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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香至尊》


第一章 八年光阴(上)

“上学?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不要玩我了。”刘慎之无力的坐喘着粗气道。

而坐在他的对面却是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老人,个子不高,脸上还满是皱纹,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当中却是jing光四射,让人一点也无法把这双眼睛和一个这么苍老的人联系在一起。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烟杆,吸了一口缓缓的吐着烟圈,斜着眼看着刘慎之道。

“让你上学很难吗?这是唯一的条件,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是逼我去死呀。”刘慎之也掏了只烟出来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感觉到肺部有种火la辣的感觉,狠声的道。

但是老人却是无动于衷,仍然在缓缓的抽着烟,理都不理刘慎之,一幅xiong有成竹的样子。果然过了一会,刘慎之把烟掐掉后站了起来,看着老人开口道。

“是不是真的要上学?”

老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在抽着烟。

刘慎之还在做最后努力的挣扎,“那只上一年行不行?”

“你说呢?”老人把烟杆敲灭,也站了起来,“这是最后的考验,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说完便走了出去。

刘慎之看着老人的背景,只好又坐在了地上叹了口气。这个老头明知道我最烦上学,竟然还出这样的难题,明摆着是难为我,可是不去又不行。已经八年了,好不容易小有成就,刘慎之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可是一想到要每天在课堂上坐着,听着一些无聊的讲课,刘慎之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死。

看着四周简陋的布置,刘慎之不jin想着自己在这里渡过的八年时光。刘慎之是个孤儿,一岁左右的时候被人在路边捡到,然后送进了孤儿院里,当时发现他的时候在他的肚子上就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出生年月与名字,除此之外便别无它物。在孤儿院里渡过了不算快乐但也算不错的十年时光后,他遇到了这个老头,然后便被这个老头收养,带到了这里。

这对于把刘慎之当成是孤儿院灾星的众多工作人员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实在很难得的,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们求之不得赶紧给老头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就差放炮来庆贺刘慎之的离开了。按说这对于当时只有十岁的刘慎之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是对于刘慎之这样的人来说,却一点也没有任何的伤害,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笑mi眯的对着那个被他害惨了,刚进入这里工作不到一个月的张姐姐说了一句话。

“我还会回来的哟,姐姐一定要等着我。”

然后便不理张姐姐那身子似乎还在微微发抖,一脸苍白的脸,连蹦带跳的离开了。在孤儿院的这十年里,用院长的话总结说,刘慎之就是这上天要磨难他们而降临的,现在他的离开终于使他们解tuo了。而对于资深的护理人员李姨来说,刘慎之是她这辈子所遇到的孤儿当中,最让人头疼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所以对于刘慎之的离开,所有的人都在暗中不由的松了口气。

而老头更是干脆,带他走后并没有走进城市,而是走入进了深山里。害得刘慎之还闹了几天的脾气,但是很快刘慎之便被这山里奇怪的野兽和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所吸引,所以也很配合的被老头在这里训练了八年。而在这八年的时光里,可以说对刘慎之有很大的改变,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老头每天除了要刘慎之做大量的练习之外,还教他一些知识。

也就时才会学到的知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原因。刘慎之对于再难的训练都可以坚持下来,而一让他学习的时候,他便觉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大。一看到课本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他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可是老头总有办法让他学下去,不管他愿不愿意。

所以刘慎之也只好认命,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还玩不过老头。他的所有花招对于老头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有时候还会把自己陪进去。背地里,刘慎之都会狠狠的咒骂老头,但是一见了老头的脸,刘慎之马上会换成另一幅脸色,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来他不过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上学就上学吧,又不是没去过。刘慎之只好自我安慰,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刘慎之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欣喜的,虽然山里确实很不错,但是时间长了也很无聊,对于外面的世界,刘慎之还是很牵挂的。当然,他更牵挂的是那些mei女们。而他唯的经历便是在孤儿院的时候所上的幼儿园加一年小学。

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刘慎之便准备好一切,简单的带了两件衣服便要下山了。而令他意外的是,这次老头竟然没有要跟着他,而是交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一些干粮,让他去找这个人,说这个人会帮他安排好一切,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也不要去找这个人。一切要靠他自己。

刘慎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是向老头打了个挥手便转身离开了。走出几步后,刘慎之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老头,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邪邪的笑道,“老头,你可要好好的保重,千万别那么快死了,咱们的账还没有算,三年后我可是会回来的。”说完不等老头开口便快步的下山了。

而老头看着刘慎之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里,眼上也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毕竟生活了八年,老头也有些舍不得,但是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但是转念一想,老头又有些释然,放这小子下山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祸来,在这八年的时间里被他祸害的不轻,山里的野兽更是受尽了他的苦,至少可以清静几年吧。

老头想着便拿出了烟杆点上,转身回屋了。

第二章 八年光阴(下)

刘慎之快步的走在山里,连吼带跳的,那里有半点难过的样子。从山里出来也就两天的路程,这对于训练有素的刘慎之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当天晚上随便找了个地方过了一夜后,到第二天的下午,刘慎之终于见到了一个村落。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后,刘慎之便快步的跑了过去。老头也真是的,没事干吗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害得他想下山都要走这么久的路。这个村落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以前刘慎之也隔几个月来一次,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村里的人对刘慎之也非常的熟悉,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刘慎之实在也让他们头号疼的很。在村里休息了会,又大吃了一顿后,刘慎之便又踏上了他人生的旅程。

又坐了几天车,辗转来到城市的边缘后,刘慎之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前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面大喊了一声:我刘慎之终于又回来了。

找了个地方休息后,刘慎之并没有急于去按那个地址找人,而是先打听了一下路,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孤儿院。已经离开了八年,已经有很多的东西都变了样,城市里高楼大厦林立,街道上美人行人穿梭,看得刘慎之眼都已经有些花了。蹲在路边上抽着烟,刘慎之心里不由的也感叹了两句。只不过离开了八年而已,现在的女孩怎么都个个穿的这么花俏,这不是要人老命嘛。

不过,我喜欢。刘慎之邪邪的笑着。正在这时恰好有一个美人向这边走了过来,穿着黑色的超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穿着丝袜的美腿来,看得刘慎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而在这个美人的旁边,却是跟着一个长得倒也英俊,但是在刘慎之的眼里却被定义成小白脸的男人。搂着美人的腰,两人有说有笑的边走边聊,不时那个美人便会轻笑几声,看的刘慎之心头直跳。

这时两人正走到刘慎之的身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那个女人脚一歪,险些摔倒,被旁边那个男人赶紧抱住。由于角度和现在刘慎之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斜着眼看到女人超短裙里的景色,这对于刘慎之来说无疑是一项十分重大的挑战。刘慎之甚至都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

“看什么看,不想活了。”那个男人可能也发现了刘慎之的举动,张嘴便骂道。

刘慎之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女人愿意让别人看,我有什么办法。不想被人看就不要穿这么短嘛。”

美人听到刘慎之的话却是没有任何羞涩的表情,而是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走了过来,双手插腰,脸上带着一种笑mi眯的神色道,“好不好看,还想不想再看看。”

“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也没办法拒绝了。”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看着美人道。说实话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而且虽然穿着高跟脚,但是也只比一米八的刘慎之矮一点而已。脸上化着烟熏装,带着一种kuang野的xing感,一头的褐色卷发随意的披散着,更给人一种冷艳不可方物的感觉,跟着这个小白脸实在有些糟ta了。

美人仍然笑着,只是突然间一脚踢了过来,正踢向刘慎之的xia身。动作之快,下手之狠,连刘慎之都有些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对于刘慎之来说却实在没有什么难的。八年的时间里经常被老头偷袭,刘慎之早已经习惯了,只是本能的一伸手便捉了美人的腿,看着美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刘慎之舍不得放开。

“快放手。”美人急的大声道。

“我为什么要放手呢?”刘慎之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向前凑了一步,拉近了和她之间的距离。而这时耳边传来微微的风声,刘慎之知道那个小白脸终于按捺不住了,随意的一摆头,避开他的拳头后,刘慎之也放开了手。

“美人你一定要记住,我叫刘慎之。”说完身形便消失在人群当中。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小白脸见刘慎之已经跑了,只好把怒气撒在围观的人身上大声的吼道。而那个美人却是看着刘慎之离去的方向,眼睛却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刘慎之感觉现在心情好太好了,一路哼着小曲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当年的那个孤儿院,看着仍然没有什么改变的孤儿院,刘慎之停了一下,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表情。八年的时间里会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这座孤儿院仍然在这个城市的一角静静的矗立着,没有丝毫的改变,和刘慎之离开时记忆得的样子仍然一模一样。迈步走了进去,刘慎之也不知道自己现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一个长像可爱的护理人员发现了刘慎之走了过来道。

刘慎之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上下打量着道,“请问张小姐有男朋友吗?”

“啊?你怎么知道我姓张?”张小姐却是惊讶的叫道,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刘慎之,“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看来是没有了,不如考虑一下,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刘慎之上前了一步,眼睛盯着这个可爱的女人笑道。

“这位先生请你尊重些。”张小姐看着走上前的刘慎之,只感觉心里莫名的剧烈跳动了起来,全身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但是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刘慎之邪邪的笑着,然后便从张小姐的身边走了过去,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却在张小姐的pi股上拍了一下,大笑着离开了。

而张小姐却是惊讶的跳了起来,刚想追刘慎之的时候,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丝熟悉的画面,然后和眼前这个人重合在了一起,八年前的那句话也在耳朵响起。我还会回来的哟,姐姐一定要等着我!

第三章 生死无常

等张小姐反应过来的时候,刘慎之早已经没影了。想不到八年后,那个小男孩又再次的回来,张小姐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隐隐有些高兴,张小姐不jin 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可是人所皆知的‘小魔王’,现在回来有什么高兴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有那么点的期待呢?

看着更加苍老的院长,刘慎之却是随意的四处看着,这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院长还是那么的简朴,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一样。在刘慎之的印象当中,似乎院长的办公室一直就没有变过,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院长的头发已经花白,但是jing神还算不错,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刘慎之,院长心里也十分的高兴,拉着刘慎之坐下后便问道,“阿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怎么样?”

“院长你还是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那一个呀。”刘慎之无奈的摆着两手道。

院长不jin呵呵的乐了起来,“都八年了,想不到在我老头子这把骨头都快不行的时候还能再见到你,来,让我好好看看,嗯,长壮了,也高了。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了我这个老头子呢。”

“院长,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我小时候你老也不少骂我,这事我可记着呢,当然有事没事过来看看,顺便也算算咱们的老账不是。”

院长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小子还是这么调皮,都这么大了也改不了。”

“院长,我要是改了,怕你老也记不住我了吧。对了,李姨呢?怎么没看见她。”

院长突然叹了口气,“你李姨前年出车祸去世了,现在这些老人们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了,不是走了就是死了,我也没什么活头了,再过几年也该去老人院过了。”

院长曾经结过婚,但是因为一心扑在事业后,虽然很爱妻子,但是最终还是分了手,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结过婚,一心把jing力都用在了孤儿院的事业上,对于他来说,每个孤儿院的孩子都像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般,更是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这些孩子的身上,以弥补他们失去的家族温暖。

刘慎之却是耸了耸肩,“生老病死谁也跑不了的事,李姨葬在那里,一会我去看看她。”

“去吧,一会我让小张带你去。到我这把年纪,什么也都看开了,能活一天是一天。”院长笑道,然后便喊人把小张叫来,不一会的功夫张小姐便走了进来,看了刘慎之一眼后对院长道。

“院长有什么事?”

“小张呀,刘慎之,阿之你还记得不,现在他回来了,一会你带他去老李的坟,阿之这孩子还算有孝心,知道回来看看。”

张小姐却是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道,“院长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带着刘慎之走了出去。

“张小姐今年应该是二十八岁吧,我记得你刚毕业分过来那会才二十岁,想不到你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年龄虽然大了点,但是好在你有一张娃娃脸,不显得老,还是那么可爱。”刘慎之边走边看着张小姐道。

可是张小姐却是一脸的冷漠,理都不理刘慎之。对此刘慎之也不所谓,只是自说自的,“张小姐还没有找男朋友,再过几年可就嫁不出去了,要是嫁不出去,那你父母岂不是很伤心,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还让自己担心,唉,你说这多么不应该。”

“你有完没完,我的事不用你心。”张小姐实在忍不下去了,停了下来道。

“会说话就代表没事,我还以为你突然哑了呢。”刘慎之却是又坏笑了起来,然后便不再理张小姐,自己向前走去。

张小姐哑口无言,看着刘慎之的背影,只好又快步的追了上去。到了李姨的坟前后,刘慎之仍然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墓碑上那慈祥的眼福和温柔的笑容,刘慎之拜了两拜便坐了下来,“李姨,我回来看你来了。你老也真是的,年纪大了就不要到处乱跑,要不也不会出这事了。”说完便点了只烟抽了两口,然后放在李姨的碑前,然后自己又点了一只。

张小姐却是厌恶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你才多大就学会抽烟了,小时候就不学好,现在还是这样。”

“怪不得你嫁不出去,唠里唠叨的。”刘慎之却是斜了张小姐一眼,然后继续自语自言起来,说的些他小时候的事。

“你”张小姐被刘慎之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开了些。但是看着刘慎之在那自言自语的样子,张小姐的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一股悲伤的感觉,李姨这人很好,当初便是一直在这个孤儿院里工作,一直到她退休。因为没什么儿女,老伴走的也早,便经常会来这里看看,再加上年纪大了,没什么人照看,在一次回去的路上,因为不小心摔倒在了路边,正好被一辆车撞上,事后司机便逃逸了,连凶手都没找到。这对于孤儿院里都十分喜欢李姨的人来说,不能不个非常大的打击。一直以来张小姐都很自责,因为如果那天自己可以放下手上的工作,而是陪着李姨一起回去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这次的车祸了,李姨更不会死。想着想着,张小姐的眼圈便有些泛红。

“哭了?”正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来。

“要你管。”张小姐赶紧擦了下眼睛,然后扭过了身去。

刘慎之却是转了过来,看着眼圈微微泛红的张小姐,然后一脸严肃的道,“问你个问题张小姐,你要如实回答我。”

“啊?”张小姐楞了一下,她从没有见过刘慎之这么严肃的表情。

“请问张小姐,你说我是冷酷些更帅呢,还是平时的样子更帅些呢?”刘慎之慢慢的道。

张小姐楞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用手捶在刘慎之的身上,“你要死呀,神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后面还在大笑着的刘慎之。

当天晚上刘慎之并没有离开,而是住在了宿舍里,又回味了一下童年时的生活。吃过饭后,刘慎之便慢步在孤儿院的四周,这里有过他太多的记忆,也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记忆。看着漫步在院里的刘慎之,张小姐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想什么?”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张小姐扭头看去原来是院长,赶紧扶着院长坐在走廊里,“没想什么院长。”

院长却只是笑了笑,也看着院里的刘慎之,“这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是本性不坏。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间他都长这么大了,想想小张你也来这里八年了吧,我还记得你刚来一个月后,他就走了。那一个月的日子不好过吧。”

张小姐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院长又说笑了,你还不老呢,怎么总是自己老呀老呀的。现在想想,我刚来时的那几个月确实不好过,什么都不懂,又总是被孩子们捉弄,为此我还哭了好几次呢。”

“尤其是这小子对不对,”院长呵呵的乐着,“这小子从来就不让人省心,他在的那几年里,岂只是你,就是你李姨都有些头疼。不过闹虽闹,这小子还是知道深浅的,别看他总是一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我看的出来,这小子很重感情,不然他也不会回来了。只是这样的日子也过了多久了,唉!”说到这里的时候,院长却是jin不住叹了口气。

“院长还在为那件事心?”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难得阿之回来,咱们就高高兴兴的过一天。”院长说着站了起来,也向院里走去。而此时刘慎之却已经和那些孩子们玩了起来,有说有笑的样子。看着院长苍老的背影和孩子们欢笑的声音,张小姐的心里也不jin涌上了一层乌云。

关掉了最后一个灯后,张小姐便走了出来,看着天上明亮的星空,不jin伸了个懒腰,这些孩子们有些很听话,有些却是太不听话,够人头疼的,因此一天下来,张小姐都会非常的累。

“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很舒服的。”一个声音却是突然间传了过来,把张小姐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是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揉着自己的肩,张小姐懒懒的道。

“不用了,劳不起你那大架。”

“试一下又怕什么。”刘慎之却是不由分说,拉着张小姐便坐了下来,然后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按了起来,张小姐起初不愿意,但是按了两下后确实很舒服,便也不再反抗了。“我早说过很舒服的吧。”刘慎之笑了笑,“今天的夜色很美,你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

“对了,院长是不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孤儿院被收购的事。”张小姐皱了一下眉道,“一说起这件事就让人心烦的很,院长为此也了不少的心,我看着帮不上忙心里也很难受。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张小姐转过身来,很认真的道。

第四章 夏氏集团

“什么事,是你要我做你男朋友,还是你要做我女朋友?”刘慎之邪邪的坏笑道。

“认真点,我没有在开玩笑。”张小姐白了刘慎之一眼道,“我想明天去求那个开发商,希望他们可以不要收购这里,这间孤儿院不止是院长一生的心血,更带给他很多的回忆,院长年龄大了,只剩下这些回忆,现在他们要夺走院长唯一的回忆,这对院长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刘慎之却是两手一摊反问道。

“难道你想这间孤儿院关门吗?这里也有你的回忆,你忍心看着这一切发生吗?”张小姐认真的道。

“回忆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了,这里的回忆对我来说,好像不是很好吧。”刘慎之仍是一脸无所谓的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张小姐却是气的站起来就要走,却被刘慎之一把拉住,又强迫她坐下来后,看着仍有些怒气的那张可爱的脸。刘慎之又坏笑了起来。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总不能让我张小姐张小姐的一直叫下去。”

“我叫张心梦,满意了吧。”

“我可没说这是条件,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刘慎之又坏笑了起来,见张心梦有些着急的样子,便接着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眼睛在张心梦的身上瞟来瞟去,慢吞吞的道,“只要说出你的三围就可以。”

“你,懒得跟你说。”张心梦气的站起来就走了,身后又传来刘慎之的坏笑声。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刘慎之便出现在张心梦的面前,但是张心梦对他却理都不理,他已经一上午都在做这样的事情了,而张心梦也完全把他当作隐形人一般。甩了甩头上的长发,刘慎之坏笑着道,“张小姐,心梦小姐,现在几点了?”

张心梦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在帮摔倒的小女孩拍着身上的土。而小女孩却是笑着对刘慎之道,“刘哥哥,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三点半了。”

“真乖。”刘慎之抱起了小女孩,mo着她的头道,“你知不知道张姐姐现在为什么在生气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因为张姐姐现在很想有一个猪头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让她狠狠的凑那个猪头一顿。”

“刘哥哥,瑶儿不是猪头。”小女孩却是认真的道。

这一下张心梦再也忍不住,不由的娇笑了起来。

“你看,姐姐都笑了,其实瑶儿不是猪头,那个大猪头在这里。”说完刘慎之便用手指着自己道,“你张姐姐现在狠不得在这个猪头上y嘴呢。”

“好了,别乱教小孩子。”张心梦把瑶儿抱了起来,“别听他乱说,去玩吧。”

“笑了就是不生气了,那走吧。”说完就拉住了张心梦的手。

“你干什么呀,”张心梦甩开刘慎之的手,“去那?”

“你不是要去找那个开发商吗?还等什么,再不走一会都下班了还找谁去说。”说完便不管张心梦愿不愿意,拉着她的手便出去了。

张心梦甩也甩不掉,只好被他拉着,一路之上他也不提任何开发商的事,只是随口乱说着,到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开发商所在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大厦和正中那四个‘夏氏集团’的大字,刘慎之不jin张大了嘴夸张的道,“不是吧,这么高,到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然后转过身来问张心梦。

“让我做只大猩猩吧,我愿意为你在这最高的那层楼飞*机。”

“去死。”张心梦脸不jin一红,然后推开刘慎之便走了进去,到了柜台问询处,张心梦很有礼貌的笑了笑问道,“你好,请问开发部的刘经理在不在?”

“小姐你好,请问你和刘经理有预约吗?”柜台小姐也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张心梦摇了摇头,“我叫张心梦,是祈望孤儿院的护理人员,刘经理知道的,麻烦你问一下,就说我有要事想和刘经理商量一下。”

“好的,张小姐请稍等。”柜台小姐拿起电话说了几句后便放下,脸带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张小姐,刘经理现在开会,不方便见你请你下次再约好吗?”

“我、、、”张心梦刚开口便觉得被人拉了一下,转头一看正是刘慎之。一脸坏笑的对着张心梦使了个眼色后,刘慎之便凑了上前道。

“这位小姐这么漂亮,请问贵姓?”

“免贵姓陈。”

“陈小姐是吧,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刘经理谈,我想你也不希望误了事吧,当然刘经理在开会是吗?我们也不会打扰他,在他办公室等他就好了。而且陈小姐不但人长的漂亮,能力更好,像陈小姐现在的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不知道陈小姐能不能行个方便?”刘慎之的脸突然间沉了下来,“当然如果陈小姐执意不同意的话,那刘经理怪罪下来,我们也没办法。”

陈小姐犹豫了一下,看着刘慎之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然后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一位小姐走了过来,“这位是杨小姐,请她带你们去会客厅等一会好吗。”

“我就说了像陈小姐这么漂亮的人一定不会这么无情的,谢谢呀,有机会我一定要请陈小姐吃饭,这是我的荣幸,当然陈小姐方便的话,留给我一个电话也好。”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便被张心梦拉着进了电梯,而那位带他们进去的杨小姐却是掩着嘴笑了笑,似乎对于刘慎之十分的有兴趣似的。

把他们带到会客厅后杨小姐便离开了,而张心梦却是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刘慎之看了看,不由的坏笑道,“不会生气了吧。”

“懒得理你。”

“你又不肯做我女朋友,那我只好找别人了。”刘慎之却是两手一摊,反而很无辜的道。

张心梦气的刚想再说什么,刘慎之却是突然拉起张心梦向往外走。

“你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那个刘经理了,不然我们来做什么?”刘慎之却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刘经理现在正在开会。”

“开会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们在开会。”刘慎之拉着张心梦就走了出来,然后四处转了一下,看到会议室的牌子后便敲起了门。

“喂你干什么,这样会坏事的,快住手。”张心梦急道。

“已经晚了。”刘慎之转头坏笑了笑,然后推门便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十分宽大的房间,中间是一个长桌子两边坐着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像到也普通,但是一双眼神却是十分的明亮,刘慎之和张心梦闯进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们的身上。张心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现在想躲也躲不了,只好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而刘慎之却是完全不在意,直接走到了中年人的身边。

“刘经理是吗?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刘经理谈。”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里在开会吗?”中年人却是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刘慎之道。

“刘经理,我们是祈望孤儿院的,希望和你谈一下收购的事。”张心梦见刘慎之还想说话,连忙拉了他一下,赶紧开口道。

“祈望孤儿院?”中年人思索了一想,然后低声问了下旁边的一人,抬起头道,“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和我的助理谈,我现在正在开会,请你们出去。”

“刘经理,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张心梦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走进两个保安来,直奔张心梦,伸手就要捉她手,却被另一只手捉住。

“兄弟,可不要随便动手呀。”刘慎之看着那个保安笑道,而那个保安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身子都有些矮了下去,头上更冒出汗珠来。

刘慎之松开了手看着刘经理,张心梦却是赶紧拉着了他,生怕他一时冲动起手,那就违背了她来这里的本意。刘慎之却是转头坏笑了笑,然后对刘经理道,“我们不是来求你,而是来告诉你,祈望孤儿院不能被收购,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中年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双手交插道,“年轻人,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这样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

刘慎之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年轻人,你知道你很狂吗?”刘经理制止了想上前的保安,仍然微笑着道。

“年轻时要不狂些就不叫年轻人了。我想这点你老人家可能是无法明白的,唉!”说完又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惋惜的样子。

“你是谁,敢这样和刘经理说话。”旁边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人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道。

“你又是谁,我在和你们经理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太没大没小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涵养都没有。”

“你、、、”那个年轻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五章 爱情主教

“小刘坐下。”刘经理却是仍然不温不火的道,“年轻人,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当着这么多我的下属给我难看,我实在下不了台面嘛。”

“这到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慎之却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他真的没有想过一般,“这样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帮你做件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这回总可以了吧。”

“年轻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叫刘慎之。”刘慎之邪邪的笑了笑,然后便拉着张心梦走了出去。的时候张心梦都有些傻了,本来她来这里就是想求一下刘经理可以放弃收购祈望孤儿院的事,那知道现在竟然会搞成这个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刘慎之就样对待他们的经理,别说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受不了,就是她张心梦这样一个女人都接也受不了被人这样当面污辱。

虽然刘慎之可能并没有污辱的意思,但是这也确实是让刘经理无法下台。想不到事情不但没有办成,反而更惹下这么大的祸,以夏氏集团的实力,别说硬要收购祈望孤儿院,就是要搞的他们没地方住都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这下闯祸了。张心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不但最后一个希望破灭了,更给祈望孤儿院带来一个更大的灾难。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刘慎之,但是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他是自己一起来的话,也不会搞出今天的事。

越想张心梦越觉得心里难受,连jing神都似乎有些恍惚。而刘慎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心里还在偷偷的笑着。因为他现在不但一只手拉着张心梦的手,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搂着张心梦的腰,对此张心梦也是完全没有反应。所以刘慎之也很乐意让张心梦这样继续恍惚下去。

“这下完了,全完了。”回到孤儿院后,张心梦更是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语着。院长正好走过,听到张心梦的话后,不由的问道。

“小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刘慎之连忙接口,同时还对院长眨了眨眼,看着刘慎之那坏坏的表情,院长也不由的笑了,然后便走开了。

“这下怎么办?孤儿院肯定是要完了。”张心梦捉着刘慎之的手焦急的道。

“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说没事就没事。”刘慎之安慰她道。

“真的没事?”张心梦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道,“都怪我,虽然你冲动了些,但是我要是不告诉你这些事,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是现在、、、”

“梦梦相信我,真的没事,放心好了。”刘慎之脸上装出认真的表情,而另一只手却是趁机把张心梦抱了过来,闻着张心梦的发香,刘慎之的心里简直要跳起来。

“你干什么?”张心梦却是突然间醒悟了过来,猛一抬头正好撞在刘慎之的鼻子上,顿时一股血便流了出来。看了刘慎之一眼,张心梦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纸巾给他,然后转身走了。

望着张心梦的背影,刘慎之又坏笑着拿起纸巾把鼻子上的血擦掉。最近还真是有些火气大,是时候该去办事了。想到此处,刘慎之便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孤儿院。

直到晚饭的时候,张心梦都没有见到刘慎之,而问起院长却说可能已经走了吧。张心梦突然间觉得心里更有些失落了,想不到他连走的时候都不打一声招呼。

“小张,你在想什么?”院长却是突然问道。

张心梦楞了一下,然后答道,“院长没什么呀。”

“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会在咖啡里放这么多盐?”

张心梦低头一看,在她的杯子里已经放了好几勺盐了,而她的另一个手里还还继续往里加,“对不起院长,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我帮你重泡一杯。”

“小张不用了,你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院长让小张放下杯子坐了下来道,“我知道最近孤儿院被收购的事让大家都很烦心,这间孤儿院我开了四十几年,让我一时放下这件事我也做不到,但是这是城市的规划,也是必须的,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破坏了城市的建设。有些东西老了、旧了,是要被淘汰的,只有这样新事物才会出现,这个社会也才可以发展。我也老了,没有那个jing力了,况且就算这家孤儿院不在了,我的回忆还是存在的,有时候过来走走,然后给孩子们讲讲这里以前是他们生活的地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没有必要在因为这件事搞的大家都不开心。”

“小张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为这件事再伤心呀。”

“院长我、、、”

“好了,小张。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总要发生的,我都已经接受了,你们还有什么接受不了,对吧。”院长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让张心梦出去了。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地址,再看他道,“是我搞错了,还是你搞错了?”

“都没有搞错,因为你要找的人确实是我。”

“还真是冤家路窄。”刘慎之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走了进去,因为老头留给他地址让他找的人竟然就是今天下午他们才见过面的刘经理,这个世界还真小。

“不知你现在是为了那件事?”刘经理让人去泡了两杯茶,然后坐了下来问道。

“还能是那件事,当然的事了,我都没想到竟然会是你。”刘慎之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刘经理站了起来,从书房里拿了些东西出来然后递给刘慎之,“这是关于你所有的资料,还有入学通知书和学费,至于你住的地方我也已经安排好了,里面有钥匙。”

刘慎之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张入学通知书和身份证,还有一些现金和一把钥匙。刘慎之把入学通知书和身份证现金收起来后,却把钥匙推了回去。“你找的地方肯定不合我的胃口,所以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而刘经理却是看着刘慎之笑道,“今天下午你很没有给留面子,现在也没有说一句谢谢,然后你不怕我收购了孤儿院吗?”

“收不收购是你的事,又不是我要心的,不过我确实欠你一件事到是真的,说吧,想怎么样?”刘慎之又坐了下来道。

这时门正好开了,走进一个年轻人来,见到刘慎之后不由的楞了一下,满脸怒气的走了过来,“舅舅,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he,小刘先生。”刘慎之却是随意的笑着道。

“见豪,这位是刘慎之,以后你们年轻人要多亲近才是,怎么能如此没有礼貌。”

“舅舅!”

“好了,我还有事要谈,你先回房吧。”

刘见豪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极不情愿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刘慎之却是看了一眼道,“好像你这个侄子很不欢迎我似的。”

“都是年轻人,慢慢接触就会好的。”刘经理却是慢慢的品着茶,然后拿出一个照片给刘慎之。刘慎之接过照片一看,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甜甜的笑容着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刘慎之甩了甩手中的照片,不明白刘经理是什么意思。

“她叫夏蓉儿,你不用知道她的身份,而她现在也和你在同一所中学里,我要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她和她男友分手。”

“你不会是要我用美男计吧。”刘慎之承认这个女孩很漂亮,他也很喜欢漂亮的女孩,但是他接近任何女孩都是要讲感觉的。没有感觉的事,他也不会去做,尤其是这种被迫的事。

“我要你做的事是让蓉儿与她男友分手,当然如果你有能力让她爱上你的话,我也不反对,不过相信你也应该猜的出她的身份,如果你不怕麻烦的话,随你意了。”刘经理仍然从容的道。

“你倒真是个老狐狸,怎么老头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吗。”刘慎之叹了口气,也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不过并不是像刘经理那样品,而是一口气喝了一大口。

刘经理不由的摇了摇头接着道,“蓉儿之所以会去这所高中完个意外,在会考完后,蓉儿有一天偷偷跑出去玩,遇到了点意外,后来被一个男孩子救了,从此以后两人的jiao往便紧密了起来,以蓉儿的成绩上本市最好的中学都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她却偏偏选择了这所中学。”

“恋爱中的小女孩,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往往会迷失方向呀。好吧,就让我这个爱情主教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中吧。”刘慎之说的好像舍生取义一般,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种慷慨的神色。

第六章 美女班导

“相信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猜的到,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在不伤害蓉儿的前提着,让他们分手就可以了。”刘经理站了起来,“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没有的话我想你也该走了。”

刘慎之也站了起来,“你这个主人真是,竟然要赶我走,不过我也确实该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刘慎之还不忘对着屋里大喊了一声,“小刘呀,下回我再来啊。”

对此刘经理却是仍然保持着笑容,只是眼里却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离开学的日子还有十几天,刘慎之可不想浪费这大好的时光,所以在他找好住的地方后便坚持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吃饭逛街加睡觉。而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刘慎之也没有再去过孤儿院。

而对于孤儿院的院长来说,今天却是个好日子,因为夏氏集团派人来商量后,竟然决定不收购这里,而是还要扩大孤儿院的规模,更要盖成一个游乐场供孩子玩乐,整个规划以孤儿院为中心,全体都作了改动。对此院长当然十分的乐意,而张心梦却是知道这个消息后完全一幅不相信的样子。

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真的发生了,而在这些天里,刘慎之一直没有来过,张心梦也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总有些淡淡的失落。对此张心梦也怀疑自己不会是真喜欢上刘慎之了吧,但是很快这种想法便被她否决了,因为刘慎之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更何况还要比她小十岁。她怎么会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岁的人呢。一定是因为都在孤儿院里,所以自己才会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张心梦安慰自己道。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而昨天晚上刘慎之很晚才睡,所以直到敲门声不停的响起来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打着呵欠有气无力的去开门,“谁呀?”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相信你应该没有忘记吧。”门外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打开门后却竟然是刘经理。

“那你也不用催的这么紧吧。”刘慎之又打着呵欠爬回到了chuang上,根本不理刘经理,又在眯了几分钟才不情愿的爬了起来,一切洗涑完后这才随意的穿上件衣服就出门了。而刘经理却是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只是看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着呵欠来到了学校,刘慎之抽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感觉jing神了些,才打量起眼前这所高中来。

几个烫金的大字十分的醒目,‘赤红高中’。两边的围墙一眼看不到头,正中的大门也建筑的十分豪华,但去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门卫处着一个光头,背着双手穿着十分的体面,一脸严肃的看着刘慎之。

连看门的都这么气派。刘慎之心里想道,然后边打着呵欠边抽着烟走了过去。

“喂,就是你,站住,那个班的?知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这么晚才来。”

“新生报道开学第一天,用不用这么紧张呀。”刘慎之仍然打着呵欠,然后拿出了入学通知书,“喂,光头,新生去那报到。”

“什么,你喊我光头,”光头一听脸便绿了,两只眼睛更是冒出幽幽的绿光,似乎狠不得一口把刘慎之吞下去一般。

“不说算了,光头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很正常的男人,不喜欢搞gay。”说完刘慎之便不理光头走了进去。而光头听到刘慎之的话后更是捉狂的要命,刚想追过来的时候,却被里面的保安抱住。

“主任你消消火,这种人渣犯不上你老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你可是干大事的人。”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光头,狠狠的瞪了刘慎之的背影一眼,光头心里暗自盘算着。

而刘慎之却是仍不知情的漫步走着,看着若大的校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刘慎之还是楞了一下,决定还是找个人问问,这间校园这么大,要自己找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劲。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从厕所里走出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来,嘴里同样叼着烟,染着一头的黄毛,另一个更夸张,耳朵上戴着耳环。

只能是他们了,刘慎之叫了一声,然后慢步的走了过去。那个黄毛扭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和另一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了刘慎之十分不屑的道。“新来的?”

“知道去那报到吗。”刘慎之懒懒的道。

黄毛阴阴的笑了笑,“当然知道,对待新同学我们一向是很热情,是不是。”说完便和另一个人大笑了起来,“走吧,这位新同学,我带你去。”

带着刘慎之来到二楼尽头的一个门前,黄毛指着这个门道,“这位同学,这里就是报到的地方了,不用谢,都是同学嘛,我们先走了。”说完两人阴笑着就要离开,刘慎之却捉住了黄毛,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他扔进了门里。

“女厕所我没兴趣,你不介意的话就好好的打扫一下吧。”刘慎之看着在里面狼狈的黄毛,然后看了一眼另一个想动手却不敢动手的人,然后又慢慢的往回走。虽然门上没有牌子,但这个地理位置就能猜出大概来,那有办公室会设在走道的尽头,摆明了就是厕所,虽然男厕女厕暂时刘慎之还看不出来,不过不是什么好地方却是肯定的。

“你找死。”那个黄毛也怒了,从地上爬起来后便冲了出来,但是看到刘慎之转过了身来,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黄毛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小子,有种留个名。”

“你也配。”刘慎之懒得理他,把手里的烟弹掉后继续向前走。

黄毛在后面狠狠的小声骂了几句,然后掏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后便挂了,脸上也现出一种阴险的笑容。小子,你等着!

刘慎之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赶上一个人影突然从上面冲了下来,卒不及防一下子便和刘慎之撞到了一起,同时刘慎之的手上也mo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伴随着一声惊呼声,两人都楞在了那里。当然刘慎之现在的楞多半是装出来的,就算他刚才没有注意到有人,但现在也绝对反应过来了。

装傻的同时,刘慎之也在悄悄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美人。说是美人一点也不过份,一头飘逸的长发,前面留着留海,可爱乖巧的鼻子上灵活的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完种惊呆的表情,而她的小嘴更是,涂了点淡淡的唇膏,看的刘慎之恨不得y口。还没有把这个想法付之于行动,美人便赶紧从刘慎之的身上爬了起来,脸上红红的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更看的刘慎之都要呆了。

不过场面功夫还是要装一下的,刘慎之以一脸有些羞愧的表情看着美人道,“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对,不好意思。”

美人却是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用她那双可爱灵活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刘慎之一番,才开口道,“刚才的事是误会你不要再提了,这位同学,你是新生吗?”

她的声音像是刚出谷的黄鹂一般的动听,刘慎之的魂简直都要飞走了,美人看着有些发呆的刘慎之,脸上又不jin一红,然后用低了好几度的声音道,“这位同学,你是新生吗?”

刘慎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有些白痴的表情收了起来,一脸认真的道,“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你好,请问教导处怎么走?”

美人接过刘慎之的通知书看了一下,然后又还给他道,同时伸出了一只玉葱般纤细的手道,“刘慎之同学你好,我是一年十三班的班导,我叫夏莹儿,你可以叫我夏老师,我带你去找教导主任。”

刘慎之赶紧伸出手来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这手好滑,真想多握一会,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夏莹儿带着刘慎之上了五楼后来到了教导处,一路之上刘慎之都是有问必答,但是眼睛却时时的在夏莹儿的身上瞟来瞟去。夏莹儿穿着一身的悠闲服,一件黄se的小t恤,一点都没有老师的架子,反而更像是大学生一般,只是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如淋春风的感觉。

看来,上学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这是刘慎之走进教导处时唯一的想法,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屋里还有什么人,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夏莹儿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见夏莹儿向前指了指叫他过去,刘慎之这才收好发呆的表情,一脸老实的走到桌子上有个教导主任的牌子前。至于教导主任长什么样,刘慎之却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只是把入学通知书递了过去,这才顺便抬头看了一下。

看到教导主任的样子后,刘慎之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楞了一下后这才注意到他就是刚才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光头。

第七章 班级交流会(上)

眼前这个坐在教导主任位子的人正是刚才刘慎之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光头。他的样子长什么样刘慎之记不清楚,但是对于这个发亮的光头,刘慎之却还是有印象的。想不到刚的第一天就得罪了教导主任,还真是祸不单行,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而光头也是以一幅略带着威严的眼神看着刘慎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接过他的通知书看了一下,然后便放了下来,上下的打量了刘慎之一眼道,“我们学校是以教育人为目的,俗话有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代表全体师生欢迎这位同学的到来。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面,我不希望在学校看到不该出现的事,我想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

刘慎之的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一脸不知情的样子道,“是教导主任,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而站在刘慎之后面的夏莹儿却是不由的被刘慎之的话逗笑了,一只手轻轻的掩着嘴。而教导主任张大海的心里却是气的都要愤出火来,如果不是在这些美人老师的面前要保持自己特有的威严,张大海早就想一拳打在刘慎之那看上去似乎很真诚的脸上。这个小兔崽子,敢拿老子开心,回头让你知道知道我大海的厉害。

但是脸上张大海还是保持着很认真威严的表情,“很好,很好。”然后拿出一个名单看了一下后,对夏莹儿道,“夏老师,他是分到你们班的同学,你带他先去教室和同学认识一下吧。”

夏莹儿却是楞了一下,没想到刘慎之却是分到了自己的班上,而还没有等她说话,刘慎之却是赶紧转过了身来,对着夏莹儿行了一礼道,“夏老师好,以后要夏老师多多费心了。”说完还对着夏莹儿眨了一下眼。

夏莹儿的脸上不jin又微微的一红,赶紧低下了头,她这时才想起刚才在楼梯口和刘慎之撞到一起的事。而光头的眼神却了是偷偷的望着夏莹儿,见她的脸微微的一红,心里顿时觉得都有些飘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躯似乎一下大变的高大起来。然后尽量摆出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刚想开口的时候,电铃却是响了起来。

“下课了,你跟我来等一下我带你去教室和同学们认识一下。”夏莹儿马上清醒了过来,脸也恢复了正常,带着刘慎之来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了几本书递给刘慎之,“因为你今天来的晚,课本已经发过了,这是你这学期的课本还有课程表,你先看一下。”

刘慎之接过课本看了一下,脑子顿时都有些发麻,厚厚的五六本书还有一些课外辅导书,总共加起来都赶的上好多本武林秘籍了。刘慎之就感觉脑袋疼,尤其是看到这么厚的书本要学的时候,刘慎之的心也一下子就像跌到了低谷一般,脸上也现出犯烦的神色。

“夏老师,会不会太多了点。”

“刘同学,学习怎么能怕苦呢,课本虽然厚但都是非常重要的知识,对于你以后的前途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能放弃。老师相信只要你肯学,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得住你,而且就算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向同学请教,找老师也可以,共同提高进步。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看着满是兴奋的夏莹儿,刘慎之的心里又不由的叹了口气。美人虽然是美人,不过怎么感觉这话说的跟小孩子似的,算了,看在你是美人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正在刘慎之想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刘慎之的耳朵不由的动了两下,这可是只有细高跟鞋才会发现的响亮声,在吵闹的学校里仍然让人听的那么分明,想让你忽略都不行。

而刘慎之前些天的经验,敢穿这种鞋的人一定是美人,如果没有相当的自信,也绝对不敢穿这种鞋子。所以他的目光便转了过来,而在同时,他也发现教导处里很多男老师的目光也都跟他一样的盯向了门口,而一些女老师却是脸上微微的现出些厌恶的神色。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鼓点一般敲在人的心上,似乎连心跳都跟着这种节奏跳动了起来,然后刘慎之便看到了一双美腿。

刘慎之的眼光很独特,能让他称赞出美腿的人确实不多,况且这双美腿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丝袜,纤细匀称的小腿,金色细跟的高跟凉鞋,再往上移是一双笔直悠长的大tui,超短的黑色套装短裙,莹莹一握的细腰。简直是上天完美的组合,刘慎之的眼睛简直都要看呆了,而再向上移却是一张冷若冰霜却又细致漂亮的脸,完美的身材配上女神般的容貌,怪不得这么有自信。

看着这个美人冷漠的走了进来,扫都不扫众人一眼然后自若的走到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才一下都收了回去,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全都恢复了正常。这个美人真是太冷艳了,虽然身材脸蛋都是一流的,却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更像是个可让人远观的女神一般的存在。

不像夏莹儿,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亲切温柔的感觉,可是说她们就像是两个极端一般的存在。想不到刚入学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两个极品美人,刘慎之对于自己的学生生涯已经开始有些期待了,当然如果在这个期待中再发生一些令人期待的事,就更加的完美的了。

正在刘慎之出神的时候,夏莹儿却是站了起来,“刘同学,快要上课了,我带你去教室。”说完便抱着书本走了出去,刘慎之马上又变成了那幅很善良的表情,紧跟在夏莹儿的后面,下到四楼后走了一会,刘慎之便看到一年十三班的牌子,看来这里就是自己要渡过三年时光的地方了。

还没到门前的时候,刘慎之便听到里面传来十分吵闹的声音,在门口前还站着几个男生和女生,连打带闹的,见夏莹儿带着刘慎之走了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的身上,正在这里电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几个同学喊了一声夏老师好后便走了进去。夏莹儿站在门外并没有急着进去,等同学都坐好了,这才走上了教台。

“同学们好,今天还有一位新同学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说完扫了一下教室,然后目光停在刘慎之的身上,带着微笑道,“刘同学,向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吧。”

刘慎之无所谓的走了过来,懒懒的道,“我叫刘慎之,以后多多指教。”说完便闭上了嘴,似乎连一句话也懒得再说一般。

而下面的同学却是哄的一下乱了起来。

“这位刘同学有什么爱好不如讲一下?”

“有没有女朋友不如哥们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夏莹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安排刘慎之坐到了倒数第三排的空位子上。刘慎之也懒得理他们,拿起书包便走了过去,快到位子上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脚来正档在刘慎之的面前,同时这只脚的主人还对着刘慎之得意的笑着。

刘慎之停了下来,看了这人一眼后便迈了过去。对于这种像小孩子的行为,刘慎之实在没有什么心情闹下去。那个同学也不介意,只是以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刘慎之,等他坐下来的时候,椅子却是突然间倒了,刘慎之不由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教室里马上又热闹了起来,所有男生们更是带头叫起了好,女生们也是小声的笑着彼此交谈着。

“刘同学,你有没有事?”夏莹儿却是赶紧走了过来,扶起了刘慎之。

刘慎之装着一脸老实的样子,说了声没事便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椅子才发现椅子的腿早已经坏了,只是放在那里,只要一用力就会倾斜着倒下去。夏莹儿摇了摇头,然后便让刘慎之又拿了把椅子坐下,这才走上了教台。

“同学们安静一下,从今天开始,我将会是你们的班导,在以后三年的日子里,我希望可以和你们一起努力,渡过我们三年美好的时光,也希望同学们可以给自己的人生留下值得回忆的日子。”

“夏老师,今天第一天开学,就不要说什么学习了,不如我们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感情如何,大家也想对老师更多一些了解,这样在以后三年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寂mo对不对?”一个留着平头的男生站了起来大声的道,说完后还向周围看了看,很多的男生也都跟着起哄起来,大声的叫着好。

夏莹儿又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开口道,“我叫夏莹儿,以后大家叫我夏老师也可以,莹儿姐也可以,我毕业于师范大学,教大家数学、、、”

“夏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又有一个长像有些小帅的男生站了起来问道。

第八章 班级交流会(下)

夏莹儿楞了一下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又有一个男生站了起来,“不知道夏老师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三围是多少?”说完后满是期待的看着夏莹儿,而其它的男生更是哄的叫起好来。

“夏老师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有没有正在jiao往的对象?”

面对着各种奇怪的问题,夏莹儿已经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了,只好示意大家安静。但是对于一群快要成年的少男来说,能遇上这样的美人老师实件不容易的事,他们体内的某些基因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个个都兴奋的大叫着。

而刘慎之却是坐在那里无聊的看了一眼正在莫名兴奋着的男生和小声交谈甚至脸上现出些嫉妒神色的女生们,心里还是在叹着气。真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孩子!不过刘慎之的眼神在扫到最后一排的时候,眼角却不由的跳动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个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过任何话的男生,这人的身材非常的高大,虽然坐着都比别人高上一头,脸带着一种kuang野的冷漠神色。脸部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刚强无比的感觉,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看过夏莹儿,也没有跟着起哄,只是冷冷的看着窗外,似乎在发呆一般。

他坐在那里,就像鹤立鸡群一般,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不同。因为刘慎之也可以感觉的到,他那强壮的身ti里似乎蕴含了非常强大的暴发力,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感觉。刘慎之的嘴角不由的现出一丝笑容来,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样的同学。

而除了这个人之外,刘慎之还注意到在靠近左手边的位子上还坐着一个前额有留海的男生爬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觉一般,对于周围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到他。再向前看,却是一个非常帅气的男生,嘴角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注视着一切,似乎有种掌握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刘慎之很不喜欢他的眼睛,因为那是一双充满了不屑与骄傲神色的眼睛。

看来这到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学校,只是不知道夏蓉儿在那个班里。一想到刘经理那有些老狐狸般的笑容,刘慎之就觉得非常的不爽,但是不爽归不爽,欠的人情还是要还的。刘慎之虽然有些狂,但是并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如果刘经理真的要改动孤儿院周围的设计,是需要很多的工程,更有可能陪进去很多钱。所以刘慎之在心里也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刘慎之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债,所以无论这件事多难,还是要想办法做好的。这也一向是刘慎之做人的原则。

“好了同学们,我们还是先选一下班干部吧,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讨论。”夏莹儿制止荷尔蒙有些分泌过胜的男生们,然后拿出一份名单道,“班长的人选我提议由杨媛同学担任,我看过她的档案,在中学的时候杨媛同学就一直担任班长的职务,而且她的成绩也是全班最好的。杨媛同学,你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一个人的身上。对于小女生,刘慎之还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正想爬下去也睡一会的时候,无意中却发现在自己的斜对角,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这个女生留着齐肩的短发,样子十分的可爱,走到讲台前后落落大方的对着大家微微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来。虽然不是刘慎之喜欢的类型,但是连刘慎之都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可爱。就像一个姿娃娃般站在那里,皮肤白晰的简直让人妒嫉。

“同学们好,我叫杨媛,以后会和大家一起渡过三年快乐的时光,希望大家以后可以支持我的工作,也希望可以给大家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留下美好的回忆,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谢谢。”说完便又大方的笑了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赢得了一些同学们的喜爱。看来到是挺受欢迎的。

“好了,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文艺委员南小蕾同学,大家欢迎。”

声音刚落,班里便响起更加热烈的欢呼声来,看来这个南小蕾似乎比杨媛更受欢迎。刘慎之也起了一点兴趣,不由的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在第二排左边的位置上有一个留着长发的女生站了起来,一头略微淡红的带着些小卷的长发随意的绑在一起,前面是齐眉的留海,走到讲台上转过身来后,刘慎之的眼睛都不由的一亮,现在的小女孩长的还不错嘛。

南小蕾的身高有近一米七,一头微卷的长发,脸上还化着淡妆,如果不是刘慎之眼尖还真看不出来,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fa育的比成年人还要好,把t恤高高的顶起,而一件牛仔裤更是显示出她那笔直而又漂亮的双腿来,脸上带着一种成熟的笑容道。

“我叫南小蕾从小喜欢跳舞音乐,以后会是大家的文艺委员,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说完后也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走下了讲台,引得下面的男生又高声的叫了起来。

“好了同学们,下面接着宣布课代表。”夏莹儿又继续介绍起来。

刘慎之扫了一眼,然后便爬在了桌子上,一般来说开学的第一天都不会上什么课,基个交流的机会,让大家可以更加的互相了解,刘慎之也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心思早就神游太空了,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了起来后,刘慎之才伸了个懒腰,然后向外走去。

而教室里却是像炸了锅一般,三五成群的都互相聊着天,夏莹儿靠在讲台上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同学们,似乎连自己的心也跟着回到了这个令人充满向望的青春年代。

来到厕所后,刘慎之便关上了门坐在马桶上,然后掏出一只烟点上抽了起来。他还是知道在学校里不能抽烟的,更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陪这些小孩子们玩,更没有兴趣让光头号捉到他任何的把柄然后兴风做浪。刚抽了两口烟后,厕所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便响起了敲门声。

“方哥在这里,不想惹事的人赶紧出去。”

刘慎之懒懒的打开门,正看见一个染着黄毛的人阴笑着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玩着,刘慎之觉得有些面熟,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正是早上遇到的那个黄毛。从里面出来后,却发现除了黄毛之外,还有一个留着小*平头一脸冷漠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两个人在低头哈腰的说着什么,见刘慎之出来后两人一瞪眼便走了过来骂道。

“你不长眼,见了方哥还不赶紧爬过来。”

刘慎之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个方哥后便转身黄毛的身上,斜着眼没有说话。

“你早上的时候不是挺牛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黄毛手里玩着小刀恶狠狠的骂道。

正这时,外面却是走进一个人来,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一种只可仰视的感觉。进来后冷冷的看了刘慎之和黄毛一眼,便走到小便池前。黄毛楞了一下,嘴里又骂了起来,刚想动手的时候方哥却是喊了一声,然后看了那个人一眼便走了出去,黄毛恨恨的跺了一下脚,然后瞪着刘慎之道,“你小子等着,有种放学后场见。”说完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刘慎之还像是没事人似的又抽了两口烟,眼睛却看在这个高大的男生身上。对他刘慎之还是有些印象的,正是班里面那个冷漠的男生。洗完手后,那人看都没有看刘慎之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似乎对于所有的事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刘慎之掐灭烟后,感觉这个学校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脸上也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也走了出去。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食堂吃过饭后,刘慎之便无聊的回到教室继续睡觉了。和这帮小孩子似的男生,刘慎之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迷迷糊糊中刘慎之似乎感觉有人推了一下自己,不由的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眼,然后又爬下继续睡,但是很快便有一只手捉在了刘慎之的耳朵上把他揪了起来。同时一个很高分贝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上课了!”

刘慎之只好极不情愿的再次睁开眼睛,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顺着向条牛仔短裙,再向张漂亮的脸蛋,刘慎之觉得似乎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而这个漂亮的女人也以一种十分有兴趣的眼睛在看着刘慎之,然后便走到了讲台上。

“你们听好了,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欧阳雪。”漂亮的女人双手撑在讲桌上,一双美目扫了一眼教室,所有的人也一下都安静了下来,欧阳雪似乎对于现在的状况非常满意,点了点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爱好,也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学,总之在我的课堂上睡觉就是这个下场。”说完不知何时时手里拿着的一截粉笔就飞了出去,正中一个仍然在睡觉的男生头上,打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刚想张嘴看了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他的身上,又看了看欧阳雪那似乎带着一丝野性的眼神,丧气的又坐了下来

第九章 麻辣女老师

欧阳雪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不像你们夏老师那样温柔,所以得罪我的人绝对不会有果子吃。”说这话的时候,欧阳雪的眼神似乎又扫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继续道,“我们知道你们来这所学校不一定是为了学习,也知道像你们这帮正处于青春期的小男生更是充满了幻想,不过我可以警告你们,对于你们这些还未成熟的小男生,我一向没什么兴趣,所以你们也可以打消这个念头。”

虽然欧阳雪的话盛气凌人,但是美人当前,依然有不怕死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道,“欧阳老师,不知道能否说一下你的三围?”说完还向周围摆出一个得意的表情便坐了下来。

“这个问题很好。”欧阳雪却是完全不在意的走了下来,来到那个男生的面前,而那个男生也没有想到欧阳雪竟然走了过来,一幅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肩让他站起来,欧阳雪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发寒的笑意,然后一个过肩摔便把这个男生直接摔了出去,这一下不但干净漂亮,连刘慎之看的不由要叫个好字。反观那个男生到是痛的大叫了起来。

拍了拍手后欧阳雪又走回了讲台,“想知道我的三围可以,但是前提是要先让我看的上眼。”

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个美人老师那里有一点老师的样子,倒更像是一个正在发怒的狮子一般。而那个男生更是痛的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敢再吭一声。这个美人老师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惹的起的。

“我想同学们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好了,今天我先简单的介绍一下什么是语文、、、”

对于后面的话刘慎之却没有听进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越看越熟悉,但是偏偏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不对呀,这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不可能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刘慎之歪着脑袋想着。直到那个简单漂亮的过肩摔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才不由的亮,终于想起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女人来了。

她也正是刘慎之刚来到这个城市,在路边看美腿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不过当时她化着烟熏装,现在改了淡妆,一下了没有让刘慎之想起来。想想刚才她看自己的那种笑容,刘慎之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似乎不会好过。开学第一天得罪的教导主任,又遇到了一个自己戏谑过的人,再加上还有一些人等着好好的修理自己。看来这学校生活不会太平呀。

正想的出神时,一个粉笔却是突然飞了过来,正砸在刘慎之的头上。

“看来这位同学一定是在思考老师的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站起来回答一下。”

刘慎之连她问的是什么问题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了。站起来后看着这个女人,刘慎之大声的道,“不会。”

出乎意料的,欧阳雪并没有生气,反而让刘慎之坐了下来,又继续讲起关于语文的事来。刘慎之听了两句后,却不由的对眼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虽然刘慎之一向认为漂亮的女人,或者iong大的女人都不会太聪明,或者也可以iong大无脑,但是对于欧阳雪对中国文学的了解来说,确实让刘慎之有些佩服。

刘慎之之所以不喜欢学习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因为他没有兴趣,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而且他不但不笨而是非常的聪明,对于自己有兴趣的事,学起来相当的快,但是对于自己没有兴趣的事,你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学不会,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和老头在一起的那八年时间里,因为老头对中国的文学很有兴趣,潜移默化中刘慎之也多少了解一些,而且越来越觉得其中的深奥,渐渐的也有了兴趣。

尤其对于一些古文和历史,刘慎之更是兴趣多多。有句话叫学史可以使人明智,尤其是那些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刘慎之更是十分的向望。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目生重瞳楚霸王项羽;四猛八大锤头一猛李元霸;这些人物都是刘慎之十分喜欢的。当然这些人物的身上已经过多的被渲染了一些神话的色彩,但是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让刘慎之更加的喜欢他们。

当你在做一件自己十分喜欢的事情时,时间就会过的非常的快,刘慎之还没有觉得过瘾的时候,却已经下课了,看着欧阳雪离开教室,刘慎之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无聊的望着外面。这时后面的一人突然拍了一下刘慎之,刘慎之不由的转过头去,却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小男生,还带着几分青春的羞涩,对着刘慎之笑了笑道,“我叫乐天,你好,刚才上课的时候我简直太佩服你了,收我做小弟好不好。”

刘慎之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看着乐天那满怀期望的眼神,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收小弟的兴趣,你还是拜别人做大哥吧。”

乐天的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色,但是很快又兴奋的道,“你叫刘慎之对吧,怎么名字这么怪,有什么含义吗?”

“这是爹妈取得,我怎么知道。”刘慎之说完便转过了头来,但是乐天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刘慎之的意思,却是拉着椅子坐了过来,“别这么冷淡嘛,咱们聊聊天,就当交个朋友了,都是一个班的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后神秘的看了四周一眼道,“看见那个人了没有,就是那个超壮的那个,我偷偷告诉你,这个人可是有背景的,一般人都不敢惹他。”

“你消息好像很灵通似的,有什么说来听听。”

见刘慎之有了兴趣,乐天更来了jing神,眉飞色舞的小声道,“他叫楚霸,据我考评可能是西楚霸王的后人,当然这个考评的水分太多。不过他却是大有来头,你看他那身肌肉,参加健美比赛都没问题。据我所知,他以前混过江湖,做过打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出了江湖,从此不再参加任何道上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混过江湖?”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有我的消息来源,这一点肯定错不了。连高年纪的同学都知道他的名字,在学校没有人敢惹他。还有那个总爬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他的名字叫孔在天,据说家里非常有钱,是个阔少爷,连校长都对他敬上三分;而那个一脸狂傲的叫任源,老爸是市教育局局长,权力大着呢。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几个有些背景的,比如这个最爱吹牛的罗磊,自认为自己老爸是文化局的,就目空无人。现在他正在追求南小蕾,不过可惜南小蕾似乎看不上他。若要选咱们的班花的话,我看是非南小蕾莫属,她的人气实在是太高了,虽然第一天入学就已经在全校传开了,估计用了不多久,校花这个称号也会落在她的头上。”乐天用一幅色mi眯的眼神看了南小蕾一眼,对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南小蕾确实有着很大的杀伤力,也怪不得受这么的受欢迎。

“那你呢,你怎么不加入到这个行列?”

“我,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有几量重还是知道的,去了还不是找死,看看也就算了。”乐天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杨媛看到没,她家里也是有背景的,据说是教育局副局长,和任源早就不认识,也算的上门当户对,不过可惜任源看上的是她的姐姐,据说杨媛的姐姐是大学生,长得比杨媛还要漂亮。”

“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刘慎之笑了笑,对于乐天这个看起来有些小聪明的人,刘慎之也来了几分兴趣,“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背景?”

“我可没有那么显赫的背景,就是平常人一个。”乐天两手一摊道,“跟你说实话,在咱们‘赤红高中’真可谓称得上是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不是因为我学习太差,考不上别的高中也不会来这里了。”正说着的时候,门口外突然出现几个男生,其中一个对着乐天勾了勾手,乐天脸上楞了一下,连忙带着笑容便跑了过去,那人搂着乐天的肩也不知在说着什么,然后便一起出去了。

刘慎之又打了个呵欠,看了一下课程表还有一节课要上,最后两节课是自习的时间,时间过的真是慢呀。等快上课的时候乐天便跑了回来,脸上还带着一种兴奋的笑容,坐下来后对着刘慎之神秘的道,“你知道刚才叫我出去的是谁吗?他是高二的李哥,答应收我做小弟,以后我也有人照着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帮你介绍一下?”

“你为什么非要人照着呢?”刘慎之却是没jing打彩的道。

“你不知道,咱们虽然校里,但是这可是‘赤红高中’,如果没有人照着,你可要天天被人欺负,那日子惨的比你下地狱还要难过,我以前就听说过有人因为忍受不了而自杀了,所以要想活的好,就得有靠山。有个大哥照着,别人也不会欺负你。”乐天仍然眉飞色舞的道。

“没兴趣。”刘慎之懒懒的回了他一句便又爬了下来,看着正好走进来的身影道,不知道这又会是个什么样的老师。

第十章 一个比一个怪的老师

正当刘慎之有些期待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老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种只有在恐怖电影里才会经常出现的阴沉的表情,再加上他个子也不高,背还有些驼,有些秃顶的脑袋上只零星生长着一点头发。干枯泛黄的手上拿着一本英语书,斜着扫了教室一眼后便慢慢的走到了讲台之上。

下面的同学也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因为这个人的长像实在是有些太不寻常,凡是看过他一眼的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凭他的外表不去演恐怖片实在是太浪费了,都根本不用化妆。而乐天也轻轻的捅了刘慎之一下,小声的道,“看见了没,他就是咱们学校三大教头之一的童千厚,是咱们的英语老师。”

“三大教头?这到底是一间什么学校呀,怎么什么人都有。”刘慎之无奈的道。

“那当然了,咱们学校既有美的勾人魂的美人老师,也有天天让你做恶梦的恶魔老师。要知道咱们‘赤红高中’可是本市最为复杂的高中。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都可能在咱们高中出现,所以这三年的高中生活一定会充满让人向往。更有一句话概括了咱们高中,”乐天的脸上现出向往的神情,“穿插在天堂的人间地狱。”

“穿插在天堂的人间地狱?这话是谁说的?怎么听着像是在演戏。”

“谁说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句话一间在学校流传。”

“那这个老头又有什么来头?”刘慎之随口问道。

“说起他来可是大大的有来头,据说从来没有人见他笑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幅怪怪的样子,为人也冷淡的很,就连老师都没有几个愿意与他交谈的,更有人说他曾经杀过人,所以身上才会有那种令人害怕的表情,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当然这种说法谁也没有证据,不过以我来看,到是觉得他长的很像一个杀人犯。他就像某个电影里的怪老头一样恐怖的存在,也是恶名远扬的三大教头之一,被人称作‘冷面老怪’。想不到他竟然会分在咱们这个年级,还好其它两个在高年级里,不然咱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杀人犯都整出来了。”

“谁知道呢,反正这些都属于传说一类的,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人知道了。”乐天却是两手一摊道。

可能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童千厚的目光扫了过来,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的灰色眼神让乐天不jin打了个寒颤,赶紧缩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而班里议论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尤其是一些女生看童千厚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似乎所这个怪老头真的要吃了她们一般。

刘慎之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心里暗道毕竟还是一群孩子。

童千厚扫了教室一眼,直到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才慢慢的拿起粉笔在黑板写下了童千厚三个字。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叫童千厚,是你们的英语老师,今天自习。”说完便不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翻看着自己带来的书,完全不理下面的反应。

开始的时候教室里还是静静的,过了一会见冷面老怪仍然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便有人按捺不住,小声的又说起话来,而冷面老怪还是一幅没听见的样子,这些同学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由小声的互相交谈到最后大声的说了起来。而冷面老怪却是当作没听见一般看着自己的书,就像和他们完全处于两个世界一般。

这学校里不但学生怪,连老师都一样怪。不是美的勾魂,就是怪的要命,好像反而越来越有意思了。刘慎之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爬在桌子上慢慢的进入到了梦乡里。

当下课铃终于敲了起来的时候,冷面老怪便慢慢的收起自己的书,而教室里也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拿着课本慢慢的走出教室后,又一下哄的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响了起来。刘慎之爬了起来,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然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这一觉睡的还算舒服,如果以后上课都是这个样子,那上学也不算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也一直睡觉的,总是一幅睁不开眼睛的孔在天也爬了起来,同时的伸了懒腰后一阵电话的铃声在他的身上响了起来。

掏出电话接听后,孔在天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从桌子里拿出一个背包打开,取出一个笔记后便开了机,同时嘴里还在说着什么,然后挂断电话后便双手如飞般的在键盘上打了起来。刘慎之不怎么懂电脑只是听说过而已,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竟然可以动的这么飞快,纤长像是女生般的手指在键盘的敲击着,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孔在天的眼睛也是越来越亮,然后合放进包里便背着出去了。

“利害吧。”而这时乐天却又凑了过来,小声的道,“据说他还是一个电脑高手,够的上黑客的水平了。”

“黑客?什么东西?”刘慎之毕竟离开城市好多年,虽然有些东西还是了解,但是对于这种专业的名词却还是不太懂得。

“黑客你都不知道,你是从火星来的吧。”乐天摆出一幅夸张的样子叫道。

“黑客都不懂,真是乡巴佬。”

旁边又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刘慎之不由的扭头看去,却是乐天所说的罗磊,此时他正在收拾书包,瞥了刘慎之一眼后便背起书包来到了南小蕾的面前,而在和南小蕾聊天的那几个女生却是赶紧闭上了嘴,一幅有些花痴的样子看着罗磊。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些小女生来说,罗磊还是有几分帅气的。装酷的甩了甩头,罗磊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表情道。

“小蕾,晚上有没有时间,请你吃饭顺便看电影,我这有两张‘变形金刚2’的电影票。”

南小蕾却是微笑着看着罗磊,然后很客气的答道,“不好意思,我晚上约了人看音乐剧。”说完便拿起书包走出了教室,完全没有把罗磊放在眼里。

“罗同学我有时间,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吧,看完电影后还可以一起唱k。”旁边一个穿着也很bao露的女生却是兴奋的接口道。

而罗磊看了一眼南小蕾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这个女生道,“当然可以,晚上八点我去接你,这是我的电话。”这个女生很兴奋的连忙点着头,然后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把罗磊的号码记了下来,对着其它的女生摆了个‘胜利’的造型后,便兴奋的跟着罗磊跑了出去。

刘慎之看的不由直摇头,而后面的乐天却是一脸羡慕的表情,似乎那个摆酷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不是还有两节课的吗?怎么都走了?”刘慎之拍了乐天的头一下问道。

“都是自习,而且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又没有什么人管,不走等什么。”

刘慎之转头现果然如此,除了少数的一些人以外,大部分的人都背着书包离开了。刘慎之刚想问乐天为什么没有走的时候,却发现乐天早已经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道,“我也要走了,李哥让我一会找他去,拜拜。”说完便急着跑了出去。

刘慎之又打了个呵欠,看着刚才还有四十来人的教室现在只剩下零散的十来个人,便觉得越发无聊起来。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离放学还有近两个小时,而且这个时候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刘慎之便打算继续睡觉,但是在桌子上爬了一会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只好又抬起头来四下无聊的看着。

留在教室里的只有两个人刘慎之认得,一个是乐天说混过江湖的楚霸,一个便是班长杨媛,除了这两个人刘慎之有点印象外,其它的人他都不认得,更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不一会上课铃又响了起来,刘慎之无聊的取出来放到桌子,刚想摆摆样子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响亮的鞋跟声,刘慎之的脸上不由的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果然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教室的门口。

“刘慎之同学,你们跟我来一下。”除了欧阳雪以外还会有谁。

真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刘慎之虽然想到欧阳雪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只好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在众人奇怪连带着同情的眼神当中走了出去。欧阳雪看着刘慎之那有些可怜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脸带着一种神秘而怪异的表情,然后转身向教导处走去。

进了门后,欧阳雪坐了下来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也翘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包烟后点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刘慎之。而整个教导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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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也有错

欧阳雪不开口说话,刘慎之当然更不会傻的自己先开口,也就这么随意的站在那里,眼睛还四下的看着。整个教导处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于平时的刘慎之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刘慎之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欧阳雪。所以刘慎之反而很老实的站在那里。

对于这个敢说敢做,一出手就踢向男人要害的欧阳雪来说,刘慎之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要老实些的好,这个女人实在有些着惹不起,而且刘慎之来学校之前老头便已经跟他说好了,必须在学校里待上三年,不得使用任何其它的手段,更不能被退学。刘慎之可不想得罪眼前这个有些狂暴的美人。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欧阳雪优雅的吐着烟圈道。烟圈在她的面前慢慢的散开,再配上欧阳雪那张让男人发狂的脸蛋,更有一种朦胧中带着野性的感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无法控制自己,而对于一向喜欢看美人的刘慎之来说,应该更是无法抵御的才对。但是偏偏现在的刘慎之就像是个木头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欧阳雪。

欧阳雪突然yao住了自己的嘴唇,用一种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那表情就好像她是被刘慎之使乱终弃的妻子一般,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会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念头。可偏偏刘慎之不是这样正常的男人,他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欧阳雪在白了刘慎之一眼,外面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欧阳雪的脸上现出一丝厌恶的表情,然后快速的收回了美腿,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脸上的表情也换成了正常的样子。

夏莹儿有些气喘的跑了进来,看到刘慎之和欧阳雪后不由的楞了一下,“欧阳老师也在呀,我还以为没有人了呢。刘同学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欧阳雪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多了解一下刘同学,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开会,在里面坐着太闷顺便出来抽颗烟。”说完还对着刘慎之道,“是吧刘同学。”

刘慎之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很佩服欧阳老师的学问,所以也想多向老师请教一下。”

“这你可说对了刘同学,欧阳老师的文学造诣十分的好,连我都佩服的很。”夏莹儿由衷的赞道。

“那我以后可要好好的向老师请教,也希望老师可以多多指点。”刘慎之故意yao重了‘请教’和‘指点’这两词的字眼。

欧阳雪在白了刘慎之一眼站了起来,“夏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帮我向主任请个假。”说完便走了出去。而夏莹儿在看到欧阳雪走出去后才转过头来对刘慎之道,“刘同学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老师要开会,你回去上自习吧。”

刘慎之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刘慎之正好发现有一个班的同自由活动,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并没有走回教室而是走到了场上。看着这些活泼可爱的女生们,刘慎之的心情也跟着有些飞扬了起来,然后找了个带点阴凉的地方坐下,一双眼睛便在这些女生的身上扫来扫去。

在足球场上正有两拨人在踢球,而座位席上却有一些女生在大声的加着油,这些踢球的男生听到女生的尖叫声后,踢的更加的卖力,个个如李小龙附体一般,踢起来那叫一个猛。而在另一边的双杠处,却有几个女生在聊着天,有说有笑的。还有一男一女的两人走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至于在做什么刘慎之就看不清楚了。而在刘慎之的旁边,却有几个男生和女生打着乒乓球,当然打球不是主要目的,接近这些女生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刘慎之想掏出烟的时候,一个细小的黑影便向他冲了过来,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脸上,同时一声惊呼声也传了过来。刘慎之感觉脸上有些麻麻的,然后一股热流便流了下来,不会这么倒霉吧,又流鼻血。刘慎之擦了一下看着手上的血心里暗道。

这时一个女生已经向这里跑了过来,来到刘慎之的面前带着歉意道,“这位同学不好意思,你的鼻子流血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刘慎之捡起旁边的乒乓珠扔给女生,头也没有抬的道,“不用了,小事。”

这里又有几个女生和男生一起跑了过来,看着刘慎之擦着鼻子上的血,有几个男生更是大笑了起来。那个女生赶紧制止了他们,然后让他们带着球离开了,自己却蹲了下来道,“你真的没有事吗?还是去一下医务室吧,你的鼻子都出血了。”

刘慎之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双纤细匀称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小腿,挽起来的运动裤,脚上一双淡白色的运动鞋,刘慎之不由的抬起头来,却发现同样是个长的非常可爱的女生,一头齐肩的长发扎了个马尾,一身的运动装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青春美丽。

一双无邪的大眼睛正关心的看着刘慎之,头上因为运动而微微的出了点汗水,整体透出的那种青春活力还是让刘慎之的眼神不由的为之一楞。那个女生好像被刘慎之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的泛起红晕,正在这时,却有一个极为让人讨厌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边响起。

“蓉儿,你在这干什么?”刘慎之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留海染成红色,脸上带着一种阴寒表情的男生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边还同样的跟着几个男生,都带着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头前那个男生走了过来后,警惕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又换成一幅笑脸对那个女生道。“是不是他想欺负你,别怕我给你出气。”

“少龙,你别动不动就打架的,是我不好在先,打球的时候伤到了他。”被称为蓉儿的女生却是带着一种嗔怒对那个男生道。

“原来是这样,算了不要理他,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喜欢。”说完少龙便搂着蓉儿的手要离开,蓉儿对着刘慎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跟着少龙走了。而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个男生却都是带着一幅兴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刘慎之,而其中一个看起来很高大的男生更蹲了下来,一把搂住刘慎之的肩。

“怎么样哥们,出去聊聊。”

刘慎之看了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看了看其它的人道,“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聊的。”

那几个人听完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搂着刘慎之肩的那个男生更是做出一幅夸张的表情道,“现在不就认识了,走吧。”说完用力带着刘慎之便站了起来,搂着他的肩就往体育馆里走去。远远看着,他们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一点都看不出他们只不过是刚刚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进了体育馆只有少数的人在打篮球,对于进来的这几个人看都没有看,似乎对于这样的事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一般。而这几个男生带着刘慎之来到后面的更衣室后,便有两个人留在了门口处,其它人涌着刘慎之便走了进去。

“你们想干什么?”刘慎之仍然一脸无辜的道,“我现在鼻子上还有伤,需要看医生。”

那几个男生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道,“我也觉得你应该看医生,不过现在的伤太轻了,应该再多些,这样理由也充足对不对。”说完自己便又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么做我会告诉老师的。”刘慎之仍然一脸认真的道。

那几个男生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反而更笑的大声了,甚至还有一个人笑的都直不起腰来,嘴里还叫着,“不行了,不行了,这孩子真太逗了,哥几个一会手下留点情,这么好玩的事可不是天天遇到,一定要慢慢玩才行。”

其它几人也配合着大笑的点头。

“难道你们真不怕我告诉老师?这样你们会被开除的。”刘慎之仍然是一脸的认真,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老实告诉你吧,就算告诉了老师也没有用。”其中一人大笑着拍着刘慎之的肩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赤红高中’,只要不惹出人命,天大的事老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当我们学费这么贵是白交的呀,他们才不管我们的死活,只要有钱拿行。你真是太可爱了,我都忍不住要喜欢你了。哈哈哈哈、、、”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如果不是龙少一定要整你,我还真舍不得下手。”另一个人也拍了拍刘慎之的肩,然后拳头便举了起来,“要怪可别怪我,怪只能怪你得罪了龙少,谁让你跟他女人搭讪来着,龙少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

正在这里外面却传来一声大喊声。

“住手。”

第十二章 班长做多久呀

一个声音突然在外面大喊了一声,接着一个少年便出现在门口想要闯进来,但是被门口那两个人拦住,根本进不来。刘慎之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正是同班的乐天,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乐天也瞪着那两个不让他进去的男生,但是他的身高比起这两人来差的太多,眼里的凶气就更不是对手了。

乐天不由的回头叫了一声,“李哥。”

更衣室里的这几个男生听到动静后也都走了出来,刘慎之跟在后面一看,在乐天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瘦高的男生,脸颊上有道小小的疤痕,眼神就像是鹰一般的锐利,看着出来的这几个男生,脸上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掏出包烟来抽出一只点上,也不说话。

“我当是谁这么大胆,连龙哥的事都敢管,原来是李哥呀。”刚才笑的最大声的那人嘴里带着一股阴阳气道。

李哥却是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乐天却是急着道,“李哥,帮帮我同学,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李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身形也趔趄的倒退了几步,捂着已经发肿的脸,乐天吃惊的看着李哥说不出话来。

“大哥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没大没小。”李哥瞪了乐天一眼,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那人冷冷的道,“让于少龙记住,我会找他的。”说完便不理乐天,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而那人也是冷冷的看着李哥离开,然后手一挥便有两人架着乐天也走进了更衣室。那人捉着乐天的衣服道,“你小子刚才挺大胆的吗,我喜欢,不过今天这顿揍却是少不了得。”说完手一挥,其它几个男生便涌了过来,对着刘慎之和乐天就拳打脚踢。

而两人只是抱着头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打了一会后那人便让他们停了下来,“记住,以后龙少的女人别说动,想都不能想,不然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说完便扬长而去。

而这会的功夫乐天的脸虽然没有变成猪头,但是身ti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反观刘慎之到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坐,然后掏出只烟来慢慢的吸着。

“我陪着你一起挨打,你连句谢谢都不说。”乐天看着刘慎之悠闲的表情,气愤的大声道。

“你救我就是为了让我说声谢谢。”刘慎之却是淡淡的道。

“你、、、”乐天气的说不出话来,嘴一动牵动了伤口,又疼的哼了一声。

“走吧,带你去医务室,以后记得还是少帮我的好,不然还会像今天这样挨打。”刘慎之伸手要扶起乐天的时候,却被他一手甩开,大声的道。

“我能走,不用你管。”

“还嘴硬,就你这小身板能平安的走到医务室才怪。”刘慎之却是不在意的又伸手扶他,乐天甩不开刘慎之的手,只好由他扶着,好不容易到了医务室后,乐天便一pi股坐了下来,嘴里哼哼的更起劲了。医务室里只是只坐着一个男医生,见他们两人进来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很熟练的帮他上药,又沫了些踢打酒。

乐天痛的又哼哼了两声道,“看你也挺大的个子,怎么就不敢还手呢。”

刘慎之却是没有理会乐天的话,而是坐下来问道,“于少龙是什么人?”

“他是学校里的霸王,今年已经高二了,在学校里很有实力,就连高年纪的学生都敬他三分。不过以我看却只是个小骗子,除了哄女人外什么也不行,要是单挑我都不怕他。”乐天气愤的道。

“哄女人也是一种本事。”刘慎之却是悠悠的道,吐了吐烟圈后接着头问道。

“我呸。哎哟,医生你轻点行不行,痛死我了。”乐天对着医生喊了一句后,又向刘慎之要了根烟点上,吸了两口才接着道,“不是他有实力,是他的干哥哥有实力,据说他干哥哥现在是混江湖的,还是一个小头目,所以这些人就算看不起他,看在他干哥哥的面子上,还是让着他几分的。”

刘慎之问那个医生要不要抽烟,医生却用力,又痛的乐天大叫了一声,才把手擦了一下,接过刘慎之的烟道,“你小子很识象嘛,新来的。”

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

医生十分熟练的把烟点上抽了两口,缓缓的吐着烟圈道,“别说我不提醒你们,要想在这里混下去,就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不然这三年的时间有你们受的,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老师校长对于这些都不管吗?”

“管?怎么管?你有没有听过县官不如现管,就算你告诉了老师们又怎么样?回头不还是要挨顿打,而且这些事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把事情闹大,谁会管这些。”医生不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道,“在那里都有自己生存的准则,而在这个学校里,唯一的准则就是武力,只要你能打,你就不会被人欺负。再说了,这些学生们们个个有来头,谁管得了,不是这个局的局长,就是那个局的局长,主任校长们巴结都还来不及谁会管,一年下来只学费什么的算到一起都有十来万,有钱送到他们手里,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了你这个穷学生而把自己的财神爷赶走。”

“那你呢?”刘慎之笑着问道。

“我也就是个想混点钱过日子的人,谁生谁死关我什么事。”医生却是毫不在意的道,“所以,你要想在这个学校混下去,除非你有势力,不然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比较好,这是给你们的一点忠告。”说完边笑着走到一个柜子前拿了瓶酒出来,自己喝了起来。

刘慎之笑了笑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也要放学了,便让乐天自己回去。乐天看了刘慎之一眼,有些疑惑的道,“咱们不是都挨打了吗?怎么我跟个猪头似的,你却只流了点鼻血?”

“我身ti壮嘛。”刘慎之也不理他,而是三言两语的劝着乐天回去,自己却是又点了只烟来到窗口前向外看去,过了一会铃声响起,有些安静的学校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所有的学生都从教室里涌了出来,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吵闹声嬉笑声打骂声,仿佛一下子来到了菜市场一般的热闹。

那个医生也已经在收拾东西,换了件衣服后便对着刘慎之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要再待一会走的时候记着关门。”说完不等刘慎之回答已经跑了出去,而在医务室的门外却是站着一个女生,医生笑着跑了上去,一把搂着那个女生的肩便离开了,而那个女生却是一脸羞涩的样子。

刘慎之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人群,弹了弹手中的烟,看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把烟灭掉也从医务室中走了出来。回到教室把书包收拾了一下,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还没有走,基对对的小情侣,刘慎之拿上书包刚想离开的时候,一阵香味便扑鼻冲了过来,然后在他的耳边响起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来。

“刘同学先等一下。”刘慎之回头看去却是班长杨媛,只好停了下来看着这个十分可爱的女生。

杨媛走了过来道,微笑着道,“今天安排的是你先值日,所以做完卫生才能离开。”

“不是吧,做卫生?”刘慎之楞了一下,看着杨媛手里拿着的工具,惊讶的叫道。

杨媛却是把手中的托把递到刘慎之的面前,“当然要做卫生了,快点去打水。”说完不由分手的便把工具交给刘慎之,转身去擦黑板了。

刘慎之看了看手里的工具,又看了看杨媛,走上前几步问道,“班长,你也要留下来做卫生吗?”

“当然了,我是班长,要以身做则。”杨媛边擦着黑板边道。

刘慎之一听眼睛便笑开了,能和这个可爱的女生一起值日也算不错,随意的在地下晃动着托把,刘慎之问杨媛道,“班长,那我们一起要做多久呀?”

“一个星期轮一次。”杨媛随口答道,但是刘慎之听了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杨媛听着有些莫名的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那有些坏笑的表情,疑惑的问道,“刘同学有事吗?”

“没事,没事。”刘慎之赶紧换成一幅老实的表情,心里却在邪邪的想着,“要做一个星期,不错,做一个月我都没有意见。”正想着的时候教室门口却是出现了几个男生的身影,一个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其中一个嘴里叼着烟头发也染黄的男生对着刘慎之道。

“还以为你小子已经跑了呢,想不到躲在这泡妹妹,你小子够胆大的。”说完便和旁边的那几个人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 情敌

教室里的那些女见到这几个人后马上都站了起来,赶紧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黄毛笑着让开身,那个女生尖叫了一声,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快步的跑了出去。而黄毛他们笑的更大声了。

“你们想干什么?”杨媛却是气愤的看着黄毛走了过来道。

“干什么?”黄毛又笑了起来,看着杨媛那可爱的脸庞,凑了过来道,“哥哥不想干什么,就是想亲近亲近你。”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便响了起来,黄毛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指印。不但黄毛楞了,连刘慎之都楞在了那里,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可爱的美人班长脾气还真有些火爆,竟然直接动手打人。黄毛被打的脸上火la辣的痛,看着杨媛楞了一下,然后瞪着杨媛恶恨恨的道,“敢打我,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就要上前捉杨媛。

刘慎之一看却是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杨媛到自己的身后,一只手偷偷的在杨媛的着,嘴里却大声的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黄毛大笑了起来,然后yao着牙阴沉的瞪着刘慎之一拳便打了过去,正中刘慎之的鼻子,顿时又有一行血流了出来,而杨媛却是尖叫了一声,没想到黄毛竟然直接动手打人。

“兄弟给我上,我要这小子好看,至于这个小妹妹吗,还是留给我了。”跟黄毛一起来的那几个男生顿时把刘慎之围了起来拳打脚踢,而黄毛却是向杨媛走了过来,脸上又现出笑道,“小妹妹,你敢打哥哥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打哥哥的下场。”说着便饿虎扑食的冲了过去。

杨媛吓的又尖叫一声躲到桌子的后面,手里也拿着托把道,“你不要过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今天就算天王老了来了也不管用。”黄毛怪叫一声又扑了过去,但是身子还未撞到杨媛,只感觉身上传来一股大力,然后自己便飞了出去,撞到了几个桌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痛的黄毛又大叫了起来,手上脸上都被擦破,血也流了出来。

“谁动的手。”黄毛破口大骂着转过了身来,但是看到眼前站着的人,脸上顿时又萎靡了下来。

在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文弱的男生,样子本来就长得很帅,再配合他那冷酷的表情,更是增添了许多吸引异性的魅力,周身上下穿戴的也非常的整齐,一脸冷漠的看着黄毛道,“是我动的手。”

“原来是豪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长眼。”黄毛一脸陪笑的道。

“你不是想动手吗?”那个男生冷冷的道。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跟豪哥动手,”黄毛脸上陪着笑,身子却一点点的向教室门口走去。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男生冷冷的说道。

黄毛灰溜溜的便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个男生招了招手,然后赶紧从教室里跑了出去。而杨媛却是看着这个男生,脸上高兴的道,“豪哥,你怎么来了?”

男生本来冰冷的脸上顿时现出温柔的笑容,就像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我要再不来你不是要被人欺负,早说过不让你来这所学校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有豪哥保护我,有什么好怕的。”

“哎哟,当我不存在呀。”刘慎之却是从地上爬了起来,阴声阳气的道。

杨媛这时才想起刘慎之,连忙走到他的面前扶着他关心的问道,“刘同学,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要不要看医生?”

刘慎之被杨媛那可爱的小手扶着,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直到杨媛问出第二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装着哼了几声“轻点轻点,痛死我了。”说话的同时,身子却是趁机又向杨媛靠了靠,基本上已经全靠在杨媛的身上,鼻子里传来的处子香味,刘慎之的心都要醉了。还是年轻好,有青春有活力,简直要人老命。

“我帮你看看。”豪哥却是看见刘慎之靠在杨媛的身上,眼里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走了过来一把拿着刘慎之的手,便把他拉了过来。

“疼,疼。”刘慎之连忙装腔作势的呲着牙,身子却再次的又向杨媛靠了过去。

“你轻点。”杨媛却是埋怨了豪哥一句,又扶着刘慎之道,“我带你去看医生。”说完便不理豪哥,扶着刘慎之走出了教室。

豪哥在后面看着刘慎之,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但是也作声不得,只好跟在后面。而刘慎之心里却是美死了,挨顿打能和美人这么亲近,真是太值了,但是嘴里却仍时不时的哼上两句,而杨媛就更加小心的扶着刘慎之,生怕再弄疼他。

走到了医务室才发现现在的时间根本没有人,杨媛只好又让豪哥一起扶着刘慎之出了学校,到外面一个小诊所里帮刘慎之看了一下,擦了点药水。刘慎之本来就没有什么事,见现在也差不多了,再装下去后面那位都要吃了自己,这才连声的对杨媛道。

“班长你人真好,谢谢你,我没事了。”说着还要装作自己努力的想要站好,杨媛一看刘慎之这个样子便关切的道,“谢什么谢,咱们都是同学,应该互相照顾的,你家在那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刘慎之连忙拒绝道,“我家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媛儿,你一会不是还要去学习班吗,时间也差不多了。”旁冷冷看着的豪哥开口道,“这位同学我帮你送他回去好了,你快去上课吧。”

杨媛犹豫了一下,把医生开的药递给豪哥道,“我就知道豪哥最好了,谢谢豪哥。”又转过头来对刘慎之道,“刘同学今天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拜拜。”说完又和豪哥说了几句,让他好好的送刘慎之回家,这才赶紧离开了。

而豪哥看着杨媛的身影离开后,这才转过了身来看着刘慎之,走过来一把楼住刘慎之道,“走吧,这位同学。”

“豪哥是吧,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去,就不要豪送了。”

“我还是送送比较好。”豪哥根本不理刘慎之的反对,手上用力便带着刘慎之来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后一甩手冷冷的看着刘慎之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之我警告你,离媛儿远点。”

“豪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是班长自己要离我近点的嘛。”刘慎之也不再装了,反而很是无耻的道。

“你如果敢在接近媛儿,这就是你的下场。”豪哥冷冷的拿起一块砖头,用力,砖头顿时断成了两半,碎砖沫也落了下来。

“豪哥原来会武术,真是太利害了。”刘慎之却是夸张的叫道。

豪哥气的脸都有些绿了,一把拿住刘慎之的衣服,恶狠狠的道,“别给我装了,如果不听我的劝告,后果自负。”

刘慎之却是随意的挣tuo豪哥的手道,很是无耻的点上只烟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我不接近班长,说不定班长想接近我呢。感情的事双方情愿,你拦也拦不住的不是,再说了,就算你喜欢班长,也不用用这种方法追求她不是,太老土了,别怪我没有说,就你这样,肯定是追不上班长的。班长人那么可爱,那么纯情,你装的再冷酷也没用。”

“谁说我喜欢她。”豪哥的脸已经有些发红,大声的道。

“既然你不喜欢班长,那我可要大胆的追了。”刘慎之拿出只烟给豪哥。

豪哥一把打掉刘慎之手中的烟道,“不行,你再敢接近她我对你不客气。”

刘慎之却是用一种十分可惜的口气道,“不抽就算了,干吗浪费呢,好几块钱一包的。”说完捡起地上的烟道,“豪哥,你说班长要是知道你动手打我,她会怎么想呢?”

“你、、、”豪哥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刘慎之一脸无所谓的站在那里,软硬不吃也没折了。

“都是年轻人,喜欢就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当我看不出来呀。”刘慎之却是耸了耸肩,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别说我没劝你,你这样是追不到班长的,喜欢就得说出来,像你这样藏藏躲躲的,班长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丢人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你离媛儿远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豪哥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那班长非接近我怎么办呀。”刘慎之却是看着豪哥的背景,仍然很是无耻的道,“美人送槐,我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叫我怎么忍的住。”

豪哥的身子略为停了一下,然后头也没有回的走开了。

第十四章 你再给我装

第一天上学就发生这么多事,还真是让人有点接受不了呀。刘慎之嘴上现出邪邪的笑容想到。正这时刘慎之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还是先吃饭吧,不然又要了。想罢便站了起来,在街上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些东西后就大吃了起来。

正吃着的时候,突然一阵香风吹来,然后一个人影便坐在他的面前。刘慎之抬头一看,心里便不由的叹了口气,因为坐在他面前正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虽然其它的时候,刘慎之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欧阳雪还会有谁。

欧阳雪此时已经又换了一身的装扮,一件小红色的t恤,下面一个牛仔裤,把她那美好而傲人的身材完全的展现了出来,悠长笔直的大tui加上紧身的牛仔裤,已经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淡银色的唇膏更是让她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很是随意的甩了甩头上的长发,欧阳雪看着刘慎之道。

“原来你早跑了,怪不得我去教室找不到你。”

“欧阳老师,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吃顿饭行不行呀。”刘慎之一脸无奈的道。

“不行,”。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只想安安分分的上完三年学而已。”

“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欧阳雪轻yao着自己那的嘴唇道,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向前一倾身小声的道,“你说我现在如果大声的喊‘非礼’的话会怎样?”刘慎之又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围那些男人眼中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才开心的目光,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道。

“那你想怎样?”

“我还没有想好,先陪我吃饭,再看场电影,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说着不等刘慎之开口便拉起他的手走了出去。

刘慎之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欧阳雪的手确实很漂亮,尤其是拉在手里的感觉,更是滑若无骨,阵阵的香味冲向鼻口,更让周围的目光中充满了无穷的杀气。

“欧阳老师呀,我现在正在吃饭,为什么还要陪你吃饭呀。”

“你吃的那也叫饭,还是我带你去个地方。”欧阳雪带着迷人的笑容道。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刘慎之无奈的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女人讲道理了。”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道,“还有,在学校的时候你可以叫我老师,现在放了学,你叫我欧阳姐姐也行,雪姐姐也行,当然,叫雪妹妹我也不反对。”欧阳雪又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带着万种的风情看着刘慎之。

刘慎之现在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遇到欧阳雪这样的美人,他还能做什么。其实以欧阳雪的容貌配上刘慎之,到也羡煞了不少旁人,男的帅,女的亮,绝对是完美的组合,除了羡慕之外还是羡慕,谁又想的到刘慎之现在心情。

来到一家高级的餐馆,刘慎之停了下来道,“我可没有钱。”

“又没有让你请。”欧阳雪又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拉着他便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高级的餐厅,只是外面的装潢就让一些口袋里没有钱的人不敢走进来,一进去后里面的装潢更是带着一种高雅的气氛,这里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下来,里面柔和的灯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男女女坐在里面,听着古典的音乐,喝着美酒小声的交谈,到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在餐厅的正中却是一个宽大的平台,上面还有一个小提琴手在拉着优美的音乐,身穿整齐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带着温暖的笑容道,“两位里边请。”

欧阳雪拉着刘慎之来到一个桌子前坐下,服务员拿上了菜单,仍然微笑的道,“请问两位吃什么?”

欧阳雪翻着手中的菜单道,“你想吃什么自己点,我来一份鹅肝酱,一份沙朗牛排,甜点给我来一份白巧克力冰淇淋,谢谢。”

刘慎之看了手中的菜单一眼,嘴角突然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道,“是不是我随便点。”

欧阳雪点了点头,温柔的看着刘慎之,那有一点刚才的脾气,就像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到更像是一个小鸟依人般的少女。见欧阳雪点了点头,刘慎之放下菜单看着服务员道,“给我来一份臭豆腐,越臭的越好。”

服务员楞了一下,仍然带着微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点的菜。”

“你们这还是不是餐厅。”刘慎之故意生气的大声道,“连臭豆腐都没有,赶紧关门好了。”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是西餐厅,你看是不是换个其它的。”服务员仍然努力的保持笑容。

“既然这样我这换一个吧。”刘慎之装作失望的道,“开水白菜总有吧,要不口味虾也可以。”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你点的东西。我们的牛排不错,你要不要试试。”服务员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

“这都没有,那辣子鸡呢,东坡肘子、八珍豆腐、麻油鸡、口水鸡、酸辣汤、回锅肉、麻婆豆腐,你总有一样吧。”刘慎之仍然带着一种无辜的表情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点的东西我们这里都没有。”服务员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僵硬。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到底是不是餐厅呀。”刘慎之装作生气的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拍道,“叫你们经理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欧阳雪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是明显眼里已经充满了杀气。

“你说让我点的吗,这些都是我爱吃的。”刘慎之两手一摊无辜的道。

这时刘慎之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来看向他们,眼里都带着不屑的神色,有些还甚至小声的交谈着。不用听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欧阳雪向刘慎之移了移,一只手已经掐在了刘慎之的腰上,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就照我刚才点的给他来一份就可以了,谢谢。”

服务员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转身离开了。而欧阳雪仍然微笑着,从牙缝里呲出几个字,“你再给我装有你好看的。”

看着刘慎之努力的点了点头,眉毛直跳,这才松开了手坐了过去。

“让我自己点的是你,让我不要点的也是你,女人真是难伺候呀。”刘慎之故意大声的感叹道。

欧阳雪的眉毛一挑,一双魔手又要伸了过来,刘慎之赶紧向旁边移了一下,“怕了你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说话了还不行。”说完还做了个封嘴的姿势。

欧阳雪这才停了了手,不一会菜便上来了,仍然是那个服务员,上完菜后连句话都没说就落荒的跑了,他实在是怕刘慎之再给他点出什么连听都没有听的菜来。

刘慎之看着服务员的表情,然后向欧阳雪眨了一下。欧阳雪也忍不住轻声的笑了,然后起刀叉就动手吃了起来,而刘慎之却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牛排,就像是发现了外星生物一般,手里的刀叉根本没有动。

“你怎么不吃?这里的牛排不错。”欧阳雪熟练的动着刀叉道。

刘慎之看了欧阳雪一眼,仍然拿着刀叉比划着,就是不动手吃。

“问你话呢听见了没有?”欧阳雪在桌子下用力的踩了刘慎之一脚道。

刘慎之却是抬起头来,然后拿手不停的比划着,做着各种奇怪的手势,就是不说话。欧阳雪一看又来气了,不知道他现在玩的是什么,又用力的踩了刘慎之一脚道,“别给我装哑巴。”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刘慎之还是一脸无辜的道。

欧阳雪气的直yao牙,白了刘慎之一眼便不再理他,自己优雅的吃了起来。正这时外面又直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进来后扫了一眼餐厅,看到欧阳雪后眼睛便是一亮,然后向后面几个人说了几句,那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然后这人便来到了欧阳雪的面前,很有绅士的道。

“请问这位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

欧阳雪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刀叉也很有礼貌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那个男人却是当作欧阳雪已经黑默认,自己便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笑容道,“这位小姐如此漂亮,能遇到这位小姐真是我的荣幸。在下方容祖,请问小姐芳名?”

“你做在我女人的面前,问我女人的名字,你说我现在会不会很不高兴。”刘慎之却是悠悠的道。

方容祖看了刘慎之一眼,根本没有理他而是仍然微笑着对欧阳雪道,“我想这位小姐不介意多认识个朋友的。”

“你说的也对,她不介意,我也不介意,所以你们聊,不用理我。”刘慎之却是突然笑着靠在了椅子上,完全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

第十五章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容祖。而方容祖看见欧阳雪的眼神,简直魂都飞走了,脸神彩飞舞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名片递给欧阳雪,“这是在下的名片,现任环影娱乐有限公司总监一职,如果这位小姐有兴趣的话不妨来我公司看看。以小姐你的气质,正适合我们要新推出的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如果小姐有时间的话不妨来试试,具体的问题我们可以到时候再谈。”

欧阳雪却是接过名片后看也没有看的扔在了桌子上,“我现在在吃饭,不知道方先生可不可以先离开。”

“这怎么行,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可不能放过。”一旁的刘慎之却是接口道,根本不理欧阳雪看过来的那要杀人的眼神,“难得方先生这么有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说完便拿起方容祖的那张名片看了起来。

“方先生真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呀,年纪轻轻就当了太监一职,真是令人羡慕。啊不对,是总监,不是太监,方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人认字不多,你别见怪。”刘慎之的脸上显然摆着一幅无辜的表情,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刚才是故意的。

而方容祖更是听的出来,但是当着美人的面,方容祖还是要装一装样子,大方的道,“没事没事。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欧阳雪,欧阳锋也就是那个有点疯的老蛤蟆的欧阳,下雪的雪。”刘慎之却是接口答道。

“欧陆雪,好名字,好名字。”方容祖却是直接忽略刘慎之的话,赞叹道,“不知道在下能否有这个荣幸请小姐共进晚餐?”说完还摆着一个自认为很酷的样子看着欧阳雪道。

“方先生邀请当然有空,”刘慎之道,“正好我现在也有点事,方先生你方便的话就陪欧阳小姐一起进餐吧,我先走了。”说完赶紧站了起来就向门口溜去。

欧阳雪却是寒着张脸娇喝了一声,“刘慎之,你给我站住。”

刘慎之那里还会听欧阳雪的,能跑一时算一时,欧阳雪越喊他跑的更快了。欧阳雪见刘慎之已经跑出了门外,寒着张脸便站了起来,甩出几张钱后便要走,方容祖却是也跟着赶紧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欧阳雪道,“欧阳小姐,你又何必、、、”

话还没有说完,欧阳雪一个过肩摔便把方容祖扔了出去。哗啦一声,方容祖正撞在一个桌子上,东西全都洒在了地上,更弄了一身都是,而欧阳雪却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出去。那几个跟方容祖一起来的人见他吃了亏都赶紧跑了过来,更有几个说着就要追出去,却被方容祖拦住。

“祖少?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那人忿忿不平的道。

方容祖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擦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渍道,眼里闪着一种寒光道,“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而欧阳雪出门后那里还看的见刘慎之的影子,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欧阳雪气的直yao牙,然后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过了一会,脸上现出一种得意的笑容,挂断了电话。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早已经笑歪了,完全不顾旁人惊诧的眼神,只是放声大笑着。估计现在欧阳雪正气的要yao人吧,管她呢。大笑了一会后刘慎之四下一看,刚才在跑的时候根本没有认方向,现在却发现正离祈望孤儿院不远,正好顺路去看看。也不知道那个刘经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到孤儿院后正是开饭的时间,刘慎之和院长打过招呼后,便自己一个人转着,正好看到张心梦端着一菜走过去,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悄悄的走了过去,在张心梦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马上做出了个鬼脸。张心梦卒不及防,尖叫一声手里的菜也甩了出去,把刘慎之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张心梦这么不胆小一点也不经吓,赶紧一伸手捉住飞在空中的盘子还好菜没有全洒掉。刘慎之看着张心梦的表情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呀,哈哈。”

“讨厌。”张心梦也认出了刘慎之,脸上不jin微微一红,白了刘慎之一眼嗔道。

“这是不是你抄的菜呀,尝尝先。”刘慎之伸手就要捉菜,却被张心梦轻拍了一下,然后夺过盘子道,“想吃自己做去,懒得理你。”说完看也不看刘慎之便转身走了。

刘慎之在后面看着张心梦的背影叫道,“不是这么小气吧,尝一下都不行。喂,等等我。”说着也追了上去。正好刘慎之现在肚子还有点饿,便也和小孩子们一起坐了下来,而看到刘慎之的到来,这些孩子也都十分的开心,争着要坐到刘慎之的旁边。刘慎之一把抱起一个**岁的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身上道。

“瑶瑶,最近乖不乖呀。”

“瑶瑶最乖了。”瑶瑶却是认真的瞪着一双可爱的小眼睛道。

“是吗?那好,哥哥有奖励。”说完从身上拿出来时买的一些玩具,一看到玩具,其它的小孩也都抢着伸手要。而瑶儿却是紧紧的抱着刘慎之给她的玩具,一幅十分得意的样子。

“不许抢不许抢,人人都都份。”刘慎之举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现在先吃饭,吃完饭后要好好的听张姐姐的话,以后哥哥来的时候还会给你们买玩具的,知不知道?”

“知道。”所有的小孩都异口同声道。

张心梦看着刘慎之的孩子玩在一起,脸上也现出开心的笑容,眼睛看在刘慎之的身上也与以前不同了。

“是不是发现小刘这孩子原来也不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心梦的脸微微一红,转过头来道。“院长又乱说。”

院长却是微微的一笑道,“其实小刘这孩子挺懂事的,就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谁也不说。小时候我就看出这孩子与一般人不同。只是这孩子的命也太苦,从小就被人扔在孤儿院的门口,唉,这些个当父母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生下小孩来又不养,只是把他丢在一旁,要知道这会给孩子的成长造成多么大的心理阴影呀。”院长又感叹起来。

“他现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张心梦安慰院长道。

院长看了一眼刘慎之,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刘慎之看到院长后却是向他们招了损招手,“快过来呀,一起吃。”

院长笑着和张心梦一起走了过来,然后把筷子分好,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吃完饭后孩子们都进视去了,而刘慎之却是一人走了出来,看着天上的月光,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上了只烟。张心梦收拾好后,擦了擦手来到屋里,却不见刘慎之的人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面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向外面看了一眼后,却发现刘慎之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袅袅而起的烟似乎也带着一种朦胧的感觉,刘慎之的身影隐藏于黑暗当中,只露出半张有些模糊的脸,看上去给人一种失落的伤感。张心梦似乎也有些看痴了,轻轻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刘慎之看了张心梦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弹了弹烟灰,这个简单的动作当中更让张心梦的内心里也不jin有些伤感起来,看刘慎之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你、、、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张心梦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不该说,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刘慎之那有些忧郁的神情,却是不由的说了出来。刚一说完张心梦但有些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刺ji他。也许,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不想被人知道的事,都有一根脆弱的神经。

而刘慎之看着张心梦,眼神也更加的忧郁,缓缓的道,“我很想知道,”刘慎之的身子突然向前凑了一下,离张心梦的距离更加了,甚至连他的呼吸声张心梦都可以感觉的到,心里也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知怎么的心跳加速,小手紧紧的握着,脸上甚至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很想知道,你的三围到底是多少。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这么瘦,看起来很大,有没有到d呀。”

“啊?”张心梦楞了一下,然后一拳打在刘慎之的身上,“去死。”说完便跑开了,只留下后面刘慎之哈哈的大笑声在走廊里徘徊着。

当晚刘慎之离开的时候张心梦都没有出现,看来还在生他的气,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打开门后,还没有开灯,灯光却一下子亮了起来,同时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道。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第十六章 同居?

刘慎之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一下子跑开,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雪道,“你怎么会在我屋里,知不知道我可以报警的?”

“你报呀,看看警察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欧阳雪却是毫不在意的娇笑着,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腿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现在的欧阳雪又换了一身衣服,上身还是一件小t恤,穿着一个牛仔短裤,露出xiu长洁白的腿,脚下穿着一个带有卡通图案的拖鞋。坐在那里的姿势令刘慎之都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里好像是她的家一般而自己却是走错了地方一样。

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优雅的坐在那里的欧阳雪,刘慎之苦笑着走了过来道,“我说欧阳大小姐,你能不能放过我呀。”

“你说呢?”欧阳雪又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道。

刘慎之只好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欧阳雪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找房东要的。”

“这房东是怎么当的,我一定要投诉他。”刘慎之忿忿不平的道。

“我说我是你女朋友,而且还怀了你的孩子,房东见我可怜便把钥匙给我了。”

“噗!”刘慎之却是直接把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欧阳雪,过了一会又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欧阳大小姐,我怕了你了,你想怎么说吧,我一定照办。”刘慎之摆出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道。

“现在知道怕了吗?”欧阳雪的脸马上变了,气呼呼的看着刘慎之道,“那今天晚上你还敢耍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怕,晚了。”

“我想到后再告诉你,现在首要的一件事是去帮我搬行礼。”欧阳雪的眼神里又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什么,搬行礼?你不会是和房东说了,打算把我赶出去吧。”刘慎之瞪大了眼道。

“我怎么忍心让你睡街头呢,是不是。”欧阳雪却又是换成了一幅笑脸,然后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刘慎之也发现在屋里好像有些不一样,但那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而且他现在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警惕的看着欧阳雪的笑容,又看了看四周,刘慎之终于发现那里不一样了。

屋里似乎干净了很多,刘慎之一个人住,当然懒的收拾,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有些东西明显不是刘慎之以前摆放的位置,而且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开始的时候刘慎之以为是欧阳雪身上的香水,但是现在刘慎之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欧阳雪身上香水的味道。

而欧阳雪此时笑的更得意了,站了起来道,“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好好的表现,争取可以宽大处理。”

刘慎之只好无奈的跟着欧阳雪下了楼,来到一辆十分漂亮又带着一丝柔和气息的车前,这辆车有着宽大的前后风档,车身的流线型也层次分明,底盘护板外露着,给人一种动感之外又增加几分沉稳的感觉,而且车身的底盘很低,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厘米。欧阳雪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便倾身钻了进去,有些小点的t恤马上跟着上移,露出细瘦的腰身。

刘慎之看的都有些呆了,直到欧阳雪从车里又钻出来这才赶紧掩饰着装模作样的看着四周的风景,欧阳雪对着刘慎之甜甜的一笑,柔声的道,“其它的东西就拜托你了。”说完手上的钥匙一按,车后门便自动打开了,刘慎之走过去一看便大叫了起来。

“不是吧,这么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车的后门里现在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小半人高的熊宝宝,也有其它一些日常使用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洗浴用具,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书包,刘慎之提了一下都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看着这各式各样的东西,刘慎之苦着脸对欧阳雪道。“你是在搬家吗?带这么多东西。”

“答对了。”欧阳雪却是得意的道,“我就是在搬家。好了我先上去了,其它的东西就交给你了,累了一天要先洗个澡在睡觉。”说完便不理刘慎之自己走了上去。

看着欧阳雪那迷人的背影,刘慎之只好叹着气的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尤其是在拿那个熊宝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又叹了口气,要知道刘慎之可是在八楼住呀,而且电梯又坏了,只好一步一步的走楼梯上去。好不容易把这些东西都搬完后,刘慎之无力的坐在沙着眼前这些东西,只觉得自己苦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而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却是突然打开,围着一条宽大浴巾的欧阳雪走了出来,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刘慎之道。

“动作挺快的吗,看在你表现这么好,我就先暂时原谅你。”说完便甩了一下头发,此时的欧阳雪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一般,脖子上还带着细小的水珠,看的刘慎之的心里咚咚直跳。

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欧阳雪通过镜子看着后面有些看呆了的刘慎之,嘴角又现出一丝调皮的笑容,然后转过了身来道,“想不想看?”

“看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刘慎之虽然口里说着正人君子,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欧阳雪的身ti。

“本来还想让你看的,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欧阳雪好像略现失望的道。

“你在我家里穿成这个样子摆明了是影响我嘛,房租是我交的,你总要出点吧。”刘慎之很是无赖的道,眼睛却又是在欧阳雪的身上瞟来瞟去。

“想的美你。”欧阳雪却是脸上一冷,哼了刘慎之一声然后走到了房间的门口,突然又转过了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容,拉浴巾突然整个甩了出去,看着刘慎之那气的要命的表情,娇笑着快速进了房间,然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不对,刘慎之猛然像是想起什么,跑到门前用力一推,里面已经反锁上了,用力的敲着门道。“你进我的房间干什么?叫我晚上睡那?”

里面又传来铜铃似的娇笑声,“你的东西都在右墙角里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睡沙发吧。”

“那也不能让我睡沙发呀。”刘慎之仍然在努力的争取着,但是里面除了娇笑声外什么也没有。刘慎之只好无力的转过身来,找到墙角的一个包,看着里面自己的东西,只好又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毛巾去浴室了。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刘慎之便醒了过来,这是他平时的习惯,除了在开学的前几天放纵了一下自己外,平时他都是六点左右就起床,然后做少量的运动。听了听仍在睡觉的欧阳雪后,刘慎之便穿着一身运动服出去跑步了,在刘慎之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公园,早上的空气好,每天晨运的人也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公公老婆婆的,年青人现在很少有起这么早的。

像往常一样跑了会步后刘慎之便停了下来休息会,然后来到小摊前卖了早点便回去了。进门后欧阳雪仍然没有起来,刘慎之把早点准备好,然后走到房间前用力的敲起门来。

“着火啦,着火啦。”

只是过了几秒钟门便豁的一下被打开了,欧阳雪带着一脸的睡意看了刘慎之一眼,“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现在已经七点了。”刘慎之带着微笑看着欧阳雪那有些要喷火的眼神快速的逃离了现场,“拜拜,我要上学去了。”

“你去死吧。”随着刘慎之的关门声,一个枕头已经飞了过去,正砸在门上。欧阳雪气呼呼的又爬回了chuang上,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又爬了会后只好不耐烦的坐了起来,真是气死我了!想归想却还是爬下了床去洗脸漱口,等坐到桌子上看到上面剩下的早点后,欧阳雪的心里气又不打一处来。竟然自己听过了早点才来叫我,真是气死我了。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厨房里,打开冰箱一看,竟然什么都没有。

正在这个时候,肚子已经饿的叫了起来,欧阳雪气的转身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从锅里冒出一股香气来,赶紧打开盖一看,早点都已经摆好了,拿出来走回桌子上欧阳雪便吃了起来。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看在这些早点的份上,今天的事本小姐就不和你计较了。

第十七章 乘龙快婿

刘慎之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乐天,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骑车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看着乐天仍然有些发肿的脸,刘慎之对他招了招手。

“怎么一幅愁眉若脸的样子?”

“还说呢,昨天回到家我妈便不停的问我脸上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敢说实话,只好体育课的时候摔伤的,我妈非要吵着来学校,说什么不管学生的死活了什么的,我好不容易才劝住我妈,真是烦死了,每天都唠叨个没完。”

“你ma这也是关心你。”刘慎之安慰他道。

“他这种关心我不要也吧,每天都管得我那么严,我都已经十六了。”

“十六很大吗?”

“十六还不够大,要是我长的够帅,现在早抱着女孩子亲过了,说不定都、、、”乐天突然笑了起来。

“看你那幅蓑样。”刘慎之却是在给乐天的头上来了一下,“你还是先想想昨天那些人吧,说不定今天还会找你麻烦呢。”

乐天的神情马上蓑了下来,烦眉苦脸的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得罪了龙哥,李哥现在又不罩着我了,那以后咱们在学校还怎么混下去呀。要不咱们找豪哥吧,也不行,豪哥一向独来独往,虽然在学校很有威名,但是从不收小弟,这要怎么办才好呢?”

“说不定这次会破例呢,像你这么帅又这么有头脑的小弟现在已经不多了,二十一世纪最缺什么,就缺你这种有头脑的小弟。”

“也对。”乐天马上又眉飞色舞起来,就好像豪哥已经收了他做小弟一般,正在高兴的时候,脸上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表情,神情也紧张的有些躲躲藏藏的。刘慎之不由看的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不由的问道。

“你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乐天却是有些腼腆的道,“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让谁听见?”刘慎之疑惑的问道。

乐天也不说话,只是脸上有点红的向前指了一下。刘慎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是一个看上去有些胖的女生,刘慎之不由的惊讶道,“乐天,真想不你竟然还有这个嗜好,这么胖你都喜欢,够你两个都富余。”

“不是她啦,是她前面的那个女生。”乐天连忙辩解道。

刘慎之再向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个子小小的,有几分可爱的小女生,身上的穿着也十分的可爱,背着的书包上还挂着个小卡通,正在和旁边的同学便说边笑着。

“原来你小子有喜欢的人了?说说那个班的?”刘慎之不由的笑道。

“她叫么小柔,是一年十一班语文委员,今年十六岁,生日是四月二十三日,血型b,喜欢小动物,个性善良……”

“等等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工作做的也太到位了吧。”刘慎之打断乐天的话道。

“什么呀,她和我是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学,想不到现在还是同学。”

“那你还追不到手?”

“小柔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她。”乐天却是无奈的两手一摊道,“虽然我们一直是同学,但是小柔对每个人都很好,我之所以会来这所学校,多半也是为了她,况且小柔那么可爱,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呀。万一小柔要是拒绝我,我还怎么活下去。”

“你要再不下手,可要被人抢先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可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刘慎之停下了车子道。

“可是、、、”乐天却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却总是向小柔瞟了过去。刘慎之一看他现在的样子便知道让他主动去和小柔说话是不太可能了,便也懒得理他,把车子停好后,刚一转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汽车声从后面传来。

刘慎之转头看去,只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从门口正驶了进来,车速非常的快,现在正的时候,人本来就很多,但是所有的人在听见这个汽车的声音后,却都向一侧让开,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而刘慎之透过茶色的玻璃看到里面的人后,心里却是叹了口气,真是免家路窄呀。

法拉利从刘慎之的身边快速的驶过,然后发出一阵可怕的刹车声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红格子的衬衫,下面也穿着条红裤子,嚣张的看了周围一眼后才走到另一面然后打开车门,从里面下来一个长像十分可爱,穿着也非常漂亮的女生来。正是昨天刘慎之遇到的于少龙和那个蓉儿。

刘慎之拍了一下已经看的眼睛都发直的乐天道,“还看,没被打够呀。”

“真是太帅了。”乐天却是不在意的赞叹道,“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开上这样的车,那有多拉风,美人们还不马上投怀送抱,到时候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美人,想想都让人羡慕。”

“这个于少龙什么来头,竟然开辆法拉利来学校,对了你昨天说他只会哄女人开心,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他有个干哥哥是混江湖的吗,所以学校里很多人才给他面子,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女生。”乐天指着于少龙搂着腰的那个蓉儿道,“你知道她是谁吗?说出来可别吓死你,她叫夏蓉儿,是本市夏氏集团总裁的千金,而于少龙之所以那么得意,就是因为夏蓉儿的关系。他是夏蓉儿的男朋友,而夏蓉儿的老爹是夏氏集团的总裁。你可要知道据说夏氏集团现在的资金有十来个亿,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这么嚣张。要知道夏蓉儿现在虽然还,但是他爹的生意以后总要交给她们的,所以于少龙看在这份家产的份也会对夏蓉儿百般迁就。”

“她就是夏氏集团总裁的女儿?”刘慎之这才想起刘经理和自己的约定,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正好不用到处找谁是夏蓉儿了,只不过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昨天的见面竟然会是以自己的鼻子被打破为代价,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开始。

不过找到人了就好,看于少龙的样子确实不像什么做大事的人。也怪不得刘经理会让自己想办法让夏蓉儿离开他,不过看他们现在的关系,怕夏蓉儿是认定了于少龙,就算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这事还得慢慢来,况且看于少龙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好鸟,那天让夏蓉儿认清了于少龙的真面目,她也自然会离开于少龙。

“喂,想什么了这么出神。”乐天推了刘慎之一下道,“想做人家的乘龙快婿呀,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天下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刘慎之突然坏笑了笑便向教室走去。

“你还当真了?”乐天不屑的道,“喂,等等我呀。”见刘慎之走远了,乐天赶紧大喊着追了过去。

进了教室把书包放好后,刘慎之便习惯性的去掏烟,刚要点上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在教室,只好拿着烟出了教室去厕所,却正好遇到刚从厕所出来的杨媛。两人都不由的楞了一下,还是刘慎之反应快,对着杨媛笑了笑道,“早。”

杨媛也笑了笑,又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来,“对了刘同学,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事?”

“没什么事,我这人身ti壮,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刘慎之笑着回答,然后便走进了厕所,点了只烟后,刘慎之向外看着,心里正在无聊的想事情时,突然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刘慎之的眼前不由的一亮,对于这个特殊而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刘慎之又怎么会轻易的忘记。过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一个冷艳的美人向厕所走了过来,仍是那双黑色的丝袜,xiu长笔直而纤细的大tui,配合着一身的职业套装,给人一种冷艳不可方物的感觉。

对于这个美人老师,刘慎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名字,只好暂时以冰美人的外号代替。而她所过之处,更是有一群男生的眼光跟随着过来。到现在为止,刘慎之已经发现了三位美人老师,这三个老师各有千秋,属于不同的类型,但是要认真比较的话,还是这个冰美人略胜一些。夏莹儿老师教数学,长的青春可爱,与其说是老师,到不如说是大姐姐或者大学生更贴切些,总给人一种甜甜的亲切感。而欧阳雪却是十分的火la,虽然也属于美人的类型,但更多的是让人想起她那火la 的身材的同样火la的脾气,到现在对于第一次见面时欧阳雪给他的那一脚,刘慎之仍然印象深刻。

而这个冰美人是三人当中最为冷艳的,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感觉。只能让人默默的远远看着,现在还mo不透她的个性会是什么样,但是至少有一点刘慎之却是可以肯定。这位冰美人绝对比那两个更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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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冰美人

正在刘慎之出神的时候,又有几个男生走了进来,一看到刘慎之后,眼里都不由的露出凶狠的目光,而最明显的莫过于其中那个把头发染成黄毛的男生。还真是巧,今天又遇上了,黄毛看着刘慎之,眼里都要喷出火出,但是对于昨天的事他还没有忘记。因为豪哥的插手,黄毛现在根本不敢动他,不管他与豪哥有什么关系,仅凭豪哥在学校的威名,黄毛要想动他之前都必须好好的想一想。况且自己大哥还下了命令,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黄毛心里有气也只好憋着。

而刘慎之看着黄毛脸上的ok贴后,只是笑了笑便掐灭了烟出去了,他实在没有兴趣和这个黄毛纠缠下去。黄毛冷冷的看着刘慎之离开后,气的一拳打在厕所的门上,“看见这小子我就不爽,要不是大哥放了话,我非好好的收拾他不可。”

“毛哥别生气,像他这种人怎么值得毛哥你放在眼里。”旁边一人劝他道,“毛哥要真想动他,小弟有办法。”

“闭嘴,你没听见大哥说的话吗。”黄毛却是瞪了他一眼道。

那人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声的道,“毛哥,我这个办法可以让毛哥你不用动手,而且事后也绝对不会过牵连到毛哥的身上就是了。”

黄毛的眼睛一亮,眉毛挑了挑道,“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那人附到黄毛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黄毛的脸上顿时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干,我看好你,他这点子可真够损的。”

那人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刘慎之爬在桌子上看着今天的课程表,上午两节语文和物理,下午是历史和自习时间。从书包里拿出物随意的翻了两下,刘慎之的脸上便露出无奈的表情,这物理都是什么和什么呀,根本看不到,全都是些奇怪的符号,比看天书还难。

正想着的时候,乐天却是拍了刘慎之一下,脸上却带着兴奋而期待的表情道,“知道吗?今天可是有福了。”

“有什么福?什么事这么兴奋,跟吃了药正发情的猴子似的。”刘慎之有气无力的问道。

“什么药呀,你知道教咱们的物理老师是谁吗?”乐天一脸神秘的问道。还没等刘慎之问,便自己回答道,“是方妙雯方老师,这可的消息,我刚刚知道的。这次咱们可有眼福了。”

“方妙雯是谁呀?”刘慎之仍然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个你都不知道?”乐天却是摇着头一脸可惜的道。

“有什么赶紧的,别婆婆妈妈。”

“方妙雯单听名字就知道一定是美人了、、、”

“芙蓉姐姐的名字也挺好听,你不介意做芙蓉姐夫吧。”刘慎之插口道。

“我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乐天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你说话可要小心些,方老师的粉丝超多的,要是让她的粉线听到你说这种话,一定把你压成两半都不解气。”见刘慎之还想开口说话的样子,乐天赶紧阻止他道,“方老师可是咱们‘赤红高中’第一的美人,咱们学校说来也怪,光是美人就占了近一半,剩下的不是怪老头就是怪老婆,尤其是昨天那个英语老师,真是会让人天天做恶梦,我们也真该上教育局去投诉他,天天面对着这张脸,还不留下童年阴影呀。”

“再跑题我可要睡觉了。”刘慎之打了个呵欠道。

乐天也认识到自己跑题了,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牵动了伤口,反而形成一幅古怪的表情,顿了顿乐天接着道,“方妙雯是咱们的物理老师,在学校有着第一美人的称号,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还是喜欢叫她‘冰美人’或者‘冰姐姐’,据说从她到这个学校以来,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笑,永远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在学校的人气,而她除了有一幅漂亮的脸蛋外,身材更是超一流的好,尤其是那双美腿,更是不知道迷到了多少人。校里校外都是美名远扬,不过可惜的是她对任何人都永远是一幅冷冰冰的表情,暗自也让很多想追她的人自动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她的粉丝更是自称为‘冰丝’,在学校不下两百多人,都是她坚定的拥护者。”

“你说的莫非是她?”刘慎之却是坐了起来,疑惑的道。仔细想想那个冰美人和乐天所说的条件确实相符合,除了她之外,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来。

“你见过方老师?”乐天却是惊讶的叫道。

“你没有见过吗?”刘慎之反问道,见乐天摇了摇头,不由的笑道,“说的那么详细,搞了半天还没有见过真人,你真行。”

乐天不好意思的捉了捉头道,“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那里有机会见面,,方老师长什么样?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漂亮?”

“你等着自己看吧。”刘慎之却是哈哈的笑道,然后便不理乐天,又爬到桌子上睡了起来。

过了一会上课铃便响了起来,欧阳雪今天穿了身运动装走了进来,扫了教室一眼后便开始上课,根本没有特别注意刘慎之,就像两人根本不认识一般。而刘慎之的心里却是暗暗的感叹,当然更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欧阳雪虽然火la,但水平却不是假的,讲起来不但生动,而且头头是道,不过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刘慎之便坐在那里睁着眼睡着了。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在认真的听课。

很快两节课的时间便过去了,欧阳雪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便收拾自己的东西出去了。而看着欧阳雪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刘慎之的心里便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个小魔女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正出神的时候,刘慎之便感觉到今天同学们的热情似乎非常的高,尤其是男生们个个眉飞色舞,说的口沫横飞,不用猜都知道在谈论一会要见到的冰美人。

果然一阵上课铃终于响起来的时候,男生们都很快的坐好上,个个姿势挺直,就像等待上级检阅的士兵一般,就差人人发枝枪了,而随着响亮而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门口,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刘慎之不由觉得好笑,虽然冰美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更是吸引人,但是这不代表见到美人就失去了理智。而在大部分男生看向门口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却看向这些人,除了楚霸仍然一脸冷漠的看着书外,便是那个孔在天不停的打着呵欠,全班二十几个男生只有这两个人的眼睛没有看向门口。

而任源的眼神里却是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嘴角上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一般的自信的表情。刘慎之对于这种表情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转而把眼神看向了女生们,显然大部分的女生也听说过冰美人的名号,都在翘首以待,这些眼神十分的有意思,有妒嫉,也有羡慕,当然还有很正常的眼神。

而刘慎之特别注意的便是杨媛与南小蕾的眼神,这两人在班里算得上是少见的美人,一个看上去温柔可爱,一个看上去xing感,到和夏莹儿与欧阳雪有些相似。不过这其中的区别,也只有刘慎之这样的人才可以看的出来。

在万众期待下,高跟鞋的声音终于离门口起来越近,然后一个美若冰霜的美人便出现在门口,十分冷静的走到讲台上后,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撑在讲台上道。

“我是你们以后的物理老师方妙雯。现在大家翻开课本第一页,我们先学习一下物理最基本的东西。”

乐天一脸花痴的看着方妙雯,口水都似乎要流了下来。刘慎之扫了后面一眼,然后用脚踢了乐天一下,乐天这才反应过来,嘴里也小声的道,“真是太美艳了,怪不得是学校第一美人。”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方妙雯却是停了下来,看着乐天的方向道。

顿时所有男生的目光都转了过来,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杀气,看的乐天心里直发寒,赶紧把头低下了。方妙雯顿了顿道,“上我的课非常自由,如果你不喜欢听可以睡觉,可以看书,但是有一点,不许说话,不然就出去,以后不用再上我的课。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向学校反映,我没意见。”

冷冷的说完后,方妙雯又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在说话,便继续讲起课来。

果然够冷艳,有性格。这是刘慎之对方妙雯最后的评价,然后他又便直接干脆的爬到桌子上睡觉了。

第十九章 食堂事件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来了,那些开始充满了期待的眼神也冷静了下来,方妙雯实在太冷了,冷的这些小男生们高昂的热情也被浇落了下去。但是也有一些狂热的粉丝反而更喜欢她了,说这才叫个性才符合这样的时代。不管怎么说,正所谓各有所爱。对此刘慎之并不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肚子,因为他已经很饿了。乐天来的时候因为肚子疼去了厕所,顺便帮他买了一份后,刘慎之四下看了看,便向一个空位子走去。

正吃着手里的甜点,刘慎之快要走到那个空位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被人给撞了一下,身子一歪不但手里的东西飞了出去,而身子也不由的摔向了旁边的一个人影。一声尖叫声顿时响了起来,食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刘慎之摔的不能不说有水平,不但把这个人影压在了下面,而且手还正好压在这个人影的xiong上。

刘慎之的手不由的捉了捉,感觉软软的,也根本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而食堂里各人的表情更是夸张,有同情,有羡慕,也有妒嫉。等刘慎之看清眼前压的不但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十分熟悉的女生时,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由的跟着楞了一下。

而南小蕾也完全的呆了,只是楞楞的看着刘慎之,今天南小蕾穿的是一件黄t恤,十分的单薄,而被刘慎之的一只手压着,过了一会才醒悟了过来,一声更加高亢的尖叫声再次的响起。

还没等刘慎之开口说话,一个拳头便已经飞了过来,正中刘慎之的右脸,然后刘慎之便倒了出去。罗磊就像是一头发了情的老虎一般冲了过来,按着刘慎之便不停的打,拳头更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旁边的人想拉都拉不开。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罗磊累的气喘吁吁这才停下,捉着刘慎之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骂道。

“敢对小蕾耍流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又在刘慎之的脸上打了一拳。而罗磊在自己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的时候,刘慎之的脸上除了一点青肿外,只鼻子里流了点血,反倒是罗磊的手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旁边的人这时赶紧把罗磊拉了起来,而罗磊还在不停的骂着。

南小蕾在旁边虽然没有哭,但是眼圈也有些泛红,一下子被一个只认识不过一天的男生,而且还没有说过话的男生一手按在这么重要的部位上,如何能不让她的心里觉得委曲。但是看着刘慎之一直没有还手和脸上的伤,南小蕾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忍。

而最为讽刺的是,在南小蕾黄t恤上,一个鲜明的手印赫然出现在原先的位置上,想不让人看见都不行。罗磊仍然在旁边气喘吁吁的,他自己追了南小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连手都没有拉过,而刘慎之到好,虽然是意外,但是如何能让罗磊平静下来。用手指着刘慎之骂道,“你小子等着,这事没完。”说完便挣tuo 开来,转身走了出去。

而其它围观的人一看没架打了,有的叫着好吹着口哨走了,还有好事的跑到刘慎之面前拍了一下他道。

“兄弟,我挺你。”

“兄弟,够种。”

“兄弟,你是我偶像。”

刘慎之却是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走到了南小蕾的面前,“南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南小蕾看着刘慎之的脸,然后也转身跑开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让她怎么说,无论原不原谅刘慎之,无论他是不是有意的,总之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南小蕾一生的第一件丑事,背后还不知道会让别人怎么说,所以她也只有跑开了。

而闻讯赶来的乐天和杨媛却是晚了一步,看着跑开的南小蕾,杨媛让乐天陪着刘慎之先去医务室,然后自己便追了上去,这个时候她只希望南小蕾千万别想不开。

而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黄毛脸上却是带着一种痛快的笑意,好像大仇得报沉冤昭雪的怨妇一般,嘴都笑的合不上了,用力的拍着旁边的那个人连声的说着好。

乐天的脸上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同情,看着刘慎之仍然一脸的镇定,乐天只有扶着刘慎之先去医务室再说。而这件事也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学校,只是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就有近百个贴子发表在校,跟贴回贴率直线飙升,更有甚者还传上了罗磊动手时的那段视频,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对于罗磊当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完全可以看的清的。而据不完全统计,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有近万个回贴,而且这种高温仍然在未来一个星期内持续上升,很快便打破了以前校内网的记录,成为一时无量的超级贴。刘慎之也一下子成为学校的名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还有多事的人进行了人肉搜索,把刘慎之、罗磊和南小蕾所有的资料全都上传了上去。在这些人中有同情刘慎之的,也的骂他的,总之是人声鼎沸,整个校内网出现了一片生机昂然的情景。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坐在医务室里抽着烟,对于所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一切根本不知情。

“刘哥,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用不用搞出这么大的事呀。”乐天看着刘慎之仍然一脸镇定的表情,虽然极力的忍着,但是脸上不时u动的肌肉还是反应了他现在的心情。而医生也还是昨天的那个,看着刘慎之再次的走进来,他也乐了,给刘慎之的脸上简单的擦了点药后便坐了下来,递给刘慎之只烟道。

“哥们,行呀你,连哥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医生拍了一下刘慎之的肩道,“哥我也就是勾一下学生妹而已,跟你比实在是差的远了,你看看你被打的视频都传来校来了。”说着一手指着电脑道。

刘慎之过来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到窗口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

乐天觉得自己现在有些过分了,便走到刘慎之的身边拍了拍他道,“刘哥,想开些吧,现在就是这样,尤其在这个学校里,没事都要找些事做,何况你这次的事还被这么多人看见,想不传开都难。”

刘慎之却是悠悠的抽了口烟道,“你说现在南小蕾同学的心里会怎么想?”

乐天楞了一下,看着刘慎之脸上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而后面的医生却是接口道,“还能怎么样,认了呗。这事现在闹的这么大,想不让人知道都难,你说的那个什么蕾的女生要么就是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段时间这阵风波就会平息下去;要么就是想不开,没脸再在这个学校待下去,直接退学了。最怕的到还不是这个,而是万一想不开自杀,那事就大条了。”

乐天这才意识到刘慎之现在关心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南小蕾,心里不由的对刘慎之又多了几分佩服,事情现在闹这么大刘慎之竟然首先想到的是南小蕾现在的心情,而自己刚才还在笑他,想想真是后悔的很。很想开口对刘慎之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刘慎之却是想了一下后叫乐天去把杨媛找来,乐天听完后马上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带着杨媛回来了。

杨媛看着刘慎之的脸上虽然还有些青肿,但是眼神却非常的镇定,本来有些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心也突然间平静了下来。刘慎之看了杨媛一眼问道,“班长,南小蕾同学现在怎么样?”

杨媛坐了下来道,“还能怎么样,已经回家了,我怎么劝都不行。你也是真是的,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我想刘哥也不是故意的。”乐天在一边赶紧插话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首先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安慰南小蕾同学的心情。班长,你对南小蕾同学了解吗?”刘慎之掐灭烟道。

“我们中学的时候是同学,小蕾这人活泼开朗,性格也比较热情,热爱唱歌跳舞。我们的关系只是一般的同学,所以我也只知道这些,其它的事就不太了解了。”

“那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刘慎之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去她家找她吗?千万不要呀,我听说她父母都严厉的,这件事如果让她的父母知道了怕会闹的更大,万一他父母反映到学校来,你有可能会被退学。”杨媛也赶紧站了起来道。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刘慎之反问道,“现在南小蕾同学的心情很不稳定,而且她现在回家也一定会在学校传来,可以躲的了几天,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到时候还是要来学校的,那时候我怕她更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我必须要去一趟。”

看着刘慎之脸上认真的表情,杨媛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二十章 僵尸的故事

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看上去透着那么一种雅典风格的别墅。刘慎之左手按下了门铃,只是一会的功夫门便打开了,露出一个很起来很儒雅的中年人来,看了一眼刘慎之手中的花,又看了看刘慎之,中年人开口道。

“请问你找谁?”

“叔叔你好,我是南小蕾同学的同学,我叫刘慎之,想找她有点事。”

“同学?”中年人的脸上现出一丝疑惑,“同学见面要送花的吗?”

“请问叔叔是小蕾的父亲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身子并没有让开要刘慎之进去的意思。

“南叔叔,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小蕾这么优秀,人又长的漂亮,简直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当然我这词可以用的不恰当,但是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情,我想叔叔应该会明白的。”

中年人看着刘慎之那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让刘慎之走了进来。而这时也有一个中年妇女从楼上走了下来,虽然脸上略现出些皱纹,但是举止动作却带着一种优雅的感觉,就像华丽的贵妇人一般。刘慎之连忙行了个礼道,“这位一定是阿姨了,阿姨你好。”

“伯之,这是、、、”南妈妈走了下来看着刘慎之疑惑的对南爸爸道。

“他是小蕾的同学,来找小蕾。小蕾现在怎么样?”南爸爸关切的问道。

南妈妈却是摇了摇头,“小蕾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了这位同学,小蕾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姨,都是我不好,惹小蕾生气了。”刘慎之赶紧老实的答道。

“什么,你们、、、”南妈妈一脸惊讶的叫道。

“阿姨误会了,是我在追小蕾,我们还没有到您想的那一步。”刘慎之仍然从容的答道。“请问阿姨方便吗?我有些话想亲自跟小蕾说。”

南妈妈看了看南爸爸,又看了看刘慎之,点了点头道,“小蕾的房间楼上左边第二个。”

“谢谢阿姨。”刘慎之又行了一礼然后便上楼去了。而南妈妈却是在下面看着刘慎之的身影,小声的对南爸爸道。“伯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南爸爸却是坐了下来道,“还不是年轻人的那点事,有什么糊涂了,你又不是没有年轻过。”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很老了。”南妈妈却是揪着南爸爸的耳朵道。

“不是不是,老婆永远都是年轻漂亮,在我心目中老婆永远是最美的。”南爸爸赶紧陪笑着道。

“贫嘴,不过伯之,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我看挺有礼貌的。”

“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再说小蕾也不小了,应该有自己的分寸,咱们作父母的,只能给意见,不能事事都让她们跟着咱们的思想走,女儿大了有自己的自由嘛。”

“这到也是,不过小蕾要是受委屈的话我可不饶你。”南妈妈也坐了下来道。

“这又关我什么事?”南爸爸有些叫屈的小声道。

刘慎之走到左边第二个房间后便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来,“妈,让我安静会行不行,别烦我了。”

“南小蕾同学,我是刘慎之,能不能开开门。”刘慎之安静的在外面等着,里面也顿时没了声音,等了足足有近五分钟,门才一下子打开条缝,露出一个脸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刘慎之,显然南小蕾也有些意外,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刘慎之却是仍然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又等了几分钟,可能南小蕾一直没有听见外面有声音,再次的把门打开了条缝,那知道仍然看到刘慎之那张脸,门砰的一下又关上了。

“我说过了不想见你,你赶紧走吧。”

“可是刚才你已经见过我两次了,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刘慎之四下打量了一下接着道,“我想阿姨的手艺应该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尝尝。”

门又一下子打开了,这次却没有露出南小蕾的脸来,只是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有什么话赶紧说。”

刘慎之不由的笑了笑,看来南小蕾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脆弱,走了进来后,刘慎之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四下看了看,见窗台上正好有一个花瓶,先把花插好后这才自己拉个椅子坐了下来。熟的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般,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

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见女生的房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花季少女的房间,如果不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刘慎之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南小蕾房间的布置让人有种优雅的感觉,这可能和她喜欢艺术有关系,整个房间是以粉红分为基调,墙上还贴着一些名星的海报。正对门的位置是一个小阳台,左边是她的床和一个衣柜,右边是梳装台,上面只放了很少的化妆品。上面还一台cd机,桌面上也摆着很多的光碟。

而此时的南小蕾却是坐uang上,怀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玩具,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

刘慎之笑了笑,“房间布置的不错。”

“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看房间的。”南小蕾板着脸冷冷的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你想听什么,是一句对不起,还是一句我该死。”刘慎之掏出烟来刚想点上,见南小蕾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习惯,习惯。”

“我什么都不想听,现在你既然说完了,可以走了。”南小蕾已经下了逐客令,可惜刘慎之不是脸皮那么薄的人,好不容易才进来,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走了。

“那要看你明天会不会来学校。”刘慎之手里把玩着烟道。

“我去不去学校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呀?”南小蕾不由的大声叫道。

“我是你的同学。”刘慎之仍然从容自若的道,“你有梦想吗?”

“我有没有梦想关你什么事。”

刘慎之看着桌面上的光碟,随手翻了一下道,“这些歌都是谁的呀,我都没有听过。”

“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好不好。”南小蕾从chuang上跳了下来,夺过刘慎之手中的光碟,十分爱惜的放回原处大声的道。

“那你的梦想一定是做歌手了,也或者是做个艺术家。”刘慎之看着南小蕾道,“我听说做艺术家挺幸苦的,像贝多芬几岁就听力就不行了,所以这条路不好走呀。”

“好不好走关你什么事,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南小蕾有些不耐烦的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就这么容易的放弃自己的梦想。”刘慎之认真的道,“有梦想的人我觉得是件十分幸福的事,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追求的是什么,知道要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虽然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梦想,但是对于有梦想的人,我却是十分的尊敬。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在先,我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掩饰什么,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让你放弃了自己梦想的话,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今天不去学校,明天也可以不去学校,但是你总要有去学校的一天,到那个时候你所要面对的压力将是你更加无法承受的。”

“当然你也可以转学,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但是这些都只是身ti上的逃避,在你的心里却是无法逃避的,你的心里始终会有个结,这个结一天没有打开,你一天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想因为一次的意外而毁了你的梦想,这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也是我无法容忍的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勇敢的面对这件事。”

南小蕾看着刘慎之这张并不熟悉,但是却很真诚的脸,心里面也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起了阵阵的涟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过了良久南小蕾才喃喃的道。

“因为我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刘慎之突然笑了,“我想我认识的南小蕾应该是一个十分开朗活泼而坚强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想到要逃避吧。”

“你跟我很熟吗。”南小蕾板着脸坐到了自己的chuang上道。

“朋友都是由不熟慢慢变熟的,就像做饭一样,没有一开始就是做好的饭,需要加火加水,然后慢慢蒸才会变熟。”

“那有你这么比喻的,难听死了。”

“这只是实话而已。”刘慎之走到了阳台前拉开了帘子,让阳光洒落了进来转过身来道。“你有没有听过僵尸的故事,你知不知道僵尸最怕什么?”

第二十一章 辣子鸡没吃过吗

南小蕾楞了一下,不明白刘慎之怎么会突然间讲到僵尸。刘慎之接着道,“僵尸最怕的不是十字架,不是捉鬼道人,僵尸最怕的是蛀牙。知不知道为什么?”

南小蕾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僵尸有蛀牙后,他就无法yao人了。”刘慎之说完两手比划要向南小蕾扑去,吓得南小蕾尖叫了一声,然后见刘慎之笑了,自己也不由的笑了,用力的把怀里抱着的玩具砸向了刘慎之。

“讨厌,那有你这样吓人的。”

“笑了就是没事了。”刘慎之接住玩具,顿时一股香味便传了出来,这可是南小蕾一直抱着的玩具,说不定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在抱着,这次赚大了。

南小蕾见刘慎之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脸上不由的微微一红,从chuang上跳下来一把夺过玩具道,“不许你碰妞妞,她是女孩子。”

“是吗?”刘慎之却是一侧身躲了过去,然后捉着玩具的手对南小蕾招着手道,“妞妞,现在你的主人想你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回去呀。”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把耳朵俯在玩具上听了一会道,“妞妞刚才跟我说了,她说只要你不生气她才愿意回去,她可不想被人当作出气筒用。”

“妞妞是玩具怎么会说话,快还给我。”南小蕾又扑过来,这次刘慎之并没有再躲,而是顺利的让南小蕾抢回了妞妞,白了刘慎之一眼,南小蕾摇着妞妞道,“妞妞呀,你说咱们要不要原谅他呀,一点诚意都没有,以为就送一束花就可以了,真是小气。”

“好吧,作为陪礼,今天我只好破一次例,重出江湖。”刘慎之把袖子挽了起来,装腔作势的道,“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做一顿饭,算是我陪礼道歉。”

“你会做饭,是不是人吃的呀。”南小蕾明显不相信的道。

“晚上你就知道了。”刘慎之只是笑着,然后对着南小蕾眨了下眼,转身打开了门。而在门外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妈妈已经站在了那里,见刘慎之突然间打开了门,脸上一楞马上解释道。

“这位同学来了也是客,我拿些水果上来。”

“妈,你偷听我们说话呀。”南小蕾却是跑了过去,抱着南妈妈撒娇的道。

“南妈妈好心拿水果给你吃,那有你说的那样,你不想吃我一人包了,谢谢南妈妈。”说着刘慎之便接过了水果盘,拿起一块苹果放到了嘴里。

“谁说我不喜欢吃了。”南小蕾又白了刘慎之一眼,从盘里赶紧拿了几块放到嘴里,又给南妈妈塞了一块,然后拉着南妈妈一起下楼了。刘慎之笑着跟在后面。

下了楼南爸爸正在看报纸,见他们都下来便笑着道,“看来我们的小公主没事了。”

“爸爸乱说什么呢。”南小蕾却是嗔道,“妈,爸爸又欺负我。”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了,也不怕你同学笑话。你叫刘什么来着?”

“刘慎之,阿姨叫我阿之吧,长辈们都这么叫我。”刘慎之却是接口道。

“好好,阿之,晚上就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南小蕾嘴一动又想说话,刘慎之却是赶紧道,“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求之不得呢。”

南小蕾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以示,却没有说什么。现在的时间还早,离吃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又聊了一会后南爸爸却是突然问道。“阿之呀,你会不会下围棋,咱们下两盘。”

南小蕾却是抱着南妈妈手道,“妈,看来又有人手痒了。”

“你这孩子,那有这么说爸爸的。围棋是咱们中国的国棋,爸爸教过你很多次,你就是学不会还好意思说,阿之怎么样,不会也没事,我教你,围棋学起来其实也很容易的,就是要学jing难些。”

“南叔,我只是略懂一点而已。”

“懂就好,懂就好。”南爸爸却是兴奋的说着,然后转身进了书房,不一会便兴致冲冲的拿着一幅围棋走了出来。两人摆好棋盘后,南爸爸是主人便让刘慎之先走,两人便下了起来。而南小蕾也来了兴趣,她爸爸喜欢下围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是业余爱好,但还是有些水平,平时就经常看到他和一些老人们一起下,不过围棋这东西现在普及的很少,大多数都下的是象棋,毕竟一盘棋真要下完的话,少则三五个小时,多则十来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没有一点耐性的人还真玩不了,所以南爸爸一向没什么棋伴,都是逮住谁和谁玩。

现在看到刘慎之竟然也会下围棋,多少有些意外,心里也起了点好奇,但是看了一会便感觉到无聊。只好和南妈妈聊天看电视了。不知不觉中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南妈妈一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要出去买菜,南小蕾自己一个人看电视感觉没什么意思,便又跑过来看他们下棋。

在棋盘上已经摆下了一多半的子,刘慎之仍然是一幅轻松的样子,见南小蕾跑了过来,便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南小蕾气的马上还他一个鬼脸。然后扑在南爸爸的身上道,“爸,怎么样了?”

“一边玩去,别烦我。”南爸爸却是把南小蕾推到了一边去,只是紧张的看着棋盘苦苦的想着。

南小蕾对着南爸爸吐了吐she头,白了他一眼。可惜现在南爸爸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棋盘上,那里还顾的上和南小蕾逗着玩。

刘慎之习惯性的掏出包烟来,递给南爸爸一只给他点上,然后再自己点上,刚抽了一口便想到南小蕾也在旁边,不好意思的对着南小蕾笑了笑,便掐灭了烟。而南爸爸手里挟着烟聚jing会神的盯着棋盘,仍然左右不定,一只人手拿着棋子就是不知道该往那下。

“小蕾,阿姨去买菜了吗?”

南小蕾点了点头,“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要亲自做饭陪罪的哟。”

刘慎之笑了笑道,“你给阿姨打个电话,告诉她买只鸡和一些豆腐回来,不然可别怪我不遵守诺言了。”

“你想的美,我看你到底会不会做。”南小蕾马上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南妈妈。

约半个小时后南妈妈便回来了,见他们两人仍在下棋,便笑着提着东西要进厨房。刘慎之却是一见南妈妈回来了,走过去接过买的东西道,“阿姨,这顿饭我来做吧,算是给小蕾道歉。”

“那怎么行,你来了就是客人,那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阿姨你就别客气了,不然有人可是会不答应的。”刘慎之看了南小蕾一眼道。

“就是,妈你别管他,让他做。”南小蕾虽然脸上有些微红,但是语气却是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

南妈妈只好把东西放下交给了刘慎之,刘慎之把东西放好后,把鸡清理了一下,然后又把豆腐取出来,问了问南妈妈家里有没有辣椒后,便笑着对南小蕾道,“今天我给你做个辣子鸡和麻婆豆腐,阿姨也一起尝尝。”

“阿之呀,看你挺熟练的样子,在家里经常做饭吗。”

“我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不过一般我都懒得动,随便在外面吃一点。”

“你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

“我是个孤儿院,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没见过爹娘长什么样。”刘慎之把豆腐切好后,转过来道,“阿姨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可怜,没爹妈疼,其实我到不这么觉得,在孤儿院的时候其实也挺好,而且那里的工作人员对孩子们都非常好,尤其是院长,这家孤儿院是他一手创办的。虽然我没有见过爹娘,但是能遇到他们,我觉得挺幸运的。”

南妈妈看着刘慎之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温暖与疼爱的表情,对于一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人来说,就算被照顾的再好,也始终没有父母的爱伟大,每个孩子都是希望有父母疼爱的。而此时南小蕾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这次出奇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而且越看越觉得刘慎之挺顺眼的,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想着想着自己的脸便微微的红了起来。

刘慎之把东西都准备好后便让南妈妈、小蕾出去,说是以保密为理由,免得某人人忍不住要偷吃,对此小蕾只是白了刘慎之几眼,只好也跟着出去了。真是的,做个菜还搞什么神秘感。

半个多小时后菜做好了,南爸爸却仍然在那里苦思着,直到小蕾叫他这才醒悟过来,依依不舍的走过来。“阿之,你棋术这么高,我这个老头子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行了,老了。”

“南叔,话可不能这么说。姜不是老的辣,不信你试试。”说完便揭开了盘子上的盖,顿时一股香味便飘了出来,小蕾不由的闻了两下叫道,“真香呀,这是什么?”

“辣子鸡你没有吃过吗?试试品味怎么样。阿姨南叔你们也尝尝。”

第二十二章 轻轻的一个吻

小蕾赶紧挟了一块到嘴里,这盘辣子鸡不便色泽看上去十分的,吃到嘴里的时候鸡肉更是脆而不烂,酥香爽口。南爸爸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道,“这是你做的?”

刘慎之点了点头,“以前经常做,后来变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手生。”

“你是不是学过厨艺呀阿之?”南妈妈也是一脸惊讶的道。

“那大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刘慎之笑了笑道。

“还行,一般吧。”小蕾假做镇定的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不如吃这个青菜吧,这盘鸡我们三个人吃正好。”刘慎之伸手就要把盘子往这边拉,小蕾却是一伸手把刘慎之的手打了回去道,“凑和着吃吧,怎么说也是你是一番心血。爸爸常讲,对于别人的心血一定要学会珍惜,不可以浪费。”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刘慎之做的这几样菜南爸爸和南妈妈都是一直赞不绝口。而小蕾却是一声不吭,有时还会打击刘慎之,对此刘慎之只是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吃完饭后,南妈妈又拿出了水果盘摆在桌子,便去收拾了。而南爸爸却是和刘慎之聊着天,这会的功夫已经七点多了,天色也差不多暗淡了下来。南爸爸便拉着刘慎之非要继续下完那盘棋,南妈妈却是轻打了南爸爸一下道,“下什么下,都盯着看了几个小时了,过来给我帮忙。”

然后又笑着对刘慎之和小蕾道,“年轻人吃完了别总坐着,出去走走。尤其是你小蕾,不是总闹着要减肥吗?”

南爸爸楞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也随声附和着,“对对,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充满活力,总待在家里像什么话,这里有我和你ma就够了,你们出去走走吧。”

南小蕾不耐烦的应了一声道,“知道啦。”然后便上楼换了件衣服和刘慎之出去了。此时正是夜晚刚刚降临的时候,路上的人还不多,两人慢慢的走道,南小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爸妈就是这个样子,你别介意。”

“没什么,可能父母都是这个样子吧。”

“对了,”南小蕾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有些歉意的道,“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想到罗磊会动手打伤了你,有没有事?现在还好吗?”

“我没事。”刘慎之笑了笑,“我壮着呢,偷偷告诉你个秘密,我学过武术,身ti结实着呢,这点小伤没什么。”

南小蕾长出了口气道,“又开始乱说了,身手好还被打成那样呀。”刚一说完南小蕾便在心里暗骂了一下自己,真是没大脑,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偷偷一看刘慎之,果然脸色有些暗淡了下来。南小蕾的心里一了慌着急的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你现在伤害了我。”刘慎之低声的道。

“你千万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小蕾连忙道,本来刘慎之是孤儿就已经很出她的意料之外了,而现在自己还伤害了她,刘慎之越是不说话,南小蕾越是感觉到刘慎之被伤害的很深,急得都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你想道歉的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刘慎之抬起头悠悠的道。

“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一定都回答你,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

“你的三围是多少?”刘慎之期待的看着南小蕾道。

“什么?”南小蕾楞了一下,看着刘慎之的表情马上便知道他刚才是装出来的,气的在刘慎之的身上打了一拳道,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但是一颗心却是突然间咚咚的急速跳动了起来,连手脚都似乎有些发麻。

“喂,说好先回答问题的嘛。”刘慎之在后面叫了一声,然后便追了上去。

南小蕾在前面边跑边笑着,刘慎之慢慢的在后面追着,跑了一会后南小蕾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正好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公园,南小蕾便走了进去坐在了木马上玩了起来。刘慎之也停了下来,看着在开心的玩着木马的南小蕾,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来慢慢的走了进去。

南小蕾坐在木马上轻轻的晃着,看着刘慎之道,“这里我小的时候经常来玩,后来长大了,便很久没有来过,过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这里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有些事是永远不会变得。”刘慎之笑了笑道。

“是呀,时间过的真快,都忘记上次这么开心的玩着是什么时候了。”南小蕾也像是有些感触悠悠的道,声音里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伤感。“爸爸妈妈给了我太多的期望,有时候我也觉得压力好大,活着真难,可到爸爸妈妈那开心的笑容时,我又告诫自己,再幸苦我都要坚持下去,因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刘慎之站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但是心神却完全没有注意南小蕾在说什么,而是顺着南小蕾的衣领望了进去。南小蕾出来的时候套了件小外套,里面仍然穿着一件t恤。

这到不是刘慎之故意想看,而是不一小心角度刚刚好,就不由自主的望了进去。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告诉你。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不许传出来,不然、、、”南小蕾重重的哼了两声。但是见刘慎之没有反应不由的抬起头来,却正好见到刘慎之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南小蕾的脸顿时一红,知道他现什么,赶紧一捂xiong前。

刘慎之却是很无辜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天空道,“嗯,今天的月光不错。”

“今天有月光吗?”南小蕾从木马上下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神色道。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天空上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别说月光,连颗星星都看不到。

“只要你心里有月光,你就可以看到的。”刘慎之却仍然很镇定的道。

“哼,大se狼。”南小蕾却是嗔怒的白了刘慎之一眼道。“对了,今天广场上有活动,陪我一起去看看。”说完不等刘慎之开口便拉着他向外面走去。

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尤其是些青年女,都是成双成对的在一走走着,有说有笑,一幅甜mi的样子。南小蕾的心里突然间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偷偷看了刘慎之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睛根本就在瞟着过路的美人,心里不由的一来气,捉住刘慎之的手便用力的扭了起来。

刘慎之痛的直咧嘴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谁让你偷看美人了,活该。”南小蕾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自己的口气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正在撒娇的小女孩一般。

“我没有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刘慎之仍然振振有词的道。

南小蕾又用力的在刘慎之的身上扭了一下,“我不管,总之不许看,现在我想吃冰淇凌,快去买一个给我。”

“刚吃完甜点又吃零食,也不怕胖。”刘慎之小声的道。

“你说什么?”南小蕾的脸上突然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的刘慎之心里直发寒,赶紧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去买冰淇凌,我去买冰淇凌。”说完便跑向了旁边的小店,买了两个冰淇凌回来,递给南小蕾一个后,自己也拿着一个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就看见南小蕾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刘慎之不由的小心问道,“大小姐,又怎么了?不是已经买了吗?”

“我要吃你那个口味的。”南小蕾却是嘟着嘴,像一个小孩子般的道。

“可是我已经yao了一口。”

“我不管。”南小蕾抢过刘慎之手里的冰淇凌便吃了起来,而她另一只手拿着的那个冰淇凌却也完全没有要给刘慎之的意思。刘慎之只好叹着气在一旁看着,不一会的功夫南小蕾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兴奋的事情一般,叫着刘慎之快走,原来前面的广场上此时已经有活动开始了。有街头艺人的表演,也有一些游戏,围上去的人很多也很热闹。南小蕾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完全跟个小孩子似的。

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人群才渐渐的散去,而南小蕾也累的坐了下来,头上也微微的出了些汗水。刘慎之从身上取出纸巾递给南小蕾,让她擦了擦,便送她回家了,到了南小蕾的家门口。刘慎之停了下来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嗯。”南小蕾点了点头,脸上又突然起了淡淡的红晕,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把眼睛闭上。”

“干什么?”刘慎之不解的问道。

“叫你闭上你就闭上,问那么多干什么。”南小蕾又气的眼睛一瞪道,见刘慎之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鼓足了勇气在刘慎之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了进去。

第二十三章 少女的心事

一进屋后南小蕾便赶紧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心里更是充满了莫名的紧张与兴奋混合在一起的心情,嘴里也有些发干。好不容易平稳了下呼吸,南小蕾的脸又微微的泛起红晕,嘴角也现出甜甜的笑容,静静的听了一会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南小蕾心里骂着:真是笨蛋。但是手却悄悄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那知道门刚一开,一张熟悉的脸便露了出来,嘴角上还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南小蕾的心里一紧张,赶紧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一颗心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门外传来刘慎之的笑声,然后在门上敲了三声后道,“好好休息,我回去了。”说完脚步声便渐渐的远去。

南小蕾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嘴角又现出一丝甜甜的笑意,跑到窗口前向外看去,刘慎之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灯光里,手却还举着挥舞了两下,似乎知道此时南小蕾正在看着他一般。南小蕾的脸上又现出淡淡的红晕,也轻轻的挥了两下手。

“女儿好像当我们不存在。”一个声音突然在客厅里响了起来,把南小蕾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却看到南爸爸和南妈妈脸上都带着笑意在看着自己,脸上顿时又红了起来,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回房休息了,便跑上了楼。

楼下顿时又响起南爸爸的大笑声,砰的一下关上门后,南小蕾的脸更红了,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而不失可爱的脸,南小蕾的脸上又现出傻傻的笑容,然后赶紧爬到了chuang上抱着妞妞道。“妞妞,爸爸妈妈太坏了,竟然偷听人家,真是的。”

而楼下的南妈妈却是轻轻的拍着南爸爸道,“你小声的,不知道女儿脸皮薄吗,还笑这么大声?”

“我这是替她高兴而已,我是他老爸,笑笑都不可以呀。”

“伯之,你觉得阿之这孩子怎么用?我总觉得女儿现在还小,谈这种情恐怕会、、、”

“你太多虑了,女儿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管也管不住,还不如顺利自然。况且阿之这孩子我看不错,肯定不会骗咱们女儿的,这种事还是让她们自己决定好了,你管这管那的只会让女儿心里烦,反而更不好。咱们也不是没有年轻过,谁还没有个初恋呀。想当初我上高中那会、、、”南爸爸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收住了嘴。

“你那高中那会怎么了?”南妈妈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爸爸道。

“我让高中那会遗憾呀,连个初恋都没有。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中,肯定会遇到我一生终爱的人,为了这个人我不怕牺牲任何东西,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好好的爱护这个人。”南爸爸马上改变了口气,深情款款的看着南妈妈道。

“就会贫嘴。”南妈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是充满了甜mi的笑容,然后轻轻的靠在了老公的怀里。而南爸爸却是抱着南妈妈,轻轻的出了口气,心里暗道好险,差点就穿帮了。

刘慎之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向楼上望了一眼见灯开着,便顺便买了点夜宵提了上去。刚一开门进去,便感觉身上一阵恶风袭来,然后一条白藕似手臂便从刘慎之的脖子上穿了过来,一把搂着他,同时耳边还传来一个声音,“说,你小子去那了,课也不上。”

“大姐,夜宵吃不吃,正宗的锅贴,你不吃我可吃了。”刘慎之却是镇定的回答,同时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欧阳雪放开了刘慎之,一把拿过他手中的东西便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而刘慎之却是鼻子闻了闻道,“怎么有股糊味,着火了吗?”

“什么着火了,乱说。”欧阳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但是仍假装镇定的道。

刘慎之没有理欧阳雪,而是又闻了两下,这股味道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见刘慎之想要进厨房欧阳雪马上跳了起来就要阻止他,但是仍然慢了一步,刘慎之早先一步进了厨房,边挡着欧阳雪的身子便找着这股味道的来源。最后目光盯在一个盘子上。

“你要敢动别怪我以后客气。”欧阳雪气急的道。

刘慎之却是大笑着道,“我好怕呀。”说着便翻开了那个盘子,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一股,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糊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刘慎之不由的捂着鼻子道,“这是什么呀?”

“没什么,没什么。”欧阳雪赶紧把盘子抢了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假装镇定的坐回沙发上继续吃锅贴。

“你不会是自己饿的在家煮东西吃吧。”刘慎之却是没有打算要放过欧阳雪的意思,似笑非笑的道。

“我警告你,再乱说,我可不客气了。”欧阳雪晃了晃小拳头恶狠狠的对刘慎之道。

刘慎之只是笑着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欧阳雪,欧阳雪的脸上越来越不自在,最后啪的一下把锅贴放到茶几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呀。”

“只是没见过会把东西煮成那种样子的美人。”刘慎之大笑着跑开了,根本不给欧阳雪出手的机会。

“懒得理你,我去洗澡了。”欧阳雪擦了下嘴,便拿着浴巾进了浴室。而刘慎之看着欧阳雪的身影,嘴角上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

欧阳雪洗澡的时间非常长,每次都是将近一个小时,等她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刘慎之正视。见欧阳雪出来,便伸了个懒腰道,“你洗澡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我都快睡着了,赶紧冲个凉睡觉先。”

“要你管。”欧阳雪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穿着浴巾进了房去,刚坐下来梳头发的时候,却发现在梳装台有一碗面,里面还下了一个鸡蛋。闻着面里发出的淡淡香味,欧阳雪楞了一下,眼神也不jin变得温柔了起来,吃了一小口后味道还不错,脸上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看着面前的碗发起呆了。

直到外面啪的一下响起一声关门声后,欧阳雪才惊醒了过来,又吃了几口面后才放下碗,偷偷的打开门向外看去,而此时的刘慎之已经躲在沙发上睡了。外面昏暗的灯光照射进来,映在刘慎之的半边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欧阳雪轻轻的把碗放好后走到刘慎之的面前,看着他那张似婴儿般熟睡的脸,欧阳雪的脸上也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

白担心他一下午,早知道他没事就不用饿着肚子等他吃饭了,还想给他做点东西吃,那知道更让她看见人家的糗事,真是的。

正在欧阳雪想的入神时,刘慎之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我睡觉的样子十分好看,都看得入迷了。”

欧阳雪被吓了一跳,见刘慎之睁开眼坏笑的看着自己,心里的所就不打一处来,在刘慎之的脸上捏了一下道,“是呀是呀,你帅的人神共愤了,睡觉也不老实,赶紧睡觉。”说完板着脸便回房里去了。

刘慎之大笑的声音又在客厅里响了起来,气的欧阳雪在房间里真yao牙,最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刘慎之此时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一双眼睛当中冒出寒光,和以前的样子完全不同。对于今天的事,刘慎之心里也很明白,这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不用想,自己与人结冤在这个学校里也只有那个黄毛了,刘慎之有八成的把握这件事是他指使的,虽然现在刘慎之点证据都没有。

对于今天的事,以刘慎之的性格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爷爷不发威,你还真当爷爷是病猫了呀,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老头会让你这么嚣张,不过这件事小爷记着呢。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刘慎之的心里已经冒了出来,大概的想了想后,刘慎之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第二天刘慎之不像往常那样早早的起来了,欧阳雪还在睡懒觉,换好运动服后,刘慎之便出去跑步了。像往常一样小做运动后,刘慎之这次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公园里休息,看那些老人们在打拳,目光随意四看着时,刘慎之的眼睛突然一亮,发现了一个美人向这边跑了过来。

这个美人看样子二十来岁,梳着一个马尾,也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装,正和刘慎之现在身上穿的这件是情侣装,想不承认巧合都不行,而平时的时候因为这个时间刘慎之一般都已经回去了,因此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美人。而这个美人越跑越近,刘慎之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一身的运动装穿在她身上,透出一种健康的感觉,令人眼前不由的一亮,虽然看不出身材好坏,但是仅凭这张漂亮的脸蛋,刘慎之的心里已经打了八十分。

正在看的入神的时候,美人已经跑到了刘慎之的身边擦肩而过。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出现一丝熟悉的感觉,猛的想起这个美人是谁来。

第二十四章 和解

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瞪大了,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充满了健康感觉的美人,竟然会是他的物理老师,也就是那个有名的冰美人方妙雯。想不到她在学校的时候一脸冰冷的样子,现在却是面容平和,一点妆也没有化充满了健康的味道,和在学校时的样子完全不像,所以一时之间刘慎之根本没有认出来。

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冰美人,莫非她也住在附近。刘慎之的脑海里顿时闪过这个念头,见方妙雯停了下来在做运动,便也趁机跑了过去,在她附近停了下来,装作正常的样子也运动着。眼睛却不时的在方妙雯的身上扫来扫去,而方妙雯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刘慎之的眼神,做了会运动后便离开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刘慎之心里邪邪的笑着,然后也买了早点回去。到家后欧阳雪已经起床了,但是仍然睡眼朦胧,随意的梳着长发看了刘慎之一眼就走到了厕所里放水洗脸。等刘慎之把早点摆好后,欧阳雪也走了出来,仍然一脸疲倦的打着呵欠。

“我拜托你,怎么也是美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嘛。”刘慎之坐了下来道,“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会伤害到他们那颗幼小的心灵。”

欧阳雪却是又打了个呵欠,理都不理刘慎之拿起早点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后欧阳雪便进房间了。刘慎之看的直摇头,自己也吃了点后便收拾东西刚准备要走的时候,欧阳雪却是叫住了他道,“等会我,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刘慎之转过了身来,上下看了看欧阳雪道,“你今天没事吧,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去死吧你。”欧阳雪气的拿起沙发上的枕头便扔了过来,刘慎之赶紧躲开。“总之我有话对你说。”

“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再上头条,昨天的事已经闹大了,今天坐你的车去肯定又是一个特大新闻,做人要低调,低调。”说完便不理欧阳雪赶紧开门跑了出去,只剩下欧阳雪从后面传来的生气的怒喊声。

刘慎之已经知道了今天不会太平,果然在还没有到学校的时候,一路之上遇到的很多同学都会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些甚至还高声和刘慎之喊着,“哥们,来啦。”刘慎之对这些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摆摆手,对于这种事,你越是高调的反对,他们越是会闹的厉害,唯一的办法只有低调行事,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过去,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你;又或者学校里再发生一件重大的事,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这件事也自然会渐渐的平息下去。世事就是这样,人们总是喜新厌旧。

那知道天公偏偏不作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刘慎之难做,在他正好到学校的时候,南小蕾也刚好进校,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顿时旁边有的同学看到了不jin高声的欢呼起来,有些还用力的吹着口哨,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刘慎之却是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对着南小蕾打了个招呼。

南小蕾脸红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快步的跑进了学校。刘慎之不理旁边的声音,把车停好后便从容的走向了教室,而后面看到的那些人顿时又交谈起来,就像是发现了一件特大的新闻一般。反正这世上就少不了这样的人,刘慎之也懒在理得去解释什么,进了教室后,刘慎之不由的看了南小蕾一眼,而南小蕾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顿时南小蕾脸上又起了淡淡的红晕,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恨不得y口才肯罢休。

“喂刘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乐天却是见刘慎之走过来,脸带兴奋的搂着他小声的道,“刘哥,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咱们的大小姐哄回来的。”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然后把书包放下,并没有说什么。全班同学的眼光也都在刘慎之和南小蕾的身上转来转去,小声的议论着,正在这时罗磊也正好走了进来,一下子全班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的看在了罗磊的身上。毕竟昨天是罗磊动的手。

而罗磊在看到南小蕾的时候也楞了一下,脸上现出喜色,刚想走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了刘慎之的身影,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瞪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南小蕾的面前,换成一幅笑脸道关心的道,“小蕾你来了?怎么不多在家休息几天?”

南小蕾虽然对罗磊有些不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的感觉,但是昨天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动的手。如果昨天刘慎之没有来找她的话,说不定南小蕾此时对罗磊一定会加大好感,但是昨天刘慎之偏偏来了,而且还让这个少女解开了心扉,所以此时的南小蕾对于罗磊不但没有任何的好感,反而觉得他做的太过分了。昨天不过是一次意外,谁也不想的,而罗磊不分是非的就动手打人,而且自始至终刘慎之都没有还过手,反而让南小蕾更加的同情刘慎之,对于罗磊也更加的讨厌。少女的心情就是这样的难以捉mo。所以南小蕾不但没有理罗磊,反而转过了头去,一幅讨厌的样子。

罗磊楞了一下,看着南小蕾的神色,又看了看刘慎之,脸上的肌肉不jiu动了两下,眼里更是闪起幽幽的光芒来。还好这个时候上课铃也响了起来,罗磊一言不发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就像一头恶狼一般,恨不得把刘慎之撕成碎片。

上午的课程是数学和地理,夏莹儿走进教室的时候便感觉到教室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气氛,看了南小蕾和刘慎之罗磊一眼,夏莹儿的心里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真是一群年少冲动的人,如果昨天罗磊没有动手打人的话,也许这件事还不会闹的这么大,但是现在,一想到这里夏莹儿的心里便觉得更加的无奈。对于昨天的事,她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才知道的,昨天有事提前回家了。

身作他们的班导,居然在同学有事的时候自己没在身边,而且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夏莹儿觉得自己很不称职。在早上知道这件事后夏莹儿更担心南小蕾一时接受不到这个事实,今天不来上学的话,夏莹儿更不会原谅自己。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走进教室,还好所有的人都在,夏莹儿稍微的放松了口气,然后走上了讲台。现课时间,夏莹儿只好先忍了下来,直到第二节课上到一半后,夏莹儿便停止了讲课而是让同学人让自习,把南小蕾和刘慎之罗磊叫了出去。

班里一下子又炸了锅,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上自习,都看着夏莹儿和南小蕾刘慎之罗磊走出去的身影,全都小声的交谈着,议论班导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乐天看着一直阴沉着的罗磊,心里也有些不安,对于罗磊乐天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人不但平时的时候有些嚣张,为人更是争强好胜。他喜欢南小蕾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初中的时候便一直在追南小蕾,可惜南小蕾对他始终不理不睬,这会到好,全凑到一起了。

越想乐天越觉得担心,最后按捺不住来到的杨媛的面前道,“班长,你看是不是你也跟着去看看,你也知道罗磊的脾气也暴,一旦发起怒来,我怕、、、”乐天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知道杨媛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杨媛的眉头也轻轻的皱了一下,对于罗磊她也是知道的,想了想后还是赶紧跑了出去,如果没有什么事还好,如果真要罗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就糟了,毕竟昨天的事已经闹的那么大,今天再来一出的话,说不定会被校方严厉处分。

南小蕾跟在夏莹儿的身后低着头,一颗心也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打击就很大,况且现在事情已经闹的全校皆知,南小蕾昨天虽然已经想开了,但是今天看到罗磊对刘慎之的表情,再加上夏老师严肃的样子,一颗心便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更不知道夏老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怎么处置刘慎之。想到这里的时候,南小蕾便不由的偷偷回头看了眼,见刘慎之仍然一脸的镇定,还对着自己微微笑了笑,南小蕾的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下来,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而这一切都看在罗磊的眼里,只是阴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跟着夏莹儿来到会议室后,让他们先进去,夏莹儿才把门关上转过了身来,看了看三人的表情后,夏莹儿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道,“我相信你也们也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把你们叫来,毕竟昨天的事老师不在现场,没有能制止这件事老师也有负责。但是首先我要说明的一点是,大家身为一个班的同学,而且以后一起相处的日子还很长,如果这么闹下去的话,对你们的学业,对整个班级的影响都非常大。所以老师把你们叫出来是想好好的和你们谈谈。希望你们可以解开彼此的心结,握手言和,让这件事慢慢的淡下去。”

第二十五章 谁说你可以走了

“我无所谓,夏老师看着办吧。”罗磊往椅子上一靠阴阴的道。

夏莹儿也楞了一下,没想到罗磊竟然会是这个态度,眼光看向了南小蕾和刘慎之,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便是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一个是女生,对于这种事打击也往往是最大的,夏莹儿更怕南小蕾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做出什么傻事来,还好从刚才到现在南小蕾的神情也算镇定,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而刘慎之被罗磊打了一顿,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虽然他可能理亏在前,但是对于一个男生来说,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他再要找罗磊打回去的话,这件事便会越闹越大。相对于南小蕾来说,夏莹儿更担心刘慎之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

正在这时,门却是突然被打开了,然后杨媛便冲了进来。夏莹儿楞了一下,扭头看向杨媛,见杨媛微微有些气喘,脸上也有些紧张便知道她为什么而来。身为班长,能处处关心同学,杨媛确实做的不错。招手示意杨媛把门关上让她坐下来,夏莹儿又看向了刘慎之。

“刘同学,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罗磊同学动手在先总是不对的,老师希望你可以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罗磊同学也是一时情急才犯了错,老师希望你可以原谅他。大家是一个集体,不应该抱着仇人的心态,老师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刘慎之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

夏莹儿见刘慎之不像撒谎的样子,目光又转向了南小蕾,“小蕾,你是班里的文艺委员,这件事也算是因你而起,老师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老师希望你可以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大家是一个集体,应该团结在一起,互相帮助,互相理解才对。就算同学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老师也希望你可以原谅他们,你觉得呢?”

南小蕾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道,“夏老师,我明白要怎么做,你放心吧。”

夏莹儿不由的笑了,对于会这么容易的解决这件事,她心里也不由的有些骄傲起来,更为身为这个班的班导而自豪。同学们虽然年少气胜,但是却都很懂事,犯了错也可以很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马上改正,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圆满结局,现在只要等段时间,这件事也就会慢慢的平息下去。

“好了,既然大家已经和解了,老师非常高兴,今天晚上放学的时候老师请客,大家一起去吃烧烤怎么样?”夏莹儿有些兴奋的道。

“好呀,老师愿意请客的话我们当然会去。”罗磊突然笑着站了起来,看着刘慎之道,“我想刘同学也会一起去吧。”

刘慎之看着罗磊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

“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罗磊说完便走了出去。

“好了,你们也回去吧。”夏莹儿现在心情非常的好,根本没有注意到罗磊眼中闪着的异样光柱,“杨媛你是班长,一会回去后把这件事宣布一下,晚上老师请客,定好了地点通知我。”说完也走了出去。

南小蕾看了刘慎之一眼,见他没有动仍然在那里坐着,起来了一半的身子又坐了下去。杨媛狐疑的看了看南小蕾,又看了看刘慎之,走到南小蕾的旁边道,“小蕾,你真没事?”

“真的没事。”南小蕾对着杨媛笑了笑,见杨媛还有些不相信的神色,只好又加强了语气道,“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了。”

杨媛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南小蕾道,“走吧,回去了。”

南小蕾看了刘慎之一眼,见他也走了起来,脸上又不由的现出有些羞涩的表情,然后和杨媛一起走了起来。在回教室的路上,杨媛却是拉着南小蕾故意慢了几步,然后小声的问道,“小蕾,他是不是昨天去过你家?”

“是呀。”南小蕾心不在焉的道。

“那他和你说什么了,竟然能把你劝回来,而且还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同学,而且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呀。”

“你现在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杨媛突然拉着南小蕾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种揶揄的表情娇笑着道。

“没有的事,不许乱说。”南小蕾急忙辩解道,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出卖了她,不但微微的泛起红晕,眼神更是偷偷的看向了刘慎之。

“还是没有,赶快从实招来。”现在一片乌云散了,杨媛的心情也不由的大好,挠着南小蕾笑道。

“好啦,怕了你了。”南小蕾实在招架不住,脸上还红红的看着刘慎之的背影道,“其实他这个人还不错,长的也还可以。”

“还说不是动了心,现在都知道帮他说话了。不过小蕾,”杨媛顿了顿道,“你毕竟才认识他不到两天,当然我不是说刘同学这人不好,只是你们都还不了解,而且现在以学业为重,作为朋友,我觉得还是要劝劝你的好,免的你走错了路后悔。”

“好啦我的大班长,赶紧走吧。”南小蕾推着杨媛笑着道。

回到了教室,杨媛便简单的把晚上吃烧烤的事说了一下,对于刘慎之和罗磊之间的事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他们和好了。对此班人各人的反应也都不一样,有些人失望有些人妒嫉,他们都从南小蕾的眼神中看的出,刘慎之这次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南小蕾在班里还是有些追求者的,看着南小蕾看刘慎之的眼神都不一样,这些人的心里后悔的很,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当初自己也用刘慎之这一招了,虽然挨了顿打,但是也可以抱的美人归呀。

像南小蕾这样活性开朗,人又长的漂亮的女孩子白白的便宜了刘慎之,真是老天不长眼。但是不管怎么说,晚上有烧烤吃,各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而罗磊回来后便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刘慎之回来却是直接又爬在桌子上睡觉去了,谁也不理。乐天推了他几次都没有反应,也只好放弃。

到了晚上的时候,杨媛一点人数却是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楚霸,一个便是孔在天。这两人都是自己有事,不方便来了,虽然杨媛拿班长的架子压他们,但是明显这招对于这两人来说根本不管用。对此夏莹儿也没有办法,毕竟一个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一天到晚板着脸,也不和同学们交流;而另一个却是有名的富豪的儿子,为人有自己的小圈子,也很难与同学们溶合在一起,看来自己以后的任务还很重。想归想,夏莹儿却是不想破坏了现在的气氛,招呼大家一起上路了。

吃完烧烤后大家便散了,各有各的节目,有的结伴去逛街看mei女,有的却是一起去上补习班,三五成群不一会便走完了,只剩下杨媛和南小蕾刘慎之乐天他们几个。夏莹儿结完帐后,说自己还有事便先走了,临走的时候让乐天和刘慎之负责送杨媛和南小蕾回家,说这是老师交给你们的任务。

乐天却是拍着xiong脯道,“放心吧夏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夏莹儿笑了笑便打车离开了。等她一走,乐天便转过了头来看,“班长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也回家吧。”杨媛却是拒绝了乐天的好意。

“这怎么行,刚才夏老师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负责不起。”

“行了,你回去吧。我和小蕾顺路,让刘同学一起送我们回去就可以了,”杨媛看着南小蕾道,“就是不知道某人愿不愿意,会不会嫌我在这里碍事。”

“你又取笑我。”小蕾娇笑着和杨媛打闹在了一起。

乐天看着两个mei女闹在一起,对着刘慎之叹了口气道,“还是你有艳福呀,那好,我走了,她们两个就交给你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推着车子慢慢的跟在她们的后面,打闹了一会后杨媛搂着南小蕾低声的道,“小蕾呀,别说我不够朋友,我要先回去了,你和刘同学一定要慢慢走,千万不要急哟。”

“你又取笑我。”南小蕾却是脸上不由的一红。还没等她动手,杨媛却是笑着跑开了刘慎之的面前,“刘同学,小蕾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送到家才行。”说完便挥了挥手,拦了辆出租车也走了。

南小蕾挥着手送杨媛离开,此时只剩下自己和刘慎之,她的心里又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手都不知道要放到那里,只是捉着自己的衣服。

“再捉下去衣服都要被你捉烂了。”刘慎之却是在后面笑着道。南小蕾的脸上更红了,但是心里却感觉甜甜的,白了刘慎之一眼道,“谁要你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说完快走了几步故意不理刘慎之。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走了。”刘慎之却是骑上车子叫道。

“谁说你可以走了。”南小蕾一看赶紧又跑了回来,一下子便坐到车子的后座上。

第二十六章 典型的英雄救美

走,小风徐徐的吹来,听着四周喧哗的人声,南小蕾此时的心里只觉得甜甜的,双手也从开始不知道要放在那里,最后心里一胆大便抱在了刘慎之的腰上。当然这其中也有刘慎之会故意骑着车突然停一下,令南小蕾不由的靠上去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南小蕾只知道自己感觉幸福极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竟然这么美好。

从这里到南小蕾的家有一段有些僻静的地方,这里的路灯也坏了,有些昏暗,路人的行人也少。刘慎之已经在打算着要不要在这里故意装作车子坏了停下来的时候,黑暗当中却是突然冒出几个人影走了过来。南小蕾仍然沉醉在幸福的感觉当中,对于身边的事根本没有感觉。而刘慎之不一样,在见到这几个人影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起两道寒光来。

在黑暗中也看不清这几个人的样子,但是时不时闪起的一道亮光刘慎之却是十分的熟悉,这正是刀面上的反光,而铁链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也非常的响亮,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几个人后,都马上的跑开了,不用说都知道这是几个要找事的小混混。

刘慎之停下了车子,让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南小蕾看着车子,自己却是走了出来。“小蕾,一会你待在这里,千万不要离开知不知道。”

南小蕾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看着走过来的那几个人影,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捉住刘慎之的衣服道,“阿之怎么了?”

“没事,放心好了。”刘慎之却是柔声的安慰她道。

正在这时那几个人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个胖子三个瘦子,个个嘴里叼着只烟,一个人手里拿着根铁管,一个人手里拿着柄小刀,另外两个却是拿着两条铁链。铁链哗哗的摩擦着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来,就像一道催命符一般的逼近了刘慎之和南小蕾。

“阿之你快跑,这里有我先顶着。”南小蕾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推了下刘慎之挡在他面前,同时对那几个人大声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这小妞长的挺漂亮的嘛。”那个胖子色mi眯的眼睛直在南小蕾的身上转来转去,手里的小刀也随意的玩着,“看来哥几个这次走运了,不但可以劫劫财,还可以顺便劫个色。”说完便大笑了起来,而那三个也跟着大声的笑着。

“力哥,这小妞有点火la,待会可先得留给小弟我也尝尝鲜呀。”旁边一个长像十分猥琐的小青年笑着道。

“你快跑呀,不要管我。”南小蕾的心里也怕极了,但是此时她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见刘慎之还站在那里,便急的推着刘慎之道。

“你个大男人竟然让小妞保护,真是丢人,妞对你这么情深意重的份上,哥几个会好好招呼你的。”那个胖子又笑了两声,然后手一挥,四个人便把刘慎之和南小蕾围了起来,这个时候再想走已经晚了,南小蕾急的直跺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你们几个是想来教训我的吧。”刘慎之却是拿出了烟点上了一只,脸上一点惊恐的神色也没有,反而从容的道。

“你小子还嘴硬,敢这么跟力哥说话。”那个猥琐的小青年骂了一声,手里的铁链便甩向了刘慎之。

南小蕾惊叫了一声,吓的捂着了自己的眼不敢在看下去,那知道等了一会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由的从指缝中看去,正好看到让她惊奇的一幕。

刘慎之的一只手随意的捉着铁链的一端,任凭那个小青年怎么用力的拽都是纹丝不动,连脸都有些憋红了,而胖子那几人脸上狂妄的神色也消失了,都不相信的看着刘慎之。

“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也不会老实的招了。”刘慎之手上突然一用力,那个小青年一个站不稳身形便斜冲了过来,被刘慎之一脚踹在身上,直接飞出了三四米远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大呼小叫的却是再也爬不起来。

“这小子利害,哥几个一起上。”胖子却是大叫了一声,招呼另外两个扑向了刘慎之,而他自己却是眼珠转了一下,反而扑向了南小蕾。

看着胖子那有些狰狞的脸,南小蕾吓的又尖叫了一声,然后感觉眼前一花那个胖子便飞了出去,也跟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苦水都吐了出来。而另外那两个扑向刘慎之的人也都是一样的下场,南小蕾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些人便已经倒在了地上。看了看刘慎之仍然一脸轻松的样子,南小蕾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刘慎之拉着南小蕾走到一边让她等着,然后便走了过来,用脚在那几个人的身上踢了两下,“死了没,没死的爬过来。”

那几个连声的叫着大哥饶命之类的话,刘慎之却是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蹲了下来道,“你们也是道上混的,如果今天倒我的话,你说你会不会饶了我。”

“这位大哥,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老人家,这些都是死胖子的主意,是他收了别人的钱要我们来对付您的,我们也跟你没仇,只是为了钱而已。求求您就放过我们吧。”

“甭跟我这装哭了,赶紧起来,不然一人再给你们来一下。”

那三个人一听赶紧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站都站不稳,身子直打晃。刘慎之让他们先在一边待着,自己却是走到了那个胖子的跟前,用脚踢了踢他道,“没死的话喘口气,别跟我玩这个。”

“这位大哥,你千万别听他们帮说,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我、、、”

“你什么你,谁让你说话了。”刘慎之在胖子的身上又踢了一脚,痛的他跟杀猪似的大叫着,方圆两里外都可以听的见他的声音。好在这地方比较偏僻,没什么人,不然还真会把警察招来。虽然刘慎之并不怕警察,但是却怕麻烦,所以这种事还是越少遇到越好。

“再叫我把你手废了,忍着。”

胖子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只好拼命的忍着自己身上的疼,只是小声的哼哼着。

“说吧,谁给你钱让你来的。”

“是飞哥让我们来的,说是有人出了钱,让我们好好的收拾你,不对,是、、、”胖子一看刘慎之的脸色不对,赶紧停了下来,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别的词,只在那吱吱唔唔的。

“行了,看你这点出息,还学别人混江湖,飞哥是谁?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也许会考虑一下放你一条生路。”

南小蕾在旁边看着刘慎之,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此时的刘慎之有些陌生似的,与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今天的事太过突然了,一下之间南小蕾还有些无法接受。这里她脑海里猛的闪过刘慎之昨天说过的话,南小蕾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说的确实是真话。他不但练过,而且还十分的利害,只是几下便把这四人打倒在地。

这与他平时在学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但是很快南小蕾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能打又怎么了,自己既然喜欢他就要包含他的一切,接受他的一切,他自小便在孤儿院里,小时候也一定受过不少的气,所以能打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而已。况且他这么能打在罗磊动手的时候还忍着,更说明他是个明白是非的人。南小蕾突然想到了古代或者一些小说中写到的大侠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

越想南小蕾越觉得自己更喜欢刘慎之了,脸上又不由的现出一丝红晕来,甚至看着刘慎之现在的姿势都感觉是那么的帅,一颗心也咚咚的直跳着。过了一会刘慎之便放他们走了,然后走了回来。南小蕾马上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刘慎之道。

“你太帅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刘慎之有些发楞的看着南小蕾,心里mo不着头脑,于是也很无耻的说道,“我一向都是这么帅的。”

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突然又大担的拉着刘慎之的手道,“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小女孩脸皮薄,要慢慢来。刘慎之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一点也不放松,拉着南小蕾便送她回去了。

第二十七章 长庭会(上)

在本市最大的舞厅里,此时正放着震耳yu聋的音乐,舞池里男女女们也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摆出各种令人气血沸腾的姿势。这里不但是本市最好的舞厅,也是最疯狂的舞厅,每天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钟,除了因为舞厅的装潢很独特,透着一种野性的美之外,还因为这间舞厅是被本市江湖上有名的七爷罩着的舞厅。

据说开这间舞厅的是个女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年纪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来历,她就像是横空出现在本市一般,直接找上了七爷,然后开了这间舞厅。已经有些半退江湖,不问江湖中事的七爷肯出面罩着这间舞厅,对当时的江湖来说,无疑是一件十分引人注目的事。所有的江湖老大也对这个舞厅的老板娘充满了兴趣,但是真正见过这个老板娘的人却不会超过五个人。

这也更给老板娘神秘的来历又增添了一道独特的光环。

在这间舞厅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任何你平时都不可能想的到的事,也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只要你口袋里的钱够多,所有你想的到的花样,这里都可以满zu你。这里既有专业的调酒师,也有专业的服务小姐,所以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这间舞厅便成为本市最大也是最有名的舞厅。

七彩舞厅!

此时正是接近午夜的时间,七彩舞厅里jing彩的节目也刚刚开始,台下疯狂的男女女们尖叫着,台上三个圆形的领舞台,也站着三个领舞在随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洁白晶莹的肌fu在七彩的灯光照耀下,反射着一种野性而又神秘的美。

而在后面最里面的包间里,此时却是非常的安静,外面震耳yu聋的声音在这里根本听都听不见,就像两个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在这间包间的正对门口的一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有些苍白的头发显示着他已经不再年轻,鼻子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再配合身上轻松的唐装,透着出一种文文而雅的感觉。在这个老人的身后,却是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身冷漠的注视着周围,眼神里闪着令人发寒的夺目光芒。

而在门口的左侧却是坐着一个非常胖的中年男人,一身的肥肉至少不下两百五十斤,脸上的肉也耷拉着,使他那看起来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加的狭小,手里却还拿着一只鸡在啃着,满手的油污混合着轻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使他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而在他的后面站着的却是两个同样的女人。

在门口的右边坐着是的个面容阴冷的中年人,脸上有道从眉角一直延伸到鼻子的刀疤,干枯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再加上他那阴冷的表情,看着都让人心里发寒。充满了暴发力结实强壮的肌肉把衣服鼓鼓的撑了起来,白色的格子衬衣前开着几个扣,露出他那长满了毛的xiong膛。在他的身后站着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文弱的像个书生的中年人,也穿着一身轻松悠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纸扇轻轻的扇动着,隐藏在眼睛下的却是一双不时闪起jing光的眼神。

这几个人坐在这里谁都没有开口,就只是这么坐着。他们就是代表了本市江湖上最大的三股实力的话事人,他们之所以今天会坐在这里,只是因为他们在等一个人,一个他们需要等,也不得不等的人。虽然表面上本市的江湖基本被他们三人笼罩着,但是其实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在这表面的风光背后,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七爷。

七爷的资辈很老,属辈的老人,也是现在唯一还活着的辈份最高的人。虽然现在已经不问江湖事,但是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这个老狐狸对于江湖上发生的事都清楚的很,能在当年江湖大厮杀中活了下来,除了一定的运气外,他靠着的也是自己的实力。虽然他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在当今江湖中的地位,逃过的暗杀次数更是不计其数。而且他的关系网非常的大,就连本市的市长见了他都要恭敬的喊他一声七爷,由此就可以想像他的实力有多大。

虽然有很多人不爽他,但是却也不得不买给他这个面子。而今天这些江湖上的三大巨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七爷的招唤,七爷有事要向他们宣布。

刀疤脸的那个人称丁爷,掌管着本市西边的江湖,为人脾气狂暴,生性凶残,尤其好斗。而他脸上的那道刀疤,就是他年轻的时候砍死了同样在江湖上有名的疯狗时留下的,而自那一战开始,他的名字也在江湖中彻底的响了起来。据说他曾经疯狂的一个人单挑二十几个人,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却还是活着走了出来。而在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中年人却是他的军师,也是有名的赤练蛇,为人不但阴险狡诈,还十分的好色,在那张人皮脸下,隐藏着的是绝对的贪婪,毁在他手上的女人更不知道有多少。

那个肥胖仍在不停吃东西的人叫包哥,也有人背地里喊他猪爷,至于他的本名叫什么人们反而忘记了,只知道他姓包,辈江湖当中的包三爷的独子,为人胆小怕事没有什么主见,基本上所有的事都由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军师卫二娘来决定。卫二娘今年不过三十几岁,但是在江湖上的名字却是响当当的,有人说卫二娘之所以会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他是包三爷的小qing妇,也是包哥的小娘。在包三爷死后,基本上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甚至有人说包三爷其实就是被她害死的,为的就是包三爷的江湖势力。包哥也只是她推出来的傀儡,但是不管怎么说,卫二娘在江湖中的地位却是无可动摇的。

这个女人不但心狠,手更辣,在当年包三爷死后,就引起了内忧外患,不但有人想吞并他们,内部更是有人山头,宣布tuo离。而卫二娘却是当既立断,以雷霆般的手段找人砍杀了这些人。这场江湖中的混战也成为近十几年来最大的一次江湖争斗。而这一战之后卫二娘的名字也在江湖中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而带着眼镜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笑容的老人,在江湖上人称米爷。掌管着本市北面的江湖,别看他表面上一幅温和的样子,背地是却是众多人的恶梦,又被人称为笑面鬼。最善长的便是人前兄弟,背后捅刀子的事。为人不但阴险狡诈的很,生性也是十分的凶残,尤其是对于一些长像比较英俊的年青人,他更是恶梦般的存在,因为江湖上都流传着他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的谣言。虽然这个谣言从来没有被人证实过。

他们今天这么老实的聚在一起,不但是因为七爷的招唤,更因为七爷是五十年前,当时的江湖皇帝云爷的得力三大助手。在当时的江湖,云爷可谓一手遮天,过着地下皇帝般的日子,后来却在出去看戏时,意外的被一个学生给杀了,在杀了云爷后这个学生也跟着自杀了。鼎鼎大名的云爷竟然死在一个学生的手上,这不得不让人感叹。至于这个学生为什么要杀云爷却是没有人去追究,也没有人去想。因为云爷平时做的孽太多,谁又记得清楚呢,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各自的利益。

云爷一死,整个江湖便面临着一次大洗牌,他手下的三大实力互相争斗,都想一统当时的江湖,成为第二个云爷,在那些日子里,可谓是血流成河,每天在街上都会发生砍人的事情。而他们三人的实力也相差不多,争来争去,不便没有人成为第二个云爷,反而给了一些小帮会有可趁之机,最后造成了四足顶立的局面,各自掌管着本市一方的江湖。

而经过时间的变迁后,这四个实力中的两个已经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当前的米爷和丁爷所代表的新实力,再加上包哥和七爷的势力,形成了一个新的四足鼎立的局面。为了缓和江湖之间的矛盾,避免这样整天杀来杀去,当时的商界和政界江湖便一起和谈,最终在十年前定下了一个规矩,就是每三年的时候举行一次选举,由众人选出一个话事人来,避免江湖在这样混乱下去。

而今年也正是刚刚好第三个年头,上一界的话事人是商界中有名的吸血鬼白庭,而在三天后就是新的一轮选择,所以他们三个江湖巨头聚在这里,也都心知肚明的知道是为了这件事。而让他们有点怀疑的是,七爷已经不怎么过问江湖中的事,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的把他们聚集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七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这个每三年举行一次的选择,便是在江湖上只有少数人才会知道的长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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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长庭会(下)

能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个个都是老江湖。七爷虽然半退江湖,但是他的实力却仍然还在,他的耳目也在,在江湖中发生的事七爷从来过问,但是并不表示他不知道。这次他突然一反常态把这些个江湖大哥聚集在一起,背后肯定是有原因。

正所谓无利不商,从商的人为也的只是一个钱字。混江湖也一样,虽然做的是地下的买卖,但是无非也是一个‘钱’字。如果没有钱赚,没有利可图也不会有人去混江湖。混江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无论是毒品还是走私或者军火,这些都是暴利的行业,当中也会有大把大把的金钱。所以,这也是混江湖中最为**的买卖,虽然背地里会遭人唾骂,但是只要有钱赚,只要可以享受舒适的生活,谁也会去管那些。

出来混,迟早有一天要还。

及时行乐才是他们的宗旨,就像五十年前的江湖皇帝云爷一样。就算他如何的小心,实力如何的大,就连当时的市长都要听命于他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得个被人枪杀的下场。在他死后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的三大手下便刀光相见,为了他的地盘争的头破血流。那一年的六月也被称为‘黑色的六月’。所以这些人根本不会讲良心,也不会讲仁义,他们只讲一个利字,一个钱字。

七爷虽然一反常态的把他们叫来,当然也是为了一个利字。每次的长庭会无论是谁当选话事人,都会得到巨大的利益,所以每次的长庭会上也都会十分的激烈,各家为了争取这个位子也无不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暗地里更会偷偷的做些手脚。而七爷之所以会把他们叫起来,与这次的长庭会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他们暂时还mo不透这个老鬼心里想打什么牌,所以无论什么原因,他们也都要亲自的过来一趟。

刀疤脸丁爷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脸上微微的现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从身上掏只一只雪茄后啪的一下打开火机点上,用力的抽了几口,然后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眼睛扫了一下米爷后停在包哥的身上。此时包哥仍然大口的吃着眼前的食物,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他也吃是不亦乐乎,根本不理众人的表情。肥胖的手指上也满是油渍。

“包哥好胃口呀,这个时候还吃的下。”

“不吃做什么?”包哥却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又用手撕开一条烤鸭,捉起鸭腿啃了起来。“丁爷,你也知道我也这一个爱好,打打杀杀动脑子的事我不行,讲到吃没人比的了我。怎么着,丁爷也来一口。”说完便举起手中yao了几口的鸭腿向丁爷举了举。

丁爷看着鸭腿上满是包哥的口水,眉头皱了皱道,“我没你那福份,还是包哥自己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包哥冲天丁爷嘿嘿一乐,然后又继续啃了起来。

丁爷看着包哥那都是肥肉的脸,把眼睛挤得都只剩下一条缝,心里暗暗骂道,吃死你个肥猪,总有一天让你再也吃不下。但是想归想,丁爷的脸上却是不露声se,又看了一眼米爷道,“米爷最近好风光呀,不但做成了几笔大生意,道上露了脸,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美元’市场,真是让人羡慕。”

‘美元’是他们道上对毒品的称呼,毒品一直是混江湖的人必不可少的几个暴利行业之一,整个市里的瘾君子也不在少数,在加上全国的市场,金钱都是哗哗的往里涌。而米爷最近刚刚和金三角那边联系上,也拿到了不少货,现在整个市里毒品的市场已经被他几乎占据了一半,让人看着都眼红。

而米爷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朋友给面子而已,丁爷的军火买卖不也做的很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而已。”

“米爷,我是个粗人有话就直说了,你觉得七爷把我们叫来、、、”丁爷故意停了一下,但是话里的意思大家却都明白,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的,又有几个人是傻子。

“这事我就不明白了,一切只有等七爷到了自然就会分晓。”米爷却是又不动声se的道。

真是老狐狸,丁爷心里暗暗的骂着,但是表面上还是打着哈哈。又等了一会,七爷还没有露面,丁爷心里越发的着急,看着仍在大吃特吃的包哥和一直不露声se的米爷,他也只好忍了下来。又等了小半个小时后,包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走进两个冷漠的年轻人来。这两个年轻人在两边站好后,这才有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正是传说中的七爷。

七爷的头发已经全都花白,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笑意,个子并不高,但是全身透着一股jing神劲,今年七爷已经有七十九岁,明年便是他的八十大寿,混江湖的能活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异类了。看他不顺眼想干掉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别看他一幅慈祥平和的表情,暗地里下手比谁都狠,凡是得罪他的仇家,没有一个能活的下来,灭门的事更是不在少数,只近十来年才渐渐的有退出江湖的意思。

七爷进来后脸上带着笑容一抱拳,“各位当家的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七爷那的话,我们做晚辈的等会是应当的。”丁爷赶紧站了起来笑道,“谁要是有意见,我丁哥第一个不放过他,七爷的辈份大家都是知道的,谁敢对七爷不敬。”

米爷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来,并没有开口。而包哥也跟着站了起来,手上还拿着半条鸭脯边啃着边道,“七爷客气了。”

七爷扫了他们一眼,便走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除了几个保镖外,还有一个十分扎眼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高有近一米八五左右,留着一头的短发,长像中带着几分狂傲的神色,上身穿着一件格子衬衣,敞开着xiong前,露出他那强壮的肌肉,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金色的链子。这个年轻人进来后便站在七爷的身后,连看都没有看众人,只是眼神反而盯在了包哥身后那几个女人的身上,嘴角上也现出一丝笑容来。

对于这个年轻人,这些江湖大哥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尤其是年轻人那狂傲的神色,更是令这些江湖大哥们心里暗暗的不爽,但是在七爷的面前,却都没有表露出来。丁爷见七爷坐下后便急急的问道,“七爷,你最近身ti怎么样,我一直想去看您老来着,只是生意忙,分不开手来,您老别见怪。”

七爷却是哈哈的笑了起来,“有心了,有心了。现在年纪也大了,什么事都看开了,道上的事我也是有心无力,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七爷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丁强第一个不服,这些年道上的事要不是有您老主持公道,早就乱套了,您可不能服老。”

“老了不中用了,”七爷却是仍然呵呵的笑着道,“我现在只想每天舒舒服服的活几天,好好的享受下天伦之乐,白天能起的来,吃上几口饭,晚上睡的着就心满意足了,道上的事以后也不会管了。对了天儿,过来见过几位伯父们,一点礼貌都没有。”

站在七爷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应了一声,这才把目光从包哥身后那几个mei女的身上抽了回来,皮笑肉不笑的一抱拳道,“见过各位伯父。”

七爷又哈哈的笑了起来道,“这是我干孙子,以后我的事业都交给他了,还要你们几位以后多多照应,多多提携才是,天儿辈份小,又年轻不懂事,以后闯出什么祸来,还要你们几位多多包涵呀。”

“七爷这话严重了,瞧您说的,你的干孙子就是我们的晚辈,我们怎么会亏待了他,是不是包哥米爷?”丁强又笑着说道,同时看了包哥和米爷一眼。

米爷却是干笑了两声道,“七爷的这话严重了,我们可受不起。”

包哥却仍然边吃着边哼哼了两句,虽然没有人听的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无法也是一些场面话。

七爷心里也明白这些老江湖们谁也不傻,说的都是场面的客套话。心里暗暗的一笑,然后点了只烟道,“相信各位大哥们都猜的老朽把你们请来也是为了三天后的长庭会。”扫视了他们一们后,七爷继续道,“这次的长庭会又要选出一个新的话事人,无论是江湖还是政界商界,都要面临一次洗牌,谁是最后的赢家都还未知,老朽希望各位大哥这次可以出人头地,如果能得到话事人这个位子就更好了。咱们江湖上一次的话事人还是九年前的米爷,从那以后已经连着三界没有得到话事人这个位子,所以这次老朽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努力,争取到话事人这个位子,莫让他们看偏了咱们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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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猪爷

“七爷您这话说的太对了,我爱听。”丁强却是随声附和的骂道,“上次让白庭这个混蛋当了话事人这个位子,我丁强心里就不爽的很,这三年咱们江湖更是没捞到什么好处,全让白庭那个王八蛋给占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出口恶气,我丁强就是当不上话事人这个位子,也不会让他这个王八蛋赢了。”

“咱们混江湖讲的就是一个血气,丁爷这话我赞同,我常常向手下的小弟们说丁爷这人才是天生就是咱们混江湖的人材,够义气,够血性。要是混江湖的都像丁爷这样,咱们江湖称霸本市重现昔日的辉煌也是指日可待呀。”

丁爷被七爷赞叹了几句,马上脸上便表现了得意的神色来,更是斜眼看了米爷和包哥一眼。可惜这两人对于丁强的眼神一个是视而不见,一个是根本看都没有看,这让丁强的心里有由有些不爽起来。

“这次老朽除了希望咱们江湖可以团结起来外,还有一件事要请各位帮忙,就是在这次的长庭会上,我也派天儿代表我参加了,到时候还要各位大哥多多提携呀。”

“没的话,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丁强却是一拍xiong脯道。

“七爷,恕我多嘴,贵公子好像面生的很,不知以前在那混?”米九却是阴声阳气的道。

“哈哈,我这干孙子是没在道上露过面,是我一个老朋友的仔,自从我这个老朋友去世了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这两年他也才刚在美国读完大学回来,也怪不得各位面生,从来没有见过。今天他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上,天儿这人就是脾气差点,有什么做的多不对的,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才是。”

“原来是这样,真是虎门出虎子,七爷太谦虚了。”米爷仍然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了各位大哥,废话我也不多说,我已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酒宴,请。”

“七爷请。”

“七爷请。”

“七爷请。”

七爷哈哈大笑着带头走了出去,穿过走廊后,又来到后面一间更加宽敞的包间,站在门口有两个礼仪小姐,见七爷来了后便有一手走上前来扶着七爷,另外一人却是打开了门,里面灯光辉煌,两旁同样站着几个身着漂亮的礼仪小姐,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的美食。

丁强看到后便转头看了包哥一眼道,“包哥还能吃得下吗,看着这么多的美食却动了嘴,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包哥却是眼睛发亮的盯着桌子,理都没有理丁强的话,快步的走了前便端起一盘大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饿了几天的穷鬼一般,看的丁强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嘴里也骂道,“还真吃的下,你这肚子是怎么长的。”

“能吃是福呀,”七爷却是笑呵呵的道,“小包这孩子天生就好这口,吃的下睡的着,直是羡煞旁人呀,来来来,都别客气,入席吧。”

而在这些大哥们享受着mei女的的服侍与美食时,刘慎之却是坐在路旁摊上吃着小吃。而在他的对面坐着的就是那袭击他和南小蕾的那个胖子,至于其它三个人却是不知去向,小心的看着刘慎之的脸色,胖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但是这笑容怎么看却都比哭还难看。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什么都说了,这事我也是被逼的,这是飞哥给我的钱,现在我都拿出来了,你老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要不,你老把我当个屁放了也行。”胖子说着手便从身上掏出大把的钱来,百元的十元的都有,刘慎之看了一眼桌上的钱道。

“力哥是吧,你觉得我会不会放过你?”

胖子的脸色都变了,“大哥我求你了,平时我也没干什么坏事,你老饶了这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刘慎之却是没有理他,仍是吃着面前的小吃。而胖子和刘慎之的举动已经引得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起来,胖子现在心本来就比较烦,一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嘴上便骂了起来,“看什么看,再看废了你们。”

周围的那些吃饭的人一见胖子的脸色,便吓的赶紧都跑了,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还挺凶嘛,有霸气。”刘慎之却是悠然的把碗放下,点了根烟道。

胖子脸上顿时又蔫了下来,陪笑着道,“刘哥见笑了,刘哥见笑了。”

这时老板走了过来,苦着一张脸道,“两们,现在客人都被你们给吓跑了,我这是小买卖,陪不起呀。”

“去去去,没看见正说话吗,找死呀。”胖子却又是一瞪眼道,“在这吃饭是给你面子,知道我是谁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哥是谁不?好酒好菜的赶紧上,还敢提钱,活的不耐烦了你。刘哥,你别见怪,这些小市们就是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您老别生气,别生气,我替你好好的教训他们了。”

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拍了拍胖子的肩道,“走吧。”

“走?去那?”胖子楞了一下道。

“当然是去找你的飞哥,不然不能去那。”刘慎之却便把胖子那硕大的身子提了起来,看的小摊老板的眼都直了,他也从来没见过竟然能有人一手提起一个大活人来。

“刘哥,你看这飞哥我现在也不知道在那,这事、、、”

“你要不想去我也可以找别人,不过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怪我。”刘慎之突然邪邪的笑了起来。胖子看着这张有些小帅,笑起来的时候更帅的透着一股邪气的脸,心里便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苦着一张脸道。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胖子扭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钱,脸上痛心的道,“刘哥,钱还没带上呢。”

“你都把客人吓跑了,这钱当然要陪给别人了。”刘慎之却是根本不给胖子任何机会,提着他走了几步后才把他放了下来。

胖子苦着一张脸,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已经把钱搂在怀里,还冲着他唾了一口口水的老板,心里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块肉似的。

来到一家小型的酒店前,听着里面传出来震耳的音乐,刘慎之拍了拍胖子道,“好好合作,我还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的。”

胖子苦着一张脸,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后坐在那卖票的一个小青年就对着胖子低头哈腰的道,“原来是力哥来了,快请快请。”

胖子哼了一声,理都没有理他就向里走去。而那人目送着胖子进去后,却是一伸手拦住了刘慎之,脸上顿时也变了,重哼了两声道,“卖票。”

说刚说完便感觉头上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小青年脸上一急,转过身上就要开骂却看到胖子阴沉着一张脸,赶紧陪笑道,“力哥,你这是、、、”

胖子二话没说,而是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张,打了几个耳光道,“你没长眼呀,这位是刘哥,记住了。以后把招子放亮点,就你这样子还出来混,真给老子丢脸。”说完又马上换了一幅笑脸对刘慎之道,“刘哥你别介意,小弟们不懂事,你别介意。”

小青年捂着已经发肿的脸,陪笑道,“刘哥对不起,是小的没长眼,你快请。”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什么也没说的走了进去。胖子跟在他的后面,等两人都进去后,小青年却是脸上神色一变,恶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痰道,“摆什么威风,我呸。”

胖子的脸却是突然间又露了出来,斜眼看着小青年道,“别在力哥我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力哥的招子可是亮着呢,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光。”

小青年也没想到胖子竟然来这手,一张脸更像是苦瓜似的,在自己的脸上边扇着边道,“力哥我错了,力哥我错了。”胖子这才满意的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后,震耳的音乐声更大了,舞池里男女女们也疯狂的扭动着,更有一些男人也趁机吃着豆腐,不时的偷偷,而在四周暗淡的灯光下,有人在喝酒划着拳,有人在大声的谈笑着,更有一些女在更加暗淡的角落里不时在做些什么。刘慎之扫了一眼便停在了胖子的身上。胖子马上会意的带着刘慎之穿过人群来到后面的走廊里,到了这里声音便小了很多,走廊里站着几个纹身的年青人,有一个鼻子上也穿着个耳环,染着一头的黄毛看见胖子后却是大声笑道。

“这当是谁呢,这不是猪爷吗?”说完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胖子的脸也有些阴沉了下来,“你小子他们的说什么,飞哥呢,我找飞哥有事。”

“飞哥现在有事正忙着呢?什么人也不见。”小青年突然笑了起来。“我说猪爷你耳朵够灵的呀,知道飞哥要上一个学生妹就赶紧跑来了,是不是也想分一杯羹呀。”

第三十章 恶魔的化

胖子一听脸上也便露出笑容来,刚想问两句猛的想起站在身后的刘慎之,脸上马上换了幅神色,然后转过来给刘慎之道,“刘哥,你别听他们乱说,其实我这人挺纯情的。飞哥现在就在里面,你看、、、”

那几个青年听见胖子的话后都是又大笑了起来,那个鼻子上戴着耳环的人指着胖子道,“还装纯情,真是笑死人。哈哈。”

刘慎之却是从胖子的旁边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个年青人道,“这位兄弟,能不能让个路。”

而胖子一看刘慎之走过去,自己却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刘慎之的身手实在是恐怖了,还是躲远点安全。那个年青人斜眼打量了一下刘慎之道,“你混那的,飞哥是你想见就见的人吗。”

话刚说完,刘慎之的脸上便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一脚踢了出去,正中他中的xiong口。那人只觉得像是被火车撞上一般,身子便不由的飞了出去,甚至他都听到自己骨头的断裂声,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昏死了过去。这一下的突变所有的人都楞了,然后旁边那几个人马上反应了过来,从身上掏出刀子向刘慎之刺了过来。刘慎之却是一个闪身,避开刀子后又是一拳打了上去,这人便飞了出生,重重的摔生死未知。

其它的那几个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虽然平时看上去挺嚣张的,但是一动了真格全都慌了,撒腿就跑。刘慎之也懒得理他们,来到门前一脚又踢了上去。用枣花林做成的结实的大门轰的一下便暴散开来,连带着门框一起飞了进去,在碎木片飘满当中,刘慎之便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的躺着一个女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而在床边上却有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两只手停在女人的大tui上,扭头看着走进来的刘慎之。而那个大门却是散落,已经不成了样子,还有小半截却是直直的插进到柜子当中,深深的陷了进去。

刘慎之看了一眼那女人,然后又看了看那个男人,眉头皱了皱。“飞哥是吧。”

“你是谁?不想活了。”男人也反应了过来,大骂着爬了起来拿起一个毛巾被裹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话刚一说完便感觉眼前一花,肚子上一疼身子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上,然后又弹落下来,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把,瞪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没有了神采。

刘慎之走了过来,看都没有看女人,而是坐在了床头看着他道,“飞哥是吧,你最好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

“你、、、、、、是谁?”那个男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喘着粗气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说完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道,“还不进来。”

门口处顿时露出胖子的半边脸来,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飞哥,这事你可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再说了飞哥,这事也是你让我做的,小弟为了活命只好什么都说了。”

“你、、你、、、”飞哥看着胖子气的直yao牙,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是xiong口上又一痛,嘴里不由的涌上一股血来,又坐到了地上。

“飞哥,只要你把幕后主使人说出来,今天的事我们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我呸。我大飞出来、、、出来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一天。要杀要刮随你便,皱一下眉头我他娘的就不是人。”说完又不由的喘着粗气来,但是眼神里却是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只是看向了一边。

“你这又是何苦呢?”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本来可以好好解决的事情干什么搞的这么复杂。”

飞哥却是仍然看向了一边,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对于你这样有骨气的大哥我一向都是很佩服的。”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蹲了下来道,“希望你一会也会这么有骨气。”说完便一脚踩在了飞哥的脚上,顿时飞哥的脸便u动了起来,身子都似乎在打着抖一般。

“有些人经常煅烧可以不怕痛苦,当然混江湖的成天杀来杀去,也见多了,不过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人身上最怕痛的地方不是肌肉,不是骨头,而是神经末梢。我想神经末梢这个词你可能会有些陌生,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去查一下,只要刺ji人的神经末梢,产生痛苦的感觉会比平常的痛苦强上十倍。”在说着的同时,刘慎之的脚还扭动了两下,飞哥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双手也死命的握了起来。

“其实除了神经末梢的刺痛外,还有一种,不过比较残忍,那就是让断裂的骨头活动,断裂的骨头全刺在肌肉里,同样也会产生强烈的巨能感,再加上神经末梢的刺ji,人也没办法昏过去,只能慢慢的忍受这种痛苦。你想不想试一下?”刘慎之带着邪邪的笑容,然后拿起一块碎门渣便刺进了飞哥的脚上,顿时血便涌了出来。飞哥又惨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脚打起滚来,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

“飞哥要做一个好汉我当然要成全飞哥了,下面将会是另一只脚,然后是手,然后是腿接着是手臂。”刘慎之边指着边道,而飞哥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色,只剩下恐惧,随着刘慎之的手指到那里,他的眼神也会不由的转到那里,脸上也越来越苍白。

“飞哥你说我们先从那里开始呢?”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飞哥却是被刘慎之逼的完全崩溃了,不停的大叫着道。

“飞哥早点合作就不会有受这个罪了。”刘慎之却是又拿起了一块碎木条,“不过我现在到不急着想知道。”说完便又刺进了飞哥的手上,直接从手掌上惯穿了过去。鲜血带着碎肉看的后面的胖子心里都打了个寒颤,真是太惨了。

飞哥又是一声惨叫,哆嗦着身子爬,“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是罗少爷,都是罗少爷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说。”

“飞哥,话可不要乱说,会死人的。你有什么证据指证罗少爷,千万不人冤枉好人呀。”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飞哥却是忍着手上的痛,爬到了桌子前,从桌子下面mo出一磁带道,“那天的话我都录了下来,这是证据,真的,你可以听一下,我只求你放过我。”

飞哥此时的脸上白的吓人,手上脚血,地上还有两行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而对于这一切刘慎之却都像是没有看见一般,走了过来拿过磁带后看了看,“早这样合作不就没事了。”说完还轻轻的拍了拍飞哥的肩道,“再见。”

然后拿被子盖在那个女人身上,扛着她向外走去,而飞哥看着刘慎之的背景,只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刘慎之突然又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了身来,飞哥的身上不由的又是一哆嗦,眼神望着刘慎之就像是看到鬼一般。

“我还是希望我们不要再见的好,拜拜比较合适。”说完脸上又邪邪的笑了笑,走了出去。而胖子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到飞哥被吓的样子,心里也不jin打了个寒颤,然后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进来,从桌子上翻出一些钱后塞进口袋里,又转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舞厅里仍然放着震耳的音乐,对于里面发生的事没有人知道。刘慎之扛着那个女人来到外面后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身后道,“你说我们是说再见好呢还是拜拜好呢?”

胖子赶紧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的道,“刘哥你说了算,刘哥你说了算。”

刘慎却是笑了笑,“你说如果让你取代飞哥坐他的位子,这个主意怎么样?”

胖子楞了一下,脸上马上现出狂喜的神色,连声的道,“谢谢刘哥,谢谢刘哥。”

“记住,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说完刘慎之便不再理胖子,扛着那个女人走了。而胖子望着刘慎之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胖子的神色突然变的得意了起来,然后转身又回到了酒吧里。

刘慎之扛着这个女人,引来路上无数人注视的目光,却是仍然自若的走着。此时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后,刘慎之便把这个女人放到了地上,看着花的很浓妆伴的女人,刘慎之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见她还没有醒,便去超市买了瓶水直接倒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有些茫然的看了下四周后,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手也紧紧的捉住了身上的毛巾。

第三十一章 街头火

“鬼叫什么?”刘慎之掏了掏耳朵,点了只烟道。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女人的脸上仍然带着恐惧的神色,有些害怕的看着刘慎之道。

“我是鬼呀。”刘慎之突然向女人做了个鬼脸,吓得女人又尖叫了一声,这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女人的脸上不jin一红,也知道刚才刘慎之是故意在吓自己。

“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走了。拜拜。”刘慎之站了起来,对于这个妆化的太浓的女人虽然身材还可以,但是刘慎之却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她那一头像钢丝般的头发,他更喜欢一些纯情的小妹妹,或者成熟的女人型的,这种新潮型不是他所喜欢的。

“喂,你等等。”在刘慎之已经走出几步后,女人才反应过来,对着刘慎之大叫着便站了起来,但是身上披着毛巾,实在有些不方便,一不小心便走了光,急的女人赶紧捂好,趔趔趄趄的追了上来。

刘慎之停了下来,看了女人一眼道,“干什么?”

“你、、、”女人看着刘慎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急中生智,终于冒出了一句话,“你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走,难道还要我负责呀。”刘慎之吐了口烟圈道,“小妹妹,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出来混的女人就更要当心了,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完了知不知道,而且还不是给一个男人,是很多个男人。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你还想怎么样呀。”

“我,我是出来玩怎么了。”女人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尖声的叫道,“我是笨,人又蠢,被人在酒里下了药都不知道,我不要你管。”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呀。”刘慎之最怕的就是女生哭了,尤其是脸上化了浓妆的女人,一哭起来把妆冲掉了,大晚上看起来怪怪的,真跟个女鬼似的。

“我不用你管,让我死了好了。”女人哭着推开了刘慎之就往路中间跑去。

“喂。”刘慎之突然大喊了一声,吓的女人顿时停止了哭泣,一双可怜的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完全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女人反应了过来,故意大声的道,“你凶什么凶,不用你管。”

女人吓的赶紧用双手捂住,低头看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这才明白又上了刘慎之的当,气得白了刘慎之一眼不再理他。不过被刘慎之这么一闹,女人的情绪到是缓和了不少,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

“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你少神经了,看我帅想追我是吧。”刘慎之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不是,我好像真的在那见过你?”女人脸上认真的道,同时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刘慎之,看得刘慎之心里都有些发毛,假装镇定的转身走了。

“懒得理你。”

“不对,我真的见过你。”女人却是脸上显出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突然大声的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叫刘慎之对不对。”

“你认错人了。”刘慎之却是死不认帐的道。

“不对,就是你。我在校到过你,你就是昨天那个在食堂被打的那个人。”女人却是赶紧追了上来。“没错,就是你。”

“你也是‘赤红高中’的吗?”刘慎之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女人,因为无论是从身材还是有面容,刘慎之都不觉得她像一个学生。那知道女人却是点了点头,“我是高三八班的,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了。不过你到校出了大名,现在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你。对了,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的呀?我们姐妹都在谈论你呢。”

刘慎之没有理她,只是慢慢的向前走着,而女人却是双手捂着毛巾跟在刘慎之的后面,不停的问东问西,这样走路本来就很不方便,一个不小心脚下便被绊了一下,女生身子一歪便摔倒。刘慎之停了下来笑道,“活该,让你问个没完,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女生倒,脸上微微现出痛苦的神色,可能刚才摔倒的时候受了伤,瞪了刘慎之一眼道,“还不快扶我起来。”

“我为什么要扶你?”刘慎之却是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

“人家是女生呀。”

“女生就有特权吗?”

“你、、、”

“我什么我,给我个理由先,没有理由我干吗要扶你起来。”

女生气的脸上一白说不出话来,但是突然间眼里又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看着刘慎之嗲声嗲气的道,“扶人家起来嘛,人家摔的好痛哟。”

刘慎之的眼睛马上便盯了过去,但是却一点动手要扶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这么看着。女生气的又是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把毛巾拉了拉,自己爬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像是在倾听什么一般,然后扭头看了一下快速的跑向一个胡同口。女生看着刘慎之一脸奇怪的表情,心里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捂着毛巾便跟在了后面,那知道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痛差点又摔倒。向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又气的小声嘟囔了两句。抬头一看刘慎之却是停在了那个胡同口向里看着,样子很是神秘。女生只好忍着痛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来到胡同口的时候便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女生不由好奇的想探出头去,却被刘慎之拉住,同时做了个jin声的手势。女生看着拉住自己手的刘慎之,脸上突然红了一下,不过还好在此时的灯光比较暗也看不出来。

“怎么会是他?”刘慎之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是谁呀?”女生好奇的问道。

“你躲在这里别出声知道了没,不然我可顾不上你。”刘慎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身形便进了胡同里。女生向里张望了一下,吓的差点叫出声来,向胡同里远远看去时,却有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尺多长明晃晃的刀子,好像在砍什么人,只不过有些远看不清楚。而在这十几个人的后面,却有一个黑影站在那里,只从侧面看到一明一暗烟头的亮点,样子也看不清楚。不用想就知道有可能撞上江湖寻仇了。

女生有心喊刘慎之回来,但是又怕被这些人听见,只好小声的叫了两句,但是刘慎之却是根本不听,身形仍然悄悄的潜了过去。到了近前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并没有急着上前。被这十几个人围攻的是一个身高近一米九,身ti看上去十分强壮的人,只穿着的一件背心已经被血染红了,看上去十分的扎眼,手里拿着一根铁管和这些人起。而还躺着几个人,不停的呻着,身上也全是血。

这人面对着这十几个人的围攻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后背上又被一刀划过,鲜血又涌了出来,痛的这人不由的一哆嗦。但是他的眼神却仍然凶狠无比,翻铁管便正打在了这人的小腿迎面骨上,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那人便抱着腿滚了起来。

“没用的废物,十几个人都做不了他。”一直站着的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烟弹了出去,烟头的火光翻滚了两下后便熄灭了,这人从身上拽出同样一尺来长的刀子,雪亮的刀光似乎在黑暗中打了个闪电,身形便冲了过去。那十几个人一见头动了手,赶紧退了出来围成一圈,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铮铮铮的金属交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连几刀快似闪电一般劈在铁管之上,激起一阵耀眼的火花。用力抵住铁管后,这人冷笑了一声道,“记住,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完便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肚子,那人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身形也不由的单腿跪了下来。

用铁管支撑着身子,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左手捉住背心用力的一撕,扯下了块布后绑在了右手的伤口之上,自始至终脸上都是冰冷一片,绑好之后这才再次的抬起头,眼中闪着如野兽一般的光芒,然后大喊了一声冲了过去。

金属交鸣的声音混合着刺眼的火花再次的闪了起来,两人很快便又起。几个招面之后,那人手中的刀劈开铁管后,从肩上刺了进去,嘴角也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终究要死在我手上。”鲜血也瞬间涌了出来,那人看了一眼肩上的伤,跟角突然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然后肩上用力一挺,刀便从肩上穿了出去,而他也到了近前,手中的铁管狠狠的刺进了那人的肚子里,鲜血溅了他一身。

第三十二章 楚霸

这些交手只发生在瞬间,等围着的那十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铁管已经从那人的后背穿了出来,鲜血像泉涌一般。狠狠的一脚踢开他的尸体后,那人也不jin再次的单腿跪了下来,身子似乎还在微微的打着颤,虽然杀了这人,但是他也负出了巨大的代价。

“大哥,大哥。”那些人赶紧围了上来,而倒在血泊中的那人却是此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瞪着一双不甘心的眼睛,喉咙动了动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嘴里却又涌出一股血来,身子挺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大哥死了,我们要给大哥报仇。”这些人此时也杀红了眼,狠声的道,都拿着手中的刀站了起来。此时那人已经是强末之弩,有心无力,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凶性,一双眼睛看着这些人,又再次的勉强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铁管。

那十几个人都瞪着有些血红的眼睛看着他,然后一起冲了上来。就在那人都要以为自己就在死在这里的时候,异变突起,一个垃圾筒突然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出十分响亮的声音来,所有的人都被这异变惊的停了下来,手里拿着刀楞在了那里。

“真是挺热闹呀。”一个淡淡的声音在黑暗响起,然后啪的一下闪起一个微弱的火光,点燃了嘴里的烟后,轻轻的吐出烟圈,嘴角上带着一种邪邪的笑容,然后身形便快速的冲了过来,就像一道巨风卷过一般,所到之处这些人便不由的飞了出去,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有看清。然后这股巨风便到了拿着铁管的那人面前猛的停了下来,带起的劲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警惕的盯着来人。

火光一明一暗间,黑影又吐出一股烟圈,“楚霸同学,没想到你还真是能打。”

除了刘慎之还会有谁?

楚霸看了一眼刘慎之,眼神里也闪起惊讶的神色,然后身子一歪便退了下去。他刚才能撑的下去全凭一口气,现在这口气一松,就是想再坚持下去也是不可能的的。刘慎之扶住楚霸的身子,然后从倒的人群中走了过去。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里,这些人仍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袭击了他们。但是此时在他们的心里却有更多的惊讶,甚至是恐惧害怕的神色。

刘慎之扶着楚霸走出胡同口后,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因为那个女生已经昏倒,身上毛巾也散开了大半。楚霸看了一眼女生道,“你女人?”

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拍了拍女生的脸,根本没有反应,只好把她又扛了起来,然后扶着楚霸找了辆车,把他送回了家。下了车后,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幢看上去十分破旧的楼,两旁满是杂物,过道上还有污水,还没到近前一股怪味便直冲了过来,刘慎之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走吧。”楚霸却是甩开了刘慎之扶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向前走去。刘慎之并没有离开,而是笑了笑,然后扛着那个女生跟在了后面。穿过肮脏的街道后,楚霸来到一个矮小的门楼前走了上去,来到三楼后,费力的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刘慎之也跟着走了进去,四下打量了一眼,这里可真够乱的。随手乱扔的烟头,桌子上也摆着各种的东西,在沙发还挂着一些健身器材,角落里扔着一只臭袜子,一股怪味直往鼻子里钻,似乎比在外面还要难闻。勉强收拾好个干净些的地方,刘慎之便把女生放了下来。而楚霸却是从一个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里面些药还有小刀酒jing什么的东西,看来楚霸也是经常会受伤,自己也有准备。

忍着痛坐了下来后,楚霸拿起一根小棍子y嘴里,然后另一只手又拿出一块布倒了点酒jing后便在伤口上擦了起来,每擦一下楚霸的身子都不由的哆嗦一下,嘴时更是死命的yao着那个棍子,头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你需要去医院输血。”刘慎之又点了只烟道。

楚霸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刘慎之,他是不会去医院的。看着脸面越来越苍白的楚霸,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走了过来拿起了他手中的布。楚霸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没有再动,而是用力的双手紧握,刘慎之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楚霸虽然多处受伤,但都是小伤口,唯独最后那一下肩上的伤比较重,而且失血也比较多。这样能不能撑下去谁也不知道,刘慎之把烟放到了楚霸的嘴边,向他点了点头。

“撑着点吧,我给你缝合一下伤口。”

楚霸看了看刘慎之,然后苍白的嘴唇叼住了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了出来,嘴里再次的yao住了那个小木棍。刘慎之拿出针线便缝合了起来,自始至终楚霸都没有哼过一声,只是死命的yao着小木棍,手也因为太用力指甲都陷入到肉里,露出一丝血迹来。等把伤口缝合好后,又上了些药刘慎之便站了起来,而此时楚霸心神一放松,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这时在刘慎之的身后也传来一声尖叫声。

刘慎之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女生醒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恐惧的神色,手指着楚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没死,你能不能先不要叫了。”刘慎之却是扶起了楚霸对那个女生道。

女生疑惑的看着刘慎之,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一般,直到看到楚霸的眼睛还微微的睁开着这才叫道,“他、、、真的没死。”

“拜托,你就是不帮忙也别乱叫呀,这都几点了大姐。”刘慎之懒得再理他,把楚霸扶到chuang上后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又拿了些消炎的药和水让楚霸吃下,只要伤口不感染,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

这时候楚霸的脸色已经稍微的有了点血色,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要说什么。刘慎之却是笑了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帮你请假。”说完便要转身离开,而这时那个女生却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捉住了刘慎之。

“你要去那?”

“当然回家了,难道在这里过夜呀。”

“那他呢?”女生小声的说了一句,眼睛瞟了瞟楚霸。

“他会照顾自己,你要是担心的话不如留下来了,正好可以照顾他。”刘慎之却是带着一丝坏笑道。

“我才不要呢。”女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跟你走?”

“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呢,回自己的家不行吗。”刘慎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女生。

“我不管,反正你救了我,我跟定你了,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回去吧。”女生却是有些撒娇的道,但是紧接着便发现刘慎之的眼神有些怪,低头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毛巾又往下掉了一块来,脸上不由的一红赶紧的拉了拉。

刘慎之哈哈的笑着也不理他,而是转身走了出去,女生骂虽骂,但是见刘慎之走了自己也赶紧的跟了出去。等到了刘慎之的住处后,女生的脸上还带着一股要杀人似的表情,因为之上出租车司机看他们俩的眼神始终带着一种暧昧的笑容,对于这种笑容女生狠不得一拳打在司机的脸上。而刘慎之却是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嘿嘿的坏笑着。

等走进楼道里时,女生却是突然间哼了一声,身形也停了下来,一手扶在墙上一只脚抬了起来。刘慎之已经走了一半,回头看了女生一眼后又走了下来,“叫你不要跟着的你不听。”

女生的眼圈不由的又是一红,似乎觉得十分的委屈,眼泪直在眼圈里打着转。刘慎之只好叹了口气,然后突然间把女生横抱了起来向楼上走处。女生卒不及防,差一点大叫出来,但是感受到刘慎之那充满了热力的手后,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是低着头也不敢看刘慎之。

开了门走进去后,刘慎之把女生放在了沙发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坐后把女生的脚拽了过来,用小夹子把脚心上的小碎片夹了出来,又上了些药包扎了一下。女生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刘慎之,那眼神里充满了一种火la辣的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发生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此时女生的脸上就像是猫脸一般,先前眼泪冲散了的妆看起来更是让人感觉怪怪的,但是却不得不说,这个女生的脚很漂亮。轻轻弓起的脚背,平滑带着柔美线条的脚跟,脚尖也很均匀上面还染着淡淡的红色。

正在刘慎之都看得心里有些冲动的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小子舍得回来了吗?”

