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怀里的水芙蓉 - xp1024.com
《猎鹰怀里的水芙蓉》


楔子

血腥味!

牵着雪白的骏马,独自一人走在无人的山林,浓浓的腥味从前方飘来,让隐藏在黑色纱帽后的细眉微微一蹙。

「嘶!」白马也闻到血腥味,不安地在原地轻踢前蹄。

「嘘……雪儿。」细白的小手轻抚了爱马几下,安抚牠的情绪,待牠静下来后,才继续牵着马儿往前走。

才走了几步,前面的几具尸体让她再次停下脚步。

冷静的眸子轻轻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最后缓缓落在坐在树前的少年身上──

他是唯一有气息之人。

「小姑娘,妳不怕呀?」看着眼前一身黑的小姑娘,少年扬起笑,笑得自得,笑得自在,彷佛他腹中的伤口没有流血一样。

虽然,他的笑抽动腹中的伤口,痛得让他皱眉轻嘶一声,可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未减,一样灿烂。

她看着他。他有一张稚气的脸,飞扬的剑眉,大大的眼睛因笑容而微瞇,挺直的鼻梁,以及一张就算不笑看起来也像在笑的嘴。

虽然,他此时确实在笑。

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在打量他,少年好奇的眼睛也直瞧着她,黑色劲装、乌色纱帽、雪白骏马……

「妳该不会就是最近名闻江湖的小神医吧?」若是的话,那他的运气真好。

她不说话,低头从怀里拿了瓶药,随意地丢给他。

少年接住,扬眸看她,稚气的脸仍然笑嘻嘻的,「就这样?小神医不动手帮我敷药吗?」

她不回话,牵着骏马,踏过尸体,继续前进。

不在意她的冷漠,少年仍然笑得灿烂,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谢谢妳的药,我叫司空夏,有缘再见。」

怪人!

她在心里回道,不以为还能再见到他。

*************

「好巧!又见面了。」

同样的稚气脸庞,同样的笑容,不同的是这次受伤的不是腹部,而是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刀伤。

鲜血从被划破的衣服下汨汨冒出,地上一样是尸体满布,他犹是唯一存活的人。

她挑眉,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他。才半个月,没想到又遇见他!

正常来说,她救过的人那么多,是不会记住一面之缘的人的;不过,他却让她记住了。

受了重伤,还能笑得这么灿烂,是她生平仅见。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再往上看着他的笑脸,她不觉疑惑地蹙起眉尖。他不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妳要不要被砍看看?不用十几刀,一刀就够妳痛得哇哇叫了!」

拜托,他身上每一刀都伤得几可见骨,哪可能不痛呀?

他的回答让她一愣,这才知道她刚刚把疑问说出口了。

「既然痛,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下马走向他。

「不然要哭吗?」司空夏耸肩,可才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痛得他皱起脸来。「哭也是痛,笑也是痛,哇哇叫更痛,那倒不如笑还快活一点,而且我活下来了,更该笑啦!」

他笑着,得意地看着满地的尸体,然后又转头看向她,睁着可爱又灵活的大眼,很厚脸皮地说:「小神医,妳上次给的药真有效,一敷上伤口,没一会儿就止血了,连敷几天伤口就结疤愈合了,不知妳那药还有没有?能不能多给几瓶?」

她没回话,隐藏在黑色纱帽后的小脸闪过疑惑,唇瓣微抿,深深觉得他真的是怪人。

见她不说话,司空夏眨了眨眼,装出可怜的表情,「小神医,妳不会这么小气吧?求求妳啦!看在我满身是伤的份上,而且搞不好以后受的伤会比现在更重,能不能多赏我几瓶药?」

她看着他,明明流血过多让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也有点涣散了,可他却还清醒着,甚至犹有余力地跟她瞎扯。

一翻手,一颗红色药丸摊在雪白手心。「吃下。」她将药丸递给他。

司空夏接过,毫不迟疑地吃下,立即觉得神一振,身上的伤口瞬间收血,涣散的神智也清明了起来。

「哇!这是什么药?真是神奇!」他瞠大眼哇哇惊叫,灵活大眼看着她,涎着笑脸,向她哀求。「小神医,这神丹……呵呵!能不能也多赏我几颗?」

这可是保命灵药呀!能要就要。

她一样不回话,拿出几个药瓶,丢到他身上。

「呵呵,谢啦!小神医,妳真是我的活菩萨,大大的救命恩人呀!」司空夏挤出感激的眼泪,泪眼汪汪地瞅着她。

她不发一语,转身上马离去。

「小神医,后会有期啦!」

身后,飞扬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抿唇,真的觉得这叫司空夏的是个怪人。

耶?奇怪,她怎会记得他的名字?

***************

第三次见面,没有尸体,没有血腥味,而他,也没受任何伤。

只是气息却比前两次还不稳,蜷曲着身子躺在树下,眉头紧皱着,脸庞泛着一抹诡异的潮红。

她瞪着他,不发一语。

「哈哈!小神医,又见面了。」看到雪白的骏马,又看到一身黑的她,司空夏松开眉,哈哈笑了。「真是巧!怎么每次我过不了关时就会遇到妳,难道妳是上天派给我的女神吗?」

他径自嘻笑着,送出花言巧语,发亮的眼睛,意图很明显。

「迷情蛊,无药可解,唯一方法就是和女体交合,方能保住一命。」她启唇淡淡说着。

「啊?」皱着脸,他好哀怨。「不会吧?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找女人?那我这次不就稳死无疑了?」

话虽这么说,可爱笑的嘴仍扬着笑,不知他是习惯笑着张脸,还是真的不在乎。

她下马,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这样吧!我家雪儿今年芳龄十六,从小就跟我一同长大,没有任何对象,至今还是处子一个,今天就把『她』交给你吧!」

她说得很轻、很淡,也很正经。

司空夏瞪着她,再看着她身后的白色骏马,嘴上的笑有点抽搐。「妳的雪儿……该不会是指那匹马吧?」

「当然。」

「……」

「怎么?你不要吗?」不要就算了,等死吧!

看着她,司空夏咬牙忍着腹下的欲火,闭上着火的眼眸,再缓缓睁开,扬嘴笑道:「我想……我和雪儿品种不同,可能会合不来。」

「那算了。」说着,她就要翻身上马。

管他去死!

「不过……我想我应该有另外的选择。」笑笑的声音很近,火热的躯体瞬间紧贴着她的背。

她一怔,立即明暸他话中的意思。指尖微弹,正要放毒时,他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手指轻点,制住她的道。

「司空夏,你敢!」瞪着他,冰冷的声音从纱帽后传出。

「抱歉,为了活命,只好委屈妳了。」稚气的娃娃脸扬着笑,欲火让他再也无法压抑,迅速扑倒她。

「该死!司空夏!放……啊──」突来的疼痛让她尖喊,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该死!这个司空夏,她不会放过他的!

猎鹰怀里的水芙蓉1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常常想到他

想到他的笑

期待看到他的笑容……》

第一章

潼馆是欢喜城里名闻遐迩的医馆,馆里的女大夫医术高明,传闻在她手中只有不想救的人,没有救不活的人。

不过,女大夫个孤僻,救人看心情,收钱也看心情。

心情不好时,就算人快死了躺在她面前,她也不救;心情好时,她也可以不收分文地救人一命。

不过,通常旁人看不出她心情好不好,因为那张脸通常没什么表情。

因此,想向女大夫求医的人虽然很多,可是惧于那张冰脸的人却也不少,若有人想用强硬的手段──下场会更惨!

女大夫不只医术高明,毒术也湛,敢惹她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今天,潼馆大门紧闭着,门口贴了一张纸,写了简单的两个字──没空。

看了那张纸,城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女大夫有空的时间很少,潼馆大门打开的日子更少,每月只有十五日这天潼馆会打开大门,在门外摆了张桌子,照价收取,帮人看病。

也只有这天,潼馆门口会挤满人,穷人、富人都有。

若是穷人,女大夫会分文不取;若是富人,她也不会占便宜,只是会收贵一点而已。

不爽吗?那就不要来给她看呀!她又没差!

很跩的女大夫,可是人家有跩的本钱,不爽的人也只能鼻子,乖乖地付贵一点的药钱。

有一些卫道人士批评女大夫没医德,身为大夫竟然不悬壶济世,本不配当大夫。

不过,女大夫向来听而不闻。她随惯了,旁人的评语她向来不在乎。再吵,就毒哑你们!这样耳子反而安静多了。

人嘛,都是怕恶势力的,当了哑巴几天后,就会很安静了。

因此,女大夫的日子过得很平稳、很顺心,每天闲着没事就是窝在药房里调配东西。

就像此刻,女大夫一脸平静地抓着一只红色小蛇,让蛇的毒流入瓮里,再将红蛇随地一放,随手拿了几个小瓶子,往瓮里倒了一些粉末,然后拿起木捧开始绕圈搅拌。

她的眼神专注,小心着瓮下的火候,小手轻慢地绕着圈,一种怪异的气味从瓮里飘出,弥漫了整间药房。

「苏夜潼,妳在做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花喜儿踢开房门,一手捂着鼻,眉尖紧皱地瞪着站在瓮前的女人。

苏夜潼不回话,对这种大摇大摆闯进别人家却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女人也习惯了,她的目光只专注在瓮里。

「妳又在做毒药啦?」早习惯苏夜潼的冷淡,花喜儿也不在意,径自走到瓮前。

途中,红色小蛇缠上她的绣鞋,她脚跟随意一甩,用力将红蛇甩到一旁。

「恶,这是什么颜色?味道有够恶心的。」一团惨绿,还有一股恶臭。「这种毒药,谁会吃呀?」

「自然有人会吃。」苏潼冷淡地回答,美眸闪过一抹冷光,冰颜更冷了。

花喜儿瞄她一眼,忍不住摇头。「夜潼,不是我在说妳,明明人长得那么美,干嘛总是穿得一身黑,一张脸也总是冷冰冰的,这样哪有男人敢接近妳呀?」

瞧她,五官细致,细细的柳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儿,只要她肯笑,眼眸一睨,一定会迷倒不少男人。

而那小巧的唇瓣不需任何胭脂妆点,就红滟滟得让人想一亲芳泽,还有她的肌肤,光滑雪白得让人想偷捏一把。

姣美的身段虽然隐藏在黑色衣服下,可是却贴合着婀娜多姿的体态,一看就知她有迷人的好身材。

可惜啊可惜,全被她隐藏起来了!花喜儿摇头,忍不住轻叹。

苏夜潼淡淡睨她一眼。「像妳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脸迎人的,就有男人敢接近妳、敢娶妳吗?」若有,她也不会到了二十岁还嫁不出去。

花喜儿脸色一僵,没好气地瞪过去。

苏夜潼被瞪得不痛不痒,继续回头做她的药。

花喜儿撇撇嘴,转身坐到一旁的椅上,随手搧着风,一边看着苏夜潼做药。「每次来就看妳做一堆毒药,到底是要给谁吃的?」

「自然会有人吃。」苏夜潼一贯回以同样的答案。

她虽然学医,可也学毒,年纪小时在江湖行走,又是个女孩儿,只有医术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因此她也学毒。

甚至,她的毒术远比医术湛,因此在江湖行走时,靠着一身的毒术和医术,向来没人敢得罪她;就算有求于她,也都是低声下气的来求。

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失败就是那一次!

眼眸一冷,握着木的手也跟着一紧,她的自尊向来高傲,不容许任何一丝的失败。》

那次的失误,是她的耻辱!

「那人是谁?」眨着眼,花喜儿好奇地问。

凤眸儿轻敛,苏夜潼想到那张灿烂的笑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一个可恶的混蛋!」

********

深夜。

苏夜潼安静地坐在房里,一手拿着石杵,慢慢捣着石臼里的药粉,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药材,慢慢加入臼里。

石臼的前方放着一颗红色药丸,那是她下午做出来的毒药,毒是她目前制出来的毒药里最强的,无色无味,加入水里也不会有任何颜色,任何人只要沾一口立即毙命。

至于解药──没有!

她只爱做毒药,却从不做解药,所以她制的毒向来没有解药。对她来说,做毒药只是乐趣,她也没兴趣拿来毒人,除非有人犯到她,那才另当别论。

不过,有毒药却没试验品也很无趣,这样她就无法得知做出来的药有没有效了!

她向来不爱造杀孽,不管是对动物还是对人,她讨厌血腥味,也讨厌亲自动手。不过,这些烦恼在六年前就全解决了。

她得到了一个药人──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夜潼微微抿唇,捣药的手却不停,而鼻间也闻到一丝淡淡的、熟悉的血腥味。

「久等了,抱歉,有点事耽搁,迟了一下。」

一抹身影从窗口跃入,清朗的声音也随之扬起。

苏夜潼停下捣药的手,缓缓抬起凤眸,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笑得灿烂的俊庞。

那一张娃娃脸,经过六年依然不改稚气,灵活的大眼仍然生动,剑眉轻扬,爱笑的嘴也总是扬着一抹笑。

不同的是,少年的身材拉长了,颀长的身型包裹在藏青色的衣衫下,眉宇间也多了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但相同的是,每次见到他,他身上总是带着伤和血腥味,六年来从没改变过。

看着青衣上干掉的血渍,还有他左颊上的伤口,苏夜潼不禁蹙眉,唇瓣抿得更紧了。

知道她一向讨厌血腥味,司空夏看了身上的血渍一眼,鼻子笑得一脸无辜。

「没办法,我来不及清洗,只好直接来了。」他对她眨眨眼,笑容扯动脸颊上的伤口,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可是苏夜潼却有点看不下去了,那道伤口深得见,鲜血一直流,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将他的左脸弄得一片血淋淋的。

而他,却彷佛没知觉一样,好象那伤口本不存在。

苏夜潼抿了抿唇,瞪着那道伤口,终于受不了地从怀里拿了瓶药,放到桌上。

「止血。」紧抿的唇瓣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司空夏拿起药,却不动手擦药,反而嘻笑地将手上的药瓶递到她面前,赖皮地看着她。「小潼儿,帮我擦。」

苏夜潼瞪着他,不动手。

俊庞依然笑着,黑眸笑得弯弯的,无惧她的冰冷,耍赖地与她对视,伸直的手就是不收回,执意要她帮他擦药。

苏夜潼不想理他,可是滴答滴答的血实在太刺眼,血腥味刺鼻得难受。她瞪着他,不甘愿地用力拿过他手上的药瓶,冷着声命令。「坐下。」

得逞了!

司空夏笑着坐好,乖乖抬头看她。

苏夜潼走到一旁放着水盆的架子旁,将湿掉的手巾拧干,再走到他身旁,拿起手巾鲁地擦去他脸上的鲜血。

「嘶……好痛!小潼儿,妳就不能轻一点、温柔一点吗?」司空夏痛得哇哇叫,黑眸闪着泪光,很可怜委屈地瞅着她。

苏夜潼瞄他一眼。「少装可怜。」她的声音很冷,本不想理他,可是手劲却放轻了。

知道她放轻了手劲,司空夏得意地勾起唇角,不过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她恼羞成怒,到时惨的人绝对是他。

所以他很乖,藏好得意,很无辜地瞅着她,看着她轻轻帮他擦掉血迹,再打开药瓶,慢慢地帮他上药。

她的眼神很专注,完全放在他的伤口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得他闻得到她身上的药香味,也近得让他能仔细地看着她。

六年了,她一点也没变,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总是冷眼看待一切。

不过,他知道的,冷漠是她的伪装,实际上的她本是个软心肠,标准的面冷心热

六年前,他中了迷情蛊,卑劣地拿她当解药,他记得她的哭声,也记得她恶狠狠瞪着他的凤眸。

那时,他早有心理准备──又树立了一个敌人。

名闻江湖的小神医,不只医术湛,一身毒术更是骇人,因此,他有被她报复的心理准备。

也有可能,他才刚解了迷情蛊,下一瞬间就会被她毒死,若有这结果,他也不意外

既然如此,为何要拿她当解药?

没办法,他有求生意志,能不死就不死,他也不一定会被她毒死,有一丝求生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

如他所料,当她一能动时,立即对他下毒,而且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痛得他全身打滚,不能动弹

而她,则冷冷地看着他,抬高的下颚有着浓浓的怒火。

「司空夏,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死的!」十四岁的她咬着唇,愤怒地看着他

「呵呵……我想也是……」而他,还是笑着,明明全身痛得抽筋,冷汗直冒,俊庞也因痛楚而扭曲,那张嘴还是扬着笑,声音轻颤,却仍清朗。

他竟还笑得出来?

看着那张稚气的俊庞还能笑,苏夜潼不禁讶异,可却又更气愤,不让他哭着求饶,她绝不甘心!

