痛得都麻木了,但是,容儿心中清楚,越是麻木,她的手情况就越是糟糕。因为,极有可能这代表着她的手,以后都不会有知觉!

“笨蛋……笨蛋……”

米迷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难受得几乎都要窒息了。她不明白,容儿明明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为什么总是这么坚强呢?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将她压垮。

“呵呵……谢谢……谢你,米……迷……”

容儿说完艰难地说完这句话,终于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她觉得不断流出的血液,就像是死神一样,一步一步将她推向鬼门关。生命,流逝在指尖,容儿感受得无比真切。

“容儿!……容儿!……”

米迷吓坏了,她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

“嘭!”

霍京顾不得敲门,直接拧门而入。

“马上推她到急救室!”

霍京的声音,满是沉重。

容儿的身体,是经受不起这般的折腾的,不仅是她的手,还有她的整个身体系统。

“司杰,你来急救室一下。”

霍京说完,跟着护士飞快地将容儿推向急救室。

“迷儿,你不要担心,容儿不会出事儿的。”

骆司杰揩掉米迷脸上的泪水,飞快地追上霍京的步伐。

他从未看到过霍京如此严肃的表情!

只怕……

容儿的情况不乐观!

急救室里

“司杰,容儿现在失血过多,如果不进行及时的输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

骆司杰昨天才输血,正常情况是不能再次输血的,对身体有害。

“没关系。”

骆司杰直接打断霍京的话。

他虽然算不上好人,但绝对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何况,要是容儿有个万一,米迷还不得跟他拼命?

“谢谢你,司杰。”

霍京只是发自肺腑地想要感谢骆司杰,但是,这句话停在骆司杰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似乎霍京的这一句谢谢,有点儿古怪吧!容儿是大哥的女人,要感谢也是大哥感谢他才对啊!

难道……

霍京喜欢上了容儿?

骆司杰转头,看着苍白着脸的容儿,陷入了沉思:诚然,容儿是一个很值得人去爱的女人,如果最开始不是大哥宣誓了所有权,他也会迷上容儿这般如百合般清丽,更似罂粟般沉醉的女人的!

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容儿的情况稳定下来,而骆司杰也离开了急救室,苍白着脸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

“骆司杰,容儿真的没有事吗?我好害怕,刚才她流了好多好多血……”

米迷抓着骆司杰的手臂,仿佛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美丽的桃花眼儿里,满是担忧。

“放心吧,容儿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骆司杰圈过米迷的身体,耐心地回答着米迷,尽管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十遍。

“迷儿,大哥去什么地方了,容儿的伤口为什么会裂开?”

骆司杰想要分开米迷的注意,好让她不要太过紧张。但是……

貌似他挑选错了问题!

“还不都是怪你,容儿什么地方惹到你们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容儿?”

骆司杰不提还好,一提起米迷就气不打一出来。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欺负她们?

“迷儿,这件事情怎么怨我了?”

骆司杰一头雾水。

他似乎没有做错什么吧,而且他还给容儿输了血,怎么也算是容儿的救命恩人,怎么如今倒是他的不是了?

“怎么不怨你?”米迷捶打着骆司杰的xiōng膛,力道还相当可观。“如果不是你妹妹,容儿怎么会挨打,还有袁嘉怡,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容儿什么时候惹到她了,居然对容儿下狠手?如果不是她,容儿手腕上的伤口怎么会裂开?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是容儿的错吗?”

米迷有些蛮横,反正此刻在她的眼中,所有的有钱有权的人,都是仗势欺人的坏人!

“你的意思是容儿的伤,还有你脸上的伤,都是嘉怡打的?”

骆司杰惊诧地问道。

在他的印象当中,袁嘉怡尽管稍有点儿小刁蛮,但是绝对不是蛮横的主儿。今天,怎么会跑到医院来找容儿的麻烦?

“是袁嘉怡!”

米迷怒。

嘉怡嘉怡……

她听着就心烦,一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女人,她真的恨不得将她打趴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两脚!

“好……好!”骆司杰妥协,“嘉……袁嘉怡怎么回来医院?而且这件事情,和司语又有什么关系?”

骆司杰听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哼,肯定是你妹妹,知道容儿住院之后,就喊上袁嘉怡故意过来打击容儿的。而且,明明是袁嘉怡先动的手,容儿实在是忍不过去,然后才打了袁嘉怡。但是……呜~~~袁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认定是容儿欺负了袁嘉怡。他……他怎么能够这样?”

米迷气愤得要死,更多的是为容儿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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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

米迷气愤得要死,更多的是为容儿不值。

容儿为了袁慕容要死要活,最后呢?袁慕容竟然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容儿,拉着袁嘉怡就走。

这要容儿情何以堪?!

“你们有钱人,就是蛮不讲理,也不想想,袁嘉怡那身手,容儿能够欺负得了?还在袁少面前装柔弱博取同情,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米迷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真是越说越堵心。

袁少是眼睛脱窗,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容儿明明伤得比袁嘉怡严重,他怎么没有看见?

真是火大!

“大哥在医院?”

骆司杰这下是彻底傻了,他还以为袁慕容去公司上班,所以容儿才会遭到袁嘉怡的刁难,到头来,大哥根本就在医院?!

而且,听米迷的意思,似乎,大哥又错怪了容儿!

“你们为什么不给大哥解释呢?”

“解释?!他有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吗?当时斜睨着容儿的样子,根本就是恨不得上前抽容儿几个耳光,好给袁嘉怡出气!”

“你们怎么在这里,容儿呢,为什么没有在病房?”

袁慕容看着哭成一团儿的米迷,奇怪地问道。

他是送完袁嘉怡去学校,然后才回来的。

“大哥……”

骆司杰抬头,看着面前的袁慕容,不知该如何说起。

“容儿在急救室!”

最后,骆司杰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的确是袁慕容做得太过分了。容儿为了他自杀,差一点丢掉性命。纵然袁慕容在宠爱袁嘉怡,也该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怎么能武断地认为是容儿的错呢?

“急救室?”

袁慕容愣住?!

容儿怎么会尽急救室,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不过就离开一两个小时,怎么容儿就近急救室了?

难道……

“到底怎么回事?”

袁慕容也想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是,他不想打心里不想承认,嘉怡竟然会欺骗他!

“袁嘉怡受伤了,你不是担心得不得了吗?现在假惺惺地关心容儿干什么,哼,容儿才不需要你虚伪的关心!”

米迷起身,一把推在袁慕容的xiōng膛。只是……

没有推动!

“司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袁慕容没有理会米迷的推攘,而是转头冷声对着骆司杰说道。

如果不是看在米迷真正担心容儿的份儿上,就这么一个动作,他可以让米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胡闹!”骆司杰连忙拉过米迷,一手紧紧扣着米迷的腰,不让其乱动。

该死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要命了!

“嘉怡对容儿动的手,然后导致手腕伤口裂开大出血,目前还在急救之中。”

骆司杰言简意赅地解释,心情也有些凝重。

看来他得回去管束司语一番,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竟然蛊惑袁嘉怡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如果闹出人命,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闻言,袁慕容的眉,拧成一个大大的“w”,嘉怡竟然对他撒谎,难怪,刚才容儿的神情,很是不对劲。只是,当时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袁嘉怡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多想。

“容儿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他出来的时候,容儿的情况似乎很危急,向来从容的霍京,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袁慕容拿出一支烟,打算点燃,然后又想起医院里不能抽烟,便放回了烟盒之中。

寂静的走廊里,顿时变得安静一片,甚至安静得有些压抑。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走廊过分的安静。

“总裁,今天的会议?……”

周密是询问了护士才知道容儿由进了急救室,所以才找寻过来的。看三人的脸色,似乎容小姐的情况不乐观啊!

那么今天的会议?……

“推迟到下个礼拜。”

他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容儿身上,哪里有心思想公司的事情?

“是,总裁。”

周密并未多说,而是转身离开。

袁慕容临时推迟会议,他需要及时去安排很多的事情,否则公司的日程,没办法正常运行。

之后,走廊里又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中。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像是猫爪子一般,挠在心上,不痛,却是奇痒难耐!

终于——

“啪”的一声,急救室的门由内拉开。

“容儿怎么样?”

袁慕容上前,焦急地问道。

如果他知道容儿的伤口裂开,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

“我已经尽力了,容儿的手,以后想要提起重物,是不可能的了,最坏的情况是连基本的生活都会受到障碍。”

她失血太严重了,左手的造血细胞几乎都已经坏死。想要恢复正常,左手运用自如,完全没有可能性。即便再好的复建,也是没有用的。

“慕容,我必须告诉你,如果容儿的手,再受到任何的创伤,一定会残废的。”

霍京的语气很是严肃,如果认真听的话,似乎还透着一丝生气。

是的,他确确实实为容儿不平!

但是,他没有立场不是?

袁慕容没有说话,表情有点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骆司杰眼神流转在霍京与袁慕容身上,先前的猜测重新闪现在脑海:恐怕霍京是真的喜欢上容儿了!

容儿很快被推了出来,袁慕容看着容儿苍白的脸,有心疼,有自责,然而更多的,是害怕。

方才,他真的有一种感觉,他要失去她了。不知为什么,心没来由的慌乱!

容儿醒来的时候,是下午的一点多钟,刺目的阳光,让容儿顿感眩晕。

“容儿……”

袁慕容轻唤一声,然而却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

“容儿,痛不痛?”

米迷拉起容儿的手,心疼不已。

“这里是哪里?”

容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迷惑地问道。

额?(⊙o⊙)…

失忆

()

房间里的人,瞬间紧张起来。

容儿……

不会是失忆了吧?!

“容儿,你还认识我吗?知道我的名字吗?”

米迷慌忙开口,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米迷,你在干什么?”

容儿奇怪,米迷发什么神经,居然问她人不认识她,是不是脑袋脱线了?

“呼”

米迷呼出一口气,还好,她认识她就好。

只是……

容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米迷,他是谁啊,你男朋友吗?”

容儿伸手,指着骆司杰问道。

这个男人是谁啊,不过看他搂着米迷的样子,一定是米迷的男朋友没错啰。

“你……不知道他是谁?”

米迷错乱了,容儿不是认识她吗,怎么会不认识骆司杰呢?

不会……

顿时,米迷放下的心有提了起来,容儿不会是失忆了吧,可是,她为什么会记得她?

“容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袁慕容急了,容儿不会是忘记他了吧!

容儿愣神,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身体不放的袁慕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大叔,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一句话,将袁慕容打入了万丈深渊。

完了,她果真是忘记了他!

“容儿,我是袁慕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大……大叔,你**我了。”

容儿怕怕地看着袁慕容,眼中的胆怯,清晰可见。

她应该认识他吗?只是,他的眼神好可怕,似乎,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般。

好凶哦!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容儿,我知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是我的错,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骆司杰诧异,他从未想过,袁慕容竟然也会有如此方寸大乱的时候。容儿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装出来的,但是……

当局者迷!

“大哥,先让霍京过来做个检查吧,看看容儿情况到底是怎样?”

袁慕容恍然,一秒都不想耽搁的,按下了床头的按钮。

“米迷我真的认识这位大叔吗?”

容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澄澈的瞳孔,没有一丝杂质。

“不认识,你怎么可能认识这么老的大叔?”

米迷赌气,可以加重了大叔两个字。

袁慕容可是足足大了容儿十岁呢!容儿叫一声大叔,一点都不为过。

“迷儿!……”

骆司杰连忙开口打断米迷,担心米迷一会儿出口的话,会更加难听。

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儿了。没看到大哥本就极力隐忍着容儿的一口一个大叔吗?她在火上浇油,就不怕触怒大哥?

容儿奇怪地看着米迷,难道……

这位大叔才是米迷的男朋友?

可是……

看上去不像啊?

“大叔,你是米迷的男朋友吗?”

容儿天真的问。

“我是你男人!”

袁慕容忍无可忍,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容儿。

该死的,他有这么老吗?居然一口一个大叔,叫得还真是顺口!

“啊?!”

容儿懵了。

我是他男人?不对,他是我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

“大叔,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她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哪里冒出来这么大一个男人啊?而且……

他看上去明显比她大很多嘛,怎么可能是她的男朋友呢?

(⊙o⊙)…

袁慕容嘴角抽搐,她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句大叔,搞得他好像来扭吃嫩草一般?

【小插曲】

沐沐:袁女婿啊,你难道不是老牛吃嫩草吗?比容儿大十岁耶,十岁!足足一、二、三、三点三个代沟哎。

沐沐望天,掰着手指,认真地算着。

袁慕容:娘亲啊,不是你让我二十七岁的麽,这也能是我的错?

沐沐:当然是你的错了,当时怎么没有钻回你妈咪的肚子里,重新生一次?

袁慕容:(⊙o⊙)…

搞笑结束,继续正文哈!!!

骆司杰低头,瞧了一眼米迷,不会这个女人以后也脑残地叫他大叔吧?

额……

骆司杰耸耸肩,天啊,那场景,光想着都浑身起**皮疙瘩。

“女人,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你男人,不是你大叔!”

袁慕容无限纠结中。

容儿:(⊙o⊙)…

貌似他才说一遍他是她男人吧,这个人不会脑袋有问题吧?还是说,他有健忘症?

“大……大……”容儿刚想开口喊大叔,突然想起袁慕容的话,立刻改口道:“喂,我不是你女朋友哦,你认错人了。而且,米迷和我是朋友,她说我不认识你,就一定不认识你,你真的搞错了哦。”

容儿说得认真极了,单纯得像是一只绵羊的样子,真心有气死人不要命的本领!

病房里的三人,包括米迷在内,都没有想到,原来软软糯糯的话,有时候更加气人。

就如此刻的容儿,明明是一副我很无辜,我没有错的样子,但是,看在几人眼里,却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容儿,你……”

第一次,袁慕容被气得哑口无言。

他是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貌似他的话,容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仿佛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根本就是无用功!

“大哥,让霍京先给容儿检查一下再说。”

骆司杰站在一旁,强忍着心中的爆笑。

如果对象不是袁慕容,如果场所不是医院,如果不是容儿现在的情况不乐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仰天大笑的。

天啊,简直太笑人了。活生生的清纯小萝莉挑战极品腹黑大叔嘛!

“什么情况?”

霍京走近,询问着袁慕容。

“她好像失忆了,但是,又不全是,应该说是……选择性失忆。”

袁慕容思索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选择性失忆,就是会忘记一段时间的记忆,然后对于其他的事情,并不会忘记。

“选择性失忆?”

霍京惊讶,按理说容儿是不会失忆的,而且检查的结果显示,容儿并没有失忆的先兆啊?

怎么会失忆呢?

大叔

()

“选择性失忆?”

霍京惊讶,按理说容儿是不会失忆的,而且检查的结果显示,容儿并没有失忆的先兆啊?

怎么会失忆呢?

“容儿,你真的不认识他吗,不知道他的名字?”

霍京问。容儿咕噜噜地转动着眼珠,良久,喃喃地开口:“他是袁慕容。”

病房里,众人紧张的心,落到了原地。

“呼”

原来容儿是骗他们的啊!

只是……

“这位大叔刚才不是说过吗:容儿,我是袁慕容啊,你不记得我了?”

容儿学着袁慕容的语气,还真有七八分的相似,甚至连表情,都做得十分到位。

“噗”

“哈哈哈……”

骆司杰实在是忍不住了,妈的,简直太坑爹了。还以为容儿是小萝莉,结果是扮猪吃老虎的小御姐啊,真是笑死他了!

看看大哥的脸,黑得……啧啧啧,都快赶上包公,跟个锅底儿似的。只是,容儿真是太有才了,居然戏弄大哥。

有趣!

“咻”

袁慕容一个眼刀射在骆司杰的身上,那目光,好真是诠释了一句话:目光是可以杀人的!

“大哥,真的太好……哈哈……笑了,容儿……简直就是天才啊!……哈哈哈……”

“司杰,似乎上次骆老爷跟我提过一个非洲的案子,我突然想到似乎很有发展潜力……”

袁慕容yīn险地看着骆司杰,凉凉地说道。

敢看他的笑话,是嫌日子过得太悠闲了?

“大哥,我错了,不好笑,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笑……”

骆司杰连忙收起得意的笑声,慌忙解释道。

天,非洲?!

连个美女都没有,他过去不得清心寡欲几个月,他可受不了!

“先给容儿检查!”

袁慕容没有理会骆司杰,而是对着一旁的霍京说道。

半响

“怎么样?”

霍京收起检查仪器,放入托盘之中,“容儿只是暂时性的选择性失忆,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记忆的,只是,时间上我不能肯定。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一年,当然,也有几天就恢复记忆的。这个,我无法确定。”

“暂时性的选择性失忆?”

袁慕容重复。

意思是容儿只是忘记了跟他认识的以来的记忆吗?

“容儿只是忘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并不是长久性失忆。一是心理上的原因,想要逃避现实,所以才选择性失忆。二是血液组织的损伤,对大脑机能造成短暂的记忆障碍,适应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恢复记忆的。”

霍京解释,完全是专业的口吻。

“我……真的是失忆?”

容儿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米迷我……”

容儿焦急,起身想要问个究竟。

“啊!~~~”

手腕好痛!

“你干什么?”

袁慕容手臂飞快地按住容儿乱动的身体,她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了吗?现在还敢乱动?

“你放开我,不要你管。”容儿推攘着袁慕容的手臂,半响,竟然没有撼动分毫。

“请你放开我!”

容儿的语气,冷了几分,颇有点儿冰美人的感觉。

“不行,你的手不能乱动。”

“你……简直不可理喻!”

容儿气极。

什么男人,他们又没有关系他凭什么限制她,不许她这,不许他那的?真是烦死了!

“米迷,我想回学校。”

容儿转头,求救地看着米迷。哼,她才不要跟这个霸道的男人呆在一起,会憋闷死的!

“这……”

米迷为难,容儿已经这在住学校了,现在回去,住哪里?

“容儿,你已经和我住在一起了,而且你现在必须住在医院,不要任性。”

“啊?!什……什么?”

容儿吓坏了。

他和这位大叔住在一起,也就是说……

“你……你的意思是我……我们同……居了?”

容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同居了。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明显比她年长的大叔。

不要啊,千万不要是真的……

“是的,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一句话,打破了容儿所有的幻想。

病房里,容儿是满脸的悲戚,袁慕容是满脸的愤怒,而其余的三人,则是满脸的惊诧!

妈呀,这真的是袁少,确定没有被鬼附身?

“不……不可能!”

容儿摇头,内心里,她是有些排斥袁慕容的,尽管她不记得袁慕容,但是潜意思的自我保护还在。袁慕容对她的伤害,让她在不自觉当中,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的排斥。

“不可能……”

容儿不断摇头,似乎袁慕容是一种病毒,避之不及!

“你……”

袁慕容真是恨不得一拳打在容儿的脑袋上,将容儿浆糊一般的脑袋打醒。死女人,该记住的不记住,不该记住地记着一堆,脑袋长着是干什么的?

“慕容,容儿现在需要多休息,你……”

霍京及时出声,他真的怀疑,在让两人闹下去,袁慕容会不会失控的揍容儿一顿!

“我知道!”

袁慕容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霍京:他还不知道容儿需要休息吗?

霍京:(⊙o⊙)…

貌似他没有错吧!

话说,霍京这叫一个傻啊,这个时候抽上去,不是成心往枪口上撞不是??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袁慕容皱眉,良久才拿出电话。

慕容女士?

“喂?!”

“慕容啊,你好久没有回家吃饭了,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吃个饭吧。”

电话里,一个女人温婉的声音传来,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是一个二十岁的妙龄女子的!

“妈咪,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有时间回来吃饭,要不下个周末我回来如何?”

袁慕容推却。

他还不知道,自己母亲那点儿心思,不就是召集了一堆所谓的上流千金,等着他回去选美吗?那些一个个矫揉造作的模样,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感冒。

出院

()

“下周啊?”容母的语气有些不乐意,哼,臭小子,忙公司的事情忙到了医院?不要以为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妈咪这个周末去你的别墅,给你做顿饭一起吃怎样?”

袁母巧妙地以退为进。

她倒是好奇,什么女人,竟然将她的儿子收得服服帖帖的!

袁慕容一听,就明白容儿的事情,恐怕他妈咪是知道了吧。“妈咪,你不要绕弯子了,说吧,到底想知道什么?”

袁慕容懒得跟慕容熙(袁母)打太极,直言不讳地问道。

“额?”电话里,慕容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只是……

“没什么,妈咪就是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你。难道,你不想看到妈咪?”

姜还是老的辣,袁母不仅没有透露自己的目的,同时还巧妙地将了袁慕容一军!

袁慕容蹙眉,最后不得不妥协,“妈咪,我这个周末会回来吃晚餐。”

容儿现在就住在袁公馆,他妈咪若是知道了容儿的底细,虽不至于为难容儿,但是,一定是不会允许容儿嫁进袁家的。这点儿,袁慕容心中清楚。

“好,那妈咪就做好晚餐等你,七点整哦!……”

七点两个字,袁母说的意味深长。其中的深意,袁慕容自是明白。她妈咪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七点没到袁宅,恐怕他母亲一个飞车就过来了吧!

“知道了妈咪,周末见!”

袁慕容挂上电话,然后放进了兜里。

“咕噜咕噜咕噜……”

容儿的肚子,不和时宜地响了起来。

“饿了?”

袁慕容这才想起,容儿似乎两天都没有吃饭了,先前买的牛奶粳米清粥,也是一口都没有吃上。

“没饿!”

容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才不要可恶大叔的施舍呢,吃了会不消化的!

“容儿,饿了就要吃饭,瞎折腾什么劲儿?”袁慕容的语气,有点儿严肃。对于容儿的饮食,他向来都比较关注。“司杰打电话给赤湾,让那边送点儿清粥过来。”

如果说绿屿湾的西餐是一绝,那么赤湾的清粥,也一定毫不逊色。

“哼,清粥有什么好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容儿嘀咕,表情很是不满。

如果容儿知道,就她嫌弃的一碗清粥,可以卖到几千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之后,骆司杰因为公司的事情,很快就离开了。而米迷,也强行被骆司杰带着。他可不敢放米迷这个神经粗得像电缆的女人在这里,说不定又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赤湾的外卖来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送到了京都中心医院,容儿的vip病房。

“袁少,这是您要的清粥!”

外卖员将清粥放到病床旁边的矮柜上,然后将签收单递给袁慕容,“请您签个字。”

袁慕容拿起中性笔,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顿时,霸气十足!

“谢谢!”外卖员结果签单,然后转头对着病床上的容儿说道:“小姐,祝您用餐愉快!”

那动作,那语调,专业得令容儿咂舌。

不过,下一秒,容儿的注意力,就被飘香的清粥给吸引了过去。

哇,好香啊!

“我扶你起来。”

袁慕容俯身,一手环过容儿的后颈,扶容儿坐起,然后垫上两个枕头在容儿的背后。

“谢谢!”

貌似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讨厌嘛,似乎有时候还挺好的!

容儿心中暗想。

“呼……”

袁慕容捣起一勺清粥,吹了两下,甚至还用自己的嘴唇微微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才喂到容儿的嘴边儿,“来,不烫了。”

袁慕容的动作,做得极其自然,仿佛如此亲昵的动作,他已经做了几百遍。

容儿有点儿小感动,还有点儿……

小害羞!

“傻愣着干什么,不是饿了吗?”

袁慕容看着久久没有张嘴的容儿,出声提醒。

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有时候在想些什么?

“袁……慕容,你真的认识我吗?”容儿眼中,满是不确定。“我……我们真的……真的住在一起?”

容儿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话。

“嗯!”

袁慕容点头,并没有多言。

“先喝粥吧,免得凉了不好吃。”

袁慕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容儿,如果这一幕被人看见,一定会各种羡慕嫉妒恨的!

多么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啊!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容儿出院的日子。

短暂的相处,让容儿慢慢习惯了袁慕容的照顾,甚至在袁慕容的努力下,容儿还答应了重新住进袁公馆。

“容儿,你真的要去袁公馆吗?”

如果你知道了自己曾经因为袁少自杀,因为袁少失忆,真的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米迷,他对我挺好的,况且我现在除了袁慕容那里,也没有住的地方啊!安啦,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者说我现在的身体,他也不敢把我怎样!”

容儿安心地说道。

她还是挺放心袁慕容的!

“容儿,我只是……”

怕你受伤!

米迷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没有说出。

罢了,袁少不放手,容儿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的,她穷担心也是白搭。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要闷在自己心里,一定要给我讲,知道吗?再不能……”

“知道啦,米迷,不能再做傻事啦,一定要坚强,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容儿学着米迷的语气,倒背如流。这句话,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米迷,你再这么啰嗦,以后会没男人要的!”

容儿调皮地吐吐舌头,娇俏着说道。

“你……”米迷语塞,“你就等着以后吃亏了哭鼻子吧!”

真是气死她了,如果不是担心容儿吃袁少的暗亏,她会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她半天?现在,容儿竟然嫌弃她,真是气死个人!

贼船

()

“叩叩叩……”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容儿,走吧,回家!”

袁慕容说得及其自然,丝毫没有一点刻意之感。

淡淡如含羞花一般的笑容爬上容儿的脸庞——他说回家呢!

“容儿……”

“嗯?”

容儿转头,看着叫住自己的米迷。

“没事儿,下周见!”

算了,她现在也是杞人忧天,何况,容儿为了袁少付出这么多,相信袁少不会亏待容儿的。

“嗯,下周见!”

袁慕容深邃的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米迷。

他是不是要让司杰好好****自己的女人,省得没事儿尽来拐带他的容儿?

嗯,有道理!

“小心点儿,不要撞到手!……”

袁慕容转身,对着身后的容儿说道。

“我知道了啦,哪里会那么傻嘛?”

“嘭”

容儿一下子撞在了袁慕容宽厚的后背。

“好痛,你干嘛停下来啊?”

容儿嗔怪。

“你不是说不会傻傻地撞上来吗?”

“你……如果不是你停下来,我会撞到吗?”

……

米迷看着斗嘴走远的两人,摇摇头,跑去心中的担忧。也许,真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

“袁少,容小姐!”

两人刚到地下停车室,洛大等人早已等在了电梯外。

容儿看着黑衣黑裤,带着墨镜,整整齐齐站着的两排人,吓了好大一跳。

他不会是黑社会大哥吧?

“大……”剩下的一个叔字,容儿果断地咽在了嘴里,她怕啊!“袁……慕容,你……你是混黑……道的吗?”

袁慕容:(⊙o⊙)…

身后的一众保镖:(⊙o⊙)…

袁少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红三代,富三代,什么时候成混黑道的了?

袁慕容看着容儿怯生生的眼神,几不好笑。这女人,脑袋里装的些什么?不过,逗逗她也不错。“怎么,怕了?”

“你……你真的是黑社会的?”

容儿真心怕了。

她听说,黑社会的人,都是好色嗜杀之徒,一个不小心,小命儿就没了。

她要怎么办?

“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我要去找米迷。”

容儿吓坏了,脸色有点儿苍白,说完,拔腿就跑。

但是……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放开……放开……”

容儿还没有跑出两步,手臂就被袁慕容抓住。

“不要乱动,小心碰到手。”

袁慕容一手圈着容儿的小腰,一手去捉容儿乱挥的手。

“坏人……你是坏人!我……我不要跟你走……”

容儿挣扎得更加厉害,娇小的身子,像一条美人鱼一般,不断扭动。

洛大:(⊙o⊙)…

所有人:(⊙o⊙)…

貌似,他们好像听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嗯,不会说的就是袁少吧?!

“笨女人!”

袁慕容黑沉着脸,一把打横抱起容儿,大步朝着柯尼塞格ccxr走去。

“我不要……不要跟你走,坏人,放开我……呜呜~~~你放开我……”

容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右手毫无章法地乱挥一气,打在袁慕容的xiōng膛。

“嘭”的一声,车门大力地被关上。

容儿的心,凉透了。

完了,她上贼船啦!

“回袁公馆!”

袁慕容对着前座的洛大吩咐道,然后升起了车内的挡板。

“你……你要干什么?”

容儿怕极,声音止不住颤抖。

他……他……他靠她这么近干什么?

“不闹了?”

袁慕容看着安静下来的容儿,高深莫测地问道。

“我……我……”

“手拿过来!”

袁慕容冷声,语气中满是命令。

难道……

自己刚才打了他,现在……他想要拧折自己的手?

不得不说,容儿此刻的想法,荒谬得堪比火星人!

“拿过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女人计较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对你动手,求求你,不要拧断我的手,好吗?”

容儿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说得好不可怜,仿佛袁慕容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欺负了她这个单纯善良的小绵羊一般。

袁慕容气得,只差七窍生烟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受伤的手,有没有伤到,什么时候他说过要拧断她的手?!

袁慕容怒,粗鲁地抓过容儿的左手。

“啊?!……”

容儿吓得胆儿颤啊,害怕得立刻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看。

“痛不痛?”

袁慕容抬头,看着一脸等死的容儿,真是又气又好笑。

“嗯?”

容儿愣住。

他不是要拧断她的手腕吗?现在还问她痛不痛,什么意思?

容儿眯眼,挣开一条缝儿——

“傻女人,我问你这只手痛不痛?”

“额?哦,不痛!”

容儿错愕,随即摇摇头。

他不会只是想要看看她的手是否有伤到吧?!

“hk那边的公司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今天下午就得坐飞机过去,可能需要两天的时间才回来。我不在的时间,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车里,袁慕容对着容儿交代。

原本计划的是上午的飞机,可是容儿出院,就推迟到了下午。

“两天?”

容儿反问。

那她这两天怎么办?住在他家里,真的合适吗?

“你不在,我如果住在你家里,你父母不会……”

“我别墅里只有佣人和管家,这点你不用担心。”

袁慕容打断,知道容儿是担心如果他和父母住在一起,她住进去会不合适。

“可是……”

容儿纠结。

“有什么就说,被给我吞吞吐吐的。”

袁慕容有点火大,她怎么有变得跟从前一样,似乎说话都是软声软气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我想去米迷家住两天。”

容儿咬咬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妻子?

()

“不行!”

想都没想的,袁慕容一口拒绝。

且不说米迷会不会拐带容儿的问题,就米迷现在的情况而言,多半是跟司杰住在一起,容儿如果住到米家,谁来照顾?

容儿有些委屈地低下头,鼻子有点酸酸的。他凭什么总是这么霸道,不许她这不许她那!

袁慕容并没有解释,而是搂过容儿的腰,闭上眼睛养神。他这两天照顾容儿,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当真是有些累的。

汽车不急不慢地行驶在泊油路上,“吱吱吱”的蝉鸣与车内的静寂形成鲜明的对比。容儿靠在袁慕容的xiōng膛,表情满是委屈。

“叩叩叩”

“袁少,袁公馆到了。”

洛大敲了几下车窗,提醒着袁慕容。

容儿挣开迷迷糊糊的睡眼,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洛大打开车门,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两人的下车。

哇,好漂亮的别墅啊!居然还有喷泉,好美呢!不过……

这别墅真的是他的吗?

“走吧,先进去,外面太阳大。”

袁慕容牵起容儿,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以后她有的是时间看,不急于这一时。

“少爷,容儿小姐。”

管家微微一笑,很是亲切。

唉,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呢?

容儿的事情,管家是知道的,他有些搞不懂,明明两人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不到,容儿竟然就自杀了。还好,没出大事儿,否则多可惜啊!

“我要出门两天,容儿你多照顾着点儿。”

袁慕容说道,然后带着容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下午容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心,微微有点儿失落。不过,转瞬即逝。

怎么天都已经是灰蒙蒙的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夫人,少爷真的没有在别墅里,下午就去hk处理事务去了。”

门外,管家的声音传来。

完了,容儿小姐还在少爷的房间里呢,夫人这个时候过来,不是抓个正着?

管家急得,额头上都微微沁出了汗水!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被打开。

容儿愣住,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人。

她是谁?

容儿尽管已经四十多岁,但是包养得极好,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如果和袁慕容一起走出去,一定不会有人以为她是袁慕容的母亲,而是他的姐姐,或者说是——袁慕容的女人!

“夫人……”

“你是谁?”

袁母单刀直入。

她从没有想过,袁公馆竟然会住进一个女人,虽然袁慕容玩儿得很疯,但是从未当过真。这点儿,袁母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袁慕容的荒唐,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夫人,容……”

“我问的是她!”

袁母打断管家的话。

容儿可谓是衣衫不整,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她难道是袁慕容的夫人?

“我……我……”

容儿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现在算不算是鸠占鹊巢啊?

容儿完全误会了,以为袁母是袁慕容的妻子!

“你跟我下来。”

袁母冷声,然后朝着楼下走去。

“对不起,容儿小姐,我不能拦住夫人。”

管家内疚,却也无能为力。

慕容熙可是袁慕容的母亲啊,他想拦也不敢拦呐!

容儿摇头,然后掀开被子,慌忙穿起鞋子,朝着楼下走去。心乱如麻的容儿,早已经忘记,此刻她的身上,还穿着袁慕容的衬衣呢!

客厅里,袁母背靠真皮沙发,左腿叠在右腿上,女王架势十足。反观容儿,歪歪扭扭的衬衣下,是两条光溜溜的雪白大腿。幸好,袁慕容的衬衣够长,遮住了容儿所有的春光。

然而,在袁母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儿。果然嘉怡说得不错,是一个狐媚男人的主儿!

“管家,你先下去。”

“这……”

管家犹豫,他可是答应袁少,会好好照顾容儿的呢。现在夫人明显是要为难容小姐,该如何是好啊?

“下去!”

容母不怒而威,淡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管家担忧地看了容儿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说吧,什么时候跟慕容住在一起的。”

审问的语气。

“我……是今天才住进来的。”

容儿胆怯,贝齿轻咬红唇,右手不断地揪着宽大的衬衣。

“今天?”袁母轻笑,“你当我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就能够唬弄?”

今天住进来,骗谁呢?她自己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这屋里的摆设七七八八地变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亮色的装饰品,这些,应该都是为了这个小女人吧!

“这位小姐,我没有……”

“请叫我夫人!”

袁母怒!

小姐,谁是小姐呢?这姑娘,真是不会说话!

“是,夫人!”容儿立刻改口,胆怯得要命。

她真的好凶啊!

“夫人,我没有骗你,真是今天才住进来的,前几天我受伤住院,今天才出院。”

容儿慌忙解释。

她可不想被人误会,当时她答应住进来,是因为不知道袁慕容已经有了“妻子”。如今,袁慕容的“妻子”回来,她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

这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儿,她容儿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对于容儿的死鸭子嘴硬,袁母顿觉火大。慕容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看上一个如此差强人意的丫头?竟然连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有?!

袁母嗤笑,而后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袁慕容的手机。

“喂,容儿?!”

会议室里,袁慕容奇怪,容儿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慕容,你现在马上回袁公馆!”

真是来气,容儿,叫得还真是亲切。

“妈咪,你在袁公馆?”

袁慕容愣住,妈咪怎么回去袁公馆?那容儿……

乌龙

()

“妈咪,我想在人在hk出差,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回来。你怎么想起来突然去袁公馆?”

袁慕容的语气,带着试探。他现在还拿不准,袁母是不是应经跟容儿碰面了,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然……

“如果我不突然过来,你是不是打算藏着这个女人一辈子啊?”

“妈咪,容儿的事情,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吗?你不要为难容儿,她什么都不懂,而且,今天才刚刚出院。”

袁慕容只能采用缓兵之计,他母亲的本领,他还不清楚?容儿根本就不是对手,估计三言两语,她母亲就套出容儿的底儿了!

“慕容,我一直没有插手你的事情,是认为你有自己的分寸,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儿,我很失望!”

袁母一直都是比较开放的,并不反对袁慕容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是,万事都有个度,什么女人应该放在酒店,什么女人应该带回家,她以为袁慕容会把握得很好。

“妈咪,容儿是我想要珍惜的女人,即便不能娶她,我也不会亏待了她。”

袁慕容并没有妥协,而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容儿进不了袁家的门,他心中清楚。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不娶容儿,可以,但是他的心,不可能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良久,容母都没有说话,她清楚,这就是袁慕容的底线。如果她硬是要容儿搬出袁公馆,恐怕会适得其反。

“慕容,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既然袁慕容答应不娶这个女人,她也没必要应抓着不放。一个情人而已,反正在豪门的圈子里,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儿!

袁母挂上电话,转而认真地审视着容儿。

她真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有哪点儿好,除了长得漂亮点儿,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挂心啊?!

“跟着慕容多久了?”

“嗯?”

容儿愣住,她什么意思啊?

“你做慕容的情人,有多长时间了?”

袁母解释。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孩子,话都听不懂?

“啊?我……我……”

我什么时候成袁慕容的情人了?

容儿低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轻轻地咬着朱唇,尴尬地站在一旁。别说,还真有点儿恶婆婆欺负小媳妇儿的感觉。

袁母眯了眯眼,脑海中闪现过一个想法:她怎么觉得这个女人,看着有点儿眼熟呢?

不过,转瞬即逝,袁母并没有抓住!

“我……不是袁慕容的情人!”

“小女孩儿,你当真我这么好骗?”

不是他儿子的情人,慕容会让她住进别墅,还让她穿自己的衣服?骗鬼呢?!

“我真的没有骗你。前两天,我在医院醒来,然后就看到袁慕容在病房里,之后,他一直照顾我,所以才认识的。”

容儿诚实地回答,尽管袁慕容说他们以前住在一起,但是容儿始终坚信,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和一个黑道大哥住在一起?

袁母根本就不相信容儿的话,她儿子会带一个才认识几天带女人会袁公馆,她真不相信!

“小女孩儿,我希望你放聪明一点儿,撒谎,可是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我……”

容儿语塞,不知所措。

“夫人,老爷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管家及时进来,打破了一室的低气压。

“呼”

容儿呼出一口气。

还好,如果在呆下去,她真的会窒息的!

容儿的一些列动作,并没有逃过袁母的眼。一个如此普通的女子,慕容竟然捧在手心,真搞不懂!

袁母起身,然后朝着大门走去。

罢了,只要袁慕容不娶她就成!情人嘛,图的就是一个喜欢!

袁母离开之后,容儿不安地回到卧室,不停的踱步。

她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呢?

正在容儿理不清思绪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起。

“喂?”

“容儿,是我。”

电话里袁慕容深沉的声音响起。

“我妈咪有没有为难你?”

袁慕容终是不放心,毕竟,他母亲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呢!

“你妈咪?!”

容儿奇怪?

她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妈咪了?

“我没有见过你妈咪,不过你老婆来过了。”

容儿固执地认为,刚才的女人是袁慕容的老婆,根本就还没有回个味儿来。

“我老婆?”

这下,换成袁慕容吃惊了?

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

这个傻女人,不会是错将他妈咪看成是他的老婆了吧?

“容儿,你不会以为刚才跟你谈话的人,是我老婆吧?!”

袁慕容尽管心中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但是,容儿将他妈咪看成他老婆,会不会太没有眼力见儿了一点?

“难道……不是吗?”

容儿奇怪,管家不是叫她夫人吗?而且看年龄,顶多就三十岁,虽然看上去稍微比袁慕容大一点点。但是,现在不是挺流行姐弟恋的嘛?

“噗!~~~”

袁慕容乐了,如果她妈咪听到这句话,估计会乐翻的。这小女人,简直太有才了!

“你……笑什么?”

容儿一头雾水。

“傻女人,真不知道你眼睛长着是干嘛的,她是我妈咪,ok?!”

好半响,袁慕容才止住笑声。

“啊?!”

容儿彻底风中凌乱?

虾米?刚才的女人,是袁慕容的妈咪?怎……怎么可能?明明看上去就跟袁慕容的年纪差不多啊?

“她是你妈咪?!”

容儿可思议的问道,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嗯。我妈咪刚才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容儿摇摇头,就算袁母真的为难她,她也不敢跟袁慕容告状啊。而且,容儿还是不希望袁慕容为了她,跟家里闹得不愉快。

“真的?”

袁慕容有些不相信。

“嗯,没有。”

容儿肯定。

洗澡

()

“有没有想我?”

电话里,袁慕容邪魅的声音传来。

“嗯?”容儿一时跟不上袁慕容的跳跃性思维,继而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没……没有!”

什么男人,总是喜欢欺负她!

“真的没有?”

没良心的女人,小嘴儿真是不乖!

“没有!”

容儿毫不犹豫,一口否认!

她才不会想他呢,最好是他在hk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样,她就不会被他欺负了。

可是,心中的点点悸动是因为什么?~~~

“不乖的女人,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袁慕容假装恶狠狠地说道,容儿甚至都能想象得出此刻袁慕容噙着嘴角坏笑的模样。“要好好吃饭,晚上记得盖好被子,空调的温度不要调得太低,免得感冒,知道吗?”

容儿的心呐,满满的都是感动,像是浸泡在蜜坛里一般,甜滋滋的!

“我知道,你也早点休息。”

容儿扯起嘴角,甜甜地回答,那声音,乖巧得简直没话说。

挂上电话之后,容儿盯着电话,呆坐了良久,嘴角还傻傻地爬上一丝笑容。

女人啊,总是感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半夜,窗外电闪雷鸣,容儿是被一道惊雷给吵醒的。她一向都很怕打雷,因为那段可怕的回忆。

容儿颤抖着手指,摸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袁慕容的电话。

“嘟嘟嘟……”

袁慕容快接电话啊,求求你,快接电话!

容儿嘴唇不断地念叨,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喂?”

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可是,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

容儿愣怔,即将出口的袁慕容生生咽在了喉咙。

难道她打错电话了?

容儿查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面赫然写着:袁慕容三个字!

“喂,请问你是哪位?”

女人嗲嗲的声音,再次传来。

容儿的心,有那么一丝的龟裂。

“我……找袁慕容。”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也许是存着一丝希冀吧,容儿问出了这句话。

“哦,他现在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

瞬间,容儿的心冰凉!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且不说一个女人在他的房间里合不合适,可是,他这个时候洗澡,之前发生了什么,是个人都会想到。

容儿挂上电话,双手抱着曲起的膝盖,全身冰冷。

他不是说去hk处理公司的事情吗?怎么会半夜三更房间里还有女人?是觉得她太好骗了吗?

容儿苦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痴傻!

“轰隆隆……”

几道惊雷响起,刺目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风吹起屋内的窗帘,黑白交错的瞬间,显得格外灵异!

容儿怕极了,身体瑟缩不止,脑海里闪现的是父亲躺在血泊中的一幕,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着,父亲的血,染红了整整一片。

好可怕!

然后是一个昏暗的包房,一个女人毫无生气地躺在沙发上,手腕上不停地淌出血,沙发上,地上,满满的都是鲜红。而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容儿的身体,好冷好冷,似乎比自杀的时候,血慢慢流干的时候,还要冷上十倍,百倍。

混乱不堪的画面,不断地涌现在容儿的脑海,好痛,好难受!

“啊!~~~”

容儿抱着剧痛无比的头,痛苦地尖叫。

太可怕了!

hk

半个小时后

袁慕容洗完澡,一手拿着毛巾,不断地擦拭着滴水的碎发。

“总裁,刚才您的手机响个不停,然后我就接了,说了你在洗澡。但是,后来我问了半天,对方都没有说话,然后莫名其妙地就挂断了。哦,对方好像是叫……容宝贝!”

女子歪着头,呐呐地回道。

真没有想到,看似严肃的总裁,手机里的联系人,尽然还有这么……有爱的?!

下一秒,袁慕容丢掉毛巾,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恶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该死的,这么脑残的人,是怎么进hk慕容集团的,不知道别人的电话,不能乱接的吗?

女人收到袁慕容凌厉的眼神,慌忙闭上嘴。貌似她没有说错话吧,刚才总裁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嘟嘟嘟……”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袁慕容浓眉深锁,表情十分严肃。

容儿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事儿,否则她不可能这个点儿打来。

袁慕容打了好几次,可是容儿都没有接,无奈之下,袁慕容只好打别墅里的座机。

“喂?!”

很久电话才被接起。

“管家,你去容儿的房间看看,她是不是出事了?”

袁慕容的声音,有些焦急。

“好的,少爷。”

管家放下电话,然后朝着容儿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管家敲了一会儿门,发现容儿并没有应声,于是便自己推门而入。

大床上,容儿睡得很“安详”,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管家看着“熟睡”容儿,然后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他也是需要避嫌的不是,否则对容儿的声誉不好。

其实,容儿哪里是睡着了啊,根本就是惊惧,恐慌得昏死了过去!

“少爷,小姐睡得很好,并没有什么事情。”

电话另一端,袁慕容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兴许是容儿打错了也不一定!

“没事了,我就是打过来问问。”

袁慕容说着,然后挂上了电话。

“轰隆隆……”

袁慕容刚掐断,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想起,如果,他在迟疑那么一秒,就一定会听到雷声的!

然而,人生就是如此,造化弄人!

翌日,灿烂的骄阳慢慢爬上蔚蓝的苍穹,袁公馆内,客厅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的位置。

管家注视着滴答滴答走动的时钟,疑惑不已:怎么容儿小姐现在都还没有起床呢?从前不是七点多钟就起来了吗?

奇怪!

发烧

()滴答滴答滴答……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容儿还是没有起床,管家蹙起的眉,皱得更深了。忽然,一个想法猜测出现在管家的脑海——

难道容小姐……

又自杀了?!

管家惊出一身冷汗,提步飞快地朝着二楼主卧室走去。

难怪最晚上他敲门的时候容小姐没有应声,不会真的……

老天爷啊,可千万不要是他猜测的这样啊,否则他要如何跟少爷交代啊?

“叩叩叩……”

门外,管家颤抖着手指,敲着容儿的门。

然而……

毫无动静!

管家的长满皱纹的手啊,颤抖得仿佛得了羊癫疯一般,抖得厉害!

完蛋了!

“呼啦”一声,管家直接拧开了卧室的门,踉跄着脚步朝着大床走去。

“容儿小姐?……容儿小姐?……”

管家焦急地喊道,声音有些破碎。

他是真的吓得不轻!

“容儿小姐?……”

床上的容儿,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气。

豆大的汗珠,顺着管家的额头留下,汇聚在脸颊,然后滴落在地板上。管家颤抖着手指,慢慢靠近容儿的鼻尖。心,跳得几乎都到嗓门眼儿了!

“还好,还有气!”

“呼”管家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瘫坐在床上。

老天爷啊,他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么吓啊。如果多来几次,没有心脏病,也会吓出心脏病的!

“呼呼呼~~~”

管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足足过去了几分钟,才骤然想起容儿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刚才叫了容儿还几声,怎么容儿都没有反应?而且,容儿的脸颊,透着丝丝不正常的红晕!

难道……

是生病了?

管家伸手摸了摸容儿的额头,天啊,怎么会这么烫?

“刘嫂,赶快打京少爷的电话,容儿小姐发烧了!”

管家三步并两步地走出卧室,对着楼下正在打扫卫生的刘嫂说道。

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少爷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容小姐。如今才过去一个晚上,容小姐就生病高烧,他怎么对得起少爷的信任啊?

“好的。”

刘嫂放下手中的活,立刻朝着电话走去。

“管家,京少爷说半个小时内赶到,我先去给小姐做冷敷,免得情况恶化。”

刘嫂放下电话,然后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她还是挺喜欢容儿的,一个娇娇弱弱,又彬彬有礼的好女孩儿!

“嗯。”

管家点头,然后重新拿起电话,拨通了袁慕容的手机。

袁慕容正在开会,突然感觉到裤兜里手机的震动,低头,取出来一看——

袁公馆?!

“暂停我分钟!”

袁慕容抬手,示意会议暂停,然后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错愕地看着袁慕容的背影,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总裁竟然会中途接电话?!

不可思议!

门外

“喂?”

“少爷,容儿小姐发烧了,目前处于昏迷不醒。刘嫂已经打了电话给霍京,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过来。”

管家有条不紊地一一汇报着容儿的情况,其中的自责,不言而喻。

“到底怎么回事儿?”

袁慕容蹙眉。

怎么他才离开一天,容儿就生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天晚上电闪雷鸣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容小姐的不对劲。当时,我去看的时候,只是看到容小姐安静地躺在床上,我就没有怀疑,只当容小姐是睡着了。对不起,少爷,是我的疏忽!”

管家自责不已,如果昨晚上少爷让他看的时候,他仔细一点的话,也许容儿就不会病得如此严重了!

袁慕容的眉,越拧越深。

容儿怕打雷,他是知道的,难怪最晚上容儿会给他打电话!真是该死!

“我坐下午的飞机回来,容儿的情况,随时给我报告。”

袁慕容说完,然后挂上了电话,表情凝重地走进会议室。

所有人,看着袁慕容乌云密布的脸,心中不免揣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啊,怎么总裁出去一小会儿,回来脸色就黑沉得这样?看来。待会儿的报告要小心了!

“继续!”

袁慕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左手断断续续地敲击着擦亮得没有一丝灰尘的桌面。

后面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被袁慕容批得很惨,最倒霉的要数市场部的经理,也就是昨晚误解袁慕容电话的女子,几乎被袁慕容批得是一无是处。一个个刁钻的问题,问得市场部经理哑口无言,颜面尽失!

“这一季的计划全部重做,都是做的些什么,这样荒谬的方案,也能做得出来?”袁慕容将资料一把扔在桌面上,“啪”的一声巨响,飞出去好几米远。

“散会!”

袁慕容起身,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会议室里的人,个个呆若木**。

什么,全部重做?总裁方才明明说爱情岛的度假开发方案还不错的啊,怎么一回来就变卦?那刚才通过的方案,是不是也要重做啊?

真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没事儿打总裁电话干什么?好吧,你打电话就打电话,干嘛惹怒总裁啊?这可是他们奋斗两个月的成果呀,如今总裁一句话,泡汤了!

诚然,袁慕容有点儿冲动,但是,这个整个方案从大局上来看,的确没有可行性。即便没有这通电话,最后他也不会点头认同的,顶多就保留几个小方案而已。

“给我订一张最快返回京都的航班。”

刚出会议室,袁慕容就对着身后的秘书吩咐道。

这边的方案已经搁浅,重新做计划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他留下来也顶多就是察看一下当地的具体情况,没有多大的意义。

最重要的是相对于这个方案而言,他认为容儿的身体更重要。钱,对于他现在来讲,不过就是多一个零少一个零而已,没有实际的意义。

回来

()“那明天的行程?”

明天,袁慕容原本是要去会见hk的市长,讨论爱情岛地皮购买计划。商人嘛,有了政府的支持,才能畅通无阻不是?

在z国,这是特有的商业文化,大家心知肚明。

“全部取消!”

袁慕容果断地说道。

地上死的,他不急于一时,反正那么大一个工程,能够吞下的公司,国内屈指可数,他压根儿就不担心。

“是,总裁!”

秘书点头,心中却是想着,到底何方神圣,竟让向来以工作为重的总裁丢下工作,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呢?

他真是好奇呢!

袁慕容坐的是下午一点的飞机,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的样子。驱车从机场到袁公馆,中途耗费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所以回到袁公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多。

袁慕容顾不得脱衣服换鞋,径直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吱嘎……”

卧室的门被袁慕容猛力打开,看到容儿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袁慕容的心,那叫一个揪痛!

怎么一天不见,她就能将自己折腾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容儿?”

袁慕容走到床边,轻唤了一声。

可是……

容儿长长的犹如蒲公英一般的睫毛颤了颤,眼睛却是没有睁开。

她已经想起所有的事情了,包括认识袁慕容以来的一切。心酸的,挣扎的,委屈的,甜蜜的。然而,最后停留在她记忆里的,只剩下了浓浓的心死!

他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吧!

“容儿的情况怎么样?”

袁慕容转头,问一旁的霍京。

“她是由于惊惧过度,然后才导致发烧昏迷等一系列连锁反应的。现在烧已经退下去了,只要好好休养两天即可。注意最近不要让她在受寒,也不要吃一些刺激性的食物,最好是卧床休息!”

容儿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大的泡沫一般,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否则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的。

“她手腕上的伤口愈合得还不错,对于血液的接受也十分良好,情况应该比我预想的要好。”

霍京没有想到,容儿的身体对于骆司杰的血液竟然一点儿排斥都没有,就像是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般,很是奇妙!要知道,一般没有近亲关系,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不会发生的!

“嗯,我知道,今晚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正好是晚饭时间,袁慕容想着霍京忙了一个下午,留下来吃个饭,省得回去麻烦。

“不了慕容,医院里还有一台手术,我得过去看看情况。”

他当时接到刘嫂的电话时,正有一台手术要做,可是容儿出事儿,他想都没想的,就将手术重新安排了人进行,现在,他总得过去看看情况如何不是,否则怎么对齐医生这个圣神的职业?!

“嗯。”

袁慕容了然的点头,然后送霍京出门。

容儿睁开眼睛,看着袁慕容的背影,心思复杂。

她为什么要记起他们的种种啊?如果一直不记得该有多好,那样她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快要窒息!

爱情,是一种慢性毒药,无味无色,中毒的人,就像是陷入沼泽之中,越是挣扎,陷得就越深,越来越不能自已。

袁慕容返回卧室的时候,看到容儿长大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很是入神。甚至,连他进去了都没有发现。

“在想些什么?”

袁慕容坐到容儿的身边,抬手很是自然地摸了摸容儿的额头。

嗯,已经完全退烧了!

“没……没想什么。”

容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道。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容儿假装翻身,避开了袁慕容放在自己额上的大掌。

她现在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来面对袁慕容!

不生气是假,可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一个他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情人,可以跟自己的金主甩脸色吗?

不可以的吧!

袁慕容明显感觉到了容儿的排斥,皱了皱眉。“容儿,昨天接电话的是hk市场部的经理,我们在一起不过是讨论新开发案的问题,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不要胡思乱想!”

袁慕容解释,语气难得的柔软。

容儿会吃醋,说明心中有他,是个好兆头。

只是……

袁慕容哪里知道,容儿生气的,岂止是昨晚的事情,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在医院时的绝望——

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我知道。”

容儿牵强地一笑,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不想这个时候面对他,觉得心痛!

袁慕容奇怪,他怎么感觉容儿好像刻意躲着他一般?不是跟她解释过了吗,昨晚不过是一场误会?!

“容儿,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你自己要钻牛角尖儿的胡思乱想,我也无能为力。”

袁慕容的语气,有些冷。

本来公司的事情就忙,这两天飞来飞去的,累得要命。容儿一出事儿,他就急巴巴的赶回来,还不是担心她出事儿?如今,她还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真以为他宠着她,她就可以翻天了?!

袁慕容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他回来衣服没换,澡没洗,几乎是一刻都没有耽搁,如今,容儿的排斥,确实让袁慕容窝火。

“我……”

容儿张了张嘴,然而看着袁慕容大步离开的背影,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问什么他每次都是这样,一句话不合他的心意,一个动作令他不高兴,就立刻翻脸?

她真的是承受不了袁慕容的yīn晴不定!

“嘭”

浴室的门,被大力的一把关上,隔开了容儿悲戚的视线。

他们的关系,就像是这一道门,开启的时候,两人的可以亲密到不可分割。然而,关上的时候,却被阻隔成两个世界。

她在门外,而他在门内!

V164

()他们的关系,就像是这一道门,开启的时候,两人的可以亲密到不可分割。然而,关上的时候,却并阻隔成两个世界。

她在门外,而他在门内!

晚上的时候,容儿的饭是佣人送上来的,而袁慕容洗过澡之后,直接离开了卧室,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容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们这算是冷战吗?还是说他厌倦她了?

滴答滴答滴答……

寂静的房间里,时钟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只是,他今晚又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呢?他们也会做那样的事情吧!

容儿心,酸酸的,鼻子,涩涩的,眼睛,胀胀的,好不难受。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湿了整整一片。

“吱嘎……”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容儿愣住,慌忙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呢!

袁慕容并没有打开房间的灯,黑漆漆的眼眸扫了一眼大床,发现容儿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之后,转身朝着洗漱间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容儿略微抬头,朝着洗漱间的方向看去,而后重新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打湿的枕套。闭目,佯装睡觉。

一刻钟的时间,袁慕容穿着宽大的浴袍出门,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

容儿的心,变得无比紧张,甚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只是,在黑暗中,看得并不真切。

袁慕容掀开被子,平躺在了床上,这一次,他并没有伸手将容儿搂紧怀里。甚至,中间还刻意保留了一只手的距离。

容儿僵直着身体,委屈至极。她原本还打算跟袁慕容服个软,甚至连道歉的话她都已经想好了。可是现在……

她如何开得了口?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

容儿心中的委屈,宛如泛滥的长江,滔滔不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滑出眼眶。

为什么,每一次不对的是他,最后道歉的,却都是她?!

容儿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只是,肩膀却是控制不住的轻耸。

袁慕容并没有睡着,甚至也知道容儿在哭。可是,他真是铁了心,如果容儿不道歉,他不介意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下去。

女人,太过宠爱,是会翻天的!

翌日,容儿睁开眼,转头,男人早已经不在,甚至被窝都已经凉透。

他是不想看到她吧!

容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注视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她是不是应该考虑着离开呢?

一连几天,容儿和袁慕容陷入了怪异的冷战之中。经常是容儿起床,袁慕容就已经离开,然后袁慕容回来的时候,容儿就已经睡下。

他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袁慕容,我们谈谈好吗?”

这天晚上,袁慕容一点钟回到别墅,意外的,容儿并没有睡下。

“今天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袁慕容说完,然后朝着浴室走去,西装,衬衣,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他今天应酬到现在,累得不行,恨不得立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哪里还有心思跟容儿谈事情?

容儿咬唇,眼眸中充满悲戚。

她现在算什么,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那么,她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容儿低下头,目光落在袁慕容散落在地上的衬衣上。

那是……

女人的口红?!

容儿睁大眼睛,看着袁慕容衬衣领口上出现的刺目的唇印,失落的心,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难怪,他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和其他的女人温存去了啊!

只有她,还傻傻地以为,他是不想见到她,所以在公司加班呢!

容儿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有些颤抖。现在可是六月天啊,她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冷到彻骨!

袁慕容洗完澡,照旧躺在容儿的身边,两人之间,隔开一条狭长的空隙。

“袁慕容,放了我吧!”

终究,容儿还是说出了口。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情人?

貌似她连情人最基本的都取悦金主都无法做到!

良久,袁慕容都没有说话,仿佛他并没有听见容儿的话一般,安静得似乎根本不存在。

“袁慕容,求你放我走吧!”

容儿再次出声。

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在继续了,会被逼疯的!

“睡吧,明天再说。”

袁慕容侧身,留给容儿一个宽厚的后背。

他以为容儿会道歉,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容儿的一句——离开!

“袁慕容,我这样算什么,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好,我走就是了。我容儿就算再低贱,再没有尊严,也不想跟你这样过下去了。求求你,放了我,好吗?”

容儿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温言软语的,可是,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坚决,是怎么也不能忽视。

她是铁了心,今天要跟袁慕容来一个了断!

袁慕容转身坐起,双眼紧紧地锁住容儿。黑沉沉的瞳孔,深不可测。没有人能偶猜到,此刻的袁慕容在想什么!

“你想好了,要走?!”

袁慕容的声音,冰凉得可怕。宛如地狱的召唤,令人毛骨悚然。

容儿犹豫,心慌乱不已,她不知道想在离开是对还是错,但是她唯一清楚的是——她不想在继续如今的生活。

太压抑,太窒息!

“是的,想好了!”

得到容儿肯定的答案,袁慕容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容儿离开与否,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

也对,袁少的女人,何其多,缺少她一个,又有什么影响呢?

袁慕容起身,捡起地上的西装,然后掏出一个薄薄的本子,“唰唰唰”地填上一连串的数字,然后撕下,丢在了床上。

“明天再走吧!”

话音刚落,袁慕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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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走吧!”

话音刚落,袁慕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嘭”,一声巨响,卧室的门应声关上,容儿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

他们就这样——

彻底结束了?!

她终于自由了!可是……

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仿佛无法呼吸?!

窗外,床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容儿转头,看着床上薄薄的支票,心碎成一地。

他终究将她当做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妓/女,她卖身,他付钱!

容儿呆呆地看了良久,最后伸手拿起。为什么就这么薄薄的一张纸,她会觉得如此沉重呢,沉重得让她的手忍不住颤抖,险些拿不稳?!

支票上的字,迷迷糊糊的,容儿看不真切。难道是字太小了吗,还是……

她的泪太多了,才会迷了眼?!

也许过去了一个小时,又或许过去了两个小时,容儿擦干眼角的泪珠,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容儿翻出自己的行李箱,打开衣柜,慢慢整理自己的衣物。骤然间,容儿发现,她的东西,真的好少好少。满满的一个衣柜,真正属于她的,也不过就是星零的几件。

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过客,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

容儿换下袁慕容的衬衣,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衬衣叠好,放在了床头。也许,这件衣服他以后都不屑于再穿了吧!

容儿苦笑,一张绿色的支票闯入容儿的眼帘。

多么讽刺!

容儿取来自己的包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银行卡,端看了一会儿。幸好,她没有花里面的一分钱!

容儿将支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银行卡压在上面。二十万,她输掉了自己的尊严,二十万,她输掉了自己的清白,二十万,她输掉自己的真心!

如今,她什么都不想带走,只要带走她的尊严,只要带走她的真心,然后将这里的一切,当做一场永远也不会重现的梦,抛之脑后!

容儿拖着空空如也的行李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的书都在书房里,既然要断,就断个彻彻底底吧。

容儿一本一本整理着自己的书,直到最后一本被装进箱子里。

原来她的东西,她在他的世界里,仅仅占据了一个箱子的位置,可有可无!

“哗哗哗……”

容儿拉着箱子,朝着楼下走去。

“容小姐,你这是?……”

容儿刚走出门,迎面碰上早起的管家。

“管家大叔好!”容儿嫣然一笑,只是其中的牵强,显而易见。“我以后住学校,不在住这里了。”

不会是两个人吵架,然后容儿小姐想要搬出去吧?这几天,两人的关系的确古怪,可是……

容儿小姐搬走,袁少知道吗?

“容儿小姐,要不你等袁少回来,打声招呼再走?你知道,袁少的脾气,如果我让你走了,后果……”

后面的话,管家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能明白:没有袁少的许可,他哪里敢放容儿走啊?!

“管家大叔放心,我已经知会过袁慕容,是他同意之后才走的。”

如果没有袁慕容的同意,走,她能够走去哪里?

“容儿小姐,其实少爷本性不坏,只是脾气稍微差了一点儿,你给少爷道个歉,也就过去了。外面的世界,比你想想的复杂得多。也许你觉得呆在少爷身边委屈,但是,终归不会再受人欺凌。而且,你现在冒冒失失的出去,会很辛苦的。”

管家比之容儿,阅历毕竟要丰富得多,看问题也透彻得多。容儿做了袁慕容的女人,想要在重回过去单纯的生活,根本就是奢望!

袁少的女人,京都有几人不好奇,不觊觎?!

然而这些……

容儿却是看不透!

“谢谢管家叔叔,容儿已经决定离开了,以后生活再艰辛,容儿也会认真活着的。”

尊严与辛苦,她更加害怕失去尊严,而不是承受辛苦。

唉!

管家摇头,没有在继续劝说。既然容儿主意已定,而且少爷也同意了,他在多言也是枉然。

算了。年轻人的事儿,由他们去吧!

“我帮你拿下去吧。”

管家看着容儿单手拿着皮箱,有些不忍心。

容儿的手,现在还缠着纱布呢!

“不用,没有太重,我自己能拿的。”

容儿拒绝。

管家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怎能让管家为自己拿东西呢?

“跟我客气什么?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那一个箱子,还不成问题,丫头,走吧!”

管家没有在唤容儿小姐,而是亲昵地叫了一声丫头。

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容儿这样的闺女啊,既懂事,人也善良,还长得漂亮!

“谢谢大叔!”

容儿从善如流,亲切地唤了一声大叔。

如今,这般不势力的管家,只怕早已经没有了吧!

“丫头,以后想大叔了,记得回来看看大叔,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过来找我,只要大叔能够帮得上忙。”

“嗯。”

容儿点头,但是她心中清楚,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在踏入这个地方。一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地方!

“丫头,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吧,这里是郊区,不好打车的。”

“不用了,现在时间还早,走走,就当是锻炼身体。”

容儿笑笑,拒绝了管家的好意。

“谢谢大叔,以后见!”

伸手接过管家手中的箱子,轻轻地挥了挥手,转身的瞬间,容儿脸上甜美的笑容,消失殆尽。

好累,不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

容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徐徐走在宽敞的泊油路上。

咦,那里怎么好像有一个蓝色的东西,似乎还反射着蓝色的光。

容儿好奇极了,然而却是胆怯得不敢靠近。这里人烟稀少,如果遇上野狗或是野狼之类的,她不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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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儿好奇极了,然而却是胆怯得不敢靠近。这里人烟稀少,如果遇上野狗或是野狼之类的,她不是死定了?

容儿正打算离开,却发现刚才微弱的蓝光,瞬间变得强烈,甚至有些炫目。

呀,什么东西啊,简直好奇死了!

容儿伸了伸脚,然而还没有跨出一步,又连忙收了回来。然而,迟疑了半分钟,容儿又重新抬脚,上前两步。来来回回,容儿折腾了还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决定去看个究竟。

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容儿慢慢靠近,心提到了嗓门眼儿,扑通扑通直跳。然而,她才走进没几步,压根儿都还没有看清楚发光的东西是何物,脚踝就被一个湿腻腻的东西抓住。

“啊?~~~啊!~~~”

容儿闭上眼睛,惊恐地大叫。

完了,她不会真遇上什么野兽了吧?

不要啊!

“嘭”

下一刻,容儿被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重物压在了她的身上。

好痛!

“女人,再叫我一枪毙了你!”

凌尉迟掏出手枪,抵在容儿的腰上。

咦,怎么会是她?

“大哥,我保证不说话,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容儿连声保证,甚至还可笑的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呵呵……

凌尉迟心中轻笑,这女人真有趣,只是……

大哥?

他有这么老吗?

“现在扶我起来!”

凌尉迟命令。

这个女人,跟他还真是有缘,他来z国两次,竟然两次都能够遇到她。

有趣!

“啊?”

容儿根本就还在慌乱之中没有回过神,凌尉迟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清。

“扶我起来!”

凌尉迟沉声命令。

这女人,是傻掉了吗?

“哦!”

容儿傻傻的点头,根本就是被凌尉迟牵着走。

“额?你……可不可以不要压着我,好沉,我起不来?”

他怎么这么重啊,跟石头似的。

凌尉迟笑。

似乎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没有女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吧!她是第一个,敢要求他做事儿的女人!

凌尉迟翻身,仰躺在地上。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容儿吓住了,看着浑身是血的凌尉迟,舌头打结。

“扶我起来!”

凌尉迟郁结。

她怎么总是听不懂他的话,他又没有说火星语?

如果他不是身受重伤,需要在这里等上一天,然后靠着手机的微弱的光,吸引人的注意吗?

笨女人!

“你的伤口在流血哎,不……需要包扎一下吗?会……会血流过多而死的!”

容儿弱弱地问,在看到凌尉迟越来越黑沉的脸之后,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渐渐变成无声。

他真的不会死吗?

“手机拿来。”

凌尉迟霸道的命令。

他的手机,受到了监控,无奈之下,他只能切断讯号,否则必死无疑。没想到,对方还真是看得起他凌尉迟,居然连正规军都出动了!

“你干什么?”

容儿戒备地问。

他自己不是有手机吗,要她的手机干什么?而且,她这只手机还是袁慕容的,打算过几天自己买了手机就给还回去,如果给了她,她怎么办?

“拿来!”

凌尉迟的语气明显不善,他不喜欢有人质疑他的命令,更不喜欢有人违逆他的命令。

容儿咬唇,最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了,总比命没了好吧!

凌尉迟接过容儿是手机,好看的眉明显皱了一下。

这个手机,真的是她的?但是,看她这身穿着,应该是不会买订制手机的人啊?

容儿不识货,但是凌尉迟可是识货得紧,一眼就看出了容儿手的与众不同。

“简,我在京都南郊的盘山公路,立刻派人过来。”

低沉的语气,不怒而威,霸气十足,让人不容抗拒。

“是,少爷。”

凌尉迟挂上电话,然后毫不犹豫地取出容儿的手机卡,掰成两半,扔掉。

“哎,你……干什么?”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啊,干嘛掰坏她的手机卡?

不可理喻!

“女人,你给我安静点儿!”

凌尉迟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一手随意地将手机丢回给容儿。

以防万一对方通过电话追踪查询到他的位置,凌尉迟根本不能留下任何一点儿线索。如果这时候被对方的人找到,他是必死无疑!

“你……凭什么私自损坏我的东西,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容儿气愤。

专横的男人,没有人教过他,别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损害的吗?

无礼!

凌尉迟饶有兴趣地审视着容儿,良久,“不对?呵呵,我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存在不对!”

哼,只有站在世界顶峰的人,才能决定这个世界的对错。强者,做错了也是对,而弱者,作对了也是错!

因为……

真理,永远掌握在强者手里!

容儿:(⊙o⊙)…

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简直比袁慕容还要霸道,还要不讲道理!

“你是高中生?”

凌尉迟端倪着容儿年轻的脸,好奇地问。

容儿沉默,有些幼稚地想:她才不要更没有礼貌的人说话!

“呵呵,妞儿,你是第一个敢违逆我的人!”

凌尉迟捏住容儿下巴,微微用力。

如果不是容儿引起了他的兴趣,就这么一个动作,他一定会毫不犹疑地一枪嘣了她。

他从来都不喜欢有人违抗他,尤其是女人!

“痛,放开我!”

容儿伸手,打掉凌尉迟的大手。

男人怎么都喜欢捏她的下巴呢?难道她的下巴,长得一副欠虐待的样儿?

奇怪!

“小脾气还挺倔的,不过……”凌尉迟邪魅的一笑,然后凑到容儿的耳边,“我……喜……欢!”

一字一顿,凌尉迟咬得十分清楚。

女人,乖顺的他见过不少,还真没一个敢对他大小声的,容儿的小任性,恰巧吸引了凌尉迟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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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乖顺的他见过不少,还真没一个敢对他大小声的,容儿的小任性,恰巧吸引了凌尉迟的探究。

“无赖,谁稀罕你的喜欢啊!”

容儿嫌弃地推开凌尉迟,甚至还夸张的退后了一步,仿佛凌尉迟是传染性病菌。

“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妞儿,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凌尉迟故意调侃。

他突然发现,容儿嗔怪的模样,尤为动人,像是含羞草,羞涩中透着淡淡的媚惑!

“你……”

容儿语塞。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凌尉迟,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博士后超级大流氓!

容儿闭嘴,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对付凌尉迟此等无耻之徒,最好的就是漠视,漠视到彻底!

简来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要知道,他可是飞车从城北过来的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居然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世界上没有极限,只有不断超越极限!

“对不起,少爷,我们来晚了。”

简走到凌尉迟的面前,然后单膝跪下。

如果凌尉迟有事,他真是万万死难辞其咎!

“先离开。”

凌尉迟冷声。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必须马上离开才是正事儿。

“是。”

简恭敬地回道,然后起身,扶起地上的凌尉迟。

容儿看着整整齐齐站立的两排黑衣人,吓得不轻——

他们是干什么的?

面无表情的样子,真跟黑无常有得一拼!

“少爷,她?……”

简有些不确定地问。

如此绝色的一个女人,杀了是不是有些可惜?只是,少爷的行踪不能泄露,再美也是徒劳。

唉,可惜!

“带走!”

凌尉迟冷声。

如果此刻不是容儿,而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命人杀掉。

人命,在他的认知里,低贱如草芥!

“嗯?”

简一愣,带走?!是不是他听错了?不应该是杀掉吗?

“带她上车!”

凌尉迟冷声重复。

“我……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坏人!”

容儿反抗。

他身边这么多黑衣人,一看就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身上还携带着枪支,搞不好他大爷的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儿,就没了!

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而且现在又一身自由,她可不能才出狼窝又进虎穴。

坏人?!

简:(⊙o⊙)…

众属下:(⊙o⊙)…

多么新鲜的一个词?

从来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活人和死人,坏人,是什么东西?

不过,少爷好不容易仁慈一次,竟然被人明目张胆的拒绝,小姑娘真是胆儿大,他们表示无限崇拜中!

凌尉迟只是凉凉地看了容儿一眼,一个字都懒得施舍给容儿,就迈步直直地朝着一旁的劳斯莱斯-银魅走去。

“哎,你们干什么,我要告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容儿挣扎,离地的双脚,不断地踢蹬。然而……

徒劳无益!

她一个一米六多的小不点儿,对抗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就像是小蚂蚁给大象挠痒一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哎,我的箱子,我的箱子!”

不得不说,容儿真不是一般的脑袋脱线,这个时候,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儿,竟然还记挂着自己的箱子,真是……

佩服!

五体投地!

然而……

架着容儿的两人,仿佛没有听见容儿的话一般,拧着容儿跟上凌尉迟的步伐。

“喂,我的箱子!”

容儿一个冲动,一脚踢在凌尉迟的大腿上。

没办法,她双手被人束缚着,能够自由活动的,也就只剩下脚了,他们装聋作哑,她当然只能“善意”地提醒一下啊!

“嗬”

所有人,瞬间呆滞,如遭雷击!

天啊,这个女人是不要命了吧,竟然敢对少爷动手动脚,会不会……直接被少爷一枪打得脑袋开花?!

空气凝固了,一切仿佛定格一般,容儿看着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凌尉迟,悔得肠子都青了。

妈呀,他不会……

真的杀了她吧?!

“把箱子拿上车!”

凌尉迟的出人意料的话,令众人大跌眼镜。

什么?

把箱子拿上车?!

他们没有听错吧?

凌尉迟转身,没有理会呆若木**的一众属下,继续朝着车子走去。

简回头看了一眼容儿,心中惊诧不已:他跟了少爷近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对少爷无礼的人,还能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小姑娘,真是一个奇迹!

容儿的心,跳得那叫一个快,“嘭嘭嘭”的,好像都要爆裂了一般。

妈呀,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怕?

如果说袁慕容是恶魔,那么凌尉迟就是撒旦,是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之后容儿没敢再挣扎,而是乖乖地被扔进了后车座。

她怕啊!

“给我包扎!”

车子刚刚启动,凌尉迟冷酷的声音传来。

“嗯?”

容儿完全还沉浸在方才的惊心动魄之中,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凌尉迟是说了什么。

“什……什么?”

容儿结结巴巴。

“给我包扎!”

凌尉迟有些不耐烦。

她怎么笨得总是让他一句话说两遍?没有带耳朵过来吗?

其实,凌尉迟是有些郁闷,因为容儿从一开始到现在的反应,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一个信息——她压根儿就没有认出他!

他们曾经是见过面的,在薄之锡举行的酒会当天。

“哦!”

容儿唯唯诺诺。

“医药箱在哪里?”

容儿看了周围一圈儿,然后并没有发现医药箱,于是开口问道。

没有医药箱,她要怎么给他包扎啊?

凌尉迟蹙眉,扫了一眼容儿缠着纱布的手腕,然后忍着剧烈地疼痛,侧身取过医药箱。

“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儿。”

容儿取出一根棉签,蘸上酒精,打算给凌尉迟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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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儿。”

容儿取出一根棉签,蘸上酒精,打算给凌尉迟消毒。

他的伤口都有些发炎了,甚至有些地方红红的,似乎是感染了。盛夏时节,本就极容易感染,何况凌尉迟还是两天都没有处理伤口,不感染才怪。

容儿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着凌尉迟伤口的周围,雪白的脖颈,如交颈天鹅一般,美丽得让人犯罪!

“疼吗?”

容儿抬头,咬着唇心软地问道。

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居然还能够保持清醒,简直就是奇迹。

“不痛!”

凌尉迟的声音,毫无起伏。

痛?

什么东西?

驾驶座上的简,同样奇怪的看了容儿一眼:这个女人,真是善良,然而,干他们这一行的,最要命的,就是善良,因为,会杀人与无形!

容儿撇撇嘴。

什么嘛,难道承认很痛,会少快肉不成?

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呼呼呼……”

容儿张着小嘴儿,轻轻地对着凌尉迟的伤口呼气,尽管她知道这样并不能减轻疼痛。但是,她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会情不自禁地做出这个动作。

凌尉迟看着容儿殷红的朱唇,水水润润的,像是滴水的葡萄,引人品尝!

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仅仅一个动作,就令人无限遐想。只是……

这么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不点儿,如果吃了,是很有罪恶感的!

傻傻的容儿,哪里知道凌尉迟心中的弯弯九九啊?甚至还不要命的在凌尉迟的xiōng前来回“抚摸”,惹得凌尉迟,那叫一个欲火焚身。

然而……

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

“好了!”

容儿扎起最后一根绷带,然后拍拍手说道。

如果不是她以前兼职做过护士,根本就没办法给凌尉迟包扎,因为,实在是上的太严重了。

“呼”

凌尉迟松一口气。

如果再任由让容儿“爱/抚”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有反应的。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被一个女人“上下其手”,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喂,我怎么说也算救了一命,求你放了我好吗?”

容儿乞求。

凌尉迟不答反问,“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他现在被人追杀,容儿跟着他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他不想容儿因为他而遇到危险。

容儿并未惊诧,她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凌尉迟的霸道。“京都大学金融学院。”

凌尉迟:(⊙o⊙)…

简:(⊙o⊙)…

什么,这么一个小不点儿,竟然是京大的学生?

神奇!

“多大了?”

凌尉迟好奇。

这女人,长得也太不着急了吧,他还以为她只有十四五岁呢!

容儿愣住。

这句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呢,貌似……在哪里听过呢?!

忽然,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浮现在容儿的脑海——曾经,袁慕容不是问过同样的问题吗?然后……

容儿的脸,不争气地羞红,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温言软语地回道:“快到十七了!”

心酸,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容儿小小的心窝。他们都已经结束了,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想起他呢?

容儿瞬间的低落,并没有逃过凌尉迟犀利的眼。蹙眉,凌尉迟疑惑——妞儿,不会已经……

是真正的女人了吧?!

“少爷,后面有人追来了。”

简的声音,异常严肃,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变得紧张。

“在前面的发夹弯转道市区。”

他们现在是在郊区,人烟稀少,对方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进入市区,对方则会忌惮z国政府的势力,不可能够明目张胆地枪战。

“是”,简冷声答道,随即按下车里的一个按钮,“金,掩护我离开,火,抵御对方的攻击,尽量拖住对方。”

简有条不紊地说,完全不用凌尉迟吩咐。

“喂,什……什么人?”

他们在说什么啊?有人追他们,在哪里,她怎么没有看见?

“妞儿,坐过来。”

凌尉迟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骤然出现几辆跑车。

“干什么?”

容儿习惯性地反问。

“啊!~~~”

“嘭!”

容儿的话才刚落,然后就一个不稳,脑袋撞在了玻璃窗上——

好痛!

“过来!”

凌尉迟的声音,骤然降低了好几度。

他是真的不喜欢有人质疑他,尤其是在现在这般危险的时候。

“吱!……”

汽车轮胎摩擦在泊油路上的刺耳声,然后,容儿惯性地朝着凌尉迟的身体倒去。

“慢……慢点儿,怕……怕……”

容儿紧紧抓着凌尉迟的衬衣,颤抖着声音说道。

她从来没有做过快车,像是坠落云端时失重的感觉一样,很可怕!

“妞儿,闭上眼睛,别怕,有我在……”

凌尉迟淡漠的语调,难得的温柔。

“怕……好怕……”

容儿的身子,哆嗦成了一团儿,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凌尉迟的声音。

“袁……慕容,怕……我怕……”

容儿根本就吓得失去了理智,袁慕容三个字,脱口而出。

人在最害怕的时候,往往想要依靠的,是她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无可厚非,在容儿的心中,袁慕容恰巧占据着这个位置。

“没……事儿,妞儿,我在,不怕啊!”

凌尉迟略微停顿,然后伸手将容儿圈进自己的怀里,心中波涛汹涌:袁慕容?难道……

是京都赫赫有名的袁少?!

“少爷,对方追得很久,想要甩掉,恐怕很难。”

简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几辆车,冷静地禀报。

如果没有容儿,也许他们会选择山路,直接从陡峭地山坡冲下去。但是,容儿的情况,显然不能接受如此剧烈的刺激。

“投放钢针。”

凌尉迟丝毫不见慌乱,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去什么地方旅游一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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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放钢针。”

凌尉迟丝毫不见慌乱,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去什么地方旅游一般轻松。

“金和火他们?……”

如果投放钢针,金与火都在后面,爆胎了不是必死无疑?但是,如果金与火改道,凌尉迟面临的危险就会提高。对方,可是足足有七八辆车呢!

“改道离开!”

简的担忧,凌尉迟自是明白,但是,他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都是依仗与这些衷心的属下,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

“是,少爷!”

简打开通讯器,迅速地吩咐下去,然后一脚踩在油门上,直接到底!

“啊!……”

容儿惊呼。

心脏几乎跳出嗓门眼儿了。

“不……不要再……再快了,难受……真的难受!……”

容儿紧紧抓着凌尉迟腰间的衣服,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甚至连嘴唇,都透着淡淡的莹白!

“简,稍微慢一点儿。”

凌尉迟看着容儿苍白的脸,竟然生出一丝怜惜。如果不是遇上他,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如此胆战心惊的事情吧!

“少爷……”

简不赞同。

如今慢一分,危险就多一分,容儿害怕与凌尉迟的安慰不起来,孰轻孰重,简明白得紧!

“这是命令!”

凌尉迟冷声。

他不是不知道危险,可是,容儿可怜的模样,真是令他动容,不忍看着她如此难受。

“妞儿,不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凌尉迟一手拍着容儿的后背,一边出言不断安慰着容儿。

她真的是太令人心疼了!

“怕……怕……”

容儿的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真切。

太可怕了!

简直比欧美大片“速度与激情”还要刺激千百倍。

“妞儿,听话,闭上眼睛。”

凌尉迟抱紧容儿,让容儿依靠着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面的车也越来越近,从两百米逐渐缩短到一百米,眼看就要追上他们的车了。

“简,在前面的转角,停车!”

凌尉迟冷然吩咐。

哼,还真是下来血本,居然连车子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钢针都没有让他们停下半分,够有气魄!

简迟疑,有些不明白凌尉迟的意思。如今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加速行驶,好甩开后面的人吗?

要知道,劳斯莱斯银魅世界上能够追上的,的确还没有几个!

“吱嘎……”

骤然的刹车,在空旷的马路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凌尉迟飞快地打开车窗,然后瞄准后面紧跟着的一辆车的车胎,利落地射出一刻子弹。

“嘭!”

车胎爆裂的声音,然后是七零八落的撞击声。

“开车!”

凌尉迟缩回手,对着简吩咐。

他的观察力,一向惊人。刚才对方的车,呈现一二三二的队形排列,在急速的行驶之中,根本就没办法刹车。一旦前面的车停下来,后面的车肯定会撞上去无疑。这也是为什么,他让简停下车的原因。

从来,他都不是被动的人,占据主动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少爷,我们现在是……”

简看着身后人仰马翻的惨状,对凌尉迟的崇拜有多了几分。果然,少爷是无比强悍的存在,竟然能够在短暂的时间中,发现对方的破绽,他们真是望尘莫及啊!

“去临海别墅!”

临海别墅位于z国的政要人物聚居地,是受到严格监控的,想要携带枪支弹药等进入,根本就不可能。他们恰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只要过两天他的人抵达京都,对方想要对他对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势力。

“是!”

简明了,然后一个转弯,拐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半个小时之后,容儿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但,还是心有余悸。“求求你放我下去好不好?”

她的小心脏,真心经不起如此折腾,会心跳过快而猝死的!

“妞儿,不要胡闹。”

凌尉迟的声音,有点儿严肃。

容儿这个时候下车,不是找死吗?

“我……我……”

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去死他还要拉个垫背的啊?!

容儿很像吼出这句话,但是在凌尉迟犀利的目光中,只能委屈地闭上小嘴。

比之袁慕容,她更害怕凌尉迟,因为他的目光,足够凌迟一个人,不敢直视!

之后,容儿一直保持沉默。

她怕啊!

直到车子稳稳当当得停在临海别墅,容儿都还沉浸在胆怯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少爷,你的伤口……”

简打开车门,看着凌尉迟被血水染红的衬衣,无比惊诧——

少爷的伤口,明明包扎得好好的,怎么会裂开呢?

“扶我下去!”

这句话,凌尉迟是对着容儿说的,而不是站在一旁的简。

刚才刹车的时候,他为了固定住容儿的身体,不让容儿撞在车座上,只能大力地撑在座椅上。伤口,就是那个时候裂开的,但是,他是男人,即便流血,也不会容忍自己身边的女人受伤。

这才是真男人!

“我不要!”

容儿拒绝。

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听他的命令?何况,刚才他还对她那么凶,她才不要扶着他呢,就让他痛死,血流干而死好了!

容儿有些恶劣地想。

简:(⊙o⊙)!

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天啦,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容儿的倔强,令凌尉迟生出几分探究:这个小女人,貌似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胆怯的时候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绵羊,任性的时候却是一个十足十的小野猫。

有意思!

“少爷,要不我扶您吧!”

简解围的说道。

他对容儿,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娇娇弱弱,却并不做作。而且,少爷对于这个小女孩儿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凌尉迟厉眸一扫,狠狠地瞪了简一眼,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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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尉迟厉眸一扫,狠狠地瞪了简一眼,意味深长。

真是没有眼力见儿,他一个大男人,皮超肉厚骨磕人,哪里赶得上容儿的细皮嫩肉香软软?

白痴!

“妞儿,如果你想跟我在车里死磕着,我不介意跟你耗下去。我的时间,多着呢!”

凌尉迟凑到容儿的耳边,邪邪地说道。

事实上,他时间宝贵得紧,不仅要处理会里的事务,还要管理公司的事情,每一秒都恨不得拆成几分钟来使用。但是……

容儿这妞儿,的确欠**!

“你……”

容儿被凌尉迟噎得,几乎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非要强迫她?没看到她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你是坏人,麻烦滚远点儿?!

“无耻!”

容儿骂骂咧咧。

然……

下一刻,大力地,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粗鲁地拽着凌尉迟的手臂,狠狠往外拖。

叫他欺负她!

“妞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凌尉迟戏谑。

他真的是越来越对容儿感兴趣了,从最开始的欣赏,慢慢地转变为占有。

是的,容儿引起了他想要征服的**!

“你……你……无赖!”

容儿憋了半天,最后冒出两个自己都觉得毫无气势的两个字。

在她看来,无耻,流氓,无赖都已经是最最恶劣的骂人的话语了。

“呵呵~~~~”

凌尉迟爽朗的一笑,吓坏了身后的一众属下。

不是吧,少爷也会笑?而且,还笑得如此……

发自肺腑。看来——

这个看似单纯的小女孩儿,还真是不简单!

凌尉迟是严肃的,确切的说是没有表情的,笑,十几年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如今,骤然的笑声,真是让众人吓得不轻。

“妞儿,你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凌尉迟故意停顿,凑近容儿的耳垂,“心动的女人!”

确实,凌尉迟对容儿动心了,尽管算不上喜欢,但是,绝对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容儿愣怔。

老天爷,你不会是睡着了,或者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他对她动心了?

多么荒谬!

容儿此刻的想法,不是荣幸,而是觉得自己霉到了姥姥家。天啊,她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居然让一个撒旦对自己动心。

还能有比她更悲催的人不?!

“大哥,求求你,告诉我你看上了我什么?我马上改,好吗?”

容儿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话。

“吓!”

什么?

简:(⊙o⊙)…

众属下:(⊙o⊙)…

少爷竟然当面被一个女人拒绝?

太……不可思议了吧!

要知道,在m国,想要攀上少爷的人,简直可以绕着第五大街排上好几圈儿。

而容儿……

竟然想都不想地拒绝?!

“我就喜欢你不怕死的劲儿!”

凌尉迟看着容儿希冀的眼神,笑容不由自主地爬上俊脸。容儿不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但是——

无可厚非,容儿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有趣的女子!

他,凌尉迟,还是第一次尝到被女人拒绝的滋味儿!

容儿:(⊙o⊙)…

虾米?

她不怕死?

拜托,自从她自杀一次之后,最怕的就是死,那种濒临绝境的惶恐,犹如坠落在悬崖的惊惧,要命的慌乱。而这些,没有经历的人,是根本就无法体会。

“大哥,我真的怕死,我最怕死了,真的!”容儿举手,做发誓状。“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是坏人,如果我知道你是坏人的话,我绝绝对对将好奇心掐死在萌芽之中,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容儿迫不及待地解释,只是她这一番话,停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什么?

当着少爷的面说少爷是坏人,这叫做怕死?就算鬼相信,他们都不相信。

的的确确,凌尉迟称不上好人,但是,敢当着凌尉迟的面,明明白白说他是坏人的,目前也就容儿一个。估计还是……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

“先带她下去。”

凌尉迟对着身边的属下吩咐。

他现在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是容儿不便知道的。一来容儿知道得越多,危险就越大,二来他还没有完全放心容儿。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容许犯错的!

“我现在要回学校,不要呆在你这里,放开我,不干,我不干!”

容儿挣扎,死死抓着凌尉迟的手臂。

她明白,没有凌尉迟的发话,她想要离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不干?”凌尉迟yīn笑,半响道:“妞儿,你在给我倔,就等着我待会儿干你吧!”

容儿:(⊙o⊙)!

所有人:(⊙o⊙)!

少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额?……

**了呢?!

只是,少爷会不会太——邪念了一点儿啊?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岁的样子哎,如果真……那啥。不会觉得罪孽深重吗?!

“你……你……流氓!”

容儿的脸,瞬间通红。这是什么男人啊?如此色/情的话,都能够说得出口,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流氓,无赖!

“妞儿,只有你,能将这两个字,说得如此……”凌尉迟坏坏地一笑,偏头凑到容儿的耳边,“无限遐想!”

女人,如果说一个男人是流氓,最多的情况是——地点在床上,时间是晚上,意思是男人你很棒!

当然,这些隐晦的含义,容儿是压根儿就不懂的!

“带她下去!”

凌尉迟吩咐。

这一次,容儿没有再反驳。

果然,跟腹黑的男人顶嘴,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他们满脑子都是很黄很暴力的东东,一般的女子都hold不住,何况是单纯的容儿?!

慕容集团顶层总裁室

“袁少,洛二刚才回报,容小姐并没有立刻回京大,也没有去米氏千金的家。似乎……”洛大迟疑,有些不确定地道:“容小姐突然就从南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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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洛二刚才回报,容小姐并没有立刻回京大,也没有去米氏千金的家。似乎……”洛大迟疑,有些不确定地道:“容小姐突然就从南郊消失了!”

洛大奇怪,从袁公馆到市区,都是有监控系统的。但是,容儿才走出去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更奇怪的是,他们从视频中显示的记录来看,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一辆汽车经过。

容儿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袁慕容皱眉,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将南郊的视频调过来!”

容儿从南郊消失?

什么意思?!

“是”

洛大点头,然后拨通了洛二的电话。

“喂”

“洛二,将京都南郊这段时间的视频传给袁少。”

洛二发现容儿失踪之后,就直接去了京都交通局,调出了当时的视频查看。然而——

一无所获!

“知道!”

洛二回答,然后将监控视频转发到袁慕容的电脑上。

半分钟不到,一段视频文件出现在袁慕容的电脑之中,下一秒,袁慕容即可点开了视频。

视频一共只有二十几分钟,一开始,是容儿低垂着头,一手拖着行李箱,落寞地走在宽阔地泊油路上。袁慕容看着容儿悲戚的小脸,有片刻的心痛。

倔强的女人,不吃点苦,不会学乖!

然而,仅仅过去了五分钟,容儿竟然灵异般地骤然消失在画面之中,甚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竟然都没有汽车经过。而后,时间跳到半个小时之后,公路上恢复正常,偶尔有几辆汽车经过。似乎,容儿的消失,根本就不成发生。

袁慕容眯着眼睛,看着播放完毕的视频,眉头不经意地紧蹙:很显然,这段视频是被人事先做过手脚的,容儿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消失的。只是……

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将监控视频盗取,甚至做出完美的修改,手段如此高明,来历自是不简单。然而——

会是什么人呢?

绑架容儿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女人……不会出事儿了吧!

此刻,袁慕容是有些心慌的,容儿的突然消失,让他尝到了即将失去的滋味儿,很苦,很涩!

脸上,却是云淡风轻。

“劲杰,我是慕容,帮我恢复一下这段视频,要快!”

袁慕容拨通了莫劲杰的电话,语气急切地道。

莫劲杰是计算机天才,恢复一段视频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慕容,不会是你家小容儿不见了吧?!”

莫劲杰调侃地道,语气从满了戏谑。

多少年,没有听到袁慕容如此急切的声音了?该不会是小萝莉出问题了吧?

莫劲杰猜测。

不知道应该说莫劲杰是乌鸦嘴呢,还是应该说他是料事如神,一猜一个准?!

“嗯!”意外的,袁慕容回答得很肯定,倒是惊到了电话另一端的莫劲杰。“我先把视频传给你,对方的手段不简单,应该也是电脑高手。”

如果不是他们恰巧关注着容儿的行踪,这段视频早已被人修改过,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即便发现了,一般人也是不可能恢复得了的。

莫劲杰的兴致,骤然被提起,他最喜欢的,就是不断挑战!

“慕容,放心吧,给我半个小时,一定将给你一段真实的视频。”

莫劲杰信心满满。

从来有关于电脑方面的问题,还没有他半个小时搞不定的!

“嗯!”

袁慕容挂上电话。

深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洛大,你马上派人去南郊,尤其是容儿失踪的附近,看看能不能查探出蛛丝马迹。一旦有发现,立即跟我汇报。”

袁慕容冷静地吩咐。

雁过留痕,对方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线索!

“是!”

洛大点头,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安静的办公室里,袁慕容的手机骤然响起,显得尤为突兀,甚至还透着淡淡的紧张气氛。

“喂”

“袁少,我们的人在南郊公路旁的草丛中,发现有人留下的血迹,从颜色上看,应该是受伤两三天的样子。奇怪的是……”电话里,洛大蹙了蹙眉,从血迹侵入土壤的程度来看,多方是身受重伤,如果要绑架容儿,可能吗?“对方应该没有能力绑架容小姐!”

“将现场用视频发过来。”

如今,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寻找到容儿的关键,袁慕容不敢麻痹大意。他不过是想要容儿吃点儿苦,然后学乖一点儿,如果因此失去容儿,他会追悔莫及的!