第三十三章 哥没有

随着那个柔美的声音,里屋的灯也亮了起来,然后门打开后一个穿着卡通睡衣,一只手挠着散落的长发,一只手打着呵欠的女人便走了出来,看到刘慎之和女生后不由的楞住了。而这个女生此时也楞了,看着那张虽然有些睡眼朦胧,但是却很漂亮的脸蛋,心里突然间觉得酸酸的。埋怨似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后,女生马上就像要决斗的斗鸡一般,充满了骄傲与挑衅的神色看着欧阳雪。

“她是谁?”欧阳雪也一下子醒了过来,警惕似的看着女生道。

“你看我都穿成这个样子还用问吗?”女生却是突然间一笑,一只手故意把xiong前的毛巾往下拉了拉,身子也向刘慎之靠了过去,那知道刘慎之却是突然间站起来走开了,身子靠了个空差点摔下去。白了刘慎之一眼后女生赶紧坐好,假装镇定的看着欧阳雪。

而欧阳雪却是不由的笑了,然后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女生也毫不示弱的回看着,两人谁也不说话,但是空气中的火药味却是越来越浓。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走到冰箱前拿了只雪糕出来,边吃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两人。这个时候刘慎之可不会傻的自己送上门去。

欧阳雪突然走到刘慎之的跟前,一只手抱着刘慎之的一只手臂,甜甜的叫道,“阿之,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会坐在我们家里。真是讨厌!”欧阳雪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刘慎之神情像是见了鬼一般看着欧阳雪。

欧阳雪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刘慎之也不傻,刚想挣tuo开来的时候,那个女生却是恶狠狠的瞪了欧阳雪一眼,然后也一跳一跳的跑了过来抱住了刘慎之的另一只手臂,同样表情对刘慎之嗲道,“阿之,赶快和这个老女人分手吧,她一点也不适合你。”说完同样回敬了欧阳雪一眼,眼中得意的神色露无疑。

“停。”刘慎之却是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从两个人的手中挣tuo了开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不想休息我还想休息。晚安。”说完便坐到了沙发上准备睡觉。

欧阳雪却是瞪了女生一眼,然后也跟着走了过来,温柔的道,“阿之,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女生却是冷笑了两声,“原来你们是分房睡呀,我还以为你们、、哼!哼!”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却是谁都明白,女生又跳了过来也坐在沙发上,“今天我就睡这里了。”

“你凭什么睡在这里,阿之赶她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睡在这里,阿之又不是你什么人。”女生却是毫不示弱的道,一幅赖定了不走的样子。

“阿之!”欧阳雪拉长了音嗔道。

“停。”刘慎之实在坐不下去了,虽然他不介意看两个女人吵架,但是现在战火已经燃到他这里来,他当然不会自己跳进去。

“你可以睡在这里,她为什么不能睡在这里。”刘慎之看着欧阳雪道。那个女生马上脸露喜色,得意的对着欧阳雪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欧阳雪却是白了刘慎之一眼,刚想开口的时候,刘慎之又转过头对着那个女生道,“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和你很熟吗?如果你不想睡大街的话就安分点。”

这会却是欧阳雪马上脸露喜色,两样得意的对着女生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人家叫叶笑,你又没有问人家。”女生却是委屈的道。

“好了,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们两个睡一间房,不要在打扰我了。”

“我才不要和她睡一张床。”

“我才不要和她睡一张床。”

两个女人却是同时开口叫道。叶笑把身上的毛巾一拉,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欧阳雪也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回自己的屋里,重重的把门关上以示自己的。

刘慎之看着叶笑一脸坚定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又点上了只烟道,“那你睡这里吧。”叶笑马上开心的笑了,伸手就去抱刘慎之,而刘慎之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叶笑扑了个空一下子倒地沙发上,“我去别处睡行不行。”说完刘慎之便开门走了出去,根本不理身上叶笑那张都要扭曲到一起的脸和不停挥舞着的小拳头。

此时已经快要两点了,再过四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刘慎之下了楼后便信步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平时跑步的那个公园前,刘慎之不由的想起白天在这里遇到的冰美人方妙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后,刘慎之的睡意袭来,打了个呵欠,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而此时欧阳雪和叶笑却是各怀心事,都以为刘慎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时,却等着等着都睡了过去。

刘慎之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一阵说话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一看却是平时来这里锻炼的老人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看了看天色大概有六点多钟,刘慎之坐了起来,又抽了只烟提了提神,然后便小跑了一会,便做起了运动来,同时眼睛还在四处的打望着,不知道冰美人什么时候会来。

直到刘慎之已经活动的有些累了的时候,冰美人却还没有出现。不会今天不来了吧,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回到了椅子上又点了只烟,正抽着的时候眼角处却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向这里跑了过来,刘慎之马上把烟掐灭了然后站起来装作正活动的样子,眼睛却是早已经瞟了过去,正好看到冰美人从他身前跑过,一股沁人的香味也钻进了鼻子里。

刘慎之心里嘿嘿一乐,然后便跟在了冰美人的身后保持着一定上的距离,既然冰美人住在这附近,刘慎之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不去了解一下。老师和同学不是应该保持良好的关系吗,这也是刘慎之心里对自己的做法最好的借口。

跟着冰美人跑了一会后,冰美人便停了下来,又做起了活动,然后买了一些早点后便回去了。刘慎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远远的跟在了后面,过了几条街来到一个弯角处后,冰美人的身影便消失了。刘慎之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抬眼扫了一下,前面却是一个小区。正中的大门上写着‘花房小区’几个大字,门口还有门卫,冰美人走了进去后便消失不见了。刘慎之却没有追上去,今天已经收获不少,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才行。刘慎之的嘴角现出坏坏的笑容,然后便转身回去了。

刚一推门进屋便感觉两股风吹了过来,然后两个温柔的声音就在刘慎之的耳边响了起来。

“阿之,你回来啦。”

“阿之,你回来啦。”

“如果你们两人不想吃早餐的话可以继续。”刘慎之却是不为所动,晃了晃手中提着的早点。欧阳雪赶紧一把拿过一份走到了桌子前,还得意的看了叶笑一眼。叶笑也不甘示弱,同样拿过一份后走到桌子前。刘慎之坐到沙发上,见两人丝毫没有要动嘴,反而像要是动手的架式,便点了只烟只是看着。

“叶笑,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从那翻出来的。”刘慎之这时才发现乐笑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xia身一条托的休闲裤,正是刘慎之的衣服,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人家总不能一直捂着个毛巾吧。”叶笑赶紧对着刘慎之甜甜一笑道,“所以人家就随便翻了一下,然后找了衣服穿在身上了。”

刘慎之看着叶笑那甜甜的笑容也实在没话说。此时叶笑已经把脸上的妆卸掉了,昨天只看到很浓的妆,对于叶笑的样子刘慎之基本上没记清,但是没想到卸了妆后的叶笑却是姿色一点也不输给欧阳雪,可爱的大眼睛弯弯的眉毛,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现出淡淡的两个小酒窝,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可爱甜美的感觉。但是对于这个女孩的个性,刘慎之却知道没有表面去那么可爱甜美。

“我要上学了,你们慢慢吃。”刘慎之把烟掐灭后站了起来。

“阿之,你的电话多少?”叶笑却是赶紧站了起来,跑过来道,“昨天你一晚上没回来,人家担心死,想打电话给你都不知道你的号码。”

欧阳雪听到后却是突然嘿嘿的乐了起来,叶笑回头白了欧阳雪一眼然后又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刘慎之。

“哥没有电话。”刘慎之却是十分干脆的拿起书包打开门道,“所以你也不用问我号码了。”说完便砰的一上关上门走了。

欧阳雪顿时大笑了起来,因为这样的情况她也遇到过,在她来的第一天晚上她就问过刘慎之号码,也是同样的回答。叶笑yao着牙看着大笑的欧阳雪,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回来继续吃着自己的早点。

第三十四章 真男人

教室还是往常一样,除了有南小蕾那甜甜的笑容外,还有罗磊眼神里闪过的一丝异样的神色。昨天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对于这个罗少爷刘慎之并没有急着动手,毕竟都是同学,而且罗磊看到自己好好的站在这里,多少心里也会产生一些害怕的情绪。刘慎之现也实在不想把事情搞大,而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刘慎之却是懒得去想。

爬在桌子上看着南小蕾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刘慎之心里暗想着,这才是中国的mei女嘛,把头发搞成跟钢丝似的像什么样子,还是我们家小蕾可爱。而这个时候南小蕾正好也看了过来,见刘慎之盯着自己,脸上又不由的微微一红,赶紧转过了头去。而刘慎之的嘴角也现出一丝坏坏的笑意来。

“刘哥,笑什么呢?”后面的乐天却是拍了刘慎之一下道。

“一边玩去,没空理你。”刘慎之随口应了一句,眼神仍然在南小蕾的身上瞟来瞟去。

“刘哥,你发现了没有,今天楚霸到现在还都没有来,真是奇怪了。”乐天自言自语着道。“平时看他来的挺早,没想到今天竟然迟到了。刘哥你说会不会是他遇到以前的仇家了,他可是混过江湖的。”

遇到仇家是说对了,不过今天是不会来的。刘慎之差点把这件事忘了,看了一下时间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向教室外走去,那知道刚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楚霸正缓缓的向这里走了过来。刘慎之站在那里看着楚霸仍然有些发白的脸,心里却是奇怪他怎么会又来了,难道来学校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楚霸也看到了刘慎之,略为楞了一下仍然一言未发的走了过去,完全不提昨天晚上救自己的事,甚至连声谢谢都没有。不过刘慎之救人也不是为了句谢谢,他纯粹是个人的喜好。看着楚霸走了过去后,刘慎之又看到了一张写满了怒火的脸和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了起来。

刘慎之欧阳雪,赶紧转身回了教室,他也不傻在这时被人当作出气筒。不一会上课铃便响了起来,欧阳雪冰冷着脸走上讲台,四下看了看便开始讲课,而这堂课对于刘慎之来说实在是有些难熬,因为欧阳雪总会不时的提出些问题,然后让学生们回答。虽然回答的热情很高涨,每个男生都想在欧阳雪的面前表现一下,但是欧阳雪却像是吃错了药一般,大部分的名字却是点在刘慎之的身上,根本不管他有没有举手。

这摆明了是公报私仇嘛。刘慎之心里暗暗想着,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的时候,刘慎之便赶紧跑了出去,同时告诉乐天,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就是自己肚子疼去医务室了。乐天看着刘慎之疑惑的问道,“刘哥,你是不是真、、、”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刘慎之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跑到厕所里抽了只烟后,刘慎之便坐在马桶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接近冰美人,不知不觉中厕所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又抽了会烟后,刘慎之的脑子里还没有想到任何的方案,冰美人不但为人高傲的很,最苦的是自己一点情报也没有,根本不了解她也无从下手。正想着要出来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不由的停了下来。

“有人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龙少,已经看过了没人,这会正上课呢,谁会跑出来。”又是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快点拿出来,都憋坏我了,那丫头看的那么紧,赶紧先解解谗。”

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啪的一声火机的声音响起,刘慎之悄悄的站高了些向下看去,只见两个人蹲在厕所里,在门口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蹲在厕所里的这两个人一脸陶醉的表情,在他们的手上还拿着一张淡银色的纸,用打火机在下面烤着,上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两人轮流把鼻子凑了上去,用力的吸一下,然后便现出十分陶醉的表情。

吸毒。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一惊,然后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来。虽然刘慎之并没有真正见过有人吸毒,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便猜出了**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熟人,于少龙。正想着要费事查你的底,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也不就客气了。刘慎之的脑海里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然后又低下了身去。

于少龙和那人吸了一会后,jing神都提了起来,把锡纸扔到垃圾筒里后便说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刘慎之也走了出来,向外看了看后,自己便向医务室走了过去。这堂课是逃定了,但是也不能在厕所里待上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吧,想来想去只有去医务室了。毕竟对于那个医生,刘慎之还是算谈的来。

来到医务室后,刘慎之便推开走了进去,上学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在这里待了近一天,还真是有缘,那知道推开门后的情景更让刘慎之楞了一下,接着便大笑了起来。

医生很是无耻的收回了手,脸上没有任何觉得不好意思的神色,而那个女生也可能查觉到不对劲,睁开了眼睛,看到刘慎之后脸上不由的一红,赶紧跳下来跑了出去。

“你小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医生坐了下来点了只烟道。

“你不会在外面挂个牌子,暂停营业,请勿打扰!谁知道你披着医生的制服,背地里却偷偷的搞小妹妹。”

“嘿嘿,其实是她自愿的,我根本没有主动,甩都甩不掉,真是麻烦。”医生却是笑了两声道。

“得了吧你。”刘慎之坐了下来,“还好是我,要是被别人撞你,你可上头条了。明天的校内肯定流传着‘衣冠,校医暗搞学生妹’,你想不火都不行。”

医生又嘿嘿的笑了起来,“这里没有人会来,除了打架受伤就是一些小病小痛的,而且这个时候除了你会突然闯进来外,谁没事往这里跑,你到也行,天天来,把这里当家了都快。”

“这不是闲着没事找你谈谈心嘛。”

“去去去,我只和这些可爱的学生妹们谈心,你个大男人谈个屁心,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两个。”

“你眼光太高,我可接受不了。”刘慎之笑着道。

两人一聊起来时间便过的飞快,不一会的时间就响起了下课铃,刘慎之点了只烟看着窗外出来走动的学生问道,“你对于少龙知道多少?”

“怎么,想报仇呀。别怪我多嘴,这人不是你惹的起了,为这种人也犯不上,听哥一句劝。”

刘慎之只是邪邪的笑着并没有说什么。正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却是突然被推开,一个人有些气喘的跑了进来,看见刘慎之后快步来到刘慎之的面前,“阿之,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

“qing人来找你了。”医生却旁大笑了起来。

刘慎之拉着南小蕾的手,看着她有些微微涨红的脸道,“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南小蕾在上课的时候便发现刘慎之没有来,不知道他怎么了,正好欧阳雪也问了起来,乐天就说刘慎之有些不舒服去医务室了。南小蕾听到后心里便莫名的担心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便赶紧跑了过去。现在看到刘慎之没事,一颗心也才放了下来,同时也注意到了刘慎之在拉着自己的手,手指还在上面轻轻的划动着,脸上又不由的一红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走了。”刘慎之对着医生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南小蕾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南小蕾有心甩开刘慎之的手吧,但是从他手上传来的热量直冲到她的心里,只觉得呼吸急促,心里紧张的要命,点劲也使不出来。而且她内心里也不想甩开刘慎之的手,虽然昨天他们已经拉过手了,但是那毕竟是在晚上,不像现在,近千名学生都在,他们这样拉着手走出去,等于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肯定会引起一阵的轩然大波。毕竟那天在食堂的事还没有平息下去。

抬头看了一眼刘慎之镇定自若的表情,南小蕾的心里突然也平静了下来。拉手怎么了,他们说让他们说去吧,就像得到了勇气似的,南小蕾也紧紧的拉着刘慎之的手。果然两人一出来后,所有的学生便盯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毕竟在校,两人的事已经闹得够热闹了,现在又见两人拉着手走在一起,当然又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据说只是在十几分钟后,校便就发出了贴子。

第三十五章 你是?

当刘慎之拉着南小蕾的手走进教室的时候,可想而知此时罗磊脸上的表情,就像吞了只苍蝇般的难看。不过班上对于刘慎之拉着南小蕾的手,除了少数的人感觉有些意外,多数的男生都是用一种嫉妒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更有一些在心里暗暗骂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想到这种方法,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刘慎之自己搞出来的,为的就是接近南小蕾,不然怎么会那会凑巧,虽然会挨顿打,但是只要可以抱得美人归其它的又算得了什么。

南小蕾却是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低着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而乐天却是一幅我早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看着刘慎之,刘慎之也懒得理他,送小蕾坐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乐天拍了拍刘慎之的肩,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小声的道,“刘哥,你真高,班花你都搞的定,快教教小弟。”

“这是天分,不是你想学就学的到的。”刘慎之却很是无耻的笑道。

“不教就算了,摆什么摆。”乐天不满意的小声说了一句,正好上课铃也响了起来,乐天只好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很多人便已经知道了刘慎之和南小蕾的关系,实在是他们想低调都不成。就连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有很多人看着他们俩人议论着。其实在学校,成双成对的人不在少数,这又不是十几年前,同学说个话都像是犯了什么罪似的。但是像刘慎之和南小蕾这么被关注的,却也只有他们而已。

两人算是确定了关系后,南小蕾也便放开了,反正全校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到下课的时候便会走到刘慎之的面前和他说笑着,而在这个时候最倒霉的却是乐天,因为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座位,这样也可以方便南小蕾和刘慎之说话。后来干脆南小蕾和刘慎之前座的人换了位子,直接坐到了他的前面,有时候上课的时候都会转过头来对着刘慎之笑一笑,脸上写满了甜mi的味道。

尤其后的两节自习课,南小蕾过头来小声的和刘慎之说着话,那种充满了幸福的小女人的表情简单直让乐天嫉妒死了。而罗磊的脸上却是比阴沉着的天空还要吓人,一张脸都完全有些扭曲变形了。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南小蕾便和刘慎之一起离开了学校,走的时候南小蕾更大胆的搂着刘慎之的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脸上的表情比坐在跑车上还要幸福。

“晚上一起学习好不好?顺便一起吃饭?”南小蕾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道。

“你也知道我一提学习头都疼了,还是不要了。”刘慎之苦着一张脸转头看了南小蕾一眼道。

“那一起玩也可以呀。”南小蕾仍然有些兴奋的道。

“还是不要了,你晚上还要学习文艺课,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用功学,将来你可是要做大明星的。”

“我不做大明星,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南小蕾却是靠在刘慎之的背上,仍然一脸的笑容。

“这怎么行,这可是你的梦想,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呢。”刘慎之开解她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的首要目的是好好学习,当然还要做我的全职女朋友,知不知道。”

南小蕾又甜甜的笑了笑,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送南小蕾到家后刘慎之进去坐了会便告辞了,对于刘慎之的到来,南爸爸和南妈妈却是非常的欢迎,也没有把刘慎之当外人。尤其是对于刘慎之和南小蕾的关系,更是完全采取不反对不同意的态度,让他们自由的发展。

离开了南家后,刘慎之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顺道去了楚霸的家。救人救到底,况且对于今天楚霸在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来上学,也令刘慎之有些佩服。而昨天晚上的事也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楚霸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要对他下死手,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楚霸。而楚霸现在毕竟是一个学生,又如何斗的过他们。买了点东西后,刘慎之便上楼到了楚霸的家门前。

敲了敲门后里面没有声音,刘慎之不由的皱了下眉头。难道不在?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却是突然打开了,然后露出楚霸那张冷漠的脸来,看了看刘慎之和他手上的东西,楚霸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屋了。刘慎之到是一点也不见外,自己推门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到沙发上后,刘慎之点了只烟,屋里漂着淡淡的药草味,闻起来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刘慎之走到窗前向下看了看,随口的道,“你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这是刘慎之第一次听楚霸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还带着一种沧桑的味道,如果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点也没有学生的气息,这可能也与他过早的接触社会有关吧。

对于楚霸的冷漠,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意,“昨天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不关你的事。”楚霸也坐到了沙发上点了只烟,缓缓的吐着烟圈道。

刘慎之却是突然笑了,“既然不关我的事,那你可要想办法好好的活着,昨天那些人肯定也不会就这么的放过你。”说完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有空再过来。”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坐车回来后,刘慎之慢悠悠的往回走,快到楼下的时候便看见有几辆轿车停在楼前,还有一些人在搬着什么东西,刘慎之不由奇怪的走了过来,这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刘慎之在这里已经住了段时间,对于周围的住户都还有些印象的,而这些人却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可能又有人搬进来住吧。刘慎之扫了一眼旁边停着的那几辆车,这几辆车单看表面就知道是好车,车上的人更是酷的已经大晚上了还戴着一付墨镜,穿着笔挺的西服背车边。

有钱人就是这么拽。刘慎之心里想着便上了楼,走到自己的那一层后刘慎之却是楞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在自己旁边的那间屋此时正有人走来走去的搬着东西,不是来了新邻居吧。刘慎之心里暗想,如果是个mei女就更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认识认识也好。正想着的时候,一个穿着火la的女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头笔直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脸上只化了点淡妆,上身一件小t恤套着一件粉色的小外套,一件超裙,露出笔直xiu长的大tui,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高靴子。刘慎之的眼睛都不由的看直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拿着钥匙停在门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女人看见刘慎之后脸上现出兴奋的神色,然后跑了过来道,“阿之,你回来了。”

“你是、、、”像这样的mei女如果刘慎之见过的话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仔细看的话却又像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是叶笑呀,怎么不认得我了。”看着刘慎之有些发呆的表情,叶笑的心里便偷偷的笑着,然后转了个身道,“怎么样,漂不漂亮?我听你的话已经把头女拉直了,而且以后妆也不会再化那么浓了。”

“你真是叶笑?”经过叶笑这么一提醒,刘慎之确实觉得眼前这个mei女很像是叶笑,但是仔细看来,昨天的叶笑化的妆又浓,然后身上只披着毛巾;而今天早上的叶笑却是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服,虽然卸了妆,但是多少都有些憔悴的感觉。而今天却是不一样,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了身衣服又化了点淡妆,再把头发拉走后,刘慎之还真是有些认不出叶笑来。

“阿之,喜不喜欢呀。”叶笑说着话的同时,身子便向刘慎之靠了过来,而正在这个时候,在叶笑的身后却是不知适宜的传来一个声音。

“大小姐,已经收拾好了。”

“知道了,烦不烦呀赶紧走。”叶笑心里气的真yao牙,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却偏偏被他给在破坏了,转过身来骂了那人几句后,再看刘慎之,却是已经走进了屋里。望着那扇门,叶笑的脸上现出一种狡黠的神色,然后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了。

“想不到换了一下装后还是挺有姿色的。”刘慎之自言自语着把钥匙放到桌子上,然后换上了拖鞋。而欧阳雪却是坐在桌子上喝着甜水,眼睛斜了刘慎之一眼却是出奇的没有说话。

有些不对劲。刘慎之看着欧阳雪一言不发的表情,也坐了过来,“有甜水喝怎么不等等我。”说完就要伸手去端,却是被欧阳雪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打开他的手后白了一眼继续喝自己的甜水。

谁这么不不长眼

“不是吧,喝点甜水都不让。”刘慎之却是苦着脸道。

“舍得回来了吗。”欧阳雪又白了刘慎之一眼,好像最近欧阳雪特别爱给刘慎之翻白眼,不知道这是欧阳雪独特的习惯,还是女生都有这个毛病。“你这下可好了,不但在全校全了名,更是抱得了美人归,这下得意了吧。”在说话的时候,欧阳雪的声音里明显听的出一种酸酸的味道来。

“噢。”刘慎之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望着欧阳雪面前的甜水。

而欧阳雪听到刘慎之应了一声后便没有了声音,不由的抬起头来,却正看见刘慎之盯在眼前的甜水上,心里突然闪过一念头,然后端起甜水一口气喝光了,喝完后还擦了下嘴,透出一种间犹未尽的感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着,“这甜水真好喝,该睡觉了。”

“这才几点就睡觉,也不怕睡成胖猪。”刘慎之看着欧阳雪的身影也小声的道。

“你说什么?”欧阳雪却是豁的一下转过了身来瞪着刘慎之,一幅要yao他一嘴的样子。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刘慎之被吓了一跳,看着欧阳雪那要喷出火来般的双眼,“我是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太累了对身ti不好,尤其是女人,更需要睡眠。”

“这还差不多。”欧阳雪眼中的杀气这才淡了下去,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

对着欧阳雪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后,刘慎之来到了厨房里拿出了个冰淇凌坐到沙起电视来。刚看了一会门铃便响了起来,“谁呀?”刘慎之叫了一声起身去开门。门刚一开,一张堆满了甜美笑容的脸便出现在刘慎之的面前,“阿之,我做了点汤,你试试怎么样?特意为你煮的。”

“不用这么客气了吧,我们又不是很熟。”刘慎之靠在门口,根本没有打算让叶笑进门的意思。

“我们现在是朋友嘛。”叶笑却是自己闯了进来,然后赶紧把碗放在了桌子,双手搓了两下捉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现在还有点烫,一会再喝吧放一放。”

刘慎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碗到是不错,可惜里面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片都粘在一起,刘慎之真怀疑这也可以叫汤。

“你视呀,正好,现在有我最喜欢看的电视剧。”说完便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摇控换了个台,“阿之,你干嘛站着呢,快坐下我们一起看。哇,还有冰激凌,我也要,帮我拿一个好不好。”说完还对着刘慎之摆出一个十分可爱的造型,声音更是嗲声嗲气的。

“想吃自己去拿。”刘慎之却是拿了个椅子坐下,“这是我们家里的习惯。”

“讨厌,这么小气。”叶笑嘟了嘟嘴,然后自己跑到冰箱前打开,那知道翻了一会抬头对刘慎之喊道,“在那里呀,怎么找不到。”

你找的到才有鬼。刘慎之心里暗暗的笑着,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不会吧,你再仔细找找,就在最下面的那一层。”说话的同时,刘慎之还故意tian了一下手中的冰激凌。

叶笑白了刘慎之一眼,冰箱都让她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这时叶笑好像明白了过来,跑了过来道,“好呀阿之你骗我,根本就只剩下你手里这一根了。”

“答对了。”刘慎之脸上坏笑着道,然后一嘴把仅剩下一点的冰激凌也吃了下去,“你真聪明。”

“讨厌。”叶笑扑在刘慎之的身上便轻捶了起来,那知道刘慎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椅子一下子翻了,刘慎之和叶笑都倒在了地上。

电视里这时也正好放出一段非常温馨的音乐来,配合着此时此景,简直是恰到好处。

“当我不存在呀。”正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了起来。刘慎之斜眼看去却是欧阳雪双手搭在xiong前,一幅冰冷的表情看着他们。

叶笑却是得意的看了欧阳雪一眼道,“拜托,欧阳老师,你不知道现在应该回避一下吗。”

“我为什么要回避?”欧阳雪已经气里心里暗暗yao牙,这句话更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一般。

“既然欧阳老师喜欢看人亲热,那就慢慢看吧。”说着叶笑的脸上又现出得意的表现,又手也勾在刘慎之的脖子上,然后微微的闭上眼小嘴便亲了下去。

欧阳雪此时已经气的要炸了,看着刘慎之一幅装傻的样子,然后一跺脚转身回屋里去了。一赌气坐uang上就把那个熊宝宝踢了出去,“叫你坏,叫你坏。”但是这样根本不济于事,反而心里越发的有些乱了起来。猛的欧阳雪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狡黠的表情,自己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拿起手机便又出来了。我就拍下你的照片发给南小蕾,看你怎么收场。

这时叶笑的嘴已经快要接近刘慎之,欧阳雪赶紧对准了镜头按下了快门。而偏偏在她按下快门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推开了叶笑,欧阳雪楞了一下再的照片,却是刘慎之推开叶笑的时候,这一下一点证据也没有了。气得欧阳雪直yao牙,这个小狐狸,太狡猾了。

“啊对了,我突然想起晚上还约了人。拜拜。”刘慎之扫了一眼欧阳雪要yao人的表情,赶紧开门跑了出去。这个时候又重现了昨天的一幕,不过似乎今天这一幕比昨天还要凶险性。

“阿之,汤!”隔着大门传来叶笑的叫声。

那也算汤,我才不会喝呢,谁知道喝完后会不会死。刘慎之心里暗想,故意用力的踩着楼道,下了几步后便又小心的向上走去,根本没有下楼。一直上到顶层后,刘慎之打开门走了出来,一阵微风吹来,这里还挺凉快,视线也好,又没人烦。走到护栏边坐了下去,刘慎之便点了只烟向下望去。刘慎之住的楼有十三层高,此时站在这里向下望眼都会晕,下面的人行人也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吹了会风后,刘慎之干脆躺了下来,根本不管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要一个翻身就会摔下去的危险,不知不觉中反而睡了过去。等刘慎之醒过来的时候路下面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街道上冷清的很。是做事的时候了,刘慎之坐了起来,又点了只烟,然后一翻身从护栏上下来了。

胖子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好极了,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眼前还有一个长像不错穿着更不错的女人在喂葡萄给他吃,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向女人的手yao过来,看见女人躲闪着他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做梦都想有这样的一天,但是真正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感觉自己似乎在梦里一般。管他呢,先享受享受再说。胖子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张口了嘴又吞下一个葡萄。

“力哥就会欺负人家。”女人嗲声嗲气的轻轻捶了胖子的xiong口一下,更引得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在胖子想入非非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正是关键的时候,谁这么不长眼。胖子的心里顿时来了火,也想在女人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力哥的魅力,大喊了一声道,“谁呀这么不长眼?”

门开后走进一个小青年来,一看就是小混混,脸上陪着笑道,“不好意思力哥,外面有人找你。”

“谁这么大架子,不知道我现在正忙着吗。”胖子又骂了一句,顺手还搂了一下面前的女人,那意思没看见力哥我正在泡妹妹吗,别不长眼赶紧出去,不然饶不了你小子。

女人只是轻声的娇笑着,然后又拿起葡萄入到了胖子的嘴里。

“力哥,我们也不敢打扰你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样怎么做大事。”胖子威风十足的骂道。

“他说你只要知道他来了,就算亲爹在也会赶紧先出来见他。”小混混苦着脸道。

“谁摆这么大的谱,还反了他了。”胖子大声的道,“他长什么样子?以前见过没?”

“看样子像是个学生,一米八的个子,留着一头的长发脸到是生的很,以前没见过不知道在那个道上混的。”

“什么?”胖子却是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连带着女人一起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后,也顾不得女人,胖子此时的脸比死了亲爹还要着急一般,“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在那?赶紧的。”说完不理那个对着他撒娇的女人就跑了出去。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刘哥,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吩咐小弟一声不就可以了,那里还劳您大驾。”胖子脸上堆满了笑,低头哈腰的对刘慎之道。昨天的事胖子可没有忘记,如果不是刘慎之,他也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子,多亏刘慎之收拾了大飞哥,他才有机可趁,不但接管了这间酒吧,更当上了大哥,在所有人面前也可以摆摆威风。况且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胖子还收到了消息,大飞哥在医院里被人给带走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大飞,道上也没有一点消息。大飞就像是突然间失踪了一般,像他这样的小混混,在江湖上还摆不上台面,对于他的失踪也没有人去关心。但是胖子不一样,对于昨天刘慎之的手段,胖子还在想起来还心头直跳,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狠的手,说笑间便把大飞哥整的不像人样。

这样的人,胖子又怎么会敢去得罪呢。

“我不能来吗?”刘慎之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道。

“那的话,您刘哥随时都可以来,您刘哥的事就是我阿力的事,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胖子赶紧拍着xiong口大声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看着胖子一脸认真的样子刘慎之也不由的笑了,拍了拍胖子道,“你小子够滑头的,怪不得能这么快就收拾好这个烂摊子,自己也当上了大哥,还是有点能力的嘛。”

“这还不是刘哥您给面子吗,要不是您,我那有这个福份,再混个十年八年的都没有这个机会。”胖子一脸的jian笑。

“甭跟我打哈哈了,这次来是想问你点事。”刘慎之看了门口一眼道。

胖子马上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赶紧走到门外让刚才那个小弟在这守着,吩咐他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搅,这才又走了回来。“刘哥,有什么事您说吧。”

“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风?”

“昨天?”胖子不明白刘慎之的意思,看着刘慎之道,“刘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没有什么风声吗?”刘慎之看胖子不像在撒谎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的嘀咕了起来。昨天楚霸的事情搞的那么大,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就算警方封锁了消息,这些混江湖的人多少也会知道些。

“没有呀刘哥,除了这里的事以外什么事也没有呀。”胖子一脸迷糊的道。“刘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刘慎之深思了起来,如果昨天楚霸的事一点也没有风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那些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看来实力似乎不小,楚霸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本来这件事不关刘慎之的事,他也没有必要管,但是现在刘慎之反而被勾起了一丝的好奇心来。

他到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刘哥,你这么说我到想起来一件事来。”胖子突然开口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细说,您这么一说我才感觉确实好像有事发生了。”

“什么事?”

“今天路上巡逻的警察比平时多了不少,兄弟们都在说着是不是上面又有人要下来检查,不然平时路上都看不见一两个警察的,今天似乎特别多。”

“你还知道什么?”

“其它的就没有了。”胖子摊了摊手,“我也打听过,但是没什么消息。刘哥,不是我说,你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会连这点事都查不到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慎之的脸上突然露出笑意来,看的胖子心里打了个寒颤,赶紧解释道,“刘哥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看来不给你小子活动活动,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刘慎之故意双手握了握,发出轻脆响亮的声音来,脸带着一种邪邪的笑容。

“刘哥,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呀。”胖子都似乎要哭了出来,苦着一张脸来。“我是说您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大飞、、、,”胖子比了个手势接着道,“这件事您做的干净漂亮,怎么还会来问我这个小混混。”

“大飞怎么了?”刘慎之看胖子不像在说谎,不由警惕的问道。

“刘哥你不知道吗?”胖子惊讶的道,“大飞今天早上在医院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这事不是刘哥你做的吗?”

“别乱说,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刘慎之又吸了口烟,心里面却的盘算着。大飞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突然失踪,不是后面有人把他转走了,就是有人故意要他消失。这件事可大可小,对于这种事刘慎之向来不会马虎。但是到底是大飞被人把他带走了,还是有仇家想要他的命,暂时刘慎之还不敢下断论。

“是,是。瞧我这张嘴,净乱说,这事跟刘哥一点关系也没有。”胖子也不傻,脸上堆着笑道。胖子能坐到这个大哥的位子,除了他运气好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头脑也转的很快。一看刘慎之的表情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暗地里心里却是不由的到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件事真不是刘慎之做的,那么到底是谁做的呢?为什么要这么做?会不会大飞的背后还有靠山?一想到这,胖子就觉得脖子冷嗖嗖的。如果大飞的背后真有靠山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天天提心掉胆的,说不定那天大飞在杀回来,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大飞这人平时手就挺黑的,自己现在坐了他的位子,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害怕了吧。”刘慎之瞥了胖子一眼道。

“那有的事。”胖子死要面子,但是眼神里的表情却是装也装不出来的,而且头上还微微的见了汗。

“大飞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人?”

“刘哥,据我跟了大飞哥五六年的时间来看,大飞背后不像有什么人呀,而且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大飞这人说起来也真不是东西,不但买白面,自己也抽,还喜欢搞女人,指不定他上了什么大哥的女人,得罪了人家,让人家寻仇来了呗。”话虽这么说着,但是胖子的手还是不自主的微微有些发抖。能让大飞消失的一点消息也查不到的人,也不是胖子可以对付的,如果真找上门来,也只有一条死路。

“放宽点心吧,也许被你说中了呢。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冲着我来的,还扯不到你身上。”刘慎之拍了拍胖子,这人虽然有些胆小,但是还有会有用到他的时候,而且在江湖上多一个自己的眼线,指不定会什么时候起到作用。再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么简单的道理刘慎之还是十分明白的。

“刘哥这话说的,我阿力虽然胆子小点,但也不是个孬种。大飞真要是回来了,大不了一拍两飞,大家谁也也别想活。”胖子突然恶狠狠的道,眼中也现出一股杀气来。

刘慎之到是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胖子还是有几分胆色的。“行了,以后有什么事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真的?那太谢谢刘哥了,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您一句话,我这条命卖给您了、、、”胖子一听马上乐坏了,又恢复了先前胆子怕事的样子,喜滋滋的道。

“别拍马屁了,”刘慎之不由的笑道,“先给我办点事,查一下楚霸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得罪过什么人,最好连他祖宗八辈都给我查清楚了,知道吗。”

“是刘哥,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胖子拍拍xiong口道,“他是不是得罪了您?只要您一句话,我收拾他小子。还反了他了,连我们刘哥都敢得罪。”

刘慎之在胖子的脑袋上‘啪’拍的一下,“说什么呢,别动不动都打打杀杀的,我们是文明人,做事当然也要用文明的手段,说的自己跟个土匪似的,丢不丢人。他是我一个同学,昨天被人砍,我想查查他到底什么背景,得罪过什么人,其它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是,刘哥。我这人就是性子太急了点,风里来火里去的。”胖子赶紧打起了哈哈道。

“明天我会把他的资料给你,我先走了。”刘慎之站了起来,“对子,还有件事记住,以后见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放心吧刘哥,我阿力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点事还是明白的。”胖子赶紧做了保证。

“行了,我走了。”刘慎之挥了挥手便走了出去,今天本来是想打听一下关于楚霸的事,但是没想到对方把消息封的这么严,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是白准备了,只有等胖子查出什么消息再做决定。除此之外还要问问叶笑,这女生看起来就有一幅大小姐的样子,大飞的失踪指不定和她有关。昨天被一个陌生的人下药,后来竟然镇定的像是一点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看来这个叶笑似乎不简单。而且昨天晚上她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昏了还是装的,刘慎之也是有时候经验差点,没先想到让叶笑躲起来。不过天那么晚,胡同里又暗,就算她不故意装昏,也可能只看个模糊而已吧。

你要对我负责

悄悄的打开门后,里面静静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刘慎之借着路面的灯光看去,在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似乎已经睡熟了的样子,抬头看了一下,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却是欧阳雪身上披着件衣服躺在沙发上,似乎一直在等自己的样子。看着欧阳雪那张已经熟睡的脸,刘慎之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

光滑白晰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熟睡时安静的样子,如果不了解欧阳雪的脾气,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小公主一般想对她下手。但是刘慎之知道,这个小公主绝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单纯,至于是不是小公主暂时不敢说,但是这脾气却是一点也不逊色。正在这时欧阳雪缩着身子,似乎有些冷的样子,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抱起她走向了屋里。

把欧阳雪放轻轻的放倒uang上后,刘慎之给她盖好袜子,然后也休息了。好好的睡了一觉后,刘慎之睁开了眼,感觉jing神非常的好,刚想起身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由的转头看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雪躺在里面,一只手还紧紧的抱着自己。昨天好像把她抱回去了吧,难道自己在做梦不成?刘慎之有些迷糊了。而这时欧阳雪也似乎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便转了个身继续睡。

但是很快一声尖叫声便在屋里响了起来,刘慎之也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你什么时候跑到我chuang上来的?”欧阳雪却是一脚踢在刘慎之的身上,现在他想不摔下来都不可能了,“你说,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揉了揉pi股,刘慎之爬起来道,“有没有搞错的人是你呀,你不好好的在屋里睡,跑到我chuang上来干什么?要喊非礼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呸,你个大se狼一定垂涎我的mei色,我早注意你很久,还不承认。”说着欧阳雪就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向刘慎之砸了过去。

刘慎之却是接过枕头有些槐疑的看着欧阳雪,因为据他所知道的欧阳雪决不应该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怎么突然间性情转变了这么快。由一个冲动的暴力女变成现在这个既害羞又撒娇的小女人的模样,不是我眼花了,就是老天在和我开玩笑。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呀。”欧阳雪却是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坐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却是滑了下去。“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要对我负责。”

刘慎之听了这句话差点没咽着,虽然他一向认为自己有时候挺无耻的,可是和欧阳雪比起来,自己实在是比小白花还要纯。“大小姐,我还要上学,那个、、、你自便。”反正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刘慎之虽然很喜欢mei女,但是这样被女人贴上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溜烟的跑收拾好东西跑了出去。

欧阳雪看着刘慎之的背影,小声的骂了一句笨蛋后,脸上却是出奇的现出微微的红晕来。起身穿好衣服好便也去学校了。

上午是物理和数学课,刘慎之几乎都是坐在那睁着眼睡过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认真的听课,当然如果被叫起来的话就全都穿帮了。不过以刘慎之的厚脸皮来说,就算是那样的情况他也可以自若的应对。课间休息的时候,刘慎之的烟瘾又上来了,跑到厕所点上烟抽了两口后,突然听到外面似乎非常的吵闹,刘慎之好奇的挟着烟走了出来,却正看见一群人爬在护栏上不知说着什么,还向下面指指点点,而有些女生脸羡慕的样子,不时的响起惊呼声来。

刘慎之也不由的向下看去,只见在校园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十几辆车,摆成一个心的造型,而此时正从中间的那辆车上走下一个人来,整了整领带后,手里拿着一大束鲜花面带微笑的便向教室走来。而其它那些车上也走下几十个穿着西服打领带的人站在车的旁边,一脸的冷漠。

刘慎之觉得这正过来的这人有些眼熟,一头沫了不知道多少发胶的头发,梳成一个大背头,亮的恐怕都可以照镜子,估计就是只蚊子站上去一不小心也得摔下去,身上穿着不知道是不是名牌的浅色西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十分从容的走着。不时又引起女生一阵阵的惊呼声。看来可能是那个富家子弟看上谁了,竟然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追人,纯粹是有钱烧的。

还是做有钱人好。刘慎之心里暗想着,眼角突然看见一个身影,赶紧一缩身跑回到厕所,然后紧抽了两口后把烟掐灭了,才从容的走了出来。而那些个手里挟着烟的男生却仍然没有查觉,危险正在向他们一步一步的靠近。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笑容来,旁看着。他刚才眼角瞥到的人也已经走了过来,一脸的怒容,已经光秃秃的脑门上似乎写着两个大字:找死。正是学校里有名的教导主任。

自从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在校门口外,遇到过他一次后,刘慎之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教导主任,不过对于他的大名,却是听了不少。这个教导主任叫张大海,但是背地里学生们都管他叫地中海。因为他那个光秃秃的头实在是太显眼了,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亮点,想不发现都难。

看着地中海那阴沉的表情,据刘慎之分析,他现在的心理一定是处于一种非常复杂的状态之下。首先可能是无意中走到这里来,也可能是特意跑来捉像刘慎之这样在厕所里吸烟的学生,因为教导处有专门的厕所,所以地中海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不过不管是那种原因,他也正好看到这个十分张扬却又让很多女生jin不住尖叫的求爱方式,所以在他的自尊里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毕竟这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现在被人这么踩上来,佛也得发怒。况且和这个长得还有几份帅气的男人,比起来,自己又矮又不帅,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钱。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有几分自卑,几分失落,几分妒嫉,几分怨恨再加上几分的不爽。而在这种这么复杂的心理下,让他逮住吸烟的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地中海很是阴沉着一张脸走到那几个手里还挟着烟的男生后面,拍了拍他们的道,“跟我走吧。”

这几个男生转过身来刚想开骂,一看到地中海那张阴沉的脸,顿时变得垂头丧气起来,低着头跟在了地中海的后面。这一次果然收获不少,至少捉了有十几个人。就是不知道地中海会以怎么样的‘酷刑’来招呼他们。

好戏已经演完了,刘慎之便带着轻松的笑意,吹着口哨回到了教室。教室里的人也都在热烈的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都在猜测到底这个男人是在向谁示爱,有的说肯定是冰美人,因为学校里最美的女人就是她了。也有反对的意见说冰美人太冷了,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受的了她的打击,所以一定不是他。又有人说可能是班导也说不定,毕竟班导也是十分可爱漂亮的女人,尤其够温柔,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才是福份;同样有人一脸花痴的说可能是其它年级的人也说不定,毕竟学校 mei女还是不少的。而最搞笑的却是有人说可能是高二的一个男生也说不定,就在大家都对他嗤之以鼻的时候,他却是大声的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同性恋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他就是有这种嗜好也说不定,再说了我听其它班的人说过,那个高二的男生长的跟女人似的,连说话赶路的动作都像,甚至是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说完同学们又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刘哥,刚才发生的你看到没有。”乐天一见刘慎之走了进来,一把拉着他一脸羡慕的道。

“怎么?你喜欢那束花是送给你的呀。”刘慎之对了南小蕾做了个鬼脸,然后坐下来道。

“呸呸呸,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只对女人有兴趣。”乐天赶紧反驳道,“有钱人就是有好处呀,追个女人都可以摆出这么大的排场来,等那一天我也有钱了,我要来一个比他更大的排场,要开五十辆车,顾一百个人每个手里拿一束花,然后我再坐直升飞机从天而降,到那时候,我想小柔一定会开心的向我跑来,然后依靠在我伟岸的槐里。”

“开车多没面子,还是我推荐你一下吧,顾两百个摩托车,一百个摆成b型,另一百个摆成s型,然后你站在中间,你也绝对可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b型s型,刘哥这是什么意思?”乐天一脸茫然的问道。

而坐在刘慎之前面的南小蕾却是突然笑了,而且笑的乐天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大家一起看求爱

“小蕾到底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乐天越看南小蕾的笑容,越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什么圈套一般,而且刘慎之的脸带着一种坏笑,但是越着急反而越不明白bs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蕾别说话,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让他自己慢慢去想吧。”刘慎之却是挡在了乐天的面前。

南小蕾却只是笑了笑,然后白了刘慎之一眼。“对了阿之,你一直没有手机,想联系你都不方便,这个星期我陪你一起去买个手机好不好?”

“怎么,晚上想我的时候睡不着呀。”刘慎之又坏笑了起来,“你完全可以把我当妞妞一样对待嘛,我可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讨厌。”南小蕾不jin脸上一红,又在刘慎之的身捶了一下,“记着,周末的时候来找我。”

“刘哥,我求求你了,快告诉我什么意思。”乐天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道。

“想不出来可以慢慢想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赶紧坐好,要上课了。”刘慎之却是拉着乐天让他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你把这两个字母反过来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在旁边的孔在天却是突然插口说了一句,眼神却看都没有看乐天,双的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敲打着。

“孔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刘慎之看着电脑屏幕不停出现的奇怪符号和一些字母不由的问道。

“没什么,随便玩玩而已。”孔在天应了一声,然后敲了一下回车键,屏幕上顿时又出现更加快速的字母,然后突然停顿了下来,接着闪了两下后出现了很多个小画面,看着这些个画面刘慎之不由的惊奇叫道。

“这不是学校吗?”

“字母反过来,bs反过来是sb,啊刘哥你竟然说我是sb。”乐天却是突然叫了一声道。

“这可没有说过,这是你自己说的。”刘慎之却是死不认账。

“这不是学校的监视画面吗?你入侵了学校的网络?”乐天看到的画面后也不由的又叫了起来,也没有心情在提sb的事。听到乐天的话后,刘慎之却是有些不解的道。

“学校的监视画面怎么会出现在孔同学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黑客。黑客知不知道?”乐天得意的道,他终于找到一项刘慎之不熟悉的东西。

“什么是黑客?”

“黑客,这个,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乐天也不知道黑客到底怎么定义,只是含糊的答道。

而在这个时候孔在天又在其中一个画面上点了一下,然后这个画面就放大了,在画面中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束花正在敲门,而这个场景也非常的熟悉,因为门上有挂着一个十分明显的牌子,教导处。这时也有其它的同学注意到,赶紧围了过来,只是一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的画面又议论了起来。

孔在天推了一下眼镜,嘴角上现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又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接着讲台便落下一个挂帘来,接着的画面便出现在挂帘上。而这时拿鲜花的那个男人也正好走进教导处。

南小蕾小声的向刘慎之大概解释了一下黑客的意思,又告诉了他孔在天是入侵到学校的监视网络,然后调出的这些画面,对于这些刘慎之也只能是听个大概,相对于这些深奥的词来说。刘慎之更有兴趣看着这个男人是要追求谁。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所有的同学们此时也都屏住了呼吸盯着画面。谜底马上就要揭开了。

“叮叮叮、、、”那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却是响了起来。

此时正看到关键的时候,同学们都没有了心情上课,全都盯在大屏幕上,而地理老师却门口的位置,向里面看了一眼后却并没有急着进来,而是拿了张椅子也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和学生们一起看了起来。这对于一个老师的标准来说,确实不算合格,但是偏偏对于这样的老师,学生们却会十分的赞同。不过这所学校本身就很不简单,所以出现一些奇怪的老师和学生,也实在不算什么奇怪的。

刘慎之打了个呵欠,然后爬在桌子上又睡了起来。这时候不好好的睡会觉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刚有些迷糊着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抬起头来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阿之,你快看,是欧阳雪老师。”小蕾却是推了刘慎之一下指着大屏幕道。

“啊、、、”刘慎之还没有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过了一会才猛的反应了过来,眼睛也向大屏幕上看去。果然那个人走到欧阳雪的面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把手里的花递了过去。而整个教导处里其它的老师神色却是各异。有吃惊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漠不关心的。而最让人好笑的却是教导主任站在门口的位置,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孔同学,能不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只张嘴不出声,跟看哑巴剧似的,太让人感觉憋闷的慌。”

孔在天却是摇了摇头。

“学校的监控不能录声音,只能看图像,所以孔同学也没有办法收听到声音。”南小蕾却是解释给刘慎之听。

“原来这样呀,真没劲。”刘慎之又打了个呵欠,如果是冰美人的话,刘慎之到不介意继续看下去。毕竟冰美人实在是太惹眼了,像这样的mei女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刘慎之还有些兴趣。欧阳雪,刘慎之便懒得看下去了,反正以欧阳雪那丝毫不逊于孙二娘的脾气来说,这事的结果有八成机会让刘慎之猜的到,还不如睡会觉来的实在些。刚想爬下继续睡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大屏幕上欧阳雪冷着一张脸拒绝了那人递来的花,嘴里还说了些什么。那人只是把花放在欧阳雪的桌子,然后又说了两句,转身便离开了。在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刘慎之不由的瞥了他一眼,脑海里一楞顿时也想起在那见过这个人了。怪不得他会向欧阳雪示爱,看来那天在餐厅里还是没有被摔够。男人就是犯jian,你越踩他,他便越来性子。当然刘慎之的定义里,这种男人里并不包括自己。

面对那人的离开,同学们却是大部分一起嘘了一声,而孔在天也敲了几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便消失了。这个时候教地理的李老师才走上了讲台,环扫了下面一眼后道,“同学们,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从上课到现在同学们都没有停止过议论方容祖,当然同学们暂时还不知道他的来头,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刘慎之可不会傻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讲出来,先不说会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单单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讲另一个女人的事就是大忌。女人小心眼起来可不是你能想像的到的,刘慎之也实在没有理由自己笨的去找罪受。

好不容易等下课的铃响了起来,刘慎之伸了个懒腰,肚子也饿了,赶紧先去真饱肚子再说。拉着南小蕾便向食堂跑去,打好饭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正吃到一半的时候乐天却是满头是汗的也坐了下来,边喘着气边道,“刘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害我出了一身的汗。”

“你动作那么慢,等你岂不是现在会和你一样。”刘慎之斜了乐天一眼,然后把南小蕾挟到自己面前的肉一口吞下,还砸巴了两下嘴,一幅十分享受的样子。

乐天却是看着刘慎之和南小蕾亲密的动作,直摇头道,“我说大嫂,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呀,我可光棍一个,你们俩个这么亲密,还让不让人活了。”

南小蕾的脸上不jin微微一红,然后白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却是哈哈笑着道,“眼红了吧,眼红自己也去找一个呀,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你的那个小柔被人抢走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柔是乐天的死**,只要一提起小柔他的jing神便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搭拉着脑袋一脸的失恋像。虽然他还没有恋爱过。

“小柔是谁?”南小蕾从来没有听过小柔的事,便转过脸来问刘慎之道。乐天却是赶紧对着刘慎之使着眼色,脸也有些涨红了起来。可惜刘慎之根本装作看不到乐天的脸色,只是小声的在南小蕾的耳边把小柔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乐天叹了口气,似乎连眼前的美食都没有了食yu。

“你应该大胆的追她呀。”南小蕾却是在听完后鼓励乐天道,“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不管成不成功,你至少应该试试呀。”

“怎么试?我要钱没钱,要长像没长像,怎么追呀,小柔那么可爱,我没那个信心呀。要是小柔拒绝了我,不是连暗恋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你这个样子、、、”小蕾的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刘慎之打断了,笑着道,“小蕾,这事还得靠他自己,你现在劝他也没用,他现在心里一点信心也没有,你就是逼着他他也不敢向小柔表白。”

乐天又叹了口气,然后抬起了头刚想说什么,却是突然间楞住了。刘慎之看他脸色古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不由的转过了头去,却发现一个la妹正在向这里走了过来,而这个la妹刘慎之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她就是叶笑。

兄弟我顶你

今天叶笑的穿戴和昨天有着明显的不同。如果说昨天的叶笑就像是一个纯情的学生妹的话,那现在的叶笑就绝对是一个小辣椒。一身的火红,上身穿一件小 v领的背心,外面套着一个红色的外套,一条牛仔短裙,露出xue白纤细的小腿来,脚下一双细高跟凉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向刘慎之这里一扭一抟的走了过来。而她所过之处,食堂里大部分男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刘慎之一看见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赶紧转过了身来继续低头吃饭。而乐天却已经是看呆了眼,一双眼睛像失了神一般盯在叶笑的身上。南小蕾却是看了看叶笑,又看了看刘慎之奇怪的动作,一只小手便扭在了刘慎之的腰上,在他耳边低声的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快说。”

叶笑来到刘慎之的面前,看了南小蕾一眼,带着些许的挑衅的目光,“南同学,能不能借你男朋友半天?”

“这位同学,你是、、、”南小蕾在众目葵葵之下只好放开了扭在刘慎之腰上的手,也很有礼貌的问道。

“我和你男朋友是邻居,今天找他有点事。”说完眼睛便瞟了刘慎之一眼,那勾魂的眼神中意思似乎暗示着这个邻居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

“阿之,这是怎么回事?”南小蕾轻轻的yao着嘴唇,一双眼睛也看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但是眼神里那股杀气连在旁边的乐天都可以感受的到,连忙低下了头继续吃自己的饭。这位大嫂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是女人生气的时候永远没有温柔的时候,而且越是温柔的女人,发起火来也越可怕。

“她叫叶笑,昨天刚搬来的邻居。”刘慎之知道现在也不能再装下去了,抬起了头一脸无辜的道。

“我只是有点事想请刘同学帮个忙,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如果南同学对自己的男朋友没有信心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叶笑仍然脸上带着笑道,但是此时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是挑衅的意味更浓了。如果这个时候南小蕾拒绝叶笑,那么今天的事肯定又会在校内传了起来,好不容易食堂那件事已经有些平息了下去,现在无疑于是再起波澜;但是如果南小蕾拒绝,就是表示对自己没信心,反而更会惹来争议。可以说今天的事,无论南小蕾拒不拒绝,都不会是一件太平的事,而校的风波也一定会现再次的猛烈刮了起来。

而早有些看出苗头的同学已经准备好了手机,相机,凡是所有能用到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整个食堂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南小蕾的身上,等待着她怎么回答。

“哇,有飞碟?”刘慎之突然大叫了一声,指着外面道。但是看着所有人的目光根本眨都没有眨的仍然看向这里,刘慎之居然脸皮很厚的没有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仍然镇定的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南同学不会是想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吧?”叶笑又继续挑衅着。

“当然可以,”南小蕾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不过阿之虽然是我男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叶同学想请阿之帮忙还是要问他自己,我虽然是阿之的女友,但是并不能左右阿之的想法,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这个你要问他。”

南小蕾的这番话不可谓是不高明,表面上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而是把难题甩到了刘慎之的身上。既显得她一点都不小心,对自己的男友充满了信心,又巧妙的点明了自己和刘慎之之间的关系:女朋友。你就算是想打刘慎之的主意,也要听好了,我现在才是刘慎之的正规女友,而你却什么也不是。

叶笑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只要南同学不反对,其它的事就不用南同学担心了。”说完叶笑突然俯下了身上,“刘同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呢,我想昨天的事你也知道,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小女子的要求吧。”

不但刘慎之,连乐天的眼睛都不由的从那个v领里偷偷的瞄了望了进去,而坐在刘慎之前面的同学们更是大饱眼福,而坐在他后面的同学们却是暗自的道自己的命真不好,偏偏坐在了这里,除了那个挺翘的tun部外,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还是可以小饱一下眼福,也算有所收获,总比那些坐在两旁,什么也看不到的同学要幸运的多。

南小蕾气的心里直yao牙,一只手又偷偷的在刘慎之的腰上死命的扭了一下,刘慎之的脸上不由的马上扭曲了起来,强忍着腰间的痛,刘慎之很正色的坐正了身子道,“助人为乐是中国传统的美德,面对叶同学的问题,我们当然应该伸出援手,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你说对吧乐天?”

“嗯。”乐天不由的应了一声,眼福仍然很努力的向前看着,但是等他说完后便马上的反应了过来,果然南小蕾那一双充满了杀气的眼睛已经望了过来,乐天心里暗暗叫苦,赶紧低下了头吃起自己的饭来。

而刘慎之却是用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看着南小蕾道,“小蕾,我相信你是一个充满了爱心的女孩子,你也不会反对这件事的。”

南小蕾此时虽然心里已经气和直冒火,但是脸上却不得不装作没事的样子,勉强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既然刘同学都同意了,那我就先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来找你,一定要等我哟。”说完对着刘慎之一笑,然后又挑衅似的看了南小蕾一眼转身离开了。

随着叶笑的离开,食堂里又恢复了正常。同学们又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当然话题的主角还是刘慎之和南小蕾。乐天不用猜就知道南小蕾现在的神色一定很不好看,所以赶紧拨了两口饭后便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便跑出了食堂,动作快的连刘翔都要暗叹是个跨栏的好料子,面对着几百多人的食堂,乐天竟然可以一个人都不碰,十分迅速的消失了。

南小蕾看着离开的乐天不见了身影,然后转过了头来撇了刘慎之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后便继续吃起饭来。刘慎之当然明白南小蕾现在的心情,也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所以他马上换成一幅笑脸来轻轻的碰了一下南小蕾道,“不是说过不生气的吗,怎么又生气了。”

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

“亲爱的,难道你真的生气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刘慎之却是用十分肉麻的声音道。

南小蕾听的差点笑出声来,因为刘慎之现在不但连话语,就是表情都是那么的夸张,但是一想到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笑,南小蕾便忍了下来,仍然寒着一经脸不说话。

“噢,亲密的,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刘慎之又大声的说了起来,这次不但声音提高了不少,表情也更夸张了。而坐在周围的学生却是有些忍不住作出呕吐装,更有些学生对着刘慎之一伸拇指,张着嘴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是他要说的话不用猜都可以想出来。

更有些同学心里已经暗暗的把刘慎之当作了自己的偶像,不是没有见过脸皮厚的,但是像刘慎之这么厚脸皮的人却实在是太少了。

南小蕾看着刘慎之那夸张的表情和食堂里各式各样的奇怪表情,实在坐不下去了,赶紧拽了拽刘慎之站了起来就要离开,而刘慎之却是赖在了那里不起来,嘴里还道,“亲爱的,如果你不原谅我,我怎么敢起来。”

“好啦好啦,赶紧走吧。”南小蕾实在没有刘慎之的脸皮厚,只好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刘慎之快速的离开了食堂。

而就在他们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大喊,“兄弟,我顶你。”

刘慎之还不忘在身后摆了个耶的手势,然后便被南小蕾拉着跑出了食堂,一口气跑到草场上后,南小蕾才停了下来,呼吸也有些急促,见周围没什么人才白了刘慎之一眼,放开了他的手。而刘慎之却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仍然强拉着南小蕾的手道,“都说不生气了,怎么还在生气?”

“谁生气了,那敢呀。”南小蕾却是白了刘慎之一眼,只好让他拉着自己的手。

“其实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刘慎之却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很是无耻的道,“我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南小蕾又白了刘慎之一眼,嘴里的语气也显得怪怪的。

做我半天的男友

“是呀,当然是为了我亲爱的小蕾了。”刘慎之脸上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仍然很是无耻的道,“你想呀,你对于叶笑一点也不了解,可能连她这个人听都没有听过,更不知道她得目的,可以说是敌暗我明。孙子兵法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就算你今天拒绝了她,也不敢保证她以后不会出现,到时候仍然是个两难的局面,所以我们应该出动出击,mo清她的来路,掌握她的情报,这样也才可以百战百胜。所以我说今天的事我们不但不能拒绝,还要举双手同意。”

南小蕾听着刘慎之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自己却又说不出到底那里不对劲来。刘慎之见南小蕾的脸色略有缓和,继续道,“小蕾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别人引you的。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想想我们以后的日子,坐在舒服的椅子上,一起看着夕阳沉落,听着耳边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这将是一幅多少温馨的画面呀。”

“讨厌,谁说以后要嫁给你了。”南小蕾的脸上不jin一红,又在刘慎之的身上使劲的扭了一下。但是眼神里却不由的透着一股幸福的味道。

“救命呀,谋杀老公了。”刘慎之不由的大叫了一声,吓的南小蕾赶紧捂在了他的嘴上,又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被刘慎之抱在了槐里。

“快放开我,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南小蕾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却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刘慎之却是笑嘻嘻的道。

“讨厌啦。”南小蕾又在刘慎之的身上扭了一下,但是身子却没有了挣扎,反而也抱住了刘慎之。

刘慎之不由痛的呲了呲牙,南小蕾轻轻的拍开刘慎之的手,南小蕾的脸上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红晕里带着娇羞的表情。“讨厌。”

“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刘慎之却是赶紧转移了话题。

“好啦,我没有那么小气的。”南小蕾娇笑着道,“不过,我都还没有去过你家,她却做了你的邻居,哼。”

“那今晚不如你来这家睡吧。”刘慎之却是很无耻的接口道。说的南小蕾脸上又是一红,白了刘慎之一眼,“你想的美,我不管,明天就去你家,正好明天也是周末,连帮你买个手机。不然你躲到那里我都不知道,谁知道你会背着偷偷做什么坏事。哼。”

“是,谨尊老婆大人命令。”

“讨厌。”南小蕾又在刘慎之的身上捶了一下,然后娇笑着跑开了。

还好没有发觉。刘慎之却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大声的喊着追了上去。

等到放学的时候,叶笑已经站在了教室外面等着刘慎之。看见刘慎之和南小蕾拉着手出来后,对着南小蕾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对刘慎之道,“走吧,刘同学。”

刘慎之对南小蕾笑了笑,然后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让她先走了,自己却是靠在护栏上看着叶笑道,“你又想玩什么?”

“没什么,这对于刘同学来说实件非常容易的事。而且我相信刘同学也会非常愿意去做的。”叶笑的脸上现出一种神秘的表情,然后便转身走了。刘慎之看着叶笑的身影,嘴角上又现出坏坏的笑容,然后跟了上去。出了校门后,便有一辆车等着他们,上了车后叶笑一言不发只是那么坐着,而且面容有些冰冷,和刚才的表情有很大的不同。刘慎之不由奇怪的看了一眼叶笑,然后便转向了司机的身上。

开车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国字脸浓眉毛,一脸老实的样子,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这样的人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做司机也是最让人放心的。“大小姐,今天去那里?”司机边开着车边道。

“先去步行街买点衣服。”叶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又闭上了嘴。

司机笑了笑,并没有问什么,而是转了个头向步行街开去。步行街是本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每天在这里的客流量据说都有十几万人,高峰时能上百万,这里有着各种各样名牌的服装店,化装品店和娱乐场所。只要你有钱,这里也绝对是一个你必来的好地方,而且还可以看到很多的mei女。这里也绝对是本市 mei女最集中的地方,然而来这里的人如果身边带着一个mei女的话,就要好好的把口袋里的钱准备够,不然最好还是一个人来比较好。而刘慎之前些天里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这里渡过的,当然他来这里既不是为了买衣服,也不是为了乐,而ei女。如果想看mei女却不来步行街,那实件十分不明智的事。

而刘慎之却绝对不是一个傻子。

下了车后叶笑仍然淡淡的道,“宋叔你回去吧,不用等我。”说完便先走了出去,而那个司机也是笑了笑,便开车走了。看了看司机的表情和叶笑的背影,刘慎之的嘴角不jin又现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来,叶笑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喊了声他,刘慎之这才跟了上去。

叶笑现在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一脸兴奋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的,见到服装店便要走进去,刘慎之跟在叶笑的身上,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感觉比跟着老头训练的时候还要累了。有气无力的看着仍然jing力充沛的叶笑道,“我说大小姐,你不会是想让我来陪你买衣服的吧。”

“怎么,不行呀。”叶笑回头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怎么样,好不好看,给点意见?”

“这件小姐真有眼光,这是我们今天刚进的款式,穿上这件衣服不但可以显出您美好的身材,更让您有一种高贵大方的气质,绝对可以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不如你到更衣间换上试试?”女服务员却是很殷勤的带着职业笑容道。

叶笑听完脸上马上笑开了,走到镜子前照了照,又转了几个身道,“你到是说话呀,我穿上好不好看?”

“你不穿衣服更好看一些。”刘慎之见到旁边有个凳子赶紧坐下来很是无耻的道。

女服务员不jin楞了一下,像刘慎之这么敢随便说出这种话的客人可不多见,虽然她同样认为男人心里都会这么想,但是却没有几个男人敢厚着脸皮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

叶笑却是白了刘慎之一眼没有理他,但是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这时店里正好有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接口道,“这位先生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像这位这么漂亮的小姐竟然说出这种粗口,实在是有失风范。”

“你这话就是说对了,正好。”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的站了起来,“大小姐,我实在累的没有心情陪你慢慢转了,正好这位先生有空,也很欣赏你,不如由这位先生陪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而那个男人也是不由的楞了,实在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干脆的说走便走,一点犹豫的样子都没有。但是在他心里却不由的乐开了槐,也不管刘慎之而是走到叶笑的面前,脸上摆出自己认为最帅的表情道。

“这是我的名片,在下贾斯林,请问小姐芳名?”

“你有病呀,我为什么要告诉我的名字。”叶笑却是睬都不睬这个男人,而是放下衣服追了出去,“阿之,你等等我。”

场面顿时尴尬了下来,这个男人手里拿着名片,真是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再加上店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他的身上,有嘲笑也有同情,这个男人脸也有些挂不住了,一言不发的也赶紧跑了出去。

坐在一间舒适的小店里吹着空调,刘慎之看着眼前的冰淇凌,然后一口便yao了下去。而坐在他对面的叶笑,却是一脸的不高兴的神色。“陪人家买衣服很丢脸吗?竟然转身就走了,等都不等人家。”

“大小姐,有很多人排着队很高兴的想陪你,何必非要我陪呢。”刘慎之却是根本不理叶笑,而是对着手里的冰淇凌下了手。

“可是人家就是想让你陪,不行吗?”

“不行。”刘慎之回答的很干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吃醋了对不对,见别的男人这么巴结我,你心里面一定酸酸的。”叶笑脸上突然露出狡黠的表情来。

“我说大小姐,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刘慎之只好暂时停止对冰激凌的攻击,看着叶笑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不然一会我可要回去了。”

“你嘴里不说,但是心里一定在这么想,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叶笑轻轻的娇笑着道。

刘慎之又叹了口气,已经有要站起来离开的样子,叶笑赶紧拉住了他道,“好啦,不说啦,不说啦。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我要你做我半天的男朋友!”

蓝山咖啡

刘慎之嘴里的冰淇凌差点喷了出来,一脸奇怪的看着叶笑,“你没病吧,是不是傻了?”

叶笑嗔怒的白了刘慎之一眼道,“做我男友很丢人吗?你知知道,只要本小姐挥挥手,大街上想做我男友的人多的是。每人吐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我好怕呀。”刘慎之假装害怕的样子,拍了拍xiong口道,“你那干吗还要找我做你男友,你现在完全可以走到墙口边向下面挥挥手,然后大声的喊句‘想做我男友的上来’。我保证绝对会成为明天的头版,你都可以上新闻,日后上街也可以方便的很,没有人不认识你。”

“你、、、”叶笑气的说不出话来,讲到斗嘴,她实在不是刘慎之的对手。

“还有一点我忘了跟你说,就算这些人肯做你男友,不过也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刘慎之的眼睛上下看了看叶笑,坏坏的笑着道,“当然了,还有你这不错的身材,我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欢像你这样的学生妹,我包你红。”

“哼。”叶笑重重的哼一声,然后扭开了脸不看刘慎之,示意自己真的生气了。如果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者个其它的男人,现在一定会想办法哄她开心,至少也不会惹她生气,毕竟无论是长像还是身材,叶笑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她也确实应该被这些男人捧在手心里。但是可惜,她遇到的是刘慎之。不但从不会按常理出牌,脸皮更是厚的无人可比的刘慎之。

“如果你肯说出原因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你也知道,像我这么既帅气脾气又好得不得了的男人现在实在是太少了,对待mei女尤其是好,没办法,谁让mei女有优待权呢。”刘慎之又继续吃起手中的冰淇凌道。

“因为有个人总烦我,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拿你挡一挡。”叶笑沉默了一会,实在熬不住刘慎之,而且天色现在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只好无奈的开口道。

“不是吧你,这么老套的情节也拿出来讲。”刘慎之又了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叶笑瞪了刘慎之一眼,但是对于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她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好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继续道,“这个人也算年轻有为,不但有钱,人长的也帅,”说到这里的时候,叶笑故意加重了‘帅’字的语气,但是刘慎之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似乎对的冰淇凌的兴趣更大一些。气的叶笑直yao牙,但是也无可奈何。

“总之我不想他再烦我,所以我便说我已经有男友了,而他却是不死心,非要亲眼见到才相信。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让你扮我男友也好让他死了心,剩的每天都来烦我。”

“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真是太浪费了。不过,”刘慎之又坏坏的笑了起来,“我喜欢。”见叶笑一幅狠不得y他两口的样子,刘慎之知道有些话还是点到既至,再说下去也就不那么好玩了,“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不然一会穿帮了可别怪我。”

叶笑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细节,等说完这些后已经差不多八点了,天色也完全的暗了下来。刘慎之伸了个懒腰,“他约你几点见面?”

叶笑看了一下表,“八点钟在海蓝咖啡厅见,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那走吧。”刘慎之站了起来,突然伸手搂住了叶笑的腰,把叶笑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叫出声来。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注意,注意。我们现在就已经是情侣了,做戏当然要全份,我可是很敬业的。”

叶笑白了刘慎之一眼,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在刘慎之的身上,脸上甜甜的笑着,小声的道,“你好坏哟,干吗mo人家的pi股。”

“我有吗?”刘慎之却是一脸无辜的道。

刘慎之的表情顿时有些萎靡了下来,怎么感觉现在好像是自己在被她玩一样,这个女人一会胆大的不得了,一会又纯情的很,真是演戏的好料子。不过有mei女自动靠过来,刘慎之实在没有理由拒绝。搂着叶笑下了楼后便向海蓝咖啡厅走了过去。

海蓝咖啡厅就在步行街里,店面装潢的很漂亮,格调更是走优雅的路线,到也是个谈情说受的好地方。不过对于这些地方刘慎之向来是没什么兴趣,你说他这人没情调也好,没品味也好,总之他不喜欢这些西式的东西,他宁可坐在路边摊吃小吃或者干脆在家里睡觉也不会跑到这种地方上来。这是有钱人或者是玩浪漫的人才会来的地方,尤其是一些喝过洋墨水的人。

好好的中国人,放着几千年的茶文化不去享受,偏偏学外国人喝咖啡。之前欧阳雪叫刘慎之陪她吃饭去的就是西餐厅,现在叶笑带他来的又是咖啡厅,看来现在的人们对于西方的餐饮有着很大的兴趣。又或者只是摆一下情调吧,这里面的原因谁又知道呢。不过想归想,刘慎之还是搂着叶笑来到了海蓝咖啡厅前。

今天这也是刘慎之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进去后叶笑扫了一眼,然后看到一个背影坐在一个角落,便向刘慎之指了指。

“你说我们是直接走过去呢,还是你先走过去,然后我假装在这里遇到?”

“怎么,害怕了?”叶笑却是带着挑衅似的眼神看着他。

“我会怕?我是怕他经受不起这种打击。”刘慎之豪气的道。“走吧。”说完又用力的搂了下叶笑的腰,而叶笑却是在刘慎之转过看向前面的时候,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表情来,然后又恢复了正常,一起走了过去。

来到那张桌子前,刘慎之便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看着这个人也不说话,只是上下的打量着。而这个人在看到叶笑后却是赶紧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然后拉开一个椅子让叶笑坐下,“笑笑,你终于来了。”

“寒哥你好,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刘慎之,这是卫少寒,寒哥。”

“你好你好。”卫少寒赶紧向刘慎之伸出手来,而刘慎之却是斜着眼看着他,理都不理。卫少寒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手也坐了下来。

卫少寒到也算得上一表人材,年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像也十分的英俊,穿着一身浅色的西服,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绅士的风范,虽然刘慎之给了他个难堪,但是他却一点介意的神色都没有,而是问起叶笑喝什么东西。说实话,像他这种既年轻帅气,又有风范的有钱人,现在可不多见。可他偏偏看上了叶笑,而叶笑又和他死不对眼。刘慎之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但是表面上仍然装的跟个小流氓似的。

“笑笑是你叫的吗?知不知道她是谁?他可是我的女朋友。”刘慎之一把搂住了叶笑,挑衅似的眼神看着卫少寒道,“你混那的这么不长眼,以后记住要叫叶小姐,笑笑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叫。”

卫少寒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叶笑却是挣开了刘慎之的手,然后对着卫少寒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寒哥你不要介意。”

“没事,刘兄弟为人直爽,这种脾气我也很喜欢。”卫少寒的眼神有些落寞,但是仍然强颜欢笑的道。

叶笑也不由看的心里面一软,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虽然自己对卫少寒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卫少寒毕竟对自己很好,甚至有时候比亲人还好,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没有感觉,也许卫少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脾气又好,家境又好,对人也温柔,自己这么伤害他到底对不对。

正在叶笑想事情的时候,服务员却是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看着面前这杯自己最喜欢的蓝山咖啡,叶笑又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快乐的时光,而卫少寒却是拿起小勺加了半勺糖和一点牛奶,在咖啡上也冒出白色的牛奶泡来。

“我记得笑笑不怎么受吃甜食,但是又怕苦,所以每次都是加半勺糖,再混一些牛奶,这样不但看起来更有食yu也不会苦,现在温度正好,笑笑你试试。”卫少寒把咖啡推到了叶笑的面前,温柔的道。

叶笑看了看眼前的咖啡,又看了看卫少寒,心里面觉得有一丝的内疚,更觉得自己不应该伤害这个喜欢自己的人。

“能看到笑笑开心的样子,我也替笑笑开心,像这样的笑容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过了。”卫少寒靠在椅子上,声音也有些朦胧,看着刘慎之道,“只要笑笑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笑笑。”说完卫少寒便站了起来。

“我也该走了,拜拜。

你竟然

卫少寒的背影落寞着带着几分的沧桑,高大的身躯也有些佝偻着,似乎一下子矮了许多。叶笑看着卫少寒的背影,内心里莫名的也涌起一种伤感,更加的槐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做错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端起眼前的蓝山咖啡后便喝了下去,不是一点一点的喝,而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边喝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咖啡就是这个味道呀,也没什么好喝的吗,不过这牛奶不错,应该再多加些。”说完刘慎之又往里倒了些牛奶,然后喝两口后又倒了些进去,“这些牛奶会不会另加钱?我出来的时候可是身上没带钱。”

“你干什么?”叶笑却是突然喊了一声,脸色有些微怒的道。

“喝牛奶呀。”刘慎之却是一点都不受影响,仍然边喝边道。

叶笑气的一下子把刘慎之手里的咖啡打翻在地,泼了刘慎之一身,然后转身便跑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服务员也赶紧走了过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慎之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接过服务员手中的毛巾擦了下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这牛奶,不对,是咖啡可不是我打翻的,帐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要收钱你找刚才那位小姐。”

服务员却是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道,“账已经有人结过了,这位先生还需要什么帮助吗?你可以到后面那衣服擦一下?”

“结过帐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刘慎之把毛巾还给服务员,然后从容的走了出去,根本理都不理周围那些人奇怪的眼神。

而叶笑跑出去后,四下看了看,发现了卫少寒的身影便跑了上去,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卫少寒停了下来,见叶笑跑了过来,脸上微微的一楞,“笑笑,怎么了?”

叶笑停了下来,看着卫少寒那张关切的脸,心里再次的涌起那种莫名的感觉,然后一把抱住了卫少寒,轻声的哭了起来。卫少寒马上有些慌了,不知道叶笑出了什么事,轻轻的拍了拍叶笑的背,卫少寒放开了叶笑道,“笑笑不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寒哥,对不起。”叶笑只是轻声的哭着。

“欺负到没有,应该说是他欺负我才对。”旁边却是传出一个实在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声音。刘慎之一脸坏笑的看了看叶笑,然后又看了看卫少寒道,“你看看我这身上,要欺负也是她欺负我才对。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这个男友的身份也是假扮的,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聊吧,拜拜。”说完刘慎之挥了挥手,然后走了。

看着刘慎之的背影,卫少寒有些奇怪的问叶笑,“笑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街上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在他们的身上,卫少寒见叶笑还在轻声的哭着,只好拉着她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来,然后温柔的看着叶笑道,“笑笑,不哭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笑这时才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卫少寒,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说完后看着卫少寒道,“寒哥,我们从小就认识,就像亲人一样,不,应该是比亲人还要亲。小时候我受了欺负都是你帮我出头,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也一直希望可以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

叶笑看着卫少寒的脸真诚的道,“寒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自你去了美国以后发生了很多事,而且我也长大了,但是对你的那份情意我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真的,我对你就好像对亲哥哥那样,什么事都想和你说说,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骗你。可是,我真的对寒哥你只有大哥哥的感觉,而不是那种爱情的感觉,我也真的希望可以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你可以答应我吗?”

卫少寒看着叶笑认真的表情,眼神里虽然有一丝的落寞,但是神情却是放松了不少,轻轻的擦着叶笑脸上的泪水道,“笑笑,只要你愿意,我以后永远都是你的哥哥,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叶笑不由的笑了,然后轻轻的抱了抱卫少寒,觉得心里有种久别了的温暖的感觉。过了一会卫少寒放开叶笑道,“笑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刚才那个人呀?”

“寒哥又取笑人家了。”叶笑却是嗔怒的道,“他这个人要品味没品味,要钱没钱,人还非常的好色,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但是我看小刘这人到不错,”卫少寒笑着道,“你都泼了他一身的咖啡,他都没有生气,而且还走回来把事情说清楚,你要真喜欢他的话就不要放过。”

“鬼才会喜欢上他。”叶笑却是带着不屑的神色道。

“笑笑,你刚才不是还说把我可亲哥哥吗?怎么现在都不说实话了。”卫少寒仍然调笑的道。

“我承认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啦,但是人家要找的白马王子可不会是像他那个样子的,寒哥别取笑人家了。”叶笑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卫少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光芒,然后又继续和叶笑聊些天来。两人一直聊天十一点多,叶笑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轻松过,感觉和卫少寒之间的距离也更接近了不少。本来卫少寒是要送叶笑回去的,可是叶笑却说天已经晚了,自己可以回去,然后便打车走了。

等叶笑走远了后,卫少寒却是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给我查一下接近笑笑的那个人什么来历,明天我要一份详细的资料摆在我桌子上。”

等叶笑掏出钥匙想开门的时候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想起自己在咖啡厅对刘慎之做的事。卫少寒说的确实很对,刘慎之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而且不但没有做错,还做的很对,完全达到了自己的要求。自己不但没有谢他,反而毫无来由的泼了他一身的咖啡,事后刘慎之不便没有怪罪,反而主动上前把事情解释了一下。想到这里叶笑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身上还是有些优点的。

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呢?叶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刘慎之的门前按下了门铃,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露出刘慎之那正打着呵欠的神色。叶笑等他一打开门便自己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刘慎之见是叶笑后却是仍在打着呵欠也坐了下来,“大小姐,又有什么事呀,三更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你只知道睡觉,你是猪吗。”叶笑不由的还口道。

“做猪有什么不好,有吃有睡的,总好比做好人还被人泼了一身咖啡的好。”

叶笑的脸不由的一红,刚要开口的时候刘慎之又继续道,“怎么样,和你那个寒哥哥和好了没?”

叶笑点了点头,小声的道,“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总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随便说,我一定满zu你的要求。”

“这可是你说的,现在又反诲。”刘慎之却是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仍然坏坏的笑着道。

“懒得跟你说,”叶笑白了刘慎之一眼,脸上微微一红小声的道,“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看过。”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跟个死猪似的有什么意思。现在可不一样,不但有表情,而且表情一定会很丰富。”叶笑气的又要拿东西砸刘慎之,刘慎之却是赶紧躲开了,“还说要道歉,连个东西都不带,两手空空的就走进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叶笑已经气的直yao牙道。

“很简单,”刘慎之的脸上现出邪邪的表情,“陪我去吃夜宵,大晚上被你叫醒,肚子正好饿了。”

等坐到小摊上的时候,叶笑却是奇怪的看着刘慎之,“真的只是吃夜宵?”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可一点也不反对。”刘慎之边吃着嘴里边道。

“你要死啦。”叶笑白了刘慎之一眼。

“点了东西可不要浪费,这些可都要掏钱的。”刘慎之见叶笑没有动嘴的意思,一把拉过来她面前的小吃道。

“谁说我不吃了,小气,这顿我请总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刘慎之却是坏坏的笑着,然后高喊了一声,“老板,再来两份锅贴。”看着叶笑气的脸都有些变色,刘慎之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等到掏钱结账的时候,叶笑身上却是不由的脸色一变,一旁剔着牙的刘慎之却是叫道,“你不会没带钱吧?”

叶笑想起自己匆忙换了衣服就被刘慎之喊着赶紧出来吃夜宵,钱包在换下来的衣服里,根本忘了拿。

“算了,还说自己请客。”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老板,老规矩,记帐。”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可是人家的初吻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刘慎之便爬了起来,今天说好要陪南小蕾出去玩的,而且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出去玩。做为刘慎之学生生涯的第一个周末,他当然也要好好的准备一下。而且昨天晚上的时候,欧阳雪便已经回家了,刘慎之也没有看到她,只是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她留下的纸条。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后,刘慎之便出门了。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不算太热,偶尔还会吹起微微的小风来,正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日子。刘慎之吹着口哨便来到了和南小蕾约好的地方,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才到他们约好的时间,刘慎之便点了只烟抽了起来。刚等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慎之便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过来,还向他挥着手,正是南小蕾。

刘慎之也挥了挥手,然后掐灭手中的烟便走了过去。今天南小蕾穿了一件十分休闲的衣服,头发在后面绑了个马尾,前面梳着留海,清新可爱中透出一股健康的活力,上身一件长袖带着卡通图案的t恤,一条紧身的休闲裤,衬托出她那双xiu长笔直的美腿来。

“怎么来这么早?吃过东西了没有?”刘慎之笑着道。

“吃过了。”南小蕾甜甜的笑了笑,“你不是也来的挺早的吗,等烦了吧。”

“那有的事。”刘慎之赶紧表态道,“让人等是女生的专利,如果你要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话,那就给我一个小小的吻吧。当然一个大大的吻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讨厌,没个正形。”南小蕾却是嗔怒的说了一句,然后在刘慎之的腰上轻轻的扭了一下,一双手搂着刘慎之的一只手臂娇笑着向前走去。

走进一家买手机的店里后,南小蕾便问刘慎之道,“阿之,你喜欢什么样的手机?”

“你看着给我选吧,我又没什么要求。”刘慎之随口答了一句,眼睛却瞟在了售货小姐的身上,相比与眼前的这些五花八门的手机来说,他更觉得这些售货小姐们更有吸引力。南小蕾在看到刘慎之的表情后,偷偷的又在刘慎之的有腰上用力的扭了一下,表面上却假装亲密的指着面前的手指。

“阿之,你看这款怎么样?这款的,功能也多。”

刘慎之却是苦着张脸道,“好好。”

“这款也不错,而且外形漂亮,功能也很齐全。”南小蕾又指着另一个红色的手机道。

“好好。”

“这款呢,我觉得你用白色的手机也错。”南小蕾又指向了另一个白色的手机。

“好好。”刘慎之只是说着好,似乎除了好以外,其它的什么都不会说了一般。而那个走过来的售货小姐也不由的笑了。

“什么都说好,你到底喜欢那一个呀。”南小蕾有些不高兴的道。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刘慎之却是赶紧换成一幅笑脸。

“其实我们这里刚刚进了一批新货,是情侣手机,专门为情侣设计的,而且功能齐全,两们不如看一下?”

南小蕾顿时也来了兴趣,便拉着刘慎之问道,“是吗?在那里快让我们看看。”

售货小姐微笑着带着他们来到另一面的展台前,拿出一对手机道,“就是这款手机了,你们看一下,这款成对的卖,专门为情侣设计的,而且音质也非常的好,你可以听一下,很专业的音质效果。”说着便打开了手机,然后放出了一首歌。

南小蕾拿过来听了一下,音质确实不错,而且这款个黑色的造型,略大一些,质感看起来非常的好,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是翻盖手机,上面的小屏幕也很清晰;而另一个是红色的,略小一些是滑盖的,造型看起来也有种卡通的感觉。里面的功能都一样,只是一个做成了翻盖,一个做成了滑盖,到也真像是一对情侣一般。

售货小姐见南小蕾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便又详细的介绍起这款手机的功能来,见两人一个说的热情,一个听的有味,刘慎之便没有什么兴趣了。如果不是南小蕾会陪着他一起来,刘慎之宁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睡大觉也是不会想到去买个手机的。无聊的向外看了一眼,刘慎之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在街对面的路上此时正走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对于这个男人刘慎之到是眼生的很,不过对于这个女人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陌生,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衣服,一条齐膝的短裙,只露出一双匀称的小腿来,下面穿着一个短根的凉鞋,却是刘慎之的班导夏莹儿。

原来她有男朋友。刘慎之心里正在想着的时候,却感觉腰上被一个小手捉住,然后又用力的扭了起来,耳边也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看什么呢,眼睛眨都不眨。”

最近南小蕾好像看上这里了,总是有事没事的时候轻轻的扭一下,这可不行。刘慎之的一只手已经捉了过来,握着南小蕾细滑的小手来到前面来,然后在南小蕾几分惊讶、几分羞怯和几分忐忑的复杂表情下,便亲了上去,同时脸上带着一种坏坏的笑容。

南小蕾想缩手又缩不回来,只好脸上微微泛红的被刘慎之亲了一下。刘慎之另一只手指着外面道,“你看看那里。”

南小蕾好奇听看了过去,却是不由的叫道,“那不是夏老师吗?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

“难道还是她女朋友呀。”刘慎之仍然一脸坏笑的道,手却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夏老师今天真漂亮。”南小蕾见没有办法缩回手,只好由他捉着。

“今天也你很可爱呀,而且再过几年,你比夏老师还漂亮。”

“讨厌。”南小蕾娇嗔了一句,但是脸上却是现出幸福的表情。

“好了,这款手机你看的怎么样?喜欢吗?”刘慎之转开了话题。

“好是好,就是价钱贵了些,要七千多。”南小蕾有些遗憾的道。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就好。”刘慎之却是笑了笑,然后对售货小姐道,“这位姐姐,就是这款了,去那里交钱。”

从店里走出来后,南小蕾仍有些犹豫的道,“阿之,会不会太贵了些,我们现在还是学生,七千多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看、、、”

那知道南小蕾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却是突然吻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才放开了南小蕾,对着她眨了眼眼,脸上仍然带着坏坏的笑容。

“讨厌,这可是人家的初吻。”过了好一会南小蕾才娇嗔的道。

“你要是觉得吃亏可以吻回来,我一点也不介意。”刘慎之却是很无耻的道。

“讨厌。”南小蕾又娇娇的说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却是小的连她自己都似乎听不清楚,靠在刘慎之的槐里,感觉着他那颗强健的心跳,全身都感觉一阵阵的炽热,似乎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一般。

“看来这到是一个让女人住嘴的好办法,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吻你。”刘慎之却是坏坏的笑着,又惹南小蕾娇羞的脸红了起来。

“对了,一会去那里玩。”南小蕾靠在刘慎之的槐里小声的道。

“不如去我家吧,我的床很大的,睡两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讨厌。”南小蕾轻轻的捶了刘慎之一下小声的道。

刘慎之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拉着南小蕾便走。

“真去你家呀?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南小蕾见刘慎之的架式,不由的有些慌了。

“去游乐场,你想什么呢。”刘慎之却正经的道,但是却又引得南小蕾在他的身上捶了好几下。

可能是因为周末的原因,游乐场里人不少。而南小蕾的天性也被引发了出来,像是孩子似的拉着刘慎之一会玩这个,一会玩那个,脸不时的笑着。而刘慎之却拿出新买的手机,让小蕾教给他拍照的方法,便替小蕾不停的拍着照,有时还会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来张大头拍,可以说两人现在是玩的不亦乐乎,

到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南小蕾终于有些累了,拉着刘慎之坐到凉亭里,吃着冰淇凌不时的看着刘慎之笑着。

“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长花。”刘慎之却是趁南小蕾不注意,在她手里的冰淇凌上yao了一口,又惹来了南小蕾一阵的粉拳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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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条件的

“肚子饿了没有,想吃什么?”刘慎之吃完手里的冰淇凌,眼睛盯在南小蕾手里的冰淇凌上开口问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南小蕾把手里的冰淇凌在刘慎之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娇笑着一口yao了下来,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笑道,“我想吃你做的菜好不好。”

“这么容易就让你吃到我烧的菜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不是轻易会烧菜的。你要知道,一个大男人没事的时候总待在厨房里像什么?所以,”刘慎之停顿了一下,看着南小蕾的脸坏坏的笑道,“你想吃我烧的菜也可以,不过要有条件。”

“什么条件?”南小蕾似乎已经想到刘慎之想要提出的条件,脸上不jin微微的发红,小声的道。

“嘿嘿嘿嘿,”刘慎之突然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像等着小红帽钻进自己圈套的大灰狼一般,“条件可以一会再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便拉着南小蕾的手出了游乐场。

见刘慎之买了很多的玩具与小礼物,南小蕾不jin有好些好奇的道,“阿之,你买这么多玩具做什么?难道有人生日吗?不过你买的这些礼物怎么像是送给小孩子的。”

“答对了。”刘慎之却是赞扬的笑着道,“就是送给小孩子的。你说我们以后也生很多很多的小孩子好不好。”

“讨厌。”南小蕾脸上又是一红,然后在刘慎之的身上用力的扭了一下,痛的刘慎之直咧嘴。

刘慎之也不说要去那里,只是带着买好的礼物然后坐上了车,直到下了车看到前面一个大牌子,南小蕾才知道刘慎之带她来到了什么地方。因为在这个大牌子上有五个大字:祈望孤儿院!这时南小蕾也才想到刘慎之孤儿的身份,自从上次知道刘慎之孤儿的身份后,南小蕾便刻意的在聊天时尽量不提起这件事。因为她始终认为刘慎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觉,但是他是孤儿这个事实却是无法改变的,看到一些小孩子有父母疼爱,而自己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那也肯定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

南小蕾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心。

拉着南小蕾的手,刘慎之笑着道,“走吧,楞在这干什么。”

进了孤儿院后南小蕾这才发现刘慎之受欢迎的程度十分的高,一些小孩子们见到刘慎之后都跑了过来,尤其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孩子,更是让刘慎之抱了起来,小脸之上显着兴奋的表情。把包里买的礼物拿出来后,这些小孩子们便更不得了,纷纷拿了件礼物后便开心的玩了起来。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却是奇怪的没有拿礼物,而是赖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就跟个小布袋熊似的。刘慎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道,“瑶瑶,有没有不听话呀?”

“瑶瑶最乖了。”小女孩却是嘟起嘴道有些不高兴的道。“刘哥哥也不来看瑶瑶,瑶瑶很想刘哥哥的。”

“我也想我们听话又可爱的瑶瑶呀。”刘慎之笑着道,“走,咱们去玩。”说完便抱着瑶瑶来到翘翘板前,一人坐到一边玩了起来。而这时旁边却有一个长像漂亮中带着几分成熟几分醉人,就像大姐姐似的脸上带着亲密笑容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身上也穿着一件白色的护理服,但是这普通的白衣护理服穿在她身上,却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你好,我叫张心梦。叫我张姐,心梦姐都可以,你是刘慎之的同学吧?”张心梦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伸出手道。

“心梦姐你好,我听阿之经常提起你。”南小蕾却是也赶紧的伸出手来,和张心梦握在一起。

“他会提起我?”张心梦却是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神色,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又笑了笑,掩饰了下心里那份奇怪的感觉后,张心梦转过头看着正在和瑶瑶玩耍的刘慎之道,“你是他女朋友吧?”

南小蕾没想到张心梦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而最她奇怪的是,南小蕾突然发现张心梦的口气里有点怪异的味道,凭着女人的直觉,这个女人一定和刘慎之的关系不简单,但是这些事第一次见面的南小蕾又怎么好意思问出口。而且她认识刘慎之在前,就算有什么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呵呵,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做他的女朋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心梦极力压制着心里那份怪怪的感觉,保持着笑容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小魔王’。”

“心梦姐姐,你可以和我说说阿之以前的事吗?”南小蕾却是搂着张心梦的手臂道,一脸真诚的道,“阿之从来不说他以前的事,他在这里长大,你一定知道他很多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心梦姐姐我就觉得投缘,能和我说说吗?”

张心梦看着南小蕾那张纯洁而真诚的脸,拍了拍南小蕾的手道,“姐姐也挺喜欢你的,走,咱们坐下来再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来,张心梦便提起了她所知道的刘慎之的往事。而南小蕾也是静静的听着,不时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来,刘慎之果然小时候就很不老实,怪不得会那么坏。

正在两人聊的开心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抱着瑶瑶走了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不会是聊我吧。”

“就不告诉你。”南小蕾娇笑着道。

“不用猜,肯定没好事。”刘慎之也坐了下来,把瑶瑶放在腿上,“你不是说饿了吗?怎么现在又不饿了,聊天可以充饥呀。”

“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到真觉得饿的有些不行了。”

“怎么小蕾,你还没有吃东西吗?”这会的功夫两人已经熟的像老朋友似的,张心梦不由的问道。

“这能怪谁?还不是她自己只顾着玩忘了时间。”刘慎之撇了南小蕾一眼道。

“某人好像说过要烧菜的吧。”南小蕾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的道。“不知道他会不会耍赖呢。”

刘慎之的脸上突然现出坏坏的表情,“烧菜很简单,不过某人好像也说过有条件的吧,记着不要反悔呀。”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而坐在他身上的瑶瑶却是突然拉着刘慎之道,“哥哥,瑶瑶也想吃哥哥烧的菜。”

“好,一起吃。”刘慎之把瑶瑶放了下来,“不过现在要听话知道吗?不然哥哥可是不会让瑶瑶吃的。”

“瑶瑶最听话了。”瑶瑶却是很神气的大声道。

“你也一起吃点吧。”刘慎之笑着对张心梦说了一句,然后便走向了厨房。而张心梦在听到刘慎之的这句话后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心里也突然涌起一种不知道什么的奇怪感觉。

“心梦姐姐是不是也喜欢阿之呀。”南小蕾却是突然在张心梦的耳边小声的道。

张心梦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小蕾你不要乱说,那有的事。”

“那姐姐为什么脸红呀。”南小蕾却是笑了起来,“而且姐姐在提到阿之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同。”

“小蕾你在乱说,姐姐可要生气了。”张心梦故意板起了脸。

“不说了不说了。”南小蕾又抱着张心梦的手臂吐了吐she头,样子可爱极了,然后便和瑶瑶玩了起来。而张心梦却是看着刘慎之的背影,在心里问自己道,我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吗?但是很快张心梦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也许是大家都认识,而且刘慎之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自己才会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一定是这样的。张心梦强迫自己去相信这件事,然后收回了注意力,看着南小蕾和瑶瑶玩。

等菜烧好后,瑶瑶却是第一个跑了过来。刘慎之抱起瑶瑶让她坐下,然后又让南小蕾和张心梦坐下,看着桌子上简单的四样菜,张心梦有些不可思议的对刘慎之道。

“这些真是你烧的?”

“不相信我?”刘慎之也坐了下来,然后递过筷子道,“不是我吹,我这人除了长点帅点外,还有很多的优点,慢慢你就会知道了。”

南小蕾却是赶紧挟菜吃了起来,“心梦姐姐,他这人除了脸皮厚外,烧菜到真是有一手,你快试试。”

张心梦疑惑的挟起一道菜吃了一口,脸上顿时现出不相信的表情,她也不得不承认,刘慎之的水平确实很高。虽然她不懂食艺,但是这些菜的品味一点也不比饭店的差,甚至更好。

“多吃点吧,我可是很难得才会烧一次菜的。”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南小蕾一眼。

南小蕾当然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事,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理刘慎之,赶紧吃了起来。而瑶瑶却是挨着刘慎之坐,一张小脸也有些兴奋的微微泛红,吃起来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大人慢,刘慎之却是拍了瑶瑶的下道,“吃这么大,小心长大变个大胖子,没人要你。”

瑶瑶一听赶紧放下了筷子,一张小脸带着有些害怕的心情,“瑶瑶不要做小胖子,不要做胖子。”

“瑶瑶别听他的,”南小蕾却是拍了刘慎之一下,“那有你这么吓小孩子的。”

哥以前也混过

等刘慎之他们吃完饭后却是已经快要四点了,期间到也有说有笑,不过更多的时候南小蕾却是看着刘慎之甜甜的笑着,情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会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界幸福的人,不过唯一一点让南小蕾有些不爽的是瑶瑶的眼神。这个可爱的只有不到八岁的小女孩不但十分的聪明,而且可以称得上是牙尖嘴利,总是会在有意无意间缠着刘慎之,而有时也会对南小蕾偷偷的做着鬼脸,一幅敌对的姿势。而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南小蕾也实在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会敌对自己,但是自己总不能和她生气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小蕾是独生女,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小时候的她又经常被父母教育着参加了很多的练习,每天玩的时间可谓十分的少,这对于一个正处于生长期的小女孩来说是十分残酷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的她们,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更多的是自己开心的玩乐,而不是坐在钢琴前敲着冰冷的琴键或者坐在房间里画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南小蕾是一个渴望亲情的人,而瑶瑶的可爱与调皮正是南小蕾以前想做但却不敢做的,所以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南小蕾更多的是喜爱。虽然她会时不时的顶撞自己。

而张心梦就像她的姐姐一般,温柔、大方,可以说是她理想中最完美的姐姐。所以两人的关系也在急速的升温,反而倒把刘慎之放在了一边。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刘慎之却是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现出淡淡的表情。这个时候的场面很温馨,就像是一家人一般,这种连刘慎之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觉,却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引起了一阵阵的涟漪,然后渐渐的扩展到全身。

晚上的时候南小蕾并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自己在孤儿院里,这是南小蕾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而对于这一点,南小蕾的父母却是没有任何担心的神色,或者更多的是一种有些调笑的味道,他们不但对自己的女儿放心,更对刘慎之非常的放心。至于刘慎之是什么时候征服了他们,却是连刘慎之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刘慎之才回去,孤儿院里没有他睡的地方,而最为重要的是,刘慎之还有事情做。南小蕾和张心梦一起睡在宿舍里,对于刘慎之的离开,南小蕾只是叮嘱他心,却并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瑶瑶拉着刘慎之的手不让他离开,一双可爱的眼睛里更是像泛起了泪光一般,搞的好像生死离别似的。刘慎之蹲了下来,mo着瑶瑶的头道,“瑶瑶乖,要听话了,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瑶瑶只是拼命的拉着刘慎之,不停的摇着头。张心梦笑着走了过来道,“瑶瑶听话,你刘哥哥有事做?乖啦。”而让张心梦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听话的瑶瑶这次却是出奇的没有听从张心梦的话,而只是小声的哭着拉着刘慎之的手就是不放开。

张心梦一看没有办法,就要去拉开瑶瑶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抱起了瑶瑶道,“梦梦,瑶瑶今晚就交给我吧,你跟院长说一声。”

张心梦和南小蕾两人都不由的楞了一下,不但因为这是孤儿院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更因为刘慎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刘慎之却是笑着道,“我会不会拐走瑶瑶?”两人摇了摇头,“那既然我不会拐走瑶瑶,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拜拜。”说完刘慎之便抱着瑶瑶走了。

而瑶瑶此时也是破涕为笑,一张小脸上狡黠的看了张心梦和南小蕾一眼,便把头靠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而看着这一切的张心梦和南小蕾却是两人互望了一眼,然后都摇了摇头,也笑着回宿舍了。

抱着瑶瑶没走出多久,这个可爱又有些狡黠的小女孩便睡着了。刘慎之不由的轻轻一笑,毕竟是个小女孩,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虽然刚才闹的挺凶,但是这么快却又自己睡了过去。抱着瑶瑶来到胖子那里后,不但胖子瞪着一双眼睛惊讶的看着刘慎之,就连舞厅里的那些人也都是一脸的侧目,因为从来没有过那个人会抱着一个小女孩跑到这里来。刘慎之想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都不可能。

轻轻的把瑶瑶放轻沙发上后,刘慎之和胖子走了出来,坐在客厅里点了只烟道,“我叫你做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胖子脸上堆着笑道,“刘少的事我阿力怎么敢不用心查,这是关于他的资料,不过这些资料里有些事我们也查不到。”说完递过一份文件来。

刘慎之看着整齐的用出来的文件,又看了看胖子道,“这是你做出来的?行呀,想不到你还是有点头脑,都懂得高科技了。”

“刘少夸奖了,夸奖了。”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但是能得到刘慎之的夸奖,胖子脸上还是笑开了槐。“刘少不是我吹,我阿力再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生,这点知识还是有的。”

“你是大学毕业?”这次刘慎之到是真有些吃惊了,看着胖子那一身的肥肉和一张绝对像混混的脸,不相信的道,“你不会是从那弄了张假文凭就忽悠我吧。”

“瞧你说的刘少,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呀。”胖子仍然呵呵笑着道,“这件事我其实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当然刘少你不同了,你是我大哥,这事怎么能瞒你呢,你说是不。”

“甭拍马屁了,说说怎么回事,你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怎么混上江湖了。”刘慎之笑骂着道。

“唉,说起这事就长了。”胖子点了只烟靠在沙发上,眼神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现出些忧郁的表情来,不过可惜刘慎之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更不会被胖子这套把戏骗到,在胖子的头上给他来了一下刘慎之笑骂道。

“你小子拿这个骗小女孩还差不多,跟我还装呢。”

胖子捂着头干笑了两声,然后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胖子是03届的毕业生,而且还是本科,在一所中等的大学里,和其它一些大学生一样,除了每天逃课上网睡觉外,最多的便是谈论校园里的mei女,今天那个mei女怎么怎么样了,明天那个怎么怎么样了。别看胖子一脸的肥肉,还长的有结呆像,但是头脑却是非常的好用,转的也快。但是因为他的外型实在有些让人不敢恭维,所以在学校里看着看着室友都有了女朋友,有些已经摆tuo了处男的身份之后,胖子心里更是暗暗的着急。但是这事不是你急就有用的,胖子也大胆的向几个女生表白过,可惜都被别人飞了白眼。

这件事可以说对胖子的打击十分的大,也让他低落了一阵子,不过他这人一生就是一幅乐观的样子,没多久再次的振作了起来,而在他们宿舍里有一个长的到还英俊的男生可谓是情场盛手,甩过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至少有八个。几个人都在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也还不错,有一次出去一起喝酒的时候,这人便介绍了一个女生给胖子认识。这个女生长的还算可以,对于胖子来说能有女生青睐已经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所以胖子更是高兴的掏钱请客,相处了两个星期后便拉起了小手。这对于胖子来说绝对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胖子从来没有mo过任何一个其它女人的手,胖子的心里已经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而一件事的发生却是彻底的粉碎了胖子的未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胖子发现这个女生和介绍他们认识的那个室友却在校园的一个角落里吻着,这对于只拉过她手的胖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十分大的打击。当时胖子便失却了理智,而两人在看到胖子后那个室友到是有些尴尬,而那个女生却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而是告诉胖子自己接近他就了他的室友,至于和胖子jiao往纯粹是做做戏。而且还说胖子长这样,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他。

胖子当时脸阴沉的都要喷出火来,上前便要动手,但是他的这个室友也不是吃素的,为人不但下流还和外面的混混有接触,只是几下胖子便被打翻在地。既然都已经翻了脸,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恶狠狠的对胖子道,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他的,叫胖子有多远滚多远。

这个屈辱对于胖子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为此消沉了不少时间。越想越觉得憋屈的慌,但是打又打不过他,而且这人在学校里也算有些势力,不但没有放过胖子,反而威胁他以后小心着点。胖子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在一天的晚上所以然拿刀子捅了这人,虽然这人最后也没有死,但是为这事胖子被学校勒令退学,从此告诉了学校生涯,步进了另一个地狱里。

咬你

因为胖子的外型比较老实和最后学校没有追究,再加上人也没事,只被判了五年,但是对于胖子来说,他的所有人生却都已经毁在了这里。因为入狱,胖子的家人再也没有管过胖子,更是与他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他们只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而胖子更是从一个对社会还不了解的学生,而变成一个在监狱里过日子的人。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是胖子最难熬的日子,他甚至想过自杀。后来有一个人却是改变了他的想法,在监狱里犯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而胖子一个新来的犯人根本不懂这些,吃了不少苦,但是胖子因为已经绝望甚至想死,反而凶悍了起来,每次挨打的时候都是一幅不怕死要疯了的样子,而那些人看胖子有些疯疯癫癫的,便后来也没有再打他,犯不上为这种人把命搭上。

正是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因为胖子这种不要命的气势,反而让他后来的监狱生涯没有受过什么欺负,而有些老大了他,收他做小弟,到也混的不错。后来胖子想通了,便没有再寻死,而是通过他老大的努力再加上他的积极表现,最终减刑而提前出狱,当胖子走出监狱的时候,却已经是三年后了。

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飞,家人不认他,学校更不可能给他毕业证,因为进地监狱更是连工作都找不到。后来通过以前在监狱里老大的介绍,他便走上了江湖这条路一直到现在。在大飞的手下胖子只所以会混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大飞这个人生性多疑,并不相信胖子,而且胖子出来后不抱着一丝重新做人的想法,所以有时候便很不合大飞的意,所以混来混去,三年过去了,仍然只是一个小弟。不过对此胖子到是看开了,有饭吃,胖子觉得这样的小日子也不错。

至于其它的事,他也知道自己的斤量,想都不敢去想,只是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小混混。

如果不是遇到刘慎之,可能胖子觉得自己这辈就是这样了。那知道刘慎之的出现,改变了胖子的生命轨迹,让他有了当上大哥的机会,开始的胖子还有些犹豫,但是看着别人看他时的眼神,胖子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zu,内心深处也有一丝被深埋着的yu望被唤醒了。

讲完自己的事后,胖子却是却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靠在了沙发上。也许他内心里还是渴望被人倾听,渴望得到倾诉吧。刘慎之拍了拍胖子道,“行呀,想不到你小子也够曲折的,都可以写了,还真是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拿碗量。以后打算怎么着?”

胖子的脸又恢复了平时的嘻笑,“刘少,我阿力以后可是跟着你混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你刘少的一天就有我阿力的一天,只要您不要忘了我阿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甭跟我拍马屁了,就你那点水平。”刘慎之却是不屑的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想那么多干什么。”说完便不理胖子看起手中关于楚霸的资料来。

这份资料到也详细,说楚霸小时候父母便离异,只剩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从小就不好好学,只是整天打架逃课,后来更是加入了江湖,当成了小混混,连学都不上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十六岁那年这小子突然转了性子,从新走进了学堂,而且认真的读书,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而在这一年里,他的奶奶也突然去世了,只留给他一间破房子。至于楚霸为什么会突然转性走进学校却是根本查不出来,有几个月的时间里,楚霸完全是空白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总之在他回学校的几天前,他的奶奶便去世了。

而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楚霸才考上这所学校,今年正好十八岁,与刘慎之同岁。看完手中的资料后刘慎之的心里略为盘算了一下,楚霸空白的这几个月可能与楚霸现在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查不到什么恐怕也只有楚霸亲自说出来才会知道。对于楚霸的事情刘慎之没什么兴趣,而让他感兴趣的是最近追杀楚霸的人也正是他以前跟的大哥,这一点就有些让人玩味起来。以前的大哥,现在成了仇人,这当中发生过什么人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然后走进一个女人来。这个女人三十来岁,面容到也算端庄,带着微笑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胖子在看到这个女人后脸上便是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来。刘慎之觉得这种笑容有些像是幸福的感觉,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这个女人,刘慎之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走了,以后有事在联络。”刘慎之拍着胖子的肩站了起来,然后进屋抱起正熟睡的瑶瑶后便回去了。而胖子出奇的脸上现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来,但是更多的时候,眼睛却是望向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在望着他,眼神彼此的交流着。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刘慎之把瑶瑶轻轻的放uang上,然后盖好被子后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一向都是一个什么时候都睡的着的人,就算有人在他耳边放炮他都一样睡的着。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看到瑶瑶那可爱的表情在看着自己。刘慎之不由在她可爱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笑着道。

“看什么呢小丫头。”

瑶瑶可爱的吐了吐she头,然后小嘴嘟了起来,“哥哥怎么不是和瑶瑶睡在一起呀,万一瑶瑶晚上做恶梦怎么办?哼。”说完还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换来的却是刘慎之又在她的小脑袋上又拍了一下。

“别调皮了,自己玩去,我还要睡觉。”说完翻了个身后又继续睡起来。

瑶瑶又嘟起了小嘴,然后爬到刘慎之的身上道,“瑶瑶也要陪哥哥一起睡。”边说着还边往刘慎之的槐里拱。刘慎之没有办法,只好让瑶瑶钻了进来,而正在这个时候,大门里却是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一个人便走了进来,把脚上的高根鞋随意的甩了出去,便一pi股坐到椅子上,一张jing致漂亮的脸上也有些阴沉,正是欧阳雪。

还没等刘慎之开口,瑶瑶却是从沙了起来,小手挟在腰上大声的对着欧阳雪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哥哥的房间里?赶紧出去,这是不欢迎你。”

欧阳雪不由的楞了一下,没想到房间里突然会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来,看着嘟着嘴像脾气的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却带着坏坏笑容的刘慎之,欧阳雪便觉得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是谁惹我们大小姐了,竟然一大早的就沉着张脸,跟个老巫婆似的。”刘慎之爬了起来,坏坏的笑道。

“要你管,反正我现在是要被气死了。”欧阳雪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从身上拿出烟来,但是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最后气的把烟和火机都扔了出去,转身向房里走去的时候,瑶瑶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沙发上下来,挡在了欧阳雪的面前。

“这是哥哥给瑶瑶的房间,你不可以进去。”

欧阳雪又楞了下,看着一脸趾高气扬的瑶瑶,欧阳雪板着脸对刘慎之道,“这个小女孩是谁,赶紧带走,我现在正烦着呢。”

“你又是谁?我是瑶瑶,昨天才过来睡在这里,以后还会睡在这里,除了哥哥以外,谁都不可以进去。”瑶瑶就像是护食的小老虎一般瞪着欧阳雪大声的道,稚嫩的童音更是听的刘慎之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欧阳雪却是沉着一张脸,不耐烦的又瞪了刘慎之一眼。

“你是不是故意的,赶紧把这个孩子带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她现在是我正宗的妹妹,你要有本事自己让她让开呀,别跟我说你会以大欺小,对一个小女孩动手吧。”刘慎之却是大笑着道,一幅好看戏的样子。而瑶瑶却是鼓着小腮帮子,瞪着一双灵活的眼睛看着欧阳雪,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要让步了。

欧阳雪见瑶瑶这个样子只好放弃,一pi股坐到沙发上便叹起气来,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下刘慎之到有些奇怪了,以欧阳雪的做风,什么时候怕过事,连踢下阴这样的强悍的招数都可以用出来,刘慎之也实在想到有什么事可以令这位大小姐犯愁的。不过刘慎之想归想,嘴上却是一句也没问,这个欧阳雪可不是吃素的,能让她烦心的事绝对不是好事,而刘慎之也没有打算把这个烦心的事揽上身。他可不笨,自己傻傻的没事找事玩,所以刘慎之干脆把被子蒙在头上睡觉去了。而抽眼看着这一切的欧阳雪,却是气的直yao牙,然后她就真的跑到刘慎之的跟前,捉起他的一只手臂便狠狠的yao了上去。

咬人是要负出代价的

“哇,你干什么?”刘慎之痛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而在他的右手臂上却是留下一排整齐而又不失可爱的牙印,不过对于这排牙印,刘慎之却是觉得一点都不可爱。而欧阳雪在yao完他后,像是解了气一般,脸上现出迷人的笑容,然后一甩头便坐回到了椅子上。她可不想被刘慎之再yao回来,虽然她不知道刘慎之会不会真下的了嘴,但是这小子连在食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个女孩xiong的事都可以做的出来,欧阳雪心里还真没底刘慎之不敢yao过来。

瑶瑶毕竟是小孩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跑到刘慎之的身边,看着那排牙印,瑶瑶有些心疼似的对刘慎之道,“哥哥疼吗?”然后又转过头,用一种讨厌的神色看着欧阳雪,“你是个坏女人,为什么yao哥哥。”

“你哥哥很喜欢被我yao的哟。”欧阳雪却是来了兴趣,可能yao完刘慎之后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面带得意的道,说完还对着刘慎之眨了眨眼,好像两个小情侣在嬉闹一般。

“你说对了,我确实喜欢被人yao。”刘慎之出奇的没有生气,脸上反而显出坏坏的笑容,“不过我还有一个习惯,我也喜欢yao人。”说完刘慎之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去捉欧阳雪,而欧阳雪却是早有防备,娇笑着早就躲开了,让刘慎之扑了个空。刘慎之笑着再次扑了过去,而一边的瑶瑶却是有些看傻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和欧阳雪已经绕着房子里跑了起来。

欧阳雪终究是女生,而且还光着脚,那里跑的过刘慎之,一个不小心便扭了下脚,身形一慢被刘慎之捉住。“这下你跑不掉了吧。”刘慎之坏坏的笑着,然后看着欧阳雪那有些害怕的神色,更加的得意了,一只手在欧阳雪那白玉似的手臂上轻轻的mo着,另一只手捉好,然后露出他那排还算白的牙齿便要yao了上去。

欧阳雪脸上虽然是害怕的神色,但是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然后一只脚便狠狠的踩向刘慎之的脚,痛的刘慎之一声惊呼,手不由的一松,欧阳雪便快速的逃开了。躲到桌子后面,欧阳雪咯咯的娇笑着道,“不行了,不行了,让我休息会。”

“现在知道怕了吗。”刘慎之两手捂着脚看着欧阳雪道。欧阳雪因为此时有些气喘。

“停停停,算我怕你了。”欧阳雪见刘慎之还想扑过来的样子,赶紧做着暂停的手势。

“你说停就停,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你说想怎么样?”欧阳雪一面狡黠的道,“要不中午我做饭给你吃,多温馨呀。”

“我还想多活两年,你做的东西吃不死人才怪。”刘慎之坐在了沙发上,点了只烟吸了两口,缓缓的吐着烟圈道,“让你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先记着吧,等我想到再说。”

而一直不出声的瑶瑶却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板着个小脸谁也不看,似乎在生气的样子一般。刘慎之不由的轻轻推了一下瑶瑶,瑶瑶却是扭过头来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用稚嫩的童声哼了一声,一幅我就是不理你的样子。

“怎么了瑶瑶?生哥哥的气啦。”

“哥哥最坏了,瑶瑶不要和哥哥说话。”瑶瑶又哼了一声,然后头一甩,根本不看刘慎之。这个动作却是把欧阳雪给逗乐了,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欧阳雪笑着问刘慎之。

“小妹妹你是叫瑶瑶吧?我是你欧阳姐姐,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给姐姐听好不好,姐姐带你买糖吃。”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不吃糖。”瑶瑶却是一点也不给欧阳雪面子,很是干脆的拒绝道,而刘慎之却是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不理她,而是到房里拿了盒巧克力出来对瑶瑶道,“瑶瑶乖,姐姐给你巧克力吃好不好?”

“不吃。”瑶瑶仍然回答的很干脆,但是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欧阳雪手中的巧克力,小孩子的心性表露无疑,欧阳雪当然看的清清楚楚,便又笑着把巧克力放到瑶瑶的手里,“瑶瑶是大孩子了,应该要有礼貌,而且瑶瑶这么可爱,长大后一定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追瑶瑶的对不对,瑶瑶现在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呢。”

“真的吗?瑶瑶长大后会是漂亮的女孩子吗?”瑶瑶却是很认真的问欧阳雪,眼神里也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当然了,我们瑶瑶最漂亮了。”欧阳雪笑着道,“长大后一定迷死那些臭男人们。”说完还瞟了刘慎之一眼,而刘慎之却是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仍然在抽着烟。瑶瑶这才拿起手中的巧克力yao了一口,然后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便和欧阳雪打成了一片,好像两个亲姐妹一般。

“瑶瑶这么听话,姐姐应该奖励瑶瑶,一会我们出去玩,再买衣服好不好。”欧阳雪抱起瑶瑶坐到自己的身上道,瑶瑶用力的点了点头,毕竟是小孩子,虽然刚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现在却是有说有笑的。

“有两下呀,这么快就把瑶瑶搞定了。”刘慎之看着两人亲昵的表情笑着道。

“你以为都像你呀,跟个木头似的,一点也不了解女孩的心事。”欧阳雪又白了刘慎之一眼。

“拜托,都一把年纪了,还装的跟个小女孩似的。”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给欧阳雪面子,毫不客气的道。

“你、、、”欧阳雪气的拿起枕头便扔向了刘慎之,然后抱着瑶瑶道,“瑶瑶我们不理他,走。”说完便进了屋里,然后把门重重的关上,以示。

刘慎之接着枕头,然后打了个呵欠站了起来,伸了过懒腰后走到冰箱前拿了点东西出来吃,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也不刺眼,看着外面路上的行人,刘慎之把烟掐灭然后吃起东西来。正看着的时候,欧阳雪却走了出来,又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喝了起来。

“瑶瑶呢?”刘慎之看着欧阳雪坏笑道,此时的欧阳雪已经换了身衣服,穿着年仔短裤,上身一件小v领的t恤,头发随意的绑着在后面,坐在了椅子上喝着牛奶看了刘慎之一眼。

“玩的有些累,已经睡着了,小孩子就是这样。”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刘慎之走了过来也坐到椅子上,问道。

“怎么?想赶我走呀。”欧阳雪眉毛一挑,挺了挺xiong道。

“我当然不反对。”刘慎之却是很无耻的笑道,“可惜你穿的这么多,又不交房租,脾气又不好,还时不时的yao人,你说我会不会让你在这里长住。”

“那你想怎么样?”欧阳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故意的把v领又往下拉了拉。见刘慎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的时候,欧阳雪的手还伸了过来,轻轻的在刘慎之的着,然后身子也靠了过来,“你想怎么样就说嘛,人家都听你的。”

“是吗!”刘慎之坏坏的笑容又露了出来,似乎已经被欧阳雪迷到了一般。

欧阳雪的心里暗笑着,但是脸上却不露生色,反而捉起刘慎之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mo着,一幅任君宰割的样子。刘慎之的眼睛似乎都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光泽,只是呆呆的盯着欧阳雪,一幅已经失去了自我的样子。欧阳雪心里更加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眼神里再次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突然间却是张嘴又向刘慎之的手上yao去。这一下可谓出奇不意,刘慎之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着就要再次的yao到刘慎之的手臂上时,欧阳雪却是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一歪,然后嘴便 yao了个空,接着一股男人的热量便传了过来,被刘慎之抱在了槐里。

“yao人是要负出代价的。”刘慎之坏坏的笑着。

这一次反而是欧阳雪楞住了,只感觉心跳突然加速,整个心都似乎要跳出来一般,全身更是无力,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这算什么?”

瑶瑶

“没什么,你yao我我也yao你,只不过yao的地方不同而已。”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

欧阳雪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然后白了刘慎之一眼。

欧阳雪看着刘慎之的脸,此时的脸上反而更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娇滴滴的让人忍不住想要y口。

“你女朋友怎么办?”欧阳雪大胆的看着刘慎之的双眼道。

“是你亲我的,又不是我亲的你。”刘慎之却是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反而很是无辜的道。

“你们男人都是se狼,手里有一个,眼睛却还看着另外一个。”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嗔道。

“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讲,现在什么都讲证据,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嘛。”刘慎之却是坏坏的看着欧阳雪,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反倒是看的欧阳雪都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对似的,然后欧阳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亲了上去,一双手便是紧紧的抱住了刘慎之的脖子。刘慎之也不甘示弱,两人身子一歪,一齐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先着地的是刘慎之,欧阳雪一点事也没有。爬在刘慎之的身上,欧阳雪吃吃的笑着。

“你们在干什么?”后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哥哥摔倒了,姐姐想扶他,那知道一起摔倒了。”欧阳雪赶紧从刘慎之的身上爬了起来对瑶瑶道,也不知怎么的,欧阳雪又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心里似乎有些发虚,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欧阳雪的身上了。

“哥哥,是这样的吗?”瑶瑶却是一幅疑惑的样子,小脑袋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瑶瑶不是想出去玩吗,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刘慎之也很是无耻的爬了起来,脸色自如的道,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好了,要出去玩了。”瑶瑶却是很高兴的跑了过来,拉着刘慎之的手兴奋的道,“姐姐也一起来嘛。”

“我?”欧阳雪到是楞了一下,“还是不去了,姐姐想休息一会。”

“来嘛姐姐。”瑶瑶却是又晃起欧阳雪的手来,一幅撒娇的样子。

“是不是某人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有些不好意思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混在一起,怕显得自己更老呀。”刘慎之却是一脸无耻的坏笑着。

“要死啦你。”欧阳雪却是狠狠的在刘慎之的腰上扭了一把,然后抱起瑶瑶道,“瑶瑶我们走,不要理他。”

小孩子最喜欢的地方当然是游乐场,所以刘慎之又再次的来到了昨天去过的那个游乐场。十八年的时间里刘慎之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场玩,想不到现在竟然连着两天都来这里,而瑶瑶一进来便是一脸的兴奋之色,让刘慎之抱着一会玩这个一会玩那个,而刘慎之也算是乐不思蜀,难得有时间好好的玩一回。而欧阳雪却是走在后面看着刘慎之和瑶瑶,脸上带着一种甜mi的笑容,心里更是涌起一种久违的感觉来。

“姐姐快点,这个好玩。”瑶瑶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小手却是对着欧阳雪不停的晃着。

“来了。”欧阳雪微微一笑,然后便走了过去。

女的漂亮,一身轻松的休闲装,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男的几分帅气中带着一种坏坏的味道,手里拉着个可爱的小女孩,远远看去,到像是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

玩了一会后瑶瑶可能有些累了,坐在凉亭里对着刘慎之道,“哥哥,我要吃冰淇凌。”

“哥哥去给你买,想吃什么口味的?”刘慎之笑着道。

瑶瑶歪头想了一下,“巧克力的?还是要草莓的吧,不过巧克力的好像也挺好吃,哥哥可不可以两个都要。”瑶瑶用有些可怜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道。

“好,两种口味的都要。”刘慎之在瑶瑶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然后看着欧阳雪道,“你呢,吃什么口味的?”

“我要草莓的。”欧阳雪也甜甜的笑着道。

“那你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刘慎之四下看了看道,“我一会回来。”

看着刘慎之离开的身影,瑶瑶却是突然很严肃的拉了一下欧阳雪道,“姐姐,你刚才是在和哥哥亲嘴吗?”

这一下欧阳雪却是彻底的楞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句话会从这个只有八岁左右的孩子身上问出来,看着一脸认真的瑶瑶,欧阳雪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了,有些心虚的道,“瑶瑶是不是看错了?姐姐没有和哥哥亲嘴呀,你哥哥是有女朋友的。”

“哼,姐姐还不承认。”瑶瑶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姐姐和哥哥在客厅时的事,瑶瑶都看到了。”

“瑶瑶,你听姐姐说、、、”

“姐姐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瑶瑶却是一幅大人的样子道,“姐姐是不是喜欢哥哥?以瑶瑶看一定是这样了,不然姐姐怎么会和哥哥亲嘴。”

欧阳雪这下是完全的说不出话来了,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让欧阳雪怎么回答。

“瑶瑶也是,瑶瑶也喜欢哥哥,长大后还要嫁给哥哥。”瑶瑶却是一脸老成的样子接着道,“不过哥哥现在有女朋友了,姐姐的机会不大呀,可要好好的把握才行。”

欧阳雪已经彻底的有些迷糊了,这还是八岁的小孩子说出的话吗?还是现在的小孩子都早熟的很。

“不过像哥哥这么好的人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姐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姐姐努力,还是有机会的。我看哥哥对姐姐也不错。”瑶瑶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样子,“所以我支持姐姐。”

“你支持姐姐喜欢你哥哥?”欧阳雪现在总算恢复了点正常的样子,“可是你也说了你哥哥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怎么了?他们又没有结婚,再说了像哥哥这么好的人,多几个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瑶瑶却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欧阳雪算是彻底的被瑶瑶打败了,见瑶瑶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的笑着道,“既然瑶瑶也喜欢哥哥,为什么还支持姐姐和哥哥在一起?瑶瑶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没有,没有。”瑶瑶赶紧掩饰的道,但是她也毕竟是个小孩子,又如何骗的了欧阳雪。

“瑶瑶不说实话哟。”欧阳雪抱着瑶瑶,在她的身上挠起痒来,“瑶瑶不说实话,姐姐以后可是不会帮你的哟。”

瑶瑶不停的笑着,两只小手捉住欧阳雪的手臂道,“好啦好啦,瑶瑶说实话了。”欧阳雪这才放下瑶瑶,饶有兴趣的等着瑶瑶。

“其实瑶瑶看出来,心梦姐姐也有些喜欢哥哥,而且还和小蕾姐姐很好的样子。”

“所以瑶瑶就拉姐姐下水是不是。”欧阳雪有些好笑的道,“瑶瑶是不是想多个帮手呀。”

“小蕾姐姐和心梦姐姐条线上,瑶瑶一个人很难应付的,所以瑶瑶只好和雪姐姐起了。”瑶瑶像是很无奈的道。“谁让哥哥这么好,有这么多女生喜欢他,瑶瑶也是没有办法呀。”

“你个小鬼头,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欧阳雪点点的轻了一下瑶瑶的头道。

“那姐姐喜不喜欢哥哥,要是不喜欢的话,瑶瑶就把雪姐姐和哥哥亲嘴的这件事告诉心梦姐姐和小蕾姐姐去。”瑶瑶却是装作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偷偷的看着欧阳雪。

“你这小鬼头,姐姐答应你了。”欧阳雪笑着抱起瑶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道。

“太好了。”瑶瑶兴奋的道,然后伸出小手指道,“雪姐姐拉勾。”

欧阳雪也起了童心,然后也伸出小指和瑶瑶勾在了一起。正在这里刘慎之却是拿着几个冰淇凌走了回来,“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瑶瑶拿过两个冰淇凌对着刘慎之甜甜的一笑道,“就不告诉哥哥。”说完便笑着跑去玩了。

把另一个递给欧阳雪,刘慎之也坐了下来道,“说什么呢这么神秘?还不告诉我。”

欧阳雪娇滴滴的看了刘慎之一眼道,“我们说着怎么瓜分了你呢。”

“瓜分?你以为是绿林好汉,分赃呀。”刘慎之不由的笑道,“不过我这么帅的人,也难怪会迷到你们。”

“去死啦你,臭美。”欧阳雪瞪了刘慎之一眼道。

背后说谁谁就到

以刘慎之的脸皮又怎么会介意呢,哈哈的笑了一会后,看着正在玩耍的瑶瑶道,“有什么事说吧,早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一脸发愁的样子?有什么事是我万人迷可以帮忙的,事先声明,借钱没有,当然太复杂的也办不到,不过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一个轻轻的吻还是没有问题的。”

欧阳雪现在也知道这个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也实在懒的说他了,“还是那个方容祖,这两天被他烦死了。”

“我看这人挺好的呀,人长的帅,当然比我还差点,最重要的是有钱,你看那天向你求受,那阵式多大的派场,是个女人都动心了,有个傻子给你送钱送车的,有什么好烦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也就会说些风凉话。”欧阳雪气的对刘慎之翻着白眼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狗嘴里要吐出象牙那才叫怪事。首先狗嘴里的是狗牙,不是象牙,就算它嘴里长着两颗大象牙那也不叫象牙,还是叫狗牙。什么嘴里长的牙当然叫什么牙了,换句话说大象嘴里长着狗牙也叫象牙。其次这个逻辑就很不对,象牙是长在嘴里,怎么又会吐出来,就算吐出的牙那也叫掉,或者叫坏,不能叫吐,你见过那个动物没事吐牙玩,所以以我专业的眼光来年,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还有、、、”

“停停停,算我怕了你了,什么歪道理呀。”欧阳雪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怕自己再听下去,迟早都有神经错乱的一天,现在正是她大好的年华,她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

刘慎之tian着嘴里的冰淇凌道,“那你喜不喜欢那个傻子?”

“谁会喜欢上他,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女孩,以为送送花,摆摆派场就让我喜欢上好,那我不是有病才怪。”欧阳雪不屑的道。

“这就是了,那你有什么好烦的,摆明了跟他说不就是了。”

“你以为我没有呀,我都跟他说了十几次了,现在我都懒得张嘴了。可惜这人像你说的,跟个傻子没什么分别,还死缠烂打的,烦都烦死我了。前天只好躲回了家里,那知道他竟然都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我家的地址,竟然直接找过去了,所以我只好又跑了出来。”欧阳雪一脸无奈的道。

“那你说如果现在你遇到他你会怎么做?还接着跑呀。”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

“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他喝水被水咽死,走路被车撞死,最好睡觉都被地震给震死,总之他离得我远远的这世界才会清静许多。”

“你们女人可够毒的,得罪了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还好这个人不是我。”刘慎之拍了拍xiong口,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道。

“怕了吧,所以千万不要得罪我,不然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欧阳雪得意的对刘慎之道。

“最毒妇人心呀,不过说回来,要是我以后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接吻把我闷死呀,这种死法我到是不反对。”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

“去死吧你。”欧阳雪的脸不由的现出淡淡的红晕来,一想到早上的事,欧阳雪便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内心里更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且瑶瑶说的话还不时的在耳边响起。然后她便突然间发现刘慎之的脸色有些不对,见他叹了口气道。

“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话,真是说谁谁就到。”

欧阳雪不由顺着刘慎之的目光看去,然后眉头便不由的皱了起来,脸上也现出厌恶的神色。因为她看到方容祖此时正向这里走了过来,显然也是发现了欧阳雪。来到欧阳雪的面前后,看都不看刘慎之一眼,而是深情的望着欧阳雪道,“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要不是偶然遇到你真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你。”

“你烦不烦。”欧阳雪板着脸道,“我说过了对你没兴趣,赶紧在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雪儿,我知道一时之间让你接受我有些困难,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方容祖却是不为所动,仍然深情的道。

“你当着我女人的面说要追我女人,这不太好吧。”刘慎之却是斜着眼看着方容祖,一只手也搂在了欧阳雪的腰上。

“你聪明的话赶快在我没有生气前消失,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方容祖也同样毫不示弱的看着刘慎之冷冷的道。

“我好怕,我这个人从小就是被吓大的,现在都有些麻木了。”刘慎之掏了掏耳朵道。

“是吗?看来你是死了心不走了。”方容祖的眼神里已经冒出杀气来。

“走的应该是你才对,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刘慎之仍然大大咧咧的道,就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方容祖那两道要杀人似的眼神,然后便吻在了欧阳雪的唇上。

吻了一会后这才看着方容祖道,“我虽然不介意在大众广厅之下接吻,但是却没有亲热时被人看着的习惯,所以麻烦你赶紧离开好不好,有点绅士风度嘛。”

方容祖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刘慎之,然后又看了欧阳雪一眼,一句话未说的便离开了。

欧阳雪却是用娇滴滴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道,“你现在很神气是吗?”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刘慎之干笑了两声,搂在欧阳雪腰上的手却一点放开的打算都没有,反而偷偷的向下移了过去。欧阳雪打开刘慎之的手,白了他一眼道,“瑶瑶还在呢。”

“那还不去玩。”刘慎之拉起欧阳雪便大笑着向瑶瑶走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方容祖是什么来头?”坐在饭店里,欧阳雪看着正在吃饭的刘慎之道。

“什么来头,哪吒下凡还是蜘蛛jing转世,不过蜘蛛jing好像都是母的吧,你不会想告诉我原来方容祖是女人吧。”刘慎之擦了下嘴,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变性人呀。”

“你认真点好不好。”

“他有什么来头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打算巴结他。”刘慎之见欧阳雪有着着急的神情,便笑着道,“就算他是玉帝的私生子我也不鸟他。”

“你、、、”欧阳雪算是完全没招了,看着刘慎之一幅不在乎的神色,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可是她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完了。方容祖这个人欧阳雪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对于他的一些事欧阳雪还是派人查过,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刘慎之完全不在乎,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找干爹帮忙吧。

“哥哥,变性人是什么?”瑶瑶却是好奇的看着刘慎之问道。

“瑶瑶呀,变性人就是、、、”刘慎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欧阳雪打断,在刘慎之的腰上狠狠的扭了一把解解气后,欧阳雪对着瑶瑶笑道,“别听你哥哥乱讲,这种事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呀,以后不许对瑶瑶说这种事,教坏了小孩子怎么办?”

“小孩子怎么了,你可别小看现在的小孩子,个个都jing的很。”刘慎之却是不同意欧阳雪的观点,“你什么都要保护她,反而最后会害了她,这种事就是告诉她也没什么嘛,再说了我们瑶瑶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谁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瑶瑶也有自己的判断嘛。”

“还是哥哥最疼瑶瑶。”瑶瑶却是高兴的笑着坐到刘慎之的身上,然后看着刘慎之面前的啤酒道,“哥哥,这啤酒好不好喝,瑶瑶也想试试。”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就教坏了吧。”欧阳雪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刘慎之道。

刘慎之却是完全不在意,而是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小杯递给瑶瑶,瑶瑶乐的小脸都有些微微的泛红,兴奋的拿起杯子便喝了一小口,那知道看刘慎之刚才好像非常好喝的样子,自己喝下去后却是感觉到嘴里味道怪怪的,不但不好喝,而且还很难受,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

刘慎之笑着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呀。”

“不要了,不要了。”瑶瑶却是赶紧摇着小手从刘慎之的身上下来,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看到了没?”刘慎之得意的对欧阳雪笑道,“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天生的,尤其是对于大人的世界,更是充满了好奇,所以你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的,于其这样还不如放开束缚,有些事让她自己去尝试一下,比如啤酒,你以后就是要瑶瑶喝,瑶瑶都不会喝的。”

欧阳雪虽然很想反驳刘慎之,但是却觉得他的话里有那么点的道理在里面,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要尝试,有些事是不能尝试的。”刘慎之转过头来对瑶瑶道,“记住了吗,以后要是不听哥哥的话,就天天灌你啤酒喝。”

“瑶瑶肯定听哥哥的话。”瑶瑶却是有些害怕的赶紧开口保证。

我还可以更坏

吃到一半的时候欧阳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掏出一个小巧漂亮的折叠手机后,欧阳雪的脸上却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现出高兴的神色,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拿着自己的包对刘慎之道,“我有点事先走了,要去接一个人,都好几年没有见了,这次也不知道闯出什么事来,竟然跑到我这来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对于欧阳雪的私事,刘慎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兴趣。欧阳雪又在瑶瑶的脸上捏了一下,俯耳轻轻的道,“记着咱们的约定哟。”说完便笑着离开了,而刘慎之看了看欧阳雪,又看了看瑶瑶,奇怪的问道,“你雪姐姐刚才和你说什么了这么神秘,快说给哥哥听听。”

“雪姐姐说改天请我吃饭。”瑶瑶假装镇定的道。但是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对刘慎之的目光有些躲闪,刘慎之是什么人,一看瑶瑶的眼神便猜到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小秘密,不过刘慎之也不是很八卦的人,既然瑶瑶不想说,刘慎之也绝对不会逼她,所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吃完饭后走在街上,瑶瑶便有些累了,让刘慎之抱着她,后来干脆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在刘慎之的槐里睡着了。看着连睡觉都微微嘟着小嘴的瑶瑶,刘慎之笑了笑,然后便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刚穿过两条马路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里却是光芒一闪,看到前面拐角处有两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略为楞了一下后刘慎之便走了过去。

那两个人影刘慎之一点也不陌生,正是于少龙和夏蓉儿。刘慎之到了拐角处向里看去,却见于少龙搂着夏蓉儿的腰,两人有说有笑的也不知在聊些什么。算你倒霉,正想找你呢你自己到送上门来了。刘慎之看着于少龙的背影,然后脸上现出邪邪的笑容,掏出了个电话,然后便送瑶瑶回孤儿院了。

到里孤儿院里,南小蕾和张心梦却正在聊天,见刘慎之来了,南小蕾便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瑶瑶却是动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睡了起来,南小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调皮的吐了吐she头。张心梦也走了过来。

“梦梦,快接一下瑶瑶,这小家伙沉死了,压的我手都麻了。”

张心梦接过瑶瑶后,“你再不来,某人可都要着急死了,一上午都没闲着,不停的向门口看呢。”说完还看了南小蕾一眼,脸笑意。

南小蕾却是脸上不由的一红,给刘慎之捏着手臂,让他的气血可以快点流通。刘慎之坏坏的对着南小蕾笑道,“小蕾,是不是想我啦。”

“鬼才想你呢,你最好永远别回来。”南小蕾却是故意板着脸道。

“既然不想那算了,本来还打算给你买个冰淇凌吃呢,这会省钱了。”说完就作出了要转身离开的样子,南小蕾一急便捉紧了刘慎之的手,但是马上小蕾便知道了刘慎之是故意这么做,心里顿时来了气,然后在刘慎之的腰上狠狠的扭了一下,故意板着个脸不理刘慎之。

刘慎之却是痛的直咧嘴,“梦梦,你都不说帮帮我,光在一边看笑话了,这可是你的好姐妹,你就任她这么欺负人呀,早晚嫁不出去。”

“活该,谁让你要小蕾担心了,也不说打个电话过来。”张心梦却边笑着道,一点也没有帮刘慎之的打算,“像你这样的人能找到小蕾这么好的女孩是你的福气,还不好好珍惜,活该你受罪。”

南小蕾听到张心梦支持自己,心里更得意了,手上也微微的加重了力道,痛的刘慎之咧着一张嘴,那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南小蕾毕竟还小,见刘慎之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还真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脸上现出关心的神色,手也松开了。“阿之,是不是很痛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刘慎之得意的瞟了张心梦一眼,然后继续装成很痛的样子,身子也靠在了南小蕾的身上,“是很痛呀,不仅腰痛,心更痛。”说完还夸张的用手捂着自己的xiong口,“我一向心脏不好,现在伤心过度,不行了,我头好昏呀。”

“阿之,你别吓我。”南小蕾不由的有些着急了,“梦姐姐,现在该怎么办?阿之好像很痛的样子?”

“小蕾别听他的,他鬼心眼最多了。”张心梦却是看着偷偷向自己眨着眼的刘慎之道,“他这都是装出来的,小蕾你别信他。”

“可是、、、”南小蕾有些犹豫了,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张心梦,不知道到底要该相信谁。

“不行不行,昏了昏了。”刘慎之却是不打算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手捂着头更是完全的靠在了南小蕾的身上,眼睛也微微的皱了起来,那样子真跟个病号似的。南小蕾这下不再犹豫了,赶紧扶着刘慎之来到走廊坐下。

“阿之,你休息一会,我拿上包带你去看医生。”

刘慎之却是赶紧捉住了南小蕾的手,真要去看医生还不全穿帮了,深情的望着南小蕾,刘慎之缓缓的道,“小蕾,我头痛的厉害,这是病了,让我好好的休息会就没事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南小蕾用力点了点头,“阿之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我一头痛的时候就感觉全身无力,手脚发麻,气血不足,脑子里更是嗡嗡的响。”刘慎之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接着道,“啊,我现在好难受,我快喘不上气来了,小蕾,小蕾!”

南小蕾此时已经有些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也没听刘慎之说过他有这个毛病,只好求助的转头看向张心梦。而张心梦却只边看着,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反而对着刘慎之道,“装呀,继续装呀。”

“小蕾,我想我不行了,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愿望吗?”刘慎之知道让张心梦说下去,自己肯定会穿帮,赶紧转移了南小蕾的注意力,有气无力的道,“小蕾,你能给我最后一个吻吗?我只有这一个最后的要求了。”说完还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小蕾。

“小蕾这么关心你还骗她,我都看不下去了。”张心梦却是走了过来,在刘慎之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抱着瑶瑶走了。而刘慎之看南小蕾此时果然眼睛里已经隐隐泛起些晶莹的光芒,便不再装下去,闭了会眼后道,“小蕾,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一定是爱情的力量,小蕾,我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说完便一把南小蕾抱到了自己的槐里。

而南小蕾也感觉出刘慎之在装了,气的一双刘慎之的xiong口上捶了起来,但是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刘慎之,而刘慎之却是哈哈的笑着,然后在南小蕾的脸上亲了一下,南小蕾的双手顿时便停了下来,小声的说了句你坏便把头埋在了刘慎之的槐里,体会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却像是吃了mi一般感觉甜甜的。

“以后不许骗我了知不知道。”过了一会南小蕾抬起头认真的道。

刘慎之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现出坏坏的笑容来,“那你要表示表示才行吗?”

话刚说完,南小蕾却是红着脸主动吻了过来,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昨天的第一次基本上属于刘慎之偷袭的状态,南小蕾完全是被动的,而今天难得南小蕾这么主动,刘慎之当然不是傻子。南小蕾却是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觉得心跳加速,脑子里嗡嗡脸上红红的看着刘慎之,然后又把头埋在了他的xiong前。

“你好坏。”那娇滴滴羞涩的表情,简直要人老命。刘慎之马上便凑了过来,在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道,“我还有更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呢。”南小蕾娇笑着躲开了。

“我要去找梦姐姐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坏吧。”

“别走呀,我一个人坏给谁看嘛。”刘慎之却是笑着追了上去。

两人边打边闹着跑到屋里的时候,张心梦却是转过身来对着两人做了个jin声的手势,然后轻轻的给瑶瑶盖好袜子便退了出来。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那意思都怪你。刘慎之的脸皮当然不是一般的厚,只是张着嘴作了个打哈哈的口型,然后一起退了出去。

“梦梦,瑶瑶是不是有什么事?”到了外面后,刘慎之坐下来问道。

狠狠的欺负我

“瑶瑶没事呀,你怎么会这么问?”张心梦不解的看着刘慎之道。

“我总感觉这个小鬼头有些不正常,昨天你也看到了,非要跟着我走,瑶瑶平时应该不是这么不听话的,我就是有种感觉瑶瑶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了只烟道。

张心梦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摇着头道,“没有呀,瑶瑶这些天挺正常的,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如果非要说有事的话也是好事呀,瑶瑶现在已经被人收养了,正在办手续,过些日子就可能会带她走,会不会是瑶瑶觉得自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舍不得呢?小孩子对于陌生的环境都会有一种抵触的情绪。”

“收养?”刘慎之愣了一下,“具体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一对老夫妇来这里,打算领养一个孩子,他们看中了瑶瑶。你也知道,在孤儿院里就是再好,也没有一种家的温暖的感觉,所以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被人领养,是他们唯一可以感受家庭温暖的机会,而且我们问过瑶瑶,她也没有反对呀,会是会是因为这件事?”

“很有可能,那对夫妇为人怎么样?有没有调查过?”

“这件事正在查,领养需要很多的手续,而且还要经过仔细的调查和三个月的试养期才会决定,你放心,我们不会随便把瑶瑶交给任何不可相信的人的。”张心梦肯定的道。

“我说这小鬼头怎么总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这件事,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刘慎之把烟掐灭站了起来,拉着南小蕾的手道,“走吧。”

南小蕾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心梦笑了笑,和刘慎之一起走出了孤儿院。而张心梦看着刘慎之和南小蕾亲密和身影,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点少许的嫉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似的。刘慎之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了头来,对着张心梦坏坏的笑道。

“梦梦,你想不想被人领养呀,我可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说完坏笑着赶紧出了门,而张心梦气的就想拿起手中的东西扔过去,但是在她身边什么也没有,只好做罢。而更让张心梦奇怪的是,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感觉,而且还觉得有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查觉到心里的感觉,张心梦的脸上不由的一红,然后轻轻的啐了一口,转身回去工作了。

而走在外面的刘慎之却是哈哈大笑着,不过很快这种笑容便停了下来,因为南小蕾的手已经扭在了刘慎之的腰上,一双眼睛看着刘慎之,带着有点奇怪感觉的口气道,“你很喜欢欺负梦姐姐吗?”

“怎么会。”刘慎之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只喜欢欺负小蕾一个人,不知道小蕾愿不愿意让我欺负呀。”说着话的时候,刘慎之的手便捉在了小蕾的手上,然后深情的望着她道,“或者你欺负我也可以,我没意见的,来吧,小蕾,狠狠的欺负我吧。”

“讨厌。”南小蕾的脸上不由的一红,赶紧低下了头,她可没有刘慎之那么厚的脸皮,面对着路人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脸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却是甜甜的。搂着南小蕾刘慎之并没有急着先把她送回家,而是在街上转了起来,南小蕾平时出来逛街的机会并不多,心里当然十分的开心,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玩玩那个,高兴的反而像是个小孩子。而这却苦了刘慎之,跟在南小蕾的身后已经有些有气无力,看着仍然jing神充沛的南小蕾,刘慎之心里在叹气,自己做什么不好,非常带着她四处玩,这下可累坏了。

正想着的时候,南小蕾却是一下子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刘慎之道,“是不是很累呀。”

“不累不累,能陪这么漂亮的mei女逛街,实在是我的荣幸,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累。”刘慎之可一点都不傻,赶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南小蕾咯咯的笑着,刚想开口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南小蕾对着刘慎之吐了吐she头,然后接听了电话。电话是南妈妈打来的,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后,南小蕾的脸上便显出些不高兴的神色,刘慎之看的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间又不高兴了。

“妈妈叫我回去要上钢琴课了,真是讨厌,正玩的开心呢。”

刘慎之却是认真的对南小蕾道,“妈妈这也是为你好呀,乖乖的听话去上课了。”

“我不,人家好不容易玩两天,钢琴课什么时候都可以上嘛。”南小蕾却是嘟起了嘴,“人家要你陪着嘛。”

“这可不乖了嘛,我也很想看到小蕾在众人面前表演呀,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都还来不及呢,我也可以很自豪的跟他们说,看到没,这是我女朋友?多威风呀。而且以后玩的机会还很多,有的是时间玩不是,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呀。”

“你敢。”南小蕾却是纂起了小拳手在刘慎之的面前晃了晃。

“就是你想,我也会死缠着你。”刘慎之坏笑了笑,“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女朋友去那里找,看在我这么支持你的份上,来吧,我不介意你多给我几个吻。”

南小蕾不好意思的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轻轻的捶了刘慎之一下,“讨厌,这里这么多人,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大喊了一声,“这是我女朋友,漂亮吧,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十分的羡慕我,可惜我命生的好,你们羡慕也是没有用滴。”

南小蕾冷不防刘慎之大声喊了出来,而且周围的人都带着奇怪的目光看了过来,脸上更红了,赶紧拉着刘慎之跑了出去,等跑的有些气喘才停了下来,然后白了刘慎之一眼道,“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脸皮不厚,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在食堂、、、”

刘慎之还没有说完便被南小蕾捂住了嘴,她当然也知道说的是什么事,又白了刘慎之一眼,“老实交待,那天在食堂,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刘慎之却是哈哈的笑着唱了起来,又惹来了南小蕾的一阵粉拳,边打带闹的便把南小蕾送到了家。

南小蕾有些依依不舍的捉着刘慎之的手道,“晚上一定要给打电话,听到了没?不然、、、”说着又晃起了她那个小拳头,刘慎之却是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拳头,然后在上面亲了一下。

“不然怎么样?你亲我还是我亲你?”

看着刘慎之一脸的坏笑,南小蕾知道自己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赶紧从刘慎之的手里挣tuo然后跑进了屋了,走到窗边心还在砰砰砰的直跳着,南小蕾对着刘慎之挥了挥手,脸上又现出甜mi的笑容。刘慎之也挥了挥手便离开了,望着刘慎之的身影,南小蕾这时心情才平静了些,又想到自己竟然主动吻刘慎之时的情景,脸上不jin又红了下,头也低了下来,正在这时,屋里却又响起南爸爸那带着调侃味道的笑声来。

“看来女儿好像总把我们当透明的呀。”

南小蕾抬头一看,除了南爸爸与南妈妈嘴角带笑着的看着自己,在屋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南小蕾的钢琴老师,南小蕾赶紧跑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下面又传来南爸爸哈哈大笑的声音来。

出了街口刚走了两个路口后,刘慎之的电话不由的响了起来,接听了电话后,刘慎之的脸上现出邪邪的表情,然后便挂了电话叫了辆出租车。从车上下来后,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破旧的大楼,刘慎之便走了过去。根据胖子告诉他的消息,前不久于少龙和夏蓉儿便是走进了这栋楼里,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至于心里发生了什么事,胖子也没有说,只是带着一种荡笑声。

刘慎之并没有急于上楼,而是在楼下买了一份报纸,正打算付钱的时候,楼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把刘慎之手里的钱撞掉后,却是停也未停的跑了出去,隐隐还带着哭声。刘慎之不由的楞了一下,见那人拦了辆出租车便走了,看背影似乎就是夏蓉儿。这下事出意料,刘慎之思索了一会,嘴角上又现出坏坏的表情,然后打了个电话,自己便上楼了。

整栋楼虽然有些破旧,但是还算干净,上到八楼后,刘慎之打量了一下,走道上没有什么人,静静的让人感觉有些阴森。刘慎之看着门牌号走了过去,快到806号门前时,门却突然打开了,走出几个人来。刘慎之拿起报纸挡住了脸,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

为首的一人正是于少龙,不过此时他脸上有些沮丧,而旁边的人却是安慰他道,“龙少,我看你也是太猴急了,夏蓉儿是什么人,千金大小姐,多清纯的小女孩,你点慢工出细活才行。你现在后悔也没用,晚上的时候再哄哄她就行了,小女孩嘛,经不住几句甜言mi语,到时候还不乖乖的听你的话,走吧,今哥几个到森哥那里,先给你降降火。”

旁边那几个人听着都笑了起来,然后簇拥着于少龙便离开了。

海边的美女

跟着他们几个人来到一间酒吧前后,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走了进去,然后又打通了电话。听了一会后,刘慎之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这里,而是打车去了海边。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刘慎之终于到了海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刘慎之却是四处的搜索着,终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身影,然后便走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海边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而在海滩的一角处,却是有一个人影坐在海滩上,无聊的往里扔着石子,刘慎之走了过来,“这位小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大海是最后一片纯自然的环境,如果你这样做会污染大海,也会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再也看不见这么美丽的大海。”

那个人影转过了头来,一脸清纯漂亮的脸上眼圈却是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透着一种无助的神彩,挽起的裤腿露出健康的小腿,一双手无力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淡漠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便转开了头。而刘慎之却是装作惊讶的样子道,“你是夏同学?还记不记得我?”

夏蓉儿疑惑的再次转过了头来,看了看刘慎之,一眼思索的样子,根本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这个男生。

刘慎之却是也坐了下来,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想起了没有,前几天你打球的时候把球打到我鼻子上,还流血了。”

夏蓉儿这才一幅悄然大悟的样子,脸上也不由的勉强笑了笑,“原来是你?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但是很快笑容便不见了,又现出一丝烦愁的神色。

“夏同学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你怎么认识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夏蓉儿虽然脸上仍然有些不开心的神色,但是仍然很有礼貌的问道。

“我叫刘慎之,今年高一。”刘慎之伸出了手道。“像夏同学这么漂亮的女生,想不认识你都难。”夏蓉儿也礼貌的伸出了手握了一下。

“夏同学怎么会在这里?我以前经常来,怎么没有遇到过夏同学?”刘慎之装作一脸正色,随口的问道,“这里的大海景色很美,我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便会到这里来,看看眼前这宽广的大海,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会随着这些海浪声而消失了。夏同学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如果真能消失就好了。”夏蓉儿却是悠悠的说了一句,眉宇间却更多了一丝的忧愁。

“其实开不开心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刘慎之看着眼前的大海道,“人生总会有些不如意的事,总会有不开心的事,可是只要你自己想开了,看开了,这些事可能真的并不是那么的坏,也许反过来想,还会是一件好事呢。”

“刘同学到像是有很多感悟的。”夏蓉儿不由的看了刘慎之一眼道,“难道刘同学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吗?”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没有不开心的事呢?”刘慎之却是反问了一句,看着夏蓉儿有些不解的神情道,“其实人活着就会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不开心的事,才会使你遇到开心的事后,更加的开心。开心不开心是两个互相依存不可断割的整体,享受开心的代价,就是以后会遇到不开心的事。是不是由些饶口。”

而夏蓉儿在听到刘慎之的这些话后,又是不由的多看了刘慎之几眼,这时夕阳已沉,昏黄的光芒**过来,在海面上泛起点点的鳞光,就像一幅有些诗意的画面一般,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而刘慎之坐在那里,有些落漠的身影就像已经融入到这幅画当中一般,尤其当他笑起来时带着几分真诚的感觉,更是让夏蓉儿的心里不由的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楞了一下后,夏蓉儿不jin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了大海。

“啊不知道为什么,和夏同学聊天好像有种十分轻松的感觉。”刘慎之笑着道。“不知道夏同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说出来,也许会觉得好过些呢?我记得有专家说过,当人把自己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后,心里会轻松很多。”

夏蓉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刘同学,你觉得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做那件事?”

夏蓉儿的声音太小,有些像蚊子叫似的,而且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的微微一红。但是刘慎之却是听的十分的清楚,心时不由的又坏笑了起来,但是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夏同学,你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

夏蓉儿的脸上更红了,然后赶紧摇着头道,“没事没事。”

“夏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把你当朋友才关心你,可是你什么也不说,我怎么才能帮到你。”刘慎之假装有些生气的道。

夏蓉儿可能从来没有见人对她生过气,一见刘慎之有些生气的样子,便有些慌乱了,也不管到底是谁对谁错,只是急着解释道,“刘同学,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刘慎之却是不让夏蓉儿把话说完,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道,“夏同学如果不把我当朋友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夏同学这么优秀,人又漂亮,怎么会把这种普通人当朋友。”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夏蓉儿有些着急的道,声音也大了很多,“我只是想问你,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做那件事?”话一说完后夏蓉儿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低下了头不敢看刘慎之,脸上红的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刘慎之心里好笑,但是脸上却装作很正常的样子道,“夏同学说的是什么事?我知道了,夏同接吻吧,情侣之间接吻很正常呀,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说的不是接吻啦,是、、、是那件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夏蓉儿小声的道。

“夏同学指的是qing人之间的那件事吧。不过夏同学这句话就说错了,我承认虽然有很多男人很喜欢做那件事,但是这也不能代表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想的,你不能因为一棵树上长了虫子,就认为整个森林里的树都长了虫子不是。”

“那你呢?”夏蓉儿又是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种事是非常正常的,当然是建立在感情和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不然反而会增加心理阴影。”刘慎之却是装作很正色的样子,“就像去菜市场买菜一样,你明明想买黄瓜,却偏给你土豆,当然会让人不高兴了,而且还会让人觉得很不好,甚至以后都不想去菜市场买菜了。”

夏蓉儿却是不由的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连买菜都用上了。”

“这可是很深奥的道理,一般人是不会明白的。不过话说回来,夏同学不开心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吗?”

夏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夏同学你别怪我多嘴,是不是你男朋友想强行让你这么做?如果是的话,你这个男朋友不值得你去爱。”

“不许你说少龙的坏话。”夏蓉儿却是一反常态的大声道。

“夏同学,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说这些,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你男朋友真的爱你的话,怎么会不顾及你的感受,而是强行让你这么做?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要给对方带来信任,带来幸福而不是伤害?如果你男朋友真的爱你,他应该这么做吗?夏同学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夏蓉儿虽然很想反驳刘慎之,但是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虽然刘慎之的话不中听,但是她也隐隐觉得刘慎之的话很有道理。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少龙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这次一定只是一时的冲动,一定是这样的。”

“我怕这样的冲动以后还会有很多。”刘慎之却是淡淡的笑着,知道今天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目的,便站了起来,“夏同学仔细的想一下吧,你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爱你,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不好意思,今天说这么多不应该说的话,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却不得不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只是在夏蓉儿的视线里消失后,刘慎之便马上停了下来,从远处看着夏蓉儿的身影,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来。

而夏蓉儿却是在刘慎之走后,仍然一个人看着大海发呆,奇怪的却是本来有些乱的心里反而有些平静了下来,刘慎之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难道真的是想错了?又坐了一会后,夏蓉儿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拿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于少龙,夏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断了电话。

我真的把你当朋友

而此时的于少龙却是心里更加的烦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然后一气之下扔了出来,啪的一下摔在墙上,碎成一片。而坐在于少龙旁边的一人却是搂着他道,“龙少,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了烦心的,追女人就那两招。一个是骗,骗的她心甘情愿的陪你,另一个还是骗,不过是要有技巧再加上一些小小的发明。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关了灯还不是一样,最重要的是功夫了得才行。”说完便笑了起来,同时也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个蓝色的小药丸。

“看见没,只要有了这个东西,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了,到时候你不想,她都要爬过来求你。”那人又笑了起来,“她就是一个大小姐,什么也不懂,你龙少也够笨的,搞到现在还只是拉拉手而已,要不她爹那么多家产的份上,你小子会忍到现在才忍不住。听哥的没错,一个大小姐懂什么,回头说两句好话,哄哄她再加上这东西,什么都搞定了。今天是出来玩的,别总阴沉着张脸。看见没,这的小姐个顶个的都不错,别说哥亏待你。哈哈哈哈、、、”

说着话便把身边的一个女人推了过去,“咱们混黑的,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哥给你介绍的没错,好好享受吧。”

那个女人也是粘在于少龙的身上,一只向了他的下面,另一只着他的xiong膛道嗲声嗲气的道,“哟,龙少真是强壮呀,那个女人见了你还不是喜欢啊,真是迷死人了。”

于少龙脑海里夏蓉儿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你也不错嘛。”说完便低头亲了上去。

刘慎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六点了,而夏蓉儿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刘慎之心里不由的想着,不会真让自己给说傻了吧,怎么到现在还不走。正在这时,夏蓉儿却站了起来,然后伸展了下手臂,转身离开了海滩。刘慎之会到了,脸上又现出坏坏的笑容来。

夏蓉儿坐上车后心里虽然还有些想不通,但是心情却是好了很多,眼睛看着窗外美丽的景色,突然眼角处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让司机停在了那个人影的面前,打开窗户道,“刘同学,你怎么自己走着?”

刘慎之装成一没事的样子道,“原来是夏同学,没事没事,走走对身ti好。”

“不对,刘同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夏蓉儿却是感觉刘慎之有些不对劲,从车上下来道,“刘同学刚才也说了把我当朋友,怎么现在反而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不能说给我听吗。”

“是这样的。”刘慎之不好意思的道,“刚才走的时候才发现钱包丢了,没钱坐车回去,只好走了。我没事的夏同学,你先走吧。”

“这怎么行,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夏同学,我、、、”

“快上车吧,我们都是朋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夏蓉儿却是把刘慎之推上了车,然后让司机开车。刘慎之坐在车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而心里却是已经笑开了。这个夏蓉儿果然够纯情的,自己这点小招就把她给骗了,不过刘慎之心里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虽然他骗了夏蓉儿,但是这也是为她好,而且自己又不会伤害她。刘慎之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好的理由。

夏蓉儿并不健谈,虽然把刘慎之推上了车,但是到两人真正坐到车里的时候,便有些尴尬了,夏蓉儿也不知道要聊什么,而刘慎之也不说话,车里顿时显得有些安静了些。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刘慎之的面前,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夏蓉儿的个性真的太过单纯,可是说没有什么心机,所以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热情,反而会让夏蓉儿的心里产生警惕,所以现在刘慎之只好先忍着。接近女孩也是需要头脑的!

过了一会刘慎之才打破了这个沉默,先咳嗽了两声,然后道,“真是太谢谢夏同学了,如果不是遇到夏同学,我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到家。”

夏蓉儿礼貌性的笑了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刚才在海滩上你说的话很对,是我一时有些冲动,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夏同学这么说就有些见外了,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也算朋友了,总是同学同学的叫显得太过生分。我叫刘慎之,如果夏同学不介意的话叫我慎之或者阿之都行。”刘慎之决定先打破夏蓉儿心里的防御,再一点一点的接近夏蓉儿。

而夏蓉儿也是笑了笑道,“那我就叫你阿之吧,你也别夏同学夏同学的叫我的,家里人都叫我蓉儿,你也叫我蓉儿吧。”

“叫蓉儿会不会显得有些太过唐突?”刘慎之小心的问道。

“怎么会呢,家里人都是这么叫我的。而且我的名字也叫夏蓉儿呀,叫蓉儿很正常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慎之心里又偷偷的笑了起来,第一道防线已经突破,今天也算没有白跑一趟,至于以后的事,也就不急了,水到渠成,万里长征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还怕等不到花开的那一刻嘛。“蓉儿,别怪我多嘴,你有不开心的事怎么不和朋友说呢,反而一个人跑到海边来,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有些太莽撞了吧。”

夏蓉儿的脸上马上暗淡了下来,刘慎之多jing,用句老头的话说连眼睫毛都是空的。而且夏蓉儿是夏氏集团的千金,虽然从小生活无忧,但是像她这种千金小姐也是要负出代价的,也正因为她的家势,她的朋友肯定不会多。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于少龙救过她,而不顾家的反对,死心塌地的跟着于少龙了。当然,对于于少龙救她的事,刘慎之心里还带着八分的怀疑,搞不好这些都是于少龙故意做出来给她看的也说不定,那有这么巧,一个千金大小姐出去玩,刚刚好遇到危险,然后于少龙便出现了,适时的英雄救美,也怪不得夏蓉儿会对他死心塌地。

不过这些刘慎之当然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些只是自己的猜测,对于当时的事情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而且夏蓉儿看上去有些脆弱,但是心里的个性应该很好强,不然也不会不顾家里的反对了。所以当面说于少龙的不好,是无法让夏蓉儿相信的,反而会造成坏的影响。不过这些刘慎之都一点也不着急,等到机会成熟了,他自然会设个局让于少龙自己钻,就算真的只是意外救了夏蓉儿,刘慎之也能让这个意外变得不像意外。这对于刘慎之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

而一提到朋友的时候,夏蓉儿便一脸的暗淡,刘慎之当然猜到她的朋友不会多,可能连一个都没有。谁让她家里既有钱,人又长的这么漂亮,女生们嫉妒她都来不及,又有谁会想到去和她做朋友。所以刘慎之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蓉儿,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是不是。”夏蓉儿连忙回答道,“是我自己的原因,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朋友的。”

“那蓉儿你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刘慎之故意板起了脸道。“我可是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也是,像我这么普通的人,蓉儿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呢。”说完还故意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沮丧的样子。

“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蓉儿连忙解释道,“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从小到大我接触的人不多,不怎么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真的。”

“怎么会,蓉儿这么说我开心还来不及,那我们说好了,既然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讲,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刘慎之赶紧把话题转移,然后报出了自己的电话。

夏蓉儿掏出手机记下了刘慎之的电话,然后把自己的号码也告诉了他。刘慎之看着夏蓉儿的手机惊讶的叫道,“你的手机好漂亮呀,能不能借我看看。”夏蓉儿笑了笑,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刘慎之。

夏蓉儿的手机十分的小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身是一身淡白色,是旋转翻盖手机,打开机盖后,里面的小键盘上的数字闪着一种晶莹的光泽,整个机身设计十分的流畅,看上去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如果用科学的话就是非常符合人体学,握起来的手感也很好。不过刘慎之对手机这类东西不怎么熟,所以便问起了夏蓉儿,而夏蓉儿也是找到了话题,便和刘慎之介绍了起来。这款手机里有很多的功能,不但带有电子地图,全球定位系统,还有无线子书,五十米线外线功能,还有些功能刘慎之连听都没有听过。

跟我说没用

两人找到了话题自然也便聊了起来,开始的时候有些拘谨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了,刘慎之通过交谈已经率先打开了通向夏蓉儿的内心世界的通道,这个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女孩也真正的表现出她可爱活泼的一面来,再加上刘慎之能说会道,时不时的会把夏蓉儿逗乐了。

时间也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等进了自己的家门口时,夏蓉儿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司机提醒了下她,夏蓉儿这才注意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夏蓉儿对刘慎之道,“不好意思阿之,只顾着聊天,都忘了把你回家去。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家再自己会车回来?”

“蓉儿你也太客气了。”刘慎之也从车上走了下来道,“要送也是我送你回家才对,况且现在天气也有些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也不放心,现在好了,你到家了,我也放心了,一会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要不进来坐坐,一起吃顿饭,我父亲很好客,他们不会介意的。”

“还是不要了,我还有点事要回去了。你进去吧,”刘慎之笑着道,“以后有的是时间,到时候我再请你好了,就算是报答你今天送我回来吧。”

夏蓉儿笑了笑,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刘慎之,“阿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把你当朋友,这钱你拿着先回家,以后再还我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怎么会误会呢。”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把钱接了过来,“那我现在就更有理由请你吃饭了。”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钱。

夏蓉儿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去了。刘慎之看着这个豪华宽大的别墅,心里暗道有钱还真是不错,能住这么大的房子,连门口都有人看着,真是富豪的生活呀,什么时候咱也能这么奢侈一会。虽然心里感叹,刘慎之却是又钻进了车里,看着手中的钱道,“司机大哥,走吧。”

司机却是透过前面的镜子对刘慎之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呀,大叔我听了一路都忍不住要佩服你了,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很熟,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让你搞定了。”

“大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很纯洁的女关系。”刘慎之笑着道。

“得了吧你,大叔我什么没见过女关系就没有纯洁的。”司机调了个头继续边开边说着,“不过也对,男人忽悠女人叫tiao戏,女人忽悠女人叫勾,男人女人互相忽悠就叫爱情。你小子是深得其中蕴味呀。”

“大叔,电视看多了吧。这可是现实世界,地球很危险的,没事别出火星呀。”

“算了,大叔我也就多个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反正大叔我也看不懂。”司机呵呵的笑着,“我儿子也和你们差不多大,整天不好好学习,好不容易考上了个高中,现心只想着玩,唉,一说起来大叔我就担心的很呀。”

“年轻人不都这样,什么都听家长的也就不叫青春叛逆期了。大叔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虽然什么都是为了子女好,不过要知道你们不是也年轻过吗,也有叛逆的时候不是,别什么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孩子们,很幸苦的。多少给他们些自由,都快成年了,什么都被你们管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说句不好听的,等那年你们走了,剩下个已经被你们管惯了的孩子,你说他怎么适应这个世界不是。社会可不会溺爱他们。”

“你说的也有道理,唉老了,跟不上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我也知道这些,就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管他们,像我现在和孩子的关系就闹得不是很好,动不动就和我吵架,管都管不住了,照这样下去,真怕他什么时候闯了祸出来可就毁了。”

“大叔的孩子多大了?”刘慎之点了只烟,又给司机分了一只问道。

“和你差不多吧,今年上高一,在‘赤红高中’。”司机把车速减慢了,接过刘慎之的烟点上抽了一口道。

“那不是和我同校?”刘慎之也有此意外的问道,“大叔你孩子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还认识也说不定。”

“是吗?那真是有缘了,我儿子叫乐天?在那个班记不清了。”

刘慎之听完却是大笑了起来,“还真是一个班的,你儿子就坐在我后面。”

“那还真是巧了,小天在班里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他,我听说‘赤红高中’里流氓学生挺多的,本来不打算让他上这个学校的,可是他不听,后来没办法只好送他去了。”

“放心,乐天同学我看着不错,遇上也算有缘,这样吧,以后我帮你看着乐天点,不过话咱们可先说到前头,这事你不能让乐天知道,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

“真的?太好了,那多谢刘同学了,对了,你是叫刘慎之对吧。真是太谢谢你了。”

“大叔别太兴奋了,看着点前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刘慎之赶紧提醒乐叔叔注意前面,乐叔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反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路上。

“大叔,还有件事我也得说到前头,乐天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总什么事都管着他,给他点自由他才会尊重你,你要相信他才对。他是你的儿子,你看着他长大,十几年了还不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不行,总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做什么错事的,不过也得你配合才行。”

“没问题,没问题。”乐叔叔赶紧点着头道,“这孩子我现在也管不了,每次只要一管他都是要吵起架来,这事以后就麻烦刘同学了,我一定听你的。”

“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要不是看您人不错,我还真懒得管。”刘慎之笑着道。“大叔,在前面停一下吧,我还有点事,就从那下车了。”

“好嘞。”乐叔叔高兴的一踩刹车停了下来,见刘慎之把那两百块钱递了过来,却是说什么也不要。刘慎之把钱放在座位上道,“大叔,一码归一码,看着乐天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坐您车给钱是另外一会事。咱们可要公私分明,这钱你就收下吧。”说完便推门下车走了。乐叔叔看着刘慎之的背影,不由的直点头,这孩子看年纪不大,到是挺懂事的,什么时候乐天能像他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想罢便把钱收了起来,然后开车走了。

走刘慎之便掏出电话给胖子打了过去,听胖子说了几句话后眉头却是一动,不由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电话那头传来胖子的声音,“刘哥,这事**不离十。”

“好,我现在离你那不远,一会过去,你等着我。”挂了电话后,刘慎之又买了包烟,然后便穿过马路来到一个有些阴暗的胡同里,又转了几个弯后便来到一个小铁门前,敲了几下门后,门便打开了露出胖子的那张脸来。这是胖子办公室后面小厨房的后门,刘慎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与胖子的事,所以便定了有什么事尽量打电话,如果非要来也一般都是走后门。

进到屋里坐好后,胖子却是走到门边上向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好才走了回来。

“你说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刘慎之开门见山的道。

“刘哥,这事我看着**不离十,以前虽然听人说过,但是那时候没什么地位,这种事也不敢问,现在不一样了,这件事我旁敲侧击的也了解了些,应该说是**不离十。”胖子有些神秘的道。

“别卖关子了,有屁快放。”刘慎之吐出几个烟圈道。

“刘哥,”胖子又往前凑了凑道,“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说过路面上突然多了些交警巡逻的事不,我说怎么突然间治安变得好起来了,这帮兔崽子们除了没钱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原来是要有大事发生,才不得不这么做。”

“到底什么事,再跟我装我可不客气了。”

“刘哥,你得听我慢慢说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最近道上三大帮会的老大都聚在了一起,参加个什么会,而且据说除了这些老大之外,还有很多的商界上的巨头也去了,至于具体谈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在这两天里,道上的人都安份了许多,谁也不敢惹事。我顾mo着肯定与他们开的这个什么会有关。”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知道他们谈什么,为什么聚在一起这才有用。”刘慎之不屑的道。

“是是,刘哥骂的对,这点是我做的不对。但是刘哥你也知道,我也就是这小头头,在道上我这样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根本论不到我说话不是。”胖子苦着脸道,“要不然我相信也一定可以查出个什么来。”

“想让我给你争地盘是不是?你想都别想,我现在还上学,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空。”刘慎之一眼便看出了胖子的目的,笑骂着道,“想当老大自己争取去,跟我说没用。”

我要做个有文化的人

“刘哥,我现在一没人,二没实力,怎么争呀。”胖子仍然苦着张肥脸刘慎之诉着苦。

“这是你的事,该你自己心才对。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消息?”刘慎之根本看都不看胖子,对于他的话完全当作没听见,自己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想把刘慎之拉下风,没点本事还真是一件不靠谱的事,刘慎之jing着呢。用老头的话说,那是连眼睫毛都是空的猴子,就是观世音来了也得载在这。

“对了刘哥,还有件事,道上的人都说七爷的干孙子出道了,恐怕以后的这些日子不会太平。”胖子也知道刘慎之现在不可能帮自己,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表表态度而已,所以马上改了口谄笑着道。

“七爷是谁?没听过。”

“不是吧刘哥,七爷的名字你都没有听过?”胖子一脸惊讶的跟怨妇似的。

“七爷很了不起吗?是地下皇帝还是所有的江湖大哥?我为什么必须要听过他的名字。”刘慎之却是满不在乎的道。

“这到不是,不过在道上七爷的名字那也是响当当的,当年他可是本市的地下皇帝云爷的三大手下,后来云爷死了后,这三大手下便反了,当年江湖上那个乱呀,简直是人间地狱,后来经过十来年的争斗,江湖上元气大伤这才停手,然后又过了几十年,才形成了现在的三大帮会。”胖子说起这些来却是头头是道,“东面的米爷,南面的包哥,西面的丁爷,北面的七爷,他们四人可以市最大的四个江湖大哥,那个手下不是小弟众多,过着土皇帝般的日子。”胖子说这话的时候脸羡慕之色,那样子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位大哥似的。

“不过七爷年纪大了,十几年前便不问江湖事,不过也没有解放手下的小弟,让他们出头做事,其它三派虽然暗地里都想吞并了七爷的地盘,可是七爷退隐江湖不代表没有实力,所以他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表面上各各气气,暗地里都是勾心斗角,谁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现在七爷突然一反常态的推出了自己的干孙子,肯定背地里有什么打算,说不定是想重新当年云爷的场面,自己做到真正的地下皇帝这个位子,以我看整个江湖可能又要面临一次大洗牌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刘哥不是我多嘴,这可是个好机会呀,不如咱们也走趁着这个乱劲,然后、、、”胖子做了个手势,眼神里满是贪婪的光芒。

“想都别想,就算那个什么七爷推出了自己的干孙子想统一江湖,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出来混谁不是一脚踏在鬼门关上,指不定那天都玩完了,现在这种时候正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浪潮涌动,谁出头谁倒霉。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小子混了这么多年,别跟我说不懂,要是那样你干脆买个豆腐一头撞死得了,省得给我丢人。”刘慎之却是丝毫不给胖子面子,直接把他打到了底地下去了。

这个道理胖子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自己刚当上大哥,心里也不jin有些飘飘然起来,一旦利益当先,胖子不动心才怪。给刘慎之这么一打击,心里想想也是后怕,真要是刘慎之同意了他的提议,那自己站出头来不是找死是什么呀。四大帮会随便派出几十号人来就把自己给灭了,连别人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凭什么争地盘。

“不过你说的那个七爷的实力真这么大?”刘慎之对这个七爷到有点好奇了,知已知彼一向是刘慎之的习惯,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就算暂时吃点亏也要做好全面的准备才行。

“那是,刘哥你不是在赤红高中吗?你知道为什么在赤红高中里没有道上的人,也没有其它帮会的人来捣乱?背后就是七爷在罩着,赤红高中的校长与七爷大有交情,据说当年是一起混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出了,但是与七爷一直有来往,这些都是十几年的旧事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后来他坐上了赤红高中校长的位子,看在七爷的面上,又有谁敢去学校闹事。而且说起刘哥的赤红高中来,整个市里没有不知道的,那里打架混混可是出了名的,就是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过像刘哥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在学校吃亏了,怎么校里也是一个大哥不是。”胖子讨好的对刘慎之谄笑着。

“这话你可别乱说,我去为了读书,读书知道不,是为了知识,为了报效祖国,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那个什么七爷干孙子的事,还有那个什么会给我查一查,我先走了。”

胖子赶紧把刘慎之送到外面,关上门后才一pi股坐了下来嘴里自言自语着,“我力哥自认为脸皮够厚了,那知道跟刘哥一比我还是纯情的小屁孩,不行,以后得好好学习学习才对,现在出来混也要做一个有文化有思想的混混青年。”

刘慎之到楼下的时候上面正亮着灯,可能欧阳雪已经回来了。刘慎之便顺便在路边买了点吃的东西后这才上了楼。到门前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的时候,刘慎之却隐约听到里面却传出一阵响亮的音乐声来。刘慎之不由的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自己家里什么也没有,欧阳雪也从来没怎么听过音乐,今这是怎么了。难道传说中的大姨妈来了,脑子里有短路了?想归想打开门一看,却是在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台电脑,而坐前正有一个上身只穿着一件小xiong衣,一条超短裙的背影坐在那里。长头乌黑的长发直到腰际,正随着响亮的音乐左右的甩着头,白晰的皮肤在黑色的超短裙映衬下,露出让人昏眩的光芒。可能是听到门响后便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这是我表姐

声音非常的好听很细很甜,不过却透着那么一股子野性的味道来,让人觉得眼前这个单看背影已经很迷人的美人,绝对不是白雪公主,绝绝对对的是一个妖 jing类的人物。难道欧阳雪真的转性了,刘慎之不jin有些疑惑的想道,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这种充满了野性美也是刘慎之所欣赏的类型之一,但是看背影却不像是欧阳雪。

正在刘慎之打算着管她是谁,自己先上前来个拥抱再说的时候,可能那人没听到回音,不由的转过头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看样子和欧阳雪差不多大,而且长的也非常的漂亮,不过却和欧阳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细眉下一双灵活的双眼当中透出一种干炼的味道,让人不敢小视,一张的嘴唇上涂着红色的口红,整体看起来给人一种胜气凌人的感觉前也是高高的挺起,少许的长发挡在xiong前的位置。

刘慎之在打量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在打量着刘慎之,见刘慎之手里拿着钥匙,脸上突然现出迷人的笑容。如果说刚才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带刺的玫瑰,那么现在绝对是一朵可爱的小白花,这也次的证实了女人变脸实在是比翻书还快,“你就是刘慎之吧,我听雪儿提过你,还以为雪儿回来了。正好,你是不是买了东西吃,我正饿了。”说完便站了起来也不管刘慎之愿不愿意便拿起他手中的东西又坐回到了电脑前,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看来这就是欧阳雪的那个什么表姐了,只是,怎么脾气都是欧阳雪差不多。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租下来的地方,搞的现在自己好像一个外人似的,而且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刘慎之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欧阳雪有时候已经很人让头疼了,而能作为她的表姐也绝对不会简单。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单看她不管和刘慎之第一次见面就一点生分的感觉都没有这一点上,刘慎之就知道这也是个绝对够辣的女人。

不过除了脾气够辣外,她给人整体的感觉都让人觉得辣,而且穿着也很辣。完全不在意刘慎之的眼光,只是自己玩着电脑。

“你是欧阳雪的表姐?”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了只烟道。

那个女人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眼睛仍然盯。

“你怎么会到我家里来?”刘慎之随口问道,眼睛却盯在了女人那双美腿上,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和欧阳雪不像上下,全身都透着一种火la辣的感觉,穿着也是同样,再加上都拥有一双xiu长的美腿,虽然没有穿丝袜,但是同样让人的心跳会不由的加速几倍。荷尔蒙的分泌着。

“这件事一会雪儿回来了还是让她跟你说吧。”女人却是完全看都没有看刘慎之,只是从忙着吃东西的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正在这时门又敲了,然后欧阳雪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看到刘慎之后,便惊讶的喊道,“看什么看,赶紧过来帮忙呀。”

刘慎之只好走了过去,把欧阳雪手中提着东西放到桌子上,大包小包的都摆满了,刘慎之扫了一眼,却发现全都是零食。虽然平时欧阳雪也时不时的买一些零食,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多,也不知道那根筋抽着了。欧阳雪也不理刘慎之,自己坐了下来,然后打开一瓶鲜橙汁便渴了起来,好像非常渴的样子,然后又打开一包零食吃着,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表姐李心媚,和我舅舅闹翻了,要在这里住几天。”

刘慎之看了看仍在吃着零食的欧阳雪,又看了看那个坐前的李心媚,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好像是我家吧,怎么谁住进来我完全都不知道。“

“别这么小气嘛,我表姐也就是住几天而已,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去的。”欧阳雪却是对着刘慎之抛了个媚眼娇声的道。

“我能不能说不同意?”刘慎之叹了口气道。虽然他喜欢看美人,也更喜欢接近美人,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喜欢被人强迫的和美人住在一起。要知道自己情愿是一会事,而强迫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是你在和一个美人亲热,这会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

“阿之别这么小气嘛,我表姐也只是住几天而已,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到你。”欧阳雪看来心情似乎不错,故意嗲声嗲气的对刘慎之撒娇道。

“一个大美人住在你家里有什么不高兴的,大不了我送你一件nei裤好了。”李心媚却是仍然在玩着电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刘慎之呛着。果然够辣,而且还是非常非常的辣的那种。“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的nei裤吗,剩得你费心,我直接送你好了,就当我的房租。”

而欧阳雪对于美人的话却是完全当作没听见,看来她已经适应了美人这样的说话。

“那么我现在要你身上穿的这条。”讲起脸皮厚来,刘慎之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既然你要跟我比无耻,刘慎之觉得自己有充足的理由让这个美人知道,讲起无耻来自己是祖宗。

这时李心媚终于转过了头来,上下看了看刘慎之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在以前,你现在已经被人砍成几段了。”

“我只知道我现在还坐在这里,我不管你的背景有多厉害,进了这门就要守我的规矩,既然你说要送nei裤,那就赶紧tuo吧。”刘慎之一幅悠然的表情抽着烟道。

“阿之,不要这样好吗。”欧阳雪话虽这么说,但是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里却是带着一种鼓励的神色,似乎还怕刘慎之反悔一般,完全是想在一旁看戏。

李心媚走了过来,上下看了看刘慎之道,“你真的想现在要?”

“是你说要给我的,又不是我求着你,这点你要搞明白。”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在李心媚的身上打量着,似乎他已经透过了衣服看到了里面一般,李心媚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便一脚踢了过来。和当初刘慎之遇到欧阳雪时的路数完全一样,都是冲着xia身去了,只不过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欧阳雪翅能够相比的。这下要踢上,刘慎之就是神仙也得跳起来。

然而刘慎之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只手正好捉了起来,刚刚好就在快要踢到要害的时候,便捉住了李心媚的腿。李心媚却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身子猛的跃起,一脚便又踢向了刘慎之的头,动作之下,下手之狠,看出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刘慎之甚至已经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了。

妖少有话要说,现确实少了些,也是为了存些字,不过很快就要暴发了,到时候一天近一万字让大家过个瘾,所以现在妖少希望大家:有砖的砸个砖场,没砖的砸个人场,又没砖又不想砸人场的怎么办呢,你多喝两嗓子都得。总之大家多多支持。

还有要回答一位网友的话,你的眼确实很贼,没错,楚霸的原型原形确实有受《野蛮同学》的影响,我可以发奖的话,一定给你。多谢!

是不是这么小气

只不过可惜的是,刘慎之一低头便躲过了这一脚,一阵旋风带着香味便从刘慎之的头上吹来,于此同时也放开了手。李心媚很干净漂亮的一个落地,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刚才自己已经chun光外泄而是看着刘慎之,眼里射出一种狂热的光芒。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欧阳雪却是赶紧打起了圆场,然后拉着还要动手的李心媚走到了电脑前,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李心媚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然后又玩起电脑来。

欧阳雪又走过来,对着刘慎之嗔怒道,“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和我表姐好好说呀,这么一个大美人,你舍得下手吗,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也是要看对象的,像你表姐这样的,恐怕用不着别人保护吧,她不把别人打成残废就算是祖上烧高香了。”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道。“你表姐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可能要十来天吧,也不一定,说不定两三天可能就走了。”欧阳雪又继续吃起了手里的零食,对于刚才的事并没有太过在意。

刘慎之古怪的看了欧阳雪一眼,然后又点了只烟道吸了一口道,“那正好,你慢慢住吧。”说完便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这一下欧阳雪到是完全的愣住了,不明白刘慎之这是做什么,而李心媚却是不闻不问的还在玩着电脑。欧阳雪见刘慎之的身影已经出了门,赶紧追了出来,对着刘慎之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睡觉了。”刘慎之打着呵欠道,“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不去睡觉做什么。”

欧阳雪快步的走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刘慎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家,你跑去那睡觉?”

“现在知道是我家了。”刘慎之却是坏笑着道,“早先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欧阳雪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是不是这么小气?”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要看对谁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关心我?”刘慎之突然坏笑着往前上了一步,脸也凑了过来看着欧阳雪的眼睛道,缓缓的吐着气道,“如果是的话,还是实际行动我比较喜欢,什么关心的话就不用说了。”

欧阳雪看着离刘慎之的眼睛离自己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甚至连刘慎之呼吸声都可以听到,心里突然莫名的紧张了起来,瞪了刘慎之一眼,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谁关心你,最好饿死在街上。”

“既然不关心那就算了,”刘慎之却是干脆的转身下楼了,“我交了半年的房租,你和你表姐再多住些日子也没关系,拜拜。”说完还挥了挥手,完全不顾已经气的直yao牙的欧阳雪。

“走就走,谁怕谁呀,懒得理你。”欧阳雪对着下面大喊了一声,便赌气似的也转身上楼了。

而刘慎之出了楼后,却是先找了个地方吃东西,然后顺便打了个电话给胖子,问他那里有没有什么要出租的房子。其实早先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有打算换个地方住了,整天睡在沙发上当然没有床睡的舒服。对于刘慎之来说,只要有个地方睡就行了,睡在那里都没关系,所以才找了个独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里地方又小,来几个人都没有地方坐,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小蕾随时可能过来,刘慎之不得不早做准备。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之外,刘慎之还在打算着要是以后来人也可以有地方睡。房子大一点果然有好处呀,正在刘慎之感叹的时候,胖子却话过来,说有一个朋友的房子空着,让他过去住,其它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问明了地址后,刘慎之一听离这里也不算远,便直接走了过去。过了几条街后,便来到一个小区,这里楼,小区周围的设施也很齐全,而且环境还要比自己那个好上很多,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冰美人的小区更近了。还没有看房子,刘慎之已经有了八分的满意了,有胖子这个人有时候办事还挺方便。

进了小区来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见刘慎之走了过来便开口问道,“刘哥是吗?”

阿奇

刘慎之点了点头。

“我叫阿奇,力哥已经都跟我说了,正好我也在附近,便过来带刘哥看一下房子。”阿奇长着一幅jing明的样子,个子不高,但是说话到很周全,带着刘慎之上了楼后,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三室一厅,要比刘慎之租的那个大出三倍有余,有的厨房与卫生间,还有一个不错的小阳台,里面的家具也很齐全。

“刘哥,这里原先的房东是我朋友,后来发达了两个月前办了移民,所以才空了下来,你看看这是刚装修过的,家具也齐全,价钱方面好力哥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住进来。”说着又带刘慎之走到了卧室里,“这些床单什么的都是新换的,每天让人来打扫,绝对干净。刘哥看着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错不错。”刘慎之来回走着看了看,这房子不但装饰的不错,而且位置也好,“奇哥是吧,胖子是胖子,我是我,两码事,这房子租多少钱?”

“刘哥千万别这么说,”阿奇赶紧客气的掏出烟来给刘慎之点上道,“刘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敢收你钱呢,再说了力哥交待下来的事,我阿奇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一码归一码,这事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这房子我看着不错,你和你朋友说说,看看能不能卖给我。”刘慎之从身上取出一张卡后递给阿奇道,“这里面有十万,你先当定金吧,剩下的钱回头我再给你。”

阿奇连忙摆着手道,“刘哥,你这话客气了,这钱我不能收。”

“把我当朋友就收下这钱。”刘慎之故意板起了脸,“出来混为的就是个钱,而且你们当小弟的挣钱也不容易,这事我不想第四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放心吧刘哥,我知道怎么做。”阿奇拍着xiong口道,“我保证不会说给任何人知道,如果我阿奇无意中说了出去,让我全家死光。”

“这到不用,别说的我跟什么江湖大哥要追杀你似的。”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示意阿奇也坐下。

阿奇却是显得有些拘谨,即使坐下来也是端正了身子,也不知道胖子都跟他说过什么。

“刘哥,这房子我朋友买的时候是八十万,现在市价长了,再加上装饰,我估计也就九十来万,不过要是刘哥买,我和我朋友说说,还是八十万原价买给你就行了。”

“那行,尽快把这事解决了,有消息时打电话给我。”刘慎之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阿奇。

“刘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有事你吩咐,我阿奇什么时候都在。”

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便送阿奇出去了。等阿奇走后,刘慎之又四下转了转,然后打开了电视,这是大屏的等离子电视,坐在沙到也挺过瘾的,不过刘慎之向来对电视没什么兴趣,看了一会便觉得有点困了,打着呵欠爬到新床睡觉去了。那知道刚眯了一会,电话声便响了起来,把刘慎之的睡意也给吵走了,有些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刘慎之迷迷糊糊的道,“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一可爱又略带着嗔怒的声音来,“不是说好给我打电话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打,是不是故意的呀。”

“小蕾呀,其实我正好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恰好你就打过来了。”刘慎之马上清醒了起来,打起jing神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呀,看来上天都看好我们。”

“说什么呢,讨厌。”电话里传来小蕾的笑声,然后和刘慎之聊了几句不自主的便被刘慎之转移了视线,一直等到挂了电话后才想起自己最初打电话好像是为了要再责问刘慎之的,不过南小蕾的脸上还是带着甜mi的笑容进入到了梦乡。

早上六点左右的时候刘慎之又像往常一样爬了起来,因为昨天晚上走的时候没有带什么衣服,所以今天刘慎之也没有打算跑步,只是穿好了衣服打着呵欠走了出去。六点的时候路上没有什么人,显得有些清静,不过空气也似乎好了许多。刘慎之慢慢的走着,又来到平常去的那个公园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做了会呼吸后才伸了伸懒腰,轻微的活动了一下。

不知道今天冰美人会不会来,刘慎之心里想着便已经走到小摊前吃起了早点,同时眼睛也向冰美人所住的小区方向看去。那知道等到快七点左右,冰美人一直没有出去,可能今天不会来了吧。刘慎之略带着点失望便回去了,不过很快这种失望便消失了,刘慎之又把jing力集中到路上那些可爱的学生妹妹们的身上。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正好又遇到南小蕾,当然这也是刘慎之特意安排的结果。装作惊喜的样子,刘慎之对着南小蕾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拉起了南小蕾的手,两人一起走向了教室,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校园里已经没有什么可轰动的,毕竟再新鲜的事一过了保鲜期也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教室里还像往常那么乱,聊天说话的、打闹的,似乎在他们的身上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一般,一点也不知道疲倦似的。还是青春好呀,刘慎之心里想着,就又要爬到桌子上睡觉,南小蕾却是转了过来,揪起了刘慎之的耳朵。

“你怎么还自睡,昨天没睡好吗?一早上就没jing神。”

“大小姐呀,昨天晚上和你通过电话后我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现在当然困了。”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

“讨厌,没个正经。”南小蕾虽然嘴里说着讨厌,但是脸上还是显出甜丝丝的感觉来,能被喜欢的人这么说,少女的心里当然高兴的很。

刘慎之一抬头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乐天却是低着个头走了起来,看见刘慎之也只是没jing打彩的打了声招呼,一点也没有平常jing力旺盛的样子。

我要追你男友(上)

“失恋了还是被人甩了,怎么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刘慎之不由的笑着问道

“别提了,一言难尽呀。”乐天却是垂头丧气的道。

“乐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南小蕾却是拍了刘慎之一下,关心的对乐天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看看能不能帮忙,都是朋友呀。”

“小蕾你问他也没用,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对某人表白的时候被拒绝了,要不就是看着某人和其它人拉着手,心里嫉妒的要命呗。”刘慎之坏笑着道,“除了这件事外,我还真想不出他会有什么事被打击成这样。”

“阿之别乱说,乐天也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南小蕾却是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对乐天道,“乐天,想开些,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有机会我介绍几个女孩给你认识。”

“你们说什么呢,不是这会事。”乐天却是抬起头无奈的道,“我烦心的是家里的事,反正跟你们也说不清楚,总之我没事,谢谢你们了。”

南小蕾疑惑的看了乐天一眼,见乐天肯定的点着头证明自己没事,而且这个时候也快要上课了,南小蕾便转过了头去,正在这时欧阳雪身影已经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一言不发。而刘慎之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把头低了低,然后拿起一本课本档住了自己的脸,这个时候的欧阳雪肯定心里正憋着气呢,刘慎之可不傻自己往枪口上送。但是欧阳雪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上课的时候,欧阳雪便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提出几个问题,然后点名的概率百分之八十会落到刘慎之的身上,而刘慎之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句来回答:不会。

等到下课的时候,欧阳雪便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同学,老师有点事要和你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说完便扭着小身子走了出去。刘慎之只好爬了起来,无奈的看着南小蕾略带同情的眼神后,耸了耸肩跟在了欧阳雪的后面。

欧阳雪并没有带着刘慎之去教导处,而是直接带着他来到了一间杂物室,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而且摆满了杂物,欧阳雪一进来后便轻轻的yao着嘴唇,眼神也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那神情跟个怨妇似的有种幽怨的感觉,看的刘慎之全身都有些发毛。

“说吧,昨天怎么回事?去那了一晚上不回来。”今天的欧阳雪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再加上一双美腿上的黑色丝袜,充满了一种成熟的美,脸上的妆也似乎特意的作了修饰。

“当然uang上睡觉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刘慎之点了只烟道。

“你不在家睡,跑到那里去睡了?这是什么意思,呀?”欧阳雪又轻轻的yao着嘴唇,脸上带着一种像是怨妇似的嗔怒。

“大小姐,你们两人都住到我家里,那还有我睡觉的地方呀。”刘慎之却是苦着脸道,“我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你们两人女人住在那里,有没有把那里当成是我的家呀,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雪上前了一步,“那你是怪我把我表姐带来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有说过。”刘慎之当然不会傻的自己说出这种话来,“那,你表姐没有地方住,你带她来我家我不反对,说一声就行了,我可这是给欧阳老师你面子,不然的话让她睡大街我都不管,又不是我什么人。不过欧阳老师你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既然无法拒绝你,当然就只有搬出去住了。还好我没什么衣服,东西也不多,不然收拾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你现在住在那里,地址告诉我。”

“这个保密,欧阳老师这么大能耐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不过这次如果你再用找房东那个办法就不行了,所以还是好好想个其它的办法吧。而且我现在住的地方,不但房间多,而且环境也好,一个人睡一张大床都没有问题,简直舒服死我了。”刘慎之带着坏笑眼睛仍然盯着欧阳雪。

“你有种。”欧阳雪气的一双魔手又伸向了刘慎之的腰身处,但是刘慎之早有准备,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欧阳老师,这可是学校,你可要注意影响。”说完便大笑着转身下楼了,只剩下欧阳雪在那yao着嘴唇瞪着刘慎之的背影,恨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在狠狠的y口才罢休。

刘慎之回来的时候南小蕾便问他什么事,刘慎之几句话便轻闲的带过,只说是关于一些学习上的事。而南小蕾却是有些忧愁的道,“阿之,你总这样睡觉也不是个办法呀,这样的话以后是考不上大学的?你要为未来想想才行呀。”

我要追你男友(下)

“有什么可想的,只要能毕业我就烧高香了,上学我真没有兴趣。不过,小蕾你要是真关心我的话,不如今天晚上来我家帮我补习吧,这个我到是很有兴趣的。”说完便色mi眯的盯在了南小蕾的身上,眼神里闪烁的光芒气的南小蕾白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去不理他。不过一会便又自己转了过来,一面认真的对刘慎之道, “阿之,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对了还有你乐天,要不要一起去阿之那一块学习?你现在跟着阿之都学坏了,上课也从来好好听讲”

“我还是算了,今天晚上有点事。”乐天仍然有气无力的道。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不说,南小蕾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毕竟这也算是乐天的隐si,南小蕾又不是喜欢打听别人隐si的人。

“那今晚不是只有我和你了?”刘慎之却是坏笑接口道,“乐天不去正好,他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南小蕾气得又瞪了刘慎之一眼,不过心里面却也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一想到晚上只有自己和刘慎之待在一间房子里,南小蕾总觉得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一颗心更是跳个不停,脑子里也有些乱乱的,下面的课都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南小蕾才恢复了正常。坐在桌子前看着刘慎之打来的饭,心里又涌出一丝甜的感觉来,恋爱确实是一件让人患得患失的事,尤其是正牌少女时期的南小蕾,更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的事来。正在吃着饭的时候,一阵香风吹来便有一个人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南小蕾不由的转头看去却是楞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又是叶笑。

叶笑今天穿的到是很普通,一件印有卡通图案的小t恤,纤细的腰身露出一条彩色的腰带,一条灰色的牛仔裤,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合适的衣服展露出只有少女的身上才出有的活力。

坐下来后对着南小蕾笑了笑,“那天的事谢谢你了南同学。”

“不用客气。”南小蕾也很有礼貌的笑了笑。对于那天的事刘慎之并没有细说,南小蕾也没有问,虽然她心里有一丝丝酸酸的味道,但是她仍然尊重刘慎之,而且刘慎之嘴又滑,第二天便把南小蕾哄的十分的开心,那里还想的到去问这些煞风景的事。再说了那天还是刘慎之第一次亲她,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南小蕾便觉得一颗心快速的跳动了起来,一丝甜甜的感觉也跟着涌了上来。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和南同声。”叶笑带着笑容看了一眼刘慎之,然后转过头来对南小蕾道,“南同学,我发现你男朋友真的很不错,所以我想先告诉你一声,从明天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男朋友,希望到时候南同学不要介意。”说完便带着一丝挑衅似的眼神离开了。

叶笑的话不能不说是非常的震惊,不但南小蕾差点被呛到,连刘慎之都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去。本来以为这个大小姐已经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语出惊人,这话说出来不把人呛到才怪。而乐天却幅惊讶中带着羡慕的表情看着刘慎之,直向他使着眼神。刘慎之完全当作没有看见,只是低着头吃饭。

而南小蕾却是板着个脸看着刘慎之,手里的筷子也放了下来,那表情跟严寒六月似的。

“好呀,你现在了不起了是吧,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慎之只好抬起了头干笑了两声,一脸无辜的道,“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是吃错药了吧,现在这些医师们真不负责任,怎么能乱开药呢。”

“你还给我装。”南小蕾气的在刘慎之的身上狠狠的扭了一下,“你现在了不起了,竟然有女生会走到我面前跟我说要追我男朋友,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呀,你说呀!”

嘴里说着的时候,南小蕾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看着刘慎之一脸痛苦的表情,乐天却是打了个冷颤,赶紧扒了几口饭便悄悄的走了,他可不想被南小蕾那狂喷的怒火把自己也卷进去。临走时还看了刘慎之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种信息:刘哥,多保重,小弟先撤了。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先吃饭,吃饭。”刘慎之陪笑着道。南小蕾却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放开了手,语气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不吃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当然你也可以叫上你那个叶妹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食堂,只剩下刘慎之一个人坐在那里。

看着南小蕾离开的身影,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苦恼呀。”

他这句话一说完,旁边一旁正在凝神听着这一切的人却是差点都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个个都带着一种鄙视的表情看着刘慎之,那意思是,哥们,你牛!而刘慎之却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把眼神又集中在桌子的这些食物,然后吃了起来,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这更让那些本来已经有些佩服刘慎之的同学们,更加的佩服刘慎之。

大难当前尤若镇定自如,果然有大将的风范。也不枉我们把你当成偶像。

就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便在刘慎之大吃特吃之下过去了,当刘慎之在厕所里抽完烟回来教室的时候,南小蕾看到刘慎之又哼了一声,然后转过了脸去。刘慎之当然知道这时候南小蕾正在气头上,只是笑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笔在纸了画了一会,然后捅了捅南小蕾的背,把画好的东西递给了她。南小蕾却是仍然板着个脸道,“干什么?”

“你先看看再说。”刘慎之却是笑mi眯的道。

南小蕾起初不想看,但是经不过刘慎之在背后不时的捅她两下,只好打开纸看了一下,脸上却是现出红晕来,心里也轻轻的啐了刘慎之一口。只见在纸上画着一个高楼,在这个高楼的顶上却是画着一个大猩猩,样子到和刘慎之有几分的相似,大猩猩正在上面捶着自已的xiong,手上带着一幅手烤,而在大猩猩的对面却是有一架飞机,上面坐着一个和南小蕾有几分相似的人,正向大猩猩冲了过来。

坐轮椅的女孩

南小蕾当然知道这是刘慎之在向自己道歉,让自己原谅他。心里虽然根本没有生刘慎之的气,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要摆摆样子,只是纸上又画了几笔,然后又扔给了刘慎之。刘慎之打开一看,却是南小蕾在飞机上画了几个大炮,还有一些炮弹正飞向了刘慎之。脸上不jin一笑,又拿起笔画了几下,又扔给了南小蕾。

这次南小蕾脸上更红了,刘慎之在大猩猩的手上画了个旗杆,只不过上面挂的却是一条nei裤,摆明了投降的意思。大se狼,净是画这些东西。南小蕾心里虽然轻轻的骂着,但是脸上却还是不由的露出笑意,然后回头白了刘慎之一眼不说话。

“小蕾,那今天晚上你还来一起学习吗?”刘慎之却是凑了过去,在南小蕾的耳边小声的道,同时还轻轻的吹了几口气过去。

南小蕾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心跳又加速了起来,带着红晕转过了头道,“看情况吧,要是你表现的好,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报告领导,我一定好好表现。”刘慎之马上做了保证,然后又笑嘻嘻的看着南小蕾道。这下南小蕾再也忍不住,不由的笑出声来,在刘慎之的身上又扭了一下,算是解解气。两人又有说有笑了起来,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另一旁的罗磊眼里却是闪着异样的光芒,看着刘慎之和南小蕾打闹的样子,心里面却是似乎要喷出火来。

过了一会上课铃便响了起来,南小蕾赶紧转过了头去认真听课,刘慎之却是又打起呵欠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下课刘慎之就感觉非常的jing 神,而上课铃一响,便又泛起困来,刚爬在桌子上的时候,外面却是走进一个陌生的人来,这节课应该是冰美人的物理课,怎么来了陌生人。同学们小声的议论着,那人却是走到讲台上,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方老师因为临时有事,这几天的课会由我来代替方老师。同学们好,我叫赵,你们叫我赵老师就可以了,好了,现在上课。”这个赵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和冰美人比起来简直差上太多,身材又胖。本来这些个同学就没有几个好好听课的,大都是冲着冰美人那傲人的身材的漂亮的脸蛋,现在换成了这个大妈级的,当然听课的人就更少了,不少人都现出失望的神色。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更有一些玩着手机,认真听课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

放学后刘慎之一个人无聊的走,嘴里叼着烟。本来南小蕾是说好晚上要去他那里的,那知道临时又有事去不了,快放学的时候,南妈妈给南小蕾打了个电话,说家里要来客人,让南小蕾放学后回去。以南小蕾的意思是想带着刘慎之一起过去的,但是刘慎之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家族聚会,来客人之类的,约束太多,所以南小蕾便自己先回去了。

也是时候去找刘老头了,刘慎之想了想便掐灭了手中的烟,打车去了刘经理家里。那知道到家却扑了个空,刘经理根本没在,不过刘慎之到是一点也不见外,让佣人给刘经理打个电话,然后自己便四处转了起来,佣人拦都拦住,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刘经理。对于刘慎之的到来,刘经理到是有些意外,只是让佣人不用去管他便挂了电话。

刘慎之四处转着,心里却道这个老刘头家还真大,装修的也漂亮,里里外外再加上楼上楼下,怎么也有十来间房间,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亭台楼阁中带着一种古老的意味,就像刘经理的人一样,看上去就觉得死板古老。转了会后,刘慎之便觉得有些无聊,便坐在了后花园的凉亭上抽着烟,眼神冷不防间发现楼上的窗户上露出一个女孩的脸来,静静的向下看着自己。

刘慎之对着她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女孩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既没有挥手,也没有说话,好像跟个瞎子似的。不过这些刘慎之也在意,反正自己也没事,正好消磨一下时间。这个女孩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虽然长的也算漂亮,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一种忧郁的神色,再加上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的,更让人感觉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不会是老刘头的女儿吧。刘慎之心里暗想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便决定上楼去找女孩聊聊天。转身回到屋里上了楼,刘慎之便有些傻眼了,走道上五六个房间,还真没注意刚才女孩是在那个房间里。不过刘慎之也有他自己的办法,凭着刚才模糊的记忆,一间一间的推开门看。终于在倒数第二间的门推开后,刘慎之看到了那个女孩。女孩看到刘慎之却是一点奇怪的神色也没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而最让刘慎之想不到的是,女孩竟然是坐在一张轮椅上面,穿着一条花裙子盖着双腿,见刘慎之进来后便双手推着轮子走了过来,“请坐。”

刘慎之坐到椅子上后随意的四下打量了一眼,整间屋子里都是白色的基调,透着一种隐隐的秀气,墙上并没有贴什么东西,屋里也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刘慎之的目光又回到女孩的身上,“不好意思,突然闯了进来。”

“没事,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上次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女孩显得很从容,淡淡的道。

刘慎之知道她是指自己第一次来找刘经理时候的事,便也笑了笑走到书架前,“看来你很喜欢看书。”

“因为我不能像正常那人出去玩,所以只有在家里多看书解闷了。”女孩的脸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的说出了一句正常女孩都无法面对的现实。

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女孩不过十**岁的样子,和刘慎之差不多大,可以说正是处于青春年华的阶段,但是恰恰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期,女孩却不能像大多数正常人那样去享受青春,而是要坐在轮椅上,更可能这样渡过自己的一生,对于一个正处于年轻时期的女孩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是女孩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负面表情,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微笑,似乎所发生的这些事都不是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如果你要有什么同情或者安慰的话,不用说了,我也听的太多了。”女生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甚至这种淡淡的表情已经超出了理智,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身上。

“谁说我要说同情的话了。”刘慎之却是转过头来笑了,“别说我并没有这样觉得,就算真有,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同情的话,我这人一向不怎么会同情别人。”

女孩只是又淡淡的笑了笑,但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是老刘头的女儿?”刘慎之随手翻了一下架上的书,发现其中的书涉及的面很广,既有小说也有专业性很强的杂志,甚至还有犯罪心理学,宇宙天体,论微积学的应用这样刘慎之根本看都看不懂的书,而最让刘慎之惊讶的是,他竟然还看到了一本考古学方面的书。实在没有看出来,一个十**岁的女孩竟然会看这么多的书,涉及的方面更是这么的广。

“老刘头?”女孩楞了一下,脸上不由的现出一丝笑容来,“你说的是刘叔叔吧。”

“怎么老刘头不是你爹?”刘慎之却是来了兴趣,把书放回去后坐了下来道,“我还以为你是老刘的女儿呀,不过幸好我没猜你是老刘头的私生女,真要说出来就乐大了。”

女人的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刘叔叔是我父亲的一位至交好友,所以我暂时住在这里。”

“老刘头这么滑,你爹和他是朋友,肯定也不简单,,对这种事我可是很有兴趣的。”刘慎之却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女孩的眼神,大大咧咧的道。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小,没什么好说的。”女孩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又推着轮椅来到了窗前向外看去。

“不说就算了,不用这么冷漠吧。”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害臊的凑了过来,也看着窗外然后说了一句很没有营养的话来,“今天天气不错。”

此时天色已经有点微暗,太阳已经看不到了,只有余辉洒落了下来,映得外面的景色都带着一种醉人的美。“我一直不知道原来黄昏的景色也挺不错的。”刘慎之打破了这本来有些凄美的景色,笑着道。

女孩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却是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拿出来吧。”

“什么?”刘慎之有些心虚的厚着脸皮道。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终于在女孩的眼神中刘慎之败下了阵来,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件白色的nei裤出来,脸上不但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反而像是惊讶的道,“奇怪,我手里怎么会多了这么个东西?莫不是闹鬼了。”

女孩接过nei裤推着轮椅放好后又推回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对于刚才的事也没有再提过一句,就只是这么的看着。给人一种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光看有什么意思,走,我带你下去玩。”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捉住了女孩轮椅后面的把手,然后就要推着女孩向外走。

女孩此时眼神里才有些慌乱,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表情,皱了皱眉头道,“你干什么,快停下来?”

“没什么,只是带你去玩而已。”刘慎之坏笑着不管女孩的话便推着她来到走道上,然后不顾女孩的挣扎,抱起女孩就向楼下走去。

“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叫了。”女孩此时脸上终于不再有那种淡淡的表情,而是有些气恼的道。

血溅五尺

“这才像个女孩嘛,年纪不大跟谁学的总摆着张脸。”刘慎之却是仍然没有放手的打算,只是强行把女孩抱下了楼,然后放在了沙发上。而女孩的叫声也把佣人招了出来,看见刘慎之对着自己坏笑的样子,佣人心里就感觉凉嗖嗖的,本来想上前的身子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王婶,快抱我上去。”女孩对着佣人喊了一句。

“你如果不怕的话,只管这么做,反正我不介意再抱一次下来。”刘慎之却是邪邪的对着王婶说了一句,然后便上楼去拿轮椅。王婶的脸顿时有些犯难,只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转身进了房间里。女孩气的直瞪眼,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然后女孩一yao牙,便从沙发上倒了下来,身子爬,一点一点的向楼梯爬去。

刘慎之把轮椅也拿下来后,看到女孩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走到女孩的身前然后又把女孩抱了起来。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不客气了。”女孩瞪着眼对刘慎之道。

刘慎之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我的心里还真有一点怕,你不会想yao我吧。”

女孩气的看着刘慎之,然后果然一嘴yao了下去,狠狠的y刘慎之的手臂上,但是刘慎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把女孩抱到轮椅上,然后看着女孩。女孩yao着刘慎之的手臂,眼里带着一种不屈的光芒看着刘慎之,见刘慎之仍然是一脸的坏笑,终于气不过,嘴上又加了力,但是可惜的是刘慎之仍像是一点感觉也的样子,只是这么的看着。

直到女孩感觉到嘴里有些咸咸的味道这才放开嘴后,刘慎之看着手臂上那个很深的已经渗出血的牙印道,“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不过可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然倒退几百年就赚到了。”

女孩现在算是彻底的无语了,只是冷冷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

刘慎之也没打算女孩会开口,只是推着轮椅带着女孩来到了后花园的凉亭里道,“坐在这看多美,总比你在那个小窗户上看好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女孩仍然冷冷的道,但是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坐在幽静美丽的花园里看着日落,确实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虽然在窗前也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色,但心里却会产生一种不同的感觉。坐在窗前,外面的景色再好,离自己也有一定的距离,不像现在,似乎随手都可以触mo动眼前的景色,更像是融入到这种景色当中,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在窗前,人的内心里有一种会在监狱里的感觉,至少也是被囚jin的感觉。

女孩再怎么冰冷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很快便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一般。而刘慎之也不打扰她,只是坐在一边抽着烟静静的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远处亮起的霓虹灯更是**一种幽静的美。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却是冲了过来,来到刘慎之的面前不由分说便是一拳打了下去,正好打在刘慎之的鼻子上,两行血迹也流了出来。

女孩被吓了一跳,连忙拉着那个人影道,“表哥,你干什么?”

“洁儿别怕,有表哥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年轻人却是喘着粗气瞪着眼大声的道,眼睛更是死死的盯在刘慎之的身上。

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那双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刘慎之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捡起掉的烟又吸了两口道,“我说小刘先生呀,用不用这么冲动呀,搞的好像仇人一样。”这个年轻人正是刘经理的外甥小刘。

“我警告你,如果以后你再敢动洁儿一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小刘瞪着眼对刘慎之大声的道,然后转过身来对女孩道,“洁儿别怕,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有什么事告诉表哥,表哥给你做主。”

“表哥我没事,谢谢表哥的关心。”女孩的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淡淡的道。“表哥我想回去了,你抱我上楼吧。”

小刘又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才推着女孩回去了,只剩下刘慎之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坏坏的笑着。从楼上下来后,看着坐在沙上的刘慎之,小刘冷冷的走了过来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我要是不走呢。”刘慎之又怎么会怕小刘的威胁,只是坐在沙发上笑着道。

“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小刘先生今晚的火气似乎非常的大,一把捉住刘慎之xiong前的衣服,恶狠狠的道,眼睛里都似乎冒出了血丝一般,不过刘慎之却仍然是一幅你愿意怎样就怎么样的表情,完全不把小刘放在眼里,这让小刘内心的怒火更加的旺盛,无疑于火上浇油一般。

“住手。”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然后刘经理的身影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小刘看了一眼舅舅,又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沉着脸上楼去了。而刘慎之却是轻松的整理了身前的衣服,看着刘经理笑道。

“我说老刘头,你要是再不出现,说不定我就血溅五尺了,到时候可不是一个‘惨’字了得呀。”

你掏钱我办事

刘经理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而是把领带解了下来,然后让王婶去

泡两杯浓茶,便带着刘慎之进了自己的书房。放下外套和领带后刘经理便靠在了椅子

上,用手指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看上去一脸劳累的样子,眼睛也闭上了。刘

经理不开口,刘慎之当然也不会开口,只是自己找了个位子也坐了下来抽着烟,不一

会的功夫,王婶泡好了两杯茶端了进来。刘经理看也没看刘慎之而是喝了几口茶后才

随口问道。

“你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你猜不到吗?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是什么事都知道的。”刘慎之

却是jian笑着道。

刘经理只是淡淡的一笑,又品起茶来不理睬刘慎之,让他自己自觉没趣,这个老刘头

别看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jing的很。刘慎之却是随意的耸了耸肩

自己打圆场道,“这次找你来是为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借钱,另一件事是向你打听点

事。”

“借多少?”刘经理却是毫不露声se的道,“向我借钱可是有条件的,不可能白白的

借给你。”

“我就知道你这个老刘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的痛宰我一顿,不过我已经做好准

备了。”刘慎之说的好像要慷慨就义似的,语气里还带着一种悲凉的感觉,但是刘经

理却是不为所动,仍然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刘慎之只好叹了口气道,“说吧,有什

么条件,我也知道你这个老刘头不是什么好鸟。”

“无利不商,这是千古的道理,相信你应该也很明白。”刘经理却是淡淡的笑着,然

后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后便递给了刘慎之。刘慎之看了一眼,便

故意张大了嘴。

“哇,三百万,这么多呀,老刘头到是很客气嘛。”说完便收到了自己的身上,“说

吧,想让我做什么事,你这个老刘头一早就打着我的主意是不是。”

“这事先不忙,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先说说你想问的事吧。”

“你会不知道?好吧,我承认你比较狡猾一些。听说最近道上似乎有些不太平,而

且除了江湖之外,连商界,政界都一起参与到了其中,到底是什么事会搞出这么大的

动作来。”

“你说的是长庭会?”刘经理这次却是出奇的眼中略为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当然这

一切都逃不到刘慎之的眼睛,心里却暗道老这刘头还真会演戏。

“长庭会是什么东西?听都没有听过,红花会我到是听过,反清复明嘛。”

“长庭会不是东西,而是一场聚会,一场可以决定未来三年整个市里很多事的一场聚

会。”刘经理这次却是出奇的也点了只雪茄,抽了两口道,“想不到你的消息到是挺

灵通,竟然都能查到这里来。”

“就不要卖关子了,长庭会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低调,出动的却都是跺一跺

脚都要让本市晃上三晃的人物。”刘慎之还是一幅不在意的样子道。

“几十年前江湖上著名的地下皇帝云爷你知不知道?”

“听说过一点,不就是个混江湖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后不还是让人给杀了。”

刘慎之不屑的道。

“如果这是在几十年前,就凭你刚才的话,你就会永无宁日,甚至是连死都无法解决

的。”刘经的道。

“你也说了是几十年前,又不是现在。”刘慎之却还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道。

刘经理又靠在了椅子了,过了一会才缓缓的把关于长庭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长

庭会是十几年前才成立的,为是就是摆tuo这种永无宁日的样子,最初的长庭会是由一

个商界的奇才所提出的,经过十几天的调和,这个人也做了长庭会第一任的会长,可

以说对推动本市的建设,平息江湖之间的战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个人不但是商

界的奇才,更是有着一颗悲悯天人的心,在他的带领下,本市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济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快速的增长着,在他在任的这三年时间里,创下了很多

的奇迹。”刘经理的眼神里似乎闪出了兴奋的光芒,似乎一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刘经

理整个人也都有些不一样了,那是种绝对的崇拜才会有的表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今年的会长又会是谁呢?”刘慎之还是那幅不关我事的样子,

不痛不痒的道。

“到现在为止,本次的长庭会还没有选出会长,这种事至少也要过个七天八天的样子

才有结果。急是急不的。”刘经理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道。

“你们家老头子没有兴趣参加吗?”

“夏老先生已经厌倦了这种事,早在十年前便退出了长庭会。”刘经理看着刘慎之突

然笑了,“好像夏先生交待你的事你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吧。”

“你说是夏蓉儿的事吧,当时你又没有规定时间要在什么时候完成,这可不能怪我。”刘慎之一幅无赖的表情,站了起来道,“这事要怪就怪你当初没想清楚,我只说答

应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做完,所以,拜拜。”说完刘慎之便走了出去,而刘经

理坐在椅子上看着刘慎之,眼里却又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

这个老刘头还真不是剩油的灯。出了书房后刘慎之便心里暗暗的想着,不过老刘头你

不简单,我刘慎之更不简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心里嘿嘿的想着便走出了刘经理

的别墅,绕到路上后,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洁儿所在的房间,看着那个窗户,刘

慎之突然坏笑着挥了挥手,似乎在拉着的窗帘背后真的有人一般,然后便打车走了。

而坐在轮椅上从窗帘的边缝向外看着的洁儿却是脸上不jin微微的愣了一下,她也没有

想到刘慎之竟然会向她挥手。正在这时小刘却是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见洁儿从窗前

向外看着,便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是黑压压的一片。

“洁儿,你是不那小子,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小混混,你以后不要

再理他。”

洁儿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小刘见洁儿仍然看着窗外,便蹲了下来,

看着洁儿道,“洁儿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你的腿一定可以医好的,一定可以的,到

时候你就可以出去玩,出去逛街,出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再没有什么事可以拦住你。”

“已经晚了,我想休息了。”洁儿却是推着轮椅来到了床前淡淡的道。

小刘的心里不jin却是像针扎一般,看着洁儿那淡淡的表情,心里的怒火更胜了。对着

洁儿说了句晚安便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小刘的脸却已经有些扭曲变形了。

刘慎之,我不会放过你的!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愉快的走,现在的他不但知道了一些内幕消息,口袋里更

是有了钱。虽然刘经理给他这些钱是要他以后做一件事,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刘慎之

一向懒得去想以后的事,他想的只有现在。来到家里附近的小摊前,刘慎之便要了几

份锅贴吃了起来,心里也在盘算着一会去那玩。正在想着的时候,一双美腿却是从刘

慎之的眼前走过,刘慎之的目光也不由的盯在了上面,这双美腿穿着黑色的丝袜,金

色的高根凉鞋和黑色的丝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的风景。

刘慎之心里暗叹,简直都可以和冰美人的美腿相提并论了嘛。提起头的时候只隐约看

到一个苗条的身影,而且还有几丝熟悉的味道,愣了一下后刘慎之心里暗道。不会这

么巧吧,还真是冰美人,只是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这冰美人失踪了一天后这又是要

去那?

顾不得多想,放下钱后刘慎之便追了出去。人都有好奇之心,尤其是对冰美人这个除

了容貌美艳惊人之外,身材流好的mei女,刘慎之也当然是一个普通人,好奇之

心当然也有会。至于这份好奇当中有没有猎香的成分,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跟着冰美人来到街口后,便远远的看见她拦了辆出租车上去,刘慎之赶紧也叫了辆车

,吩咐司机紧跟着前面的车。司机却是见到刘慎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原来

是小刘呀。”

刘慎之一看心里也乐了,这事还真巧,司机正是乐天的父亲。

“乐叔叔,跟紧前面那辆车,我有急事。”

“好嘞。”乐叔叔说了一声,便一踩油门冲了出去,这车速可不是一般的快,前面的

车这时至少已经拉开了有七八十米,但是乐叔叔的车却像是一只利箭般冲了过去,一

路上左拐右拐的,跟飙车都的一拼,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接近了不少。而坐在车里的刘

慎之更像是坐云宵飞车一般,身子不停的左晃右晃,心里暗道,还真没看出来,乐叔

叔开车真够猛的。

路见不平,拨刀相助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响了起来,在地面上滑出一条四五米的黑线后,乐叔叔把车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呀,到了。”

“谢谢乐叔叔。”刘慎之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踩到地面刘慎之便感觉脚上一软有点使不上力气,赶紧扶在了车身上。这乐天的父亲开车可不是一般的猛,飙起来后就是刘慎之都感觉眼前的景物嗖嗖的往后飞,根本看不清楚。笑着对车窗里的乐叔叔道,“乐叔叔,你以前是不是赛车手,开车可不是一般的猛呀?”

乐叔叔却是哈哈的笑了起来,“什么赛车手呀,我要是赛车手就不用每天开着这辆破车挣钱了,就是年轻那会也冲动过,喜欢跟人飙车,现在老了,都有十来年没开过这么快的车了。”

“乐叔叔,我看你是宝刀未老。”刘慎之伸了个大拇指赞叹的道,这会脚也差不多恢复了过来刘慎之便转身离开了。

乐叔叔看着刘慎之的背影,心里面也是不由的得意了起来,回想起自己当年飙车时候的情景,内心里似乎也有一份热血再次的燃烧了起来,然后脚下狠狠的一踩油门,一个漂亮的急速横移便冲了出去,而引得旁边的那辆车对着自己伸出了中指,嘴里似乎还骂着什么。乐叔叔却是哈哈的大笑着,然后把手上了一档,车子急速的飙了出去,到路口时,又是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带着刺耳的摩擦声便冲了过去,纷纷引起了路人惊讶的目光。

乐叔叔觉得自己的心都兴奋了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了青春与热血的时候,正在这时,却是后面传来了警鸣声,示意乐叔叔把车停在一边后走下一个警察,够了个礼后便伸出手很有礼貌的道,“请出示驾驶证件。”

乐叔叔刚才兴奋的神情一下子飞到了烟宵云外,赶紧培着笑脸道,“民警同志,我知道错了,给次机会好不好,我这一家老少都靠我吃饭呢。我、、、”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违反了jiao通法,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警察仍然一脸礼貌的道。

乐叔叔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没事显摆什么,这下好了,又几天白跑了。

刘慎之看了看面前写着‘狂欢舞厅’四个大字的招牌,心里暗想着冰美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了,看冰美人平时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想不到竟然会也偷偷的来这种地方狂欢,不过,我喜欢。带着坏坏的笑容,刘慎之便也走了进去。一到里面后,震耳的音乐声便传了过来,各种女肆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四周的座位上也坐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在喝着酒大声的聊着天,不时的响起一阵阵笑声来。

这个舞厅十分的大,刘慎之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冰美人的身影,不过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坐在柜台前要了瓶啤酒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睛仍然在舞池里四处的搜索着。

“那小娘们真够的,穿着也是那么大胆,跳起舞来的样子更是迷死人了。”

“兄弟,不是哥说你,就那小娘们,混身都带劲,想上她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不过听说这小娘们扎手的很,你还是安分点吧,饱饱眼福就算了。”

两个穿着衬衣一身酒气的男人边说边笑着从刘慎之的旁边走了过去,刘慎之的眼睛却是不由的一亮,然后顺着这两人走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有些昏暗不停闪烁的五彩灯光下,看到一个身影。刘慎之的眼睛又是再次一亮,这个身影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外套,一头的长发随意的甩动着,红色的嘴唇像是致命的毒药般吸引着一大群不怕死的狂蜂浪蝶。

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翩翩起舞的黑色jing灵一般,把舞厅里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除了冰美人之外还会有谁。

刘慎之也想不到冰美人平时在学校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此时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而围在冰美人周围跳舞的那些男人更是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群野狼一般,冒出幽幽的绿光。

啪的一声响,冰美人突然狠狠的一巴掌个年轻人的脸上,然后看也不看便走下了舞池坐到柜台前要了瓶啤酒喝了起来。而那个被打的年轻人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已经使半边脸肿了起来,可想而知冰美人这一下有多狠。瞪着一双发怒的眼神年轻人望着冰美人站在了那里,而周围那些人却是不由的哄堂大笑了起来,这更让这个年轻人有些挂不住面子。

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却是拉着他赶紧下了舞台,坐在了刘慎之的旁边,“钟少爷,我不是早说过别动手的吗,这个女人不好惹,你消消气,消消气。”说完便拿起桌上的啤酒递给了这个年轻人。

刘慎之斜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长的到还算英俊,就是有些像小白脸,皮肤白的跟个女人似的,让人看的就心中生厌,身子也非常的单薄,看穿着到像是个有钱人,估计是二世祖一类的少爷。阴沉着张脸,年轻人狠狠的看了一眼坐在柜台前喝酒的冰美人道,“老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过我,这个女人竟然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他。”

“钟少爷消消气,为这点事不值当。”旁边那人又劝说到,“这个女人来头不小,咱们犯不上为她把事情闹大。”

“不就是个长的漂亮的小妞,有什么来头。”年轻人拿起啤酒喝了两口,不屑的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道上的人都卖她几分薄面,而且从来没有人敢找她的事。钟少爷您刚从美国回来,别看咱们这地方不大,但是里面鱼龙混杂,事情多着呢,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今天老子上定她了。”年轻人根本不理那人的话,仍然狠狠的看着冰美人,眼睛里又透出色mi眯的神色。掏出电话后发了个信息出去,年轻人便又盯在了冰美人的身上。而旁边的那人见劝不住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坐在沙发上陪着钟少爷扯着闲话。

不一会年轻人手中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打开了看信息后,年轻人脸上露出笑容,然后便走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种得意的表情,一双眼睛冰美人的身上看来看去。旁边那人当然知道钟少爷此时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劝又劝不住,而且钟少爷这人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自己也犯不上为这种事得罪了他。又扯了一会后,年轻人见冰美人走出了舞厅,脸上又现出笑来,然后拍了拍那人的肩便也走了出去。

那人看着年轻人的背景,摇了摇头,只顾喝起眼前的酒来。

在年轻人走出后不多久,刘慎之便也走了出去。出了舞厅,便远远的看到年轻人和一个身ti十分强壮的人附耳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人拍了拍xiong口像是在保证什么,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而年轻人却是笑着手一招,拦了辆出租车后便坐车走了。

和他说话的那人低头哈腰的送走年轻人后,便手一招,几个站在旁边的小青年便走了过来,听他说了几句后便一起散了。而这个时候冰美人的身影却正慢慢的在马路上走着,对于随之而来的危险一点也没有查觉。走过几个街口后,来到一个比较冷清的路上时,冰美人拿出了手机像是要打电话的时候,几个人影突然从四周当中冲了出来,快步的冲向了冰美人。

这一下卒不及防,冰美人却是一点也不慌乱而且反应更是让刘慎之目瞪口呆,冰美人竟然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砸向了其中一人的脸上,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接着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xia身,痛的他抱着直跳,,这一下看的刘慎之心里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一脚不但快,而且狠,我的乖乖,这一下以后男人都不太可能做了,比要人老命还狠,欧阳雪和她的这一脚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还没有毕业的小孩子。而那几个人显然也没想到冰美人这么扎手,顿时又冲出七八个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把冰美人围在了里面,而路人见到这阵势,早就全都跑开了,谁也不想被误伤了。

别怕,这里有我

冰美人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十来个人,眼神里似乎还闪着不屑的光芒,似乎对于这样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而围着冰美人的那些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就要冲上去的时候,后面却是传来一声大吼声,接着一个人影扛着个东西便砸了过来,这一下可谓是大出意料之外,这些人连忙散开,轰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同时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散发了出来,触目所见遍地的垃圾也满天飞舞了起来。

刘慎之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一把捉住冰美人的手便喊了句,“快跑。”说完不由冰美人分说,拉着她冲了胡同里。而那些人这么一楞神的功夫,刘慎之和冰美人已经冲出去了七八米,哄的一下这些人便大骂着追了上来。同时那个身ti强壮的中年人也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刘慎之跑走的方向,也追了上去。

冰美人被刘慎之拉着跑了几条街的时候才终于看清刘慎之的样子,眉头皱了皱,似乎对于刘慎之的突然出现一点感激的样子都没有,想挣tuo刘慎之的手却发现刘慎之的力量似乎很大,自己怎么也挣tuo不到,直到跑进一个胡同里,刘慎之用手把冰美人拉到身后,才停了下来,向外偷偷的看着。手却一点松开的样子都没有。

“放手。”冰美人冷冷的看着刘慎之道。

刘慎之这时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一般,不好意思的对着冰美人笑了笑,然后放开了手。

冰美人揉着有些发痛的手,上下打量了刘慎之一眼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有危险。”刘慎之很‘真诚’的道。

冰美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刘慎之,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要谢过刘慎之的意思,刘慎之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的让冰美人离开,追上去的同时手便又捉了过去,“你现在很危险。”

冰美人这次却是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刘慎之的手道,“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刘慎之一脸白痴的道。

正在这时,胡同口外却是响起一阵阴阴的笑声,然后现出一个人影来,正是那个身ti强壮的中年人。黑暗中看不清脸,但是在他的手臂上却是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两只手轻轻的互相握着,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一挥手,胡同口里又冲出十来个人影把刘慎之和冰美人堵在了里面。

也不知道刘慎之是不是故意的,这条胡同里竟然是个死胡同,根本没有其它的出路,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把自己送到口袋里一般,然后还把这袋口,交给了别人。刘慎之挡在冰美人的身前很是壮志凌云般大声的道,“别怕,这里有我。”

冰美人却是没有理会刘慎之,而是从他的身子后面走了出去,看着这个强壮的中年人,眼中仍然闪着不屑的光芒。中年人冷冷的一笑,然后再次的挥手,十几个人便冲了进来,冰美人眉头一皱,身子却是一点也不慢,而且也冲了上去和这些人起。不看还真不知道,冰美人的身手一点也不差,虽然被七八个人围着,却是有攻有守,只是几个招面便打倒了两个人,看的那个强壮的中年人都不由的目瞪口呆。

刘慎之却是出你别过来的姿势,眼睛盯着冰美人,心里暗暗的吃惊。他也没有想到冰美人的身手竟然这么的好,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身手再好也不如男人,而且冰美人今天的装扮也不适合打架,一个不小心便被一棍子打在后背上,身子也趔趄了出去,好在这些人不敢下死手看样子应该没受多大的伤。刘慎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接抱住冰美人道,“小心。”说着便抱着冰美人滚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来后,冰美人却巴掌打向了刘慎之的脸,啪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在胡同里响了起来。刘慎之一脸惊讶的看着冰美人。

“放手。”冰美人仍然冷冷的道。

刘慎之只好把手放开,一脸委屈的样子。而这时那些人却没有趁机冲过去,而是拿着家伙守在外面,反倒是那个强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小妞,身手不错嘛,不过今天大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个中年人身高也有一米八几,再加上他那强壮的身ti,简直就跟个大黑熊似的,站在那里就透出一种霸道的气势来。冰美人却是没有理会刘慎之,而是走了过来看着中年人,然后娇喝着一脚踢了过去,正是中年人的两腿之间。中年人却是没有躲,而是两腿一收便夹住了冰美人的腿,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冰美人娇脸一白,用力的挣扎却是根本挣tuo不出来。

然后中年人猛的一松脚,身子也是冲了过来,就像是刮起一阵狂风般到了冰美人的身上,一拳打了出去,猛的停在了冰美人的面前,离她的鼻子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一阵拳风更是吹的冰美人的头发四下飘散。“女人就是女人,再强也是无法与男人抗衡。”

中年人摇了摇头,然后一手架开冰美人打过来的拳头,接着便闪到了冰美人的身后,一只手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便捂在了冰美人的脸上,冰美人挣扎了两下便像是失去了知觉般身子也软了下去。

中年人抱起冰美人,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一声坏坏的笑声。

“你好像忘了我吧。”

“你不是我的对手,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命丧在这里。”中年人头也没有回的道。

“是吗?”刘慎之却是又坏笑了一声,然后点了只烟吸了一口,接着手指一弹,在烟飞起来的同时,身子也冲了过去。

中年人猛的转过身来看着刘慎之,然后一脚便踢了过去,刘慎之却像是早有预见般身子腾空而起,由上自下的一拳打向了中年人的脸。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身子一矮,便感觉轻,冰美人便已经被刘慎之抢走了,又退回到原来站的位置,刘慎之坏笑着看着中年人,然后手一伸,接住落下来的烟,又放到嘴里抽了两口。

“小看你的敌人可是会负出惨痛代价的。”

中年人制止了要冲过来的那些小弟,一双眼睛却是盯在刘慎之的身上,上下看了看后便走过来了几步。“兄弟那条道上混的?”

“混的是阎王道,走的是奈何桥。”刘慎之很酷的道。

中年人楞了一下,不明白刘慎之话里是什么意思。

“怎么?傻了吧?不明白是不是?”刘慎之仍然坏笑着道,“一看我就不是道上混的,还跟个白痴似的问我混那条道的,你以为是在怕电影呀。拜托,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又不是三四十年代,动不动就问混那条道上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大哥的就要有当大哥的气势嘛,问这种白痴的问题,跟着你的小弟都替你丢人。”

中年人的脸上顿时现出微怒的样子,但是他也知道在动手前生气是大忌,强忍下心中冲动,中年人冷冷的看着刘慎之便走了过来。

刘慎之把外套tuo了让冰美人躺在上面,然后抬起头看着中年人道,“想动手是不是,知道你也忍心不住了,来吧。”

中年人小心的看着刘慎之,然后慢慢的围着刘慎之转了起来,而刘慎之却仍然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只那里抽着烟,一点也没有把中年人放在眼里。转了两围后,中年人终于忍不住,一拳打了过来,这一拳的速度非常的快,直冲向刘慎之的右脸,同时另一只手护在身前,防备刘慎之的反击。而刘慎之却是头一歪,躲过这一拳后道,“力量还行,就是速度太慢了点,再快点也许可以打的到。”

中年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哥,手下十来个小弟在后面看着,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被刘慎之奚落,想忍都不住了,佛还有发怒的时候,怒吼了一声,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向了刘慎之,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冲了过来。刘慎之还是一幅轻松的样子,只是随意的架开中年人的拳头,看上去一点也不吃力。中年人猛攻了几十拳后,憋着的一口气终于用完,呼吸不由的一急促,身子便慢了一拍,而刘慎之却是捉住这个时机,同样的一拳对了上去。和中年人拳头撞在一起后,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中年人捂着手倒退了几步,眼睛瞪着刘慎之已经不再是惊讶那么简单了。

“想跟我动手还差点,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刘慎之仍然坏笑着道。

中年人阴沉着脸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了,剩下那些已经完全呆了的小弟们看看自己的大哥,再看看刘慎之,然后也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自己大哥都不是对手,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上去也是白给。谁也不傻,自己送上门找死的事他们还是不会去做的。

ps:不好意思,今天因为网络的原因,妖少向各位道歉!

我的东西呢

当冰美人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昏昏的,还微微的有点头疼,拍了拍脑袋,冰美人的意识逐渐的清晰了起来,也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猛的捉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冰美人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房子,左边的窗边挂着一条白色的窗帘,看不到外面,四周的摆设也很简单没什么出奇之处。右手边有一个桌子,墙角里摆着一个衣柜,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冰美人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危险,神情才略为的放松了些,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掀开了被子向里看了看,还好衣服都在。

冰美人的脸上也不由的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冰美人神情一凛便快速的爬了下来,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门后面。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人影来。冰美人一脚便踢在了门后,门猛的便撞向了那个人影,同时冰美人的身子也快速的冲了过来,一脚踢向那个人影的两腿之间。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可谓不能说慢,而且冰美人的动作也十分的迅速。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影竟然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直接摔在了地上,不但躲过了门的攻击,连冰美人的一脚也落空。然后冰美人又是一个前扑把这个人影压在下面,然后举起拳头就要打的时候,才看清这个人的脸,拳头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刘慎之一脸坏笑的躺,双手张开,而冰美人骑在他他身上,一手捉着他xiong前的衣服,一只手高举着,两人的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是你?”冰美人似乎也略显意外一般,冷冷的看着刘慎之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刘慎之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除了我还会有谁救你。”

冰美人仍然是一幅冷冷的样子,然后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跟在后面的刘慎之道,“真的是你救了我?”