轻轻弹指,她又朝他身上洒了另一种毒粉。

「唔……」司空夏皱眉,磨人的痛楚间传来一抹炽热,然后又瞬间冰冷,像有蚁兽在啃咬一样,让人痛苦难耐。

「小神医……看妳年纪小小的,下手也满狠的嘛!」他松开眉,一样嘻笑,俊秀的脸早已发白,可笑容却从未消失。

苏夜潼看着他,不发一语。她就不信,看他还能笑多久!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张稚气的俊庞还是笑着,就连那张嘴也从没停过。

「喂……天快亮了……折腾了一晚……妳……不饿吗……」黑眸涣散着,可司空夏仍撑着,嘴角轻扬,继续对她说话──虽然,她从没响应过。

苏夜潼瞪着他,有点无言了。

没想到经过一个时辰,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冰冷的小脸有着疑惑,狭长的凤眸掠过一丝光芒,指尖轻弹,她解去他身上的毒。

「呼……」身上的痛楚瞬间消失,司空夏疲累得眨眼,振作起神,扬眸看她。「怎么?不折磨我了?决定一次给我个痛快吗?」

苏夜潼慢慢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吃下。」她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司空夏也不反抗,事实上,他也无力反抗了,一被她塞进药丸,连想吐出也来不及,药丸马上溶化

「这是毒药。」

他想也是!闭上眼,唇角轻扬,他静静地等死。

「不过,不会让你马上死。」

什么?他睁开眼看着她。

凤眸也定定地看着他,冰冷又明亮,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像晶莹剔透的琉璃珠。

他一时有点看傻了,直到她的话传进他耳里。

「这是慢毒,三个月后来找我,我会再喂你一次毒,以毒攻毒,我要你当我的药人。」

「药人?」司空夏愣了一下。

「没错,这是你占有我身体的代价。」她不在乎贞,她在意的是被侵犯的自尊。不过,他的意志力让她感兴趣了。

正好,她缺试药的东西,就当他来当试验品好了!

「我好象没有选择的权利。」司空夏微微笑了,也不在意,能活命,他什么都不在意。

苏夜潼没理他,他确实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着他,她冷冷说着:「记住,三个月后来找我,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从那时起,他和她每三个月见一次面,吃她给的毒药,解去他体内的毒素,再换另一种毒药。

而每次见面,他身上总是带伤。

面对他身上的伤口,她从不过问,只是丢药给他,让他疗伤。

因为他是她的药人,她不许他死,所以她会救他!

六年来,他慢慢地开始了解她。

他知道她讨厌血腥味。

他知道那冰冷的模样,只是她不善于表达。

他知道其实她是个软心肠,只要他一装可怜,她就算不愿,还是会顺从他。

就像现在……她不就乖乖地帮他止好血、擦好药?

「小潼儿,谢谢。」涎着笑脸,司空夏笑得很谄媚。

冷着脸,苏夜潼转身走到木架旁,将染满血的手巾放到水盆里,拿了另一条干净的手巾擦手。

凤眸盯着被鲜血染红的水盆,真不知道他在干嘛,每次见面都受伤,伤口有时轻、有时重,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

而她从不过问,只是偶尔还是对他身上的伤感到疑惑。

「这药是给我吃的吧?」看着桌上的红药丸,司空夏毫不迟疑地拿起,一口吞下。

捏紧手巾,苏夜潼只迟疑了下,就迅速转身,再拿出两颗药丸给他。「这两颗快吞下。」》

司空夏也没问,听她的话,又吞下另外两颗药丸,然后抬眸看她。

只见白净的小脸有着一丝懊恼,那双如琉璃珠般的凤眸也掠过一抹对自己的恼怒。

他笑了,黑眸有着明了。

这颗红药丸一定是致命的毒药,而另两颗药丸则能抗压红药丸的毒,好让他不马上毙命。

他就说嘛!她的心太软了。

「小潼儿,妳真不适合当坏人呢!」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黑眸扬着一丝笑意。

知道被他看透了,苏夜潼懊恼地拍开他的手。

「呵!」司空夏低笑,起身。「那……同样的,三个月后再见了。」

一边轻笑着,他乘机抬起小巧的粉颚,迅速覆上那张总是轻抿的唇瓣。

「唔!」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苏夜潼愣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怔怔地任他轻薄。

而他也乘机用舌尖撬开擅口,有力的舌尖舔过贝齿,放肆地翻搅着小嘴里的蜜津。

浓烈的男人气息让苏夜潼回神,立即伸手要推开他,也下意识地开口斥喝。「司……住……嗯……」

可炽热的长舌却霸道地缠住她,封住她的话,狂猛地吸吮搅弄,让她的气息渐渐不稳。

这个混蛋!

她懊恼低咒,气得正要对他下毒时,他却像早已得知似的,迅速放开她。

「小潼儿,我会想妳的。」再舔了下粉嫩的唇瓣,司空夏对她轻轻眨眼,笑着离去。

该死!

瞪着那离去的身影,苏夜潼的气息仍然急促,脸上的潮红分不清是方才的吻还是恼怒所造成。

抚着唇,上头还留着他的气息,就连嘴里也尽是属于他的气味,让她又羞又恼。

「该死!」咬着唇,苏夜潼忍不住低咒。

可恶!她干嘛心软?刚刚应该直接毒死他的!

第二章

下次见面,他应该会死得很难看!

司空夏坐在树枝上,嘴里咬了草,唇畔勾起一抹笑弧,想到那张愤怒的冰颜,笑意更深了。

亲她是一时兴起,谁教她实在太可爱了!

不过,她尝起来的味道真好,软绵的身子带着淡淡药香,让他的心平静下来,唇瓣又香又软又甜,被他勾起的轻喘好诱人,让他真想再深入品尝。》

当然,如果他不要命的话。

不过,她又气又羞的模样也很可爱,让他真想再逗逗她。

只能期待三个月后的见面了,不知她会不会记恨那个吻,若会,那他期待着她用可爱的手法来整治他。

至于会不会毒死他?呵!他可一点也不担心。

她的心太软了,本不会杀人,面冷心软的她和他一点都不一样。

身为赏金猎人,他的心可不能软,要是心软,他坟墓上的草都不知长多高了!

他不怕死,反正孑然一身,也没啥好留恋的;不过他也不想死,因此不管伤得多重,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会拚命活着。

为何而活,他也不知道,只能说是求生本能吧!

黑眸微敛,唇逞的笑带着一抹嘲讽。

一丝声响从前方发起,唇畔的笑转为冷漠。他等的人来了!

坐直身子,他借着树叶隐藏住身影,也放轻气息。微风轻拂,树叶摇晃时,他也跟着树叶移动,彷佛已融为一体,耳朵,则专注地听着脚步声。

他这次的猎物,江湖上人称「毒手书生」,手段卑劣,擅长用毒害人,而且时常下药奸良家妇女。

官府虽然想抓他,可对方太过狡诈,又擅长毒术,本拿他没辙,因此他的悬赏金很高──一万两。

司空夏勾唇,这一万两他是要定了!

「阿虎,老大人不在,这次是又看中谁了?」对话声从前方传来。

人不在?司空夏挑眉。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这次老大被『鹰眼』盯上,不知老大会不会出事?传闻被『鹰眼』盯上的人,没一个能存活……」

「哼,『鹰眼』算什么?遇到老大,绝对变成一条死鸟!」

是吗?司空夏笑了,那他会期待的!

他会被称为「鹰眼」,意谓着一旦被他看中的猎物,他会像老鹰一般盯着不放,直到死在他手上。

不过看来今天是没搞头了!司空夏耸耸肩,正想闪人时,对话却又飘来。

「不过,我记得老大这次好象去欢喜城。」

欢喜城?司空夏不觉地皱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欢喜城?老大该不会看上那个女大夫吧?不过那女大夫长得还真漂亮,比以往老大看上的都美……」

该死!

司空夏低咒一声,赶紧往欢喜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愿他来得及!

**************

拿着医书的苏夜潼一身雪白中衣,沐浴后的微湿长发披散,沾湿了肩上的衣料,一头乌黑长发将小巧的脸蛋衬得更白净细致。

漂亮的凤眼专注在医书上,只是那一真盯了好久好久,就是迟迟没翻动。

心思,不自觉地又从书中飘走,飘到那张灿烂的笑脸,还有……那一个可恶的吻。

手指轻轻抚上唇瓣,凤眸轻敛,思绪飘移着。

他的唇凉凉的,可是气息却好热,霸气地搅乱她的呼吸,让她不禁浑身虚软。

虽然六年前身子就被他占去了,可是他从没吻过她,那次的感觉也不好,很痛,而且心里的愤怒占满了一切。

那时,她恨不得杀了他!

若不是见他明明痛到抽筋,却还能说能笑,若不是想到他可以当她的试验品,她不会让他活着!

而后,他们也不再提起这事,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维持着三个月见一次面的习惯。

而每次见面,总不会太久,解毒、让他吃新制好的毒药,顶多再帮他疗伤,然后他就走了。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六年。六年来,她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或者,也不想去了解。

反正他只是试验品,无足轻重的药人,她不需要去了解,也没必要去了解。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常常想到他,想到他的笑。

他的笑容太灿烂、太明亮也太虚假,就像是一张面具,覆盖住所有情感,有的只是笑容。

她讨厌他的笑容,可是却又期待看到他的笑容。

有点矛盾,她不爱这样,更不爱总是期待三个月见面的自己!她平静的心不该有波动的,还是为了那样一个混蛋。

他一点也不重视自己呀!受伤也不在乎,总是嘻嘻哈哈的,一点也不重视自己的生命。

她讨厌不重视自己的人。

也讨厌不自觉为他担心的自己。

「该死!」发现自己又闪神了,苏夜潼忍不住皱眉,有点烦躁地放下手上的医书。

都是那个吻,让她整个心绪都乱了,让她满脑子一直想着他。

那混蛋没事干嘛吻她?害她一直想着他,心神不宁,完全无法恢复平静的心情。

只要想到他,她就无法冷静下来。而那可恶的家伙,就只会摆出一张笑脸,等到三个月后,才又受着伤来找她……

害她总是期待每三个月一次的见面,知道他只是受伤,还活着,那就好了……

他不重视自己,她却渐渐开始重视起他,真是可恶!

抿着唇瓣,苏夜潼烦闷地从贵妃椅上起身,却突然觉得双腿一阵虚软,整个人站不住地又趺回椅上。

不对劲!

她立即起了警觉心。有毒!无色无味的迷香!

一丝火热从小腹升起,她的心跳动得很快,肌肤也跟着发热,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媚香?」她低语,她太大意了,一直沉浸在思绪里,才会忽略了暗藏的媚药。

这药不会要她的命,只要忍耐几个时辰,药效就会退掉,可是这几个时辰足以让她乱了神智。

指甲紧紧陷入掌心,苏夜潼不停轻喘,拚命想维持神智,不让自己被媚药控制。

「嘿嘿……小美人,妳抵抗也没用的。」不怀好意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苏夜潼瞇起蒙眬的凤眼,瞪着来人。

那人穿著白色儒衫,一张脸堪称斯文英俊,可是眼神太过邪气,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你是谁?」苏夜潼冷冷地看着他,就算情况对她不利,冷漠的态度却仍然不变。

孙钰生挑眉,讶异于她的冷静,有趣地笑了。「啧啧,没想到妳还能维持神智,又这么冷静,让我更有兴趣了。」

欲的眼神不住往苏夜潼身上溜着,雪白的中衣勾勒出姣美的身段,细致又冷漠的容颜更激起他的兴趣。

「小美人,放心,我会温柔对妳的……」俊庞邪气地笑着,孙钰生慢慢走向她。

苏夜潼冷着脸,看着他靠近,就在他只离她一步时,指尖轻弹,送出毒粉──

可惜,对方早有防备。

孙钰生手一挥,运用掌风,将毒粉挥开。

「呵,小美人,对我使毒没用的。」孙钰生笑得得意,早在行动前,他就查清她所有底细了。

「真没想到早年名闻江湖的女神医会在欢喜城,而且还长得这么标致,呵呵!若让人知道擅毒的女神医也败在我毒手书生手上,我在江湖上的名气一定更大。」

想到这,孙钰生笑得更开心了。

苏夜潼凛着冰颜,无力地瞪着他,脸颊早已泛着红晕,薄汗从额际滑落,凤眸渐渐迷蒙。

她快压抑不住了……

「小美人,放心,我会让妳爽快的……」见苏夜潼已渐渐被媚药控制,孙钰生得意地轻抚她的脸。

苏夜潼没躲开,甚至眷恋地轻蹭他的手,桃花凤眸轻扬着,妩媚得让人酥骨。

「是吗?那我会期待的。」她勾起诱人的笑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

见她柔顺下来,那妩媚动人的模样更激起孙钰生的欲,手掌满意地着柔软雪肤。

「对,不要反抗,才不会受伤。」他秽地舔唇,看着雪白的凝肤,猴急的手急切地拉开白色中衣。「啊──」

突地,孙钰生凄厉地哀吼,捂着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苏夜潼拉紧衣服,撑住虚软的身子,赶紧往门外冲。

「贱女人,妳竟敢毁了我的脸!」孙钰生凄厉地怒吼,迅速追上她,身影一跃,跳到她面前。

此时,那张原本斯文的脸庞一片红肿,彷佛被火烧过般,丑陋得让人不敢目睹。

知道逃不过,苏夜潼高傲地抬起头,冷冷一笑。「毒不了你,就毁了你的脸!如何?这滋味应该不错吧?」

她的嘲讽更加惹火孙钰生,他杀气腾腾地看着她,欲早没了,此刻只想杀了这个把他毁容的女人。

「贱女人,妳找死──」

***************

苏夜潼不避不闪,闭上眼,等着疼痛到来。

可一丝熟悉的味道却扑鼻而来──

她一愣,迅速睁开眼,一张俊美的笑容映入眼帘。

「嘿,小潼儿,看来我来得刚刚好嘛!」司空夏笑着,轻佻地对她眨眨俊眸。

「你……」看到他,苏夜潼愣住了。他怎会出现?

距离上次见面才隔两天而已,通常他消失后,只会在三个月后才会出现啊!

「怎样?看到我是不是又惊又喜?」司空夏笑得很痞,轻佻不羁的模样,完全不把与他对掌的人放在眼里。

「你是谁?」孙钰生警戒地瞪着司空夏,方才对掌的手还微颤着,对方的功力让他心惊。

司空夏不理他,只是淡淡瞄了眼那张像被火烧过的脸,「啧啧,那张脸还真惨,小潼儿,妳下手真的完全不留情耶!」

「闭嘴!」看到他,苏夜潼放下心,结果一松懈下来,立即觉得一阵晕,体内的媚药立即从腹下往上蔓延。

「妳被下了药?」察觉她的不对劲,司空夏微蹙俊眉。「妳无法解吗?」

苏夜潼没回话,闭上眼,紧咬着唇瓣,极力抵抗着腹中的火热,而双腿也一阵虚软,身子一时站不稳。

「潼儿?」司空夏赶紧抱住她。

「唔……」苏夜潼轻喘,小脸娇艳,凤眸泛着一层水光,吐气如兰地看着他

这情形……「妳被下了媚药?」

该死!什么药都好解,就是媚药无药可解。

而一旁的孙钰生见自己完全被忽视,怒火更盛,趁司空夏不注意时迅速凝掌袭来。

「找死!」俊眸一冷,司空夏迅速接掌,凌厉地反击。

「噗!」没想到司空夏的反应那么快,孙钰生一时防备不及,被打退数步,痛苦地呕血。

「孙钰生,你的一万两我要定了!」司空夏笑得无情,凝聚掌力,迅速攻向他。

「你是……『鹰眼』?!」孙钰生心一惊,狼狈地闪过攻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不敢再战。「贱女人,我不会放过妳的!」

撂下话,他迅速离开。

司空夏本想追上,可怀里的轻喘却让他停下脚步,他担心地低下头。「小潼儿,妳还好吧?」

「走开!」苏夜潼喘息着,无力地推开他,踩着虚软的步伐慢慢走向房门。

「小潼儿?」司空夏担心地跟在她身后。

「滚!不要一直跟着我!」苏夜潼冷声说着,踏入房门,将门关好,就再也无力支撑,倚着房门慢慢滑坐在地。

好热……

沁出的薄汗早已弄湿薄薄的衬衣,欲火在她体内燃烧,她克制不住地伸手轻抚着自己。

「小潼儿,妳体内的媚药……」门外的司空夏担心地问着,灵敏的耳朵清楚听到她柔媚的喘息,那诱人的低吟让他腹下一热。

「滚……」苏夜潼无力地说着,柔软的掌心轻揉着自己的,大腿紧合着,来回磨蹭着敏感腿心

她不需要他,她可以忍过的!

「小潼儿,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从她的呻吟,他知道她很难受,而那娇媚的细喘也隐隐地勾起他的欲望

嗯……他很乐意帮她解毒的!