半分钟不到,洛大就将现场的视频发到了袁慕容的邮箱里。

袁慕容点开,凝眉,仔细地端看。

的确,从地上的血迹判断,对方应该是失血过多,一般人应该会处于昏迷,或者说是短暂性休克状态。可是……

很明显,多方不可能是一般人!

能够在一个小时内销毁监控视频,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人呢?

“洛大,将地上的血迹采集起来,进行血液检查,而且查一下最近的出入境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进入京都。”

在京都,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袁慕容清楚得很,如此精湛的手段,京都,根本就没有人会有如此大的本事。他怀疑——

极有可能是有大人物进入了京都,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

“明白!”

洛大回应,立刻将袁慕容的命令吩咐下去。

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

袁慕容心中焦急,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都一个小时了,莫劲杰还没有消息,也许,对方比他想象地还要强大!!

小女人,你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啊!

袁慕容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点燃,心没来由地一阵烦乱。

“铃铃铃……”

袁慕容一把掐灭手中的烟,飞快地走向办公桌,然后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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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袁慕容一把掐灭手中的烟,飞快地走向办公桌,然后拿起电话。

“慕容,视频我已经恢复了部分,对方的手段跟我不相上下,我没办法全部恢复。我已经传到了你的邮箱你,你自己看看吧!”

莫劲杰的声音,有一点点挫败,有一点点自责,如果仔细听的话,似乎还透着丝丝同情。

唉,慕容看到这段视频,估计会气得肺都炸了吧!

“谢了!”

袁慕容一秒也没有耽搁地挂上电话,然后飞快地点开视频。

忽然,视频中出现的画面,令袁慕容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个女人,不正是容儿吗?她……

竟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噌噌噌……”

怒火顷刻间袭上袁慕容的头脑,原本的担忧转为无限的愤怒。

该死的女人,他还以为她出事了,结果——

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在荒郊野外……做/爱!

哼,他还真是小瞧了她的能耐,才刚刚离开他的身边,下一刻就**上了另一个男人,真是本事!

袁慕容的手,不断地捏紧,“啪”的一声,鼠标碎成几半。

“总……总裁……”

市场部经理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得到袁慕容的回应,推门而进,恰巧就看见袁慕容捏碎鼠标的一幕,声音止不住颤抖。

总裁的眼神好可怕啊,像是要撕毁什么一般,残忍得让人胆战心惊!

“滚出去!”

袁慕容抬起头,犀利的眼神如两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射向突然闯进的市场部经理。嗜血的模样,宛如地狱的恶魔,恐怖得紧!

市场部经理,被吓得身体忍不住哆嗦,双腿更是有些不争气地颤抖。

妈呀,总裁不发怒的时候,都已经很可怕了,现在总裁的怒火,简直是直冲云霄。市场部经理甚至觉得,如果他在多呆一秒,袁慕容会杀了他的!

“对……对不起……起,总裁!”

市场部经理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说完,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办公室。

他是真的被袁慕容嗜血的表情吓到了!

“常经理,你脸色看上去怎么这么差?”

常青松刚退出办公室,卢秘书立刻上前,关心地问道。

卢秘书与常青松曾经是同学一年,两人毕业之后也一直在慕容集团工作,关系还不错。

“没……没事!”

常青松摇头,完全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外面走去,甚至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份文件,落在了卢秘书的桌子上。

“哎,常经理,你的文件!”

卢秘书唤住常青松,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递给了明显晃神的常青松。

他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就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奇怪!

卢秘书摇摇头,返回秘书室。

“嘭!……”

突然,总裁室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

瞬间,秘书室的众人,疑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因。

总裁今天怎么了?

办公室里,袁慕容双眼直愣愣地凑着电脑屏幕,杀人的目光,任谁看了都会全身打冷战的。

画面中,容儿半跪着身子,主动吻在一个男人的唇上,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见男人的一个背影,并不能看清楚长相。但是,从外形上看,应该长得不错!

事实上,容儿根本就不是在吻凌尉迟,而是双手被迫扶着凌尉迟,只是,由于视屏拍摄的角度,看上去就是容儿主动吻在凌尉迟的唇上。

该死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装矜持,暗地里,竟然如此放/浪,不仅主动勾引男人,甚至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活脱脱就是一个荡/妇!

袁慕容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所取代。

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之后,都会愤怒得想杀人的。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袁慕容!

“洛大,马上给我查出容儿的下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此刻,袁慕容的眼中,有一种撕毁容儿的冲动。

半个小时之后

“袁少,我们的人查到容小姐的下落,在临海湾的私家别墅。户主的信息很是隐秘,我们的人查到,对方是一个被成为少爷的美洲人,为人一直都很低调,除了这个称呼,没人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信息。”

闻言,袁慕容冰冷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少爷?

美洲人!

难道是……

“洛大,现在出发去临海别墅,你在三环外的高速路口等我。”

袁慕容挂断电话,然后拿起西装外套,几步朝着外面办公室外走去。

在京都,他袁慕容想要横着走,还没有拦得住的。即便……

他是凌尉迟!

一个小时之后,柯尼塞格ccxr稳定地停在临海别墅。

“少爷,半分钟以前,袁少的车队停在了别墅前,目前已经带人闯进了别墅,我们的人,拦不住!”

袁慕容在京都,那绝对是属螃蟹的,凌尉迟的势力都在美洲,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袁慕容,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得罪的!

“嗯!”

凌尉迟点头,继续处理着手中的工作。半响,才停下翻飞的手指,起身,提步朝着楼下走去。

袁慕容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内。只是,似乎比他料想的,来得要快得多!

“袁少,这里是私人别墅,你不能随意进入……”

凌尉迟刚到楼下,就听到属下阻拦的声音传来。

只是,以袁慕容的身手,只怕他们几人就算是一起上,也不见得能够拦得下来。

“金,退下……”

凌尉迟抬手,对着金冷然地道。

“袁少!”

凌尉迟朝着袁慕容淡淡地点头,然后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

“凌少,明人不说暗话,容儿我要带着!”

开门见山,袁慕容直接得有些吓人。

V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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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明人不说暗话,容儿我要带着!”

开门见山,袁慕容直接得有些吓人。

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何况,凌尉迟也不是傻子,他此行的目的,两人心知肚明。

“袁少,容儿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让她留下来共进晚餐,与情于理都不过分。何况……”凌尉迟停顿,然后拔高了声音,“据我所知,容儿现在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其实,容儿与袁慕容闹翻,只是凌尉迟的猜测。容儿拖着一个行李箱,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得出来。

“凌少想多了!”袁慕容虚伪地笑,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容儿迫不及待地跟他撇清关系,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是吗?”

凌尉迟反问。

看来他猜得不错!只是……

貌似妞儿对于袁慕容是动了真心,否则不会将他错当成袁慕容的!

客厅里,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相视而坐,鹰眸流转的刀光剑影,让人无法忽视。

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对视。而后,不约而同的朝着二楼的尖叫的产生者——容儿望去。

“啊,尸……死……死尸……”

容儿一边尖叫,一边衣衫不整地朝着楼下冲。

好……好可怕,她竟然看到有一个人的尸体,被浸泡在密封的水箱里,圆睁的双眸,宛如锁魂的鬼怪,尤其狰狞。

“大……大哥,楼上……楼上有死尸!”

容儿飞快地冲向凌尉迟,然后紧紧地抓着凌尉迟的手臂,双腿忍不住颤抖。

因为凌尉迟坐在面对楼梯的位置,所以容儿压根儿就没有看见袁慕容。而且由于太过紧张的缘故,容儿没有发现大厅里骤然多出来的众人,也没有发现双方的剑拔弩张。

“大……大哥,好……好可怕!”

容儿死死拽着凌尉迟的手,没有瞧见身后的袁慕容,越来越黑沉的脸!

“不怕,只是标本而已,容儿不怕!”

凌尉迟轻轻拍着容儿的后背,故意暧昧地搂紧容儿的腰肢,低头温柔地安慰着容儿。

摆明了,凌尉迟就是故意气袁慕容的!

袁慕容冷眼盯着凌尉迟的大掌,眼刀子,“嗖嗖嗖”地射在凌尉迟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凌尉迟此刻已经是千穿百孔了!

“好……恶心,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求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如果说上一刻凌尉迟还得瑟地仿佛飘在半空中,那么此刻,他就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飞得越高,摔得越痛!

妞儿这话,不是明摆着落他的脸嘛?!

袁慕容的脸,并没有因为容儿的话有所缓和,因为……

容儿的手还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拽着凌尉迟的胳膊呢!

真是气死个人!

“凌少,我想容儿我可以带着了吧?!”

袁慕容出声,打断两人之间刺眼的暧昧。

瞬间,容儿的身子僵直。

她怎么听到了袁慕容的声音,不会是幻听吧?

容儿不确定的转头,在看清袁慕容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从恐惧转为心虚。下一刻,想都没想的,容儿一把推开凌尉迟。

大厅里的气氛,猝然间变得诡异,凌尉迟率先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是平静无波。袁慕容是淡淡的高兴,然后是滔天的愤怒。

容儿如此刻意的动作,在袁慕容看来,根本就是在心虚!

凌尉迟看着容儿低下的头,瞬间明白两人之间的间隙,乘人之危,把握最有利的时机置敌人于死地,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袁少,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带走容儿,未婚夫?男朋友?还是说……金主?!”

最后两个字,凌尉迟咬得特别重。

他就是要击碎容儿心中最后的一丝动摇,尽管手段不算光明磊落。但是,这个世界上,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才是关键,至于手段,他从来不在乎!

“那凌少又想以什么样的身份占有容儿呢?即将迈入婚姻的未婚男人,还是……金主?!”

最后两个字,袁慕容说得特别讽刺。

他给不了容儿妻子的位置,凌尉迟,同样不可能!想要yīn他,也要看看他凌尉迟有没有资格!

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旁呆愣着的容儿,眼眸中满是悲伤。

他们——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她不是物品,不是任意买卖的对象,他们如此“高谈阔论”,将她的尊严至于何地?

悲哀,不是因为你周围的人忽视,而是他们明明谈论着你,而你却只能做一个局外人!

“我想要会京大。”

容儿悲戚,语气异常平静。

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宿,如果说她原本还对于袁慕容存在一点点的奢望的话,那么此刻,绝对是荡然无存!

“容儿,吃过饭之后,我再送你过去如何?”

凌尉迟开口,没有听出容儿语气中的凄凉。

“不了,袁少送我过去吧!”

意外的,容儿竟然主动要求袁慕容送她。

只是……

透着决绝的味道!

“凌少!”

袁慕容上前,一把朱拽过容儿的手臂,语气中满是得意。

哼,他凌尉迟机关算尽,最后容儿还不是选择了他,尽管他现在恨不得将容儿狠狠教训一顿。但是,**自己的女人,也要选对时机是不是?

“容儿,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里永远都有一个你的位置!”

凌尉迟指着自己的xiōng口,难得深情地说道。

只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只有凌尉迟自己清楚。

袁慕容锋利的眉,几不可见地蹙起,拽着容儿右手的大掌,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告辞!”

袁慕容拉着容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压抑着的怒火,真可谓是怒发冲冠!

“袁……慕容,你**我了!”

容儿略微挣扎,但是却不敢真的反抗,她觉得袁慕容的表情,好吓人。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儿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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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你**我了!”

容儿略微挣扎,但是却不敢真的反抗,她觉得袁慕容的表情,好吓人。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儿吞进肚子里。

“你**我了,放……放手!”

刚走出别墅,容儿稍微抬高了声音。

袁慕容没有理会,只是拉着容儿大步朝着别墅外走去,脸色yīn沉得仿佛暴风雨前的黑暗。

“嘭”

袁慕容大力打开车门,大力地将容儿摔在后车座上。

“嘭”

是容儿膝盖撞在地上的声音。

“袁慕容,你干什么,我……唔……嗯……放……放开!”

毫无预兆的,袁慕容委身压在容儿的身上,犀利的双眸,满是疯狂的毁灭。

“混……蛋,你……放开我!……”

容儿双手用力地推攘着袁慕容的xiōng膛,双腿更是大力地踢蹬,身体不断地扭动。

“放开你?”袁慕容冷笑,满是讽刺的脸,其中的讽刺,不言而喻。“放开你,然后看着你再去勾引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野外激战?”

既然她那么不甘寂寞,他有何必在乎她的身子?女人,只有自贱然后才会被别人轻贱!

“你……无耻!”

容儿被气得,嘴唇忍不住直哆嗦,双手不经意间紧握成拳。

“是吗?”袁慕容高深莫测地笑,“既然你认为我无耻,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袁慕容说完,双手熟练地剥下容儿的牛仔短裤,然后……

一个小时之后

“你好了吗

“你好了吗?”

容儿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

“怎么,伺候凌尉迟的时候,可没见你不情不愿,还是说……欲拒还迎,只是你想要勾引我的手段?”

袁慕容厚重的身子,整个压在容儿的身上,一手扭着容儿的下巴,尽是讽刺得嗤笑。

“呵呵?……”容儿空灵地笑,七分苦涩,三分假装。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对一个丝毫都不相信自己的男人动心,真是愚蠢!

愚不可及!

“袁慕容,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踏进袁慕容的世界一步,哪怕是半只脚印儿,她也不想要留下。

太伤人了!

袁慕容的心,有一瞬间的停止跳动。

她竟然说认识他,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嗬,看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倒要看看,离开了他,在京都还会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地。

“下车!”

袁慕容抽身,冷然地命令。

终有一天,容儿会跪着求他的!

容儿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这就是袁少的无情吗?

难怪,都说袁少是京都三少中最无情的男人,当时,容儿还并未觉得。如今看来,袁少的冷清,比之传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容儿颤抖着手,艰难地拉起自己的牛仔裤,淡然的神情,令人有些不安。

袁慕容凝眉,一瞬间,容儿昏迷不醒躺在帝宫包房沙发上的一幕,闯进他的脑海,心仿佛被密封一般,压抑得窒息。

她不会想不开吧?!

然而,说出的话,却是——

“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玩儿多了,也是会让人厌倦的。”

袁慕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是很担心容儿,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如此伤人!

“袁少,为了你这样的男人自杀,是我容儿干过的最眼瞎的事情。”

自杀,将自己年轻的生命,献给一个根本就不珍惜自己的男人,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傻得无药可救!

袁慕容斜了容儿一眼,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深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前方,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袁少,容小姐?……”

洛大透过后视镜,看着踽踽独行的容儿,有些许担忧。

“派人暗中跟着她。”

容儿在这个时候,跟凌尉迟扯上关系,明显不是一件好事。凌尉迟如今可谓是自身难保,如果被人发现容儿跟凌尉迟有接触,不论是何种关系,对方铁定将容儿抓为人质。

“是”

洛大点头,然后按下车内的按钮,将袁慕容的吩咐转达给了洛二。

容儿走出没多久,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泪珠,宛如剔透的水晶,滑过脸颊,汇聚在尖细的下巴,然后不堪重负地垂直掉落,隐没在上下起伏的xiōng口。

“容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陆离开着车从一个岔道进入三环公路,远远看着一个熟悉的纤瘦背影,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

真的是容儿!

容儿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而后转头,“陆大哥!~”

由于刚才哭得太厉害,容儿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抽噎味道,好不可怜。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陆离下车,双手握住容儿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会哭成这般模样,整个眼睛红红肿肿的,像个核桃似的?!

“陆大哥!”

骤然间,容儿扑进陆离的怀里,眼泪住不住地往下流。

容儿的心,太苦,真的需要一个肩膀想要依靠。即便,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离陆离远一点儿!

“容儿乖,有什么事情给大哥说,大哥一定帮你解决。”

陆离抬手,轻轻拍在容儿的后背,安慰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容儿。

“呜呜~~~没事儿,陆,呜……大哥,我只是想要哭一会儿,真的一会儿就好……”

容儿哭得好不伤心,眼泪啊,宛如滂沱大雨,唰唰唰地往外涌。陆离宽厚的xiōng膛,被容儿的泪水打湿一片,温温的,润润的。

半小时之后

“对不起,将你的衣服弄脏了。”容儿看着陆离xiōng前狼藉一片,很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陆离摇头,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容儿,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大哥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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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陆离摇头,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容儿,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大哥说吗?”

陆离心中清楚,会令容儿如此伤心的人,只有可能是袁慕容。但是,他却忍不住问出口。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伤心。”容儿并不想多谈,掩饰性地笑笑,然后岔开话题。“陆大哥,可以送我去米迷家吗?”

陆离心中闪过一丝苦涩——她还是不愿意信任他吧!

“为漂亮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陆离收起点点失落,如沐春风地爽快答应。

事实上,他原本还有一场会议!

“谢谢!”

容儿礼貌地展颜微笑,然后坐上了陆离的车。

柯尼塞格ccxr中,一道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喂”

“袁少,我是洛二,容小姐……”洛二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据实以报,“容小姐……刚才上了陆二少的车!”

闻言,袁慕容深锁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良久都没有开口。

洛二疑惑:难道?……他打错电话了?

洛二拿下手机,看了一下联系人,发现是袁慕容之后,才继续开口:“袁少,容小姐……”

“嘟嘟嘟……”

洛二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挂了?

什么情况?

他们现在是继续跟着容小姐,还是不用?

“二哥,我们现在还要继续跟着容小姐吗?”

旁边的一个属下看着洛二挂上电话,于是出声询问。

洛二凝眉,心中拿不动主意,良久,出声道:“继续跟着吧!”

既然袁少没有发话让他们回去,他们还是跟上去为好,如果这个小女人真有个什么闪失,估计袁少会剥了他们一层皮的!

“是,二哥!”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已经过去一周,容儿学校的考试也已经结束,正式进入暑期实习期间。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真的喜欢跟她作对,容儿的实习单位,竟然是慕容集团市场部。

多么可笑!

“容儿,你真的要去慕容集团实习吗?要不,你打电话跟教授讲一下,说你想要换实习单位?”

米家别墅,米迷拉着容儿的手问道。

自从上次离开袁公馆之后,容儿并没有搬回学校,而是住在了米家。

“不了,去哪里还不都是一样,慕容集团毕竟是大公司,我也想进去锻炼一下。”

容儿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几天,袁慕容的绯闻可谓是满天飞,今天跟哪个嫩模出去共进烛光晚餐。明天和哪个世界小姐出双入对,后天有同某某豪门小姐当街拥吻……

她是真的麻木了,在见面,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你呀,就是倔强!这样会吃很多亏的,知道吗?”

米迷用食指搓了搓容儿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就是搞不懂,容儿干嘛什么事儿都要较真儿,白白苦了自己!

容儿吐吐舌头,调皮地说道:“我就是傻,没你米大小姐聪明,一肚子的坏水嘛!”

“你……”

米迷气结。

每次她跟容儿说正事,容儿总是喜欢逃避。就如这几天,明明袁少的花天酒地传遍整个京都,容儿却假装不闻不问。甚至,她有好几次想要提及,都被容儿巧妙地岔开。

容儿坚持要去慕容集团,真的是对的吗?!

“米大小姐,米大大大小姐,你该去梳妆打扮,然后美美地出去约会去啦!如果得罪了老板,你的暑期实习就等着泡汤吧!”

容儿拉起米迷的手,朝着二楼拽去。

说来也巧,米迷分配的实习单位,竟然是骆氏,而且还是骆司杰的私人助理。

你说这事儿,蹊跷不起翘?!

“哼,我才不怕呢!”

米迷娇俏地说道,没有注意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多么的甜蜜,表情是多么的幸福。

“容儿,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只是吃个晚餐,还免得你自己在家里做?”

“绕了我吧,米大小姐!我可不想去做几万伏的特亮电灯泡,要是扫了骆三少的兴致,我岂不是罪过?”

容儿双手合十,一副求饶状。

“死丫头,故意取笑我是不是?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米迷吵着,然后袭向容儿的胳肢窝。

“哈哈哈~~~~米……米迷,不……要……”容儿躲藏着,可是走廊上空荡荡的,哪有她的藏身之处啊?“我不……不敢了……咯咯咯~~~~米迷……我不敢……了,饶……饶命啊!”

“臭丫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取笑我!”

米迷得意,看着容儿展开的笑颜,担忧的心稍微放下。

容儿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米迷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只是……

感情的事儿,她真不好插手!

“我……不敢了,咯咯咯~~~…不……敢了,我……我发誓……”

容儿连声保证,笑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最怕的就是挠痒痒!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生传来,透着丝丝怒气。

不要怪骆司杰误会,实在是两人的对话,以及容儿的娇媚的叫声,想要不让人想歪都难。何况,两个人的姿势,还这么的雷人——米迷跪趴在容儿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米迷转身,对着突然出现的骆司杰问道。

他不是说晚上六点的吗?现在才五点半不到,就过来了?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骆司杰两步上前,然后拉起米迷,高悬的心,却是瞬间放下。

只要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就好!

“给你说了多少遍,女人要端庄贤淑,这才多久,你这颗装满废料的脑袋就给我忘记了,啊?!”骆司杰搓了搓米迷的脑袋,有些头痛。有几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温柔如水的呢?

“骆司杰,你妹才是脑袋装满了废料!”米迷一手拍开骆司杰的手,大大的双眸,怒视骆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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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司杰,你妹才是脑袋装满了废料!”米迷一手拍开骆司杰的手,大大的双眸,怒视骆司杰。

想要端庄贤淑的,他不要来找她好了。她米迷就是喜欢直来直往,学不会容儿不经意间的高雅脱俗!

“好了,算我说错话,赶快去换衣服,待会儿去晚了,你又要吵着不能去看电影了!”

上一次,两人就因为错过了电影开播的时间,结果没有去成电影院。米迷为了这件事情,可是跟骆司杰闹了两天的小脾气。

女人啊,当真是不能得罪,难怪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本来就是你说错话,还算什么算啊?!”

米迷娇蛮地道,粉拳捶了一下骆司杰的xiōng膛,然后才转身,牵着容儿的手,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身后的骆司杰,看着两人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牵在一起的手。眉头不经意间蹙起。

难怪……

大哥以前经常打电话让他带走自己的女人,如今看来,放任两个女人呆在一起,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唉,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将容儿领走啊?!

骆司杰有点悲戚,他憋屈啊!自己的女人,不仅要放着外面如狼似虎的男人,如今还要放着跟米迷朝夕相处的女人。他能不郁闷,能不悲催吗?

晚上,米迷回来得有些晚,容儿已经睡下了。

“米迷,你回来了?”

容儿眯着眼睛,然后继续梦周公。

“嗯,你睡吧!”

米迷关掉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壁灯,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幸好容儿睡着了,否则她这脖子上的吻痕,要怎么跟容儿解释啊?

刚才在楼下,骆司杰硬是抱着她又亲又啃的不放,如果不是她担心容儿看见,一直拒绝骆司杰,恐怕,她早就被**了。

只是……

这些该死的吻痕,要怎么处理?!

米迷看了看镜子中,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一片,有些怀疑骆司杰是不是故意的!

以前也没见男人如此兽性啊!

翌日清晨

“完了,完了,米迷,快点起来,上班要迟到了啦!”

容儿翻身,推攘着米迷的身子。

完蛋了,现在都已经七点,从这里到慕容集团,还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依照京都堵车的程度,她不迟到才怪!

“容儿,你先走吧,我再睡会儿~~~”

米迷闭着眼睛答道,明显的没有睡醒。

昨晚她回来都已经是一点过,洗个澡都已经是两点了,如今才睡下五个小时,米迷怎么起得来?

“那我先走了哦,你自己要记得起来。”

反正米迷去的是骆氏,就算米迷一天不去上班,天也不会塌下来。毕竟,有骆司杰给她盯着嘛!

“喔……嗯~~~”

显然,米迷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容儿的话。

容儿摇头,朝着洗手间冲去。

她可没有特权,可不敢迟到。而且……

她跟袁慕容的尴尬关系,哪里还敢迟到半分?

“师傅,可以麻烦您往其他的路走好吗?”

出租车上,容儿焦急地说道。

他们已经堵在这个地方快十分钟了,而且更加要命的是,车流根本就没有要移动的趋势。如此龟速下去,等她到慕容集团,恐怕别人都已经下班了啊!

“小姑娘,你着急也没有用,这个时段又恰巧遇上星期一,没有一两个小时,根本就不能到慕容集团,除非你自己骑单车过去!”

师傅的态度很好,并没有因为容儿的催促而冒火。

“谢谢师傅!”

师傅的话音才刚落,下一刻,容儿拿出二十块钱递给师傅,然后打开门,朝着外面跑去。

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城市单车呢?现在还剩下半个小时,她如果骑车过去,兴许能够赶得上。

容儿凭着学生证,在城市服务中心租借了一辆单车,然后争分夺秒地朝着慕容集团的方向骑去。

谢天谢地,还有十分钟,应该可以准时到达市场部。

容儿看着屹立在前方拐角的慕容大厦,松了一口气。然而……

“嘭!……”

容儿的单车,撞在了一辆突然出现的车上。

怎么……

有点眼熟?

不会是……

下一秒,洛大从驾驶室出来,完全证实了容儿的猜测。

果然,是袁慕容的车不假!

容儿看着从车里泰然自若地走出来的袁慕容,瞬间呼吸停滞。握着单车的小手,瞬间放开,“啪”的一声,单车翻倒在地。

袁慕容冷眼看着容儿,直直的,却并没有向容儿走近。

她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吗?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难道……

她后悔了?!

几秒的时间,袁慕容心中闪现过无数个想法,只是,注视着容儿眼,依旧平静无波。

“袁……慕容,对不……”

“你还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容儿才刚刚开口,就被袁慕容冷声打断。

容儿一愣,有那么一刻,心有点儿苦涩。“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撞上来的,我真的是没有看到您的车!”

容儿委委屈屈,压根儿就不敢直视袁慕容的眼,而且,男人眼中的陌生,太明显了。一时之间,容儿有些逃避的不愿意面对。

“洛大,送去保险公司评估损失!”

袁慕容冷声,对着身后的洛大吩咐。

故意如何,无意又如何,他这辆车掉一点儿漆,都足够容儿工作一辈子,他不相信,容儿不会向他低头!

“袁……总裁?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容儿有些不可置信,何时,袁慕容变得如此无情。还是说……

无情才是他,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发现?!

“拿开你的脏手!”

袁慕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眼中的冷漠,更是让容儿错愕不已。

他真的是曾经那个对她温言软语的袁慕容吗?

容儿抓着袁慕容袖口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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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曾经那个对她温言软语的袁慕容吗?

容儿抓着袁慕容袖口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是啊,她不过是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平凡女子,怎么有资格碰触他高高在上的袁少半分呢?

是她太不识趣了!

“对不起!”

容儿苦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铃铃铃……”

忽然,容儿包里的手机响起。

良久,容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慌忙地翻出手机。在看到手机时,容儿又是一愣。这部手机,还是早点还给袁慕容的好,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她还拿着他的东西干什么呢?

“喂,您好。”

“容儿同学吗?”

“是!”

容儿答应,甚至还傻傻地点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点头的动作,对方根本就不会看见。

“是这样的,我是慕容集团市场部经理,资料上显示你今天会到市场部实习,为什么现在人还没有到,是不想过来了吗?”

对方的声音,说不上严肃,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亲和。

“不是,不是!”容儿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经理,我现在已经在慕容集团楼下了,但是出了一点事情,所以就耽搁了。您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就上来好不好?”

容儿知道,大公司最注重的就是纪律,她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好吧,如果你五分钟还没有到的话,那我就视为你自动放弃了这次进入慕容集团实习的机会。”

市场部经理公式化的回答,让容儿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是,是,我知道了。”

容儿挂上电话,转头,却发现袁慕容早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

顾不得心中的失落,容儿提步,飞快地朝着里面小跑而去。

“电梯已经满了,你坐下一班吧!”

容儿刚踏进电梯,刺耳的报警声传来,而后是一个女人不冷不热的话。

“对不起!”

容儿歉意地说道,然后退出了电梯。

而这一幕,恰巧落在了不远处的袁慕容的眼里,却是视若罔闻。

容儿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紧紧揪紧,如果在等电梯下来,她肯定就迟到了。可是,市场部在十楼,她总不可能怕楼梯上去吧?

容儿纠结,最后一狠心,朝着旁边的楼梯跑去。

三分钟,容儿大汗淋漓地冲上了十楼,然后来不及歇息半刻,急急忙忙地朝着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

“进来!”

门内,一个三四十岁男人的声音传来。

容儿推开门,气喘如牛。“常经理,我是容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容儿的**上下起伏,汗珠更是一滴一滴,不断地往下滴。十楼啊,她竟然只用了三分钟,多久,她都没有这么拼了?

“先坐下吧!”

常青松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容儿坐下。

他是一个严肃的人,尤其是对于工作,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容儿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但是,看着容儿挥汗如雨的样子,又稍微给容儿加了点分。

“谢谢常经理。”

容儿礼貌地道谢,然后才坐到常青松的对面。

“容儿同学,虽然你是京都大学推荐的优秀生,但是对于你今天早上的表现,的确让我对你,对京大大失所望。守时,是作为一个社会人最基本的素质,这点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改进。”

“是的,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迟到。”

容儿郑重的说道。

是的,出了学校,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更大的层面是京大。她今天的行为,的确是让京大蒙羞了!

“你的工作主要是协助外面的同事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工作性质有点像是行政一类。至于你的办公桌,因为是实习生,所以暂时还没有下来,你自己先找个位置坐下。具体的工作,下午的时候我再根据你的情况吩咐下来。”

“嗯,好的。”

容儿乖巧地点头,虽然行政工作有一点累,但是,只要能够学到东西,再苦再累她都能够坚持。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过来问我。你才刚开始工作,我不要求你在速度上赶得上正式员工,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一定不能犯错误。否则,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的,知道吗?”

容儿是实习生,要求上肯定不如其他老员工严格。可是,在准确性上却是一致的,要知道,他们一个小小的错误,都可能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

“我知道。”

容儿点头,肯定的答道。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就出去工作吧!”

“谢谢经理,我先出去工作了,如果有问题,我再过来问你。”

容儿礼貌地说道,然后起身,对着常青松微笑着点头。

“嗯,出去吧!”

容儿关上办公室的门,对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麻烦让一下。”

容儿才刚刚抬起手,后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

“哦,对不起。”

容儿抱歉地躬身,然而对方却根本就没有理会,直接推门走进了办公室,然后门“嘭”的一声关上。

如果不是容儿推开两步的话,此刻鼻梁一定会撞在门上的!

容儿甩甩头,转身,看着噼噼啪啪忙碌成一团的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似乎都不是很好相处呢!

容儿巡视了一圈儿,最后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和善的中年妇女,慢慢地坐过去。

“阿姨,我是京大来的实习生,我可以坐到你的旁边学习吗?”

容儿礼貌的开口,然而,对方却专注在电脑上,丝毫要理会容儿的意思都没有。

早上,原本就是市场部最忙碌的时候,因为要更新今天的需求预测。容儿一个毫无经验的学生妹,甚至经理连介绍都免去了,一看就是无权无势的人,当然没有人理会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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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一个毫无经验的学生妹,甚至经理连介绍都免去了,一看就是无权无势的人,当然没有人理会容儿了。

如今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钱有权的是大爷,无钱无权的是孙子!

“阿姨,我可以想要坐到你旁边学习,可以吗?”

容儿继续硬着头皮问道,声音低下去了许多。

如此尴尬的场面,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我很忙,不要打扰我的工作,你坐到别的地方去吧。”

自始自终,女人的视线都没有落在容儿身上,甚至可以说是根本离开过电脑屏幕。

“对不起!”

容儿低声道歉,然后寻找着下一个人。

半个小时过去,市场部内所有的人,容儿几乎都问了个遍,但是,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的都是:我很忙,你到别的地方去吧!

容儿踌躇地站在路中间,有点想哭的冲动。

她从未想过,大公司里的人,会是这么的难得相处。只是,她该怎么办呢,难道去找经理吗?

“你不要站在路中间,这样大家出去都不方便。”

突然,一道冷冰的女声从容儿的背后传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

容儿躬身,连声道歉,然后向后退后一步,让出道好让她路过。然而——却撞在了身后一个女人的手肘上。

“哎,你怎么回事,一个上午就在这里晃来晃去,现在还妨碍我的工作,还得我贴错了数据,现在又要重新整理,你烦不烦啊?”

一个年轻的女子,高声地指责容儿。

她是市场部的一枝花,平时对面的男人,哪个的目光不是停留在她的身上。但是,今天容儿一来,就抢去了她的风头,几乎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她能不火大吗?

女人,是可怕的,嫉妒心强的女人,就更是可怕!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容儿弓腰,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烦死人了,你自己走远一点儿吧!”

女子冷声,嫉妒的看了容儿一眼,“模样倒是挺狐媚的,就是脑子笨了点儿,真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挑选的实习生,这么笨的人也肯要。”

女子的话,句句落在容儿的耳朵里,委屈是当然的,然而却不敢反驳。

她是真的没有遇到过如此不好相处的人!

总裁办公室里

袁慕容盯着市场部的监控视频,xiōng膛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个女人,平时跟着他的时候,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换做别人,不知道回嘴,变哑巴了吗?傻傻呆呆的样儿,真跟个笨蛋似的!有人欺负也不知道过来找她,真是怀疑她是不是笨死的!

“周密,让市场部的常经理上来。”

他的女人,可不是给阿猫阿狗欺负的,这个常青松,平时做事勤勤恳恳的,怎么这次做事如此不靠谱?新人进来也不介绍一番,不是故意让下面的人为难容儿吗?

“是,总裁。”

唉,总裁果然是心疼了呢!只是,常经理那个人还真是没有眼力见儿,以前容儿来慕容集团的时候,不是更他打过照面吗?竟然都没有认出来,真是悲剧!

“常经理,总裁让你现在来一趟办公室。”

“现在吗?”

常青松疑惑,一般周一早上各部门经理都需要到会议室开会,汇报上一周的工作进度。按理说这个时段,总裁不会找他才会啊?!

“周特助,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常青松难得地没有一条路摸到黑,而是试探性地问了问周密。

“这个总裁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赶快上来吧!”

周密是什么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清楚地紧。袁慕容在气什么,还不是容儿受了委屈!但是——

这样的话,他能往外面说吗?敢往外面说吗?

傻逼才会说的吧!

“好的,我马上上来。”

常青松挂上电话,大步朝着总裁室而去。

“常经理,我……”

好不容易看到经理出来,容儿的脸瞬间出现一丝曙光,仿佛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看见绿洲一般。然而……

“你先等一下,我现在有急事。”

常青松边走边说,根本没有给容儿再开口的机会。

我需要做什么?

容儿在心中,问出没有说出口的话!仅仅一个小时,她就体会到了人情的淡漠,当真是令人心寒。

容儿颓然地靠在一个角落,落寞的样子,好不令人心疼!

总裁室外

“叩叩叩……”

“进!”

“总裁你找我?”

常青松推开门,端直地站在一旁,恭敬地问道。

良久,袁慕容才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犀利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常青松打量了一番:嗯,果然是古板得宛如大学里的教授!

“总……总裁?你找我有事?”

常青松背脊发凉,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妈呀,总裁是什么意思啊?盯着他的目光,好像……好像在审视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好凌厉!

“市场部申请的实习生的办工作为什么还没有下来,不是上一周都已经报去财会部了吗?!”

其实,这样的琐事,袁慕容是根本不会管的,但是,看到容儿可怜巴巴的样儿,袁慕容又忍不住去关心。

“是物流公司的人出货晚了,要今天下午才能到。”

常青松解释,心中却嘀咕:总裁什么时候关心过如此**毛蒜皮的小事儿,怎么今天突然问到他这个了呢?

难道说总裁神通广大到如此地步,对公司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物流公司?你不知道事先跟物流公司确定一下吗?怎么会人都到了,还没有办公的地方?公司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任何一个慕容集团的人,就算是实习生,也不能无所事事,败坏集团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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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公司?你不知道事先跟物流公司确定一下吗?怎么会人都到了,还没有办公的地方?公司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任何一个慕容集团的人,就算是实习生,也不能无所事事,败坏集团风气!……”

袁慕容高谈阔论,将常青松骂了个狗血淋头,最腹黑的是,袁慕容还处处踩在理上,让常青松不得不服。

“总裁,这件事情的确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没有管理好下面的人,是我的失误。请总裁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反思自己的工作,带领市场部成为集团优秀的团队!”

常青松完完全全被袁慕容给洗脑了,他哪里想得到,袁慕容说了这么大一堆,中心点就只有一个:立刻、马上、现在,将容儿的工作问题给解决掉!

“嗯,下去吧!”

袁慕容转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市场部

“常经理好!”

常青松刚走出电梯,容儿就急忙迎了上去。

“好!”常青松点头,“容儿同学,你的办公桌要下午才能下来,这样吧,你先来做我的助理,等有了办公地点,在重新给你分配新的工作。”

他刚才在电梯里就想好了,先让容儿做他的助理,反正他的办公室宽敞得很,容儿只要有一张椅子就可以办公了。

“谢谢常经理!”

瞬间,容儿展开笑颜,美丽得如转瞬即逝的昙花,美不胜收!

袁慕容看着容儿过于媚惑的笑容,脸色一秒间黑沉下来。

这个常青松,还真是会给他办事!让他给容儿安排点事情做,他倒是如意算牌打得啪啪响,将容儿安排到他的办公室里了,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脑袋还转得真快!

“周密,让常经理上来。”

可怜的常经理,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有风风火火地朝着总裁室走去。

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总裁为什么一直找他呢?

“总裁,您找我?”

常青松迟疑地问,有些搞不懂,总裁找他为什么不一次性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啊?

“嗯,这里是刚才签下的一个案子,说说你的看法。”

袁慕容煞有介事地将一份文件丢给常青松,丝毫没有提及容儿半分!

常青松翻看良久,冥思苦想之后,才慢慢开口:“总裁,这个案子我只有一个初步的规划,今天我会约万总,看看万总是否愿意跟我们合作,如果价格合理的话,我认为对我们是比较有利的。毕竟零售业方面,万氏是龙头。”

一般的商家,在产品研发出来,推广上市的时候,都会考虑万氏公司。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市场,通过万氏,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袁慕容点头。

常青松这个人古板是古板,但是在市场这一块儿,的确是一把好手。仅仅几分钟是时间,就能够想到这个方案,很不错!

“利润划分你如何看待?”

常青松在心中计算了一番,然后开口:“二八分,万氏应该会同意!”

他们的产品,利润一般都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就算万氏拿去百分之二十,对于他们还是有利的。

一方面不用自己投资人力进行产品的市场推广,二来在日用品上面,万氏也算是老字号,在许多城市,都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太多了,将万氏的利润降低百分之五个百分点。”

袁慕容坚定地说道。

“总裁,百分之十五的利润,万氏恐怕不会同意合作的。”

常青松做市场已经十几年二十年了,对于市场的了解是十分透彻的。如果将万氏的利润压缩百分之五,那么万氏的净利润不会超过百分之五,万氏怎么可能会同意?

“百分之十五,如果万氏不同意,就直接掐断与万氏的所有合作。”

“那我们的产品推广渠道?……”

常青松疑惑,如果终止与万氏的合作,那么他们的产品的推广就必须引进其他商家,但是,目前来看,任何一个零售商家都没有万氏的影响力大啊?

袁慕容眯了眯眼,然后冷声道:“自己重新开辟一条新的产品推广线!”

万氏在零售业上已经做了几十年,影响力的确还不错。但是,老企业几乎都有一个通病——管理家族化,裙带关系严重!

万氏亦然!

“总裁,如果我们自己开辟新的推广渠道,成本上会消耗很大,如此一来,我们的产品根本就不可能获利,甚至还有可能会亏损!”

常青松不明白,明明与万氏合作,公司会有至少八层的利润,总裁为什么一定要用八十的利润,去博百分之五的利润呢?

“产品推广渠道是迟早要开辟的,我们不可能一直依赖万氏,何况万氏管理层家族化,裙带关系严重,没落是必然的。虽然现在我们开发新渠道,会面临巨大的投资,但是时间长了,成本自然就降下去了。要知道,我们需要推广的产品,并不单单是这一次的产品!”

万氏多年的根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被踢下零售业龙头是迟早的事儿。袁慕容想的是,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慕容集团一句占领零售业的龙头地位!

“总裁,是我看得太肤浅了!”

常青松不得不佩服袁慕容的远见卓识,如果说他考虑到的是一个产品,一个销售周期的利益,是从局部出发的,那么袁慕容考虑的就是整个公司,新旧事物不断循环往复的长久利益,是从整体出发的。

果然,总裁就是总裁!

“新渠道开发的问题,在待会儿的会议上,你做一个初步的汇报,具体的安排,会议上的时候再议。”

“是,总裁。”

常青松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脸上挂着点点春风得意。

总裁这是在重用他呢!

常青松哪里会想到,袁慕容之所以叫他上来,根本就是不想给他与容儿独处的机会。男人,有时候吃起醋来,那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尽管……

吃醋两个字用在袁慕容身上,显得有些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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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瞬就到中午,自然的,在袁慕容的安排下,常青松果然是一个上午都没能更容儿打上几个照面。

“常经理,你要外出吗?”

容儿看着提着公文包,急步走向门外的常青松问道。

“嗯,中午约了客户谈事情,你自己到点儿就下班吧。下午你暂时还是留在办公室接接电话,收发一下文件。”

常青松交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晌午十分,某娱乐会所

“万总,幸会,幸会!”

常青松看着推开包房的万贯,连忙上前。

“常经理客气了。”

万贯礼节性地握了握常青松的手,然后率先朝着沙发上走去。

常青松不过是一个经理,跟万贯比起来,地位上的确相差很多,万贯的疏离,是人之常情。

“哪里哪里,万总能来,真是给了我莫大的面子。”

常青松应酬,然后跟着万贯坐到了沙发上,用眼神示意沙发上的女子。

万贯的好色,在京都那也是出了名的,能不能谈成,一般的功劳都要取决于伺候万贯的女人,能不能让万贯满意!

“万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会所,人家可是日日盼,夜夜盼,您不会是把人家忘记了吧?”

女人一个劲儿地贴上万贯肥得像猪一般的身体,同时双手还挑逗性十足地摸上万贯的xiōng膛。

“哪里,我怎么可能把宝贝忘记了呢?”万贯的咸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女人高耸的xiōng部,软软的,手感还不错。“最近不是一直忙着吗?宝贝不要生气啊!”

万贯丝毫不顾及常青松的在场,大手绕过女人的后背,从吊带处钻进了女人的衣服里,狠狠地揉着女人饱满的**。

“哼,人家才不相信呢!”妖娆的女人在万贯放肆的动作下,并未感觉到任何的难为情,而是更加将身体贴近了万贯。“万总肯定是忙着跟其他女人风流快活,将人家给忘记了!”

妖娆的女人那眼角瞥了一眼万贯身边的容夏,别说,还真有点儿吃醋的意味,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半分的真心!

“女人,你这张嘴真甜,只是不知道……”

万贯看了看女人殷红的小嘴,笑得十分yín秽。不知道这张嘴取悦男人的本领,是不是更加高超?!

“你坏!”

女人假装娇嗔地捶了一把万贯的xiōng膛,趁机将自己高耸的xiōng部,完全贴上万贯的手臂。

容夏像一个木偶一般,坐在万贯的另一边,见惯不怪。万贯的风流,她已经看的麻木了!

“常经理,不知道今天约万某出来,有什么事情?”

良久,万贯才抬头看着对面的常青松开口。不错,挑选的女人他还挺满意的!

“万总,是这样的,慕容集团最近研制了一批新产品,不知道万总有没有兴趣,跟慕容集团合作?”

常青松没有注意到,在他提到慕容集团的时候,容夏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随即黑沉下去,似乎透着点算计。

“你们的意思是?……”

万贯假装不明白的,其实目的不过是想问清楚利润分成的问题。

常青松也不是笨蛋,一听就明白万贯的意思,“万总你先过目一下我们的产品,质量方面绝对过关,销量是绝对客观的。”常青松将产品资料递给万贯,然后继续道:“如果万总觉得还不错,那么慕容集团将会让利百分之十五给万氏。”

“百分之十五?”万贯反问,翻开资料的手骤然停顿,“常经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我万氏还盈利什么?”

万贯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刚才的柔情,哪里还有半分?!

开玩笑,他万贯就算在色迷心窍,那也不是傻子,百分之五,他还赚钱个毛线?

常青松一看,坏了,万贯果然不同意。刚才看他对这个女人还挺满意的,以为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没想到,万贯也不是一个满脑子女人的草包嘛!

“万总,虽然我公司给的利润空间不高,但是,万氏产品也主要是靠销量不是。我们的产品,质量上绝对是可以保证的。只要……”

“常经理,对不起,你提出的条件,万氏不会接受,如果慕容集团真有合作的诚意,我万氏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万贯打断常青松的滔滔不绝,起身拉起容夏欲走。

“万总,这个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不要急着走,听听他怎么说嘛!”

容夏拉着万贯的手臂,撒娇地说道。

如果万氏跟慕容集团合作,那她是不是有机会见到袁少啊?袁慕容最近的绯闻,容夏也是知道的,既然容儿跟袁慕容闹掰了,正好,她可以乘机勾引袁慕容。对于她的长相,容夏还是挺自信的!

“你一个xiōng大无脑的女人知道什么?”

万贯并没有打算理会容夏,而是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万总,此言差矣!”常青松打算做出最后一搏,“万总今天拒绝慕容集团的合作,那么以后,万氏想要在同我公司合作,那就难了!何况,这位小姐说的不错,万总连基本的情况都还不了解,就妄自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一席话,常青松说得是恩威并施,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常经理这句话的意思是,威胁我?!还是说我鼠目寸光?!”

万贯停下脚步,眯成一条缝儿,犹如老鼠一般的双眼,审视着常青松。

“万总误会了,常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常某只是觉得这位小姐有些眼熟。”

常青松打量了一下容夏,突然容儿的身影出现在常青松的脑海,这不就是早上来报道的京大的学生吗?

不得不说,常青松还真是眼拙得要命!竟然这么久才看出来容夏与容儿的相似!

“眼熟?”

万贯停下脚步。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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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

万贯停下脚步。

难道……

“这位小姐跟我的一个小助理还真是有七八分的相似,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还真以为是同一个人呢!”

果然,是容儿不假!

万贯心中暗揣。

“万总,你先听完他的话再做决定嘛。”容夏适时地撒娇,嗲嗲地声音,让常青松忍不住身体一个激灵。“你不要急着走嘛,晚上,晚上人家回去好好伺候你!”

容夏凑到万贯的耳边,妖媚地说道。

她心中清楚得很,常青松口中的人,就是容儿。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万贯对于容儿还是念念不忘!

她和容儿明明差不多,凭什么她要做容儿的替身?

“常经理,我还真是好奇,你口中的女子跟我有几分的相似呢!要不这样,你晚上带着你的助理多来,让我也好生瞧瞧?若真如常经理所说,跟夏儿投缘,我想万总也不会拒绝跟慕容集团的合作吧?”

容夏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极有技巧。停在万贯与常青松的耳朵里,那可都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

万贯觊觎容儿良久,如果常青松口中的人真的是容儿,那么万贯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将容儿弄到手?反正那个女人貌似跟袁少闹翻了,就算最后要追究,万贯也可以说是常青松想要合约,主动将容儿献给了他,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袁少能耐他若何?

可以说,万贯心中的算盘那是大得精着呢,甚至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

但是,这番话停在常青松的耳朵里,那可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万贯能够带着这个女人前来,说明还是有些喜欢的,如果她再吹点儿枕头风,合约不是就成了?不过是想要见容儿一面而已,何乐而不为?

“这个当然没问题,说实在话,如果不是你们的打扮不同,我还真是分不出你们是两个人呢?只是,小姐多了几分女人味儿,更加的吸引人!”

常青松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不怕怕马屁不是白痴吗?可是有句话叫做: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容夏最恨的,就是有人拿她跟容儿比较!然而却不得假意笑道:“谢谢常经理的赞扬!”

“万总,你的意思是?……”

容夏到底只是一个陪玩儿的,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万贯手中不是?

“既然这女人都这么说了,那就今晚六点,在帝宫吧!”

万贯点头,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似乎还真是为了满足容夏的好奇心。

“好,那就到时候见!”

常青松起身,跟万贯握手。

“小姐不仅人长得美,而且心更美,难怪万总会如此喜欢你呢!”

看来外界的传言不假,只要女人搞定了万贯,合约什么的都是浮云。难怪,跟万氏合作的公司,签约都会约在夜总会一类的场所!

方便啊!

常青松哪里知道,万贯态度的骤然转变,完全是因为他口中的容儿啊?

所以说啊,不要轻易地揣测别人心中的意思,也许你们想的,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只是,可怜了容儿,根本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常青松回到慕容集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钟,接近下班的时间。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容儿在认真的整理着什么东西,很是认真的样子,甚至连他推门而进都没有听到。

她们长得还真是相似,不过,还是这孩子看上去不错,本本分分的,少了一丝妖气,多了一丝脱俗!

“容儿同学今天晚上你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需要陪同我去签署一份合约。”

常青松还算是民主,并没有直接性的命令容儿。

“好的,我今晚没有事情。”

容儿整整一天都是无所事事,好不容易常青松吩咐下来一点事情,她当然是热情高涨,很是高兴啦!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免得迟到,显得我们没有诚意。”

“好的,需要带什么资料过去吗?”

容儿傻傻的,完全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

“不用,需要的资料我都已经送过去了,只等着签约就成。”

常青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带着容儿朝着外面走去。

“哎,你们有没有看到新来的那个狐狸精儿,刚才跟着经历一起出去了耶。”

容儿和常青松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瞬间,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当然看到了啊,果真是狐狸精儿转世,才一天就搞定了向来古板的常经理,还真是能耐!”

b女附和。

“只是,常经理不是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吗,她什么时候勾引上常经理的?难道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都能够勾引上一个男人?”

c女疑惑,有点不太相信b女的话。

“你傻啊,中午不是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吗?你以为谁都像你,傻傻的不知道把握机会?我告诉你,今天中午,向来吃食堂的常经理,可是没有出现哦!”

a女八卦。

“啊?真的吗,真的吗?常经理都已经快四十岁了吧,看着这小女孩长得还挺不错的,难道真能看上常经理?”

“白痴,是你能看上常经理吗?古板得像是中世纪的古董似的?但是……”a女故意顿了一下,看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着她,才继续开口,“常经理月薪多少,几十万呢!有几个女人不喜欢?何况,常经理的老婆我听说一直住在乡下,这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嘛?!”

……

有女人的地方,永远都少不了八卦,何况还是一群女人?!

帝宫

“容小姐?!”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缘,容儿和常青松刚走进帝宫的大厅,就迎面碰上刘玲。

“刘姐!”

容儿也是一愣,似乎她每次来帝宫,都会碰上刘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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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

容儿也是一愣,似乎她每次来帝宫,都会碰上刘姐呢!

刘玲看了一眼常青松,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袁少跟容儿闹翻并非娱乐杂志瞎掰,而是他们俩真的分开了?前几天看到袁少在帝宫跟几个女人胡闹,她还以为是在逢场作戏,如今看来,两人……

“容小姐,这位是?……”

刘玲那可是人精堆里的凤毛菱角,袁慕容对于容儿的态度,如今尚不明朗。而且,她也着实喜欢容儿,看容儿旁边的这个男人,都四十了吧,怎么配得上容儿?

“他是我们部门的经理,我今天是陪他过来跟客户签约的。”

容儿并没有想太多,刘姐心中的九曲十八弯,自然也是看不明白的。

“哦,这样啊!”刘玲心中了然,微笑着对容儿到:“那你们先过去吧,免得迟到了不好。”

刘玲对着常青松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好的,刘姐慢慢忙!”

容儿客气地说道,然后转头:“常经理,我们进去吧!”

常青松双目凝视着容儿,满心疑惑:容儿的简历,他是看过的,京都大学一个很普通家庭的学生,怎么可能会认识帝宫的刘姐?

常青松虽然很少来帝宫,但是,对于帝宫的风流人物,他还是知道的。刘姐,不应该是容儿认识的人!

“容儿同学,你和刘姐……”

常青松忍不住开口,但是却被容儿打断。

“常经理,你说的包房是这一间吗?”

容儿随意地指了一间包房,转身问道。

她的确是故意的,因为,有关袁慕容的一切,容儿是真的不想要再提起!

“不是这里,是505包房。”

常青松摇头,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毕竟这是容儿的私事,他一个经理的确没有资格过问,何况,容儿显然不想要多谈。

“哦,我给忘记了!”

容儿尴尬地笑笑,然后继续往前面走。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廊里,只有容儿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嗒嗒嗒嗒”声。

505包房

“容儿,你不用紧张,只是一个简单的签约而已。”

常青松看着容儿绞在一起的双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容儿的肩膀。

“嗯。”

容儿转头,轻轻得勾了勾唇角。

下一秒,容儿脸上的笑容呆滞——

“万总,您来了?”

常青松看到出现在包房门口的万贯,起身迎了上去,没有注意到容儿瞬间苍白下来的脸。

“让常经理久等了!”

万贯搂着容夏,朝着里面的沙发走去。看着容儿眼神,赤/裸裸的放着狼光!

“容儿,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万氏公司的总裁,万总。”

常青松怕了一下容儿的肩膀,示意容儿跟万贯打声招呼。

然而,容儿还没有出生,万贯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能在这里见到容小姐,是我万某的荣幸!”

万贯伸出自己肥得流油的手,注视着容儿的眼神,带着侵略。

容儿身体僵直,如遭雷击。

怎么会是万贯,这个恶心的男人?而且,夏夏为什么还跟万贯在一起,上次不是说万贯经常打她吗?

“容儿,在想什么,还不赶快跟万总握手?”

常青松轻轻推了一把容儿,搞不懂容儿为什么突然间好像失了魂儿一般!

“常经理,我……”

有这么一刻,容儿想要冲动的离开,但是……

“万总见笑了,容儿是从学校来的实习生,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吓住了,万总不要见怪才好!”

常青松一边对着万贯道歉,一般用眼神示意容儿。万贯是什么人啊,容儿如此给他没脸,岂不是要得罪了万贯?他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合作,可不要因为容儿而毁于一旦啊!

“哪里的话?”万贯轻笑着说道,然后收回手,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尴尬。“小姑娘嘛,脸皮儿薄,不碍事儿!”

万贯说得,还真像是个真人君子,当然是在忽略了他一脸**的样子之后。

容夏看着万贯死死盯着容儿的双眼,心中羞愤不已。仇恨的眼神,流转在容儿的身上。

容儿,不要怪我心狠,实在是你太碍眼了,如果没有你,也许袁少看上的人,就会是我,容夏!

“夏儿,来给常经理敬一杯酒!”

万贯的肥手拍了拍容夏的屁股,端起满满的一杯酒递给容夏。

很快,他的小甜心就要到手了,要怎么玩儿呢?

万贯看着容儿,心中龌龊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

“讨厌!”

容夏假装娇俏地骂了一声,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常青松,“常经理说得果然没错,她还真是夏儿的有缘人呢!来,夏儿敬您一杯。”

容夏打着哑谜。

“应该我敬夏儿小姐才对,这次合作能够达成,夏儿小姐功不可没啊!来,常某敬夏儿小姐!”

常青松虽然看着死板,但是能够做到市场部的经理,应酬那也是信手拈来。三言两语,就将容夏说得那可是赛过天仙!

几杯酒下来,常青松的头,稍微有些眩晕。

他酒量不大,而且万贯还是故意要的后劲十足的酒,常青松喝得急,有没有吃饭,会头晕是很正常的。

万贯双腿叉开,像是一个丑陋的暴发户一样,yín/欲的双眼,放肆地打量着容儿。

“容小姐,万某敬你一杯!”

突然,万贯将满满的一杯就推到容儿的面前,自己也端起一杯,对着容儿说道。

他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了呢!看看那小嘴儿,红润润的,活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滴水般剔透。

闻言,容儿紧绷的身子,更加僵硬,看着万贯毫不掩饰的狼性眼神,心中恶心不止!

“怎么,容小姐看不起万某?”

万贯出声,带了点怒气。

小女人,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一定将你折磨得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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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一定将你折磨得哭着求饶!

“万总,容儿还是学生,不会喝酒,这样吧,我替容儿敬万总一杯。”

万贯盯着容儿的眼神,常青松也看出来了有些不对劲,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中途放弃吧!

“常经理还真是体恤属下。”

万贯似笑非笑的说道,然后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半个小时下来

“万总,夏儿小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常青松双眼迷离地盯着容夏,嘴上拒绝着容夏递过来的酒,可是,容夏的酥手袭上常青松的xiōng膛,满口的拒绝立刻就松了。

男人,到底过不了女人这一关!

万贯看着常青松醉得差不多了,用眼神示意容夏扶着常青松先离开。

“常经理,我扶你去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吧,回来在跟万总签合约?”

容夏伸手,扶着醉醺醺的常青松欲走。

“万总,我和夏夏一起扶着常经理出去吧!”

容儿起身,下一刻,手臂被万贯抓住。

“小美人儿,你想要去哪里呢?”

万贯递给容夏一个犀利的眼神,示意她赶快离开。

“万……万总,你……你要干什么?”

容儿慌了,怕了,声音颤抖不住。

“夏夏,救救姐姐,不要走,不要走……”

容儿摇头,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容夏喊道,然而,换来的却是容夏仇恨的眼神。

容儿,你去死吧,过了今晚,你休想再爬上袁少的床!

“嘭”

包房的门关上,宛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将容儿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你要干什么?”容儿后退,双眼惊惧地盯着万贯,身体不断地颤抖。“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了!”

容儿的心,“咚咚咚”地直跳,双眼紧紧地盯着万贯,不断的退后,退后。

“小美人儿,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万贯笑得yín/荡,露出来的黄牙,看着真让人几天吃不下饭。

“你……不许过来!”

容儿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扎向万贯,然而,却被万贯灵巧地避开。

“小美人儿,真是想死我了!”

万贯一个飞身扑向容儿,满身的肥肉,“嘭”的一声,沙发都整个儿陷下去一大截。

“啊!~~”

容儿吓坏了,骨碌一下翻在地上,才险险逃开万贯的**。

妈呀,他那一身的肥肉,压在容儿身上,容儿还不得被他压扁?

“滚开……死变态~!”

容儿一手推着万贯抓着自己脚踝的手,一边不断地后退。

可是,容儿的这点儿力气,哪里是万贯的对手啊?

下一刻,万贯大力地将容儿的脚踝往后一拉,随后肥胖的身体压在了容儿的身上。

“啊!~~”

由于惯性,容儿的头撞在了地板上,磕得有点痛。但是,容儿丝毫没有察觉,而是惊恐地看着骤然出现的万贯放大的肥猪脸。

“滚开……滚开……”容儿双手大力地推攘着万贯水桶一般的身体,双腿更是不断地挣扎。然而……

闻丝未动!

“小美人儿,我会好好疼你的!”

万贯说着,满口黄牙的嘴唇,吻向了容儿。

“滚开!滚开!……”

容儿拼命挣扎,转动着脑袋,躲避万贯恶心的狼吻。

眼泪唰唰唰地喷涌而出,容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不断地挣扎。

如果她真的躲不过,被万贯糟蹋,她是不可能在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她恶心了!

“乖,会很舒服的,小美人儿,被乱动啊!”

万贯放开容儿的一只手,想要解开自己的皮带,突然,容儿乱挥的手,抓住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烟灰缸!

想都没想的,容儿一把抓起,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敲在万贯的脑袋上。

“嘭!~~~”

“啊!”

剧烈的疼痛,让万贯忍不住呼出声,下一刻,万贯双眼赤红,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容儿的柔嫩的脸蛋儿上。

“死女人,敢跟我动手,真是不想活了!”

万贯摸了摸被容儿砸到的地方,湿腻腻的,竟然出血了!

容儿被万贯打得双眼冒金星,脸颊更是**地,疼得要命。

“嗤啦!~~”

万贯一把撕开容儿身上的衣服,瞬间,容儿奶白的肌肤,暴露在万贯的眼前。

“啊!~~你放开我,放开……救命啊,救命……”容儿吓坏了,身体哆嗦得厉害,万贯的野蛮是她措手不及的。“米迷,救我,救救容儿……”

容儿叫嚷着,哭喊着,声音嘶哑了,透着一股死亡的绝望!

一刻钟以前

刘玲猫步走在帝宫的大厅,看着容夏扶着常青松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咦,这不是刚才跟容儿一起的男人吗,怎么现在醉醺醺地出来了?而且,扶着他的这个女孩儿……

不是万总的情人吗?!

难道……

刘玲心惊,呼吸有一刻的停滞。

容儿口中的客户,不会是指的万总吧?!

下一刻,刘玲飞快地冲向万贯所在的包房,一手飞快地摸出身上的手机,拨通了袁慕容的电话。

不管容儿有没有跟袁慕容闹翻,她都不可能让容儿在帝宫出事儿,这万一要是袁少追究下来,她这个管事儿,估计别当了!

“喂?!”

袁慕容的车,徐徐停在帝宫的地下室,看到刘玲的电话,有点奇怪。

“袁少吗,容儿小姐在508包房,我怀疑容儿小姐出事儿了。”

刘玲急切地说道,喘着的粗气,证明了此刻她的紧张。

“我马上过来。”

袁慕容拿起手机,顾不得锁上车,直接就朝着电梯跑去。

1,2,3,4,5

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从没有一刻,袁慕容心跳得这么快过。

女人,你可不要出事才好啊!

这边,刘玲比袁慕容到得要早,听着包房里传来的容儿尖锐的叫声,刘玲的心,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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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刘玲比袁慕容到得要早,听着包房里传来的容儿尖锐的叫声,刘玲的心,凉到了谷底。门被反锁着,她根本进不去,里面,容儿的声音凄惨得,让人揪心!

“刚快那508包房的钥匙上来!”

刘玲调开对讲机,对着物控室的人吩咐道,但是……

还来得及吗?

“不要……不要,米迷,救救容儿……救我……”

房间里,容儿凄厉的声音不断传来,刘玲的心,跟着揪紧。

姑奶奶啊,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叮…”

电梯门刚刚打开,袁慕容急步朝着508包房的方向冲去,远远地就看见刘玲焦急地站在门外,不断地敲着门。

“袁少!”

刘玲看着出现的袁慕容,松了一口气,只是,容儿凄厉的尖叫,不绝于耳,刘玲有些担忧。

袁慕容黑趁着脸,宛如地狱的阎罗,下一秒,抬起脚,大力的一把踢在门上。顷刻间,钢化的包房门板应声倒地。

“不要……滚开,不要……”

一瞬间,容儿惨烈的叫声冲入袁慕容的双耳,眼前,凌乱的一幕令袁慕容赤红了双眼。

妈的,万贯是不想要命了吗,他的女人也敢动?

“嘭”

袁慕容一脚踢开趴在容儿身上肥猪一般的万贯,顷刻间,容儿绝望的脸映入袁慕容双眼,然后……

是容儿几近赤/裸的身体!

“***,是哪个龟孙子,敢打扰大爷的……”

万贯被踢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骂骂咧咧,转头看清楚面前站着的袁慕容时,后面的话,立刻咽回了肚中。

“袁……袁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万贯看着袁慕容杀人般的目光,胆战心惊地问道。

不是说袁少跟这个女人闹掰了吗,怎么现在会一脸想要杀了他的出现在这里?

二话不说,袁慕容上前,一拳一拳狠狠打在万贯的身上。

“啊……袁……袁少,饶命!”

万贯求饶,那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宛如敲在身上的铁锤一般,疼得要命。

他不会活活被袁少打死吧?!

此刻,万贯感到了后怕。

“啊!……啊……袁少饶命,饶…命!……”

袁慕容哪里还听得进去万贯的话,充血的双眼,当真是要杀了万贯一般。

刘玲看着发狂的袁慕容,没有上前阻拦,而是走到容儿的身边,抓起沙发上的毯子,慢慢靠近地上的容儿。

这个女孩儿啊,真是可怜,跟着袁少也是担惊受怕地过着。如今,离开袁少的保护,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以后的日子,只怕有得苦吃了吧!

“米迷救我,救我……不要……不要碰我!混蛋……滚开,不要碰我……”

容儿的精神有些失常,只是凄厉地尖叫着,不然任何人靠近。

“容儿,我是刘玲,刘姐。没事儿了啊,没事了!”

刘玲一边安慰着容儿,一般试探性地靠近容儿。

“别怕,我是刘姐,我不会伤害你的!”

刘玲的声音,很温柔,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容儿慢慢地停下挣扎,迷蒙的双眼,盯着刘玲的方向,却是没有焦距。

“容儿听话,我本先披上,啊!”

刘玲一边说着,一边将毯子裹在容儿的身上。

还好,她还没有被万贯糟蹋!要是他们在晚来几秒钟,只怕容儿就毁了吧!

“大哥?!”

骆司杰原本在帝宫跟几个客户谈生意,刚好结束。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这边一声巨响。出于好奇,骆司杰搂着米迷过来看个究竟。

没想到……

“大哥,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骆司杰拿着袁慕容,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肥胖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一向沉稳的大哥吗?如此疯狂的样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放开!”

袁慕容一声爆喝,然后会开骆司杰的手。

“大哥,你冷静点儿,不要在打了。”

骆司杰紧紧抓着袁慕容的手,大声的吼道。

杀人,可以,但是绝对不是在这里,也不是袁慕容自己动手。他们都是红三代,都是在放大镜下长大的男人。如此致命的错误,不能犯!

“我说放手!”

袁慕容转头,眼眸赤红,骆司杰相信,如果他在阻拦的话,袁慕容一定会连他一起打的。

“大哥……”

骆司杰正打算开口,就被刘玲的声音打断。“袁少,容儿的情况,有点儿不对经儿!”

从刚才到现在,容儿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睛直视着一个地方。房间里这么大的响动,她却闻所未闻。

她,似乎是傻了!

“容儿,我是米迷,你不要吓我,呜呜呜~~~”

米迷进门,就被容儿的样子吓坏了,当场愣在了原地,刘玲的出声,才唤回了她的理智。

“容儿,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米迷一边哭,一边紧紧抱着容儿颤抖的身子。“容儿,你不要这样,我是米迷啊!~~”

米迷不断擦拭着容儿脸上的眼泪,自责地说道。

她不应该让容儿去慕容集团的,仅仅才一天的时间,容儿就成了这幅模样。而米迷最后悔的,是她当初不应该让容儿去帝宫。

是她,害了容儿的一生!

袁慕容转头,看着呆愣在地的容儿,心疼不已。

他刚才真的是太愤怒了,恨不得将万贯千刀万剐。如今,看着容儿痴傻的呆坐着,袁慕容有些害怕。

“容……儿?!”

袁慕容起身,脱下自己的西装,套在了容儿的身上。

“容儿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米迷一把将袁慕容的西装扔在地上,怒目圆睁地盯着袁慕容。

“迷儿,不能对大哥无礼。”

骆司杰拉开米迷,略带责怪地说道。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在他面前撒撒野,耍耍泼也就算了,他忍着呗!在大哥面前也敢放肆,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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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在他面前撒撒野,耍耍泼也就算了,他忍着呗!在大哥面前也敢放肆,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你放开我,容儿现在这样,难道不怪他吗?容儿都已经离开他了,就不能放过容儿,让她过一天安稳的生活?容儿为了他,受了多少的委屈,你知道吗?这几天,我看着容儿一天比一天消瘦,我的心都痛!可是,他呢?”

米迷指着袁慕容反问,“他干了些什么好事?一天不是跟这个女人上报,就是更那个明星暧昧,我拜托你们,不要再折磨容儿了好吗?就当是我求你们了,以后不要在来打扰容儿的生活了,好吗?”

米迷是真的为容儿痛了!

袁慕容这样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值得容儿去爱吗?

“迷儿,大哥的事情,你不要管!”

也管不了!

“司杰,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袁慕容原本就在气头上,米迷这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

“啪!……”

下一刻,一道刺耳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包房。一瞬间,方才吵闹的包房,安静得吓人。

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地落在容儿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容儿的右手。

众人:(⊙o⊙)…(⊙o⊙)…

没……没有看错吧,容儿竟然给了袁少一个耳光?!

不仅是房间里的其他人,就连袁慕容自己,都觉得错愕——容儿怎么会给他一个耳刮子?

“袁慕容,我真没有见过比你更卑鄙的男人!”

容儿的声音,满是绝望。

她从来没有想过,袁慕容会是如此卑鄙的男人。她想过袁慕容会为难她,但是,没有想过是如此卑鄙的手段。

难怪,今天上午的时候,袁慕容会叫常经理去办公室,原来是为了……让她陪万贯!

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容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慕容拔高了声音,怒吼着。

他还是第一次挨打,何况还是打的脸,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不知道?呵呵!……”

容儿傻笑了两声,酸涩的泪,滑过脸颊。他不知道,怎么可能,明明常青松是从他的办公室回来,然后就叫上她一起过来签约的。他不知情,可能吗?

“袁慕容,有什么意思呢?你还是不是男人,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我容儿真是眼瞎,看错了你!”

容儿完全误会了,以为这一切都是袁慕容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她回去求他。

“容儿,我可以当做你现在说的话,都是在胡言乱语。”

袁慕容仅剩的耐心,快要被容儿耗光了。如果容儿在继续惹他生气,袁慕容不敢肯定,他还能不能忍下去。

“胡言乱语?呵呵……”容儿苦笑,“我是在胡言乱语?袁慕容,你当真是笑话!以为我容儿真的这么好骗,什么都看不清吗?我容儿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是死,我容儿也绝对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第一次,容儿对袁慕容撂下狠话,其中的决绝,不容忽视。

房间里的人,看着两人的争锋相对,真是吃惊不已。

什么时候,温顺的小绵羊,也化生小老虎了?而且,听容儿的意思,好像不放手的是袁少,而不是容儿呢!

难道……

袁少真的爱上了容儿?!

这是众人心**同的疑惑。

“呼呼呼……”

袁慕容的xiōng膛,上下起伏。

他是被容儿是话,气的!

“容儿,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绝对是袁慕容的极限了!

“啪!”

下一刻,容儿一个巴掌打在袁慕容的脸上。

“我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容儿的手,自始自终都是颤抖着的。

她的心,太痛了!几乎快不能呼吸了!

为什么,他不能放过她,为什么,他要让她活得这么累,她为他哭过,笑过,为他甚至失去了自我。难道……

还不够吗?!

“你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管!”

袁慕容冷声,放开了容儿,然后起身,朝着包房外走去。

对于容儿,他真的是忍到了极致。刚才,他明明给了容儿机会,可是,她呢?莫名其妙地给了他两巴掌不说,还说什么死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是男人,可以为了容儿发下自己的骄傲,但是,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自己的尊严!

即便,他发现他是真的对容儿动心了!

“大……大哥?”

骆司杰叫了袁慕容一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大哥是真的爱上容儿了吧,否则,大哥怎么可能如此纵容着容儿?即便是大学时候的cherry,也不敢对大哥如此放肆。

“迷儿,我先走了。”

骆司杰看着袁慕容走远的身影,有些不放心。

“哼,想走就走吧!”

米迷冷哼,看都没有看骆司杰一眼。

刚才容儿的两巴掌,她真心觉得解气。看看袁慕容那张可恶的脸,真是欠抽。

“容儿,你做得对,想袁慕容这样的负心男人,就该见一次打一次。你不要觉得伤心,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就得换,咋不稀罕自以为是的男人,啊!~~”

米迷安慰着容儿,只是,米迷的安慰,永远都具有米氏特色。

刘玲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儿,若有所思:只怕袁少和骆三少的心,都被这两个小丫头给收了吧!只是……

这过程,恐怕是艰难得很呢!

“米迷,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容儿一手捂在心口的位置,痛哭着说道。“米迷,我忘不了他,怎么办?我忘不了他?好痛!……”

容儿哭着,有些语无伦次。

她是真的爱上袁慕容了,在她伤她如此之深之后,容儿悲哀的发现:她的心,满满的还是袁慕容,还是他,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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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爱上袁慕容了,在她伤她如此之深之后,容儿悲哀的发现:她的心,满满的还是袁慕容,还是他,还是他!

“米迷,我好想忘记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我好想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不是的,不是梦!你知道我这些天过得有多难受吗?”容儿哭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我的心,像是撕裂了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心狠的男人!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狠心。为什么,袁慕容,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

容儿抓着米迷的手,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袁慕容还是米迷。

她是真的痛了!

“容儿,不要哭了,我们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乖,不想了……”

然而,米迷的话,容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袁慕容,为什么?为什么?”

容儿摇着米迷的身体,不断的问着为什么,泪如滂沱的样子,当真是让人看着心疼。

“为什么?”

……

很久很久,容儿才安静下来,可能是哭累了,睡在了米迷的怀里。

“米小姐,我让人送你和容儿回去吧。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刘玲看着睡着的容儿,压低声音说道。

刚才她一直没有走,一来是害怕容儿出事,二来容儿是真的让她感到了心痛。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

“谢谢刘姐。”

米迷并没有矫情的拒绝。

现在十一点多了,她们两个女孩子回去,确实不安全。何况容儿才刚刚睡着,米迷不忍心吵醒容儿。

“我让人过来抱容小姐上车吧。”

刘玲看着熟睡的容儿,柔声道,然而却被米迷打断。

“不用,我抱她下去就成。”

米迷说着,然后一个标准的公主抱,轻轻松松地将容儿抱了起来。

一旁的刘玲,被米迷的豪爽吓了一跳。

刘玲:(⊙o⊙)…

原来公主抱不是男人的特权,女人也可以!

“米小姐是容儿的同学吗?”

路上,刘玲好奇地问。

“嗯,我们都是京都大学的学生。”

米迷说着,低头看着熟睡的容儿。

是啊,她们都还是学生,原本应该呆在单纯的学校里,无忧无虑是生活。可是……

她们都回不去了!

刘玲没有错过米迷脸上一闪而逝的忧伤:唉,不管是袁少还是骆三少,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只怕这两个单纯的丫头,会吃很多亏啊!

“米小姐,有句话,刘玲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玲看着米迷,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刘姐只管说,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那我就直说了。”刘玲一眼就看出米迷是个直性子,也就没有打算跟米迷绕圈子。“我知道作为容儿的朋友,你肯定为容儿抱不平。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得不说,袁少心里是有容儿的。虽然,有时候袁少的脾气是差了点,对容儿凶了点,可是,不可否认,他是容儿最好的归宿。”

刘玲毕竟是过来人,看事情看得透彻。容儿更袁慕容之间的纠葛,恐怕是剪不断理还乱!

“也许你觉得我有点偏袒袁少,但是,认识袁少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有看见他对哪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袁慕容冲进包房那一刻的紧张,刘玲怎么也忘不掉——泰山压顶而不色变的袁少,竟然也会双手颤抖,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们现在年龄都还小,很多事情都还看不明白,其实啊,感情是很珍贵的。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永远也找不回来!”

刘玲说得有些伤感,似乎是在述说这自己的故事,有似乎不是。总之,米迷没能看出来。

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刘玲断断续续的声音,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一个昏暗的角落,一个女人正双眼仇视地盯着几人离开的方向。

“洛大小姐,我这里有一条消息,保证你一定感兴趣。”

幽暗的小巷子里,一个脸上满是刀疤的女人,yīn冷地说道。

“你是谁?”

骆思语反问。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了,但是,她怎么都查不到对方的身份。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是帮助你的人就是了。”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听得不是十分真切。“我会把东西放在老地方,至于去不去取,就随便洛大小姐了。”

说完,女人挂断了电话。

翌日清晨

容儿还在睡梦之中,然而,整个京都却早已炸开了锅!

“袁少旧爱失宠,沦为高级妓/女!”

“贫穷女不堪生活的艰辛,走上卖身的道路!”

“京大校花继包养门之后,再陷妓/女门!”

“袁少的下堂情人,沦落风尘,私生活糜烂不堪!”

……

京都娱乐、sgmm娱乐报、京都传媒……各大娱乐报刊,无一例外的不少刊登的容儿昨晚在帝宫被万贯强迫的一幕。

更可怕的是,容儿差点被万贯强暴的视频,放在了各大网络上。最可恨的是,对方的剪辑技术十分娴熟,从视频上来看,容儿根本就是在享受着万贯的——**!

网络,多么可怕!

“米迷,醒醒,醒醒,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容儿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大清早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会这么吵啊?

“没事,肯定是小区的大妈早上跳舞,睡吧,现在还早呢!”

米迷拱了拱身子,没有在意容儿的话。

容儿套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朝着大门走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吵!

容儿不知道,她即将打开的,不是一道门,而是潘多拉的盒子!

“哎哎哎,快快快,出来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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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快快快,出来了,出来了!”

容儿刚刚打开别墅的大门,就被外面的景象吓住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都拿着相机啊?

“咔嚓咔嚓咔嚓!……”

在容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刺目的光不断闪现。

“容小姐,我是京都娱乐的记者,说说你对网络上盛传的“妓/女门”事件是如何看待?”

“你被袁少包养,为什么却不断传出与其他各路男人之间的绯闻呢?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容小姐,在被袁少包养之后,为什么还要去做帝宫的妓/女,是不是穷怕了,所以只要能够赚钱,容小姐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啊?”

“听说你以前就是在帝宫拍卖给袁少的,是不是因为抓不住袁少的心,所以才选择了万氏的总裁啊?”

……

各种各样的问题,铺天盖地而来,容儿只看着眼前的人,嘴巴不断地张张合合,像是机关枪一般,不断地逼问着她。

他们都在说什么啊?

什么“包养门”?什么“妓/女门”?

她怎么听不懂?

容儿愣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足足半个小时,容儿就像是傻子一样,呆愣着,听着越来越多的讽刺,直到……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米迷醒来,发现外面的确有点吵,出门想要看个究竟,却发现容儿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而外面……

人山人海的——记者!

“你是容小姐的妹妹吗?是不是你们现在住的别墅,是不是袁少的分手礼物啊?”

“你作为容小姐的妹妹,对于网络上的事件,是怎么看待的呢?”

“你不是米氏建材的千金吗?怎么会跟容小姐住在一起,难道米氏总裁也是容小姐的入幕之宾?”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来越难听。

“不许乱说,在乱说我告你们诽谤!”

米迷气极,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貌似有人提到什么网络,是怎么回事啊?

“容儿,进来,不要听这些人胡说!大清早的,没刷牙都跑出门,也不嫌自己口臭!”

米迷说着,拿着容儿进门。

“容小姐你逃避是不是表示默认啊?是不是网上传的都是真,所以容小姐无话可说?”

“米小姐,你这么维护容小姐,是不是跟她一样,也是被人包养的呢?”

不知是哪个报社记者,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是踩在了米迷的雷区!

“他/妈的,你说话给老娘放干净点儿,如果你有证据,请直接刊登出来,不要在老娘面前乱吠!没有证据,就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

米迷可不比容儿,她生气了,连骆司杰都敢骂,何况是这些记者?

“米小姐,你这是心虚,想要欲盖弥彰吗?”

“对啊,昨天据说有人看到米小姐跟骆三少出现在京都广场,是真的吗?米小姐的金主是骆三少?”

一道惊雷,炸在众人的心中:米小姐的金主,竟然是骆三少?!

“请问米小姐,如何解释这张照片呢?”突然,一个娱记拿出一张照片,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是吗?京都娱乐的记者?”

米迷看着对方的工作牌,很是淡定地问道。

“你……干什么?”

对方明显被米迷的气势吓住了,准确的说是忌惮米迷身后的骆司杰。

“哼!你们给我听好了,在干私闯米宅,你们就等着就法院的通知单吧!”米迷御姐气势十足,然后拉起容儿的手,“走,不要听他们乱吠!”

“嘭!~~”

米迷火大地关上大门。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大清早没事儿干,就知道在这里乱吠,烦死人了!尤其是那个京都娱乐的记者,长得人模狗样的,嘴巴居然那么贱,真是气死老娘了!”

米迷一边大吼,一边抓起桌上的牛奶,狠狠地灌下几口。

“铃铃铃……”

客厅里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打断了米迷的骂骂咧咧。

“喂”

米迷拿起电话,语气硬邦邦的,活像跟电话有仇一般。

“迷儿,你看到网上的消息的了吗?”

来电的人,是骆司杰。

“没有!”

骆司杰不说还好,一提这茬,米迷就来气!网上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啊,大清早的记者围得米宅水泄不通。

“迷儿,先不要让容儿看网上的东西,你们在家里不要忙着出来,我让人过去接你们。”

骆司杰庆幸,米迷两人还没有看到网上的东西,否则容儿怎怎么承受得了?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出去,免得被记者看见,又要疯言疯语的,烦死个人。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米迷说着,然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她现在正火大来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应付骆司杰啊?!

“容儿,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米迷看着呆呆坐在一旁的容儿,很是心痛。

“米迷,你有想过也许这一切,都是袁慕容安排的吗?”

容儿的声音,异常冷静,犹如一个历经苍伤的老人,淡漠地吓人。

“你怎么突然这样想?”

米迷奇怪,容儿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啊,为什么会如此平静,好像她不是事件的女主角,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最晚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唯一有动机去做这件事情的,只有袁慕容,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势力!”

容儿冷然,平静得可怕。

她回想了昨天所有事情的经过,能够拿到帝宫的监控视频,并且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只有可能是袁慕容!

“容儿,也许……”

米迷正打算安慰容儿,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电话打断。其实,米迷也感觉出来,整件事情似乎是故意有人在背后主使一般,目的就是要抹黑容儿。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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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米迷嘀咕,然后起身去接电话。

“喂?”

“请问是容儿小姐家吗?”

“是”

米迷冷声,暗想不会是哪个报社的记者,将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吧?

“是这样的,我是快递的,这里有一张容小姐的快递,可以麻烦你待会儿出来取一下吗?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进不去。”

他送快递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好的。”

米迷点头,然后挂上了电话。

“容儿,外面有一份你的快递,我出去取一下,马上就回来。”

米迷说道,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可不怕外面的记者,谁要是敢动她,她绝对是要立马换衣颜色的。她米家虽算不上顶级豪门,那也不少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欺负的!

几分钟之后,米迷拉着一份快递,返回了客厅。

兴许娱记还真是有点欺软怕硬,米迷出门,还真没有几人敢上前拦路。就算那一两个蠢蠢欲动的,在米迷一个厉眸过去之后,也识趣地打下退堂鼓。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米迷说着,将快递递给我容儿。

容儿接过,撕开,在看清楚里面的文件时,一瞬间,全身冰凉!

如果说刚才她认为一切事情都是袁慕容cāo纵的,只是一个猜测的话,那么这份快递,就完完全全肯定了容儿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袁慕容不假!

“法院传票?!”

米迷看着上面的几个大字,惊呼出声。

“米迷,你现在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袁慕容做的了吧!”

这句话,容儿说得是多么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切都是袁慕容cāo纵的,这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容儿,你打算怎么办?”

传票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容儿必须在三天内付清一百万的汽车修理费,否则就直接去法院。

一百万?

容儿现在是一百都拿不出来,更何况是一百万?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在回到他的身边。他想要上法庭,就上好了,最多不过就是坐几年的牢!”

一席话,容儿说得很坦然,然而,容儿越是如此,米迷就越是担心。她怎么觉得容儿好像……厌倦生活,看透了生活一般?!

“容儿,你不要这样,我帮你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你在做傻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米迷是真的被容儿吓到,容儿给她的感觉,很遥远,遥不可及!

“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也不用帮我想办法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容儿知道,米迷口中的办法,无非是想骆司杰开口罢了。她就是因为二十万,在袁慕容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她不想米迷跟她一样,走上同样的道路。

“容儿,你自己想办法,你能想到什么办法?是不是等着坐牢啊?!”

米迷有点生气,因为容儿的倔强。

“米迷,你先听我说,不是我不想你帮我,而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落的像我一样的下场!女人,一旦在金钱上依赖于男人,那么永远都会是忍气吞声的一方!我已经不能幸福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带着我那一份,幸福的,快乐的!”

容儿说得很坦然,仿佛一个年迈的老者,看透了红尘。

“可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坐牢,我办不到!容儿,如果你不幸福,我怎么可能独自幸福呢?”

如果说爱情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那么友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朋友,没有恋人亲密,却可以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给我们一个依靠的肩膀!

“谢谢你,米迷!”

容儿伸出手臂,紧紧地抱着米迷。如果不是米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勇气活下去。

谢谢你,米迷!

也对不起!

这一次,我可能不会听你的话了。

米迷走后,容儿并没有去上班,因为心实在是太累了,就让她逃避几天吧!

然而……

“铃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别墅中的安静,容儿转头,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有片刻的恍惚。

“喂”

“容儿吗?我这里是京大校长室,你下午可以来一趟学校吗?”

这一次,容儿很淡然,并没有上一次的慌张。坐牢都不怕了,她还怕被退学吗?

“好的,我知道了。”

容儿放下电话,呆滞地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

老天爷,如果还有什么灾难,就一起来吧,我容儿不怕,不怕!

下午的时候,容儿独自去了京大,暑期放假,学校里的人并不算多,熙熙攘攘的偶尔有几人经过。

“哎,那个好像是校花唉,你看看,是不是?”

容儿今天没有将辫子扎起来,看上去有点儿媚,跟平时的清爽有些不同。

“对啊,真的是哎!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啊?不觉得丢人吗?她这样的女人,早就该逐出学校了!”

“不过你说她怎么放下袁少那样的优质男不要,偏偏看上万氏的老总裁啊?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一个长得十分可爱的女孩子,小声的说道,如果单看长相,没有人会相信,如此恶毒的话,居然出自这个女孩儿的口。

“你知道什么,我听说她家里好像很穷,可能是因为钱吧!你想想,她如此妩媚的样子,只要稍微使一点儿手段,男人还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是……好脏!”

女子故意厌恶地摆了摆头,事实上,比起容儿,她不知脏上多少倍!

……

不堪的话,容儿并非没有听见,但是,她已经不想去在乎了!在异样的眼光中,容儿来到了校长室。

“叩叩叩……”

“进来!”

容儿推门而进,庆幸的是,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并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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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容儿推门而进,庆幸的是,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并没有其他人。

“刘校长”

“容儿,我想你应该知道,校长是因为什么事情找你。校长不是没有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太不知道珍惜了。”

校长看着容儿,有点惋惜。

不可否认,容儿在金融上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才,假以时日,在金融上应该会有一番造诣。

如今,可惜了!

“校长,谢谢学校对我的培养,是我自己不争气,没能给学校争光,还让学校蒙羞,对不起!”

容儿的坦然,让刘御之很是诧异。她还以为,容儿会像上次一样,哭得一塌糊涂。

没想到……

“容儿,你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在金融方面也算有天赋,如此埋没了,的确可惜。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出国的机会,你自己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够上。”

对于容儿,刘御之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上一次袁慕容来京大,容儿跟袁慕容的关系,他也算是默认了。如今,事情浮出水面,容儿受到牵连,他是自责的。

容儿淡淡地一笑,暗含的几分苦涩,只有自己心中明了。“谢谢校长,容儿不需要了,还是将机会留给其他的同学吧!”

出国,对于即将走进监狱的她,还有机会吗?

“容儿,你不要放弃,国外跟国内的不同,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你过去之后,只要认真学习,前途还是一片光明。”

校长有点生气容儿的自暴自弃,多少人想要一个出国的机会,他都舍不得给。如今,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容儿面前,她却不珍惜!

“校长,您的好意,容儿心领了。只是,容儿真的不能出国。”

是的,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刘御之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将一叠退学资料递给了容儿。“既然你不想去,校长也不勉强,但是,不要停止学习,知道吗?你以后的路,还长!”

容儿填完退学资料后,并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去了附近的公车站,没有看车次,容儿直接坐了上去。

她不知道她现在要干什么,学校没了,公司也不用去了。她彻底成为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这个城市,她生活了快两年,可是从没有一刻,她觉得京都竟然如此陌生,陌生得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样。

车里的人,上上下下,下下上下,身旁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容儿的头,一直望着窗外,漂亮的眸,一眨不眨。

“乘客们,慕容集团站到了,有在慕容集团站下车的乘客,请带好自己的行李和小孩,依次下车,下一站京都广场……”

容儿一直没有焦距的双眸,在听到慕容集团四个字时,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看着高耸入云的慕容大厦在自己面前出现,消失……

容儿的心,有一刻的抽痛,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爱情到来的时候,宛如呼吸一样安静,悄无声息。爱情离开的时候,却如剜心一般,痛彻心扉!

容儿望着窗外,不知何时,早已泪落两行。

“铃铃铃……”

“铃铃铃……”

……

“丫头,丫头,你的手机在响!”

坐在容儿身旁的一位年迈的老人,好心的提醒着容儿。

“丫头,小丫头?!……”

老人叫了容儿好几声,可是,容儿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仿佛失了魂儿。

“丫头,你电话响了!”

老人轻轻推了推容儿的肩膀,终于唤回了容儿的意识。

“老奶奶,需要帮忙吗?”

容儿转头,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习惯性地问道。

原本就奇怪地盯着容儿的乘客,眼神更加奇怪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会是脑袋不好使吧?!

“你电话响了。”

老人微笑着提醒,看着容儿还残留着泪痕的脸颊,心中忍不住叹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哭得这么伤心?

“谢谢。”

容儿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点点头,然后拿出电话——

妈妈?

容儿的心,在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之后,不断的下沉!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妈……妈?”

容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心没来由地跳得很快。

“容儿啊,我是邱姨,你妈妈心脏病突发,现在人在医院,医生说需要立刻动手术。但是,手术费……”

邱姨是容家邻居,两家隔得近,关系也走得近,容儿不在家的时候,容母都是邱姨帮忙照看的。

此刻,容儿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如遭雷击,坠入冰窖?她只知道,自己的头,闹哄哄的,有点痛,像针扎着一般。

“容儿,你在听吗?”

良久,邱姨没有听到容儿的回答,有些迟疑地问。

她也知道容儿的不易,但是……

五十多万的手术费,她想要帮助容儿,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在,邱姨,需要多少手术费?”

容儿连忙出声,一手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

“五十万,这还只是手术费,后面的费用,还是一个无底洞。”邱姨的声音,有着同情,有着担忧。她是看着容儿长大的,如今要容儿拿出五十万,怎么可能?

“容儿,医生说你妈妈的情况,即便动手术,成功的机会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退一万步说手术成功,以后的医药费,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以你的能力,根本就支付不起。所以,医生的意思是……”

“不要!”

容儿突然打断。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明明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机会,她如果放弃了,她会觉得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邱姨,求求你,请你告诉医生,我会尽快交手术费的,请他一定要救救我妈妈?求求你,一定不要让医生放弃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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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姨,求求你,请你告诉医生,我会尽快交手术费的,请他一定要救救我妈妈?求求你,一定不要让医生放弃我妈妈!”

容儿并没有哭,因为她的泪,已经流干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如此残忍?

为什么?!

如果可以,我好想就这样死去,没有妈妈,没有妹妹!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离开!

可是如今……

我却连自杀的的权利都没有!

何其可悲!

“乘客们,京都广场站到了,有在京都广场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容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挂断的电话,如一个木偶一般,在人潮的拥挤中,走下了公车。

“袁慕容,就算是我死,我也绝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呆傻的坐在一个长椅上,容儿一边哭,一边笑。

多么讽刺!

这句话,她才说过没有一天,如今,除了袁慕容,她真的想不到要去求谁?

米迷?

不行!

陆离?

更不行!

容儿:在尊严和母亲的生命面前,我选择了后者,十七岁的我,做不到视母亲的生命于不顾。哪怕……

我因此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木偶!

火红的夕阳,犹如荼蘼的彼岸花,红得妖艳,红得炫目!

只是……

已近黄昏!

容儿拿出手机,拨通了袁慕容的电话,这个她删除电话薄,却残留在自己脑海的一串数字。

“嘟嘟嘟……”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袁慕容,求你接电话吧!

容儿在心中默念,手指颤抖地不断按着重拨……重拨……重拨!

五分钟

一刻钟

半个小时……

“滴滴滴……”

“电量过低,自动关机!”

容儿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心,没有很痛。因为……

早已经麻木!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心如手一般,疼痛太多了,也是会生出茧的,慢慢失去知觉……

容儿将手机放回手袋中,然后起身,朝着慕容集团的方向走去。

“小姐,请问袁总下班了吗?”

容儿站在慕容集团的前台,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柔声问道。

“对不起,小……”前台小姐的声音,谦和有礼,在看到容儿的一刻,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哟,你不就是被总裁下堂的……交际花吗?”前台小姐的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怎么还有脸来找总裁啊,难道……你认为你这被人玩儿烂的身子,总裁还会要?”

最毒妇人心,也许……

真的不只是传说!

“小姐,请问袁总在吗?”

容儿没有理会女人的闲言秽语,继续追问。

“哟,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前台小姐厌恶地看着容儿,仿佛容儿是一个浑身恶臭的腐蚀物!

“大家快点多来看啊,这个被总裁抛弃的不要脸的女人,现在居然还敢对总裁死缠烂打,你们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应该被赶出慕容集团?”

前台小姐突然抬高声音,对着匆匆行走的路人吆喝。

“哎,真的是网络上跟万氏总裁搞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唉,她就是总裁的包养的情人啊?长得还真是狐媚,你看那眼睛,多勾引男人啊!难怪……总裁会看上她呢!”

“哼,才不是呢!总裁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一个千人骑的妓/女啊?!我听说她是主动勾引总裁,假装较弱得跟林黛玉似的,然后才爬上总裁的床的!”

“你有没有看到网上的视频啊?她那浪/荡的**声,别说还真是令人销/魂,如果我要是个男人,也一定要弄到手玩玩儿!”

“切,就她这样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上的女人,你还看得上,不怕染上不干不净的病?!”

……

大厅里,不断有人围上来,对容儿指指点点,说出来的话,真是不堪入耳。

容儿茫然地看着众人,噼噼啪啪犹如机关枪一般的低骂声,响彻在她的耳边,甚至,有大胆一点的女人,还上前狠狠地搓着容儿的后背!

她们是恨不得一人吐口口水,将容儿生生淹死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周密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大厅里围着一群人,似乎是在吵架。

瞬间,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围着容儿的众人,有些闪躲周密的视线。

“出什么事儿了,围在一起干什么?……”周密走近,在看到容儿的一刻,心中闪过一丝吃惊——容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容儿小姐,你?……”

不会是来找总裁的吧?

“周特助,袁总在吗?”

容儿看着突然出现的周密,眼睛瞬间闪现一丝曙光:周密是一定知道袁慕容的行踪的!