刘慎之用力的点了点头,口沫横飞的道,“绝对不会错,我一拳一个,简直尤若楚霸王再生,李元霸附体身一般,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他们看到我如果伟岸的身躯英勇的雄姿,不但心悦成服,更是个个跪下来,非要拜我当大哥,简直把我奉若神明,比他们亲爹还要亲。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像我这么拥有强大吸引力的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多,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的失措。”

冰美人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然后找到自己的鞋后优雅的穿上鞋便离开了,完全当作刘慎之不存在,更是连半个谢字都没有。刘慎之看着冰美人的背影,却只是坏坏的笑着,然后关上门便坐在沙发上点了只烟看电视。

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刘慎之脸上的坏笑更浓,走过来打开门,果然冰美人站在那里,冷冷的伸出一只玉手道,“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怎么你忘记了什么东西吗?”刘慎之却是装作一幅不知道的样子。

冰美人也没有理他,只是推开走了刘慎之走向她刚才躺着的那个房间里找了起来,而刘慎之却是轻松的吹着口哨坐在沙发仍然视。过了一会冰美人显然是没有找到,又回到了客厅看着刘慎之道,“你把东西藏那了?”

“我连你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藏呀。”刘慎之仍然是一脸的无辜,甚至还带着一点委屈的道。“好像是我救你了吧,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怎么还冤枉我。”

“别废话,东西还我。”冰美人根本不理刘慎之这一套,仍然冷冷的道。

“我是真不知道呀。”刘慎之是死鸭子嘴硬,很是无耻的道,“再说了,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拿了你的东西吗?现在可是法制时代,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这样乱说话,我可以靠你诽谤的。不过这么漂亮的mei女,我还是舍不得她去做牢的。好了,刚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看着刘慎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冰美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离开了。听着大门砰的一下狠狠的被冰美人关上,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的坏笑来,嘴里也自言自语着,“还真以为你不会生气呢,原来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只要你不是什么都无动于衷就好办了。”说完翻,便多了个心形的吊坠,银白色的链身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中间是一颗小小闪色蓝色光芒的心形,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凡口,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对冰美人来说有多重要,不过看她刚才的样子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刘慎之嘴角又坏笑了起来。

冰美人下了楼走出几步后,转身看了一眼楼上,正好见到刘慎之在窗前对她挥着手,似乎在说拜拜的样子。冰美人脸上又是一冷,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然后便寒着脸转身消失在街道上了。

刘慎之却是窗前坏坏的笑着,如果明天你再看到我的时候,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想都让人期待呀。

而此时在本市一家豪华的酒店里,那个钟少爷却是身上只围着个大毛巾寒着脸坐在沙发上,而在他的面前站着的却是和刘慎之交过手的那个强壮的中年人。同样的是一言不发,在他的右手上还绑着纱布,刘慎之和他对的那一拳已经使他的指骨断裂。

“没用的东西,叫你们办点事都办不好。”钟少爷脸上的怒容就是傻子都看的出来,对着中年人咆哮了一句,然后拿出只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两口,又感觉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便砸向了中年人,烟头翻滚着正砸在中年人的脸上,顿时便烫红了一片,似乎还微微的冒出一股烟来。中年人脸上不jin动了一下,但是身子仍然没有动,只那里。

事情办砸了就要受到处罚,这是中年人一直受到的训练,无论什么理由,事情砸了就是砸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年轻人又骂了几句,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中年人滚出去。中年人也是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来到外面便有两个小弟跑了过来,“白哥,怎么样?是不是又受气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这时那两个小弟也看到了他有个被烫红的伤口,顿时便露出怒容就要砸门,中年人赶紧的拦住了两人,摇了摇头来带着两人来到了楼梯转角处这才松手。

另一个小弟气愤的道,“白哥,这个钟少爷要不是仗着他爹有钱,他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玩女人。”

“别乱说,”中年人却是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叫着两个小弟赶紧走了。

而坐在屋里的钟少爷却是又不耐烦的拿出只烟来,越抽心里越烦,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就算是在美国的时候当地的江湖也都买他几分面子,更没有女人敢打过他。越想心里越是火,猛的站了起来哗的一下便把桌子掀翻了,不停的喘着粗气。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年轻人大声骂道,“那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本少爷现在正烦着吗。”

门打开后,那个在舞厅里劝过他的人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后,笑着道,“钟少爷先消消火,消消火,为了一人女人不值得动这么大的气。”说着便掏出只烟递了过来。

钟少爷看了一眼这人,然后一pi股坐在沙发上,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烟点上抽了两口。

那人接着笑道,“钟少爷如果真看上那个女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要费些事而已。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钟少爷有没有兴趣?”

钟少爷的眼睛马上便是一亮,然后看着那人道,“有什么办法赶紧的,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人脸上马上便笑开了,然后低声在钟少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钟少爷的脸上马上便笑了起来,拍了拍这人的肩道,“好,好,这办法好。你放心,像你这样的人材,我一定会在我爹面前多美言你几句的。哈哈哈哈、、、”

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前打开门,从外面走进两个艳丽的女人来,脸带着迷人的笑容,嗲声嗲气的走了到钟少爷的身边便撒起娇来。

“钟少爷,你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

“嗯。走吧走吧,记着让人不要打扰我。”。

而那人在关上门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是易查觉的笑容,然后又是一拍手,走过来两个穿着黑西服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酒店,只留下那两个黑衣人站在门边背手而立。

别怪我趁火打劫

第二天刘慎之便向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刚一进教室就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头。而乐天更是见刘慎之进来后便向招了招手,一脸兴奋的样子。这时候南小蕾还没有到,刘慎之走了过来坐下,“今天什么事呀这么高兴,是彩票中了奖,还是你的小柔抛弃了你。”

“呸呸呸,说什么呢。”乐天赶紧啐了两口,然后一脸神秘的道,“刘哥,知道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能有什么好事,你吃了过期药呀,这么兴奋的样子。”

乐天自动过滤了刘慎之的话,只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道,“刘哥,据说,只是据说,下个月学校会安排一次旅游,你说能不让人兴奋吗?”

“我当什么呢,只是去旅游有什么好兴奋的。”刘慎之随口道。

“刘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旅游虽然很普通,但是你以为人们都喜欢旅游呀,而是在旅游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一些让人兴奋的事。”说着乐天便以一幅你明白的哟的表情看着刘慎之。

“说来说去还是不想接近小柔呀。”刘慎之一口道出乐天的心事,“不过这事还是下个月的,现在才几号,离下个月的日子还早着呢?你兴奋个什么劲。而且就算是去旅游,你真有那个机会接近小柔吗?要我说你还不如把握现在,先主动向她示好,再加强攻势,争取在旅游之前拿下她这才策。到时候去旅游的时候,你就是可以、、、”刘慎之说着便嘿嘿的乐了起来,还给了乐天一幅你懂的表情。

乐天也是一脸的陶醉,似乎现在他已经拉起了小柔的手,把小柔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小柔感受到他那并不算很伟岸的身躯。

“不过以你现在的表现,别说是下个月,就是明年,你都没机会。”刘慎之又继续打击乐天道。乐天也一下子萎靡了下来,没jing打彩的坐在了椅子上。

“刘哥,那你说怎么办呀?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它的事到还好说,要说主动去追小柔,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呀。”

“什么事有心没胆的?”一个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南小蕾把书包放下后看着刘慎之和乐天道,“你们两人说什么呢,有心没胆的。”

“我们在谈乐天的梦中qing人。”刘慎之坏笑了笑,今天南小蕾穿了一身浅色的休闲服,虽然现出不她那傲人的身材,不过却另有一种青春活泼的气息,更让她那花季的年龄开出更加绚丽的光芒。

南小蕾当然知道刘慎之在看什么,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而是对乐天道,“乐天,你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有时候你也得跟这个死人学学,厚着点脸皮来。你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主动追求你吧。”说完又看了刘慎之一眼,想到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mo自己的xiong,心跳又加速了起来。

“我这是天生的,不是想学就学的到的。”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的肩道,“不过传授你一两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哥今天就先教你两招。”

乐天愁眉苦脸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话,这时早自习的铃声便响了起来,大家都开始上早自习。夏莹儿在教室里转了几圈,见同学们都一本正经的拿着,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而她刚一走,教室便又再次的乱了起来,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只有少数人手里拿着课。

刘慎之刚要开始他拿着书本睁眼睡觉的时候,后面的乐天却是捅了他一下,刘慎之不由的转过头来,见乐天像是一幅下定了决心的样子道,“刘哥,我决定了。”

“你决定了什么?”

“刘哥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乐天脸微微有点红的道。

“噢,是想追小柔吧?”刘慎之明知故问的道,“不过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种事要你亲口说出来才行,不能让我猜测你的心事呀,你又不是mei女,我可没那个兴趣。再说了,我要是万一会错你的意,到时吃亏的还是你,我可没兴趣看你那张死人脸。”

“刘哥,我想求你帮帮忙追小柔。”乐天小声的道。

“阿之,你就别拿乐天开玩笑了,难得他现在下定了决心。”南小蕾却是也转了过来,在刘慎之的头上拿课本拍了一下道。

刘慎之坏坏的笑了笑,然后一脸认真的道,“这事要从长讲义,咱们中午再详谈。”说完便转过了头去,一本正经的看起书来,南小蕾不由的摇了摇头,刘慎之就是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办法,只好鼓励性的看了乐天一眼便也看起书来。

等到中午坐在餐桌上的时候,乐天已经把饭都买好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慎之,“刘哥,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说呀,我求求你了,快点指点我几招吧。”

“看你现在表现不错,好吧,我先指点你一招。”刘慎之慢吞吞的道,而乐天却是翘首以盼的看着刘慎之,那知道刘慎之吃起面前的饭来,根本没有再开口。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乐天不由的问道。

“刘哥,到底是什么?快说呀。”

“现在是吃饭时间,不宜思考。”刘慎之却是随口回了乐天一句,便又继续吃起来。乐天看着刘慎之的样子,只气的想把手里的饭也塞到刘慎之的嘴里,但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下半身的幸福都要靠刘慎之了,所以能忍也得忍,不能忍还得忍。

好不容易等到刘慎之吃完了饭,乐天赶紧又问了起来。刘慎之慢慢的把嘴擦干净,然后靠在椅子上道,“追女孩不外乎三招,胆大心细脸皮厚,只要你掌握了这三招,一切都能搞定了。”

“这就些呀?”乐天有些失望的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的是刘哥你可以给我指点些具体的招数。”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三招,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三招,但是真正要熟练的运用,更要达到绝对的效果,可就不简单了。”刘慎之让南小蕾先回去,然后带着乐天来到一个角落里,左右看了看没人才点了只烟道,“你现在和小柔的关系只能勉强点同学加朋友的关系。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你如果真想要追小柔,必须先了解小柔的个性,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平时会去那里玩,有那些朋友,有什么爱好,总之所有关于她的事你都要知道。当然了,这虽然是前提条件,但是也不是必须的条件,像哥哥我这种天生绝才,就不用走这些路数了。”

乐天一幅受教的样子,似乎还在认真的记着刘慎之所说的话。

“首先当你了解了这些基本的情况后,下面就要开始进攻了。但是因为你和小柔的关系,所以你不能首先就盲目的冲过去,这样肯定是肉包子打狗,只有被吃的份。你要先借助你手上的资料,然后安排一次偶遇,记住这次偶遇,你不能表现的太热情,太热情了,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当然具体的事要看具体的情况。今天就先教到这里,咱们明天继续。”

刘慎之弹了弹烟灰,又蹲在那里抽了起来,而乐天却是一幅在记东西的样子,然后眼睛一亮,大声的道,“刘哥,我明白,我先走了。”说完便跑了出去,一幅兴奋的样子,似乎小柔现在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一般。

刘慎之看着乐天不由的摇了摇头,是福是祸就看你小子的运气了。又抽了几口,把烟掐灭后,刘慎之站起来想离开时,却正好看到于少龙和夏蓉儿走了过来,于少龙跟在夏蓉儿的后面似乎在说着什么,而夏蓉儿却是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后来于少龙干脆一把拉住了夏蓉儿的手。

“蓉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夏蓉儿却是挣tuo了于少龙的手,气愤的道,“少龙,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便跑了出去,而于少龙却是一脸懊悔的站在那里,阴沉着张脸一言不发,转身也便走了。

看样子好像又是出什么事故了,这可不能怪我趁火打劫了。刘慎之看了看于少龙,便向夏蓉儿跑去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草场的一角,夏蓉儿坐在一块草地上,双手抱着腿一幅无助的样子,眼里的泪水还打着转,看样子似乎已经哭过了。

刘慎之故意弄出声响来,夏蓉儿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刘慎之后,赶紧转过了头,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刘慎之在夏蓉儿的旁边也坐了下来,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

“这么巧呀。”夏蓉儿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是任谁都听的出她声音里的那份勉强。

“不巧,我刚才看到你特意过来的。”刘慎之却是平静的道,然后眼睛看向了草场,“又吵架了?”

夏蓉儿本想摇头,但是不知怎么的,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别怪我抢你女朋友

“我和少龙、、、”

“我不想知道。”刘慎之微笑着打断了夏蓉儿的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自己判断事情的好坏,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给我听。作为你的朋友,我只想支持你,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而不是左右你的决定。”

夏蓉儿看着刘慎之,眼神里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隐隐她又觉得刘慎之的话里有那么点道理在里面,而且此时刘慎之的表现使她对刘慎之的印象更加的深刻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刘慎之的身影已经印在了她的心里。

微微的笑了笑,刘慎之看向了场道,“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没有那么热,这么好的天气可不是让人伤心的时候,你应该想想明天还会是一个艳阳天,还会是一个让人心情开朗的好天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会减淡许多。如果你想找人聊天的话,我随时都在,你知道我的电话。”刘慎之站了起来,然后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夏蓉儿此时的心情正是十分复杂的时候,刘慎之适当的出现,然后用适当的话语安慰她,然后再适当的离开。虽然这一切都做的十分平淡,但是刘慎之可谓时机把握的非常的到位,想不让夏蓉儿记住他都不行,而且这个时候的夏蓉儿心里也是最为虚弱与空虚的时候。

看着刘慎之离开的背影,夏蓉儿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于少龙在她心里造成的伤痛也不知不觉中减淡了许多,甚至夏蓉儿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她一直认为自己很爱于少龙,甚至认为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嫁给于少龙,在她十几年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但是现在当夏蓉儿和于少龙吵架以后,夏蓉儿的心里十分的痛,她觉得现在的天都是灰的,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色彩。甚至她连自己的人生都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刘慎之的出现却悄悄的改变了这一切。对于一个十几年来心里都一直处于一种孤独状态的女孩来说,刘慎之已经点燃了她心中那已经有些熄灭的火焰。

夏蓉儿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来。

而在远处教学楼上看着这一切的于少龙此时脸上却是更加的阴沉了,本来还算有几分小帅的脸就像是被放入到了锅里狠狠的蒸了蒸,再被汽车压过一般,已经完全的扭曲变形了。而站在他身边的那几个男生也都躲的远远的,不敢过来,这个时候的于少龙已经快要完全的暴怒了,他们可不想于少龙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有个留着小*平头,个子也不高的男生正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呵欠后看到于少龙的表情,不由的楞了一下,走了过来靠在栏杆上道,“怎么了?”

于少龙扭头看了来人一眼,却并没有把怒气发在他的身上,而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进了教室。那人又楞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于少龙这种表情,勾了勾手叫过旁边一个男生来,问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这人不由的向场看去,只见夏蓉儿还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目光搜索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刘慎之在那里。略为思索后,便也走进了教室。

刘慎之回到教室的时候,乐天却正爬在桌子上不知写些什么,刘慎之扫了一眼坐下,却不由的笑了,原来乐天正把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记在本子上。上课的时候没见他这么认真过,想不到一涉及到小柔,乐天马上变了一幅样子。南小蕾却是转过头来斜了刘慎之一眼。

“干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抽只烟而已,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刘慎之干笑了两声道。

南小蕾冲着刘慎之哼了一声,然后便扭过了头不理他。刘慎之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有没有让她看见,不过对付像南小蕾这样的女孩子,刘慎之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捅了捅南小蕾的背后,刘慎之把头凑了过来,在南小蕾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南小蕾的脸顿时一红,然后埋怨似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嘴角却是带着笑意。和南小蕾打闹了一会后便上课了。

直到放学后,乐天却还是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拍了拍乐天的肩刘慎之道,“去吧,再犹豫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时候可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时候,是人去楼空。所以一定要趁着美人在,赶紧伸手抢,不然连渣都剩不下了。”

乐天听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后,带着一脸的坚毅,大步的走了出去,那样子跟荆轲要刺秦王似的,看的南小蕾都不由皱了下眉头,转过来问刘慎之,“到底行不行,我看乐天一点信心的样子都没有。”

“他这是赶鸭子上架,当然没信心了。”刘慎之坏笑着道。

“那你还让他去?”

“他要再不去,连鸭子渣都没了。所以他必须去。”刘慎之站了起来,“小mei女,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

“有什么事呀?”南小蕾却是嗔怒着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放在了刘慎之的腰上,看来如果刘慎之一个不小心,就要受到极刑了。

“今天是我值日,你也知道的,而且你一会不是还要去上课吗。”刘慎之一脸委屈的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我可是一天,不一分钟都不想看不到你。小蕾你要知道,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没有你的存在,我的心里全是黑暗。”

“讨厌。”南小蕾甜甜的嗔了一句,然后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便捉着书包娇笑着跑出去了。

“要亲亲这里嘛。”刘慎之却是对着南小蕾的背影喊了一声,用手指着自己的嘴。

摇了摇头后,刘慎之拿出只烟来点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同时让那些今天一起值日的同学先走,说今天自己一个人包了。这些人一听当然高兴,三下两下便收拾了东西消失在教室里。偌大的一间教室顿时只剩下刘慎之一个人坐在那里。

慢慢的抽着烟,刘慎之的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又过了一会后,几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为首的正是于少龙,跟着他一起来的除了上次已经教训过刘慎之的那几个人外,还有一个小*平头。这人的眼睛非常的jing,进来后看到刘慎之坐在那里,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而跟着于少龙一起来的那些人却是留下两个人守在门口,其它的人都跟着进来。

于少龙走到刘慎之的面前瞪着他道,“你还没走呀,正好,今天就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说着就要动手,后面的那个小*平头却是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一把拉住了于少龙。于少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小*平头来到刘慎之的面前上下的打量了打量他道,“你胆子不小,竟然没有走。”

“怎么走,学校可是你龙哥的天下,我躲的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不是。”刘慎之仍然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龙哥过不去。”小*平头仍然冷静的道,一双眼睛里像是有jing光闪动一般,死死的盯着刘慎之的双眼。可惜他这招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刘慎之仍然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紧张或害怕的神色。

“我只喜欢女人,你不用盯着我看了,没机会。”刘慎之把手里的烟弹了出去,然后站了起来道,“龙哥,你也别怪我抢你女朋友,实在是你这人太笨了,我想不抢都不行。我这人说话直,你别生气。”

于少龙听了他这话,顿时气的脸都绿了,一拳便打了过去,那知道刚打出一拳后,于少龙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身子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排课桌上,哗的一下撞到了三四个才停了下来,身上脸上已经擦了出了血。不但于少龙楞了,连他后面的那些小弟们也都呆了。

他们上次动手教训刘慎之的时候可以说是毫不费力,但是今天刘慎之却像是突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猛的跟吃了过期药似的,他们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于少龙便飞了出去。

“你小子跟我装逼。”其中一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捉起身边的椅子便向刘慎之抡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椅子并没有砸到刘慎之的身上,而是砸在了桌子上,震的他双手的虎口都迸裂了,鲜血也涌了出来。刘慎之一脚把他踢了出去,仍然坏笑着道。

“给你脸不要脸,可别怪我,我可是正当防卫。”

“兄弟们上,废了他,出什么事我担着。”于少龙从地上费力的跑了起来,一张本来已有血的脸更加的狰狞着,恶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后便从身上拿出个刀子上来冲了上去。而跟他来的那些人有举起椅子的,也人同样从身上掏出刀子的,跟一群猛虎似的都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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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猪吃老虎

刘慎之可谓说是扮猪吃老虎,以前装作老实的样子,被打的时候也不还手,现在突然间爆发了出来,一出手就把他们两个人打爬下了,今天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们几个都没有脸在学校混了。此时他们正值愤怒的时候,虽然刘慎之的身手不错,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查觉,只是认为刘慎之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自己这边六七个人,手里都还拿着家伙,就算刘慎之再厉害也只有被扁的份。怒火已经蒙蔽了他们的心智,所以他们今天只有倒霉的份了。

而这些人冲过去的同时,那个小*平头却是大喊着让他们住手,可惜这个时候他们又怎么会得的进去。刘慎之躲开抡过来的椅子,一拳便打在了那人的肚子,那人就感觉像是被火车撞到一般的飞了出去,直到撞倒了四五张桌子才停了下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双手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滚落了下来。

刘慎之虽然被六七个人围着,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受影响,来回躲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个人飞了出去,只是一会的功夫,地上就倒着五六个人不停的呻着,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看刘慎之的眼神就像个怪物一般,甚至有人都恐惧的轻轻颤抖着。他们虽然在学校里跟个大哥似的,但是也毕竟是学生,那里是刘慎之的对手。而现在唯一站着的就只剩下于少龙了。刘慎之嘴角带着邪邪的笑容,突然一拳打向了于少龙的脸,猛然间在他眼前停了下来。一阵拳风掠过,吹的他的头发都飘动了起来。而于少龙手里还拿着刀子准备刺向刘慎之,见这个拳头猛然间停在自己的眼前,他也完全的呆了,拳风更是吹的他眼睛都似乎睁不开。

看着刘慎之嘴角那邪邪的笑容,于少龙觉得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直以来在学校没人敢惹他,他说的话没人敢不听,他就像这个学校里的土皇帝一般说打谁就打谁,没有人敢反对。但是现在刘慎之的出现让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害怕,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发软了。

刘慎之邪邪的笑着,然后慢慢的从于少龙的手里夺过他的刀子,这是个两手多长的匕首,刀背上刻着一条龙,看来这小子也是电影看多了,学起电影里的样子专门给自己配了把这样的匕首。手里把玩着匕首,刘慎之邪邪的笑道。

“这玩意可是凶器,不长眼。”刘慎之说着的时候,手里的匕首便在于少龙的脸旁上下飞舞着,看的他眼花缭乱,生怕刘慎之一个不小心就在他的脸上来上那么一下。这匕首在刘慎之的手里简直就像是活了一般,根本看不见他的手只能看见一片白花花亮眼的东西来回的晃着。

“这东西以后可千万别玩,会死人的。”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着,手里玩着的匕首似乎还轻轻的于少龙的脸上掠过,在一点冰凉的感觉当中带起一点微风,于少龙的脸上不jin动了一下,动也不敢动,只是一双眼睛求饶似的看着刘慎之。

“这位同学,有事好商量,我想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小*平头这时却是走了过来,装作一脸镇定的样子,但是在刘慎之的面前,他装的再像也根本逃不到刘慎之的法眼。

“噢,那你说怎么办?”刘慎之挑了挑眉头,转过了头来看着小*平头。“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嘛。”

“这个、、、”小*平头也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下去了,他完全看不透刘慎之的为人,而且刘慎之的身手又是那么的好,看着倒在地下不停呻着的小弟,再看看刘慎之一脸的邪笑,似乎根本不把今天的事当回事,如果不是他以前经常看到这样的场面,就是他这个人天生就是这样。小*平头的脑子的转动着,一个说错话,就可能把兄弟们全栽在这里。

“刘哥是吧,今天的事说穿了也就是为个女人,闹这么大不值当。我想龙哥现在心里也肯定很后悔,刘哥能否看在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份上,今天放过我们。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龙哥绝对不会再与夏蓉儿有任何的瓜葛。”

刘慎之的眼睛转了转,“你小子不错,我喜欢,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小*平头一听这话脸上顿时大喜,本来要松了的一口气又因为刘慎之后面的话而再次的提了起来。

“不过上次龙哥好像找人教训了我一顿,打我就算了,还把我同学一块打了,这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今天如果不能龙哥留点什么记号的话,怕龙哥也是记不住的。”刘慎之邪邪的笑着,然后的挥动,小*平头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便传来于少龙的惨叫声。等刘慎之收了手退到一旁坐下来点了只烟时,小*平头才发现于少龙双手不停的打着抖,自他的上半身上多处涌出了血迹。

“你对龙哥做什么了?”小*平头赶紧扶住了于少龙,对着刘慎之大喊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留点记号而已。你现在赶紧送他去医院的话应该还来的及。”

小*平头瞪了刘慎之一眼,赶紧持着脸色苍白已经有些昏迷的于少龙向外跑去。而倒在地下呻着的那几个人也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就要离开时,刘慎之的话就又悠悠的响了起来。

“你们不是打算就这么走了吧。”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转过了头来苦着张脸道,“刘哥,我们只是做小弟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关我们的事吧。”

“教室被你们打的乱七八糟,你让我的同学们明天怎么上课呀。”刘慎之走了过来,邪邪的对着他们笑道,“所以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也是应该的嘛,就拜托你们了,我希望明天来的时候都可以恢复原样,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完便笑着走了出去,而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带着无奈,没办法,谁让他们打又打不过刘慎之,刚才于少龙的下场他们也看到了,做小弟的都是这样。

“对了,还要记得把卫生做好,今天我值日。”刘慎之的脑袋突然间又从教室门口露了出来,说完对着他们邪邪的笑了笑,便吹着口哨消失了。

这几个人被刘慎之吓了一跳,只好互相扶着收拾起已经乱成一团的教室。

吹着口哨走过走廊后,刘慎之正好遇到美人班导夏莹儿,微笑着停了下来,闻着夏莹儿身上也不知道是体香还是香水的味道,刘慎之一脸恭敬的道,“夏教师好。”

“刘同学好,怎么现在还没有走?”夏莹儿看样子也应该像是要离开学校,身上挎着个红色的小包。

“今天我值日。”刘慎之心不在焉的道。夏莹儿的个子比他矮半个头,在女生里也算是平常的身高,而且今天的夏莹儿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穿了一身的套装,和平时那温柔可爱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

看着今天艳丽打扮的夏莹儿,刘慎之笑道,“夏教师是不是要去约会呀,穿这么漂亮?”

夏莹儿的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在这张成熟可爱的脸上简直比熟透了的苹果还要,根本不是南小蕾那青涩的小苹果可以比拟的。刘慎之看的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不过在这种公众的场合下,刘慎之还是要装一装的,况且他也不会真去亲夏莹儿。

“不会是真让我说中了吧?夏教师、、、”刘慎之的话说到一半便给咽了回去,因为他发现在前面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美人,同样一身的套装穿在她身上和穿着夏莹儿身上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如果说夏莹儿更像是女神般的温柔,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的话,那这个美人就是带着野性的美,跟个小妖jing似的。但是看到这样的一个美人,刘慎之的头却不由的大了。

因为她是欧阳雪。

“夏教师不是有事吗?还不赶紧走。刘同学,你过来一下,我正好找你有点事。”欧阳雪非常优雅的走了过来。

夏莹儿和欧阳雪打过招呼便跟刘慎之说了句再见便赶紧走了,似乎刘慎之站在就像狼外婆一样的可怕。直到出了学校后,夏莹儿才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心事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一个大孩子面前紧张什么。摇光笑了笑,夏莹儿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行呀,两天没见长进了。”欧阳雪那红艳的嘴唇凑到了刘慎之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同时还吹了几口气,这种亲密的样子就像两个qing人一般。刘慎之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镇定的不像个男人。

推了推已经靠在自己身上的欧阳雪,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欧阳雪老师我今天还有事,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根本不理后面yao牙切齿的欧阳雪。

敢惹本小姐哼

“你给我站住,不是心虚走那么快干什么?”欧阳雪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刘慎之嗔怒道。

“大小姐,你是圣人不用吃东西,可是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你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很饿了。”

欧阳雪的眼睛一转,便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道,“那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我也正好有点饿了。”

刘慎之只好叹了口气,然后向校外走去。欧阳雪这个女人不但看上去火la,行为做事的时候更是火la,这个时候还没有出学校便抱住了刘慎之手臂,远远看去根本就是两个情侣,这事要是传到南小蕾的耳朵里,怕刘慎之就不会那么轻松了。可是欧阳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喜欢做的事根本不会去管别人的目光怎么看,你如果非要反对她的话,只会让她更加的有兴趣。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遇上这样的人,刘慎之也只好顺其自然,他可不想没事再惹欧阳雪玩,那比玩火还可怕。

“我已经十天没洗澡了,你不怕臭就抱上来吧。”刘慎之轻松的道。

欧阳雪听完却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然后用白晰的玉手捂着鼻子道,“怪不得站在你身边就有股汗臭味,真是恶心,十天不洗澡,你怎么睡觉呀。”

“这可是的正宗的男人味,我包你没闻过。”刘慎之却是故意凑了过来,坏坏的笑道。欧阳雪却像是被惊吓的小鸟一般赶紧远离了刘慎之。

“呸呸呸,什么男人味,就是汗臭味,赶紧回去洗澡去,这样子怎么吃饭呀。”说着便又远离了刘慎之些,似乎生怕被这股味道传到身上一般,惹的刘慎之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坐到小摊上后,看着周围都像是农民工似的人,欧阳雪的眉头便皱的更深了,“阿之,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你闻闻这都是什么味道,臭死了。”

“大小姐,你可是整天被人捧着,当然不知道生活的艰幸。”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掏出只烟点上,“农民工怎么了?农民工也是人,也有权利吃饭,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有什么丢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欧阳雪赶紧解释道。

“你嘴上说不是这个意思,心里却还是这个意思。”刘慎之却是打断欧阳雪的话道,“要是没有农民工你会住在那么漂亮的好房子里,如果没有农民工为这个城市所做的贡献,这个城市会这么美丽?所以千万不要以有色眼睛看别人。你戴着这种有色眼镜看别人,最终贬低的其实是你自己。”

“我真是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欧阳雪的神情也似乎有些着急了,连语气都有些不一样了。

“是不是那个意思不重要,那是你的事。”刘慎之却是笑着道,“我们今天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吵架的。老板,两碗油泼面,一个放辣椒,一个不放。”

欧阳雪看着刘慎之,心里面却是起了种异样的感觉,一直以来她虽然缠着刘慎之,但是对于刘慎之这个人却始终看不透,就像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出来吃饭,她永远不会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她竟然还感觉刘慎之的话里有那么点道理在里面,就算她想反驳都找不出话来。不过很快欧阳雪便想开了,这至少可以让她更了解刘慎之一些。

所以欧阳雪笑了笑,很真诚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本身就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笑起来的样子也满好看的嘛。”刘慎之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有些奇怪的看着欧阳雪自言自语着。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笑的时候不好看了。”欧阳雪嗔怒的白了刘慎之一眼道。

“以前顶多算是个小野猫,今天不一样,有些上升的味道。不错,不错。”

刘慎之这话说的欧阳雪心里甜滋滋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似乎只要和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她偏偏还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你说要不要人命。

吃完饭后走,欧阳雪感觉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些调皮的从后面突然跳到刘慎之的身上,看到刘慎之似乎被吓到的样子,便会咯咯的笑了起来,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而刘慎之更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欧阳雪,似乎非常的不理解她现在的举动,不过这样只会引来欧阳雪更开心的笑声。

此时已经是八点多了,正是华灯初上,十分热闹的时候。刘慎之和欧阳雪走在一起,男的帅中带着点坏坏的笑容,女的带着几分的纯真,不时引来路人的目光,尤其是一些自认为白领高人一头的男士的目光。妒嫉中带着几分的捉狂,如果打人是合法的,杀人不用偿命,刘慎之绝对不怀疑这些人肯定会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拿起砍刀追杀他。红颜祸水呀,刘慎之心里暗想着。

不过我喜欢,还好这还是个法治社会,所以刘慎之到现在为止仍然很安全。

“看你那一脸的jian笑,是不是现在心里偷着乐呢。”欧阳雪抱着刘慎之的手臂娇笑着道。

“大小姐,现在好像是你在吃我豆腐呀。”刘慎之却是装作无奈的样子道,“吃亏的人是我好不好。”

“看你那得意的样子,今天就放你一回。”欧阳雪却是自动把刘慎之的话过滤掉,仍然娇笑着道。

正在这时,刘慎之和欧阳雪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人在争吵的声音,同时几个小青年围着一个女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欧阳雪今天心情好,便拉着刘慎之跑了过去,那知道到了近前才发现里面站着的那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表姐李心媚,这下让欧阳雪大出意料之外。推开小青年来到李心媚的面前,欧阳雪惊讶的道,“心媚,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没事,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想z便宜。”李心媚却是毫不在乎的回了欧阳雪一句,似乎根本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而刘慎之对这个李心媚的印象一点也不好,虽然同样是美人,但是刘慎之却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只外面看好戏,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们想干什么?”欧阳雪瞪着身边的那几个小青年道。

“干什么?”其中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耳朵上戴着好几个耳环的人笑了几声,上下看了看欧阳雪道,“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干什么?嘿嘿,哥几个,这下好了,正愁就这么一个美眉没办法分呢,又来了一个,正好。”

欧阳雪的脾气本来就火la的很,听了小青年的话却是说都没有说,直接一个嘴巴子便抽了上去,啪的一声十分响亮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小青年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五指印,火la辣的感觉也传了出来。这下不但把这几个小青年震住了,连很多涌上来围观的人也都不由的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个女人出手还真是狠。

“你敢打我?活的不耐烦了?”小青年怒吼着道。

“怎么样?想动老娘你还没那个资格。”欧阳雪却是一点也不示弱的瞪着小青年,一幅不屑的神色。

“几个垃圾你理他们干什么。”李心媚却是比欧阳雪更狂,连看都没有看这几个小青年,眼睛却是盯在自己手中的,似乎这本书比起这些人来更有吸引力。

这几个小青年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么多人围看着,今天这事要这么算了,他以后还怎么混。对方只不过是两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小青年脸上动着,恶狠狠的瞪着欧阳雪一挥手,“哥几个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妞。”

围在旁边的那几个小青年大吼一声便冲了上来,四五个人打两个女人,这事怎么说都没面子,旁边围看的人群里更是有人摇了摇头,而更多的人却是抱着可以看热闹的心态,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更有甚者还大声的叫着好。

欧阳雪鄙视的看了周围这些人一眼,便一低身,躲开一个拳头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那人的脚上,痛的那人抱着自己的脚直跳。要知道欧阳雪穿的可是细高根的凉鞋,这一脚踩下去,估计都能给穿出了透明窟窿来。不但下手狠,身子也很灵活,这几个人竟然打不到她身上。而李心媚却更是厉害,一只手里还拿着书,脚却已经踢向了一个小年青的裤裆处,这一下让更多的人不由的伸住了自己的下面,真狠。这一脚下去还不断子绝孙了呀。

只是一会的功夫,不被看好的两个女人仍然站在那里,而四五个小青年却是倒在了地下,不是痛的大叫就是爬呻着,灰色土脸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丢人。欧阳雪拍了拍,十分潇洒的对着地上的那几个小青年道,“以后长点眼,本小姐都敢惹,哼,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完便拉着李心媚穿出人群离开了,而刘慎之却是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跟在了后面。

捉小偷

而在欧阳雪她们离开后,那几个小青年也赶紧灰溜溜的互相扶着走了,在待下去只会更丢人,今天这事算是栽了,而且还是栽在了两个漂亮的女人手里。跑到个街口角落蹲下,为首的那个小青年看着欧阳雪和李心媚的背影,已经暗暗的yao着牙。

“大哥,现在怎么办?”旁边一个小弟这时候却是不怕死的问道。

“办你个头,怎么办?”说完便在小弟的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稍微的宣泄了下心中的怒气,“小妞,你等着,一会你就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到时候我要让你求着我让我放过你。”说完眼中更是闪起了怨毒的光芒,听的后面的小弟们都不jin心里打了个哆嗦,谁也不敢再问下去了。

而现在欧阳雪和李心媚却是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却是互相说笑着,刘慎之跟在后面也是一声不吭的,完全像是个小跟班的。听着欧阳雪和李心媚的说笑声,对于刚才的事刘慎之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李心媚可能是因为肚子饿了,而欧阳雪还没有回来,所以就跑出来找吃的,刚刚好看到一本喜欢的漫画,便跑去买的时候,却被那几个小青年拦着,再后来便是欧阳雪的出现了,事情简单的不得了。

欧阳雪突然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娇笑着停了下来道,“阿之快过来,躲那么远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刘慎之却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这可不一定,刚才的事可是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想让我不相信都难。那五六个小伙子被整成那样,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刘慎之点了只烟看了不理不眯的李心媚一眼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下手够恨的,身为男人,我在旁边看着都心里发凉呀。”

欧阳雪却是毫不在意的娇笑着,摆了摆自己的小拳头道,“你要是敢惹我生气,这可就是你的下场。”

“我那敢呀。”刘慎之苦着张脸道,“你大小姐简直就是当年的灭绝师太转世,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张无忌不是。”

“算你聪明。”欧阳雪轻轻的哼了一声,脸上却马上又变幻了神色,对李心媚道,“表姐,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不去了,想回去睡觉。”李心媚却是淡淡的道,眼睛还盯在手里的漫画书上,甚至都不抬头看路。

“那算了,阿之咱们去玩吧,一会去那?”欧阳雪又看向了刘慎之。

“大小姐你还是放过我吧。”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我还有事要去做,大小姐你自己一个人玩吧。反正你这么厉害,几个小流氓在你面前根本不够看,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说完刘慎之便挥了挥手,身形已经混在了人群当中,只留下愣在了那里的欧阳雪。

看着人群当中已经消失的刘慎之,欧阳雪气的又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眉毛也挑了起来。你小子等着,别让我以后捉到你的把柄,不然、、、,欧阳雪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反而显出一种调皮的味道来,看得从旁边经过的人心里都是一跳,连忙快步走远了。

而刘慎之却是直接转身进了一间商场当中,他的东西都在欧阳雪那里,也懒得回去拿,便想到商场里顺便买些日用品,转了会后刘慎之突然想起自己两天没换nei裤了,便踏进了四层也就是专门卖nei衣的地方。一上去后刘慎之的眼睛便是不由的一亮,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各式各样的nei衣。

买nei衣的女人大部分都有男人陪在一旁,就算是挑选nei衣的时候,男人也都会自觉的留在门口,而不是跟进去。但是像刘慎之这样一个大男人却在女人nei衣区里来回转着的,可谓说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想不引起人们的注意都不行,况且刘慎之还是明目张胆的来回看着,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对于刘慎之这种大胆的行为,有些男人抱以鄙视的目光;有些男人抱以羡慕的目光,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办法像刘慎之这样有这个贼胆;而相对于这些五味俱全的目光,那些女人们的目光却是一致性的保持了鄙视的态度。甚至还有女人小声的议论着。

刘慎之从来都是当这些话为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所以对他来说你就算是说了也是白说,他也根本不会有自知之明,仍然大胆的看来看去。

转了会后,刘慎之觉得心满意足了,这才来到男士区,买了几件nei裤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到了街上发现此时街上的人反而更多了,看了下时间现在才九点多,正是晚上的黄金时间,基本上都是以年青人为主。这时才算是真正夜生活的开始,刘慎之打了个呵欠,感觉有些困了,又点上只烟抽了两口提了提神后便转身要回去。

刚走两步刘慎之的目光便不由的停在了一个背影之上,这个人背着一个挎包,看样子应该是个学生,刘慎之的嘴角不现的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来。到不是刘慎之现在对男人感兴趣,而让他感兴趣的是在这个背包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个男人,看样子四五十岁,一实的老实,绝对是放在人群当中找都不找到的感觉,就算是你当面和他走过,也绝对不会记住他的样子。因为他实在是太普通了,而此时他的手却已经伸向了前面这个人的tun部。往前急两两步和前面那人撞了一下后,手已经快速的从他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然后说了几句对不起后便转身离开了。

有意思,这事还真不是天天遇的到。刘慎之坏坏的笑着,然后突然大喊了一声,“捉小偷呀,有人偷钱包。”

这一句可谓是一下子炸了雷,人群哄的一下全乱了,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mo着自己的钱包,不是自己丢了,而前面那个背包的男人也是不由的停了下来,自己后面的口袋,脸色便是一变,“我的钱包不见了?”

“小偷在那里。”正在这人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向前指了指,然后等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像是刚才给他指出小偷的人,个个脸上都有些奇怪的神色。不过这时也顾不得多想,这人一脸怒容的便顺着刚才的指示追了出去,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小怨妇一般,脸都扭曲了。而那个小偷却是在听到人声后便已经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刘慎之在人群中看着追出去的男人,脸上却是现出更加奇怪的神色,嘴里也自言自语着,“想不到竟然会是他,这下更有好戏看了。”说完便也追了上去。

丢钱包那人其实也就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的悠闲服,等这时他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小偷已经快要消失在人群中,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偷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便莫名奇妙的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差点把门牙都磕掉,嘴里已经全是血,手上脚磨出了几道口子。少年也顾不得是那个好心人帮的忙,赶紧来到小偷面前,一把捉住他的衣服,然后从他身上找出自己的钱包后这才长出了口气,脸色也略微的缓和了些。

而这时好事的人已经把少年和小偷围在了中间,嘴里都在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都是以看好戏的神色看着少年打算怎么办。更有好事者已经吹起了口哨,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少年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便这才站了起来,在小偷的躲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的就这么走了。围观的人也感觉十分的无趣,没有出现他们想像中的情节都觉得有些失望,就在少年已经快要走出人群的时候,却是突然间有人伸手拦住了少年。这一下风回路转,围观人的兴致马上又高了起来,个个面开眼笑的。看来还有后戏呀,真是被吓一跳,还以为就这么着了呢。

我是你大爷

出手拦住少年的人也是个中年人,一脸的大胡子,样子倒也有几分凶狠的模样,嘴里也叼着只烟,xiong前的衣服敞开着,露出一撮黑毛来,斜着眼看着少年道,“小兄弟,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少年却是一点害怕的神色也没有,只是看了中年人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这时躺突然间发出撕声裂肺惨叫声的小偷,眼里闪着不屑的光芒,“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中年人吐了口烟出来,正冲向少年的脸,少年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就是想小兄弟给点医疗费意思意思。”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少年却是眼中不屑的神色更浓,然后拿出钱包打开,掏出一叠钱扬了扬道,“钱我有的是,本少爷就是不乐意给你又怎么样。”说完便把手中钱扔了出去,像天女散花一开,飘飘扬扬的便落了下来,这一下围观的人却是一下子乱了。看捉小偷,甚至打架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少年竟然把几千块钱当废纸一样扔了出去,一下子所有人都呆了,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开始四下的争着抢掉下来的钱来。这可是绝对的比天上掉馅饼还要有吸引力的事。

少年的这一举动摆明了是不给中年人面子,而那个爬在地下的小偷却是不但动作快,反应更快,早已经爬起来捡起钱来。刚才嘴里那撕声裂肺的惨叫声也消失了,甚至比正常人的身手还要快,那里看的出受伤的样子。

“看样子你的朋友好像没事。”少年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便转身离开了。中年人却是出奇的没有去捡地上的钱,而是一双眼睛当中射出贪婪的目光盯着少年的背后,然后走到一边掏出了个电话,嘴角更是现出阴阴的笑容来。

“这小子还真有意思,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刘慎之却比较远一点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脸上仍然是那丝邪邪的笑容,“不过,这样子才好玩嘛,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掐掉手里的烟后,刘慎之便跟在了中年人的后面,因为中年人的前面,就是那个少年。

穿过几条街后,少年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跟在自己的后面,打了个出租车后便走了。中年人也赶紧拦了辆出租车,刘慎之一看只好再破费一次了,便也拦了辆出租车。那知道车刚一停下来,就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小刘吗?今天又要追那辆车?”

刘慎之乐了,不是乐天的父亲乐叔嘛,这事还真是巧,昨天才坐他的车追冰美人,现在又拦住了他的车。“乐叔,老规矩,跟紧前面那辆黄se的出租车。”

“好嘞。”乐叔叔一见刘慎之的样子便来了jing神,把昨天被罚钱的事早已经忘到脑子后面去了,脚下一踩油门,车便急速的冲了出去,然后几个漂亮的超车后,稳稳的跟在了前面那辆车的后面。

“小刘呀,不是叔催你,天儿的事、、、”乐叔叔轻松的开着车看着前面后车镜中的刘慎之问道。

“乐叔呀,你要是相信我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乐天的事保在我身上,你还不相信我吗。”刘慎之却是打着保票道。

“小刘呀,叔不是那个意思,叔是想问你、、、”

“乐叔,我也知道你是担心乐天,这样吧,我先透露个消息给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机会当上公公了。”

“什么?”刘慎之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乐叔的脸都变了,车子个不稳差点和旁边一辆车撞车,吓的刘慎之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小xiong口。

“乐叔,你悠着点,我这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呢?”

“小刘,你说乐天要结婚了?是不是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东叔一脸焦急的道。

“乐叔,你这话把我都吓了一跳。”刘慎之也乐了,原来乐叔担心的是这个,“乐天现在还没有女朋友,那来的孩子呀,我的意思是说乐天快要交到女朋友了,你别误会。”

“原来是这样呀,把我也吓了一跳。”乐叔也不由的笑了,“我还以为天儿这小子、、、哈哈哈哈、”乐叔说着自己也不由的大笑了起来,看来现在似乎心情大好。

“乐叔,这事你可不能和乐天说,不然要是吹了可别怪我。”刘慎之仍然小心的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刺ji了乐叔,那自己可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放心,放心,这事我一定保守秘密。”乐叔哈哈的大笑着,使劲的拍着自己的xiong口道。不过至于刘慎之会不会相信,就要看刘慎之自己了。正在说着话的时候,乐叔的车速便慢了下来,刘慎之向前一看,却是前面那辆车也停了下来,中年人走了出来,然后掏出手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刘慎之一想也便下了车,然后拿出一百块钱便递给了乐叔,还没有等他推tuo的时候便已经下车了,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刘慎之的身影,乐叔的脸上满是笑意。然后便打转了方向盘走了。

刘慎之下来后便快速的超过了中年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只听到了“好,好。”两个字,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便挂了电话。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便慢慢的走着,眼睛也看向前面那个少年的身上。而中年人却是一点查觉也没有,打完电话后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这时已经九点半了,附近的路面上人少了很多,不像刚才在步行街的时候人超多。来到一个转角后,少年突然停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转过了身子看着中年人,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说话。刘慎之却是从容的从他旁边走过,直到前面一个路口后才很自然的转身望了一下,中年人已经正大光明的走到了少年的跟前,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后突然一阵急速的刹车声便响了起来,一辆面包车停在少年的旁边,从车上冲下几个人后便来到少年的跟前,根本不等他反应便有一人拿手里的东西捂在了少年的脸上,少年挣扎了两下后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然后那几个人便带着少年快速的上车,面包车也急速的开走了。

这几下可谓是动作迅速,前后不过三十来秒的时间,都让人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而刘慎之嘴角那丝邪邪的笑容却更加的浓了,不过这个时候再想追那辆车的话已经有些晚了,就靠两条腿,累死刘慎之也追不上。不过刘慎之却是另有办法,单手一伸便捉住了路边的护栏,然后一较劲,硬生生的扯下一根护栏后便甩了出去,正中急速行驶的面包车的前胎。

顿时又是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便响了起来,然后面包车左右扭摆,直接撞向了路边的路灯上,前车头一下子凹了进去,一股烟便冒了起来。刘慎之却是拍了拍手,然后从容的点了只烟在旁边看着,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过了一会车门打开,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走下几个人来,手上脸上都已经带了彩,刚才的车速太猛,直接把路灯杆撞弯了,所有的人也都受了伤,而司机更惨,爬在方向盘上头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其中一个有点胖的人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嘴里便骂了几句,然后让人把司机弄出来,同时打了个电话叫人来。

看司机的样子应该是没死,就是脸上头血,这一下也引得路人纷纷望了过来。有点胖的那个人又骂了几句,然后便让人抬着司机和少年来到路边,凶狠的瞪了几眼,吓的路人纷纷的都低下头这才哈哈的笑了起来,样子说不出的嚣张得意。

刘慎之看的直摇头,心里说怎么现在江湖都混成这个样子了。然后弹了弹烟灰后,刘慎之便站起来向那人走了过去。很快那几个人便发现了刘慎之,有点胖的那人瞪着刘慎之,见刘慎之走了过来后二语不说,而是直接从身上掏出一个匕首来便刺了过去。

刘慎之眉头又皱了皱,一脚踢到他的手上,痛的他大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而匕首也直接的飞了出去,砰的一下扎在了一个小店面的门框上,刀把还左右的晃动着,吓的小店面的老板一缩头,赶紧把门关上了。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有点胖的那人仍然恶狠狠的道。

“我是你大爷。”刘慎之又是一脚踢了过去,直接把胖子那近两百斤的身躯踢飞出了四五米远重重的摔,又滚出四五米后才停了下来。“以后记住了,见了大爷就得叫大爷,没大没小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大哥是怎么教你的。”

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却是比江湖还江湖,一幅流氓无赖的样子把那几个人镇在了那里,谁也不敢动手。

肌肉男

过了好一会才传了胖子的呻声来,有一个人便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了胖子走了过来。胖子此时一点嚣张的神色也没有了,反而是一脸陪笑的看着刘慎之道,“请问这位大哥是那条道上的,恕在下有眼无珠,还请小兄弟、、、”

“谁是你兄弟。”刘慎之却是作势又要抬脚,吓的胖子脸都绿了,身子不由的退出了几步,等看到刘慎之根本没有出脚后才汕汕的又走了过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心里已经把刘慎之恨的要死,但是刘慎之身手太厉害刚才那一脚已经把他们全都镇住了,他们五六个人,手里还有家伙都根本不是刘慎之的对手,别说伤刘慎之,连他根毛都碰不着,能不心里害怕吗。现在混的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不怕死的劲了,有钱赚的时候个个争先恐后,一旦遇上危险便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敢上前。小胖子是这几个人的头,总算还是见过些世面,并不像其它那几个人一样已经都慌了神,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最重要的原因是刘慎之现在的样子给小胖子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面对着他们几个人不但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反而像是在玩小孩似的,看他的样子年纪也不大,身手又这么好,备不住是那位大哥的公子或者大官的少爷,不然怎么会这么有持无恐。所以小胖子心里再不爽这个时候也得忍着,先mo清楚刘慎之的来路再说。打定主意后,小胖子缓和了一下情绪,脸上露出笑容来,可惜他脸上的肥肉太多,一笑起来的时候肥肉都集在一起,比哭还难看。

“这位公子爷,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你,该打该打。”小胖子上前了两步,一张全是肥肉的脸也凑了过来,“这位公子爷,我们也是手底下做事的小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包涵,不知公子爷你是、、、”

“还公子爷,你电视看多了吧,都什么年代还公子爷。”刘慎之大声的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给小胖子面子,使的小胖子脸上的肥肉又不jin动了两下,但是在没有mo清刘慎之的底之前,小胖子还得忍着。万一刘慎之的后面大有来头,到时候得罪了刘慎之大哥怪罪下来,自己也兜不起。

“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你车上这人我要了,你要是不乐意只管动手。”刘慎之不理小胖子走到了那个少年的面前,此时少年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刘慎之看着他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心里不由的邪邪的笑了起来。

小胖子赶紧跑了过来,搓着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打吧又打不过刘慎之,自己这几个人白给;不打吧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肥肉又给吐出来,别说以后在兄弟们面前不好看,就是大哥那里自己也不好交待。这会左右两难的局面小胖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停的向旁边的一个小弟使着眼色。

“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刘慎之一手便提起了少年扛在自己的肩头上,力气之大又让小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少年怎么也有一百多斤,刘慎之单手便捉了起来,而且一点费力的样子都没有。别说小胖子没见过,听都没有听过。除了在电视上外,小胖子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无奈的看着刘慎之走到一个便利店前,小胖子心里也是越发的着急,来到那个小弟面前便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通知强哥了没?怎么还不来?”

那个小弟苦着张脸,深红的五个手指十分的明显,可见小胖子下手够狠的。“强哥说他正向这赶来呢。”

小胖子脸上这时才闪过一丝狠毒的神色,看了远处的刘慎之一眼,眼珠一转便又跑向了刘慎之。刘慎之拍了拍便利店的门,直到威胁店老板说再不开门他可要放火了,这才吓的店老板打开条缝,苦着张脸求刘慎之放过他。

刘慎之却是从口袋里掏了出十块钱甩给店老板,“给我拿瓶水来。”

店老板看了看刘慎之不像有其它的要求,这才赶紧拿出一瓶水来递给刘慎之,钱却是说什么也不敢收。刘慎之也懒得再和他计较,只是接过水便把钱从缝里塞了进去,然后打开盖后便把一瓶的水泼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也是打了个激灵,眼睛刚睁开了一些便突然间发狂似的双手乱舞着,看来思绪还停在他刚才被捉的时候。刘慎之躲开少年的手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邪邪的笑着。少年这会也清醒了些,警惕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你是谁,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不用怕,我又不会动你。”刘慎之却是也坐在了地上,眼睛瞟了一眼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小胖子,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了。“你好好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不就清楚了。”

少年仍然警惕的看着刘慎之,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刘慎之的头前的长发落了下来,档住了一只眼睛,朦胧中让少年的心里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少年也没有多想,而是又看了看四周,发现了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中年人还有几个陌生,在不远处一辆面包车撞在了路灯之上,把灯杆都撞弯了,面包车也冒出白烟,少年看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了。

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少年仍然不敢肯定就是刘慎之救了自己。

“你要是不想再惹麻烦的话还是赶紧回家吧。”刘慎之转过了头看着路面,不一下的功夫便有一辆车急速的开了过来,“要是现在不走,一会想走可都走不掉了。”

“我是不是在那见过你?”少年却是突然感觉刘慎之的样子越来越熟悉,可是又偏偏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我这么帅你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真是太伤人自尊了。”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这时那辆汽车也已经快速的冲了过来,在小胖子的身边一个漂亮的甩尾加急刹车后,在路面上留下两道又长又深的印迹。然后便从车上走下一个中年人来。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背心,露出两只强壮的手臂,身上穿着一条迷彩裤,脚双军靴。留着个小*平头,长像到是一般但是棱角分明,看上去就给一种坚毅刚强的感觉,再加上他那双充满了狂傲的眼神,更让他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野豹一般。

而跟在肌肉男后面却是走下两年轻人来,看样子二十**,身子看上去也非常的壮,但是和肌肉男比起来还是差了些。三个人下车后小胖子便已经跑了过来,在肌肉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肌肉男的眉头皱了一下,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那双狂傲的眼神当中却是带着不相信的神色,等小胖子说完后便带着那两个人走了过来。

“你小子要是再不走,就自己站到一边照顾好自己,一会我可没空管你。”刘慎之对少年说了一句,便转过了头来看着走过来的肌肉男,而肌肉男也在打量着刘慎之。刘慎之的身材属于一般中偏瘦一点的样子,实在是十分的平常,肌肉男怎么也不相信看上去这么瘦的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暴发力。停在了刘慎之的面前后,肌肉男比刘慎之高小半个头,眼神中带着些不屑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慎之的眼睛。

“小子,混那条道的,强哥的事你也敢管,活的不耐烦了?还是皮痒了?”

刘慎之的嘴角仍然带着那丝邪邪的表情,看了肌肉男一眼突然叹了口气,样子好像十分惋惜什么似的。肌肉男眉毛不jin一挑,还没有开口说话,跟在他后面的两人中却有一人开口骂了一句。“你小子找死呀,敢给强哥无礼。”说着似乎就要过来动手,肌肉男却是突然一伸手拦住了那人,然后斜着眼问刘慎之。

“小子,怎么个意思?”

“你说现在这混的,怎么出口闭口都是那两句话,社会在进步,混也要有高素质嘛,要与时俱进才是硬道理。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落伍了,你大哥也不说管管你。”说完刘慎之还摇着头叹气,似乎在替肌肉男跟了这么个大哥而遗憾。

肌肉男却是勃然大怒,骂了一句一拳便打向了刘慎之的脸。肌肉男身高力大,这一拳呼的一下便冲了过来,似乎还带着风声,真要是一拳打在脸上还不当场被打傻了呀。而小胖子在后面看到肌肉男终于出手,脸上也现出阴阴的笑空来,似乎他已经看到刘慎之飞出去的样子,然后跪在地下向他求饶。

而这个时候,也有一个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突然间响了起来,“我张于想起你是谁了?

以后我会再找你

少年这一句话可以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跟在肌肉男身后的那两个小弟更是瞪了少年一眼,但是很快他的眼睛便盯在了肌肉男和刘慎之的身上。对于肌肉男这一拳的力量有多重,这两个小弟十分的清楚,按他们所想的,刘慎之不是飞了出去,就是当场休克,而且这种场景他们也实在是见惯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的动作却后发先致,在肌肉男的拳头快要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左手便握住了肌肉男的拳头。

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一下子这两个小弟也顾不得少年,全身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而肌肉男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刘慎之竟然能架住自己的拳头,左手一抬又是一拳打了出去,刘慎之嘴角闪过一丝邪邪的弧度,然后右手一抬又架住了肌肉男的左拳。两个人四只手握在一起都较起劲来。

用肌肉男自己的话说,他单手有百斤之力,举起个人来不费什么事,但是被刘慎之架住双拳已经有些意外了,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刘慎之的力气似乎一点也不比他小,架住他的双拳后便慢慢的向外扩展开来。这小子到也有几分狂傲的资本,肌肉男的双手已经慢慢的扩展开来,脸上却是一点吃惊的神色也没有,只是眼中却闪起更加狂热的光芒。

“好小子,有两把力气,打架可不是专门靠力气。”肌肉男突然哈哈的狂笑着,然后双手猛的一较力,把刘慎之的身子拉向自己,下面一脚便踢向了出去。刘慎之却像是早知道会这样一般,双手突然一松,身子却是纹丝不动,肌肉男的这一脚便踢空了,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一下可谓是大出肌肉男的意料之外,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竟然不是一个小子的对手,好说不好听,以后还怎么混。肌肉男也是急了,骂了两句便冲了过来,双手摆出拳击的造型,护在脸前不停的攻击着刘慎之。肌肉男对拳击情有独钟,曾经下过苦功夫来练习,据说他可以在一秒当中连出八拳左右,最高时可达到十拳。拳击中的轻刺拳动作快,力量虽弱些,但是却可以打开很多的局面,也是最难防的一种拳法。肌肉男更是深得其中三味,和人交手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支持过一分钟的。快速的刺拳加上组合拳,强大的打击力,只要一击击中,后面的拳便连绵不绝的冲了过来,直到把你打爬下为止。

后面的少年看着刘慎之不停的用双手架开肌肉男的刺拳,眼睛都有些看花了,有时他根本都看不清肌肉男到底是打向那里,心里面也不jin为刘慎之担心起来。这不只是因为刘慎之救过他,更因为他终于想起刘慎之和自己是同班同学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似乎也是因自己而起,如果刘慎之出了什么意外,少年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一口气猛攻了一分钟左右,肌肉男的拳速便不由的慢了下来,在只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里,肌肉男的体力的消耗着,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而刘慎之却还像是十分轻松的样子,一点力竭的表现都没有,见肌肉男的拳速慢了下来后便知道他刚才的那股气已经用完了。嘴角又现出邪邪的样子,刘慎之终于主动进攻了。一连几个轻拳打在肌肉男护在脸前的双手之上,刘慎之开始硬撞硬了。这是他最喜欢的方式,那种肉撞肉,实实在在的感觉会让刘慎之的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兴奋的感觉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疼痛,只是不停的把拳头挥了出去。只是几十拳后肌肉男便撑不下去了,双手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挡住刘慎之的双拳,似乎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砰砰砰的三声轻响,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外加一幅不相信的眼神,肌肉男的身子便飞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别说众人不相信,就是肌肉男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不但输了,而且输的很惨。费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手臂一撑后便一阵阵钻心的痛,肌肉男脸上的冷汗顿时便流了下来,xiong口阵阵的发闷,有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憋闷的感觉。

肌肉男的那两个小弟赶紧跑到肌肉男面前,把他扶了起来,看着肌肉男一脸有些苍白的脸和豆大的汗珠,这两人顿时都慌了神,其中一人更是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来,黑黑的枪口对着刘慎之就要拉枪栓,却被肌肉男给拦住了。喘着粗气瞪了那个小弟一眼,肌肉男一把推开了两人,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站稳了。深吸了几口气,感觉到xiong口火la辣疼痛的感觉,肌肉男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今天我放你走,但是记住,以后我会再找你。”说完肌肉男便转过身不再理刘慎之,只是勉强的手一挥,再次的忍着那钻心的痛,钻进车里了。那两个小弟一看大哥走了,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只好也上了车,不一会便消失众人的视线里。而小胖子却是在肌肉男上车的时候便已经准备偷偷的溜走,刚跑出去几步便感觉腿不由的一软,然后身子便扑了出去,狠狠的来了一个狗吃屎,撞的门牙都崩飞了出去,脸里全是血,痛的小胖子直打哆嗦。

刚一抬头便看到一双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小胖子慢慢的抬起了头,便看到了刘慎之那邪邪的笑容,对于此时刘慎之那邪邪的笑容,小胖子觉得简直比阎王爷还要可怕。一脸陪笑的刚想说话,刘慎之却是先开了口,“你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回去见老相好的呀。”

“大爷,不是大哥,不是,我、、、”小胖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再加上门牙被崩飞了,说话都漏风,刘慎之勉强才听懂了一两句。

“看在你牙都崩飞的份上,今这事就先放过你了,要是下次再让我遇见你,可就不是只是没了门牙。”刘慎之邪邪的说完便全站了起来,不再理小胖子走到了少年的面前。而此时少年的脸已经完全的惊呆了,张大的嘴简直都可以塞的下一个鸭蛋来。

“孔在天同学,用不用这么夸张呀。我承认我很帅,可是我一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也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

这个少年正是和刘慎之同班同学,而且坐的还不算远的孔在天。孔在天和刘慎之基本上没有过什么交流,只次方容祖向欧阳雪示爱的时候说过几句而已,再加上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因此对于刘慎之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现在夜色也比较暗,再加上刘慎之的神情和在学校的神情有些不一样,一时之间孔在天还真是想不起来。

拍了拍孔在天,刘慎之懒懒的道,“肚子有点饿了,要吃夜宵去了。”说完便走了,而孔在天在后面看着刘慎之的表情,脸上突然间涌起一种狂喜的神色,便赶紧追了上去,来到刘慎之的身边后却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是刘慎之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却没有什么感情,更算不上什么朋友,况且刚才刘慎之已经救过自己,现在又要求刘慎之,孔在天觉得自己真有些说不出口。可是如果不说,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而且、、、,一想到这里,孔在天的脸上突然又有些暗淡,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随便找了个小摊坐下点了几样东西,刘慎之看着孔在天有些愁眉不展的脸只是点了只烟抽了起来,并没有开口。此时孔在天脸上的神色变幻就十分的有意思了,一会暗淡,一会狂喜,一会忧愁,都跟四川的变脸有的一拼。直到这时刘慎之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脸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表情,就在孔在天像是下了决心,终于要开口的时候,小摊老板却是把东西端了上来。一下子让孔在天的话胎死肚中,看着刘慎之一脸的馋像,双手搓着赶紧拿起了筷子,孔在天心里叹了口气,只好闭上了嘴。

“孔同学不要客气,我请客。”刘慎之却是招呼了孔在天一声,便双手开动的吃了起来。

孔在天显然是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口便停了下来,看着已经很深的夜色,心里却是感觉到有股淡淡的忧伤似的。好不容易等到刘慎之吃饱了后,孔在天终于打足了勇气开口,“刘同学,今天的事谢谢你,另外,我、、、我还有件事想求你,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很过分,但是刘同学,我希望你、、、”孔在天看着刘慎之的神色,小心的慢慢问道。

“什么事说吧。”刘慎之却是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孔在天刚想开口的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孔在天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心里不jin有些恼恨的想,谁闲着没事这时候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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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聊天

刘慎之却是掏出手机后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孔在天挥了挥手机,示意自己先接电话。电话是南小蕾打来的,这个时间已经十点半左右了,平时南小蕾应该已经休息了,刘慎之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南小蕾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是不是想我了?”刘慎之很是无耻的开口道。

“呸,谁想你了,大se狼。”那边传来南小蕾娇笑的声音,“你个大se狼,怎么没有给我电话呀,是不是现在又去偷看那个美眉了。”

“冤枉呀,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不是。”刘慎之仍然很无聊的一本正经的道,“我现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绝绝对对百分之百的男人,要不要你让他跟你说说话呀。”

“呸,讨厌,又在开玩笑。”南小蕾的声音听起来的像是心情不错,又和刘慎之聊了几句后这才挂掉了电话。刘慎之收起手机后便点了只烟看着孔在天,此时孔在天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有意思,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有什么事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见刘慎之看着自己,孔在天喃喃的哼了两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刘同学,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边说边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似乎非常的小心,生怕刘慎之一个不高兴拒绝了自己。

“什么事说吧。”刘慎之却是弹了弹烟灰很是轻松的道。

“事情是这样的,你看刘同学,刚才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现在又有事请你帮忙、、、”

“你怎么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看着孔在天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刘慎之都替他着急,正在孔在天终于下了决心刚要开口的时候,刘慎之的脸上却是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后面,孔在天的话不由的吞了回去,扭头看去却是一处穿着十分艳丽的女孩走了过来,而且脸上还带着一种十分兴奋的神色。一身的超短裙配合上她那漂亮的容貌,即使是黑夜也无法掩盖她身上的光芒。

而孔在天在看到这个女孩后,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略为楞了一下便想起在那里见过这个女孩,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在孔在天奇怪的时候,女孩却是直接来到刘慎之的身边坐下,看着刘慎之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简直就要挤出水来,那种柔情似水的感觉绝对是正处于发情期的少女才会有的眼神。而刘慎之却是脸带苦色的叹了口气。

“叶大小姐有事吗?”

这个女孩正是在食堂里当着南小蕾的面说追求刘慎之的叶笑,也算是比刘慎之大一级的学姐,可真要说年龄的话,却还比刘慎之小一岁。而最让刘慎之头疼的是这个叶大小姐一身的小姐脾气,有时候想不让人头疼都不行,虽然他们接触的不多,但是刘慎之是什么人,早就通过一些事看出这个叶大小姐的脾气来了。尤其是经过在咖啡店里的事后,刘慎之的印象可以加的深刻了。所以现在看到叶笑带着一种深情款款的眼神走了过来,刘慎之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这个大小姐可是说的出做的到。

果然在叶笑坐下来后对于刘慎之话却是自动过滤,笑莹莹的看着刘慎之,轻轻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这是有缘分,老天爷注定的。”

“那老天爷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要走了,不送了大小姐,拜拜。”说完刘慎之就要站起来,却被叶笑一把拉住,瞪着刘慎之口气也完全变了,“我一来你就走,是不是想躲我呀。”说完可爱的大眼睛一转,又笑莹莹的道,“是不是你怕和我接触的时间长了,会喜欢上我,所以才想躲着我呀。”

“我可没你这么自恋,虽然我长的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我还是有一点点自知之明的。当然我也知道,有很多女孩会情不自jin的爱上我。”刘慎之却是很无耻的接口道。

“呸呸呸,就你这样还人见人受,花见花开,臭美吧你。”叶笑却是赶紧做出呕吐装,似乎已经受不了刘慎之的话,但是马上叶笑却又换了幅温柔的笑脸, “不过,姐姐我喜欢你到是真的,姐姐我就你这点了。”说完还用青葱般的手指在刘慎之的额头之上点了一下,似乎在打情骂俏一般。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人个小 qing人在斗嘴。

而这下却完全苦了孔在天,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既不像是情侣,又不像是死对头,他自己也搞糊涂了,心里也弄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被叶笑这一打岔,孔在天想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孔在天站起来就想走,却是被刘慎之喊住。

“孔同学要走了吗?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你,咱们一起走。”

“这是你同学呀?”叶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孔在天,看了孔在天一眼,叶笑的脸上也是略为的一楞,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这不是孔大公子吗?怎么?你们是同学?”

“孔大公子?”刘慎之看了看孔在天,又看了看叶笑,两人分明是认识的样子,心里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叶笑也站了起来,“我和在天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和我说说,也许我帮的上忙?”

“电脑你懂吗?”刘慎之却是理直气壮的道,“孔同天才,是黑客。黑客,听清楚了,不是什么白客红客的,是黑客,我正想请孔同学帮忙买电脑,这些你一个女生懂什么,叶大小姐该干吗干吗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刘慎之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叶笑自动离开。但是在他说完后,叶笑却是笑的更开心的样子,似乎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一般,而孔在天也在轻轻的叹了口气。刘慎之疑惑的看了看孔在天,又看了看叶笑,不相信的问道,“不会吧,孔同学,她也是什么黑客?”

“说起电脑的事我可能不如他,但是要知道本小姐也是十分jing通电脑技术的,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叶笑脸上带着一种狡黠的神情,“本小姐说的话他有时候却是不得不听,因为他姐的表弟。”

“什么?”这下刘慎之算是完全的傻了,怪不得自叶笑来了后孔在天就一直一言不发的样子,原来两人人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而且更让刘慎之意外的是,叶笑竟然和孔在天是表亲的关系。看着孔在天默认的表情,刘慎之心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现在可以走了吧,如果在天不听我的话,我可是会把他的事告诉给姑父听的,所以、、、”叶笑故意没有说下去,而是那眼神看着刘慎之,那意思已经不言而语。

“你是不是一定要跟着?”刘慎之yao着牙问道。

“你说呢?”叶笑却是完全不把刘慎之的表情放在眼里,轻松的道。

“确定要跟着?”

叶笑没有再说话,但是她的神情却已经明白的告诉了刘慎之,她是说什么也要跟着的。

“那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打算去找小姐,据说现在有什么视频聊天,你要不要一起去?”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改变了神色,一幅色mi眯的样子看着叶笑,一脸的坏笑。

“se狼。”叶笑却是呸了刘慎之一口,神情之间还有些有别扭,虽然叶笑平时的时候胆子十分的大,但是毕竟还是个女孩,在这些地方实在无法与刘慎之那么厚的脸皮相抗衡。而孔在天还是一脸发楞,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拉着孔在天跑开了,只剩下叶笑站在原地对着刘慎之紧紧的握着小拳头,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在刘慎之的脸上好好的来几拳。但是很快,叶笑便又笑了。然后带着一幅轻松的表情转身也回去了。她并不是不敢跟着刘慎之去,而且她也根本不相信刘慎之的话,只不过她从小的家教让她明白很多事,有些时候,对男人不能看的太紧,不然会适得其反,而且今天也完全是偶遇刘慎之,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在死缠着刘慎之。不过至于明天会怎么样,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孔在天在跑出两条街后,才反应了过来,不相信的问刘慎之,“你真是想看那种视频聊天?”

刘慎之坏坏的笑了笑,“怎么?不好意思了呀?大家都是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说完便带头向前走去,孔在天又楞了一下,然后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但是脸上却明显的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似乎还微微的有些脸红。

看得刘慎之直是摇头,多么纯洁的花朵呀,就要被我带坏了。

英雄救美(上)

“刘同学,我还有事要回去了。”孔在天停了下来对刘慎之道。

刘慎之一看孔在天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点破,拍了拍孔在天的肩道,“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咱们不是同学嘛,别客气。”

孔在天看了刘慎之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拦了辆车回去了。刘慎之看了看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十一点了,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掏出手机拨了胖子的电话,听了几句后嘴角的笑容笑的更邪,眼神里也冒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来,挂掉电话后便也拦了辆车上去了。

而在那头的胖子却是拿着电话出神,楞了一下把电话放下后嘴里还自言自语着,“这种家伙真是个疯子,都告诉他是包哥的人了还去,就算他再能打也不能对付几十号人呀。”

“力哥,怎么了?”一个懒懒的声音在胖子的身后响起,然后一双玉手从胖子的脖子上饶了过来,搂住了胖子。

“我的小宝贝,来吧,力哥都想死你了。”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破旧,甚至可以用荒废来形容的厂房,只了mo自己的鼻子,然后便来到门前透过门缝向里望去。在门边上野草丛生,有时候还会有一两只老鼠在夜色中露出小小的脑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然后便又嗖的一下窜入到黑暗当中消失不见了。四周同样散发着淡淡的臭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而在这间厂房的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和外面的脏乱不同,里面只能用凌乱来形容,满地的烟头和啤酒瓶子,只零落的摆着几张床,有几个人坐着喝着酒,嘴里不时的说着话,而在旁边也还有十几个人蹲,有的光着个膀子,露出特别用来显示自己的纹身,而在后面的位置上还坐着三个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时不时的嗲上一两声,顿时又会引起一阵的笑骂声。而在这些人的前面,却是摆着两张椅子,上面绑着两个女人,头发散落下来,只是背面看不到长像。

在这两张椅子的旁边还围着七八个人,个个一脸色mi眯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几声笑声来。在他们旁边的地上也坐着七八个人,个个身上带着伤,有些还小声的呻着。屋子里满是烟气,烟云缭绕看上去就有种让人从心里感到不舒服的感觉。

坐着个光膀子的中年人,一身的肥肉上纹着条青龙,嘴里叼着烟斜眼看了对面那几个人一眼,然后把手里的牌亮了出来,大声的喊道,“豹子三,通吃,哈哈、、、”

那几个人一见这人亮出的牌来,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都纷纷把自己手里的牌扔了出去,嘴里也不知道哼着什么。而在中年人哈哈大笑着的就伸手要把他们面前的钱拿过来时,却有一只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海哥,我可是还没亮牌呢。”

被称为海哥的人一抬头,是个斜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一脸的削瘦,身瘦的干巴巴的没几两肉,戴着的眼镜当中射出两道阴阴的光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海哥,手里的牌并没有亮出来。这一下众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谁也不出声就等着看好戏,这两人平时就不怎么和,现在更像是火药味十足。

海哥把手收了回来,抽了口烟道,“怎么着猴子,难道你的牌比豹子还大?”

“海哥,你算说对了。”猴子仍然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牌啪的一下拍uang上,手移开后却是个豹子五,真比海哥手里的牌还大。猴子得意的干笑了两声,把钱都拦到了自己的身前,“海哥不好意思了,这把我赢。”

海哥骂了一声,然后气的抽起了烟,只是刚才那一把自己身前的钱就已经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几张薄薄的。“再来。”

海哥显然是不服气,把牌收了起来后便洗起牌来,而猴子也是阴笑着看着海哥并没有说话。在他旁边坐着的一个人却是开口道,“海哥,我们都没钱了,这把你跟猴哥玩吧,我们旁边看着,旁边看着。”还有几人附和着都收起自己身边的钱来,显然是没有打算在玩下去。海哥停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猴子,喷了口烟说道。

“猴子,这把咱们来个大的怎么样,一把定生死,这所有的钱都押这了,你的牌面大这钱归你,我的牌面大算我赢,怎么样?”说完还略带挑衅似的眼神看着猴子。

猴子只是阴阴的笑了两声,然后接过后面的女人递过来的烟抽了两口,“海哥,可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你看这钱、、、”猴子故意停了下来,看着海哥面前的钱,显然是说海哥的钱少,自己的钱多,玩这一把自己不是亏了。

海哥也不傻,当然明白猴子的意思,把牌一放道,“猴子,这把你要赢了,还怕海哥我没钱给你吗,海哥我的为人怎么样,这钱肯定不会欠你的,这把枪跟了我多年,我先押着,真要输了给你,什么时候拿钱来我再换回来。”

海哥此时的脸已经有些急红了,从身上拽出把黑色的枪来便拍在了chuang上,这下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了过来,海哥这把枪可是大有来历,平时喜欢的不得了,mo都不让人把,想不到现在竟然会把这枪赌上,看来是真有些急红了眼。而猴子却是仍然不急不忙。

“海哥,不就是玩两把,至于这么认真吗?”

“少废话,发牌。”海哥却是把嘴里的烟吐了出去,然后眼睛便盯在牌上。旁边有人把牌拿了起来,然后举到两人面前,示意两人要不要切牌,见两人都不切牌便发了出去。海哥紧张的拿起一张看牌来看了一角,眼角当中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笑意,然后把牌又扣uang上,紧接着发出的两牌牌面都不小,一个红心老 k一个草花q,就是不知道压在下面的牌面是什么牌。

而猴子面前的牌却是一张红心五一张红心六,论牌面却是根本比不上海哥的牌。海哥搓着手看着猴子得意的笑道,“怎么样猴子,开牌还是跑?”

“海哥不是说的一把定胜负吗?”猴子却是仍然不紧不慢的道。

海哥听完后只是得意的笑着,然后把压在下面的牌面翻开,却是一张红心a,大顺子。旁边的人也都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声来,不耍手段的话,能发出这种牌来已经不错了,基本上通吃。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猴子的身上,不知道他会开出什么牌来。而猴子却是吐了口烟,自己并没有去翻牌,而是让他后面的女人去翻牌,一亮牌面又是发出一声惊呼声来,红心四,同花顺,正好比大顺子大。这下海哥的脸马上就变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下来。

猴子却是伸手把那枪拿了过来把玩着,嘴里却还说着道,“海哥这么当真干吗,不就是玩玩吗。这枪是海哥的宝贝,还是海哥留着吧。”

“你少废话,我海哥什么时候说出去的话又收了回来。”海哥却是骂了一句,生气的坐到一边去,马上有个小弟过来递给了海哥一只烟杆,给他点上后抽了两口,海哥越想越气的便来到那两张椅子前,“都是他你们这两个娘们惹的悔气,海哥我什么时候这么背过。”说着就要伸手打人的时候,一声巨响那传了过来,然后两扇大铁门便一下子凹进去一大块,然后又是一声巨响,铁门又凹进去一大声。

响声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般的冲了过来,震的屋里所有的人都盯着大铁门,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楞在了那里。而那个猴子也不例外,手里拿着那把枪呆呆的看着大铁门,又是几声巨响后,大铁门哄的一上倒飞了出去,足足有三米多远才一下子摔,激起一大片尘土。等尘土落下去后,便看到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种邪邪的表情走了进来。

“你是谁?”海哥不由的大骂了一声,顺手提起一个棍子就走了过来。

年轻人看了看海哥,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我是你大爷。”说话的同时便一脚踢了出去,正中海哥的肚子,然后所有便看到惊奇的一幕,海哥就像是腾云架雾般的飞了出去,足足有七八米远才一下子撞到床子,哗啦一声把东西都撞到,人也倒在里面爬不起来了。

英雄救美(下)

一脚把海哥踢飞后,刘慎之不理屋里的人,而是走到椅子前蹲了下来,看着那两张同样充满了惊讶表情的眼神,只是又邪邪的笑了笑,然后一伸手便捉着绳子啪的一下拽断后放开了两人,转过身来看着猴子和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弟们,刘慎之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了。

“兄弟们上,废了这小子。”猴子阴阴的大喊了一声,手一挥这些小弟才猛的反应了过来,一下子便冲了过来,有拿铁棍的,有拿椅子的,什么都东西,全都向刘慎之的身上招呼了过去。而猴子却是并没有跟着冲过来,而是脸上带着阴阴的笑容,身子却是后退了几步,一拉枪栓却是对准了刘慎之。

刘慎之的动作也不慢,看着这些人冲了过来,身子快速的拉着那两个女人后退了出去,同时一脚踢在椅子上,椅子就像是装了炸药一般猛的一下暴散开来,碎木头带着刺耳的风声便冲向了人群,这一下子全乱了,有人痛的大叫着翻滚着,却又被后面的人上来踩上几脚,更是疼上加疼,有些人失自己人身上,总之是惨叫声乱响,场面混乱不堪。

而刘慎之却是仍然邪邪的笑着,一手抱着一人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动作之快令人咋甜舌,似乎就像是一道风一般,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却已经没人了。猴子气的一跺脚,大骂了一声,“追。”大哥发了话,小弟们怎敢不从,都提着家伙追了出来。到了外面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刘慎之抱着两个人动作竟然还是那么的快,这些人便大喊着追了上去。

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放下两人后,刘慎之把两人脸前的头发拨开,便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正是欧阳雪和李心媚。在李心媚的脸上捏了一下,刘慎之坏笑着身形又退了出去,潜伏在暗中看着那些追上来的人。对于埋伏暗杀,没有人比刘慎之更在行,在那八年的时间里,老头总会时不时的来上那么一下,有时候不但出手的时机让人意想不到,甚至连出手的位置,使用的方法有时候都是令人匪夷所思,所以这些年下来,刘慎之现在可以说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着追的比较快的那几个人跑了过去,刘慎之的身形便像是幽灵一般的出现在后面的那些人面前,一脚又踢飞一人后刘慎之拿起他的棍子便打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啪的一下棍子断作两截,那人也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的倒了下去。后面又传来几声惊呼声后,刘慎之却是邪邪的笑着身形又隐在黑暗当中,时不时的来这么两下偷袭,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有七八个人倒了下去,个个身上都带着血,更有些人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下子这些人算是全慌了神,平日里都是横行一方的人物,那里遇到过这种情景,吓的连跑带爬的,都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根腿,逃命的时候也跑不快。而这些却是更对了刘慎之的胃口,一路连劫带打下来,只剩下三个人跑回到了厂房里,其余的人全都栽在了外面。

猴子看着这些人脸上就像是见了鬼似的表情,脸上更加的阴沉,刚才他已经看到海哥的伤势,xiong前断了三根骨头,刘慎之这一脚的力量简直不是人发出来的。不过猴子也毕竟不是像那些小弟一样乱了分寸,而是先打了电话,然后又把弹夹退了出来,确认上好弹夹后这才拉开了枪栓,来人无论是谁都绝对是个扎手的人物,说不定自己这些人全栽在这里也说不定。还没等他想到要怎么办的时候,这些人便已经回来了。连带着的,猴子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十几个人追了出去,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回来,这也太邪门了,对方到底是谁?竟然设下了这等埋伏。猴子心里虽有些慌却是不敢表露出来,正要想着给这些人打打气的时候,已经倒下的铁门上又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这些人现在都成了惊弓之鸟,一听见这声音全都吓的快要蹦起来一般,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尤其是那逃回来的三个人,一看到刘慎之手里拿着个铁棍走了进来,这三人都吓的瘫倒,全身都似乎在发着抖。

猴子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瞪着刘慎之,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这位兄弟混那的?报个名号出来。不知道我们海龙帮到底那里得罪了兄弟,毕竟下如此黑手。”

“海龙帮?”刘慎之却是丝毫不在意对着自己的枪口,仍然轻松的站在那里,一手拿着棍铁棍一手从身上掏了只烟出来点上,吸了两口道,“你要是海龙帮的我就是三太子帮的,就是为了灭你们来的。”猴子一听刘慎之这话就知道他是故意调侃,脸上一变手里的板机便勾了下去。啪的一声枪响当中伴随着一阵响亮的金属刺鸣声,刘慎之手里的铁棍之上也突然激起一阵的火花来,这下猴子的脸完全的变了,刘慎之竟然能拿铁棍档住子弹。这到底还是不是人?

猴子的jing神已经有些崩溃了,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又看了看刘慎之手里铁棍上明显凹进去的一个凹槽,失声的叫道,“你到底是人是鬼?”说着举起手里的枪便连发的打了出去,一口气把手里的子弹打完后,刘慎之却仍然好好的站在那里,除了打歪的几枪外,其它的子弹却都了刘慎之的铁棍之上,见猴子打完手里的子弹后,刘慎之又抽了口烟,然后把手里已经好多凹槽的铁棍便扔了出去,随着一声惨叫,铁棍从猴子握枪的手里穿了过去,鲜血涌了出来顺着铁棍上滴了下来。猴子痛的握着自己的手,看刘慎之的眼神也像是看到鬼一般。

“我说过我是你大爷。”刘慎之突然邪邪的笑着,暗地里甩了甩发痛的手,心里骂道,他娘的这枪劲还挺大,震的老子的手都生疼生疼的,下回可不能这么玩了。

“好身手,好身手。”在门外突然传来一股沉稳的声音来,接着一个人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刘慎之转头看去,一见到这个人后,眼中的瞳孔却是不由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看着来人。

进来的这人身高也不过一米七左右,身子偏瘦,长的也其貌不扬,留着个小*平头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但是刘慎之却是不同,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这可能是个很平凡的人,但是在刘慎之的眼中,他就像是一把藏在刀鞘里的宝刀一把,一旦拨出刀来,不饮血是不可能回刀的。他走路时候的样子很奇怪,就像是在飘一般,脚下没有一点声息,如果不是刚才他出声的话,根本都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而且他的双手也比一般人长一些,手指均匀,看上去十分的灵活,刘慎之绝对不会怀疑如果此时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枪的话,绝对拥有强大的杀伤力。而且他的手指内侧有很多的老蛮,这是长期握刀的人才会留下的痕迹,而这种痕迹只会在两种人身上有,一种就是厨子,一种就是军人,而且还是绝对的特种军人。

而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厨子,所以只能有一种可能,他是个职业军人,至少曾经是个职业军人。而且还是绝对属于部队里面最特殊也最神秘的特种兵。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压迫感更让刘慎之有种这念头。这些在刘慎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眼前这人可以说是刘慎之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强大对手,这种情况刘慎之也只有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那是在刘慎之十五岁那年的时候,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人显然和老头认识,两人在屋里聊了半天都没有回来,只是在这人临走的时候,看着刘慎之的眼中突然暴发的jing力就让刘慎之吓了一跳,随后那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个平常人一样的走了。而刘慎之的后背却都已经是汗水,在那一瞬间,刘慎之都认为自己真的有种死亡的感觉。事后刘慎之千方百计的从老头的嘴里套出这个人是现任特种部队里十分有权为的一个人,是真正在在现在和平社会中,从鲜血和死亡里杀出来的人。

刘慎之是遇强则强的性格,从这个人的身上隐约见到一些熟悉的影子,便知道眼前这人很有可能和那个中年人有着相同的经历,但是刘慎之也不是三年前的刘慎之了。突然邪邪的笑了笑,刘慎之一脚踢的一根铁棍,那根铁棍顿时就带着惊人的呼啸声飞向了那人,“哥们不带这么吓人的吧,走路连个音都没有,你属鬼的,吓死人可是要犯法的。”

那人的脸上却是毫无表情,淡淡的一侧身让开飞来的铁棍看着刘慎之,又看了看屋里的这些人,然后手一挥便让他们出去。这些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赶紧跑了出去,猴子这时却像是来了来神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这人面前,刚想开口说话但是看到这人的眼神后,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怏怏的走了出去。



刘慎之看着这些人走了过去,无谓的耸了耸肩,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这人,也不说话。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这人才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眼中的神色顿时变了,就像是两道寒光一般的看着刘慎之。

“兄弟总得报个名吧,不然到了阎王那都不知道要找谁报仇,岂不是太惨了点。”刘慎之悠悠的道。

“刺。”那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便闭上了嘴,似乎连再多说一句话都懒得说。

“刺?这应该是个代号吧。”刘慎之掐灭了烟看着刺,“你是不个特殊的群体里生活过?”

刺眼中的瞳孔也收缩到了一起,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然后从身上慢慢的掏出一棍尺余来长的东西,这东西是三角棱,每个棱面上还有一个细小的凹槽,上面都呈暗黑色,似乎隐约中还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来。对于这个东西刘慎之一点也不陌生,这就是特种兵身上曾经辉煌一时的军刺,是一件杀伤力十分强大的武器。据说这种兵器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到抗日时期,在当时打刺刀战的时候,经常会有刺刀刺进身ti里后因为xiong膛内的压力,刺刀一时抽不出来,在战场上生死瞬息就变,所以能不能及时的抽出刺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后来便有人发明了在刺刀上打出一道凹槽的办法来,这样放掉xiong膛内的压力后,不便可以快速的抽回刺刀,更因为压力的作用,放血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人身上的血便会流尽,杀伤力可谓恐怖的后。

后来建国后根据这种情况,便有人发明了军刺,当时的特种兵身上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有一件这样必备的兵器,后来发展到现在,便成了三角型,每个角面都会有一道凹槽,放血速度比先前还要快上几分。想不到这种特殊的兵器竟然会在今天看到,以前刘慎之也是只听说过这种东西,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刺轻轻的mo着手里的三角军刺,脸上现出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神情,就像是遇到自己的老朋友,又像是对待自己的qing人一般,那种感觉绝对是外人无法体会的。就算是在和平社会,各国之间的暗争仍然不在少数,而一个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与鲜血洗礼的人,对自己最拿手的兵器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依赖感。因为这是他们在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唯一保证。

刺的眼神也很奇怪,甚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轻轻的mo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刺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刘慎之,在这一瞬间刺身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的刺是宝刀在鞘的话,那现在的刺绝对是出了鞘的宝刀,那种全身都散发出来的死亡的感觉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装出来的。那是只有经历过生与死,血与火的洗礼才会散发出来的真正的杀气。

“我并不喜欢杀人,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杀人。”刺的声音很慢、很缓,就像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一般,但是人生在世,有些事却是不得不去做。”话音刚落刺便动了,全身就像一根刺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那带起的杀气宛如狂风暴龙,身形未到一股强大的杀气便已经迫在眉捷,直逼的人眼睛都似乎聊聊做痛。

刘慎之突然笑了,他的动作也很快,突然一把捉起自己坐着的椅子便抡了过去,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椅子顿时变的四分五裂,碎木满天飞。而刺的动作就像是水中的游鱼一般身子一扭便躲了过去,身形未变仍然刺向刘慎之的xiong膛。

“我的奶奶哦。”刘慎之怪叫了一声,身子滚了出去,堪堪躲开这一刺,顺手抄起了地上的一根铁棍就档了过去,而刺一击走空后却是手腕一翻,便斜扎了下来,正好被刘慎之横过来的铁棍档住。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刘慎之觉得手都有些发麻,紧接着又是一个翻身,不退反进挥向了刺的双脚。而刺却是斜身一跳,然后手中的三棱军刺上下翻飞,总是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了过去,不但动作轻盈,甚至让人有种错觉,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但是越是这样,威胁也才会越大,看不见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威胁。

两人交手的动作奇快,只是一会的功夫便已经打了好几个照面,虽然都没有受伤但是刘慎之心中却是怪叫了起来,这些个不知道什么原因退下来的特种兵果然厉害,都是在战争上经过生死的考验而存活下来的人,不但动作快速而且出手就是死招,根本没有留什么活路。这种人也往往是最可怕的。

再打下去刘慎之心里也没什么底,毕竟他的经验和这些与死神为伍的人比起来还是差些,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是无法与他们相抗衡的。不过刘慎之虽然差些但也不会差的太多,而且他天性不以生死为终点,对于生死与常人有着不同的看法,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在刺完全是死手的攻击下,不落下风。但时间长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刘慎之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个可以称之为杀人机器的人绝不是一时之间凭自己可以打败的,所以他必须出险招才有可以获胜。

打定主意后,刘慎之大喊了一声,手中的铁棍便砸了上去,一棍接着一棍,更是你死我活的气势,根本不留任何的余地,两军交战勇者胜,打架也是一样,如果气势先输于对方,那这架也没法打了。不过刺也不是凡人,刘慎之虽然攻的勇,刺此时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见招拆招,等刘慎之气竭之时也便是他进攻的最好机会。果然硬撞硬的对击了十余下后,刘慎之的动作不由的一缓,而此时的刺也不好受,右手酸麻肿痛刘慎之的力气之大确实不是他可以想像的,这十几下下来,刺现在也有心无力,右手的灵活性大打折扣,但是对于这稍纵既逝的机会刺也绝对不会放过。

突然刺却把三棱军刺交到了左手,右手一把拿住了刘慎之打过来的铁棍,左手拿着三棱军刺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角度便刺了过去,这一下刘慎之好像卒不及防似的,三棱军刺一下子便扎在了刘慎之的左腿之上,哗的一声轻响,鲜血也涌了出来。刺是不由的一楞,感觉手中的三棱军刺首先刺到的似乎不是而是什么硬物,他反应虽快,但是刚才那不到几分之一秒的发楞却已经毁了他。

在这一瞬间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邪邪的笑容,然后右手的铁棍突然松了手一拳便打在刺的xiong膛上,一声闷响声传来,刺不由的蹬蹬蹬退出了七八步,然后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脸也一下子憋红了。刘慎之这一拳可不轻,刺只感觉自己的xiong膛都似乎要炸开来一般,那阵阵的压迫感让人呼吸都似乎艰难的很。反观刘慎之也不好受,虽然刚才拼着受伤,一击重创了刺,但是此时他的大tui上也是鲜血直流。

刘慎之又笑了笑,然后一瘸一拐的来到一个椅子前坐下,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深吸了两口,脸也微微的有些泛白,看了刺一眼道,“怎么着哥们,还打吗?”

这会刺已经缓了过来,他也知道如果刚才刘慎之不是冲过来的话,自己了是凶多吉少,所以他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刘慎之为什么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放过了自己。缓缓的走了过来,刺看着刘慎之,“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

“我为什么要出手?”

“刚才是你一击致命的最好机会,如果你冲过来的话,用不了十几秒我就会死在你的手里,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慎之却是反问道。

刺沉默了会,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见刘慎之扔过一只烟来,刺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烟点上,似乎没有抽过烟一般,刚吸了一口便又咳嗽了起来,脸也憋的更红了,这一下反而惹的刘慎之大笑了起来,顺了几口气后,刺脸上的憋红才退了下去,缓缓的吐着烟圈,刺的眼神也像这烟一般涌起了一种朦胧的感觉。

“说说你为什么会离开那里,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好奇心大些。就算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刘慎之此时却是一点戒备的神情都没有,反而像是老朋友聊天一般。

刺看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吸着烟,眼神里也涌起一种痛苦的神色,似乎在他的内心里隐藏了太多的痛苦。

刘慎之看着刺的神色,突然间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刺也站了起来,看着刘慎之的身影,跟角动了动却是仍然没有说话。到了门口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停了下来,然后突然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话。

“再见,因为我相信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说完便走入到了夜色当中。

暗杀

一走出来之后,刘慎之突然哎哟了一声,身子一歪也差点摔倒,嘴里还骂道,“他奶奶的,这家伙还真难缠,这下刺的爷爷我够痛的,可别落下什么病根,赶紧看医生去吧。”就在刘慎之自言自语着的时候,路面上却是突然开来一辆车向这里冲了过来,刺眼的车灯照在刘慎之的身上,让他不由的眯起了眼来。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汽车停了下来,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刘慎之只能模糊看到个影子,嘴里不由的又骂上了,“他奶奶的,这谁呀,没事照什么照,赶紧关了车灯。”

车灯也一下子关了,四周又陷入到黑暗当中,那人来到刘慎之的身前,看了看刘慎之后脸带笑容的道,“你竟然没有死,还真是命大。”

“你奶奶的,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老刘头吗?怎么救驾来了,赶紧的呀,我这还疼着呢。”

来人正是刘经理,蹲下来看了看刘慎之腿上的伤,刘经理却仍然脸带笑容,然后手一挥便走过两个穿西服的人来,架着刘慎之上了车,然后便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老刘头,你可够准时的。”坐在车里的刘慎之看着刘经理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撇了撇嘴道,“我不受伤你也不出现,现在我一受伤你就出现了,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偷看来着。”

刘经理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说话,而坐在驾驶前排的一个穿西服的人却是加过头来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的怒色不用说都看的出来,但是刘慎之却像是完全看不见一般,睬都不睬他。

刘经理却是微微一笑,然后一挥手示意前面那人没事,才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遇到的人是谁?”

“谁呀?”刘慎之随口应了一声,把腿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靠在了坐背上看着外面的灯光道。

“他是最近几年在江湖上新涌起来的最厉害的杀手之一,只是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出手十六次,从来没有失过手,你却是他唯一失手的一次。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在江湖上名声大震。”

“老刘头,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的吧,别跟我玩什么弯弯绕了,我可没兴趣。”刘慎之仍然不在意的道。

刘经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见刘经理不说话了,刘慎之到有些憋不住了,又想掏烟出来,那知道身上,烟盒都空了,叹了口气刘慎之便把烟盒扔了出去,“来的时候见过我那两个朋友没有?别跟我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那套对我不管用。”

刘经理只是点了点头,“她们已经回去了。”

“那就好,省的我担心。”刘慎之又是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手机,前面刺的那一下便是所在了,受到了阻力所以才刺的不深,而刘慎之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才成功捉住机会击退了刺。这一招可谓十分的凶险,要是一个刺偏,刘慎之这条腿就可能废了。换作是旁人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凶险之事,可惜刘慎之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敢作,而且还赢了。虽然同样在腿上留下了伤,但是比起来一整条腿被废了,或者说命都搭在里面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手机自己才用了几天,而且要是让小蕾知道了,怕自己又有罪受了。看来明天还得再去买一个才行。叹了口气,刘慎之又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而刘经理也是微微的闭着眼睛,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像是完全睡着了一般。

而在厂房里的刺却是一直看着刘慎之的身影消失,仍然动都没有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指上传来微微的痛楚,刺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烟已经燃尽,略为楞了一下后刺甩掉了手里的烟,也把心里的那份奇异的感觉甩掉,刚想离开的时候,心头突生警兆,一个侧身便滚了出去,躲在了墙角处。与此同时一声轻微的响声也响了起来,在刺原来站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凹洼顿时出现。有人阻击,这是刺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与此同时,在远离这里三百多米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是低骂了一声,然后又透过手里的一杆长枪上的瞄准镜看了过去,此时那里还看的到刺的身影,除了一地的狼藉外什么也没有。

这人又低骂了一声,神情却是毫不放松的盯着这里,过了约十几分钟后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这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光,便扣动了板机。啪的又是一声轻响,碎木屑顿时飞舞了起来,然后一个人影便像幽灵一般的冲出了门口,左闪右晃间便冲进了丛林里。这人的嘴角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透过瞄准镜看着这个人影,直到人影快要冲进消失的时候才再次的扣动了板机,啪的又是一声轻响,那个人影顿时翻倒在地滚了出去。这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收起手中的枪,身影也消失在黑暗当中。因为他可以看的很清楚,子弹从这人的前xiong穿了出去,从后背上带起一膨血花,在这种地方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没有人救绝对是死定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了。

而刺滚了几滚后身子不由的撞在一块石头上,顿时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头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对方的阻击水平之高已经出乎他的想象,竟然能在他调整移动的同时,判断出他下一步的动向,正好一枪射在他的xiong上。感受着xiong口阵阵的疼痛,刺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呼吸也困难的很,每呼吸一次都会涌出一口血沫来。

我不能就这么死。刺的心里突然涌起强大的信念,然后也不知道从那来的力量,从身上撕下一块布费力的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只是这个平时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刺痛的差点昏了过去。在这种地方,一旦人昏迷过去,就注定了要被死神带走,所以刺告诫自己千万昏迷,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刺的头脑产生了昏眩,但是他那坚强的意志还是克制着自己昏迷过去。

略为喘了几口气后,刺便努力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趔趄着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刺感觉头脑的昏眩越来越强烈,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模糊,心中的睡意也越来越重,脚下一个不小心便绊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然后身子再次的滚了出去。也不知道摔在了什么上,刺的意识已经几乎完全消失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耳边似乎还有什么声音,然后刺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阻击刺的那个人影快速的跑出几百米后,来到一个破烂的地方,一把捉住被一个帆布拽开,露出一车越野车来,这人走到车里后,拿出了一个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说了句“任务完成”便挂断了电话。同时也把电话扔了出去,然后举手抬枪射击,啪的一声轻响电话顿时四分五裂,烂作一团。这人便发动了汽车快速的消失了。

而在电话那头却是个躺着的年轻人,听完电话里的声音后,年轻人放下了电话嘴角现出一丝阴阴的笑容。而在年轻人的后边,却是冒出一个长像漂亮的女人来,用如懒猫般的声音对着年轻人道,“天哥,怎么了?”

“没事。”年轻人哈哈大笑着,然后转过了身来一把抱住了女人。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叹着气,因为坐到他对面的就是那个小刘同志,那双都似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里带着强烈无比的杀气,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现在刘慎之绝对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而在小刘同志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脸上带着淡淡从容表情的女孩,坐在轮椅上的女孩。

“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刘慎之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道。

而小刘同志却是一言不发,仍然瞪着刘慎之。在他旁边的俞洁却仍是一幅淡淡的表情,两人谁也不说话,更现得刘慎之有些尴尬。但是可惜的是刘慎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所以仍然干笑着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这就让小刘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但是对于刘慎之这样的人,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况且这次来还是刘经理带着刘慎之一起来的,就算他心时再恨刘慎之,舅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俞洁似乎对于刘慎之并没有表现出太过讨厌的样子,这也让小刘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没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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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真美呀

刘慎之的伤不算太重,最主要是失血过多而已,脸色略微的有些苍白。但是看刘慎之的样子,却不像是没jing神,反而是很有jing神的样子,任何一个人,流了这么多的血,多少也会有些头昏,或者需要休息,但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仿佛流的那些血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看着俞洁那张清秀中带着淡淡从容的脸,刘慎之笑着道,“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但是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当然,我叫刘慎之,也许你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我都要自我介绍一下嘛,这样我们也好沟通。”

“谁要和你沟通。”俞洁没有开口,坐在一边的小刘却是忍不住插嘴道。

“小刘先生这话就不对了嘛,我在和这位小姐说话,又不是和你,你是他什么人,老公?哥哥?还是什么呀,如果什么都不是,那你就不能代这位小姐说话嘛。现在的社会是一个法制的社会,是一个讲人权的社会,我们都是有知识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刘慎之却是一幅很正经的样子道,而小刘被刘慎之这话呛的也够呛,哼了两声楞是说不出话来,说实话他确实不是俞洁的什么人,最多也就算是个朋友,或者是一个暗中喜欢的人,俞洁与他也确实非亲非故。

“那你呢,你又是洁儿的什么人,洁儿为什么要回答你。”小刘正在捉狂之际脑子一转,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反问道,心想既然你这样说我,那你算什么,看你怎么回答。但是他忘记了,刘慎之根个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的人,同样的话对小刘来说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放在刘慎之身上,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是洁儿的朋友嘛。”刘慎之顺棍上墙,直接叫上了洁儿,也不管俞洁愿不愿意,“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是我们却已经成为了朋友,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只见过一次面也会比见过十几次甚至几百次面还要熟,这就是命。懂吗?命里注定的,你想改也改不了。我们是朋友,所以我问洁儿什么这些问题根本不算是问题,而你不是洁儿的老公,当然也没有权力阻止我不是。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洁儿呀?可惜洁儿不喜欢你是不?我说嘛,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藏藏躲躲的,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小刘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是不是嫉妒洁儿愿意和我说话而不是你呀,你一个大男人,追不到洁儿也不能恼羞成怒嘛,一点心xiong也没有,这以后你怎么出来混呀。男人大丈夫,应该把心xiong放宽些,天下何处无芳草这话你应该明白的呀。”刘慎之却是一脸无辜的道。

小刘被刘慎之气的脸都红了,虽然明知道刘慎之说的是歪理,却是也没有办法反驳,心里越着急,嘴上越说不出话来,反而更把脸憋的通红。

“权哥不要理他了,他这人就是这样,你说不过他的。”俞洁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便推着轮椅要离开。小刘也瞪了刘慎之一眼,故意大声的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和我说话,更不配认识洁儿,你太不要脸了。”说完便推着洁儿的轮椅上楼去了,只剩下刘慎之在下面的沙发上,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也不说话。

喝了口眼前的茶后,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刘经理道,“老刘头,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刘经理对刘慎之这些话却是理都不理,只是跟他说了一句‘跟我来’便径直走向了书房,刘慎之只好从沙了起来,一拐一拐的也走进了书房。到了书房里,刘经理把门关好后便坐了下来,点了只雪茄抽了两口,也不说话。刘慎之也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刘经理的样子开口道,“怎么着刘经理,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你以为我会想和你说什么?”刘经理却是高深莫测的反问道。

刘慎之看着刘经理的脸,实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暗想着真是个老狐狸,嘴上却打着哈哈,“刘经理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干吗把我带到书房来?有什么话赶紧的,我还要早点休息呢,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困和很了。”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呵欠,似乎真的很困的样子。

刘经理淡淡的笑了笑,“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长庭会’吗?已经好几天了,仍然没有选出一个话事人来,这些天怕是更乱了,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暗地里却已经是暗潮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怕是整个市里都要面临一次大洗牌。”

“这些关我什么事?”刘慎之却是懒懒的道。

“本来是不关你的事,但是现在你却已经被卷入其中了。”刘经理弹了弹烟灰,却发现雪茄已经灭了,便把雪茄放下看着刘慎之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天你救过的一个自己的同学?”

“救人为快乐之本,这种事我经常做,谁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刘经理所指的人是谁,能引起刘经理注意的人,这件事绝对不小,而刘慎之如果没有猜测的话,他指的也便是楚强的事。

刘经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点破,“这个人本来是很麻烦的,你救了他,也把自己卷入到了这麻烦当中,不过现在这件事已经暂时的被压了下去,短时间内没有人会再找他的麻烦,但是以后的事却谁也说不准。一旦本市的实力都要经过一次洗牌后,将要发生什么事没有人预料的到,而且现在是‘长庭会’最关键的时期,所以他暂时很安全。”

“瞧你说的,好像已经暗中帮过我似的。我可要说清楚,你帮的人是他不是我,别把事情往我身上扯,好像我欠你似的,我可不吃这一套。”刘慎之撇了撇嘴,把手里的烟掐灭道。

刘经理并没有再争辩什么,只是靠在了椅子上,“不过有一点我可以透露给你,他得罪的人是米爷,而米爷最大的生意便是‘美元’卖买,这种东西的利润很大,米爷现在已经基本上占据了本市一半以上的‘美元’市场,手里眼线众多,我相信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

“我怎么会明白,什么美元的,我还人民币呢,净跟我玩花活。”刘慎之一幅听不懂的样子翻着眼皮道,刘经理也不解释,只是仍然靠在椅子上,干脆闭上了眼睛。

“而你今天晚上救的另一个同学,得罪的却是丁爷,此人脾气最暴,基本上掌控着本市一半以上的军火市场,势力一点也不比米爷差,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大面上却都过的去,现在你成为了他们共同的敌人,你说他们会不会联起手来废了你。”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刘经理放下的雪茄点上,抽了两口感觉味不对便又放下了,“这种洋货果然还是供你们这些有钱人抽的,像我个小*平民百姓,享受不起呀。”

“其实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你在稍晚一点的时候又得罪了包哥,为了两个女人不但收拾了包哥的小弟,更是连包二娘手下最厉害的杀手‘刺’都伤了,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失手。你说像你这样,不过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得罪了本市最大的三个江湖大哥,都还结下了仇怨,你想不出名都难,现在道上估计你的名字已经传开了。这三股实力早晚也都会盯上你,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想在本市安安心心的上完你的学,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如何摆平这三个江湖大哥,不然以后你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唉。”刘慎之长叹了口气,“说来说去你都是说我要怎么死的,现在都说完了呀,那就说得好听的吧。”

“你想听什么?”刘经理睁开了眼看着刘慎之,“什么样的算是好听的?”

“比如说你打算把女儿嫁给我冲冲喜,又或者你打算把家产全给我让我跑路,免的我死无全尸,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当然如果你既舍不得女儿,又舍不得家产的话,不妨让我在这里睡上一晚也是可以的,我这人肚量大,不会跟你计较的。”刘慎之说完便站了起来,“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上去睡觉了呀,现在还真是困呀。”

说完便一拐一拐的开了门上楼去了,好像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一般。刘经理看着刘慎之的身影也不说话,就像是突然间睡着了一般,眼睛里也不知在闪烁着什么光芒。刘慎之上了楼后便直奔俞洁的房间,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进,见到俞洁就像上次一样坐着轮椅在窗前向外看着。

“洁儿呀不好意思,你看这房间多的,竟然走错了。不过这也算是缘份,不如大家聊会怎么样?”说完也不管俞洁愿不愿意便走了进来把门关好来到了窗前,眼神仍然在俞洁的身上来回的瞟着,嘴里却道,“今晚月色真美呀。”

“今晚没有月光。”俞洁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淡淡的道。

我还会再来的

“如果你心中有月,自然会看到那迷人的月光。”刘慎之却是很无耻的道,“洁儿你现在看不到月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大家都说我这个人不但心眼好,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不是我吹,要是我有兴趣的话,一定可以考个什么心理博士什么的。”

“你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吗?”俞洁虽然已经习惯了刘慎之的行为和话语,但是仍然有一丝好奇的问道。

有人曾经说过,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的时候,虽然并不能表明她喜欢上了他,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讨厌他。试想一个女人如果讨厌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对他产生好奇的感觉,这丝好奇至少可以表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许这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种表现,可能连当事人都不清楚自己真正心里的感觉,但是刘慎之却不傻,他不但不傻而且非常jing通此道。见俞洁眼中闪着一点好奇的光芒,心里已经偷偷的乐了,但是表面上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叹了口气。

“说起这个来话就长了,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说的清楚的,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聊。”刘慎之摆出有些伤心似的样子缓缓的道,见俞洁眼中闪起更加强烈的光芒,刘慎之当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有点太不公平,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告诉你我的故事。”

俞洁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刘慎之自己的名字。

“俞洁?这个名字好,人如其名。”刘慎之赞叹了一句后便扯开了话题,你要真让他接着往下说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为什么这个名字好?好在那里?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一点,只要是女生,你赞美她的时候,她的心里肯定是会高兴的,就算是再矜持的女生,也会不知不觉间在眼中露出高兴的神色。俞洁也不例外,听到刘慎之的话眼中果然闪着一点欣喜的光芒。

“说起我的故事来那可真是长遍大论呀,说个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刘慎之干脆靠uang上接着道,“不过说起我这个人来,却不是我自夸,天下间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了。当然我也知道自己说的不算,你们也不会相信,这些都需要时间来慢慢的证明给你们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就说刚才的事吧,其实小刘的心事我一清二楚,可为什么还要故意气他呢,实在是他这个人脾气太倔了点外,还不懂事,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你说这社会现在多么的黑暗,像他这样的人在社会上难免要吃亏,我这也是为他好,可以磨炼他的性子。你说要是到了社会上,谁会顾忌他是谁呀,该吃他也得吃他,到时候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当然,这些他现在还不明白,我也不怪他,谁让我这人心眼好呢,有时候总是被人误解。不过我也习惯了,正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乎呀。”

刘慎之一口气长遍大论的说了一通,简直有些风牛马不相及,但是俞洁却是听的jingjing有味,她接触的人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刘慎之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虽然平时她都是一幅从容淡定的样子,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渴望与人交流,渴望被人关怀。只不过这些都是隐藏在她坚强的外表下,不易被人触及的地方,一旦你可以打开她那坚强的外壳,你也便能触及她那颗并不坚强的心。

两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刘慎之在说,俞洁在听,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睡意渐渐的袭来,然后迷迷糊糊中两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刘便已经起来了,他每天都有早起的习惯,这些多少都是受他舅舅的影响,这时候天刚微微亮,小刘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ti,便去吃早点,刚吃了两口的时候小刘突然想起了俞洁,脸上露出甜mi的笑容,然后端着早点上了楼。俞洁平时起的也非常的早,现在估计也醒了。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反应,小刘便推开了门。

他是故意这样的,轻轻的敲两下为的就是不打扰俞洁,如果她已经起来了,自己正好把早点端给她;如果她还没有起来。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他总想多看看俞洁,那怕只是多看那么一两眼也是令他十分高兴的事。

可惜的是他今天出现的实在不是时候,或者说刘慎之的出现已经打破了他的梦想。

轻轻的推开门后,他看到的便是一幅令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这幅画面也在小刘那颗并不坚强的内心里深深的刺痛了他。刘慎之躺uang上,俞洁同样躺uang上,而且更要命的是,刘慎之的手还搭在俞洁的背上,而俞洁就像是个小猫一般卷卧在刘慎之的怀里。

小刘本来是满怀心喜的,但是猛然间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小刘的心已经碎了,碎成了七八块还有余,手里的早点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这一下把俞洁惊醒了,抬眼看了小刘一眼,俞洁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猛的扭头看向旁边,正好看到还在流着口水,不知道做什么梦的刘慎之。俞洁的脸也首次的变得有些苍白,刚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小刘却已经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这下糟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俞洁的心里一下乱了,虽然平时她总是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但是这并不是她本来的面目,此时她的心跳的好快,也好乱。而刘慎之却是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张床本来并不小,但是睡两个人的话确实有些挤,所以刘慎之不翻身还好,一翻身便掉了下去,咚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俞洁一眼,刘慎之又继续闭上眼睡觉。但是过了不过一分钟,刘慎之又猛的睁开了眼,看了看俞洁,又看了看自己。刘慎之知道这事大发了。俞洁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脸上仍然是那淡淡的表情,既不问刘慎之什么,也不说话,只是从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爬了起来想坐到轮椅上,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手却一下子扶空了,然后整个身子便跌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而且最为不巧,也可以说是非常巧的事发生了。俞洁的小嘴一下子亲在了刘慎之的脸上。

白晰的小嘴唇贴在刘慎之的脸上,那种肌fu相亲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一下子在瞬间像是飞起来了一般,而俞洁的脸再也无法保持那从容的表情,一双灵活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显然也是呆了。而刘慎之干脆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俞洁,过了一会俞洁才反应了过来,忙爬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慌的原因,还是刘慎之在故意捣乱,不但没有撑起身子来,反而再次的扑倒了下去,这下更巧,两人的嘴干脆贴到了一起。顿时一种如同触电般的感觉便传遍了俞洁的全身,那种紧张着带着几分欣喜的感觉,连俞洁自己都说不清楚。

俞洁终于慌张的坐了下来,整了整头发,假装镇定的想要爬到轮椅上,但是腿上没有力,而且手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发软,怎么爬也爬不上去。刘慎之终于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坏笑看着俞洁。

“你干什么?”俞洁似乎有些慌乱,连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说呢?嘿嘿嘿嘿、、、”刘慎之坏笑着不理俞洁,而是突然间把她抱了起来,任凭俞洁如何挣扎都没有用。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相比于刘慎之来说,力气还是太小了些。

刘慎之也不解释什么,只是一脸坏笑的抱着俞洁坐到了轮椅上,然后便蹲了下来看着俞洁的脸也不说话。俞洁的脸上不由的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来,本来清秀的脸泛着一种异样的光彩。虽然她很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她的心跳的太快了,快到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她也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便会透出她现在的紧张,所以俞洁只是不理刘慎之转动轮椅到了窗前望着外面,似乎想借此来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还会再来的。拜拜。”一声轻微的门敲声传来,伴随着一个同样让人心神不定的声音一起消失了。俞洁转过了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里突然起了淡淡失落的感觉,俞洁马上查觉到了自己心态的变化,赶紧告诫自己要平静下来。

想我了吧

但是当她转过头来重新望着外面的景色时,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这些景色当中,一拐一拐的走着,然后突然转过了身来,对着她来了个飞吻,然后便大笑着慢慢远去。俞洁的心又咚咚的直跳了起来,就像打鼓一般。

刘慎之走,虽然动作并不好看,但是心里却很愉快,甚至可以说带着些许的小小得意。这个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然而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还带着一点的凉意,但是对于这些,刘慎之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一瘸一拐的来到路上后,刘慎之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去学校实在是太惹人眼,所以想了想便拦了个辆车直接先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后,刘慎之坐到沙发上点了只烟。

虽然表面上刘慎之总是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心里也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刘慎之的心里却也知道轻重,对于自己得罪了道上的三大势力,刘慎之就算不怕,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他必须为其它人想一想。缓缓冒起的轻烟就像是把人带到一种幻境一般,刘慎之的头脑也的盘算着。想了一会头脑里大概有了个概念后,刘慎之这才伸了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该去吃点东西了,肚子都饿坏了。

换了件衣服下了楼,刘慎之慢慢的走着,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后刘慎之心里又盘算了一下,问了下时间,现在差不多快七点了。刘慎之直接打了个车去到了上次和南小蕾一起买手机的地方,这个时候店里还没有开门,刘慎之可不管这些,直接便砸起门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刚砸了一会门便有个人影快步的跑了过来,还没到刘慎之跟前,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呢?”

刘慎之扭头一看却是个大胖子,个子不高小鼻子小眼的,脸上的肥肉还耷拉着,身上穿了件不合身的西服,细胳膊细腿的,就是肚子挺的大大的,看上去根个萝卜似的,刘慎之不由的笑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谁,我砸门关你什么事。”

“我是这的经理,你说能不关我的事吗?”小胖子却是理直气壮的对着刘慎之吼道,可能是因为看到刘慎之既比自己高,又比自己帅,心里便有些不平衡,想借自己的身份压一压刘慎之。那知道这不说还好,倒霉了,刘慎之一听正好,直接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捉住小胖子的衣服把就把拎到了门前。

“赶紧的吧,我这可是给你送钱来了。”

这一下把小胖子给吓的头上的汗顿时便下来了,他什么时候见过一只手就把两百来斤的人给提了起来,似乎还像不费力的样子。这样的主小胖子可惹不起,万一惹的他不高兴,直接把自己把球扔了出去,那可就丢人。小胖子赶紧从身上掏出钥匙来要开门,可是越着急越对不上钥匙,斜眼看了一下刘慎之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头上的汗就更多了。

刘慎之胖子这个样子,便一把拿过他的钥匙,看了看钥匙眼后拿出其中一把道,“是不是这个?”

“是,是。”小胖子连声答着,顺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好不容易把门打开后,刘慎之便自己先走了进去,小胖子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的,刘慎之也懒得理他,只是转了一下,发现柜台上并没有上次自己买的手机,便往椅子上一坐。

“你们这不是有个什么情侣手机吗?赶紧给我找出来,我要买。”

“是,是。”小胖子赶紧应了两声,然后掏出只烟来给刘慎之,“你先歇会抽根烟,我这就找,这就找。”

刘慎之看小胖子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看把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人,赶紧的吧。”

小胖子直点着头,然后便在柜台上找了起来,可是他是一个经理,现在还剩下什么型号的手机,货在那里他都不知道,如何能找的到。越找不到,头上的汗便越多,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跟洗了个澡似的,松了松领带,胖子苦着张脸走了过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可能那个手机买完了吧。”

“什么?”刘慎之却是怪叫了一声,“买完了,你是不是说糊话呢,都买完了我买什么。”小胖子一见刘慎之脸色不好,又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害怕的很,刘慎之一看他这个胆小的样子,也不由的笑了。“行了,看你个经理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赶紧的,打电话给你们业务员,问问她们不就知道了,你在这那找的到。”

“是,是,我这就打。”小胖子也是眼前一亮,赶紧的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话后小胖子脸上一喜,挂了电话道,“还真让您说着了,剩下最后一个在货柜里,你等一下我给你拿。”

“这不就对了嘛。”刘慎之笑着道,“快点,我这有用呢。”

小胖子连连点着头便跑到了后面,不一会的功夫拿着一个盒子跑了过来,刘慎之打开一看正是上次的那个情侣手机,便把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卡拿了出来换上,开了机后先给南小蕾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早晨运动的时候把脚扭伤了,今天就不去了。南小蕾一听便有些急了,连忙问怎么样,那意思恨不得马上过来,自己也不上课了。后来好不容易才给刘慎之劝住,南小蕾叮嘱刘慎之好好休息,这才挂了电话。

刘慎之收起电话见小胖子还站在旁边,就跟个小弟似的,不由的楞了一下,猛的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给钱呢,怪不得小胖子的脸上不自然的很,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似乎怕刘慎之真不给钱就这么拿走了。刘慎之笑了笑,掏钱结了账后,便拿着手机出了门又打车回去了。直到这时,小胖子才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这么一会的,他感觉后背都湿了。现在也快八点了,售货员们也陆续来了,小胖子顿时又神色了起来,把这些售货员招到一起便开始训话。

“你看看你们,个个没jing打彩的样子,顾客是上帝。上帝懂吗?那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个个都给我打起jing神来,脸上要带着温馨的笑容,知道吗?看看我,这还没开门就做起了一单生意,以后你们都学着点,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趾高气扬的训了会话后,小胖子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手进了经理室。直到小胖子走进去经理室后,这些售货员便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这孙经理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药了,脾气这么大?”

“谁知道呢,也许是昨天被老婆罚跪搓板,今天心里不顺吧。”

一说完便都小声的笑了起来。

“小声点,让他听见又要给咱们穿小鞋了,赶紧干活吧。”又阵轻声的笑声着,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刘慎之回家后便打开了电视,但是看了一会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干脆爬到chuang上睡觉,可惜又怎么也睡不着。翻来翻去,后来干脆坐了起来,心里这么一想,反正也没事,还是去看看梦梦吧,不然自己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了。想到就做,刘慎之下楼买了点东西,便直接打车去了祈望孤儿院。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张心梦正在和小朋友们玩,见刘慎之进来,张心梦明显楞了一下,而在旁边的那些小孩子们却都是兴高彩烈的围了过来。尤其是瑶瑶,把抱住了刘慎之,那样子就跟失散了很多年没见的亲人似的。

刘慎之把礼物分给孩子们,让他们去玩,这才抱着瑶瑶来到张心梦的面前,很是无耻的道,“想我了吧,我一猜就知道,所以就来看看你,解解你的相思之苦。”

张心梦白了刘慎之一眼,现在对于刘慎之的厚脸皮她也已经习惯了,怀里的瑶瑶却是抱着刘慎之道,“哥哥,瑶瑶也想你。”

“瑶瑶乖,哥哥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刘慎之笑着把瑶瑶放了下来,“哥哥和你梦姐姐说几句话,你先去玩知道吗?”

瑶瑶顿时脸上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自己走到了一边去了。刘慎之站了起来看着张心梦道,“梦梦,走,聊两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什么好聊的。”张心梦却是看都不看刘慎之,嘴里虽然说着没什么好聊的,但是声音里却似乎带着种淡淡的异样的味道,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到。

刘慎之却是一笑,“是关于瑶瑶的事。”说着便拉起张心梦的手走到了后院里,也不管张心梦愿不愿意。张心梦本来想反抗来着,但是这时才注意到刘慎之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顿时也关心了什么,忘记了反抗的事。

“你的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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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不是喜欢哥哥了

“你看看这还不是关心我呀,喜欢我就直说嘛,干吗饶来饶去的。”刘慎之却是转过脸来很是无耻的道,气的张心梦又白了他一眼,手一甩挣开了刘慎之的手。刘慎之却是趁机叫了一声,似乎很痛的样子,张心梦的心里不由的一慌,看着刘慎之不知所措,赶紧伸手扶住了他。刘慎之的脸上都似乎出了汗一般,身子更是直接靠在了张心梦的身上,心里暗暗得意,而张心梦也才隐隐感觉到不对,他伤的是腿,怎么好像是手痛的样子,再一看刘慎之眼中那坏坏的表情,便知道上了刘慎之的当。心里虽气,但是脸上却是很温柔的道。

“怎么样?那里疼呀,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用了,休息一会就好,休息一会就好。”闻着张心梦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刘慎之心里那叫一个爽,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痛苦的样子。张心梦扶着刘慎之走到一个坐椅前后,手突然一松,刘慎之的身子重心都在张心梦的身上,顿时一下子便摔倒在了地上。

“装呀,你接着装。”张心梦板着脸看着刘慎之。

刘慎之知道自己露馅了,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坐到了坐椅上。“别人都说女人应该贤良淑慧,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谁还敢要你。”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母老虎了?”张心梦插腰,板着小脸慢悠悠的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冤枉我。”刘慎之赶紧转口,女人一旦生起气来可不是件小事,刘慎之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其实我这次来除了要看看我的梦梦外,还有一件事。”

“谁是你的梦梦。”张心梦又白了刘慎之一眼也坐了下来,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一丝甜甜的感觉,现在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平时看不到刘慎之的时候,心里偶尔也会想起她,但是真看到刘慎之的时候,他却总是气自己,说不了两句话两人就会斗嘴。“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准没什么好事。”

“你看你不是又冤枉我了。”刘慎之笑着道,“这事是关于瑶瑶的。”

“瑶瑶?瑶瑶怎么了?”张心梦见刘慎之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的奇怪问道。

“瑶瑶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心眼可不小。”刘慎之说话的时候,一只手却是悄悄的伸了过去,还没mo到张心梦的手就被她发现,轻轻的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打开了他的手,“前段时间你不是和你说过瑶瑶可能要被领养的事吗?这两天我心里琢磨着,瑶瑶这孩子怕是不喜欢被人领养。还记得那天的事吗?瑶瑶非要跟着我。被人领养是件好事,可以让瑶瑶感受到家的温暖,但是对方什么人说实话咱们心里没底,就算你查的清也说不清,毕竟有些事都是摆出来给人看的,真要遇到事还指不定怎么样呢。我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瑶瑶好,可这小丫头可不简单,jing着呢。我怕瑶瑶到了那受气了都没地哭去,所以我琢磨着,是不是能让瑶瑶跟了我。”

“跟了你?”张心梦惊讶的道,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刘慎之会这么好心,在那一瞬间张心梦还真有些不认识刘慎之的想法,但是很快这种想法便消失了。“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瑶瑶?瑶瑶跟了你才是指定了要受罪呢。”

“梦梦,不是我说你,你这话可伤我心了。”刘慎之装作委屈的样子道,“我怎么了,这么帅的小伙往你面前一站,绝对的不亏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什么了呢。”张心梦当然知道刘慎之又在打岔,反正也习惯了,“你说呢,你自己那家跟个狗窝似的,你让瑶瑶怎么跟着你,再说了你还要上学,到时候瑶瑶怎么办?一个人留在家里?那不是更让人担心?”

“梦姐姐,瑶瑶不怕。”瑶瑶也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快步的跑了过来站在张心梦面前道,“瑶瑶可以照顾自己的,瑶瑶已经长大了。”

张心梦楞了一下,显然瑶瑶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轻轻的mo着瑶瑶的头道,“瑶瑶听话呀,梦姐姐这也是为你好,跟着哥哥可是会很苦的,有时候经常都吃不到饭,要饿肚子的,而且你哥哥又懒,到时候打扫卫生呀什么的可都是要你自己动手的。”

“瑶瑶不怕。”瑶瑶却是一脸认真的道,“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瑶瑶什么都不怕。”

“看见了没,不是我说你梦梦。”刘慎之笑着把瑶瑶抱到自己身上,“瑶瑶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咱们做大人的怎么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呢,咱们应该问问她们是怎么想的,应该尊重她们的意见才对。梦梦你这人就是太死板了些,就像我这么帅的小伙往你面前一站,你怎么着也得、、、”

刘慎之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心梦打断,“得了吧你,说话没个正经的,不过你说的也对,但是这事我得问问院长,不是我做的了主的。”说完便蹲下来看着瑶瑶道,“瑶瑶,你真想好了吗?去哥哥家可是什么都没有,还要自己动手照顾哥哥的。”

瑶瑶肯定的点了点头,小手搂着刘慎之的脖子,就像是小熊似的挂在刘慎之的身上。

“院长那好说,只要你同意这事就成了。”刘慎之却是笑着道,“院长不同意我都能想办法让他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走瑶瑶,哥哥带你去玩。”说完便抱着瑶瑶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看的后面的张心梦直摇头。虽然刘慎之今天的话有些莽撞,但是也并非无不道理,张心梦对瑶瑶就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也希望瑶瑶开心。如果瑶瑶真带着抵触的情绪被人领养,以后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张心梦也希望瑶瑶可以开心的成长。她已经没有了一个幸福的家,现在如果再没有了一个健全的人格,那将件十分可怕的事。这个刘慎之虽然有时候说话没个谱,张嘴就来,但是有时候却也还真有那么一丝的道理。

如果选他做男朋友的话到也不错。

想着想着张心梦的脸上便是不由的一红,轻啐了自己一口,心里道想什么呢,自己可是比他大了十岁。但是在她的内心里,似乎又觉得大十岁怎么了,现在姐弟恋不也很多了,再说了自己也不算老吧。越想心里起乱,后来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头脑中的那些想法都甩出去,便起身去找院长了。念头瑶瑶的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张心梦就算觉得刘慎之说的话有道理,却也要和院长商量,最终的决策人还是院长。

院长到是干脆的很,一听刘慎之要领养瑶瑶,竟然马上点头同意,连调查都没有就让张心梦去办手续。张心梦有些担心的道,“院长,你真的决定了,阿之这人、、、”

院长却是哈哈大笑着,“阿之这孩子错不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但是这眼可不瞎,阿之这孩子什么人性我可看的真真的,瑶瑶跟了她绝对不会吃亏。”

张心梦看着院长的样子,只好也点头同意,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刘慎之这人可能不错,但是让他一个大孩子照顾一个小孩子可就有点、、、,对了,自己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他不就得了,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帮上忙,这样也放心些。打定主意后,张心梦也笑了,然后去找刘慎之把事情说了一下,回头再准备办些手续就齐了,熟人好办事,这些手续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完了,到时候刘慎之就可以明正言顺的领瑶瑶回去住了。对此瑶瑶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小脸上红彤彤的就像刚刚盛开的一朵小花。张心梦看着瑶瑶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看来瑶瑶跟着刘慎之也不算什么坏事。

等到中午的时候,南小蕾便打来了电话问刘慎之怎么样了,还打算趁着中午休息的功夫过来,刘慎之说自己现在在孤儿院里,饿不着,又和南小蕾聊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而看到刘慎之脸上开心的样子,张心梦的心里却是突然一淡,这才想起刘慎之是有女朋友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瑶瑶却是笑着跑到张心梦的身边,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拉了拉张心梦,示意她蹲下来,“梦姐姐是不是喜欢上哥哥了呀。”

“说什么呢小鬼头,就你话多。”张心梦轻轻的啐了瑶瑶一口,见瑶瑶小脸上只是开心的笑着,自己也不由的笑了。瑶瑶这孩子虽小,但是心眼一点也不少,鬼灵鬼灵的,有时候张心梦拿她也没有办法,到和刘慎之小时候有些像,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如此亲密的原因吧。

张心梦微笑的看着刘慎之和瑶瑶,心里也泛起了笑容。

绑架事件(上)

在孤儿院待了半天,下午的时候刘慎之便走了,瑶瑶的事情就等着结果就行了,其它没有什么事了。而对于刘慎之惹上的那三个江湖大哥,刘慎之心里也有数,现在正是关键的时期,他们都忙着应付‘长庭会’没有时间管刘慎之,所以在这些天里刘慎之到是十分的安全,但是至于‘长庭会’以后的事。刘慎之却是懒的去想,毕竟到时候选出新的话事人,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还不好说,刘慎之的事只能算一件小事,还不值得这三位江湖大哥去大动干戈。不过他们不来找刘慎之的麻烦,刘慎之却想先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小睡了一会后刘慎之被电话吵醒,睁开眼一看号码,刘慎之却是楞了一下,来电竟然是小美人夏蓉儿的电话。

刘慎之一按下接听键便又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电话那头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来,根本听不清楚,在这些声音当中还断断续续的出现一个女生的呼救声。刘慎之心头一动,猛然像是想起什么一下子从chuang上坐了起来,这些天没有去找到夏蓉儿,现在听声音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很快电话便被挂断了,自始至终都是乱哄哄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刘慎之略一思索,大概的理出了个头绪。

夏蓉儿一向没什么朋友,现在她打电话给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而唯一可能让夏蓉儿有危险的人便是于少龙,自己到是大意了,以为上次教训过于少龙一次后他会收敛一下,想不到他会对夏蓉儿出手。但是仔细一想也并非毫无道理。大树下面好乘凉,于少龙攀上夏蓉儿这颗大树上,在学校里横着走都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夏蓉儿的父亲怎么说也是夏氏集团的总裁,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犯不上去惹她的女儿。但是现在情况却有了变化,刘慎之的出现已经打破了于少龙预计的打算。

尤其是于少龙和夏蓉儿闹不愉快的时候,刘慎之却偏偏出现,然后安慰了夏蓉儿那颗并不算坚强的心灵,令这个还不太懂事的少女对刘慎之有了好感,再加上于少龙根本不是刘慎之的对手,打又打不过,强抢又不行,肯定会伤透脑筋。也许在想不通的情况下,来个鱼死网破也并非没有可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刘慎之便打了电话给胖子,让他查一下现在于少龙的行踪。

胖子接通电话后满口的答应着,说最多半个小时就有消息。放下电话后刘慎之便穿好衣服点了只烟坐在沙发上,把事情又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于少龙现在应该是被逼急了,决定来个鱼死网破,无论他以前出于什么目的,现在都不会放过夏蓉儿,至少他也想弄到一笔钱再说,不然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没捞到。

所以现在夏蓉儿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于少龙还不至于傻到要害了夏蓉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便什么也得不到了。而且在他的后面还有一个江湖大哥,这人的分量虽然不大,但是俗语有云: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种人才是最难对付的,这件事他八成有插手,不然以于少龙的胆子,刘慎之觉得他还不敢绑架夏蓉儿。

事情大概都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下面就看胖子能不能查到于少龙的下落,一旦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刘慎之便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安全的救出夏蓉儿。正在想着的时候,电话声响了起来,刘慎之拿起电话正是胖子的号码,接通电话后刘慎之的眉头便不由的皱了起来,胖子竟然根本查不到于少龙现在的行迹。甚至连那个背后的大哥也查不到。这些人就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刘慎之挂断电话后便又给南小蕾打了个电话,对于他的电话南小蕾显然十分的意外。

“阿之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南小蕾疑惑的问道。

“小蕾,你让班长接一下电话,问她点事。”

“什么事不能问我?”南小蕾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酸酸的味道。

“小蕾乖,这件事以后再向你解释,现在先让班长听电话好不好。”刘慎之知道急不得,先哄了南小蕾两句,南小蕾这才不情愿的把电话递给了杨媛。看到南小蕾递过来的电话,杨媛也楞了。

“阿之打的,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要问你。”南小蕾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声音里那酸酸的味道还是任人都听的出来。

杨媛疑惑的接过电话,对面便传来刘慎之的声音,“班长,问你件事,你知道豪哥的电话吗?”

“豪哥的?”杨媛又楞了一下,“你找豪哥有什么事?”

“这件事以后再向班长解释,现在十分的要紧,班长先把豪哥的电话给我。”

杨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豪哥的电话告诉了刘慎之,“刘同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今天受伤了,我、、、”杨媛还没有说完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来,刘慎之竟然直接挂了她的电话。杨媛把手机还给南小蕾,脸上的疑惑更加的深了,而南小蕾看着杨媛的神色,便拉着杨媛来到教室外面,小声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刘同学只是跟我要了个电话就挂断了。”杨媛无奈的道,“我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南小蕾也点了点头,“阿之从来不会这样,今天就有些反常,可能真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不如这样班长,我请个假要去看看阿之,不然我心里不放心。”

杨媛也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刘慎之打通了豪哥的电话后便直接了当的报了名字,豪哥对于刘慎之的电话也是十分的意外,“有什么事,我好像和你不熟。”

“你看你这话说的,什么熟不熟的,说的好像跟煮饭似的,再说咱俩也不可能生米做成熟饭不是,就是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

“没事的话我要挂了。”豪哥显然有些不耐烦的道。

“别,别。事我还没说呢,千万别挂,跟你打听点事。于少龙的那几个小弟你知道不?我估计他们现在肯定不在学校,而且还很有可能绑架了夏蓉儿。”

豪哥皱了皱眉头,“这事可大可小,没证据别乱说。”

“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去问问,我估mo着八成于少龙不在学校,夏蓉儿也不在。要是我说错了,哥给你买一个星期的早点。”

豪哥犹豫了一下,“这事我去查一下,回头再找你算账。”

“我就说嘛豪哥是个讲义气的人,只能怪我们班长现在还小,不能欣赏豪哥,不然的话还不早扑到豪哥的怀里了。”

豪哥懒得理刘慎之便直接挂了电话。刘慎之听到里面的盲音后却只是笑了笑,然后也挂断了电话。起身刚下楼电话便又响了起来,刘慎之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不由的奇怪,一接通电话后眉头便不由的皱了起来,同时眼中也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

“刘慎之刘同学是吧,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你不是总缠着蓉儿吗?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好机会,别说龙哥不照顾你,五点半,海运码头,不准报警,不准带人,你一个人来,晚了的话,我可不管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正是于少龙的声音,然后电话里又传来夏蓉儿的声音。

“阿之你千万别来呀。”

夏蓉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的害怕,刘慎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接着又传来于少龙的声音,“刘同学,你可要快点,我干哥可没什么耐性,而且这有好几个兄弟看蓉儿的姿色不错,一会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哈哈哈哈、、、”

“我会去的。”刘慎之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拦了辆出租车。

而在电话那头的于少龙却是脸上却是带着阴阴的笑容,放下了电话后便看到夏蓉儿那不屈的眼神,于少龙心里的怒气一下子便上来了,本来还算有些英俊的脸顿时扭曲到了一起,然后啪的一掌打在夏蓉儿的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明显的指印,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来。于少龙看着夏蓉儿脸上的伤,突然间愣了一下,神色间像是有些后悔但是很快这种神色便被于少龙满腔的怒火覆盖了。

夏蓉儿却是仍然看着他,根本没有丝毫的退让。那明亮不屈的眼神,看的于少龙的心里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似乎不敢再面对夏蓉儿的眼神,于少龙嘴里骂了几句便点了只烟。

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一米七几,光着的上身露出两条张牙舞爪金龙纹身的中年人,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嘴里同样叼着根烟正在和几个人玩牌,见于少龙不爽的神色后便拍了拍他的肩道,“少龙,烦什么烦,不就是个娘们吗,等钱到了手,到时候哥给你多找几个漂亮的小妞,这世界有了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还怕没有黄花闺女自投怀抱吗?”说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而在旁边的那些人听完后也都早哈哈的跟着大笑。

于少龙勉强的也跟着笑了笑,便又盯在了夏蓉儿的身上,眼神里不时闪烁着异样的怨毒光芒,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没有再看夏蓉儿一眼而是坐到了一边抽着烟。

绑架事件(中)

现在的于少龙对于刘慎之可谓恨之入骨,如果没有刘慎之的出现,一切都还好好的,夏蓉儿也不会对自己变心,更不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刘慎之,不但把于少龙内心里所有的梦想全都打破了,更让他一无所有。如果刘慎之没有出现,于少龙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把夏蓉儿骗到毕业后结婚,到时候自己做了夏氏集团的乘龙快婿,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就算夏蓉儿到时候发现了自己的本性又能怎么样,生米做成了熟饭,由不得她夏蓉儿反抗。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夏蓉儿不但变了心,更是对他恨之入骨,自己美好的金钱梦破碎了,以前所做的全部努力也都白废了。这件事于少龙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找到他的干哥,经他干哥提议,两人便干脆绑架了夏蓉儿。

虽然这样做把自己的本性完全的露了出来,但是至少还可以捞到一笔钱,而且本市也是待不下去了。等钱一到手,于少龙便已经准备在本市消失,远走他乡,只要口袋里有钱,到那里不都一样。可是这一切都是刘慎之造成的,没有他自己今天也不会出此下策。于少龙越想越恨,越想气越难顺,一拳便打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哗啦的一下所有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这一下也把夏蓉儿吓了一跳,她毕竟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那里见过这种阵式。看着于少龙都要扭曲在一起的脸和手上不断滴下来的血迹,夏蓉儿只觉得自己都快要昏过去了。

但是夏蓉儿的本性还算是坚强的,现在她想到的竟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刘慎之,如果刘慎之真的一个人来的话,就很难从这里走出来。这里有十几个人,个个手上都有家伙,而且那个于少龙的干哥手里还有枪,刘慎之一个学生如何对付得了他们。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被人绑着根本动都动不了,只能希望刘慎之听到自己的话后千万别来。

“你是不是在想刘慎之千万别到这里来。”于少龙阴阴的对夏蓉儿道。

夏蓉儿看了于少龙一眼便转过了头去,根本理都不想理他,更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长眼,竟然会喜欢上于少龙这样的人。于少龙也不在意,只是阴阴的笑着然后强行让夏蓉儿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我告诉你夏蓉儿,如果没有你那句话,我不敢保证刘慎之会不会来,但是有了那你句话,他刘慎之肯定会来,而且肯定会是一个人来。”

夏蓉儿楞了一下,有些听不明白于少龙话里的意思。

“听不明白是吧,你还真是单纯。”于少龙点了只烟道,“他刘慎之不是担心你吗?不是关心你吗?现在你有危险,他刘慎之敢不听话,而且你那一句话已经乱了他刘慎之的心,你越是不让他来,他也便越是要来。为了你他也肯定会一个人来的。相信我,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帮你照顾他。”于少龙yao重了‘照顾’两个字的读音。

夏蓉儿此时已经有些明白了,看着于少龙那得意的嘴脸,心里更加的厌恶,甚至连和他说话都觉得恶心,干脆闭上了眼。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莫名的升起一股nuan流来,原来还是有人真正关心自己的。

于少龙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靠在椅子上抽着烟,等刘慎之的到来。刚过五点多钟的时候,一个小弟便跑了进来,在小胡子的耳边说了几句便又退了下去。小胡子把手里的牌往扔,拿起旁边的铁棍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那些小弟道,“兄弟们准备准备,要开工了。”

于少龙一听便知道刘慎之来了,恨恨的把嘴里的烟吐了出来,也拿起了一根铁棍来。夏蓉儿也猜到是刘慎之来了,一双妙目便盯在了门口的位置,心里面默默的想着,阿之,千万别来呀,千万别来呀。

可惜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就在她祈祷的时候,门口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来。小胡子干笑了两声,上下打量着来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长的有些小帅,身子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单薄,那里有于少龙说的那么厉害。而且他走路的时候还是一拐一拐的,别说这里十几个人,就是一两个人都能收拾了得他。看来少龙这小子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刘慎之看了看这十几个提着铁棍的小混混,眼睛扫过于少龙的脸看向了夏蓉儿,对着夏蓉儿微微的笑了笑,刘慎之的眼睛便看在了那个小胡子的身上。“你就是这里主事的?”

“你说什么呢?”旁边一个小弟大骂了一句就要过来,却被小胡子伸手拦住。对着刘慎之笑了笑,小胡子走了过来,“胆子不小吗,还真一个人跑来了,看来这小妞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挺深的嘛。就冲你这份胆气,哥们欣赏你,给你留个全尸。”

刘慎之的脸上却仍然是淡淡的神色,“现在我都来了,想怎么着划出个道来吧,别光动嘴皮子跟个娘们似的。”

“小子你有种。”小胡子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伸出了大拇指。“要不是哥们最近手头缺钱,还真没想过要动这小妞,不过现在事情都这样了,哥们在这里也混不下去了,收了钱就走。你和少龙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哥们不会人多欺负人少。”

说完小胡子便后退了两步,示意于少龙走过来。而于少龙却是没想到小胡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楞了一下看着刘慎之那淡淡的表情,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虽然他对刘慎之恨的要命,但是真要让他一个人对付刘慎之,他心里同样没胆。那天在教室里的事给于少龙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别说自己一个人,就是再来三四个也不是刘慎之的对手。

“干哥,这、、、”

“这什么这,出来混别跟个娘们似的。你们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哥给你把场子,别让兄弟小看了你,单条都不敢还混什么混。”

“干哥、、、”于少龙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小胡子一把推了过去。

“去去去,别一会这一会那的给哥丢人,哥在这给你把着场子还怕什么,是男人就拿出点胆子出来,让兄弟们看扁了你可别怪哥不给你面子。”

于少龙现在是骑虎难下,为难的看了小胡子一眼,知道他这个干哥向来说一不二,不去是不行了,但是心里又对刘慎之充满了恐惧。手里拿着铁棍却是不敢动手。

刘慎之看了于少龙一眼,突然摇了摇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那意思却是明显的很。于少龙被小胡子他们看不起还好说些,但是当着夏蓉儿的面,让刘慎之看不起,于少龙心里的胆气便来了。大骂了一句便举起手里的铁棍向刘慎之砸了下去。

夏蓉儿看到这一幕后便不由的大叫了一声,眼睛也不由的闭上了。但是等了一会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不由的又睁开眼睛,却看到刘慎之一只手捉着于少龙手里的铁棍,仿佛很轻松的样子。而于少龙却是涨红了脸都无法把铁棍夺回来,这下别说小胡子了,连夏蓉儿都完全的看呆了。

“你还真是丢人。”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用力便夺过了于少龙的铁棍直接扔了出去,当啷啷的铁棍落在了地上滚出去老远,而于少龙却是捂着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恐惧之色再也掩饰不住,全都涌到了脸上来。小胡子又骂了几句走了过来,一巴掌少龙的脸上,打的他又后退了几步,差点坐到地上。

“真没用。”瞪了于少龙一眼后,小胡子便看向了刘慎之,“哥们,没看出来,怎么着,练过是不是?”

“你还真说对了。”刘慎之突然邪邪的一笑,身子便向小胡子冲了过来,小胡子卒不及防,一下子被刘慎之冲到了近前。但是小胡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动手可能打不过刘慎之,但是经验却是老道的很,见刘慎之冲到了近前,手里的铁棍也便挥了出去,正迎向刘慎之,好像是刘慎之故意自己往铁棍上撞似的。

刘慎之的动作却步,一伸手便捉住了铁棍,较力手腕一扭,便把铁棍夺了过来,小胡子却是趁机已经退了出去,反应也不慢,再想上身已经晚了。而同时周围的那些小弟们一见刘慎之动手一下子全都冲了上来,手里的铁棍便往刘慎之的身上招呼。

小胡子的脸色也变了,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刘慎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点,他跟个鬼影似的,要不是自己打架的经验丰富,这一下还真着了刘慎之的道。就是这样,七八个人围着刘慎之打竟然也不落下风,而且这小子明显腿上有伤,小胡子脸上一阵u动,伸手便掏出了身上的枪来。这会不是以前抢地盘,怕闹出什么人事来,现在是要跑路,还怕什么的杀不杀人。而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在后面响了起来。

“刘慎之,住手,不然我废了夏蓉儿。”

绑架事件(下)

这一声十分的大,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给吓住了,都不由的纷纷转头看去,却是于少龙手里拿着个小刀抵在了夏蓉儿的身上,一双眼睛里都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的瞪着刘慎之,那意思只要刘慎之一个不听话,这刀子就下去了。

“于少龙,连威胁女人这招你都用上了,你真有种。”刘慎之甩掉手中的铁棍骂了于少龙一句,平时刘慎之还是不怎么骂人的,也不怎么会生气,但是现在于少龙所做的事实在是让刘慎之看不起。欺负女人的人,刘慎之也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少废话,只要能干掉你就行。”于少龙也大声的骂着。

刘慎之两手一摊,“是个爷们就自己走出来,别躲在女人后面,我都替你丢人。”于少龙脸上涨的更红,但是手却一点也没松,瞪着刘慎之道,“你不是英雄吗,只要你敢动一下手,老子就废了她。”

说完便让那些小弟们动手,这帮小弟们现在对刘慎之也确实有些怕,七八个人上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被他伤了两个,现在见他扔了手里的铁棍,顿时便有两个小弟举起手中的铁棍便恨恨的打在了刘慎之的背上。刘慎之一个闷哼便往前扑了几步,身子却硬是没倒下去。那两个小弟见刘慎之这么硬,上前又是几棍了,这可是铁棍,打在人身上能轻的了吗?只是几下便打的刘慎之手上头上都是血,身子也倒在了地上。

这时于少龙狰狞的脸上才现出一种病态的疯狗笑容,而夏蓉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慎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没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为自己而受伤,更可能死在这里。这时有五六个人围了上去,铁棍纷纷的招呼下来,夏蓉儿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身子突然挣拖了于少龙的手便扑刘慎之跑了过去,刚跑两步便被于少龙拉住。“你干什么?”

夏蓉儿挣拖不开于少龙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于少龙的心里都不jin打了个寒颤,但是仍然强硬的道。“你不用着急,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一会让人,反正你也不会放过老子。”说着脸上现出笑容,使劲,把夏蓉儿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块来,露出里面晶莹白晰的肌fu来。

夏蓉儿却是仍然冷冷的看着于少龙,然后身子突然向前一顶,正顶在于少龙手中的刀子上,顿时一股血便溅了出来,于少龙也蒙了,他从来不知道夏蓉儿竟然还有这么刚强的一面。刀子正好刺在夏蓉儿的xiong口上,虽然刀子并不大,但是却锋利的很,那血哗哗的向外流着,于少龙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却是害怕的要命,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了。

“你干什么?”小胡子却是上来一巴掌少龙的身上,也不管他便转身看夏蓉儿的伤势,赶紧让人拿东西来先堵住血。

“你混呀,这小妞要是死了找谁要钱去,滚一边去,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胡子嘴里仍然骂着,站起来又是左右开弓,给了于少龙几嘴巴子,打的他脸都肿了起来,嘴角全是血,再加上身上溅的夏蓉儿的血,于少龙整个蒙在了那里。

而这时倒打刘慎之的那七八个小弟也停了下来,打人都打累了,见这边又出了事便谁也没管刘慎之都跑了过来。被打成那样的血人反正也没什么威胁了。

好不容易止住血,夏蓉儿的脸已经非常的苍白,眼神更有些浼散,看这样子怕是不送医院去是活不了了。“大哥,怎么办?”一个小弟来到小胡子的面前问了句。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小胡子现在正烦着随口便骂了一句,点了只烟恨吸了两口,看了看夏蓉儿后又盯到于少龙的身上,心里真恨不的一枪打死这王八蛋。但是这些也只是想想。

“大哥,照这么下去这小妞肯定活不了,钱没捞到却先死了个人,咱们肯定是在这混不下去了,以我看赶紧走吧。等风声传开了,咱们说也说不清楚,肯定认为人是咱们杀的,这事我要说,咱们不如、、、”小弟凑到小胡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小胡子听完后又恨吸了几口烟,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少龙,别怪哥不帮你,这事是你惹出来的,还得你自己扛。”小胡子来到于少龙的面前,突然一棍子打在他的头上,于少龙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漂亮,真是漂亮。”这时候却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胡子吓的一激灵,以为被什么人找上来了,一转身却发现本来已经倒在血泊中全身是血的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轻轻的拍着手,刘慎之满是血的脸上却带着种让人心寒的邪邪笑容。

“你是人是鬼?”小胡子现在也有些傻了,刚才把刘慎之打成什么样他自己也看得清清楚楚,更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还能站起来。

“我当然是人。”刘慎之却是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口烟后看着这十几人脸上都带着恐惧神色的小混混们,眼中也泛起让人心寒的邪邪感觉。“现在该是我讨债的时候了。”刘慎之说完便冲了过去,动作不但不慢,反而似乎更快了。

没等那些小弟们反而过来,刘慎之就已经放倒了两手,一手拿着个铁棍,互相敲了两下,发出如索魂般的声音来,震摄着这些人的灵魂,再加上刘慎之那满是血的脸上却露出邪邪笑容,眼神里瞳孔收缩现出的如野兽一般的光芒,这些人莫名的就感觉到从内心里散发出一种胆怯。此时的刘慎之根本不像是个人,就像是洪荒的野兽一般全身充满了暴炸性的力量与毁灭的气势,然后刘慎之便再次的冲了过去。

一切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只不过两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地上已经躺满了人,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各种各样的呻声响了起来,刘慎之手里的铁棍都已经弯曲变形了,甩掉手中的铁棍,伴随着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几滴鲜血也跟着飞溅了出去。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刘慎之身上的血还是别人身上的血,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散着,直逼人的心灵。

刘慎之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小胡子,然后又慢慢的走了过来,小胡子此时已经完全的呆了。他不是没有在道上混过,也不是没有见过能打的,但是像刘慎之这样能打的人,他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见过本来应该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的人,现在不但站了起来,而且轻松的摆平了十几号人。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小胡子的心都不由的收缩一下,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一种无形的看不到的杀气慢慢的充斥在四周,然后把他包围在里面,挤压着他的心灵。

“要怪你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干弟弟。”刘慎之又露出那邪邪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和鲜红的血形成强烈的对比,然后小胡子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轻,倒飞了出去,直到重重的摔落,滚了四五米远,小胡子才感觉到肚子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然后便昏了过去。

刘慎之来到夏蓉儿的面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夏蓉儿,然后轻轻的抱起她转身向外走去,路过于少龙身边的时候,刘慎之却是不由的叹了口气,然后一脚踩在了于少龙的手腕上,痛的已经昏迷的于少龙不由的哼了两声,眼睛也似乎微微的张开了。刘慎之又在他的另一只手上踩了一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于少龙更是疼的着滚,眼神里泛着恐惧的神色,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

刘慎之走到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微微的海风吹来令人有种舒服的感觉。而怀里的夏蓉儿也是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嘴角上却现着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便又再次的昏了过去。

刘慎之抱着夏蓉儿一直走到大路上的时候,行人们才注意到这两个人,一看到刘慎之身上的血,这些路人们便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却谁也不敢上前。而刘慎之也没有理这些人,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在他的身后,留下一路的血脚印。

路前面突然开来一辆有些疯狂的车飞速的向这里冲了过来,快到刘慎之身前的时候便一个急刹车横在了前面,然后从上面快速的跳下几个人向刘慎之跑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正是刘慎之先前打过电话的豪哥。刘慎之看着他便笑了,然后身子一歪抱着夏蓉儿一起倒了下去。

豪哥快跑两步便抱住了刘慎之要倒下去的身子,刘慎之的嘴角仍然挂着邪邪的笑容,看了豪哥一眼,说了句话,“你小子果然舍不得我死呀。”

中医西医

而跟在豪哥后面的那几个人却是从刘慎之的怀里接过夏蓉儿,然后快速的回到了车里,然后汽车便快速的又向回开去。刘慎之连看都没有看离开的汽车,只是看着豪哥,眼角还带着一丝怪异的弧度。而豪哥看着刘慎之满身的鲜血,又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背起了刘慎之往回走。

刘慎之耷拉下来的两只手却是不闲着,直接从豪哥的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略微发白的嘴唇上也是血迹,吸了两口感觉味不对,烟里都有种浓浓的血腥味,便把烟吐了出去。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引发了刘慎之身上的伤,令他又不由的哼了两声。

“活该。”豪哥见刘慎之难受的样子,便不由的骂了一句。

刘慎之却是懒懒的吐了口气,嘴时还说着,“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呀。”说完两人都不由的笑了,走了没几步,便又有一辆车快速的开了过来,停在刘慎之的面前后从车上跑下三个女人来。刘慎之看着这三个女人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因为他也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会在一起。欧阳雪、南小蕾和杨媛。

南小蕾一见刘慎之身血,眼里便转起了泪珠,话也说不出来了。杨媛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欧阳雪毕竟年纪大些,并没有多说话,而是让他们赶紧上车,然后便快速的调了个头向市里开去。

在车里南小蕾拉着刘慎之满是鲜血的手,眼里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刘慎之轻轻的拍了拍南小蕾的手道,“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

“你还不相信我吗、要不我给你来个倒立看看,绝对jing神着呢。”刘慎之却是十分轻松的道。

南小蕾破泣为笑,眼里的泪水再也流不出来了。

“你小子是不是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前面的豪哥却是转过了头来笑着道。

“靠,你小子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哥哥我成蟑螂了,你这是严重的人格歧视,知道不。要在美国,我都可以告你。”

“得了吧你,还人格歧视呢,这可不是美国,你想告都没地告。”

欧阳雪透过前面的镜子看着刘慎之那张略显苍白的脸,jing神还是不错,心里的担心也略为放松了不少,如果刘慎之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欧阳雪可不会放过那些人,即使动用干爹的力量也要让那些人恨自己为什么生下来。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刘慎之转过头来看了杨媛和南小蕾一眼道。

“还不是担心你。”南小蕾轻轻的白了刘慎之一眼,“你今天下午打的电话莫名其妙的,我和媛儿心里便感觉到不对劲,怕是有事发生,便打了豪哥的电话。豪哥也没说什么事,只是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地址,我以前记得你说过一次大概在那个地方,便一起找了过去,那知道在半路上遇到欧阳雪老师,这才知道你搬了地方,现在她也不知道你在那里。当时我们三个人急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还是豪哥有办法,他先电话通知了夏蓉儿的家人,然后让欧阳老师带着我们一起到了夏蓉儿的家里。本来是想让我们留在那里的,可是我们放心不下你,便和欧阳老师媛儿一起出来跟在他们后面找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你们三凑到一起了。”

“刘同学,听你这话好像很不愿意我们见面似的。”欧阳雪一边开着车一边瞄了一眼前面的后视镜道。

“欧阳老师,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师和同学之间应该保持亲密的关系,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挑拨了。”刘慎之一口气喘不上来,便不由的咳嗽了起来,吓的南小蕾和杨媛赶紧给他在后背上拍了几下,这才让刘慎之的气喘了过来。

欧阳雪通过后视镜白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再开口,这个时候她也知道刘慎之虽然看起来没事人的样子,但是受的伤却是非常的重。以极高的车面的穿梭着,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欧阳雪一个急刹车便停在了一间别墅的前面。

几人下车后扶着刘慎之进了别墅,里面还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也是熟人,一点都不陌生,正是刘经理。而在正中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老年人,看样子也就五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有些慈祥的脸上此时却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势,脸带着淡淡的表情。但是刘慎之却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担心的神色,不用想这个人可能就是夏蓉儿的父亲,当今夏氏集团的总裁了。

扶着刘慎之进屋后,便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刘慎之身上的伤后,眉头皱了皱,然后让豪哥扶着刘慎之去后面。正在这时,却有一个人影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刘慎之后却是不由的楞了一下,而刘慎之也楞在了那里。因为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人,绝绝对对的美人。只不过这个美人刘慎之竟然也熟悉。她就是刘慎之的美人班导夏莹儿。

夏莹儿,夏蓉儿。刘慎之的脸上不由的笑了笑,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两个名字这么的相识,分明就是姐妹嘛,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不过到是说真的,这两姐妹长的却不怎么像,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两人都是美人。

后面那个中年人催了催刘慎之,刘慎之这才不情愿的对着夏莹儿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旁边的那个小房间里。里面有张床,周围还有一些器材,除非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看来到像是专门准备好要做手术用的地方。豪哥把刘慎之放到chuang上后便退到了门口。那个中年人走到一边洗了洗手,然后戴上一幅手套,后面跟着的女孩便推着一个桌子走了过来,上面摆满了手术时才会用到的各种工具。中年人剪开刘慎之的衣服后,眉头皱的更深了,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刘慎之上身的伤就不下十几处,这还不包括腿上的伤和后背上的伤,有些地方血已经凝固和衣服粘在一起,中年人拿起一个针筒后抽了些液体进去,用手指弹了弹就要往刘慎之身上扎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伸出了只手一把捉住了中年人。

“麻药就不用了吧,这东西毁脑子,我可不想以后变成傻子。”

“你疯了吗?”中年人惊讶的叫道,“这么重的伤需要马上缝合,如果不打麻药你根本撑不过去。”

“撑不撑的过去是我的事,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妈呀,不就是个不打麻药嘛。”刘慎之却是向豪哥要了只烟笑着道。

“我不管,不打麻药这活我接不了。”中年人却是咆哮着把手里的针管扔在了桌子,转身便走了出去。“夏老先生,这活我接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王医生,怎么回事?”那个威严的老年人缓缓的问道,这时所有人的眼睛也都盯了过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病人不打麻药这活我干不了,万一死了这算怎么回事?”中年人气呼呼的坐了下来道。

“一看就知道你是学西医的吧,这点事都办不了,真是把脑子都学坏了。”刘慎之却是已经从chuang上下来,靠在门口上道。欧阳雪南小蕾和杨媛一看到刘慎之走了出来,三人赶紧走了过去,扶着刘慎之坐到了沙发上。

“西医怎么了?”中年人仍然气愤的道,“西医有什么不好,你到是说给我听听。”

“我没说西医不好,只是说你学西医都把脑子学坏了,什么事都不敢做,只是循规蹈矩,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前途,可惜呀。”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好像真非常惋惜的样子。

“夏老先生你都听见了吧,这活我接不了了。谁愿意干谁干,告辞。”中年人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走,却被刘慎之喊住。

“你看看,这么大个人了说你两句就受不了,这怎么行,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医,什么才是中医神奇之处。”刘慎之一点也不生气,把中年人喊住后便让欧阳雪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欧阳雪疑惑的看着刘慎之,见刘慎之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而刘慎之让豪哥去拿过手术刀过来,接过手术刀后便把自己的衣服割开,然后对着伤口翻卷的肉便划了下去,鲜血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刘慎之却是面不改变,只是眼角不由的跳动了两下。

这一下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能给自己做手术的人,更何况这人的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伤口。豪哥的眼中却是现出几分赞许的神色,然后让那个跟着中年人的女孩把那些需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刘慎之把伤口清理好后,欧阳雪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碗,里面是一片粘乎乎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继续,支持也是要继续的嘛!

你胆子不小

刘慎之伸手到碗里挖出些那粘粘的东西便拍在了伤口之上,看的那个中年人更是大声的喊着疯子。刘慎之却是一笑道,“是不是疯子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然后以法炮制,直接把腿上的伤口都清理完后,才转到上前身上,足足废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只是后背上和右臂上有些伤口不好处理,而这些却是豪哥代劳,直到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后,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放松了下来,此时他的脸色煞白,别说刘慎之自己,就是那些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自己的手心里也全是汗。而那个中年人此时更是合不上嘴,看着刘慎之的表情就像怪物一般。

一个人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开刀,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用麻药,这到底是不是人?什么人会有这种强大的毅力。中年人已经完全傻了。

“等明天早上你再过来看看,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医了。”刘慎之有些疲倦的道,他一直强打着jing神,就算是铁人此时也支撑不下去了,“我想休息会,没事别烦我呀。”说完便想站起来,但是腿上没力,身子一歪却是差点摔倒,南小蕾和杨媛赶紧扶住了他。

夏老先生的眼神里也全是赞许之色,先不说刘慎之这么做有多么的疯狗,是不是适用,单单就凭他这份胆气也是值得人尊重。便喊过一个佣人来带刘慎之去休息,刘慎之走了两步后突然转过了身来看着夏老先生道,“老头子,你闺女怎么样?”

“蓉儿没什么大事,休养些日子就好了。”夏老先生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甚至连声谢谢都没有说,而刘慎之也更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便招呼着欧阳雪和南小蕾杨媛豪哥他们回去休息了。在夏府里确实不错,有钱人的家里怎么也刘慎之那里强,但是刘慎之却是不习惯在外面过夜,感觉还是回自己家里比较舒服。

而夏莹儿看着刘慎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了夏老头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刘慎之他们送到外面,告诉刘慎之好好休息,学校的事她会帮刘慎之处理,对此刘慎之也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上了车。

先把杨媛和豪哥送回去后,欧阳雪才开着车到了刘慎之住的地方,两人扶着刘慎之上了楼后,南小蕾却是说什么也不回去,说是自己要照顾刘慎之,万一刘慎之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刘慎之也没有办法,只好给南叔叔打了个电话,只蕾要复习功课,今天不回去了。对此南爸爸到是爽快的很,连问都没有问,似乎对刘慎之非常的放心。

进了屋里后南小蕾扶着刘慎之坐到沙发上便四下的打量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刘慎之住的地方,心里不勉有些好奇,见这里地方挺大,收拾的也算干净,便倒了杯水给欧阳雪后坐了下来。

欧阳雪也是四下看了一眼,“地方不错嘛?怪不得你舍不得回去。”

刘慎之却只是干笑了两声,并没有接茬。南小蕾也坐了下来,“对了阿之,之前你怎么会和欧阳老师住在一起?”

“我看他一时找不到房子住,正好我那里还有点地方,所以便让他先住在那里了。”欧阳雪却是接口道,说话的时候还看了刘慎之一眼,那眼神里包括的意思可就多了。刘慎之却是假装没有看见,只是打了个呵欠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一到晚上就犯困。”

“阿之累了吗?早点休息吧。”南小蕾却是关切的道,根本没有注意欧阳雪看刘慎之的眼神似乎不像老师对同学那么简单。

“那你们聊,我先睡了。”这个时候走为上策,可惜走又走不掉,刘慎之便只好使用了困功,赶紧回房休息去了。而欧阳雪却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四处看了起来,南小蕾打开冰箱看了看对欧阳雪道,“欧阳老师,今天真是要谢谢你了,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凑和吃点东西在回去吧。”

“不急,不急。”欧阳雪笑着走了过来,“有东西吃就可以了,我这人不挑什么。对了小蕾,在学校的时候你叫我老师,在外面就叫我雪姐姐吧,总老师老师的叫,似乎我很老似的。”说着还故意板起了脸来。

南小蕾娇笑了两声道,“那好雪姐姐,一起坐下吃点东西吧。”

刘慎之在门口听了一会,两个女人到是有说有笑的,好像真根亲姐妹似的。听的刘慎之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倒uang上抽了会烟,困意渐渐的袭来,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慎之被渴醒了,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来到客厅,刘慎之打开冰箱拿出了杯水喝了几口。冻在冰箱里的水冷嗖嗖的,喝下去后顿时jing神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感觉有些痒痒的,刘慎之知道这是伤口要结疤的症状,看来用不了几天伤口就会复原。

“口渴呀?”一声懒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把刘慎之吓了一跳,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却见在沙发上坐起一个人来,伸手挠了挠头发,打着呵欠看着刘慎之。刚才出来的时候刘慎之还真没有注意,看样子像是欧阳雪,刘慎之也没有想到欧阳雪竟然没有回去。

“你怎么没回家?”刘慎之端着水走了过来。

“你好像很不愿意我留在这里似的。”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又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道。这时欧阳雪的身上只穿着个小t恤,伸懒腰的时候,在黑夜中看上带着一种朦胧的you惑。刘慎之的眼睛也不由的盯了过去,笑着道。

“怎么会呢?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是吗?”欧阳雪笑mi眯的看着刘慎之,身子也往刘慎之身边靠了靠。刘慎之干笑了两声,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可不傻,这种问题根本没有个完,只能越说越往里陷。

“对了,问你点事。”欧阳雪突然正色的道,“昨天是不是你救了我和心媚?”

“别逗了你,你那个表姐那么讨人厌,我躲都来不及了还救她,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刘慎之笑着否认道。

“你别装了,那天我虽然有些昏迷,但是朦胧中看到一个人救了我们,而且这个人与你十分的像。”

“是吗?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英雄吧,我不介意的。”刘慎之也笑着道。

“你就会贫嘴,说正事呢。昨天的事没这么简单,你知不知道心媚是什么身份?”

看着欧阳雪的神色,刘慎之的心里到是一动,“你那表姐什么身份,最多不过就是富家子弟嘛,看她那大小姐脾气就知道了,难道还是公主不成呀。”

“也对也不对。”欧阳雪却是点了点头道,“虽然心媚不是什么公主,但是你猜的却也差不多,昨天的那些人不长眼得罪了心媚,要不是现在心媚和他爹正闹矛盾,有这些人受的。”

“你这么一说我到来了好奇心,你表姐到底什么来头,让你说的这么神?”刘慎之靠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欧阳雪却是狡黠的一笑,并再说她表姐的事。“不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少龙为什么会绑架夏蓉儿,这件事又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以夏氏集团在本市黑白两道的地位,就算真有什么事好像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看看你,为了救人家的女儿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快说,是不那丫头了。”

“饭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说,会死人的。”刘慎之也是假装严肃的道,可惜欧阳雪对他的脾气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嘴里没一句正经话,白了他一眼道。

“不说算了,反正这事小蕾看在了眼里,到时候你自己向小蕾解释吧。”

“只要你不从中挑拨什么,小蕾绝对相信我。”刘慎之很是自负的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我刘慎之是什么人,南小蕾对我是死心塌地。”刘慎之故意拍着自己的xiong口道,可惜刚拍了两下,嘴便一裂,无意中触动了伤口。

“你个小冤家呀,疼不疼?小心点呀。”欧阳雪见刘慎之裂着嘴的样子,有些心疼的道。

“能不疼呀,都快疼死我了。”刘慎之又裂了裂嘴。

“那里疼?”欧阳雪见刘慎之不像装的样子,也有些慌乱了,起身就要开灯去,却被刘慎之一把拉住。

“这里疼,你。”刘慎之拉着欧阳雪的手按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你说怎么奇怪,怎么你这里就不疼了呢。”边说着话,刘慎之的手便在欧阳雪的手上轻轻的mo着,那里是心口疼,分明就是在吃欧阳雪的豆腐。

欧阳雪也看出来了,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白了刘慎之一眼,手却没有收回来,“你胆子不小,就不怕小蕾听见?”

误会?

刘慎之却只是坏坏的笑着,一点放开手的意思都没有,“怕什么,小蕾现在已经睡着了,没这么巧刚好醒过来吧。”

“你个小坏蛋。”欧阳雪伸手在刘慎之的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身子却是向刘慎之靠了过去。

“捉贼在赃,捉奸在床嘛,现在又没uang上,怕什么。”刘慎之仍然坏笑着。欧阳雪轻轻的白了刘慎之一眼,此时的欧阳雪简直是太了,看的刘慎之都似乎醉了。

欧阳雪娇笑了一声,刚想说话的时候,客厅里突然响起吱的一声,然后从房间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南小蕾,打个呵欠走了出来后,南小蕾的眼睛还没有睁开,迷迷糊糊的看了欧阳雪一眼道,“雪姐姐还没睡吗?”便走向了卫生间。

这一下把刘慎之和欧阳雪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南小蕾竟然真的出现了。刘慎之本来就靠在沙发上,位置比较低,只有微弱的月光也看不清楚,干脆身子一滑,直接躺了下去,把毛巾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欧阳雪也是赶紧把毛巾被给刘慎之盖好,假装镇静的理了理头发,也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应了一声,一颗心更是跳的更急了。

刘慎之躺下来后毛巾被一盖,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客厅里又黑,嘴角现出坏坏的笑容。而欧阳雪的脸更红了,还好夜色中看不出来,轻轻的在刘慎之的腰上扭了一下,欧阳雪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南小蕾从卫生间走出来后,走到厨房里也倒了杯水。“雪姐姐也睡不着吗?”

“怎么了小蕾?睡不好吗?”欧阳雪看着南小蕾的脸上略带着担忧的神色,“是不是担心阿之?”

南小蕾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阿之这次伤的这么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你们也不说,我心里还是担心呀。雪姐姐,我把你成亲姐姐一样,你说阿之会不会有危险?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放心吧小蕾。”欧阳雪安慰她道,“阿之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不是雪姐姐不告诉你,实在是这些事以后还是让阿之告诉你说给你听吧,再说雪姐姐也和你一样,知道的都不多,这其中到底怎么一会事雪姐姐也不清楚。”看着南小蕾那单纯的脸,欧阳雪的心里也觉得有一丝丝的愧疚,手也暗中伸了过去在刘慎之的腰上又用力的扭了一下,痛的刘慎之直裂嘴却不敢出声。

南小蕾点了点头,看着欧阳雪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有些异样的神色,“雪姐姐也挺关心阿之的呀,是不是雪姐姐也喜欢阿之呀?”

欧阳雪冷不防南小蕾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神情也略为的楞了一下,以为南小蕾发现了什么,但是仔细看南小蕾的神色,却不像是发现了什么,有些心虚的道,“小蕾乱说什么呢,阿之是你的男朋友,雪姐姐怎么会和你抢男朋友,再说了,阿之还是个孩子,雪姐姐对这样的人没有兴趣。啊!”话刚说完欧阳雪便不由的惊叫了一声。

“雪姐姐怎么了?”南小蕾见欧阳雪惊叫了一声,不由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欧阳雪连忙摆手示意南小蕾不用过来,“雪姐姐只是突然想到阿之为什么会去救夏蓉儿,雪姐姐也把小蕾当妹妹,阿之对夏蓉儿这么好可能没有其它的意思,小蕾你千万别误会。”

“原来是这样呀。”南小蕾笑着道,“我也知道阿之是个好人,而且他这么优秀,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也是很正常的,我只希望阿之可以对我好就满zu了,其它的事阿之自己会处理,我不会管阿之太多的。好了雪姐姐,你也休息吧,我去睡了。”

欧阳雪点了点头,看着南小蕾纯洁的笑容,似乎心里也不由的呆了。直到南小蕾回到房里后,欧阳雪才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一手伸在刘慎之的腰上狠狠的扭了一下,“你个死小子,以后如果敢做出什么对不起小蕾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刘慎之露出个头坏笑着学着南小蕾说话的样子小声的道,“雪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小蕾的事。”

“讨厌。”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打开了他再次伸过来的手,“赶紧回去睡觉,不然我可喊了。”

“这里挺舒服的嘛,干嘛要回去睡。”刘慎之却是干脆懒在了这里。

“去去去,这像什么话。”欧阳雪yao着牙把刘慎之推了下来,然后把毛巾被往身上一盖道,“我要睡了,别来烦我。”

刘慎之看着欧阳雪那坚定的表情,只是坏坏的笑着,然后果真转身走进了房里。直到刘慎之关上了门,欧阳雪才露出头来,脸上也现出左右为难的神色。自己虽然是有些喜欢刘慎之,但是小蕾这么单纯,自己也不想伤害她,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你说不想就不想的。欧阳雪只觉得左右为难,越想心里越烦,然后迷迷糊糊中也睡着了。

等第二天早上欧阳雪睡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发亮了,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安静的景色,欧阳雪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的心情也似乎放松了不少。既然想不到办法那就顺其自然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开门声,欧阳雪转头看去,却见是刘慎之打着呵欠走了出来,欧阳雪对着他笑了笑,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脸上现出吃惊的神色,看着刘慎之说不出话来。

刘慎之也楞了一下,“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长花,花痴了吧。”

“你、、、”

“我怎么了?依然很帅呀。”刘慎之转了个身道。

“你怎么从小蕾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蕾的房间怎么了?什么?”刘慎之这会也明白了过来,转身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屋里,自己昨天确实好像走错了房间。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也有些困了,进屋后便倒头就睡,好像大概也许在睡着的时候,怀里还真抱着个人,而且自己的手还像团软软的东西上。

欧阳雪走了过来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向屋里看去,却见南小蕾安静的仍然在睡着,侧着个身子uang上的一侧,身子的衣服也不少。

“你呀。”欧阳雪伸手在刘慎之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还不赶紧回自己的屋去。”

刘慎之干笑了两声便被欧阳雪推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而欧阳雪却是把门关上,告诉他没有自己的话不准出来,就是尿急也得忍着,这才来到南小蕾的房里。而南小蕾的脸上还像是在安静的睡着,可欧阳雪却知道南小蕾在是装睡,坐在床边后欧阳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小蕾呀,姐姐知道你没有睡着,这件事姐姐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看、、、”欧阳雪看着南小蕾的脸,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小蕾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阿之?”

南小蕾仍然没有反应。

“现在就你和姐姐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对姐姐说吗?”欧阳雪轻轻的拍了拍南小蕾,“哎呀,阿之你怎么摔倒了?”

“阿之怎么了?”南小蕾却是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见欧阳雪笑mi眯的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上当了,红着脸抱着欧阳雪道,“雪姐姐好坏,竟然骗小蕾。”

“小蕾,姐姐要不这么说你还醒不过来呢是不是。”欧阳雪看着南小蕾那娇羞的样子,感觉自己也好像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时代,嘴角也现出淡淡的笑意来。“小蕾,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睡着呀?”

讨厌

“姐姐说什么呢?小蕾听不明白。”南小蕾露出个头调皮的对着欧阳雪笑道。欧阳雪却是在南小蕾的鼻子上轻轻的点了一下,“你呀,还跟姐姐这装傻呢,昨天的事你会不知道,姐姐、、、”

“姐姐,小蕾真不知道呀。”南小蕾却正经的道,“小蕾晚上好有梦游的习惯,是不是吓倒姐姐了。”

欧阳雪看着南小蕾那张纯真可爱的脸,心里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昨天的事她果然已经知道了,现在只不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姐姐对不起你呀小蕾,你听姐姐说、、、”

“姐姐,小蕾肚子饿了,你饿不饿,快起来吃点东西吧,阿之做的东西可好吃了。”南小蕾却是打断了欧阳雪的话,从chuang上跳了下来,拉着欧阳雪就往外走。欧阳雪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既然南小蕾不想提,自己也没有必要非说不可,但是她却把这些都记在心里。

拉着欧阳雪出来后,南小蕾的脸上现出调皮的笑容,然后跑到刘慎之的门前敲了两下便推门进来,站在后面的欧阳雪还在想事情,却见南小蕾刚一进去马上又跑了出来,脸上还红红的,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小蕾?”

“没事,没事。”南小蕾却是连忙摆着手,但是她那红彤彤的脸是人就看的出她在说谎。欧阳雪疑惑的就要上前,却被南小蕾一把拉住。“姐姐,阿之竟然在换衣服,我们在外面等他,真不知羞。”

欧阳雪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也不由的笑了,和南小蕾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过了一会刘慎之便走了出来,看到她们后便笑着道,“小蕾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种嗜好,这可不好,想看我可以正当光明的tuo给你看嘛,干吗偷偷的。”

刘慎之这么一说,南小蕾的脸更红了,尤其是欧阳雪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手脚都似乎有些发软,一颗心咚咚的快速跳着。站起来跑到刘慎之的身边,小手便拧在了刘慎之的腰上,嘴里也娇滴滴的道,“讨厌。”

南小蕾知道刘慎之身上有伤,所以根本没有用力,而刘慎之却是装作十分痛的样子直对她呲着牙,南小蕾的心里气便不打一处来,手上便微微的用了点力,嘴里不说着,“阿之最坏了,阿之最坏了。”

“那我就坏给你看。”刘慎之坏坏的笑着,突然一伸手把南小蕾搂在了怀里,然后便亲了下去。只到刘慎之的嘴唇贴在南小蕾的嘴唇上,南小蕾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彻底的蒙了。

就在刘慎之还想做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南小蕾却是娇哼了一声便推开了刘慎之跑到了欧阳雪的身边,晃着欧阳雪的手臂道。

“雪姐姐,阿之欺负我。”

“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可管不了。”欧阳雪心里虽然有一丝酸酸的味道,但是脸上却是笑mi眯的,而且对于南小蕾她也没有丝毫的嫉妒。

“我不管,我不管,阿之欺负我,姐姐要给小蕾做主。”南小蕾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不停的晃着欧阳雪的手臂,硬是把欧阳雪拉了起来向刘慎之推去。

“想跑,我大灰狼来了。”刘慎之却是坏坏的喊了一声便扑了过来,吓得南小蕾手赶紧躲到欧阳雪的身后,双手向前一推。

“雪姐姐你看,阿之又欺负。”

那知道南小蕾这一推,欧阳雪根本没有防备,身子一下子趔趄着到了刘慎之的面前。这一下两人全楞了,本来是闹着玩的,没想到闹出事来了。欧阳雪刚想伸手推开刘慎之的手时,南小蕾的嘴角却是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又在后面推了一下,这下欧阳雪直接扑到了刘慎之的怀里,而刘慎之也是冷不防南小蕾来这么一下,不管是不是出于本能还是有意为之。

南小蕾却像是一点也在意的在后面笑着,欧阳雪脸上微微一红,但还是装作平静的推开了刘慎之,“小蕾,你这不是欺负姐姐嘛。”说着便去挠南小蕾的痒。

而刘慎之的脸皮当然不是一般的厚,欧阳雪都装作没有事的样子,他当然更不会不好意思,也坏笑着跑了过来,和欧阳雪两人一起夹击把南小蕾围在了里面。屋里也顿时响起一阵阵的娇笑声。

欧阳雪开着车偷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南小蕾,见她的面上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心里这才稍微的平缓了些。虽然刚才南小蕾一直在笑,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亲近,是女人心里都会有种酸酸的感觉。谁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竟然要和其它的女人一起分享。欧阳雪也是女人,当然明白这种心情。

“小蕾,姐姐觉得还是要向你解释一下、、、”

“姐姐是不是也喜欢阿之?”南小蕾却是突然开口道,脸上带着笑容,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姐姐、、、”

“姐姐只要回答小蕾是不是喜欢阿之就可以了。”南小蕾却是再次的打断欧阳雪的话道。

欧阳雪看着南小蕾雪一脸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南小蕾又笑了,“既然姐姐喜欢阿之,那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呀。”

“可是姐姐、、、”欧阳雪还想说什么,南小蕾却是笑着道,“阿之这么优秀,会有很多人喜欢一点也不奇怪呀,而且小蕾知道就算姐姐喜欢阿之,阿之也绝对不会不理小蕾的。只要阿之同样喜欢小蕾,关心小蕾,小蕾就觉得已经足够了。”

南小蕾脸上那幸福的甜mi笑容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欧阳雪看了一眼小蕾,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路上。但是在欧阳雪的眼角里,却是悄悄的出现了晶莹的光芒。

“其实小蕾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酸酸的感觉,但是小蕾也知道阿之不可能只喜欢小蕾一个人的,所以小蕾再生气也没有用,既然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接受了。”南小蕾说的很轻松,“而且据小蕾知道,喜欢阿之的可不止姐姐一个人哟,还有一个梦姐姐。虽然梦姐姐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小蕾却看的出来,反正只要阿之喜欢小蕾,关心小蕾,其它的事小蕾也不会去想那么多了。”

欧阳雪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更想不到小蕾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方面觉得心里很安慰,因为小蕾并没有拒绝她;但是另一方面却又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似乎也跟着一起乱了,现在的小女孩的思想已经不是她能够理解的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小蕾并不反对自己和阿之在一起,而且听小蕾的话,似乎除了自己之外,以后可能还会有其它的人。

“姐姐昨天和阿之有没有那个啦、、、”南小蕾的脸上突然现出淡淡的红晕,声音也有些微弱的问道。

“啊?昨天怎么了?”欧阳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道。

“姐姐讨厌啦,小蕾说的是阿之昨天晚上和姐姐在沙发上、、、”南小蕾毕竟还是小女孩,有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但是她的意思欧阳雪却已经明白了。

“没有,想什么呢。”欧阳雪看着脸红的南小蕾,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也似乎有些发烫。“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小蕾别乱想了。”

“姐姐,男人是不是都想那个呀。”南小蕾却是鼓起勇气继续问道。

欧阳雪却是笑了笑道,“小蕾现在是不是很想呀,这个事你要去问阿之,姐姐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南小蕾的脸上更红了,轻轻的在欧阳雪的身上捶了两下,“姐姐坏,又欺负小蕾了。”说完两个女人便同时笑了起来,这一笑两人之间所有的隔阂一下子便全都消失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很多,有说有笑的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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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吓人了

刘慎之看着门外的刘经理却是叹了口气,侧身让刘经理进来后,便关好了门坐到了沙发上。刘经理进来后四下扫了一眼,也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生龙活虎的刘慎之,刘经理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好像已经没有事了。”

“这话怎么说的,让人打成那个样子怎么会没事嘛。我正想着怎么找夏老头要点医药费呢,怎么说这事也是为了他女儿,他不出点血可说不过去。”刘慎之很认真的道,似乎说完就真要去找夏老头一般。

刘经理却又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昨天的事已经都处理好了,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刘慎之当然听的懂刘经理话里的话。虽然夏氏集团是属于商界,但是像他这么大的集团,如果没有和政界有关系,如果没有和江湖有关系,他夏氏集团又怎么会做这么大。所以凡是像他们这样的大集团,背后都会有点自己的势力,而绑架夏蓉儿的事,他们也肯定会自己搞定,就算刘慎之不出现也一样可以解决。只不过刘慎之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他也根本不会理会夏氏的举动而自己先行了一步。这也是为什么夏老头对于刘慎之救了自己女儿一命的事绝口不提个谢字,因为他一旦开了口,就代表夏氏集团欠刘慎之的人情。这个人情可大可小,像夏老头这样久在商界上混的人,当然知道欠人人情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

不过夏老头算的jing,刘慎之也不傻,他使出了一翻苦肉计来,当然算准了夏蓉儿一旦醒过来第一个要找的就会是自己,虽然刘慎之并没有其它什么想法,但是有备无患,多让别人欠自己个人情对以后的路也好走些。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了,他还要考虑到小蕾她们,而有了夏集团这个大靠山,自己做什么事也可以方便些。

最重要的是刘慎之现在已经得罪了江湖上的三位大哥。这些人可不是讲理的主,刘慎之做的这些事也可以说是可大可小,但是刘慎之现在和夏氏集团扯上了关系,他们在想动刘慎之之前肯定先要考虑考虑夏氏集团的立场。在道上混,为的就是一个钱字,只要没有利益,任何事都好说。

“刘经理今天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吧。”刘慎之看着刘经理道。

“那你说我为的是什么事?”刘经理却是反问道。

“这可就不好说了。刘经理可是大忙人,在夏氏集团又是德高望重,能让刘经理亲自出面,恐怕除了夏老头以外不可能有其它人了。而且让刘经理亲自出面,当然也不会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就算夏蓉儿大小姐闹着想见我,恐怕这件事也惊不起你老的大驾吧。我估mo着背后肯定是夏老头想让你来mo我的底,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噢?”刘经理的眉头却是一挑,饶有兴趣的道,“这话怎么说?”

“像夏老头这样的商人,当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多少年在商界上打滚,他如果不够小心,不够谨慎的话也不会把夏氏集团搞到现在这么大。而我的出现绝对可以用横空出世,平地咋现来形容,打个比喻的话那就跟孙猴子似的,一下子从石头里崩了出来,以夏老头多疑的心理,当然会派人查我。不过他也肯定查不到什么,所以现在刘经理出现在这里,我心里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夏老头肯定还不知道我们家那老头的事,也就是说刘经理和我们家那老头的事只是私人交情,换句话说刘经理和我们家老头的事肯定没有告诉夏老头。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漂亮,果然漂亮。”刘经理却是拍着手道,“你要是从商的话,绝对会是商界新升起的一颗巨星,而且是绝对的奸商。”

“刘经理别捧我了,从商除了要有头脑外,还要靠运气,这种费脑子的活我可干不来。还有一点我还没说,夏老头对于刘经理和我的关系肯定有所怀疑,所以才会派你来,这可能还带着试探你的意思,我在想刘经理既然敢走这步棋,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原因不成?”

“对不对,有没有其它的原因,你以后就会明白。”刘经理却是淡淡的笑着站了起来,“今天晚上夏府有个晚宴,我是来给你送请帖的,至于去不去就是你的事了。”放下一张大红的请帖后,刘经理便转身走了出去。

“不送。”刘慎之在门边对着刘经理喊了一声,“回头记得告诉夏老头,怎么着也得给点医药费不是,人别太小气了。”

送走刘经理回到屋里后,刘慎之看着眼前这张大红的请帖,脸上又现出一丝坏坏的笑容,然后便伸了个懒腰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后便感觉没什么意思,不能一天总在家里待着。刘慎之脑子里突然想起孔在天了,这家伙不是懂电脑吗?正好现在有空让他给帮忙买个电脑,顺便也学学,省得小蕾总说自己是原始人,火星来的,竟然连电脑都不会用。

打定主意后刘慎之便打了孔在天的电话,这个时候孔在天正在上课,感觉到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后,看了一眼正在上课的童千厚,拿出手机来一看竟然是刘慎之的号码,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戴上了耳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方便说话,听我说就可以了。我现在琢磨着想买台电脑,可是对这方面又不懂,你不是对电脑很了解吗,正好帮我个忙,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行的话就咳嗽声。”

孔在天真有些苦笑不得,刘慎之这人也真有意思,不过自己正好还有事要求他,孔在天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边刘慎之听到后却是笑了起来,“你也够有意思的,我这个暗号也是刚想出来的,你还真照着做了。行,那就这样,九点半在广场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孔在天也很是无奈的挂断电话,心里便乱了起来,一会想着要怎么开口,一会又想着刘慎之会不会帮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后,孔在天便背着电脑包出了教室,那速度都把教室里的人吓着了,平时也从来没有见过孔在天这么迅速过。出了学校后孔在天便直接拦了个出租车直奔广场。等到了那里一看表才九点出头,早来了二十几分钟,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刘慎之催催他的时候,又怕他不高兴,那自己那事可就没着落了。正想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肩上拍了一下。

“来的还挺早嘛。”

转头一看可不正是刘慎之,不过就是样子怪了点。脸上带带着淡淡的淤痕,一看就是跟人打架留下的,不过孔在天可想不到刘慎之不是和一个人打架,而是一帮人打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打架。

刘慎之也懒的解释什么,只是让孔在天给自己选个电脑,用刘慎之的话说,这钱不容易,你要选个既有实用价值,看上去又要够酷,配得起刘慎之身份的电脑才行。孔在天一听头都大了,选电脑还有这么麻烦的,不过也没办法,照做吧。好不容易选好电脑后,两人便打车回去了,等把电脑都装好,做好系统又装了个软件后,孔在天两手一摊道,“还有什么要求?”

“我听说这上面能和人聊天,那个东西你装了没有,怎么聊?”刘慎之看着电脑便感觉新鲜。

“聊天软件有很多,国外的一般会用icq或者msn什么的,国内一般用的是qq,此外还有其它很多种。”孔在天边解释着边作给刘慎之看,同时顺手加了几个网友聊了几句,看着那一个个闪动的小头像,刘慎之的手就有些痒了、

“不是听说还有什么视频吗?打开一个看看。”

“这需要对方有摄像头才行,还要对方同意。”孔在天苦着脸道。

“你不是黑客吗?这点事都搞不定那怎么行?”

孔在天无奈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只好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帮着大灰狼坑害小红帽一般,双手在键盘的敲打了起来,过了两分钟左右,果然在聊天的对话框里出现了一个等待请求,然后随着几声如电话声的声音响起,一个图像慢慢的出现了。刘慎之好奇的凑了过来,眼睛盯着这个画面,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吐了。这个网友的名字那叫一个浪漫,小甜甜,那知道画面上的人绝对是从侏罗纪来的,刘慎之已经自认为自己抗打击能力超强,结果还是差点吐了。

“不行了,不行了,这网上怎么什么人都有。差点把我吓死。”

“是你非要看的,我有什么办法。”孔在天心里在偷偷乐着,脸上却是装作无辜的样子。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耍我呀。”刘慎之看了一眼孔在天道,眼角不经意间又看到那个画面,顿时一阵干呕,摆着手道,“赶紧关了吧,再看下去,咱俩连午饭都不用吃了,我的妈呀,太吓人了。”

凤鸣高中

直到吃饭的时候,刘慎之都明显没有还过神来,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实在是那个画面中的女人实在是太吓人了,就连刘慎之自认为自己这么坚强的意志都有些承受不了,反倒是孔在天并没有什么感觉。坐在桌子前只是时不时的看刘慎之一眼,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不过见刘慎之现在这个样子,他也实在说不出来。

吃完饭坐到沙发上后,刘慎之笑着对孔在天道,“有什么事说吧,别总这么看着我,让人心里都发寒,我可不喜欢搞什么同的。”

孔在天自动过滤了刘慎之的话,却是面带喜色的道,“真的?”

“赶紧的吧,再不说你可没机会了,一会我还要睡会觉呢。我这颗细小的心灵现在都还满是伤痕,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些伤口。”

孔在天汕汕的笑了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下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刘慎之有些好奇的问道,看孔在天的样子不像是个会求人做事的人,因此刘慎之的心里也多少起了些好奇之心。

“是这样的,我想你陪我去一趟‘凤鸣高中’。”孔在天的脸上微微的泛起红来,说话的样子更是吱吱唔唔的,似乎非常的不好意思。

“噢。”刘慎之给了他个会心的一笑,“只是走一趟这么简单?不可能吧,是不是这个什么‘凤鸣高中’有什么人在?”

孔在天的脸上更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问题,说吧,要我怎么做?”刘慎之正愁下午没什么事有些闹的慌呢,现在正好有事情做,而且看样子这件事还挺有意思,当然不会拒绝,所以非常爽快的答道。

“是这样的,仙儿在‘凤鸣高中’总被人扰,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孔在天小声的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刘慎之却是赶紧站了起来,推着孔在天就往外面走,到了外面就拦了个出租车去‘凤鸣高中’,的时候刘慎之便向孔在天打听起仙儿的事来。孔在天也确实是个有些腼腆的男生,不说到仙儿还好,一说到仙儿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费了半天劲刘慎之才大概清楚了是什么事。

原来孔在天和仙儿既相熟却又不是很熟识,两人竟然认识的,聊了很久,彼此到是十分的投机。但是在现实中一说到见面,孔在天就有些胆怯了,‘凤鸣高中’基和‘赤红高中’齐名的学校,虽然并不像‘赤红高中’那样出名,但是也是聚集了很多的不良少年,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比‘赤红高中’还要乱。而正因为 ‘凤鸣高中’这样的背景,再加上一些其它的原因,使孔在天一直不敢去见仙儿。

现在好容易有了个刘慎之,孔在天便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来,毕竟是要去见自己心爱的仙儿,第一面当然希望留下非常好的印象,而且仙儿又是那么的温柔可爱。可惜‘凤鸣高中’和‘赤红高中’向来恩怨比较深,如果自己一个人去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到时候别说见到仙儿,能不能平安的走出来都是一件没有准的事。

‘凤鸣高中’虽然一向和‘赤红高中’不和,但是这些都是私下里解决的事,毕竟都是十几岁大的孩子,事情也不会搞到太大,而且这两所高中自很久以前便流传下来的规矩,解决事情不会动用外力,必须是两所高中的人,如果惊动了外面的人,势比会引起两所高中群起而攻之。而在几年前便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好像也是‘赤红高中’一个高二年纪的男生看了上‘凤鸣高中’的一个女生,便一个人嚣张的跑到‘凤鸣高中’去了,结果当然是被‘凤鸣高中’的人恨恨的修理了一顿。事后这个男生可能觉得脸面上下不了台,竟然招结了江湖上的人物,结果是事情越搞越大,最后被两个学校的人共同唾弃,被迫自己退学,这件事才算不了了之。

从这以后,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更不会有人冒犯,两所学校也各有自己处理事情的办法。追女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凭真本事,如果你能摆的平学校的人你就是在这里公开左搂右抱都不会有人管,但是你要是没有本事,还偏偏装成很嚣张的样子,甚至借用江湖的力量,对不起,打你都是轻的。

听了个大概后刘慎之的兴趣更浓了。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所‘凤鸣高中’,更不知道这两所高中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恩怨,这些事说起来也到挺有意思的。的时候刘慎之便催孔在天给仙儿打了电话,告诉她要来。仙儿知道这个消息后当然是惊讶的不得了,他们两人认识了这么久,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没有通过网络来聊天,也是孔在天第一次打电话给她,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对方的电话,但是却从来没有打过。而现在孔在天不但打电话过来,现来的路上,当时便劝他不要意气用事,毕竟两所学校的事都是人所共知的。

可惜现在的孔在天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刘慎之看着一脸紧张的孔在天,自己却是不由的笑了,拍了拍孔在天的肩道,“有什么事我抗着,你只要搞定你的仙儿就可以了,其它的事不用你心。”

“可是我们这样突然去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孔在天明显还是很担扰的道。

“怕什么,男人来了我挡,女人来你你上。没有搞不定的。”刘慎之却是一脸的不在意。

等车停到‘凤鸣高中’门前的时候,刘慎之便推着孔在天下了车,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挺辉煌的校门,刘慎之仿佛更来劲了,不由分说的便先走了进去。孔在天一看刘慎之都进去了,自己心里虽然有些七上八下的,可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也由不得自己再退出了。掏出钱包看了看里面的那张可爱的女生照片,孔在天一恨心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正好赶上课间活动的时间,学校里到处都是人,看整个学校似乎一点也不比‘赤红高中’小,宽大的场上来回的走着各式各样的学生们,有些男生穿的更是扎眼,不是染着头发就是一身布满了破洞的衣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而那些女生们都基本上都是穿着一水的短裙,更有甚者还故意把短裙剪的更短,看的刘慎之眼都花了,眼里也全是色色的表情。

还是孔在天推了刘慎之一下,刘慎之这才收好自己的表情,咳嗽了两声道,“你那个仙儿在那知道吗?”

“高二d班。”孔在天小声应了一句,眼睛也不敢乱开,似乎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小仙儿怎么可能会看的上你,把表情摆酷一点,怎么说咱们也是个小帅哥不是吗,更不能让这些人看扁了咱。”刘慎之看孔在天的样子便皱了皱眉头,给他打气的道。听了刘慎之的话,孔在天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太丢人了,便深吸了两口气,xiong也挺了起来。

“这才像个样子嘛,走。”见孔在天打起了jing神,刘慎之便笑着道。而这时却有两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左边的那个嘴里叼着烟的小青年斜着眼问道,“看着眼生呀,那来的?跑到这干什么?”

“你又是谁呀?”刘慎之阻止了要开口的孔在天,同样斜着眼反问道。刘慎之脸上的淤青还没有退,此时也是斜着个眼到也像个小混混一般,那两人一听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仍然是那个叼着烟的开口道,“你傻了吧,跑到‘凤鸣高中’来竟然不知道我们是谁?昭哥知道不?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原来是昭哥呀?”刘慎之故意拉长了音,“没听过。”

“你小子找碴来的吧。”另一个波然大怒,嘴里骂着便一拳打了过来。

刘慎之却是神色未变,只是一伸手捉住这人的拳头使劲,这人的脸都变了,看着他邪邪的笑道,“知道这位是谁不?这可是我的大哥,敢跟我大哥无礼,你小子真是找罪受。”说完手一甩便把这人甩出去四五米远,一下子爬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尿。刘慎之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对付这些个小混混还是没什么问题,而这两人明显是没见过这个阵式,一下子全都傻了。刘慎之便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孔在天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然现在逃走的话更丢脸,这辈子算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仙儿了。

顶楼

两人还没走到教学楼的时候便有一个女生已经向着两人跑了过来。这个女生留着齐眉的留海,头发也比较短,但是更却透出一种可爱娇小的神色,个子不高大约有一米六的样子,可爱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第一面就给一种活泼开朗的个性,看得刘慎之直在旁边点头。而孔在天在看到这个女生后,脸上便楞了一下,然后微微的脸红了起来。刘慎之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这个女生应该就是孔在天的那个小仙儿了,悄悄的在后面推了一下孔在天,向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赶紧的吧,还犹豫什么。

女生停在孔在天的面前后还微微的有些气喘,女生此时的脸上却是现出微微担心的神色,“阿天?”

孔在天赶紧点了点头。

女生有些着急的道,“阿天呀我不是说过不让你来了吗?你怎么还来了?而且一来就得罪了昭哥,你知不知道、、、”

“仙儿是吧?”刘慎之却是突然从一旁插嘴道,“我们大哥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别说一个昭哥了,就是十个八个我们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仙儿同学也不用担心了。”说话的时候又悄悄的向孔在天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楞着呢。

孔在天吱吱了半天才开口道,“仙儿,我们、、、”

“谁说话这么大声呀。”孔在天刚说了一半便在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刘慎之和孔在天听到后都不由的望了过去,而仙儿却是脸上一变,赶紧转过头来。来人是个非常强壮的男生,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t恤,xiong前高高的鼓起来,看那样子似乎比仙儿的也不小,身下一条牛仔裤,脚上却穿着一双拖鞋,一脸冷漠的看着孔在天和刘慎之。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三四个男生,个个冷着眼看着刘慎之他们,先前的那两个小子也赶紧的跑了过来,在这个男生的耳边说了几句,眼睛也瞪了刘慎之一眼。

不用问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昭哥了。刘慎之上前一步来到昭哥面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只不过刘慎之明显没有昭哥壮,看着满身的健子肉刘慎之却是笑了。“照哥是吧,有事吗?”

昭哥皱了皱眉头,斜了一眼刘慎之后便盯在了孔在天的身上,看着孔在天那瘦弱的身躯,然后转向了仙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仙儿却是一点也不怕昭哥的样子,反而把身子挡在孔在天的前面。

“昭哥,刚才是我出的手,有什么事算我头上,这事跟我大哥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刘慎之点了着烟,不紧不慢的道。

“你他娘的算老几,昭哥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在昭哥身上的一人显然是看不过眼,骂了刘慎之一句一拳便打了过来。刘慎之却是淡淡的一笑,然后一伸手便捉住了这人的拳头,斜着眼道,“当小弟也没个当小弟的样,这有你说话的地吗。”说着还直摇头。

昭哥却是看了刘慎之一眼,似乎对于刘慎之能档住这一拳非常的奇怪。而在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的同学围了过来,个个都对刘慎之和孔在天冷眼相对,更有些是怀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也许刘慎之并不清楚昭哥在‘凤鸣高中’的地位,但是他们心里却都清楚的很。在‘凤鸣高中’得罪了昭哥的人,很难有不是横着走出去的。

昭哥又看了仙儿一眼,说了句‘上顶楼’便转身离开了。而周围那些围上来的人一听这几个字,马上便轰动了起来,个个显得十分兴奋的样子,似乎这几个字里面有着强大的魔力一般。而那些站在昭哥身上的人也把刘慎之和孔在天围了起来,“走吧。”

刘慎之却是依然不慌不忙的看了孔在天一眼,那意思有我呢,怕什么。两人便一起向顶楼走去,而在他们的后面,黑压压的一片生们都起着哄跟着,孔在天那里见过这个阵式,心里又不由的有些紧张,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仙儿的手拉在了一起。看了一眼仙儿,孔在天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像个男人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而且拉着仙儿的小手里还传来一阵阵令人发热的感觉,让孔在天的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了不少。

一直上到顶楼,来到一间有些破旧的教室,众人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和孔在天仙儿还有那几个小弟走了进去后,这些人们便围在了教室的外面,透过窗户向里看去,却没有一个人跟着走进去。到了里面昭哥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抽着烟,斜了一眼刘慎之后,眼睛便停在了仙儿的身上,“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出去。”

仙儿哼了一声,有此不满的瞪了昭哥一眼,便看着孔在天道,“阿天,你小心些,如果支撑不住了赶紧出来,没事的。”

孔在天点了点头,现在他也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以前一直听说过‘凤鸣高中’有上顶楼解决问题的习惯,想不到自己现在会亲身ti验一下。看着仙儿那关切的眼神,孔在天觉得自己的血液也似乎燃烧了起来,全身的小宇宙就像已经暴发开一般充满了能量。

“我知道你是‘赤红高中’的,别说我欺负你,你要是能在这里支撑上两分钟不倒下,你的事我不会管。”昭哥冷眼看着孔在天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来吧。”孔在天却是大喊了一声,然后以一种无所畏惧好似荆苛刺秦王的神情走了过去。

昭哥的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后手一招,跟着上来的那些小弟当中便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身高还没有一米七,身子也是十分的瘦弱,和孔在天的瘦有的一拼,唯一不同的是此人眼中闪着凶恨的光芒,脸上也布满了杀气。走出来后冷冷的看了孔在天一眼便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孔在天也像模像样的摆出了防守的姿态,等旁边有人喊了声开始,小个子便像个凶猛的野兽一般冲了过来,一拳便打向孔在天的脸。孔在天一个低头躲了过去,但是没有防备到小个子的另一个拳头也打了过来,一下子便打在孔在天的肚子时,顿时一股火la辣的疼痛便传了过来,孔在天一个闷哼便退出了三四步,看得刘慎之也是哎呀了一声,在旁边喊道。

“你到是看着点呀,这都躲不过去,要时刻盯着他的双拳。”

小个子并没有趁机上前而是也停了下来,此时眼神里除了冰冷的神色外还多了些不屑。孔在天点了点,然后忍了忍深吸了两口气后又走了过来,可惜孔在天一米七五的身高却根本不是小个子的对手,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招架之功,到了后面却是双手一抱头,只有挨打的份了,看的刘慎之在旁边都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怪叫,他都看不下去了。只不过一分来钟的时间,孔在天的脸上身上已经全是伤,嘴角更是被打破了挂着血迹。刘慎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突然一步上前一把捉住小个子的拳头对孔在天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呀,我都替你丢脸。”

孔在天却是勉强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还好刘慎之赶紧扶住了他。

“几、、、几分钟了?”孔在天有些虚弱的道。

“才一分多钟。”刘慎之叹了口气,“像你这个样子根本撑不了两分钟,这事算了吧。”

“不、、、不行。”孔在天却是挣扎着要站起来,“我一定、、一定要撑到两分钟。”

看着孔在天发肿的脸和已经有些迷糊的眼神,刘慎之叹了口气让孔在天坐到地上,然后转过了身来。“昭哥,这事我抗了。”

“不行,如果他想追仙儿的话必须接受这种个考验,没人能替代他。”昭哥却是冷冷的道。

“规矩不都是人定的嘛,有什么替代不替代的,这样吧,我一只手打你们五个,要是我输了这事我们认了,要是我赢了,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小子你太狂了。”小个子却是冷冷了说了一句,然后便一拳打了过来,这一拳的速度很快,完全不是刚才和孔在天动手时的速度,显然刚才有所保留,而且他这一拳算攻守皆备,另一只手挡在脸前以防刘慎之的反击,算得上是个打架的老手,而且刚才被刘慎之一下捉住了拳头,心里已经有所防备。

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也注定了他要倒霉。刘慎之的出手比他还快,一把捉住小个子的右拳后往回一收便猛的甩了出去,这一下连带着小个子的身子直飞出去三四米远才摔倒在了地上,小个子一个翻身便爬了起来,瞪着一双充满了不相信神色的眼睛看着刘慎之。他打架已经五六年了,动手的次数更是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在一招之间便飞了出去。

握手言和

昭哥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刘慎之。刚才刘慎之的那一下让所有人都咻的一声发出倒吸了一口气冷气的声音,情绪不但没有低落,反而更高涨了起来。看样子昭哥似乎要动手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昭哥动手了,两强相遇,到底是强龙压过地头蛇,还是地头蛇摆平强龙。无论是那一个结果,都绝对会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外面的呼喊声也高涨的就像看球赛一样。

“你到底是谁?”昭哥皱着眉头问刘慎之,“在我印象中‘赤红高中’好像没有你这号人。”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我这人既长的帅,做事又低调,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嘛。”刘慎之笑着道,“怎么样,刚才我说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好。”昭哥却是高声喊了一声,“不过条件要改一下,你和我打,如果我输了,仙儿的事我不会管,而且在‘凤鸣高中’有谁和他过去,我顶着;如果你输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就是你转到‘凤鸣高中’来。”

“好,一言为定。”刘慎之难得遇到像昭哥这么爽快的人,因此也是大笑着同意了。“动手吧。”

昭哥却是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摆了摆手,让人把窗户关上,然后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偌大的教室只剩下昭哥和刘慎之两个人。“你放心,没有我的话,没有人敢动你朋友。”

“好,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到是不错,来吧。”说完两人便同时动手,一拳对了出去。砰的一下轻微的响声响起,两人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这一拳的力量两人到是不相上下,刘慎之难得遇到这样的对手,哈哈大笑着便又冲了上去。而昭哥也是凝神戒备,小心的应付着。

外面围看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昭哥的那些小弟们,个个心里都是不知道什么感觉。昭哥虽然很能打,他们七八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刘慎之给他们的印象也是强大的很,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小个子甩了出去,小个子可是他们当中唯一几个能打的人,想不到根本不是刘慎之的对手。他们心里难免有些犯虚,毕竟昭哥和刘慎之谁强谁弱,他们心里实在没底。

两人出手都快,基硬撞硬,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的好不热闹。刘慎之更像兴奋的不得了,虽然自己身上有伤,力量只能发挥出不到一半来,但是像昭哥这样能和他打下去的对手却是不多见,刘慎之以前的时候就喜欢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虽然经常会在第二天的时候,感觉到身上无处不痛。但是这种爽快的感觉,却让刘慎之没有办法改掉这个毛病。

而昭哥却是越打越吃惊,刘慎之的拳头之强他都有些承受不了了,这几十拳打下去,他只感觉自己的拳头都快没有了知觉,手腕更像是断了一般刺心的痛,但是看着刘慎之那毫不在乎的样子,他也只有忍了下来,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但是这种疼痛岂是说忍就忍的下来的。昭哥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没有知觉,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昭哥的心里也慌了,如果手上没有疼痛的感觉,那就是神经受到了损伤,这种事可大可小,昭哥宁可刺心的痛也不希望到后来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那样的话,他的手就完全的废了。

而正在这时,刘慎之却是突然身子一短,闪过昭哥的一拳后举手一架,然后一脚便踢了出去,这一下快如闪电,昭哥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外面的围着的人也是跟着惊呼了一声。就在刘慎之的脚快要踢到昭哥肚子上的时候,昭哥却是突然突然不退反而,在刘慎之的脚刚刚碰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伸手便捉住了刘慎之的右手然后左拳便打了过去。

砰砰的两声闷响几乎是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刘慎之和昭哥的身形都不由的倒退了几步,然后一pi股坐在了地上。刘慎之看着昭哥却是突然笑了,然后费力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不行了不行了,再打下去爬都爬不起来了。”

外面的人一听都高兴的叫了起来,这时候看刘慎之的样子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正是如日中天的昭哥反击的好机会,因此都兴奋的大喊着。这些巨大的呼喊声汇合在一起,宛如一股声浪一般回荡在学校里,就算离着有几里地都能隐约的听到。而昭哥在听到这些呼喊声后,好像身ti又生出了力气般一个翻身便从地上弹跳了起来。这一下声浪更高,似乎要把房顶掀翻一般,而昭哥却是没有出手,看着刘慎之突然一举手,声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昭哥走到刘慎之的面前看着他,突然伸出了右手,刘慎之楞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也伸出了右手,两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的时候,不止外面围看的人全都呆了,就连昭哥手下的那些个小弟也都呆了。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好的机会下,昭哥竟然要言归于好。顿时七嘴八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昭哥又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松开刘慎之的手,转了过来道,“你们听好了,刘兄弟身上有伤还和我打了个平手,如果他身上不是伤有话,我早就输了。咱们 ‘凤鸣高中’不是孬种,输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打不了以后再打回来,要是输了不敢认才是孬种。”说完便又转了过来看着刘慎之,“今天我输了,但是你记住,我还会有再找你的一天。”

“欢迎欢迎,昭哥什么时候来都欢迎的很。”刘慎之掏出只烟扔给了昭哥一只,自己也点上,“不过现在这帐怎么算了,昭哥你认输了,那小仙儿的事、、、”

刘慎之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昭哥的反应,昭哥却是接过烟也点上,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对着外面道,“把那小子弄进来。”外面昭哥的小弟听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扶着孔在天走了进来,而仙儿也是一脸紧张的扶着孔在天,眼睛看在昭哥的身上。

“小子你听好了,这次要不是有刘兄弟,今天你都走不出这个校门。不过你运气好,交了刘兄弟这样的朋友,仙儿的事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不过有一点你给我记好了,要是以后你敢做出什么对不起仙儿的事。”昭哥突然阴阴的笑了起来,“你小子就是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听清楚了没?”

仙儿一听脸上便是一喜,然后赶紧推了推孔在天,孔在天也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的解决了,连声的道着谢,脸上也是兴奋的神色,不时的偷偷看仙儿一眼。

仙儿也对着孔在天甜甜的一笑,然后走到昭哥面前抱着他的手道,“哥,谢谢你。”

“哥?”孔在天不由的惊叫了一声,看了看仙儿和昭哥,有些结巴的道,“仙儿,他、、、他是你哥?”

“傻了不是。”刘慎之却是走了过来拍了拍孔在天道,“这都看不出来,你小子也太笨了点,我都替你丢人。要不是小仙儿他哥的话刚才会让那个小个子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你早散架了,还想在这站着。”

孔在天也不傻,只是有些过于吃惊,现在当然除了傻笑还是傻笑,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正大光明的泡上了仙儿,其它的事当然不会介意。

“行了仙儿,再晃你哥都要散架了,要晃去晃你的小qing人吧。”昭哥却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而仙儿的脸却是不由的一红,白了昭哥一眼还是走到了孔在天的身边扶着他。

“嗯,女大不能留呀,这才多长时间心就向外了。”昭哥却是故意又叹了口气,惹的仙儿的脸红红的,恨恨的瞪着他。

“行了,都散了吧。”小个子转身挥了挥身,那些个围看的学生们只好散去了,本来以外可以看场好戏,那知道却是这样的结局,实在没劲,不过很快这件事也便被他们抛之脑后,该泡妞的泡妞,该玩的去玩了。等人都散去后,只剩下昭哥和他的那几个小弟,仙儿也扶着孔在天出去了,小个子却是走到了昭哥的面前。

“昭哥,我有些不服,想再和他打一场。”

“打什么打,”昭哥却是脸一沉,“就凭你再练十年也不是刘兄弟的对手,别给我丢人了。”

小个子却是倔着张脸看着昭哥也不出声,大有你不让我打我就不走的气息,昭哥脸也阴了下来,抬手就要打他,却是被刘慎之喊住了。走了过来看着小个子那不服输的劲,刘慎之笑着道,“昭哥别生气,这样的小弟现在可不好找。”又转过身来看着小个子道,“你要想打的话,随时找我都行,我奉陪。”

昭哥却是叹了口气,手也放了下来,“杨子,不是哥说你,你整天争强好胜,自以为很强,早晚会吃大亏的。刘兄弟的身手别说你,哥都不是对手。”

不是哥教你学坏

小个子的眼睛却是jing光一闪,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没有说话。

“你以为刚才哥真跟刘兄弟打了个平手呀,那是刘兄弟让着哥,给哥面子,要是再打下去,哥只有输。”

“昭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全身发疼,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怎么能说让呢。”

“刘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咱们出来混的,输就是输,没什么好说的。我铁昭就算是再笨,输赢还是分的清的,要不是刘兄弟故意留手,我今天横着出去都有可能。”

小个子听完昭哥的话后却是眼中闪着更加强烈的光芒看着刘慎之。“对了刘兄弟,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这句实话也太能打了,我铁昭处认为横扫‘凤鸣高中’没有对手,就算是外面混江湖的我铁昭也自认为不输于他们,但是和你比起来,我屁都不是。我敢说要是刘兄弟下死手的话,我撑不过半分钟。”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刘慎之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山林里老头训练自己的情景,出来也有快一个月了,不知道老头现在怎么样,会不会偶尔感到些寂mo呢。

“那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说实话我铁昭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架,可是像刘兄弟这样身手的,别说见了,连听都没有听过,刘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话传授我铁昭几招怎么样?”

看着铁昭那认真的表情,刘慎之又笑了,“今天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会的东西。”

“先坐先坐,”铁昭却是费力的站了起来拉了把椅子让刘慎之坐下,“给兄弟讲讲先,你这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对了刘兄弟,你这手上的劲有多大?我约mo着怎么也有百十来斤吧。”

刘慎之笑着道,“打架是要有头脑,力气大也不一定能赢。当然你如果力气大的话,占优势是肯定的,说句最简单的,别人打你十拳,你没事;你打别人一拳,他就撑不了,爬下了。这也是人们常说的一力降十会,但是说到底,其实力量相关不大的话,那就要用技巧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就是出手快,找点准,一击必中。这样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内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来。”

“这些我都懂,兄弟说的实际的。”铁昭催着道,不止他有兴趣,连跟着铁昭的那些个小弟也个个都竖起了耳朵,这可是让他们大哥都佩服的人,他们要是能从中学点虽不说像刘慎之铁昭那样可怕,至少也可以变得更强些。

“昭哥这话可就错了,万变不离其宗,这些最简单的也是最重要的。”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接着道,“你就说最简单的出手快吧。一秒钟你可以出多少拳,七拳还是八拳,要知道世界出拳的手一秒钟之内可以达到十五拳左右,足足有你的两倍,用句武侠上经常讲的,天下武功无招不破,唯快不破。当你的出拳可以达到每妙十拳以上后才算是小有所成,你出拳越快,你的眼神也会跟着越快,对于出手快的人也越能适应,这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基本功。再说出拳准吧,你的对手不是死物,不是放在那让你打,你要在他有意躲闪快速移动中打中他的要害,这样的成功率有多少?平常人绝对不足百分之二十,受过训练的人最多也才达到百分之三十,可这样就能成为高手。所以万万不能小看了这些基本功。”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反应速度,要达到一种身ti本能的反应速度,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你手上用针刺一下,你的手会快速的收回,根本不经过你的大脑,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速度也的。当你练到身ti随时都有这种反应的时候,我不敢说你天下无敌,至少十来个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可能连你的身都近不了。”

“兄弟说的到也有理,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铁昭赞叹了一声,“还真听什么什么一句话,胜读十年书,要是我自己领悟这些,怎么也得十年八年以后的事了。”

“我这也是别人教再加上自己领悟出来的,不过这训练的过程就枯燥了点,一般人可坚持不下来。”刘慎之掐掉烟道,“看昭哥也是个爽快人,我刘慎之交你这个朋友,有什么想问的我又知道,一定知不无言。”

铁昭大喜道,“那太好,我正好此意。”说完两人便大笑了起来。

“既然是兄弟你也别藏着掖着,杨子过来,让刘兄弟指点你几下。”铁昭笑着招了招手,杨子走了过来,一双眼睛里还是那么zhi热的光芒,“杨子也跟我一样,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架,这小子刚来的时候瘦的跟个猴似的,这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在‘凤鸣高中’我敢说能和他打的不超过三个人,进步忒快,连我看着都嫉妒。”

刘慎之此时也来了兴致,看着杨子道,“你出拳打我几下看看。”杨子也不说话,就是沉气看着刘慎之,然后一拳便打了过来,这一拳正打向刘慎之的脸,算是中规中矩,速度也不慢。但是在刘慎之的眼里,杨子的拳可就慢上太多,轻松的一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刘慎之笑着道,“出拳速度还行,不过跟高手比起来就差太远了。别说我教你学坏,打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个赢。所以你如果出拳速度不够快,力量也不够大的话,不妨把出拳的位置和角度改改,就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着刘慎之毫无预兆的便一拳打了出去,众人只觉得眼一花,刘慎之的拳头已经到了杨子的左肋侧,这一拳要去,就算肋骨不断起码也得瞬间没了战斗力。 “兵不在多在于jing,你天生的身材小,力量很难达到一种超于常人的境界,所以你就要在诡字上下功夫。水无常形,兵无常式,要学会利用以已之长对敌之短,这样才有胜算的可能。就像你身材小,但是动作灵活,速度快,只要打到对方要害的地方,就算力量不够也可以重创他,我敢说要是你到日本去混,绝对是个忍者的材料。要的就是出击快,动作诡异,行动让人完全捉不到头脑。”

杨子听了以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说以前杨子就是块璞玉的话,那现在在他的面前已经打开了道他前所未见的大门,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他只会变得越来越强。

“刘兄弟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说中了要害,高,实在是高。”铁昭也是伸出了大拇指赞叹的道。

“别捧我了,再捧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刘慎之笑着道,“相见就是缘,咱们也对脾气我也不把你们当外人看,回头我告诉你们怎么锻炼,但是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们喊苦自己坚持不下来可不怪我。”

“刘兄弟这是什么话,太小看我们了吧。”铁昭拍着xiong口道,可惜他这话说早了,到了后来刘慎之告诉他方法的时候他便听的一头发麻,最后还是yao着牙拼了命才坚持了下来。用他的话说,这都不是人干的活,也就刘慎之这个怪物才能轻松的坚持下来。

“对了昭哥,我得求你件事,今天的事可别到处说去,我可不想一回到学校的时候就跟个大猩猩似的,所有人都来参观。”

“明白,明白。”铁昭高兴的大笑着,两人聊的到也开心,一直快到晚上的时候刘慎之才离开。期间孔在天已经打过电话来说自己先走了,毕竟他身上用伤,还要处理一下,况且身边还有个小仙儿也难怪这小子会‘忘恩负义’。等离开‘凤鸣高中’后,刘慎之便直接打了个车去夏府,现在时间虽然有点早,可惜刘慎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不会管你时间早不早。

到了夏府后才知道夏老头还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夏蓉儿在家养伤,一听说刘慎之来了,夏蓉儿的眼神马上就亮了,挣扎着就要下床,刘慎之正好走了进来,一看夏蓉儿的样子赶紧扶着她让她躺下。

“你看你这么热情的,搞的我多不好意思,我这来的时候还两手空空的,不是让我自己害臊嘛。”

夏蓉儿不由的笑了笑,有些苍白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那一刀刺的虽然不深,也没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使得夏蓉儿现在的身子也很虚弱,需要好好的静养静养才行。

“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对了,你的伤怎么样?重不重?”夏蓉儿关心的问道。

“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能跑能跳的,要不我跳给你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夏蓉儿连忙摆手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当时我看你全身都是血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没事。你也真是的,干吗让他们打不还手,万一打出什么事来,我这心里、、、”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刘慎之却是很无耻的接口道,话说的这么lu骨,顿时惹得夏蓉儿的脸红了起来。

红云外照紫气东来

刘慎之是谁,那张嘴都能把死人说活了,再加上他那张令人汗颜的厚脸皮,夏蓉儿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不时的被逗的咯咯直乐,脸上也是红彤彤的,那有一点像是受伤的样子。两人一说着话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外面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刘慎之正在给夏蓉儿讲一个笑话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南小蕾的号码,刘慎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夏府忘了和她说一声,对着夏蓉儿笑了笑后便拿着手机外到了外面。

“阿之你在那呀?怎么没在家?”电话那头传来南小蕾关切的声音来。

“忘了跟你说,今天夏老头请客,跑过来混饭吃了。”

“噢,原来是这样呀。”电话那头南小蕾的声音里明显的听出有些酸酸的味道,“是去吃饭还是去看小美人了。”

“当然是吃饭了,顺便找夏老头要得医药费。”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我们的小美人是不是吃醋了呀,要不要回去我给你做个酸溜豆腐,嘴对嘴的喂你。”

“讨厌,没个正经。”南小蕾啐了刘慎之一口,但是心里却有着一丝甜甜的味道。“阿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多注意点自己的身ti,少喝点酒知道吗?我和雪姐在家吃了,等你回来。”

“嗯,知道了,来先亲一个。”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

“讨厌。”南小蕾的脸已经微微的有些红了,尤其是欧阳雪坐在她对面看她的眼神,心里更是带着一丝的慌乱,“好了,不跟你说了,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拜拜。”说完便赶紧挂了电话,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欧阳雪却是笑着道,“怎么,咱们小美人的小qing人又欺负小美人了呀。”

“讨厌,雪姐姐也笑我。”南小蕾娇笑着扑到了欧阳雪的身上挠起她的痒来,惹的欧阳雪连连求饶,两个美人也顿时闹作了一团。

而在夏府的刘慎之却是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自己也不由的笑了,然后收起了电话。正巧这个时候夏老头和刘经理也走了进来,见到刘慎之站在院子里两人都有些意外。

刘慎之却是装模作样的掐指比划了两下,“我说怎么感觉红云外照,紫气东来,原来是夏老头和刘老头回来了。快请快请。”说的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家里一般,反而夏老头似乎成了外人。

刘经理却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刘慎之他现在多少也有些了解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反正你也mo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见怪不怪。而夏老头更是不露声se,完全当作没听见一般进了屋,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他什么人没见过,刘慎之这样装腔作势还不足以令夏老头乱了方寸。

刘慎之是自来熟,关你招呼不招呼的,他自己从来不会把自己当外人。转身也进了屋,在楼上的夏蓉儿听见声音后知道是父亲回来了,便扶着一个拐杖下了楼,夏老头一见夏蓉儿便关心的道,“蓉儿你下来干什么,伤还没好,要多多休息。祥嫂,快来扶着小姐。”

祥嫂赶紧应了一声,跑了过来扶着夏蓉儿小心的下了楼。而夏蓉儿却是笑着道,“爸,我没事,总uang上躺着反应闷的慌,出来走走好的也快些。”

“祥嫂,陪小姐出去走走。”夏老头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十分关心的,tuo掉外套后便对着祥嫂喊了一句。

“祥嫂不用了,爸,我想和阿之在后花园走走,一会也该开饭了。”

刘慎之这时也凑了过来,一手扶着夏蓉儿道,“夏老头,别跟看贼似的看着我,我肯定不会把你女儿卖了,要卖也是卖你,你比较值钱。”说完便不管夏老头什么反应,扶着夏蓉儿出了屋。对于刘慎之的话,夏蓉儿也只是淡淡一笑,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反应是夏老头气的有点吹胡子瞪眼的架式,刘经理劝了两句这才罢休。

等两人出去后,夏老头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刚才生气的神色已经完全的消失了,“老刘,你看这人怎么样?”

“虽然总是没个正经的时候,不过人却很聪明,而且有他在小姐肯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刘经理也坐了下来,淡淡的道。

“嗯。”夏老头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身世有些奇怪,竟然什么都查不出来,十八年前为什么被送到孤儿院没有任何的记录,十年前去了那里也没有记录,只是在前几天突然间蹦了出来,你也知道咱们的仇家太多,不得不防呀。”

“这件事你倒可以放心,其它的我不敢说,他的人品绝对不会错。”刘经理掏出烟来点了道,“虽然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来说,好人坏人还是能看的出来,他的出现虽然有些离奇,但是绝对不会是仇家派来的。至于他接近小姐也完全是意外中的事,当初的时候我只是让他想办法让小姐离开那个于少龙,没想到他竟然只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便成功的让小姐对于少龙完全死心,甚至现在心已经转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做事能力之强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夏老头叹了口气,“咱们在一起认识也有几十年了吧,从当初我开始打天下的时候你便跟着我,一直到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老了,这些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夏氏集团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它。”夏老头的眼神当中突然射出两道jing光来,完全看不出像是几十岁的老人。

刘经理却是弹了弹烟灰,看了夏老头一眼道,“我还是那句话,咱们都老了,经历的事也太多了,该是放手好好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还打打杀杀的,你们这把老骨头都折腾不起了。”

夏老头却是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老什么老,你就是这样,才几十岁的年纪就跟个老头似的,一点打拼的jing神都没有,现在夏氏集团正是要做大做强的时候,咱们怎么能服老呢?不能打垮白庭那个王八了蛋,我就是躺进棺材里都不瞑目。”

“这又是何必呢,一切自有天注定,白庭坏事做尽,到时候自有天会收他。”刘经理仍是淡淡的道。

“天,天是个屁,老子就要做天。”夏老头却是豪气的道,“白庭那个王八蛋想暗中狙击我们,门都没有,先给他点甜头,早晚老子让他连本带利的给吐出来。老子要让他知道,我们夏氏集团不是豆腐任人捏拿,谁敢打咱们的主意,我就叫谁灭亡。”夏老头豪气干云的道,现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老态淡漠,反而像是个充满了力量与斗志的战士一般,全身都带着一种jing神劲。和平时人们印象中的夏老头完全不一样。

“对了老刘,长庭会现在怎么样了?”夏老头身上的jing神劲突然消失了,又恢复了刚才那淡漠的表情,除了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的寒光。

“你也知道,那些人聚在一起没这么快决定,长庭会决定了以后三年内谁是最大的赢家,谁都想做这个话事人的位子,尤其是江湖上的人,已经连着三界走空,这次看样子是势在必得,再加上多了个七爷,这事想不乱起来都不行。而政界这次的人到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商界上的人和江湖争的凶。看来今年话事人的位子不是再被商界获得,就是江湖终洗九年的耻辱,重新问鼎。不管是那方获得,对咱们来说影响都不会太大。”

夏老头也点了点头,然后眯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政界这帮老狐狸们才不会做这个出头鸟,话事人这个位子虽然风光,但是不适合他们,他们都是背地里打冷枪的主,和江湖商界都有来往,谁做了这个话事人的位子都对他们有利,谁也离不开他们。到是江湖和商界闹的挺凶,我听说好像七爷推出来了个新人叫尹浩天的现在风光正胜,还是他的干孙子。对这个人咱们了解多少?”

