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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人的驭男术》


第028章 情夫质问情妇







星期六的晚上,豆国强不知道站在自家的大门口等了这个女人多少时间,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最后还是怏怏不乐的扫兴而返,弄了一个通宵不眠。

要是他还继续选择固执的等下去的话,那得到下个星期一的晚上,因为崔小柔足足在外面留宿了两个晚上,这样的彻夜不归,对于她这样一个单身的离异女人来说,应该是很不正常的现象,但是却又是自然而然的一种现象,这多多少少有点矛盾。

因为她离异了,所以她可以尽情的把自己的个性张扬喧渲泻出来,这原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去管她这样的鸡毛蒜皮之事。

接连两天的时间里,豆国强的脸色一直是唬着的,脸色冷得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根枯木桩,很难看。

知夫莫若妻,何况杨云霞还一直站在他的背后toukui了差不多一个晚上,跟做贼似的,直到现在心脏都还在扑通扑通的跳,虽然夫妻二人的行为和关系早已经趋近于明朗化,好歹对于外人来说,还是被婚姻这一块布屏蔽得严严实实,外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就连自己的一双宝贝儿女,也照样被蒙在了鼓里,她们的心是幸福的、阳光的、灿烂的。在他们的眼里,妈妈幸福无比,最起码每天的早餐,就从来没有见过她亲自动过手,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亲爱的爸爸在呼喊着她们起床、刷牙、吃早餐。

妈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至少在她们的眼里是这样的,因为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候,难免嘴里不谈论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这个说,我妈妈弄的稀饭泡菜可好吃啦。

那个说,我妈妈会包好多肉的饺子。

又一个说,我妈妈……

但是从豆小雨和豆杰的嘴巴里冒出的话却是,今天我爸爸又给我做了什么什么好吃的啦……

时间一长,大家的心目之中就有了一大众形象:那就是小雨家里有一个能做饭的好爸爸,小雨家里有一个能赚钱的好爸爸,总之一句话,小雨的爸爸就是最好的爸爸;不过还有一种形象的出现就是,那她爸爸把什么都干了,她妈妈都干些什么呢?所以她妈妈应该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用不着做事,还不是幸福吗?

为了保持这种良好的形象,豆国强哪怕自己做事情再荒唐,这心目中最低的底线还是根深蒂固的,那就是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个家,是绝对不会不要的,尤其他的一双乖巧的儿女,她们就是他的命根子。

哪怕是崔小柔,这样妖媚的女人,也是不能够把他的家毁掉。他确确实实是一个爱家的男人,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但是看着再完美无缺的男人,他还是会有不足的地方,老天爷给了他完美无缺的家,也给了他一个无法向外人启齿的问题,虽然这丝毫不会动摇家的存在,可是他一个如虎的男人,离开女人的滋味,他实在不能够忍受。

可是,这也不是老婆的错,老婆也够痛苦的了,他知道老婆的痛苦,但是他还是会无情的伤害她,在伤害她的同时,他心里也在深深地向她忏悔。

他把一门心思的男欢女爱都放在了这个离了婚的女人身上,他自认为除了名分,其余什么都可以给她。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能够拥有这么一个名不其实的婚姻,只要她安分一点、守规矩一点,他想,他应该可以保障她有一个幸福的生活,这是他能够做的到的事情。

这样一个默契默默无闻了好几年,都这样相安无事。杨云霞还从心底里感谢这样的一种女人,至少把自己的男人拴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比放出去信马由缰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这天从超市回家之后,豆国强估摸着崔小柔今天应该回来了,于是他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旁边,一直都在严密的注视着她的屋子,只等一有动静,他就撒腿冲下去,把她拉住,他要问问,这两个晚上,她都去了哪里?自从她暗地里跟了自己之后,这样夜不归宿的事情,她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六点多钟的时候,崔小柔骑着她的自行车回家了,衣服换了一个样,头发还是那样披着,长长地,垂在腰间。她熟练的开了门,把车也停了进去,就一个人躲进了屋子里。

天还没有暗下来,要不要马上就去质问这个女人,豆国强心里开始打起了鼓,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决定抛开一切,趁人不备的时候,就马上溜进崔小柔的屋子里去,毕竟一个房东,他去一个房客的屋子里,也许是为了房租的事情,这应该是很正常的。

崔小柔在这里举目无亲,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波浪。

出租屋的人,一个个天南海北的,各不相干,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就算有什么闲言碎语,也影响不了人的生活。

豆国强急不可耐的就要走出门去,却被儿子拦住问道:“爸爸,你去哪里?”

“小孩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大人干什么,问这干什么?”豆国强严厉的对儿子道,内心却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微微有一丝内疚和歉意,但是稍纵即逝,心里却腹诽道:爸爸去偷人啊!真是个畜生呢!

他走下楼梯,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见院子静悄悄的,暂时不会有出入的房客回来,于是快步走进正房的过道,直接穿过去,拐到了崔小柔的房间门口,又两边打量了一番,才敲起门来。

崔小柔听着门响,又看着被人弄乱了的棉被,就猜测着一定是国强来兴师问罪了。

“这个男人,看来是快要疯了!这青天白日的,来干什么啊!”她咕哝着走了过去,一声不吭,就把门打开了,做贼心虚般,没有去看国强的脸。

但是她能够强烈的感觉,豆国强的眼睛,正刀子似的在撕扯着自己的灵魂,让她如坠冰窖,全身都冷得像起了鸡皮疙瘩一样。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崔小柔拿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的看着,至于看过了一页一页之后,脑子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毕竟是青天白日,毕竟怕纸包不住火,毕竟怕隔墙有耳,豆国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战在那里,看了崔小柔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就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当他真的走到了这个房间,满腔的怒火又都一点一点的消退了,好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来得雷霆万钧,去得身如微尘,没有吭一声,没有放一句屁。

“窝囊,没出息!”崔小柔眼睛冒着火,还以为这个男人真的会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呢,看来自己还真的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这样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有放一声炮就偃旗息鼓,还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她走过去,喉咙里狠狠的骂了这一句,就哐当,一下子把门给关了。

听着身后的房门声,豆国强怔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回头,又匆匆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他要等到夜晚,再去好好教训这个让人爱恨交织的女人,这是他的底线。

崔小柔把门关上之后,回到床上,将手里的那本书狠狠地朝床里头甩去,人就气呼呼的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倒不是没有什么东西想,而是要想的东西简直乱的像一团麻,不知道该怎么理。

最后她把这三个男人放在脑子里一一过滤了一片,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夜晚,很快如期而至,豆国强在房间里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点钟之后,他就急不可耐的要出门去了。杨云霞很识时务的准时在十点半以前,就安置好了儿女,自己也溜进了房间里头,再没有出来过。

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思,豆国强有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崔小柔的房间,房间里暗无天日,窗帘布把唯一一个传光的口子遮得严严实实,他没有扯灯,只用打火机打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女人已经好好的躺在了床上,修长的身躯卷曲着,脸朝里面。

不知道为何,豆国强居然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情涌上心头。

所有想了千百篇的质问词儿顿时都跑到了九霄云外,他飞快的脱去衣服,把自己这百多斤的肉身也扔到了小床上。

一到床上,他的手就悉悉索索朝自己熟悉的地方慢慢爬去。

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照样有的房间精彩,有的房间却黯然失色,那是因为有没有爱的存在,只要有爱的存在,没有亮光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可以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搏杀啊!

为了发泄自己这两天的郁闷和不快,豆国强生龙活虎,很快在女人的无抵抗的诱惑之下,开始了放肆的搏杀。

而在搂上宽敞明亮的木纹地板的房间里,辗转反侧的杨云霞怎么也睡不着,她天天被失眠困扰着,在祈祷完别人能够恩恩aiai、尽情享受男欢女爱的快意之后,她摸出床头的那瓶安眠药,朝嘴里送去。

第001章 过过干瘾也好









太阳真毒!

把大地嗮得像及了个老太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那发白了的头发,也就是我们赖以呼吸氧气的树木

一片片叶子都卷曲着他们小小的身子,不敢直面大吐怒火的阳光,远远看起来就如老太婆斑白的乱发,有气无力搭拉在树枝上,然则根须又是拼命的朝着泥土里钻,企图吸取一些甘露来维持自己奄奄一息的躯壳。mshushu wune

条条裂开的缝隙深深地刻在她们的脸上,而天空的甘露呢也许是雷公电母打情骂俏去了,迟迟不与天帝通报,还未知大地早已经是如火如荼饥渴难耐了!

龚立在办公室里与网友聊得是热火朝天,没有办法,老婆不在身边,心里的欲火就如这干渴的大地一样也是如火如荼饥渴难耐了。

老婆刚回家那会子还觉得无所谓,偶尔有时想想就能熬过去,日子一长可就身不由己了!

只要一空下来,他满脑子里都要想那龌浞的事。

难怪有人开玩笑说:“做人啊,就只为两件事:一是上嘴巴,二是下嘴巴。”

呵呵当时他心里还觉得人说的无耻下流,如今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女人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身边呢唠叨,烦!不在呢,也是一个字,烦!哎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俗语说得还真不赖呢!

他止不住暗暗从心底里佩服前人对年龄阶段的心理概括得恰到好处,处于四十多一丁点儿的他可真是一只出山猛虎啊!

一身腰板儿除了非常结实外,还加上了微微凸起了的一点儿啤酒肚子,似乎事业有成人士一样

他的脸稍显胖了一点儿,下巴已明显的显示出两个下颔,一笑那不太高的鼻粱便榻了下去,像一块面泥贴在了上面

而那一对微肿的三角眼儿,也顺便眯成了一条直线,头发是三七开的式样,前面一缕已经有点儿长了,延伸到了眉头上,那对耳朵肉胎还厚,有点像招财的相。

他的样貌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看不出哪里有什么聪明的地方在身体某个部位显示,事实上他的相貌同他的事业一样毫无可说的地方

他根本就是同所有普通同龄人一样,学业普通,家庭出生普通,娶妻生子,然后大家都出来打工了

他也便出来了,只不过他有一样别人身上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特别的不愿意挪窝,这不,同他一起出来的同村人,早已经是天南地北跑了个遍了,他还在原地做踏步运动。

好在古人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

凡事都存在着两面性,到处跑可以多见世面,呆在一个地方可以赚点儿钱,有一点儿收获。

而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对地理坏境人事关系都摸得一清二楚,并且做事也得心应手,慢慢的媳妇也熬成了婆。

他被提升成了组长,正当他有了丁点儿出头的感觉时,天有不测风云,他那百来个人的小厂倒闭了,没有办法他只好扛着棉被去挪窝了。

出了这个小厂,抬头看看蓝天,他才发现自己的天地是如此的狭小,一时之间竟然无所适应了。

没有朋友、没有可去的地方,一切都茫然起来。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把他从那种尴尬的处境中提了上去,居然是他的老板打给他的:

大意是其他的人散伙之后没有了踪迹,独独他手机里头的通话记录里还有他的一个记录,试了试还真拨通了,接受这个厂的老板需要熟悉这个流程的人员。

他虽然没有多大的能耐,但论资历他确实是不二的人选,而他的长项就是可靠,不这山望着那山高,也就是没什么野心,属于那种得过且过的类型。

这番机遇巧合竞让他一步登天,有了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感觉。

于是乎,他摇身一变,从车间一线员工一下子飞向了白领阶层,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这确实是真的,并不是白日做梦!

有了一官半职,厂里又分了一间房给他,他把老婆也弄到了身边,日子也有一点儿悠哉悠哉了。

不曾想老母得了个什么病需要照顾,原本他是老大,那可得以身作则给几个兄弟作榜样,没有办法她只好回家去替夫尽孝道,为人子女他可不能不管不顾。

老婆回家去了,他只要闲下来,心里就会想和老婆在一起的亲密温馨时刻,老婆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

呵呵,倒不是他对老婆有多么的爱意,只不过是他的小弟弟憋不住了而已。

要是真说他想老婆了,那说句老实话,嘿嘿,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些。

在他的眼里,老婆金凤儿可是他命里的克星,人吗,还算长得对得住观众。

可是那张嘴巴那就让他颇为头痛了,他本人可是个三响雷也放不出一句响屁的闷葫芦。

刚恋爱那会儿,他心里还沾沾自喜,认为和这样性格的人组合在一起很是互补,至少以后两个人呆在一块儿一个包听,一个包说,至少让人不会觉得很闷。

况且他当时也是特别的享受这一待遇,谁知道物极必反这个真理在婚后的漫长岁月正等着他的到来,以前的口吐莲花变成了唐僧对孙悟空的紧箍咒,那才让人深切体会出什么叫唠叨。他真想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还嫌不够远的离了她。

可是不争气的心里煎熬又把他的意识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就目前这种情形,莫说是逃,就是老婆让他刷洗马桶,只要能搂着她睡上一觉,死了也愿意。

他摸了摸自己稍微有点儿塌的鼻子,莫名的笑了笑,“真够贱的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可把男人的命脉给抓住了!

看来,和尚是最值得让他佩服的人,当然花和尚除外。

想到和尚,他可记得自己和老婆曾经吵架时大义凛然的说过这样一句话:“娶你这么个爱唠叨话多的女人啊,我还真的愿意去当和尚!”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个很虚伪的誓言,他苦笑的摇摇头,如果真要当和尚,自己也多半是个花和尚!

和网友的聊天越来越直奔主题,看看那聊天的内容,他自己都感觉太下流太无耻。

虽然是虚拟的,但是过后再浏览一下记录,他自己也止不住直咋舌头。

那些chiluo裸肉麻的话,幸好是用文字表达出来的,要不然真叫他说还真是难为情说不出口,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善于言辞的人。

老婆回家去了,电脑现在是他的精神寄托。

只要一有空闲,他就抱着电脑和陌生的女人聊天,没有真枪实弹的肉搏,过过干瘾也好,他习惯的揉揉鼻子,嘿嘿的傻笑着。

第002章 老了老了还骚









车间里仍然是忙忙碌碌,气氛异常的压抑,由于定单多,人手又不够,老柳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大吐苦水了,他这个管生产的主管也是一筹莫展。ss

他一再安慰老柳说在招人在招人,话都说出去大半个月了,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大伙儿加班加点夜以继日的赶货,他有时也会掺和着进去搭个帮手,脸上时常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不言不语的。

别小看了他在那儿干一小会儿活,那进展可是快了好多,他对于工人的这种反应特别满意,这就可以证明他这个官还当得不赖。

因此每当他实在是感到无聊之极时他还是乐意到老柳管理的包装车间里去转悠一下的,在那里一忙碌,时间就像被插上了一对翅膀般的,一两个小时眨眼便溜走了,

用娇小玲珑来形容老柳,你可千万别捂嘴儿笑,也难怪别人有此举动,老柳其实是个男人,只是个子瘦小,说话轻言细语,像小姑娘似的,没有什么威信,好多员工在背后嚼舌根说他不是男人,是个娘们。

包装部门里男女比例刚好拉平,所以出个阴阳人组长平上加平,这个笑柄让别的部门的人经常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话题,

“老柳啊,你像个娘们似的,到底有老婆还是没有老婆啊?”仓库里的啊杜时常爱来打趣他。

老柳知道她的用意,如果他说没有,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如果说有,她又要半信半疑。

他心里真是狠得牙咬,寻思着,也是你这个女人快要五十岁了,不然我把你弄到床上让你见识见识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然你那么好奇,老柳心里坏笑着,只是没有流露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

老柳其实不老,才三十出个头,因为他在家排行最小,也就是晚儿,所以本地方言叫老六(六读笼)老六的,说起老六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老六老六,睡到饭熟,听到碗响,屁股乱哐。

由于他同村子的人来玩,嘴巴一张就叫出了他的小名,加上柳六同音,一时便被叫开了。这一叫倒不要紧,却惹来刚认识的人的疑问:这么年轻,叫小柳还差不多,为什么要叫老柳呢?

“还没有啊,我这么穷,谁愿意跟我哦。”

“不会吧,长得一表人才,才不是穷的原因吧?肯定还是别的什么问题,呵呵……”啊杜笑得花枝招展的,那丰满的娇躯也跟着颤抖起来。

啊杜滴粉搓酥的圆脸饱饱地往下坠着,搭拉着眼皮,希腊型正直端丽的鼻子更显得有气质。

她的头发染成了黄色,并细波浪式的齐肩披着,白白胖胖的身体实朵朵地包在衣服短裙及黑长丝袜里,胸部鼓崩崩的,rugou已露出了半公分,两条roufeng很是火辣惹眼

也难为她了,半老徐娘却仍然是风韵犹存,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得这么好的。

老柳看她笑的那样,腹谤着:“老了老了还那么骚,也难怪老张头被他迷得失魂落魄的。只是不知道中看还中用吗?干那事还挤不挤得出水来!”

她怎么看都只有三十五六的样子,足足比实际年龄要少了将近二十岁,对男人还是具有一定的杀伤力的。老柳邪笑着,很是意味深长。

“你说什么有问题?明说咯,是床上功夫不行就得了,还绕弯抹角什么啥,你要不要试试?”老柳可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你都敢说,我还敢做呢,他鼻子哼哼着,没有小女人,老女人也照上不误!

“我不行我老了,你还是去找黄犬文去试一试差不多。”

“黄犬文?我们老大的女朋友吗?”一个小姑娘好奇的问。

“你问他自己。”啊杜被小姑娘的问话又一次惹得笑弯了腰,用手指着老柳,“老柳,你告诉她啊!

老柳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的挖了她一眼,下嘴巴皮被那牙齿轻咬着,没有办法,开玩笑的话,他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黄犬文是狗,快莫问了,你看老大的样子,要吃人了呢?”

在小姑娘身旁的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儿的女人用手轻碰了碰她并且小小声的告诉了她,听到说黄犬文这么好听的名字居然是给狗取的,她止不住咋了咋舌头。

她们个个都生长了耳朵听她们的谈话,这无疑是给忙碌枯燥的日子注射了一味兴奋剂,人也感觉到不那么疲倦了。

由于是上班时间,龚主管也在这条生产线上帮忙,因此她们只能交头接耳和打哑语,主管必竟不同于她们的组长大人那么好说话的。

啊杜也有一点儿意识到老柳在对她的言行有些抗拒了,她突然话锋一转,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老柳,“哎哎哎,怎么今天好像少了个人啊,还有个女人没有来啊?”

“怎么,这么忙还有人不来?有什么急事比厂里赶活还急?”龚立扭过头问老柳。

“还能有谁,你们的老乡呗,别人想都别想。老柳你说是不是啊?”

“哪一个?我怎么不认识?还是老乡。”龚立寻根问底起来。

“没有进来多久的,她说今天把房子搬过来近一点,不然每天加班加点的还要跑回去太远了,晚上一个人不方便。”老柳汕汕着,好像这个芝麻小的官徇私枉法,滥用职权了。

“这不更好方便你吗?”啊杜一脸的坏笑,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的。

“你莫要想弯!”老柳脸红了,好半天才吐出来那五个字。

“你瞒得过谁啊!每天的爱心早餐难道还没有打动美人心吗?”

“尽在那儿讲鬼话,没有的事。”

“孤男寡女的来来往往,你难道不伸黑爪子,看来你们还真是同志哥咯,嘿嘿,难怪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讨老婆哦。”啊杜翻来覆去又绕到了原先那个话题。老柳那个恨啊,真忍不住要冲上去把她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巴撕它个稀烂才觉得称心如意。

“谁告诉你我没有老婆?我女儿都有五岁了。”

“一会儿说自己有老婆,一会儿又要人给你介绍个美女,一点都不老实。”

“老婆放在家里养着,外面养个小情人玩玩不行吗?”老柳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他这句话不但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也将另一个人的心弦碰触了一下,龚立被自己这一心思的突然冒出吃了一惊,这应该都是那个欲火惹的祸,要不然他也不会生出那股邪念来,要知道,他活了这么四十来岁,可还真的从来没有打个除老婆以外别的女人的主意,尽管在网上与那些女人卿卿我我的热乎着,但是现实中的他还是个循规蹈矩的好男人!

“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男人所追求的最高目标,你懂不懂啊,姐姐。”老柳瞟了一眼忙碌的啊杜,很有男人气概的说道。

“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尽是些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的。”

“那你就说错了,我们的老龚就不是那样的人……”

“快莫说了,别叫老龚老龚的,人家听了还以为你叫老公呢,我看还是叫龚师傅强一些。”啊杜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柳的话,并且还扭个头去向龚立提个建议,她的话惹得一些旁边听得见的员工都憋不住笑了开来,就连龚立本人也是脸红了。

由于赶货,啊杜她们一有空闲也会过来打个帮手,和老柳他们熟悉了,自然无话不说,开开玩笑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了。

第003章 动作格外粗鲁









一听说崔小柔要搬家了,急得豆国强三步并做两步的朝家的方向赶去,在他的脑海里如今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留住。,

摩托车风弛电掣,也顾不上红灯绿灯,一口气就开到了家,来不及喘上一口气的他摩托车一停下,就直奔崔小柔的出租屋里跑去。

“怎么,你又要发什么神经了?又在提那门子搬家的事!我的姑奶奶,你存心要折磨我是不是!”

他一进出租屋,就毫不客气的一下子把正在整理衣物的崔小柔手臂抓住,满脸通红的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什么叫存心?什么叫折磨?我倒是很想问问你这句话是谁对谁存心,谁对谁折磨了?我真的搞不明白了!”崔小柔冷笑着。

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一扫往日的温柔,放射出的冷峻光芒足以将她面前的一切全部冰冻住。

“好了,算我今天的话又说错了,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原本似乎要兴师问罪的他语气不由得一软,声音由刚才的100贝分降到了30贝分,“宝贝,只要你不搬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的语气明显的带着了一种乞求。那双有力的手也就顺势将这个女人牢牢的搂进了他那结实的怀抱里。

女人的气显然还未曾消退,她拼命的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扭动着,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因为那对胳膊太有力了,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又如何挣脱得了。

“你也用不着对我好一阵歹一阵的,我只要从此离开了你的视线,我的日子才算阿弥陀佛。”“我只是气你,三更半夜的,让别的男人送回家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老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看他生的那摸样,怎不叫人嫉妒才怪呢。宝贝心肝,我实在吃醋得不得了才故意冷落你的。“他说了这句话就把女人朝小床上扔去。

“看你要急死了,门也不关。”

豆国强如得了大赦一样,连忙去把门关上,此时他才发现他家的小黑狗在他的脚旁边来回蹭着,好狗不挡路,你这个死狗倒是挡到家里来了。

他用脚把它踢了出去并且顺便把倒栓也扭上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气氛就被一道关闭的门抬升上来了。

豆国强三下五除二就在关门回身的时间内将自己扯得精光,活像一只剥过皮的青蛙,雨点般的亲吻和他硕大的身躯一把将女人压住了,女人被他的疯狂差点儿弄得窒息过去。

很是显然他已经对这个bainen的身躯一点儿也不陌生了,而且似乎还是熟门熟路,一时他的舌头和爪子都忙碌起来。

啃、吸、吮;揉、捏、搓,等等一系列的武艺很快全部搬了出来。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肉搏战争终于拉开了序幕,你死我活的战争要持续多久,也无从去算计了,任凭那天翻地覆又如何呢?

小房间的窗帘是深红带小白兔啃胡罗卜的那种金丝绒,有点儿厚,阳光不容易直接照shejin来,此时正是到了中午时分,太阳的光线已经是很毒了,没有一点儿风的迹象。

小黑狗很是安静的趴在小出租房的门口,没有被主人的冷落而显得沮丧,自觉的充当起了守门将军,只是一米宽的走廊被它挡住了三分之一。

小黑狗其实在男主人一到家的时候就跟上了的,虽然它一再的摇头摆尾上蹦下窜的,却仍然得不到主人相同的反应,只是因为主人心里有急事,把它给忽略了而已。

毕竟狗就是狗,人毕竟是人,可不能相提并论。

尽管它的热情没有得到主人的肯定,但是它仍然毫无怨言的寸步不离,看来,人在某些方面是连狗都不如的,那就是有一颗忠心耿耿的心。

一个上班骑自行车的女人正好回家来,见小黑狗趴在路上,连忙一个急刹车:“好狗不挡路,这死狗,那儿不好趴,偏偏趴在路中间,吓了我一大跳。”

女人下了车咬牙切齿的骂道,骂完感觉还不太减气,朝小黑狗狠狠的踢了一脚,小黑狗负痛叫了一声慌忙站了起来并且把尾巴夹着就逃离开来。

当它回过头见女人一走远就又马上返回了原地。屋外的骂狗声吓得屋子里面的那对狗男女一时把低吟和气喘吁吁拼命的压抑住,动作也霎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了!”女人冷笑起来,“我可不想再当你泻欲的工具了,这偷偷摸摸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愿意过了。”

“看看看,又来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又翻脸了不是,你们女人啊,我算怕了你了。你自己想想看,除了不能给你名份,那一天不睡在你身边。”

“呸,谁稀罕你了,好不要脸。除了名份外,我从你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了,还要在你老婆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干那事,我又不是没有男人要了,我犯得着吗我?”女人眼圈一红,那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看到女人娇滴滴的柔弱摸样和她的眼泪,他一下子慌了神,“你说吗,你要我怎样我都依你。”

“我能要你怎样,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哪里有资格要你做什么,我只是为了我的心。”看到男人那紧张兮兮的摸样,女人又破涕而笑了。

她特别喜欢看到男人这一副嘴脸,不管是不是诚心诚意的,她都乐于接受和消化。

“还说不是我什么人,刚才是不是还没有过瘾啊。”男人眼睛又贪婪的在那具bainen的躯体上扫荡起来,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气势汹汹的。

看来这一次女人是在劫难逃了,很快又一轮肉搏战争拉开了序幕……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谁让狼碰上的不是羊,而是一只虎呢?