「去死……」苏夜潼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想也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滚开……不需要你……」

她咬着唇,小手轻揉着绵,掌心不意擦过敏感的尖,让她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细吟。

「嗯……」那瞬间的快意让她一阵轻颤,却又立即渴望更多,可是青涩的她却不知该怎么满足自己,只觉得好热,热得她好难受……

「该死……」她躺在地上,蜷着身子,腿心间沁出热,传来难耐的空虚感。

她可以忍过,她可以的……

「好吧,既然不需要我帮忙,那我走了。」不然再听她的细吟下去,难保他不会像禽兽一样破门而入。

他要走了?

知道他要离开,苏夜潼莫名一阵心慌,下意识地出声。「站住……不许走……」

「嗯?」司空夏停住脚步,剑眉轻挑。

苏夜潼咬牙,难耐的情欲让她再也无法思考、无法维持冷静,只能顺从本能。

「进来……我要你进来……」

第三章

他有没有听错?

司空夏讶异地瞪着房门,有点不敢相信地开口。「小潼儿,妳真的要我进去?」

这一进去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敢保证喔!

苏夜潼轻喘着,颤着身子慢慢起身,绵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你是要不要进来!」

看着房门,司空夏挑了挑俊眉。

人家都说得这么明了,他要再迟疑就不是男人了!「好,我进去了,妳可不要后悔喔!」

语毕,他推开门,一抹身影迅速扑向他,粉嫩的唇瓣急切地覆住他。

「唔!」司空夏愣了一下,小巧的丁香小舌着急地舔着他的唇,小手也急切地扯着他的衣服。

所有的理智早被药效所控制,苏夜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迫切地想要消去体内的火热。

粉嫩的小舌青涩地舔着他的唇,小手轻抚着结实的膛,绵软的身躯紧贴着他蹭着、磨着,渴望藉此消去热火。

她的急切和青涩让司空夏低声笑了。「小潼儿,别急。」灵活的长舌轻舔过粉舌,转为主动地探入小嘴,煽情地舔过齿颚,缠住小舌,翻搅着檀口里的香甜蜜津。

「嗯……」苏夜潼轻嘤一声,粉舌热情地缠住他的,与他热烈吸吮交缠,激情的吻搅出晶莹的唾,从嘴角缓缓溢出。

而她的手也跟着扯着腰带,腿窝紧贴着他的大腿,隔着衣物不停磨蹭着。

酸麻的腿心间不断沁出羞人的花,一点一滴的,不止染湿了亵裤,连带地随着磨蹭也慢慢将他腿间的布料弄湿。

「老天……」察觉到那丰沛的汁,司空夏不禁身体一热,欲火整个被勾起。

「小潼儿,妳的热情真让人无法抵抗。」舔吮着丰嫩的唇瓣,他哑声低语。

「嗯……给我……」她浪荡地舔着他的舌,迷蒙着凤眼,软声哀求着。

素来冷淡的清丽脸庞此时早已布满情欲,桃花凤眸泛着诱人水光,脸颊娇艳动人,那迷乱又抚媚的模样,足以诱惑任何人。

司空夏轻抽了口气,这么柔媚的她,是他第一次看到,黑眸顿时一热,腹下的火热让他浑身紧绷。

灵活的长舌激烈地缠住丁香,野蛮地吸吮搅弄,尝尽小嘴里的甜美,也将彼此的气息翻搅得更急促。

「嗯……」她热情地响应他,口鼻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更勾动她的欲火。

绵软的小手跟着探进裤头,软软的掌心轻轻握住炽热的男。

「啊!」突来的碰触让司空夏一颤,身体绷得更紧,「老天!小潼儿,现在的妳真让人喜爱。」

他低吟着,大手鲁地探入早已凌乱的单衣,用力握住一只浑圆饱满,放肆地揉弄着。

五指揉捏着软嫩的雪,来回捏挤成各种诱人的形状,长着薄茧的手指也跟着夹住粉色蕾,让砺的指腹轻磨着,拉扯着敏感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磨转。

「嗯……」酥麻的快感从间传来,苏夜潼忍不住低吟,握着长热铁的小手也跟着一用力──

「嗯啊……」司空夏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拉扯着尖的手指也因突来的快意而控制不住力道,用力一扯。

「啊!痛……」微疼的感觉让苏夜潼皱眉,可是那疼痛却又更刺激了她,助长了情欲。

握着热铁的小手本能地开始来回移动套弄,爱抚着火热的男,感受着那如钢铁般坚硬却又如丝绒般柔软的火烫。

「啊……」仰着头,司空夏喘着,享受着她的爱抚,大手也跟着一起揉弄着两团软。

五指将两团饱满的雪嫩揉捏得嫣红,他才低下头,湿热的唇舌包裹住瑰丽的嫣红,以舌轻舔着,轻缓地绕着圈,顶弄着蕊,再用力吸吮,偶尔用牙齿拉扯着嫣红蕾

苏夜潼轻颤着,气息早已急促混乱,迷乱地享受着从间传来的阵阵快意。而握着热铁的小手也不停来回套弄,手指不意间轻触到热铁后方的敏感。

「唔!」司空夏身体一紧,吮着尖的唇舌跟着一用力,齿尖咬过敏感嫣红。

「啊──」混合着快感的痛楚也让苏夜潼跟着呻吟,娇躯虚软着,再也支撑不住,往下趺落,小脸抵着他的下腹──那最火热的地方

诱人的檀口轻启着,轻喘出如兰气息,眸儿迷蒙,粉嫩的小舌轻舔过粉唇。

那不经意的挑逗让司空夏的眼眸更深更热,再也克制不住地拉下裤头,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将早已胀痛不已的火热送进小嘴里……

*****************

「唔……」突来的火热充实让苏夜潼一怔,睁着迷蒙凤眸,不知所措地看着司空夏。

「来,用妳的小嘴来回移动……」司空夏抓住她的手,让她捧住男末端,以瘖哑的声音轻缓地指导着。

听着他的指示,苏夜潼用手捧着男末端,张着小嘴,有点困难地舔着男火热。

湿热的小舌先轻舔着,吮过敏感顶端,再收紧小嘴,将火热长用力含住。

「对……就是这样……」司空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媚人的模样,身体紧绷着,腹下的火热在她的含吮下更是硬实几分。

感受到嘴里的热铁变得更大了,苏夜潼困难地吞吐着,却也只能勉强含进一半,男顶端顶着喉咙,让她感到一丝痛苦,凤眼儿泛着水光,可怜地瞅着他。

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司空夏看得身体一紧,欲火更炽,「小潼儿,妳这种眼神只会让人更想暴地对待妳。」

他哑声说道,手指轻轻拭去她嘴边溢出的唾,再轻慢地往下移动,夹住一只蓓蕾。

「唔……」轻哼一声,苏夜潼本能地挺起。

「来,用妳的小嘴好好舔着……」他拉扯着蕾,指腹轻缓磨蹭着,再伸手捏挤着雪。

而窄臀也开始轻缓地在小嘴里移动,享受着被湿热口腔包裹的舒畅快意。

「嗯嗯……」苏夜潼赶紧伸手捧住男末端,微的毛发随着移动轻刮着她的脸,让她感到一丝搔痒。

小嘴不停来回吞吐着,大充满着她的嘴,让她无暇吞咽唾,随着含吮动作而溢出的唾湿亮亮的,将她的下颚和嘴里的长弄得一片水亮。

而饱满的被大手不停爱抚揉弄着,丝丝的酥麻快意更增添了她的情欲。

腿心间的汁早已泛滥不堪,传来的空虚和搔痒让苏夜潼觉得好难受。

「嗯……还不够……小潼儿,妳的手也要跟着动……」司空夏哑声命令,享受着被吸含的快意,血因欲望而沸腾,强烈的快感窜过全身。

揉捏着雪的大手也更用力挤揉着,将两团软玩弄得肿胀沉甸,泛着暧昧的痕迹。

「嗯……嗯……」听从他的命令,小手跟着按压着男,偶尔抚过那敏感的圆球时,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轻颤。

而明明是在取悦他,可她却觉得全身跟着发热,沉甸甸的,腿心间沁出的爱早已将亵裤沾得湿答答的,滴出了香甜的水珠儿。

那种难耐的空虚感让她再也受不了,一只小手移到湿漉漉的腿心,隔着湿透的亵裤爱抚着花。

可是还不够,隔着亵裤不能满足她!

她忍不住将手探入亵裤,手指直接碰触敏感花瓣,轻微地探入,在花外轻磨着。

「嗯……」爱抚的快慰暂时纡解了她的欲火,凤眸儿水润润的,绽放着欢愉。

「天!」看到她迷人妩媚的姿态,司空夏再也压抑不住冲动,挺动窄臀在她口中来回抽送。

「唔……」突来的抽送顶到喉咙,苏夜潼痛苦得赶紧用两手捧住男末端,想阻止他的猛浪。

可他每一个进入的力道都太过强劲,来回贯穿着小嘴,每每都顶到喉咙,让她痛苦欲呕。

「唔唔……」她忍不住伸舌抵抗着,可这抵抗却像是在舔弄着长,反而带给他更深的悸动快感。

司空夏仰头呻吟,结实的窄臀挺动得更快速,来回抽着湿热小嘴。

火热的长不住刮弄着嘴边的嫩,让小嘴微微泛红,那痛苦的感觉让苏夜潼快流出泪来。

可是他的呻吟却又让她体内隐隐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意,明明痛苦,却又意识到深猛的欲火。

这矛盾的感觉,让青涩的她不知所措,只能收紧小嘴,紧紧吸吮着嘴里的男,小手握着男末端,加快速度来回爱抚着,偶尔轻柔地抚过男后的两粒圆球。

「嗯啊……」她的爱抚让他浑身紧绷,男肿胀得几乎快爆发,一阵电流般的快感流过背脊。

突地,湿热的小嘴一个用力吸吮,齿尖轻轻扫过男前端的敏感小孔──

司空夏一阵战栗,吼一声,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将一波波激出的灼热白全数洒在小嘴里……

* ************

司空夏喘着,缓缓退开身子,将消软的男抽离小嘴,白随着他的离开也跟着溢出,勾出几许诱人的丝线。

苏夜潼睁着眼,小嘴充满着他的白,看着他,不知所措。

司空夏抱起她,将她压在门上,让双腿大张着环住他的腰。

修长的手指轻拭去唇瓣旁的白,然后在她唇上轻绘着,让她染上属于他的气味。

「小潼儿,吞下去。」手指轻抚着唇瓣低声道。

苏夜潼乖顺地吞下嘴里的白,然后伸出粉舌,轻舔去唇上剩余的体。

她的动作惑人又妩媚,让他眸光一亮,腹下消软的男又迅速坚硬,甚至比方才的更火热。

「小潼儿,没想到被媚药控制的妳竟这么浪……」手指轻抚着粉舌,司空夏噙着笑,玩味地低语。

「唔……」苏夜潼舔吮着他的手指,眸儿泛着情欲,浑沌的脑海本无法思考他的话。「好热……给我……」

她扭着细腰,小手轻抚着结实的膛,欲火让她渴望着他。

「小潼儿,妳认得出我是谁吗?」手指逗弄着粉舌,不顾她的难耐,他继续逗着她。

雪白的单衣早已半褪,两团软被他玩得一片艳红,上头尽是他留下的痕迹,尖瑰红,有如绽放的果实。

而白色的亵裤早已湿透了,紧贴着粉嫩私花,隐隐勾映出妖媚又诱人的春光。

那美丽的景象让司空夏眼眸一热,唇边的笑转为邪气,带着浓浓的情欲。

苏夜潼看着他,舔着他的手指,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不住扭着身体,求他要她。

「好热……」她受不了地低吟。

瞇起黑眸,他不满意她的答案。「小潼儿,我是谁?」手指夹住粉舌,卷缠着,指尖沾满水亮津,泛着一丝甜香。

「不知道……给我……」她不耐地挺起蹭着他的膛,「好热……给我……」

她早已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是本能地知道他可以解去她体内的火焰。

听到她的回答,司空夏不悦了,心里升起一丝不满。她不能不知他是谁,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司空夏!

他要她记住他,要她知道在她身前的人是他!

手指扣住粉颚,他霸气地命令。「我是司空夏,叫我夏。」

「夏……」她娇喘着,服从他的命令,软软的声音初次喊着他的名字。「夏……我好热……」

那娇软的呼唤满足了他,薄唇扬起,低头伸舌轻舔着她的唇,「对,我是夏,记住我的名字。」

「嗯……」苏夜潼轻吟着,探出粉舌与他交缠,激吮出的唾滴落,淌湿两人的下颚。

「夏……夏……给我……好热……」她吮着长舌,饥渴难耐地低吟着,难受地扭着娇躯。

「热?是这里热吗?」司空夏吸吮着粉舌,手指跟着扯下早已湿漉漉的亵裤。

美丽的花和四周的软嫩早已沾上湿淋爱,细软的绒毛也覆上一抹晶亮。

两片花瓣早已嫣红不堪,不住勾勒出爱,就连花丘前的娇蕊也因情欲而艳红肿胀,吐露着娇艳。

「这么湿……」他低语,指尖轻轻扫过花缝,来回逗弄着,沾惹着丰沛的花。

「啊……」咬着唇,敏感的花经不起他的逗弄,传来阵阵酥麻快意,还有更多的空虚难耐。

「呜……好痒……」空虚感渐渐扩大,让苏夜潼受不住地哭出来,「好难受……」

她好热,好难受,他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这样就受不了了?」司空夏挑眉,邪肆地勾起一抹笑,手指拈住肿胀的花珠,轻轻一扯。

「啊!」娇吟一声,那突来的快感让花沁得更多,不住地溢出,从大腿滑落,再滴到地面,留下激情的痕迹。

花因空虚而蠕动着,口像小嘴般一开一合,不住勾勒出香甜蜜。

那诱人的画面让司空夏的呼吸变沉,手指在口轻逗几下,扯弄着花瓣,让手指沾惹黏稠的爱,再将手指伸到唇边,轻舔了下。「好甜……」

他扬着笑,俊庞邪魅又诱人。「来,妳也尝尝。」他将手指探入檀口。

「唔……」从他的手上尝到自己的动情滋味,她感觉不到羞,只觉得情欲更浓。》

小舌不住舔吮他的手指,下体紧贴着他,让私处不住磨着男坚硬,不得而入的空虚,反而让她更火热难受。

「嘘……别急。」他像是存心逗她,就是不轻易满足她。》

「呜……夏……」苏夜潼忍不住咬住他的手指,水亮的凤眸痛苦又气怒地瞪着他。

她好难受,下体的空虚让她全身像是被蚂蚁啃咬似的,又麻又痒,又热又痛苦。

手指传来的刺痛让司空夏低声笑了,看来她发怒了。

可是,这样的她真可爱!让他想继续逗她。

忍着腹下的欲火,他抱起她,转身将她放在一旁的贵妃椅上。

「嗯……」她低喘着,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放他离开,红艳艳的小脸、瑰丽的娇躯,有如一朵绽放的芙蓉花,清丽又妩媚。

而双腿间漫流的爱也泛着甜腻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拉开她的大腿,低下身子,啜饮着迷人的甜。

「乖,先让我尝尝妳有多甜……」

猎鹰怀里的水芙蓉2

她是心太软,还是动了心?