刘经理点了点头,“尹浩天这个人年轻人我看不简单,七爷那个老人jing什么时候吃过亏,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也不会推出这个人来。尹浩天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不过显然七爷都做过手脚,底子干净的很,而且还在美国拿到了硕士学位,看样子应该是走商界的路线才对,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个老狐狸打的是什么牌。这几天在长庭会上,这个年轻人到是表现的不俗,虽然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无论是气势还是神情,他都有一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以我看不是他天性如此,就是个大奸之人,藏得很深。”

“这个老狐狸做事总是这么滴水不露。”夏老头也无奈的道,“犯过的事不少,就是没有人能拿得出证据来,要不是他现在年纪大了,现在的江湖还论不到那几个人出头当大哥,到也确实是个人物。”

不就是个水煮鱼吗

刘经理也点着头表示有同感,“这个老狐狸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早成了人jing了,混江湖能像他这样颐养天年的人确实不多,虽然他没有真正的一统江湖,做到当年云爷的位子,但是却也不会差上太多。我总琢mo着这次他推出这个尹浩天来,可能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真正的一统江湖。”

夏老头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年轻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年轻人,二十来岁怎么斗的过那些个老江湖,而且老狐狸也帮不了他几年,到时候老家伙一死,他肯定会被那三个人给灭了,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对于夏老头的论调,刘经理却是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支持,只是沉默不语。夏老头又接着道,“现在的江湖一年不如一年,今年的长庭会江湖虽然是怀着报一箭之仇的心情来的,结果却肯定什么也捞不到。到是白庭那个老鬼不得不防,如果今年还是让他做到话事人的位子,对咱们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利。”

“白庭就算做到话事人的位子也不敢公开与夏氏集团为敌,他必须拉笼一些商界的人做为他的后盾,而与夏氏集团公开敌对的话,正好可以让江湖趁虚而入,所以就算他想要对夏氏集团下手,也只是暗地里偷偷的做,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

“怕的就是这个老鬼来这手,明面上斗咱们夏氏集团当然不怕他,撕破了脸最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不会傻到让江湖趁机而入,但是暗地里下手咱们就不好防了,上次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咱们也发现不了他已经偷偷的下手狙击夏氏集团。宁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对于这种像白庭这样的小人,只能不得不多个心眼,一定要密切检视他的行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要做出反应,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现在白庭忙着争话事人这个位子,怎么说他也是商界的人,暂时应该不会对咱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对于这种小人,咱们却是不得不防,不能掉以轻心呀。”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下去的。”

“对了老刘,你查到的这小子身手不错,而且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如果把他推出来怎么样?”夏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刘经理道。

“不好说。”刘经理却是摇了摇头,“我先前说过他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并不表示他笨,如果咱们真要把他推出来的话,那就像一把双刃剑一般,既有利又有害,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就不是咱们可以掌握的了。所以我不赞成这件事,而且真要把他推出来,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让他自动站出来才行,而一旦让他发现了暗中是咱们搞的手,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夏老头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在想什么,刘经理也知道夏老头的脾气,一旦他决定了的事,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对而改变的,而且刘慎之这个人根本是就像是一个定时炸药一般,一个控制不好就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来。就单单拿昨天的事来说,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去不一定救得了夏蓉儿,反而可能会把自己搭上,而他却偏偏去了。不但搞的自己一身伤,更是把那十几个打得都不成了人样,个个不是断手断脚,就是粉碎性骨折,但却偏偏要不了命。在那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有杀了那几个人,单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刘慎之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想事情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在没有mo清他的原则下,任何人对他出手或者打他的主意,都不会有好下场,即使自己也不例外。

“对了老刘,那个于少龙结果怎么样了?”夏老头突然开口道。

刘经理却是叹了口气,“人已经傻了,被我找人送到了jing神病医院里,谁问他也没有反应,只是傻笑,听医生说是受了太大的刺ji接受不了脑子又被人重伤,而变傻了。这辈子算是废了。”

夏老头听了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小子真是越想越让人感觉到有意思,做事漂亮,就是脾气有点让人琢mo不透。于少龙那小子不过就是个小混混,想打蓉儿的主意,门都没有,要不是蓉儿当时对他死心塌地,我早收拾那小子了。傻了好,傻了好。”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的刘慎之和夏蓉儿说话的声音,两人已经从后花园散步回来了,夏老头眼中又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然后便又恢复了常态,依然不冷不热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刘慎之扶着夏蓉儿走了进来后,刘经理却是突然站了起来。

“蓉儿阿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怎么着刘老头,我一来你就走,不会是背地里打我什么主意吧。”刘慎之却是笑嘻嘻的道。

“你认为我会打你什么主意?”刘经理却是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道。

“这可就不好说了,不是我夸,咱人长的帅,办事漂亮,就那点底也被你查的差不多了,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那天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呢。”

“你这么jing我怎么可能卖得了你。”刘经理淡淡的道,“被你卖到还差不多。”

“姜还是老的辣,这老理你总懂吧。我再厉害,再英年才俊也玩不过你们这些老江湖不是,用句你们常说的话,你们吃的盐都比我们吃的饭还多,眼睫毛都是空的,我怎么玩得过你们,再说了,一人不成事,两人事难逃。两个老狐狸加一块玩死老猎人,古语不还说了吗,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夏老头一眼。

“我没你那么多弯弯绕,先走了。”刘经理却是面不改色的淡淡应了一句,然后便不理刘慎之自己走了出去。刘慎之也只是笑笑的看着刘经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祥嫂,饭做好了没有?”夏老头突然喊了一句,祥嫂赶紧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老爷,饭已经好了,可以开饭了。”

夏老头点了点头,然后便去换衣服准备吃饭。夏蓉儿一听饭好了,便坐在沙发上笑着问祥嫂,“祥嫂,有没有做我最爱吃的水煮鱼呀。”

“做了,小姐,知道你爱吃,今天我特意去买了条鱼,一会你试试味道,包你满意。”

夏蓉儿一听脸上便高兴坏了,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奋的就要站起来,但是身子毕竟太虚弱,刚站起来便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倒,被刘慎之一把扶住,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你看看,你看看,就你这小身板这怎么行,都快饿晕了吧,走,咱们开饭去。”说完便不管夏蓉儿什么反应,半抱半扶着的走到了饭桌前坐下。祥嫂把饭端了出来,热气腾腾的菜香飘了出来,刘慎之不由的嗅了一下,赞叹了一句。“不错,不错,这鱼是刚打捞上来的吧,正新鲜着呢,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调味料用的是‘和记’的吧,而且还是珍藏了十几年的好料。”

夏蓉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刘慎之道,“阿之,你怎么知道的?祥嫂,阿之说的对不对。”

祥嫂也是惊讶的看着刘慎之,“刘先生看起来年纪轻轻,想不到竟然也是此道的行家,竟然单单只是闻味便可以看出这么多。小姐,刘先生说的都对。”

夏蓉儿一听祥嫂的话,顿时一双妙目便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娇声的道,“阿之,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说穿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刘慎之却是神秘的一笑,没有理会夏蓉儿而是拿起筷子便挟起了一小块鱼肉放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夏蓉儿却是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跟个小女孩似的赌气不理他。

“祥嫂,你这鱼可不够味,不辣,这水煮鱼算是川菜,四川人吃东西爱吃个辣的,你这味道可差点,而且里面是不是放了mi糖。还是原汁原味的水煮鱼吃起来过瘾呀。”

“小姐虽然爱吃这水煮鱼,但是却吃不了太辣,所以才会每次做的时候放一些mi糖。刘先生真是行家。”

“不就是辣椒嘛,你再多放点不就行了。”夏蓉儿嘟起了嘴道。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辣椒也分很多种,每个地方的辣椒都是不一样的,因为当地的气候、温度等等原因,做出来的味道也是不相同的。所以不单单只是放点辣椒就行了。”刘慎之笑着道,“而且这鱼也不同,做菜里面学问大着呢,不懂可不要乱说,会让人笑的。”

“不就是个水煮鱼吗?那有这么麻烦?”夏蓉儿却是不解的道。

大灰狼引诱小红帽

“一听你这就是外行。知道为什么各地有各地的菜系吗?鲁菜粤菜川菜,这些都是比较有名的,因为各地的风土人情不一样,各地的气候温度湿度不一样,即使是同一种东西种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就拿这鱼来说吧,多数以长江黄河流域普遍,但是各地的水质也各不相同,长出来的鱼味道也会不一样。黄河以南的鱼腥味小些,因为天气比较干燥些,而南方尤其是西南那面,天气多为阴雨天气,长出来的鱼腥味会大些。因为天气的湿度比较大,所以那边的人喜欢吃辣的,可以减少寒气入侵,增强人的火力,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自己的菜系,以辣为主,如果你没有到过四川重庆那些地方,你是吃不到那种正宗的辣味的。”刘慎之说着还砸巴了两下嘴,似乎说的自己都有些谗了。

“阿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去过四川吗?”夏蓉儿好奇的问道。

“川蜀之地可是个好地方,名山大川不在少数,不过我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呢,有机会一定要去领略一番。看看那些仙人的游记,到是别有一番趣味。”

“原来说了这么半天你也没有去过呀,差点上了你的当,还以为你去过呢。”夏蓉儿却是撇了撇嘴道,“光知道嘴,等什么时候真正去过了再说吧。”

刘慎之笑了笑,“有些东西即使没有去过也是知道的,不是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去体验一下才会有答案。”

“你就是嘴能说,反正我也说不过你,理得懒你。”夏蓉儿轻轻的白了刘慎之一眼,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到,和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她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以前大多数时候夏蓉儿都会一个人自己待着,从小不怎么爱说话,经常一个人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但是只要有刘慎之在的时候,夏蓉儿却像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一般,有说有笑的。

这时候夏老头也走了出来,坐好后便开饭了。这顿吃的到也融洽,有刘慎之在绝对冷不了场,而且夏老头虽然总是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但着夏蓉儿的时候,眼里却会自然的流露出一种亲情的感觉,脸上不时现出的笑意更是反应了这位做父亲真正的内心想法。而夏蓉儿却是多数时候都在和刘慎之打嘴做仗,不知不觉中便过了近一个小时饭才吃完。

吃过饭后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聊了会天后夏蓉儿便感觉到有些累了,明显在强打着jing神坚持着。夏老头有些心疼的道,“蓉儿累了就去休息吧,你现在身上还有伤,不易劳。”

“爸我没事,”夏蓉儿却是摇了摇头,“我靠着听你们聊天就行了。”

“蓉儿、、、”夏老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夏蓉儿那坚决的神色,到嘴边的话不由的吞了回去,眼神也不由的望了刘慎之一眼。

“蓉儿,来日方长,知道什么叫磨刀不误砍柴功吗?现在不好好休息,伤好不了,什么事都做不了,我还想着等你早点伤好了,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游乐场玩呢,现在像你这样强打着jing神,伤好的更慢了,到时候我可没那个忍心等上那么久。”

“真的?什么时候?”夏蓉儿一听眼睛便是一亮,赶紧问道。

“那要看你那天伤好了再说,本来想着算是当为了庆祝的吧,可是现在看你这个样子,这伤怎么也得几个月才好,到时候我没时间可别怪我呀。”刘慎之笑着道。

“那好吧,你们聊,我去休息了。”夏蓉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站了起来,让祥嫂扶着上楼去了。而夏老头却是目送着夏蓉儿上了楼,眼睛这才转了过来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我这个当爹的说话都没你这个外人管用。”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只能说明你这个当爹的做的太不称职,才会有这种结果。要是你这个爹做的好,你女儿会不听你的话吗?所以你自己才该好好的反省反省。”

“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夏老头却是脸突然一沉,寒着张脸道。

“我说夏老头,我可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啥关系,我就是看你这个爹当的太失败了,好心提醒你几句,你要不乐意听就算了,可把拿什么长辈压我。我这人野惯了,还真不吃这一套,再说了,你不就是年纪比我大点嘛,吃的盐多点嘛,有什么了不起,像你们这种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以为什么都知道,自己做的永远是对的人,才是你人生最大的失败。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些年的盐算是白吃了。”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怕夏老头,仍然悠闲的道。

夏老头仍然寒着张脸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却是突然笑了。“年轻人有气魄,像你这么小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将量不可限量呀。”

“得,又改夸我来了。”刘慎之却是一笑,自己点了只烟道,“你老别一会损一会捧的,我这身子骨不结实,经不起你老这么折腾,早晚有一天得死在你手上,你老还是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求爷爷告奶奶的给您支上牌位,早晚三柱香怎么样。”

“越说越没谱了,还真让老刘说对了。”夏老头也不生气的道,“我开始的时候还不相信,现在听了你的话才知道老刘说的没错,你这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了。”

“这叫众人皆醉我独醒,您呀还醉着呢,怎么能明白像我这样清醒的人内心是如何的痛苦。”

“少跟我废话,说吧,打算对我女儿怎么着?”夏老头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理刘慎之这一套,直接问到了重点。

“我想怎么着不都还得过你这一关吗?所以不是我想怎么着,而是你想怎么着。”刘慎之不急不慢的又把话踢了回去。

“够滑的小子,还跟我玩起来了。”

“你这把老骨头我可不敢跟你玩,万一搞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我上那去给蓉儿找个爹。当然,在是给她找个老公的话,这到不是什么难题。”

夏老头这会才算是真正领会到刘慎之的利害,滑的跟个泥稣似的,一点也不上当,而且处处留着余地,根本捉到到他什么把柄,反而有种把自己饶进去的感觉。这也引得夏老头对刘慎之重新的认识,更是刮目相看,但是也越发的坚定了夏老头把刘慎之推出来的决心。像刘慎之这样的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对付,根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别提别人了,就算那个老鬼再利害,短时间内也得让他忙个一团糟,到时候别说想狙击夏氏集团,说不定把他陪进去都没准。

不过这事夏老头也知道急不得,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必须一点一点的把他引进去,让他自己去做,认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决定,到时候就算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找到自己的身上来。打定主意后夏老头笑着道,“阿之呀,蓉儿这么叫你,我也跟着叫了,怎么说我也是一把年纪,比你大上几十岁,算是你的长辈不过分吧。”

刘慎之笑着并没有说话。夏老头又接着道,“阿之,像你这么聪明的头脑不入商界真是太可惜了,我敢把包票,如果你进入了商界,用不了十年,你绝对能成为商界上的奇才,到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会影响到几十万人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也没那个兴趣。”

“没兴趣不要紧,兴趣是可以慢慢陪送的。像我开始的时候对经商也是没什么兴趣,后来做着做着不知不觉中便产生了兴趣,要知道商场如战场,现在是和平年代,不可能有什么仗打,要想一展所长,真正做一个男人领会那种生死的体验只有商界了。”

“我怎么感觉着您老现在像是大灰狼引you小红帽犯错误似的。”刘慎之悠悠的道。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害你,就凭着你救蓉儿这件事,咱们就算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是敌人嘛。”夏老头装作生气的道。“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你好,进了商界,到时候要钱有钱,有女人有女人。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有什么不好。人活一世,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名利二字虽然都说俗,但是却有几个看的透名利,不都是表面套,暗地里做一套嘛。说到底还是名利二字,你现在正是大好年华,十年后正是壮年,大好的前景摆在你面前,有什么理由拒绝。再说了,我也没说让你进夏氏集团,你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就可以了,咱们可以是战略伙伴嘛。”

“你这么一说我到也有了点兴趣。”刘慎之仍然悠闲的道,“你在商场这么多年,先说说我以什么创业比较好,给点意见听听。”

司机停车

夏老头一听便也来了jing神,心里暗笑你再聪明不还是要上我的当。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再怎么着也是个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事。但是表面上夏老头却是不露声se,装着思索了一会道,“既然贤侄开口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没理由拒绝。要说现在做生意不好做,那要看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像贤侄这样刚开始创业的最好是做一些需要现金不是太多,但是利润却不能小的。我想来想去,现在符合这样条件的也就几种而已,这么着我说出来贤侄自己考虑一下。”

顿了顿,喝了口茶夏老头接着道,“一个是科技类,这种行业获利不小,但是现在做的人也不少,而且风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重要的是要有投资眼光,看准了目标,再说动一两个集团投资,基本上就可以空手套白狼。不需要什么自己的资金投入,到也符合贤侄现在的状况。第二个就是投资顾问一类的,这个行业说到底还是给别人看,但是却可以在前期收到利益,为以后开创自己的事业打下基础,而且贤侄的头脑好用,不是伯父夸你,只要你出点小招,就可以把他们玩得团团转,到时候自己再趁机捞他一笔,通过打散融合资金,肯定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当然做这种事就是会背上个骂名,肯定没人说你好,不过只要钱到手,管他们怎么说呢。”

“第三就是玩股票,股票这东西靠的就是内部消息,只要你有广大的消息来源的,这基万利的活,和第二条有些像,主要是前期资金的累积,等到了一定程度再开创自己的事业。这个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了,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脉,如果贤侄有兴趣的话,做伯父的帮你一把也是应当的。第四条就是建筑行业,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行业,这个行业里的获利可以用暴利来形容,尤其是一些政府要搞的什么建筑美化一类的,因为钱不是自己的,他才不会管具体用多少,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有好处捞。不过这条也是第三条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要和政府的人有联系,只要你能接到这个项目,就算你没有钱都可以白捞钱,这条讲的是关系,同政界的人要有关系,绝对是个一本万利的事。”

“贤侄觉得这四条怎么样,对那条有兴趣?”夏老头看着刘慎之笑道。

“您老还真不亏是商界的大腕,我这都听的云里雾里去了,你老却说的头头是道。您老的心情我领了,可惜我这人太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么多费脑子的事我也应付不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说话您别不爱听,做人呀搞的弯弯饶太多,总有一天自己也给饶进去。常在水边走那有不湿鞋的道理嘛。”刘慎之慢悠悠的把烟掐灭,看也看夏老头已经有些阴沉下来的脸,站了起来道,“今天也不早了,谢谢你的招待呀,回头我还想吃的话再来打扰你。拜拜,不送。”说完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夏老头一个人阴着张脸坐在那。

等到刘慎之出了门,夏老头本来有些阴沉的脸却是突然间笑了,还在自言自语着。

“还真jing,不过你越jing我越是喜欢。老刘看人还真没有个走眼的时候。嗯,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刘慎之可不知道夏老头在打什么主意,从夏府出来后便在街上慢慢的晃着,这一带大多数都是别墅,换句话说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一般平民一辈子都不可能来这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刘慎之到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看到一个老太婆脸上沫着厚厚的粉,即使在夜晚中仍然惨白的吓人,而手臂却挎在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身上,用嗲声嗲气的声音打情骂俏,刘慎之就觉得十分的有意思。又或者是一个老的都快掉牙的老头,身边再挎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这种情景虽然现在都是十分平常的很,但是在大街上遇到的机机率却不多。也就是在这片别墅区里才是随处可见。

晃晃悠悠的出了别墅区,刘慎之边上等公交车,反正现在也不赶时间,说不定在公交车上还能遇到什么mei女呢,刘慎之心里暗想着,嘴角上也带着坏坏的笑容。等了不一会的功夫公交车便来了,这个时候车上的人不多,刘慎之找了个座位坐下,心里略有点失望。竟然没有mei女养yang眼,真是遗憾呀。坐着坐着刘慎之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猛的醒了过来。擦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抬头看了看,从这里到他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而且这个时候车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刘慎之环视了一下,略有姿色的女人到是有两个,不过一看就是上班族,或者是步入中年的妇女,只能算是一般,不过也总比什么也看不到的好。

而其中一个女人引起了刘慎之的注意,脸上化着淡淡的粉也不算太老,看样子三十多岁吧,眼角处已经出现淡淡的鱼尾纹,虽然年纪有些大。外面套着一个小外套,一条超短裙,只要一走路就会引起人的遐想。还算笔直的腿上穿着黑色的丝袜,下面一双足足不下十公分的高跟鞋,看着那吓人的高度连刘慎之都不由的替她担心。

而在他的身边却是站着几个男人,时不时的拿眼角扫了过去,都盯在了她的大tui内侧处,随着公交车走走停停,身子都不由的轻轻晃着,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故意的往这个女人身上靠。估计现在这些男人的心里都希望着最好来个大刹车,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都心照不宣了。

刘慎之坐在这里正好直面望到那个女人,嘴角上也是不由的一笑。能遇到这种事也算有点意思,对这个女人刘慎之到是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看着那几个男人时不时的往女人身上蹭,刘慎之到来了兴趣。正想着的时候,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的,还真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坐在座位上都不由的晃了两下,何况那些站着的人,一下子状况便发生了。

其中一个瘦小的男人可能正在yy什么,突然来的急刹车手也没捉紧一下子便扑了上去,正好撞向那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身子也是一晃,正好往后退了两步,瘦小的男人一扑过来,手上也没捉紧一下子两人便倒在了地上。而偏偏巧合的是,瘦小男人的头正好扑在女人的两腿之间,而更令人赞叹的是,瘦小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直接把头扎进了女人的短裙了,这下看的刘慎之都不由的赞叹。这裙子质量真太好了,瘦小男人的头一下子扎了进去,短裙竟然一点没事,完全把他的头包在了里面。

这下可乐大发了,车上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那个瘦小男人也可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一下了钻到这个神秘的地方,心里肯定美坏了,可就算他心里再怎么想,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赶紧想从女人的短裙里钻出来,可惜这个时候女人也挣扎着想把他踢开。这下到好,两人都挣扎着,竟然怎么也钻不出来了,更引得车上的人大笑了起来。

女人到是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大骂了几句这才费劲的挣扎开,瘦小男人边边道着歉伸手想拉女人起来,女人便又破口骂上了。

“神经病你,敢占老娘的便宜,活腻了你是,没见过女人呀。”瘦小男人虽然心里肯定对刚才的事乐坏了,但是女人骂的太恨,他的脸也顿时沉了下来。

“你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就是想男人看吗,怎么着,跟哥装淑女呀。”

女人一听也不乐意了,站了起来就捉着了男人的衣服。

“去去去,哥没空陪你疯。”男人一下子把女人的手掰开,“穿这个样子不就是个荡fu吗,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了,想占哥的便宜?门都没有。滚一边去。”

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老了,所以男人这么一说,女人脸也翻了,跟个泼妇似的大叫着,“你有种别走,姐叫人去,你等着。你要走,就不是三条腿的男人。”又转过了头来对着司机喊道,“司机,停车。”

你是故意的吧

司机也乐坏了,这种事可不是天天能碰上,今天算是赶巧了,这回回去后有话题跟哥们说了。但是想归想,司机还是把车停了下来,女人纠缠着男人一起下了车,司机便慢慢的又开车了。而车上的人却都透过窗户往外看着,不时的小声议论着,尤其是一些男人,出会心的一笑,这种事心照不宣。不过这个女人也够泼辣的,可惜没能把这场好戏看完。

能到这么一出,刘慎之也觉得值了,等到了站下车后,刘慎之还在自己一个人笑着。边笑着上了楼,打开门后正好看到欧阳雪卷缩在沙视,跟个小猫似的,见刘慎之回来后只是瞄了刘慎之一眼,“傻乐什么呢,看你那jian笑样。”

“你可不知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件新鲜事。”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然后把车上的事说了一下,听的欧阳雪都不由的乐了,笑骂着拍了刘慎之一下道,“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想那事,活该你们倒霉。”

“你这话可不对了,可不能一杆子把所有的男人都打死。”刘慎之却是笑着反驳道,“我们男人怎么了?好色是十分正常的事。连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们这些凡人当然不能避免了,再说了,你们女人穿那么漂亮的衣服为的是穿给谁看?还不是我们男人。再漂亮的衣服,如果没有欣赏了对象,你们女人穿着不也是没什么意思嘛。万事都要有观众,看着我们一个个色mi眯的眼神,你们心里不也是挺美的嘛。”

“就你理多,反正说不过你。”欧阳雪再白了刘慎之一眼又把目光转到了电视上。

刘慎之也不在意,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水后喝了起来,嘴里还对欧阳雪说着,“小蕾呢?怎么没有看到小蕾?”

“这个时候才想起你的小qing人呀,”欧阳雪突然神秘的笑了笑,道,“你猜猜她现在在那里?”

“我可猜不到,你当我是孙猴子呀,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刘慎之笑着把冰水放下道。

“既然你猜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欧阳雪像是有些惋惜的道。

刘慎之一看欧阳雪的样子,心里便觉得痒痒的,把身子凑了凑坐到欧阳雪的身边给她捶着腿道,“我的大小姐,你就快告诉我吧。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笨,我也没办法。”欧阳雪却是狡黠的一笑,故意提高了声音,同时眼睛也向卫生间的方向扫了一眼。

刘慎之多聪明,你见欧阳雪的暗示便明白了,仔细一听,卫生间里果然传来哗哗的水声,只不过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太好,没注意的话还真听不出来。刘慎之的眼睛一亮,会意的向欧阳雪一笑,然后也故意大声的道,“我这人笨没办法,猜不到就是猜不到嘛。”但是刚一说完后,刘慎之却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出卫生间前,把耳朵凑了上去,果然哗哗的水声更响了。

原来是在洗澡,这下有眼福了。刘慎之嘿嘿的笑着,然后一只手握到了门把上,轻轻的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动。里面上了锁,不过这可难不到刘慎之,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又转身回到了屋里,过了不一会便拿出一个小盒子出来,蹲了下来后,刘慎之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便是一些小巧的工具。刘慎之又轻声的坏笑了起来,然后拿起其中两个细小的东西来便捅到了锁眼里,同时耳朵也凑了上去,轻轻的拨动着,过了一会一声轻微的响声传了出来,刘慎之眼里一喜,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门。

欧阳雪一直在沙着,既不出声阻止也不帮忙,只是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有些微红的脸上像是布满了春潮一般,看上去都让人忍不住犯罪。见刘慎之竟然用这种方法打开了门后,欧阳雪的脸更是红彤彤的,眼神里也带着一种狡黠的光芒。

轻轻的推开了了一条小缝,刘慎之便坏笑着往里望了进去,等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刘慎之顿时觉得鼻子痒痒的,然后一股热流便流了下来,轻轻的伸了一下,却的血。里面的情景实是太xiao艳了,刘慎之都已经火气太胜而流了鼻血。

卫生间里面雾气腾腾,像是在云中一般,而在这雾气当中却有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形惹隐若现,纤细的腰身,,刘慎之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如果一点反应也没有,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况且他一向自认为自己绝对百分之一百的是个男人。

而旁边的欧阳雪却是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眼神里狡黠的光芒更胜,然后突然喊了一声。这一声不但把刘慎之吓了一跳,更把卫生间里面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se狼,你干什么偷看小蕾洗澡。”

这一声也不算太大,但是绝对可以引起连番的效应。果然那个曼妙的人影听到欧阳雪的声音后马上便转了过来,眼神里也全是受惊的神色。而当她看到卫生间的门竟然开了一条小缝时,更是尖叫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在了门上,‘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这下可苦了外面的刘慎之,实在是因为jing神太过集中,反应也跟着慢了一拍,猛的关上的门一下子撞在刘慎之的鼻子上,痛的他哼了一声一pi股便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拿开竟然全是血。

“活该。”欧阳雪却是掩着嘴轻声的笑了起来,“谁让你偷看小蕾洗澡,这就是你的报应。”

刘慎之苦着张脸站了起来,卫生间里也传来小蕾的声音,“阿之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蕾放心,他死不了,就是放放血,反正他现在火气正旺,放放血也是好事。”欧阳雪却是替刘慎之喊了一声。

“你是故意的吧。”刘慎之坐回到沙发上,拿出纸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可惜这时血根本制不住,不一会的功夫就染红了好几张纸巾。

“你说呢?”欧阳雪娇笑着反问道,看刘慎之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有一种兴奋的神色,似乎只要能欺负刘慎之,她就会觉得高兴。不过可惜她忘了一点,刘慎之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现在捉弄刘慎之很高兴,但是她却忘了后果。

刘哥很生气,后果当然很严重。

刘慎之干脆拿纸巾卷在一起,堵在自己的鼻子上,看着娇笑不已的欧阳雪,刘慎之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个扑身便把欧阳雪压在了身下,看着欧阳雪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道,“既然你不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

“来呀,谁怕谁?”欧阳雪却是娇声的笑着,没有躲让。

刘慎之不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行动,所以刘慎之便亲了下去。

“阿之你怎么样?”卫生间的门却是突然打开了,然后小蕾的身影跑了出来。

“他可一点没有事,反而在欺负姐姐呢。”欧阳雪轻轻的推开刘慎之,刘慎之这个时候才发现南小蕾已经走了出来。

南小蕾轻声的啐了一口,毕竟年纪小不像欧阳雪那样一点害羞的神色也没有,脸也转了过去,嘴里喃喃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就要向屋里跑去,那知道心里一慌乱,手上没捉紧浴巾顿时掉下来一块

药店风波

顿时一个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曼妙身材便展露无疑,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已经足够让刘慎之再次的涌出鼻血来,本来塞在鼻子里的纸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两行鼻血又流了出来,而刘慎之的另一只手还捉着浴巾的一角,看着南小蕾惊呼的蹲了下来,那光滑洁白的背就像是太阳一般充满了热量与晕眩,看的刘慎之眼都要花了。而欧阳雪眼神却也是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后狡黠的神色更浓了。

“不许看。”南小蕾娇羞的喊了一声,一只手护在身前,另一只手去捉浴巾,但是一角被刘慎之捉在手里,又怎么拉的过来。而刘慎之却是坏笑着嘴里说着‘不看不看’眼神却瞪的更大了,直直的盯在南小蕾的身上。

南小蕾害羞的抬头扫了一眼,正遇上刘慎之那眼神,心里顿时更慌乱了。一边想努力的再次把浴巾拉过来,一边嘴里喊着,“阿之快闭上眼睛,不许看,不许过来。”

可惜刘慎之一向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你越不让他过来的时候,他越是要过来,况且这种情况下,刘慎之实在没有理由不过来。南小蕾突然觉得轻,一下子便把浴巾拉了过来,但是同时一双脚也出现在南小蕾的眼前,低着头看着这双脚南小蕾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脸上也不由的更红了。这个时候真是有些左右为难,刘慎之偏偏不闭上眼睛,南小蕾虽然把浴巾抢了过来,但是把浴巾披上吧,手一动势必更重要的部位就会bao露在刘慎之的眼前,但是如果不动吧,就这样一直让刘慎之看着自己的心里也是会更加的慌乱。

“不用怕,我又不会欺负你。”刘慎之现在笑的样子实在跟把小红帽抢到手的大灰狼没什么两样,本来还有些帅气的脸上却挂着两行血迹,嘴角微微现起的一丝弧度让人看的心里都发慌。然后南小蕾便看到刘慎之蹲了下来,接着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被刘慎之抱了起来,南小蕾的脸更加的通红,对于接下来的事既担心又害怕,一颗头整个爬在了刘慎之的xiong前。小手还用力的捶着刘慎之,“阿之你坏,你坏。”

“还有更坏的呢。”刘慎之嘿嘿的笑着,然后便把南小蕾直接抱到了屋里。而南小蕾更是娇羞的闭上了眼睛,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放在那里,一颗心更是咚咚的跳个不停。

“阿之你好坏。”

“这可不怪你,要怪还是怪你的雪姐姐吧,这可是她一手凑成的。”刘慎之轻声的在南小蕾的耳边说着。

“雪姐姐也坏,你们只会联起手来欺负我。”南小蕾嘟起了小嘴娇声的道。

“那我们也一起欺负雪姐姐。”刘慎之坏坏的笑着,然后在南小蕾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从chuang上下来出去了,而南小蕾脸红红的却是赶紧捉起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感觉着自己的心咚咚快速的跳动着。

而随着外面几声惊呼声后,刘慎之抱着欧阳雪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看着欧阳雪同样捶着刘慎之的xiong,身子更是扭动个不停,刘慎之却只是坏坏的笑着。欧阳雪可能也知道自己实在不是刘慎之的对手,比力气也比不过他,干脆停止了挣扎,而是一口y了刘慎之的肩上,这一下欧阳雪可没有留情面,痛的刘慎之不由的呲了呲牙,但是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同样把欧阳雪扔在了chuang上。看了看肩上的血牙印,刘慎之却只有苦笑的份。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欧阳雪yao了。

“叫你坏,活该。”欧阳雪得意的对刘慎之笑着,眼神里狡黠的神色更浓。

“你yao我,好,我最喜欢被你yao了。”刘慎之却是坏笑着故意加重了‘yao’字的发音。欧阳雪听的脸上不由一红,轻啐了刘慎之一口。而南小蕾却是一脸不明白的神色,看了看欧阳雪又看了看刘慎之,奇怪的问道,“阿之,你喜欢被yao吗?”

“嘿嘿。”刘慎之只是坏笑着并没有解释,而是扑了上来。

“你别听他乱说。”欧阳雪面带春潮的轻yao着自己的嘴唇,然后附耳在南小蕾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听完欧阳雪的话后,南小蕾的脸又红了,同样轻啐了刘慎之一口,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速了起来。

“你们谁先yao呀。”刘慎之坏笑着起身把灯关上,又把窗帘拉好。南小蕾毕竟还是少女,面对这种事总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刘慎之细心的地方。

当第二天太阳已经升起来的时候,刘慎之却还在睡梦中,而在他的两边却是两张如花似玉的脸庞,都在闭着眼睛熟睡着,各有一只玉手搭在刘慎之的 xiong前。‘我是一个菠菜,菠菜菠菜菠菜菠菜,我是一个玉米,玉米玉米玉米玉米、、、’一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顿时把三人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南小蕾看了一眼似乎仍在轻睡的刘慎之,脸上便是不由的一红,脑海里又浮现起昨天晚上的事来。而欧阳雪也被这阵铃声吵醒了,揉了揉眼抬起头看了一下外面,接着又倒下继续睡。但是没过几秒钟,欧阳雪又猛的坐了起来。“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呀。”南小蕾也假装刚被吵醒的样子,揉了揉眼应了一声。

刘慎之的眼角动了一下,接着也睁开了眼,“怎么了?都起来干什么?继续睡,继续睡。”说着就想抬起手来,但是已经被压了一晚上的手,都没有知觉了,根本不听使唤。

欧阳雪没有理他,而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拿起了一眼,便按下了接听键,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声后,欧阳雪又放下手机,再一看时间,顿时屋里响起一声尖叫声来。

“小蕾快起床了,都快八点了。”欧阳雪连忙坐了起来,但是刚想下床,眉头却是皱了一下,身子也不由的停了下来。而南小蕾也是一样,眉头轻轻的一皱,也不敢动了。

“今天别去了,都请假吧。”刘慎之看了一眼窗外笑着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会成这样吗。”欧阳雪又轻yao着牙在刘慎之的身上捶了几下,可她这几下对于刘慎之来说实在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脸的坏笑着。

“雪姐姐,我这个样子今天肯定去不了学校了。”南小蕾又钻到了被子下对着欧阳雪道。

欧阳雪也皱了皱眉头,想试着再次起身,但是却娇哼了一声,显然她也没办法这样去讲课。没办法,只好一起请假了,欧阳雪拿起了个电话给地中海,就是自己今天有事,去不了了。而地中海也话里关切的问道,“欧阳老师,怎么了?是不是那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女人每个月来的那次,问什么问,挂了。”说完便关了电话,嘴里还说着。

而南小蕾也是拿起手机给杨媛发了个信息,因为她从来没有请过假,所以实在不好编什么理由,干脆也用了欧阳雪那一套,就说自己的好朋友来了,让杨媛代请下假。杨媛也是女人当然明白这种事,便关心的问了南小蕾几句,让她多注意休息。等放下电话后,南小蕾便看到刘慎之那坏坏的表情看着自己,脸上不由的又是一红,娇羞的钻到了被子下面。

“阿之不许看了,不许看。”

“你跟他说没用,他这个人小蕾你还不明白呀,你越让他不看,他越是看的欢。男人都是这样,没一个好东西。”欧阳雪撇了撇嘴道。

“那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嘛。”刘慎之却是一点也在意的笑着。

欧阳雪媚眼如丝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别使坏了,赶紧起床吧。”

“我现在正困呢,再多睡会吧。”刘慎之却是打着呵欠,干脆闭上了眼。欧阳雪yao着嘴唇一只手扭在了刘慎之的耳朵上,“快点起身,小蕾还小,你还不赶快去药店买点药回来。”

“对呀,我怎么忘了。”刘慎之一拍脑袋喊了一句,而南小蕾却是从被子下面钻了出来,小声的道,“姐姐我没事,别去买什么药了。”

“这怎么行,咱们女人已经没人疼了,就得自己对自己好点。要学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反正他这个人也是个烂皮糖,你甩都甩不掉,不用白不用。还不赶紧去。”

刘慎之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气的欧阳雪又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把他踢下了床,而南小蕾却是赶紧拉起被子护在xiong前,脸上红彤彤。刘慎之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坏笑着穿好衣服又洗了把脸后就出门了。

看着刘慎之出门后,南小蕾不好意思的看了欧阳雪一眼,小声的道,“姐姐,真的有必要吗?”

“傻妹妹。”欧阳雪受切的mo着南小蕾的头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不懂,女人应该多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然等你四五十岁后才后悔就来不及了,听姐姐的话没错。”

南小蕾像是听懂了一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女人除了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子外,还要学会让男人疼你才对,尤其是他。”欧阳雪在说到刘慎之的时候,眼角之中都带着一股春意,又轻轻的yao起了嘴唇,“妹妹可不能对他心弱,像他这样的男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为了他魂牵梦绕呢,所以妹妹一定要学习捉住男人的心,不能对他太好了。”

南小蕾却是娇笑了起来,“那姐姐呢,姐姐是不是狠得下心来。”

欧阳雪不jin白了南小蕾一眼,假装生气的道,“姐姐这是教你呢,你怎么到说起姐姐来了。”

南小蕾连忙轻轻的晃着欧阳雪的手道,“姐姐别生气了,小蕾不是有意的。”欧阳雪这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这个可爱的脸庞,欧阳雪就是真想生气,也生不起气来。南小蕾却是抬起了头,调皮的冲着欧阳雪笑了笑。“但是小蕾看姐姐好像很大胆的样子,一点也不生涩,姐姐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你呀,”欧阳雪在南小蕾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窗外道,“这种事女人当然要越清楚越好,不能让男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想知道什么,姐姐告诉你。”

“真的?”南小蕾有些兴奋的抬起了头,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兴奋而微微的现红,然后便问起欧阳雪来,而欧阳雪也笑着一一解答,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好。

刘慎之走,感觉空气都是新鲜的,走路都像是在飘一般。在印象中刘慎之好像记得附近有一家药店,但是此时真找起来却是记不起在那条路上了,不过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慢慢的走着。皇天不负有心人,当刘慎之终于找到药店的时候,却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了。推门进去了,店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小姑娘坐在柜台前看着报纸,听见声音后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便又继续看报纸。

刘慎之还真不知道对于女人的第一次以后应该用什么药,但直接来到了柜台前,敲了敲柜台后,女人抬起脸看了刘慎之一眼,“买什么药?”

“避孕药。”

“鼻炎药?在那边。”随口应附了一句,便手一指左边,又继续看起报纸来。

刘慎之也是苦笑不得,不过今天他心情好,也不计较只是又用手指敲起柜台来。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报纸看着刘慎之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会事,不是告诉你在那边吗?自己去找呀,敲什么敲,真是的。”

“这位小姐,我要的是避孕药,不是鼻炎药,听清楚了。”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道。

女人听了刘慎之的话楞了一下,上下看了看刘慎之,那眼神怪怪的,就像刘慎之是从外星来的一般,一边起身拿了盒药扔给刘慎之,一边小声的嘟囔着,“这才多大就要避孕药,现在的孩子真是的。”

刘慎之拿起药看了一眼,这是给女人用的避孕药,便又接着道,“有没有给女人第一次后用的药?”

“什么药?”女人显然是有些没听明白,随口应了刘慎之一句。

“女人第一次做过后用的药。”

女人又再次的拿一种更加让人受不了的眼神看着刘慎之,然后起身还是拿了一个盒子扔给了刘慎之,不过这种眼神虽然利害,但是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却一点用也没有,刘慎之却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接过了药看了一下。

“多少钱?”

你故意找事

“七十八?”女人冷冷的回了刘慎之一句。

刘慎之慢慢的把钱掏了出来摆在柜台上,有张整一百的他却不给女人,而是慢慢的翻着零钱,凑了凑差不多有七十块,还差八块钱,刘慎之便又在身上翻了起来,一个兜一个兜的翻了起来,看的女人都有些不耐烦了眼神也是越来越怪异,刘慎之却是仍不慌不忙怕翻着,好不容易从身上又掏出一张揉的都有些不成样子的五块钱后,还差三块。

女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就要去拿钱,嘴里还说着,“七十五就七十五吧,怎么交个钱这么磨叽。”

刘慎之却是把手一伸把一堆零钱推动女人的面前,“好吧,既然你愿意少收三块钱,那我也没什么意见。”待女人把钱拿了过来,出了个帐单后,刘慎之却又不紧不慢的道,“安全套有没有?”

女人抬起头瞪了刘慎之一眼,“你是不是故意来找事的。”

刘慎之却是仍晃晃悠悠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听说安全套还有很多种,什么草莓型的呀,香草型的呀,听说还有什么带颗粒的,我这不是不懂,所以才向你请教嘛。”

女人气的看了一会刘慎之,然后又转身拿了几个盒子扔出柜台上,“你自己选吧。”

刘慎之拿起盒子看了看,还真是有各种各样的类型。刘慎之也不着急,而是一个翻着一个的看,一会拿起这个,一会又放下这个拿起另一个,好像一幅很难决择的样子。女人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便冷冷的道,“你选好了没有?”

“唉,这么多类型还真不知道要选那一个。”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像是有些为难的道,“顾客是你的上帝,不如你给上帝介绍一下吧,那一种好用些?”

“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找事的,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女人威胁的道。

“你想喊就大声的喊呀,我又没拦着你。”刘慎之却是慢吞吞的说了一句,看着女人脸上反而是一种期待的表情,似乎生怕女人不喊一般,隐约中似乎还带着一点鼓励。

“你、、、”女人顿时为之气结,瞪了刘慎之一眼,说不出话来,她也只是吓唬吓唬刘慎之,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就算报警喊保安来,最终也不会把刘慎之怎么样。在药店买东西,实件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就算刘慎之的态度不好,也没有犯法,只能是自己吃亏,搞不好还要被说两句。

刘慎之这才慢吞吞的把这些东西一推道,点了只烟道,“我全要了。”

女人又瞪了刘慎之一眼,知道刘慎之现在已经是在有意的气自己,但是偏偏又让人捉不着什么把柄,有心也没处撒,在说药店里的工资基本上都是和销售的药品挂钩,多买出些自己的钱也多。售货小姐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心里仍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斜着眼阴声阳气的道,“这么多你用的了吗,看你这小身板,早晚死在这上头。”

“这你就不懂了,是不是真男人要试过才知道,光看身子壮不壮有什么用。”刘慎之把一百块钱递了过去,又接过帐单,“不过看你的现在火气这么大,到像是yu求不满的样子,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客人的身上不是。俗话都说了,顾客是上帝,是你们的衣食父母,那有你这个样子对待上帝的。再说了,要想勤劳致富,就要靠双手,同样要想有‘幸福’,也可以靠双手。我建议你多用这个,绝对让人满面春风充满女人味。”

刘慎之走到货架前拿起一个东西扔给了女人,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女人气的脸都发白了,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像刘慎之这么厚脸皮的人一旦不要起脸来,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女人再看到刘慎之扔到自己柜台上的东西后,脸就更加的白了,因为这上面有几个醒然的大字:带给女人最致命的享受,你还在为yu求不满而伤心吗?你还在为不和谐而着急吗?只要拥有它,你就是天下最快乐的女人,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抢购吧。

女人气的捉起假性具便扔向了门口,嘴里还骂着,“流氓,真不要脸。”

那知道门口处刚好走进一个男人来,大大的肚子挺着,身高还不到一米六,一脸的小麻子,眼睛的可怜。而这盒性具正好砸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男人楞了一下,从地上捡起来后也不由的楞了。

而女人这才注意到男人的出现,赶紧从柜台前走了过来,“经理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男人却是突然笑了起来,“我说小李呀,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怎么我一进门就用东西砸我,是不是对经理我有什么不满呀。”

“经理瞧你说的,怎么会呢。”女人陪着笑脸道,“意外,实在是意外,刚才不小心顺手出去的,顺手出去的。”

男人却是仍然笑着,突然用肩撞了女人一下,“我说小李呀,你要是有意思可以明说嘛,干吗还打暗号。我也知道我们家那头母老虎看的太严了,你也不好意思表达什么,其实我早就注意你好久了。你工作又认真,态度又好,是我们店的典范,我一直想着今年最佳员工非你莫属来着。正好今天母老虎不在家,咱们亲热亲热。”说着一双肥胖的手便伸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女人。

而女人也显然想不到男人竟然这么大胆,身子用力的挣扎了起来,“经理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男人却是一脸笑的样子,“小李你有心,我也有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然你怎么偏偏那这东西砸我,经理我虽然胖了点,但是那方面还是很强的,来吧小李,让你也知道知道本经理才是真正的男人。”说着一张臭嘴便凑了过去,还没到女人的面前,便熏的女人皱起了眉头,但是男人是自己的上司,女人也不敢太不给他面子,只是用力的挣扎着,但是毕竟她是女人,力气怎么又能比的过男人呢。而且她越是挣扎,男人的心里也便越发的兴奋,他还以为女人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好你个死胖子,竟然背着我偷人。”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男人一听这个声音,赶紧松开了手。而此时站在门口前却是个同样挺胖的女人,双手挟着腰跟个夜叉似的瞪着男人,一见他松开了手,便蹬蹬蹬的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过来,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道,“你个死胖子呀,胆子不小呀,现在还反了你了。”

“老婆一听我说,你听我解释。”男人顿时没有了经理的气焰,小声的求饶着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她,都怪她。”

“回头再跟你算帐。”胖女人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便又转过了身来看着售货小姐,上下瞟了瞟她衣衫不整的样子,阴声阳气的道,“行呀,仗着有几色姿色就勾起我老公来了,胆小不小嘛。”

售货小姐本来心里就有些委屈,一听这话心里更难受了,但是却也不会在肥女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反而是故意把身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怎么着,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还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长的太丑,勾你老公怎么了?我乐意。”

肥女人回头瞪了一眼男人,吓的男人赶紧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低着个头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肥女人又转过头来,哼了两声,“自己不要脸还想勾别人,我呸,像你这种女人还敢跟本小姐挣,你凭什么?”

“就凭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售货小姐也是一挺xiong道,“就凭你老公的眼睛总盯着我看,怎么?不服呀。不服你也不行,都四十来岁的,怎么跟我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比,早晚你老公也会甩了你,到时候你也活该。”

“你、、、你、、、”肥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连说了几个你字,最后干脆哼了一声,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老公,她欺负你,把她抄了。”

“不用你抄,我不干了。”女人把身上的牌子扯了下来扔在了肥女人的身上,“这种活没法干了,男的好色,整天盯着女人看,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小姐自动辞职。”说完便蹬蹬蹬的踩着响亮的高根鞋的声音走了出去,只剩下店里两个人楞在了那里。

而高傲的走出了店后,女人的脸上却是不由的挂起了泪水来,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女人甩了甩头,把心中想哭的冲动甩了出去,然后抬着头向街上走去。

冰美人的来访(上)

刘慎之开门进来后,却看到南小蕾和欧阳雪都已经下了床,两人坐在沙着电视,见刘慎之回来后,南小蕾高兴的想要跑过来,那知道刚跑了两步,身子便是一停,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刘慎之赶紧一把抱起了南小蕾,也不管她脸上红彤彤的,便把她抱到了卧室里,“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知道吗?”说完又是同样的把欧阳雪也抱了进来,不管两个人反对还是同意,自己拿了两杯水过来,然后把药给她们。

“现在你们最重要的是休息,其它的事我来做。乖,先把药吃了。”

见两人都吃了药后,刘慎之这才满意的把杯子放了回去,然后坐在床前道,“说吧,想吃什么,今天我做饭。”

南小蕾一听便高兴坏了,“我要吃你做的辣子鸡和麻婆豆腐。”

“不行,这些东西辣,现在不适合你,这样吧,我做个八珍豆腐给你们。你们可不要动,好好休息。”

南小蕾的脸上却是愁了下来,“可是这样坐着,很闷的。”

“闷?那我把电视搬进来。”刘慎之笑着转身把电视搬了进来,又拿了一些零食出来,“这下不闷了吧。”

“嗯。”南小蕾用力的哼了一声,满脸都是笑意,而欧阳雪却只是笑笑的看着,也不说话。

“那先亲一下先。”刘慎之笑着把脸凑了过去,南小蕾的脸又不由的红了起来,但还是凑了过来,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刘慎之又坏笑着把脸凑到了欧阳雪的面前,“这还有呢。”

“去,懒得理你。”欧阳雪却是娇笑着把刘慎之推开,“赶紧的出去,我们这还要看电视呢,别在这碍事了。”

刘慎之却是纹丝不动,就只是这么的看着欧阳雪,直到看的欧阳雪终于败了下阵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刘慎之这才笑着站直了身子,然后出去了。欧阳雪搂着南小蕾的肩小声的道,“看到了吧,男人就不能对他太好了,你看看现在,他多疼你。”

“阿之也疼姐姐呀。”南小蕾也是小声的说着,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不但从身ti上改变了,同样的也在心理上改变了她。欧阳雪只是娇笑着搂着南小蕾,两个脸上带着幸福光芒的女人就这么的享受了起来。

这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两个女人现在完全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感觉,简直比太上皇还要太上皇,估mo着慈禧也就这生活吧。而刘慎之却是跑前跑后,只要两个女人有要求,他是马上就去办。到中午的时候,更是亲手烧了几个菜,两个女人在屋里就闻到香味了,还没等刘慎之叫她们便自己跑了出来,看着一桌子的菜,欧阳雪也是谗虫大动,伸手便捉起一点放到了嘴里,砸巴了两下故意皱了下眉头道,“还算可以吧,勉强合格。”

南小蕾却是奇怪的问道,“雪姐姐,阿之做的菜可好吃了,怎么会勉强合格呢。”欧阳雪却是狡黠的对着南小蕾使了个眼色,南小蕾马上心领神会,不由的轻声笑了起来。刘慎之端着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什么合格不合格的,说什么呢?”

“雪姐姐说某人做的菜味道一般,只能算勉强合格。”南小蕾笑着道。

“是吗?”刘慎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那你就少吃点吧,正好可以减肥,今天要不是特殊情况,我才懒的下厨房。”

“看在你这关心我们的份上,勉强吃点吧。”欧阳雪却是故意板着脸坐了下来,但是真正到吃起来的时候,却是比南小蕾吃的还多。平时的时候刘慎之确实不会下厨房,宁可自己泡碗面吃也懒的做饭,欧阳雪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吃过一次刘慎之煮的面,那还是刘慎之在食堂正好和南小蕾产生误会的时候的事了,当时她就觉得那小碗面十分的好吃,没想到刘慎之做菜却更有一手。

四五个菜吃的差不多后,欧阳雪拍了拍肚子,脸色有些犯难的道,“不行了,还要多做运动减减肥才是。”

“你都这么瘦,还减什么减,再减都成排骨了。”刘慎之笑着把碗收了起来端到厨房去,南小蕾想伸手帮忙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把南小蕾又推到了沙发上,“今天你什么事也不用做,一切都交给我了,不过只此一天,过期不候。”

南小蕾脸上又甜甜的笑了起来,然后主动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南小蕾平时总是一幅娇羞羞的神色,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所以刘慎之当然又把另一边脸凑了过来。“还有这面呢?”

南小蕾咯咯的笑着,推开了刘慎之道,“我这也是只次一下,过期不候,快去洗碗吧。”

欧阳雪却是笑着道,“你烧菜这么好吃,以后烧菜的事就归你,小蕾你说好不好。”

“我的大小姐,你也就只能享受这么一天,要是天天做,山珍海味你也会吃烦了,所以呀这种念头千万别打。”刘慎之从厨房里露出个头来笑着道。

“小蕾这可不行,快帮姐姐说说话。”欧阳雪不满意的摇着头,然后晃了晃南小蕾道。

“雪姐姐,阿之就是这样啦,到今天他也只不过烧过两次菜而已,而且他决定的事你说也没用,还是不要难为阿之了。”

“小蕾,你这样宠他可不好,姐姐自有办法。”欧阳雪却是仍然毫不动摇,只是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芒道。

“我劝你还是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刘慎之从厨房走了出来,擦了擦手坐了下来,“这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是吗?”欧阳雪却是反问了一句,只是笑笑的看着刘慎之,眼神里仍然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看来她是一点也不死心。可惜刘慎之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只是靠在沙发上抽着烟。休息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回房睡觉去了,昨天晚上他可是主要劳动力,而且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虽然已经结了疤但是还要过几天才行,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慎之像是听到了门铃的声音。爬了起来睁着眼无神的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才清醒了过来,而门铃声也是跟清楚了起来。

谁呀这是。刘慎之一边想着一边穿上拖鞋去开门,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能南小蕾和欧阳雪也去休息了吧。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打开了门,然后一股香风便吹了进来,接着一个人影直接挤了进来,刘慎之只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甚至连什么人,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

呆呆的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来访者的背影。刘慎之把门关上走到了沙发,这时来访者也已经转过了身来,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刘慎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冰美人呀。”刘慎之还是一脸困像的打着呵欠道,一点礼貌的样子都没有,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他的身上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光着上身,露出他那强壮的xiong肌和腹肌来,

来访者正是冰美人方妙雯,今天方妙雯穿了一身的休闲装,把她那美好的身材掩盖了起来,但是就是这样,她那张漂亮的不可方物的脸再配上一头的长发,仍然让人眼睛不由的一亮,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刘慎之,方妙雯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色。不过在她那冰冷的容貌下面,内心却是不由的赞叹了一句,小身材还真不错。

“我的东西呢?该还给我了吧。”方妙雯冷冷的道。

“什么东西?”刘慎之却是打起了太极拳,“冰美人这么突然撞进我家来,找我要东西,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擅闯民宅我可是可以告你的知道不,也就是我这个人心太软,所以大方的放你一马,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了。”

冰美人却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似乎根本没有把刘慎之的话放在心上,仍然冷冷的看着刘慎之一句话不说,似乎以为这样对付刘慎之,他就会把东西交出来一般。如果她遇到的是其它的男人,即使不用这样,那个男人也会想办法主动的讨方妙雯欢心,可惜刘慎之不是普通的男人,所以这种方法对他不但没有用,反而会适得其反。刘慎之当然不会主动的把东西交出来,既然你看我,我就不能看你呀。况且你这么漂亮,我也不吃亏不是,所以刘慎之也很干脆的一双眼睛盯在方妙雯的身上,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怪异的很。

“阿之,谁呀?”而在这个时候,南小蕾却是从房里走了出来,揉着眼睛问道。

冰美人的来访(下)

此时南小蕾身上穿的实在是暧昧的很,上身一件大大的衬衣,一看就知道是刘慎之的,宽大的衬衣就像是一件超短裙一般,只露出那双结实xiu长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美腿来。脚上也穿着戴有卡通图案的拖鞋,这是她这几天来为了方便住在这里而特意买的,也完全符合南小蕾那活泼可爱的性格。

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南小蕾还打着呵欠,一头的长发也有些凌乱,不过不但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更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慵懒。

“方老师?”等看清来人后,南小蕾却是不由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愣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上顿时又飞起两片红云来,看得刘慎之心里都直痒痒,大呼受不了。

“嗯?你是、、、”方妙雯显然也没有想到南小蕾竟然会认识自己,方妙雯虽然是学校的教师但是对于那些学生,她从心里并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即使是像南小蕾这么优秀的学生方妙雯也同样没有注意过,所以被南小蕾叫做方老师的时候,方妙雯的眼里也出现了短暂的疑惑神色。不过方妙雯多聪明,马上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大有深情的看了看南小蕾,又看了看一直在盯着南小蕾看的刘慎之,方妙雯的嘴角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来。

“方老师、、、你怎么来了?”南小蕾毕竟还是少女,面对自己的老师心里难免有着一丝的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中本来是带着求助的光芒看向了刘慎之,但到刘慎之只是色mi眯的盯着自己,一只手还mo着自己的下巴,南小蕾的心里便更有些慌乱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方妙雯站了起来,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看了刘慎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不送呀。”刘慎之却是远远的对着方妙雯的身影喊了一声,似乎一点也没有把方妙雯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方妙雯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南小蕾才反应了过来娇哼了一声后,一双小手便掐在了刘慎之的腰上,“阿之!”

“有事吗?没事我想去休息了,还真困呀。”刘慎之看着南小蕾有些发窘的样子,便和她开着玩笑道。

看着刘慎之一幅故意作弄自己的样子,南小蕾又气的嘟起了嘴来,微微的用力,结果不但没有令刘慎之有所收敛,反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引得南小蕾脸上红红的,像极了熟透了的红苹果。

正在这时,房门又打开了,欧阳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雪姐姐呀,阿之又欺负我。”南小蕾一见到盟友来了,马上向欧阳雪拆起苦来。

“是吗?”欧阳雪微微的笑着,眼睛也眯了起来,但是看那样子实在不像是打算要帮小蕾。

“雪姐姐!”南小蕾晃着欧阳雪的手臂,一幅撒娇的样子甜甜的叫着。

“好啦好啦。”欧阳雪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轻轻的拍了拍南小蕾的手后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斜了刘慎之一眼道,“小蕾呀,坏人自有老天收,放心,你的仇一定会有人帮你报的。”

南小蕾的脸又微微的红了红,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南小蕾听不出欧阳雪话里的意思,刘慎之可不傻,当然知道欧阳雪在暗示着什么,不过对于这种事,刘慎之一向都是打着哈哈根本不会去解释什么。再说了,这种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所以有时候保持沉默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南小蕾毕竟还是少女,没有想那么多,过了一会便忘了刚才的事,和欧阳雪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刘慎之点了只烟靠了另一个沙发上,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看着欧阳雪和南小蕾,两个mei女坐在一起聊天,单单只就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而正在这时,刘慎之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刘慎之的眉头一皱,自己的手机号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个时候又会是谁打电话过来呢?想归想,刘慎之还是去屋里拿起了电话,一看号码,来电显示竟然是胖子打过来的。刘慎之以前和胖子说过,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一般不让胖子联系自己,而现在胖子主动打电话过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按下接听键后听了一会,刘慎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告诉胖子继续跟着,自己一会去找他便挂断了电话。这时候南小蕾却是从出现在房门口,看着刘慎之在穿衣服,南小蕾不由的问道,“阿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有点事我要出去一下,你和雪儿留在家里,晚上可能不回来你了,你们看着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南小蕾本来笑盈盈的脸上顿时有些暗淡,自从刘慎之为了救夏莹儿受了那么重的伤后,南小蕾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一直在担心着刘慎之,生怕刘慎之再发生什么事,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刘慎之,但是仍然担心的很。

“放心吧,没事的。”刘慎之看着南小蕾的脸色便猜到了她现在的想法,捏了捏南小蕾的脸蛋后坏笑着道,“你老公我可是天神下凡,关键时刻都能变身,强的跟赛亚人似的,只是出去处理一些小事,放心吧,来,给爷乐一个。”

南小蕾虽然笑了笑,但是谁都看的出她笑容里的勉强。

“要不爷给你乐一个怎么样。”刘慎之仍然笑着道,“再愁眉苦脸就不漂亮了,到时候我不要你了可别怪我呀。”

“你敢。”南小蕾的小拳头已经握了起来,在刘慎之有眼前晃了晃,不过很快她自己便笑了,替刘慎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后道,“阿之,万事小心些,知道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脸把凑了过来,“先来个吻吧,这样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讨厌。”南小蕾推开了刘慎之凑过来的脸,小脸又微微的有些泛红,看着刘慎之一脸的坏笑,南小蕾还是抵不住,只好向刘慎之的脸上亲了过去,那知道快要亲到脸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一转头,正好亲在刘慎之的嘴上。看着刘慎之眼中的坏笑,南小蕾的脸更红了。

“哟,这才几分钟没见,又亲热上了。”欧阳雪坐在沙着两人娇笑着道。

南小蕾赶紧推开了刘慎之,脸红红的跑到了欧阳雪的身边。

“你个小妖jing,又来拆台了。”刘慎之穿好衣服后笑着走了出来,手一伸便把欧阳雪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看着刘慎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南小蕾的脸上又不jin有些暗淡了下来。欧阳雪笑着坐了下来,搂着南小蕾的肩道,“怎么了小蕾,担心那个死小子呀。”

南小蕾点了点头,“雪姐姐,你说阿之会不会有危险,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心来。”

“放心吧小蕾,就算是所有人都有事,他也不会出事。”

“为什么?”小蕾不由的好奇问道。

“小蕾没听过一句话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尤其是像他这种的坏人,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老天爷都不敢收他。”欧阳雪笑着解释道,然后又凑到了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道,“难道小蕾不觉得他坏吗?”欧阳雪故意yao重了‘坏’这个字。

南小蕾的脸又红了,只是娇羞的笑着。不过经欧阳雪这么一说,南小蕾心里的担心却是不知不觉间减轻了许多,两个女人很快便闹在了一起。

疯狗

刘慎之出门后便直接打车奔胖子所说的地方,等下了车后,刘慎之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坏笑来,他也没有想到胖子竟然会约他在这里见面。这是一条十分安静的街,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而在街的两旁,却是一间间如发廊大小的房子,里面隐隐的露出红色的光芒来。如果刘慎之没有猜错的话,这条街在晚上一定十分的热闹,即使现在,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两个打扮娇艳的女人坐在门口处,翘着二朗腿,不是在聊天就是在吃着瓜子。

想不到胖子竟然还有这手,真没看出来。刘慎之心里暗想着,从身上又掏了只烟出来点上,等着胖子自己找上门来。在这种地方,全国任何一个城市里都不会少见,在任何的城市里,都会或多或少的有几条这样的街,里面的女人也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从事着几千年来都存在的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这种地方的存在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很少有人会去管,即使警察也很少到这片来巡逻,只要不闹出什么大的事情来,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种地方也是人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各方面的小势力也是层出不穷,消息也最灵通。胖子能想到在这种地方开一间小店,一方面可以赚些钱,另一方面就是可以打听消息,基个城市里有什么事发生,这里都是最先传出来的。

而且这种地方也是最隐蔽的很,胖子果然不亏是大学生,脑子还是很可以的。正在刘慎之想事情的时候,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女人便从一间小店里向刘慎之走了过来,一边走嘴上还挂着职业的笑容,“师哥,进来坐坐呀,一个人怪孤零的。”

刘慎之看了女人一眼,见女人虽然嘴上在嗲声嗲气的说着,刘慎之的眉头一挑,并没有说话。女人却是对着刘慎之使了个眼色,嘴里继续说着发嗲的话。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怎么着姐姐,有什么特别的服务没?”

“瞧师哥说的,包你满意。”女人仍然笑着,两只手却是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身子几乎都靠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那还等什么,走呀。”刘慎之笑着便和女人向小店里走去。

这个小店并不大,只有十五六平方米,里面还坐着几个同样穿着bao露的女人,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有的还打着呵欠,一幅没睡醒的样子,脸上几乎无一例外的都化着浓妆。刘慎之和女人走进来后,这些女人的眼中都是带着一幅怪怪的笑意,谁也没有开口。女人带着刘慎之向后面走去,穿过门后是一条通道,左右两边各有三个门,显然是为了准备特殊要求而服务的。女人带着刘慎之直走到最靠里面的那个门后,便敲了敲门。

门很快便打开了,露出一个三十来岁,脸大胡子的人来,看了看女人和刘慎之后,那人也没有说话,只是让开了身子让两人过去。在这个房间的侧面还有一个门,女人笑着打开门后,外面便是一个小院,女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并没有打算跟刘慎之再进去。刘慎之也没说话,只是走了出去。

刚来到小院,胖子便从一间门里走了出来,对着刘慎之谄笑的道,“刘哥,这边走。”

刘慎之跟着胖子进去后,这也是一间并不大的小屋,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胖子之外便没有任何人了,等刘慎之坐下后,胖子便赶紧的掏出烟来递给刘慎之,“刘哥,现在怎么办?”

刘慎之接过烟点上吸了两口道,“在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楚霸又怎么会被人追杀?”

胖子搓了搓手也坐了下来道,“刘哥,这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一得到消息后就马上通知了你。追杀你同学的那人叫疯狗,是道上有名的狠角色,这人不但手黑,甚至更有些变tai,据道上的人都说,这家伙还在jing神病院里待过两年。”

“疯狗?”刘慎之的眉头又是一皱,“有这人的资料吗?”

“疯狗是丁爷手下的几大悍将,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为人冷血的很,听说杀得人也不少,前几年刚从监狱里放出来,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丁爷忠心的很,除了丁爷之外,他谁的话也不听,就是人有点疯疯颠颠的,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间追杀你同学,真要落到疯狗的手里,不死也得tuo层皮,以我看来这次你同学是凶我吉少了。”

刘慎之却是没有在意胖子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着,“像疯狗这种人,既然最听丁爷的话,那么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追杀楚霸,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到底会是谁呢?”

“刘哥,”胖子小心的问道,“会不会是丁爷让他出的手,这家伙可是除了丁爷的话,谁的话都不听呀。”

“不会,如果是丁爷想下手的话,楚霸现在早就被他废了,而且以现在的情况,丁爷更不可能会让疯狗出手,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胖子的眉头也皱了下,似乎也在思索着会是谁,但是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骗疯狗出手,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很疯子似的,翻脸就不认人,绝对是个难缠的主,也就只有丁爷管得了他,可是如果不是丁爷下的命令,又会是谁呢?想来想去胖子也猜不出来,干脆不去想了,这种事不是自己一个小头头可以插手的。

“这件事一会再说,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刘慎之弹了弹烟灰,神情仍然没有丝毫的着急。

“刘哥,这事是猴子发现的,还是让他和你说吧。”胖子站了起来,“我去叫他。”说完便走出门外,不一会的功夫便带着个人进来了。这人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吧,身子也确实干瘦的很,头上稀疏的留着几根长发,脸也是瘦长的,还真跟猴子有几分相似。就是一双眼睛里冒着jing光,圆溜溜的直转,一看就是个jing明的人。

猴子进来后看到刘慎之显然也是愣了一下,眼珠一转带着疑惑的神色看向了胖子,“力哥,这位是、、、”

“叫刘哥,其它的别问。”胖子一瞪眼道。

“是力哥。”猴子嘿嘿的笑了,连忙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道,“刘哥好,有什么事您吩咐。”

“眼挺贼的吗。”刘慎之笑着打量了猴子一眼道。

猴子只是嘿嘿的直乐,也不说话。像他这种人,打架肯定是帮不了什么手来,要想混全仗着一双眼贼,虽然他不知道刘慎之是谁,但是看胖子都对刘慎之一幅毕恭毕敬的样子便知道刘慎之不简单,所以一上来就是一句巴结的话,做人到是圆滑的很。

“说说你发现楚霸的事吧。”刘慎之笑着掏出烟来扔给猴子一只,猴子连忙接住,嘴里道了谢后便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刘哥,这事我也是赶上了。”猴子看着刘慎之,注意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心里在思索着该怎么说,但是看了一会猴子便放弃了,因为他从刘慎之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知道刘慎之不简单,因此也不敢在玩什么花活,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猴子是个爱赌的人,经常几个人聚在一起,但是赌运又差的很,输多赢少,今天也不例外,连输了十几把后好不容易捞了点本回来,那知道转眼间又全都输了进去,嘴里连骂着倒霉,mo了mo身上,那知道一个字也没了,掏出烟来点上,猴子也不走,就蹲在那看着。做庄的是个小伙子,二十几岁,一看猴子的样子便知道他今天输完了,哈哈大笑着道,“怎么着,猴爷,还玩不玩?”

“去去去,你小子别净说风凉话,等猴爷我运气来,赢得你连裤子都搭进去。”

一起围着赌的还有四五个人,这些人经常聚在一起,也都熟的很,一听猴子的话,这些人便都乐了,他们也知道猴子向来赌运不怎么样,都拿他开玩笑。其中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却是凑了过来道,“猴哥,不是哥们说你,你今天手气太背了,再赌下去可就连套子都买不起了,到时候凤姐那,你可不好交待。”

这些人顿时又大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猴子有个老相好的叫凤姐,平时除了赌猴子就是好在凤姐那里混着,凤姐本身也是做那一行的,听说是从北边来的,当时一个人孤零零的到了这里,身上的钱都被人骗光了,后来又被逼无奈做起了这行,那时候也是经常被人欺负,人生地不熟的都是这样,处处受气。后来无意中遇到了猴子,别看猴子好赌,可还有几分血性,当时也不知道那根筋抽着了,就替凤姐出了头,后来两人便好上了。而凤姐因为做那一行,所以猴子不带套的话,凤姐还真不让猴子uang,这些人都知道,所以才拿这个跟猴子开玩笑。

猴子

猴子也不由的笑了,一边骂了那小子两句,一边站了起来。不提阿凤还好,一提阿凤,猴子就感觉到自己现在还真有点急了,反正钱也输完了,正好去阿凤那溜溜。这些人一见猴子色mi眯的站了起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顿时又都大笑了起来。

从这里过去离得也不太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猴子一边叼着烟一边往阿凤那里走去,满脑子也全是阿凤的样子。现在正是刚过两三点钟,应该没什么生意,正想着呢,猴子突然感觉被人给撞了一下,一个没站稳直接扑了出去,正好爬在一滩臭水上,搞的身上全都是臭味。猴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张嘴就要骂的时候,却看见后面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砍刀正往这边跑,猴子虽然心里憋着火,可这架式就知道是什么事,马上爬在那不动了。

而撞到猴子的那人也摔了出去,正面朝向猴子。猴子斜眼一看心就是猛烈的一跳,这人现在脸上身血,手里也提着根铁管,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冷落着带着十足的杀气,看得猴子心里直发虚。那人也不理猴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后,后面那几个混混便已经追了上来,手中的铁管一挥便和这几个混混交了手,铮铮铮的金属交鸣声便响了起来。

火光四溅中,猴子的心里也是惊讶的很,想不到眼前这人竟然这么能打,四五个小混混围着他竟然奈何他不得,反而被他伤了两个,不过看他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不轻,虽然能打但是恐怕也撑不了多长时间。猴子的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可惜。正想着的时候,猴子的眼角的余光感觉到后面又有人走了过来,连忙转头看去,心里顿时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头也赶紧的低了下去。

在猴子十几米外的地方,有一个人正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弟,这人并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脸上有一道从眼角直到嘴唇的刀疤十分的醒目,手里同样的拿着一把砍刀,而另一只手上却是拿着个西瓜,正在不停的吃着。眼神冰冷中不带一点生气,甚至还让人觉得有种妖异的感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疯狗。

猴子听说过疯狗的名号,知道这人的jing神有问题,往往一言不和就直接动手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猴子虽然没有见过疯狗,但是他的事没少听人说,尤其是他脸上的那道疤,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再加上他身上带着的那种妖气,一看就知道是个jing神不正常的人,猴子可不敢惹他。

道上的人都知道疯狗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也很少有人会去惹他,他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没有人愿意得罪这种人。猴子害怕之余,心里的好奇也被勾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种,竟然能让疯狗亲自出手对付他。再转头看去,只是这么一好的功夫,那几个小混混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那人却是用铁棍支持着自己的身ti,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神里却没有半点害怕恐惧的神色。

猴子感觉这人看着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正在猴子思索的功夫,疯狗一边狂笑着手一挥,又有四五个小弟冲了过来,看来疯狗是不打算这么快就弄死这人,而是想慢慢的玩死他。那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疯狗,便深吸了一口气后,手里的铁棍便又举了起来,很快便和那些小弟又厮杀在一起。

猴子看得心惊,也不敢爬起来,就是这么爬着向一点点的向旁边移了过去,生怕那些人一个小心伤到了自己。而在这会的功夫,猴子也猛然间想起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人了,具体的名字猴子记不大清楚了,但是对于他猴子还是有些印象的。一来是楚霸当年混过,猴子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当然胖子查楚霸的资料时,就是交给了猴子,对于查这些消息,猴子也是最拿手的很。

一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楚霸,猴子的心里便是一动。楚霸得罪的正是丁爷,而疯狗是丁爷的把兄弟,第二把手,这也怪不得疯狗会亲自出手对付楚霸,虽然猴子搞不清楚这其中还隐藏了什么原因,但是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出于一种本能,猴子便赶紧的悄悄掏出了手机,但猴子心里便大骂了起来,手机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没电了。

骂归骂,猴子还是不敢有任何过分的举动,疯狗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着了他,真拿刀把自己砍了多冤的慌,猴子还没觉得自己活够了,同样的他也没有想过要出手帮助楚霸,一来自己的小身板根本架不住别人打,二来猴子也没这个心。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胖子为什么要查楚霸,但是他也只是拿钱做事,其它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在道上混了几年,凭着自己的小聪明,猴子还是知道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最好不要问的道理。

楚霸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能打但是对方人太多,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伤,又打爬下三四个小弟后,楚霸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但是楚霸的眼神仍然冷漠的可怕,一点也没有变化,那种冷漠中带着杀气的眼神,即使猴子远离着十来米,也不jin看得心头狂跳,头也不由的低了下去。

这时疯狗已经来到了楚霸的近前,也不说话,只是斜着眼看着楚霸,手里的半块西瓜也随手扔了出去。一个小弟连忙走了过来,掏出烟来递给疯狗,然后谄笑的点着了火。疯狗看了那个小弟一眼,这才接过了烟叼到嘴里,凑着火吸了一口后缓缓的吐着烟圈。这时楚霸已经连站都似乎有些站不稳了,一只手捉着铁棍,单膝跪着,脸上的血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溶入到地面那鲜红的一片当中,然后消失不见了。

疯狗嘴里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声音来,怪叫了两声便向着楚霸冲了过去。楚霸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手中的铁棍又举了起来,对着疯狗的身上便抡了过去,可惜现在的楚霸伤实在是太重了,铁棍虽然面砸在了疯狗的身上,对于疯狗的冲势却没有任何的影响,与此同时疯狗的一拳已经打在了楚霸的肚子上,痛的楚霸的眼角狂跳,手中的铁棍再也捉不稳松手飞了出去。

疯狗又是哈哈怪叫了两声,然后真像是条疯狗一般的把楚霸扑倒在地,手上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了下去,现在的楚霸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晕死了过去。看着疯狗那狰狞的表情,猴子的心里也是一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点血性来,双手也不由的握紧了。

猴子虽然只是小偷的,为人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但是人却还有几分的血性,看着疯狗这样对待楚霸,连他自己都有些忍不下去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两下,上去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一恨心猴子便转身跑开了,快速的跑到凤姐那里后,猴子便赶紧让凤姐找充电器。

凤姐疑惑的看了猴子一眼,但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赶紧拿出了充电器。猴子一把接了过来便赶紧插上,打开手机后找到胖子的电话便拨了过去。胖子一听到猴子所说的事后心里也犹豫了一下,他也有些mo不清刘慎之的心态,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后来想了想胖子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刘慎之,毕竟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与刘慎之有关,万一刘慎之以后知道自己隐瞒了这件事就不好了。就这么着,胖子才赶紧打电话给了刘慎之,这基本上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

而现在胖子对于自己的决定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看刘慎之现在的表情,他仍然mo不透刘慎之的意思。刘慎之又扔给了猴子一根烟道,“这事做的不错,猴子是吧,以后跟着胖子好好干,有你出头的机会。”

“谢谢刘哥,谢谢刘哥。”猴子一听便是大喜,连声的道谢着,然后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有话就说吧,甭看胖子了。”刘慎之自己又点了只烟道。

猴子嘿嘿的乐了,看得胖子忍不住都想踢他一脚,“刘哥,不是我多事,你同学现在恐怕凶多吉少呀,落到疯狗的手里,还从来没有人能完整的走出来,据说十年前有一个人得罪了疯狂,不信邪的着惹了疯狗,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人给废了,全身上下没一片好肉,据当时的人说血淋淋的好像被什么野兽给yao的,不过也有人说那是疯狗自己yao的,反正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刘哥,也不是我胆小,我猴子虽然不能打,但是也有几分血性,可是这疯狗我觉得还是少惹的好,那家伙就是一疯子,狗yao他一口指不定他就yao回去了。”

刘慎之笑了笑,反问道,“那你觉得楚霸是不应该救了?”

“刘哥,我不是那个意思。”猴子搓了搓手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赶紧说呀,磨磨叽叽的。”胖子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踢在了猴子的pi股上。

猴子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人要救的话,咱们也不能按常理出牌,疯狗那东西咱们就得来邪的才能治住他。”

“胖子你觉得呢?”刘慎之看着胖子道。

“刘哥,我胖子也不是孬种,就你一句话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阿力绝不皱一下眉头。”胖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的xiong口道。

刘慎之也不理胖子,而是又看着猴子道,“要你说应该怎么办?说来听听。”

“嘿嘿。”猴子突然一乐,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刘哥,疯狗那家伙太不是东西,咱们正面和他们拼的话,太吃亏了,要我说咱们不如把条子招来,反正疯狗的事也没少犯,等条子一去了,以疯狗的脾气,指不定就能整出点什么事来,到时候那些条子气儿一不顺,就可能和疯狗闹翻了。疯狗再混,再不把条子放在眼里,可他大哥丁爷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到时一乱,咱们也就有机会了,刘哥你说这行吗?”

“行呀猴子,这法子不错。”胖子也笑mi眯的拍了拍猴子的肩。

猴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胖子,“力哥,我这、、、”

“行了,你真当力哥我这么小心眼呀。”胖子一见猴子的样子便不由的大笑了起来,猴子看着胖子不像在假笑,便也不由的笑了。

“你这办法不错,不过我并不打算用这个法子。”刘慎之笑着又点了只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已经差不多有五点了,离楚霸被疯狗捉走也快两个多小时了。“疯狗,这人有点意思,我打算去会会他,看看他是不是真是个疯子。”

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透过那丝微微的细缝,射出两道凌利的光芒来。胖子本来还想开玩笑,但到刘慎之的眼神后,心里便是莫名的感觉后背一阵的发凉,一直以来刘慎之都是一幅人畜无害的感觉,胖子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把刘慎之当成一个普通的学生。但是他是那天唯一一个亲眼看到他是怎么对待飞哥的人,现在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后,胖子的心头便猛然间想起了那天的事,想起了刘慎之对待飞哥的手段,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就连猴子都感觉到了在那一瞬间,刘慎之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般,连他自己都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猴子只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般,全身发冷。直到刘慎之让他出去后,他才感觉到后背竟然全都湿了,对于刘慎之他也更多了一分畏惧的心理。

“刘哥,你真自己一个人去?”胖子这会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认真的问道。

楚霸的往事(上)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你跟着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反而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道。

胖子的眼神里顿时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自己也知道光是听到疯狗的名字就头疼的很,刘慎之如果真要他跟着去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迈出门口这步。不过刘慎之始终是他现在所有一切的来源,如果不表示表示,刘慎之万一一个不高兴,那自己又要做回以前的小弟了。刚刚做大哥不久,胖子可不想再次的坐回小弟的位子。吃惯了大鱼大肉,你让他再去吃小虾米,这是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心理逆变。

胖子马上拍着xiong口道,“刘哥的事就是阿力的事,只要你一句话,说吧刘哥,什么事?”

刘慎之让胖子附耳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胖子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却是笑着道,“赶紧的吧,还等什么呢?要不你跟我去疯狗那?”

胖子眼神一变,赶紧笑着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刘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点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你等我的消息。”说完转身出去找猴子了。而刘慎之仍然没有动,默默的坐在那里抽着烟,过了一会才掐灭了烟后,竖了竖衣领也起身出去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略微的有些暗淡,路上的行人也很多,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刘慎之打了个车后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了地方,刘慎之便走下车来,今天的天气略微的有些凉,刘慎之身上只穿着一件外套,小风吹来还有些冷。看了看四周,这是一片贫民区,住的基本上都是没有钱的人,不但环境差,其它的设施也都很差。每个城市都是这样,有富就会有贫。有富人住的地方也就会有贫民住的地方。闻着有些刺鼻的怪异味道,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来。然后便借着昏黑的灯光向前走去。

胖子给刘慎之的地址竟然是在这一带的一个废弃的工厂,以前是做化肥生意的,后来生意不景气,老板卷了钱便跑了,只剩下个空壳工厂,工人们当然个个骂的要命,可是再骂也没有用,钱也不会回来,后来干脆把厂里所有的能卖的东西全都卖了,然后一起分了钱也都散了。因为做化肥生意,环境十分的重要,所以开在这个比较偏僻一些的地方,但是jiao通还算可以,从市里坐车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年深日久,废弃的工厂便长满了野草,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疯狗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就是看中了这里,后来便做了他的老窝。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就是跟小弟们吃吃喝喝。当地的人也知道惹不起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事,也就当看不见了。

刘慎之走在有些破旧的路上,四周空旷的看不到什么人烟,路边上不是田地就是野草,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而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一个大大的黑影突兀的很。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刘慎之嘴角那邪邪的笑容更浓,然后身形便隐藏于黑夜当中了。

这间工厂的大门已经完全的生锈,铁迹斑斑的锈痕像是一个个张爪舞牙的怪兽一般,尤其是在这个黑暗又有些寂静的夜里,看上去更是吓人的很。门上没有销,从大门望进去便是空旷的院落,足足有两三个篮球球大小,后面便是一间更加宽大的厂房,大门虚掩,从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和一些吵闹的声音来。在院子的角落处也生长着杂草,足足有小半人高,看来荒弃的时间也不短了。刘慎之远远的看向里面,然后身形又消失在夜色当中。

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户向下望去,只见里面已经空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布满了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凹坑和一些杂物,在里面的一角处两米来高的地方挂着一条粗大的麻绳,而在绳子上却绑着一个人,低着头一身是血,也看不清样子。而在他的前面却站着几个人,个个光着上身嘴里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时的拿手中的木棍打在那个人的身上。而在不远处,靠近门口的位置,却是坐着一个长的奇丑的男人,脸上有道疤痕,同样也是光着上身,露出浓密的xiong毛来,穿着一位短裤,脚上穿着拖鞋。在他的身上有一个妆化的十分娇艳的女人,不时的拿起手中的酒送到这个男人的嘴边。而男人在嘿嘿笑着的同时。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两个年轻人在跟他喝着酒。而在他们的旁边,却是坐着四个人围成一圈,在旁边又站着十来个人,不时的大声说着什么,个脸红耳赤,而那四个人也是神情紧张的拿着手里的牌。

奇丑的男人正是猴子和胖子所提到的疯狗,而旁边的人似乎见怪不怪,仍然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人望向这里。

正在疯狗哈哈大笑着要褪下自己的短裤时,突然一声震耳的声音从大门上响了起来,然后大门便一阵的晃动,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都吸引了过去,接着又是一声响声传来,大门再次的晃动了起来,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而在大铁门的上面,一个深深的凹坑突了出来,接着又出现一个,然后再出现一个,最后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后,整个半扇门便飞了出去,随着哐啷哐啷的声音,足足滚出去有七八米远才停了下来。而在飞出的半扇铁站前,却是站着一个人影,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从容的走了进来。

甩开手里的铁锤后,刘慎之看了一眼疯狗,又看了看爬在他面前的女人,点了只烟道,“继续继续,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你谁呀?”一个穿着短裤的小青年走了过来,指着刘慎之大骂道。

“我是你大爷。”刘慎之微笑的答了一句,而下面却是一脚踢在小青年的下半身,随着一声惨叫声,重重的摔后便不停的翻滚着。

这些人久在道上混,一看刘慎之的样子就知道是来找碴的,个个都拿起了家伙围了上来。而疯狗却是眼中闪着有些兴奋的光芒。

刘慎之却是看着围上来的这些人,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看着四五个铁棍向自己招呼了过来,刘慎之把手中的烟弹了出去,然后身子一退,一手捉在一根铁棍上,接着用力一拽,把那人的身子也一起拽了过来,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拿着手中的铁棍架开其它的铁棍后,刘慎之突然一个甩手铁棍便像利箭般飞了出去,正射向疯狗和那个女人。

疯狗的反应也算奇快,见铁棍飞了过来,双手捉着女人的手臂一使劲,把女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随着一声惨叫声,铁棍一下子穿过女人xiong膛,鲜血也飞溅了出来。疯狗冷笑着一把甩开面前的女人后,便手一提短裤转身到了侧面的一个小门前,一脚踢开门后走了进去,不多时手上便拿着一把手枪走了出来。而只是他这一进一出的功夫,地面上已经躺满了人,也不时是生是死,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也飘散了起来。

疯狗楞了一下,眼神中再次的闪起更加兴奋的光芒,然后拿着手枪对准唯一站着的刘慎之便扣动了板机。啪的一声枪响,刘慎之手里的铁棍飞溅起耀眼的火花,但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只是从容的蹋过地上的人向疯狗走了过来。疯狗再次的扣动板机,直到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光后,刘慎之却还是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手里的铁棍已经有些不成样子,而在他的脸上那邪邪的笑容更浓了。

楚霸的往事(上)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你跟着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反而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道。

胖子的眼神里顿时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自己也知道光是听到疯狗的名字就头疼的很,刘慎之如果真要他跟着去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迈出门口这步。不过刘慎之始终是他现在所有一切的来源,如果不表示表示,刘慎之万一一个不高兴,那自己又要做回以前的小弟了。刚刚做大哥不久,胖子可不想再次的坐回小弟的位子。吃惯了大鱼大肉,你让他再去吃小虾米,这是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心理逆变。

胖子马上拍着xiong口道,“刘哥的事就是阿力的事,只要你一句话,说吧刘哥,什么事?”

刘慎之让胖子附耳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胖子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却是笑着道,“赶紧的吧,还等什么呢?要不你跟我去疯狗那?”

胖子眼神一变,赶紧笑着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刘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点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你等我的消息。”说完转身出去找猴子了。而刘慎之仍然没有动,默默的坐在那里抽着烟,过了一会才掐灭了烟后,竖了竖衣领也起身出去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略微的有些暗淡,路上的行人也很多,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刘慎之打了个车后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了地方,刘慎之便走下车来,今天的天气略微的有些凉,刘慎之身上只穿着一件外套,小风吹来还有些冷。看了看四周,这是一片贫民区,住的基本上都是没有钱的人,不但环境差,其它的设施也都很差。每个城市都是这样,有富就会有贫。有富人住的地方也就会有贫民住的地方。闻着有些刺鼻的怪异味道,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来。然后便借着昏黑的灯光向前走去。

胖子给刘慎之的地址竟然是在这一带的一个废弃的工厂,以前是做化肥生意的,后来生意不景气,老板卷了钱便跑了,只剩下个空壳工厂,工人们当然个个骂的要命,可是再骂也没有用,钱也不会回来,后来干脆把厂里所有的能卖的东西全都卖了,然后一起分了钱也都散了。因为做化肥生意,环境十分的重要,所以开在这个比较偏僻一些的地方,但是jiao通还算可以,从市里坐车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年深日久,废弃的工厂便长满了野草,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疯狗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就是看中了这里,后来便做了他的老窝。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就是跟小弟们吃吃喝喝。当地的人也知道惹不起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事,也就当看不见了。

刘慎之走在有些破旧的路上,四周空旷的看不到什么人烟,路边上不是田地就是野草,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而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一个大大的黑影突兀的很。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刘慎之嘴角那邪邪的笑容更浓,然后身形便隐藏于黑夜当中了。

这间工厂的大门已经完全的生锈,铁迹斑斑的锈痕像是一个个张爪舞牙的怪兽一般,尤其是在这个黑暗又有些寂静的夜里,看上去更是吓人的很。门上没有销,从大门望进去便是空旷的院落,足足有两三个篮球球大小,后面便是一间更加宽大的厂房,大门虚掩,从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和一些吵闹的声音来。在院子的角落处也生长着杂草,足足有小半人高,看来荒弃的时间也不短了。刘慎之远远的看向里面,然后身形又消失在夜色当中。

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户向下望去,只见里面已经空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布满了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凹坑和一些杂物,在里面的一角处两米来高的地方挂着一条粗大的麻绳,而在绳子上却绑着一个人,低着头一身是血,也看不清样子。而在他的前面却站着几个人,个个光着上身嘴里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时的拿手中的木棍打在那个人的身上。而在不远处,靠近门口的位置,却是坐着一个长的奇丑的男人,脸上有道疤痕,同样也是光着上身,露出浓密的xiong毛来,穿着一位短裤,脚上穿着拖鞋。在他的身上有一个妆化的十分娇艳的女人,不时的拿起手中的酒送到这个男人的嘴边。而男人在嘿嘿笑着的同时。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两个年轻人在跟他喝着酒。而在他们的旁边,却是坐着四个人围成一圈,在旁边又站着十来个人,不时的大声说着什么,个脸红耳赤,而那四个人也是神情紧张的拿着手里的牌。

奇丑的男人正是猴子和胖子所提到的疯狗,而旁边的人似乎见怪不怪,仍然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人望向这里。

正在疯狗哈哈大笑着要褪下自己的短裤时,突然一声震耳的声音从大门上响了起来,然后大门便一阵的晃动,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都吸引了过去,接着又是一声响声传来,大门再次的晃动了起来,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而在大铁门的上面,一个深深的凹坑突了出来,接着又出现一个,然后再出现一个,最后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后,整个半扇门便飞了出去,随着哐啷哐啷的声音,足足滚出去有七八米远才停了下来。而在飞出的半扇铁站前,却是站着一个人影,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从容的走了进来。

甩开手里的铁锤后,刘慎之看了一眼疯狗,又看了看爬在他面前的女人,点了只烟道,“继续继续,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你谁呀?”一个穿着短裤的小青年走了过来,指着刘慎之大骂道。

“我是你大爷。”刘慎之微笑的答了一句,而下面却是一脚踢在小青年的下半身,随着一声惨叫声,重重的摔后便不停的翻滚着。

这些人久在道上混,一看刘慎之的样子就知道是来找碴的,个个都拿起了家伙围了上来。而疯狗却是眼中闪着有些兴奋的光芒。

刘慎之却是看着围上来的这些人,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看着四五个铁棍向自己招呼了过来,刘慎之把手中的烟弹了出去,然后身子一退,一手捉在一根铁棍上,接着用力一拽,把那人的身子也一起拽了过来,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拿着手中的铁棍架开其它的铁棍后,刘慎之突然一个甩手铁棍便像利箭般飞了出去,正射向疯狗和那个女人。

疯狗的反应也算奇快,见铁棍飞了过来,双手捉着女人的手臂一使劲,把女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随着一声惨叫声,铁棍一下子穿过女人xiong膛,鲜血也飞溅了出来。疯狗冷笑着一把甩开面前的女人后,便手一提短裤转身到了侧面的一个小门前,一脚踢开门后走了进去,不多时手上便拿着一把手枪走了出来。而只是他这一进一出的功夫,地面上已经躺满了人,也不时是生是死,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也飘散了起来。

疯狗楞了一下,眼神中再次的闪起更加兴奋的光芒,然后拿着手枪对准唯一站着的刘慎之便扣动了板机。啪的一声枪响,刘慎之手里的铁棍飞溅起耀眼的火花,但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只是从容的蹋过地上的人向疯狗走了过来。疯狗再次的扣动板机,直到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光后,刘慎之却还是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手里的铁棍已经有些不成样子,而在他的脸上那邪邪的笑容更浓了。

楚霸的往事(下)

疯狗看着刘慎之走了过来,甩掉手中的枪后便拿起一把砍刀冲了过来,眼神里一点恐惧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浓浓的疯狂之色。疯狗这一冲过来的气势可不小,再加上眼神当中那疯狂的神色的狰狞的面容,胆小的人可能早就吓跑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

刘慎之一个侧身让开疯狗的砍刀后,手中的铁棍便向疯狗的腿上砸了过去。而疯狗却是退都不退,只是又一刀砍向刘慎之的脖子,似乎打算来个两败俱伤。刘慎之的眉头不由的一皱,看来疯狗这个绰号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果真有股疯劲。刘慎之可不会跟他一换一,一低头躲开砍刀后,手中的铁棍也收了回来,猛的砸在了疯狗手中的砍刀上。一声响亮的金属交鸣声便响了起来,疯狗手中的砍刀一弯,身子退出去七八步才勉强没有让手中的砍刀飞了出去,但是疯狗眼中的不但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是那浓浓的兴奋之色更浓了,哈哈大笑着又提着砍刀冲了过来。

“还真是条疯狗。”刘慎之自语自言着,这次并没有躲,手中铁棍一竖便迎了上去,再次的和疯狗手中的砍刀撞在一起,一阵耀眼的火花闪起,疯狗手中的砍刀便飞了出去,虎口也迸出血花来。而刘慎之却是趁势上前,一脚踢在疯狗的身上,把他跑出去七八米远后,身形再次的跟了上来,手中的铁棍猛的向下一插,一股鲜血便飞溅了起来。疯狗的脸上扭曲到一起,但是眼神里却仍然闪着那疯狂的神色。

刘慎之把铁棍插在疯狗的腿上,然后又掏只烟来点上,看着疯狗那仍然疯狂狰狞的眼神,蹲了下来道,“怎么着?不服气呀?”

“你有种和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疯狗虽然腿上痛的脸都变形了,但是却恨恨的瞪着刘慎之。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还真是条牲畜。”刘慎之却是不在意的站了起来,见疯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样子,刘慎之又笑着从地上拿起一棍铁棍慢慢的走了过来,疯狗似乎也看出了刘慎之打算要干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仍然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但是心里不害怕不代表上没有感觉,刘慎之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然后猛的把铁棍插了下去,噗的一声轻响,鲜血再次的飞溅了出来,鸡蛋粗细的铁棍又狠狠的插在了疯狗的另一只腿上。

疯狗的脸再次的u动了一下,破口大骂着,但是刘慎之不为所动,仍然从容的四下看了看,然后走到那堆杂物前不知在找什么,过了一会的功夫,刘慎之满意的转过了身来,在他的手上拿着两根手指粗细的铁棍。走到疯狗的面前后,刘慎之什么也不说,只是慢慢的把手中的铁棍又插了下去。就算疯狗再不是东西,他也是个人,他也可以感觉疼痛的感觉,手上腿上传来的疼痛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受的了,而疯狗却只是脸上不停的u动着,嘴里却没有发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许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叫出来也没有用吧。刘慎之也不会放过他。

以前他经常在折磨别人,以残酷的手段折磨着别人的与心灵,自己得到莫大的快gan。而现在这种磨难又降临到了他的头上,这可能就是报应,冥冥之中似乎很多事都早已经有安排。

刘慎之不再理疯狗,而是走到了一角处,看着绑在上面已经有些昏迷的那个人,突然叹了口气,解开了绳子把他放了下来。楚霸此时身血,也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只是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刘慎之,又看了看远处的疯狗。

“还能不能走?”刘慎之扶起了楚霸问道。

楚霸勉强的点了点头,想推开刘慎之,但是身子一歪却差点摔倒,此时他的伤比上次重多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扶着楚霸走向了门口。在经过疯狗身边的时候,楚霸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疯狗一眼,眼神中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然后便继续走了过去。来到外面后,刘慎之让楚霸做下休息,自己却又转身走了回去,过了一会刘慎之再次的走了出来,脸上却是带着一种疑惑的神色。楚霸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勉强的站了起来,然后被刘慎之扶着走了出去。来到路面上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接着冲天的火焰便升了起来,楚霸不由的转头看了一眼,却是刚才的那个工厂此时已经是一片火海,又扭头看了刘慎之一眼,仍然一言不发的又继续向前走去。

楚霸不问刘慎之当然也不会自己说,只是打了个电话,黑暗中不一会的功夫一辆面包车便停在了刘慎之的面前,上了车后面包车便又很快的消失在夜色当中。而闻声出来的人们看着是工厂那边着了火,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个个眼神中却带着高兴的神色。所以一直到几个小时后,消防车才接到通知,赶来的时候火都已经快灭了,里面什么也找不到了,只有一些烧焦的尸体,此时当然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但是暗地里,他们也都知道此时是十分关键的时期,再加上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甚至连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最后也便不了了之。

不过在实际上,道上的人却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毕竟这件事也不小,疯狗在道上更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只是这件事太过蹊跷,想查都无从下手。而且大家也都在等着看好戏,疯狗死了,丁爷相当于少了个左膀右臂,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至于丁爷会有什么举动,暂时还没有人猜的出来。不过以他一向火暴的脾气,这件事以后肯定只会越闹越大。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坐在楚霸家里的沙发上悠然的抽着烟,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而楚霸也已经处理好身上的伤势,这次可以说如果没有刘慎之的话,他是死定了。但是楚霸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同样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霸狠狠的把手上的烟掐灭,这一举动又牵挂了身上的伤口,不jin眉头皱了一下。

“为什么要救我?”楚霸抬起头看着刘慎之道。

“你上次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去学校?”刘慎之却是笑着反问道。

楚霸沉默了一会突然把头看向了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刘慎之看到在一个小小破旧的桌子上有一张手掌大小的镜框,而镜框里却是一张满是苍白头发的老妇人,满脸的皱纹当中一双眼睛里却都是笑意,给人一种慈祥可亲的感觉。而楚霸在望向这张照片时,眼神里更是少有的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伤。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刘慎之却可以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那段伤心的过去。

楚霸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虚空的缥缈般淡淡的响了起来,“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就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我妈赌的很凶,整天不是在麻将馆里就是在赌场上,一个月都没有几次在家里的时候,而且她还吸毒,奶奶捡破烂的钱有一大半都被她拿去花了,她也从来不管我,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她也从来没有说过。”

刘慎之也只是慢慢的抽着烟,默默的听着。

“从小时候我就立志,以后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后给她看,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是我实在太笨了,学什么也学不会,总被同学们笑话,还经常被他们欺负,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动手和他们打起来,打瞎了一个同学的眼后,我看到他们眼神中害怕的神色,在那一刻我才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上不被人欺负,就要比他们强,比他们更恨,只有这样,才没有人敢欺负你。”

楚霸有些沙哑的声音顿顿,眼中也冒出两股光芒,但是很快这两道光芒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的深深的自责。刘慎之递了只烟给他,点上后楚霸狠狠的吸了一口,靠在沙发看着天花板。“后来我便加入了江湖,因为我够恨,敢拼很快便在道上闯出一点名声来,但是在这个时候,我那个已经消失了几年的妈却突然出来在我们面前。而且一开口就是要三十万,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弟,那里有这么多钱,虽然不想给她,但是她三天两头的来家里闹,而奶奶就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她,什么也不敢说。为了奶奶,我头一次直面她,最后想办法搞到了三十万给了她,同时警告她如果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不会放过你。”

“我妈就这样走了,甚至连叫我一声儿子都没有的走了。而奶奶也因为这件事住了院,差一点起不来,大病了一场后,奶奶的身ti更虚弱了。看着奶奶每天仍然幸苦的去捡破烂,我心里也难受,便想着做一次大生意多赚点钱让奶奶好好享受享受,她老人家幸苦了一辈子从来没有享过什么福。”

叫一声大哥听听

“但是奶奶却不赞成我混江湖,几次想我拉回来,都被我骗了过去。我要文化没文化,要头脑没头脑,除了混江湖,还有其它出路吗?可是看着奶奶一天天瘦下去,我的心里也跟油煎一样。直到有一次为了笔大生意,我去了深圳,一个月后当我回来时。奶奶却已经走了。”

楚霸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里已经布满了泪水,深吸了几口气后,楚霸又强行把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

“我只知道医院的护士说,奶奶在临终前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希望我可以退出江湖,好好的工作。奶奶不怕幸苦,不怕没有钱,她只是想和我一起过日子而已。而我连奶奶这个最简单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满zu她。我知道奶奶走时很不安心,她老人家幸苦了一辈子,已经不求什么,她只希望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可以去上学,可以去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在奶奶的坟前哭了三天后,我决定完成奶奶最后的遗愿,退出江湖。”楚霸的眼神又看向了那张苍老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开心笑容的脸,眼角再次的湿润了。

“你已经做到了,我相信奶奶泉下有灵的话,也会为你感到高兴。”刘慎之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香点了几枝,然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后才把香插了上去。“但是一天入江湖,一辈子都难洗的清,所以就算你现在退出江湖,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楚霸现在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正常,缓缓的吐着烟圈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只是希望有一天的时间就去学校一天,好好的坐在课堂上完成奶奶的遗愿,其它的事,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要追杀你?如果你手中没有他们的把柄,就算你想强行退入江湖,他们也不会这样穷追猛打。”刘慎之看着楚霸的眼神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他们的证据?”

楚霸沉默了一会,也抬起头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才缓缓的道,“我手里有丁爷运毒的证据和他十公斤的毒品。”

“你没有想过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

“警方?”楚霸突然笑了,嘲笑。“现在的警方可信吗?你有没有听说过警匪一家。如果丁爷不是和警方有关系的话,又怎么会敢做毒品生意,要知道军火才是他的命根。”

刘慎之也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楚霸看着刘慎之,然后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沙发翻倒,从沙发的下面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到刘慎之的面前,“这是我最后一点的希望,也是我全部的希望。”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难道不怕我出卖你?”刘慎之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黑色的袋子,只是仍然笑着道。

“我虽然只在道上混了一年多,但是我看人向来不会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目的要救我,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你手上比在我安全,也会有更大的作用。”

“我可能是丁爷派来的人,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苦肉计而已。”刘慎之仍然有些把玩的笑着道。

“如果你是丁爷的人,这东西早已经是丁爷的了。”楚霸看着刘慎之的眼睛的道。

“我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兄弟。不过今天,我到不介意把你当兄弟。再说,有个兄弟的感觉其实也还是不错的。”刘慎之拍了拍楚霸的肩道,“你今年多大?”

楚霸楞了一下,才回答道,“十八。”

“咦,那你不是和我同年了。”刘慎之似乎有些失望的道,“那你几月的生日?”

“六月。”

“还好,我三月的,所以我也不介意你喊我一声大哥。不如现在先喊一声听听,看看当别人大哥到底是什么滋味。”

楚霸又楞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想到刘慎之问他生日竟然是为了这个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楚霸又坐了下来,懒的回答刘慎之的问题。

“别这么呆板吗?其实我心里知道你还是很想喊我一声大哥的。别这么不好意思,勇敢的喊出来吧,上帝会保佑你的。”

“这关上帝什么事?”楚霸突然也开起了玩笑。

刘慎之一听更是眉开眼笑的靠了过来,搂着楚霸的肩道,“小弟,别害羞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你不想麻烦上帝他老人家,不如就痛快的喊一声吧,我听着呢。”

“懒得理你。”楚霸却是甩开刘慎之的手然后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在他的身后是刘慎之开怀的大笑声。到了厨房里面后,楚霸的眼神里也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似乎在这层光芒的背后,还有一些晶莹的光芒。然后楚霸深吸了口气,拿出了泡面和开水走了出来。

“吃这东西你都上长这么高,还真是让我羡慕。”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拿起那个黑色的袋子,“走,今天咱哥俩出去痛快的喝一杯。你不知道,没人陪我喝酒的滋味实在是很难受的。”

楚霸推辞了几下,但是宁不过刘慎之只好放下手中的泡面跟着刘慎之出去了。找了个小摊后,刘慎之便点了两样小菜,然后让老板先把一箱啤酒拿了过来。老板有些惊讶的看着刘慎之,似乎对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却叫一箱啤酒有些不解。但是无论如何,能有人光顾自己的生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瓶一瓶的啤酒下肚,楚霸已经不像开始那么冷淡了,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偶尔竟然也会开起了玩笑,不过他的玩笑属于那种冷笑话一类,往往听的刘慎之装作真的很冷的样子,然后再开怀的大笑了起来。而楚霸也是不由的微微笑了,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见他笑,虽然刘慎之不是同性恋,更不会对男人感兴趣,但是看到楚霸脸上的笑容,刘慎之竟然觉得还真有那么点帅气。

强行楼着楚霸的肩道,“兄弟不是我说你,其实你长的还算可以,再加上这一身的肌肉,怎么说也是个型男,就是这整天一脸阴沉的让人受不了,哥跟你打赌,要是你展现出你那迷人的笑容,哥保证,会有很多的良家女人上了你的贼船。绝对能把你的贼船压沉了。”

楚霸现在已经适合了刘慎之这种毫无边际的思路,指不定从他嘴里会冒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所以也是见怪不怪的只是喝着自己的啤酒干脆不理他。而刘慎之却是仍然哈哈的笑着,这时正好有两个身穿艳丽服装的女人从旁边走过,刘慎之马上吹起了口哨,然后大笑着指着楚霸,“瞧见我兄弟没,人长的帅不帅,看看这肌肉,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本钱,有没有兴趣认识我兄弟,我免费为你们介绍。童叟无欺,绝不骗人。”

那两个女人互相笑着看了楚霸一眼,尤其是他那身强壮的肌肉,一件紧身的背心更是把他那健美的身材展露无疑。其中一个女人吃吃的笑着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真的呀?”

“不相信你可以上来。”刘慎之大笑着道。

楚霸推开了刘慎之的手,似乎有些不悦的道,“别闹了。”

“你看我兄弟脸都红了,绝对的童子鸡呀。”刘慎之却是当作没听见一般,仍然在努力的推销着楚霸。

而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竟然吃吃的笑着真的走了过来,不过并不敢真的楚霸,毕竟楚霸此时脸上有些阴沉,看的女人心里有些害怕。

“哈哈,不用怕不用怕,我这个兄弟从来不打女人的。只要你敢贴上来,我兄弟绝对没招,还不赶紧的呀,晚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说完还故意拍了拍楚霸的xiong肌,表示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可不是用假的塞进去的。

女人又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下可不在犹豫,一只小手果然伸了过来,快速的在楚霸的xiong前mo了一下,然后像得到什么宝贝似的笑着跑开了,而她身旁的那个姐妹见到后似乎有些嫉妒,也想过来mo楚霸一下,但是看到楚霸阴沉下来的脸,心里莫名的一寒,这手便再也伸不上去了。

“好了,时间到,要想再mo,下次请早吧。”刘慎之哈哈的笑着,然后转过了头来继续喝酒,而那个女人的脸上却是现出失望的神色,然后白了楚霸一眼,便和身边的姐妹笑着走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楚霸有些苦着脸道。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要有节目。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没那个胆量,不过要是你真敢的话,就你这身材,我敢打赌,在你身后绝对会跟上一排的女人。尤其是一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你现是他们眼中绝对的杀手呀。”

“唉。”楚霸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他惹上刘慎之这个人了。说又说不过他,打就更不行了,除了忍着,似乎还是忍着了。

江湖事江湖了(上)

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身边的空瓶子是越来越多,而老板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楚霸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眼神里不再是以前那种冷漠的神态,而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的给人一种朦胧如月的感觉,看着手里的啤酒,楚霸只是一抬头,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停顿。而刘慎之也不由看的大喝了一声好,然后也同样的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两人的酒量实属罕见,旁边已经有近二十个空瓶子,而两人仍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虽然眼神里都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但是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痛快。”刘慎之又不jin大笑着喊了一声,然后把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而楚霸也同样是一饮而尽。接着两人又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刘慎之伸手拿酒瓶晃了晃,里面的酒已经喝完了。转头对着老板喊了一句,“老板,快点拿酒来呀。”

“两位先生,你们喝的不少了。”老板却是搓着手走了过来,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两位,今天不到此为止吧,再喝下去虽然是啤酒可是同样会出人命的。我这是小店,万一惹上什么事可tuo不了身。”

“老板你这话说的,是不是以为我们没钱。”刘慎之大笑着从身上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看见了没,赶紧的把酒拿来,这些都是你的。今天我们兄弟正喝的高兴,别扫了我们的兴致。话我可说在前头,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太好,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了,到时候砸了你这家小店,可别怪我呀。”

老板本来就是硬着头皮过来劝说的,见刘慎之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几百块,心想这下可赚到了,脸上马上变了色,管他会不会喝死人呢,钱先到手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楚霸那一身强壮的肌肉随着酒越喝越多,似乎微微的现出红色,而且脸上也是有些冷漠的表情,还真像是个江湖太子爷的。老板就是再胆子大也不敢得罪这些人,所以赶紧的把酒拿了上来。刘慎之一看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后向楚霸一举,然后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酒后,刘慎之拿起花生米边吃边问道,“我说兄弟,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有没有想过。”

楚霸摇了摇头,他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看他的意思显然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事。这件事如果是在今天上午或者以前,刘慎之根本懒得去问,他虽然不介意有时候帮帮人,但是并不表示他就会关心别人一辈子,他做这些事,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自己的心理。谁让他看着那些人心里就感觉到不爽,没什么本事还人五人六的,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刘慎之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一种正义的行为。不过以刘慎之对自己的评价来说,他其实算不上一个好人。最多是一个有点小好的不算坏人的坏人。

他有自己的原则,而且也一向坚持自己的原则。其它的事,他从来懒得去想。

但是今天在楚霸家里的时候,看到那张照片上苍老的容颜和那开心的眼神,刘慎之开始觉得楚霸有些意思,也不介意去帮帮他,而且像他这种有血性的人,正是刘慎之最欣赏的。所以哈哈的笑着道,“你得罪了丁爷,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本来在这几天里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也暗中查过丁爷。但是没想到只不过几天就出事了,你以前跟过丁爷混,疯狗这个人应该认识,你认为会不会是丁爷指使他这么做的。”

楚霸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虽然以前是打着丁爷的名号混,但是真正却没有见过丁爷几面,最多不过是一个敢拼的小混混而已,像丁爷这种人也不是我可以随便见的到的。”

刘慎之点了点头,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的头脑却一点也不乱,相反的反而更加的清楚,大脑也的转动着。正在这时,刘慎之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胖子的号,刘慎之便按下了接听键。听完胖子说的事后,刘慎之的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一下,看着楚霸,“你除了得罪过丁爷外,还有没有得罪过其它人。”

楚霸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口气把一瓶酒都灌了进去。刘慎之看着楚霸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因为他从胖子那得到的消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似乎有一个年轻人去找过疯狗。这个年轻人非常的老到,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也没有人看见他的样子,而且这件事时行的也十分承隐蔽,如果不是刘慎之刻意让胖子去查的话,也并不一定会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只是和疯狗待了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后便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人见到他的样子。而在这个年轻人走后的一个小时后,疯狗便带人去追杀楚霸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去见疯狗?又和疯狗说了些什么?疯狗突然间追杀楚霸的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雾一般笼罩在刘慎之的心头。不过刘慎之却并没有细想,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年轻人会再次的出现的,因为楚霸还活着。只要他的目标是楚霸,他就肯定会再次的现身。

“看来你小子是被人盯上了。”刘慎之笑着道,“想不到我兄弟的魅力还是不错的嘛,都快赶的上我这个当哥哥的了,有前途,有前途。来,继续喝,今天咱们什么事也不管,只喝的他大醉一方。干。”说完便和楚霸的杯子用力的碰了一下,发出一声轻脆的声音后,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还没等刘慎之放下杯子,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刘慎之的眉头皱了皱,的号码,却是楞了一下,然后一脸干笑的按下了接听键。“小蕾呀,是不是想我了吧。”

“讨厌。”手机里传来小蕾娇羞的声音来,“阿之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楚霸怎么样了?”

“你这么多问题到底是想我先回答那个呀。”刘慎之故意以一幅无奈的声音道,“再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想我呀。”

“嗯。”这次出奇的小蕾竟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声的应了一声,在这个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哭腔。刘慎之一向最怕女孩哭,所以赶紧哄着小蕾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好了好了,别担心了。楚霸也没事,今天我可能回去晚些,别等我了。”

“阿之,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小蕾却是仍然关心的道。

“放心吧,要不先亲一口再说。”说完用力的对着电话‘波’了一声。小蕾却是轻声的啐了一口,然后娇笑着这才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刘慎之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后笑着收好电话后又和楚霸喝了起来。两人一直喝到十点钟左右才算散伙,而到现在为止,地上已经摆满了了五十个酒瓶,也不知道两人的肚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喝下这么多酒,别说是酒了,就算是水这也够把一个人撑的进医院了,而两人却还像是没事人似的,只不过多跑了两趟厕所。

不过明显走路时候的步子有些摇晃。

穿过有些冷清的街道后,对面的这条街行人很少,刘慎之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楚霸笑道,“不行了,我得释放释放。”说完便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什么人转到街角后一个背影的地方去了。楚霸摇了摇头,然后掏出一只烟来点上。现在的他已经有八分的醉意了,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喝下这么多酒。抽了两口烟提了提神,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放放声大笑的声音,接着五六个年轻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楚霸有些醉意朦胧的望了一眼这几个人,似乎觉得其中有一个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摇了摇头,楚霸觉得今天自己真有点喝多了,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正想着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说笑着,从楚霸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但是就在刚刚和楚霸错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过了头来上下打量着楚霸,“我说谁呢怎么看着眼熟,这不是霸哥吗?赶紧叫霸哥,知不知道当年霸哥在道上多威风,谁敢不给霸哥几分面子。”

楚霸皱了皱眉头转过了身来,看着眼前这人仍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

“霸哥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是不记得我老王了。不过,霸哥我可是时时刻刻的记着,这一刀之仇,相信霸哥不会忘记吧。”说完便两手一拨自己的衣服,在他xiong前的位置有一道长约两手掌长的刀伤,有些腥红的疤痕看上去异常的扎眼。

江湖事江湖了(下)

看着眼前的疤痕,楚霸的脑海里不由的闪过一幅画面,也想起在那里见过眼前这个人了。

“怎么?想起来了吧。”老王冷笑着道,“要不是我命大,相信这一刀霸哥就已经砍在我的心脏上了,我也不可能今天好好的站在这里。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可惜偏偏你像是失踪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想不到老天总算开了一会眼,让我在这里遇见你。血债血还,霸哥这一刀之仇,我老王可是时时记在心里呢。”

而在老王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子呼啦一下把楚霸围在了里面,个个瞪着楚霸,只要老王一句话他们就会上前把楚霸打爬下在地。而楚霸却是有些冷漠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目光又停在老王的身上,“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这一刀足足让我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老王仍然冷笑着道。他现在也不着急,反正楚霸跑不了,自己这笔帐要好好的跟他算一算。

楚霸突然伸出了手来,吓得身边那几个人以为楚霸要动手,一下子就要冲上来的时候,老王却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喊了句‘住手’,这才压住了暴动。冷冷的看着楚霸,老王也不说话。楚霸抬起了头拨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强壮的xiong肌道,“在江湖惹的事,当然用江湖的办法解决。这一刀是我欠你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已经决心退出江湖,所以我求你放过我。”说着楚霸突然间跪了起来,“我不想死,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没有脸去见我奶奶,所以我求你放过我。”

楚霸这番话不但让老王愣住了,就连解完手刚走过来的刘慎之也完全的愣住了。楚霸绝对算的条汉子,但就是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现在竟然跪了下来,求别人放过他。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恐怕谁也不敢相信。老王向楚霸吐了一口口水,有些鄙视的厉声道,“没种的东西,我还以为你霸哥是条汉子,想不到竟然为了活命编出这种理由来。我真看不起你,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霸那去了?竟然留下这样一个孬种。”

楚霸听了老王的话,身上有些轻微的颤抖了起来,但是他仍然没有动,只是这么跪着。

“这位兄弟,说话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老王一扭头,便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少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老王看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突然间莫名的跳动了一下,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老王骂道。

“你又是谁?找死是不是。”

刘慎之没有理会他,而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楚霸后,转过了脸来看着老王。虽然刘慎之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那凌利如刀芒似的眼神却让老王的心再次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杀人不过头点地,出来混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现在他已经向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少管。”老王的声音已经不像开始那般镇定了,刘慎之身上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觉心里有些犯虚。尤其是刘慎之现在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他从心里发出一种恐惧的感觉。此时的刘慎之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迎来的将是刘慎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他ma的鬼叫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大哥,废了他。”其中一个人显然是有些忍不住了,一伸手便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向刘慎之扎了过去。看着这个人的动作,刘慎之只是不屑的伸出了手,一下子捉在他的手腕上,然后直接把他扔出去了三四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完全镇住了所有的人,谁也没想到刘慎之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子里,竟然会藏有这么大的力气,单手轻松的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扔出去,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摆出你的道来吧,我接着呢。”刘慎之冷冷的道。

老王身边的那几个小弟显然还有些不服气,都像是要动手的样子,而老王却再次的大喊了一声,阻止了他们。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其中两个人却是喊了声‘大哥’,身子根本没有动。

“我让你们闪开。”老王突然暴喝了一声,头上的青筋都似乎迸了起来一般。那些人显然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么生气,只好退了开来。老王看着刘慎之的道,“我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就是我兄弟一起上,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但是今天的仇,我却非报不可,你说的对,出来混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但是这一刀之仇在我心里好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今天就算我躺在这,我也要报这个仇。出来混,为的不是名就是利,如果今天我就这么走了,以后我也没脸再混下去了。”

“你真的不怕死。”刘慎之有些玩味的道。

老王没有说话,只是瞪着刘慎之,头上的青筋暴一暴的,显然说一点也不怕是假的,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退步。

“好,算条汉子,今天我就成全你。”刘慎之说着便侧开了身,站到了一边去。这一下让老王完不着头脑,如果刘慎之和楚霸是一伙的,他没理由看着楚霸不管,但是如果说刘慎之根本不想帮楚霸的话,他刚才身上的那股气势绝不像是装出来的。老王已经有些糊涂了。

“现在江湖上像你这么有骨气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死,而且这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老王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还是转到了楚霸的身上。楚霸依然低着头跪在那里,动也没有动。老王上前一步突然一巴掌打了上去,啪的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楚霸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血红的指印来,看得人触目惊心。同时楚霸的身子一歪,险些爬,但是他仍然没有动也没有还手,只是又端正了身子,也抬起了头来看着老王。眼神里平淡的就像是一滩死水一般。

老王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左右开弓,在楚霸的脸上打了五六巴掌后才停了下来,此时楚霸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来,但是他仍然平静的看着老王。就像挨打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你他ma的是不是楚霸,是不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霸。”老王一把捉着楚霸的衣领大声的吼叫着道。

楚霸只是淡淡的道,“以前的那个楚霸已经死了,现在跪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想完成奶奶遗愿的孩子。”

老王愣了一下又在楚霸的脸上啐了一口,然后转身阴沉着一张脸便走了。他那几个小弟望着老王的背影,楞了一下后扶着那个被刘慎之摔出去的人赶紧跟了上去。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然后来到楚霸的面前扶起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拍了拍楚霸的肩。而此时的楚霸却是长出了口气,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似乎有一丝晶莹的光芒闪过。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废了那小子。”老王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身边的一个小弟紧跑了几步,对着老王问道。

“滚。”老王却是怒吼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在这个小弟的身上,把他踢出去两三米滚后,又气的一拳打在面前的路灯杆上,路灯都不由的晃动了两下,而他的手也迸射出血花来。

那个小弟怨毒的看了老王一眼,然后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其它的几个小弟赶紧劝着老王,同时也把那个小弟拉了过来,“还不赶紧给大哥道歉,赶紧的呀,楞着干什么。”

“大哥,对不起。”那个小弟低下了头,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眼中却是再次的闪起怨毒的光芒,然后一伸手从身上掏出刚才那把匕首就刺进了老王的肚子上,接着转身就跑。而这一举动太过突然,一下子所有人全都愣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弟已经跑开了十几米远,而老王却是捂着肚子上的匕首,倒在了血泊中,另一只手指着那个小弟说不出话来。

“你别他ma的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天哥。天哥给你这么大的好处你都不要,兄弟们出来混为的就是钱,而你却把钱往外推,就怨不得我了。”那个小弟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恶狠狠的道。接着拿起了个电话,“天哥,事已经办妥了。”

“你、、、你个畜生。”老王瞪着那个小弟大骂了一句,但是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一口血便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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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男(上)

“你们听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得罪了天哥会是什么下场你们很清楚。现在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要么就是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大把的钱供你花。要么就是跟着他,今天谁也跑不了。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那个小弟似乎胆气有些不足,声音虽然说的很大,但是眼神里却仍不时的流露出一种恐惧的神色,毕竟杀大哥这种罪在道上传开了,名声极不好。

而过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面包车便是急速的开了过来,接着十几个强壮的大汉从车上跳了起来,个个手里拿着铁棍,一脸冷漠的看着老王他们。而等这些人下来后,一个脸上戴着一幅墨镜的中年人才慢吞吞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老王后,便看向了那个小弟。那个小弟在看到墨镜后赶紧恭敬的走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道,“您老来了。”

墨镜只是哼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多搭理这个小弟。那个小弟面上也不好看,自己现在就像是过街的老鼠,老王那边自己不但背叛了大哥,更暗中给了大哥一刀;而在这边,似乎这边的人也不怎么喜欢他。等于是两头不讨好,人要是做到这份上,也是丢人丢到家了。

墨镜的眉头皱了两下,缓缓的开口,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些温温有礼的道,“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

那个小弟赶紧谄笑的点着头。“已经完全的按您老的吩咐做了,你老看下一步怎么走,都听您的。”

墨镜却是突然一抬弟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一点也没有留情面,直打的这个小弟身子一个转圈差点爬那,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弟脸上那五道明显的指印简直就像是印上去的一道,嘴角也流出了血迹,有些不知所措的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墨镜,小弟彻底的蒙了。尤其是脸上那火la辣的痛不时的传了过来,嘴里全是血水。“您、、、”

“我什么我,我是让你这么办事的吗。”墨镜阴阴的道。“老王是个人材,在道上的名声也不错,我让你劝服老王,不是让你干掉他。如果真要杀他的话还用的着你动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老王。”

“可是您老、、、”

“可是什么。”墨镜把脸一沉阴阴的冷笑着道,虽然他脸上带着墨镜看到不他眼神的表情,但是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气势却是令小弟不由的一缩脖子。这下已经是百分之百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两头都得罪了,自己还是赶紧想办法溜吧。不然就算墨镜肯放过自己,那些个跟着老王的小弟们也不会放过自己,尤其是像自己这种背叛大哥的人,名声更是臭开了,以后想混都没办法再混下去。

墨镜不再理小弟,而是走到了老王的面前。“王哥,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你他ma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老子人假、、假腥腥的。”老王有些虚弱的骂道,他在道上怎么也混了不少年,墨镜心里想的这点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

墨镜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想王哥是误会了,我们少爷一向看王哥人不错,尤其重意气,也正是因为看中了王哥这一点,所以才告诉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呼王哥,还说像现在的江湖,王哥这样的人材实在是太少了,叫我们对王哥尊重些,我们又怎么会害王哥呢。都是这个狗东西善自做主,竟然想加害王哥,我现在就把他交给王哥处置。”说着一挥手,便有一个壮汉走了出来,一把提住了想跑的小弟,然后拖着他来到了王哥的面前,把人一丢,便又转身回去了。

而小弟此时却是一脸的恐惧之色,再加上脸上那道明显的五指印,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简直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哭丧着脸不停的对老王磕着头道,“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求求大哥看在以前小弟跟你的份上,这次放过我吧。”

在老王身边的那几个小弟便走出一个人来,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骂了几句,刚想再动手的时候,老王却是叹息了一声,然后把这个小弟叫了回来。而那人却是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跪着来到老王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王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老王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三四年的小弟,心里像是刀绞一般,然后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小弟赶紧的又磕了几个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在老王身边的小弟却是叫了一声,“大哥、、、”

“不要再说了,让他走吧。”老王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不止是因为身上的伤,更因为心里面有些灰心了。跟了自己几年的小弟,竟然一下子反过来对付自己,还枉自己平时对他们那么好,虽然道上这种事小弟为了出头也不在少数,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彻底伤了老王的心,更让他觉得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墨镜这时却是拍起了手来,口中还说着,“好!好!果然不亏是王哥,够义气。”

“你想怎么样?”老王当然知道墨镜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自己一个人死不要紧,反正无牵无挂,但是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们却还有老有小,而且看今天的架式便知道墨镜做好了准备,今天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老王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为了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老王还是努力的忍着身上的痛,口气冷冷的问道。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王哥想怎么样。”墨镜却是淡淡的道。

“一个做事一人担,你们放了我兄弟,今天要杀要剐随你们。我但求一死。”老王厉声的道。

“王哥还是这么够意气,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然想的还是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墨镜却是淡淡的看了老王身后那几人一眼,“不过王哥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认为你现在还做的了主吗。”

墨镜的话刚一说完,那十几个壮汉便围了过来,把老王和这几个小弟围在了一起,然后走出两个壮汉来一抻手便捉向了其中一个小弟。这人心里也有些害怕,一见壮汉伸手过来,便强硬着骂了一句,一探手想架开壮汉的手。两只手很快便撞在一起,但是那个小弟吃痛的喊了一声,而壮汉的手也不停顿,仍然捉了过来,一把扭住他的手后一使劲,这个小弟便不由的身子一前倾,接着眼前一黑,一般巨痛传来,身子带着一篷鲜血便飞了出去,其它几个想上前帮忙,却是被壮汉用同样的方面,只是简单的几下,便把这几个小弟都打的满脸是血的摔到了一声,一个个哼着爬不起来了。

老王气的眼角都似乎迸裂了,强忍着身上的伤站了起来,刚一伸手便被一个壮汉捉住了自己的手,虽然没有被一脚踢出来,但是两手却被反扣着,动弹不得。

“想不到在道上赫赫有名的王哥竟然会这么没有用,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弟死在自己的面前。”墨镜惋惜的说了一句,还轻轻的叹了口气。而老王却是破口大骂,但是刚骂了两句便感觉身上又是一痛,然后一口血又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似乎什么也看不到,脑子只觉得嗡嗡的作响。

墨镜似乎现在并不想让老王这么轻易的死去,看了那个壮汉一眼,那个壮汉心领神会,松开了手把老王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老王的xiong口上,顿时老王的身子躬了起来,就像一条煮熟的虾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但是这份疼痛却也让暂时昏迷的老王再次的清醒了过来。

墨镜蹲了下来,看着老王那一又要喷出火来的眼睛道,“天少爷一向待人不错,如果你应了天少爷,又怎么会受这种苦呢。”

老王却是吐了墨镜一口,血水连带着唾沫吐在了墨镜的脸上,看他的样子似乎狠不得在墨镜的有个yao下一口肉来才甘心。墨镜却没有生气,只是从身上拿出一个手帕来,然后摘下了墨镜,在脸上擦了两下,又擦了擦墨镜,最后把手帕砸大了老王的脸上,站了起来。

“让他好好的看着,动手。”

墨镜的话一说完,便有两个壮汉走到那些小弟面前,一个一个的把这些个小弟拖了过来,当着老王的面,然后拿住其中一个小弟的手使劲一扭,一声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这个小弟的手被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到了后背去,于此同时还有两声在夜色中听来十分轻脆的骨头断裂的响声。

老王大骂着想挣扎站起来,但是身上被人死死的压着,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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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男(下)

“你有种、、、冲老子来。”老王破口打骂着,但是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个小弟痛苦的倒,两着手仍然弯在背后,似乎连动都动不了。

“王哥,天少爷说过,如果你肯归顺,金钱女人名利都不是问题,天少爷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但是你却偏偏不听我的劝,要怪就怪你自己。”墨镜男冷冷的看着老王,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当中似乎还闪着寒光一般,然后又看向其中一个小弟,“你们要怪也别怪我,这事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你们大哥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跟了他只能说你们命不好。唉。”说完那个壮汉又走到另一个小弟的面前,伸手就捉住了他的手要动手时,那个小弟却是哭喊了起来。墨镜挥了挥手,示意壮汉先不要动,然后让他松开了这个小弟。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个小弟脸上也全是血,眼睛有些肿肿的,都快看不到眼仁了。

“我说过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要怪只能怪你们大哥不听劝,你求我也没有办法。”墨镜淡淡的道。

“大哥,求求你了,我今年刚得了个儿子,我不想死呀。”小弟哭着对老王道。

“你哭什么哭,”老王却是一瞪眼道,“出来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你砍人就是人砍你。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拿出点骨气来,别让他们看扁了咱们。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你以为他今天会放过我们吗?”老王说着说着脸又涨红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嘴里也再次的喷出了血来。

“大哥,我真的不想死呀。”那个小弟脸有愧色,但是仍然小声的求着老王,“大哥,你就依了他们吧。”

老王看着这个人已经不成了人脸的脸,看着他那求饶的神色,最终叹了口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你可以不用死,只要你肯做一件事。”墨镜又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这人不由紧张的问道。他虽然也很想像老王那样做个汉子,但是他实在做不到,他现在正是大好的年龄,更不想今晚就死在这里。虽然这样做可能有起对不起老王,但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也不由得他去管老王心里怎么想了。

“你只要在他脸上狠狠的吐口痰就可以走了。”墨镜却是阴阴的道。“我可以保证,你绝对可以离开这里。”

那人犹豫的看了一下墨镜,又看了看老王。毕竟老王是他们大哥,跟了大哥这么多年,大哥的威严还在,要让自己去吐他一脸口水,他还真做不出来。

“我数三声,做不做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墨镜阴阴的看着小弟脸上的神色缓缓的道,“一。”

“二。”

墨镜数的并不快,但是他每数一下小弟脸上的神色不跟着变幻一下,尤其是那有些故意拉长的声调,更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压在小弟的心头上,不停的捶打着他那本不已经有些脆弱的神经。

“我做,我做。”就在墨镜的嘴刚张开了一些的时候,那个小弟哭着大声的道。墨镜一挥手,小弟身后的壮汉便松开了他,小弟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老王的面前,犹豫了一下道,“大哥,别怪我,我真的不想死。”说完便狠狠的在老王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墨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些壮汉便自动让开一条路,那个小弟一见如此,赶紧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而老王的脸上也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有木木的躺在那侧着头。小弟的这口口水不止吐在了他的脸上,更是吐在了他的心上。他的jing神已经完全的崩溃了,昔日最亲的兄弟,想不到竟然会在自己的脸上吐口水,这又如何能不让老王的心颤抖。

墨镜的眼神又看到了其它小弟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很明白。这些个小弟有人带了个头后,后面的便好做了很多,一个个脸带愧色的走到老王面前,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老王就像死了一般,只是耷拉着脑袋动也不动。等所有的小弟都吐完口水后,墨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蹲了下来看着老王那张如死灰似的脸道。

“你这又是何苦了,如果早依了天少爷,又怎么会受现在的苦。”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王却是猛的抬起了头来,两道如充满了仇恨光芒的眼睛狠狠的瞪在墨镜的身上,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挣tuo了壮汉的束缚,扑在墨镜的身上张嘴便向他的大tuiyao了上去。这一口是老王垂死前最后的挣扎,yao的十分的深,疼的墨镜脸都变了,但是却怎么也甩不开老王。而壮汉们却赶紧涌了上来,拳打脚踢在招呼在老王的身上,可是老王就是不松嘴。

“快拽开他。”墨镜气急败坏的道。

壮汉们赶紧拉着老王的身子,几个合力一使劲一下子把老王和墨镜分开了。但是与此同时,墨镜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声,他的腿上也涌出了大量的血来,这一下老王竟然硬硬的从墨镜的腿上撕下了一块肉来。

“你他的,敢yao我。”墨镜大骂着上前,忍着痛一脚踩在老王的脸上用力的揉着,接着又从身上拽出一把不到尺长的匕首来,一下子扎在了老王的腿上,然后又狠狠的转动了一下,老王痛的脸都变形了,全身不停的抽搐着,但是却哼都没有哼一声。墨镜见老王不出声,心里气更大,拨出匕首后又在老王的另一根腿上扎了下去,直到在老王的腿上捅了五六个大口后这才似乎气消了些,拨出了匕首在老王的身上擦了擦血后站了起来。

“记着不要弄死他,其余的你们看着办。”说完便走回到了车里。而那些壮汉听到墨镜的命令后马上又围了上来,拳打脚踢在招呼在了老王的身上。足足过了有近十分钟后,墨镜才在车里喊了一声。“走吧。”

那些壮汉得到命令便都回到了车里,其中有两人把全身都是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老王也架到了车时,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一路冲到医院门口后,汽车发出刺耳的轮胎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把老王向下一推,便马上又关上车门消失了。这一下把医院门口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老王身血后,都围了过来。有几个好心的人赶紧通知了里面的医生,不一会一辆推车和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快步的跑了出来,把老王架到推架上后,又快速的冲了进去。

这件事很快便出现在了第二天的报纸上,醒目的大字题目上写着:江湖仇杀,市民的安全在那里?在报道中除了医院门口的这件血外,还附说了几件事,在昨天一夜之间,本市有五个人也死在了一起,据初步的估计像是双方互相在砍杀,结果都死了。但是最终的结果警却没有报道。而在道上混过的人便可以认的出,这几个人正是在医院里躺着还没有醒过来的,道上人称‘铁鬼’王哥的小弟。小弟和小弟互相砍杀?这骗骗普通市民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骗过这些江湖上混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这件事也彻底的引发了江湖上的暴动。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暗中做的,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是向整个江湖发出了一个警告。而在当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这件事便以不同的渠道传到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位大哥的耳中。听到这个消息后,米爷却是一脸阴沉的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而包哥仍然在大嘴大嘴的吃着自己眼前的美食,似乎其它的事也与他无关一样。相反的,只有丁爷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的水杯都晃动的差点摔下来。

阴沉着一张脸道,“这是谁干的,我他祖宗。”

“丁爷太急躁了吧。”坐在丁爷斜对面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阴阴的道,“丁爷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发生了这种事竟然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恐怕丁爷这个位子坐舒服的太久了,落伍了吧。”

这个中年人长奇也很奇特,一脸的小豆子,一双鹰似的眼睛里不进的闪过道道的寒光,让人看的极为不舒服,略扁的鼻子夹在中间,下面厚厚的嘴唇上叼着一根雪茄烟。慢慢的吸着雪茄不屑的望着丁爷。而丁爷听到他的话后更是勃然大怒,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吸血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中年人仍然不在乎的答道,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个江湖大哥。

丁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米爷却是不冷不热的开口了。“丁爷还是歇会吧,莫中了别人的圈套都不知道,让人躲在后面看好戏。”

变动

“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我非拨了他的皮不可。”丁爷嘴里骂了几句,然后一pi股坐了下来,显然心里还在生着气。

而那个中年人却是斜了一眼米爷道,“米爷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这事是我做的似的。”

“没意思,白兄也不要误会呀。”米爷却是仍然不冷不热的道。

那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米爷,坐在了那里只是抽着雪茄。米爷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

这是一间十分宽大的会议室,墙角的两个角落里摆着两台空调,冷气开的比较大,整个房间中足足有近二百多平方米,墙上装潢的也十分的华丽,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十分大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主灯旁边也有很多小巧华丽的小灯,给整个房间里增添了一高贵的氛围。

在屋子的正中间是一个十米几长的圆形桌子,两旁坐满了人。包哥和丁爷米爷就坐在左手侧的这面,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吊儿郎当的旁边玩着手机,一点也没有严肃的样子,完全当作所有的人就像不存在一般。而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爷的干孙子,代表他参加这次长庭会的尹浩天。只不过从第一天开始,尹浩天就是这样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完个太子爷,也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除了玩手机,他的眼睛就是在女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可惜这里算来算去只有一个女人,不过已经接近妇女,而且长像一般,看惯了mei女的尹浩天当然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兴趣。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坐在他们对面的便是一些中年人,个个老奸巨滑的样子,神情有些冷漠的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就是这次长庭会中商界的代表,而在两边的位置坐着的当然就是这次长庭会中政界的代表。可以说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代表了本市所有的力量。长庭会已经连着开了好几天,但是仍然没有一个结果,所有的人仍然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样子,几次的投票结果都没有选出一个真正的话事人来。不过这些人已经司空见惯了,谁也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只是这么的耗着。毕竟话事人这个位子,一旦坐上去后好处实在不少,谁都想当坐上这个位子,把别人踩在脚下。

在这几天的会议里,这些人几乎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白庭,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人为首,代表的是商界的利益,有一部分政界的人支持他们;而另一派就是以米爷为首的江湖,也有部分政界的人支持。毕竟无论是江湖还是商界,都需要政界的人帮忙,做些事来也方便很多。而政界的人也需要这些人的帮忙,大家都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了一起。

“现在怎么办,ma的,都开了这些天的会了,却选不出一个话事人来,现在都让人踩到我们头上了。再这样开下去,还不知道他ma的会发生什么事。奶奶的,一想起来就他ma的生气。”丁爷满嘴粗话的嘟囔着,不过能坐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笨蛋,尤其是这其中涉及到利益的事,个个都jing的跟孙猴子转世似的,谁也不想放弃自己的那份利益,所以对于丁爷的话,大家都基本上当作听不见。再说了,丁爷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时候嘴里都是喊着要打要杀的,没个正经话,三句话不离本行。

这时坐在靠门那头的有一个长像有些威严的中年人却是弹了弹手中上烟道,“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长庭会的话事人关系到的是整个群团的利益,不能马虎,必须选出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人才行。这样大家也都能捞到好处,人活一世,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丁爷总满脸打打杀杀的可不好吧,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以前的小弟,动不动就砍人。时代在变,大家的观念也应跟着改变才对。”

“李书记说的太对了。白某十分认同李书记的观点,现在不是以前,动不动就砍人,那要小弟干什么。做大哥的就要有做大哥的样子才对。”白庭瞥了丁爷一眼,不阴不阳的道。

“吸血鬼你他ma的说谁呢。”丁爷怎么会听不到白庭话里的意思,大骂着站起来道。

“老丁可,消消气,现开会,又不是在争地盘,你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靠近丁爷的位置左侧,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笑mi眯的道。这人不止是肚子胖,全身都胖,脸上也全是满肉,往那一坐脸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下巴都看不见了,矮小肥胖的手指上夹着一根雪茄,中指和无名指上还戴着两个闪闪发光的宝石戒指。丁爷听了这人的话后,瞪了白庭一眼又坐了下来。

大胖子伸手又吸了一口雪茄眼睛扫了众人一眼道,“这次的大会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仍然没有什么结果,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在座的各位那一个不是有要事在身,总这么拖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但是就这么简单的选出一个话事人来,相信大家心里也不服。”说完故意停了下来,看着众人的神色。

丁爷开口道,“周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周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见众人的神色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接着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再过十几天,上面就要派人下来检查了。既然现在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结果,我提下建议,大家看怎么样。当然如果大家不同意的话,也可以说出来,咱们再商量。”略为停顿了一下,见没有人开口,周大海继续道,“这次上头派人下来检查,可能是收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至于这次的检查到底是为了查什么,现在还没有个说法,不过外面都传很有可能跟下界的市长人选和国家投资的那一个大工程有关。不关是真是假,这事都不会小,所以我建议大家先放下长庭会,话事人这个位子先空着。全力配合这次上头的检查,等这次的事过去了,大家再继续开会选出长庭会的话事人也不晚。而且这次的检查十分的重要,如果再坐的各位有能力圆满的处理好这件事,相信大家都会有目共睹,到时候说不定话事人这个位子也就顺理成张的选了出来,大家看这样怎么样。”

白庭听完周大海的话后心里便是冷笑,周大海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大家都清楚,虽然表面为了这次安全的渡过上头的检查。但是他也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下界市长的人选问题,政界上的变动这种大事不是他们商界上的人和江湖上的人可以干涉的。基本上都是上面内定的,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如果做出什么成绩,再和上面派下来的人拉好关系,那么就算周大海不能得到这次市长的位子,至少也可以巩固目前自己的位子,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为了他自己。

不过这里牵挂到利益关系,或多或少大家都有牵连,所以说这件事也不算小。能不能安全的渡过这次检查,直接关系下这次话事人的人选问题。本来以白庭的打算,是想搞到话事人这个位子,然后再应对这次的检查,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江湖方面也是憋足了劲,竟然打了个平手,好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也完全的打乱了白庭的计划,在这么拖下去,确实像周大海所说的,如果不能安全的渡过这次检查,长庭会现在也确实没有开下去的必要。而在这次检查当中,如果能发生一些事,产生一些变动,到时候还有几个人能坐在这里就不好说了。想到这里白庭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上呢,看来这次可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到时说不定、、、白庭阴阴的笑了起来。

“老白,你他ma的是不是吃错药了,自己傻笑什么呢。”丁爷却是看到白庭就不爽,阴阳怪气的道。这也不能怪丁爷看白庭不顺眼,他搞的是军火的生意,这种生意如果没有和政界的人打好关系,确实不好搞,其中牵涉到的事情太多。而在白庭当上话事人这个位子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政府方面竟然得到了消息,直接查封了他一批军火,损伤了近千万。虽然这件事表面上没有什么证据指向白庭,但是丁爷还是从小道上得到消息,可能这次的失误就是白庭故意放出的风。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损失近千万的生意,还把自己的干弟弟给陪了进去,到现在还在外省逃亡中,成了全国的通缉犯。所以一想到这事,丁爷心里就来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两下当不上话事人,但是不管谁当上,他就是不能让白庭也捞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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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三鸟

还有一点的是丁爷与周大海的关系不错,平时也帮了他不少的忙,他的军火生意也才能做到这么大。所以周大海提出这个意见,虽然他现在心里还搞不不 jin周大海在想什么,但是至少这件事对自己和周大海肯定有利,所以他也会是举双手赞成。但到白庭在那阴阴的笑着,他心里的气便又上来了,忍不住开口骂道。

“老丁,你这话怎么说的,现在好像处处针对我一般,你什么意思。”白庭阴阴的道,他不像丁爷那般冲动,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藏不住个话。恰恰相反,白庭的性格和丁爷正好是两个极端,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是那种不阴不阳的表情,谁也猜不到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有人背地里又称他为笑面虎吸血鬼,吃人不吐骨头。就算他一会要派人砍你,在这一刻,他仍然会笑脸相待,最是阴险。

“你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丁爷又骂了起来,不顾周大海对自己使的眼色道,“我干弟弟那件事怎么算,要不是你背后搞出的鬼,我干弟弟现在还会在逃亡中?靠。”

“丁爷,说话可得讲证据。”白庭弹了弹烟灰,不屑的看着丁爷道,“我也知道那批货你损失了不少钱,兄弟心里也替你难过,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扣,这么大个屎盘子,我脑袋小可顶不住。”

“你自己心里有数,别让老子捉到你什么证据,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丁爷看着白庭那个样子就来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的道。

“那还是等丁爷找到证据再说吧,现在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我。”

“好了老丁,现在说正事呢,你那点破事回头你们自己算去。”周大海有些不满的道。

丁爷一听周大海开口了,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而且自己的军火生意还要多靠周大海打通关系才行,只好悻悻的瞪了白庭一眼又坐了下来。

这里李书记却是开口道,“周哥这话说的不错,现在是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的办法。长庭会暂时延迟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吧,等过了检查的事,一个月后大家在一起讨论怎么样?今天就散了。我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说完便站了起来,也不管别人有没有表态便先走了出去。

李书记这一走,大家也都待不下去了,三三两两的点着头也都走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白庭周大海还有包哥丁爷米爷他们几个人,白庭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仍然在不停的吃着东西的包哥道,“包哥好胃口呀。”

包哥却是一抬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白爷来点?”

“不了不了,没包哥那胃口,包哥还是趁现在能吃赶紧多吃点吧,不然像我这把年纪的时候,可就有心无力了。”白庭语带双关的说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一出门便有几个穿黑西服的人跟了过来,在中间还有一个艳丽女人走了上来,嗲声嗲气的叫了声白爷后,便靠在了白庭的身上,一双手也搂在了白庭的腰上。白庭阴阴的笑着,手也在女人的pi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看着女人假装生气的样子,哈哈笑着搂着女人离开了。

这时会议室里就剩下几个人,周大海也站了起来,对着米爷和包哥点了点头后,肥胖的身子费力的从椅子里挪了出来,拍了拍丁爷的肩道,“老丁,跟我出去转转。”

丁爷也跟着站了起来,“周哥,我现在心里正一肚子火呢,走,咱们上夜总会去。”

等出了门来到地下停车场后,一辆长厢车出现停在了周大海的身边,有人下来把门打开后,周大海便坐了进去。此时在车里也有两个身穿艳丽的女人,周大海一进去后,这两个女人马上给周大海按摩起来。周大海一拍身边的坐位道,“老丁,进来坐坐。”

丁爷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周大有话想对自己说,和身边的小弟吩咐了几句后,便也钻了进去。长厢车慢慢的开动了起来,周大海一挥手,那两个女人识趣的走到了里面,然后周大海按下一个按钮,一扇门便从中间的位置穿了出来,把女人和周大海他们分开了。

“老丁不是我说你呢,你这个臭脾气可得改改才行,不然以后可要吃大亏了。”周大海显然还对丁爷刚才的事有些不爽,声音里也充满了不满。

丁爷赶紧陪笑道,“周哥,我这脾气您最清楚了,都这么些年了,想改也改不了。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你多担待点。”说着便递了根烟过去。周大海看了丁爷一眼,然后接过了烟,丁爷赶紧给他点上,抽了一口烟后。丁爷看着周大海的神色小心的问道。“周哥,刚才你突然间提议暂停长庭会,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老丁呀,这事我也是为你好呀。你也不想想,长庭会开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个结果,再耽搁下去,可对咱们不利呀。你过几天不是还有批军火生意吗,要是这事给耽搁了,到时候正赶上上面检查的人下来,你这批生意又走不掉了,万一白庭那个王八蛋再搞上一退,你又得损失多少钱?哥这也是为你好呀,你到好,还嫌哥不够乱。”

“对不起周哥,我这人笨你也不是不知道。”丁爷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还是周哥对我好,要不是你提醒,这事还真有点悬,白庭那个王八蛋说不定正等着这手呢,我都没想到。”

被丁爷这么一夸,周大海脸上也现出得意之色,又继续道,“老丁呀,还有件事你得记住,这次上头的人来检查,让你手下的小弟们安分些,有什么事等过了这段日子再说,不然搞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呀。”

“这个我知道,放心吧周哥。就是疯狗的仇得晚上几天了,到时候让我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我让他死全家。”说到这里,丁爷的眼里猛的冒出两道jing光来,再加上他那恶毒的表情,活跟个厉鬼似的。

“其实这事是一石三鸟,除了让你可以赶紧tuo手这批军火外,我们还可以在这些事上做文章,你是混的,上头的检查与你的利益没什么太大的,只不过做回正当的生意,不过对白庭那个王八蛋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是商界的人,这次的检查肯定会涉及到他的利益,你说如果咱们正好让检查的人走到他那一片去,正好看到他的一些工程出点什么问题,正好让上面的人受点小意外,会怎么样?”

丁爷疑惑的看着周大海,过了一会才一拍脑袋大声的道,“高,实在是高。周哥,我服了你了,就是诸葛亮再生也没你脑子好用呀。周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就算不能扳倒白庭那个王八蛋,至少也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正好也可以一报你当年的仇。这还不是一石三鸟呀。”

“是是。那我就等周哥的消息了。”丁爷大声的笑着道,好像现在已经把白庭踩在了脚下一般的兴奋。从身上取出一张支票后,丁爷道,“周哥,这是一点小意思,孝敬你老人家的,你可要收下。”

“老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周大海和你老丁对脾气,才把你当兄弟看,出手帮你可不是为了这东西。”周大海却是故意把支票推开道。

“我知道,我知道。”丁爷仍然笑着道,“周哥,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再说了,到时候要打通关系还要您老费神,难免的少不了破费,这就当是对您的一点小小的补偿。你要不收下,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看。”

周大海这才勉为其难的把支票接了过来,面写的是五百万,这才满意的放到了怀里。

“没什么事的话,周哥我先了,最近这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我得赶紧按您老的吩咐安排一下,别到时候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周大海点了点,然后再次的按下按钮让司机停车,丁爷陪笑着下了车后,那两个女人又坐了过来,一边一个搂在周大海那肥胖的身上。

尔虞我诈

丁爷下了车后,便有一辆黑色的车跟了上来,一个小弟快速的跑下车来打开车门后丁爷便坐了进去。在车里还有一个人,正是上次在夜总会里站在丁爷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也是丁爷的军师赤练蛇。见丁爷坐进来后,赤练蛇笑着道,“丁爷,事情怎么样了?”

丁爷此时一反刚才大大咧咧的样子,反而脸上现出一丝阴阴的笑容,“和你想的差不多,这个老东西,又吞了我五百万,到时候老子让他连本带利的一块吞出来。对了,交待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赤练蛇却是摇了摇头。“丁爷,这件事有点棘手,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把所有的线索都给处理了,还是这人做事果然如此滴水不落,到现为止一点也查不到。”

“继续查,疯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记住有些事不能只靠自己查,也要借助那个老东西的力量,毕竟他是政协委员,手上还是有些人的。这件事一定要尽快查出来。”

“知道了,丁爷。”赤练蛇老实的应了一句,就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开车。”丁爷冷冷的说了一句,也便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在道上赫赫有名的丁爷,一向以脾气火暴著称,但是暗地里又有几个人知道,其实这些他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而他身边的这个师爷赤练蛇也只是他的一个摆设。帮不了他多少忙,真正出主意决定的事,还要丁爷自己决定。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迷惑外人用的,不然如果他的性格真是如此,又怎么能在弱肉强食的道上杀出自己的名号来。江湖就像战场,每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说,同样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如果没有绝对的小心与谨慎,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此时在会议室里只剩下一直在吃着东西的包哥和米爷,看着包哥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米爷却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对于这个在道上一直流传着完全是二世祖的包哥,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的包哥,米爷却是相反的没有一点不屑的神色。也许他不像自己或者丁爷那样,完全是通过自己的打拼,一点一点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的站住了脚跟。可以说如果没有包二娘的话,包哥现在什么也不是,最多算是一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太子爷。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包二娘给他的。

“怎么,都走了?”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又看到坐在一旁抽着烟的米爷,裂嘴一笑,伸出了他那满是油迹的肥手道,“米爷,要不要来一口?”

米爷却是摇了摇头,仍然什么都没有说。包哥见米爷不吃,便又把手里的烧鸡拿了回来,狠狠的y了一口,大嘴大嘴的吃了起来,似乎所有的事与眼前的这个烧鸡比起来,都没有它重要一般。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走进了几个人来,而在这些人中间,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fu。上身穿着一件华丽的衣服,纤细的腰上挎着一个小包,一条超短裙只及到tun部。还算xiu长的大tui上穿着黑色的丝袜,脚下一双金黄se的高跟鞋,脸上带着一幅十分大的墨镜,让人看不到她的真实面目,嘴里还叼着一根细小的女人雪茄烟。虽然看样子有三十几岁,但是身材一点也不输给二十来岁的年轻美眉们。

这个女人走进来后,看了一眼仍在不停吃东西的包哥,便把目光停在了米爷的身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米爷呀?怎么还没走?”女人吐了口烟,身边有人拉开了一个椅子,女人一翘退便坐了上去,也在这一瞬间露出她两腿之间的风景一闪而过。米爷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女人的眼中也不jin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着米爷离开的背影,便转过了身来看着仍然在吃着东西的包哥,“吃吃吃,你小子除了吃还会什么,什么都要老娘管,你爹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女人发怒的样子十分的可怕,在一双墨镜当中似乎还隐隐的闪起两道凌利的光芒来。但是包哥却是充耳不闻,仍在不停的吃着东西,只是有些傻笑的看着包二娘道,“二娘要不要来点?这东西可好吃了。”

“滚,老娘早晚要让你给气死。”包二娘开包哥手中的东西,气呼呼的抽着烟。

包哥却是仍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可惜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块鸡xiong,然后在身上擦了两下,又放到了嘴里大口的吃了起来。包二娘气的都似乎要发飙了,但是看着包哥的神情,还是忍了忍心中的怒气站了起来。“赶紧跟我回去,一天到晚就知道个吃,早晚吃死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而跟着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当中便走出来两个人,上前拉着包哥离开了。

“东西别丢呀,还没吃完呢。”包哥被两个人夹着,却仍然转头对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大声的叫着,可惜这两个人根本不理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夹着他离开了会议室。

这是一幢十分高大的酒店,也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这个酒店的股东有两个人,一个是白庭,一个便是七爷。当初这间酒店只不过是一间十分普通的酒店,建这个酒店的人到也算的是个商业奇才,但是因为太年轻,又赶上前几年的金融风暴,没办法,只好把这间酒店转让了出去。而得到这间酒店的股份的便是白庭和七爷,谁也不知道当年七爷为什么突然间对这间酒店感兴趣,背后会不会有什么目的。但是按照七爷的说法,就是为以后年纪大了,好有个安身的去处。

自从这间酒店被白庭和七爷接手后,七爷除了投入资金外便什么事也不管,主要的是都是白庭出面负责,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白庭也很少管这件酒店的事,只要每个月把帐拿过看看,年底分红以外,这间酒店的管理权则是全部的交给了经理。这个经理也算是个人材,只不过几年的时间里就把这间酒店管理的井井有条,业绩也直线上升,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本市最豪华的几间酒店之一。白庭也乐得个轻闲,只要每月有钱分,其它的事也从来不过问。

而在这间酒店十五楼的位置,便是尹浩天现在的住所。这个年轻帅气而多金的太子爷,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直睡到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女人才会离开。而此时不过是早上十点钟左右,尹浩天却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从高大的玻璃窗向下望去,似乎大地都收笼在他的眼里一般。尹浩天非常喜欢十五这个数字,因为他觉得这个数字带给了他太多的好运。所以他的房间号也是1515。

而现在尹浩天正坐在一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喝着红酒抽着烟,这是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光线也好。而他就是这么舒服的坐着。正在这时,他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公子哥却是嘴角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然后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后又坐了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天少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尹浩天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天少爷,下一步怎么办?”电话那头又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

“没什么事了,有事我会再找你。”尹浩天淡淡的说完后便挂上了电话,想了想后便又拨了个号码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来。“天少爷,什么事?”

“上次的事怎么样?彻底的解决了没有?”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天少爷,出了点意外。今天我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刺根本没死,而是被人救走了,不过天少爷放心,收了天少爷的钱,我一定会把事情解决。”

尹浩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像是很不满听到这个答案,但是想了想后才开口道,“这件事你先放一放,回头再说,现在你给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天少爷?”

“刘慎之。”尹浩天的吐出了这个名字。“这几天的事似乎很多都与他有关,所以你给我查清楚了,如果再办不好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这个人虽然是个中学生,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简单,现在敌我未明,不能出一点差错,必须清清楚楚的把他所有的事情查出来,不然放着这么一个隐患,迟早是要出事的。”

“我明白了天少爷。”电话那头仍然冷冷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呀刘慎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尹浩天收了电话后,嘴里自言自语着道。

意外的旅游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仍然猫在楚霸的房间里,今天楚霸也意外的没有去学校,昨天两人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回来后,两人似乎还有些不解气,直接提了两捆上来,一直喝到零晨两点多,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到早上九点多醒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头疼的很,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洗了把脸后,坐在沙发上刘慎之便点起了烟抽了起来,顺便也甩给了楚霸一只,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现在一点也不见外,接过烟后楚霸便也点上了。

“还真没看出来,兄弟的酒量不错呀。”刘慎之笑着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喝的这么痛快,平时一个人喝又没意思,想喝的话又没有几个人能像兄弟这样陪着我的,不像昨天,那叫一个痛快呀。就是没有妹妹陪着,有些美中不足呀。”说完刘慎之还故意叹了几口气,眼睛也看在了楚霸的脸上。

而楚霸显然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尤其是那个大胆的女人伸楚霸的身上。脸上不jin微微的有些泛红,这个身高一米九的铁汉,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当作没事人一样,为了奶奶的遗愿,竟然下跪的人,现在竟然在提到女人的时候,脸上竟然微微的泛红。这一下刘慎之可算找到话题了。

“以我看兄弟这么好的身材,不如办上征婚广告吧,以哥哥我的眼光,绝对畅销。”刘慎之mo着下巴jian笑的道,现在他的这样子很像是古时候站在 ji院面前推销小姐的那种人,尤其是那笑的眼神,更是让人有些受不了。而楚霸显然脸皮薄的很,只是微微的红着脸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因为他实在清楚的很,自己根本说不过刘慎之,越说只能越倒霉。楚霸虽然不善言语,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笨。

正在刘慎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这个点谁会来电话呢,刘慎之自言自语着找起电话来了,昨天喝的太醉了,现在连电话扔在了那里自己都不记得了。顺着电话的铃声,刘慎之终于在沙发的底下找到了电话,掏出电话后一看却是南小蕾的来电,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刘慎之记得自己昨天好像说过晚上不回去了吧,谁知道呢。

“阿之?你现在在那?还在楚同学那吗?”电话里传来小蕾那甜甜的声音来。

“咦,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就是那九天仙女下凡,来渡化我这有缘人不成。”刘慎之jian笑着道。

“讨厌,嘴里没个正经的。”小蕾娇笑着道,不过显然对于刘慎之的话却是十分的满意。九天仙女呀,怎么说也是非常非常漂亮滴。“阿之,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还记得上次班里有说过要组织旅游的事吗?”

“旅游?”刘慎之沉默了一会,“旅游到是不记得有没有,不过二仙渡假游,我到是记得。你说想去那?我带你去,只有咱们俩。”

“跟你说正经的呢,怎么又贫起来了。”小蕾嗔怒了一声,但是显然心里还是甜丝丝的。“你真不记得了吗?”

“啊!”刘慎之突然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把电话那头的南小蕾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刘慎之这才笑嘻嘻的道,“我想起来了,好像乐天有提过这么一件事,不过我记得当时他不是说过要一个月以后吗?怎么了?”

“刘哥,还记得我呀。”电话里传来了乐天的声音,显然他就在旁边,“刘哥,这回你可要帮我呀。”

“一边去,哥没空理你。”刘慎之却是不踩乐天,而是对着南小蕾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提前了?定在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的?”南小蕾惊讶的道。

“这是秘密。”刘慎之神秘的一笑,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其实说穿这也简单的很,南小蕾没有事的话肯定不会打电话过来,而且听声音就知道南小蕾现在的心情似乎有些兴奋。你想呢,南小蕾现在还是一个小女孩似的心情,当然,虽然被刘慎之开发过了,但是身ti上的成熟并不代表心理上的成熟。南小蕾做事还是有着小女孩的影子,而对于小女孩来说,旅游绝对是一件十分大的事。

因为在旅游当中肯定会发生什么甜mi的事。当然,这也分是对谁而言。谁让电影电视里总在演,在旅游的时候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事,实在是太对不起观众了。所以从南小蕾有些兴奋的声音里,刘慎之就听出些猫腻来了,再加上她又提到了旅游的事,如果推后时间的话,南小蕾肯定会是失望的声音不会像现在这么兴奋。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旅游提前了,这也才符合一个小女孩有些兴奋的表情。

“因为下个月学校有事,到时候都不能外出,所以在班导和同学们提议后,决定旅游的时间定在这个星期的周末,现在媛媛正在统计名单,所以才问问你去不去。”南小蕾虽然说的是询问,但是傻子都听的出来,如果刘慎之说不去的话,那将会是蕾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这么低级的错误,刘慎之当然不会犯。

“去,怎么能不去嘛。”刘慎之笑着道。

“对了,阿之这次应该全班同学都会去,你连跟楚同声,好了,快要上课了,我先挂了。”

“先亲一下嘛。”

“讨厌。”南小蕾又娇声的笑着,不过,刘慎之却从电话里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波’的一声,然后还有乐天的笑声,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想来应该是乐天看到南小蕾的样子在大笑吧。

收了电话后,刘慎之便把事情简单的向楚霸说了一下。听完刘慎之的话后,楚霸却是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不是哥说你,总这么装酷可不是办法。这样是吊不到美眉滴。”刘慎之笑着道,“在说了,你小子一个人待在家里坐什么,和五姑娘亲近呀,听哥的话你就放过五姑娘一回吧。”

“可是、、、”楚霸直接过滤了刘慎之的话,仍有些担心的道。

“可是什么呀可是。”刘慎之却是直接打断了楚霸的话,“哥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这事哥既然插了手,当然不会就这么一甩手不管了。”

楚霸得罪的是丁爷,而以丁爷在江湖上的实力,真要对付楚霸的话,也不是一件难事。这次如果真跟同学们一起去旅游的话,万一丁爷下手,楚霸怕连累其它人,毕竟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实在没有必要连累其它人。况且楚霸也不想连累其它人。自己的事自己扛,这也是一向是楚霸做人的原则。而刘慎之也正因为是知道他现在想什么,所以才一口打断了楚霸的话。

楚霸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说实话他现在对刘慎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能打,心里一直有些怀疑。不过这种怀疑是怀疑,并不代表他不相信刘慎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自己内心不想说出来的话,不愿意被人触碰的脆弱心灵。所以刘慎之不说,楚霸也不会去问。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慎之拿起电话想了想后又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后刘慎之的脸上也现出一些疑惑的神色,过了一会把电话挂断后对楚霸说道,“放心事,你的事现在没人会问,有什么事也会到一个月会才发生。”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楚霸问道。

“长庭会你知道吗?”刘慎之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笑着道,“这可是一个代表着所有利益的地下会议,知道这个会议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楚霸听了想了一会道,“我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你说的事我可能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省事了。”刘慎之也没有问楚霸怎么知道的,“长庭会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但是仍然没有选出话事人,而在刚才稍早些的时候,长庭会突然暂时推后,要等到一个月后才再次的招开。而在半个月后,上面会派人下来视察,说是视察,可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谁也不知道。为了应付这次的视察,长庭会暂时要推后,而在这些天,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敢闹事。就算他敢,也有很多人不会放过他,毕竟这是一个直接关系到他们集体利益的视察,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楚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刘慎之的意思。既然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楚霸也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况且还有一个刘慎之在,他就是不想去,刘慎之也会想办法让他去,于其这样被动,还不如自己主动去呢。就当是散散心,养养伤好了。

就这个还有点用

事情都已经敲定下来后,刘慎之便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南小蕾。南小蕾听后也非常的高兴,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如果少了一个人去,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却总会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这也是年轻人才会有的想法,在少年的时候,总会把集团的荣誉看的比较重。当然,刘慎之是一个意外,他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到不是说他有什么特别,而是他实在是太懒了,懒得去这么想。

到下午的时候,刘慎之便和楚霸一起去学校了,总在家里猫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去了学校至少还可以ei女不是。本来刘慎之提议是打算去街上玩的,可是看楚霸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个有些冷酷的年轻人,真的把奶奶的遗愿看的很重,刘慎之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到了学校后自然不免有一份热闹,不过刘慎之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影响,如果没有人说出来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而楚霸本来就是冷冷的样子,也不怎么习惯与人说话,再加上他经常会有身上带伤的情况,所以谁也没有问。

唯一让刘慎之有些奇怪的是,这几天没有看到叶笑的身影。到不是说刘慎之现在对叶笑有什么想法,而是这个脾气有些怪怪的女人的样子,确实会让人的眼前不由的一亮。当然这也只限于她那身材,对于她的脾气,刘慎之实在有些不敢恭维。现在不见,刘慎之也正好落得个清静。

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刘慎之一坐下来后,便看向了斜对面的孔在天,看这小子一脸感激的样子,刘慎之就知道这小子现在和他的仙儿关系正打的火热。不然也不会眉分八彩,眼角含春了。下午的课很快便过去了,除了中间的两段小插曲,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一个是去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欧阳雪,欧阳雪一看见刘慎之便眼角一挑,那种媚到骨子里的表情实在让刘慎之有些受不了。不过这里是学校,刘慎之也实在不能做什么。而对于这种状况,欧阳雪似乎更加的得意,不断的对着刘慎之抛着媚眼。

除了这件事之外便是在自习课的时候遇到了夏莹儿了。自从上次离开夏府后,刘慎之就没有再见到夏莹儿,这个和夏蓉儿有着同样娇人容貌的女人,却更多了一份夏蓉儿没有的成熟。对着刘慎之微微一笑,夏莹儿便把刘慎之叫了出来。

来到外面后夏莹儿关心的道,“伤怎么样?好些了没?”

刘慎之笑了笑,“早没事了。”

“还没有对你说过谢谢,上次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像蓉儿会发生什么事。蓉儿是我的妹妹,虽然我们的话不多,但是我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你救了蓉儿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昨天本来是想去看看你的,可后来突然有点事,没去成。”

“夏老师,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刘慎之很正经的道。

夏莹儿笑了笑,这个女人虽然身上有份成熟的女人魅力,但是刘慎之却发觉她的心理总会有种让人感觉很不成熟的想法。就像上次刘慎之和南小蕾的事来说吧,夏莹儿竟然会认为只凭自己几句话就可以解决这件事,而且对于罗磊的话竟然一点也不怀疑。现在像夏莹儿这么单纯的女人实在是不多了,况且夏莹儿还百分之百的是个mei女,所以刘慎之也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事告诉她,更不想改变她的这个性格,让她认识到这个世界上另一个可怕的黑暗面。

而且有时候听听夏莹儿的话,刘慎之也感觉十分的有兴趣,至少她不会玩什么心机,也不会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让你一眼可以看个透。如果说欧阳雪是热情如火的话,那夏莹儿绝对是温柔如水,两个人基本上走向了两个极端。

“没什么事就好。”夏莹儿有些开心的道,脸上那真诚的表情表露无疑。“对了刘同学、、、”

“夏老师,咱们也不算外人了吧,你总刘同学刘同学的叫的多陌生呀,这样吧,”刘慎之打断了夏莹儿的话道,“在学校里你喊我同学,到了外面你喊我阿之慎之都行,总之只要不是同学就好。”

夏莹儿不jin掩嘴笑了,“那好吧,我就喊你阿之吧。”说完故意一板脸道,“不过你也不能喊我老师了,喊我姐姐吧。”

这感情好,刘慎之心里暗乐。但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很老实的样子点了点头,同时眼神也悄悄的打量到这个mei女班导的身上。今天夏莹儿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职业套裙。

“对了,阿之,这周的旅游你会去吧?你的伤、、、”

“不碍事的,夏姐姐我不是说过了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刘慎之拍着xiong口道。

夏莹儿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回去吧,我还要准备明天的备课。”说完看着刘慎之回到教室后,也便转身回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夏莹儿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放松,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到。

几天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刘慎之难得轻松几天,楚霸的事确实像刘慎之最初得到的消息那样,没有人再找到楚霸,道上也暂时的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刘慎之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在这几天里刘慎之已经把房子的钱付清了,现在这套房子已经完全的成为了刘慎之个人的财产。他把自己打算收养瑶瑶的事已经和南小蕾欧阳雪她们说过了,对于瑶瑶这个可爱却又机灵的小女孩,两人也十分的喜欢,所以并没有什么意见。反对是对于刘慎之现能不能照顾瑶瑶,两人十分的担心,对此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以‘瑶瑶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为理由,一句话便让两人闭上了口。想想瑶瑶确实不像同龄的小孩一般,而是成熟了许多,也许这和她所生活的环境有关吧。刘慎之也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后来十岁的时候便被老头带走,在山里生活了八年,不也全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明天就要去旅游了,据说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远,明天一早六点钟就要起身,还要做三个多小时的公车才能到,据说那里也是接近山区,是本市著名的旅游景点,风景如画人烟稀少,在这个闹市中到也有几分桃花源的感觉。

在那里全班的同学会住上一天,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再回来。所以说这次的旅游算还是不错,而且因为南小蕾很少去过山区,心里充满了兴奋,一放学后便拉着刘慎之在街上转了起来,买了很多自认为必须的东西。回来后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南小蕾也有些发愁了,这么多东西都带过去确实有些为难。拿起这个舍不得,拿起那个舍不得,南小蕾现在已经处在了两难的局面,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带那些东西了。

无奈的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刚想开口问他的时候,就看到刘慎之那色mi眯的眼神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小蕾的脸不由的一红,白了刘慎之一眼道,“阿之别看了,快帮我选选,那些东西应该带,那些东西不用带。”

刘慎之却是嘿嘿一笑道,“要我说什么都不用带,带上我就够了。”

“讨厌,没个正经的时候。”南小蕾不依的硬把刘慎之拉了过来,“好好看看嘛,帮我选选。”

“这么多东西很费大脑的,你也知道我本来就笨,再这么一搞就更笨了。”刘慎之的眼神却是仍然盯在南小蕾的身上,随口的道。

“既然你也不知道该选那些,那就都带上吧,也许都有用呢。”南小蕾却是调皮的笑着道。

刘慎之一听脸便苦了下来,“你这不是欺负伤残人士嘛。”

“咯咯,我不管,谁让你不帮我选的。”南小蕾却是娇笑着道。

刘慎之叹了口气看着南小蕾得意的样子,只好无奈的走到那堆东西面前,这些东西里什么都有、指南针、小刀、绳子、香水、驱蚊香、防晒霜、玩具熊、护肤霜、数码相机、好几件衣服,凡是你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有,也不知道南小蕾是怎么想的,这是去旅游,又不是去郊外生存,至于带这么多东西吗。看了南小蕾一眼,刘慎之又叹了口气,一伸手拿起一件东西道,“要带就带这个吧,我看就这个还有点用。”

南小蕾却是瞪了刘慎之一眼,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东西,因为这赫然就是南小蕾的文xiong,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把自己的文xiong夹在了这些东西里面,而刘慎之竟然一眼就发现了,顺手便拿了出来。

体力消耗太多

看着南小蕾那有些害羞又可爱的表情,刘慎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刚才也确实是不小心,一眼便发现了这个苹果绿的文xiong,实在是无心之失呀。可惜南小蕾却不会这么想,嘟起了小嘴道,“阿之你又欺负我。”

“没有呀,”刘慎之却是故意装作很正常的样子道,“我也就是随手拿起了一件,没想到这么巧。不过,确实就这个还有点用。”说完看着南小蕾羞的更红的脸蛋,刘慎之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南小蕾羞的粉拳便打在刘慎之的身上,“阿之你坏,阿之你坏。”

“讨厌。”南小蕾脸红红的推开了刘慎之,坐了起来。刘慎之却是一脸干笑的也坐了起来,然后一伸手突然抱起了南小蕾,然后大步的便向房间里走去。南小蕾当然知道刘慎之想做什么,脸上又不jin红了起来,一颗头埋在刘慎之的xiong前,羞的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幸福的就像是花儿一样。

“今晚还回去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坏坏的道。

南小蕾一听刘慎之的话,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是要回去,白了刘慎之一眼一看表,此时已经快十点了,本来说好九点多回去的,想不到竟然一下子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奇怪的是南爸爸和南妈妈竟然没有催她。似乎两人对刘慎之十分的放心似的。

“这么晚了,都是你害的。”南小蕾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捶了几下,便赶紧坐了下来。

刘慎之坏坏的一只手伸了过来道,“反正已经晚了,不如今天就别走了。”

“不行呀阿之,今天说好要回去的。”南小蕾转身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脸红红的道,“再留下来,你又要使坏了。”说完娇笑着跑下了床来。

刘慎之一只手支在头上看着南小蕾穿衣服,脸上仍然带着坏坏的笑容。

“看什么看。”南小蕾似乎发觉到了刘慎之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没看什么,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讨厌,”南小蕾穿好衣服后,伸手在刘慎之的脸上点了一下,羞羞的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现iong都小了一号,还要从新买。”

刘慎之看着自己的双手,很认真的道,“兄弟,你们真是哥的大恩人,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便一伸手把南小蕾抱在了怀里,双手在她的身上又游 zou了起来,惹得南小蕾娇笑着直躲刘慎之的双手,又闹了一会后,南小蕾捉住刘慎之的手道,“好了阿之,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那多危险,万一有人打我未来老婆的主意这可不行。”刘慎之很是麻利的坐了起来,然后穿好了衣服拉着南小蕾的手一起出去了。闹闹,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南小蕾的家门口前。而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十一点了,南小蕾不由的对着刘慎之吐了吐she头,然后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

“阿之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早起哟。”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却是把另半边脸又凑了过来,“还有这边呢?”

南小蕾红着脸又在这边亲了一下,刘慎之这才满意的放开了手,看着南小蕾娇笑着转身跑进屋里,又到来窗前后,这才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女大不中留呀,留来留去留成仇呀。”

南小蕾脸上又是一红,这才注意到坐到沙发上的南爸爸,对着南爸爸娇羞的白了一眼,说了句‘我要休息了’便转身跑上楼了,只剩下南爸爸在下面的大笑声传了上来。看着女儿上楼后,南爸爸这才喝了口面前的茶水,然后也转身回房了。南爸爸笑着道,“女儿已经回来了。”

南妈妈揉了揉眼道,“早跟你说过不用担心你就是不听。”

“怎么说女儿也是自己的,当爹的不担心谁担心呀。”南爸爸却是看着南妈妈外露的肌fu笑着道,同时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南妈妈一下子打开南爸爸的手上,“别闹了,赶紧休息吧。”

南爸爸却是嘿嘿一笑,然后关了灯后一下子便压在了南妈妈身上,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道,“亲爱的,好久没有亲热了,你看今天花好月圆,我们还犹豫什么。”

南妈妈却是白了南爸爸一眼道,“那有月亮,我怎么看不见呢?”

“在这呢。”南爸爸却是坏笑着把手伸了过去,手也轻轻的在爱人的身上拍了一下,“小声点,别让小蕾听见了。”

“放心吧。”南爸爸一听有戏,便干笑了起来。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刘慎之的电话便不停的响了起来,刘慎之只好睁开了眼,拿起电话一看,却是南小蕾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后,刘慎之有气无力的道,“怎么了?”

“还不起床,这都几点了。”电话里却是传来南小蕾的娇笑声。

“昨天体力消耗太多呀。”刘慎之却是懒懒的道。

“讨厌。”南小蕾娇声的啐了刘慎之一口,然后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喊了一句,“赶紧起床了,一会要迟到了。”说完便不管刘慎之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却是揉了揉耳朵,把电话一扔,又继续睡了起来。

灭灭火

六点钟的天气已经微微的有些凉意,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南小蕾穿着一件外套坐在教室里正和杨媛说笑着。此时大部分的同学已经来了,明显的都很兴奋。毕竟都是年轻人,一起出去玩的话,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而偏偏这种未知的感觉,也才是他们心里最兴奋的原因。男生个个把自己打扮的够帅,女生却是个个把自己打扮是像是公主一般,似乎一个个都跟要参加选美比赛,生龙活虎。

这也是让在教室外面靠着栏杆站着的地中海不由的感叹着:年轻真好呀,想当年我年轻那会也是这么充满了jing力。现在不服老都不行呀,上楼都要喘几口气。做为学校的教导主任,学生们出去旅游的事也实在算不了什么大事,更不可能让这个教导主任亲自跑过来叮嘱两句。地中海这么做了,除了因为这个班的班导是个不折不扣的大mei女外,更因为这个大mei女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加要命的夏氏集团。地中海人不傻,当然也知道巴结巴结,基处处行着方便,如果夏莹儿能在她老爹面前美言他几句,那这么多的幸苦也算值了。

正在地中海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温柔但不失甜美的声音,“主任有什么事?”

地中海忙一转头,正好看到夏莹儿那张清秀但是又美的让人心里直发痒的容貌来。在这张脸上有着几分的纯洁、几分的活泼和几分的烦忧。看的地中海这个四十来岁的还算壮年的老头心头都咚咚直跳,赶紧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那种有点邪恶的想法,摆出自认为最帅的造型道,“夏老师,今天你们就要出游了,身为教导主任,我总要过来看看。怎么人?人到齐了吗?事情准备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提就是了,尤其是这帮小崽子,个顶个的人jing,他们要是难为你,直接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

夏莹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主任不用了,他们都很听话。”

地中海一听只好又应付的聊了几句便灰溜溜的走了,因为夏莹儿一点也没有要他留下来的意思,更没有什么让他帮忙的意思。自己再赖在这里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主任不是。于其继续丢脸,还是走为上计。

夏莹儿也没有这么多心思在考虑地中海心里想什么,只是转过了脸来看着教室里的同学,脸上微微的现出些伤感的神色,但是很快她便在心里告诫自己。夏莹儿呀夏莹儿,你可是他们的班导,是要与他们共处三年,拼搏三年的人,怎么能把失望与伤感表现出来呢。赶紧收拾了下心情,夏莹儿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来,示意大家都静一静,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对着杨媛问道。

“杨媛,同学们都来了吗?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杨媛站了起来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座位上,而南小蕾这时也才想起刘慎之到现在还没有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自从上次的事后,南小蕾已经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只要看不到刘慎之就会往刘慎之会不会出事的方面去想。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到,这是一种只有悲观的人才会有的想法,而不应该是她这个正是青春年华,应该尽情享受生活与上天恩赐的女生应该想的。

夏莹儿也看向了刘慎之的座位上,这个给他不一样感觉的大男孩,更多的时候不像是个学生,而像是一团雾一般的让人看不清楚,甚至有时候都会让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些依赖感。当然夏莹儿也知道这不是老师和学生之间应该出现的感觉,但是她却偏偏无法控制这种感觉。只要看到刘慎之的眼神,看到他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坏笑,夏莹儿就会觉得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刘同学还没来吗?”

杨媛摇了摇头,眼神无奈的看了南小蕾一眼。南小蕾此时也是脸上带着一丝的忧愁,然后赶紧拨了刘慎之的电话,过了好一会电话中只是响着没有人接,南小蕾的心感觉就像是掉入到谷底一般的黑暗,站起来就要往外跑时,却被杨媛一把拉住。

“小蕾你再等等,也许正好去厕所了也说不定。”

南小蕾看了杨媛一眼,内心里像是有了份镇定一般,便再次的拨出了刘慎之的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中。

“阿之,你没事吗?”连南小蕾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而杨媛却是拉住了南小蕾的手,令南小蕾那有些冰凉的手里传来一丝热热的感觉,心里这才稍微的安定了些。

“没事呀。”刘慎之含糊不清的道,“正刷牙呀。”

“那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去厕所了,听到也接不到,你总不能让我正爽着呢,赶紧提起裤子跑过来接电话吧。我都怕这味把你熏着了。”

南小蕾是一个淑女,而且还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才女加淑女的混合体,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听到刘慎之的话后,却不知道自己是要哭还是要笑了,如果刘慎之在她眼前的话,她也肯定会看扑上去。别误会,是扑上去狠狠的yao刘慎之一口解解气。自己都担心成这个样子了,他到好竟然还在那边悠闲悠闲的刷着牙。这也实在不能不让南小蕾的心里充满了一股娇柔的怒火。

而电话那头的刘慎之却依然不怕死的继续道,“我正寻思着给你打回去呢,可是一想你还得打过来,所以就先刷牙了,你看我猜的很对呀。以后都能当半仙了。”

“去当你的死半仙吧。”南小蕾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只剩下刘慎之在卫生间里对着电话发呆,不知道平时这个看起来最是害羞最是温柔如水的小丫头,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而在南小蕾挂断电话后,杨媛却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着她。南小蕾一点也不笨,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才女了,当她看懂杨媛脸上的神色后就明白了自己刚才只顾着发脾气了,竟然没有问最重要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脸上,这让她实在感觉有些憋气的慌。都是你个大头鬼害的。南小蕾心里小声的诅咒着,但是却板着脸故意不理杨媛,而是把电话一递。

“要打你打吧,反正我是不会打了。”

“我来吧。”夏蓉儿却是主动上前接过了电话,然后按下重拨键,这才解开了南小蕾有些尴尬的局面。

而在那头的刘慎之正刷着牙的时候却是突然间眉头一皱,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心想这谁咒我呢,还没等他把咒自己的人名想出来,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南小蕾的电话。刘慎之笑着按下了接听键。

“亲爱的,虽然我们昨天体力消耗很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嘛。要不一会我再帮你灭灭火?”刘慎之这句话说的很暧昧,而且还是非常肉麻的暧昧,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电话的那头已经不是南小蕾,而他的mei女班导夏莹儿。

夏莹儿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不是已经刚刚结婚,就是已经有娃可以抱了。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仍然是单身贵族,虽然前不久刚刚分的手,到现在为止她也是成功的防守住了自己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却不表示她什么也不懂。其实到她这个年纪的人不但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什么都懂。所以她当然也知道刘慎之话里灭灭火是什么意思,更明白消耗体力很大是什么意思,所以这才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一个美的让人心里直痒痒,但是却偏偏一幅清纯玉洁的脸上此时却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就像一抹胭红般的让人心里直捉狂。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男人,或者说男生。

而偏偏这种神情还是对着三十个人的面前出现的,不但基本上让所有的男生都看得心头狂跳,口干舌噪,更让这些男生的心里狠自己为什么晚生了几年,不能正大光明的追求这个美人,到时候美人在抱,那将是多么快意人生的一件事。

而南小蕾在看到夏莹儿这种表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楞了一下,第二时间是马上想到了那个口无遮拦,满嘴都能跑火车的刘慎之,指不定又说了什么话。而自己也实在不应该把手机拿给别人,而加上她也是刚刚跨入女人的行列,心里酸酸的感觉便已经涌了出来。

“刘同学,车马上就要开了,你什么时候到。”夏莹儿却是用自己都感觉佩服自己的镇定声音缓缓的开了口。

看看谁的道行高

刘慎之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刚才这么肉麻的话虽然不是他第一次讲,也不会是他最后一次讲,但是对于自己的班导,尤其还是个漂亮的让人心里直发痒的班导说出这种话来,却是第一次。刘慎之都能想像的到,如果自己这番话让全班所有男生都听见了,自己将会是个怎么样的可怕下场。又或者如果这些话是被一些打算追求夏莹儿的男人听到,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不管怎么想,这个下场都不会太好。至少,刘慎之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既然夏莹儿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刘慎之当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去解释什么,赶紧道,“什么?喂,我这边怎么听不大清楚,什么?喂喂、、、”在象征性的喊了几句后,刘慎之便理所当然的挂断了电话在。然后又重新的拨通了南小蕾的电话。

夏莹儿的眼角不由的出现一次笑意来,然后把电话递到南小蕾的面前,“可能是信号不太好,电话那头有些断断续续的,我想刘同学可能很快便会打过来。”

夏莹儿的话音刚落,手机果然响了起来,南小蕾接过电话有些疑惑的看了夏莹儿一眼。

接通电话后,南小蕾便走到了外面,正符合了夏莹儿手机信号不好的说法,而这个举动却让班里那帮畜生们个个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嘴里还会自言自语着,手机的信号不是满满的吗?怎么会信号不好?

“喂,小蕾吗?”电话那头的刘慎之已经不敢再乱说什么了,更不介意夏莹儿的心里会怎么想他,但是万一南小蕾这个时候开的是免提的话,那自己的脸也确实不知道往那里摆了。毕竟那是三十几个牲口的眼神呀,换成刀的话也有六十多把,就算刘慎之不死,也要落得个内心阴影的下场。

刘慎之实在还没有达到像某种人那样,金钟罩铁布彬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得不防呀。刘慎之心里感叹的想道。

“嗯。”南小蕾应了一声,也不在问什么,只是告诉刘慎之赶快过来,车本来是六点半要半的,现在都已经产点二十五分了,刘慎之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实在不是南小蕾不想说什么,而是背后怎么算也有近三十来个眼睛在盯着自己,万一再闹出什么事来,吃亏的好像还是自己,所以这次非常的简单干脆。

“好的,没问题,马上到。”刘慎之也很简单干脆的回了一句,然后在南小蕾就要收起电话的瞬间,使劲的波了一声,不用猜都知道刘慎之在做什么。南小蕾只是脸上微微的有些泛红的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阿之一会就到了,夏老师再等一下好吗?”

夏莹儿很想点点头,但是这班里至少有二十来人不愿意。当然这都是些看着刘慎之眼红的牲口,所以为了把这股要发生的暴动压下去,夏莹儿只能说了一句。“到车里等吧,反正车也快开了。”

当刘慎之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气不长喘,只是眼角撇了一眼远处的那个十分豪华的大巴,嘴里叼着一条油条就要过去的时候,早在门口站着的地中海便已经走了出来,喊住了刘慎之刚要迈出去的步子。

“这位同学,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形象?简直都把我们‘赤红高中’的脸都丢尽了。你再看看现在都已经几点了?这会时候才来?你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是生命!是宝贵的。”地中海强调了生命这个字汇,口沫横飞的说着,看那样子就算诸葛亮重生,怕也要赞叹一句,当年俺舌战群儒的时候也没有这份气势呀。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据易中天易老先生讲,诸葛亮舌战群儒纯粹是后人杜撰的,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就跟空诚计一样是一个虚无的存在。到是戏说里经常会出现,这也只能说是某位老先生把《三国演义》写的太好了,再加上后世无数的粉丝追捧下,已经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等到地中海的口气略微的缓和了一下,顺口气的时候,刘慎之指着警卫室里那个很大很大,绝对有四个大皮萨加在一起还要大的钟表道,“主任,现在好像是六点二十九分吧。”

地中海本来是无意中溜达到这的,也是无意中和警卫们聊了两句,更是无意中抽了根烟,所以才会无意中在刘慎之刚进大门口的时候发现了他,再加上无意中自己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气要顺顺,所以无意中便挑上了这个无意中发现的倒霉孩子。直到刘慎之指着后面那个钟表,地中海才想起这个时候还不是到上课的时间,甚至连上早自习的时间都不是。整个学校里,除了自己一个到处溜达的老头外,好像就剩下这几个门卫和一大帮已经坐在车里的学生再加上一个正在扫地的大妈了。

但是错了就要认这句话永远无法在地中海的字典里出现,尤其是那看看都让人的心直痒痒的mei女班导已经走过来的时候,现在就算是被一把枪指着头,地中海都要一脸正气的摆出自己才是有理的一方。“六点半怎么了,现在你们是特殊情况,当然要特殊对待。你看看你,这么晚才来,让同学们都等你一个人,这像什么话,以后要好好反省反省才对。”

正在夏莹儿已经走了过来,刚要开口的时候,地中海又继续的道,“今天就破例放过你了,以后记住我说的话,我当主任这么多年,说句大家常说的话,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还好,这都是到理名言。以后记住了要好好学习,好好听夏老师的话,知道了没?”

刘慎之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无枉之灾,却还只有忍着的份,要是再留下什么坏印象,那自己就是跳进黄河,应该说是跳进外太空都洗不清了。

“主任你说的对,你确实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还多,就像是你这头上落个蚊子那是明摆着的事。尤其是你这一身的正气,实在让人打心眼里佩服。”刘慎之陪笑着说了两句,然后不等地中海明白过来,就赶紧的溜上了车。

而mei女班导也是十分正常的转过了身向车里走去,只不过从她走动时不时有些晃动的双肩便知道,此时她正努力的忍着笑意。而地中海感觉能被mei 女面前被刘慎之夸两句也是自我感觉良好,虽然一时没听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但这也给这个中年男人那颗不甘寂mo的心带来了一丝的清凉。直到大巴车都已经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地中海还mo着自己那个比和尚还和尚的光头想着,“这小子说什么歇后语了,落个蚊子?真是、、、不对,这小子明着捧我,暗地里骂我来着。”

地中海脸上猛然一变,也想起了自己那个本来就不怎么长头发,后来干脆剃光的了头来。

“你小子等着。”望着已经消失在大巴车,地中海yao牙世齿的道。

百花开放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几口把嘴里叼着的油条咽了下去,然后伸手接过南小蕾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一脸坏笑。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慎之故意捉弄那个地中海,谁叫他人偏偏长的不高,还要**一幅伟人的样子,尤其那个大光头,简直就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再说了下他,刘慎之这心里也舒坦不是。至少刚才那点和 mei女班导之间的小不愉快,现在刘慎之已经完全的抛到了脑后。

今天是旅游的日子,旅游当然也是争奇斗艳的日子,就像春天到了,百花自然就会kai放一般。坐在车里,刘慎之也发现所有的女人一水的换上了自认为最能勾小帅哥的衣装,个个是跟要参加选美似的花枝招展。让刘慎之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孩子们呀,真是集体表现出九零的脑残来。虽说这是去旅游,可是她们不知道旅游是要爬山涉水,是要与大自然做最亲密的接触,是要生装上阵,是不能裙角与mei色外泄,开心与蝴蝶齐飞的吗?

当然,自己的小蕾算是个例外,一身的休闲装只能透出那活泼可爱的一张脸来,全身上下干净利索,看着就那么的让人爱。虽然昨天南小蕾也搞了超多的东西出来,本打算今天带上,可是被刘慎之这么一搞,什么都忘了,只有一个简单的小包,里面除了一些小零食外还是小零食。虽然被南小蕾连打带掐的,刘慎之就是一幅他动任他动,清风吹山岗的从容。脸不改色心不跳,镇定的跟个死人似的。

而杨媛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南小蕾商量好的,两人的休闲装竟然惊人的相似,再加上杨媛那同样漂亮的脸蛋和班主这个光环下的独有的个性,也是十分yang眼的很。而这么yang眼的事实,刘慎之如果不是傻子就一定不会放过。刘慎之是傻子吗?

只不过唯一一点小小的难关就是,杨媛坐的位置虽然离刘慎之不远。但是两人之间却有个南小蕾,南小蕾和杨媛有说有笑的,刘慎之如果想要望向杨媛的话,势必要绕过南小蕾的层层封锁。既不能被南小蕾发现,更要一窥杨媛那的可餐,可以说难度系数十分的高,都赶上奥运跳水了。不过刘慎之也向来是一个敢向难度挑战的人。

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们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尤其是在车一开后,更是个个不安分起来。打牌的、聊天的、玩游戏的就跟菜市场里卖菜的一样,可以用乱成一锅粥这个词语来形容。实在没有几个人像刘慎之那样,老老实实的安全坐在那里的人。如果说真要有的话,也就只有一个。楚霸。

一米九的身高,强壮的肌肉。只是往那里一座,全身就要散发出一种强势的气息。就像森林中的狮子老虎一样,不怒而威。这也是楚霸多年个性的一种暴发。以前总受人欺负,为了不让人欺负,就要变得更强,比别人更加努力,所以自然而然的,楚霸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略带挑衅的味道出来。再加上他混过江湖,平时也不怎么与人交谈,所以和以前比起来已经略有改变,但是仍然掩饰不住他身上那骇人的气息。就像某个女人对某个菜刀男所说的话一样:你就像是漆黑中的萤火虫,是那样的拉风,那样的与众不同。就算你想躲起来,都会被人给挖出来。

如果不了解楚霸所生活过的世界,不了解楚霸的为人,他确实像是一把长枪一般,锋芒毕露。就算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会让人恐惧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有些小恐惧的眼神。而这种眼神中带着三分的落寞、还有三分的自嘲。剩下的一分就是本性那种不服气的脾气,如果没有这分脾气的话,楚霸当时小小年纪,又怎么会得到丁爷的看好,让他去接手一批重要的货。

坐在楚霸身边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女生。她的容貌无法和南小蕾杨媛这些人相比,她的气质也无法与她们相比,就连她的家势也一样无法相比。她只是一个十分普通,十分平凡的女生。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忽视她的存在。刘慎之在班里虽说只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和那个女生走的比较近,更没有见过她和那个女生说过话。她就像一朵静静的开在山谷上的最普通的花一般。

因为楚霸的身高,他的块头自然要比其它人大一些,因为车上的座位实在没有考虑到他的身高,所以楚霸坐在位子了,却还有小半个pi股跑到了位子外面。而那个娇小的女生正好坐在楚霸的旁边,自然而然的,她那娇小的身形便和楚霸靠在了一起,这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现象,这种事在公交车上也是经常发生的。

女生到不觉得有什么,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旧年代,连多看女人几眼都像是犯了罪似的。再说了,这个年代当众接吻的事时有发生,就连更严重的事都会发生,这种衣角之亲实到比臭虫还要小的地方,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楚霸却不行,别看他一米九的大个子,人结实的不像样子,完全可以参加健美比赛,但是和女人接触的经验却是零。

除了前几天晚上被刘慎之故意摆了一道,让一个陌生的姐姐占了点便宜以外,楚霸从来没有和女人接触过。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自己母亲的那种行为反感到极点而产生的心理阴影,总之一遇到女人的时候,楚霸就会感觉全身都不自在,像是掉到了狼群里一般的难受。如果说现在还有狼群的话。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楚霸也许还能忍受,但是这是在车里,不。是车都要行驶,都会有时快时慢的时候,当然也会有突然间刹一下车,然后猛然又开动的时候。当然如果你没有坐过公交车的话,可以直接忽略这句话。大巴的司位三十年岁的中年人,留着一个大胡子,透着几分的豪迈,再加个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在古代绝对是一个大侠似的外表。可惜这是现代,大胡子也可能有些生不逢时的感觉,所以他的车开的很快,很疯。

有人说过,飙车的那种快gan甚至比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快gan还要舒服,还要让人陶醉上瘾。而大胡子明显就是此道中人,这大巴都能让他开出飙车的感觉实在有些不易。一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后,大胡子马上表现出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真是见车超车,没车还要扭两下的感觉。如果你不小心把头伸出到窗外,顿时可以感觉的出自己的脸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几块肉在互相打架的感觉。

而在这种速度和大胡子时不时从嘴里冒出几句粗口下,楚霸和那个娇小女生的身子也便会不时的撞来撞去。如果是一个畜生级的小男生,就算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至少也要趁机吃点小豆腐,如果你要训斥他,他也一定会用:现在不是提倡素食主义的话把你顶回去。

可惜楚霸不是这种畜生级的小男生,所以他那高大的身子和娇小女生的身子不时的碰到一起的时候,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出楚霸眼神中那一点点无奈。而且他的个子比起旁边这个娇小的女生来说,实在是够高了,高到只要眼角一下斜,就可以从这个穿着很正常的女生的领口里望了进去,但是他不是刘慎之,更没有刘慎之那种就算没有机会也要自己争取机会的心态。所以他如果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话,他只有把眼睛做平视状。因为一个人如果莫名其妙的总顶着车顶看,实在会被人当成jing神病。而楚霸绝对不是jing神病。

所以他现在的样子简直是奇怪中加着诡异。身子坐的正正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努力的保持着平视。尽量不斜一丝。而那个娇小的女生显然也被楚霸这种奇怪的姿势引起了好奇,但是好奇归好奇,女生却没有开口。

女生不开口可能是因为感觉和楚霸不熟;也可能是因为觉得这是楚霸的事,不该自己过问;又或者是女生不好意思和楚霸说话;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女生是不太可能开口了。但是女生不开口,不代表刘慎之不开口。尤其是刘慎之看到楚霸这个样子后,想让他不开口简直就跟让中国足球拿下世界杯冠军一样的难。所以在南小蕾和杨媛有些奇怪的眼神下,刘慎之走了出来,走到了楚霸的面前说了一句让楚霸有种想掐死刘慎之的冲动,让娇小的女生脸上不jin一红的话来。

他说的是,“兄弟,那天占你便宜的那个姐姐喜欢吗?”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

如果楚霸这时手里有刀的话,他不会犹豫的一刀砍向刘慎之,虽然他也知道这一刀一定砍不中刘慎之;如果他手里有枪的话,他也不会考虑的向刘慎之射击,但是事实证明他手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空气还是空气,连一件凶器都没有。当然,旁边那个娇小女生的包里有一件小指甲刀不知道算不算是凶器,不可能翻女生的包,所以这个唯一有一点小小可能的机会,也溜走了。

越和刘慎之接触的时间久了,楚霸越能体会到这个看起来一脸坏笑,就像是个富家二公子的刘慎之背后的可怕。也许现在他所做出来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迷糊别人的视线,放低对他的戒心而已。但是谁又能想的到一个人单挑于少龙他们十几个人的血腥?一个人杀进疯狗的地盘,只会的功夫时间里就废掉了疯狗二十来个小弟,更是用非常残忍的手段逼死了疯狗。要知道疯狗能在道上混出这样的名声来,绝对不只是人来疯这么简单,而到了刘慎之的手里,就给刘慎之逼死了。也正因为了解了这些,楚霸才会对着刘慎之说出了深埋在自己心里十来年从来没有对人透露过一点的心里话。

刘慎之起来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当他把脸上那坏坏的表情收起来,而换上那邪邪的表情,就像死神在挥舞着他的镰刀一般,所过之处除了死亡之外似乎很难剩下任何的气息。楚霸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他的胆子小,如果他不能打,如果他的脑子里全是浆糊,他也不可能只凭着十几岁的年纪,在别人都还老老实实上学,的时候混上了江湖,更不可能在江湖上留下那个名号。整个江湖上有两个十分能打的人,一个是楚霸,一个就是曾经败在过他手里,吃过他一刀的王哥。这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背景,虽然不是江湖上的大哥,更没有和大哥级的人物接触过,但是他们的名字却是连那些个大哥都知道的。

而这样的一个人,在看到那天刘慎之把铁条扎在疯狗身上的时候,心里竟然也会没来由的抖上两下,因为刘慎之那时的表情实在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深到他想忘记都难。所以对于刘慎之,楚霸心里不是很敬服的,他心里不里没有过不服气的想法,但是仔细的想了想后,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刘慎之的对手。也许现在的刘慎之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什么大的背景,但是如果一旦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露出它那狰狞的獠牙时,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剩下一抹血红。

所以楚霸对于刘慎之自称为自己的大哥,没有一点的意见,而是真正的从心里承认。

所以无论刘慎之对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楚霸都会接受。因为他的命是刘慎之给的,如果没有刘慎之,现在的楚霸可能还躺在那个角落里,等着发臭。

所以同样现在对于刘慎之的话,楚霸也只能苦笑,因为他实在没话可说。而刘慎之却一向是个十分能说的人,就算楚霸闭着嘴,他自己都可以一个人说过一大堆话,甚至多到比楚霸一两个月说的话还要多。眼角扫了一下旁边那个娇小的女生,刘慎之接着道,“兄弟,不是哥说你,你也真是的,没事跑到健身房当什么教练呀,你看看,现在还不是净给那些个大妈级和花痴级的人物对你上下其手,吃亏呀吃亏呀。早知道如果我还不如早点决定呢?”

这番话看似无心,其实一下子把楚霸打到地下,又给整了上来。一高一矮的落差绝对会吸引起旁边那个娇小女生的注意,至于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就是不刘慎之可以掌握的了,剩下的事要看楚霸自己的表现。果不其然的,旁边那个娇小的女生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问问刘慎之早决定什么,但是又觉得和刘慎之楚霸他们不熟,两人在聊天,自己插上一嘴似乎有些不太好,所以又忍了下来。

而楚霸知道只要从刘慎之嘴里冒出来的话,里面就绝对有套,有时候一句套着一句,让你自己往里钻。这让楚霸想起了小时候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的,在山里下套捉猎物时的情景。所以楚霸虽然心里可能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好奇刘慎之怎么把话说下去,但是他绝对不会开口。

“对了这位同学贵姓?”刘慎之却是略一停顿,然后看着旁边那个娇小的女生问道,“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出去也够丢人的。”

也许是现在的车里的气氛很好,也许是刘慎之有意的笑容让娇小的女生放下的戒备,也许女生也觉得大家都是同学,没理由这么冷漠。不管什么原因,娇小的女生只是微微的一笑道,“我叫张小玉。”

“原来是张同学呀。”刘慎之仍然笑着道,“对了,刚才的话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嘴里没个把门的,指不定什么话就溜了出来,你也别介意。不过说起我这个兄弟,那可真是一顶一的棒,你看看这小身材练的,让我这个男人都看着有点嫉妒了。”

张小玉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但是眼角却不由的偷偷瞟了楚霸一眼。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刘慎之的眼里,嘴角上的笑意更浓了。那个谁谁谁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女人对男人有了好奇心,这就是一半好的开始。要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心里讨厌,是绝对不会起好奇心的。

“阿之,快过来。”正在这时刘慎之的耳边却响起了南小蕾的声音来,刘慎之回头看了南小蕾一眼,然后对着张小玉笑了笑,“我先过去,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便离开了,其实就算南小蕾不喊他,刘慎之也打算找借口离开了。这事只要有了好奇心,再加上自己稍微的调和一下就够了,做的太多就会太明显,反而没有那个效果。刘慎之这一开了个头,张小玉总不好意思不说话吧,只要她和楚霸说话,楚霸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吧,所以这剩下的事也确实如刘慎之所设计的演变了下去。当然刘慎之这么一做,一半是觉得好玩,尤其是看到楚霸和张小玉说话时的样子,就让刘慎之的心里充满了笑意。另一半的原因楚霸这个人话比较少,幼年的时候加上家族的阴影,刘慎之总觉得改帮一帮这个看起来十分坚强,内心却是有些软弱的大男孩。

毕竟楚霸心中的那个结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开的,但是有了个开始后,总会有一天让楚霸完全的放下心中那份深藏着的结。刘慎之的经历虽然与楚霸不一样,但是他的心情刘慎之却是可以理解。一个十岁就被孤儿院上到老下到小都觉得头大的人,又怎么能理解不了楚霸心中的那个结。不过两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楚霸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不和任何人说起。而刘慎之却是完全一幅置身事外的感觉,就算别人说的话再刻薄,再难听,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人活一世就那么几十年,就算你能耐再大,就算你开国建勋,到头上也不过是个死字。所以刘慎之从来不会为这种事上心,更不会将这种心摆在心头。没有人教过他什么,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一半想通了,一半天性使然而已。

刘慎之走回来后,却发现南小蕾和杨媛的面前摆着幅牌,而坐在南小蕾前座的一个女生也扭过来头来,刘慎之对这类东西最是拿手,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玩斗地主。便笑着道,“是不是输的、、、脸面都没了。”刘慎之一顺嘴本意是想说输的太丢人了,可一想现在这个气氛说这个话有点过分了,这属于两人的闺密之语,说出来只会大煞风景,只好一改嘴说成了‘脸面都没了’。

“小蕾,输不起就把男朋友拽过来呀。”杨媛却是带着开玩笑的成分道。

南小蕾的脸不由的微微一红,但是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让刘慎之坐下后,南小蕾便靠在他的身上看他玩。起初的几把刘慎之是输多赢少,但是他的嘴实在是太能说了,把两个小姑娘说的一直咯咯直笑,这也引起了车上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干脆从座位了走了过来,围在一边看。

“小蕾,你男朋友好像不行了哟。”杨媛有些得意的笑道,等杨媛说完这句话便感觉脸上不由的微微一红,这句话实在是有些会让人误会到其它的一些事情上。但是刘慎之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而是顺嘴接了一句差点让杨媛羞的抬不起头来的话。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

刘慎之拿起了牌很是熟练的洗着。

“总这么玩没什么意思,不如赌点什么吧。”另一个女生笑着道,她的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支持,无赌注的牌玩什么永远是没什么劲的,而赌注一加上去,这牌马上就变了样。在人性当中都会或多或少的带有一些爱赌的成分,而且大家都是年轻人,于牌加的赌注作为小小的惩罚也更能带动着他们的热情来。

一个大顺子

年轻人本来就不缺热情,况且那个女生的话里头似乎还包含着其它的意思,实在是不能怪这些男生想歪,一个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小男生,何况这种暗示性很强的话。他们当然也想玩那种比如输了就怎么怎么样的游戏,可惜这种游戏有那个美人班导在这里根本玩不起来,所以也只能暗暗的yy一下吧了。

“那玩贴纸条吧,输了的就贴一个纸条,一直贴满为止。”杨媛却是提出了一个让大家都还算满意的建议,看看贴满纸条的小美人也还算是一种享受。

所以大家都没有意见,而刘慎之嘴角的坏笑却是越来越浓。

“行不行呀?”南小蕾凑到刘慎之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平时没有见过他玩这些游戏,南小蕾还怕他到时候觉得自己面子上下不来台。不过南小蕾似乎忘记了,刘慎之这个人的脸皮实在是比某些城墙还要厚。

“行不行你还不明白嘛。”刘慎之同样很小声的在南小蕾的耳边说了一句,换来的却是南小蕾用力的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洗好了牌,便开始了新一局的比赛,这一加了赌注果然就不一样了。刚才有些半软不硬的刘慎之顿时像是吃了过期药一般,勇猛的令人发指。五分钟的时间玩了四局牌,这个速度已经算是快了,而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在这四局里都是刘慎之赢的,而且还有三局是打的‘春天’,也就是‘闭门’。这一下杨媛和那个女生算是彻底的输惨了,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脸上便贴了好几张小纸条,只剩下两个还算水灵的眸子,猛然看上去就跟个无常似的。不过真要有这种水灵的无常,估计地府早就乱套了。

这一下不止刘慎之赢的爽快,连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十分的过瘾。男人们就是有这种心理,就算对杨媛和那个女生没有什么非分之心,但是只要与这两个女人有关的事,尤其是看着她们吃瘪的事,这些小男生们就觉心里感觉大呼过瘾。毕竟能整美人的机会并不多,而能整像杨媛这样的小美人的机会更不多。再加上杨媛是班长的身份,整起来更让他们心里在跟吃了人参果似的,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大声喊着,这一下也把车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杨媛面上贴着几张纸条,本来如花似玉的一张脸顿时有些遮遮掩掩,但是却仍然掩盖不住她那双如秋水般温柔的眸子,况且这还是个十分聪明的小美人。看了刘慎之一眼,心里暗想:好你个刘慎之,竟然扮猪老虎,刚才是故意输给我们的吧,好让我们放松警惕。但是不管怎么样,对刚才刘慎之输的一点也不露声se,杨媛还是很佩服的。她是个聪明的小美人,虽然并不善长斗地主,但是她也知道能输的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有时候是比赢还难的一件事。所以虽然自己的脸上贴了好几张小纸条,明明是上了刘慎之的当,但是杨媛的心里却没有一点点怀恨在心的意思。

对于有本事的男人,杨媛一向很欣赏。

“阿之,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厉害了呀。”南小蕾也惊讶的对着刘慎之道,她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刘慎之贴纸条的准备,而且还是很积极准备的那种,但是她实在想不到刘慎之赢了,赢的还是那么的彻底,这也让她对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刮目相看,心里更是觉得美滋滋的。

“只会赢女人算什么本事。”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喧闹的声音当中响了起来。

刘慎之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死对头罗磊。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罗磊便安分了起来,没有再找刘慎之的麻烦,刘慎之也因为一些其它的事,暂时放过了罗磊。没想到这次罗磊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也许看着刘慎之这么拉风的赢了,心里有些不服气,说话阴阳怪气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古时候站在大门外招呼客人,事后对方却不给钱的怨妇。

没有人是傻子,对于罗磊嘴里的火药味,他们还是都听的出来,只不过现在正处于兴奋的阶段,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男人们马上便起了哄,都叫喧着让罗磊上,光说风凉话有什么意思。罗磊也沉不住气了,一幅好像世外高人似的样子。杨媛看了刘慎之一眼,又看了看罗磊,便笑着说,“罗磊你来替我玩吧。”说完便站了起来,让出了位子。

罗磊和刘慎之的事,杨媛知道的比较多些,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些日子了,但是每次看到罗磊看刘慎之的眼神时,杨媛都觉得这两个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风平浪静,所以她也很想借这个机会让两人相处一下,虽然并不一定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是能做一分是一分。只是杨媛毕竟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女孩子,他也猜不透男人的心理。

一旦做在了牌桌上,就好比进入到了战场一样,只会让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不但起不到任何化解的作用,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的起到吹风点火的作用。刘慎之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换谁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他本来打算下几盘放水来着,不过既然换上了罗磊,那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警告一下这小子。

罗磊沉稳的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刘慎之微微的眯了起来,这个像是二世祖似的少年心里正在打自算盘。虽然学习并不怎么样的他,从小对于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却是无师自通,尤其他的家势背景,更让他接触到了一些这方面的高手,再加上他的兴趣,到也学到了两三成本事,心里也马上的自满了起来。刘慎之刚才干净利索的连赢四局,不但没有让罗磊起到任何的警惕心理,反而让这小子想以同样的方式赢了刘慎之。

怎么赢的怎么让你输回来,罗磊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刘慎之却仍然是那幅无所谓的样子,从身了只烟出来点上,这个很顺手的习惯让他忘记了车里还坐着一个美人班导,而美人班导也绝对是不会让刘慎之抽烟的。可惜这个距离有些远了,很多人围了上来,美人班导虽然很想喊刘慎之掐掉烟,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目光也停在了两人的身上。

那个女生到没感觉到什么,只是把牌洗好后示意翻出了一张牌来,三人便mo起牌来。这次的地主是罗磊mo到手的,他手上有两个二,一个小鬼和一张 a,再加上两个大对和一个小顺子,牌还算整完牌后,罗磊看着刘慎之的眼神,然后翻起了下面的那三张牌。一个大鬼,一个a和一个小5。罗磊手里的牌还算整,其实这种牌应不应该要地主也不好说,因为太整了,所以经常会拿到下面的牌后把手中的牌打乱,出的时候反而不好出,但是不要地主,就会感觉像是放到了自己嘴边的肉却不能吃,那种感觉让罗磊这个自认为自己很出色的小男生如何能忍得下去。

所以他要看着刘慎之的眼睛把牌翻了起来。他的运气也确实不错,一对鬼是炸,再加上手里有对2对a,基稳赢的牌。所以罗磊现在更得意了,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胜利的光芒,就像他已经看到刘慎之的脸上贴上了几个纸条般的痛快。但是罗磊并不想就这么的赢了刘慎之,他想看着刘慎之脸上由天上落到地下的感觉,所以他先打的是一张单牌,一个小3。

那个女生一看便出了张8,牌面并不大,她不是管事的人,刘慎之的下家是罗磊,所以管事的责任要落到刘慎之的身上。而刘慎之对于罗磊的目光却是视而不见,只是仍然笑笑的出了张牌。

2!罗磊的眼神不jin收缩到一起,刘慎之这张牌一下子堵住了罗磊的口,让他有种吃到鸡骨头被卡在嗓子眼里的感觉,出也出不来,咽也咽不下去。先放你一马,看你能出什么牌,罗磊心里冷笑着并没有管。那个女生一看罗磊让过,她当然也让过。

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一张一张的从手里把牌拿了出来,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是故意在气罗磊一般,一直拿出十张牌后才停了下来,一个大顺子。

气死人不偿命

罗磊手里的牌面不能说不小,但是他也想不到刘慎之竟然会整出一个大顺子来,他手里根本没有大过顺子的的牌,如果要管的话,就只能用对鬼炸了,但是罗磊还不想这么早出对鬼。刘慎之已经出了十一张牌,手里还有六张牌,不急。而且罗磊如果真出了对鬼的话,他手里还有两个牌卡在那里,除非可以放过其中一张牌,这样他才是稳赢的局面,不然总会有风险的。罗磊看着刘慎之脸上轻松的表情,yao了yao牙,仍然过。

刘慎之当然不会客气,他也从来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出了一个三带二,手里只剩下一张牌,这个时候罗磊如果不管的话,刘慎之就是关‘闭门’了,而且也不能不管。所以罗磊的两个鬼很快便出来了。手里还有对2对a,没理由让刘慎之这么容易的赢了。

炸了刘慎之的牌后,罗磊心里便在盘算了起来,刘慎之手里全剩下一张什么牌。因为第一手牌的时候,罗磊故意想让刘慎之自以为赢定了,然后再狠狠的打压他,所以出了一张单,而且还是故意拆开的一张单,现在他手里的牌便有了两个单牌,使的他不好打。如果这两张单牌不能出一张的话,他根本赢不了,但是这两张单牌,一个是小5,也就是他拆开的那张牌,一个便是是不能出了,刘慎之肯定过的去,那么只剩下j了,罗磊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刘慎之一定过的去。

刘慎之刚才出了一个2以后,一个大顺子再加一个三带二,其中并没有多少花花绿绿的牌,所以这张j也是十分的有风险,但是如果不出的话,拆成顺子,他手里却没有什么收回来的牌。想了想后,罗磊还是觉得自己手中的这个顺子比较好大,牌面能赢的机会也十分的大,而且外面还漂着一个2,如果打单,那个女生只要一出2就可以收回来,再放一张小牌,仍然是自己输。所以打成顺子赢面要大的多。打定主意后,罗磊便出了一个顺子。最少的五张顺子,只要这个顺子没人管得了,他就稳赢了。

但是实在可惜,他的顺子牌面也不小,78910j,那个女生却正好管的住。显然也是拆开了牌,正好比他的大一个,所以便出了一张小3。罗磊气得直 yao牙,想不到最后还是要输,只是他有些不甘心的是,刘慎之竟然出的是张小5。也就是说如果出单牌的话,比出顺子的赢面还要大。

这一把牌输的罗磊都要丢死人了,脸也沉了下来一句话不说。其它人一看罗磊输了,马上便起哄的要他贴纸条,罗磊只好无奈的拿起一个纸条然后贴在了脸上,而刘慎之却仍是那幅不痛不痒的样子洗着牌。很快第二局又开始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第二局的牌很快便mo完了,仍然是罗磊的地主,只不过这次的牌面比起上把来要差的很多,后面看到牌的同学们也觉得有些可惜,一把小乱牌只有两个2,实在不能叫,叫了就是死。可惜坐在这里的是罗磊不是其它人,所以毫无意外的,罗磊又叫了地主。翻开下面的牌一看,同学又不由的惊呼了一声,罗磊现在的运气确实不错,手里的牌虽然不好,但是下面却有两个鬼,无形中也给了罗磊心里一丝胆气。嘴角带着冷笑看着刘慎之,罗磊收起了下面的牌,重新整了一下,竟然有模有样的,虽然不一定能赢,但是机会却是比刚才大上太多。罗磊这把赌的确实不错。

罗磊又出了一张单牌,绝对以两个2收回来,他要一张一张的出单牌,然后看看刘慎之脸上那种无奈的表情,可惜刘慎之现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点也看不出他手里的牌面是好是坏。反到是坐在他后面的南小蕾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太好的神色。玩牌也是赌博一样,望闻问切都是必不可少的功课,从这些细微的细节当中,老手们就可以猜出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牌,对自己应该如何出牌也会心中有数。罗磊虽然还没有到那种至高的境界,但的观察对方的脸色,或者是对方旁边人的脸色,多少也可以猜出一些门道来。

虽然他很想从刘慎之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惜的是刘慎之的脸上就跟戴了六巧童子的人皮面具似的,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或者应该说是与牌面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他甚至还有空和后面的南小蕾不时的说上两句悄悄话,引得南小蕾不是脸上微微的泛红就是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捶两下。这也让罗磊看得心里直yao牙。

出科意料的是,罗磊这次出的单牌刘慎之竟然没有顶大牌,只是顺着出了几张小牌,很快罗磊手里的牌只剩下五张牌,一个对9和一个j还有一对鬼。现在的牌面是那个女生大,刘慎之也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罗磊心里盘算了一下,2和a基本上都已经出完了,对9实在不能算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占上头,所以罗磊打算忍一下,只要那个女生无论出什么牌,让自己手里的牌出去一个后,下面又是稳赢带炸的局面。所以他也喊了过。

那个女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竟然出了个对6,这下罗磊心里乐开了花,简直是天助我也,等下只要打出手里的对9,就要好好的看看刘慎之往脸上贴纸条了。但是很快罗磊兴奋的神色便消失了,因为刘慎之不大不小的正好出了个对9,把他的对9封在了家里,这让罗磊的心里很不痛快。就好像一个十分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也出现了最原始的反应,但是偏偏这个女人视上,你只能看着吃不到般的难受。

我忍。罗磊一yao牙又喊了个过。刘慎之还是那幅让人看起来就不爽的表情,见没有人管,便接着又出了一张单牌这一下又让罗磊的心里小小的不爽了一下,我还忍。接着刘慎之又出了一个j。罗磊的脸已经有些变色了,刘慎之这是摆明了故意这么出的。我再忍。罗磊现在的脸已经有些像是猪肝一般的涨红了起来,极不情愿的喊出了那个字。过。

刘慎之手里的牌还是比较多的,而罗磊实在想看看刘慎之被炸后的表情,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拆开对鬼。接下来的一手牌刘慎之出的是一个大顺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很多张,多到比罗磊手里的牌2倍还要多,而他手里的牌只剩下两张。罗磊现在又处于了两难的局面,心里左右为难。炸吧,手里的牌实在占不到头,不出吧,万一刘慎之手里是一个对,那就自己就把对鬼憋在了手里,心里更难受,罗磊已经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没有把鬼拆开了,但是现在再后悔也已经晚了。左右思量之下,罗磊又算了一下牌,应该没什么对了,赌一把。

罗磊的对鬼炸了出来,然后看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仍然是无所谓的表情,左右思量了一下,罗磊出了对9,让他意外的是,对9刘慎之并没有管,管的是那个女生。一幅脸开眼笑的样子拿出对10后,那个女生还说了句让罗磊差点吐血的话。

“不好意思,手里全是对。”说完三下五除二的把一把小对全扔了出去,竟然是这个女生先出完了,而刘慎之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牌,罗磊已经有些后悔了,看样子刘慎之手里是两张单牌,只要自己再忍一下,肯定可以赢他。

等女生出完后,刘慎之把手里的牌也亮了出来,罗磊看了一下后那口血一下子便涨到了脸上,大有当年周瑜被诸葛亮气死的感觉,因为刘慎之手里的牌竟然是一个j和一个6,摆明了他刚才出两个单j是故意玩罗磊。

罗磊气的在脸上又贴了一个纸条,然后新的一轮再次的开始了。罗磊心里实在不服气,他的这两把牌都其实是很有赢面的,只要自己的心里不犹豫,肯定可以看到刘慎之输牌的样子,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后悔了。罗磊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能赢就赢,只要不是输就行,也不想在玩什么漂亮的了,但是让罗磊更气的是,只要刘慎之出牌就像是看到罗磊的牌一般,处处让他感觉有根鸡骨头卡在脖子里的感觉。

十把牌下来,罗磊意外的mo到了十次的地主,没有一次让出去的,而十把地主也让罗磊的脸上贴了十个纸条,他也同样没有赢过一把。这实在都已经可以算是一个记录了。一连十把的地主,十把的输牌,十把中有五把被刘慎之暗算,有五把被那个女生赢。现在罗磊的脸上已经全是纸条,看得所有人都感觉怪怪的,尤其是南小蕾,一幅想笑又不敢大声笑的样子,更是有趣。

正在罗磊输的有种三元聚顶,五分归元的时候,在他的身旁有人拍了拍他,一个充满了温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罗同学,老师替你玩。”

此时的罗磊就像是一个全身都是炸药的人一般,谁上来只有被炸的份。在夏蓉儿拍了拍罗磊的时候,当时的罗磊真差点都有种要翻手瞪眼再出手的意思,但到夏蓉儿那美的让人心里直发痒的容貌后,罗磊就像是落汤鸡一般的泄了气。他再嚣张也不敢对这个mei女班导怎么样呀。

而刘慎之现在就像是赌神转世一般,周围也充满了很多崇拜的眼神,只不过刘慎之此时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像是财神那般的潇洒,甚至连正常都不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猥琐当中带着几分的得意,实幅小人得志的表现。

天哥你好坏

夏蓉儿坐下来后只是微笑着看了刘慎之一眼,便洗起了牌。所有的同学们也都在盯着刘慎之,看他是不是还能继续连胜的势头,毕竟可以连胜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至少在现实生活中,在这群还算是孩子们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他们都显得格外的兴奋。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如果能在夏莹儿的脸上也贴上纸条的话,那也将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夏老师你真的要玩?”刘慎之却是并不急着mo牌,而是笑着对夏莹儿道。

夏莹儿当然明白刘慎之的意思,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们的老师,如果要玩的话那输了要不要在脸上贴纸条,会不会引起夏莹儿的不满以后给他们小鞋穿。老师和学生本来就是一个平行面,虽然当中存在着交叉点。

夏蓉儿只是笑了笑,“今天是出来玩的,既然是玩,就不分什么学生老师了,老师也不过比你们大几岁而已,你们就当我是你们的姐姐就可以了。”

“这输了、、、”刘慎之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夏莹儿道。

“当然也要贴了。”夏莹儿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些许的兴奋,就好像自己也回到了那个学生时代似的。她这么一说出口,顿时所有的同学都欢呼了起来,能在mei女班导的脸上贴纸条,绝对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

很快第一局便开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理位置的关系,夏夏蓉儿竟然也到了地主,不过她手中的牌明显要比罗磊第一把时还要好,简直就是打‘春天’的牌,而有同学看到刘慎之手上的牌后也是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这牌实在是太烂了,就算夏莹儿再怎么不会打,刘慎之再会打,这局也是注定无法赢了。

结果也如大家所料,刘慎之似乎用尽办法,但是最后还是一个输的结局,在一堆的叹息声后,刘慎之的脸上也终于贴上了第一个纸条,这也引发的mei女班导和那个女生脸上现出了笑意,南小蕾更是赶紧的拿起纸条,亲手贴在了刘慎之的脸上,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

“再来。”刘慎之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道,于是第二局马上开始了。

也不知道夏莹儿的八字与刘慎之是不是相克的原因,坐在那个位置上后,夏莹儿的牌就没有差过,而刘慎之口气输了七八局,脸上也贴满了纸条,不过刘慎之的脸上到是一也没有被人挫败的感觉,除了脸上那坏坏的笑容,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一下有赢有输,气氛也越发的热闹起来,说笑声打闹声也像是要把车盖都掀起来一般的热闹,如果不是在车里,估计这些个现在正处于荷尔蒙高度分泌的家伙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在这片欢笑声中飞也似的过去了,夏莹儿的脸上也贴了几个纸条,但是最多的却是刘慎之,似乎自从罗磊退下去以后,刘慎之的运气总是不怎么好,有赢有输,但是比例却是二八分。

在大胡子一个疯狂的刹车再加上一个不怎么样的甩尾后,大巴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也都晃晃悠悠的,当然也不乏一些身ti上的接触,至于有没有人趁机吃豆腐,恐怕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从车上走下来,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感觉腿有些发软,走路就跟在海绵上似的,轻漂漂的,但是这却不影响他们游玩的心情,尤其到眼前这一大片美丽的景色后。更是由衷的发出赞叹声来。大巴车停的地方是一个半山腰的位置,左右是一片很大地方的停车场,前面是一座有十来层高的大楼,横跨面积怎么也不算小,至少有两个篮球场般大小,向右边眺望,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层层叠叠的延伸出去,有些比较高的山上似乎还可以看到白云在飘动,清新的空气带着花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的jing神都是不由的一振。

把大巴车停好后,司机大胡子也走了下来,停车场里的车不多,也不十来辆而已,也都是在这里旅游的人,而在前面那个高楼里却是走出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小姐,来到夏莹儿面前后礼貌的一笑道,“请问是夏小姐吗?”

夏莹儿点了点头,那个女人继续道,“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夏小姐请跟我来。”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礼貌十分到会,看来开发这个旅游场所的人到是知道什么是和气生财,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夏莹儿背后的身份。但是不管怎么样,周到的服务甜美的笑容,却是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夏莹儿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在这里门口等着她,便和那个小姐到了大厅前,领到钥匙后便分成两人一个房间,把钥匙发了下来,刘慎之当然是和乐天一个房间,而南小蕾也不出意外的和杨媛是一个房间。夏莹儿告诉大家把东西放好,半个小时后在大厅集合,还没等她的话说过,领到钥匙的人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看着这些兴奋的学生,夏莹儿只是摇了摇头,嘴角却是泛起一个笑容。

刘慎之和乐天因为是最后两个去拿钥匙的,所以他们的房间在九楼,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八楼的位置,把东西放好后,乐天舒服的往chuang上一爬,大声的喊了句,“春天呀,我来了。”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现在都快秋天了,还春天,我看你是发春还差不多。”刘慎之泼了乐天一头的冷水,把东西往放便走到了窗台前,点了只烟抽了起来。他们这个房间的位置不错,正好看到升起的太阳在群山当中闪耀。

乐天却是不在意刘慎之的打击,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坐了起来看着刘慎之一脸贼笑的道,“刘哥,你还真说对了,春天嘛当然是发情的季节,这个时候也是正常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嘛。”

“那你的小柔呢?”刘慎之却是笑着反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揭发你。”

一提到小柔,乐天算是彻底的萎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苦笑的道,“刘哥,你就别打击我了。”

“算了,反正你也是扶不起的阿斗,懒得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哥,阿斗是谁?”乐天凑了过来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上课也不好好学。”刘慎之却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转过了身来,乐天虽然上课也不怎么好好听,但是他也好不到那处,基到上课时间就是他睡觉的时间,不过有个南小蕾学习那么好,他也不怕,真要考试的时候总有得抄嘛。

正在这时,房间门却是被推开了,孔在天和楚霸走了进来。楚霸虽然现在和以前相比已经没有那么冷漠了,但是敢和他住在一个房间的人还真没有,所以刘慎之干脆把两人凑在了一间,反正也都熟了。楚霸进来后只是坐在了一边也不说话,孔在天却是边打着手机边说着让乐天都感觉到肉麻的情话,再加上一脸的 jian笑,实在是和古时候某种光顾某种院子的常客似的,看的乐天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珠一转乐天来了主意,走到孔在天的身边便捏着嗓子装出女人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说着,“哟,天哥,你好坏,干吗mo人家嘛,好讨厌哟。”

这话说的不止刘慎之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楚霸都不由的笑了出来,而孔在天也是打了个冷颤,刚想骂乐天两句,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个酸劲非常浓的女人声音。孔在天连忙解释着,乐天一看有戏,躲过孔在天飞过来的一脚,继续捏着嗓子道,“天哥,你好坏哟,净欺负人家。”刘慎之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还真没看出来,乐天竟然有这手,不去泰国真是太可惜了。

孔在天的脸就像是火云邪神附体一身,望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然后抬头看向乐天,眼神幽幽的都冒出了绿光,然后一个恶虎扑食便压了过去。乐天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一见孔在天的神色便赶紧溜了,整个楼层里都听到了孔在天的怒吼声和乐天的哈哈大笑声。

你这个小鬼头

直到半个小时后在大厅集合时,孔在天仍然和乐天打闹在一起,刘慎之也实在懒得理他,蹲在门口抽着烟后。然后背上突然被一个人压了上来,两团软软的东西直顶着自己的背,眼睛也被人蒙上了,“猜猜我是谁?”

“小丽?”

“不对。”

“小芳?”

“不对。”

“那肯定是小美了?”

“讨厌,你是不是故意的呀。”南小蕾嘟着个嘴看着转过头来的刘慎之道。

“你说呢?”刘慎之却是坏坏的笑着,并不正面回答,当然惹来南小蕾的一阵粉拳。打闹了一会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来了,夏莹儿见人集的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来到外面,然后把要注意的事项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注意安全呀什么呀。不过她说归说,现在这帮人都想着玩呢,认真听的没有几个人。

夏莹儿也知道大家现在没兴趣听这个,不过做为老师她却不得不提醒一下大家,万一真要出了什么事不止她不好交待,更会感觉到心里愧疚的很。注意事项说完后,剩下的便是安排这两天的行程了,现在已经十点左右了,先是自由时间,等一会吃过午饭后,下午去爬山;晚上是集体活动,搞个烧烤晚会,明天一早仍然是爬山不过是翻过眼前一座山后到后面的农家乐里去玩,那是有山有水,风景也好,到下午的时候回来收拾东西走人,差不多晚上的时候也便到家了。

一听夏莹儿说解放,哗的一下三十来号人全都不见了,速度之快怕是刘翔见了都要惊叹一番,都是好料子呀。夏莹儿也是不由的摇了摇头,心想还都是孩子呀,正在她也想转身离开四处走走的时候,便看到了蹲在门口抽着烟的刘慎之和楚霸孔在天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南小蕾。一看到刘慎之的身影,夏莹儿的嘴角不现的现出一丝笑意来,夏莹儿不但是个mei女,个头脑很聪明,一点都不笨的mei女,在车上斗地主的时候,夏莹儿便看出来刘慎之是故意输给她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刘慎之是怎么输的,但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夏莹儿带着笑意离开了,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她也有点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后她还要去准备一下下午的行程,现在三十多号人都交在她的手里,她当然要谨慎一些,更不想这次旅游出什么意外。这里不但风景如画,空气也好,夏莹儿感觉自己走路都像是一种享受一般,内心里那本来并不愉快的心情也不由的变得高兴起来。来到前台后,夏莹儿便仔细的询问起下午要旅游的路线和有那些景点。

南小蕾和刘慎之打闹了一会后便看到杨媛走了下来,还是那身的休闲服,只不过把头上的长发扎了起来,露出那张清秀可爱的脸来,更显得青春活泼,笑盈盈的向南小蕾走了过来。乐天却是也跟着蹲了下来,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一会咱们去那玩?”

刘慎之看了乐天一眼吐了口烟缓缓的道,“你打算去那玩?”

“刘哥,咱们现在都已经来山里了,当然要好好的玩玩,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放过这个机会呢?而且我刚才已经和前台那个姐姐打听过了,在这后山有一个小湖,听说这个湖还有什么传说,反正挺神秘的,我琢磨着咱们要不要跑去那玩玩。”

“有多远?”刘慎之仍是一幅不痛不痒的样子问道。

“不远,也许一个小时的路程吧。”乐天一听感觉有戏,马上来了jing神,有些兴奋的道。

“噢。”刘慎之应了一声,又继续抽起自己的烟来。

乐天眼巴巴的看着刘慎之,见他半天不说话,也mo不清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就这么忍着乐天又有些不甘心,“刘哥,到底什么意思,你到是说个话呀。”

“说什么?”刘慎之把烟头用手指弹了出来,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

“到底去不去呀?”

“你没听夏老师说吗?一会吃过饭要去爬山。”说完便转身向大厅里走了过去,完全不顾已经有些傻了的乐天。直到刘慎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里,乐天仍然是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还是孔在天笑嘻嘻的拍了拍乐天的肩道,“还不明白呀,刘哥的意思当然是不去了,走吧。”

说完也转身回去了,楚霸言不发早就转身走在了孔在天的前面,乐天看着这两个十分配合的人,过了一会才自言自语着,“干情都把我当笨蛋了呀!不对,等等我呀。”说着乐天也跟着跑了回去。

南小蕾和杨媛有说有笑的看着这几个人,尤其是后面乐天喊着跑了回去,更是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杨媛搂着南小蕾道,“小蕾,你这个男朋友还真有意思呀。”

“媛媛,是不是心动了呀。”南小蕾也是以一种玩笑的品味道。

“要死了你,这才好了几天就转性了。”杨媛却是笑骂着和南小蕾闹在一起。

“还不承认,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南小蕾娇笑着躲避杨媛的魔zhua,然后两个人又闹在了一起。

回到房间后,刘慎之便是干脆的往chuang上一躲,似乎打算先睡一觉再说。而孔在天和楚霸也跟着走了进来,孔在天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和楚霸在旁边坐下,从身上背着的包里取出一幅象棋后对着楚霸,“来两局?”

楚霸也不说话,只是拿过棋子便摆了起来,等乐天跑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刘慎之uang上睡着觉,而孔在天和楚霸两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下着棋,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出话来,只是叹气的头也低了下来,干脆往沙坐干瞪眼。过了不一会便有些按捺不住,把头凑了凑看起两人下棋来。没看一会嘴里更是闲不住,一会让楚霸出炮,一会让孔在天出车,完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局棋足足下了有近半个小时才完,楚霸到是没什么只是听而不语,乐天让他怎么走,他就怎么走,虽然乐天确实烦了些,但是楚霸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内心里也渴望被人了解,被人接纳。反倒是孔在天最后干脆一推棋对着乐天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知不知道呀,别总跟着填乱了。”

但是孔在天实在是忽略了乐天脸皮的厚度,跟着刘慎之不过十几天的功夫,便已经光荣的跨入了被称为‘不要脸’的行业。

“你看看,棋艺不行还怪别人,我来。”说完便挤开孔在天,孔在天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可奈何,只好让乐天来。

那知道乐天不但没有什么棋品,棋艺更是差的让孔在天差点一头栽下去。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第一局便结束了,然后乐天马上又开始了一局,只是越下越感觉自己实在不是楚霸的对手,头上的汗也有些下来了,再加上旁边的孔在天不时的说上两句,更是搞得心里烦噪的很。越烦噪越胜不了楚霸,越胜不了楚霸越烦噪,半个多小时下来,乐天竟然连输五局,直看得孔在天在一旁哈哈大笑。

“今天发挥失常,发挥失常,一定是因为来到了山里,我的灵气受到了影响,不然不可能会输,连赢十局都没问题。”乐天已经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了,虽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说完都不由的笑了。

“时间并不多了呀。”孔在天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差不多也要开饭的时间了,而刘慎之也是爬了起来,伸着懒腰打了几个呵欠,点了着烟提了提神道,“走吧,去晚了可没什么好吃的。”说完便带头下楼了,乐天也赶紧把棋一推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只要一说到吃的时候,乐天就跟赛亚人附身一体,强悍的让人都感觉恐怖。

到了楼下餐厅,正赶上刚从里面出来的夏莹儿,一见到四人走了过来,夏莹儿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四人到是准时的很。还没等夏莹儿说起来,乐天却是鼻子动了动,然后脸上现出喜色道,“刘哥,赶紧的话,这味够正。”说正便率先走了进去。

夏莹儿也不由的笑了,“去吧,都已经准备好了,吃完饭后十二点在门外集合出发。”

孔在天和楚霸到也说什么,也跟着走了进来,刘慎之却是被夏莹儿叫住了,看着刘慎之有些疑惑的脸,夏莹儿笑着道,“今天你在车上是不是故意输的?”

刘慎之却是眨了眨眼,“夏姐姐,这话可不要乱说,会被人群殴的。”

夏莹儿又不jin笑了,然后在刘慎之的头上点了一下,“你这个小鬼头,赶紧去吧。”说完也可能感觉到自己这么做有些超过了老师与同学之间的关系,脸上不jin微微的红了红,见刘慎之没有什么反应的走了进去,这才感觉好受一些。但是很快,里面便传来刘慎之的大笑声,气的夏莹儿脸上又是一红,赶紧的离开了餐厅。

等南小蕾和杨媛她们进来的时候,刘慎之和乐天他们已经差不多吃饱了。饭店里吃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南小蕾拿了几个水果和一些甜点后便坐到了刘慎之的旁边,伸出纤纤手指拿起一个水果送到了刘慎之的嘴边,然后看着刘慎之吃了下去,脸上甜甜的笑容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大嫂,不带这么刺ji人的吧。”

孔在天和楚霸到没说什么,乐天却是苦着一张脸小声的喊了一句。南小蕾的脸上微微的泛红,瞪了乐天一眼道,“饿了自己拿去,要是吃饱了出去待着。”

这下引得孔在天大笑了起来,活该乐天现在倒霉,就连楚霸的脸上都不由的微微现出笑意来。正在这个时候,在车上坐在楚霸身边的张小玉却是正巧从这里经过,手里拿着个小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老天爷安排好了,刚要从楚霸的身边经过时,张小玉的脚下一滑,手里的盘子便飞了出去,而人也向桌子上倒了过去,这一下事出意外谁也没有想到,而张小玉的盘子里本来就有些东西,一下子全散了出来。

楚霸眼急手快,一伸手便抱住了张小玉,让张小玉站稳后楚霸的手马上又松开了,因为楚霸的手刚才一下子正好扶到张小玉的腰上,那软软的躯体和一阵阵的不知什么香味直往楚霸的鼻子里钻,你让楚霸去打个架,砍个人什么的,他也绝不会犹豫什么。但是你要让他接近女人,实在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刚才还算有了肌fu之亲。

还没等张小玉开口,孔在天却是大笑了起来,刚才张小玉手里的盘子洒出来的东西有一多半落在了乐天的头上和身上,而刘慎之反应也不慢早拉着南小蕾躲开了,孔在天是离得比较远,根本没他什么事。看着乐天脸上挂着的米线和身上的粥,楚霸也乐了。乐天更是苦着脸看着他们道,“我说二嫂呀,不带这么玩的吧,我也就多嘴说了句话嘛,至于受到这种惩罚吗。”

“你还是活该。”孔在天大笑着道。

坏主意

张小玉的脸上也不jin一红,连声说着对不起,就要伸手去拿开乐天头上的米线时,乐天却是身子往后一跳,手一档道,“二嫂别动,再来这么一下我可受不了,自己来,自己来。”说完便动手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后,转身回去换衣服了。而乐天的这一句也实在是叫的好,张小玉虽然还有些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叫二嫂,但是女人的感觉实在是可怕,所以张小玉的眼神当然会不由自主的望到了楚霸的身上。

孔在天脸奇怪的笑容,也不说话,只是笑得楚霸和张小玉的心里都毛乎乎的。

“那个兄弟呀,哥还有事,小玉也不算外人,你看东西全洒了,你怎么着也得帮小玉拿点东西吃不是,一会咱们门口见。”刘慎之却也是坏笑着拉着南小蕾就跑了,只留下一路的笑声。

孔在天当然也不笨,一看刘慎之这架式就知道什么意思,一拍楚霸打算站起来的身子道,“小玉呀,别急慢慢吃,霸哥,你可得照顾好小玉呀。”说完也赶紧的溜了,只剩下有些脸红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楚霸。

到是张小玉先开了口,“楚同学,你还吃什么吗?我帮你拿点?”

“不用了,不用了。”楚霸连忙摆着手,“还是我来吧,你喜欢吃什么?”说完便赶紧的拿起一个盘子跑开了,直到来到菜桌前,楚霸才想起张小玉好像没说自己喜欢吃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小玉正好看了过来,楚霸就感觉这心里一阵阵的紧张,比第一次砍人还要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要放那了,勉强的镇住自己的心情后,楚霸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些什么东西就走了回去。放下盘子后,楚霸双手往腿上一放,便开始了眼观口,口问心,心无杂念的‘修行’了,直惹得张小玉也掩嘴轻笑了起来。

来到门外后,南小蕾瞄了刘慎之一眼,看着他满脸的坏笑道,“阿之,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打坏主意嘛,不要总把你老公想的这么坏。”刘慎之却是仍然笑嘻嘻的道。

“你会是好人?”南小蕾的手已经伸到了刘慎之的腰上,准备来次突然袭击,可惜现在这招对于刘慎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把被刘慎之捉住。

“我在想,”刘慎之把嘴凑到了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吹着风缓缓的道,“咱们不如一会、、、,你觉得怎么样?”刘慎之嘿嘿的坏笑着,一幅你明白的眼神。

“要死啦你。”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一把推开他,本来微红的脸现以已经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摆明了是想让人忍不住y口去。

“死鬼,想姐姐了没?”刚把手机拿到耳边,便传来了欧阳雪那笑声来。

“想,想的心里都痒痒了,”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想着和姐姐一块什么什么来着呢?”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欧阳雪咯咯的笑声来,“死鬼,小蕾在旁边了吧,叫小蕾接电话。”

南小蕾也听出了电话是欧阳雪打过来的,接过电话后不忘在刘慎之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下,“姐姐你干吗呢?”