“容小姐,总裁……”

周密犹豫,总裁……总裁下班的时候,车模冯晨曦小姐恰好打来电话,然后,两人好像一起去了帝宫。这……这……

“袁总已经下班了吗?”

看着周密的吞吞吐吐,容儿焦急地打断。

她多耽搁一分钟,妈妈的危险就多一分,她不想自己将来后悔!

“是的!”周密点头,有些尴尬地开口,“总裁去了帝宫!”

容儿的焦急,周密看得出来。他猜测,容儿如果不是有很急的事情,一定是不会过来找总裁的吧!毕竟……

两人貌似彻底闹翻了!

“帝宫?”

容儿的心,在听到帝宫两个自己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帝宫?

原来,对于她,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眷恋!

“谢谢你!”

容儿躬身道谢,然后急匆匆地朝着外面小跑而去。

容儿不知道,她是真的太焦急,还是根本就是想要逃避众人嘲讽的眼光。总之,她就是想要快点离开,离开所有人的视线。

“容小姐?……”

周密出声,想要唤住容儿,然而却只瞧见容儿纤瘦的渐渐跑远的背影。

唉,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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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出声,想要唤住容儿,然而却只瞧见容儿纤瘦的渐渐跑远的背影。

唉,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浑浑噩噩间,容儿驻足在帝宫门前。

帝宫,她生命中的转盘,一个让她即将彻底失去自我的地狱之门!

容儿深呼一口气,然后埋头朝着里面走去。

“小姐,请问袁少在哪间……”

“容儿?!”

容儿的话还么有说完,就被身后一道熟悉的妖娆女声打断。

“刘姐?”

容儿转头,眼睛有一刻的明亮。

貌似她们真的很有缘呢!

“你来找袁少?”

刘玲看着容儿一个人出现,心中就猜出容儿前来的目的。只是……

袁少今天不是带的一个车模过来吗?

两人搂在一起的姿势——还很暧昧!

“刘姐,袁少还是在他的包房吗?”

其实,袁慕容的专用包房,容儿是知道的,不过,如果没有碰上刘姐,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是……”

刘姐回答得有些迟疑。

这该如何是好啊?

“谢谢!”

容儿点头,然后直直地朝着里面走去。

袁慕容的包房,她熟悉得很,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够找到。

只是,越是熟悉,越是悲凉!

刘玲看着容儿匆忙离开的身影,心中叹息:傻姑娘啊,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呢!

封闭的电梯里,容儿的手,忍不住握紧。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是,她只知道,除了向袁慕容妥协,她别无选择。

电梯在上升,容儿却觉得这是通往地狱的路,一条永远看不见光明的地狱之路!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容儿慢慢走出电梯。

幽暗的走廊上,摇晃着的是迷离的灯光,三厘米的圆跟鞋底,敲击在灰黑相间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啼嗒啼嗒”的响声,犹如一个千斤的重锤,敲击在容儿的心尖儿。

容儿,你的选择,没有错!妈妈,容儿的选择,没有错,对吗?

驻足在包房前,心中默默问了两遍,然后——打开了门!

“袁少,在喝一杯嘛!~~~”

嗲嗲的,令人浑身起**皮疙瘩的女人娇媚的声音,是容儿听到的第一句话!

顷刻间,容儿的身体僵直。

她不是没有想过房间里的暧昧,只是,当现实残酷地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容儿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是真的痛了!

撕心裂肺!

袁慕容在看到容儿的一刻,浓黑的俊眉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只是很轻很轻,容儿并没有发现。

“袁少,她是谁啊?怎么会突然闯进来,好讨厌啊!”

冯晨曦故意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将两团傲人的xiōng部紧紧贴在袁慕容的xiōng膛。

哼,她好不容才钓到袁少,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抢去了风头?

容儿愣怔在原地,看着房间里七七八八的男人,以及熙熙攘攘的女人,不知所措。

这才是他们原本的生活吧!

花天酒地,风流不羁!

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容儿的身上,然后,慢慢转向袁慕容。

“继续!”

袁慕容冷声,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容儿一般。

死都不要跟着他的女人,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大哥?”

骆司杰有些不可置信。

昨天,他追着袁慕容而去,之后两人一起去了酒吧。喝得半醉半醒的时候,他分明听大哥说:如果可以,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珍惜的女人!

尽管当时两人都喝得有些醉了,可是,酒后吐真言不是?

今天……

“我说继续!”

袁慕容打断,根本就不屑于看容儿一眼。

“袁少,来,晨晨敬您一杯!”

冯晨曦端起一杯酒,轻呷了一口,然后递到袁慕容的唇边,挑衅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撇了撇容儿。

“我更希望你用这里喂我,而不是这里!”

袁慕容抬手,食指碰触在冯晨曦的唇瓣,暧昧不堪。

容儿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多么希望自己的心,可以不要痛,可以不要不争气的感到窒息。可是……

心痛像呼吸一样的自然,她可以屏住呼吸,却无法停止心痛!

包房里的气氛一刻间变得有些怪异,除了袁慕容跟冯晨曦两人旁若无人的暧昧着,其他人都是若有所思。

容儿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终于,容儿拖着千斤般沉重的双腿,慢慢走近袁慕容。

“我有事情找你!”

容儿站在袁慕容的面前,强压着心中的酸涩,平静地说道。

没有人知道,她说出这一句话,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几乎是让她精疲力竭!

然而……

“袁少,晨晨喂你嘛!”

冯晨曦故意挑衅地看了容儿一眼,然后抿一口红酒,附上袁慕容凉薄的双唇。

哼,一个过气的情人,想要从她手中夺回袁少,不可能!

“你真乖,我就喜欢你这张小嘴儿,真甜!”

袁慕容大掌扭了扭冯晨曦瘦得没有一点儿肉的腰,轻轻地拍了拍翘挺的屁股,然后享受着冯晨曦的伺候。

容儿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中,然而,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

袁慕容的眼角,扫过容儿紧握的拳头,嘴角在没人看见的角落,微微的勾了勾。

容儿的身子,宛如浸泡在寒冰之中,冷到彻骨!容儿紧了紧拳头,然后慢慢放开,双膝慢慢弯曲。

“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袁少,求你!”

所有人,包括袁慕容在内,都为容儿突然的动作惊讶。

她竟然……给袁慕容跪下?!

“求求你!”

容儿开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袁慕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容儿起来,只是冷冰冰的锁着容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

包房里鸦雀无声!

冯晨曦看着袁慕容的注意力被容儿拉走,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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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晨曦看着袁慕容的注意力被容儿拉走,有些不甘心。

“袁少,我们不要理她嘛,好扫兴啊!晨晨给你剥葡萄,好不好嘛?”

冯晨曦的声音,甜腻得令人**皮疙瘩起一身,那故意摩擦在袁慕容xiōng膛的动作,放肆而得意。

“啊~~~张嘴啦!”

冯晨曦将一颗葡萄递到袁慕容的嘴边,嗲声嗲气地说。

然而……

袁慕容却没有张口!

果然,大哥还是在意容儿的!

骆司杰暗想。

当然,这也是包房里所有人的想法。

可是——

“真甜!”

袁慕容一口吞下冯晨曦递到嘴边的葡萄,戏谑着说道。

容儿的心,有一刻的龟裂!

尊严,她宁死也不愿意丢掉的东西,却不得不摆在袁慕容的面前,仍由他践踏!原来,我还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的位置。岂知,没有,一丝都没有!

“袁慕容,求你原谅我!”

容儿拿起桌上的酒瓶,倒入七分满的酒,然后递到袁慕容的面前。

“啪!”

冯晨曦一把打翻容儿递过去的酒,趾高气扬地说道:“没看到袁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吗?怎么会有这么不识趣的人啊?都下跪了袁少都不要你,你还有脸留在这里?真是不要脸!”

袁慕容对于容儿的不理睬,让冯晨曦确定袁慕容是真的厌倦容儿了,所以说话上更是没有顾忌。

也对,一个满身脏水的女人,袁少怎么可能还会要?

容儿单薄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眼眸有些酸涩。但是,容儿却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妈妈的命跟这些屈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只是……

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冯晨曦抬眸,看见袁慕容脸色淡漠,根本就没有将容儿放在眼里。于是,胆子就更大了。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赔罪的,在怎么说,也得先自罚三杯吧!”

冯晨曦讽刺,轻蔑地瞅着容儿,仿佛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容儿,是一个卑贱的婢女。

容儿的眼,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袁慕容淡漠的脸,手颤抖地伸向酒瓶,然后满满地倒上一杯。

“袁少,我自罚三杯,为我之前的无知道歉。”

玫红的酒,如罂粟一般,透着淡淡的妖艳,然而……

却更像是一种毒,致命的苦,致命的痛!

容儿举起酒杯,仰头,一滴晶莹的泪,折射出绝望的光芒,然而——

“啪!”

袁慕容一把抢过容儿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上,而后大力地拉起容儿,坐到自己旁边的沙发上。

她不要命了吗,还敢喝酒?以后是不是都不想怀孕了啊?!

“袁……袁少?~~”

趴在沙发上的冯晨曦,看着袁慕容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

刚才不是还满不在乎的吗?怎么会……突然推开她?

“不是给你说了不能喝酒吗?以为我的话是耳旁风?”袁慕容粗鲁地将容儿按在沙发上,愤怒地看着容儿,有些气急败坏。

“呜呜呜~~~”

容儿哭了,很伤心,很委屈!

如果不是他一直都冷漠着一张脸,她怎么会不听他的话喝酒?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他旁边的女人说道歉需要喝酒?!

“笨女人!”

袁慕容有些气急地推了一下容儿低着的头颅,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宠溺。

也许,他真的是中毒了,一种叫做容儿的毒,淡淡的,浅浅的,却让他不能自拔!

“啊!~”

袁慕容捏起容儿的手,想要转过容儿的身子,但是他才刚刚碰到,容儿就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

袁慕容问,语气充满焦急。

“痛!”

容儿抽泣,手指避开袁慕容的碰触。

好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锥在指尖上了,疼得要命。

十指连心啊!

“给我看看。”

袁慕容拉过容儿的手,很轻,很柔。

“你是笨蛋吗?自己的手流血了都不知道?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袁慕容厉眸瞪了容儿两眼,然后拉过容儿的手,端看了起来。

“痛!~”

容儿瑟缩了一下,逃避着袁慕容的碰触。

“你忍一下。”

袁慕容说着,然后利落地拔出了容儿指尖的玻璃碎片。

刚才冯晨曦打翻容儿端着的酒杯,有玻璃碎片飞溅到容儿的手上,只是容儿当时太过绝望,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啊,不要!”

容儿摇头,然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咦,温温软软的,是什么?

容儿怕怕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袁慕容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

“袁……慕容?……”

他……这是在干什么?

“别动,口水可以消毒,免得伤口感染。”

袁慕容说完,复将容儿的手指放在了嘴里。

包房里,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袁慕容半跪在地上,专心地吮吸着容儿的手指。

“你都不知道痛的吗?一脸苍白的样子,还嫌自己的血太多了吗?”

袁慕容一边骂着容儿,一边拉出自己的手帕,将容儿的手指包扎上。

容儿委屈:(⊙_⊙)?

众人惊诧:(⊙o⊙)!

慕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啰嗦嗦了?仿佛——

容儿是她的女儿,而不是女人!

“找我有什么事情?”

良久,袁慕容处理好容儿的伤口,起身坐到容儿的旁边,出声询问。

“我……”容儿吞吞吐吐,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为了钱,才回到他身边的女人啊?“你……可以借我五十万吗?”

容儿斟酌着,半响才说出口,而后忐忑地低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被人看不起的,那个人绝对是袁慕容。

女人,总想在自己在乎的男人面前完美,容儿也不能免俗!

“发生了什么事?”

袁慕容心情有些复杂,生气的是如果不是为了这五十万,容儿根本就不会来求他?安慰的是至少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容儿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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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心情有些复杂,生气的是如果不是为了这五十万,容儿根本就不会来求他?安慰的是至少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容儿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我妈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需要动手术。”

容儿并没有隐瞒袁慕容,而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男人。

内心里,容儿是依赖袁慕容的,尽管她自己没发现。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邻居打来的电话,说我妈妈心脏病发作,需要五十万的手术费。”

袁慕容皱眉,有些心痛地看着容儿:她家里怎么总是这么的事?一会儿是她的妹妹,一会儿又是她的妈妈,怎么什么事情她都要管?她都还是一个孩子啊!

“你家里那边可以刷卡吗?”

容儿的家在农村,袁慕容是知道的,他担心那边会不会信用卡都不能用?

“可以,医院是能够刷卡的。”

容儿点头。

新风村算是一个山清水秀的自然风景区,平时会有不少的游人,所以相比起一般的农村,经济上要稍微发达一点儿,并没有十分落后。

“我先离开,你们自己尽兴。”

袁慕容说,然后拉起容儿朝着外面走去。

冯晨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双眼恨恨地盯着容儿。她悲哀地发现,袁慕容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她的存在!

狐狸精儿,如果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今晚——她肯定就已经是袁少的人了。

可恨!

包房里,陆离危险地眯眼,没有错过冯晨曦眼中的恶毒。

“你家是住在新风村吗?”

柯尼塞格ccxr里,袁慕容一边启动发动力,一边柔声问道。

容儿的资料他曾经看过,但是记得不是很真切。

“是的。”容儿点头,半响才反应过来,难道……他们现在是要回新风村吗?

“袁慕容,我们现在是要去新风村吗?”

容儿不确定。

从京都到新风村,至少得四个小时的车程,而且现在又是晚上,会很累的。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袁慕容的鼻子里出来,然后在gps中输入了新风村,启动车子。

“手还痛吗?”

袁慕容双眼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容儿。

“没有,不痛了。”

容儿傻傻地摇头,心田不争气地涌现一股暖流。

女人,就是这样,男人给的伤害再深,回头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又会忘记先前的伤疤。所以……

女人是水做的,脆弱得一碰就碎,但是,却如海洋一般,包容万象!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不要强撑着。”

一天接二连三的打击,容儿是真的很累。可是,袁慕容一个人开车,容儿又心软。他可是为了她才这么累呢,多多少少,会有点儿舍不得!

“也不是很累。”

容儿口是心非。

事实上,她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想,而后呼呼大睡!

“睡会儿吧,到了我在叫你。”

袁慕容将车停靠在路旁,然后放下容儿的座椅,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容儿娇小的身上。

他是熬夜惯了的人,几个小时的车程,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容儿奔波了一天,现在眼睛里都有点血丝。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在硬撑着嘛!

再一次,容儿的心被泛滥的感动填满。

如果……

这般的温柔能够永存能够多好,只是,容儿清楚,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

袁慕容的yīn晴不定,她还见识得不够多吗?

容儿的脸,闪过一丝苦涩,而后柔柔地开口:“你开车小心一点。”

罢了,想得太多,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睡吧!”

袁慕容拍了拍容儿的肩膀,重新启动了汽车。

夜幕笼罩的泊油路上,一辆豪华的汽车平稳地驶向新风村的方向。车里,男人时不时地瞥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淡漠的俊脸上有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

三个半小时后

“容儿,醒醒?!”

袁慕容将车子停靠在一个三岔路口,轻轻地推了推容儿的香肩。

“嗯?”容儿睁开迷蒙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到了吗?”

“前面这个路口应该往哪个方向?”

袁慕容也很无语,车上的gps居然在进入新风村之后,竟然搜索不到信号。多么神奇,居然还存在gps搜索不到的地方!

“啊?”

容儿奇怪。

不是有导航吗?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走?

“往右边拐。”

“车上的gps不管用,搜索不到信号。”

袁慕容一眼就看出容儿的心思。

这女人,他如果知道,会叫醒她?

“哦!”

容儿傻傻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啊,他怎么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啊?

“前面还有岔道吗?没有的话你继续睡吧!”

袁慕容看着容儿不断地打着哈欠,宠溺地说道。

“不了,医院就在前面的大大的榕树后面不远,很快就到了。”

容儿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而后坐直身子。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容儿抬头看了一眼丝毫不显疲惫的袁慕容,奇怪得偏头:他都不累吗?

“山清水秀的,是一个好地方,难怪能养出你这般水灵的人儿!”

袁慕容很自然地夸赞,只是不知道是称赞风景多几分,还是称赞容儿多几分,亦或说是,在他的眼中,容儿也是一道迷醉人的亮丽风景?!

容儿的脸,羞红一片,略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娇娇柔柔的道:“新风村是我认为最美丽的地方,山美,水美的,很淳朴的一个地方!”

容儿的声音,有点点的骄傲。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每次回到这里,她都觉得自己浑身清爽。只是……

妈妈的病?

“放心吧,你母亲不会有事儿的。”

袁慕容没有错过容儿脸上一闪而逝的忧伤,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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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你母亲不会有事儿的。”

袁慕容没有错过容儿脸上一闪而逝的忧伤,柔声安慰。

“真的吗?”

容儿转头,希冀地看着袁慕容。

她还是很相信他的,尽管这种信任,有点儿莫名其妙。

“嗯。”

袁慕容肯定地点头。

现在医疗如此发达,即便是心脏病,做完手术只要好生调理,活个三五年是肯定没有问题的。甚至,有些情况乐观的,还可以活个**个年头也说不定。

很快,袁慕容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前,两人相继下车,然后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文医生,请问我妈妈现在在哪个病房?”

容儿刚走进医院,,就看到她妈妈的主治医生文医生,于是上前询问。

“哦,容儿啊,你妈妈在209病房,这位是?……”

文迹看着容儿身旁高大的袁慕容,很是好奇的问。

难道……

这个高高帅帅的男人,是容儿的男朋友?只是——

看上去似乎比容儿大了许多啊!不过,两人看上去倒是蛮相配的!

“他……他是……”

“我是容儿实习单位的老板!”

袁慕容看着容儿的吞吞吐吐,直接打断了容儿的话。

“呼!……”

容儿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不知应该如何介绍袁慕容呢!

男朋友?

不是!

老板?

算是吗?

还是说……

金主?!

“哦,原来是容儿单位的老板啊!幸会幸会!”

文迹伸出右手,谦谦有礼,只是脑中闪过一丝疑惑——有老板半夜三更送员工回家的老板吗?貌似……

太好了吧?!

“容儿,你先去看看你母亲吧,不要吵醒她就是,然后在过来我的办公室,我给你将一下你母亲的具体情况。”

文迹指了指容母病房的方向,示意容儿先上去看望一下自己的母亲。

“谢谢文医生!”

容儿两人朝着容母的病房走去,轻轻的,容儿推开了209的门。

病房里,容母睡得很安详,消瘦下去的脸颊,尖细的下巴,让容儿的心微微发痛。

她的妈妈,也是一个辛苦的女人,抚养他们姐弟三人长大,很是不易。尽管,妈妈很少会关心她。

“走吧,先去了解一下你母亲的病情。”

袁慕容搂了搂容儿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

容儿点头,跟着袁慕容走出了病房。

“叩叩叩……”

“进来!”

两人相继走进文迹的办公室。

“容儿,你妈妈的病情,现在已经是到了不得不做手术的地步,只是,成功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四十。我希望你自己想好,你妈妈的手术是做还是不做?毕竟,手术费和以后的医药费,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容儿家的情况,新风村谁人不知?容尚出国,尽管不需要想家里要钱,但是,容母的医药费,以及其他的开销,几乎都是靠容儿一个人支撑的。家里别说积蓄,就是要支撑生活,那也得是省了又省。

“文医生,我是不会放弃我妈妈的,只要能够救活我妈妈,多少钱我都原意。”

容儿坚定。

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女儿,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吧!尽管五十万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手术的事情,我会尽力的。你母亲的病情,最好是尽快做手术,所以,医药费?……”

“我今天就交,你们尽快安排我母亲做手术,可以吗?”

容儿不等文迹说完,就急切地打断。

“当然可以!”文迹点头,只是看着容儿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五十万,容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个看上去就不简单的男人,真的只是她的老板吗?

“这样,你明天过来交手术费,我们会在下午的时候安排你母亲进手术室。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看望你母亲吧。哦,容夏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文迹问,其实心中了然,容夏从小就是刁蛮惯了的孩子,对于容母的病情,根本就不上心。每次来医院检查,都是容儿陪着容母,容夏,是很少会过来的。

“没有,我听说妈妈突然病发,就直接回来了,并没有打电话给妹妹。”

容儿说,语气有些沉重。

从小容母就疼爱容尚跟容夏,兴许是被惯坏了吧,容夏对于容母的病,根本就不关心。邱姨有时候说的,如果容母没有容儿这个女儿,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只是……

即便如此,容母还是喜欢容夏,不太喜欢容儿!

“哦,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医院会安排护士照顾你妈妈的。”

容儿两人转身离开,朝着医院外走去。

“今晚你到我家睡一晚,明天再离开吧。”

医院门口,容儿抬头对着袁慕容说道。

他才开了四个小时的车,累是肯定的,她总不让袁慕容睡在车里吧!而且,村里也没有酒店什么的,只能去她家里。

“嗯。”

袁慕容点头,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十分钟的样子,袁慕容的车停在一个两层的小木屋前,古色古香的,倒有几番风韵。

“这里就是你家?”

袁慕容指着面前的二层小木屋,迟疑的问。

现在还有人住这样的房子?感觉有点儿像傣族的吊脚楼。

“嗯,进来吧。”

容儿推开门,打开房间里的开关,对着袁慕容说道。

“你们都不锁门的吗?不怕有盗贼?”

袁慕容好奇,怎么会有人晚上不关门呢?

“新风村谁不知道我家是家徒四壁啊。就算是有强盗,也不会上我们家的。”

容儿说得很自然,只是其中的几分酸涩,也只有容儿自己清楚。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去洗个澡吧。”

容儿说着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容尚虽然比袁慕容矮上一大截,但是,袁慕容也只能先将就着穿容尚的衣服,总不能给袁慕容一套她的衣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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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尚虽然比袁慕容矮上一大截,但是,袁慕容也只能先将就着穿容尚的衣服,总不能给袁慕容一套她的衣服不是?

袁慕容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就是一些简单的生活必需品,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的确,小偷要是遇上如此清贫的人家,只怕会气得吐血吧!

“给,你先去洗吧!”

容儿将容尚的睡衣递给袁慕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木门。

袁慕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也从来都没有穿过!

“这是我弟弟的,只穿过几次,你先穿着吧。”

容儿解释,没有错过袁慕容一闪而逝的蹙眉。

“这里?”

袁慕容打开小木门,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惊诧不已——这个地方真的可以洗澡吗?

“嗯,怎么了吗?”

容儿走进,看着露天的洗澡间,打开喷水头的开关。

“哗哗哗……”

“没有坏啊,不是可以用吗?”

容儿转头,奇怪地看着一旁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男人。

“你平时也是在这里洗澡?”

男人的声音,有点儿严肃,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

“是啊,当然是在这里了,不然你以为我去哪里洗澡?”

容儿越发的困惑,她不在这里洗澡,那应该在哪里洗澡?虽然她知道,她家跟袁公馆比起来,的确是寒酸得可怜:整个屋子还没有袁公馆的浴室大。但是,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你也是在这里洗澡?”

男人的声音骤然抬高,吓了容儿一跳。

“是……是啊?!”

容儿怕怕地看着袁慕容**的眼睛,语气吞吞吐吐。

她在自己家洗个澡,这样也错了吗?

奇怪!

一分钟

两分钟

足足五分钟,袁慕容直直地锁着容儿,仿佛容儿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嘭!……”

袁慕容大力地关上门,容儿看着硬邦邦的门板,良久……

男人不会是在吃醋吧?!

一刻钟之后,袁慕容赤/裸着上身走出来,头发还一点一点地滴着水。

容儿准头瞄了一眼将长裤穿成七分裤的男人,嘴角略微勾起:他这般模样,还真像一个小丑!

不过也是一个帅得没天理的小丑!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出来再给你收拾睡觉房间。”

容儿将一张干净的毛巾递给袁慕容,而后,起身朝着小浴室走去。

男人没有说话,老神在在地接过容儿手中的毛巾,擦拭着湿答答的头发。

“吱嘎……”

容儿:(⊙o⊙)……

这是什么情况?

容儿望着头顶,看着黑漆漆的浴室,有些无语。

难怪她方才在外面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原来是男人将一块闲置的木板放在了浴室顶上。

这男人,真是……

容儿洗完澡出来,看到袁慕容交叠着双腿坐在木制的沙发上:是一个讲述中世纪时期文化的纪录片。

“上楼休息吧。”

容儿起身去关门,然后带着袁慕容朝着二楼走去。

“你暂时睡尚(容儿的弟弟——容尚)的房间吧,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容尚出国了,他的房间正好空下来,容儿想着袁慕容可以先住一晚。

“为什么?”

袁慕容奇怪,明明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跟她分房睡啊?

“什么为什么?”

男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容儿没有听明白。

“你不是也有房间吗?我为什么要跟你分开睡?!”

男人丝毫不害臊,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容儿:(⊙o⊙)…?

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的是单人床,两个人睡太挤了,会不舒服的。”

她的小床,就那么一点儿大,哪里容纳得下两个人啊?何况,袁慕容还是一米八多的海拔,怎么能够得行?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袁慕容一口否决。

容儿凉凉软软的身子,抱着多舒服啊,想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柳下惠!

“可是,真的很挤唉……”

“哪里这么多的可是,睡觉!”

袁慕容拉着容儿的手,然后朝着一旁挂着一个小风铃的房间走去。

“哎……”

容儿看着有点蛮狠地拉着自己的男人,很是无语。

他怎么总是如此霸道呢?!

“睡吧,傻愣着干什么?”

袁慕容大刺刺地躺在容儿的小床上,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容儿凑着老神在在的男人,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睡,她睡哪儿啊?难不成……

睡到他的身上?

“要不你睡这里吧,我去容夏的房间。”

容儿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容下她的空间,无奈地说,而后转身。不过……

“宝贝,我好几天没有抱着你睡觉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好吗?”

袁慕容的手,紧紧地抓着容儿的手臂,尽管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容儿知道,她是答应也得留下来,不答应也得留下来。男人专权的脾气,她还不了解吗?

“可是……真的很挤,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男人开了几个小时的夜车,明天还要返回京都,容儿希望袁慕容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不会!”

袁慕容一口否认。

容儿:(⊙o⊙)…

“你睡里面去一点嘛,这样我怎么睡啊?”

容儿推了一下男人的身体,然而——闻丝未动!

“我抱着你睡,不是就可以了吗?”

男人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鹰眸直直盯着容儿,仿佛容儿问出这个问题,是多么的白痴!

容儿:……

好不容易,容儿才上床——她当真是几乎整个儿人都躺在了袁慕容的身上!

“会不会压到你啊?”

容儿疑惑地问,这样睡着,他能够睡得着吗?

“就你这二两肉,会压到我?”

袁慕容轻笑,双腿**着容儿柔滑的小腿,将容儿整个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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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二两肉,会压到我?”

袁慕容轻笑,双腿**着容儿柔滑的小腿,将容儿整个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容儿故意沉了沉自己的身子,不依地嘟唇道:“哪有啊,人家还是很有肉的好不好?”

容儿是属于那种看起来瘦瘦,摸起来肉肉的极品女人。只是,男人嘛,都喜欢摸起来稍微胖一点儿的女人,因为……

手感好呗!

“有肉?有肉还我一手就能够掌握?”

袁慕容邪邪地一笑,大掌坏坏地摸上容儿的**。

“轰”

容儿的脸瞬间爆红,宛如火红的晚霞。

“你……”

这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邪念的想法?

“讨厌,你手拿开啦,人家要睡觉啦!”

容儿娇嗔地拍掉袁慕容的大掌,佯装假装生气地闭上眼睛。

“呵呵……”

袁慕容轻笑,看着怀中闭上眼睛的女人,很是满足。

话说这几天他没有抱着容儿睡觉,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翌日清晨,容儿醒来得很早,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容儿轻手轻脚的起身。

他是累到了吧!平时这个时候,男人早就已经起床了呢!

容儿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朝着楼下走去。

她得去做早餐!

容儿才刚刚关上卧室的门,床上“熟睡”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睛,待房间的门完全关上之后,才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机。

“霍京,我有一个缺血性心脏病人的病例,待会儿我用扫描将具体信息传送给你,你看看情况,给我一个完整的治疗方案。”

袁慕容端坐在床头,翻看着手中的病例,眉头微微蹙起。

对于医学,在霍京的影响下,袁慕容了解得不少。容母的情况,并不乐观,而且,就算手术成功,以后的治疗也会相当麻烦。甚至……随时都可能去世!

“是容儿的母亲?”

电话里,霍京疑问,却是完全的肯定语气。

昨晚,容儿的话霍京听去了不少,如今当然一猜就猜出是容儿的母亲啦!

“嗯,过段时间等容儿的母亲手术稳定之后,我会让容儿将她母亲转到你的医院,你先安排一下。”

新风村的医疗条件,相比于京都来说,相差不仅仅是一两个档次。毕竟是容儿的母亲,袁慕容也舍不得看着容儿一个人忙活不是?

“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不过慕容,你不会……现在人在容儿家吧?!”

霍京疑问,心中却有七八分的肯定。

“嗯,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待霍京回答,袁慕容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指熟练地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嘟嘟嘟……”

“总裁?”

电话另一端,周密看着电话,难免奇怪:总裁怎么会这么早给他打电话,还七点钟不到哎!

“周密我今天上午不来公司,将紧急会议挪到今天下午,其他的由副总代理主持……”

袁慕容冷冷吩咐,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的总裁,德国那边的专案负责人今天上午将会过来公司,我可以将讨论安排今天晚上的六点吗?”

周密请示。

德国专案是慕容集团欧洲市场拓展的一个很重要的方案,如果推迟到明天,时间上就有些来不及,所以周密才会想要将会议放到晚上进行。

“可以,你将资料传送一份到我的电脑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昨晚洛大有打来电话,说是今天早上会过来开车,途中,他正好可以看看德国的专案。

“没有了,总裁。”

“嗯。”

袁慕容挂断电话,将容母的病例传给了霍京,然后起身穿上睡衣,朝着楼下走去。

刚走到一楼,袁慕容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

好香啊!

小女人在做什么?

袁慕容抬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容儿手持锅铲,正在专注地煎着**蛋。她的动作,很自然,很恬淡。仿佛她做的并不是一顿早餐,而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门口,袁慕容颀长的身躯靠在门框上,双眼锁住如画儿一般优雅的容儿,心中满是感动。

貌似……

除了母亲和佣人,从没有一个女人给她做过饭,容儿是第一个给他做早餐的人呢!

“咦,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容儿转头,恰巧看得到站在门边盯着自己的男人,“你去外面等一下,早饭马上就做好了。”

容儿说着,右手熟练地将金黄的煎蛋铲到一个盘子之中。

袁慕容并没有离开,而是贪恋地看着容儿。

如果每天早上都能够看着她为他忙碌,会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有点儿像是……新婚的小妻子,为自己的丈夫而忙碌。

很满足,很欣慰!

“你盯着我看什么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容儿奇怪,他干嘛用一副仿佛……

看不够的眼神瞅着她啊,搞地她怪不好意思的。还是说她脸上有脏东西啊,男人才会如此看着她啊?

袁慕容上前,紧紧环住容儿的腰,“宝贝,你以后每天都给我做早饭好不好?”

容儿:……

每天?

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吗?

每天,她能够吗?

容儿心中有丝丝的苦,她做不了他的妻,注定了不能跟着他,白头偕老!

“我才不要做你的佣人呢,想要我每天给你做饭,你梦吧!”

容儿收起心中的苦涩,娇俏着说道。

“小女人,你是欠收拾了,是吧!”

袁慕容没有错过容儿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然而——

却并未拆穿。

给不起的承诺,他不会许给容儿,但是,一生的疼惜,他一定努力做到。

“哼,谁欠收拾啊,你赶快出去啦,不要打扰我做早餐。”

容儿吐了吐舌头,一手拿开袁慕容紧紧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掌。

“你有没有想过将你母亲转去京都中心医院?”

袁慕容双手重新换上容儿的腰,语调瞬间变得严肃。

“想过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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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双手重新换上容儿的腰,语调瞬间变得严肃。

“想过的,但是……”

京都中心医院,那可是富人才能进去的医院,她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到底,容儿是不愿意在金钱上欠袁慕容太多的,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堪!

“过几天将你母亲转去京都中心医院吧,我已经跟霍京打过招呼了,你只要带着你母亲过去就是,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袁慕容,我……”

容儿有些犹豫。

一边她心中清楚,如果母亲转去京都中心医院,得到的治疗肯定比在新风村好上许多倍。可是……

医药费怎么办?难道——要一直依靠袁慕容吗?

“容儿,你妈妈的病情如何,你自己心中也有数,新风村医院方面,根本给不了你母亲最好的医疗条件。既然你在乎你母亲,想要她好好的活下去,那么你有何必执拗于医药费的问题呢?我想,你母亲能够好好的活着,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袁慕容的话,句句在理,完全是站在容儿的角度,据理分析。但是,也并不是没有私心。

如果容母一直在新风村治疗,那么容儿不是要一直呆在这边照顾她母亲,他怎么办?总不能每天晚上开车过来,早上又开车回去吧?!

“我考虑一下吧,然后在问问我妈妈的意见,好吗?”

容儿并没有立刻答复袁慕容,她还要问过母亲的意见再做决定。毕竟,母亲的性格……不一定会同意去京都的!

不知为何,容儿隐约有种预感,妈妈不会同意出京都医院。她记得她高考填自愿那会儿,母亲万般阻拦不想要她去京都,最后她哭着求母亲,母亲才答应她去的京都。

但是,母亲是不高兴的,这点,容儿一直都知道!

“嗯。”

袁慕容点头。

“粥我来端吧,免得烫到你的手。”

袁慕容端过容儿手中的稀粥,朝着外面走去。

容儿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你吃完饭就回公司吗?”

餐桌上,容儿喝了一口稀粥,开口询问。

“医院的事情你自己能够处理吗?”

袁慕容不答反问。

“嗯,可以的。”

“那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再回公司。”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突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容儿放下碗筷。

这个时候会是谁啊,不会是邱姨吧?那样……

袁慕容怎么办?

新风村民风淳朴,如果让人知道容儿带着一个男人回家,还孤男寡女地睡了一个晚上。容儿肯定,如果被自己妈妈知道之后,一定会打死她的。

“袁……慕容,你先去楼上躲一下行吗?”

容儿看着袁慕容,面露难色。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对于袁慕容来说是有些过分的,好像——他见不得人一般!

“是洛大!”

袁慕容没有理会容儿,而是朝着大门走去。

“吱嘎!…”

门外的洛大,在看见袁慕容的一刻,吓得着实不轻。

妈呀!

他是不是敲错门了?

这个……

穿着卡通睡衣,七分睡裤的男人,真的是袁少?!

洛大:(⊙o⊙)…

袁慕容扫了一眼洛大惊讶地脸,然后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冷声道:“进来!”

不过就一身衣服而已,至于他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如此吃惊吗?看来于是淡定的原则,他们是完全抛到了脑后啊!

“哦,是,袁少!”

洛大闭上张大的嘴巴,跟着袁慕容进门。

“容小姐!”

洛大躬身。

“洛大哥还没有吃饭吧,恰好我做得有点多,过来吃点吧!”

容儿起身,拉开一张椅子,请洛大坐下。

“容小姐,不……不用麻烦了,我吃过面包的。”

洛大连忙摆手。

他是袁慕容的保镖,简言之就是一个属下,他哪里敢跟袁慕容在一个餐桌上吃饭啊?

“吃了也少吃点嘛,尝尝我的厨艺如何!”

容儿坚持。

来者是客,她不可能让洛大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饭的,很没有礼貌!

“容小姐,这……”

“坐下来吃点吧!”

袁慕容打断洛大,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他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没那么多的规矩。

“是,袁少,谢谢容小姐!”

洛大朝着容儿谢意地一笑,只是,洛大一向是面无表情,突然的一笑,倒令容儿有点儿错愕。

好别扭的笑容!

“我去给你盛一碗粥出来,你先坐着等会儿。”

容儿转身,抬步朝厨房走去。

很快,容儿端着一碗稀粥,拿着一双筷子出来。“给,洛大哥!”

容儿将筷子和稀粥递给洛大,正打算坐下。

“给我盛一碗粥!”

突然,袁慕容冷然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可以自己去盛吗,干嘛让我去啊?”

容儿嘀咕。

哼,什么男人啊,刚才还说什么怕烫到她的手,现在就让她去给他盛粥,真是过分!

迟钝的容儿,哪里知道袁慕容的反反复复,根本就是在吃醋啊!

“让你去就去,快点儿!”

袁慕容将自己的碗递给容儿,语气有点儿严厉。

小女人,竟然给洛大盛饭,而且还笑得那么甜,真是气死个人!

“哼,什么嘛!”

容儿嘟嘴,但仍然乖巧得接过袁慕容的碗,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早餐过后,三人坐车朝着医院的方向而去。

“卡拿着,需要钱的时候就在里面刷。”医院门口,袁慕容递给容儿一张熨金边儿银行卡。“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袁慕容之所以没有进去,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容儿跟着他的身份毕竟尴尬,为人父母的,有几人希望自己的女儿是别人的情人呢?!

“嗯,你自己路上小心。”

容儿接过银行卡放到自己的包包里,关心地对袁慕容说道。然后打开车门,朝着医院里走去。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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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接过银行卡放到自己的包包里,关心地对袁慕容说道。然后打开车门,朝着医院里走去。

“开车!”

容儿的身影消失在医院大厅,袁慕容冷然吩咐。

“哎,小雨,你看,那辆车好霸气啊!如果哪个男人开着这样的车,在医院门口赌上我三天,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哇,简直太帅气了,我的小心肝儿啊……嘭嘭嘭直跳呢!”

医院大厅,一个看上去年轻乖巧的女孩子,双眼冒桃心,夸张地拉着旁边的一位年纪相仿的护士尖叫。

“切,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就在一分钟以前,我看到容阿姨家的容儿从那辆车上下来。你……”名唤小雨的女子,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一下拉着自己的七七,“绝对没戏!”

新风村两女落容家,容儿容夏姊妹花,姐姐淡雅似黛玉,妹妹妖娆赛玉环!

这段童谣,在新风村已经流传多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啊?怎么可能是容儿,我才不会相信呢!”

七七惊诧,立刻出声否认。

“你还不相信!”小雨拉着七七来到一个角落,左右张望,发现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我听昨晚上值班的可可说,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陪容儿来的医院,戴着大大的墨镜,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有钱人。还有……”

小雨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将头凑到七七的耳边,“我听说昨晚两人是一起离开的,而且现在有同时出现在医院,你说他们会不会……昨晚上是睡在一起的啊?”

“啊,容儿昨晚是跟城里的男人睡在一起的?!他们……唔唔唔……”

“你小声一点儿!鬼叫什么?”

小雨慌忙捂住七七的嘴巴,害怕地看了看周围。

如果被护士长知道,她们在背后议论别人的长短,一定又要拉她们去办公室进行思想教育!要命的是——

最少三个小时!

“你……你是说昨晚容儿是和城里男人住在一起的?而且……就她们两个人?”

七七放低声音,好奇不已。

在新风村,没有结婚就跟男人同居,是很招人闲话的!

“我怎么知道?我昨晚又没有看见,不过是听可可说的。”

小雨摇头。

“小雨,你还记不记得前年,也就是容夏初中毕业的那年,她跟一个男生谈恋爱,结果被容母打得半死。如果,容儿真的没结婚,就跟别的男人同居,容姨会不会打死容儿啊?”

七七好奇。

容母体弱多病,平时也是温温和和的,但是前年,容夏的事情让新风村所有人见识了容母的彪悍!那样子,真是往死里打啊!如果不是村里人阻拦,恐怕容夏真的会被打死的!

“这个还真难说!别看容母平时风一吹就倒,那打起人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容儿真可怜!有一个……”

“你们两个又在闲聊什么,病人的情况都巡视好了吗?一天只知道偷懒,医院是白养你们的吗?”

突然,护士长严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八卦。

“我们马上就去干活,现在就去……”

小雨七七两人同时出声,然后飞快地朝着病房走去。

妈呀,灭绝师太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们怎么没有听见她走路的声音?神出鬼没的,好可怕!

时光荏苒,一晃已过去好几天,容儿母亲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情况也很是不错。

病房里

“容儿,我的手术费你是哪里来的?”

容母靠坐在病床上,双眼直直盯着容儿,语气极为严厉。

容儿削着水果的动作,微微地迟疑了一秒钟,“钱……是向我实习单位的老板借的钱。”

容儿的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容母的眼睛。

她是不善于说谎的!

“实习单位的老板?”袁母反问,语气淡淡的,可是容儿知道,这是她妈妈发怒前的征兆!

“实习单位的老板会一下子借给你五十万?现在还有这么热心的老板?”

容母满脸严肃,看着容儿的眼,如扫描仪一般,似乎欲将容儿整个人看穿!

“是……是的,的确是实习单位的老板借的!”

容儿有点儿结结巴巴,削着苹果的手,稍微有些颤抖。

她最害怕的,就是容母严厉的质问,好像她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犯人!

“我是没有教过你吗,男人的钱,不能要!咳咳咳……”容母激动,瞬间坐直身子。“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不在你身边,所以就管不了你了,啊?!”

“没有,没有……”

容儿不断摇头。

她哪里有不听话啊?只是……

不要袁慕容的钱,医药费怎么办?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死去吧?!

她真的做不到!

“没有?!”

容母反问,落在容儿身上的眼神,当真如一把锋利的刀,令容儿胆怯。

“没想到去了京都才一年半,你就学会撒谎了啊!还敢跟我狡辩,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管不了你了,啊?!咳咳咳……”

容母激动,弯腰不停地咳嗽。

“妈妈,你不要激动,是我错了,不该惹您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妈妈……”

容儿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的水果,轻轻地拍着容母的手背,眼泪如下雨一般,一滴滴地往下掉。

“还不跟我将实话?咳咳咳……你难道真的要活活气死我才安心?啊?”

容母转头,双眼怒视着容儿。

没想到,她担忧了半辈子,最后容儿还是走上了情人的道路,难道——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说,我说!”

容儿双手扶着容母,让母亲靠在枕头上。

“他是我实习单位的老板不假,只不过……”容儿低着头,双手交织在一起,不知应该如何说起。

“你是他的**?”

容母打断容儿,冷冷冰冰地问,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仿佛是尖刀一般,刺进容儿的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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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

容母打断容儿,冷冷冰冰地问,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仿佛是尖刀一般,刺进容儿的心脏。

**!

她母亲竟然用的是这么讽刺的一个词!

“是的。”

容儿点头,并没有否认。

的确,她是袁慕容的**,不是吗?

“啪!……”

下一刻,容母一个耳光打在容儿的脸上,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手,不停地颤抖。

“跪下!”

容母厉声呵斥。

**?!

她千防万防,容儿最后竟然还是做了别人的**,多么讽刺!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如果敢有半点隐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辈子,容母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几乎让她苦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没想到……

容儿竟然也走上了她曾经走过的路!

“是,妈妈。”容儿点头,眼泪不断地往外流。“上次容夏进少管所,需要的赎金不是一千,而是二十万,我没有办法,只好……”

容儿一五一十的将认识袁慕容的一切慢慢地叙述,病床上的容母,听到容儿的话,手越握越紧!

容儿还不到十七岁啊,居然就已经跟着一个男人这么长时间了。而且,容儿的闪烁其词,明显是爱上了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啊!

容母悲哀。

曾经,她也是傻傻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如今,她竟然看着容儿跟她走上相同的路。

多么可悲!

“你爱上了那个男人,是吗?”

容母看着局促地坐在一旁的容儿,冷然出声。

“我……我……”

容儿支支吾吾。

的确,她爱上袁慕容了,爱上了那个不会属于她的男人。可是,她却不敢承认。

“你爱上那个男人了,是吗?”

容母的声音,异常严厉。即便轻轻的,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是……是的。”

“啪!……”

容母一个耳光打在容儿的脸上,身体不断地颤抖,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苍白得如一张纯白的纸!

“你爱那个男人?”

容母颤抖,双手不断握紧。

“是!”

“啪!……”

“你爱着那个男人?!”

“是!”

“啪!……”

门外,袁慕容看着呆愣着坐在病床上,丝毫不躲闪容母扇过来的耳光的容儿,双拳紧握。

今天是星期六,他不用上班,于是开车过来看看容儿。没想到,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容母虐打容儿的一幕。

他的女人,水水嫩嫩的,他都舍不得打,如今,容母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打容儿,就算她是容儿的母亲,他也不允许!

“嘭!”

袁慕容大力地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大步走向容母的病房,然后一把拉起容儿。

“你是傻瓜吗?她打你,你不知道躲?”

一个老女人,根本就不配做容儿的母亲!容儿可是为了她,都跪着求他了!可是,这个女人呢,竟然敢打容儿,既然这样,她自己死了不就好了?

什么东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儿诧异。

“哼,我如果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傻帽地愣着,让这个女人将你打毁容啊?!”

袁慕容怒吼,一手捏起容儿的下巴,审视着容儿高高肿起的左脸颊。

该死的老女人,下手还真狠!

容儿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你放开我!”

容儿推攘着袁慕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语气满是急切。

她妈妈还在呢,袁慕容就如此大胆地对她动手动脚,不是成心让她没办法跟妈妈交代嘛!

“闭嘴!”

袁慕容厉声打断容儿。

鹰眸狠戾地看了容母一眼,大力地拉着容儿,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

容儿不依,使劲儿地挣扎,回头担忧地地看着冷若冰霜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袁慕容,求你放开我!”

容儿焦急。

妈妈最忌讳地就是她跟男人过于亲密,如今,袁慕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医院,还跟她暧昧不清,妈妈一定会气死的!

“女人,你给我闭嘴!”

袁慕容停下脚步,怒吼着喋喋不休地容儿。

她这张肿得不能看的脸,如果不冰敷一下,还能见人吗?

“我……你……”

容儿纠结,转身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淡然的,甚至可以说得是冷漠的母亲,心不断下沉。

“哎哎,那个不是容儿吗?”

远处,小雨手里端着药盘,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

“对呢,拉着她的男人是谁啊,好man啊,完全是我喜欢的邪魅男子型啊!只是,为什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呢?”

七七歪着头,眼珠不停地转动。

不会是那个明星吧?!

“咦,真的好眼熟呢?”小雨赞同地自言自语,“难道是哪个娱乐圈的大明星?”

好像也不像啊?!

娱乐圈的大明星,她可都是十分关注呢!

“走,我们过去瞅瞅!”

七七鬼精地眨眨眼,然后拉着小雨,朝着容儿离开的方向走去。

骨科

“你,给她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骨科主任的办公室,袁慕容直接闯入,对着双手拿着片子的主任冷声道。

骨科主任抬头,瞧着袁慕容的怒火冲天,吓得不轻。

貌似……他没有得罪这个人吧,为什么他的眼神,好像他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好可怕?!

“愣着干什么,给她看看伤得重不重?!”

本就一肚子怒火没处发的袁慕容,看着傻站着的骨科主任,忍不住大小声。

“哦,是,是。”

骨科主任连连点头,完全忘记了,他才是医生啊,哪有看病的,将医生欺负了去的啊?

“容儿,你过来……”

骨科主任话到一半便停下来。

过来给他看看。

看什么?怎么看?

他这里可是骨科,是骨折了,腿断了,病人才会过来拍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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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怎么看?

他这里可是骨科,是骨折了,腿断了,病人才会过来拍片儿的。

容儿的脸……

需要拍片吗?

貌似不需要的吧!

“容儿啦,你要不去五官科看看,你这个……”

骨科主任强忍着袁慕容横眉冷对,鼓起勇气建议道。

容儿的脸颊,一看就是被打的,他这个不对行,没办法看啊!

“主任对不起,打扰您了。”

容儿躬身,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男人,有没有常识啊?

脸肿了来看骨科,不是跟男人去妇产科一样,乌龙嘛?!

袁慕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拉着容儿就朝着五官科走去。

“袁……慕容?”

容儿试探地叫了一声,透着淡淡的胆怯。

他的表情,好可怕啊!

“袁慕容?……”

男人没有理会,容儿继续小声喊了一声。

“干什么?”

袁慕容停下脚步,如冷箭一般的目光,投射在容儿身上。

“你……怎么会过来?”

他一天事情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以休息,现在还过来看她,会不会很累啊?

然而,这句话停在袁慕容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她是不乐意他过来看她吗?

“怎么,是不是我突然过来,让你很为难?”

袁慕容的语气冷冰冰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他这几天几乎是每天睡觉不到五个小时,就是想周末过来看看她。没想到,容儿竟然如此态度,能不让袁慕容火大吗?

“没……没有,我只是……”

我只是担心你!

“闭嘴!”

容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慕容厉声打断。

是不是他对容儿太纵容了,所以这个小女人才如此不珍惜?

女人,果然是宠不得!

容儿跟上袁慕容的步伐,委屈地没有再出声。

什么嘛?她好心的关心他,到头来,却换得男人的一阵怒吼。她……她做错什么了吗?

整整半个小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五官科医生的办公室,谁都没有要低头的意思。

“容儿,这里是一些外敷的药,你拿去每天早晚各擦一次,记得一定不要弄到眼睛里去了啊。”

五官科医生交代,奇怪地审视着冷冷的袁慕容,心中诧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容儿公司的老板?

只是……

两人的气氛,貌似有点不对啊!

“谢谢张医生。”

容儿礼貌地道谢,结果张医生手中的药膏,打算放进自己的荷包里。

“给我看看!”

袁慕容一把拿过来,认真地端看着说明书。

容儿的身体,有些刺激性强烈的药物,是不能使用的。这点,容儿并不知道。

“自己不要随便乱吃药,知道吗?”

袁慕容将药膏递给容儿,冷冷地道。

这个药膏药性温和,并不会对容儿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且是外敷药物,危害就更小了。

“哦,知道了。”

容儿乖巧地点头,接过药膏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只是……

心中疑惑:袁慕容怎么会突然对她说这样一句话啊?

好奇怪!

容儿摇摇头,并没有细想。

走廊上,容儿亦步亦趋地跟着袁慕容,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袁慕容停下脚步,有些生气容儿的胆怯。

“袁慕容,你……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先回去看看我妈妈,然后就过来?”

容儿知道这句话有些伤人,毕竟,袁慕容是专门开车过来的。然而……妈妈的情况,她断然是不敢再让袁慕容去病房了。

“容儿,你是想让我走,是吗?”

袁慕容双眼盯着容儿,双眸中平静无波,令人捉摸不透。

容儿呆愣,不知如何回答。

她说不清楚自己想不想袁慕容离开,然而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妈妈是不能受刺激的!

“你等我半个小时,好吗?”

容儿不放心容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哼?!”袁慕容冷笑,凝视着容儿的眼神,深不可测。“从来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等上半个小时,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让我打破自己的原则吗?”

袁慕容不禁自嘲: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几天不见,容儿对他也还是会想念的,如今看来,是他太自信过头了!

“我……”

容儿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只能咬唇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先回京都了。”

袁慕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拂开容儿抓着自己的手,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袁……”

容儿的脚,向前移了两步,伸手想要抓住袁慕容,最后却只是僵直在半空中。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让他等半个小时呢?她不过只是一个卑微的情人而已!

袁慕容的身体,在听到容儿的轻唤之后,略微停顿了一下。发现容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袁慕容才坚决地大步离开。

只是……

满心悲戚的容儿,并没有注意到袁慕容细微的动作!

同一时间,京都某娱乐会所。

“骆大小姐,今天找万某,不单单只是想要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万贯摇晃着手中滴血般妖艳的红酒,老谋深算地说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几分姿色,不过骆家的大小姐,他想要弄上手,似乎很有难度啊!

“万总,我听说你前不久因为一个女人,被袁少……”揍得鼻青脸肿?

后面的话,骆思语聪明的没有说出口。万贯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被打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如何才能够不上万贯的面子,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骆思语心中清楚得紧。

“哼,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要是有一天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将她往死里折腾,给脸不要脸的女人!”

万贯气急败坏。

妈的,真不知袁慕容是搞什么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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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不知袁慕容是搞什么飞机,明明跟那个贱女人闹翻了,居然有突然出现,还打得他住了一周的院,现在骨头都还隐隐作痛!

骆思语眯眼,瞅着万贯的异常激动,心中乐翻了。

万贯越是愤怒,她这个计划,成功的机会就越大!

“万总,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可以让你得到那个女人,只是,不知道万总想不想听?”

骆思语的脸上,充满算计。

慕容哥哥竟然为了容儿那个贱女人去了什么,好像是叫新风村来着,如果她再不出手,恐怕慕容哥哥真要被那个狐狸精儿给勾走了!

“骆大小姐,你可知道容儿现在是袁少的女人,我就算是在想要,也不敢明着抢过来啊!”

万贯也不是笨蛋,会被骆思语牵着鼻子走。

“万总放心,只要您舍得现在的小情人,容儿一定会成为您的囊中之物!”

骆思语的语气,yīn森无比。

“骆大小姐的意思是?……”

“万总不会不知道你现在的小情人,是容儿的妹妹吧?只要……”

骆思语凑到万贯的耳边,轻声低语。

半响

“骆大小姐,你的主意是好,但是,万一袁少知道了,恐怕……”

对于袁慕容,万贯还是十分忌惮的,尤其是在见识过袁慕容的狠戾之后。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丢了自己的老命!

“万总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就算袁少查起来,最后的幕后cāo纵者,也只会是袁大小姐——袁嘉怡。何况,还有一个容夏顶着呢,万总还担心什么?”

骆思语语气yīn冷,恶毒的眼睛,仿佛丑陋的巫婆。

万贯紧盯着骆思语,心中暗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如此恶毒的主意,她竟然想得出来,真是令他都不禁佩服。不过——

真看不出,骆大小姐竟然是一个比蛇蝎还要恶毒的女人!

“计划是很周密,只是,万一容儿那个女人不上钩怎么办?还有,你怎么能够确定,容夏一定会将所有的罪证,都加注到容儿身上?”

做不到万无一失,万贯是不可能冒险的。为一个女人丢钱可以,为一个女人丢命,那就不值得了!

“万总不会不知道,容儿是因为容夏,才做了袁少的情人的吧?如此傻乎乎的女人,怎么会放着容夏坐牢不管?我敢肯定,只要容夏给容儿打电话,她一定会赶来。至于容夏……”

骆思语停顿了几秒,脸上有着淡淡的讽刺,“万总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吧,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证都推卸到容儿的头上。到时候,万总只要来个英雄救美,还担心容儿不跟您走?”

可以说,每一步骆思语都算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容儿与容夏的性格,都了解得十分透彻。可是——

“万一袁少插手此事怎么办?毕竟,袁少的身份,想要保释一个女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万贯提出了心中最后的疑惑。

他想要英雄救美,也得有机会不是?万一袁慕容一直不放手,那他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点万总就更加不用担心了。”骆思语信心十足,“袁少是军政世家,如此家庭,在z国即是一种特权,也是一种束缚。到时候,只要媒体插手此事,袁少就算是势力大过天,那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容儿进监狱。可是,万总您就不同了不是?”

万贯是纯粹的商人,而且又是京都零售行业的龙头,政府一般是不敢动的。这一点,相较于红三代的袁慕容,的确受到来自政府和舆论的约束,要小很多。

“没想到骆大小姐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真是令万某刮目相看!来,我敬骆大小姐一杯,预祝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万贯举起酒杯,看着对面的骆思语。

“那我就祝万总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骆思语端起面前折射出昏黄灯光的红酒,得逞微微勾起唇角。

哼,她的目的可不是让万贯能够救出容儿,而是让容儿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在牢里呆上一辈子!

一场惊天的yīn谋,在不知不觉中酝酿,可怜的容儿,根本就不知道一场即将到来的巨大灾难!

夜幕笼罩着整个京都,黑压压的乌云,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京都娱乐会所门口,万贯搂着容夏的腰,缓缓地走进。

“万总,哟,好久不见,有换新的小情人了?长得还真是标志,难怪万总到什么地方都带着呢!”

宽敞的包房里,一个穿着黑衣黑裤,戴着独眼儿墨镜的男人调侃。

“祁老大说笑了,跟冯晨曦小姐比起来,我这个小情人,真是拿不出手啊,祁老大别笑话万某就成!”

万贯虚与委蛇。

祁连是京都黑街的老大,年纪不大,才三十岁上下,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万总谦虚了,京都谁不知道万总的新欢貌美如花啊?如果这般的美人儿万总都还拿不出手,那祁某不是要找个缝儿钻进去了?”

祁连亦是假装谦逊。

“祁老大夸赞了,如果喜欢,不如我将夏儿送给祁老大如何,就当是给祁老大的见面礼?”

万贯爽朗地开口。

心中暗想:没两天他就可以将容儿弄到手,这个女人,玩儿了这么久,也有些腻了,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万总舍得?”

祁连似笑非笑,唇角微微勾起,双眸毫不避讳地从上到下审视着容夏:嗯,算是一个美人儿!不过——

万贯玩腻的破鞋,他还真是看不上眼!

但是……

“万总既然忍痛割爱,祁某却之不恭啊!”

“夏儿,还不赶快过去?祁老大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万贯拍了拍容夏的后背,眼睛里满是算计。

哼,一个笨得要命的女人,祁连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万贯玩儿腻的女人?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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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个笨得要命的女人,祁连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万贯玩儿腻的女人?

可笑!

“祁老大~~”

容夏扭着蛇腰走到祁连的身边坐下,撒娇的声音,嗲得令人浑身起**皮疙瘩。

终于,她可以离开万贯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了!

容夏暗想。

“连哥,是不是晨曦做错了什么,所以连哥才不喜欢晨曦了?”

冯晨曦双手抱着祁连的胳膊,将祁连的手臂紧紧贴着自己的rǔ/沟。

一个破鞋也敢厚着脸皮跟她争?

简直是不自量力!

“怎么可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尤其……”祁连的大掌,伸进冯晨曦的超短裙里,“是你在床上的时候!”

“讨厌!”

冯晨曦娇嗔,眼眸流转间的妩媚,当真是令男人难以拒绝!

抬头,冯晨曦挑衅地看着容夏,眼中尽是得意与讽刺。

“祁老大~~”

容夏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委屈的,撒娇的,妖媚的,魅惑的,交织在一起。尤其是那一双水润润的眸,当真是我见犹怜。

祁连转头,端看了容夏良久。

嗬,一个xiōng大无脑的女人,玩玩儿他都嫌弃,太脏了!然而万总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不是?

“来,坐吧!”

祁连伸手,偏头示意容夏在自己身边坐下。

“是,祁哥!”

容夏娇媚地一笑,夸张地扭着纤腰,坐在了祁连的旁边。

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扛得住她的撒娇,祁连,比起万贯可是好上十倍百倍,就算是她容夏拼了命,也一定要拴住这个男人!

愚蠢的容夏,哪里知道她不过是傻傻地掉进了别人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一个毁了她一生,也牵累了容儿的惊天陷阱!

“祁老大,这次的一批货,我还是希望能够由你们负责运进来,至于价钱的方面……”

半个小时后

“万总,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祁连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轻轻地摇晃了两下。

“合作愉快!”

万贯举起酒杯。

“叮!”

清脆撞击声。

“希望祁老大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万某就先离开了。”

万贯暧昧地看着左拥右抱的祁连,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好!”

祁连爽朗地答道,盯着万贯背影的眼眸,满是算计。

哼,货到到了他的手里,那可就是他说了算,万贯想要cāo控主导权,异想天开!

“来人!”

“老大,有什么吩咐?”

门外,走进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这个女人赏给你了,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只是不要闹出人命就好。”

祁连冷冷的说道,看都没有看容夏一眼,然后搂着冯晨曦朝着包房外走去。

“祁老大?!”

容夏愣怔。

祁老大是什么意思啊,将她赏给这个一看就是个小喽啰的男人?

怎么会?

“祁老大,夏儿是不是什么地方惹祁老大生气了,如果有,夏儿一定改。只是,夏儿真心喜欢祁老大,想要做祁老大的女人!”

容夏慌忙起身,抓住祁连的手,不知廉耻地说道。

“啪!”

冯晨曦一个耳光刮在容夏脸上。

“你以为你这个玩儿烂的身体,连个会看得上?真是不自量力,想要做连个的女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冯晨曦,你……”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只是——

“啪!”

有一个耳光扇在容夏的脸上。

“下贱的女人,冯晨曦岂是你一个卑微的东西可以叫的?”

冯晨曦趾高气昂,根本就没将容夏放在眼里。

想枪她的金主,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你……”

容夏一手捂着**的脸颊,眼眶中蓄满了眼泪,欲哭还羞的摸样,当真是令人欲罢不能。然而……

祁连却是无动于衷!

“走!”

祁连冷声,搂着得意洋洋的冯晨曦,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祁老大!祁老大……”

容夏慌张,快步上前,想要抓住祁连,然而却被一个男人挡住。

“你放开我,祁老大!……”

容夏狠命挣扎,然而,徒劳无益。

刚才,她的可怜,一般是真,一般是假。没想到,祁连如此心狠,竟然一点都没有被她的可怜打动。

可恶!

“小美人儿,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啊!”

痞子一般的男人捉住容夏的手臂,大力地一把将容夏摔在沙发上,身体随之压在了容夏的身上。

“混蛋,你放开我,嗯……你放开!……”

容夏死命挣扎,手足乱挥。

她可是想要做豪门少***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被一个没“钱”途的男人糟蹋?

“混蛋,唔……你滚开,不许碰我!”

容夏尖利地大吼,双腿不断的挣扎,双手更是胡乱地挥打着身上的男人。

“小美人儿,一会儿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乖乖地不要乱动啊!”

男人抓住容夏乱挥的手,举过头顶,按压在沙发上,一手急色地解开自己的皮带,厚重的嘴唇,更是如饿狼一般,狠狠地啃咬着容夏的唇瓣。

“滚开,滚开!你放开我,放开!唔……”

容夏狠命地挣扎,身体不断地扭动,避开男人的亲吻。

“乖啊,小美人儿,不要急,哥哥马上就能够满足你了啊!”

男人撩起容夏的裙摆,一直推到腰间,膝盖骨熟练地顶开容夏的双腿,挤进容夏的腿间。

“不要,不要!……”容夏尖叫,剧烈的挣扎让容夏的一只手脱离了男人的束缚。“求求你,不要……”

容夏的手乱挥,突然抓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想都没想,容夏拿起大力地一把插进了男人的脑袋。

“啊?!”

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容夏身上的男人即刻停下了侵犯容夏的动作。

血,喷涌而出!

一滴一滴滚落在容夏的脸上,鲜艳得可怕。

“啊!”

容夏惊恐地睁大眼睛,连忙推开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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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容夏惊恐地睁大眼睛,连忙推开身上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容夏看着地上双眼爆睁的男人,不断地摇着头。

“我不想杀人的,不想的,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

地上,早已是一滩的鲜血,容夏的身体,不断地颤抖。

怎么办,她杀人了,杀人了,怎么办?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没有杀人,没有……”

容夏完全被眼前的情形吓住,语无伦次地胡乱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另一间包房

“万总,事情比我们料想的还要顺利,原以为容夏这样的女人,被一个男人上,已经是家常便饭。真是没有想到,妓/女也有三贞九烈的时候!”

骆思语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得逞地说道。

原本她是计划等两人一番**之后,在将强上容夏的男人弄死,而后在嫁祸给容夏。没想要,容夏竟然如此给力,都不用她在动手了!

“骆大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呢!真没看出来,骆大小姐竟然是心思如此缜密之人!”

万贯眯眼,只是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讽刺,就不得而知了。

女人,如骆思语一般心狠手辣,还真是不多见!

“万总见笑了,我也不过只是想要得到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骆思语森然。

她容儿想要霸袁慕容不放,那么她只好让她永远消失在袁慕容的世界里,不是她心狠,而是她爱得太深,容不下容儿的存在!

“那万某希望骆大小姐能够早日心想事成,坐上袁家少***位置!”

万贯假意道,心中暗想:哼,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真的能够嫁进袁家?不过,袁少向来嚣张,一贯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果娶了这样不堪的女人,也算是消了他的心头只恨!

“借万总吉言,司语也恭贺万总能够早日得到容儿!”

骆思语虚伪地道。

容儿那个贱女人,配万贯这个肥头大耳,秃顶黄牙的老男人正合适。即便万一容儿当真落到了万贯的手里,相信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骆大小姐,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见这个女人行动,她会不会……”

万贯盯着屏幕中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的容夏,有些不确定地问。

如果容夏不给容儿打电话,那么他们所有的计划,不都是白搭?!

“万总放心吧,她一定会打电话给容儿的,而且……”骆思语故意停顿了一下,“她一定会努力将所有的罪证,都转移到容儿身上的!”

容夏她派人调查过,根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而让骆思语肯定容夏一定会将杀人的罪证加注到容儿头上,是因为她了解到,容夏恨容儿,恨之入骨!

“洛大小姐这么肯定?”

万贯还真是好奇,骆思语是怎么肯定,容夏一定会将此事栽赃到容儿头上呢?

“放心吧,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骆思语肯定,双眼重新回到屏幕上。

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女人是可怕的,容夏对于容儿的恨意,不亚于她。所以她肯定,容夏一定会借机陷害容儿。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屏幕中的容夏,胡乱地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搬动包房里的沙发,将躺在地上的男人遮住,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

“嘟嘟嘟……”

新风村,医院病房

容儿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迅速拿起,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妹妹”两个字时,心中滑过失落。

她还以为是袁慕容打来的电话呢!

“喂?”

容儿按下了接通键。

“姐姐,我在京都娱乐会所遇上了警察盘查,现在需要家属的认领,你可不可以过来啊?”

容夏是**,是禁止进入这类娱乐会所的。不得不说,容夏的这个理由,还真是毫无破绽,很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什么?”

容儿惊呼!

她被警察扣留,现在需要她过去认领?

知不知道她为了妈妈的事情,忙得头都大了,现在容夏还跟她来这一出,还让不让她活了啊?

“姐姐,你赶快过来,如果没人认领,我就要去警察局了!”

容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她努力的克制着,尽量不让容儿听出不对劲儿。

“夏夏,你先等一下。”

容儿看了看病床上的妈妈,起身想要走去外面。

“容儿,夏夏出什么事儿了?”

突然,容母严肃的声音传来。

她并没有睡着,刚才容夏在电话里的声音,她听去了一些,但是并不很清楚。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儿。”

容儿敷衍,眼神有些闪躲。

“按上扬声器!”

容母的身影,冷厉得吓人,透着不容忽视的凌厉。

“妈妈?”

容儿迟疑,母亲才刚做完手术,如果得知容夏的事情,会不会气得晕过去啊?

“我说按下扬声器!”

容母重复。

“是。”

容儿点头,挣扎着按下了免提。

希望妈妈不要太激动才好啊!

“夏夏,我是妈妈?”

“妈妈,你赶快叫姐姐过来好不好?我在京都娱乐会所碰上了警察,如果姐姐不来,我要紧警察局的!”

电话里,容夏抽泣着,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母厉声呵斥。

“妈妈,我知道错了,不该贪玩儿和同学一起去娱乐场所的。你快点儿让姐姐过来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去坐……警察局,不想!”

容夏哭诉着,差一点,她就说出自己不想要去坐牢了!

“夏夏,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怎么又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容母依旧严肃道,只是相比于方才的严厉,已经柔和了许多。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了,妈妈,让姐姐快点儿过来,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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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了,妈妈,让姐姐快点儿过来,呜呜~~~”

容夏是胆怯的,她真的好怕容儿会不来,如果那样,她会不会坐牢啊?

不要,她不要坐牢!

“你自己小心点儿,妈妈马上让容儿上来。”容母挂上电话,然后转头对容儿道:“容儿,你现在去京都吧,一定不要让夏夏出事,知道吗?她现在还小,不懂事,你做姐姐的,要多多担待,知道吗?”

容母的话,令容儿有些心痛。如果有一天,妈妈能够如此关心她,那该有多好!

只是……

不可能吧!

“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让夏夏出事的。**进入娱乐场所,顶多就是思想教育一番,不会有事的。”

容儿安慰着容母,忽略掉心中的落差。

“嗯,你去吧,多多照顾夏夏,知道吗?”

容母交代,没有一句是关心容儿的话。

“妈妈,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担心夏夏的事,我会处理的。”

容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四个小时的颠簸,容儿终于来到京都娱乐会所,按照容夏所说,容儿朝着指定的包房走去。

“叩叩叩……”

“姐姐,你来啦?”

容夏探出头,看到是容儿之后,才打开包房的门。

“怎么回事,警察呢?不是说你跟同学一起,被警察扣留了吗?”

容儿看着空荡荡的包房,奇怪地皱起眉。

“他们都已经被家长领走了,姐姐,你一路上也累到了,渴不渴,先喝一点水吧!”

容夏难得的“懂事”,递给容儿一杯“白开水”。

容儿诧异地看了容夏一眼——夏夏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难道……

“谢谢夏夏!”

容儿展颜一笑,只要妹妹知道改过自新就好,现在也知道关心她,是个不小的进步!

傻瓜一般的容儿,哪里会想到,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容夏能够改过自新,除非火星撞地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先给我讲讲。”

容儿放下空水杯,没有看见容夏微微勾起的嘴角。

“姐姐,你现在这里坐下,我慢慢跟你讲。”

容夏拉过容儿,走到沙发上坐下。

在容儿到来之前,容夏已经将房间里处理了一番,所以容儿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一个同学过生日,然后……”

容儿听着听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她怎么觉得头好像越来越眩晕了呢?而且面前的东西都有些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夏夏,这么大半天了,警察怎么还没有过来啊?”

容儿强忍着想要闭上眼睛的冲动,努力地睁大眼睛。

她答应过妈妈的,一定不会让容夏出事儿。

可是……

“姐姐,姐姐!……”

容夏看着渐渐闭上眼睛的容儿,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容儿?容儿!……”

容夏推了推容儿倒在沙发上的身子,确定容儿没有意识之后,立刻急切地起身。

“容儿,不要怪我心狠,实在是你太好命了。抢走了我应该属于所有的东西,如果没有你,袁少看上的,一定会是我的!”

容夏的眼中,满是仇恨的光芒,凝视着容儿的眼,如冷到彻骨的冰刀,直直射在容儿的身上。

“容儿,不要怪我,只能说你太笨了,我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以后的牢狱生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容夏说完,戴上一双找到的手套,双手艰难地拖着容儿的身体,来到沙发的后面。

老天爷对她还真是不薄,刚才她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这双手套,甚至还有一套衣服!

“呼,好重,看着没有什么肉,怎么这么重啊?”

容夏抱怨,将男人的的身体压在容儿的身上,然后拉起容儿的手,握了握男人头上插着的刀柄。

为了不让人怀疑,容夏甚至还故意撕破了容儿的衣衫,看上去像是容儿被强暴的,然后放抗过度失手将尖刀插进了男人的脑中!

一半个小时过后,容夏收拾好房间里的一切罪证,发现没有遗漏下任何线索之后,才提起自己的包包,朝着包房外走去。

“万总,你瞧瞧你的小情人,似乎比我们料想的聪明得多呢!”

呆呆地盯着电脑足足五个小时的骆思语,嗤笑着说道。

她还真是小瞧了容夏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姐姐都能这么狠,处处算计,步步为营!

真是少见的蛇蝎女人啊!

“哪里记得上骆大小姐的万分之一啊,这一切,不是都在骆大小姐的意料之中吗?”

万贯嘲讽。

这个女人,真是歹毒得可怕。他真是没有想到,女人狠心起来,会是如此的疯狂!

“万总夸奖了!”

骆思语轻笑,万贯的讽刺,她岂会听不懂?不过,有什么关系,等以后她坐上袁家少***位置,万贯还不是得对她毕恭毕敬?!

“骆大小姐,容夏留着国内,毕竟是一个隐患,万一警察要是查出来,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凭借袁少的势力,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如果到时候一切容夏被揪出来,那么容儿不就会安然无恙?

“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算袁少查出来是容夏杀人,容儿也只能……”

一辈子呆在牢里!

骆思语yīn笑,恶毒的眼神,真如可怖的巫婆一般,令人背脊发麻。

包房外的走廊

“小姐,我知道你杀了人,但是放心,我是来帮你的。”

容夏刚刚走到一个拐角,手臂被一个男人抓住。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容夏甩开男人的手,矢口否认。

明明她做得如此隐蔽,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呢?难道……包房里有监控视频?

男人看出容夏的担忧,继续开口。“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揭穿你的,我只是想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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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出容夏的担忧,继续开口。“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揭穿你的,我只是想要帮你。”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容夏有些动摇,“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用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留在国内,迟早会被袁少查出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你坐牢是肯定的,你还年轻,难道愿意在牢里过一辈子吗?”

男人到处了容夏心中最大的恐惧。

“你要怎么帮我?”

容夏相信了男人的话,其实,她也是担心的,尽管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可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这里有一张起东南亚的飞机票,你现在马上离开京都,到了那边之后,你打这个电话,会有人过来接你的。”

男人递给容夏一张纸条,赫然,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容夏迟疑地接过字条。

“哼,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留在京都,坐牢,是肯定逃不过去的!”

男人的话,如一颗巨石一般,砸在容夏的心中。

坐牢,不行!

她才十五岁啊,怎么能够后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呢?

“大哥,谢谢你。”

容夏抢过男人手中的机票,塞在了自己的包包里。宝贝的样子,仿佛拿着一张救命符!

男人看着容夏匆匆离开的背影,冷漠的勾起唇角。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大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需要派人一直跟着她到东南亚吗?”

半响,电话里才传来一个女人yīn狠的声音,“不用了,只要确定她上了飞机就成,落到了辛格的手里,想要逃出东南亚的妓/女窟,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骆思语的脸上,爬上得意的笑容。

哼,她怎么可能真的放容夏一条生路?

可笑!

去了东南亚,就算她容夏不死,那也得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大小姐!”

男人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万总,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先离开了,提前恭贺万总抱得美人归!”

骆思语看着一旁的万贯,轻笑道。而后拉拿起自己的限量版包包,**地扭着腰,朝着包房外走去。

她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筹划呢!

万贯眯眼凝视着骆思语离开的身影,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女人,真的会想她说的这么简单,不会跟他使诈吧?!

凌晨五点多钟,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想起。

“警察!今晨我们收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人杀了人,请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

京都娱乐会所大厅,几个警察出示自己的警员证,对着一旁的负责人说道。

“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出现杀人案件?”

负责人辩驳。

做夜场的,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警察,何况,还是杀人案件,这对于任何一个娱乐会所,都会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少废话,让开,不然告你妨碍公务。”

一个二十几岁,看上去很正直的小伙子说。

他才刚进警局,对于警察这份工作可以说是热情高涨。今天早上收到市民的举报,自告奋勇的就过来了。

“小警官,误会误会,我们娱乐会所向来是合法经营,违法乱纪的事情,绝对不会涉及,你看这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解?”

警察上门,就算是没有问题,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着检查,那也得出问题啊?

“误会,什么误会,你让开。”

小警察越过负责人,朝着里面走去。

举报的人可是说得清清楚楚,京都娱乐会所2063号包房,他还等着办好这件事情,在局长面前立上一功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打开这件包房!”

小警察对着负责人吩咐道。

“小警官……”

负责人迟疑,这间包房昨晚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啊,怎么会……

“让你打开就打开,是不是想去警局走一趟?”

小警察怒喝。

“是,是,小警官!”

负责人掏出手中的卡,迟疑地打开包房。

瞬间……

“立即封锁现场,将死者带去做尸检。”

“唔……”

好重啊,怎么好像有人压着她一样,好痛啊!

包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容儿,缓缓睁开眼睛。

“啊!”

眼前一个陌生男人放大的脸,吓得容儿尖叫出声,条件反射的,容儿大力地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

“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杀人案件有关,请配合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小警察走到容儿的身边,在看清容儿的相貌之后,稍微愣了一下。哼,现在的小女人,就是不知道自爱,还**就混迹夜场,一看就不是正当人家的女子。

“警官,什……什么杀人案件?”

容儿懵了,杀人?什么杀人啊?

容儿还没有清醒过来,整个头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这位小姐,我们怀疑你杀了地上的这个男人,现在需要你回去警察局配合调查。”

小警察冷漠地说道,完全的公事公办。

“警官,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容儿辩解,不断的摇头。

夏夏不是说她是她同学过生日,然后才遇上警察稽查,让她过来领她回去的吗?现在怎么会突然就说她杀人了呢?怎么可能?

“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地上的这名死者,是同你一起发现在这间包房。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如果不是你杀的人,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小警察说道,但是怎么听怎么像是敷衍。

现在是人赃俱获,这个女人还狡辩,真是不好好审审,不会知道他们警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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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人赃俱获,这个女人还狡辩,真是不好好审审,不会知道他们警察的厉害!

“带回警局调查,你……”小警察指着负责人,“也跟我们会警局做个笔录。”

“警官,请你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真的没有……”

容儿焦急,不断的否认。

为什么她一醒来,她就成杀人犯了呢?夏夏在什么地方,她去哪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带回去!”

小警察严肃地说道,然后不由分说地吩咐人带着容儿会警局。

他爸爸可是京都有名的督查,从小,他最恨的就是违法乱纪的人。如今容儿还狡辩,简直就是犯了他的大忌。

“是,组长!”

属下点头,然后带着容儿离开。

“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一路上,容儿不停的辩解,但是没有人应声。

半个小时后,容夏被带到警察局。

“小秦,有本事,第一次出任务,就能够满载而归,看来李叔叔让你做这个小组长,真是没有错看你。”

李枫(少管所的所长哦,亲们还记得这个恶心的男人不?)看着意气风发的秦淮,巴结地说道。

李枫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小少管所的所长,而是京都一个警察局分局的局长了。上次查获一批数量不少的毒品案件,李枫可是官连升了两级。

“多谢李叔的夸奖,还不是李叔教导有方,小秦才能做出如此成绩?”

秦淮客气道。

应酬,他陪着父亲参加了不少,起码的虚与委蛇他还是游刃有余的。

“好,好!这件案子,就交给……”

李枫本打算说这件案子就交给秦淮处理,但是在看清秦淮身后的容儿之后,立刻止住了声音。

嗬,这不是上次那个叫容儿的小美人儿吗?

难道……

“小秦啊,出去一个小时办案,你也累了,现在回去休息吧,免得督查大人责怪我说苛刻你呢!”李枫半开玩笑地说道,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审案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们先都先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再来给我漂漂亮亮的办案!”

李枫的话,可谓是说得滴水不漏,多好的上司啊,如此体恤自己的属下。

“李叔,我可是决心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不辜负李叔的期望呢!我不累,可以继续审问的。”

秦淮那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可是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的。现在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然而……

“铃铃铃……”

秦淮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喂,妈咪。”

“淮儿啊,你祖母今天早上的飞机到京都,你现在去机场接你祖母啊。祖母可是专门过来看你的,不要说你工作忙什么的,让祖母伤心啊!”

电话里,秦淮的母亲柔和的声音传来。

秦淮皱眉,半响……

“妈咪放心,我现在就开车去机场接祖母。”

从小,秦淮就是他祖母手中的宝,那可是疼到了骨子里。所以秦淮也特别喜欢自己的祖母,如今祖母专门过来,他如果不去机场接机,怎么说得过去?

“嗯,好的,那妈咪就做好早餐,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啊!”

“好的。”

秦淮断然答应,然后挂上了电话。

“李叔,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情,看来这件事情,只有麻烦李叔了。秦淮礼貌地道,没有注意到李枫嘴角的微微上扬。

他好正愁着应该如何打发秦淮离开呢!

“小秦,没关系啊,替我向督察大人问好,有时间,我一定专门上门去拜访!”

李枫巴结地说道,拍了拍秦淮的肩膀。

虽然他现在是一个分局的局长,但是,是人总是想往上面爬的嘛!

“好的,李叔再见!”

秦淮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霎时间,李枫道貌岸然的样子赫然出现在容儿的面前。

怎……怎么会是他?

容儿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会是他,那个少管所的所长?

“小柳,将嫌疑人带到我的办公室,你们两个,带他下去做笔录,然后就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再来上班啊!”

李枫说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呵呵,没想到这么快,有遇到这个小美人儿了!这次,他一定要将这个小甜心弄到手!

“我不要去,不要!……”

突然,容儿尖叫,剧烈地挣扎。

在少管所的噩梦,至今她都还心有余悸。现在,李枫竟然要她去他的办公室,不行,她不能去,不能!

“你放开我,我不要去,不要去……”

容儿挣扎着挣开男人抓着自己的手臂,奈何她力气太小,根本就不能撼动男人分毫。

“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就等着坐牢吧!”

抓着容儿警察威胁。

哼,局长亲自审问,这个女人还不配合,不是打他们这些人的脸吗?他们可都想在局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

“你放开我,求你,放开我,我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少管所的一幕,不断地回荡在容儿的脑海,顷刻间,容儿面色苍白,身体忍不住颤抖!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给我自觉点儿!”

男人粗鲁地拖着容儿,走进了李枫的办公室。

“小柳,你辛苦了,这次成绩不错,等案子接了,局长给你们加薪啊!现在回去休息,审讯的事情,就交给我。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要辜负我的期望,知道吗?”

李枫虚伪地说,打发着小柳离开。

“谢谢局长,小柳一定认真工作,不辜负局长的期望!”

小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门,然而……

“求求你,我不要呆着这里,他是坏人,是坏人,我不要呆在这里……”

容儿拉着小柳的手,死死地抓住,仿佛抓着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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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拉着小柳的手,死死地抓住,仿佛抓着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他真的是坏人,大坏人!……”

容儿急得,眼泪簌簌地留下来。

“哼,你不要诽谤局长,如果局长还是坏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小柳稍显愤怒地拂开容儿的手。

什么女人啊,竟然敢诬陷他们最最崇敬的局长,真是火大!

“我真的没有说谎,请你相信我,他真的是坏人!”

容儿重新抓着男人的手,死死不放开。

“小柳没关系,做我们这一行的,经常被嫌疑人误会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你先离开吧,没事儿的!”

李枫佯装正人君子地说道,虚伪的嘴脸,真是让人看着就恶心。

“是,局长。”

李枫在小柳心中的形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局长果然是一个值得敬仰的人,被人误会都能够坦然面对,真是令他佩服。

“咔嚓”

“嘭!”

办公室的门,打开,然后又被关上。

容儿的心,看着关上的门,不断地下沉,下沉……

“你……你想干什么?”

容儿胆怯,不断地后退。

“小美人儿,又犯了什么事儿啊?这次你可是杀人呢,如果你……跟了我,我一定会让上面将你从轻处理的。”

李枫收起伪装的面具,露出yín/秽的目光。

“滚……开,滚开……你不要过来……”

容儿的身子不断地后退,嘴唇不断地颤抖,望着李枫的眼神,满是恐惧。

为什么,她会遇上李枫这个**一般的老男人?现在她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啊?

“小美人儿,不要怕啊,放心吧,只要你跟了我,我会向上面申请,给你减刑的!”

李峰说着,咸猪手伸向容儿嫩白的脸蛋儿。

“不要……你滚开,滚开……”

容儿的眼眸,满是惊恐,看着李枫眼中yín/欲的光芒,吓得不断哆嗦。

谁来救救她啊,谁来救救她?

容儿急得眼泪不断地往外涌,怎么办,如果她被李枫这个老男人糟蹋,她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小美人儿,不要怕啊,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李枫色/迷迷的看着衣衫褴褛的容儿,眼中满是狼光。大力地一把抱住容儿,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

容儿不断挣扎,双腿不断胡乱地踢打,手臂一通乱挥。

她不要,不要!

少管所恐惧的一幕,不断在容儿的脑海重现,重演!

“乖,不要挣扎啊,我会温柔的,小美人儿。放心吧,只要你做了我李枫的人,就算是杀了人,我也会找到一个替罪羔羊的!”

李枫的手,邪恶地伸进容儿破败不堪的衣衫,容儿柔滑的肌肤,瞬间让李枫兽性大发。

果然是极品女人,难怪袁少会爱不释手,摸起来还真是舒服,只是不知道……

做起来会不会更舒服呢?!

“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这样,你这样是犯法的,不要……”

容儿不断地扭动身子,避开李枫的触摸。

真的好恶心!

“乖乖听话啊,小美人儿,我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啊!”

李枫说着,一手拉开容儿的双腿,肥厚的腰身挤进了容儿的腿间。真是我见犹怜啊,看看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令人心疼!

“不要……不要……如果袁少知道你欺负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容儿挣扎着,出声威胁。

“放心吧,袁少不会知道的。而且,如果袁少知道了你做了我的女人,你以为袁少还会要你吗?”

李枫一边制止住容儿不断乱挥的手,一边yīn狠的说道。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将他强上她的事情告诉袁少,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傻傻地将这种事情说出,袁少,怎么可能要一个二货?!

“你滚开,滚开!……”

容儿踢打着李枫,挣扎着后退,雪白的小腿,摩擦在檀木的办公桌上,擦出一道道的红痕。

“小美人儿,你不要怕啊,我会好好疼你的,啊!”

李枫抓住容儿的脚踝,防止容儿逃离。

“滚开,滚开……混蛋,你走开,不要碰我!……”

容儿看着万贯狼性的目光,心沉到了谷底。

要怎么办?怎么办?

容儿的泪,不断地顺着脸颊流下,苍白的唇瓣,失去了鲜红的颜色。

难道……

她真的逃不过吗?!

“叩叩叩……”

容儿绝望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瞬间,容儿身体瘫软下来。

有那么一秒,她真的都想到自杀了!

“局长,湘水湾有人报案,说有人持枪抢劫,需要立刻派人过去。”

门外一个属下的声音传来。

李枫看着即将到手的容儿,有点惋惜。

妈的,为什么每次他兴致正高的时候,都会遇到这些鬼差事?等他爽完了之后再过来禀报不行吗?

持枪抢劫,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反正枪的又不是他?!

李枫心中火大,起身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起身去开门。

“到底怎么回事?湘水湾那边不是派了两个人过去执勤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枫追问,语气有着局长的威严。

“对方有三个人,从现场的情形来看,对方是计划已久,我们的人接到报案,对方已经逃开了。现在那边要求局里进行支援,好抓到劫犯。”

属下禀报,看着瑟缩在一旁的容儿,并没有多想。

听说这个小女孩儿是杀了人,现在估计是吓坏了吧!

闻言,李枫蹙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将这个小美人儿弄上手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在他的地盘,迟早会是他的人!

“现在局里缺人,这样你先带这个这个女人下去,等我回来了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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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局里缺人,这样你先带这个这个女人下去,等我回来了再审。”

李枫指了指角落里的容儿,对着属下吩咐道,然后大步离开。

角落里的容儿,在看到李枫离开之后,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呼”

还好!

“走吧,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杀人,现在的小姑娘啊,真是好的不学,专门学坏!”

警察对着容儿嘀嚷道。

“我……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半响容儿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不行,她不能呆在这里,李枫对她的虎视眈眈,迟早会出事的。她一定要离开!

“打吧!”

警察无所谓的耸耸肩。

容儿现在还是嫌疑犯,在没有定罪之前,还是有权利打电话的。

“谢谢!”

容儿接过男人的电话,她的手机,早在进警察局的时候,就已经被没收了。

“嘟嘟嘟……”

三十秒钟

一分钟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容儿挂上电话,然后继续打给袁慕容。

除了他,她不知道现在她还能够求助于谁?

德国,慕容集团分公司的会议室。

袁慕容摸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瞄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都没想地挂断。

他开会,一般是不会接手机的!

然而十秒钟不到——

“吱吱吱……”

手机又开始不断地震动。

袁慕容皱眉,良久抬起手,示意会议暂停。

“喂,我是……”

袁慕容才刚刚开口,就被容儿疾声打断。

“袁慕容,救我,救我……”

容儿的眼泪,在听见袁慕容浑厚有力的声音时,立刻夺眶而出。

她真的好害怕!

“容儿,你怎么了?”

袁慕容懒散地靠着椅背的身子,下一刻坐直。

容儿为什么会哭?!

“袁慕容,救我……呜呜呜~~~救我……”

容儿哭诉,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不可怜。

“容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袁慕容焦急,容儿的声音,明显透着胆怯,很无措,很令人心疼。

“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我没有,真的没有……”容儿没头没尾的说着,思绪有些混乱。“袁慕容,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呜呜呜~~~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好可怕,好可怕!……”

电话里,袁慕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杀人,什么好可怕,容儿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不是应该在新风村,照顾她的母亲的吗?

“容儿,乖,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袁慕容打断容儿,握着电话的手,不断握紧。

“我在湘水湾……呜呜呜~~~旁边的一个警察局,我好怕呆在这里,好怕!……呜呜呜~~~袁慕容,你赶快过来好……不好?我好怕,真的好怕!”

容儿苦求着。

她好担心李枫会回来,那样她该怎么办?

“容儿,你先不要怕,我让周密过来接你,你不要怕啊!”

袁慕容柔声安慰,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柔情。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前一刻还板着脸,活像一个包公似的袁慕容,如今竟然温柔得不像话,当真是吓了一跳。

妈呀,这差别待遇,也太坑爹了吧!

“不要!不要……我要你过来,求你了,袁慕容,你现在过来好不好?”

容儿尖声否认。

这一刻,她真的还想看到袁慕容,好想好想!

“容儿,听话,我让周密过来接你。我现在人没有在国内,你不要怕,我马上就回来!乖啊!”

袁慕容说着,骤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早知道,他昨天就不应该一怒之下飞来德国,容儿现在无助的哭声,简直听得他心都碎了!

“你要好久才能回来?呜呜呜~~~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他好可怕,好吓人。袁慕容,你救救我,我不想要呆在这里……”

容儿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她根本就还没有从方才的惶恐中脱离出来,何况,李枫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该怎么办?

“容儿,乖,你先不要哭,将电话给你旁边的人。”

袁慕容吩咐。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将他的女人请去警察局喝茶?

“袁慕容,我想你回来,不想呆在这里。呜呜呜~~~”

容儿哭,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袁慕容的话。

“宝贝,听话,我马上就回来,你先将电话给你旁边的人,知道吗?”袁慕容耐着性子,哄劝着容儿。“宝贝,听到了吗?将电话给你旁边的人?”

“哦,嗯!吸吸吸……”

容儿吸着鼻子,然后将电话递给了旁边的警察。

“他让你接电话。”

“是,容小姐!”

警察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着容儿,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他有不是傻子,刚才容儿一口一个袁慕容,他可是听得真真儿的。***,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原来,这不就是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袁少的小情人吗?

“袁少?”

警察点头哈腰,尽管他的动作,袁慕容根本看不见。

“是,我知道!”

……

“好的,请袁少放心,我一定照看好容小姐。”

……

“是,保证不会让容小姐出事儿!”

……

良久,警察才唯唯诺诺地挂上电话。

“对不起,容小姐,方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容小姐见谅。鄙人眼拙,没有认出是容小姐,还请容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容儿看着突然转变的警察,有些瞠目结舌。

他这是干什么,方才不是还对她凶巴巴的吗?

半个小时的担惊受怕,容儿终于等到了周密的出现。

“容小姐!”

周密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容儿傻呆呆地瑟缩在一个角落,双眼呆滞的没有焦距。而一旁的警察,有点担忧,又有点无措地看着容儿。

“周……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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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特助!”

容的双眼,在看到周密的一刻,终于有了焦距,胆怯地看着周密,那怕怕的,可怜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

“别怕,容小姐,现在没事了,别怕……”

周密拉起容儿,轻轻地拍着容儿的后背,像是一个大哥哥一般,安慰着容儿。

“警官,我可以带容小姐离开吗?”

周密转头,对着旁边的警察说道。

京都,谁都知道他代表的就是袁慕容,认识他的人,还没有几人会不给面子的!

“周哥,你知道这件事情,我一个做下属的,实在是做不了主。要不这样,你给我们李局打个电话,告知局长一声?”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员,哪里有权利放走一个嫌疑犯啊?何况,到时候李局追究下来,他可担待不起这份责任。

“嗯,你打一下李局的电话。”

周密并没有为难,他也知道,对方一个警员,没有局长的发话,怎么可能敢放人?

“嘟嘟嘟……”

“喂!”

“李局,周哥找您?”

“周哥?哪个周哥?”

电话里,李枫疑问。

什么周哥,他认识吗?

“就是袁少身边的周特助,周哥!”

警察解释。

而后将电话递给了周密。

“李局长,我是周密。”

另一端,李枫在听到周密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明了:袁少的动作,还真是快,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派人过来了。看来,这个小美人儿,在袁少心里的分量可是不轻呢!

“周先生怎么有空到我们局里走走啊,你看我这人在外面,失礼了啊!”

李枫虚假的声音传来。

“李局长客气,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我来可是为了容小姐的事情。不知容小姐犯了什么事情,李局长将容小姐带局里了啊?”

“哦,今晨在京都娱乐会所,我的一个属下发现容小姐和一个死者躺在一起。我们只是带容小姐回来做个笔录,打算录完口供之后就送容小姐回去。”

李枫说着,那可是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容儿是秦淮抓回来的,就算袁慕容想要算账,也还是得给秦淮几分面子。毕竟,秦淮的父亲,可是京都的最高督察。

“这不我这边儿恰好遇上了一个案子,容小姐录口供的事情就给耽搁了,还请周先生跟袁少美言两句,让袁少不要见怪才好啊!”

李枫能够从一个小小的狱警,爬到现在一个规模不小的警察局的局长,没有几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局长,那容小姐我就先带着了,如果你们需要录口供,袁少随时可以陪着容小姐过来。”

周密也是聪明人,李枫的意思,岂能听不明白?容儿的口供还没有录完,李枫是不大愿意放人呢!

不过,抬出袁少,相信李枫是想放人也得放,不想放人也得放!

“没问题,我看容小姐也不想是心肠歹毒之人,肯定是一场误会,有时间再过来录口供就是,我这边儿不急!”

袁少陪着容儿过来录口供,他哪里敢啊?不是存心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吗?

“好,那我就不打扰李局长了!”

周密说着,果断地挂上电话。

李枫这个人,他印象并不好,感觉太虚伪了!

“容小姐,给你,我们先离开吧!”

周密将自己的衣服递给容儿,轻轻拍了拍容儿的手臂,为了避嫌,周密并没有拉起容儿的手。

尽管容儿此刻看上去可怜至极,但是,他还是跟容小姐保持距离的好,免得被总裁知道他对容小姐“动手动脚”,会被发配到非洲的!