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两个人再一次交织在了一起,什么前凑都用不着了,就直截了当的奔向了两座主峰和一处幽谷,势如破竹,一浪高于一浪,或她上他下,或她下他上,或前后左右,果然姿势又是不同,那自然又是另一种滋味在心里dangyang。

里面的情刑又恢复如初,屋外的情形也基本上恢复如初了,还是那只狗趴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半闭半睁着那一对狗眼守候在门口,对于刚才的打骂好像人从来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太阳的光线已经偏离了三十度的角,只是温度仍然没有降下来,还是那么热。

第004章 操得连连讨饶









真是奇怪,豆国强和崔小柔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把疲倦的二人吵醒了,“谁来的,奶奶的。,,”两个人同时问道,只不过男人说了六个字,女人说了三个字罢了。

她们不但言语一致,而且行动也是非常的一致,只见她们都把手极快的伸向了对方的手机,瞟向上面的来电显示。

“还霞儿来电呢。”女人不满的瘪瘪嘴,吐出的字每一个都酸溜溜的。

“86185……”男人刚念了五个数字,手机就被女人一把抢了过去,她还随手将男人的手机扔了过去,“还是和你的心肝宝贝说话亲热去吧,我的电话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是老巫婆来电了。”男人满脸的不屑,嘴里还骂着。

“老巫婆,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哦。”女人对于他的表现非常满意,不管他是不是口是心非,哪怕是当面演戏,那刚才的肉搏战争还算是值得。她可不想自己面前的男人一从自己身上滚下来,当着自己的面马上又去哄骗另一个女人。他看到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摁掉了电话,话都懒得和他家的黄脸婆说一句,那俏丽的脸上顿时妩媚妖娆起来。

“是不是你的那个什么老乡的电话啊?”男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也许吧。”女人回答得够含糊的。

“什么叫也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人满脸的不高兴“怎么不接啊,看来对你还蛮关心蛮上心的喔。”

“管他呢。”女人既不接电话也不关电话。

一时这铃音在满屋子里徘徊起来,那是一首宇桐非的《擦肩而过》歌:

当爱情来了谁又能说我舍不得寂寞,当爱情走了谁又能说我不觉得失落,当爱燃烧过谁又能说我不觉得快乐,当爱变沉默谁又能说我过得很洒脱。

这几句歌词里的精华反反复复唱了几篇,最终以报音员的清脆话音“你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而结束。

男人一脸的不快,给女人当枕头的那只胳膊扭动了几下,女人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忙略抬了抬头,好让他的胳膊收回去。气氛顿时又降至了冰点。

这时男人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铃音才刚开了个头,他扫了一眼就一下子被他掐灭了。

谁知道这打电话的人不识趣,又倔强的播了过来,男人的不快之火一下子被撩拨起来。

他接了电话,还未等对方发出什么声音,他就雷鸣般的声音轰炸了过去:“找我是吗?我正在piaoji,你要不要来看看啊!”一句话说完他马上就把电话挂掉了。

旁边的女人脸色一下子布满了怒气,柳叶眉倒了,小嘴巴锁紧了。

这样大概憋了二十秒左右她开口了:“好你个豆国强,说我是鸡婆,你家的黄脸婆才是鸡呢,还有你的宝贝女儿也是……”

只听见女人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巴掌啪嗒在女人脸上的脆音倒是响了起来。

好半天女人才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吐出话语来:“你居然敢打我!”

女人好看的丹凤眼里盛满了愤怒,如同一只受了重创的母狼,随时都准备去攻击她面前比她要强大得多的敌人。

“我的心都要被你揉碎了,你还只管这么闹。”男人忽然眼圈一红,声音哽咽起来,他知道女人现在愤怒到了极点。“我今天给你表个态,为了你,我连死都愿意。”

女人的心又被他的话给熔化了,“你真真是我命里的魔障,你这个狠心短命……”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骂错了话,忙掩了口,只用那纤纤食指朝男人的额头狠狠的点去。

男人转怒为喜,一把将她的手捉住,放在嘴边亲吻着,接着又放在脸上磨砂着。

“你知道我是离不开你的,你还直管这么折磨我,你摸摸我的心,都磨得痛青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不知道我一接到你的电话有多么心急,生意也不管了就骑了车飞了过来。都差点儿撞车了你知道不知道,万一我死了你怎么办?好歹我们也有这么久的情份了!就是我成了鬼我的魂也会跟着你。”

“你又花言巧语哄我了,你莫把我当傻子。”

“我才是个傻子,原本我不傻,遇见了你我就变傻了。你要离开我也行,你只要把我的聪明还给我,不然我这一辈子是不会放手了的。”男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还真的赖上我了咯,呸”女人真想啐他一口口水。“你自己看看,我的脸!”女人很是委屈。

男人满脸愧色,凑近她的脸上看去,只见那张娇俏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看来自己下手也真是有点儿重了。他轻轻的抚摸着她,“还痛吗?”

“痛痛痛,不但那儿痛,连心里也痛了。”女人在他的面前撒起娇来。

“要不,你还我十下,让你出出气。”他把她的手拉着就要抽自己的脸。

“嘿嘿,我才不傻呢,你皮糙肉厚的,谁打得痛你啊,除非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刻还差不多。”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儿都不假,那你等着,我去拿刀子去。”

女人一粉拳朝他的胸膛打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侮我,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姑奶奶的厉害!”

“好啊,就让我尝尝你这个花姑娘奶奶的厉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一下子把女人从他的身上掀开并且自己顺势压了上去,那张大的嘴一下子将女人的奶头咬住了,狠狠的吮吸起了,还一会儿用牙齿咬和啃。

“轻一点,轻一点,你敢情是不要花钱的啊,我痛!”女人被他擀弄得呲牙咧嘴,告饶起来。

“味道真是妙极了!”

床上的旋律没完没了,花样繁多,难怪年轻情侣们老是爱说二人世界二人世界的,看来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还真是能组合成一个完美的世界。

第005章 想打尤物主意









这一批货与康优美器材有限公司一起出柜,这天那边的刘总检打来了电话说所有的轮椅后刹车都拧的太紧了,让龚立多派些人手过去反功。shushuwu ne

一接到电话,龚立就心急火燎的从办公室跑到老柳的包装部,他叫老柳马上带大多数人过去,车间里只留下五个人就够了。

老柳一接到指示马上就带了必要的工具和员工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崔小柔说自己今天不太舒服,也就没有去,老柳看她那有一点儿苍白的脸和她那慵懒的神色,心里就能猜出了**分。

小女人的月经大概来了吧,所以也没有勉强她,任她自愿了事,如果不是那事,他是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毕竟有美女和没有美女在身边,这日子的长短就是特别的不一样。

老柳走了以后,龚立在别的部门看看弄弄时间一晃就到了十点二十分,他情不自禁的朝包装车间走去。

包装车间里的人没有全民出动,他要去看看那几个留下来的工人是不是在偷懒,没有领导管辖的空间,他们还不玩翻天?

偌大的车间果然鸦雀无声,空空荡荡的,一片死寂沉沉,但是突然有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

龚立吃了一惊,要不是眼前空荡荡的一片,太阳光还强烈,他真还会觉得自己遇见了狐狸精了呢。

这娇嫩妩媚的声音撩人心骨,像带有一种强大的电磁力般的吸引着人的耳膜,令人止不住要去寻根究底,挖掘源头,把她揪出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魅力。

他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心灵的颤抖,自嘲道:

“龚立啊龚立,没有吃过母猪肉,还见过母猪跑呢,一个声音就让你意乱神迷了,瞧你这点儿出息,好歹也是有老婆有女儿的人了,至于心跳加速吗?”

他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管是出于对声音的好奇也罢,还是他这位堂堂的主管大人的身份也罢,他都有必要去源头瞧一瞧那个女人。

是丑女人也好,漂亮女人也好,只要去啾上一眼,也不会留下遗憾,不然,他一定要抱憾终身的。

他主意一打定,人也不由自主的朝声音的出发点蹑手蹑脚的走去,在他的心里思量着,不打扰她,只啾一眼就回头。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眼,让他陷入了泥沼,再也无法自拔了。

一个修长俊俏的女人正靠在堆放的货旁边打电话。

粉红的体恤衫,超短牛仔裤,肉色的丝袜,白色高跟凉鞋,真是身段苗条、体态婀娜多姿,那头发染成了淡红色,显然是拉过了的,一丝了不乱的披至削瘦的双肩,脖子应该是白皙细长的,从那没有被头发完全遮盖了的地方就能猜测出来。

龚立只看到了一个妙龄女子的背影,心里竟然如同被扔进了一块石头,已经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他的心海里dangyang了。

“这么好的一副身段儿,可别被那脸蛋儿给抹杀了,那可就成了名符其实的窦娥了。”对于这个身段儿的娇客,他都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女人的灵敏度还真的蛮高的,她后面似乎长眼了一样,感觉好像有人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猛一回头,虽然有一种强烈的心灵感应在提醒着她后面有人,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俏脸上的红晕霎时就布满了,越发显得美丽可人。

看着面前忸怩不安的女人,像犯了错的小女生一样,怜香惜玉的情愫在龚立的心底慢慢的升起来。

他眼里嘴巴都含着笑,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之意,只是一味的盯着崔小柔看,似乎在欣赏着一件无价的稀世珍宝。

崔小柔的心里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马上作出了巨大的反应,三言两语就结束了电话:“好了好了,就这样了,我正在忙呢,我挂电话了。”

龚立的这种表现在他看来无疑是一只狼逮到了一只羊,别看老狼笑咪咪的,这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更加令人心惊胆战、惶恐不安。尽管她的丹凤眼才略略扫了对方一眼。

她低了头快步走回了自己是工作岗位,手脚干净利落的忙活了起来。

龚立的目光一直追寻着她到了工位上,还没有满足的意思。旁边的小胖子低声对她说,“你看,那个老龚还在盯着你呢。”

“你这个鬼人,他来了你也不叫我一声。”

小胖子委屈的说:“姐,你放过我好不好,他蹑脚蹑手同贼人似的不知不觉,等我看到他时,他站在你的背后不知道都观察你多久了。他人都在你背后僵尸样的竖着,我哪儿还敢叫你啊!

她想了想事情还真的是情有可原啊,于是她也不敢朝老龚看,收回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专心致志的矫正起手中的钢圈来。”心里却默念着:“上帝保佑。但愿他不要找我的麻烦。”

龚立明显的觉得自己有点儿失态了,他很不自然的背着双手朝车间外走去。

他要快步走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许他才能从失态的状态中走出来。

他的心狂跳不止,尤如鹿撞,他费力的想要把这样的心态压下去,无奈却怎么也抹杀不去了。

那个俏丽的女人已经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在那一刹那之间,毫不客气的强行住进了他的大脑,他有一些身不由己了。

“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儿”,他喃喃的自嘲着,这对于他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只有天知道了。

“怎么啦,龚立,你想玩真的吗?”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大声呵斥他。

“都什么年代啦,还那么封建,你的思想观念也太落伍了吧,该送博物馆去列着了。”另一个声音充满了冷嘲热讽。

“龚立,你可知道有句古话叫‘玩火**’,你可不能把主意打歪了。”一个声音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哼,敢想不敢做吗,算什么男人,这总比网上过干瘾要强吧。老婆不在身边,三五日还熬得住,一月半载你说怎么过熬法,老实说,现在就算是有头老母猪,主人都想毫不犹豫的上了,还何况有这么一个养眼的尤物在眼前啊。你只知道‘玩火**’,难道不知道‘欲火也会焚身吗?’”另一个声音也毫不示弱的狠狠道,他似乎在为龚立喊冤叫屈。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主人可是很多人公认的好男人,可不能为了那种事毁了一辈子的名声。人还是清心寡欲的好。”

“嘻嘻,和尚还有花的呢。毕竟人生苦短,我们还是活得率性些的好,要是那么多清规戒律都加载在身心上,那还不得累死啊!”另一个声音辩解得振振有词。

“你的思想太**了,这叫堕落!”

“你的思想太封建了,这叫榆木疙瘩。”

|……

双方唇枪舌战,谁也说服不了谁,这让龚立颇有些踌躇。一切随缘、顺其自然吧!

第006章 打是亲骂是爱











发工资的日子同女人的大姨妈一样,又准时的被盼来了,2000元还差65元,虽然薄薄的一叠,崔小柔还是感觉很开心,她现在对于金钱的渴望特别强烈。=“要是天天上班和发工资倒个身来就好了”,看着手中的张张红色钞票,她很是感叹的说道。

一伙人都围在来发工资的财务部里的小姑娘兴高采烈地的高谈阔论着,尤其以崔小柔的话更为好笑。

“要是天天发工资,那你就来当老板。”一个中年男人乐呵呵的接过话茬,“我就给你来打工。”

“我今天才发现一个问题……”老柳乜斜眼睛深深的看了崔小柔一眼,凑到她的耳朵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卖了个关子给她,他的话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什么问题?”崔小柔以为这个男人又有了什么花边新闻了,连忙妩媚的追问他。

“什么问题啊!就是这个问题,就是……”崔小柔越想知道,老柳就越想卖关子,他就喜欢闻她身上的香气和看她如花的笑靥,还有她娇媚的声音。

“不说算了,说了我也不爱听。”

“我发现啊,发现你好幼稚!”老柳说完就拍着巴掌大笑了起来。

“你!”崔小柔说了这个字竟然不知道如何言语了,于是她只好抡起她的粉拳,气势汹汹的还加上咬牙切齿,在还没有笑够的老柳肩膀上,早已落下了四五个拳头。

“哎呦,哎呦,把你男人打坏了看你怎么办!”老柳一边躲闪一边仍然是口无遮拦的笑说道。

这一幕正好被从仓库过来溜达的阿杜撞了个正着,“哎呦呦,哎呦呦,老柳啊,打在你身,痛在她心,没有事的,使劲捶,看你以后还听不听话。”

“正是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几个男员工异口同声的笑说道。

“老柳啊,交杯酒还没有喝,拳头就上身了,你以后可怎么活啊!”阿杜继续高声的笑问道。“你到底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问一下她不就知道了吗?”跑到对面流水线的老柳用手指着崔小柔嬉皮笑脸道,“她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啦。”

他的话让崔小柔感觉更加面红耳赤,“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崔了。”

“我的乖乖,你打死了我,你可就要成为名符其实的寡妇了。”老柳说得越来越露骨了,气得崔小柔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绕着流水线跑了几圈,她哪里追得上他啊,他把她简直当猴子一样戏耍着。她穿着淡绿色露肩衫、黑色的一步裙,黑丝袜配黑色高跟凉鞋,这身着装,一步三摇的,估计三岁的小孩她都难以追上,哪里还谈得上去追快捷敏锐的老柳啊。看着不断向她扮鬼脸说戏言的老柳,她只好选择坐在了椅子上喘气了。

“你死了她就要受活寡啊,像你这么没有用的男人要多少没有啊,你莫要太抬举自己了。”阿杜接过老柳的话说道。

发工资的日子大家都显得特别的开心,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表情,整个车间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不光是这一对男女打闹得开开心心,还有别的人也三三两两的闹得特别畅快,只不过他们两个郎才女貌,长相风流俊俏,最是吸引眼球罢了。

这时不知道有谁高声叫了一句:“大家别闹了,邵总来了。”一霎时大家都停下了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投向了车间的入口处,果然,一个高大欣长的男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棱角分明,满脸笑容,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高贵迷人气质。在他的旁边,紧跟着的是龚立,二个大人物的出现,真的引起了大伙儿的一阵心里骚动。

“老柳啊,你叫大家排一下队伍,邵总有一些事要说几句,”龚立满面春风的招呼着老柳。

大伙儿听的真切,也用不着老柳发话,就自觉的排成了两行。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邵总,刚刚才从美国回来,现在大家表示欢迎。”龚立率先带头鼓起了手掌,于是噼里啪啦的掌声响成了一片。待掌声一落,他又继续道,“邵总有几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大家好,你们辛苦了,我先代表公司谢谢你们了。

今天有三件事情宣布一下:第一呢是大家最关心的工资问题,那就是从以前的每天48元涨到56元了。

并且以后也不是发现金,而是打到卡上,所以每一个人在这个月内都去办一张银行卡。这第二件事情呢就是我们在美国的销路基本上趋于稳定了,还有很好的发展实力,有可能还要扩大生产规模。

第三就是我们的工作方式要有所改变,分为计时加计件,这样大家就更加有发展的空间和潜力。”

他突然顿了顿,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视了大家一眼后又继续说道,“你们包装这一块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产品的质量,这个问题一定要引起每一个人的高度重视。

这里面可能还会要牵涉到奖罚问题,我希望大家一定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好了,我说完了,看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就散了,各就各位去,不要三五成群的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邵总和龚立又在车间各处看了看,然后就走了。大伙如获大敕,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太有气质了,太有魅力了,太吸引眼球了。”崔小柔发表着感叹。

“我看你在犯花痴!”老柳看着一脸陶醉的她,很不爽快的啐了她一口。

“你懂什么?”崔小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才叫男人!”

“男人帅不帅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老柳摇头晃脑的大放厥词。

“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三句话不离本行,还能有多行!”

“行不行,你要不要试一试?”老柳在她的耳朵旁轻轻道。

崔小柔俏丽的脸庞一红,就如天边的晚霞被撕了两块贴在了上面,让老柳心旌神怡,止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倾国倾城大约就是说的此类型的女人吧!“我以前一看到财务部的小姑娘一来我就开心。

现在每天看着你我就更加开心,你啊,再老是红脸,你真的要迷死我啊,女人,你把我迷死了又不给我偿命。”

崔小柔心里乐滋滋的,她就喜欢男人们围在她周围爱她、宠她。

“我懒得理你!”她把樱桃小嘴用手捂住吃吃的笑。

第007章 约美女去开房











**的《沁园春、雪》不知道被谁改写成这样了:

月初风光,

商城扫荡,

万里钱飘;

望钱包内外,

惟余分毛,

嘴儿发馋,

肚儿乱响,

别人吃肉,

我只喝汤,

欲到月下试比高,

待月底,

依旧只见,

茫茫月光!

老柳第一眼看到这首被人改写的诗时觉得很是新鲜,要是**他老人家看到他当年的意气风发之诗词如今变成这般的面目全非,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但是它又确确实实就是像他这样打工的人最为切切实实的概括。↑書書偓让愿望在前半个月实现,后半个月用来绝望吧。

即使后半个月有死一般的感觉,那么前半个月就尽量能飞多高就飞多高吧,老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美女,明天有什么节目没有?”老柳忍着肉痛,自讨苦吃的凑过去任人宰割。

“怎么,你请客啊,”男人的这种表情她见多了,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有自愿上钩的鱼儿她就做个姜太公又和乐而不为呢?

她觉得好久都没有跟别的男人单独约会了,在她自从跟了豆国强以后。

豆国强以前对她还是出手比较大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是越来越舍不得为她花钱了。

上次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机会和他去逛街,看中了一套价值才680元的衣服,他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的不肯掏钱,那时她就对他特别失望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有些女人的忸怩做作外,五官还是长得比较周正,要是搁在古代啊,那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为他打得头破血流。“你可别哄我!”

“我吃饱了撑的啊,去不去,一碗粉;愿不愿,一碗面。”老柳色眯眯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尤物,下定决心要把她搞到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怕出手慢了,就会有人捷足先登了!

对于如何弄到女人,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无外乎自己当个sanpei:陪她吃,陪她喝,陪她玩。

还有就是当个冤大头任她宰,那些当然还不太够,还得有花言巧语这个嘴皮子上的糖衣炮弹功夫。

如果这些都做到了,那无论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像坛子里的乌龟,手到擒来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还没有满18岁那年,2元钱花生米就卡密了一个20岁的黄花大闺女。

对于眼前的崔小柔,他想,用不着费多大的吹灰之力,很快就会得手的,凭他的直觉,这个女人不但表面上掩饰不了妩媚风骚,连骨子里头都透着一股狐媚。

就是自己不主动出击,想必她都忍不住要自动的投怀送抱了,老柳心里嗨嘿的偷着直乐。

现在的女人珍稀啊,放眼望去都是满脸雀斑加妊娠斑的妇女,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女孩子,男朋友又都寸步不离左右的加以护驾,他的爪子无处可伸啊!

至于花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他虽然有那个色心却没有那个色胆,他可不想死于性病上,生活如此美好,他还不想那么早死。

“明天要不要我来家里接你?”

“你说去哪里?”女人歪着头轻轻的问。

“玉镜公园怎么样?我们就在哪里会面,然后到时候再说,好不好?”老柳漫不经心的提议着。

“行,就这么说定了啊!”

这么干脆,是不是要在宾馆去开个房,老柳有些迟疑起来,能弄到出租屋里来就节省多了。

他的算盘也够精的了。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老柳就跑到超市去买了50元钱的小零食,好明天带着去吃,还弄了几瓶矿泉水,亏他想的出来。

整个晚上他都在想着如何如何摆弄着这个女人,他幻想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还有被自己干时的低吟声。

-这样一想,那胯下之物勃然大怒起来,yingbangbang的顶着短裤,他轻轻的抚摩着他并且安慰道:“过了今夜,以后你就有得洞钻了,暂且再忍耐一下吧!”

在他的心里,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这个头,那以后的事情就都是水到渠成了。

他舍不得用手取出里面的子弹,就这样轻轻的摸擦着睡了过去。

待第二天醒了的时候已经是8:28分了,“嘿嘿,828,两个8,看来今天的计划想不顺利都难啊。

老柳还真是怕误了时间,扯开眼皮就看手机上的时间,接着他也播通了篮小群的电话,但是却是无人接听:“搞什么鬼,怎么又是无人接听啊!”

他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管她呢,她敢不去老子搞死她,他心里狠狠的想道。

过了大约5分钟左右,他手机的铃声突然清脆的响起来:“陛下,有一刁民求见,见与不见;陛下,有一刁民求见,见与不见。”

怎么不见?!我正要急招这个女刁民呢,一阵心花怒放的老柳借着自己下载的俏皮铃音,也很是俏皮的顺嘴接了那几句话,当她按下接听时,里面果然传来了嘤嘤燕语:“懒鬼,起床了没?”

“早起来了,打你的电话怎么也不接啊?你现在在哪儿啦。”他现在最希望听到她后面的回话。

“我都上车了,你呢?”女人娇羞的回道。

“噢,知道了,呆会儿见。”呵呵,saonv人比我还急呢,倒跑在我前面去了,老柳心里那个乐啊,跟吃了蜂蜜似的,甜进心窝里了。有了这个催命鬼在前面召唤,原本就做事敏捷的他更是行动如飞起来。

“王八蛋,一定是睡死了才起来的,今天如果让老娘久等啊,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这个杂毛,非把你狗头揪下来当球踢不可。”

崔小柔鼻子一哼,心里冷冷的说道,看来,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玉镜公园,坐落在城南边,那里风光旖旎,树木郁郁葱葱,有山有水,还有亭台楼阁,是个大众化的公园。

与老柳她们打工的城北地方恰恰遥相呼应,没有人会巴巴乘那么远的车去那么老远的地方玩耍,除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出此下策,因为城北附近的大大小小公园就有五六座,犯不着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20分钟一趟车,她们两个人终于在相差20分钟的时间里见面了,也许都是过来人,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什么事,一开始还都感觉有一点儿羞涩,但是几句话过后也就一切放开了。

“等久了吧,我去超市买东西去了。”老柳可不敢说是起床迟了。

“没有事,还早着呢。想不到你还那么细心。”崔小柔看到老柳手里的一大堆零食,早将心里的不快扔到了九霄云外,俏脸一展容,就像那枝头绽放的红玫瑰一样,勾魂摄魄了。

崔小柔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连衣裙,头发仍然是披着肩,在冉冉升起的日光下满面春色dangyang,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天上的织女落入了凡间。

“你今天,怎么这身,打扮了。”镇定了心态的老柳这时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温柔恬静的一面,与先前的风骚泼辣大相径庭,一点都不像先前那个她了。

“怎么,不好看吗?”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万种风情无限流露。

“好美,像仙女下凡。”老柳红着脸赞美着。

“不管是仙女也好,dangfu也好,我今天都是你的。”崔小柔咬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这一句,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向公园里面飞去。

老柳在听完她温柔的细语后,才从梦幻里清醒过来,慌忙追了上去。

第008章 朝尤物扑上去









阅女无数的老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原本打算随随便便就把这个女人弄shangchuang解决问题就算了,今天看到这种架势,老柳决定肉痛到底,好好快活快活。。。

他打消了节约这种心态,为了博得美人笑,楚庄王不惜烽火戏诸侯,他老柳的区区一个月工资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在此女也非等闲之辈,最擅长的手腕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她不但不狠狠的宰割老柳,还体贴入微的帮他省这省那的,并没有像老柳想像的那样,来个狮子大张口。

她的种种表现都令老柳龙心大悦,想不在此女子面前好好大显身手那才不是老娘养的。

他在心底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像美丽的孔雀一样把自己每一根漂亮的羽毛都要展现在崔小柔的面前,那样才能征服这位即将到手的尤物,让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坐骑。

在公园的一处阴凉偏僻的石凳上,两个亮男靓女正影藏在红花绿叶之中窃窃私语着,不仔细看,还真不堤防里面竟然藏入了两个人呢,只是偶尔有几声或爽朗或娇媚的笑声从哪儿飘出来。

“你今天这身打扮我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呢!你今天好美啊!”老柳轻轻的对着她的耳朵说,接着就用一只爪子去抓女人的手,女人嘻嘻的笑着,一点都没有要反抗的举动,这第一步如此的走的顺利,很是大出老柳的意外,他原本还会觉得女人一定还会忸怩做作几下才能把那双莲藕似的纤细小手抓住呢。

“你的手真好看!”他轻轻的抚摸揉擦着、赞美着。

“真的啊,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女人又娇羞的笑了。

“送给我啊,那我现在就把她吃了。”老柳拉了一只手就朝嘴巴里送。“这么漂亮的美人手,我这个老妖还舍不得吃呢。”

女人笑得更加妖艳妩媚了,掩着红唇吃吃的颤抖着,“送给你吃都不吃,看来它的味道不正宗呗;你不吃它难道还想着吃别的不成?”话语刚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挑逗男人了,男人喜欢女人身上什么东西,这是最明白不过的了。霎时脸上的红一下子蔓延到了她那白皙的脖颈上去了。

“我是舍不得吃,女人身上好吃的东西太多了,你说是不是,宝贝。”老柳一下子连称呼也改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肉麻,甚至还觉得那一声宝贝根本就无法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于是放肆的用爪子在女人的背上抚摸起来,见崔小柔只是低着头,任由他的一味放肆,于是他得寸进尺,胆子也大了几分。他稍稍一用力,就把女人和他还保持的间隙就毫不客气的一下子磨平了,女人借着男人的三分拉力,就顺势投进了他的怀抱。老柳大喜过望,搂抱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分,而且那俊俏的头啊也一低,因为他的嘴巴实在有一点迫不及待了,他要去探索女人的奥秘,那里有他最渴望的甘露蜜汁……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柳停了下来,把女人的一只手拉向了他的裆部,女人触摸到了一根yingbangbang的东西,又羞涩的想要缩回来,却被老柳使劲按住了:“宝贝,我们去开房吧!你看我那小弟弟,都要大闹天宫了。”他的眼神迷离而渴望,看来欲火已经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了,不用阴火浇灭,他就得被活活烧死掉。

先让你占一点便宜尝一下甜头,到时候再狠狠收拾你,得到了预期效果,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女人脸上露出,但是她马上就压抑住了,很快又恢复了小女子的娇羞摸样:“随便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我都听你的。”

看来,我老柳活该走桃花运咯,女人的言听计从让他龙心大悦,“那跟我来吧,宝贝。”

“等等,让我把垃圾拿上一起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保持坏境美呀。”女人的心灵真美啊,摸样美就不错了,那心灵也是一尘不染的,真好!