“还不是在收拾屋子,那像小蕾呀还可以出去玩。”欧阳雪娇笑着道。“刚才阿之是不是欺负你了,没事,跟姐姐说,回头咱们一起收拾他。”

南小蕾也娇笑着一把推开了想凑过来的刘慎之,“姐姐不在这里,阿之总欺负我呢。”

“这可是片面之词呀。”刘慎之努力的对着电话喊了一句,可惜惹来的却是欧阳雪的娇笑声和南小蕾得意的笑脸,现在这两个女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已经结成了生死同盟一般,刘慎之想个个击破的计划早已经流产了。

“小蕾你可要看紧他,这小子滑着呢,好了,姐姐还要出去吃东西,都忙了一天,肚子早饿了。拜拜。”

“嗯,姐姐拜拜。”南小蕾不给刘慎之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刘慎之坏笑着接过手机的同时,一只手也已经捉住了南小蕾的手。

南小蕾便看到了站在刘慎之后面的夏莹儿和那张美的让男人心里直发痒的容貌上,此时起了淡淡的红晕来。看来刚才的那一幕应该都被夏莹儿看在了眼里,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推开了他,然后恭敬的对着夏莹儿道,“夏老师。”

刘慎之却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只是坏笑着并不说话,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实在让南小蕾心里赞叹刘慎之真是脸皮太厚了。

“小蕾,姐姐不是说了吗,今天出来玩,就别分什么老师同学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就叫我夏姐姐或者莹姐姐都行。”夏莹儿也勉强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笑着道。

南小蕾点了点头,夏莹儿走过来拉着南小蕾的手,完全把刘慎之当作了隐形道,“小蕾过来姐姐和你说点事。”说完便有意无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拉着南小蕾离开了,刘慎之却是一只着下巴看着夏莹儿和南小蕾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的功夫正赶上楚霸和张小玉走了出来,刘慎之一看两人基本上都是张小玉在说话,而楚霸是有一句说一句的样子,实在有些古怪,不过总的来说,张小玉对楚霸的印象却是不坏,至少还有发展下去的机会。而楚霸一看到刘慎之那坏坏的表情,本来就有些红的脸更加的有些尴尬了。刘慎之却是不理他,而是和张小玉聊了起来,这个女孩给刘慎之的印象不错,虽然没有什么漂亮的容貌,但是却胜在身上有一股文静的气质,而且说笑的时候也知道把握分寸,到是个不可多得的理性女人,和楚霸到算是天造的一对。

正赶上乐天换好衣服下来,一见到张小玉便也学着刘慎之坏笑的样子凑了过来,聊了一会几人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熟了。因为张小玉平时很文静,所以也没什么聊的来的朋友,虽然刘慎之的脸上总会时不时的现出一种大有深意的笑容,但是和这几个人聊的却十分开心。再加上刚从厕所走出来的孔在天,五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像到前不久他们还是基本上没有说过话的同学。

吟诗

又聊了一会大部分的同学都出来了,夏莹儿也开始招呼大家过去,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要去的地方后,便让大家准备一下,尽量少带东西,十五分钟后出发。在转身回去准备的时候,张小玉却是叫住了刘慎之,“刘同学,你在车上的时候打算说什么?”

刘慎之楞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故意让楚霸引起张小玉的注意时说的话,本来留了个扣子是想张小玉对楚霸起了好奇之心,也好让两人交谈,没想到张小玉竟然还记着这事。坏笑的看了楚霸一眼道,“我本来是打算买门票来着,mo我兄弟一下五块,怎么说这也算是一条生财致富的好路子。不过现在看来,我这兄弟似乎找到买主了。”说完便大笑着上楼了,而张小主当然也听得懂刘慎之话里暗示的意思,脸上不jin微微一红,眼睛却瞟向了楚霸,正好楚霸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眼神顿时来了个交汇,然后赶紧分开,接着又再次的交汇。

很快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有说有笑,三五成群,到也十分的热闹,而且对于这些城市里的孩子来说,爬山确实算得上一件新鲜事,无论是山里的什么都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心来,时不时响起的惊叫声和赞叹声就已经表明了他们进入到了另一个他们所不了解的世界里。但是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确实在没什么意思,在山里住了八年的光景,有什么是他没有玩过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就连南小蕾和杨媛都是一幅兴高彩烈的样子,反倒是刘慎之有些没什么jing神,走在最后面一步一晃的抽着烟。“阿之,快来照张像?”南小蕾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汗水,神情兴奋的拉着刘慎之便来到一声还算突兀的大石面前,摆出了一个可爱的造型,两只手也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

刘慎之只好随着南小蕾的可爱造型摆出了一个笑脸,咔的一下像照完了,南小蕾又和杨媛笑着向前跑去。

“刘哥,你看这是一幅多么动人的画面呀,我已经不jin诗性大发了。”乐天却是笑着凑到刘慎之面前,一双眼睛却盯着前面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转来转去。

“我看你是兽xing大发才对。”刘慎之懒得理乐天,随口应了他一句,然后整了整身上的包,继续一步一晃的往前走。做男人就是苦命呀,出来的时候南小蕾和杨媛他们都背着一个小包,没走几步路便全都跑到了刘慎之的身上,美其名曰这是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不容刘慎之有什么的异议,刘慎之也只好做起了苦命人的角色。

“刘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乐天却是摆出一幅苦脸来,可惜刘慎之不是别人,所以对于乐天的苦脸干脆看都不看,乐天也知道自己实在玩不过这个有些近乎成妖的家伙,又叫喊着追了过去,反倒是同样跟在后面的孔在天却是来了兴趣,紧走几步到乐天的身边问道。

“喂,我到想听听从你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吟诗!”乐天当然也听的出孔在天嘴里的意思,声音不满的道。

“管他吟诗呢?先说来听听。”孔在天也懒得计较,饶有兴趣的道。

面对着这个只不过跟了刘慎之几天却已经有变妖迹像的小妖,乐天只好无奈的直接忽视他嘴里的话,而是jing神一抖的对着天空喊了一句,“啊!蓝天,你是那么的美丽;啊,白云你是那么的可爱;啊,大地你就像是温柔的怀抱,迎接着我们的到来。”

“就这两句?”孔在天失望的看着乐天道。

“这两句怎么了,不服气你来一首呀。”乐天却是瞪着孔在天道。

孔在天撇了撇嘴,“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吟诗呢。”孔在天又补充了一句,“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们的思想你知不知道。”

看着两人斗嘴,楚霸也不由的笑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面容冷漠的让人敢靠近的怪物了。当然这也是乐天私底下对楚霸的称呼,他可不敢说出来,看着楚霸那身强壮的身子,万一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的小命当球玩,苦的还是自己。

“就你这破诗我张口就来,以后别说我认识你。丢不起这个人。”刘慎之在前面也弹了弹烟灰笑着道。

“刘哥,那你来一个。”乐天一听来了jing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刘慎之道。对于刘慎之的底乐天一清二楚,每天都是睡觉,还不如自己呢。

“听好了。”刘慎之却是整了整嗓子,然后咳嗽了几声,煞有其事的道,“蓝天青山白云中,奇石怪松画中涌,若问此路何处去,老刘一指玉女峰。”

“好诗,果然是好诗呀。”乐天马上拍起了马屁来,“刘哥这诗虽然不敢说是千古流传,但是无论意境还是用词,都称得时绝佳,实在是好诗呀。”

“好个屁。”南小蕾却是从前面一转头瞪了乐天一眼,吓得乐天一缩头,话也不敢再说一句了。自从南小蕾现在和刘慎之越来越亲热后,已经渐渐的有向野蛮女友的地步发展,只不过这个野蛮不是对刘慎之,而是对乐天而言。乐天还是很怀念以前那个青春可爱的南小蕾。对于眼前这个时不时也会来两句粗口的南小蕾,乐天实在是心怕怕呀。

孔在天琢磨一下,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幅只在此言中的意思。而在南小蕾生身旁的杨媛却是好奇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明亮的眼睛一转也明白了刘慎之诗里的意思,嘴上微微一红又瞟了刘慎之一眼装作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样子,继续和南小蕾说笑着。

而跟在后面的夏莹儿也是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前面的南小蕾,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来,好像只有乐天一个人还mo不着头脑。

孔在天低着声对刘慎之道,“刘哥,我今天算是服你了,一语双关,妙,真是妙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大哥,你让我向前我绝对不会向后,你就收下我这个小弟吧。”

乐天却是伸了mo孔在天的头,又mo了mo自己的,“没发烧呀,你小子是不是那根筋抽着了。”

“你懂个什么。”孔在天一把推开乐天,仍然对着刘慎之jian笑着道,“刘哥,你是我亲哥哥,你就收下我吧。”

“可以考虑一下,先拿个红包出来孝敬孝敬吾老人家,也不用多。”刘慎之jian眉鼠眼的低声道,“十来来小mei女就够了。”

“刘哥,我可不想被大嫂剁成八声。”孔在天愁眉苦脸的道,“换个条件行不?”

刘慎之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只是一脸的jian笑。

乐天总算看出什么点来,又看了看前面南小蕾穿着的白色悠闲服和杨媛穿着的悠闲服,又看了看后面夏莹儿身上穿着的悠闲服上有个小小的石头和松树的图案,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刘慎之诗里暗指的意思,顿时对刘慎之一伸大拇指道,“刘哥,果然是好诗。”

不过这话乐天可不敢大声的说,他还没有像刘慎之那样刀剑不入,唯我其谁的境界,实在也不敢像刘慎之那样竟然连夏莹儿也都一块稍带着进去,暗暗的yy了一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去去去。”刘慎之用南小蕾经常会说的一句话把乐天顶了回去。

这山并不算高,说说笑笑的功夫已经爬了有一半,再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也要到山顶了,加上今天天气正好也不算热,到也算得上一件暇意的事。可惜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这些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先前那高昂的斗志已经渐渐的被磨平了,除了少数的人之外,几乎都是有气无力的一步一步向前挪前。

“大家加加油,马上就要山顶了,一起努力呀。”夏莹儿在一旁鼓励着大家,反倒是背着两个大包的刘慎之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仍然一步一晃不紧不慢的爬着,也看不出累来,除了额头上少许的汗外。

“不行了,要歇会。”南小蕾微微的喘着气拉着杨媛停了下来,可惜这会刘慎之站的比较远,南小蕾也实没有力气跑过去再把刘慎之五花大绑的压回来,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大家休息一会再继续爬吧。”夏莹儿也有些累了,虽然平时也不少做运动,可是那些都是为了保持身材而做的运动,实在和这种体力活没法相比,也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从背上的小包里拿出水来后轻轻的喝了一点,润润嗓子。

“你看你男朋友,跟个没事人似的。”杨媛看了刘慎之一眼,小声的对着南小蕾道。

“你要羡慕借给你用用,反正又不是没有借出去过。”南小蕾也笑着说,脑子里也想起了另一个叫叶笑的女生借刘慎之时的情景,现在想想,好像自己还是上了刘慎之的当。不过实际上南小蕾的心里到是一点酸意的心情都没有,因为她相信刘慎之绝对不会背着自己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当然,在自己面前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又是另一会事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不介意了。”杨媛开着玩笑,然后又瞟了刘慎之和乐天他们一眼,搂着南小蕾小声的问道,“小蕾,你们有没有、、、呀。”

“什么呀?”南小蕾随口回了一句,等说完再明白杨媛暗指的是什么事,脸上微微一红,伸手同样搂着杨媛的小蛮腰道,“春天是不是到了呀,我们的mei女大班长也、、、咯咯?”

“讨厌,跟你那口子一样没个正经。”杨媛笑骂着道,“都是让他把你带坏了,以前那个多么纯情的小姑娘在那呀。”

“咯咯,你还说。”南小蕾笑着伸出了魔zhua去挠杨媛的痒,杨媛也笑着跑开了,刚跑出两步,杨媛不jin‘啊’的叫了一声,脸上也现出痛苦的神色停在那里,一只脚也抬了起来。

“怎么了?”南小蕾关心的赶紧跑过去。

“脚好像扭了。”杨媛皱着眉头道。

“快坐下,”南小蕾扶着杨媛坐下,然后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声,“阿之,快过来。”

“什么事呀?”刘慎之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般,等南小蕾扶着杨媛坐下来后,便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到是把南小蕾吓了一跳,白了刘慎之一眼道,“媛媛可能脚扭动了,你。”

“遵命。”刘慎之一脸坏笑的蹲了下来,刚想伸手的时候却被杨媛拦住。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就好。”

“媛媛怎么了?”这时夏莹儿也走了过来问道。

“没事,就是脚扭了一下,休息会就好了。”杨媛的眉头仍然微微的皱着,但是神情却是轻松的道。

“那好吧,阿之,你们几个留下来等等媛媛,其它的同学继续走吧,快到山顶了,听说山顶的景色可是很漂亮的,大家加把劲吧。”安排好后,夏莹儿便带着同学们又继续出发了。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杨同学不让我看。”刘慎之两手一摊道。

“还不是你那色mi眯的样子,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南小蕾却是笑骂了刘慎之一句,然后又对着杨媛道,“媛媛还下吧,没什么事最好,万一有什么事强忍着走下去,肯定要肿了,到时候走不了路不是更糟。阿之肯定不会占你便宜的。”说完又瞟了刘慎之一眼。

“你说呢?”刘慎之却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杨媛,也不正面回答,不过他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有便宜不占实在是天打雷劈,刘慎之绝对不是会是这么笨的人。

“我没事,放心好了。”杨媛笑着道,只不过她眉头间的那一丝微微的皱起却没有躲的过刘慎之的眼睛。

“可别怪我没说,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做是留下什么根,到时候走路一拐一拐的嫁不出去可别怪我。”刘慎却是很无耻的道。

楚霸的往事(下)

疯狗看着刘慎之走了过来,甩掉手中的枪后便拿起一把砍刀冲了过来,眼神里一点恐惧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浓浓的疯狂之色。疯狗这一冲过来的气势可不小,再加上眼神当中那疯狂的神色的狰狞的面容,胆小的人可能早就吓跑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

刘慎之一个侧身让开疯狗的砍刀后,手中的铁棍便向疯狗的腿上砸了过去。而疯狗却是退都不退,只是又一刀砍向刘慎之的脖子,似乎打算来个两败俱伤。刘慎之的眉头不由的一皱,看来疯狗这个绰号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果真有股疯劲。刘慎之可不会跟他一换一,一低头躲开砍刀后,手中的铁棍也收了回来,猛的砸在了疯狗手中的砍刀上。一声响亮的金属交鸣声便响了起来,疯狗手中的砍刀一弯,身子退出去七八步才勉强没有让手中的砍刀飞了出去,但是疯狗眼中的不但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是那浓浓的兴奋之色更浓了,哈哈大笑着又提着砍刀冲了过来。

“还真是条疯狗。”刘慎之自语自言着,这次并没有躲,手中铁棍一竖便迎了上去,再次的和疯狗手中的砍刀撞在一起,一阵耀眼的火花闪起,疯狗手中的砍刀便飞了出去,虎口也迸出血花来。而刘慎之却是趁势上前,一脚踢在疯狗的身上,把他跑出去七八米远后,身形再次的跟了上来,手中的铁棍猛的向下一插,一股鲜血便飞溅了起来。疯狗的脸上扭曲到一起,但是眼神里却仍然闪着那疯狂的神色。

刘慎之把铁棍插在疯狗的腿上,然后又掏只烟来点上,看着疯狗那仍然疯狂狰狞的眼神,蹲了下来道,“怎么着?不服气呀?”

“你有种和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疯狗虽然腿上痛的脸都变形了,但是却恨恨的瞪着刘慎之。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还真是条牲畜。”刘慎之却是不在意的站了起来,见疯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样子,刘慎之又笑着从地上拿起一棍铁棍慢慢的走了过来,疯狗似乎也看出了刘慎之打算要干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仍然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但是心里不害怕不代表上没有感觉,刘慎之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然后猛的把铁棍插了下去,噗的一声轻响,鲜血再次的飞溅了出来,鸡蛋粗细的铁棍又狠狠的插在了疯狗的另一只腿上。

疯狗的脸再次的chou动了一下,破口大骂着,但是刘慎之不为所动,仍然从容的四下看了看,然后走到那堆杂物前不知在找什么,过了一会的功夫,刘慎之满意的转过了身来,在他的手上拿着两根手指粗细的铁棍。走到疯狗的面前后,刘慎之什么也不说,只是慢慢的把手中的铁棍又插了下去。就算疯狗再不是东西,他也是个人,他也可以感觉疼痛的感觉,手上腿上传来的疼痛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受的了,而疯狗却只是脸上不停的chou动着,嘴里却没有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许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叫出来也没有用吧。刘慎之也不会放过他。

以前他经常在折磨别人,以残酷的手段折磨着别人的与心灵,自己得到莫大的快gan。而现在这种磨难又降临到了他的头上,这可能就是报应,冥冥之中似乎很多事都早已经有安排。

刘慎之不再理疯狗,而是走到了一角处,看着绑在上面已经有些昏迷的那个人,突然叹了口气,解开了绳子把他放了下来。楚霸此时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只是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刘慎之,又看了看远处的疯狗。

“还能不能走?”刘慎之扶起了楚霸问道。

楚霸勉强的点了点头,想推开刘慎之,但是身子一歪却差点摔倒,此时他的伤比上次重多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扶着楚霸走向了门口。在经过疯狗身边的时候,楚霸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疯狗一眼,眼神中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然后便继续走了过去。来到外面后,刘慎之让楚霸做下休息,自己却又转身走了回去,过了一会刘慎之再次的走了出来,脸上却是带着一种疑惑的神色。楚霸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勉强的站了起来,然后被刘慎之扶着走了出去。来到路面上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接着冲天的火焰便升了起来,楚霸不由的转头看了一眼,却是刚才的那个工厂此时已经是一片火海,又扭头看了刘慎之一眼,仍然一言不的又继续向前走去。

楚霸不问刘慎之当然也不会自己说,只是打了个电话,黑暗中不一会的功夫一辆面包车便停在了刘慎之的面前,上了车后面包车便又很快的消失在夜色当中。而闻声出来的人们看着是工厂那边着了火,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个个眼神中却带着高兴的神色。所以一直到几个小时后,消防车才接到通知,赶来的时候火都已经快灭了,里面什么也找不到了,只有一些烧焦的尸体,此时当然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但是暗地里,他们也都知道此时是十分关键的时期,再加上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甚至连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最后也便不了了之。

不过在实际上,道上的人却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毕竟这件事也不小,疯狗在道上更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只是这件事太过蹊跷,想查都无从下手。而且大家也都在等着看好戏,疯狗死了,丁爷相当于少了个左膀右臂,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至于丁爷会有什么举动,暂时还没有人猜的出来。不过以他一向火暴的脾气,这件事以后肯定只会越闹越大。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坐在楚霸家里的沙上悠然的抽着烟,似乎刚才生的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而楚霸也已经处理好身上的伤势,这次可以说如果没有刘慎之的话,他是死定了。但是楚霸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同样的坐在沙上抽着烟。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霸狠狠的把手上的烟掐灭,这一举动又牵挂了身上的伤口,不jin眉头皱了一下。

“为什么要救我?”楚霸抬起头看着刘慎之道。

“你上次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去学校?”刘慎之却是笑着反问道。

楚霸沉默了一会突然把头看向了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刘慎之看到在一个小小破旧的桌子上有一张手掌大小的镜框,而镜框里却是一张满是苍白头的老妇人,满脸的皱纹当中一双眼睛里却都是笑意,给人一种慈祥可亲的感觉。而楚霸在望向这张照片时,眼神里更是少有的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伤。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刘慎之却可以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那段伤心的过去。

楚霸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虚空的缥缈般淡淡的响了起来,“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就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我妈赌的很凶,整天不是在麻将馆里就是在赌场上,一个月都没有几次在家里的时候,而且她还吸毒,奶奶捡破烂的钱有一大半都被她拿去花了,她也从来不管我,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她也从来没有说过。”

刘慎之也只是慢慢的抽着烟,默默的听着。

“从小时候我就立志,以后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后给她看,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是我实在太笨了,学什么也学不会,总被同学们笑话,还经常被他们欺负,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动手和他们打起来,打瞎了一个同学的眼后,我看到他们眼神中害怕的神色,在那一刻我才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上不被人欺负,就要比他们强,比他们更恨,只有这样,才没有人敢欺负你。”

楚霸有些沙哑的声音顿顿,眼中也冒出两股光芒,但是很快这两道光芒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的深深的自责。刘慎之递了只烟给他,点上后楚霸狠狠的吸了一口,靠在沙看着天花板。“后来我便加入了江湖,因为我够恨,敢拼很快便在道上闯出一点名声来,但是在这个时候,我那个已经消失了几年的妈却突然出来在我们面前。而且一开口就是要三十万,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弟,那里有这么多钱,虽然不想给她,但是她三天两头的来家里闹,而奶奶就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她,什么也不敢说。为了奶奶,我头一次直面她,最后想办法搞到了三十万给了她,同时警告她如果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不会放过你。”

“我妈就这样走了,甚至连叫我一声儿子都没有的走了。而奶奶也因为这件事住了院,差一点起不来,大病了一场后,***身ti更虚弱了。看着奶奶每天仍然幸苦的去捡破烂,我心里也难受,便想着做一次大生意多赚点钱让奶奶好好享受享受,她老人家幸苦了一辈子从来没有享过什么福。”

叫一声大哥听听

“但是奶奶却不赞成我混江湖,几次想我拉回来,都被我骗了过去。我要文化没文化,要头脑没头脑,除了混江湖,还有其它出路吗?可是看着奶奶一天天瘦下去,我的心里也跟油煎一样。直到有一次为了笔大生意,我去了深圳,一个月后当我回来时。奶奶却已经走了。”

楚霸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里已经布满了泪水,深吸了几口气后,楚霸又强行把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

“我只知道医院的护士说,奶奶在临终前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希望我可以退出江湖,好好的工作。奶奶不怕幸苦,不怕没有钱,她只是想和我一起过日子而已。而我连奶奶这个最简单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满zu她。我知道奶奶走时很不安心,她老人家幸苦了一辈子,已经不求什么,她只希望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可以去上学,可以去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在***坟前哭了三天后,我决定完成奶奶最后的遗愿,退出江湖。”楚霸的眼神又看向了那张苍老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开心笑容的脸,眼角再次的湿润了。

“你已经做到了,我相信奶奶泉下有灵的话,也会为你感到高兴。”刘慎之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香点了几枝,然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后才把香插了上去。“但是一天入江湖,一辈子都难洗的清,所以就算你现在退出江湖,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楚霸现在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正常,缓缓的吐着烟圈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只是希望有一天的时间就去学校一天,好好的坐在课堂上完成***遗愿,其它的事,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要追杀你?如果你手中没有他们的把柄,就算你想强行退入江湖,他们也不会这样穷追猛打。”刘慎之看着楚霸的眼神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他们的证据?”

楚霸沉默了一会,也抬起头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才缓缓的道,“我手里有丁爷运毒的证据和他十公斤的毒品。”

“你没有想过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

“警方?”楚霸突然笑了,嘲笑。“现在的警方可信吗?你有没有听说过警匪一家。如果丁爷不是和警方有关系的话,又怎么会敢做毒品生意,要知道军火才是他的命根。”

刘慎之也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楚霸看着刘慎之,然后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沙翻倒,从沙的下面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到刘慎之的面前,“这是我最后一点的希望,也是我全部的希望。”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难道不怕我出卖你?”刘慎之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黑色的袋子,只是仍然笑着道。

“我虽然只在道上混了一年多,但是我看人向来不会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目的要救我,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更安全,也会有更大的作用。”

“我可能是丁爷派来的人,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苦肉计而已。”刘慎之仍然有些把玩的笑着道。

“如果你是丁爷的人,这东西早已经是丁爷的了。”楚霸看着刘慎之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

“我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兄弟。不过今天,我到不介意把你当兄弟。再说,有个兄弟的感觉其实也还是不错的。”刘慎之拍了拍楚霸的肩道,“你今年多大?”

楚霸楞了一下,才回答道,“十八。”

“咦,那你不是和我同年了。”刘慎之似乎有些失望的道,“那你几月的生日?”

“六月。”

“还好,我三月的,所以我也不介意你喊我一声大哥。不如现在先喊一声听听,看看当别人大哥到底是什么滋味。”

楚霸又楞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想到刘慎之问他生日竟然是为了这个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楚霸又坐了下来,懒的回答刘慎之的问题。

“别这么呆板吗?其实我心里知道你还是很想喊我一声大哥的。别这么不好意思,勇敢的喊出来吧,上帝会保佑你的。”

“这关上帝什么事?”楚霸突然也开起了玩笑。

刘慎之一听更是眉开眼笑的靠了过来,搂着楚霸的肩道,“小弟,别害羞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你不想麻烦上帝他老人家,不如就痛快的喊一声吧,我听着呢。”

“懒得理你。”楚霸却是甩开刘慎之的手然后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在他的身后是刘慎之开怀的大笑声。到了厨房里面后,楚霸的眼神里也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似乎在这层光芒的背后,还有一些晶莹的光芒。然后楚霸深吸了口气,拿出了泡面和开水走了出来。

“吃这东西你都上长这么高,还真是让我羡慕。”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拿起那个黑色的袋子,“走,今天咱哥俩出去痛快的喝一杯。你不知道,没人陪我喝酒的滋味实在是很难受的。”

楚霸推辞了几下,但是宁不过刘慎之只好放下手中的泡面跟着刘慎之出去了。找了个小摊后,刘慎之便点了两样小菜,然后让老板先把一箱啤酒拿了过来。老板有些惊讶的看着刘慎之,似乎对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却叫一箱啤酒有些不解。但是无论如何,能有人光顾自己的生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瓶一瓶的啤酒下肚,楚霸已经不像开始那么冷淡了,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偶尔竟然也会开起了玩笑,不过他的玩笑属于那种冷笑话一类,往往听的刘慎之装作真的很冷的样子,然后再开怀的大笑了起来。而楚霸也是不由的微微笑了,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见他笑,虽然刘慎之不是同性恋,更不会对男人感兴趣,但是看到楚霸脸上的笑容,刘慎之竟然觉得还真有那么点帅气。

强行楼着楚霸的肩道,“兄弟不是我说你,其实你长的还算可以,再加上这一身的肌肉,怎么说也是个型男,就是这整天一脸阴沉的让人受不了,哥跟你打赌,要是你展现出你那迷人的笑容,哥保证,会有很多的良家女人上了你的贼船。绝对能把你的贼船压沉了。”

楚霸现在已经适合了刘慎之这种毫无边际的思路,指不定从他嘴里会冒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所以也是见怪不怪的只是喝着自己的啤酒干脆不理他。而刘慎之却是仍然哈哈的笑着,这时正好有两个身穿艳丽服装的女人从旁边走过,刘慎之马上吹起了口哨,然后大笑着指着楚霸,“瞧见我兄弟没,人长的帅不帅,看看这肌肉,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本钱,有没有兴趣认识我兄弟,我免费为你们介绍。童叟无欺,绝不骗人。”

那两个女人互相笑着看了楚霸一眼,尤其是他那身强壮的肌肉,一件紧身的背心更是把他那健美的身材展露无疑。其中一个女人吃吃的笑着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真的呀?”

“不相信你可以上来mo一mo。”刘慎之大笑着道。

楚霸推开了刘慎之的手,似乎有些不悦的道,“别闹了。”

“你看我兄弟脸都红了,绝对的童子鸡呀。”刘慎之却是当作没听见一般,仍然在努力的推销着楚霸。

而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竟然吃吃的笑着真的走了过来,不过并不敢真的上手mo楚霸,毕竟楚霸此时脸上有些阴沉,看的女人心里有些害怕。

“哈哈,不用怕不用怕,我这个兄弟从来不打女人的。只要你敢贴上来,我兄弟绝对没招,还不赶紧的呀,晚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说完还故意拍了拍楚霸的xiong肌,表示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可不是用假的塞进去的。

女人又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下可不在犹豫,一只小手果然伸了过来,快的在楚霸的xiong前mo了一下,然后像得到什么宝贝似的笑着跑开了,而她身旁的那个姐妹见到后似乎有些嫉妒,也想过来mo楚霸一下,但是看到楚霸阴沉下来的脸,心里莫名的一寒,这手便再也伸不上去了。

“好了,时间到,要想再mo,下次请早吧。”刘慎之哈哈的笑着,然后转过了头来继续喝酒,而那个女人的脸上却是现出失望的神色,然后白了楚霸一眼,便和身边的姐妹笑着走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楚霸有些苦着脸道。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要有节目。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没那个胆量,不过要是你真敢的话,就你这身材,我敢打赌,在你身后绝对会跟上一排的女人。尤其是一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你现是他们眼中绝对的杀手呀。”

“唉。”楚霸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他惹上刘慎之这个人了。说又说不过他,打就更不行了,除了忍着,似乎还是忍着了。

江湖事江湖了(上)

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身边的空瓶子是越来越多,而老板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楚霸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眼神里不再是以前那种冷漠的神态,而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的给人一种朦胧如月的感觉,看着手里的啤酒,楚霸只是一抬头,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停顿。而刘慎之也不由看的大喝了一声好,然后也同样的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两人的酒量实属罕见,旁边已经有近二十个空瓶子,而两人仍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虽然眼神里都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但是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痛快。”刘慎之又不jin大笑着喊了一声,然后把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而楚霸也同样是一饮而尽。接着两人又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刘慎之伸手拿酒瓶晃了晃,里面的酒已经喝完了。转头对着老板喊了一句,“老板,快点拿酒来呀。”

“两位先生,你们喝的不少了。”老板却是搓着手走了过来,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两位,今天不到此为止吧,再喝下去虽然是啤酒可是同样会出人命的。我这是小店,万一惹上什么事可tuo不了身。”

“老板你这话说的,是不是以为我们没钱。”刘慎之大笑着从身上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看见了没,赶紧的把酒拿来,这些都是你的。今天我们兄弟正喝的高兴,别扫了我们的兴致。话我可说在前头,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太好,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了,到时候砸了你这家小店,可别怪我呀。”

老板本来就是硬着头皮过来劝说的,见刘慎之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几百块,心想这下可赚到了,脸上马上变了色,管他会不会喝死人呢,钱先到手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楚霸那一身强壮的肌肉随着酒越喝越多,似乎微微的现出红色,而且脸上也是有些冷漠的表情,还真像是个江湖太子爷的。老板就是再胆子大也不敢得罪这些人,所以赶紧的把酒拿了上来。刘慎之一看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后向楚霸一举,然后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酒后,刘慎之拿起花生米边吃边问道,“我说兄弟,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有没有想过。”

楚霸摇了摇头,他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看他的意思显然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事。这件事如果是在今天上午或者以前,刘慎之根本懒得去问,他虽然不介意有时候帮帮人,但是并不表示他就会关心别人一辈子,他做这些事,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自己的心理。谁让他看着那些人心里就感觉到不爽,没什么本事还人五人六的,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刘慎之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一种正义的行为。不过以刘慎之对自己的评价来说,他其实算不上一个好人。最多是一个有点小好的不算坏人的坏人。

他有自己的原则,而且也一向坚持自己的原则。其它的事,他从来懒得去想。

但是今天在楚霸家里的时候,看到那张照片上苍老的容颜和那开心的眼神,刘慎之开始觉得楚霸有些意思,也不介意去帮帮他,而且像他这种有血性的人,正是刘慎之最欣赏的。所以哈哈的笑着道,“你得罪了丁爷,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本来在这几天里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也暗中查过丁爷。但是没想到只不过几天就出事了,你以前跟过丁爷混,疯狗这个人应该认识,你认为会不会是丁爷指使他这么做的。”

楚霸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虽然以前是打着丁爷的名号混,但是真正却没有见过丁爷几面,最多不过是一个敢拼的小混混而已,像丁爷这种人也不是我可以随便见的到的。”

刘慎之点了点头,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的头脑却一点也不乱,相反的反而更加的清楚,大脑也在快的转动着。正在这时,刘慎之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胖子的号,刘慎之便按下了接听键。听完胖子说的事后,刘慎之的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一下,看着楚霸,“你除了得罪过丁爷外,还有没有得罪过其它人。”

楚霸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口气把一瓶酒都灌了进去。刘慎之看着楚霸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因为他从胖子那得到的消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似乎有一个年轻人去找过疯狗。这个年轻人非常的老到,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也没有人看见他的样子,而且这件事时行的也十分承隐蔽,如果不是刘慎之刻意让胖子去查的话,也并不一定会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只是和疯狗待了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后便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人见到他的样子。而在这个年轻人走后的一个小时后,疯狗便带人去追杀楚霸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去见疯狗?又和疯狗说了些什么?疯狗突然间追杀楚霸的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雾一般笼罩在刘慎之的心头。不过刘慎之却并没有细想,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年轻人会再次的出现的,因为楚霸还活着。只要他的目标是楚霸,他就肯定会再次的现身。

“看来你小子是被人盯上了。”刘慎之笑着道,“想不到我兄弟的魅力还是不错的嘛,都快赶的上我这个当哥哥的了,有前途,有前途。来,继续喝,今天咱们什么事也不管,只喝的他大醉一方。干。”说完便和楚霸的杯子用力的碰了一下,出一声轻脆的声音后,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还没等刘慎之放下杯子,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刘慎之的眉头皱了皱,一看手机上的号码,却是楞了一下,然后一脸干笑的按下了接听键。“小蕾呀,是不是想我了吧。”

“讨厌。”手机里传来小蕾娇羞的声音来,“阿之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楚霸怎么样了?”

“你这么多问题到底是想我先回答那个呀。”刘慎之故意以一幅无奈的声音道,“再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想我呀。”

“嗯。”这次出奇的小蕾竟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声的应了一声,在这个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哭腔。刘慎之一向最怕女孩哭,所以赶紧哄着小蕾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好了好了,别担心了。楚霸也没事,今天我可能回去晚些,别等我了。”

“阿之,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小蕾却是仍然关心的道。

“放心吧,要不先亲一口再说。”说完用力的对着电话‘波’了一声。小蕾却是轻声的啐了一口,然后娇笑着这才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刘慎之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后笑着收好电话后又和楚霸喝了起来。两人一直喝到十点钟左右才算散伙,而到现在为止,地上已经摆满了了五十个酒瓶,也不知道两人的肚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喝下这么多酒,别说是酒了,就算是水这也够把一个人撑的进医院了,而两人却还像是没事人似的,只不过多跑了两趟厕所。

不过明显走路时候的步子有些摇晃。

穿过有些冷清的街道后,对面的这条街行人很少,刘慎之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楚霸笑道,“不行了,我得释放释放。”说完便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什么人转到街角后一个背影的地方去了。楚霸摇了摇头,然后掏出一只烟来点上。现在的他已经有八分的醉意了,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喝下这么多酒。抽了两口烟提了提神,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放放声大笑的声音,接着五六个年轻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楚霸有些醉意朦胧的望了一眼这几个人,似乎觉得其中有一个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摇了摇头,楚霸觉得今天自己真有点喝多了,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正想着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说笑着,从楚霸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但是就在刚刚和楚霸错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过了头来上下打量着楚霸,“我说谁呢怎么看着眼熟,这不是霸哥吗?赶紧叫霸哥,知不知道当年霸哥在道上多威风,谁敢不给霸哥几分面子。”

楚霸皱了皱眉头转过了身来,看着眼前这人仍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

“霸哥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是不记得我老王了。不过,霸哥我可是时时刻刻的记着,这一刀之仇,相信霸哥不会忘记吧。”说完便两手一拨自己的衣服,在他xiong前的位置有一道长约两手掌长的刀伤,有些腥红的疤痕看上去异常的扎眼。

江湖事江湖了(下)

看着眼前的疤痕,楚霸的脑海里不由的闪过一幅画面,也想起在那里见过眼前这个人了。

“怎么?想起来了吧。”老王冷笑着道,“要不是我命大,相信这一刀霸哥就已经砍在我的心脏上了,我也不可能今天好好的站在这里。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可惜偏偏你像是失踪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想不到老天总算开了一会眼,让我在这里遇见你。血债血还,霸哥这一刀之仇,我老王可是时时记在心里呢。”

而在老王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子呼啦一下把楚霸围在了里面,个个瞪着楚霸,只要老王一句话他们就会上前把楚霸打爬下在地。而楚霸却是有些冷漠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目光又停在老王的身上,“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这一刀足足让我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老王仍然冷笑着道。他现在也不着急,反正楚霸跑不了,自己这笔帐要好好的跟他算一算。

楚霸突然伸出了手来,吓得身边那几个人以为楚霸要动手,一下子就要冲上来的时候,老王却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喊了句‘住手’,这才压住了暴动。冷冷的看着楚霸,老王也不说话。楚霸抬起了头拨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强壮的xiong肌道,“在江湖惹的事,当然用江湖的办法解决。这一刀是我欠你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已经决心退出江湖,所以我求你放过我。”说着楚霸突然间跪了起来,“我不想死,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没有脸去见我奶奶,所以我求你放过我。”

楚霸这番话不但让老王愣住了,就连解完手刚走过来的刘慎之也完全的愣住了。楚霸绝对算的上是一条汉子,但就是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现在竟然跪了下来,求别人放过他。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恐怕谁也不敢相信。老王向楚霸吐了一口口水,有些鄙视的厉声道,“没种的东西,我还以为你霸哥是条汉子,想不到竟然为了活命编出这种理由来。我真看不起你,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霸那去了?竟然留下这样一个孬种。”

楚霸听了老王的话,身上有些轻微的颤抖了起来,但是他仍然没有动,只是这么跪着。

“这位兄弟,说话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老王一扭头,便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少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老王看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突然间莫名的跳动了一下,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老王骂道。

“你又是谁?找死是不是。”

刘慎之没有理会他,而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楚霸后,转过了脸来看着老王。虽然刘慎之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那凌利如刀芒似的眼神却让老王的心再次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杀人不过头点地,出来混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现在他已经向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少管。”老王的声音已经不像开始那般镇定了,刘慎之身上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觉心里有些犯虚。尤其是刘慎之现在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他从心里出一种恐惧的感觉。此时的刘慎之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迎来的将是刘慎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他ma的鬼叫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大哥,废了他。”其中一个人显然是有些忍不住了,一伸手便从身上掏出一把匕来向刘慎之扎了过去。看着这个人的动作,刘慎之只是不屑的伸出了手,一下子捉在他的手腕上,然后直接把他扔出去了三四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完全镇住了所有的人,谁也没想到刘慎之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子里,竟然会藏有这么大的力气,单手轻松的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扔出去,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摆出你的道来吧,我接着呢。”刘慎之冷冷的道。

老王身边的那几个小弟显然还有些不服气,都像是要动手的样子,而老王却再次的大喊了一声,阻止了他们。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其中两个人却是喊了声‘大哥’,身子根本没有动。

“我让你们闪开。”老王突然暴喝了一声,头上的青筋都似乎迸了起来一般。那些人显然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么生气,只好退了开来。老王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我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就是我兄弟一起上,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但是今天的仇,我却非报不可,你说的对,出来混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但是这一刀之仇在我心里好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今天就算我躺在这,我也要报这个仇。出来混,为的不是名就是利,如果今天我就这么走了,以后我也没脸再混下去了。”

“你真的不怕死。”刘慎之有些玩味的道。

老王没有说话,只是瞪着刘慎之,头上的青筋更是一暴一暴的,显然说一点也不怕是假的,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退步。

“好,算条汉子,今天我就成全你。”刘慎之说着便侧开了身,站到了一边去。这一下让老王完全mo不着头脑,如果刘慎之和楚霸是一伙的,他没理由看着楚霸不管,但是如果说刘慎之根本不想帮楚霸的话,他刚才身上的那股气势绝不像是装出来的。老王已经有些糊涂了。

“现在江湖上像你这么有骨气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死,而且这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老王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还是转到了楚霸的身上。楚霸依然低着头跪在那里,动也没有动。老王上前一步突然一巴掌打了上去,啪的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楚霸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血红的指印来,看得人触目惊心。同时楚霸的身子一歪,险些爬在地上,但是他仍然没有动也没有还手,只是又端正了身子,也抬起了头来看着老王。眼神里平淡的就像是一滩死水一般。

老王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左右开弓,在楚霸的脸上打了五六巴掌后才停了下来,此时楚霸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来,但是他仍然平静的看着老王。就像挨打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你他ma的是不是楚霸,是不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霸。”老王一把捉着楚霸的衣领大声的吼叫着道。

楚霸只是淡淡的道,“以前的那个楚霸已经死了,现在跪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想完成奶奶遗愿的孩子。”

老王愣了一下又在楚霸的脸上啐了一口,然后转身阴沉着一张脸便走了。他那几个小弟望着老王的背影,楞了一下后扶着那个被刘慎之摔出去的人赶紧跟了上去。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然后来到楚霸的面前扶起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拍了拍楚霸的肩。而此时的楚霸却是长出了口气,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似乎有一丝晶莹的光芒闪过。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废了那小子。”老王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身边的一个小弟紧跑了几步,对着老王问道。

“滚。”老王却是怒吼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在这个小弟的身上,把他踢出去两三米滚在地上后,又气的一拳打在面前的路灯杆上,路灯都不由的晃动了两下,而他的手也迸射出血花来。

那个小弟怨毒的看了老王一眼,然后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其它的几个小弟赶紧劝着老王,同时也把那个小弟拉了过来,“还不赶紧给大哥道歉,赶紧的呀,楞着干什么。”

“大哥,对不起。”那个小弟低下了头,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眼中却是再次的闪起怨毒的光芒,然后一伸手从身上掏出刚才那把匕就刺进了老王的肚子上,接着转身就跑。而这一举动太过突然,一下子所有人全都愣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弟已经跑开了十几米远,而老王却是捂着肚子上的匕,倒在了血泊中,另一只手指着那个小弟说不出话来。

“你别他ma的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天哥。天哥给你这么大的好处你都不要,兄弟们出来混为的就是钱,而你却把钱往外推,就怨不得我了。”那个小弟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恶狠狠的道。接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天哥,事已经办妥了。”

“你、、、你个畜生。”老王瞪着那个小弟大骂了一句,但是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一口血便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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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男(上)

“你们听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得罪了天哥会是什么下场你们很清楚。现在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要么就是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大把的钱供你花。要么就是跟着他,今天谁也跑不了。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那个小弟似乎胆气有些不足,声音虽然说的很大,但是眼神里却仍不时的流露出一种恐惧的神色,毕竟杀大哥这种罪在道上传开了,名声极不好。

而过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面包车便是急的开了过来,接着十几个强壮的大汉从车上跳了起来,个个手里拿着铁棍,一脸冷漠的看着老王他们。而等这些人下来后,一个脸上戴着一幅墨镜的中年人才慢吞吞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老王后,便看向了那个小弟。那个小弟在看到墨镜后赶紧恭敬的走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道,“您老来了。”

墨镜只是哼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多搭理这个小弟。那个小弟面上也不好看,自己现在就像是过街的老鼠,老王那边自己不但背叛了大哥,更暗中给了大哥一刀;而在这边,似乎这边的人也不怎么喜欢他。等于是两头不讨好,人要是做到这份上,也是丢人丢到家了。

墨镜的眉头皱了两下,缓缓的开口,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些温温有礼的道,“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

那个小弟赶紧谄笑的点着头。“已经完全的按您老的吩咐做了,你老看下一步怎么走,都听您的。”

墨镜却是突然一抬手在小弟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一点也没有留情面,直打的这个小弟身子一个转圈差点爬那,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弟脸上那五道明显的指印简直就像是印上去的一道,嘴角也流出了血迹,有些不知所措的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墨镜,小弟彻底的蒙了。尤其是脸上那火1a辣的痛不时的传了过来,嘴里全是血水。“您、、、”

“我什么我,我是让你这么办事的吗。”墨镜阴阴的道。“老王是个人材,在道上的名声也不错,我让你劝服老王,不是让你干掉他。如果真要杀他的话还用的着你动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老王。”

“可是您老、、、”

“可是什么。”墨镜把脸一沉阴阴的冷笑着道,虽然他脸上带着墨镜看到不他眼神的表情,但是自他的身上散出来的那股强大的气势却是令小弟不由的一缩脖子。这下已经是百分之百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两头都得罪了,自己还是赶紧想办法溜吧。不然就算墨镜肯放过自己,那些个跟着老王的小弟们也不会放过自己,尤其是像自己这种背叛大哥的人,名声更是臭开了,以后想混都没办法再混下去。

墨镜不再理小弟,而是走到了老王的面前。“王哥,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你他ma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老子人假、、假腥腥的。”老王有些虚弱的骂道,他在道上怎么也混了不少年,墨镜心里想的这点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

墨镜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想王哥是误会了,我们少爷一向看王哥人不错,尤其重意气,也正是因为看中了王哥这一点,所以才告诉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呼王哥,还说像现在的江湖,王哥这样的人材实在是太少了,叫我们对王哥尊重些,我们又怎么会害王哥呢。都是这个狗东西善自做主,竟然想加害王哥,我现在就把他交给王哥处置。”说着一挥手,便有一个壮汉走了出来,一把提住了想跑的小弟,然后拖着他来到了王哥的面前,把人一丢,便又转身回去了。

而小弟此时却是一脸的恐惧之色,再加上脸上那道明显的五指印,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简直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哭丧着脸不停的对老王磕着头道,“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求求大哥看在以前小弟跟你的份上,这次放过我吧。”

在老王身边的那几个小弟便走出一个人来,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骂了几句,刚想再动手的时候,老王却是叹息了一声,然后把这个小弟叫了回来。而那人却是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跪着来到老王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王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老王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三四年的小弟,心里像是刀绞一般,然后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小弟赶紧的又磕了几个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在老王身边的小弟却是叫了一声,“大哥、、、”

“不要再说了,让他走吧。”老王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不止是因为身上的伤,更因为心里面有些灰心了。跟了自己几年的小弟,竟然一下子反过来对付自己,还枉自己平时对他们那么好,虽然道上这种事小弟为了出头也不在少数,但是真正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彻底伤了老王的心,更让他觉得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墨镜这时却是拍起了手来,口中还说着,“好!好!果然不亏是王哥,够义气。”

“你想怎么样?”老王当然知道墨镜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自己一个人死不要紧,反正无牵无挂,但是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们却还有老有小,而且看今天的架式便知道墨镜做好了准备,今天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老王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为了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老王还是努力的忍着身上的痛,口气冷冷的问道。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王哥想怎么样。”墨镜却是淡淡的道。

“一个做事一人担,你们放了我兄弟,今天要杀要剐随你们。我但求一死。”老王厉声的道。

“王哥还是这么够意气,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然想的还是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墨镜却是淡淡的看了老王身后那几人一眼,“不过王哥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认为你现在还做的了主吗。”

墨镜的话刚一说完,那十几个壮汉便围了过来,把老王和这几个小弟围在了一起,然后走出两个壮汉来一抻手便捉向了其中一个小弟。这人心里也有些害怕,一见壮汉伸手过来,便强硬着骂了一句,一探手想架开壮汉的手。两只手很快便撞在一起,但是那个小弟吃痛的喊了一声,而壮汉的手也不停顿,仍然捉了过来,一把扭住他的手后一使劲,这个小弟便不由的身子一前倾,接着眼前一黑,一般巨痛传来,身子带着一篷鲜血便飞了出去,其它几个想上前帮忙,却是被壮汉用同样的方面,只是简单的几下,便把这几个小弟都打的满脸是血的摔到了一声,一个个在地上哼着爬不起来了。

老王气的眼角都似乎迸裂了,强忍着身上的伤站了起来,刚一伸手便被一个壮汉捉住了自己的手,虽然没有被一脚踢出来,但是两手却被反扣着,动弹不得。

“想不到在道上赫赫有名的王哥竟然会这么没有用,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弟死在自己的面前。”墨镜惋惜的说了一句,还轻轻的叹了口气。而老王却是破口大骂,但是刚骂了两句便感觉身上又是一痛,然后一口血又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似乎什么也看不到,脑子只觉得嗡嗡的作响。

墨镜似乎现在并不想让老王这么轻易的死去,看了那个壮汉一眼,那个壮汉心领神会,松开了手把老王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老王的xiong口上,顿时老王的身子躬了起来,就像一条煮熟的虾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但是这份疼痛却也让暂时昏迷的老王再次的清醒了过来。

墨镜蹲了下来,看着老王那一又要喷出火来的眼睛道,“天少爷一向待人不错,如果你应了天少爷,又怎么会受这种苦呢。”

老王却是吐了墨镜一口,血水连带着唾沫吐在了墨镜的脸上,看他的样子似乎狠不得在墨镜的有个yao下一口肉来才甘心。墨镜却没有生气,只是从身上拿出一个手帕来,然后摘下了墨镜,在脸上擦了两下,又擦了擦墨镜,最后把手帕砸大了老王的脸上,站了起来。

“让他好好的看着,动手。”

墨镜的话一说完,便有两个壮汉走到那些小弟面前,一个一个的把这些个小弟拖了过来,当着老王的面,然后拿住其中一个小弟的手使劲一扭,一声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这个小弟的手被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到了后背去,于此同时还有两声在夜色中听来十分轻脆的骨头断裂的响声。

老王大骂着想挣扎站起来,但是身上被人死死的压着,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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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男(下)

“你有种、、、冲老子来。”老王破口打骂着,但是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个小弟痛苦的倒在地上,两着手仍然弯在背后,似乎连动都动不了。

“王哥,天少爷说过,如果你肯归顺,金钱女人名利都不是问题,天少爷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但是你却偏偏不听我的劝,要怪就怪你自己。”墨镜男冷冷的看着老王,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当中似乎还闪着寒光一般,然后又看向其中一个小弟,“你们要怪也别怪我,这事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你们大哥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跟了他只能说你们命不好。唉。”说完那个壮汉又走到另一个小弟的面前,伸手就捉住了他的手要动手时,那个小弟却是哭喊了起来。墨镜挥了挥手,示意壮汉先不要动,然后让他松开了这个小弟。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个小弟脸上也全是血,眼睛有些肿肿的,都快看不到眼仁了。

“我说过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要怪只能怪你们大哥不听劝,你求我也没有办法。”墨镜淡淡的道。

“大哥,求求你了,我今年刚得了个儿子,我不想死呀。”小弟哭着对老王道。

“你哭什么哭,”老王却是一瞪眼道,“出来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你砍人就是人砍你。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拿出点骨气来,别让他们看扁了咱们。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你以为他今天会放过我们吗?”老王说着说着脸又涨红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嘴里也再次的喷出了血来。

“大哥,我真的不想死呀。”那个小弟脸有愧色,但是仍然小声的求着老王,“大哥,你就依了他们吧。”

老王看着这个人已经不成了人脸的脸,看着他那求饶的神色,最终叹了口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你可以不用死,只要你肯做一件事。”墨镜又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这人不由紧张的问道。他虽然也很想像老王那样做个汉子,但是他实在做不到,他现在正是大好的年龄,更不想今晚就死在这里。虽然这样做可能有起对不起老王,但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也不由得他去管老王心里怎么想了。

“你只要在他脸上狠狠的吐口痰就可以走了。”墨镜却是阴阴的道。“我可以保证,你绝对可以离开这里。”

那人犹豫的看了一下墨镜,又看了看老王。毕竟老王是他们大哥,跟了大哥这么多年,大哥的威严还在,要让自己去吐他一脸口水,他还真做不出来。

“我数三声,做不做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墨镜阴阴的看着小弟脸上的神色缓缓的道,“一。”

“二。”

墨镜数的并不快,但是他每数一下小弟脸上的神色不跟着变幻一下,尤其是那有些故意拉长的声调,更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压在小弟的心头上,不停的捶打着他那本不已经有些脆弱的神经。

“我做,我做。”就在墨镜的嘴刚张开了一些的时候,那个小弟哭着大声的道。墨镜一挥手,小弟身后的壮汉便松开了他,小弟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老王的面前,犹豫了一下道,“大哥,别怪我,我真的不想死。”说完便狠狠的在老王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墨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些壮汉便自动让开一条路,那个小弟一见如此,赶紧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而老王的脸上也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有木木的躺在那侧着头。小弟的这口口水不止吐在了他的脸上,更是吐在了他的心上。他的jing神已经完全的崩溃了,昔日最亲的兄弟,想不到竟然会在自己的脸上吐口水,这又如何能不让老王的心颤抖。

墨镜的眼神又看到了其它小弟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很明白。这些个小弟有人带了个头后,后面的便好做了很多,一个个脸带愧色的走到老王面前,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老王就像死了一般,只是耷拉着脑袋动也不动。等所有的小弟都吐完口水后,墨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蹲了下来看着老王那张如死灰似的脸道。

“你这又是何苦了,如果早依了天少爷,又怎么会受现在的苦。”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王却是猛的抬起了头来,两道如充满了仇恨光芒的眼睛狠狠的瞪在墨镜的身上,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挣tuo了壮汉的束缚,扑在墨镜的身上张嘴便向他的大tuiyao了上去。这一口是老王垂死前最后的挣扎,yao的十分的深,疼的墨镜脸都变了,但是却怎么也甩不开老王。而壮汉们却赶紧涌了上来,拳打脚踢在招呼在老王的身上,可是老王就是不松嘴。

“快拽开他。”墨镜气急败坏的道。

壮汉们赶紧拉着老王的身子,几个合力一使劲一下子把老王和墨镜分开了。但是与此同时,墨镜也出了一声惨叫声,他的腿上也涌出了大量的血来,这一下老王竟然硬硬的从墨镜的腿上撕下了一块肉来。

“cao你他的,敢yao我。”墨镜大骂着上前,忍着痛一脚踩在老王的脸上用力的揉着,接着又从身上拽出一把不到尺长的匕来,一下子扎在了老王的腿上,然后又狠狠的转动了一下,老王痛的脸都变形了,全身不停的抽搐着,但是却哼都没有哼一声。墨镜见老王不出声,心里气更大,拨出匕后又在老王的另一根腿上扎了下去,直到在老王的腿上捅了五六个大口后这才似乎气消了些,拨出了匕在老王的身上擦了擦血后站了起来。

“记着不要弄死他,其余的你们看着办。”说完便走回到了车里。而那些壮汉听到墨镜的命令后马上又围了上来,拳打脚踢在招呼在了老王的身上。足足过了有近十分钟后,墨镜才在车里喊了一声。“走吧。”

那些壮汉得到命令便都回到了车里,其中有两人把全身都是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老王也架到了车时,然后快的离开了。一路冲到医院门口后,汽车出刺耳的轮胎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把老王向下一推,便马上又关上车门消失了。这一下把医院门口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老王身上全是血后,更是全都围了过来。有几个好心的人赶紧通知了里面的医生,不一会一辆推车和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快步的跑了出来,把老王架到推架上后,又快的冲了进去。

这件事很快便出现在了第二天的报纸上,醒目的大字题目上写着:江湖仇杀,市民的安全在那里?在报道中除了医院门口的这件血外,还附说了几件事,在昨天一夜之间,本市有五个人也死在了一起,据初步的估计像是双方互相在砍杀,结果都死了。但是最终的结果警却没有报道。而在道上混过的人便可以认的出,这几个人正是在医院里躺着还没有醒过来的,道上人称‘铁鬼’王哥的小弟。小弟和小弟互相砍杀?这骗骗普通市民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骗过这些江湖上混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这件事也彻底的引了江湖上的暴动。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暗中做的,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是向整个江湖出了一个警告。而在当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这件事便以不同的渠道传到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位大哥的耳中。听到这个消息后,米爷却是一脸阴沉的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而包哥仍然在大嘴大嘴的吃着自己眼前的美食,似乎其它的事也与他无关一样。相反的,只有丁爷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的水杯都晃动的差点摔下来。

阴沉着一张脸道,“这是谁干的,我netbsp;“丁爷太急躁了吧。”坐在丁爷斜对面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阴阴的道,“丁爷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生了这种事竟然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恐怕丁爷这个位子坐舒服的太久了,落伍了吧。”

这个中年人长奇也很奇特,一脸的小豆子,一双鹰似的眼睛里不进的闪过道道的寒光,让人看的极为不舒服,略扁的鼻子夹在中间,下面厚厚的嘴唇上叼着一根雪茄烟。慢慢的吸着雪茄不屑的望着丁爷。而丁爷听到他的话后更是勃然大怒,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吸血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中年人仍然不在乎的答道,似乎一点也不怕这个江湖大哥。

丁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米爷却是不冷不热的开口了。“丁爷还是歇会吧,莫中了别人的圈套都不知道,让人躲在后面看好戏。”

变动

“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我非拨了他的皮不可。”丁爷嘴里骂了几句,然后一pi股坐了下来,显然心里还在生着气。

而那个中年人却是斜了一眼米爷道,“米爷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这事是我做的似的。”

“没意思,白兄也不要误会呀。”米爷却是仍然不冷不热的道。

那个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米爷,坐在了那里只是抽着雪茄。米爷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只是冷冷的看着。

这是一间十分宽大的会议室,墙角的两个角落里摆着两台空调,冷气开的比较大,整个房间中足足有近二百多平方米,墙上装潢的也十分的华丽,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十分大的灯,散着柔和的光芒,主灯旁边也有很多小巧华丽的小灯,给整个房间里增添了一高贵的氛围。

在屋子的正中间是一个十米几长的圆形桌子,两旁坐满了人。包哥和丁爷米爷就坐在左手侧的这面,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吊儿郎当的旁边玩着手机,一点也没有严肃的样子,完全当作所有的人就像不存在一般。而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爷的干孙子,代表他参加这次长庭会的尹浩天。只不过从第一天开始,尹浩天就是这样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太子爷,也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除了玩手机,他的眼睛就是在女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可惜这里算来算去只有一个女人,不过已经接近妇女,而且长像一般,看惯了mei女的尹浩天当然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兴趣。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坐在他们对面的便是一些中年人,个个老奸巨滑的样子,神情有些冷漠的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就是这次长庭会中商界的代表,而在两边的位置坐着的当然就是这次长庭会中政界的代表。可以说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代表了本市所有的力量。长庭会已经连着开了好几天,但是仍然没有一个结果,所有的人仍然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样子,几次的投票结果都没有选出一个真正的话事人来。不过这些人已经司空见惯了,谁也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只是这么的耗着。毕竟话事人这个位子,一旦坐上去后好处实在不少,谁都想当坐上这个位子,把别人踩在脚下。

在这几天的会议里,这些人几乎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白庭,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人为,代表的是商界的利益,有一部分政界的人支持他们;而另一派就是以米爷为的江湖,也有部分政界的人支持。毕竟无论是江湖还是商界,都需要政界的人帮忙,做些事来也方便很多。而政界的人也需要这些人的帮忙,大家都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了一起。

“现在怎么办,ma的,都开了这些天的会了,却选不出一个话事人来,现在都让人踩到我们头上了。再这样开下去,还不知道他ma的会生什么事。***,一想起来就他ma的生气。”丁爷满嘴粗话的嘟囔着,不过能坐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笨蛋,尤其是这其中涉及到利益的事,个个都jing的跟孙猴子转世似的,谁也不想放弃自己的那份利益,所以对于丁爷的话,大家都基本上当作听不见。再说了,丁爷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时候嘴里都是喊着要打要杀的,没个正经话,三句话不离本行。

这时坐在靠门那头的有一个长像有些威严的中年人却是弹了弹手中上烟道,“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长庭会的话事人关系到的是整个群团的利益,不能马虎,必须选出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人才行。这样大家也都能捞到好处,人活一世,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丁爷总满脸打打杀杀的可不好吧,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以前的小弟,动不动就砍人。时代在变,大家的观念也应跟着改变才对。”

“李书记说的太对了。白某十分认同李书记的观点,现在不是以前,动不动就砍人,那要小弟干什么。做大哥的就要有做大哥的样子才对。”白庭瞥了丁爷一眼,不阴不阳的道。

“吸血鬼你他ma的说谁呢。”丁爷怎么会听不到白庭话里的意思,大骂着站起来道。

“老丁可,消消气,现在是在开会,又不是在争地盘,你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靠近丁爷的位置左侧,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笑mi眯的道。这人不止是肚子胖,全身都胖,脸上也全是满肉,往那一坐脸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下巴都看不见了,矮小肥胖的手指上夹着一根雪茄,中指和无名指上还戴着两个闪闪光的宝石戒指。丁爷听了这人的话后,瞪了白庭一眼又坐了下来。

大胖子伸手又吸了一口雪茄眼睛扫了众人一眼道,“这次的大会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仍然没有什么结果,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在座的各位那一个不是有要事在身,总这么拖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但是就这么简单的选出一个话事人来,相信大家心里也不服。”说完故意停了下来,看着众人的神色。

丁爷开口道,“周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周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见众人的神色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接着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再过十几天,上面就要派人下来检查了。既然现在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结果,我提下建议,大家看怎么样。当然如果大家不同意的话,也可以说出来,咱们再商量。”略为停顿了一下,见没有人开口,周大海继续道,“这次上头派人下来检查,可能是收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至于这次的检查到底是为了查什么,现在还没有个说法,不过外面都传很有可能跟下界的市长人选和国家投资的那一个大工程有关。不关是真是假,这事都不会小,所以我建议大家先放下长庭会,话事人这个位子先空着。全力配合这次上头的检查,等这次的事过去了,大家再继续开会选出长庭会的话事人也不晚。而且这次的检查十分的重要,如果再坐的各位有能力圆满的处理好这件事,相信大家都会有目共睹,到时候说不定话事人这个位子也就顺理成张的选了出来,大家看这样怎么样。”

白庭听完周大海的话后心里便是冷笑,周大海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大家都清楚,虽然表面上说是为了这次安全的渡过上头的检查。但是他也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下界市长的人选问题,政界上的变动这种大事不是他们商界上的人和江湖上的人可以干涉的。基本上都是上面内定的,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如果做出什么成绩,再和上面派下来的人拉好关系,那么就算周大海不能得到这次市长的位子,至少也可以巩固目前自己的位子,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为了他自己。

不过这里牵挂到利益关系,或多或少大家都有牵连,所以说这件事也不算小。能不能安全的渡过这次检查,直接关系下这次话事人的人选问题。本来以白庭的打算,是想搞到话事人这个位子,然后再应对这次的检查,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江湖方面也是憋足了劲,竟然打了个平手,好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也完全的打乱了白庭的计划,在这么拖下去,确实像周大海所说的,如果不能安全的渡过这次检查,长庭会现在也确实没有开下去的必要。而在这次检查当中,如果能生一些事,产生一些变动,到时候还有几个人能坐在这里就不好说了。想到这里白庭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上呢,看来这次可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到时说不定、、、白庭阴阴的笑了起来。

“老白,你他ma的是不是吃错药了,自己傻笑什么呢。”丁爷却是看到白庭就不爽,阴阳怪气的道。这也不能怪丁爷看白庭不顺眼,他搞的是军火的生意,这种生意如果没有和政界的人打好关系,确实不好搞,其中牵涉到的事情太多。而在白庭当上话事人这个位子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政府方面竟然得到了消息,直接查封了他一批军火,损伤了近千万。虽然这件事表面上没有什么证据指向白庭,但是丁爷还是从小道上得到消息,可能这次的失误就是白庭故意放出的风。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损失近千万的生意,还把自己的干弟弟给陪了进去,到现在还在外省逃亡中,成了全国的通缉犯。所以一想到这事,丁爷心里就来气,他也知道自己这两下当不上话事人,但是不管谁当上,他就是不能让白庭也捞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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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三鸟

还有一点的是丁爷与周大海的关系不错,平时也帮了他不少的忙,他的军火生意也才能做到这么大。所以周大海提出这个意见,虽然他现在心里还搞不不jin周大海在想什么,但是至少这件事对自己和周大海肯定有利,所以他也会是举双手赞成。但是一看到白庭在那阴阴的笑着,他心里的气便又上来了,忍不住开口骂道。

“老丁,你这话怎么说的,现在好像处处针对我一般,你什么意思。”白庭阴阴的道,他不像丁爷那般冲动,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藏不住个话。恰恰相反,白庭的性格和丁爷正好是两个极端,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是那种不阴不阳的表情,谁也猜不到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有人背地里又称他为笑面虎吸血鬼,吃人不吐骨头。就算他一会要派人砍你,在这一刻,他仍然会笑脸相待,最是阴险。

“你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丁爷又骂了起来,不顾周大海对自己使的眼色道,“我干弟弟那件事怎么算,要不是你背后搞出的鬼,我干弟弟现在还会在逃亡中?靠。”

“丁爷,说话可得讲证据。”白庭弹了弹烟灰,不屑的看着丁爷道,“我也知道那批货你损失了不少钱,兄弟心里也替你难过,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扣,这么大个屎盘子,我脑袋小可顶不住。”

“你自己心里有数,别让老子捉到你什么证据,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丁爷看着白庭那个样子就来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的道。

“那还是等丁爷找到证据再说吧,现在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我。”

“好了老丁,现在说正事呢,你那点破事回头你们自己算去。”周大海有些不满的道。

丁爷一听周大海开口了,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而且自己的军火生意还要多靠周大海打通关系才行,只好悻悻的瞪了白庭一眼又坐了下来。

这里李,“周哥这话说的不错,现在是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的办法。长庭会暂时延迟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吧,等过了检查的事,一个月后大家在一起讨论怎么样?今天就散了。我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说完便站了起来,也不管别人有没有表态便先走了出去。

李书记这一走,大家也都待不下去了,三三两两的点着头也都走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白庭周大海还有包哥丁爷米爷他们几个人,白庭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仍然在不停的吃着东西的包哥道,“包哥好胃口呀。”

包哥却是一抬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白爷来点?”

“不了不了,没包哥那胃口,包哥还是趁现在能吃赶紧多吃点吧,不然像我这把年纪的时候,可就有心无力了。”白庭语带双关的说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一出门便有几个穿黑西服的人跟了过来,在中间还有一个艳丽女人走了上来,嗲声嗲气的叫了声白爷后,便靠在了白庭的身上,一双手也搂在了白庭的腰上。白庭阴阴的笑着,手也在女人的pi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看着女人假装生气的样子,哈哈笑着搂着女人离开了。

这时会议室里就剩下几个人,周大海也站了起来,对着米爷和包哥点了点头后,肥胖的身子费力的从椅子里挪了出来,拍了拍丁爷的肩道,“老丁,跟我出去转转。”

丁爷也跟着站了起来,“周哥,我现在心里正一肚子火呢,走,咱们上夜总会去。”

等出了门来到地下停车场后,一辆长厢车出现停在了周大海的身边,有人下来把门打开后,周大海便坐了进去。此时在车里也有两个身穿艳丽的女人,周大海一进去后,这两个女人马上给周大海按摩起来。周大海一拍身边的坐位道,“老丁,进来坐坐。”

丁爷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周大有话想对自己说,和身边的小弟吩咐了几句后,便也钻了进去。长厢车慢慢的开动了起来,周大海一挥手,那两个女人识趣的走到了里面,然后周大海按下一个按钮,一扇门便从中间的位置穿了出来,把女人和周大海他们分开了。

“老丁不是我说你呢,你这个臭脾气可得改改才行,不然以后可要吃大亏了。”周大海显然还对丁爷刚才的事有些不爽,声音里也充满了不满。

丁爷赶紧陪笑道,“周哥,我这脾气您最清楚了,都这么些年了,想改也改不了。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你多担待点。”说着便递了根烟过去。周大海看了丁爷一眼,然后接过了烟,丁爷赶紧给他点上,抽了一口烟后。丁爷看着周大海的神色小心的问道。“周哥,刚才你突然间提议暂停长庭会,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老丁呀,这事我也是为你好呀。你也不想想,长庭会开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个结果,再耽搁下去,可对咱们不利呀。你过几天不是还有批军火生意吗,要是这事给耽搁了,到时候正赶上上面检查的人下来,你这批生意又走不掉了,万一白庭那个王八蛋再搞上一退,你又得损失多少钱?哥这也是为你好呀,你到好,还嫌哥不够乱。”

“对不起周哥,我这人笨你也不是不知道。”丁爷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还是周哥对我好,要不是你提醒,这事还真有点悬,白庭那个王八蛋说不定正等着这手呢,我都没想到。”

被丁爷这么一夸,周大海脸上也现出得意之色,又继续道,“老丁呀,还有件事你得记住,这次上头的人来检查,让你手下的小弟们安分些,有什么事等过了这段日子再说,不然搞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呀。”

“这个我知道,放心吧周哥。就是疯狗的仇得晚上几天了,到时候让我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我让他死全家。”说到这里,丁爷的眼里猛的冒出两道jing光来,再加上他那恶毒的表情,活跟个厉鬼似的。

“其实这事是一石三鸟,除了让你可以赶紧tuo手这批军火外,我们还可以在这些事上做文章,你是混的,上头的检查与你的利益没什么太大的,只不过做回正当的生意,不过对白庭那个王八蛋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是商界的人,这次的检查肯定会涉及到他的利益,你说如果咱们正好让检查的人走到他那一片去,正好看到他的一些工程出点什么问题,正好让上面的人受点小意外,会怎么样?”

丁爷疑惑的看着周大海,过了一会才一拍脑袋大声的道,“高,实在是高。周哥,我服了你了,就是诸葛亮再生也没你脑子好用呀。周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就算不能扳倒白庭那个王八蛋,至少也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正好也可以一报你当年的仇。这还不是一石三鸟呀。”

“是是。那我就等周哥的消息了。”丁爷大声的笑着道,好像现在已经把白庭踩在了脚下一般的兴奋。从身上取出一张支票后,丁爷道,“周哥,这是一点小意思,孝敬你老人家的,你可要收下。”

“老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周大海和你老丁对脾气,才把你当兄弟看,出手帮你可不是为了这东西。”周大海却是故意把支票推开道。

“我知道,我知道。”丁爷仍然笑着道,“周哥,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再说了,到时候要打通关系还要您老费神,难免的少不了破费,这就当是对您的一点小小的补偿。你要不收下,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看。”

周大海这才勉为其难的把支票接了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五百万,这才满意的放到了怀里。

“没什么事的话,周哥我先了,最近这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我得赶紧按您老的吩咐安排一下,别到时候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周大海点了点,然后再次的按下按钮让司机停车,丁爷陪笑着下了车后,那两个女人又坐了过来,一边一个搂在周大海那肥胖的身上。

尔虞我诈

丁爷下了车后,便有一辆黑色的车跟了上来,一个小弟快的跑下车来打开车门后丁爷便坐了进去。在车里还有一个人,正是上次在夜总会里站在丁爷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也是丁爷的军师赤练蛇。见丁爷坐进来后,赤练蛇笑着道,“丁爷,事情怎么样了?”

丁爷此时一反刚才大大咧咧的样子,反而脸上现出一丝阴阴的笑容,“和你想的差不多,这个老东西,又吞了我五百万,到时候老子让他连本带利的一块吞出来。对了,交待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赤练蛇却是摇了摇头。“丁爷,这件事有点棘手,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把所有的线索都给处理了,还是这人做事果然如此滴水不落,到现为止一点也查不到。”

“继续查,疯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记住有些事不能只靠自己查,也要借助那个老东西的力量,毕竟他是政协委员,手上还是有些人的。这件事一定要尽快查出来。”

“知道了,丁爷。”赤练蛇老实的应了一句,就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开车。”丁爷冷冷的说了一句,也便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在道上赫赫有名的丁爷,一向以脾气火暴著称,但是暗地里又有几个人知道,其实这些他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而他身边的这个师爷赤练蛇也只是他的一个摆设。帮不了他多少忙,真正出主意决定的事,还要丁爷自己决定。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迷惑外人用的,不然如果他的性格真是如此,又怎么能在弱肉强食的道上杀出自己的名号来。江湖就像战场,每天会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说,同样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如果没有绝对的小心与谨慎,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此时在会议室里只剩下一直在吃着东西的包哥和米爷,看着包哥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米爷却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对于这个在道上一直流传着完全是二世祖的包哥,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的包哥,米爷却是相反的没有一点不屑的神色。也许他不像自己或者丁爷那样,完全是通过自己的打拼,一点一点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的站住了脚跟。可以说如果没有包二娘的话,包哥现在什么也不是,最多算是一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太子爷。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包二娘给他的。

“怎么,都走了?”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又看到坐在一旁抽着烟的米爷,裂嘴一笑,伸出了他那满是油迹的肥手道,“米爷,要不要来一口?”

米爷却是摇了摇头,仍然什么都没有说。包哥见米爷不吃,便又把手里的烧鸡拿了回来,狠狠的yao上了一口,大嘴大嘴的吃了起来,似乎所有的事与眼前的这个烧鸡比起来,都没有它重要一般。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走进了几个人来,而在这些人中间,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fu。上身穿着一件华丽的衣服,纤细的腰上挎着一个小包,一条短裙只及到tun部。还算xiu长的大tui上穿着黑色的丝袜,脚下一双金黄se的高跟鞋,脸上带着一幅十分大的墨镜,让人看不到她的真实面目,嘴里还叼着一根细小的女人雪茄烟。虽然看样子有三十几岁,但是身材一点也不输给二十来岁的年轻美眉们。

这个女人走进来后,看了一眼仍在不停吃东西的包哥,便把目光停在了米爷的身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米爷呀?怎么还没走?”女人吐了口烟,身边有人拉开了一个椅子,女人一翘退便坐了上去,也在这一瞬间露出她两腿之间的风景一闪而过。米爷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女人的眼中也不jin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着米爷离开的背影,便转过了身来看着仍然在吃着东西的包哥,“吃吃吃,你小子除了吃还会什么,什么都要老娘管,你爹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女人怒的样子十分的可怕,在一双墨镜当中似乎还隐隐的闪起两道凌利的光芒来。但是包哥却是充耳不闻,仍在不停的吃着东西,只是有些傻笑的看着包二娘道,“二娘要不要来点?这东西可好吃了。”

“滚,老娘早晚要让你给气死。”包二娘一手打开包哥手中的东西,气呼呼的抽着烟。

包哥却是仍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可惜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块鸡xiong,然后在身上擦了两下,又放到了嘴里大口的吃了起来。包二娘气的都似乎要飙了,但是看着包哥的神情,还是忍了忍心中的怒气站了起来。“赶紧跟我回去,一天到晚就知道个吃,早晚吃死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而跟着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当中便走出来两个人,上前拉着包哥离开了。

“东西别丢呀,还没吃完呢。”包哥被两个人夹着,却仍然转头对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大声的叫着,可惜这两个人根本不理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夹着他离开了会议室。

这是一幢十分高大的酒店,也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这个酒店的股东有两个人,一个是白庭,一个便是七爷。当初这间酒店只不过是一间十分普通的酒店,建这个酒店的人到也算的是个商业奇才,但是因为太年轻,又赶上前几年的金融风暴,没办法,只好把这间酒店转让了出去。而得到这间酒店的股份的便是白庭和七爷,谁也不知道当年七爷为什么突然间对这间酒店感兴趣,背后会不会有什么目的。但是按照七爷的说法,就是为以后年纪大了,好有个安身的去处。

自从这间酒店被白庭和七爷接手后,七爷除了投入资金外便什么事也不管,主要的是都是白庭出面负责,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白庭也很少管这件酒店的事,只要每个月把帐拿过看看,年底分红以外,这间酒店的管理权则是全部的交给了经理。这个经理也算是个人材,只不过几年的时间里就把这间酒店管理的井井有条,业绩也直线上升,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本市最豪华的几间酒店之一。白庭也乐得个轻闲,只要每月有钱分,其它的事也从来不过问。

而在这间酒店十五楼的位置,便是尹浩天现在的住所。这个年轻帅气而多金的太子爷,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直睡到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女人才会离开。而此时不过是早上十点钟左右,尹浩天却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从高大的玻璃窗向下望去,似乎大地都收笼在他的眼里一般。尹浩天非常喜欢十五这个数字,因为他觉得这个数字带给了他太多的好运。所以他的房间号也是1515。

而现在尹浩天正坐在一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喝着红酒抽着烟,这是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光线也好。而他就是这么舒服的坐着。正在这时,他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公子哥却是嘴角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然后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后又坐了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天少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尹浩天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天少爷,下一步怎么办?”电话那头又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

“没什么事了,有事我会再找你。”尹浩天淡淡的说完后便挂上了电话,想了想后便又拨了个号码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来。“天少爷,什么事?”

“上次的事怎么样?彻底的解决了没有?”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天少爷,出了点意外。今天我去查看的时候才现刺根本没死,而是被人救走了,不过天少爷放心,收了天少爷的钱,我一定会把事情解决。”

尹浩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像是很不满听到这个答案,但是想了想后才开口道,“这件事你先放一放,回头再说,现在你给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天少爷?”

“刘慎之。”尹浩天一字一字的吐出了这个名字。“这几天的事似乎很多都与他有关,所以你给我查清楚了,如果再办不好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这个人虽然是个中学生,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简单,现在敌我未明,不能出一点差错,必须清清楚楚的把他所有的事情查出来,不然放着这么一个隐患,迟早是要出事的。”

“我明白了天少爷。”电话那头仍然冷冷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呀刘慎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尹浩天收了电话后,嘴里自言自语着道。

意外的旅游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仍然猫在楚霸的房间里,今天楚霸也意外的没有去学校,昨天两人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回来后,两人似乎还有些不解气,直接提了两捆上来,一直喝到零晨两点多,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到早上九点多醒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头疼的很,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洗了把脸后,坐在沙上刘慎之便点起了烟抽了起来,顺便也甩给了楚霸一只,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现在一点也不见外,接过烟后楚霸便也点上了。

“还真没看出来,兄弟的酒量不错呀。”刘慎之笑着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喝的这么痛快,平时一个人喝又没意思,想喝的话又没有几个人能像兄弟这样陪着我的,不像昨天,那叫一个痛快呀。就是没有妹妹陪着,有些美中不足呀。”说完刘慎之还故意叹了几口气,眼睛也看在了楚霸的脸上。

而楚霸显然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尤其是那个大胆的女人伸手mo在楚霸的身上。脸上不jin微微的有些泛红,这个身高一米九的铁汉,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当作没事人一样,为了***遗愿,竟然下跪的人,现在竟然在提到女人的时候,脸上竟然微微的泛红。这一下刘慎之可算找到话题了。

“以我看兄弟这么好的身材,不如办上征婚广告吧,以哥哥我的眼光,绝对畅销。”刘慎之mo着下巴jian笑的道,现在他的这样子很像是古时候站在ji院面前推销小姐的那种人,尤其是那笑的眼神,更是让人有些受不了。而楚霸显然脸皮薄的很,只是微微的红着脸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因为他实在清楚的很,自己根本说不过刘慎之,越说只能越倒霉。楚霸虽然不善言语,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笨。

正在刘慎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这个点谁会来电话呢,刘慎之自言自语着找起电话来了,昨天喝的太醉了,现在连电话扔在了那里自己都不记得了。顺着电话的铃声,刘慎之终于在沙的底下找到了电话,掏出电话后一看却是南小蕾的来电,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刘慎之记得自己昨天好像说过晚上不回去了吧,谁知道呢。

“阿之?你现在在那?还在楚同学那吗?”电话里传来小蕾那甜甜的声音来。

“咦,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就是那九天仙女下凡,来渡化我这有缘人不成。”刘慎之jian笑着道。

“讨厌,嘴里没个正经的。”小蕾娇笑着道,不过显然对于刘慎之的话却是十分的满意。九天仙女呀,怎么说也是非常非常漂亮滴。“阿之,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还记得上次班里有说过要组织旅游的事吗?”

“旅游?”刘慎之沉默了一会,“旅游到是不记得有没有,不过二仙渡假游,我到是记得。你说想去那?我带你去,只有咱们俩。”

“跟你说正经的呢,怎么又贫起来了。”小蕾嗔怒了一声,但是显然心里还是甜丝丝的。“你真不记得了吗?”

“啊!”刘慎之突然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把电话那头的南小蕾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刘慎之这才笑嘻嘻的道,“我想起来了,好像乐天有提过这么一件事,不过我记得当时他不是说过要一个月以后吗?怎么了?”

“刘哥,还记得我呀。”电话里传来了乐天的声音,显然他就在旁边,“刘哥,这回你可要帮我呀。”

“一边去,哥没空理你。”刘慎之却是不踩乐天,而是对着南小蕾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提前了?定在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的?”南小蕾惊讶的道。

“这是秘密。”刘慎之神秘的一笑,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其实说穿这也简单的很,南小蕾没有事的话肯定不会打电话过来,而且听声音就知道南小蕾现在的心情似乎有些兴奋。你想呢,南小蕾现在还是一个小女孩似的心情,当然,虽然被刘慎之开过了,但是身ti上的成熟并不代表心理上的成熟。南小蕾做事还是有着小女孩的影子,而对于小女孩来说,旅游绝对是一件十分大的事。

因为在旅游当中肯定会生什么甜mi的事。当然,这也分是对谁而言。谁让电影电视里总在演,在旅游的时候如果不生点什么事,实在是太对不起观众了。所以从南小蕾有些兴奋的声音里,刘慎之就听出些猫腻来了,再加上她又提到了旅游的事,如果推后时间的话,南小蕾肯定会是失望的声音不会像现在这么兴奋。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旅游提前了,这也才符合一个小女孩有些兴奋的表情。

“因为下个月学校有事,到时候都不能外出,所以在班导和同学们提议后,决定旅游的时间定在这个星期的周末,现在媛媛正在统计名单,所以才问问你去不去。”南小蕾虽然说的是询问,但是傻子都听的出来,如果刘慎之说不去的话,那将会是蕾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这么低级的错误,刘慎之当然不会犯。

“去,怎么能不去嘛。”刘慎之笑着道。

“对了,阿之这次应该全班同学都会去,你连跟楚同学说一声,好了,快要上课了,我先挂了。”

“先亲一下嘛。”

“讨厌。”南小蕾又娇声的笑着,不过,刘慎之却从电话里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波’的一声,然后还有乐天的笑声,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想来应该是乐天看到南小蕾的样子在大笑吧。

收了电话后,刘慎之便把事情简单的向楚霸说了一下。听完刘慎之的话后,楚霸却是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不是哥说你,总这么装酷可不是办法。这样是吊不到美眉滴。”刘慎之笑着道,“在说了,你小子一个人待在家里坐什么,和五姑娘亲近呀,听哥的话你就放过五姑娘一回吧。”

“可是、、、”楚霸直接过滤了刘慎之的话,仍有些担心的道。

“可是什么呀可是。”刘慎之却是直接打断了楚霸的话,“哥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这事哥既然插了手,当然不会就这么一甩手不管了。”

楚霸得罪的是丁爷,而以丁爷在江湖上的实力,真要对付楚霸的话,也不是一件难事。这次如果真跟同学们一起去旅游的话,万一丁爷下手,楚霸怕连累其它人,毕竟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实在没有必要连累其它人。况且楚霸也不想连累其它人。自己的事自己扛,这也是一向是楚霸做人的原则。而刘慎之也正因为是知道他现在想什么,所以才一口打断了楚霸的话。

楚霸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说实话他现在对刘慎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能打,心里一直有些怀疑。不过这种怀疑是怀疑,并不代表他不相信刘慎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自己内心不想说出来的话,不愿意被人触碰的脆弱心灵。所以刘慎之不说,楚霸也不会去问。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慎之拿起电话想了想后又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后刘慎之的脸上也现出一些疑惑的神色,过了一会把电话挂断后对楚霸说道,“放心事,你的事现在没人会问,有什么事也会到一个月会才生。”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楚霸问道。

“长庭会你知道吗?”刘慎之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笑着道,“这可是一个代表着所有利益的地下会议,知道这个会议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楚霸听了想了一会道,“我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你说的事我可能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省事了。”刘慎之也没有问楚霸怎么知道的,“长庭会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但是仍然没有选出话事人,而在刚才稍早些的时候,长庭会突然暂时推后,要等到一个月后才再次的招开。而在半个月后,上面会派人下来视察,说是视察,可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谁也不知道。为了应付这次的视察,长庭会暂时要推后,而在这些天,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敢闹事。就算他敢,也有很多人不会放过他,毕竟这是一个直接关系到他们集体利益的视察,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楚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刘慎之的意思。既然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楚霸也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况且还有一个刘慎之在,他就是不想去,刘慎之也会想办法让他去,于其这样被动,还不如自己主动去呢。就当是散散心,养养伤好了。

就这个还有点用

事情都已经敲定下来后,刘慎之便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南小蕾。南小蕾听后也非常的高兴,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如果少了一个人去,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却总会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这也是年轻人才会有的想法,在少年的时候,总会把集团的荣誉看的比较重。当然,刘慎之是一个意外,他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到不是说他有什么特别,而是他实在是太懒了,懒得去这么想。

到下午的时候,刘慎之便和楚霸一起去学校了,总在家里猫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去了学校至少还可以看看mei女不是。本来刘慎之提议是打算去街上玩的,可是看楚霸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个有些冷酷的年轻人,真的把***遗愿看的很重,刘慎之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到了学校后自然不免有一份热闹,不过刘慎之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影响,如果没有人说出来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而楚霸本来就是冷冷的样子,也不怎么习惯与人说话,再加上他经常会有身上带伤的情况,所以谁也没有问。

唯一让刘慎之有些奇怪的是,这几天没有看到叶笑的身影。到不是说刘慎之现在对叶笑有什么想法,而是这个脾气有些怪怪的女人的样子,确实会让人的眼前不由的一亮。当然这也只限于她那身材,对于她的脾气,刘慎之实在有些不敢恭维。现在不见,刘慎之也正好落得个清静。

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刘慎之一坐下来后,便看向了斜对面的孔在天,看这小子一脸感激的样子,刘慎之就知道这小子现在和他的仙儿关系正打的火热。不然也不会眉分八彩,眼角含春了。下午的课很快便过去了,除了中间的两段小插曲,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一个是去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欧阳雪,欧阳雪一看见刘慎之便眼角一挑,那种媚到骨子里的表情实在让刘慎之有些受不了。不过这里是学校,刘慎之也实在不能做什么。而对于这种状况,欧阳雪似乎更加的得意,不断的对着刘慎之抛着媚眼。

除了这件事之外便是在自习课的时候遇到了夏莹儿了。自从上次离开夏府后,刘慎之就没有再见到夏莹儿,这个和夏蓉儿有着同样娇人容貌的女人,却更多了一份夏蓉儿没有的成熟。对着刘慎之微微一笑,夏莹儿便把刘慎之叫了出来。

来到外面后夏莹儿关心的道,“伤怎么样?好些了没?”

刘慎之笑了笑,“早没事了。”

“还没有对你说过谢谢,上次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像蓉儿会生什么事。蓉儿是我的妹妹,虽然我们的话不多,但是我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你救了蓉儿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昨天本来是想去看看你的,可后来突然有点事,没去成。”

“夏老师,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刘慎之很是一本正经的道。

夏莹儿笑了笑,这个女人虽然身上有份成熟的女人魅力,但是刘慎之却觉她的心理总会有种让人感觉很不成熟的想法。就像上次刘慎之和南小蕾的事来说吧,夏莹儿竟然会认为只凭自己几句话就可以解决这件事,而且对于罗磊的话竟然一点也不怀疑。现在像夏莹儿这么单纯的女人实在是不多了,况且夏莹儿还百分之百的是个mei女,所以刘慎之也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事告诉她,更不想改变她的这个性格,让她认识到这个世界上另一个可怕的黑暗面。

而且有时候听听夏莹儿的话,刘慎之也感觉十分的有兴趣,至少她不会玩什么心机,也不会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让你一眼可以看个透。如果说欧阳雪是热情如火的话,那夏莹儿绝对是温柔如水,两个人基本上走向了两个极端。

“没什么事就好。”夏莹儿有些开心的道,脸上那真诚的表情表露无疑。“对了刘同学、、、”

“夏老师,咱们也不算外人了吧,你总刘同学刘同学的叫的多陌生呀,这样吧,”刘慎之打断了夏莹儿的话道,“在学校里你喊我同学,到了外面你喊我阿之慎之都行,总之只要不是同学就好。”

夏莹儿不jin掩嘴笑了,“那好吧,我就喊你阿之吧。”说完故意一板脸道,“不过你也不能喊我老师了,喊我姐姐吧。”

这感情好,刘慎之心里暗乐。但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很老实的样子点了点头,同时眼神也悄悄的打量到这个mei女班导的身上。今天夏莹儿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职业套裙。

“对了,阿之,这周的旅游你会去吧?你的伤、、、”

“不碍事的,夏姐姐我不是说过了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刘慎之拍着xiong口道。

夏莹儿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回去吧,我还要准备明天的备课。”说完看着刘慎之回到教室后,也便转身回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夏莹儿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放松,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到。

几天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刘慎之难得轻松几天,楚霸的事确实像刘慎之最初得到的消息那样,没有人再找到楚霸,道上也暂时的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生。

刘慎之坐在舒服的沙上,在这几天里刘慎之已经把房子的钱付清了,现在这套房子已经完全的成为了刘慎之个人的财产。他把自己打算收养瑶瑶的事已经和南小蕾欧阳雪她们说过了,对于瑶瑶这个可爱却又机灵的小女孩,两人也十分的喜欢,所以并没有什么意见。反对是对于刘慎之现在上学能不能照顾瑶瑶,两人十分的担心,对此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以‘瑶瑶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为理由,一句话便让两人闭上了口。想想瑶瑶确实不像同龄的小孩一般,而是成熟了许多,也许这和她所生活的环境有关吧。刘慎之也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后来十岁的时候便被老头带走,在山里生活了八年,不也全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明天就要去旅游了,据说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远,明天一早六点钟就要起身,还要做三个多小时的公车才能到,据说那里也是接近山区,是本市著名的旅游景点,风景如画人烟稀少,在这个闹市中到也有几分桃花源的感觉。

在那里全班的同学会住上一天,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再回来。所以说这次的旅游算还是不错,而且因为南小蕾很少去过山区,心里充满了兴奋,一放学后便拉着刘慎之在街上转了起来,买了很多自认为必须的东西。回来后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南小蕾也有些愁了,这么多东西都带过去确实有些为难。拿起这个舍不得,拿起那个舍不得,南小蕾现在已经处在了两难的局面,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带那些东西了。

无奈的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刚想开口问他的时候,就看到刘慎之那色mi眯的眼神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小蕾的脸不由的一红,白了刘慎之一眼道,“阿之别看了,快帮我选选,那些东西应该带,那些东西不用带。”

刘慎之却是嘿嘿一笑道,“要我说什么都不用带,带上我就够了。”

“讨厌,没个正经的时候。”南小蕾不依的硬把刘慎之拉了过来,“好好看看嘛,帮我选选。”

“这么多东西很费大脑的,你也知道我本来就笨,再这么一搞就更笨了。”刘慎之的眼神却是仍然盯在南小蕾的身上,随口的道。

“既然你也不知道该选那些,那就都带上吧,也许都有用呢。”南小蕾却是调皮的笑着道。

刘慎之一听脸便苦了下来,“你这不是欺负伤残人士嘛。”

“咯咯,我不管,谁让你不帮我选的。”南小蕾却是娇笑着道。

刘慎之叹了口气看着南小蕾得意的样子,只好无奈的走到那堆东西面前,这些东西里什么都有、指南针、小刀、绳子、香水、驱蚊香、防晒霜、玩具熊、护肤霜、数码相机、好几件衣服,凡是你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有,也不知道南小蕾是怎么想的,这是去旅游,又不是去郊外生存,至于带这么多东西吗。看了南小蕾一眼,刘慎之又叹了口气,一伸手拿起一件东西道,“要带就带这个吧,我看就这个还有点用。”

南小蕾却是瞪了刘慎之一眼,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东西,因为这赫然就是南小蕾的文xiong,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把自己的文xiong夹在了这些东西里面,而刘慎之竟然一眼就现了,顺手便拿了出来。

体力消耗太多

看着南小蕾那有些害羞又可爱的表情,刘慎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刚才也确实是不小心,一眼便现了这个苹果绿的文xiong,实在是无心之失呀。可惜南小蕾却不会这么想,嘟起了小嘴道,“阿之你又欺负我。”

“没有呀,”刘慎之却是故意装作很正常的样子道,“我也就是随手拿起了一件,没想到这么巧。不过,确实就这个还有点用。”说完看着南小蕾羞的更红的脸蛋,刘慎之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南小蕾羞的粉拳便打在刘慎之的身上,“阿之你坏,阿之你坏。”

“讨厌。”南小蕾脸红红的推开了刘慎之,坐了起来。刘慎之却是一脸干笑的也坐了起来,然后一伸手突然抱起了南小蕾,然后大步的便向房间里走去。南小蕾当然知道刘慎之想做什么,脸上又不jin红了起来,一颗头埋在刘慎之的xiong前,羞的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幸福的就像是花儿一样。

“今晚还回去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坏坏的道。

南小蕾一听刘慎之的话,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是要回去,白了刘慎之一眼一看表,此时已经快十点了,本来说好九点多回去的,想不到竟然一下子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奇怪的是南爸爸和南妈妈竟然没有催她。似乎两人对刘慎之十分的放心似的。

“这么晚了,都是你害的。”南小蕾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捶了几下,便赶紧坐了下来。

刘慎之坏坏的一只手伸了过来道,“反正已经晚了,不如今天就别走了。”

“不行呀阿之,今天说好要回去的。”南小蕾转身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脸红红的道,“再留下来,你又要使坏了。”说完娇笑着跑下了床来。

刘慎之一只手支在头上看着南小蕾穿衣服,脸上仍然带着坏坏的笑容。

“看什么看。”南小蕾似乎觉到了刘慎之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没看什么,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讨厌,”南小蕾穿好衣服后,伸手在刘慎之的脸上点了一下,羞羞的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文xiong都小了一号,还要从新买。”

刘慎之看着自己的双手,很认真的道,“兄弟,你们真是哥的大恩人,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便一伸手把南小蕾抱在了怀里,双手在她的身上又游zou了起来,惹得南小蕾娇笑着直躲刘慎之的双手,又闹了一会后,南小蕾捉住刘慎之的手道,“好了阿之,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那多危险,万一有人打我未来老婆的主意这可不行。”刘慎之很是麻利的坐了起来,然后穿好了衣服拉着南小蕾的手一起出去了。一路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南小蕾的家门口前。而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十一点了,南小蕾不由的对着刘慎之吐了吐she头,然后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

“阿之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早起哟。”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却是把另半边脸又凑了过来,“还有这边呢?”

南小蕾红着脸又在这边亲了一下,刘慎之这才满意的放开了手,看着南小蕾娇笑着转身跑进屋里,又到来窗前后,这才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女大不中留呀,留来留去留成仇呀。”

南小蕾脸上又是一红,这才注意到坐到沙上的南爸爸,对着南爸爸娇羞的白了一眼,说了句‘我要休息了’便转身跑上楼了,只剩下南爸爸在下面的大笑声传了上来。看着女儿上楼后,南爸爸这才喝了口面前的茶水,然后也转身回房了。南爸爸笑着道,“女儿已经回来了。”

南妈妈揉了揉眼道,“早跟你说过不用担心你就是不听。”

“怎么说女儿也是自己的,当爹的不担心谁担心呀。”南爸爸却是看着南妈妈外露的肌fu笑着道,同时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南妈妈一下子打开南爸爸的手上,“别闹了,赶紧休息吧。”

南爸爸却是嘿嘿一笑,然后关了灯后一下子便压在了南妈妈身上,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道,“亲爱的,好久没有亲热了,你看今天花好月圆,我们还犹豫什么。”

南妈妈却是白了南爸爸一眼道,“那有月亮,我怎么看不见呢?”

“在这呢。”南爸爸却是坏笑着把手伸了过去,手也轻轻的在爱人的身上拍了一下,“小声点,别让小蕾听见了。”

“放心吧。”南爸爸一听有戏,便干笑了起来。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刘慎之的电话便不停的响了起来,刘慎之只好睁开了眼,拿起电话一看,却是南小蕾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后,刘慎之有气无力的道,“怎么了?”

“还不起床,这都几点了。”电话里却是传来南小蕾的娇笑声。

“昨天体力消耗太多呀。”刘慎之却是懒懒的道。

“讨厌。”南小蕾娇声的啐了刘慎之一口,然后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喊了一句,“赶紧起床了,一会要迟到了。”说完便不管刘慎之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却是揉了揉耳朵,把电话一扔,又继续睡了起来。

灭灭火

六点钟的天气已经微微的有些凉意,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南小蕾穿着一件外套坐在教室里正和杨媛说笑着。此时大部分的同学已经来了,明显的都很兴奋。毕竟都是年轻人,一起出去玩的话,会不会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而偏偏这种未知的感觉,也才是他们心里最兴奋的原因。男生个个把自己打扮的够帅,女生却是个个把自己打扮是像是公主一般,似乎一个个都跟要参加选美比赛,生龙活虎。

这也是让在教室外面靠着栏杆站着的地中海不由的感叹着:年轻真好呀,想当年我年轻那会也是这么充满了jing力。现在不服老都不行呀,上楼都要喘几口气。做为学校的教导主任,学生们出去旅游的事也实在算不了什么大事,更不可能让这个教导主任亲自跑过来叮嘱两句。地中海这么做了,除了因为这个班的班导是个不折不扣的大mei女外,更因为这个大mei女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加要命的夏氏集团。地中海人不傻,当然也知道巴结巴结,基本上是处处行着方便,如果夏莹儿能在她老爹面前美言他几句,那这么多的幸苦也算值了。

正在地中海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温柔但不失甜美的声音,“主任有什么事?”

地中海忙一转头,正好看到夏莹儿那张清秀但是又美的让人心里直痒的容貌来。在这张脸上有着几分的纯洁、几分的活泼和几分的烦忧。看的地中海这个四十来岁的还算壮年的老头心头都咚咚直跳,赶紧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那种有点邪恶的想法,摆出自认为最帅的造型道,“夏老师,今天你们就要出游了,身为教导主任,我总要过来看看。怎么人?人到齐了吗?事情准备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提就是了,尤其是这帮小崽子,个顶个的人jing,他们要是难为你,直接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

夏莹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主任不用了,他们都很听话。”

地中海一听只好又应付的聊了几句便灰溜溜的走了,因为夏莹儿一点也没有要他留下来的意思,更没有什么让他帮忙的意思。自己再赖在这里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主任不是。于其继续丢脸,还是走为上计。

夏莹儿也没有这么多心思在考虑地中海心里想什么,只是转过了脸来看着教室里的同学,脸上微微的现出些伤感的神色,但是很快她便在心里告诫自己。夏莹儿呀夏莹儿,你可是他们的班导,是要与他们共处三年,拼搏三年的人,怎么能把失望与伤感表现出来呢。赶紧收拾了下心情,夏莹儿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来,示意大家都静一静,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对着杨媛问道。

“杨媛,同学们都来了吗?一会我们就要出了。”

杨媛站了起来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座位上,而南小蕾这时也才想起刘慎之到现在还没有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自从上次的事后,南小蕾已经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只要看不到刘慎之就会往刘慎之会不会出事的方面去想。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到,这是一种只有悲观的人才会有的想法,而不应该是她这个正是青春年华,应该尽情享受生活与上天恩赐的女生应该想的。

夏莹儿也看向了刘慎之的座位上,这个给他不一样感觉的大男孩,更多的时候不像是个学生,而像是一团雾一般的让人看不清楚,甚至有时候都会让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些依赖感。当然夏莹儿也知道这不是老师和学生之间应该出现的感觉,但是她却偏偏无法控制这种感觉。只要看到刘慎之的眼神,看到他嘴角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坏笑,夏莹儿就会觉得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

“刘同学还没来吗?”

杨媛摇了摇头,眼神无奈的看了南小蕾一眼。南小蕾此时也是脸上带着一丝的忧愁,然后赶紧拨了刘慎之的电话,过了好一会电话中只是响着没有人接,南小蕾的心感觉就像是掉入到谷底一般的黑暗,站起来就要往外跑时,却被杨媛一把拉住。

“小蕾你再等等,也许正好去厕所了也说不定。”

南小蕾看了杨媛一眼,内心里像是有了份镇定一般,便再次的拨出了刘慎之的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中。

“阿之,你没事吗?”连南小蕾自己都没有觉,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而杨媛却是拉住了南小蕾的手,令南小蕾那有些冰凉的手里传来一丝热热的感觉,心里这才稍微的安定了些。

“没事呀。”刘慎之含糊不清的道,“正刷牙呀。”

“那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去厕所了,听到也接不到,你总不能让我正爽着呢,赶紧提起裤子跑过来接电话吧。我都怕这味把你熏着了。”

南小蕾是一个淑女,而且还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才女加淑女的混合体,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听到刘慎之的话后,却不知道自己是要哭还是要笑了,如果刘慎之在她眼前的话,她也肯定会看扑上去。别误会,是扑上去狠狠的yao刘慎之一口解解气。自己都担心成这个样子了,他到好竟然还在那边悠闲悠闲的刷着牙。这也实在不能不让南小蕾的心里充满了一股娇柔的怒火。

而电话那头的刘慎之却依然不怕死的继续道,“我正寻思着给你打回去呢,可是一想你还得打过来,所以就先刷牙了,你看我猜的很对呀。以后都能当半仙了。”

“去当你的死半仙吧。”南小蕾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只剩下刘慎之在卫生间里对着电话呆,不知道平时这个看起来最是害羞最是温柔如水的小丫头,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而在南小蕾挂断电话后,杨媛却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着她。南小蕾一点也不笨,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才女了,当她看懂杨媛脸上的神色后就明白了自己刚才只顾着脾气了,竟然没有问最重要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脸上,这让她实在感觉有些憋气的慌。都是你个大头鬼害的。南小蕾心里小声的诅咒着,但是却板着脸故意不理杨媛,而是把电话一递。

“要打你打吧,反正我是不会打了。”

“我来吧。”夏蓉儿却是主动上前接过了电话,然后按下重拨键,这才解开了南小蕾有些尴尬的局面。

而在那头的刘慎之正刷着牙的时候却是突然间眉头一皱,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心想这谁咒我呢,还没等他把咒自己的人名想出来,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南小蕾的电话。刘慎之笑着按下了接听键。

“亲爱的,虽然我们昨天体力消耗很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嘛。要不一会我再帮你灭灭火?”刘慎之这句话说的很暧昧,而且还是非常肉麻的暧昧,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电话的那头已经不是南小蕾,而他的mei女班导夏莹儿。

夏莹儿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不是已经刚刚结婚,就是已经有娃可以抱了。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仍然是单身贵族,虽然前不久刚刚分的手,到现在为止她也是成功的防守住了自己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却不表示她什么也不懂。其实到她这个年纪的人不但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什么都懂。所以她当然也知道刘慎之话里灭灭火是什么意思,更明白消耗体力很大是什么意思,所以这才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一个美的让人心里直痒痒,但是却偏偏一幅清纯玉洁的脸上此时却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就像一抹胭红般的让人心里直捉狂。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男人,或者说男生。

而偏偏这种神情还是对着三十个人的面前出现的,不但基本上让所有的男生都看得心头狂跳,口干舌噪,更让这些男生的心里狠自己为什么晚生了几年,不能正大光明的追求这个美人,到时候美人在抱,那将是多么快意人生的一件事。

而南小蕾在看到夏莹儿这种表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楞了一下,第二时间是马上想到了那个口无遮拦,满嘴都能跑火车的刘慎之,指不定又说了什么话。而自己也实在不应该把手机拿给别人,而加上她也是刚刚跨入女人的行列,心里酸酸的感觉便已经涌了出来。

“刘同学,车马上就要开了,你什么时候到。”夏莹儿却是用自己都感觉佩服自己的镇定声音缓缓的开了口。

看看谁的道行高

刘慎之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刚才这么肉麻的话虽然不是他第一次讲,也不会是他最后一次讲,但是对于自己的班导,尤其还是个漂亮的让人心里直痒的班导说出这种话来,却是第一次。刘慎之都能想像的到,如果自己这番话让全班所有男生都听见了,自己将会是个怎么样的可怕下场。又或者如果这些话是被一些打算追求夏莹儿的男人听到,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不管怎么想,这个下场都不会太好。至少,刘慎之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既然夏莹儿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刘慎之当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去解释什么,赶紧道,“什么?喂,我这边怎么听不大清楚,什么?喂喂、、、”在象征性的喊了几句后,刘慎之便理所当然的挂断了电话在。然后又重新的拨通了南小蕾的电话。

夏莹儿的眼角不由的出现一次笑意来,然后把电话递到南小蕾的面前,“可能是信号不太好,电话那头有些断断续续的,我想刘同学可能很快便会打过来。”

夏莹儿的话音刚落,手机果然响了起来,南小蕾接过电话有些疑惑的看了夏莹儿一眼。

接通电话后,南小蕾便走到了外面,正符合了夏莹儿手机信号不好的说法,而这个举动却让班里那帮畜生们个个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嘴里还会自言自语着,手机的信号不是满满的吗?怎么会信号不好?

“喂,小蕾吗?”电话那头的刘慎之已经不敢再乱说什么了,更不介意夏莹儿的心里会怎么想他,但是万一南小蕾这个时候开的是免提的话,那自己的脸也确实不知道往那里摆了。毕竟那是三十几个牲口的眼神呀,换成刀的话也有六十多把,就算刘慎之不死,也要落得个内心阴影的下场。

刘慎之实在还没有达到像某种人那样,金钟罩铁布彬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得不防呀。刘慎之心里感叹的想道。

“嗯。”南小蕾应了一声,也不在问什么,只是告诉刘慎之赶快过来,车本来是六点半要半的,现在都已经产点二十五分了,刘慎之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实在不是南小蕾不想说什么,而是背后怎么算也有近三十来个眼睛在盯着自己,万一再闹出什么事来,吃亏的好像还是自己,所以这次非常的简单干脆。

“好的,没问题,马上到。”刘慎之也很简单干脆的回了一句,然后在南小蕾就要收起电话的瞬间,使劲的波了一声,不用猜都知道刘慎之在做什么。南小蕾只是脸上微微的有些泛红的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阿之一会就到了,夏老师再等一下好吗?”

夏莹儿很想点点头,但是这班里至少有二十来人不愿意。当然这都是些看着刘慎之眼红的牲口,所以为了把这股要生的暴动压下去,夏莹儿只能说了一句。“到车里等吧,反正车也快开了。”

当刘慎之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气不长喘,只是眼角撇了一眼远处的那个十分豪华的大巴,嘴里叼着一条油条就要过去的时候,早在门口站着的地中海便已经走了出来,喊住了刘慎之刚要迈出去的步子。

“这位同学,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形象?简直都把我们‘赤红高中’的脸都丢尽了。你再看看现在都已经几点了?这会时候才来?你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是生命!是宝贵的。”地中海强调了生命这个字汇,口沫横飞的说着,看那样子就算诸葛亮重生,怕也要赞叹一句,当年俺舌战群儒的时候也没有这份气势呀。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据易中天易老先生讲,诸葛亮舌战群儒纯粹是后人杜撰的,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就跟空诚计一样是一个虚无的存在。到是戏说里经常会出现,这也只能说是某位老先生把《三国演义》写的太好了,再加上后世无数的粉丝追捧下,已经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等到地中海的口气略微的缓和了一下,顺口气的时候,刘慎之指着警卫室里那个很大很大,绝对有四个大皮萨加在一起还要大的钟表道,“主任,现在好像是六点二十九分吧。”

地中海本来是无意中溜达到这的,也是无意中和警卫们聊了两句,更是无意中抽了根烟,所以才会无意中在刘慎之刚进大门口的时候现了他,再加上无意中自己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气要顺顺,所以无意中便挑上了这个无意中现的倒霉孩子。直到刘慎之指着后面那个钟表,地中海才想起这个时候还不是到上课的时间,甚至连上早自习的时间都不是。整个学校里,除了自己一个到处溜达的老头外,好像就剩下这几个门卫和一大帮已经坐在车里的学生再加上一个正在扫地的大妈了。

但是错了就要认这句话永远无法在地中海的字典里出现,尤其是那看看都让人的心直痒痒的mei女班导已经走过来的时候,现在就算是被一把枪指着头,地中海都要一脸正气的摆出自己才是有理的一方。“六点半怎么了,现在你们是特殊情况,当然要特殊对待。你看看你,这么晚才来,让同学们都等你一个人,这像什么话,以后要好好反省反省才对。”

正在夏莹儿已经走了过来,刚要开口的时候,地中海又继续的道,“今天就破例放过你了,以后记住我说的话,我当主任这么多年,说句大家常说的话,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还好,这都是到理名言。以后记住了要好好学习,好好听夏老师的话,知道了没?”

刘慎之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无枉之灾,却还只有忍着的份,要是再留下什么坏印象,那自己就是跳进黄河,应该说是跳进外太空都洗不清了。

“主任你说的对,你确实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还多,就像是你这头上落个蚊子——那是明摆着的事。尤其是你这一身的正气,实在让人打心眼里佩服。”刘慎之陪笑着说了两句,然后不等地中海明白过来,就赶紧的溜上了车。

而mei女班导也是十分正常的转过了身向车里走去,只不过从她走动时不时有些晃动的双肩便知道,此时她正努力的忍着笑意。而地中海感觉能被mei女面前被刘慎之夸两句也是自我感觉良好,虽然一时没听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但这也给这个中年男人那颗不甘寂mo的心带来了一丝的清凉。直到大巴车都已经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地中海还mo着自己那个比和尚还和尚的光头想着,“这小子说什么歇后语了,落个蚊子?真是、、、不对,这小子明着捧我,暗地里骂我来着。”

地中海脸上猛然一变,也想起了自己那个本来就不怎么长头,后来干脆剃光的了头来。

“你小子等着。”望着已经消失在大巴车,地中海yao牙世齿的道。

百花开放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几口把嘴里叼着的油条咽了下去,然后伸手接过南小蕾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一脸上全是坏笑。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慎之故意捉弄那个地中海,谁叫他人偏偏长的不高,还要带出一幅伟人的样子,尤其那个大光头,简直就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再说了小整一下他,刘慎之这心里也舒坦不是。至少刚才那点和mei女班导之间的小不愉快,现在刘慎之已经完全的抛到了脑后。

今天是旅游的日子,旅游当然也是争奇斗艳的日子,就像春天到了,百花自然就会kai放一般。坐在车里,刘慎之也现所有的女人一水的换上了自认为最能勾小帅哥的衣装,个个是跟要参加选美似的花枝招展。让刘慎之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孩子们呀,真是集体表现出九零的脑残来。虽说这是去旅游,可是她们不知道旅游是要爬山涉水,是要与大自然做最亲密的接触,是要生装上阵,是不能裙角与mei色外泄,开心与蝴蝶齐飞的吗?

当然,自己的小蕾算是个例外,一身的休闲装只能透出那活泼可爱的一张脸来,全身上下干净利索,看着就那么的让人爱。虽然昨天南小蕾也搞了多的东西出来,本打算今天带上,可是被刘慎之这么一搞,什么都忘了,只有一个简单的小包,里面除了一些小零食外还是小零食。虽然被南小蕾连打带掐的,刘慎之就是一幅他动任他动,清风吹山岗的从容。脸不改色心不跳,镇定的跟个死人似的。

而杨媛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南小蕾商量好的,两人的休闲装竟然惊人的相似,再加上杨媛那同样漂亮的脸蛋和班主这个光环下的独有的个性,也是十分yang眼的很。而这么yang眼的事实,刘慎之如果不是傻子就一定不会放过。刘慎之是傻子吗?

只不过唯一一点小小的难关就是,杨媛坐的位置虽然离刘慎之不远。但是两人之间却有个南小蕾,一路上南小蕾和杨媛有说有笑的,刘慎之如果想要望向杨媛的话,势必要绕过南小蕾的层层封锁。既不能被南小蕾现,更要一窥杨媛那的可餐,可以说难度系数十分的高,都赶上奥运跳水了。不过刘慎之也向来是一个敢向难度挑战的人。

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们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尤其是在车一开后,更是个个不安分起来。打牌的、聊天的、玩游戏的就跟菜市场里卖菜的一样,可以用乱成一锅粥这个词语来形容。实在没有几个人像刘慎之那样,老老实实的安全坐在那里的人。如果说真要有的话,也就只有一个。楚霸。

一米九的身高,强壮的肌肉。只是往那里一座,全身就要散出一种强势的气息。就像森林中的狮子老虎一样,不怒而威。这也是楚霸多年个性的一种暴。以前总受人欺负,为了不让人欺负,就要变得更强,比别人更加努力,所以自然而然的,楚霸的身上就会散出一种略带挑衅的味道出来。再加上他混过江湖,平时也不怎么与人交谈,所以和以前比起来已经略有改变,但是仍然掩饰不住他身上那骇人的气息。就像某个女人对某个菜刀男所说的话一样:你就像是漆黑中的萤火虫,是那样的拉风,那样的与众不同。就算你想躲起来,都会被人给挖出来。

如果不了解楚霸所生活过的世界,不了解楚霸的为人,他确实像是一把长枪一般,锋芒毕露。就算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会让人恐惧于他身上散出来的那种让人有些小恐惧的眼神。而这种眼神中带着三分的落寞、还有三分的自嘲。剩下的一分就是本性那种不服气的脾气,如果没有这分脾气的话,楚霸当时小小年纪,又怎么会得到丁爷的看好,让他去接手一批重要的货。

坐在楚霸身边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女生。她的容貌无法和南小蕾杨媛这些人相比,她的气质也无法与她们相比,就连她的家势也一样无法相比。她只是一个十分普通,十分平凡的女生。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忽视她的存在。刘慎之在班里虽说只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和那个女生走的比较近,更没有见过她和那个女生说过话。她就像一朵静静的开在山谷上的最普通的花一般。

因为楚霸的身高,他的块头自然要比其它人大一些,因为车上的座位实在没有考虑到他的身高,所以楚霸坐在位子了,却还有小半个pi股跑到了位子外面。而那个娇小的女生正好坐在楚霸的旁边,自然而然的,她那娇小的身形便和楚霸靠在了一起,这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现象,这种事在公交车上也是经常生的。

女生到不觉得有什么,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旧年代,连多看女人几眼都像是犯了罪似的。再说了,这个年代当众接吻的事时有生,就连更严重的事都会生,这种衣角之亲实在是小到比臭虫还要小的地方,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楚霸却不行,别看他一米九的大个子,人结实的不像样子,完全可以参加健美比赛,但是和女人接触的经验却是零。

除了前几天晚上被刘慎之故意摆了一道,让一个陌生的姐姐占了点便宜以外,楚霸从来没有和女人接触过。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自己母亲的那种行为反感到极点而产生的心理阴影,总之一遇到女人的时候,楚霸就会感觉全身都不自在,像是掉到了狼群里一般的难受。如果说现在还有狼群的话。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楚霸也许还能忍受,但是这是在车里,不是在地上。是车都要行驶,都会有时快时慢的时候,当然也会有突然间刹一下车,然后猛然又开动的时候。当然如果你没有坐过公交车的话,可以直接忽略这句话。大巴的司机是一位三十年岁的中年人,留着一个大胡子,透着几分的豪迈,再加个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在古代绝对是一个大侠似的外表。可惜这是现代,大胡子也可能有些生不逢时的感觉,所以他的车开的很快,很疯。

有人说过,飙车的那种快gan甚至比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快gan还要舒服,还要让人陶醉上瘾。而大胡子明显就是此道中人,这大巴都能让他开出飙车的感觉实在有些不易。一出了市区上了高后,大胡子马上表现出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真是见车车,没车还要扭两下的感觉。如果你不小心把头伸出到窗外,顿时可以感觉的出自己的脸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几块肉在互相打架的感觉。

而在这种度和大胡子时不时从嘴里冒出几句粗口下,楚霸和那个娇小女生的身子也便会不时的撞来撞去。如果是一个畜生级的小男生,就算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至少也要趁机吃点小豆腐,如果你要训斥他,他也一定会用:现在不是提倡素食主义的话把你顶回去。

可惜楚霸不是这种畜生级的小男生,所以他那高大的身子和娇小女生的身子不时的碰到一起的时候,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出楚霸眼神中那一点点无奈。而且他的个子比起旁边这个娇小的女生来说,实在是够高了,高到只要眼角一下斜,就可以从这个穿着很正常的女生的领口里望了进去,但是他不是刘慎之,更没有刘慎之那种就算没有机会也要自己争取机会的心态。所以他如果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话,他只有把眼睛做平视状。因为一个人如果莫名其妙的总顶着车顶看,实在会被人当成jing神病。而楚霸绝对不是jing神病。

所以他现在的样子简直是奇怪中加着诡异。身子坐的正正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努力的保持着平视。尽量不斜一丝。而那个娇小的女生显然也被楚霸这种奇怪的姿势引起了好奇,但是好奇归好奇,女生却没有开口。

女生不开口可能是因为感觉和楚霸不熟;也可能是因为觉得这是楚霸的事,不该自己过问;又或者是女生不好意思和楚霸说话;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女生是不太可能开口了。但是女生不开口,不代表刘慎之不开口。尤其是刘慎之看到楚霸这个样子后,想让他不开口简直就跟让中国足球拿下世界杯冠军一样的难。所以在南小蕾和杨媛有些奇怪的眼神下,刘慎之走了出来,走到了楚霸的面前说了一句让楚霸有种想掐死刘慎之的冲动,让娇小的女生脸上不jin一红的话来。

他说的是,“兄弟,那天占你便宜的那个姐姐喜欢吗?”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

如果楚霸这时手里有刀的话,他不会犹豫的一刀砍向刘慎之,虽然他也知道这一刀一定砍不中刘慎之;如果他手里有枪的话,他也不会考虑的向刘慎之射击,但是事实证明他手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空气还是空气,连一件凶器都没有。当然,旁边那个娇小女生的包里有一件小指甲刀不知道算不算是凶器,不可能翻女生的包,所以这个唯一有一点小小可能的机会,也溜走了。

越和刘慎之接触的时间久了,楚霸越能体会到这个看起来一脸坏笑,就像是个富家二公子的刘慎之背后的可怕。也许现在他所做出来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迷糊别人的视线,放低对他的戒心而已。但是谁又能想的到一个人单挑于少龙他们十几个人的血腥?一个人杀进疯狗的地盘,只是在一会的功夫时间里就废掉了疯狗二十来个小弟,更是用非常残忍的手段逼死了疯狗。要知道疯狗能在道上混出这样的名声来,绝对不只是人来疯这么简单,而到了刘慎之的手里,就给刘慎之逼死了。也正因为了解了这些,楚霸才会对着刘慎之说出了深埋在自己心里十来年从来没有对人透露过一点的心里话。

刘慎之看在看起来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当他把脸上那坏坏的表情收起来,而换上那邪邪的表情,就像死神在挥舞着他的镰刀一般,所过之处除了死亡之外似乎很难剩下任何的气息。楚霸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他的胆子小,如果他不能打,如果他的脑子里全是浆糊,他也不可能只凭着十几岁的年纪,在别人都还老老实实上学,的时候混上了江湖,更不可能在江湖上留下那个名号。整个江湖上有两个十分能打的人,一个是楚霸,一个就是曾经败在过他手里,吃过他一刀的王哥。这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背景,虽然不是江湖上的大哥,更没有和大哥级的人物接触过,但是他们的名字却是连那些个大哥都知道的。

而这样的一个人,在看到那天刘慎之把铁条扎在疯狗身上的时候,心里竟然也会没来由的抖上两下,因为刘慎之那时的表情实在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深到他想忘记都难。所以对于刘慎之,楚霸心里不是很敬服的,他心里不里没有过不服气的想法,但是仔细的想了想后,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刘慎之的对手。也许现在的刘慎之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什么大的背景,但是如果一旦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露出它那狰狞的獠牙时,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剩下一抹血红。

所以楚霸对于刘慎之自称为自己的大哥,没有一点的意见,而是真正的从心里承认。

所以无论刘慎之对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楚霸都会接受。因为他的命是刘慎之给的,如果没有刘慎之,现在的楚霸可能还躺在那个角落里,等着臭。

所以同样现在对于刘慎之的话,楚霸也只能苦笑,因为他实在没话可说。而刘慎之却一向是个十分能说的人,就算楚霸闭着嘴,他自己都可以一个人说过一大堆话,甚至多到比楚霸一两个月说的话还要多。眼角扫了一下旁边那个娇小的女生,刘慎之接着道,“兄弟,不是哥说你,你也真是的,没事跑到健身房当什么教练呀,你看看,现在还不是净给那些个大妈级和花痴级的人物对你上下其手,吃亏呀吃亏呀。早知道如果我还不如早点决定呢?”

这番话看似无心,其实一下子把楚霸打到地下,又给整了上来。一高一矮的落差绝对会吸引起旁边那个娇小女生的注意,至于后面会不会生什么事,就是不刘慎之可以掌握的了,剩下的事要看楚霸自己的表现。果不其然的,旁边那个娇小的女生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问问刘慎之早决定什么,但是又觉得和刘慎之楚霸他们不熟,两人在聊天,自己插上一嘴似乎有些不太好,所以又忍了下来。

而楚霸知道只要从刘慎之嘴里冒出来的话,里面就绝对有套,有时候一句套着一句,让你自己往里钻。这让楚霸想起了小时候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的,在山里下套捉猎物时的情景。所以楚霸虽然心里可能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好奇刘慎之怎么把话说下去,但是他绝对不会开口。

“对了这位同学贵姓?”刘慎之却是略一停顿,然后看着旁边那个娇小的女生问道,“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出去也够丢人的。”

也许是现在的车里的气氛很好,也许是刘慎之有意的笑容让娇小的女生放下的戒备,也许女生也觉得大家都是同学,没理由这么冷漠。不管什么原因,娇小的女生只是微微的一笑道,“我叫张小玉。”

“原来是张同学呀。”刘慎之仍然笑着道,“对了,刚才的话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嘴里没个把门的,指不定什么话就溜了出来,你也别介意。不过说起我这个兄弟,那可真是一顶一的棒,你看看这小身材练的,让我这个男人都看着有点嫉妒了。”

张小玉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但是眼角却不由的偷偷瞟了楚霸一眼。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刘慎之的眼里,嘴角上的笑意更浓了。那个谁谁谁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女人对男人有了好奇心,这就是一半好的开始。要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心里讨厌,是绝对不会起好奇心的。

“阿之,快过来。”正在这时刘慎之的耳边却响起了南小蕾的声音来,刘慎之回头看了南小蕾一眼,然后对着张小玉笑了笑,“我先过去,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便离开了,其实就算南小蕾不喊他,刘慎之也打算找借口离开了。这事只要有了好奇心,再加上自己稍微的调和一下就够了,做的太多就会太明显,反而没有那个效果。刘慎之这一开了个头,张小玉总不好意思不说话吧,只要她和楚霸说话,楚霸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吧,所以这剩下的事也确实如刘慎之所设计的演变了下去。当然刘慎之这么一做,一半是觉得好玩,尤其是看到楚霸和张小玉说话时的样子,就让刘慎之的心里充满了笑意。另一半的原因楚霸这个人话比较少,幼年的时候加上家族的阴影,刘慎之总觉得改帮一帮这个看起来十分坚强,内心却是有些软弱的大男孩。

毕竟楚霸心中的那个结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开的,但是有了个开始后,总会有一天让楚霸完全的放下心中那份深藏着的结。刘慎之的经历虽然与楚霸不一样,但是他的心情刘慎之却是可以理解。一个十岁就被孤儿院上到老下到小都觉得头大的人,又怎么能理解不了楚霸心中的那个结。不过两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楚霸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不和任何人说起。而刘慎之却是完全一幅置身事外的感觉,就算别人说的话再刻薄,再难听,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人活一世就那么几十年,就算你能耐再大,就算你开国建勋,到头上也不过是个死字。所以刘慎之从来不会为这种事上心,更不会将这种心摆在心头。没有人教过他什么,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一半想通了,一半天性使然而已。

刘慎之走回来后,却现南小蕾和杨媛的面前摆着幅牌,而坐在南小蕾前座的一个女生也扭过来头来,刘慎之对这类东西最是拿手,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玩斗地主。便笑着道,“是不是输的、、、脸面都没了。”刘慎之一顺嘴本意是想说输的太丢人了,可一想现在这个气氛说这个话有点过分了,这属于两人的闺密之语,说出来只会大煞风景,只好一改嘴说成了‘脸面都没了’。

“小蕾,输不起就把男朋友拽过来呀。”杨媛却是带着开玩笑的成分道。

南小蕾的脸不由的微微一红,但是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让刘慎之坐下后,南小蕾便靠在他的身上看他玩。起初的几把刘慎之是输多赢少,但是他的嘴实在是太能说了,把两个小姑娘说的一直咯咯直笑,这也引起了车上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干脆从座位了走了过来,围在一边看。

“小蕾,你男朋友好像不行了哟。”杨媛有些得意的笑道,等杨媛说完这句话便感觉脸上不由的微微一红,这句话实在是有些会让人误会到其它的一些事情上。但是刘慎之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而是顺嘴接了一句差点让杨媛羞的抬不起头来的话。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

刘慎之拿起了牌很是熟练的洗着。

“总这么玩没什么意思,不如赌点什么吧。”另一个女生笑着道,她的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支持,无赌注的牌玩什么永远是没什么劲的,而赌注一加上去,这牌马上就变了样。在人性当中都会或多或少的带有一些爱赌的成分,而且大家都是年轻人,于牌加的赌注作为小小的惩罚也更能带动着他们的热情来。

一个大顺子

年轻人本来就不缺热情,况且那个女生的话里头似乎还包含着其它的意思,实在是不能怪这些男生想歪,一个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小男生,何况这种暗示性很强的话。他们当然也想玩那种比如输了就怎么怎么样的游戏,可惜这种游戏有那个美人班导在这里根本玩不起来,所以也只能暗暗的yy一下吧了。

“那玩贴纸条吧,输了的就贴一个纸条,一直贴满为止。”杨媛却是提出了一个让大家都还算满意的建议,看看贴满纸条的小美人也还算是一种享受。

所以大家都没有意见,而刘慎之嘴角的坏笑却是越来越浓。

“行不行呀?”南小蕾凑到刘慎之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平时没有见过他玩这些游戏,南小蕾还怕他到时候觉得自己面子上下不来台。不过南小蕾似乎忘记了,刘慎之这个人的脸皮实在是比某些城墙还要厚。

“行不行你还不明白嘛。”刘慎之同样很小声的在南小蕾的耳边说了一句,换来的却是南小蕾用力的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洗好了牌,便开始了新一局的比赛,这一加了赌注果然就不一样了。刚才有些半软不硬的刘慎之顿时像是吃了过期药一般,勇猛的令人指。五分钟的时间玩了四局牌,这个度已经算是快了,而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在这四局里都是刘慎之赢的,而且还有三局是打的‘春天’,也就是‘闭门’。这一下杨媛和那个女生算是彻底的输惨了,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脸上便贴了好几张小纸条,只剩下两个还算水灵的眸子,猛然看上去就跟个无常似的。不过真要有这种水灵的无常,估计地府早就乱套了。

这一下不止刘慎之赢的爽快,连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十分的过瘾。男人们就是有这种心理,就算对杨媛和那个女生没有什么非分之心,但是只要与这两个女人有关的事,尤其是看着她们吃瘪的事,这些小男生们就觉心里感觉大呼过瘾。毕竟能整美人的机会并不多,而能整像杨媛这样的小美人的机会更不多。再加上杨媛是班长的身份,整起来更让他们心里在跟吃了人参果似的,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大声喊着,这一下也把车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杨媛面上贴着几张纸条,本来如花似玉的一张脸顿时有些遮遮掩掩,但是却仍然掩盖不住她那双如秋水般温柔的眸子,况且这还是个十分聪明的小美人。看了刘慎之一眼,心里暗想:好你个刘慎之,竟然扮猪老虎,刚才是故意输给我们的吧,好让我们放松警惕。但是不管怎么样,对刚才刘慎之输的一点也不露声se,杨媛还是很佩服的。她是个聪明的小美人,虽然并不善长斗地主,但是她也知道能输的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有时候是比赢还难的一件事。所以虽然自己的脸上贴了好几张小纸条,明明是上了刘慎之的当,但是杨媛的心里却没有一点点怀恨在心的意思。

对于有本事的男人,杨媛一向很欣赏。

“阿之,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厉害了呀。”南小蕾也惊讶的对着刘慎之道,她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刘慎之贴纸条的准备,而且还是很积极准备的那种,但是她实在想不到刘慎之赢了,赢的还是那么的彻底,这也让她对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刮目相看,心里更是觉得美滋滋的。

“只会赢女人算什么本事。”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喧闹的声音当中响了起来。

刘慎之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死对头罗磊。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罗磊便安分了起来,没有再找刘慎之的麻烦,刘慎之也因为一些其它的事,暂时放过了罗磊。没想到这次罗磊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也许看着刘慎之这么拉风的赢了,心里有些不服气,说话阴阳怪气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古时候站在大门外招呼客人,事后对方却不给钱的怨妇。

没有人是傻子,对于罗磊嘴里的火药味,他们还是都听的出来,只不过现在正处于兴奋的阶段,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男人们马上便起了哄,都叫喧着让罗磊上,光说风凉话有什么意思。罗磊也沉不住气了,一幅好像世外高人似的样子。杨媛看了刘慎之一眼,又看了看罗磊,便笑着说,“罗磊你来替我玩吧。”说完便站了起来,让出了位子。

罗磊和刘慎之的事,杨媛知道的比较多些,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些日子了,但是每次看到罗磊看刘慎之的眼神时,杨媛都觉得这两个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风平浪静,所以她也很想借这个机会让两人相处一下,虽然并不一定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是能做一分是一分。只是杨媛毕竟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女孩子,他也猜不透男人的心理。

一旦做在了牌桌上,就好比进入到了战场一样,只会让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不但起不到任何化解的作用,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的起到吹风点火的作用。刘慎之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换谁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他本来打算下几盘放水来着,不过既然换上了罗磊,那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警告一下这小子。

罗磊沉稳的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刘慎之微微的眯了起来,这个像是二世祖似的少年心里正在打自算盘。虽然学习并不怎么样的他,从小对于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却是无师自通,尤其他的家势背景,更让他接触到了一些这方面的高手,再加上他的兴趣,到也学到了两三成本事,心里也马上的自满了起来。刘慎之刚才干净利索的连赢四局,不但没有让罗磊起到任何的警惕心理,反而让这小子想以同样的方式赢了刘慎之。

怎么赢的怎么让你输回来,罗磊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刘慎之却仍然是那幅无所谓的样子,从身上mo了只烟出来点上,这个很顺手的习惯让他忘记了车里还坐着一个美人班导,而美人班导也绝对是不会让刘慎之抽烟的。可惜这个距离有些远了,很多人围了上来,美人班导虽然很想喊刘慎之掐掉烟,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出任何声音来,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目光也停在了两人的身上。

那个女生到没感觉到什么,只是把牌洗好后示意翻出了一张牌来,三人便mo起牌来。这次的地主是罗磊mo到手的,他手上有两个二,一个小鬼和一张a,再加上两个大对和一个小顺子,牌还算整。mo完牌后,罗磊看着刘慎之的眼神,然后翻起了下面的那三张牌。一个大鬼,一个a和一个小5。罗磊手里的牌还算整,其实这种牌应不应该要地主也不好说,因为太整了,所以经常会拿到下面的牌后把手中的牌打乱,出的时候反而不好出,但是不要地主,就会感觉像是放到了自己嘴边的肉却不能吃,那种感觉让罗磊这个自认为自己很出色的小男生如何能忍得下去。

所以他要看着刘慎之的眼睛把牌翻了起来。他的运气也确实不错,一对鬼是炸,再加上手里有对2对a,基本上是稳赢的牌。所以罗磊现在更得意了,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胜利的光芒,就像他已经看到刘慎之的脸上贴上了几个纸条般的痛快。但是罗磊并不想就这么的赢了刘慎之,他想看着刘慎之脸上由天上落到地下的感觉,所以他先打的是一张单牌,一个小3。

那个女生一看便出了张8,牌面并不大,她不是管事的人,刘慎之的下家是罗磊,所以管事的责任要落到刘慎之的身上。而刘慎之对于罗磊的目光却是视而不见,只是仍然笑笑的出了张牌。

2!罗磊的眼神不jin收缩到一起,刘慎之这张牌一下子堵住了罗磊的口,让他有种吃到鸡骨头被卡在嗓子眼里的感觉,出也出不来,咽也咽不下去。先放你一马,看你能出什么牌,罗磊心里冷笑着并没有管。那个女生一看罗磊让过,她当然也让过。

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一张一张的从手里把牌拿了出来,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是故意在气罗磊一般,一直拿出十张牌后才停了下来,一个大顺子。

气死人不偿命

罗磊手里的牌面不能说不小,但是他也想不到刘慎之竟然会整出一个大顺子来,他手里根本没有大过顺子的的牌,如果要管的话,就只能用对鬼炸了,但是罗磊还不想这么早出对鬼。刘慎之已经出了十一张牌,手里还有六张牌,不急。而且罗磊如果真出了对鬼的话,他手里还有两个牌卡在那里,除非可以放过其中一张牌,这样他才是稳赢的局面,不然总会有风险的。罗磊看着刘慎之脸上轻松的表情,yao了yao牙,仍然过。

刘慎之当然不会客气,他也从来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出了一个三带二,手里只剩下一张牌,这个时候罗磊如果不管的话,刘慎之就是关‘闭门’了,而且也不能不管。所以罗磊的两个鬼很快便出来了。手里还有对2对a,没理由让刘慎之这么容易的赢了。

炸了刘慎之的牌后,罗磊心里便在盘算了起来,刘慎之手里全剩下一张什么牌。因为第一手牌的时候,罗磊故意想让刘慎之自以为赢定了,然后再狠狠的打压他,所以出了一张单,而且还是故意拆开的一张单,现在他手里的牌便有了两个单牌,使的他不好打。如果这两张单牌不能出一张的话,他根本赢不了,但是这两张单牌,一个是小5,也就是他拆开的那张牌,一个便是j。5是不能出了,刘慎之肯定过的去,那么只剩下j了,罗磊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刘慎之一定过的去。

刘慎之刚才出了一个2以后,一个大顺子再加一个三带二,其中并没有多少花花绿绿的牌,所以这张j也是十分的有风险,但是如果不出的话,拆成顺子,他手里却没有什么收回来的牌。想了想后,罗磊还是觉得自己手中的这个顺子比较好大,牌面能赢的机会也十分的大,而且外面还漂着一个2,如果打单,那个女生只要一出2就可以收回来,再放一张小牌,仍然是自己输。所以打成顺子赢面要大的多。打定主意后,罗磊便出了一个顺子。最少的五张顺子,只要这个顺子没人管得了,他就稳赢了。

但是实在可惜,他的顺子牌面也不小,7891oj,那个女生却正好管的住。显然也是拆开了牌,正好比他的大一个,所以便出了一张小3。罗磊气得直yao牙,想不到最后还是要输,只是他有些不甘心的是,刘慎之竟然出的是张小5。也就是说如果出单牌的话,比出顺子的赢面还要大。

这一把牌输的罗磊都要丢死人了,脸也沉了下来一句话不说。其它人一看罗磊输了,马上便起哄的要他贴纸条,罗磊只好无奈的拿起一个纸条然后贴在了脸上,而刘慎之却仍是那幅不痛不痒的样子洗着牌。很快第二局又开始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第二局的牌很快便mo完了,仍然是罗磊的地主,只不过这次的牌面比起上把来要差的很多,后面看到牌的同学们也觉得有些可惜,一把小乱牌只有两个2,实在不能叫,叫了就是死。可惜坐在这里的是罗磊不是其它人,所以毫无意外的,罗磊又叫了地主。翻开下面的牌一看,同学又不由的惊呼了一声,罗磊现在的运气确实不错,手里的牌虽然不好,但是下面却有两个鬼,无形中也给了罗磊心里一丝胆气。嘴角带着冷笑看着刘慎之,罗磊收起了下面的牌,重新整了一下,竟然有模有样的,虽然不一定能赢,但是机会却是比刚才大上太多。罗磊这把赌的确实不错。

罗磊又出了一张单牌,绝对以两个2收回来,他要一张一张的出单牌,然后看看刘慎之脸上那种无奈的表情,可惜刘慎之现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点也看不出他手里的牌面是好是坏。反到是坐在他后面的南小蕾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太好的神色。玩牌也是赌博一样,望闻问切都是必不可少的功课,从这些细微的细节当中,老手们就可以猜出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牌,对自己应该如何出牌也会心中有数。罗磊虽然还没有到那种至高的境界,但是小小的观察对方的脸色,或者是对方旁边人的脸色,多少也可以猜出一些门道来。

虽然他很想从刘慎之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惜的是刘慎之的脸上就跟戴了六巧童子的人皮面具似的,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或者应该说是与牌面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他甚至还有空和后面的南小蕾不时的说上两句悄悄话,引得南小蕾不是脸上微微的泛红就是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捶两下。这也让罗磊看得心里直yao牙。

出科意料的是,罗磊这次出的单牌刘慎之竟然没有顶大牌,只是顺着出了几张小牌,很快罗磊手里的牌只剩下五张牌,一个对9和一个j还有一对鬼。现在的牌面是那个女生大,刘慎之也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罗磊心里盘算了一下,2和a基本上都已经出完了,对9实在不能算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占上头,所以罗磊打算忍一下,只要那个女生无论出什么牌,让自己手里的牌出去一个后,下面又是稳赢带炸的局面。所以他也喊了过。

那个女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竟然出了个对6,这下罗磊心里乐开了花,简直是天助我也,等下只要打出手里的对9,就要好好的看看刘慎之往脸上贴纸条了。但是很快罗磊兴奋的神色便消失了,因为刘慎之不大不小的正好出了个对9,把他的对9封在了家里,这让罗磊的心里很不痛快。就好像一个十分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也出现了最原始的反应,但是偏偏这个女人是在电视上,你只能看着吃不到般的难受。

我忍。罗磊一yao牙又喊了个过。刘慎之还是那幅让人看起来就不爽的表情,见没有人管,便接着又出了一张单牌,j。这一下又让罗磊的心里小小的不爽了一下,我还忍。接着刘慎之又出了一个j。罗磊的脸已经有些变色了,刘慎之这是摆明了故意这么出的。我再忍。罗磊现在的脸已经有些像是猪肝一般的涨红了起来,极不情愿的喊出了那个字。过。

刘慎之手里的牌还是比较多的,而罗磊实在想看看刘慎之被炸后的表情,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拆开对鬼。接下来的一手牌刘慎之出的是一个大顺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很多张,多到比罗磊手里的牌2倍还要多,而他手里的牌只剩下两张。罗磊现在又处于了两难的局面,心里左右为难。炸吧,手里的牌实在占不到头,不出吧,万一刘慎之手里是一个对,那就自己就把对鬼憋在了手里,心里更难受,罗磊已经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没有把鬼拆开了,但是现在再后悔也已经晚了。左右思量之下,罗磊又算了一下牌,应该没什么对了,赌一把。

罗磊的对鬼炸了出来,然后看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仍然是无所谓的表情,左右思量了一下,罗磊出了对9,让他意外的是,对9刘慎之并没有管,管的是那个女生。一幅脸开眼笑的样子拿出对1o后,那个女生还说了句让罗磊差点吐血的话。

“不好意思,手里全是对。”说完三下五除二的把一把小对全扔了出去,竟然是这个女生先出完了,而刘慎之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牌,罗磊已经有些后悔了,看样子刘慎之手里是两张单牌,只要自己再忍一下,肯定可以赢他。

等女生出完后,刘慎之把手里的牌也亮了出来,罗磊看了一下后那口血一下子便涨到了脸上,大有当年周瑜被诸葛亮气死的感觉,因为刘慎之手里的牌竟然是一个j和一个6,摆明了他刚才出两个单j是故意玩罗磊。

罗磊气的在脸上又贴了一个纸条,然后新的一轮再次的开始了。罗磊心里实在不服气,他的这两把牌都其实是很有赢面的,只要自己的心里不犹豫,肯定可以看到刘慎之输牌的样子,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后悔了。罗磊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能赢就赢,只要不是输就行,也不想在玩什么漂亮的了,但是让罗磊更气的是,只要刘慎之出牌就像是看到罗磊的牌一般,处处让他感觉有根鸡骨头卡在脖子里的感觉。

十把牌下来,罗磊意外的mo到了十次的地主,没有一次让出去的,而十把地主也让罗磊的脸上贴了十个纸条,他也同样没有赢过一把。这实在都已经可以算是一个记录了。一连十把的地主,十把的输牌,十把中有五把被刘慎之暗算,有五把被那个女生赢。现在罗磊的脸上已经全是纸条,看得所有人都感觉怪怪的,尤其是南小蕾,一幅想笑又不敢大声笑的样子,更是有趣。

正在罗磊输的有种三元聚顶,五分归元的时候,在他的身旁有人拍了拍他,一个充满了温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罗同学,老师替你玩。”

此时的罗磊就像是一个全身都是炸药的人一般,谁上来只有被炸的份。在夏蓉儿拍了拍罗磊的时候,当时的罗磊真差点都有种要翻手瞪眼再出手的意思,但是一看到夏蓉儿那美的让人心里直痒的容貌后,罗磊就像是落汤鸡一般的泄了气。他再嚣张也不敢对这个mei女班导怎么样呀。

而刘慎之现在就像是赌神转世一般,周围也充满了很多崇拜的眼神,只不过刘慎之此时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像是财神那般的潇洒,甚至连正常都不是,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猥琐当中带着几分的得意,实在是一幅小人得志的表现。

天哥你好坏

夏蓉儿坐下来后只是微笑着看了刘慎之一眼,便洗起了牌。所有的同学们也都在盯着刘慎之,看他是不是还能继续连胜的势头,毕竟可以连胜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至少在现实生活中,在这群还算是孩子们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他们都显得格外的兴奋。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如果能在夏莹儿的脸上也贴上纸条的话,那也将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夏老师你真的要玩?”刘慎之却是并不急着mo牌,而是笑着对夏莹儿道。

夏莹儿当然明白刘慎之的意思,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们的老师,如果要玩的话那输了要不要在脸上贴纸条,会不会引起夏莹儿的不满以后给他们小鞋穿。老师和学生本来就是一个平行面,虽然当中存在着交叉点。

夏蓉儿只是笑了笑,“今天是出来玩的,既然是玩,就不分什么学生老师了,老师也不过比你们大几岁而已,你们就当我是你们的姐姐就可以了。”

“这输了、、、”刘慎之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夏莹儿道。

“当然也要贴了。”夏莹儿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些许的兴奋,就好像自己也回到了那个学生时代似的。她这么一说出口,顿时所有的同学都欢呼了起来,能在mei女班导的脸上贴纸条,绝对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

很快第一局便开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理位置的关系,夏夏蓉儿竟然也是mo到了地主,不过她手中的牌明显要比罗磊第一把时还要好,简直就是打‘春天’的牌,而有同学看到刘慎之手上的牌后也是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这牌实在是太烂了,就算夏莹儿再怎么不会打,刘慎之再会打,这局也是注定无法赢了。

结果也如大家所料,刘慎之似乎用尽办法,但是最后还是一个输的结局,在一堆的叹息声后,刘慎之的脸上也终于贴上了第一个纸条,这也引的mei女班导和那个女生脸上现出了笑意,南小蕾更是赶紧的拿起纸条,亲手贴在了刘慎之的脸上,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

“再来。”刘慎之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道,于是第二局马上开始了。

也不知道夏莹儿的八字与刘慎之是不是相克的原因,坐在那个位置上后,夏莹儿的牌就没有差过,而刘慎之更是一口气输了七八局,脸上也贴满了纸条,不过刘慎之的脸上到是一也没有被人挫败的感觉,除了脸上那坏坏的笑容,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一下有赢有输,气氛也越的热闹起来,说笑声打闹声也像是要把车盖都掀起来一般的热闹,如果不是在车里,估计这些个现在正处于荷尔蒙高度分泌的家伙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在这片欢笑声中飞也似的过去了,夏莹儿的脸上也贴了几个纸条,但是最多的却是刘慎之,似乎自从罗磊退下去以后,刘慎之的运气总是不怎么好,有赢有输,但是比例却是二八分。

在大胡子一个疯狂的刹车再加上一个不怎么样的甩尾后,大巴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也都晃晃悠悠的,当然也不乏一些身ti上的接触,至于有没有人趁机吃豆腐,恐怕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从车上走下来,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感觉腿有些软,走路就跟在海绵上似的,轻漂漂的,但是这却不影响他们游玩的心情,尤其是在看到眼前这一大片美丽的景色后。更是由衷的出赞叹声来。大巴车停的地方是一个半山腰的位置,左右是一片很大地方的停车场,前面是一座有十来层高的大楼,横跨面积怎么也不算小,至少有两个篮球场般大小,向右边眺望,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层层叠叠的延伸出去,有些比较高的山上似乎还可以看到白云在飘动,清新的空气带着花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的jing神都是不由的一振。

把大巴车停好后,司机大胡子也走了下来,停车场里的车不多,也不十来辆而已,也都是在这里旅游的人,而在前面那个高楼里却是走出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小姐,来到夏莹儿面前后礼貌的一笑道,“请问是夏小姐吗?”

夏莹儿点了点头,那个女人继续道,“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夏小姐请跟我来。”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礼貌十分到会,看来开这个旅游场所的人到是知道什么是和气生财,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夏莹儿背后的身份。但是不管怎么样,周到的服务甜美的笑容,却是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夏莹儿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在这里门口等着她,便和那个小姐到了大厅前,领到钥匙后便分成两人一个房间,把钥匙了下来,刘慎之当然是和乐天一个房间,而南小蕾也不出意外的和杨媛是一个房间。夏莹儿告诉大家把东西放好,半个小时后在大厅集合,还没等她的话说过,领到钥匙的人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看着这些兴奋的学生,夏莹儿只是摇了摇头,嘴角却是泛起一个笑容。

刘慎之和乐天因为是最后两个去拿钥匙的,所以他们的房间在九楼,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八楼的位置,把东西放好后,乐天舒服的往netg上一爬,大声的喊了句,“春天呀,我来了。”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现在都快秋天了,还春天,我看你是春还差不多。”刘慎之泼了乐天一头的冷水,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便走到了窗台前,点了只烟抽了起来。他们这个房间的位置不错,正好看到升起的太阳在群山当中闪耀。

乐天却是不在意刘慎之的打击,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坐了起来看着刘慎之一脸贼笑的道,“刘哥,你还真说对了,春天嘛当然是情的季节,这个时候也是正常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嘛。”

“那你的小柔呢?”刘慎之却是笑着反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揭你。”

一提到小柔,乐天算是彻底的萎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苦笑的道,“刘哥,你就别打击我了。”

“算了,反正你也是扶不起的阿斗,懒得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哥,阿斗是谁?”乐天凑了过来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上课也不好好学。”刘慎之却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转过了身来,乐天虽然上课也不怎么好好听,但是他也好不到那处,基本上一到上课时间就是他睡觉的时间,不过有个南小蕾学习那么好,他也不怕,真要考试的时候总有得抄嘛。

正在这时,房间门却是被推开了,孔在天和楚霸走了进来。楚霸虽然现在和以前相比已经没有那么冷漠了,但是敢和他住在一个房间的人还真没有,所以刘慎之干脆把两人凑在了一间,反正也都熟了。楚霸进来后只是坐在了一边也不说话,孔在天却是边打着手机边说着让乐天都感觉到肉麻的情话,再加上一脸的jian笑,实在是和古时候某种光顾某种院子的常客似的,看的乐天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珠一转乐天来了主意,走到孔在天的身边便捏着嗓子装出女人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说着,“哟,天哥,你好坏,干吗mo人家嘛,好讨厌哟。”

这话说的不止刘慎之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楚霸都不由的笑了出来,而孔在天也是打了个冷颤,刚想骂乐天两句,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个酸劲非常浓的女人声音。孔在天连忙解释着,乐天一看有戏,躲过孔在天飞过来的一脚,继续捏着嗓子道,“天哥,你好坏哟,净欺负人家。”刘慎之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还真没看出来,乐天竟然有这手,不去泰国真是太可惜了。

孔在天的脸就像是火云邪神附体一身,望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然后抬头看向乐天,眼神幽幽的都冒出了绿光,然后一个恶虎扑食便压了过去。乐天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会生什么事,所以一见孔在天的神色便赶紧溜了,整个楼层里都听到了孔在天的怒吼声和乐天的哈哈大笑声。

你这个小鬼头

直到半个小时后在大厅集合时,孔在天仍然和乐天打闹在一起,刘慎之也实在懒得理他,蹲在门口抽着烟后。然后背上突然被一个人压了上来,两团软软的东西直顶着自己的背,眼睛也被人蒙上了,“猜猜我是谁?”

“小丽?”

“不对。”

“小芳?”

“不对。”

“那肯定是小美了?”

“讨厌,你是不是故意的呀。”南小蕾嘟着个嘴看着转过头来的刘慎之道。

“你说呢?”刘慎之却是坏坏的笑着,并不正面回答,当然惹来南小蕾的一阵粉拳。打闹了一会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来了,夏莹儿见人集的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来到外面,然后把要注意的事项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注意安全呀什么呀。不过她说归说,现在这帮人都想着玩呢,认真听的没有几个人。

夏莹儿也知道大家现在没兴趣听这个,不过做为老师她却不得不提醒一下大家,万一真要出了什么事不止她不好交待,更会感觉到心里愧疚的很。注意事项说完后,剩下的便是安排这两天的行程了,现在已经十点左右了,先是自由时间,等一会吃过午饭后,下午去爬山;晚上是集体活动,搞个烧烤晚会,明天一早仍然是爬山不过是翻过眼前一座山后到后面的农家乐里去玩,那是有山有水,风景也好,到下午的时候回来收拾东西走人,差不多晚上的时候也便到家了。

一听夏莹儿说解放,哗的一下三十来号人全都不见了,度之快怕是刘翔见了都要惊叹一番,都是好料子呀。夏莹儿也是不由的摇了摇头,心想还都是孩子呀,正在她也想转身离开四处走走的时候,便看到了蹲在门口抽着烟的刘慎之和楚霸孔在天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南小蕾。一看到刘慎之的身影,夏莹儿的嘴角不现的现出一丝笑意来,夏莹儿不但是个mei女,更是一个头脑很聪明,一点都不笨的mei女,在车上斗地主的时候,夏莹儿便看出来刘慎之是故意输给她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刘慎之是怎么输的,但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夏莹儿带着笑意离开了,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她也有点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后她还要去准备一下下午的行程,现在三十多号人都交在她的手里,她当然要谨慎一些,更不想这次旅游出什么意外。这里不但风景如画,空气也好,夏莹儿感觉自己走路都像是一种享受一般,内心里那本来并不愉快的心情也不由的变得高兴起来。来到前台后,夏莹儿便仔细的询问起下午要旅游的路线和有那些景点。

南小蕾和刘慎之打闹了一会后便看到杨媛走了下来,还是那身的休闲服,只不过把头上的长扎了起来,露出那张清秀可爱的脸来,更显得青春活泼,笑盈盈的向南小蕾走了过来。乐天却是也跟着蹲了下来,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一会咱们去那玩?”

刘慎之看了乐天一眼吐了口烟缓缓的道,“你打算去那玩?”

“刘哥,咱们现在都已经来山里了,当然要好好的玩玩,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放过这个机会呢?而且我刚才已经和前台那个姐姐打听过了,在这后山有一个小湖,听说这个湖还有什么传说,反正挺神秘的,我琢磨着咱们要不要跑去那玩玩。”

“有多远?”刘慎之仍是一幅不痛不痒的样子问道。

“不远,也许一个小时的路程吧。”乐天一听感觉有戏,马上来了jing神,有些兴奋的道。

“噢。”刘慎之应了一声,又继续抽起自己的烟来。

乐天眼巴巴的看着刘慎之,见他半天不说话,也mo不清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就这么忍着乐天又有些不甘心,“刘哥,到底什么意思,你到是说个话呀。”

“说什么?”刘慎之把烟头用手指弹了出来,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

“到底去不去呀?”

“你没听夏老师说吗?一会吃过饭要去爬山。”说完便转身向大厅里走了过去,完全不顾已经有些傻了的乐天。直到刘慎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里,乐天仍然是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还是孔在天笑嘻嘻的拍了拍乐天的肩道,“还不明白呀,刘哥的意思当然是不去了,走吧。”

说完也转身回去了,楚霸更是一言不早就转身走在了孔在天的前面,乐天看着这两个十分配合的人,过了一会才自言自语着,“干情都把我当笨蛋了呀!不对,等等我呀。”说着乐天也跟着跑了回去。

南小蕾和杨媛有说有笑的看着这几个人,尤其是后面乐天喊着跑了回去,更是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杨媛搂着南小蕾道,“小蕾,你这个男朋友还真有意思呀。”

“媛媛,是不是心动了呀。”南小蕾也是以一种玩笑的品味道。

“要死了你,这才好了几天就转性了。”杨媛却是笑骂着和南小蕾闹在一起。

“还不承认,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南小蕾娇笑着躲避杨媛的魔zhua,然后两个人又闹在了一起。

回到房间后,刘慎之便是干脆的往netg上一躲,似乎打算先睡一觉再说。而孔在天和楚霸也跟着走了进来,孔在天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和楚霸在旁边坐下,从身上背着的包里取出一幅象棋后对着楚霸,“来两局?”

楚霸也不说话,只是拿过棋子便摆了起来,等乐天跑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刘慎之在netg上睡着觉,而孔在天和楚霸两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下着棋,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出话来,只是叹气的头也低了下来,干脆往沙上一坐干瞪眼。过了不一会便有些按捺不住,把头凑了凑看起两人下棋来。没看一会嘴里更是闲不住,一会让楚霸出炮,一会让孔在天出车,完全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局棋足足下了有近半个小时才完,楚霸到是没什么只是听而不语,乐天让他怎么走,他就怎么走,虽然乐天确实烦了些,但是楚霸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内心里也渴望被人了解,被人接纳。反倒是孔在天最后干脆一推棋对着乐天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知不知道呀,别总跟着填乱了。”

但是孔在天实在是忽略了乐天脸皮的厚度,跟着刘慎之不过十几天的功夫,便已经光荣的跨入了被称为‘不要脸’的行业。

“你看看,棋艺不行还怪别人,我来。”说完便挤开孔在天,孔在天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可奈何,只好让乐天来。

那知道乐天不但没有什么棋品,棋艺更是差的让孔在天差点一头栽下去。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第一局便结束了,然后乐天马上又开始了一局,只是越下越感觉自己实在不是楚霸的对手,头上的汗也有些下来了,再加上旁边的孔在天不时的说上两句,更是搞得心里烦噪的很。越烦噪越胜不了楚霸,越胜不了楚霸越烦噪,半个多小时下来,乐天竟然连输五局,直看得孔在天在一旁哈哈大笑。

“今天挥失常,挥失常,一定是因为来到了山里,我的灵气受到了影响,不然不可能会输,连赢十局都没问题。”乐天已经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了,虽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说完都不由的笑了。

“时间并不多了呀。”孔在天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差不多也要开饭的时间了,而刘慎之也是爬了起来,伸着懒腰打了几个呵欠,点了着烟提了提神道,“走吧,去晚了可没什么好吃的。”说完便带头下楼了,乐天也赶紧把棋一推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只要一说到吃的时候,乐天就跟赛亚人附身一体,强悍的让人都感觉恐怖。

到了楼下餐厅,正赶上刚从里面出来的夏莹儿,一见到四人走了过来,夏莹儿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四人到是准时的很。还没等夏莹儿说起来,乐天却是鼻子动了动,然后脸上现出喜色道,“刘哥,赶紧的话,这味够正。”说正便率先走了进去。

夏莹儿也不由的笑了,“去吧,都已经准备好了,吃完饭后十二点在门外集合出。”

孔在天和楚霸到也说什么,也跟着走了进来,刘慎之却是被夏莹儿叫住了,看着刘慎之有些疑惑的脸,夏莹儿笑着道,“今天你在车上是不是故意输的?”

刘慎之却是眨了眨眼,“夏姐姐,这话可不要乱说,会被人群殴的。”

夏莹儿又不jin笑了,然后在刘慎之的头上点了一下,“你这个小鬼头,赶紧去吧。”说完也可能感觉到自己这么做有些过了老师与同学之间的关系,脸上不jin微微的红了红,见刘慎之没有什么反应的走了进去,这才感觉好受一些。但是很快,里面便传来刘慎之的大笑声,气的夏莹儿脸上又是一红,赶紧的离开了餐厅。

等南小蕾和杨媛她们进来的时候,刘慎之和乐天他们已经差不多吃饱了。饭店里吃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南小蕾拿了几个水果和一些甜点后便坐到了刘慎之的旁边,伸出纤纤手指拿起一个水果送到了刘慎之的嘴边,然后看着刘慎之吃了下去,脸上甜甜的笑容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大嫂,不带这么刺ji人的吧。”

孔在天和楚霸到没说什么,乐天却是苦着一张脸小声的喊了一句。南小蕾的脸上微微的泛红,瞪了乐天一眼道,“饿了自己拿去,要是吃饱了出去待着。”

这下引得孔在天大笑了起来,活该乐天现在倒霉,就连楚霸的脸上都不由的微微现出笑意来。正在这个时候,在车上坐在楚霸身边的张小玉却是正巧从这里经过,手里拿着个小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老天爷安排好了,刚要从楚霸的身边经过时,张小玉的脚下一滑,手里的盘子便飞了出去,而人也向桌子上倒了过去,这一下事出意外谁也没有想到,而张小玉的盘子里本来就有些东西,一下子全散了出来。

楚霸眼急手快,一伸手便抱住了张小玉,让张小玉站稳后楚霸的手马上又松开了,因为楚霸的手刚才一下子正好扶到张小玉的腰上,那软软的躯体和一阵阵的不知什么香味直往楚霸的鼻子里钻,你让楚霸去打个架,砍个人什么的,他也绝不会犹豫什么。但是你要让他接近女人,实在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刚才还算有了肌fu之亲。

还没等张小玉开口,孔在天却是大笑了起来,刚才张小玉手里的盘子洒出来的东西有一多半落在了乐天的头上和身上,而刘慎之反应也不慢早拉着南小蕾躲开了,孔在天是离得比较远,根本没他什么事。看着乐天脸上挂着的米线和身上的粥,楚霸也乐了。乐天更是苦着脸看着他们道,“我说二嫂呀,不带这么玩的吧,我也就多嘴说了句话嘛,至于受到这种惩罚吗。”

“你还是活该。”孔在天大笑着道。

坏主意

张小玉的脸上也不jin一红,连声说着对不起,就要伸手去拿开乐天头上的米线时,乐天却是身子往后一跳,手一档道,“二嫂别动,再来这么一下我可受不了,自己来,自己来。”说完便动手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后,转身回去换衣服了。而乐天的这一句也实在是叫的好,张小玉虽然还有些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叫二嫂,但是女人的感觉实在是可怕,所以张小玉的眼神当然会不由自主的望到了楚霸的身上。

孔在天更是一脸奇怪的笑容,也不说话,只是笑得楚霸和张小玉的心里都毛乎乎的。

“那个兄弟呀,哥还有事,小玉也不算外人,你看东西全洒了,你怎么着也得帮小玉拿点东西吃不是,一会咱们门口见。”刘慎之却也是坏笑着拉着南小蕾就跑了,只留下一路的笑声。

孔在天当然也不笨,一看刘慎之这架式就知道什么意思,一拍楚霸打算站起来的身子道,“小玉呀,别急慢慢吃,霸哥,你可得照顾好小玉呀。”说完也赶紧的溜了,只剩下有些脸红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楚霸。

到是张小玉先开了口,“楚同学,你还吃什么吗?我帮你拿点?”

“不用了,不用了。”楚霸连忙摆着手,“还是我来吧,你喜欢吃什么?”说完便赶紧的拿起一个盘子跑开了,直到来到菜桌前,楚霸才想起张小玉好像没说自己喜欢吃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现张小玉正好看了过来,楚霸就感觉这心里一阵阵的紧张,比第一次砍人还要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要放那了,勉强的镇住自己的心情后,楚霸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些什么东西就走了回去。放下盘子后,楚霸双手往腿上一放,便开始了眼观口,口问心,心无杂念的‘修行’了,直惹得张小玉也掩嘴轻笑了起来。

来到门外后,南小蕾瞄了刘慎之一眼,看着他满脸的坏笑道,“阿之,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打坏主意嘛,不要总把你老公想的这么坏。”刘慎之却是仍然笑嘻嘻的道。

“你会是好人?”南小蕾的手已经伸到了刘慎之的腰上,准备来次突然袭击,可惜现在这招对于刘慎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小手一把被刘慎之捉住。

“我在想,”刘慎之把嘴凑到了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吹着风缓缓的道,“咱们不如一会、、、,你觉得怎么样?”刘慎之嘿嘿的坏笑着,一幅你明白的眼神。

“要死啦你。”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一把推开他,本来微红的脸现以已经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摆明了是想让人忍不住yao上一口去。

“死鬼,想姐姐了没?”刚把手机拿到耳边,便传来了欧阳雪那笑声来。

“想,想的心里都痒痒了,”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想着和姐姐一块什么什么来着呢?”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欧阳雪咯咯的笑声来,“死鬼,小蕾在旁边了吧,叫小蕾接电话。”

南小蕾也听出了电话是欧阳雪打过来的,接过电话后不忘在刘慎之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下,“姐姐你干吗呢?”

“还不是在收拾屋子,那像小蕾呀还可以出去玩。”欧阳雪娇笑着道。“刚才阿之是不是欺负你了,没事,跟姐姐说,回头咱们一起收拾他。”

南小蕾也娇笑着一把推开了想凑过来的刘慎之,“姐姐不在这里,阿之总欺负我呢。”

“这可是片面之词呀。”刘慎之努力的对着电话喊了一句,可惜惹来的却是欧阳雪的娇笑声和南小蕾得意的笑脸,现在这两个女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已经结成了生死同盟一般,刘慎之想个个击破的计划早已经流产了。

“小蕾你可要看紧他,这小子滑着呢,好了,姐姐还要出去吃东西,都忙了一天,肚子早饿了。拜拜。”

“嗯,姐姐拜拜。”南小蕾不给刘慎之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刘慎之坏笑着接过手机的同时,一只手也已经捉住了南小蕾的手。

南小蕾便看到了站在刘慎之后面的夏莹儿和那张美的让男人心里直痒的容貌上,此时起了淡淡的红晕来。看来刚才的那一幕应该都被夏莹儿看在了眼里,南小蕾白了刘慎之一眼推开了他,然后恭敬的对着夏莹儿道,“夏老师。”

刘慎之却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只是坏笑着并不说话,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实在让南小蕾心里赞叹刘慎之真是脸皮太厚了。

“小蕾,姐姐不是说了吗,今天出来玩,就别分什么老师同学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就叫我夏姐姐或者莹姐姐都行。”夏莹儿也勉强让自己镇定了下来,笑着道。

南小蕾点了点头,夏莹儿走过来拉着南小蕾的手,完全把刘慎之当作了隐形道,“小蕾过来姐姐和你说点事。”说完便有意无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拉着南小蕾离开了,刘慎之却是一只手mo着下巴看着夏莹儿和南小蕾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的功夫正赶上楚霸和张小玉走了出来,刘慎之一看两人基本上都是张小玉在说话,而楚霸是有一句说一句的样子,实在有些古怪,不过总的来说,张小玉对楚霸的印象却是不坏,至少还有展下去的机会。而楚霸一看到刘慎之那坏坏的表情,本来就有些红的脸更加的有些尴尬了。刘慎之却是不理他,而是和张小玉聊了起来,这个女孩给刘慎之的印象不错,虽然没有什么漂亮的容貌,但是却胜在身上有一股文静的气质,而且说笑的时候也知道把握分寸,到是个不可多得的理性女人,和楚霸到算是天造的一对。

正赶上乐天换好衣服下来,一见到张小玉便也学着刘慎之坏笑的样子凑了过来,聊了一会几人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熟了。因为张小玉平时很文静,所以也没什么聊的来的朋友,虽然刘慎之的脸上总会时不时的现出一种大有深意的笑容,但是和这几个人聊的却十分开心。再加上刚从厕所走出来的孔在天,五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像到前不久他们还是基本上没有说过话的同学。

吟诗

又聊了一会大部分的同学都出来了,夏莹儿也开始招呼大家过去,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要去的地方后,便让大家准备一下,尽量少带东西,十五分钟后出。在转身回去准备的时候,张小玉却是叫住了刘慎之,“刘同学,你在车上的时候打算说什么?”

刘慎之楞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故意让楚霸引起张小玉的注意时说的话,本来留了个扣子是想张小玉对楚霸起了好奇之心,也好让两人交谈,没想到张小玉竟然还记着这事。坏笑的看了楚霸一眼道,“我本来是打算买门票来着,mo我兄弟一下五块,怎么说这也算是一条生财致富的好路子。不过现在看来,我这兄弟似乎找到买主了。”说完便大笑着上楼了,而张小主当然也听得懂刘慎之话里暗示的意思,脸上不jin微微一红,眼睛却瞟向了楚霸,正好楚霸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眼神顿时来了个交汇,然后赶紧分开,接着又再次的交汇。

很快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一路上有说有笑,三五成群,到也十分的热闹,而且对于这些城市里的孩子来说,爬山确实算得上一件新鲜事,无论是山里的什么都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心来,时不时响起的惊叫声和赞叹声就已经表明了他们进入到了另一个他们所不了解的世界里。但是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确实在没什么意思,在山里住了八年的光景,有什么是他没有玩过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就连南小蕾和杨媛都是一幅兴高彩烈的样子,反倒是刘慎之有些没什么jing神,走在最后面一步一晃的抽着烟。“阿之,快来照张像?”南小蕾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汗水,神情兴奋的拉着刘慎之便来到一声还算突兀的大石面前,摆出了一个可爱的造型,两只手也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

刘慎之只好随着南小蕾的可爱造型摆出了一个笑脸,咔的一下像照完了,南小蕾又和杨媛笑着向前跑去。

“刘哥,你看这是一幅多么动人的画面呀,我已经不jin诗性大了。”乐天却是笑着凑到刘慎之面前,一双眼睛却盯着前面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转来转去。

“我看你是兽xing大才对。”刘慎之懒得理乐天,随口应了他一句,然后整了整身上的包,继续一步一晃的往前走。做男人就是苦命呀,出来的时候南小蕾和杨媛他们都背着一个小包,没走几步路便全都跑到了刘慎之的身上,美其名曰这是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不容刘慎之有什么的异议,刘慎之也只好做起了苦命人的角色。

“刘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乐天却是摆出一幅苦脸来,可惜刘慎之不是别人,所以对于乐天的苦脸干脆看都不看,乐天也知道自己实在玩不过这个有些近乎成妖的家伙,又叫喊着追了过去,反倒是同样跟在后面的孔在天却是来了兴趣,紧走几步到乐天的身边问道。

“喂,我到想听听从你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吟诗!”乐天当然也听的出孔在天嘴里的意思,声音不满的道。

“管他吟诗呢?先说来听听。”孔在天也懒得计较,饶有兴趣的道。

面对着这个只不过跟了刘慎之几天却已经有变妖迹像的小妖,乐天只好无奈的直接忽视他嘴里的话,而是jing神一抖的对着天空喊了一句,“啊!蓝天,你是那么的美丽;啊,白云你是那么的可爱;啊,大地你就像是温柔的怀抱,迎接着我们的到来。”

“就这两句?”孔在天失望的看着乐天道。

“这两句怎么了,不服气你来一呀。”乐天却是瞪着孔在天道。

孔在天撇了撇嘴,“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吟诗呢。”孔在天又补充了一句,“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们的思想你知不知道。”

看着两人斗嘴,楚霸也不由的笑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面容冷漠的让人敢靠近的怪物了。当然这也是乐天私底下对楚霸的称呼,他可不敢说出来,看着楚霸那身强壮的身子,万一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的小命当球玩,苦的还是自己。

“就你这破诗我张口就来,以后别说我认识你。丢不起这个人。”刘慎之在前面也弹了弹烟灰笑着道。

“刘哥,那你来一个。”乐天一听来了jing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刘慎之道。对于刘慎之的底乐天一清二楚,每天都是睡觉,还不如自己呢。

“听好了。”刘慎之却是整了整嗓子,然后咳嗽了几声,煞有其事的道,“蓝天青山白云中,奇石怪松画中涌,若问此路何处去,老刘一指玉女峰。”

“好诗,果然是好诗呀。”乐天马上拍起了马屁来,“刘哥这诗虽然不敢说是千古流传,但是无论意境还是用词,都称得上是一时绝佳,实在是好诗呀。”

“好个屁。”南小蕾却是从前面一转头瞪了乐天一眼,吓得乐天一缩头,话也不敢再说一句了。自从南小蕾现在和刘慎之越来越亲热后,已经渐渐的有向野蛮女友的地步展,只不过这个野蛮不是对刘慎之,而是对乐天而言。乐天还是很怀念以前那个青春可爱的南小蕾。对于眼前这个时不时也会来两句粗口的南小蕾,乐天实在是心怕怕呀。

孔在天琢磨一下,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幅只在此言中的意思。而在南小蕾生身旁的杨媛却是好奇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明亮的眼睛一转也明白了刘慎之诗里的意思,嘴上微微一红又瞟了刘慎之一眼装作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样子,继续和南小蕾说笑着。

而跟在后面的夏莹儿也是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前面的南小蕾,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来,好像只有乐天一个人还mo不着头脑。

孔在天低着声对刘慎之道,“刘哥,我今天算是服你了,一语双关,妙,真是妙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大哥,你让我向前我绝对不会向后,你就收下我这个小弟吧。”

乐天却是伸手mo了mo孔在天的头,又mo了mo自己的,“没烧呀,你小子是不是那根筋抽着了。”

“你懂个什么。”孔在天一把推开乐天,仍然对着刘慎之jian笑着道,“刘哥,你是我亲哥哥,你就收下我吧。”

“可以考虑一下,先拿个红包出来孝敬孝敬吾老人家,也不用多。”刘慎之jian眉鼠眼的低声道,“十来来小mei女就够了。”

“刘哥,我可不想被大嫂剁成八声。”孔在天愁眉苦脸的道,“换个条件行不?”

刘慎之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只是一脸的jian笑。

乐天总算看出什么点来,又看了看前面南小蕾穿着的白色悠闲服和杨媛穿着的悠闲服,又看了看后面夏莹儿身上穿着的悠闲服上有个小小的石头和松树的图案,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刘慎之诗里暗指的意思,顿时对刘慎之一伸大拇指道,“刘哥,果然是好诗。”

不过这话乐天可不敢大声的说,他还没有像刘慎之那样刀剑不入,唯我其谁的境界,实在也不敢像刘慎之那样竟然连夏莹儿也都一块稍带着进去,暗暗的yy了一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去去去。”刘慎之用南小蕾经常会说的一句话把乐天顶了回去。

这山并不算高,说说笑笑的功夫已经爬了有一半,再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也要到山顶了,加上今天天气正好也不算热,到也算得上一件暇意的事。可惜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这些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先前那高昂的斗志已经渐渐的被磨平了,除了少数的人之外,几乎都是有气无力的一步一步向前挪前。

“大家加加油,马上就要山顶了,一起努力呀。”夏莹儿在一旁鼓励着大家,反倒是背着两个大包的刘慎之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仍然一步一晃不紧不慢的爬着,也看不出累来,除了额头上少许的汗外。

“不行了,要歇会。”南小蕾微微的喘着气拉着杨媛停了下来,可惜这会刘慎之站的比较远,南小蕾也实没有力气跑过去再把刘慎之五花大绑的压回来,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大家休息一会再继续爬吧。”夏莹儿也有些累了,虽然平时也不少做运动,可是那些都是为了保持身材而做的运动,实在和这种体力活没法相比,也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从背上的小包里拿出水来后轻轻的喝了一点,润润嗓子。

“你看你男朋友,跟个没事人似的。”杨媛看了刘慎之一眼,小声的对着南小蕾道。

“你要羡慕借给你用用,反正又不是没有借出去过。”南小蕾也笑着说,脑子里也想起了另一个叫叶笑的女生借刘慎之时的情景,现在想想,好像自己还是上了刘慎之的当。不过实际上南小蕾的心里到是一点酸意的心情都没有,因为她相信刘慎之绝对不会背着自己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当然,在自己面前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又是另一会事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不介意了。”杨媛开着玩笑,然后又瞟了刘慎之和乐天他们一眼,搂着南小蕾小声的问道,“小蕾,你们有没有、、、呀。”

“什么呀?”南小蕾随口回了一句,等说完再明白杨媛暗指的是什么事,脸上微微一红,伸手同样搂着杨媛的小蛮腰道,“春天是不是到了呀,我们的mei女大班长也、、、咯咯?”

“讨厌,跟你那口子一样没个正经。”杨媛笑骂着道,“都是让他把你带坏了,以前那个多么纯情的小姑娘在那呀。”

“咯咯,你还说。”南小蕾笑着伸出了魔zhua去挠杨媛的痒,杨媛也笑着跑开了,刚跑出两步,杨媛不jin‘啊’的叫了一声,脸上也现出痛苦的神色停在那里,一只脚也抬了起来。

“怎么了?”南小蕾关心的赶紧跑过去。

“脚好像扭了。”杨媛皱着眉头道。

“快坐下,”南小蕾扶着杨媛坐下,然后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声,“阿之,快过来。”

“什么事呀?”刘慎之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般,等南小蕾扶着杨媛坐下来后,便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到是把南小蕾吓了一跳,白了刘慎之一眼道,“媛媛可能脚扭动了,你快看看。”

“遵命。”刘慎之一脸坏笑的蹲了下来,刚想伸手的时候却被杨媛拦住。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就好。”

“媛媛怎么了?”这时夏莹儿也走了过来问道。

“没事,就是脚扭了一下,休息会就好了。”杨媛的眉头仍然微微的皱着,但是神情却是轻松的道。

“那好吧,阿之,你们几个留下来等等媛媛,其它的同学继续走吧,快到山顶了,听说山顶的景色可是很漂亮的,大家加把劲吧。”安排好后,夏莹儿便带着同学们又继续出了。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杨同学不让我看。”刘慎之两手一摊道。

“还不是你那色mi眯的样子,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南小蕾却是笑骂了刘慎之一句,然后又对着杨媛道,“媛媛还是看一下吧,没什么事最好,万一有什么事强忍着走下去,肯定要肿了,到时候走不了路不是更糟。阿之肯定不会占你便宜的。”说完又瞟了刘慎之一眼。

“你说呢?”刘慎之却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杨媛,也不正面回答,不过他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有便宜不占实在是天打雷劈,刘慎之绝对不是会是这么笨的人。

“我没事,放心好了。”杨媛笑着道,只不过她眉头间的那一丝微微的皱起却没有躲的过刘慎之的眼睛。

“可别怪我没说,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做是留下什么根,到时候走路一拐一拐的嫁不出去可别怪我。”刘慎却是很无耻的道。

人妖

“就你嘴贫。”南小蕾打了刘慎之一下,不过他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现在上不着下不着店的,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都有一段不小的路要走,如果真如刘慎之说的那么严重,女孩都是爱美的,又怎么敢想想自己走路一拐一拐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伤上加伤的话,万一以后留下什么病根,那可就不好了。

“我没事小蕾,你看。”杨媛仍然安慰南小蕾道,说着也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但是眉头却是一皱,再次的感觉到脚上传来的痛楚,身子也有些摇晃。

“还嘴硬。”南小蕾赶紧扶住了杨媛,强拉着她坐下来,然后又tuo掉了她脚上的鞋,露出白白的小脚丫,不过在脚腕上,却是红肿了一片高高的鼓起,让人看着都感觉疼,更何况正在亲身ti验着这一切的杨媛。“还说没事,都肿成这样了。阿之,快想想办法呀。”

“办法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媛媛肯不肯答应了。”刘慎之却是慢吞吞的jian笑着道。

“有办法赶紧的呀。”南小蕾起来一拽刘慎之,“都肿成这样,路肯定是走不了了,就算现在回去也要一个多小时,赶紧的吧,我代媛媛答应了,只要不是以身相许,怎么都行。”

“好嘞。”刘慎之叫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抬起杨媛的脚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手指轻轻的在杨媛红肿的地方按了一下,嘴里还问道,“痛不痛?”

杨媛点了点头,却是倔强的没有叫出声来,眼睛似乎还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刘慎之又来会的按了一下,不时问自己的力度让杨媛有没有感觉到痛,看着刘慎之一本正经的样子,南小蕾多少也放心了些,至少到眼前为止,刘慎之却还没有去故意占什么便宜。

确定杨媛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点小扭伤后,刘慎之心里有数,手指轻轻的在红肿处按着,嘴里说着让杨媛忍着点的话,心里却不知道想到那里去了。刘慎之在山里的时候经常会受个小伤什么的,久病自医,对于这种小伤刘慎之简直是手到擒来,拿手的很。只不过他故意并不急着给杨媛的脚上推宫活血。

过了一会后杨媛脚上的红肿果然退去不少,但是仍然有些触目惊心,杨媛活动了一下脚面,果然感觉疼痛少了很多,不jin惊讶的叫道,“刘同学,你还懂推拿。”

“我懂的可是很多。”刘慎之一语双关的笑着道,然后让杨媛穿上袜子和鞋,“不过你现在还不易走动,要多休息,不然到时候伤上加伤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怎么办?媛媛不能动咱们又总不能在这里坐着。”南小蕾担心的道,“对了阿之,你背着媛媛走吧。”说完不由分说的把刘慎之背上的包拿了下来,扔给了一直在旁边不知小声说着什么的乐天和孔在天。

“不是吧,这么重的人要我背上山?”刘慎之愁眉苦脸的道。

“怎么,有意见呀。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是要爬到山顶去的,总不能把媛媛一个人扔在这里,快过来蹲下。”

“小蕾这不好吧,我在这里等着好了,你和刘同学上山去吧。说不定等你下来的时候,我的脚已经没事了。”杨媛红着脸道。

“这可不行,荒山野岭的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遇到se狼怎么办,就当便宜他了。”南小蕾却是一本正经的道,说完不管杨媛是不是反对,就让刘慎之蹲了下来,扶着杨媛爬到了刘慎之的背上。看着刘慎之愁眉苦脸的样子,南小蕾突然觉得怎么看都像是在看奸计得逞的样子,不过这会南小蕾也没有多想,而是满意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安排。

“刘哥,我jing神上支持你。”乐天一脸坏笑的走了过来,拍了拍刘慎之的肩,便赶紧的跑开了。

孔在天也是一甩背上的包,一幅你很奸的样子也走到了前面去,楚霸也是一句话不说的跟了上去,只剩下杨媛有些微红的脸和刘慎之摆明了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杨媛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认命了,爬到刘慎之的背上后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说什么。

就这样这个奇怪的组合又继续前行,只不过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后,刘慎之的头上已经微微见汗,虽然刘慎之的体力一向很好,尤其是在某方面,某人绝对可以做证,但是背着个大活人爬山,如果一点汗也不出的话,简直是见鬼了。不过至于刘慎之的心情是不是痛并快乐着,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乐天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兴奋,拖着两条腿一步一步的晃着,爬了快两小时的山,乐天已经感觉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喘着气。而孔在天也和他差不了多少,到是楚霸还是一幅并不吃力的样子,不jin让两人嫉妒他有这么好的体力。但是看看后面的刘慎之,两人眼中的嫉妒之色就更浓了。背着一个大活人走了快一个小时,刘慎之竟然只是头上微微见汗外,气也不喘。况且旁边还有个小美人南小蕾时不时的帮刘慎之擦汗,摆明了是乐在其中嘛。

“刘哥就是强呀。”乐天感叹的一pi股坐了下来道。

“以前我还不知道刘哥泡妞怎么这么厉害,今天才算知道,刘哥真是世外高人呀。”孔在天也是幅深有感触的样子道。

“累了?”这是楚霸第一次开口,乐天和孔在天一听到楚霸的声音,顿时感觉还有个兄弟在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尤其是这句充满了关切的问候,就差让两人痛哭流涕对楚霸以身相许了。但是一转头看到楚霸后,两人顿时像是七十二变一般,yao牙切齿的瞪着楚霸,有种真恨不得把楚霸按下去好好蹂1i一番的冲动,可惜衡量一下楚霸的身形和自己两个小身板,只有把这个计划掐灭在胎中了。

因为楚霸的旁边坐着的正是张小玉,而楚霸刚才开口所说的那句话也是对张小玉说的,并不是对他们两人。

楚霸扫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玩变脸的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也搞不懂他们两人在干什么,所以他也干脆懒得去问,只是递给了张小玉一张纸巾让她擦擦汗。张小玉的脸上因为天气和体力消耗过多的原因已经有些微微泛红,所以就算她现在脸红也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对楚霸说了声谢谢后便接过楚霸递过来的纸巾擦起汗来,着实又让孔在天和乐天嫉妒了一把。

“霸哥,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乐天酸酸的道,跟个受了欺负的小怨妇似的。

楚霸却是完全自动过虑掉乐天的话,只是也坐了下来一言不。这会的功夫刘慎之也背着杨媛上来了,另一只手还拉着南小蕾,找了个地方把杨媛放下来后便让南小蕾也休息会,然后擦出纸巾也不管南小蕾愿不愿意就帮她擦起头上的汗水来,南小蕾也只是甜甜的一笑。

张小玉看了看杨媛又看了看南小蕾,便问楚霸怎么回事,楚霸也简单的说了一下。令张小玉不jin对刘慎之刮目相看,她还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还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如果现在从对面或者山下看过来的话,就会现已经出现了一条罕见的‘一字长蛇阵’,有体力好的就会有体力差的,三三两两一字排开,有前有后,最前面的人已经快接近山顶了。南小蕾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又向下看了看,脸上又笑了,“这么一路爬上来,不知不觉中竟然爬了这么远,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自己都不相信。”

“以前没有爬过山?”刘慎之问道。

南小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爬是爬过,可是没有爬过这么高的,也就是去北京爬爬长城什么的,再或者就是去上海,九寨沟这些地方,都是出去玩,真不知道原来在自己家门口附近有这么高的山。不过爬爬山到是不错,空气又好,又有征服感。”

“我也很喜欢爬山。”刘慎之盯着南小蕾一脸的坏笑,南小蕾当然知道刘慎之在暗指什么,心里一气一阵粉拳便招呼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还是刘哥有体力呀。”乐天在一旁看着,有些嫉妒的道。

“男人嘛,怎么能说不行呢。”孔在天却是叹了口气,“不过像刘哥这么变tai的还真实在不多,要不然咱俩还活个什么劲,干脆自杀好了。”

“你俩有这力气还不如赶紧往上爬呢。”刘慎之扫了两人一眼,点了只烟找了个背风地抽了起来,“爬山是个耐力活,不是有股猛劲就行,要憋着一口气慢慢爬,一点一点的达到终点,这样等你爬到顶上的时候,才会有种征服的快gan。”

“刘哥就是猛。”乐天一伸大拇指站了起来,“猛的跟妖似的,像刘哥这么的猛人,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

“什么字?”

“人中之妖,简称人妖。”乐天哈哈大笑着赶紧转身就跑。孔在天也不由的大笑了起来,真是跟猪近了不长膘也能拱两下,跟猴近了不成孙悟空也能翻两跟头。乐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刘慎之彻底的影响了。

这一下也逗得南小蕾和杨媛都不由的笑了起来,看着乐天赶紧跑出去几十米才停了下来,弯着腰喘着气,脸上仍然是一幅jian笑。刘慎之也不说话,只是对着乐天比了个手势,那意思小子你等着,有哥捉住你的一天。

休息了一会后,最前面的人已经快到山顶上了,刘慎之对着南小蕾和杨媛道,“走吧,再坐着天黑也到不了。”说完便背起了杨媛,拉着南小蕾的手继续前行。楚霸和张小玉也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往前走遇到不太走的路,楚霸也会伸出手来扶张小玉一把。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也终于爬到了山顶上。这时乐天和孔在天早已经没影了,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玩了。

山顶上的地方很大,视野开阔极了,在山腰上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风,一到了山顶处,风就强了很多,呼呼的吹来把人的汗都带走了,还带来一丝凉意来。高低错落中有很多的建筑,也有一些小商店,卖一些纪念品或者商品。在正中的位置有一个观景台,高起来怕不下三十来米,最顶上是一头雄鹰的造型,在往下一点是一个四面空着的观景台,上面还有望远镜,也有不少的游人。这里的风景到还算别致,干净清幽中透着那么一股子仙气,让人的jing神也不由的一振。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后,杨媛让刘慎之把自己放下来,笑着对南小蕾道,“小蕾,你去和阿之玩吧,不用管我了,我在这里休息会等你们就可以了。”

“媛媛、、、”小蕾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杨媛笑着打断道。

“小蕾,现在都已经到山上顶上了,你还别有什么se狼呀。快去玩吧。”

南小蕾也不由的笑了,然后又吩咐了杨媛几句,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她,这才拉着刘慎之四处转了起来。东看看西看看的,一幅兴趣昂望的样子。相反的刘慎之还是那幅不痛不痒的表情,这种景色对南小蕾说起来算新鲜,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却实在没什么看头。

转了一会后南小蕾便拉着刘慎之也去那个观景台,毕竟从上面向四周看去,肯定会有一种很兴奋的表情,就好像群山都围绕在自己的周围一般,让人由然的从心里产生一种优越感来。到了上面人还是不少,南小蕾四一下看,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一眼望去所有的东西都感觉好渺小,只不过风有些大了。好不容易等到有一个望远镜空了下来,南小蕾连忙凑了上去,一边望着嘴里也不停的赞叹着。

“这么兴奋,是不是看到那家的姑娘在洗澡。”刘慎之笑着道,这一声也引来了无数人诧异的目光,当然其中不包换一些同班的同学,他们对于刘慎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那怕从刘慎之嘴里冒出自己是外星人的话,他们也可以完全当作没听见。

“讨厌。”南小蕾脸红红的扭了刘慎之一下,然后赶紧脸红红的拉着刘慎之下去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像刘慎之那样,可以面不红心不跳的面对那么多诧异的目光,女孩子的脸皮也始终要薄一些。直到出了观景台,南小蕾还在不依不饶的用粉拳招呼着刘慎之,只不过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实在没什么感觉,后来干脆一把捉住南小蕾的小手,嘴便亲了上去。这下南小蕾马上老实多了,一双小手不知所措的被刘慎之捉着,眼睛也赶紧闭上了。

过了一会感觉刘慎之松开了,便马上一低头,典型的鸵鸟心态,以为自己看不到就代表别人也看不到自己。刘慎之抱着南小蕾走开了,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后,刘慎之便有些不老实起来,引得南小蕾又是一阵粉拳招呼,然后白了刘慎之一眼,赶紧推开了他的手。

“讨厌,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这没人,放心吧。”刘慎之却是坏笑着又把魔zhua伸了过来,可惜正要成功的绕过层层阻碍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实在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刘哥你在这呀,我还正找你呀。”

妖湖

南小蕾本来一颗心就咚咚直跳,听到后面的声音后更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而这时乐天的身影也转了过来,仍然一脸不怕死的对刘慎之道,“刘哥,正到处找你呢,有个好玩的、、、刘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累坏了?”

“什么事呀?”刘慎之忍住了想把乐天碎尸的冲动,点了只烟道。

“在天那家伙跟我说他现了一个好去处,商量着要我问你咱们去不去呢?”乐天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孔在天,然后对他招了招手,孔在天却是动也不动,只是挥了挥手,一脸的jian笑。“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自己不舒服就是不过来。”

“你个猪脑,那天被人卖了,还得帮着人数钱呢。”刘慎之在乐天的头上弹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了孔在天一眼,这时孔在天马上三跳两跳的就过来了。

“刘哥,你、、、噢,我明白了。老孔,你竟然害我。”乐天现在总算明白孔在天刚才为什么怎么说也不过来的原因,一把搂住孔在天的脖子道,“老孔,你也太黑了吧。我说你怎么笑的

“嗯咳,注意用词,注意用词。”孔在天巧妙的躲开乐天的束缚,仍然一脸jian笑的道。

“你现了什么好去处?”南小蕾为了摆tuo自己的尴尬,便问孔在天道。

孔在天笑了笑,阻止了乐天想继续蹂1i自己的想法,然后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对着刘慎之道,“刘哥,刚才我在观景台上的时候,现左面的山下像是有个不错的地方,大概就在半山腰的位置上。我估mo着肯定要比这里好玩多了,除了这些景什么也没有,多没劲。”说完还撇了撇嘴,示意自己真的对于这些景色不屑一顾。

“是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南小蕾到是来了兴趣,有些就兴奋的道,“在那里,快带我看看。”

孔在天看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不反对这才带着南小蕾来到了北面。北面与他们上山时的路正好相反,来到北面的围墙后,孔在天指着正面的一处地方道,“就是这里了,我刚才也是无意中现了,看风景还是这种没有被破坏开采的要有意思多了。”

南小蕾仔细看了看,在孔在天所指的位置确实有些不一样,但是因为有些距离,看的不甚分明,只隐约看到一些树和一些野花,似乎还有一条小溪水。这个位置高低差不多在半山腰的位置上,把另一座山连接在一起,就像是一条玉腰一般,似乎还真带着那么一股神秘的味道。

“怎么样,不错吧。”孔在天得意的笑道。

“不错是不错,可是怎么下去呢?又没有路。”南小蕾

“路还不是人走出来的。”孔在天得意的道,然后又指着旁边道,“我刚才在观景台的时候已经仔细的看过了,这是条小路,平时肯定没什么人走,估mo着也就附近山里的人会走这条小路,你想想在群山环绕中有这么一个幽静的小地方,想想就让人兴奋,更别说指不定会在这里还有什么其它的现,总比坐在这里好玩的多吧。”

南小蕾显然已经被孔在天的话说动了,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询问刘慎之的意思,毕竟再美好的地方如果没有所爱的人一起去,都不会有什么意思。风景再美,也要你有一颗欣赏的心才行。用句老话,千里马厉害不,要不是伯乐,也只有被人宰的份。

“想去就去了,看我做什么。”刘慎之笑着道,用手在南小蕾的鼻子上点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呀。”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之最疼我了。”南小蕾兴奋的叫着,这次也不怕羞了,主动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是知道刘慎之会把另一半脸凑过来一般,主动的又亲了一下,看得旁边的乐天和孔在天一脸羡慕的样子。

“看什么看,有本事把你的小仙儿和小柔搞定去。”刘慎之大马金刀的抱住了南小蕾道。

两人的脸色顿时灰了下来,孔在天还好,怎么说他的小仙儿现在和他是亲亲我我,虽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拉拉小手,偶尔亲亲小嘴还是可以的。那像乐天,对着小柔,既不敢表白,又不敢说,更别提这些令人羡慕的事了。

“我去跟夏老师说一声,咱们马上出。”南小蕾娇笑着道。

“我的大小姐呀,你要是告诉了夏老师,她怎么可能让咱们去。”孔在天赶紧的阻止了南小蕾,“咱们偷偷的去,再偷偷的回来,神不知鬼不觉,这才是上上之策,要是告诉了夏老师,不就什么都完了。”

“那、、、”南小蕾犹豫了一下,毕竟她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不过也可能正因为如此,南小蕾越觉得自己想去了,这种带着未知的神秘感就像是一根小刺一般轻轻的牵动着南小蕾的心。“总要告诉媛媛一声吧,媛媛脚扭了不方便,还坐在那边等着呢。”

“这个到是可以。”孔在天想都不想的道,“赶快吧,不然一个来回怕是时间不够用。”

南小蕾娇笑着便跑去找杨媛了,刘慎之却是又向下看了一眼,然后蹲了下来点了着烟,斜了孔在天一眼道,“你小子打什么主意呢,从观景台上现了?你忽悠小蕾还差不多,赶紧的,有什么话全说出来。”

“什么事都骗不了刘哥。”孔在天笑嘻嘻的也不生气,然后全盘的托出。原来孔在天在这里之前便已经在网上查了一下有什么好玩的,最后在孔在天的一个贴子中有一个网友回答他,说这山半腰上有个小湖叫‘妖湖’,传说中这里闹鬼,风景奇特,到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孔在天当然不信什么鬼神,所以便对这个地方上了心,后来又查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关于‘妖湖’的任何消息,想尽办法后孔在天终于联系上了这个网友。然后通过交谈才知道这个‘妖湖’本名叫‘梳子湖’,‘妖湖’是他们对‘梳子湖’的另一种中法,说这个湖玄着呢。一直有人说晚上的时候便会听到湖里传出奇怪的声音来,还是在几十年前,抗日战争那会就死过不少人,里面透着股邪气。

孔在天仔细的询问了‘妖湖’的地址后,今天便琢磨着去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鬼怪孔在天却是不信,不过像这种带着传说的东西,本身就透着那么一种吸引力,所以孔在天便找了个借口打算亲自去看看。说完这些后还故意带着些挑衅性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你个头。”刘慎之把烟掐了,“我在山里玩那会,你还上小学呢,这种小破山哥哥我都不放在眼里。”

“那是,刘哥是谁呀,那可是我们敬仰万分的刘哥呀。”孔在天眉开眼笑的拍了个马屁上去。

这会南小蕾已经回来了,略带着net息道,“我已经和媛媛说了,现在是一点半,四点半的时候集合回去,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到楚霸了,不过他正和小玉在一起,所以我也没和他说这事。”

“这小子有了美眉那还记得咱们,走吧,时间也差不多够了。”孔在天一马当先的向前走去,乐天也笑着跟在后面,最后是刘慎之和南小蕾。往前走了一截路后,便是后山了,这里也没有围墙,山上全是树基本上看不到路。孔在天就顺着下坡向下走去,穿梭于树木之间不一会便看不见人影了。

俗语有云:上山容易下山难。别看上山累,但是往上爬却是最容易的,不像下山的时候,危险要多了很多,一个不小心滚下去的话想停都停不住,而且穿梭于这些树木之间,也让南小蕾的心里又小小的兴奋了一下。看惯了高楼马路,来到这种地方不能不说是新鲜。况且有刘慎之到了这里就跟鱼到了水里一样自由,拉着南小蕾也剩了不少的力气。

走了十几分钟后树木便少了许多,也露出了在隐藏于树林中的小路来,看来孔在天所说的确实没错,这里还真有路走。到了路上就好走多了,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基本上已经离这次的目的地不远了。

“我说没错吧,来回三个小时足够了。”孔在天也是兴奋的笑着道。

“就你话多,赶紧走吧。”乐天却是推了孔在天一把,差点让孔在天摔倒,然后便大笑着跑开了,孔在天气的赶紧站好身子后也追了上去。

南小蕾拉着刘慎之的手,脸上也带着幸福的笑容,到不像乐天和孔在天那么急,而是欣赏着四周的景色,时不时的在听刘慎之介绍一下,感觉确实上山的时候要有意思的多了。正在这时,本来还算好的天空却是响起一声霹雳声来,在群山当中回响了起来。

钻木取火

这突然而来的响声着实把南小蕾吓了一跳,紧跟着山里的风也大了起来。刘慎之安慰着南小蕾,然后抬头看了眼天,嘴里自言自语着,“可能是要变天了吧。”

这时前面的乐天和孔在天也是被吓了一跳,两人停了下来看着天空,本来刚才好好的天空现在已经阴沉沉的压了下来,让人看着都喘不过气来,空气当中似乎也都带着一股子泥土味。

“阿之,还去不去了?”在南小蕾说话的功夫,天便很快的黑了下来,层层的乌云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涌动着压下来,风也越刮越大,呼呼的在山林当中穿梭着。

“怎么能不去呢?真要下雨的话,现在回去也晚了,还不如直接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山里就是这样,一会好好的,一会就突然就下起雨来,可能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后的天空不是更漂亮吗。”孔在天却是不在意的道。

“说的也是,反正都到这里来,再返回去多不甘心呀。再说大嫂不是有大哥护着了吗,有什么好怕的。”乐天也笑着道。

“就你话多。”南小蕾小瞪了乐天一眼,看了看刘慎之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也顿时安稳了不少。“去就叫,谁怕谁呢。”

“这不就结了,有刘哥在一切ok,走吧。”孔在天笑着又打了前阵。

只是说话这会的功夫,小雨点便已经下来了,开始的时候有树木挡着还没有什么感觉,很快雨点就像是豆子一般哗哗的砸了下来,再加上狂风吹动树木沙沙作响,气势到还真有几分吓人的感觉。可惜放到刘慎之和乐天孔在天他们的身上,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南小蕾因为有刘慎之护着,当然更不怕了,反而对着刘慎之吐了吐she头,可爱的表情,又引得刘慎之的心里直痒痒,而南小蕾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眼神里就像是带着水一般的温柔看着刘慎之,当中还有一丝狡黠的神色。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在刘慎之的脑海里刚刚冒出这句话后,雨点已经越的大了起来,狂风四卷落叶乱飞。孔在天和乐天已经跑了起来,想找个避雨的地,可惜这里大到是够大,却除了树木还是树木,那里有什么避雨的地。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服便已经湿透了,一边跑着一边咒骂着这贼老天,孔在天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便一pi股坐了下来。mo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孔在天现在也是哭笑不得,来这里是他提议的,现在老天爷第一个惩罚的便是他,当然也让后面的乐天看得哈哈大笑。

正笑着的时候,咔嚓一个雷便劈了下来,正好在乐天附近,离乐天也不过几十米高的地方,吓得乐天一个哆嗦也一pi股坐到了地上,这下到是孔在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赶紧找地避雨吧。”刘慎之也是笑着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反正这雨也大,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避雨的地方,越跑反而越危险。正这会天已经黑黑的压了下来,比刚才还要吓人,随着哄哄的雷声,只是几分钟后便完全的黑了下来,虽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吧,但是也怪吓人的,就跟晚上一样。孔在天和乐天那里见过这种情景,妈呀两人大叫了一声便赶紧爬了起来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看着刘慎之一点也不紧张的脸,两人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些。现在那还有心思想着去‘妖湖’的事。

又向前走了一会后,雨点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不过刚才黑压压的天空到是明亮了许多,不像刚才那般吓人了。又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眼睛也四下的望着。然后眉头一挑,刘慎之笑着走了过去,在草丛中一拨,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同时还有一股怪味冲了出来。

这个洞只有半人来高,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孔在天一矮身子就要钻进去,却是被刘慎之一把拉住。不理孔在天和乐天不解的神色,刘慎之找了声石头扔了进去,听了听回音后又等了一会,这才让孔在天和乐天钻了进去,最后才是小蕾和自己。到了里面后便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没有了外面的风雨,人的心情也会好很多。只不过被雨这么一浇,身子却是起冷来,尤其是南小蕾,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嘴唇都有些变色了。

孔在天也够狼狈的,一身干净的衣服上大部分都是泥水,身子摔倒的时候也擦伤了少许,看着南小蕾现在的样子,孔在天面有愧色的道,“小蕾,我、、、”

“能喘气赶紧找点比较干的树枝来生火。”刘慎之却是直接打断了孔在天的话道,同时又转过头来对着乐天道,“你也去帮忙,越多越好,但是记住不要离开这里过三十米左右。”

乐天点了点头,也跟着钻了出去。

“放心吧,没事的。”刘慎之拍了拍南小蕾的手,柔声的道。

“我没事。”南小蕾虽然有些冷,但是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只是看着刘慎之道,“我也没有怪在天的意思,真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小丫头长大了嘛。”刘慎之却是笑着在南小蕾的头上拍了拍,好像南小蕾还是长不大的小妹妹一般,惹来的当然是南小蕾的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加回瞪了刘慎之一眼。

“看看手机有没有信号,通知夏姐姐一声。”刘慎之说完便也出去了。

这个洞虽不太大,但是到也小,刚才他们四个人都在里面,不但可以直起腰来,更是没有任何压抑的感觉。南小蕾赶紧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这才现根本没有信号,来回试了试仍然不能用,只好放弃了。等了几分钟后,孔在天便和乐天抱着一些树枝跑了回来,都放到地上后还要出去找,却是被南小蕾喊住,看着两人一身的雨水加泥水狼狈样子,南小蕾也有些心不忍。这时刘慎之也回来了,看了看地下的树枝后,便让两人拖衣服。

乐天一听便叫了起来,“刘哥,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嘛,人家死都不会拖。”前半句怪叫,后半句完全是人妖式的妩mei,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孔在天刚才感觉到心里有些内疚的感觉却减少了不少,气氛也没有刚才那么沉默了。

“那你拖不拖呢?”刘慎之也不动手,就是这么看着乐天。

“我拖,我拖还不成吗。”乐天苦着张脸果真开始拖衣服了,拖掉最上衣后还要裤子,却是被刘慎之一脚揣了出去。

“谁让你拖裤子了,真以为哥对你有兴趣呀。”

乐天苦着张脸站了起来,身上冻的都有些青了,刘慎之拿出自己找回来的一个木头和一截树枝扔给乐天,“钻木取火听说过吧,今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体验一把了。”

“刘哥你是不是开玩笑呀。”乐天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你说呢?”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并不回答。可乐天一看到刘慎之的这种笑容马上乖乖的拿起那截木头开始了最原始的传说中的钻木取火了。孔在天虽然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对于刘慎之的话他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很干脆的拖掉上衣后便开始钻木取火了。

南小蕾凑到刘慎之的面前抱着他小声的道,“阿之,你这么做会不会、、、”

“你是不是也想试试呀。”刘慎之却是坏笑着根本不回答南小蕾,惹得南小蕾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忍不住打了个涕喷来。刘慎之把身上的衣服拖了下来,然后用力的拧了一下上面的水这才披在了南小蕾的身上。十几分钟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外面的雨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好有这个避雨的地方洞里也没有外面那么冷,而且用手搓了这么长的时间,乐天和孔在天还似乎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热了,只是手里的木头却是一点火星也没有看到。

刘慎之看差不多了,这才拿出打火机来,然后把比较干的树叶凑到一成,啪的一下打着火机后很快一点小火苗便燃烧了起来。乐天看着刘慎之的火机,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东西,垂头丧气的道,“刘哥,你太贼了,这辈子我们都玩不过你呢。”

“你要是乐意在那边继续的话我也没意见。”刘慎之却是不理乐天,而是小心的加着树枝,一会的功夫火便大了起来,也照亮了一半洞里的情况来。这是一个差不多有五六平方米的洞,虽然不大但是容纳他们几个人还是完全没有问题,洞的石壁上长满了苔藓一类的东西,相对来说到不是比较干噪,又可以避风雨,在大雨中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实在是运气。

乐天一听赶紧凑了过来,他可没那么傻,把手伸了出来在火上烤着,“刘哥,既然打火机能用怎么刚才你还要我们钻木取火呀。”

“我乐意行不行。”刘慎之却是贼笑着道,同时挪了挪地,让南小蕾也围了过来。

“刘哥这是为我们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孔在天却是开口道。乐天奇怪的看了一眼孔在天,手也伸了过来,“你是不是被雨淋傻了吧。”

孔在天推开乐天的手,抬起了头看着刘慎之,眼神不再像是以前那种玩笑的意思,而是莫名的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刘哥知道我们身子弱,经不过雨淋,如果湿衣服还穿在身上的话,肯定会得病,这才不让我们停下来,而且还把衣服拖了,你再想想,除了开始的时候感觉到冷以外,以后有没有再感觉到那么冷。”

冤家路窄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乐天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而刘慎之却是笑笑的看了过来并没有说什么。又烤了一会后,衣服已经不像那么湿了,但是这个时候穿在身上反而更有种难受的感觉,乐天也确实没有那个胆量,就算刘慎之不介意他也不敢把裤子拖下来,所以也只有忍着。

看着外面的雨天,乐天有些感叹的道,“这雨来的真邪门,不会是咱们得罪了什么妖jing鬼怪,想降雨把咱们收了回去,都做压寨大王。”

乐天这话把南小蕾也逗笑了,靠在刘慎之的身上道,“乐天,你是不是想着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呀,连压寨大王都作。”

“我到是想呀,可惜没那个妖jing看的上我,到是嫂子可要小心了,像刘哥这么伟岸的身躯,幽默的内涵,十有**会被人捉去做压寨大王的份。”

“你小子少说两句会死呀,别的没学会,跟人耍嘴皮子的功夫到是练出来了。”刘慎之拨了一下火道。

“没办法,这叫近墨者黑,近什么来者红。”乐天挠了挠头道。

“我看也是,别的没学会,这方面的功夫到是日渐近长。”孔在天也笑着开了口,刚才他一直有种内疚的心理,所以气氛略为的显得有些压抑,虽然乐天一直在找话说,但是孔在天不说话,始终让人觉得心里怪怪的。现在孔在天终于开了口,就表示雨过天晴了。

“老孔,你这是捧我还是打击我呢。”乐天一把搂住了孔在天的脖子笑着道。

“都有。”孔在天现在也想开了,开了玩笑道。

正在这时,刘慎之做了做了个jin声的手势,然后像是侧耳倾听着什么,几人一看刘慎之的架式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再加上现在都以刘慎之马是瞻,因为他一紧张起来,众人都不由的跟着紧张了起来。南小蕾更是捉住了刘慎之的手,一双妙目看在刘慎之的脸上也不知道他到底现了什么。

刘慎之的表情显得很奇怪,一会皱了皱眉,一会又现出一种似笑似笑的表情,也不和众人解释,刘慎之站了起来,“乐天在天你们留在这里,我出去一下。”

“阿之,是不是有什么事?”南小蕾有些紧张的问道。

“放心,没什么事,就是听到有人声,我出去看看。”刘慎之拍了拍南小蕾的手道,“你还不相信你老公我嘛,别的不说,在山里我说了算,土地爷来了也得靠边站。”

临出去的时候,刘慎之又告诉乐天和孔在天,先把湿的树枝放到火边上烤干了再往里加,不然烟太大,会把人熏着了,说完便一转身,溜进了滂沱大雨当中,几下便消失不见了。南小蕾还是担心刘慎之,凑到洞口往外一看,除了满天的雨点和狂风外,那里还有刘慎之的影子,只好又坐了回来闷闷不乐的看着火堆呆。

乐天和孔在天也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的没话找话聊,分散南小蕾的注意力,过了不过五分钟左右,便有人声传了过来,然后洞口一黑,刘慎之便带着几个人钻了进来。南小蕾一见到刘慎之便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刘慎之,似乎生怕这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了一般。刘慎之安慰了几句,便让这几个人坐了下来。

乐天却是一看这些人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孔在天也没什么好脸色,因为走进来这几个人他们都不陌生,带头的一个算是刘慎之的死对头罗磊,还有两个跟他不错的男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天气里,和他们几个人撞上了。罗磊进来后也显得有些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不停的打着哆嗦,嘴唇无一例外的全都青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冬天,可是差不多要入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不比冬天暖和了多少,被大雨这么一淋搞不好都要生病。

刘慎之一看乐天和孔在天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也没点破只是笑着道,“乐天老孔,你们往边上凑凑,先让他们烤烤火。”刘慎之都说话了,乐天和孔在天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好挪了一下,让出块空地上让他们坐下烤火。

连罗磊在内一共是三人,虽然都认识但是没怎么说过话,况且这两人和罗磊走的比较近,乐天也看他们不顺眼,斜了几人一眼阴声阳气的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罗同学吗?怎么成落汤鸡了?”

“你、、、”罗磊本身就冻得全身冷,现在被乐天这么一气,身子更哆嗦了,但是说了个‘你’后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乐天说的也没错,罗磊现在确实和落汤鸡没什么分别,本身就已经够丢人了,没想到竟然是被刘慎之这个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人给救了,心里本就憋屈的慌,但是再硬也硬不过身子冷,所以只好跟了进来,虽然早想到了可能要受气,但是看着乐天的样子,却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去。

一转身便又冲到了雨地里去了,跟着他进来的那两个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完全楞在了那里。

“乐天!”女孩子毕竟心软,看着外面那滂沱大雨,南小蕾有些不忍的道。

“他活该。”乐天撇了撇嘴看着外面,假装没看到南小蕾的脸色。

“让他受受罪也对。”刘慎之却是笑着坐了下来,也不管外面的罗磊,因为虽然别人听不出来,但是他可听得真真的,罗磊根本没走远,就在附近呢。“坐坐,要是你们俩也想出去,我可不拦着,自己估mo着吧。”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坐下来。这里又可以避风雨又可以烤火,比外面强百倍,他们两个可不想再挨淋了。三下两下,刘慎之便问出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合着罗磊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虽然不像孔在天那样特意查了下有什么可玩的,但是站在观景台上的时候确实动了心,便想着偷偷跑下来玩玩,正巧和刘慎之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不过时间却早了半个多小时。

在山里穿梭了会后,好玩的没找到,到是搞了一身的伤,还摔了几跤,正想着回去的时候,偏偏赶上下雨那会,三人都没什么经验一见下雨开始还觉得有些意思,但是很快那点兴致便被浇没了,只想着找地方躲雨。可是这大山里他们上那去找躲雨的地,只有挨淋的份,况且风也大雨也大的,几个人慌不择路的也迷了方向,误跑误撞之下到是走到了刘慎之的附近,要不是刘慎之常年在山里,耳朵jing着呢,还真就擦肩而过了。

这会的功夫,刘慎之又把火堆生大了,南小蕾和乐天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完全烤干了。看着外面的大雨,南小蕾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却写的明白,罗磊出去也差不多有十分钟了,外面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雨,就算身ti再强的人也有可能给淋昏了过去,再生个什么病就麻烦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的手,示意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来到洞口前一凑头喊了一嗓子,“怎么着,还不进来吧,外面有你媳妇儿还是你老丈人呀。”

喊完后刘慎之听了听没什么回音,嘴里不jin自言自语的道,“不会是昏过去了吧。”身子却已经再次的走入到了雨地中,南小蕾也跟着跑到了洞口的位置向外望去,还是那般狂风暴雨,视线也不过看出去十来米之外,再远就看不清了,满天的雨点中刘慎之走到了一颗大树前,然后模糊中蹲了下来,接着便背着个人影回来了。南小蕾一看真像是出事了,连忙喊乐天和孔在天过来,两人一听也凑到了洞口望去,正好刘慎之已经回来了。一进来后便看到刘慎之的背上果然爬着一个人,脸色煞白,还真昏过去了。

刘慎之把罗磊放了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道,“没事,暂时昏过去了,喝完热汤包管他明天生龙活虎的。”乐天毕竟还是学生,觉得自己可能做的有点过了,虽然罗磊挺不是东西,但是毕竟也是一个班的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了,就算再怎么不是东西也只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动不上真格。

“可现在去那里找热水呀?”南小蕾问道。

“放心,哥有的是招。”刘慎之笑着让罗磊放到地下,见他似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动着想说什么,便笑着道,“死不了你,怕什么。”

说完便让那两个人出去找一些大点的叶子回来,这两人也不敢不听,身上的衣服还没烤干又再次的被淋湿了,不过动作到快,不一会的功夫果然找了几片大叶子回来,刘慎之接过叶子便来到洞口处接了些雨水,然后捏住角,又找了个湿树枝圈成一圈,把叶子放了进去,再往火上一架,真跟个锅似的。

“阿之,他好像真有什么话要说。”这时南小蕾却是走了过来,拉了拉刘慎之道。

“你先问问他想说什么,我马上就来。”刘慎之随口应了一声便拿着往火里加了些树枝,然后让乐天告诉他们两个怎么生火,这才走了过来。

南小蕾把耳朵凑了过去,接着脸上一变,大声的道,“你看到什么,什么下?”

罗磊却是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被南小蕾晃了几下,干脆直接又昏了过去。刘慎之坐下来后问道,“说什么了?”

南小蕾脸色有些不好的道,“我也没听清,只说什么下什么的?听不明白,但是我总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似的。阿之,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雨中险境(上)

“放心吧,真要出事有你老公我顶着呢。”刘慎之也明白南小蕾现在的心情有些焦乱,便安慰她道,“再说了其它人能出什么事,你以为谁都像他们三个似的,跑到山下来玩。媛媛不是在山顶上吗?那里躲雨的地方多着呢,再说有夏姐姐、、、”

说到这里,刘慎之突然间停了下来,脑海中像是闪过什么一般,但是一时之间又捉不住到底是什么。

“阿之怎么了?”南小蕾一看刘慎之的样子便tuo口问道,本来略为缓和的神情也因为刘慎之的突然停顿而又紧张了起来。

“让我想想。”刘慎之拍了拍南小蕾示意她不要急,然后点了着烟,刚才烤衣服的时候刘慎之就先把烟顺带着烤了,虽然被雨水冲的只剩下几根半只的,但是也好过没有不是。而且人脑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想起的事情,反而越想不起来,你放放他,想想别的,可能一下子又便想起来了。

抽了两口烟后,刘慎之脸色一变,终于想到刚才自己脑中闪过的那个念头了。

“小蕾,可能夏姐姐出来找我们来了,我得出去看看。乐天你过来。”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把乐天喊了过来,吩咐了他几句后要注意的事项后和怎么照顾罗磊,便狠吸了几口烟后,一转身又钻进到了雨地里。

“阿之,小心点呀。”南小蕾对着刘慎之的背影喊了一句,眼神里全是担心的神色。

“放心吧嫂子,刘哥不会有事的。”乐天和孔在天都安慰着南小蕾道。

刘慎之钻出洞后并没有急着往远处跑,而是来到了刚才罗磊待的地方,然后站在这里四下望了望,可这会那都是雨点子,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头熊爬在那都不一定看的到。也就刘慎之在山里待的时间比较长,受的影响比较小,可是他的视线也看不出多远去,mo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刘慎之干脆爬到了树上四下望着。

呼呼的狂风不停的刮着,吹得树枝胡乱拍打左右摇晃。刘慎之爬上树后视线并没有好多少,再一想干脆上顶上吧,这颗树差不多有五六米高,刘慎之一口气几乎爬到顶上才停了下来,这棵树本来就不大,再加上个刘慎之的重量,顿时吱吱作响,似乎随时都会被刘慎之压倒了一般。刘慎之站在上面四下一看,脸上就是一变色,下雨天他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像今天这么大的雨还真是头一次。

从这里再看向山顶,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四周看远了也是这样,狂风肆虐,别说找个人了,就是能正常的走着不给风吹走了就不错。再加上耳边上轰轰的雷声真有那么几分妖魔横行的味道。不过刘慎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有他整人的份,那有人整他的份。只是听着这轰轰的声音,刘慎之总感觉不全像是雷声,正想着的时候,刘慎之就感觉身子下一歪,不由的倒了出去。抽眼一看,整棵树已经接腰折断了,刘慎之反应也快,一伸手便捉住了一些树枝阻止自己摔下去的危险。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山坡,但是雨水太大,直要滚下去的话就不好收住身子,指不定会撞上什么东西,也最是危险的时候。刘慎之跟个猴子似的,三下两下便爬到了安全的地方,刚才也够险的,自己出手再晚一点真就下去了。

正想着在四处转转的时候,刘慎之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脸色一变刘慎之连忙抬头,正好看到一大片泥土滚了下来,心中暗叫不好刘慎之就赶紧向旁边跑去,在山里能见到泥石流的机会可不多,而且看那一大片至少有一个房子大小,真要砸上来刘慎之就是铁打的也得给压平了。

一口气跑出去几十米后,刘慎之才敢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刚才自己站的地方已经全是一些树枝烂泥,真要被压下去肯定玩完。“真他ma的够险的。”刘慎之骂了一句,赶紧又寻找起夏莹儿的下落来。虽然罗磊刚才说的话并不一定是指夏莹儿,但是刘慎之总觉得这个美的让人心里直痒的老师还真可能会有那么一股冲动,如果她从杨媛的嘴里听到什么后,说不好就追了下来。只是这风大雨大的让刘慎之让那去找人。

小心的向前走着,转出去近百米后什么也没看到,正在刘慎之想转身回去再找找的时候,眼角里映入一样事物来,一伸手捉过这个挂在树枝上的衣角碎片,刘慎之不jin又骂了一句。虽然被雨淋了,但是看样子还真像是夏莹儿身上的那件衣服,尤其是那个看不清楚的图案更加让刘慎之心里着急。大喊了几声后,在这种天气里根本什么也听不见,反倒是呛了刘慎之一嘴的雨水。

看看方向,只好碰碰运气了。刘慎之赶紧又快步的向前跑去,又跑出去几十米后仍然什么也没有现,刘慎之赶紧换了个方向打算再试试时,正好隐约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呻声来。刘慎之脸上一喜,又仔细的听了一下,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了,喊了两嗓子也没什么回音。

很有可能就在这。刘慎之生怕错过了什么,四下看了看,找了个比较高点的地方向下望,却见在一堆树枝里面露出一截衣服出来。终于找到了。刘慎之赶紧跑了过去,把上面的树枝拨开后,便看到夏莹儿那张已经泛白的脸来。看样子似乎身上还有伤,刘慎之不敢乱动,先是查看了一下,夏莹儿应该是摔倒了滚到这里来,正好被吹散的树枝挂住这才阻止住了身形,手上脚上都有擦伤,还好没有什么大伤,刘慎之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

把夏莹儿从树枝里弄出来后,刘慎之便感觉脚下似乎在微微的晃动,心中一闪赶紧一回头,正好看到自己所站的地方连带着上面一大片已经开始慢慢的向下滑动。刘慎之脑门上的汗一下子便下来了,不敢再动一下,只是盯着那片已经滑开的地方,脑子快的转动着。

“阿之?”这时候偏偏夏莹儿醒了过来,看到刘慎之后便挣扎着要站起来。

刘慎之心中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呢。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一低身便抱住了夏莹儿然后窜了出去,但是这次滑坡的面积太多,刘慎之虽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仍然只不过跑出去三四米然后便带着夏莹儿一起滚了出去。夏莹儿吓的惊叫了一声便感觉眼前昏天黑地的,耳里更是什么声音都有乱糟糟的,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也更加的苍白了。也不知道滚出去了多久,夏莹儿感觉身子猛的一震,滚动的势头也停了下来。

“别动。”刘慎之yao着牙喊了一声,吓得本想动的夏莹儿赶紧不敢动了,再向前一看夏莹儿只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一般。现在她和刘慎之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大坡处,下面不是乱石就是树木,虽说坡不陡,但真要滚下去了,是生是死还两说着呢。

再望上面看,刘慎之一只手死死的抱着夏莹儿,另一只手捉着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这些像是杂草的东西上面全是刺,还有一些小如指甲盖的叶子,刘慎之的手上已经全是血,顺着雨水便流了下来,有几滴都落到了夏莹儿的身上。

“阿之、、、”夏莹儿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虽然她的年纪比刘慎之大一些,但是毕竟是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已经有些让她承受不下去了。

“闭嘴!”刘慎之却是大喊了一声,吓的夏莹儿不敢再说下去。脚下找到站脚的地上,一用力便把身子往上挺了挺,然后深吸一口气后,刘慎之猛的一放手,身子如猴一般的向上窜了出去,一手抱着夏莹儿一手捉着东西,几下的功夫竟然让刘慎之又爬了上来。只是这下伤上加伤,本来满是血的右手上还粘满了泥土,看上去更加的让人心生恐惧。

终于来到安全点的地方后,刘慎之这才放下了夏莹儿,然后四下打量着,刚才被滑土带着滚下来,刘慎之都不知道滚出去多远,在这种天气里能不能再找到那个洞,一切都是未知数。夏莹儿这会也学乖了,不再说什么,而是把身子已经有些破烂的衣服撕开,然后小心的清理起刘慎之手上的伤来,再用布条简单的绑了一下。

看着被雨水淋透了的夏莹儿透出那曼妙的身材,刘慎之这次竟然出奇的没有再吃豆腐,而是对着夏莹儿笑了笑,然后在夏莹儿的一声惊呼声中再次的抱起夏莹儿向上面跑去。

雨中险境(下)

上山容易下山难指的是下山时遇到的危险,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天气来说,上山比下山还要难上加难。满是雨水的泥土根本用不上力,一脚踩上去软软的,十成力最多也就用成五成来,再加上刘慎之还抱着个大活人,难度可想而知,而且在这途中还要万分的小心,万一踩滑了两人轻的摔倒不算,重的直接又滚了下去,在这种天气里能不能还有这么幸运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夏莹儿可能也感觉到了现在的危险,一张煞白的小脸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紧紧的捉着刘慎之的衣服,似乎完全的忘记了刘慎之只是一个学生,而自己才是老师这个事实,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给刘慎之带来什么灾难。这一路上到真壮观,如果从远处看的话,山上时不时的会滑下一大片泥土来,就像是流沙一般,而在这些危险的‘流沙’当中却有一个人影穿梭其中,总能在危险到来的前一秒跳了出去,躲开了危险。可是这其中的凶性又岂是外人可以想像的。

一口气爬上去五十多米后,以刘慎之这种强悍的体质也不jin粗重的喘起气来。

找了一个暂时安全点的地方把夏莹儿放了下来,刘慎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四下打量着,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一个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不然总这么玩悬的,一个不小心后悔都来不及了。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本来能见度就很低,再加上狂风与暴雨夹杂其中,根本看不出多远,而且这四周的景色因为雨水的冲刷泥土的塌方,看上去都差不多,刘慎之也没有把握可以像开始那般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但是总在山上这么来回的躲着也不是办法。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也许还有可能安全的渡过,但是他还带着个夏莹儿,所以刘慎之必须尽快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不能让夏莹儿再冒险。

狂风加暴雨呼呼的向人吹来,让人jin不住都会打起寒颤,也就刘慎之这么强悍的体质没什么感觉,但是夏莹儿就惨了。本来她身上就只穿了件休闲服,现在早已经被雨水淋透了,隐约中都可以现出她那美妙的身材来,只不过身上一处处的污渍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协调。夏莹儿现在脸色苍白,牙齿有时也会时不时的咯咯直响,额头前的头粘在上面,弱不经风的身子更是双手环抱着,如果没有遇到刘慎之,她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抬头看了看正四下看着的刘慎之一眼,夏莹儿本来寒冷的心里却感到了一丝丝的nuan流来,身子也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的冷了。更奇怪的是,她现在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相对于一个像她这样从小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长大,一辈子还没有受过什么苦,更没有经历过什么危险的女人来说,现在的环境就算没有失去理智,也应该吓的紧紧捉住刘慎之或者时不时害怕的喊了两嗓子才对,恐怖片里的女人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尖叫声混合着撕心裂肺的恐惧。但是夏莹儿却什么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站在刘慎之的旁边,似乎只要有他在,自己的心里就不会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甚至夏莹儿的心里似乎还有一丝丝欣喜的感觉,这种欣喜的感觉从那里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这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令她的眼神总在刘慎之的身上转来转去。

刘慎之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现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目光收了回来,刚想说话的时候便看到了夏莹儿的身上,在雨水把衣服都湿透的情况下,夏莹儿的美妙的身材展露无疑,令刘慎之的眼神不由的停在了上面。现在这样的天气也许十分的吓人,不过对于在山里生活过八年的刘慎之来说,除了觉得有些麻烦外,并没有什么害怕的心理,脸上还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他现在也有心情欣赏着现在的夏莹儿。

夏莹儿是和欧阳雪南小蕾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如果说欧阳雪是脾气火暴xing感的小妖jing,第一次见面时就敢往刘慎之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来上一脚,第二次见面时就敢把他带到办公室里tiao戏他,更不害怕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情,绝对的妖jing性格的话,那么南小蕾就是一个正处于青春期活性可爱的小女生。从第一次给人印象很不好的食堂接触后,又被像谜一般的刘慎之吸引,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特意安排的一次邂逅,所以她的转变才会由略微的恨而转变成爱,更爱的有些死去活来。现在南小蕾的世界里,除了刘慎之以外,似乎很难再装下任何人,少女的心事就是这样,一旦爱上就像飞蛾一般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即使满身的伤痕也在乎不惜。

她就像一个充满希望的小天使一般围在刘慎之的周围,所有刘慎之喜欢的东西她都会不自觉的爱上,任何伤害刘慎之的事,她也会从心底里产生憎恨的情绪。这也正是处于青春期最明显的特征之一,不过人生当中,又有几个少男少女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就算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傻,很天真,但是他们的心里却不会有丝毫后悔。

这就是年轻。

而夏莹儿却是完全不同于她们的性格。夏莹儿总给人一种像是大姐姐似的感觉,那美的令男人狂的容貌并没有因为任何女人的嫉妒而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头,相反的,夏莹儿的脸上总是挂着温馨的笑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她的性格也同样是很温和的,也许像她这样的年龄在跨入社会这个大染缸后多多少少都会被染上一些色彩,但是夏莹儿没有,她仍然纯洁的像是一张白纸一般,让人从心里不敢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当然,刘慎之是一个例外。因为现在他的眼睛正在夏莹儿的身上转来转去,虽然并没有太多非分之想的成分,但是也绝对不会是纯洁的,至于他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看着瑟瑟抖的夏莹儿,刘慎之把身上的衣服tuo了下来让夏莹儿穿到了身上,虽然同样是湿透了的衣服,但是至少也可以挡些风雨,总会比夏莹儿自己身上现在单薄的衣服好些。

夏莹儿没有犹豫便穿上了刘慎之的衣服,似乎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我们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再说。”刘慎之笑着开了口,然后让夏莹儿爬到她的背上。

夏莹儿这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顺从的爬到了刘慎之的背上。因为这种天气虽然并没有太多的吓到夏莹儿,但是她也知道以自己的体力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天气的行走,她只能尽量不给刘慎之带来任何的负担。刘慎之背起了夏莹儿,两只手放在了应该放的位置上,这种简单的动作却让夏莹儿的脸色不jin微微的泛起一丝红晕来,头也靠在了刘慎之的背上,只不过这一切刘慎之根本看不到,然后两人在狂风暴雨中又走了出去。

南小蕾看着洞口外的狂风暴雨,心里也紧紧的提了起来,这种天气是南小蕾也从来没有遇到的过,只有在电视上才会看到的情景,黑压压的天空像是狠狠的压在人身上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狂风肆虐吹的树木摇晃更让南小蕾的心里也似乎跟着摇晃一般,她实在是担心刘慎之现在的安全。

“嫂子放心,刘哥不会有事的。”乐天也来到了洞口,虽然他心里同样很担心刘慎之,但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却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安慰一下南小蕾的心情,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说出的话没有什么力量,更让人产生一种无奈的感觉,但是他心里同样觉得压抑的很,他必须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既是安慰南小蕾,也是在安慰自己。

而孔在天张了张嘴,但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的心里同样的没有底。这种大自然的力量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在这种天气里能不能活下去谁也不敢保证,就算自己安全的在这个山洞里,孔在天的心里也同样的充满了不安。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后一大片泥土带着雨水的冲击便从上面滑落了下来,吓的南小蕾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即使乐天和孔在天也不例外,他们都是在温暖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什么时候亲眼见过这种大自然的力量,心里也更加的紧张起来。

杨媛望着外面黑压压一片的天空和不时吹进来的雨水,身子里也有一丝的凉意。现在她的心里也同样的充满了焦急,看着这肆虐的天气,她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小蕾去后山玩,为什么没有阻止夏老师跟着找下去,如果自己当时阻止一下她们,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人生有太多的如果,可惜人生不是游戏,更不会因为如果而一切从来。

她现在只祈求夏莹儿和小蕾刘慎之他们可以平安的回来。

“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在杨媛的身后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停在了杨媛的身旁。

杨媛转头看了楚霸一眼,现在大多数不是脸上充满了恐惧就是兴奋表情的人脸上,楚霸却仍然是那丝淡淡的冷漠表情,同样的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那么的冷漠,只不过杨媛却可以从他这丝冷漠当中似乎看到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杨媛看不懂这样的光芒代表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如果能有一个人把他们安全带回来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楚霸仍然淡淡的道,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担忧之色。

雨带桃花的盛开

杨媛不jin微微的产生了好奇,楚霸如何会有这么强烈的自信?刘慎之到底做过什么让楚霸对他这么相信?这个似乎一眼看上去只是像个小混混混合体的刘慎之身后,到底还隐藏了什么。杨媛本来有些焦急与担忧的心也随着楚霸的话,不知不觉中减淡了不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说话的不是杨媛,而是站在楚霸旁边的张小玉,这个有些安静的女孩似乎现在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也许是她的内心也渴望与人交流,也许是因为楚霸已经吸引了她的目光,总之她现在的心里时不时的会现出楚霸的身影,这也让她自己在微微脸红的时候,还会涌起一丝欣喜。她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楚霸只是对着张小玉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个笑容却回答了张小玉,也让张小玉的心里更加快的跳动了起来,原来楚霸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这个想法让张小玉连忙转过了脸不敢再看楚霸,而楚霸也没有现张小玉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

刘慎之叹了口气,身子也停了下来,他想从身上mo只烟出来,但是想起那几只好不容易烤干的烟让他放在了山洞里,所以这个平时再简单不过的想法却无法实现了,这又让刘慎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鬼天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已经连着下了快一个小时的雨竟然还没有丝毫要转小的迹象,相反的,似乎反而更大了。咒骂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又继续上路,而背上夏莹儿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只是温顺的爬在刘慎之的背上,似乎睡着了一般。

刘慎之当然知道夏莹儿现在没有睡着,但是他的手还是有些不老实,至于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有没有被人现,也就只有当事人心里才清楚。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忙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不然两个人在这时不时会生滑坡的山里,危险性太高了,以刘慎之这么好的体质现在也感觉到有些累了。

正想着的时候,刘慎之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心里知道要糟,在第一时间刘慎之便向旁边窜了出去,但是仍然晚了一步,刘慎之带着夏莹儿的身形在一声尖叫声中一起滚了下去。一yao牙,刘慎之一面紧紧的捉着夏莹儿的衣服,另一只手也尽量想捉着身边的任何东西,可惜现在这种时候除了一些根深地固的老树外,其它大部分的东西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虽然没有阻止下滚的势头,但是多少也让两人的度减慢了些。

机不可失,刘慎之紧紧捉着夏莹儿的同时,看准机会一把捉住了一棵小树,两人的身形猛的一震,然后在小树的腰身一弯的时候,刘慎之猛吸一口气,身子一弹借脚下的力硬是捉着夏莹儿又横移开一米多,这才阻止住了下滑的身形。稳住身形躺在泥土里后,刘慎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太凶险了,只要刘慎之一个反应慢了,无法阻止两人下滚的身形,那么直接滚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敢保证。笑了笑刚想开口的时候,刘慎之却现夏莹儿正好背对着自己,而自己环抱着夏莹儿的一只手却按在了一个他现在实在不该按的地方,为了尽量减少夏莹儿受到的伤害,刘慎之把捉着夏莹儿的手改成了抱,但是刚才横移的时候刘慎之先着落,背部狠狠的压在了泥土上,当然也有石块,顶的刘慎之后背一阵的生疼,但是这个姿势却使夏莹儿改成了躺在他的怀里。而他环抱的一只手也穿过夏莹儿的腰,然后紧紧的压在了夏莹儿的身上。

这个动作确实有些让人遐想。

危险过去,刘慎之现自己的一只手压在了什么位置上后,心里也不jin的笑了。因为这让刘慎之想起了和夏莹儿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来,当时自己就好像无意中正好压在这个位置,想不到现在,这只手又再次的mo到了这里,老天爷还真会玩弄人。当然,这也可能是刘慎之自己的本能驱使下,故意压上去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刘慎之的这只手现在正压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而且刘慎之似乎还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你怎么了?”在夏莹儿一声充满了焦急的问候声中,刘慎之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咧了咧嘴道,“没事,就是撞在石头上了。”然后这只手在极不情愿的心态下,悄无声息的收了回来。夏莹儿赶紧爬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刚才刘慎之的心思在想什么,然后把刘慎之拉起来后一看到刘慎之的背上,夏莹儿本来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了。

因为在那里她看了一小滩鲜血,触目惊心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一般冲击着夏莹儿的视线,赶紧撩起刘慎之的t恤后,夏莹儿便看到了一个手指长的伤口和有些翻卷的皮肉,一直没有哭过的夏莹儿此时却不由的流下两行清泪来。

“感觉有些麻麻的,是不是破口了?”刘慎之随口问道,但是听到后面没有什么声音来,刘慎之不由的转过身来,正好看到夏莹儿现在脸上的表情,虽然泪水混合着雨水让人看不出来,但是刘慎之还是感觉到了夏莹儿现在正在哭。

“一点小伤没什么。”刘慎之轻松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想把t恤放下来,但是却被夏莹儿顽强的阻止了,脸上挂着泪水,夏莹儿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手帕帮刘慎之擦着背上的血,但是血却没有停息的势头,越擦越多,而她脸上的泪水也随着越多了起来,甚至还轻微的出了哭声来。

“真没事。”刘慎之笑着硬是转过了身来,捉住了夏莹儿的手阻止了她,但是看着夏莹儿现在似乎一脸无助的柔弱表情,刘慎之心里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化学反应,然后突然间把夏莹儿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慰她一般。

夏莹儿也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哭,一向很坚强的她就算在和男朋友分手时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也没有哭过,可是现在,她却无法止住脸上的泪水,直到哭了一会后心情才放松了下来。当她现自己靠在刘慎之的怀里,感觉着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身上传来的热量后,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然后她便看到刘慎之突然吻了过来。这个动作让夏莹儿的心再次的混乱了起来。

在夏莹儿还没有想明白,心里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刘慎之的嘴已经亲了上来。在这一刻,夏莹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的遥远,她除了可以感觉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外,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全身更是酸弱的想靠在刘慎之的身上,双手更是不由的抱住了刘慎之的腰,虽然这一切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看着夏莹儿马上紧闭的眼又微微的睁开,刘慎之心里虽然楞了,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只手也环在了夏莹儿的腰上,然后对着夏莹儿眨了眨眼,引得夏莹儿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后,刘慎之松开了嘴,然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的道,“今天天气不错呀。”

夏莹儿被刘慎之这句话逗笑了,雨带桃花的盛开果然像是一缕春风般让人从心里感觉到舒爽,刘慎之看着夏莹儿的笑容有些呆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笑容。本来美得让人心里痒的容貌,此时雨带桃花的盛开,简直就像是充满了魔法一般,让人完全的忘记了周围一切的存在。

正在这时,轰隆隆的一声实在不应该出现的雷声把两个有些神游太空的心给拉回了现实当中。

连锁效应(上)

在这声巨响声中,夏莹儿本能的便再次的靠在了刘慎之的槐里,而刘慎之也本能的把夏莹儿抱在了自己的槐里,然后两个人马上又分开了,当然这是对夏莹儿而言。刘慎之当然不会自己把夏莹儿推开,夏莹儿的脸又再次的微微泛红,然后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后,夏莹儿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阿之,现在怎么办?”