“谢谢!……”

容儿的接过周密的衣服穿在身上,怯生生地看了看办公室的门,才提步离开。

终于,她可以离开这个魔窟一般的地方了!

“容小姐,周哥慢走!”

警察局门口,方才的男人对着两人恭恭敬敬。

周密只是淡淡地点头,然后坐上了驾驶座。

“容小姐,要是太累的话,就先休息吧,我送你去袁公馆。”

透过后视镜,周密看着明显带着疲态的容儿,关心地说道。

唉,可怜的小姑娘啊,怎么总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状况呢?

“袁慕容什么时候回来?”

容儿微微抬起潋滟的眼眸,看着前座的周密问。

她多么希望,此刻袁慕容能够在她的身边,她真的好怕警察局,好怕,好怕!

“总裁人在德国,可能要晚上才能回到京都,容小姐不用担心,总裁不会让你出事的。”

周密安慰着容儿,看得出来,此刻的容儿,是很依赖袁慕容的!

只是,容儿的事情,恐怕他有得忙上一阵子了!

“晚上才能回来?”

容儿重复,似乎有着点点失落。

“是的,总裁昨天就去了德国,计划是明天才会回来的。”

周密说。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容儿听的。只要这位姑奶奶高兴了,总裁也就高兴,他们的日子,也才会舒坦!

你说他一个做特助的容易吗?既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还要兼顾总裁的感情生活,这日子,活得怎叫一个憋屈了得啊?!

“哦……”

容儿木讷地点头,而后偏头开在座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达袁公馆的时候,容儿已经睡着了,这是很不安稳,时不时会皱起眉头。

“周密,你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看到周密出现在袁公馆,有些诧异。

少爷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周密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有什么事儿?

“管家大叔,我是送容小姐过来的,她现在睡着了,我把车停在这里,不要让人打扰到她,总裁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周密经常出入袁公馆,所以和管家也是熟识。

“容小姐?……”

管家偏头,看了看蜷缩在后座上的容儿,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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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姐?……”

管家偏头,看了看蜷缩在后座上的容儿,迟疑地问。

容儿小姐怎么看上去很不安的样子?

“受到了一点儿惊吓,方才才睡着,不要让人吵到她就是。”

容儿睡得本就不安稳,如果在有人吵到,一定会醒的。

“好,我会吩咐大家都小声一点儿。”管家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一个女仆道:“去楼上拿一床薄被下来,给容小姐搭上。”

车里是有空调的,管家担心容儿睡久了,会感冒。

“管家大叔,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容小姐就麻烦管家大叔照看了。”

周密转头,看了一眼后车座上的容儿,提步朝着车库走去。

时间过的很快,整整一个下午,容儿都没有醒来。一直到夜幕时分,袁慕容的车滑进袁公馆,容儿还在睡梦之中。

“袁少,容小姐在周密的车里,因为怕吵醒容小姐,所以一直都没有抱她去卧室。”

袁慕容刚下车,管家就上前汇报。

“嗯,下去吧!”

袁慕容冷声,然后走向周密的车,打开门。

后座上,容儿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儿,眉头紧紧的皱着,睡得很是不安稳。眼角,甚至还挂着一颗眼泪!

她受委屈了吧!

袁慕容端看了容儿良久,心中滑过一丝心痛。

怎么他才离开一天,这个小女人,就将自己折腾得如此狼狈不堪呢?

袁慕容弯腰,侧身钻进车里,小心翼翼地抱起容儿。

“不要!”

袁慕容才刚抱起容儿,突然,怀中的女人一声尖叫,透着明显的恐惧。

“你……你回来了?”

容儿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袁慕容时,高悬的心,终于回落到地上。

她……她还以为是李枫那个老**呢!

“嗯,我回来了!”

袁慕容伸手,擦掉容儿眼角的眼泪,双眼心疼地看着容儿。

“呜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容儿哭,好伤心,好伤心!

差一点儿,她就……不干净了!为什么,他现在才回来?她好怕,好怕!

“对不起,宝贝,我回来晚了!”

袁慕容抱起容儿朝着别墅里走去,大手不断地拍着容儿的后背。

她真是吓坏了吧!

“呜呜呜~~~你坏,坏……现在才回来,差一点,差一点……”

容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拳不断地打在袁慕容的xiōng膛上。

当时,如果李枫真的强要了她,那么,她是断然不会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受委屈。宝贝别哭了,我现在回来了,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不要怕,啊!”

容儿的泪,像是蛊毒一般,慢慢地侵蚀袁慕容的心。他承认,容儿是毒一般的女人,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尤其是她的眼泪,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能自拔!

“呜呜呜~~~为什么你不来,为什么?”

容儿不断地捶着袁慕容的xiōng膛,口中不断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他是她最依赖的人啊,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自己身边,容儿的心呐,岂一个委屈了得?

卧室里,袁慕容哄了好久,容儿才止住了哭泣。

只是……

红彤彤的鼻尖儿,以及核桃般的眼眸,怎么看着怎么让人心疼。

“宝贝,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袁慕容坐在床边,伸手擦着容儿脸颊上残留的泪痕。

听管家说,容儿中午就没有吃饭,现在都已经是七点多,容儿也该饿了吧!

“我不……想吃东西!”

容儿咬唇,声音还是抽抽噎噎的,软软的,绵绵的,好像一个小孩子!

“你中午都没有吃东西,不能在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袁慕容柔声道。

容儿的身体,是经不起如此折腾的。原本就比较虚弱的身子,如果再不爱惜,以后是很难调养的。

“我让人送东西上来,陪着你吃,好不好?”

难得的,袁慕容没有因为容儿的任性而发火。也是,容儿现在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了,那也是火不起来啊!

“好~”

容儿乖巧的点头,声音软软糯糯的。

没多久,佣人就将饭菜送到了两人的卧室,容儿吃得并不多,不过就一小半婉儿,汤倒是喝了满满的一碗。

“容儿,你躺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他回来到现在,可是还没有洗澡呢!身上灰尘扑扑的,稍有点儿难受。

“不要,你不要走,好不好!……”

下意识的,容儿紧紧地抓着袁慕容的衣袖,不让男人离开。

她好怕!

袁慕容瞅着容儿的胆怯,心痛不已。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容儿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一般?

“宝贝不怕,我不离开,不离开!”

索性,袁慕容脱下身上的外套,然后躺在了容儿身边,轻轻地搂着容儿。

“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袁慕容轻轻拍着容儿的后背,伸手将容儿搂紧了怀里。危险眯起的眼睛,甚是深不可测。

容儿的事情,只怕要周密仔细调查一般才是。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陷害容儿,那么他会让他/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是多么的愚蠢!

半个小时之后,容儿的呼吸才开始慢慢均匀,袁慕容抽出自己垫在容儿脖子下面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不要,不要,袁慕容,救我!……”

袁慕容急切地转身,却发现容儿根本就是在梦靥中。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儿会害怕成这样,竟然在睡梦中,都如此不安稳?

袁慕容轻轻拍着容儿的后背,待容儿平稳下来之后,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周密,给我查一下容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里,袁慕容的声音,冰冰的,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总裁。待会儿我将查到的资料,传送到您的电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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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裁。待会儿我将查到的资料,传送到您的电脑里。”

可怜的周密,都已经是八点多了,还必须得将容儿的事情调查清楚。

“好,顺便了解一下容儿母亲的情况。”

袁慕容吩咐,而后挂上电话,返回了卧室。看到容儿睡得还算安稳之后,才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才洗到一半,就听见容儿焦急的声音:“袁慕容!袁慕容!……”

容儿是被梦惊醒的,她一转头,就发现袁慕容不在身边,瞬间便紧张起来。

他不是说不会离开的吗?为什么没有在房间里啊?

“袁慕容!……”

容儿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踩在地上,慌张地朝着门外走去。

“宝贝,我在,没有离开。”

袁慕容顾不得穿上衣服,光着身子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下一刻,容儿飞快地扑进了袁慕容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刚才,她梦到自己被李枫给……袁慕容冷眼看着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真的好怕,好怕袁慕容会不要她!

“宝贝,不回的,我不会不要你的。”

袁慕容抱起容儿,朝着大床走去,轻轻地将容儿放在床上。

“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就在这里陪着我?”

容儿拉着袁慕容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

眼中的小心翼翼,当真是另袁慕容心疼死!

“好,我不离开。”

袁慕容赤条着肌理分明的身子,掀开床上的薄被,躺在了容儿身边。

容儿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袁慕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仿佛她只要一眨眼,袁慕容就会小时一般。

“乖,宝贝,睡吧,我不会离开的,听话,闭上眼睛。”

袁慕容一手环在容儿的腰间,一手枕在容儿的脑后,将容儿真个人纳入自己的怀中。

“袁慕容,我没有不干净,没有!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容儿大大的眼睛,满是乞求,可怜兮兮的样儿,真是比黛玉还要惹人怜爱。

“我知道,容儿是最干净的,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

袁慕容轻轻拍着容儿的后背,低头吻着容儿的唇瓣,充满磁性的声音,安慰着容儿。

“宝贝,你喜欢什么地方,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袁慕容不想容儿胡思乱想,只好岔开话题。

容儿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反正他也正好有这个打算。

“我喜欢m国。”

容儿回答。

答案却是出乎袁慕容的意料。

m国?

一般的女人,不是都喜欢像法国,英国,意大利这样浪漫而迷人的国家吗?容儿怎么会喜欢m国,一个冰冷冷的地方?

“我的理想就是去瞧瞧m国最有名的华尔街,感受一下那里紧张而刺激的生活。”

是的,自从容儿上大学之后,最想要去的地方,就是m国,一个领跑世界经济的强国!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m国怎样?”

“去m国?”

容儿反问。

从来,她都没有想过出国。出国,对于容儿来说,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般。她从来都不敢奢望!

“嗯。”

袁慕容肯定地点头。

之后,两人聊了很多有关m国的事,容儿的注意力,明显被袁慕容转移到了m国上。

不知过了一个小时,亦或是两个小时,容儿靠在袁慕容的xiōng膛,沉沉地睡了过去。

“嘀嘀嘀……”

忽然,袁慕容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断震动,迅速的,袁慕容拿过手机:周密!

袁慕容看了看睡熟的容儿,良久,才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喂,周密。”

“总裁,容小姐的事情查出来了,资料我已经传到您的电脑,可是……”周密盯着查到的资料,有些迟疑。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经,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有说不上来。

“可是什么?”

袁慕容反问,熟练地输入密码,登陆自己的电脑。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查到的资料,的确是容儿杀了人,但是,直觉的,他认为这件事情不会是容儿做的。

“你再仔细查一下,容儿明明在新风村,为什么会突然来京都?”

袁慕容想不懂,容儿明明那么担心自己的母亲,怎么会突然想到来京都了呢?而且,一上来就成了最大的杀人犯嫌疑人?

“是,总裁。”

袁慕容打开周密传过来的资料,的确,从上面显示的资料来看,人的确是容儿杀的。这点,法医的验尸报告中写得一清二楚。可是……

容儿怎么会出现在京都娱乐会所,时间还是在凌晨?

袁慕容的眉,深深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看来,是有人想要故意置容儿于死地!

“洛大,找到昨天晚上京都娱乐会所的监控视频,查一下祁连最近的动向。”

周密传来的资料显示,祁连那天晚上,出现在京都娱乐会所,而且那名死去的男子,就是祁连的手下。

半个小时后

“总裁,京都娱乐昨晚上的监控查不到,似乎是有人故意毁坏了监控系统,我这边儿没办法查到。”

周密看着花白一片的视频,心中不禁怀疑:难道,这是有人精心布下的一个局?不然……

也太巧合了吧!

“你将原始视频发过来,顺便抄送一份给劲杰。”

袁慕容冷声。

果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果然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容儿。只是,会是谁呢?

“是,总裁。”

凌晨两点钟,莫劲杰的别墅。

“铃铃铃……”

“妈的,是哪个该死的啊,不知道老子才刚刚睡下吗,这个时候打电话,不是成心跟老子过不去?”

莫劲杰那也是个夜猫子,凌晨一两点才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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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劲杰那也是个夜猫子,凌晨一两点才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只是,当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慕容时,骂骂咧咧之声立刻消失。

“慕容,你家小萝莉有出什么事儿了?”

不用猜莫劲杰也知道,半夜三更能让袁慕容不睡觉打扰他的,估计也只有容儿那个小女人了!

“劲杰,周密发了一份视频资料在你电脑里,你马上看看能不能够恢复。”

袁慕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方才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周密发过来的资料,容儿的情况不乐观。如果不能恢复那晚的视频,想要找出幕后的黑手,恐怕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容儿,也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背上一个污点!

“什么事情,如此严重?”

极少,袁慕容的语气会如此严肃,莫劲杰意识到,事情可能的严重性。

“容儿涉嫌一桩杀人案,目前所有的证据指示,容儿就是杀人凶手。这段视频,就是有关那天晚上杀人事件的经过。”

袁慕容言简意赅,并没有打算隐瞒莫劲杰。

“杀人?!”

瞬间,莫劲杰从床上跳到地上,高声的惊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容儿杀人?怎么可能!

那个看上去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的女人,会杀人?打死他都不相信!

“小萝莉怎么可能杀人?”

莫劲杰习惯性的反问。

“鬼叫什么,让你赶快去恢复视频就去。”

袁慕容说完,不等莫劲杰回答,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什么小萝莉?如果不是容儿现在的事情很棘手,看他怎么收拾他,不长记性!

袁慕容放下手机,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拨通了陆离的电话。

“嘟嘟嘟……”

很久,陆离才接通电话。

“大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陆离的声音没有半分睡意,很显然,他还没有睡觉。

“祁连你认识吧?!”

祁连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在京都算一号人物。

“认识,怎么了?”

陆离奇怪,大哥怎么会突然问道祁连呢?

“明天中午约祁连在绿屿湾1989吃顿饭,到时候我会过来。”

袁家毕竟是军政世家,而祁连是纯黑的,如果袁慕容堂而皇之地约祁连,是会招来非议的。

但是……

陆离骨子里就是混黑的,玩儿经济,不过是一个骗人的幌子!

“好的!”

陆离爽快的答应,并没有问袁慕容为什么。

因为容儿,两人多少有些膈应,陆离之所以没有问太多,是担心袁慕容会多心。

男人,有几个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惦记着呢?

凌晨四点,袁慕容才关掉电脑,重新返回卧室。

袁慕容没有开灯,担心会吵到容儿。再者,他势力好得惊人,即便在黑夜里,也能够清楚地看清楚周围的事物,根本就不用开灯。

床上,容儿睡得很小心翼翼。侧躺着身子,巴掌大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之中。呼吸轻轻的,浅浅的,似乎是害怕打扰到了什么。薄薄的凉被盖在身上,露出姣好的曲线,只是,看上去稍显单薄。

袁慕容走近,大手捋了捋容儿脸颊上柔顺的长发,挽到容儿的耳后,附身,轻轻吻了吻容儿的额头。

“袁慕容?!”

唇,才刚碰触到容儿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容儿立刻惊醒。

“吵醒你了?”

袁慕容没想到,他这么轻的动作,居然会吵醒容儿。心中,稍微有点后悔。

“你要去哪里吗?”

容儿看着袁慕容坐在床边,好像要离开的样子,立刻变得紧张,小手,紧紧地抓着袁慕容的浴袍。

“我不离开,没有要去什么地方。”

袁慕容掀开被子,躺下,轻轻地抱起容儿。

她怎么变得如此没有安全感?他才一离开,她似乎就变得焦虑不安?

到底,她经历了什么?

尽管心中疑惑,但是袁慕容却没有选择问容儿。

容儿现在的情况,贸然的追问,只怕情况会变得更糟,袁慕容考虑着,还是等容儿的情绪稳定下来,再问问容儿具体的情况。

“袁慕容,今天我跟你一起去上班好不好。”

容儿靠在袁慕容的怀里,试探性地问道。

她不想一个人呆在别墅里,只要她单独呆在一个独立的空间,昨晚的情形,就会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那个双眼爆睁,满身是血的男人,李枫将她死死压在办公桌上,差一点强/暴她的情形……

她真的好怕,好怕一个人呆着!

“好!”

袁慕容一口答应。

留容儿一个人在别墅,他也不放心。

翌日,天还没有亮,容儿睁开眼,转头——

袁慕容呢?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一瞬间,容儿的心紧张起来。

他不是说不会离开她吗?现在去哪里了?

“袁慕容?”

容儿起身,顾不得穿上鞋子,赤着脚慌张地走向门外。

“袁慕容?”

容儿小跑着,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别墅里。

在书房处理事情的袁慕容,听到容儿急切的声音,下一秒,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步朝着外面走去。

“容儿!”

袁慕容刚打来门,就看到容儿匆匆走下楼,而且……

还没有穿鞋!

“容儿,你怎么不穿拖鞋就出来了?”

女人的身体,大多偏凉,而且别墅里还是木地板,容儿赤着脚,是容易受凉的。

“我……以为你不见了!”

容儿转身,小跑到袁慕容的身边,然后一把搂着袁慕容的腰。

“不会的,宝贝,以后记得一定要穿鞋,知道吗?”

轻轻拍着容儿的后背,继而打横抱起容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到底容儿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如此依赖他?

很不寻常!

床上,袁慕容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容儿,微微担忧。

“铃铃铃……”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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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喂?”

“总裁,出事了!你马上看看网上的消息!”

电话里,周密的声音满是急切。

“嗯。”

袁慕容的声音,淡淡的。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多么的紧张!

“袁慕容,出什么事了吗?”

容儿偏头,疑惑地问。

“不碍事,你先睡会儿,我去书房里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袁慕容有预感,网上的事情,一定跟容儿有关。

“不要,我不要你走!”

容儿紧紧抱着袁慕容的腰,不让袁慕容离开。

她不要一个人呆着,不要!

“容儿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好不好?”

容儿乞求,可怜巴巴的样子,令袁慕容不忍心拒绝。然而……

网上的事情?

“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怕!……”

容儿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仿佛清晨含羞的露珠,清冽袭人。

袁慕容深邃的眸,映出容儿可怜模样,“好吧!”

如果此刻容儿说要给他一刀,袁慕容相信,他都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来到书房,袁慕容启动电脑。

“头条新闻:我男人是袁少——我就犯法,我怕谁?!”

“袁少小情人,变身杀人犯最大嫌疑人!”

“美女也疯狂,袁少情人疑是杀人犯!”

……

京都日报,京都娱乐报,sgmm娱乐报……

各大报刊的头条,竟然不约而同地登出这条报道。尤其是京都日报,插图竟然是容儿离开警局的照片!

“怎……怎么会这样?”

容儿惊恐地睁大眼睛,脑袋昏昏的,为什么……他们会说她是杀人犯?

“袁慕容,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容儿摇头。

为什么大家要说她是杀人犯?明明不是她杀的人啊?

“容儿,我知道你没有杀人,我知道……”

袁慕容揽过容儿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不让容儿再看网上的报道。

容儿的事情,各大媒体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给出的消息还出奇的准确。难道,整件事情真是有人在背后cāo作?

“洛大,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如今的情形,对于容儿十分不利,只要媒体一旦介入,他想要保护容儿,助力就会大很多。

z国,媒体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我们只查到当晚祁连和万贯曾经出现在包房里,陪同的是冯晨曦和容夏,奇怪的是容夏并没有跟万贯一起离开。容小姐出现之后的视频,现在根本就查不到。”

闻言,袁慕容的没蹙得更深了。

法医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凶手就是容儿!如果不能提供容儿不在场,或者是没有杀人的证据,容儿很有可能是会被判刑的!

“派人调查一下容夏这个女人,还有今天早上各大媒体的消息,是谁提供的,尤其是京都日报!”

仅仅才一个晚上,容儿“杀人”的消息竟然各大媒体皆知,事情,比他料想的,要复杂得多。

“是,袁少!”

怀里的容儿,听到容夏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夏夏,她的亲妹妹,会是那个陷害她的人吗?!

上午,袁慕容并没有去公司,容儿的事情,如今是闹得沸沸扬扬,袁慕容试图封锁消息。但是……

网络,传播得太快了!

九十点钟的时候,袁母打来电话。

“妈咪?”

袁慕容蹙眉。

“慕容,网上的报道,妈咪看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袁母语气冷然,不复往日的和颜悦色。

袁慕容看了一眼身旁的容儿,然后起身朝着阳台上走去。

“妈咪,容儿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慕容,这是你跟妈咪讲话应有的态度吗?”电话里,袁母尖锐地质问,“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胆小怕事,犯得着你如此执着吗?”

袁慕容皱眉,因为容母的话,“妈咪,以后我不希望听到类似的话,我说过,容儿是我的女人,我希望您能够接受。”

“你……”

容母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什么时候,她优秀的儿子,也变得如此混账了?!

短暂的气结之后,容母很快冷静下来。既然自己的儿子说不通,她只能从容儿身上下手了!

“妈咪,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挂了。”

不待袁母回答,袁慕容直接挂断了手机。

“袁慕容……”

看到袁慕容进来,容儿轻唤了一声。

刚才的电话,容儿听去了不少,也知道电话是袁慕容打来的。她不希望袁慕容因为她,与家人闹得不愉快。

容儿的担忧,袁慕容岂能看不出?

“没事的,你不要多想。”

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是男人吗?

“对不起!”

良久,容儿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自从她认识袁慕容之后,似乎一直都在给他添麻烦。如果没有袁慕容,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次的杀人事件?

“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三个字,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男人,为你解决麻烦是应该的就成。”

还是那句话,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是男人吗?

“叩叩叩……”

“袁少,老爷的电话。”

门外,管家利落的声音传来。

爹地怎么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袁慕容疑惑。

“你去吧,我没事。”

容儿柔声道,尽管,她不希望袁慕容离开。

“嗯。”

袁慕容点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只是,他才刚走出门,容儿的手机铃声便响起。

容儿拿起,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容小姐是吗?我是袁慕容的母亲。”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容儿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下一刻,腰背挺直,双脚并拢,认真的模样,活像一个小学生。

“阿……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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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腰背挺直,双脚并拢,认真的模样,活像一个小学生。

“阿……阿姨好!”

容儿的声音,战战兢兢。

容母,她是畏惧的!

电话里,容母冷哼一声,“好?容小姐还真会说笑,如今我还能够好吗?”

容母的话,噎得容儿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她这张笨嘴,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中午十二点,南郊中心商业街的星巴克等你,希望容小姐能够一个人准时出现。”

说完,袁母直接挂断了电话。

容儿一定会出现,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书房里,容儿瞅着电话,良久。

她该如何面对容母呢?

“在想什么?”

袁慕容进门,就看见容儿呆呆地望着电话,竟然连他进门了都没有发现。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声音啊?”

容儿转头,反问。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袁慕容抱起容儿放到自己的腿上,没有在继续追问。

他以为,容儿是在想网络上的事,所以才会走神。

“今天中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呆在家里,如果害怕,可以叫米迷过来陪你。”

媒体的大肆报道,如今只怕容儿一离开袁公馆,就会被媒体炮轰的。而他,需要去绿屿湾1989,容儿的杀人事件,祁连算是一个关键人物。

“不用了,我可以在客厅里看电视。”

容儿拒绝,她正愁着今天中午如何独自出去赴约呢!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袁慕容驾车离开袁公馆,不到五分钟,容儿就换上衣服,朝着袁公馆外走去。

容儿达到星巴克的时候,离十二点还有一刻钟,张望良久,并未发现容母的身影。

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容儿的心,忐忑不安。

“小姐,请问要喝点什么?”

容儿才刚坐下,服务员礼貌的询问。

“我等人,可以先点一杯白水吗?”

容儿抬头,却意外的发现服务员竟然是昨晚带她去警局的小警察!

在看清容儿之后,秦淮也是一愣:这不就是那个“杀人犯”吗?仗着是袁少的情人,以为就了不起,竟然还悠哉游哉地过来喝咖啡!

“没有!”

秦淮的态度,骤然转变。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出卖身体的女人!

“那我先……”

容儿的话才到一半,秦淮就已经转身离开。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容儿局促不安。

她是很被人看不起的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儿的手心沁出薄薄的一层汗,转头,却看到一个穿着华贵优雅的女人,推开了星巴克的门。

下一刻,容儿噔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立正姿势站在原地。

“阿……阿姨!”

容儿胆怯,根本不敢直视袁母的眼睛,舌头更是不争气的结结巴巴。

“坐吧。”

淡淡的,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有一种人,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毫无疑问,容母是其中的佼佼者!

“两杯咖啡!”

容母优雅道,而后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容小姐,我想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过来,是因为什么,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能够离开我儿子?”

如果容儿不发生这些状况,袁母兴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容儿的存在,明显给袁慕容带去了麻烦。

容儿错愕,根本没有想到袁母会如此直接,开门见山!

“我……”

“我……”

袁母紧盯着容儿,犀利的眼神令容儿无处遁形。

“容小姐,你应该清楚,以你的身份,别说想要嫁进袁家,就算是做我儿子的一个情人,都还是高攀!何况,你还丑闻不断,浑身是脏的你,配得上慕容吗?”

袁母的话,如世界上最尖利的刺刀,插在容儿的心上。她是出身卑微,但是,出身低微,就该被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歧视吗?就该承受他们的羞辱吗?

“阿姨,我知道自己出身贫寒,高攀不起你们袁家,但是,我容儿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嫁进你们袁家!”

容儿说得很坚定,柔弱中透着坚强。

容母看着容儿的转变,心中轻嗤:哼,京都,估计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嫁进袁家的,这个主动爬上自己儿子床的女人,竟然说她不奢望嫁进袁家,谁信?

鬼都不会相信!

“我不管你是真不想还是假不想,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离开我儿子!至于条件,你随便开,只要合理!”

自始自终,袁母都是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只是出口的话,却比利剑还要锋利。

“阿姨,我想你误会了,我跟着袁慕容,并不是想要得到袁家少***位置,而是因为我爱他,很爱很爱!”

第一次,容儿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是的,她爱袁慕容,否则,她不会委屈自己,以一个情人的身份,呆在袁慕容的身边。

然而……

“爱?”袁母笑,极尽讽刺,“你竟然说你爱他?可笑!你知道你所谓的爱,带给他的是什么吗?”

她竟然说她爱她的儿子,多么讽刺?!

“既然你说你爱他,那么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你知道自从你跟他在一起之后,他胃病发作的次数,几乎比从前多了一倍吗?你知道自从你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几乎都会熬夜处理工作吗?你知道自从你跟他在一起之后,他面对的社会舆论压力有多大吗?……”

袁母咄咄逼人的质问,令容儿窘困。

他有胃病吗?她怎么不知道?

他会熬夜工作吗?她怎么不知道?

他有面对舆论压力吗?她怎么还是不知道?

……

是他掩藏得太好,还是她真的爱得不够深?

“容小姐,现在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你爱他吗?!”

袁母反问,然后端起咖啡杯,轻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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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姐,现在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你爱他吗?!”

袁母反问,然后端起咖啡杯,轻呷了一口。

爱一个人,是给他添麻烦,让他不断为你擦屁股吗?

“好,你说你爱慕容,我不否认,但是,你却爱得不够深!”袁母的语气变得平和,却更加令容儿不安。“就说上一次你自杀吧,他整整照顾了你几天,胃病犯了两次,都不肯离开你半步。可是你呢?竟然狠心地给了他两个耳光?还有前几天,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几乎每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周末能够见你一面吗?可是你呢?抽空陪着他的时间都没有!但是,即便如此,在你出事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从德国飞回来,丢下手中几亿的案子,不就是担心你出事吗?”

容母的话,令容儿震惊。她从来不知道,袁慕容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爱他,离开他吧,因为你,会毁掉他的!如今,整个京都都知道你是最大的杀人犯嫌疑人,是需要在警局接受审讯的。可是,袁慕容却硬是将你从警局带出来,现在,媒体都在报道,说慕容集团总裁,滥用私权,泯灭良知,包庇自己的情人!你知道,这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吗?”

袁家是军政世家,容儿的丑闻,无疑对袁家是致命的一击!

容儿低垂着头,思考着容母的话。

的确,这些是她从前根本就没有想过的。在她遇到麻烦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袁慕容。可是,她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袁慕容带去麻烦!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爱他吗?”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却如巨石一般,砸在容儿的心湖。

她这样是真的爱袁慕容吗?还是说……

只是一种依赖?!

“容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袁母说完,提起自己的包包,朝着咖啡厅外走去。

容儿的动摇,她看得清楚,也明白容儿是真心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但是……

每一个母亲都是自私的,她承认自己是利用了容儿对于袁慕容的爱,只是,她有错吗?

袁母离开之后,容儿呆呆地坐在位置上,良久。咖啡早已经冰凉,容儿端起,喝上一小口。

奇怪,以前不是觉得咖啡很苦吗?为什么今天不会觉得苦呢?难道……是心太苦了,所以感觉不出咖啡的苦吗?

容儿放下咖啡杯,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秦淮的面前,“警官,我愿意回去警局,接受你们的调查。”

秦淮诧异得看着容儿,自从袁母进来他就一直关注着这边,虽然听不见两人之间的对话,但是,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两人谈的是什么。

令他意外的是——容儿的单纯!

这个女孩儿,也太好骗了吧!

“尽管你只是犯罪嫌疑人,但是配合警方的工作,是你应尽的义务,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秦淮语气严厉,但是较之方才已经缓和很多。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

半响,容儿怯生生地开口。

秦淮舒展的眉,瞬间拧成一条波浪线。犯人跟警察提要求?!有没有搞错?!

“说吧!”

语气明显的不耐烦。

“可不可以不要将我交给昨天的那个男人?”

对于李枫,容儿还是心有余悸。但是,她不想在躲在袁慕容的身后,给他带去不尽的麻烦!

“你是说李局?”

秦淮不确定的反问。

李局难道跟她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她会如此排斥李局,甚至在提到李局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得不说,作为警察,秦淮是很有些的,能够从微小的细节中,发现一些问题。

“是的,可不可以不要将我交给他?”

此刻的容儿,是害怕的,担忧的。李枫带给她的噩梦,只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没问题。”

秦淮爽快的答应。

他原本就打算跟踪容儿的案子,好做出一番成绩,令父亲刮目相看。相信他提出负责这个案子,李枫也不会反对。

“谢谢!”

容儿礼貌一笑,瞬间展开的俏颜,宛如一朵绽放的羞花,清新得不可方物。

秦淮看得,有些痴,移不开眼!

如此清丽的女子,会是一个杀人犯吗?

“淮,好久不见。”突然,一个不羁的男声,打断了秦淮的呆愣。“咦,你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不带出来给哥儿几个瞧瞧,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啊?!”

男人二十二三岁上下,很年轻,很阳光。

“乔伊,什么时候回国的?”

乔伊是秦淮在哈佛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直关系不错,只是毕业后,乔伊留在了m国,而他选择回国,子承父业——做一名警察。

乔伊见秦淮没有否认,看着容儿的眼神,愈加暧昧了,弄得容儿羞红着脸,低下头。

他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而且那眼神,完全已经将她列为秦淮的私有物之列了!

“我今晨的飞机到的京都,淮,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啊,难怪都不跟我联络,原来是……”

乔伊戏谑地看着容儿,那笑容,怎一个暧昧了得?!

“最近一直在忙工作,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都不用工作,只等着数钱就可以?”

乔伊是绝对的二世祖,整天除了游手好闲,泡吧把妹,就没见过他做正经事儿。不过,乔伊是个鬼才,曾经创造了一个小时挣一亿的惊人历史!

很可怕吧!

“忙,我看你是忙着如何将**拐上床吧!”

乔伊凑到秦淮的耳旁,调侃地道。

闻言,秦淮沉默,并没有否认。

乔伊的个性,他清楚得很,美女,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拐上床。不知是处于何种心理,总之,秦淮并不想乔伊盯上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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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的个性,他清楚得很,美女,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拐上床。不知是处于何种心理,总之,秦淮并不想乔伊盯上容儿。

她太单纯了!

“抽个时间出来聚聚,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淮说着,然后拉起容儿的手,朝着星巴克外走去。

一旁,乔伊看着容儿的倩影,若有所思——如果她不是淮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可惜!

坐在秦淮的车上,容儿满脑的疑问。为什么方才他不否认他们的关系呢?明明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啊?

好吧,就算有关系,那也是猫和老鼠的关系!

“今年多大了?”

忽然,秦淮打断了容儿的沉思。

容儿愣,转头看着表情淡漠的秦淮,“快到十七岁了。”

“你还是**?”

秦淮的眉,波浪起伏。

如今的女孩子啊,真是不知道自爱,什么好的不学,偏偏就学会做有钱人的情人!

听出秦淮话中的意思,容儿羞愧地地下头。

像她一般的年纪,是应该在校园里,过着单纯的生活吧。然而她,已经不复纯洁!

“通知你的监护人来一趟警局吧。”

秦淮的声音,变得异常冷漠。

他从小受父亲的熏陶,最瞧不起的,就是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通知监护人啊?”

容儿为难,眼眸闪过一丝伤痛。

父亲早逝,母亲如今还在医院,她怎么可能通知母亲?

“**人涉及刑事案件,是需要监护人陪同的。”

秦淮的语气,完全是公事公办。

容儿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忧伤。“我妈妈刚做完心脏病的手术,如今还没有出院,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不想妈妈知道我的事情。”

容儿的声音,有些飘渺,让秦淮不禁皱眉。她竟然生活得如此辛苦?

“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叔叔伯伯呢,都没有吗?”

她总不至于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吧?

“没有,从我记事以来,就只有妈妈拉扯我和弟弟妹妹长大,我从没有见过其他的亲人。”

淡淡的心痛,滑过秦淮的心田。也许是容儿的表情太忧伤,又或许是容儿的声音太忧伤。总之,这一刻的容儿,令秦淮想要保护!

“你可以暂时不通知你母亲,但是如果人真是你杀的,我们是一定会将事情告知你的母亲的。”

杀人,即便是**,那也是无期徒刑,不可能不通知监护人!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容儿慌忙解释,声音有点儿急切。

她真的没有杀人,为什么他们不相信她呢?

“有没有杀人,不是我相不相信你,而是要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杀人才行。但是,你放心,如果你没有杀人,法律是不会冤枉你的!”

秦淮坚定。

警察,就是为抓住真凶而存在的,他不管z国存在多少冤假错案,但是在他秦淮的手上,绝对不允许错判一个好人,放过一个坏人!

“谢谢!”

秦淮给容儿的感觉,很正直,这让她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如果是李枫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利,残害无辜少女的坏人,她宁死也不会去警局。

“没什么可谢的,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工作罢了。”

绿屿湾,1989,包房内。

“袁少,不知今天约我过来,有什么事?”

对于袁慕容找上自己,祁连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他有些不懂,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犯得着他袁少如此护着吗?

“我想知道,前天晚上出现在京都娱乐会所包房里的女人,是她吗?”

袁慕容并没有绕圈子,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容儿的照片,递给了祁连。

祁连接过手机,轻轻瞥了一眼。

这不就是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嘛?不过,素颜和浓妆艳抹之后的差别还真是挺大的,这张看上去倒是清纯。难怪——

袁少会爱不释手呢!

“是的,就是她没错。”

祁连肯定。

容儿和容夏,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何况,当时祁连也不过是匆匆瞥了一眼容夏,根本就没有仔细端看。分不出容儿和容夏,也是很正常的!

“祁连据我所知,案发的时候,容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包房。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袁慕容质疑。

他之所以会来找祁连,就是想确定,杀人的到底是谁。容儿不可能杀人,这点袁慕容很清楚。

“的确是她不错。”

祁连有看了照片一眼,然后再次肯定。尽管是匆匆一瞥,但是那个女人长得还真是不错,他还是有印象的。

祁连的肯定,令袁慕容不禁皱眉。如今的证据,一切都指向凶手是容儿。如今,祁连有如此肯定,对于容儿很不利!

“不过,万贯似乎叫她……”祁连的眼睛,轻轻的眯了眯。他记得万贯似乎不是叫她容儿,而是——夏儿!

“似乎是叫夏儿!”

“容夏?”

“容夏?”

袁慕容与陆离异口同声。

刚才他俩都忽略了,容儿和容夏长得十分相似。只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只见过容夏一面的祁连,根本就有可能分不出两人谁是谁。

祁连诧异两人的反应。

众人皆知京都袁少yīn晴不定,却也同样泰山压顶而不色变,陆二少更是万年冰山,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没想到,仅仅一个名字,竟让令人同时失常。

有蹊跷!

“你先等一下。”

袁慕容收回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周密的电话。

“你马上传一张容夏的照片到我的手机。”

袁慕容眯起眼睛。

容夏,你可要祈祷容儿的事情,跟你无关,否则……

“嘀嘀嘀……”

彩信进来的声音。

袁慕容抓起手机,动作有些急切。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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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手机里,容夏浓妆艳抹,妖娆的身段,曲线毕露。只是,也就仅仅是媚而已,入不了男人的眼。

祁连瞅着手机里的照片,惊讶的瞪大眼睛,哇,真没想到,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这张跟方才的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是的,前天晚上陪着万贯出现的,就是这个女人!”

突然,一个猜测出现在祁连的脑海,难道……

“袁少,她们不会是姐妹吧?”

虽然是疑问,但是祁连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他就奇怪,袁少怎么会看上一个虚荣的女人,原来,他一直都搞错对象了啊!

“嗯!”

袁慕容点头,却在心中肯定了一个想法。看来,陷害容儿的,就是容夏那个狠毒的女人没错。

如果……

容儿知道,将她至于死地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会是多么的伤心啊?!

“祁连,我袁慕容欠你一次。”

袁慕容冷声,而后起身离开。他知道,祁连能够毫不隐瞒的告诉他这些,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如果他在继续追问,相信祁连也不会透露很多。毕竟,祁连与他,并没有交情。

“以后有事,可以尽管来找我。”

同样的,陆离说着,起身跟着袁慕容走出包房。

祁连看着离开的两人,心中暗揣: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让他捡到这么大一个便宜。京都袁少和陆二少的承诺,可是比金钱,珍贵得多。

“大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走廊上,陆离出声询问。

“真凶是容夏,这点我们现在都很清楚,可是,如今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没办法证明容儿是清白的。法医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凶手就是容儿,如果不能恢复视频,容儿想要洗脱罪名,很难!”

袁慕容一语道出问题的关键。

法律讲求的是证据,就算真凶是容夏,没有证据证明,那也只能是徒劳无益。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事情很蹊跷。容儿“杀人”的事情,媒体知道得是不是太快了?而且,消息还出奇的准确?”

网上的视频一出来,陆离就开始关注,他不禁好奇,什么时候,媒体的消息如此灵通了?

“你也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

事情如此蹊跷,他们想要不怀疑都难。只是,幕后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我怀疑整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一个局,目的就是要将容儿置于死地。容夏也许是凶手,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整件事情的cāo作者。cāo纵整件事情的,应该另有其人。”

陆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什么人,想要置容儿于死地呢?

“离,你调查一下容夏的下落,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个女人挖出来。”

容夏消失的讯息,洛大已经向袁慕容汇报过了,只是还没有查到容夏现在的下落。

哼,那个女人倒是聪明,知道会被揪出来,事先逃之夭夭!

“放心吧,两天之内,一定将容夏那个女人绑到大哥面前。”

陆离淡漠,只是其中的狠戾,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

京都三少,若论心狠,陆离绝对是三人之最!

一个小时的时间,袁慕容回到袁公馆。

“袁少,你回来了?”

“嗯,容儿呢?”

袁慕容巡视了客厅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容儿的身影,有些奇怪。

小女人不是说在家里看电视吗,怎么会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容儿小姐不是说出来找你吗?难道你没有碰到容儿小姐?”

管家奇怪,容儿离开的时候,明明是说自己去找袁少的啊,难道两人走岔了?

袁慕容看了一下客厅的挂钟,下午一点三刻,“容儿什么时候离开的?”

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你离开之后几分钟,容儿小姐就离开了。”

管家回答,语气变得严肃。

完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容儿会骗他,所以问都没有问,直接让容儿出门了。

“调出别墅的视频。”

袁慕容吩咐,然后朝着书房走去。

五分钟之后,容儿东张西望地走出袁公馆的视频出现在袁慕容的电脑中。

该死的女人,这个时候出去,万一碰上媒体,估计有只有哭鼻子的份儿!

袁慕容正打算打电话给洛二,手机铃声已然想起。

“喂”

“袁少,几分钟前我们的人得到消息,容小姐被带去了警局审问。带走容小姐的人,是秦督察的公子——秦淮。”

电话里,洛二一丝不苟地汇报。

闻言,袁慕容蹙眉。秦督察跟他父亲可是死敌,容儿如果落在了秦淮的手里,事情恐怕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一旦秦岭(秦淮的父亲)插手,那么容儿的事情就棘手了!

“容儿是在什么地方被带走的?”

临走前,容儿明明说会呆在别墅里,怎么会突然想到出去?袁慕容有些怀疑。

“是……是夫人约容小姐在南郊的星巴克见面,恰巧遇上秦淮,然后就被带去了警局。似乎……”洛二停顿了一下,因为根据属下的汇报,容儿是自愿跟着秦淮去的警局,这点,他有些想不懂。“似乎容小姐是自愿去警局的!”

“自愿?”

袁慕容反问。

在他离开之前,容儿对于警局的恐惧,他亲眼所见。仅仅才一个小时的时间,容儿竟然自愿去警局接受审查。到底,母亲对容儿说了什么?

“知道夫人对容儿说了什么吗?”

对于母亲执意插手此事,袁慕容是有些生气的。容儿的事情,他管定了!

“没有,我们的人不敢靠太近,害怕夫人会发现。”

夫人那可是出身军政家族,他们如果靠太近,被发现是肯定的,倒时候,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容儿这边你不用盯着了,密切注意秦岭的动向,有任何异动,及时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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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这边你不用盯着了,密切注意秦岭的动向,有任何异动,及时向我汇报。”

秦岭,才是如今袁慕容最担心的。

眼看就要面临新一届的选举,秦岭和自己的父亲,是最热门的最高军委人选。容儿的事情一旦闹大,对于他父亲的竞选是不利的,他虽然不从政,但是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失去了父亲的支持,他想要在京都呼风唤雨,那也得大打折扣!

吩咐了一下重要事情之后,袁慕容挂断电话,而后转身朝着别墅外走去。

傻女人,脑袋秀逗了吗?竟然主动跟秦淮去警局,她知不知道愚蠢的行为,是会还惨自己的啊?!

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总之,袁慕容将车停在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后面是警报此起彼伏的交响乐。

“袁少,你可不可以稍微遵守以下交通规则,如今京都的交通,几乎都要瘫痪了?”

年迈的交通局局长,愁眉苦脸地看着袁慕容,心中哀嚎:祖宗啊,京都这交通,如何经得起如此折腾啊?估计,他们这一天都有得忙了!

袁慕容若无其事的扭头,冷眼瞅着老局长,“难道国家给你们发工资是为了给你们养老的吗?交通不堵塞,要你们干什么?”

交通局长:(⊙o⊙)…

身后的属下:(⊙o⊙)…

这……这也太嚣张,太霸气了吧?!

袁慕容懒得理会呆若木**的众人,转身朝着警察局走去。

京都一天比天气预报还准确的早晚堵死,他有不是不知道,如今,他不过是将堵车的时间提前了而已,有什么区别吗?

众人看着潇洒离开的袁少,忍不住在心中尖叫:妈的,太霸气了,男人如袁少,当真是不虚此生啊!

“袁少!”

警察局里,袁慕容才刚刚出现,李枫就点头哈腰的上前迎接。那巴结的样子,看着真令人恶心。

“稀客稀客,袁少竟然有时间来我们警局,真是蓬荜生辉啊!请……”

“容儿呢?我要带走!”

袁慕容打算李枫的喋喋不休,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他可没有时间跟李枫虚伪,何况容儿如今的事情,他正烦着呢?哪里有闲情逸致跟李枫虚与委蛇。何况,李枫区区一个局长,他根本就不用应酬。

“袁少这……”

李枫吞吞吐吐,就在十分钟以前,他就到秦督察的电话,已经要严查此事,不能随随便便了事。如今,最高军委的位置,秦岭和袁肃(袁慕容的父亲)的呼声可谓是旗鼓相当。在事态不明朗之前,他可是哪个都不能得罪啊!

“怎么,我想要带走自己的女人都不行?”

袁慕容直接将容儿贴上自己的标签,李枫他还不放在眼里,他袁慕容想要带走一个女人,京都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拦得了的!

“袁少,误会误会。”

连声李枫声否认。

妈的,到底要听谁的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站错了队,那么以后想要往上面升,那可就难了!

“袁少,不是我不想放人,而是秦督察亲自点名让自己的公子负责此次的案件,你也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局长,哪里敢违抗秦督察的意思啊?”

李枫假装愁苦的说道,将关系那可是撇的干干净净。

反正这个案子负责的人的确是秦淮,就算发生冲突,那也是袁少和秦淮,袁肃和秦岭之间的事儿,他只要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就好,等事情明朗了,他在表明态度也不迟。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带着容儿,还要得到秦督察的同意?”

袁慕容冷声反问。

李枫心中的盘算,他岂会看不明白。哼,不过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如果不是容儿,他还真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袁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袁慕容的眼神,异常犀利,说完越过李枫,直接朝着审讯室走去。

他倒要看看,他想要带走一个人,有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拦着他!

嘭的一声,袁慕容推来了审讯室的门。瞬间,容儿和秦淮不约而同的转头,盯着骤然出现的袁慕容。

“袁……慕容?…”

容儿看着怒气冲冲出现的男人,有些不敢直视袁慕容的眼睛。

她说过会在别墅等他的,可是那不过是骗他的谎言!

“跟我回家!”

袁慕容看都没有看秦淮一眼,直接走到容儿的面前,拉起容儿就欲走。

“袁少,容儿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不能带她走。”

秦淮起身,挡在了袁慕容的面前。

袁少,在京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犯到她秦淮的手上,那也得按程序办事儿。他可不管对方是天之骄子,还是普通百姓。

“你给我搞清楚,她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犯人。查出真凶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她没有义务配合你进行调查!”

袁慕容出声政治世家,对于法律那是在熟悉不过。

平常老百姓,遇上这样的事情,配合调查那是最基本的。但是,z过的法律,并没有规定犯罪嫌疑人,一定要配合警察的工作!

“袁慕容,我是接受调查的,并没有谁强迫我。我没有杀人,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容儿出声,打算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闻言,袁慕容真的想骂娘!

公道?!法律会还给她一个公道?!

简直是天真!

z国,有多少冤假错案?有多少好人无辜冤死,又有多少坏人逃之夭夭?她知不知道,法律根本就是为特权阶级而存在的,没钱没权,你没罪也可以变成有罪。有钱有权,你有罪也可以变成无罪?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严明的,是不会冤枉我的。在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警局的。”

容儿异常坚定地说道。

有些事情,她看不懂,那是因为没有给她指点。如今,经过袁母的点拨,她也将整件事情想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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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她看不懂,那是因为没有给她指点。如今,经过袁母的点拨,她也将整件事情想了个通透。

如果她跟着袁慕容离开,那么,会给他带去麻烦的!

“容儿,不要任性,听话,跟我回去。”

袁慕容强忍着想要撬开容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进水了的冲动,好脾气的说。

容儿的小手,轻轻拿开袁慕容握紧自己的大掌,“袁慕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我不想离开警局,也不会离开警局。”

容儿的坚决,令所有人震撼。

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在认定了一件事情之后,也是如此坚定,毫不动摇!

“袁少,我想你没有权利带着容小姐,既然容小姐不愿意跟你离开,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秦淮出声,明显下着逐客令。

纵然袁慕容在京都能够横着走,但是,他也不是软柿子,仍有着袁慕容为所欲为。

“容儿,你是不是一定要呆在这里?”

容儿的脾气,袁慕容还是了解的,虽然表面上看着温顺,骨子里那也是有脾性的。如今容儿的态度,只怕他嘴皮子说破了,容儿都不见得会跟他走。

听言,容儿坚定的点头。“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之前,我不会离开。”

她在来警局的路上,就想得很清楚。媒体的大肆报道,不仅对于慕容集团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对于整个袁家,都会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最高军委换届选举,袁慕容的父亲和京都督察是最热门人选。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袁慕容为了她公然挑衅法律,无视法律。一旦被媒体曝光,袁慕容的父亲,根本就会失去资格。

容儿虽然懂得不多,但是这些基本的,她还是想得到的。

“好好保重自己,我明天再来看你。”

意外的,袁慕容并没有强迫容儿离开,而是交代了容儿一些事情之后,转身独自离开警局。容儿看着袁慕容的背影,眼神凝重。

我何尝不想跟你走呢?可是不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毁了你的前程,毁了你的一生。反正,我已经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了,不在乎多这一个污点!

容儿的用心良苦,袁慕容看在眼里。心中,难免都点挫败:一个男人,竟然不能护自己的女人周全,是多么的讽刺?何况,留下容儿在警局里呆着,他是真的舍不得。

袁慕容烦躁地打开车门,钻进去,然后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好不容易才疏通车流的交通局老局长,在看到一辆拉风的柯尼塞格ccxr时,当真是老泪纵横啊!

这……这还认不认人活啊?!

回到袁公馆,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的样子,袁慕容刚打开电脑,就接到莫劲杰打来的电话。

“慕容,视频初步修复的结果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你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想要完全恢复视频,可能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能够有如今的结果,莫劲杰可是整整花上了一天一夜,别说睡觉,就是小憩一会儿,他都没有,能够有如今的结果,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好的,明天我会将我修复的文件发到你的电脑里。”

袁慕容知道莫劲杰工作起来,那也是一个疯狂,不用说他也知道,莫劲杰肯定是一天一夜没睡觉。

“慕容,你对容儿,是认真的?”

袁慕容有多在乎容儿,他们都看在眼里。如今容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袁慕容父亲的竞选肯定是不利的,但是,袁慕容还是义无返顾为容儿奔波。如果说不是认真的,他莫劲杰把名字倒过来写!

“嗯!”

袁慕容肯定。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自己对于容儿的感情,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看得很清楚:容儿,似一根藤蔓一般,深深扎进了他的心,放不下,戒不掉!

“我睡两个小时就好,然后在继续恢复视频,你自己处理其他的事情吧。”

兄弟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两肋插刀的那种,这样样才是正真的兄弟!而莫劲杰,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袁慕容的兄弟!

“好!”

没有多余的道谢,只有简短的一个字。但是,他们都明白,兄弟就应该如是。

袁慕容点开莫劲杰发过来的视频,断断续续的,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尤其是在男人被杀的一段,整个儿都是雪花一偏吗,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画面定格在容夏伸手,似乎是在接什么东西的画面。袁慕容点击暂停,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刻钟之后,一张模糊的,但是能够辨别上面字迹的机票出现在袁慕容的眼前——

吉隆坡,马来西亚的首都?

袁慕容拿起一旁的电话,迅速地拨通了陆离的电话。

“大哥?”

“离,查一下去吉隆坡的国际航班,容夏很有可能去了马来西亚。”

只要能够找到容夏,容儿洗脱罪名的机会有多了一点,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测谎仪!

“好,我知道了。”

之后的两个小时,袁慕容可谓是忙翻了。一边需要处理媒体的大肆报道,同时又还要尝试着恢复视频。一心多用,估计也只有袁慕容能够运用自如。

晚上的时候,意外的,袁母竟然出现在了袁公馆。

“妈咪?”

袁慕容看着突然出现的母亲,有些诧异。

容儿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找母亲呢!没想到,母亲竟然会主动出现在袁公馆。

“慕容,今天中午妈咪的确是去找过容小姐,而容小姐会自愿去警局,也是妈咪劝说的。妈咪承认,容小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但是,却不适合你。”

容母开门见上,并没有掩饰自己找过容儿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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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母开门见上,并没有掩饰自己找过容儿的事实。

“容儿适不适合我,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妈咪多言。容儿,我不会放着不管的,我希望容儿的事情,妈咪以后不要插手!如果妈咪不同意,那么我的婚姻,我会自己做主。”

他当初答应政治联姻,条件就是容儿可以做他的情人,一辈子。可是,如果他母亲强行干涉容儿的事,那么他不介意忤逆自己的父母,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为妻!

“你这是在威胁妈咪吗?”

袁母怒,从小到大,袁慕容尽管很有主见,但是,几乎都不会违逆他们。如此赤/裸裸的威胁,真是第一次。

“我只是希望妈咪能够少cāo心一点我的事情。”

淡淡的语气,当真是气死个人。

袁母深呼吸,好半天才开口:“慕容,你知道这件事情现在的严重性吗?妈咪不是反对你保护容小姐,而是现在的局面,不容许你去保护她。你也知道,你父亲与秦岭的竞争,如今已经进入白热化,在这个时候,媒体对于袁家的关注,是前所未有的。一旦你父亲竞争失败,别说是你,对于整个袁家,都会是巨大的打击。……”

袁母的顾虑,袁慕容岂会不懂,只是,容儿不能够呆在监狱,容儿的身体,不允许!

“妈咪,容儿割腕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袁慕容打断容母的话,深邃的眸,盯着自己高贵的母亲。

“容儿的身体,不允许她呆在监狱太长时间,否则,她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这才是袁慕容想方设法都要救出容儿的最根本原因。

监狱里的条件艰苦,容儿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只怕要不了几天,容儿就会病倒的。

闻言,袁母疑惑?进监狱跟容儿不能做母亲有什么关系?

“其实都是我的错,一时糊涂伤害了她,当霍京给她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受到严重的创伤。如果不好生调理,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对于容儿不能怀孕这件事,袁慕容是内疚的。如果不是他当时宽容一点,也许容儿就不会自杀,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容儿也不会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你的意思是……”

袁母十分惊讶,她知道容儿自杀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容儿会因此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妈咪,我不会让容儿呆在监狱的,就算这件事情会牵累到爹地,我也不会放下容儿不管。”

结论性的,袁慕容说道,深沉的眼,直视着袁母的眼。

良久,袁母才悠悠开口:“容小姐的事情,妈咪不会再插手。”

她也是一个女人,知道作为母亲的珍贵。她尽管不喜欢容儿,可是,容儿能够为袁慕容去警局,就证明是真的爱袁慕容。她,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

京都北郊,骆家别墅。

骆思语手中拿着今天的报纸,嘴角裂开得逞的笑容。

“铃铃铃……”

“小姐,袁少今天为了那个女人闯红灯,无视交通规则的事情,需要卖给各大报社吗?”

袁少闯红灯的次数不少,但是,如此嚣张,还是前所未有。

“先不要发给报社,等我的电话,注意要做得隐秘些,如果袁少发现了,我可不会为你买单!”

骆思语的心狠,就在于她可以将自己最信任的人,亲手送上死亡的道路!

得意的哼着歌,骆思语朝着别墅外走去。

嗬,好久没有觉得空气如此清新了,她是该出去透透风呢!

京都娱乐会所。

万贯搂着一个小姐,正打算离开,忽然发现一个妖娆的身影,闯入自己的视线——这不是骆大小姐吗?

哼,敢拿他当猴儿耍,如今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真是有够胆儿!

万贯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危险的眯起,“你俩,去给我把她绑来!”

“万总,她是谁啊?”

万贯怀里的女人,看着万贯双眼狼光地盯着骆思语,假装娇嗔地问道。

“啪!”

万贯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不该问的就别问。”

他现在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女人这个时候开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嘛?

女人委屈地捂着顷刻间出现红痕的脸,不敢再做声。

“滚!”

万贯怒吼,双眼厌烦地看着身旁的女人。而后,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骆思语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魁梧男人,胆怯地问道。

只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架起她,拖着她朝着里面走去。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

“嘭”

“万总,人已经带过来了。”

保镖将骆思语丢进万贯的包房,冷漠地关上了包房的门。

骆思语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万贯,有点后悔自己今天不该出门,竟然会碰上万贯这个小人。“万总,不知你带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万贯起身,身上的赘肉不停的晃动,“骆大小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容儿的事情呢?”

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然容儿他没办法弄到手,眼前这个女人也不错,至少这身段,做起来应该不错!

骆思语瞧着万贯放肆地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心中难免厌恶。可是,却不得不虚伪道:“万总说笑了,容儿不是按照我们当初谈好的,已经进警局了吗?只要万总使把劲儿,还怕不能弄上手?”

“骆大小姐,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儿一样好骗?”万贯走进骆思语,盯着骆思语的眼神,满是yín/欲。“骆大小姐,如果我将那晚你出现在京都娱乐会所的事情告诉袁少,你认为袁少会怎么想?会不会……怀疑你才是幕后的黑手?”

“你敢将事情告诉袁少吗?不要忘了,整件事情,你也是参与者,袁少同样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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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将事情告诉袁少吗?不要忘了,整件事情,你也是参与者,袁少如果知道了,同样不会放过你!”

骆思语根本不相信,万贯敢会将事情告诉袁慕容,除非——他疯了!

“是吗?洛大小姐似乎忘记了,我只是跟祁连在包房里谈生意,至于其他的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万贯能够有今天,那是省油的灯吗?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会更骆思语合作?!

真是笑话!

“你……”

骆思语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被万贯倒摆一刀。的确,她当时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万贯会是如此狡诈之人,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洛大小姐的选择呢?”

万贯的手,袭上了骆思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酥/xiōng。

“拿开你的脏手!”

骆思语后退两步,推开万贯肥猪一般的身躯,眼中掩饰不住的厌恶。

“啪!”

万贯一耳光抽在骆思语的脸上。

“脏手?”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骂他脏,不要命了?他万贯玩过无数女人,还没有一个敢骂他脏的!

“脏,有你的身子脏吗?”

万贯一手拽着洛思语的头发,一手粗暴地抓起骆思语的手臂,大力地将骆思语强压在墙上。虎背熊腰的身躯,随即狠狠压在洛思语身上。露出满口的黄牙,啃咬上骆思语的唇。

“混蛋,你放开我,滚开……”

骆思语挣扎,奈何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摆在那里呢,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被万贯束缚住。下一刻,万贯粗短的凶器,插/入了骆思语的身体。

“混蛋,放开我……放开……”

骆思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身体酸软得要命,没想到万贯将近五十岁的人,精力竟然充沛得吓人,折磨得她精疲力竭。

骆思语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满身赘肉的万贯,半响,没有推动分毫。

该死的,他是一头猪吗?猪都没有这么重的!

“小宝贝儿,醒啦?”

万贯抬头,臭气熏天满口黄牙的嘴,亲了亲骆思语的红唇。

“滚开!”

骆思语厌恶地偏过头,躲避着万贯的亲吻,双手更是大力地推着万贯肥厚的身躯。

“啪!”

“给脸不要脸!”

万贯一巴掌打在骆思语的脸上,疯狂地律/动自己满是肥肉的腰身。

京都南郊,袁公馆。

“袁少,方才洛二传来消息,容小姐在警局昏倒了,目前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洛大站在一旁,对着袁慕容汇报。

“什么?!”

下一秒,袁慕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哪家医院?”

该死的,她怎么会晕倒?早知道如此,他就算是扛,也应该把那个倔强的女人抗走!

一旁的洛大,着实吓了一跳。

袁少的反应,要不要这么灵敏啊,会吓死个人的!

“在京都中心医院!”

洛大的声音才刚落,下一刻,袁慕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里。

洛大:(⊙o⊙)…

太……太他妈坑爹了吧?袁少要不要这么吓人?这速度,是正常人该有的吗?

风驰电掣般,一道鬼魅的车身,划破了黑夜的静寂。

半小时不到,柯尼塞格ccxr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京都中心医院的门口。

“袁少?”

医生看着急匆匆冲进医院的袁慕容,惊诧不已。

这个人是袁少?

“嘭!”

霍京的办公室门被袁慕容大力的踢开。

“容儿在哪间病房?”

霍京看着骤然出现的袁慕容,然后再从上到下将袁慕容打量了一番:这家伙,来得也太神速了吧!

“vip病房,3002。”

下一秒,袁慕容直接转身,闪电般地离开。

病房里,容儿还没有醒来,手上掉着点滴,一脸的苍白。秦淮靠坐在容儿的病床旁,似乎是睡着了。

二话不说,袁慕容一把抓起秦淮的衣领,下一秒,一圈招呼上去。

“嗯!…”

秦淮闷哼一声,啪的一声,高大的身子摔倒在地上。

“袁少,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淮利落地翻身站起,挥动拳头袭向袁慕容。然而……却被袁慕容轻松避开!

秦淮虽然是身手不错,但是跟袁慕容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毕竟,袁慕容在部队呆的那几年,可不是白混的!

霍京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就是袁慕容一拳会在秦淮脸上,而后者忍受不住巨大的冲击,不断后退的情形。

“啧啧啧……”

太血腥,太暴力了!

“大哥,最好是不要打扰容儿休息,她晕倒,劳累过度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霍京好奇,为什么他觉得大哥一旦遇上容儿的事情,就好像失去理智一样,完全是一个**龙呢?

袁慕容转头,凶狠的眸扫了霍京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收起自己的动作,走到容儿的病床边儿坐下。

霍京:(⊙o⊙)…

要不要这么雷人?大哥这yīn晴不定的毛病,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大哥,容儿的情况……”

霍京起了个头,袁慕容立刻明白,而后起身,率先离开病房。

旁边的休息室

“容儿的情况怎么样?”

霍京抬头,稍显担忧的开口。“容儿的身体,经不起如此折腾,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以后想要怀孕也是不可能的了。容儿是劳累过度,加上心绪紊乱,才会导致昏倒。但是,如果不好好休养,恐怕会落下病根。”

容儿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得到完全的恢复。何况容儿最近又是照顾妈妈,又是遇到经历杀人案的,不累倒才怪。

“汤普生教授那边有消息吗?”

容儿的情况,如果无法根治,始终是袁慕容心中的一个隐患。如果容儿知道了真相,能够面对吗?

“目前还没有。”

霍京摇头。

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汤普生教授,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而他这边,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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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汤普生教授,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而他这边,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容儿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方才在病房里,他跟秦淮打斗,那么大的动静,容儿竟然都没有醒,袁慕容有些担忧。

“她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不过,她思想压力太大,对于身体的复原没有好处。”

检查的结果显示,容儿是心力憔悴,加之身体过于疲惫,才晕倒的。

“嗯。”

袁慕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容儿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秦淮已经离开,只留下容儿一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纤长的睫毛,笼罩出点点yīn影。

袁慕容轻轻走近容儿的病床,大手撩开容儿的发,绾到容儿的耳后。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不听我的话呢?不是让你乖乖地呆在别墅里吗?”

容儿的脸颊,苍白得如一张白纸,甚至嫣红的唇,都泛着浅浅的白。看上去别样的脆弱,像是水晶一般,一碰就碎!

中途,袁慕容接到陆离的电话,说是容夏的下落已经查出。不过,容夏的精神似乎有点儿不正常,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大哥,容夏那个女人现在在我的别墅,你要不要亲自过来一下?”

陆离看着疯疯癫癫坐在地上啃咬着自己手指的容夏,眉头深深蹙起。

这个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袁慕容看了一眼床上仍旧处于昏迷中的容儿,犹豫了半秒,“我马上就过来。”

如今查出凶手才是关键,既然容夏找到了,容儿脱罪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好刺眼!

容儿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刺目的白,照得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痛。

这里是——医院?

她不是应该在警局吗,怎么会在医院呢?

容儿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脑袋暂时有些迟钝。她只记得袁慕容离开之后,她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容母的话,然后……

头重脚轻,就失去知觉了!

“叩叩叩……”

“咦,你……你醒啦?”

小护士好奇地盯着容儿,上下打量。

这不就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袁少的小情人——容儿吗?哇,长得好漂亮啊,仿佛从古典画儿中走去的女人,古典优雅得要命!

“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容儿奇怪,难道……是秦警官?

小护士双眼冒星星地看着容儿,根本就没有听见容儿的话。

“请问,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容儿被小护士赤/裸裸地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什么奇怪的吗?为什么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啊?

“啊?哦!”小护士回神,容儿低头,瞬间展现的芳华,又是令小护士看痴了!

“你刚才说什么?”

容儿:(⊙o⊙)…

貌似她没有说火星语吧?!

“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哦,你问这个啊?”迷糊的小护士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的托盘,一边给容儿换药,一边羡慕地说道:“是秦少送你过来的!容小姐,你跟秦少是什么关系啊?”小护士双眼放光地看着容儿,那模样,仿佛容儿是金山银山!

容儿奇怪,转头担忧地瞅着小护士换上的点滴,心中暗揣:她真的是医院的护士吗?这么八卦的人,真的是护士,不会……

是某娱乐杂志的记者吧?!

不得不说,容儿的思维有点儿发散了!

“容小姐,你跟秦少的关系一定很好吧。要不然,他怎么会送你来医院?还有,我看到秦少送你来的时候,那可是十分焦急呢!”

小护士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容儿:(⊙o⊙)…

请问,这小姑娘,真的是医院的合格护士吗?

“你……你不会是某娱乐杂志的记者,假扮护士过来打探消息的吧?”

容儿弱弱的问,有些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小护士给自己换药。

妈呀,这丫头,一看就是个迷糊的主啊,如果给她换错药,她岂不是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啊?记者?什么记者?病房里没有记者啊,他们都在楼下呢?院长拦着,没让他们上来。”

不得不说,容儿这一次的眼光,还真是独到。一眼就透过想象,看出了小护士的本质!

“你说,外面现在很多记者?”

容儿追问。

“啊?”

小护士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完了,完了,院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们一定不要透露外面围着人山人海的记者的事儿。她这张碎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没有!谁说的,外面有记者?谁说的?”

小护士说着,左看右瞧,明显的掩耳盗铃嘛!

“麻烦你帮我把电视打开。”

容儿浑身无力,只好麻烦小护士帮忙。

小护士真叫一个悔啊,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过还是一个实习的护士,如今还没有转正。如今她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不会直接被院长灭了吧?

“容小姐,你现在是生病期间,需要好好静养知道吗?否则要在医院住很久,都不能出院的哦?我给你说啊,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味儿啊,药物的味道啊,闻着很不舒服的……”

小护士飞速地转动自己的大脑,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头头是道。那口才,作为一个护士,当真是屈才了!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啊?”

一刻钟之后,小护士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迟疑地问着容儿。

她怎么觉得,容儿双眼呆愣的模样,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呼…”

容儿深深呼出一口气。

如果小护士再继续说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支撑不住而昏倒?!

“你可以想出去吗?我想休息一会儿。”

容儿实在是不敢留小护士在病房里,妈呀,这女人,真的有当唐僧的潜质。还记得《大话西游》里面,那个被唐僧活活念叨而死的人吗?她现在终于明白那人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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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大话西游》里面,那个被唐僧活活念叨而死的人吗?她现在终于明白那人的感受了!

“啊,你想休息了啊?”小护士狡黠的眼眸,波光流转,“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容小姐慢慢休息。”

说完,小护士一溜烟儿地撤离病房。

“呼,好险好险!”

病房外,小护士拍着自己的**。如果不是她反应敏捷,临时想出这个办法,恐怕她这个工作,有得断送了!

病房里,容儿看着小护士离开,起身艰难地走向一旁的矮柜,拿起上面的电视遥控器,打开。

滚动新闻:日前,我市发生一起杀人案件,最大嫌疑人容小姐,竟然曾经是京大的校花,袁少的小情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今日下午,袁少冲冠一怒为红颜,几乎导致京都整个交通瘫痪……此次事件,对于目前竞争白热化的最高军委竞选来说,无疑是给了袁肃(袁慕容的父亲)一个致命的打击。

下面,我们将连线外派记者,看看袁少对于此次事件的说法。

……

瞬间,画面跳转到陆离的别墅前,人山人海的记者,堵得别墅前水榭不同。

容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听着记者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到底,她还是牵累了他!

“袁少,对于外界传言容儿小姐杀人的事件,你怎么看?”

“据说容小姐现在昏迷在医院,会不会只是容小姐忽悠外界的幌子,事实上,根本就是容小姐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

“袁少,容小姐现在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是不是心虚自己杀人,所以想要逃避罪责?”

“据消息透露,袁少想要帮助容小姐逃脱法律的约束,请问这是真的吗?z国是不是只要有权就可以枉顾法律,肆意妄为呢?”

……

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刁钻。屏幕里,袁慕容只是紧紧皱着眉,并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

然而……

沉默就代表默认,这是z国最大的特色!

容儿目不转睛,心不断的下沉。

看来她不能在呆在医院了,否则不仅是袁慕容,他的父亲袁肃,也会受到连累的。如此沉重的包袱,她容儿不想背,也背不起!

“秦警官,我现在想回警局,配合你们的工作。”

容儿呆愣地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中沉默地面对媒体的男人,心不停地揪紧。

袁慕容,谢谢你,就算面对如此大的压力,也想要将我护在你的羽翼下。但是,就让我勇敢地面对吧,即便这些在你眼中微不足道!

“容小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留在医院修养两天吧。这边的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来医院向你询问情况的。”

对于容儿,秦淮改观许多。之前他认为容儿是一个爱慕虚荣,不知道自爱的女子。但是,相处之后,他才发现容儿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儿。只是……生活得太苦了!

“秦警官,我的身体没事,已经可以配合调查了,我现在就过来警局。”

容儿主意已定。

“你先呆在医院不要走,我过来接你吧!”

秦淮打断容儿。

现在外面都是记者,容儿一个人,想要走出医院,根本就不可能。何况,电视里的报道他也看见了,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容儿的。甚至,现在还有打击袁家势力的嫌疑!

“谢谢你,秦警官。”

容儿挂断电话,翻出电话薄,当手指停在袁慕容三个字的时候,久久的没有翻动。

遇上他之后,有苦有甜,有悲有喜,但是此刻,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满满的都是愧疚!

秦淮来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容小姐,你真的想好了,要回去警局吗?你虽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是可以不去警局的。”

容儿的良苦用心,秦淮看在眼里。袁少还真是好命,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如今又遇上容儿这么一个好女孩儿,真是好命得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容儿关上电视,收起自己的手机,坚定地点头。“我已经决定好了!”

秦淮带着容儿直接从地下停车室离开,所以并没有惊动记者。而且容儿有意避开霍京,并没有惊动医院里的人。

京都南郊,陆离的别墅。

“离,那个女人呢?”

刚进别墅,袁慕容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方才记者的喋喋不休,几乎将他的耐心都耗尽了。如果不是考虑到父亲的竞选,他真的想要直接揍扁那群乱吠的记者。

什么东西?!

“将那个女人带过来。”

陆离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

“不要,不要碰我,混蛋,流氓,不许碰我!……呵呵呵……大哥,不要这么坏嘛,人家……人家不要啦……”

未见人,先闻声。

袁慕容转头,看着疯疯癫癫的容夏,眉头不断的皱紧。

这个女人?……疯了?!

转头,袁慕容询问地看着陆离: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陆离了然,“大哥,我们是在马来西亚的最混杂的红灯区找到她的,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几个男人正在给她打迷幻剂。”

“一直都是这样?”

袁慕容疑惑。

这个女人,有如今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不过,她现在疯疯癫癫的,对于洗脱容儿的罪名,却是不利的。

“是的,一直都是这样。”

陆离点头。

这个女人,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如今神神叨叨的,就算查出最后人是她杀的,也可以不用负刑事责任。

有听说过,神经病会坐牢的吗?!

袁慕容坐在沙发上,盯着容夏的眼神,仿佛两把锋利的剑,恨不得将容夏撕碎,千刀万剐。

“铃铃铃……”

沉默的大厅里,袁慕容的手机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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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沉默的大厅里,袁慕容的手机突然想起。

“喂?”

“袁少,我是洛大,刚才我去病房,却发现容小姐突然不见了。”

洛大严肃地站在病房里,双眼狠狠地盯着自己的下属。方才,他不过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属下竟然告诉他,容儿不翼而飞了!

***,我去/他的不翼而飞!

两个大男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女人,真是草包!

“不见了?”

袁慕容冷冷的反问,语气中的危险,令洛大忍不住背脊发凉。袁少,最可怕的,不是愤怒得跳脚,而是沉默的时候。

而此刻,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袁少隐忍的怒火。

“什么叫人不见了?”

他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换一批保镖了?三个男人,居然看不住容儿一个柔弱的女子。难道,饭是白吃的,钱是白拿的吗?!

“我现在立刻去找,保证将容小姐找到。”

洛大盯着巨大的压力,郑重的承诺。

如果他不尽快找回容小姐,他相信,袁少会趴了他的皮的!

“大哥,方才二哥传来消息,容小姐去了警局。”

一个属下走到洛大面前禀报道。

警局?

洛大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骂娘。我的容儿姑奶奶啊,您这不是成心要小的的命吗?袁少可是吩咐了又吩咐,一定不要让她离开病房,尤其是警局。如今……

“袁……袁少,容小姐去了警局!”

硬着头皮,洛大扛着巨大的压力禀报。

“警局?”

下一刻,袁慕容从沙发上跳起来。扭着手机的大掌,不断收紧,如果不是因为手机质量太好,相信早就变形了吧!

“啪!”

袁慕容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傻女人,就不能给他稍微听话点儿,少折腾一点儿?她那破身板儿,经得起如此折腾吗?

陆离一看,就知道袁慕容这是要去警局接人,伸手拦住袁慕容,“大哥,容儿既然去了警局,就肯定是下定决心的。你现在过去,也是无济于事,容儿肯定不会跟着你回来。”

袁慕容一碰上容儿的事情,总是会时不时的头脑短路。但是,陆离不同,他现在可是清醒得紧。

闻言,袁慕容停下脚步。的确,那个小女人,别看平时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脾气倔起来,那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是,她的身体,不容许呆在警局里啊!

袁慕容转头,突然看见自言自语躲在墙角的容夏,瞬间一个想法闪现在脑海:精神病人不是可以不受法律约束的麽?

手指翻飞,袁慕容熟练地拨通了霍京的电话。

“慕容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边有一台手术,就没有注意容小姐的……”

霍京以为,袁慕容这时候给他打电话,是找他算账的。毕竟,容儿是在京都中心医院,他的地盘上丢的嘛!

然而……

“现在给我开一张容儿神经有问题的证明,马上!”

袁慕容根本懒得理会霍京的哀嚎,直接打断。

如今,他忙着容儿的事情,哪里有时间跟霍京算账啊?真是脑袋少根经!

“什……什么?”

一时之间,霍京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没有反应过来袁慕容说的是什么。

“现在给我开一张容儿神经有问题的证明!”

袁慕容重复。

闻言

霍京:(⊙o⊙)…

不会吧,慕容不会是想……

“慕容,你不会是想说容儿神经不正常,然后要求警局放人吧?!”

霍京惊讶得嘴巴张成“o”形,慕容也太有才了吧,这么……额……这么雷人的方法都能够想到,思维会不会太发散了啊?!

“是,记得签上你的名字!”

袁慕容肯定,而后果断挂上了电话。

霍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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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如果能够为了你想尽一切办法,难么,勇敢的去爱吧!即便,最后不得不分开,至少,曾经你爱他,而他也爱你!

容儿抬眸,轻瞥了秦淮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出来了?”

容儿刚走出审讯室,袁慕容两步上前,拉起容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她瘦了,很多!

以前手摸起来肉肉的,现在一摸就能摸到骨头,下巴也尖细了,看不到一点儿肉。

“我们回家!”

很自然的,袁慕容说道。

回家!

两个字,深深嵌在容儿的心里。

◎◎◎◎

京都北郊,骆宅

“大小姐,方才得到消息,那个女人从警局里放出来了。”

“什么?!”骆思语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怎么可能从警局放出来?”

男人看着暴跳的骆思语,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他这条命,是骆思语救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为骆思语卖命七年。七年的相处,他渐渐爱上了这个就过自己的女孩儿。可是,他知道,大小姐的眼里,永远都不会有他!

“袁少提供了医院出具的证明,说那个女人精神有问题。”

“什么?”

再一次,骆思语跳脚。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好命?他可是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容儿一进监狱,绝对没有一天的好日子。然而……

“马上将消息通知给媒体,还有,将这张光盘,一起发给媒体。”

骆思语yīn狠地勾起唇角,算计的眼,不停地转动。

既然要斗,那么就斗个彻底,她骆思语想要得到的人,如果不能得到,那么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柯尼塞格ccxr缓缓行驶在京都南郊的泊油路上,由于是郊区,来往的车辆并不多。

容儿偷偷转头,瞄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是在生气吗?

“袁……慕容?”

容儿试探。

“你在生气吗?”

方才,在警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一上车就变脸啊?

袁慕容:……

“袁慕容?…”

容儿伸手,拉了拉袁慕容西装的袖子,身子转向袁慕容的方向。

“你在生气吗?”

容儿的语调,柔柔的,软软的,像棉花糖似的。很懦,很好听!

袁慕容淡定不了了,这个小女人,每每犯错之后,就拿这一招应付他!最要命的是,他还次次都控制不住的心软。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遇到困难,不要硬撑。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好你的,知道吗?”

袁慕容伸手,揽过容儿不盈一握的纤腰。

唉,这个小女人啊,当真是令他狠心不起来啊!

“我……我……”

我不是怕牵累你吗?

容儿抬头,半天,终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她还不是担心他嘛?看着媒体的大肆报道,她还不是不想让他为难?何况,他的父亲,如果因为她的事情而落选,她会一辈子不安的!

“不需要你担心的事情,就不要担心,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好,还是男人吗?”

袁慕容质问,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容儿:o(╯□╰)o

貌似是不是男人,跟能不能保护好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袁慕容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以后听话一点儿,知不知道?”

敲了敲容儿的小脑袋瓜,袁慕容将容儿的身体,揉进自己的怀里。

容儿嘟唇,扭了扭自己的小腰,在袁慕容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不是担心你吗?你还不乐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人啊?”

“你还有理了不是?”袁慕容一响指敲在容儿的头上,“小女人一个,脑袋里尽想些有的没的!以为事情真的像你看到的这么简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到现在这么大的?居然没被人拐走!”

“哼,如果不是我太笨了,至于被你拐走吗?”

容儿小声嘀咕。

她不是脑袋太笨,会傻傻的爱上他吗?明明知道,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袁慕容:……

这小女人,什么时候也学会顶嘴了?

前座的洛大,透过后视镜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凝眉暗自揣测:看来以后他得将这位姑奶奶给伺候好了。这不明摆着嘛,袁少的逆鳞,容小姐三言两语就给理顺了,他不伺候好她,不是自讨苦吃吗?

幸福的时光,永远都是短暂的。

柯尼塞格ccxr才刚刚拐进通向袁公馆的车道,蜂拥而至的记者,将车道围得水泄不通。

“袁少,可以接受一下采访吗?”

“袁少,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容小姐真的是神经病,还是说,这不过是袁少玩弄特权的一种手段?……”

“容小姐,你曾经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如今被退学,是因为学校发现你神经有问题吗?”

“容小姐,你是家族病史,还是说……遭到袁少的虐待,才导致神经失常的呢?”

……

犀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容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听着“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心慌乱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啊?!

袁慕容锋利的眉,不断地蹙紧,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挡在前面的,喋喋不休的记者。

媒体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

“容儿,你呆在车里!”

袁慕容轻轻拍了拍容儿的肩膀,略微推开容儿的肩膀,“不用怕,你不要出来就好!”

捏了捏容儿的小手,袁慕容从容地打开车门,瞬间,闪光灯如机关枪一般,“啪啪啪”地响个不停。

“袁少,听说容小姐还是**呢,请问袁少,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不然,以袁少的身份,怎么会看上一个精神病人呢?”

“z国的法律是不是为袁少你们这些特权阶级而存在的啊,容小姐杀了人,竟然可以不用接受警方的调查,是不是说明,袁少根本就没有将z国的法律放在眼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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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国的法律是不是为袁少你们这些特权阶级而存在的啊,容小姐杀了人,竟然可以不用接受警方的调查,是不是说明,袁少根本就没有将z国的法律放在眼里呢?”

袁慕容眯眼,转头犀利地盯着方才发问的记者。很显然,这个记者的问题,带着明显的不善。袁慕容出声军政世家,藐视法律,不是就是承认了,自己是玩弄政治权力的人吗?

“袁少,你父亲是目前位居上将之衔,而且还是本届最高军委的候选人,是不是因为有这样的父亲,所以你在你看来,袁家就是法律,你就是法律呢?!”

如果说前面的一人,说得还稍显避讳,那么,这个人,那就绝对是赤。裸裸地针对袁慕容,甚至更加准确的说,是针对袁家!

容儿不安地坐在后座,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双眼担忧地看着车窗外,高傲伟岸的男人。

怎么办,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最令容儿担心的是,她的事情,如果影响到袁慕容父亲的选举,该怎么么?

“袁少,有人说,容小姐是高级妓/女,私生活很是不检点,跟陆二少,万氏百货的万总也是牵扯不清。请问,袁少对于这一说法,是如何认为的呢?……”

“嘭!”

袁慕容狠狠一脚,揣在方才出口的记者身上,即便是人挤人,记者还是被袁慕容踹出三米远。

“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我袁少的女人,也是你这般的小人物敢妄论的?”

鸦雀无声!

所有人:(⊙o⊙)…

一瞬间,世界仿佛安静了,众人错愕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如帝王一般的男人,顷刻间石化。

记者,在z国可谓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不论你地位有多高,也不论你权利有多大。只要被记者缠身,那都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所以,z国,敢公然殴打记者的,几乎没有。

但是……

袁少方才的一脚,也太霸气了吧?!

“开车!”

袁慕容拉开车门,对着前面的洛大吩咐道。

兴许是被袁慕容的戾气所震慑,围在前面的记者,竟然情不自禁的让出一条道。

“袁慕容,记者会不会……”

容儿担忧,公然殴打记者,如果被报道出去,要怎么解决啊?

“没事。”

袁慕容拉起容儿紧握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手心,轻轻捏了捏。

他的小女人啊,是在关心他呢!

宽敞的泊油路上,自动排场两条长龙的记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柯尼塞格ccxr嚣张地留下一个车尾。

“啊!~~”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诡秘的静寂。

“啊,为什么刚才没有拍照,为什么,为什么?(⊙o⊙)…袁少公然殴打记者,天大的新闻啊?”

“咔嚓咔嚓咔嚓……”

瞬间,所有人反应过来,对着仍然趴在地上的记者一阵猛拍。

没有袁少踢人的现场版,有这个受害者也不错啊,起码也是一头条新闻嘛!

南郊,袁公馆,袁慕容的书房。

“铃铃铃……”

突然,书房的电话响起。

容儿转头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接。

半分钟过去,电话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容儿提步,朝着电话走去。

“喂,你好!”

……

“喂?……”

容儿奇怪,为什么电话里没有人说话呢?

奇怪!

“请问你找谁啊?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挂断了哦!”

容儿柔柔的开口,漂亮的柳叶眉,微微完成一条波浪线。

“我找袁慕容!”

电话里,一个娇弱的女人声音传来,很动听,仿佛幽静的山涧,潺潺的溪水声,很是令人舒畅。

仅仅是声音,容儿就肯定,对方一定是一个美人!

“他刚才出去了,要一会儿才回来,你找他有事吗?我可以转告他的。”

容儿彬彬有礼,淡淡的,柔柔的,心中却有着一点点的不舒服。

袁慕容这三个字,她几乎很少会听到。一般人,都只是称呼他为袁少。然而,这个女人却叫男人的名字,而且是自然而然。

他们是什么关系?!

电话里,有那么一刻的安静,良久女人开口:“你是袁公馆的女佣?”

明显的,对方的语气有些强势,带着一丝丝质问,更确切的说,是透着点点无形的高傲。

闻言,容儿一愣,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唇瓣。

女佣?

她吗?

“不是的!”

容儿矢口否认,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对方,自己是谁。

女佣,她的确不是。但是,袁公馆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女主人?

很显然,她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吱嘎……”

容儿转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你的电话,可能找你有事。”

容儿呼出一口气,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心酸。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也仅仅是女人而已!

“说找我什么事?”

袁慕容接过电话,自然地问着容儿。

“她没有说。”

“喂?”

袁慕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揽过容儿的细腰,让容儿坐到自己腿上。

“喂?……”

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袁慕容奇怪,“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电话里,仍旧没有任何一丝声音。

袁慕容抬头,疑惑地看着容儿:不是说找他有事吗?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传来。

袁慕容奇怪地看着电话,搞什么飞机?打电话来有不说话?!

“她挂断了吗?”

容儿柔声道,心中却在想,方才不是说要找袁慕容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挂断了啊?

真是奇怪!

“嗯,算了。”

袁慕容放下电话,低头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容儿并没有捕捉到。

之后,两人各有心思,容儿脑海中,一直萦绕着的,是女子柔弱中透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傲慢的女声。而袁慕容的表情有些复杂,容儿并未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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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东方吐出鱼肚白,袁慕容置于床头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两下。下一秒,安睡的男人,紧闭的眸顷刻间睁开。伸手拿过手机,打开——一段乱码!

“唔……”

容儿拱了拱自己的小脑袋,有些不满地嘟嚷了两声。

“宝贝,你自己睡,我去一趟书房。”

袁慕容抽出放在容儿后颈的手臂,轻轻拍了拍窝在怀里,揪着自己睡衣小女人。

容儿猫咪一般小声的嗯了一声,可是,抓着袁慕容睡衣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压根儿,容儿就没有醒!

袁慕容微微勾起唇角,一根一根,掰开容儿青葱一般的玉指,起身,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出卧室。

一路上,袁慕容并未开灯,轻车驾熟地走向书房,打开门,径直朝着东南角的方向走去。

“哗……”

男人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瞬间,原本没有一丝儿缝儿的墙壁,出现一道可以容纳一人进入的通道。

袁慕容走进。

“滴滴滴……”

“身份识别正确,请输入密码!”

“嘀嘀嘀嘀嘀嘀……”

男人修长的手指,娴熟地按动墙壁上的数字按钮。

“密码正确,请进入!”

“哗哗……”

有一道门打开,眼前出现一段梅花桩。袁慕容矫健的身躯,轻巧地跃上梅花桩,看似随意地踩在几个木桩上,而后到达里面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滴……”

袁慕容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十米开外的地方,凌空出现一个水晶屏幕。只是,上面雪花一片,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头儿!”

袁慕容冷声,对着屏幕中的黑影道。

“猎豹,对于你最近的表现,上面很不满意。那个女人,马上让她离开,否则,一旦上面的人动手,你知道她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经过特殊改造的声音,从荧幕中传来。

袁慕容凝眉,继而舒展开。

“头儿,媒体的事情,三天之内我会处理掉。但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动一根手指,除非——你们想我离开。”

男人的语气,异常坚决,透着浓烈的不容抗拒的强势。

“猎豹,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组织当初同意你从商,就是想要保护你的身份。如今,你却将自己暴露在媒体前面,你知道,关注度越高,你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被称作“头儿”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奶/奶的个熊!

如果是组织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比袁慕容更人才,他一个做上司的,值得着每次都向他妥协吗?

至于吗?

如今倒好,他是拿捏准了自己的软肋是吧?

“头儿,容儿是我的人,如果身为组织的人,是必须要她离开的话,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组织。”

他可不是为了国家可以奉献一切的老古董,何况z国如今的发展势头强劲,就算少了他一个,难道还停止发展了不成。

可是……

他的小女人,没了他,不行!

“你……”

屏幕中的男人,如果能够看清楚的话,那么绝对早已经吹胡子瞪眼了。即便袁慕容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黑影儿,但是,从频繁晃动的画面来看,里面的人,着实气得不轻!

“荒唐!到底,那个小女人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你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啊?组织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倒好,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啊?!…”

袁慕容老神在在地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盯着雪花屏幕。

“头儿,不是我想离开,而是如果必须在组织和容儿之间选择一个,那么,我选择后者。至于,组织如何决定,我都接受!”

袁慕容说得,那叫一个气死人!

什么叫组织如何决定,他都接受啊?!现在的情况是,组织很器重他,很想要培养他。他这话,不是摆明了威胁组织来着吗?

“哼,猎豹,你清楚,组织你不只我一个人,我上面,还有人。即便我同意你不对那个女人动手,但是,一旦她的存在威胁到了你的安全,组织一定会选择保护你的。你自己想想清楚,这次的事情,我会向上面解释,暂时不会对那个女人采取行动。但是,你最好是尽快解决媒体的事情,否则按照目前的事态发展下去,那个女人,迟早会被组织盯上!”

袁慕容轻轻点头,“知道了,头儿,给我三天时间。”

头儿对他,一直都挺好的,尽管语气相当严厉,但是……

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他可是摸得清楚呢!

“嗯,”屏幕中的黑影稍微晃动了一下,“这次通知你,主要是有一个任务。”男人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波,不复方才的激动。“一个星期之后,m国会举行一次军事演习,你需要查探到对方最新研制的军事武器情况如何,组织会派人协助你的工作。不过,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

袁慕容可是组织难得一见的人才,上面可是发话,一定要重点栽培,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长官人选。现在派遣的任务,也不过就是历练历练,为将来上位做准备。

“我知道,谢谢头儿!”

卧室里,容儿翻了个身。

咦,男人哪里去了?容儿迷糊地睁开眼睛,良久,才回想起来,貌似男人有给自己讲,他是去书房了吧。

只是……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为什么男人还没有回来啊?

容儿起身,披上一件外衣,眯着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奇怪,他起床为什么不开灯啊?走廊里只有点点暗淡的光,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叩叩叩……”

没有人应声。

容儿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蹙起。

“叩叩叩……”

仍旧没有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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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仍旧没有人应声。

搞什么,不是说他在书房吗?为什么不吭声啊?难道……

是她幻听了?

“袁慕容,我进来了哦!……”

轻轻拧开书房的门,开灯。容儿咕噜噜的眼睛,巡视了书房一圈儿。

“咦,怎么会没有人啊,难道……真的是我幻听了吗?奇怪!”

容儿自言自语,而后关上灯,轻手轻脚地退出书房,朝着卧室的方向返回。

“咔嚓!……”

容儿刚走出不愿,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而后,高大的男人,毅然出现在门口。

容儿:(⊙o⊙)!

方才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明明没有人啊,这……这会儿,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干什么,见鬼了吗?”袁慕容几步走近容儿,低头瞧着惊诧的小女人,忍不住戏谑道。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袁慕容拢了拢容儿身上的外套,大掌摸了一下容儿的小脸蛋儿:嗯,还好,脸没有很冰!

“你……你刚才是在书房吗?”

容儿疑惑,难不成,是她刚才看得不仔细,所以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

“你方才去了书房?”

袁慕容不答反问。

他就说为什么小女人会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呢,原来……

“我在书房的小资料室里,没有听到你进来。”

男人并没有告诉容儿实话,不是不相信容儿,而是有些事情,容儿还不到知道的时候,否则,会很危险的!

“哦~”

容儿点头,心中却有着另外一个疑惑:他在旁边的小资料室,那为什么不开灯啊?

不过,容儿并没有追问。

“过一段时间,等到这边儿的事情解决了,你还是去慕容集团实习。学校的事情,我会跟刘御之沟通。”

幽暗的走廊上,袁慕容牵着容儿的手,淡淡的道。

容儿退学的事情,他早已经得到消息。只是,容儿被杀人事件缠身,袁慕容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容儿抬头,昏暗的光,笼罩在男人身上,模模糊糊的。但是……容儿却觉得从没有一刻,她将男人看的如此真切——她的事儿,他是真的有放在心上吧。尽管……

男人很少提及!

“嗯,我知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钻进屋子里,映射出一副美丽的斑点图。

很轻,很美!

“你躺着休息,早饭我让人送到房间里来。”

卧室里,袁慕容并没有上床,拢了拢盖在容儿身上的被子,而是起身走向卫生间。

今天,他还有得忙呢!

容儿点头,乖巧的样儿,当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宝宝!

卫生间的门才刚刚关上,袁慕容放在床头的手机,“铃铃铃”的响起。

容儿偏头,伸出藕臂抓起手机:##201##-00011222。

国际长途?

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

“喂?”

试探性的,容儿接通了手机。

没有声音…

“喂,请问你找谁?”

容儿奇怪,蹙眉,怎么她最近来说接到奇奇怪怪的电话啊?早知道,她就让手机一直响着就好了!

“请问你是谁?不说话,我挂断了!”

容儿尽管温温柔柔的,但是还是有点儿起床气的,她才刚刚眯上眼睛,就被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声吵醒。多多少少,会有点气大!

“这是袁慕容的电话吗?”

兴许是容儿的话奏了效,对方急忙开口。

下一秒,容儿分辨出对方的声音——这……

不就是昨天晚上打来电话的那位小姐吗?

怎么……

“是的,请问你找他有事吗?”

容儿的心,有点儿酸酸的,好像喝了一大口醋一般,涩涩的有些难受。

“慕容在吗?”

细弱的女声,仿佛轻音乐般柔美,只是,停在容儿耳朵里,却是别样的刺耳。

慕容?

叫得多么亲切啊!

“他去洗手间了,我把电话拿给他吧!”

尽管心中酸得要命,容儿还是礼貌地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

“嘟嘟嘟……”

电话里,是对方已经挂断的声音。

搞什么飞机?!

容儿真想仰天大骂三声。清早八晨的,就为了耍她吗?昨晚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挂断,现在又是这样,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

容儿气大地将手机丢在床上,拉起被子,蒙头将自己完全盖住。

真是烦死个人!

袁慕容洗漱完毕,出来就看得到容儿蒙头盖脸地平躺在大床上。

这个小女人,在搞什么?

“容儿,你捂着头干嘛?不闷吗?”

袁慕容擦着滴水的头发,空出一只手,拉下容儿盖在脸上的薄被。

“方才有一个女人给你打电话,没有说什么就挂断了,奇奇怪怪的!”

容儿本就有点小生气,袁慕容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惹她,想当然的,容儿将怒气撒在了袁慕容身上。

搞不定,方才的那个女人,是袁慕容以前的红颜知己呢!男人的风流史,她可听米迷提起过不少,简直都可以出一本书了!

“宝贝吃醋了?”

袁慕容淡笑,一抹戏谑的笑容爬上英俊的脸。

嗬,他的小女人呐,现在还学会吃醋了呢,有进步!

闻言,容儿故意转过头,不去看坐在床边的男人,“谁吃醋了啊?如果每个女人给你打电话,我都要吃醋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泡在醋坛子里了啊?”

容儿矢口否认,然而,嗔怪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吃醋!

“好好,你没有吃醋行了吧,帮我擦擦头发!”

这个小女人,是在跟他翻旧账吗?算了,如果在讨论下去,最后小女人肯定又要生闷气了。

“不要!”

容儿娇蛮地扭扭身子,佯装生气地不去接男人手中的毛巾。

“当真不要?”