她问着自己

答案,却清楚地映在心里……

第四章

湿热的舌尖轻轻舔过花缝,一口一口吸吮着丰沛爱,香甜的动情花有如媚药般,甜美得让他血脉偾张。

「啊……好痒……」苏夜潼低吟着,他的舔吮带来一丝搔痒,以及阵阵快意,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小潼儿,妳不喜欢吗?」舌尖轻舔过花缝,吸吮着红肿花瓣,再张嘴含住,发出啧啧的暧昧声响。

而手指也跟着拈住嫣红花珠,先用指腹搓揉几下,再轻扯着,旋转磨弄,让花蕊更形肿胀。

「啊!」撩人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抬起下半身,将私处更迎向他的唇舌。「喜、喜欢啊……」

她狂乱地说着,本能地享受着他的爱抚,甚至摇着雪臀,渴望更多更多……

她的热情让司空夏邪气地笑了,手指慢慢往下滑落,拨着湿淋花瓣,轻微探入早已湿漉不堪的甬道。

丰沛的汁让他轻易地就探入一指,花壁在手指进入后,敏感地吸附着。

「嗯啊……」突来的异物让她身体一紧,花壁蠕动着,不住挤压着他的手指。

「这么紧……」那紧窒的吸附让司空夏的身体紧绷,腹下的火热也跟着一痛,差点冲动地想埋进她体内

深吸口气,他克制住冲动,来回移动着手指,缓慢抽着紧窄的诱人水。

苏夜潼感受着缓慢的移动,媚药让她本能地享受着被入的快感,甚至主动拱起身子,配合着他的抽送,移动着圆臀。

「嗯啊……夏……」小嘴吐出浪吟,她摆动着雪臀,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还不够吗?」看着她的浪荡姿态,司空夏瞇起黑眸,又探入一指,两指并拢着来回抽水。

花随着手指的来回抽送而不住溢出,滋滋有声地被搅出花,将他的大手淌得一片湿淋淋的。

那诱人的香味诱惑着他,忍不住低下头,张口用力吸吮着,手指也不停抽送。

有力的长舌轻舔着花瓣,偶尔跟着入的手指一起陷入甬道,搅弄着紧窒水。

「嗯啊啊……」层层快感让苏夜潼不住呻吟,花壁紧缩蠕动着,不住搅出爱。

透明的爱混合着被湿热唇舌舔过的唾,将本就湿透的腿心染得更湿,泥泞不堪。

「嗯啊……我还要……」苏夜潼浪吟着,快意消解了灼热的热火,却更点燃了悸动情欲。

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各抓住一团绵,雪白的手指不住揉捏搓磨着嫩,甚至学着他对待她的方式,伸出手指拉扯着艳红蕾,享受着爱抚自己的快意。

「还要?小潼儿,妳的热情真让人喜爱!」司空夏低笑,舌尖舔过湿漉花瓣,再跟着伸进一指。

三手指将紧窄的花整个撑开,充实了整个花壁,再来回移动抽送,搅弄着水。

「啊!」虽然有丰沛爱的滋润,可是太多的充实仍然让苏夜潼感到一丝疼痛。

「会疼?」见她皱眉,司空夏微挑眉,作势要抽出一指。

「不!」意会到他要离开,苏夜潼赶紧夹紧双腿,不让他退出。「不要……」

那疼痛只是更刺激她的情欲,带给她更多快感。

「妳要我怎样?嗯?」停住手指,司空夏挑眉看她,要她说出更浪荡的话语。

「嗯……动……我还要……」受不住他的停摆,苏夜潼不耐地移动雪臀,主动让花来回吞吐着他的手指。

满意地看着她的浪样,司空夏迎合着她的移动而加快速度,来回抽送着手指。

偶尔更曲起长指,抠弄着敏感花壁,长舌也游走到花缝,舌尖跟着入的手指一起顶入甬道──

「啊!」剧烈的快感袭向苏夜潼,她浑身欢愉地轻颤,雪臀跟着他的手指上下左右地来回移动。

紧窒的花壁也开始快速收缩着,压挤着抽送的手指,传来一阵阵富有频率的痉挛。

知道她快到达高氵朝,司空夏加快手指的抽送,花随着抽的动作滋滋搅出。

「嗯啊……啊……」拱起身子,苏夜潼迷乱地呻吟着,花壁收缩得更快速。

司空夏瞇起黑眸,手指来回抽送着,拇指向前寻到花丘前的珍珠,用力一阵按压,舌尖也跟着刺入花甬,跟着手指来回移动着,互相刺激着敏感的花壁。

「啊啊……」苏夜潼再也受不住,尖喊一声,泛着浓浓甜香的花顿时从她体内洒出,将他的手指还有唇舌全部浸湿……

***********

丰饶的爱弥漫着甜香,将司空夏的下颚淌得一片湿淋,他抽出手指,大口啜饮着,舌尖随着吸吮也跟着轻舔过花瓣。

苏夜潼轻喘着,思绪因突来的高氵朝而空白,可是体内的欲火却未消止,反而更加猛烈,忍不住起身用力推倒他。

「小潼儿?」突来的动作让司空夏一怔,还不及反应,就见她已浪荡地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我要……」凤眸迷蒙,充满浓浓的情欲,粉嫩的小舌轻舔过唇,小脸娇艳动人,绝艳的模样彷佛诱惑人心的妖姬。

司空夏看傻了眼,口一阵紧绷。

「给我……」小手抵着结实的膛,她抬起雪臀,让湿淋淋的花扫过火烫热铁。

花随着移动而滴落,染湿他的下腹。

「老天……」湿润的花心轻扫过他的亢奋,让他一阵兴奋地轻颤,大手忍不住扣住她的腰。「小潼儿……妳真是个妖女!」

司空夏声音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嗯……」苏夜潼扭着腰,神智早己被情欲控制住,小手迫不及待地握住他的坚挺,抬起雪臀让花心抵着顶端,轻缓地蠕动着。

她想让热铁进入花,填满她的空虚,可是太过湿淋的花心却总是让热铁轻扫而过,火热的男前端一直在花瓣外滑开,不管她怎么弄就是不得要领。

「呜……夏……」苏夜潼咬着唇瓣,难耐的空虚感让她受不了地看着他,扭着雪臀哀求着。

「妳这个妖女!」司空夏早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着火,再也压抑不住欲火,大手扣住她的腰,在她将火热对准私花时,窄臀跟着往上一顶。

「啊啊!」火热的长霎时挤开湿淋花瓣,一瞬间就被水嫩紧紧吸绞着,瞬间的充实让苏夜潼忍不住高吟。

紧窒的甬道紧紧包里着长男,花壁收缩蠕动着,一收一放,让司空夏感到一阵畅快,男又肿胀几分,将水嫩小撑得更开,深深充实着紧实花径。

「老天,妳好紧……」司空夏忍不住低吟,火热男享受着紧窒的包裹。

苏夜潼咬着唇,小手抵着他的膛,本能地移动身子,上下套弄着他的男。

随着来回的套弄,湿漉漉的春水也跟着流淌而出,将他的下腹还有两人的私处染得黏稠不已。

花不住吞吐着男,随着她的重量,每一个进入,都让热铁整没入,进入最深处

「嗯嗯……」苏夜潼仰起头浪吟着,雪臀不住移动,来回吐纳着男长。

火热的男染满了晶亮的湿,让小吞吐得更顺畅,一上一下的,翻搅出滋滋的水泽声。

司空夏忍不住伸手握住苏夜潼的腰,随着她往下的姿势,窄臀跟着往上一顶,更深地没入花心深处。

「嗯啊……」深猛的进入让她发出尖吟,小手抵着他的下腹,热情地扭着腰,再往下压挤着火热男。

「啊!小潼儿,妳真浪……」司空夏享受着软嫩的包里,又湿又热的吸附让他浑身快意不已。

窄臀挺动得更用力,随着她的套弄,来回贯穿着水,搅弄着花壁间的软嫩。

而手指也跟着来到私处前,拈住敏感的花珠,跟着套弄的节奏,一阵阵地拉扯着。

「啊……不……」突来的刺激让苏夜潼受不住地轻颤着,差点使不出力来。

「别停,妳可以的……」挺举着臀部,他上下撞击着花心,体撞击间,发出响亮的拍打声。

啪啪的声响混合着滋滋水声,更刺激了两人的情欲。

「啊嗯……」苏夜潼甩着头,长发早已湿黏,香汗淋漓,混合着两人的体,散发出甜腻却又诱人的味道。

热的男不住撑开着软嫩的甬道,来回贯穿抽着,她撑着虚软的身子,努力迎合着。

而被拈住的花珠也不住传来阵阵酸麻快意,一波又一波地刺激着敏感的身体。

方才高氵朝过的花壁瞬间又传来阵阵痉挛,开始压挤着火热男,彷佛要将他推出般,却又在瞬间将他吸纳得紧紧的。

紧窒的频率让司空夏感受电麻般的快感,热铁抽得更快速,一次又一次地进入最深处。

「呜啊……」苏夜潼受不住了,身体无力地趴向他,承受着他的撞击。

一波波的快感累积着,就在快爆发时,他却在紧要关头时抽出水……

*************

「不……」

就在即将高氵朝的瞬间,司空夏的退出反而让苏夜潼感到更空虚,那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难受得哭出来。

「别急,就来了……」他将她拉起,让她背对着他,从后方一举捣入水。

「啊啊──」突来的充实让她浪吟出声,花壁一个紧缩,爱大量流淌,她瞬间到达了顶点。

可是身后的他却犹不放过她,大手紧抓着两瓣圆臀,火热的长来回抽着花。

高氵朝过后的花壁犹不停痉挛蠕动,吸绞着男硕大,推挤着他的进出,那种挤压的感觉,反而带给他更深的舒畅快感。

抽的男长撞击得更深更猛,大弧度地进出着水,撞击着各处软嫩。

随着他的进出,搅出更多汁,滋滋作响地飞洒而出,有的更滴滴答答地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洼。

「嗯啊啊……」苏夜潼不住呻吟着,过深的快感让她无暇吞咽唾,晶莹沿着下巴滴淌。

雪白的随着狂猛的撞击,也跟着上下左右摇晃,荡着诱人的波。

扣住臀瓣的大手也跟着用力揉着雪臀,将雪白的臀瓣揉捏得一片嫣红,臀瓣中间的花缝也跟着被拉扯着,后方的小洞随着他的揉弄而微微开启,露出粉色的软嫩。

司空夏瞇起黑眸,伸出拇指,轻压着后方的粉嫩小,以指腹轻揉了下,再轻微地陷入。

「不……」苏夜潼轻颤,敏感的小经不起他的玩弄,传来阵阵酥麻快意。

而火热的男也不停变换各种抽的角度,来回贯穿着水,摩擦着软嫩花壁。

过深的快感让她害怕了,忍不住想逃,挣脱着要爬开。

可他哪许她离开?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拉,他也跟着往前深猛地一顶,再次深深地进入花心。

而她再也受不住这狂猛的贯穿,花再次收缩,传来阵阵磨人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哀求。「不……嗯啊……不要了……」

她甩着头,层层累积的情潮彷佛快灭顶般,强烈的快意转为磨人的折磨,让她害怕起来。

「快了……就快了……」司空夏哑声低吼,下体更快速地抽着水,次次尽没入花心。抽送间,搅出滋滋爱,让他进出得更顺畅,力道也更狂猛。

「呜啊……」苏夜潼再也受不了,承受不住地趴伏在地上,只剩下雪臀被高高抬起,承受着他的进出。

花瓣早已艳红肿胀不堪,随着他的抽送吐露嫣红,柔软的花壁收缩蠕动着,推拒着火热男。

可这种挤压的推拒却让司空夏进得更深,放肆地享受着花壁间的吸绞,紧扣着细腰的手指在雪肤上留下激动的痕迹。

「呜……不……」苏夜潼咬唇轻泣着,波波情潮已快将她淹没,过深的快感让她浑身颤抖。

「来了……来了啊!」司空夏吼着,猛力抽送几下,最后一个深深贯入,将两人推向高峰。

「啊啊──」苏夜潼全身颤抖,剧烈的情潮让她全身紧绷,血嫩的花甬紧紧吸住体内的男。

「嗯……」司空夏快意地低吼着,享受着湿热的包裹,轻缓抽动着男,将顶端小孔激出的灼热白浆全数洒入水,混合着花,一同流出水……

第五章

浑身无力……

苏夜潼缓缓张开酸涩的眼眸,轻轻眨了眨眼,肌肤间传来阵阵酸疼,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尖。

身下是赤裸的结实身体,上方微微拂来平稳的气息,两人赤裸裸地紧贴着,那种亲密又湿黏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羞窘和不自在。

昨夜的激情一幕幕飘过脑海,明明是中了媚药,可是醒来后,那些画面却一个也没忘掉。

她浪荡引诱的模样,羞人的呻吟和渴求,还有不停的索求,像怎么也不知足般,不住纠缠着他。

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吸吮着彼此的气息,而她总是哭喊着,求他要她……

每回想一幕,羞红的小脸就愈懊恼。

她是着了什么魔,怎会让他进房?

而为何醒来后,只有困窘和懊恼,却一点也不后悔?

抬起凤眸,她轻轻扬起螓首,看着那张熟睡的俊秀脸庞。

睡着的他,不再噙着笑容,但那张爱笑的嘴微微扬起,看起来还是像在笑。

合起的眼睑遮住那双总是不正经的灵活大眼,平常的他总是痞痞的、漫不经心的,用着这双黑眸看着一切。

可她知道那双看似清朗的黑眸,隐藏着深沉和许多幽暗,看似温和的他,却比任何人都无情。

掩下凤眸,苏夜潼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

浓浓的血腥味,满地的尸体,伤得很重却笑得满不在乎的他,像是一切都无所谓一样,浑身布满暗的气息,那冷沉的幽暗,就连笑容都掩盖不住。

这样的他,吸引了她的注意。

无法视而不见,也无法丢下他不管,只好丢给他药瓶,让他疗伤,而她则强迫自己冷着心离去。

却不由自主地,记住了他的模样和名字。

第二次相遇,他一样受重伤,一样笑得不在乎,灿烂的笑容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可冷沉的气息却更深更重,有如广大的黑暗笼罩着他,看得她口一紧。

他呀,一点都不觉得痛吗?可她却莫名地为他痛了。

第三次的相遇,一点也不让人愉快,他拿她解毒,强占了她,她的自尊不容许这等事,愤恨地想杀了他。

怒火让她失了理智,用药折磨他,想听他哀求,让他痛苦至死。

可他却从没喊过一声求饶,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明明痛得全身抽筋,却还是痞痞地跟她说话。

看着这样的他,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失,折磨他本没用,就算杀了他也没用,他本不在乎,可她却心软了。

但就这样放过他,她又不甘心,因此才想要以他当药人,当她的试验品。

没想到,六年过去了,他一点也没变,一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每每见面总是带伤,旧伤新伤都有,而他一点也不觉得痛。

看不下去的只有她,明明都不闻不问了,也忍着不去在意他,可是却又放不下心。

她是心太软,还是动了心呢?苏夜潼轻叹,问着自己。

答案,却清楚地映在心里。

若不是动心,她不会总是惦记着他;若不是动心,她不会为他受伤而心痛;若不是动心……昨夜,她本不会让他进门。

可是对他动心,一点也不好!

他本没有心,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哪会动心?

她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一颗心而已,他本不会懂,而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吧!昨晚的一切,什么也不是。

咬着唇瓣,苏夜潼慢慢起床,步下床榻,拿起衣服正要穿上时,一只强健的手臂却环住她的腰,微微使力地将她往后一拉,拥入怀里。

「妳想去哪?」

瘖哑又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炽热的气息拂上耳畔,让她的口一阵悸动。

不由得想起昨夜,他的灼热气息、湿热的唇舌,在她身上留下无数暧昧的痕迹。

想着,苏夜潼不禁耳发烫。她抿着唇,冷着脸,淡淡地瞥他一眼。「放手。」

「嗯?」司空夏挑眉,看着她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复昨夜的热情,就像遗忘了一切一样。「小潼儿,妳不会忘记昨晚的事吧?」

「记得。」素来不会说谎,苏夜潼很诚实地回答,「不过,记得又怎样?」

她拉开他的手,慢慢起身,将手中的衣服套上,拢了拢长发,才转身看他。「难道,要我谢谢你当了解药?」

解药?司空夏一愣,唇边的笑有点僵。

「就像六年前,你把我当解药一样,我只不过有来有往,学你而已,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苏夜潼声音平静,凤眸故作不在意地看着司空夏,可他赤裸结实的线条却还是让她小脸一热。

还好,她不易脸红,所以不会露馅。

冷淡的话很刺耳,司空夏瞇起黑眸,唇角依然扬起笑,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怒火。

「当然不会。」不会个屁,他该死地介意!

她的话狠狠泼了他一盆冷水,像是代表着昨晚陪她的男人不是他也无所谓。反正她需要的只是解药,不是他!

司空夏瞪着苏夜潼,此刻莫名地讨厌起她的冷淡,像是拉开距离似的,陌生得让他感到厌恶。

相比起来,昨晚热情又直接的她还比较可爱。

「不会就好。」微微扬唇,苏夜潼满意地走向梳妆台,一背对着他,她立即松了口气。

拿起玉梳,她坐在钢镜前,掩下风眸,轻轻梳着头发,眸光轻转着,才轻轻开口。

「你该穿好衣服,离开这了!三个月后再见吧!」她的声音冷淡,却不敢看向他。

就怕被明的他发现端倪,发现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极了,本不敢面对他。

「离开?」握紧拳头,司空夏重复苏夜潼的话,一抹不悦从口蔓延,让他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当然!不然你待在这干嘛?我又不需要你当解药了。」梳好头发,苏夜潼起身,一样看也不看他。「记得,三个月后要出现,不然死了我可不管。」

语毕,她踏出房门,视线始终没移向他。

所以,没发现那张俊庞已沉下,笑容不再。

薄唇微抿的司空夏,不悦地瞪着房门。她现在是利用完了,就要把他丢到一旁吗?

该死!这种被利用完就丢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沉下黑眸,司空夏莫名生起气来,想到她的冷淡、她的不在乎,怒火更炽。

「小潼儿,妳以为我会如妳所愿吗?」

哼!她要他离开,他偏偏不走!他司空夏可不是让人轻易利用完就能丢的东西!