夏莹儿虽然在极力的掩饰,但是在jing的近乎成妖的刘慎之面前,还是可以听出她声音里那一丝线颤抖的心情来,尤其是夏莹儿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神,更加的印证了刘慎之的想法,不过刘慎之当然也不会说破这一切。现在这种有些朦胧的感觉很好,刘慎之不会笨的把自己向火坑里跳。

“还是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在说。”刘慎之笑着道,然后便拉着夏莹儿的手向前走去,这时风势更加的猛烈了,雨也是越下越大,天空黑乎乎的就像是已经到了晚上一般。夏莹儿这次同样没有挣扎,不过却微微的和刘慎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这距离很快便在刘慎之有意无意的拉扯下,消失了。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是在半山腰上,向下看,一片滚滚的雨水中夹杂着同样翻滚的泥土和树枝烂叶,向上看,黑压压的天空让人喘不过气来。左右都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主,都是地势比较缓的坡,这种地方一旦有泥土再次的下滑,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刘慎之到后面干脆抱着夏莹儿在狂风中艰难的向前走着,夏莹儿也完全的放弃了反抗,因为在这种强风中连行走都很困难,更别说还在这满是雨水的泥地根本用不上力,现在夏莹儿几乎是被刘慎之抱着走。

景色一转,刘慎之终于看到了一个风雨比较小点的地方,那是一个凹进去的山石中,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总比在风雨中行走的好,而且这地方全是山石相对来说安全一些,只能先到这里暂时的避避雨了。半抱半拖着夏莹儿来到这里后,刘慎之便让夏莹儿先坐下,自己蹲在了外面。这个地方只是凹进去不过半米多,站两个人的话绝对有些挤,刘慎之知道现在自己挤进去的话会令夏莹儿再次的不好意思,所以他干脆的蹲在了外面,不便可以替夏莹儿挡下风雨,更可以观察外面的情况,万一有个什么不对劲也好可以快的离开。

风雨一小,夏莹儿便感觉全身更冷了,虽然穿着刘慎之的衣服但是却没有什么用了,双手环抱着蹲在里面,看着蹲在自己旁边的刘慎之,夏莹儿的嘴动了动,轻声的道,“阿之,你也进来吧。”

“没事,我身ti好着呢。”刘慎之对着夏莹儿笑了笑道。

夏莹儿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起了勇气般的继续道,“你身上还有伤,不能被风吹还是进来避避吧,万一伤口感染的话、、、”说到这里,夏莹儿便说不下去了,是怕万一伤口感染,刘慎之不能再保护她还是怕刘慎之有什么危险,自己担心他,这些就只有夏莹儿自己才知道了。

以刘慎之的为人当然不会再拒绝什么,所以他也很干脆的挤了进来。因为地方本来就小,两个人挤在里面很不方便,刘慎之把地下清理了一下,然后一pi股坐了上去,动了动身子后便把夏莹儿抱在了槐里,这样两人才不会觉得有那么挤,而对此夏莹儿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顺从的靠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的冷了。

“阿之,你看这雨什么时候会停?”沉默了一会后,夏莹儿先开了口。

“最好永远都别停。”现在已经安全了些,刘慎之的本性又涌了出来,随口坏笑着道。这句话当中隐含的意思夏莹儿当然明白,不过她现在也是明白装作不明白,不理刘慎之的话,只是有些担心的望着外面的风雨道,“也不知道山顶上的情况怎么样?同学们还都在上面呢,我这个做老师的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们肯定比咱们好多了。”刘慎之笑着道,“山顶那么结实,而且都是山石,就算再大的雨也不会引起塌方,山坡上就不行了,大多数是被植被泥土覆盖,所以雨一旦大起来就会引起泥石流,不过威力要比真正的泥石流小多了,只要不被冲下去,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不过我看这雨来的有些邪乎,估计一两天都不可能停下来。”

“那该怎么办呢?”夏莹儿有些忧愁的道,手却很自然的捉住了刘慎之一点也不安分的手,强有力的臂弯是夏莹儿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此时的夏莹儿心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充满了对同学们担心的淡淡忧愁。

刘慎之两只手环抱着夏莹儿,看着外面道,“夏姐姐呀,你还是先顾自己吧,什么时候咱们真正拖了险再担心别人吧。”

对于刘慎之的话夏莹儿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外面的风雨出神。这时候已经快三点了,风雨仍然没有减弱的势头,依然狂暴的呼呼刮着。

夏蓉儿看着外面的风雨,心里同样的充满了担心。休养的这几天里,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行动也没有什么影响了,本来按照她的意思是想去学校了,但是夏老头却是坚决的反对,最后没有办法,夏蓉儿只好留在家里。她同样也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姐姐便和刘慎之他们去旅游了,夏蓉儿也很想去,但是她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所以她现在才安全的留在家里,看着外面不时敲打着玻璃的雨点。

只是现在她的心里一点也没有平和的感觉,看着外面哗哗下起的大雨,夏蓉儿不时的会想现在的刘慎之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着外面的大雨无奈的打着牌,想到这里的时候,夏蓉儿的嘴角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和刘慎之真正的接触不过几天的时候,但是刘慎之的身影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夏蓉儿的心里,尤其是和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夏蓉儿总会现出笑容来。不止是因为刘慎之时不时的都会逗自己笑,更因为刘慎之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一点点的顾虑,他还是那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连自己都感觉很威严的父亲,他都照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一想到这里后,夏蓉儿便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拨通了那个自己心里很熟悉的号码,满槐一种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听着电话嘟嘟传来的盲音,夏蓉儿楞了一下,心里的失落感顿时涌了上来,就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一般。也许那边是山区,有时候信号不好。夏蓉儿很快便安慰自己道。

但是直到一个小时过去后,夏蓉儿已经拨了四五次电话都一直是盲音,夏蓉儿的心里便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了,最后在她拨通姐姐的电话也是同样的现象后,夏蓉儿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她很快便打开了电脑,上网查了一下刘慎之去旅游的地方的天气,那知道不上网还好,一上网夏蓉儿便花容失色,满天关于刘慎之去旅游的地方的贴子到处都是,一个个都惊叹于当地的天气竟然这么的恶劣,甚至还有人上传了一段用手机拍摄的视频上去。

一看到那黑压压的天空和狂风暴雨,夏蓉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快的穿好衣服后下了楼。

夏老头站在高大的玻璃面前看着外面的雨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些天来白庭反常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夏老头的注意,当然也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夏老头正在伤脑筋要怎么才能既不引起吸血鬼的注意,又暗地里阴他一把而愁时,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夏老头有些不高兴的拿起了电话,里面传来的是王嫂有些焦急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小姐她一个人出去了?”

“什么?”夏老头眉头一皱,沉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姐突然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我拦都拦不住,就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夏老头气的直想破口大骂,但是多年来上位者的经历还是压住了他心头的怒火,“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姐为什么要出去?”

“我也不知道,小姐只是说去找刘先生,就是上次救过小姐的那个刘慎之,然后便冲出去了,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说完夏老头便放下了电话,想了想后又拨通了刘经理的电话,“老刘,给我查一下那小子现在在那?怎么突然间蓉儿会冲出去找他。”

电话里刘经理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放下了电话,什么也没有再问,多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知道现在的夏老头现在的心情,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

夏老头挂断电话后便拨通了夏蓉儿的电话,但是等了一会除了电话留言外,便什么也没有,夏老头无奈的放下了电话,靠在了舒服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后电话声再次的响了起来,夏老头猛的睁开了眼睛,拿起了电话。电话是刘经理打过来的,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了份传真过来。

夏老头看着传真上面的字,脸上jin不住chou动了一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期,如果自己抽身去找蓉儿的会,有可能会错过这个最好的打击白庭的时机,但是如果自己不去找蓉儿的话,他心里又放不下心来,蓉儿是他的,他不想蓉儿有任何的闪失。

“夏总,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一定把蓉儿安全的带回来。”刘经理当然也明白现在夏老头心里再想什么。

夏老头脸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定要安全的把蓉儿带回来了,现在那面这么危险,不能再让蓉儿有任何的闪失。”

刘经理应了一声便放下了电话,想了想后便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而夏老头此时却是靠在椅子上嘴里也点了只雪茄,平时的时候夏老头并不怎么抽烟,除非是到了重大决定的时候,自己安静不下来,才会点上一只烟让自己的心情放平和些。抽了两口烟后,夏老头便把雪茄掐灭,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连锁效应(中)

夏蓉儿出去便招了一辆出租车,但是一听说夏蓉儿要去的地方那么远,司机便摇着头婉言的拒绝了夏蓉儿的要求,况且他们都知道那里现在正下着暴雨,路也很不好走,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夏蓉儿下了车后焦急的再次拦了辆出租车,只是再次得到了同样的回答。夏蓉儿站在雨地里,雨水都已经淋湿了她身上的衣服,令她本来就不太好的身ti更加的雪上加霜。但是她仍然顽强的站在那里,再次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身上带出来的一千多块钱直接扔到了司机的面前,说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这次的司机并没有像其它的司机那么无情,只是看着已经淋湿的夏蓉儿,又看了看自己面前一大堆钱,笑着道,“小妹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只说去不去就行。”夏蓉儿焦急的说道,“钱不够我可以再加,只是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保证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再加倍给你。”

司机只是仍然笑笑的看着夏蓉儿,并没有说话,然后缓缓的开动了车子。

这是他今天第一个客人,中午的时候他刚刚睡醒过来,便看到了外面哗哗下着的暴雨,本来按照老伴的意思是今天休息别出去了,但是他仍然摇着头,拿了把伞带着两个馒头便出去了。虽然他也很想休息,很想躲在家里享受着温暖,但是他知道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自己,一天不拉活,就没有钱,他要供起一家三口的生活,更要赚钱给儿子交学费。所以在这么大的雨,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收工的时候,他却出来了,虽然他也很想拿起那一千多块钱,但是他却只从中抽出了几张放到身上,其它的钱又还给了夏蓉儿。

“小妹妹,财不露白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呀,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吧。”司机透过前面的反光镜对着夏蓉儿笑道。

夏蓉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把钱推了回去,刚才她实在是太着急了,现在想想刚才的举动确实会让人产生误会,“大叔,你可以开快点吗,我急着去那里。”

“现在这雨大,路也不好走吧,你看现在到处是堵车的,而且这破路也不说修修,一到下雨天就积水,赶上这大雨路那里还开的快起来。”司机却是不紧不慢的笑着道,“对了,我多嘴问一句你现在还是学生吧,怎么那么着急去那里。咦,听着好像挺耳熟的,我想起来了,我儿子今天也是去那里,说是学校旅游,你们不会是同学吧。”

夏蓉儿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司机大叔的儿子是她可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但肯定不是一个年级的。“大叔,你儿子是‘赤红高中’的吗?”

“是呀,我儿子今年刚上高一。”司机似乎一说起他儿子就显得十分的兴奋,开心的笑着道。

“那大叔麻烦你快点,那里现在雨很大,还有泥石流。”夏蓉儿赶紧的道。

“什么?”司机一点差点和旁边的车撞了,也不顾得那车里的主人对着自己骂了几句,转过头来问夏蓉儿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泥石流?他们有没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夏蓉儿摇了摇头,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一下司机可急了,脚下一踩油门便冲了出去,大声的对着夏蓉儿喊道,“赶紧系好安全带。”

夏蓉儿一见司机这着急的架式,吓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系好安全带后便感觉自己左右晃了起来,车窗外的景物更是飞也似的向后退去。暗中看得夏蓉儿不由的一咋舌,还真没看出来,这司机大叔一着起急来,这车开的真猛,都赶上飙车了,不过这也正好符合了夏蓉儿现在的心情。

出租车左拐右拐之下,就像是鱼儿穿梭于水中一般,不一会的功夫便快到了市区外,车不但没有减,反而更提了上去,已经开到一百迈左右,来到高路入口前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司机就把钱扔了过去,同时还喊了一句赶紧的。

也许是现在司机脸上的表情有些吓人,那个平时慢慢腾腾的服务员这时也很快,收了钱开了票就赶紧的给了司机,然后在一阵油烟中,汽车又快的冲了出去,真看得这个小姐一咋舌,暗地里低声嘟囔了一句。

夏蓉儿又打了刘慎之的电话,仍然是盲音,脸上不由的更加着急,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也是越的强烈起来。“阿之,你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呀。”夏蓉儿的嘴里不由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而她的这句话也引起了司机的注意。

“阿之?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刘慎之?”司机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认识阿之?”夏蓉儿一听便把身子凑了过来,但是被安全带绑着,一下子又被反拉了回去。

“认识,当然认识。我想起来了,上次你从海边回来坐的就是我的车,那时候还有阿之这小子对不。”司机一听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儿子还和他是同一个班的呢,这小子有点意思,像我这样的大叔都能聊到一块去,我说怎么看他不像是普通人,原来会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怪不得。呵呵。”说着司机又乐了起来。

而夏蓉儿的眼中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羞涩的表情,也想起了自己于刘慎之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正在为于少龙而有些不开心,是刘慎之开导了自己,不过也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夏蓉儿才记住了刘慎之这个名字。而且对于司机的话夏蓉儿却没有反对,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他和我那个小崽子肯定在一起,有他在那个小崽子肯定出不了什么事。”司机仍然自顾的说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夏蓉儿的头已经低了起来,脸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一丝淡淡的红晕来,也许是小女生有些害羞吧。司机的心里如是的想着。

俞洁此时也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的雨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来很喜欢下雨的她现在非常的讨厌下雨,一看到下雨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莫名的噪乱起来。也许,这会让她不由的想起那个在下雨里生的事吧,那件事也彻底的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渡过自己的一生。

心里越的烦噪,俞洁便推着轮椅来到了楼下,平时安静的她除了在房间里看看书写写东西外,基本上都不出这个房间,但是今天不一样,看着外面的大雨,俞洁觉得在这个房间里心里更加的压抑,所以她决定在客厅里走走,至少那里的空间大,不会让她产生这种无助的感觉。

意外的是,刘叔叔也在家,跟刘叔叔问了声好,俞洁便推着轮椅来到了客厅前。刘经理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脸上动了一下,仍然什么都没有说的就出去了。而这时四婶却是嘴里不由的嘟囔着,“真是的,大小姐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没个天高地厚,这么大的雨还跑出去,真是的。”

“四婶你说谁呢?”俞洁不由好奇的问正在收拾屋子的四婶。

“没说你小姐,”四婶虽然和俞洁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不过俞洁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四婶对俞洁的印象也很好,“还能有谁,不就是夏家的那个千金吗?这么大的雨还跑出去那么远,真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的孩子呀真不让人省心。”四婶叹了口气又继续忙起自己的活来。

而俞洁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却像是闪过什么东西一般,但仔细想起来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夏家的千金,就是那个前几天出事的夏蓉儿吧,对了好像那次出事的时候刘慎之也在,还是他救得她。

不对,俞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的一变。

连锁效应(下)

上次刘慎之救夏蓉儿的事虽然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对于俞洁来说这却不是什么秘密。刘经理和夏老头的关系那么好,当然不会忌讳什么。但是一想到刘慎之的时候,俞洁便猛的想起自己刚才脑中闪过的念头。凭着女人的直觉,夏蓉儿在这样的大雨天里冲了出去,一定是因为刘慎之,可是刘慎之又会出什么事呢?

俞洁又想起了那个坏坏笑容的男人,又想起了他们让小刘误会的那一幕来。俞洁隐隐中感觉到可能有事生了,推着轮椅来到了电脑前,俞洁便查起了四婶所说的那个地方的情况来,一查之下俞洁的脸色也不由的变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刘慎之会在那里,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夏蓉儿绝对是去找刘慎之了。而网上的报道也让俞洁的脸色越的难看,似乎又让她想起了那个一直深藏在她心中,最不愿意想起来的往事。

俞洁脸色有些白的呆呆看着电脑,一句放也说不出来。

在和司机聊了一会天后,夏蓉儿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着急了,可能是因为有个人和自己说话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司机并没有太多担心的神色让夏蓉儿的心里也平静不少。一入高路,司机开的虽然不太快,但是和一般的车比起来,却还是要快上许多,在雨天里开这么快的车本身就有一种玩命的成分在内。万一一个路滑根本刹不住车,更可能直接撞到护栏上。但是司机的脸色却很正常,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而夏蓉儿也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只希望可以快点赶到。

天色仍然黑压压的一片,刘慎之和夏莹儿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只知道时间是那么的漫长,身上的手机也早已经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在这种时候谁也没有想起用手机的事来。就算想起来了也没有用,这里的根本没有信号。夏莹儿身上的衣服半干半湿,一阵风吹来,反而更冷了,身子也不由的往刘慎之的槐里靠了靠。而刘慎之当然也不会去拒绝。

“害怕了?”刘慎之笑着问道。

夏莹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刘慎之却明白夏莹儿的意思,点头是表示害怕,摇头是表示害怕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在山顶上的学生们。这些人都是跟着她,被她带出来的,如果真生了什么事,先不说不知道怎么向家长交待,单单是她自己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刘慎之看着外面仍然没有减弱的雨势,突然松开了手来到了外面,一阵狂风吹来,刘慎之头上的长随风飘动,眯着眼睛望着四周,眼神里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会泛起一种异样的光芒,这种光芒代表的是什么夏莹儿并不知道,但是看着现在的刘慎之,夏莹儿的心里却突然间觉得刘慎之的身影越的高大了起来。虽然刘慎之本来身高就比她高近半个头。

夏莹儿也坐了起来,但是腿一软,又险些栽倒,夏莹儿赶紧扶住了旁边的石块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活动了一下腿后,这才感觉好了些,也跟着走了出来。满天的风雨呼呼的吹着,天空似乎越来越黑,连想站稳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走路了。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刘慎之笑着转过了头来,风雨虽然强大,但是刘慎之却像是狂涛怒海中的礁石一般,屹立不动,似乎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夏莹儿没有说话,只是略带忧愁的看了看四周。

“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刘慎之又笑了笑,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深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后,刘慎之走到夏莹儿的面前道,“向南走,如果运气好,我又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不过运气坏的话,可能更糟,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走不走你决定。”

夏莹儿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看着他那双在狂风暴雨中仍然没有任何害怕神色的眼睛,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在这种天气里,能不能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谁也没有把握,毕竟这种天气里已经让人无法辨别方向,更加的让人不知道自己前面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但是目前来说两人是安全的,离开这里能不能找到更安全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更有可能遇到更危险的地方。所以现在是走是留,确实会让人产生无助的感觉,就好像在赌命一般,最后能不能成功,能不能获胜,没有人知道。

夏莹儿没有犹豫,在笑了笑后便活动了一下手脚。刘慎之仍然笑着,他明白夏莹儿的意思。冻了这么长时间,血脉已经有些不顺畅,活动一下手脚也不至于让身ti太过僵硬,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反应也可以快些。看来夏莹儿这个千金大小姐还是多少知道一点最基本的学识的。

等夏莹儿活动了一下手脚后,两人便又在轰轰的雷声于狂风暴雨中再次的踏上了未知的途程。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仍然没有任何刘慎之的身影。南小蕾虽然冻得双手环抱着身子,但是却没有离开洞口,眼睛除了望着外面还是望着外面,无论乐天和孔在天怎么劝说都没有用。两人见没有办法,只好尽量把火堆向洞口的方向移动了些,这样也可以让南小蕾感觉没有那么冷。

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罗磊已经醒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是,从他醒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的坐在火堆前烤着衣服,时不时的眼中还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谁也不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乐天无聊的拨着火堆,他不是没有和孔在天商量过出去找刘慎之,但是来到外面看到那样的天气,乐天别说找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就在乐天还想坚持着出去的时候,孔在天却把他拉了回来。因为孔在天的一句话便让乐天放弃了寻找刘慎之的念头。

“如果你自认为自己比刘哥还强的话,我不会拦你。”

乐天知道自己的斤量,虽然他的愿望是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只会给人添麻烦而不会有一点的帮助,所以乐天只能退了回来,焦急的等待着刘慎之的回来。火苗被风吹的来回摇晃,映在人的脸上也有些阴暗不定,除了呼吸声和呼呼的风声外,偌大的洞里便没有任何的声音。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乐天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声的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内心的那份坚定,孔在天看了乐天一眼,知道现在已经劝不了乐天了,所以他也站了起来。

“两个人去总比你一个人要保险的多。”

乐天看着孔在天,过了一会突然笑了,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孔在天,两人便走到了洞口的位置。乐天对着南小蕾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刘哥带回来的。”

南小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来,沉默了一会才轻声的道,“小心点,注意安全。”

乐天和孔在天点了点头,两人便走出了洞口。一来到外面,两人这才知道只不过这么会的功夫,天色已经变得比刚才还要可怕,呼呼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就像是刀子一般的生疼,再加上磅礴的大雨,视线只不过七八米远左右,两人互相搀扶着向前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心走着。刚走出去不过几十米后,乐天一个不小心便滑倒在地,身子一歪便要向下滚去,孔在天连忙一伸手便拉住了乐天的衣服,使他的下滚的势头不由的一停,但是一投反弹力震了过来,令孔在天也脚下一滑,两人都倒在了地上。不过还好幸亏孔在天刚才的那一拉,令乐天下滚的势头停了下来,两人虽然都倒在地地上,但是却没有再滚下去,只不过滑出去几米远。

但是就是这样,也令两人的头上不由的冒出冷汗来,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喘了会气来,擦掉脸上的雨水,两人站了起来再次的向前走。他们只依稀记得刘慎之离开时就是按这个方向走得,却不知道刘慎之被塌方的泥土带得滚下去不知道多远,方向更可能已经变了。

看着眼前被雨水冲刷出来的一条条沟壑,就像一条条狰狞的怪兽一般,两人眼中的恐惧神色更浓,但是两人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前进的脚步,仍然在努力的前行着,虽然他们自己的心里都没有底。

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两人的身形不稳,再次的坐到了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生了什么事,然后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乐天不由的向上看了一眼,顿时脸如死灰般楞在了那里。

孔在天一看乐天的脸色那么的难看就知道不好,也转头看去,脸色比乐天好不了多少,只见在他们上边几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略微凸出来的一人来高的巨石,而巨石正面的泥土现在已经有些松动,不时的随着雨水冲了下来,巨石也缓缓的向下移动着。

“还不快跑。”孔在天总算反应了过来,一翻身便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捉住已经完全呆了的乐天便向下去跑去,但是在这种雨天的,脚下根本用不上力,只跑出去几步后便脚下一滑,两人摔到在了地上然后便快的滑了下去。

拼命的双手乱舞着以期望可以捉到一些阻止他们下落身形的东西,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捉到,反而双手之上都是划痕,只是此时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手上的伤,仍然拼命的乱舞着。砰的一块轻响,乐天的身子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出一声闷哼后身子略微一停,然后又再次的滚了下去,而就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孔在天却已经又滑出去七八米远。而在往下一百多米远的位置,却有一些小树和乱石,如果在滚到那里之前再停下来,两人的小命可能就真的交待在这了。

可是四周又没有什么可捉住的地方,虽然两人极力的想稳住自己的下落的势头,可惜却没有成功过。眼看着孔在天离那些乱石越来越近,乐天已经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就在这时,旁边却突然冲出一个人影,然后一把捉住了孔在天的衣服,嘴里大喝了一声,随着孔在天身上的衣服的撕裂声,硬是把他下滑的身形给稳了下来,然后再一甩手便把孔在天扔了出去,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身边。在这么会的功夫,乐天的身形也冲到了那人的近前,等那人抬起头后乐天猛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嘴里一张还没有叫出声来,便感觉身子一震,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力量从xiong口传出差点把苦水吐出来,然后便感觉自己一飘,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野草

刘慎之看着乐天和孔在天两人狼狈的样子,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说话。孔在天还好些,只是被刘慎之硬拉破了身上的衣服,多了几道淤痕,其它到没有什么事,不像乐天那样是硬生生的撞到了刘慎之的身上,然后又被刘慎之借力扔了出去,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刘哥,可找到了你了。”孔在天兴奋的跳了起来,但是身上一痛,不由的呲了呲牙,然后仍然满脸高兴的看着刘慎之。

“你们怎么出来了?”刘慎之问道。

“看嫂子太担心你,就出来找你了。”乐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便赶紧应了一句,但是说完后他便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在旁边站着的夏老师,这很是让乐天有些尴尬。

“先离开这里再说。”刘慎之抬头向上面看了一眼,然后把两人拉了起来,便向旁边走去。乐天和孔在天这会也想起上面要滚下来的巨石,两人也是一阵阵的后怕,脸色有些白的跟在刘慎之的身上。

因为有了乐天和孔在天的带路,刘慎之也大概知道了那个山洞的方向,所以不过几十分钟后四人便来到了洞前,南小蕾在洞处看到刘慎之后便一下子跑了出来,扑到了刘慎之的怀里轻声的哭了起来。刘慎之轻轻的拍了拍南小蕾的背,然后便拉着她又回到了洞里。这时南小蕾才现后面站着的夏莹儿,因为一颗心已经放了下来,脸上不jin微微一红,然后小声的叫了声夏老师,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谁也不敢看。一到了洞里便感觉好了许多,风雨都被阻挡在了外面,而且又有火可以烤。

那两个同学也看到了夏莹儿连忙站了起来叫了声夏老师。夏莹儿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们有没有受伤,便让他们又坐了下来。两人都是摇了摇头,夏莹儿看了一眼没怎么出声的罗磊,便关心的问他是不是受什么伤了,对此罗磊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身子便向里面挪了挪闭上了嘴。

刘慎之看了看已经有些渐渐变小的火苗,又看了看已经没有什么柴可烧,便让乐天和孔在天小心的照看火堆,少加些柴,说完又和南小蕾说了几句便再次的出去了。过了一会的功夫又拖着一些树枝走了进来。乐天和孔在天连忙招呼那两个人过来,一起把树枝掰开,然后放到火堆边上烤,等一会干了后就可以用了。刘慎之早看过天色,这样的天气虽然雨可能会转小些,不过一时半会他们也走不了。刘慎之已经做好了长久的打算,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什么食物,几人的身上也没有带任何吃的东西,这点就有些难办了。

不过刘慎之总有自己的办法,等把衣服都烤干了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天空仍然黑压压的,刘慎之便让乐天和孔在天小心的看着火,自己要出去找些吃的东西,本来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也要跟着去,但是一想到先前生的事,两人就有些后怕,在这种鬼天气里,也就只有刘慎之这个近乎成妖的怪物可以行动自如还没有什么影响,其它的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要找什么吃的东西了,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山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出去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便抱着一些东西回来了,见乐天和孔在天马上凑了过来一幅好奇的样子,刘慎之便把东西放到了地上,笑着坐了下来。南小蕾连忙让刘慎之把衣服tuo了给他烤烤,同时也给了刘慎之一个甜甜的微笑,就像是守在家里待着丈夫归来的小媳妇一般。

看着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乐天和孔在天两人完全的傻眼了,他们别说吃了,甚至大部分见都没有见过。刘慎之找回来的这些东西既有一些果类也有一些像是树叶或者野草什么的。看着两个皱着眉头,刘慎之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只是让两人用雨水洗一下,然后便把那唯一的几个果类给了夏莹儿和南小蕾,自己拿起了一根野菜似的东西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乐天和孔在天看着刘慎之嚼得似乎有些起劲的样子,也学着他拿起那些东西放到嘴里嚼了一下,那知道一yao下去一股苦涩味便冲了上来,直咳嗽的两人连忙跑到洞口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又用雨水涑了下口。看得刘慎之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而夏莹儿和南小蕾也是轻轻的笑着。那本来也同样拿起了野菜的两个同学一见乐天和孔在天的样子,两人吓得也不把放到嘴里了,只不过肚子偏偏饿的很,看着刘慎之嚼的起劲的样子,猛咽口水。

“刘哥,你吃的这什么东西呀,又苦又涩的,看你吃的到像是人参果似的。”乐天苦着脸问道。

“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虽然又苦又涩但是却有些营养,要是拿水洗一下烧着吃也没什么味,就跟白水似的,你吃惯了就好,这又苦又涩的味后面还会有一点点甜味,你平时吃惯了带油的东西,现在一吃这个当然不对口,谁让你那么着急的就往嘴里放。”刘慎之笑着道。

“你不说早嘛,看你吃的那么起劲,我们那知道。”孔在天也在一旁叫苦的道。

“这东西你得先放到嘴里,然后轻轻的嚼两下,不过记得行先尝尝这汁的味道,等你一会适应了再往下咽就可以了,多吃几根就会觉那里一丝丝的甜味了。”

“真的吗?”南小蕾也好奇的问道,然后拿起一根来看了看,轻轻的yao了一下,顿时脸上就是一变色,然后闭上了嘴没有吐出来,过了一会后果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甜甜的味道,再吃起来就没有感觉那么苦涩了。而乐天和孔在天本来是想看南小蕾的笑话来着,那知道到后来南小蕾不但没有什么难受的表情,反而有一点点像是欣赏的味道来。两人看了看,疑惑的又拿起一根学着南小蕾的样子yao了下去,过了一会两人神色一变,笑着道,“刘哥,还真是有那么点甜甜的味道来。”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嘴里一直含着那一根也没有再去拿,天色渐渐的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风雨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呼呼的狂风就像是肆虐的巨龙般不时的响起它的怒吼声来。虽然暂时肚子里感觉没有那么饿了,但是中午的时候吃饭比较早,现在都已经过去近六七个小时了,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大,这些东西根本不管用。他们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缓解一下饥饿的感觉,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

到了后来连话都累得说了,一天的劳累再加上jing神上的打击,让人极度的虚弱,不知不觉中有人都轻睡了过去。只有刘慎之一个人仍然嘴里叼着那根草照看着火堆,到了晚上的时候还会更冷,如果火堆在半夜的时候熄灭的话,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肯定会冻出病来,所以必须留下一个照看火堆。

而现在除了刘慎之以外,所有的人都有些熬不下去了。

雨夜

山洞里此时除了火堆中偶尔响起的轻脆的啪啪声外,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南小蕾靠在刘慎之的旁边,娇美的容颜中虽然带着疲惫的神色,但是却并没有过多的影响这个年轻女孩的心,身子微微的卷缩到一起,长头从头上滑落遮挡在半边脸上,一只小手还捉着刘慎之,似乎只要刘慎之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那么的可怕了。刘慎之在火光的映射着看着这个女孩的脸,只是微微的笑着,也许也只有这个时候,刘慎之的脸上才不会现出平时的坏笑来。

乐天和孔在天靠在一起,两人早已经睡熟,一天的劳累再加上所经历过的那样的危险,jing神一旦放松下来便快的进入到了梦乡当中;罗磊是靠在最外面的位置,半靠在石壁上闭着眼,谁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少年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夏莹儿也靠在石壁上,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偶尔眼睫毛还会轻轻的眨动一下,也许现在这个年轻美丽的女老师仍然在担心自己学生们的安全,即使连休息都不能完全的放松下来。

刘慎之把火调小后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洞口,心里反而泛起了一丝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这种大雨加上狂风即使是常年在山里的人都很少能够遇到,更别提这些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了。住惯了高楼大厦,每天面对着钢筋水泥,一旦来到山里遇到这种事能没有当场被吓傻已经不错了,刘慎之也不奢望他们可以镇定的解决目前的问题。不过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的jing神意志都还算不错,南小蕾是因为有自己在,所以什么事都不会太放在心上,而乐天和孔在天在经历过先前的危险之后虽然会有一阵阵的后怕,但是还可以保持着冷静,甚至偶尔开开玩笑,毕竟他们都是男人,承受能力要比女人强上许多。

而夏莹儿能够坚持下来到有些出乎刘慎之的意料之外,这个外表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有张美的让人心里痒的容颜,更会让男人忍不住去保护她,就算是女人也同样不能不赞叹夏莹儿真的很美,而且又生在富豪之家,可以说是集上千宠爱于一身,而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在经过了生死之间的挣扎后,竟然也能冷静的面对。虽然眼中不时会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脸上也带着疲惫,但是却没有失乱了方寸。

这个美的让人心里痒的容颜背后,又经历过什么样的事会让她如此坚强。

这是刘慎之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好奇之心。刘慎之不由的mo了mo嘴巴,似乎夏莹儿的体香还残留在鼻间,嘴里还萦绕着那丝莫名的冲动。刘慎之的脸上又不由的露出坏坏的笑容来。

正在这时,南小蕾却是翻了下了身子,随后眼睛也睁开了,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刘慎之,南小蕾甜甜的笑了笑,然后松开了一直捉着刘慎之的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后。南小蕾小声的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刘慎之笑着道。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吗?”南小蕾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了身子,来到了洞口外的位置。罗磊睁眼看了南小蕾一眼,又看了看跟在她身旁的刘慎之,眼神里再次涌起一种奇怪的光芒来,然后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最好这雨永远不会停。”刘慎之笑着把南小蕾搂在了槐里,两只手也不由自主的有些不安分起来,虽然南小蕾有些小小的挣扎,但是也怕惊吵了别人。当然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两人背对着众人,从背影看并看不出什么来,最多不过是正常的拥抱,但是从正面看的话,那就不是那么会事了。

“只要雨不停,我就永远可以和你待在这里。”刘慎之在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又引得南小蕾的脸红了红,回头略带嗔怒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乖巧的靠在了刘慎之的槐里。只要有刘慎之在,再大的风雨也丝毫失去了那狰狞的面目,变得温顺了起来。也许这也是大多数正在热恋中的女人会有的想法吧。

“你想的美,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南小蕾轻声的嗔怒着,不过这声音中透出的暧昧之意就只有当事人才听的出来,而且刘慎之还在南小蕾有耳边轻轻的吹着,引得南小蕾的心咚咚真跳,更加让南小蕾有些尴尬的是,刘慎之的某些部位明显已经有某些正常的反应,这点南小蕾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所以她的脸现在完全和熟透了的苹果,除了想让人yao上一嘴外,还是想让人yao上一嘴。

刘慎之也实在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所以在这种时候虽然他不介意做出某些事来,但是要顾及到南小蕾的心情,所以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只是轻轻yao了两下南小蕾的耳垂,双手也一紧一松的帮南小蕾按摩着。

“既然你不打算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如现在让我好好的再爱你一回吧,我们要珍惜现在嘛。”小声的在南小蕾的耳边说完,刘慎之的手上便微微的用了点力。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穿遍南小蕾的全身,令她像是完全的失去了力量一般,现在基本上全都靠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身子更是软的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她实在想阻止刘慎之现在的动作,可是偏偏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而且她也知道刘慎之一向脸皮够厚,如果真要做出什么事来那自己怎么办?要不要拒绝他?南小蕾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就像是缺氧一般让人都无法正常的思考。

还好刘慎之顾及南小蕾现在的感觉,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让南小蕾尴尬的事来,只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按在那里,丝毫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后面就是自己的同学和老师,虽然现在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像是熟睡了一般,但是是不是真的在睡觉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不知道雪姐姐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担心我们?”南小蕾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嘴里轻声的喃喃着。

“你是想你雪姐姐了还是想你雪姐姐一起欺负你呀。”刘慎之带着调侃的口气道。

南小蕾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过对于刘慎之这个**官来说,基本上是完全的驳回,上诉都没用。

“放心吧,到明天这雨就会小很多了。”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和狂风,然后拉着南小蕾到了火堆前坐了下来,南小蕾只是温顺的靠在刘慎之的身上,什么也不去想只是感受着从刘慎之的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热量,心里充满了甜mi的感觉。

现在捡回来的树枝只能勉强再燃烧几个小时,到现在已经六点多了,虽然外面的天气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个样子,可是刘慎之他们被困在山上也已经有三四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山顶上的人现在怎么样。

“阿之,你说媛媛现在怎么样了?她脚上还有伤?”南小蕾突然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问道,眼神当中还闪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脚上的伤只要多休息没有什么大碍,你要担心的话也应该是担心自己才对,不过有我这么个男朋友在,什么都不用你担心。”

“讨厌。”南小蕾轻声的嗔了一句,然后又靠在刘慎之的槐里,只是在她心里现在在想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突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慎之和南小蕾转头一头原来是夏莹儿醒了,南小蕾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刘慎之的槐里坐了起来,毕竟这是自己的班导,南小蕾还是有些羞涩不敢当着班导的面做出些过分的事,她可不像刘慎之那样有那么厚的脸皮。

“六点半了。”看了一下时间南小蕾轻声的答道。

夏莹儿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刚才刘慎之和南小蕾之间的亲热,她也完全只是当作没有看见。虽然此时她的心里正咚咚的加真跳着,那种让人心跳加的场景就像又重现在眼前一般,让夏莹儿的心无法保持冷静,所以她只有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来到了洞口向外望了望,有些寒冷的狂风夹杂着雨点吹在人的身上,果然让人冷静了许多。

杨媛看着黑乎乎一片的山下,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仍然很努力的向下望着,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了。张小玉看着这个又漂亮成绩又好的女孩,虽然也劝过她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最后只好求助于楚霸,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楚霸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根本没有说话。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时间越久,下面的人越危险,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天色也黑了下来,就算想找人帮忙现在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况且楚霸根本不觉得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

因为这些人中有刘慎之在,只要有他在,任何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外面风大,不想被人背着回去还是进来的好。”刘慎之又加了些树枝,把火调大了些,火苗被风吹得摇摆不定,映在刘慎之那张还算有点小帅的脸上,反而更加的透出一种坏坏的味道来,尤其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从中透出的光芒更是让夏莹儿的心不jin又是一阵的紧张。不过夏莹儿还是假装镇定的走了回来,理了理长后坐到了火堆前烤着火。

刘慎之笑了笑,却站了起来对南小蕾道,“小蕾,你在这里看着火,我再出去找些树枝来。”

南小蕾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一点,听刘慎之的话。刘慎之对着夏莹儿又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山洞,很快便消失在黑暗当中。自刘慎之一离开后,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压抑起来,乐天和孔在天还有那两个同学都在睡觉休息,偶尔还会出一催声吱吱唔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而罗磊靠在石壁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只剩下南小蕾和夏莹儿两个人对着火堆,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还是夏莹儿先打破了沉默,毕竟她的年纪要经南小蕾大上一些,“小蕾,这次都怪老师,如果不是老师提议来这里玩的话,也不会遇上这种事,都是老师的错。”

南小蕾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呢,见夏莹儿先开了口,自己当然不能再沉默下去,便对着夏莹儿笑了笑道,“夏老师你千万别这么说,来这里玩是大家都同意的,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况且谁也不想这样的,现在大家都很安全就已经足够了。”

夏莹儿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虽然她知道南小蕾在安慰自己,但是在她的心里始终觉得这一切自己要承担上一些责任,如果不是自己,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南小蕾可能看出了夏莹儿现在的想法,便向夏莹儿靠了靠,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夏老师,你别怪我多嘴,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上学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关心同学的老师,真的老师,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你想想在这么危险的时候,除了你这么关心学生们,会独自一人跑到后山来找我们,又有几个老师能做出这种事来。而且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独自跑到后山来玩,才惹得老师也跟着我们一起遇到了这件事,被困在这里,说起来应该是我们的错才对。夏老师,对不起。”

南小蕾毕竟是小女孩,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泛红了。夏莹儿一见如此便又赶紧安慰起了南小蕾,两人这么一聊,顿时感觉之间的距离接近了很多,对对方也都多了些了解。

对话

“对了莹儿姐,你和夏蓉儿是亲姐妹吗?”本来这是夏莹儿的私事,南小蕾是不方便过问的。但是现在两人已经没有那么陌生了,所以南小蕾也便笑着问了出来,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对于这个夏蓉儿,南小蕾也见过,确实很漂亮。而且刘慎之对她又有救命之恩,很难不保证夏蓉儿会对刘慎之产生什么想法,南小蕾是女生当然也会明白在夏蓉儿这样的年纪,刘慎之的出现绝对像是一枚原子弹般的强大,所引起的后果也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好,南小蕾还是问了出来。

夏莹儿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黑暗的世界,缓缓的道,“蓉儿其实和我不是亲姐妹。”

南小蕾愣了一下,但是乖巧的没有再问下去,毕竟这是夏莹儿的隐si,南小蕾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夏莹儿却是笑了笑,然后接着道,“我比蓉儿差不多大十岁,在我八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父亲便又娶了一个,也就是蓉儿的妈。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不好,在蓉儿五岁那年,小姨便因病去世了。说起来蓉儿也挺不幸的,当时只有五岁大,整天就是哭,直到她八岁左右才好了些。不过从那件事之后,蓉儿便变得有些孤僻起来,小姨平时对我就非常的好,拿我当亲女儿一般,而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帮不上任何忙,心里也很愧疚的很。”说到这里,夏莹儿的脸上有些暗淡了下来,眼神里也没有了光彩。

南小蕾很想安慰夏莹儿几句,但是她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所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夏莹儿却是自己笑了笑,握住南小蕾的手道,“其实蓉儿从小很聪明的,个性又活泼,如果不是因为小姨过早的去世了,蓉儿一定是一个最快乐最幸福的女孩。不过这些年随着蓉儿的长大,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孤僻了,虽然我们姐妹的关系没有多么亲近,她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我过多的关心,但是我还是知道,在蓉儿的心里,其实也很紧张我这个姐姐的。”

“我想蓉儿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南小蕾看着夏蓉儿笑着道。本来她多少对夏蓉儿还有些抵触情绪,可能这个千金大小姐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在听到关于夏蓉儿的事后,南小蕾那颗善良的心又让她放下了对夏蓉儿所有的抵触情绪,心里反而有些同情起这个从小便没有了母爱的女孩来。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没有太多的钱,但是父母却都很疼爱自己,自己以前可能没有觉得有些什么,但是经历过现在的事后,南小蕾突然觉得自己比起大多数人来,要幸运的多了。

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孝敬爸爸妈妈。南小蕾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小蕾呀,姐姐感觉和你很投缘而且又是你的老师,才对你说的。”

“什么?”南小蕾抬起头看着夏莹儿问道,纯洁的眼神里不带一点杂质。

夏莹儿觉得自己的心又快的跳动了起来,但是还是强压着心中那份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感觉,然后镇定的道,“小蕾你现在还是学生,正是你学生生涯中最重要的时候,姐姐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影响了学习,这不只是老师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你父母最不想看到的。身为老师,姐姐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南小蕾突然笑了了,笑得很甜,就像是一只幸福的小鸟一般,脸上虽然微微的泛起了红晕,但是眼神里仍然是纯洁的不带一点杂质。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夏莹儿没有一点老师的架子,也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夏莹儿很投缘,没有什么要避讳的。所以她张嘴说出了一句让夏莹儿都无语的话来。

“莹儿姐,你觉得阿之怎么样?”

南小蕾这句话是用一种略带调皮的味道说出来的,就像小妹妹在和自己的姐姐聊天一般,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不自在。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夏莹儿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因为她无法控制的又想到了先前的那个吻,那种让人心跳加全身软的感觉。我不会是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而且还是自己学生的男孩了吧。夏莹儿毕竟不是小女孩,很快便查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感觉,也不jin为自己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夏莹儿连忙摇了摇头,想把自己内心中的这个想法甩掉。可惜她忘记了,有些事就算是你想甩都是甩不掉的,在命运洪轮的进程面前,有些事是注定要生的,也有些人是注定要相遇的。

“姐姐你怎么了?”南小蕾有些不明白夏莹儿为什么突然摇起头来,不由奇怪的问道。

“没事没事。”夏莹儿连忙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紧张,“刚才感觉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有些不舒服。”夏莹儿编了一下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谎话,但是南小蕾却相信了,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催促的问她到底怎么看刘慎之,有什么印象。

看着这个纯洁的正在热恋中的小女孩,你让夏莹儿怎么回答。因为刘慎之一向表现的比较低调,可以说夏莹儿本来对于刘慎之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唯一的一点印象便是自己第一次在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他,但是就是这样,夏莹儿也没有过多的想过刘慎之,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学生看待,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的感觉了。

夏莹儿对刘慎之的印象比较深刻也是因为刘慎之和南小蕾之间那件闹得全学校都知道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想低调都无法低调处理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夏莹儿也没有产生过太多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在自己的学生之间闹出这样的误会来,可能会伤害到两人,所以她也只是单纯的以身为班导应该做的,去处理这件事。而让她意外的是,两人之间的事竟然很快的解决了,这也让夏莹儿的心里稍微的产生了一些满zu感。

毕竟在不伤害任何一个同学的前提下,圆满的解决这件事也让夏莹儿对自己这个班导的身份更加的有信心了。当然对于私低下刘慎之和罗磊之间内心真正是怎么想的,她并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更想不到现在的孩子们心里的想法一点也不比大人们少。夏莹儿仍然有些单纯的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些孩子。

夏莹儿的心事

自那件事以后,刘慎之仍然很是低调的学习,所以也没有再过多的引起自己的注意。可以说直到今天上午为止,夏莹儿才略微的注意起这个长得有点小帅的男生来。尤其是他在校门口戏虐教导主任的那件事,更是引得夏莹儿本来有些低沉的心情马上有些好转了起来,对刘慎之也不jin多看了几眼。

然后又是在车上玩斗地主的时候,夏莹儿已经看出来了刘慎之有些针对罗磊,所以才会故意让他输的那么惨。看着他们玩乐的情景,夏莹儿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些快乐的时光来,自从工作了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放松了,更觉得自己带学生们一起出来游玩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虽然她并没有预料到后面竟然会生这种事,当时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就像年轻了十几岁,又回到了那个少女的时代一般,所以她也加入到战斗当中。

看到刘慎之脸上贴着的纸条,她也不jin开心的笑了起来,先前的些许不愉快早已经随着微风消失了。

然后在爬山的时候,夏莹儿便感觉到刘慎之和这些个学生有些不一样来。虽然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刘慎之就像是一只恐龙立在鸡群里一般的显眼,想不引起自己的注意都不行。对于那些充满了好奇而努力的想爬到第一名,第一个站在山顶上的同学来说,刘慎之太懒了。那懒懒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学生会有的表情,所以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刘慎之几眼。

尤其是在杨媛的脚受伤后,刘慎之更是背上了她,而不是放弃了她,这点更让夏莹儿心里直点头,更为自己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骄傲。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是一个会放弃自己学生的老师,同样的对于不放弃自己同学的刘慎之,心里的那份好感更是可想而知。当然她并不知道其实刘慎之是另有打算。

再到后面,当自己知道刘慎之他们几个同学竟然偷偷的跑到后山去玩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而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似乎她觉得刘慎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点也不意外。她也有年轻过,也有冲动过的时候,所以她只是简单的告诉了杨媛几句,好好的看着其它的同学别出什么意外,便独自一人的走到了后山当中。因为后山是没有什么路的,所以一路之上夏莹儿也摔倒过,手臂也擦伤了,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夏莹儿要去找刘慎之他们的决心,一点都没有被动摇过,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平时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女人竟然只是为了关心学生所以单纯的一个人来到后山去寻找他们。

然后她遇到了狂暴的天气,呼呼的狂风吹了起来,哗哗的大雨也落了下来。就算在此时,她也不是赶紧想找个地方避雨,而是仍然在担心刘慎之他们是不是也被雨淋了,是不是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是不是正在焦急的不知所措。所以她遇着大雨仍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走着。然后天空黑了下来,然后雨也越下越大,再然后她再次的滑倒了,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刚才那么幸运,她顺着雨水冲刷出来的山坡滑了下去。就算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她的心里仍然没有过害怕,仍然只是担心刘慎之他们的安全。

幸运的是她被树枝拦住了下滑的冲势,不幸的是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她的知觉慢慢的恢复过来的时候,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刘慎之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坏笑。身为老师,怎么可能让学生冒险来救自己呢,所以她挣扎着想站起来的时候,意外再次的生了,她只觉得天眩地转,眼前的一片都模糊了,脑中嗡嗡的什么也想不到,只是一片空白。当她再次明白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刘慎之那坚毅的眼神,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刘慎之不再是自己的学生,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让自己有些心动的男人。没有了嘴角边上的那丝坏笑,没有了无所谓的眼神,夏蓉儿突然觉得刘慎之原来是挺吸引人的。

只是这一刻很快的便过去了,刘慎之把自己拉了上来,虽然手掌里全是血,但是眼神却又恢复到了那种无所谓的状态,嘴角的那丝坏笑也再次的浮现了出来。而最让夏莹儿震惊的是,刘慎之竟然突然吻向了自己,在那一刻夏莹儿的眼神也许是空白的,完全的愣住了,但是只是她自己的心里知道,自己是可以反抗的,只是她没有这么做。在那一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刘慎之的老师,而刘慎之是自己的学生。在那一刻,夏莹儿只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是一个刚刚受过伤,正需要有人来安慰的女人。而偏偏这个时候,刘慎之出现了。是那么的巧,那么的刚刚好。

所以她没有拒绝,当两人的嘴唇印在一起的时候,当刘慎之身上的热量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夏莹儿的心里只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夏蓉儿陷入到了里面,也让夏莹儿完全的忘记了一切。只是很快夏莹儿便清醒了过来,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也想到了刘慎之的身份。这怎么可以?这是不可以的。夏莹儿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期望。

然后在听到刘慎之的那句‘今天天气不错哈’的话后,她实在想笑,但是却忍了下来,在刘慎之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眼神里才浮现出了那丝笑意来。天气都已经这么糟了,他竟然会说今天天气不错,他到底是在故意这么说引起自己的注意,还是因为他对于眼前的一切真的无所谓。

不管怎么说,自己与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容自己跨过雷池一步。但是因为现在是特殊的情况,又没有人看到,所以夏莹儿便小小的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也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所以她也不介意刘慎之的眼神,也不介意把自己抱在槐里,给自己抵挡着风雨。只是这一切始终都是一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样,夏莹儿也把这份感觉埋在了心里的最深处。

“老师,你怎么了?”南小蕾的一句话打断了正在深思中的夏蓉儿,虽然她以女人的直觉可能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并不知道夏蓉儿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愁而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雨才会停呀。”夏莹儿又说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水平的谎话,只不过南小蕾却再次的相信了。

“聊什么呢?火都快灭了。”洞口处突然吹进一阵风来,接着现出刘慎之淋湿湿的身影来,在他的身后还拉着一些树枝。

夏莹儿和南小蕾两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火堆因为两人的聊天而忘记了添加树枝,现在火苗已经很小了,都愣了一下。南小蕾是因为刘慎之在走的时候让自己看着火堆,没想到只聊天了,竟然把这件事忘了;而夏莹儿却是正在回忆着自己和刘慎之之间生的事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感觉却又蠢蠢yu动了起来,所以也觉得有些不敢面对刘慎之,所以才装作愣在了那里。

刘慎之只是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往火里加了些树枝后这才坐了下来,同时也把左手伸了出来。在他的左手之上缠着一个绿油油的东西来,还不停的蠕动着身躯。

“蛇?啊!”南小蕾本来有些好奇刘慎之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等她看清竟然是一条手指粗细的蛇后,不jin尖叫了一声,身子也向后退了退,紧张的捉住了夏蓉儿的手。而夏莹儿虽然没有像南小蕾那样尖叫了出来,但是看着她害怕的眼神就知道这个美的让男人心里直痒的漂亮女人,也是很怕蛇的。

这当然也引起了刘慎之的大笑来。

南小蕾的这一声尖叫分贝可以说非常的高,高到并不大的洞里所有人都马上醒了过来。

“怎么了?”孔在天揉了揉眼,伸着懒腰坐了起来。

“什么?生什么事了?”乐天却是嗖的一下跳了起来,眼睛都是半眯着,说了一句后见没有人理他,便又往地上一爬又继续睡起来,只不过十来秒后才猛的又做了起来,揉了揉眼看着四周,不明白生了什么事,等看到刘慎之手上缠着的蛇和已经远离的南小蕾夏莹儿后,乐天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笑了起来,只不过他刚笑出两声后便马上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极其寒冷的感觉,后背也是阵阵的凉,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马上闭了嘴。

女人天生就有些怕这些软软的东西,而自己刚才竟然还在大笑着,想都不想用肯定会得罪了旁边的那两个大小姐。偷偷的拿目光扫了过去,果然就是一向温柔的南小蕾此时眼里都摆明了透出寒光来。我的姑奶奶,就是再漂亮再温柔的女人,原来也是有可怕的一面。乐天心里暗暗的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而是打着哈哈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跟了刘慎之这么久怎么着也有点长进了。

“刘哥,这东西从那捉来的,看样子还是活的呢?”

说着还砸巴了两下嘴,似乎现在的乐天就像是一位极品大师在审核一件自己最有兴趣的东西一般,不过这些也只能骗骗比较单纯的南小蕾,刘慎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刘慎之也没有说话,只是很干脆的把手上缠着的这条蛇甩向了乐天。然后便是不紧不慢的把拖进来的树枝折成小段放到火堆旁边烤着。

这一突变别说乐天没有想到,就是夏莹儿和南小蕾孔在天他们都没有想到。事出突然,乐天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青绿色的东西便冲了过来,啪的一下正好落在自己的手中,那有些冰凉的身子,滑溜溜的感觉让乐天出于本能似的哇的一声大叫,甩下这条蛇便跳开了几步,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猴子一般,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的让人叹为观止。

先大笑起来的是孔在天,然后便是夏莹儿和南小蕾也轻声的笑了起来,虽然她们很怕这种身子软软的只在地上爬着的东西,但是看到乐天的样子,却仍不由的笑了起来。而孔在天是因为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拍了拍惊魂未定的乐天,然后走了过来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一把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条蛇,然后往乐天的面前又凑了凑。

“怎么着?吓着了呢。哈哈、、、”

“你、、、”乐天脸色有些泛白,说实话他刚才确实被吓着了,虽然他也见过蛇,可是这东西都是在电视上见的,什么时候见过真正的蛇,就算是在动物园还有个笼子挡着呢,那像现在只不过一米多的距离,更是亲手触mo过。但是就算再害怕,乐天却还要装假镇定的样子,无论怎么说,也不能在mei女面前丢脸不是。而且乐天这会也现了有些奇怪的地方,那条蛇竟然在孔在天的手里动也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看着乐天有些疑惑的样子,孔在天又大笑了起来,此时另外那两个同学也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样凑了过来,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什么真正见过这种东西,都有些好奇的心理,还用手指轻轻的捅一下,脸上都现出兴奋的样子。

“这是菜花蛇的一种,属于无毒的蛇类,而且最重要的是,”刘慎之突然砸巴了两下嘴,“这东西的味道简直是极品,尤其是这种野生的,做出汤来那叫一个美味呀,不过这东西现在太少见了。”

“不就是一条蛇吗,有什么可怕的。”乐天现在是死撑着面子,压着自己咚咚直跳的心然后捉起了这条蛇来,虽然那滑溜溜冰凉的感觉让乐天直起鸡皮疙瘩,但是乐天却现这条蛇确实像是死了一般,竟然一动不动,而刚才乐天明明看到这条蛇还在扭来扭去,那张并不大的嘴里不时的吐出蛇信来。

“你小子不会真以为我是把条活蛇甩给你吧。”刘慎之明知故问的笑道。刘慎之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也知道有个度,真要被这东西yao一下虽然没有什么毒性,可是以乐天的性子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所以在甩给乐天的时候,刘慎之的手已经快的一拉一甩,把那条蛇全身的骨架都甩松了,现在虽然没有死,但是却跟死了差不多。在山里的时候刘慎之便经常会捉蛇玩,而且从不用什么工具,要知道蛇攻击时的度可是非常快的,而不想被蛇yao便要做出更快的动作,刘慎之完全当作是一种修行的方法,所以现在他的度才会这么快。

而在山里遇到的蛇多了,刘慎之便学会了这种方法,就是不用任何工具,捉到蛇的时候用力的一甩,就会把蛇全身的骨架甩松,根本用不出力来,只能乖乖的就擒。这也是为什么刘慎之会突然间把蛇甩给乐天的理由,当然这些不是乐天这个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可以明白的,所以猛然间被刘慎之把蛇甩过来,不被吓一跳才怪。

不过现在乐天也不怕了,而是好奇的看着手里的这条蛇,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这东西,都是在电视上看的,那有看到真实的东西来的刺ji,尤其是刘慎之在说这东西做汤的话那个美味,引得乐天肚子里的馋虫都跑了出来,更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这下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乐天也顾不得脸红了,凑到刘慎之的面前问道,“刘哥,这东西怎么做汤?我这肚子可是饿的很呀。”

女人的好奇

刘慎之也笑着道,“你小子除了吃还记得什么。”

“没办法,天大的事也挡不住肚子饿呀。”

“阿之,你不会真要吃了它吧?”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南小蕾却是突然间怯生生的问道。

“对呀,这东西味道又美,做汤正好,不但可以暖肚子更可以驱寒,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阿之、、、”南小蕾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看了一眼乐天手上的蛇后却是说不出来了,但是眼神当中却明显的露出不忍的神色来。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生命消失在她的手里,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忍。

刘慎之似乎有些明白南小蕾想说什么了,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已经半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虽然自己倒没什么,可是南小蕾和夏莹儿毕竟是女生,身子相对来说要弱些,而且现在就算有火堆,仍然无法抵挡山里的寒气,尤其是入夜以后,更加的让人受不了,万一被寒气入体,惹出个病来不好了。虽然南小蕾有些不忍,但是也只能这么做。

“小蕾,你就当自己是在饭店里,只管吃,其它的就不用管了,要不让我喂你也行,一口一口的包你满意。”刘慎之坏笑着道。

南小蕾却是脸上不由的一红,虽然两人是情侣关系,洞里的这些人也都知道,但是要南小蕾像刘慎之这样没脸没皮的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来,却是怎么也做不到。再加上孔在天和乐天故意做出来的表情,更加让南小蕾的脸红红的,脑子里也被刘慎之引得想到了其它的地方。

夏莹儿像是看出了刘慎之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微微的笑着,然后拉着南小蕾坐下小声的聊着天,引开南小蕾的注意。乐天当然不会傻的再说起什么,只是冲着刘慎之来了个:刘哥,你是我偶像的眼神。然后便是眼巴巴的盯在了手里这条蛇来,刚才害怕的心情也因为一说到吃和美味而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个小时后,一小锅汤便做了出来,刘慎之也真有办法,虽然没有真正的锅,却自己用树叶和泥土混在一起做了一个,虽然不太干净,但是此时对于这些饿的有些慌的人来说,谁还会注意这个,都被这美味吸引了过去。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不是没有吃过比这美味的东西,更何况现在的条件,又没有什么调味剂,就算刘慎之的水平再高,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太美味的东西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讲环境的,现在这些人都饿了半天了,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在这种条件下,他们那里还会奢求什么,有东西吃已经不错了,所以就算这并没有太多味道的蛇汤似乎也飘出了香味一般,个个都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其实也怪不得他们,从小到大那个不是娇生惯养,什么时候挨过饿。

所以刘慎之让乐天拿洗干净的树叶一人来了一点后,这些人马上便喝了一小口,就像是在吃人参果一般,个个小心的生怕它飞走了似的。一口热汤喝下去,果然感觉全身舒服了许多,身子也没有那么冷了。就连南小蕾和夏莹儿也是一样,毕竟在这么冷的天里喝些热汤确实会让人感觉太舒服了。

这就跟雪中送炭,或者你在看某种电影,引得全身某个反应十分强烈的时候,一个大mei女送到你面前,你说你能不觉得爽吗?

因为这条蛇并不大,而且刘慎之能做出来的锅也不会太大,所以汤并不多,一人只不过两三口而已,而且刘慎之还没有份,但是就是这样他们的心里不但不觉得满zu,反而个个以期望的眼神看着刘慎之,似乎想让刘慎之来捉来一条蛇,再做份蛇汤,可惜他们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话也确实说不出来。

“知足吧你。”刘慎之看着乐天那渴望的神色笑着道,“这蛇现在已经少的可怜,虽然现在是在山里,可是也不比从前,加上这么大的风雨,能捉到这么一条你就满zu吧,人可不能太贪了。”

乐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他们也明白刘慎之的意思,但是没办法,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如果不找些东西填填肚子,还真觉得难受。无奈的再次拿起一根草来yao了一口,马上又脸色一变的吐了出来。可能是刚刚尝过肉的滋味,现在在吃这东西根本无法下咽。

这也就是由奢入简易,由简入奢难的意思。

虽然饿着肚子有些难受,但是毕竟有了那两口蛇汤下肚,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各人的jing神也都好了许多,气氛也逐渐的热闹了起来。猛的乐天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孔在天更是笑着道,“你小子是不是饿傻了呀,怎么着,想起玩自残了。”

乐天却是伸手从身上mo出样东西来,神秘的不理孔在天道,“瞧瞧这是什么?”

孔在天一看也乐了,乐天竟然从身上mo出一幅牌来,现在在这洞里,本来就觉得时间过的非常的慢,现在正好有了这牌大家的兴趣都来了,既可以消磨时间,又能暂时忘了肚子饿的事。孔在天一拍乐天道,“行呀你小子,什么时候还藏着这玩意,也不说早点拿出来。”

“谁还记着这事,我也是刚才才想起来的,现在不正好没事做嘛,打打时间。”乐天笑着把牌打开,那知道一看里面就傻了,牌里已经进了水,都粘到一起了,还有些皱,不过还好应该没有什么损坏。乐天皱着眉头把牌小心的拿子出来,然后分工每人一些,一张一张的分开了放到火堆旁上烤一下,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牌都干了,虽然皱皱的看上去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是能玩就好,谁还管这个。

马上热闹的声音便在这个本来冷清的山洞里响了起来,似乎他们早已经忘记了所经历的危险和现在的处境,就连一直没有怎么出声的罗磊也凑了过来看着他们玩,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过去。

夜晚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很漫长的,但是再漫长的夜晚也终究会有过去的时候,阳光也会再次的升起,这本就是大自然最自然不过的规律。而现在当太阳已经微微有些露头的时候,刘慎之却正站在洞口外看着这冉冉升起的初日,清晨的微风吹来虽然还带着一丝的凉意,但是却无法阻止这冉冉升起的旭日。

刘慎之的身后响起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同时一阵淡淡的香味也传了过来,刘慎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雨已经停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个声音当中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丝有些让人说不清楚的味道来。刘慎之笑着转过了身来,看着夏莹儿那张美的让人心里直痒的容颜,并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微微的露头,有些暖暖的阳光洒落在山间,清新中带着一丝让人如梦如幻的感觉,此时此景就是再不浪漫的人也会觉得,原来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原来景色真的会如此的醉人。夏莹儿似乎就像是完全痴了一般的望着这美丽的景色。可惜身边传来的一句话完全的打断了她此时的幻想,让这美好的景色顿时在夏莹儿的心里完全的跨了下去。

而、刘慎之并没有欣赏这难得的自然之美,心里正在盘算着如果mo上去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这个时候南小蕾也醒了,转头看了一下洞里没有刘慎之的身影,便起身活动了一下也走了出来。刚刚好看到夏莹儿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南小蕾也是不由的一愣,她并不像刘慎之那般心里除了有色的想法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南小蕾是一个很有艺术天分的人,所以她才会惊呀于此时此景之下,夏莹儿那完全溶入于自然当中的自于自然的美。

直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才拉回了南小蕾的思绪。

“原来是小mei女呀,竟然都不告诉我。”

刘慎之的这句话马上让南小蕾刚才的那种感觉消失了,嗔怒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南小蕾笑着对转过头来的夏莹儿点了点头,由衷的赞叹道,“莹儿姐,你刚才真美。”

夏莹儿笑了笑,因为她看得出现在南小蕾说的是真心话。

“阿之,你去把他们都叫醒吧,现在雨已经停了,该回去了。”夏莹儿对着刘慎之道。

“收到。”刘慎之笑着转身进了洞里去叫醒其它人了,夏莹儿却是拉着南小蕾道,“小蕾,阿之是个不错的孩子。”

南小蕾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夏莹儿怎么会突然间说出这种话来。夏莹儿笑着继续道,“昨天阿之一晚上都没有睡。”说完夏莹儿便闭上了嘴,她知道南小蕾明白自己的意思,同时她的心里对于刘慎之也是越的好奇了起来。这个平时总会在嘴边挂着一丝坏笑,甚至经常语出惊人,总是用一幅色mi眯的眼神看着自己,完全不把自己当老师的男生,却越来越让人感觉他的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的秘密似的。

夏莹儿觉得在这个嘴脸的背后,却藏着另一个刘慎之,另一个完全没有人查觉到的刘慎之。nan女之间最怕的便是这种好奇,因为这好奇便表明你至少对这个不人讨厌,而对女人来说,不讨厌的意思,就代表你很有可能已经闯入到了她的心里,至于你会不会常驻于她的心里,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却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夏莹儿决心要看看刘慎之背后到底隐藏的是什么样的刘慎之,而这个决定也让夏莹儿本来低落的心情完全的消失了,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就让夏莹儿由寒冷的冬天跨入到了阳光温和的春天,只是夏莹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竟然在以后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人生,也让她走上了另一条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的路。

对于知道雨已经停了,大家都显得很兴奋,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个个jing神很好的出了。虽然现在的道路已经面目全飞,还处处是积水,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在这种心情下他们也很快的离山顶的距离越来越近。

杨媛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本来漂亮的容貌因为一夜的时间竟然憔悴了不少,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在快天亮的时候雨停了,杨媛就想着要去寻找刘慎之他们,可是却被楚霸拦住了,楚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杨媛明白楚霸的意思,她也知道楚霸是对了,但是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现在的心情。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后,杨媛便和楚霸商量着要去找刘慎之他们,想不到楚霸却是再次的摇了摇头。

楚霸的理由也很简单,现在雨已经停了,如果刘慎之他们没有事的话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你脚上有伤,根本不易爬山。我是刘慎之的朋友,现在有责任要照顾你。

杨媛看着楚霸那高大的身躯,彻底的无语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到,楚霸平时看起来一幅冷漠的样子,和女生说话的时候更是有些结巴的感觉,现在却说出了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来。杨媛不jin看了楚霸一眼,看着他脸上仍然淡定的表情,心里对于刘慎之也好奇了起来。

‘唱戏’

当有人惊呼着喊起来的时候,杨媛的心里也不jin冲动了下,连忙向山下看去,果然在面目全飞一片泥泞的山坡中有几个人影穿梭其中,因为距离有些远并看不清面目,而这几个身影也像是现了山顶上人的呼喊一般,都有些兴奋起来,有几个人影也向上挥了挥手,而其中一个人影更是夸张的一手捂在自己的pi股上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来,心情的扭动着,然后跳了两下根本说不出名字,却让人觉得十分有意思的也可能算是舞蹈的舞蹈来。

除了刘慎之有这么厚的脸皮外,实在没有第二个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而可能是因为被刘慎之所感染,又有两个人影跟着扭起了pi股,虽然没有刘慎之扭的那么风sao,但也算是有模有样,看得山顶上的人都哈哈大笑,更有的人疯狂的吹着口哨,甚至在山顶上也扭了起来,似乎在回应了下面那几个人一般,顿时一股热闹的气氛便涌了出来。

本来因为昨天的大雨再加上罕见的狂风,所有的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压抑,因为这种情况实在是人一辈子都很少遇见几次,再加上他们又被困在山顶之上,郁闷的感觉可想而知。虽然现在雨停了,风停了,天气也晴了,但是这大自然的威力仍然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迹。而现在,竟然看到昨天失踪了几个人影重新出现在山下的时候,或多或少的给这些人心中的那份压抑冲淡了些,而在这种情况下,刘慎之扭pi股更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不时不觉中,那份压抑的感觉也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疯狂的呼喊声与叫好声,即使是一些中年人都会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来。甚至有些年轻人还会向旁边那些个正在呼喊的学生问起这人是谁,尤其是在听到他是个在学校只不过两天就敢当着上千人的面和一个女生生了亲密接触,最后竟然搞定了这个女生后,都不由的出会心的一笑,心中暗骂一句这小子够恨,然后再疯狂的跟着呼喊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他们安然的再次踏到了山顶之上,学生早已经围了过去。经历了昨天的狂风加暴雨,虽然只不过短短半天加一夜的时间,却让他们觉得像是几年般漫长,而且看着他们拉风似的好好的站在眼前,马上受到了像是英雄般的待遇。

杨媛已经和南小蕾抱在了一起眼中似乎还隐隐的泛起了泪光来,女生就是这样,可能一点点让人感动的事情都会不由的流露出有些脆弱的一面,而男生们不但不会有这种举动,反而是各自吹了起来,毕竟在昨天那种风雨里的经历不是人人都有的,这也成为了他们骄傲的资本。看看乐天和孔在天现在身边都围着不少人,尤其是一个些女生在听着两人吹的唾沫横飞的场面就知道两人现在的心情,更何况他们还经历了从山上滚下去的危险场面,三分的危险到了他们的嘴里也就成了十分的危险,个个说的自己好像赛亚人重生一般,顿时变身强大无比。

夏莹儿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拉了她一下。夏莹儿愣了一下,见刘慎之使了个眼色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夏莹儿便走出了人群来到一边,看着刘慎之不说话。刘慎之却是笑笑的习惯性点了只烟,然后抽了两口道,“夏姐姐,你刚才不会是想说打算中止这次旅游,马上回去吧。”

夏莹儿愣了一下,没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怎么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夏莹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反问道,“阿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还不简单。”刘慎之来了个是人都明白的眼神,“你想吧,这次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而且再加上昨天差一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像夏姐姐这么负责任的老师肯定会把学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那么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后,夏姐姐当然会做出第一时间保护我们这些学生的动作来,那么结果除了一个回去以外还能会有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夏莹儿不jin有些对刘慎之刮目相看,想不到一向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刘慎之,竟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而且思维还很紧密,夏莹儿是教数学的,所以因为职业的关系,她自己的逻辑就很有严密性,但是她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也有这方面的能力,一点也不像是个学生应该有的头脑。

“那你叫我过来就是想告诉我不能宣布这个消息了?”夏莹儿已经明白了刘慎之的目的,但是还是反问了一句,因为她想知道刘慎之要怎么反驳自己,也想知道刘慎之以什么理由反驳自己。

“当然,不然我把夏姐姐你叫过来干嘛,难道非理夏姐姐呀,虽然我也很想。”刘慎之坏坏的笑着道。

现在夏莹儿对于刘慎之已经有些了解了,所以对于这种学生和老师之间绝不可能出现的词汇直接自动过滤了,而是双眼温柔的看着刘慎之,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话想说什么。

“夏姐姐刚才的想法并没有错,不过出点却和我们不一样,是以一个老师应的位置为出点,出于保护你的学生这个目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这却是一件十分扫兴的事,你想呀,好不容易跑出来玩,那知道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每个人的心里多少会有些不爽的感觉,而现在好不容易这件事过去了,夏姐姐却宣布这次旅游取消,这比雪上加霜还要让人无法忍受,也肯定会打击夏姐姐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不错,夏姐姐的出点是好的,但是我们是学生,不会去想那么多事,也不会去考虑那么多事,我们只会觉得现在很不爽的,到时候再引个什么意外的事,就不是夏姐姐所希望的了。所以我劝夏姐姐还是放弃要宣布的事,应该改成大家继续游玩。”

“可是如果再出什么危险呢?”夏莹儿接着反问道,“我是一个老师,要对所有的学生负责,这次出来虽然是为了玩,但是如果真出什么意外的话,那我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待?身为一个老师,这也是我不得不考虑的地方?”

“拜托大姐,他们都多大了还要你照顾,你以为是在幼儿园呀。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个个高大大马的,那个像是小孩子,还用你来照顾,再说了他们也都不小了,也都有自己的判断,姐姐你可不能再把他们当小孩子看呀。是对是错有没有危险,他们自己心里有个底,什么事都要靠着老师才能做,什么事都要受到老师的指引才能去做,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就算姐姐你疼爱这些个学生们,可也不用像是二十四小时保姆似的吧。”刘慎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道。

“给我个理由,一个让我可以放弃这个决定的理由。”夏莹儿并没有对刘慎之的话表示任何意见,只是笑笑的看着刘慎之。

“是不是我的理由只要你能接受,就会放弃姐姐的决定。”刘慎之笑着问道。夏莹儿仍然笑着,不得不说这个有着一张让绝大多数嫉妒的容颜的女人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勾心,勾的人心里直痒,不过夏莹儿却没有表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刘慎之又坏笑了起来,然后突然间转身对着被人群围着的乐天和孔在天喊了一句,这两个人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随着绝大多数的学生也都被刘慎之喊了过来,甚至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也都看了过来,他们也想听听这边又生了什么事。夏莹儿对刘慎之的做法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她仍然没有出声,想看看刘慎之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车神

“各位同学静一静,静一静。”刘慎之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找了个比较高点的地方站了上去,就像是在时期要演讲的人一般,大家的兴趣也都被勾了起来,不知道刘慎之打算说什么。见差不多都安静了下来,刘慎之这才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开始了他的‘演讲’。

“各位同学,我们这次出来玩最大的功臣便是我们的夏老师,当然也是我们漂亮可爱的夏姐姐,对不对?你别跟我说夏姐姐不够漂亮,那样的话我只能bs你,绝对的bs你。”

围着的人马上跟着笑了起来,尤其是对于男性同胞来说。而且刘慎之说的也确实是大实话,没有人反对,夏莹儿确实是一个漂亮的美人。

“我们在这三年里能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老师教我们已经很幸运了,而更幸运的是,这个漂亮的美人班导还处处为我们着想,处处关心大家,我想大家心里都想着自己要有一个这样的姐姐肯定是件幸福的事吧,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你说我那个什么想吃什么也好,咱大男人敢想就敢说什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了。我记得很久以前一个老头好像也说过,什么女来着,大家都爱是不是。”

“所以现在我想问问大家,对于咱们这个美人班导大家爱不爱呀?”刘慎之继续口沫横飞的道。

“爱。”正面的人齐刷刷的应了刘慎之一声,当然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男生,而且个个像是吃了过期的兴奋剂一般,红光满面,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芒,就差刘慎之一句话就跟着上前抢人,活tuotuo一群小土匪一般。

刘慎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也明白大家的心情,虽然昨天大家经历了一场十分可怕的事,但是现在,在这个美人班导的带领下,我们不但克服了危险,还安全的渡过了危险,现在天已经亮了,太阳也出来了,按说这个美人班导是想着带大家回去的,毕竟咱谁也说不好下面还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美人班导考虑到大家现在的心情,所以让我跟大家宣布一件事。”

刘慎之咳嗽了两声,眼神扫了一下众人,然后接着道,“这件事就是大家是想继续玩呢,还是想现在回去。因为这次出来玩,咱们的美人班导是为了让咱们可以放松放松,好好的游玩,也就这鬼老天爷跟咱们过不去,现在美人班导尊重大家的意见,想继续玩的举举手,赞成现在回去的举举手。美人班导会根据大家的表现来决定这件事。不过话我先说在前头,好不容易出来玩就这么回去,说出去也够丢人的,反正我是赞成旅游继续,就看你们的了?”

“继续玩,一定要继续玩。”正面的人马上呼喊了起来。本来昨天的事确实有些吓坏了同学们,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而且兴致都这么高,又有谁不想接着继续玩,再说对于男生来说,也确实像刘慎之所说的,如果现在回去,说出去自己都觉得丢人,现在的年轻人那个不好点面子。所以呼喊声非常的大。

刘慎之笑着看了夏莹儿一眼,然后继续道,“那我就代表咱们的美人班导向大家宣布,旅游继续,不玩个够咱们谁也不回去,好不好。”

“好。”大家又哄的大笑着应和着。

“不过还有件事要先说在前头,因为昨天的事估计大家的家人都很担心,看看现在手机能用没,能用的话打个电话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玩归玩,咱们的小命也是很要紧的嘛。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现在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会咱们下山继续。用句很传统的话,同志们吧,长征的第一步才刚刚开始,要继续努力滴。”后面这句刘慎之学着某人老气横生的说了一句,然后在一阵大笑声中都各自散开去玩了。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南小蕾却是突然走了过来,看着刘慎之问道,“阿之,你搞什么呢?”

刘慎之却是笑着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着夏莹儿道,“怎么样姐姐,你现还反不反对呀。”

夏莹儿笑了笑,然后看着刘慎之道,“你说我现在还能反对吗?”说完便不再理刘慎之而是笑着走开了。不过这句话怎么听着都不像是老师在跟自己的学生说话,可惜谁也没有注意。

“小蕾,阿之的意思你还没有明白呀。”杨媛却是笑着对南小蕾道,见南小蕾似乎还是一幅不太明白的样子,便拉着南小蕾一跳一跳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把刚才的事分析了一下,南小蕾这才一幅明白了的样子。

“小蕾,不得不说,你男朋友确实厉害呀,把我这个班长应该做的事都做了。”

南小蕾娇笑着道,“这不正好吗媛媛,反正你脚上有伤,行动也不方便,再说了,他这个人肚皮厚的很,这种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做的出来。”任谁都听的出南小蕾话语里骄傲的味道来,那是一个小女人心里充满了甜mi才会说出来的话,当然也引起了杨媛的一阵娇笑来。

正在这时,刘慎之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因为昨天的大风加上暴雨和黑压压的天气,手机基本上都没有信号,刘慎之也不怎么习惯用手机所以一直放任它不理,想不到现在天晴了,这电话也响了起来,刘慎之拿出电话来看了下号码不jin愣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接听键。一会刘慎之挂断电话后,脸上现出无奈的表情,然后找到了夏莹儿,“夏姐姐,你妹妹来了。”

“谁?”夏莹儿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对于自己这个妹妹,虽然两姐妹交流的并不多,但是夏莹儿还是了解她的性格的,如果昨天的事让妹妹知道了,也绝对会一个人跑过来,只是想不到竟然这么快,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她就在山下,本来是想着马上上来的,不过让我劝了劝在山下等着呢,一会咱们下去的时候在说吧。”刘慎之笑着道。

夏莹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不过只有夏莹儿自己知道,在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些微微的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摇了摇头,夏莹儿甩掉了自己脑中的这种感觉。

一个小时后,同学们便6续的下山了。因为下过雨的原因,山路上全是泥水,走起来很不方便,不过还好这是正路,并不像后山的小路那样不好走,无惊无险的回到了酒店里,马上个个都回房间去洗澡换衣服了。刘慎之和南小蕾夏莹儿他们是最后回来酒店的人,刘慎之还是背着杨媛下来了,虽然杨媛极力的反对,可惜刘慎之都懒得理她,让乐天和孔在天扶着背上她就走,杨媛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然期间也少了不乐天和孔在天羡慕的眼光。而楚霸仍然还是那幅表情的跟在后面,如果不说话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是隐形的。快到酒店的时候,刘慎之便远远的看到了夏蓉儿在挥着手,而在夏莹儿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乐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直走到了近前这才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脸上顿时现出些不乐意的神情来。刘慎之却是踢了他一脚道,“你小子想什么呢,你老爸是送蓉儿过来才会在这里,你以为是专门来看你的呀。”

乐天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到了近前夏蓉儿向夏莹儿点了点头,然后便关心的问起刘慎之来,虽然先前的时候他们已经通过了电话,可是夏蓉儿总是有些不放心。而且刘慎之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有些狼狈,衣服上不是泥就是污渍的,不过脸到算干净。和夏蓉儿边聊边往回走,到了酒店门口后,乐叔叔却是突然对着刘慎之笑了笑,然后对夏莹儿道,“夏老师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麻烦你了,你路上小心些。”夏莹儿也知道是面前这个大叔不顾安危的把蓉儿送了过来,心里对于乐叔叔确实存在着感激的心情,而夏莹儿也是同样很有礼貌的对乐叔叔道着谢。乐叔笑着来到车前后,开门进到了车里,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个油门便向前冲了出去,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接着接见的冲到了路上,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在乐天他们刚刚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听到两个保安在赞叹着。

“这哥们够拽的。”

“你懂个屁,没点技术根本开出来,你要有本事也可以这么拽。”

“是,是李哥。我就是不会说话,您以前也算是咱们这片小有名的车神了,他再厉害怎么能跟您比。”

“除了拍马屁什么也不会,不是我说你,以后多学着点。以我老李这些年的经验,最多我们也就是个半斤八量的劲,这哥们开车的技术可一点都不低,以后少狗眼看人低,这世界上高手多了,像你这么冲,早晚得载个大跟头。”

“是,是。李哥教训的是。”

乐天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却比刚才要好上许多,毕竟这也是自己的老爸。怎么说被人称赞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刘慎之却是又踢了乐天一脚,“看到了没,老爷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话可不是白说的,你有你老爹这么拉风没?想乐就乐呗,还跟我这装着憋着的。”

乐天终于还是笑了,带着得意的笑了。“刘哥看你说的,我老爸怎么能和你比呢。”

“你还真说对了,哥我今天告诉你个事,哥根本不会开车。”刘慎之大笑着背着杨媛和南小蕾上了楼,完全不理愣在了那里的乐天。而孔在天也是同情的拍了拍乐天的肩,然后大笑着和楚霸也上楼去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到了电梯里,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杨媛却是突然开口道。

“什么故意的?”刘慎之装傻充楞了起来,而杨媛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马上又闭上了嘴,脸也微微的有些红了起来,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狠狠的在刘慎之的腰上扭了一下。因为在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刘慎之的两只手上十个手指灵活的在杨媛的某个部位上自由的挥着,这个杨媛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女生如果承受得了。

情敌

因为夏蓉儿的突然到来,现在让她回去也不太现实,所以按照刘慎之的话干脆留下来一起玩了,要着急让那个夏老头着急去吧。夏蓉儿马上用有些可怜的眼神看着夏莹儿,虽然和这个姐姐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但是因为有刘慎之这个实在滑头不得了的调和剂在,夏莹儿和夏蓉儿反到是感觉距离更拉近了些。

夏莹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心情比较好的原因,并没有犹豫的便点了头,然后回房间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了,而夏蓉儿当然是高兴的直笑着。虽然在看到刘慎之旁边的南小蕾时,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不过这并不影响夏蓉儿现在的心情。

看到刘慎之没有事,夏蓉儿觉得已经知足了。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刘慎之,只是觉得刘慎之是一个不错的朋友,而且上次又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了自己,自己总要做些什么心里才会感觉平和些。

回房间洗了个澡后,又换了身衣服,刘慎之便舒服的靠在了netg上点了只烟抽了起来,趁这个时候有空,刘慎之已经让南小蕾给欧阳雪打过电话了,虽然昨天的事虽然对于刘慎之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对于欧阳雪这样的女人来说,肯定不会像刘慎之这么觉得。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是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至少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

这也算是刘慎之的原则吧。

靠在netg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刘慎之突然想起老头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一个人生活在山里。虽然刘慎之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表示过什么,但是在刘慎之的心里,却把老头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亲人。只不过对于两个男人来说,这种事情是永远不会表现出来的,更不会说出来,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

想想在山里那八年的时间,老头做了很多让外人看来很莫名其妙的事,而身为当事人的刘慎之却从来没有问过什么,只是老头说,他便做,就这么简单而已。

就算是这次上学也是被老头逼迫,刘慎之开始的时候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仍然没有问过什么,只是照做而已。

正在这时乐天的出现却打断了刘慎之的思绪,擦着头穿了一件短裤便跑了出来的乐天,看到刘慎之靠在netg上吸着烟便笑着问道,“怎么着刘哥,想什么呢?说来听听看看小弟能不能帮上忙?”

刘慎之斜了乐天一眼,懒得理他,仍然自故自的抽着烟,而乐天对于这种情况也完全的习惯了,来到空前向外看了一眼,雨后的景色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乐天突然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脸上也有些暗淡了下来。

“想你的小柔了吧。”刘慎之笑着说了一句。

乐天转过了头来苦笑了一下,这个平时看起来挺活泼的男孩,此时的脸上却写满了忧愁,不过刘慎之却不会上当,只是问了一句,“怎么,现在还没有着落。”

“刘哥,你给支个招吧,现在我都快愁死了。”乐天苦着张脸像个yu求不满的怨妇似的看着刘慎之。

“看你这德性就知道肯定有人在追小柔是不是?”刘慎之不屑的道。

“刘哥,你是我亲大哥,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呀。”乐天赶紧喊道。

刘慎之却是突然咳嗽了两声,然后吐着烟圈道,“口渴了,你说这怎么办。”

乐天马上转身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眼神仍然渴望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满意的喝了口水,然后才笑着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对情敌的情况知道的越多,越有把握,你要是跟我说你什么也不知道的话马上滚出去吧,别跟人说我认识你,丢不起这人。”

“是,是。”乐天马上笑了,知道刘慎之肯帮自己的忙,本来没什么信心的心里突然间像是赛亚人附身一般,威猛的不得了,马上把他所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那个人是高二十一班的一个男生,虽然有些女生说长的还挺帅的,可是在咱们哥们的眼里,就是一小白脸,那能跟高大威猛的刘哥相比是不。”

“少拍马屁了你,有话赶紧说。”刘慎之笑骂着踢了乐天一脚。

乐天也不在意,继续道,“这个叫刘强,现任高二十一班的体育体表,听说比较善长打篮球,在学校里还算有点小小的人气,不过就是太花了,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这种男人。在一次课外活动的时候,正赶上小柔和那个班和刘强的班在同一节体育课,这家伙正打球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小柔,马上展开了攻势。这种人心眼多的很,又不是真正喜欢小柔,就是看小柔漂亮又文静也不知道起了什么邪心,刘哥,小柔是多么单纯的女孩呀,那里架的住这家伙三天两头厚着脸皮去找小柔,虽然现在也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可是刘哥,这事咱们要不捉紧的话,小柔可就落到火坑里了。”

“和着你这么说,小柔落到你手里不算落到火坑呀。”刘慎之丝毫不给乐天面子,乐天只是嘿嘿的笑着并不解释什么,反正刘慎之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肯定会帮自己的。只要刘哥出马那小子还不是马上手到擒来,滚着出去。

“小柔的态度怎么样?”刘慎之又接着问道。

“小柔、、、”乐天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却是突然开了,然后孔在天和楚霸便走了进来。孔在天一看乐天便乐了,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便上下打量起乐天来,那眼神跟古时候一些男人在某个院子里打量某些女人的眼神完全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乐天马上瞪了孔在天一眼道。

“帅哥不是没见过,只是像你这么瘦的小身材还真不多见,嗯,这身小排骨不错,不错。”孔在天却是乐着道。

“去去去,一边玩去,正说正事呢。”乐天对着孔在天挥了挥手道。

“你小子会有什么正事,除了美眉还是美眉,是不是打算着追那个美眉了?说来听听,哥给你点意见。”孔在天马上凑了过来jian笑着道。

本来孔在天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跟着刘慎之在一块不过几天的时间,一个大好的青年便给彻底的带坏了,现在的孔在天和以前是两个人,整个一刘慎之二代,时不时也会学着刘慎之坏笑的样子,只不过用乐天的话说,这不是坏笑,而是jian笑。对此孔在天也是完全不在意,反正嘴长在乐天的身上,怎么说由他去。

乐天也懒得理孔在天了,反正这家伙现在跟个橡胶糖似的,粘上你你就跟不了。又继续道,“小柔现在到是没有表态,只不过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让这畜生糟ta了,刘哥,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呀。”

“这不是还没上贼船了吗,着什么急,等回去了再说。”刘慎之笑着道。

正在这时,又有门开了,然后走进来南小蕾和夏蓉儿,这一下事出突然,一见乐天只穿着条短裤,两个女生顿时羞的马上关了门退了出去,乐天也是羞的赶紧捂着自己的xia身,一张小脸也红了起来,引得刘慎之和孔在天哈哈大笑。也顾不得理他们,只是狠狠的瞪了孔在天一眼,乐天连忙去穿衣服了。

“这可怪不得我,虽然我们也看到了他们,只不过一进门你就不让我说话,活该你。”孔在天大笑着道。

“回头再跟你算账。”乐天三下两下的穿着衣服道。

等乐天穿好衣服后,南小蕾和夏蓉儿这才走了进来,两个漂亮的女生脸上仍然还有些红红的,气氛也有些尴尬,刘慎之打趣的看了乐天一眼,笑着对南小蕾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呀。”南小蕾故意板着了脸,不过很快便自己先笑了起来,“一会就要吃饭了,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们在聊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叫小柔的女生了。”孔在天马上接口道,说话的时候眼神看着乐天,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柔?乐天,小柔又怎么了?你还没有向小柔表白呀?”南小蕾却是看着乐天问道。

乐天只是狠狠的瞪了孔在天一眼,却喃喃的不知要说什么。

“咦,这么说来这家伙早就看上打着小美眉的主意了?”孔在天笑着道,“嫂子快说说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我不知道。”

孔在天这一句嫂子把南小蕾的脸顿时给喊红了,不过见没有人注意这事,南小蕾便勉强的镇定了下心情,然后不理乐天那可怜求饶的眼神,把他和小柔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吵吵闹闹中,等南小蕾说完后也差不多十一点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众人便笑着一起下楼去食堂了。

四人组(上)

吃完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因为晚上的时候有晚会,南小蕾身为文艺委员和班长杨媛当然要去准备些,而夏蓉儿反正也没事,只留下自己一个女生和刘慎之他们在一起,也有些不自然,况且夏蓉儿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也显得十分的好奇,便跟着去给南小蕾她们帮忙了,只剩下刘慎之和孔在天乐天楚霸这几个大老爷们。

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暖暖的晒着太阳,孔在天又和乐天闹了起来,这两人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冤家,现在熟了后总是在一块斗嘴。拍了拍乐天的肩膀,孔在天语重心长的道,“小伙子加油吧,哥挺你,追女人当然是要厚着脸皮胆大心细,像你这么害羞,跟个小丫头似的,等你的小柔落到了那个什么刘强的手里上,后悔你都晚了。”

“一边玩去,又没你什么事。”乐天却是马上拍开了孔在天的手道,“还说我呢,你那个仙儿怎么样了?要不要我问帮你关照一下呀。”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孔在天就想起昨天的事来,yao牙切齿的道,“我都差点忘了跟你小子算账,害的我和仙儿解释了好半天她才免为其难的暂时相信了,你小子害人不浅,说吧,这帐咱们怎么算。”

乐天却是大笑着跑了起来,“你活该,谁让你没事着惹我来着,哈哈。”

“你给我站住,这事咱们没完。”孔在天也跟着站起来追向了乐天,乐天却是哈哈的笑着跑向了远处。看着正在打闹的两人,楚霸却只是淡淡的笑着。他不像乐天和孔在天那样,这个虽然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所经历的事情却不少,人生的酸甜苦辣,他却已经尝过了许多,生活中的无奈也已经面对过了。相比于乐天和孔在天来说,楚霸要成熟的多了。

刘慎之转头看了楚霸一眼,然后舒服的躺了下来,看着天空微微刺眼的阳光道,“和那个小玉怎么样了?”

楚霸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别说哥没提醒你呀,现在像小玉这么文静的女孩可不多了,有一个是一个,等她跑了你再后悔也就没地找了,再说哥看你和小玉到挺配的,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温柔娇小,嗯。这是天生的绝配。”刘慎之笑着加重了最后一名话的语气。

出乎刘慎之意外的是,楚霸却是突然间叹了口气,然后也点了只烟看着天空,过了会才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像我这样的人其实和小玉根本不配,虽然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不会生。小玉是个好女孩,我不想她有什么危险。”

刘慎之明白楚霸的意思,他以前毕竟加入过江湖,虽然现在退出去,以后也不打算再做,但是这并不能抹去他以前所做的事,混江湖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做过,不想被人踩在脚下,就只有把别人踩在脚下。这是一个讲实力的地方,在这里,如果没有实力,只能被人吞并,连渣都不可能剩下。

出来混,始终都要还。就算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有些事是你想逃都没有办法逃得了的,一入江湖再想重新洗白,虽然并非不可能的事,但绝对是一条充满了艰难的路,这条路能不能走到尽头,也没有人可以保证。楚霸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况且他得罪的还是江湖上三大帮会之一的丁爷,实力之大也不是乐天和孔在天这些学生可以理解的。所以楚霸不敢,不敢去爱,不忍去伤害受自己的女人。虽然他的内心里也渴望这么一份爱。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不想拖累小玉。只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小玉是真的喜欢你的话,那还算不算是托累,虽然你以前混过江湖,以后也可能面临丁爷的追杀,但是现在,现在这些事都没有生,一个人如果总是活在以前,如果总是在担心以后所要生的事,永远不会有开心的时候。”

楚霸看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抽着烟。刘慎之也知道让楚霸一时之间从这种观念中转变出来,也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毕竟他从小所生活的环境和经历已经制约了他的思想,无法像刘慎之那样可以活的洒tuo。

直到抽完了烟,楚霸才看着天空悠悠的道,“还是一切随缘吧,现在我什么也不敢渴求,只想好好的读书,完成***愿望。”

刘慎之也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下去。楚霸是一个聪明人,刘慎之也是一个聪明人,对于聪明人来说,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出来,他们之间都懂。然后楚霸也学刘慎之的样子躺了下来,微微的眯起眼来看着天空。时间就这么静静的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突然坐了起来,脸上也现出奇怪的神色来。于此同时,楚霸也听到了一些声音跟着坐了起来。

只见在不远处,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互相扶着走了过来,虽然距离比较远些,但是刘慎之还是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淤青。刘慎之并没有坐起来而是又点了只烟,同时也分了楚霸一只,眼神里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楚霸看到刘慎之眼中的光芒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接过烟点了,然后缓缓的吐着烟圈。

不一会的功夫乐天和孔在天便走了过来,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脏了,还有几处破烂,身上脸上都有伤痕,看来是应该刚刚被人教训过。

“刘哥,这事你可得给我们做主。”乐天一走到刘慎之面前后便气愤的道,而孔在天却是扶着乐天一起坐下,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神当中却闪着一股凶恨的光芒,这个平时除了和乐天打闹以外就没有再打过架的少年,此时眼中的怒火却已经燃烧了起来。

“说说怎么回事吧。”刘慎之却是没有理会乐天的话,仍然坐在那里抽着烟道。

乐天看了刘慎之一眼,似乎还有话想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然后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刚才乐天和孔在天在打闹着跑出去后,两人一直来到了一个斜坡才停了下来,孔在天一手便搂住了乐天的脖子,脸上像是在笑一般的道,“看你小子还跑不跑?有种你跑呀,小样,接着跑呀。”

乐天却是笑着努力的挣扎着,然后两个人一不小心便都摔倒在了地上,同时孔在天身上的手机也滚了出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笑了起来。乐天幸灾乐祸的捏着嗓子道,“你干嘛老追人家嘛,讨厌。”

孔在天全身一阵打冷颤,然后笑着站了起来,“你小子这么喜欢装女人,干脆去泰国得了,哥包你成为泰国最受欢迎的变性人。哥没别的,就剩下钱了。”

“滚一边去吧你。”乐天也笑骂着道,“我要是做变性人的话,肯定缠着你不放,到时候看你是要你的仙儿还是要我。”说完可能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孔在天也才现自己的手机滚了下去,瞪了乐天一眼威胁他道,“这手机可是仙儿陪哥一起买的,要是摔坏了有你小子受的。”说完便走下了坡去捡手机,而乐天却是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仍然坐在那里哈哈的大笑着。

这个坡下便是一条盘山路,孔在天的手机正好摔在了路边上,看样子到没有给摔的分家,孔在天捡起手机后看了看,竟然没什么事,嘴里也不由的说了一句,“这破手机还真行,竟然没事。”正在这时一阵急的车鸣声便在孔在天的身后响了起来,孔在天不由的转头看去,却是吓了一跳,盘山路上此时正有两个车快的冲了过来,看样子可能在飙车,现在两车并排着不分前后。这路本来就不是很宽,现在两车并排着,根本没有孔在天躲闪的地,眼看着就要撞过来的,吓的孔在天一个本能反应便跳到了一边去,嘴里也骂了两句。

那两辆车嗖的一下便从孔在天的身边冲了过来,这度怎么说也有七八十迈,看这架式,要不是孔在天反应快赶紧跑开的话,这车一定不会刹车的,以这么高的度撞上去,孔在天就是不死也要落个残废。孔在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然不肯干,嘴里骂着便站了起来,而乐天在上面也吓了一身的冷汗,气冲冲了跑了下来问孔在天怎么样了。

孔在天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瞪着那两辆车快的冲了过去,然后狠狠的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做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

“真嚣张,以为自己是谁呢,靠。”

“算了,指不定里面坐着什么王八蛋呢,咱哥们犯不着和这种畜生生气。”乐天安慰着孔在天,顺口也骂了几句。而正在这时,那两辆车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然后快的倒了回来,一个急刹车后出刺耳的声音,停在了孔在天和乐天的身边。

四人组(中)

“小子,你刚才骂什么呢?”车窗自动滑了下来,露出一张充满了嚣张的年轻的脸来。这人看样子也就二十三四岁,嘴上有少许的胡子,眼神里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狂傲与嚣张,长长的头在后面梳了个辫子,前面还留着一缕染成了红色,耳朵上一边穿了个耳洞,另一边却是戴着个耳环。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手上也各戴着两个戒指,上面的蓝色宝石在茶色的车窗玻璃下,闪起耀眼的光芒。

而在这个少年的旁边,却是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经也不大,脸上化着妖艳的浓妆,鼻子上还穿了个洞戴着一个耳环,上身只是一件黑色的文xiong,露出深深的一道沟来,一件短的红色短裙。手指上染着鲜红的指甲油,还夹着只烟,眼神斜了孔在天和乐天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不屑的神色却是展露无疑。

“我骂王八蛋呢。”乐天却是嚣张的顶了少年一句,“你要承认自己是王八蛋我也没办法。”

“cao。”少年也同样的骂了一句,然后便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和孔在天差不多高,随着少年走下了车,从另一个辆里也走下了三个人来。

这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个女人竟然长的也非常的漂亮,一点也不比夏莹儿逊色,而且身上还隐隐的透出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感觉来,长长的头随风轻轻的飘动,脸上戴着一个大墨镜,让人看不出真正面目来,但是就是这样也让乐天的心里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而在这个女人的旁边站着的同样是个年轻人,一脸的斯文还戴着个眼镜,身上穿着休闲西服,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而最吓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一下车后乐天和孔在天的脸色便有些变了,这人剔着个光头,脸上同样的戴着一幅墨镜,左耳上也戴着个耳环,身高差不多有近两米,看样子似乎比楚霸还要高大。一身结实的骨肉更是一点也不比楚霸逊色多少。

下车后那个戴墨镜的女人便对着长的男人道,“傲天别惹事了,今天是出来玩的,不是让你打架来了。”

那个斯文的年轻人却是靠在车上,然后掏出了只烟点上,并没有说话,反而是那个光头走了过来,像是铁塔一般的站在孔在天和乐天的面前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的看着。但是要知道这人的身高足足比孔在天和乐天他们高了一头还要多,再加上全身那结实的肌肉,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强大的压力已经让孔在天和乐天有些变色了。

长的男人却是回头对着戴墨镜的女人笑了笑,“又不会闹大,放心吧没事。”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然后便坐回了到车里。

长男人又转过了身来也靠在了车上看着孔在天和乐天道,“就你们两个小屁孩还跟大爷装横,壮哥这事那用得着你出手,我一只手就解决了。”

光头听了长少年的话,仍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后退了几步,让开了些地方。孔在天和乐天毕竟年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顿时便有些狂了。孔在天刚想站出来的时候,乐天却是抢先了一步站了出来,同时也拉了孔在天一下。孔在天愣了一下,知道今天这事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了,乐天的意思是想孔在天回去找刘慎之,但是这时候孔在天的心里已经全是怒火,又怎么可能丢下乐天不管自己一个人跑回去。

乐天回头瞪了孔在天一眼,但是很快便又对着孔在天笑了笑,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两人却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小子挺狂的,混那的?”乐天鼓足了勇气大声的道。

而那个长男子在听了乐天的话后,却像是听到天下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突然间大笑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那个光头本来凶悍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对于孔在天和乐天来说比骂他们还让他们难受,乐天的脸更是有些涨红了起来,话也不说的便一拳打向了长男子的脸。

长女男子仍然大笑着,只是一伸手便捉住了乐天的手,然后一脚踢在了乐天的身上,把乐天踢到在了地上,然后又摇了摇头,似乎感觉乐天这么不堪一击感到非常的遗憾。孔在天也同样的忍不下去了,也是大吼了一声,然后冲了过来,只是孔在天唯一打架的经验便是上次去找仙儿的时候,所以只是一个照面也同样的被长男子打翻在地。

“我当什么角呢,原来是俩废物,cao,还这么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长男人轻松的应付着乐天和孔在天,嘴里还不时的讥讽两句。孔在天和乐天也不说话,两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但是实力就是实力,两人根本不是长男子的对手,只不过几分钟便身上脸上全是伤,衣服也好几处被磨破了。

“真没劲。”长男子又是一脚踢在乐天的身上,然后让过孔在天的拳头,捉住他的手一扭,然后猛的力把孔在天也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后,长男子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便又回到了车里开着车走了,而那个斯文的男人把烟弹了出去,然后带着淡淡的笑容也坐回到了车里,在一阵急的车鸣声后也走了。

乐天忍着身上的疼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孔在天面前,见孔在天的脸色都变了,刚才那一下差点把孔在天摔的背过气去,赶紧把孔在天扶了起来,在他背后拍了拍,帮他顺了顺气,孔在天的天气这才缓和了许多。然后两人便互相缠扶着回来找刘慎之了。

“你说的是不是那几个人。”刘慎之掐灭了手中的烟笑着道。

乐天和孔在天不由的转头看去,果然在离这里不远处正走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留着一头的长,搂着女人的腰,而女人娇艳的一扭一扭的。乐天和孔在天的眼里顿时又冒出怒火来,但是技不如人,再生气也没有用。除了刘慎之和楚霸能打以外,他们两个人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

“刘哥、、、”乐天转过头来恨恨的喊了一声。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打架输了想找回来吗。我以为多大的事,打架有输有赢本就是常有的事,打输了只能怪自己没用,怪不得别人。要知道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打架也一样,允许你打别人,就不允许别人打你呀。”刘慎之却仍然笑着,根本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

“可是刘哥、、、”乐天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次却是楚霸接口说道。“在道上混,就算再能打也有被人砍的时候,所以打人之前你一定要明白,总有一天要被人打。如果只是因为自己被打了,觉得不服气而找人帮你打回来,那你永远没有办法在道上立足,要想不被人打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是王道。”

孔在天看着楚霸脸上那淡淡的表情,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还有些不明白,眼神里的怒火却是减少了许多,反而换成了一幅思索的表情。而乐天见楚霸都这么说了,只好不服的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帮你出头打回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有人挑衅咱们的话,也没理由不教训教训他们不是。”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一脸的坏笑。

楚霸也是跟着站了起来,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表情。乐天不由的转头看去,却现长男人正搂着那个妖jing走了过来,眼神里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只是在楚霸站起来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而已。

“怎么着,不服气呀。”搂着那个娇艳的女人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长男子便笑着看了乐天和孔在天一眼,显然他也看的出来,乐天和孔在天应该是这两个人的小弟,只不过到底这两个人那个会是大哥呢。

乐天气的一瞪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孔在天拉了一下,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乐天只好忍下心中的怒气,扶着孔在天两人也站了起来。

“这个大哥,你都把我们的人打了,还想怎么样呀。”刘慎之却是不痛不痒的道。

“不想怎么样?”长男人斜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看着乐天和孔在天道,“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废物的大哥是什么人物,原来也是废物一个。”

“你还真说对了。”刘慎之仍然一点动怒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点了点头,“要不让你女人tuo光了跳个yan舞也好让咱过过瘾,相信你不会对一个废物有任何的戒心吧。”

刘慎之这话够毒的,虽然长男子身边的女人只不过是今天才勾上手的,她是死是活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刘慎之这么说却是把他的面子也踩了下去,这让长男人如何忍得了,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自己什么时候怕过人。

“你找死。”长男子怒吼了一声,然后一脚便踢向了刘慎之,只不过他的动作和刘慎之比起来实在是太慢了,脚还没有踢到刘慎之,刘慎之却已经后先致的一脚踢在了长男子的脚上,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长男子便闷哼了一声,身子也矮了下去,头上的冷汗也一下子冒了出来。

“出来混,始终都要还的。做人别这么嚣张嘛。”刘慎之却是走了过来拍了拍长男子的头,就好像在拍自己家的小狗一般,“打人的时候更要记住,指不定那天就被人打了,看来你都白活了,只知道在女人身上耍横,原来也是个废物。”

长男子大骂了一声,强忍着脚上的痛勉强一拳便打向了刘慎之的脸,但是却被刘慎之轻松的一把捉住了。手上微微用力,长男子的脸顿时便变得跟猪肝似的,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畜生就是畜生,怎么教都是畜生,记得听人说过,狗都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看来用在你身上正合适。”刘慎之仍然是不紧不慢的笑着道。

“你、、、”长男子似乎还想骂什么,但是手上传来一阵痛楚,令他的身子不由的弯了下去,嘴里的话也给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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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组(下)

“想问我是谁是吧?”刘慎之一脸邪邪的笑着,凑到了长男子的面前一字一字的缓缓的道,“小爷我做不改名,立不改姓,我是你大爷。”说完便一脚把长男子踢了出去,又令他出痛苦的闷哼声来。而他旁边的那个娇艳的女人什么时候见过像刘慎之这么又能打又无耻的人,本来眼神中的不屑神色早已经消失了,只是带着恐惧的神色看着刘慎之,身子都似乎在微微的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对野鸡没什么兴趣,从那来的赶紧滚回那去。”刘慎之对着那个妖艳的女人说了一句,然后便慢慢的来到了长男子的面前蹲了下来,点了只烟后吐出口烟来到长男子的身上,“本来我也没打算动手,你看看你,非要自己找jian,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jian的人。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那么一两只。”

说完刘慎之又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这事肯定没完,唉,人长得帅至于让老天爷这么嫉妒吗,没事也得给找点事来。”说完便站了起来转过了身,而在不远处,一个光头和一个斯文的男人正在向这里走了过来,而在他们的身后,却是跟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一看到这个女人,刘慎之的眼睛便是不由的一亮,然后眯起了眼睛盯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光头和斯文的男人走过来后,并没有像乐天预想的那样马上动手,而是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斯文的男人走到了长男子的跟前蹲了下来,看着长男子痛苦的表情用力yao着牙狠狠的瞪着刘慎之,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便站了起来看着刘慎之。“人是你打的?”

“是我。”刘慎之根本看都没有看斯文男人,而是盯在了后面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身上,不得不说,这也确实算得上一个人间尤u,虽然不像夏莹儿那样带着种让人不敢轻薄的正气之色,但是却有另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感觉,似乎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一般,所有的人对她只能从心里产生一种自卑来。

可惜她遇到的是刘慎之,心里感叹着,就是小了点,同时也和欧阳雪的暗暗做了比较,应该可以正好一手一个吧。

斯文男人看到刘慎之的表情,眼镜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便一言不点了只烟,“兄弟,下手狠了点吧。”

“不狠的话,现在爬下的应该是我,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吧。也是,不然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刘慎之随口应了一句,眼神仍然没有离开过戴墨镜女人。

斯文男人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对于刘慎之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心里涌起了一种十分厌恶的感觉。

那个光头的眼神却是盯在楚霸的身上,对于刚才生了什么事他并不太清楚,还以为能把长男子打成这样的人应该是这个看起来比自己低不了多少的男人,一双眼睛里也闪起了狂热的光芒。楚霸却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光头,就好像完全当作他没有存在一般。

戴墨镜的女人这时已经走到了近前,透过厚厚的墨镜看了脸上痛苦表情的长男子,又看看了一直色mi眯盯着自己的少年,女人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个疯狗想yao人,结果被yao了。到是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标准的se狼模样,只有孔在天和乐天知道,这个现在看起来完全是se狼的人,绝对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赤红高中从来不缺美人,尤其还有像夏莹儿欧阳雪和方妙雯这样的绝色美人,所以刘慎之也根本不可能见到墨镜女后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么刘慎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乐天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似乎他已经看到了刘慎之把这几个人打爬在地,然后让自己这个小弟也可以自豪的站在他们身边,可以放肆的哈哈大笑一般。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现在的样子虽然有八成是故意装出来的,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目的,他只不过觉得好玩而已。

而孔在天却没有像乐天那么兴奋,本来充满了怒火的眼神已经平淡了下来,不止是因为刘慎之和楚霸刚才的话惊醒了他,更让他想到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他们开着来的那两辆车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买的起的,就算不是什么富豪的后代,也绝对是有实权的人物。孔在天不像乐天那样什么都不懂,这种车孔在天也只不过见过几次而已。而现在竟然突然间出现两辆,这不得不让孔在天想到他们背后的势力来。

墨镜女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虽然因为墨镜挡着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是不用大脑想都知道一定是一种厌恶的表情,可惜刘慎之向来不知道什么是难为情,也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所以他马上又凑过去,“美人姐姐,这疯狗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来谈谈心吧,做做诗也好,古人有云:花前月下,不如吟诗做对;床头被中,不如你打我闹。这是何等的令人向往的情景呀。”

“你叫什么名字?”墨镜女虽然对刘慎之的话有些厌恶,但是却还是不由的被刘慎之后面的那句‘床头被中’引得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来。

“我叫刘慎之,美人姐姐怎么称呼呢?”刘慎之笑着道。

“噢。”美人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了斯文男一眼,便离开了。

“美人姐姐别走呀。”刘慎之却是高声的大喊着,可惜墨镜女根本不理他的呼喊,很快便消失了身影。而斯文男也扶起了长男子离开了,只剩下光头和楚霸仍然面对面的看着,过了一会,光头突然笑了。

“好,很好。”说了这句有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后,光头也转身走了。

乐天已经有些傻了,他实在搞不懂怎么会突然间搞成这个样子,刚才还火药味十足,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就像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似的,这也转得太快了吧。

“刘哥,我们先回去了。”孔在天不管乐天什么呆,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后便拉着乐天离开了。

“你怎么看?”刘慎之脸上的笑消失了,仍然是那幅无所谓的表情淡淡的点了只烟道。

“不简单。”楚霸也是同样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神望向了那个光头的背影,近两米的身高,充满了爆性力量的身躯,就是一个傻子也看得出这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不止是不简单,这个光头还练过一些硬气功类的横练功夫。”刘慎之吐了口烟圈缓缓的道,“如果你和他打的话,最多不过三成的机会。”

楚霸明白刘慎之的意思,楚霸也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虽然他过早的跨入了社会,过早的经历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但是他仍然是一个少年。一个有时候也会热血沸腾的少年,而现在的楚霸眼神便已经亮了起来,已经有些刚才光头眼中的那种狂热的光芒。

“你的机会只有三成,但是我说的是现在。”刘慎之加重了‘现在’两个字,然后又看着光头的背影笑着道,“可是如果给你一年的时间,你的机会就会升到五成,甚至可能更高。因为我恰好也懂一些类似于硬气功似的功夫。”

楚霸看着刘慎之,突然笑了,然后眼神中狂热的光芒慢慢的裉去了,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惹他,更不要惹那个美人姐姐。”刘慎之笑着走回了酒店,“因为她是我的。”

楚霸看着刘慎之的身影,眼中再次的现出笑意来,然后慢慢的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也走向了酒店。

春光乍泄

在酒店的十五层,也就是最高层的位置,是这个酒店最好的房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住得起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里不但什么都有,更有绝对至高的让人满意的服务。而这样的一个房间一晚上的消费就是五千元,这还不包括其它任何的消费,只是最基本的消费。

而此时在这个房间的沙上,便坐着几个人。长男子的脸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泛起了更加怨毒的光芒来,从小到大,他打架的次数也不少,身手更是灵活的很。虽然也输过,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输的这么惨,这么没有面子。可以说这是他自长大以后,输的最没有面子的一次。

而在长男子的旁边,却有一个长像漂亮的女人穿着酒店的服装正在给长男子擦药酒。长男子的一条手臂上已经泛起了五指青色的手指印,刘慎之这一手的力量之大到现在才完全的显现出来。女服务员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一看到酒店经理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绝不是普通人,所以她才万分小心的伺候着,但是就是这样,长男子还是皱着眉头,然后一把推开了自己。

“行了,你下去吧。”长男子不耐烦的对着女服务员说了一句,同时也甩出了几张百元的大钞。

女服务员赶紧捡起这几张大钞快的离开了房间,虽然她也觉得这有些委屈自己,但是她更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下这些钱,就是代表看不起他们,更可能得罪他们。所以现在她只有收起自己的委屈,捡起钱后快的冲出了房间。

长男子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手,阵阵钻心的痛楚传来,令长男子再次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哼出声来,只是眼神当中的怨毒光芒更胜了。

“傲天,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没有必要闹大,况且这次他已经手下留情,虽然伤到了你,却没有伤到筋骨。”墨镜女此时已经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凌利的眼睛来,这双凌利的眼睛里不带一点的温柔,也完全不像是一双女人应有的眼睛,尤其是那种眼神,更加上让人无法和一个mei女联系在一起。

长男子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墨镜女的话,而是然后走到了窗前,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拿出只烟来点上。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我要和那小子交交手。”光头却是突然笑着道,眼神里狂热的光芒虽然已经裉去不少,但是仍然可以看的出此时的他很兴奋。“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像极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不交交手,这觉都睡不好。”

墨镜女可能也知道光头的性格,所以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斯文男。他们几个人中,斯文男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子,但是他们却知道这绝对是一条赤练蛇,不yao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吐出它那双毒牙来,如果被他的外表所蒙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毁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今天这件事如果只是长男子到还好说,就怕斯文男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却最是记仇的主,不会放过刘慎之,虽然刘慎之的死活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并算不了什么,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正是紧张的时期,自己这些人还是少惹得事的比较好。

可惜没等墨镜女开口,斯文男便站了起来,“我累了,想去休息。”说完便转身走了。墨镜女看着斯文男的背影,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里却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平静如水,因为她知道刘慎之已经和斯文男结下了仇,虽然现在可能不会动他,但是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的过去了。

这时候光头也站了起来出去了,若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墨镜女和长男子。摇了摇头,甩掉自己脑中的思绪后,墨镜女也回自己的房间了,虽然墨镜女不想惹事,但是如果斯文男真要找刘慎之的麻烦,也不是自己会去管的,像刘慎之这种人的死活,墨镜女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在房间城,乐天和孔在天都tuo掉了上衣光着上身,后背和前xiong、手臂上都是淤青,两人现在正互相的mo着。因为两个人的手里都有药酒,向在给对方的后背上擦着,本来这应该算是很平常的一幕,实在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惜刘慎之现在往门上一靠,脸上带着那种表情看着两人,让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的两人顿时感觉有些怪怪的,然后不可避免的会想到其它的地方上去。然后就在这一瞬间,刘慎之便拿出了手机给两人来了个特写。

“刘哥,我们、、、”乐天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惜这种情况下,你越解释反而越会让人想到其它的地方上去,况且刘慎之根本也不会理乐天的解释,简直是自找的越抹越黑。而偏偏这种着急的时刻,南小蕾和夏蓉儿却是走了进来,这一下更好,两个女人完全的傻了,看了看乐天脸上似乎有些尴尬的神色,再看了看孔在天的一只手正在乐天的背上,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马上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的走了进来。

“阿之,快过来帮点忙,楚霸你也来吧。”

“嫂子,我也可以帮忙呀。”乐天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用了,有他们两个人就够了。”南小蕾却是笑着对乐天说了一句,然后便拉着刘慎之出去了,同时带帮两个关上了门,在门还没有完全关好的情况下,娇笑声便响了起来。

乐天看了看孔在天,又看了看自己,然后垂头丧气的坐着,而孔在天还好些,只是平静的穿上了衣服,完全一幅什么都没有生过的表情,虽然脸偶尔也会chou动两下,然后走出了门后一阵大笑声便响了起来。

“我今天是不是撞邪了,怎么竟遇上这种倒霉事呀。”乐天无力的躺着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着。

在酒店的后面有一间十分宽大的舞厅,每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便会热闹起来,除了有歌舞表演之外,也有一些娱乐的小节目,除了可以丰富这些游客们的娱乐外,还可以争一些钱。平时的时候人并不会太多,因为酒店开在这种地方,是有季节性的。但是今天这里现得非常的热闹,顶上已经挂了很多的东西,现在现在只不过是下午一点左右,来来往往的人正在准备着。

因为今天晚上才会回去,所以南小蕾便和杨媛一起去找夏莹儿商量办什么样的聚会,而夏莹儿明显的心情不错,所以把自主权完全交给了两人,让两人看着办,而自己却是退而次要,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夏莹儿全和酒店商量。所以这么一来,主动权交到了杨媛和南小蕾之手,这两人马上高兴的便找来了几个同学一起商量着,最后决定办一个类似晚会的场,然后在排一些既兴的节目,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也知道年轻人喜欢玩些什么。

最后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再到外面举办一个篝火晚会,这样差不多都玩累了后也有**点左右,再直接坐车回家,也算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在这里已经装扮的差不多了,就是节目有些仓促,因为都是临时即兴演出,所以这就要看主持人的功底了,如何可以把局面控制住。

刘慎之和楚霸也就是做些体力活,其实也没有太多要准备的东西,而听到一会要办晚会后,同学们的兴致都很高,各是自的主动提出要表演些东西,有的会乐器,有的玩魔术,有的表演相声,有的来栋笃笑类的单人表演,不家准备跳舞的,也可以因为这是自己掌握着主动权的原因,个个都很兴奋。一直到二点左右,总算大概的准备的差不多了。

茶水食堂可乐什么都准备好了,又向酒店里要来了几个服务员,然后南小蕾走到台上,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本来纷闹的人群也知道要开演了,声音都小了下来,不一会整个舞厅里安静了下来。南小蕾可能还有些紧张,但是看到正面坏笑着看自己的刘慎之后,南小蕾又像是得到了勇气一般,静了静自己的心,然后拿起了麦克风。

“各位同学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朋友,大家好,今天是我们旅游的第二天,也是我们整个班里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晚会,说实话,我现在的心里其实挺紧张的,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是怎么想的。好了,话也不多说了,现在晚会正式开始,先,我想先请我们的老师,也就是我们的夏姐姐上台言。能有今天这样的晚会,全都是因为我们有一个这样好的老师,请大家欢迎我们的夏姐姐。”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夏莹儿走向了台去。

从容的接过南小蕾手中的麦克风后,夏莹儿看着正面的人群,微笑着道,“同学们好,各位朋友好,虽然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也会是大家永远记住的日子,我知道大家不喜欢听说教,既然是出来玩,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好。”

“姐姐也来个节目大家说好不好呀?”

“对呀,夏姐姐不能什么都不表演吧。”

“mei女来一个呀。”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下面的人顿时便闹了起来,一声声高喊起来的浪潮就像是龙卷风般的袭卷了第一个角落,看着下面因为兴奋的同学人高喊着,夏莹儿可能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表演点什么肯定是没有办法安全的下台了,不过对于这个在富豪家庭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来说,一点点的才艺还是没问题的。从容的把麦克风交给南小蕾后,夏莹儿便走到了钢琴边,边试了几个音后,便弹了起来,下面的人也顿时都静了下来,有些同学都拿着手机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而在舞台的旁边,却有一个同学专门用手里的dv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这也算是他们珍贵记忆当中的一笔财富了。

开始的时候夏莹儿还有些紧张,不过弹了一会之后自己也渐入佳境,纤细的手指在琴健上滑过,出美妙悦耳的声音来,就是刘慎之这种没什么音乐细胞的人都感觉这曲子确实不错,听起来让人有种很放松,很舒服的感觉。一曲终了,夏莹儿自己也沉浸在这种感觉当中而不能自拨。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钢琴了,自从毕业以后,自从那件事后,自己的心就再次没有表露出这种感情来,一直隐藏在夏莹儿内心的深处,可能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直到下面如雷般的掌声响了起来,夏莹儿才醒悟了过来,看着下面欢呼的学生,夏莹儿觉得自己总算做出点成绩来,能这么受学生们的欢迎,和学生打成一片,也一直是她自己的梦想。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梦想实现的这么快。

单挑(上)

“再来一个。”刘慎之大笑着高喊了一嗓子,他这声就跟点燃了导火线似的,一下子‘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的浪潮便涌了上来,夏莹儿现在心情也跟着有些兴奋了,所以没有再迟疑,而是又弹了一曲。这一曲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曲子,记得以前自己烦心的时候,都会坐在房间里静静的听着,烦躁的心也会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还真没看出来,夏姐姐不但长得漂亮,竟然还有这手。”刘慎之笑着轻声道。

“那是,夏姐姐一向是多才多艺,人又长得漂亮,家势又好,谁要能娶了夏姐姐,也不知道得修几世的缘分。”乐天一脸兴奋的道。

“又做美梦了吧。”刘慎之在乐天的肩头上拍了一下,“不记得你的小柔了呀。”

一提到小柔,乐天刚才兴奋的表情马上就跟被人挟住脖子的鸡一般,顿时没了那表情,苦着张脸道,“刘哥,你就别打击我了。”

“阿之,你也是的,怎么总欺负乐天,不要说话了,好好听夏姐姐的弹奏。”南小蕾也是转过头来轻轻的在刘慎之的身上扭了一下。

刘慎之jian笑着点了点头,识趣的闭上了嘴。不一会夏莹儿弹完后,下面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来,南小蕾见差不多了,便走上了台前道,“同学们,夏姐姐弹的好不好呀。”

“好。”下面的同学马上大喊了起来。

“那要不要再来一曲呀。”南小蕾笑着又问道。

“要。”下面的同学们很识趣的一起大声的回答道。

夏莹儿却走了过来,微笑的看着下面的同学摆了摆手,“今天是你们欢乐的日子,事不过三,姐姐也就这两比较熟而已,再弹就不行了。”

南小蕾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马上便转移了话题,接着报上了下一个节目。这次走上来的是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然后劲暴的音乐便响了起来,五人跳起了街舞来。夏莹儿看着台上活跃的学生们,心里充满了满zu感,目光从台上扫到台下后,不由的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脑海当中也不由的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一会他会不会上台表演。

冒出这个念头后,夏莹儿自己也不由的笑了。像刘慎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上台去表演,虽然他很能说,而且有时候总是一幅让人感觉不自在的色mi眯的表情,以他的个性上了台以后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不过夏莹儿的内心当中,却隐隐的有些期待,这种期待是她想看看刘慎之会表演什么还是对刘慎之这个人比较有兴趣,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刘慎之在下面喝着茶水吃着零食,不时的杨媛南小蕾聊几句天,再和乐天孔在天吹吹牛,到也挺自在,正说着的时候,刘慎之突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自己。转头看去,却现是楚霸,而楚霸的眼神也是很自然的扫了门口的方向一眼,然后不露声se的仍然看着台上的表演。

刘慎之一看楚霸的眼神就知道有事,也向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却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影。恐怖的身高站在那里挡住了大半个门,最显眼的还是他那颗光头,就像是黑暗中的荧火虫一般的拉风,想不让人现都难。刘慎之的嘴角不由的现出一丝坏坏的笑容,然后从容的对着楚霸使了个眼色。又和南小蕾聊了一会后便借口去厕所出去了。

南小蕾她们正在欣赏台上的表演,对于刘慎之的话也没有在意,更没有现任何的异常。楚霸在刘慎之站起来后也说自己要去,两人便从侧边走了出去,而光头在现两人向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时,眼神却是现出一种赞许的神色,然后转身也离开了。

刘慎之和楚霸两人自如的离开了舞厅后,便看到了拐角处光头的身影,然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跟着光头转了几个弯后,便来到一个挂着健身房牌子的门前,光头转身看了两人一眼,便推门走了进去。刘慎之却是笑着对楚霸说道,“看见没,道已经给你摆下了,去不去?”

楚霸却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推门便走了进去。刘慎之也笑着跟了进去,一到里面才现原来这里的空间确实不少,两侧也有不少的健身器材,还真没有想到,在这个酒店当中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光头仍然往里走着,直到来到一个比较宽大的房间后才停了下来。

这个房间十分的简单,没有什么摆设,只是在地上铺了个垫子,墙上还挂着个忍字,也不知道是酒店自己人专门建的这个房间,还是那个社团经常会在这里练习。

光头进去后便站住了,转过身来看着楚霸,眼神里再次的现出赞许的神色,接着马上又泛起了狂热的光芒,像是闻到了肉味的苍蝇一般,那狂热的眼神确实不像是正常人能的出来的。刘慎之靠在门口的位置便点了只烟也不说话,他知道楚霸肯定不会让自己插手,以目前来看,这应该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光头突然咧嘴笑了,他竟然有一口非常洁白的牙齿,上下看着楚霸,又点了点头,露出一件白色的背心来,强壮的肌肉就像是老树根般盘根错结,看上去就充满了力量。用刘慎之的话说就是比某些女人的xiong还要大。

先不说实力,单单只是看着这比施瓦幸格还要猛的身材,就知道面前这个光头绝对不是任人摆捏的小鸟,而是一头凶兽,一头来自原古的凶兽,当然如果还是用刘慎之的话说,这家伙搞不好是来自侏罗纪的。光头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看不起楚霸的神色,或者说是不屑的神色,他只是用那双带着狂热神色光芒的眼睛看着楚霸,除些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楚霸也不是没打过架的孔在天或者乐天之类的,虽然在江湖上只混了不过一年多,要但记住,他当时只有十四五岁,连十八岁都不到,一个这么年轻的后生仔竟然可以在江湖上混出点名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本领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而楚霸在江湖上混出的名就是够胆、敢拼。

打架当然也不在少数,所以他的打架经验可以说十分的丰富,单看光头的站姿,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不过楚霸也是个年轻人,他心里并不服气,况且他身后还有一个刘慎之。所以楚霸也是很冷静的tuo掉了上衣,就像光头一样只穿着一件背心,露出只不过比光头逊色一点的肌肉来。

光头眼神当中狂热的光芒更胜了,然后对着楚霸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动手。楚霸也不客气,深吸一口气后,眼睛盯在光头的身上,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先转了起来,以光头为中心,楚霸的身子慢慢的移动着,眼睛却始终都盯在光头的身上,转了几圈之后,楚霸突然间快如雷电般的一拳击向了光头的面。刘慎之并没有真正见过楚霸出手,所以此时看到楚霸的出拳度竟然这么快的时候,刘慎之也是不由的点了下头,这种度是他没有想到的。

楚霸这一拳度快,力道猛,击打的就是光头的脸,就算光头再托大也不敢硬挨楚霸这一拳。当然,像刘慎之这种近乎成妖的怪物又令当别论了,一般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用,在跟着老头的那八年里,刘慎之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老头变tai的打过多少次了,可以说对于抗击打的能力,如果刘慎之认了第二的话,没有人敢认第一。而且最重要的是,刘慎之不止抗击打能力这么的恐怖,他的力量和度也是同样的令人恐怖。

因为在老头非人似的折磨八年后,刘慎之便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些,就连老头都不得不赞叹。

光头本来垂着的手突然间抬了起来,一架手挡开了楚霸的拳。楚霸的反应很快,一拳落空便跟着上前一步,另一只手成勾拳便击打向了光头的腹部,而落空的右手却收了回来护在了脸面,光头同样的另一只手也挡了下去,刚刚架开楚霸的左勾拳后,楚霸的膝盖也跟着上来了。这三招如行云流水般的连贯,看来是楚霸经常使用的,但是这紧跟着上来的膝盖同样的落了空,光头用手砸开楚霸的腿后,仍然没有进攻而是双眼看着楚霸,狂热的光芒已经隐隐的有些泛起某种光泽来。

单挑(下)

楚霸三招落空后,身形并没有后退而是再次的冲了上前,楚霸是混江湖的,不讲任何的规则,也不会后退,因为他知道在与人打斗的时候,除了要有实力之外,更要在气势上压过别人,如果你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不够恨,那你怎么才能在江湖上生存。楚霸就像是一柄长枪般的招招攻向光头,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是几招简单的拳法来回的应用,随机的搭配,更不好看。但是就是这样的拳法才充满了威力,因为它讲的不是招式的美观,而是实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被楚霸贯彻的淋淋尽致。

只不过两三分钟,楚霸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连番的快攻已经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但是楚霸的动作仍然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像是拼了命一般的不顾一切代价的冲了上去。但是到现在为止,光头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楚霸的拳却每次被光头架开时都会感觉到阵阵的痛楚,就像要断掉了一般,但是楚霸一直忍着并没有出声,光头突然又咧嘴笑了,然后突然之间上前一步,拉近了和楚霸的距离,令楚霸的拳伸展不开,然后一肘便撞在了楚霸的身上。

楚霸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自己虽然想控制身形但是仍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出去,而就在这时光头却是突然间一伸手捉住了楚霸的手,接着猛一用力往回拉了过来,楚霸当然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但是拼尽了全力仍然敌不过这股力量,身子仍被拉了过去,然后光头的肩又硬生生的撞了过来,这一下光头并没有留情,如果真要被撞实了,就算不惨,至少都要躺一段时间。要知道对于真正练过的人来说,肩肘膝的攻击力其实是比拳头还要可怕的。

楚霸只是拼尽了全力勉强用力撞在身前,啪的一声轻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楚霸一米九的身高便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向了旁边的墙上,而就在楚霸快要撞到墙上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只手来,一把推在了楚霸的身后,抵消了楚霸身上的力量后,硬生生的把楚霸的身形稳了下来。

光头眼中狂热的光芒更胜,然后便眯起了眼睛看着接住楚霸的刘慎之,另一只手还在没有胡子的下巴处mo着,他根本没有看出来这个看上去只有一般身材并不显得强壮,不过一米八左右的少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单手托住了被自己撞出去的人。

“我输了。”楚霸的脸色有点苍白,头上更是布满了汗水,但是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看着光头一字一字的道。

“不错,你确实输了,因为你输在这是比武之上,而不是打斗。凭你那股恨劲,如果可以再坚持一分钟,如果你会拿起家伙而不是空手对我,你有四成的胜算,因为打斗和比武是两回事。打斗是只要结果,不论过程,只要你能赢,你什么办法都可以用。但是你没有。”光头略带笑容的看着楚霸说道。

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话却是对刘慎之留下了十分好的印象,现在像他这么光明磊落的人确实已经不多了,在用惯了手枪,暗杀的现代江湖里,太多的人都是讲利益,讲武器,却从来没有人说jing神,讲光明磊落。所以刘慎之现在觉得这个光头似乎有点意思。

“不过这次我竟然看走眼了,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在这里。”

刘慎之弹了弹左手上的烟,右手却在楚霸的肩膀处一带一甩,啪的又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楚霸的头上顿时冒出更大的汗珠,但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刚才的那一下已经被他的手臂反震的tuo臼了。接好手臂后,楚霸活动了两下便走到了门口的位置,然后也点了只烟,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的看着刘慎之和光头。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将是两人的交手,而他也想看看以光头这么强的实力遇到刘慎之后,能支持多久。没错,是支持,而不是打胜,因为在楚霸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近乎成妖一般的怪物,楚霸曾经问过自己,如果是五个楚霸围住一个刘慎之有没有胜算,但是想来想去,最后的结果却都只有一个字。死。

虽然在外人看来,刘慎之就像是一个绝对的普通人一般,但是楚霸混过江湖,接触过死亡,所以他可以感觉的到,在刘慎之人畜无害的表面背后,所隐藏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惧。就像一潭死水一般,你永远看不到他的深浅,只知道一旦你掉进去,结果也同样只有一个字。死。

刘慎之又抽了口烟后才把烟掐灭,弹出了烟头后刘慎之打了个呵欠,然后伸了下懒腰,笑笑的看着光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老朋友一般,然后说了一句楚霸根本听不懂的话。“你现在可以撞到几棵树。”

楚霸没有反应,但是他看到了光头脸上的反应,那是一种吃惊,又像是一种怨妇般的愤怒揉合在一起的感觉,楚霸已经有些迷惑了。他根本不明白刘慎之的这句话怎么会引起光头这么大的反应来,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光头却已经又恢复了正常,然后他看着刘慎之眼神越来越浓重,接着竟然出手了。

楚霸一向认为自己的拳很快,但是他看到光头的出手后便知道光头刚才一直在让着自己,如果他还手的话,自己连一分钟都坚持不到,因为光头这一拳已经带起了风声,就像一股狂风般的冲向了刘慎之,似乎可以把眼前的任何一切都撕碎一般。而刘慎之还是那幅样子,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正好捉在了光头的拳上,啪的一声闷声响起,光头的另一只拳已经冲向了刘慎之的脸,刘慎之仍然同样的伸出了另一只手,然后同样的捉在了光头的拳上。

于是现在就形成了一幅有些诡异的画面,这幅画面即使在多年以后楚霸都没有忘记过。光头近两米的身高比刘慎之差不多高了一头,两只强壮的手臂比某些少女的腿似乎还要粗,但是就是这两只粗壮的让人害怕的手臂,却被刘慎之两只看起来相差一倍的手臂给架住了。然后他又听到了刘慎之说出了一句令楚霸都差点爬下的话。因为他说的是。

“光头,你还是处男吧。”

光头的脸上chou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涨红了起来,两只手臂也出啪啪的响声,但是无论他的脸多红,刘慎之的手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架着光头的两只手,脸上的神色却有了点惊讶,接着便生了令楚霸更想不到的一幕。刘慎之竟然双手用力,然后身子一扭,把光头扔了出去。虽然光头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用那个高大的身躯一个扭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当然,这一幕生在高大的光头身上,看上去总显得怪怪的。

“好。好。”光头连说了两个好字后,便又冲了上去,这一次不再和刘慎之比力量,而是上下翻飞的攻击着刘慎之的身子,楚霸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壮的光头,动作竟然比自己还灵活,身子竟然跟猴子似的灵活,这也确实让楚霸大开了眼界。

啪的又是一声闷响,光头一拳打在了刘慎之的腹部,但是紧接着生的事却不是刘慎之被打的飞了出去,而是一伸身捉住了光头的手腕,另一只也打向了光头的身子,他竟然用你一拳我一拳的原则在和光头打着。两人到了后来干脆什么身法招式都没有,就只是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着,而最让楚霸无奈苦笑的是,两人看起来似乎都很享受的样子。

这算什么打架!

这已经颠覆了楚霸心目中打架的方式和境界。

砰砰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几十拳后,刘慎之的身子已经有些弯曲了,脸上也不像开始那般的轻松,而光头更惨,脸上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子更是摇摇晃晃的,让楚霸担心着这个怎么也有二百多斤的大汉随时都会倒下去。

“光头,再打下去可是连男人都要做不成了吧。”刘慎之的呼吸已经微微的有些气喘,眼神当中带着笑意道。

“你、、、他娘的、、、他娘的真能挨打。”光头已经喘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接着一pi股便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神看着刘慎之,就像在看个怪物一般。

“光头,就算你是处男也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大不了哥给你介绍个妹妹破身。”刘慎之干脆也做了下来。

“滚。”光头却是骂了一句,又喘了会气才接着道,“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子练的功夫现在不能近女色吗,还他娘的挑dou我。”

刘慎之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mo出烟来分给了楚霸和光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谁想得到竟然还有人练这种功夫,你小子也够恨的。”

光头吸了口烟缓缓了,“这事说起来就长了,要不是他娘的那个老头骗我,我也不至于会练这种功夫,现在搞得想停下来都难,还得忍着不近女色,他娘的,要不是老子喜欢,还真他娘的熬不下去。”光头可能从来没有跟人诉过苦,本来和刘慎之不熟,但是经过刚才的打斗后,两人却是对上了脾气,一出口便句句带了粗口。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一旁跟着坐下来的楚霸终于忍不住了。

“别他娘的提了,一提就是一肚子气。”光头却是又跟着骂了一句。

刘慎之笑着把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原来光头所练的功夫是一种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硬功夫,这种功夫如果练成的话,全身硬如坚石,当然还达不到传说中的刀枪不入的十三太保横练的境界,但是一般人打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头上似的,伤的还是自己。而且这硬功夫对人的体格要求非常和严格,就是说你从小就要是个身强体壮才行,还要在小的时候天天泡药酒,然后对着树撞,也叫扑。什么时候可以扑到一棵碗口大的树才算略有小成,等练了十几年后,可以扑到一棵一手合扑的树后才算略有中成,这还不算是大成,据说大成者可以扑到一棵一人合抱的树,那力量得多大,更别说这要是扑在人的身上,还不一下子全身都散了。

哥只是一个传说

光头现在的功力还没有到中成,虽然扑不倒一手合扑的树,但是撞的树叶哗哗直落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他才会一听刘慎之刚才说扑到几棵树的时候才会大吃一惊,只由此一点就可以看出,刘慎之绝对懂得这种硬功夫,不然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也就让光头对刘慎之刮目相看。而一交手光头才知道自己错了,这家伙看起来瘦瘦的,力量却比自己还大,硬拼力量是不可能了,光头又是个直性子,虽然身法也不慢,但是他更喜欢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所以干脆和刘慎之拼起了一人一拳的打法来。本来光头是想着就算刘慎之的力量再大,自己好歹也练了二十来年了吧,别的不敢说,这身硬如石头的身板抗击打能力还是不错的,那知道让他意外的是,刘慎之抗击打的能力竟然比他还要强,简直就跟个怪物似的。忍着腹中钻心的痛,光头硬是撑了几十拳才停了下来,真的再打下去,光头非内伤吐血不可,而看刘慎之的样子却似乎刚刚热完身一般,这让光头更加的看刘慎之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不过光头从心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他的性子就是这样,有实力就是有实力,虽然会羡慕,但是并不会嫉妒,相反对于那些有真实力的人,光头后而更有种亲近的感觉,所以和刘慎之这一人一拳打的自己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光头反而和刘慎之打出了感情。

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光头的拳力量太大了,平时都难得遇到一个对手,更别说比自己还强的人了,要知道一个人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如果不能施展一下,,所以光头才会打的这么开心,这么酣畅淋漓。

“你只要再练习一下呼吸,至少可以缩短一年到中成的境界。”刘慎之笑着吐了吐烟圈道。

光头一听却是眼睛一亮,然后就拉住了刘慎之的手,大叫着,“应该怎么做?怎么调整呼吸?”

“靠,你说这个就来了jing神,简直就跟吃了药似的。”刘慎之笑骂着,然后甩开了光头的手,而光头也懒得理刘慎之说什么,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刘慎之,那样子跟个yu求不满的怨妇似的。

“怕了你了。”刘慎之一看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露出这种表情,实在有些顶不住,“调整呼吸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只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种,才能在动手的时候使呼吸跟上自己的节奏,这样不但可以令你的战斗力更强也坚持的时间也会更长,而呼吸一旦和你的动作分开,全乱了起来,就算有十成的力量,其实真正挥出来的不过九成,那一成力已经随着你散乱的呼吸而撤消了,不要小看这一成,在和真正高手交手的时候,这一成就可以决定你的成败与生死。”

楚霸也细心的听着刘慎之的话,虽然并不怎么明白,但这却是使楚霸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而楚霸一旦进入到这个门后,所得到的成就也就不只是眼前这些了。光头听起来就容易的多了,毕竟他懂得刘慎之话的意思,而且自己也琢磨过,只不过差一点其中的联系,现在刘慎之这么一说,光头马上就可以联系起来了。

“呼吸虽然最终只有一种最适合你,但是如果细心的话,其实之间的差别很小。而且你还要掌握其它的呼吸方法,这样在打斗中也才可以挥出更强的效果,比如快攻的时候,应该用略急一点的呼吸,让血液快的循环,提供强大的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对手,比如防守为主,呼吸就要放慢些,这样也更持久,虽然说起来很容易,但是这其中的窍门可是我琢磨了三年才琢磨透得,掌握更是用了近五年的时间。”

“这么难?”楚霸惊讶的道,只不过掌握呼吸都这么困难,实在让楚霸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这些说起来容易,你比如呼吸的略快或者略慢都可以,但是这是短时间内的,你无法掌握自己的呼吸,他就像一种本能一般,由不得你控制,更不能随意的控制它说快就快,说慢就慢,而且一倒了危急的关头,心一急或者一乱,呼吸马上会不稳起来,到时候你自己都不会查觉,所以要把呼吸控制得好像自己的本能一种,随着情况的转变而自然的转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楚霸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我呢?”刘慎之说的这些道理他一听就明白,他现在要的是俱体的方法。

“我可以先教你一点基本的方法,大致分为三种,长吸、中吸、和短吸,然后告诉你这几种呼吸的练法,至于你适合于那一种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刘慎之笑着把这三种呼吸的方法说了出来,光头也听听津津有味。

“这三种方法是最简单的,细分的话又有很多的不同,要自己去领悟,我也说不清楚,剩下的就是你自己去练习寻找那种最适合自己的。”

光头只是点了点头,便自己试着开始练习了,就好像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一般,也完全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而楚霸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也跟着光头学了起来,刘慎之一看两人现在有些走火入魔的架式,也懒得再陪他们待在这里,转身就出去了。

还没有回到舞厅的时候,刘慎之便远远的看到了南小蕾在过道上左右的张望着,虽然自己出来不过十来分钟上,这个正处于热恋的少女的心便已经有些待不住了。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坏笑,然后悄悄的走了过来,趁南小蕾不注意一把的抱住了她,这一下吓的南小蕾差一点惊叫出来,嘴都张大了,但是看到眼前的人是谁后,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给停了下来,嗔怒的看着刘慎之,南小蕾的粉拳便已经招呼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讨厌,吓死人家了。”

“哎哟,痛呀。”刘慎之不由的一咧嘴,作出很痛苦的样子。这表情一半是装出来的,一半是真的,刚才和光头对对的那几十拳,虽然不像光头那么惨,多少也受了些伤,南小蕾这一粉拳打下,多少也会痛些。

南小蕾又嗔怒的白了刘慎之一眼,粉拳却是停了下来,在刘慎之的xiong口轻轻的mo着,“还痛不痛?”

南小蕾嗔怒的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推开了她,脸红红的拉着杨媛的手,“媛媛有事呀?”

杨媛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这句话顿时把南小蕾的脸说的更红了,又白了刘慎之一眼,便拉着杨媛回去了。而刘慎之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砸巴了两下嘴然后也跟着回去了。

表演正在继续,气氛也是高涨的很,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们都活跃的很,刘慎之坐下后喝了口水还没有说话,一边的乐天和孔在天却是用一幅:刘哥我顶你的表情看着刘慎之,然后时不时的会扫向南小蕾,嘴角的那丝jian笑的表情是人都看的出来。

也难怪,刘慎之走后不久,南小蕾也跟着出去了,然后在南小蕾回来后,刘慎之也跟着回来了。这实在不能不让这两人会想到其它的一些事情上,因为他们知道的刘慎之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出来的。

“春呀?”刘慎之笑骂的说了一句,两人顿时又jian笑起来,然后异口同声的道,“没事,没事。”说完便自己又大笑起来。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的演下去,有时候还会偶尔跑上来一些兴趣高涨的同学,即兴的表演一个节目,在引得阵阵的掌声后,当然是骄傲的走下了台去,一直热闹了两个多小时后,气氛仍然并没有减弱下去,也许是因为这些学生们憋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个fa泄的机会,个个都不放过。

到了最后干脆放起震耳的音乐,灯光闪烁中,基本上所有的同学都跑了上去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刘慎之对这种情况一向不怎么感冒,便一个人走了出去,来到过道上后点了只烟蹲了下来,心里正在无聊想着一会去玩什么的时候,却见一个人影向这里跑了过来,脸上略有焦急的神色。竟然是夏蓉儿。

“阿之、、、”

“怎么了?”刘慎之一看夏蓉儿的样子便感觉像是有事生,便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事。”夏蓉儿犹豫了一下。

“不把我当朋友了不是。”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咱俩谁跟谁呀,有什么事尽管说。”

刘慎之却不知道自己这随口的一句话却是让夏蓉儿的心里猛然间震了一下,眼神里也泛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不过这光芒很快便消失了,刘慎之也没有现夏蓉儿的异样。

“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纠缠着姐姐,所以、、、”

“担心你姐姐是吧。”刘慎之笑着道,“我听你姐姐提过,好像你们姐妹的关系不是太亲密,不过你姐姐确实很关心你,看来你也很担心你姐姐是不是。”

夏蓉儿点了点头,脸上有些忧愁的道,“其实我也知道姐姐对我很好,只是我自己不怎么会表达,有些话也说不出来,所以我们姐妹的关系才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而且爹地总是很疼我,对姐姐却没有那么疼。”

“理解,理解。”刘慎之弹了弹烟道,“你姐姐这么漂亮,喜欢的人当然多了,被男人搭讪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不对。”

夏蓉儿也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焦急了,反而突然间有些调皮的道,“那你喜不喜欢姐姐呀,姐姐那么漂亮,人又温柔。”

刘慎之却是坏笑着一幅标准se狼的眼神看在了夏蓉儿的身上,“你也不错嘛,小模样也挺漂亮的,来,给哥乐一个。”

夏蓉儿没想到刘慎之竟然会突然间说到了自己的身上,神情顿时有些慌乱,然后板着脸道,“我又不漂亮,别乱说了。”

“不给哥乐一个,要不哥给你乐一个怎么样?”刘慎之却是大笑着道,这一下也引得夏蓉儿再也忍不住,不由的轻声笑了出来。

“阿之,你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那么快乐,好像没有什么烦恼似的。”笑了一会,夏蓉儿才悠悠的道。

“别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刘慎之慢悠悠的道,又引得夏蓉儿一阵娇笑。

“烦恼谁没有呀,只是有些人表现出来,有些人不表现出来而已,就跟每个人都要吃饭一样,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刘慎之把烟掐灭了道,“你就拿我来说吧,其实我也有很多的烦恼的。”

“你有什么烦恼?”夏蓉儿好奇的问道,神情显得有些兴奋,像是听到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快说来听听。”

聊天

“我的烦恼太多了,简直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从最简单的说吧,我一听课就想睡觉,你说这怎么办,现在还好,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要考试的话,不就要准备小抄了,你说烦不烦人。好不容易下课了吧,我又会烦恼自己要吃什么东西,要知道煮东西吃很麻烦的,又要洗碗,又要买菜,我这个人这么懒,一听到这种事就头疼的很。等吃完饭了吧,又要烦接下来做什么,总不能现在就睡觉吧,可是我这人又懒,又不想出去,只好看电视了,可是一看到电视里那种死去活来的剧情,我又替那些演员们烦,你说正常的人至于这样嘛,只会越看越生气,而且现在的广告比电视剧还长。用着某人说的话,以前是看电视的时候插广告,现在是看广告的时候插播电视,多烦呀。像这种事情真是太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你说我能没有烦恼吗。”

“你这些都是借口。”夏蓉儿笑着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每天的日常琐事虽然小,可是也会关系到一个人的心情,如果一个人的心情摆不好,会直接影响到这个人的行为,近而可能会生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千万不要小看这种事。”刘慎之一脸认真的道,可惜他越是认真的时候,却偏偏没有人当他是认真的,即使夏蓉儿也是一样,只是掩着嘴轻轻的笑着,眼神里带着一种我说不过你这种歪理的神色。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夏蓉儿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的声音来,转头看去却见是姐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般,有些心不在焉的走了过来。刘慎之笑着打了个招呼问道,“怎么夏姐姐,是不是又被那个苍蝇缠着了?要不要我借你个蝇子拍灭掉它,现在虽然不是几十年代,但是对于‘四害’,咱们还是保持着五十年不变,见到后坚决滴消灭。”

夏莹儿只是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走进了舞厅里,刘慎之看着夏莹儿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着,“怎么感觉今天有点怪怪的,蓉儿,刚才你看到缠着你姐姐的那个人长什么样没?”

夏蓉儿却是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一个背影,穿着休闲装,应该是个有钱人。”

“怎么有没有钱你都看的出来?”刘慎之好奇的问道。

“嗯。”夏蓉儿点了点头,“从他穿着的衣服看出来的,能穿起这种衣服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有自认为自己有些品味的人,所以应该不会走眼。”

“这可不好说吧,现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指不定这人就是个专门骗人钱财的家伙也说不定,就靠这身衣服骗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你说话都是这么直接的吗?”夏蓉儿娇笑着道。

“也不是,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这个道理,

“就你歪道理多,反正说不过你。”夏蓉儿笑了笑。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可不是什么歪理,以前某个刺客就说过‘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你想想,现在时代进步了,思想解放了,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越穿越少了,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穿给我们这些男人看。所以当我们用色mi眯的眼神盯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她不但不会觉得害羞,反而会觉得很自豪,因为她把自己当成是站在鸡群中的凤凰一般,恨不得所有的男人都为她而疯狂。我们这么做可以说是她们最中意的。”刘慎之又蹲了下来,点了只烟继续道,“所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歪理,女人爱美,美给谁看呢,还不是我们男人,所以她明知道我们男人最中意看这种衣服穿的越少的女人,她们就偏偏穿的越少,来吸引我们的目光,实在是怪不得我们。”

“让你说的好像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故意要吸引你们男人似的。”夏蓉儿又娇笑了起来,如花似的容貌之上充满了开心的光芒。

“当然也并非是全部,什么事都不能一杆子打死,这是属于哲学的范畴,事情要分作两面来看。有很多的女人喜欢穿很少的衣服,目的就是想吸引起我们这些男人的目光,但是也有些女人是不喜欢这么做的。不过这是极少数的,因为这些女人是喜欢吸引女人的目光,对于这种人用英文叫做‘gay’,用名词叫做同性恋,就是只喜欢同性。记得某人说过,女人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就是看到两个男人在为了挣她而打的头破血流,越是血流的越多,这个女人便会越高兴,参加的人数越多,两样也会越高兴,因为她知道有很多男人在为她们疯狂。”

“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这是事实,所以你当然没有办法反驳的嘛,区别只在于你会不会承认这件事而已。就是最保守的女人,看到男人在为她打的头破血流时,心里也会暗暗的高兴,这是根据于生理学的解释,身ti的荷尔蒙分泌过多而引起的一种心情上的反应。”

“那你的意思说是就,我们女人如果被的话,也是我们活该了。”夏蓉儿反问道。

“这可是你说的,”刘慎之笑着道,“这话我可不会讲,讲出来是要死人滴。不过,这也确实是现在的女人身上穿的越来越少有很大的关系,你想想,我们男人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当然会引起某些方面的反应,而这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而当这种反应十分强烈的时候,荷尔蒙急的分泌,我们便会失去理智,被身ti的本能所控制,到时候当然会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有些时候也是怪不得我们男人的。有句话不是说过吗、出来混始终都要还的。”

“你怎么又说到无间道上去了。”夏蓉儿活动了一下蹲着有些床的腿道。

“这词太流行了,没办法。”刘慎之笑着道。

“聊什么呢?”刘慎之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接着一股香风便到了近前,刘慎之转头一看是南小蕾,便笑着道,“还能聊什么,闲话呗,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闹了,我出来透透气。”南小蕾笑着对夏蓉儿打了个招呼,也便蹲了下来,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身子蹲下来的时候便靠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显得十分的亲密。“蓉儿你别听他乱讲,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一旦吹起来,天都能让他吹塌了,就跟洗脑似的,你要是听几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夏蓉儿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新时代的‘四有’青年,不带这么抹黑人的。”

“就你还新时代的青年,那天下间就没有坏人了。”南小蕾撇了撇嘴道。

“唉,真正的伟人都是这样容易被人误解的。”刘慎之却是故意叹了口气,好像一幅若大仇深似的样子。

“其实阿之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夏蓉儿开口道,“只不过他这些道理让人听起来有些别扭而已,就像是感觉又像是对的,又不像是对的,很容易让人迷惑。”

“呵呵,他就是这样,反正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他,不过我只知道喜欢他就对了。”南小蕾也笑着道。

“你们聊吧,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会。”夏蓉儿笑着站了起来,然后便向房间走去。看着夏蓉儿的背影,南小蕾的小手已经扭在了刘慎之的耳朵上,嗔怒的道,“说,你是不在打她的主意呀。”

“大姐,这怎么可能嘛,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就算我救过她又怎么样,英雄救美,然后mei女爱上英雄的事怎么可能会生,这是二十一世纪,你以为是过去那个年代呀。现在的女人很聪明滴。”刘慎之一脸无辜的道。

“我不管,总之你不要让我捉到什么把柄,不然、、、”南小蕾突然干笑了两声,样子好像一个女流氓似的。

“不然怎么样?”刘慎之却是不怕死的问道,然后突然一下子把南小蕾抱了起来

“讨厌。”南小蕾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整个头都已经埋在了刘慎之的xiong前,刚才还在学女流氓,而现在却是真正的变成了小羔羊。

“其实我觉得这个惩罚也不错,不如我们先试一下效果如何怎么样。”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便抱着南小蕾向楼上走去。

“阿之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南小蕾已经有些慌了,她知道刘慎之向来是说到做到,还真害怕他现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选择题

“嘿嘿嘿嘿。”刘慎之jian笑了几声,“你说我会不会放手呢,给你个选择题。答案a,我不会放手,答案b,我会

放手,但是某人总要表示表示,答案c,我会放手,然后某人又会什么都不做,不过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没有人知道。你选那个呢?”

南小蕾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自己选择b,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楼递处,刘慎之当然不会傻的现在抱着南小蕾走电梯,楼梯处一般都没有什么人,非常的安静,也确实是适合做一些少儿不易的事,不过刘慎之向来没有这种习惯,某些事是要关上门做的。

刘慎之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永远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半个小时后,阳光已经斜沉,而房间内的艳阳如春,南小蕾靠在刘慎之的怀里,手指在刘慎之的xiong前画着圈圈,嘴里却是嗔怒的道,“阿之你好坏。”

“我怎么坏了。”刘慎之却是坏坏的笑着。

“小蕾你在吗?”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杨媛。

“阿之,现在怎么办?”南小蕾轻轻的yao着嘴唇看着刘慎之道。

“你是在求我吗?”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仍然坏笑的看着南小蕾道。

“阿之!”南小蕾有些着急的轻声喊了一声,刘慎之知道南小蕾害羞,所以也并没有再逗南小蕾,而是笑着道,

“你条短信给杨媛不就行了。”

“怎么说呀?什么?”南小蕾现在的脑子已经完全的乱了,根本不懂得思考,只是着急的问着刘慎之。

“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好了,总之让她离开十分钟就行了。”刘慎之把手放在了头下,一点也不紧张的道。现在也

没有别的办法,南小蕾只好赶紧拿起了手机,手指快的按着。

“小蕾你在不在呢?”门外杨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不容易过了几十秒后,南小蕾的短信终于了出去,头上已经微微的见汗了,门外的杨媛果然在听到短信声后便没有了声音,然后便离开了。南小蕾下床走到门前侧耳听了一下,确实杨媛已经离开了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虽然觉得有些愧疚,但是也实在没有其它的方法。

十几分钟后,南小蕾一个人在走道上遇到了杨媛。看着杨媛脸上的那种笑容,南小蕾便觉得自己的心又快的跳动了起来,娇笑着跑了过去,拉住了杨媛的手。

“小蕾,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杨媛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让南小蕾有些不敢面对。

“你不是说有点累了想休息吗?走吧。”南小蕾连忙转移了话题,然后拉着杨媛便回房间了,杨媛也只是笑笑的并没有再说什么。

事后刘慎之曾问过南小蕾用是什么理由把杨媛骗走了,南小蕾却是红着脸一直不肯说,所以这么个谜只好一直存在于刘慎之的心中了,说实话,他也确实想知道一向没有说过谎话的南小蕾会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来,这种好奇心实在是让人太难受了。

到呼晚饭的时候,刘慎之便又悄悄的再次问起了这件事,南小蕾却仍然只是摇了摇头,就是不说。不过好在刘慎之也不是太在意,所以便又聊起别的来。过了一会杨媛先离开后,南小蕾却是拉着刘慎之出去酒店到了外面,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小声的问道,“阿之,你说媛媛会不会已经看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事你要问她才行。”刘慎之两人一摊的道。

“你让人家怎么问的出来嘛。”南小蕾气的在刘慎之的身上又扭了一下,缓解一下心中的不平衡。

这一下可不轻,痛的刘慎之真咧嘴,只好开口道,“你看媛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

南小蕾想了一下道,“这到没有,还是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不得结了,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就表示媛媛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媛媛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个坏人。”南小蕾却是气得又在刘慎之的身上恨恨的扭了一下,想了想,确实杨媛确实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

的动作,心里虽然有八成的相信,但是仍然觉得杨媛的眼神有些怪。也许是自己看错了也不一定。南小蕾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只不过她却忘记了一件事,而刘慎之却根本不会去注意这件事。

直到几天后,南小蕾才在一件特殊的环境下想起这件事来,也明白了杨媛其实早已经知道了她和刘慎之在房间里做什么,刘慎之的身上又多了几青的地方。

阳光已经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线处,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南小蕾的心里充满了平静,四周都已经准备好了,狂欢仍然在继续,酒店外已经摆放了很多的桌子,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着天,有些在打着牌,大笑声不时的响了起来,忍不住让人羡慕这群现在正什么烦恼也没有的少男少女们。一直闹到九点后,同学都累了,夏莹儿这才招呼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到坐在车里的时候,楚霸给了刘慎之一个纸条,说这是光头的电话,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他。对于这个在现代社会,却过着像是古代人生活的男人,刘慎之也觉得很对胃口,所以便记下了那个号码,虽然刘慎之可能永远不会去打这个号码,但是对于光头的这份心,刘慎之还是明白的。除了这个纸条之外,楚霸转告诉刘慎之一句光头的话,小心那个斯文男。

对此刘慎之却只是耸了耸肩,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便和南小蕾聊起天来。因为已经玩了一天,所以同学们都有些累了,几乎车上都没有什么人说话,而是靠在座位上都睡了过去,只有少数人还有jing神聊着天。夏莹儿看着这一张张带着笑容的脸,心里也充满了淡淡的平静,如果没有刘慎之的话,如果不是刘慎之让自己改变了决定,自己根本不会看到这样的笑脸。

所以夏莹儿的眼神便又向刘慎之的方向看了过去,而这时刘慎之的眼神也正好扫了过来,对着夏莹儿笑了笑后,便又继续聊起天来。夏莹儿也笑了笑,越觉得刘慎之这个人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然后在平稳的行车中,夏莹儿也靠在了座位上,看着旁边对着窗外呆的夏莹儿,夏莹儿轻轻的mo了mo夏蓉儿的头。

夏蓉儿回头看了姐姐一眼,然后也笑了笑,把头靠在了夏莹儿的肩上,闭上了眼睛。而这个最简单的动作在两人的身上,却是从来都没有生过的。

狠狠爱

这次的游玩在快乐中便结束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但是却给了这些学生们太多的记忆,尤其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两天已经差不多改变了她们的人生轨迹,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又会生什么事,又有谁知道呢。

刘慎之把南小蕾送回到家后才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了,下了车后小风吹来微微的有些凉意,刘慎之看着冷清而又安静的街道便点了只烟慢慢的走着,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小区外的一个地摊边点了些东西吃。因为刘慎之经常会晚上的时候出来吃点东西,再加上刘慎之又能说,和小摊的老板已经熟了,端上些来锅贴后,老板也坐下了下来,同时提着两瓶酒,给刘慎之倒了一杯后自己也满上,两人边聊边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刘慎之才才打道回府,开了门后借着外面的路灯,刘慎之看到一个人影卷缩在沙上,而在茶几上还摆着几样小菜,刘慎之走了过来,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欧阳雪那张已经熟睡的脸,然后轻轻的蹲了下来。欧阳雪本就是个美人,只不过更多的时候只是让人想到她那火1a的性格,而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此时安安静静的躺在沙上,那张漂亮的脸却现出了另一种柔和的美来。刘慎之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几样小菜,虽然烧的实在不怎么样,看上去也不会让人有食yu,刘慎之却还是笑了。

这种淡淡的感觉让刘慎之很喜欢。

这时欧阳雪的身子动了一下,嘴里似乎还喃喃的说着什么。刘慎之轻轻的伸手去抱欧阳雪,刚接触到她的身子时

,欧阳雪却是猛的惊醒了过来,等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后,才露齿轻轻的一笑,然后坐了下来,理了理头上的

乱后,白了刘慎之一眼道,“舍得回来了吗。”

刘慎之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把欧阳雪抱了起来向卧室里走去。

躺在netg上抽着烟,欣赏着欧阳雪那曼妙的身姿,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欧阳雪戴好bra后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伸手在刘慎之的头上点了一下,故意板着脸道,“看什么看。”

刘慎之却是捉住了欧阳雪的手,然后吻了一下道。

&neteonbaby。”刘慎之却是突然笑着喊了一声,然后作势要扑到欧阳雪。

欧阳雪娇笑着赶紧从刘慎之的身上跑开了,然后到门口后,欧阳雪却突然对着刘慎之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才一直咯咯的娇笑着去了卫生间。

七点钟左右欧阳雪便已经吃完了早点,对着仍在慢慢吃着的刘慎之道,“阿之你慢慢吃,我要先走了。”说完便俯身在刘慎之的脸上轻吻了一下。而刘慎之却是对着欧阳雪的pi股猛的拍了一下,欧阳雪被刘慎之吓了一跳,白了刘慎之一眼在刘慎之大笑声中出门了。

收拾好东西后,刘慎之这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然后也出门了,安静的小区里早已经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老人坐在一起聊着天,身穿正装急匆匆走着的白领,牵着一条小狗在小区里溜着的贵太太,构成了一幅平凡而又充满了希望的画面。

刘慎之骑着车慢慢的走着,刚出小区门口后便听到后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然后一辆蓝色的车便猛的停在了刘慎之的面前,刺耳的刹车声也响了起来,还好刘慎之反应快马上刹住了车,如果再慢一步肯定要撞到车上了。车窗慢慢的落下,露出一张漂亮但是又冰冷的脸上,冰美人方妙雯。

想不到一向看起来冷艳的冰美人竟然也会做出这种欧阳雪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方老师有事吗?”刘慎之笑着点了只烟问道。

方妙雯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我。”

刘慎之却是两手一摊,“方老师,我不是早说过了吗?没有怎么还你呀,不如你告诉我是什么样子的,我送你一

条好了,免得你总缠着我,非说是我拿了。”

方妙雯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车窗又升起,接着便快的冲到了路上,刘慎之对着方妙雯挥了挥手,然后又笑着骑着车慢慢的向学校行走。

表白

一进教室便看到了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说的无非还是昨天游玩的事,看来这些个同学们兴奋的心情现在还没有平淡下去。刘慎之打着呵欠和南小蕾打了个招呼后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比这刺ji多的事刘慎之都经历过,所以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兴奋的。

爬在桌子上刚想睡觉的时候,整个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同时很多人都小声的交谈着,不时的望向窗外。刘慎之感觉身后被人捅了一下,不由爬了起来,却看到乐天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同时手指也向外面指了指。

“是有人要跳楼?”刘慎之没气的道。

“刘哥,冰美人来了。”乐天直接忽略了刘慎之的话,仍然兴奋的小声说着。

“哦。”刘慎之应了一声便又爬下继续睡觉去了,不是他对冰美人不感兴趣,而是他知道现在就算自己不主动去接触冰美人,冰美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刘哥,今天怎么了?好像没jing神似的。”乐天好奇的问道,接着突然看了一眼前面的南小蕾后,乐天又捅了捅刘慎之,一脸笑的小声道,“刘哥,不会是昨天嫂子、、、嘿嘿嘿嘿。”

“一边玩去,懒得理你。”刘慎之坐了起来,转头道,“你小子是不是jing虫上脑了,每天就想这事,有本领把你的小柔先骗到手再说。”

乐天的脸果然又暗淡了下来,苦着脸道,“刘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不想被人打击就要自己主动出击,你那个什么强来着查清楚了没有?知道是什么人吗?不想你的小柔落入其它男人的怀抱就赶紧捉点紧吧,这都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刘慎之毫不客气的继续打击着乐天道。

“刘哥说的是,别说哥不讲意义,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通知哥一声,两肋插刀的事哥做不出来,帮点小忙还是可以的嘛。”一边的孔在天也凑了过来道。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乐天一见孔在天插话便又和他斗起嘴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刘慎之一看也懒得理这两人,又爬下继续睡觉了。不一会早自习结束后,刘慎之便打着呵欠站起来向外走去,乐天和孔在天也跟在了后面。两就就算是去厕所也没有个安分的时候,仍然在斗着嘴。

正说着的时候,孔在天突然现乐天不说话了,有些纳闷的看了乐天一眼,见乐天眼睛有些直的看着前面,同时还有些扭捏的样子,孔在天马上便乐了,拍了拍乐天的肩正想继续打击他的时候,刘慎之却是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乐天一眼。孔在天到嘴的话马上又给吞了回去,心事一定有事,顺着乐天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前面的楼道处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娇小文静的女孩站在那里,而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似乎正在对着她说着什么。

孔在天的眼珠一转马上便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文静的女孩是谁,笑着对乐天道,“这就是小柔呀,怪不得你小子总是一幅苦大恨深似的样子,果然是个不错的女孩。旁边那个男生就是什么强吧,看样子好像又在约你的小柔哟,你小子不会就这么看着吧。”

刘慎之却是拍了拍乐天的肩,然后一幅我同情你的表情便转身进了厕所,掏出只烟来点上看着外面的乐天。乐天的双手已经握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一转身也跟着进了厕所,脸上低落的表情是个地球人都看的出来。

“刘哥,来只烟。”乐天突然对刘慎之道。以前乐天还从来没有抽过烟,看样子今天的心情实在是有些低落才会这么说,刘慎之也不说话,只是递了只烟给乐天,然后给他点上。深过了一口烟后,乐天不由被呛的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差点下来。

孔在天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来,“你小子总这么逃避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别说哥不挺你,要钱哥出钱,要力哥出力,只要你敢主动去约小柔。”

乐天没有看孔在天,只是蹲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抽了两口烟后,乐天像突然下了决定一般,把烟掐灭,然后用水冲了下脸,接着便走了出去,一幅慷慨就义的样子。

“这家伙学荆坷呢。”孔在天看着乐天的背景笑着道,“就怕这天下第一的刺客回头被人给灭了,刘哥,这事咱们可得帮帮这小子。”

“能有什么事,先看热闹去。”刘慎之解决完后笑着提好裤子便也走了出去,靠在栏杆上看着乐天走向了小柔,而孔在天当然也是一幅看好戏的表情跟着刘慎之靠在栏杆上。

那个刘强不知在和小柔说着什么,远远看去小柔的眉头像是皱了一下,但是却仍然很有礼貌的和刘强说着话,而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眼角突然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略愣了一下后,突然想起这是自己中学的同学,虽然认识但是却没有说过话,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想是在躲着什么一般,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小柔想心事的时候,刘强见小柔没有回自己的话,心里正有些憋气的时候,却现小柔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后面,还略为愣了一下,不由的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长像一般,身子瘦弱的男生走了过来,心里正在想着这小子是谁的时候,乐天却对着小柔开口了。

“小柔,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我想约你。”这句话乐天说得很拽,因为现在他的表情实在不够温柔,而像是对着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体在说一般,眼神连看都不看小柔。

这小子是谁,这么狂。刘强的心里一闪而过,便上下看了看乐天,然后不屑的道,“你小子谁呀你,还想约小柔,知不知道小柔是我女朋友,找死呀你。”

乐天却是没有理会刘强,而是看了一眼有些愣的小柔,然后强压着心头狂跳的感觉,突然伸手拉住了小柔的手就走。这一下突然的动作别说刘强有些傻眼了,连小柔都傻眼了,而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孔在天却是突然喊了声‘yes’,笑着对刘慎之道,“这家伙吃什么药了,这么猛。”

“好戏还在后头呢。”刘慎之也笑着道,虽然这下也有些出乎刘慎之的意料之外,但是却觉得越看越有意思,男人就应该这样,喜欢就勇敢的说出来,别总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跟人玩害羞,这套现在已经不行了,以前讲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是退一步人去楼空,下手晚了连汤都没有的喝。

小柔现在总算有些反应过来了,略为挣扎了一下见没有甩开乐天的手,脸上便泛起红晕来,声音也不自觉的小了很多,“乐同学,你、、、”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拉下来的一幕吓傻了,因为刘强一把推开了乐天拉着小柔的手,然后捉着乐天的衣服恶恨恨的道,“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乐天却是看着刘强也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甩开,然后眼睛看向了小柔,虽然乐天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现在紧张的心情,但是仍然感觉心头狂跳,生怕小柔说出一个‘不’字来。

“你小子故意找事是不是。”刘强瞪着乐天,身子一下了挡在了乐天和小柔之间,眼中的敌意是人都看的出来,而他们两人这么一闹,马上便引来了绝大多数同学们的目光,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两人为了小柔这个美眉在争风吃酸。

“乐同学对不起,”小柔却是饶开了刘强一脸谦意的对着乐天说了一句,就这一句话顿时让乐天面如死灰,本来一直强压着的紧张突然间消失了,眼神空洞的看了小柔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而小柔看着乐天那丧气的样子,心里着急的把想说的话也给忘了。本来如果乐天不走的话,她是想接着说今天她要去补课没有时间,但是明天晚上有空,可惜乐天这么一走,小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刘强却是对着乐天的身影冷哼了一声,眼神中也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打算着什么事情,连小柔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不过对于这些刘强也不会放在心上,一个小柔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自己也就是看在小柔够文静的份上,因为打赌十天内追上她去这么做的。

本来准备看热闹的学生们一见人都走了,这热闹也看不下去了,也便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刘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眼神撇了一眼乐天的背景,然后带着冷笑也离开了。

“完了,这小子出师未捷身先死,怕是自杀的心都有了。”孔在天看了一眼低着头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乐天,对着刘慎之笑道。“要不要安慰一下他?怎么说也是兄弟。”

“事情还没完呢。”刘慎之却是看了一眼离开的刘强,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也回去了。

演出

整个上午乐天都是一幅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有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南小蕾看着乐天现在的样子,便对着坐在自己旁边正在吃饭的刘慎之踢了一脚,然后使了个眼色。

“这小子失变恋了。”刘慎之却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又继续吃起面前的东西来。

“怎么回事?”南小蕾凑到了刘慎之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严格来说,这小子还不算失恋。”孔在天却是接口说了一句,“这小子表白直接被人拒绝了。”

“表白?”南小蕾惊讶的叫道,“乐天,你向小柔表白了吗?”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乐天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餐厅,而在他面前的食物却根本没怎么动过。

南小蕾看了一眼乐天充满了寂mo的背影,然后对着孔在天道,“到底怎么回事?乐天什么时候向小柔表白了?”

孔在天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擦了擦嘴接着道,“这小子现在是心如死灰,那里还吃的下东西,想不到这小子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乐天是你们的朋友,他失恋了你们应该安慰安慰他才对,怎么还在这说风凉话。”南小蕾有些不满的道。

“怎么安慰,这小子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一个。还真是说谁谁就到,能救乐天的人在那呢。”孔在天对着后面努了努嘴道。

南小蕾扭头看去,却见小柔刚好走了进来,脸色也似乎带着些忧愁,只是默默的打了饭后便坐到一个角落吃了起来。南小蕾拍了刘慎之一下,然后站起来便向小柔走去,看样子似乎真想打算让小柔去劝说一下乐天。而孔在天却是看着刘慎之笑道,“这次大嫂亲自出手,刘哥你说这事成吗?”

刘慎之却是擦了擦嘴,然后看了一眼正好从门口走进来的刘强却没有说话。孔在天也看见了刘强,正想起身的时

候看到刘慎之仍然靠在椅子上根本没有打算要站起来的样子,也便忍了下来。刘强进了餐厅后便四处看了一下,现到小柔的身影后,脸上一喜,正打算过去时,却看到一个比小柔还要漂亮的女孩走了过去,略为愣了一下后,刘强的眼中闪起一股异样的光芒,然后整了整了身上的衣服,便走了过去。

南小蕾对着小柔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小柔对着南小蕾也是礼貌的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这个文静的女孩看来即使是对同性都是不怎么说话

,也怪不得会拒绝乐天,南小蕾心里暗想着,坐下来后开口道,“小柔是吧,打扰你了,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说。”又笑了笑,见小柔抬起头看着自己,南小蕾便继续道,“我是乐天的朋友,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

南小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小柔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不由的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高约在一米八五左右的男

生走了过来,而且他在走过来的时候还故意摆出了一个很酷的造型,似乎走路都带着风。看来应该就是那个刘强了,南小蕾心中暗想着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

刘强走过来后对着小柔打了个招呼便看向了南小蕾,嘴里却对小柔说着,“小柔,这位是你朋友吗?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小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刘强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对着南小蕾摆出自认为最帅的表情笑着道,“这位同学你好,我叫刘强,刘德华的刘,自强的强,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说着还伸出了一只手来。

南小蕾却只是礼貌性的对着刘强笑了笑,然后对着小柔道,“小柔,今天的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说完便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而刘强在南小蕾站起来转身后,眼神里顿时现出色mi眯的光芒来,心里也在暗暗的盘算着这个女孩到底是谁,长这么漂亮竟然没有听人说过,不过就是样子似乎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这些念头在刘强的心里一闪而过,目送南小蕾离开后,刘强便转过了身来看着小柔,“小柔,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我这有两张票。”

小柔只是又摇了摇头,细声的道,“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要补课,改天吧。”

“小柔,你总说自己没空,是不是在躲我呀。”刘强故意有些不高兴的道,“我知道以前我是花心了些,但是自从见到你后我便觉得自己寻找了十几年人的终于出现了,小柔你知不知道,其实在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便已经爱上你了,我从来没有对那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小柔!”刘强趁机会便捉向了小柔的手,只是没想到小柔竟然巧妙的避开了,刘强心里暗哼了一声,脸上却不露声se。

“小柔,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但是我会改的,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肯做,小柔,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手为你戴上它。”说着刘强的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闪光的戒指。那个女人不喜欢浪漫,那个女人不喜欢惊喜,虽然刘强做的这些有些肉麻,两人还没有做朋友就送起了戒指,不过对于大多数的女人来说,这招也确实管用。戒指上那闪闪光的钻石看起来是多么的耀眼,又有那个女孩拒绝的了。刘强用这招也不知道勾过多少女孩了,当然,这戒指也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值钱。

在刘强的心里认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其实都是有价的,只要你拿出她想要的价来,她就会乖乖的,从来没有那个女人会例外,当然只是价高价低的区别了。刘强打听过,小柔的家庭一般,父母也没有什么钱,所以对于这种像小柔这样的女孩,最实用的指数也就是最管用的招数。

正在刘强已经在幻想着小柔会高兴的扑到自己xiong里的时候,小柔却是再次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的走了,连饭都没有吃几口。刘强的脸上拉了下来,凶恨的目光看着小柔的背影,心里恶恨恨的骂了起来,装什么装,早晚老子让你在老子面前求饶。

“阿之,我看小柔对这个刘强也没有什么兴趣,乐天还是有机会的,你看该怎么帮帮乐天?”南小蕾扫了刘强一眼对着刘慎之小声的道。

“啊、、、该睡觉了。”刘慎之却是打了个呵欠,完全不理南小蕾那似乎要杀人的目光,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一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乐天仍然还是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一点jing神也提不起来,眼神更是离谱的像是在游荡的jing神病人一般。这时孔在天才皱了皱眉头,小声的问刘慎之,“刘哥,总这下去不行呀,我怕乐天一个人这样连家都找不到呀。”

刘慎之却是斜了乐天一眼道,“那你觉得现在有什么可以帮他的吗?”

孔在天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是现在乐天搞成这个样子,无论你和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而最好

的灵丹妙药无非就是小柔现在走到他面前,对他说,我们约会吧。可惜这又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办法,所以孔在天叹了口气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其实办法到是有一个。”刘慎之接着慢吞吞的道。

“什么办法刘哥?”孔在天一听眼睛便是一亮,刘慎之是什么人,他说办法就一定可以帮的到乐天。

“不过还要有人配合在行。”刘慎之的眼睛里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

“到底什么办法你快说中呀?”这下连南小蕾都忍不住了,转过头来问道。

“英雄救美。”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吐出了四个字。

“我当是什么办法呢,这么老土呀。”南小蕾却是失望的道,“这种办法早已经不流行了,而且你让乐天怎么英雄救美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对呀刘哥,让乐天去英雄救美,我看还不如让母猪上树来的简单些。”孔在天也是随口说道。

刘慎之却是不理两人的话,而是看了一眼乐天,嘴角现出一丝让人玩味的笑容。很快放学的铃声便响了起来,同学们哗的一下就涌出了教室,跟热锅的里饺子一般一个比一个快。乐天无神的拿起书包便向外走,竟然连和刘慎之他们打声招呼都没有。南小蕾看着乐天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叹了口气,想不到乐天平时总是一幅笑嘻嘻的

样子,对小柔的感情竟然会这么深。

“走吧,看看某人是不是会配合一下演出。”刘慎之也拿起了,然后在南小蕾和孔在天疑惑的眼神中跟在了乐天的后面。

给我个面子

“刘哥到底要什么人配合呀,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刚下了楼梯,孔在天的嘴便憋不住了,对着刘慎之问道。而南小蕾的眼神也看向了刘慎之,明显她心里也奇怪的很,都不知道刘慎之在搞什么鬼。

“天机不可泄露。”刘慎之却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便不再理两人。远远的跟着乐天的身后一直快出校门口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事生,孔在天和南小蕾又忍不住想问什么,刘慎之却只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是不说出来。

出了校门口后,刘慎之站在路边上左右望了一下,然后把孔在天喊了过来,俯耳对他说了几句话,孔在天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在得到刘慎之肯定的眼神后,这才追上了乐天。而南小蕾却是小手已经扭在了刘慎之的腰上,“阿之,到底什么事你再不说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刘慎之只是jian笑的把南小蕾的手捉了过来,然后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来回划动着,眼神里更是透出一种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眼神,南小蕾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至于刚才想问的事也完全的忘记了。孔在天也不知和乐天说了什么后,乐天竟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向这边走来,神色虽然不像刚才那般的无神,但却还是皱着眉头。

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的肩,然后向前指了指,在前面大约一百多米远的地方蹲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眼熟的很,正是刘强。而他旁边的那两个人看样子也像是学生,一个剃着个小*平头,前面还留了一撮染成黄se的毛,而另一个男生却是油头粉面的,脸白的跟个女人似的,三个在路边蹲着抽着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时的会笑了起来。

刘慎之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校门口靠左边的位置,因为正是放学的高峰期,所以有很多的人,刘慎之他们可以看到刘强,刘强却不一定现了得刘慎之他们。而乐天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乐天的眼神里顿时冒出兴奋的光芒,但是随既便又恢复了正常,同时头也低了下来。这一切都没有逃的过刘慎之和孔在天他们的眼。

刘慎之对着孔在天嘿嘿一笑,便蹲在了一边点了只烟,而那让乐天熟悉的人影显然也是看到了乐天,见乐天低着头,略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了过来向乐天打了个招呼。

乐天的脸顿时有些涨红了起来,但是却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小柔可能也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两人愣在那里谁也不说话。孔在天在旁边看的都心里替他着急,真恨不得上前给乐天一嘴巴子,平时一说起来这家伙嘴也没个停的时候,怎么一见到小柔顿时就跟哑了一般。

“乐同学,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行走了。”小柔很有礼貌的对着乐天说了一句,然后见乐天仍然头有些低低的不说话,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直到小柔走出去几十米后,乐天才抬起了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小柔的背影,就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又化成了一声长叹,然后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肩头却是被人搂住。

转头一看是刘慎之,乐天又苦笑了一下,然后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见刘慎之对着小柔走的方向努了努嘴,乐天不由的看去,却见到刘强向小柔跑了过来,同时还瞪了乐天这边一眼。乐天一看到刘强眼中的怒火便腾的一下升了起来,但是很快便又熄灭了下去。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放过了这次机会,你可能永远也无法接近你的小柔了。”刘慎之却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便放开了搂着乐天的肩,弹了弹烟灰。

而这时刘强已经拦下了小柔,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见小柔只是摇头,刘强似乎有些急了,伸手便去拉小柔的手,而小柔却是往后退了一步,刘强的脸顿时便变了。乐天一看到这个场景,心里的火便再次的冒了出来,而这时孔在天又在旁边扇风点火的说了一句话。

“一个男人怎么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欺负呢,唉,要是我的话,肯定早冲过去了。”

乐天的双手已经握了起来,脸色也有些铁青,而刘强却是沉着脸似乎对着小柔说了什么,小柔只是嚅嚅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小柔受委屈的样子,乐天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冲过去的话,实在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了。所以乐天冲了过去,不但冲了过去,而且做出的动作连孔在天都不由的愣了一下,因为他竟然是冲向了刘强。刘哥虽然看到了乐天,但是也没有想到乐天竟然还冲过来,而且是冲向了自己,一下子把自己扑到在头,一拳便向脸上招呼了过来。

直到感觉到脸上火1a辣的疼,刘强才反应了过来。论身高乐天不过一米七三左右,和刘强那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差的不少,而且刘强的特长是篮球,身ti的对抗少不了,所以也是十分的强壮,刚才只是因为没有想到浑然天成竟然会冲过来,一时失察之下才被乐天占了上风。现在反应过来,乐天又那里是他的对手,反过身来把乐天压在地下后,刘强的拳头便招呼上了。如果是平时乐天也只有被打的份,可惜他不知道小柔在乐天心目中的地位,更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被yao了,被乐天一嘴yao在了手臂之上,现在的乐天似乎跟疯了似的,根本不顾刘强打过来的拳头,只是疯狂的和刘强扭在一起,碰上这种人,就算刘强的身ti比乐天强壮也没有用。只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两人的身上就跟卖破烂的似的,一头黑一块青的。而和刘强一起蹲着的那两人这时也才赶紧跑了过来,他们也实在艳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个程yao金来。

两人死死的架住乐天的手臂后,刘强便又是一拳打在了乐天的脸上,顿时几点血迹便吐了出来,嘴角也高高的肿起,可是乐天的眼神仍然死死的盯着刘强,身子仍在不停的挣扎着。小柔被这样的情况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眼圈里泪水打着转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小柔的声音里已经带出了哭腔,可惜刘强又怎么会听小柔的话,一把且开了捉住自己手的小柔后,刘强又恶恨恨的指着乐天的脸道,“你算老几,竟然敢打老子,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完又在乐天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刘哥?”孔在天看着被打的乐天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声就想上前的时候,却见刘慎之摇了摇头,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一点上去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阿之?”南小蕾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已经把头扭在了一边。

“今天是乐天做主演的时间,我们怎么好去抢了他的风头呢。”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抽着烟道,“不过对于那两个不知好歹同样是配角的人来说,我们还是可以提醒提醒他们的。”

孔在天一听眼睛便是一亮,然后一抡自己的书包便向那个留着一撮黄毛的家伙冲了过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现在跟着刘慎之混久了,这小子打架也是越来越猛。而刘慎之却是把烟踩灭后这才走了过去,一把捉住了另一个人的挥向孔在天的拳头,然后摇了摇头道,“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斗,又跟你小子没什么事,瞎缠和什么。”

那小子刚想开口说话,突然感觉手上一阵巨痛传来,顿时身子便矮了许多,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而刚爬起来打算冲向孔在天的那小子一看同伴的样子,顿时也吓得不敢出手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愣。

这个功夫乐天却已经再次的扑向了刘强,也许是因为有了刘慎之做后盾,也许是因为这小子实在是太喜欢小柔了,所以已经被打的脸都青肿了的乐天此时却猛的跟一头吃了过期药的老虎,单单是那气势就不得了。而刘强却是不知道怎么得,反而弱了几分,可能是他没有见过像乐天这么不要命的人吧,一弱一强,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乐天脸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刘强也好不到那去,本来自认为很帅的型早已经乱的不成样子,身上的名牌休闲服更是多一声少一块的,估计扔给捡破烂的都不要。

南小蕾却是拉着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的小柔轻声的说着什么,围观的学生和路人们更是不由的叫起好来,虽然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人打架一向是中国人的传统,这种热闹就是瘸子爬也得爬过来看,所以很快便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乐天和刘强围在了里面,而更离谱的是,刘慎之在松开了那人的手后,竟然大声的喊着要开堂开赌,可惜跟着买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时间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乐天和刘强两人都喘着粗气,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完全的地方,乐天也终于在几镒挨打之后因为勇敢的再次爬起来而渐渐的占了上风,死死的压住了刘强的身子后,乐天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的对着他道,“你小子听着,如果以后再敢纠缠小柔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刘强只是喘着粗气看着乐天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神里那怨毒的神色却逃不过刘慎之的眼睛。上前拍了拍乐天示意他关不多后,刘慎之才蹲了下来,看着刘强那张又花又青又肿的脸,嘿嘿的乐道,“我说你小子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没点长进。女人是要追的,要是爱护的懂不,还动粗,怪不得你小子被打。”说完便站了起来,而刚刚在刘慎之站起来后,突然一声惊呼声从四周一起传了出来。

因为刘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上拿出了把小刀来,对着刘慎之的后腰便捅了过来,这一下事出突然,孔在天就算想帮忙也来不及,而南小蕾更是吓得捂住了眼睛,但是过了一会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不由的移开手掌后,现刘慎之一手捉着刘哥拿刀的手,脸上还是笑笑的道。

“哥玩刀那会你小子你还不会撒尿呢,跟我玩?”

孔在天却是上前两步冲了过来,一脚便踢在了刘强的肚子上,嘴里也跟着骂了几句。

正在这时,人群外又传来一阵sao动,接着几个人便走了进来。刘慎之一看也不是外人,便又嘿嘿的乐了起来。这几个人当中最显眼的便是一个头全染成黄se的小子,而在他的旁边却是乐天最早开始说要罩着自己的李哥。李哥看了刘强一眼,又看了看乐天和刘慎之,眉头一皱的道,“我说哥们,差不多了吧,给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大舅哥

李哥在学校的实力乐天很清楚,虽然他现在为了小柔几乎失去了理智,可他并不傻,打刘强不算什么,毕竟刘强在学校没有什么名气,最多就是可能刘强心里不服气再打回来,现在的乐天也不怕打架,可是对于李哥,乐天心里还是有些泛怵,他在学校的实力有多大乐天很清楚。直要得罪了李哥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乐天不由的轻轻拉了下刘慎之的衣角,摇了摇头。

那知道今天的刘慎之却有些反常,根本没理会乐天的举动,而是上下打量了李哥一翻,然后点了只烟道,“李哥是吧,不知道你还记着这个以前的小弟没?”说完拍了拍乐天,然后又接着道,“我想李哥是贵人多忘事,手下的小弟众多,又怎么会记得这个不起眼的小弟呢,不过这个小弟现在是我朋友,本来我也没想着找你,现在你既然要出头,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先说在前头,免得你说我欺负你。”

李哥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弟却是上前一步指着刘慎之的鼻子骂道,“你算老几,敢这么跟、、、”可惜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子便飞了出去。注意,是飞,而不是摔或者倒。绝绝对对的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倒在人群当中。

刘慎之却当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弹了弹烟灰道,“现在的小弟真是没大没小,大哥说话竟然都敢插嘴,也怪不得你李哥现在混不到老大的位置上。”

刘慎之这一脚可是一下子把人全都镇定了,刚才飞出去那小子怎么也得一百多斤,却像个假人似的说飞就飞了出去,这一脚的力量有多大可想而知。李哥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心里暗道别这回碰到钉子上了,但是又抹不开脸来转身就走,现在围观的人这么多,传到别人耳里,自己这个大哥也不用再做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大概二十几天前吧,你给了我这个朋友一嘴巴子,什么原因我也不说了,相信你这个当大哥的也不会装作记不起来的样子,现在我想跟你算算这笔帐。”刘慎之仍然笑着道,只不过他此时笑起来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种表情,每个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刘慎之,不多更多的人是心里跟着兴奋了起来,这种等级的打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了。好奇之心人人有之,尤其是像刘慎之这种跟怪物级别的,更是让人兴奋。

“你想怎么样?”李哥沉声道。

“不想怎么样,你是让我朋友一巴掌打回来呢,还是想从他裤档底下钻过去呢,两个答案总要选一个吧。”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着。

可惜这两个答案李哥都不会选,无论是那个答案,他以后都不用在‘赤红高中’混了,这种丢面子的事他也不可能会做的出来的,所以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动手,可惜他刚才看到刘慎之那一脚后却不敢动手,那一脚实在是太恐怖了,而自己身身边只不过带了三四个小弟。所以他现在心里唯有希望这些个小弟有一两个长眼的,赶紧把其它的小弟叫来,到时候人多了也不用怕刘慎之,现在能做的只有拖时间了。

“这位兄弟,太过了吧。”李哥硬是从脸上挤丝一丝笑意来,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比哭还难看。

“怎么算过,你打我朋友不算过,我朋友打回来就算过。”刘慎之当然知道李哥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却一点也不着急的道。

“刘哥、、、”乐天又小声的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但是刘慎之根本没有理他,而乐天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去,却是楚霸那张似乎永远是淡淡表情的脸来。对着楚霸勉强一笑,还想说什么,楚霸却是摇了摇头,然后便把乐天拉到了小柔那边,自己却仍然站在那里点了只烟看着。

“你不要太过分了。”话已经说到现在,李哥如果一再软弱下去的话,自己的面子往那里搁。

“憋不住了?”刘慎之却仍然笑着,“怎么着,把你小弟招过来了没,是一百还是两百个?”

“你找死。”李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下去了,一拳便向刘慎之打了过来,这一拳不可谓说不快,怎么说李哥也是从做小弟一步步打到自己现在这个位子的,打架的能力也是不容小看,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虽然做足了准备仍然被刘慎之从容的捉住了手,然后顿时一股巨痛便传了过来,令李哥的身子不由的矮了几分。

“好好做你的大哥多好,非要没事强出头。唉。”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李哥的手,虽然刘慎之已经很控制自己的力道,但是这一下仍然在李哥的手腕下留下五个青色的手指印。而李哥一手扶着自己的手腕,眼神复杂的看向了刘慎之。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又起了一阵的sao动,接着人群从中分开,几十号人手里拿着铁棍什么的便冲到了李哥的面前。乐天和孔在天的脸顿时有些变色,两人毕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而楚霸却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些人,神色未变。对于他来说,这种场面实在是小儿科,近百人的群架他都见过,更何况这几十号人,而刘慎之却是更镇定自如。

“李哥,”其中一人对着李哥喊了一声,然后便满怀敌意的看向了刘慎之,此人身高也在一米八左右,剃着个小*平头,一脸的凶悍,手上拿着一根近一米来长的铁棍。

“是想打回来还是怎么着?”刘慎之仍然不紧不慢的道。

“你是谁?”这人喊着就要动手,却被李哥一把拉住,那人不解的转头看了一眼李哥问道,“李哥,怎么了?”李哥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人群外又传来一个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同时人群从中一分,又有十几个人走了进来,为的一人是一个十分强壮的少年,一身的健子肉并不比楚霸差多少。孔在天一看到此人脸上便是一喜,“大舅哥怎么来了?”

“你小子少套近乎,要是对不起仙儿,我阉了你小子。”这人却是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孔在天,然后便看向了刘慎之。“怎么着兄弟,要不要帮忙。”

“是凤鸣高中的昭哥。”人群里顿时有认识这个强壮少年的人不由的喊了出来,于此同时也有很多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赤红高中’和‘凤鸣高中’的恩怨由来已久,而对于‘凤鸣高中’的昭哥更是如雷灌耳,可能有人不知道学校的校长是谁,可能不知道当今江湖的大哥是谁,但是对于这个‘凤鸣高中’的大哥却没有人不知道的。

李哥的心里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也知道昭哥这个人,先不说他多么的能打,单凭他一句话就可以召集到‘凤鸣高中’几百号人,甚至更多,李哥就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主。这几年‘赤红高中’四分五裂,不像以前那样有个一统的大哥,一声呼喊可以把全校的人都集中在一起,所以这几年‘赤红高中’一直被‘凤鸣高中’压着根本翻不了身。除非集中全校所有的势力,不然跟‘凤鸣高中’开战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事也许别人并不清楚,但是李哥的心里却是跟个明镜似的。

收下我吧

“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哥拉住了仍然还想动手的那个少年,沉着声对照哥道。‘赤红高中’一向有规矩,在学校里怎么斗都可以,但是不要牵连到外面的势力,不然会引起整个学校的暴动,而‘赤红高中’和‘凤鸣高中’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引起两个学校的群战,那后果就不是李哥可以承担的了,所以他也不得不小心的应付。

“没事,出来走走。”昭哥却是一笑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代表‘凤鸣高中’只是以个人帮朋友的身份,这位兄弟是我朋友,朋友有难,做兄弟的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说昭哥,你就别没事填乱了,该干吗干吗去。”刘慎之却是一笑道。他这句话一说出来,除了孔在天和楚霸的神色没有变之外,其它的‘赤红高中’所有的人都不jin倒吸了一口冷气,敢向‘凤鸣高中’最能打的大哥,也是现在势头正猛的昭哥说出这样的话,不能说没没有,至少在‘赤红高中’还没有人敢这么说。而出乎意料的是,不但昭哥没有什么反应,就连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小弟们也同样的没什么反应,似乎刘慎之说这句话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

这下子这些人的头脑都有些转不过来了,就连李哥都不由好奇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他现在已经搞不清刘慎之到底是什么身份了,敢向照哥这么说话,而‘凤鸣高中’那边的人竟然还没有什么反应。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不然昭哥下面的话,让这些本来就已经有些晕的人更晕了。

“刘哥既然这么说,那兄弟还是在旁边等你吧。”照哥在这么说完后,还真的带着人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看热闹,似乎自己根本就是个路人甲一般。

刘慎之走到那个跃跃yu试的少年面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铁棍后道,“我知道你很不服气,很想动手是不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如果你能碰到我今天我就给你磕三头,从此以后不再在学校里出现。如果不能的话、、、”刘慎之停了一下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给你磕三头,从此认你做大哥,你想怎么着都行。”少年的话tuo口而出,然后便不再理李哥而是拿着铁棍走了出来,随既把铁棍扔到了一边,空手站在刘慎之的面前。

刘慎之突然笑了,然后突然一伸手便捉住了这人的手,接着便扔了出去,这一下的力量刘慎之控制的好,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飞向了昭哥那边,然后被昭哥在他身上一推阻止他飞出去的势力,笑着又把他推了过来。这人警惕的看了昭哥一眼,这才又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飞了出去,而且竟然还一点伤都没有。

而这时的刘慎之却是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目光看向了围观的人中,根本没有看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年以为刘慎之在藐视自己,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冲了上来一拳打向了刘慎之的脸。刘慎之的眉头仍然皱着,只是一伸手便捉住了少年的手,然后一甩在一阵倒吸气的声音中又是把少年扔了出去。这一次刘慎之并没有把少年扔向昭哥,而是扔向了人群,同时目光还在人群中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人群中顿时有人接住了少年的身子,然后少年嘴里边说着又再次的冲了过来,连看都没有看接住自己的那人,“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有本事再把我扔出去。”

刘慎之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下,然后停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嘴角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后,身子突然上前,在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后便再次的捉住了他的手,这次少年总算有点反应,身子一沉就想稳住自己的身形,同时还一拳打向了刘慎之,可惜他的力量和刘慎之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自己的身子便再次的飞了出去,而自己刚才想打向刘慎之的那一拳当然也跟着落空了。

一连三次没有一点脾气的被刘慎之扔了出去,是人都受不了,少年的表情也已经有些涨红了,虽然自己技不如人,但是你刘慎之这种一拳也不打你,就是简单的把人扔出去,却比一拳打在少年的身上,更让他难以承受,所以少年又再次的冲了过来大声的喊道,

“你到底打不打,别总扔来扔去行不行。”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道,“那怎么样才算是打?”

少年愣了一下,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来,“你一拳我一拳的像个男人才对。”

“是不是这样?”刘慎之的拳头突然出现在少年的眼前,离着他的脸连一厘米都不到,而带起的拳风更是吹的少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一拳的度实在是太快了,少年根本没有看清这一拳到底是怎么打过来的,只是眼前一花,然后一个拳头便停在了他的眼前。

“算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刘慎之收回了拳头然后点了只烟道,“楚霸你小子要不要活动一下。”

楚霸只是淡淡的走了过来,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强壮的肌肉所引的视觉冲击绝对不可小视,少年一看到楚霸后也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楚霸并不像刘慎之那样似乎看上去人畜无害,只有动起手来的时候才让人感觉到可怕。而楚霸却是往那里一站,就会自然而然的散出一种压迫感来,这也可能跟他现在还年青,又混过有关系。少年看着楚霸不由的吞了吞唾沫。说实话楚霸的名字在学校确实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少年却偏偏是其中的一个,也正因为如此,少年的心里反而更兴奋了起来。

挥了挥拳头活动了一下了身子后,少年对着楚霸摆出了攻击的姿势,看样子似乎专门练过一些,只不过楚霸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站在那里。他和刘慎之一样,不会讲什么招式好看,只是简单实用,杀伤力也更大。少年围着楚霸转了两下,然后看准一个机会便一拳打的过来,这一拳纯属试探性的,而楚霸却是像根本没有反应一般动都没有动,任由少年的这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

少年一击既退,见楚霸仍然没事人的站在那里,心里的火也顿时上来了,眼角跳了跳后,少年又恨恨的一拳打向了楚霸的xiong口,这一拳可量少年在胜怒之下最大力的一拳,心里想着有本事你还别躲的时候,楚霸却是猛吸一口气然后确实没有动,啪的一下正被少年打中xiong口。楚霸的身子略为晃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动,而是顺势一把捉住了少年的手,随即又放开了。

“你跟我的实力就是我跟他的实力。”对少年轻轻的说了一句后,楚霸便退了回去,而少年却是完全的愣在了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楚霸的话意思很明显。自己跟他相差实在太远,如果刚才楚霸一拳打过来或者顺势用力的话,至少可以伤到自己,而自己也根本不是楚霸的对手,这个混过的男人实力果然不一般。而他的话更加少年镇惊的是,楚霸竟然自己说他和刘慎之比起来,就像自己和楚霸一样,那刘慎之有实力有多恐怖可想而知。自己在刘慎之面前就跟个苍蝇似的,分分钟就可以灭掉了自己,这种差距已经大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想像的地步。疑惑的看了仍然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刘慎之,少年做出了一个让大多数人都惊讶的举动。

他竟然真的跪了下去,同时在地上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又说出了一句让很多人差点跌倒的话。“师傅,你收下我吧。”

这一下连刘慎之自己都愣了,看着少年一脸诚恳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人时候昭哥却是现次哈哈大笑着走出来,然后一脸羡慕的蹲下来又说出了一句让更多人要晕过去的话,,“你小子真会来事,竟然让你抢先了。”

少年虽然不知道昭哥为什么会这充说,但是他也不笨,当然明白昭哥的意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仍然看了刘慎之一眼,脸上也略微的现出些得意的神色来。

“现在这算什么,拜师大会呀。”刘慎之无奈的道,“我可没兴趣收徒弟。”

“小子加把劲,哥顶你。”昭哥却是对着少年笑了笑站了起来,看着刘慎之一幅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

“师傅你就收下我吧。”少年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兴奋的表情。

“我可是有条件的,先拿二十万来孝敬一下再说。”刘慎之只好狮子大开口道,那知道少年却是想都没有想,直接从身上掏出一张卡来递给刘慎之,“这张卡里有三十多万,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师傅你先拿着花吧。”

这一下连刘慎之也愣了,而昭哥却是嘴角带笑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

“你先起来吧,让我考虑下先。”刘慎之的眼睛一转笑着道,“想我做徒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要经过很多的考验,等你合格了再说吧。”

少年知道让刘慎之现在答应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是刘慎之这么说就证明自己还有机会,也便跟着顺坡下驴的站了起来,脸上喜滋滋的表情跟捡了几百万似的。

刘慎之也不是一个叫真的人,走到李哥的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然后转身便离开了,人群之中也顿时闪出一条路来。现在这些人对于刘慎之的兴趣可以说是更加的大了,让李哥这么丢人,又展现出这么强大的实力来,这也顿时把刘慎之推向了‘赤红高中’的风头浪尖。

而随着刘慎之一起离开的当然还有南小蕾楚霸孔在天乐天和小柔再加上昭哥的那些人和自认为是刘慎之徒弟的那个少年。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这气势不可说不小,虽然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十几号人一起横街的场景,但是像刘慎之这样含金量这么高,而且又是各色人都有的场景,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先不说别人,单单只是昭哥那一群人就已经够耀眼了,更何况他们竟然还以刘慎之马是瞻。刘慎之的身份也更加的神秘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刘慎之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凤鸣高中’的大哥对他这么敬重,就连一向独来独往的楚霸都似乎以他为。

而李哥却是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没人理的刘强,也转身离开了。现在的刘强更是面如土色,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向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那有被人这么踩的,尤其是昭哥的出现更加的震撼了他的心灵,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刘慎之报仇,或者请外面的人收拾刘慎之,但是一看到昭哥都这么挺刘慎之,刘强也不傻,他不得不考虑如果真找人收拾刘慎之后的后果。昭哥的为人一向在这两所高中里盛名远播,就算他不怕刘慎之也不得不小心昭哥的报复,到时候怕他是在‘赤红高中’连立足的地都没有了。更何况刘慎之展现出来的让人震撼的实力又是那么的强。

忍一时风平浪静,刘强怀着忐忑的心也跟着离开了。

“乐天,你先送小柔回去吧。”走出去几条街后,刘慎之便停了下来对着乐天道。而满脸青肿的乐天此时却只是傻乐着,他也知道这是刘慎之在给他创造机会,不过刚刚被小柔拒绝过,乐天的心里仍然有些上下不安,不知道小柔是什么意思,不由的偷偷看了小柔一眼。而这个时候小柔也恰好的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然后快的分开。小柔的脸上竟然会起了淡淡的红晕来,也许乐天还不明白小柔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南小蕾是女人,当然明白小柔的心思,虽然小柔现在不一定会接受乐天,但是至少小柔现在对于乐天没有什么坏感。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果没有坏感,那就代表着你还有机会。所以南小蕾不但轻轻的推了下乐天,也向他使了个眼色,可惜这个时候的乐天实在是有些不太聪明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南小蕾仍然没有动。孔在天看着比自己还急,一把把乐天推向了小柔,嘴里还说着,“你小子不会是打算就这么让小柔一个人回家吧。”

乐天总算明白了什么,只是看着孔在天傻笑,却说不出话来,一来是因为嘴角的青肿一张嘴就有些疼,二来他也是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虽然平时话多的跟放屁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可是却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也是吱吱了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而小柔也不傻,话都被孔在天挑这么明了,她当然也知道乐天的心意,虽然没有说什么,小脸也微微的红了起来,但是却还是不由的看了乐天一眼。

这个眼神太重要了,所以南小蕾一看到小柔这个眼神后心里也是顿时一喜,对着刘慎之道,“阿之走啦,你不说还有事吗?”

“对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刘慎之也知道乐天这家伙虽然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再加上两个人脸皮都有些薄,这事还真不能太cao之过急了,所以拍了拍乐天后便转身离开了。其它的人当然也是哄堂一笑,再傻的人也都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孔在天更是jian笑的对着乐天挤眉弄眼的。不过乐天现在可没有功夫和孔在天闹,几十号人哗的一下全走了,只剩下他和小柔,那颗不争气的心又快的跳动了起来。

疼吗

张了张嘴乐天偷偷的看着小柔,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话来,“要不咱们也走吧。”

小柔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一声也同样的跟蚊子叫的差不多,就是你特别注意都不一定听的到。不过乐天此时的心情正处于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激动当中,而且也根本没有去注意小柔的声音小不小,只是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乱糟糟的,虽然两人有些无语的默默在路上走着,但是就是这种最平凡不过的场景却是乐天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或者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即使是和刘强刚才打在一起的头破血流一身狼狈的时候,或者李哥后来出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此时的乐天连平时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挥不出来,嘴里就跟塞了东西似的,怎么也不出声来,一颗心咚咚的跳着,嘴唇微微的干。咽了口唾沫后,乐天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了小柔一眼,轻轻的吸了口气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小柔、、、”

“乐天、、、”

也许是两人都想找些话说吧,可惜偏偏非常默契的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停了下来。小柔对着乐天手足无措、十分紧张的样子不由的微微一笑,虽然小柔没有南小蕾夏蓉儿那样的容貌,但是就这一笑,却一下子把乐天的魂都差点笑没了。这种面对自己的微笑,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乐天的梦中,想不到现在竟然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在这一刻,乐天就是觉得自己被打成猪头,不应该是比猪头更惨都一点也不亏。实在是太值了。

“小柔你先说吧。”乐天终于有些结巴的把这一句话完整的说完了,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来,双手更是不由的握了起来。小柔这个名字千百次的出现在乐天的嘴边,也千百次的出现在乐天的梦里,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可以对着小柔真的喊出这个名字,那种激动与兴奋紧张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是乐天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小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乐天这么叫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奇怪,更不知道单单只是这两个字就已经让乐天的心里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与感触。小柔只是轻声的问道,“疼吗?”

乐天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明白了小柔在说什么,一颗心里比吃了mi还甜,“不疼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说完还不在乎的故意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看的小柔脸上一阵的紧张,而他自己的眼角也是不由的一跳,不过看到小柔这么心疼自己,值了。乐天傻笑了起来。

小柔停了下来,看着脸上青肿的乐天,然后做出一个让乐天做梦都想不到的动作,小柔的手竟然轻轻的伸了过来,轻轻的触mo着乐天脸上的青肿,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的眼神却已经什么都说了。这一刻,即使是让乐天去死他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你就是跟他说火车都能撞飞,他也敢试一试。

爱情就是这样的盲目,也是这样的伟大,一旦掉入到爱河的人里,是根本无法用常理来形容的。虽然科学已经证实了爱情只不过是因为人身ti内荷尔蒙的分泌而互相吸引,但是那种勇气与力量却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这个世界上也本来就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理性来解释的。

“你说乐天现在有没有、、、”孔在天一脸jian笑的对着楚霸说道,可惜楚霸不是乐天,更不会理睬他这种玩笑话。不过孔在天也知道楚霸不会回答自己,他说出这句话来也并没有要楚霸回答的意思,他只是觉得高兴,从心里为乐天高兴,虽然以后乐天和小柔会不会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但是至少现在,他的兄弟乐天已经迈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孔在天的朋友不多,因为从小到大所生活的环境虽然让他得到了许多,同时也失去了许多。

人生本就是这样,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失去一些东西。有得有失,是大自然固定的规律。

“阿之,我先回去了,记得晚上给我打电话。”南小蕾虽然不明白昭哥的来头,更不知道昭哥在‘凤鸣高中’的影响力,但是她身为一个女人,却知道什么时候该给自己的男友私人空间,所以南小蕾只是对着其它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便挥手拦了辆出租打车离开了。

“我说兄弟,这小妞不错呀。”昭哥看着南小蕾离开的背影,笑着对刘慎之道。

“一边玩去,又没你什么事,敢打大嫂的主意,我阉了你。”刘慎之笑骂着道,同时还比划了一个手势。

“那敢呀。”昭哥笑着道看向了楚霸,“你就是楚霸吧?”

楚霸点了点头,虽然楚霸一赂做事低调,并决心退出江湖,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这个‘凤鸣高中’的昭哥,楚霸还是知道的。而同样的,昭哥对于楚霸也同样的是早有耳闻,在没有遇到刘慎之之前,昭哥觉得‘赤红高中’唯一可以与自己相抗衡的只有楚霸了,只不过楚霸似乎不愿意过多的牵连到这些方面的事来,所以虽然早有耳闻,两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楚霸和昭哥两人属于同类型的人,就算是在人群当中也可以一眼的被人现,就像是两棵耀眼的明星一般,想藏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不像刘慎之,如果没有深度的接触,似乎看上去最多是一个小混混外加披着小se狼的外套,绝对想不到在这背后他那强大的实力来。这到不是刘慎之刻意为之,一是因为刘慎之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他不太喜欢张扬,像今天的事如果不是为了乐天,他也决不出闹出这么大来;二来刘慎之总觉得做人还是躲在后面的安全,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山里生活了十年的经验更是告诉他,如果不想死的太快,最后还是不要轻易的露出头来。

刘慎之并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山里有山里的规矩,任何动物想要生活下来就会寻找自身的优势,利用自身的优势,只有最狡猾隐藏的最深的动物才会有活下来的可能。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张扬的人。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幅打击乐天的样子,时不时还会损上他两句,可是自从上次乐天帮他却被一起挨打的时候,刘慎之就已经把乐天当成了朋友,任何人想要欺负他的朋友,他都不会放过,即使这个人再强大也是一样。刘慎之从来不会讲什么道义,更不会按照常理出牌,他自有他在山里生存的一套原则。

在说了,躲在后面偷偷暗算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做人要低调嘛,低调。

找了个小饭店坐下后,昭哥看了看楚霸说道,“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阿昭的朋友,什么都不用说,一句话两肋插刀都没问题。”昭哥说的他当然是刘慎之,说实话昭哥很欣赏刘慎之,虽然他第一眼的时候并没有把刘慎之放在眼里,但是很快他的思想便改观了,而且他更从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如果有人可以成为刘慎之的朋友,那么可以肯定的人,这个人绝对不会错到那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昭哥怎么说也混了这么久,如果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明白的话,他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楚霸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话,既没有表示出感激,也没有表示出不屑,只是淡淡的一笑。楚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不是一个总把道义放在嘴边的人,他只是一个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人。

“不过话先说回来,什么时候咱们切磋切磋呀,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就是一直没有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也免得你没事总来缠着我了。”刘慎之拿出烟来点上后又分给了其它人道。此时坐在这里的人不过七八人,其它的人昭哥已经让他们回去了,毕竟在这遇到刘慎之也只是一个意外,没必要几十号人聚在一起,那也太招摇了。坐在这里的人除了跟着昭哥的两个人外还有孔在天和那个少年。

“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昭哥看向那个少年道。

来自地狱的恶魔(上)

“李少庭。”到现在为止少年才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来。

“李少庭,嗯,不错的名字,你小子现在算是赚到了,能拜刘哥为师是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昭哥丝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那份羡慕的神情,也确实这些人多少都见过了刘慎之那强悍的实力,如果真能拜在刘慎之的门下到也确实像昭哥说的,让人羡慕。

“你少哭穷了你,我又不是没有说过我练习的方法,怎么着,撑了多长时间?”刘慎之打开了一瓶啤酒道。

一说这个昭哥的脸顿时苦了下来,这个平时总是没什么太多表情的大哥今天竟然难得的有了几分的叹气,看样子被打击的不轻,“别提了,你小子太不是人了,照你说的那种方法,能撑的下一个月的我老昭都服他了。”

孔在天也不免的引起了好奇心道,“什么练习方法?有没有这么夸张呀。”

“你小子懂个屁,就你那小身板,不是我小看你,十天都撑不下来。”因为孔在天和仙儿的关系,所以跟昭哥并不陌生,孔在天也只是有些讪讪的一笑,他也知道自己打架确实不行,到现在为止也只不过打过两次而已,而且都是被打的份。

“到是楚兄弟,我估计着也就坚持个二十几天,也撑不到一个月。”昭哥喝了杯啤酒道,而跟着他来的那两人也是同样的面露苦色,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刘慎之的那种练习方法,也确实如昭哥所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大,就是他们也不过撑了十几天就撑不下去了,狠狠的yao着牙才坚持到将近二十来天,用他们的话说,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也就刘慎之这个妖怪似的怪物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

这会楚霸也同样的引起了点好奇心来,只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所以也没有问出来。

“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和你说,在这种练习的时候再配合上呼吸的练习,可以事半倍功。”刘慎之却是笑着接过被李少庭倒满的酒道。

“什么呼吸的练习?”昭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种练习的强度之大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也就刘慎之这种怪物可以想的出来,自己本来的那点信心早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现在一听还有呼吸的方法可以练习,更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当然是马上便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你问楚霸吧,我已经告诉过他了,这种事情急不来,需要一个慢慢改变的过程。”刘慎之有意有意的看了一眼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的李少庭接着道,“一个人的性格在很大的程度上也决定了他会走出多远,而这个性格却是多少会受到外界的影响,或者说是被外界一点点的改变而塑造出来的,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人的一部分,想改变都难。而一个人呼吸方法的道理也和这个原则差不多,其实如果细心的话就可以现每个人的呼吸频率、长短是不一样的,所以要把这种呼吸的方法变成自己的一种本能后,就可以最大程度给身ti提供所需要的能量,也当然也以最大程度的挥一个人的潜能,所以才会起到事倍功倍的作用。”

这会的功夫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只是听着刘慎之的话,只不过这些话听起来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虽然道理并不难,但是因为天资的问题,能领悟多少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其中楚霸昨天才听过这些东西,所以理解起来是这些人当中最不吃力的,而其它人难免都是一幅苦瓜色,就是昭哥也是有些愣的样子,刘慎之也不急,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学会是要看各人的资质,是强求不来的。到是李少庭的反应有些出乎刘慎之的意料之外,虽然同样是一幅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的样子,不过眼神却是恢复了正常,而是没有陷入到这个问题当中。

从这点上来看,李少庭的资质似乎还在昭哥之上。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小子根本没听进去也说不定。

刘慎之微微一笑,喝了口啤酒道,“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有些东西已经成为了人体的一种本能,有时候就是你想控制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后天的努力虽然可以很大的程度上改变这一现状,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收获。就像人心脏的跳动一样,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自如的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就算是一些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人也只不过勉强把心跳控制在最慢而已。中国有种古法,小说当中也经常会出现,叫龟吸**,就是像龟一样可以减少呼吸,甚至不吃不喝好几天都没有事,这些只不过是编造出来的小说而已,当不得真。所以你们也不用钻了牛角尖,能练成多少是各人的资遇,如果陷入到这种恶性循环中,只是追寻去控制这种呼吸的方法,就有些舍末追本了。”

这些人还是听的云里雾里,孔在天就更干脆的放弃了,反正自己也搞不明白,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而昭哥却是最先明白过来的人,接着便是那个瘦小的被称为猴子的少年,几乎比昭哥慢不了几秒,其它人却是更加的云里雾里的。刘慎之也不点破,这些事他现在说也没有用,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撞墙,自己去悟,只有这样才能转变成为他们自己的东西,就算刘慎之强行让他们忘记都没有用,因为这些事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扎了根,会不自觉的便想到这方面上去。

“老楚,看来以后兄弟要经常向你讨教了。”醒悟过来的昭哥笑着对楚霸说道。

楚霸是见识过刘慎之真正实力的人,尤其是昨天在和光头一战后,使楚霸的面前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所以对于昭哥的话楚霸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既然不是一个人可以领悟的到的,虽然刘慎之会在有意无意中告诉自己一些全新的东西,但是刘慎之并不是老师,他也无法系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给别人,这些也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些感悟而已。所以楚霸现在也非常需要一个和自己一起去探索的人,而昭哥无疑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昭哥想明白后便没有在再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和刘慎之说笑起了其它的事情,连说带笑的过了两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他们才走出了小饭店。这一顿饭花了几百块钱,吃的东西倒不多,主要是喝酒来着,这是昭哥第一次和刘慎之喝酒,所以显得格外的热情,而且他的酒量也不错,单单只是看看满地的瓶子就知道了。

到了外面边,孔在天他们已经有**分的醉意了,虽然是啤酒可也架不住这么喝,除了昭哥和李少庭还保持着些五六分清醒外,当然刘慎之和楚霸这两个怪物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地下一堆的空酒瓶至少近一半都是这两人喝的,喝到了后面连昭哥自己都怕了,笑着说这两人是绝对的酒桶,喝这么多散两泡尿全没了。

到了外面昭哥便让这些人回去了,只剩下刘慎之楚霸和昭哥李少庭孔在天,孔在天现在she头都大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说话都不利索,不过现在的孔在天却是显得十分的高兴,大she头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反正也没人听他要说些什么。本来依着孔在天是想继续跟着他们的,可是昭哥的一句话顿时让孔在天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小子是不是想让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仙儿呀。”

昭哥这么一说,孔在天虽然已经醉了**分,可仍不jin作出了个害怕的表情,似乎连酒都吓醒了不少,看来仙儿还真行,竟然把孔在天管得这么听话。所以在昭哥半威胁半劝服下,孔在天也打车回去了。

“现在去那?”昭哥笑着道。

刘慎之点了只烟吸了两口,然后看了看时间,现在差不多快九点钟了,“带你们去个地方,走吧。”说完便拦了辆车,四人一起坐到了里面。昭哥和楚霸还好,毕竟两人都有些来头,只不过对于刘慎之带上李少庭,两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什么也没有问。刘慎之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既然刘慎之没有提出让李少庭回去,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们把刘慎之当兄弟,所以也根本不会去问,只是随意的聊着。

半多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酒吧前,刘慎之从车上下来后还没打算掏钱的时候,李少庭便已经早把钱递了过去,你还别说,如果真有个有钱的徒弟话还真不错,什么事都剩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李少庭主动要去结的帐,单单看他随手便拿出一张2o多万的银行卡就知道这小子的家势绝对不会差到那去,只不过这么好的家势竟然甘心当一个小混混就有些令人奇怪了。不过刘慎之向来懒得去想这些事,每个人都有权力决定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许这小子就是喜欢混混的生活也说不定呢。

这是一间十分小的酒吧,左右不过几十平方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下擦脂抹粉的女人娇艳的摆弄着自己的身姿,这间小酒吧在本市实在算是最小的酒吧了,夸张点的话,没有一各也有八百,实在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更不可能有什么漂亮的mei女。而刘慎之竟然会带他们来这种地点,难免会让人不联想到其它的地方去,不过奇怪的是这三人竟然一点要问的神色也没有,只是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聊着。

刘慎之刚一进来后便有一个小青年快步的跑了过来,“刘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找力哥的?这边请。”

这个小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阿奇,自从上次帮刘慎之找房子的事办完后,刘慎之对这小子的印象还算不错,一个是他还有一个就是上次疯狗捉走楚霸的时候的那小子,这两人是唯一勉强让刘慎之觉得办事还算不错的人。阿奇带着刘慎之来到了后面后,穿过走道便到了一间黑色的大门前,直接敲了两下门后便推门带着刘慎之他们走了进去。

来自地狱的恶魔(下)

和外面的昏暗比起来,这里要亮的多了,而且几日不见,胖子显然特意的装修过了,比起以前来至少有了那么点大哥的意思,这可能是胖子混到现在为止,最为满意的事情吧。而此时胖子正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球赛,旁边还有几个人,一见阿奇推门走了进来胖子便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来已经都张开的嘴硬是把话咽了回去,胖子也不是傻子,阿奇这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没事断然不会这么没有礼貌,正想着的时候眼角里便出现了刘慎之的身影,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单单只是楚霸和昭哥往那里一站,那气势就不一样。胖子也是个会来事的人,马上便满脸谄笑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刘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几天不见您,可是想死我了。”

“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还挺享受的嘛。”刘慎之左右看了一下道。

“那的话,这还不都是刘哥罩着,要不是刘哥又怎么会有我胖子的今天。”胖子谄笑的道,然后使了个眼色让其它的那几个人赶紧出去,那几个人一眼胖子的眼神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是谁,但是大哥都了话,当然屁也不敢放一个的都乖乖走了出去,最后一个还把门关上了。

刘慎之人坐到了沙上后,胖子便赶紧的拿出烟给刘慎之点了一只,然后又分给其它那三个人。胖子可是个人jing,一看今天刘慎之竟然主动的找上了门来,而且还带着三个人,就说明这三人跟刘慎之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刘慎之一向独来独往,今天竟然带人来绝对有事,凭着本能的感觉胖子马上便联想到了一些事,再加上昭哥和楚霸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胖子更不敢怠慢。

“我来介绍一下,这小子叫、、、”刘慎之说着停了下来,突然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一直叫他胖子,连他的真名叫什么还真没有问过。

“阿力,叫我阿力就可以了。”胖子赶紧笑着道。“坐坐,不用客气,来了这里就跟来了家一样,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楚霸只是淡淡的坐了下来,接过胖子的烟抽了起来,而昭哥却是四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便看向了胖子,似乎在猜测着胖子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这些也都没有人看出来,只有李少庭显然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一看就显得有些兴奋眼睛不停的左看右看,想不让人注意都不可能。

“他们几个不是外人,我这次来没什么事,就是过来坐坐,顺便认认人,免得以后别闹出什么误会来。”刘慎之笑着道,说完便又把楚霸他们三人给胖子介绍了一下,唯独到李少庭的时候却是一笔带过,似乎透着那么点猫腻,胖子是什么人,整天和混混打交道,用某句话说,都是七巧灵玲心呀,虽然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却不敢多问。

“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这种地方,真是看走眼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是良民呢。”昭哥笑着道,显然他把这里当成了刘慎之的场子,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胖子的神色实在是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只是个表面的老板,背后的老板肯定是刘慎之,没办法认让胖子总是那么一幅猥琐的样子,当然这也是胖子玩了点小聪明的地方,对于这种事刘慎之也懒得去理。让人办事,总不能一点好处也不能是不是,就算捉条狗都还要扔俩包子呢,何况是人。

“酒吧现在在中国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特殊的行业,但是在这行里仍然不免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更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所以这种地方我没有和在天说过,也没有和乐天说过。”刘慎之弹了弹烟灰,让胖子把电视的声音故意调大了一些,“今天来除了认认人之外,还有些事想跟你们说一下,本来按照以前我是没这个兴趣的,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刘慎之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在座的也不是傻子,都明白刘慎之的意思,他既然都开口不想把孔在天和乐天带到这种地方来,就是因为他们两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既没有楚霸的经历又没有昭哥的背景,而且接下来刘慎之要说的事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当然也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至于李少庭现在的处境就有些微妙了。刘慎之不想把孔在天和乐天扯到这种事情里来是因为两人不是什么混混,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江湖的事,而李少庭算起来认识刘慎之不过几个小时,竟然也被他带到这种地方来,谁也不知道刘慎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这些人明显不是爱玩心眼的人,想不通的事都一向懒得去想,反正他们知道刘慎之不会把自己买了就是。

“话先说在前头,今天我要说的事大部分的原因是因我而起,而且这件事以后绝对不会小,更可能会牵连到整个江湖,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留下在这里。如果离开,我也不会说什么,仍然把你们当朋友,谁都有自己的家,自己要过的生活,讲朋友意义也没有必要非把自己拉进这种烂泥坑里,我也不会因为今天的离开而看不起你们,更不会因为今天的不离开而特别的照顾你们,说不定那天我就可能为了保护自己把你们给买了,所以这件事我希望你们想清楚。”

刘慎之虽然说的清描淡写,但是现在在座的又有那个人是傻子,刘慎之已经挑明就算今天你不离开以后他都可能会出买你们,所以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再加上刘慎之脸上那种玩味的笑容,更气氛更加的有些诡异起来。刘慎之一向给人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感觉,就是现在他的脸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胖子便想说两句打破一下僵局,那知道话到了嘴边眼角无意中看到刘慎之的眼神,这话硬是给吞了回去,后背也是惊吓出一层白毛汗来。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眼神,刘慎之现在的眼睛是微微的眯起了眼,只露出一丝的光芒来,让人看不出刘慎之的心里真正的想法,而且这种眼神没来由的让胖子的心快的跳动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刘慎之一向给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所以胖子从来没感觉到刘慎之的危险,但是看到刘慎之现在眼神,胖子猛的想起当初刘慎之对待飞哥的情景来,想起那当时那种让人有些窒息般的压抑来。

刘慎之绝对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但是一旦刘慎之撕掉这层脸皮后,所露出来的那种嘴角带着一丝邪笑,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就绝对是一个恶魔。一个来自地狱的真正的恶魔。

胖子不是不知道刘慎之令人恐怖的地方,但就是因为刘慎之平时的样子实在让人与这种形象无法联系到一起,所以胖子总会在不知不觉种忘记了刘慎之的这一面。而当现在看到刘慎之微微眯起的眼神后,胖子的后背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层冷汗来,甚至连寒毛都似乎竖了起来。胖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打野狗

楚霸的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甚至连眼角都没有跳动一下,似乎对于刘慎之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慢慢的抽着烟;李少庭却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又或者他根本没有理解到刘慎之的意思,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略为了愣了一下。而这其中变化最大的却是昭哥。昭哥的脸猛然一变,似乎要怒一般眼角猛烈的跳动着,但是很快他便压下了自己心头的这种怒火,然后深吸了一口烟后看了刘慎之一眼,希望从刘慎之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像水一般的宁静,什么表情也没有。

抽了两口烟后,昭哥把烟便掐灭了,眼神直直的盯着刘慎之,“你拿我当不当兄弟?”

刘慎之的眼睛仍然微微的眯着,并没有说话。

昭哥猛的一把抄起了茶几上的酒瓶子啪的一下便砸在了茶几上,然后拿着布满了锋利碎品的瓶肚指向了刘慎之的脖子,刘慎之的眼睛仍然眯着既没有动也没有开口。楚霸也是同样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同样没有阻止,胖子却已经被昭哥这一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不是没有想到要阻止昭哥,但是昭哥的动作太快,快到他还没有来的及反应,锋利的碎口已经到了刘慎之的脖子前,昭哥脸上的肌肉似乎还在chou动着,显然此时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胖子知道这时候突然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什么,那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他现在只是乖乖的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默不作声,然后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而李少庭却没有胖子那么多的顾虑,他的身手虽然不能和这些人相比,但是反应却不慢,昭哥猛的砸破酒瓶指向刘慎之的脖子后,李少庭便同样的也砸碎了酒瓶指向了昭哥的脖子,同时声音也阴沉了下来,“放手。”

昭哥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李少庭,只是盯着刘慎之的眼神。

刘慎之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把昭哥的酒瓶移开,然后拿出了只烟扔给了昭哥,“你要想清楚,一旦走上这条路,没有后悔可走,只能一直走下去,有什么样的后果即使是我都不敢保证。你还有妹妹,还有家人,这种事冲动不得,要好好的想清楚才行。”

昭哥接过刘慎之的烟后竟然笑了,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生过一样,“就算是没有你我也可能会走上这一步,现在有兄弟陪着又有什么可怕的。”

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你还有父母,有妹妹,有朋友,你真的决定要走这条路。”

昭哥这次并没有回答刘慎之的话,而是仍然继续笑着。但是这已经是他给刘慎之最好的答案了,李少庭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又看了看昭哥,这才收起了的种的酒瓶,虽然他不知道昭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会笑起来,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昭哥对刘慎之根本没有敌意。

而胖子这时才也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胖子不是没有混过江湖,不是没有见过砍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什么叫危险,但是以前他所遇到的那些都没有办法跟今天相比。虽然胖子算是个身外人,但是那种压力却已经令胖子的后背全湿了,刚才那种剑拨弩张的压迫感令胖子的心里都不由的出一阵阵寒意来。刘慎之已经够变tai了,他的兄弟虽然没有他那么变tai,但也不会差到那去,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怪,他实在有些坐不下去了。

“刘哥,我去拿几瓶洒去。”胖子很识趣的马上站了起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一样笑着道,可惜他的笑容怎么看都比哭还难看。刘慎之点了点头,对着胖子挥了挥手,胖子马上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一到门外关上门后,胖子便感觉腿都有点软了,身子靠在墙上才没有坐到在地下。他***,真不是人待的地。想归想,胖子还是缓了两口气后,又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去拿酒了。

“你有没有听过‘长庭会’?”刘慎之又恢复了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笑着问道。

楚霸和昭哥都摇了摇头,刘慎之便简单的把‘长庭会’介绍了一下,然后又提到了楚霸和丁爷之间的恩怨,提到了疯狗的事,所有的事情刘慎之都简单的说了一遍,既然是兄弟便没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这也是刘慎之的原则。他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到不是刘慎之以后真的有可能会出买他们,而是告诉他们以后所要面对的危险有多大,压力有多大。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这条路便没有可能回头,所以刘慎之不得不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清楚,也正因为刘慎之把他们当兄弟,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本身就像是个矛盾的循环。

因为把他们当兄弟,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而因为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原因,却是他们是兄弟。

“照你这么说,现在江湖上的三大当家你差不多已经得罪了两大家了?等这段时间一过,便可能会遭到他们疯狂的报复。”昭哥听完刘慎之的话后,却是皱了皱眉头道。

“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是,应该是四大家,而不是两大家。”刘慎之笑着也让李少庭坐下来了。“丁爷和楚霸的矛盾已经不是到了水火不相溶的地步,根本没有化解的余地,所以他不可能会放过楚霸,而我也同样的不可能会放过他;我在破化肥工厂里遇到的那个退伍特种兵很可能是包哥的人,至少我有八成这种把握,不过至于背后的黑手到底是所谓的包哥还是包三娘就不知道了。而米爷和七爷表面上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这两家在打压我的时候,他们两家也绝对不会坐势不理,只会希望这把火越烧越大,最后烧的整个江湖的势力都受到影响,然后可以重新洗牌。所以说,不是两家而是四家。”

“你小子真不是东西,不惹事还好,一惹就这么大的事,我以前认为自己够恨了,在‘凤鸣’我说了算,就是校长见了我也要让我三分,跟你比起来,老子简直就是一个小屁虫,还不够给人下道菜的。”昭哥笑骂了一句道。

“还不止这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夏老头也会想着办法的让我踏入到这趟混水里,最好再和白庭有点过节,当然也可能是把我当成老鼠尿直接扔到锅里,全都搅混了。”

“你,债多了不怕虱子多了不愁,都成这样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你小子这手笔可够大的,这才多长时间,基本上整个江湖都让人搞混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就是一个只想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孩子,可不是什么蛀虫。”刘慎之很是无辜的道。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才真阴险,你小子要是好孩子,我就是该拿奖状的三好学生了。”昭哥笑骂着道,说完两人便不由的都大笑了起来。

“对了,你小子刚才敢拿这玩意指着我,实话跟你说,我昭哥出来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的。”昭哥突然转过了头来,阴阴的看着李少庭道,“你说这笔帐怎么算?”