男人的语气,有着淡淡的坏笑,很显然,男人又在打着歪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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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容儿坚持,她才不要妥协呢!

凭什么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什么都许给了他。如今时常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令她堵心啊?

“宝贝,不要是吧?!”

袁慕容捉着,大手钻进了被窝。

“哈哈哈……不要!……不要,你……坏!”

容儿扭着灵活的小蛮腰,躲闪着男人的大手。奈何男人的手,就像是牛皮糖一般,下一秒又欺上了她的身。

“不……哈哈哈……要,痒……痒,不要……哈哈哈~~~”

容儿左右躲闪,却是怎么也逃不过男人灵巧的大掌。

他真是坏死了,明明知道她最怕痒痒,还每次都挠她的胳肢窝——

过分!

袁慕容轻笑,盯着床上不断扭动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幅度。

“要不要给我擦头发?”

“不……哈哈哈……不要!你……哈哈哈,坏透了,我……哈哈~~~不要!”

门外,管家正打算敲响卧室的门,听到里面的诡异的声音。举起的手,停顿在半空,良久都没有放下。

少爷是不是太激烈了点儿?这……容儿小姐的声音,都变了!何况,容小姐娇柔的身子,经得起少爷如此折腾吗?

很显然,管家是想岔了,以为卧室里正在……

“要不要?”

袁慕容勾唇,看着笑得哆嗦成一团儿的女人,继续追问。

这个小女人啊,看着柔柔弱弱的,小脾气一上来,那也是倔强得很呢!

“啊!……哈哈哈~~~我不…不要……”

“要不要?”

“哈哈哈,求你不要了~~~哈哈哈……好……好痒,不要了……”

门外,老管家听着一些列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忍不住摇头。唉,少爷是不是太……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啊?如此下去,容儿小姐怎么受得了?

摇头,老管家走开,朝着楼下走去。

“求你,不要了……不要了……痒痒!……”

“要不要给我擦头发?”

袁慕容看着笑得都快要岔气的容儿,大手放慢了动作,不过还是锲而不舍的追问。

“要……要要!……”

容儿连连点头,眼角挂着点点眼泪,当真是媚眼如丝。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然而眼睛……

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容儿的——

下巴以下,小腹以上!

“你……大**!”

容儿看着男人紧紧盯着的,自己几近暴露在空气中的酥/xiōng,忍不住娇嗔。

方才的打闹,她身上的宽大的衬衣滑下香肩,xiōng前的扣子,也不知何时解开了三颗。所以现在,她那两颗鲜红的茱萸,完完全去的,展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你……你不许看!”

容儿气呼呼地吼道,小手慌忙地拉起自己身上的衬衣,将xiōng前的春光遮住。

男人的眼光,真……真的太……兽性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拆穿入腹一般。

好可怕!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什么地方没有看过,没有摸过?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男人若无其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儿拉起自己的衣服。可是——

遮住的是现象,本质里,容儿妖娆的身段,早已经深深刻在了袁慕容的脑海里。

不过,他不能碰容儿,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你……你,大**!”

半天,容儿也就弱弱地挤出这么几个字,涨红的小脸儿,如娇艳的红玫瑰一般,妖媚得要命!

袁慕容的身子,瞬间有些热了!

“袁……慕容?”

容儿怕怕地叫了一声,男人眼中黑沉沉的东西,她在熟悉不过。每次,男人折腾她的时候,眼睛都会是变成这样,专注的,黑黝黝的!

“盖上被子!”

袁慕容的声音,一场的沙哑,大手拿起滚成一团的凉被,盖在容儿的身上。如果在盯着容儿,他真的会把持不住的!

男人的身体,都是很诚实的,尤其,是在清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我……我去洗手间!”

容儿是真的怕了,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可经不起男人的**。尤其是男人永远不知道累的那股狠劲儿,想着都让她害怕!

“咻咻……”

容儿的身影消失在卧室。

“嘭……”

卫生间的门,利落地关上。

袁慕容转头,盯着紧闭的门,如有所思:这女人,简直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有这么可怕吗?值得她像对待洪水猛兽一般?

容儿出来的时候,袁慕容已经离开卧室了。

左顾右盼,在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之后,容儿才呼出一口气。踮起脚,猫步走向大床。

早饭过后,容儿接到米迷的电话,容儿换上衣服,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容儿小姐,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狭长的走廊上,管家关心地问道,放在容儿身上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容儿疑惑,她怎么觉得管家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好像她很可怜一般,怎么回事啊?

“没事儿,我身体已经好多了,躺着反而不舒服,起来走走倒是还好些。”

容儿解释。

然而这句话停在管家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番景象:容儿小姐这是害羞了呢!

“容小姐,你的电话!”

楼下,方嫂拿着电话,对着二楼的容儿喊道。

“大叔,我下去接电话了,你先忙!”

容儿说道,提步朝着楼下走去。

“喂?”

“容儿,我是米迷!”

电话里,米迷的声音传来。

“米迷?”

容儿奇怪,米迷怎么不打她的电话,反而打袁公馆的座机啊?

“容儿,你今天有时间吗?”

这几天,米迷去国外看了一趟爷爷奶奶,回来才发现容儿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听骆司杰说起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容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有啊,怎么了?”

容儿爽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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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怎么了?”

容儿爽快地回答。

她好几天都没有看到米迷了,别说,她还真有点想念那个风风火火的密友呢!

“你出来袁公馆,我开车过来接你!”

米迷说着,完全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这丫的,简直太气死她了,米迷心中窝火。她才离开几天啊,容儿竟然就遭遇如此荒谬的事情?她真得好好开导开导容儿,否则,为她那个小没良心的妹妹,总有一天,容儿会被害死的!

“哦,我给袁慕容说一声,然后就出来。”

容儿说着,挂断了电话。

“叩叩叩……”

“进来!”

书房里,袁慕容双眼直直地盯着电脑,并未转头看容儿一眼。

一早上,他都在忙着封杀媒体报道的事情,虽然现在还有一些小报社的报道还没有压下来。但是,主流报社像什么京都日报,京都娱乐都已经停止报道了。

“我想出去一趟。”

容儿缓步来到袁慕容的身边,柔声道。

“出去?”袁慕容抬起头,伸手拉过容儿的小手,让容儿坐到自己的腿上。“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出去干什么?”

如今,尽管媒体几乎已经压制下来,但是也不能保证,如果容儿出去不会被缠住。毕竟,就算他的手段在强硬,也不能排除一两个不怕死的不是?

“米迷说有事情找我,她会开车过来接我的。”

容儿老实交代,乖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小学生,在跟老师承认错误。

闻言,袁慕容皱眉。

那么又是那个女人?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这才一回国,就过来叨扰容儿了?

容儿看着男人皱起的眉头,就知道这位大爷是不乐意了。小手轻轻拽住男人腰间的衬衣,“袁慕容……我想出去嘛!”

柔柔的,软软的声音,听得袁慕容的心,都酥了!

这小女人,学坏了啊,知道跟他撒娇了呢!

“让她来袁公馆。”

袁慕容冷声,尽管此刻的容儿,令他有些不能拒绝。

“不要嘛,你要处理工作,我一个人呆着,好闷哦,就让我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容儿继续撒娇。

男人的软肋在哪里,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时候,不撒撒娇,怎么让男人放她出去呢?

袁慕容的眉,皱得更紧了。

容儿是很少会向他撒娇的,如今,容儿这娇俏的模样,他怎么拒绝地了她的要求。只是……

万一碰上记者怎么办?

“袁慕容~~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终是,袁慕容没有扛得住容儿的撒娇。

“自己小心点儿,如果遇上记者,马上给我打电话。”

扭了扭容儿的脸,袁慕容松开搂着容儿纤腰的大掌。

“啵~~”

容儿一口亲在袁慕容的脸颊上。

“安啦,我会小心的!”

下一秒,容儿如一只自由的蝴蝶一般,翩然离开书房。袁慕容深邃的眸,凑着容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貌似,这个小女人,很少会主动吻自己呢!

不错,算是额外的福利吧!

之后,袁慕容低头,继续处理事务。

袁公馆门口,容儿翘首以盼。咦,米迷不是说马上就过来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到啊?

骆司杰的别墅,离袁公馆并不远,按理说米迷应该早就到了啊!

“呜呜呜~~~”

正在容儿奇怪之际,远处传来一道喇叭声,宝蓝色的宝马,出现在容儿的实现。

“吱吱……”

“容儿,等很久了吗?”

米迷摇下车窗,稍微有点儿自责。

方才,她给骆司杰说她要过来找容儿,哪知道那个死男人,软说硬说,就是不放她过来。她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最后还小小地让男人吃了点儿豆腐,男人才松口,放她过来。

“没有,我也刚出来一会儿。”

容儿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系上安全带,自然地回道。

“说吧,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突然成杀人犯嫌疑人?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

米迷一脚踩在油门上,御姐架势十足。

她听骆司杰说起容儿的事情,简直肺都气炸了!容夏,容夏,容夏,怎么每次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容儿难道是上辈子欠她的不成?

“我没有杀人,是他们弄错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杀人。”米迷一脚踩下刹车,转头,双眸气急败坏地盯着容儿。那模样,仿佛容儿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是问你,你为什么明明知道杀人的是容夏,自己还傻傻的不肯告诉警察?”

这丫的,是真的脑袋坏掉了,还是在跟她装傻啊?以为她米迷是三岁的小孩儿,三言两语就能够忽悠过去?

容儿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如此直白地告诉她,真正的凶手——是容夏!而她,也在尽量地避免这个残忍的事实。

容夏,可是她的亲妹妹啊!

“说话啊,傻了啊?!”

米迷一指头戳在容儿的额头上,并没有十分用力。

她这不说话什么意思,是要急死她吗?

“米迷,也许,人并不是夏夏杀的,我去包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里面有杀人的迹象。”

容儿小声道,苍白的辩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那天晚上的不对劲,容儿心中清楚,从容夏给她打电话开始,骗局就已经拉开了帷幕。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容夏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的悲剧,容儿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白痴吗?容夏明明就是想要陷害你,让你为她被黑锅。你现在还为她辩解,是不是脑袋进水啊?你给我清醒一点,容夏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激你的!”

米迷气得,几乎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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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迷气得,几乎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

她/***,见过脑袋不好使的,但是没有见过容儿这样,脑袋如此不好使的。

容儿是将容夏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可是,容夏干的,那是人事儿吗?自己的亲姐姐啊,也能够陷害,心肠真是够歹毒的!

“米迷,我……”

容儿低头,右手捏着左手手指。尽管米迷戳在她头上的力道并不小,还有一点点痛,但是,她知道,米迷是真的关心自己,是真的为自己不值!

“算了,我懒得管你!你这个木鱼脑袋,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浆糊,愚笨得要命。”

米迷真是气疯了,呼呼地喘着粗气,**更是不断地上下起伏。盯着容儿的眼,如两道犀利的闪电,恨不得将容儿这个傻帽的女人给霹醒!

“米迷,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容夏是我妹妹,我答应过妈妈,不会让她有事的。”

容儿淡淡道,医院病床上,妈妈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救出容夏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永远,她都忘不了母亲的双眼,那么焦急,那么慌乱。只是……

从来都不会是为了她!

“什么?”

米迷大声。

她还不知道容母病倒的事情,如今容儿提起容母,米迷更是火大。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明明容儿容夏都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总是厚此薄彼?

容儿为了容夏,受了多少苦,吃了对少亏,她知道吗?她真是怀疑,容母到底是不是容儿的生母!

“容儿,你那个妈妈也不是什么善茬,你看你在京都的两年,你妈妈有关心过你一句吗?每次一打电话,就是让你去给容夏擦屁股,如今,更是将你逼到如此地步。我妈妈如果这么多我,我铁定离家出走!”

她大爷的,简直太坑爹了!

一个妹妹还不够,现在还加上一个妈妈,以为容儿真的是圣母玛利亚啊?

“米迷,她怎么都是我的妈妈,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离开了。妈妈一个人拉扯我们三兄妹长大,过得很不容易。如今的一身病,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我是家里的老大,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是应该的。”

容儿的心,又何尝不痛,何尝不悲哀?

可是,妈妈,她没得选择,妹妹,她也没得选择。妈妈不疼她,妹妹也讨厌她,可是,她们都是她的亲人啊!

她们流着相同的血液,这点,她永远也无法否认!

“应该?”

米迷反问,她真的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她觉得容儿简直比圣母玛利亚还要生母!

“容儿,你那个妈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上去病怏怏的,发起狠来,那也不是什么善茬!”

米迷曾经去过容儿家,对于容母有一定的了解。她始终觉得容母跟新风村有着一丝格格不入,而且,容儿给她的感觉,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米迷,她始终是我妈妈。”

容儿哀叹。

这么多年,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她岂会不清楚?但是,妈妈始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啊!

她真的放不下!

“呼呼呼……”

米迷深呼吸口气,一手放在自己的xiōng口。

她不能在跟容儿讨论这件事情了,否则她真的会被气死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容儿,禁止你现在跟我说话。”

米迷一脚踩在油门上,呼啦一声,蓝色宝马划出一道飘逸的直线。

容儿转头,看着气得炸毛的米迷,很知趣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她相信,如果自己在说话,米迷真的会抽她的!

半个小时过去。

“米迷?”

容儿小声,有点儿怕怕的。

“干什么?”

米迷没好气地应声。

“你不要生气了嘛,我……我又不是故意气你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容儿伸手,怕怕地拉了拉米迷的衣摆。米迷生气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忌惮的,不是怕米迷抽她,而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米迷。遇上她,米迷也是费心不少吧!

“我没有生气,谁说我生气了?啊?!”

米迷硬邦邦地答,明显的还在气头上。不过,容儿清楚,米迷就是一个直脾气的人,火气上来得快,下去得也快。她只要稍微撒撒娇,米迷就招架不住了。

“不要生气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好不好?我知道,迷儿对我最好了,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骆三少可是要心疼的呢!”

“哼,他才不会心疼呢!他那些小情人,一堆堆的等着他心疼,哪里有心思管我啊!”

容儿一提到骆司杰,米迷就不淡定了。恋爱中的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嘴巴上说着男人这里不好,哪里不好。其实,心里这个男人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只是,嘴巴上不想承认罢了!

“不心疼?是吗?”容儿戏谑地反问。“我可是记得上次,不知是谁说脚软,然后骆三少就急巴巴地背着某个女人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容儿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圈儿,其中的戏谑,显而易见!

“哼,你倒是学会了取笑我是吧?难道袁少对你不是这样?虽然以前我承认,袁少做事的确让我火大,但是,这一次,不得不说是做了一件令人满意的事儿。面对媒体那么大的压力,还一定要将你救出来,有魄力!我米迷,佩服!”

米迷豪气万千地说道。

她听骆司杰讲到袁慕容怒打记者的一幕,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她大爷的,袁少还真够男人,为了容儿,竟然连记者都敢动手。她米迷,真是服了!

“嗯,他对我是挺好的!”

容儿点头承认,小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

她从没有如此直白地承认过男人对她的好,一来太暧昧了,二来她的身份,始终是尴尬。也只有在米迷面前,她才能毫无压力的说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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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太暧昧了,二来她的身份,始终是尴尬。也只有在米迷面前,她才能毫无压力的说出吧!

“容儿,既然这么感动,要不我们去商场给他们挑选一份礼物吧?”

米迷建议。

她跟了骆司杰之后,骆司杰送了她不少东西,什么手镯啊,项链啊,都可以开一个小型的珠宝展了。

“啊?”

容儿纠结。

送袁慕容礼物,却不说她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就算她知道,也没有钱送啊!何况,袁慕容的level那么高,她就算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也没有钱买啊!

“我陪你去吧,我现在哪里有钱给他买东西啊?”

容儿淡淡一笑,心中却在盘算——等她以后有钱了,也要给男人买一件东西。

“我说你傻吧,你还真是傻,我不相信你跟了袁少这么久,他都没有给你一张银行卡?袁少的女人会没钱,说出去,十个人有十一个不相信!”

米迷一响指敲在容儿的头上,看着容儿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白痴。

“用他的卡啊?那还算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吗?”容儿奇怪地看着米迷,如果用袁慕容的钱,那她还不如不送得了,多没诚意啊?“我还是不送了吧,何况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容儿否认,脑海中却闪现出袁慕容衣服上醒目的logo。

那好像是一个法国品牌,在国内好像没有看到。

米迷有些很铁不成钢,“你还真是笨得无药可救,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你男人的就是你的,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的,袁慕容是你是男人,他的前当然就是你的钱啊?笨!”

容儿眨巴着洋娃娃一般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大圈儿,有这么一句话吗?他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走啦,虽然是他的钱,但是你就当借花献佛,至少证明你有这一份儿心嘛!走!”

骆思语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恰好停在骆氏百货门前。

“走啦,不要磨磨蹭蹭的,免得待会儿袁少又催你回去啦!”

米迷豪气地打开车门,拖着容儿就朝着骆氏百货里面走去。

“容儿,你说我给他买什么啊?”

站在一楼的手表店前,米迷拉着容儿的手,犹豫着问道。此刻的米迷,哪里还有方才的御姐架势啊?完全是一个小女人嘛!

容儿瞄了一眼醒目的标价牌,一二三四五六个零,转头凑到米迷的面前:“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看了吧,好贵啊,都是好几十万的。”

可以说,活了十七年,容儿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买超过三十块钱的手表。不过就是看一个时间,有手机就好了,买手表干嘛?

“怕什么,不过就几十万而已,我给你说,对于袁少来讲,别说几十万,就是几百万,几千万,那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在你眼中,几十万那是天文数字,在袁少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叠废纸。”

不得不说,米迷就是犀利,一语就道出精髓。

的确,别说袁慕容,就是骆司杰,那也是不会将几十万放在眼里的人啊!

“米迷,要不我们去楼上看看吧,买件衬衣或者是领带什么的,好不好?”

虽然米迷说几十万对于袁慕容不算什么,但是,到底是男人的钱啊。她花着,心虚得紧!

“嗯,不错,司杰正好有一套西装需要买一件衬衣搭配,就给他挑一件衬衣好了。”

米迷点头,欣然接受容儿的建议。挽起容儿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并行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用恶毒的眼光看着他们。

“司语姐姐,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还敢出来逛商场,简直是太可恶了。哼,慕容哥哥真是,为什么要救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出来啊?真是讨厌!早知道,就应该在包房里安排几个男人,将她强/暴了,看她还有没有脸出来见人!”

袁嘉怡恶狠狠的瞅着容儿两人离开的背影,很是愤恨地说道。

为了将这个女人送进监狱,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安然无恙地招摇过市,她能不气愤吗?

能吗?

“嘘,小声点儿,小心被人听见,如果慕容哥哥知道这件事情是你主使的,小心慕容哥哥为了那个女人修理你!”

骆思语张望了一下四周,假装担忧的说道。事实上,心中早已经笑翻了:哼,傻女人,被她利用了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到她有利用价值,她骆思语真不屑于跟这样的白痴打交道!

“切,我才不怕呢,就算慕容哥哥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才不会怕她呢!”

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她还不是打了那个女人一耳光,慕容哥哥还不是没有拿她怎么样?她相信,慕容哥哥宠了她十几年,才不会突然变心呢!

骆思语轻蔑地看着袁嘉怡,心中冷笑:真不知道这么傻的女人,怎么会在袁家那样的大家族生存的,没有被人活活整死,简直是一个奇迹!

“谁不知道,慕容哥哥最宠的人就是你嘉怡啊?也对,就算慕容哥哥知道是你设的局,也肯定不会怪你的!”

骆思语佯装奉承地说道。

只是其中的几分假意,天真的袁嘉怡并未看出。

“司语姐姐,我们跟上去,看看她们要买什么?”

袁嘉怡说着,拖着骆思语的手,追上容儿两人离开的步伐。

三楼,男装区。

“两位漂亮的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们服务的吗?”

容儿两人随意走进一家店,售货员就热情地围了上来。

现在的售货小姐,那一个个可都是火眼金金,容儿和米迷这一身的行头,看似随意,实则都是国际名牌啊!售货小姐一看就知道——肥羊啊!只等着他们宰呢!

“有没有适合橘色的衬衫,单色的,要那种招摇的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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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适合橘色的衬衫,单色的,要那种招摇的橙!”

米迷望着天花板,思索着说道。

骆司杰的个性,就是一个招摇的主儿。橙色,够招摇,够有味儿!

“橙色的吗?小姐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查一下。”

售货员笑得,那叫一个甜,看着米迷的眼睛,仿佛像是看到红红的**头像一般,闪亮得惊人!

“小姐,这件怎么样?”

半分钟不到,售货小姐拿着一件橙色的衬衣过来。很亮眼的颜色,虽然太招摇,不过不得不说,的确很配骆司杰的气质。

“嗯,不错,还有其他的款式吗?我想再对比一下其他的款式。”

米迷拿过售货员手中的衬衣,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应该很适合他吧!

“小姐,橙色的衬衣,就只有这一个款式,如果小姐不满意的话,可以看看这件亚麻色的怎么样?这个可是今年的限量款,京都总共就只有是剑呢!”

售货小姐取下橱窗中的一件衬衣,很是专业地推荐道。

“容儿,你帮我看看,举得哪一件好啊?”

米迷提起两件衬衣,对着容儿问道。

“我比较喜欢亚麻色的,不过橙色的这件,更加独特,更加适合骆三少的气质。”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选哪一件呢?”米迷纠结,拿着两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要不……我干脆两件都买了吧,回去他喜欢穿哪件就穿哪件。”

米迷自言自语。

“对啊,小姐可以将两件都买去嘛,这两件衬衣在我们店里可都是经典款,在国际上都是走得很好的,我保证,你买回去,你男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售货小姐一听米迷的话,顿时心花怒放啊!

这件亚麻色的衬衣,来看的人不少,但是最后买去的,却是寥寥无几,目前也就卖出去两件而已。

今天,她真是人品爆发,如果卖出这一件衣服,这个月她的奖金,就直接飙升到一万了啊!

红红的票子啊!

“米……迷”,容儿拉了拉米迷的手臂,小声说道:“要不要再选选啊?”

米迷没有看这上面的价格吗?六位数啊,就这么一件衣服?!会不会太奢侈了啊?

“哎呀,小姐我们店里的衣服,质量你放心,保证你买去之后,一定满意。而且你看着袖口,可是出自国际大师的手呢!……”

售货小姐口若悬河,忽忽悠悠地说得天花烂醉,容儿看着,惊讶地睁大眼睛。

她……也太能说了吧?!

“好,你给我包起来吧!”

米迷爽快地说道,掏出包里的银行卡,递给了售货员。

售货员接过米迷手中的银行卡,在看清上面的标志时,明显愣怔了一下。

这……不是总裁的银行副卡吗?难道——

“美丽的小姐,我马上给你包起来!”

售货员的语气,更加恭敬了,甚至还透着点点巴结。

废话,这个可是总裁的女人啊,不当姑奶奶一样伺候着,她傻啊?!

“小姐,你们应该还要继续逛商场吧?要不,我包起之后,直接送到您的住处吧,省得您提着累?”

售货小姐热情地建议,考虑得倒是十分周道。

“这位小美女,要不要也给你的男朋友买一件衣服啊?这一件,这一件,这一件都是很不错的哦!”

售货小姐拉出几件衬衣,对着容儿介绍。

她怎么觉得这位小美女看上去有点儿面熟呢?是在哪里见过吗?为什么她想不起啊?

售货小姐看着容儿,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笑得一脸的如沐春风。

“不用了,不用了。”

容儿连连摇头。

十几万一件的衬衣,她可不敢随便买。何况,袁慕容的衬衣,她可都是拿来当睡衣穿的,这要是买回去,她哪里还敢穿啊?

容儿哪里知道,她所谓的睡衣,岂止是十几万啊?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都有!

“小姐,没关系,看看也无所谓啊,你下次想买的时候,可以再来买嘛!”

售货小姐丝毫没有因为容儿的拒绝而转变,仍旧是有礼地说道。现在做售货员的,哪个不是人精,这一次不买,不代表以后也不买嘛,是不是?

“小姐,请拿好您的银行卡,衣服我会马上送去您的住处,请问小姐您的地址是?……”

其实,不用问,售货小姐也知道,是京都南郊总裁的别墅。不过,有些事情,要适当地装傻,然后,效果会更好!

“谢谢,那就麻烦你将这两件衬衣送到京都南郊69号别墅。”

米迷并未隐瞒,而是大方地说出了骆司杰别墅的地址。

“好的!小姐慢走!”

售货小姐恭敬地鞠了一躬,一张脸,笑得都要裂开了!

“小芹,你干嘛,笑得这么甜,难道你男朋友今天要过来接你下班?”

另一个售货员走到小芹面前,有些调笑地问道。

“什么我男朋友来接我啊?我告诉你,就在方才,我又卖出去了一件今年的限量版衬衣。我的奖金啊,砸得我头破血流吧!”

小芹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单身姑娘,性格很开朗,跟同事相处得很不错。

“真出息,貌似上两件,也是你卖出去的吧?”

“对啊,对啊,而且,今天买走这件衣服的人,可是大有来头呢!”

小芹卖了个关子,故意话说一半。

“谁呀?什么来头,哎呀,小芹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赶快说吧!”

女子拉起小芹的手臂,很是好奇。

“她呀……”小芹起了个头,而后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之后,才放心大胆地开口:“可是总裁的女人呢!”

“啊?总裁的……唔唔……”

“你不要大声吼,如果被人听见,随意议论总裁的是非,可是会被开除的。”

小芹急忙捂住女人的嘴巴,小声地告诫。

“你怎么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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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芹急忙捂住女人的嘴巴,小声地告诫。

“你怎么知道的啊?”

女人看着小芹,很是八卦的问。大家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平时一起上班,就爱聊一下无聊的八卦。今天可是八到总裁头上了,多刺激啊?

“我当然知道啦,她用的银行卡是总裁的,而且衣服也是直接送到总裁的别墅。你说,她不是总裁的女人,那是总裁的什么?”

“啊,真的啊?这么大胆?!会不会是未来的……”

“你们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什么,公司请你们,是来聊天的吗?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想要被炒鱿鱼吗?

骆思语走到两个售货员面前,很是严厉地说道。

“大……大小姐,袁小姐好!”

两人异口同声,惊诧地看着凌空而将的骆思语以及袁嘉怡,慌乱不已。

“不想干就不要来上班,骆氏绝对不养闲人!喜欢嚼舌根子,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大小姐,我们马上工作,马上!”

小芹急忙打断,看着骆思语的表情,满是恭敬。然而……

心中却暗自腹诽:不就是不她出身好一点儿吗?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总裁的妹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她哥哥也想总裁一样财大气粗,她才懒得理会骆思语这个恶心的女人呢!

“司语姐姐,不要跟她们啰嗦了,不过就是一群嘴碎的下贱女人而已,犯不着较真儿。我们还是快点儿跟上那两个女人吧,免得待会儿跟丢了!”

袁嘉怡拉了拉骆思语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容儿和米迷二人。

骆思语转头,果然看到容儿两人消失在拐角,“哼,今天就暂时不追究你们两个,如果在让我碰上一次,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的!”

方才两个售货员对米迷的巴结,骆思语敲在眼里,恨在心里。哼,以为做了她哥哥的情人,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啦?休想!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人,永远也别想进骆家的门!

“是,是,大小姐,我们在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工作,绝对不在上班时间开小差!”

小芹唯唯诺诺,点头如葱捣,心里,却早应经将骆思语骂了个遍:她/***熊,难怪追了袁少这么多年,都没有追上。

活该啊!

完全就是一个母老虎嘛,袁少要是能看上,她小芹以后不姓芹,姓小得了!

“嘉怡,我们走!”

骆思语挽起袁嘉怡的手,高傲得如一直孔雀,只差将这个头仰到天上去了!

◎◎◎◎

“容儿,要不你给袁少买一条领带吧。”

“领带吗?”

容儿迟疑地反问,脑海中闪现出袁慕容慢慢两个抽屉的领带。

他应该不需要了吧!

“他已经很多领带了,要不换成其他的吧?”

“我的容儿小朋友啊,你不会连:男人送女人香水,是想要闻香识女人,而女人送男人领带,则是想拴住男人的心这句话都没有听说过吧?我敢打包票,如果你送袁少领带,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米迷xiōng有成竹。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自己在意的女人,送给自己领带。因为这拒绝代表的,不仅仅是领带,还包括女人的心!

容儿愣,惊讶地睁大洋娃娃般的大眼睛——她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可是……

“米迷,送领带会不会太……太直白了一点儿啊?要是……要是他也知道这个说法,不就太……”

容儿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

要是男人也听说过这句话,那她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拴住袁慕容的心,她……没有资格的吧!

“什么太直白了啊?我的容大小姐,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啊?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知道吗?我们要解放思想,从女人只能被动接受的封建腐朽中跳脱出来。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地对他说出来啊,你这样藏着掖着的,袁少怎么会知道?”

米迷拖着容儿,径直朝着旁边的领带专卖店走去。

记得她上次送了骆司杰一条领带,那男人,可是高兴了好几天呢!

“要不,我们还是换一样吧!”

容儿嘴上挣扎,然而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上米迷的步伐。

人的身体,最诚实的就是脚,因为它离大脑最远,所以最不容易控制。容儿的情不自禁动作,已经完全出卖了她的心。

到底,她心里是有袁慕容的!

“换什么呀,就买领带!”

米迷死死拽着容儿,仿佛一个逼良为娼的老鸨!

“哎……”

容儿无语。

有她这么劝人买东西的吗?完全是强迫啊!

“两位小姐,需要给自己的男朋友挑选领带是吧?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呢,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下!”

售货员微笑以道,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我……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领带。”

容儿摇摇头,小脸又不争气的羞红。方才售货员口中的男朋友,着实令容儿有些局促。

他,哪里是她的男朋友啊?!

“小姐,那我给您推荐几款我们店里的爆款吧。比如这一条,是意大利大师denali的得意之作,骆氏百货可是京都唯一一家有售denali大师作品的商场哦。如果你买给你的男朋友,一定会讨得你男朋友的欢心的哦!”

不得不说,现在的售货员,素质提高得不止一个两个档次。听听这话说得,多讨人喜欢啊!

“这条……会不会太贵了啊?”

容儿转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米迷。

上次袁慕容给她的银行卡,她妈妈的手术费,医药费就花去了六十多万。现在这条领带,更是十几万接近二十万,会不会将银行卡刷爆啊?

不能怪容儿小朋友无知,实在是在她的认知里,甭说二十万,就是两万,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啊!会怀疑将袁慕容的卡刷爆,完全是合理的想法!

八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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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容儿小朋友无知,实在是在她的认知里,甭说二十万,就是两万,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啊!会怀疑将袁慕容的卡刷爆,完全是合理的想法!

“小姐,hermes领带可是许多人有钱都买不到的,我们虽然价格高了点儿,但是绝对能够瞬间凸显出男人的气质。女人看的是首饰,男人看的,可都是领带呢!”

容儿一身的prada,而且长得又这么漂亮,她身后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钱的主儿。所以这话啊,售货员可是句句说在刀刃上!

“容儿,这条领导着实不错,颜色款式跟袁少都十分相配,既然是要送礼物,就索性送一个满意!”

袁慕容他们这一群人,哪个西装领带不是从巴黎专门空运过来的?一条领带,十几万再正常不过。

“款式是不错,可是……可是……”

容儿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万一要是待会儿卡上没钱怎么办啊,那她不是丢脸死了?!而且,一条二十万的领带,她要是买去,袁慕容不喜欢怎么办?她虽然有注意过男人的领带,但是上面都没有logo。

“小姐,你放心吧,这条领带你买去送给你男朋友,对方一定十分满意。而且还有这一款,可以说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戴起来绝对能够看出一个男人的品味。”

售货员说得,那叫一个天花烂醉。

方才袁少两个字,售货员可是听得真真的呢!她就说这个小姑娘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呢,原来是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袁少的小情人啊?

“好有小姐你看,这条领带可都是纯手工缝制,就连一个小小的针脚,都是精心处理过的。尤其是这金边的logo,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一绝!”

售货员戴上手套,取出一条深灰色的领带,递到容儿的面前。

方才她还不知道容儿的身份,所以并没有拿出最好的领带,如今这一听米迷提到袁少,瞬间转过弯儿来。嗬,活生生的小肥羊啊,不宰,岂不是太暴殄天物啦?!

“嗯,的确很好看。”容儿点头,对于这天领带,明显比上一条满意。“可是,我的钱可能不够,要不,我还是选一条便宜的吧!”

容儿本就是一个不善于拒绝别人的人,看着售货员如此热情,她真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但是——

她真的担心,卡里没有那么多钱!

“小姐,这条领带简直就是为袁少量身定做的嘛,你如果选其他的款式,也不是不行。只是……袁少这样的男人,追求的还不就是品味?!”

眼看容儿打退堂鼓,售货员索性挑明。

袁慕容的情人会没有钱?不是她一个人不相信,只怕整个京都,就没有会相信!

容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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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迷,那可是有一肚子的歪歪理,绝对有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灰的的能力。

单纯的容儿,在这方面,真的不及米迷的万一。

“你就一堆的歪理吧,我说不赢你!”

“什么歪理,真理好不好?……”

两人拌嘴离开,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踏进她们方才所在店的骆思语两人。

“方才那个女人买了什么?”

骆思语走到售货员面前,语气满是质问。

“大小姐好,袁小姐好!”

售货员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对着骆思语深深鞠了一躬。

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她可是惹不起啊!一个不高兴,她好不容易才混上的销售部副经理,估计就得泡汤啦。

“那两位小姐刚才买了一条领带,我正打算包起来呢!”

售货员如实回答,并没有打算隐瞒。

“领带?”

骆思语皱眉,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

送领带,是想要拴住慕容哥哥的心吗?

真是痴心妄想!

“将钱退给她,就说这条领带,我们不卖了!”

哼,厚颜无耻的女人,居然还想送慕容哥哥领带,真是不要脸!

“大小姐,这……不太好吧?”

售货员胆怯。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方才的女子买下这条领带,如今,钱都已经收了,却反悔说不卖,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不好?”

骆思语反问,yīn森森的语气,听着真让人有些背脊发麻!

“那你是不是觉得让你立即……走人,就是好呢?”

哼,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商场的销售人员而已,竟然敢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司语姐姐,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袁嘉怡突然拉住骆思语的手,附到骆思语的耳边轻语。

“如果我们将这条领带换成“cherry”的,你说慕容哥哥收到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袁嘉怡勾唇,坏坏地眨巴着眼睛。

cherry之于袁慕容,是一个禁忌地存在。大学毕业两人分手之后,几乎没有人敢在袁慕容面前提及cherry。如果容儿送一条“cherry”的领带给慕容哥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闻言,骆思语算计地一笑。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绝妙的办法呢!

只是——心却隐隐不舒服!

cherry可以说是她喉咙的一根刺,当年如果不是cherry背叛袁慕容,估计现在两人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没想到,现在帮上她的,竟然是那个贱女人!

“嘉怡,你真是聪明!”骆思语收起心中的千回百转,佯装夸赞地道。转头,对着旁边的售货员吩咐,“你,将领带换成“cherry”品牌的,包装嘛,就用礼品盒好了,总之不要让她们发现就成。”

呵呵,她真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慕容哥哥在看到这条领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会不会……

直接掐死这个女人啊?

骆思语记得有一次她哥哥喝醉了,无意间提到了cherry,结果,袁慕容二话不说,上前将她哥揍得,鼻青脸肿的,几天都没有敢出门。

“司语姐姐,你说慕容哥哥受到这份礼物之后,会不会直接揍扁那个女人啊?”

袁嘉怡好奇地问,调皮的眼睛咕噜噜地直转。

“嗬,要是慕容哥哥揍扁她才好呢!那样,就没有跟你抢离哥哥了啊,你还不高兴?!”

骆思语故意煽风点火。

“哼,就是!也不知道慕容哥哥和离哥哥是怎么想的,偏偏看上一个乡巴佬,真是气死我了。最郁闷的是,这次杀人事件,离哥哥竟然也有出手帮忙,真是气死我了!”

袁嘉怡气得,小脸儿通红,可见是真的恨透了容儿啊!

骆思语弯唇,四分嘲讽,六分得意。她激怒袁嘉怡的目的,就是要袁嘉怡成功地成为容儿杀人事件的主使者,而且,是唯一的主使者!

“嘉怡,我可是听说那个女人的妹妹——容夏,现在可是在离哥哥的别墅里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的照片儿,和容儿那个贱人,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没准儿……”骆思语故意压低声音,将嘴巴凑到袁嘉怡的耳畔,“离哥哥会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也不一定!”

“怎么可能?”

袁嘉怡尖叫。

“离哥哥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她可是万贯曾经的女人,都已经是一个二手货了,离哥哥怎么可能看得上?”

容夏,袁嘉怡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被人玩儿烂的女人而已。她相信,离哥哥不可能看上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

骆思语佯装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人之后,才悠悠地轻语道:“我听人说啊,她住在离哥哥的别墅都已经好两天了。你想想啊,你哥哥是什么人,何时允许过女人住在他的别墅过?就算是你,恐怕也没有在离哥哥的别墅留宿过吧!”

陆离并不喜欢袁嘉怡,骆思语清楚得很,为了避免闲言碎语,当然是不可能留袁嘉怡在自己别墅过夜的。

“你也应该清楚,在离哥哥别墅过夜的女人,如今也就只有容儿那个狐狸精儿,以及容夏那个下贱的女人了。你也知道,离哥哥喜欢的就是容儿。如今,一个长得八分相像的女人跟离哥哥朝夕相处,难道,离哥哥就半点不会动心?”

闻言,袁嘉怡歪着脑袋,并没有急着否认。见此,骆思语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她就知道,这个蠢女人一定会中圈套的。她相信,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袁嘉怡一定会去探个究竟的。到时候……

“哼,如果那个贱女人真的勾引离哥哥,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袁嘉怡握紧拳头,狠狠地说道。

要是容夏敢勾引离哥哥,她一定会让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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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容夏敢勾引离哥哥,她一定会让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杀人的真正凶手,可是那个女人呢!

“好了,不要再嚷嚷了,小心被人听去,到时候就麻烦了。”

骆思语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出声打断袁嘉怡的喋喋不休。

如果不是袁嘉怡深得袁慕容的喜欢,她才懒得理睬这位千金大小姐呢。每次都会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烦都烦死人了!

“你,将东西包好了吗?”

骆思语转头,厉声对着站在远处的售货员问。

“已……已经包好了!”

骆司杰的突然出声,吓了售货员一跳。方才她看着两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眼眸中时常闪现的yīn狠,一看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难道……

她们是想要算计方才的那位小姐?!

“包好了就成,你也是骆氏百货的老员工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你自己有分寸。要是我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让你滚出骆氏这么简单了!”

骆思语威胁脸上挂起一丝算计的笑容。

不知道慕容哥哥受到这份意外的礼物,反应会是何等的精彩呢?!

女装区

“米迷,你已经买了这么多衣服了,你不会是还想买吧?”

瞧着兴冲冲走进女装店里的米迷,容儿很是无语。

妈呀,这姑娘都已经买了不下七八套衣服了吧,再买下去,都可以开时装秀啦!

米迷回头,从上到下将容儿打量了一番,“容儿妹妹啊,我可没有你那么幸福,街都不用逛,世界各地的时装展精品都到了你的衣柜。我啊,命苦着呢!”

米迷佯装可怜,羡慕嫉妒的眼神,在容儿身上扫了一圈儿。

容儿的衣服,可都是时装展首映以后,直接送到袁公馆的。比如说身上这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这可是今年prada时装秀评价最好的一款呢!

“哼,你就在这里假装可怜,尽情地取笑我吧!我才不会相信,骆三少会亏待你呢!”

容儿嘟起小小的嘴巴,小脸红扑扑的,仿佛熟透的水蜜桃,诱人至极。

“我哪里敢取笑……”

“铃铃铃……”

米迷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手机铃声传来。米迷停下来,坏笑地看着容儿。

“看吧看吧,才出来多久啊,就打电话来查岗?”

容儿娇羞地嗔怪了米迷一眼,而后拿出手机。

“喂?”

“你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

电话里,袁慕容的语气,明显带着质问。

“我在骆氏百货陪着米迷买衣服,正打算一会儿就回来。”

容儿乖巧的答道,嘴角亲不自禁地勾起。

他是在担心自己吗?

“怎么买了这么久?你在骆氏百货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说完,不待容儿开口,男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容儿:(⊙o⊙)…

“容儿,袁少不会是说过来接你吧!”

米迷好奇。

容儿瞄了一眼黑屏的手机,抬起眼眸注视着米迷,乖巧的点点头。

“呀,你个死丫头,快给姐传教一点儿经验,你还是怎么降服袁少的?竟然这么上道,真是令姐姐我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米迷夸张地眨巴着眼睛,奇怪的语调以及搞怪的动作,引来商场里不少人的注意。

“什么经验啊,你就知道胡说,走啦,这么多人看着呢!”

容儿拉起米迷,朝着男装区走去。

“呀,容儿妹妹也学会见色忘友了呢,伤心啦,伤心欲绝啊!”

米迷古怪的伸手擦了擦眼角,尽管眼角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流泪的迹象。

商场里的行人,奇怪地看着容儿两人,窃窃私语。

“不会是这位小姑娘抢了她的男朋友吧,你看,她哭得多伤心呢!”

“怎么可能,那位小一点的姑娘一看就不像是会抢别人男朋友的人嘛,你眼睛长什么地方了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睨着旁边的损友辩驳。

“啊,那不会是……”一个女人,古怪的眼神流转在容儿和米迷之间,半响收回目光。“她俩不会是同性恋,然后那位小姑娘看上了别的男人,然后两人在闹分手吧?”

嗯,这个解释,绝对合理!

容儿:(⊙o⊙)…

米迷:(⊙o⊙)…

她……她们俩看上去,有那么暧昧吗?

不约而同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果断地放开对方的手,分开一人的距离。

她们的性取向,可是相当正常的呢!

“小姐,请问方才的领带包好了吗?”

两人来到爱马仕店,容儿出声询问。

“包……包好了。”

售货员结结巴巴,犹豫着将包好的领带递给容儿。

西方的观世音菩萨,东方的上帝爷爷,哦不,西方的上帝爷爷,东方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陷害这位小姐的。实在是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请您们一定不要怪罪我蔡和森啊!

售货员在心中念叨,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将领带递给了容儿。

“谢谢你!”

容儿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盒,礼貌地还以一笑。

真漂亮!

黑白的格纹图案,很适合袁慕容的气质,很好!

“不……不谢!”

售货员连连摇头。

天啊,千万不要天打雷劈才好啊。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一次也是被逼无赖,老天爷,你就休息休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啊!

容儿双手接过礼盒,提起,挽着米迷的手,朝着楼下走去。

“容儿,我听说你被京大退学了,是真的吗?”

电梯里,米迷歪着脑袋,看着容儿的眼神,有着点点的心痛。

退学,丑闻,杀人,仅仅一周的时间,容儿竟然经历了如此之多,会是怎样的磨难啊!

“嗯”

容儿点点头,在办公室里被退学的一幕出现在脑海,心痛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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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容儿点点头,在办公室里被退学的一幕出现在脑海,心痛是难免的。

看着容儿脸上的伤痛,米迷有些不忍,但不得不开口:“容儿,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真的不读书了吗?”

容儿的报道,这几日京都闹得满城风雨,京大毕竟是百年名校,是很难在接受容儿的。

“袁慕容说会帮我解决这件事情,让我过段时间继续慕容集团实习。”

“真的吗?”

米迷惊讶。

容儿的情况,他听骆司杰说过,很是复杂。当时,骆司杰就断言,容儿想要在回去学校,几乎是不可能了。没想到……

“容儿,说实在的,袁少对你吧,有时候还真是好得让人嫉妒。但是,有时候犯混起来吧,又让人恨得牙痒痒。还真是如外界传言,袁少的脾气啊,就是一会儿冰一会儿火,yīn晴不定啊!”

容儿低垂着头,眼眸一眨不眨。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认为呢?男人宠她的时候,可以说是宠上了天,让她有一种踩在云端的错觉。然而……

变脸的速度,那也是比六月里的天,变得还要快,说翻脸就翻脸!

“容儿,你有为将来打算过吗?难道就打算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袁少一辈子?”

电梯里,米迷淡淡道,脸上透着点点伤感。

她何尝不了解容儿的苦,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受伤的,永远都会是自己。

她俩的命,何其相似!

“一辈子?我……没有想过那么远。”

容儿摇摇头,心中却划过一丝伤痛。

她从没有奢望过能够进袁家的门,不是不想,而是知道就算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坐稳袁家少***位置。

悲伤,不是因为我爱你,而你不爱我,而是我们明明相爱,可我却做不了你的妻,一辈子!

“容儿,袁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果没有做好一辈子做袁少情人的准备,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否则——会很痛的!”

米迷的语气,有一点沉重。

她何尝不是一样呢,明明知道跟骆司杰不会有结局。可是——

心,仍旧不受控制地越陷越深!

爱情,是难以捉摸的,不是因为它有多么深奥,而是因为它有一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深陷。

容儿并没有回答米迷,只是低着头,脚趾来回戳着地板。

她岂会不知道陷得越深,以后将伤得越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会依赖他,会担心他!

地下停车场,两人坐在米迷的车里,聊了良久。

“叩叩叩……”

“你来啦?”

容儿转头,摇下车窗,赫然看见男人出现在车窗外。

“米迷,我先走了。”

容儿打开车门,纤足踩在地上。

“嗯,去吧!”

米迷回答,对着车门外的袁慕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是说在逛衣服吗,怎么没有看到你买衣服?”

车外,袁慕容占有性十足地搂过容儿腰,疑惑地打量着怀中的女人。

女人逛街,不是都喜欢买东西吗?怎么就只看到容儿提了这么小一个袋子啊?

“我不是还有许多衣服嘛?那些我都穿得过来,哪里还需要买那么多嘛?”

容儿自然地答道。

衣柜里,她的衣服和是占据了半边天呢,而且,她十七年的衣服,加起来都还没有如今的一半多!买衣服,容儿从未想过。

袁慕容奇怪地看了容儿两眼。

他从未想过,女人会嫌自己的衣服多。从前跟过他的那些女人,那个不是成天嚷嚷着,自己衣服太少的?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特别!

袁慕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待容儿上车之后,才绕过车身,坐上驾驶座。

“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东西?是买给我的吗?”

袁慕容瞟了一眼容儿放在腿上的包装,一看那包装,就知道容儿肯定是给他买的东西。

“是,是……领带!”

容儿说着,转头好奇地看了男人一眼,不秒钟不到,连忙低下头。

到底,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若是……若是他也听过领带的寓意,那多难为情啊?

闻言,袁慕容轻瞥了容儿一眼。瞧见容儿那羞红的脸时,一丝笑容爬上嘴角。

他的小女人啊,越来越开窍了呢!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更多的时候,是袁慕容在问,而容儿在答。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袁慕容的车,缓缓驶进袁公馆。

兴许是方才轻松的气氛,容儿宽心了不少。“袁慕容,要不去楼上试一试这条领带吧,我觉得很不错呢!”

容儿晃了晃手中的礼盒,稍微有点儿炫耀的意思。

她对自己的眼光,可是很有信心呢,这天领带,她很定,一定很适合男人的!

“好!”

袁慕容爽快答应,牵起容儿的手,朝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自己拆开吧,然后我给你系上。”

容儿将礼盒递给袁慕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可是她送给男人的第一份礼物呢,虽然是男人自己的钱,但是也是她的一份心意不是?

袁慕容瞄了一眼容儿,接过容儿递过来的礼盒,唇角微微上扬。

拆开……

下一秒,袁慕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慑人的凝重。大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的礼盒,顷刻间变形。

容儿抬头,诧异地看着突然变得怪异地男人,怕怕的开口:“袁慕容,你……你是不是不喜欢?”

他难道不喜欢领带吗?

而且,他现在的表情,好可怕,仿佛他手中的东西,不是领带,而是他最痛恨的仇人!

“袁慕……”

“以后不要再买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

袁慕容的声音,冷冷的,冰冰的,有着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威慑力。淡漠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

“喀嚓!”

下一秒,袁慕容手中的礼盒,直接飞到了房间里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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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下一秒,袁慕容手中的礼盒,直接飞到了房间里的垃圾桶!

此刻,容儿的心,就如那一个礼盒一般,被袁慕容捏到窒息,而后抛到地上。不过,她的心更惨,早已经粉碎!

“男人送女人香水,是想要闻香识女人,女人送男人领带,是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亲不自禁的,容儿脑海中闪现米迷在商场里说过的话。

那么,现在袁慕容扔掉了她送给他的领带,意思——是不接受她的喜欢吗?

容儿低下头,十指交握,不断地收紧,收紧。

嗬,是她太天真了啊,以为男人至少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可是,如今看来,没有!

一点都没有!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回来!”

袁慕容说着,头也不回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嘭!”

房间门大力关上的声音。

容儿凝望冷硬的房门,眼泪,亲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他竟然将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毫不犹豫地就丢进了垃圾箱,难道,她喜欢他,也这么让他难以接受吗?还是说……

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喜欢他,哪怕,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容儿蹲下身,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然而,再冰冷,也抵不过此刻她的心!

冷到彻骨!

袁慕容,如果你觉得我连喜欢你都是一种奢望,那么你有何必对我好,让我误会你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我呢?如果你觉得连我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又何必死死纠缠着我,何不放我自有呢?

袁慕容,如果我连喜欢你的资格你都没有给我,那么,请你放开我,好吗?

也许半个小时,又或许一个小时,容儿艰难地起身,朝着垃圾桶走去。

伸手,捡起里面的礼盒,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算了吧,既然他不喜欢,她又何必苦苦纠缠?

容儿放下礼盒,起身,拖着疲倦的身子,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

她好累,好想休息一会儿!

如果,她可以就这样不要醒来,那该有多好?至少,睡着的时候,她的心不会痛,泪不会流!

晚饭时间,容儿并没有起床,懒散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点儿都不想动。

她的心,太痛,痛到窒息!

帝宫,六十层。

“大哥,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不在家里陪着你的小萝……小容儿?”

骆司杰交叠着双腿,靠坐在沙发上,话语满是戏谑。

米迷不是说下午的时候,大哥还去骆氏百货接容儿,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的吗?

现在,大哥板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啊?!

“好久没有飙车了,今晚我们去南山飙车,怎样?”

袁慕容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眸中的复杂,没有人看清。

“大哥,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去飙车?不会又是跟小容儿闹脾气了吧?”

骆司杰奇怪地看着袁慕容,心中暗想:大哥除了跟cherry分手的时候,疯狂地飙过一次车,之后,都没有见大哥失控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飙车呢?

“去还是不去?”

袁慕容打断骆司杰,双眼冷冷地看着骆司杰。

“去!”

骆司杰摇摇头。

唉,大哥心情不好,他们做哥们儿的,当然要舍命陪君子啦!

“离呢?”

袁慕容转头,对着旁边一言不发的陆离问道。

陆离灭掉手中的烟,起身,“走吧!”

他们真的好几年都没有尽情地飙车了呢,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疯狂,还真让他怀恋。

不多久,三辆惹眼的跑车,停在南郊南山的盘旋公路上。

“大哥,还是老规矩么?”

骆司杰摇下车窗,提高声音问道。

飙车,他可是一把好手,也是少有的可以跟袁慕容并驾齐驱的技能。

“老规矩!”

袁慕容冷然答道,系上了安全带。

“呜呜呜……”

盘上公路上,三辆跑车,蓄势待发!

“咻咻……”

下一秒,跑车如离弦的弓箭一般,消失在南山入口。

几分钟之后。

“离,大哥今天有点不会对劲儿啊!”

骆司杰挑出车内的通讯仪器,连接上陆离的车。

“嗯!”

陆离淡淡道,然后就没了下文。

“嗯什么,我的意思是,大哥今天为什么会如此不正常?”

骆司杰低吼。

每次他的暴脾气,一遇上陆离的不显山不显水,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他急啊!

“不知道。”

陆离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骆司杰的心,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啊!

什么叫不知道啊?

“二哥,我看大哥发疯,八层是跟那个小萝莉有关,如果再让大哥如此疯狂下去,是很容易出事的。”

骆司杰浓密的眉,深深蹙起一个“八”字。

好多年,他都没有见识过大哥失控了,没想到今天……

陆离瞄了一眼前面远远只剩下一个车屁股的柯尼塞格ccxr,放在油门上的脚,狠狠踩下。

“司杰,大哥的脾气你清楚,这个时候,我们谁劝说也是无济于事,希望大哥不会有事吧!”

从来,袁慕容决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改变,这点,他们都清楚。

夜晚的南山,三辆跑车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划破了夜幕的静寂。

“轰隆隆……”

一道响亮的雷声,打破了黑夜的安静。

袁公馆,别墅的主卧室内。

熟睡的容儿,突然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吵醒。她本就睡得不安稳,如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会惊醒,是肯定的!

“袁慕容?!”

习惯性的,容儿尖叫出声,双手慌乱地朝着旁边摸去。

没人?!

记忆慢慢回复到容儿的脑海:今晚不用等我回来!

“轰隆隆……”

“啊!~~”

一道惊雷,吓得容儿尖叫出声。父亲倒在血泊中的一幕,瞬间浮现在容儿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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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道惊雷,吓得容儿尖叫出声。父亲倒在血泊中的一幕,瞬间浮现在容儿的脑海。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容儿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儿,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小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骨之中。

“血,好多血,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容儿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准确的说是,控制不住的痉挛,手指不断地掐着自己的小腿,白嫩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一道道醒目的红痕。然而……

容儿却不自知!

“容儿小姐?容儿小姐?!”

门外,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

他知道容儿特别怕打雷,只是没想到,如此凑巧,袁少今天恰好不在,就碰上了打雷。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

“轰隆隆……噼啪!”

“啊!不要,怕……好怕!…血,血?到处都是血……不要,爸爸不要死,求求你,不要丢下容儿,不要死……不要!…”

雷声一直在持续,管家焦急地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不知容儿是不是有意的,竟然将卧室的门给的反锁了,管家捣腾半天,也没有将房门打开。

“容儿小姐,你先开开门,容儿小姐?……”

“吱嘎!”

别墅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

半分钟不到。

“咚咚咚……”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开门?”

袁慕容盯着门外焦急无措的管家,略带责怪地问。

房间里,容儿恐惧的尖叫声不断,袁慕容的眉,越皱越紧。

“少爷,似乎容小姐从里面将门给反锁了,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管家解释。

他也急啊,可是急有什么办法?打不开就是打不开啊!

“反锁?”

袁慕容凝眉,而后风一般地朝着楼下急步走去。

“少……少爷?”

管家:(⊙o⊙)!

少爷的速度,也快得太……太诡异了吧?

雷声还在继续,倾盆大雨如撒盐一般,哗啦啦直下。

袁慕容冲出别墅,来到卧室外应的外面,身手矫健地攀着墙壁,飞身而上。那稳健的步伐,还真不该是正常人应该有的!

“嗤啦!”

袁慕容打开落地窗。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血……血……啊!~~爸爸,不要死,好多血……”

容儿捂着头,手指胡乱地揪着头发,不断拉扯,不断紧握。

目睹这一切,袁慕容心疼不已。

该死的,怎么偏偏就遇上打雷呢?

“容儿,别怕,乖,别怕!”

顾不上自己早已湿透的衣服,袁慕容飞奔到容儿的身边,大力地将容儿搂紧自己宽厚的怀里。

“不要怕容儿,没事的,不要怕!”

袁慕容心疼地捉住容儿乱抓的手,几缕秀发,从容儿的指尖滑落。

“血……到处都是血,不要……爸爸不要……死,不要丢下容儿,不要……”

容儿根本就听不到袁慕容的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不能自拔。

此刻的容儿,令袁慕容心疼不已,也后悔不已。他不应该将自己的情绪洒在容儿身上的,如果他今天不离开,也许容儿就不会这么痛苦。

“容儿不怕,只是幻觉,只是你的幻觉。乖,不要想了,没事的,听话,没事的!”

袁慕容劝说,然而容儿却是一点好转都没有。身子哆嗦成了一团儿,小脸儿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头,完全控制不住地直打摆。

“轰隆隆……”

“啊!~~”

容儿尖叫,凄厉的声音,听得袁慕容的心,不断下沉。容儿现在根本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能解脱出来。

袁慕容紧紧搂着容儿,手不断拍着容儿的后背,“宝贝,不要怕,我在身边,不要怕……”

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容儿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最后,袁慕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一个手刀劈在容儿后劲。

世界,终于安静了!

袁慕容将容儿放平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在容儿的身上,良久,起身朝着阳台上走去。

“霍京,我是慕容。容儿很怕打雷,似乎是因为他父亲的去死受到了惊吓,情绪经常会不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稍微放松一点?”

容儿的情况,袁慕容见过两次,只是没想到今天竟会如此严重,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怕打雷?”

电话里,霍京的声音有些迟疑,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如两柄剑一般的眉,一定是蹙起的。

“你将容儿的具体情况描述一下。”

“她似乎只要一听到雷声,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下有关她父亲去世时的画面。有时候……”

袁慕容将容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霍京,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而袁慕容似乎并没有发现一般。

“慕容,容儿的情况应该是属于惊吓过度造成的,这是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她这是属于心病,从内心深处无法接受一种事实,在平常的时候,她会选择可以忽略这段记忆。但是,一旦遇到特殊的导火索,比如说打雷,她心中的恐慌就会顷刻间爆发。容儿的情况,比较棘手!”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袁慕容打断,声音沉沉的,冷冷的。

“自闭!”

霍京肯定地突出两个字。

容儿的情况,跟许多自闭症的人很相似,只是,容儿需要特定的媒介诱发。但是,容儿的情况,的确有自闭的先兆。

“容儿的情况,是属于心理压力造成的,需要从心理上接受治疗,慢慢地从从前的噩梦走出来。否则,容儿的情况,很危险!”

自闭的人,很容易自残,容儿曾经就出现过自杀的念头。这,对于自闭的人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也许,他们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时,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事情,然后自残,甚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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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严重?”

袁慕容蹙眉,回头看了床上的容儿一眼,漆黑的夜幕中,容儿安安静静地躺着,看得并不真切。

“嗯,尽量给她安全感,不要让她一个人呆在独立的房间里,尤其是打雷的时候,一定要陪着她,不要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慕容,没事的时候,带她出去散散心吧,也许,会好一点。”

任何人,在经历容儿的遭遇之后,或多或少的,都可能出现心理压力。只是,容儿能够忍受的负荷,稍弱弱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

“好的,我会尽量。”

袁慕容果断手机,心中的自责更深了。

自从容儿跟了他之后,状况是一个接着一个,现在更是身体心理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问题。

唉,该如何是好啊?!

挂断电话,袁慕容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容儿细瘦的脸颊,有点儿磕手。

“对不起,宝贝。”

附身,轻轻吻在容儿的额头,良久,袁慕容才起身,走向浴室的方向。

他身上的衣服,可都还全是湿的呢!

雷声停了,雨也慢慢停了下来,黑漆漆的房间里,紧紧想用的两人,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安详。

京都南郊,陆离的别墅。

“哼,那个狐狸精到底有没有在离哥哥的房间里啊?真是天公不作美,繁星点点的夜空,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呢?”

黑夜中,一道修长的人影,贴在陡峭的墙壁上,嘴里不断嘀咕。

“到底在哪间房间里呢?”

没错,嘴上喋喋不休的女人,正是笨蛋袁嘉怡啦。之所以会夜探陆离的别墅,就是想要看看,骆思语说的陆离看上了容夏,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什么地方呢?在什么地方呢?”

袁嘉怡念叨,利落的身影,穿梭在陡峭的墙壁上,别说,还真有点蜘蛛侠的感觉。不过,是一个女蜘蛛侠!

“谁?!”

突然,房间里传来低低的一道吼声。

“是谁?”

紧接着,一道轻快的人影,如闪电一般,出现在方才袁嘉怡所在的窗户旁。

“omg,要不要这么衰啊?如果被离哥哥发现,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袁嘉怡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尽量将身体隐藏在窗台下。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忽然,陆离冷冷的声音传来。

“嗬?!”

袁嘉怡的心,在听到陆离的话之后,咚咚咚直跳。

他是真的看到她了,还是说——只是想要骗她出去?

“我数到三声,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漆黑的夜幕中,陆离冷魅的声音,透着令人不容忽视的狠戾。

“一”

……

“二”

……

袁嘉怡身体紧绷,屏住的呼吸,开始有着丝丝的紊乱。

她到底要不要出去啊?

陆离轻笑,一抹残忍的笑容挂上脸庞。方才,他的确不知道窗台下面藏的有人,不过……

对方的呼吸一乱,他就立刻感觉出来了。

下一秒……

“嘭!”

黑影如纸飞机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而后狠狠地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啊!好痛!”

袁嘉怡趴在地上,忍不住惊呼。

“离哥哥,你不是说数到三声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袁嘉怡娇蛮地吼道,完全已经忘了,她是来夜探陆离的别墅的!

“嘉怡?”

陆离原本袭向狼狈躺在地上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陆离看着摔在地上的袁嘉怡,冷冷的问道。

方才如果不是袁嘉怡出声,他会毫不犹豫地拧断她的脖子的!

“啊?我……我……”

袁嘉怡突然反应过来,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这么笨,被离哥哥发现啊?

离哥哥不会为此而讨厌她吧?!

“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爱这里?”

袁嘉怡的吞吞吐吐,令陆离的声音低下去了几分。

“我……我……”

袁嘉怡轻轻咬着唇,陆离眼中的陌生,让她的心,微微有些痛。

离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吼过她的!

陆离高大的声音,一动不动的站在袁嘉怡的面前,犀利的双眼,更是死死钉在袁嘉怡身上。

一瞬不瞬!

“我听说那个狐狸精儿在你的别墅里,所以想要过来看个究竟而已!”

袁嘉怡吼出,声音明显带着委屈。

离哥哥好凶,而且,一点都不喜欢她,看到她摔在地上,一点都不心疼,只知道质问她。

好可恶哦!~

袁嘉怡闷闷不乐,嘟唇,埋头,眼眶中有点点泪光闪现。

她那么喜欢离哥哥,可是……

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在乎她!

“啪”

陆离按下墙上的灯,瞬间,黑漆漆的房子变得异常明亮。突然耀眼的光,令袁嘉怡微微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

陆离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地上的袁嘉怡,丝毫想要扶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陆离是冷漠的,尽管平时笑得如沐春风,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冷漠,才是陆离最真实的一面!

“我……我没事儿,所以随便逛逛。”

袁嘉怡瞎掰,打算来个死鸭子嘴硬。

“袁嘉怡,不要让我对你最后的一丝忍耐都失去。”

陆离冷声,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让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

随便逛逛,会半夜三更不睡觉来爬墙?以为他是白痴,还是白痴啊?会相信她的胡扯?

冰冷的地面上,袁嘉怡在听到陆离的话之后,心,不断的下沉。

离哥哥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在乎她,为什么?

难道……

“离哥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袁嘉怡骤然抬起头,目光执着地看着边上,正冷眼瞪着自己的陆离。

为什么,离哥哥宁愿喜欢一个下贱的破鞋,都不要喜欢她?难道,她连容夏那样的低贱女人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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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离哥哥宁愿喜欢一个下贱的破鞋,都不要喜欢她?难道,她连容夏那样的低贱女人都不如吗?

“嘉怡,我喜欢谁,并不需要向你交代,但是,我不喜欢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陆离的本性,是残忍的。如果你不是他心中珍惜的人,那么,他不会顾及你的感受,哪怕是半分!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袁嘉怡骤然失控,一下子从地上挣扎起来。“离哥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难道,我连一个下贱的妓/女都不如吗?”

“啪!”

下一刻,一道响亮的耳光传来。

“她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人!”

陆离冷然,看着袁嘉怡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凭什么?她本来就是下贱的女人,被人玩儿烂了的身子,离哥哥难道都不嫌脏,都不觉得恶心吗?”

袁嘉怡怒吼,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离哥哥既然为了那个女人打她,他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打她!

“啪!”

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袁嘉怡的脸上。力道,明显比上一次大了很多,袁嘉怡的脑袋,都承受不住地偏向一边。

“没有人可以侮辱她,你,袁嘉怡也没有资格!”

袁嘉怡一手捂着自己**的的脸颊,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陆离,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流。

“哼,她本来就是下贱的东西,早知道,我就不该放过她,就应该让她坐一辈子的牢!”

袁嘉怡尖声吼出。

如果她知道,离哥哥会喜欢上容夏这个贱人,那么,她当初就不会选择陷害容儿,而是让容夏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什么?”

陆离突然起身,双手抓起袁嘉怡的手臂,不断地用力。

“如果我知道离哥哥会喜欢上容夏这个贱女人,当时我就不会涉及陷害容儿,让这个低贱的女人有可乘之机!”

袁嘉怡大声吼道。

原本,她以为离哥哥喜欢的是容儿,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离哥哥竟然就喜欢上了容夏这个烂/货。

她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么,离哥哥,为什么?难道,我连容夏都不如吗?你为什么宁愿喜欢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

袁嘉怡哭着,好不伤心,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看着让人可怜。然而……

这个人,不包括陆离!

“你的意思是,容儿杀人的事情,是你设计陷害的?”

陆离惊讶,直视着袁嘉怡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怒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陷害容儿的人,会是袁嘉怡!虽然她平时刁蛮了一点儿,但是本性不坏,没想到,她是一个心肠如此歹毒的女人!

“是啊!就是我涉及陷害容儿的,早知道,我就应该连容夏一起,让她们通通都进监狱,通通都不得好死!”

“啪!”

陆离狠狠一记耳光,扇在袁嘉怡的脸上,这一次,他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咚!”

袁嘉怡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离……哥哥?!”

袁嘉怡抬头,模糊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陆离。

他打她,为了那个女人打她!难道,她连容夏那个女人都还不如吗?

袁嘉怡压根儿都还没有搞清楚,陆离之所以这么生气,并不是因为容夏,而是因为容儿!

“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陆离的声音,冰冷得如西比利亚的寒流,冷到彻骨,冷到痛彻心扉。

“离哥哥,你……你会后悔的!”

袁嘉怡捂着脸,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双眼痛恨的看着陆离,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其中的悲伤。

她爱了陆离十五年啊,从她记事开始,就默默爱着这个男人。可是……

她却根本就不喜欢她,哪怕——一点点!

◎◎◎◎

“小姐,方才袁大小姐已经离开陆二少的别墅,目前她的车正从南郊出发。”

陆离别墅不远处的一个拐角,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拿着手机,对着骆思语报告。

他跟踪袁嘉怡已经好几天了,自然不会错过袁嘉怡哭泣着跑出陆离别墅的一幕。

“干得不错,继续跟着她,看看她去什么地方,随时向我汇报她的行踪。”

骆思语身着一条裸色的席地长裙,迎风站在阳台上。漆黑的夜幕中。狂风卷起她的飘逸裙摆,空中乱舞,远远看去,当真如幽灵一般。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哈哈哈……”

寂静的午夜,骆思语得意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涧别墅,显得尤为渗人!

袁公馆

“铃铃铃……”

“喂?”

袁慕容拿起手机,转头看了一眼并没醒来的容儿,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大哥,是我。”

电话里,陆离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

“容儿杀人的事件,幕后主使是——嘉怡。”

陆离的语气,透着淡淡的自责。

如果不是袁嘉怡喜欢他,也许,容儿根本就不会遭遇到这一切。唉,无形之中,他还是牵累了她,那个让他忍不住想要保护的小女人!

“什么?”

袁慕容惊诧,随即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大了一些,刻意压低声音小声道:“你说幕后的主谋是嘉怡?”

的确,不论是陆离还是袁慕容,根本就不会想到容儿杀人事件的背后主谋,竟然会是袁嘉怡。

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

“嗯,一刻钟以前,她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的别墅,被我抓个正着,然后……她亲口承认的。”

陆离顿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尽管,他也不愿意相信,袁嘉怡竟然变成一个如此可怕的女孩儿。但是……

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袁慕容默,久都没有说话。

真的会是嘉怡吗?他从小疼宠到大的妹妹,真的会是陷害容儿的幕后真凶吗?

是吗?

袁慕容怀疑,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妹妹,真的已经被现实的社会抹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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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妹妹,真的已经被现实的社会抹杀了吗?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用在继续调查,让劲杰尽快恢复视频。”

袁慕容挂上电话,狂乱的风,呼呼地吹起他宽大的睡袍,竟有点点的刺骨。

半响,袁慕容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洛大的电话。

“袁少!”

“洛大,明天早上,让嘉怡来袁公馆一趟。”

他疼爱袁嘉怡不假,但是,疼爱并不代表错爱,犯了错,他同样不会姑息。

“是。”

洛大斩钉截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袁慕容的耳朵。

“还有其他吩咐吗?”

“查一下m国那边的最新军事动向,将资料发到我的电脑。”

袁慕容冷冷地说道。

洛大不仅是他的私人保镖,也是组织派给袁慕容,保护他安全的人。而袁慕容不为人知的身份,洛大是少有的知情者。

“是”

洛大严肃的声音传来。

之后,袁慕容交代了一下其他任务,便挂断了电话。

卧室里,容儿娇小的身子,浅浅地陷入柔软的大床之中。蜷缩成一团儿的身体,如一个小刺猬一般,似乎想要将自己整个儿隐藏起来。

袁慕容掀开薄被,将容儿软软的身子,揉进自己宽厚的xiōng膛。但愿……

他宽厚的xiōng膛,能够给容儿一丝安全感吧!

清晨,容儿不安地翻身。

好重!

容儿迷糊地睁开眼,黑亮的眼眸,映出男人放大的俊颜。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昨晚发生的一切,如电影回放一般,浮现在容儿的脑海。

他不是生气地离开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啊?

“醒了吗?”

袁慕容骤然翻开眼帘,下一秒,没有一丝睡意的深邃眼眸,与容儿期期艾艾的眼,装了个正着。

“是不是我压到你了?”

袁慕容稍微微微抬起压住容儿的长腿,伸手,将容儿有点儿小凌乱的发,绾到耳后。

“没……没有。”

容儿摇头,眼神略微闪躲袁慕容的眼眸。

最晚上,袁慕容毫不犹豫地将领带丢进垃圾桶的一幕,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怎么了?”

袁慕容揪了揪容儿柔滑的脸蛋儿,扯开一道柔和的笑容。

容儿抬头,斜睨了袁慕容一眼。

她怎么了?他居然还问她怎么了?昨晚才对她莫名其妙地撒了一通火,今天又过来问她怎么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故意跟她装傻,还是以为她太傻啊?!

容儿低头,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哀怨,然而,却不敢将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

“是在为最晚的事情生气吗?”

袁慕容抬起容儿的下巴,强迫容儿抬眸,与自己的眼睛对视。

的确,他昨晚在看到cherry标志的那一刻,就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容儿的感受。如今回想起来,只怕是伤了这个小女人的心吧!

容儿委屈的眼,注视着男人黑亮亮的眼,下一秒,眼眶不争气的酸涩不已,眼泪顷刻间蓄满眼眶。

他明明知道她是在伤心什么,还要这么来追问她,不是故意在她伤口上撒盐嘛!

“宝贝,真的生气啦?”

袁慕容瞅着容儿低下的眸,委屈的模样,看得袁慕容那叫一个心疼。

“不……要你管!”

容儿推了推袁慕容搂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声音透着哽咽。

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啊,高兴的时候就哄哄,不高兴的时候就吼吼?她有这么好欺负吗?

“宝贝,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袁慕容叹息,到底,他还是不忍容儿肚子伤心的。“我不是不喜欢你送我领带,只是,我不喜欢那个牌子!”

难得的,袁慕容出声解释。

他并不想容儿误会,尤其是现在的容儿,脆弱得像一个玻璃球,一个不小心,就摔得支离破碎。

容儿不理,继续将头埋在xiōng前。

她的心,现在还隐隐作痛呢,可没有这么简单就原谅这个可恶的男人!

“我不是不让你喜欢我,才丢了那条领带的,而是我真的不喜欢那家的东西。”

能够给容儿解释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袁慕容的极限了。cherry毕竟是他爱了整整四年的女人,不可能说忘记,就能够忘记。何况……

初恋再苦涩,留在记忆中的,都会是美好。

袁慕容,也不例外!

容儿疑惑地抬头,她总觉得袁慕容话中有话,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却看不透。

“领带可是我挑了好久才决定买的,结果……结果你……”

想都没想的就丢进了垃圾桶,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容儿哽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男人呢?她不过就是一个情人而已,如今能够跟他使使小性子,也不过是仗着男人对她的纵容罢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算我多,成了吧?”

袁慕容伸手,放轻手中的力道,擦拭着容儿脸颊的眼泪。

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看看这个小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他的心呐,简直都被容儿的眼泪给击碎了!

“不要,不要!…”

容儿倔强,扭身挣开袁慕容的怀抱,双手更是娇嗔地推攘着袁慕容宽厚的xiōng膛。

他凭什么没次都欺负她,如今还不让她生会儿气,真不是强忍所难吗?

“宝贝,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啊,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吃亏。”

袁慕容猿臂一伸,下一秒,容儿好不容易挣开的点点距离,瞬间缩短为零。

“容儿,你身体虚,生气会让你的身子更不好的,听话,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啊!如果你实在是气不过,你打我好了,不要自己憋着,免得憋坏了,啊!”

袁慕容说着,拉起容儿的小手,一下一下拍在自己的xiōng膛。

“你坏,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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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坏,坏,坏!”

容儿连声三个坏,粉拳更是应声捶打在袁慕容的身上,只是,她那点儿力道,打在袁慕容身上,简直就跟挠痒痒似的!

“你怎么能够这么欺负我呢?你……简直坏透了!”

容儿说着,一下一下敲在袁慕容的xiōng膛。

袁慕容看着怀里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一般的容儿,心啊,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对不起,宝贝,别哭了啊,别哭了!”

眼见容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袁慕容只好伸手,不断地拍着容儿的后背,以便给容儿顺气。

“你……以后都不许这样欺负我,不许莫名其妙的凶……凶我,也不许丢下我一个……个人不管……”

容儿抽抽噎噎,好不容易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只是,捶打在袁慕容身上的力道,明显收敛了许多。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不凶你,只有你能凶我,成了吧?”

袁慕容哄劝地说道,轻柔的语气,要是被任何一个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自己撞见鬼了的。

妈呀,这个服软的男人,还是以冷情著称的袁少吗?而且,这声音,真心温柔得要命啊!

“不好……不……好!”

容儿摇头,小小的脑袋壳儿,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

“你每次都说不会凶我,可是,你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翻脸,还……还拿凶……凶狠的眼光看着我。你坏……坏透了!”

明显的,袁慕容的信誉,在容儿的心里大打折扣。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好,好,我下次,就算再生气,也不拿凶狠的眼神看着你,好不好?……”

袁慕容柔声哄着,心中感叹:女人啊,还真是得时时刻刻宠着,否则指不定哪天,她就会跟你翻旧账。尤其——

这个女人,还是你放心不下的女人!

……

半个小时后,袁慕容看着怀里好不容易睡着的女人,俊脸爬上一丝满足的笑容。

也许,这辈子他真的是栽在这个小女人的手里了吧!

京都北郊,袁岩(袁嘉怡的父亲)的别墅。

袁嘉怡双眸紧缩,脸颊上,还有昨晚残留的眼泪。

突然……

“铃铃铃……”

袁嘉怡翻身,拉起被子,盖在自己头上。

“铃铃铃……”

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传来。

“妈咪,接电话!”

袁嘉怡吼道,修长的眉,皱成一条波浪线。

“铃铃铃……”

“妈咪,电话!”

袁嘉怡伸手捂住耳朵,不满地嚷嚷。然而,手机铃声仍旧如催命鬼一般,直响个不停。

“铃铃铃……”

“啊,妈咪,怎么不接电话?”

袁嘉怡一个鲤鱼打挺,坐直在床上,睁眼,才发现自己是在卧室。而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的,根本就不是电话,而是床头上自己的手机。

“是谁啊?这么早打电话来干什么?”

袁嘉怡不情愿的拿过手机——

司语姐姐!

“喂,司语姐姐?”

“嘉怡,怎么这么大半天才接电话,难道最晚上没有睡好?”

电话里,骆司语假装关心的声音传来。

“没有,就是睡得有点儿晚。”

到底,袁嘉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是女孩子嘛,遭受昨晚陆离直截了当的拒绝,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嘉怡,你怎么了,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哑哑的,难道,你昨晚上哭了?”

骆司语假装惊讶,虚伪的语气,袁嘉怡并未听出。

“呜呜呜……司语姐姐,我不要活了,离……哥哥竟然宁愿喜欢一个下贱的女人,都不要喜欢我。呜呜呜~~~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骆司语的话,就如一个导火索一般,点燃了袁嘉怡心中的委屈。

她昨晚上好伤心,好伤心,可是,她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述说自己的心思。如今,被骆思语提起,那心酸,当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顷刻间淹没了袁嘉怡的理智。

“离……离哥哥说不会喜欢我,还为了那……那个女人打我。说……说什么现在不会喜欢我,以后也不会!我……我真的不要活啊!为什么离哥哥宁愿喜欢她,也不……不愿意喜欢我啊?呜呜呜~~~为什么?司语姐姐,我哪里不好吗?我哪里让离哥哥讨厌了吗?他……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呜呜呜~~~”

……

袁嘉怡喋喋不休地抱怨,哭得真叫一个伤心,都快要岔气了。

骆思语刷着牙,左右瞧着镜子中,自己精致的脸蛋儿,根本就没有管放在一旁洗手台上的手机。

良久,骆思语洗漱完毕,不耐烦地瞧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讽。

哼,离哥哥要是能看上这么一个白痴,那才是脑袋有问题呢!就她这样遇到事情只知道哭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心烦!

然而,出口的话却是——

“嘉怡,你不要伤心,离哥哥看不上你,是他没有眼光。你既活泼又可爱,离哥哥不珍惜你,是他没这份福气。”

骆思语假意安慰,心中却暗想:哼,什么又活泼又可爱,不过就是一个没有长脑子的二百五!

“哼,就是离哥哥没有眼光,宁愿看上一个贱人也不愿意喜欢我。我呜呜呜……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哼,一个被千人枕**的女人,离哥哥竟然还当她是一个宝贝,呜呜呜~~~好可恨!好可恨!”

闻言,骆思语皱眉。

她怎么听袁嘉怡的意思,好像离哥哥是喜欢上了容夏呢?

怎么可能?

她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想激怒袁嘉怡,好让她过去陆离的别墅,然后让陆离误会袁嘉怡就是陷害容儿的真凶。

只是……

离哥哥会喜欢容夏?

天方夜谭吧!

这女人,还真是好骗,看问题,都不用脑子的吗?

“嘉怡啊,兴许离哥哥是因为那个贱人长得更容儿相似,所以才会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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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怡啊,兴许离哥哥是因为那个贱人长得更容儿相似,所以才会另眼相看。你想想啊,离哥哥可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呢?我看啊,八成离哥哥还是喜欢容儿的,容夏,不过是容儿的一个替身罢了!”

哼,她的目的,可不是让袁嘉怡将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容夏的身上,那样,她岂不是少了一把好使的枪?

“真的吗?可是,呜呜呜~~~离哥哥明明为了容夏那个女人,还狠狠地打了我几个耳光。离哥哥的心里,喜欢的真……真的会是容儿那个狐狸精儿吗?呜呜呜~~~”

“我看啊,离哥哥的心里,喜欢的多半还是容儿,要不然,离哥哥干嘛这些天一直忙着找出证据,证明容儿狐狸精儿是无辜的啊?容夏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替身……”

半个小时的时间,骆思语成功地激怒了袁嘉怡心中的怒火,并且巧妙地将袁嘉怡对于容夏的仇恨,转移到了容儿身上。

不得不说,骆思语的的确确是一个玩儿心机的高手!

“叩叩叩……”

“嘉怡,你起来了吗?洛大过来找你,好像有事。”

门外,袁嘉怡的母亲敲响了卧室的门。

“妈咪,我马上就出来,你先让洛大等一会儿。”

袁嘉怡高声答道,伸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

“司语姐姐,谢谢你安慰我,妈咪叫我,我先挂断啊!”

袁嘉怡收线,拖着软绵绵的身子,朝着洗漱间走去。

◎◎◎◎

“洛大哥,慕容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车上,袁嘉怡睁着大大的眼睛,透过后视镜,问着前座的洛大。

事实上,她心中清楚得很,只怕慕容哥哥是要找她算账呢!

果然,那个女人是个狐狸精儿,不仅扒着慕容哥哥不放,还一边勾引离哥哥,真是可恶,可恶!

“不知道,袁少只是吩咐我过来接小姐,并没有说是什么事。”

洛大可不是傻子,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他拿捏得相当准。毕竟,袁嘉怡是袁慕容的妹妹,而且还是袁慕容一直宠着疼着的妹妹,就算这次的事情是袁嘉怡搞的鬼,兴许袁少也就责骂一番也就作罢!

他多嘴不得啊!

“哦,这样啊?”

袁嘉怡嘟嘟嘴,没有在继续追问。

她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既然洛大不愿意说,她穷追不舍也是无济于事。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洛大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袁公馆的门前。

“袁小姐,你自己上去吧,袁少应该在里面等着呢!”

洛大说着,并没有打算下车为袁嘉怡打开车门。

他是虽然名义上是袁慕容的保镖,然而地位却并不低,也是很多人敬仰的对象。

“谢谢洛大哥!”

袁嘉怡微微点头,而后打开车门,朝着别墅里走去。

嗬,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够将慕容哥哥迷得晕头转向,还让离哥哥牵肠挂肚!

“慕容哥哥!”

袁嘉怡刚踏进别墅,就看到坐在客厅处理文件的袁慕容,而他旁边,容儿正乖巧地低着头,很是认真的吃着面前的餐点。

轻启的朱唇,洁白的皓齿,优雅的动作,别说,还真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

袁嘉怡恨恨地看了容儿一眼,随即撇开头:哼,做作的女人!

“慕容哥哥,今天怎么会叫我过来啊?是不是想嘉怡了?”

袁嘉怡如小蝴蝶一般,飞到袁慕容的身旁,一屁股挤开容儿,伸手紧紧搂着袁慕容的胳膊。

她才不相信,慕容哥哥会为了这个女人,而狠心责备她呢!

袁慕容转头看着被挤得歪倒在一旁,半趴在沙发上的容儿,皱眉,然而却并没有出声责怪袁嘉怡。

“慕容哥哥,你好久都没有回家吃饭,嘉怡好久都没有看到慕容哥哥了,好想你哦!”

袁嘉怡得意地瞟了一眼被挤开的容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她就说,慕容哥哥不会跟她生气的嘛!

容儿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心有一点点堵。

上一次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让她对于袁嘉怡的印象,并不算好,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很差的。

女人,可以没有能力,可以没有美貌,但是,一定要诚实。诚实,是人最基本的道德。然而……

诚实,袁嘉怡并没有做到。

“袁慕容,我先上楼去了,你们慢慢聊。”

容儿起身,意图离开。

眼不见为净,她总可以选择离开,不在这里受闷气吧!

“容儿,你等一下。”

袁慕容叫住提步欲走的容儿,手不经意将拂开袁嘉怡挽着自己的手。

“嘉怡,今天我叫你过来,是有事想要问你。”

袁慕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严肃起来。

“嘉怡,我平时宠爱你,可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容儿跟你一般大小,你知道你的行为,对于容儿是多大的伤害吗?故意栽赃陷害,是你作为袁家小姐,应该有的行为吗?……”

袁慕容退开一步,厉眸狠狠盯着袁嘉怡,眼中有失望,有指责。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对你的纵容,会让你变得如此无法无天。居然干出陷害容儿的事情,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毁了容儿的一生吗?”

容儿转头,疑惑地看着语气严厉的袁慕容,有一点点想不明白——

他在说什么啊?

什么陷害?

难道……

栽赃她杀人的,不是容夏,而是袁嘉怡?!

容儿的小脑袋,有点短路了,听不明白男人到底说的是什么。

杀人的事情,怎么会牵涉到袁嘉怡呢,而且,听男人的意思,似乎所有的一切还都是袁嘉怡安排的。

“嘉怡,这次,我就不追究,只需要你给容儿道歉就算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还有第二次,你这个妹妹,我袁慕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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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怡,这次,我就不追究,只需要你给容儿道歉就算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还有第二次,你这个妹妹,我袁慕容不要也罢!”

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袁慕容说得异常坚决。

“慕容哥哥?……”

袁嘉怡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袁慕容。

慕容哥哥竟然说出不要她这个妹妹?一直将她视为珍宝的慕容哥哥,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外人,竟然说出可以不要她这个妹妹的话,多么伤人啊!

袁慕容冷眼看着委屈的袁嘉怡,无动于衷。

他不会纵容袁嘉怡,否则就是害了她!

“我……我不要给她道歉,我没有……”

袁嘉怡低吼,在触及到袁慕容严肃的目光之后,生生将后面的话咽在了嘴里。

然而——

要她给这个狐狸精儿道歉,她配吗?

“嘉怡,道歉!”

袁慕容冷声,投射在袁嘉怡身上的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令袁嘉怡不禁打颤。

慕容哥哥真的不喜欢她了,从来——慕容哥哥都没有对她如此严厉过。哼,都是这个狐狸精儿,故意勾引慕容哥哥,迷惑慕容哥哥。

“要不,算了吧,她……也许不是故意的。”

容儿解围,只是苍白的辩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不是故意的,可能吗?

“道歉!”

袁慕容扫了容儿一眼,并没有理会,而是准头对着袁嘉怡继续厉声道。

嗬,看来这个妹妹还真是被他宠坏了,如今,都变得他有些不认识了呢!

“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哼,她一个低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跟她道歉?”

袁嘉怡大声吼出,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堂堂袁家大小姐,为什么要给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儿道歉?

休想!

“嘉怡!”

袁慕容厉声打断,额上爆出几条青筋。

低贱两个字,深深促动了袁慕容的神经。他的女人,是不容许任何人诋毁的,哪怕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

“袁慕容,算……”

容儿拉了拉袁慕容的袖子,在触及到男人凶狠的目光之后,呐呐地闭上了嘴巴。

他的样子,真的好凶啊,仿佛,丛林里的猎豹一般,萦绕着嗜杀的气息。

“我才不要你假好心,如果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儿勾引慕容哥哥,慕容哥哥才不会舍得凶我。狐狸精儿,都是……”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袁嘉怡的脸上,瞬间,客厅里失控的吼声,戛然而止。

袁嘉怡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袁慕容,瞪大了眼睛。

慕容哥哥——竟然会打她,为了一个……

不相干的外人!

“嘉怡,你太让我失望了!”

袁慕容冷然,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如湿冷的毒蛇一般,注视着捂着自己脸颊的袁嘉怡。

“慕容哥哥……”

“袁慕容……”

两个女人同时出声,只不过,前者是委屈的,伤心的,后者是惊诧的,担忧的。

“袁慕容,算了吧。嘉怡年纪还小,做事情难免欠缺考虑,只要她自己知道错了就好,不用跟我道歉的……”

容儿拉了拉袁慕容的衣袖,悠悠的说道。

对于袁嘉怡,她的确没有好感,但是,她也不希望,袁慕容为了她跟家里人闹得不愉快。

“假好心,不用你为我求情!”

袁嘉怡推攘了容儿一把,也许是动作太突然,容儿并未注意,轻而易举的,容儿的身体朝着一旁倒去。

“啊!~”

容儿的身体失去平衡,惊恐的叫出声。

完了,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现在摔下去,得多痛啊?

原本,容儿以为自己会跟大地妈妈来个亲密接触,千钧一发之际,袁慕容猿臂一伸,将容儿拉近自己怀里。

“啪!”

袁慕容抬手,又一个耳光打在袁嘉怡的脸上。

“嘉怡,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袁慕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指责,让袁嘉怡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

“慕容哥哥?…”

袁嘉怡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袁慕容,然而……

“容儿,没事吧!”

袁慕容上下打量着容儿,眼中的担忧清晰可见。刺得袁嘉怡,忍不住哆嗦。

慕容哥哥是真的被这个狐狸精儿迷惑了,怎么办,离哥哥不要她,现在,慕容哥哥的整颗心,也都在这个狐狸精儿的身上。

可恶,可恶!

“我没事儿。”

容儿摇摇头,平复着狂跳的心。

“袁慕容,不要追究了好不好?嘉怡……”

“不要你这个狐狸精儿假好心!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靠着身体拴住慕容哥哥而已,你以为慕容哥哥真的喜欢你吗?天真!你不过就是一个身份卑贱的情人而已!”

袁嘉怡失声吼道,语气满是气急败坏。

容儿:……

她是真心想要为袁嘉怡解围,可是……

“嘉怡,门外说最后一次,如果你不给容儿道歉,以后,你就不是我妹妹!”

袁慕容的声音,生冷得紧。

“我不要,不要!”

袁嘉怡大声吼道,迷蒙的双眼,伤心地注视着袁慕容。

她不会跟容儿道歉的,这个恶心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道歉?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容儿看着哭得伤心的袁嘉怡,到底是有些不忍。

“袁慕容,算了!”

容儿的语气,不复方才的软弱,有着点点的强势。

一个不情不愿的道歉,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增加袁嘉怡对她的憎恨罢了。

袁慕容低头,看着怀中的容儿,眼神很是复杂。

容儿的宽容,是令袁慕容欣慰的,然而,容儿的忍气吞声,却令袁慕容感到了心痛。

“容儿?”

“算了,好吗?”

容儿的眼,仿佛会说话的精灵,深深与袁慕容对视。

她是柔软的,但是,有一句话叫做:以柔克刚!

“袁慕容,不要追究了,好吗?”

V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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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不要追究了,好吗?”

容儿看着袁慕容松了口,继续追问。

良久

“好!”

袁慕容冷漠地看了袁嘉怡一眼,搂着容儿坐在沙发上,再也没有看袁嘉怡一眼。

他说过,袁嘉怡不道歉,这个妹妹,他不要也罢,这句话,他是认真的!

容儿叹息,偏头看了地上的袁嘉怡一眼,欲言又止。

知道袁嘉怡是杀人事件的幕后黑手,要说她没有一点芥蒂,那是不可能的。然而,袁嘉怡的伤心失落,有让她狠不下心不闻不问。

“起来吧,不要跪在地上,太凉,容易生病的。”

容儿起身,走到袁嘉怡的身边,伸手欲扶起地上的袁嘉怡。

“不要你假好心!”

袁嘉怡大力地推开容儿,满是泪水的眼眸,射出犀利的目光,如两道利剑一般,刺得容儿不知所措。

“慕容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我不要活了!”

袁嘉怡大吼,而后起身朝着别墅外跑去。

“袁慕容……”

“不用管她!”

容儿才刚刚开口,就被袁慕容出声打断。

“她?……会不会出事啊?”

容儿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袁嘉怡方才的情绪,很是激动。

“没事!”

袁慕容低头,继续处理手中的文件,冷漠的面容如冷硬的冰雕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绪。

容儿:……

坐在沙发上,看着专注于工作的袁慕容,容儿心中七上八下。

半响

“袁慕容,我出去一会儿。”

她不是一个心狠的女人,对于袁嘉怡,到底是不放心。

抬头,袁慕容扫了容儿一眼,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随即继续低头,钢笔唰唰唰地在文件上飞舞。

容儿呷呷嘴。

心中腹诽:哼,什么嘛,点一下头会少块肉啊?想让她去就直说嘛,还装什么深沉啊?

“邱叔叔,看到袁嘉怡小姐了吗?”

容儿刚出别墅,迎面碰上正在修剪草坪的邱叔叔,于是开口询问。

“嘉怡小姐啊?方才从这个方向跑走了,似乎是在哭呢,我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回答。”

邱叔停下手中的工作,抬手指了指花园旁边的一条小路。

“谢谢,邱叔叔。”

容儿点头,沿着邱叔指的方向小跑而去。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她还从来都没有来过呢?怎么越走越荒凉啊?

容儿走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上,咕噜噜的眼睛,直瞧着两旁几乎高过她的蒿草。

“袁嘉怡?……”

大约半小时是时间,容儿仍旧为发现袁嘉怡的身影,心中不免奇怪。

难道,是她走岔了?

可是,一路上,明明就没有岔道啊!

“袁嘉怡……嘉怡……嘉怡……怡……怡……”

狭窄的小路上,回荡着容儿清脆的喊声,听上去……有一丝的诡异!

“嘉……嘉怡……怡……”

容儿压低声音,心跳开始慢慢加速。

这里看上去好恐怖我,方才还是密密麻麻的蒿草,现在竟然出现一大片的丛林,高耸入云,看上去,特别的yīn森。

不自觉间,容儿放慢脚步,转身看着来时的路,丝丝恐惧袭上心头。

“嘉怡……袁嘉怡……嘉怡……怡……”

空荡荡的树林,回荡着的是容儿胆怯的喊声。

好……好可怕!

容儿瑟缩了一下,而后抬步慌乱地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一刻钟之后

“呼呼呼……”

为什么这条路她方才没有看到过,而且,她明明只走进树林不远,可是,她方才跑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在树林里?

容儿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办,她好像迷路了!

容儿转头,看着周围陌生的景物,心嘭嘭嘭跳个不停。

“窸窸窣窣……”

“啊?!”

容儿一声尖叫,转头惊恐地看着旁边的声源地。

“啊,蛇……蛇蛇……”

容儿舌头打结,双腿如灌铅一般,僵直在原地,无法动弹,单薄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啊,蛇蛇……不要……”

容儿尖叫,看着离自己只有两米远的青花斑点的长蛇,吓得双眼直愣,腿,不争气地颤抖。

她最怕的就是蛇,柔软的,湿冷的感觉,令她想起都忍不住打寒颤。

“袁慕容,救我……蛇……有蛇……”

容儿害怕极了,小手胡乱地摸着手机。

没……没有!

容儿惊恐地闭上眼睛,牙齿不断地咬着捏紧的小拳头,颤抖得如风中飘零的落叶。

袁公馆

袁慕容蹙眉,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手上镶金的腕表。

容儿怎么出去了一个小时好没有回来?

袁慕容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邱叔,看到容儿没有?”

张望了一圈儿,发现没有看到容儿的影子,袁慕容开口询问。

“容小姐啊?方才她从这个方向跑去了,似乎有一段时间了吧!”