******************

「小潼儿,真的不用我牵妳走吗?」

噙着笑容,司空夏笑嘻嘻地跟在苏夜潼身后,嘴里咬着一草,漫不经心地对着前方的人儿说话。

苏夜潼不理他,径自背着药笼子往前走着。

「不然,我帮妳背药笼子,好不?」可身后的男人就是不放过她,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苏夜潼受不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三天来,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叫他走,他又不滚,死皮赖脸地一直跟着她;不理他,他也无所谓,那张嘴从没休息过,吵得她受不了。

现在,连她上山采药草,他也要跟着,魂不散,烦死了!

「不然我要去哪?」司空夏对苏夜潼轻佻地眨眼,像是故意惹她生气似的。

苏夜潼冷冷看着他。「我管你要去哪?离我远一点就好。」省得一直扰乱她的心。

「那可不行。」咬着草,司空夏笑得轻漫。「妳忘了毒手书生可是撂下话说不会放过妳,我要走了,谁保护妳?」

「我不用人保护。」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是吗?」司空夏挑眉,「难道妳不怕又被下媚药?我可不敢保证我次次都能当妳的解药。」

他勾唇,笑得好暧昧。

苏夜潼瞪着他,却又拿他没辙,他摆明要跟在她身边,死也不滚。

她转身,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对他视而不见就好了!可想是这么想,那可恶的混蛋却不肯如她所愿。

「小潼儿,妳要踩什么药草?要不要我帮忙找?」她不理他,没关系,他一样能自得其乐。

真奇怪,只是这样看着她,跟在她身边,他的心情就莫名地好,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不想理他,苏夜潼弯身拔了几株不起眼的绿色杂草。

「这草是干嘛用的?」司空夏好奇地问。

专注的她,下意识地回答。「这草是引子,能综合其它药草,提炼成止血的药粉……」

话还没说完,她立即闭嘴。该死,她干嘛回答他?

「原来如此,瞧这草一点也不起眼,我还以为只是杂草而已,没想到也有作用。」

睁大眼,司空夏明了地点头,像个好学生,乖巧的模样让苏夜潼忍不住想笑。

烦躁的不悦突然消失了,她抿着笑容,敛下眸里的笑意,一样冷着脸,继续转身采药。

而司空夏一样跟在她身后,一样喳呼着,就是不肯安静。

「小潼儿,妳采这些药草干啥?又要做毒药给我吃吗?反正我现在天天跟在妳身旁,随便妳要喂我多少毒都行。」

苏夜潼停下来,眉尖微挑。「你那么爱吃我做的毒?难道不怕我毒死你吗?」

「妳舍得吗?」他就是抓住她的心软,知道她舍不得毒死他。

苏夜潼看着他,着实不懂了。「每三个月来跟我见一次面,你不会觉得烦吗?」

「不会呀!」靠着树干,他双手环于前,轻轻耸了耸肩。「为什么要烦?」

他甚至期待着每三个月一次的见面,每每见到她,寂寥的心总是一阵欢愉。

「这样受制于我,你不讨厌吗?」没人喜欢被控制的,可他却好象真的无所谓。

「讨厌?」他挑眉思索了下。「为什么要?」

他像是不解地看着她,笑容不变。

可她却生气了,不高兴地说:「你从不重视自己是吧?就算死了也无所谓是吧?你都不觉得有人会为你担心,是吧?」

她的话让他一愣,黑眸掠过一抹光,笑容一样飘忽、无谓。「哈哈!小潼儿,妳说,谁会为我担心?」

「我会为你担心!」想也不想地,苏夜潼脱口而出。

可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司空夏也怔住了,呆愣地看着她,吶吶地不知该怎么接话,可口却因她的话而震撼。「妳……」

他傻了,不知该说什么,可是心却悸动着、狂跳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快涌出一般。

紧抿着唇瓣,苏夜潼生起自己的气来。

她是怎么了?明明要自己不去在乎,却被他的话激得失去理智,可恶!

这混蛋,就只会扰乱她的心!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咬着下唇,苏夜潼丢下这句话,背着竹笼子继续往前走。

而他,仍然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

两个人的心,已不再平静……

*********

初十五

潼馆前,排了一大群人。

潼馆大门开启着,门前摆了张桌子,苏夜潼穿著一身黑衣,坐在椅上,清丽的容颜十分冷漠,下带一丝笑意。

「气虚,燥热,引动肝火上升。」清冷的声音从唇瓣逸出,她不把脉,只观神色,轻易就说出病人的症状。

「这瓶药三餐后吃一粒,持续半个月后就可以了。」她拿了一瓶药给看病的老婆婆。

「谢谢大夫。」老婆婆感激地点头,「银两……」

「不用了。」苏夜潼淡声道,清冷的表情不变,凤眸却放柔了。「您乖乖的吃药就好了。」

「是,是,谢谢、谢谢……」老婆婆感激地离去,而下一位病人也跟着坐下。

一旁,一个男人热闹地招呼着。

「来,天气很热,你们喝杯水。」司空夏笑得灿烂,倒着茶水,一一捧给排队的人,而一张嘴也没停过,到处和人闲聊,将气氛炒得热闹不已。

「小伙子,谢谢呀!」一名老伯接过茶水,笑着道谢,喝着茶,觑了苏夜潼一眼,小声又好奇地问:「小伙子,你和潼大夫是什么关系啊?瞧你最近一直跟在潼大夫身边……」

他的声音很小,不过这话题却是排队的众人想知道的,因此耳尖的人都偷偷听着。

没办法,潼大夫的孤僻是人尽皆知的,虽然长得美,可总是冷冰冰的,本没半个男人敢靠近。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她身边有男人出现,而且两个人看起来颇亲密的样子,让他们不禁好奇起来。

八卦真是人的天呀!

「什么关系啊……」着下颚,司空夏瞄了苏夜潼一眼。

而她,一样冷着脸,专注地为人看病,连往他这边看也没有,包括他的吵闹,她都听而不闻。

这几天,她都这样,完全不理他。

两人的气氛变得尴尬,而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突然变得局促,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不是傻子,从她那天的表情,他窥视到她的心,震撼了他,让他完全傻住了,却又莫名感到一丝狂喜。

可狂喜后,却又变得沉重。他不知该怎么对待她……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本不知道,又该怎么响应她?

若聪明点,他该离开,维持着以往的方式,三个月见一次面,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没办法,想离去的脚步总是会停下来,然后,一直跟在她身旁,就算气氛冷淡,就算她不理他,他还是忍不住跟着她。

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就变得好轻快,这种感觉,好陌生,可他却无法抗拒。

「是呀!司空小子,你和潼大夫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名病人也好奇地追问。

「嗯……」司空夏回过神,唇角噙着笑,正打算开口敷衍过去时,一抹娇软的声音却在一旁响起。

「夏哥哥?!」

亲昵的呼唤引起众人的注意,苏夜潼也跟着抬起头,恰好看到一名姑娘扑进司空夏怀里──

第六章

「夏哥哥!真的是你!你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快疯了!」

那姑娘又惊又喜地说着,小手紧紧抱着司空夏,泪水直落。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你好过分!」

看着怀里的姑娘,司空夏怔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芸、芸儿,妳怎么会在这里?」他怔愣地看着她,她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的呀!

「不只我,季大哥还有伯父也都在这。」李芳芸抬起泪颜,急切地说:「季伯父病了,病得很重,找了所有大夫都没办法,听说这里有个医术很好的大夫,我们就带季伯父来求医。」

「他……病了?」司空夏低语,眼神变得空茫。

「季伯父病得很重,而且从你离开后,他就一直记挂你,如果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李芳芸抓着司空夏的手,开心地说着。

「是吗?」司空夏扬起一抹笑,黑眸掠过一丝嘲讽。

「没错!走,伯父就在客栈里,我带你去见他!」李芳芸兴奋地拉着司空夏要去客栈。

「不用了,我不想看到他。」噙着笑,司空夏温和地拒绝,不着痕迹地避开李芳芸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为什么?」李芳芸愣了下,才发现司空夏陌生地拉开距离,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淡漠。

「从离开那个地方后,我就不打算回去了。」司空夏微微一笑,黑眸深不见底,带着无情。

「不打算回去?」李芳芸咬着唇,痛苦地看着司空夏。「那我呢?你连我也不要了吗?你就这样离开,就这样丢下我?」

「芸儿……不,我应该叫妳一声大嫂才对……」

「我不是你大嫂!」李芳芸哭着打断司空夏,「我没有嫁给他,我一直在等你呀!」

她委屈地哭着,娇美的容颜脆弱得让人想呵护,可却感动不了司空夏,俊庞仍然带笑,眼神却一样冷漠。

「如果你要走,那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李芳芸伸手想拉住司空夏。

司空夏往后一退,轻巧地避开她的碰触。「那可不好,因为我娘子会生气的。」

「你娘子?」李芳芸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着。「你、你成亲了?」

「是呀,我娘子就在那。」司空夏指了指苏夜潼,笑容变为深情,而他的话也在四周掀起一阵哗然。

大伙全傻住了!

被点名的苏夜潼当场皱眉,正要开口时,司空夏却立即走到她身旁,亲昵地抱着她。

「潼儿,我跟妳介绍,这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也跟着我喊她大嫂就好了。」俊庞笑着,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暗示地捏了几下。

谁理你!

苏夜潼瞥他一眼,正想挣脱他的手,他却低头在她耳畔说道:「小潼儿,拜托,配合我一下。」

他的话让她一愣,这是他第一次求她

她抬眸看向他,不意地瞥见他眸里一闪而过的沉痛,幽深深的,让她心软了。

轻叹口气,她就是拿他没辙!她停下挣扎,淡淡地对李芳芸点头,开口唤了声。「大嫂。」

「不……」李芳芸用力摇着头,不想接受,她瞪着苏夜潼,又看向司空夏。

「夏哥哥……你怎能这么对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怎能就这样丢下我?」

「大嫂,妳不该说这种话的,大哥对妳很好,妳不该再浪费时光,早点和大哥成亲吧!」

司空夏无奈地看着李芳芸,他以为她早早就嫁人了,没想到却一直等着他。

「我不要!」李芳芸吼着,抹去泪水,执着地看着他。「除了你,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大嫂……」司空夏皱眉。

「妳就是潼馆的大夫?」李芳芸却不想听他再说,转头看向苏夜潼,打量的眸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妒意。

「嗯。」苏夜潼点头,对那嫉妒眼神不痛不痒,可内心却好奇他们的关系。

她一直以为司空夏孤身一人,没想到他还有亲人;听他们方才说的话,他好似离家很久了,而且没打算回去。

她想到地方才看到他眸里的痛楚……

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心事呢?又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他那么不在乎自己呢?

她想知道

她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我要妳到客栈看病。」扬起头,李芳芸高傲地命令。

苏夜潼挑眉,有趣地勾唇,李芳芸是第一个敢用这种口气叫她看诊的人。

「抱歉,潼儿不出……」司空夏张口要帮她回绝。

「好!哪个客栈?」苏夜潼却打断司空夏。

「潼儿?」司空夏低头瞪她,他明明记得她是不出诊的,除了她的好友委托外,要看病得在十五日这天亲自到潼馆来。

苏夜潼淡淡瞄他一眼,眉尖轻挑。「怎么?我要去哪看诊,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吗?」

「不是……」他哪敢?

「那就闭嘴。」不想听他废话,苏夜潼看向李芳芸,姿态冷淡,却比她更高傲。「哪间客栈?要我看诊就快一点!」

他们两人的亲昵模样让李芳芸妒红了眼,咬着牙,冷冷回道:「龙腾酒楼。」

************

「是你?!」

一名斯文的俊朗男子惊讶地看着司空夏,然后又看向红着眼睛的李芳芸,眸光复杂。

「好久不见了,大哥。」司空夏轻笑,笑容明亮灿烂,而一瞄到内室,身体却隐隐紧绷。

苏夜潼察觉到了,小手轻轻握住他。

司空夏怔了下,低头看她,见到那双清澈如琉璃的凤眸正瞅着他,紧绷的心霎时软了,整个轻松了起来。

他也回握住她的手,回给她一个笑容。

「她是……」季知秋看到苏夜潼,注意到两人的亲昵,还有李芳芸嫉妒的眼神。

「我的娘子,也是来看病的大夫。」司空夏解释。

苏夜潼对季知秋轻点头,轻声启唇。「病人在里面吗?」

「没错,家父在里面。」季知秋赶紧说道,正要带苏夜潼进去时,却又迟疑地看了司空夏一眼。

「夏,你也进来吧!爹很挂记你,你离开这些年,他虽然不说,可是我们知道他一直想着你。」季知秋语重心长地说。

司空夏没说话,只是看着内室,黑眸暗沉,沉吟了一会,才跟着走进内室。

一阵咳声和浓重的药味,从内室飘出。

「爹,大夫来了。」季知秋走向床榻,伸手拨开床幔。

「咳咳……是吗……」季行博沉重地咳着,抬起浑浊的眸子,却在看到司空夏时一怔。

「你、你……」张大嘴,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怕是自己病重,老眼看错了。

司空夏神色复杂地看着病重的老人。当年那个俊美斯文的男人消失了,头发白了,脸上多了皱纹,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点也不复他记忆中的模样。

「夏、夏儿……」季行博颤抖地伸出手,眼眶含泪,激动地开口。「真、真的是你吗……」

司空夏不语,也不上前,只是冷淡地看着季行博,唇角的笑早已敛起,俊庞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这样的他,是苏夜潼第一次看到。

她没说话,却能感觉气氛紧绷着,他的眼神幽暗,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见他冷漠的表情,季行博伤心地垂下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还是恨着我吗?咳咳咳……」

语毕,他痛苦地咳着,布满皱纹的手轻抓着口衣襟,像是咳得快没气般。

「爹,你别激动!」季知秋紧张地赶紧帮季行博拍背,着急地对司空夏道:「夏,你看爹已经病得这么重了,你就不要再跟他赌气了!」

「赌气?」勾起嘴角,司空夏冷冷笑了。「我为什么要赌气?从我离开季家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姓季,我姓司空,我和季家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他的话,季行博更激动,咳得更厉害。

「夏!你怎么这么说话?」季知秋激动地吼着。

「我会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尊敬你,也因为当年在季家你是真心疼我,不过对他……我没有任何感觉!」

看着老人,司空夏说得无情,但拳头却紧握着,显示出他并不如外表冷情。

「夏……咳……你……咳咳……」含着泪,季行博激动地想说话,可口的疼却压迫着他,干咳数声,鲜血溢出。

「爹!」季知秋紧张地大吼。

「季伯伯!」李芳芸也着急地上前。

看着那血,司空夏却怔住了,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苏夜潼迅速上前,拈了几银针,迅速在几个道上,再喂季行博一颗药。

「呼……」季行博喘着气,气息平稳下来,可是人也昏了过去。

「大夫,我爹他……」季知秋担心地问着。

「气急攻心,他的身体负荷不了太过激动的情绪,这病有多久了?」凝着凤眸,苏夜潼冷声问道。

「快一年有了。」季知秋赶紧回答。

「一年……」苏夜潼沉吟了下。「以他现在的身体,不宜用药,只能慢慢调养,重要的是不能受到刺激……」

她停顿了下,转头看向司空夏。

司空夏抿着唇,看了老人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哥哥,你要去哪?」看他离开,李芳芸心中一急,看也不看季知秋一眼,赶紧起身追上去。

看到李芳芸追去,季知秋的神情一阵痛苦,却又赶紧忍住,只是那失落的模样却骗不过人。

看了这情形,苏夜潼拧眉。

她想到司空夏离去前那幽深的眼神,好似包含着许多情绪,深沉得让人心痛。

有痛,有苦,还有一丝悔……

那眼神,揪痛了她的心。

***********

月夜。

苏夜潼走到庭园,抬头看向眼前的大树。

司空夏坐在树枝上,注视着明月,一口一口地灌着手里的酒,俊庞沉,散发着冷冷的气息。

她看着他,不说话,而他也径自喝着酒,不发一语。

见他似乎不想说话,她抿了抿唇,转身准备进屋。

「司空是我娘的姓。当我离开季家后,我就丢弃了这个姓,冠上我娘的姓。」看着月亮,司空夏低声说着。

苏夜潼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扬着唇,司空夏低声笑了,笑声苍凉萧索。「那是很老套的故事,妳想听吗?」

「你说,我就听。」她轻声回道。

「是吗……」喝了口酒,他不发一语,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真的是很老套的故事,一名望族千金爱上了有妇之夫,不顾家人的反对,固执地嫁给他,甚至为了他,和所有亲人断绝了关系。」

他停顿了下,像是陷进自己的思绪。而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聆听。

好一会,他才又开口。「她爱得很深很深,总是在等待男人到来,可男人的爱却好浅淡,有了新欢,就遗忘了她……她总是在等待,却总是失望,从我有记忆以来,看到的总是那张等待又寂寞的容颜……」

他闭上眼,沉痛地握拳。

「可男人的心,早被许多女人占满了,她哭泣有何用?拋弃了所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就连死前,她仍记挂着男人,可是……他没出现,让她含泪失望地死去。」

「啪!」地一声,手上的酒瓶碎了,酒飞溅。

看着手中的酒,司空夏笑得嘲讽。「那男人,本不懂她的痛,不懂她的苦,也听不见她的泪,看见的只有我,只有她这个视而不见的儿子;可是她看不见我,她的眼里只有那男人。」

听出他心里的痛,心疼泛上凤眸,她的心为他的痛而紧缩,压抑的情感,一点一滴地侵蚀她的心。

「爱是什么?芸儿说她爱我,可是她也看不见大哥的爱,而我,也不想要她的爱,所以,我离开了,离开那复杂的关系,也丢弃一切。离开季家时,我就发誓,这辈子我不会再回去。」

是的,他不会再回去,他对那男人也没有任何感情;可为何看到年老病痛的老人,他的心还是会痛?