很快,老柳牵了崔小柔的手走出了玉镜公园,朝大街上走去,在一家叫夜夜香的宾馆门前停了下来。“就这一家了,宝贝,你看好不好?”

“夜夜香”嘻嘻,女人顺口念出了宾馆的名字,笑了起来,“听着这名字就蛮有情调的,想必应该不错。”

“开钟点房还是住一晚?”老柳扭头问女人,却又不等她答复就马上自己决定了下来,他分析说,“我们明天乘早班车应该能赶得上上班的。”

“嗯。”崔小柔没有直接回答,却也用鼻子轻轻哼了一下,那也是代表默许了他的决定。

在进了宾馆关了门的那一刹那,老柳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兴奋的一把将女人抱住就拼命的狂吻起来,真恨不得把女人融化到自己的骨子里头去才好。崔小柔被他吻得似乎都要断了气,努力挣扎了好几次才挣脱掉。“我都快被你憋死了!”对于老柳的炙热反应,女人委屈的说。

“那是代表我太爱你了!宝贝。我都快要被你迷死了,小妖精,你知不知道!”

“我是女人,不是妖精”女人妩媚的含着笑,为自己辩解道。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人们要把女人比做妖精了,因为她太有魅力了,让我们男人都身不由己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死心塌地,无怨无悔!”

“你说女人是妖精就是妖精,我今天就做一回妖精给你看。”崔小柔用莲藕似的手把老柳一把推开,自己就在他的面前慢慢的退去衣裙来,那优雅完美的动作配上她娇柔做作的羞涩摸样,看得老柳目瞪口呆,直流口水。当衣裙褪尽,一尊完美无瑕的女人dòngti在他面前一览无遗时,他简直都要停止了呼吸。

女人轻轻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哪儿,静静的等候着暴风雨的来临。

老柳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瞪着发红的眼睛,怒吼一声,就朝面前的猎物扑了上去……

第009章 真能折腾女人









幸好是开了闹钟,不然这一觉不到日上三竿那才怪呢。,

“你可是真能折腾女人啊!”看到老柳的眼睛还在自己的身体上流连忘返,女人又忍不住娇羞起来。“我现在这满身的骨头就像是被鬼打过了一样,全身乏力。”

“你也不赖啊,把我积攒多日的子弹都缴得干干净净了,还说我呢!”老柳怜爱的点了一下女人精致的鼻子,甜蜜的说完话,又把女人的俏脸用双手抱住,深情的问并且用那火辣辣的眼睛直视着她,“宝贝,爱不爱我?”

“不爱。”崔小柔小嘴轻启,果断的说道。

“好啊,你的嘴够硬的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坏女人。”老柳哈了哈手,就要去攻击女人的嘎吱窝。

“停停停”女人平素最怕痒,还未等到老柳的手采取任何行动,早已经缩成了一团连连告饶了。

“那你还不回答老爷的话”老柳假装严肃道。

“aiai爱,我爱的就是你,老爷。”女人对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

老柳一听这话,心里有一股电流般涌上心头,他又一把将女人压住,“宝贝,我就是死在你手里,这会子也心甘情愿了!”

二人又缠绵了十多分钟,才匆匆忙忙起床洗漱。

她们在前台准备退房时,却意外的碰见了正在退房的啊杜和老张头,能有这一番奇遇四双眼睛和四张嘴巴要合上那才叫一个难字啊。四个人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来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阿杜纵然是再伶牙俐齿、能言巧辩也是无从下手……

“先生,结账吗?”前台小姐微笑的问老张头。

老张头像被人从深渊里一把拉了上来,有气无力的回答说:“结”。

小姐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他们的消费算了个一清二楚,“先生,一共是628元,除了200元押金,你们还要付费428元。”

“我的妈呀,628元,没有想到老女人也那么值钱!”老柳咋了咋舌头,心里叫了起来,刚才自己才掏了三张老毛就肉疼不已了,没有想到他们更加是大手笔啊

幸好刚才自己先结了账,不然的话……他不再想下去了,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妹妹,我们车在那边,莫如一起走啊。”阿杜毕竟是阿杜,在吃惊了片刻之后马上缓过神来。她笑眯眯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崔小柔的手。

妹妹,崔小柔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们一起回去好啦。”阿杜亲热之极,她拉了崔小柔的手笑嘻嘻的朝门口走去。

老柳和老张头目瞪口呆,两人极为尴尬的互相瞟了对方一眼,脸上的表情特别的难看和复杂,但是心里同时都对于两个女人所表达出来的亲热劲儿感觉非常的不理解。

被阿杜硬拉着的崔小柔一个劲儿的回头朝老柳看,在她的心里似乎极不情愿和他们一路携手同行

但是她被阿杜使劲的攥着,既不好开口直接去拒绝,怕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会出现不必要的尴尬,只好亦步亦趋的走得极不情愿。

老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好直接拂去别人的一番美意,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跟在最后亦步亦趋,走得实在艰难却又无可奈何。

老张头不声不响,只顾闷着头掏了钥匙打开车门去开车,一张脸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他这个人原本就是闷闷不乐的摸样,就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他严肃古板,却又做事情一丝不苟。

他也快六十有七了吧,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搞婚外情,是不是有点儿太那个了。

老柳真不敢相信,他突然想自己到了他这个年纪是不是也还有那方面的需求呢?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以前回家的时候听隔壁的王大娘骂她72岁的老伴,说他不害臊,儿孙们给他的钱他用来进茶馆嫖女人了,当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还不以为然,认为老太太故意没事找茬,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他还记得当时他苦口婆心的劝老太太想开些,老头子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就是送一个女人他也没有本事了啊

老头子当时也符和着是啊是啊,他只不过是去看看摸摸而已,犯得着那么大吵大闹吗。呵呵,看来男人到老都没有让女人省心。

“别看了,他丢不了的”阿杜利索的打开后车门,把崔小柔硬塞了进去,接着自己也全钻了进去。“老柳,你坐前面还是后面啊,”她突然大声对老柳喊了一句话。

老柳一时竟然有一些踌躇起来,细想道如果坐前面的话,于己于人都不利,碰到这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是什么好滋味,如果坐后面的话,阿杜的嘴巴实在是有一些难缠

就在他踟蹰不前、举棋不定的时候,崔小柔喊了他一声:“你坐我这边来。”

老柳一时大喜过望,忙从小车屁股后面绕了过去,打开左边的车门钻了进去,能坐在女人身边,他忐忑不安的心才有所依附。

“妹妹身材真好,穿什么衣服都特别吸引眼球。哪里像我,你看我这身板儿,就跟那个杉木水桶差不多,穿什么都难看死了,我是最羡慕人家柳条细腰了,我是没有福气穿那些连衣裙的。”

“姐姐虽然有一点儿胖,那是富贵之相”崔小柔在经过了这么一断时间的调整心态之后,终于镇定了下来。“姐姐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一句什么话?”阿杜笑嘻嘻的问她。

“环肥燕瘦!”

“呵呵,当然听说过啦。说的不就是杨玉环和赵飞燕吗。”

老柳心里一阵偷笑,呵呵,可是不得了了喔,两个女人口气倒是蛮大的哈,敢情把一个比喻成杨玉环,另一个比喻成赵飞燕了。

他冷眼瞟去,在两个女人脸上扫了几扫,心里寻思道:“牛皮还真不是吹的,一胖一瘦的两个女人还真的都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美艳动人呢!”

第010章 方便之门大开









计件制的大力推出,果然把个人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shushu wune

以前偷懒的、打瞌睡的,一背着当官的不在就玩手机的,玩什么花样的都有。

这样不但管的人累,原本老老实实认真干活的人一有了相对应的参照物,也学着样儿玩,你想想,工资差不多高,谁愿意多动一下子手指头,那不就成了傻子了吗?

只要不是弱智,基本上她们的心理想法大体上是一致的。

自从有了那一次的公园之旅,崔小柔付出了routi的代价,这为她立足厂里大开了方便之门。

老柳对她格外的上心,有能坐着的活做,那绝不会让她站着,若如坐着的活中,那快速的和笨重的自然也轮不到她,她能够堂而皇之坐在那里把一个钢圈一挂就是老半天。

老柳却视而不见,还有空没空去教她如何校正它。把两个小轮子装进小袋子里这个活被她一个人包了,那可是这个车间里最轻松的事情。

饶是这样,老柳还怕她从大铁网框里捞取到台面上来费力,每一次估摸着她要装完了,就屁颠屁颠的亲自上阵去帮忙。

美女,天气这么热,你为什么还带着手套啊,有好事者疑惑的问她。

“手套不带上,手就变粗了,男人就不喜欢摸了。”她嘻笑的解释着。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别人却难为情起来。悻悻然道,“你怎么看都是坐办公室的料,跑到我们这伙做工粗人堆里来真有一些糟蹋了!”

包装部里将那些成品打包装箱最为累人,拿相同的工资大伙儿谁都是推三阻四的逃避,自从邵总的计件制推出以来,就从这打包的活儿入手。

打包需要四个人一组才能完成,四个人配合好了,一天做下来,一百多元也能挣到手。

刚开始崔小柔还宁愿工资少拿一点也不愿意上阵,但是随着他们不怕累的人黄纸上的黑字钱数越来越大,崔小柔再也坐不住了,照这样推算下去,那月底一结账,她都要少七八百了。

一时间,大伙儿都争先恐后的要争着要打起包来

有比较才区分出手脚快慢,有压力才能有动力。

两组人一上阵,那都像玩命了似的将自己的潜能发挥到了极致:摆成品一个人,用胶水粘要两个人,后一个人就是用封箱机粘胶袋和把粘好的包扔到货架子上去。

这每一道工序就像接力赛一样,都必须快速的完成,不然一堆起来,小小的台子堆不下,还连累别人赚不到钱,跟不上人家的慢动作。

那可是要被手脚快的人骂得狗血淋头还不足以气消的,毕竟是和钱挂了钩,那是谁也不愿意甘拜下风。

崔小柔要去打包,看她平素那种混日子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她搭配在一起,最后还是老柳用芝麻小官的头卸把他们给压了下来。

崔小柔首先是摆成品,这成品不但分左右,还有铁杆子要用扎带扎上,这还不上算,还要检查生不生锈,这首当其冲的第一关如果打不响,后面的就不要谈了。

仅仅才过了三个小时,她这一组就落后了三四十包,那三个人阴沉的脸上都拧得出水来了,老柳还除了有事离开这一组以为,其余的时候差不多都在帮她的忙。

“哎呦呦,别人是五个人打包,我们是四个人打包,不公平啊。”一个叫李青的大男人阴阳怪气的发话了。

“胡须上的饭吃不饱,我们不要靠别人,”一个接过话头。

“那是你说的要强话,谁不想有个人帮又不要分钱的啊!”李青很是嫉妒。

这时粘胶袋的那个四十多岁的肥胖女人连英发话了:“那谁叫你不是美女呢?”

“你是女人,可惜老了。不然……”李青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哈哈的大声笑起来,那笑啊特别的有一些意味深长。

……

那边组的话可是故意大声说给他们听的,自己这一边打的包数不但没有他们那边多,还要承受那样的混帐话。

他们三个气得七窍生烟,满肚子都是不快,打包的风辣子扭头对粘胶袋的喊道:“老乡,还是你到前面来放吧,这样快一些。”

这个女人做事情手脚麻利,只要是计件的活,没有一个人不是心里暗暗的愿望和她分在一个组的,“后面要堆就让它堆好啦,只要把包先打出来。”

她也不去看崔小柔的脸,她可是不管你难不难堪。也难怪她不高兴,背了五个人的黑名不说,最后还落败了,那脸上的肉往哪儿搁啊!

大伙儿觉得她说的不错,好歹有老柳帮衬着她摆放的时候都要断断续续不能一气呵成,还时不时的要等,还不如到后面去的好,你粘不赢就放到地上好啦,女人可不管你那么多。

竟争就有这么残酷,这要赚钱就是现实。

崔小柔脸上虽然爬满了尴尬,她仍然很识趣的离开了第一岗位,接过封箱机走到后面去了。

还真别说,这一调换位置还真的管用,女人只要稍微把打好的包粘起来,往旁边一推,老柳就是时不时要离开那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到时一块儿搬也不会耽误什么。

两个组还要自己去组装车间拉半成品,就在那一组去拉成品时,这一组迎头很快就赶上了。

再有老柳开叉车去帮忙拉半成品,更加是如虎添翼,他们终于从原来的输家一跃,摇身一变就成了赢家,他们几个终于舒了一口气。

那边本来就眼红老柳在旁边帮忙,对方输了也便罢了,但是现在不但赶了上来,还有要远远把他们抛到后脑勺的架势,这一下他们的怨气可就有一些控制不住了。

那个叫李青的开始要找这边的茬子了,他把目标投向了正在搬包的老柳。

“老柳,我要上厕所,来帮一下。”李青叫了一声,可不管老柳答不答应,扔下胶枪就走,缺了一个人手,其余三个只好停工。

此时崔小柔已缓过气来,“说什么上厕所,看你在这里帮忙,眼睛胀不过,故意找茬子。崔小柔愤愤然对老柳说道。”

其余三个不想火上浇油,都一起对老柳说:“那个人是本地出了名的泼皮,莫和他一般见识,你去帮会儿吧。”

老柳也不是省油的灯,脖子一硬,“我就不去,看他把我怎么样。”他仍然只顾把包放到货架上去。

仅仅才过了5分钟还不足,李青已经大踏步走了回来。

事情正如他预算的那样,老柳果然没有出手相帮,这下子,热闹场面很快就要上演了,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亮堂得很!

气氛也一下子粘稠起来,看看外面,太阳的强度还厉害着呢,大地仍然在咬牙切齿的忍耐着,天气要如此毒辣,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就是有本事扭得过胳膊,还能扭得过老天爷?

第011章 惹怒无赖泼皮









为了更好的发展经济,好多的地方都把大片的土地征收去建厂房,这厂房一建啊,不但带动了政府的财政,还让当地的人们有了就业的机会,这机会,被征收了土地的人更是优先录用,而这片土地以前的主人里面。 shu shu wu ne

李青也正好是其中之一,从此厂开业以来,李青就一直在这个厂里。

不过以前是很清闲的门卫,从不干活,钱虽然少一点儿,终究用不着在一线上挥洒热汗,但是他的yuwang却得不到满足,于是他利用工作之便,偷窃厂里的轮椅出去卖。

东窗事发后,老板下狠心要将其开除,也不知道他都用了什么关系才没有被老板开除,刚开始被调到搬运部门里面,又与人意见不合,做事情又不太踏实,故没有人愿意与他一起合作。

没有办法,只好跑到了老柳的包装车间来安身,他的名声大家早就有所耳闻,宁愿得罪君子,不愿得罪小人,大家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躲他远远的。

他的身个儿修长挺拔,手指儿也长,一颗硕大的黄金戒指在无名指上泛着金灿灿的光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么个富得流油的主儿怎么就跑到这里来受这样一份活罪呢,其实他的家四壁徒空,老婆被车压断了腿不能干活,十岁的女儿还在读书呢,也许是介于这个原因老板才没有开除他吧,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

听本地熟悉他底细的人说,他原本就是个市井泼皮,从不干活,不但是个啃老族,以前还不管闯了什么大事小事都往父母老婆身上推,自己头一缩,甘愿当乌龟王八。

别看他长得一幅人模人样,实在是一个扶不起的啊斗,一辈子除了吃喝嫖赌、还真没有见他干过一次好事的。

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容易冲动,肝火特别的旺盛,嘴巴子又是爱不干不净的,动不动就是脏话连篇,死b傻b更是他的口头禅。这样的人真尤如过街老鼠,仍然讨厌。

原本就想故意找茬子的李青可是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了,只见他大声鬼叫道:“老柳,我上厕所你怎么也不帮我一下忙。”那口气十分的嚣张,似乎拿到了作奸之人的证据了一样。

“我想帮就帮,我不想帮就不帮,我爱帮谁就帮谁,这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老柳脸上一阵抽搐,恶狠狠的回敬他。

“这么说,你仗势欺人咯,你以为当了个组长就了不得了咯,你想以官压人还是怎么的?”只见他把手里的胶枪一扔,几步就窜到老柳的面前来了。

他一把将老柳的衣领揪住“你以为你当了个芝麻官就不得了了,你做事识趣一点。”

这二人一高一矮,李青这一揪,就同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看到他玩真格的了,一伙人劝的劝、拉的拉,还有跑出去报信的,一时好多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跑来看热闹。

龚立正好在门口检查次品的原因,一听到风声,马上就赶了过来。

“有什么好看的,大家各就各位。”

他声色俱厉的呵斥着来围观的人,大伙儿一呻舌头,只好纷纷散去。李青也早已放开了那只揪老柳衣领的手。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这哪里是上班啊!”龚立特别气愤,这要是被老板看见了那还了得啊,“你们到办公室来一下。”

他用威严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了几眼,就这样命令道,说完拉长了脸,就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李青那边少了一个人,只好放成品的去打一会儿,连英又去一会儿。崔小柔那边还好,可以继续开战。

“小群啊,都是你惹的祸呢!”英连大声嚷嚷道。

“屁话,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崔小柔被别人捅破了窗户纸,满脸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他们要打架斗殴和我有什么相干,怪我,真是好笑呢!”她鼻子冷哼道。

“那我也搬不动啊,老柳怎么不来帮我搬啊,还死不承认死不承认的。”

“他为什么不帮你那得去问老柳,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等会儿你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吃饱了撑得没事了去问那话啊,他就是不要你干活白给你钱也不管我鸟事。”英连没好气的说。

“既然管不住那屁话还那么多啊!”

风辣子听不惯发话道,“莫吵莫吵,吃了又舀,莫争莫争,吃了又分。”她这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崔小柔还拉长着她那张俊美的俏脸,樱桃小嘴紧抿着,不知道是在生闷气呢,还是在担心老柳挨骂,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他,自己嘴巴上固执的不承认老柳的帮助,其实心里明镜似的,亮堂得很。

都是那个贱男人故意那么搞的,眼睛太小胀不过别人得一点好处,就这样故意找人家的茬子,良心不好,难怪老婆被车撞成残疾。崔小柔把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那个叫李青的身上,小嘴巴里一直在低声的诅咒他,如果没有什么事还好,一旦有事,她决定见一次他咒骂一次,别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对付他这样一个泼皮呢?

这时阿杜突然匆匆赶来,她问崔小柔出了什么事情,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片,阿杜低了头思量了一番就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个泼皮没有人不讨厌他的,要不是看他老婆可怜,厂里老早把他开除了。”

“怎么,你认识他?”崔小柔吃惊的问。

“不但认识,还沾有一点狗肉亲,”阿杜满脸的不耐烦,“三十多岁了,还这么的不长进,早知道是守这么一个货色,我小叔叔还不如另外娶一个老婆呢。”她跺了跺脚。

“他是你小叔叔的儿子?”

“不但害已,还害人!我小叔叔叫我盯紧一点他,又不是只猫啊狗的,怎么盯呢!”她叹了一声。

“咦,他们回来了。”不知道是谁眼尖看见了他们相跟着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车间,叫了起来。

阿杜条件反射的回过了头,一看到李青那张凯旋归来似的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就你事情多,要是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这厂也没有什么开头了。”阿杜的脸拉得老长老长。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以后还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去办公室了,直接拿上茶杯走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叫别人看笑话。”

“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要笑就让他笑好啦。”被阿杜当众训斥,李青面子上抹不开,气愤愤的回到了工位上。“如果不公平看不惯了啊,我还要闹。”很显然李青心里特别的不服气。

“阿杜也真是,不问过是非曲直就一口咬定是你的错了!”英连见李青气还未消,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好了好了,你也莫生闲气了,气坏了自己还不划算。人家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去吃什么醋啊。他们是老乡!又是那个……”

她自己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看她漂亮,我看她只不过如此。像没见过女人一样,好不容易看到了个女人,那眼睛还不直?那口水还不流?就只那点儿出息!”李青不无鄙视的说道。

老柳还是回到了那一组上去帮忙。

风辣子见了忙出言制止道:“你不要帮了,我们慢点就是了,钱是赚不完的,省得有人眼珠子掉下来。”

“我想帮谁就帮谁,谁眼睛胀不过能把我怎么样呢?”老柳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让人生气去。

阿杜也笑嘻嘻的帮崔小柔的忙,“这回啊,我看你真像个爷们儿。”

第012章 操女人要机缘









他们这边正在谈笑风生,老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龚立打来的,他对老柳说,“你把那个女人叫到我办公室来,我有话问她。/”

“怎么回事,老龚要找你!,也不知道那家伙跟他说了什么坏话。”他扭头对崔小柔说道。

“他对他说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崔小柔奇怪的问道。

“我们是一前一后跟着去的,但在办公室门口就一个一个进去的被叫着问话了。”老柳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你放心,老龚是我们老乡,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你不要担惊受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说那家伙嫉妒心强,故意找茬子就是了。”

办公室里,龚立做梦也想不到会以如此的方式和崔小柔单独见面,自从第一次见了这个女人之后,现在只要一空闲下来,他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

他也暗中观察了她很久,在心里就把她定格成做情人的最好目标:漂亮、风骚,有此两点就足够了。

咚咚咚,门敲了三下,很显然那个女人来了。

龚立连忙收回那心猿意马的心,假装漫无目即的看电脑上的新闻。

“进来。”他叫了一声,又若无其事的看着,不言不语的,连空气都好像是凝固了。

“死鬼,有屁就放,摆什么臭架子啊。”崔小柔心里嘀咕着。她站在那里被这个主管晾着,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过了大约十分钟,龚立才抬起头来看崔小柔一眼,还别说,就因为这不说话的几分钟,把女人的嗓子眼都提到了半天上了。

看着女人那因忐忑不安而了引起的不自在,俏脸上透露出一片赤红,醉酒了一般。

“让她好好猜测一下为什么叫她来也好,这才叫出其不意呢!”

龚立暗道,心里喜滋滋的,很是畅快淋漓的感觉。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龚立镇定了十分钟,终于能气定神闲起来,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他们打架斗殴又不是我的错,那人是典型的泼皮,故意找我们茬子的。”办公室里很静,掉一根针下去都能听得见。

“你认为那打包的工价定得还算合理吗?”龚立乐呵呵的望着女人,目不转睛。

他特别喜欢看她的羞赧摸样,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能让他怦然心动。他已经多年没有那样的情怀了,那样的情怀还是在第一次见老婆时候才有的感觉。

他的问话让他大吃一惊,和自己在路上来设想的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一点儿影子都没有,“我想应该还可以吧,不然大家都在抢着干啊。”

龚立点点头,“你要不要喝杯茶?”

他是不是有神经啊,崔小柔心里嘀咕着,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轻轻的回答了他:“我不渴,谢谢你了!”

“听老柳说你是彭州的是吗?”龚立问,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我是崇州的,我们应该是很近了的老乡了。可惜我没有去过你们那里,等以后回家去就找你玩去啊。”

一向不苟言笑的龚立这一次却变得能言善辩起来。

谁不知道你有个家啊,回家去找我玩,我那来什么家啊,还不知道将来死在何处呢!