邱叔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憨厚地指了指容儿抛开的方向。

袁慕容转头,眯眼瞅着容儿离开的方向,浓密的眉,不断地紧蹙。

这个方向,不是野生训练场吗?难道……

骤然,袁慕容迈开步伐,朝着小路跑去。

小女人,你千万不要跑到野生训练场去了才好啊,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野生训练场,是袁慕容为了考验自己而特意建立的,里面的野狼,猎豹,巨蟒……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时刻保持警惕的心!

袁公馆里的人,都知道野生训练场是禁忌之地,所以从来都不会有人闯入。可是……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容儿会闯入野生训练场,故而根本就没有给容儿提及此事!

小女人,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儿才好!

袁慕容的矫健的身子,如猎豹一般,穿梭在草丛之中。犀利的眼眸,如探测仪一般,扫描着周围环境。

可是,一刻钟过去。

没有,完全没有容儿的身影!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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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刻钟过去。

没有,完全没有容儿的身影!

而且……

前面就是野生训练场的入口,容儿?……

难道真的进去了?!

袁慕容深邃的眸,如雷达一般巡视着四周,掏出裤兜里的手机,一边拨通容儿的手机,一边朝着yīn森森的树林跑去。

“铃铃铃……”

袁慕容转头,灵敏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似乎是在树林里面!

“容儿?”

袁慕容呼喊,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急切。

手机的响声是从树林里面传来的,也就是说——容儿真的进去了野生训练场!

“容儿?”

袁慕容疾跑,朝着手机铃声响起的地方。

“容儿?!”

袁慕容翻开草丛,然而……

地上除了震动的手机,哪里有容儿的影子?皱眉,袁慕容拾起手机,认真地辨别着地上的脚印。

昨晚下过雨,地上的土稍微有些疏松,容儿浅浅的脚印,凌乱地形成一条曲线。

很显然,容儿很慌张!

袁慕容瞧着深深浅浅的脚印,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烈。

“容儿……容儿……儿……儿……”

男人矫健的身影,如飞快奔走的豹子一般,穿梭在森冷的树林。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地上容儿的脚印突然消失,而地上赫然出现如梅花点点般的野狼的脚印。

袁慕容的心,不断地收紧,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

只怕……

容儿是凶多吉少啊!

“容儿……容儿……容……儿……儿……”

袁慕容如雄鹰一般敏锐的眸,不断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希望能够查出蛛丝马迹。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袁慕容的心,不断地下沉,眉更是皱得越来越紧。尽管如此,袁慕容还是相当的冷静,不见一丝慌乱。越是危险的时候,头脑越是冷静,越是不容易出错,这是他多年在部队里的经验。

现在,他不能乱,否则,找到容儿的机会,会更小的!

血迹!

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袁慕容发现几滴鲜红的血迹,而且按血的色泽来看,应该是一刻钟以前留下的。

该死的,他怎么会忘记告诉容儿,这里是不能随便乱闯的呢?

“容儿……容儿……容……儿……儿……”

袁慕容提高声音,高声呼喊着容儿的名字。

在野生丛林里,这样的高声呼喊是相当危险的,因为声音,会引来动物的攻击。只是,此刻的袁慕容哪里还有时间顾忌这些啊?

地上,血迹越来越多,脚印也越来越凌乱。甚至,在跑出一段距离之后,袁慕容还发现一只遗落的女鞋。

这——的的确确是容儿的鞋子!

如果说方才袁慕容还存有一丝侥幸,容儿并没有闯进树林深处,那么现在,这一只鞋,无疑是将袁慕容心中所有的希望,狠狠拍打在沙滩上!

容儿的情况,不会好!

袁慕容疾步跑向里面,越是向前,心就越是担忧。

里面,是最危险的一段,他每次有需要十分小心,才能够做到全身而退。如果是容儿……

简直不敢想象!

“容儿?!”

翻过一个小小的山丘,容儿浑身是血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袁慕容的眼前。而容儿的身旁,竟然站着一头凶猛的猎豹!

嗬!

什么叫窒息,袁慕容这一刻体会得岂是一个深刻了得,他的小女人,不会……

“吼!”

凶残的猎豹,冲着袁慕容的方向,忽然仰头咆哮。尖利的獠牙,看得袁慕容都忍不住皱眉。

袁慕容随手劈断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技巧性地握在手中,打算给猎豹致命一击。

“吼!”

猎豹又是咆哮一声,晃动着庞大的身躯,来到容儿的身前。

袁慕容惊诧,锁住猎豹的鹰眸,复杂地眯起:猎豹怎么会没有攻击容儿,相反的,竟然走到容儿的身前,摆出一副保护的姿势?

奇怪!

曾经在部队呆过几年,袁慕容的观察能力,是异常敏锐的。何况,他还隔三岔五地进来野生训练场,对于里面的动物凶残的本性,还是很了解的。

袁慕容没有动,并未冲动地攻向猎豹。豹子,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何况,他现在还有救下容儿,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

袁慕容沉默着矗在原地,观察着猎豹的一举一动。

下一秒,眼前的一幕,惊讶得淡定如山的袁慕容,睁大了眼睛。

它……喜欢容儿?

袁慕容愣怔地看着猎豹舔舐着容儿小巧的脸颊,不一会儿,容儿脸上的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情况?!

袁慕容:(⊙o⊙)…

难道猎豹也好色,不会是垂涎于容儿的美貌,不忍心下口吧?

袁慕容为自己脑海中,突然闪现的这个想法雷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他娘的,这年头,野兽都好色,也太他妈坑爹了吧?!

袁慕容缓缓靠近,哼,他女人的豆腐,一个畜生也敢吃,真是气死个人!

***,太纠结了吧!他不仅要防着外面的一堆男人,还要防着米迷那个女人。如今,更是悲剧地连这只禽兽都要防着,是不是太悲催了点儿啊?

“吼!”

袁慕容才刚刚靠近两步,舔舐着容儿脸颊的猎豹,突然抬头,占有性十足地将容儿护在身后,凶残的眸光,狠狠地盯着袁慕容。

袁慕容:(⊙o⊙)…

妈的,一个畜生竟然跟他抢女人,当真以为它在着树林里称王称霸久了,就可以横着走啦?!

袁慕容怒,却没有轻举妄动。

尽管一只猎豹他还是能够应付自如,但是,猎豹都是群居动物,如果他一个不小心,惹恼这位,招来一群猎豹,那就不好玩儿了!

大哥,他在彪悍,那也是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啊,一直猎豹可以应付,一群,他是真的表示鸭梨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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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再彪悍,那也是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啊,一直猎豹可以应付,一群,他是真的表示鸭梨山大!

“唔……”

什么东西,在舔她的脸?

容儿悠悠转醒,缓缓地睁开眼睛,下一秒……

“啊!……”

这……这是什么东西?黑漆漆的眼睛,长长的鬃毛,还有——尖尖的獠牙!

容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到极限了,这个……这个是什么怪兽啊?

“容儿,不要怕!”

袁慕容急忙出声,阻止容儿的尖叫。

动物的本性,是很直接的,容儿明显的害怕,动物是很容易感受出来的。当然,容儿的反应,也是很容易激怒猎豹的。

很多时候,动物和人是一样的,能够清晰地感受出人喜恶。唯一不同的是,动物的情绪,较之人而言,是很直接的,波动性会大很多。

“容儿,不要怕,它应该不会伤害你!”

袁慕容上前两步,然而他还没有靠近,猎豹迅速地弓身,做出攻击的姿势。

袁慕容:……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竟然被一只禽兽压制住,真是憋屈。

“袁慕容……你……你不要过来,它……它会吃了你的!”

容儿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很显然,她是真的怕得要命!可是……

这么大一只怪兽,袁慕容怎么对付得了啊?

“容儿,你不要怕,慢慢走过来。”

袁慕容停在原地,对着地上的容儿柔声道。

“我……我不懒(敢)!…”

容儿浑身颤抖,话都有些说不明。

这可是猎豹啊,猎豹,她哪里敢轻举妄动啊?万一,它一个不高兴,狠狠一口咬在她白嫩的脖子上,那她不就英年早逝啦!

“算了,你不要动,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袁慕容坚定地说,递给容儿一个安慰的眼神。

“袁慕容,你……你身后有……有两只这个大东西!”

忽然,容儿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袁慕容身后的两只猎豹,吓得,整张脸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

转头,袁慕容果然看到两只猎豹出现在自己身后,果然,他的猜测没错,这只猎豹是有同伴的。

“袁慕容你……你自己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容儿的声音,颤抖得要命,然而,去不得不鼓起勇气,让男人自己离开。

也许,没有她拖后腿,男人是可以离开的!

“宝贝!”

袁慕容感动,身体向前移动两步。

此刻,他多么想毫无顾忌地将这个小女人,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疼爱。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吼!吼!吼!……”

伴随着凶狠的叫声,三只猎豹迅速做出攻击的姿势。

“袁慕容……你,你……不要动!”

地上的容儿,吓得身体颤抖得如筛糠一般,可是……

“你不要动,会……会被吃掉的!”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悲剧啊?方才,那条大蛇吓得她直接晕了过去,如今,面前又是这么一只大家伙。哦,不,是三只大家伙,天啊,这还要不要她活了?!

“宝贝,相信我,会保护好你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数到五百,再睁开好吗?”

袁慕容看着容儿吓得失去血色的脸,心痛得一塌糊涂。

“你……你想杀了它们?”

容儿反问,眼中满是不确定,还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他怎么可能是这三只大怪兽的对手嘛?以为自己是奥特曼啊?

如果,他被吃掉了,她怎么办?

“我……我过来,你……你不要动!”

容儿颤抖着说出,双手艰难地撑在地上,只是,容儿实在是太害怕了,双手根本就没力,良久,容儿才撑起身子。

“宝贝!……”

看到容儿的努力,袁慕容感动不已。

她的小女人啊,有多么的胆小,他清楚的很。但是为了他,竟然能够战胜心中的恐惧,何其勇敢!

“怪兽哥哥,不要咬我啊,我不是故意闯进这里的,真的,我马上就离开,不要生气,好不好?”

容儿缓缓地站起身子,嘴上不断地嘀咕。

她是真的怕得紧,才会情不自禁地说出这番话。只是……

猎豹能够听懂她的话吗?袁慕容表示相当怀疑!

然而,下一刻,奇迹出现了。

站在容儿身前的猎豹,竟然将自己的尾巴伸到容儿的手边儿,甚至还摇了两下。

“啊?!”

容儿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站起的一只脚,立刻瘫软在地上。

“容儿,不要怕,它……应该是让你扶着它的尾巴。”

袁慕容惊诧。

他娘的,这也太坑爹了吧?这猎豹竟然如此有灵性?

“真……真的吗?”

容儿反问,有着不可置信。

“嗯,你试着摸摸它的头,尽量让它感觉到你的友善。”

“哦!”

容儿点点头,颤抖着手,伸向猎豹。诡异的是,容儿的手还悬在半空中,面前的猎豹就主动转过身子,将头递到容儿的手边儿。

袁慕容:o(…_…)o!

就算他再见多识广,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惊讶不已。

这……这应该怎么解释?难道……

猎豹也是好色?

袁慕容风中凌乱!

“湉湉湉……”

忽然,猎豹张口,露出尖利的獠牙。

“啊?!”

容儿吓了一跳,慌乱地收回自己的小手。

“容儿,它很喜欢你,不要怕,它只是想要舔舔你的手。”

曾经,袁慕容养过一只藏獒,对于动物的习性,还是有些了解的,方才猎豹的动作,明显是表达对容儿的喜欢。

“真……真的?”

容儿睁大漂亮的眼睛,怯生生地将手缓缓地伸向猎豹。

“好痒!”

容儿抽回自己的手,小声的说道。

“袁慕容,它好像真的只是想要舔舔我的手哎!”

容儿抬起头,闪亮的眼睛,如两颗漂亮的宝石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袁慕容。眼中流露出的惊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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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抬起头,闪亮的眼睛,如两颗漂亮的宝石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袁慕容。

眼中流露出的惊奇,不言而喻。

“呵呵……”

容儿轻笑,放松了不少。

猎豹对她的喜欢,这一刻她清清楚楚得感觉得到,而且舔着她手的舌头,滑滑的,软软的,稍微有一点儿痒。

袁慕容:_

V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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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大家伙。”

容儿摆摆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吼!”

仿佛是在给容儿道别,又仿佛是对容儿的不舍,猎豹低吼了一声。双眼,一直盯着容儿离开的方向。

“袁慕容,这只猎豹好灵性哦,我好喜欢!”

回程的路上,容儿挽着袁慕容的手臂,欢快的说道。

袁慕容凝眉,灵性?的确,但是……

“以后不要在闯进这里,很危险。”

容儿:_

V252

()“嘉怡小姐,容小姐说得没错,你不要激动,先坐下来。你想想想你爹地,妈咪,你如果有个万一,他们怎么办?”

下人帮腔,劝慰着袁嘉怡。然而……

“哼,我不要听你们的话,不要听……”袁嘉怡突然捂住耳朵,脚又向后面推开一步。

“你们都不喜欢我了,都被这个狐狸精儿迷惑,我不要听你们的,不要!”

“不要!”

容儿尖叫一声,飞快地奔向袁嘉怡。

“啊,嘉怡小姐!”

“嘉怡小姐!……”

……

容儿闪电一般,奔向袁嘉怡,伸手,抓住袁嘉怡纤长的手臂。

“抓紧我,不……不要放开!”

容儿左手紧紧握着袁嘉怡的手,不放开!

好痛!

容儿死死咬着嘴唇,使出全身的力气,不断握紧袁嘉怡的手。

她的左手,是有伤的,如今根本就还没有完全康复,如此拼命的用力,整个手臂像是要断了一般,疼到剜心。

然而……

她却不敢放开!

“嘉怡,握紧我的手,不……不要松手!”

容儿痛得冷汗渗渗地冒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容儿的脸颊滑下,一滴一滴。

“你放开我,不要管我,放开!”袁嘉怡挣扎,伸手推攘着容儿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放开我,我不要活了,慕容哥哥不要我,离哥哥也不喜欢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放开我,你放开我!……”

容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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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快!”

袁慕容关上车门,对着前座的洛大吩咐道,语气中的焦急,就算迟钝的洛大,都感觉到了。

“嗖”

下一刻,柯尼塞格ccxr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袁公馆。

天台上,袁嘉怡独自一人呆坐在地上。

为什么,容儿会救她,她不是应该恨她,巴不得她找点死掉的吗?为什么还会拼命地救她呢?而且,她的手……

流血了,很多!

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善良的人,不惜以德报怨?!

这一刻,袁嘉怡对容儿的认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容儿,对于容儿恨意,也是在骆思语的怂恿之下,越积越深。

医院

“袁少,你不能进去,请在外面等候。”

手术室门口,一声拦住袁慕容,推着容儿飞快地朝着里面走去。

“嘭……”

手术室的门合上,隔开了袁慕容的视线。

“铃铃铃……”

袁慕容裤兜中的手机响起。

慕容女士?

“妈咪?”

袁慕容按下接通键,声音有些疲惫。

“慕容,怎么回事,为什么嘉怡会想不开,还差点发生意外?”

电话里袁母的语气略显责备。

对于嘉怡这个女孩儿,她还是很喜欢的,几乎是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的疼爱。

“妈咪,我现在人在医院,容儿出了事,现在还在急救之中,嘉怡的事情,你自己打电话给她吧。”

对于袁嘉怡,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如果容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可能轻易原谅袁嘉怡,更不可能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有些错,犯下了,就永远不能抹掉。哪怕,你忏悔了,道歉了,也不能弥补!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嘉怡闹着自杀,容儿又进了医院?”

袁母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了?

“妈咪,这件事情你自己问嘉怡,我不想解释什么,没事的话,我挂断了。”

说着,袁慕容直接挂断了电话。

拿出一支烟,点燃。

“嗒嗒嗒……”

安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撞击在光滑地面的声音。

“袁慕容,怎么回事,为什么容儿又进医院?”

米迷双眼怒视着袁慕容,语气满是质问。

搞什么飞机?容儿怎么三天两头就进医院?再这么折腾下去,容儿单薄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了?

“迷儿,不要激动,大哥……”

“你不要插嘴!”米迷转头,打断骆司杰的话。“袁慕容,你说话啊,容儿到底怎么了,啊?”

方才她打电话给容儿,结果手机没人接,只要打袁公馆的电话。下人居然告诉她,什么自杀,什么容儿进医院,一团乱麻!

“容儿手腕上的伤口,裂开了。”

袁慕容抬头,掐灭手中的烟头。

“什……什么?”米迷忽然拔高声音,情不自禁地抓起袁慕容的手臂。“容儿的伤口怎么会裂开,不是还在复健吗?你是怎么照顾容儿的,怎么会让她的伤口裂开?”

米迷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指责。

搞什么,袁慕容是怎么回事啊?容儿手腕上的伤口,原本就已经裂开一次,如今又遭到创伤,是真的想容儿的手废掉吗?

“迷儿,不能对大哥无礼!”

骆司杰拉过米迷,圈在自己怀里。

这个女人,真是被他惯坏了,平时对他大小声也就算了。自己的女人嘛,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当然只能纵容着啦。只是……

在大哥面前放肆,完全是玩儿火啊!

“骆司杰,你放来我,容儿跟了他之后,受的伤害还少吗?我现在问一下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他是袁少,犯了错就不用承担责任吗?”

米迷火爆地说道,伸手大力得推开骆司杰的怀抱。

“容儿是为了救嘉怡才受伤的。”

难得的,袁慕容没有生气的漠视米迷的无礼,而是开口解释。

米迷是真的对容儿好,所以袁慕容才会忍受米迷的无礼。若是换做其他人,别说是指责他,就算是稍微有点对他不敬,那也是休想在京都立足!

“什……什么?”

米迷再一次拔高声音,大大的眼睛,瞪得如两个铜铃一般,大大的眼球,粗看过去,都以为要脱出眼眶了。

“容儿是救袁嘉怡才受的伤?”

米迷真是无语,她还以为,方才下人的话,她听得云里雾里,以为是容儿跟袁嘉怡发生了争执。袁慕容又像上一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误会容儿,导致容儿自杀。

如今——

是怎么一回事啊?

袁慕容抬头,瞟了米迷一眼,眼眸中的深邃,米迷没有看明白。

“今天早上,嘉怡不愿意给容儿道歉,我责备了她,岂知她会想不开,差点从天台上跳下去,容儿赶去,拉住嘉怡,才会受伤。”

破天荒的,袁慕容说了如此长的一段话,而且还是对米迷,一个他从未正眼敲过的女人。

闻言。

米迷:(>^ω^

V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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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担心米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袁慕容转头睨了米迷一眼,没有开口。

“嗤啦!”

“袁少,这里需要你的签字。”

医生递给袁慕容一张纸单。

袁慕容拿过,轻瞥了一眼,“如果她的手废了,你也不用再来医院。”

哼,竟然敢给他一张发生意外,医院不负责任的签署书,以为他是好骗的吗?

“袁少?……”

医生为难,容儿的手,连续三次重创,而且这一次还是超越极限的重创,几乎整个腕骨组织都受到损伤,想要恢复,只怕……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袁慕容冷然,纸单飘落在地上,如一片下落的树叶,悄然无声。

医生打了一个寒颤,好……可怕,袁少的眼神!

“还不快去给她动手术?”

瞅着愣在原地的医生,袁慕容气不打一出来:霍京是怎么做的院长,怎么招了这么一群废物?

“哦,是,是!”

医生连连点头,慌忙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主任,怎么办,血一直止不住?”

助理医生满头大汗,看着容儿不断流出的血,语气焦急。

这可如何是好啊?方才袁少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难道,他兢兢业业在这个位置上干了三年,好不容易要晋升,眼看前途一片光明,难不成,就这样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啦?

“将她的手略微抬高,成四十五度,手术刀给我!”

主任冷静的吩咐,尽管他心中也在捣鼓。

院长啊,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去m国呢?没有你,袁少我们hold不住啊!

“镊子给我!”

……

手术室里,忙成了一片,而手术室外——

“哼,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真不知道是脑袋有毛病,还是脑袋有毛病。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骆思语在学校到时候欺负容儿,现在还加上一个袁嘉怡,当真以为容儿就这么好欺负?”

米迷挣脱骆司杰的束缚,大声指责。

“容儿也是死脑筋,袁嘉怡那个爱演戏的女人,寻死觅活的就让她死好啦,管她干什么?真不知道容儿是怎么想的!”

米迷的性子,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哪位让她不高兴了,她肯定是嘴上不饶人的。对于袁嘉怡,她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米迷,不要任性,乱说话!”

骆司杰连忙打断。

这丫的,真是他拦都拦不住,看看大哥的这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根本都没法儿看了。米迷这个时候还在火上浇油,是不是嫌生活不够刺激,存心找抽啊?!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吱嘎…”

“袁少,容小姐的手,我们已经尽力了!……”

“嘭!”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袁慕容提起医生的衣领,按在墙上。

医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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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那么漂亮,仿佛孔雀翎一般,修长而细软,可千万不能失去才好啊!

“哦,资料方才已经全部传真给院长。”

主任医生暗想,院长还真是料事如神呢,难怪方才让他们就资料传真过去。

袁慕容点点头,“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现在可以乘坐飞机吗?”

容儿的情况,去m国把握会更大,毕竟,汤普生的医疗团队,较之霍京要全面得多。

“可以。”

主任医生回答,心里却是偷偷松了一口气。这位姑奶奶,那可真是一尊大佛啊,还是尽量早点送走的好。否则,他这一天可都得提着心上班了。

◎ ◎◎◎

袁慕容是带着容儿乘坐的自己的私人飞机,到达m国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好刺眼!

容儿抬手挡住眼前刺目的灯光。

手,好痛!

骤然,袁公馆里的记忆回笼:手腕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骤然恍惚,袁慕容的身影,变得摇摇晃晃,越来越看不真切。而后,她的身子,斜斜朝着地上倒去。昏迷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男人慌忙地接住她的身子,嘴上是焦急的喊声。

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儿,最后,容儿将目光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他的下巴,有着浅浅的胡茬,轻轻靠在病床上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疲倦。

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吗?

忽然,袁母的话响彻在容儿的脑海——“他为了你没日没夜的守在医院,几天都不成离开……”

容儿的心,滑过淡淡的疼痛,抬起自己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

只是……

“你醒啦?”

容儿的手还未碰上男人分毫,袁慕容的眼睛,骤然睁开。

“嗯。这里是……”

京都中心医院的病房,容儿再熟悉不过,这里并不是。

“这里是m国首都,你的手,感觉怎么样?”

袁慕容坐起身,心中不免担忧。

容儿手腕的情况,汤普生已经做了详细的数据分析,复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而且,大力的拉伤,容儿手腕的韧带组织遭受毁灭性的创伤,甚至,有肌肉萎缩的危险。

也就是说,容儿有残疾的可能性!

“没有什么感觉。”

容儿摇摇头,很诚实的回答。

的确,她的左手,什么感觉都没有,仿佛这只手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或者说,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

闻言,袁慕容的眉紧紧皱起。

没有感觉?!

这是汤普生说过的最坏的情况!

袁慕容脸上一闪而逝的伤痛,容儿并没有错过。难道……

她的手……

“袁慕容,我的手……是不是需要锯掉?”

容儿问,语气有点战战兢兢。

她自己的情况,心中多少会有些底,如今这没有一点感觉,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整只手——废了?

“不会。”

袁慕容疾声否认,大掌抓起容儿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哪怕访遍世界的名医,他也不会让容儿失去这只手的!

“真……真的吗?”

“嗯,你的手,不会有事的。”

袁慕容点头,安慰地吻了吻容儿的手背。

“嘭!”

病房的门打开。

“袁少,我是来给容小姐做检查的。”

标准流利的英语,紧接着,一个白皮肤黄头发的年迈医生走进病房。

他,便是汤普生,世界上最有名的医生。

“你……你是汤普生教授?”

容儿睁大眼睛,看着走近的汤普生,惊讶的说道。

她妈妈一直是病魔缠身,所以对于世界上有名的医生,容儿了解得不少。

“你认识我?”汤普生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呵呵,能够有这么美丽的小姐认识我,真是荣幸呢!”

汤普生的语气,诙谐搞笑。

外国人,比本国人直接,是什么就是什么,说话并不会拐弯抹角。

“您夸奖了。”

容儿低头,小脸微微羞红,如一朵娇羞的花儿,含苞待放。

“怎么,容小姐不认为自己有成鱼落鸟之貌?”汤普生手中拿着检查仪,半开玩笑。

容儿:(⊙o⊙)…

什么是成鱼落鸟之貌?

容儿转头,双眼疑惑地盯着身旁的袁慕容。

“汤普生是说成鱼落雁!”

袁慕容纠正。

汤普生是土生土长的外国人,对z国博大精深的成语了解并不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经常的事儿!

容儿:(⊙o⊙)!

“雁不就是鸟吗?”

汤普生转头,不服输的辩解。

虽然他早已年过半百,然而,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老顽童,幽默诙谐!

容儿:~(≧▽≦)/~

“美丽的容儿小姐,让我给你做一个检查吧,有任何的感觉,你都可以告诉我。”

“谢谢!”

容儿微微一笑,紧张的心,在汤普生的逗乐中,舒缓了不少。

“有没有感觉?”

容儿摇头。

“这里呢?”

汤普生一手放在容儿的手臂上,轻轻按压。

“没有感觉。”

“这儿呢?”

汤普生继续将手往上移,稍微用力地按在容儿的肘关节下一手的位置。

“有一点点麻麻的,但是不痛。”

容儿乖巧地答。

如今,她几乎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甚至,手腕以上一手的位置,也是如此。

“这里会痛吗?”

“会,但是感觉并不明显。”

“嗯……还成!不用担心,你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汤普生点头。

“袁少,你跟我出来一下。”

收起面前的仪器,汤普生率先走出病房。

容儿的情况,并不算乐观,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医治的办法,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袁慕容摸了摸容儿的头,起身跟上汤普生的步伐。

汤普生的研究室

“袁少,容小姐的手腕,情况很复杂。原本,容儿的手腕可以用最新的治疗韧带损伤的药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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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容小姐的手腕,情况很复杂。原本,容儿的手腕可以用最新的治疗韧带损伤的药物,但是……可能跟容儿先前服用的治疗不孕的药物产生有化学反应,具体的情况如何,还要进一步研究之后才能得出结论。目前,我只能采取最保守的药物治疗,在结果出来之后,在进一步对治疗方案进行调整。”

“研究结果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袁慕容望着悬挂在墙壁上容儿手腕的片子,深邃的眉,一直没有舒展开。

“最快也要三天的样子。”

虽然这两种药物如今已经进入研制成熟阶段,然而,混在一起使用的实验,却是从未做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必须多次进行实验,才能够得出结论。

“嗯,那什么时候可以进行韧带组织修复手术?”

容儿的手,失去知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韧带组织遭到毁灭性伤害造成的。只有修复韧带组织之后,才能够进行后续的治疗工作。

“明天吧,时间拖太久,难度就会越大。”

袁慕容点头,对汤普生的建议很是满意。

后天就是m**演的时间,他必须得出去,如果容儿的手术安排在后天,他不放心。

翌日,容儿的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比汤普生预料的情况要好很多。

“容儿,明天我需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霍京,或者是汤普生都行,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病房里,袁慕容手里拿着水果刀,一边低头削着苹果,一边对卧躺着的容儿说。

“嗯。”

容儿轻轻点头,双眼直溜溜地看着男人。准确的说是,男人手中的水果刀,以及——削得几乎只剩下一点儿果肉的苹果。

他不会从未削过苹果吧?

这么大一个,竟然能够被他学成这么点儿,要是小一点儿的,那不干脆削得只剩下果核了啊?!

“马上就削好了。”

袁慕容瞅着容儿眼巴巴望着自己手中的苹果,以为容儿是嘴馋了。岂知容儿心中所想,根本就是另外一番光景啊。

“啊?”

容儿抬头,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如此说,但是,在触及到男人的眼眸之后,瞬间就明白:他,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呢!

“袁慕容,杀人的事情,容夏?……”

容儿吞吞吐吐地问。

她知道袁慕容对于容夏特别不感冒,如今,被销毁的视频也在莫劲杰的努力下,完全恢复。容夏才是凶手,然而——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直接交给警局,怎么处理,法院会判决的。”

袁慕容冷声,削着苹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大力地削掉最后一点儿果皮。

“吃苹果!”

硬邦邦地将苹果递给容儿,很显然,对于容儿的话,男人很是不高兴。

“袁慕容!~~”

容儿并没有伸手接袁慕容递来的苹果,而是就着男人的手,轻轻地咬上一小口。粉嫩的小嘴唇,水水润润的,看上去可比这个苹果可口了许多。

“没得商量。”

袁慕容冷然打断。

哼,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连栽赃自己亲姐姐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而且,还几乎是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遇上他,容儿杀人的罪名,那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能够不插手,将容夏交给警局,已经很是顾忌容儿的感受了。

“袁慕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容夏做出杀人也是属于正当防卫,只不过,失手将人杀死,在法律上,是不属于故意杀人罪的。何况,容夏还……还疯疯癫癫的,怎么能够去坐牢啊?”

容夏的情况,容儿已经知道了。有心痛,有可怜,但更多的,是出于责任,一个姐姐照顾妹妹的责任!

袁慕容盯着容儿诱人的樱唇,知道容儿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嗬,这个小女人,又想给他使美人计,当真以为他袁慕容是色字当头?

“容夏的事情,我可以不插手,让她蹲一辈子的大牢,但是,想让我帮她,不可能!”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同情心,更是少得可怜。想要他出力救容夏,除非他脑袋被门夹!

“袁慕容?!”

容儿撒娇,抬起自己的小手,拉着袁慕容的衣袖,摇啊,摇啊……

“没得商量!”

袁慕容冷声,却舍不得拂开容儿拉着自己的手。

如果换做平时,容儿如此跟袁慕容撒娇,男人一定心里美滋滋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容儿是为了容夏那个疯女人,才跟他撒娇,袁慕容这心啊,别提有多添堵啦!

“我出去给你买点儿晚餐,你好好休息,不要给我想些有的没的!”

袁慕容说着,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容儿:……

怎么办,貌似——男人不吃她这一套哎!

“嘀嘀嘀……”

手机短信进来的声音。

容儿偏头,发现是袁慕容将手机忘在了她的病床上。小纠结了一番,容儿拿起手。

陌生的号码?

她要不要打开呢?会不会不礼貌啊?可是……

如果是别人有紧急的事情找他怎么办?

放下,拿起,拿起,放下……

容儿挣扎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点开——

容,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爱你的cherry!

容儿的心,在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瞬间冰凉。

难怪,男人会告诉她,明天需要出去一趟,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呵呵,她差一点就要相信,男人是喜欢她的,原来……不过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而已。

容儿放下手机,左心房不规则的疼痛,时轻时重。只是,不论是轻还是重,唯一相同的感觉就是——窒息!

无法呼吸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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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想要相信你,将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你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呢?

难道……

我在你的心里,真的这么无足轻重吗?

容儿痛楚的闭上眼睛,手机,从指尖滑落。

若果爱上你是不断的心伤,那么我将要如何去面对以后的路?做不了你的唯一,伤痕累累的我,情何以堪?!

袁慕容提着便当,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容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轻轻的,浅浅的,似乎是睡着了。

“容儿?”

袁慕容轻唤一声,将手中的便当放在一旁的置物柜上。

他买的是红枣莲子粥,还有一份滋养的乌**汤,需要趁热吃掉,凉了就不好吃了。

“把晚餐吃了再睡。”

看到容儿睁眼,袁慕容柔声道,伸手,扶起容儿的身子,靠坐在床头。

“来,先吃点粥。”

袁慕容端起床头的红枣莲子粥,捣起一勺,递到容儿的唇边。

“张嘴啊,傻愣愣地看着我干什么?”

见到容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袁慕容不禁有些好笑。

他有不是第一次给这个小女人喂东西吃了,怎么还如此看着他?

有趣!

如果袁慕容知道,容儿之所以如此看着他,并不是因为受宠若惊,而是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真心还是假意,估计,袁慕容一定不会觉得有趣。而是……

悲凉!

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不是因为彼此爱得不够深,而是因为,它本身就若一根脆弱的弦,稍不注意,就会断裂。

“袁慕容,我明天想出去走走,好不容易来一趟m国,我想去外面看看。”

容儿微微低下头,借着吃东西的当口,掩饰心中的伤痛。

她明天不要呆在这个满是男人身影的屋子里,否则,她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会窒息得透不过气的。

“你才做完手术,在医院里多休息几天,等过两天你情况好些了,我在带你出去,好不好?”

袁慕容细心地喂着容儿吃粥,由于容儿一直低着头,袁慕容并没有发现容儿的异样。

“我想出去嘛!医院里闷闷的,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外面空气清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会恢复得更快的!”

容儿牵强地扯出一丝撒娇的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脸上笑着,心,却在流泪。

捣起最后一勺粥喂到容儿嘴边儿,袁慕容无奈。“明天我让洛大陪着你起出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m国虽然说不上乱,但是,持枪杀人的事儿,也是有的。容儿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出去,什么都不了解,万一遇上什么事情,那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嗯。”

容儿点头,食之无味地吞下最后一口粥。

“喝点儿**汤,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一圈儿,如此瘦下去,都快成白骨精了!”

袁慕容开玩笑,丝毫没有发现容儿隐约的忧伤。

“你也吃一点儿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她现在心里堵得慌,哪里吃得下啊?方才的一碗粥,都是硬撑着吃下去的。

“你先吃,吃不完的我再吃。”

这句话,袁慕容说得很自然,丝毫不见刻意为之。

容儿:……

到底,那一面才是男人最真实的一面呢?他方才的语气,明明就像是一个丈夫,对着妻子才应该有的亲密。然而——

她能够相信吗?

容儿是真的看不懂,他对她的在意,她并非感觉不到,但是,短信的事情要怎么解释?还有……

她前几次接到的莫名其妙的电话?

“宝贝,怎么了,在想什么?”

袁慕容放下手中的勺子,疑惑地问道。

他怎么感觉容儿好像怪怪的?似乎——透着淡淡的哀伤的味道,只是,太快了,袁慕容并未全然捕捉到。

“我……在想明天应该去什么地方。”

容儿支吾了一下,随即脑海中闪过这个借口。

“先吃东西,吃完了,我给你规划出去的路线。”

之后,容儿没有吃几口,就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她现在,心里堵得慌,再吃下去,会吐出来的!

转头,看着男人吃得津津有味,容儿迷惑。

她应该相信那一面才是男人真实的一面呢?

是此刻的这个他,还是说,现在的他,不过只是一个表象?

晚上,容儿翻来覆去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交错浮现的是男人一点儿也不嫌弃地吃着**汤的一幕,以及手机上那一条短信。

“唉!…”

容儿叹息,转身背对着男人。

“睡不着?”

身后,男人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这么晚,也还没有睡吗?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我有点儿睡不着。”

容儿随口胡诌一个理由,并不在意男人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腰软不软,我给你揉揉吧。”

袁慕容伸手,附上容儿的腰,轻柔慢捻。

这两天,容儿几乎都是躺在床上,腰会酸软,是极有可能的。但是,袁慕容哪里知道,容儿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袁慕容……”

你明天可不可以陪着我,不要出去?

这句话,容儿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以什么样的资格说出这句话呢?

女朋友?

不是!

妻子?

更不是!

她,不过就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

对啊,她不过就是他纵多女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嗯,怎么了?”

男人特有的低低的鼻音,透过后劲,传入容儿的耳朵里。

容儿摇头,“没……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就算我说出来,又有什么改变呢?你……可以为了我而不出去吗?

应该不可能的吧!

“明天我可能要晚一点儿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一块儿吃了,我会让霍京给你买饭的。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乖乖吃饭,不要任性,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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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可能要晚一点儿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一块儿吃了,我会让霍京给你买饭的。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乖乖吃饭,不要任性,知道吗?”

容儿吃饭总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尤其是袁慕容不在的时候,更是吃两口就作罢。袁慕容担心,他明天离开,又会虐待自己的胃。

“嗯。”

寂静的夜晚,狭小的病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却是各有心思。皎洁的月光透着薄薄的纱窗,偷偷钻进病房里,照亮一室的宁静。

翌日,天刚蒙蒙亮,容儿悠悠转醒。

转头,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还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男人呢!

他是当之无愧的令女人疯狂的男人,不仅拥有显赫的地位,无可挑剔的长相,甚至,就连身上高贵的气息,都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难怪,就算是一个情人的位置,大家都挤破头,想要得到呢!

容儿伸手,尖细的食指尖儿,轻轻描摹着男人镶嵌在狂扩额头的眉,一下一下。

他的眉,很浓,很有眉峰,摸起来疏疏的,稍微有点儿刺手。不过,容儿就是特别喜欢,不像她的柳叶眉,美则美矣,却缺少了一分灵动。

如果,我们的相遇,不是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下,该有多好!

如果,我们的相处,不是在你一人主导的情况下,该有多好!

如果……

我们的结局,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幸福美满,那——该有多好!

容儿轻轻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曾经是谁说过:闭上眼睛,不是害怕你看到我眼泪,而是害怕你看到我的眼泪,却看不到我的伤心!

而今的我,何尝不是如此?!

容儿拱了拱头,小脸深深埋进袁慕容的怀里。

请允许我对你宽厚xiōng膛的贪念吧,哪怕……

一小会儿!

袁慕容伸手,搂紧容儿的身子。其实,在容儿醒来之前,他就已经醒来了。之所以没有睁眼,就是想要看看,容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总觉得,从昨晚开始,容儿就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容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袁慕容忍不住开口。

他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心思,然而,对于容儿的心中所想,他真的猜不透。也许,爱上一个人,真的是爱上她的神秘,爱上她的猜不透吧!

“我……我……你……”

容儿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开口。

然而,袁慕容却是误会了容儿的意思,以为容儿是在为容夏的事情而烦心。

“容儿,你妹妹的事情,我不想再谈。她今天能够做出如此不念及手足之情的事,以后,也不会善待你。我可以答应你,不插手让她一辈子呆在牢里,至于判多少年,就看她自己的运气。而且,她现在的情况,不会判几年的。”

一番话,不是妥协,却甚似妥协。至今为止,能够让袁慕容让步的人,也就只有容儿了!

“我……”

“你……”

“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出去吗?”

终是,容儿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袁慕容低头,看着容儿眼眸中的期盼,于心不忍。

“容儿,我今天的确有事,不能陪你出去。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出去,过两天好不好?过两天我带你出去。”

这次任务重大,不能有半点儿的闪失,否则,置身风口浪尖儿的,就不止他一人了!

容儿低眸,眼中滑过浓浓的失落。

果然,在他的心中,她及不上那个cherry,就算,她现在放下骄傲,请求着男人。

到底,他不是男人心中最重要的人啊!

“不用了,你有事情就自己忙吧,我一个人出去也没有问题的。何况,不是还有洛大保护我吗?”

既然你选择去赴另一个女人的约,我又何必卑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乞求呢?如果我放下骄傲,放下自尊,最后还不得不放下你,那么,我选择伪装自己的脆弱,深深的,不让你看见。

“如果有时间,我再陪着你去吧!”

袁慕容紧了紧容儿的腰,低头吻在容儿的发顶。

之后,病房里陷入了死寂的沉默,袁慕容不知没有开口。毕竟,他不可能为了陪容儿,丢下任务,丢下自己身上的责任。

“容儿,我先走了,你在睡一会儿,不要太累,晚上早点儿回来。”

西装笔挺的袁慕容,来到床边儿,坐下,轻轻吻了一下容儿的额头,起身。

时间,已经不早了!

“嗯”

容儿艰难地吐出一个鼻音。

待会儿,你会不会同样如此温柔地问着另一个女人的额头呢?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

容儿掩饰地转过头,有多努力,她才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出。

“容儿,我走了。”

唉,这个小女人,是伤心了吧!

袁慕容以为,容儿是因为他不能陪着她出去,所以伤心了。哪里知道,容儿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误解了他啊!

九点多的时候,容儿穿着碎花裙,走出了病房。

“容小姐,你想去什么地方?”

洛大越过容儿,打开后座的车门,声音没有起伏的问道。

“我想就在附近走走,你不用跟着我的。”

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而这些,她并不想洛大看见。

“容小姐,袁少吩咐,让我一定要跟着你的,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袁少的命令,一定要保护好这位姑奶奶,他那里敢由着容儿一个人瞎逛啊?若是真有个万一,他不得被袁少扒皮?!

“好吧!”

容儿转身,没在理会身后的洛大,朝着旁边的草坪走去。

他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应该已经见到那位cherry小姐了吧,她应该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人吧,否则怎么会一到m国,就迫不及待地过去见她呢?

他会有那么一刻,会想起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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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有那么一刻,会想起自己吗?

东升的朝阳,斜斜照射在容儿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倩影。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个季节

要等到月亮变缺

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要不要再见面没办法还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脸熟悉的感觉

不牵手也可以漫步风霜雨雪

不能相见也要朝思暮念

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好

爱一生恋一世我也会等你到老

只想让你知道放不下也忘不掉

你的笑你的好是我温暖的依靠

……

安静的广场,伤痛的歌词,骤然钻入容儿的耳朵。

爱一生,恋一世,我也会等你到老!

只是,等在原地的我,你会看见吗?还是——视而不见?

容儿轻轻踩在小石子路上,广场中央的喷泉,很美。如一朵绽开的花儿,美不胜收。

一对年迈的夫妇,手牵着手,从喷泉旁边经过,年迈的老人,温柔地抬手,细心梳理老伴儿被风错乱的花白头发,绾到爬上皱纹的耳后。二人相视一笑,那一瞬间,容儿觉得老人脸上的笑容,璀璨而夺目!

等到有一天,我们头发都白了,牙齿都缺了,你也会牵着我的手,漫步在大街小巷,为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吗?

还是——

那时候的我们早已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旭日东升,夕阳西下,整整一天,容儿安静地坐在广场旁边的木椅上,呆愣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广场,脸上掩饰不住淡淡的哀伤。

“容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医院吧。”

洛大看了看已经指向六点一刻的手表,走到容儿身后说道。

容小姐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悲凉呢?是因为袁少吗?

“我还想坐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容儿抬头,满是忧伤的眼,瞬间撞进洛大的眼眸。

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啊,仿佛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欲掩还遮,却有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洛大堂堂七尺男儿,在容儿如此凄婉的眼神中,当真是不忍决绝容儿。

“容小姐,那我过去给你买晚餐,你自己小心一点儿,不要随处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谢谢你。”

容儿轻轻点头,转眼,继续毫无焦距地盯着远方。

洛大走了两步,回头不放心地看了容儿一眼。

算了,容小姐应该不会离开吧,都坐在这里一天了,他快些回来就好。

◎◎◎◎

“不许出声,否则杀了你!”

洛大刚消失在拐角,容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

足足愣了两秒钟,容儿才不确定的准头——

黑社会老大?

“妞儿,怎么是你?”

在看清眼前的人是容儿之后,凌尉迟顿时吃惊的瞪大眼睛。

方才,他匆匆一瞥,就觉得女孩儿的背影有些眼熟,没想到是——妞儿。

“大……大哥,你又发生了什么事?”

容儿看着一手捂住腹部,鲜红的血,正不断从男人的指缝流出。

“你,又受伤了?”

“别说话,双手挽着我的脖子。”

凌尉迟打断容儿,收起手中的枪,下一刻,双手轻轻一抱,让容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你……你要干什么?”

容儿吓坏了,声音结结巴巴。

她穿的可是碎花裙啊,如此跨坐在男人身上,像什么样子。

“妞儿,手放到我的脖子上!”

凌尉迟赤红着眼睛,严肃地命令这容儿,语气满是不容抗拒。

“我……唔唔……”

容儿正打算拒绝,挣扎着起身,下一刻,凌尉迟一手扣在容儿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上容儿粉嫩的嘴唇。

好软!

凌尉迟心猿意马,大手更是放肆地伸进容儿的裙摆,流连在容儿翘挺的臀瓣上。

“唔唔……放……放开……唔唔……”

容儿挣扎,然而,她这点儿小小的力道,在凌尉迟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恶劣地掀起容儿的裙摆,露出容儿莹白的小屁股,大手更是恶劣地轻柔慢捻。

“放开我……唔唔唔……放……”

“妞儿,别说话,专心一点儿。”

凌尉迟霸道地撬开容儿的贝齿,舌头灵活地伸进容儿的嘴里,横驱直入。微微眯着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远方,四处张望的七八个人。

“不要,你……唔唔……放开……”

容儿简直吓坏了,瞪大着眼睛,不断地挣扎。

微风拂过,凉凉的感觉让容儿清楚,自己的小半个屁股,可是都露在外面呢!这里……

是人来人往的广场啊!何况,她根本就跟他不熟,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妞儿,乖,不要出声,否则,我们两个都得死!”

凌尉迟眯起双眼,危险地看着不断朝这边靠近的几个人,有点后悔拖容儿下水。

“什……什么?”

容儿骤然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凌尉迟。

为什么,她每次遇上他,就没有什么好事?上一次遇上追杀他的人,如今又是如此,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妞儿,配合点儿,解开我的衬衣!”

凌尉迟动作愈加放肆,放在容儿小屁股上的手,使劲儿用力,几乎都拧得有些变形了。

“我……我不要!……”

容儿拒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跟这个男人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答应?

“妞儿,不想死就快点儿!”

凌尉迟粗鲁地咬了一下容儿的唇瓣,双眼凌厉地注视着越来越靠近的几人,手,缓缓摸上了裤兜。

“你……”

容儿委屈极了,对于男人的蛮横,很是不满。然而,在看到持枪靠近的几人时,不得不狠心,闭上眼睛配合着凌尉迟的动作。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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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凌尉迟淡淡一笑,吻着容儿的动作,更加放肆,一手,甚至顺着容儿的腰,袭上了容儿xiōng前的饱满。

“唔唔……”

“别出声,不要胡思乱想,专心一点!”

凌尉迟大力地拧了一把容儿的xiōng,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拉着手枪的几人,目光放在动作大胆的两人身上,随即便转开。

“长官,让他给逃走了,现在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

“对不起,长官,我们的人已经追他到了华盛顿广场,眼看就要追上了。可是,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他的踪影。“少爷”这个人,太狡诈,希望上面能够增派人手,查探他的下落。”

一个黑衣男人,举着手机,缓缓地从容儿两人身边走过。在经过两人的时候,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两人一眼。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豪放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够上演激情戏码,真是让人跌破眼镜啊!

“滋滋滋……”

“嗯……不……要,啊!~~”

容儿娇媚的呼出声,口齿不清的暧昧语气,令一旁的人都忍不住别国眼去。

非礼勿视啊!

“长官,现在怎么办?”

男人走远,身后的几人,跟上他的步伐。

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失去了声音。

“唔唔~~~你……放开我!……”

容儿狠狠地一口要在凌尉迟的唇上,双眼更是瞪得如两只铜铃一般,“凶神恶煞”地看着男人。

他真的是太过分了,方才使坏地大力捏着她的xiōng,还得她控制不住呻/吟出声。那语气,多暧昧啊,听得她自己都面红耳赤,简直太丢人了!

“呵呵,妞儿,我的吻,你还满意吧!”

凌尉迟不舍地离开容儿柔嫩的唇瓣,深邃的眼,坏笑地看着容儿。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他带着容儿恐怕会遇上危险,这一次,他不会放容儿走!

“滚开,满意你个头啊!”

容儿嫌弃地抬手擦着自己的嘴巴,小手紧紧捏成粉拳,狠狠捶在凌尉迟宽厚的xiōng膛。

“咚”的一声。

“不满意?”

凌尉迟算计的反问,不带容儿开口,下一面,左手死死扣住容儿的下巴,霸道的吻,劈天盖地而来。

眼角,却是若有似无地望着远处,停着的一辆英菲尼迪fx,唇角微微勾起。

“唔唔……晃(放)……开我……混蛋!……唔唔~!~~”

容儿不断挣扎,小手推攘着凌尉迟的xiōng膛。只是——

这个动作看在其他人的眼睛里,却是容儿有些**地拉扯着凌尉迟的衣服。

拐角,袁慕容坐在车上,双眼危险地看着长椅上的两人,大手握成死死的拳头。

青筋暴跳!

该死的女人,他不过才出去一天,竟然就公然跟男人**在一起。还跟他鬼扯什么在病房里会闷,原来,是想私会情郎啊!

英菲尼迪fx里,气压不断地下降,下降,宛如突然遭受冷气压的袭击,窒息得要命。

另一个拐角,洛大手里提着餐点,在看到长椅上激烈的一幕时,瞬间瞪大眼睛,下一刻,手中的餐点掉落在地上,狼藉地洒了一地。

完蛋了,容小姐怎么会……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激吻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广场,如果……如果被袁少看见了,那他不是死定啦?!

洛大担忧的转头,很是悲催的发现,在拐角处,赫然停着一辆英菲尼迪fx。

omg,这不会是……袁少的车吧?!

“妞儿,现在,还满意?”

凌尉迟抬头,坏笑勾唇,目光死死锁着容儿怒瞪着自己的眼,心情,出奇的好。

这妞儿,他喜欢!

只是,貌似……需要费上一点功夫才能够弄上手呢!袁少……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滚,满意你个毛线……”

容儿忍不住爆粗口。

他怎么这么无赖啊?根本就不讲道理嘛!

还动不动就吻她,真是可恶,可恶!

“呵呵,妞儿你不会是迷上了我的吻,所以故意激怒我,想我……吻你吧?”

凌尉迟的语气,那真是一个无耻了得?气得容儿,脸颊通红,娇喘的**,上上下下。

她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只是,这一个小动作,在袁慕容的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哼,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的本领,在如此开阔的地方跟男人偷情,应该很刺激吧!

“你……流氓!……”

容儿抬手,打在凌尉迟的身上,但是,由于方才激烈的吻,容儿根本就是全身瘫软,几乎就没有什么力气。故而这个动作,看在袁慕容的眼里,也不过是在**罢了!

“妞儿,记住我的名字——凌尉迟!”

松开紧紧扣住容儿的后脑勺,凌尉迟霸道地说道,而后松开容儿,眼角若有似无地瞟着远处听着的英菲尼迪fx。

兴许,要将妞儿弄上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哼,流氓,谁要记住你的名字啊,我才不管你是凌尉迟还是凌迟呢!像你这样的流氓,就应该被凌迟才开心!”

容儿快被这个男人怒吼,抬手嫌弃地擦着自己的嘴唇。可恶,可恶,她的唇简直快要被这个男人咬破了,好痛啊!

“呵呵……”

凌尉迟轻笑出声,爽朗的声音,飘出去老远。

“妞儿,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股笨得傻傻的劲儿!仿佛一块可口的牛排,恨不得一块一块切下,然后吞入腹中。”

容儿:(⊙o⊙)…

请问,这是什么比喻?

“去死吧!你才是牛排,我是牛x!”

可以说,容儿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粗俗的话,果然,潜力是被激发的啊!跟着凌尉迟这样的流氓,你想要不爆粗口,那简直是不可能!

“妞儿,你顶多就是一个o,下次,乖乖等我x你!”

V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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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你顶多就是一个o,下次,等我x你!”

凌尉迟的话,那真不是一般的色/情。女人,跟一个男人磨嘴皮子,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不吃亏,怎么可能?!

容儿:(⊙o⊙)…

欲哭无泪!

果然,不能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血淋淋的现实啊!

“妞儿,我先走了,记得要想我哦!”

凌尉迟坏坏地捏了捏容儿的小屁股,抱起容儿放在长椅上,抬步潇洒地离开。

容儿转头,看着凌尉迟离开的反向,狠狠地咬着嘴唇。

她,是被气的!

凌尉迟吹着口哨,得意的笑容,爬上脸颊,在经过英菲尼迪fx车身时,故意放慢了脚步。

袁慕容的鹰眸,锁着凌尉迟离开的脚步,紧握的双手,嘎吱嘎吱响。如果不是他定力惊人,方才,就已经下车,狠狠揍向凌尉迟了!

“嘭!”

袁慕容一脚踢开英菲尼迪fx的车门,漆黑的皮鞋,在翠绿的草地上,显得格外的眨眼。

长椅上的容儿,换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颊,更是红得像煮熟的虾。方才她没有觉得有多难为情,是真的被凌尉迟气昏了。如今,看到广场上这么多的人偷偷望着她这边儿,那眼神,别提有多暧昧了。

容儿羞恼地低下头,小手飞快地拉下自己的裙摆。忽然……

一双男人的皮鞋出现在容儿的眼前。

这个流氓,怎么又回来了?!

“流氓,你……”

容儿抬起头,眼眸中满是愤怒,在看到面前的人是袁慕容时,赫然止住了声音。

怎么会是袁慕容?

那么刚才……

“袁……慕容?”

容儿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抬头羞愧的盯了袁慕容一眼,继而低下头,手足无措,都忘记了她xiōng前的两颗扣子,还没有来得及扣上。

袁慕容轻蔑地看着容儿露在外面的春光,嘴角勾起一丝讽刺。“女人,我没有能够满足你吗?”

一天时间,就能够**上凌尉迟,真是不简单,还是说……她跟凌尉迟,一直都有牵扯?

“不是的,袁慕容,我……我没有!”

容儿焦急地解释。

她知道,方才的事情,放在任何男人眼里,都会误会。可是,她是真的不是故意跟凌尉迟乱来的,她也是被逼的!

“没有?是吗?”

袁慕容反问,语气轻轻的,淡淡的,冷漠地看着容儿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个——妓/女一般!

他不相信她!

“只差一点儿就跟男人滚在地上了,还没有?容儿,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放荡!”

袁慕容的声音,满是讽刺,出口的话,更是将容儿伤得体无完肤。

“请你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他……”

容儿摇头,起身慌乱地抓起袁慕容的衣袖,然而下一刻——

“拿开你的脏手!”

大力地,袁慕容甩开容儿抓住自己的手。

他最忌恨的,就是女人的背叛,容儿,恰好踩在了他的雷区。

“嘭!”

容儿摔倒在地上,不痛,但是,心却是痛的撕心裂肺!

他不仅不相信她,如今还对她动手,难道,她在他的心里,真的是如此的不堪吗?

容儿的眼帘,瞬间蓄满委屈的眼泪,泪眼婆娑。

“袁慕容,我真的不是自愿的,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好,随便你!”

容儿双手撑在地上,心中满是悲凉。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他今天去干什么,不也是为了其他女人,丢下她了吗?

可是她呢?明明是被强迫,心中的委屈,他不仅不能体谅,反而还误会她。既然这样,他何必假装对她好呢?

“是吗?随便我是吧!”

袁慕容气极,冷眼看着地上的容儿,大手捏成拳头。

他真是对这个女人太好了,所以她才会如此不珍惜他的好吗?今天他可是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早点回来,担心她一个人在医院无聊。

然而……

她回报他的是什么?

人来人往的广场,跟一个男人激吻在一起,如今,还一副不知错的模样。以为他真是离了她这个女人,就不行了吗?

袁慕容轻蔑地看了地上的容儿一眼,转身,潇洒地朝着英菲尼迪fx走去。

容儿瘫软在地上,贝齿紧紧咬着朱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为什么,他每次都是这样?他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她?

为什么?!

容儿看着袁慕容离开的背影,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

“容小姐,我们还是先回病房吧。”

洛大看着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容儿,心中有同情,有不解:明明容小姐是喜欢袁少的,但是,为什么会跟凌尉迟搂抱在一起呢?

袁少心中,也是放不下容小姐的,就算发生了方才的事情,都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他跟着容小姐。明明是相爱的两人啊,为什么总是相互折磨呢?!

唉,爱情,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他还是不要碰的好啊!

“我不想回去!”

容儿抬起头,满是眼泪的脸,瞬间装入洛大的眼眸。

好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啊!

“容小姐,你需要换药的时间到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洛大劝说,高大的身影,站在容儿的身边。

虽然袁少只是淡淡的一眼,然而,对年的跟随,让她轻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位姑***一切,他都得打理妥当了,否则,指不定明天他就得被发配去非洲的!

“洛大哥,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好吗?一会会儿就好。”

容儿乞求地看着洛大,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的眼,再冷漠的人见到容儿这副模样,只怕都不忍心拒绝吧!

“容小姐,那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晚上风冷,你穿一件衣服吧。”

洛大脱下自己铁黑色的西装,披在容儿的身上,扶起容儿,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而后,恭敬地退到一旁,站在容儿的身边。

对不起,亲们,沐沐公司聚餐,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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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脱下自己铁黑色的西装,披在容儿的身上,扶起容儿,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而后,恭敬地退到一旁,站在容儿的身边。

晚风徐徐,吹起容儿的发,肆意飘洒在空中,如走丢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容儿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空荡荡的病房,失去了男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空旷,静得可怕。

从何时起,我的世界只剩下了你?而你的世界,我却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容儿脱下身上洛大的西装,“谢谢你,洛大哥,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可以先出去吗?”

“容小姐?”

洛大为难。

他是不放心容儿,刚才在外面就是一言不发,只是无声地留着泪。伤心欲绝的样子,看得他都忍不住心痛。如果他离开,容儿想不开,自杀怎么办?

毕竟,容儿是有自杀的前例的!

洛大脸上的变幻,容儿领悟。“放心吧,洛大哥,我不会自杀的。”

死过一次的人,会特别珍惜生命。因为知道死亡来临前那一刻的滋味,冰冷,痛苦。仿佛被人卡住了鼻子,想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无力。

“那我就在外面,容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我。”

得到容儿的承诺之后,洛大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不过,还有点儿失重的感觉。伸手接过容儿手中的西装,挂在臂弯。

“晚餐方才洒了,我让人再去买一份过来。”

容儿摇头。

“不用了,洛大哥,我现在真的吃不下。”

她现在满心的委屈,脑海里都是袁慕容冷眼看着她,而后潇洒离开,头也不会的背影。

她怎么吃得下?

“容小姐,你现在还病着,身体是本钱,就算你和袁少闹矛盾,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何况,医生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要饮食规律,就算不想吃,你也要少吃一点啊!”

难得的,洛大说了如此长的一段话。在容儿身边待得越久,他就越是发现容儿的可怜,可怜到让人心痛之处。袁少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岂能容得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跟一个男人激吻在一起?

唉……

爱情,难啊,难于上青天!

“洛大哥,我真的不想吃,不用麻烦了,就算买来,我也吃不下。这里还有一些水果,如果饿了,我自己会吃一些的。”

容儿有气无力,牵强地对着洛大扯出一丝微笑。三分苦涩,三分哀伤,四分假装坚强,就算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洛大,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洛大叹息,知道勉强买来,容儿也不会吃。是啊,她怎么会吃得下呢?

“容小姐,那我就出去了,你什么时候饿了,都可以叫我。”

担忧地看了容儿一眼,洛大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嘭!”

病房的门关上,隔绝了整个世界。

容儿脸上最后一丝伪装卸下,换上的,是无边无际的忧伤。伤痛的脸,如一朵枯萎的残花,风中凋零。

我们的爱情,如开到荼蘼的花,绚烂过,耀眼过。然而……

太短暂!

短暂到我还来不及感受到你的爱,就发现,你已经你不在我的身边!

病房的走廊上。

“袁少,我是洛大。”

洛大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兜,眼睛,担忧地望着病房的方向。

“容小姐的情绪不好,你离开之后,她一直都在哭,现在才止住。”

帝国酒店总统套房,听到洛大的汇报,袁慕容起身,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良久才开口:“你看紧她一点儿,不要让她出事。”

“是,袁少。还有,容小姐今晚没有吃晚餐,我劝说了几声,可是,她还是坚持不吃,对不起!”

他奉命照顾好容儿,可是却发生了晚上的事情,洛大多少会觉得是自己疏忽造成的。如果他不在那个当口离开,也许……

容儿不会遇上凌尉迟,两人至今啊的暧昧,也不会被袁少看见!

“没吃饭?”

袁慕容拧成一条线的眉头,下一刻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

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情况吗?还给他任性的不吃饭,是不是手不想要了,以后孩子也不想要了?

真是胡闹!

“是的,我已经尽力了。”

洛大也是无能为力,容儿毕竟算是他的半个主人,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强迫容儿的,不是?

“我马上回来,你看着她不要离开。”

虽然袁慕容很生气,如今心中还是怒火熊熊燃烧。但是,一听到容儿不认真吃饭,心中在火大,他也不得不强压着。

爱情里,爱了就是爱了,哪怕她伤你再深,也会忍不住要去关心她,在乎她。即便——

上一秒还指天发誓,***,老子要是以后再管你,在关心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是,袁少。”

洛大点头。

对于袁慕容做出的决定,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凭着袁慕容对于容儿的在意,放不下,是肯定的。意料之外,是依着袁慕容的倔强脾气,竟然这么快就低头。

这才得多久啊?

两个小时不到哎!

“shit!”

空荡荡的总统套房,回荡着的是袁慕容恼怒的低咒声,下一刻,抓起沙发上的车钥匙,风一般地奔向门外。

袁慕容并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在帝国酒店给容儿打包了一份清淡的餐点,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开车,飞快而平稳地朝着医院而去。

半个小时后

英菲尼迪fx稳稳当当地停在医院大门口,袁慕容下车,提起后座没有洒出一点儿的餐点,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叮!……”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洛大转头,在看到袁慕容手中提着的餐点时,心中不禁暗想:看来,他以后一定要伺候好病房里的那位姑奶奶。

瞧瞧,多有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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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以后一定要伺候好病房里的那位姑奶奶。

瞧瞧,多有能耐啊!

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袁少低头,就算不是奇迹,那也是奇迹!

“袁少!……”

洛大迎上去,恭敬地点头。

“容儿呢?”

“容小姐睡下了,一直都很安静,医生给她吊点滴的时候,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洛大据实以报。

“今天晚上的事情,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袁慕容冷然道,而后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离开之后一直在想,容儿怎么会突然遇上凌尉迟,如果两人真的瓜葛,肯定不会选择在离医院如此近的地方。而且,当时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只是,他气得昏了头,没有仔细去观察。

洛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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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不了容儿妻子的身份,这是两人之间最大的矛盾,只是,两人一直可以忽略罢了。

如今,两人闹开了,自然是不会在有所顾忌。

“你……”

容儿气结,哆嗦着身子,几乎收不出来话。

呵呵,原来自始自终,在他看来,她都不过是一个势力的女人而已!

“对啊,我就是看上了凌尉迟的地位,看上了凌家少***身份。我默默无闻地跟着你,你能给我什么?难道,我要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做一个不能见光的女人吗?”

容儿不甘示弱,吼出心中的委屈。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甚至米迷曾经也问过。只是,都被她可以忽略了。

毕竟,她是真的爱他啊!

“呵呵……”

袁慕容冷笑两声,森冷的语气,听着让人背脊不断发凉。

“容儿,就算你爱上的是凌尉迟,看上的是他的地位,我也绝对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不跟着我袁慕容,就去跟着阎王吧!”

男人脸上的yīn森的笑容,刺痛了容儿的眼。

难道,这才是真是的他吗?冷心冷情,狠戾毒辣?

“怎么,怕了?”

袁慕容看着容儿如小鹿般胆怯地盯着自己的眼,心中滑过丝丝怜惜,然而——

“怕?”

容儿反问,嘴角勾起一丝伪装的笑容,“连死我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吗?”

容儿的心,窒息得要命,她要多努力,才能够保持脸上的笑容,不让男人看穿她的脆弱?

她要多努力,才能说出如此违心的话,目的就是不想在男人面前,丢掉最后的尊严?

她要多努力,才能够让自己的心,不在那么痛,不在那么无法控制地滴着血?

“是吗?”

袁慕容yīn邪的一笑,心中的最后一点点怜惜,在容儿刺眼的笑容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倒想看看,你这双被我穿烂的破鞋,凌尉迟还会不会稀罕!”

袁慕容说着,附身狠狠压上容儿的身体。

他是一个男人,也会有正常的需求。这段时间,容儿身体一直不好,他担心容儿身体出事儿,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想要撕碎容儿是冲动。如今——

既然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又何必爱惜呢?

女人,必先自爱而后人爱之!

“你……要干什么?”

容儿惊恐地瞪大眼睛,男人眼中黑压压的东西,甚至隐隐泛着淡淡的红光。看上去……

好嗜血,好可怕!

“干什么?”袁慕容笑,笑得有些诡异,低头,**的薄唇凑到容儿的耳畔,“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下一秒

“刺啦!”

容儿身上的病号服,应声碎成极快破布,在袁慕容大力地一扯之后,七零八落地掉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你……你不许碰我!”

容儿尖叫,是真的被袁慕容的狠戾所吓到。

她会被他撕碎的!

闻言,袁慕容稍微停顿一下动作,“怎么,在我的床上,你还想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是……为了他吗?”

哼,他才是她的男人,现在竟然抗拒他的碰触,真的是爱上了凌尉迟,想要摆脱他吗?

“你放开我,混蛋……放开!”

“女人,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那么,我们就一同下地狱吧!”

袁慕容邪魅一下,下一刻,沉身攻陷容儿的身体。

“啊!……”

撕心裂肺的痛,顷刻间传遍容儿的身子。

“痛,痛!……你放开我,痛……好痛!……”

容儿的眼泪,喷涌而出。空出来的小嘴,不断惊呼,可怜得要命。只是——

“痛吗?你跟他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如此勾引他呢?还是说……在他的床上,你叫得更加放浪,更加……让人**?”

男人的话,如戳在心脏生锈的钉子一般,痛到了无法呼吸。

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怎么可以如此诋毁她?从来,她都没有想过背叛他,不论是心,还是身体!

容儿紧紧咬着嘴唇,将痛苦的惊呼,死死咬在嘴里,吞进肚里。

女人,永远也不要在不爱惜自己的男人面前流眼泪,因为——不值得!

“怎么,我说到你心坎你了?”

袁慕容加重穿/刺的动作,看到容儿痛苦得扭曲的脸,心痛是有的,然而下一秒……

“是……啊,他的技术,比……你好多了,不会像你,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老牛一般!”

容儿的脾气,倔起来那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他不相信她,她解释又有什么意思?

误会就误会吧!

袁慕容怒!

男人,最忌讳自己的女人拿自己跟其他男人比较,尤其是在床上,何况,容儿还如此不怕死的说他技不如人,那不是活生生地找死吗?

“是吗,看来,我以前是对你太温柔了,让你……不能满足呢!”

袁慕容说着,抬起容儿的一条腿驾到自己肩膀上,将容儿的腿拉到最开,狠狠进/入……

“啊!……嗯……”

容儿疼得,冷汗渗渗直冒,然而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呼出声。

从此,她再也不要让男人看到她的脆弱,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

站在门外的洛大,听到病房里不断传来的尖叫声,还有暧昧不明的低吼声,眉头微微蹙起:袁少不会是疯了吧,这个时候如此折腾容小姐,她怎么受得了?

但愿,不要出事儿才好啊!

……

午夜,病房里不断传来的粗喘声,终于停止。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然而,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

整整一晚上,容儿都睁着大大的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身上,半个身子几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呼吸早已经均匀。容儿抬起酸软得要命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推着男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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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抬起酸软得要命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推着男人的身子。

半响,潸然未动!

容儿挣扎着,满头大汗,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为什么,她要这么软弱,为什么,在男人的面前,她永远都是弱势的一方?就连推开男人压着她身体这样的小事,她都不能够办到,为什么?!

容儿气馁地放下手,手腕上的痛,一直都没有听过,只是,被她可以忽略了。

闭上眼睛,容儿脸上是死寂的淡漠。

好累,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醒来?!

◎ ◎◎◎

翌日

“叩叩叩……”

“吱……”

霍京推开房门,瞬间,眼前的一幕,令他吃惊地睁大眼睛——这里是经历了台风过境吗?

一片狼藉啊!

床上……

慕容是疯了吗?这个当口竟然禽兽到如此地步,难道他就不担心容儿的身体……?

“慕容,你怎么回事?”

霍京没有避讳,而是走到病床前,双眼怒视着袁慕容,语气稍带质问。

“你先出去!”

袁慕容沉声,对于霍京异常的反应,很是吃味儿。

霍京对于容儿,早已经超越了一个医生,或者说是一个朋友对于容儿的关心。这点,他岂会看不明白,只不过,他一直都不想挑明。

“慕容,容儿的身体情况,你应该清楚,如果你这样胡来,她是吃不消的。你如果不爱惜她的身体,她以后真的不能……”

“出去!”

袁慕容厉声,打断霍京差一点说漏嘴的话。

转头,担忧地看着容儿。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对于自己昨晚上的行为,也是自责的。但是,他却不能容忍霍京变味儿的指责。

他还没有资格!

“对不起,慕容,是我越轨了!”

袁慕容的低吼,让霍京瞬间回过神。是啊,他不过是容儿的主治医生,两人甚至连朋友都说不上,他的关心,的确太过了!

“等一下!”

霍京转身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袁慕容急促的声音叫住。

“你过来看看容儿,她的情况,不对劲!”

他们方才争执的声音并不小,可是,容儿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容儿并没有装睡,这点,搂着容儿的袁慕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转头,霍京恍然明白。

是啊,他只顾着指责袁慕容,忽略了他们如此大的动静,容儿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让我看看!”

霍京慌忙走到床边,伸手欲图掀开被子。下一刻……

“你等一下!”

袁慕容抓住霍金的手,脸上闪现过一丝尴尬。

他们现在几乎都是一丝/不挂,容儿嫩白白的身子,他可没那么大方地让霍京看了去!

“啊?”

霍京迟疑,随即看到袁慕容裸/露的上身时,随即明白过来。转身,背对着两人。

只是,转瞬间那一刻的责怪,袁慕容没有错过。

兴许,霍京对于容儿的在意,他还是低估了呢!

袁慕容掀开被子,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吓得他大手一抖。

怎……怎么会这样?

昨晚,他明明有避开容儿左手,为什么还是会流这么多的血,几乎染红了大半张床单?

慌乱地一把掀开被子,小一秒,容儿受伤的手,出现在眼前。

手腕上的纱布……

“该死!”

袁慕容咒骂一声,来不及给容儿穿衣服,扯过一旁的被单,裹在容儿的身上。

“马上叫汤普生教授,准备容儿是手术。”

这个女人,真是是不要命了,竟然敢把手腕上的纱布拆掉,是想要血流干,死掉吗?

霍京转头,看到的就是触目惊心的一片干涸的血迹,以及,容儿露在外面,惨不忍睹的手腕。

天啊,她这只手,还能够抱住吗?

“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汤普生教授!”

袁慕容焦急,胡乱地套上西裤,抱起容儿,冲向手术室。

他是真的大意了,居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发现容儿的不对劲,如今,她手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甚至,都没有新的血液流出来。

她,一定不能出事啊!

袁慕容的心,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慌乱过。容儿冰冷的身子,让他尝试到了一种即将失去的害怕,甚至是恐惧。

他是爱容儿的,会发疯,也是因为容儿真的占据了他的心。所以,在看到昨晚容儿跟凌尉迟吻在一起时,才会那么愤怒,在容儿死死抗拒他的时候,才会失去理智。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容儿,你坚持住,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爱你,真的爱你。”

袁慕容的步伐,有一点儿凌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如果没了容儿,他要怎么办?没了这个小女人,他的生活,还有意义吗?

“对不起容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离开,好不好?”

容儿的脸,苍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殷红的嘴唇,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变得有些乌青。

他真是该死,最晚明明感觉到容儿是身体冰冷,他却并没有在意。容儿是身体一直偏凉,他以为没事儿,原来……

“慕容,你去外面,你在这里,会影响手术的。”

急救室里,霍京看着后悔不已的袁慕容,开口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既然爱着容儿,又为什么每次都伤害她?难道,真的要等待容儿离开,他才知道珍惜吗?

那样,容儿是不是太辛苦了?!

“我就在这里,你们不用管我,我不会耽误你们手术的。”

袁慕容冷然拒绝。

他不能离开容儿,因为他担心,他这次离开,有可能就是永别!

“慕容……”

“让他带着吧。”汤普生打断霍京,转头看着袁慕容,眼中有明显的责怪。“你尽量给她说一些开心的事情,让她有求生的意识,我只能尽力,能不能救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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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量给她说一些开心的事情,让她有求生的意识,我只能尽力,能不能救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袁慕容点头,紧紧握住容儿的右手,打算开口,却……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开心的事情,似乎,她跟着他以后,一直都是状况不断。两人之间也是矛盾不断,开心的事,有吗?

袁慕容搜寻脑中所有的记忆,最后悲哀地的发现,他和容儿之间,除了他的怒火,就是容儿的眼泪。开心,真的是奢望!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过得如此委屈!

“愣着干什么,我需要马上给她做手术,如果她没有求生的意识,要么就交代在手术台上,要么就一辈子成一个活死人。袁少,你还在想些什么?”

汤普生手握手术刀,看着愣怔在一旁的袁慕容,很是着急。

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给容儿争取活下去的机会,还在这里走神,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是。”

袁慕容骤然从回忆中醒悟过来,握紧容儿的手,轻声道:“容儿,你不是说希望来m国,见识一下华尔街的繁荣吗?你醒来,醒来我陪着你去,好不好?昨天是我错了,不应该吼你,不应该丢下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此刻的袁慕容哪里还有一点高傲袁少的影子啊,完全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担忧,害怕,恐惧,清晰可见。

汤普生摇头,“袁少,你不要讲让她伤心的事,如果你不知道讲些什么,说点她在乎的,兴许,能够勾起她求生的意识。”

如今,忏悔是没有用的,只会更容易勾起容儿的伤痛,逃避现实的心理,会更加的强烈。

“是……”袁慕容愣住,慌乱的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容儿,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会让人救出你妹妹,不会让她坐牢。还有你妈妈,你如果就这样离开了,你妈妈怎么想?她可是有病在身,目前还住在医院呢!你如果不醒来,你妈妈怎么办,你妹妹谁照顾?……”

容儿静静地躺着,生命线在不断地发出警报,“教授,病人完全没有求生意识,生命线波动越来越微弱。”

一旁,助理医生紧张地盯着趋于平行的生命线,不由出声汇报。

看来这位异常美丽的东方小姐,想要救活,是不可能的了!

“滴……”

忽然,生命线完全变成一条直线,病房里的气氛,骤然降到最低点。

“强心针!”

汤普生冷漠道,额角沁出丝丝密密的汗珠。

“容儿,如果你敢就这样离开,那么你妹妹救等着在牢里呆一辈子吧!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立马断掉,我想你母亲的情况,如果停止用药的话,肯定活不过三天!你不是一直很在乎你的母亲吗?难道,你希望自己的母亲,因为你而死?你想做一个背上不孝女的骂名吗?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叫什么容尚是吧,如果你敢离开,我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地狱之中。我的脾气你自己清楚,一定说到做到!”

袁慕容威胁,霸道的语气,令一旁的几人咋舌。

他这到底是安慰病人呢,还是想要把病人必死啊?还真是袁少,如此危机的时候,都忘不了威胁!

“慕容,现在跟容儿说这些,没用!她既然想到了死,就已经是不在乎这些了。于她而言,母亲,妹妹,弟弟,都已经不能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勇敢地面对一切。”

霍京心急如焚,担忧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袁慕容。

为什么,容儿这么好一个女孩儿,慕容不知道珍惜呢?

袁慕容抬头,双眼赤红地看着霍京,抓着容儿的大手,不断收紧。

这些,她都不在乎了吗?那么……

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够留下她?

此刻的袁慕容是无力的,他可以掌控许多人的命运,然而,他却无法掌控人的生死。

求生,不易,求死,却是很简单!

“教授,还是没有生命的迹象,强心针,没有作用。”

汤普生转头,看着早已经变成一条直线的生命线,微微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对不起,袁少,我已经尽力了!”

汤普生放下手中的强心针,无赖地摇摇头。

容儿的情况,发现得太晚了。如果是昨晚发现,兴许还有一点儿机会。何况,容儿没有一点求生的意识,就算他是神医,那也救不活啊。

“不可能!容儿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你们不许停下来,继续给我医治,不许停下来。”

袁慕容疯了,大声地怒吼着急救室里的众人,眼睛赤红得如烈焰一般。

他的容儿这么小,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他呢?他还要容儿给他生一堆的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她怎么能够就这样离开?

“教授,容儿没有死,她不会死的,一定是这台仪器出了问题。不要放弃她,她还这么年轻,不可能离开我的!……”

袁慕容极尽疯狂的边缘,有些语无伦次。紧紧抓着容儿的手,有着明显的颤抖。

他是害怕的,害怕容儿的离开,害怕这个世界上,从此失去容儿的身影。

“容儿,不要离开我,我错了,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袁慕容抱起容儿,紧紧搂紧自己的怀里,冰冷的触感,让袁慕容慌乱不已。

她怎么能够如此狠心的离开他,她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她为什么要狠心地丢下他?

“容儿,我爱你,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以后,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会在欺负你了,你醒来好不好?……”

袁慕容的声音,满是乞求。

此刻,他不是高不可攀的袁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乞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慕容,你不要这样,容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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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你不要这样,容儿……已经……”

离开了!

最后两个字,霍京哽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

袁慕容推开霍京,眼眸射出直直的凶光,她的容儿,怎么会离开他,不会的,不会!

他还要容儿为他生儿育女,还有容儿陪在他的身边,看日出日落,一起慢慢变老。他不允许她离开,他不允许!

“容儿,你不许离开我,听到了吗?你敢离开,我就让所有的人为你陪葬!”

袁慕容摇着容儿的肩膀,狠狠的,用力的。

“慕容……你……”

“霍京!”

汤普生叫住霍京,轻轻摇了摇头。

大学时候袁慕容的意气风发,他不是没有见过,那股倔强的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今,容儿的离开,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就算霍京再怎么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容儿,你有了我的孩子,就算你自己不想活了,你也不为孩子想想吗?你要这样残忍的,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吗?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啊,难道,你要残忍地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吗?”

袁慕容搂着容儿,一声一声的质问。

他是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能够留住容儿,孩子,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吗?

“容儿,你醒来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好不好?”

急救室里,所有人被这一刻的袁慕容感动。

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够让帝王般的袁少低下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够让袁少不惜说谎,也要留下她?

爱情,真让人看不懂!

“嘀嘀嘀……”

“有生命迹象了!”

忽然,靠近生命测试仪的助理医生高呼。

真是奇迹,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明明失去生命迹象之后,心脏还能够恢复跳动。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奇迹!

“袁少,你先放开她!”

汤普生转头,看着确确实实波动的生命线时,心中忍不住激动。

“她现在能够听到你的话,你多给她将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不要让她失去意识。”

他真是没有想到,容儿竟然还会醒来,看来,对于孩子,容儿很是在乎啊。

只是……

如果她将来得知自己根本就不能怀孕,会有多么伤心啊?

“容儿,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一起住在袁公馆里,白天你在家里带孩子,晚上我就回来陪你们好不好?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带着孩子去游乐场,去动物园,去所有你喜欢去的地方,好不好?”

袁慕容拉起容儿的手,轻轻吻在自己的唇边儿。

“容儿,将来我们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然后看着他们慢慢长大,从婴儿慢慢变得会爬,会走。从牙牙学语,到慢慢会叫你妈咪,叫我爹地……”

袁慕容不断地说着,他不敢停下,害怕一停下来,容儿就真的离开他了,永远地离开他!

两个小时后

“袁少,容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她的手……”汤普生摇头,“不可能在复原了!”

能够保住容儿的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容儿的手,他是真的已经尽力。

袁慕容呆愣地坐在病床旁边,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容儿。

手废了就废了吧,只要她活着就好,只要她呆在他的身边就好!

“我会分析一下容儿手腕的情况,再安排手术,尽量保证她的手,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嗯,我知道了。”

袁慕容点头,从始至终,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容儿。

三天后

容儿转醒。

转头,看着趴在病床上的男人,容儿心中,百味陈杂。

袁慕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好像睁开眼睛,问问男人: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嘛?他们……真的有孩子了吗?

容儿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来回摸了摸。

这里真的已经有一个生命了吗?

袁慕容抬起头,就看到容儿小心翼翼摸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如果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孩子,甚至——根本就不会有孩子,她要如何接受?

“醒了吗?”

袁慕容弯腰,理了理容儿有些凌乱的头发,挂到容儿的耳后。

“袁慕容,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吗?我真的要做母亲了吗?”

容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掩饰不住激动。

她是真的要做母亲了吗?

袁慕容梳理容儿长发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不过很轻微,容儿并没有发现。

“嗯。”

袁慕容点头。

容儿的希冀,还有那轻轻抚摸在小腹上的手,他怎么忍心否认?

对不起,容儿,原谅我用这样的手段留下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闻言,容儿展颜一笑,瞬间笑开的脸,如一朵盛开的康乃馨,温柔却充满母性。

她,真的要做母亲了呢!

容儿扬起笑容,在看到袁慕容沉默的脸色时,微笑,僵直在脸上。难道——他不期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吗?

“袁慕容,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容儿艰难地开口,怕怕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否则,为什么一脸沉重,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

“怎么会?”

袁慕容牵强地裂开嘴角。

拉起容儿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呢?宝贝,不要胡思乱想!”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们的孩子呢?只是,上天会给他这个机会,让她为自己生孩子吗?

“那你怎么看上去……很不高兴?”

容儿注视着袁慕容,略带迟疑地问道。

既然不是不喜欢孩子,那为什么一幅不情不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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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不喜欢孩子,那为什么一幅不情不愿的表情?

“宝贝,我只是担心,你的年龄太小了,做一个母亲,会很辛苦。”

袁慕容解释,一半真一半假。然而,容儿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袁慕容,不管你要不要这个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如果你不想要他,我可以一个人养。要是你觉得我有了你的孩子,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么我可以离开,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你的世界。”

容儿抽回袁慕容握着的小手,护犊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是她的孩子啊,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会让他离开的!

“容儿,你想太多了,这个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打掉呢?我只是担心你年纪小,会觉得辛苦。”

“不会,我不会觉得辛苦。”

容儿连连摇头,生怕袁慕容会说出打掉孩子的话。

袁慕容看着容儿的动作,心痛不已。

要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孩子,要怎么就接受?

“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

袁慕容岔开话题,将容儿摸在小腹上的手,拿起,捏在手心。

“嗯,有点饿了。”

容儿乖巧地点头。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呢,就算她自己不想吃饭,她也得强迫自己吃下。否则,宝宝会不健康的!

容儿越是乖巧,袁慕容就越是内疚,她是真的很喜欢孩子吧!否则,她不会如此听话,至少会跟他置气几天。

“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容儿咕噜噜转了转眼珠,“我想吃……”

赤湾的清粥,还有水晶包。

可是,她现在在m国,怎么可能吃到这些呢?

容儿摇摇头,“我想吃一些清淡的粥。”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会仗着男人的喜欢,提一些无礼的要求。

“等你手腕的伤好一些,我们就京都,然后在带你去赤湾吃粥。”

容儿稍微一顿,袁慕容就知道容儿的心中所想。只是,容儿现在在m国,想要迟到赤湾的粥,是不可能的。赤湾的清粥,都是赤湖中清晨荷叶上的露珠熬成,就算他请赤湾的厨师过来,也不可能做出赤湾正宗的味道。

容儿惊讶,男人敏锐的观察力,是她所不及的。没想到,她不过稍微迟疑了一下,他就能够猜透她的心中所想。

“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让洛大哥帮忙出去买,买两份,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有了孩子,容儿心中的想法,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前,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算男人真的抛弃了她,她也不过就是伤心难过。但是,如今不同了,她是一个母亲,不可能一点都不为孩子考虑。她还是尽量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尽管,这个家孩子可以叫她妈咪,叫他爹地,而他们却不是夫妻!

“好,什么都依你的。”

袁慕容摸了摸容儿的头发,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转身的一瞬间,袁慕容脸上的柔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凝重。

汤普生的办公室

“教授,容儿假怀孕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她,等她的情绪稳定一些之后,我会在告诉她的。”

袁慕容看着一旁坐着的汤普生,语气严肃。容儿现在,几乎是靠在孩子这个信念,才能够撑下去。他是真的害怕,容儿得知真相之后,会承受不了打击。

“嗯,放心吧!霍京会帮忙做一份假的产检书,这些你不用担心。只是,怀孕的事情,最多只能瞒几个月,你自己要做好打算,也要给容儿做好预防。”

隐瞒不是问题,但是,总有穿帮的一天啊!毕竟不孕可以隐瞒容儿一辈子,怀孕,最多只能隐瞒四个月。到时候,容儿的肚子扁扁的,平平的,不用他们说,容儿自己就明白了。

“我会的。为了避免容儿起疑,以后的产检,就换成不孕症的检查,至于相关的检查报告,霍京直接做出来就好。”

原本他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容儿做不孕症的检查,如今,正好!

“好。”汤普生点头,暗自在心中佩服袁慕容脑袋转得还蛮快的。“有一点我必须得提醒你,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可能需要禁欲。一来是担心容小姐会怀疑,二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做太过激烈的运动。”

汤普生提醒,瞅着袁慕容的眼神,有一点点古怪。

这男人,要不给他说明,指不定做出什么糊涂事儿,要是前几天的情况在发生一次,容儿只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嗯,我会的。”

袁慕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一闪而逝,汤普生并未捕捉到。

“容儿手腕是手术,我想尽快进行。”

他们已经过来一段时间了,公司的事儿,他好几天都没来得及管理。何况,容儿想要吃赤湾的粥,早点儿回去也好。

“没问题,反正霍京没两天也要回去的。只要手术成功,就下来的复健工作,交个霍京就可以。”

“好,谢谢教授。研究所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能够提供的,我一定为教授提供。”

对于汤普生,袁慕容是感激的,如果没有汤普生,只怕容儿……早已经不在了吧!

“好!”

汤普生一口答应。

他一生投注在医学上,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对于许多药物的研制,是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有了袁慕容的支持,他有信心能够研制出更多造福人类的药物。

袁慕容离开汤普生的办公室后,并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拨通了周密的电话。

“总裁!”

电话里,周密疲倦的声音传来。

这几天,他真是累翻了,忙得像一个陀螺一般,几乎是脚不沾地儿。看来,总裁的位置也不好做啊!平时见着总裁坐着挺轻松的,怎么他才代理处理几天事务,就忙得昏天暗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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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见着总裁坐着挺轻松的,怎么他才代理处理几天事务,就忙得昏天暗地啊?

“容儿母亲的情况怎么样?”

昨天,他就到周密的电话,说是容母情况危急,进了急救室,能不能够挺过去,还是一个问题。

“医院打来电话,说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但随时有复发的可能性。而且,容母的情况不稳定,时常会半夜梦靥,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神志不清。”

闻言,袁慕容皱眉。

容母的消息,他一直没敢告诉容儿,害怕她知道之后,会接受不了。

“让京都中心医院过去两个人,一定不能让容母发生意外。”

虽然,袁慕容巴不得容母那个恶毒的老女人早死,但是,容母要是死了,那个小女人一定会伤心的。

唉!……

“是的,总裁,还有什么吩咐吗?”

其实,周密想问的是:我最最崇拜的总裁啊,请问您什么时候回来,他hold不住了啊!

“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容母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说着,袁慕容挂断了电话。

◎ ◎◎◎

“怎么出去这么久啊?”

容儿拿眼瞅着推门而入的男人,嘟唇,娇嗔地说道。娇俏的模样,仿佛一只调皮的小猫,可爱得紧。

袁慕容走到病床边坐下,伸手挂了一下容儿的鼻梁,“汤普生教授让过去一趟,所以就耽搁了。怎么,我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开始想我了?”

“人家才没有想你呢!”

容儿偏开头,躲猫猫似的避开袁慕容的大手。

“嗬嗬,还说没有想我,没有想我,你脸红干什么?”

袁慕容你坏笑,语气稍带调侃。

“我……我……热不行吗?”

容儿憋红着脸,半天才冒出一个蹩脚的借口。

“行,你说什么都行!”

袁慕容假装投降,扬起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担忧。

容儿佯装赌气地将头偏到一边,不理会袁慕容的坏笑。

哼,什么男人嘛,就知道欺负她!

“宝贝,生气啦?”

这小女人,脾气真是拿捏得越来越到位了,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跟他是小性子了,是吧?!

“哼,谁生气了啊?我只是嘴巴累了,不想说话!”

“是吗?”袁慕容反问,“嘴巴累了,你干嘛偏过头不看我啊?”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嘴巴累,亏她这颗小脑袋想得出来。

“我……我……眼睛也累了,行了吧?”

容儿狠狠地闭上眼睛,扑扇的睫毛,美得如天鹅的羽毛一般,轻盈的,忽闪忽闪的。

袁慕容:(⊙o⊙)…

半响,容儿偷偷的眯开眼,咦,他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啊?

“袁慕容,你在想什么?”

容儿侧身,将头枕在袁慕容的大腿上,小手,环上袁慕容的劲腰。

“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变乖一点儿,不给我到处招蜂引蝶。”

那晚,容儿跟凌尉迟吻在一起的事情,袁慕容已经调查清楚,知道容儿是被迫的。只是,如今提起,心中还是有点吃味儿。他女人的唇上,怎么能留下别的男人的印记呢?

“我哪里有招蜂引蝶啊?我是被逼无奈的好不好?你真是太坏了,不听我解释就算了,还敢推我,最后还丢下我就走。哼,你坏透了!”

容儿一手捶在袁慕容的xiōng膛,“嘭”的一声,硬邦邦的。

“好,我坏,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成吧?”

袁慕容真是怕了容儿这个小女人了,自从她醒来,似乎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知道跟他撒娇,知道跟他闹小脾气,比起从前的唯唯诺诺,要鲜活很多。

“哼,本来就是你先提起的。”

容儿嘟着嘴,而后张开小口,轻轻一口要在袁慕容搂在她肩膀的手臂上。

“嘶!”

“变小狗了是吧!”

“哼,谁让你冤枉我,下一次,你再敢丢下我,我就狠狠的咬你,看你痛不痛!”

容儿刁蛮地说道,调皮的样子,仿佛一个叛逆的小青年。

“调皮!”

袁慕容轻轻刮了一下容儿翘挺的鼻梁,任由着容儿咬在自己手臂上。她能有多大的力气啊,顶多就跟蚂蚁扎了下一般,根本就不痛!

“袁慕容,我们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良久,容儿松开口,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瞅着男人尖尖的下巴。

“怎么,想回去了?”

“嗯,想回去了。”

容儿点头。

脸上闪现过一丝担忧。

母亲刚动手术不久,要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承受得了?还有妹妹的事,如果妈妈知道夏夏进了监狱,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啊?

低头,容儿脸上的担忧骤然闯进袁慕容的眼睛。

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放不下心中的担忧,果不其然!

“明天你要动手术,如果顺利的话,后天就可以回去,只是,你不是说想要去华尔街看一下吗?”

内心里,袁慕容是不想容儿早日回国的,在这边,容儿可以安心的养伤,回去之后,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下次吧,我想早点儿回去。”

她现在哪里有心思玩乐啊?心里愁着如何跟妈妈将容夏的事情,都已经烦得要死,出去玩儿,她可没有闲情逸致。

“好,那我坐后天的飞机回去。”

大手轻轻顺着容儿长长的发,袁慕容的眼睛,幽深地眯起。

容母和容夏这两个女人,如果不能妥善地解决,只怕容儿一直都要为两人的事情烦恼。

只是——

就这样放容夏那个恶毒的女人出来,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容儿受的委屈,岂不都白受了吗?

“宝贝,手伸过来。”

袁慕容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方盒。

这是什么?

容儿好奇地看着,而后将自己的左手递了过去。

“右手拿过来!”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她现在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能够带手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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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拿过来!”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她现在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能够带手镯吗?

容儿不解地转头,而后乖乖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啪!”

盒子打开的声音。

“哇,好漂亮啊!”

容儿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袁慕容手中墨绿色的手镯,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欢。

她一直都喜欢绿色,淡淡的,浅浅的,给人的感觉很清凉,很舒服。

“是送给我的吗?”

容儿抬头,眨巴着大眼睛,询问地问着袁慕容。

这个手镯看上去很名贵的样子哎,她虽然没有带过什么奢华的首饰,然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米迷的首饰不少,她曾经看过,跟这个差不多的,可是要好几十万呢!

“傻瓜,不是给你的,难道要我送给其他女人?”

小女人,竟然给他装傻,真是欠收拾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送给其他女人的啊?你女人那么多,又不只有我一个。”

容儿的语气酸溜溜的,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醋味儿,袁慕容想要忽略,都没办法忽略掉。

袁慕容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他这嘴,真是越来越笨了,是不是跟这个傻女人呆久了,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

明明知道小女人爱吃醋,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宝贝,这你可真冤枉我了,有了你之后,我真是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呢!”

“哼,守身如玉,谁相信啊?”

前几天,他不还出去跟那个什么cherry不见不散了吗?以为她真的那么好骗啊?

容儿的心啊,酸酸的,涩涩的,很是难受。

他如今虽然什么都宠着她,依着她,但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变脸呢?可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假装不知道。

“宝贝,真不相信,那要不要亲自验身?”

袁慕容说着坏坏地捏了一把容儿的**。

“哼,**,验身你个大头鬼啊!”

容儿推攘着袁慕容附在自己**上的大手,小脸,不争气地羞红。

他们已经不知道亲密过多少次了,然而,每次他逗弄她,她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而且,身体还越来愈敏感,越来越不受控制。

“宝贝,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我……我哪有?”容儿低头,结结巴巴否认,只是,小脸更红了。“我哪有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是吗?”袁慕容附身,凑到容儿的耳边,“你不会是想我了吧!”

呵呵,小女人也被他带坏了呢!

容儿:……

“我……我才没有想你呢!”推了推袁慕容过于靠近的身体,“你不要压着我啦!”

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以及邪魅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诱惑,根本就是故意惹她想歪嘛。

“嘭!”

门咚的一声打开,下一秒。

洛大:(⊙o⊙)!

袁少会不会太……野兽了一点儿啊?汤普生教授不是说……不是说两人不能干那种事儿吗?现在……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洛大尴尬地眨眨眼,转身飞快地离开。然而,没走出两步,又突然想起手中的饭盒,于是,“嘭”一声打开门。

“你干什么?!”

袁慕容怒!

这属下,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来?

“我……我……”洛大吞吞吐吐,震慑与袁慕容的冷眼,眼观鼻鼻观心,“粥我放在这里了,你……你们继续,继续……”

“嘭!”

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洛大拍了拍自己的xiōng口:妈呀,下一次,他一定不鲁莽地冲进去了,看看袁少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他啊!