他不懂,只觉得心好烦、好烦……

「故事说完了,很老套是吧?」张嘴,他呵呵笑了。

「是呀,很老套。」她也不反驳。

「哈哈!」她的话让他大笑,跃下树枝,俊庞看着她。「奇怪,我跟妳说这干嘛?我不打算说给任何人听的。」

可为何一看到她,满腔的压抑、烦闷,让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古脑儿地说出心中的话?

「是吗?」苏夜潼淡声响应,月光将她的脸庞映出晶莹光泽,那双凤眸清澈如琉璃珠,沉静地看着他,彷佛要看进他心灵深处。

他的笑慢慢收敛,目光却离不开她。「那妳听完了,不打算安慰我吗?」他勾唇,开玩笑地说着。

「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她看着他,正经地问。

「嗯……」司空夏想了下,随意说着。「用身体安慰我如何?」

说完,他立刻大笑。「别生气,我开……」

「好!」谁知她却答应了。

「什么?!」司空夏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夜潼慢慢解开衣襟,莲步轻移地走向他,月光下,她清丽又诱人的模样,彷佛妖般让他傻眼。

她贴上他,张手环住他的颈项,软嫩的唇覆上他……

猎鹰怀里怀的水芙蓉3

遗失心的人

再也无法恢复以往的平静

所以

注定要为情一世心疼……

第七章

「潼、潼儿……」司空夏愣住了,身体动也不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嗯?」苏夜潼吮着他的唇,软声呢哝。

「妳、妳……」看着她妖媚的模样,他傻住了。

「怎么?你不是要我安慰你吗?」舔过他的唇,凤眸睨他一眼,小手探入衣襟。

「可、可是……」他是开玩笑的呀!

「你不要吗?」掌心抚过男尖,手指轻轻夹住,以指腹轻磨,贝齿也轻啃着他的下巴,凤眼儿妩媚地瞅着他,舌尖轻舔之处留下诱人的湿润痕迹。

那粉舌诱惑着他,眸光一热,理智尽失,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噙住粉嫩小舌,狂猛地吸吮交缠。

「嗯……」苏夜潼低吟一声,主动开启檀口,粉舌与他的交缠,舔弄着彼此的气息。

她的轻吟逗得他轻颤,欲火迅速被点燃,腿间的男立即坚挺,显示着对她的渴望。

有力的舌尖吸吮着粉舌,翻搅着小嘴里的香津,吮着火热的唾,将两人的唇舌染得一片水亮光泽。

软嫩的小手轻抚结实的膛,手指轻拈着男尖,先以指甲轻轻刺弄,再轻轻夹住,旋转轻扯着。

「呜……」她的挑逗让他忍不住呻吟,大手暴地扯下肚兜,让两团软暴露在月光下。

饱满的雪白在月光照映下,泛着迷人的莹白光泽,让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其中一只。

五指用力挤压搓揉,揉捏着雪白嫩,让嫣红的尖在掌心中移动着,偶尔突出指缝,绽放着娇艳。

「嗯啊……」苏夜潼轻声嘤咛,酥麻的感觉从传来,丝丝快感传至全身,私处间隐隐溢出一抹热潮。

她慢慢低下头,粉嫩的舌尖轻舔过刚硬的下巴、滚动的喉咙,小手拨开衣襟,在他的注视下,轻轻含住一只男尖。

舌尖轻轻绕着圈,再舔了尖一下,才整个含住,轻轻吸吮着,偶尔用齿尖细啃。

而雪白小手也跟着往下移动,探入裤头,握住早己坚硬火烫的男长。

「啊!」紧绷着身体,司空夏忍不住喘,捏挤着雪的手指微微使力,夹住尖的手指也跟着扯弄着嫣红娇蕊。

感受到他的亢奋,粉舌再舔上另一边的尖,一样舔着、吮着,将两边尖舔得一片湿亮。

小手也跟着来回爱抚着男长,手指轻磨着敏感顶端,再放肆地套弄着,偶尔,手指还轻抚过后方的两粒圆球,轻扫过的快感,让司空夏战栗,血沸腾。

他再也控制不住欲火,鲁地抱起她,将她压在树干上,让她背抵着树身,低头鲁地含住一只尖。

「啊!」苏夜潼轻呼一声,湿热的触感从尖传来,让她一震,小嘴逸出娇吟。

而湿热的唇舌卷吮着嫣红尖,吸吮出啧啧声响,舌尖舔着、吮着,让尖在嘴里绽放。

而手掌也没放过另一只绵,手掌搓揉着雪嫩,拉扯着挺翘的蕾,跟着唇舌的节奏一同玩弄着两团嫩。

另一手也跟着来到下体,鲁地扯掉雪白亵裤,轻扫过花唇,湿滑的热潮让他满意地在花唇外轻绕个圈。

「啊……不……」轻轻的搔痒感让苏夜潼低吟,咬着唇,下意识地想夹住腿心,却刚好夹住他的手。

而他也趁此用手掌侧面来回磨蹭着花缝,在花唇中间不停移动,磨蹭着敏感软嫩。

手指更寻觅到隐藏在花唇前的花核,两指夹住敏感珠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弄。

不一会儿,更多透明汁立即从花心溢出,湿漉漉的,丰沛得将他的手整个淌湿。

「不啊……」湿热的花让苏夜潼感到一阵羞,可快感却不住从私处蔓延,让她感到快意。

饱满的绵早在他的玩弄下,胀大沉甸,雪白肌肤跟着泛着一抹情欲的瑰红色泽,有如一朵绽放的芙蓉,清艳动人。

「小潼儿,妳喜欢的,是不?」勾起薄唇,司空夏邪肆地看着她着迷的模样。

粉嫩的尖被他舔得晶莹湿润,泛着水亮光泽,雪白的饱满被他揉得泛红,印着属于他的痕迹。

而腿心之间,湿漉漉的爱不住往下滴落,粉嫩的花瓣包裹着他的手掌,收缩蠕动间卷出更多热潮。

「不……」娇红着脸,苏夜潼羞得不想承认自己喜欢,可是雪臀却忍不住抬起,轻蹭着他的手掌。

这浪荡的举动,让小脸更红,凤眸儿羞得不敢看他。

「不喜欢?」司空夏挑眉,长指轻轻撩拨湿淋花唇。「可是妳下面的小嘴却不是这么说的,妳看……」

说着,长指顺着湿滑的爱,用力一探,整没入花径……

* *************

「嗯啊……」

苏夜潼忍不住娇吟出声,长指的进入让花壁一阵紧缩,敏感地蠕动着,将他的手指吸得紧紧的。

「吸得这么紧,妳喜欢的,是不?」司空夏哑着声,紧紧的吸附让他呼吸沉重,曲起手指厮磨着嫩壁。

长指开始缓慢移动着,在水中来回抽送,搅弄着滋滋爱,让他进出得更顺畅。

「啊嗯……啊……」宛转的呻吟自小嘴逸出,快感让她蜷起脚趾,小腹一阵用力,将他的手指吸得更紧。

而他也乘机再送入一长指,两指在水移动,拇指更扣住花前端的花核,跟着抽送的节奏一同拉扯着敏感花珠。

那酥心的快感让苏夜潼忍不住拱起下半身,抬起圆臀,跟着手指的抽送来回移动。

丝丝爱不住被搅出,一点一滴的,将腿心和四周的软嫩弄得一片泥泞。

泛滥的甜香让司空夏忍不住半跪身子,俊庞靠近腿心,伸出湿热的舌轻轻舔过花唇。

「不……」他的动作引来她的惊呼,这么羞人的举动,他怎能……

咬着唇,她下意识地要躲开,水中的手指却突然快速地抽送,乍来的快感让她身体一软,唇瓣吐出酥人呻吟。

他的唇也跟着含住花唇,大口啜饮着丰沛的爱,舌尖顶弄着花缝,吮出羞人的啧啧声。

那声音好羞人,让苏夜潼听了耳发烫,却又更刺激她的情欲,欲火更炽,爱流得更多。

抽送的手指移动得更快速,不住搅出透明蜜,而薄唇也跟着张口吮着、啜着,甚至往前舔吮着前端的艳红花珠,张唇一口含住,用力吸吮着,偶尔用齿尖轻轻啃囓。

「不啊……」苏夜潼再也撑不住,上半身微倾,小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两侧,双腿颤抖着,虚软地站着。

而他的唇舔吮得更用力,舌尖不住往花缝顶弄,手指抽得更快速,在花一阵紧缩之际,又跟着探入一指。

花壁不住收缩,将长指紧紧吸绞着,迷人的紧窄小让司空夏一阵火热。

手指紧贴着花壁,快速地来回进出,被搅出的爱将他的下颚全淌湿了。

火热的唇满足地啜饮着,舌尖舔过嫣红花唇,偶尔跟着抽送的手指,轻微地顶入甬道。

而另一只手却往后揉捏着雪白臀,享受着饱满滑嫩的触感,再慢慢往后方的花缝移动。

手指先往前沾满晶亮的爱后,再来回将后方的花缝弄湿,偶尔掠过后方的敏感小。

「不……」苏夜潼忍不住夹紧雪臀,却也一并将抽送的长指夹住,可长指却不停止动作,反而曲起抠弄着软嫩花壁。

「啊!」她忍不住发出细吟,反抗的动作跟着虚软,雪臀微开,长指也趁此轻按着后方小。

「不要……那里……」她摇着头,身体轻颤着,过多的欢愉一波波袭向她。

「那里怎样?」司空夏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着湿亮的薄唇,黑眸带着浓浓的情欲,邪肆地看着她。

「不……」他的动作太羞人,她早已说不出话,指尖紧紧陷入他的肩膀,大腿不停颤抖。

「不喜欢我碰这里吗?」说着,指故意微微陷入从未被进入过的敏感小洞。

同时深陷花的长指也跟着用力一顶,压挤着软嫩花壁。

「啊!」苏夜潼不禁娇吟出声,身体紧绷着,私处隐隐传来一丝痛,可那痛却又拉长了快感的余韵。

花壁一阵快速收缩,敏感地痉挛蠕动,泛着甜香的爱迅速从体内大量溢出,而她的身子也跟着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

见她瞬间达到高氵朝,司空夏迅速抽出长指,大手扣住纤腰,将她压在树上,迅速顶开雪白滑腻的大腿,大手解开裤头,窄臀跟着挤进腿间,将早已疼痛难耐的火热一举贯入犹处于高氵朝的水……

*****************

「啊啊……」

突来的充实让苏夜潼尖喊出声,犹处于高氵朝中的花壁敏感地蠕动着,富有频率的挤压推拒着他的长。

阵阵的紧缩和压挤让司空夏尝到无与伦比的快感,窄臀挺动着,奋力抽着水。

随着猛烈的撞击,两团雪白嫩也跟着晃出迷人波,嫣红的尖引诱着他的视线。

他忍不住张口含住一只蕾,唇舌吸吮着,随着撞击的节奏,用牙齿轻轻扯弄。

身下的长不住在水里来回贯穿,忽左忽右地撞击着敏感花心,搅出滋滋水声。

随着他每次的撞击,小嘴也跟着逸出宛转娇吟,小脸漾着情欲,凤眸迷蒙,妩媚的模样让他口发热,情欲更是勃发,进出的男更是肿胀三分。

「小潼儿,喜欢我这样动吗?嗯?」男硕大一次次撑开湿漉紧窒的花,深深撞击着花心。

「嗯啊……喜、喜欢……」雪白的大腿紧紧环住他的腰,一波波的情潮淹没她,带来蚀骨销瑰的快感。

她的热情让他更大幅度地抽送着,手掌也跟着往上移动,各攫住一团饱满软。

大掌大力揉捏着掌心里的软嫩,手指夹住嫣红蕾,不停轻扯旋转,让尖的色泽转为情欲后的瑰丽颜色。

「嗯啊……啊……」和下体间传来的快感让她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浪声吟叫。

「小潼儿……叫我的名字……」他捏挤着饱满,哑声命令,想听她浪荡的叫声。

「啊……夏……嗯啊……」咬着唇,她听从他的命令,迷乱地叫着他的名字。

「还不够,再浪一点!」火热的长时快时慢地抽送着,以不同的角度撞击着各处软嫩。

湿淋的花瓣随着他的进出来回吞吐着水亮热铁,滋滋的爱不住被搅出,将两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湿漉漉的。

强烈的快感让她弓起身子,雪臀也跟着移动,迎合着他的抽送,从双间和私处里袭来的舒畅快感,让她狂乱不已。

勃发的情潮让她意乱情迷,无法抗拒强烈的快感,只能顺从着他的命令浪荡地吟叫着。

「啊……夏……好舒服……再快一点儿……嗯啊……」情欲让她忘了一切,只能臣服在欲火之下,迷乱地摇摆着娇躯。

小口微张着,眸儿泛着水光,不住浪声娇啼,过深的快感让她忘了吞咽嘴里的津,莹亮的香津缓缓流下嘴角,淌湿了粉颚,泛着激情水光。

那妖媚又浪荡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臣服在她身下。

「妳这个妖女……」司空夏咬牙,窄臀挺动得更快速,深猛地抽着迷人水。

突地,她发出尖细的娇吟,一波波高氵朝累积着,将她推向欲仙欲死的高峰。

丰沛的爱瞬间涌出,让抽送的男滑落出水。

而随着他的离开,大量的热潮毫无阻碍地涌出,滴滴答答地滑落,将地上染得一片水亮。

粉嫩花因高氵朝而不住开合蠕动,惑人的画面让司空夏一阵悸动,再度将流淌着爱的男对准湿淋花。

低吼一声,长再度挤入犹处于高氵朝余波的紧窒甬道,来回抽送着。

「嗯啊……」高氵朝中的花壁不住痉挛抽搐,紧紧吸绞着抽的男,让他尝到舒畅快意。》

「嗯……不……」他的抽送太过深猛,让早已高氵朝好几次的她承受不住,小传来又酸又麻的痛楚。

小手忍不住抓住他的臂膀,在他背上画下痕迹。

背上的痛更刺激了他,他一咬牙,抽送的男更快速地撞击着花心深处。

直到猛烈的一个贯穿,他才甘心放松身子,将火热的种子全数喷洒在潮湿的花床上……

「潼儿,别爱我……」而一句低沉的话,也从薄唇逸出。

苏夜潼一怔,狂热的心瞬间冷凝,唇瓣紧抿,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肩膀。

「我才……不会爱你……」她倔强地回答。

心里却明白,想不爱,已太迟……

第八章

他说,别爱他……

蹲在药圃里,苏夜潼一手拿着小剪子,一手抓着草叶,可却一直发怔,手里的剪子迟迟未剪下。

不爱,谈何容易?

她也想不爱,可一颗心就是陷下去了,明明想克制,可一发现他的脆弱,她就整个投降了,无法不去心疼,不去在乎。

可是,他不要她的爱……

他不要她爱他……

唇瓣扯出一抹苦涩,苏夜潼幽幽一叹。她这样算是被拒绝吗?