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我的家。崔小柔心里涌出一股苦涩的味道来,所谓的家,那是她心底深处永远的痛,不提也罢!

“怎么,对我讨厌,还是你小气啊。”龚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和美人谈话,心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就怕到时候请都请不来你呢。”崔小柔收回心猿意马的心,灿然一笑的回道。

“哦,对了,上次你请假搬家,后来怎么又不搬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搬家?一定又是老柳说的,他那张嘴巴,活该就是个男人婆!”

崔小柔说老柳是男人婆,他听了止不住大笑了起来。

“现在我们也算认识了,你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可以办得到的事,尽管来找我就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崔小柔乐得喜笑颜开。

“把你的qq给我,和你聊天特别开心。”龚立看她正好高兴,马上就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他们马上就互加了对方。

在崔小柔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龚立对她说:“老柳问你你就说问你们吵架的原因好啦。”

崔小柔娇羞的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能有他做大树靠着,日子应该更加好过了吧,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龚立目送着女人一摆三摇的离去,从她的正面他倒是很不好意思紧盯着人家不放,及致看他的背影,龚立就忍不住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今天她的头发都盘到了头顶,无袖的高领花格子衬衫,下面仍然是牛仔短裤,黑色长袜子,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球鞋,这个尤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弄到手。

他可不想霸王硬上弓,只有两情相悦了,那才有味道,他这样想着,同时那三角眼便微微眯了起来,又成了一根直线。

今天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这东西可急不得,需要时间这喽火慢慢的烧烤才醉人!

机会既有天造的,也来自于人为。这就需要耐心了。

而龚立呢,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最近好多次,老柳发现老龚的目光越来越紧盯着一个人来,时不时还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时不但是崔小柔像看到鬼了一般,就是连老柳都要被他吓得面红耳热的不好意思。

因为他无时无刻不想和这个尤物呆在一块儿,只要在一块儿呆着,就难保会情到浓时不动动那双爪子。

这样动爪子的时候就不可能次次幸运的不被看见,这一看见那还得了吗,组长带头,下面的还不更加起哄。

其实他们的明暗两套打情骂俏的方式大多数都落入了龚立的眼睛内了。

因为他也一样时时刻刻牵挂着这个女人,时时刻刻也在琢磨着如何和这个女人挂上钩,就是因为他平常的话语实在是不太多,没有老柳那样的巧舌如簧,他真的觉得无从下手啊,也就只好用眼睛来暗中跟踪。

有好多次他都想和老柳一样借帮忙的机会去接近她,但是当他走近时,女人的嘴巴马上就闭上了,那要敲开她那张红嘴薄唇也只有答问式的短短几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啊,他感觉十分的沮丧,恨不得自己也能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能把面前的女人逗得花枝乱颤,还何愁老婆不在面前时的漫漫长夜难熬啊!

第013章 野男人不怕多









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每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龚立的心里就像猫爪子在抓,好难受的。,,

他知道目前只不过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去控制止自己的这种心态,有时那心态强烈到想冲上去揪住老柳的衣领就是一顿狂揍才消气。

有时他真的怀疑自己的占有yuwang是不是过于强烈了,这种心态在老婆金风儿身上都好像没有出现过。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没有家花长。老婆已经是自己的了,不会有什么变故;而情人呢,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他扪心自问也不可能去打破家庭这个模子,找个情人,只不过是精神空虚时的调味剂而已。

而在崔小柔的心底里有没有龚立这个人的影子还真是有点儿难说,她向来都喜欢当个姜太公,至于鱼儿上不上钩那就是鱼儿自己的事情了。可见人如果无才有貌也是特别吃香的,稳稳当当坐在那儿,就会有人自愿上钩,心甘情愿成为别人鞭策的坐骑,有免费供自己驱使的男人,崔小柔心里也乐开了花。

龚立自从要了崔小柔的qq后,每天就将自己的qq如蜘蛛般挂在网上,每当崔小柔一上网他就能看到,但是顾于面子,他每次都克制住自己要和他聊天的冲动,他想摆摆主管大人的架子,冷眼看这个女人会不会先和他打一声招呼,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也好像眼睛长在额头上一样,半点没有声息。在这样欲说还休的境界里煎熬了四五天的时间,龚立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寂寞,还是要捅破这种局面。

“嗨,美女。”龚立习惯性的同所有女人网上聊天那样和她打了声招呼,并且还打过去一块西瓜。

第一眼看到龚立闪烁的头像在和自己打招呼,崔小柔喜不自禁,等了20多分钟她才回了一个调皮的图像过来,“我可不是什么美女,嘻嘻。”

“你如果不是美女,那么世界上都没有美女这个词了!”龚立嘴巴上没有几分口才,笔底下却是妙笔生花,还很会恭维人的呢。

“我如果能称得上美女的话,那你也就是帅哥咯。”

“我是帅哥?你有没有大牙啊?”龚立面带微笑的问。

崔小柔满脸疑惑:“什么大牙小牙啊,我不懂呢!”

“我是怕你把大牙笑掉了,所以问你的。说我是帅哥,看来只有当蟋蟀哥了。”龚立摸摸有一些肥硕的下颌,自嘲道。

“在我眼里,你就是特别有魅力的老乡帅哥,成熟、稳重。”崔小柔的马屁正好拍在了他的心凯上,让他平添了几分要征服这个女人的信心。

只见他心花怒放的发了一张憨笑的图片,“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你是大帅哥,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西施了呢?”崔小柔偷着直乐起来。

龚立这下子可哭笑不得了,臭女人,时机一成熟,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西施还是范蠡的,他腹诽着,“你才是个万人迷西施呢。西施,现在在家干什么啊!”

“能干什么,聊天呗。无聊的要死。”

“不会吧,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会无聊吗,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人陪你啊!”龚立说的有一些暧昧起来。

“好啊,就找你,你有空闲吗?”

龚立听了这话,心里一激动,马上就拨通了她的电话,他有点儿嫌弃打字太慢,无法满足心里的yuwang。“真的没有人陪啊,我来陪你要不要啊!”

一听电话里龚立的声音,崔小柔也娇滴滴的回答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实话聊了起来,还真行,龚立这一聊啊,就是将近50分钟,在他的记忆里,有一点不太正常了。这边好不容易刚停下两三分钟,他的铃声马上就响了起来,他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时光中以为崔小柔的电话聊天还意犹未尽,马上接了就问:“怎么,酒逢知己千杯少了吗,是不是想出来……”

“龚立,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死鬼,我打了你老半天电话了你都在通话中,你在搞什么名堂!”

老天啊,对方原来是河东狮吼啊,龚立的热情从天上一下子跌倒了尘埃,他忍不住腹诽道,“天下居然有如此的巧合吗?坏水刚刚冒出来个头,就马上有警戒训斥跟来了,难道女人真有第六感应吗?”

“我可告诉你啊,千万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你就想胡作非为,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什么不干不净的风声啊,我敢保证把你的ji=ba拽下来当球踢。”

“又来了又来了,你能不能说一些有价值的事情啊,这是长途电话,我的姑奶奶,要钱的!”龚立满脸不悦和一肚子的不耐烦。“你到底有事还是无事,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你这个背时鬼,剁脑壳的,我一打电话就要挂,你等着去会狐狸精啊!”那边的金凤儿憋了一肚子的火,打了老半天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自己的男人却是这样的态度,她恨得牙根直咬。还没有等她说完,只听见一下子断了线,那头没有了声息。还真是天高皇帝远啊,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这老家离打工的地方至少也有十万八千里,这夫啊怕早变成猪了。他那头赌气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她这头气的直抹眼泪,她一抹眼泪就要数落他的不是。

“你看看你老爸,从来没有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就算偶尔有也是三言两语就算了,从来都不会问一下我累不累,身体好不好!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儿龚丽丽是她唯一的听众。只有她才有十二分的耐心来安慰自己的母亲,在她心里其实隐隐约约知道母亲心里的苦衷,那就是她还没有个小弟弟。丽丽已经快要十三岁了,难为她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每次都要劝金凤儿说:“妈妈,也许爸爸是工作忙,他不是故意这样冷落你的,妈妈你放心,我以后如果长大了出去打工了,我一定每次打电话问妈妈累不累?身体好不好?”

女儿少年老成的话有时又会让她破涕为笑。妈妈一笑,丽丽也就开心的笑了。男人官大心难免不跟着大,老婆婆的病还能应付,丽丽眼看着就要放暑假了,莫如乘这个时间带丽丽去玩玩,即长了见识,又可以去监督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金凤儿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龚立自从打破了束缚在心里的那道枷锁,他几乎每天都要找崔小柔说说笑笑一番,如果哪一天不说上几句话,他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自在,好像生活里少了一样什么东西似的。

“好奇怪啊,从来都没有看到老龚和哪一个人

笑眯眯过,怎么他对崔小柔那么好呢?”连英轻轻的碰了碰李青,意味深长。

“野男人还怕多啊,越多越有味道,这杆枪磨倒了,另换一根,多过瘾啊!嘿嘿,你想吗?”李青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他说的时候还不忘用他的眼睛朝崔小柔那边看。“人家计件多舒服啊,有好几双手帮忙,赚钱不费力,费力不赚钱啊!”他不无嫉妒的感叹道。

“那你来世求菩萨保佑你变成个女人。嘻嘻。”

“来世变女人,你也是个女人啊,有什么用呢!哈哈哈哈哈哈。”李青笑的即刺耳,又耐人寻味。

“我是在说你们男人,怎么的又拉扯起我们女人了?”英连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撞他,“你莫那样阴阳怪气的笑好不好?哎哎哎,我说的是真的啊,从我进厂时我就很少看到老龚那么喜笑颜开过,每次开会时放那几句屁也从来是反反复复。”

“我说你个老女人吧,你还不开心。这叫美女效应,你懂不懂啊?”

“那你也跑去效应效应一下啊,省得你成天耷拉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你钱似的。”

“呸”李青侨情的啐了一口唾沫,“那种下三烂的女人,脱光了放在我的面前,我都硬不起来。”

听了这话的英连和说了这话的李青同时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好像心里得了某种补偿,平衡了些,也难怪人家看了不舒服,同一起跑线上,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的金钱,那个心里会平衡呢,尽管又不是揩自己的油,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巴不得都是一个碗里面的水,镜面似的平才好。

第014章 不能喂饱男人









龚立就像沙漠里那只贪心的骆驼,在得到了主人的允许终于伸进了脑袋,他还想要进入到帐篷里面来好好享受享受呢。,,

自从和这个女人一接上头,他就由不得不成天的算计着事儿的进程该如何顺利的发展,琢磨着该怎么去伸那双爪子,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脸面拉不下来的?

他这么给自己鼓气,底气不足,毕竟还是有所顾忌。

崔小柔最是懂得一点对付男人的一大特点,那就是什么都要拿捏着有一个度,千万不能太喂饱了他。

正如家里养的猪,养一头的话,给再浓稠的米饭它都要用那猪嘴巴哼哼唧唧的刨来刨去,好像在选里面还有什么稀罕物,末了还得撒把盐哄着它。

如果养两头啊,你就是用清水喂养,它们还你争我抢,最后还会膘肥肉满。抢着的东西就是香!时时刻刻有饥饿的感觉那才有动力。

自从玉镜公园老柳得了一次手,那魂儿真的是整日的扑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爱心早餐是铁打的每天早上一份,还得变着花样,今天油条加豆奶,明天就是肉包加豆奶,反正是要营养加健康和卫生。

崔小柔也乐在其中,不吃白不吃,送上门的好意她求之不得,至于偶尔的服务也是必须的,双方都有趣的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龚立的眼里,老柳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老柳整日的满脸春色笑口常开,情形上看来似乎是已经得手了,看他那屁颠屁颠的酸醋样,龚立的眼珠子都要涨出来了。

不行,不行,我也得下手了才是,同是一个男人身子,老柳娘们儿样的,我就不相信比不过他了。

与其每晚和女网友网上聊那事,还不如捞上这个女人,真枪实弹的干。

先前还在犹犹豫豫的有所顾忌道德和良心,想想女人的滋味,还是按照原始的本能要好,天天憋着就怕功能都没有了,不就更加对不住老婆了吗?

一个茶壶要对好多个杯呢,这是上古时候就兴的规矩,自己又不是贞洁烈女,犯不着从一而终。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更加的按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就搂着了女人行事了就好。

他突然想要不要先问问老柳探听一下口风,对于老柳他是用不着回避顾忌什么的。

老柳和他也是同乡,不是同乡,他也不会利用职权把他提携当了个组长啊,再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呢。往后还得互相帮衬着混日子。

“老柳,你玩女人就不怕烂了ji=ba啊!”龚立即羡慕他的潇洒,心里还是有所顾忌,染上了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他心里其实很是疑惑老柳是不是故意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好迷惑自己的眼睛,来虚证他其实是男人,而且勇猛得很。

“那样憋住这ji=ba更加烂得快。”老柳这么大喇喇的回答他,他一向申明自己一个星期可以不吃饭,但是不可能一个星期没有女人。

龚立也对他说那么离不开女人还不如把老婆带在身边,这时老柳就会色眯眯一笑,“老婆有什么味道,天天倒是拌嘴的好,你不知道女人各有各的味道,有含蓄的,放浪的……”

每次如此如此的描述各式各样的女人,他真的好像有一些biantai了。

不过他说的唾液四射,回味无穷的陶醉样多多少少还是会令人怦然心动。

龚立严格的来说是从他的言行举止里得出了一些启示那就是:男人不同于女人,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有几个乃至于很多个女人,不然那真的是白活了。

龚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面的月光正好,仙子大约也正在起着心思吧,要是自己不是偷食了灵药的话,能天天心情多变吗?

能初一十五不一样吗?

要是后羿在的话,那月亮也会和太阳一样永远都是圆圆的了。

那么人间就会少一样东西---露珠!

他看了一下时间,也才不过是九点十三分,没有女人的夜晚时间就变得老长老长了。

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上班,莫不然去找一下老柳,看看他在干什么,随便去问一下他现在都有什么样的娱乐活动。

他打定了主意,就起来穿衣服出了自己的屋子。

老柳的房子租赁在菜市场旁边的小区里,离这里也最多1里路的距离。

他出了厂门,门卫老张头正在看电视,他见了龚立就奇怪的问,“怎么,你这个人也会出去玩了吗?我以为你是最不知道玩儿的人呢。”

第015章 操得她喊情哥









他出了厂门,门卫老张头正在看电视,他见了龚立就奇怪的问,“怎么,你这个人也会出去玩了吗?我以为你是最不知道玩儿的人呢。—”

“咳咳咳”龚立把那张嘴巴一裂开,话未说,先咳咳咳笑起来,“屋子里面有一点闷,走走去,吹吹风也好。”

“我说啊,老婆不在身边是最好快活快活的时候,就是你啊,还古板的很。我那天还和啊杜打赌,说美人计对谁都有效,就对你不感冒!哎,啊杜都快50岁了,还折腾的妖精似得,好挠人呢……”

他自己笑了起来,龚立倒是没有笑在脸上,在心里藏着。

“没有钱呢,玩不起!”

“要什么钱,要钱的谁要?那都是搞烂了的。白送我都不要。哎,单身女人我们厂里也好多的,钓一个两厢情愿玩玩大家解闷……”他还要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龚立有心事就打断了他出去了。

一路上想刚才老张头的话,暗想,这老头都快60岁了,还有心思寻花问柳的。

依稀听老柳说起过他,在大众澡堂子里看到过他好几回,那个25岁左右的擦澡妹子看得他都口水流的几尺长,他每次都津津乐道还是年轻的女人有味道,莫说真枪实战的刺激,就说对于眼球的吸引力都十足得很!

老柳曾笑他说是嘴巴上老道罢了,他就让老柳把老婆叫了来让他试试是不是他老当益壮,雄风让她来裁判,气的老柳真想把他这个老鬼给变成太监,满得叫人恶心。

龚立路过旺得福超市,进去买了一瓶稻花香酒,又称了一二十元花生、蚕豆和包装的鸡爪子,他琢磨着和老柳去谈谈话,从他那里取点儿经回来。

老柳的房子租在菜市场对面的小区里,这家的右边刚好有两间房,老柳居住在里面的和正屋子并排,外面那一间是个在饭店干活的老女人前几天回家搬走了。

本来是叫崔小柔搬过来的,却不想她没有搬成,倒是另外又搬来了两个年轻的女子,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据说在酒店里当服务员,身材火辣,性格活泼开朗,衣物却是恨不能不穿就好了。

这未搬走的老女人在的时候,老柳每天上下班对着她和她的蔬菜,就算再年轻气盛也没有了胃口,就是后来的两个女妖精,涂脂抹粉,一走三扭的骚样儿,害得他每天都要多喝几杯水,不然就没有那么多的口水下咽。

那个眼馋啊,就差红眼病不来纠缠他了。

在他大吐口水时龚立却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才叫艳福不浅呢。

在经过女孩房前时里面一片漆黑,果然要上夜班的,寻欢作乐的人一般都在夜间行动,这是常识,因为夜幕是一块天然的遮羞布,它为很多人提供了家里屋外的巨大空间,任人为所欲为。

这小子果然在家呢,从门缝里和窗户遮拦的帘子就能窥探出主人的动向。

他抬起手就准备擂门,对于他,他是用不着客气的。

突然从里面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那两个女子的皮肤不见得怎么的好,只是胭脂水粉擦的厚了些。”

“她们擦她们的,我们管得着吗?只要那脸面挂得住,擦一二斤自然有人去舔摸干净的。”

“我和她们比起来这点儿淡妆要逊色多了。”

“她们怎么可以同你比,她们是biaozi,你可是良家妇女。”

“那你岂不是在勾引良家妇女吗,这可是有罪的哦。嘻嘻嘻,轻一点,嘻嘻嘻。”

“biaozi脸上的脂粉都快被男人舔光了,你这个良家妇女还在扭扭捏捏,我也要下手了。”

“嘻嘻嘻……不要钱是吗?……你下手轻点儿……”

“虽然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你还温柔,那一次不……被你……折磨的……半死……”

“我就要折磨你,把你折磨死了,我就开心开心了。”老柳气喘吁吁的声音还能连成一句话。“叫情哥哥。”

“情哥哥。”

“爱我吗?”

“爱!”

“怎么爱?喜欢我折磨吗?说!”老柳竟然在命令女人说话。女人偏偏很是配合。

龚立只听得脸红耳赤,呼吸也急促起来。窗帘有一点小,真要下功夫去看里面还是能多多少少看到一点的。

他终于忍不住的好奇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两具白花花的routi背对着窗,老柳正趴在女人的背上用力撞击着。

他这一看只觉得全身心都在贲血膨胀,忙缩了回来,仓皇失措的离开了那屋子。

月光还是柔和的倾泻在大地上树叶儿摇曳着,在地上投入了稀奇古怪的影子,有的像猫狗,有的像大象,有的还一晃一晃像鬼在招手。

由于叶子枝干重重叠叠,所以更多的像男人和女人的缠绵不休。他拿了一瓶酒和下酒的食物,步履蹒跚,十分狼狈的踏上了归途。

“怎么这么快回来啦。”老张头奇怪的问“怎么一个人去又一个人回来啊?”

“我不一个人回来,难道还带一群人回来啊。”龚立没好气的回答说。

“不带一群人,至少也该带一个女人回来啊将将火啊。看你最近这火气,烧的可真旺。”

龚立满肚子不是滋味,特别想和她吵几句踢几脚,看他还罗里吧嗦吗。

他努力压抑了一下莫名的火气,盯了他一眼径自朝他的窝里走去,要是传说中的田螺姑娘在家等着自己就美了。

他有气无力的爬上自己的屋子,坐在电脑前,打开酒自斟自饮起来,当他的yuwang实在是压抑不住了的时候。

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打算找几个露骨网名的女人luoti视频聊天。

他终于淹没在了欲海里,爬不起来了。

第016章 找老实人出气









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男人却活得意气风发、潇潇洒洒,自己虽然比不上邵总,但同他老柳比起来那也可以说是高他一等吧。))

老柳凭什么可以活得那么快活,自己为什么就要活得那么窝囊囊的,连最起码的男人需求都满足不了,真是活受罪啊!

龚立心里不停的诅咒着老柳,大骂这个男人婆活得风花雪月。

也不知道老柳在寻欢作乐的时候有没有耳朵发烧呢,他也纳闷自己为什么去咒骂老柳。

老柳玩女人一不花他半分钱,甚至也并未找他借过分毫的钱,二又没有给他添什么乱子,工作上也没有犯过什么错误,三又没有和他有半点的关系,所玩的女人又与他毫不相干。

他为什么要狠狠的诅咒别人,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如果真的要找原因,那也许就是因为崔小柔吧,只有这一个理由解释得过去。

那能证明什么呢?只能说明自己无能而已!还有就是老柳是他的属下,老大都没有美人投怀送抱,你至少也应该替他操操心才对啊,怎么自己只顾自己去享受了。

把他这个老大都抛到后脑勺去不管不顾了呢,这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老柳,你等着,我到时候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你!

且不说龚立以后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柳压根儿都没有想到自己生活作风的不检点,也会让别人嫉妒,真是倒霉到家了。

心魔真够强大的,一旦入趁人的体内,那兴风作浪起来真的令人生厌。

“谁让你坐着干活的,这活是能坐着可以干的吗?”龚立神经质的踢着一个正在扶轮椅架子的女人的凳子大声呵斥道。

女人吃了一惊,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的立在那里,由于扶架子需要力度用在下面,所以坐着是干这个活的最好方式。

那个用力压轴承的是用不着提醒是必须站着的,那样用力均匀压力又大,压出来轴承正好到位。

女人被龚立一骂真的不敢坐着干活了,佝偻着身子扶不稳,一扶不稳就压不平,一压不平轴承就不到位,一不到位那个压轴承的就开始骂了。

“他脑子进水了,你管他干什么,你只管坐着吧。不然我哪里可以压的到位啊!”

“当官的不许坐我哪里敢坐啊。”女人气呼呼,委屈的说。

这个女人没有读过书,认不得一个大字,连名字都写不来,每次发工资都是要叫别人代替签字,所以她干活十分的认真卖力,生怕得罪了哪一位这个饭碗就没了,一没有了那个饭碗,那她可怎么办啊。

所以她干什么事情都小心谨慎,言语也是小心谨慎,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这也难怪她了。

她的男人年龄比较大,又不肯出去找钱,家里三个儿子都是正在要花钱的时候,没有办法,只能靠她打的这一份工来维持家用。

她叫石榴,名如其人,果然多子!

她在这里已经做了快三年了,人老实,没有什么多话,不管什么脏活累活一叫她她都是勇往向前,跟头驴子差不多。

这样的一个人,别人也懒得和她罗嗦什么,欺负这么一个人不但自己没有什么意思,旁人也会为她打抱不平,这是一个典型的弱者,没有人愿意去唠叨她什么。

跟她合作的是个刚进厂没有多久的小青年,他年轻气盛,那里管它这么多。

他一连压了几下,以前一下子可以搞定的事情如今压几下都不剂事,他气咻咻的骂道:“我操他老母,这叫什么事啊!不压了,叫那个姓龚的自己来压!”

小青年用力按了一下马上就放下了,把个压把乐得跳了十多次才停了下来。

他扭过头朝老柳大叫道,“老柳,这怎么压啊,我压不了啦,你自己来压吧。”

“怎么回事啊,干的好好的,怎么又压不好了呢?”老柳从自己的台子前站了起来,自从计件制度的实行,他要把所有的人做什么全部记录下来。

因为工价不相同,这里面也是轻不得重不得,还要计算着怎么公平,不然又该吵吵闹闹,这个位置还真是坐得不太舒坦啊。

小青年指了指石榴说,“你问她,我都懒得多嘴。”

石榴一听慌了神儿,话未开口那泪珠儿就先滚了下来。

她抹着红了的眼睛,委屈的哽咽道:“我本来是坐在那里扶这个架子的,但是主任又不许我我坐着在那里,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我一个打工的,当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我上东我就上东,他让我上西我就上西……”

一句话未了,她看到老柳和小青年都笑得喘不过气来,旁边的工友有的也笑的趴在了工位上,只要是听到了的,没有一个不是心里乐开了花。

第017章 只好收拾残局









石榴抹着红了的眼睛,委屈的哽咽道:“我本来是坐在那里扶这个架子的,但是主任又不许我我坐着在那里,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我一个打工的,当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我上东我就上东,他让我上西我就上西……”

一句话未了,她看到老柳和小青年都笑得喘不过气来,旁边的工友有的也笑的趴在了工位上,只要是听到了的,没有一个不是心里乐开了花。 shushuwune

大家笑得人仰马翻的,石榴莫名其妙的东瞅瞅西瞅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成了大家的笑柄了,只好闭上了嘴巴。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的话绝对是不会有错:“孩子,咱们没有什么能耐,不要和别人比什么见识,多做事,少说话,这错不了的。”

她于是闭上了嘴巴,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考砸了的学生,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在等待老师暴风疾雨的轰击。

老柳实在不忍心责备这个可怜又听话的女人,他怜悯的安慰道:“没有什么事的,不要怕!”

安慰完她,他也不想听她啰啰嗦嗦了老半天还没有说出个子昴丑寅。

“年轻人,火气蛮大呀,那么一个老实人,和她计较什么?”

“老柳,你有没有搞错啊,不是我呢,我可没有那么无聊呢!是那个姓龚的,他发神经!”

“怎么,龚师傅他……”

小青年一五一十把个前因后果说了个滴水不漏。老柳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对石榴说:“你坐着干活吧!”