“你起身啦,都是你,以后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容儿推了推袁慕容宽广的xiōng膛,脸,羞红地厉害。

“有什么不能出去见人的?”袁慕容反问,哪叫一个理所当然,“你是我的女人,会亲热是肯定的,难道,他们会不知道?”

容儿:(⊙o⊙)…

请问,还有比他不知道羞耻的人吗?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容儿气愤。

他们会亲热,也是关起门,两个人在房间里啊!可是,如今暧昧的一幕被洛大哥撞见,她以后撞见,还不得羞死啊?!

“我哪里不要脸了?难道,他们会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和女人,在看待彼此之间的亲密时,是完全不同的。男人,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女人。而女人,恰恰相反,是希望越少人知道两人的亲密越好!

“我……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就是不要脸!”

容儿气恼地拱拱身,将羞红的脸蛋儿,埋进袁慕容的腰间。

下一秒,袁慕容的身体,以光速发生变化。

容儿:(⊙o⊙)…

“你……你……你……”

慌乱地抬起头,容儿惊诧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裤裆。

她,她,她没有做什么事情吧,男人怎么会!……

袁慕容盯着容儿的惊诧,“女人,如果你这样赤/裸裸地勾引我,我都没有反应的话,那才是有问题!”

该死的女人,不能负责消火,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身上乱动,真的想要他欲火焚身吗?

“我……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你不要信口胡诌!”

她不过就是拱了拱她的小脑袋,虽然擦着的部位有点敏感。但是,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想要勾引他。

“女人,下次在不长记性,我可就不会轻易绕过你了!”

袁慕容起身,大步朝着一旁的洗手间走去。

他需要去里面消消火,否则,他可不敢保证,向来诚实的身体,会不会突然失去控制。

容儿看着男人飞快离开的背影,很是无语。

难道,她那个动作真的很惹火吗?明明就只是小小地擦到了两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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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那个动作真的很惹火吗?明明就只是小小地擦到了两下嘛!

容儿歪着脑袋,瞅着天花板,良久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哼,明明就是自己的身体没有节cāo,还冤枉我,坏男人!”

“哗哗哗……”

浴室里传来花洒开启的声音,容儿转头,看到遗落在床上的手镯,拿起。

真的好漂亮啊,比她从前看到的米迷的手镯要漂亮得多,应该,会很贵的吧!

容儿没敢戴在手上,半响,放回方形盒子里,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

“嗯……”

容儿惬意的深吸一口气。

“粥好香啊!”

她要不要先吃一点,好像很饿了呢!

容儿纠结着,在床上打着滚儿。

“你怎么了?”

袁慕容嗤啦一声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瞧见容儿一脸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啊?”容儿停下翻来覆去的动作,转头看着只围着一天浴巾的男人,“我没有怎么样啊?”

“那你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干什么?”袁慕容擦拭着头发,担忧的心,回落到心脏。“生病了都不知道安分,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我……”

容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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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男人喂饱,哪里管是什么东西啊,只要能吃就成。

“宝贝,我很高兴呢!”

忽然,袁慕容来了一句很不搭调的话。

容儿:……

他很高兴,高兴什么?她都快要担心死了,他还高兴?!

“宝贝,你会担心我,我很高兴!”

“高兴,你还高兴,为什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以为自己是铁人吗,累不倒?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

孩子怎么办?

容儿的泪,哗哗夺眶而出。

闻言,袁慕容愣住,随即明白容儿的担忧。“宝贝,放心吧,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乖,别哭了啊,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呜呜呜~~~你只说有什么用,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让自己累倒。万一……万一……”

“乖!”袁慕容吻在容儿的脸颊,伸手将容儿搂进怀里,“不会有万一是,不会!”

不知为何,容儿这几天总是很情绪化,很容易哭。有时候,他离开一小会儿,她就很焦急地找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呜呜呜~~~”容儿伤心地吸着鼻子,“袁慕容,以后,你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我不想离开你!”

她真的好怕,好怕袁慕容会突然离开,突然不要她!那么,她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容儿乖,我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让你离开,听话,别哭了,我们睡觉,好吗?”

袁慕容躺下身,将容儿揉进自己的怀里,滚烫的泪,如沸腾的开水,烫得袁慕容的xiōng口直痛。

她啊,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

足足一个小时,袁慕容才将容儿哄睡着,低头,瞧着怀中还在伤心抽着肩膀的女人,无奈地摇头。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弄了个女儿来带呢?!

午夜,容儿是被一道刺目的光惊醒的。

他的手机怎么在亮啊?

容儿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心疼地没有叫醒袁慕容。拿起手机,轻轻地走向阳台。

“总裁,我是周密,容母出事了,今天早上,医院的人传来病危通知书,恐怕……凶多吉少!”

“什……什么?”

容儿惊呼,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

容母,是指她的母亲吗?

“周密,你说的是我妈妈吗?她怎么会病危呢?为什么医院没有给我打电话?”

她记得走的时候,给医院的文医生交代过啊,只要妈妈有情况,就立刻通知她!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接到电话?

“容……容儿小姐?……”

周密:_

V273

()

“相信我,你妈妈不会有事!”

“袁慕容,我们明天就会京都好不好,我想要回去,看看我妈妈。”

容儿苦求着,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可怜得让人揪心。然而……

“不行,明天你需要做手腕的手术,你的手腕,不能耽搁!”

容母与容儿比起来,袁慕容自然是以容儿为重了,哪怕,是容母的一条命与容儿的一只手相比。

“可是,如果我妈妈出事怎么办?袁慕容,我求你了,明天我们回去好不好?要是我妈妈就这样离开了,我……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袁慕容纠结。

容儿的手术,是不能拖的,否则情况肯定恶化。但是,容儿现在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儿,他又有些不忍心。

烦!

明明容母就不喜欢容儿,甚至有些虐待容儿,为什么这个小女人,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呢!

“容儿,我让汤普生教授将手术时间安排在早上,明天,我们已做完手术,就离开好不好!”

其他的,他都可以让步,但是在手术的问题上,不可能!

“袁慕容,我妈妈都快要没命了,你还执着于我的手干什么?难道,我的手腕,会比我妈妈的命更重要吗?”

如果她的一只手,能够换回妈妈的一条命,那么,她宁愿不要这只手!

可是——

“容儿,在我看来,你的手,的确比你妈妈的命更重要!手术的事情,没得商量,你乖乖做完手术,然后我们就回去。”

如果不是看在那个老女人不是容儿的母亲,她的生死,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袁慕容,你……”

容儿气结,袁慕容的倔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就算她今天磨破嘴皮子,袁慕容都不可能答应她,马上离开。

“睡觉!”

袁慕容拉低容儿是身子,搂抱在自己怀中。

容儿:……

他怎么能这么霸道,那是她的母亲啊?如果,母亲有个万一,她却不在身边。那么以后,她要怎么过得去心中这道坎儿?

“袁慕容,如果我妈妈没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也不会……原谅你!”

容儿说着,悲凉地闭上眼睛。

黑暗中,袁慕容深邃的眼眸睁开,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眼中满是复杂。

看来,容夏那个女人,他得让人给弄出来,否则容母要是被气死了,这个小女人只怕真会跟他闹上一阵子!

袁慕容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机,赤脚踩在地上,朝着阳台走去。

“洛二,是我。想办法将容夏那个女人弄出来,至于之后,你就不要管了!”

哼,容夏那个女人,就算他不收拾她,外面多的是人想要收拾她。在牢里,兴许能留下一条命,在外面,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是,袁少。还有,夫人最近好像在调查容小姐的身份,但我又觉得不是。似乎……”洛二蹙眉停顿一下,“似乎,夫人是在调查容小姐的母亲。”

洛二奇怪的是,夫人调查容儿,是不满意容儿的身份,觉得容儿配不上袁少。可是,夫人调查容儿的母亲干什么?

不是很奇怪吗?

闻言,袁慕容的鹰眸眯成一条线。

妈咪怎么会突然想起调查容母呢?

“你让人跟着,看看夫人的目的是什么?”

“是。”电话里,是洛二恭恭敬敬的声音。“袁少,前两天骆夫人带着骆家千金去袁宅拜访,似乎是商谈有关订婚的事情。”

提及骆思语的时候,洛二的声音,明显透着不满。

哼,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大小姐,拼死拼活地想要嫁给袁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啊,跟容儿小姐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我知道了!”袁慕容的眉,不由自主的蹙起。

更容儿相处得越久,他心中对那段安排好的婚姻,就越是排斥。尤其容儿现在可谓是遍体鳞伤,他怎么放得下?

唉,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定要他去骆思语那个虚伪的女人!

袁慕容放下收起手机,颀长的身子,矗立在晚风之中,良久。

翌日,容儿的手术早早地进行,才九点多的时候,容儿就被推出了手术室。

“情况怎么样?”

见到容儿出来,袁慕容“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汤普生的面前,急切地问。

“情况还算顺利,跟预想的结果差不多,回国之后,继续做复健就成。定期做检查,将报告传送给我这边儿,我再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复健调整。”

“好,我会的。我现在可以带她走吗?”袁慕容上前,握住容儿的手。“麻药过了吗?现在会不会痛?”

容儿反手,握住袁慕容的大掌,“不会,只是有点麻麻的。”

“袁少,容儿你可以带着,机场人来人往的,你注意不要让人碰到她的手。美丽的容儿小姐,我可是很舍不得你呢!能够每天能够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心情舒畅呢!当然,还是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健!”

汤普生夸张地眨眼盯着容儿容儿,那模样,真是一个老顽童!

“谢谢您,我会时常想念您的!”

容儿起身,给汤普生一个礼节性的拥抱。

这位老人,很亲切,很幽默,她很是喜欢!

“走吧,飞机一个半小时之后起飞,晚了怕错过航班。”

袁慕容拍了拍容儿的肩膀,伸手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哼,他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占去便宜呢?汤普生就算是老人,但无可否认,也是男人啊!

容儿放开汤普生,微笑着点头,而后挽起袁慕容的手。

“再见,美丽的容儿小姐!”

汤普生扬起手,大幅度地挥动两下,引起旁边一群人的注意,然而,他自己却仿若未见。

容儿转头,回眸一笑的瞬间,当真是百媚生啊!

“再见,汤普生教授!”

她真是很喜欢这位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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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汤普生教授!”

她真是很喜欢这位老人呢!

机场

“容儿,你呆在这里,我去一趟洗手间。”袁慕容扶着容儿在一张长椅上坐好,“不要随便乱走,免得被人碰到,知道吗?”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容儿不满地嘟起唇角,“你快去啦,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过安检了!”

推了推袁慕容的腰,容儿朝着洗手间的位置怒了努嘴。

袁慕容摸了一下容儿的发顶,转身,大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哇,快看,那个男人好帅啊!好像是东方人呢!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啊?”

离容儿不远的地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兴奋地指着大步走开的袁慕容,手舞足蹈。

“白痴,你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吗?就这样上去打招呼,用哪个国家的语言?”

一旁年纪相仿的女生,敲了方才小女生的头,很是无语地摇头。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语言,叫做英语吗?世界语言,ok?难道,你以为那个帅到爆的男人,会不懂英语?”

难道,搭讪还需要搞清楚国籍吗?何况,等你打探清楚的时候,型男都已经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啦!

“走啦走啦!不要纠结了啦,等你研究清楚,男人都跑光啦!”

小女生拉起自己的同伴,朝着袁慕容的方向走去。

容儿:(⊙o⊙)…

不……不会吧?这……这也太直接了一点吧!一个陌生的男人,只是长得帅了点儿。好吧,她承认,是相当的帅,但是——

也不至于就立马上去搭讪吧!

“hi,handsomegay,whatwouldyoudoifiwantyoutobemyboyfriend?”

女子上前,伸手挡在袁慕容的前面,很是自然地说道。

容儿:~(≧▽≦)/~

天啊,她还真是……勇气可嘉!

袁慕容眯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金头发白皮肤的女子,眉头皱成一团。

“can…i…be…your…girlfriend?”

女子迟疑的看着久久没有开口的袁慕容,以为还真是碰上一个极品的不懂英语的帅哥,于是开口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吐出。

“sheismywife!”

袁慕容转头,朝着容儿的方向指了指。

若不是担心这个花痴缠着他不放,一个字,他都懒得施舍给她!哼,自荐也要有自知自明吧,跟容儿比起来,她这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以为他会看上?!

“wife?”

女子惊诧地回头,在看到容儿的瞬间,如一盆凉水,泼在她的头上。

好漂亮的女子啊,果然,优秀的男人身边,永远都不缺美丽的女人!何况,她只是勉强算是一个小美女。

容儿:o(∩_∩)o!

她什么时候,成男人的妻子了?

“sorry”

女子沮丧地低下头,垂头丧气的样子,真像一个斗败的公**。

“molly,没关系啦,世界男人千千万,帅哥随我换,走啦!”

另一个女子拉起颓丧的女子,朝着一旁走去。

容儿:……

经典啊!

世界男人千千万,帅哥随我换!

多霸气,多御姐!

袁慕容转头,朝着旁边的卫生间走开。

“哎,那个是cherry大设计师吗?”

忽然,方才遭到拒绝的女子,兴奋地指着一个出口,大声说道。手舞足蹈的劲儿,哪里还有一点儿沮丧?

容儿的眼睛,如雷达一般,飞快地朝着女子指着的方向望去。

cherry?

是那个cherry吗?

“cherry小姐,请问对于你本次的巴黎时装发布会的圆满成功,你有什么的感想?”

“听说您二十三岁就创立了自己的品牌,如今更是成为国际上首屈一指的大牌设计师,对于您的成功,你最想要感谢的人,是谁呢?”

“cheery小姐,外界传言,您到现在还保持着单身,是因为你有了心仪的佳偶人选吗?”

……

容儿望着远处,看着人群中耀眼的女子,目光中闪现过一丝暗淡:这……就是他藏在心底的女子吗?

好……好漂亮!

“cherry小姐,有人说你五年前一夜成名,是有人用钱卖出来的,请问,这个消息准确吗?”

“传言你跟你老公现在感情破裂,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请问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有人说你为了能够夺得本次时装展的冠军,不惜爬上审判团的床,请问是真的吗?”

“cherry小姐,你老公是发现你的婚外情,才提出跟你离婚的吗?”

……

记者,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永远都演绎着五个字——犀利而尖锐!

容儿盯着围在中间,有些应接不暇的高贵女子,心思复杂。

她会是那个cherry吗?

“cherry小姐,你不回答,是因为默认了吗?还是说,这些根本就是事实,所以你无法否认?……”

“你可以做出解释吗?这次的时装展真的有黑幕吗?……”

“你跟你老公的感情破裂,是因为你的婚外情被识破吗?……”

……

“对不起,请你们让一下,cherry现在不接受采访,如果有任何问题,请在新闻发布会上提出,现在请让一下好吗?”

cherry的助理伸手挡开面前的记者,欲带着cherry离开。然而……

“你拒绝回答,是因为你的时装展冠军,的确是靠身体交易取得的,是吗?”

“cherry,你从前的成名也是靠着身体上位的吗?……”

……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cherry看着面前的记者,一步一步后退。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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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cherry看着面前的记者,一步一步后退。

忽然——

“啊!”

容儿瞪大眼睛,看着朝着旁边斜斜摔倒的cherry,有丝丝同情。可是……

“你没事吧?”

就在容儿以为cherry会摔倒在地的当口,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伸手,紧紧搂着了cherry的腰肢。

容儿的心,顷刻间下沉。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慕容!

“容!~”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仿佛一湾清泉,令人的心不自觉牵动。

好美丽的声音!

好熟悉的声音!

容儿眼中,闪过浓浓的伤痛。

这个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不就是前几次打来电话找袁慕容的女子吗?原来……他们真的认识!

“有没有受伤?”

袁慕容紧紧搂着cherry的腰,眼眸中的担忧,清晰可见。

容儿放在身旁的小手,不自觉握紧。

他是很在乎这个女子,这点,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cherry摇摇头,小手抓着袁慕容腰间的衬衣,“没事,只是脚稍微崴到了一下!”

袁慕容皱眉,低头扫了一眼cherry的脚踝。“车在外面吗?我抱你过去!”

说着,袁慕容拦腰抱起cherry,犀利的眼眸,狠狠瞪着面前的记者。“哗……”

“咔嚓咔嚓咔嚓……”

顷刻间,照相机快门的声音,不断传来。

“cherry小姐,请问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情人吗?”

“你跟你先生感情破裂,是因为这位先生吗?”

“cherry小姐,这位先生好像是……慕容集团的总裁?”其中一个眼尖的记者,很快地在脑海中搜索出袁慕容的信息。“袁少,请问cherry小姐是被你包养的情人吗?还是说,这一次cherry小姐能够获奖,根本就是你在背后cāo纵?”

……

容儿愣怔地敲着眼前的一幕,心开始发酵,慢慢酸涩。

他们看上去多么相配啊,难怪……

“让开!”

袁慕容横眉冷对,犀利的眼神,令面前的记者不自觉让开一条道。

下一秒,容儿孤零零的身影,出现在袁慕容的眼里。

“容儿,我先送她过去,你等我,马上就回来!”

袁慕容蹙眉,而后抱起cherry,大步朝着机场外走去。

容儿盯着袁慕容离开的背影,心,不断下沉下沉!

他……还会回来吗?

容儿的手,轻轻抚摸在自己的小腹:宝宝,对不起,妈妈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留住爸爸了,可是——

原谅妈妈,好吗?就算只有妈妈一个人,妈妈也不会丢下你的!

容儿起身,朝着安检通道走去。

她也想要相信他,也想要自欺欺人的认为,男人是爱她的,在乎她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男人在乎她,喜欢她,前提是——在没有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

“flighthyll5118fromwashingtontojingduisgettingreadytotakeoffinhalfanhour,thosewhohaven-tgottheboardingpassshouldbecheckininfiveminutes……”

“小姐,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安检口,工作人员看着容儿过于年轻的脸,开口询问。

容儿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一个人?她……应该会是一个人吧!

“是的!”

“可以将您的证件给我一下吗?”

“嗯”,容儿点头,将手中的护照递给工作人员。

“小姐,可以了,您进去吧!”

容儿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护照,拿在手心,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出口的方向。

“小姐,你可以先进去吧?你挡着这里,会影响后面的乘客登机的。”

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对不起!”

容儿歉意地躬身,转头,朝着里面走去。

喧闹的机场,容儿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萦绕着浓浓的忧伤。

“乘客们,飞往z国京都国际机场的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allpassengers,flighthyll5118fromwashingtontojingduisgettingready,pleasekeepthebelton……”

容儿转头,看着身旁仍旧空空如也的位置,失落地闭上眼睛。果然,他不会回来了!

机场外

“容,能遇上你,我真的很高兴,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cherry拉起袁慕容的衬衣,满眼乞求地说道。

她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袁慕容的身份如此显赫,当初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跟袁慕容分手,而选择一个中等公司的老板结婚呢?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cherry抱住袁慕容的腰,脸颊开在袁慕容的xiōng膛。

“放开!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袁慕容拉开cherry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冰冷。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cherry抬高声音,语气有些尖锐。“为什么不可能,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放开!”

“容,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不然,你方才怎么会给我解围?”cherry清楚,以袁慕容高傲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在乎,就算你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容,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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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

“放手!”

袁慕容拂开cherry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身后cherry的声音,让袁慕容顿住几秒,不过也仅仅几秒而已。继而,袁慕容头也不会的离开。

走进机场,袁慕容敏锐的眸,扫视了一圈儿。

小女人呢?

怎么没在方才的位置上?

“flighthyll5118fromwashingtontojingduisgettingreadytotakeoffinhalfanhour,thosewhohaven-tgottheboardingpassshouldbecheckinrightnow……”

难道,她已经上飞机了吗?

回头看了一下等候区,袁慕容转身,朝着登机口走去。

飞机上

“不是让你在座位上等我吗?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骤然,容儿睁开眼睛,脸上的忧伤,还没有来得及掩饰。

“你……你……”

他怎么会回来?

袁慕容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容儿的身上,“飞机上温度有点儿,盖着,免得感冒了。”

“嗯”

容儿点头,只是男人西装上的香水味道,令她不自觉皱眉。

这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她——不喜欢!

容儿轻微的动作,令袁慕容的动作僵直在手中:他本是打算将容儿搂进怀里的!

她是吃醋了吧!

“先生,请问你们需要杂志吗?”

一位漂亮的空姐,手中拿着一叠杂志,双眼冒星星地盯着袁慕容。

“不需要!”

袁慕容转头,脸上的温柔骤然消失,吓得一旁的空姐身子僵直。

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翻脸跟翻书一样,她算是见识了!

“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袁慕容转头,冰冷的脸,换上柔和的线条。

容儿疲倦地摇头,“不了,我想要休息一会儿。”

闭上眼睛,容儿轻轻地拉下男人的西装。女人的香水味儿,终于淡下去许多。

袁慕容看着容儿的动作,伸手想要拉起滑下的衣服,随即,僵直在半空。

她是故意的吧!

飞机上,容儿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稍微有些紊乱的呼吸,让袁慕容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容儿……”

袁慕容终是忍不住开口,然而,后面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碰到cherry在他的意料之外,看见她摔倒的那一刻,他会上前,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她毕竟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啊!

“我……”

“袁慕容,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容儿打断男人的话,转身,背对着袁慕容。

她害怕,男人说出的,会是让她离开!

袁慕容皱眉,双眼盯着容儿的后脑勺,良久。

“累了就睡吧!”

将自己的xiōng膛贴在容儿的后背上,袁慕容伸手,环住容儿的腰。

容儿的手,稍微抬起,最后,还是缓缓放下。

如果她这样推开男人的手,以后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 ◎◎◎

下午六点一刻,飞机稳稳当当地停在京都国际机场。

容儿刚下飞机,包包里的手机,催命一般地响起。

“喂?”

“容儿吗?我是文迹,你电话怎么这几天都打不通?”

这几天,他打了容儿的电话不下百次,今天,终于给打通了。

“对不起,我出国了几天,是不是我妈妈的情况严重了?”

容儿焦急,心紧张地揪起。

“昨天情况很严重,心脏几次出现停止的迹象,不过,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回来看看你妈妈吧。最好是看看能不能够转院,新风村的医疗设施,毕竟不比京都的先进。如果你妈妈留在这里,至多还能够有半年的时间。”

文迹是容母的主治医生,对于容母的情况,自是了解。容母现在的情况,最多还能够支撑半年。

“好,我马上就坐车回来,文医生,谢谢你救活我妈妈。”

容儿感激,甚至傻傻地鞠上一躬,岂知她这个动作,电话里的文迹,根本就不会看见。

“不用,如果不是过来支援的两个医生医术超群,我想你妈妈早就离开了,要谢,你就谢谢他们吧!”

“谢谢你们!”

容儿又是情不自禁地弯腰,半响,挂上电话。

“现在就要回新风村吗?”

“嗯,我想现在就回去。”

她现在担心妈妈担心得要死,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停留啊?何况,方才文医生说得清清楚楚,妈妈的情绪,很不稳定!

“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取车。”

拢了拢容儿身上的衣服,朝着地下停车室走去。

“好!”

容儿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尽管晚风吹得她有些冷。衣服上,香水的味道,已经消失不见。然而,有些东西,存在过,就永远不会消失!

安静的夜晚,柯尼塞格ccxr打破黑夜的寂静,划出一条漂亮的流线。

“容儿,会不会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袁慕容瞥了路旁的一家餐厅,踩下刹车。

“不……”

不用了。

容儿正打算拒绝,突然想起袁慕容的胃病,是不能够饿的,于是改口,“去吃一点再走吧。”

还有三个多小时,才能够到新风村呢!

容儿吃得并不多,只是勉强吃下一小碗米饭,喝了一碗汤。男人倒是吃得不少,整整吃了三碗米饭,桌上的几个菜,几乎一大半都是入了男人的腹中。

“看你,还跟一个小孩子似的,吃饭吃得到处都是。”

袁慕容拿出自己的手帕,擦着容儿的嘴角。

下一刻,容儿低下头,红晕爬上脸颊。“我……要当妈妈了呢,怎么会是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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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妈妈了呢,怎么会是小孩子呢?!”

闻言,袁慕容擦着容儿嘴角的动作僵硬了一秒,不过很短暂,容儿并没有察觉。

孩子,她会有吗?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袁慕容牵起容儿的手,昏黄的灯光,斜斜照在两人的身上。地上的剪影,两人的身体正好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三个小时后

车子缓缓停在医院门口。

“袁慕容,你……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她妈妈如今的情况,哪里经受得起任何的刺激啊?如果袁慕容跟着上去,保不定她妈妈会被活活气死的!

上次,她可是答应妈妈,会跟袁慕容一刀两断的。

“我送你上去,在门口等你。”袁慕容知道容儿的顾忌,并没有生气。“不要太久了,刚下飞机,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才动手术,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折腾,不好好休息,怎么受得了?

“嗯,我看看妈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就回去。”

她现在啊,就算再担心妈妈,也会注意休息的。孩子,也是她身上的一块儿肉啊!

“走吧。”

袁慕容关上车门,让容儿靠在自己的xiōng膛,尽量为容儿挡去晚风。

新风村的温度,相较于京都要低上好几度,何况现在还是晚上,微风徐徐的,有些冷。

二楼,容母的病房外,容儿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安详躺着的母亲,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容儿转头,轻轻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而后,推开了病房的门。

“吱嘎……”

“嘭!”

病房的门合上。

“夏夏?……”

病床上,容母骤然睁开眼睛,兴许是突然被惊醒,又或许是上了年纪,有些眼花,容母竟然将容儿错认成了容夏。

“妈妈,我是容儿。”

心中滑过一丝疼痛,容儿走到母亲的病床边,坐下。

下一秒,容母脸上的温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而威的严厉。

“跪下!”

“妈妈,我……”

“跪下!”容母忽然起身,“咳咳咳……是不是现在你长大了,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跪下!”

容母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有着一股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咚!……”

容儿咬唇,跪在地上。

“你给我说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一定会将夏夏就出来吗?”

容母情绪激动,将几张报纸摔在容儿的脸上。

“手足相残,我还真是没有教育好你!陷害自己妹妹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竟然都做得出来。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还省得到处害人!”

容母这话,说的是有些重了!

“啪!”

报纸打在容儿脸上的声音。

容儿低头,委屈的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从小,她都知道妈妈不喜欢她,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妈妈有一天会说出后悔生下她的话。

她,可是她的妈妈啊!

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啊!

容儿翻开报纸,迷蒙的眼睛,看着上面的小字。

“袁少宠爱的小情人涉嫌杀人……”

“杀人案件水落石出,凶手竟是袁少情人的亲妹妹!”

……

“容儿,我是怎么教你的,从小我就教育你们,要安安分分做人,诚诚实实做事。难道,我有教过你,犯错之后,就栽赃陷害吗?!”

容母气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你不要激动,小心您的身体!”容儿上前,小手不断拍着容母的后背。“妈妈,我没有陷害妹妹,人不是我杀的!”

容儿解释。

新风村信息闭塞,报纸之类的,肯定不能完全流到新风村。可是,凑巧的是,容母手中的两张报纸,一张是刊登容儿杀人的事情。而另一张却是容夏入狱的报道,容母会误会,也是很正常的。

“咳咳咳……”容母咳得厉害,“人不是你杀的,难道会是夏夏?她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杀人?咳咳咳……”

“妈妈,你不要激动,你先听我解释,人真的……”

“哼,你还狡辩是吧!”

容母推开容儿的手,双眼怒视着容儿,那眼神,哪里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应该有的啊?

“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当初,我就不应该将夏夏交给你!”

“妈妈,我没有,没有……”

容儿摇头,眼泪模糊了眼睛。

为什么,她最亲的人,却是最不相信她的人?

“妈妈,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请您相信我!……”

容母冷眼看着容儿,上下起伏的**,看得出来是气到了极点。

“啪!”

容母一耳光打在容儿的脸上。

“你个不孝女,给我跪下!”

早知道,当年她就不该生下这个孽障,苦了自己半辈子,最后却换来如此结局。

“妈妈?”

容儿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颊,**疼痛的,不仅仅是脸颊,还有心。

“妈妈,人不是我杀的,是夏夏失手……”

“闭嘴!”容母尖声打断,“容儿,你还敢跟我狡辩,报纸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要骗我。你这张狡辩的嘴,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对于容儿的辩解,容母根本就听不进去,在她看来,容夏顶多就调皮一点,顽劣一点。但是杀人——

绝对不可能!

“妈妈?……”

容儿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悲凉。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最不相信自己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妈妈!

“咳咳咳……”

容母俯下身,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你怎么样?”

容儿焦急,连忙起身,忙着母亲顺气。可是……

“滚过去跪下,咳咳……谁咳咳……让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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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过去跪下,咳咳……谁咳咳……让你起来的?!”

容儿:……

她真的只是关心妈妈太激动,会出意外而已!

“妈妈?”

“你……你这个手镯是什么地方来的?”

忽然,容母激动地抓起容儿的手腕,尖利的指甲,抓得容儿的手腕有些痛。

“这个手镯,你是在哪里得来的?”

容儿承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更多的,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母亲骤然反常的情绪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惊诧过,似乎还透着淡淡的慌乱!

“手镯……手镯是……”

“啪!……”

“你还在跟哪个男人纠缠不清是不是?”

容儿怎么能够有这个手镯?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手镯是骆家传给儿媳的,那么——

之前她见到的那个男人,是骆家的少爷?

他们怎么能够在一起?!

“妈妈,我……”

容儿百口莫辩。

如果说杀人事件,她可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可是,袁慕容的事情,她要怎么给妈妈解释?

“啪!”

“孽障!不要脸的东西,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是让你到处勾引男人吗?你知不知道羞耻,啊!”

容母气疯了,一巴掌大力打在容儿脸上,一个没站稳,容儿的身体朝着旁边斜斜倒去。

“嘭!”

病房的门骤然打开。

下一刻,容儿倾倒的身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笨女人,你脑袋被浆糊糊住了吗?这个老女人打你,你不知道躲?”

袁慕容紧紧搂着容儿,双眼**地说道。

他在外面,眼睁睁看着容母给容儿两个耳光,他的手是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好不容易才忍住一脚踢开门的冲动。然而,这个老女人倒好,耳光是一个个抽在容儿的嘴巴上,以为,他真的是死的吗?!

“容儿,你……你……咳咳咳……”

容母颤抖着手指,指着容儿半响,不断的咳嗽,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将肺都咳出来。

“混账东西,孽障啊,孽障!咳咳咳……”

“妈妈!……”容儿推开袁慕容,奔向自己的母亲,“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激动,我错了,呜呜~~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激动,好不好?”

容儿拍着容母的后背,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母亲这个样子,会不会——生生被她气死啊?

“孽障,让他滚,滚!”

容母颤抖着瘦得如干柴一般的手,指着容儿身后的袁慕容,双目怒睁。

他们怎么能够在一起?!

“咳咳咳……滚出去!……咳咳咳……”

容母的脸,通红,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咳得太厉害。

“你先离开好不好?”容儿转头,泪眼汪汪的眼,撞进袁慕容深邃的眸。“求求你,先离开,好不好?”

袁慕容皱眉,凝视着容儿推攘着自己xiōng膛的小手。

“容儿,她如此待你,根本就不陪做你的母亲,既然她不想认你,你还有这样的母亲干什么?”

袁慕容气极。

他是真的搞不懂容儿,明明容母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他还从容母的话语中,捕捉到淡淡的厌恶。既然如此,容儿还忍气吞声,是为了哪般?

“不许你乱说话!”

容儿厉声打断,她是她的母亲,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怎么能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

“你出去,快点出去!”

容儿推着袁慕容,很用力。

“我真是难得管你,都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些什么?”

袁慕容火大,然而,在容儿的哭求中,不得不妥协。

“咳咳咳……”

容母咳嗽得,愈加厉害,吓得容儿顾不得袁慕容离开,上前慌忙地拍着母亲的后背。

良久

“容儿,我不管你是不是爱那个男人,也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只要你离开他!”

容母平静了许多,不复方才的激动。

“学,你也不用去上了,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呆在新风村,哪里也不许去。否则,你就别人我这个母亲!”

闻言,容儿骤然抬起头,“妈妈,我……我……我不能离开他!”

她如果离开了袁慕容,以后孩子要怎么办?她从小没有父亲,知道单亲家庭孩子的心酸。所以,就算再委屈,她也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至少有爸爸妈妈的家!

“咳咳咳……”容母止住的咳嗽,又重新复发,“你是想要气死我,是不是?咳咳咳……”

“对不起,妈妈,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不会离开他身边,不会!”

原谅她的不孝吧,在孩子和母亲之间,她选择给孩子一个更健康的家!

哪怕——

妈妈反对!

“孽障,咳咳咳……你真是要气死我,咳咳咳……”容母剧烈的咳嗽,忽然……

“妈妈?!”

容儿惊呼,她竟然看到妈妈捂着嘴的手心,有血!

“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孝,你打我骂我都行,求求您,不要再生气了……”

“你……咳咳咳……你到底离不离开外面的……咳咳咳……那个男人?”

容母一边咳嗽,一边死死地抓着容儿的手腕。

他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啊!

“妈妈,我……我……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是在从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母亲,尽管她的心会很痛很痛。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什……什么?”容母如遭雷击,“你怎么能够有他的孩子?孽障啊,真是孽障啊!咳咳咳……”

容母不断的摇头,顷刻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你滚……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没有你这个孽障!咳咳咳……”

“妈妈?”

“滚!……不想气死我,咳咳咳……你就给我滚!…滚!……”

容儿:哭!

为什么,妈妈每次都要逼她,就算她不喜欢她,她还是一样的爱自己的妈妈。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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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妈妈每次都要逼她,就算她不喜欢她,她还是一样的爱自己的妈妈。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逼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为什么?

容儿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病房外走去。

她真的累了,母亲,是真的让她累了!

“嗤啦~”

“容儿,你……”袁慕容心痛地看着推门出来的容儿,下一秒,“容儿!容儿……”

“对……不起~”在晕倒的前一刻,容儿虚弱的声音,传入袁慕容的耳朵。

“容儿?”袁慕容打横抱起容儿,“医生,医生……”

“嗒嗒嗒……”

走廊上,袁慕容的身影,飞快地朝着急救室奔去。

“你赶快给她检查一下!”

在路过一个病房时,袁慕容抓住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语气急切。

医生看着袁慕容犀利的眼,惊诧几分,“你先将她放在病床上。”

这不是容儿吗?怎么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看男人紧张的样子,两人的关系是——男女朋友?

医生拿出视听仪器,按压在容儿的心脏处,搬开容儿的眼皮,瞧了半响。

“怎么样,她的情况严重吗?”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一下飞机就带着容儿回来,现在这情况,八层是累坏了!

医生收起仪器,“只是太累,超过了身体的附和,所以才会导致晕倒,休息两天就没有问题。需要注意的是,容儿似乎近段时间的心理压力很大,如果你是她的男朋友的话,做好多抽出一点时间开导她。”

上一次他看到容儿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瘦啊?现在才过去几天啊,怎么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我给她吊一瓶点滴吧,可以补充营养增强体力。”医生转头,对着一旁的护士吩咐。“去药房取吊瓶过来,注意,不要用青霉素。”

容儿对青霉素过敏,这点,是遗传了容母,医院的人,都是清楚的。

“你是容儿的男朋友吧!”医生睨一眼袁慕容,有些好奇。

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很优秀呢!如果是容儿的男朋友的话,那也不枉容儿这些年受的苦。

“嗯。”

袁慕容抬头,吐出浓浓的鼻音。

“唉,容儿这个女孩儿啊,从小就命苦,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而且,她妈妈……”医生顿住,并没有说完。

容母对容儿并不好,这是整个新风村都知道的。

“容儿能够遇上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也算是福气,只是,希望你一定要善待容儿啊!这姑娘,真的过得不容易!”

医生苦口婆心。

袁慕容奇怪的转头,没有想到医生竟然会跟他说此番话。“容儿的母亲,会经常虐打容儿吗?”

这点,在他两次见到容母对容儿动手之后,心中最大的怀疑。

“也不是。”医生摇摇头,“容母似乎很是在意女儿的名节,平常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可是,对于交男朋友的事情,容母似乎很在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容母是十七年前来的新风村,十几年,容母都是笑容淡淡浅浅的,是一个很没有脾气的妇人。可是,两年前容母打容夏的那股狠劲儿,真是吓坏了新风村的众人——那根本就是往死里打啊!

闻言,袁慕容的深邃的眼,复杂地眯起。

他见过容母两次,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复杂。似乎,她身上缺少了一股新风村村民的淳朴,多了一丝……琢磨不透!

“容母一直都住在新风村吗?”

“没有。”医生摇头,“她是十七年前才来的新风村,来了没多久,就跟容儿的父亲结婚了。才八个月的时间,就生下了容儿。”

医生转动眼睛,看着天花板,“对,的确是八个月的时间,记得当时我正好来这家医院不久,容母是我负责的第一个病人,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不过,容母来到新风村之后,倒是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一直生活在新风村,从来没有去过外面。”

新风村里的不少人,都很诧异容母的安宁。十几年啊,能够不踏出新风村一步,多么神奇!

“你是说容母并非是土生土长的新风村人?”

袁慕容问,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嗯,是的,她是跟了容儿的父亲,才嫁到这边的。”

记得当年,容母来到新风村的时候,那可是引起了好一阵**。新风村,可从没见过这么没的女子呢!

所以,对于容母,他记得格外深刻。

袁慕容低头,眼眸中闪过复杂的光。

兴许,容母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也说不定!容母会不待见容儿,难道——

“马医生,吊瓶取来了。”

正在袁慕容沉思之际,护士推开了病房的门,将取来的吊瓶递给一旁的马医生。

“好的。”

马医生接过药瓶,走到容儿的病床旁。

“她的手怎么会受伤的?”

方才,他一直站在容儿的右边,并没有注意到容儿受伤的左手腕,如今,看见容儿手腕上缠着纱布,才知道容儿手腕上有伤。

容儿手上的伤,难道……

容儿自杀过?

“先给她将点滴吊上吧!”

对于马医生的问题,袁慕容并不想回答。

容儿手腕的伤,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多么漂亮的一只手啊,以后……都不能活动自如了!

“好!”

马医生点头,并未继续追问。

他也是识趣的人,袁慕容不愿意说,他也不能问太多不是?

“我先出去了,点滴吊完的时候,你让护士拔掉就成。如果有其他的情况,你可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

马医生说道,拿起检查仪器,朝着病房外走去。

“马医生,那个就是容儿的男朋友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配得上我们容儿。”

两人刚走出门,护士就八卦地问着马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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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医生,那个就是容儿的男朋友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配得上我们容儿。”

“不好好工作,一天就知道关心有的没的,如果把你八卦的劲儿放在工作上,估计你早就升为护士长了!”

马医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小说。

护士吐吐舌头,“我还不是关心容儿嘛!你说从前都是看着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照顾着母亲,现在有了一个男人照顾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嘛!”

马医生点点头,“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不过……容母那一关,只怕难过啊!”

方才容儿脸上的红痕,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红红肿肿的,很清楚就猜出容母是有多么的生气。

唉,但愿那个男人,能够成为容儿的避风港吧!

病房里

袁慕容看着沉睡的容儿,深蹙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拿出手机,拨通了洛大的电话。

“喂?”

“洛大,查一下容儿母亲的身份,主要是十七年前的事情。”

他总觉得,容儿的母亲,没有那么简单。

“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吩咐吗?”

“注意一下我妈咪的动作,看看她调查容母的原因是什么?”

他越是细想容母的事情,就越是觉得容母的身份是一个迷。一个漂亮的女人,嫁到新风村,丈夫去世之后,一个人拖着三个孩子,却没有改嫁,很奇怪!

“明白!”洛大的声音,铿锵有力。“袁少,你什么时候会京都,需要我过来开车吗?”

“不用了,我会自己开车回来。”

容儿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暂时他还没有回京都的打算。

袁慕容挂上电话,看了眼病床上的容儿,若有所思。

清晨,淘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病房里。斑驳的点点光芒,照射在光洁的地板上,然后折射在雪白的墙壁上,描绘出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容儿双眼眯开一条缝,有点刺眼,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袁慕容伸手,很自然地摸在容儿的额头。

“没有。”容儿摇摇头,“袁慕容,我……我想回京都!”

将让她任性一次吧,经历了昨天的事,她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妈妈。她不是不会受伤,只是,她一直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关系,妈妈肯定也是爱自己的。然而现在……

她没办法在欺骗自己,妈妈——是真的不爱她,甚至,是讨厌她的!

闻言,袁慕容诧异。

他以为,依照容儿傻傻的性格,又会将容母虐打她的事情掩盖,没想到,终于开窍了!

“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然后我们马上回京都。”

“嗯。”

容儿闭上眼睛,疲惫之态尽显。

袁慕容看着容儿闭上的眼,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两人已经回到京都三天。

袁公馆

“容儿,你有了袁少的孩子,是吗?”

卧室里,米迷拉着容儿的手,有羡慕,有担忧。

“嗯。”

容儿羞红着脸,低下头。

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容儿,你……你打算就一辈子默默无闻的,跟着袁少一辈子吗?”

米迷犹豫着,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清楚,就算容儿有了袁慕容的孩子,也是不可能嫁给袁慕容的。她前几天死缠烂打地问过骆司杰,才知道袁家与骆家联姻,根本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儿。

容儿,做不了袁慕容的妻!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容儿咬唇,并没有正面回答米迷的问题。“我从小没有爸爸,知道单亲家庭的苦。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有爸爸疼,有妈妈爱。”

爸爸不疼,妈妈不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伤,所以,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容儿,如果你不能嫁给袁少,那么你以后……”

会过得很辛苦的!

豪门里的事儿,她多少了解一点儿。那一个个女人,可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容儿这点能耐,怎么会是骆思语的对手?

“容儿,男人有时候是靠不住的,你不能一味的以为袁少现在喜欢你,以后就一定不会变心,还是多为自己打算打算。豪门里,做不了少奶奶,只靠着男人的喜欢,是不够的!”

到底,米迷是出身在豪门,对于豪门里的事儿,要看得透彻得多。

“我知道。”

容儿点头。

米迷说的,她何尝没有想过呢?可是,想过有怎样,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唉,我俩的命,怎么就这么辛苦呢?”

米迷感叹。

她何尝不是一样呢?明明知道不能嫁给骆司杰,却还是贪念那一份宠爱。

因为爱了,所以,放不下!

京都北郊,袁宅,袁肃的书房。

“慕容,你的事情,爹地很少过问,但是,最近,他的所作所为,的确令爹地有些失望。”

他不管袁慕容是否在外面有没有情人,但是,他们这种身份的,最忌讳的就是——当真!

“爹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袁慕容心中捣鼓,如果父亲插手容儿的事情,那么就麻烦了!他父亲的手段,可是比母亲要犀利得多。

只怕,容儿会有危险!

“不要跟我打太极,你知道我指的是你跟容小姐的事儿。”

自己的儿子,他岂能不了解,想跟他装糊涂,那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

“爹地,我不希望你动容儿分毫,你曾经也有爱的女人,也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儿。这辈子,我不会辜负了她!”

他的父亲,心中一直有一个女人,这点,他一直都知道,也希望父亲能够理解自己。

心爱的女人,不能给她妻子的身份,已经是一种伤害。如果父亲真动手,他会不惜一切保护容儿的。

“哼!”袁肃冷哼,“不要拿你跟我比,至少,当年我没有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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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袁肃冷哼,“不要拿你跟我比,至少,当年我没有闹出人命!难道,你想要她的孩子,一辈子背负私生子的骂名吗?……”

“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袁慕容打断。

答应娶骆思语,不过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罢了。至于他的孩子,母亲永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容儿!

骆思语要占着袁家少***身份,不过也徒有虚名而已。

“慕容,袁家的继承人,只可能是骆家大小姐的孩子,容儿的孩子,只要我在一天,永远别想进袁家的门!”

袁肃的语气,有些严厉了。

袁慕容的盘算,他岂会不清楚?

可是,袁家的未来的继承人,只能是骆家小姐的孩子,这点,他不会退步!

“爹地,你这是在威胁我跟骆思语解除婚约吗?”

袁慕容抬头,眼眸中闪现出复杂的光芒。

对于这段婚姻,从前他没有觉得太排斥。但是,最近,他脑海中总是会闪现一个念头:也许,解除婚约,于他而言,是更好的选择。

袁肃危险地眯眼,看来,那个女人是不能再留了,否则,这段联姻,只怕是要搁浅了。

“爹地,不要试图伤害容儿,否则……”

父亲眼中的算计,袁慕容没有错过。

看来,他的加派人手,保护容儿的安全了!

“但愿你不要后悔!”

袁肃语气狠戾,转身,走出了书房。

那个女人,不能留!

袁慕容回到袁公馆的时候,米迷已经离开,容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回来啦?”

看到推门而入的男人,容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像一只小狗一般,欢快地跑向男人。

“嗯,有没有想我?”

抛下心中的担忧,抬手,揽住容儿纤细的腰。

“我才没有呢!”

容儿矢口否认,明显地口不对心。

她现在啊,可是越来越粘男人了,一会儿不见,心中就念叨得紧。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死鸭子嘴硬!”

袁慕容挂了一下容儿小巧的鼻梁,一把抱起容儿,来到床边儿,而后将容儿放在自己腿上。

“明天我要去一趟德国,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会不会觉得闷?”

德国那边的案子,至今还没有得到解决,对方提出计划实行可以,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当面跟他谈。

他,不得不过去一趟!

“你……要去德国?”

容儿抬起黑葡萄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袁慕容。

她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袁公馆的,房子里没了男人的身影,会显得特别孤寂。这点,她这几天深有体会。

“那边的事情需要我亲自过去处理一下。”

“要去很久吗?”

容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很显然,她是不想男人离开的。

“两天吧!”

袁慕容脱口而出。

原本的行程是定的三天,可是,在看到容儿此般模样之后,他这心呐,就忍不住变得柔软。情不自禁的,就将原本的行程缩短了一天。

“舍不得我?”

容儿抬头,斜斜看了一眼男人的下巴,而后埋头靠在袁慕容的xiōng膛,“有一点点。”

兴许是怀孕的原因,她最近总是容易多愁善感,变得尤为依赖男人。白天他上班的时候,她总是会忍不住给男人打电话。似乎——她变得很小孩子气了!

“宝贝,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两天,很快就过去的。”

袁慕容拍拍容儿的后背,还真是有些不舍。

“我不在的时候,出门要让洛大送你,知道吗?不要一个人出去。”

他有些担心,父亲会动容儿下手。

毕竟,今天下午的谈话,并不算愉快!

“铃铃铃……”

“喂?”

容儿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迟疑地接通。

“容儿,我是西西,我回国啦,今晚在帝宫聚会!”

电话里,陆西的声音异常兴奋,仅仅听着声音,容儿就能够猜测出陆西手舞足蹈的样子。

“你……回国了?”

下一刻,容儿从袁慕容的怀里跳出来,“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让我到机场去接你?”

她们有一年没有见了吧,不知道西西变成什么样了呢?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大大方方,直来直去?

“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米迷我已经通知了,赶快,我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帝宫了呢!”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容儿兴奋,高兴得几乎都昏头了,完全忘记屋里还有一个袁慕容的存在。

袁慕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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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我陪着你去,要么不去,你自己选一个。”

容儿:(⊙o⊙)…

要不要这么霸道?

最终,容儿还是选择了袁慕容陪自己一起去。罢了,违和就违和吧!

京都北郊,一栋豪华的别墅内。

“督察,方才得到准确消息,袁少跟自己的父亲,因为一个女人似乎闹得不和。甚至,我们的人打探到,袁上将已经暗中派人打算对那个女人动手。想要打败袁家,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四十多岁,身穿铁黑色媳西服的男人,对着书房里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一身警服的硬朗男人禀报。

“消息准确?”

警服男人反问。

袁肃,这个他斗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如今,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击破的弱点。

这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千真万确,这是我们的人窃听到的录音。”

西装男人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窃听器交给警服男人,恭敬地退到一边。

“袁老,请问有什么吩咐?”

窃听器里,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seven,找机会将慕容身边的女人除掉,要做得隐秘,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是住在袁公馆里的女人?”

“嗯!明天慕容会去德国,行程安排的是三天,在此期间,你找一个机会,将那个女人除掉。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窃听器里,袁肃冷硬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警服男人在熟悉不过。取下窃听器,警服男人算计一笑。

“派人助袁肃一臂之力,上将的号召,我们岂能不响应?最好是……”警服男人停顿半秒,而后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将袁少一并除掉!”

袁少,他一直有派人调查,可是查到的资料,一直显示在离开部队之后,就是纯粹的一个商人。这点,他根本就不相信。

一个出身军政时间的子弟,会完全弃政从商,不可能!

“监视袁公馆的人查探到,袁少今晚会出门,我们是不是……”

“好,就在今晚动手!”警服男人肯定,“调集军队的力量,就算今晚不能置袁少于死地,至少,也要让袁家内讧!到时候,想要击破袁家,简直易如反掌!”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找到袁家的破绽,十七年前好不容易眼见着就要抓住袁肃的把柄,就过却被那个老狐狸逃掉。现在,他一定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督察,我们查到骆家大小姐最近在买通道上的人,企图对那个女人不利,我们是不是……”

如果袁少的女人死在骆家大小姐的手里,依照袁少的性格,铁定跟骆家翻脸。到时候,他们只要隔岸观火,看着袁骆两架互掐,坐收渔翁之利之力便成!

闻言,警服男人算计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派人假装道上的人,让骆思语上钩,然后,我们在安排人对那个女人动手。不要忘了,一定要留下线索,让袁少有迹可寻!”

没想到,老天爷如此厚待他,他就不相信,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还不能够搬到袁家。如果,能够连同骆家的根也一并拔起,那就更好了。

“是,我明白。”

黑衣男人动静点头,而后退出了书房。

京都南郊,柯尼塞格ccxr漂亮的流线打破夜幕的寂静,车里的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一场惊天的yīn谋,正在朝着两人靠近。

帝宫

“袁慕容,我先上去了,你停好车之后再上来吧。”

大厅门外,袁慕容的车刚刚停下,容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跳出去。

“慢一点,看你急急忙忙的。”

袁慕容摇头,不放心地看了冒冒失失的容儿一眼。

“知道啦,我先走了。”

容儿关上车门,留给袁慕容一个潇洒的背影。

“容小姐好,请问是去陆小姐的包房吗,我带您过去。”

容儿刚走进大厅,经理连忙迎上来,客气地对着容儿点头哈腰。

这些人,可都是火眼金金,容儿如今可是袁少手心里的人儿,不巴结她,巴结谁?

“好的,谢谢您!”

容儿微微一笑,跟上经理的步伐。

“好一阵子没有看到容小姐了呢,几日不见,容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电梯里,经理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容儿聊着。

容儿淡淡一笑,知道经理说的不过是客气话,“经理谬赞了!”

“怎么回事谬赞呢?”经理夸张地拔高声音,其中的一两分故意,听着并不会让人反感。“容小姐的美貌,在京都那可都是首屈一指啊!尤其是这云淡风轻的神韵,当真是无人可以望其项背啊!”

美丽的女子,京都并不缺,但是,美得如容儿这般脱俗的,还真是少之又少,京都,难以找出几人啊!

“经理可真会开玩笑,容儿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哪有经理说得这么传神啊?”

容儿娇笑着否认,但是无可否认,容儿的心,因为经理的一席话,稍微有点雀跃。

女子,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漂亮呢?容儿,亦是如此!

“容小姐,这里就是陆小姐的包房,我就不进去了,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一间包房前,经理顿住脚,笑容可掬地对着容儿道。

“谢谢!”容儿点头,然后推开了包房的门。

下一秒

容儿:(⊙o⊙)…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是她们三姐妹的聚会吗?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两个男人?骆司杰她可以理解,是不放心米迷,可是,这陆离怎么解释?难道……

“容儿,真是想死我啦!”

容儿脑中的猜测,骤然被陆西豪迈的声音打断,紧接着,容儿的身子,紧紧被陆西抱住。当真是熊抱啊,容儿算是领教了!

“啧啧啧……”陆西围着容儿,转了一圈儿,“我的容儿小美女,如今可是变成大美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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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容儿小美女,如今可是变成大美女了啊!”

一年的时间,容儿变了很多,脸蛋儿还是一样的稚嫩。可是,气质却完全不同了,多了三分优雅,三分脱俗,四分女人味儿!

“你就只管取笑我吧!在国外……”

容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米迷叫屈的声音打断。“西西,厚此薄彼,你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可没有见你如此热情地迎接我!”

米迷的声音,有着淡淡的醋意,不过——

当然是假装的啦!

陆西哪里是吝啬于一个拥抱啊?实在是她想上去的步伐,在骆司杰警告意味浓厚的眼神中,她只能屈服于yín威之下啊!

那眼神,她可是看得真切,似乎担心她抢了他的女人一样!她要上去,不是太不识趣啦?

“有些人啊,就是爱口是心非,不知道是谁,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呢!”

陆西放开容儿,调侃的目光流转在米迷和骆司杰身上。

哼,跟她陆西斗嘴,简直是找死嘛!

陆西是那种一看就是豪门千金的主儿,当然,这是在她不说话的时候。这女人,不开口就是一淑女,可是,一开口,那完全是御姐啊!

“我可没有呢!不知道是谁,上次为了男朋友放了我鸽子,还得我可是在餐厅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呢!”

米迷寒假的时候,去过一趟法国,满心期待的约陆西出来,中途却因为陆西的男朋友发生意外,约会无疾而终。对于这件事情,米迷一直是耿耿于怀呢!

“好啦,你们不要互掐了,等你们无聊地扯下去,黄花儿菜都凉啦!”

容儿出声,打断两个女人的互损。

米迷和陆西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是喜欢斗嘴,甚至,有时候会争得面红耳赤。不过,两人的关系,却是相当的好,无话不谈的那种!

“哼,我就不跟老人家计较了,来容儿,我们坐这边儿。”

陆西拉起容儿的手,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一下自己的哥哥。瞬间闪过的小算计,容儿并没有发现。

“你……”

米迷语塞。

年龄,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她们三人中,容儿最小,陆西派第二,而她最大。为此,陆西可是寻着每一个机会,损她。

当真是气死个人!

“迷儿,没关系,你虽然年纪比她大一岁,但是长得比较骗人。西西尽管年纪小,不是我说,长得还真是有点着急!乖,别生气了啊!”

骆司杰轻轻拍着米迷的肩膀,安慰的话,听得屋里的几人咋舌。

见过毒舌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毒舌的。

果然,犀利的是哥,不是姐啊!

“骆司杰……你……你……”

向来有杀遍天下无敌的陆西,在听到骆司杰的话后,竟然奇迹般的语塞。

妈的,什么世道,男人的嘴,也能够如此毒?

“嘭!”

包房的门,骤然被打开,在看到袁慕容的一刻。陆离眼中闪现过淡淡的失落,不过转瞬即逝,并没有人察觉到。

“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西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很是意外。

她哥哥,是她硬拉过来的,目的嘛,当然是为了追上未来的大嫂——容儿啦!

骆司杰那个毒舌男,她也勉强能够接受,是为了保护米迷嘛。可是……

袁大哥来干什么?

陆西奇怪,脑海中闪现过一排的问号。

袁慕容看了陆西一眼,淡淡的,而后直接走到容儿身边,一手搂过容儿的腰。举手投足间,占有意味十足。

陆西:(⊙o⊙)…

有没有人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的未来大嫂,会跟袁大哥暧昧不清?

容儿和袁慕容的事情,陆西还并不知道。所以对于眼前出现的惊人一幕,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

她的未来大嫂,不会被袁大哥给拐跑了吧?!

陆西转头,疑惑地盯着自己的哥哥:为什么我才出国一年,大嫂就不翼而飞啦?

陆离别过头,可以忽略陆西询问的眼神。

他能怎么办?缘分这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虽然,他也后悔得要死,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

陆西一瞧自己哥哥的模样,瞬间就明白:原来不是哥哥不喜欢容儿,而是被袁少捷足先登了啊!她哥哥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追大嫂的事儿,就这么笨呢?

近水楼台先得月月,到手的鸭子他都能够给她弄丢,真是佩服!

陆西转头,盯着容儿半响,眼中闪过一道算计。“容儿,我们可是整整一年没有见了呢,有没有想我?”

陆西说着,起身走到容儿的身边,在袁慕容不断释放冷气的眼神中,毅然娇蛮地拉起容儿。

“唉,在法国的时候,我一个人可是想你得紧呢!看看,我这张脸,想你都想念得憔悴了!”

陆西伸手,可怜巴巴地揪起自己脸上的一点儿肉。只是……

西西的脸有半分憔悴吗?她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容儿:……

“在法国,我可是白天想你,晚上想你,甚至做梦的时候,都是你!”陆西拉起容儿的手,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你不知道,这一年我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好不容易才坚持到现在。”

陆西说着,牵着容儿坐到陆离的身边,甚至还刻意地将容儿挤在两人之间。

房间里的人,顿时齐齐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这女人,说得也太假了吧?

为什么他们听到的消息,都是陆西在法国过得逍遥自在,还有一个法国男人,小日子那叫过得一个滋润!

“容儿啊,我好不容易给回来一趟国内,你可得答应,这几天要陪着我,否则,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陆西夸张地说道,那伪装的可怜,就算容儿小脑袋在迟钝,也隐约感觉出来了。

陆西,是想将她跟陆离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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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是想将她跟陆离凑在一起吧!

袁慕容双眼危险地眯起,死死盯着,复杂的眼神没有人看得懂。

看来,他以后的防御工作得加强了啊,一个米迷还没有搞定,如今又多出一个陆西虎视眈眈。唉,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可得看紧啦!

陆西的诡计多端,袁慕容是了解的,要是他掉以轻心,。没准儿还真能yīn沟里翻船。

容儿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尽量让自己跟陆离保持一段距离。

“容儿,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

陆西看着容儿,可怜兮兮的样儿,还真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

容儿:(⊙o⊙)…

“你就假装可怜吧,我嫌弃你,你不得将我踹飞啊!”

容儿半开玩笑。

陆西的豪放,可是出了名的,她要是敢嫌弃她,容儿肯定,陆西铁定不会念旧情,绝对是果断地给她一脚。

“那你的眼神干嘛老是忘袁大哥身上瞄啊?难道,你也跟米迷一样,有了男人,就忘了我们的姐妹情?”

陆西哭诉,如果在点缀上几滴泪的话,一定没有人看得出她是在假装。

闻言,容儿苦哈哈。“西西,我哪有啊?我……是这么重色轻友的人吗?”

容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小手绞在一起,很是不自在。

“西西,你不要为难容儿了,她脸皮儿薄。”

陆离打断陆西的死缠滥打。

他明白陆西是在为自己不平,可是,眼见容儿左右为难的样子,他真是不忍心。何况,容儿是大哥的女人,以后,他不会当容儿是自己的妹妹!

“哥!”

陆西不依。

凭什么,容儿明明就是她选中的大嫂嘛,可是,她才出国一年,大嫂就变成袁大哥的女人了,她怎么甘心?如今,她不过小小刁难一下,哥哥就心疼成这副模样,难道,是真的放下了吗?

她不相信!

“西西,听话。”

陆离伸手,摸了摸陆西的脑袋,臂弯绕过容儿的瞬间,心中上过一丝念头:如果……他能够将她搂紧怀里,该有多好!

“哼,你真是笨死了!”

陆西小生气地侧过身,避开陆离的碰触。

“过来!”

一直沉默的袁慕容,突然出声,伸手,朝着容儿的方向。

方才陆离眼中一闪而逝的挣扎,他没有错过,看来,二弟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啊!

“哦。”

容儿点头,起身,欲走向袁慕容。

“容儿……”

“西西!”

陆西刚开口,想要留住容儿,就被陆离厉声打断。

这个妹妹,这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容儿跟大哥两情相悦,他就算在喜欢,也晚了!

容儿迟疑了一下,毅然走向走向袁慕容,将手递给男人。

给不起的希望,她选择毅然拒绝。纠缠不清,只会给彼此伤害,如今她果断拒绝,对她好,对他,也好!

“真乖!”

袁慕容顺势将容儿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铁臂更是占有性十足地环在容儿的腰间。那意思,很明确:哼,想跟他抢女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的墙角,是那么好挖的吗?

陆西看到这一幕,真叫一个肺都气炸啦!

之后,气氛一直都有些诡异,容儿的左右为难,袁慕容的洋洋得意,陆西的怒目相视,陆离的淡漠深沉,米迷的隐隐担忧,骆司杰的冷眼旁观。

总之,一个屋子里,六个人的表情,可谓是各有不同!

晚上十一点左右,袁慕容以容儿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提出离开。容儿并未反对,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嘛!

“容儿,你可是答应我了的,这几天要陪我的哦~”

陆西还是不死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容儿,佯装可怜兮兮地说道。

“西西,你真偏心,怎么说我们也是三人帮啊,为什么你只要容儿,你们……你们难道想要抛弃我?”

米迷故意假装抛弃两个字,一脸弃妇样儿,还真是有模有样。

“好啦,明天我们在老地方见!”

容儿朝着米迷微微一笑,她知道米迷这样说,是在为自己解围,不至于让袁慕容会误会。

“老地方见!”

米迷点头,起身,跟上容儿的步伐。

她也应该走了,否则骆司杰回去又要念叨她啦。出门的时候,她可是答应十二点以前回去的。

地下停车场,袁慕容为容儿打开车门,待容儿坐稳之后,附身为容儿系上安全带。

不远处的米迷瞧着,那叫一个眼红啊!

“男人,你看看袁少,对容儿多好,多体贴?不仅为她开车门,还为容儿系安全带,多甜蜜啊。”

没有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会不羡慕,米迷也不例外。然而……

“上次我为你开车门的时候,你不是说只有矫情的小女人,才会让男人为自己开车门吗?还说……”

“停!……”

米迷连声打断骆司杰的大道理一堆,有些刁蛮地道:“哼,不愿意就算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说着,米迷大力地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做上去,“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什么男人嘛,只听说过女人喜欢翻旧账的,没想到男人也是一样,真没品!

骆司杰:(⊙o⊙)…

女人心呐,果然是海底针啊!

猜不透,读不懂。

柯尼塞格ccxr车里

“我没在的这两天,你就呆在袁公馆里,不要随处乱走。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多多休息,知道吗?”

袁慕容启动发动机,低沉的语气,透着点点命令。

一来容儿的身体着实不允许太过劳累,二来陆西那个疯丫头,没准儿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袁慕容担心父亲会在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对容儿出手。

容儿偏头,触及到袁慕容脸上冷硬的线条。“我明天可以出去一会儿吗?都已经跟她们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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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可以出去一会儿吗?都已经跟她们约好了!”

她要是敢放两人的鸽子,还不得被两人个劈死啊?

“让洛大跟着你。”

袁慕容并没有反对,而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他不想容儿过去,方才他就已经提出,并不会到现在才跟容儿讲。

“洛大不跟你一起去德国吗?”

容儿奇怪。

洛大是袁慕容的保镖,除了调查事情,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袁慕容的身边。没想到,这次洛大竟然不跟袁慕容一同过去。

“他会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

繁华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是灯火辉煌,京都,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不夜城。

“袁少,后面有几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了,对方,很可疑。”

通讯器里,传来洛大冷静而低沉的声音。

“嗯,我注意到了。”

放慢速度,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他们下载还没有出城,如果对方即便想动手,也会选择在郊外,现在放慢速度,并不会有危险。

“是!”

排成一字型的三辆车,缓缓放慢速度,徐徐行驶在宽敞的泊油路上。

“对方用的是经过特殊改造后的车辆,从外观上判断,应该是军队专用配车。”

对于身后的汽车,曾经在部队呆过的洛大并不陌生。只是,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军用车跟着他们?

“军用车?”

袁慕容重复,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果然,是军用车不假。

难道,是父亲动手了?!

“袁慕容,怎……怎么了,后面的车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记得上一次,遇上突袭,车开得飞快,当时,她可是吓得半死。今天,怎么又会遇上跟踪他们的人,不会又是上次那些人吧?

“不用怕,没事的!”

袁慕容伸手,紧紧握住容儿的小手。

他知道,上一次的突袭,给容儿留下了yīn影。

“洛大,先不要进入郊区,就在内环绕一圈儿。”

如果真的是他父亲派的人,那么在内环就一定不会动手,害怕引起**。何况,他相信,父亲就算想要除掉容儿,也绝对不会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毕竟,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

“是,袁少。”

身后,跟着袁慕容的车里。

“督察,袁少很狡猾,没有直接进入郊区,而是选择在内环逗留,我们要怎么办?如果在内环动手,极容易引起轰动,而且,容易留下证据。”

他们没有没有料到,袁慕容会如此狡猾,早知道,他们就应该守株待兔地等在郊外,那样动起手来,也方便!

“想办法将他引到郊外,你们只需要将他的车,在内环的第一个路口逼下即可,至于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哼,就算袁慕容本领高,能够侥幸逃生,那么,他也要袁家不得安宁。想要将袁家这颗大树连根拔起,从外部出发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内讧。只要,袁家两父子翻脸,在想要打垮袁家,那就容易多了。

“好的,我明白。”

车里的人挂上电话,而后开通车内的通讯器。

“分成两组左右夹击袁少的车,在下一个路口,一定要将袁少的车逼下内环,记住,是第一个路口。”

男人的声音,异常冷漠,没有半点的温度,听着不禁让人打寒颤。

“袁少,对方似乎想要将我们逼下内环,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脱得太久,我担心对方会狗急跳墙!”

现在不过十一点多,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但是,再过两三个小时,车辆就会锐减,到时候,就算是在内环,对方肯定也会动手。

闻言,袁慕容皱眉。

洛大的顾虑,也正是他所担忧的,就这么在内换上耗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啊!

“通知洛二,在南郊接应,在下一个路口,我们下内环。”

袁慕容冷然命令,慢慢加快了速度。

郊外,那可是对方动手的绝佳地点,如果不能甩开对方,到底是一个危险。

“袁慕容,我……我怕……”

容儿的声音,战战兢兢,单薄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小手,紧紧地捏成一团儿,隐隐沁出一层汗。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闭上眼睛,不要看,睡一会儿就好。”

袁慕容说着,按下车内的一个按钮,下一刻,副驾驶座的靠椅缓缓放平。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袁慕容转头,轻轻拍了拍容儿瘦弱的香肩。

“嗯。”

容儿用力的点头,似乎是在骗自己,有仿佛是在骗袁慕容。如今,她的小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哪里睡的着啊?

“袁少,对方的车越逼越紧,如果不能加快速度,只怕再过五分钟,对方就会追上来。”

狭小的车内,回荡着的是洛大担忧的声音。

如果没有容儿,他们想要逃脱,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如今……

“袁慕容,你……你可以加速的,我……我没事!”

容儿强忍着眩晕的脑袋,呕吐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袁慕容的眼角,扫了一眼容儿苍白的脸,下一刻,毅然踩在油门上。

“啊!…”

容儿尖叫一声,而后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不想自己成为一个累赘,如此危急的时刻,就算她再难受,她也会强忍着。

“容儿,你忍着点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袁慕容顾不上容儿,只能狠狠的踩在油门上。

“洛大,前面是一个发夹弯,要小心!”

袁慕容瞅着前面的一个急转弯,冷然提醒。

他只是怀疑,对方是父亲的人,但是,以防万一,他不得不留一手。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万事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嗯,我会小心的!”

寂静的夜,空旷的泊油路上,几辆疾驰的车辆,飞快地穿梭在公路上。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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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忽然,前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眼急手快地,袁慕容一把踩在刹车上。眯眼,袁慕容冷冷瞅着前面骤然出现的大卡车。

如果不是他方才提醒洛大,相信此刻,他们已经毫无疑问地撞上去了。

“改道,走小路!”

袁慕容果断命令。

很显然,这辆大卡车是早就准备好,等着他们撞上去的。如果,是父亲的话?……

可能吗?

“是,袁少。”

毫不犹豫地,洛大打转方向盘,朝旁边的小道开去。尽管,他知道前面的小道是一条死胡同,但是他相信袁少的判断。这么多年他跟着袁少,哪一次不是袁少犀利的判断,才让他们保住性命?

“袁慕容,我……们会不会……”

死?

容儿颤抖着声音,害怕地问。

她的心好难受,好难受,仿佛被千斤的巨石压着一般,根本就透不过气。而且,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容儿总担心,他们会不会滚落山崖啊?

“别怕,不会有事的,抓着我的腿,不要胡思乱想,放心吧,很快就没事了。”

袁慕容安慰,余光停驻在容儿煞白的脸上。

真是难为她了,如此的急速,没有坐过快车的人,根本就不能适应。容儿能够强忍着恐惧不尖叫出声,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前面的岔道口,将车速加到最快,冲过去!”

前方,是一个大约五十米的断崖,他们的车在速度和重量上,都是有优势的。飞过断崖,并不是问题。

可是,军用车不同,稳定性上他是第一,可是在速度上,那就绝对不能跟他们的车相提并论。

“是,袁少!”

车里,洛大佩服地点头,有点激动。

果然,袁少的决定没有一个是错误的,他果然没有跟错人!

“嗖!~~”

断崖上,三辆急速的汽车,宛如雄鹰一般,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shit!”

后面紧跟着的几辆车,眼睁睁地看着袁慕容的车消失在断崖的彼岸。

袁少,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喂,督察,袁少跟丢了!”

他们这车,想要飞过山崖,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估计还不到一半,就会来一个漂亮的自由落体运动。

“什么?怎么回事?”

电话里,一个严肃的老人声音传来。

“本来我们的人已经将袁少的车顺利逼到了发夹弯,可是,袁少的警觉性太高了。还没有靠近发夹弯,就已经放慢了速度。”

“那你们为什么会跟丢?在郊区,你们四两军用车,竟然不能将他置于死地,难道,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电话里,老人的声音异常气愤,看得出来,此次任务的失败,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袁少拐进了发夹弯旁边的断崖山道,我们的人追上去,但是……”

“饭桶!”

老人怒吼一声,电话里,甚至,透过听筒,还能够听到老人急促的呼吸声。

“袁少肯定会派人调查此事,给我做干净一点,一定要让袁少查到整个事情都是袁肃主使的,知道吗?!”

还好,他当时做了两手准备,否则,他筹谋的多年的计划,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是,督察。”

“嘟嘟嘟……”

“都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之前是怎么给你们交代的,现在就怎么去办,如果有任何的纰漏,后果……”

死,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廖哥!”

一群小弟恭敬地推下去,纷纷上了自己的车,尽然有序地朝着来路返回。

袁公馆

“容儿,你先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袁慕容心痛地将早已哆嗦成一团儿的容儿放在床上,伸手,将容儿脸上的几丝乱发理顺。

今天,吓到她了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

容儿的声音,掩饰不住的颤抖,小手仍旧死死抓住袁慕容的衬衣,不放开。

“可能要一会儿,你先睡,不要等我了,听话!”

袁慕容拉过容儿的手放在薄被上,伸手,为容儿掖了掖被子。

“我……”

怕!

容儿欲言又止。

他知道男人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果她死死抓着他不放,男人会不会觉得她很黏人,很烦啊?

“你……去吧,我没事。”

容儿摇头,其中的牵强,就算袁慕容闭上眼睛,都能够感觉到。

“乖!你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我尽量早点回来。”

起身,袁慕容调暗房间里的壁灯,然后提步走向书房。

书房内

“洛大,事情查得怎么样?”

洛大抬头,迟疑着开口,“对方的车,是f211特种部队的。”

f211特种部队,是袁慕容的父亲袁肃手下最得意的部队,也就是说,今天动手的人,是袁肃!

“确定是f211特种部队没错吗?”

袁慕容反问。

他总觉得今晚动手的人,并不符合父亲的风格。父亲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么容易就让他查出来,很反常!

“是的,对方的车我们已经通过监控设备进行了详细的数据分析,的确是f211特种部队没错。”

虽然他也觉得,今晚的事,如果是袁少的父亲动的手,那是真的太过了。毕竟,如果他们的车不是经过特殊改装,想要摆脱对方已经相当困难,更别提越过断崖了!

“派人盯着我父亲,有任何行动,立刻向我汇报。”

他真没有料到,父亲这次是跟他动真格的,既然如此,联姻的事,就由不得他父亲做主了!

“再补订一张明天去德国的机票,我需要带容儿一起离开。你调查一下容儿母亲的身份,还有我父亲当年跟骆家定下联姻的原因。”

容母他是越想越觉得不简单,对待容儿的态度,简直太奇怪了。既然不爱容儿,甚至讨厌容儿,当年为何要生下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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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母他是越想越觉得不简单,对待容儿的态度,简直太奇怪了。既然不爱容儿,甚至讨厌容儿,当年为何要生下容儿?

至于联姻的事情,经过今晚,他已经决定清楚了。既然父亲选择动手,他就没必要坚持当初的承诺。

“将查到的资料给我。”

袁慕容坐到椅子上,启动电脑。

今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父亲动的手,他都必须得查清楚,否则容儿的处境,很危险。

此刻的袁慕容,只是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并没有往对方是冲着袁家而去的这个方向想。

凌晨两点,袁慕容关上电脑,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你怎么还没有睡?”

袁慕容看着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容儿,稍微有点责备地质问。

不是让她早点休息吗?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都已经几点了?她还不睡觉,睁着眼睛瞎瞅个什么劲儿?

容儿身体瑟缩了一下,抬头。“我……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今晚的飞车疾驰,尤其是汽车悬空的那十几秒钟,她觉得心脏都停摆了!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唉!”袁慕容叹一口气,些许无奈,些许心痛。“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睡不着就让人给你拿一杯牛奶。”

袁慕容掀开被子,躺下,将容儿搂紧自己的怀里。

“容儿,明天跟我一起去德国?”

商量的语气,但容儿却听出了其中的几分命令。

容儿抬头,不解。

“为什么?”

他去德国出差,她去干什么,又不是过去旅游。

“你一个人呆在袁公馆,我不放心!”

今晚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从来,父亲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你是怕今晚的事情再发生?”容儿疑惑,难道,今晚的事情,是冲着她来的?“袁慕容,你知道今晚是谁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对不对?”

难得的,容儿聪明了一次。

袁慕容犹豫,最后冷漠地给出了一个鼻音,然而,却没了下文。

“容儿,你妈妈一直都呆在新风村吗?”

袁慕容搂紧容儿的腰,眼眸中的复杂,让人看不懂。

“嗯,妈妈一直都是一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很温柔,除了……”发脾气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妈妈从小对我们都很严厉,尤其是爸爸去世之后,就更加严厉了。不过……我依稀记得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们搬过一次家,不过,也就是从村头搬到了村尾。后来,我们就一直生活在新风村,直到我考上京大。”

容儿的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浓浓的伤。从小,妈妈都不喜欢她,这点她一直都知道,不过被自己可以忽略罢了。但是,经历了医院的事情之后,她才知道,妈妈岂止是不喜欢她,根本就是讨厌她啊!

母亲,本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却讨厌她的存在,多么悲凉?!

六岁的时候搬过一次家?还是从村头搬到村尾?为什么?

袁慕容心中的疑问更深了,然而却没有问出。容儿的声音,太伤,他不忍再问下去。

“睡吧,都这么晚了,明天还需要早点起床呢!”

袁慕容轻轻拍了拍容儿的后背,闭上眼睛,心思电转。

到底,容母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似乎,身上都是一团谜啊!

容儿靠在袁慕容怀里,兴许是袁慕容宽厚的xiōng膛令她安心不少,没一会儿,呼吸就渐渐变得平稳。

黑暗中,男人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睁开,盯着容儿看了良久。

为什么,容母看到手镯之后,反应会那么大?似乎,她认识这只手镯,而且还很熟悉?

难道……容母曾经也见过袁家的传媳手镯?

袁慕容心中,无数个猜测闪过,只是,太快了,他并没有抓住。

翌日

意外的,容儿醒得很晚,似乎,最近这两天,她都有点嗜睡呢!

“懒虫,该起床啦!”

袁慕容轻轻捏了一下容儿的小鼻子,语气满是戏谑。

这小女人,也学会了睡懒觉呢!

“不要,困!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容儿拱了拱小脑袋,深深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果然,熬夜是一件很坑爹的事情啊,她这眼睛,都快睁不开啦!

“宝贝,乖,先起床,到飞机上再睡,否则要错过航班了。”

袁慕容恶劣地拉掉容儿枕着的枕头,更可恶的是,大手竟然袭上了容儿的胳肢窝。

“嗯~哈哈……你不要……痒!~痒啦……”容儿灵活的身子,如柔软的柳条一般,不断地扭动。“袁慕容,你……哈哈哈~~不许挠我痒痒!哈哈哈……”

“你起床不?是不是还要贪睡?”袁慕容稍微放缓手中的动作,“你啊,最近跟一个懒猫咪似的,越来越调皮了!”

最近几天,容儿都是九点多十点才会起床,而且,中午还要睡午觉,当真快要赶上某一种动物啦!

吃了睡,睡了吃!

“我不……”

“不起来是吧?嗯?~”

袁慕容坏坏一笑,这小女人,不给她点儿颜色,不知道他的厉害呢!

“不……起……哈哈哈~~~袁慕容,不要了!哈哈……不要了……好痒!我……我起床!起……哈哈哈~~起床!”

容儿笑得,都快要岔气了。

“先去洗脸刷牙,然后在出来换衣服。”

袁慕容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眼皮儿不断打架的容儿,无奈地摇摇头。

他真的都快成容儿的爸爸啦,不仅要管她吃,管她穿,还要管她睡、什么时候,他升级为超级奶爸了?

“哦!”

容儿点头,掀开被子,拱在床上,而后眯眼穿上鞋,朝着卫生间走去。

袁慕容:o__o…

“女人,你的鞋穿反了!”

容儿愣,低头?

咦,没有穿反啊,不是鞋底还是在地上嘛,哪有穿反啊?

此刻的容儿,那可是完全处于梦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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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容儿,那可是完全处于梦游之中。

“笨!”袁慕容上前,敲了一下容儿圆圆的小脑袋,“我是说你将左右脚穿反啦!”

这女人,真是笨得紧!

如果是鞋底朝上,能够穿得稳吗?

“啊?”

容儿惊讶,低头,果然看到自己将拖鞋的左右给穿反了。

“真怀疑你以后是不会是笨死的!”

袁慕容抱起容儿放在穿上,蹲下身,自然地抬起容儿的脚踝放在腿上,而后为容儿换好鞋子。

顷刻间,容儿听见心花怒放的声音,轻轻的,浅浅的,她却是听得真切。

记得曾经听一个人说过: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为你穿鞋,那么,请你珍惜他吧!兴许,你就是他曾经遗落的那一根肋骨,那最不舍的爱恋!

“想什么,这么入神?”

袁慕容抬起头,容儿沉思的脸,瞬间落入黑幽幽的眼眸。

“没……没想什么!”容儿摇头,只是,盯着男人的眼神,明显带着掩饰不住的感动。

“呵呵~”

袁慕容淡淡一笑,这傻女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还口是心非,真是——有趣啊!

“走吧,去洗脸。”

袁慕容牵起容儿的手,朝着卫生间走去。

最近,容儿的手不方便,日常生活方面,几乎都是袁慕容在打理,所以对于此刻袁慕容,容儿使唤得那叫一个顺口。

“你把水杯递给我,我这只手没空。”

容儿指着一旁的水杯,对着袁慕容指使道。

“嘴角上还有泡沫,这里!”

袁慕容伸手,擦掉容儿嘴角沾上的牙膏泡泡。

“现在呢?还有吗?”

容儿转头,问着身旁的男人。她根本就忘了,自己面前就是一面镜子啊,她自己难道不会看到?

所以啊,依赖一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他会在不知不觉中占有你生活的全部,让你渐渐习惯他,离不开他!

“还有一点儿。”袁慕容伸手,在手上沾一点水,而后擦掉容儿嘴角的泡泡。“好了!”

容儿洗净牙刷,放到一旁的杯子里,依偎在一起的两只牙刷,就想此刻的两人一般,亲密无间。

“抬头,我给你擦脸。”

袁慕容拿起毛巾,轻柔地擦着容儿的脸颊。

“袁慕容如果哪天你失业了,也许你可以去做超级奶爸!”

容儿开玩笑。

几天下来,她可是享受到了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别说,还真是服务周到呢!

袁慕容恶劣地加重力道,“女人,你是在嫌我老吗?”

超级奶爸?

小女人,皮痒了是吧!

袁慕容完全忘了,就在一刻钟之前,他也是如此衡量自己现在的身份的!

容儿灵巧地避开袁慕容的魔爪,跳开两步,“哼,什么叫嫌弃你老啊?你本来就很老,好不好,超级奶爸!”

最后四个字,容儿刻意咬重,调皮的小样,还真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们之间,整整相差了十一岁,差一岁,袁慕容就大容儿一轮。如果说叫奶爸有点过分,但是对于容儿,袁慕容绝对算得上大叔级别的。

“女人,皮儿痒痒了是吧!”

袁慕容怒!

好吧,他的确是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是,他的女人,竟然敢叫他奶爸,不是欠抽吗?

“哟,超级奶爸恼羞成怒了呢?我……好怕怕!~”

容儿佯装怕怕的拍拍**,其中的八分做作,看得袁慕容是邪火噌噌噌往上冒。

“女人,有胆儿挑战我,就得有胆承担后果,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太阳是东升西落还是西升东落!”

“你……你不许过来!”

容儿后退,指着袁慕容的手,有些颤抖。

他不会是想打她屁股吧?!

每次男人说惩罚她的时候,不是打屁股还是打屁股,她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挨屁股,说出去多羞人啊?!

“啊!”

忽然,容儿身体凌空,被男人大力地抱起。

“袁慕容,你不许打我屁股,我……我都已经是大人了!听到没,你不许打我!”

容儿双脚踢蹬着挣扎,小手更是死死捂着自己的小屁股,那样子,活像一个搞怪的小猴子,摸着自己的屁股。甭说,还真不是一般的搞笑!

“换上衣服!”

袁慕容将容儿放在床上,难得的没有跟容儿计较,算了,看她这害怕的样儿,吓得不轻呢!

“啊?”

容儿惊诧,什么时候,男人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哦!”

接过连衣裙,容儿羞涩脱下身上的衬衣,飞快地套上衣裙。

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换衣服了,可是毫不例外的,每一次,她都会脸红。

太,太羞人了啊!

而且,男人的眼神,很具——侵略性!

“我给你拉。”

看着容儿吃力地拉着腰侧的拉链,袁慕容上前。然而……

“不……不要!”容儿尖锐地反对,“我可以自己拉上去的!”

前几次的惨痛教训,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她这还未完全恢复的小身板儿,可经不起男人的折腾。何况,她有孩子了呢!

“过来,执拗什么?我保证不碰你就是。”

袁慕容揽过容儿的身子,侧头,“刺啦”一声为容儿拉上侧拉。

他还不至于禽兽到这种程度,明知道容儿现在受不了,还去折腾她!何况,他们可是还要去赶飞机呢,那档子事儿,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完的吗?

“脑袋里都在胡思乱想的些什么?不纯洁!”

袁慕容敲了敲容儿的脑袋瓜,略带责备。

小女人也被他带坏了呢,成天敏感得跟什么似的,难道,他真有那么禽兽?

容儿:(⊙o⊙)…

哼,你岂止是有点禽兽啊,完全就是一个大禽兽嘛!还她胡思乱想,不纯洁,如果不是他随时随地都能**,她至于那么紧张吗?

至于吗?

容儿这心呐,岂一个委屈了得!

V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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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求你饶了我》更名为《恶魔老公请放手》,亲们继续支持哟!

“叩叩叩……”

“进来!”

冷声,两人同时转头,望向门口。

“袁少,昨晚的是事情,媒体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现在袁公馆外,到处都是记者!”

袁慕容拧眉。

记者如何得知昨晚的事情,而且……还如此之快?!难道,父亲想要通过舆论的压力,来拆散他和容儿?

可能吗?

“安排临时记者会,打电话给机场,要求飞机延后一个小时起飞。”

既然他决定要解除与骆家的婚约,此次事件,不管是不是父亲动的手,都是一个机会。他不妨借着此次记者会,公开与容儿的关系,彻底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洛大迟疑,“袁少,你的意思是?……”

不会是想要公开与容小姐的关系吧,那么以后,恐怕媒体会愈加关注袁少。那么,对于他的身份——终是一个隐患!

“这是命令!”

袁慕容清楚洛大心中的担忧,只是,他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与其将容儿置身于危险之中,不如他自己站在风口浪尖!

“是!”

洛大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袁慕容,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会有记者,而且,你召开记者会干什么?”

容儿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两人之间的对话。

转头,袁慕容摸了摸容儿的发顶,“没事,待会儿你只要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说就行了!”

“神神秘秘的,就喜欢吊我胃口,坏人!”

容儿娇嗔地偏过头,没有继续追问。

她本就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既然男人不说,她也难得追问。反正,待会儿她不久知道啦?

“哗哗哗……”

袁公馆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瞬间——

“袁少出来了,袁少出来啦!”

“袁少,听说你想要解除与骆家的婚约,请问,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袁家与骆家的联姻,可谓是强强联手,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袁少却想要放弃,是因为袁少喜欢的人,是这位容小姐吗?”

“袁少,据说袁家与骆家的联姻是你父亲定下来的,如今你公然与容小姐出双入对,是在想自己的父亲示威吗?”

“袁少,你与骆三少是铁哥们儿,如今却传出想与骆家接触婚约的消息,你们会因为联姻的事情,而从此一刀两断吗?”

……

容儿:(⊙o⊙)…

果然,记者是最可怕的存在,看看这些人,一个个唾沫横飞的样儿,当真是可怕啊!

“容小姐,袁少是因为你才想要与骆家解除婚约的吗?听说你出生在偏远的山村,却能够博得袁少的心,打败骆家大小姐。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让袁少选择你呢?”

记者见袁慕容沉默,只好调转方向,询问着容儿。

“是啊,容小姐,众人皆知骆家大小姐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出身显赫的骆家。袁少弃西瓜捡芝麻,是因为容小姐你吗?”

……

袁慕容抬起手,瞬间,喧闹的记者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有什么问题,你们一个一个问,不过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他的时间,可不是浪费在为娱乐杂志提供素材的。之所以会答应,不过是想借助媒体的口,向父亲明明确确表示,容儿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袁少,请问你想要与骆家大小姐解除婚约,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一上来,记者就问了一个相当犀利的问题。

“婚约的事……”袁慕容故意停顿,“订婚的时候就知道了。”

现在还不是彻底与父亲撕破脸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承认。何况,婚约一事,外界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记者失望,不过这个世界上的,最不怕打击的,就是记者。“那袁少是打算跟容小姐订婚吗?如今你们公然出现,是不是说明袁少订婚的对象,根本就是容小姐呢?”

这不,正面的不行,换成旁敲侧击了!

“容儿现在是我的女人。”

袁慕容不咸不淡,模棱两可地打着太极。

女人,这个概念很广泛,既可以是将来的袁家少奶奶,有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只是,袁慕容没有明确否认,对于容儿,外界多少会忌惮。

“袁少,听说容小姐现在怀孕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是不是容小姐怀孕了,你才想要与骆家解除婚约的呢?”

这个问题,很是犀利了!

袁慕容侧头,深邃的眼若有似无地瞟着方才发问的记者:容儿假怀孕的事情,父亲知道,他不奇怪。毕竟,父亲的关系网摆在那里,可是,记者能够得到消息,那就奇了怪了。

父亲,是一个手段狠戾的人,却不是一个yīn险的人。很显然,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媒体的。

难道……

除了父亲,还有人插手此事?

“袁少,如果我们的消息没错的话,容小姐现在还是**吧,如此年轻就怀孕,会不会太辛苦了?”

记者犀利的眼神,有意无意落在容儿的小腹上,那专注的劲儿,似乎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b超扫描仪,将容儿是否怀孕给看个真切!

“你妈妈当年怀你的时候,会觉得辛苦而将你打掉吗?”

袁慕容犀利地反问。

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怎么会因为年纪轻,而放弃自己的孩子呢?除非——

她不爱这个孩子!

记者:……

有这样比较的吗?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可是已经二十九,都是大龄产妇了,当然不会打掉他啊!

“袁少,你的意思是……容小姐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是吗?”

记者得逞的一笑。

方才那个问题,不过是设下的一个陷阱而已,目的,不过是想问出容儿怀孕是否是真。

“我只是说,每一个有良知的母亲,都不会打掉自己的孩子!”

袁慕容的回答,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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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的回答,滴水不漏。

哼,想跟他玩心计,还嫩着呢!

记者:(⊙o⊙)…

果然是狐狸!

记者心痒痒,好不容易袁少接受一次采访,如果空手而归,岂非太亏了?转念一想——

“容小姐,你现在有了袁少的孩子,会不会如袁少所说,勇敢地生下孩子呢?”

句句陷阱啊,稍不注意,就会跌入深渊!

容儿愣怔,她要怎么回答?

否认吗?

不想!

肯定吗?

不敢!

“容小姐,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即便你面对外界巨大的压力,也会生下袁少的孩子吗?还是说……你想要用这一个孩子,作为嫁进袁家的筹码?”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了袁少的孩子,只怕都不会打掉吧!即便不能嫁给袁少,只要孩子姓袁,那么,就意味着一辈子无忧啊!

“我爱上的女人,即便没有孩子,那也是袁家未来的少奶奶。不爱的女人,即便有了我的孩子,也休想嫁进袁家的门!”

袁慕容霸道地宣布。

原本他还想着接受家族的政治联姻,如今,既然父亲决定动手,他也没有必要再遵守诺言了。

“袁少,那你的意思是,容小姐会是未来袁家的少奶奶,是吗?”

这可是个重大新闻啊!

袁家少奶奶骤然易主,豪门千金骆思语,完败于山村丑小鸭!

多么劲爆的标题,明天,一定能够大卖啊!

“我只是说,未来的袁家少奶奶,会是我心爱的女子!”

他玩儿心机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尿裤子呢!挖个坑想要他跳下去,可能吗?

记者:_

V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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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的回答,滴水不漏。

哼,想跟他玩心计,还嫩着呢!

记者:(⊙o⊙)…

果然是狐狸!

记者心痒痒,好不容易袁少接受一次采访,如果空手而归,岂非太亏了?转念一想——

“容小姐,你现在有了袁少的孩子,会不会如袁少所说,勇敢地生下孩子呢?”

句句陷阱啊,稍不注意,就会跌入深渊!

容儿愣怔,她要怎么回答?

否认吗?

不想!

肯定吗?

不敢!

“容小姐,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即便你面对外界巨大的压力,也会生下袁少的孩子吗?还是说……你想要用这一个孩子,作为嫁进袁家的筹码?”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有了袁少的孩子,只怕都不会打掉吧!即便不能嫁给袁少,只要孩子姓袁,那么,就意味着一辈子无忧啊!

“我爱上的女人,即便没有孩子,那也是袁家未来的少奶奶。不爱的女人,即便有了我的孩子,也休想嫁进袁家的门!”

袁慕容霸道地宣布。

原本他还想着接受家族的政治联姻,如今,既然父亲决定动手,他也没有必要再遵守诺言了。

“袁少,那你的意思是,容小姐会是未来袁家的少奶奶,是吗?”

这可是个重大新闻啊!

袁家少奶奶骤然易主,豪门千金骆思语,完败于山村丑小鸭!

多么劲爆的标题,明天,一定能够大卖啊!

“我只是说,未来的袁家少奶奶,会是我心爱的女子!”

他玩儿心机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尿裤子呢!挖个坑想要他跳下去,可能吗?

记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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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袁慕容深邃地眯了眯眼。如果说方才他只是怀疑背后有人在捣鬼,那么现在,他是完全肯定了。

果然,他猜测得没错,是有人想要对他不利,对袁家不利。只是,会是什么人呢?

“难道你披上狗皮,四肢着地,就能够证明你是狗吗?”

袁慕容的反问,极尽讽刺,噎得记者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算不算是人身攻击?他可不可以去法院告提出起诉?

只是——

有法院敢受理吗?

记者严重表示怀疑!

“请让开,我还要赶飞机!”

袁慕容语气凌冽,记者纷纷让出一条道。

上次袁少公然殴打记者的事情,他们可还没有忘记呢!何况,袁少脸上明显的不耐烦,他们可没有错过。如果再问下去,没准儿袁少真会动手!

“以上是今晨记者在袁公馆外的相关报道,下面,我们将为您插播一曲:为爱痴狂!”

电视里,音乐声想起,秦淮回神,心中闪过一丝复杂。很短暂,秦淮并没有捕捉到。

“父亲,我走了!”

挥手,秦淮洒脱地转身。然而,略显沉重的步伐,出卖了他此刻的不寻常。

半个小时后,京都国际机场。

“容小姐,你坐飞机?”

秦淮看着从天而降的容儿,心情没来由的一阵激动。

方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意无意地加快速度,兴许,是为了这个女人吧!尽管,这个事实,被秦淮可以忽视。

“秦警官,你也坐飞机?”

容儿会以淡然一笑,瞬间展开的笑颜,如一朵绚烂的樱花,清理而脱俗。

“是啊,没想到能够在机场碰上你呢!我去德国,你去什么地方?”

秦淮问得极为自然,似乎真的只是偶然相遇。可是,他心中清楚,为了这一个偶遇,他几乎走遍了整个机场等候厅!

“啊,这么巧?我也是去德国耶!我是hdp503lx航班,你呢?”

容儿惊奇,亮闪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别样的可爱。

一旁的秦淮,看得有些痴了!

“容儿,在聊什么?”

忽然,一道霸气的男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转头,容儿裂开灿烂的笑容,不似方才的彬彬有礼,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

“碰上秦警官,于是聊了两句,说来真巧,他也是去德国呢!兴许,还跟我们一个航班。”

容儿走到袁慕容的身边,自然地挽起袁慕容的手,秦淮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很轻很轻,秦淮并没有在意。

“没错,我们的确是一个航班!”

秦淮肯定地点头,盯着容儿的眼,有些不舍的离开。

刚才容儿的笑容,太耀眼了!宛如瞬间盛开的玫瑰,娇艳而尽显绝代风华!

袁慕容皱眉,看着秦淮的眼,透着防备。

秦淮眼中的不舍,他没有错过。哼,毛头小伙子一个,还想跟他抢女人,简直是自不量力!

“走吧,该过安检了。”

袁慕容说着,手臂占有性十足地搂在容儿的腰上,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见此,秦淮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看来,袁少还不是一般地喜欢容儿呢!