他不只拒绝了李芳芸,也拒绝了她,即使身体相偎依,亲密地分享一切,可两人的心却离得好远好远

每夜,她和他总是纠缠着,情欲控制了一切,他像是野兽般,不停地索求,一夜比一夜狂猛、迫切,她感觉到他的浮躁,却不懂为什么,他不说,她也不追问。

而面对他的索求,她也从不拒绝。

他想要,她就给他,谁教他总是用那双寂寞的眼神看着她,每每总让她心软。

唉!明知把心放在他身上是种浪费,可她就是动心了,而且深陷不可自拔。

想到这,苏夜潼再次轻叹。

「唷,司空夫人,大白天的就在叹气,是昨晚过得不『』福吗?」一抹娇笑声在一旁响起。

苏夜潼愣了下,放下剪子,起身看向来人。

「啧啧,司空夫人,妳什么时候嫁人的?怎么连个喜酒也没请我喝?」花喜儿一脸揶揄,笑得贼兮兮的。

苏夜潼瞪她一眼,走出药圃,坐到一旁的石椅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喝着,理也不理她。

花喜儿也无所谓,厚脸皮地跟着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司空夫人,干嘛不说话?」

「闭嘴。」那四个字刺耳极了。

「怎么了?」花喜儿挑眉,笑得更开心了。「我有哪里惹到司空夫人了吗?」

「花喜儿,妳来干嘛的?」苏夜潼瞪着她,没好气地开口。

「当然是来探望司空夫人呀!那个传说中的司空夏呢?怎么没看见他?」花喜儿四处探望,一副八卦的模样。

「花喜儿,妳可以再继续没关系。」放下茶碗,苏夜潼冷冷地看着花喜儿,唇畔笑得很冷。

眨了眨眼,花喜儿很识相,她可不想被下药,笑容转为无辜。「没办法,现在妳和司空夏的关系在外面传得可热了,袁日初那八卦女还气得跳脚,说这个大八卦她家的八卦书肆竟然没挖到,饮恨极了。」

听了花喜儿的话,苏夜潼不发一语,只是轻哼一声,捧着茶碗,慢慢喝着。

「不过,袁日初倒是把司空夏的底全清了。」花喜儿耸耸肩,懒懒地丢下一句话。

苏夜潼一愣,「清了?」

「对啊!」花喜儿贼兮兮地看着她。「怎么?难道妳连自己的夫婿是干啥的也不清楚吗?」

「花喜儿!」想死的话,她不介意送她几颗毒药吃!

见苏夜潼变了脸色,花喜儿也不怕,反而笑得更开心,啧啧称奇地看着她

「夜潼,认识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妳变脸耶!怎么?那么喜欢那个司空夏?」

「嗯!」苏夜潼点头,清澈的凤眸干净得没有一丝虚假,诚实地承认。「很喜欢。」

她的诚实反而让花喜儿愣了下,玩味地笑了。「这么诚实,看来妳是爱惨了。」她呵呵笑着,也不再卖关子。

「妳那口子是赏金猎人,靠着衙门的悬赏金过活,而且江湖上人称『鹰眼』,以冷血和不怕死而闻名,被悬赏之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惊恐。」

不怕死……

敛下凤眸,苏夜潼想到司空夏身上的伤口,可以想象他在打斗时是怎样的狠劲。

「他……真的很不爱惜自己啊!」她幽幽轻喃,小脸染上一抹轻愁,不再冰冷,不再淡漠。

遗失心的她,再也无法恢复以往的平静。

「夜潼,妳挑了一个不好爱的人来爱呢!」看到她的表情,花喜儿想也知道这场感情一定不顺。

苏夜潼笑了,那笑容清艳又落寞,可是却一点也不后悔。「没办法,谁教我动心了。」

所以……注定要为他心疼。

**************

「妳要去哪?」看到苏夜潼要出门,司空夏伸手挡住,俊庞扬着笑,黑眸却紧紧盯着她。

苏夜潼瞄他一眼,「书肆。」说完,推开他的手,踏出大门。

「什么书肆?」司空夏紧跟在她身后。

「八卦书肆。」袁日初那女人突然要找她,不知要干嘛……「你问那么多干嘛?」她瞄了跟在后头的他一眼。

「问问不行吗?」司空夏笑得轻痞,黑眸却藏着一抹烦躁,事实上,这几天他一直很浮躁。

就为了她。

明明不要她爱他,他怕自己响应不了她的爱,怕自己会伤了她;可是,真的听到她说不爱他,他却整个人烦了起来

而且,她对他的态度一样不冷不热的,只有在床上才会热情响应,一旦离开了床,她的态度又转为冷淡,就好象晚上的一切本不算什么似的。

这样的她,让他整个人心烦气躁,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

他搞不懂自己,明明不想她爱他,可见她真的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他却又觉得不高兴。

但他不敢问她,就怕她生气,怕她不想再理他。

他好自私,开口说不想要她的爱,可当她说不爱时,他却又强烈地想抓住她,不想放开。

而她,就像往常一样,冷冷淡淡的,让他好心烦,好象……好象在意的人只有他。

「你还要在这待多久?都快一个月了,你还不走吗?」苏夜潼敛眸问道,一颗心紧绷着等待他的回答。

她的话让司空夏脸上笑容一僵,不悦浮上口。「怎么?妳想要我走吗?」

当然不想!

苏夜潼在心里回道,可出口的话却冷冷淡淡的。「随你!只是第一次看你待这么久,怕你觉得闷。」

「有妳在,不会闷。」这话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

苏夜潼顿了下脚步,咬了咬唇瓣。「是吗?」最后,只是淡淡回了两个字。

她的冷淡让他更烦躁,这样的她,让他抓不住,口有一抹空虚,不停压迫着他,让他沉重得无法呼吸。

就算每夜疯狂地索求,永不餍足地占有她,也满足不了他的空虚,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想要……她的爱!

司空夏因这个念头而惊愕了,他怔怔地看着前方的人儿,整个人彻底傻住。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像是告诉他,他这几天烦躁的原因是因为他……爱上她了!

「老天……」司空夏轻喃,为自己的恍然大悟感到震撼,他从没爱过人,也不知道爱是什么。

可他就是知道他爱上她了!所以,他才会为她的不爱而心烦,为她的冷淡而不悦,为她整个人心烦意乱。

一切只因为……他爱上她了!

可是这发现,会不会来得太迟了?他才刚开口要她不要爱他啊!

「该死!」司空夏忍不住低咒。

不行!他一定要收回那句话。

抬起头,他正要叫住苏夜潼时,一名纤美的女子却已走过来。

「妳来啦!」那女子噙着一抹笑,一身月牙白的绫罗衣裳,长发随意绑成辫子,简单素雅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

「妳找我干嘛?」苏夜潼看向女子,眉尖轻挑。

「当然是有事才找妳啰!」袁日初轻笑,美眸轻轻扫过站在一旁的司空夏。

司空夏轻轻挑眉,感觉到女子眸里的不怀好意。

为什么?他有惹到她吗?

「什么事?」苏夜潼狐疑地看着袁日初。

「喏,这个给妳。」袁日初拿了一张纸给她。

苏夜潼接过纸张,只见上头写了一堆人名,还有详细的身家资料。「这是什么东西?」

「花喜儿要我给妳的相亲名单,妳看,那些身家财产,我都帮妳查得一清二楚了。」

「什么?」相亲名单?苏夜潼傻住了。

「什么相亲名单?」司空夏听了立即皱眉,伸手抢过纸张,瞄了一眼,立即用力揉掉。

「潼儿她不需要!」什么相亲名单?去死吧!他司空夏会让她去相亲才有鬼!

「为什么不需要?」袁日初睨向司空夏。

「潼儿已经有我这个夫君了,不需要别的男人!」司空夏占有地将苏夜潼搂进怀里。

苏夜潼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司空夏……」他们明明不是真正的夫妻呀!

「闭嘴!不要说话。」司空夏没好气地打断她,怒气冲冲地看着她。「怎么?难道妳真想去相亲?」

当然不是!

苏夜潼张口正要回话,可袁日初却比她先开口。

「什么夫君?又没拜堂,也没请喝喜酒,那只是夜潼好心,让你拿去搪塞旧情人的借口吧!」哼哼,可别小看她袁日初的八卦功力,该查的她都查清楚了!

「那又怎样?」司空夏冷冷地看着袁日初。「潼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是我的!」

「是你的人又怎样?了不起呀!」袁日初冷哼,嘲讽地看着他。「凭夜潼的本事,一样一堆男人抢着娶她,人家可不一定要屈就于你,夜潼,妳说是不?」

「我……」苏夜潼张口,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司空夏的反应也让他疑惑。

他好象真的在生气……

那搂住她腰的大手紧得让她感到一丝疼,可是她没挣扎,也不喊疼,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愤怒和在乎是怎么回事?

「妳闭嘴!」司空夏愤怒地瞪着袁日初,嫉妒让他失了理智,不加思索地吼着。「潼儿已经有我了,她不需要别人,拜堂是吧?成亲是吧?不用几天,我就会送帖子给妳!」

「是吗?」袁日初挑了挑眉尖,「那也得夜潼肯嫁给你吧?夜潼,妳肯嫁他吗?」

「我……」苏夜潼傻傻地看着司空夏,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要娶她?!

看她疑惑又惊愕的表情,司空夏不悦地沉下俊庞。「潼儿,妳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他的黑眸紧紧盯着她,搂着她的手因紧张而轻颤,就怕听到拒绝的答案。

苏夜潼定定地看着他,隐约地彷佛了解了什么,而他的紧张也传达给她。

唇瓣,隐隐勾起。「可是……你不是不要我爱你?」这句话,她记得可深了。

「那句话不算!」他早后悔了。

「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唔!」剩下的话,他不让她说完,当着众人的面覆住软嫩小嘴。

他不想听她拒绝,只好卑鄙地用这招将她吻得意乱神迷。

而四周,也当场响起惊呼。

只有一双眼,嫉妒地看着相吻的两人,紧紧咬着唇,恨恨地捏紧手中的手绢。

***********

她不服输!

「要不是那女人……夏哥哥会娶我的……」李芳芸喃哺念着,嫉妒让她疯狂。

她爱了夏哥哥那么多年,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她的心里就只有他,即使她有了未婚夫,可她就是爱他;她相信,他也是爱她的。

两人两小无猜地一起长大,她记得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疼宠,那一定是爱!

若不是夏哥哥离家,她早嫁给他为妻了!

李芳芸不停想着,在她心里,早忘了季知秋──她的未婚夫,她只要她的夏哥哥……

「只要那女人消失……」那夏哥哥就会是她的!

「想要她消失吗?嘿嘿!我可以帮妳……」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谁?」李芳芸转身,看到一名带着面具的男人从暗处走出,全身散发着騺的气息。

「可以帮妳的人。」男人笑着,「妳不是想要苏夜潼消失?我可以帮妳。」

李芳芸看着他,高傲地抬起小脸。「我凭什么相信你?」》

「妳可以拒绝呀!」男人笑得更邪恶了。「不过,这样的话,妳就永远得不到妳的夏哥哥了。」

咬着唇,李芳芸防备地看着男人。

「如何?我可以帮妳除掉苏夜潼,让妳跟妳的夏哥哥相依相偎,过着幸福的日子……」男人引诱着她。

扭着手绢,李芳芸被他的话诱惑了,她心动地问:「你真的可以帮我除掉苏夜潼?」

「没错,只要妳照着我的话做。」知道她上勾了,男人瞇起眼,笑得更得意了。

「好,你要我怎么做?」捏着手绢,李芳芸答应了,小脸也跟着扬起笑容。

嫉妒,让她失了心。只要没有苏夜潼,夏哥哥就会是她的了……

第九章

「小潼儿,妳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司空夏扬着笑脸,痞痞地跟在苏夜潼身后不断追问。

「嫁给你有什么好?」苏夜潼睨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拿着石杵捣着草药。

「我会疼妳,会对妳好──还会每晚满足妳。」最后一句,他特别强调,笑容带着一丝邪气。

「我随便找个男人,对方也会疼我,也会对我好,也会每天满足我。」苏夜潼凉凉地回了一句。

司空夏当场变了脸色,着急地追问:「妳真要跟名单上的那些男人相亲?」该死!她要真去,他会杀了那些男人!

「你说呢?」抬起凤眸,苏夜潼淡淡地看着他,唇畔隐隐勾起一抹小小笑花。

「我不准!」司空夏霸气地低吼。

「你凭什么不准?」挑起眉尖,苏夜潼奇怪地看着他。「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司空夏张口,「我……」

「而且,我可没忘记,你曾叫我别爱你的。」她打断他的话,再刺中他一刀。

哼哼,女人是很会记恨的!

俊庞当场垮下,司空夏很可怜地看着她。「小潼儿,妳一定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你说呢?」她高傲地看着他。「我照你的话做,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你做什么?」苏夜潼挣扎着,没好气地瞪着他,「别闹了,我在忙,司空……」

「以前的我,不懂爱。」紧紧抱着她,司空夏在她耳畔轻语。

苏夜潼一愣,停止挣扎,安静地待在他怀里。

「或者,我也不想懂,更不想去沾惹,对我来说,爱人和被爱都一样恐怖。」勾着唇,他低低笑了。「其实,我很胆小的。」

苏夜潼也跟着笑了,凤眸儿轻睨他一眼。

「真的。」指尖轻抚过软嫩的脸颊,他深深地看着她。「因为害怕,所以我不想爱人,也不想被爱,我怕跟我爹娘一样,太多情或太无情,因此,对于爱,我一点也不想沾惹。」

「所以,你也不在乎自己?」她想到他总是受伤,唇瓣微微轻抿,不高兴地看着他。

「反正孤身一个人,死就死了,有啥好在意的?」耸耸肩,他回得散漫,可见到凤眸凝上一抹冰霜,他赶紧说道:「不过,那是以前啦!现在有妳,我会珍惜我的生命的,真的,我发誓!」

司空夏很孬地举高手,就怕苏夜潼生气。

苏夜潼冷冷一哼,一样不放过他,继续追问:「那你现在懂爱了?敢爱了?」

「我还是会怕。」司空夏微微一笑,大手轻捧着小脸,幽深的黑眸定定看着她。

「不过,我不想放开妳,也许我还是不懂爱,可是我总是无时无刻地想着妳,为妳心烦意乱,有妳在身边,我就觉得好心安,一看到那该死的袁日初给妳那张该死的相亲名单,想到妳会属于别的男人,我就有想杀掉那些男人的冲动,我问妳,这是爱吗?」

苏夜潼看着他,心狂跳着,为他的字字句句而软了心房。「你……傻瓜!」这样教她怎么回答?

「嗯?」司空夏不解地看着她。

「笨蛋!」她继续骂,可唇瓣却渐渐扬起。

「为什么骂我?」他皱眉,却发现她唇瓣的笑意,薄唇也跟着扬起。「说!为什么骂我?」

「因为你笨!」笨死了!

「我哪里笨?」他笑瞪着她,手指开始搔她痒。「说!我哪里笨?」

「啊!」没想到他会搔她痒,苏夜潼尖叫,拚命挣扎着。「哈哈……不要……啊……」

她边笑边叫,清丽的小脸绽出迷人的笑容,清艳脱俗得有如一朵水芙蓉,让他看傻了眼,忍不住扣住小脸,低头擒住那抹诱人笑靥。

「嗯……」苏夜潼轻声嘤咛,属于他的气息拂上口鼻,让她的心悸动,身体紧贴着他。

两人的气息渐渐急促,唇舌交缠着,吸吮出欲望的火花,让彼此感到一阵火热。

「你、你们在做什么?!」突地,一道惊吼从一旁传来。》

两人一怔,迅速分开。

没得到满足的司空夏没好气地转头,一看到来人,微讶地挑眉。「芸儿?」

李芳芸嫉恨地瞪着苏夜潼,深吸口气,高傲地抬起头,「夏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司空夏不解地看着李芳芸。

「在这不方便。」李芳芸看了苏夜潼一眼。「我们到外面说。」

司空夏皱眉,看了苏夜潼一眼。

「你跟她去吧!」苏夜潼轻声道。

「可是……」他不放心让她单独一个人。

「紧张什么?我不会有事的。」苏夜潼没好气地看着他。

「可……」他还是不放心。

见他们两人浓情蜜意的,李芳芸更是嫉妒,她红了眼,委屈地问:「夏哥哥,难道我想跟你私下说几句话,也这么难吗?」

司空夏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们就到门外谈吧!」只隔一道门而已,应该没关系。

「潼儿,妳等我一下。」司空夏轻抚苏夜潼的脸,又低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待会咱们再继续,看妳是要在房里等我,还是直接在这?我都无所谓,妳高兴就好。」

苏夜潼瞬间羞红了脸,羞恼地低吼:「司、空、夏!」

而那可恶的混蛋,又了她的脸一把,才笑着离开。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这混蛋,本没个正经!