他怏怏不乐的回到了座位上,发起呆来。

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看来一点都错不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官,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管工头而已,那龚立也不是什么君,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很知道的。

小青年的一番解释他从中微微感到了一丝的不安,最近龚立动不动就发无名怒火,还时不时的给自己脸色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性情如此大变呢,他苦思冥想还是找不到一点儿头绪。

老板最近一家都出国去了,邵总也不是爱给人穿小鞋的人,这赶货也是顺利,尽管他带了一些人去返工,但是也情有可原啊,又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后刹车紧了些,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损失,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老柳还在那里思索着,第一排流水线上又有声音喧哗起来。

“这镙丝只能打这么紧了,再打紧下面就破掉了。”风辣椒的声音,固执而坚决。

“怎么不能再打了,难道松开了强一些?”是龚立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是严肃,不容推翻。

“我不会打,你来啊!”风辣子气愤愤的将气枪往流水线上一扔,就朝凳子上坐了去,偏偏凳子上还有一张没来得及安上的坐垫。

“你的屁股倒是会坐啊,你没有看到上面还放有一张坐垫吗?”龚立的声音更加是有一些不近人情了。

“原本就是用来坐的东西,怎么,我坐一下难道就坏了吗?那还要卖给别人坐到死那一天呢,莫不是豆腐做的不成,一坐就坏,那我做了好几年了,也随性坐了好几年了。

我头脑太是笨,比不得人家是当大官的,聪明有本事。知道坐垫不是人能坐的,也不知道卖给啊猫或是啊狗去坐呢!”

风辣子的一番话说的旁边的人吃吃的笑着,因为声音是压抑着的,所以不大,但是仍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龚立听得生气,却也是无可奈何,他赌气的一把将气枪抓住,对着十字形打好了的镙丝狠狠的按去,他只顾埋头把所有的镙丝再加力度,却忘记了观察与它相接的部分。

连英在敲打着镙丝上的毛刺,她上下看着,发现被龚立加过压力的坐垫下面的杆子油漆都爆裂开了,忙对龚立说:“这样不行了,下面都裂开了啦,你看你看!”

龚立这才注意果然都没有用了,黑着脸将气枪往流水线上一放,一声不吭的走了,此时老柳刚好赶过来问怎么一回事,龚立也不理不睬的背了双手朝后面走去,窝了一肚子的火气。

“风辣子,怎么不干活啊?”老柳见龚立神色特别难看,也不好去问她,只好问还在生气的风辣子。

“我有什么资格不干活,我一不当官,二又没有本事,我不干活谁给我钱花啊。

比不得你当大官,要我上东我不敢上西,要我过河我不敢过溪,没有办法,一辈子被人骂,也习惯了。

我也不觉得丢人现眼,我是靠我自己的一双手挣钱吃饭,看我不顺眼你就炒我鱿鱼啊,犯得着这么整人吗,我还就不相信了,有一双手,还怕那里没有事情做,还挣不到钱。”

她满不在乎的对着老柳大放厥词。声音似乎还是有意的提高了几贝分。

“我的姑奶奶,今天的话怎么就这么多了,干活啦干活啦。这是计件的,别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你跟谁都可以过不去,别和钱过不去哦。”

老柳的话还真起作用,提到了挣钱,风辣子是不会拒绝的。

只见朝地上啐了一口,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飞快的拿起气枪:“老柳,坏了的麻烦你拆一拆啊,我们可是要计件的。”

看了看裂开了的架子,老柳只好硬着头皮来收拾残局。

第018章 正在想入非非









人的心思一旦反复无常那就要引起别人的厌恶,龚立的行为已经让人感到非常的难以接受了,背地里说他闲话的人越来越多:他老婆不在这里了,晚上难熬了就找我们出气呗。书书屋 看最新 章节这是大家共同的猜测。这种猜测又不是没有道理,是人之常情。

“想女人想疯了大概就是他这种熊样。”李青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现在人人自危,他心情一天不好,他老婆一天没有回来,难道我们就应该当他的出气筒吗?”

“什么人啊,那副嘴脸。”

……

现在包装部每一个笑话和每一个人的谈资都是这个情绪反复无常的主任大人,大伙只要一见他进了车间,立马都闭紧了嘴巴,生怕违背了什么规矩或者是做了什么主任看了不顺眼的事情,白白被他拿着了把柄,被他训斥一顿那就实在是不划算。尤其是台子下面有无掉下的镙丝垫片,那可是他训斥人的最好证据。

崔小柔正在贴标签,本来和英连正聊的火热,突然一眼瞥见龚立从左边的大门口进来了,立马就放低声音道:“别说了,老龚来了。”

英连这个胖女人偏偏被蓝小菊的一句“老龚来了”这四个字触动了笑神经,她拼命的捂住嘴巴,满脸憋的通红,还是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噗噗的笑过不停,直到龚立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还是无动于衷。

“傻女人,发什么疯啊。”崔小柔埋头干着活儿,但是连英的言行举止她还是能够强烈的感觉得到的,她已经发觉龚立就在身边了,只有心理腹诽着英连。

“你的标签有的贴错了,你看你,这个贴平的地方,那个又贴凹下去的地方,这样方向就不一致了。”耳边突然响起这样一句轻言细语的话,崔小柔反而吃了一惊,她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就像旭日旁边的红霞被撕了两片贴了上去一样。

“怎么错了,我不知道,我以为,嗨,我以为可以乱贴的,谁知道……”崔小柔心慌意乱,一时竟然显得手足无措了,她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她努力镇定了片刻,就埋怨起英连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你不会啊,你又没有问我,你自作主张,现在错了想赖我,真是的。我是敲内塞的,我又没有注意你的活儿。”最近龚立的喜怒无常,人人都在谈论,没有犯错误的都被抓来显示威风,这还得了,也不知道她贴错了多少,“死biaozi,自己做错了事,想把责任推卸到我的身上,真够黑心的。你ganni的活,我干我的活,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自己做你错了怎么怪在我的头上了,难道你脱光了和男人搞那事得了性病也来诬赖别人吗?”前一句话她的声音崔小柔还能听得见,后面至于唧唧咕咕了什么她就听不清晰了。骂人泄愤的话,连英四肢发达,头脑可是不简单的,那一些可以说,那一些不可以说,她还是心里明镜似的,出门在外打工,受苦受难受气受累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如果都去斤斤计较,那人还要不要活啊!

龚立一反常态,没有爆无名怒火,反而和颜悦色的安慰崔小柔道:“没有事的,你也只贴了一百来个,所幸我发现的早,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看都是老柳没有说清楚,他的责任。你看看,要吗就贴凹进去的那一边,要吗就贴平的一面,你点点数,看那一种多就贴那一种的好,你认为我建议的如何?”

“这声音,这语气,我的老天!”英连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迎接她的不是秋风扫落叶,而是夏日的细风啊!”

龚立又自作主张的蹲了腿,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他心里细细的数着,过了大约十二三分钟,他站了起来,很肯定的说:“平的要多呢,来,我帮你先把它分开了,平的放一排,凹进去的放一排,然后再来反工。”他说的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崔小柔只有言听计从的份了。本来看到这么多的错,她的心早已经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下去了,没有想到还有人帮忙,她一下子又涌现出无限的力量来。按照龚立的吩咐,一个管挑选,一个管一个个的搬运,这一百来个很快就搞定了,点了一下数,还好,凹下去的果然不多,只有三十二个,崔小柔大喜过望,心里美滋滋的。

“没有多少,还好!我帮你撕下来,你再贴吧,这一次可不要再错了啊。”龚立用目光扫了一眼排在那里不多的返工床头,很是欣慰,干脆一鼓作气把它弄好。

这时候老柳正好从仓库那边过来,看到龚立在那儿忙碌,慌忙跑过来看过究竟:“怎么,为什么要撕下来?”

“我为什么要撕下来啊,你自己看看,一会儿贴这边,一会儿贴那边,方向不一致呢。”龚立瞟了一眼老柳,不满的说道。

“怎么搞的吗?这个还贴不来!以前她们不是贴过了吗!还要错。”老柳搔了搔头。“贴个标签也要犯错误,真是的。”

“你又没有教过我,这床头的标签我没有贴过的。”

“我记得英连是长期干这个活的,她一个人又贴标签又敲内塞的呀。”

绕来绕去又是我的错了,英连满脸的沮丧,她咕噜着:“她又没有问我,我怎么知道她不会啊,她每次不是装箱吗,里面又不是没有床头,不可能不知道吧。”不过咕噜归咕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想去分辨什么:“管我个吊事,又不要我反工。”于是她也懒得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专心致志的gan-ta自己份内的事情,这总是错不了的。

老柳也是心虚,也赶着帮忙,只一会儿功夫就把此事圆满解决。

“老柳啊,老柳,小轮拉来了没有啊,我这里快完了!”风辣子的嗓门大,老早就瞥见老柳拉了压力车过来了的,这会儿还没有见到他的踪影,不知道又绊倒在那里去了。

“来了来了。”老柳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拉了车一叠声回答着就走。

“你看你们的组长,做事情磨磨蹭蹭的,性格和女人一样,每天看着都是忙忙碌碌的,一整天也不知道都在忙一些什么!”龚立微笑的对崔小柔说道。

“这么多人,什么大事小事都叫他,他还要作记录,每天忙的两脚不沾灰呢。”

“他忙!他忙过球!”龚立冷笑着,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就压了下去,他心里清楚的很,那一天他不是围在你这个女人身边啊。其实他何尝也不是想一整天都围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呢。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算不得什么英雄,但他崔小柔却确确实实算的上是一个美人。

“7号那天晚上去哪里啦,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上网呢?”龚立明知故问道。

“7号,今天是几号?我是从来也不计日子的。每天上班、吃饭、睡觉,周而复始,没有什么新鲜花样,我还记得什么7号8号的。”崔小柔笑道:“就是有时候上一下网,也是敷衍一下网友,也没有什么心思聊天。”

见她自己不愿意说,随便就用别的话把问话搪塞了过去,龚立心里很不爽,但是别人男欢女爱去了还必须向你请示吗?你是人家什么人,管得着吗?他这么转念一想,心里也释然了:“哎呀,看来我每天找你聊天你都在敷衍我啊,你好坏啊!”

“你说我坏,我哪里坏啦!”崔小柔娇滴滴的问道。

“我看你哪来都坏!”

“你放屁!”崔小柔习以为常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突然感觉不好意思,毕竟龚立是自己的上司,比不得是和老柳经常开开玩笑,这龚立的深浅脾性还拿不准,万一冲撞得罪了,那可是去摸老虎屁股了,她还不想失业,况且这里活还算轻松、时间也不算太长。想到这里,她马上闭上了她的樱桃小嘴,不敢再乱说一句话了。

“美女就是美女,就是放屁也是香的。”龚立不生气,反而满脸乐呵呵的冲着她笑,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迹象。这出人意料的言行举止让崔小柔胆子又大了几分。只听他又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刚才我进来时你放了一句香屁,你老老实实再说一句吧!”

“我说了什么吗?我没有说什么啊!”崔小柔一回想,还真说了一句“老龚来了”这句把英连笑得止不住气了。还真是没有主意‘龚’和‘公’原来是同音呢,自己依稀记得老柳和啊杜曾经说过:老龚老龚的,是谁的老龚呢,那龚立可就占尽了女人的便宜了,你们男人那么叫还好,我们女人可就吃了亏了,我看以后叫他龚师傅要好一些。看来她一不提防,自己给自己一个套儿钻,吃了大亏了,还让他听见了,多么难为情啊,难怪他会心甘情愿的来帮助我反工啊,却原来他占了我的便宜了呢。崔小柔羞愧难当,只好百般的抵赖,反正白齿红唇吐出的话,谁也没有本事把时间跟翻过来。

“我是不是你话里面的那个人啊!”龚立看她娇羞的可爱,情不自禁的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问道。

“你鬼啊!”她的脸更加红了,声音也更加撩人心魄。

“怎么,从老公一下子又变成鬼丈夫了。”

“我懒得理你。”崔小柔瞥了一眼正沾沾自喜的龚立,娇羞的打了他一巴掌在手上。

“美女就是不近人情,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这么赏赐我啊!”

“这还是轻的呢。”崔小柔嘻嘻嘻的笑道,态度也非常的暧昧了起来。

“这么说你真的把我当老公来打了吗?”看她那妩媚样,惹得龚立心里一阵骚动,真恨不得马上把他搂在怀里就好。他盯直了眼睛看着她,欲火一浪一浪的在心头dangyang。

美人从来都不拒绝男人的注视,美人就是花瓶,是观赏的鲜花,得到的注意越多就越证明她们的价值和潜力。崔小柔知道龚立的眼珠子正盯直了她,她沾沾自喜,但是声色不露,仍然假装若无其事的忙着手中的活计。“老柳,你那里还有标签吗?我贴完了。”她突然娇滴滴的叫道,这一叫把正在想入非非的龚立吓了一大跳。

“声音那么大,吓了我一大跳。没有想到你人那么瘦弱,声音倒是肥胖的很呢。”

“见鬼,声音还有肥胖瘦弱这么个分发?”崔小柔向地上啐了一口:“大白天的大呼小叫怎么啦,你一个大男人都怕啊,除非你的心里有鬼,不然怕什么?”她还不知道男人这点心思吗。

第019章 让他饱操一次









没有标签了,老柳在他的架子上,在他的抽屉里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了,口里嘀咕着,仓库里的标签我都拿光了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一听说没有了标签,龚立的心里一阵狂喜,因为他记得啊杜从他手里拿过一次没有拿完,还有一点在他办公室里,真是天助我也。“你叫他别东翻西找了,他找不着的了。你跟我去办公室拿吧!”他对崔小柔说道。

老柳这时候可是犯了迷瑚,“怎么会这样呢,不对呀,啊杜说都拿完了呀。怎么会少呢?”

崔小柔噘着樱桃小嘴道:“你叫老柳去拿,我不去。”她一句话刚落地,就听见李青在扯着喉咙大叫着。

“老柳老柳,这连接杆子有的生锈了呢,你自己过来看看啊。”李青破着嗓子大叫着,差不多整个车间里的人都听清楚了,他的连接杆子生锈了。

“你的声音不能小一点儿吗?”在他旁边的风辣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嘻嘻嘻,我是个粗人,除了嗓门大别的本事没有。我不像你们女人,说句话还在喉咙了打转转,不把耳朵凑到嘴巴上是听不到的。就像屎蚊子一样嗡嗡嗡作响,却听不出什么名堂。”

“我们女人是屎蚊嗡嗡嗡的说话,那你们男人就是汪汪汪的狗叫咯。”

“你!”李青干瞪了他一眼,气的说不出下文来。

这时候老柳走了过来,正准备说话,龚立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一叠标签,你叫个人跟我去拿吧。”

“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我少什么你就有什么,不然又该停下来了这活。”他喜笑颜开,扭过头就对风辣子说:“要不,你跟龚师傅走一趟去取了来。”

这话吩咐下来如在龚立心上放置了一片冰块,简直凉透了。他正想言语什么,却听到风辣子的抗议声传入耳内。“老柳你真好笑,谁干的活谁去取,我凭什么去帮助别人啊,她自己去取一下脚就走大了吗?”这话够辣够狠,听得龚立也忍不住裂开了嘴巴笑了起来,他不言不语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小群,你自己跟龚师傅去办公室取标签吧,我现在没有空。”

“死鬼,就你忙,如果发工资了你都不去领了我才相信你忙呢。”崔小柔不高兴的咕噜着,还是跟了去。走出车间的大门,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好久都没有下雨了,一直以来都是艳阳高照,难怪天气如此的沉闷,早上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今天要下雨,看来老天爷是要准备下雨了。她才这么一思量,豆大的雨点儿就稀里哗啦下了起来。“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她咕噜着向前跑去。

龚立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叫了一声就推了进去。里面凉飕飕的,当官的就是舒服,明明不干活,还要享受空调的待遇。她怕冷气跑了,也顾不上有没有听到里面的答复就随手把门关上了。

“宝贝”突然从门后跳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叫她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对方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那张嘴巴也铺天盖地的袭击了她的樱桃小嘴。她还没有能够彻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整个身体已经被包围得密不透风了。她条件反射的挣扎了几下,就被那种灼热的感情给融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被放生过来,才来得及看一眼面前的人是谁。

“宝贝,你真的好漂亮啊!我都想死你了。”龚立目不转睛的看着崔小柔,那眼神似乎要把面前的美女融化掉才甘心。

“我说你坏,你还死不承认。”女人满脸通红的要推开他的怀抱,样子妩媚娇羞,更加招人怜爱。

“心肝宝贝,我爱死你了。”想不到平常不善言辞的龚立现在竟然也能说出一番甜言蜜语,实在很难得了。“我天天做梦都和你在一起,想得不得了了。”

“你哄我呢,谁不知道你是好男人。”

“好男人也是人,他就不要吃喝拉撒了吗?”龚立见崔小柔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稍微有一点点失望,但是很快就被激情横扫得一干二净。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就朝沙发上走去。

“这怎么行,不行的,等会儿有人来了……”

这种欲送还迎的语气和态度更加激起了龚立的yuwang之火,他就像遭了三年天谴的树木,急需龙女的布云施雨,不然他就要干渴而死了。“宝贝,我的心肝,这会儿除了老天爷,就只有你和我了。”

“不行的,你别这样……”崔小柔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心里想道:这个畜生,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猴急火燎的,看来想女人快要想疯了,说不定他的老婆离开有多久他就禁欲有多久了。他看来打我的主意也不是三两天了,看他那死样,不让他暴食一餐还真脱不了干系,男人有几个逃得了我们女人的手掌心的呢。她心里轻蔑的冷哼道,今天先便宜你这头死猪了。

一旦自己日思夜想的美梦成了真,龚立全身三万万根毛孔都张开了笑脸,从没有过的芳香川流不息的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十分的舒畅,也十二分的快活,他紧绷的脸舒展开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感觉不光眼睛里在喷火,那藏在胸膛里的火烧得还要旺、还要大。“我等这一刻都等了好久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了,你今天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心肝宝贝,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感谢你一辈子。”龚立一边喘着粗气动作着,一边还绞尽脑汁收集好听的话儿甜言蜜语着。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不坏的,每天就知道盯着我们女人,成天就想欺侮我们女人。”

“嘿嘿嘿,嘿嘿嘿。”龚立傻傻的笑起来。“宝贝,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美啊,你在我眼里就像那嫦娥仙女一样美丽迷人,我现在睡里梦里都是你的影儿。”

“我真的就那么漂亮吗?你可不要哄我开心。”

“我如果说一句假话,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龚立实在无法表达自己对女人的钦慕之情,竟然发起誓言来。“宝贝,为了你,你现在就是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去。”

“嘻嘻嘻,嘻嘻嘻,我叫你下火海落油锅你去不去?”崔小柔娇羞的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心肝宝贝,你现在也先别诅咒我,让我们先xiaohun脱魄、快活快活再说。我想死你了,我爱死你了,我要亲死你心肝。”

“你要我死,我就死给你看。”崔小柔一下子翻过身子,就骑在龚立的身子上了……

龚立几乎快活得结巴起来。“看来,我是迟早,迟早要,死在你身上了。你……我……好,我喜欢呢。”

也许崔小柔的花样多,也许是金凤儿在床上过于呆板,也许是龚立禁欲太久,反正龚立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这滋味足以能够掌控他的生杀大权,让他有了全身心的体验,为了这醉生梦死的新感觉,他发现其他什么都是空的,只有面前的女人,才是他的命,他的魂。如果他是当今皇上,他一定宁愿要美人不要江山,至少在他在心满意足之后大声吼叫了一声的那一个时刻是这么想的。

他是久缝甘露的禾苗,沐浴了一阵大雨;他是干涸多年的河床流进了泉水;他是饿腹的囚徒饱餐了一顿美食;他是乌云密布的天空,碰到了怒嚎的狂风;他抱着这个女人,好像得到了整个世界,他欣喜若狂,他竟然像个疯子一样喜极而泣。

虽然他长得其貌不扬,但是他居然十分的温柔体贴,他细细的给女人擦干遗留下来的液体口水,还帮助她穿好衣服,还准备帮她梳理头发,真让崔小柔对他刮目相看了。“这个头发,你盘不来。”她红着脸儿轻笑道:“我自己来梳理好啦。”

“宝贝,你今天的头发怎么不披肩了?”龚立痴痴的望着她说道。

“怎么,难道这样盘着不漂亮吗?”她左右摸了摸娇羞的问道。还没有等到龚立开口,立马又问:“这梳子好像是新买的呢。”

龚立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知道我迟早只有在这里对你下手,怕弄乱了头发,不好出门,所以就准备了梳子。没有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处。”

“哎呀,几点啦。”崔小柔突然叫了起来。忙拿了手机看了看时间,“我的妈呀,都四点二十了,还有半个小时快要下班了。”她扭头又看了看龚立,狠狠道:“死鬼,你可真能折腾,都过了两个小时。”

“没有事的,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它还在下个不停呢。这真应了‘天作之合‘四个字呢。”

“标签呢,快拿来给我,我得马上走了。”她心急如焚起来。

“宝贝心肝,你今天就别走了,好不好。”龚立拉着她的胳膊央求道。

急的崔小柔跺着脚,一甩手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再不去她们那一群娼妇野汉子不知道又要编排我什么坏话了。”

龚立一听她如此说,想了想很有道理,忙放了手取了标签来给她。“你等等,我拿雨伞给你。”

“看来你也是个糊涂虫,你叫我打雨伞,你既然家里有雨伞,怎么我还能在这里呆二个多小时吗?”

一席话恰如醍醐灌顶惊醒了龚立,他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肝宝贝跑下楼去,“这么大的雨,如果淋湿了怎么办呢?”他把门关上,又去拉开窗帘朝外面望去,雨势幸好小了一些。只见崔小柔把标签用右手抱在胸前,正飞快的跑着,直到看不到他的影儿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把窗帘拉上。

刚才还是满室春意盎然的房间转眼又是一片静悄悄,龚立呆呆的坐在靠椅上,手上拿着梳子,细细的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幕,那些画面,他真的有一些不相信是真的,但是确确实实是刚才发生了的。色胆包天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反反复复的敲着,他满面春风,整个心身都洋溢在春风里,幸福而甜蜜。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龚立,玩火者必**,赶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龚立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他不想回头!

第020章 男人也会撒娇









“宝贝,你都被淋湿了吧?”龚立估摸着崔小柔摆平了车间里的闲言碎语,马上就把问候电话打了过来。

一看见是龚立的电话,崔小柔马上躲到一边去接了,“我是跑过来的,没有淋湿啦。”

“宝贝,我爱死你了,亲一个,波。”

“我也爱死你了,嘻嘻嘻,别这么肉麻吧。”崔小柔轻轻的笑道:“好啦好啦,我还要干活呢。”

“那你亲一个嚒。”龚立不依不饶,在电话那一头竟然撒起娇来,“你不亲一个我就不挂电话。”

崔小柔娇嗔道:“我亲,我亲还不行吗?开始了啊,听着。”她对着手机也波了一下,“你真难缠,我挂了。”得到了龚立的允许,崔小柔才乐呵呵的按下了电话,心里像吃了蜜,甜滋滋的。想道:那么大的一个男人,竟然也会撒娇,真好笑。

男人其实看着个个好像都是凶神恶煞,把他们驯服了的话,个个都能成为温驯的绵羊,那些吹胡子瞪眼睛的,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却是冥顽不化的异类分子,如果不幸碰上了就逃跑也好,隐忍也好,总之只要摸清楚了他们的脾性,没有一个不可以拿下马来!当然,不能排除不按照常例出牌的男人。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绕来绕去,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掌控在女人的手里。什么叫玩弄于鼓掌之中,那要看什么人跟什么人玩了,崔小柔精致小巧的鼻子轻轻的冷哼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先得意吧!”

崔小柔去了多久,别人没有上心,有一个人是不能不上心的。就在她心里暗暗一阵窃喜没有人追问她时,老柳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走到了她的面前,其实从她一出车间的门老柳就开始计时了,他曾不停的跑到外面去看瓢泼大雨,他心急如焚,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天生的女人样也让他具备有女人细腻的性格,他和她一定发生了故事,他的第六感觉强烈的预示得出的,但是他宁愿不那么想,或许真是这老天爷把她给拦下了,可是整整一个小时零五十二分啊,这可是五分钟可以一个来回距离的多少倍啊!

他虽然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宁愿不要那种感觉,他想从这个他整日为之魂牵梦萦的女人口里亲耳听听她的理由,哪怕是‘骗’他也好,也许自己太紧张她了,害怕失去她,所以终日里疑神疑鬼,才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希望曾经藏在灰暗处的紧盯他们欢歌笑语的眼睛不是他的,那才是他最大的心里隐患啊!爱就是如此的自私,自私得老是擅作主张、一厢情愿,他想一个人独霸占这个已经到手的俏佳人。

“宝贝,被雨淋湿了啊。”老柳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问。

还在想着甜蜜时刻的崔小柔吃了一惊,“吓了我一大跳,像鬼一样。”她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老柳也嘻嘻嘻的笑盯着她高耸的地方,虽然知道是罩子衬托得那么高的,没有看到的那么丰满,可是仍然手感十足、弹力很佳,这是毋容置疑的,还有那含苞待放的花蓇葖,含在嘴巴里用力的吮吸,那都是触骨xiaohun、妙不可言的事儿,他直挺挺的眼神儿和他费力吞咽口水的动作神态都难以逃得脱这个女人的法眼,她扭捏捏故意做作的说道:“叫得亲热,哄我呢,也不来送雨伞,我等得心急火燎的,见还没有住雨,实在忍不住了,冒了雨,那里还顾得上它淋湿还是不淋湿啊。”

看她娇媚风流的模样,老柳看得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用手轻轻的磨砂着她消瘦的双肩说道:“看你,衣服果然有一些淋湿了的,你看,都贴在身体上了。”

女人今天穿着红色纱织的无领无袖衫,很轻薄,又柔软,下面是牛仔蓝色的短裤,越发衬托的肌白肤嫩,这朱唇一启,真像百花园里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特别靓丽可人。

“你要死啊,这么多的人,你就那么随随便便动脚动手的。”崔小柔忍不住轻斥了他一声。

老柳如雷贯耳,慌忙缩回抚摸她的手,还煞有其事的四周瞟了一眼,才小心谨慎的轻言细语道:“我一看到你身上湿了,一忘情,就不管不顾死活了。不会冷吧,小心感冒了。要不,石榴那里有一件工作服我拿来,你穿上好不好?”