“秦警官,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是一趟飞机。”

容儿转头,对着秦淮说道。顷刻间,原本如霜打茄子般的秦淮,立刻变得神采奕奕。

“好!”

秦淮爽朗答道,利落的走到容儿的另一边。

男人搂在容儿腰间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

这个傻女人,看不出秦淮对她的企图吗?难道,她招上的桃花儿还不够多?真是气死他了!

京都南郊,亲宅

“督察,出事了!”

一个铁黑色西装男,敲开秦岭的书房,语气急切。

“我手下的人报道,少爷上了hdp503lx国际航班,如果我们的已经动手,恐怕……”

该死的,少爷怎么会在飞机上?如果不是一个眼见的手下发现,只怕……督察会宰了他的!

秦岭呼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一群蠢货,飞机动过手脚了吗?”

恍然间,秦岭回想起秦淮出发的时间,恰好与袁慕容的飞机吻合。妈的,好好的一个除掉袁慕容的机会,如今,可惜了!

“没有,手下发现少爷上了飞机,就没敢动手。”

“撤回来,找另外的机会再对袁慕容下手。”

机会,不是等出来的,而是创造出来的,要动袁慕容,并不急于一时。

飞机上

“你坐里面。”

袁慕容看着容儿欲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上,出声命令。

方才安检的时候,他可是瞥见秦淮的位置就在他们的旁边,不过隔着一条走道。他可不会愚蠢地留给秦淮机会,变着法儿地**自己的小女人!

“为什么啊?”容儿抬头反问,“窗边的位置,容易头晕。”

她有严重的恐高症,坐过山车都会害怕,如果坐窗边儿,看着天蓝蓝,云渺渺,岂不是得吓死?

“让你坐里面就坐里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袁慕容轻轻推着容儿,坐到靠窗的位置。

身后的秦淮,目睹袁慕容的一系列动作,眼眸中丝丝诧异闪过:他印象中,袁少是冷漠的,泰山亚于顶而不色变,没想到,也有如此生动的一面呢!

“霸道!”容儿嗔怪地睨了袁慕容一眼,转头,瞧见旁边的秦淮时,瞬间明白:这男人,是在吃醋啊?!

有趣!

“乘客们,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安全带!……”

“给我!”袁慕容看着单手拉起安全带容儿,声音冷冷的。“手有伤还逞强什么?笨!”

系好安全带,袁慕容抬手,轻轻敲在容儿的头顶,亲昵的动作,令一旁的秦淮皱眉。

他知道袁慕容是在假装暧昧的,可是,容儿脸上绽开的一丝娇羞,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儿,美丽而致命!

“我哪有笨啦?”容儿娇嗔着躲开袁慕容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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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笨啦?”容儿娇嗔着躲开袁慕容的大手,“我的手只是受伤,又不是完全残废,何况,我右手不是挺好的吗?”

“好好,你有理,你就当做我乐意被你奴役,成了吧!”

容儿呷呷嘴,“哼,这还差不多!”

最近,我总是喜欢跟男人对着干,没有缘由就是喜欢。

“早上不是没睡醒吧,现在睡觉。”

袁慕容侧身搂过容儿的小腰,伟岸的身躯,几乎将容儿娇小的身躯完全容纳。贸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人啊!

秦淮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人,眼中闪过淡淡的伤,很快,几乎让人不能察觉。

德国之行很顺利,慕容集团的开发案在袁慕容强硬的手腕下,很快达成。

转眼,回到京都已经三日,袁慕容上班,而容儿只好闲在袁公馆里。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袁公馆的安静。

“小姐,你电话!”

佣人转头,对着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的容儿喊道。

“谁啊?找的我吗?”

容儿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奇怪。一般,有人找她都会打手机,怎么会打袁公馆的座机呢?

“不知道,对方没有说。”

“喂,你好!”

容儿接过电话,对着佣人微微一笑,然而下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请问是容儿小姐吗?我这里是东南亚警察局。”

电话里,男子的声音冷硬而公式化。

“是的,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儿不安地皱眉,心中滑过一丝慌乱。

“请问你是容尚的姐姐吗?因为我们这边儿找不到你父母的资料,所以只好打电话给你。”

闻言,容儿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弟弟……出事了?!

“是的,我是……容尚的姐姐。”

容儿点头,语气有些颤抖。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你弟弟涉嫌贩毒,被警方拘捕,经过调查,罪名属实。现在,法院已经宣判,将于下个月执行枪决!”

“轰!”

容儿的脑海,如被惊雷劈到一般,顷刻间当机。

什……什么?贩毒,枪决?!

“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我弟弟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去贩毒呢?会不会……是你们抓错人了?”

容儿的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容小姐,你弟弟贩毒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不可能会弄错。我们之所以打电话来,就是通知你们过来见他最后一面。”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冷冷的,没有起伏,似乎对于此类事件,早已习以为常。

“警官,求求你,不要枪毙我弟弟好不好?你们……你们肯定是弄错了。他还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去贩毒,怎么可能违法犯罪呢?”

容儿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是一个毒袅。

“容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你弟弟贩毒的证据,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你弟弟的……”

“警官,我弟弟还是**人,**人犯法,不是可以从轻处理吗?为什么会判决死刑呢?”

容儿焦急,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弟弟是这个家里,唯一真正心疼她的人,如果弟弟没了,她要怎么办?

恍然间,容儿才想起这一个月以来,似乎弟弟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真是该死,为什么不多关心一下弟弟呢?

“对不起,我们法院的终审判决已经下来了。原本你弟弟是**,是可以减刑的。但是……”低沉的男声,忽然变得有些急促。“你知道他贩毒的时间吗?是六月二十六日!”

六月二十六日,是国际禁毒日,容尚却在这一天大张旗鼓地贩毒,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六月二十六?”

容儿低喃,心不断下沉。国际禁毒日,她还是知道的,难怪!……

“警官,你可不可以申请给我弟弟从轻处理?他……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容儿抽了两下鼻子,“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残忍地枪决他?”

容儿的声音,满是乞求。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容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佣人,看着早已哭成泪人的容儿,很是担忧的问。然而——容儿小手死死拽着电话,根本没有听到佣人在说什么!

“警官,求求你们,不要枪决我弟弟,好吗?呜呜呜~~~求求你!”

“对不起,容小姐,我们也是依照法律执行。下个月十五号以前,过来见你弟弟最后一面吧!”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对方挂断的忙音。

容儿呆愣在原地,电话一直放在耳边,不知所措。

怎么办,弟弟要死了?怎么办?

“容小姐?……容小姐?……”

佣人轻轻推了推容儿的手臂,半响容儿才反应过来。“李嫂,怎么办,我弟弟要被枪决了,怎么办?”

容儿的手,死死抓住李嫂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么用力,连指尖,都隐隐泛着白!

“容小姐,你先不要着急,我打电话给袁少,让袁少回来处理怎么样?”

方才的电话,李嫂听取了一大半,大略知道容儿的弟弟似乎是贩毒被抓获,甚至会被枪毙。

唉,容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好,打电话给他,现在就打电话,他一定可以救出我弟弟的,一定可以!”

容儿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能自拔。

“容小姐,你先把电话给我,让我给袁少打电话号码?”

佣人摇摇头,不忍心看容儿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脸。

“啊?”容儿愣,半响,李嫂指了指她手中的电话,容儿才明白过来。“给!”

容儿颤抖着手,将电话递了过去,“李嫂,袁慕容一定有办法救出我弟弟的,对不对?他一定可以救出我弟弟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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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袁慕容一定有办法救出我弟弟的,对不对?他一定可以救出我弟弟的,对不对?”

悲伤的,几乎处在绝望边缘的声音,淡淡从容儿口中吐出。

“容夏杀人,他可以把她救出来,我弟弟贩毒,他也可以解决的,是不是?”

容儿的心,乱如麻!

她只想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容尚不会有事,不会!

“是的,容小姐,你弟弟不会有事,袁少一定能够救他出来的。”

李嫂眼瞅着容儿,出言安慰,稍微长着皱纹的手,拨通了袁慕容的电话。

“喂?”

“袁少,我是李嫂……”

“我现在在开会,有事情等会儿在打来。”

电话里,袁慕容语气冰冷冷,紧接着……

“嘟嘟嘟……”

“袁……”

少字还在嘴里,电话里就传来忙音。李嫂盯着电话,那叫一个急啊!

少爷呐,是容小姐出事了啊,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挂电话啊?

“怎……怎么样?”

容儿看着突然止声的李嫂,急切地询问。

“袁少他……他在开会,所以……”

“他……挂电话了,对不对?”容儿眼中,顿时滑过点点失落。“电话给我,好吗?”

她如今是心急如焚,害怕多耽搁一分钟,容尚就危险一分。那可是枪决啊,是会要了她弟弟的命的!

“嘀~滴~滴……”

“怎……么总是按错呢?”

容儿气馁。

她怎么这么没用,一个电话号码都按不对,没用,没用!

李嫂看着容儿颤抖着,按在电话机上,一个哆嗦,号码又按错了一位。“容小姐,我帮你按吧!”

唉,到底是有多急,容小姐才会如此失去方寸,就连基本的按号码,都足足按了六七遍,还没有拨出去?

“谢……谢……”

容儿微微点头,脸上扯出的一丝笑容,慢慢龟裂。

她,哪里还笑得出来啊?!

“嘟嘟嘟……”

“他怎么不接电话?”

容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他为什么还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

半响,就在容儿几乎绝望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喂,什么事?不……”

不待袁慕容说完,容儿立刻出声打断。“袁慕容你快点回来,我出事了,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什么?”

慕容集团顶层会议室,主席位上的袁慕容,一秒之间从位置上弹起。

“你怎么了,为什么方才不说?”

该死的,李嫂打来电话,他以为又是和前两天一样,不过是受容儿的指使,问他中午能不能回去吃饭。

“你马上回来好吗?呜呜呜……我弟弟要死了,你马上回来好不好?”

电话里,袁慕容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她出事了,她弟弟却要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容儿,你先不要哭,说清楚,到底是你出事了,还是你弟弟出事了?”

“我弟弟快死了,快被枪决了,袁慕容,你救救他,救救他。我不要我弟弟死,不要!”

如果弟弟死了,那么,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仅存的一点儿亲情,从此灰飞烟灭。她不能,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容儿,是你弟弟出事了,对不对?”

袁慕容急。

提步,二话不说地,走出了会议室。

容儿哭得,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他哪里还有心思开会啊?此刻,简直恨不得插上蜘蛛侠的翅膀,飞奔到容儿身边。

“是的,他们说我弟弟贩毒,所以要枪毙他。可是……可是我弟弟还是一个孩子啊?呜呜呜~~~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了,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容儿,你先不要担心,不要哭,乖啊!我马上就回来,马上!”

袁慕容的声音,充满诱哄,温柔地不可思议。

会议室里的众人:(⊙o⊙)?!

这个人……会是总裁?不会是被鬼附身,突然转性了吧!

“会议暂时推迟到明天,散会。”

周密看着大步离开的袁慕容,很是无力。

唉,总裁啊,只要一遇上容小姐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个会议,可是半年总结会议啊?怎么能如此一言不发得就走掉呢?

所有人:(⊙o⊙)?…

会议又推迟?!

貌似,最近会议推迟发生的几率,很高呢!简直跟气象台播报不准的天气预报,有得一拼。

电梯里

“容儿,你不要哭,听我说好吗?你先走到沙发上,坐下,慢慢听我说,好吗?”

电话里,袁慕容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不自觉间,容儿听话地朝着沙发走去,坐下。

“坐下来了吗?”

男人疑问。

他担心,容儿如今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样子,会不小心撞到东西,伤了自己。

“嗯,坐下来了。”

“李嫂在旁边吗?让她听电话。”

容儿现在呜呜咽咽的,根本就说不清楚,也担心追问容儿,会让她更加伤心。

“哦,好。”容儿点头,将电话递给李嫂,“他……让你听电话。”

尽管这个时候,她很是眷念袁慕容的声音,似乎听着他的声音,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一般。可是……

她不敢任性,胆怯与弟弟的命,前者不值一提。

“袁少?”

“你将电话开成免提。”

电话里,袁慕容冷声命令。

容儿的害怕,他岂会不知?那个小女人啊,现在只怕已经哭成一团儿了吧!

“是!”

李嫂回答,按下免提键。

“事情是怎么样的,容儿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容小姐接到电话,好像是警方打来的,说是她弟弟贩毒被抓获,而且法院的判决是——死刑!”

李嫂只能动容儿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对方说了什么,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是无从得知。

“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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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

袁慕容皱眉,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呢?他们这才安顿下来几天,她弟弟有给出事,还让不让人过日子啦?

“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吗?是哪个国家的法院?”

容尚没有在国内,袁慕容是知道的。原来的资料,显示这个小舅子对容儿还不错,没想到,一出事就搞出这么大一个飞机!

真是无语!

“不知道,听口音,好像是东南亚一带的警察。”

李嫂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是能够成为袁公馆里的人,即便是下人,那也是见识广博之人,能够从对方的口音中判断出对方是东南亚的人,并不算奇怪。

“东南亚警局?”

难怪,东南亚的毒品,是是世界上最猖獗的地方,警方枪决一个毒袅,也是经常的事情。

“情况我知道了,你不要挂断电话。”

袁慕容拿出另外一部手机,拨通了洛大的电话。

“袁少?”

“洛大,调查一下东南亚的一起贩毒事件,还有容尚这个人。在今天晚上之前,给我结果。”

东南亚的警方,一直都不好打交道,很是难缠。更重要的是,东南亚的法律,并不像z国这么健全,被误杀的,岂止是一人两人?

“是,袁少。”

洛大放下手中的工作,仰头望着天花板。

他怎么觉得自从袁少认识容小姐之后,他的工作骤然间增长了几倍呢?最要命的是,只要是容小姐的事儿,不管他手上的事情有多急,那都得让位,先处理容小姐的事儿再说。

你说,他这命,悲不悲催?

同一时刻,京都北郊,骆宅。

“乖女儿,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骆母敲开骆思语的房间,喜笑颜开。

“方才我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那个女人的弟弟,贩毒被东南亚的警方逮捕了。而且,还在昨天被判处死刑,下个月中旬执行!”

“消息准确?”骆思语转头,眼睛移开电脑屏幕。“你确定是那个女人的弟弟不假?”

“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看东南亚的新闻报道。”

在东南亚,这起事件可是引起了警方和媒体的高度重视。不仅因为贩毒数量巨大,更重要的原因是,对方贩毒的时间,竟然是国际禁毒日,这不是赤/裸裸地扇东南亚警局一个耳光吗?

“啪啪啪……”

骆思语手指飞快,敲击在键盘上,很快,一道头条新闻冒出来。

“日前,抓获的大量贩毒分子,于昨日被判处死刑,将于下个月十五号立即执行!”

报道的右边,是容尚的前不久的照片,很沉默,看上去很清爽的一个男孩儿。然而,却是一个大毒袅。

“还真是她弟弟呢!”

骆思语算计地勾起唇,眼眸中深沉的光芒,如湿冷的毒蛇一般,令人背脊发凉。

如今,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女儿,你不会是……”

想要置那个女人的弟弟于死地吧?

“放心吧,妈妈,一个如此干净的男人,我怎么舍得真的让他死呢?何况,我的目的是让慕容哥哥娶我,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节外生枝啦!”

“你?……”

容母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知女莫若母,骆思语在打什么注意,她岂会不知道?

“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让慕容哥哥知道的。在洞房花烛夜,我一定会是一个……处/女!”

医生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她们这些人而存在的吗?不过就是一个处/女膜修复手术而已。

“司语,你可不要胡来,如果让袁少知道你在外面瞎/搞,你想要做袁家的少奶奶,根本就是做梦!何况,这些事情如果被袁家的人知道,到时候别说袁少,就是你袁伯父袁伯母,都不会让人你进袁家的门!”

骆母心急,这个女儿啊,怎么就如此不知轻重呢?袁家的人喜欢她,都是因为她是骆家的女儿呐,如果……

“妈妈,你放心,这些事情袁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她又不是第一次玩儿男人,容尚这皮囊,正是她最爱的类型,她怎么可能放弃?

“唉…”骆母叹息,“司语,将来如果事情败露,你可不要后悔妈妈没有提醒你。袁少那个男人,深不可测,你不要想得太简单。如今,他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没有回过味儿来,一旦他想清楚了,你做的这些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

毕竟,骆母的阅历要比骆思语广,看问题也比骆思语透彻。这个女儿啊,将来只怕会悔不当初啊!

“妈妈,是你们都把慕容哥哥想得太深沉了,安啦,我做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你就安心地等着我成为袁家少***一天吧!”

上次的杀人事件,她还不是成功脱身?

玩儿心机,她自认为向来不输于人!

骆母摇头,没有在继续,只是,眼中担忧的光芒,越来越甚。

“走吧,妈妈,还几天没有去袁宅了呢,是时间去拜访拜访袁伯母了。”

如今,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袁慕容在京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出了z国,势力就要大打折扣了。容尚贩毒的事情,只怕还要袁慕容的父亲出手才能够解决。

既然如此……

她这个袁家少***身份,就唾手可得了!

“去袁宅?现在?”

骆母不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时刻关注网上的消息,抓住最有利的时机再出手吗?

“走吧,妈妈,不用等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袁伯父在这是时候提出出手的条件是娶她,她敢肯定,袁慕容是想订婚也得订婚,不想订婚也得订婚。

容儿那个傻女人,她了解得很,为了弟弟,她一定会求着袁慕容跟她订婚的。到时候……

呵呵,一个傻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不自量力!

骆家母女俩,各怀心思,起身下楼,走出骆宅。

V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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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

袁慕容皱眉,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呢?他们这才安顿下来几天,她弟弟有给出事,还让不让人过日子啦?

“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吗?是哪个国家的法院?”

容尚没有在国内,袁慕容是知道的。原来的资料,显示这个小舅子对容儿还不错,没想到,一出事就搞出这么大一个飞机!

真是无语!

“不知道,听口音,好像是东南亚一带的警察。”

李嫂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是能够成为袁公馆里的人,即便是下人,那也是见识广博之人,能够从对方的口音中判断出对方是东南亚的人,并不算奇怪。

“东南亚警局?”

难怪,东南亚的毒品,是是世界上最猖獗的地方,警方枪决一个毒袅,也是经常的事情。

“情况我知道了,你不要挂断电话。”

袁慕容拿出另外一部手机,拨通了洛大的电话。

“袁少?”

“洛大,调查一下东南亚的一起贩毒事件,还有容尚这个人。在今天晚上之前,给我结果。”

东南亚的警方,一直都不好打交道,很是难缠。更重要的是,东南亚的法律,并不像z国这么健全,被误杀的,岂止是一人两人?

“是,袁少。”

洛大放下手中的工作,仰头望着天花板。

他怎么觉得自从袁少认识容小姐之后,他的工作骤然间增长了几倍呢?最要命的是,只要是容小姐的事儿,不管他手上的事情有多急,那都得让位,先处理容小姐的事儿再说。

你说,他这命,悲不悲催?

同一时刻,京都北郊,骆宅。

“乖女儿,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骆母敲开骆思语的房间,喜笑颜开。

“方才我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那个女人的弟弟,贩毒被东南亚的警方逮捕了。而且,还在昨天被判处死刑,下个月中旬执行!”

“消息准确?”骆思语转头,眼睛移开电脑屏幕。“你确定是那个女人的弟弟不假?”

“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看东南亚的新闻报道。”

在东南亚,这起事件可是引起了警方和媒体的高度重视。不仅因为贩毒数量巨大,更重要的原因是,对方贩毒的时间,竟然是国际禁毒日,这不是赤/裸裸地扇东南亚警局一个耳光吗?

“啪啪啪……”

骆思语手指飞快,敲击在键盘上,很快,一道头条新闻冒出来。

“日前,抓获的大量贩毒分子,于昨日被判处死刑,将于下个月十五号立即执行!”

报道的右边,是容尚的前不久的照片,很沉默,看上去很清爽的一个男孩儿。然而,却是一个大毒袅。

“还真是她弟弟呢!”

骆思语算计地勾起唇,眼眸中深沉的光芒,如湿冷的毒蛇一般,令人背脊发凉。

如今,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女儿,你不会是……”

想要置那个女人的弟弟于死地吧?

“放心吧,妈妈,一个如此干净的男人,我怎么舍得真的让他死呢?何况,我的目的是让慕容哥哥娶我,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节外生枝啦!”

“你?……”

容母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知女莫若母,骆思语在打什么注意,她岂会不知道?

“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让慕容哥哥知道的。在洞房花烛夜,我一定会是一个……处/女!”

医生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她们这些人而存在的吗?不过就是一个处/女膜修复手术而已。

“司语,你可不要胡来,如果让袁少知道你在外面瞎/搞,你想要做袁家的少奶奶,根本就是做梦!何况,这些事情如果被袁家的人知道,到时候别说袁少,就是你袁伯父袁伯母,都不会让人你进袁家的门!”

骆母心急,这个女儿啊,怎么就如此不知轻重呢?袁家的人喜欢她,都是因为她是骆家的女儿呐,如果……

“妈妈,你放心,这些事情袁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她又不是第一次玩儿男人,容尚这皮囊,正是她最爱的类型,她怎么可能放弃?

“唉…”骆母叹息,“司语,将来如果事情败露,你可不要后悔妈妈没有提醒你。袁少那个男人,深不可测,你不要想得太简单。如今,他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没有回过味儿来,一旦他想清楚了,你做的这些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

毕竟,骆母的阅历要比骆思语广,看问题也比骆思语透彻。这个女儿啊,将来只怕会悔不当初啊!

“妈妈,是你们都把慕容哥哥想得太深沉了,安啦,我做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你就安心地等着我成为袁家少***一天吧!”

上次的杀人事件,她还不是成功脱身?

玩儿心机,她自认为向来不输于人!

骆母摇头,没有在继续,只是,眼中担忧的光芒,越来越甚。

“走吧,妈妈,还几天没有去袁宅了呢,是时间去拜访拜访袁伯母了。”

如今,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袁慕容在京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出了z国,势力就要大打折扣了。容尚贩毒的事情,只怕还要袁慕容的父亲出手才能够解决。

既然如此……

她这个袁家少***身份,就唾手可得了!

“去袁宅?现在?”

骆母不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时刻关注网上的消息,抓住最有利的时机再出手吗?

“走吧,妈妈,不用等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袁伯父在这是时候提出出手的条件是娶她,她敢肯定,袁慕容是想订婚也得订婚,不想订婚也得订婚。

容儿那个傻女人,她了解得很,为了弟弟,她一定会求着袁慕容跟她订婚的。到时候……

呵呵,一个傻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不自量力!

骆家母女俩,各怀心思,起身下楼,走出骆宅。

V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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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同意呢?”

袁慕容反问,眼眸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

“难么,你休想放我出手救那个女人的弟弟!”

如今那个女人他都不会放过,之所以答应出手,不过是缓兵之计,先让袁慕容答应订婚,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父亲,你知道,我如果硬是想要救容儿的弟弟出来,并不是办不到。骆思语那个女人,即便我将来娶了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摆设。如此,你也要我跟她订婚吗?”

“只要有我在,你跟骆家的婚事,就一定得举行!”

当年,若不是骆家,他们袁家,只怕早就跨了。他不能完成的使命,袁慕容必须得完成。否则,父亲和他,怎么有脸下去见长眠于地下的祖宗?

“对不起,如果父亲的条件是跟骆家小姐订婚,那么容尚,我自己可以救出来!”

突然之间,他心中有一个很强烈的呼声,他不能答应订婚,不能!自己的婚姻,必须自己做主!

“慕容,你不要太自恃清高了,没有我的出手,你想要救出那个毒袅,谈何容易。而且,东南亚的法律你也是知道的,枪毙一个囚犯是很平常的。现在,距离执行的时间,不过还有十几天而已!”

自己儿子的能耐,袁肃岂能不知,要救出容尚,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短暂,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

袁慕容皱眉。

这也是他心中最担心的,仅靠自己的力量,他的确可以救出容尚。只是,东南亚那群疯子,兴许今天说死刑执行的时间是下月十五,一旦娱乐压力过大,明天就枪决了也说不一定!

“对不起,父亲,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可能向父亲低头,何况他相信,十五天的时间,足够他救出容尚。

袁慕容转身,潇洒地离开书房。

袁肃黑压压的眼,眯成一条缝,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儿子,想要跟我斗,你还差一点儿火候呢!

伸手,拿起电话,袁肃熟悉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亚纳,我是袁肃。”

“袁上将,您好您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恭恭敬敬的声音,听得出来,对于袁肃,对方是很敬仰的。

“最近你们是不是判决了一桩毒品案件,主犯是一个叫容尚的年轻人?”

“是的,袁上将怎么有兴趣?”

男人好奇,不过就是一个毒袅而已,怎么会引起如此多的人关注,不仅媒体报道不断。如今,连z国袁上将都开始关注,真是奇怪!

袁肃起身,走到窗边,“将死刑执行的时间,提前到下个月初,就四五号吧!”

袁慕容的能耐,他清楚,最快也得十天的时间才能救出容尚。如果时间提前到下个月四五号,那么就仅仅剩下九天时间,他相信,袁慕容不会冒险。

“袁上将,那个男人,跟您有过节?”

男人试探性地问。

嗯,他的猜测肯定没错,袁上将能够亲自打电话过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

他要不要再提前一点呢?

这端,袁肃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凉凉的开口。“时间就定在下个月五号,你不要擅自提前。”

亚纳他打过许多次交道,办事风格,袁肃清楚得很。如果再提前,到时候他再出手,只怕会很麻烦。

“是,袁上将!”

男人摸了摸鼻子。

还好,要是他擅作主张提前,恐怕会弄巧成拙啊!

“还有什么吩咐吗?”

袁肃凝视着窗外的一点,“暂时没有,派人保护好那个犯人,无论如何,不能够让他死掉。”

东南亚监狱的情形,他不了解百分之百,也了解百分之九十九。一个看上去所不经风的**,不要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一命呜呼了!

“是,我明白。”

亚纳嘴上说着明白,可是心里却是不明白得紧。袁上将不是跟那个毒袅有仇吗?为什么又叮嘱他们保护他,不干脆让他死在监狱里呢?

搞不懂!

“有事我在通知你。”

袁肃最后说了句,果断地挂断电话。

亚纳:(⊙o⊙)…

上将大人啊,您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先挂您的电话吗?三年了,每次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他都忍不住郁结。发誓一定要挂一次袁上将的电话。

如今看来……

难啊!

袁公馆

“容儿,容儿……”

米迷刚走进客厅,出声,急切地喊道。

容儿啊,怎么就这么苦呢?容尚不是一直都呆在澳洲吗,怎么会突然去东南亚,而且还贩毒?!

“米小姐,你小声一点,容小姐在楼上休息,现在还没有醒来。你上去看看吧,只是小声一些,不要吵醒了容小姐。”

佣人看着风风火火的米迷,心中暗自腹诽:明明容小姐温温柔柔,典型的婉约派代表。怎么结交的朋友……都是大大咧咧,完全属于豪放派呢?

不懂!

“哦,她在楼上啊?”米迷压低声音,“袁少没在吗?容儿现在的情况,他怎么不陪着容儿?”

米迷这话,稍微有点责备的味道了。

佣人摇头,米家小姐的脾气,她可是见识过,别说骆三少,犯冲起来,那是连少爷的面子都不会给啊!

“少爷去了袁宅,跟老爷商量救容小姐弟弟的事情了,可能,晚点就会回来。”

听言,米迷冒起来的火,终于消退下去。“那我上去看容儿,你不用管我。”

三步并两步的,米迷飞快地朝着楼上走去。只是,才走出几步——

“容儿,容儿?……”

客厅里,是陆西咋咋呼呼的声音。

“陆大小姐!”

佣人扶额。

这还让不让人干事了啊?为什么她们不一起过来?

“陆大小姐,您小声一点儿。”

“容儿呢?在什么地方?”

陆西根本就不理会佣人的话,依旧咋呼道。

佣人:_

V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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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_

V299

()

单纯的容儿,哪里看的清楚政治的复杂啊?傻傻的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袁父,会是执行时间提前的罪魁祸首!

袁慕容默。

他要怎么告诉容儿,难道说:她弟弟的死刑会提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捣的鬼吗?

不可能!

“容儿,我会尽量想办法救你弟弟出来的,放心!”

“大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能够帮得上,我们尽量帮。”

陆离冷冷开口,语气淡漠,但不难听出他的关心。

兄弟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能够为彼此两肋插刀,何况,容儿还算是他的妹妹呢!

“嗯。”

袁慕容点头,却知道陆离的这个承诺,是多么的沉重。兴许,整个陆家,都会因为陆离的这个决定,一蹶不振!如果让陆离置身苦海,他宁愿答应父亲的条件。

兄弟,不是用来出卖的!

晚上,几人在袁公馆用过饭之后,才各回各家,临走时,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容尚的事情,很棘手啊!

第二日,袁慕容在书房处理事务,卧室里的容儿,意外地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

“是容小姐吧?我是骆思语的妈妈,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吗?”

电话里,骆母的声音孤傲而强势。

容儿奇怪,骆思语的妈妈,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不会出来的。”

“如果说是关于你弟弟的事情呢?你也不出来吗?”骆母急忙出声,在容儿挂断电话之前。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对于骆思语的母亲,容儿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能够教育处那么一个狠毒的女儿,妈妈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骆母奇怪,不是说这个女人很傻很好骗吗?为什么今天防备心如此重?

“我十点钟在南郊的星巴克等你,至于你来不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吧!”

说完,骆母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有信心,依照容儿对容尚的爱护程度,一定不会来赴约的。尽管,容儿心中会有猜测,会有不相信。

容儿放下电话,呆坐在床上良久。

怎么办,她是去还是不去?明明知道骆母约她出去,可能是一个陷阱。然而……

她可以不去吗?

万一错过救出弟弟的线索,怎么办?

在床上纠结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最后,容儿还是决定起床,去赴骆母的约。

她不想错过任何可以救出弟弟的机会,及时前方是一个陷阱,她也甘愿跳下去!

“容儿小姐,你要出门吗?”

管家看着穿戴整齐,走向别墅外的容儿,满是好奇。

今天,袁少没有去公司,容儿小姐出门干什么?

“我去一趟外面,很快就回来。”

“容儿小姐,要不要给袁少报告一声?”

如今这当口,他可不敢随意放容儿出去了,万一要是除了事儿,他怎么向袁少交代?

“不用了,我会让洛二送我过去的,不会有危险。”

容儿拒绝。

如果袁慕容知道了,肯定她有得花一番功夫,才能够说服男人。多麻烦啊!

“这样啊?”管家点头,放心了不少。只要不是她一个人出去,他就放心了。“容儿小姐,要去什么地方啊?万一袁少问起来,我……”

管家也是明白人,让容儿出去可以,但是去哪儿,那可一定得问清楚。否则少爷追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

“我就在拐角处的那家星巴克,出去一小会儿就……”

“容小姐,你是要去和咖啡?”

管家吓了一跳,立刻打断容儿的话。

她现在可是怀孕呢,怎么能够和咖啡呢?难道,她不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

容儿假怀孕的事情,除了袁慕容和霍京,其他的人几乎都不知道。管家,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闻言,容儿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出去见一个人,绝对不会喝咖啡的。”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她也是不喝咖啡的,太苦。如今,就更是不会了。

“哦!”管家擦了擦额上莫须有的汗,“那容小姐就快去快回吧,不要太久,免得少爷问起,我也不好交代。”

“嗯,我明白。”

容儿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仅仅五分钟的车程,容儿来到星巴克前。犹豫了半秒,容儿毅然打开车门。

“容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叫我,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

洛二摇下车窗,对着容儿单薄的背影道。

“嗯,我会的,谢谢你。”

容儿转头,扯开一丝笑容,很浅,很淡,如冰山上的雪莲,清澈而纯净。

星巴克里,骆母看着出现的容儿,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叮叮叮……”

容儿推开门,瞬间,风铃阵阵,清脆得不得了。

“小姐,欢迎光临,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不是。”容儿摇摇头,巡视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骆母的身影。“谢谢,我已经有约了。”

容儿赧然一笑,不急不慢地朝着骆母的方向走去。

“坐!”

“谢谢!”

“waiter,两杯咖啡。”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骆母并未询问容儿的喜好,直接点了两杯咖啡。

“说吧,你找来,有什么事?”

容儿没有在意骆母的独断,直接开口询问。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很不喜欢,不仅因为她是骆思语的母亲,还因为她自恃清高的姿态,令她很反感。

“容小姐,你应该知道,司语和袁少,是会结婚的吧?”

容儿:(=@__@=)?

他们会不会结婚,是袁慕容的事情骆母想在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容小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应该很清楚,配不配得上袁少,你也明白。如果你想要缠着袁少,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骆母轻蔑地看着容儿,其中的几分讽刺,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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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母轻蔑地看着容儿,其中的几分讽刺,清晰可见。

容儿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她今天来,可不是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的。“对不起,如果你是来劝慰我离开袁慕容的,那么对不起!”

容儿起身,并不打算继续听骆母的乱吠。

“容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弟弟枪决的时间,为什么会提前吗?”

不出意外的,骆母看到容儿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

“容小姐,你袁少应该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你弟弟的判决,会提前执行吧!”

骆母,能够坐稳骆家女主人的位置,肯定不可能是一个省油的灯。仅仅是容儿的一个动作,她立刻就猜出,袁慕容肯定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这个女人。

容儿转头,“你什么意思?”

尽管她知道也许这不过是骆母挑拨她和袁慕容关系的一个计谋,但是,她想要听听,骆母会怎么说。

“坐下来吧,我们慢慢谈。”

骆母端起坐上的咖啡,轻呷一口,抿唇,等待着容儿坐下。

良久,容儿重新坐下来,却没有动坐上的咖啡分毫。

“有话你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容儿淡淡说道,看着骆母可以装出来的高贵,很是不削。

有些人,做了一辈子的富人,然而骨子里,却还是逃脱不了低贱的本质。譬如说骆母,譬如说骆思语。

有些人,一辈子都是穷人,被生活所累,骨子里却透着高贵,譬如说容母,譬如说容儿。

骆母抬起头,有些气恼容儿的不温不火。今天她的目的,可是专门来气容儿的,她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岂不是显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白忙活一场?

“容小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就直接给你说吧。你弟弟的事情,可是袁少的父亲——袁肃,一手cāo纵的呢!”

骆母微微勾唇,在看到容儿脸上的淡漠。慢慢龟裂时,心中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怎么?你不相信?”

骆母故意反问。

其实,从容儿的沉默之中,她已经知道,容儿是相信自己所说的。之所以明知故问,不过是想给容儿添堵而已。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容儿反问,却是弱弱的,小声的。

是的,她相信了。她相信弟弟的事情,是袁慕容的父亲主使的,因为袁父,有那个能力!

“容小姐不相信?”骆母轻蔑一笑。“我再给容小姐说得明白些吧。”

“昨天下午,袁少会袁宅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至于是为了什么,你心中比我还要明白。”

容儿的好看的柳叶眉,有着微微蹙起的征兆。

“这跟袁父插手我弟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袁慕容回袁宅是为了她弟弟的事情,她当然知道。可是,这跟袁父谋害她弟弟,有牵连吗?

“袁父当时提出的条件,是要袁少娶司语,袁少没有答应,你知道吗?”

容儿沉默,很快,骆母便揣测出,看来,这件事情,袁少已经告诉面前这个女人了。否则,她不会如此云淡风轻。

“还有前不久,陆西回国的当天,你俩在会袁公馆的路上,遭遇袭击,知道背后动手的人,是谁吗?”

容儿放在桌下的拳头,握得更紧了。难怪,那天晚上袁慕容有些奇怪,似乎在想事情。原来,他早就猜到,动手的人是他的父亲。

那么……

袁父想要除掉的人——

是她!

“容小姐,你也不是笨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袁少跟他父亲作对,不过是以卵击石。如果想要你弟弟活命,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应该怎么做。”

最近,媒体不断猜测袁骆两家的联姻是否会搁浅,以防夜长梦多,她不得不出手。骆思语的身份,经不起媒体的盘根问底啊!到时候事情一旦败露,不仅是骆思语,她都得滚出骆家!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她心中已有七八分的肯定,骆母并没有骗她。可是,容儿还是存着一份希冀——千万,不要是袁父将她视为眼中钉才好啊!

骆母淡淡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容儿的问题。“容小姐,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至于信不信……你可以自己问问袁少,你弟弟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骆母理了理自己才做两天的头发,提起一旁的lv包包,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目的,她已经达到了,容儿的表情,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她,这个傻女人,相信了她的说法。至于后面的戏,她只要回去,慢慢看,慢慢享受就成!

容儿回到袁公馆的时候,袁慕容还在书房,并没有出来。踟蹰于书房前,容儿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反复复几次,容儿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敲开书房的门。

“嘭!”

骤然,书房的门,由内打开。

“你干什么,犹豫不决的样子?”

袁慕容看着容儿抬起的手,很是奇怪的问。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想要问他,还需要犹豫很久吗?

容儿愣,漆黑的眼眸,骤然填满男人高大的身影,抬头。“袁慕容,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半响,容儿小声的开口。

都说,爱情里揉不得沙,既然她已经决定要跟男人在一起,心中有怀疑,就一定要问清楚。

“有什么话,你问就是,干嘛吞吞吐吐的?”

袁慕容如是说道,心中却是千回百转。容儿知道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看上去怪怪的?

“我们去里面谈吧。”

容儿淡淡道,示意两人去书房谈。

闻言,远,慕容心中不好的猜测更甚。容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严肃,只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难道……

是父亲的事?

“袁慕容,我希望你能够诚实的回答我,不要骗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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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我希望你能够诚实的回答我,不要骗我,好吗?”

站在书桌前,容儿郑重地说道,在得到男人点头之后,才幽幽开口。“我弟弟枪决的时间会提前,是因为你的父亲,对不对?”

袁慕容紧盯着容儿与自己对视的眼眸,良久,点点头。

容儿的心啊,在袁慕容点头的瞬间,不断地下沉,下沉,宛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凉到谷底。

“上一次,西西回国的那天晚上,袭击我们的人,也是你父亲,对……不对?”

容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果真的是袁慕容的父亲,她该怎么面对?

“容儿,你……”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先回答我,不对,还是……对?”

容儿目光坚决,从袁慕容的避重就轻,她猜到,肯定是袁父无假。可是,她还是存着一丝奢望,希望那个人,不会是袁父,不会是袁慕容的——父亲!

“对!”

袁慕容低沉地吐出一个字。

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是如此的艰难。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才会带我去德国?”

“是。”

袁慕容点头。

既然说开了,他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父亲的事,容儿迟早会知道。

容儿的身体,恍惚了一下。

她该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去吗?眼睁睁看着男人因为她,跟家人闹翻吗?

“袁慕容,你……答应你父亲的条件,好……吗?”

容儿的泪,在突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潸然泪下。

她没有骆思语令人称羡的背景,她她没有米迷的一身洒脱。她有的,是常年病魔产缠身的母亲,她有的,是只会闯祸的妹妹。如今,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弟弟,却面临着死亡。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对不起,袁慕容,我不想我弟弟死,我不能让他死!”

容儿豆大的泪,一颗一颗,连城一条线,滑过脸颊。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尽管我知道,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永远失去了幸福的资格。可是……

我能怎么办?

弟弟,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袁慕容,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爱你。我也想要做你的妻,陪你天荒,伴你地老。可是,我不能,不能看着弟弟就这样没了,没……了……”

容儿泣不成声,双手死死抱住袁慕容的腰。

“袁慕容,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能够就这样,自私地抱着你,永远都不要放开!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能够就这样,自私地霸着你,永远都不要放开!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能够就这样,自私的藏着你,永远都不让别人看见你的好!

可是,没有如果!没……有!

我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得抱着你,再也不能刁钻任性地霸着你,再也不能……幻想着有一天……我,还能做你的——妻!”

最后一个字,容儿几乎是咬着唇,才艰难的突出。

不是没有奢望过,只是我从未想过,将你推开我身边的,竟然会是——我自己!

“容儿……”

袁慕容紧紧抱着怀中早应经泣不成声的容儿,心疼了,碎了。宛如被千万只箭刺中一般,痛到剜心!

“容儿,相信我,我可以救出你弟弟的。我不想你以后过得委屈,我……想要你做我的妻!”

袁慕容的声音,异常坚定。

是的,他想要容儿做他的妻,他唯一心爱的妻!

容儿不断地摇头,“不要,我不要。我不想我弟弟出事,我不要我弟弟出事。”

为什么,他们的路,走得如此艰难?明明她爱他,他也爱她。可是……

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不能够答应嫁给他,不敢答应嫁给他。

为什么?!

“袁慕容,求你答应你父亲的条件吧,跟……跟骆思语订婚,好……好吗?”

你知道,说出这句话,我用了多大的勇气吗?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量。然而——

我没有选择,吧我不能那弟弟的命,去博得自己的幸福!

“容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旦我跟骆思语订婚,以后,是一定会结婚的。”

袁骆两家是世交,何况司杰还是自己多年的兄弟。如果他答应跟骆思语订婚,那么,就一定会娶她,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知道。”

容儿点头。

她岂会想不到自己这一推,就是将男人推出了自己的身边。从此,她再也没有理由,毫无顾忌地站在男人的身边。

“袁慕容,我……不想将你推开自己身边,不想!可是,弟弟是家里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我不能自私地用他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容儿脸上的悲凉,太真切,太灵动,令袁慕容不能忽视。

“容儿……”

袁慕容挣扎,他是不想答应容儿,你想容儿以后,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可是,她的眼泪……

“袁慕容,你……答应我,好……好不好?”

容儿的脸上,三分绝望,三人乞求,四分不安。

此刻的她,是期望袁慕容答应,又希望袁慕容不要答应。既想要袁慕容拒绝她的请求,又想要袁慕容答应她的请求。

很矛盾,几乎都折磨得她快要崩溃了!

“容儿?”

“你答应我,好……不好?”

袁慕容的心,在容儿柔弱的哀求中,慢慢软化。

他怎么能够拒绝得了容儿的请求啊?尽管,他知道,一旦答应,两人以后的生活,就更加艰难了。

然而……

“我答应你!”

突出这四个字,袁慕容的心,空了!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有一天,容儿会离开他?

“容儿,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我,好吗?”

V302

()

“容儿,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我,好吗?”

为什么,此刻的他,心中会如此不安呢?

“我……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不会离开你!”

可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预料的。

不是因为不爱,我们才会分开,很多时候,太相爱,我们也不得不被迫分开!

当晚,容儿睡着之后,袁慕容起身走到阳台,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父亲,是我。”

“有什么事?”

电话里,袁肃的语气冷冰冰。

臭小子,真是有出息,不过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几番,就弃械投降了。

真是有出息!

不要怀疑,袁肃能够知道袁慕容是一举一动,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不是都说,姜——还是老大辣嘛!

“上次的条件,现在还作数吗?”

袁慕容气。

自己的父亲,那可是名副其实的一只老狐狸,能够不知道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怎么,改变主意啦?”

北郊,袁宅,书房。

袁肃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哼,臭小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向他低头呢!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

貌似这一切的功劳,都是那个女人,自己这莫名的高兴,会不会有点儿——太不沾边儿了?

“父亲,我没有时间跟你瞎扯,上次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但是,以后我怎么对待骆家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过问。至于容儿,我不希望前几次的事情再发生。否则,我可不管自己会不会食言!”

“你……”

袁肃气结,这个臭小子,明明是他求着他吧!现在,怎么反过来好像是他求他一样?

可气,简直气死他了!

不过——

“儿子,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袁肃的眼中,充满算计。“你答应弃商从政,我就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动那个女人分毫。只要不过分,你想怎么样宠着她,就怎么宠着她。如何?”

对于袁慕容抵死不从政的事儿,袁肃也是头痛得要死啊!

自己在政坛拼杀了半生,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给他铺一条平步青云的路吗?这个混小子倒好,干脆弃政从商,差点没有把他气出心脏病。

“短时间,我没有从政的打算!”

组织上那个位置,他都考虑着要不要接呢,一个上将的位置,就像把他套牢,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傻子!

闻言,袁肃的脸,那叫一个气字了得啊!“短时间,短时间,这个理由,你都已经跟我说了几年了。你的短时间,难道是十年,二十年,还是说等到我钻土之前,对你来说都是短时间?”

然而,袁慕容云淡风轻的下一句话,更是气得袁肃几乎晕过去。“如果你钻土了,我还从政干嘛?从商,我觉得挺好的!”

袁肃:(⊙o⊙)!

“啪!”

袁肃过上电话,气得呼呼喘着大气。

“老爷子,你怎么了?”

袁母推开书房的门,瞧见袁肃气得脸色铁青,甚至硬朗的身子,还有着轻微的颤抖。

哪个这么有才,能够将向来死人办冷酷的袁肃气成这样?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不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袁肃吼。

他正愁着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呢,袁母这个时候撞上去,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没有你,我能生得出儿子吗?”

袁母不甘示弱。

哼,以为她是软柿子啊,这辈子,她就爱了这么一个男人,还不容易嫁给了他。还悲催地发现他心里藏着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多年,她过得容易吗?

袁肃:……

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这个女人,在外面那可是端庄得体,高贵贤惠,怎么一回到家里,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

“慕容熙,别忘了那可是袁家主母,不要失了体统!”

反了,反了,儿子不给他面子,如今,连这个女人都敢跟他大小声,简直是岂有此理!

“哼,这么多年,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失体统,难道你还敢休了我不成?!”

她还不相信,这个死老头子敢休了她。再怎么说,他们也生活了几十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了吧!

“你……”

袁肃气得,两眼发直,都快翻白眼了。

什么时候,对他惟命是从的女人,也敢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噌!”

慕容熙心中的火,瞬间点燃。

她最忌讳的,就是袁肃说她不可理喻。记得年轻的时候,袁肃为了一个小情人,打了她一巴掌,后面说的就是——不可理喻!

她恨这四个字……入骨!

“袁肃,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当年是喜欢你,一辈子大半辈子为你忙前忙后,如今,你还说我不可理喻。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你在外面无关紧要的女人吗?”

她是爱他,但是,这并不代表为了这个男人,她就要失去自我。她慕容熙,也是出生豪门,也是有脾气的。

“你……”

袁肃气极,抬手,颤抖地举在空中。

“简直无药可救!”

只是,举在空中的手,袁肃怎么也没有挥下去。

他怎么举得,心中忽然有点——舍不得呢?!

“袁肃!”慕容熙冷冷一笑,他竟然还想打她,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想对她动手。“如果你觉得我不可理喻,觉得无药可救,那你就休了我吧。我慕容熙,绝无半句怨言!”

她不在是当年傻傻的小女人了,不会笨得站在原地,等着男人来伤害她。既然一辈子她都没有让这个男人爱上她,那么,她死死抓着不放,又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

早点放手!

袁肃的心,在听到休了我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的刺痛了一下。

她不是一直都爱着他的吗?当年,不是宁死也要嫁给他吗?

V303

()

她不是一直都爱着他的吗?当年,不是宁死也要嫁给他吗?现在竟然闹着要跟他离婚,是她的计谋,还是……

“慕容熙,你不要耍你当年的小手段,入不了我的眼。明知道我不可能跟你离婚,还故意跟我胡闹!”

“我胡闹?是吗?”

慕容熙苦笑,她真是悲哀啊,跟这个男人生活了几乎一辈子,他竟然都还看不透她说的话是任性,还是——当真。

多么可笑!

“袁肃,我是认真的。”

慕容熙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书房。

“嘭!”

寂静的书房,袁肃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她是认真的?!

怎么会?

算了,兴许过两天,这个女人就忘了!

“seven,到书房来一趟。”

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如此反常?从前她顶多就是小吵小闹,今天怎会突然变得坚决?

“老爷,有什么吩咐?”

“夫人最近都在干什么?”

seven转动眼珠,“似乎前两天,夫人在调查什么东西,好像是……容小姐的母亲。如果老爷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夫人的事情,他一般很少关注,从来,老爷都不曾问起夫人,自然的,他关注得就少了。

“有时间的时候在查吧,现在你多注意一下少爷的情况,还有那个女人,暂时不要动她。”

“是,老爷。”

seven退出书房,轻轻地关上书房的门。

“喂?”

“亚纳,我是袁肃。”

袁肃走到窗台边儿,如豹子一般犀利的眼,盯着远方。

“袁上将?”

亚纳奇怪,怎么袁上这么快就有给他打电话?

从前,不都是一年半载两人才通话一次吗?

“那个毒贩,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我会派人过来接应。你做得干净点,最好是找一个替身,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亚纳的办事能力,袁肃还是相信的。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他不得不防。

“啊?”

亚纳奇怪,袁上将不是跟哪个囚犯有仇吗?怎么又要求将他放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吧,我会派人过来,地点还是在老地方。”

再一次的,袁肃果断挂断了电话。

亚纳:(⊙o⊙)…

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不能实现呢?

为什么?

为什么?

京都北郊,秦宅

“督察,手下的人窃听到这段电话。”

西装男人将手中的优盘递给秦淮,而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父亲,是我。”

“上次的条件,现在还作数吗?”

“父亲,我没……有时间跟你瞎扯,上次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但是,以后我怎么对待骆家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过问……我不希望前几次的事情再发生。否则,我可不管自己会不会食言!”

……

“为什么没有袁肃的声音?”

明显的,里面只有袁慕容一个人的声音啊。

“督察,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了,不知道袁肃的手机安装了什么设备,无论我们的人怎么入侵,最后都被挡回来。”

闻言,袁肃蹙眉。

为什么袁肃的电话,他的人无法入侵?

这个老狐狸,看来还真是深不可测呢!

“袁少的手机,似乎也很奇怪。”西装男人回忆着自己遇到的奇怪现象,很是不解。“里面有一个系统,只要我们的人侵入,马上电脑就会出现死机。而且,再次恢复系统之后,之前的所有记录,都会消失不见。”

“有这种情况?”

秦岭深邃的眯眼。

半响

“袁少你派人跟着,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督察。”

秦岭的食指,轻轻敲击在檀木书桌上,发出“叩叩”之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良久,淡淡开口:“如今看来袁肃是打算动手了,立刻派人盯着袁肃的动作,这一次,一定要救出袁肃那个老狐狸的尾巴!”

“是,督察。”

“下去吧,有事情我在叫你。”

秦岭转动椅子,背对着西装男人。

黑暗的夜晚,一切都显得很是宁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翌日,懒散的太阳公公还没有起床,东方,只有浅浅的白,在调皮地嬉闹。

袁公馆,卧室

“嘀嘀嘀……嘀嘀嘀……”

袁慕容瞬间睁眼,伸手,拿过床头柜上不断震动的手机。

父亲?

偏头,袁慕容发现容儿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并未有醒来的迹象。伸手,将容儿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入被窝之中,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喂,父亲?”

“慕容,你不会忘记今天应该陪骆家大小姐,去试穿订婚宴的礼服吧?”

闻言,袁慕容心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父亲,公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礼服的事情,你们定就好了。”

如果不是容儿苦苦哀求,想他答应订婚,根本就不可能。如今,还想让他陪着骆思语那个女人去试礼服,真是可笑!

“混账,忙公司的事情,我看你是忙着那个女人的事情吧!别以为我对你做的事情,能够逃过我的眼。”

袁肃气极,忍不住大吼。

妈的,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长见识了啊,竟然跟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以为他是智商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啊?!

“父亲,我只答应过跟骆家小姐订婚,可没有答应要陪着她浪费时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

袁慕容收起手机,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醒了?”

看着床上睁大睁着眼睛的容儿,袁慕容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她什么时候醒来的?方才的电话,她听去了多少?

“嗯。”容儿点头,稍微抬起自己的小身板,将头枕在袁慕容的腿上。“袁慕容,我想吃赤湾的粥,待会儿我们过去好不好?”

容儿的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很灵动,像是沉浸在清水中的水晶,很是好看。

V304

()

“怎么忽然想起去赤湾?”

“就是想去嘛!”

容儿撒娇。

其实,我是害怕,订婚后的你,连陪我出去吃一顿饭,都是奢望。

“好!”

袁慕容点头答应,没有在继续追问。

“袁慕容?”

“嗯?”低头,发现容儿半天没有开口。“怎么了,宝贝?”

难道,方才的电话……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容儿伸手,紧紧环在袁慕容的腰上。

袁慕容心痛,却没有表现出来。“宝贝,以后你天天都可以这样叫我啊,傻瓜!”

轻轻敲了敲容儿的额头,袁慕容脸上扯出淡淡笑容。心中,却早已疼痛万分。

她是在害怕吗?

“我哪里傻了啊?你才傻呢!”容儿嘟嘴,抬头,轻轻狠狠地一口,咬在袁慕容的手臂上。

很用力,很用力!

如果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那么,你在看到这个牙印的时候,请一定要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儿,很爱你,很爱你!

爱到傻傻的,爱到——失去了自我!

“嘶嘶……”袁慕容假装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时候,你还变小狗了啊?”

责备的语气,然而,更多的是宠溺,还有……淡淡的心痛!

良久,容儿才松口,伸手,抓起袁慕容的手腕,看着上面渗出的点点血迹。

心,微微发痛。

“我给你上点药吧。”

容儿说着,不待男人答话,起身走下床。

“哗哗哗……”

容儿在医药箱里,捣腾半天,在看到一只白色的药膏时,犹豫了一下,毅然握在手心。

“手伸过来。”

容儿坐到床边儿,拧开药膏,挤出一点摸匀在指尖。袁慕容皱眉,随即无声地笑笑。

难怪,她急着要给自己上药,原来,是舍不得咬自己,舍不得自己痛啊?

容儿手中药膏,对于外伤很有效,但是,唯一的缺陷是——极容易留疤。

“呼呼呼……”

容儿低头,轻轻吹在袁慕容的手臂。

“会……痛吗?”

容儿抬起头,黝黑的眼眸中,浓浓的心痛清晰可见。

“不痛!”

他的心,满满的都是感动,怎么会痛呢?痛的,应该是她吧,她的心……在痛吗?

容儿低头,掩饰住眼眸中瞬间蓄满的泪。

“呼呼呼……”

可是,袁慕容,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

晶莹的泪,“啪”的一声,滴在袁慕容的手臂上,晕开一朵美丽的小花儿。很美,很忧伤!

“呼呼呼……呜呜……”

容儿控制不住地抽泣,眼泪,如断线一般,洒在男人的手臂上。

“宝贝,我不痛,真的不痛!”袁慕容搂过容儿的肩膀,将容儿的身体,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别哭了,我不痛,啊!”

袁慕容心中清楚,容儿此刻的泪,并不是因为他手臂的伤。更多的,是为了他们太过辛苦的爱情。然而……

此刻的他,除了假装看不懂,还能够做什么?

这辈子,注定了她,再也无法成为他的妻!

“袁慕容,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容儿狠狠地吻上了男人的唇,缠绵的,决绝的,柔情的,狠心的……各种复杂!

“宝贝,不要玩火,我会控制不住的。”

袁慕容拉开握住容儿伸进自己睡衣的手,呼吸开始慢慢变得急促。

“我不要!”

容儿任性地一把将袁慕容推在大床上,下一刻,身体倒在男人的身上。

请让她任性一次吧,就着一次,好吗?

“宝贝,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袁慕容抓住容儿游走在自己腰腹的柔荑,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如果容儿再继续下去,他真的就要忍不住了!

男人的身体,是很诚实的,何况,袁慕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容儿,怎么可能经得起容儿此刻的挑逗?

“你温柔一点,好吗?我……我想你了。”

“轰”

袁慕容身上的邪火,瞬间点燃。好有什么话,比容儿的一句我想你了更惹火?

就算是柳下惠,只怕也会动心,忍不住化身为兽吧。

何况,他根本不是柳下惠啊!

“我会温柔的,宝贝!”

说完,男人一个翻身,将容儿压在身下,吻,铺天盖地而来。

……

“累吗?”

袁慕容看着手下瘫软成一团儿的容儿,心痛地问道。

虽然方才他已经极力隐忍了,可是,情到浓时,还是忍不住动作稍重了一些。

应该……没有伤到她吧?!

“不……不是很累。”

容儿气喘嘘嘘,却还是努力地摇头。

这一次,他真的很温柔,只是,她的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哪里经得起男人的折腾啊?即便他再温柔,她也会觉得累!

“痛吗?”

袁慕容大掌抚摸在容儿的后背,一下一下,很轻柔。

“嗯?什么?”

容儿听不懂,痛吗?什么痛?

袁慕容笑。

他的傻女人啊,怎么总是如此迟钝呢?不过,他就是爱上了她的迟钝,甚至,爱不释手!

“这里,会痛吗?”

袁慕容伸手,轻轻按摩在容儿的下面,很轻,很柔。

“轰!”

容儿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瞎虾,娇羞的红晕,从脸颊,逐渐蔓延到耳根。

他……他怎么能问出如此露骨的话?更……更要命的是,他的手……他的手还……还揉在她的下面。

好……好羞人啊!

“不……不痛。”

容儿结结巴巴,小脑袋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

“宝贝,有什么难为情的,吻都吻过了,你还害羞什么劲儿?”

男人的话,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容儿:(⊙o⊙)…

原本红透的小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他……他……他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呢?如此难为情的事儿,他怎么能随时挂在嘴边儿?

“你……你不要……不要弄了,会痒!”

容儿抓住男人的手,小小的声音,即便在安静的卧室里,听得都不是很真切,然而……

V305

()

小小的声音,即便在安静的卧室里,听得都不是很真切,然而……

“听话,我给你按摩一会儿,会舒服一点。”

“呱呱呱……”

容儿的头顶,飞过过一群乌鸦!

舒服,舒服他个大头鬼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男人舌尖舔舐在她那里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有点……有点控制不住!

她的身体,是男人一手**的,如今,对于男人的动作,很是敏感。不是她不满足,而是,她的身体,真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宝贝,你……还想要?”

袁慕容感受到手中的湿腻,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她——居然还没有被自己喂饱?

“你……你……放开我啦!”

容儿的脸,红得都没法儿看了,死死地低头埋在男人的xiōng膛,半分不敢抬头。

“宝贝,我怎么舍得饿着你呢?嗯?!”

袁慕容坏坏一笑,身体压在了容儿的身上。

……

“不……不要了,会……会伤到孩子的。”

容儿轻轻推着袁慕容的xiōng膛。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她也很……舒服。可是,怀孕前三个月,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流产。这点,容儿是知道的!

袁慕容缓缓律动的身体,僵直在容儿身上。不过,很短暂,并未让容儿察觉。

“我就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好吗?”

袁慕容停下动作,翻身,将容儿抱在自己身上。

孩子,她会有吗?

一定会有的吧!

二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袁慕容拿出一套西装,打算换上。

“你今天不要穿西装,穿……那个,好不好?”

容儿指着衣柜里唯一一套情侣装,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期待。

这套衣服,是她跟米迷出去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有机会穿。因为,在男人的身上,除了西装,她没有看见过其他衣服。

“这个?”

袁慕容拉起t恤,浓密的眉,情不自禁地蹙起。

有多少年,他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了?似乎……有六七年了吧!

容儿点点头,“我……我想看你穿这件衣服。”低下头,容儿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她这个要求,会不会太露骨了啊?

“穿上!”

袁慕容取下衣柜里的情侣衫,将其中的一件,递给小脑袋瓜快要低到xiōng口的容儿。

他的小女人啊,脸皮儿怎么就这么薄呢?如今这社会,如她这般,随时随地都会害羞的女子,真是难得一见呢!

“嗯?”

容儿抬头,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男人,清澈见底的眼眸,瞬间滑过一丝亮光。

没想到,简简单单的t恤,穿在他身上,也是别样的好看呢!似乎,一瞬间年轻了五六岁,很阳光,很迷人!

不觉间,容儿看得有些呆了!

“傻女人,看呆了啊?”

袁慕容呵呵一笑,满足的笑容,爬上脸庞。

男人啊,能够让自己的女人看痴,那也是很自豪的事呢!

“我……我哪有?”容儿回神。尴尬地低下头。

丢死人啦,丢死人啦!

她……她竟然将男人给看痴了!

“呵呵。”

空旷的卧室里,回荡着男人爽朗的笑声。

“手抬起来!”

袁慕容拿起t恤,对着容儿柔声道。

“哦!”

容儿抬起手,享受着男人的服务。

调皮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钻进卧室,争先恐后地敲着房间里的温馨呢!

梳妆台前,袁慕容看着容儿捣弄着瓶瓶罐罐,很是好奇。“宝贝,你不是从来都不化妆的吗?怎么今天想起来要化妆啦?”

容儿的皮肤,很嫩,很白,嫩得如剥皮的**蛋一般,水水润润的,白的如盈白的牛奶一般,丝丝滑滑的。

天生丽质!

这几个字,容儿诠释得淋漓精致。

“我们不是要出去……约会嘛?当然要漂漂亮亮的啊!”

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总是担心自己不够美丽。即便成鱼落雁,还是觉得不满足。

容儿,也不例外!

“你啊,越来越调皮了!”

袁慕容轻轻拍了怕的发顶,大手,绾起容儿的长发。

“你……会绾头发?”

容儿惊奇地瞪大眼睛。

他是怎么办到的?看似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她的发就出现一个漂亮的发髻?

“你……不会……”

他从前,经常给女人绾头发吗?不然,怎会如此熟悉呢?

“收起你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袁慕容一个响指,敲在容儿的头顶。

这女人,都在瞎想些什么?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绾过发的女人,以后——我也只为你绾发!”

男人的语气,淡淡的,然而,容儿却听出了其中的郑重。

他只会为她绾发呢!

容儿转身,没有侨情地说谢谢,只是无声地抱住男人的腰。

很紧,很紧!

“走吧,我们该出门了,否则,你会饿坏的。”

大清早做了一场运动,体力消耗很严重的,不及时补充体力,袁慕容担心容儿会支撑不住。

容儿调皮地吐吐舌头,而后挽起男人的手臂。

“吱……”

袁慕容拉开房门,迎面碰上右手悬在半空,欲敲门的管家。下一秒……

管家:(⊙o⊙)…

这…这…这个是袁少?

管家玄幻了,风中凌乱了!

老天爷啊,给我一道惊雷,将我劈醒吧!这个……穿着卡通t恤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家少爷?真的是京都yīn晴不定的——袁少吗?

管家夸张的揉揉眼睛。

对,容儿没有看错,管家真的是狠狠揉了揉自己惊恐的眼睛。而后,“袁……袁少……少,容……容儿小……小姐,你……你们起床啦?”

容儿:(⊙o⊙)…

管家大叔,不会被吓晕过去吧?男人不过是穿了一件t恤而已,需要如此……激动吗?

“管家叔叔,您……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容儿指了指走廊上的休闲椅,很是诚恳地询问。

V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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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叔叔,您……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如果管家大叔吓得晕倒,她会很自责的。虽然,并不是她的错!

袁慕容的嘴角,奇怪地抽了抽。

这个小女人,怎么脑袋里装的,总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啊?”管家错愕,顺着容儿的手看出,淡定的脸,有了一丝龟裂。“容……容儿小姐,不……不用了!”

“走吧,该出门了。”

袁慕容拍拍容儿的后背,牵起容儿的小手,朝着楼下走去,留下依旧风中凌乱的管家。呆愣地站在原地,还有那只……一直都未曾放下的右手!

大厅

众人:(⊙o⊙)!

“啊!啊!啊!……方才那个人,是……是袁少?!”

一个三十岁上下,性格很是开朗的佣人一声尖叫,打断了大厅中,完全石化的众人。

顷刻间,十几年都安安静静的袁公馆,瞬间炸开了锅。

“啊,你干什么?”

忽然李嫂一声尖叫,当然,不是被袁慕容吓的,而是被旁边的小梅——掐的。

痛啊!

“小梅,你干什么?”

李嫂怒。

“当然是掐一下你,看看会不会痛,我会不会是在做梦啊?”小梅转头,语气满是理所当然。在李嫂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还不怕死地来了一句:“哇,你会痛,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唉,方才那个人。真的是……真的是——袁少!”

李嫂:_

V307

()

他的女人,怎么能越喂越瘦呢?

“好的,那我先先去了。”

经理转身,退出包房。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餐点就摆在了包房的桌子上。这点,不仅让容儿感叹:果然,有钱的就是爷啊!

“多吃点,看你瘦得都快成皮包骨了。”

袁慕容将肉末较多的一碗推倒容儿的面前,同时,递给容儿一只汤匙。

“呕呕呕……”

容儿才刚刚捣起一勺,还没有吃到嘴里,胃里就一阵翻滚,难受得要命。

“你……怎么了?”

袁慕容诧异地看着容儿趴在一边儿,不断呕吐的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她这个情况,怎么好像是——怀孕了?!

“呕呕呕……”

容儿摆手,吐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胃里,好难受,好难受!

“那个……那个端开一下!”

容儿艰难地指着面前的粥,飘进鼻尖浓浓的肉味儿,引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好!”袁慕容急忙端开容儿面前的粥,大掌拍在容儿的后背。“好一些了吗?”

“没事!”

容儿摇摇头,终于,胃里的翻滚消停下来了一些。

“怎么会突然吐得这么厉害?”

袁慕容盯着容儿,有些不解。

她明明不可能怀孕啊,怎么会突然呕吐呢?而且,那个样子,分明就像是——孕吐!

难道……

“我吃你的那碗吧,这碗太腻了!”

容儿端过袁慕容的粥,捣起一勺,慢慢吃下。

袁慕容奇怪地皱眉。

难道,是他猜错了,容儿不是怀孕?

如果怀孕的话,两碗粥明明是一样的,只不过那一碗肉稍微多一点,为什么容儿吃这个,不会吐?

看着容儿接连吃下几口,都没有呕吐的征兆,袁慕容摇摇头:看来,是他想多了!

“你不吃吗?盯着我干嘛?”

容儿转头,奇怪地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

“吃吧!”

抛下心中最后的一丝怀疑,袁慕容捣起粥,大口吃起来。

“特大喜讯:日前,盛传袁少与骆家大小姐取消婚约一事,今日终于水落石出。原本,最具竞争力的京大高材生容小姐,终是没能打破传言,与袁家少***位置失之交臂。下面,我们将对……”

“吃饭吧!”

袁慕容关掉包房里的电视,眼睛复杂地看了容儿一眼,低头继续喝粥。

“哦!”

容儿点头。

心中却是裂开一个大大的窟窿。

从她求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令她措手不及的是——会这么快!

◎◎◎◎

“小姐,订婚的消息,我已经透露给媒体了,相信最近都会是有关院落两家联姻的报道。”

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一旁,看着骆思语的眼神,透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伤楚。

“嗯,我知道了,送我去一趟慕容集团。”

哼,现在她何时堂堂正正的袁家未来少奶奶了,是该去露露面,让那群不长眼睛的下人,知道谁才是他们未来的主人!

慕容大厦

骆思语一身chanel套装,趾高气昂得走进大厅。

“骆大小姐好!”

一个看上去乖巧伶俐的职员,眼见地看到走进的骆思语,连忙上前,巴结地点头哈腰。

“啪!”

下一秒,骆思语一个耳光扇在女职员脸上。

“不长眼睛的东西,叫总裁夫人!”

她正愁着怎么给这群人一个下马威呢,这不,一个好机会就送上门,真是老天爷都帮她呢!

“总……总裁夫人!”

女职员捂着脸,很是委屈地盯着骆思语。

“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教训得不是吗?说错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骆思语张扬跋扈。

来来往往的人,有意无意地盯着发生的一幕,心中有着淡淡的嘲讽:哼,以为会拍马屁就能够平步青云?如今,拍到马蹄上了吧,活该!

女职员是一个喜欢欺上压下的人,在慕容集团一直人员都不好,如今众人瞧着这一幕,当然是只差拍手叫好啦!

“没……没有,是我自己说错话。”

女职员低声,心中委屈,却不得不低头。

骆家大小姐,未来的总裁夫人,不论是哪一个身份,都是她惹不起是啊!

“滚开,别再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着就碍眼!”

“你在干什么?”

袁慕容牵着容儿走进慕容集团的大厅,远远地就瞧见这边儿发生的一幕。

这个女人,来慕容集团干什么?

“慕容哥哥!”

骆思语身体僵硬了一下,然而,转头的瞬间,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

“慕容哥哥,她欺负我呢,你可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职员哦!”

骆思语佯装没有看见袁慕容身边的容儿,只是,两人牵着一起的手,还是让骆思语脸上的笑容,有淡淡的龟裂。

该死的狐狸精儿,她都要跟慕容哥哥订婚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还扒着慕容哥哥不放啊?真是不要脸!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现在是什么情况?

正牌总裁夫人pk强势小三儿?

容儿的脸,闪过一丝不自然,握在男人大掌中的小手,微微挣扎了一下。

原来,她的身份,是如此的尴尬啊!

“慕容哥哥,我今天去试穿订婚礼服了,好漂亮啊!谢谢慕容哥哥,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呢!我保证,在订婚当天,我一定会是最美丽的女子哦!”

骆思语假装可爱的吐吐舌头,做作的模样,不禁令人作呕。

这连头,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睁着眼睛都能够说瞎话!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她跟容儿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是丑小鸭,一个是天鹅啊!

容儿的心,在听到订婚两个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刺痛了一下,很轻,却扎在最脆弱的地方。

袁慕容冷眼看着自言自语的女人,眼中的厌恶更甚。

V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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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慕容冷眼看着自言自语的女人,眼中的厌恶更甚。转头,有些担忧地瞥了容儿一眼,冷然道:“我问你方才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戏,真不知道父亲看上了她什么,非要让他娶她。难道,就因为她是骆家大小姐吗?

“我……我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会说话的女职员而已。”骆思语脸上的假笑,有点挂不住了。

慕容哥哥怎么能这么过分呢?今天不陪她去试穿礼服,还跟这个狐狸精儿公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在,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冷声质问着她。

她……她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慕容哥哥,是她说错话,我才出口说了她两句,真的。错的不是我,是她!”

骆思语委屈,如果不是众人亲眼目睹了之前的一切,还真不敢相信,此刻满脸委屈的女人,是刚才那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

“骆思语,你给我搞清楚,这里是慕容集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耍大小姐脾气,给我滚去骆氏,不要在这里撒泼!”

袁慕容的话,丝毫没有给骆思语留面子。

他从来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如果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可不会同情心泛滥。何况,骆思语这个女人,如今让他觉得很是不讨喜!

“慕容哥哥?”骆思语眼眸中瞬间蓄满眼泪,很是委屈地看着袁慕容。“慕容哥哥,你怎么能够如此诋毁我?明明……”骆思语抽噎地顿声,仿佛是太委屈,所以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

“明明就是她先欺负我的,我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难道……难道我都要跟你订婚了,还没有权利教训一个小小的职员吗?”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内里的算计,可是藏得深呢!她这是明着在跟容儿宣誓,她才是袁慕容要订婚的人,她才是慕容集团未来的女主人啊!

容儿的手,不自禁地握成拳头,年轻的脸庞,是掩饰不住的伤痛。

她还是太单纯了,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哪里知道骆思语的一番话,根本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啊!

闻言,袁慕容的脸上,挂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别说你还没有跟我订婚,就算将来你跟我结了婚,慕容集团,也永远没有你撒野的位置!”

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以为跟他定了婚,她就真是慕容集团的女主人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容儿的心,没来由的雀跃了一下。男人的意思,是不是——他根本就不爱骆思语呢?

抬头,容儿复杂地瞧了男人一眼,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走吧,我们上去。”

袁慕容低头,柔声对着容儿说道,低眸那一瞬间的温柔,几乎刺瞎了骆思语的眼。

容贱人,敢跟我抢男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骆思语,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骆思语双目仇视地盯着容儿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在容儿身上,射出千万个窟窿。

大厅里的人,纷纷做鸟兽状散开,心中却暗自腹诽:看来,以后他们的眼睛可得擦亮了啊,似乎那个容小姐,才是总裁心尖儿上的人呢!不过也对,总裁看上的要是骆家大小姐,他们真得悲催了!

那个女人,完全就是一个精于演戏的泼妇啊!

咦,好可怕!

“看什么看?以后我做了总裁夫人,你们就等着被辞吧!以为那个女人真的能够坐上袁家少***位置,做梦!你们这群不长眼睛的下人,最好给我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人!”

大厅里的众人:(⊙o⊙)…

都道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可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有着一个相同的想法:果然,再深奥的文化,也有无力的时候啊!比如此刻,他们真不知道应该用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骆思语。

白痴?

似乎不够!

脑残?

貌似还是差一点!

神经病?

仿佛仍旧稍显不足!

唉,果然,语言无极限,人品无下限,如骆思语一般的女人,更是无下限地挑战极限啊!

“噔噔噔……”

骆思语踩着高跟鞋,仰着如长颈鹿一般的脖子,鼻孔朝天,走出了慕容大厦。

众人:……

佩服啊…

他们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宝马x5车内

“狐狸精儿,贱女人,我让你勾引慕容哥哥,让你抢我的男人。你算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一个穷光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贱人,贱人!……”

前排,驾驶座上,黑衣男人看着发疯的骆思语,眼中有心痛,有无奈。

什么时候,他心中最美丽的小姐,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似乎,是从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开始的吧?

“贱人,低贱的穷光蛋,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以为有慕容哥哥的喜欢,就可以在我面前得意洋洋?你简直做梦,做梦!哼,想要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

半响,骆思语消停下来,黑漆漆的眼眸,咕噜噜地转个不停。

哼,那个贱女人不是还有一个快要死的妈吗?似乎那个傻女人还挺在乎的呢!要不要她……

“你,过几天去一趟那个贱女人的老家,给我把她的母亲给……”

骆思语yīn森一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呵呵呵,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傻女人痛不欲生的样子呢!

京都北郊,秦宅

“督察,我们派去东南亚的回报,那个女人的弟弟,已经被放出了。不过,对方很狡猾,并没有直接放出他,而是找了一个替死鬼。手段很干净,我们查不到任何线索。”

西装男人恭敬地站在书桌旁,语气冰冷。

“饭桶!我不是实现叮嘱过,一定要跟紧一点吗?如今,为什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秦岭猛然一拍桌子,苍老的声音,到显得中气十足。

V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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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猛然一拍桌子,苍老的声音,到显得中气十足。

“继续给我调查,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够给我不翼而飞了?”他就不信,袁肃那个老狐狸,能够做得滴水不漏!

西装男人站在一旁,宛如一个木头一般,任由着秦岭对自己的怒骂。

不是他们大意,实在是袁肃那个人,太狡诈了啊!

“算了,准备去东南亚的飞机,明天,我亲自过去!”

他养着这群没用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

“是,督察,那这边儿?……”

如果秦岭贸然离开,依照袁肃的敏感程度,肯定是会察觉的,到时候,只怕秦岭亲自出手,也不能查不出个所以然啊。

“让隐暂代我的位置,你留在这边,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秦岭深邃地眯起眼睛,放在檀木桌上的手,不断地敲击:叮咚……叮咚……叮咚……

袁肃,这一次,我一定让你还有整个袁家,死无葬身之地!

◎ ◎◎◎

慕容集团,总裁室

“小女人,你傻笑什么?”

袁慕容抬起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佯装认真看着,不停勾唇的小女人,戏谑地柔声道。

闻言,容儿瞬间抬头,由于太突然,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掩饰。“我哪里有傻笑啊?我明明在认真看书,好不好?”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因为方才男人的话,而心中窃喜呢?!

“你确定你是在认真看书?”袁慕容的语气,意味深长,盯着容儿的眼,更是带着一丝玩味儿。

容儿:点点头!

“小女人,你认真的看书,会把书拿反?”袁慕容心中笑翻,她啊,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难道……你有反着看书的习惯?”

男人后面这句话,明显是讽刺啦!

“轰!”

容儿的小脸儿,瞬间烧红。

虾米?

她……她竟然把书拿反了?

低头。

容儿悲催的发现,她看了将近半个小时的书,真的被自己拿反了!

天啊,来一道惊雷劈晕她吧,简直丢死人啦,丢死人啦!

“我……我就是喜欢反着看,怎么样,不行啊!”

容儿气呼呼地吼出,然而,刚出口,她就后悔啦。

有人喜欢看书反着看吗?恐怕只有神经病才喜欢吧!

“行,当然行!”袁慕容好笑地点头,“你说什么都行!”

容儿:(⊙o⊙)…

她发誓,不要跟腹黑的男人说话!

“叩叩叩……”

“进!”

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继而,被一层冰冷所取代。

容儿瞅着,不禁咋舌,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男人,她看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总裁,这……”

周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容儿,即将出口的话,立刻顿住。

容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这份资料……

袁慕容看了周密一眼,瞬间明白周密的意思,只怕他手中的资料,更容儿有关吧。否则,周密不会吞吞吐吐。

“总裁,这是德国开发案的进度报告,请您过目!”

周密:……

佛主啊,原谅他的睁眼说瞎话啊,实在是这份资料,容小姐……不能看啊!

“嗯。”

袁慕容配合地接过,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容儿傻傻的小脑袋,怎么可能看穿?

“总裁,这份资料有些急,需要您现在审阅,我待会儿就过来拿!”

满嘴胡言,周密那叫说得一个顺溜啊!

“好,我马上处理。”

袁慕容心中盘算,看来这份资料很重要,否则,周密不会多此一言!

容儿低头偏头看着两人,丝毫没有瞧出一点儿端倪,当真以为两人是在谈论生意场上的事儿呢!

“哦,容小姐,听说你对金融很感兴趣,恰好我哪里有一本从国外带回来的书。个人觉得还不错,既然容小姐喜欢,我就送给你吧!”

骤然被提到的容儿,很是诧异。

周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想起送她一本书呢?而且,袁慕容书房里的书,多得堪比图书馆了,什么样的书没有?

可是……

“好啊,谢谢周特助!”

不论如何,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那现在我们就过去取吧,你不经常来集团,免得待会儿忘记了。”

看看,看看,不会是特助啊!这拐骗小绵羊的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关键是——还句句在理!

“嗯!”容儿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掉进了两个男人的圈套。“袁慕容,我过去一下。”

“早去早回!”

瞧瞧,瞧瞧!

多腹黑的一个男人啊,容儿要是能看穿,那就绝对不是容儿啦!唉,跟腹黑的男人在一起,果然是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儿啊!

“嘭~”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

袁慕容眯眼,缓缓翻开手中的资料。

容母,原名卿夕颜,是京都卿家大小姐,然而,二十年前,卿家落败。卿父卿母双双自杀,当年,卿夕颜只有十六岁!

卿家落败之后,卿夕颜沦落风尘,却一直是卖艺不卖身,曾经是帝宫盛极一时的大才女!

然而,在帝宫呆了两年之后,卿夕颜一夜之间消失,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有人说,她是被一位有钱的公子哥儿包养,离开了帝宫。也有人说,她是遇上了讨债的人,被**之后,受不住打击,投河身亡。还有人说,她是怀了有钱人家的孩子,结果被正室给逼走了!

总之,有关卿夕颜的传闻,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定论!

袁慕容皱眉,卿夕颜?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呢?

似乎,有点儿熟悉!

然而,无论袁慕容怎么想,就是没能想起来。摇摇头,算了,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医院产检报告书!”

瞬间,几个大字出现在袁慕容眼前。

产检书?

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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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书?

谁的!

姓名:容儿性别:女年龄:17

袁慕容睁大眼睛,看着下面彩色的一团,惊讶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容儿,他的容儿,真的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

将手中的资料锁入抽屉之中,下一秒,颀长的身子,飞奔出总裁室!

什么形象,什么威严,通通都给他去死吧,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紧紧抱着他的小女人,狠狠的,不放开!

秘书室里的众人,看着突然小跑着的袁慕容,瞬间张大了嘴巴:总裁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啊?难道,2012真的要来啦,总裁也不淡定啦?

“啊!”

容儿的身体,忽然被袁慕容抱起,容儿吓得,脸色瞬间苍白。

他搞什么?

“容儿,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袁慕容抱起容儿,转了几大圈,宛如复读机一般,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容儿:(⊙o⊙)…

众人:(⊙o⊙)…

周密:扶额!

我敬爱的总裁大人啊,容小姐怀孕不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吗?怎么突然高兴成这样,好像才知道容小姐怀孕似的。

奇怪!

容儿抬手,摸了摸袁慕容的额头,然后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来回好几次。

男人没发烧啊,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如此奇怪?“袁慕容,你……你是不是……神经错乱啦?”

当初,得知她怀孕的时候也没见男人如此高兴啊?如今,抱着她转圈儿,是为了哪般啊?

“哗哗哗……”

秘书室所有人,额角滑下三条黑线。

容小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最要命的是——那动作,她们怎么觉得是如此的犀利呢?!

“女人,我这是高兴,高兴!”

袁慕容火。

小女人,怎么就如此不解风情呢?

“你高兴得,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容儿怯生生地反问,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难道,男人不仅神经错乱,还……反应迟钝啦?

似乎——也太迟钝了吧!

下一秒,神游太虚的袁慕容,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

是啊,他不是告诉容儿,她怀孕了吗?

如今……

“方才,我看到医院发来的彩超,第一次真实的看到我们的孩子,所以我才会如此高兴。”

袁慕容解释,尽管有点牵强,不过骗容儿,足以!

“真的吗?在哪里,我也要看。”

容儿激动,她也还没有看过自己孩子的彩超呢!

闻言,袁慕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脚啊!

他方才,怎么就想了这么个烂理由呢?

不过转瞬间,计上心头。

“周特助,你打开一下,我的孩子,可是很可爱呢!”

周密依言打开邮箱,咦——没有啊?

总裁在搞什么飞机?

抬头,奇怪地看了袁慕容一眼,难道……

总裁是今天才知道容小姐怀孕的?

心思电转,周密果断打开自己调查资料中的图片,“容小姐,就是这张。”

“哪里哪里,我要看。”

容儿伸长着脖子,死死瞅着电脑屏幕。

“这个就是我们的孩子吗?”

容儿指了指图片中拳头大小的一团儿,转头问抱着自己的男人。

“不是,这个才是的!”

袁慕容伸手,指向下面小小的一点儿。

“啊?怎么这么小啊?”

容儿嘟嚷,她还以为孩子至少也得拳头大小,怎么,怎么才那么一点儿啊?

“你才怀孕不久,孩子当然只有这么小啦,要是几周就长这么大,那还得了?”

容儿点点头,也是哦,如果几周就长拳头大小,那她的肚子,不得被撑破啊?

自从得知容儿怀孕之后,袁慕容对容儿,如果从前是宠爱,那么现在就是溺爱啦。几乎袁公馆里个个都知道,他们伟大的袁少啊,没容小姐给——降啦!

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袁慕容订婚的日子,也在两人忘乎所以的甜蜜中,悄无声息的到来。

订婚前一天的晚上。

“父亲,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今晚是最后一天,如果见不到容尚,我明天是不会出席订婚宴的。”

卧室里,袁慕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容儿的发,语气冷然。

“放心吧,今晚十二点之前,会将他送到袁公馆的。”袁肃的语气,冰冷亦然。

果然是父子啊!

“慕容,我不得不提醒你,袁家未来的接班人,只能是骆家大小姐的孩子。至于那个女人的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混账小子,他还真敢给他闹出人命,只怕那个看似单纯的小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能够死死拴住自己的儿子,恐怕,不只是漂亮那么简单!

袁慕容皱眉,转头看了容儿一眼,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父亲,如果容儿有事,不仅仅是袁骆两家的联姻会搁浅,你希望我从政的梦,只怕要幻灭了。”

威胁,绝对是赤/裸裸威胁啊!

袁肃:怒火冲天!

“混小子,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吧?威胁,你以为你老子我,是被吓大的吗?”

“我不过是说明一个事实而已。”

袁慕容语气,淡淡的,当真是气死个人。幸亏袁肃的心脏够强硬,如是换做一般人,只怕真会气出心脏病的!

“你……你……”

“嘟嘟嘟……”

难道,强悍如父亲,也会有被气到的一天?

袁慕容若有所思:应该不至于晕倒吧!

“叩叩叩……”

“袁少,容小姐的弟弟,已经到了。”

门外,管家雄厚的声音传来。

“我弟弟到了?”容儿一瞬间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穿鞋,疾步走向外面。

“女人,穿鞋!”

袁慕容怒,伸手,凌空将容儿抱起。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受凉。你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是根本就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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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委屈!

她不过是忘记了嘛!

“不要给我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你屁股!”

小女人,就是欠收拾啊!

容儿一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一手举在头顶,做发誓状:“我……我保证下次一定记得穿鞋!”

天啊,打屁股,那得多羞人啊?

袁慕容怒瞪了容儿一眼,然后朝着楼下走去。

客厅里,灯火辉煌,宛如白昼一般亮堂。

容尚垂着头,齐眉的碎发,遮住了年轻,却异常深邃的眼。

“弟弟!”

容儿开口,几分心痛,几分心酸,几分重逢之后的喜悦。

容尚抬头,漆黑的眸,在看到袁慕容的瞬间,愣怔了一下,纤长的手掌,不自觉握成拳头。

姐姐——怎么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她——怎么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袁慕容犀利的眼,没有错过容尚紧握的拳头:容尚对他,有恨意!可是……

为什么?

“弟弟,坐啊,不要站着。”

容儿挣脱袁慕容的怀抱,几步走到容尚身边,拉着容尚坐下。

“姐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容尚冷冷开口,明显对袁慕容有着敌意。

容儿:……

她怎么觉得,弟弟看着袁慕容的眼神,有点奇奇怪怪,好像……好像看着仇人似的?

袁慕容危险地眯眼,看来,他救出的这个男人,兴许是一条yīn毒的蛇呢?而他,貌似扮演了农夫的角色!

不过……想跟他斗,哼,还嫩着呢!

“宝贝,那我先上楼,不要聊太久,你现在怀孕,要多注意休息,知道吗?”

刻意的,袁慕容加重了怀孕两个字。他有强烈的预感,容尚即将出口的话,一定对他不利,他不得不防啊!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上来。”容儿娇羞地点头,幸福的浅笑,刺痛了容尚的眼。

难道……

姐姐爱上了这个男人?!

“有什么秘密需要跟姐姐单独说的啊?”

容儿偏头,目光中,满是溺爱。

“姐姐……”

容尚欲言又止。

他要怎么告诉姐姐,这个男人,是她不能爱的啊?如果他告诉了姐姐,她还能够幸福吗?

“你爱他,对吗?”

良久,容尚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为什么,世界上如此对的男人,姐姐碰上的,偏偏会是他呢?

偏偏会是他们的——仇人?!

“嗯!”

容儿脸上爬上一抹红晕,低眸一瞬间的娇羞,如一根尖利的刺刀,插在容尚的心尖。

姐姐,你不能爱他啊,如果将来你知道了真相,要如何去面对?

“他似乎要订婚了。”容尚抬眸,年轻的脸庞,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那个女人,不是你!”

容儿的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可是,我爱他,我不想孩子将来和我一样,从小就没有父亲!”

低头,容儿清澈的眼帘,慢慢变得模糊。

“姐姐……”

他是我们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啊!是我们的仇人啊!

你怎么能够爱上他?

为什么,你爱上的,偏偏是——他?

“即便他将来要娶的人不是你,你也愿意跟着他,对吗?”

“对不起,尚,我不想离开他,我离不开她!”

晶莹的泪珠,滴落容儿的溢出容儿的眼眶,慌乱的眼眸,不敢抬头与容尚对视。

她害怕,在容尚的眼中,看到跟母亲如出一辙的失望,甚至是——厌恶!

在容儿看不见的地方,容尚的拳头,狠狠握紧。

姐姐啊,你怎么能够这么傻?将来,你要如何去面对,他是我们杀父仇人的孩子?

“姐姐,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觉得太痛苦,就离开吧!”

容尚叹一口气,澄澈的眼眸中,布满担忧。

二楼,袁慕容的书房。

“洛大,你给我查一下容尚的资料,不仅要这几年的,以前的资料也一并查不来。”

他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容尚看他的眼神,是恨。

浓浓的恨!

“是,袁少。”

洛大偏头,瞅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厚厚的一叠资料。

犹豫不决!

如果袁少知道了容小姐的母亲,跟自己父亲当年的瓜葛,最要命的是容小姐是自己的……

妹妹!

袁少,能够接受得了吗?

“袁少,我想在正在赶往袁公馆的路上,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报告。我……”洛大停顿几秒,“希望您能够有心理准备。”

唉,可怜,两个人的路,走得如此辛苦。,为什么,上天就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呢?

闻言,袁慕容皱眉。

洛大,从来不会用如此严肃地语气跟他说话的,会是什么事呢?

不过一刻钟的事情,洛大敲开了书房的门。

“袁少,这是你让查的资料。”

说话间,洛大将犹豫着将资料递给袁慕容,眼眸中,又担忧,有不安。

袁慕容睨一眼洛大,伸手拿起,翻开。

下一刻,伟岸的身躯,一颤……

卿夕颜,京都袁少长达三年的——地下情人!

袁慕容的身体,如遭雷击。

难怪,他觉得卿夕颜这个名字是曾相识,原来——他不就是父亲埋藏在心中多年的那个女人吗?

这么说……

袁慕容努力保持镇定,然而,有力的大手,却是忍不住颤抖。

卿夕颜,十六岁在帝宫邂逅袁少,不久,成为袁少的地下情人。三年的事情,不算长,但也不短。然而,好景不长。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慕容氏千金慕容熙,带着已经六岁的儿子,闯入袁宅,要求袁少对于自己负责。慕容氏也是京都望族,袁家当然乐意,不久,就敲定了两人的婚期。

于是,袁少与卿夕颜之间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痕!

袁少结婚当天,卿夕颜消失在京都,从此杳无音讯。

袁慕容的大手,不自觉握紧,手中厚厚的资料,出现一道道褶皱。

卿夕颜离开的时间,正好与容儿的年纪吻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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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夕颜离开的时间,正好与容儿的年纪吻合,难道……

“怀孕报告书”

突然,刺目的几个大字出现在袁慕容漆黑的鹰眸中。

姓名:卿夕颜性别:女年龄:19

时间:1992年12月29日

袁慕容高大的身体一颤,跌坐在沙发上。

容儿的生日,是9月25号,今年恰好十七岁,如此算起来,容儿应该是——

他父亲的女儿,也是他……

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们,怎么可能是兄妹?

他们,怎么能是兄妹?

“袁少?”

洛大担忧地注视着颓然瘫坐在沙发上的袁慕容,冷硬的脸庞,闪过划过淡淡的同情。

唉,容小姐和袁少,怎么能是兄妹呢?

“嗖!”

袁慕容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车钥匙,飞快地离开书房。

“袁……”

少!

洛大看着早已经失去袁慕容身影的书房,无奈地摇摇头。

天意啊!

“咚咚咚……”

骤然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令客厅中的容儿抬起头,瞬间,男人光速般移动的身影,撞入自己的眼帘。

他怎么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袁慕容,你怎么……”

容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袁慕容的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他怎么了啊?”

容儿奇怪地挠挠头发,不懂地赌气樱唇。

“洛大哥,袁慕容怎么……”容儿瞧着出现在楼梯的洛大,伸手指了指大厅外,“有点奇怪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洛大同情地看了容儿一眼,摇摇头。

他哪里敢透露半点儿消息啊?

容儿咕噜噜转动眼睛。

她怎么觉得,洛大哥今天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似乎是——同情!

对,同情!

可是,为什么?

“容小姐,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了。”

洛大逃避着容儿探究的眼神,一溜烟儿,朝着夜幕中走去。

容儿:……

搞什么,貌似——她不是病毒吧!

“弟弟,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你颠簸了一天,也累了吧。”

容儿收回停驻在夜幕中的目光,起身,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捣鼓:

男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奇奇怪怪的?

卧室里,容儿孤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懂回荡着男人——慌乱冲出别墅的一幕。

对,的确是慌乱,她不会看错!

可是,为什么呢?!

辗转反侧,勤劳的时钟,一步一步,重复着不知走过多少遍的路。

容儿旋开壁灯:一点半?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容儿起身,纤细的胳膊,探向一旁的手机。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呢?

索性,容儿坐起身,斜斜靠在床头,手机屏幕,定格在袁慕容三个字上。

他会不会遇到什么急事,所以才慌忙离开,如果她现在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啊?

算了,打吧!

他总不至于忙得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滴!”

容儿纤细的手指,按在拨通键上。

“嘟嘟嘟……”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真的忙得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容儿放下手机,握在手心,心中晕开淡淡的伤。

还是第一次,他没有接自己的电话呢!

真的是——太忙了吗?

滴答滴答滴答……

空寂的房间里,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清晰。容儿放下手机,将壁灯的光调地暗一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一刻钟

半小时

足足一个小时

容儿睁开眼,转头,夜幕,黑得有些可怕,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凌晨三点,“吱嘎”,汽车轮胎摩擦着泊油路地面的声音。

“嗖”

容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顾不上穿鞋,飞快地小跑向阳台。

果然是男人呢!

容儿翻身跑回卧室,看到床边的拖鞋时,吐吐舌头。穿起,转身打开房门。

“你回来啦?”

走廊上,容儿奶白的藕臂,环上袁慕容的坚硬的蜂腰。

“怎么还没睡?”

袁慕容皱眉,轻轻落下容儿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很轻,容儿却敏感地察觉到:男人,在排斥她的拥抱!

容儿脸上洋溢的笑容,有一刻的僵硬,淡淡的伤痛,爬上凝脂般白皙的脸颊。然而……

却不得不假装——视而不见!

“我……睡不着嘛!”

容儿撒娇,双手试探性地,重新环上男人的腰。

袁慕容低头锁住容儿,半响,“以后不要任性,我不在的时候,也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知道吗?”

男人的声音,有点儿严肃了,容儿听着,心里酸酸的,很是委屈。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会每天陪着自己吃饭的!可是,他现在的意思是?……

容儿脸上甜甜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环在袁慕容腰上的手,慢慢地滑下,垂在自己的身边,小手,紧握成拳头。

“我……我不过是关心你而已,所以……才会睡不着。”

难道,他半夜三更不回来,她不应该关心他一下吗?

袁慕容皱眉,拉起容儿的手,握在手心。

“走吧,进去睡觉。”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袁慕容……”容儿抬起眸,眼中蓄满晶莹的泪,“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不然,他对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冷漠,甚至,还排斥自己的拥抱?

袁慕容心痛,却不得不克制住想要将容儿搂紧怀里的冲动。

“晚了,睡觉吧!”

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他爱她还来不及呢!

只是,他们这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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