她在心里咒骂,可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心,带着甜蜜。

转身,她拿起石杵,正要继续捣药时──

「嘿嘿,很甜蜜嘛!」冷的声音从暗处传出。

苏夜潼一怔,来不及反应,眼前霎时一黑。

手上的石杵,掉落在地……

********

「妳要跟我说什么?」

门外,司空夏无奈地看着李芳芸。

她对他的心,他不是不懂,只是从以前到现在,他就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而且,她是季知秋的未婚妻,以前还在季家时,季知秋是真的对他好,他很尊敬这个大哥,更不可能会夺他所爱。

「夏哥哥,你为什么会变这样?」咬着唇,李芳芸红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以前的你明明很疼我,我们总是在一起玩,你还记得那时候吗?我们有多快乐,为什么你现在却对我这么冷漠?」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司空夏神情冷淡,对她,他真的无话可说,唯有冷漠才是好的。

「你怎么可以忘?」李芳芸哭喊着抱住他。「我们的一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你怎么可以忘掉!」

「芸儿!」司空夏皱眉,伸手推开她。「妳别这样,对我来说,妳就只是一个妹妹而已。」

「妹妹?」李芳芸愣住了,不信地摇头。「不!我不信,你说谎!是不是因为季大哥的关系?你是不是因为他才拒绝我?他不是问题呀!一直以来我爱的只有你,我想的只有你,我本不爱他,我……」

「够了!」司空夏打断她的话,俊庞冰冷,「我会把妳当妹妹,是因为妳是大哥的未婚妻,不然我本不会看妳一眼。」

「不……」李芳芸摇头,眼泪不住掉落。「你说谎!我不信,我有哪里不好?我有哪里比不上那个苏夜潼?」

她对他大吼,又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那个苏夜潼的关系才不接受我……对不对?对不对?」

「就算没有潼儿,我也不会爱妳。」司空夏冷声说着,轻轻地叹气。「回去大哥身边吧!他的心都在妳身上,他会给妳幸福的

「不!我不要!」李芳芸哭吼着,上前要抱住他。

司空夏迅速退开,冷漠地拉开了距离,看着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唯有陌生。「妳不要那也是妳的事,与我无关。」他冷淡地说着,口突然感到一阵闷痛。

他皱眉看向潼馆。「若妳要跟我说的是这个,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不!你不准走!」李芳芸挡住他,不让他进门,神情带着疯狂和慌乱。「我不准你走!」

她的模样让他察觉异样,用力推开她,赶紧进入潼馆。

「潼儿!」

庭园空无一人,石杵掉在地上,石桌上则放着一张纸条和一束黑发,司空夏赶紧拿起纸条一看──

「毒手书生!」他紧捏着纸条,手一放开,纸条成了粉末,而那束长发则让他全身颤抖。

「哈哈……苏夜潼死定了!」身后,李芳芸尖声大笑。

「妳──该死!」司空夏气得伸手掐住李芳芸的脖子,手指渐渐用力,愤怒地想杀死这该死的女人。

「咳……杀、杀了我啊……死、死在你手上也、也好……哈哈……」李芳芸笑着,疯狂地看着他。

司空夏松手放开她,冰眸看着站在门口的季知秋,「不要告诉我,你也有份。」

「没有,我只是跟在芸儿身后。」季知秋苦笑,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他全听见了。他看着又哭又笑的李芳芸,忍不住轻叹。「夏,放过她好吗?算我这个做大哥的求你。」

抿紧唇,司空夏冷声说道:「不要再让我看见这女人,否则我会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语毕,他再也不看两人一眼,迅速离开潼馆。

*************

「嗯……」

苏夜潼缓缓睁眼,下意识地想动,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她一愣,立即想起昏迷前的一切。「毒手……」

「嘿嘿……醒了呀!」见她醒来,孙钰生蹲下身,沉沉地看着她。

苏夜潼冷冷地看着他,她被绑在树身上,本不能动弹,可小脸却无所畏惧,态度一样冰冷。

「贱女人,就算司空夏一直待在妳身边,老子还是能抓到妳。」他扣住苏夜潼的下巴,用力一捏。

疼痛从下颚传来,她不喊痛,也不皱眉,小脸一样冷漠,凤眸冰冷地看着他。

看到那种眼神,孙钰生就一肚子火,大手一挥,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贱女人,看看这张脸!」他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被火烧灼过的丑陋脸庞,坑坑疤疤的,让人不敢目睹。

苏夜潼慢慢转过脸,左颊早已肿起,唇瓣泛出血丝,看着孙钰生那张丑脸,淡淡说道:「不错,比以前好看多了。」

「妳……」这话更激怒了他,手扬起,正想再甩她一巴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孙钰生,你敢再动她一寒毛,我不会放过你!」司空夏冷着俊庞,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哈哈!」孙钰生大笑,毫不畏惧地看向司空夏。「司空夏,鼎鼎大名的『鹰眼』,你终于来了呀!」

「放开她!」看到苏夜潼红肿的左脸,司空夏浑身紧绷,恨不得杀了孙钰生。

「放开她?可以呀!」孙钰生用力抓住苏夜潼的头发。「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唔!」头皮传来的疼痛让苏夜潼闷哼一声。

「你想怎样?」紧握着拳,司空夏冷声问道。

「向老子跪下!」孙钰生抬起头猖狂地命令。

「不……」苏夜潼出声阻止。

司空夏脸色不变,直挺挺地下跪。

「不……」苏夜潼心一痛,眼眶红了起来。

「哈哈……」孙钰生笑得更得意了,「没想到传说中冷血无情的『鹰眼』竟是个痴情种呢!」

「你的要求就这样吗?」司空夏漠然地看着孙钰生,眼神瞄向苏夜潼时,眸光微闪。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不如表面平静,他的身体紧绷着,就怕孙钰生会伤害她

「嘿嘿!」孙钰生丢了把匕首给司空夏。「把匕首捡起来,用力刺你的右腿。」

「不!住手!」苏夜潼大吼。「司空夏,不用管我!」

「闭嘴!臭娘们!」孙钰生抓住她的头发,伸手要甩她巴掌

「孙钰生,他敢动她试试看!」司空夏冷声说道,冷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孙钰生停下手,被司空夏的眼神看得一阵发颤,抬起头,强自镇定地笑道:「怎么?心疼啦?」

他嘿嘿笑着,知道有苏夜潼这张王牌在,司空夏不敢对他怎样。「快用匕首刺你的左腿,不然的话……」他抽出一把刀,抵着苏夜潼的脖子。

「不要……」不顾脖子前的刀子,苏夜潼急着要阻止司空夏。

「潼儿,别说话、别挣扎。」司空夏赶紧说道,就怕刀子伤了她。「左腿是吧?」

他抬起手,匕首迅速往下刺落──

第十章

「不──」苏夜潼大吼,看着匕首刺入司空夏左腿,鲜血立即喷出,而她的泪再也忍不住掉落。「夏……」

「别哭,我没事。」司空夏对苏夜潼微微一笑,安抚着她。

苏夜潼摇头,说不出话来,只能心痛地看着他。

「哈哈……」孙钰生大笑,「啧啧,面不改色呢!真让人敬佩呀!哈哈……再来刺右腿!」

「不要……」苏夜潼哭喊,愤怒地吼着。「司空夏,你敢再伤害自己,我绝不会原谅你!」

司空夏听而不闻,拔起匕首,鲜血喷出,他却面不改色地再往右腿用力一刺──「然后呢?」冷眸静静看着孙钰生。

孙钰生被他看得发毛,冷哼一声,镇定地道:「再刺你的左臂!」

「不要!」苏夜潼挣扎,再也顾不得脖子前的刀子,脖子立刻被画出一道血丝。

「潼儿!不要动!」司空夏紧张地吼着。

「该死!」她的挣扎让孙钰生差点控制不住,低咒一声,伸手点住她的道。

「放开我!」苏夜潼怒吼。

「闭嘴!」孙钰生冷哼,转头看向司空夏。「司空夏,不想这女人死的话,就快刺你的左臂!」

见苏夜潼被点住道不能动弹,司空夏总算松了口气,颤着手,迅速将匕首刺进左臂。

拔出后,他冷冷地看着孙钰生。「再来是右臂吗?」说完,又将匕首往右臂一刺。

「你!」孙钰生瞪着司空夏,心里发寒,明明是他胜券在握,可却莫名感到惊惧。

「再来呢?要刺哪?」司空夏挑眉,薄唇勾起一抹笑,鲜血不住从伤口溢出,俊庞发白,可却笑得自在。

那不怕死的模样,让孙钰生一阵恐惧,声音不由自主地抖着。「刺……刺腹部。」

苏夜潼咬着唇,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司空夏,只能绷着身体,泪眼蒙眬地看着他。

「腹部吗?」抖着手,司空夏用力往腹部一刺,身体也整个软倒,无力地喘息着。

见司空夏倒下了,孙钰生大声笑了,「怎么?不行了吗?」说着,慢慢走向司空夏。

一到司空夏身旁,孙钰生立即用力踢了他几脚。「嘿嘿,你不是想抓我拿赏金?来呀!我就在这呀!」

司空夏闷哼一声,蜷着身子,不发一语,鲜血汨汨冒出,将他的衣服全染红了。

「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至于你的女人,等我玩腻了再下去陪你,哈哈……呃!」

笑声突然停止,一把染血的匕首刺进孙钰生的心脏,孙钰生捂着口,不敢置信地看着司空夏

「可惜,我会活得比你久。」

司空夏勾起一抹笑,无情地看着孙钰生倒落,然后深吸口气,慢慢撑起身子,艰难地走向苏夜潼。

「小潼儿,妳受伤了。」他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再点开她的道,黑眸心疼地看着她颈上的伤痕。

「笨蛋!」苏夜潼哭吼着,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气得大骂。「笨蛋!笨蛋……」

「呵,我知道妳很生气……」司空夏扯出一抹笑,想再跟她说话,可失血过多让他一阵晕眩。

苏夜潼赶紧点住他身上的道,想止住鲜血,可是那伤口太深了,刀刀见。

「你这笨蛋!」她看了心好痛,又气又心疼,泪水不断掉落,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伸出染血的手,司空夏想拭去她脸上的泪。「对不起……别哭……妳看……我不是还活着吗?」

「笨蛋!」苏夜潼抓住司空夏的手,发现他的手已冰冷,心头顿时一紧,「你撑着点,我带你回医馆。」

他的伤口不赶紧医治不行!

「好。」司空夏笑了,想撑起身体,可双腿却一阵虚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地。

「夏──」

**************

房里,药味弥漫。

苏夜潼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慢慢走到床榻旁。

「喝药。」她冷着丽颜,声音冰冷,将药碗递给司空夏。

司空夏看了黑漆漆的药碗一眼,又看向苏夜潼,俊庞扬起讨好的笑容。「小潼儿,妳什么时候气才会消?」

从他清醒后,她就一直冷冰冰的,对他说话也很冷,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不管他怎么道歉、赔罪、装可怜,使出所有绝招,她都不理他。

唉!看来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苏夜潼冷冷看了司空夏一眼,不说话。

司空夏叹口气,睁着无辜的眼睛,很可怜地看着她。「妳真的都不理我吗?」

「喝药。」她只给他这句话。

「不喝了。」司空夏别过头,像小孩子一样闹着别扭,「妳再不理我,我就不喝药。」

苏夜潼缓缓瞇起凤眸。「你再说一次。」声音,冷到骨子里了。

司空夏一颤,扁着嘴,表情更可怜了。「好嘛,我喝药就是了嘛!」谁教他就是怕她生气!

苏夜潼轻哼一声,将药递给他。

皱着俊庞,司空夏喝了一口。「喔!这药怎么更苦了?」苦到他本喝不下去。

「良药苦口,喝!」哼!她在药里加了许多黄莲,怎会不苦?

「是吗?」司空夏看她一眼,很怀疑她是不是在药里多加料,不过他不敢问。他深吸口气,一口气将苦药喝下,喝完,俊庞也皱成了苦瓜脸。

苏夜潼接过药碗,转身就要离开。

「小潼儿,就算下次发生一样的事,我一样会这么做。」司空夏很认真地说。

苏夜潼立即瞪过去,那双黑眸也很认真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唇,开口说道:「你说过你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你说谎!」她气的就是这点

「可是对我来说,妳的生命比我的重要。」司空夏定定地看着苏夜潼,黑眸泛着浓浓的情意。「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妳受伤。」

看着她颈上的伤口,俊眉不高兴地皱了皱。

「你──」苏夜潼瞪着他,想生气,却又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你……你真的气死我了!」

可是他的话,却又让她整个心软,最后只能化为一句──

「笨蛋!」骂完他,看着他身上的纱带,眼眶又红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伤口有多严重?」

「嗯,知道。」他自己下手的,怎会不知晓?

「你知不知道我看了心很痛?」她又问。

「嗯,知道。」看到她受伤,他的心也很痛。

「那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气他的傻,气他的不听话,气他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

「嗯,知道。」手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发。「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哭着,生气地想打他,可看到他身上的纱带,想打人的手转为心疼的轻抚。

「我讨厌看到你受伤。」她咬着唇低语。

「嗯,我也是。」他不高兴地着她颈上的伤口,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还疼吗?」

「你……」苏夜潼瞪他,他本没在听嘛!可是……她就是拿他没辙。

「不疼。」她无奈地回答。

「那我也不疼了。」勾起笑,他对她眨眼。「好啦!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苏夜潼看着他,唇瓣微抿,明明不想那么轻易就原谅他,可是他的话,却又让她无法一直生气

真的是……

她不高兴地看着他,突然,凤眸掠过一抹光芒,唇瓣也跟着扬起。「你想要我不生气是不是?」

「当然。」他可受不了她对他冷淡。

「很好。」苏夜潼点头,满意地笑了。

她的笑让司空夏感到不安,黑眸瞇起。「妳想做什么?」

苏夜潼轻拍他的脸。「你想要我不生气嘛!所以代表你会乖乖照我的话做,对不对?」

「这……」司空夏犹豫了。

「嗯?」苏夜潼瞇起凤眸。

「对。」他很没种的迅速应是。

「很好。」她满意地笑了。「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她轻拍他的脸,笑得很甜,害他瞇起眼,有点后悔自己答应了,可看到她的笑,薄唇却不由自主地勾起。

唉!看来,他应该真的是爱惨她了……

尾声

季行博拿着拐杖,慢慢地走出酒楼,一抬头,就看到离家许久的儿子站在门外。

「夏……夏儿!」他惊讶地瞠大眼。

司空夏别扭地看着他,不说话。

季行博轻叹口气,老脸满是后悔。「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娘,你恨我是应该的……」

「你爱过娘吗?」司空夏突然开口

季行博一愣,像是没想到司空夏肯跟他说话,睁大眼,激动地看着他。「当然爱过,你娘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那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既然是最爱,为何要让她孤寂而终?」司空夏追问。

「为什么呀……」看着他,季行博笑了。「因为就算是最爱,我还是没办法只爱她一人。」

司空夏看着季行博,不懂他的话。

「孩子,你不懂是吧?」季行博明了地点头。「不懂也好,你就像你娘,多情且专情,能让你爱上的姑娘一定是个幸福的好姑娘。」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站在一旁的苏夜潼,笑着对她点头。

苏夜潼也跟着轻轻点头,回给他一抹笑。

司空夏看向苏夜潼,眸光放柔。「她是很好,在我心里面,没人比得上她。」说完,他又看向季行博,黑眸复杂且别扭,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我有空会回去看你的。」

听到他的话,季行博惊讶地睁大眼,眼眶一热,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司空夏轻咳几声,俊庞有点不自在。「你……年纪大了,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调养身体,不要又病了。」

「好、好,我知道……」听到儿子关心的话,季行博老泪纵横,不停点头。

「那……那就这样了,你快上车吧!」见老父哭了,司空夏更不自在了,可是心却不像以前那么恨了。

他似乎有点明白,爹不是不爱他娘,他只是太多情,没办法只专注地爱一个人。

「好、好。」季行博上了马车,欲言又止地看着司空夏,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看见爹爹那又喜又担心的脸庞,司空夏放柔了表情。「下个月你寿辰那天,我会回去。」

「好、好,那我等你。」季行博高兴地点头。「对了,关于芸儿的事……她神智不清了,秋儿已经和她解除婚约了,我们把她送回李家,以后不会再往来了。」

「嗯,我知道了。」司空夏点头,听到李芳芸疯了,他没有任何感觉,对于伤害过苏夜潼的女人,他没亲手对付她就很仁慈了。

「那下个月咱们再见。」季行博叮咛。

「嗯。」司空夏点点头,看着马车渐渐远离,心里的恨也跟着慢慢消失。

「这下妳满意了吧?」他转头没好气地看向身旁的人儿。

「嗯!」苏夜潼牵住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笑。「你的心,也不再沉重了吧?」

她知道,他虽然恨着他爹爹,可是看到年老的爹爹时,还是心软了,只是拉不下脸而已。

「是呀!」司空夏笑了,开心地抱起她,在原地转圈。

「啊!你做什么?」苏夜潼尖喊,看到众人好奇地看着他们,小脸忍不住发烫。「你快放我下来啦!」

「不要!」他继续抱着她转圈,大声问道:「潼儿,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妳?」

这家伙!

苏夜潼忍不住红了脸,看到众人围观着、窃笑着,觉得好窘。「够了,你别闹了!」

她羞窘地吼着,可是唇瓣却忍不住扬起,因为他的话。

他说……爱她呀!

发现她唇畔的笑花,司空夏也跟着大笑,抱起她,用力吻住那张偷笑的小嘴。

「唔……」苏夜潼完全来不及反应,小嘴就被他堵住。「司……嗯……」

而围观的众人,再次欣赏到火辣辣的表演。

司空夏才不在乎,他的心里只有怀里的人儿。

他的潼儿──面冷心热,心肠软到不行的女人。

他爱惨她了!他的芙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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