“那傻婆子穿过的,我才不穿呢。”崔小柔被他这么一询问,一阵凉意突然真的袭来,她止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哎呀,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什么来什么,如果真的感冒了,我就找你算帐。”

“要不然,你先下班算了。”老柳焦急却又束手无策。

“真要是关心我,你就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她狡黠的看着他,含着笑。

他刚想进一步说一些掏心掏肺的痴情话,就听风辣子在叫他,他边答应着边继续说道:“我可是说真的,你千万别感冒了,感冒了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看老柳走远了,崔小柔感觉有一些凉飕飕的风从脚底升起,一低头才发现袜子不易而飞了,白皙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都露在外面。心里一惊道:“该死,袜子脱了都没有穿。”

这时候连英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只见她似笑非笑的说道:“美女,我以为你去印标签去了,嘻嘻嘻。快要下班了你还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呵呵。”

就你闲事老婆婆,管的特别宽,我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这个老女人报告吗?崔小柔腹诽着,但是她不露声色,假装挤出笑脸道:“我少做一些让你多赚一点还不好啊!你看这雨,下得针脚儿密,又大。我都感觉有一点儿冷,你冷不冷?”崔小柔故意转移话题。

“你被淋湿了,所以觉得冷。你把套床头的袋子围在你的身上,可能要暖和一些。”

“还真是呢,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四肢发达、头脑还真不简单呢。”她腹诽着,并且马上依言而行,嘴巴里也不忘记随便赞美了她几句。“还是你聪明,脑子转得快,不然我今天肯定是会感冒的了。哎,你床头内塞都敲光了吧?”

“没有多少了,内塞也都敲完了,雨下得太大,老柳不肯帮我去仓库领。”

“真是呢,老天爷都好久没有下雨了,一下又下个不停,还给桶倒似的”她呢喃细语的感叹着。反正快要下班了,崔小柔由于冷,就没有再干活了,只是裹紧了苗条婀娜的身子,蹲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活像一只白绒绒的小猫咪,令人不由得生起一股怜悯之心。

男人在美女面前大显殷勤,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溜之大吉了,一下班,大家一窝蜂的涌出了车间。老柳是老早就来到了美女的面前,看她裹着袋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五月半老早就过了的,那里来的那么大个肉粽子?”

“就你坏,笑得出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同情心。”崔小柔狠得咬牙切齿,扬起粉拳朝他肩头打下去。

这言行举止被李青逮了个正着,“哎呀,老柳啊,打是亲,骂是爱呢,呵呵。”

“怎么,这种男人你还理他?”崔小柔嘲讽的问道,还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看着都恶心,谁睬他呢,只不过是他自己没脸没皮的,我懒得理睬那种小人,成天皮笑肉不笑的,一肚子的坏水。”老柳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顾和美女说话。“你今天先到我家里去吧,再拿一把伞回家。”

“那也好。”

“你也总是不让我送你回家去,那有什么呢?”老柳眼睛里充满了幽怨。

“我和我的哥嫂住在一块儿的,不太方便。”女人轻言细语的说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那随便你了,你自行车我呆会儿来取还是今天别回家了,不如……”他没有说完,眼睛里满是乞求。看他那样子,崔小柔嬉笑着不言不语,老柳心里释然,立马坐了电瓶车,崔小柔钻进他后面的雨衣里,风驰电掣,一眨眼工夫,人已经是出了厂房。楼上帘子后面,一双眼睛看得分外清楚,那双没有穿袜子的白皙双腿儿,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龚立气愤愤的看她们飞驰而去,懊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到台子上拿起茶杯,又愤恨的放了下去,他有背着手走了几步,拧开房门,想出去,想了想又没有使劲把门合上,人又折了回来,又神经质的把门扣上,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几个来回,终于感觉这一切都是徒劳,于是冷静的站着不动了,木雕一样,约莫有五分钟左右,也许目前的烦恼被硬生生压抑住了,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了起来,把那双长长的肉色丝袜胡乱的捏成一坨,这丝袜的体积虽然实在是小得可怜,但是特别禁得起蹂躏,他狠狠地把它甩脱到地上,还是悄无声息,他用脚使劲的践踏它,可怜的袜子做梦都想不到会遭此横祸,先前套在主人的脚上,那是何等的美丽大方,又是何等的漂亮迷人,只有套在那双修长的双腿上,它才觉得自己的价值有多么的伟大。丝袜被龚立的脚无情的来去蹂躏,只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奄奄一息的躺在地板上不断的低吟,就在它颦临死亡的边缘,已经感到深深绝望之际,它又被一只手拾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抚摸着,很是温柔,它感觉特别的舒服,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韵味十足,一幕幕都还在眼帘里dangyang,而心爱的人儿又飞向了别人的怀抱,不对,不是怀抱,是别人的床!他的眼睛原本就不是很大,现在被怒火一焚烧,更加是眯成了一条直线:“贱人,狗男女!”他从嘴巴里狠狠地挤出来五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小群,老柳有什么好,你要跟着他?”龚立倒好,鼻子上插杉毛——自称起木龙虾来,他自言自语着说开了,“他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虽然样貌标致,却像极了银样蜡枪头,没有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慨,你为什么要和他鬼混呢?宝贝,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知道不知道啊,我的宝贝心肝!”

他把那双袜子又放在脸上来回轻轻的抹擦着,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甜蜜的画面,女人皮肤白皙,身子柔软如棉,还特别的妩媚风骚,他止不住心旌神摇,陶醉在其中,真不愿意出来了,正如他所愿,他沉沉的睡了过去,并且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他和崔小柔在百花园里尽情的嬉笑玩闹,他们在百花丛中追着赶着,好快乐,好开心,花园里繁花似锦,花红柳绿,甚至于有山有水有小鸟,他抓住了美人,把她搂抱在怀里,拼命的亲吻着,亲吻着,小鸟、蝴蝶、蜜蜂都还在飞舞歌唱,所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妙不可言。老天爷就是叫他立马死去,他也恐怕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惜叫他的不是老天爷,却是那女儿丽丽,只见丽丽伤心的大哭道:爸爸,爸爸,你不要丽丽和妈妈了吗?你不要丽丽和妈妈了吗?这时候眼前空荡荡的一片,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呼啸的风声,好像还夹杂着冰冷的雨滴……

龚立一下子被惊醒过来,咕噜了一句:“妈的,想女人想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睡了过去,怎么回事,妈的。”真像鬼迷了心窍。好久都没有做什么梦了,这大白天居然做起了梦来,也许好久没有碰女人了,这一碰心里舒畅了就睡了,想了想梦里的情景,他呢喃细语道:“女人,真是上帝赐给男人最好的礼物啊!既蚀魂又销骨!”他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既然开了个好头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女人,就是好味道!你争我抢才更加刺激!”他厚实的嘴巴一裂,阴沉的笑了。

第021章 吃干醋的男人









看着崔小柔被凉风一吹,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抖,老柳那眼睛就顺着她的腿儿来回扫荡,他想起一个句话来: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现在把美女形容成一朵水莲花真是最恰如其分。

崔小柔看到老柳贼眉鼠眼的在盯着她的双腿来来回回看,同扫描仪似的,心里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腹诽着:“这死鬼,难道发现了什么秘密不成?”她才这么一思量,果然老柳充满疑惑的声音在耳边问道:“宝贝,你今天我记得你好像是穿了袜子的,怎么,袜子没有穿吗?”

见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崔小柔早有了心里准备,如果说自己没有穿袜子,他更加要怀疑了,自然是说穿了的要强得多,也自然得多,不然他还思量着我心里有鬼呢。“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那一天不是穿袜子的,只要是穿这样的短裤那是少不了要穿的,何况我也怕我这白bainen嫩的大腿被晒黑啊。你说是不是啊?”她故意挑逗似的把白bainen嫩说得极慢,还风骚的捂住樱桃小嘴冲他直笑,她看到老柳又在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心里很是得意。“被雨淋湿了,又拉掉了几根线,我就扔到垃圾桶里去了。你这么关心我的丝袜,你是不是要给我买一双啊?嘻嘻嘻。”

“不就是一双袜子吗,能值得了几个钱?那一天我给你多买几双。”老柳一脸的不屑,寻思着也不能让你白白跟了我啊,不就是几双丝袜吗?

“说话算话啊!”女人妩媚的笑了。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夜晚还没有来临,所以也不用惧怕良宵的苦短,对于下一步老柳要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抓住身边的快乐。“每天你都匆匆忙忙的,今天即使我不留客天也在帮助我留客。答应我,宝贝,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那一次我没有回家去都挨骂了,你知道不知道啊?”老柳从来没有过问她的私人秘密,她是不是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还是有老公一起的,对于这一点他既渴望知道,又害怕知道。这样偷偷摸摸,对于这个年龄阶断来说,也都不容易,能够有缘偷偷摸摸,应该知足了才是。听她拒绝了,老柳免不了有一丝丝的失望,但是很快被要得到的快乐充得烟消云散。他迅速的关了房间的门,心急火燎的一把就将女人搂住就狂吻起来,真是刚才的暴风骤雨也要逊色百倍了。

“我爱死你了,心肝宝贝。”

唉,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都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心急火燎的猴样儿,我凡是块铁,大概都被他们那灼热的欲火给融化掉了,幸好自己是个人,不能吃,还融化不了。

“嘻嘻嘻,你看你那猴样,有这么想吗?”女人边躲边娇媚的笑。

“就是呢,谁叫你是我心里的小妖精呢,我不想你,你要谁来想你啊。”

“你是嘴巴甜呢。”

“你如果不相信,你要不要我把我的七窍玲珑心掏出来给你瞧一瞧啊?”

“你骗三岁小姑娘还可以,骗我门都没有。”

“什么门没有,什么门没有,让我看看。”老柳嬉皮笑脸的一把扯下来女人的短裤拉链,那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就伸进去摸了一把,“心肝宝贝,你才是个小骗子呢,那门不是很好的等在那里了吗?”

“你真是个老太太啊!”

老柳假装大惊失色道:“怎么,我从一个骗子又一下子变成了个老太太了!”

“因为老太太没有牙齿,喝起稀饭来——无耻下流!”

“无耻也好,下流也罢,我们该无耻的时候就应该无耻,该下流的时候就应该下流,这有什么不好呢,这样你也开心,我也开心,就行了,不是吗?”

“我,说不过你。”

“说不过你就把我的子弹全部缴光,你不就赢了吗?嘿嘿。”老柳放肆的笑了起来。接着他一把将女人抱到了床上,就轻车熟路的动作起来。

一会儿,喘气声、低吟声、轻笑声,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声音,在这十几平方的小房间里袅绕着,久久没有散去。由于下雨天气,原本八点钟有时太阳都还会挂在西天迟迟不愿意离去,招惹得诗人都无限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今天才六点多一点点儿天就要挂了它那张又大又沉的幕布了。

一两个小时就被他们颠鸾倒凤快快活活给打发走了,老柳还余兴未尽。

“人真是不能貌相,海水真是不能斗量!嘻嘻嘻”崔小柔妩媚的嬉笑着。“我想啊杜还曾经笑你……”她没有继续把话说完,只是一味的捂住樱桃小嘴偷着直乐。

老柳用手摇了摇他那吃饱喝足了的东西,很男人的说道:“那一天有机会的话,也让那个调娘们试一试他的威风。老张头怎么能够满足她啊,宝贝,你说呢?”

“你真是风得像头牛,连老女人你也想打主意,”崔小柔假装撅起她的樱桃小嘴,不高兴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点儿都不浪漫,哄你玩儿的你就当真了,真是个傻瓜。”老柳见他仅仅一句玩笑,就逗得美人撅起了樱桃小嘴不开心了,心里非常受用,看来,这个女人对自己还真的一往情深啊!他忍不住朝她精致的小鼻子上一点:“老女人,水都没有了,白放在那里我的小弟弟都不起来呢。有了你,我连七仙女都不会正眼瞧了,还说那个老巫婆!她啊,就只配勾搭像老张老李那些老不死的了。”

一席话又把崔小柔逗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透过窗帘,黑压压的云层已经很低了。崔小柔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我得回去了,看,天都快黑下来了。”

“我骑电瓶车送你吧,我明天再来早一点接你。”

崔小柔一想到就是上次他送自己回家,豆国强才赏赐给她一个耳光的,这回说什么也不要他去送了,她灵机一动说道:“莫不如我骑了你的电瓶车回家去,你去厂里把我的自行车取来好吗?”

“那也好。”老柳爽快的同意了他的决定。自己离厂子也没有多远,吃了晚饭去取都来得及,“那你干脆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天都快要黑了,还吃什么饭。”

老柳见她不愿意吃饭,忙从门后面挂着的袋子取下来,里面都是他为她精心准备的小吃,“叫你总不肯来,这是给你准备的,本来想带到厂里给你吃的,又怕那群骚娘们风言风语,你带上吧。”

被男人宠着爱着并且心疼着,崔小柔十分的舒畅,“谢谢你成天惦记着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还跟我客气,傻蛋。”老柳一动情,又将她一把搂过来狂吻了起来,只吻得她jiaochuan吁吁,满脸粉红。这样沾沾年粘的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崔小柔骑了老柳的电瓶车风驰电掣的回了家,打开房间的门,一眼看到豆国强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她不禁暗暗叫苦不迭。但是她仍然强颜欢笑的走了过去问候他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不做生意了?”

豆国强没有出声,就像耳朵里被塞了棉球般充耳不闻。

“今天的雨也太大了点,这老天爷也真是,要不下呀一滴雨都不下,要下了就跟桶倒一样,哗哗啦啦的没完没了。”崔小柔继续陪着笑。

这回豆国强鼻子里“哼”了一声,仍然不言不语。

“怎么,和姐又吵架啦?”她去吻她的脸庞,豆国强把仰卧着的头颅朝里一偏,仍然一声不吭。

崔小柔干脆将整个身子全部趴了上去,凑到他嘴巴边去嘻嘻嘻问他,“我可不想当冤死鬼,你倒是说话啊。是姐得罪了你,还是我……”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豆国强简短的打断了话头,他铿锵有力的吐了两个字:她敢!

“姐都不敢,那我也是自然不敢的。”女人马上口吐莲花的嬉笑道。

“你又是骑了你那个帅哥老乡的电瓶车回来的吧?”

崔小柔知道他在吃干醋,学他的样子保持沉默。空气似乎凝固了一样,只有两张脸互相对望着,大眼睛瞪小眼睛,大鼻子对小鼻子。大嘴巴鼓小嘴巴。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突然眼睛红了起来,她幽怨的说道:“你既然那么不相信我,干脆我们分手算了,省得整日的怄气,弄得两个人都不开心,我扪心自问这几年也对得起你了,你还成日里挑我的刺儿,就那今天这么大的雨来说,你不敢来接我,怕人家看到了闲言碎语我就不怪你了,我淋湿了只有自己挨着,还得继续上班……”她眼圈一红,居然真的掉下来几滴泪珠儿,还故意哽咽着说不下去似的。

这样一来豆国强反而觉得惭愧不已,女人不扪心自问他都要扪心自问起来:他从她那里得到了什么,她又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如此一想,心里豁然开朗了不少。“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原本是个粗人,又不太懂得多少的怜香惜玉,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我知道你偷偷摸摸跟了我这么几年了,实在是委屈了你。”

他铮铮铁骨的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口吐温言软语,实在是难得了,看来这棱角分明的男人确确实实已经被爱情磨得光滑圆润了。

他一跃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今天朋友请客,我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美味佳肴。原本匆匆忙忙赶回来好让你乘热吃的,没有想到左等右等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你回家了,好不容易把你等回来啦却又瞧见你偏偏骑着那个小白脸的电瓶车,所以我也就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你的感受恼了你!”

红烧蹄髈、青椒鱼皮、凤爪鸡翅,还有三个叫不出什么名字,崔小柔今天一连被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折腾得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没有想到会有这一番美酒佳肴在这里等她,她欣喜若狂,不由自主的念叨起菩萨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的肚子正好饿的受不了了。”她饿得居然拜起了佛主。

看她那俏皮而又天真无邪的言行举止,豆国强也忍不住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不谢我给你捎带美味佳肴,反而去谢木雕捏的菩萨,真是不识好歹的坏女人。”豆国强还细心的带了盒饭。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亲一下你吧。”女人果然在他笑嘻嘻的脸上就重重的吻了一下。

豆国强怜惜的说道:“还不吃,我看你可能都要变成饿死鬼了,你快吃吧。”

崔小柔开心极了,连忙狼吞虎咽起来。她还忘情的翘起二郎腿,晃荡着。豆国强一眼瞥见她居然没有穿丝袜,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女人从来是不会脱掉它的,她是那种宁愿修人皮也不愿修树皮的人。他满脸狐疑起来。原本想探问一个究竟,话到嘴边又狠狠压抑住了,因为刚才的冒昧引起了不快,所以他不想再造次喽忙了。但是心里的疑云已经犹如滚动的雪球,越来越大了。

第022章 炫耀女人丝袜









吃过晚饭,老柳闲着百无聊赖,就想索性去厂子里把崔小柔的雨伞取来,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有一团疑云需要澄清一下,看是否真的像女人说的那样,这也是人在江湖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现在这个年头,除了可以相信自己,他觉得什么人的话都必须在大脑里斟酌再三,千万不能轻信于人,有时候就是亲耳听到或者亲眼看到的都还有可能出现漏洞呢,何况现在自己心存疑虑,不去亲自解开疙瘩还真是不太舒服。

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边还出现了大面积的白色夹杂着不多的黑色,就像画家深思熟虑渲染的一幅水墨山水画,仔细看还真是觉得形态万千,十分的好看。雨后的夜晚感到特别的清新,空气也不再是热气腾腾怒火中烧的魔鬼了,所有的树木及花花草草在干渴得枝枝叶叶俱焚之时,终于被天帝垂怜,在吸饱喝足后,都尽情舒展着它们靓丽十足的身姿,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饱暖思yinyu,它们是不是也在打情骂俏、谈情说爱呢?这里不是乡村山野,夏虫或澌哑低沉或青春嘹亮的歌声都被机器永无疲倦的轰隆声所代替,如同魔鬼口中的咒语,无休无止。

在快要进入厂大门口的时候,老柳看到厂门卫李老头不慌不忙的正从小门走出来,他不算聪明,却学别人秃顶,老柳每次都要叫他绝顶聪明,恨得他每次都咬牙切齿的诅咒他:“小子,你也不用笑话我秃顶,等你到了我这60岁的年龄,你可能一根毛都没有了呢!”

“放你娘的狗屁,我这满头乌发,到老了的时候除了变成满头银丝外,绝对是不会变秃驴,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哼,你就是老了不秃顶,也会被女人把毛拨光变成秃顶。”

“哦,原来老李头不是秃顶的,是别人拔掉了的,难怪啊!”老柳还煞有其事的上上下下打量他:精瘦的猴子模样,小鼻子小眼睛,脸也一样的削瘦,但是别看他人模鬼样的,却是非常注意穿着打扮,衣服也是穿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皮肤虽然满脸皱纹,却是有一点儿白,男人难道也是一白遮掩了丑吗?他个子不算高,165米的样子,腰板挺直,还是蛮也精神的。只见他穿着白色的体恤衫,扎在皮带里圾一双拖鞋,手里提着一个绿条子的马夹袋。

“绝顶聪明,提了什么好东西,准备上那里去啊?”老柳凑过去,就抢翻他的马夹袋。

李老头想藏起来却躲他不过,只好打开了让他看,里面却原来是半边烧鸡和两个苹果,老柳一下子明白过来,笑嘻嘻道:“老鬼,半边烧鸡加两个苹果就去哄人,你也太吝啬了吧?”

“那你说还要多少,什么货就值什么价!你还指望我牵一头大水牛去啊!比不得你了,有花儿一样的美人陪,把心掏了出来也是愿意的。”

“你这个秃驴,你快去吧,我不耽误你的好事了。”

“你今天怎么还来厂里,有什么事啊?”老李头直截了当的问他的目的,老柳不好意思说来帮助崔小柔取自行车,就掩饰着说是找龚立有事,两个人又啰哩啰嗦了几句今天的大雨,就各自走开,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老柳别过李老头,踌躇了一会儿,还真的去找龚立了。

他慢腾腾的过了大门,门口的大虎欢呼雀跃的要扑向他,但是一条粗长的铁链又把它死死拉住了,好家伙,毛色如今油光发亮了,已经长成半大小子了。

这只毛色黄亮的狗是老柳救下来的,那是他还小,被自行车撞伤了在路边哀鸣,要是是个人,老柳是绝对没有多大的兴趣去搭理,因为是一只狗,又是一只受伤的好像才断奶不久的流浪狗,所以那一刻他突然就起了菩萨心肠,将它救了下来,还花费了一二十元钱给它看了医生,买了药。原本放在家里的,可是饲养起来不太方便,于是他灵机一动,厂里饭堂不是剩饭剩菜多吗,莫不如放到厂里养算了,没有想到进来一只狗比进来一个人还要容易得多,也用不着办什么罗里吧嗦的手续,这只狗就在这里安了家,同老李头一起守起了大门,还成了老李头的得力助手,甚至比老李头还要忠于职守,作为人的老李头还会有私心,还有偷懒疏忽大意的时候,作为狗的大虎却是忠心耿耿,毫不懈怠,永远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老柳每次一进厂,准是要同大虎亲热一番才肯善罢甘休,他就像它的亲生爹娘,只有在他面前,大虎才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打滚,还伸舌头舔他的手,发出娇嗲的声音。大虎听他的话,他每次都要在人前炫耀一番,说他的丰功伟绩,毕竟,他是狗的救命恩人啊!

“你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工人石榴还是我救下了的呢。”但是老李头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舌头打结。

石榴由于没有文化,大字也没有认识几个,但是就是她这么样的一个女人,也抛夫弃子,奔向了滚滚打工的芸芸众生里头。

同她一起来的老乡都轻而易举的进了厂,连自己名字都无法写出来的她蒙混过不了关,老乡怜悯她原本凑了钱让她回家的,她愣是咬紧牙关自己穿街走巷找活干,疲劳过度晕倒在厂门口,被老李头用脚踢醒,她哭泣的泪水打动了她,破例放了行,代替她办好了手续,一切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了。

石榴无以为报,加上孤独寂寞,她也就半推半就以身相许,尽管她算不上漂亮,但是毕竟年轻,这也是优势。李老头是去看石榴,他们刚开始还偷偷摸摸,介于石榴的家里情况,虽然老乡们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一个人去说三道四,这个女人命苦啊!撇开那懒惰的男人不说,还有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要靠她养活呢!所以大多数知情人士都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龚立还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他一会儿想想金风儿的泼辣多疑唠叨,一会儿想想崔小柔的青春靓丽风骚,一会儿居然还会想想老柳的俊俏风流,自己快要四十岁了,没有想到还能来一场外遇,虽然有一些心惊胆战,但是却分外刺激满足,这是金风儿所无法给予的快乐。

正人古人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嘿嘿”,这句话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时候,他马上就联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的所作所为,不由自主的心花怒放,还情不自禁的傻笑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那个女人朝三暮四,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却不觉得厌恶,难道这也是区别老婆情人的心态吗?