李少庭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顺手拿起刚才的那个酒瓶向自己的手上扎了过去,这一下到把昭哥给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恨,刚才不说反应够快,为了刘慎之竟然敢把碎酒瓶指着自己,现在竟然也毫不迟疑的扎向了自己的手臂。所以等昭哥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他只不过与李少庭不到两米的距离,可是却偏偏无法阻止他。

就在李少庭手里的碎酒瓶快要扎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却不知道从那突然多了只手出来,然后一下子捉住了碎酒瓶,硬生生的让酒瓶停了下来,只是刚刚划破一点皮肉。刘慎之从李少庭的手里拿过酒瓶后便把玩着对李少庭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少庭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答案。“因为你是我师傅呀,虽然刚才和昭哥是误会,但是我也有错,所以要受罚呀。”

刘慎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实在是无语了,他看的出李少庭不是在说谎,更不是在故意巴结他,而是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些话。也正因为他的这种自然才令刘慎之无语。李少庭的家势如何刘慎之并没有兴趣,但是刘慎之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可以随手拿出二十多万的富家子弟竟然喜欢做小混混,更没有见过一个富家子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说出这种话来,所以他现在真的有点无语了。他到底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呀。

而昭哥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李少庭的肩,“你小子我认定了,就是他不收你老子也得缠着他收下你。”

而楚霸的嘴角直到这时也才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

“那现在该怎么做?”昭哥拿出烟来扔给李少庭一只后对着刘慎之道。

“什么该怎么做?”刘慎之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准备了,现在你都把江湖的四大家都得罪了,还牵扯到商界上的人,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做好准备的话,那时候怕是来不及了。”

刘慎之却是笑了,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昭哥吐点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的话。

“你有没有在山里追过野狗,我有过,野狗这东西凶得狠,十几只聚在一起比狼还可怕,而且几乎每次都是成群结对的,谁遇上谁倒霉。可我就偏偏在山里打的这些野狗满山乱跑,毫不夸张的说,哥就是放个屁这些野狗闻到了,也得大吼一声‘风紧,扯呼’。”

“你竟然把这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比作野狗?”昭哥实在是无语了,恐怕也就刘慎之有这个胆气说出这种话来。

“其实野狗最可怕的还不如成群结队,而是突袭,所以对付野狗的时候要讲耐性,要让它自己先跳出来,然后才然一杆子打死它。”刘慎之慢悠悠的接着说出了句让昭哥更无语的话来。

摇了摇头,昭哥也懒得理刘慎之了,反正这家伙的嘴里指不定会蹦出什么话来,见怪不怪了。

“那师傅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是、、、”李少庭小心的道。

“不错,按兵不动,也叫该干吗干吗。”刘慎之笑着接口道,“不过,我可还没有承认要收徒弟,所以你现在也不用叫的这么亲热,也许那天你突然觉得其实我这人挺阴险的时候,就不想拜师了。”

“不会的,师、、、”李少庭硬生重的把另一个字给吞了回去,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到是充满了决心。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这会的功夫胖子也再次的进来了,在外面抽了两根烟,估mo着应该说的差不多的时候,胖子这才起身拿了几瓶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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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宝

“刘哥,要不要来点娱乐节目?”胖子谄笑的放下酒后对着刘慎之道,虽然刚才还是刀剑相向,但是胖子一看现在的情景就知道肯定没事了,至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胖子根本没有兴趣知道,混了这么久,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胖子还是明白的。

“靠,这还有个未成年的孩子呢,你这不是故意要把人带坏吗。”刘慎之却是笑骂着道。

“我今年刚好十八了。”李少庭却是小声的争辩道,可惜刘慎之根本不踩他。

“几月的生日?”

“十一月的。”

“那就是还差几个月才十八了,哥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哥已经快要迈向十九了。”刘慎之jian笑着道。

“那正好,我今年也刚好快到十九了,说说你几月的?”昭哥一听也来了兴趣,马上兴奋的道。打架自己不可能是刘慎之的对手了,好歹也要在年龄上赢他一会,而且这种赢还是永远让他无法翻身的赢,听说过打架可以打回来的,还没听说过年龄可以自己长回来的。

“四月。”刘慎之得意的道。

“哈哈,同月,我二十二的。”昭哥却是马上大喜的道。

“那你输定了,我二十一,正好大你一天。”刘慎之却是丝毫不给昭哥面子,狠狠的打击他道。

“那有这么巧,是不是你故意骗我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昭哥撇了撇嘴道。

“看来不给你来点恨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看法宝。”刘慎之意气风的说着,然后啪的一下从身上拿出样东西来拍在了茶几上,震的酒瓶都是一阵乱跳,更吓得胖子的心也跟着乱跳了起来头上刷的一下就冒出一层白毛汗来,心里还暗道别不是又要一言不和动手吧,我的姥爷哦,总这么着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是想归想胖子却是丝毫不敢动一下,眼角偷偷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见他不像是火的样子这才安下心来,悄悄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昭哥和李少庭也被刘慎之吓了一跳,连他一脸的jian笑,那样子跟捡了五百万似的,一只手掌压在茶几上,都不知道他刚才所喊的法宝是什么,一下子也全都来了兴趣。就连楚霸的脸上都不由的现出点好奇的神色,谁也不知道刘慎之在搞什么。刘慎之嘴角带笑,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这才哈哈大笑着把手抬了起来,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刘慎之的手,见手一点点的移开后,目光都注视了上去,接着便全都一起出了‘切’的响声来,刘慎之手掌下压着的竟然是身份证,而上面的日子也确实是二十一日。

这下昭哥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般垂下了头来,刘慎之却是笑的更jian了,用昭哥的话说刘慎之五百年前肯定是个成jing的小狐狸,太油了,不带这么玩人的。这一晚五个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回去,临离开的时候昭哥更像是一个小媳妇般的对着刘慎之念道着,“明天你可得一定要来吧,记得下午三点。”

“知道了,你一晚上都说了十几遍了,你不烦我都要烦死了。”刘慎之笑着拦了辆车,然后便赶紧的钻了进去回家了,他怕再等下去,昭哥又会说接着再说一遍,他可不想自己的耳朵再受到这种‘伤害’。还真没看出来,昭哥确实有做小媳妇的潜质,刘慎之在车里mo着下巴jian笑着想道,可惜他这幅表情落在坐在前面的司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结果一路之上司机都是一直担心掉胆的防备着刘慎之。

其实昭哥说的也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昭哥也算是个武痴,到不是说特别喜欢学武,而更确实的说应该是打架,这小子只要一听打架眼睛便光,,昭哥也是一时看不过去,便伸手管了这事,从此之后这小子算是找着靠山了,凡是昭哥带人来的一律免费,还肯定好好的招待,算是上是半个狐假虎威,这小子的底气也更足了。

就这么一来二混的也算熟了,为了练习昭哥特意包了他那的一个包间,明天就是想让刘慎之过去好好的教教他们,当然也少不了楚霸,怎么着也要和楚霸过过招解解瘾。

到了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今天喝的酒实在不少,后来的时候更是许多种渗到了一起,刘慎之现在也有了三分的醉意,开了门后却现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而桌子上却留着一个纸条,一看竟然是欧阳雪留下来的,说自己要回去和表姐住两天,叫他不用担心。

刘慎之笑着把纸条扔到了抽屉里便洗了个温水澡,这才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特别的就是乐天的脸上一直挂着一幅被孔在天笑容,从上课到下课再到上课,从来都没有变过,既然是乐天最怕的地理也是如此,更令孔在天不由的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竟然可以这么容易的就改变了一个人。而无论孔在天说什么,乐天都只是脸上挂着笑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而这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里,唯一让乐天有点改变的时候便是他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乐天只是笑的更jian了。

孔在天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叹了口气,然后把眼前的食物推开,“我说大哥呀,你能不能不用总是这么一幅表情行不行,我是人呀而且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能不能不用你这种笑容对着我呀。”

乐天却只是仍然笑着,然后拿起手中的面包塞到嘴里,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孔在天又叹了口气,他现他今天一上午叹气的数次已经快要达到他有生之年的一半了。没办法,谁让他旁边坐着的是小柔,而其它的地方又没有什么位子。小柔的脸还是红红的,只是低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只在偶尔的时候才会抬起头来,但是一接触到乐天的眼神,这个文静的小姑娘便马上会再次的低下了头。

就这样,本来一顿很平常的午饭,就在小柔总是不停的重复着抬头再低头中结束了。南小蕾今天吃的很少,她的眼睛只是一会在乐天的身上看看,一会又转到小柔的身上,然后不时的会附到刘慎之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接着出银铃般的轻笑声来,至于她说和刘慎之说的什么也就只有两个人才知道了。

吃饱后刘慎之本来还想坐一会来着,南小蕾却是娇笑着拉着刘慎之便离开了,无奈的拍了拍乐天的肩,刘慎之跟着南小蕾一起出去了。走到草场上,南小蕾今天的心情显得十分的开心,背着双手一蹦一跳的走着,不时的出轻脆的笑声来。

刘慎之却是走了一会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走了,南小蕾只好也跟着坐了下来,把头靠在了刘慎之的肩膀上,轻声的道,“阿之,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呀。”

“嗯,看出来了。”刘慎之笑着道,“想不想更开心呀。”

“有什么更开心的事?快说说?”南小蕾连忙抬起了头看着刘慎之道,但是一看到刘慎之那坏坏的笑容,南小蕾却是没来由的脸微微一红,然后用力的在刘慎之的身上掐了一下,“阿之你坏,又欺负人家。”

“老天,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吧,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呀。”刘慎之故意苦着张脸道。

“我不管,总之阿之总坏了。”南小蕾娇声的笑道,鼻子轻轻的皱了起来,弯弯的眼眉更像是一弯新月一般,看得刘慎之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冲动,然后在南小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所以刘慎之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便顺利的攻破了南小蕾的防线,全面进攻。

直到南小蕾那的鼻息出若有若无的声音时,刘慎之才松开了嘴,然后对着南小蕾眨了眨眼睛,引得南小蕾又是一阵粉拳招呼他。

以守为攻

刘慎之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昭哥所说的那个健身房,与刘慎之一起来的是楚霸和孔在天,此时的乐天的眼里除了小柔还是小柔,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刘慎之并没有叫乐天一起来。看着面前高大的招牌,刘慎之笑着道,“场面到是摆的挺大,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进去一看不就都知道了。”孔在天笑着便率先走了进去,刘慎之和楚霸跟在了后面。这是楚霸第一次逃课,楚霸以前从来没有逃过一节课,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心态,他的心里对奶奶充满了内疚,所以他一节课也不敢逃,他觉得这样对不起奶奶,心里会更难受,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楚霸从来都不会逃课。但是在遇到刘慎之后,一直埋藏在楚霸心里的那份苦终于有了一次诉说的机会,楚霸也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所以现在对于逃不逃课,楚霸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的执着了。楚霸觉得只要自己好好的活着,心里对的起奶奶就已经够了,没必要总拘于形式。

此时只不过两点多钟,健身房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柜头前玩着电脑,见到刘慎之他们三人后,女孩便抬起了头微笑着道,“请问你们、、、”

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孔在天便打断了女孩的话,一脸jian笑的道,“美眉这么漂亮,怎么称呼呀?”

刘慎之分了楚霸只烟点上后道,“看到没,这小子该倒霉了。”楚霸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孔在天又继续对着女孩道,“哥哥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上学?”

“她叫小丽,今年十九岁,要不要我把三围一起告诉你呀。”

还没有等女孩回答孔在天的问题,在门口的位置便有一个虽然悦耳,但是声音里明显带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孔在天不由的转头看去,同时还故意甩了甩头上的长,本想摆出一个最酷的造型,那知道一看清眼前的人后,顿时便萎了,就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小草一般,然后马上换成一幅jian笑道。

“仙儿,你怎么来了?”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呀。”仙儿嘟着小嘴走了进来,看到刘慎之和楚霸后,对着两人点头笑了笑,然后脸色一变又板着脸走到了孔在天的旁边,靠在柜头边上斜着眼看着孔在天,“说吧,继续说呀,不用理我。”

“你小子活该,没事还学人摆酷,老天都救不了了。”跟着门口处又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然后昭哥那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跟在他后面的有两个人。

“仙儿你听我解释呀,我那里会有不高兴呀,其实我现在心里已经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仙儿,你在我生命中就是那朵最美丽最漂亮的水仙花,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时间来做你的养料,幸勤的照顾着你,守护着你,只有你才可以令的我天空里充满了阳光,哦,你就是我的女神,我生命的唯一。仙儿,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着孔在天那认真的样子,仙儿还是忍不住笑了,但是很快便又拉下了脸来,重重的对着孔在天哼了一声,然后笑着对小丽道,“丽姐,我先进去了,今天正好缺一个陪练不是,现在就有一个适合的人选。”说完还看了孔在天一眼,如果孔在天这时候还不明白仙儿眼神的意思,那他就是比傻子还傻的人,所以很快的在孔在天一脸jian笑中,和仙儿一起走了进去。

“这小子,现在嘴越来越滑了。”昭哥看着两人的身影笑道,“不过要不是你通知我你们已经到了,我还真看不到这么一出好戏呀。刘哥,我都槐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证据乱讲话我可是会告诉诽谤的。”刘慎之却是故意认真的道,然后便自己又笑了起来,昭哥也乐了,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刘慎之搞的鬼。大笑着几人一起进到了里面去。穿过一排健身的器械后,几人来到后面一间小房前,昭哥打开门后带头走了进去,这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不过五六十平方,装修的也还算不错,在两边摆着一些健身的器械,地上铺着一张大毯子,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昭哥甩掉鞋后来到了中间对着楚霸笑道,“别犹豫了哥们,赶紧的吧。”

楚霸仍然是那幅淡淡的笑容,只是也把鞋tuo掉后,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还没到昭哥面前的时候,昭哥却是突然一拳打向了楚霸的xiong,这一下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昭哥也没有尽全力,所以很轻松的便被楚霸避开了。昭哥也不说话,只是欺身而上,又是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没有任何的花招只是猛的打向了楚霸的脸,而且这一拳的力量也非常的大,显然昭哥已经没有再留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死对头来着。

楚霸打架的经验十分的丰富,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昭哥这一拳度很快,但是仍然被楚霸架开,然后感觉手上一震,心中暗想这家伙的力量竟然也不弱,便小了心和昭哥打在了一起。两人的身材虽然很像,但是打架的套路却是不同,昭哥只是不停的攻击,丝毫不留情面一拳紧似一拳,而楚霸现在只是防守,并没有反击。如果是以前的楚霸肯定不会这么做,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楚霸比谁都明白,这都是用血换出来的教训,有时候就是因为一个犹豫一个分心,就可能局面立变,所以楚霸一向打架时的路数都是以攻为主,不停的攻,就像现在的昭哥一样。

但是现在的楚霸既不是在和人拼命,也不是在争地盘,所以楚霸并没有急着进攻,而且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楚霸现在的心态不一样了,所以到现在为止楚霸都没有攻过一拳,只是全力的防守着。

“我说老楚这么打可不带劲了。”昭哥身子略停对着楚霸喊了一句,而在他说话的功夫,楚霸却是突然一拳攻了过来,昭哥一看眼中这才一亮,然后也是一拳对了过去,因为出拳慢了一拍,两的着拳头对在一起,从力量上昭哥便弱了一分,身子一晃之间,楚霸却是不给昭哥任何机会,欺身而上的压着昭哥打。

“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小子竟然知道了什么叫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不错不错。”刘慎之蹲在一边抽着烟道,而跟昭哥一起来的那两人刘慎之也不陌生,其中一个是猴子,另一个上次也见过面。

“刘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守为攻?最好的防守不就是进攻吗?”猴子不解的问道。

“不懂了吧,好吧,今天就让我好好的给你上堂课。”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道,“打架这玩意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把对方****在地而已。中国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所以你才会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不停的打压着别人才有机会把他****,但是这只是对付一般人而已,遇到高手你就只有被打的份了。不服是吧?知道你也不服,一个高手和一个普通人打,当然就算那个普通人再先下手也只有被打的份,所以你才会不服。但是就那两个身手差不多的人来说吧,你就比如眼前这两人。”

看着猴子一幅认真聆听的样子,刘慎之笑着接着道,“打架其实有很多因素的制约,力量、度、招式、心情、环境等等,所以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会时刻的注意自己身边的环境,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本能,一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利用环境为自己争取到优势。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所以你也不可能指望对手会等你做好准备才动手。所以打架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挨打,没有学会打人之前一定要学会挨打,不然你打了别人五拳,对方没事,对方打你一拳,你就受不了了。”

“刘哥,这和以守为攻有什么关系?”猴子不解的问道。

“嗯,扯远了。”刘慎之笑着把烟掐灭,“以守为攻说的也还是挨打,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和你实力差不多的人,但是对方比你能挨打,你怎么办?”

“这也不能证明以攻为守不如以守为攻呀?”

“话是这么说,可是要知道如果对方和你的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又比你能挨打,那你一番攻击后没有能把对方打爬下,你的力量却已经消耗了不少,无论是信心还是体力都会大大折扣,而在这个时候如果对方接下来反击的话,你不是要吃亏了吗。”

“还是有些不明白,刘哥能给在解释解释吗?”猴子挠了挠还是一脸不明白的对着刘慎之问道。

“这么说吧,”刘慎之挠了挠头道,“就是先攻的一方虽然会占尽一些优势,但是要知道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方的话,那你的攻击便失去了作用,从消耗的体力来说,你就吃了亏,所以以攻为守如果不能成功的话,基本上你便已经输了。”

看着猴子好像终于有点明白的样子,刘慎之这才长出了口气,今天他才知道有些道理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有时候说给别人听也是不会明白的,真是让人头疼,这简直比让刘慎之打一场架还要难受,所以刘慎之说完话便赶紧的转到另一边去了,他可不想再给猴子讲一次。

深夜声讯台

“刘哥的意思是不是说以攻为守的话,必须压着对方在自己的体力还没有消耗尽的时候击倒对方,如果对方撑了下来,自己的处境就比较危险了。”猴子小心疑疑的凑了过来道。

“可以这么说,你小子总算明白了。”刘慎之拍了拍猴子道,“以攻为守并没有错,却要看是什么人在用,是什么情况下在用,任何的招式和攻击方法都是死的,最重要的是人,人是灵活可变的,从一个人攻击的方法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脾气,这也算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了。”

“从打架还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猴子惊讶的问道,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如果一个人的脾气直爽,性格豪迈,那么他的动作一定会大开大合,充满了霸气,更不会玩一些阴险的招术。但是如果一个人的性格就卑鄙阴险,那么他一定不会正大光明的同你打,只会躲在后面暗地里放冷箭,背后伤人。这种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但是如果没有细致的观察的话,还真是不会联想到这些地方。猴子也不是笨人,一想通这点后,马上心里对刘慎之更加的佩服了,就差大拇指一伸,高喊声:刘哥,真乃神人也。

“你现在还年青,有些事以后就会明白了。”刘慎之再次的拍了拍猴子的肩,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道。

“楚霸以前的事你应该也听过吧,那么以你对楚霸所知道的事,再结合现在他的打斗方法,就一定会有所现。”刘慎之的目光转向了楚霸慢悠悠的道。

猴子的目光也看向了楚霸,现在的楚霸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疯狂的向昭哥进攻着,拳肘脚膝无所不用,更没有任何招式可言,而且所攻击的地方也都是昭哥必救之地,所以一直压着昭哥缓不过气来。猴子本来就不笨,而且性格也是十分的坚强,从他瘦弱的身子却有这么强的暴力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心志之强。而他想着刘慎之的话,再看看现在的楚霸,心里隐隐觉得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捉不住到底是什么。

以前这种事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就连昭哥都没有,他只是因为心中的那份坚持,一直努力的在使自己变强,他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几倍,再加上他也够恨,不但对别人恨,对自己也恨,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成就。但是他一直练习的只是体力,说穿了就是力量,再通过多次与人交手慢慢的积累经验,而这种理论上的事也许他以后会自己领悟到,也许不会。但是现在经过和刘慎之的一番交谈,却向猴子再次的打开了一道与以前不同的大门,猴子的心境也起了变化,这对于他以后的成就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楚霸已经猛攻了两三分钟,体力也消耗的很快,两人的身上都布满了伤,谁也没有留手。但是就是这样,楚霸却仍然坚持着,根本没有任何的放松,昭哥现在已经被楚霸逼得退到了墙角落,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就是上次和刘慎之交手的时候,虽然他事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刘慎之的对手,但是在他的心里,仍觉得自己有一拼之力,更没有出现过像现在的这种情况。所以昭哥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之下反正会激起他心中的凶性,大吼了一声后,昭哥突然间不退反进,硬生生的受了楚霸一拳后,双手捉住了楚霸的手臂,然后身子一矮把楚霸撞倒在了地上,接着一只手便闪电般的掐住了楚霸的脖子,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

楚霸看着昭哥虽然在粗重的喘着气,但是脸上却笑了,而昭哥看着楚霸也突然笑了,举起的手伸了过来,把楚霸拉了起来后给了他一拳道,“你小子还真猛,说实话昭哥我还从来没有被人给逼成这样过。”

楚霸只是笑着活动了下手,并没有说话。昭哥笑笑的搂着楚霸走了过来,然后从旁边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瓶红花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后,果然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甚是吓人,一边把红花油倒在手里在青紫的地方擦着,一边对刘慎之道,“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总觉得自己能打,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夜猫子自大。哈哈。”

“好像是夜朗自大吧昭哥。”另一个跟着昭哥来的小弟突然开口道。

“这时候还敢拆我的场。”昭哥笑骂着对那人道。“不过今天真是痛快,打这么一场就是爽,太爽了。”

“我看你小子纯粹就是受虐狂,被人打还叫的这么欢。”刘慎之笑着道。

“刘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和你是没什么戏了,你根本就不是人,简直一个怪物,其它的人却不是我的对手,打起来也不过瘾,那像今天这么打的痛快。”昭哥笑着把红花油递给了楚霸,像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受点伤实在是非常平常的事,也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随便擦点红花油就可以了。刘慎之刚想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刘慎之疑惑的按下了接听健。

“喂,是阿之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刘慎之略为愣了一下便知道了电话那头是谁了,然后他便说出了一段让昭哥他们都实在忍不住汗颜的话来。

“你现在拨打的是cctv深夜声讯台,我这是今天的主播小小刘同志,如果想听美眉的甜美声音请按5,如果想打我耳光请按6,如果想招鸭请按7,如果想挂电话请按8,如果气的想死请上街买豆腐。嘟嘟嘟,请你选择。”

“你是不是阿之?你是谁?”那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很温柔,不过在这个温柔的声音当中却带着一点点的怒气。昭哥更是用一幅奇异的眼光看着刘慎之,然后对着他毫不犹豫的伸出了大拇指,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音来,只是用嘴形说出了几个字。你行,果然够无耻。

刘慎之得意的对着昭哥他们jian笑了笑,然后对着电话道,“喂,梦梦呀,刚才有个神经病抢我电话了,你不用理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呀,要不要先亲一个。”

电话那头的张心梦实在是不知道要笑还是哭,很明显她根本不相信刘慎之的话,刚才的那番话除了刘慎之以外,恐怕也没有人会那么无耻了,不过气归气,张心梦还是自动过虑了刘慎之的话后,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用大眼睛看着自己,满脸都是期望的瑶瑶道,“还是让瑶瑶自己和你说吧。”

“哥哥,有没有想瑶瑶呀?都不说来看看瑶瑶,哥哥是不是忘记瑶瑶了。”瑶瑶那稚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那有的事,哥哥这不是最近几天比较忙吧,其实哥哥正想着要去看瑶瑶呢,瑶瑶乖不乖呀,有没有不听话淘气呀?”

“太好了,瑶瑶可乖了,哥哥什么时候来呀。对了,哥哥记得给瑶瑶带礼物呀。”瑶瑶开心的叫着,张心梦看着瑶瑶现在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可能想错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看着现在开心的瑶瑶,张心梦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很开心。

瑶瑶和刘慎之聊了十来分钟后,才极不情愿的把电话递给了张心梦,小嘴都嘟了起来,张心梦只是笑了笑,然后对着刘慎之道,“阿之,瑶瑶的那件事已经差不多办下来了,你周日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办一下手续就可以了。”

“现在就有时间,你等着我一会过去,具体的事一会见面后再聊。”刘慎之笑着道。

“好的。”张心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你们几个练习吧,我有事先走了。”收好电话后刘慎之便笑着站了起来,而昭哥他们却是一幅我明白的jian笑,然后一起目送着刘慎之离开。出了健身房后,刘慎之便直接打车去了一家玩具店,又买了些玩具后这才去了孤儿院。还没有到门口的时候刘慎之看到了瑶瑶那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看到刘慎之后便笑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刘慎之。

刘慎之抱起瑶瑶后,在她那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走,分玩具去。”

瑶瑶却只是得意的笑着什么话也不说,到了里面后那些孩子们便都围了过来,刘慎之把瑶瑶放下,然后把玩具都拿了出来,一一的分给了这些孩子们,有了新玩具后,这些孩子们的心情正好,纷纷便都跑开了,只剩下瑶瑶仍然站在那里。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心梦也到了刘慎之的近前,在刚才看着刘慎之分玩具的时候,张心梦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来。

“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尽管提。”刘慎之笑着抱起瑶瑶道。

“手续都齐了,你签个字就可以了。”张心梦微笑的对着刘慎之道,可能今天她的心情受孩子们的感染,显得也很开心,“走吧,我带你去院长那里。”可是在张心梦刚转过身的时候,便听到了后面刘慎之在对着瑶瑶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瑶瑶,你有没有觉得梦姐姐的xiong部似乎又变大了。”

张心梦的身子猛的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来小脸板着刚想说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抱着瑶瑶大笑着早就跑到了前面去,张心梦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似乎微微的泛起丝红晕来,然后看着刘慎之的背景自言自语的小声道,“没觉得有变大呀?真是的。”

童装

到了院长那里后,院长正在浇花,一见刘慎之进来便高兴的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水壶让刘慎之坐下,“阿之呀,你怎么来了?”

“院长呀我这不是想你老人家了吗,来看看你老的身子还硬朗不,你看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是一个人,有时候太不方便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大婶认识怎么样,包你满意。”

“你个臭小子,开玩笑都开到我头上来了。”院长笑骂着在刘慎之的头上拍了一下,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可能院长今天的心情也不错,刘慎之当然也只是嘿嘿的jian笑着。

“阿之呀以后瑶瑶就跟着你了,你可得好好的照顾瑶瑶听到了没,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对瑶瑶不好,我可不放过你。”

“那敢呀,瞧你这话说的,这小家伙jing着呢,到时候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刘慎之笑着道。

“心梦呀,你去把那个文件拿过来。”

“是院长。”张心梦走到架子前拿了份文件打开递给了刘慎之,“在这里签了个字就可以了,还有你的身份证带了没有,需要复印一下。”

这个时候瑶瑶却是瞪大了小眼睛看着刘慎之,显得略为紧张,似乎生怕刘慎之不会签这个字。刘慎之却是又在瑶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拿起笔来签了个字,又把身份证交给张心梦。五分钟后一切都做好了,从现在开始瑶瑶就可以和刘慎之生活在了一起,成为了她合法的监护人一直到瑶瑶十八岁为止。瑶瑶更是高兴的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是笑又是跳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瑶瑶回去?”收好文件后张心梦对着刘慎之道。

“当然是现在了,难道还等到明天呀。”刘慎之随口应了一句。

“你那里有瑶瑶睡觉的地方吗?有没有给瑶瑶带衣服?准备瑶瑶要用的东西?”张心梦的连番问却是直接把刘慎之问傻了,不由的挠了挠头,看着张心梦那幅哭笑不得的样子无辜的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什么都没准备呢?”

“你呢。”张心梦却是突然嗔怒的说了刘慎之一句,但是马上感觉到自己这话可能带有暧昧的成分,自己的脸却是不由的红了一下,可惜刘慎之根本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仍然苦着张脸。

“要不这样吧梦梦,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和院长请半天假,帮瑶瑶准备一下,我都不知道要买什么东西。”

“阿之说的也对,心梦呀,你就陪着阿之一起去准备吧。”院长笑呵呵的看着两人道。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虽然刘慎之可能照顾得好自己,但是现在多了个小女孩,说实话张心梦确实有些不放心,而且这种事情一般还是女人来做比较好,让刘慎之带着瑶瑶去买东西,他也不知道要买什么。

带着瑶瑶回到宿舍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在一群小朋友依依不舍的目光和瑶瑶那隐隐泛泪的眼神中,刘慎之和张心梦瑶瑶离开了孤儿院。三人先是打车直接到了刘慎之的家里,把东西都拿了上去,这是张心梦第一次来刘慎之的家,见刘慎之住的地方环境还不错,屋里也还算干净,张心梦这才略为的点了点,然后像是个女主人一般的四处转了转,看看都需要买些什么东西。

刘慎之对着瑶瑶道,“瑶瑶呀,这一间是哥哥住的,其它的那两间想住那一间自己选吧。”

“真的?”瑶瑶开心的用大眼睛望着刘慎之,见刘慎之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兴奋的跑到了那两间房里选了起来。

“梦梦,先做会吧。”刘慎之笑着倒了杯水给张心梦,张心梦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让刘慎之先放着,又转了一会心里有了个底一会要给瑶瑶买些什么东西后才走到了沙前做下,刚端起水的时候现刘慎之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张心梦的心里就是突然的一跳,但是她仍然很镇定的不理刘慎之那火1a辣的目光道。

“走吧,现在已经快四点了,一会买完东西回来都差不多天黑了。”

“不再坐会?”刘慎之笑着道,刚才张心梦转来转去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更是让刘慎之的心头狂跳,以前还真没有注意,幸好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不然就亏大了。

张心梦虽然不知道刘慎之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却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便站了起来喊道,“瑶瑶选好了房间没有,现在要出去了?”

“选好了,我要住和哥哥对门的那间。”瑶瑶笑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好,就是它了,走上街去。”刘慎之抱起了瑶瑶。

三人上了街后马上便引起了路人的目光,没办法,张心梦确实是个mei女,虽然容貌不像南小蕾和欧阳雪那般jing致,但是可能是因为她性格的关系,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所以引起了不少男士的目光。而瑶瑶当然也是非常的可爱漂亮,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更是可爱的不得了,一手拉着刘慎之的手,一手拉着张心梦的手,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家三口。而且瑶瑶现在的魅力之高连刘慎之都叹服的很,因为在他们走累了,休息的时候,张心梦去了卫生间,而刘慎之去买烟,只是这么一转身的功夫,等刘慎之点上烟转过身来后,竟然看到一个和瑶瑶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和瑶瑶似乎在说着什么,而瑶瑶却是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

然后小男孩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刘慎之叼着烟回来道,“怎么着瑶瑶,现在就有人追了呀。”

“哥哥不要乱说,人家会害羞的嘛。”瑶瑶却是嘟着小嘴道。

“唉,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呀。”刘慎之故意感叹了一声道。

“什么变了?”这时候张心梦也回来了,正好听到一半刘慎之的话,不由的问道。

“没事,还要买什么,继续吧,天都快黑了,我已经告诉了小蕾瑶瑶要住过来,一会放学后她会和乐天他们直接过来。”

张心梦点了点东西,然后想了一下道,“都差不多了,今天先到这里为止吧,有什么要买的以后你再买给瑶瑶就可以了。”

“好,那咱们就打道回府。”刘慎之抱起了瑶瑶。

几人穿过了两条街,来到路口等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竟然一连过去了好几辆车都是有人的,没办法大包小包的坐公车人也不会少,只好继续等着了。蹲了下来让瑶瑶自己玩,刘慎之便又点了只烟。

“别吸那么多烟,对身ti不好。”张心梦却是突然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

刘慎之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张心梦一眼,而张心梦却是赶紧转移了目光,笑着抽了两口后刘慎之便把烟掐灭了。“听你的梦梦,还是梦梦对我好。”

“谁对你好了,懒得理你。”张心梦仍然不敢看刘慎之的眼神,只是扭着头小声的道。

“瑶瑶你梦梦姐姐害羞喽,快来看呀。”刘慎之坏笑的扭头对着瑶瑶喊了一句,却是正好看到瑶瑶隔着玻璃望向里面,里面是一家童装店,在宽大的玻璃后面有一件小碎花裙,虽然只是穿在假人的身上,但是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漂亮可爱,而瑶瑶的目光就停在这件衣服上。

“车来了,走吧。”张心梦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没有听到后面的回音后不由奇怪的转过头来,却见刘慎之已经向瑶瑶走了过去。

“瑶瑶,喜欢吗?”抱起了瑶瑶,刘慎之笑着问道。

那知道瑶瑶却是摇了摇头,“哥哥,瑶瑶已经有衣服了,咱们该回去了。”

刘慎之故意板起了脸来,“什么有衣服了,今天为了庆祝咱们瑶瑶住进来,当然要送一件礼物了,走,哥哥带你去里面看看。”

“哥哥真的不用了。”瑶瑶的小脸却是有些着急的道,瑶瑶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懂事,她也知道挣钱不容易,所以从来不乱花钱,穿的衣服也也都是张心梦买给她的,或者是一些好心人送来的,而这间店看上去就名贵的很,虽然只是童装,但是价钱却不一定便宜。所以瑶瑶才显得有些着急,不想刘慎之再为自己浪费钱。

“你们到底坐不坐呀?”张心梦还没有说话,司机却是有点急了,对着张心梦喊道。

“喊什么喊,一会一块算钱。”刘慎之却是回头对着司机喊了一句,然后便抱着瑶瑶进了童装店里。

司机当然不会在意刘慎之的话,只要刘慎之给钱就行,所以也就乐得在这里等着。而张心梦却是眼神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然后也跟着刘慎之走了进去。

一进门口后刘慎之便对着里面大声的喊了一句,“外面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要了,赶紧给我的小宝贝找一件合身的。”

礼物拿来

店里的服务员很快便走了过来,带着职业的笑容看着刘慎之道,“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看中的是那件衣服?”

“这是这件。”刘慎之手一指道,“还有没有其它的颜色?瑶瑶喜欢那一种颜色?”

“这位先生你的眼光真好,这位童装是香港著名的设计师罗先生的杰作,这位小妹妹这么可爱穿上去一定适合的很,只是不知道小妹妹穿多大的尺码?”

刘慎之回头看着张心梦道,“瑶瑶穿多大的尺码?”

“我也不太清楚。”张心梦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吧这位先生,我看小妹妹的身材拿差不多的尺码试一下怎么样?”

“好的,瑶瑶去吧。”刘慎之把瑶瑶放了下来道。

那知道过了一会后服务员却是面带难色的走了回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适合小妹妹和尺码已经卖完了,你看,是不是选一件其它款式的?”

“没了,这么快?那什么时候才会进新货?能不能给我预留一件?”刘慎之无奈的道。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这位先生交一点压金,再留下联系方式,新货一到我们会马上通知您。”服务员很有礼貌的道。

“那好的,只能这样了。”刘慎之又抱起了瑶瑶,“今天不走运,等下次来新货了哥哥再买给你。”

“嗯。”瑶瑶虽然心里略为点有一些失望,不过很快这种感觉便消失了。来到了服务台前,一看价码张心梦和瑶瑶都吓了一跳,这件衣服要一千多块,都赶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么贵,哥哥,瑶瑶不要了。”

“说什么呢,这是哥哥送给你的第一份礼貌怎么可以不要呢。”刘慎之对钱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便很痛快的掏出定金,然后又留下了联系方式。而张心梦看着刘慎之的眼神却再次的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只不过刘慎之看过来后这种光芒已经很快便消失了。

打车回去后已经快七点了,还没有开门的时候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音乐声和吵闹声,刘慎之笑着打开门走了进去,这会屋里已经坐满了人,南小蕾杨媛乐天和小柔孔在天仙儿楚霸和昭哥都来了,见刘慎之抱着瑶瑶回来了都围了上来。刘慎之要收养瑶瑶的事他们还是今天才知道的,对于这个长的又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不过瑶瑶却是一点也不怕生,反到是张心梦一进来后看到这么多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竟然跑到我这来蹭饭了,先别闹,有没有带礼物来,没有的话赶紧出去买,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没礼物一律不准在这里吃饭。”刘慎之把手一伸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理直气壮的道。

“刘哥,早都准备好了。”孔在天却是笑着拿出了一份礼物来递给瑶瑶。“瑶瑶是吧,我是你天哥哥,叫声天哥哥听听。”

“谢谢天哥哥。”瑶瑶很有礼貌的叫了孔在天一声,马上把孔在天乐得跟捡了个宝贝似的大笑着,而乐天当然也不示弱,马上便拿出了自己的礼物来,其它人也都是纷纷把礼物拿了出来。瑶瑶不但长得可爱,小心眼也jing着呢,很快便和这几个人玩到了一起去。而南小蕾却是笑了笑,然后进厨房准备吃的东西去了。

张心梦把东西放到瑶瑶的屋里后也来到了厨房帮忙,和其它人张心梦实在是不熟,只有和南小蕾还算熟些,再加上张心梦不是一个善于与人沟通的人,所以也只能来厨房帮忙了。看见张心梦也走了进来,南小蕾笑着道,“梦姐,今天幸苦你了。”

“那的话,帮瑶瑶也是我应该做的。”张心梦笑着拿起菜刀来。

“梦姐,今天不用你做,难得今天这个好日子,当然是要阿之动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做的一手好菜,却每次都懒得动手,平时让他做一次不知道有多难,今天瑶瑶正好住进来,再不让他动手那咱们不是亏了。”南小蕾娇笑的拉住了张心梦道。

“可是、、、”张心梦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很快便被南小蕾打断了。

“可是什么梦姐,你来了就是客人,那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走,我去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不由分说的便把张心梦推了出来,而外面杨媛和小柔仙儿却是在和瑶瑶玩着,孔在天和乐天玩着电脑游戏,正打的激烈,楚霸和昭哥两人却聊着今天的练习,分工很明确,只有刘慎之一个人不知道跑那去了。南小蕾先把张心梦介绍给杨媛和小柔仙儿她们认识,这才去找刘慎之。

最后在刘慎之的房间里终于现了刘慎之的身影,这家伙竟然跑去睡觉去了,不由分说把刘慎之拉起来便推到了厨房里去,“快点,别偷懒,我还不知道你。”

“真是的,让人休息一下都不行。”刘慎之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南小蕾坏坏的笑道,“总要给点动力不是?”说着便把脸凑到了南小蕾的嘴前。

南小蕾的脸略为红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一下赶紧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马上跑了出去,只听见刘慎之在厨房里哈哈大笑着。

到八点半的时候,一桌菜终于都上齐了,看着一桌子的菜,杨媛和小柔都不由惊讶的看着刘慎之,因为她们实在想不到这么多菜竟然都是刘慎之一个人做出来的,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杨媛和小柔还好些,而仙儿却是看着孔在天似乎有些幽怨的道,“你看看人家刘哥,你在看看你,连个泡面都泡不好。”

孔在天现在汗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实在还没有达到像刘慎之那样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厚脸皮,如果只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好,现在桌子上一大群人没有不笑了,就连瑶瑶都是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孔在天,似乎都带着同情的意思。

“这个、、、那个、、、”孔在天实在是没话圆回去了。

“试试手艺怎么样?这个是特意为瑶瑶做的,快来尝一口。”刘慎之叉开了话题,挟起一口菜到瑶瑶的面前。孔在天这才暗暗的长出了口气,此时的刘慎之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对于刘慎之的感激之情更是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气氛也十分的热闹,连吃带闹的足足过了快两个小时。因为明天还要上课,瑶瑶也有些累了,吃完饭后大家便都离开了。乐天送小柔回家,孔在天送仙儿回家,楚霸和昭哥这两人根本不用管,张心梦本来也是想回去的,但是被南小蕾劝住了,说现在太晚了,张心梦也只好拓消了这个念头,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后在这里留宿一晚,而刘慎之却是送南小蕾回去了。

还没有给瑶瑶讲完故事瑶瑶便已经睡了,抱着南小蕾送给她的一个小熊甜甜的睡了,看着瑶瑶脸上那开心的笑容,张心梦也是微微的笑着,然后给瑶瑶盖好被子这才悄悄的关了灯出去了。来到客厅喝了杯水后,张心梦便收拾了起来,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多了。张心梦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虽然她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但是今天在这里张心梦却感觉不到任何不适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刘慎之的原因,还是因为张心梦多认识了几个朋友的原因,总之张心梦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开心,很温暖,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甚至看着外面有些昏暗的灯光,张心梦都觉得是那么的美。小风轻轻的吹来,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了,张心梦不jin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倒了杯水坐在窗前就是这么的看着。

张心梦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她也没有太多的yu望,只是每天可以这么安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她就已经知足了。夜色正浓,微微的凉风飘荡着,但是在张心梦的心里,此时却是暖暖的,然后不知不觉中,她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张心梦睡的很甜,也很美,当早晨的太阳照射进来后,张心梦不由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着外面的阳光,张心梦伸了个懒腰,但是马上她便愣住了。

悄悄的起身,外面仍然安静的很,刘慎之的房门也紧闭着,也许他现在还没有起床,正睡懒觉呢。张心梦不由的这么想着,嘴角也现出一丝笑意来,轻轻的打开瑶瑶的房门,瑶瑶也正在熟睡着,脸上仍然挂着甜甜的笑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七点钟左右。张心梦带着愉快的心情走进了卫生间里,而当她把门刚刚关上后,大门却是突然打开了,然后刘慎之提着早点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古怪,把早点放到桌子上后,刘慎之便快步的冲向了卫生间,然后拉开了门,两只手快的解开了皮带,但是映入他眼帘的情景却是不由的让他这个动作定格在了这里。

误会

刘慎之昨天虽然回来的比较晚,但是早上却仍像平常那样早早的起床,基本上没有什么例外的话,刘慎之都是六点左右起床,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轻轻的打开瑶瑶的房门,见瑶瑶仍然睡得很香,刘慎之的嘴角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然后又轻轻的关上了门。经过张心梦所睡的房间时,刘慎之停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的打门了房门,见张心梦仍然在睡梦中,脸上带着安详的神色,看着张心梦那张熟睡的脸,刘慎之不由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来。

昨天晚上自己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而一进门他便看到了张心梦坐在椅子上面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口打了个招呼后刘慎之便去冲凉,那知道等他冲凉出来后,张心梦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刘慎之奇怪的边擦着头走了过去,却见张心梦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刘慎之不由的摇了摇头,今天下午给瑶瑶买东西跑来跑去,可能是累了吧,而且晚上的时候又稍微的饮了点酒。刘慎之轻声的唤了张心梦几声,见她没有反应只好轻轻的把张心梦抱了起来,而张心梦却是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了刘慎之的肩上,但是却另有一种散自于内心的美,和张心梦在一起的时候,不止会让人有种被大姐姐疼爱的感觉,更让人的心里十分的放松,没有任何的负担。

现在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过刘慎之却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抱着张心梦进了房间。

一想到这刘慎之的嘴角又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来,然后轻轻的关好门便出去活动了,还是那个公园里,跑了会步活动了一下了身子,刘慎之便坐到了早点摊前吃起东西。正吃着的时候,突然一股香风袭来,还没有等刘慎之抬头,一双红色的运动裤便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刘慎之顺着看了上去,便看到了那张冰凉但是却又美的让人妒嫉的脸来。

冰美人可能也是刚刚运动过,脸上微微带点着汗水,长长的头在后面梳了个辫子,一身红色的运动服把她那美好的身材都隐藏了起来,见刘慎之抬起头后,冰美人仍然神色如常的看着刘慎之,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就只是这么的看着。

也许换作是其它的男人,就算不会对冰美人献殷勤,至少也应该表示表示,就算没有表示被一个这么漂亮的mei女看着,也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刘慎之不是其它的人,所以他仍然坐在那里,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冰美人,就是没有一点要站起来,或者请冰美人坐下一起吃点的意思,完全把冰美人当成了空气。这也当然会引起其它一些注意到冰美人的男人们心里暗自不爽,

看了一会后,冰美人的嘴角突然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刘慎之对着冰美人的背影挥了挥手,似乎在表示再见一般,然后在心情十分愉快的状态下,结帐回去了。一边吹着小曲,一边迈着小方步,刘慎之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错,那知道刚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也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对,还是吃坏了东西,刘慎之竟然觉得肚子有些难受。

不好,刘慎之脸色一变,然后赶紧的提着东西加快了脚步,现在已经进入了小区的门口,里面是没有厕所的,只有回家才行。一路忍着肚子的难受,刘慎之赶紧开了门,放下东西就直奔厕所。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慎之,张心梦是没有注意要锁上门,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而刘慎之因为肚子有些难受,那里还记得屋里还住着个女人,所以这才便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张心梦此时正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到了脚弯处,刘慎之的突然闯进来按说会引起一声尖叫,可是张心梦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她当时便傻了,既没有尖叫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刘慎之,而刘慎之也傻了,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一幕。

由于角度的关系,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而更让张心梦有些心慌的是,刘慎之的鼻子里竟然还流出了两行血迹来。现在张心梦已经明白了过来,但是她的心里仍然慌的很,但是她不说话,刘慎之当然不会自己先开口,他一向都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虽然现在属于误会,但是刘慎之当然还是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

“你、、、先出去?”张心梦终于忍着心中的那份慌乱,怯生生的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刘慎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还待在这里吧,所以刘慎之也只好走了出去,然后靠在门口的位置,脸上更是显出他那坏坏的笑容来,嘴里还说着。

“误会,误会。”

只不过刘慎之的心里是不是在真的道歉,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刘慎之心里正在感叹着的时候,门又再次的打开了,张心梦脸红红的走了出来,看都不看旁边的刘慎之便赶紧进房间了。刘慎之嘿嘿的坏笑着,然后也赶紧跑了进去。mei女虽然重要,但是人有三急呀,谁也不敢和这种事玩,等刘慎之终于一身轻松的走了出来后,瑶瑶已经醒了,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看到刘慎之后便跑了过来。

“哥哥也刚起来呀?”

“小懒虫,哥哥早就起来了,早点都买好了。”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有意无意的扫了张心梦一眼。当然他也明白张心梦身为一个女生,刚才的事又太过尴尬,不可能不面对刘慎之,所以只好把瑶瑶也叫醒了,至少心里面不会那么慌张,所以刘慎之一眼看过来的时候,张心梦便赶紧转移了视线,可惜脸上仍然有些红红的。

刘慎之知道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讲确实有些尴尬,便打消了想取笑张心梦的意思,拿起,“瑶瑶在家乖呀,哥哥要去上学了,有什么事给哥哥打电话,冰箱里也有吃的,中午的时候自己看着吃点,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哥哥。”瑶瑶很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便笑着和刘慎之挥手再见。

“梦梦,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说完刘慎之便笑着离开了,而自始至终张心梦都没有正面看过刘慎之,实在是没有办法,张心梦现在一想到刚才的事便感觉自己的心乱跳了起来,脑子更像是缺氧一般的晕眩。

“梦姐姐今天怎么怪怪的。”瑶瑶嘴里嘟囔着便跑去刷牙了,只留下张心梦一个人在客厅里不知想些什么。走到窗前向下看去,街道上的人已经多了,张心梦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头顿时又再次的狂跳了起来,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身子也离开了窗前。

误会,这只是一个误会。张心梦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但是可惜这个误会实在会让人想到其它的地方上去。

刘慎之出了小区没多远便再次的看到了冰美人,仍然是那辆车,仍然是不知有意无意的突然停在刘慎之的面前,然后车窗下落,露出冰美人那张容貌,接着车窗再次的升起,然后快的扬长而去。

这个冰美人不会是打算一直做这么幼稚的事吧。刘慎之看着冰美人远去的车影,嘴角又露出那丝坏坏的笑容来。那知道祸不单行,刚走了没多久,又有一辆车追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汽车,而是自行车,车上也是一个mei女,微风吹起她那头漂亮的长,实在是抹杀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刘慎之在看到这个mei女后心里面便不由的叹了口气,因为他想到了那天在食堂里她说过的一句话。

我要追你的男友。

除了叶笑还能是谁?

本来这几天一直没有见过叶笑,刘慎之也估mo着叶笑只是一时的兴起的话,故意让自己难堪,那知道今天竟然再次的遇到她,而且看到叶笑嘴角的那丝笑容后,刘慎之的心里又叹了口气。这个敢说敢做的女孩实在大胆的很,一旦被她缠上还真是麻烦的很。

“怎么,不理我呀?”叶笑和刘慎之并排骑着车娇笑着道。

“那敢呀我的大小姐。”刘慎之随口应了一句。

“嘻嘻,还说不敢。”叶笑突然娇笑了起来,然后又引来了一大群男人的目光,没办法呀,青春无敌!这个时候的小女生本来就会吸引众多的目光,更何况这还是个青春无敌美少女。“人家才离开了几天就对人家这么冷漠了,真是讨厌。”

叶笑现在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嗲,而是非常非常的嗲,尤其是那嘴角带笑,眼神幽怨的表情,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在向他的丈夫撒娇一般,虽然让路边一个小伙子听的一头撞到了电线杆上,可惜刘慎之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仍然慢慢的骑着车。

刘慎之不止脸皮厚,其它方面的功夫更是一流,岂会被这个小女生嗲两句话就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刘慎之还是明白的。

美女失踪了(上)

不过刘慎之不晕不代表其它人不晕,这个世界能像刘慎之这么容易抵挡的住像叶笑这样的青春美少女的人实在不多,乐天和孔在天就是其中的两个。两人在校门口的时候,孔在天眼尖的便看到了和刘慎之并排而骑的叶笑,这小子的脸上马上现出jian笑的表情来,同时也拉了一下准备进校门的乐天。

“怎么了?”乐天不由的问道。

孔在天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另一个方向努了努嘴,一脸jian笑的表情实在是会让人联想到古时候一种很不被人喜欢的职业上去。乐天的眼睛不由的看了过去,顿时脸上也露出和孔在天一样的表情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乐天现在和小柔的关系已经有进一步的展,虽然还没有明显捅破那层纸,不过对于乐天来说,这已经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幸福,而且昨晚送小柔回家的时候,这小子终于拉到了小柔那嫩嫩的小手,回到家后这小子兴奋的都睡不着觉,直到第二天起来后那只手都舍不得洗,似乎上面还惨留着小柔的体香一般。用孔在天的话说简单是sao到骨头里去了,就怕没人知道。

不过小柔跟他说过现在要以学习为重,更不能因为其它的事而耽误了学业,乐天当时那个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没办法这小子现在只要一想到可以拉拉小柔的手,魂都没了,那里还敢奢求其它的事。现在的他已经觉得很知足了,至少他觉得这是自己十几年的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刻。

“你说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大嫂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孔在天一边jian笑着一边小声的道。

“我只能说后果很严重,刘哥很生气。”乐天也是同样表情的道,这会的功夫刘慎之和叶笑已经差不多也到了校门口。叶笑到是挺大方的,对着乐天和孔在天打了个招呼后便进去了,而刘慎之却是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在jian笑的两人道。

“别怪哥没有提醒你们两个,多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刘慎之一见两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也阴声语气的味道怪怪说‘提醒’了两人一句。

“明白,刘哥。”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然后又各自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刘慎之当然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三人边说边笑着便也进了校门。

今天上午的课是语文和物理,刘慎之一看到课程表后就知道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了。欧阳雪是火,冰美人是冰,想不到今天竟然可以这么快就享受到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没办法,谁让本来是地理的李老师因为临时有事,和冰美人调了一下课程。刘慎之还没有坐下,南小蕾便笑着转过了头来,“阿之,中午留瑶瑶一个人在家,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那个小家伙会照顾自己,不像某人现在连饭都不会做。”刘慎之一脸坏笑着坐了下来道。

当然他这句话也招来了南小蕾的粉拳报复,“讨厌,阿之又欺负人家。”今天不知道南小蕾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小嘴还嘟了起来,看是南小蕾的脸不知不觉中都是一红,不敢再面对刘慎之的眼睛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阿之,这两天好像没有看到雪姐姐呀。”

“是吗?你雪姐姐不就在外面吗?”刘慎之把头凑了过来在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就算转移话题也应该想好了再说呀,你不知道今天有语文课吗,是不是想、、、”刘慎之正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又在南小蕾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引得南小蕾的耳根子都不由的红了起来,一双似春水的眸子更是水汪汪的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赶紧的转过了头。

这时候上课铃也响了起来,欧阳雪穿着套装走进来,有意无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便开始讲课,其实语文课说难讲也难讲,说容易讲也是容易的很,基本上就是照着课本上说一下,然后再讲讲语法,什么是主语什么谓语这些的,听起来也是最枯燥的,要不是欧阳雪那漂亮的容貌和大胆的风格在那摆着,至于又要有一半的人要去梦周公了。

课正上到一半的时候,欧阳雪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欧阳雪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让同学们先熟悉一下课文便拿出手机来到了外面,一看号码竟然是心媚的,欧阳雪疑惑的接通了电话。听了一会后,欧阳雪的脸上顿时现出着急的神色来,心里也怪自己大意,表姐的性格自己又不是不清楚,竟然会忘了心媚不会这么罢休的。可现在怎么办?欧阳雪心里一着急顿时乱了方寸,其实以前欧阳雪还是很有镇定的,什么事没有遇到过,更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乱了方寸。

可惜现在的欧阳雪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身的欧阳雪,尤其是在和刘慎之生了某种关系后,一颗芳心更是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一旦遇到了问题不是想着自己去想办法解决,而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刘慎之。没办法,这就是有男人的女人和没有男人的女人不同的地方,略为思索了一下后,欧阳雪便了个短信出去,然后进教室让同学们上自习,又布置了一些作业这才离开。

与此同时,刘慎之也收到了欧阳雪的短息,看了下内容后,刘慎之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和南小蕾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教室。

“大嫂,刘哥怎么了?有事?”后面的乐天一见欧阳雪刚刚离开,刘慎之也跟着走了,不由的有些疑惑的问道,当然他也还没有想到刘慎之和欧阳雪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到不是刘慎之刻意隐瞒,而是他从来不喜欢对人说这种事,而欧阳雪也从来没有和刘慎之一起出现过,南小蕾当然更不会主动说出这种事情来,所以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除了他们三人知道外没有其它人知道。乐天也更不可能会联想到这上面来。

“没什么事,阿之有点事要去解决一下。”南小蕾笑着说了一句,目光便看向了窗外。

出了学校后,欧阳雪的车早就停在了路边,看到刘慎之后便对着他招了招手,刘慎之跑了过去道,“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没时间了,边走边说吧。”还没等刘慎之坐稳,欧阳雪一踩油门汽车便快的冲了出去。

在路上的时候,欧阳雪便简单的把事情向刘慎之说了一遍。原来李心媚不止穿着火1a,连性格也同样的火1a,说起来欧阳雪都自叹不由。上次李心媚和欧阳雪被人劫走,后来又被刘慎之救了出来,虽然李心媚表面上看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但是在她的心里却一直憋着股火。本来像李心媚这样的大小姐平时就心中有气,又正赶上她心里不爽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故意mo老虎pi股,也怪不得李心媚心里的火快要炸开了。

这些日子李心媚也没闲着,经常会出去,只不过欧阳雪也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以为只是去散心,再加上她刚刚和刘慎之生关系,正处在最热恋而又迷失自我的时期,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心媚的异常。而昨天的李心媚回来的更晚,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回来,身上还有些狼狈,欧阳雪就问她什么事,李心媚也不说什么事,只是随口说了句教训了几个se狼。

欧阳雪隐隐觉得肯定不像李心媚所讲的那么简单,但是李心媚不说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只有暗暗的留意,那知道刚过了一晚上就出事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心媚还好好的,但在刚才李心媚却突然打电话来说她要出去玩几天,欧阳雪问她去那里她也不说,欧阳雪便感觉到事情要糟了,所以便马上把刘慎之叫了出来。

“也许你表姐可能真是想出去玩几天呢,你是不是多心了。”刘慎之一听根本没事生,不由的笑道。

“阿之你不了解我这个表姐,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欧阳雪着急的回头瞪了刘慎之一眼道。

“那好吧,就算你这个表姐真的心里有气过不去,难道她还会一个人提着两把刀去找那些小混混算帐呀,根本不可能的事嘛。”刘慎之仍然笑着道。

“别人也许不可能,但是心媚就不一定了,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这个表姐的心里在想什么。”欧阳雪却是意外的点了点头郑重的肯定了刘慎之随口提出的可能性。

“不是吧,这么猛?”刘慎之这次到惊讶了,随既他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这样的情景,一个漂亮的mei女手里拿着两把刀出现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门口,然后一脚把门踢翻后,杀气腾腾的提着两把刀左右开张,一路狂杀而去,这情节怎么想怎么跟《生化危机三》中的某个镜头这么相似呀。不过刘慎之到是觉得欧阳雪这个表姐到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表姐到底什么来头?”

“其实这种事我是不想说的,不过现在情况急紧,不说也不行了。”欧阳雪一个急转弯后又狠狠的踩下了油门,“我表姐家在云南,而我表姨夫是云南‘四合会’的会长。”

“云南?四合会?有点意思,怪不得你表姐这么辣。”刘慎之笑着道。“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去那里找你表姐呢?你又不知道她打算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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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一下车上的gps定位导航仪。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跟个地图似的,”刘慎之却是看了看导航仪道,“咽,还真是地图,不过这个红点是干什么的?不会是你表姐现在的位置吧。”

这句话是刘慎之随口而说的,其实对于导航仪他并不清楚,也没有接触过,那知道出乎刘慎之意料之外的是,欧阳雪竟然点了点头。刘慎之的兴趣也顿时来了,虽然他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听课,但是并不代表他对这些东西一无兴趣,相反的,刘慎之对于这些现代科学的新奇东西,或者是一些外门邪道有着十分深厚的兴趣,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接触一些。当然他不知道导航仪只是电子地图的一种,根本不可能追查到某个人,而欧阳雪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解释这些。

看着图中那个红点在移动,刘慎之略为辨识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因为跟现在来看,李心媚的移动度并不慢,似乎也是在车上,而且她的路线是开向郊外。就算李心媚是因为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也不至于跑到郊外呀,难道要被她用来出气的是人是郊外吗?刘慎之想不通。

欧阳雪也同样想不通,但是隐约中她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生,所以她现在的车非常的快,只是这个时间段基本上属于高峰期,就算欧阳雪再着急她的车也始终开不上八十,所以现在不停的按着喇叭成为了欧阳雪唯一可以fa泄的方法。刺耳的声音不时的响起,刘慎之不由的掏了掏耳朵,“咱能不能先消停会,再这样下去,还没追到你表姐我先挂了。”

欧阳雪看了刘慎之一眼,虽然眼神里仍然是焦急的,但是手却放开了喇叭的位置。

“放心,你表姐不会有事的。”刘慎之把手放在了欧阳雪的手上,轻轻的道。

欧阳雪的身子不由的轻轻抖了一下,眼神当中的焦急也随着刘慎之的话语而慢慢的消失了,关心则乱。欧阳雪不是一个经常会失去自我控制的人,只是在她接到李心媚的电话时她的心一下子有点乱了,李心媚的性格她很清楚,按照以往她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会打电话过来的,而是做完了事后才可能和欧阳雪出去喝两杯,然后才可能在几分醉意后轻抹淡写的把事情说一下。但是现在李心媚突然打来的电话让欧阳雪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刘慎之现在的心情其实还是很无所谓的,而且他也不会认为像李心媚这个小妞真会出什么事,虽然刘慎之从来没有问过,但是刘慎之却知道李心媚的身手不错,一个平常的女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性格和身手的,所以刘慎之知道李心媚的背后很不简单。其实就连欧阳雪的背后都有些不简单,只不过这些事刘慎之向来都不会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再亲密的人也有保留自己个人空间的权力。刘慎之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欧阳雪不想说的事,刘慎之从来都不会去问。

以李心媚这样的性格在再加上身手,虽然是去江湖寻仇,但是刘慎之仍然没有一点的担心。李心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长大刘慎之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样的人绝对有保护自己的本能,李心媚也不像是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娇小姐。悠闲的点了只烟后,刘慎之便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景物和欧阳雪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无关紧要的一事。可能是因为现在刘慎之的状态影响了欧阳雪,也可能是因为处于热恋中的女人都会依赖于另一半,欧阳雪现在的心里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却没有像开始那般再乱了方寸了。

半个小时左右欧阳雪便开出了市区,而导航仪上的那个红点就在距离他们不过七八里的地方一直没有动,这种状态已经保持了近十分钟没有动,欧阳雪的心里也略微的又放松了些。汽车仍然快的行驶着,到了郊区高楼大厦钢筋铁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和一些矮小的建筑。刘慎之的眼睛看着导航仪上的红点,手里的烟早已经扔到了窗外,“好像已经有十五分钟没有动过了。”

欧阳雪也扫了一眼导航仪,“应该是到达目的地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心媚不可能出什么事的。”

刘慎之并没有说话,而是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十分钟后汽车已经跑那个红点非常的近了,只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欧阳雪的心里又隐隐升起了那种不安的感觉来,红点已经有二十几分钟没有动过了,越是这样死一般的平静,欧阳雪的心里越是不安。扫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的眉头似乎仍然微微的蹙起在想什么事情一般,欧阳雪的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什么话也不说,欧阳雪只是踩紧了油门,快的冲到了红点的所在地。

这是一条土路,四周只是一些平常的矮房,红点的位置是在一个废弃的大厂房里,斑驳的锈迹布满了四周,墙角边上还生长着各样的野草,还没到近前,一股若有若无让人极不舒服的味道便随着风吹进了车里。厂房里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就像是一座被遗弃在坟墓中的孤墓一般。欧阳雪猛的踩下了刹车,在刺耳的声音中身子猛的向前一冲,然后再被身上的安全带噶然而止,硬生生的又拉了回去,头撞在柔软的座位上让欧阳雪有了短暂的晕眩感。

刘慎之从车上走了下来,一把拉住了要冲过去的欧阳雪,摇了摇头。欧阳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后,嘴边的话又忍了回去,而是紧张的向里面张望着。现在刘慎之他们的位置在停在大门口,布满铁锈的大门已经倒塌了一边,另一边也半开着,就像一个张开了大嘴的怪兽一般似乎要吞噬所有的一切。欧阳雪的手心已经微微的见汗了。

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四下看着,不时的会蹲下来像是在仔细的寻找着什么,过了大约两分钟在欧阳雪实在等不下去的时候,刘慎之这才迈步走了进去。院里同样的是杂草丛生,墙角落的野草已经高有半人来高,显然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人来过。院里也零落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会有一两只野狗在院落里抬起了头来打量着眼前的不之客,然后再次的低下头去在垃圾堆里拱着什么。

刘慎之拉着欧阳雪一步步的走到正中间的铁门前,这扇铁门也同样是半开着的,里面黑乎乎的,似乎连接着正午的阳光都无法照射到里面,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欧阳雪jin不住喊了一声‘心媚’,可是回答她的除了野狗再次抬起的头来便什么也没有了,仍然是死一般的沉静。

从铁门里走了进去,一股阴冷的寒意便迎面扑了过来,令欧阳雪不jin微微的缩了缩身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无尽的黑暗似乎还是无jin的黑暗。刘慎之眯起了眼睛,几妙钟后已经适应了里面的黑暗这才四下看了起来。水泥地上满是烟头和一些盒饭的盖子,一股略微臭的味道也隐约中冲进了鼻子当中,难闻的很,触目所及之地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大空间,角落里摆着一张大床,上面的床面已经布满了污迹,床下还散落着很多的空酒瓶子。

“心媚!”欧阳雪不jin再次的叫了一声,空间里也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回音来,这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地方一眼便看完了,李心媚也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心媚!”欧阳雪再次的叫了一声,身子也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转了起来,刘慎之并没有阻止欧阳雪的动作,而是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下的空瓶子,又抬头看了一眼应该在窗户的位置却档着一些破纸皮,然后借着门口射进来的阳光眯起了眼睛。

在这间房子的侧面有一个小门,欧阳雪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但是很快便又出来了,脸上失望与焦急的神色也更浓了。“阿之,现在怎么办?心媚应该在这里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导航仪上的红点是不是这个手机?”刘慎之突然举起了一个红色的小巧滑盖道。

欧阳雪一看到刘慎之手中的手机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把夺过了刘慎之手中的手机看了一会后,无力的点了点,但是很快欧阳雪眼神中的焦急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的冰冷。“如果心媚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手机已经确定是李心媚的,那么在二十多分钟前她确实来到了这里,刘慎之又四看了看,然后来到了门口处向外望去,很快他便向现了什么一般跑到了左侧的,蹲了下来又看了看后便站了起来,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的欧阳雪道,“李心媚被劫走了。”

中年人

这个念头虽然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欧阳雪的脑海里,但是都被她强迫的压了下去,但是现在亲口听到刘慎之说出这句话后,欧阳雪的身子仍然是不jin一震,双手也不紧握了起来,眼神里再次的现出焦急的神色。

“放心,你表姐现在没事,他们应该是开车劫走了你表姐,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刘慎之仍然一脸镇定的对着欧阳雪笑了笑,虽然心里已经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刘慎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欧阳雪的jing神支柱,欧阳雪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再表现出什么,他怕欧阳雪真的撑不下去。

虽然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对李心媚十分的不利。

欧阳雪的手已经紧紧的捉住了刘慎之的手,她的手微微的现的有些冰凉,但是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后,六神无主的欧阳雪又升起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刚才那似乎被剥走的力量又回到了身上一般。“阿之,你一定要救出心媚。”

“这容易,不过我可是要收报酬滴。”刘慎之突然笑着道,刘慎之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道,“雪儿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表姐带回来的。”

欧阳雪看着刘慎之的眼神没有再说话,欧阳雪才松开了柔软的唇,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之色,只是是脸上微微的带着一抹脂红。“阿之,心媚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必须把这里的事和姨父说一声。”

刘慎之点了点头便拉着欧阳雪来到了外面,“你先留在这里,我一会回来。”说完这句话,刘慎之便向前走去,离这里几十米远的地方有几房人家,刘慎之的心里一点也不慌乱,因为多年在山里的经验和老头时不时的教导让刘慎之知道,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的分析问题才可以找出被人忽略的事情,也才会有转机。一旦处于慌乱当中,便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了。

欧阳雪的眼神也冷静了下来,掏出手机后便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着,“无论你是谁,敢劫持心媚,你都要负出惨痛的代价。”

刘慎之和这附近的几房人聊了会,用几只烟的代价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情况,知道在十几分钟前一辆灰色的面包车离开了这里,刘慎之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拨通了胖子的电话,交待了几句后便来到了欧阳雪的面前。

“雪儿,顺着这条路是通向那里?”刘慎之指着左手边的那条路问道。

欧阳雪看了一下却是摇子摇头,然后回到了车里在导航仪上点了几下,便指着其中的一条路道,“你刚才所指的路应该是这条,从这里出去有三分路可以走,一条是回市区,一条是通向邻市,另一条是上高直达甘肃。”

刘慎之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只烟点上,抽了两口道,“先到那个交叉口在说。”

欧阳雪也不在说话,而是调转了车头,便快的顺着那条路冲了出去。十分钟后便到了那个交叉口的位置,左手方向的路是通向回到了市区的路,而向右手的方向走便是要经过高路口,去邻市的那条路。欧阳雪把车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了一眼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刘慎之,刘慎之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睁开眼睛仍然就这么的坐着,又过了难熬的五分钟后,刘慎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睁开了眼睛对着欧阳雪笑了笑后,刘慎之接通了电话,听了一会胖子提供的消息后,刘慎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挂断电话后也不说话,而是问起欧阳雪导航仪怎么用,然后便对着地图研究了起来,又过了十来分钟后,欧阳雪几次想开口,但是看到刘慎之的神色都忍了下来。终于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对着欧阳雪一指前面道,“上高。”

欧阳雪愣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开口,而是踩下了油门冲向了右手边的那条路上。从这里到高入口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刘慎之又点了着烟抽了两口道,“雪儿放心吧,一定可以追上你表姐的。”

欧阳雪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十分钟后,离高路入口已经不远了,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交了钱后欧阳雪便又踩下了油门快的冲了出去,惹得收费的那个小姑娘对着欧阳雪飞而出的车子不由的嘟囔了几句,便又再次的把目光转向了眼前停下来的这辆车上。这是辆越野悍马车,强悍的车身给人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车窗摇下后便露出一个威严但又充满了了吸引力的中年人来。

这个中年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头jing神的短,眼上戴着墨镜看不出眼中的表情,但是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梭角分明的脸庞就像这辆车一样,同样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小姑娘的心头不jin咚咚狂跳了起来,她不是没有见过帅哥,但是像中年人这样全身上下都似乎透着一种成熟威严感觉的人,小姑娘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全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的让人无法抵挡的感觉最是令小姑娘着迷,相比于那些相貌英俊的少年来说,这种人才给女人一种安全的感觉,对她这样的小姑娘也最具杀伤力。

小姑娘的脸突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来,虽然中年人戴着墨镜,但是小姑娘仍然感觉到那两片墨色的镜片背后,那双令人心头狂跳的眼神。中年人摇了摇手中的卡,小姑娘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光顾着看人了,根本没有伸手去接,一下子脸更红了,然后赶紧接过中年人的卡,快的在电脑上敲打着,眼角却偷偷的描向了中年人。

他笑的好帅呀,小姑娘的心里不jin想到,脸也更红了。而中年人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并没有说话,本来不到一分钟就可以做完的事,小姑娘整整用了三分多钟才搞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不出错的自己竟然三番五次的出错。直到把卡递还回中年人的时候,小姑娘脸上的红晕仍然没有消散,眼神也不敢直视着中年人。

“谢谢。”中年人微微的说了一句车窗便升了上来,在小姑娘惋惜的目光当中缓缓的向前驶了过去,直到几乎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神才收了回来。而同样又停了下来的一辆车上的司机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姑娘,小姑娘一板脸轻哼了一声这才接过了这人手中的卡。

“头儿,你的魅力还是这么难以让人抗拒呀。”悍马车上,坐在后排的一个剃着小*平头的年青小伙子笑着道。

戴黑镜的中年人只是看了一眼后面的年青人,并没有说话。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们跟的是谁?头儿的魅力简直是老少通杀,没办法,谁让头儿这么帅呢,你刚调过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在局里,暗恋头儿的小姑娘可是一捉一大把呢,小雅你说是不?”年青人旁边一个同样留着平头,身高坐起来仍然却比他足足高出一头的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道。

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左右的女孩却是回头瞪了后面一眼,透过鼻子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片下,那双可爱的眼睛当中似乎带着万道的杀气一般,齐肩的短透着那么一股jing神戏,可惜后面的那两人根本不在乎女孩的眼神,仍然哈哈的大笑着。中年人不jin摇了摇头,然后对身旁的女孩道,“小雅,和局里联系一起,看看他们的路线有没有变,继续保持联系。”

女孩点了点头,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后,纤长的手指便在膝盖上的电脑中快的敲打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着头儿那张令人不敢正视的脸庞道,“路线没有变,仍然在向甘肃的高上行驶,距离前方大约二十公里。”

中年人只是点了点头,眼睛仍然看着前方,“黑子,你确信刚才没有看错。”

后面那个比较高的年轻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利的光芒,口气顿时没有了刚才的说笑,刚是沉着声道,“头儿,我不会认错的,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这小子实在是太突出了,不过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我却不认得,从我手头上现有的资料来看,她很可能是学校的老师。”

黑子旁边的小*平头转过了头来道,“黑子,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能打呀?你可是咱们局里的技击冠军,就是放眼全国能和你打的也没有几人,你是不是夸大了,他可只是个学生,最多才十**岁。”

“我绝对没有看错,他可能比我预想的还要厉害,甚至比起头儿来、、、”黑子停了一下,眼睛看向了中年人话却没有说下去。

“黑子,你、、、”小*平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前面的那个中年人打断。

“海子记住,永远不要骄傲,世界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平民当中更是卧虎藏龙,高手如云,如果你再这么目空一切,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是。头儿。”海子点了点头,不敢反驳中年人的话,但是眼神里却仍然闪着不服气的神色。

“有机会让你遇到他就知道了。”黑子却是拍了拍海子的肩头笑着道。

信不信我铐了你

已经开了十几分钟,在这期间刘慎之又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却没有说话,一打完电话后便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欧阳雪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内心里的那份焦急也完全的消失了,因为她相信刘慎之一定会救出心媚。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有了主心骨后,连自信也都会随着增强了起来,现在的欧阳雪就是这个样子,刘慎之现在就像是她心目中的一根柱子一般,只要这个柱子不倒下,欧阳雪的心里就永远不会有绝望。

也许,热恋中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刘慎之现在的心情更是复杂的很,他的心里甚至有些轻微的热血沸腾的感觉,身子也似乎有些轻轻的抖,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而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时,却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一个人在山里追踪一只猎物待了十几天。他现在还记得当时战胜那只猎物时,心里那种莫名的兴奋的感觉。

而那只猎物是在山里活了几十年的一头老狐狸,附近山里的老猎人没有不知道这头被称为‘老鬼’的老狐狸。

“雪儿,你现没有后面的那辆车有点古怪。”刘慎之突然睁开了眼睛道。

“那辆车?什么古怪?”欧阳雪不由的向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是那辆一直跟在后面的越野车。”刘慎之指了下后视镜中的那辆车道。

欧阳雪仔细看了一眼,这辆车虽然有些特殊,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古怪的地方,更不知道刘慎之所指的古怪是什么。

“你再仔细的看看,它一直在跟踪着我们。”刘慎之突然笑了,“看来这件事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刘慎之这么一提醒之下,欧阳雪总算看出点苗头来,那辆车的度并不快,但是也不慢,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欧阳雪特意试探了一下,便故意放慢了度,而那辆车也跟着放慢了度,一直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不是刘慎之提醒,欧阳雪还真注意不到这个微小的细节。

“阿之,会不会是他们的人?现在怎么办?”欧阳雪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慌乱,而是冷静的看着刘慎之道。

“应该不是他们的人,不过咱们也不能确实,先让他们跟着吧,再有十几里后有一个出口,先出了这个出口再说。”

欧阳雪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时的瞄上后面的那辆车一眼。而在这辆越野车里,中年人的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一下道,“看来他们已经有所查觉了。”

“头儿,要不要把他们拦下来?”后面的海子声音里似乎有些兴奋的道。

“先跟着再说,海子你来开车。”中年人说道,然后一手握着方向盘,身子向旁边移了一下。现在是在高路上,车都非常的快,而中年人竟然要把驾驶的位置让给其它人,不能不说胆大,虽然并不一定会出事,但是只要有一个方向偏移,整辆车就可能直接撞向旁边的护栏,来个车毁人亡。但是海子却是一脸的平静,就连小雅这个女孩都没有现出任何紧张的神色,似乎他们这么做实在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

海子接过了驾驶的位置,中年人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小雅却钻到了后面后,只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内三人就换了位置。中年人拿起了手中的资料看了看,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点上了只烟抽了起来。

“头儿,我总觉得黑狼那伙人这次有点奇怪。”后面的黑子突然开口道。

“那里奇怪了,说说。”中年人侧过了头来道。

“咱们追黑狼那伙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刚刚接到消息赶了过来,而黑狼却正好离开,这实在是有些太过让人奇怪了,我觉得、、、”黑子停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不是觉得局里了了内奸,泄露了行踪给他们。”中年人接过了黑子没有说下去的话道。

黑子点了点头,“头儿,我觉得这个可能非常的大。黑狼他们一伙人从南逃到北,又从北逃到西,而咱们却是一次次的扑空,总是跟在他们的后面这实在让人憋气,如果没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给他们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好在咱们到的时候就离开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今天这次怕是有些不一样。”中年人弹了弹烟灰道。“小雅,你有什么看法也一并说说吧。”

小雅似乎没有想到中年人竟然会问自己的想法,神情顿时显得紧张了起来,但是很快她便平静了下来,理了理思绪道,“黑子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不像那么简单。先,如果局里真的有内奸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彻底的把黑狼他们藏起来,而是让他们四处逃窜。如果这个人,我们假设他是a的话,他能知道这么多消息,而且也十分的灵通,那么我们就可以假设他在局里的地位并不低,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些反侦察的办法,让黑狼他们全都隐藏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其次,黑狼在道上的名声很臭,而且闯下的祸也不少,现在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又有谁会愿意冒险去救一个这样的人呢?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能在局里有这么灵通消息的人绝对不多,而又位居高位,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黑狼联系在一起。”

“也可能是黑狼手里有他的什么把柄,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中年人却是缓缓的吐着烟圈道,“小雅,你还是太年轻了,人心险恶,尤其是权势越大的人越危险。官兵勾结的事在中国他们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小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中年人那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神,略为的点了点头。

“说说今天的事吧,先不要管那么多,不管局里是不是有内奸,也不管黑狼是不是握有什么把柄,先说说这次黑狼为什么会刚到这里十来天却又突然要离开了。”

“头儿,这点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黑狼这次的行动实在的反常,mo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黑子一脸思索的道。

“头儿,这次会不会是黑狼为了故意摆tuo我们而设的计呢?”小雅疑惑的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机会不大,可能是其它的原因。”中年人掐灭了手中的烟道,“以我来看更像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意外,所以才不得不马上离开,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只有追下去才能知道。”

黑子和海子也都点了点头,他们的头儿虽然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经验却极其的丰富,在这个位子更干了十几年的时间,是被局里公认的天才。思维缜密,行事沉稳,处事果断,就像一个老猎手般在总在最致命的时候,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在他手中的案子大大小小不下百起,没有破不到的。这也是为什么局里一进新人的时候,都会想尽办法想调到他这个组里,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好权势,更不喜欢巴结上级,现在的他怎么也可以做到处级的位置,而不是眼前这个组长的位子。

“头儿,前面的车慢了下来,看样子似乎要下高,跟不跟。”海子突然开口道。

中年人向前看了一眼,脑子略一思索道,“跟上去看看,黑狼他们短时间内根本跑不掉,先看看他们和黑狼有没有什么关系,也许可以从中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做为突破口也不一定。”

海子点了点头,便跟着转向了高路的出口。

刘慎之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中那辆车再次的出现,嘴角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来,然后示意欧阳雪继续开车。出了高路后车辆并没有多起来,这一片比较偏僻一些,只是偶尔从在路上看到一两辆车,一直开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后,欧阳雪便把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边。而越野车此时距离他们还有一千多米,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查觉是一直跟着欧阳雪他们的。

“头儿,现在怎么办?”

“跟上去。”中年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眼睛仍然看着前面已经从车上走下来的一个年轻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留着头长头,嘴里叼着只烟,一脸痞像的看向这个方向。越野车很快便停了下来,中年人略一牢挥手,黑子和海子便从车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刘慎之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下两人,目光便停在了车里那个中年人的身后,嘴角的笑容更是让人玩味的很。

“说吧,一路跟着我们到底什么事?”

“你小子最好放老实点,我们是警察。”海子对着刘慎之吼了一句,然后晃了一下手中的证件。

“警察?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这世界什么都有假的,更何况做几个证件。”刘慎之斜了海子一眼后,目光便停在了黑子的身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黑子有着张十分普通的脸,虽然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但是放眼在街上也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而对着刘慎之那丝玩味的笑容,黑子却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

“少废话,你竟然敢辱骂警察,信不信我马上拷了你。”海子厉声的说着,已经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手铐向刘慎之走了过来。

巧合

“信,我有什么不信的。”刘慎之根本就没有在意海子手中那被太阳反射的明晃晃的手铐,而是仍然不在意的笑着。刘慎之的这个笑容似乎惹怒了海子,一个箭步来到刘慎之的面前海子便向刘慎之的手捉了过去,看样子是打算把刘慎之先铐起来再说。

刘慎之又怎么会轻易的让海子得手,在海子的手快要捉到自己的手时,手腕却是突然一反,快如闪电般把海子的手捉着了,同时另一只手也捉向了海子的手铐,这一下的动作十分的快,但是海子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吃惊眼神里却一点也没有慌乱,似乎他早知道刘慎之会反抗一般。一抬脚便踢向了刘慎之的下盘,同时身子一扭右手之上的手铐便砸向了刘慎之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手铐都闪着刺眼的光芒。

刘慎之不退反进,右手一用力,拉的海子的身子不由的向自己这边侧了一些,然后左手闪电般的伸手,正捉在海子的手铐之上,接着一用力便夺了过来。而在这个空档的时候,海子却左手一反,用力的从刘慎之的手里挣tuo了出来,虽然手腕上痛疼传来,但是海子的眼神仍然死死的盯着刘慎之,一点变化都没有,此时的海子背部微微的躬起就像是一头机警的猎豹一般,随时准备扑向刘慎之。

“有点意思。”刘慎之对着海子一笑,然后根本不在意海子现在的动作,而是看向了黑子。海子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是对刘慎之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反倒是黑子那铁塔般的身躯带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就在海子准备动手的时候,越野车上的中年人却是走了下来,喊住了海子。海子极不情愿的向后看了一眼,然后退开了两步,而一双眼睛却仍然死死的盯着刘慎之,一点放松的神色都没有,随时处于戒备的状态。中年人来到了刘慎之的身前停了下来,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一个是充满了威严,眼神像是寒冰一样在刘慎之的身上转来转去,全身都散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另一个却是吊儿郎当的斜靠在车上,手里玩着那个手铐,眼睛随意的在中年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中年人突然笑了,刚才那强大的压迫感也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只手伸到了衣领当中,眼睛却仍然看在刘慎之的身上,接着掏出了一个证件来,“张严,国家特种安全局。”

这个时候欧阳雪已经从车上下来了,虽然刘慎之说过无论有什么情况都不要下车,但是在中年人走过来的时候,欧阳雪终于有些按耐不住,还是从车上走了起来,来到了刘慎之的身边看了一眼中年人,欧阳雪的嘴角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刘慎之却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中年人道,“原来是张头儿,不过小的有什么事得罪了张头儿,竟然一路被跟踪到了这里。”

“你叫刘慎之是吧。”张严丝毫不在意刘慎之现在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赤红高中’高一的学生,平时无所事事除了有一小嗜好看看mei女,平时都是老实本分的做着学生的角色,在十几天前孤身一人救出了一夏氏集团的千金,至于当时生了什么事却没有人知道,就在前两天刚刚在学校的附近差一点引起群架,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简直太对了。”刘慎之叹了口气,“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今天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和你们这些当官的人斗简直就是找死,尤其是你们这种什么安全局的,估计连我上几次厕所都能查得一清二楚,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对于刘慎之的冷嘲热讽张严根本没放在心上,反倒是旁边的海子有些沉不住气,上前一步就要开口的时候,却被张严瞪了一眼,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然后瞪了刘慎之一眼这才退了回去。

“我说张头儿,你不去捉坏人,没事跟着我们干什么呀,我既没偷人家东西,又没抢人家东西,我可是一个十分清白的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做奸犯科的事没干过,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我没有兴趣,只要不反对国家,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张严点了只烟,然后扔给了刘慎之一只接着道,“我现在只是想跟你了解一点情况,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刘慎之接过烟便点上,仍然一脸jian笑的道,“难得张头儿这么明事理,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是什么什么的,就敢对我们这些平民动手动脚的,说吧张头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咱虽然做不到两肋插刀,但是一点小事情还是尽全力的,警民合作也是我们这些小市民应该做的嘛。”

张严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黑子和海子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回到车上,黑子到是转身就走,而海子犹豫了一下,这才极不情愿的转身回到了车上。刘慎之也笑着让欧阳雪回去,说自己没事,便和张严两人走向了一旁。聊了五六分钟后,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两人便又走了回来,张严回到了越野车上又点了只烟看着刘慎之和欧阳雪在说着什么,欧阳雪似乎极不情愿,最后还是开车离开了,刘慎之这才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头儿,你这是、、、”海子一看欧阳雪走了,只剩下走过来的刘慎之,便隐约猜到了头儿的打算,只是他仍然有些不相信头儿会这么做。

“他不是敌人。”张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理海子。这时刘慎之也走了过来,拉开了车门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便毫不客气的坐了进来。

“想不到竟然还有mei女,这下赚到了。”说着话的同时,刘慎之的眼睛便肆无忌惮的在小雅的身上转来转去。小雅怎么说也是受过训练的人,虽然做的是技术支持的工作也是女孩子,但是肯定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有些犯过罪的犯人,犯人的目光,但是小雅面对着刘慎之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却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丝的慌乱,似乎刘慎之的眼神已经透过了她的衣服,直看到了她的内心一般。虽然她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但是仍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那种慌乱。

头儿一向是她十分敬重的人,既然头儿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小雅虽然感觉十分的难受,但是只能忍了下来,眼睛看着前方,根本不敢看刘慎之的眼神。其实这也不能怪小雅,她毕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还没有跨到女人的行列,而刘慎之的眼神确实是没有几个女孩可以受得了,就算是女人都不一定可以受得了刘慎之的这种目光。不过刘慎之已经很快把目光收了回来,“海哥是吧,走呀,还愣着什么,再不走可就什么都追不到了。”

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极不情愿的动了引擎,越野车调了个头后再次的开向了高入口。刚才张严和刘慎之说的便是关于黑狼的事,虽然有些细节没有说,但是刘慎之也可以猜出个大概个。黑狼一伙是全国内四处逃窜的罪犯,这次就是因为逃亡而进入了本市,本来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张严他们要现黑狼逃到本市至少也要过个几十天才有消息,但是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黑狼的行踪泄露,所以张严才带着人赶紧过来了,现时也联系了正在这边有其它任务的黑子,那知道他们刚刚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驶,刚刚到达本市后,竟然得到了黑狼刚刚逃窜的消息。张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海子可是气坏了,但是没办法,调转车头便又马不停蹄的一路追了下去。

张严不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突然间得到消息的时候,张严便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泄露了出来,而自己刚刚进入到本市,以来已经准备好随时拘捕他们,那知道却又在眼皮底下让他们溜走了。此时张严内心的疑惑更重,所以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一路尾随,张严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收获,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的简单。

而遇到刘慎之也算是一个偶然,心中便动了念头,和刘慎之一交换情报,这才知道为什么黑狼会突然间离开这里。其实在得到张严所知道的事后,刘慎之便也猜出了个大概。李心媚是去找人报仇没错,只不过她明显是被人利用了,最后把她引到了黑狼那里,经过一番打斗后李心媚落到了黑狼的手里,至于李心媚的身份已经从张严那里得到的证实,他是西部一个江湖老大的千金,这么算来黑狼可能也知道了李心媚的身份。

也可能正因为如此,黑狼才急着换地方,带着李心媚一起逃走了,按照以前来说,黑狼是不敢得罪李心媚的,更奇怪为什么李心媚会找上自己,但是他也不傻,马上便知道有人故意把李心媚引了过来,可惜的是这些人不知道李心媚的真正身份,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帮了自己。只要好好的留着李心媚,黑狼就知道肯定会有人帮自己,而自己的逃命生涯也可能从此划上等号。

这一切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

恶人还需恶人磨(上)

由此来看,短时间内李心媚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她现在已经是黑狼手中的一张牌,为了保命没有到鱼死网破的时候,黑狼也绝对不会伤害李心媚,他还要利用李心媚背后的势力帮自己逃过一劫,毕竟李心媚背后的势力不容小看,尤其是黑狼在全国逃窜的时候,真跟过街的老鼠没有什么区别,吃不好睡不好,jing神上的压力非常大,更没有会愿意惹上他这滩混水,而现在有了李心媚作人质,黑狼就已经有了五成的机会有人会出头帮自己,到时候对自己也会十分的有利。刘慎之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后,才劝欧阳雪先回去给自己请假,同时也决定和张严他们一起追踪黑狼。

张严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毕竟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为了追捕形势所逼,说不定就可能会牺牲李心媚,对他来说,无论是李心媚也好,黑狼也好,基本上都是一伙人,根本不会为了李心媚而放过黑狼。这虽然只是刘慎之的一种直觉,但是刘慎之却也不得不把这种顾虑考虑在内,就算他和李心媚不对眼,但是看在欧阳雪的面子上,刘慎之也不会让李心媚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他才会劝着欧阳雪先回去,因为有了张严他们的追踪,已经可以确实李心媚现在的行踪,欧阳雪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地方。再说自己突然间和欧阳雪离开学校,指不定会引起什么,而且还有小蕾,瑶瑶刚刚搬到自己那里,所以无论怎么说,欧阳雪都应该回去。一来可以安抚一下小蕾,二来如果有什么事欧阳雪也可以做个照应。

李心媚的父亲那边现在已经收到了消息,也绝对不会放手不管,所以刘慎之也必须留下来。一路之上黑子到还好,基本上保持着沉默,也不会主动和刘慎之说话,小雅是个女孩子,而且对于刘慎之刚才的眼神有些慌乱,所以更不可能和刘慎之说话,只剩下开车的海子总会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话。基本上属于冷嘲热讽的那一类,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没有什么用,基本上完全的自动过虑。

张严在刘慎之上车后便没怎么说过话,只是闭着眼睛养神,谁也不知道这个组长的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刘慎之也不知道,他不是张严肚子里的蛔虫,况且跟他接触的时间还没有过一个小时,再说刘慎之也懒得去想张严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现在坐在了这个车里,有人会帮他去追踪黑狼,更有人会管饭,其它的事情,刘慎之才懒得去想。

可是坐在车里实在有些无聊,就算刘慎之再能说,对着几个大男人也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这三个大男人当中两个基本上是永远保持沉默,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成不变,剩下的一个只会时不时的说两句风凉话,所以刘慎之的眼神便转到了这车上唯一的女性,也就是小雅的身上。

扫了一眼小雅膝盖上的电脑后,刘慎之便来了兴趣,孔在天的电脑水平有多厉害,刘慎之只见过一次,也就是在方容祖追求欧阳雪的那一次,但是实际来说,刘慎之并没有感觉到那次的水平有多高,只不过是入侵一个学校,刘慎之觉得应该不会太难吧。而眼前坐着的这个女孩虽然年经不大,但是能进入安全局,怎么说也不会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所以刘慎之便笑着开了口。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小弟姓刘,刘慎之,相信姐姐应该知道了。”刘慎之现在笑的真是的人畜无害,既不是以前那种经常挂在嘴角的坏坏的笑容,也不是偶尔闪现出的邪邪的笑容,而是和蔼的笑容。没错,是和蔼的笑容,现在的刘慎之笑的纯洁善良,绝对是一个没有任何邪念的草食动物。

小雅的经验还是太少了,遇到了刘慎之这样的笑容,再加上刚才那一声甜甜的姐姐,小雅这才想起刘慎之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而自己今年也不过刚刚毕业,二十二岁的年龄和刘慎之相比起来确实是姐姐的辈份,再加上小雅的心性还有些学生的影子,所以刘慎之这声姐姐叫的小雅的心里对刘慎之的观念马上改变了不少。

“我叫方雅。”小雅实在拉不下脸来继续保持沉默,只好也笑着礼貌性回应了一声。可惜小雅根本不知道刘慎之是比粘皮糖还粘的人,她不开口都无法摆tuo刘慎之,而现在她开了口,那结果会是什么,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小雅你别理他,这小子我一看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在学校也不会是什么好学生,小雅你还年轻,这里的事你不明白。”前面的海子马上接口说了一句,同时又回头瞪了刘慎之一眼,常人都说,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刘慎之现在很可能连块完整的肉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海子就是看刘慎之不顺眼,可能是第一眼印象太差了吧。

刘慎之当然不会在意海子的话,仍是人畜不害的对着小雅道,“小雅姐姐,你这台电脑能上网吗?我看你这里现在显示的是地图?是不是追踪黑狼的电子地图呀,什么导航仪之类的?”

小雅也不知道刘慎之现在说的是真是假,一个当代的高中生,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吗?所以小雅更倾向向刘慎之在故意拉近和自己之间的距离,目光扫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张严,见张严不为所动。小雅这才开口,指着电脑屏幕道,“我们现在就在这条高路线上,从这条高路线上可以途经三个省份,直达甘肃,而这上面的这个绿点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前面的这个经点就是黑狼现的位置,跟我们大约有十来公里。”

刘慎之像现了新大6一般的兴奋,眼睛看着这张地图上的线路,不时的问小雅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小雅是一个很有耐性的女孩,一一都解答了刘慎之的问题,只不过眼睛总会时不时扫上前面的张严一眼,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刘慎之的眼睛。

“小雅姐姐是不是喜欢张头儿。”刘慎之在小雅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听到刘慎之的这句话,小雅的脸马上便涨红了起来,眼神更是低了下来,只不过总会偶尔向前扫上一眼,目标当然还是张严。虽然小雅的年纪确实可以做刘慎之的姐姐,但是在nan女这方面,小雅做刘慎之的徒弟都还要差上好远,用句俗话,拍马都追不上。刘慎之笑了笑,然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着小雅,而是转移到了其它方面的问题,总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小雅刚才紧张的心情也略为的放松了些,在和刘慎之的交谈中那天份活性的天性也被刘慎之勾了出来,再加上层出不穷的笑话,当然会惹得小雅不时的咯咯娇笑了起来,直把前面坐着的海子气的干瞪眼。

没办法,头儿都不急,自己着急也没有什么用。恐吓刘慎之吧,这小子明显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不说话吧自己的心里又气的很,就跟古时候某个权贵下达吃鸡肋的命令一样,食之不味,弃之可惜,左右为难呀。所以满腔对于刘慎之的无奈只能fa泄在车时,所以现在的车早已经过了一百三,在高路上更是见车车,没车狂飙。真有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从这条高路上开到终点的话至少要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只不过才过了两个来小时,距离出口还早的很,而黑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一直在高路上开着,不知道是不是也打算着要到甘肃在说。快到一点多的时候,车终于慢了下来,前面是一个加油站和便利店,除了要加油之外不要补充一下肚子的的饥饿。黑子还好,他是临时从本市调过来的,而海子和小雅张严却是本来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又经过一个上午,困意越来越浓,走高就是这样,坐着就会让人睡,开车也是同样,长期保持着一个方向不变,睡意更浓很容易出问题。海子边打着呵欠边把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加油站里。

张严下了车后便向便利店走了过来,海子和小雅也跟着下来了,只留下黑子一个人等加油。出了加油站后,张严便掏出了只烟来,mo出了火机后打了两下,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拿起火机一看,却是里面没气了。正在这时,旁边却是出划的一声,然后一簇火苗便升了起来,递到了张严的眼前。张严看了一眼刘慎之后便借着火机点着了烟,“小子生活不错,竟然是zip的火机。”

“现在虽然不是流行玩酷的年代,不过有个这样的火机也可以吸引一下女生的目光,你也知道,在学校不玩得酷的找不到女朋友嘛,生活需要,生活需要。”刘慎之随口的打着哈哈,然后自己也点了一只。

张严没有再说话,而是站在了门口抽着烟,让小雅进去买一点吃的东西,刘慎之也蹲了下来,一手流利的用打火机玩着各种花样,一边看着张严道,“我说张头儿,能不能说说你们平时都干什么?怎么着光听你们的名字就厉害的不得了,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那简直就是什么邦来着,酷的掉渣呀。给我说说,回去咱也有吹的资本不是。”

“是詹姆斯邦德,oo7。”一边的海子接口道,眼神中更是带起一丝不屑的光芒,“这种电影上的事你们也信,就是摆出来骗骗小孩子还行。”

“我也说过这家伙除了好色以外,实在看不出什么厉害,要我是他的对手呀,早把他掀翻了,可惜那些小女生们不这么想呀。”刘慎之一幅志同道合的样子对着海子道。

恶人还需恶人磨(下)

“这句话我爱听,像什么美国那些就受崇拜个人英雄主义,不是拯救整个国家,就是拯救地球的,总之只要有了灾难,好像没他们美国人就玩不转了。”海子也是气愤的道。

“海哥,话也不能这么说,怎么着他们美国也算是咱们的国际友人,虽然表面上说一套,背地里来一套,可咱们中华是礼仪之邦,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做的嘛。对待国际友人,我们应该拿出春天般的热情,对待那些豺狼虎豹,我们应该像是冬天般的寒冷。海哥我看你也是个够意气的人,这要是倒退几十年,怎么着也是个抗日英雄,别说八国联军了,就是他们的十八联军,还不是让咱们给打的哭爹喊娘的跑了回去,那里有他们摆威风的事。”

“小子没看出来,你到是个爱国的料,海哥我以前误会你了,从现在开始,海哥我把你当兄弟。”海子眉开眼笑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道。

“海哥,说起这事来我就想起了个笑话,就那小日本,你知道为什么小日本在咱们来访的时候咋不摆个字条横幅什么的迎接吗?”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道。

“为什么?”海子好奇的问道。

“这还不了简单,小日本嘛。你总不能让小日子的相站在机场,然后摆出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某某来日’对不,再怎么说小日本不是东西,他还是要点面子的吗。”

“‘欢迎某某某来日’哈哈,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真有你小子子的,真对我脾气,哈哈、、、”海子顿时便大笑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小雅刚刚走出了便利店,手里还提着一大堆东西,一见海子在那哈哈大笑,不知道说什么呢,便好奇的问道。

“海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也没什么,小雅姐我们帮你拿。”刘慎之笑着便站了起来,接过了小雅手中大部分的东西。

海子也知道这些话实在是不易对一个女孩讲,所以马上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的转过了头来,只是脸上仍然忍不住chou动着,那样子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天性就是这样,你越是不对她讲,她越是好奇的很,再加上现在小雅的心情还不错,小雅便缠着海子把刚才的事说说。海子被缠里没有办法了,只好把矛头指向了刘慎之,那意思是你要问什么找他吧,可都是他跟哥说的。

小雅见海子死活不开口,只好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故意板着脸道,“阿之,到底说什么了这么开心,快说,不然姐可不放过你。”因为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和刘慎之聊得不错,小雅心中的那一点警备早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现在也和刘慎之姐弟相称,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两个亲戚呢。

刘慎之不像海子那般的对小雅有些话不敢讲,他的脸皮多厚地球人都知道。所以便笑着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开始的时候小雅还有些不明白,问刘慎之这很正常呀,有什么不对的。刘慎之却只是一脸jian笑的不说话,过了一会小雅总算明白过了来了刘慎之话里隐藏的意思,小脸顿时有些红了,啐了刘慎之一口便赶紧提着东西赶上了张严,而后面的刘慎之和海子当然是哈哈的又大笑了起来。

被刘慎之这么一闹,本来还有些拘谨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海子也不像开始那般的对刘慎之说风凉话了,两人有说有聊的,把留在车上的黑子看得心里都是一跳,想不到刚才两人还和仇人似的,一转眼的功夫两人跟亲兄弟似的,这个刘慎之果然不简单。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在黑子的脑子一闪而过,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神色,一如往常一般的坐在驾驶的位置,都上车后小雅便把东西拿了出来分给大家吃。

越野车再次的驶到了高路上,飞的奔驶着,吃过东西后都来了些睡意,紧张的jing神虽然得到了一些放松,但是仍然困的很。张严和海子小雅便闭上了眼睛休息,虽然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就是后面会生什么意外的事,谁也不知道,所以都抓紧时间休息,期间小蕾也给刘慎之打过电话来了,欧阳雪并没有把全部的情况告诉小蕾,只不过李心媚的被劫欧阳雪也没有隐瞒。

南小蕾知道这种事刘慎之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只是说他多加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又聊了几句后,刘慎之便告诉南小蕾把瑶瑶接回去住,或者她和欧阳雪一起住在那里也行,南小蕾却是笑着说已经和瑶瑶说过了,这些天里欧阳雪会和自己一起住在这里等他回来。听到这句话,刘慎之的眼睛便是不由的一亮,又想起了在很多天前的一个晚上,窗外的月光朦胧胧的的情景来。

张严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便被一阵小雅叫醒了,“头儿,有情况。”

张严知道肯定有事生了,揉了揉太阳穴,便点了只烟提提神,同时让小雅汇报一下什么情况。小雅打开了电脑道,“头儿,黑狼本来的路线一直是在高路上,但是现在似乎有些奇怪,他们的车突然间慢了许多。”

“小雅姐,车的快慢也可以看的出来吗?”刘慎之不由奇怪的问道,见小雅点了点头,刘慎之的目光又看在了电脑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

“除次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张严抽了口烟,现在的jing神已经完全的清醒了。

小雅摇了摇头,见张严又转过了头去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这才对刘慎之解释道,“我们的车基本上是恒定的,但是你看,刚才和他们的距离有十几公里,但是现在只有七八公里了,这个软件是我自己做的,如果只是一时的减不会有提示,一旦过三公里,便会自动出警报,传到我的手机上面,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们的车绝对减慢了。”

“原来是这样,小雅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刘慎之由衷的赞叹道,被刘慎之这么一夸,小雅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不过眼神里仍然有些骄傲的神色,小女孩嘛,那有不喜欢被人夸的。

“头儿,现在怎么办?”黑子扫了张严一眼,冷静的问道。

“先保持车不变。”张严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又再次的闭上了眼睛,只不过跟里的烟仍然叼着,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一般。

黑子点了点头,仍然保持着车不变。

“头儿,会不会是他们觉到了什么?”这时已经醒过来的海子却是张口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黑狼一向狡猾多端,现在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严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睛。

“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慎之却是随口说了一句,“管他玩什么古怪,一看便知。”

张严没有说话,车箱里再次的恢复了平静,这次连小雅都没有再和刘慎之闲聊,而是双手如飞似的快在电脑上敲打着,二十多分钟后越野车已经距离黑狼不远了。小雅指着前面几百米开外的一辆面包车道,“这是它。”

张严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神里突然冒出一抹寒光来,看着前面的面包车,就像是在看自己猎物的雄鹰一般,随时都会冲上去把他撕个粉烂,这时就连海子也不再开口,双眼紧紧的盯着前面那辆面包车。这辆面包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后尾灯处都有些斑驳的铁锈,车上也有很多的划痕,在正驾驶的位置,半截手臂搭在车窗上,不时的从里面冒出来烟来,而在小手臂的背面,却有一个十分显明的黑色纹身,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

这时小雅从车座下拿出个望远镜来递给了张严,接过望远镜后向前看了会,便又望远镜交给了后面的海子。海子身子前倾,看了一会后道,“头,开车的那个正是黑狼的小弟,从车吃重的样子来重里面大概有八到九个人,至于黑狼有没有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这会的功夫越野车已经到了面包车的后面,因为在面包车的旁边正好是一辆大卡车刚刚的过去,所以黑子也不得不减慢了度跟在后面,而这也正有机会可以查看里面的情景,但是车窗上都是茶色的玻璃,向里面看黑乎乎的一片,只隐约可以听到人说话的声音,除此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张严的手里仍然挟着烟,只不过此时烟已经燃烧了一半多快要烧到他的手指,而张严却是一幅思索的样子,根本没有注意到手中的烟快烧完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在张严的嘴里刚刚冒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打开了车窗对着前面的面包车喊了起来。

“他***什么破车,到底走不走,不走赶紧的给大爷让道,这么个破车还开到道上来,也不弃丢人,一群没钱的鳖三,再不让路信不信爷废了你们,***。”刘慎之的破口大骂不但把黑子和海子吓了一跳,连张严的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然后接着眼睛一亮不由的抬头看向了面包车。刘慎之现在的样子确实和个有钱的二世祖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他那嚣张的神色,更是入木三分,毫不夸张的说,拿个什么奖来着可能有难道,小小的提名应该没什么问题。

车祸

而最让人奇怪的是,面包车也顿时慢了下来,同时把路也让了出来,开车的那人只是冷眼看了刘慎之那嚣张的样子一眼,却没有回骂他,而刘慎之却是更加嚣张的在越野车过面包车的时候对着车里做了一个国际通用,大小皆知的手指。狠狠的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同时又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刘子,你、、、”海子还没有开口,刘慎之却是笑着收回了探出去的脑袋看着张严。

“张头儿,好像不对劲吧。”

张严很果断的让黑子把车拦住面包车停下,在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便从车上跳了下来,身在半空中的时候,手中的枪便已经掏了出来,这几个动作可谓十分的迅,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而等海子反应过来从车下跳下来的时候,张严已经举起枪对准了那个司机。

“双手伸出窗车,慢慢的下车,不然我要开枪了。”张严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开车的那家伙三十来岁,剃着个光头,头上还绕着一层纱布,眼神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看着张严并没有从车上下来。这个时候黑子和海子也已经到了近前,两人也都拿枪对着车里,只留下小雅一个人坐在车里紧张的看着这里。刘慎之慢吞吞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先是点了只烟便靠在了越野车上,并没有走过来的打算。

“张组长,好久不见了。”开车的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便从车上慢慢的打开了车门,双手也高举着,眼神里仍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少废话。”海子大骂了一声,反手捉住了司机的手把他顶在了面包车上,同时另一只手伸出去从拿手铐,可是一mo却mo了个空,神情不由的愣了一下。而在这时,刘慎之却是突然间猛的转过了身上,只见前面刚才过去的那辆大卡车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下来,而现在却是后退着,度非常的快,离越野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照这个度不过几秒钟便要撞在越野车上。刘慎之神色一变,动作奇快的一把拉开车门,把小雅拽了出来,在小雅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便带着小雅向前扑了出去。

后面的巨变顿时吸引了张严和黑子的目光,一声哄的巨响传来,卡车已经撞在了越野车上,然后推着越野车向这里冲了过来。刚才黑子是突然间的急刹车横在了面包车的中间,距离这里不过七八米,很快就到了近前,张严的脸色也是一变,顾不得面包车的人,而是一推黑子,身子也向旁边扑了出去。这个突变让海子也愣在了那里,而那个司机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然后身子猛的后仰,一头撞在了海子的脸上,接着便挣tuo了海子的束缚,快的跳进了已经拉开了门的面包车里,而在这个时候,面包车也急的向后退了出来,接着猛的一刹车,如利箭般的冲了出去。

大卡车后退出几十米后也猛的停了下来,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又再次缓慢的向前开去。张严滚出去后手掌一压地面便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手中的枪也对准了卡车的轮胎,砰砰砰的几声枪前,卡车的轮胎显然的一瘪,然后左右歪着开了出去,几乎在张严开枪的瞬间,黑子手里的枪也响了起来,和张严一样都是集中在左侧的轮胎,然后卡车左右晃着开出去几十米后,便撞向了旁边的护栏,在一震响声中停了下来。

刘慎之顾不得手脚擦破的小雅,而是快的向卡车冲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黑子,海子刚才被那个司机的头后仰砸在脸上,鼻子也破了脑中一阵的晕眩,但是也跟着跑了过来,中途只是顺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到了司机的位置,刘慎之一个纵身便跳了上去。护栏的旁边正好是一个小山头,卡车一下子撞了上去,车头已经严重的变形,司机也爬在了方向盘上生死未知。

刘慎之双手捉住变形的车门,猛的用力把车门拉弯,接着砰的一下,把整个车门都拉了下来,一甩手便扔了出去,车头已经严重变形,驾驶的位置地方太小,几乎是整个把司机夹在了里面,跟做饺子似的。刘慎之简单的扫了一眼,便知道司机活不成了,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条已经刺入了司机的小腹之处,车厢内的血腥味正浓。

“活不了了。”刘慎之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跑过来的张严说了一句,便走到了路中间又掏了只烟来点上,张严只是寒着张脸也跳到了车里。这时的突然巨变还好后面的车辆不多,距离也远一些,并没有再生其它的意外,但是就是这样也把这些勉强把车停下来的司机们吓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再晚一步,自己铁定要跟着撞上去了。

“挂彩了?”刘慎之这才注意到跑过来的海子脸上全是血,而小雅也是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刚才事情太过紧急,小雅根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刘慎之拉着扑了出去,虽然刘慎之极力保护小雅,仍然不免让小雅受了点轻伤。

“海哥你怎么样?”小雅一见到海子脸上的血,顿时有些慌乱了。

“我没事,cao他娘的。”海子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有这功夫还是赶紧征一辆车吧。”刘慎之却是笑着递给了海子一只烟,给他点上。

“征车?”海子愣了一下,马上便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也顾不得脸上的伤,海子便向后面停下来的车跑了过去,和司机说了几句后便强行把司机从车上拉了下来,然后钻进去开着车快的冲了过来。

“头儿,上车。”打开车门后海子便对着张严和黑子喊了一句。

张严从车上跳了下来,快的钻进了车里。等人都齐了,海子便疯狂的踩下了油门,快的向前冲了过去。“neta的,这帮东西竟然跟大爷玩这个,早晚捉住他们让他们尝尝厉害。”一边开着海子的嘴里还一边的骂着,这次张严并没有说海子,因为他们这次输的太惨了,要不是刘慎之反应奇快,可能现在连小雅都牺牲了,张严的肚子里也憋着一股气。点了只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张严便让黑子打电话通知局里这里生的事,然后便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谢谢你阿之。”小雅轻声的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刚才如果不是刘慎之,现在的她可能已经死了。

“小雅姐这就太客气了不是,救你是应当的,真要觉得过意不去,不知道小雅姐有妹妹没有,介绍给我认识就可以了。”刘慎之却是不顾车里有些压抑的气氛,仍然说笑着。可惜的是小雅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车厢里再次的沉默了下来。

“头儿,没有了地图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会逃向那里?”一直没有出过声的黑子终于开口了。

“小雅,电脑还能、、、”张严转过头来,当他看到小雅手里的电脑基本上已经报废,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没有了地图也不知道他们会跑向那里,头儿现在怎么办?”海子焦急的道,他脸上的伤并没有多大事,只是胡乱的用袖子抹了两把。

“打电话通知局里现在的情况,让他们尽快把情报过来,并通知局里查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前方的所有关口都设下路障。”

“下一个出口离这里有十七公里左右,下了高后也是一条直通的路,除了这个出口外,再下一个出口大约在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在这条路五公里以外才会有分路,所以他如果要从这个路口跑的话,你们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抽着烟的刘慎之突然悠悠的开口道。

张严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对着海子点了点头,海子便踩紧了油门快的冲了出去,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如果没有在这个路口上追上他们,那么一旦被他们逃到其它的路口,便更难再追上了。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在半路弃车而逃,在前方五公里处左右,右边是一片边绵的山群,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山的面积大概在几万平方米左右,山上几乎没有人家,属于甘肃的峡岭山群,一旦进入到山里,追踪也很困难。”

“阿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小雅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小雅姐,这不是你先前告诉我的呀,我只不过是记在了脑子里而已。”刘慎之笑着道。

而他的这句话却彻底的让小雅完全愣了,没错,刘慎之刚才说的这些东西现在想想,确实是之前小雅告诉过他的,不过当时刘慎之是随口问起,而小雅也是从电脑是查到的资料然后讲给了刘慎之听,没有想到这些竟然被刘慎之记在了脑子里。一直以来小雅基本上都依赖电脑,所有的消息只要点一点鼠标便全都跑了出来,再难的东西也可以查到,电脑就像是她的左右手一般的熟悉,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也习惯了冰冷的键盘上的那种感觉,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用笔写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但是现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再看了一眼手中已经什么都做不了的电脑,小雅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以前似乎都做错了。她太依赖电脑了。

猎物

车仍然在快的行驶着,十多分钟后,他们现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上,车门大开,海子一见车停在路边心里就是一咯噔,yao着牙把车慢慢的降了下来,然后在离面包车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张严和黑子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各自都拿出了枪对准了面包车,一点点的移动了过来,小雅的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紧张的盯着前面的动静,经过刚才的事,小雅的心已经完全的提了起来,她毕竟只是编外辅助组的,像这种真刀真枪的事还真没怎么经历过。

“看来最不好的事情还是生了。”刘慎之从车上跳了下来,弹出去了手中的烟头后便看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片大山。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山里了,好像有一个多月了吧。跟老子玩,老子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来。

几分钟后,张严和黑子海子他们走了回来,车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他们是弃车而走,很可能就是进入了眼前这片大山里。张严回来后就一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不停的抽着烟。眼前的这片山林很大,一眼都望不到头,密密麻麻的树木野草充斥其中,藏几个人跟玩似的,真要继续追踪下去难度太大,但是就这么放弃,也绝不是他张严的做风。而且这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这些人逃走,还差点把小雅的命搭上,张严的心里也窝着一把火。

黑子正拿着手机和局里回报着,脸上的神色也是一阵黑一阵白的,想来应该是挨了骂。这次本来算是十拿九稳的事,想不到最后不但什么黑狼没有捉到,反而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来。幸好没有人员的伤亡,不然更没有办法交差。每个人的心里都挺沉重的。

这件事上面的态度是让张严他们原地待命,同时与当地的警方联系,把眼前这片大山的情况搞清楚后,准备了人力物力再开始搜山。张严掐灭了手中的烟,摘下了墨镜看着前面的大山,这是一双十分稳健的眼神,先前的那些负面的情绪已经完全的消失了。眼睛的四周已经布满了血丝,还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长期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而造成的,但是此时的这双眼神里却充满了高昂的斗志。

“海子小雅,你们两人留下,黑子跟我进山。”张严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显然这个组长已经从愤怒中平息了下来,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头儿、、、”海子一听张严要把自己留下,顿时便开口,脸上也急了。小雅是女孩,进山里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清楚,所以留下小雅是当然的,但是自己却不能留下,从开始进入这行到现在,他海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

“这是命令。”张严猛的一声大喝打断了海子的话,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掏出了只烟出来点上,身子也蹲了下来低着头,显然是一服不服气的样子。

“海哥,其实你留下来也对,现在虽然车停在了这里,但是并不表示他们一定是进了山里。”刚刚离开在路边转圈的刘慎之走了回来道,“这也可能是他们的金蝉tuo壳,所以必须要有人留下,不然我们全进了山里,万一他们有人留下,杀个回马枪就小雅姐一个人太危险了。再说从这里到前面的出口还有十几公里的路,海哥你可要一直追下去,如果他们分兵两路,剩下的这伙人可是要海哥一个人对付,危险比我们大多了。”

海子听了刘慎之的话,不由的抬头看着刘慎之,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学生的心思竟然会如此的缜密,而且事情分析的也在理。这伙人十分的狡猾,实在有可能是兵分两路而前进,也真说不定他们会来个回马枪,突然间又杀了回来。海子已经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人到底是不是学生,怎么会这么冷静。

张严也看了一眼刘慎之,虽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光芒,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又点了只烟眯起了眼来看着前面的群山。

“张头儿,我刚才附近看了一下,进山的人大概有八到九人,脚步十分的凌乱,看来他们也可能是仓皇间才决定进山的,至于里面有没有黑狼我就不清楚了。”刘慎之也点了只烟道。

“就这么决定,五分钟后出,现在看一下车里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一并带来。海子,你和小雅继续向前,一直到预定的出口,一路上小心一些。”

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黑子在车上找了找,几分钟后,一根手臂长的铁棍,一个小型的手电,一段长两米多的绳子,再加上他们身上带着的匕和手枪还有几瓶水,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刘慎之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后,又钻进车里,把车座上铺的车套扯了下来卷成一团拿在了手里。

一旁的小雅看着刘慎之竟然把车套扯了下来,不由奇怪的问道,“阿之你这是干什么?你也要跟着去吗?”

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吐了口烟圈道,“小雅姐,山里不比外面天气的温差变化比较大,而且现在已经两点多了,离晚上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一旦天黑下来,在山里更是十分的难走,危险性相对来说也更高,这些东西既可以取暖,又可以做成火把,虽然不理想,也只有将就了。而且,”刘慎之的眼神又看向了群山,“在山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所以如果真要进山的话,少不了我这个引路的,不然不但会迷路,更可能什么也追不到,一直在山里转圈,这样无疑于大海捞针。”

这个时候张严又看了刘慎之一眼,虽然他破案的经验十分的丰富,也在山里追踪过犯人,但是那种情况都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连带着警犬都会用上,不像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连个手电也只是一个小型用电池的,估计使用时间不会过几个小时,亮度也有限。所以这次进山,一是形势所逼,不得不这么做,二是张严的心里窝着一股火,所以才会决定不听从上面的命令,率先进山。

“张头,该走了吧。”刘慎之仍然还是那幅无所谓的表情对着张严笑道。

“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都可能会做的出来,你没有必要趟这混水。”张严吐着烟圈,眼睛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道。

“我知道。”刘慎之无所谓耸了耸肩,“张头儿现在不是打算让我打退堂鼓吧,不是我吹,没有我,你们进山也是一无所获,更不可能追的上这些人,所以现在你不用我也得用,而且就算你可以独自追踪他们,我也会自己进山的,没办法,谁让咱答应了别人呢。”

“好兄弟。”海子看着刘慎之,眼里突然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今天我海子交你这个兄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把那帮兔崽子们活捉了,好好的修理修理他们。”

“海哥,你这话说的,好像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咱就是一真肉包,也得把这些个狗砸死。”刘慎之笑着便转身翻过护栏进了山里。张严也没有再说什么,以他多年的经验虽然不知道刘慎之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这种事一点紧急的样子都没有,这也不是一个学生应该有的表现,但是他知道如果刘慎之真的对山里十分熟悉的话,也确实是这样,没有了刘慎之的引导,张严自己知道能在这种山里不迷路已经是不错了,更别说要追踪犯人。掐掉了烟头后,张严一个翻身也跨过了护栏。黑子用一个包简单的把东西装好,然后回头看了海子一眼,也跟着翻了过去。

“海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雅看着几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木之间,有些担心的对着海子道。“他们、、、会不会出事。”

“还能怎么办,追。”海子从牙缝里呲出这几个字后,便进了车里,然后快的又冲了出去。小雅坐在车里仍然回头看着张严他们消失的方向,心里面也七上八下的,似乎觉得张严他们这么一去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似的,对于一个刑警来说,尤其是在安全局这种地方的人来说,是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但是小雅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虽然也经历了不少的案子,但大多的时候都最是坐在后方提供线索与帮助,真正的参与到第一线去今天却是第一次,而没有想到的这第一次就遇到了这么多的意外,更是差点死在这里。对方的狡猾也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现在的小雅心里真是的一点底也没有。

但是一想到刘慎之脸上那无所谓的表情,小雅的心里又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来。他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为什么会如此的镇定,就算自己现在想想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后背真凉。如果刘慎之晚上一步,不但自己可能死在了里面,连刘慎之都可以跟着陪进去,为什么事后他仍然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他真的只有十七八岁吗?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

在想到刘慎之后,小雅的心里略为的平静了些,但是在这平静中也带着些自责与内疚,自己是一个警察,人民的警察,但是在遇到突事情的时候,竟然会惊慌的不知所措,而刘慎之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表现都比自己好。小雅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失败了,但是很快她的心又安稳了下来,本来她也是反对张严这次进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严的眼神后,小雅的话并没有说出来。未知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现在,想到有刘慎之一起,小雅的心里竟然没有那么担心了。

头儿黑子、阿之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呀。小雅双手握到了一起,看着刘慎之他们远离的方向,在心里祈祷着。

交锋(上)

刘慎之一马当先的走在山里,不时的会停下来寻找着什么,然后再次的又向前走去。张严和黑子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他们对刘慎之的话有所保留,毕竟刘慎之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但是见到刘慎之的脸上一点慌乱也没有,两人的心里竟然也隐隐的抱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刘慎之真的可以追到他们也说不定。

快要入秋的山里少了很多的声音,一路上除了偶尔飞过的鸟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气氛显得很压抑,张严和黑子两人的心里都压着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而刘慎之却是认真的找着线索也没有说话,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离山顶的距离还不到三分之一。还好这片山不是很陡,但是就是这样,张严的黑子已经走的一身是汗,衣服差不多都湿了,脸上的汗水也不时的淌了下来,度也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快了。反观刘慎之,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有时还会停下来等他们,这也多少让张严的黑子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刘慎之点了只烟蹲了下来似乎在看着什么,张严和黑子也趁这个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两人捉贼破案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爬山这种体力活来说,却实在不在行,他们上一次的爬山还是训练的时候的事,怎么算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也是一种小山,基本上都是有路走的,说是爬山,其实就是相当于顺着路走到高处而已,难度要小得多,最多就是累一点,不像现在,虽然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有多处被划破了,身上也有好几处的污泥,看上去有些狼狈,那里还有先前的威风。

“张头儿,休息会吧。”刘慎之站了起来,做了个伸腰的动作,活动了一下了身子然后找了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张严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但是神色却还是那么的沉稳,在刘慎之的旁边坐下后看了看刘慎之,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

刘慎之笑了,看了张严一眼然后眼睛向下看去,高路上的汽车仍然不时的开过,却只有甲虫大小,到了高处空气也清新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着那清新的空气在自己的肺里流动。“张头儿这话说的,我也就是一个小*平民,没事也就tiao戏下美眉,上上课,再出去玩玩喝喝酒,有什么特别的。张头儿这话问的我好像是什么间谍似的,这可是冤枉好人。”

张严没有再说话,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便转过了头又抽起烟来。黑子还是没有开口,只不过他总是在有意无意间与张严保持着一个平等的位置,和刘慎之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看来他的心里对于刘慎之仍然还有些戒备,这也不能怪他刘慎之的出现实在太意外了,多年的经验让他不得不做出些防范。不过刘慎之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休息了十分钟后,三人再次的上路上,都说爬山容易下山难,其实这也是相对来说的,对于这种没有路的山来说,爬山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一个不小心脚滑下去,虽然不至于滚出老远,但是多少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不过还好这里的野草十分的多,随处可见的小树木也不少,就算真滑下去也可以随时捉住几根树枝阻止下落的势头,不像前两天刘慎之去玩的那座山。虽然山上还有些植物,但是由于过多的开采,一旦遇上大雨便会生滑坡的危险。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后,三人终于来到一个小山腰处,左右两边都是更高的山,这里是一条横跨的山腰,站在山腰上风已经大了很多,呼呼吹来都给人一种错觉。向后看去,还是连绵的群山,但是在群山当中却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小村落,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这些村落应该还保持着以前的那种样子,这里全是山,路并不好修,没有了路,什么也谈不起,所以中国有句‘要想富,先修路’的话,实在是句至理名言。

没有了便利的jiao通,就算山里全是宝也没有用,只有有了便利的jiao通,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后山的山势比起前山来要更加的复杂,高大的树木林里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就算有人穿行其中也根本看不到,对于追踪来说也会更加的困难。而且这里风势比较强,留下的线索也容易被隐藏。

张严走了过来对刘慎之道,“他们现在向那里逃?”

刘慎之指了指正面的那片小村落道,“你看一下这里的jiao通,这个小村落与外界的联系应该不多,如果我是黑狼,也会先去这里休息一下,再决定往那里走,四周基本上都是山群,中途除了这里可以休息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在现在情况来看,他们也确实是向这个方向去的。”

张严点了点头,这时候太阳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张严眯起了眼睛看着下面,眼中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后一言不的当前走了下去。刘慎之却是仍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而是蹲了下来,似乎有些走不动的样子。黑子从刘慎之的身边走过,看到刘慎之的样子不由的停了下来,不知道刘慎之为什么会突然间停了下来。这时候前面的张严也现了刘慎之的异样,只好也停了下来,眼神看向了刘慎之,满是寻问的意思。

“张头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在前头。”刘慎之却是mo出了只烟来点上,但是此处正是山腰处,风比较大,点了两次都没有点着,刘慎之只好走了下来,来到了张严的身旁蹲下,这才把烟点上。缓缓的抽了口烟后,刘慎之看着张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了?”这是黑子第一次开口,身子也跟着坐了下来不过却是面对着刘慎之,还是保持着一个三角形的位置,手也插到了裤兜里。

刘慎之只是耸肩一笑道,“张头儿,如果你是黑狼的话,你会不会选择突然弃车向山上逃?”

不等张严开口,刘慎之又继续道,“上山应该只是下策,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村,像这种小村落来几个陌生人就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村里。黑狼他们突然约定弃路而上山,虽然多少也有些意外的成分,但是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张严并没有说话,而是也蹲了下来,点了只烟。反倒是一边的黑子又开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的行踪已经bao露,如果继续开车逃窜的话,早晚会被我们追上,所以弃车潜跑也很正常。”

“我不认识黑狼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先前的事情,我绝对可以猜的出,黑狼并没有乱,更不会慌。”刘慎之把烟夹在了手心里,这里的风大很容易被吹灭。

“说说你的想法。”张严看着山下的那个小村落道。

“虽然开车继续逃窜有可能会被追上,更有可能被拦了下来,但是相对来说,机会却比现在更大一些。这里四周都是山,没有什么道路,隐藏身形确实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地方,但是并不是长久之时。而且对于黑狼这种人来说,虽然继续逃窜被逮的机会确实大些,但是一旦通过出口进入城市,或者其它的地方,生机相对来说反而更大一些,全都是人,就算出了什么事tuo身也容易些,再不行也可以捉几个人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妥协,但是应该暂时是安全的。活命的机会也比现在大很多。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会突然间弃车,跑到这种荒山上来呢?”

“也许他们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只好往山里来逃,希望借着天险找到一线生机呢。”黑子却是反驳刘慎之的话道。

“你忘了他们的手中还有人质。”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道。刘慎之所说的人质当然是李心媚,虽然不知道李心媚现在怎么样,但是以李心媚父亲的地位来说,黑狼应该不会惹这些麻烦,而且只要李心媚在手,就会很大的程度上得到她父亲的帮助,为了女儿的安全,这种事采取妥协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在城市中,这种帮助也会有更大的作用,但是跑到这种深山来,就算李心媚的父亲想满zu黑狼的要求也会很难。无论是什么样的江湖都是一样,他们不会在这种地方也有势力。

越达的城市,江湖的力量也才会越多,相对来说,越是落后的村落,江湖反而没什么兴趣。混江湖也是讲一个利字,没有的油水可捞的村落,就算你是山大王又有什么用,所有的村落加起来,也比不上在城市一个晚上捞得多,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黑子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再开口,而是把眼睛看向了张严。张严并没有开口,而是仍然抽着烟,眼睛不时看向了下面的村落。

刘慎之继续道,“黑狼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是现在他很可能这么做了,那么这里面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暂时我还不清楚,但是对于黑狼来说,却绝对很重要。而且你看这里的山势,基本上都保持着没有被破坏的原生态,污染也很少,黑狼会在这里突然充车很有可能是早就预备好的,那么在没有爬到这里之前,没有人知道这后面原来还有村落,在山里过夜虽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对于黑狼这个刚刚跑到本市不过十来天的人来说,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所以我谁测在他们的人里面一定有对于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的人,再加上一个必须的理由,所以黑狼才会选择弃车进山。”

交锋(中)

黑子不得不佩服刘慎之确实想的很多,甚至比自己想的还多,但是他却还有一个疑点,“就算是如此在黑狼的人里有一个十分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又怎么样?那又能代表什么?”

刘慎之明白黑子的意思是问自己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把烟掐掉后刘慎之又笑着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村里生活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越是落后的村落,越是会团结,心里更没有法治的观念。”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向下走去。

张严仍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刘慎之的眼神却有些不一样了,而黑子却还是搞不明白刘慎之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见头儿已经跟着走了,自己也赶紧的跟上,那些不明白的话也只好暂时先憋在心里。黑子不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人,他更喜欢动手,虽然现在在局里敢跟他动手的人实在不动。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便进入了密林区,这里不像刚才那般到处是野草,十来米高的树木却是随处可见,一旦进入到里面,光线顿时暗了许多,就连头上的太阳都似乎已经看不见了。满地的有些腐烂的落叶充斥其间,似乎还隐隐的出一股怪怪的味道来。

刘慎之本来的度还是比较快的,但是一进入到这密林后,却反而慢了下来,这里的地势已经缓了很多,应该度更快而已,怎么会慢了下来,不止是黑子,连张严都疑惑的看向了刘慎之。但是很快张严的心里便闪过一个念头,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念头有荒诞,但是在这种时候,张严却还是不得不小心一些,刚想提醒一下黑子的时候,在黑子的脚下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啪’的一声。

黑子的脸色一变,但是神情却未慌乱,而是左右看了下,身子也蹲了下来,张严也马上停了下来,警戒的四处看着,也同样的没有现任何的异常。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在黑子的前面不过四五米处,听到声音后刘慎之是最先蹲下了身子来的人,黑子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轻轻的吐出了口气,身子也站了起来。

“可能就是一截树枝,没、、、”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影已经快如闪电般的向黑子冲了过来。而所在的位置却是黑子前面一米处的位置,刚才黑子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抬脚向前走去,但是就在这时黑影冲了过来,反而正好像是黑子特意往枪口上撞似的,而且因为刚刚经过了一场虚惊后,人的内心不免有些放松,偏偏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他的身子随着迈出的步已经向前倾,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在收回来,就算想爬到地上都不可能,脚在半空中根本无处借力。

就在这道黑影快要冲到黑子xiong前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间横伸了过来,一把拿住了黑影,硬生生的把那快如闪电的势头给阻止了下来。这是一个用刀削出来的类似长箭一般的东西,箭头很细也很缓长,再加上刚才快如闪电的势头,如果真要扎在黑子的身上,就算不能让他当场毙命,至少也是个重伤。而此时的箭头已经刺破了黑子的衣服,堪堪的碰到黑子的肉上,箭头前的那股冰冷的感觉也令黑子的皮肤不由的泛起鸡皮疙瘩来,一瞬间的亲临死亡的感觉饶是黑子的神经坚定也不jin后背层层冒冷汗。而刘慎之的另一只人却是抵在黑子的身上,让他保持着一脚悬空的姿势。

对着黑子笑了笑,刘慎之拿开了这根木箭,然后在手里看了起来,而黑子的脚也终于落在了地上,刚刚从死门关前转了一圈,黑子的后背已经几乎都会湿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可能不觉得怎么,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一想,阵阵的后怕。如果不是刘慎之的话,现在的他已经很可能躺在了地上,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张严已经快的跑了过来,眼神凌利的看着刘慎之手中的箭头。刘慎之把箭交给张严后,又顺着刚才箭头射过来的方向走去,不一会的功夫又返了回来。而黑子却是蹲在一边大口的抽着烟,张严也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是一个简易的机关,如果不抬脚就没有事,一旦抬起脚后,失去了重量的压抑就会带动后面的那个机关,射出这种箭来。”刘慎之手里拿着一条细小的藤条给张严看,“这东西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关键在于对人心的把握与了解,他就是算准了人在踩到这东西上的时候肯定会警戒,而现没有危险抬起脚的时候才会射出来,这个时候刚刚经过紧张的心情略为放松,是最容易中招的时候,设下这个陷阱的人可不简单。”

刘慎之虽然没有细说,但是张严也明白刘慎之的意思。他虽然对于山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懂这些陷阱,但是以他的经验却可以很快的明白这种事,这次的大意虽然被刘慎之救了,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再生这样的事,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张严不得不重新考虑黑狼这伙人,还有这一路上所不未知的危险,是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

“头儿,我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从踏上这一行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可能会死在这上面。”黑子抬起了头,本来冷静的眼神里却泛起了凌利的光芒,眼里的血丝也涌了出来。

“好。”张严用力的拍了拍黑子,“管他是龙潭虎穴,我们都要闯他一闯。”

正在这时,一群鸟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是从三人左前方传出来的,刘慎之神色未变,身子却已经快的爬到了一颗树上向那个方向看去,张严和黑子的脸色也是同时一变,他们都明白在这种地方,如果群鸟突然间飞起,无是有什么野兽接近就是有人惊扰了它们,换句话说,黑狼他们可能就在那个地方。对于这点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刘慎之看了一下便快的又从树上下来,动作快如猿猴一般,手一指左前道,“在那个地方大约三公里处。”

“追。”张严眼神一寒,挥手便快的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黑子急随其后,此时才真正的显出两人的实力来,虽然爬山的时候两人的度没有刘慎之快,但是在这种地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两人的身影就像是两个幽灵般向那个方向接近了过去。刘慎之略一思索也跟在了后面。

一口气大约追出去两公里后,张严和黑子的度便已经缓了下来,此处的树林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越是这样两人也越是不得不小心,先前的危险已经提醒了两人,在黑狼这伙人当中,有一个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而且jing通了设陷阱的人。刘慎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慢,三人在三个方向,就像一个口袋一般的包围了过去,张严和黑子的度一慢,刘慎之便出了两人一大截,几分钟后便大概到了那个位置,刘慎之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张严和黑子以为他现了什么,两人也马上停了下来,眼神小心的警戒着四周。

刘慎之左右看了看,又蹲了下来,过了一会站起来后对着张严和黑子招了招手,两人知道没有危险这才也赶了过来。急的跑了三公里,两人的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些,头上也见汗了,但是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眼神更是凌利如四道寒光。

“他们在这里滞留过,现在又向这个方向去了。”刘慎之手一指右边的方向道,张严和黑子见刘慎之指的方向后,都不由的愣了一下。刘慎之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拿起一截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这是咱们来的方向,这里是刚才黑哥遇险的地方,这是现在的地方,这是他们现在离开的方向。”

“他们在搞什么,怎么走了个之字形?”黑子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道,“会不会搞错了?”

张严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地上刘慎之划出来的地图,从山腰处下来一直是向右走的线路,然后是现群鸟的地方是改到了左边,现在他们又去了向右的方向,走的确实是一个‘之’字形的方向,张严也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却知道刘慎之绝对没有判断错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可能也现了后边有人追了上去,所以才会故意改变了方向以迷惑自己。

不会错,一定是这样了,那么顺着他们的方向走下去,危险会更高。“追。”张严一挥手就又要追下去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一把拉住了张严,张严奇怪的看着刘慎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头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山里打过猎,捉过野兽,不过我却知道一直跟着野兽的后面却不是上上之策。”

张严转过了身来,虽然他也知道刘慎之只有十七八岁,但是却他没有办法把刘慎之看成是十七八岁,因为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人应该有的表现,况且在山里面没有人比刘慎之更熟悉,他又救过黑子的命,所以对于刘慎之的话,张严还是觉得应该听一听的。

“山里的野兽都jing的很,就拿狐狸来说吧,这玩意是出了名的狡猾,你要是一直跟在它后面,指不定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处,不但可能捉不到它,还会惹得一身的sao,所以老猎手一般都不会追这玩意,都是见到了就打,打不到就算,没有必要追下去。我们现在情况也是这样,前面的人就是狐狸,不但狡猾更是凶残,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我们没有的优势,就是对这里的地方似乎很熟悉,我们如果一直追在后面,吃亏的反而是我们。”

交锋(下)

“那现在怎么办?”黑子不由的问道。

刘慎之却是一笑,然后点了只烟蹲了下来,拿起树枝又在地上划着,“这是我们刚才在山腰处看到的那个村落,以我看来,他现在的位置应该在这里,正好在咱们的右前方,而他们离开的位置是这里,按照这样来看和那个村落基本上是三角形,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故意多绕点路,把咱们迷惑了再进村。先假设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村落的话,那你认为咱们应该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先到这个村落,守株待兔?”黑子的眼睛一亮道。

“对,就是守株待兔,以逸对劳,这样咱们才可以把优势捉在自己的手里,才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只有掌握了主动权,咱们才有胜算。”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道。

“幸好你不是我们要追捕的人。”张严的脸上也不由的缓了下来,说出了一句玩笑话来。黑子也明白张严的意思,刘慎之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心思缜密处惊不乱,确实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虽然自己遇到过不少的敌人,在这些人当中也有一些十分攻于心计的人,但是黑子却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遇到刘慎之的话,却没有一分的胜算。好在这家伙不是敌人。

“这可不一定张头儿,你也知道,为了女人打架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当你有漂亮的女朋友后,就算不想惹事,事情也会自己找你来的。”刘慎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只要你不做出危害国家的事,其它的事我才懒得管。”张严笑着道,这个一直沉着脸的中年人,终于第一次展露出了他的笑容。

“原来你笑起来也挺帅的,怪不得小雅姐的心一直向着你,可惜我是个男人,不然也可以考虑下你。”刘慎之叹了口气笑着道,而张严的脸上却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马上冷了下来,不过刘慎之却现张严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

“不会吧张头儿,难道你故意总摆出那么冷酷的样子就是怕女人缠着你,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怕女人才不得不摆出这个样子?黑哥,张头儿是不是经常都是这幅冷脸?”刘慎之又笑着对黑子道。

“这事我可不知道。”黑子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意,虽然没有回答刘慎之的问题,但是看情况似乎与刘慎之猜的差不多,而黑子的心里也是不由的笑了,以前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事,平时头儿都是一幅威严的样子,现在想想,好像刘慎之说的挺对的,原来头儿也是一个不知道要怎么和女人打交道的人。越想越觉得对,黑子不jin对着刘慎之挑了挑眉毛。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行动。”张严的脸又寒了下来,手一挥道。

经过了刚才的小插曲,三人的jing神都不由的恢复了过来,如果一个人的jing神总是处于紧张的状态,难免会判断失误,更可能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来,但是经过了刚才的事后,三人的jing神又再次的提了起来,短暂的休息虽然不能缓解身ti上的疲劳,但是却让人的jing神却加的饱man冷静,思维也更清晰。

三人快的向着右前方的方向跑去,一路之上果然再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将近一个多小时后,三人终于看到了村落的影子,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夕沉,夜晚就要来临了。三人找了个比较隐避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没有冒然进村,现在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他们也不敢打算惊蛇,只是远远的观察着。

“头儿,现在怎么办?”黑子小声的对着张严道。

“等天黑了再说。”张严也小声的说了一句眼神却是凌利的扫着远处的村落。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现在已经差不多四点多钟了,自从翻过山腰后,信号便是若有若无,到了现在早已经一点也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海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现。现在距离天黑不过三个小时左右,村落远远的看去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三人却不得不保持着警惕。

“你们先休息一会,我放哨观看动静,一人一小时,等天黑了进村。”张严小声的对着刘慎之和黑子两人道。黑子点了点头,知道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会有大的动静,而且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山路,他也确实累了,马上便闭上了眼睛休息起来。而刘慎之却是仍然无所谓的看着村落,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从那里摘的野草。

夜色慢慢的升降,天气也微微的凉了起来,山里人都休息的早,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做饭的时候,一阵阵隐隐的香味飘来,张严和刘慎之的肚子都有些饿了,可以现在却必须忍受着这种饥饿的感觉,眼睛已经盯着村口两个多小时了,仍然没有任何的现,除了偶尔进出的村民外,什么也没有。

“会不会他们的目标不是这里?”张严小声的对着刘慎之道,他的经验确实比刘慎之丰富,但是这是在山里,却是空有一身的本领而没有用武之地,相反对于刘慎之来说,却处处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张严也想听听刘慎之的意见。

“不管他的目标是不是这里,他都不会不过来这里休息一下,这是人性。”刘慎之笑着道。

张严点了点头,他明白刘慎之的意思,在一群望不到头的山里,猛然间现了一个这样的村落,实在没有理由不到里面来休息休息,没有理由他不往这里看几眼,就算他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也可能会保着一丝的希望而去强行冲向这个女人。

黑狼他们也是一样,就算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个村落,他们看到这个村落后,也会想到来这里休息,吃点东西。这就是人性。

又等了约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突然轻轻的拍了一下张严,张严的眼睛马上便睁开了赶紧向前望去,只见隐隐的夜色之中有几个人正在小心的向村落接近,因为距离有点远,而且天色又暗,看不大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有三四个人,这和刘慎之所说的七八个人相差一半。黑子不由的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眼里全是寻问的意思。

“这家伙真是他ma的越来越狡猾了。”张严却是小声的骂了一句。黑子在听到张严的这句话后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黑狼真的在这些人当中的话,应该就在附近什么地方藏着,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可以马止离开,果然是越来越狡猾了。

“再狡猾也是狐狸,跳不出天去,我过去看看,你们留下在这里。”刘慎之笑着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身子一矮便快的向村里跑了过去,刘慎之的动作十分的奇怪,走的并不是直线,而是一种接近于曲线的方法,而且他的度非常的快,在夜色的掩护下,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接受了村外。

“头儿,他确实是个人材,要不要、、、”黑子看着刘慎之的身影小声的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机会不大,别看他只有十七八岁,却是老练的很。”张严摇了摇头。

“可惜了,像他这种人材,只要加上一些训练绝对是明日之星呀。”黑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捉到黑狼,最后把他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一起连根拨起。”张严的眼神当中又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

刘慎之的度很快,现在已经接近了村里,然后就像是幽灵一般的消失在了其中。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黑子突然感觉背后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一下饶是黑子的神经强悍也不jin狂跳了一下,更是连头都没有回,手里的匕就已经倒刺了出去,而张严也在这一瞬间一个翻身滚了出去,手里的枪也掏了出来。

“是我。”一个轻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刘慎之笑着松开了黑子的手。张严此时也看清了来人正是刘慎之,枪也收了起来,“情况怎么样?”

“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到?”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匕,刘慎之救过他的命,而刚才他却一刀刺向了刘慎之,还好刘慎之的动作比他更快,早在匕刺出去的时候,便一把捉住了自己的手,不过现在的黑子对于刘慎之反而是更佩服了,先不说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村子,但凭刚才一下子捉住了自己的手这一点,黑子就知道放眼全局,能这么做的也绝不出五个人。

“这种事一会再说,我刚才看了一下,来的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看样子像是这村里的人,和村民十分的熟悉,而另三个我却不认识,一个递着光头,脸上有道疤;另一个身子很矮跟他耗子似的,头上只有几根黄毛,手指上还戴着个板指类的东西;还有一个壮汉,似乎有一个眼是假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那个像村里的人却是个老人,看样子有四五十岁,一脸的老实样,留着胡子,看样子像是个酒鬼。”

“没错,就是他们。”黑子听完刘慎之的话后,手中的匕也捉紧了,眼中更是射出两道寒光来。

临近的死亡(上)

“我估计那个黑狼他们藏得地方不会太过远,应该就在附近。张头儿,你们一会追踪那三个人,我先到四处看看,如果能找到那黑狼他们的藏身地最好,找不到的话一会和你们汇合。”

张严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到了山里就是刘慎之的地盘,他一个人行动也确实比和自己在一起作用更大,又小声的和刘慎之商量了一下一会联络的方法后,刘慎之的身影便再次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张严和黑子看着刘慎之消失后,两人也便猫着腰向村里接近了过去,夜色已经完全的笼罩了村落,除了几点零星生起的火堆的几声狗叫外,便什么也没有了,远远的看去,村落就像是黑夜中点起的明灯一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远处的群山更像是在黑暗中隐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

张严和黑子慢慢的接近着村落,还有几十米后两人便停了下来,身形也分散开来。黑子留在村口的位置悄悄的藏好身形,手里的枪也拿了出来,黑狼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手中也有家伙,能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不过黑子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到时候肯定免不了是一场血战。黑子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尤其是在树林里险些丧命于利箭之下,更加的激起了黑子的血性,眼神在黑暗中都似乎出微微的幽光来。

张严的身形进去约十来分钟左右便再次的退了回去,里面的情况已经mo的差不多了,这次进村的只有三个小鱼小虾,他们正在准备吃的东西,一会就要出来。张严的心里最大的那条鱼当然是黑狼,对于这些小虾根本不会在意,对着黑子打了个手势后,张严的身形便又向前跑去,在几百米远的地方又隐藏了起来。张严和他们久打交道,知道这些人十分的狡猾,兵分两路,就算黑子那头有什么意外,张严也可以在这里截住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张严并不会找草惊蛇,黑狼才是真正的大鱼。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那三个人便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个包,手里还提了两瓶酒,边说边笑的走了出来,而和他们一起出来的便是那个看起来像是村民的人。隐约的火光中此人脸色黝黑,虽然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但是身子却非常的强壮,背上还背着个猎枪,腰上绑着把长约一尺多长的猎刀。黑子在看到这个人后眼中便闪起了凌利的光芒,在树林中设下陷阱的人想来就是他了,而且对于这里的地形又非常的熟悉,黑子的心里憋着一团火,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动手的时候,暗暗的压下心中的那团怒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人。

那几个人像是没有现什么危险,仍然有说有笑的,神情一点也不紧张,那里有半点逃亡的样子。黑子看着这几个人从身子身边走过,走出去二十几米后这才悄悄的起身跟了上去,前面那几人一边喝着手里的酒一边大笑着聊着天。

远远的跟着这些人走出去大约几百米后,黑子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来不及多想,身子便硬生生的滚了出去,快的藏好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像是猎鹰一般四下的望着,可惜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却什么也看不到,黑子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令黑子的后背都约约觉得凉,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经历过多次的生死考验,他知道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黑子虽然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身形,但是仍然惊动了前面的那几个人,唰的一下这些人全都拿出了枪来四下看着。只有那个光头四下看了看突然哈哈的大笑着,“哥几个是不是太紧张了,这穷山恶水的指不定是什么野兽的动静。”

那个身形像是耗子似的人却是没有开口,而是眯起了眼睛仍然四下的看着,“光头,小心使得万年船,说不定那个张严可能已经追上来了也说不定。”

光头仍然大笑着道,“追个屁追,不是我说,在这穷山破水里能有几个跟海哥比的,到了这地头海哥就是阎罗爷,让谁死谁就死,能有几个和海哥比的,是不是海哥。”

那个村民似的人眼中只是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后放下手中的猎枪mo出个烟斗来点上,抽了两口也不说话,但是显然谁都看的出来他那一幅得意的样子。耗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打了个哈哈继续向前走,不过这几个人显明紧张了些,时不时的会回头望上几眼,而自始至终那个身ti强壮有一只假眼的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刚才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剩下的一只眼里射出骇人的光芒。

不能再跟下去了。黑子看着几人的身影远远的离开仍然爬在地上动也没动,等那几人走出去大约一百多米后,黑子仍然爬在那里动也没动,眼睛仍然四下的悄悄打量着,心中的那份危险仍然没有过去,又等了大约五六分钟后,一个人影才从前面十几米的地方站了起来,唰的一下一团火光亮了起来,映在那人的脸上阴晴不定,竟然是个身子瘦小的汉子,点燃了嘴里的烟后,这人冷哼了一声,然后便慢慢的向前走去。这时黑子的身形才悄悄的动了一下,然后嘴角现出一丝冰冷的弧度,接着跟在了这人的身后,悄悄的向他靠近。

此时前面那几个人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火光,已经走出去几百米远开外,黑子一点也不担心,头儿就在那附近一定会跟着他们,现在自己先要解决的便是眼前这个人。又跟出去几十米后,那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嘴里叼着烟伸手解开了裤子,接着哗哗的水声便响了起来。黑子一看机会来了,便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在距离这人还有一两米的时候,黑子突然加了度,好像一头猎豹一般的扑在了这个人的身上,同时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时一把闪亮的匕已经抵在了他的xiong口上。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黑子的阴冷的声音幽幽的在这个人的耳边响了起来,这个人遭遇巨变,裤子还没有穿好顿时吓得不敢动了,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黑子这才慢慢的松开了点手,然后拿出手铐把这个人反手铐住,匕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人的xiong口,接着黑子猛的暴起,手拿枪柄一下子砸在了这人的后脑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这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黑子快的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反应后这才悄悄的拖着这人进了树林当中,找了个比较安全点的地方后,黑子这时才在这人的人中处挟了一下,过了一会这人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神当中顿时泛起恐惧的神色来,但是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只出哼哼的声音。

“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黑子阴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微弱的月光中只能隐约看到黑子的身影,连脸都看不清,全身基本上都隐约在黑暗之中,而这人脸上的表情却毫无遗漏的呈现在黑子的眼中。“你们一共几个人?黑狼有没有在里面?现在他们在那里?”

黑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匕顶在这人的xiong前,另一只手拿出了塞在这人嘴里的东西,那人不由的大口喘着气,眼神里仍然全是恐惧的光芒,似乎已经结巴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黑子一看眼神便是一冷,然后伸手便在这人的脸上扇了一耳光,顿时这人的脸上便隐隐的肿了起来,黑子又恶狠狠的道,“说。”

“狼、、、狼哥、、、不在。”那人似乎更害怕了,结结巴巴的道。

“随你们一起的有没有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黑子问起了李心媚的事来。

“有、、、有一个、、、女人。”那人仍然结结巴巴的道,正在这时远处突然间响起了一声枪响,黑子猛的一愣,眼神也看向了那个方向,手中的匕也不由的远离了这人xiong前几寸,就在这一瞬间,那人的眼中却突然闪起凶恨的光芒,身子一扭便扑向了黑子。黑子的反应虽然快,但是仍然慢了一线,刚才听的到枪声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事,黑子一走神的功夫便被这人撞倒在了地上,然后这人便猛的抬头再狠狠的撞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黑子的头上,这一下让黑子差点当场晕过去,但是久经危险考验的黑子知道如果自己真晕过去的话,那自己的命也交待在这了。

硬是顶着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和巨裂的疼痛,黑子的手中的匕便刺在了这人的腰上,同时另一只手也掐在了这人的脖子上,眼中也泛起了杀机。这人双手被铐着,刚才的偷袭只是趁黑子一个出神捉住了机会,伤了黑子,但是现在黑子反应过来,他也便没有了机会,出一声惨叫声后身子便打了个哆嗦,一下子被黑子****在地,身子也压了上去,抡起拳头便是几拳。

喘着粗气黑子终于停下了拳头,再看这人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腰上正是一个大血口子往外渗着浓浓的血腥味,黑子也不管这人的死活从他的身上跳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后便快的向枪声响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临近的死亡(下)

刚才那一声枪响后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在这安静的山林里响了起来,看样子双方应该交了手,只是仍然不知道是张严出了危险还是刘慎之出了危险,但是不管是谁,黑子只知道疯狂的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离那里越近黑子的心也便越提了起来,听枪声似乎双方都在不停的移动着,而黑子手中的枪也早举了起来,就在枪声响起的地方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冲了过来,同时也响了一阵的狗叫声。

黑子看都不看,抬手就是一枪,那个黑影顿时便扑了出去,传出几声叫声后便没了声音。而黑子的这一枪也引起了双方的注意,顿时一阵枪声便向这里扫了过来。黑子的反应很快,一枪打中那道黑影后便滚了出去,迅的找好了掩体,眼睛向前望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只隐约看到几处地方似乎晃动了几下,人影却一个都没有现。

这时枪声已经停了下来,双方都没有再开枪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对面,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便是一阵枪响。不行,他们的火力很强,现在怎么办?黑子的脑子里快的转动着,正在这时离黑子七八米外的地方突然响起啪的一声,顿时又是一阵枪声扫射了过来,吓得黑子赶紧一低头。但是与此同时,在黑子右手边十几米的地方却是连着响起了三声枪声,对面也顿时传来了三个人的惨叫声。

头儿。这个念头顿时从黑子的脑子闪过,马上便开枪向对面射了过去,同时身子也在快的移动着。刚才的声响应该是头儿故意弄出来的,在他们开枪的时候便借着枪口的火光反击,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张严也只是在开了三枪后不得不马上转移了地方,而在他原先待着的地方也是响起了一阵的枪声。黑子必须吸引对方的注意好让张严有机会再进行反击。

黑子猛然间响起的枪声果然又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张严又瞬间连开两枪,对方又传出了一人的惨叫声,看样子似乎也中枪了。

“风紧,扯呼。”对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接着人影快的闪动着向后退了出去。

黑子一看也急了,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快的追了上去,手中的枪更是连番的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张严也跟着冲了出来,和黑子形成交叉的队形快的追击着对方那些人。黑子靠在一棵树后,眼睛不时的扫向前方,手里却快的换着弹匣,而在他旁边七八米的地方,张严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看了黑子一眼,张严对着黑子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分别包抄,黑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转身便对着前面又开了几枪,然后身子滚了出去,又躲到了一棵树后,而张严却是趁机从另一边快的冲了过去。

黑子又小心的向前看了一眼,前面跑出去的人大约在四个,其中似乎有两个人枪法非常的好,几次都险些打在黑子的身子,只是擦着皮飞了出去,饶是黑子意志坚定也不jin心中狂跳了起来。看着张严已经斜着饶出去十几米后,黑子再次的从树后翻滚了出来,同时手中的枪也再次的响了起来。但是与此同时,左侧面也传来几声枪响,黑子只觉得身子一震,xiong口似乎传来一种撕裂的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似乎在快的流失着。

“黑子!”右侧面的张严也看到了黑子中枪,大叫了一声后手中的枪便对着前面射了出去,同时他的身子也放弃了继续追击,而是快的向黑子的方向移动着。“撑住呀黑子。”

黑子脑中一阵的晕眩,勉强把身子滚到一棵树后便再没有力气,艰难的低头看了一眼xiong前涌出的血迹,黑子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

“黑子!”这时张严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捉住黑子的肩道,“黑子,一定要撑下去?”

“头儿、、、”黑子刚一张嘴,一股血水便涌了出来,黑子的身子更是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现在的张严眼角都似乎要迸裂,脸上那威严的神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愤怒,一边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堵在黑子的xiong口处一边对着黑子大叫道,“黑子别说话,一定要撑下去,你不会死的。”

“头儿、、黑、、、黑子,让你失、、、失望了。”黑子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几个字后,身子一抖,又是一股血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手却是冰冷一片。

“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张严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眼神更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

黑子感觉自己的意识起来越迷糊,虽然他很想勉强的对着张严笑笑,但是嘴角却你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根本无法动弹,然后眼前一黑便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当中。黑子甚至觉得此时的自己竟然有种很放松的感觉,然后意识便慢慢的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当中。

张严看着黑子的眼睛失去了神彩,手中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进了自已的拳心当中,“neta的。”张严大喊着便追了出去,手中的枪更是对着前面死命的开火,但是此时那里还看的到半个人影,黑乎乎的山里就像是恶魔在微笑一般,让张严感觉到一种深深无力的感觉。

一yao牙张严又回到了黑子的身边,看着黑子仍然睁着的眼睛,张严的心里就感觉到非常的沉重,慢慢的用手在黑子的脸上抚了一下,张严的脸上顿时现出狂喜的神色,然后手指搭在黑子的脖子上,一股细微的脉搏跳动传了出来,张严赶紧背着黑子向村落里快的跑了过去。

而此时的刘慎之也在快的跑着,背着个人快的跑着。真他娘的倒霉,竟然这么多人,也不知道都从那窜出来的,害得爷爷我只能逃命。而在刘慎之身后几十米的地方,有十几个人影也在快的追着,手中的枪更是不时的对着刘慎之的方向开火,但是刘慎之的身影实在是太鬼了,在黑夜中跟个幽灵似的左闪右跳的,十几把枪竟然没有一枪打的中他。其中一个三四十岁,满脸寒冷的人只是一挥手说了句‘追’便再也没有开过口。

刘慎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他已经背着这人跑出去了一个多小时,而后面的人竟然仍然跟在后面,刘慎之跑的方向与村落是反方向,更是不来的方向,而是向群山里,这十几号人手里都有枪,刘慎之可不想把他们再往回引,只能时快时慢的背着这人把这些人引到深山里。就算张严和黑子再厉害,也只是两个人两把枪,面对这十几号人,其中似乎还有枪法不错的家伙,刘慎之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找了个暂时安全点的地方,刘慎之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此时这人仍然处于昏迷当中,漂亮的容貌在幽幽的夜色当中仍然十分的醒目,傲人的身材因为在山中快的穿梭,被划破了许多的地方,隐隐露出里面洁白的肌fu来。刘慎之摇头苦笑,要不是欧阳雪的话,自己也不会现在被人像是丧家狗一样的追着。刘慎之是很能打,但是对上几十号枪,刘慎之也只有暂时逃的份,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局面了,冒险救出她已经差点把命搭上,刘慎之可不想再来这么一次。

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声音,刘慎之只好又把李心媚的身子背了起来,然后身子又快的在林中穿梭着,只不过他总会有意无意间留下一些痕迹来,而后面的那十几号人也像是铁了心一般的紧跟着刘慎之,追追停停,停停追追,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经微微的泛起了亮光。刘慎之坐在一棵大树后面喘着粗气,看了一眼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李心媚,刘慎之现在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接近一夜的奔跑,就是刘慎之饶是体力惊人,现在也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咚的快跳动着,嘴里更是干的很。缓了缓自己的呼吸后,刘慎之起身转了一圈,嘴里叼着几野草似的东西回来了,一晚上没有吃过东西,再一直的急奔跑,刘慎之现在急需要补充一下了体力,但是他也知道后面的那些人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仍然紧紧的yao在后面。

现在刘慎之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密林当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什么地方,微弱的光线从树叶间射了下来,投射出斑驳的光影,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气来。刘慎之休息了一会后,便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李心媚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点的地方,又在她的身上盖了些树枝这才再次的出去了,饥饿的感觉还好,口渴却是连刘慎之都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必须赶紧找到一些水源来补充一下水分。走出去约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的眼睛突然一亮,隐隐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

小心的潜行了过去,离水声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后刘慎之便停了下来,眼睛四下的打量着,就像是一头毒蛇般机警的注意着四周的变化,直到刘慎之确认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快的跑了过去。

巨蛇

这是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溪,清澈的水流哗哗的流动着,这声音对于现在的刘慎之来说,是比任何的音乐都要动听的多。俯身鞠了几口水后,刘慎之不jin舒服的长出了口气,清凉甘甜的水流进入到喉咙里,让刘慎之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要张口了一般,劳累的身ti更像是再次的充满了能量。喝了一些水洗了把脸后,刘慎之坐在了边上掏出烟来点上,昨天跑了晚上,连根烟都没什么时间抽,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会,刘慎之可不会放过个机会。抽完了烟后,刘慎之又找来一片大一点的叶子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水袋,装了一些水后便站起来往回走。

刚刚走几不过十几步后,刘慎之的心头突然一寒,一股危险的感觉在心里升了起来,四周的气温像是一下子突然间降到零度一般,一股让人寒毛直立的气息从四周扑了过来,周围的树林里都似乎带着淡淡的腥味。刘慎之动都不敢动,保持着要迈步的姿势就这么的钉在了那里,甚至连眼睛都不敢转动一下。山林里往往充满了很多未知的危险,刘慎之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危险,但是他却相信自己的这种知觉,以前在山里生活的时候,正是这种直觉救过他很多次。

四周仍然静悄悄的,似乎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除了哗哗流动的溪水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刘慎之仍然保持着这种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从心里传来的强烈的警报更是让刘慎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已经接近十来分钟,饶是刘慎之的体质十分的强悍,也不jin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麻了。再这么下去刘慎之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就算撑的下去,如果这种危险的感觉没有消失,到时候自己腿都麻了,就是想跑也跑不动了。

刘慎之的脑子在快的转动着,总这么下去,被动的还是自己。正在刘慎之的脑子快的转动着的时候,一声细微的沙沙声在刘慎之的后身响了起来,刘慎之背部的肌肉不由的一阵chou动,然后间不容之际整个身子便滚了出去,等刘慎之的身子刚刚落地还没有滚出去的时候,一股腥风便冲到了刘慎之的身后,然后一个冰凉的身ti便快的卷在了刘慎之的腰身。

刘慎之猛的一低头,像是预感到什么一般,刚刚好躲过一个撑的嘴和里面露出的两根细长的獠牙,但是就是这样,刘慎之的身子仍然感觉一紧,一口气缓不上来差点背过气去,此时不用想也知道身后是一条大蛇了。以前刘慎之在山里没少捉蛇煮汤吃,想不到这次倒可能栽在蛇的手里,还真应了一句因果报应。

可惜刘慎之向来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就算动不了身子也要yao上两口,更何况刚才刘慎之的手早已经高高的举了起来,并没有被蛇缠住,憋着一口气顶着蛇身的缠绕,刘慎之的双手已经死死的捉住了蛇头。这条蛇刘慎之看不出多大来,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可以看到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蛇身至少接近大tui粗细,刘慎之就知道今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栽在这里了。被死死掐住了脖子的大蛇当然不可能任由刘慎之这么掐着,一边不停的甩动着脖子想挣tuo刘慎之的双手,一边身子也用力的缩紧了起来。

在这种山林里遇到这种大蛇真可以说是异数,一般的蛇最多也不过是长到两三米长,而且大多数都是无毒的蛇,到不是说没有毒蛇可以长到这么大,只能说是异数。在湖南一带的莽山就有一种可以长到几米开外的毒蛇,据说是世界上现的最大的毒蛇种类,由小到几寸到长到一两米都是巨毒之蛇。只不过这种蛇实在是太少了,被称为‘莽山铬铁头’的这种蛇现在可以算得上的一级的保护动物,据说也就那么几百条而已。而一般的蛇里面能长到三四米的就算异数,是蛇里另一个分类蟒的一种,其实在山林里蟒并不多见,能长到几米开外更是少之又少,像刘慎之现在遇到的这条至少不下四米就已经算是异数了,说出去都可能算是保护动物,让人撞上的机会比中彩票还难,可偏偏就让刘慎之撞上了。

刘慎之可不管它是不是什么稀有动物,现在只想着尽快tuo身,但是这么一条大蟒的力气可不小,像它这种体积的在山里可以说是霸王了,就是遇上什么狮子老虎都得栽在它手里,而且蛇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最完美的杀人机器,能从它手里逃的命的,不能说没有,但是却是少之又少。

刘慎之的力气确实不小,但是遇到这么一条密林之王也是逃命的机会不大,如果刘慎之没有经过一夜的奔跑,没有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或许刘慎之还有一丝逃命的机会,可是现在的刘慎之本已经接近于极限,现在又遇到这么一条杀人机器,周围又没有人可以帮他,基本上也是把小命交待在这了。刘慎之的脸已经涨红了,xiong腔更是传来紧迫的压迫感,他知道这是自己憋气太久的原因,但是刘慎之却不敢松气,一旦自己松气,被大蛇再缠紧点,那是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刘慎之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了,极度的缺氧已经让刘慎之有些撑不下去。而在这个时候,大蛇却是猛的一松,刘慎之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小脑子也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的念头更是一闪而过,他知道接下来这条蛇又要猛的收缩,把自己勒死,如果不趁这个时机想办法tuo身,自己绝对是十死无生,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强忍着大脑的晕眩,刘慎之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双手仍然死命的掐着大蛇的脖子,身子却是猛的收缩了下去,这一下连大蛇都没有想到,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自己的头便不由的被刘慎之拉了下去。

而趁着这个功夫刘慎之的腰身已经微微的弯曲了起来,给自己多了点空间,赶紧吸了一口气后,刘慎之便猛烈的扭动了起来,双手更是死命的把蛇头往下拉,而大蛇被刘慎之这么一闹身子也是不由的松开了,全身也是拼命的扭动着,想挣tuo掉刘慎之的双手把头抬起来,但是刘慎之现在又如何会让他得逞,在大蛇的身子已经松开后,自己的身子也同样的全都爬在了地上,双手没有丝毫的放松。

一人一蛇两个身子在地下来回的扭动着,一个想再次的抬起头来把对方缠住,而另一个却是死命的不让它抬头,砰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人一蛇不时的会撞上一些大树,刘慎之全身感觉到疼,刚才撞到大树的时候险些再次让刘慎之背过气去,但是刘慎之也知道死都不能放手,只是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和大蛇搏斗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蛇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瘫在了地上,全身也无力的展开了,刘慎之仍然不敢放手,又死命的摇晃着,直到确实大蛇是真的死了后,这才双手一松,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睛身子也坐了起来,眼中更是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直到看到旁边的那边大蛇后,刘慎之才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身子一软的靠在了一棵树上,双手都有些颤抖的从身上掏出了烟后,虽然烟盒已经完全的扭曲变形,但是还好能抽。刘慎之刚才死命的掐着大蛇的脖子,现在虽然放开了手,但是手仍然有些伸展不开,更是微微的颤抖,刘慎之知道这是用力过猛过引起的僵硬反应,倒也不放在心上。过了几分钟后,双手已经不再颤抖,刘慎之也终于打着了火。

狠狠的抽了口烟,感觉着烟在自己肺里的感觉,刘慎之长出了口气,吐出烟圈来。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刘慎之便忘记了疼,双眼盯在了这条蛇的身上,这蛇放眼看去应该四到五米的样子,通身是一种淡灰色,冰冷的蛇鳞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折射出晶莹的光泽,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脚下一晃险些再次的摔倒,赶紧扶住了旁边的树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你他娘的栽在爷的手里也不算亏,正好拿你添肚子。”说完刘慎之又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ti,这才再次的用树叶盛了点水后,把大蛇的尾巴缠在自己的身子,然后拖着它便往回走。一路上到也费了刘慎之不少的力气,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李心媚的附近。拿开李心媚身上的树枝后,见李心媚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刘慎之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抱着李心媚用树叶凑到她嘴前往里灌了些水。

李心媚虽然处于昏迷,但是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刘慎之带回来的水,喂了几小口后,刘慎之便把李心媚的身子靠在了树上,然后找个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便对着大蛇的腹部用力的扎了下去,扎了好几次后才终于扎破了一个口子,带着腥味的鲜血顿时便涌了出来,刘慎之对着口子大口大口的饮了些蛇血后才停了下来,热乎乎的血虽然带着腥味,但是对于此时的刘慎之来说却是最佳的补品。

刘慎之又用手沾了些蛇血擦在了李心媚的鼻子和嘴唇上,李心媚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挑衅

李心媚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神还没有完全睁开的时候,却已经突然间向刘慎之的身子扑了过去,一下子把刘慎之压倒在地,一只手已经捉住了刘慎之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是插向了刘慎之的眼睛,这一个动作不可谓不快,但是刘慎之却更快,在李心媚的手指快要插到自己眼睛的时候,一把捉住了李心媚的手,同时身子也是一个翻身反而把李心媚压在了身下。

李心媚闷哼了一声,膝盖便顶向了刘慎之的xia身。我的乖乖,不用每次下手都这么狠吧。刘慎之的身子一扭便用膝盖压住了李心媚的腿,两只手也分别捉住了李心媚的手压在了两边,“我说大小姐,不用每次都这么恨呀,你想让我做本世纪第一个太监呀。”

李心媚却是挣扎了两下这才看清刘慎之的样子,嘴里也不由的惊讶道,“是你?”

“可不就是我,除了我之处还有谁会把大小姐你从龙潭虎穴中救了出来。虽然你不一定要以身相许,但是一些少少的接触我也还是没有意见的。”刘慎之坏笑着凑到了李心媚的眼前道。

此时两人的动作确实有些暧昧,一个男人爬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一条腿压着女人的腿,两只手压着女人的两只手,身子更是基本上没有缝隙的和女贴在一起,好像除了某件事以外就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动作了。而李心媚却是看着刘慎之坏笑的眼神,然后竟然做了一个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的动作。她竟然往上挺了挺xiong。

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既没有问刘慎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周围的环境不一样,更没有让刘慎之放开手。刘慎之的心里狂跳了一下,更是出现了本来在早上的时候,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会出现的状况。

李心媚明显是感觉到了刘慎之身ti的变化,眼中竟然闪过一丝说不清楚的光芒,然后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还不放手?”

你***,今天竟然栽在这个小妞的手里了。刘慎之只好怏怏的放开了手,然后坐了起来。这种女人如果就这么让这件事算了,那才叫怪事。

李心媚也跟着坐了下来,眼睛四下看了一眼,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不过她竟然出奇的没有问刘慎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是用洁白的皓腕在自己的嘴上擦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去,一抹鲜红的血迹出现在她洁白的指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与此同时似乎一股淡淡的腥味也传到了她的鼻子里。在很大程度上,很多的女人对于蛇虫鼠蚁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也从来没有人研究为什么这么多的女人会怕这些东西,但是李心媚显然是一个例外,当她的眼睛看到了旁边不远处的那条大蛇后,竟然既没有惊叫出来,也没有像其它女人一般跳起来然后躲在刘慎之的背后,她竟然走到了那条大蛇的面前。

看着这第四五米长的大蛇,李心媚竟然还会低下了头来,用脚踢了一下蛇身,然后她也注意到了蛇脖子的仍然在冒着热气的伤口,然后她做了一个刘慎之都惊讶的动作。李心媚两只手费力的把大蛇拿了起来,然后对着蛇的伤口处竟然吸起了血来。

在这么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早晨,阳光正暖暖的升了起来,虽然树林里落下的光线并不多,但是斑驳的光影还是形成了一种似梦似梦般的感觉,四处的鸟鸣虫语似乎已经微微的响了起来,而在这么虽然不算诗意,但是有那么几分意境的景色中,一个衣服有些破烂的,但是从破烂处却若隐若现的露出洁白肌fu的女人竟然双手抱着一条冰冷的蛇,然后小口小口的饮着血。

刘慎之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心媚,然后叹了口气又掏出了半截烟来点上,身子靠在了树后休息了起来,现在他最需要的便是体力,然后好好的和后面不知道有没有追上来的那些人较量一番。

李心媚在喝了会蛇血后,便把蛇扔在了地上,天使一般的容貌之上与嘴唇鲜血的血迹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然后李心媚随意的擦了下嘴,竟然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基本连看都没有看刘慎之一眼,更没有说过一句谢谢。

不过刘慎之心里对于李心媚却是有了改观,现在是在山林当中,明天能不能找到东西吃谁也不知道,所以现在虽然喝蛇血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这却是保持体力的最好方法。本来刘慎之的打算是想办法哄着让李心媚喝点蛇血的,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李心媚已经这么做了。惊讶归惊讶,刘慎之却是知道只少带着李心媚不算是一个包袱,这个女人竟然也有别人想不到的一面。

抽完了烟后刘慎之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刚才喝过的蛇血在他的肚子里已经消失了不少,剩下的便是想办法让继续添饱肚子了。动物们一般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尤其是像蛇这种冷血的动物,所以现在刘慎之也不会担心附近再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如果有的话,最多也就是还有一条蛇。不过还能是这么大的一条,机会并不大。

所以刘慎之很快便生起了火来,然后用那块尖锐的石头把蛇皮用力的撕开一个口子,接着便用力的把蛇皮整个的拨了下来,蛇这东西一身是宝,就是这皮也是有用处的,尤其是蛇自动蜕的皮,又叫蛇蜕,据说好像还是一种药材。收好蛇皮后,刘慎之便把蛇身弄成几段,来了个烤蛇身,似乎一点也不怕被人现一般。

而在距离刘慎之他们的地方大约有五六里处的一个巨石下,却是坐着十来个人,其中为的一人三四十来岁,面容冰冷没有一丝的笑意,眼神里更像是野兽一般泛起幽幽的光芒,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不停的抽着烟。而在他的旁边却是坐着一个三十来岁,头上缠着纱布的中年人,同样也是一脸的阴沉,在他的手臂之上却是纹着一条青色的龙。其它的人都是或坐或站,但是距离这两人却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狼哥,现在怎么办?”纹身的中年人吐了口烟圈道,“在追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要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如野兽一般眼神的人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光芒顿时令他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无论负出什么代价都要追上那小子。”一句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响了起来。

纹身佬没有再说话,而是又大口的抽起了烟来。正在这时,那个在村落里像是村民一般的中年人来到了他们的近前,头上还微微的带着汗,“狼哥,那小子就在前面四五里的地方,似乎还隐隐的生起了火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阿海,以你的经验来看,有几分把握追上他。”被叫为狼哥的人看着阿海道。

“五成。”阿海那种老实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狠色,眼神里更是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这小子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在山里的经验却一点也不比我差,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是我唯一遇上的对手。不过我有把握可以追上他,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老猎人的手心,这不是指头脑,而是指经验,所以我有至少五成的把握可以追上他。狼哥,我希望你可以让我先行一步,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狼哥明白阿海的意思,点了点头,如野兽一般的眼神当中又射出凌利的光芒看向了远方,然后一挥手十几号人再次的站了起来,准备出。

“想办法联系‘将军’,让他派人支撑,这一带是他的地盘,我们要借助他们的力量。”狼哥对着纹身佬低声说了一句后便走了过去,根本不理纹身佬眼中那惊讶的光芒。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一般,仍然在烤着蛇肉,淡淡的肉香已经漂了出来,刘慎之的鼻子不jin动了动,然后把蛇肉拿到嘴前yao了一口,有七八成熟了味道,还行。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下天色道,“喂,大小姐开饭了,赶紧的吧。”

李心媚听到刘慎之的话后一言不的走了过来,拿起一块蛇肉便吃了起来,虽然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停顿。不一会的功夫两人便吃饱了,刘慎之把剩下的蛇肉用那个一直没有用的车套包好,然后便站地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掏出了小半截烟后点上,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着,“差不多也该来了吧,***,追了老子一晚上,今天也该让你们吐吐血了。”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阿海在树林里就像是一头猎豹般在快的穿梭着,一点也看不出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他的度不但快也十分的小心,既像一头凶残的猛兽,又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而在他的后面几百米的地方,狼哥带着那十几号人和枪也快的向前跟着。又前行了二十来分钟后,阿海便到了刚才刘慎之停留的地方,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明显了,火堆根本没有被刘慎之扑灭,仍然在慢慢的燃烧着,慢慢升起的烟离着老远都可怕看见,而四周一片凌乱的足迹也可以证明刘慎之和李心媚确实在这里停留过,而且离开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阿海的嘴角现出一丝在老实的人脸上不应该出现的狡猾笑容,然后身子停了下来,捡起一根树枝在火堆上拨了拨,似乎在查看着什么,过了片刻后才站直了身子看着一个方向,嘴角又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身子一展又向前快的追了出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在他离开约十分钟后,狼哥才带着人出现在这个地方,看了一眼快要熄灭的火堆,狼哥的眼神当中也闪过一道寒光,然后一挥手,又顺着阿海留下的记号追了上去。

越往前追阿海嘴角的那丝怪异的笑容越浓,眼神里闪着的光芒便胜,要是乐天和孔在天看见现在阿海的样子,一定会说这家伙打鸡血了,至于这么兴奋吗。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后,略为休息了一下阿海正要继续前追的时候,突然心头闪过一丝危险的警兆,身子也本能的扑到在地上然后滚了出去,而在阿海原来站着的位置却是有一根被削成尖的根枝插在了地上,如果阿海慢上一步这根树枝就不是插在地上,而是插在他的身上。

四周仍然静悄悄的,危险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慢慢的升腾了起来。阿海已经在第一时间找好了掩护的地方,眼睛扫了一眼插在地上的那根树枝后,眼中又是一道寒光闪过,然后便拨出了腰上那柄一尺来长的猎刀。这把刀和一般的猎刀有所不同,宽厚的刀背在刀尖处却是像叉一般有两个尖尖的凸起,而在刀身的位置却是刻着两道细细的槽,上面隐隐现出的是一种暗黑色,似乎还有淡淡的腥味从中散了出来,然后身形便悄悄的向右移了过去。

铮的又是一声轻响,在阿海刚才躲着的位置上,又有一根被削成尖的树枝插在了地上,树枝仍然在微微的晃动着,距离阿海的身子不过一米多远,而阿海的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截树枝,而是紧紧的盯着前方,就像是随时准备跃起择人而噬的猎豹一般。冷静、残忍。

阿海的左手捡起一块小石块,然后看着前面那颗大树的方向,嘴角又现出那丝残忍的笑容,接着左手用力的挥了出去,身形也像是猎豹一般的冲向了左侧,然后再折回来冲向了那颗大树所在的位置。而基本上在阿海动的同时,那棵树后也快的冲出了个人影向前飞奔而去,同时两声微弱的声音伴随着两道黑影也冲向了阿海。

阿海就地又滚了出去,然后一个跃身而起,接着便加向前面那个已经有几十米开外的人影追了上去,两人一追一逃,一会的功夫就跑出去几千米开外,阿海的年纪毕竟大了些,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身形也不由的慢了些。而前面的那个人影也像是跑累了一般,身形也跟着慢了下来,一个翻身躲到一棵树后,前面的那个人影又甩出两道黑影冲向了阿海。而阿海也是跟着身形一滚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靠在树后急促的喘着气,背上的猎枪却始终没有取下来。

“老家伙身ti不错呀,还真看不出来,追了小爷几千米都不带松劲的。”前面的那棵树后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来,虽然极力压制,但是那急促声还是可以听的到。

阿海并没有开口而是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眼睛却向前看着,见树后的人影始终没有现身,阿海这才开口,“小兔崽子,老子打猎那会你还没生出来呢,跟老子玩,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前面又传来了大笑声,然后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除了刘慎之还会有谁,对着阿海的位置看了看后,刘慎之仍然大笑着道,“我说老家伙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倚老买老,别说小爷没提醒你,俗话说的好‘春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你们这些老东西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我劝你还是赶紧收了念头回去老老实实的种地去吧,还有个出路,搞不好还能养老送终,体念一下什么叫父子亲情。”

阿海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也露出个脸来,看着刘慎之的脸,阿海的眼中突然暴起两道骇人的光芒,接着手中一甩,一道黑影已经快的冲向了刘慎之,而与此同时阿海的身子也像是猎豹一般的窜了出来,左手早已经把背上的猎枪取了下来,对着刘慎之的方向就是一枪。

刘慎之当然也不傻,在阿海手一扬的时候便已经快的又缩回了头,只是哈哈的大笑声仍然传了出来。阿海死死的相着那棵树的四周,手中的猎枪随时准备着,但是自始至终刘慎之的身影都没有出现过,阿海在离树还有几米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手中的猎枪高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身子却是慢慢的饶了过去。那知道一转过来,眼前却是空无一物,刘慎之的身子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在阿海一愣之后马上感觉到不对劲,同时手中的猎枪也对着树的上方开了一枪,而此时从树下快落下的黑影也顿时被阿海的这一枪打的四下飞舞,片片的碎片本也落了下来,阿海知道上当但是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脚上一疼,一个人影便从地下冲了上来,一下子把自己扑到在地,同时手上也传来一阵巨痛,然后一把锋利的匕便抵在了阿海的脖子上,冰冷的寒意引得脖子附近的肌fu都微微的起了鸡皮疙瘩。

阿海知道自己输了,刚才明明优势还在自己的手上,但是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却被人用刀子顶在了脖子上,阿海心里确实不服气,但是输了就是输了,输了的下场就是死。没有人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阿海的脸上顿时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轻轻的叹了口气后眼睛也闭上了。

“不服气是吧。”刘慎之的嘴角仍然是那丝坏笑,然后收了阿海的猎刀和猎枪后站了起来,没有了猎刀和猎枪的阿海就像是被拨了牙的老虎一般,就算再猛也是有限。

在一旁坐了下来后,刘慎之掏出了半只烟点上,看着阿海一脸斗败了鸡的表情道,“早跟你说过,你这个老东西就是不听,现在栽了吧。”

“废话少说,要杀要刮随你。”阿海猛的睁开了眼睛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便转过了头看向了别处。

“我知道你不服,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跟你玩了,下次再玩。”刘慎之坏坏的笑着,然后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后站了起来,身形又快的消失在山林之间。而阿海看着刘慎之离去的背影竟然愣了一下,他实在不敢相信刘慎之竟然就这么的放过了自己,这也太容易了吧。阿海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十分钟后刘慎之便来到了和李心媚约定好的地方,李心媚早已经回来了,虽然身上仍然有些狼狈,但是神色却是十分的冷静,看着背着猎枪和猎刀回来的刘慎之后,只是扫扫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别处,基本上把刘慎之当作无形的存在。

“刀还你。”刘慎之把手中那个小巧的匕递给了李心媚,然后拨出了从阿海那抢过来的猎刀,挥舞了两下后,又试了试刀锋,刘慎之这才满意的坐了下来。

李心媚接过那个小巧的匕便便拉起了自己的裤子,在她的裤退内侧有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似的东西,把刀放到里面后李心媚又拉下了裤子,看了一眼刚才一直盯着自己腿看的刘慎之,李心媚神色自如的道,“看够了没有,有本事把就把我直接推倒,没本事就滚一边去。”

刘慎之只是嘿嘿的干笑着并没有理李心媚,现在他对于李心媚的话基本上是自动过虑,遇到了李心媚刘慎之才知道,欧阳雪实在是温柔多了,她那种火1a和李心媚简直不能比,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把那帮人引开了?”刘慎之笑着道。

“引开了。”李心媚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眼睛便看向了北面,本来漂亮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了两道寒光。

“那就好,现在是我们开始狩猎的时间了。”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来,看得旁边的李心媚的心头都不jin一跳,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然后刘慎之的身形便快的向北面也冲了过去。

李心媚略为愣了一下后,也便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两人的身影就像是两个幽灵一般的在山林中穿梭着。

死亡游戏(上)

“狼哥,好像有些不对劲?”纹身佬突然停了下来对着狼哥道。

“有什么不对劲?”狼哥也停了下来,mo出了只烟来点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纹身佬做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都留了下来,这才对着狼哥道,“狼哥,不对劲呀,虽然这边突然间冒起烟来,但是刚才咱们不是已经看到了有生火的痕迹吗?怎么会突然间又生起火来,而且这个方向也没有老海留下的记号,很可能咱们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了。”

“哦。”狼哥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纹身佬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狼哥,咱们现在、、、”纹身佬小心的看着狼哥的脸色,眼中闪过一道凶恨的光芒。

狼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纹身佬见狼哥点了头,眼中凶恨的神色更浓,然后便转身离开叫了几个小弟过来,附耳说了些什么,这几个小弟点了点头,然后便快的散开,消失在密林当中。纹身佬吩咐完小弟后便又走了回来,对着狼哥小声的道,“狼哥,既然那小子想设计害咱们,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小弟有一个计划,咱们不如、、、”

正在纹身佬小声的对着狼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在附近响了起来,两人顿时一惊,纹身佬也顾不得再和狼哥说什么身子一翻便滚到了地上,手中的枪也拽了出来,警惕的看着四周。而狼哥却是动都没有动,只是两只野兽一般的眼睛四下的望了望,然后对着纹身佬道,“过去看看。”

纹身佬听了狼哥的话赶紧跳了起来,神色戒备的跑到了传出惨叫的地方,大声的问着,“喊什么喊,怎么了?”

在这里围着四五个人,见纹身佬跑了过来,其中一人便道,“鬼哥,有兄弟中了埋伏。”

“怎么回事?”这些人都自动让开了路,露出里面的情景来,纹身佬看的也不由皱了皱眉头,此时在地上躺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两只手用力的捉着自己的大tui,脸上豆大的汗都流了下来,嘴唇似乎还在轻轻的哆嗦着,这人的大tui上此时插着一只长约三四十公分,用刀削尖的木棍,鲜血已经把腿上的衣服都染红了,地上也全都是,浓浓的血腥味也在空气中散了起来,都似乎透着一股死亡般的气息。整个木棍从他的大tui横穿而过,鲜红的血液和削白的木棍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一下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是短时间内这人的腿却是废了,而且长时间下去,如果没有救治的方法,不但退保不住,更会拖累大家,成为累赘。

纹身佬当然明白在这种地方,杀死一个人容易,但是相对来说,让一个人失去了战斗力,成为了拖累更加具有杀伤力,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受伤的人越多,越会使人展不开手脚,这小子够恨的。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终身佬沉着脸问道。

“鬼哥,小杨是中了这个埋伏。”旁边有人回答了纹身佬的问题,指着地上道,“刚才小杨就坐在这,见这些草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便不由的拨开了这些草,那知道就中了埋伏,伤成了这样。”

终身佬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一个大小不过几十公分的斜坑,有拳头大小,一半是天然形成一半像是人工挖出来的,下面有一根藤条似的东西,纹身佬又拿起一起长度大小差不多的树枝放了进去,然后压在那根藤条上,用力的往下压了压,纹身佬便明白了这个机关是怎么设置的。眼中也再次的闪过一道凶恨的光芒。

这个机关说起来挺简单的,就是利用藤条的弹性把木棍压上去,然后上面再用东西固定住,一旦拨开上面的杂草后被固定的东西便会跟着被拨开,在藤条的弹性作用下把木棍射了出来。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机关,却让纹身佬的心里涌起了杀机。无论是谁设下的这个机关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此人不除,以后定会成为大患。

纹身佬站了起来安慰了那人几句,刚想转身回去向狼哥汇报情况的时候,异变突起一道黑影如利箭一般的向纹身佬射了过来,纹身佬眼角一跳心头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的动作到是不慢,这个时候正是纹身佬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再想控制身子蹲下已经是不可能了,一压牙纹身佬仗着多年的经验,硬是把身子侧开了几寸,而就是这几寸救了他的命,那个黑影堪堪的从他的身前擦了过去,把他xiong前的衣服扯开后射入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身上,惨叫声响起的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也喃在了纹身佬的身上,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

纹身佬毕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一躲开那道黑影后身子便快的扑在了地上,举起手中的枪对着黑影射来的方向就连一几枪。但是密林中仍旧如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纹身佬也看不出刚才这道黑影是从那里射过来的。而其它的人也是都跟着蹲了下来,眼睛都盯着黑影射过来的方向,手中的枪都拉开了保险。纹身佬往后扫了一眼,只见又是一截被利刃削出来的木棍。就算是佛也怒了,更何况纹身佬以前是做大哥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自从逃到这片山林里后,就没有一件事顺过,现在更是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就伤了两人,纹身佬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手一挥道,“兄弟们跟我上灭了他,他***,咱爷们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吓过。”

这些混江湖的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纹身佬一声招呼全都站了起来,手中的枪都对着那个方向就开火了,七八个人像是恶虎一般的就冲了过去。纹身佬虽然一马当行,但是跑出几步后动作便慢了下来,打头阵的事他当然不可能去做,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生怕漏过一丝一毫,那知道十几个人跑过去后,却连个人影都没有了,一直跑出去一百来步后都不由的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普通的射箭一般也就是五六十米,最多的也不过七八十米,他们现在都已经跑出去近一百来米了,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那刚才的木箭又是谁射出来的?难不成遇到鬼了?

纹身佬也是破口大骂着,然后让他们仔细的四处看看,他自己却是回到了狼哥的面前,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而狼哥却是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根本连动都没有动过,别人害怕的都爬了下来的时候,他却仍然坐着,只是如野兽似的眼神当中闪着冷冰的光芒。

“狼哥,那小子竟然敢下黑手,让我去废了他。”纹身佬的一张脸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眼神更是冒出凶恨无比的光芒,这些个终日在刀头上tian血的人,一旦起凶性来,确实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

“那小子不足为患,重要的是那个女仔。”狼哥眼神当中的光芒暗淡了下来,最后竟然归于了平静,只是淡淡的对着纹身佬道。

“狼哥,我明白了。”纹身佬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眼神当中仍然是凶光一闪,然后一招手把那些个小弟都招了回来,留下了四个人守着狼哥后,纹身佬便带着其它的小弟去了山林当中,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在离他们距离一千米左右的一棵大树上看着,他的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在他的身上背着简易的弓,腰上还挂着四五根用猎刀削出来的箭。“既然你想跟我玩,那我就好好的跟你玩玩。”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心媚道,“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可不想再去救你。”

李心媚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刘慎之也知道这个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怪,所以叮嘱了她一句后便不再理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山里打猎了,刘慎之都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而现在刘慎之的心里又升起了那种兴奋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像是活跃了起来一般。

然后刘慎之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山林当中,李心媚看着刘慎之离开的背影,这次竟然出奇的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坐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般,眉头竟然微微的皱了起来,然后过了一会,李心媚从身上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扁平盒子,这个盒子通身黑色,却连锁都没有,李心媚已经试过很多的方法都没有办法打开这个盒子。看了会手里的盒子后,李心媚站了起来,也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太阳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温暖的阳光洒落,照在人的身上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初秋的阳光虽然没有了夏日的炎热,但是却也没有冬日的寒冷,这个时候正是收获的季节,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在为既将到来的严寒做着准备,这个时候也是人们最繁忙的季节。

死亡游戏(中)

纹身佬的身子在山林里快的穿梭着,虽然他没有像阿海那样丰富的山林生存经验,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来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纹身佬想不看透这些都不行。他承认刘慎之确实是一个人材,而自己在开始的时候也因为他的年纪看轻了他,这才让他得手救走了李心媚,但是纹身佬却知道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生在自己的身上。说到底刘慎之都只是一个年轻人,就算他天纵奇才,有些事他还是没有办法理解的,这与天分没有关系,是需要生与死的经验才可以领悟到的事,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事。

刘慎之要输就会输在自己的年纪上,因为他年轻。

纹身佬的嘴角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现在对于捉住刘慎之他至少有了五成的把握,剩下的那几成就要看自己的运气还有当时的临场反应了,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一个赌徒,更敢赌命。他知道刘慎之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这也是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有的一个毛病,而刘慎之,也将死在这个毛病之上。还是因为他年轻。纹身佬的嘴角那丝狰狞的笑容就像一个远古的凶兽一般,更加的有些扭曲了,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纹身佬的思绪,一脚踢在开枪那人的身上,纹身佬瞪大了眼睛大吼了一声,“干什么?”

“鬼哥,”那人咽了口唾沫怏怏的道,“刚才看走眼了,原来是只兔子。”

纹身佬突然笑了,脸上凶恨的表情睡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的拍了拍那人的肩道,“你跟我也有七八年了吧。”

那人点了点头,小心的看着纹身佬,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这七八年来咱爷们什么也见过?什么没遇到过?都说安全局的人厉害,可是你看看咱们,在全国来回跑了五六年,他们却连个毛都没有捉到过,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们都是一群废物,废物,懂吗?出来混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一个钱字。钱咱们有没有?多的是,这些年咱们是在逃亡吗?不是,咱们是在旅游,拿着钱在全国转,后来还跟着一帮没用的狗,哈哈,你说混江湖有几个像咱们这么潇洒的?”

听着纹身佬的话,不但那人笑了起来,连旁边的人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这些年他们虽然活的窝囊,但也确实像纹身佬所说的那样,他们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在这些人当中,谁的手里没有几条人命?谁又是被吓大的?

“出来混,最亮的妞咱们也睡过,最好的菜咱们也吃过,就连不敢惹的人,咱们也惹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咱爷们怕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明天死了,咱们也是一个爷们,也是痛痛快快的活过的人。一个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的人,仗着自己在山里有点经验就想把咱们吃的死死的,咱们爷们能怕吗?”

“不能。”这些人顿时齐声的喊了起来。

“鬼哥,咱们都听你的,不就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吗?咱爷们在全国都是有了名的,那个老大不敬咱们几分,一个小崽子算什么,鬼哥你等着,一会捉到那个小崽子,老子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其中一人狂笑着大声的道,情绪还有些激动。

“对嘛,这才是咱们的好爷们。”纹身佬大声的说着,然后用力的在这人的身上拍了拍,其它几个人的情绪也都被纹身佬带动了起来,个个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

“好,这才是我鬼哥的兄弟,一会你们、、、”纹身佬的声音小了下来,轻轻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这些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散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向前行去。

狼哥仍然在抽着烟,在他的旁边站着四个人分列四个方位警惕的看着,手里的枪都拉开了保险,随时可以射击。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狼哥对着北面的那个人招了招手,那人赶紧走了过来,“狼哥什么事?”

“通知你们将军了没?”狼哥淡淡的道。

那人点了点头,“已经和将军交上头了,不过咱们现在的方向还没有确实,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等方位一旦确实,将军就会派直升机来。”

狼哥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那人便又站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只是在转过头去后,本来恭敬的脸上却现出一丝不屑的神色,随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仍然神情戒备的看着四周。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眼睛已经微微的眯了起来,这人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脸上的神色更是让人看着都会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嘴上还留着小胡子,手里拿着枪小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一幅十分小心的样子。就是你了,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然后在这人走到自己附近后突然拉开了机关,啪的一声轻响在这人的背后响了起来,吓的小胡子赶紧的转过了头,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而在他左边有十几米的地方,另一个人也快的跑了过来,“耗子怎么了?”

“没事,竟然是只小鸟。”耗子咽了口唾沫道。

那人顿时大笑了起来,“耗子,你不会是吓的没胆了吧,一个小鸟也能把你吓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完那人便大笑着又向前面走去。而耗子被人讥讽了两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提起脚来便一踩向了在地上乱跳的小鸟,看着它那小小的翅膀在不停的扇动着,似乎十分想努力的飞起来,耗子的眼中便闪起了一种病态的兴奋光芒。

就在他的脚狠狠的用力踩下去的时候,耗子突然感觉四周传来一股非常危险的感觉,然后脖子一凉,耗子想喊都喊不出声来,本来要踩下去的脚也像是突然间没有了力气一般,整个身子便扑倒在了地上,努力的瞪大了眼睛,耗子的两只手死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但是鲜血仍然像是泉涌一般的喷了出来,从指缝着慢慢的渗到了地面之上。

耗子的喉咙里出咯咯的两声,嘴也张得大大的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快的流逝着,耗子可以感觉到那种力量的流失,所以他更加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但是越挣扎那种消失也便越快,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了恐惧的感觉,死亡就像是黑暗一般慢慢的笼罩了过来。

“耗子,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自己都摔倒。”前面走的那人听到后面的响声后转过了头,看着耗子爬在地上,便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笑了两声后,他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的跑到了耗子的身边,还没到跟前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已经飘了出来,这人的眼角顿时便是一跳,并没有再上前管耗子的死活,而是举着手中的枪对着四周,身子转来转去戒备的看着,但是四周仍然是那么的安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静悄悄的,似乎连鸟都回去睡觉了。

当那人的身子终于转到耗子侧面的时候,一大滩鲜血便映入了他的眼帘,与此现时的还有耗子那似乎都要凸出来的眼睛。

“耗子?”那人踢了耗子的脚,但是耗子却动也未动,只是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

“他已经死了。”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抹随着这个声音,一抹刀光一闪而过,然后这人也像耗子一样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双手死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咯咯的似乎想说着什么,身子也想努力的转过来。

“你还是死不瞑目吧。”又是那个微弱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里一般的轻轻响起,然后那人便听到了自己脖子传来一声脆弱的声音,接着他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和脸上那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他的意识便彻底的消失了。

刘慎之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然后把他们手中的枪都收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落叶后,嘴角那丝邪邪的笑容更浓,然后身形又消失在山林当中。而在他消失不过几分钟后,纹身佬已经便带着人冲了过来,看了一眼两人的尸体后,纹身佬只是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

“鬼哥,这、、、”其中一人对着纹身佬刚张嘴说了一半,一声枪响便在山林中响了起来,然后这人不相信的看着自己xiong前涌出的血迹,接着双手似乎想要捉住什么一般,伸出了一半身子便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而纹身佬和其它几个人在听到枪响后便快的找好了掩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中枪的那人一眼,而是各自拿着枪对着刚才枪响的方向。

啪的又是一声枪响,一个躲在树后面的人吓了一跳,树身溅飞出来的树皮碎渣砸在了他的脸上,令他的心里也跟着狂跳了起来。

“前面那个大树后面。”纹身佬一直盯着前面,一见到枪响后便判断出了位置,大喊了一声后便对着那里连开了几枪,而其它的小弟们知道了位置后也都跟着砰砰的死命开枪射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fa泄出内心深处的那种莫名的恐惧,而刚才被纹身佬带动起来的热情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在那棵树后面,刘慎之却是看着手中冒出微弱烟气的枪管,自言自语的道,“这玩意没练过还真是不行,明明想打左边那个,竟然打到了右边去。”

死亡游戏(下)

纹身佬这些人都是久混于世,天天过着逃亡的日子,个个的枪法都不错,刚才刘慎之冒然bao露出自己的位置,顿时引来了这些人一阵乱响的枪声,在连绵火力的压制下,刘慎之连头都不敢露出来。这玩意可不是刀子,挨上一枪可划不来,小命就直接报废了。等过了大约一分钟,枪声小了下来,刘慎之仍然没敢再露头,而是拿着枪悄悄的伸出去了一截。

砰的一声枪响,刘慎之飞中的枪顿时便飞了出去,落在了七八米远的地方。我的乖乖,这小枪法还挺神的嘛。刘慎之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枪,然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假人扔了出去,同时身子却是快的向左前方跑了出去,然后迅的在地上滚出去几米后,一个跃身跳起又突然向右跑去。不但度奇怪,动作更是忽左忽右,而后面的枪声也顿时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响了起来,可惜就是差上一步,险险打在刘慎之的身上。

再次的滚到一棵大树后,刘慎之靠在了树后,喘了几口气后便细细的竖耳听起后面的脚步声来。

“兄弟们上,这小子没枪了。”纹身佬对着小弟们大喊了一声,然后瞄着刘慎之藏身的地方却是没有动。

剩下的三个小弟听到纹身佬的话后个个都拿着枪冲了过来,在他们看来刘慎之也确实是没枪了,不然刚才就不会没有还击而是快的向前逃窜,而且这些人现在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一见刘慎之没了爪牙,个个如恶狼一般的杀了过去。

可惜他们忘了刘慎之刚才杀死的是两个人,拿走的也是两把枪,因为一时的兴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小的细节,所以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三人是一前两后冲过去的,刚刚露头的那个人兴奋的连枪还没有举起来便看到了刘慎之嘴角的那丝邪邪的笑容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然后他的头便瞬间爆开了,一股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喷了出来,正喷在了后面那两人的身上,而那两人愣为出神的功夫,刘慎之的枪口便已经对准了左边的那个人,利用先前那个人还没有倒下去的身子档住右边那人的视线,手中的枪也再次的开火了。

等先前那人的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后,右边那人却现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人了,慌张之下开枪射击却是打在了空气中,因为全倒下去的那人后面根本没有刘慎之的身影,然后那人便感觉xiong口一痛,一阵火1a辣的感觉便传了出来,然后一股热流也跟着涌了出来。那人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xiong前,又看了看身子已经滚在自己右侧的刘慎之,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

这一切说起来虽然漫长,但是真正生的时间也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从刘慎之开枪到到现在三个人都死了,另一声枪声才响了起来,刘慎之身旁的落叶顿时飞舞了起来,然后刘慎之又是一个滚身,再次的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伸手mo了一下腰上已经破掉的衣服和微微的火1a辣的感觉,刘慎之嘴角邪邪的笑容再次的浮现了出来。

“还真他娘的小看了这家伙。”刘慎之似乎在自言自语着,而纹身佬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刘慎之藏身的树后,握枪的手似乎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刘慎之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刚才没追上去就是知道刘慎之手里还有把枪,所以他才以三人为诱饵想击杀刘慎之,但是他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只不过在短短几秒钟左右的时间便射杀了三人,而自己的那一枪只不过堪堪的擦破了刘慎之的皮。

纹身佬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也多次经历过面临死亡的那种感觉,但是他的心里却知道自己其实是怕死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那种冲动,而越是经历过种种死亡的威胁,他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怕死。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金钱、享受。一旦死了,他便什么也没有了。逃亡的里子虽然幸苦,但是那至少是活着,至少和死亡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现在,他却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稳了,他的心也没有以前那么镇定了。

我不想死。纹身佬的心中突然涌起了这个念头,恐惧就像是一片黑云般在他的心头升起,然后笼罩了他的全身。然后他做出这一生最后悔的决定,他突然转身向北面狂奔而去。而就在他转身跑走的一瞬间,树后的刘慎之也像是鬼影一般的从树后转了出来,看着纹身佬狂奔的身影,刘慎之并没有动,而是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纹身佬的背影,几秒钟后枪声响了起来,而纹身佬的身子也是摔了出去,重重的扑在了地上。

刘慎之学着某部电影里杀手的动作,轻轻的对着枪口吹了一下,但是他的动作可能不够倒位,嘴唇竟然碰到了枪管,然后他像是被蝎子蜇到一般快的甩开了枪,“他娘的,怎么这么烫。”

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后,刘慎之便慢悠悠的向纹身佬的位置走了过去。纹身佬仍然在慢慢的向前爬着,他手中的枪已经掉落在了旁边几米外的地方,他却像是不知道一般仍然在向前爬着,根本没有想去捡地上的那把枪,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一般。在他的身后,一道赫然醒目的血色印迹出现在眼前。

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纹身佬那种已经因为恐惧而完全扭曲的脸,然后从身上mo出只小半截的烟来点了,抽了两口后道,“哥们,要不要帮忙?”

纹身佬看着刘慎之的脸,就像是看到了毒蛇一般,身子更是微微的着抖,眼中的神色更是毫无光芒,嘴里只是重复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那一枪也没打在脑子上,怎么傻了?”刘慎之有些纳闷的看着纹身佬,然后又用力的抽了口烟后,便一手捉起纹身佬的身子,然后把枪都收了起来,这才又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狼哥仍然在静静的抽着烟,对于刚才响起的枪声却是无动于衷,更是连头都没有扭过去,而围在他四周的那四个人却是神色之中都带起了些紧张,手中握枪的手也似乎微微的见汗了,就连刚才狼哥刚才问过话的那人,眉头也是不由的皱了起来,过了一会枪声便停了下来,山林又恢复了寂静,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而越是这样的平静,这些人心中的压力也便越大,眼睛都盯向了枪声传来的方向,可惜却是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焦急的等待了十几分钟后仍然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而这时在旁边不时微微响起的呻声让四人的心中也更加的烦躁了。看了一眼腿上有伤不时出呻声的那个小弟,其中一个面色阴沉左手上少了三个手指的人却是突然间大步的走到了那个小弟的面前,然后在这个小弟一脸恐惧的神色中,对着他砰砰砰的连开三枪。

那个小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中,再也不出声音来。这人狠狠的瞪血泊中的那个小弟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狼哥一眼。而狼哥也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仍然在那里静静的抽着烟。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声突然传了出来,距离这里也不过几百米远的样子,四人的脸色都是一变,这个声音他们也熟悉,正是带人进到山林中的纹身佬,四人小心的转头看了狼哥一眼,见他仍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四人略一点头,然后留下两个人在这里,另外两个人却是互相掩护着向枪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饶过一些树木和平坦的坡后,一具全身是血的人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这人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而看他身上的衣服却像是纹身佬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又等了约五六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这才向前走了过去,一人警惕的看着四周,另一人却是用脚踢了踢纹身佬的身ti。纹身佬仍然一动不动,这人同样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慢慢的俯下了身来,把纹身佬的身ti****了过来。

纹身佬的眼睛瞪的大大的,xiong前一滩血迹,显然刚死不久,而除了这具尸体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四周仍然静悄悄的。

“不好,调虎离山。”其中一人脸色一变,对着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后便快的向回跑去,但是在他们刚刚转身后,两声枪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然后这两人身ti同时一阵,接着嘴里喷出了血来,身子也慢慢的倒了下去,到死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不到你这个大小姐的枪法到是挺准的嘛。”在纹身佬尸体旁边的一些零散的落叶中,一个人影站在那里,身高似乎只有一米五几左右,然后他便拍了拍身上的土,从这个不过一米见方的坑里跳了出来。而在他后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树叶一阵的晃动,一个娇小的人影也跳了下来,连看都没有看那两人的尸体,娇小的人影便跨了过去,慢慢的向前走去。

倒计时

“不好,怕是阿水他们栽了。”留下来的那两个人此时已经站到了一起,其中一人开口道。

“很有可能,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别一个人的脸上虽然保持着镇静,但是眼神里却仍是不由的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追进山,到现在竟然死的就剩下他们三人了,而对方只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女人,这已经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虽然没有明刀明枪的和刘慎之交过手,但是这种无形的压力反而上他的心中更加的恐惧。

“想知道吗?”一个有些沙哑阴冷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然后在两人快的转过身来时,两声枪响却响了出来,然后两人捂着自己xiong前涌出的鲜血,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站着这人。他们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狼哥要杀他们。

“只有这里的人都死光了,老子才可以完全的tuo身。”狼哥的眼中又闪起了那如野兽一般的光芒,声音也像是来自于九幽之外一般在两人的耳边飘荡了起来,然后又是两声枪响,两人的身ti都倒了下去,狼哥连看都没有看两人,而是把眼睛看向了刚才那两人跑去的方向,眼中野兽的光芒更盛。

“别是自相残杀了吧。”刘慎之也听到了枪声,不由的怪叫着道。

李心媚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刘慎之一眼,仍然慢慢的向前走着,距离那里还有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刘慎之和李心媚便看到了几具尸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其它人,李心媚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然后一直来到这几具尸体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

“还真是自相残杀了,这个黑狼够恨,竟然把所有的人都杀了,自己却跑了。”刘慎之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叹息了一声道,“大哥果然是大哥,关键时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索,要不是立场相对,我对这个人还真有兴趣。”

李心媚站了起来,眼睛看向了远方,嘴里似乎有些不悦的道,“他跑不远的?”

“他又不是你相好的,你干吗非要追他?佛都说了放人一条生路如造七级浮图,明白不?做人不要这么绝嘛。”刘慎之又点了只烟蹲了下来,“要追你自己追吧,我可是累了,要休息会。”

李心媚看了刘慎之一眼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眼睛仍然望向了远处。

“这老家伙不会是手里有你的1uo照,才引得你这么要死要活的非要追他吗?”刘慎之坏坏的笑着道,可惜李心媚根本没有反应,只是自动的过虑了刘慎之的话,搞的刘慎之讪讪一笑。

“既然不是你的1uo照,那就一定是你手里有他的东西了?说来听听?我还一直奇怪这些人怎么会一直追到这种地方来,本来还想着把他们引过来的,那知道这些家伙却跟老鼠见了大米似的。”刘慎之的眼睛飘向了李心媚,只不过李心媚仍然看着远方,对于刘慎之的话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人也救了,对雪儿我也有个交待了。拜拜。”刘慎之深吸了口烟后,把烟头弹了出去,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pi股转身就要离开。

而这个时候李心媚也终于有了反应,她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要在这个时候离开,看着刘慎之已经走开了几步,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李心媚的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一下,然后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却是异变突生,本来倒在地上的一个人影却是突然间跃了起来,李心媚的反应也很快,抬手便是一枪打在了这个人影的身上,但是于此同时另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却是对准了她。

黑狼现在很狼狈,一身全是土,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动,那如野兽一般的眼睛盯着李心媚,他刚才一直躲着一具尸体下面,连刘慎之都似乎没有觉,直到刘慎之转身离开了几步的时候,他才突然间暴起,先把尸体推向了李心媚,然后才从侧面把枪对准了她,这一切的动作的生连三秒钟都不到。刘慎之也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黑狼对准了李心媚的枪口后,刘慎之竟然笑了。

“早点跟我说说不就没事了嘛,这下可好,想不说也不行了吧,落到狼哥的手中,他可是没有我这么温柔。”刘慎之不但没有举枪,反而又mo出了只烟来,连神情都似乎没有一点敌对的意思,好像黑狼才是他的朋友一般。

黑狼对着李心媚歪了下头,眼睛盯在了她手中的枪上,李心媚好只把枪扔到了地上,然后竟然也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刘慎之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没有走?”

“大姐,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先预料的到嘛。”刘慎之却是一脸无辜的像个小白花似的,可惜他这个小白花在李心媚的眼里却没有那么纯洁。

黑狼也坐了下来点了只烟,手中的枪也垂了下来,虽然没有对着李心媚,但是李心媚自己也清楚,只要自己有任何一个对黑狼来说觉得危险性的动作,他手中的枪便会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身上开个洞。

“东西呢?”黑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慎之,然后又盯在了李心媚的身上。

李心媚的眼神从刘慎之的身上收了回来,然后看着黑狼道,“你认为我把东西交出来后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黑狼回答的很干脆,“但是你不把东西交出来,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黑狼如野兽一般的眼睛当中顿时涌出了异样的光芒。看着这样的光芒,李心媚的心里突然间狂跳了一下,然后她转过了脸去。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好人,在我手上的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毁在我手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所以我也并不介意多杀你一个。如果交出东西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如果不然,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黑狼的声音很平淡,但就是这平淡的声音伴随着他那沙哑阴冷的语调,却令李心媚再次的打了个寒颤。黑狼的确是说的出做的到的主,虽然李心媚并没有和黑狼打过交道,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把全国都搞的一团血腥的男人是如何的冷血残忍。

“你别看我,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呀。”刘慎之两手一摊,很是干脆的道。

李心媚已经轻轻的yao住了自己的嘴唇,但是她仍然没有出声,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刘慎之,刘慎之不会看着自己死在他的面前。但是他面对的是黑狼,是一个十分狡猾又准备充足的冷血男人,刘慎之能不能赢,她现在的心里也没有底。

“我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黑狼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倒数着。

“十、、、”

“九、、、”

“八、、、”

、、、一个个数字就像是催命符一般静静的从黑狼的口中跳了出来,李心媚的额头已经微微的见汗,她看向了刘慎之,而刘慎之仍然是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在抽着烟,不但没有看她,竟然把头都转了过去。李心媚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二、、、”

就在黑狼的一快要说出口的时候,李心媚突然间大喊了一声,“我说。”

黑狼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在李心媚略微放松,身子都似乎有些软的时候,一个‘一’字却是从黑狼的嘴里又跳了出来,“时间到。”

随着这个冰冷的声音黑狼手中的枪口顿时冒出一股细微的火焰来,然后一颗子弹便快的冲向了李心媚的心口,黑狼的嘴角也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没有人知道黑狼真正在乎的不是任何东西,而是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看着别人以为自己可以不死的时候,突然间又因为死亡的笼罩而变色,黑狼尤其喜欢这种表情,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心媚那痛苦而绝望的神色。

‘铮’,一声金属交鸣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闪起一点耀眼的火花。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李心媚的身前,在他的手里是一把长约一尺的猎刀,而在刀面中心的位置,一个小小的凹槽似乎在嘲笑着黑狼的无能。

黑狼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然后手中的枪再次的冒出压倒性的疯狂火焰,砰砰砰的三声枪响,伴随着的是两团耀眼的火药。黑狼似乎还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xiong前的伤口,大团的鲜血已经涌了出来,再看了看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李心媚和她手中的枪,黑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枪口慢慢的对准了李心媚。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黑狼的脑门前溅起一蓬艳丽的血花,然后黑狼的身子便倒了下去,到死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死在他最看不起的女人的手里。

李心媚有些虚的喘着粗气,刚才经历的生死一瞬间的感觉似乎把她全身的力气都夺走了一般,在她刚刚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刘慎之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变,然后快的抱起李心媚便跑,而在他的身后,一阵冲锋枪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将军

一颗颗飞跃着的子弹就像是一个个跳动着的jing灵一般,在刘慎之的身后开出一团团艳丽的花朵,刘慎之的身子猛的一停,然后身形滚了出去,接着再次的站了起来抱着李心媚快的消失在了山林当中。而在李慎之跑出去后不久,远处突然走过来十几个穿着一身军装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张冰冷的脸,手里拿着微型冲锋枪,而在这些人的后面,却是站着一个挺着大脖子,眼上戴着墨镜嘴里叼着雪茄一脸横肉的中年军官。

其中两个人向着刘慎之逃出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一会的功夫便又返了回来,对着那个中年军官道,“将军,人都死了,刚才逃出去的那两人有一人受了伤。”

“死了?”将军的脸上似乎有些愣了一下横肉动了动,但是他的神色却不像是对于这些人的生死十分的关心,而是一种奇怪的神色,然后这个将军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弹了弹手中的雪茄,将军脸上戴着的墨镜当中闪过一道亮光。“黑狼那崽子也死了吗?”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道,“将军,黑狼也死了,身中三枪,枪枪都是要害的地方,其中有一枪还是射中了眉心,对方的枪法应该不错。”

“哈哈、、、”将军又昂天大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好一般,“带我去看看。”

那人应了一声,敬了个礼后便转身头前带路,而将军却是吸了口雪茄后迈着方步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过去,而其它的那十几个军人却是个个仍然面如寒冰,警惕的护在将军的四周。来到了黑狼的尸体跟前,将军用脚踢了脚黑狼的尸体,脸上的墨镜也摘了下来,对着旁边那人一点头,那人马上蹲了下来,在黑狼的身上mo索了起来,过了一会后站了起来对着将军摇了摇头。

“这个蠢东西,看样子是落在别人的手里了。”将军的眼中又闪起一道寒光,接着又恢复了原样,而是问跟在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道,“老蒋,你怎么看?”

这个中年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长的到也普通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也是那种放到人群中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那类人,脸上本来冷漠的表情此时却是有些怪异,而且他此时的眼神当中也像是在闪着什么光芒一般,并没有理会将军的话,而是在地上的尸体上四处的扫视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一般。看了会后才抬起了头对那个将军道,“将军,黑狼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虽然他心里另有企图,但是看现场的样子,对方似乎只有两个人,以黑狼这么多年的狡猾,竟然会载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似乎这两人没那么简单。如果将军四处找找的话,一定还可以现更多的尸体。”

将军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又抽了口雪茄,对着旁边的人点了一点头,那两人的身子马上跑开了,以这里为中心四处散开了。

“以属下来看,这次黑狼似乎打算独吞了这东西,只是又生了意外,结果却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老蒋,这话是怎么说的?”将军又戴上了墨镜道。

“将军你看这两人倒下去的方向,还有这两人脸上的神色,如果我没有犯错的话,是黑狼突然间暴起杀了这两人,然后想利用他们来骗过对方,但是结果却是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从这点来看,对方一点也不简单。而且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东西却是在一开始就落到了他们的手中,黑狼是尾随着一直杀到了这里来,那知道却还是被对方来了个回马枪,反杀了回来,最终全都死在了这里。”

“嗯,不错。”将军点了点头,哈哈大笑着道,“老蒋就是老蒋,只看这么几眼便什么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将军过奖了。”老蒋却是低下了头,脸上并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甚至眼中还微微的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光芒。将军为人心恨手辣,在道上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摆在国安局的卷宗至少有一大叠,这些事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他会看不出来?别看他整天都是一幅吃喝玩乐的样子,似乎对什么事也不愿意动脑子一般,但是老蒋却知道,这个将军绝不简单,他的心思之深连自己都害怕。不然也不会纵横十几年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反而越做生意越大,但是这些也只不过在老蒋的心里一闪而过,他根本不会表现出来。

在将军手底下做事,比脚踩薄冰还要小心才行,不然可能明天自己的尸体就会被挂在树上,任凭风吹雨淋鸟啄,死无全尸。老蒋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些聪明的话,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表现的笨一些。所以他在将军的身边待了**年,却是一点事也没有。

将军没有再说话,而是抽着雪茄看着四周的风景,重新戴上了墨镜一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将军心里在想着什么。

十来分钟过后,散开的那些人都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在这附近约几千米左右的范围内,他们现了十来具尸体,除了这些之外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人,一个一脸老实看上去像是附近村里讨生活的人。

阿海。

“老蒋果然料事如神,黑狼这王八蛋一行十几个人,竟然会都死了。”将军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仍然哈哈大笑着,而老蒋却是脸色如常的站在那里,既没有得意的神色,也没有害怕的情绪。将军看了一眼被人带回来的阿海,手中的雪茄又弹了弹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实的说了,本将军还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的,如果不老实、、、”

将军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而押着阿海的那些军人,有一人一脚便踢在了阿海的腿弯处,令他的身子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嘴里也响起一声闷哼来。阿海看了一眼黑狼的尸体,眼中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将军,似乎也知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一般,突然大吼着便想将军扑了过去,但是他的身子还没有起来,后背又传来一阵巨痛,接着他的身子便扑到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土,与此同时几个军人已经在阿海的后背上踢打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只不过一两分钟阿海的身上脸上就已经全是血,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将军一挥手,这些军人马上便退了开来,而阿海爬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无一处不痛,嘴里的血沫子更是让人有种涩的感觉。将军蹲了下来,看着阿海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是跟着黑狼一起来的吧?抢走东西的是什么人?”

阿海喘着粗气勉强的抬起了头,已经肿的眼眯成了一条缝,看了将军一眼,突然暴起嘴一张一道血沫子便喷向了将军的脸。别看将军的肚子挺的老大,但是身子却一点也不慢,就在阿海张嘴要喷出血沫子的时候,他的一只手便已经掐在了阿海的脖子上,因为突然间没有了力气,嘴里的那口轿沫子也吐不出来,而是缓缓的流了下来,眼中更是泛白。

将军就像是在掐一只死老鼠一般,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变化,只是看着阿海的脸嘿嘿直笑,等阿海的呼吸越来越急,已经有些缓不过气来的时候,将军却是突然间放手了,然后站了起来,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在自己的手上擦了擦,又抽起雪茄来。而阿海却像是死狗一般的爬在了地上,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别让他死了,带回去慢慢玩。”将军像是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脸上都是笑意,但是对于他的这种笑意那些军人却都是视若未睹,只是走出来两个人把阿海架了起来便拖走了。将军又转过了头,看着刘慎之他们逃走的方向老老蒋道,“老蒋,这两个小崽子不错,咱们可得慢慢玩。”说完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将军东西在他们的手上、、、”老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顿了顿又闭上了嘴。

“老蒋,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胆小了嘛,东西在他们手上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怕什么好不容易出现这第个有意思的对手,咱们不好好玩玩怎么行。”将军故意板起了脸来。

“是,将军。”老蒋低下了头,一幅受训的样子。

“好了老蒋,咱们走,派两个人追下去,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将军又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老蒋的肩,然后便转身回去了。而那些军人在听到将军的话后,顿时便有两个人站了起来,向将军敬了个礼后便向着刘慎之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其它人仍然像众星捧月一般的护着将军离开了这里,在他们走后十来分钟,一声轰的巨响在这里爆炸了开来,滚滚的浓烟都似乎升起了十几丈高一般,所有的尸体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在远处的刘慎之和李心媚也听到了这声巨响,刘慎之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又继续向前一拐一拐的走着。

枪伤

刚才在刘慎之觉到不对,抱起李心媚就跑的时候,饶是刘慎之反应迅,但是手里始终多了个人,所以在他跑动的时候,腿上仍然中了一枪,不过刘慎之却像是没事人的一般,只是略一停顿便仍然快的跑了出去,动作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然而本来一直无所谓的脸上此时却也浮现起了一丝的凝重。李心媚被刘慎之抱起来的时候眉头便不由的皱了皱,身子也挣扎了两下,但是她的力气和刘慎之比起来实在差太多,挣扎了两下后李心媚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眼睛看向了刘慎之,这才现刘慎之的脸上此时竟然有些许的凝重。

一直抱着李心媚跑出去三四里后,刘慎之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放开我。”李心媚略微厉声的道。

刘慎之的眉头挑了挑,但还是放下了李心媚,也不管李心媚的脸色如何的难看,而是坐了下来,从身上掏出半只烟来点上,这才把自己的腿伸直,看着腿上面的伤口。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此时的鲜血已经把衣服都染红了,刘慎之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然后叹了口气双手捉住裤子,用力的把齐膝的裤腿撕开。

“你中枪了?”李心媚似乎也没有想到刘慎之刚才竟然中了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这种表情便又消失了,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漠。

吸了口烟后,刘慎之并没有理会李心媚问的话,而是把手伸了出来,脸上又恢复了原先那种无所谓的表情。李心媚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脸上冷漠的神色消退了不少,然后翻开自己的裤子拿出了那柄小匕来。

刘慎之接过匕后便在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绑在大tui上,绑紧后又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这才小心的把粘满了血的裤子tuo了下来,在他的小腿肚子时,此时一个指头大小的洞赫然出现在眼前,皮肉向外翻卷着,此时血已经流了少了,但是却仍然一滴一滴的往外涌着。而李心媚在看到这种情况后也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她竟然蹲了下来,一把拿过了刘慎之手中的匕。

“我说大小姐,这会你就别添乱了。”刘慎之仍然笑着对李心媚道,似乎腿上的伤根本不是在他身上一般,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李心媚并没有理会刘慎之,而是随手拿起了一小截木头递给刘慎之道,“yao住他?”

“不是吧,你竟然这么小看我,我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不行呢,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不行滴。”刘慎之却是仍然夸张的笑着,并没有接李心媚递过来的木棍。

李心媚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坚持,而是突然猛的一刀划在了伤口上,大量的鲜血顿时又涌了出来,刘慎之的脸上也是不由的动了一下,嘴里哼哼了两声,李心媚的手快的飞动着,动作十分熟练的在伤口划成了一个十字,然后把肉翻开,手里的刀便伸了进去去找里面的子弹。

“我说温柔点行吗大小姐,这你是谋杀亲夫呀。”刘慎之的眼角一直在跳动着,但是嘴里也没闲着。

李心媚完全当作听不见刘慎之的话,而是手上突然一停,然后用刀一挑,一个带血的子弹便跳了出来,这一下又牵动到了刘慎之的神经,令他的眼角再次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但是他的手仍然稳稳的挟着烟。李心媚挑出子弹后便从把另一只脚的裤子卷了起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袋子,把里面的粉末都倒在了刘慎之的伤口上后,便把刘慎之脚上tuo下来的那半截裤子用刀划成布条,直接绑在了刘慎之的伤口之上,整个动作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做完这一切后,李心媚才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变色,只不过刘慎之却可以看的出李心媚的眼角微微的展开了些,呼吸中也是缓缓的吐了口气出来,显然刚才她的神经也一直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

“想不到大小姐竟然还懂这些,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李大小姐这么凶,以后怕是难找婆家呀,女人始终还是要温柔一点的好嘛。”刘慎之又抽了口烟,直到燃到烟pi股后这才弹了出去,然后站了起来,不理李心媚那似乎要杀人似的眼神活动了一下腿,把大tui上绑着的布条也解了下来。

李心媚收回了那似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也坐了下来,头上似乎还微微的见汗,此时差不多大概十点多,太阳早已经高升了起来,暖暖的照着大地,刘慎之活动了一下腿后,感觉没什么问题,这才也坐了下来,看着李心媚笑道,“大小姐,不是生气了吧,听人说女人生气的时候也挺好看的。”

李心媚没理睬刘慎之,而是仍然坐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般。如果是其它的男人,可能因为李心媚现在的态度碰了一鼻子的灰后,也就不会再没话找话说,可惜刘慎之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李心媚虽然不理他,但是他却一点也不见外,而是又凑了过来,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李大小姐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怎么着我也这算是英雄救美,而且还负了伤。当然了,李大小姐也不用以身相许,我怕自己也没这个福气,一个小小的吻或者一个温暖的拥抱我还是不介意的。不用不好意思,来吧,neteon,baby。”

刘慎之脸上仍然是那幅表情,双手也张开了。李心媚扫了刘慎之一眼,仍然在想自己的事情,完全当作刘慎之是透明的。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又从身上掏出烟来,只不过这回半只的烟都很难找了,数了数大概有十来个小半截的,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从里面抽出一个来点上,把其它的又收好。点上用力的抽了一口后,缓缓的吐着烟圈道,“黑狼似乎是要与什么人做交易,而你拿了他的东西,所以他才会一直追到这里来,而现在黑狼死了,又突然出现的那批人看起来比黑狼厉害多了,我估mo着你拿的东西应该是他们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他们应该派人追上来了吧。怎么着李大小姐,想到什么办法了没,别一会被人包了饺子咱这还傻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将军’的人?”李心媚突然悠悠的开口,此时阳光正好洒落在她的身上,本来李心媚的身材就很不错,而且脸蛋也漂亮,虽然在山林里身上的衣服多少有些被划破,看上去狼狈一些,但是丝毫不影响她那迷人的魅力,而此时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从划破的衣服里隐隐的露出一丝洁白晶莹的肌fu,更增添了一种朦胧美。所以李心媚也看到了刘慎之一个简单的动作,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也让李心媚竟然愣了一下。

刘慎之的动作确实十分的简单,他只是做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而且因为他坐在李心媚的对面,正好直对阳光,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但是李心媚却可以感觉的到刘慎之眼中,不带丝毫掩饰的表情。

“我警告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李心媚的声音提高了些,脸上也冷了下来,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才看到刘慎之的动作和表情后,她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引起了一丝的慌乱,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却是不知道了。

而刘慎之在听到李心媚那略为提高的声音后,竟然又笑了起来,那样子跟个要接近小红帽的大灰狼没什么两样,都是一种猎物在手,任我把玩的笑声。李心媚听到这笑声后眉头又皱了起来,然后她做了一个以前对着刘慎之做过的虽然很简单,但是会让所有男人吓一大跳的动作,李心媚只是一只手扶着旁边,一脚却是踢向了刘慎之的两腿之间。

刘慎之却像是早知道李心媚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一般,就在李心媚的腿快要踢中自己要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那里,一把捉住了李心媚的脚,接着他又做出了一个李心媚意想不到的动作,快的把李心媚脚上的鞋子tuo了下来,然后就像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鉴赏师一般,对着李心媚的脚看了起来。

李心媚愣了,她不是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无耻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色mi眯表情的人,更不是没有被人躲过自己的这一脚,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竟然会捉住她的脚。李心媚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完全一片空白,然后等她反应过来,刚想再有动作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又快的把鞋子给她穿上,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然后对着李心媚做了一个jin声的手势。

李心媚虽然什么也没有听到,但是看到刘慎之现在脸上的神色,李心媚的脸色也是一愣,然后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一般,赶紧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腿,然后和刘慎之找了个比较隐密的地方藏了起来。就在两人刚刚好藏起来后不久,便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无声的较量(上)

这两人一高一矮,离得比较远看不清脸,只是两人的度都不慢,很快便到了刚才刘慎之和李心媚休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时也才看清两人的样子。左边那个高一点的人身高和刘慎之差不多,留着个小*平头,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身上也穿着迷彩服在后背上还背着一柄微冲,腰上也插着一把匕,手里拿着手枪,一停下来后眼睛便像是猎豹一般的警戒着四周。

而那个个子矮一点的差不多有一米六的身高,脸上的神色同样是一片冷漠,虽然看上去没有旁边那人有阴冷,但是他的眼神却比高个子的人要亮很多,眼珠转来转去透着那么一股让人害怕的jing明。停了下来后这人并没有做任何的警戒,而是蹲了下来看着刘慎之腿伤上流出来的血,然后又用手指粘了一些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接着抬起了头四下看了看,快步的走向旁边,从草丛里找出了一个子弹来。

高个子的人看了一眼,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

“看样子他们在这里停留过。”那个矮个子人的声音有些低沉,高个子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向四下看了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矮个子的人又蹲了下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此时两人一个看着四周,一个低下头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正是两人jing神最放松的时候,也是最佳的出手时机。刘慎之就在不远处一片丛林中隐藏着身子,见到两人的动作后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正在观察着两人的时候,刘慎之突然现身旁的李心媚在悄悄的向旁边移动,同时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

刚才逃走的时候虽然太过匆忙,但是李心媚手中的枪并没有撒手,而且事情太过皱紧,刘慎之也没有注意到,此时见李心媚掏出手枪来,眉头便是一跳,然后轻轻的拉了拉李心媚的衣角,对着她摇了摇头。可是李心媚并没有听刘慎之的话,身子仍然在悄悄的向旁边移动,调整着射击的方向,看来李心媚是打算把两人留在这。

刘慎之的脸色一变,知道现在无法阻止李心媚,而且李心媚离开他已经有段距离,看李心媚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下定了决心,就算自己也移过去,但是势必会惊动那两个,眉头皱了皱后,刘慎之也悄悄的取出了手里的那把猎刀。

李心媚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此时距离两人不过二三十米的地方,手中的枪也瞄准了那个高个子,正在调整着枪心,而此时两人却像是在低声的商量着什么,离的有些远听不清楚。

以有心算无心,李心媚的动作虽然有些冒险,但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况且她的枪法并不差,就在李心媚准备开枪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突然走开了两步,正好借着一棵树挡住了李心媚的视线,手里的枪也扣不下去了。李心媚的心里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悄悄的向旁边移了一下,根本没有注意到稍远处的刘慎之在对她使着眼色,就算她注意也是不会听从刘慎之的话停下来的。

李心媚又移开了半米多后,那两个人的身形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面对着她一个背对着她,李心媚此次不在犹豫手里的枪对准了那个矮个子便扣下了板机,但是就在她扣下板机的那一瞬间,那个矮个子突然间窜了出去,同时露出他挡着的高个子来,而高个子此时手时正举着一把枪对准了李心媚藏身的地方,毫无犹豫的扣下了板机。高个子的动作也许只比李心媚快不到一秒的时间,但是有些事就是这样,就算只快不到一秒的时间,整个事情就会生改变。

李心媚闷哼了一声,虽然手中的枪同样是扣了下去,但是因为身ti的晃动枪已经失去了准头,一枪打在了离高个子四五米远的树上,而那个矮个子在窜出去后便快的找好了一个掩体,那双jing明的眼睛四下的打量着,手中的枪也举了起来。而高个子在开枪后身子便是一矮,也快的找好了掩体,眼睛根本没有理会李心媚,而是同样的在四下的打量着。

这两人藏身的地方也十分的有利,不但视线仍然可以看到李心媚,而且连她方圆十几米的地方都可以观察的到,从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两人的不但经验十分的丰富,而且意志更是冷静的可怕。一枪打伤李心媚后,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她,而是观察着四周的动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刚才的那一枪打在了李心媚的肩头,鲜血汩汩的流出,李心媚竟然没有再哼出声,而是一手捂着自己的肩头,一手仍然举着枪,不过李心媚也不敢再露头,那两人的枪法竟然也不错,李心媚也不傻,知道自己再露头的话,那下一枪可能的目标可能就是自己的头。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山林里仍然安静的可怕,什么声音也没有。李心媚的脸已经微微的泛白,那一枪的痛楚已经使李心媚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李心媚却仍然yao着牙坚持着,而她看向刘慎之刚才藏身的地方后,眼里更是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刘慎之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如果不是看到地上有那柄猎枪的话,李心媚甚至都怀疑刘慎之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不知道刘慎之去了那里,更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肩头上的疼痛似乎已经减轻了许多,但是只要微微的一动,钻心的疼痛又会涌了出来,李心媚yao着牙手中的枪又悄悄的露出了点。砰的又是一枪,李心媚手中的枪直接飞了出去,还好李心媚握的不是太紧,不然在枪飞出去的时候,可能连她的手都会跟着受伤。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李心媚轻轻的yao着嘴唇,忍着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声音。

李心媚现在的心里甚至有些绝望,她没有想到这两人的枪法竟然如此的好,虽然以前听说过‘将军’的手下个个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但是那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李心媚永远无法想像他们的可怕。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险,自己受了枪伤,而对方的枪法又是如此的可怕,虽然刘慎之给李心媚的印象同样是十分的强悍,但是对于这两人,李心媚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把握。况且,现在的刘慎之也根本不知道去了那里。

他会不会是逃走了呢?