他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和老柳的叫唤声传来,是不是听错了啊,他明明看到崔小柔坐在他的电瓶车飞也似的去他家里了的啦,怎么,现在,他又仔细聆听了一下,果然不错,是老柳的声音,他于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将门打开,没错,果然是老柳。他来干什么?难道崔小柔告诉他什么了,说他今天下午qiangjian了她,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在见到老柳的一刹那间,龚立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

他想道,虽然自己确实是躲藏在门后面袭击了她,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说一开始自己是一厢情愿的话,这发生了以后就不知不觉演变成两厢情愿也是事实啊,不然女人也不会心甘情愿任他摆布,她只要一叫或者是一喊,他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得手那才是他本事大呢,他清楚的记得女人刚开始还略一挣扎,到后来反而把自己当马骑了起来,那yindang、shenyin、风骚、以及无限陶醉、满脸春潮dangyang的俏佳人模样还历历在目呢,真要狡辩起来,谁是谁非还真不好说。

“你……”他刚一开口,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老柳把话头抢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里呢。”看来老柳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见他满脸堆笑,大声说道。但是他现在不明不白的跑来实在是让龚立满脸狐疑,由不得要胡思乱想:一定是崔小柔拒绝了他行事,无聊了来找他诉苦的。

原本也是,女人难道就真的那么牛逼,刚刚从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胯下九死一生的逃离开,马上就又要迎接另一只饿狼的暴风骤雨洗礼,能受得了吗?只是他太小觑女人的能耐了,错误的估计了崔小柔,思量老柳这次没有得手倒是让他特别兴奋。他一时得意忘形,就把那双长丝袜拿在手上磨砂起来,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怎么,今天不出去泡妞玩了吗?”他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着无关紧要的闲话,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好像除了谈女人这个话题外,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当然,工作除外。

一眼瞥见了龚立手中玩弄的长丝袜,黑色的,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啊!老柳的猜测无意之中变成了现实,他的心一下子像被人用毛刺荆条在无情的鞭策似的,无端的疼痛起来。

那个在他心目中一直纯洁无暇、宛若仙女下凡的崔小柔光彩靓丽的玉女形象,一下子从遥不可及的天宫顿时跌落尘埃,面目全非,而他的心此时此刻却如同被千万把刀子在狠狠的切割,红红的血液拼命的要涌出血管,好像在里面憋坏了一样,特别需要出来透透空气,它们欢天喜地、争先恐后的流着,一时之间他好像血被流干了一样,他感觉呼吸困难,口焦唇干,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四周死一般的沉寂,空荡荡的。

龚立叫他坐,他就坐了下来,弓着背,两手放在膝头之间,用瘦弱的大腿紧紧的夹住,,他的灵魂却在无边无际的空间里飘荡,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花草树木让他停留片刻,哪怕一朵飘荡的云也没有!空气异常的稀薄,氧气就像被医生都抽到氧气瓶里去了,他憋闷得厉害,身子居然觉得特别的冷,差一点就要颤抖了。他的脸色苍白,大而无神的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和灵气。登时与刚刚来到这儿时的言行举止判若两人,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像中了魔咒,失去了所有生气。

龚立还自顾自的心花怒放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老柳的变化落差,他仍然在用手不停的玩弄着手中的丝袜,眼睛里尽是春意盎然,他含着笑,陶醉在丝袜柔软的手感里面。两个人各怀心事,不知道怎么来说话,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龚立打开香烟盒,递给老柳一支,自己也抽了一支,老柳机械的接了过来,没有抽,龚立要与他打火,他也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老柳,怎么,你不舒服吗”

他的问话犹如晴天霹雳,将他从魔咒里解救出来,他苏醒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老柳慢吞吞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进来还好好的,一下子好像血脉不过关,头重脚轻起来。”

“要不要紧?莫如在我床上去躺一会儿。”

老柳一眼瞥见房子里面的那张15米的床,铺了凉席,想像着下午他们两个人就在那里肉搏了一两个小时,趁着大雨的掩护,在那里颠鸾倒凤,他就一阵恶心,想吐。

“还真的不舒服呢!”龚立眼里露出了惊疑:“你的毛病还真的毫无预兆啊!”

老柳现在只想回到他的小窝里去,仔仔细细想一想自己都轻狂的干了些什么?他心里非常的难过,没有办法轻轻松松,像被一块石头压在上面一样,喘气都有些困难。“别人的床我睡不习惯!我还是回去的好。”

别人的老婆你都睡的习惯,这几尺见方的床就不习惯了,龚立腹诽着,鼻子哼了一声,言不由衷道:“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原本老柳还要推脱,但是龚立已经不由分说挽了他的胳膊就走,老柳也只好干脆装病到底,任他掺扶着进来厂车。龚立按住喇叭,但是就是没有人开电动门,他不由得邹了一下眉头,咕噜道:“死老头,又撒野去了,还没有大虎尽于职守呢!真不是东西,连一只狗都不如!”

老柳听了勉勉强强笑道:“我来的时候见他提了半只烧鸡和两个苹果出去了,我想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

龚立只好自己下去按了电动门,才把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第023章 下流的荤笑话









生活就像被qiangbao,要么反抗,要么享受。

自从那次袭击美人首次告捷之后,龚立再也不用担心某方面的心理煎熬了。不过他不敢像老柳那样公开的同崔小柔打情骂俏,只是时不时的偷偷走近女人的身边,帮助她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虽然上半部分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他不能保证他的脚老老实实的立在那里,他会四下里观察一下,冷不丁就用小腿去抹擦女人的身体某一个部位,更加过分的是有时候他还会来一招半式的金鸡**,将那只脚朝女人的短裤档里悄悄探去。

每每这时,女人的脸就一下子红成了天边的彩霞,用手狠狠的打去,打退那只该千刀万剐的脚之后,女人非但不怒,反而莞尔一笑,更加显得那张不大的樱桃小嘴,被两片红唇包裹着,饱满诱人,生动而美丽,几乎让龚立差点儿窒息,恨不得马上趴上去吮住不放。

看到女人得意的笑脸,龚立也喜笑颜开,那张厚厚的唇也裂开啦,活像一个魔窟。他还谗言佞语道:“我看到这样一个笑话,你想不想听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女人满脸笑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尽情的怒放。

“那是一列火车上发生的真实故事,一个漂亮的美女和一个老头面对面的坐着,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显得特别的无聊郁闷……”

“一个老头和一个美女也能编派出什么好听的故事来吗?鬼才相信呢!”

“你听我讲撒。”被打断了话题的龚立不愠不火,满脸笑容的继续道:“他们一无聊不就是要打瞌睡是吗,这一打瞌睡了,美女的两条腿就不由自主的张开了,恰巧老头的脚就伸了过去抵住了,两个人都睡着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醒来为止。”

崔小柔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龚立,笑意盈盈,“这一回老头不被骂死才怪呢。”

“骂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又都不是故意的,能有什么办法呢?那个美女也只好自认倒霉,恶狠狠的瞪了老头几眼,想骂却张不了口,打落门牙只有往肚子里吞……”他说到这里就暂停了,不怀好意的瞅着女人,保持着他邪气的笑脸。

“没有了吗?这个也是故事!”

“后来老头去医院了,医生说他的脚生了梅毒,老头感觉十分奇怪,就问医生,脚怎么会梅毒呢,真是太奇怪了。医生倒是不屑的说道,你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昨天来了一位美女更加奇怪呢,那某某里面还有脚气呢!”他说完就吃吃的笑了起来。

崔小柔突然醒悟过来,咬牙切齿的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肚子混话,我不理你了。”她樱桃小嘴一咬,四五粒贝齿就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满脸怒气。

没有想到无心之中竟然把美人惹生气了,他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原本是因为自己的轻浮举止让他联想了这个笑话,没有想到这个故事有指桑骂槐之嫌,没有把美人逗笑,反而臊了一鼻子的灰,见女人不言不语,美丽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就同十冬腊月的一座冰雕,寒气逼人。

龚立满腔兴劲,被美人寒如冰霜的脸扫描降温也到了冰点。彼此悄无声息的沉默了一会,感觉好没有意思,他站在那里已经觉得浑身不自在,再呆下去,还真的是怕要郁闷死、窒息死。正想着是不是该另外找一个美人感兴趣的话题来打破这郁闷的气氛时,啊杜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龚师傅,龚师傅,我们老大找你,你快点去一趟!”

“老黄头,他,他找我有什么事情?”龚立满腹狐疑的看着妖艳的半老徐娘的啊杜,拽着莲步一扭三摇的走了过来,眼睛眯成了半月牙形,莲藕似的胳膊均匀的摇摆着,白皙刺眼。

啊杜到了他的跟前,手有意无意的在台子了划着。“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啊,难道你的事情他也要向我汇报吗。哎……龚师傅,我怎么,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会说些天真的话了啊。我猜测啊,一定是美女效应吧!”她咳咳的笑了起来,同时对对面的崔小柔笑。

龚立早就领教过啊杜那张利嘴了,忙就这个借口逃之夭夭。

“妹子,今天包轮子啊!”啊杜自从和崔小柔称姐道妹之后,只要一到车间,必定要和她拉一段话儿。

“是啊,这个也要计件,袋子又小,塞又塞不进去,烦死了。”没有了帮手,崔小柔就想拿袋子出气。

啊杜一听她抱怨袋子小,连忙也拿了一个袋子套住试了试,还真是如篮小群说的那样,袋子的口子粘性大,如果不沾一点口水,还真是半天弄不开呢。“哎……这样的袋子,怎么又碰上了啊……”她装了几对,也觉得不好装,毕竟她见多识广,这样的问题也见多了,于是她马上就将袋子一股脑儿拿在手里,对着口子使劲用手蹉了蹉,果然口子自动分开了。

“还是你聪明,一来就帮我解决了烦恼。”崔小柔自然不会放弃恭维这个半老徐娘的姐姐,有她在,自己的日子应该好过一点,不管女人男人,只要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她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和恭维。

“这样的袋子,我叫老柳来帮忙蹉口子。”啊杜国荣扭过脖子,用她娇滴滴、糯溜溜的声音呼喊道:“老柳,老柳,你过来一下!”

被老龚占了地盘儿的老柳早就巴不得他走了,正高兴时,偏偏又有这个糯米腔调在叫他过去,他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手机,将手里正计算干活名目的圆珠笔儿扔到了台面上,就屁颠屁颠的小跑了过来。啊杜将一个袋子递给他道:“来来来,你自己试一试这样的袋子,是人干的活吗,半天都打不开一个,还计件呢,计你个冤大头哦。”

老柳咧着嘴,笑嘻嘻的用手分着袋子的口子,还真是贴得紧呢,他也不得不从口里沾了一点口水,才费力的将袋子弄开;“什么狗屁次品,都被你们买来了,要我来试一试,还是叫老黄头来试一试的好。便宜没有好货,好货不便宜啊!”

“绕了一个圈儿,还得怪我们仓库的人,难道我们仓库的人负责受内,还负责去采购吗?”啊杜就势用她手里的袋子,狠狠地朝老柳打去。

老柳嘿嘿的笑了起来:“那你怪我,我是从你们仓库里拿来的,自然就找你们咯,这才叫一级一级往上报啊。”

“放你娘的狗屁,我懒得和你理论,反正我也替你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帮忙把这些口子全部搓一搓,这样事半功倍,就不怕他们贴得紧了。”啊杜一股脑将身边的袋子一把抓到了老柳的面前。

“没问题,不就是干棒打鸳鸯的事情吗,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很快就会让他们公是公的、母是母的。”老柳满脸坏笑。

啊杜和崔小柔的脸同时红了起来。

啊杜又用手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老色鬼一个,连弄个袋子也分公母,你老爸老妈是公是母,你是公是母?”话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了个替死鬼,啊杜也借机抽身去了。留下老柳和崔小柔单独相处在一起,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

虽然知道崔小柔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纯洁,虽然知道了她也和龚立开始了暗度陈仓,老柳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他心里想,既然她没有那么的完美无缺、白璧无瑕,那大家都抱着玩玩的心情,就更加不要负什么责任。

郎情妾意、你情我愿,两个都不吃亏。虽然自己卖给她的袜子在龚立的屋子里被自己看见了,虽然龚立也确确实实把那袜子在自己面前炫耀过了,但是他还是愿意,扑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之下,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倒不是崔小柔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而是确确实实这样的器材厂家内,妇女都很稀少,哪里还会进一些妙龄的妹妹来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有老的,稍微小一点的也就笑纳了。在老柳的内心深处,迷路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依赖,身边有一个女人,总是比没有要强,还去管她粥少僧多啊!

第024章 不期望吃独食









在三个男人之间,崔小柔自我感觉良好,在没有婚姻这条绳索的捆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尾金鱼,全身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在社会这片深海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嬉戏游乐。

女人一旦将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那她离成功的门槛也就越来越近了。崔小柔的潜在特长,可不是什么琴棋书画,而是每一个女人都拥有的资本,只不过她从前个性格和现在来了一个三六十度大转弯罢了。

虽然游刃有余在男人们的身边,看着似乎花枝招展、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但是在她的灵魂深处,她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一类人,骨子里头,还是希望有一个家,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家,家里有一个痛她爱她的丈夫,有一对承欢膝下的儿女,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相夫教子,其乐融融,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没有担惊受怕,没有虚伪假装,没有惶惶不可终日,穷一点,累一点,苦一点,这些对她来说,都很愿意,都很向往。

可是这一切,都被自己的前夫硬生生的毁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而现在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一个尽头。这样醉生梦死、糜烂不堪的生活,其实又可以持续得了多久呢?每一次从男人们满意的床上爬起来,她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在心间浓浓的盘绕,任凭怎么的强颜欢笑,也无法摆脱她眉宇之间的那抹忧愁。

当然,这样的忧愁,她是不可能让别人发现的,被别人发现了,又不会带来同情和怜悯,既然没有什么好处可图,那又何必说出来呢。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变得现实了,现实得让人不可理喻。

把自己像粉嫩的羔羊一般喂养那几匹如狼似虎的男人,没有一点点花花肠子,那可真的要被他们给淹没掉。她的理由很多,借口也多,所以回绝也很多,但是都十分的婉转,十分的体贴,而且还让他们觉得自己太要求多了,所以对她的借口也就堂而皇之的接受。

“宝贝,今天我带你去吃螃蟹吧!”一大早老柳就开始抛香喷喷的诱饵给她了,又到了星期六,晚上不加班,他可打算得十分的好,如果自己不先出棋子,只怕袜子的风波又要上演了。这才是典型的捷足先得哦。他可比龚立要先到,不怕他官大一级,也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一想到螃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可不是像这男人的黑爪一样吗!崔小柔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自然心知肚明老柳的最终目的。但是对于螃蟹的营养价值,她可没有理由去拒绝,螃蟹,十元钱才买两个呢,黄黄的肉营养丰富,不去吃那才是傻瓜。电视里说的一小笼小黄蟹包子,要买上99元还是打折。看来老柳大约应该觉察了什么,不然不会开始注入血本了。

大约是得了几次的甜头了吧。崔小柔不动声色,抿着嘴儿笑道:“你啊你,真是个败家子,这么贵的东西,去吃,你不心痛啊!你不心痛我还替你心痛呢,我们出门打工,赚的钱可是不容易的哦。”崔小柔欲迎还拒的娇态,让老柳怦然心动,要是自己不知道袜子的风波,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女人对自己是多么的上心、多么的体贴入微呢。

既然他喜欢逢场作戏,那自己又怎么可以不陪她逢场作戏呢,再怎么的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她那一堆水嫩的yuti还是真的吧,能够享受一次,就享受一次,不能够享受,那就顺其自然的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莫说是浪费一点点金钱,就是永远匍匐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也是幸福万年长。”老柳生怕女人拒绝,连忙信誓旦旦的向她表了一个让人心醉的态。

盛情难却,崔小柔只有嬉笑的份,她把自己的手指有事无事的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观看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只用微笑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让人捉摸不透。

“老柳,一大早的,就像一坨牛屎,要鲜花来插啦!”风辣子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打趣着老柳。老柳的脾气非常好,好的惊人,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打成一片。

“不是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吗?”老柳不以为意的回道,这个凤辣子,干活就像一只猛虎下山,干净利落,而且手脚又快又准,把持着最关键的工位上,连啊杜都在老板面前赞美过她,老柳自然对她也是另眼相看,哪里会计较她这几句话啊。他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手机,还真的差三分钟。

这时候英连也蹒跚着走了过来,一下子将凤辣子的脖子搂住,整堆肉就趴在了她的背上。“你这个女人啊,好没有眼色,人家在谈情说爱,你去打扰人家,我看你比那头上的节能灯还要亮。是不是啊,老柳,她有没有头上的节能灯亮!”

“你这死胖子,就爱嚼舌头,谁谈情说爱啦,莫名其妙!”老柳狠狠地瞪了一眼连英,人多了,他不好再在崔小柔的面前低声下气的,怕闹笑话,所以邀请小群下班之后去吃螃蟹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他心里还一直记挂着这件事,等安排完这十几个人的活,再来和她从长计议。

他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让人赶快将队伍排好。十几个人很快就吊儿郎当的站成了一个横排,一看稀稀疏疏的队伍,懒懒散散的样子,老柳提高声音道:“站好啦,站好啦,我怎么看我们的队伍,就像是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哪里像是我们**领导的军人啊。一大早就没有精神,怎么干活呢,提高一点士气,提高一点精神,抖擞抖擞精神,不要像烂泥一堆似的,看了都小睡觉。”

“你精神好,是你有动力,我们有什么,熬日子,还精神好呢,怎么可能啊!”连英插嘴道。

大家都明白连英的意思,有几个还忍不住偷笑起来。李青更加是有恃无恐,那怪异的笑声让人听了字字都有深意。

老柳显然已经对他们的讥讽和嘲弄习以为常了,也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大家先干着昨天的手头活,等十点钟的时候,那些喷漆好了的拉过来,我们再分成两伙人打包,就这样。自己准备去吧。”

人刚刚散好,小胖子从那边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被老柳一眼看到了,他大声叫道:“我说小胖子啊,你怎么一天到晚老是这样啊,你每天早来五分钟就会死啊!每天我把活一安排好,你才来,龚师傅已经看到你多回了,在我面前也说了多次了,你能不能自觉一点啊!”

小胖子笑语盈盈,只是冲着老柳,也不吭声。老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还真的拿这个胖子没有办法,因为年龄小,对什么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所以最是难管。

大家都纷纷去干自己的活了,崔小柔也不例外,一屁股坐在台子边,漫不经心的又把自己的爪子看了看,很仔细很认真。

“我发现,你的手上要不就有一朵隐形的牡丹花,要不就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然你一天到晚都好像在观察你的手啊。”老柳吩咐完大家,还惦记着小群没有答应的事情,又贼心不死的赖了上来,没有得到美人的承诺,他还真的不放心呢。

崔小柔脸上微微显出粉红色的娇羞,乜斜了老柳一眼,“你知道什么,女人的手最是宝贝的啦,有一双漂亮的手,比什么都有面子,仅仅次于脸蛋。”

“我只听说过男儿头女儿腰,没有听说过什么女人手的,今天算是又长了见识了,以后看漂亮女人,得连带着把手也看看,不然我还真的亏大了。”老柳巧笑着,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崔小柔的手。她那双手,十指修长,指甲显然被她精心修剪过了的,涂擦着发亮的指甲油,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十分好看。

初次尝到了美女的滋味,老龚就有些难以把持住自己了。今天包装部晚上不加班,明天放假,这可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机,老龚说什么也要再次抱得美人归,再次俘虏美人的心。昨天被老张头叫去处理螺丝的事情了,还没有来得及和小群解释什么,为了达到目的,他想着今天该怎么去博取美人一笑。

他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一大早就跑到包装部里去探望美人,但是他的心却早已经光顾了包装部n次了,思绪信马由缰,身子却不得不如蜗牛一般磨磨蹭蹭的在别处兜兜转转,他不停的看着手机里的时间,盼望快快过去一个小时就好,这样他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车间去探望崔小柔了。

昨天晚上上网的时候,他一直就瞪着美女的qq图像,可是一无所获,这个女人,就像一个狡猾的狐狸,把男人的魂掉到了半空中,就溜在一边,默默无闻起来。

老柳还在死缠烂打的央求着女人,女人只是一直含着蒙娜丽莎的微笑,一声不吭,任凭他滔滔不绝、舌如莲花。二人面对面的谈论着,龚立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心里煎熬之后,就急不可耐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包装部的车间里来。老柳背对着门口,根本没有发现龚立已经走进了车间,更加就没有发现一双眼睛早就将他狠狠地发射了无数暗箭。

崔小柔一边很享受的听着老柳的花言巧语,一边眼睛没有放过扫视车间里的一切异常情况,而到龚立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走进了车间之时,早就被她灵敏度极高的探测到了,她也看到了他怨毒的眼光,那眼光里射出的是一支一支的冷暗箭和一颗一颗的冷子弹。

“龚师傅来了!”崔小柔在沉默了半日,聆听了半日,突然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让老柳吃了一惊,他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去,原本还以为是女人在和他开玩笑,没有想到是真的,他的心顿时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难道他也开始玩真格的了,也会过来和自己明目张胆的争夺眼前这个香馍馍了吗?

袜子还在自己的脑海里飘飘荡荡,老柳有点退缩了,心里没有理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在这个地盘里,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区区一个十几人的小组,又怎么能够敌得住他啊。老柳心里一胆怯,马上五味杂陈的感情就汹涌澎湃起来。

要堂而皇之、明朗朗的和他争夺女人,只怕是有点难度,虽然自己样貌清秀,但是这女人花里胡哨的,什么菜都要去尝一尝,她不愿意配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一下子将自己的处境从想长期霸占到能够打一点游击战,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第025章 情敌斗智斗勇









虽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老柳心里仍然心有不甘,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就这么乖乖的弃枪投降。

世事我曾抗争,成功不必在我!已经到手的羔羊就这么白白的全部放手,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一杯羹,你能够喝,我也能够喝!

老柳已经暗暗地打好了主意,哪怕再没有机会,他也要创造机会上。

看着面前娇艳欲滴的美人,他的心就像有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似的,那种怪异的滋味让他非常的难受,有一种舔舐鸡肋的感觉。

得知自己的对手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这边移来,老柳没有来由的脸红脖子粗起来,他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边想继续留下了和情敌抗争到底,一半心又在催促他快快逃离此地。

住在水泽里,要他去真的和鳄鱼作对,这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啊。

就走他的心正如天平的两端平平稳稳着的时候,突然风辣子叫了一声道:“老柳,这螺丝是不是弄错了啊,对不上号呢?”

这一声高叫,无疑将他解决了迫在眉睫的燃眉之急。也给了他多多少少的心理安慰,不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和他斗,而是……而是,而是自己有事情。就着这个理由,老柳心慌意乱的放下手里的活儿,还煞有其事的回应了一声:“怎么可能弄错了呢,不可能啊,这还是啊杜自己送过来的螺丝啊!我这就来看看。”

他这步子刚刚迈出四步,龚立已经急不可耐的替代了他的位置,眼睛还怨毒的看了几眼他离去的背影,然后将脸色上所有显示出的不满颜色统统抛弃,代之的是一脸阳光似的灿烂。

“这么慢,怎么干活啊,还计件呢,只怕养自己都养不活!”龚立满脸堆着笑,故意无事生非的找话题。

那眼神,里面藏着晚霞似的红色,更加如同才刚刚打了一架的公牛,看人就像是要一口吃掉似的。

崔小柔只是稍微瞟了他一眼,俏脸就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像三月的桃花,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这个女人好像天生就十分爱脸红似的,哪怕一个眼神,一句挑逗的话语,甚至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可以让她心如鹿撞,羞答答的,就同少女见着一个异性就觉得十分羞涩似的,这样的个性,把所有男人的眼睛都屏蔽了,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还害羞,好清纯的一个靓妹啊!”

当然,这样的心态都是不熟悉她的男人才会发出这样的肺腑之言,真的熟悉了她的人,心里就不是这样想了,而是用这样的字和词替代:saohuo、装逼。

崔小柔只管红着脸,抿着樱桃小嘴儿,硬生生的压抑住想要回话的冲动,那眼睛却泛起朵朵桃花,都热情饱满,含苞怒放。

看见美女一声不吭,龚立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他觉得自己会挖出一条口子,让美人的话像滔滔泛滥成灾的江水,很快倾流成河。

“哎,今天的爱心早餐你吃了没有,人家对你这么好,很感动吧,哪一天我也跟人家去学学,送爱心早餐,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多爽啊,简直是爽歪歪了啦。”龚立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崔小柔还是摆出一副光彩照人的脸孔,可惜就是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还不吭声啊,龚立又进一步道:“哎,我明天也给你弄爱心早餐来,你吃不吃啊!”他嬉皮笑脸,眼睛紧紧的盯着美女,想从脸上发现蛛丝马迹的异样。

“真的生气啦,还是天气变冷了,这车间里都开始出冰美人啦!”他不死心,接着就四处迅速的扫描了一眼,发现没有人看她们,他马上抓起一个脱掉了的轮子杆子,朝美人扔去。这一扔,正扔在美人的脖子下面的锁骨上。

挨了痛的崔小柔终于忍不住了,眼睛火山爆发了一般狠狠地朝龚立射去,同时嘴巴里骂道:“你,你要死啊!”说完,随手朝桌子上抓住一个轮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龚立扔了过来。

龚立眉欢眼笑,嘿嘿的傻笑道:“我还以为你昨天吃错药了,哑巴了呢!原来啊,还正常,没问题没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崔小柔嗔怒道。

美人终于开口说话了,龚立也将心定了下来,随手从旁边扯来一张椅子,打算正儿八经做下来聊天泡妞了。

老柳人虽然离开了那里,心却仍然拉下了。在帮风辣子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仍然时时刻刻留意着那一对男女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乃至于风辣子急得连连叫道:“你还试什么啊,我都弄了n遍了,配不起啦。我看啊,你还是去仓库问问啊杜,是不是弄错了,这型号那么多,肯定弄错啦。你莫浪费我时间了,我时间宝贵着呢,我不像别人,计件有人帮,你把我时间浪费了,你肯帮我啊!”

“你手脚那么快,还要人帮个屁啊!”老柳心不在焉,将手里的螺丝螺帽螺杆都放了下来,“这样好啦,今天这螺丝不弄了,你也去包轮子好啦!”

老柳突然觉得这也是一招棒打鸳鸯的办法,有电灯泡在旁边照着,看你们还怎么打情骂俏,还怎么勾勾搭搭,还怎么动手动脚。他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计策洋洋得意起来,嘴角上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

“我不去!”风辣子瞟了一眼崔小柔那边,“拿我当炮灰啊!拿我当电灯泡啊,我才不干呢,你当我们像你们男人一样啊,个个想往那个女人面前钻啊!”她干脆大朗朗的实话实说。

平素这个凤辣子手脚麻利,做事情又干净利落,而且多半关键的地方都离不了她。老柳对她也多多少少存有依赖思想,既然她不愿意,那只好找一个愿意去的人,老柳自然而然把眼睛投向了石榴。石榴是个百依百顺的好员工,能够吃苦耐劳,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服从安排。她没有什么文化,却很好管理,叫到哪里她就去哪里。

老柳道你去和石榴换一下,让她去包轮子,你去弄她的活!这样交代完毕,他又怕龚立起疑心,借故去了仓库,找啊杜理论螺丝之事去了。

凤辣子如获大赦,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将老柳的命令下达给了石榴。石榴朝包轮子的地方望去,只见主任大人正眉飞色舞的和那个大家口里的美女说话,自己这要是去旁边一站,不就是眼睛里面的钉子,肉里面的刺了吗?她虽然没有文化,但是毕竟在风月场中也属于过来人一类。

“叫我去包轮子啊……”石榴十二分的不情愿,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这么轻轻地说了这句话。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凤辣子。

“叫你去就去撒,难道还怕人吃了你啊!咯咯咯咯……”她不怀好意的笑着,把心头的包袱扔给别人,有替罪羊替着,自己不要受到尴尬的处境,她心里自然高兴。

石榴极不情愿的朝那边走去,老远就发现没有了椅子,便有磨磨蹭蹭着胡乱在车间里晃来晃去的找椅子。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缺了板子的椅子,她也忙着去找一个小垫子放在上面,这一磨磨蹭蹭,时间也就去掉了半个小时,然而眉飞色舞的游戏却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石榴的到来,就像天上掉下了一个猪八戒似的,把崔小柔和龚立的谈话一下子就堵住在了喉咙里,半天都没有发出声来。

龚立拿眼睛狠狠地朝她脸上一刮,这眼神立刻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刮毛刀,将石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刮了出来了,“你,那边干的好好的,跑这里来干什么?”他的声音顿时从富有磁性的男声一下子就变成了从地狱里发出声音的死人一样,让人听了不但浑身不自在、不舒服之外,还有一种想打寒颤的感觉,很冷!

“是,是风辣子,她要我来的……”石榴被龚立的话冰冻在那里,手里搬着椅子,何去何从,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

崔小柔也那眼睛乜斜了她一眼,用毋庸置疑的口气道:“可能吗?凤辣子是个什么东西,她敢吩咐你干这干那?哄鬼呢!”

“她说是老柳叫她做我的活,让我来包轮子和你。”石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似的,眼睛闪烁不定,不敢正眼和他们的眼神较量,只是那害羞的颜色却开始慢慢的在她脸上一笔一笔的大肆渲染了。

崔小柔听了她的话,也不说什么话了,手马上飞快的包扎起来。

“还站那里喝风啊,还不赶紧包轮子!”龚立吆喝一声道。

石榴里面如获大赦,忙将那椅子朝地上一放,就准备大刀阔斧的干起来。

“这都是计件的,等会儿怎么算啊!”崔小柔满脸不悦。

龚立见来了一个灯泡,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丢了一句话道:“我去帮你问问老柳,看怎么算。”

紧张心兮兮的气氛随着龚立的离开马上就稀薄起来,石榴在心里忍不住念了一句:谢天谢地,总算走了!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心里可平静多啦,踏实多啦。

第026章 情夫心不在焉









最近这段时间,豆国强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从他心目中的女神说要搬家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处在人生的低谷期,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这七尺高八尺长地汉子,也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国强,你整天精神萎靡不振,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如果是不舒服,你就回去休息好啦,这生意,我来看着!”在豆国强心不在焉拿错了客人要的东西时,老婆杨云霞开口了,小心谨慎的,声音很轻,也很细,就像三月的风,温柔、绵软。

豆国强却像个聋子似的,完全把她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轻轻吹过,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样的爱理不理的情景扬云霞见多了,她忧郁的眉眼只是那么一皱,很快就又烟消云散开去,有什么呢,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离开了这区区一百平米的地方,又是谁的夫,只有天才知道。她习惯性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就悄悄地站到了货架的一旁去了,像一只温驯的小猫,恬静柔弱。

“老板,我看啊,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啊!我说要包盐,你给我一包烟,嘿嘿,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经常来这个超市买东西都习惯了,卖东西的张三忍不住打趣他道。

“去去去,你这个死鬼,一个大男人,偏偏不买烟,买什么盐啊,还说我,我不鄙视你就算不错了,整天像个娘们儿似的,要盐,要盐就要盐吧,连话也这么啰啰嗦嗦的,快快拿了盐去炒菜去,不然母老虎又来揪你这只猪耳朵来了。”被张三一搅和,他信马由缰的心思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躯体,笑着道。

张三苦恼的接过话头说道:“还是豆哥有福气,眼前有娇滴滴的娘子,儿女双全,还守着这么大一个超市,日子真是优哉游哉啊,哪里像我,要什么没有什么,连讨了个老婆也是母夜叉……”

听着张三满嘴羡慕的口气,豆国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而站在货架旁边的杨云霞却满脸愁容,都忍不住要滴下眼泪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人幸福不幸福,又岂能够是外人所能看得清楚的啊。那张三虽然被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但是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能够挂在脸上,当笑的时候笑,当哭的时候就哭,至少活的自然。

杨云霞哭笑的摇摇头,自己的心,可是比黄连还要苦十分啊!好在膝下的一双儿女在身边欢声笑语,做为一个女人,还奢望什么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可不是一条蛇!

“对嫂子好一点,刚刚人家问你要不要回家休息,看你那德行,就像别人欠你钱似的,爱理不理,老实说,我都看不惯你那大老爷们似的男子汉主义,赶下辈子让菩萨保佑你也讨一个我家里那样的,看你还这副德行吗,哥,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珍惜!”张三怕嫂子听了难过,压低声音,悄悄地凑近国强的耳朵旁道。

当然,他这样的规劝也不是三两次了,只要他碰巧看见的,基本上都要进一句良言。

“闲话少说,票票拿来,你不会让我把一包盐的钱还记一个流水帐吧,大哥!”豆国强怕张三故伎重演,提醒他道。

“怎么,不行吗,哪一次少过你钱了吗?每次嫂子都事无巨细,主随客愿,你为什么就懒得记呢?”张三耍起赖来,“你是知道的,我那一点香烟钱,我还得留给我自己私人花,至于家里的开支,属于公,我这个人就这样,公私分明,从来不越雷池一步!”说完这些,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

一包盐,才一元二毛钱,还是最近才提的价,以前也只不过一元钱的事情!想不到张三如此的泾渭分明,把豆国强也彻底的逗乐了。他忍不住指着张三笑道:“你小子,你……”他真的无话可说。

“就这样啦,我还得忙去了,有时间再来给你上一堂政治教育课!”他轻轻地吹了一口口哨,晃荡着走出了超市。留下豆国强一个人在那里摇头不已。

要是生意好一点忙碌一下,还能够应付心里的百无聊赖,分散了注意力,烦躁郁闷的心才能够集中精神。

知夫莫若妻,这几天老公豆国强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样子,早就被杨云霞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腹诽道:难道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出现什么纠葛,自己这么的忍气吞声,她,难道,还要步步紧逼吗?

不行,我得找一个机会去和她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她这么打着自己的主意。

把自己男人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总比到外面去胡作非为的好!她们在一起偷偷摸摸也有好几年了吧,怎么一下子就会变卦呢?莫不是那个女人在外面又勾搭上了别人,想把国强给甩了不成?女人站在哪里,思绪浮想联翩,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哎,都怪自己不争气,白生了一个女人的皮囊,这该死的妇科病折腾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要不是舍不得一双儿女,这日子过着,还真是了无生趣的!”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眼泪好像少了,大约都被每天晚上的孤枕难眠给挖空了吧!她木热的站在那里,就像衣服店里的模特似的,虽然衣着华丽,却没有自己的灵魂和思想。

豆国强站在刷票台边,客人稀稀疏疏的,他的心也稀稀疏疏起来,这心一稀稀疏疏了,思绪马上又信马由缰。他再信马由缰,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崔小柔那娇俏的模样和她那让人xiaohun荡魄的醉人部位。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还真是**窝囊啊!难道,难道她真的要逼自己走上离婚的这一条路,她才如愿以偿吗?如果那样,她的心也是太可怕了!记得刚刚开始那会子,她可是什么也不图的,她亲口对自己说:“只要有一点点温暖给她,她就心满意足了的!然而现在,她的胃口已经越来越大了,大得他都有点穷于应付了。”

但是如果她真的这么绝情,拂袖里去,自己又能够把她怎么样呢?那种纠结又情不自禁爬满了心神,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在黑屏了的电脑屏幕里,模模糊糊,明细难辨。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一人站一个点儿,就像各不相干的陌生人,只有当客人进超市的时候,她们才把所有的心思藏着掖着,毕竟她们还有一根坚不可摧的纽带连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时候十二岁的豆小雨和八岁的豆杰嘻嘻哈哈的跑来了,老远就听到小杰似哭还笑的声音传来:“妈,你看姐姐,她打我。”声音一落地,小家伙也随即从门帘里冒了出来,他看看站在收银台的不是老妈,而是老爸,眼睛立马就开始扫荡器超市的货架,看老妈是不是正站在哪一个关键的地方。

豆国强这时候神经像是被谁狠狠地扯了一把似的,精神劲儿一下子就回归本位;“看,乱窜的,小心东西被碰了!”他高着嗓门喊道。

“可不是,他最调皮了,爸,你知道他今天又闯了什么祸了吗?他刚才差点把人家摊位上的小飞机模型弄坏了,三十多元钱呢,害得我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半天,我不打他才怪呢。”豆小雨噼里啪啦,很快就把弟弟的罪状一五一十向父亲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打坏了就坏了呗,你这么心急火燎的追赶他,他摔倒了怎么办?快不要追了。”豆国强怕女儿继续纠缠不清,忙替儿子辩护。

小雨不高兴的翘起了小嘴巴:“你们就都惯着他吧,到时候杀人放火了看你们还怎么惯他!”她哼的一声,摔着门帘走了出去,也不去追小杰了,她能够想象出这个捣蛋的小家伙一定藏在妈妈的背后,她也懒得再去追,何况还怕弟弟毛手毛脚,一乱窜,说不定把货架都给掀翻了,那损失就不止这些了。

孩子们的到来,让豆国强已经涟漪不已的心湖恢复了平静,这么两个可爱的儿女,他可不愿意做一些伤害到她们幼小心灵的事情,就算已经做了一些,那也只能够适可而止,这已经是最低的低线了,要是再让步,走到了婚姻的尽头,闹得沸沸扬扬,这可不是他想看的结局。

至于心里的担心,就只好顺其自然了,今天晚上回去,好好哄哄她,这已经是最低的限度了。不过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放假,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节目,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还不知道她今天什么时候回家呢,哎,他叹了一口气。

第027章 原配懦弱无能









不能够和丈夫同床共枕,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并非自己所愿。

自从被女人这种难以启齿的妇科病缠上身了之后,杨云霞的欢声笑语就从此戛然而止了,刚刚开始的时候,丈夫豆国强还有耐心还有热度还有鼓励,但是随着时间的蔓延攀爬,所有的余热最后都变成了死灰,再也没有了一点点的热浪。

从最初的二人背对背而眠发展到分房而睡,只花费了短短半年时间。进而完成了咸为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个过程。

至于丈夫是什么时候和这位妖娆美丽的女房客勾勾搭搭了的,她杨云霞还真的不知道。因为自己不能够满足丈夫的需要,他还能够背着自己去偷偷摸摸干些令人不齿的事情,还不愿意明目张胆的去,那就证明他心里还有这个家,对这个家还有着深深地眷恋,就算婚姻关系名存实亡,只要这个家还在,那,又有什么要紧?

处于这种情况,丈夫可以忍耐你三天五天、十日半月、甚至于三五年,这就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起码在杨云霞眼里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也许自己在别的女人眼里就是四个字来形容-----懦弱无能。但是对于自己,却是值得庆幸的,只要枪杆子还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去外面浪费子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他也并不是那种花花肠子很多的huaxin大萝卜。

对于这个家来说,丈夫是尽心尽力的,为了这个家,他可算是劳心劳力,把家弄得这么温馨,他真是功不可没!

杨云霞白天存了心思,所以晚上十分谨慎的倾听着对面房间里门的开或关的声音。其实她用不着那么仔细的聆听,丈夫什么时候蹑手蹑脚的离开家里,又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进到房间里来,她已经是分秒不差的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准确无误的能够掌握到那个时间。

豆国强每天出去的时间是十一点钟,这个时间段里,儿女们在玩闹了一天之后,早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自己还有那些房间的外来户们,下夜班的也都基本上下了,上夜班的也基本上都去上了,该睡觉的也都睡着了,虽然还有零星的几盍灯从窗户里面射出来,但是已经被玻璃和窗帘布都已经掩盖得朦朦胧胧,不太清晰了。

而每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门的轻微开关之声又会响起,接着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做早餐,再就是去喊自己的宝贝儿女起床刷牙吃饭读书,日复一日,如此的循环,从不间断。而她杨云霞,这么多年来,几千个黑天夜晚,她的心就是在那轻微的开门关门之声,起伏不定和煎熬难受,在她心里,是多么渴望丈夫的安慰和抚摸啊,可惜,现实是残酷的,没有什么怜悯不怜悯,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着的。

这天晚上,她估摸着丈夫国强已经走出门去之后,也蹑手蹑脚着尾随其后,而自己躲在过道里,就能够清楚的观察到他的一举一动。

崔小柔的房子,正好租在正屋后面的第一排第一间,旁边还相连着四间出租屋,而屋子的过道,就在最里面,正好把出租屋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却又不失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当国强蹑手蹑脚走到崔小柔屋子前时,他用钥匙轻轻地将门打开,人迅速的蹩进了屋子,随后做贼似的马上把门关上,习惯性的捏亮了开关,进屋后的国强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忍不住心凉到了脚底下。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灯光照射在房间里,明亮的灯光在没有主人的屋子里,也好像失去了热烈,每一束光照都寒冷刺骨,国强没有理由的颤抖了一下。

接着一股无名孽火从脚底一下子腾空而起,他恨不得将床上叠得四方四正的棉被摔倒地上,然后用他那结实有力的脚在上面狠命的踩,只有这样,好像才能够发泄出自己满腔的怒火。

他一下子冲了过去,一下子就将棉被扯到手里,就想甩到地上去,就在要甩的那一刻,他又拼命的将自己的怒火压抑住了,于是神经质的一把又扔到了床上。

虽然他的全身都似乎在颤抖,好在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的两只手在自己口袋里拍打着,也许是过于愤怒,没有了思维似的,连自己的香烟和打火机放在了哪一个口袋,他都没有了记忆。摸打拍了几下,确定了目标之后,他飞快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狠命的抽了几口,香烟的火光红艳艳的,燃得很旺。

烟不仅仅能够危害人的身体健康,还能够起到镇定心神的作用,一支烟抽掉一半,他的怒火基本上也就熄灭了一半。

他在房间里的床上坐了几分钟,又接二连三抽了三支烟,最终又坐不住了,于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他于是觉得有必要去大门口看看。

掐灭了焰火的他又小心谨慎的打开窗户帘子的一角朝外面toukui了一下,确信没有什么人时,他很快就打开了房门,人飞快的憋出来,将门轻轻地锁好。

耐心十足的杨云霞站在过道边,等了好大一会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国强又闪身出了那间屋子,大惊失色之时,却见国强没有朝这边过道中走来,而是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去,很快就淹没在浓黑的夜色之中。

杨云霞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生怕被丈夫发现她跟踪他似的,好像做坏事和背叛的人是她自己,犯错误的人也是她自己似的,好像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似的,真是一个可怜的和柔弱的女子啊!

她镇定了片刻,马上想到丈夫有可能去屋子的大门口去等候那个女人去了,于是马上加快步伐,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因为她的房间正好对着大门口,从窗户口朝外面看去,什么夜色里的匆匆忙忙生灵,都逃不掉她犀利的眼睛。

正如杨云霞所预料的那样,豆国强在屋子里见不着崔小柔,生了一会儿的闷气,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神不安,终于还是决定到大门口去等这个既让他爱又让他恨的漂亮女人、风saonv人,不然就算人躺在了床上,也等于一具死尸,毫无知觉。

夜色朦朦胧胧,月亮隐隐约约的躲在云层里,眉毛般大小,明天的天气也许要变了,星星也稀稀疏疏的,散在云盘里,睁着眯眯眼,似睡非睡,就像瞌睡人的眼,没有一点精神。老远还能够看到灯光,那是不远处的建筑工地上挂的灯,隔屋穿路,也能够依稀看见丝丝缕缕的光芒。唯一有生气的就是那一排排路灯,把方圆几米远的地方都照得很是真实,稀稀疏疏的醉酒之人,或者流浪者,倒是能够稍微从它这里,取得一丝温暖。

原本很晚的夜,在豆国强嘴里的香烟吞云吐雾之中,滑向了更深处,这香烟还是自己刚刚回家的时候,从柜台里拿的,二十根一包,紫蓝色的细长身子,深蓝色的烟嘴儿,aiai挤挤,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根了。

豆国强已经感到了失望,一阵更加深的朦朦胧胧把他彻底给吞噬了,抽完这支烟,扔掉盒子,他也该离开自己的大门口,回床上睡觉去了,至于是否睡的着,脑子是否还要继续胡思乱想,那连他自己迤觉得无能为力了。

当豆国强将燃到食指与中指相夹的烟头狠狠地砸到地上,又用脚狠狠地把它给踩灭掉、旋转成一个硬邦邦的小疙瘩时,他才带着满身心的疲敝和失落,又轻轻地踏进了自己二楼的屋子。

而这一晚,陪在他身边久等夜归的除了这忠心耿耿的小黑狗以外,还有躲在二楼窗户里的那双忧郁的眼睛,和拥有那双忧郁眼睛的美丽善良女人。

泪水正悄悄地从她无神却深邃的眼睛里流落下来,溅落在木纹地板上,要是在白天,一定可以可到一朵美丽的泪花在悄悄地绽放,只可惜,这个无月无星星的夜,还不能够打开柔和的灯光!

自然谁都看不见!

第0280章 情夫质问情妇









星期六的晚上,豆国强不知道站在自家的大门口等了这个女人多少时间,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最后还是怏怏不乐的扫兴而返,弄了一个通宵不眠。

要是他还继续选择固执的等下去的话,那得到下个星期一的晚上,因为崔小柔足足在外面留宿了两个晚上,这样的彻夜不归,对于她这样一个单身的离异女人来说,应该是很不正常的现象,但是却又是自然而然的一种现象,这多多少少有点矛盾。

因为她离异了,所以她可以尽情的把自己的个性张扬喧渲泻出来,这原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去管她这样的鸡毛蒜皮之事。

接连两天的时间里,豆国强的脸色一直是唬着的,脸色冷得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根枯木桩,很难看。

知夫莫若妻,何况杨云霞还一直站在他的背后toukui了差不多一个晚上,跟做贼似的,直到现在心脏都还在扑通扑通的跳,虽然夫妻二人的行为和关系早已经趋近于明朗化,好歹对于外人来说,还是被婚姻这一块布屏蔽得严严实实,外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就连自己的一双宝贝儿女,也照样被蒙在了鼓里,她们的心是幸福的、阳光的、灿烂的。在他们的眼里,妈妈幸福无比,最起码每天的早餐,就从来没有见过她亲自动过手,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亲爱的爸爸在呼喊着她们起床、刷牙、吃早餐。

妈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至少在她们的眼里是这样的,因为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候,难免嘴里不谈论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这个说,我妈妈弄的稀饭泡菜可好吃啦。

那个说,我妈妈会包好多肉的饺子。

又一个说,我妈妈……

但是从豆小雨和豆杰的嘴巴里冒出的话却是,今天我爸爸又给我做了什么什么好吃的啦……

时间一长,大家的心目之中就有了一大众形象:那就是小雨家里有一个能做饭的好爸爸,小雨家里有一个能赚钱的好爸爸,总之一句话,小雨的爸爸就是最好的爸爸;不过还有一种形象的出现就是,那她爸爸把什么都干了,她妈妈都干些什么呢?所以她妈妈应该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用不着做事,还不是幸福吗?

为了保持这种良好的形象,豆国强哪怕自己做事情再荒唐,这心目中最低的底线还是根深蒂固的,那就是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个家,是绝对不会不要的,尤其他的一双乖巧的儿女,她们就是他的命根子。

哪怕是崔小柔,这样妖媚的女人,也是不能够把他的家毁掉。他确确实实是一个爱家的男人,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但是看着再完美无缺的男人,他还是会有不足的地方,老天爷给了他完美无缺的家,也给了他一个无法向外人启齿的问题,虽然这丝毫不会动摇家的存在,可是他一个如虎的男人,离开女人的滋味,他实在不能够忍受。

可是,这也不是老婆的错,老婆也够痛苦的了,他知道老婆的痛苦,但是他还是会无情的伤害她,在伤害她的同时,他心里也在深深地向她忏悔。

他把一门心思的男欢女爱都放在了这个离了婚的女人身上,他自认为除了名分,其余什么都可以给她。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能够拥有这么一个名不其实的婚姻,只要她安分一点、守规矩一点,他想,他应该可以保障她有一个幸福的生活,这是他能够做的到的事情。

这样一个默契默默无闻了好几年,都这样相安无事。杨云霞还从心底里感谢这样的一种女人,至少把自己的男人拴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比放出去信马由缰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这天从超市回家之后,豆国强估摸着崔小柔今天应该回来了,于是他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旁边,一直都在严密的注视着她的屋子,只等一有动静,他就撒腿冲下去,把她拉住,他要问问,这两个晚上,她都去了哪里?自从她暗地里跟了自己之后,这样夜不归宿的事情,她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六点多钟的时候,崔小柔骑着她的自行车回家了,衣服换了一个样,头发还是那样披着,长长地,垂在腰间。她熟练的开了门,把车也停了进去,就一个人躲进了屋子里。

天还没有暗下来,要不要马上就去质问这个女人,豆国强心里开始打起了鼓,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决定抛开一切,趁人不备的时候,就马上溜进崔小柔的屋子里去,毕竟一个房东,他去一个房客的屋子里,也许是为了房租的事情,这应该是很正常的。

崔小柔在这里举目无亲,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波浪。

出租屋的人,一个个天南海北的,各不相干,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就算有什么闲言碎语,也影响不了人的生活。

豆国强急不可耐的就要走出门去,却被儿子拦住问道:“爸爸,你去哪里?”

“小孩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大人干什么,问这干什么?”豆国强严厉的对儿子道,内心却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微微有一丝内疚和歉意,但是稍纵即逝,心里却腹诽道:爸爸去偷人啊!真是个畜生呢!

他走下楼梯,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见院子静悄悄的,暂时不会有出入的房客回来,于是快步走进正房的过道,直接穿过去,拐到了崔小柔的房间门口,又两边打量了一番,才敲起门来。

崔小柔听着门响,又看着被人弄乱了的棉被,就猜测着一定是国强来兴师问罪了。

“这个男人,看来是快要疯了!这青天白日的,来干什么啊!”她咕哝着走了过去,一声不吭,就把门打开了,做贼心虚般,没有去看国强的脸。

但是她能够强烈的感觉,豆国强的眼睛,正刀子似的在撕扯着自己的灵魂,让她如坠冰窖,全身都冷得像起了鸡皮疙瘩一样。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崔小柔拿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的看着,至于看过了一页一页之后,脑子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毕竟是青天白日,毕竟怕纸包不住火,毕竟怕隔墙有耳,豆国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战在那里,看了崔小柔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就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当他真的走到了这个房间,满腔的怒火又都一点一点的消退了,好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来得雷霆万钧,去得身如微尘,没有吭一声,没有放一句屁。

“窝囊,没出息!”崔小柔眼睛冒着火,还以为这个男人真的会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呢,看来自己还真的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这样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有放一声炮就偃旗息鼓,还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她走过去,喉咙里狠狠的骂了这一句,就哐当,一下子把门给关了。

听着身后的房门声,豆国强怔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回头,又匆匆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他要等到夜晚,再去好好教训这个让人爱恨交织的女人,这是他的底线。

崔小柔把门关上之后,回到床上,将手里的那本书狠狠地朝床里头甩去,人就气呼呼的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倒不是没有什么东西想,而是要想的东西简直乱的像一团麻,不知道该怎么理。

最后她把这三个男人放在脑子里一一过滤了一片,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夜晚,很快如期而至,豆国强在房间里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点钟之后,他就急不可耐的要出门去了。杨云霞很识时务的准时在十点半以前,就安置好了儿女,自己也溜进了房间里头,再没有出来过。

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思,豆国强有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崔小柔的房间,房间里暗无天日,窗帘布把唯一一个传光的口子遮得严严实实,他没有扯灯,只用打火机打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女人已经好好的躺在了床上,修长的身躯卷曲着,脸朝里面。

不知道为何,豆国强居然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情涌上心头。

所有想了千百篇的质问词儿顿时都跑到了九霄云外,他飞快的脱去衣服,把自己这百多斤的肉身也扔到了小床上。

一到床上,他的手就悉悉索索朝自己熟悉的地方慢慢爬去。

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照样有的房间精彩,有的房间却黯然失色,那是因为有没有爱的存在,只要有爱的存在,没有亮光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可以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搏杀啊!

为了发泄自己这两天的郁闷和不快,豆国强生龙活虎,很快在女人的无抵抗的诱惑之下,开始了放肆的搏杀。

而在搂上宽敞明亮的木纹地板的房间里,辗转反侧的杨云霞怎么也睡不着,她天天被失眠困扰着,在祈祷完别人能够恩恩aiai、尽情享受男欢女爱的快意之后,她摸出床头的那瓶安眠药,朝嘴里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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