李心媚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乱成一团。但是李心媚毕竟不是凡人,很快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一直以来她受到的训练都是要靠自己,既然刘慎之现在已经不见了,李心媚就必须靠自己想办法活下去。虽然她也知道这种机会是十分的渺小,但是她并没有放弃。

时间仍然在一点点的流逝,那两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般,从枪响过后便又消失了声音,山林里还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在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双方的耐力,谁先忍不住,谁就可能会输,而输的结果便是死。李心媚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在李心媚俯身的地方已经流出了一大滩的血,李心媚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意识更是模糊的很。太阳仍然暖暖的照在人身上,但是此时的李心媚却只是感觉到全身有些冷,根本感觉不到那股暖意。

李心媚的手指突然伸到了肩上的伤口处,然后用力的yao着牙,手指用力的在伤口上拨弄了一下,顿时李心媚的额头便冒出了冷汗,全身都似乎在微微的着抖,但是刚才的这一下却是让李心媚有些模糊的意识马上的清醒了起来。伤痛可以使人丧失意声,但是同样的,伤痛也可以令人重新的燃起意志。虽然这么做的后果十分的严重,但是对于此时的情况来说,李心媚想不到其它的办法让自己的意识马上清醒过来。

李心媚现在必须保持清醒的意识,不然她的结果也就只有一个死。

时间还在一点点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李心媚的意识再次的有些模糊,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完全看不到一点血色。现在的她已经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高个子并没有一枪打在自己的头上,而是打在肩上,因为他根本就是不想让自己死,他只不过是想让刘慎之来救自己。而李心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要刘慎之一露面,迎接他的将是无情的打击。只可惜在李心媚的脑中猛的闪过这些念头时,她的意识已经更加的模糊,眼前的东西都似乎已经看不清了。

走吧,赶紧走,别管我了。这是李心媚最后的意识,然后她便沉入到无尽的黑暗当中。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那两人似乎没有了耐性,在李心媚蒇身的地方又响起几声枪响,然后那个矮个子的身子从掩体后面对着高个子打了个眼色,接着便跳了出来,小心戒备的向李心媚藏身的地方潜了过去。而高个子的眼睛却是仍然冷静的注意着四周的动作,准备随时支援矮个子。就在矮个子离李心媚还有两三米的时候,高个子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然后一阵冰冷的感觉便从他的脖子传到了全身。

无声的较量(下)

高个子的心里马上便知道有人悄无声息的潜到了自己的身后,虽然脖子上传来冰冷的感觉,内心也在这一瞬间猛的收紧了,但是他仍然在第一时间身子向后倒去并没有忙乱,而手里的枪也快的对向了身后。他的动作不能说不慢,本能的反应更是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动作,身子向后倒去可以换取到时间,但是他没有想到身后这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在他的身子向后倒去的时候,后背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接着他的脖子上感觉一凉,似乎一股nuan流从脖子里喷了出来,然后他的眼前一黑,喉咙里出咕的一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些动作说起来慢,但是实际生的时间连一秒钟都不到,矮个子也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但是当他刚刚转过头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高个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全是血,眼中的瞳孔已经涣散。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黑影在快的冲向了自己。矮个子的反应也不慢,身子快的俯了下去,避开了那个从他头上堪堪擦着头皮飞过去的黑影,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手上一痛,手里的枪便掉在了地上,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砸在了他的手上,手背已经涌出了血。

顾不得手上的痛,矮个子的身子已经快的滚了出去,在滚出去的同时,腰上的匕也拿在了左手中,而就在他刚刚滚出去的同时,一个黑影已经冲了过去,度快的只隐约看到一个影子。矮个子一yao牙手中的匕便刺了过去,正刺向黑影的xia身。那个黑影像是鬼魅一般的一飘身闪过矮个子的攻击,身子却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着,身子不退反进,匕堪堪贴着他的腰身刺了出去,而他也一拳打在了矮个子的身上。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矮个子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还没有等他有任何的动作,那个另一拳也打了下来,正中他的鼻梁,眼前一花,接着他便感觉到脖子一痛,眼前一片血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慎之也jin不住微微的喘起气来,虽然格杀两人只不过在十来秒的时间内,但是这十来秒的时间却是几番生死,只要有一步算死,现在躺在地下的人就是自己,高度紧张过后的身ti也会出现短暂的酸软。刘慎之稳下了心神,便快步的向李心媚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从李心媚不听刘慎之的劝告,仍然一意孤行,刘慎之就感觉到要糟,但是李心媚这个大小姐的脾气他也是有所了解知道再说下去,李心媚也不会听自己的,所以刘慎之放弃了劝说李心媚,而是脑子快的转动着,想着一招致敌的办法。脑中猛的一闪,刘慎之便决定赌一把,是输是赢他自己也没有几成把握,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所以刘慎之在李心媚移动的时候,也悄悄的向相反的方向移动,然后借着地势的掩护,转到了两人的身后。

在听到枪声后,刘慎之就看到李心媚的肩头溅起一蓬血花,不过这个时候是关键时期,所以也只能任由李心媚受伤不管,继续向两人潜伏了过来。而这两人在击伤李心媚后并没有跑出来,刘慎之便知道他们的目的了,脑中又快的转动了一下,并没有理会受伤的李心媚,仍然在一点点的潜伏着。因为这两人显然也是此中高手,心思十分的缜密,所以刘慎之不敢有丝毫大的动作,直到潜伏了半个小时后,刘慎之已经距两人不过三四米的距离,而这时两人显然也有些按捺不住,跳了出来。

刘慎之一看机会来了,便快的潜了过去,趁着那个矮个子快接近李心媚的时候突然暴起,手中的猎刀便划向了那个高个子的咽喉,而膝盖也顶了上去,果然如想像中的那样,高个子的身子向后倒来,正好撞上刘慎之的膝盖,受痛之下动作为之一停,刘慎之的猎刀便划过了他的喉咙,然后身子一个快的转身,顺着劲势手中的猎刀便甩向了那个矮个子。接着在间不容间,左手也甩出了一块石子,然后身子在地下一滚,脚下一弹冲向了矮个子。

没想到那个矮个子的反应也不慢,竟然躲过了飞来的猎刀,只不过被刘慎之的后招用石块砸在了右手中,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这一切虽然生的快,矮个子竟然还能左手拨出匕刺了出去,刘慎之不能给他任何机会,所以只能欺身而上,堪堪扭身让匕从自己的腰上划了过去,一拳便击打在他的xiong口,然后趁势另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人的鼻梁是十分脆弱的,就算是jing通搏击的高手,被人一拳打在鼻梁上后也是短暂的失去视觉,眼泪也可能会不由自主的流下,刘慎之一拳得手当然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吸口气后右手收回,然后在快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喉咙上,这一拳才是真正的杀招,矮个子也是死在这了一拳之上。

跑到了李心媚所在的地方,李心媚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眼神接近于完全涣散的程度。肩头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是看上去却更加的触目惊心,脸色也十分苍白的可怕,刘慎之抱起李心媚后轻轻的唤了她几声,李心媚的眼睛又勉强的睁开了一些,接着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睛也再次的闭上了。刘慎之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先暂时放下李心媚,把那两个人身上带着的武器都收集到一起背在身上后,这才抱起李心媚又快的向山林深处走去。

一直走了有二十来分钟后,刘慎之的眼睛一亮,然后放下李心媚走到处较高的草坡上,在这个草坡的正面生长着一些像是杂草一般的东西,刘慎之走到近前拨了一根放到跟嘴里嚼了两下,然后便把其它的都拨了出来,快的走到了李心媚的面前。把手搭在李心媚的脖子上还可以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其实要说的话李心媚的伤势并不算太重,但是当时的情况之下,李心媚没有办法止血,时间又拖的太久,所以才会昏迷过去。如果是在医院里,只要经过一个简单的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再打一些点滴输点血就没有事了。

但是放在这种情况下,李心媚这样的伤势就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刘慎之把李心媚的上衣撕开,在肩头靠下,一个赫然醒目的伤口出现在眼前,而且这些血虽然不流了,但是却和衣服粘到了一起,要处理伤口就必须把上面的衣服先小心的处理掉。刘慎之拿出李心媚的那个小匕小心的在衣服上划着,直到只剩下伤口处的那一点衣服才停手,然后tuo下自己的上衣斜着在李心媚的身上绑了一下,然后又把袖子拧了一下放到了李心媚的嘴里,让她yao住,这才用手捉着衣角猛的用力,一下子把那点衣服扯了下来。

这一下也让李心媚再次闷哼了一声,身子也不由的抖了一下,嘴里也死死的yao住了衣服,两只手也用力的捉紧了刘慎之的手臂,如果刘慎之不做任何防护的话,刚才受痛之下,李心媚就可能会把自己的she头yao断,虽然命不致死但却是麻烦的很。刘慎之手上不停,在李心媚的肘关节处一弹,李心媚的双手便不由的松开了,然后刘慎之手里拿着匕用打火机烧了一下,便对着伤口下划了下去。李心媚的身子再次的绷紧,因为此时刘慎之是骑在李心媚的身上,因此这一下李心媚的双手捉在了刘慎之的腰身上,指甲都似乎要深入到肉里。

刘慎之也是不由的一咧嘴,但是动作却不慢,划开一个小十字后便一手按着伤口旁边的肉,一手用匕再次的往里划了进去,李心媚的眼睛已经睁开,但是眼神中却是没有任何的光彩,嘴里再次的死死yao住衣服,手上的指甲已经刺入到刘慎之的腰上,一丝丝鲜血也渗了出来。刘慎之手中的匕突然一停,知道是碰到子弹了,脸上一喜然后用力的一挑,李心媚又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度也更大了,身子紧紧的绷着,随着子弹的挑出,李心媚的身子才放松下来,手指也慢慢的松开了。

可能是李心媚的血已经流的太多了,所以现在伤口处流出的血反而不多,刘慎之把先前拨回来的那些草用嘴嚼烂,然后吐在李心媚的伤口之上,直到完全的把血止住才停了下来,然后把绑在她身上的衣角解开,用力的撕成几条后便绑在了伤口之上。

等做完这一切刘慎之也是不由的长出了口气,探了探李心媚的呼吸,虽然还是微弱但是已经有节奏了很多,然后身子也无力的躺在了一边上,现在就要看李心媚自己了,能不能撑过这一关。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伤口处不感染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到时候再补充一下营养就可以很快的恢复。

躺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又坐了起来,看着像是熟睡中的李心媚,不由的笑了笑,其实李心媚挺漂亮的,就是她那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会让人忘记她那娇人的容颜,现在睡熟中的李心媚反而像是个孩子一般,看上去也顺眼的多了。

刘慎之又拿起了那颗子弹在手里把玩着,掏出半只烟点上后,嘴里也自言自语着,“将军是吧,既然你想玩我就好好了的陪你玩玩。”

这人不简单

天色夕沉的时候李心媚终于醒了过来,头上也有点微微的烫,眼神里更是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但是她终究还是醒了过来,有些虚弱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李心媚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此时她的身子太过虚弱,手上也没有力气,根本坐不起来,反而引得呼吸又急促的net息起来,肩上更是一阵阵的痛楚传来,令李心媚不jin暗哼了一声。

刘慎之注意到李心媚已经醒了,并没有走过来,而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又继续烤着自己眼前的蛇肉,那条大蛇已经被刘慎之找了出来,用猎刀分成了几截,正好可以吃饱肚子。

李心媚喘了会气来,又再次的挣扎着坐了起来,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李心媚终于坐了起来,靠在一棵树上又喘起气来,白的嘴唇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光芒,但是病态当中,却又变成了另一种的美。刘慎之的双眼又转了过来,同时翻了翻手上的蛇肉道,“你旁边有水,渴了自己喝,蛇肉一会就好。”

李心媚并没有动,而是靠在树上看着刘慎之,眼神里似乎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不过这种光芒很快便消失了,tian了干的嘴唇,李心媚向旁边看去,在她的身旁是一个用刀掏空的手臂粗细像是竹筒似的东西,里面盛着水,李心媚费力的把这个东西拿了过来,嘴角也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这恐怕是刘慎之自己做出来的吧,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种方法。

喝了一些水后,李心媚感觉好多了,虽然身子还是有些虚,但是比起刚才来确实要强上太多。而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肉香也飘到了李心媚的鼻子里,转头看去应该烤的差不多了,刘慎之yao下了一块试了试,然后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要是有些调味料那就太完美了。”

说完刘慎之便拿着蛇肉走了过来,递到李心媚的面前。

李心媚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便一言不的接过了蛇肉,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刘慎之刚才yao过一般,便轻轻的露出贝齿yao下了一小块来慢慢的嚼着,刘慎之还是笑笑的坐了下来,“怎么样大小姐,味道还不错吧。”

“一般。”李心媚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又继续吃了起来。

刘慎之也不在意,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只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后略微的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然后悠悠的叹了口气,“唉,为什么女人总是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口是心非呢?”

如果这个时候是南小蕾的话,她一定会是先脸红,然后才会在刘慎之的腰上轻轻的扭一下,再娇哼一声被刘慎之抱到怀里;如果这个时候是欧阳雪的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轻轻的yao着嘴唇,眼中带着万种的柔情,或者是一下子把刘慎之扑倒。可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李心媚,她既没有南小蕾的娇羞,也不会像是欧阳雪那般的做妖jing,李心媚只是仍然在安静的吃着眼前的东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刘慎之的话一般。

这个女人果然有意思呀。刘慎之心里暗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来。

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李心媚显然是十分的饿,刘慎之烤的蛇肉竟然被她吃了七七八八后,她才停了下来,然后擦了擦手指上的油,接着拍了拍手也看着天上的星空竟然悠悠的叹了口气。

“怎么?想家了?”刘慎之歪着头道。

李心媚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又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来。夜色正浓,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微微吹来的风都似乎跟着变得温柔了许多,李心媚理了理自己的长,然后便靠在树上一言不,似乎睡着了一般。

“吃完就睡可是会变胖的,不如说说今天你提到的那个‘将军’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刘慎之嘴里叼着烟道。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李心媚的声音很轻也很淡。

刘慎之的眉头一挑道,“有多可怕,是长着三头六臂,还是横着走路回归原始?难道、、、难道他是非洲来的毛利原始人,要不就是全身是毛的食人族,我的乖乖,这种怪物还能存活于世呀,今天老纳我就替天行道,先灭了他在说。”刘慎之越说越来劲,连带着手也不停的比划着,那表情真好像自己是替天行道的除魔圣人似的。

李心媚看了刘慎之一眼,仍然淡淡的道,“你惹不起他,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西南的江湖也没有人敢把他不放在眼里。黑狼厉害吧,但是在他眼里跟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他分分钟都可以杀了黑狼,与他比起来,黑狼根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是吗?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当讲故事听听吧。”刘慎之的声音里仍然懒懒的道。

李心媚看了看刘慎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缓缓的把她所知道的将军的事说了出来。

将军真正是什么时候崛起的,是在那里崛起的,已经没有人可以考证,江湖上的人只知道突然之间,将军的名字便已经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而随着这个名字一起出现的便是一阵阵的腥风血雨,在短短六年的时间内,他的名字便在西南一片如雷灌耳,可能有人不知道省长是谁,不知道省委书记是谁,但是却没有人不知道将军这个名字。他的出现就像是一枚流星一般的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西南的江湖,可以说如果他喜欢的话,他完全可以一统整个西南江湖,因为当时他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

不但手下小弟无数,而且据说他的手里还有一支雇佣军,一支十分强大的雇佣军,无论他走到那里,这支雇佣军就会跟到那里,这也是他获得将军这个称号的原因。但是出奇的是,在十年前,将军突然消声隐迹了,谁也不知道这个江湖上的枭雄躲到了那里,是死了?还是逃亡了?没有人知道。而将军这个名称也在江湖中渐渐的被人遗忘了。

江湖就是这样的残酷,无论你生前多么的厉害,多么的让人感到恐慌,一旦你消失后,便一切都跟着消失了。就在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个人的时候,三年前,将军又突然间出现在西南一带,虽然只是短暂的出现,但是却马上引起了整个西南江湖的恐慌。以前将军的种种残忍手段也再次的被人们谈论起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将军的出现只是暂时性的,在这次出现后又隐迹了几个月,然后再次的出现在西南的另一个城市里,然后再次的隐迹了几个月,接着又可能会突然间出现在另一个城市里。

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次会出现在那里,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都是有着最大的恐慌,但是渐渐的,查觉到将军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短暂的出现一下便又消失,再加上十年间江湖上的老少交替,人们对于将军已经没有最先的那种恐惧了,同时也渐渐的对于他的名字知道的人也很少了。如果不是老一辈的江湖上的人,可能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而据说这两年将军在做‘美元’生意,至城是不是真的,却没有人可以证实,也没有人敢去证实,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测。

“就这些?”刘慎之似乎有些失望的弹了弹烟灰,然后用力的吸了一口,直到烧到烟pi股后才把烟弹了出去,在黑夜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接着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李心媚并没有说话,而是眼中却突然间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然后又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据我所知你父亲好像也是西南江湖的大哥吧,怎么说你也是个江湖千金,不可能只知道这点消息台,有什么内幕消息说来听听嘛。”

“我累了,想休息了。”李心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躺了下来,给了刘慎之一个后背。刘慎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天上的星空,接着也慢慢的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而此时距离这里三十多里的北面,有几个简易的帐篷,而在帐篷的外面却不时有人影来回的走着,个个手里都拿着枪,脸色阴沉。整个帐篷的范围灯火通明,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比起旁边来大上一倍的帐篷,而此时在帐篷里正坐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人,头上的帽子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一头根根直立的短。此时他坐着的是一个十分宽大舒服的太师椅,翘着二郞腿,脚上的皮靴逞明刷亮,手里拿着一根马鞭。

而在他的前面却是跪着一个人,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身上全是伤,衣服已经多处破烂,眼睛里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神情更是萎靡的很,如果不是他的xiong口在微微的起伏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帐篷里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三个活人,两个死人,一个人坐在帐篷口左边的椅子上,正在慢慢的喝着茶,而另外两个穿着一身的迷彩服站在帐篷口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似乎对于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两人死人却是被放在一种简易的担架上,分列在帐篷口的一侧。

“老蒋,你也听了半天了,说说你的意见?”将军手里把玩着马鞭对旁边正在喝茶的老蒋道。

“将军,这个人不简单。”老蒋却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水悠悠的道。

七成把握

“哦?怎么不简单了?”将军的眉头一挑道。

“据现在得到的情报,我们知道的那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是老熊的女儿,虽然有点本事但是不是足为惧,而对于那个男的身份目前并没有任何的线索。”老蒋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两具尸体面前,“先不说黑狼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枪竟然全都死在这人手上这一点,单单看他可以杀死十三和十五就知道这人的身手就算不是特种军人,至少也不会差太多。”

“老蒋可不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呀。”将军仍然一脸的阴笑着道。

“将军,老蒋却不是威言耸听,至少在这几十年来,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老蒋根本当作没听见将军的笑声,仍然接着道,“先不说其它的,单单看十三,十三对于追踪十分的善长,可以说在整个队里能和十三相比的人绝对不会过两人,而十五是搏击高手,枪法更是如神,三十米之内可以说是指那打那,十几年都没有失过手,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就是这样两个最佳的组合以我来看,却是只不过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全死在了对方手上,单从这一点来看,全队里能和他相抗衡的人几乎没有。”

“哦,接着说下去。”将军点了只雪茄缓缓的吐着烟圈道。

“十五是搏击高手,可是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全身只有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他应该是被人潜到了身后,然后一刀割断了喉咙而死,此外他的后背上还有一个伤口,以我来看应该是对方早已经预料到他的动作,所以才会在一瞬间用膝盖跪断了他的脊椎而例他丧失了行动能力,接而被一刀割破了喉咙,这一刀干净利索,没有多么的动作,显然对方非常的经通此道。”

顿了顿,老蒋又走到了另一具尸体前道,“对方突然暴起,一招致敌,应该是因为其它的事十三和十五分开了,而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那个老熊的女儿受了伤,而十三应该是等不下去了,才会潜过去,而在这个时候十五被秒杀。人在受惊时最简单的动作便是转头,就算再受过训练的人脑子也都会出现一刹那的空白,十三应该是在出现这刹那空白后被对方捉住机会欺身而上,手中的伤显然是对方的另一次攻击,在无法使用枪的情况下,十三只好用左手拨出了匕,只不过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应该是先一拳击中了十三的xiong口,迫使他退出几步,接着跟上在击中十三的鼻梁,让他短暂的出现视觉空白,然后才是致命的一击,正中喉咙的位置,一拳击碎了他的喉咙,破坏了呼吸系统而一击致命。无论是先前的秒杀十五,还是后来的捉住时机逼死十五,从那一点来看,这个人都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将军并没有说话,而是仍然在那里抽着雪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似乎就像是在听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一般。老蒋站了起来,又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由这些情况来看,此人在同伴受伤的时候并没有回救,而是利用同伴的伤作掩护潜到了十五的附近,再利用他们的自大与耐性而使两人分开,捉住时间突然暴起,杀了十五之后紧跟着对十三下手,在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内搏杀两人。由此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绝对冷静,善长山林作战,头脑又清醒的可怕对手。”

“老蒋以你来看,你有几分把握可以杀了他。”将军又吐了口烟圈缓缓的道。

“七成。”老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凶恨混合在一起的光芒。

“哦,想不到昔年特种部队的王牌竟然对于一个普通人只有七成的把握,这到是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有九成的把握呢。”将军仍然不温不火的道。

“本来我只有五成的把握,对方的身手绝对不在我之下,但是他太年轻了,而且他还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所以我绝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搏杀他。”老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光芒,然后淡淡的道。

“哦?什么致命的错误?”将军似乎很有兴趣一般的问道。

“第一,他不该还带着同伴。那个女孩虽然有些功夫,但是那些都是花拳秀腿,而且她现在还受了伤,不但没有任何的帮助还会拖累同伴,这是他犯的第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他甩开同伴独身而往的话,以他的能力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机会也要大大的增加。第二个致命的错误是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得罪的对头是谁,兵法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一无所知的对手,所以他注定了要失败。”

“哈哈哈哈,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很久都没有见老蒋你这么兴奋过了,哈哈,这到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将军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声在夜空中听来却是比夜猫子叫还难听。

李心媚不是没有想过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刘慎之,但是她的这个念头还是被自己压了下去。不错,刘慎之的身手是很好,可能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至于在他这个年纪,李心媚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他这么强的人。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是整个西南江湖都不敢惹的将军,是一个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所以李心媚硬是强行把自己心中的念头压了下去,她不想刘慎之再冒险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她却忽略了件事,有些事不是你想阻止就可以阻止的,它始终会生。就像有些人,不是你想让他们不接触就不会接触的,冥冥之中他们始终要有交叉点。

夜色如水,月光已经升了起来,山林中现出一片朦朦胧胧的感觉,李心媚根本没有睡着,她又如何睡得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耳边刘慎之传来熟睡的声音来,李心媚轻轻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似乎还在流着口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而仍然倒头大睡的刘慎之,李心媚的眼里竟然罕见的现出了一丝温柔的光芒。

费力的爬了起来,李心媚悄悄的拿起了刘慎之放在身边不远处的枪,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在她的背后却传来一声似乎喃喃的自语。李心媚跳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见到刘慎之仍然在睡熟,嘴里却似乎在哼着什么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悄悄的向山林里走去。而在李心媚离开后不久,刘慎之的眼睛却是突然间睁开了,眼中似乎还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嘴角也现出一丝弧度,接着他也站了起来,然后拿起留下的枪后,身子也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李心媚跌跌撞撞的走出山林,来到一片缓坡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扶住了一棵树,不停的net息了起来,她身子现在仍然十分的虚弱,根本不易远行,但是李心媚却是休息了一会后,yao紧了牙,然后再次的向前走去。而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的月光已经消失了,四周只隐约看到一些黑影,而在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前,却有一点火光在一明一黑的闪着,隐约照出一个人的脸来。

“谁?”李心媚低声的轻喊了一声,手中的枪也悄悄的举了起来。

“你不是打算对恩人也下毒手吧?”寂静的山林里响起刘慎之那懒懒的声音来,“唉,都是最毒女人心,越是漂亮的女人,心便越毒,以前我还不相信,今天我算是信了。”

李心媚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过来,看着刘慎之一脸的坏笑,沉默了会才开口,“你为什么要跟上来?”

“我答应了雪儿要把你带回去,男人大丈夫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刘慎之吐着烟圈在李心媚的身上斜了一眼,“况且你还是个不错的大mei女,当然如果脾气再改一改的话那就更完美了,这个世界上mei女已经不多了,当然要好好的保护。”

“你根本不知道将军有多可怕。”过了一会,李心媚才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眼神里更是透出一股苦涩的味道。“你带着我只会拖累你,如果我没有猜错,明天他们就会追上来,到时候死的那个就是你。”

“那你有没有猜到我现在正打算去会会他们呢。”刘慎之站了起来,又抽了口烟后把烟头弹了出去,脸上却是现出一种邪邪的笑容。

李心媚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沉默了一会后突然抬起了头来,问了一个让刘慎之有些尴尬的问题,“你和雪儿是不是恋人的关系?”

“这个、、、怎么说呢、、、那个、、、”刘慎之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李心媚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李心媚了。

李心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刘慎之更想不到的动作,她竟然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刘慎之,然后吻了上去,有些冰凉的嘴唇印在刘慎之的嘴唇上,双手更是环饶在了刘慎之的腰上。这一下刘慎之算是彻底的蒙了,他不是没有对李心媚有过幻想,但是这都是男人的一种本能。对漂亮的女人有幻想基本上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都会有的毛病,而刘慎之想不到现在幻想竟然变成了现实。

不过以刘慎之无耻的个性来说,送上门的mei女没有道理拒绝不是。

反击(上)

李心媚显然在这方面的经验没有办法和刘慎之相比,但是她却毫无示弱,对于刘慎之的‘追击’,仍然边退边战,不时的还会进行‘反击’,嘴唇更是在刘慎之的耳边轻轻的道。

“今天,我是你的。”

对于任何男人来说,当一个漂亮而且身材又好的女人在你耳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男人会当场做出某种最原始的事情来,百分之八的男人会紧紧的抱着这个女人,说着一些肉麻的情话,然后再做那最原始的本能;剩下的百分之二的男人会当场愣在了那里,心里直赞叹幸福来的太快了,然后仍然会做那最原始的动作去。

也就是说,这句话对于任何男人来说,杀伤力都是百分之百,更何况是极为无耻的刘慎之,这简直就是把小红帽送到大灰狼的嘴里,然后说请你慢用一般。但是今天的刘慎之却显然不像是男人,因为上述的可能他都没有做,而是把手拿了回来,接着一转身把李心媚背在了身上,然后向前走去。

“路,是要一步一步的走;爱,也是要慢慢做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李心媚不知道刘慎之要背她去那里,也不知道刘慎之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种话来,她只是轻轻的把头靠在了刘慎之的背上,双手轻轻的环饶着刘慎之的脖子,然后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刘慎之感觉到李心媚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呼吸也趋于平稳时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穿梭在山林之间,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来到了一片密林处,从这里向下看去,下面是一片平坡,地势比较平缓,四周的动静可以尽收眼底,而在平坡的正中间却是扎着几顶帐篷,周围火光通明,照的跟白昼似的,在旁边还有两个人手里拿着枪坐在一起,正抽着烟,不时的说上两句话,现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有两点多,正是夜晚最深的时候,人在这个时候的睡眠也是最深的时候,jing神也是最容易放松的时候。

刘慎之一言不的站在上面看着,手里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烟后可能李心媚也感觉到有些异样,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了一眼下面的景色后,李心媚在刘慎之的耳边轻声的问道,“到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李心媚,自己也坐了下来,“这帮人不简单,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看他们帐篷的样子似乎有三四十人,不过,”刘慎之的脸上突然间现出一种邪邪的表情来,“不过他们虽然都是老狐狸,可惜也正是这点害了他们,老狐狸有老狐狸的狡猾,但是对于老猎手来说,他们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有自信?”李心媚笑莹莹的道,此时李心媚已经没有先前的那么冷漠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态的转变对刘慎之产生了依赖感,还是因为先前生的那些事让她对刘慎之放开了xiong怀,此时一脸笑意的李心媚看起来确实很有魅力,那是一种和先前冷冰冰的感觉完全不同的魅力。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那当然,你以为我不处理那两人的尸体,就这么放着是因为经验差呀,我这是专门给他们下的套。”刘慎之一脸得意的道。

李心媚的眼睛转了转,便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虽然她之前昏迷了过去,但是从刘慎之的话里却可以听的出来,刘慎之对于那两具尸体并没有做任何的处理,而是任由他们摆在那里。对于像将军这些有经验的人来说,从尸体上可以现很多有用的信息,这对于了解刘慎之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帮助。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刘慎之有所了解后,刘慎之的处境也会更危险,但是显然这一切都是刘慎之故意留下来,虽然现在还不明白刘慎之有什么打算,但是看样子,刘慎之似乎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想好了,剩下的就是看刘慎之要怎么做了。而刘慎之也肯定在这两具尸体之上做了手脚,所以才会跟踪到这里来。

如果李心媚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势不一般,有着特殊的经历,她可能也不会想到一具尸体竟然也可以提供线索,对于了解一个人更可以起到一到的帮助,对于高手来说,更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甚至这些信息还是致命的。国内相对来说这方面的技术要差一些,但是在国外,早就有犯罪心理学这一门课程,通过一些信息就可以分析出罪犯的一些特征,甚至是对他们的心理都可以分析的透彻,对于追捕罪犯也是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而刘慎之似乎对于这方面的事也十分的了解,虽然李心媚也好奇刘慎之是怎么了解的,但是她知道现在并不是问的时候。现在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些莫名兴奋的感觉,她也很好奇刘慎之接下来要怎么做。在她骨子里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被彻底的激了起来,似乎也忘记了他们现在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而有手下有着三四十号个个经验丰富的杀人机械。而自己这方面才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受伤的。

刘慎之抽了两口烟后又邪邪的笑了起来,指着下面道,“如果你是将军的话,你会不会认为我会突然偷袭?”

李心媚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知道刘慎之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解释着道,“以我对将军的了解,他是一个十分谨慎又小心的人,这么多年来仍然在西南的江湖上积有威名,而且从来没有出过事,绝对不能小看。但是也可能正因为如此,将军的威名太胜,道上的人都知道得罪他后是没有好结果的,所以也可能会养成他自大的本性,所以对此我也不能确实他猜不猜得到你会偷袭。”

刘慎之还在笑着,在微弱的月光下他那邪邪的笑容中似乎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管他没有猜的到,现在是势在必行,你在这里等一会,别露声se,我去准备一下。”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掐灭了手中的烟后看了一眼下面,然后身子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李心媚也不知道刘慎之要去准备什么,越是和刘慎之接近,李心媚觉刘慎之越是像一团迷雾一般让人看不清楚,而越是这样,李心媚便越不由自主的去接近他。也可能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后都会这样做,只不过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吧了。

山林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距离下面的帐篷至少在几百米开外,就算大话说声都不一定听的到,所以李心媚也并没有刻意去隐约自己的身形,只是坐在一棵树的后面向下张望着,而夜色当中刘慎之的身影却是一点也看不到了。时间仍在一点点的流逝,李心媚的心里也渐渐的有些焦急了起来,刘慎之离开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了,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李心媚几次向下张望寻找着,但是毫无收获,刘慎之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而下面的人已经换过一次岗了,即使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将军显然也没有丝毫的放松,也难怪他可以在西南江湖上这么负有盛名。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李心媚的心里已经不能再保持平静,双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似乎在担心着刘慎之的安全。而就在这时,李心媚突然感觉身后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一下把李心媚吓得,身子快的转了过来,要不是一只手即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肯定要叫出声来,等看清眼前的人后,李心媚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想死吓我呀。”李心媚有些娇柔的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有种女儿家才有的撒娇的感觉。就像是小女生在对着自己的qing人撒娇一般。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然后蹲了下来,扫了一眼下面,又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再等一会就动手。”

“你打算怎么做?”李心媚也坐了下来,声音里显然有点担心,也难怪她会如此,毕竟这次对付的是将军,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手下还有三四十号人,手里的装备更不是自己可以比的,算起来自己这边也不过才两只微冲,两只手枪和若干个子弹,对付三四十号人,确实有些太莽撞了。

“天机不可泄露。”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着,只不过现在他的笑容当中,李心媚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刘慎之看了看天色,然后又对李心媚道,“一会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把自己藏好了,引开这些人后我会再回来的,记住,无论看到任何事都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李心媚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帮不到刘慎之什么,而且真的一旦乱起来,自己还会成为刘慎之的累赘,所以李心媚便用力的点了点头。刘慎之不在说话,而是靠在了一棵树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休息一般。

时间又在慢慢的流逝着。

反击(下)

又过了二十分钟后,刘慎之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像闪起两道光芒来,李心媚并没有睡,而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刘慎之,见刘慎之睁开眼后,不jin对刘慎之笑了笑。刘慎之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活动了一下了身子,这才对李心媚道,“你先上树,找好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把枪你拿着防身。”

李心媚并没有多说,而是接过刘慎之递过来的枪后,便爬到了一棵高大的树上,然后找了个比较隐蔽的位置藏好,刘慎之在下面对着李心媚挥了挥手,然后又在四周来回的走动着,过了一会后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抬起头对着李心媚来了个飞吻后便如幽灵一般的潜向了下面去了。

李心媚在树上可以看的十分的清楚,一颗心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手里都似乎微微的出汗了,但是她的手仍然很坚定的握着枪,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刘慎之的身影。刘慎之的度很快,而且他走动的路线也不是直线型的,而是曲线型的,到离那两个放哨的人还有几十米后,刘慎之的动作便慢了下来,身子伏在了地面上,似乎动也不动了。

过了一会李心媚感觉刘慎之还是伏在地面上,不由心里觉得奇怪,不知道刘慎之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又过了一会,李心媚才恍然大悟。原来刘慎之并非爬在那里动也不动,而是在一点点的向前潜伏着,因为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所以动作过大的话很容易被人现,而刘慎之现在的动作慢的就像根本没有动过一般,加上微弱的月光,就算有人特意去看也都不会现什么,更何况那两个放哨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正在潜伏过来,所以除了偶尔会说上两句话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抽着烟。在黑暗中那两点一闪一闪的亮光绝对是最好的靶子。

刘慎之的动作看上去很慢,但是十几分钟后,便离两人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了,嘴角上那丝邪邪的笑容越来越浓,刘慎之的眼睛也在盯着两人的动作。正在这时,两人似乎坐的有些累了,便站了起来,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了起来,似乎在巡逻一般。正是机会,刘慎之的手突然动了,一声十分微弱的响声在离刘慎之不过四五米远的地方突然响了起来,那两人像是现了这声响一般马上转过了身来,手里的枪也对准了传出响声的地方,反应之快看得远处的李心媚的眉头都是一皱。

只是两个放哨的人就有如此的反应,李心媚已经不敢想象如果把他们全都惊动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心里也越的替刘慎之着急起来。但是着急归着急,她现在也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两个放哨的人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人留了下来,另一个人手里举起枪小心的走了过来,离那里还有七八米远后,这人也停了下来,眼睛像是猎豹一般的盯着地面,在微弱的月光下,这人可以看出可能是一个兔子似的东西蹲在那里,见有人接近后,这个兔子便倏的一下跳了起来,接着快的向冲了旁边。

那两人都不由的笑了,手里的枪也收了起来,先前走过来的那人对着原地不动的那人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安全。那人嘴里也便骂了两句,又继续向左行去,而这人却是又掏出只烟来手里的枪也背在了身上,刚刚转过身来的时候,火机也一下子打着了,点上了烟,而就在这时,李心媚便可以远远的看到,刘慎之的身影完全像是一个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飘了过去,然后一声捂住了这人的嘴,一手拿着匕从这人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这一下动作干净利索,看得李心媚的后背都不jin起了一层冷汗。而前面的那人似乎根本没有觉,仍然在越走越远。刘慎之小心把这人放倒后,便拿起他手中的枪,身子又向前快的冲了过去,他走的方向仍然是这人要走的方向,走出十几米远后,刘慎之便把枪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手中拿着匕又潜在了附近。

李心媚看了会后,心里便明了刚才为什么刘慎之可以一击得手。在那人现刚才的声响只不过是一只兔子后,心情难免会有放松,而他也想不到在这里四五米远的地方就藏着一个人,而在他转过身来点烟的时候,因为突然打着的火机便让他的眼前短暂的出现一个盲点,就像一个人如果适应了四周的黑影,突然之间在自己面前闪起一点亮光后,人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盯在这个亮光上,而对于四周却是视而不见,出现短暂的盲点。而刘慎之正是利用这个时机,快的潜了过去,然后一刀结果了这人的性命。这一切可谓无论是对时机还是环境都掌握的非常到位,心思更是缜密的可怕,如果晚了,火光亮后人的眼睛又会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刘慎之的动作难免可能会被现。早了,手中的火机没有点着,也肯定会出声响。

这一切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刚刚好的掌握这种时机的人,可能一千个人里都不可能出现一个,而李心媚所生活的环境,所以对于这种事也更加的有所了解,所以现在她对于刘慎之的能力也越的好奇了。又等了五六分钟后,那人又转了回来,手中的枪虽然拿在手上但是却是向下方垂着,在他的身形刚刚好走到刘慎之身边的时候,刘慎之并没有动,而是在他的身子走过去一点的时候,刘慎之的身子突然暴起扑向了那人。

那人的反应竟然也不慢,在刘慎之突然暴起的时候,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手里的枪在快举起来的同时,身子却是向前扑了出去,显然也是个十分机警经验老道的‘油子’。可惜相对来说,他的动作仍然慢了一拍,就在他的身子刚刚接触到地面,还没有滚出去的时候,刘慎之的匕已经刺在了他的后背之下,然后那人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打起抖来,手里的枪更是tuo了身,接着又是一刀划过,那人便停止了挣扎倒在血泊中。

李心媚看得又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对于刘慎之刺向那人后背的一刀,李心媚的心里却是莫名的出现了以前某人对她说过的话。人的脊椎上有很多的神经,对于全身的协调性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经验丰富的杀手来说,他可以一刀正好刺中人的脊椎中最重要的神经,让人短时间内出现瘫痪,全身无法控制的局面。就算没有再补上一刀,这人的下半辈子至少也是个下半身瘫痪,严重者更可能全身瘫痪。凡是掌握这种方法的人,绝对是最顶尖的杀手,全世界也不可能会过五个人。

难道刚才的那一刀刘慎之就是刺中了他的脊椎神经,一下子破坏了他的协调性,才会眼睁睁的看着任由刘慎之再一刀划破自己的喉咙?他到底是什么人?李心媚现在的心里已经彻底的乱了。等她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后,却现刘慎之的身影竟然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李心媚马上便四下打仔细看着,但是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刘慎之又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漫长的等待了十几分钟后,一声枪响突然划破寂静的夜空,李心媚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只见那些帐篷里顿时马上乱了起来,有的人衣服都还没有穿好就提着枪跑了出来,只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便在帐篷处黑压压的站满了三四十人,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枪,虽然身上的确实狼狈了些,但是他们的脸上却都是无一例外的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一双双眼睛就像是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猎豹一般,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

而刘慎之仍然没有任何的踪迹。

过了约四五分钟后,一个一身军装,挺着个大肚子的人从中间那顶最大的帐篷当中走了出来,嘴里仍然叼着一根雪茄烟,而在他出来后,所有的人都对着他行了一个军礼,四五个像是小头头似的人也跑到了他的近前,不知在说些什么。

自从将军的身影出现在李心媚的眼前后,她的手便已经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枪,手指也因为用力而略为的有些泛白,费了好大劲李心媚才控制着没有对着那个人影开枪,但是她的牙齿却已经紧紧的yao在了嘴唇上,似乎都隐隐的渗出一丝血迹来。

过了不一会的时间,便有人把那两个放哨的尸体抬到了将军的面前,看着地上这两具尸体,将军显然很不高兴,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正抽在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的身子一个趔趄,但是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仍然像是标枪一样的站好。

砰的一声,正在这时又是一声枪响,将军那肥胖的身子不由的摔倒,接着又是连番的枪声从一个帐篷里传了出来,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但是这些人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四五个人马上把将军围在了中间,然后像是抬着他进了帐篷里,而其它人却是手里的枪对着那个帐篷便开火了,在寂静的夜晚上,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震的山林的野鸟都乱飞了起来。

计中计

约过了一两分钟,才有人挥了下手,示意所有人都停止了射击,然后手一指其中两人,又指了指帐篷,那两人便警惕的举着枪慢慢的接近了帐篷。因为这些帐篷都是简易的帐篷,所以并不结实,在刚才射击的时候便已倒塌了下去。这些帐篷都是长三米,宽四五米左右的样子,倒下去一大片,高低不平,也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人。那两人走到近前,慢慢的用枪挑起了一角,然后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各自伸出一只手捉住一角,然后用力的掀了起来,呼啦一下,帐篷一下子掀开了半边,就连远处的李心媚此时心里也是不由的狂跳了一下。

但是另人奇怪的是,帐篷下面竟然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简单的床被和生活用品被打的稀烂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李心媚愣了,这些军人们也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一声巨响从里面传了出来,大地都似乎在晃动了一般,惨叫声也顿时响了起来,有人反应快的,早已经爬在了地下,刚才那一声响绝对是手雷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有人在里面设了埋伏,吸引他们过来后,却引爆了手雷,因为都离得比较近,虽然炸死的不多,但是更多的是被炸伤了。一股滚滚的浓烟也冲天而起,足足有五六分钟后才散尽。

远处的李心媚看着这一切,嘴角也不jin现出一丝笑意来,这一下实在是太过瘾了,虽然只不过炸死了两三个,但是伤了至少有十来个人,将军从出道到现在,似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打击,而且现在就连将军自己也是生死未知,刘慎之可以说是在将军的心脏狠狠的来了一记重拳。如果这件事可以传到西南的江湖上,绝对可以引起不亚于地震一般的效应。

“第一小队第二小队营救伤口,第三小队第四小队警戒四周,第五小队负责追察。”一个四十来岁满脸阴沉,脸上有道疤的中年人站在原地大喊着,而在他的声音之下,这些军人马上行动了起来,竟然没有人再说过一句,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内便全部按照站到了自己的位置,虽然看上去拥挤,但是却一点也不慌乱,显然这也是一群经历过训练的特殊群体。

李心媚远远看的心再次的揪了起来,过了一会那个中年人才迈着步子走间了中间那顶高大的帐篷当中,过了有五六分钟后才再次的走了出来,手一挥便带着五六个人钻入到了山林当中,不知所迹,而到现在为止,刘慎之的身影仍然没有再出现过,似乎完全的消失了。

而在中间那顶最大的帐篷里,将军却是仍然坐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而在他的旁边便是那个老蒋,将军仍然叼着雪茄,狭小的眼神里似乎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过了一会才吐了口烟圈缓缓的开口道,“老蒋,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就连我都jin不住有些期待,他下一步会怎么做了。”

老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当中闪着凶恨的神色,手似乎也紧紧的握了起来,隐约都可以听到骨骼咯咯的响起从中传了出来。将军扫了老蒋一眼,突然嘿嘿的笑了,“怎么着老蒋,很久都没有看到你这么兴奋了,是不是想会会那小子。”

老蒋并没有说话,但是此时他的眼神却已经代表了他的意思。

“说说吧老蒋,现在这小子的动作完全出了你的意料之处,你说这小子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动作?”将军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我承认我小看了他。”老蒋的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慌乱,就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晚上那两具尸体被带了回来,我以为是对方的疏忽,毕竟他的年龄并不大,就算再有天分,始终经验都差点,但是现在来看,这分明是他故意留下的第一个线索。”

将军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示意老蒋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我的判断,对方虽然冷静,头脑聪明,对于时机的把握也十分的到位,但是经验却差了一些,没有把那两具尸体处理掉,而是留在了原地就逃走了,显然看来他在一开始就打算晚上夜袭,而那两具尸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做了一些手脚,可能是利用某种药草一路留下痕迹,然后到晚上的时候才顺着这些痕迹追踪到这里来。从这点来看,他虽然年纪轻,但是头脑冷静,思维更是缜密的很,从一开始就打算直捣黄龙,对将军下手,而他现在显然已经做到了。”

“悄无声息的杀死两个守卫,故意开枪引起混乱,然后借将军肯定会露面的心态,预先埋下一把枪做伏击,利用我们自以为是的心理,然后又巧妙的设下手雷。这些环环相扣,不但对于我们的心理把握的十分的准,而且做风大胆,没有丝毫的顾忌,这人确实是一个人材。”

“老蒋你好像还没有说过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吧?”将军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道。

“如果我没有犯错,现在这里的防范更加的严密,他只有两个选择可走。”

“那两个选择?”

“第一步是选择继续偷袭,虽然现在警戒更加的严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心理便会产生他根本不可能会来的想法,而在这种想法之下,对于一些东西就会忽视,这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如果我没有猜错,再过半个多小时,天微微亮的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那第二个选择呢?”将军用力的抽了一口烟,然后又缓缓的吐出烟圈来,任烟圈在眼前慢慢的消散。

“第二个选择便是袭击出去追踪的那一队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在袭击这里之前便已经做了准备,肯定会留下一点线索,而老三如果顺着这些线索追下去的话,便会让了对方的当,到时候他便会捉住时机,一个一个的消灭老三他们。”

“既然你都想到了,为什么刚才老三出去的时候,却不告诉他呢。”将军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

“因为老三是饵,而我是背后的猎人。如果老三够机灵,他便可以查觉出这一切,如果老三不够机灵,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在留在将军身边了。”老将淡淡的道。

而将军在听了老蒋的话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仍然在抽着雪茄,眼睛似乎都已经合上了。而老蒋也是转身走了出去,借着月色,身形也消失了。

刘慎之现在很郁闷,因为他现追出来的人才只有五六个,虽然带头的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刘慎之的心里仍然郁闷的很。在他的设想中,怎么着也应该追出来十来个人才对,这样互相猎杀起来也才过瘾,而现在只有五六个人,小鱼三两只有些像是鸡肋,猎杀吧感觉不过瘾,不杀吧又不能放着他们回去。唉,刘慎之叹了口气。

刘慎之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高坡,上面长满了杂草和一些藤条,而刘慎之的身形就缩在一个不足一平方米的凹槽里,借着外面满满的藤条向外看去,而从外面来看,这里却是一点异常也没有,完全看不出像是藏了个人。而在刘慎之前面约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五六个人散开成扇形,互相之间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在向前推进着。正中间为的那人脸上有道疤,正是刚才老蒋和将军嘴里提到的老三。

此时老三手里拿着枪,神情冷漠的走着,一双如猎鹰一般的眼睛不时在地上扫来扫去,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同样的面无表情,每个人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微冲。又向前走了大约十几米后,老三突然一挥手,示意他们都停了下来。然后老三的眼睛当中似乎隐约闪起一种异样的光芒,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的蹲了下来,伸手从一些杂草中mo出一根细线来。老三的嘴角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然后眼睛伸着这条细线看去,在细线的尽头是一个被固定在地上用刀削出来的短木棍。

而在短木棍上还绑着一根藤条,顺着向上看去,却是在头上七八米的地方,有一根用削尖了的木棍绑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加粗大如是滚筒般的东西,在这个东西上还用树枝和落叶伪装了起来,虽然做的比较粗糙,但是不特意看的话,还是很难现。

老三冷笑了两声,然后退出去七八米,接着一抬手一枪打在那根木棍上,顿时木棍倒了下去,而呼的一声,上面的那个像是滚筒般布满了削尖的木棍便荡了下来,因为老三他们已经退出去了七八米,所以这东西根本没砸到任何人,只是在前后晃了起来。而老三却是又冷哼了一声,正要举步向前的时候,突然间心生警兆,也顾不得示警身子便向前扑了出去,而在老三刚刚扑出去后,又有三道黑影如利箭般的从老三的头皮上飞了过去,然后两声惨叫声响了起来,一根扎在老三身后一人的xiong前,眼看是活不下去了,而另外两根一根落空,另一根扎在了一人的肩头上。

计中计。老三的前脑中猛的闪过这个念头。

冲动是魔鬼

所谓的计中计便是计中有计,环环相扣,在你以为自己已经破掉了这个机关的时候,却不知道又触动了另一个机关。这本是一个最简单的常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常识却让老三吃了大亏,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的话,刚才那三根被刀削成利箭的木棍扎在的就不是他身后的人,而是他的身上。

老三显然是被这最简单的计中计惹毛了,站了起来看了看身后受伤的人后,眉头便皱到了一起,并没有理会后面没死的那人,而是走到了已经停止晃动的那个滚筒似的东西跟前,在这个东西之上还缠了一根藤条,而在这根藤条的尽头,便是绑在一个简单的弓上。因为这个弓隐藏的实在是太不容易被现,在加上老三一时的大意,所以在刚才老三现外面的那个机关后,根本没有注意里面还有一个机关。刘慎之正是利用老三的这种有些盲目自大的心理,给他狠狠的上了一课。

愤怒归愤怒,多年生与死的经验让他知道,冲动的后果往往是最可怕的。老三马上明白了对方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心思之缜密实在令人害怕,老三也让自己快的冷静了下来,他心里对于刘慎之根本不在意的那点点念头也早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阴沉着一张脸,回头一枪解决了没死的那人后,老三的眼睛便眯了起来,里面似乎闪动着骇人的寒光。

***,这小子不错,不但没有乱了心机,反而当既立断一枪毙了那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躲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刘慎之心中也暗暗点头,看来后面的机关应该不会再有作用了。

果然老三又拿着枪向前走去,不过这次却是小心的多了,一路之上前进的非常缓慢,刘慎之所设的计中计连环计都没有再起作用,全都被老三一点点的破了。而跟在老三背后的人现在只剩下三个,对于刚才老三一枪打死那个没死的人,这些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似乎早知道会是一个这样的结局一般。又前进了几十米后,老三虽然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没有一点的感情的色彩,但是他心里的愤怒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再次的升腾了起来。

因为这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老三竟然破了不下十五个jing巧的机关,而且至少都是两层机关,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布下这么多机关,老三心里的那份骄傲被彻底的触怒了。虽然老三已经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但是看到这么多机关,似乎刘慎之已经吃定了自己一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被小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像星星之火一般,终究会慢慢的燃烧起来。

老三已经来到了离刘慎之不过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阴沉的脸上仍然还是没有一点的表情,但是刘慎之却可以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老三的眼里已经暴起了濒临暴走的光芒,刘慎之不敢用眼睛直视他,只能眯着眼睛用余光查看他们的动作。因为这些个都是经历过生与死考验而活下来的人对于人的眼光敏gan的很,只要刘慎之用正眼看着他们就算眯着眼都会让他们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刘慎之也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他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小心的放缓了许多,在他的身上还涂抹着一些粪便或者是其它一些有异味的东西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

老三停了下来后眼睛四下的望了望,然后眉头也皱了起来。线索到这里全部中断了,刘慎之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般。没有人可以突然消失,没有任何的痕迹只能说明一点,刘慎之一路之上所留下的痕迹要么就是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要么就是在这附近做好了埋伏,等着自己上当。无论是那一个原因都让老三已经快要彻底的暴走了,因为刘慎之明显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三忍下去的原因。

既然你想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的玩一回。老三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然后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三人散开,就地寻找线索,而他自己却是坐了下来,就坐在离刘慎之不过四五米远的一块石头上,然后掏出一只雪茄点上,后背对着刘慎之,似乎没有一点的防范。这个时候对于刘慎之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老三的后背空门大开对着刘慎之,只要刘慎之突然暴起,就可以一击致命,但是奇怪的却是,刘慎之根本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

在一个不足一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无论任何人都会觉得十分的难受,就算你可以忍得了一会,也无法忍下去半个多小时,因为这种狭小的空间把会人的骨骼都挤到一起,那种难受的滋味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是刘慎之自从藏在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动过,而现在也不是过了半小时,而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微微的有些泛亮的时候,刘慎之仍然没有动过,始终保持着那一个姿势。而老三坐在这里也已经有大半个小时了。

散开的那三个人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大,离老三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而老三自从坐到这里后便是一幅大马金刀的样子,似乎一点危险也没有感觉到。半个多小时过去后,连老三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误了。方圆接近百米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现,唯一没有查找的地方便是自己的身后这块不足一平方米的地方,虽然他也知道有些人经过特殊的训练是可以隐藏在这种地方,但是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老三对于自己的判断已经有些怀疑了。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这里根本没有人?

老三对于自己的判断已经有所怀疑,眼里闪过一道凶光后便站了起来,手随意的拿着枪便走到了刘慎之的藏身之地,沙沙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老三走的很慢也很稳,虽然他手里的枪随意的拿着,但是老三对于自己的枪法有着强大的信心,只要刘慎之在这里,就算他突然暴起,老三也可以在瞬间一枪击毙他。他现在的心里正是一种猫玩老鼠的感觉,在中了刘慎之的计中计后,老三的心里压抑不住的产生了想报复刘慎之的心理,所以他才会故意露出空门来试探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藏身在自己的身后,而当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又利用心理向刘慎之施着压,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过来,五六米的距离就算再慢也走不了多少时间,老三已经距离刘慎之不过一两米的距离了。

而在这时,在老三的身后,却是突然间响起一声轻微的声音,这丝声音几乎不可察觉,但是对于老三这种人来说,就算再微弱的声音也不会放过,而且在这种猫玩老鼠的心态下,他的身子仍然不由的转了过去,虽然只是微微的转了一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但是老三的心里便后悔了,身子已经快的向后退去,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但是他仍然慢了一步,手腕之上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接着小腹便是一阵巨痛。

老三睁大了眼看到刘慎之嘴角那丝邪邪的笑容,然后眼前一花便突然喷出一股血花,喉咙里更是连气都喘不过来,出像是破风箱似的呼呼声,接着老三的意识便慢慢的消失了。他到死都后悔的很,如果自己不是这么骄傲,如果自己不是这么想报复刘慎之而故意这么做,也许现在死的这个就是刘慎之。但是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所以老三死了。

刘慎之一刀得手后身形便快的冲了上去,而在远处的那三个人也现了老三出事了,虽然已经马上抬枪向刘慎之射击,但是毕竟距离有些远,而刘慎之的度又是十分的快,所以刘慎之的身形便很快消失在山林当中不见了。那三人跑了过来,看到老三的手腕被人斩断,肚子上更是有一个拳头大的口子在汩汩的往外涌着血,眼睛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光彩便知道老三活不了。

而这三人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的关心,对于老三的死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意,甚至还有一个人举着枪对着老三的头上连开三枪,把一个脑袋打的滚烂,眼中也闪起一丝快gan来。而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突然从老三的身上传来,在血肉断肢飞溅中,那三人卒不及防,两死一伤,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死的那两人十分的惨,其中一人是被手雷的碎片直刺入了眉心处,瞬间毙命,身上也有很多的碎片;而另一人却是被老三炸开的一段肋骨刺到了心脏的位置,血肉淋淋的骨头让人看得都jin不住心头狂跳;没死的那人也好不了多少,因为他的距离是最近,所以两只脚都被手雷炸断,身上也插了几根不知道那里的骨头,嘴里全是血沫子,一双眼睛失神的望着前方。

刘慎之的身影又突然间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人似乎想要挣扎着把手抬起来,但是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只是动弹了两下,刘慎之看着他,嘴角上邪邪的笑容更浓,接着刀光一闪,一刀划过了他的喉咙,而就在这时,一股肃杀的杀气从刘慎之的身后传了过来。

老鬼

刘慎之的眼角不jin一跳,身后那股杀气虽然看不见mo不着,但是却令刘慎之全身的血液都快的运行了起来,甚至连自己的心头都不jin狂跳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刘慎之甚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但是身后的杀气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

刘慎之慢慢的转过了身来,看着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人,眼中的瞳孔jin不住收缩到了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这人。这人的样子有四十来岁,身子看上去并不强壮,他只是随随便便的往那里一站,全身便透出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他的眼睛是一种淡灰色的光芒,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他就是这么站在这里看着刘慎之,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刘慎之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前不久也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过,那个人就是刺。而现在这人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但给刘慎之的感觉却是比刺还要强烈的多。他们就算不是同一种人,至少也经历过相同的经历,不然两人身上的这种感觉不会这么相似。而且他是一个比刺还要可怕的对手。这是刘慎之的第一感觉,如果刚才他在背后偷袭的话,就算不能当场让刘慎之毙命于此,至少也要让刘慎之负出代价。

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刘慎之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出现也像是幽灵一般的悄无声息。刘慎之突然笑了,然后从身上掏出了半只烟叼到嘴里,手里还拿着另半只对着那人晃了晃,那人并没有动,也没有接刘慎之的烟只是仍然站在那里看着刘慎之,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

但是刘慎之知道,一旦这座雕像动起来的话,那将绝对是可怕的一击。

刘慎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点上了烟抽了一口后道,“想不到我刘慎之竟然栽到了你的手里,我认栽。不过怎么着也要报个名号不是,死咱也要知道死在谁手里不是?”

那人淡淡的看着刘慎之,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老蒋。”

“老蒋?”刘慎之笑了,“蒋介石的蒋?”

老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又上下的看了看刘慎之后道,“你是老鬼的什么人?”

“老鬼?不认识。”刘慎之又耸了耸肩,“你应该是将军的人吧,刚才怎么会没有动手,是不是感觉我这小伙挺jing神的,模样也还过得去,打算收我做jin脔?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是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你还是早点断了这个念头吧。”

老蒋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胡言乱语,而是又上下的看了看刘慎之,确定刘慎之不是在说谎后,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然后转身便走,只留给了刘慎之一句话。

“将军不是你可以对付的了的。”

“喂,什么也不说就走,太没有礼貌了吧。”刘慎之对着老蒋的背影喊了一声,但是老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快的消失在了山林当中,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刘慎之看着老蒋离开的背影,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后背都似乎有些湿了,刚才老蒋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刘慎之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能给自己如此强大的压力。但是很快刘慎之便恢复了正常,嘴里叼着烟看着将军的方向,然后脸上又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嘴里也自言自语着,“似乎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掐灭烟后,刘慎之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李心媚在树上已经快有二个小时了,此时天色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虽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大地却已经tuo离了黑暗的笼罩,一点点的走向光明,李心媚知道再有半个小时太阳就会完全的升了起来。而到现在为止,刘慎之仍然没有再次的露过面,除了刚才突然在林中突然响起的枪声外,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帐篷里似乎仍然安静的很,除了五六个人站在外面神色冰冷的注视着四周外,便一个人也没有了,所有的人都在帐篷里不知道做什么,而越是这种宁静,李心媚的心也便越的提了起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刘慎之的安危,更不知道刘慎之在那里,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这看注视着下面,然后等待。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考验人心的过程。李心媚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现在她却已经等了二个多小时了,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刘慎之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李心媚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沉了下去,难道刘慎之遇到了意外?但是自从刚才老三带着人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离开过,也没有人回来过。如果刘慎之真的出现了意外,不可能他们到现在还不回来。

只要老三没有回来,李心媚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希望。没有消息,有时候也就是好消息。

树下响起了轻声的呼唤,李心媚条件反射的把枪对准了下面,手指都似乎有些抖,等他看清下面的人后,心时顿时一喜,然后也不知道是在树上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心里的波动太大,她竟然没有站稳摔了下来。李心媚距地面有五六米高,虽然下面没有什么石块,但是摔上去也够受的,况且她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就在李心媚的一声惊呼要响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停了下来,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臂弯抱着,然后她的嘴也被一个嘴堵住了。

还没有等李心媚开口,一个温柔的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先离开这里再说。”李心媚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被这刘慎之抱着又消失在山林当中。此时太阳已经完全的升了起来,照亮了大地。黑暗已经完全的退去。但是人心里的黑暗是否也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被阳光驱散呢?

将军现在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嘴里还是叼着那根雪茄,似乎这根雪茄永远也抽不完似的。而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正是老蒋,老蒋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就站在那里,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坐下,就只是这么的站着。

“老蒋,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将军突然开口,声音仍然还是很平淡,眼神也没有丝毫凌利的感觉。但是老蒋在听到这句话后,却像是被蝎子蛰到一般,身子似乎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道。“十五年了。”

“十五年,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呀。跟在我身边能活够十五年的,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老三了吧,想不到今天老三也走了,只剩下你和我。”将军的神色像是在回忆一般,任由手里的雪茄在慢慢的熄灭。

“老蒋,你还记得你以前的身份吗?”

“记得,国安局特种侦察员。”老蒋淡淡的道,只是他的眼神当中却是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国安局特种侦察员,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你也不会来到我的身边,一个兵,一个贼,却在一起相处了十五年,这件事说出去怎么也会让人觉得怪怪的。”将军突然笑了,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肥肉都似乎在晃动一般。

老蒋仍然站在那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这么久?”将军的眼睛突然睁开,似乎两道寒光般直射向老蒋。

“因为我有用。”老蒋的眼中似乎又闪起了痛苦的神色,“因为我所学的是杀人的技能,是在生死之中学到的杀人技能,所以我对你来说是有用的,你也会留下我。”

“嗯,不错。”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很聪明,也知道自己所应该站的位置,所以这十五年来,我的身边死了不少人,又来了不少人,但是你仍然还在。因为对于我来说,你还是有用的,只要你一天有用,我就不会杀你,就会留你在我身边。而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对我出手。”

老蒋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将军所说的一切。

“那么,现在这个机会是不是已经到了呢?”将军的眼睛又眯了起来,眼中的寒光已经退去了。

老蒋的双手也似乎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苍白,老蒋的身子似乎还在微微的打着抖,眼中的神色谁也看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机会只有一次,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样的,你如果不捉住这次机会,你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捉住它。”将军就像是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一般,声音很淡,也没有丝毫的感情,他的手仍然在挟着雪茄。

雪茄

刘慎之抱着李心媚快的在山林间穿梭着,而李心媚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那眼神中都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看得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要起了正常的反应。刘慎之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惜现在却不是正常的时候,所以刘慎之对于李心媚那媚眼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这个平时一脸有点冷漠的大小姐,此时一旦柔情起来,竟然比欧阳雪还要充满了杀伤力,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刘慎之的反应,因为她的一只小手就mo在了不应该mo的地方,而且还在吃吃的笑着。

那样子比欧阳雪那个小妖jing还要小妖jing。

还好老子不是唐僧。刘慎之心里暗暗的想着安慰自己。

刘慎之又掏出只烟来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因为眼前这个小妖jing实是比欧阳雪还要难缠,刘慎之已经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了。

“你知不知道老蒋?”刘慎之突然开口。

李心媚听到后却是愣了一下,眼神中的那丝媚丝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的有些冰冷的眼神,过了一会这种神色才消失,李心媚缓缓的道,“老蒋是将军手下最得利的帮手,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突然间出现在将军的身边,不但身手了得,心思缜密,栽在他手里的江湖大哥也不在少数。你怎么会知道他?”

“因为我和他刚刚照过面,还险些死在他手里。”刘慎之叹息了一声,然后又继续抽着烟,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明白老蒋为什么没有把握那么好的时机出手,而是放过了他,在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老蒋到底是站在那一头的?正因为有了这些顾虑,刘慎之才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先和李心媚撤了出来。虽然他一向喜欢出奇致胜,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头脑,老蒋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他本来有一个很多的机会杀我,可是他却没有出手。”刘慎之悠悠的道。

“他放过了你?”李心媚显然也很惊讶。

“怎么,你还想我死在他手上呀。”刘慎之故意板着脸道。

“我不是这个、、、”李心媚连忙解释道,可惜她还没有解释完,便被刘慎之的一双大手给抱了过去,然后脸上还带着坏坏的笑容看着李心媚。李心媚当然明白刘慎之并没有在生气,他只不过是想趁机‘教训’一下自己,所以李心媚也是不轻不重的配合了两声,一双媚眼里又是柔若如水,不过很快这种表情便消失了。

李心媚有些担忧的道,“老蒋是将军手下最得力的助力,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你对上他危险性太大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是不是想对你的未来老公说不行呀?”刘慎之很是无耻的凑到李心媚的耳边轻声的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嘛,尤其是对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李心媚只是轻轻的白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理会刘慎之挑dou性的语言,而是面色凝重的道,“阿之,你千万不能小看了此人,将军能屹立于西南江湖这么多年不倒,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此人。任何小看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放心,我心里有数。”刘慎之仍然抱着李心媚,只不过此时他的眼神却看向了远方,眼中还不时的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然后问了一个李心媚想不到的问题,“你有没有逃亡过?”

李心媚有些茫然的看着刘慎之,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一个江湖大哥的千金,什么时候都是她横着走,那有人敢对她无礼,在她那一亩三分地,可以说就是省长都要给她爹几分面子,敢和她大声说话的人都不会过两位数,这样的一个大小姐又怎么会有逃亡的经历。

“因为我们很快就要开始逃亡了。”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那种邪邪的笑容,然后放下了李心媚,当然顺手的时候,也会在李心媚某些部分轻轻的拍打了两下,现在的刘慎之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动作,对此李心媚也是无奈的很。

“你在这里等我,不管那个老蒋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将军多有威名,我都要搞他个天翻地覆。”此时的刘慎之眼中显示出强大的信心,那是一种绝对拥有自信的眼光,李心媚也似乎看得有些痴了,这与以往她所知道的刘慎之有着很大的不同。如果说以前的刘慎之最多就是打打闷棍,像个小混混似的,不按常理出牌;那现在的刘慎之就绝对是一个出了鞘的宝刀,除了肆意的杀气之外还是肆意的杀气。

刘慎之放下李心媚后身形便快的向回跑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而李心媚似乎还没有从刘慎之刚才那自信的话语中清醒过来一般,望着刘慎之离去的方向还在出神。

将军是一个任何在西南江湖上混过的人都知道的可怕对手,人们记住的也只是他像毒蛇一般的阴险,像豺狼一般的凶狠,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计其数,在当时他最鼎盛时期,可以说就是有小孩哭,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也会jin声,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夸大,但是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将军的威名在整个西南江湖上是如何的可怕。

可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出手。他亲自动手,没有人知道铁将军的身手到底可不可怕,因为任何对将军不利的人,都已经被他的手下所暗杀,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亲自动过手,也不需要新自动手。但是老蒋却知道,在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是唯一一个现在还活着的,看过将军动过手的人。

老蒋一向对于自己的身手十分的有信心,就算刚才面对刘慎之的时候,老将也仍然有这份信心,刘慎之虽然难对付,但是老蒋知道最终获胜的一定是自己。但是现在看看眼前不足三四米之外的将军,老蒋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自信。因为没自信,所以他才在将军的身边忍了十五年,为的就是要杀了他。而且他也知道将军明白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仍然把自己留了下来。而十五年过去了,老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莽撞的小伙子,但是他仍然不敢出手。

难道还在再等上十几年?老蒋的心里已经有些乱了。他的眼神也已经出现了一丝慌乱,虽然这丝慌乱只不过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便被他掩饰了,但是将军的眼神却是突然暴起,射出两道凌利的光芒,然后将军又笑了,哈哈大笑着似乎在嘲笑老蒋的无能一般。嘴里的雪茄也再次喷出一股烟来。

就在这时,老蒋终于动了,他集中自己十五年的耻辱一拳猛烈的冲向了将军,而将军的脸上却仍然是那种神色,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嘲弄的意思。就在老蒋的拳头距离将军不过二十几公分的时候,将军突然伸出了一中手捉住了老蒋的拳头,然后一脚踢在了老蒋的肚子上。

老蒋的身子猛的弯了下去,小腹中传来的巨痛令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一个即使刘慎之都感觉到恐惧的对手,竟然只是在一招之间便败在了将军的手下,如果刘慎之在这里也会感到全身冰冷。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将军的手并没有松,而是一拳打在了老蒋的xiong口,老蒋的身子不由的飞出去一两米远,然后扑在了地上,头上的冷汗像是雨水一般的流了出来,身子缩在一起就像是一条快要死的野狗一般。

“因为你等在我身边十五年,虽然无时无刻不想杀我,但是你的杀气其实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消磨殆尽了。”

十五年的等待确实可以让一个人疯,也可以让一个人的杀气被消磨。无论你当初的意志多么的坚定,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心也慢慢的会被改变。

“你已经不能保持十五年前的那股杀气,那股锐气了,所以你今天只要出手,就只有死。”将军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的看着老蒋。

“最重要的是,”将军的脸上又现了一种奇怪的神色,“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抽雪茄?”

雪茄虽然也是烟的一种,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和烟是不一样的,雪茄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管他能不能抽雪茄,都喜欢在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以此来显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但是就算如此,雪茄也只不过是一件死物,又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呢?

但是老蒋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后悔的神色。他到底在为什么事而后悔?

无形的恐惧

刘慎之已经还是站在那片高坡上向下看着帐篷群的外面只有五六个人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枪神情冷漠的没有丝毫的变化。刘慎之的眼睛转了转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后便扣动了板指。一百多米的距离就算是神枪手也不敢说用手枪可以百分之百的命中目标除非是狙击手或者对于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信心的神枪手。

刘慎之明显不是一个神枪手但他还是毫无犹豫的扣下了板机。

一声枪响顿时在寂静的山林中响了起来刘慎之瞄的是中间的一个军人那知道枪声过后还真的倒下去了一个人不过却不是中间的那个人而是在他旁边四五米远的另个一个人刘慎之甚至都看到他大tui处蓬的一下喷出血来。心里不由的暗笑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那几人的动作反应都很快但是毕竟距离比较远而且刘慎之又隐藏的十分好虽然这些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枪却是苦于没有目标只能直觉的感到冷枪大概是从那个方向射过来的仔细看的话却是没有任何的现。又过了不过三四分钟又是一声枪响传了过来不过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不但什么也没有打到反而是打在了十几米外的地上显然失准也太离谱了。

可是这些军人可不会这么想虽然已经放过两枪了但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现这些人都找好了掩体眼睛像是猎豹一般的四下搜索着。砰的又是一声枪响这次竟然是又另一个方向射过来的仍然没有任何的现。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便钻到了一顶帐篷里过了一会便又出来了也不说话只是握着拳头对着那几个人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这些人除了那个伤员外便分开成扇形向前快的跑去而且不时的还会做出一些躲避的动作。

刘慎之见他们终于离开了帐篷嘴角便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然后仍然爬着不动眼睛也眯了起来手中的枪再次的对准了一个人只是此时这些人都在快的移动着刘慎之没有把握也无法开枪。不一会的功夫这些人就跑到离刘慎之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个个都找好掩体停了下来。不过他们跑的方向与刘慎之所藏的地方并不是一个方向刘慎之在他们斜对面上。看着几个人藏在掩体后面刘慎之也不着急只是耐心的等着果然过了不到五分钟上这几人又是互相打了个手势然后但一起冲了出来快的向山林里移动着。

刘慎之仍然在等待着只到几个踏入到了山林当中的那一瞬间刘慎之手中的枪再次的扣了下去。砰的一声一棵树上飞溅起一些碎片来刘慎之也不jin暗骂了一句竟然又打歪了。而这次因为距离太近这些人马上便判断出了刘慎之所在的位置手中的枪也对着刘慎之狂射了起来。还好刘慎之的动作更快在一枪打歪后便快的转移了地方然后快的借着树的掩护狂奔着。

这一下刘慎之虽然露出了身形但是因为他移动时的度太快而且没有一点规律可循这些人开了十几枪后竟然没有一枪打中的其中一人便一挥手然后收起了枪也快的冲了上去其它几个人跟在他的后面。一行人快的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刘慎之的动作十分的快尤其是借着树木的掩护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的移动着这些人一路追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追出去几百米然后眼前突然一花刘慎之的身影便消失了。刚才为的那人一握拳头同时手中的枪也举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他后面的那些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又散开成扇形一点点的向前走着。

果然是受过训练的。刘慎之在一棵树上看着这些人的动作心里暗道只不过与此同时他嘴角的那丝邪邪的笑容也越的浓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从自己的下面走过去后刘慎之的身子突然落了下来无声无息的落到了最后一个人的身后然后手中的猎刀挥过带起一蓬血花接着身子一矮便又快的转到了一棵树后。前面的这些人听到后面的动静后马上回头却仍然只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闪到了一棵树的后面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

而中刀的那人却是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张着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喷出了一口血然后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这些人马上警惕的看着刚才那道影子藏身的树然后为的那人又做了个手势接着他们但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形互相警戒着这次刘慎之要想在无声无息的接近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慢慢的移动到那棵树后为的那人便对着树狂射只到他手里的子弹完全的射完这才快的换上了弹匣然后身子往前一窜转了过来。那知道树后却是一无所有这人愣了一下马上抬起了头向树上看去而就在这时树上落下一个黑影出于本能他的身子在滚出去的同时手里的枪也开了火。树叶纷飞中落下来的却只是一大堆藤条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这人又再次的愣了一下然后便感觉腰上一痛接着脖子也是一凉一只手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其它的那些人显然也现了这一状况手里的枪毫无犹豫的对着他射了过来砰砰砰的鲜血像是一朵朵美丽的鲜花一般盛开那人的身子不停的抖着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中了不下几十枪。而在枪声过后他的身子仍然站在那里然后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光芒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接着身子也啪的一下扑倒在地而在他的身后仍然是一无所有。

这些人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流血杀人却并不陌生但是像现在这样遇到这么诡异的对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们的眼神里已经明显的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平时无论面对什么人他们都可以举起枪射了出去但是今天他们一伤一死却连对方长什么样都看不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越是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也便会充满恐惧即使是这些经常杀人的冷血军人也不例外。

剩下四人的身子已经在慢慢的向后退去在这片山林当中似乎充满了死一般的感觉让他们从心里产生一种无力拒绝的心情。是人就会怕死就算他杀的人越多也是一样而且有时候杀的人越多反而也越怕死现在他们从心理上讲已经输了。

在他们退出去七八步后突然后面的人又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一个人影快的冲了上去在这种紧张气氛之下他们的心理压力太多头脑还没有做出判断手里的枪便开了火。很快惨叫声便停止了一个人头下脚上的被吊了起来身上的血一滴滴的向下流着眼里还带着临死前的恐惧手里的枪也无力的落了下来。

他到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那三人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恐惧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接着三人便向帐篷那里狂奔而去对于这种连人都看不到的无形压力他们已经撑不下去了。

人的体质并不相同有跑的快就会有跑的慢的。三人快的狂奔中已经形成了一条线一般前面的人距离最后的人已经至少在七八米以外而在他们狂奔的时候接而连三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为的那人连头也不敢回只是死命的向前跑前就在他快要冲出这些树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腿上一疼身子停不下来便滚了出去从这个缓坡上滚了下去一路之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石块身上被划成了什么样。

当他的身子一停下来后便赶紧的爬了起来然后再次的向帐篷的方向狂奔而去好不容易跑到帐篷里后这人又一下子摔倒了出去脸上再次的被擦出几道血印来嘴里也不停的大口喘着气眼神里还是同样恐惧的神色。

“有、、、”他的嘴刚一张开便感觉到一个人压住了自己还没有回头脊椎处便传来一阵巨痛接着眼前一黑在他昏迷之前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死、、、”接着他便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当中意识也完全的消失了。

“死了都死了。”一人跪在刚才跑进来的那人跟前身上的衣服全是血脸上也是连样子都有些看不清楚只是眼神有些呆呆的往着后面就像完全傻了一般。

而这时先前那个腿伤的人也爬了过来只是冷漠的看了倒在地上的那人一眼然后对着跪着的这人道“只有你一个活着回来了吗?”

那人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受到什么惊讶一般身子都起了抖眼睛更是看着前面充满了恐惧的神色那人不由的愣了一下但是紧跟着便反应了过来身子突然向前滚去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但是转头看去身后却是空无一人他又不jin的再次愣了一下接着一个充满了冰冷感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你可以死了。”

在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那人便感觉到脊椎处传来一阵巨痛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扭转(上)

出去的五个人只有两个人逃了回来而这唯一活下来的两个人当中现在也剩下了一个人而且全身上下、脸上都是血身子似乎还在不停的打着颤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眼神呆呆的往前前方没有一点的神采看样子像是受到的刺ji太大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直到此时帐篷当中才又走出了六个人这六个人的脸上相同的都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了看仍然跪在那里的傻的那个人后这六个人当中甚至还有人的眼中现出鄙视的神色似乎对于他竟然被吓的神志有些清十分的不屑。

这六个人为的是一个身子比较胖一点的人个子也不高但是脸上全是横肉眼神里似乎还闪着凶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嘴里叼着一只烟从那人的身后走过去后他还冲着跪在那里的那个人踢了一脚嘴里嘟囔着骂了句‘废物’然后便走了过去。接着这六人同样散开成扇形向山坡上跑去。

一直跪在那里的那人倒在了身上眼睛里却是突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满是血的脸上似乎也闪过一道邪邪的笑容然后他的脸再次的现出呆呆的神色接着一言不只是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一顶帐篷当中。很快这顶帐篷中便像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似乎隐约出几声微弱的叫声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将军仍然在吸着雪茄眼神里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的看着老蒋冉冉升起的烟把将军的脸半掩半遮只露出那双闪着异样光芒的眼睛朦朦胧胧中让人感觉到全身不自在。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抽雪茄?”将军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嘲弄的味道然后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了老蒋的面前蹲了下来又喷了一口烟到老蒋的脸上而老蒋的眼中却是再次的闪起怨毒的光芒手也颤抖着想要抬起来可是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眼中痛苦的神色更浓了。

“雪茄产自于古巴后来流传到欧洲是贵族中人为了显示自己身份的一种象征。现在雪茄的产生虽然都说源自于古巴但是真正来说在古巴制作的雪茄却是越来越少但是大部分的烟丝仍然是由古巴运来的虽然制作流程不在古巴但是却也可以说是古巴的雪茄。有些烟丝却不是由古巴进口的而是来自非洲他们可以从中猎取暴利而且这种烟丝抽起来会让人上瘾真正的功效并不比雪茄差不多。而在这些烟丝当中有一种烟丝却是可以定制的非洲是比较落后的地区却是却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而在这些自古流传下来的非洲人手中就有一种十分可怕的烟丝。这种烟丝无色无味混合在雪茄的烟丝当中即使抽起来也不会有所查觉就算吸食到人体里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旦和另一种烟丝混合起来就会让人感觉到四肢麻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而且这种药性只能持续五个小时五个小时以后药性自解。”

将军的脸又向前凑了凑有些狭小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看着一脸怒容的老蒋嘴角那丝阴阴的笑容越的浓了“你在我身边待了十五年也忍了十五年为是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但是你却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等着给你这个机会看着你自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在狠狠的把你打压下去。”将军又喷了一口雪茄慢悠悠的道“你知不知道人在接近成功时的喜悦突然转变为失落的时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表情也是最让人值得期待的表情我忍了你十五年为的就是看你现在的表情。哈哈哈哈、、、”

将军突然狂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让人看的说不出的恶心。老蒋的眼角都似要迸裂但是他却毫无办法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别说动手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将军越是看到老蒋现在脸上的表情笑的也便越的大声那种狠狠把老蒋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太爽了。

“想不到传闻中的将军竟然也不过如此。”一个有些懒懒的声音突然在帐篷外面传了进来然后接着帐篷帘一掀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全是血身上的迷彩服已经有些破烂上面也有很多的血但是他的眼睛却很亮就像黑暗中闪闪光的星星一般他的嘴角也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嘴里还叼着一只烟。

看他身上的穿着却像是跟随着将军的那些个军人但是看他的神情却对将军又没有一点的尊敬。

“你就是那个人?”将军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上下看了刘慎之一眼就像是毒蛇一样的光芒直射而出然后又隐于平淡接着将军又坐回到了那张舒服的椅子上仍然眯着眼睛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后竟然拍起了手来“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好好的很。”

“将军果然是将军说出来的都是废话。自古英雄出少年难道要七老八十了再当英雄呀要都是这样的话mei女想以身相许不是都没有办法了唉你真是越老越糊涂越活越回去了我都替你丢脸。本来还想着怎么也得说两句话重点的话竟然他都是屁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西南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竟然没被人给灭了。”

“小伙子很狂嘛。”将军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仍然这么看着刘慎之。

“好说好说。”刘慎之邪邪的笑着看了一眼地下的老将道“怎么着出内奸了呀?”

将军只是仍然坐在那里一句放也没有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判断着什么事情。刘慎之蹲了下来用脚踢了踢老蒋就像是在踢一只死狗一般而老蒋的身子只是随着刘慎之的脚晃了几晃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除了那双充满了怨毒与悔恨外的神色便什么也没有了。

刘慎之的眼神里有些鄙视的看了老蒋一眼然后便不再理他而是也走到了椅子前坐了下来然后吐了口烟道“怎么着将军咱们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从来不与任何人谈任何条件。”将军只是淡淡的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样的规矩都是人定的嘛年纪都一大把了别这么死板不是。”刘慎之仍然嘻皮笑脸的道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只要将军大喊一声外面就会冲进来一大批人来分分秒秒就可以灭了他。

“你可以悄无声息的闯进来说明你很有能力对于有能力的人我一向十分喜欢考虑一下跟着我干我包你十年后是西南江湖上最让人害怕的大哥。”将军仍然在缓缓的抽着雪茄似乎还在有意无意间把烟向刘慎之的方向喷来。

而刘慎之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仍然坐在那里笑嘻嘻的。

“将军报告。”正在这时突然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接着帐篷一掀走进来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壮汉来这人身高可能还不到一米七但是脸上却是阴沉沉的面无表情像铁塔般的身子更是透着一股狂傲的气息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他从他走进来看到刘慎之后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一双眼睛便微微的眯了起来就像是猎豹在叮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似乎还幽幽的闪着寒光。

将军只是挥了挥手并没有说话眼神里似乎再次的闪起幽幽的光芒然后也是一言不的转身又出去了。

“唉为什么人们总是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呢非要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刘慎之似乎在喃喃自语着就在那个壮汉快要离开帐篷的时候刘慎之突然动了刘慎之的动作非常的快就像是离弓的利箭一般冲向了壮汉而这时将军的眼睛也是突然大睁手也快的伸到了腰上。

那个壮汉的反应一点也不慢似乎心里一直有防备一般就在刘慎之冲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快的扭身然后一拳轰向了刘慎之的xiong正好刘慎之这个时候也冲了过来看上去到像是刘慎之自己往他的拳口上送一般。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然后身子竟然在高移动的同时突然间硬生重的像是蛇一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了一下刚刚好壮汉的拳便从他的xiong前擦过接着便手竖成刀劈向了壮汉的脖颈。

这一下刘慎之变招的度也非常的快壮汉拳力用老再想收回已经是不可能了猛吸一口气后壮汉的身子竟然突然一矮然后堪堪让刘慎之的手从他的头上掠过接着扭腰一个横扫踢向了刘慎之的腰身。而在这个时候将军腰上的枪已经拨了出来对着刘慎之脸上现出一丝阴阴的笑容然后便扣下了板机。

扭转(下)

刘慎之的动作虽快但是此时他与将军的距离不过五六米就算刘慎之有把握可以闪过将军的枪但是旁边还有一个壮汉虎视眈眈根本顾不暇接。但是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地下没有反应的老蒋却是突然间如猎豹一般的从地上窜了起来一下子扑在了将军的身上把将军手中的枪撞掉在了地上根本没有机会扣下板机。这一下突变似乎连将军都没有想到眼神当中不jin闪起恨毒的光芒然后便和老蒋扭打在了一起。

而刘慎之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根本理都没有理将军而是一招快似一招的攻击着壮汉。壮汉的身手确实不简单在刘慎之如同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两人基本上都是狠招拳拳到肉。砰砰砰的声音不时的响起这个时候两人谁先承受不住谁就输了。而输的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刘慎之和壮汉的动作以快打快根本没有容人思考的余地只要慢上一拍便可能被对方捉住机会而且现在又是在将军的地盘刘慎之只有以最快的度拿下他这样对自己也才最有利。砰砰砰两人又是连对了几拳连刘慎之都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隐隐作痛而看壮汉的脸色却是纹丝不变心里不由的暗骂了一句然后猛吸口气后刘慎之再次的冲了上去又是一拳拳和壮汉对在一起。这次刘慎之出差的度已经慢了不少但是拳力却也是更加的重了而壮汉的眼角已经不由的跳动了几下。硬生生的接了刘慎之六拳后壮汉的身子便已经退到了帐篷的边上而在他的身后却有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在地上壮汉又和刘慎之对了一拳拳头上的刺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再次退了一步但是他眼睛的神色反而更加的kuang野了。

就是这一步注定了壮汉要输。他退的这一步不偏不歪的正好踩到那个东西上然后身子便是不由的一歪接着刘慎之的拳头在他眼前放大脸上一痛眼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紧接着在自己的腰侧又是传来一阵巨痛似乎还隐约伴随着一声轻脆的响起接着便感觉在自己的小腹处拳头像是雨点般的打了下来自己的身子也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刘慎之活动了一下手腕后嘴里还自言自语着“真硬差点就让老子栽在这里。”说完便又带着那丝邪邪的笑容转过了头来。而在他面前老将却是已经制住了将军一拳拳打在将军那肥胖的肚子上神情狰狞就像是了狂一般。

刘慎之一把捉住了老蒋的手道“这家伙一会还用得着留点力气吧。”

老蒋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嘴里不停的大口喘着气双眼更是一眨不眨的瞪着将军。而此时的将军那里还有半点刚才意气风的感觉倒更像是条死狗一般的爬在地上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嘴里也往外吐着血沫子。

刘慎之用脚踢了踢将军然后蹲了下来又点了只烟道“怎么着不服气是吧?”

将军努力的睁开了一丝眼皮看了刘慎之一眼接着便再次的闭上了仍然像是野狗一般的喘着粗气。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老将这会已经缓过了气来站直了身子后刚才眼中那狰狞的神色已经消失了“将军的手下有三大天王已经被你杀了两个剩下的那个很快便会回来到时候被他们现再想走就晚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找出了一根绳子后便把将军像是绑猪一样的绑了起来接着单手一提便站了起来“走吧。”

老将已经往外看了看并没有现什么异常的举动然后从帐篷里又找出几个手雷后对着刘慎之使了个眼角见刘慎之点了点头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才把手雷扔了出去。轰轰轰的巨响顿时在帐篷外炸开了一团团火云也升腾了起来震的大地都似乎在晃动一般。老蒋一马当先并没有从帐篷的口处出去而是用匕在后面划开了一条缝向外看了看后便拿着枪冲了出去刘慎之紧随其后两人便快的向山林间冲去。刘慎之提着将军在前老蒋手拿枪在后面掩护。

刚才的巨响顿时使帐篷里一阵大乱本来帐篷外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安静此时却像是要吵翻了天一般不知道从那里都钻了出来不过这些军人很快也便镇定了下来注意到了刘慎之和老蒋的身影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看着刘慎之手里提着人影像是将军后这些人便很快的集合在一起向他们追了过去。从将军带人来这里的时候有近四十人只不过短短半天一夜的时候现在只却只剩下十几个人其它的人不是被刘慎之杀了就是被刚才的手雷炸伤能战斗的也只有这些人了。

刘慎之知道在空旷地带自己只有做靶子的份所以虽然手上的将军十分的沉重却仍然快的向树林里冲去只有到了树林里才有一线生机。就在刘慎之刚要冲到树林里的时候眼角突然一跳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从侧面传了过来刘慎之想都没有想便一下子滚了出去这完全是刘慎之一种本能的动作甚至连警告老蒋的话都没有喊出来。老蒋也是久经杀场的人虽然在应付着后面的追兵但是一看到刘慎之突然做出的动作便知道这附近可能会有偷袭身子也是硬生生的滚了出去但是仍然慢了一步。

一声枪响老将的肩头一震一蓬血花便飞溅了出来。

“老蒋?”刘慎之喊了老蒋一声刚想爬起来的时候在他前面不路二十公分的地方便溅出一蓬土来刘慎之马上快的又滚了出去然后猛的爬起左手一抡将军那肥胖的身子自己也借着势头一扭腰闪到了一棵大树后。根本不管将军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树上嘴里似乎又喷出了血沫子来刘慎之向不远处的老蒋看去。

不绝于耳的枪声也在老蒋的身边响了起来老蒋虽然经验丰富但是在这种密集的枪击之下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很快身上便多处中枪鲜血更是在阳光下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血花。

“老蒋。”刘慎之又大喊了一声老蒋中枪太多眼看着是活不下去了而老蒋也似乎对着刘慎之挥动了一下手嘴角动了动似乎在让刘慎之赶紧离开这里。刘慎之的神色已经有些狰狞了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更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是一直以来刘慎之的心态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可能就算是自己被杀他也会是这种样子吧。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在看到老蒋中枪后刘慎之的心里却是莫名的愤怒了起来那种怒火火la辣的冲到了自己的脑子上。老蒋是因为什么原因留到了将军身边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当年到底生过什么事刘慎之只知道老蒋算是一个爷们。

而这种爷们在现在的世界上已经越来越少了在物质与you惑充斥的现在世界还有几个人会讲意气还有几个人会忍十五年只是为了一个理由。这种血性的汉子已经越来越少了。刘慎之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了起来一般接着他便单手用力的甩了出去。将军那不下二百斤的身子便像个球似的冲向了老蒋而在这时枪声也再次的响起将军的身上也飞溅出了血花嘴里似乎也闷哼了几声然后便重重的摔在了老蒋的旁边。

而利用刚才的时机刘慎之的身子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冲了出去左闪右闪间便到了将军的身边然后一脚踢到将军的身上接着利用反弹力身子在地上滚出去几尺一把捉着老蒋的身子转身就跑。密集的枪声再次的响起但是此时刘慎之的身影实在是太过诡异而且被刘慎之踢飞的将军那硕大的身影正好半档住刘慎之逃跑的方向所以刘慎之一枪未中的便闪到了树后然后又像是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密林当中。

“废物。”此时在几十米开外的一个有些肥胖的人狠狠的骂了一声站在他身旁的几个人然后脸上的肥肉抖了两下接着一挥手道“还不给老子追奶奶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身旁的那几个人听到后马上各自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拿着枪便追了上去而这时下面帐篷里剩下的那些军人也是追了上来和这几个人汇合在一起一起向刘慎之和老蒋远离的地方追了下去。胖子却是来到将军的尸体前假腥腥的喊了两声身子便跪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看到所有人都追出去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才阴阴的笑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嘴里正吐着血沫子眼睛里全是不甘心神色的将军一只手已经mo了上去。

“放心的走吧你的所有的人一切我都会帮你好好的‘照顾’。”胖子阴阴的说完了这句手上微微的用力便按在了将军腰侧的肋骨上然后两声轻脆的响声传了出来将军的嘴里又喷出一口血水接着眼神的光芒慢慢的涣散直到完全的消失了。

一代枭雄就这样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真正的游戏

刘慎之背着老蒋在山林中快的穿梭着身后时不时响起的枪声预示将军的人离他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他也只不过是枪了先机选一步冲到树林中而已而这些人其中也不乏一些追踪的高手因此在后面死死的yao住了刘慎之他们不放展开了一场生与死的追逐。

“放、、、放我、、、下来、、、逃不掉的。”老蒋每说一句嘴里的血水便会随着喷出一些来到了后面声音更是微弱的很几乎都听不到。

“撑着点老将一定有办法tuo身的。”刘慎之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因为他虽然不承认但是他心里明白的很老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现在拉着、、、他一起死、、、也算完成了、、心愿。”老蒋眼神中的光芒正在渐渐的消失但是嘴角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费力的从身上取出一个东西后递到了刘慎之的眼前“把这个、、交给、、、”老蒋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便一歪手中的东西也撒了手。

刘慎之赶紧的伸出了手一把便捉住了这个从老蒋手里掉下来的东西。这是一个手掌大小用油布包起来的东西厚有三四指左右上面粘着老蒋的血还在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刘慎之轻轻的放下了老蒋看着老蒋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轻轻的把老蒋的身子放平在地上后然后对着老蒋的身子庄重的敬了个礼。

深吸了口气后刘慎之便再次的又背上了老蒋快的在密林里穿梭奔跑了起来此时的刘慎之就像是要耗尽身ti里所有的体力一般死命的跑着度甚至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在这种高强度的奔跑下即使刘慎之的体质如此强悍也承受不了在甩开了后面的追兵后不久刘慎之的脚下突然被一个藤条拌了一下然后身子便整个扑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背上的老蒋也跟着滚了出去。

刘慎之的脸上被藤条划破鲜血一丝丝的渗了出来两个手掌也被地上的沙石擦的出了血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刘慎之现在的身ti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xiong膛都似乎都要炸开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十分的吃力。老蒋摔在不远处嘴角里的血仍然慢慢的向外溢着毫无神色的眼神似乎在注视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刘慎之喘了两口气后再次的爬了起来他已经狂奔了一个多小时手脚都有些软但是他仍然坚持着走到了老蒋的身边然后再次的背起了老蒋又一步步的向李心媚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群废物。”胖子仍然在破口大骂着站在他面前的这群人个个jin若寒声谁也没有说话眼神当中也闪起了一种复杂的神色。将军已经死了现在掌权的便是眼前这个人也是将军手下的三大得力助手。从将军这次出来带着他们三大助力已经死了两个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而现在将军也死了。

正所谓群龙无将军在世的时候虽然个个都对他充满了恐惧但是现在将军死了肥龙掌权虽然有人不服但是看看肥龙身旁站着的那五六个人手中的枪后这些人还是选择了沉默。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的道理任何的借口都是没有用的。武力制约着一切枪杆子里出政权。

肥龙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便没有参与到追捕当中他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事实也证明他的抉择也是正确的到现在为止只有他的实力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而其它那两人的手下不是死的死就是残的残根本不足以于跟他作对。而将军的亲信在将军死后自然也是群龙无手只能听命于他。肥龙终于实现了自己十几年前就有的愿望虽然他的这个愿望一直藏的很深但是在他的脑子当中却已经不止设想了多少次而现在愿望也终于成真了。

肥龙甚至觉得应该多谢刘慎之如果不是他将军不会死三大得力助力也不会只剩下他自己。所以他决定好好的招呼招呼刘慎之好好的报答他的一臂之力。眼睛一转肥龙便想到了一个既可以安抚这些人又可以解决刘慎之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这不用自己的一刀一枪就可以达到肥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你们听着将军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将军生前对我们的大恩我们是不可以忘记的。我们一定要为将军报仇一定要让那个小子生不如死拿他的人头祭奠将军在天之灵。”肥龙大声的说着然后大手一挥便命令那些对自己有所不满的人在前自己的亲信在后又继续追踪了下去。

正午的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时间已经快要迫近十二点了而刘慎之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到现在为止刘慎之已经消失了将近六个小时一点消息也没有生死未知李心媚的心也不jin完全的乱了起来。但是她不敢动她虽然心里十分担心刘慎之的安全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敢动她只有在这里焦急的等着。太阳强烈的光芒已经照射了下来晃的人眼都似乎有些睁不开李心媚遥遥的望着北方时间过的越久她的心也便也越沉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相对来说刘慎之活下来的希望也是越的渺小。

正在李心媚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撑下去多久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一个人影慢慢的在阳光的照射下走了过来李心媚的心头一喜嘴里险些喊了出来但是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那人虽然样子像是刘慎之但是此时他正是背光的位置只能模糊看出一个人影看上去似乎要比刘慎之要胖上很多是不是刘慎之根本不敢断定。李心媚不想再给刘慎之有任何的拖累所以她忍了下去直到阳光在那人的身上慢慢的散去李心媚才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刘慎之而先前之所以看着胖一些是因为刘慎之的背上背着一个人。

李心媚连忙跳了出来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阿之你怎么样了?”

刘慎之看着李心媚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着便一下子向前倒了下去还好李心媚赶紧的扶住了他才没有让刘慎之再次摔倒在地上。

看着刘慎之那有些干裂的嘴唇李心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内心深处似乎有一根弦被触动了一般眼眶里也似乎有些一些晶莹的液体在闪动着。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刘慎之又对着李心媚笑了笑然后身子再次的站了起来腰也再次的挺真了就像一杆标枪一样。同时也轻轻的推开了李心媚的搀扶然后他又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在阳光的照耀下刘慎之那并不算强壮的身子当中却似乎散出了一种让人从心里忍心不住的一种颤动就连李心媚都看得心头一热看着刘慎之的背影眼神里也再次的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

她轻轻的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

一堆黄土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刘慎之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李心媚小心的清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眼神却再次的落向了远方手里的烟仍然在慢慢的燃烧着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使的眼前这个黄土堆看上去更多了一丝荒凉的感觉。老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一直跟在将军的身边刘慎之现在仍然还不知道但是他却觉得老蒋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无论他以前犯过什么样的错误现在他都已经还清了他可以在地下得到安息。

但是对于仍然活着的人来说是永远没有安息的。刘慎之弹了弹烟灰然后狠狠的吸了口烟再缓缓的吐了出来他此时的眼神就像是一柄出鞘的绝世兵器一般充满了凌利的锋芒。

再次的掏出了那个老蒋留下的小油包刘慎之看着用小刀在上面刻出的三个字:蒋小寒。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这个人在那里刘慎之都要想办法对这个小油包送到这个人的手里他也许是老蒋唯一的亲人也是老蒋唯一的牵挂。

这也是他刘慎之对老蒋所做的承诺。

把油包放到怀里后刘慎之拉着李心媚站了起来眼睛看向了远方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来只是这丝笑容在李心媚的眼里却与以前有所不一样了至于到底那里不一样了她却说不出来她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走吧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刘慎之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拉着李心媚慢慢的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死亡追击

肥龙现在真的很气恼因为根据他手中的资料显示刘慎之正在向西北的方向前进而终于很有可能便是甘肃一带。肥龙也不知道为什么刘慎之要向那里走冥冥中肥龙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但是他却不得不仍然追下去不止是因为他要安定人心打着将军的旗号对于他以后做事也会有很大的好处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刘慎之的危险。

虽然刘慎之帮他除去了将军除去了那两大得力助力最终让他坐到了话事人的位子上但是当肥龙心里的那股兴奋过去后肥龙竟然感觉到了后背传来一阵阵的寒冷。现在双方已经势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刘慎之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刘慎之只要刘慎之还活着就是一个绝对巨大的隐患。

肥龙不想自己再布将军的后尘更不想自己的pi股还没有坐热就死在那个可怕的年轻人手里。所以他也必须追下去。只有真正的看到刘慎之的尸体看到刘慎之死在自己的面前肥龙才会真正的放下心来。不然刘慎之就像是他的恶梦一般始终会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寝室难安就像有一块骨头始终刺在喉咙里一般不吐不快。

按理说刘慎之应该是被追捕的对象应该感到恐惧感到慌乱才对但是到现在为止肥龙已经追踪刘慎之有三天的时间里可是在这三天时肥龙原本十五个人外加后面还有十来个伤员的支持但是到现在为止却只剩下十个人了一路之上肥龙根本连刘慎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但是自己却有五个人间接的死在了刘慎之的手中死在了刘慎之所设的陷阱当中。虽然这些人的死对于肥龙来说根本不关紧要但是即使这样也仍然使肥龙的心里感觉到一丝的愤怒。

刘慎之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现在根本不像是在被追捕的猎物反而像是猎人而自己这些人才像是猎物。当肥龙的心里涌出这种想法后肥龙再也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拳砸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手臂粗细的树身jin不住晃动了两下落下了几片落叶肥龙的手上也流下一丝血迹来。

“龙哥、、、”在肥龙旁边的一个人小心的开口道。

“什么事?”肥龙此时阴沉的脸既使在太阳高照的天气里仍然让人感觉到从脊椎出的一丝凉意。现在的肥龙已经有些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龙哥”那人停顿了一下看着肥龙的脸色小心的道“我们没有必要死追下去。”

“什么意思?”肥龙的眉毛挑了挑收回了自己的手根本不在意手上已经破皮流血而是掏出了一只雪茄来点上眼睛也学着将军的样子眯了起来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

“龙哥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太难对付咱们犯不上把命赔在这里再说了将军的死咱们也没有必要非为他报仇呀。人都死了还报什么仇咱们现在应该要做的应该是让龙哥壮大自己的时候才对咱们应该捉住这个时机把自己壮大起来到时候整个西南的江湖都知道龙哥而不会再有人提起将军了。”

肥龙阴阴的干笑了两声谁也看不到此时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那双眯着的眼睛当中却是闪过一道寒光。

“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西南江湖上的人都在注意着咱们。”肥龙吐了口烟后缓缓的道。

那人显然是愣了一下不明白肥龙的意思不过很快肥龙便继续的说了下去。

“将军能在西南江湖上屹立这么久除了实力强悍外还因为他有一支同样十分强大的后备力量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将军出行都只带几十个人西南江湖上的那些大哥就没有想过把他截杀在半路吗。”

那人的头上已经微微的冒出冷汗但是他却擦都不敢擦一下只是仍然这么的站着。

“将军无论出现在那里他的消息都会传到整个西南的江湖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你以为这只是一种巧合吗?”肥龙的声音已经高了起来厉声的道“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错了。那个老狐狸的一举一动都是有目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他身边隐忍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他我就是知道他背后的这个实力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实力将军与他们有着十分特殊的联系方法这种方法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而将军就是靠这个背后的势力把他的一举一动传来西南的江湖上除了让他们的心里感动恐慌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外更可以平衡任何想对他不利的势力。所以他才会总是这么大胆的时不时出现在西南的江湖上。只有铲除了他背后的这个势力才算是真正的把将军灭在西南而只有这样我也才可以真正的能做到第二个将军。如果这股势力不能支持我们我们最多也就是个江湖大哥而且还可能会被这些人追杀到时候比现在还惨。”

“龙哥的意思是、、、”那人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肥龙现在的处境了迟疑的道。

肥龙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然后点了点头“不错我现在是骑虎难下那个背后的势力已经把有关将军所有的消息都传了出去现在正个西南的江湖都在看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如果不能杀了那个王八蛋咱们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西南的江湖上所以现在不管咱们愿不愿意都只有追下去不能杀了那人咱们所有人都会失去所有的一切都会死。”最后一句话是肥龙从牙缝里呲出来的让人听起来就感觉到后背一阵阵的凉那人更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虽然现在的阳光很强烈但是他刚才仍感觉自己像是处在冰窖一般从脊椎处一股透人的寒意冒了出来。

“龙哥我明白了。”那人连忙装作没有现肥龙眼中的那丝寒光大声的道。

肥龙这才点了点头然后用力的拍了拍那人的肩道“好好干一旦除了那小子那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的时候整个西南的江湖都是咱们的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时候龙哥我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是谢谢龙哥。”那人马上作出了感激的表情只是在转过身后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鄙视的神色而肥龙也同样在转过头来看着其它方向的时候眼中也是闪着狠毒的光芒。

越是往西北的方向走地势也是越的荒凉了起来连绵的群山已经快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瘠的黄土地所见到的树木也都不高大相对来说水源也是越来越少。刘慎之和李心媚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看准了一个方向后便一直走了下去越是地势复杂的地方对于刘慎之来说也越是有优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天过后刘慎之站在一棵高大的树林向下看去时却现尽收眼底的已经不在是群山密林而是有些荒芜的土地。

刘慎之从树上下来后便掏出了自己仅剩的三根小半只烟来。从中拿出最短的一根后把其它的都又放了回去然后在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因为身上的烟快用完了而刘慎之一路所走之处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人烟所以也马上就要‘断粮’了剩下的这些烟只能每天少吸一两口一天两三小半只。

袅袅的烟升腾了起来在阳光下似乎泛着微微的青光李心媚看着刘慎之有些瘦弱的脸心里也不jin又涌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并不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种好像是想把刘慎之拥抱在怀里疼惜的感觉不过李心媚却知道他们已经有两天没有找到水了刘慎之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他把所有带着的水都给了自己。

没有食物对于人来说可以活六七天甚至吃一些其它的东西撑上十几天都不是问题但是没有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十分致命的如果再找不到水源李心媚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而后面将军的人仍然在虎视眈眈的一路死yao着不放似乎不捉到刘慎之誓不罢休。李心媚并不担心自己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只是刘慎之一个人李心媚也绝对相信他可以轻松的甩开这些人但是有了自己对刘慎之来说始终是一种负担。李心媚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刘慎之自己一个人走不要管她了但是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后李心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

因为她知道刘慎之不是一个会抛弃她而独自离开的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刘慎之绝不是一个抛弃朋友的人况且他们之间的感情还非常的微妙。

直到今天上午的时候李心媚才突然感觉到刘慎之似乎并没有急着离开一路之上李心媚有些这样的感觉但是她并没有多想现在看到刘慎之的神态后李心媚的这种感觉才越的强烈了起来。

难道他想把后面所有的人都杀光?难道他根本就知道后面这些人根本不会放手?

男人,还是有点疤好

第二百一十三章男人还是有点疤好

生与死往往只是生在一瞬间的事情有可能连你的思绪都没有查觉到你便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管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少的眷恋有多么的不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阻挡这个大自然的规律。人在历史的巨轮面前实在是太过渺小了渺小到了对于历史的巨轮人类可能只不过像是一个小水滴一般引不起任何的涟漪。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在人死了以后你便失去了知觉会去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说的清。因为从来没有完全死亡的人再回到这个世界告诉你他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真正可怕的是在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因为没有人想死心里便会有挣扎只要一点点的希望都会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挣扎有时候就算没有任何的希望也要挣扎着去寻找那点希望。所以在这个时候人的内心是最脆弱的。因为面对自己知道的即将到来的死亡没有人可以避免那种从内心深处所传出来的颤栗。

李心媚见过死亡在她不过二十五岁的年龄上她看到过很多在同年龄的人身上永远不可能看到过的事。因为她的环境她的身世她的家庭决定了她的命运决定了她所要面对的事。决定了她所走的路是与同年龄的人完全不同的路。所以其实李心媚并不怕死亡甚至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死亡也可能算是一种解tuo。但是真正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李心媚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害怕死亡的自己的心里原来也是会颤栗的。

但是经历过这种颤栗后李心媚的心态便会向前跨出一大步她也才算是真正的成长。所以对于现在的李心媚来说死亡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只是有些不舍得刘慎之不舍得他自己一个人离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对于刘慎之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幸福也许可以用这个字眼来形容吧。因为在李心媚二十多年的生活中她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一个从小便失去了母亲一个有着江湖大哥称号的父亲她又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幸福。他的父亲很疼爱她但是这种疼爱始终像是少了些什么。甚至在她的心里自己对于这种像样的疼爱还有一种抵触的情绪所以时不时的她便会与父亲顶嘴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又会jin不住暗暗责怪自己暗自伤神。对于李心媚来说可以说她的天空是一半阴暗一半灰暗她甚至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梦想。

但是同样的当她的眼睛停到刘慎之的身上后李心媚的眼里便会jin不住露出淡淡的笑意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恋爱了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七岁和自己表妹有着说不清关系的男人。他的年经虽然小些但是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李心媚都佩服的光芒这种光芒他只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就是他的父亲。西南江湖的一位大哥。

李心媚甚至有些希望自己和刘慎之就这么永远的逃亡下去永远不用去面对任何事永远不用去面对任何人只有他们两人。李心媚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十分自私的但是对于一个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放到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来说这种自私几乎是所有女人的通性。李心媚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这个梦以后会不会实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现在自己正在做着这个美丽而又有些虚幻的梦她也知道这个梦可能持续不了多少时间了。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梦总是美丽的能多待上一秒都是幸福。

李心媚不想去面对现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应该快要赶过来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自己始终都要接手他的事业不管她愿不愿意。而经过了这些天后李心媚的心态已经从最开始的与刻意的顶嘴到离家出走到现在知道自己的使命而生了转变该来的始终要来。她也知道自己始终都要接手这份事业。虽然这份事业对于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沉重了。

“在想什么?”刘慎之狠狠的抽了口烟直到烧到了烟pi股才缓缓的吐了出来然后把烟头弹了出去后笑着对李心媚道。

他的笑容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带着一丝坏坏的味道在阳光下也同样给人一种温暖的味道。他的嘴角已经有些干裂他的脸上也带着灰尘身上的衣服更是也是多处带着污迹甚至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但是李心媚却有些看痴了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突然间十分喜欢现在的刘慎之她的心甚至还有些莫名的狂跳了两下。

“我承认我很帅你如果想给我一个吻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刘慎之仍然笑着然后对着李心媚伸开了双手。

李心媚笑了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嘴角微微的向上弯了弯小巧的鼻子都似乎皱了皱然后李心媚便走到了刘慎之的身前然后俯下了身来在刘慎之那满是灰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下去。刘慎之闭上了眼睛似乎十分享受一般他的双手已经抱住了李心媚的身子让她横坐在自己的身子上。看着李心媚那同样有些憔悴的脸刘慎之缓缓的道“明天你是不是要走了?”

李心媚点了点头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便收到了她父亲传来的信息而到明天他的父亲差不多也该到了。

“已经四天了吧才只不过四天。”刘慎之的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着然后看着李心媚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刘慎之便吻了下去。

当两个人的唇碰到一起的时候便激烈的缠动了起来过了良久两人才分开。李心媚的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xiong口也微微的起伏着但是她仍然大胆的看着刘慎之双手勾在刘慎之的肚子上李心媚悠悠的问道“你不怪我?”

“你是想我怪你呢还是想我不怪你呢?”刘慎之却是笑着反问道。

“明天我就要和父亲离开他也不会帮你任何的忙只留下你一个人。而且明天我离开后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李心媚的眼神里似乎闪着微微的异样光芒。

“你不见我我可以去找你。”刘慎之仍然在笑着。

“真的?”李心媚的眼睛明显的一亮声音里也丝毫不掩饰的带着喜悦。

刘慎之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应该说话。这个时候实际的行动胜过所有的甜言mi语。刘慎之再次的吻了下去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任何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

刘慎之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也没有办法抗拒。

又有那个男人会抗拒呢?

树上莫名小鸟快乐的鸣叫声草丛里虫儿的嗡鸣声所有的声音都汇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曲美妙的音乐。两人身ti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似乎都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ti里一般再也不留一丝的缝隙。

暖暖的阳光仍然在照射着大地也照射在这两个人的身上轻快的鸟儿在高声唱着树林间似乎都充满了一丝柔和的气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身上都微微的布满了汗迹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都在反射着一种晶莹的光泽。

“得了便宜还卖乖。”李心媚的眼里全是笑意手指也在刘慎之xiong前游zou着mo着刘慎之身上的伤痕李心媚并没有问原因她只是觉得这些伤疤很迷人就像刘慎之一般的迷人。

男人还是有点疤显得成熟些。李心媚突然间想起自己不知道从那听到的这句话而现在她也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正确了。男人果然还是有点疤比较好。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性

第二百一十四章人性

肥龙已经有些疯了一路小心的走来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没有任何的陷阱而就在所有人的意志略而放松的时候陷阱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是一个陷阱是连环陷阱这个陷阱让他失去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人是他的亲信。肥龙真的要疯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肥龙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窝囊过他宁可去跟人真刀真枪的打了一架也不希望面对这永无至境的陷阱这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已经让肥龙快要失去所有的理智了。

但是刘慎之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除了一路之上刘慎之留下的痕迹外便什么也没有了肥龙也只能顺着这些痕迹一路追下去无论他怎么日赶夜赶却都看不到刘慎之的影子连根毛都看不到。似乎只能这么永远的追下去肥龙甚至都不敢去想万一最终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肥龙只觉得自己只要这么一想就会有种想把任何东西都毁灭的心情。所以他压抑着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

肥龙停了下来从身上掏出只雪茄后拿起火机来。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肥龙手中的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气得肥龙一下子把火机扔了出去一脚踢在了旁边的一棵小树上似乎借此可以fa泄一下心中的那份怒气。

仍然是那个人凑了过来手中拿出火柴哧的一下火光升腾了起来。肥龙斜了他一眼点燃了雪茄后便狠狠的吸了两口“小王八蛋真他他的狡猾等老子追上他一定活活剥了他的皮。”

“龙哥息怒龙哥息怒。”那人一脸陪笑着道“龙哥有些话不知道我当不当说?”

肥龙看着他的脸色走到了一边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龙哥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奇怪?”那人奸笑着道“龙哥按照一个正常人来说如果是被追杀应该是想尽办法赶紧逃跑才对而这三天来一路之上的所遇到的陷阱竟然不下百个。也就是说一天里平均都要遇上三十来个陷阱这实在不像是一个要逃亡的人能做出来的事龙哥你要小心中计呀。”

肥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仍然抽着雪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人咽了口口水后接着道“龙哥以我看这小子分明是在想故意激怒我们然后很可能趁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以这小子的胆色做出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一路下来咱们已经死伤了七八人而连那小子的毛都没有看到一根所以我想着龙哥只剩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你有什么计策?”

“龙哥既然那小子是故意想激怒咱们不如咱们就利用他的这种心理故意卖出破绽给他引他上钩以逸待劳来了瓮中捉鳖。”

肥龙点了点头脸上也大笑着拍了拍这人的肩道“好一个将计就计有你小子的就按你说的去做。”

“是龙哥。”那人马上敬了个礼一脸得意的转身去安排了。而在他走后肥龙看着这人的背影眼中却是再次的闪起异样的光芒。

“还不起身呀。”一个娇柔中带着懒懒味道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惊醒了周围的鸟儿一般引得这些小鸟都振翅高飞而去。

“不急。”刘慎之那懒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在李心媚脸上亲了一下一只手却在李心媚的身上仍然慢慢的游zou着。“如果我没有猜错后面的人现在应该停了下来布置陷阱等着我自投罗网。”

“那如果他们没有停下来呢?”李心媚虽然是在反问但是声音却没有任何置疑的味道似乎只要从刘慎之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永远是对的一般。这也是典型的女人在经历过自己的第一次后会有的反应。

“如果他们不停下来那么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刘慎之坏笑着道。

“记着我还等着你活着去找我。”李心媚在刘慎之的脸上又亲了一下然后便坐起了身来戴上黑色的文xiong后李心媚转头对着刘慎之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

一切穿戴好后李心媚抱着了刘慎之感觉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和身上那强烈的汗味。过了好一会后李心媚才放开了手然后转身便离开了看都没有再看刘慎之一眼。而这个时候刘慎之也没有再看李心媚而是坐了下来又掏出了剩下的那两小半只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两口后刘慎之的眼睛看向的身后的方向嘴角再次的现出了那丝邪邪的弧度。又吸了几口后刘慎之踩灭了烟然后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了身子后刘慎之的眼神变了虽然嘴角仍然带着那丝邪邪的笑容但是此时的他全身却是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压迫感甚至让人觉得站在他身边都会非常的吃力。

然后刘慎之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间。

肥龙看着那人忙里忙外的布置着眼睛又眯了起来正午的太阳微微的有些刺眼肥龙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吃了一点压缩食物又喝了点水后肥龙便靠在了一棵树上休息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那人基本上已经忙完了陷阱已经布置好了只要刘慎之现身以他的话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对此肥龙也只是哈哈一笑然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似乎在赞扬着他一般。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突然响起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天空太阳也似乎知道要生什么事一般躲藏在了乌云当中四周也微微的起了一些风来。惨叫声是从左面传来的肥龙的眼角一跳然后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顿时有一个人拿着枪便快的向惨叫声的地方跑了过去。没几分钟的时间便拖着一个混身是血的人回来了这是今天死的第六个人在他的xiong前插着一利用刀削尖的箭这支箭的威力之强竟然从这人的后背穿了出来鲜红的血液喘着锋利的箭头慢慢的滴了下来四周顿时被一股死亡的阴去笼罩。

“龙哥?”那人轻声的对着肥龙喊了一声然后见肥龙点了点头后他便对着空旷的地面大声的喊道“小子有种的话出来总躲躲藏藏的算是什么玩意要是带把的就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像个女人似的只会躲起来算什么男人。”

四周仍然静静的毫无声音甚至连鸟鸣虫语都消失了。

那人并没有气馁而是又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而且嘴里的话也是越来越恶毒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什么话都是说的出口的跟他们讲道理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说的话太过恶毒几分钟后一个人影慢慢的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猎刀身上并没有枪。

那人的嘴角现出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然后对着刘慎之喊道“小子你终于现身了。”

“你对你ma也是这么下jian吗。”刘慎之淡淡的道。

“哈哈小子死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今天有龙哥在这你逃不了。”那人哈哈的大笑着然后猛的一挥手四下里顿时冲出三个人来每个人手中的枪都对准了刘慎之只要那人一声令下刘慎之的身上马上就会被打出筛子。

而刘慎之对于四周的变化却是视若未见而是又掏出了仅剩的那只烟点上猎刀交到了左手吐着烟圈道“我今天的目标只是这两人与其它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刘慎之的声音并不大说话的度也很慢但是当他说出这两句话后那些举着枪对准刘慎之的人眼角却是不由的跳动着。他们确实经历过生死的战场确实很多次死中逃生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自己的性命才会更珍惜。而且刘慎之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一个人一把刀往那里一站面对着七八只枪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仍然是那么的从容自若他们的心真点有些犹豫了。因为刘慎之给他们的印象已经出了人类的极限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人。

他们握枪的手已经有些出汗了。

刘慎之没有再说第二句话只是在那里慢慢的抽着烟。而肥龙的脸上的肉也jin不住动了两下眼角更是猛烈的跳动着以他多年的经验这不是好兆头。他也已经马上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他给这些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自己刚刚接手他们迫于生存的选择迫于这种压力下很可能会选择两不相帮。肥龙突然间觉得自己错了他错误的高估了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他们想活下去的渴望。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肥龙真希望自己在看到刘慎之第一眼的时候便开枪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些举着枪的军人显然心里有些松动了枪虽然仍然对着刘慎之眼神却在互相交流着。刘慎之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只要是人都不想死都不愿意死虽然他们也知道人终究还是一死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便不会放过。一路追踪而来刘慎之的人影没看到却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而且看到刘慎之现在从容自若的表情他们虽然拿枪对着刘慎之但是心里却没有底。

人必就是这样刘慎之要赌的也就是人性。

结束了

肥龙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枪对准了刘慎之嘴里也阴阴的笑了起来“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人才像你这种人才现在确实是越来越少了怎么样考虑下跟着我干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到时候吃香的唱辣的你就是整个西南江湖的二号人物怎么样考虑考虑。”

“为什么人们总是死到临头还要充满了幻想呢。”刘慎之并没有理会肥龙的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手中的枪仍然在慢悠悠的吸着烟。

那些军人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后便齐刷刷的放下了枪来其中一人走了出来对着肥龙道“龙哥这件事我们不想插手了如果你想做大哥的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肥龙脸上的肉抖动了两下但是却没有说话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形势已经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旦一个控制不好就可能引起群起而攻之肥龙虽然心里恨的直痒痒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打着哈哈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公开得罪这些人。

“你们干什么?反了你们了。”先前那人却是突然大喊了起来同时手里的枪也掏了出来对准了这些人而那些人也是哗的一下手中的枪也再次的举了起来。

“龙哥你看、、、”

“放下枪。”肥龙阴阴的哼了一声然后把先前那人手中的枪按了下来又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眼睛也眯了起来“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过小子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应该也明白吧做人太张扬了可不好。像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结果都是个死。”

刘慎之抬起了头又吸了一口烟后把手中的烟头扔在了地上踩灭眼睛看着肥龙就像在看一条死狗一般。而在这时肥龙的头上的冷汗也流了下来他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人会对自己不利他也在想着利用他对付刘慎之后再结果他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现在就反了。一把冰冷的东西顶在了肥龙的腰上肥龙当然也知道顶在自己腰上的是什么东西他的眼角微微的跳动了一下眼神当中竟然还能保持平静然后慢慢的想要转过身来的时候腰眼上的枪管微微的用了点力。

“龙哥不要怪我胆小这年头从来都是胆大的先死能活下来的都是胆小的龙哥要是再有什么举动可别怪兄弟手中的家伙不听话一个不小心走火了可就对不起龙哥了。”身后那人的声音里显然带着一种得意的味道眼睛里也全是一片兴奋的神色。

“好好想不到我肥龙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今天竟然要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好好的很。”肥龙怒极反笑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不甘一种无奈。

“龙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是现在小弟不动手的话一会小弟还有没有命留下来你们都清楚的很。你想借我的手去对付他不管结果如何生死谁分最后你也一定不会放过我。既然早就注定是这样一个结局为什么我还要傻乎乎的往里跳呢。龙哥在道上混你们都知道什么道义狗屁只有活着才是最真实的只有亲手mo在女人的身上也同样是最真实的。”

“看来你今天是决定要杀我了?”肥龙仍然阴阴的道。

“龙哥我也没有办法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后面那人的眼神中杀机已现手上的枪管也不知不觉中微微的向前用力了些肥龙当然感觉到腰上的变化但是他却突然间又大笑了起来。

“你还嫩了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背叛我吗?我会没有任何的准备吗?你太小看我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肥龙的声音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的色彩就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一般让人听着都感觉后背凉而他也确实知道肥龙虽然不是一个善长攻于心计之人但是能在将军的身边活了这么久绝对不是一个笨人。

就在那人微微犹豫的瞬间肥龙的身子便已经动了。他那肥胖的身子竟然可以快的扭转腰身同时另一只手也快的把枪对准了他而他在肥龙一动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手一斜手中的枪便开了火。

砰砰的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肥龙身上的肉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他的动作并不慢但是在这么近距离之下他仍然中了枪一枪被他打在了腰身上鲜血顿时便涌了出来。而肥龙手中的枪也在他的xiong口钻出一个血涌两人的身子都倒了下去身上的血仍然在喷着两人的双眼都充满了怨毒与凶恨然后拼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又再次的扣下了板指。

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后肥龙和他终于没有了动静两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大地。虽然现在的阳光暖暖的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也四下飘散了开来。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刘慎之的话随着微风悠悠的传了过来人影却已经很快便消失了。那些军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先前开过口的那人也叹了口气然后道“今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将军死了他手下的三大悍将也全死了兄弟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他们一直跟随着将军除了杀人还是杀人但是现在只不过短短四天的时间他们已经几次一脚踩在了鬼门关中现在的他们已经被刘慎之彻底的打压了气焰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再也无法过下去了。以前是有将军的存在他们是知道将军不会放任自己离开的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死了留下来还有什么用。

“我自从十三岁开始学杀人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在这十五年里我也看到了太多的生死我已经倦了我现在只想安静的活着好好的享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还是先前那人开口道只不过他的声音当中任谁都听的出其中的苦涩。

“奇哥我们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以后就跟着你了大家都退隐山林好好的过一过正常人的生活。”其中一个小个子大声的喊道同时也把手中的枪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其它人见到这人的反应后也都异口同声的说着纷纷把手中的枪扔在了地上。

“好好兄弟。”那人也jin不住用力的拍了拍小个子的肩“枪虽然是凶器但是我们得罪过太多的人就算我们想退隐也会有人不会放过我们枪我们不能丢但是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绝不会再用它。”

“好听奇哥的。”这些人都大声的说着。

刘慎之慢慢的走在山林之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在他的眼前除了无尽的山林还是无尽的山林。虽然他答应过老蒋但是他也同样不后悔放过那些人。他相信就算老蒋在这里的话也会做出与他相同的选择。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结束了该死的人也死了刘慎之觉得现在的心情轻松的很。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嘴上没叼着烟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吧不过偶尔戒一天烟也不算什么坏事。

刘慎之从身上拿出一个包来在这个小包里有两样东西一样是老蒋托付给他的那个要交给蒋小寒的油布另一个便是李心媚从黑狼那里得来的那个东西。这个东西对于将军来说有什么用刘慎之并不知道而且对于这种事他也根本不会去关心。走出一片山林后刘慎之来到了一片略微平坦的草地上快要及膝的野草十分的茂盛。虽然一脚踩上去野草马上便弯曲了下去但是踩过去后野草又会再次的挺起身来。

有些人不是也像这些野草一样就算遇到一时的低落终究也会再次的挺起xiong膛吗?

一阵机械的轰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噪声震的山林中的野鸟乱飞刘慎之抬起了头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远处有一个黑点正在快的向这里飞了过来。刘慎之干脆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这个黑点。不过三四分钟后这个黑点便到了近前却是一架军用的直升机。

直升机里的人也像是现了刘慎之一般已经向下降了下来然后在轰鸣声和狂风中停在了离刘慎之十几米远的地方接着从直升机上跳下一个人来看了一眼远处的刘慎之后他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然后便慢慢的向刘慎之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却是两个身枪荷弹的特种兵跟着。

一天的犯人

“来了。”刘慎之对着来人喊了一声却并没有站起来。

那人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上下看了看刘慎之道“来了。”

“有烟没?”刘慎之伸出了手笑道“这两天把我憋坏了赶紧的吧。”

那人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盒中华扔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慎之从里面掏出一只后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眼睛也似乎闭上了过了一会一只烟吸完后刘慎之才伸着懒腰站了起来。“我说张头你现在是打算把我当犯人押回去呢还是打算把我当英雄押回去呢。”

“你说呢?”来人正是张严。自从三天前黑子受伤后张严便疯狂的抱着黑子又回到了那个村落然后手里拿着枪逼迫那些村民们有谁懂得医术在手枪的威势之下很快便有一个老猎人走了出来看了看黑子身上的伤后老猎人也不jin皱了皱眉头然后用祖传的药方给黑子先上了药并对张严道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救是了他。

张严是关心刚乱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也知道在这种落后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什么医疗所以他便拖付那个老猎人照看黑子以免黑子的伤势恶化而自己却是连夜翻出了山找到了支援后便直接运用了自己手中的权力调动了直升机直接把黑子送到了省里最好的医院一直到两天后黑子才算真正tuo离危险性虽然现在伤势仍然很重但是却没有生死危险了只要静静的休养几个月便能恢复。

张严直到这时也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在这两天里张严憔悴了许多他运用了手中任何的力量都寻找不到任何关于黑狼的消息而在那片接近于原始森林中直升机也没有用。在这两天里张严几乎整整瘦了一圈看得小雅心疼的很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了头儿什么只能在行动上默默的关心他。

而就在昨天张严突然收到了消息将军的人竟然也出现了。不管黑狼与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对于张严来说捉住将军比捉黑狼要重要的多而且在这种时候将军的突然出现也让张严联想到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根据得到的消息张严马上申请上面派特种兵支援对于张严的请求上面也很重视毕竟将军是要比黑狼重要的多的大鱼马上便同意了张严的请求连夜调动了特种兵出击。

只是张严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将军却已经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直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张严才得到消息将军已经死在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手上。当时张严便马上想到了刘慎之而刘慎之自从那天晚上消失后也没有再出现过。不过对于自己的这种直觉张严还是有些怀疑的。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十分的清楚而刘慎之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学生他能杀得了将军?这几乎是一件绝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说将军的死这个消息是真实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将军内部的人引起的sao乱而刘慎之只不过可能是赶上了这个时候被他们推出个当替罪羊。无论是海子还是小雅对于这种推论也是赞同的毕竟让他们相信刘慎之凭一已之力竟然可以干掉将军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管真相如何张严都知道这是一个出击的最好时机。将军已死他手下的势力肯定会乱成一团这个时候也正是消灭他们的时候张严马上便了布置了一系列的方案然后分头行动让海子带人去解决将军的一些外围势力而自己却是再次的和特种兵一起进入到了这片原始森林当中寻找将军的人和刘慎之。

可惜这片原始森林太过巨大虽然张严已经申请了三架直升面在以三个不同的方向为切入点寻找仍然是一无所获直到前不久他才收到一条消息被告知了刘慎之可能所在的方位。这个消息的来源是那里张严根本查不出来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犹豫而是马上向着这个方位飞来果然在路上现了刘慎之的身影。

这便是以往简单的经过。

“我要说的话张头如果准备了mei女和热水澡我不介意做一天的犯人。”刘慎之仍然笑着张严看着刘慎之脸上的笑容看着他从容自若的眼神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便带着刘慎之向直升机走去无论他心里有什么想法现在都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也看得出来刘慎之的jing神已经非常的疲惫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好好休息。

当刘慎之泡在舒服的热水池里后他jin不住出了一声来。这热水澡泡起来果然是真爽死了。而在他的对面便是张严。张严并没有问过任何问题只是一直在用眼神打量着刘慎之而且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现在的眼神他同样也知道刘慎之知道自己在打量着他。只不过刘慎之却是没有一点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和欧阳雪通过电话后刘慎之便把李心媚的事情告诉了欧阳雪对于李心媚最后的离开欧阳雪也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刘慎之好好的休息自己在家和小蕾等着他。刘慎之笑了笑然后挂断了电话看着仍然在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张严刘慎之耸了耸肩“女人就是这样没办法人长得帅虽然没有错但是出来被女人追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了。”

张严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嘴里叼着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说张头儿你已经看了我一天了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呀。还是那句话我承认我有点小帅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我实在没什么兴趣要是小雅姐的话当然另当别论了。”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把身子擦干后便光着pi股走出了浴池。

张严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对于刘慎之的话根本是听而未闻直到刘慎之离开后张严的眼里才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掐灭了手中的烟后也离开浴池。

浴池的外面有一间小茶室刘慎之并不懂什么品茶他之所以坐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mei女在倒完茶后便端到了端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然后对着刘慎之嫣然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满室的如同玫瑰般的香味。

“张头儿我可以和你打赌她刚才肯定是在挑拨我。”刘慎之信誓旦旦的对着张严道。

张严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而是又掏了烟来点上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刘慎之也不觉得扫兴仍然笑着拿过来张严的烟然后抽出一只自己点上后便把剩下的全都顺到了自己的身上。

“张头儿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想是永远想不通的对于想不通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寻找真相。”刘慎之喷了口烟悠悠的道。

顿了顿张严才缓缓的开口道“将军是死在你手上的吗?”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慎之笑着道“他是死在自己手下人的手下但是造成这种结果却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只能说算是也不算是。”

“黑狼也死在了你手上?”张严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慎之还是那句话“黑狼的死虽然与有我关系但是却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将军手下的三大悍将同样是死在你手上吗?”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慎之仍然在笑着“那个什么三大悍将两个是死在我手上一个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末了刘慎之还加了一句“还有问题吗?”

张严摇了摇头其实这些人死在谁手上已经没有什么重要了他只是想证实一下这些人是否已死而已就算是死在刘慎之的手上他明明觉得不对可惜他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在找到刘慎之的时候他便已经派人去寻找那些尸体结果却只是得到一堆骨灰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消灭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一个问题了。”刘慎之弹了弹烟眼睛看在了张严的脸上“老蒋是谁?他以前是属于那个部队的?十五年前又生过什么事?”

张严看着刘慎之竟然叹了口气眼神当中似乎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丝神色中似乎有后悔似乎有伤感似乎有惋惜。

“这件事还要从十五年的一个雨天说起。”张严的声音里似乎也感染了回忆一般飘忽中让人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忧愁。

十五年前的往事

那是一个正在下着暴雨的一夜老蒋所属的是一种特殊的部队有军衔没有番号的那种部队。当年的老蒋正是三十出头意气风的时候而且他也刚刚升到了班长的位子。虽然在部队上班长实在是一个最底层最平凡的职业但是在这个特殊的群体里面班长的位子却可以证明一个人的实力。在这个特殊的群体里面最高的官便是校长下面是十个班长每个班长手下有十五个兵。

虽然人数少的可怜但是这些人却都是百里挑一的jing兵每个人的做战能力都是十分的恐惧这个特殊的群体一直在执行着一些特殊的任务。而在他们所有的记录中他们完成任务的胜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这也同样是一个惊人的数据。

那一天是一个雨天老蒋奉命追击一群贩卖毒品的人为了捉住这群人背后的黑手他们一直跟踪到了深山老林里对于这种异常的情况老蒋虽然有些怀疑但他还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向校长报告当时的情况依然进入到了这片深山当中。而这时他们的恶梦也开始了。

在这片深山当中根本没有任何贩毒集团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而设下这个圈套的人便是将军。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老蒋他们的消息会走露出去也没有人知道将军从是那里知道的消息知道了这个特殊群体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将军要突然正面对抗这个特殊的群体。一场真正的杀戮开始了。

足足有一百多个雇佣军走进了这片深山当中和老蒋手下的十五个兵展开了一场生死的猎杀。这些特殊群体的人虽然单兵做战能力强但是面对同样经历过生死的百人雇佣军和先进的装备他们已经注定了要走进什么样的结局。而且在进入到这片深山当中后他们只能靠自己所有与外界的联系被断中断了这摆明了就是一场有意蓄谋的猎杀。

这场猎杀足足进行十五天在这十五天时老蒋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只剩下他一个人奄奄一息而那些雇佣军也同样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用八十九条人命换取了十五条人命外加一个快死的人。当时那个雇佣军的头已经杀红了人对着奄奄一息的老蒋就要开枪的时候却被背后的将军的人全部杀死。然后将军便带着老蒋离开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那里将军的身影也完全的消失了。直到三年后将军才再次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只不过这次与将军一起出现的是除了三大悍将外又多了个阴沉冷血的人。

这个人就是老蒋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老蒋会背叛了这个特殊的群体而投靠了将军他也从来没有解释过只知道一直跟在将军的身边直到现在。

听完张严的讲述后刘慎之也不jin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那天将军并没有杀老蒋而是救了他而老蒋也觉得自己的兵死在这个深山当中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会一直隐忍在将军的身边而这一待便是十五年用十五年的时间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帮自己的兄弟们报仇让他们可以死的安心些。而现在老蒋也死了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虽然他背叛了那个特殊的群体组织但是他仍然可以无愧安息了。

“张头儿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事应该算是高度的机密而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了解。”刘慎之掐灭了烟注视着张严的眼神缓缓的道。

张严又点上了只烟狠狠的吸了两口挟着烟的手指也似乎有些微微的泛白神色之间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因为我的亲哥哥张之强便是死在那场猎杀当中。”

刘慎之又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因为在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刘慎之只是从身上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张严“这个东西是心媚从黑狼那里偷的而将军和黑狼的接头可能也是为了这件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有什么用我也不关心这些我只想好好的做一个学生然后读完三年高中。其它的事与我无关。”

刘慎之放下东西后便转身走了出去而张严看了看眼前这个东西后又看了看刘慎之的背影眉头却是轻轻的皱了起来。

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刘慎之便再次的回到了这个他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却已经让他无法忘记的城市。只不过离开了短短四五天的时间刘慎之觉自己对于这个城市竟然有了一丝的眷恋一丝的不舍。不由的笑了笑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仍然亮着的窗台刘慎之掏出了只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便迈进了小区。

到了门前后刘慎之便放慢了脚步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屋里开着灯柔和的灯光散落在两个人的身后当这两个人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刘慎之出现在她们的眼前两人都呆了。一个是眼里似乎马上便闪起了晶莹的光芒然后便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刘慎之眼泪再也止不住便流了下来;而另外那个全身散着成熟魅力的女人却是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跑过来而是满怀深情的眼睛看着刘慎之所有的关心都透过了那双眼睛表达了出来。

“小蕾快下来几天不见让我看看漂亮了没?”刘慎之笑着拍了拍南小蕾南小蕾的脸上马上有些微红的从刘慎之的身上下来表情似乎还有些扭捏但是眼神里全都是浓浓的爱意。

“嗯漂亮了不少。”刘慎之好像真的在鉴赏一般手还mo着下巴一本正经的道。

“讨厌。”南小蕾娇哼了一声中嘴也嘟了起来不过眼里却还是甜甜的笑意。

“怎么样我的雪姐姐不打算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吗?”刘慎之笑着又张开了双手对着旁边的欧阳雪道。

“死样活着回来了呀。”欧阳雪却是轻哼了一声然后伸出白晰的手指在刘慎之的头上点了一下眼睛当中却是传出了浓浓的情意。

“嘿嘿。”刘慎之坏笑着然后突然伸手便把欧阳雪抱在了怀里根本不容欧阳雪反抗。不过刘慎之真的却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上天可以做证他现在真的什么也没有多想。可惜有人却不会这么看他南小蕾现在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小红帽在看大灰狼的眼神。不过很快南小蕾这个小红帽在一声娇哼声中被刘慎之也强行的抱到了怀里轻轻的mo着两人的秀刘慎之的眼里有着一种淡淡的温情。

如果这个时候让老头看到刘慎之现在眼神一定会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刘慎之因为自从刘慎之上山以后他只露出过一次这种眼神那次还是在他刚上山的那年救了一个快要死的小狗时露出了这种眼神自那之后刘慎之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类似的眼神既然他和老头在一起生活了八年老头仍然不敢说自己了解刘慎之。

刘慎之的本性并不坏但是以老头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仍然不敢断定刘慎之是一个什么样个性的人似乎这个年岁并不大的孩子早已经学会了把自己真实的感情隐藏起来。而且刘慎之小小的年经对于一个事情的看法就得到了老头的认同而这些看法是却是老头在经历过大彻大悟之后才明白的也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刘慎之在孤儿院里看起来格格不入所以老头也才会下定决心把刘慎之带走而在接触过刘慎之后老头更是暗地里高兴的不得了对于他来说就相对于捡到了宝一般而那个一直在他心里的念头也因为刘慎之的出现而彻底的从他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所以刘慎之在这八年里才会经历了那么变tai的训练而老头看着刘慎之的结果当然也是笑的越贼了起来。但是在他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丝的担心毕竟刘慎之的结果比他预料的要好上太多如果刘慎之以后万一不受控制再做出一些其它的事情来老头简直都没脸再活下去了。

可以说刘慎之在老头的心里就像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刘慎之一旦失控便会引起更加巨大的灾害来。

寒月

“阿之这几天幸苦你了。”欧阳雪靠在刘慎之的怀里轻声对他道。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眼睛看向了窗外快要入秋的夜色已经有了几丝的凉意枯黄的落叶随着微风村落而下朦朦的天色之中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大地。

“不知道心媚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南小蕾也在轻声的说着本来以刘慎之的意思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南小蕾的并不是刘慎之不相信小蕾而是总觉得小蕾与李心媚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对于这种事刘慎之是出乎保护小蕾的原因而从来没有提过。小蕾也是从来没有问过但是并不表示她不担心。后来欧阳雪看到南小蕾有些日渐消瘦眉目之间总是会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忧愁心中越觉得自己愧对小蕾便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小蕾。

只是让欧阳雪没有想到的是小蕾竟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之色似乎她早已经有所预料一般。对此刘慎之也是无所谓本来这种事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小蕾的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可能会再次遇到这种事所以现在告诉小蕾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阿之心媚姐为什么不留下呢?”南小蕾抬起了头看着刘慎之眼中并没有丝毫的嫉妒之色。

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轻轻的mo着南小蕾的头道“小蕾有些事总是要去做的无论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这就是成长与不成长的区别。”

“嗯阿之说的有道理”这次欧阳雪竟然出奇的没有反驳刘慎之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李心媚的家势她是最清楚的一个人所以她也知道李心媚为什么没有留下来。生在那样的一个家族里本来有些事就是注定的是无法逃避的。“不过以阿之的个性一定会去找心媚吧。”

说完欧阳雪还有意无意的瞟了刘慎之一眼。

“小妖jing跟我玩心眼呀。”刘慎之坏笑着看着欧阳雪。

“夜深了该休息了。”刘慎之大笑着扑向了欧阳雪可是欧阳雪早有准备娇笑着便躲开了刘慎之同时还把身边的南小蕾拉了起来。

“好呀竟然统一战线了。”刘慎之仍然坏笑着然后便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扑向了两人。

而在西南的另一个城市的一栋华丽的别墅里李心媚坐在沙上一言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而在她的对面却是坐着一个拥有一双明亮像鹰隼一般眼睛的老年人。这人的年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个子并不高甚至比李心媚还矮一些有些肥胖的身子穿着一件类似于过去马褂似的衣服上面绣着几个大大的铜钱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在这个些个铜钱中间的眼中还隐约有几个字只不过颜色比较浅一点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现。

颔下留着几缕胡子到也有几分以前那种大财主的味道手上拿着一根雕龙的拐杖龙头上光滑如镜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长近一尺的烟杆正在缓缓的抽着烟眼神不时的看着面前的李心媚偶尔还会轻轻的叹几口气似乎对于李心媚是又爱又恨。而在这个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这人除了脸上微微显得有些冷漠之外其它地方到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站在那里一声中吭就像是个隐形人一般。

而在整个西南的江湖上提起无影刀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甚至一些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感觉到后背直凉有一股冷风会顺着脊椎一直从头顶传到脚底。在近七八年的西南江湖上无影刀无疑是最响亮的几个江湖后起之秀。

“媚儿呀你就不能、、、”老年人又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烟杆后对着李心媚开口道。

“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心媚却是打断了老年人的话“我已经决定了服从你的安排。”

“真的?”老年人顿时喜出望外连手都似乎有些微微的抖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看着李心媚似乎眼前做着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大小姐一般。

李心媚只是淡淡的一笑道“不过你不用高兴的太早我可以服从你的所有安排除了一点从今以后你不能过问任何关于我的私事不然我会再次的失踪而且是永远的失踪在你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你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我不能答应我这个条件那么一切都没有的谈了。”

老年人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上下的看了看李心媚道“媚儿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诉我你答不答应我这个条件就可以了。”李心媚对于自己的父亲显然没有一点尊重的味道不过老年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一般并没有什么表情。

“是不是因为那个年轻人?”老年人的眼睛已经有些亮就像是一个贪财的人看到无数的金银珠宝一样。

李心媚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采取了沉默的态度。不过以老人的资历李心媚的沉默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相当于回答了。

“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只不过四天的时间杀黑狼灭将军把整个西南的江湖都震惊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道上的朋友都想从我这打听打听这个少年英雄到底是何方神圣媚儿能不能给爹透露的消息对于这样的人物你知道爹一向是心怡的很。”

“我正因为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更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还有我警告你不要想用任何把他拉进水更不要想和表妹打听他的事如果让我知道你这么做了你应该知道后果。”

老人看着李心媚认真的表情只是呵呵的笑了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更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好了话我不想多说了你就直接告诉我答不答应我的条件。”李心媚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答应当然答应只要你肯接下这摊什么事爹都答应你。”老人现在似乎非常的开心不停的大笑着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无影刀仍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寒光。

“好既然你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么我们成交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按你所说的去做。现在我想休息了。”李心媚站了起来便走向了二楼推开了二楼尽头的那间房门后李心媚走了进去。这是一件十分普通的房间甚至连房间的色彩基调都是一种淡淡的浅色屋里既没有贴什么画像也没有任何玩偶甚至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女人的房间。

李心媚坐到了netg上看着外面微微照射进来的月光眼神当中也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从明天开始自己就是再是以前的李心媚了今天晚上是自己最后一次的放纵自由从明天开始自己要掩藏起所有的感情。要走上一条以前自己并不喜欢的道路一条自己一直在逃避的道路。

你还好吗?有没有想起我?

李心媚的眼神有些痴痴的望着外面心里默默的道。

咚咚咚房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李心媚眼中的神色顿时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神色一种让人看不出来的淡淡神色。

“心媚爹可以进来吗?”房门外响起了老人的声音。

李心媚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房门打开后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着李心媚靠在netg上老人却是笑着走到了床边坐下“心媚爹知道你并不喜欢这条路爹也知道委屈你了但是谁让你不是个男孩要是爹再有个男孩的话一定不会把这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你身上更不会逼你去做这种事爹知道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与爹闹意见但是爹却从来没有怪过你。”

“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李心媚仍然淡淡的道。

“爹刚才给你niang上香的时候想过了如果你不喜欢爹可以收回成命不再逼你了。”

“嗯?”李心媚显然愣了一下看着老人那双充满了慈爱的眼睛李心媚的心也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爹以前想不通所以才会逼你但是刚才给你niang上香的时候爹突然间想通了就算逼你又如何现在的江湖已经不是几十的前的江湖了分分秒秒就会有人死有人上位。就算爹逼你做下去又有什么用就是将军在西南江湖上威振这么多年结果不也是个死字爹老了只想过几年安稳的日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只要你愿意爹现在就可以放你走走的越远越好离开这个时非之地。”

李心媚的眼神已经不能再保持先前的冷漠看着老人李心媚的眼睛已经jin不住有些湿润了。

“爹我走了你怎么办?况且我是不会走的我已经决定了服从爹的安排女儿已经想通了。”李心媚轻声的道。

“媚儿呀苦了你了。”老人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mo着李心媚的头眼中当中充满了自责。

“爹你放心只要有女儿在的一天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你老人家。”李心媚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就像是冬天的寒月一般。

篮球联赛(上)

刘慎之仍然像是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对于他失踪了四天的事其它的同学也没有多问在赤红高中逃几天课实在是一件太普通的事情。而当刘慎之走进学校后正好看到乐天和小柔也走了进来两人虽然没有拉着手但是看着乐天一脸的jian笑刘慎之就知道两人现在进展不错。

乐天和小柔也看到了刘慎之乐天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刘哥你可回来了都快把小弟我想死了。”

“刘哥。”一旁的小柔也微笑着对刘慎之道。

刘慎之对小柔点了点头然后笑骂着对乐天道“你小子甭跟我玩这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想我?想我给你办事才是真的吧。”

乐天现在的脸皮虽然还没有办法和刘慎之相比但是却已经比以前强上太多一句话被刘慎之揭穿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只是嘿嘿的笑着。

“刘哥这话太对了这小子从来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到饿的时候肯定想不起吃鸡来。”身后又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孔在天我说你小子怎么总拆我的后台呀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乐天似乎有些不满的道。

孔在天笑嘻嘻的从后面走了过来“乐天呀我不是我要折你的台实在是你这个台也太、、、哈哈太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免得你总说我打击你。”

“你小子等着总有一天有你栽在我手上的时候。”乐天气的直yao牙道。

孔在天又嘿嘿的笑了起来不理乐天而是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可回来了小弟我也想你呀。”

“去去去都一边玩去这才几天没见个个都跟吃了药似的。”刘慎之笑骂着停好了车子“说吧又碰上什么事了。”

“这事还得从他说起。”孔在天也不意的笑着眼睛却是看向了后面在孔在天后面不远处楚霸正在慢慢的走着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

刘慎之一看到楚霸身边的那个女孩后眼睛便是一亮用肩头捅了捅孔在天道“怎么着这小子现在也搞上了?”

“刘哥这话我可没有说过。”孔在天连忙辩解道只不过他此时的表情却已经肯定了刘慎之的话。

乐天却是撇了撇嘴道“刘哥你别听他乱说根本就是那个女孩自己贴了过来以我看呀这事有八成的机会至于成不成就看楚霸了你也知道这小子打架是一流的可是一遇到这事就是楚霸王碰见了小白龙。”

“咦这话怎么讲?”孔在天在一旁饶有兴趣的问道。

“没戏呗。”乐天哈哈的大笑着似乎在为孔在天没有听过这句话而感到十分的高兴。

见孔在天还有些不明白的表情刘慎之只是摇头。这两人现在似乎更爱半嘴了不过以刘慎之来看楚霸和这个女孩的事现在确实还不好说。毕竟楚霸怎么想的刘慎之也明白而且两人虽然走在一起但是刘慎之却可以看得出楚霸在刻意的女孩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太过亲近。也许以后楚霸会想开放掉心中的那份执着吧这就要看女孩的意志够不够坚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老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丝坏笑了。

“师傅你回来了?”又是一声充满了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这个声音还是非常的大。

刘慎之不由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想起这是李少庭的声音来转头一看正是李少庭向这里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之色头上竟然全是汗水。

“你小子以后的注意点别师傅师傅的叫刘哥懂吗。”刘慎之对于这个李少庭还是有些喜欢的所以故意板着脸道。

“是师傅。”李少庭赶紧老实的应了一声但是说完后自己也愣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刘慎之也笑了其实他也并不太在意这些称呼上的事刚才也不过是在和李少庭开个玩笑。这时楚霸已经走了过来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楚霸并没有说话而是上下看了看刘慎之最后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腿上眼神当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疑问的意思。

刘慎之只是笑着拍了拍楚霸的肩道“怎么着兄弟哥刚回来不准备给哥汇报一下战果呀。”刘慎之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小玉。

楚霸却是苦笑了一下似乎还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

“刘哥说的对今天刘哥回来一定要给刘哥接风洗尘。”乐天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一听刘慎之的话头一个便举手赞成。孔在天也是随声附和着这次并没有和乐天斗嘴。

“好呀师、、、”李少庭也连忙道只是说了一个师字后想起了刚才刘慎之的话下一个傅字便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我掏钱今天晚上在‘四海楼’定位子对刘哥洗尘。”

刘慎之哈哈大笑着“你当咱们是江湖人呀还接风洗尘。什么四海楼我可不习惯这种高档的酒店喝酒当然还是去路边摊的好过瘾。”

“是是。”李少庭又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么定了。”刘慎之笑着道。

“什么事定了?”又有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孔在天和乐天听到这个声音后却是一脸的jian笑然后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的道“当然是和嫂子的事呀。”

说完两人便大笑着赶紧跑开了气的南小蕾对着两人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只不过脸上却是不由的现出淡淡的红晕来。

“刘哥师娘我先去上课了。”李少庭也是很识事务的马上离开了。

当然他的这句话又引得南小蕾的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没事没事。”刘慎之打着哈哈便拉着南小蕾的手向教室走去。到了教室一切还如以前一样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到是罗磊在看到刘慎之后脸上却是不由的愣了一下眼神当中似乎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但是很快罗磊便转过了头去。

刘慎之坐了下来后听南小蕾一讲才知道先前乐天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原来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学校的篮球赛。赤红高中的篮球联赛也算是有历史了细说起来的话可以追溯到五十几年前那时候的篮球在中国还只是刚刚兴起会玩的人并不多学校也是一年才举行那么几场篮球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慢慢的接受了篮球这个体育运球项目而赤红高中更是在七十年代出了个国手着实让赤红高中在全国都露了一下脸学校的领导当然也是十分的重视这件事自从那以后每个学校都要举办篮球联赛而随着影响的扩大高手也是越来越多。

但是兴久必衰赤红高中在七八十年代虽然十分的火红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后便再也没有出过几个著名的球员再加上现在学生们的课外活动越来越多赤红高中的篮球水平一落千丈一年不如一年到了二十世纪的时候连省内的队员都很少出现。不过一过千喜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转运赤红高中又出几个优秀的队员而且竟然有五个人都进了省内的篮球队更有一个在二零零五年的时候入选了国家队的替补球员。虽然只是替补但是也够风光了。赤红高中的篮球似乎一下子又活了起来气氛高涨学校马上便采取了措施不但再次的招开了篮球联赛更是投入了一定的资金作为奖励再加上观看喜欢篮球的女生越来越多这些男生们个个都跟吃了药似的猛的不得了打破了头都想进校内篮球队不但可以出名拿资金更有mei女投怀送保实在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好选择。

今年的篮球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乐天和孔在天知道这个情况后马上报了名这两人在中学的时候就挺喜欢篮球的虽然上高中后很少玩了但并没有放下现在一听篮球联赛要开两人当然一拍即合马上和杨媛商量了一下决定成立班级篮球队。

对于这种事杨媛当然也是大力支持的然后又在全班动员了一下可惜结果却是没有乐天和孔在天所想的那么理想会打篮球的人只有五六个人而且因为水平都一般的很甚至连他们的体育委员都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兴趣来想想也是上体育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体育委员也只是挂个名而已。

孔在天这么一琢磨这可不行可是又没有人就这五六个人水平都够烂的别说打进学校联赛了连班级联赛能不能出现都是个问题这两人都已经各自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吹下了海口现在说不行怎么可能?所以两人一动脑子便把主意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打楚霸的主意但是楚霸根本不会听他们的况且楚霸也根本没没有接触过篮球你让他去打架没问题一打十都行。打篮球?怕到时候连教练一起打了。没打比赛先来个jin赛几场那可得不偿失了。

听完南小蕾的话后刘慎之也大致有所了解。其实他也没有接触过篮球只是见过这种运动十来个人围着一个球你争我抢的刘慎之对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便很干脆的一句话回绝了乐天。

乐天本来跟小媳妇盼老公似的看着刘慎之现在见刘慎之一句话便回绝了脸马上便苦了下来“刘哥你就当帮帮兄弟成不成?就我们这几个人到时候连个替补的人都没有换人都成问题还不是让人看笑话呀。”

“那是你们的事又不关我的事。”刘慎之却是不为所动的笑着道“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去填话是你们自己吹出去的我看你是真心希望我打篮球是假想在小柔面前表现表现是真吧拿哥当枪使你小子行呀。”

“刘哥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不是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嘛要是有办法也不敢劳驾你刘哥是不是。”一旁的孔在天却是马上凑了过来同乐天一样都用一种小怨妇似的眼神望着刘慎之那表情说多幽怨有多幽怨。

“甭跟哥玩这套这都是我玩剩下的。”刘慎之依然不为所动“再说了我也根本没mo过篮球这玩意怎么玩我都不知道你俩也少打歪主意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刘哥帮帮忙了?”乐天还不死心的道。

“没门。”刘慎之更是干脆的转过了头去看都不看乐天竖起了一本书后便又打算睡觉了。

“阿之我觉得你也可以试一试呀篮球其实是一项很好的运动不但有益身ti而且拿到名次后还可以奖励学分到时候就算你考试不及格学校也是可以网开一面的。”南小蕾也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道。

“怎么着?被收买了呀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了。”刘慎之却是坏笑着道。

“阿之!”南小蕾有脸不jin微微的红了红声音却是提高了一些“你整天睡觉又不听课参加一下了体育活动也算是一件好事你就当帮帮乐天他们了。”

“是呀是呀还是嫂子好。”乐天和孔在天连忙附和着道说得南小蕾的脸又不jin微微的红了红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试试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连mo都没有mo过篮球可不会玩。”刘慎之终于松了口。

“太好了我说嘛刘哥就是够意气怎么可能看着我们有难不帮呢。”乐天兴奋的道。

“帮你了头净没事找事。”刘慎之在乐天的头上来了一下笑骂着道。

乐天只是嘿嘿的乐着也不在意。

“正好今天下午就有体育课到时候就等着刘哥露一手了。”孔在天也是同样的兴奋道不过他的头也不也免被来了一下。

篮球联赛(下)

到了下午还没有到体育课的时候乐天和孔在天明显就有些坐不住了两人的眼中全是兴奋的神色。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终于响了起来两人便马上的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哥快走吧换衣服去?”

“换什么衣服?”刘慎之愣了一下道。

“我说刘哥你是不是地球人呀打篮球不换衣服怎么行?难道穿成这样去打球吗?”乐天却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道。

“就你话多”孔在天马上便瞪了乐天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刘慎之jian笑着道“刘哥打篮球是有专门的篮球衣的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这样打篮球的时候也方便些走吧一会就该上课了。”

刘慎之无奈的站了起来看着南小蕾那满怀期望的眼神只好跟着乐天和孔在天去换衣服。赤红高中有自己的更衣室每个班级里也都分配了下去有专门的换衣间。乐天和孔在天两人带着刘慎之来到换衣间后孔在天便打开柜子拿出了两套白色的篮球衣把其中的一套递给刘慎之自己便换上了另一套。

到了现在刘慎之再想说回去也不可能了既来之则安之刘慎之也便把衣服换上了想不到这套篮球衣到还合身看来应该是孔在天早已经准备好的。刘慎之虽然没有问过孔在天的家势他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但是刘慎之还是知道孔在天家里十分的有钱这点钱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换好篮球服后孔在天和乐天都不由的啧啧称赞着一直夸刘慎之穿上后就是帅很有几分明星球员的样子。

刘慎之也懒得理两人换好衣服后便向外走去这会正是刘间休息的时候人正多着那到处都是人。刘慎之他们几人直接便来到了篮球场南小蕾和杨媛她们还有一些女生都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一见到刘慎之他们走过来后南小蕾的眼睛便是一亮接着杨媛对着刘慎之他们招了招手。

乐天已经和体育老师直接打过了招呼所以连集合都不用直接就到篮球场训练其实集合这种事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没有几个班级是认真执行的。在这里除了刘慎之和乐天孔在天之外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身高也有一米八五左右留着个小*平头的高大男生就是体育委员张在春。除了他和乐天孔在天三人有些篮球的底子之外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是半调子水平总共加上刘慎之也不过七个人。人随少了点但是好歹也算是凑成了一个队一到篮球场上后乐天和孔在天的jing神便马上来了。

正好这时张在春一个跳投球没进砸在篮框上后弹了出去正落向乐天的方向乐天便马上接着球然后拍了两下后一个跳投球便稳稳的落进篮筐当中一个漂亮的空心顿时引得旁边的女生叫起好了。乐天也是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差饶着球场跑几圈来庆贺一下了。

“臭美什么。”孔在天却是撇了撇嘴然后跑过去拿起球后很是熟练的拍打着走到三分线外然后身子微微一蹲接着手指一拨球便飞了出去嗖的一下进了也是一个漂亮的空心三分球。

“行呀。”刘慎之在一旁看着笑道“还真看不出来就你这小身板竟然能投得这么准。”

“那是刘哥不是我吹单挑的话乐天那小子根本不够看。”孔在天有点傲慢的道。

“你小子就吹吧要不咱们来单挑试试就你我一只手就搞定。”乐天当然也是不服气的笑着跑了过来道。

“来呀谁怕谁。”孔在天也是一幅要斗牛的样子大声的道。

“行了你们俩是来让我打球的还是看你们俩在这表演勾美眉呢。”刘慎之笑着一只手一个把他们都提了出去。

“阿之好好打呀我支持你。”南小蕾却是小脸有些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跑了过来给刘慎之打着气道。

“有奖励没?我这人比较务实。实际的奖励我比较喜欢。”刘慎之一脸坏笑着道。

“讨厌。”南小蕾却是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又跑了回去和杨媛在一块不知说着什么两人不时的笑了起来。

“刘哥看你的表现了。”乐天一脸贼笑的拿着个篮球走了过来把球递给了刘慎之然后便和孔在天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刘慎之。

刘慎之当然知道这两人现在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却没有理会两人而是拿着球在手里玩了玩感觉了一下球的重量后便学着刚才孔在天的样子拍了起来并没有急着投篮筐。两人也不着急就是在一边看着还不时的交头接耳的说上几句话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拍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基本上掌握了篮球的重量虽然不像孔在天和乐天那样得心应手但是也算是有模有样了。手一翻捉稳篮球后刘慎之看了看眼前那个篮筐然后用眼睛瞄了瞄接着手指轻轻的拨了几下试了试根据篮球的重量自己应该用几分力气才能投过去。感觉差不多后刘慎之便对着篮筐投了出去。

刘慎之这一出手马上便有好几双眼睛都盯在飞出去的篮球上南小蕾更是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双手心里祈祷着一定要进而乐天和孔在天这两个行家一看到篮球飞出去的弧线后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嘴角同时现出一丝弧度来。看着篮球似乎连篮筐也够不到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时候两人也正准备着大笑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过去然后突然高高的跃起双手捉住篮球便狠狠的扣进了篮筐了接着双手捉住篮筐身子前后晃了两下后这才跳了起来。

“哇。”周围的人群当中顿时传出一声十分整齐的惊呼声来。扣篮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也只是校队里少数的两三个人可以一般人根本跳不到这么高。而乐天和孔在天却是张大了嘴都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看着刘慎之的眼神完全跟在看人妖似的。

“刘哥不用这么狠吧。”乐天吞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道。孔在天也同样是苦着脸两人准备看刘慎之的好戏来着想不到刘慎之竟然会以这么漂亮的方式结束好戏没看成反而让两人输了顿饭。原来两人早就和南小蕾打过赌了他们赌刘慎之前三球里一个也进不去而南小蕾却是赌刘慎之全进。输的一方要负责另一方一个星期的早餐。

请客到是小事这人可丢不起呀现在他们只希望刘慎之接下来的两球别全进这样至少他们还留点脸面。可惜刘慎之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虽然远投近投刘慎之一个也没进去但是却直接改成了三个空中接力再加扣篮尤其是第三个的时候也不知道刘慎之是不是有意的竟然还来了个空中转身扣篮那样子要多帅有多帅引得周围的人群是越聚越多惊呼声四起。

“认了吧这次死输了。”乐天愁眉苦脸的对着孔在天道。

“输就输呗有什么大不了得。”孔在天却是一点失望的神色也没有反而是充满了兴奋的神色“有了刘哥这样的水平别说班级联赛了到时候校级联赛咱们都有可能打的进去。那时候咱们可就是近几年来学校内唯一一个可以打进校级联赛的年级。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拉风的很输几顿早餐算什么。”

乐天的眼睛马上也是一亮拍了拍孔在天的肩道“行还是你小子有头脑我怎么就没想到呀。哈哈这次咱兄弟可是露脸了。”

“再来一个哥们。”

“来一个。”

“来一个。”

不管乐天和孔在天怎么想这会体育馆内的球场上却是炸了锅一声声的流潮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全都对着刘慎之高喊着像这种带有表演性质的扣篮可是以难得一见况且还是现场真人版的很多人已经觉得自己这课体育留在篮馆里实在是自己最英明的抉择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么jing彩的表演。

张在春也是拿着球走了过来“哥们弹跳力不错呀像你这种身高能扣篮的人可不多。”

“才学而已才学而已。”刘慎之的话里虽然是在谦虚着可是他的表情却是一点谦虚的味道都没有完全像是一个暴户一般哈哈的大笑着那样子说多嚣张有多嚣张。不过也难怪刚mo球不过几分钟的人竟然能轻松的扣篮刘慎之确实也有嚣张的资本。

“再来一个。”张在春现在也是信心大涨他也只是勉强能扣下篮根本做不到像刘慎之这么轻松心里面也起了一点好胜的念头手中的球单手一挑便飞了出去位置不斜不偏的正好在篮筐的上方正是扣篮的最佳角度。

刘慎之笑着几步便跑了过去还没到罚球线便已经高高的跃起然后单手捉球又是一个漂亮的扣篮球进了。一只手捉着篮筐晃了两下后刘慎之落了下来顿时又引起巨浪般的掌声和尖叫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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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以前真没有打过球?”张在春有些不相信的问刘慎之道其实这也难怪张在春不相信刘慎之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抢眼了换作任何人也都会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话说回来这事生在刘慎之的身上似乎也不算什么意外用乐天和孔在天的话说这家伙一向变tai的很人妖似的就算说他是从外星球来的两人也信。

还没等刘慎之开口乐天和孔在天便已经走了过来“肯定没有这是刘哥第一次mo篮球这点我们可以做证再说你看刘哥拍球的姿势就知道刘哥绝对不是经常打球的人怎么样今年咱们班可是希望大大的有刘哥这个篮板王加上你这个中锋再加上我们奇锋双煞今年的联赛冠军还不是犹如探囊取物易如翻掌。”

“刘哥你都能接到什么样的球?”张在春现在也是来了jing神笑着问道。

“试试看吧我现在也不好说。”刘慎之同样笑着道然后便蹲了下来从身上一翻也不知道从那里整出包烟来自己掏出一根便点上了。

“帅哥再来一个。”旁边已经有女生大胆的尖叫了起来。

“再来一个呀哥们。”有些男生似乎也有些陷入到了疯狂当中。

“刘哥你现在的呼声可是老高呀。”乐天满是羡慕的道。

“你小子羡慕也来一个吧又没人拦着你。”刘慎之撇了撇嘴吐了口烟道。

“刘哥你这不是故意给我难堪吗?我要有你这本事早成明星了。”乐天继续苦着张脸来。

“哇他好帅呀?连抽烟都这么酷简直帅呆了。”人群中已经有花痴出现了。

“是呀好帅呀比我男朋友强多了。”另一个花痴也出现了。

“太帅了男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你看他多镇定多从容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人又长的那么帅天呀我要晕过去了。”花痴继续在出现当中。

“我一定要嫁给这样的男人这才是真男人。”花痴还在有上升的趋势。

在花痴继续上升的时候南小蕾的脸上却是不由的现出一些奇怪的神色来。那是一种骄傲与不开心交织在一起的神色。没办法毕竟南小蕾年纪小些在听到有人赞美刘慎之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不由的为刘慎之开心一颗心跟吃了mi似的甜但是当出现的这些声音中女生的成分越来越高时南小蕾的心里便有些小小的不开心。没有那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友花心这本就是一种人之常情毕竟像《鹿鼎记》中的双儿那样的女人在现实生活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不过相对来说这些不高兴的负面情绪占的比例还是少些更多的是在为刘慎之开心。

杨媛看着南小蕾脸上的表情笑着道“小蕾你可要捉好你男朋友呀你看看现在有多少女生对你男朋友表达爱慕之意要是你不好好捉住到时候后悔可晚了呀。”

“媛媛又笑我。”南小蕾也娇笑着道接着南小蕾的眼珠一转小声的在杨媛的耳边道“我的mei女班长呀你觉得阿之怎么样呀?”

“不错呀怎么了?”杨媛随口答了一句这个时候刘慎之把烟掐灭看样子似乎又要再来几个扣篮了眼睛也不由的盯了过去。

“是吗?”南小蕾娇笑了几声只不过笑的样子却跟个小狐狸似的。

杨媛多聪明一听南小蕾的笑声中透着奇怪的感觉便转过头来看去一看到南小蕾脸上的表情后杨媛马上便明白了南小蕾在想什么妖笑着捉着南小蕾的手臂道“你个死丫头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没有了?我可什么主意都没有打你可不能冤枉我。”南小蕾一脸无辜的道。

“你个死丫头还跟我装。你们这才待了几天别的没学习装傻充愣的本事到是见长了嘛。”杨媛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笑笑的道。

“咯咯咯。”南小蕾又娇笑了起来也不解释不过看杨媛的眼神却是透着那么一丝奇怪的光芒“好了阿之又要扣篮啦快看。”

杨媛转头看去果然正好看到刘慎之的身子已经高高的跃起在空中接住篮球后便又狠狠的扣进了篮筐当中接着又十分潇洒的落了下来。下面顿时又引起一阵如雷般的掌声与尖叫声来个个兴奋的不得了甚至有些女生的小脸已经憋的通红在四处打听着这人到底是谁至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叮铃铃、、、”正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那些个要上课的学生们便在失望的神色之中向教室楼跑去而留下来要上体育课的人却是仍然兴高彩列的看着又在大声的呼唤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这些声波简直就像是大海一般的宏伟也让刘慎之的虚荣心小小的满zu了一下。刘慎之却是没有迎合这如雷的呼唤声而是向南小蕾走了过来在一失失望与嫉妒的眼神当中对南小蕾道“怎么样你老公我帅吧。”

“一般般吧。”南小蕾撇了撇嘴道。

“小蕾呀我们从小就要学习好诚实嘛怎么你现在一点也不诚实什么叫一般般你看看你老公我现在有多少的粉丝。”说着话的时候便一把拉过了南小蕾在南小蕾一声轻微的惊呼声中便抱在了怀里引得南小蕾的脸顿时又是红了起来而杨媛却是笑盈盈的看着。

“阿之快放开我好多人看着着。”南小蕾略微有些焦急的道。

“怕什么。”刘慎之在南小蕾的耳边嘿嘿的笑着道。南小蕾的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似乎红了起来通红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睛实在是太了看得刘慎之的心里都直痒痒不过最后还是放开了南小蕾当然刘慎之一点利息也不收根本是不可能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呀。刘慎之心里暗暗的笑着。

这到不是刘慎之有什么不好意思其实以刘慎之的厚脸皮来说就算是当众在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重要是因为南小蕾的脸皮太薄刘慎之自己无所谓但是也要照顾一下南小蕾的心情嘛还有就是体育老师已经走了过来准备集合刘慎之多少也要收敛一些。

这个体育老师三十来岁姓高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小身板也挺壮留着个寸头再加上那张刚毅的脸庞还是有些男子汉气概的而且为人又和气上课的时候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教一下外基本上都是自由活动时间也引得不少的女生喜欢和这个体育老师接近。

简单的集合了一下后高老师便说了几句让大家自由活动人群也一下子全散开了各自玩各自的。高老师的眼睛看了看目光最后停在了刘慎之和张在春的身上后传走了过来“在春你们的篮球队凑齐队员了没校内联赛可是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高老师为人没有老师的架子和同学们相片得都挺好的也不把他们当学生看。张在春也是笑着道“高老师差不多了而且今天还现一个宝。”说着话张在春便一脸神秘的凑了过来道“我们现在多了一个级球员校内联赛肯定可以打进八强到时候还有可能四强都冲的进去嘿嘿。”

“靠你小子嘴里就没句实话吹吧就还级球员呢就你们那几个人的水平我还不知道能打进八强就是烧高香了。”高老师显然是没看到刚才刘慎之的表现笑骂了一句道。

“高老师要不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张在春也不解释仍然jian笑着道。

“行你们要真打进了八强我请客想吃什么说话。”

“好一言为定。”张在春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jian笑着伸出了手。高老师有些疑惑的看了张在春一眼不过不是伸出了手来和张在春的手拍在了一起。啪的一下后这个赌约算是定了了。

“说吧什么级球员?”

“就是我们的刘哥。”张在春笑着一指刘慎之道“看到了没这就是我们的级球员。”

“他?”高老师看着刘慎之有些面熟的样子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前一阵食堂的事?”张在春提醒了一下道高老师马上恍然大悟想起了来。那个时候刘慎之的风头太胜校内网上天天都是关于他的事高老师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看到真人还真没想起来而且他这人一向不八卦要不是张在春提醒他都忘了这个学生正是自己所教的。

“行不行呀?”高老师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打量着刘慎之道。

而正在这时刘慎之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头也转了过来看到高老师后便对着他点了点头仍然在和南小蕾杨媛说笑着。而这时乐天却和孔在天硬是把刘慎之拉了过来“高老师有没有兴趣打个赌?”

“打赌?”高老师的脸上愣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想和自己打赌隐隐中感觉有些不妙但是他却仍然无所谓的道“打什么赌?”

“嘿嘿。”乐天笑了起来“高老师的篮球水平我们都是知道的别的不敢跟你赌就赌三球一对一怎么样?”

“就你?”高老师眼睛撇了乐天一眼最后又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也不说话。

“我这两下子自己还是知道的那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跟你比的另有其人就是这们的大哥刘哥。”说完和孔在天很有默契的两人分开手指向了刘慎之。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刘慎之笑骂着便一脚踢向了乐天虽然乐天在极力的躲闪可惜仍然被一脚踢在了pi股上刘慎之当然也不会用力乐天也是装模作样的捂着pi股直跳顿时又引起一阵笑声来。

较量(上)

这一脚在别人看来实在是没什么出奇之处而落在了高老师的眼里却是让他的心中顿时一惊又不由的上下打量起刘慎之来。别人也许看不出这一脚的jing妙但是高老师可不是一般人他多年所受到的训练让他一眼便看出了刘慎之这一脚当中的jing妙之处。而刘慎之此时却是仍然无所谓的笑着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高老师在打量着自己。

“要不要赌是这位同学的事你小子又做不了主。”高老师笑mi眯的看着刘慎之道。

“我的事就是刘哥的事小弟有难当大哥的又怎么会做视不理呢是吧刘哥。”乐天一脸谄笑的对着刘慎之道。

“这话可就错了。”刘慎之却是不理睬乐天“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所以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有事自己扛想拿我当盾牌你小子想的美。”

“刘哥不是吧这么打击小弟。”乐天苦着张脸道。

“活该你。”孔在天却是在一旁落井下石的道“谁让你自做主张来着想算计刘哥你自己找倒霉。哈哈。”

“去去去这又没你小子的事。”乐天笑骂着推了孔在天一下道然后又摇了摇头自己叹着气道“也难怪高老师不同意刘哥这么厉害万一一个小心输了的话你说让高老师以后怎么做人呢是不所以如果我是高老师的话也不会冒然同意的。高老师果然高实在是高。”

“你小子又用起激将法了。”高老师仍然笑mi眯的看着乐天就是不为所动。

“高老师这是实话嘛。”乐天仍然不死心的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小子别的没学会坑蒙拐骗到是学的挺快的。”刘慎之也笑mi眯的看着乐天和高老师完全一样的表情就像两头准备扑人的恶狼一般看得乐天心里都不由的怵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就算乐天再怎么胆怯也必须得装下去。

“既然你这么推崇刘同学我对刘同学的球技到是有点好奇了。”

“我那会什么打球高老师可别这么说。”刘慎之虽然说着客气话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那就三球定胜负吧。”高老师手在地上一拍一勾然后单手捉起一个篮球来“刘同学就当是玩吧正好也让我看看刘同学的球技怎么样在春和乐天都这么有信心我到要看看你们能在这次校内联赛当中走出多远要真是闯入到了八强别的不说我请客随便你们吃。”

“那多不好意思。”刘慎之嘿嘿的笑着道。高老师也是一笑然后单手一甩球便飞向了刘慎之。篮球当中传球是一个最基本的东西传的太高队员接不到球传的太低队员还要俯身去接球也容易被对方断掉最好最舒服的传球便是xiong前略高一点的地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双手屈伸接住手后双手用的力度也最大不容易被对手抢断。

但是高老师的传球却略为低一些只比xiong口低一点相对来说这种球最难接因为手臂屈伸的关系力量无法挥到最大也是最容易接到球后被人抢断显然高老师是想试一下刘慎之的球技怎么样可惜他根本不知道刘慎之没有打过篮球。

刘慎之并没有用双手去接球而是单手一伸一引球便到了怀里。虽然刘慎之并不懂得怎么接球也不知道篮球的规矩但是对于他来说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凭着本能便把球接住然后摆出了最舒服的位置而且这些动作看上去也很熟练高老师的眼睛便是不由的一亮。而那些围在球场上的人虽然不懂但是看到刘慎之很娴熟的便接过了球不由的出叫声来他们更不知道刘慎之是第一次玩篮球他们只知道刘慎之扣篮的时候很帅很过瘾这便已经足够了。

乐天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人那样子似乎正在在场上的人正是自己一般而下面那些学生们的叫好声尤其是一些小妹妹的尖叫声更是让乐天兴奋的北在那都找不到了。

“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孔在天一看乐天的jian笑便用肩撞了他一下道“别跟我说你小子纯洁的跟个小白花似的这些骗骗小妹妹还行对我没用。就你小子肚里那点主意典型的是无利不起早老实交待还可以给你个宽大处理。”

乐天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感觉高老师怎么样?”

“这话什么意思?”孔在天不懂的道。

乐天又jian笑了起来“我总觉得高老师不简单以前到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咱的眼界也上去了我总觉得高老师不简单你也知道刘哥更不是深藏不露两强相遇你不觉得会生点什么吗?”

“你、、、”孔在天疑惑的看了乐天一眼又看了看场上的两人有些明白过来的道“你小子不会是想看看刘哥怎么栽了吧?”

“我可没这么说你可不能冤枉我。”乐天马上否定的道可惜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孔在天马上也嘿嘿的笑了“这话也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不过嘿嘿。”孔在天突然又笑了起来看乐天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些同情。

“你小子笑什么。”乐天听着孔在天的笑便感觉心里十分的别扭隐隐中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却偏偏想不起来。

“我只提醒你一句刘哥多聪明你也是知道的你就不怕刘哥到时候给你小鞋穿。”孔在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有够jian越是跟刘慎之乐天他们混的时间久了孔在天现在越是被他们影响了。

乐天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是呀自己光想着看刘哥怎么出丑了到忘了刘慎之多聪明他肯定能明白过来到时候秋后算帐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越想越感觉不对劲越想乐天心里的那份兴奋便少一分乐天愁眉苦脸的对孔在天道“你小子不能见死不救呀快想想办法帮帮兄弟呀。”

“你活该。”孔在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不理乐天便看起高老师和刘慎之的对决来。乐天其实有一半也是装出来的刘慎之的为人怎么样乐天不是了解的就算刘慎之知道了自己打的小算盘最多也就是闹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他们本来就是在开玩笑而已。所以很快乐天的眼神也转到了球场上的刘慎之的高老师了。

能做体育老师的人不用大脑想就知道篮球玩的肯定不会差况且在这么多体育项目中篮球是高老师最善长的体育运动之一而刘慎之似乎除了有强的弹跳力之外连拍球都差的很不是乐天自己夸他还是有自信可以带球过刘慎之的毕竟篮球这东西要玩熟了才有感觉就算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一时半会之间玩转他想打那就打那。可惜乐天一看到场中的情景后心里就更后悔了。

高老师本来是把球给了刘慎之刘慎之却是拍了两下后根本没有按照常理一般的带球走而是直接又扔给了高老师。一对一中先控球的一方绝对占优势就算一人进一个球轮着来最先达到三球的也是先控球的那一方高老师身为体育老师当然不会占刘慎之的便宜所以才会把球给他没想到刘慎之竟然又把球传了回来略为愣了一下后高老师便笑笑的运起球来只不过眼睛当中却是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背着对刘慎之高老师一边运球一边寻找着机会突破。刘慎之虽然不懂篮球但是还是知道要抢他的球的只不过他的姿势却十分的奇怪一点也不像其它的人一样身子也微微的弯曲些两脚分开把重心放低可以更快的移动。而刘慎之却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只是两脚微微的分开了些两手也没有张开只是档在高老师到篮筐之间只要高老师不往前进他甚至连动都不动。

运了会球后高老师突然向后退了退同时也转过了身来下面对着刘慎之嘴角还带着笑意。而就在这时刘慎之的身子却是突然微微的动了动上身已经前倾看样子似乎要跑过来截球高老师嘴角的笑容更浓右手一勾球便到了左手之上身子也向左倾。刘慎之的身子前倾了一些后却没有跑过来而是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身子也跟着向左倾去高老师的左手又是一勾球球便跑到了右手之上同时身子也借势倾到了右边一些。

然后球场里便生了这么奇怪的一幕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两三米一个向左倾身子另一个就跟着向左倾些然后再向右倾些却是谁也不动就这么倾来倾去的不止围在球场上的人看不到就连乐天和孔在天张在春三人也是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到是正好走进来的楚霸看到两人的动作后眼睛却是猛的亮了起来看了一会后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看了起来。

较量(下)

“刘哥这是搞什么呢?怎么连高老师也跟着玩起来了。”乐天有些头大的看着两人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就跟看到两个从外太空来的外星人一般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这还那里是在打篮球呀?

“鬼才知道。”张在春明显也有些搞不明白高老师的球技他们还是知道的在整个学校里都算是排的上号的几千人的学校只体育老师就有十来个人而高老师的球技怎么着也能进了前三可是现在、、、张在春真的搞不明白了所以他也很是无奈的对着乐天摊了摊手。

“有点意思。”孔在天像是看出了些什么来本来满是笑意的眼睛里却是闪起了点异样的光芒来论头脑的话乐天跟孔在天比起来还是差上不少更不像孔在天那样喜欢用脑子所以他才会看的头大却搞不明白刘慎之和高老师在做什么而张在春显然也是和乐天同一类人。

“到底看出了什么快说呀。”乐天拍了拍孔在天道。

“不明白又像是有些不明白。”孔在天此时的眼里也有些疑惑的光芒隐隐觉得刘慎之和高老师现在所做的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到底是什么却是看不出来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些东西朦胧的很想看却看不清楚。懒得理乐天孔在天正好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楚霸见楚霸也是看着刘慎之和高老师孔在天心里那份朦胧的感觉马上便清晰了起来一个念头很快便在孔在天的脑中闪过。只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个念头孔在天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便疑惑的看向了楚霸。

楚霸见孔在天看了过来便对着他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而楚霸的这一点头却令孔在天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刚才闪过的那个念头因此眼神也再次的盯在了刘慎之和高老师的身上。这会两人却是相对一笑并没有再继续下去高老师的身子微微的一蹲两手捉着球举过了头顶前臂一屈一伸作势就要投篮而刘慎之却很是干脆的也不动了只不过并没有跳起来而是就这么的看着。

高老师的嘴角突然现出一丝古怪的弧度然后手指一拨球便飞了出去。这一下事出突然刚才就连乐天和张在春他们以为高老师作的是假动作目的是引起刘慎之高跳然后再借机投篮那知道假动作刚做完刘慎之没有动判断的很正确而这时候按理说高老师是没有力量在投篮的除非手臂再后屈一下才能借力投篮而他却是手指突然一拨球便飞了出去这如何能不让乐天和张在春吃惊。

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在球飞出去后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手一下子便把球拍了下来砰的一下砸在地面上后弹向了一边刘慎之的反应动作就是快这一切说起来长但是实际生的时间可能就一二秒中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却是已经砰砰砰的在地面上弹了起来。

这一下没有任何的声音所有人都呆了刘慎之竟然给高老师来了个火锅说出去都没人信。过了好一会下面的人才反应过来欢呼声顿时高涨了起来个个都跟自己亲自盖了高老师一个火锅一般脸都兴奋的憋红了可能是因为学生与老师的身份所以他们呼喊的实在够热烈。尤其是一些女生更是眼睛放光一个个就像是草原里的野狼一般就差上前把刘慎之围住群起而攻之了。

刘慎之实在是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惊喜而他们也个个都兴奋的大声尖叫着。

高老师却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走了过来对着刘慎之道“刘同学的反应和弹跳力果然厉害连我这个老师都被你盖火锅了。”

“高老师你这话可是往死里整我呀。”刘慎之也笑着道同时又一顺手掏出了烟来弹出了只烟来递向了高老师。

“你这是贿赂老师要是让人说出去咱俩都吃不完兜着走。”说归说高老师却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刘慎之的烟然后点上抽了起来。“风头你都出尽了怎么能说我整你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以后有麻烦的是我不是你呀。”刘慎之故意的叹了口气然后看了南小蕾的方向一眼“女朋友在那呀你说这事怎么办。”

“哈哈。”高老师又笑了起来拍了拍刘慎之的肩道“这个老师可帮不了你了自己解决吧。”说完便让张在春他们练球搂着刘慎之便向一边的座椅走去那里还有半点老师和同学的样子却跟两个小混混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

“刘慎之是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很聪明以已之长对敌之短知道自己没玩过篮球所以干脆把球扔给了我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怎么说都是老师被你玩了呀。”

“高老师话可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嘛。”刘慎之却是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

“得了吧你便宜话都被你说了。”高老师笑着突然有意无意间伸出了一只手拇指和中指抵在一起食指微微的弯曲小指伸直摆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刘慎之却是撇了一眼高老师的手道“行了别跟我玩什么手势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中人。”

“哦?”高老师愣了一下眼睛又眯了起来。

“跟你说了不是你还不信。”刘慎之吐了口烟一脸贼笑的道“我不是这条道上的人也不懂你们的这些手势不过我到是不介意听听讲讲这种事。”

“你真不懂?”高老师显然有些不相信刘慎之的话。“可是看你的身手、、、”

“身手是身手行规是行规不能等同。”

“可惜了有机会到要好好的领教领教。”高老师似乎有些失望不过马上便恢复了常态吐着烟圈有些压低了声音道“最近西南道上出了个年轻的人物单枪匹马干翻了将军几十号人不知道这人你认识不认识?”

“你说呢?”刘慎之还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事可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西南道上都乱成了天不过这个年轻人太过神秘有人明显的压了消息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躲那里了。”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村的道理高老师应该懂吧。”刘慎之仍然笑着道。

“有点意思后天在古马道上有一桩好戏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高老师站了起来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道“咱回头见拜拜。”说完便走了而刘慎之看着高老师的背影眼神当中似乎也闪着一些奇怪的光芒。

“聊什么呢刘哥?”这时乐天和孔在天已经走了过来。

“你小子刚才打什么主意来呢?”刘慎之也不回答乐天而是眼睛又眯了起来对乐天笑着道。可是刘慎之这一笑不要紧乐天的脸马上便苦了下来刘哥一笑上帝都乱套。这可是孔在天和乐天暗地里常说的一句话尤其是现在刘慎之脸上的表情眼睛眯着身子靠在座椅上虽然身上穿着篮球衣但是看表情神态实在像极了老狐狸。

“刘哥我错了还不成吗?”乐天苦着张脸道。

“哈哈活该刚才就跟你说了刘哥是谁那可是天纵奇才天神下凡跟刘哥玩心眼你不是找死是什么。刘哥别放过他狠狠的整整他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刘哥尽管说整他我举十二只手赞同。”

“就你还十二只手呢最多就是三条腿。”乐天撇了撇嘴打击孔在天道可惜现在的孔在天根本不生气只是一幅同情你的样子大笑着那样子比中了几百万刚刚勾搭上一个mei女似的jian笑着。

“不错很聪明嘛。”刘慎之站了起来把烟掐了后拍了拍孔在天的肩然后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便走了而乐天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以为刘哥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看到了没现在跟我一样了吧还说我呢五十步笑百步。”

“哟跟我还整起成语来了知道五十步笑百步是什么意思没就说也不怕丢人。”

“当我什么都不懂呀不就是你站在五十步外笑我都是逃兵咱俩谁也别说谁。”乐天拍了拍孔在天的肩有些沉痛的道“咱兄弟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最后还是站在统一战线上吧。”

“你小子。”孔在天也笑了起来。

“走吧练球后对于这次的校内联赛我可是充满了信心。”

“我看那些漂亮的啦啦队mei女更合你口味吧。”

“这话说的我可是对小柔一颗心再说我跟你急。”乐天威胁着道。

“切谁怕谁呀。”孔在天当然不会被乐天吓到也是撇了撇嘴道。

“好呀看我不收拾你猴子偷桃招。”说着两人就闹了起来。

推销

一节体育课很快便在这种打打闹闹的氛围下过去了刘慎之虽然对篮球没有什么太多的兴趣但是也经不住乐天和孔在天两人轮翻轰炸所以也跟着练习了一会而南小蕾当然是带着一张兴奋的小脸在边上为刘慎之加着油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大概都玩累了坐到一边休息着。

刘慎之又掏出只烟后点上边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对于这个高老师刘慎之基本上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对于他背后是否有什么势力刘慎之却必须好好的想一下不过现在来说高老师绝对不是什么敌人是肯定的。正在想着的时候楚霸却突然向体育外面走去。刘慎之眉头一动便出口喊住了楚霸。

楚霸转过了头来看了刘慎之一眼后也不说话两人便走到了外面比较静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看出什么来了?”刘慎之停了下来后便笑着问道。

楚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回答的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而刘慎之却似乎明白楚霸现在感受一般只是拍了拍楚霸的肩道“这种事急不得可以慢慢来想当年哥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领悟到的你现在只是刚刚感觉到一点这说明你很有慧根嘛。不用急假以时日这些东西会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楚霸只是笑了笑“那个高老师不简单。”

“我知道。”刘慎之点了点头“何止是不简单简直就是老狐狸他的身手应该不在我之下最重要的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体育老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手他身后所未知的势力才是最可怕的。”

楚霸也点了点头明白刘慎之所说的道理。

“对了那家伙说后天古马道有场好戏我估mo着肯定有点意思后天咱们一块去看看。”

“真的要去?”楚霸显然有些犹豫对于高老师的底细还没有mo清楚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到不是楚霸多心实在是他们现在把道上的三位大哥都得罪过了虽然说事不大但是敢这么做的人没有几个他们现在还是学生的身份有些事很不方便做所以出于考虑楚霸觉得还是慎重点的好。

刘慎之也明白楚霸所担心的拍了拍楚霸刘慎之却是笑着道“管他是不是局去了才知道债多了不愁光脚还怕穿鞋的呀再说了就算担心也没用那家伙真要有心坑咱们躲也躲不过去的还不如momo他的底我估mo着他到可能非友非敌属于另一股势力咱们只有接近了才能明白到时候是鬼是妖一看便知总比在这里乱想的好。”又拍了拍楚霸的肩道“这两天好好休息到时候一切见分晓。”

楚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刘慎之的意思而正在这时楚霸也看到了南小蕾和杨媛走了出来便对着刘慎之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说什么悄悄话呢?”南小蕾娇笑着对刘慎之道小脸还因为刚才的兴奋而微微和残留着红晕看起来娇艳的很而杨媛自从旅游回来后对于刘慎之的态度也有些怪怪的到不是表面看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出于一种刘慎之的本能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杨媛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心里感觉不对劲。

“再聊我们的小mei女呀。”刘慎之照旧的坏笑着应了一声。

南小蕾对着刘慎之举了举小拳头似乎还带着些威胁的成分不过很快她自己便又再次的娇笑了起来。“就你嘴甜。”

“嘴不甜、、、”刘慎之正说着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南小蕾做了个耸肩的姿势刘慎之掏出了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阵嘀咕着。

“谁呀?”南小蕾见刘慎之没有要接的样子不由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陌生号码。”边说着刘慎之边接下了接听键。“喂。”

“先生你好我们是中国保险公司最近我们公司新推出了一种新型的保险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时间听我简单的介绍一下。”电话那头顿时传出来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来。

刘慎之又不无奈的耸了耸肩竟然是做推销保险的汗。说了句没空后便挂断了电话。和南小蕾一说南小蕾也不由的笑了不过很快南小蕾眼神中的笑意却是消失了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过了片刻竟然对着刘慎之道“阿之我觉得给你买份保险也不错。”

“不是吧”刘慎之奇怪的看着南小蕾“开玩笑也不用这么玩嘛有钱买保险的话还不如我们多买几个、、、”说着刘慎之便嘿嘿的jian笑了起来眼神中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南小蕾一看刘慎之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小脸不由的一红然后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刘慎之突然收起了jian笑然后轻轻的拉着南小蕾的手道“相信我相信你老公我是比人还要牛的牛人再说了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怎么会舍得只留下你一个人嘛。”

南小蕾知道刘慎之在安慰自己虽然脸还有些红红的但是眼神里却是泛起了幸福的光芒没办法刘慎之向来是甜言mi语哄死人不偿命呀。

“拜托小蕾当我不存在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杨媛却是突然笑着开口言语里带着的拍了揶揄的意思是人都听的出来。南小蕾的脸马上又有些泛红了然后又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似乎一下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对着杨媛道“媛媛你又取笑我讨厌。”

“我可不是你男朋友你正牌男友在那呀干我对我动手呀。”杨媛娇笑着和南小蕾打闹在了一起。

而旁边的刘慎之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小蕾和杨媛只不过他盯着的部位到底是那里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生打闹在一起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绝对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而刘慎之还没有享受了多久身上的电话却又再次的响了起来。奶奶的怎么又推销来了。刘慎之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看也不看的拿出手机来对着电话嗲嗲的说了一句“亚咪嗲灭咪嗲哥哥你好讨厌呀。”

刘慎之还是很有演戏的天分的这句日文加中文虽然说的不是很利索但还是有那么几分味道而南小蕾和杨媛听的却是又娇笑了起来然后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对着刘慎之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恶寒的动作。

刘慎之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jian笑着只是这电话那里传来的声音却是让他愣了。

“你好、、请问是刘慎之刘先生吗?”同样是一个还算甜美的声音。

“你是、、、”刘慎之疑惑的问道知道自己号码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声音却是刘慎之从来没有听过的一时之间他也搞不明白是谁打过来的了看了看号码同样是一个陌生的号。到底是谁呢?

“刘先生你好我是诺亚童装的服务员您在大约一周前预定了一件童装现在已经到货了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

“童装?”刘慎之的脑子一转猛的想了起来。这件童装还是刘慎之和张心梦陪着瑶瑶第一天出去转的时候给瑶瑶定的只是这些天生的事太多一时之间刘慎之早就忘了这件事而瑶瑶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过刘慎之不由对于自己的粗心有些汗颜。咳嗽了两声后刘慎之稳了稳声音“哦我想起了了是有这么回事今天晚上吧我过去取。”

“好的刘先生请您来的时候带上票据就可以了。”

“好的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后刘慎之便看到了南小蕾和杨媛那两对都十分漂亮而又充满了疑惑的眼神刘慎之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南小蕾一听完后便白了刘慎之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意思却是明显的很就连杨媛也是无奈的对着刘慎之轻叹了口气。

“没办法事太忙事太忙。”刘慎之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这次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光是那两个小mei女似乎有些幽怨的眼神就让刘慎之后背一阵阵的冒汗这比什么狠言狠语还要让刘慎之忍不下去。

奶奶的我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竟然连两个小丫头的眼神都撑不下去了。刘慎之点了只烟后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十分的不屑现在利害有让你知道哥哥我厉害的时候。刘慎之坏坏的想着脸上又露出了jian笑来。

推倒是个要好好研究的学问。刘慎之边想着边抽着烟向厕所走去。

“这不是我们的刘大帅哥吗?真是巧呀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一个同样甜美的声音突然在刘慎之的耳边响了起来刘慎之此时正低着头在走神根本没有留意眼前的路直到声音突然响起把刘慎之吓了一跳才赶紧收住了脚步。刘慎之的眼神刚刚抬起一点来就现在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前竟然是一道吓死人不偿命的风景。

生日

奶奶的今天不会这么倒霉吧。刘慎之心中暗想着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在他的眼前站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一头的长随意的散落在肩上弯弯的眉毛微微带着揶揄笑容的眼神小巧而淡红的嘴唇微微的带起一丝弧度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呀。刘慎之心中在感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叶大小姐吗?巧了真是巧了。”

“假太假了一点诚意都看不出来。”我们美丽大胆的叶大小姐难得的叹了口气然后眼神也幽怨了起来。这段时间刘慎之一直有事而叶笑也一直没有出现刘慎之乐得清静早把她的事忘到身后头去了那知道今天两人又再次的偶遇刘慎之已经产生了老天是不是在玩我的念头了。

“嘿嘿”刘慎之嘿嘿一笑jian笑着道“诚意不是要看出来的是要表现出来的能在这种地方与叶大小姐偶遇实在是件让人又惊又喜的事呀。”

叶笑也不由的笑了此时两人就站在厕所的门口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两人相遇的地点却是有些怪。又幽怨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叶笑轻轻的yao着自己的嘴唇道“这段时间我没有出现你就不说去找我吗?真是的人家可是女孩子呀。”

刘慎之心里那叫一个汗呀。‘人家’这个词都冒出来了我的姑奶奶我躲你都还来不及呢谁没事自己吃饱了找不自在呀你消失了正好我还巴不得呢。想归想刘慎之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叶大小姐、、、”

“你就不能叫人家笑笑吗?我家人都是这么叫我的不要总是叶大小姐叶大小姐的听着让人生分。”叶笑打断了刘慎之的话道。

家人?难道这小丫头好这口。刘慎之心里想着道目光也看向了叶笑而此时的叶笑正是yu羞还娇的样子摆明了是在勾刘慎之。还好刘慎之也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大好青年才没有让自己那颗‘纯洁’心灵被迷惑了。

“刘哥怎么了?”这时刘慎之的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看却是乐天和孔在天一起走了过来。因为刘慎之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叶笑所以刚才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叶笑现在刘慎之一错身两也这才看到叶笑顿时两人的脸上都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来。

乐天是一脸的jian笑看刘慎之的眼神都是暧昧的很而孔在天却是微不可查的微了一下眉头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我还会再找你的。”叶笑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笑mi眯的在刘慎之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后便娇笑着离开了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香味。

看着叶笑离开的背影乐天拍了拍刘慎之“刘哥不亏是我偶像我服了你了。”

“滚一边玩去。”刘慎之当然知道乐天的脑袋里在想什么笑骂了他一句后眼睛便看向了叶笑远去的方向刘慎之有一种直觉今天的叶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到底那里出了问题刘慎之却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乐天哈哈大笑着便进了厕所而孔在天却是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进了厕所。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刘慎之的眼神砸巴了两下嘴角刘慎之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然后也走了进去。

“哥哥你回来啦。”

刘慎之刚一打开门走了进去便有一个人影跑了过来然后往起轻轻的一跳便熊抱住了刘慎之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

“嗯瑶瑶中午吃饭了没。”刘慎之把瑶瑶抱了起来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问道。“有没有饿着自己呀。”

“吃过了。”瑶瑶晃着小脑袋道“瑶瑶自己做的饭哥哥瑶瑶这么乖你都不说奖励一下瑶瑶。”说着话瑶瑶的小嘴便嘟了起来。

“你个小丫头。”刘慎之大笑着又在瑶瑶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我们的瑶瑶真乖当然要奖励啦走晚上哥哥带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嗯、、、”瑶瑶歪着小脑袋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一般过了一会道“哥哥那可不可以叫上梦姐姐一起呀瑶瑶都好久没有见到梦姐姐了。”

好久?刘慎之不jin哑然失笑前几天自己离开后除了小蕾和欧阳雪经常在这里照顾瑶瑶外张心梦没事的时候也会经常过来这个‘好久’词又是从那里来的小脑袋里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不过说实话自己也确实有些日子没见到梦梦了。

“好就听你的咱们一起叫上你梦梦姐一起出去吃。”

“好耶。”瑶瑶顿时便惊喜的叫了起来同时可爱的大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个小鬼头。”刘慎之也不点破只是在瑶瑶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把她放了下来“快去换衣服等一会出去。”

“嗯。”瑶瑶高兴的便跑进了房间里换衣服去了看着瑶瑶那高兴欣喜的表情刘慎之的心里也充满了开心边轻轻的摇了摇头边走到了沙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刘慎之突然间现自己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仔细一看房间却像是打扫过一般。一定是瑶瑶自己打扫的想想她一个只有**岁的小女孩就知道主动去做这些事而其它与她同龄的小孩却什么都还不懂刘慎之的心里又不jin的充满了怜爱。

这个小女孩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遗弃在路边但是她的脸上却都是充满了笑容也从来没有因为被人遗弃而天天把悲伤挂在脸上相比于这个小女孩的坚强即使很多大人可能都比不上。

刘慎之的心里难得的感叹了一番顺手点了只烟后刘慎之靠在了沙上闭上了眼睛。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停在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慎之睁开了眼睛瑶瑶已经换好了衣服如粉雕般的小脸上充满了笑容齐肩的短随意的散落着可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刘慎之。

“哥哥你累了吗?要是累的话我们就不出去吃了在家里吃也一样呀。”

“傻丫头。”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瑶瑶的头。

“人家不是丫头了。”瑶瑶的小嘴又嘟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满的道。

“哈哈、、、”刘慎之一听又大笑了起来惹得瑶瑶的小脸红了起来靠在了刘慎之的怀里便撒起娇来。

“走吧。”刘慎之抱起了瑶瑶带好东西便出门了。

路上的时候给张心梦打了个电话本来张心梦是有事来不了的可是架不住刘慎之软磨硬泡大道理讲了一番又把瑶瑶给搬了出去张心梦没办法只好答应自己忙完了事后忙赶过来。找了个环境比较好的餐馆坐下后刘慎之便把菜单打开问瑶瑶道。

“瑶瑶想吃什么?”

“哥哥吃什么瑶瑶就吃什么。”瑶瑶很是乖巧的道。

“这位小妹妹真可爱呀又听话。”服务员小姐看见瑶瑶乖巧的样子jin不住赞声道。

“姐姐也很漂亮呀。”瑶瑶一脸认真的样子对着服务员小姐道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对着刘慎之吐了吐可爱的小she头看的刘慎之不jin又摇头笑了起来。点好了东西后刘慎之先叫了杯饮料给瑶瑶然后便点了只烟等着张心梦。

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张心梦才匆匆的赶了过来额头上还微微的冒着汗脸有点红红的看来也确实是忙完事后赶紧赶了过来。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这是张心梦与刘慎之的第一次见面。

“梦姐姐这里。”瑶瑶晃着小手喊道张心梦对着瑶瑶一笑然后理了理额前的长便走了过来和刘慎之打了个招呼后便坐了下来刘慎之仍是一脸笑意的也没说话但是他那自认为很纯洁的眼神看在张心梦的心里又是莫名的让她心快的跳动了起来同时也想到了上次的那件事。本来微微泛红的小脸更加的红了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小白花一般。

“现在比较忙吗?”刘慎之把烟掐灭了笑道。

“还可以最近因为快要到冬天了所以事情比较多一些。”张心梦的脸刚刚恢复正常只不过一听到刘慎之的话后却是心跳又快了起来声音也小了很多。

“梦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瑶瑶看着张心梦的神色奇怪的问道。

“姐姐没事。”张心梦笑着摇了摇头。

瑶瑶看了看张心梦又看了看刘慎之小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惹得张心梦的脸似乎又微微的有些泛红。

“好了吃东西吧。”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瑶瑶的头“你不是说早饿了吗话还这么多。”瑶瑶对着刘慎之吐了吐she头然后便乖巧的吃起了东西而刘慎之却是把眼睛又看向了张心梦总觉得张心梦今天似乎非常的疲惫尤其是眼神里还带着些血丝不过对于这些刘慎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多挟了些菜给张心梦。

这个世界变化快

一顿饭不知不觉中就吃了近一个小时瑶瑶吃饱后拍了拍小肚子然后又对着刘慎之做了个鬼脸。“哥哥我去下卫生间。”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也没在意瑶瑶便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里闪着狡黠的神色又和张心梦说了一句后便跑向了卫生间只留下刘慎之和张心梦两人气氛也顿时显得有些诡异起来。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后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单独的在一起刘慎之还好算反正他也不吃亏再说以刘慎之的厚脸皮来说还不至于让他无法坐立不安。相对来说张心梦却要显得害羞的多了毕竟这种事对于女孩子来讲确实太过尴尬还好张心梦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妹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一边喝着冰水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想着要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张心梦正好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正好看到刘慎之那坏坏的笑眼脸上又不由的飞起一抹脂红来头也快的低了下去好不容易想的要打破沉默的话也给硬生生的咽了起来一颗心又快的咚咚的跳动着心里也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滋味。

还是刘慎之打破了沉默笑着靠在椅子上刘慎之道“梦梦还记得上次瑶瑶看中的那件童装吗?”

“什么?”张心梦冷不防刘慎之突然开口愣了一下。

刘慎之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然后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凑了凑道“就是上次一起给瑶瑶买东西的时候遇到的那件童装店。”

刘慎之这一往前靠近顿时一股男人的气息便涌向了张心梦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剧烈的都要跳出来一般头脑也感觉晕眩完全一片空白连刘慎之说的什么都根本没有听进去。刘慎之一见张心梦像是有些傻了的样子不由的心里犯嘀咕今天梦梦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是正在谈恋爱吧?奶奶的也不知道那个小子有这个神气竟然能追到梦梦不行这事我可得把把关。

刘慎之想归想仍然从容镇定的把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时张心梦才听清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记得上次不是你给瑶瑶定了一件吗?怎么了?”

“今天店里打电话给我了说新货到了让我过去拿。不过这事我还没有告诉瑶瑶你也别说咱们一会给瑶瑶一个惊喜。”

“对了今天好像是瑶瑶的生日。”张心梦突然像是想起什么tuo口而出。

“今天是瑶瑶的生日?”刘慎之也愣了一下。惭愧呀真是惭愧自己这个监护人竟然连瑶瑶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不过也好正好凑到一起了也算是自有天意吧。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一谈起瑶瑶张心梦现在已经没有刚才慌张了“瑶瑶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在她的身上有一张纸上面写明的便是瑶瑶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张心梦看了刘慎之一眼继续道“你也知道瑶瑶自从知道自己是被遗弃后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她从来不过生日这个生日对于瑶瑶来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嗯这些个做父母的既然都把孩子生了下来却又遗弃了一点责任都不付。”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他明白张心梦的意思。他自己也是孤儿所以对于瑶瑶的心理很是能够明白就像他自己一样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生日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是对于这些个孤儿来说生日却是最有讽刺意味。还好刘慎之对于这种事一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这么多年过来没有过过一次生日刘慎之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遗憾。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瑶瑶现在还小却已经明白了很多事这也是做为孤儿非常无奈的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那么他们所做学的便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些事是会永远藏在心中的。刘慎之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当然不会让瑶瑶还像以前那样独自一个人过自己的生日脑中一转刘慎之便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听完刘慎之的话后张心梦有些不确实的道“真的要这么做吗?瑶瑶其实是非常敏gan的我怕到时候、、、”

“放心吧有我在一切搞定。”刘慎之笑着安慰了张心梦几句这会的功夫瑶瑶已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三人出了饭馆后便信步走在街上此时正是八点多街上的行人也正多热闹的很。瑶瑶又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小脸当然开心的充满了笑容一手拉着刘慎之一手拉着张心梦快乐的跟个小天使似的。张心梦看着瑶瑶开心的样子脸上也不由的现出笑容来。

因为今天是瑶瑶的生日所以刘慎之特别照顾瑶瑶带她去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玩的地方一直到十点多的时候瑶瑶才累的爬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嘴角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累了吗?”刘慎之笑着问道。

“不累。”瑶瑶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认真的对着刘慎之道“哥哥谢谢你。”

“咦这话怎么说的?”刘慎之走到广场边上坐下笑着问道。

“哥哥我是认真的真的谢谢你瑶瑶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瑶瑶的小脸十分的认真然后又对着张心梦说了同样的话。

“你个小鬼头跟哥还客气什么。”刘慎之在瑶瑶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道。

“讨厌哥哥又欺负瑶瑶。”瑶瑶的小鼻子皱了皱然后对着张心梦撒娇的道惹得刘慎之又是一阵大笑。

张心梦看着瑶瑶和刘慎之在打闹心里也觉得充满了淡淡的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张心梦的心里了。她自己也算得上是个孤儿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学会了把心中的那份感觉隐藏了起来但是现在看着刘慎之和瑶瑶张心梦心中的那根弦还是被触动了。

看来让瑶瑶跟着刘慎之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看着他们两人打闹不知道情况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亲兄妹又有谁会看的出来他们其实都是孤儿。张心梦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

“姐姐怎么了?”瑶瑶现到了张心梦的沉默不由的拉着张心梦的手道“姐姐哭了吗?”

“姐姐没有哭不许乱说姐姐只是被迷眼了。”张心梦笑着擦了一下眼角道。

“姐姐不哭有瑶瑶在保护姐姐谁要是欺负姐姐瑶瑶不会放过他的。”说完瑶瑶还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然后有意无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似乎在欺负姐姐的人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哥哥一般。

“看什么看我可是无辜的。”刘慎之耸了耸肩道“你不会是以为哥哥欺负了梦梦吧。”

“男人不该让女ren流泪。”瑶瑶却是理直气壮的对着刘慎之道“哥哥你是男人姐姐是女人哥哥就不该让姐姐流泪。”

我倒这都是什么理论呀。刘慎之都有些想翻白眼了。张心梦也是听的不由一笑但是很快便低下了头去脸上也感觉微微的烫还是此时是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也看不分明。

“好了好了哥投降了怕了你这个小鬼头了哥道歉还不行吗。”刘慎之无奈的笑着道遇到瑶瑶这个小鬼头他还真下不了手。

“这还差不多。”瑶瑶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打了胜仗一般接着又满脸笑容的晃着刘慎之的手臂道“哥哥瑶瑶要吃冰淇淋可以吗?”

“不可以。”刘慎之故意板着脸道。“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要是吃坏肚子怎么办?不可以。”

“哥哥好不好吗。”瑶瑶却是并没有放弃而是又继续的晃着刘慎之的手臂一脸讨好的样子道。

“怕了你了再晃哥哥身子都散架了。”刘慎之本来就是故意逗她见瑶瑶的小脸装的满可怜的样子自己还真有不忍心本想再坚持一会只好改口了。

“还是哥哥好。”瑶瑶又是得意的一笑然后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小鬼头就你jing等着。”刘慎之站了起来在瑶瑶的小脸上轻轻的扭了一下然后笑着转身去买冰淇淋了。

直到刘慎之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当中瑶瑶才转过了头来对着张心梦道“姐姐你觉得哥哥这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心梦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是哥哥好不好呀。”瑶瑶翻了翻白眼道“姐姐你不是连这个都不懂吧。”

张心梦拿瑶瑶也没办法只是笑了笑道“总的来说吧还不错。”

“那就是说姐姐喜欢哥哥了。”瑶瑶像是有些沮丧的道不过很快瑶瑶便抬起了头说出了一句让张心梦差点爬下的话“那姐姐会和哥哥结婚吗?”

不是我不懂实在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张心梦看着瑶瑶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的想到不过奇怪的是张心梦的心里竟然会有一丝丝欣喜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瑶瑶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姐姐不讨厌哥哥呀。”瑶瑶歪着小脑袋道。

这是什么理论张心梦已经无语了。

“瑶瑶这种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张心梦只好暂时先稳定瑶瑶道。

“姐姐有什么不对吗?”瑶瑶奇怪的问道“那姐姐讲给瑶瑶听呀。”

面对这个求知yu十分旺盛的小孩子张心梦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只好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一番

小三

刘慎之买好冰淇淋后并没有赶紧回来而是蹲在旁边抽起了烟来。虽然刘慎之算的上是个大烟鬼可是他也知道这对瑶瑶不好所以现在刘慎之抽烟基本上都是避开瑶瑶。没办法现在刘慎之的烟瘾根本戒不掉他也不想戒。其实真要说起来刘慎之抽烟也是被老头给带坏的老头是个大烟鬼一天到晚手里的烟斗不离手久而久之刘慎之才十五岁的时候便被老头给带坏了。

一想起老头刘慎之挟指一算已经差不多有五十来天了时间过的真是快呀。刘慎之难得的感叹了一回便站了起来又抽了一口后把烟掐灭便打算回去。而正在这时在刘慎之的身后却是响起了一个声音来。

“阿之?”

刘慎之回头一看却是二小姐夏蓉儿几天不见夏蓉儿的气色好多了还真看不出来一点伤员的样子来。而在夏蓉儿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美眉这个美眉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脚上还穿着高根凉鞋足足比夏蓉儿差不多高半头上身穿着一件小红色的小外套脸上虽然化着淡淡的妆但是再加上短裙和黑色的丝袜反倒是更增添了一种yu拒还羞的表情来。

相对于这个美眉来说夏蓉儿到是正常的多了只是一件普通的休闲服头在后面随意的绑了一下脸上也没有什么妆绝对的纯自然。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蓉儿吗?好久不见蓉儿真是越来漂亮了我的乖乖真是要人小命呀。”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道说话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吞了两口口水。

奇怪的是夏蓉儿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却只是甜甜一笑丝毫没有感到别扭的地方。这也让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美眉本来微微皱起的眉头一下又皱的更多了看着夏蓉儿的眼神里也似乎带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看得夏蓉儿只是撒娇似的对她嗔笑着。

“阿之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刚才认错人了呢。”夏蓉儿快走了两步过来对着刘慎之道而看到刘慎之手中的冰淇淋后意外的愣了一下。

“阿之你和朋友一起出来的吗?”

刘慎之点了点头“嗯有瑶瑶还有梦梦你应该听说过吧。”

“噢是瑶瑶呀我想起来了。”夏蓉儿笑着道“听姐姐提过你收养了一个小女孩才**岁大在那里?我正想见见她呢。”

“那不在那呢。”刘慎之向前指了指顺着刘慎之所指的方向饶过人群看去夏蓉儿便看到了瑶瑶和张心梦看到瑶瑶那么可爱夏蓉儿的脸上也不jin现出些许兴奋的神色来只不过刘慎之却没有注意到的是夏蓉儿的眼神在看到张心梦的时候明显又愣了一下。因为此时刘慎之的眼神却是在夏蓉儿旁边的这位mei女身上转来转去那目光和眼神里冒出的光芒让那个女孩感觉十分的难受但是有夏蓉儿在身旁只是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话。

“对了蓉儿这位是、、、”刘慎之话语一顿看着旁边的那个mei女道。

“你看我都忘了介绍了。”夏蓉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爱的吐了吐she头一拉旁边的那个mei女对着刘慎之道“这是琦儿姐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琦儿姐比我大三岁现在是国外留学这次是因为家里有事才回国的平时一年里我都见不到琦儿姐几面阿之你可是有福气了。”

“我能有什么福气呀能吃能喝能睡就知足了。”刘慎之砸巴了两下嘴道。

“蓉儿这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个刘慎之呀也没什么‘三头六臂’吗。”琦儿故意yao重了‘三头六臂’这几个字显然是夏蓉儿似乎和她提过什么而夏蓉儿在听到这句话后小脸却是微微的红了一下然后撒娇似的喊了一声琦儿姐。瑶儿到还好没什么变化反到是刘慎之在夏蓉儿的话后全身骨头都是不由的一酥我的小乖乖还真没看出来以前夏蓉儿总是一幅可爱中带些冷静的样子现在竟然也嗲起来了而且声音还是这么的媚惑。不行了不行了如果要是在特殊情况下听着夏蓉儿这样的声音我滴个天呀真是要人老命呀。

刘慎之在想着的时候脸上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那jianjian的笑容看的琦儿又是眉头一皱眼神里不屑的神色更浓了拉了一下夏蓉儿后在她耳边轻声的道“蓉儿有些话本来我是不想对你说的不过现在却是不得不说你没有认错人吧我怎么看着这小子比你以前那个还不如人长得不帅不说连样子都是那么猥琐。蓉儿你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姐姐我可没有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夏蓉儿还没有开口刘慎之却是率先开口了一边tian着手里的冰淇淋一边jian笑着看着琦儿。

“偷听人说话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不知道真没素质。”琦儿是忍不可忍无需再忍根本不管用力拉着自己手臂的夏蓉儿杏眼圆睁的瞪着刘慎之道。

“嘿嘿”刘慎之只是笑了两声然后斜着眼道“我这人本来就没什么素质所以很正常呀到是这位姐姐既然你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那一定很有素质吧。请问这位姐姐背后议论别人算不算是有素质呢?”

“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什么姐姐听着都让人恶心。”琦儿小脸气得有些泛白的道。

“既然姐姐不喜欢听人叫姐姐那我一定不会再叫姐姐为姐姐了就算以后见到姐姐也绝对不会当着姐姐的面叫姐姐最多也只是背后叫声姐姐姐姐你看这样好不好。”任谁都听的出来刘慎之是在故意气琦儿琦儿又不傻如何会听不出来但是碰到刘慎之这种脸皮又厚打又不得骂又不得的主她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琦儿的感觉就跟踩到一块牛皮糖似的无论甩不甩得掉心里都是别扭的很。换成刘慎之的话说就是癞蛤蟆爬脚面吓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蓉儿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再待下去我怕会忍不住动手替你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的这位‘朋友’。”琦儿瞪了刘慎之一眼小脚一抬咯噔咯噔的踩着高根鞋走了根本不给夏蓉儿说话的机会。

看着琦儿的身影夏蓉儿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以着刘慎之道“阿之你别介意琦儿姐的脾气就是这样以后你们熟了就知道了。”

“没事你看我是小气的人吗。”刘慎之笑着道“走吧你还没有见过瑶瑶呢我带你过去认识认识。”

“真的?”夏蓉儿似乎很意外的样子jin不住声音提高了很多见刘慎之一脸奇怪的看了过来夏蓉儿赶紧微微的低下了头不过脸上可爱的表情又让刘慎之的心jin不住快的跳动了起来。

我滴乖乖呀天使与魔鬼的完美结合。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栽培才行。

不过刘慎之在离开的时候却是又买了一个冰淇淋然后递给了夏蓉儿“吃吧哥给你买得以后可要记着哥的好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哥呀。”

夏蓉儿也不说话只是显得略为紧张似的接过了冰淇淋然后吃了起来那样子小心的就跟在她面前放的是一颗炸弹似的。而夏蓉儿的这些表情落在刘慎之的眼里却还以为夏蓉儿从来没有吃过冰淇淋嗯可怜的二小姐呀虽然生活在那么富裕的家族却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没有吃过。失败夏老头真是失败呀这爹当的天天山珍海味的那么这些个民间小吃好吃。还是做普通人自由。

难得有又感叹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又狠狠的yao了一口手上的冰淇淋。不行怎么最近总在感叹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行以后可要好好的改一改。最多一个月一次吧。想着想着刘慎之便又联想到了其它的方面上去jin不住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阿之你在想什么呢?”夏蓉儿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刘慎之马上收起了脸上笑一脸正经的道“我正在想太阳和月亮的关系。”

“太阳和月亮的关系?”

“嗯在中国的传说当中太阳是公的月亮是母的他们一个掌管白天一个掌管黑夜是天生的一对。可是我却不是这么认为这里面大大的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呀。”说完刘慎之还故意叹了口气。

“有什么问题阿之你快说说?”

“在刘氏理论中太阳与地球才是一对滴月亮充其量就是个小三而已。”刘慎之很是无耻的道“所以我现在宣布刘低理论已经向前迈出了最重要也是最有划时代意义的一步从今以后刘理论要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继续努力。努力。”刘慎之一幅慷慨就义的样子大声的道惹得路人纷纷注目而视更有些人小声的议论着就连夏蓉儿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似乎生怕被人认作是和刘慎之一伙的样子似的。

阿之的脸皮真是厚呀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呢。夏蓉儿在心里小声的道。

一物降一物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瑶瑶一看到刘慎之后便赶紧跑了过来只不过一到刘慎之的面前便又停了下来嘟着小嘴一幅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只不过她的眼神却盯在了刘慎之手中的冰淇淋上这又如何逃得过刘慎之的眼神。

“小鬼头还跟哥耍心眼呢呀。”刘慎之笑着把手中的冰淇淋递给了瑶瑶又顺手在瑶瑶的小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惹得瑶瑶的小鼻子还轻轻的皱了皱然后很快目光便被手中的冰淇淋吸引。

“你就是瑶瑶吗?长得真可爱。”夏蓉儿微笑着蹲了下来对着瑶瑶道。

“你是谁?”瑶瑶刚才光顾着手中的冰淇淋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刘慎之身旁的夏蓉儿此时一见夏蓉儿不但长的如花似玉甚至比小蕾姐姐还要漂亮而且一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很是给人一种亲切的好感瑶瑶便马上警惕了起来可爱的大眼睛也在夏蓉儿的身上扫了两眼然后突然撇了撇嘴说出了一句让刘慎之很是尴尬的话来。

“这位姐姐我劝你还是别喜欢哥哥了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

夏蓉儿的脸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突然间笑了而且还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瑶瑶的小脸充满了疑惑的看了看夏蓉儿又看了看刘慎之“哥哥这位姐姐不是犯什么病了吧。”

“瞎说什么呢是不是想被打pi股呀。”刘慎之恐吓着瑶瑶道。

“哼。”瑶瑶只是哼了一声根本没把刘慎之的话放在心上。

“瑶瑶真可爱呀姐姐叫夏蓉儿你可以叫我蓉儿姐也可以叫我蓉儿。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夏蓉儿仍然笑笑的对着瑶瑶道。

“你个小鬼头越来越不把哥哥放在眼里了。”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然后便拿着冰淇淋向张心梦走了过来。

“阿之你朋友呀。”张心梦接过刘慎之手中的冰淇淋笑着道。

“你应该也认识夏蓉儿我们mei女班导夏莹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夏氏集团夏老头的宝贝女儿。”刘慎之笑着解释了一下看着仍然在和瑶瑶说话的夏蓉儿道“这孩子从小性格就有些怪和她姐姐也不怎么说话从小到大因为家庭的关系与人接触不多和你应该谈得来。”

张心梦若有所思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此时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刘慎之的一个侧脸看不到了刘慎之脸上那jianjian的笑容张心梦突然觉得原来刘慎之的侧面其实还是挺帅的。至少给人的感觉要比从正面来看好的多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而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张心梦也完全听的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张心梦才会觉得现在的刘慎之和平时的刘慎之有着很大程度的不同到底那里不同张心梦也说不出来她就是有这样感觉而且她也喜欢这种感觉。让人很安心很有依靠的感觉。

“我说梦梦你总盯着我的脸看什么呀。我承认我很帅但是你总这么盯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滴。”刘慎之仍然在tian着手中的冰淇淋看着瑶瑶和夏蓉儿嘴里却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张心梦的脸似乎微微的红了一下然后赶紧转移了视线一颗心也咚咚的快跳动了起来。

夏蓉儿和瑶瑶聊了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瑶瑶由最初的略带有敌意的警惕到后面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和夏蓉儿似乎一点也不见外让刘慎之也不jin大跌眼价想不到夏蓉儿竟然和哥一样是个高手真是走眼了走眼了。

正在刘慎之暗自感叹的时候瑶瑶却是拉着夏蓉儿走了过来边走边跳的好像非常开心似的。来到刘慎之的面前后便往刘慎之的怀里一靠道“哥哥你怎么不早点把蓉儿介绍给我认识呀真是的哥哥太小气了。”

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刘慎之很是无语总以为自己已经是绝种的货了听了瑶瑶的话刘慎之才知道学海无崖呀自己还要继续努力才是。

夏蓉儿也笑莹莹对着张心梦道“你好是梦姐姐吧我叫夏蓉儿是阿之的朋友。”

张心梦也是笑着回应了夏蓉儿的话因为有了刚才刘慎之先对张心梦说过的话所以两人聊得还算可以第一次见面算是都留下了个好的印象。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女人加一个女孩再加一个小小孩竟然还是一台戏看来女人是不分年龄大小都是一台好戏呀。

刘慎之边感叹着眼睛边在时不时走过的mei女的身上扫来扫去四个人分工到也明确。

又聊了一会后天色渐渐的有些晚了瑶瑶也不停的打着呵欠看样子有些累了不过是在强撑着而已。刘慎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着张心梦使了个眼色张心梦会意的点了点头便抱起了瑶瑶。“瑶瑶哥哥出去有点事你先和梦梦回去好不好。”

“嗯”瑶瑶点了点头已经有些眯起来的眼神微微又睁开了些“哥哥可不要出去鬼混呀记得早点回来。”说完便又打了个呵欠然后靠在了张心梦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汗呀。刘慎之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然后干笑了两声道“蓉儿有事吗?没事的话和梦梦先过去我一会就到。”

夏蓉儿笑着点了点头。都交待好后刘慎之便打车走了。

“蓉儿咱们也走吧。”张心梦抱着瑶瑶笑道。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夏蓉儿好奇的小声问道。

“嘘回去再说。”张心梦点了点头对着夏蓉儿道。

夏蓉儿也来了兴趣小脸上摆明了现在的她十分的兴奋,这种略带着点神秘色彩的事情实在是让她的心无法平静下来所以夏蓉儿也对着张心梦笑了笑然后带着有此激动和期待的心情跟张心梦边聊边走着。

从这里到刘慎之的家并不太远也就几站地两人也没有打车只是在路上慢慢的走着。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很多刘慎之所住的这个小区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一些到了晚上十点多就没有什么人了好在是两个女生到也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地方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便远远的看到了小区的影子。

张心梦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仍然爬在她肩上的瑶瑶脸上现出温馨的笑容然后又向小区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房间里的灯已经亮了嘴角上的弧度更加的明显了虽然还微微的摇了摇头不过更多的是开心的笑容。

夏蓉儿疑惑的看了看张心梦又看了看小区的方向还是搞不明白刘慎之和张心梦在商量着做什么不过这反而使她的好奇心更强了声音里都带着点兴奋的神色道“梦梦姐你和阿之、、、”

“嘘。”张心梦小声的对着夏蓉儿做了个jin声的手势然后看了一眼瑶瑶见瑶瑶没有要醒的样子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是瑶瑶的生日阿之打算给瑶瑶一个惊喜。”

“噢。”夏蓉儿意外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点了点头脸上兴奋的神色更浓了。

惊喜?什么样的惊喜真是让人期待呀。夏蓉儿就好像是自己在过生日一般心里的感觉都已经无法形容。对着张心梦调皮的一笑两人进了小区。上楼后张心梦刚要举手敲门的时候门却自动开了刘慎之对着张心梦作了个‘yes’的手势然后让两人进屋把门关好后便轻轻的晃了晃瑶瑶道。

“瑶瑶快醒醒到家了。”

瑶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看了刘慎之一眼又要闭上眼睛睡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手一伸便捏住了瑶瑶的小鼻子脸上还带着坏坏的表情看得张心梦心里直摇头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呀。

这下瑶瑶想睡都睡不了很快便再次的睁开了眼睛小手揉了揉眼后打了个呵欠道“哥哥真坏瑶瑶困了哥哥应该去找梦梦姐瑶瑶想睡觉了。”

刘慎之听了心里直汗呀都说童言无忌刘慎之却怎么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凉呀。偷偷扫了一眼马上便看到了张心梦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夏蓉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更汗了。

“梦话梦话。”刘慎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的道。然后抱起了瑶瑶手却在瑶瑶的小pi股上拍了两下“快起来了太阳都晒pi股了。”

瑶瑶却是不为所动的又打了个呵欠然后小脸摆出一幅无奈的表情可爱的大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刘慎之道“哥哥是不是烧了呀现在是晚上那里会有太阳。”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把小手伸到了刘慎之的头上mo了一下“不烫呀今天哥哥真是奇怪不会是见到梦姐姐后太激动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刘慎之都已经有些无语了而张心梦和夏蓉儿却是不由的掩嘴轻笑了起来。一直以来都是刘慎之欺负别人什么时候有过被人欺负的份吃哑巴亏更是不可能现在到好出了个瑶瑶一物降一物看着刘慎之有个有些无奈的表情两人都觉得心里十分过瘾的很。

“再乱说话哥哥不请你吃冰淇淋了。”刘慎之只好‘威胁’着道。

“瑶瑶错了哥哥千万不要惩罚瑶瑶呀。”瑶瑶很是乖巧的点着头小脸都似乎有些害怕看得张心梦和夏蓉儿真对刘慎之翻白眼可是在两人看不到的时候瑶瑶的大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也微微的现出一丝弧度来。看得刘慎之直对瑶瑶yao牙一幅很不得好好在瑶瑶的小pi股上狠狠的凑几下的意思。

已入化境

“哥哥怎么不开灯呀?哦瑶瑶知道了哥哥是想和梦姐姐蓉儿玩捉迷藏吧太好了瑶瑶也喜欢玩。”瑶瑶晃着小手有些兴奋的道。

这小丫头还跟我这玩心眼呢刘慎之心里想着脸上仍然笑mi眯的看着瑶瑶那无辜的大眼睛道“好呀哥哥也很久没有玩过了。”

瑶瑶一见刘慎之这个样子便调皮的对着刘慎之做了个鬼脸便晃着张心梦和夏蓉儿的手道“姐姐姐姐哥哥欺负我。”

“你呀。”张心梦爱怜的抱起了瑶瑶在她的头上轻轻的mo着“好了都不要闹了瑶瑶先把眼睛闭上姐姐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瑶瑶疑惑的看了张心梦一眼又看着在旁边嘿嘿真笑的刘慎之可爱的大眼睛一转“瑶瑶不要礼物瑶瑶只要姐姐陪着瑶瑶瑶瑶就很开心了。”

“小丫头再废话打pi股。”刘慎之嘿嘿的走了过来‘威胁’着道。可惜瑶瑶只是撇了撇嘴显然对于刘慎之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这让刘慎之觉得也很丢面子。奶奶的哥哥我的威信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话不多说刘慎之好说歹说总算让瑶瑶这个丫头闭上了眼睛然后对着夏蓉儿作了个jin声的手势便走到厨房把东西端了出来却是一个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根蜡烛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后刘慎之掏出火机把蜡烛点燃这才转过了头来对着张心梦一笑。

张心梦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的对瑶瑶道“瑶瑶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哥哥搞什么鬼嘛真是的不会是想偷偷的亲梦梦姐吧。”嘟着小嘴瑶瑶睁开了眼睛便直接愣住了。

刘慎之心里那个汗中这个小丫头还真敢什么都说。不过小朋友的心是最纯洁的这个建议不错可以考虑采纳一下。心里坏坏的想着刘慎之便偷眼扫了张心梦一眼见张心梦的脸似乎微微的红了也不知道是灯光的关系还是真有些不意思。

“小丫头那这么多废话快许愿吧。”刘慎之从张心梦的手里抱过瑶瑶。

“哥哥这是经我过生日吗?”瑶瑶看了一眼蛋糕又看了看刘慎之和张心梦疑惑的问道。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你哥哥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后便特意为你准备的。姐姐也是临时才想起来的礼物也没有准备这样吧这个手表姐姐送给你就当是生日礼物。”说着话张心梦便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这是一个女工的手表看样子有些老旧了掉带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皮子式的表盘上的玻璃看上去也老旧的很在现在这种时代这种表基本上是已经被送入博物馆的了想不到张心梦竟然还一直带着。平时的时候都是在衣服正面刘慎之还真没有注意过直到张心梦摘下表的时候才现。

瑶瑶的大眼睛似乎已经有些湿润虽然平时很调皮一点也不像是小女孩的样子但是瑶瑶也毕竟只是**岁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难免激动的很一把抱住张心梦后瑶瑶的小鼻子便微微的chou动了起来。“姐姐你真好。”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张心梦温柔的在瑶瑶的身上拍了拍然后松开了瑶瑶擦掉了她眼角的晶莹亮点“今天是瑶瑶的生日瑶瑶应该开心才对。”

“嗯。”瑶瑶用力的点了点头可爱的小脸因为又笑又哭而显得更加的可爱了然后在张心梦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接过张心梦手中的手表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似的小心的戴到了自己的手上左看右看一幅心喜难耐的样子。

“我也要我也要。”刘慎之马上便把脸凑了过来道。

瑶瑶小脸兴奋的在刘慎之的脸上也亲了一口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来这是哥哥送给你的礼物。”刘慎之把手从背后转了过来在他的手上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哥哥这是什么呀。”面对神秘的礼物小孩子总是十分高兴的一见刘慎之的礼物这么大马上便开心的笑了。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慎之笑mi眯的道。

瑶瑶不再说话而是赶紧打开了盒子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瑶瑶便惊讶的张大了嘴眼神里开心的神色更浓了然后一把抱住了刘慎之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哥哥还是哥哥对瑶瑶好。”

“这时候才想起哥哥的好呀。”刘慎之在瑶瑶的小鼻子上又刮了一下引得瑶瑶对着刘慎之举了举小拳头可惜被刘慎之直接无视。

“快去换上看看还等着你吹蜡烛呢。”

“嗯。”瑶瑶的小脸又乐开了然后小心的抱起了盒子进房间了。

看着瑶瑶开心的背影张心梦心里似乎也被触动了什么一般眼角也微微的湿润了然后轻声的对着刘慎之道“阿之谢谢你。”

“谢什么。”刘慎之坐了下来也招呼着夏蓉儿坐下道“跟我还见外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

张心梦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转身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嘴里轻轻的念着‘一家人’也坐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再说。

“阿之糟了。”夏蓉儿刚才看得也是眼角泛起了泪光这种温馨的场景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的心里也激动的很但是刚一坐下后夏蓉儿便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刘慎之疑惑的看了夏蓉儿一眼。

“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呢怎么办?”夏蓉儿像是非常着急一般有些坐立不安的道。

“我当什么事呢没事。”刘慎之笑着道“这小丫头不能对她太好送不送礼物都没事你人不是在这吗?陪瑶瑶一起过生日就很已经让她很开心了礼物不礼物的就是一份心不在于这种形式。”

“这可不行。”夏蓉儿却是十分坚决的站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给瑶瑶过生日怎么可以没有礼物呢不行不行。”夏蓉儿来回走了起来嘴里还自言自语着“送什么好呢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外面的礼品店都关门了出去再买也来不及呀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呀。”

现在的夏蓉儿还有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脸上焦急的神色看是刘慎之都是一愣一愣的不就是没送个礼物吗?至于这么紧张吗?嘴一张刘慎之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手臂上一紧转头一看却是张心梦拉住了他。

“阿之你还是不要乱说什么了。”张心梦小声的对着刘慎之道。

“这话说的我说的怎么就成乱说话了。”刘慎之很是‘不满’的道。

“女孩的心思你不明白。”张心梦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阿之你虽然聪明但是这种事尤其是女孩的心思你还是不懂得。”

刘慎之看着面带微笑的张心梦似乎有点明白了但是似乎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摇了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果然老话还是很有道理滴。”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里厨房里还煲着他出门时准备好的汤呢点了只烟后看着外面一脸焦急的夏蓉儿和面带微笑又把夏蓉儿拉过来坐下的张心梦刘慎之突然觉得现在的场面还是挺温馨的。

抽了几口烟后瑶瑶兴奋的声音便从门后面传了出来然后门一开瑶瑶便跑了出来换上了新衣服后果然不一样了。平时瑶瑶的装扮有些像是小男孩刚过肩的小短一般都是休闲装一真活泼中带着几分可爱十分惹人喜爱。但是现在换了个装扮的瑶瑶却像是个小公主一般头显然是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还戴上了朵花连身的小碎花裙子穿在身上脚下是一个小皮靴娇美中透着可爱开心的笑脸还真是比以前看上去漂亮多了不过刘慎之却更喜欢平时装扮的瑶瑶看着顺眼。

温室里的花经不起风只雨打小公主再美丽也只是一个虚幻的外表相对于来说刘慎之到更喜欢野花野草经过风吹雨打却可以完强面对依然自强自立。没办法这是刘慎之所生活的环境所决定的基本上一直生活在山里他十分明白这个道理外表的漂亮不会有任何的帮助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坚定。

“哥哥快出来好看吗?”瑶瑶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声见刘慎之出来后便转了个圈果真像是个小公主一般然后喜滋滋的道。

“你是谁?这么漂亮的小妹妹我怎么不认识?真是太可爱了我的老天呀。”刘慎之脸上带着十分夸张的表情走了出来张大了嘴‘惊讶’的叫着。

瑶瑶听了刘慎之的话更是乐得咯咯笑了起来就连张心梦的嘴角都不由的现出一丝笑容来。这个阿之呀什么时候说话都是这样。

“你真的是瑶瑶吗?天呀太可爱了我根本认不出来嘛。”刘慎之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甜言mi语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有威力的武器而且不分美丑不分年龄大小所以也让刘慎之一向无往不利而且这些对于他来说一向是手到擒来不带丝毫的拖泥带水用乐天和孔在天的话说那是已入化境呀。

礼物

“瑶瑶就知道哥哥永远说的都是实话。”瑶瑶仍美滋滋的道。

刘慎之心里又是一汗永远说的都是实话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跟着学我说话的样子了汗。正在刘慎之这么想着的时候却感觉腰上一痛偷眼一看却是张心梦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刘慎之的腰上小手微微用力的扭了一下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却压低了声音对着刘慎之小声的道“你看看你都把瑶瑶带坏了。”

张心梦此时的语态和动作简直跟向男朋友撒娇的小女生没什么两样尤其是那微微轻yao着的嘴唇更是的很刘慎之看的心头狂跳好不容易把自己那罪恶的想法压了下去很是无辜也同样小声的道“这怎么能怪我嘛把瑶瑶带坏你也有责任呀可不能全怪我一个哟。”

“嗯算你有理。”张心梦想也没想的应了一声但是很快张心梦的脸便又红了。什么叫我也有责任你现在是瑶瑶唯一合法的监护人怎么会又关我的事了你也有责任我也有责任说的我们好像、、、好像阿之果然坏的很。张心梦心里想着便用有些幽怨似的眼神白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便不再理他而是看着夏蓉儿和瑶瑶只不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脖劲的细小变化却瞒不过刘慎之的眼睛。

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怎么事事不顺。刘慎之在心里又叹了口气他可以誓刚才的那番话绝对只是随口而说并没有多想什么他也是说完后看到张心梦脸上的变化才想到了其中的语病。唉被误会的永远都是天才。刘慎之很是‘悲观’的安慰了自己一句便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夏蓉儿和瑶瑶。

因为此时夏蓉儿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项链这个项链是刚才夏蓉儿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了显然是一直常戴着现在却打算把它送给瑶瑶而瑶瑶却是懂事的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敢收。这到不是瑶瑶不喜欢这个项链恰恰相反的这个项链十分的漂亮就算瑶瑶只是一个**岁的小孩都可以看的出这个项链应该非常的值钱。

整个链子是用一种洁白色的东西做成的在晚上的时候还似乎微微的着淡淡的光芒柔和的就像是天使的光幕一般让人从心里喜欢一小节一小节的链子上还刻着一些东西灯光不太亮看不太清楚。在项链的中间却是一个小小的白色天鹅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却十分的像甚至天鹅眼睛的位置上还有一个淡淡的蓝点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镶嵌上去的。

夏蓉儿的家势本来就富裕的很而夏老头又十分疼爱自己这个小女儿所以想来这个东西应该是夏老头送给自己女儿的又怎么会是凡品。也正因为如此这条项链的价值肯定就更十分的珍贵了所以瑶瑶也不敢收下这么贵重的一个礼物。

“瑶瑶这是蓉儿姐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夏蓉儿仍然有些固执的把项链放到了瑶瑶的手中然后另一只手mo着瑶瑶的头道“瑶瑶这条项链是姐姐的妈妈留给姐姐的平时姐姐想起妈妈时候就会看着这条项链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妈妈一样。这条项链就像是姐姐的守护神一样一直在守护着姐姐使姐姐坚强、开心姐姐现在把她送给你也希望你可以像姐姐一样坚强一样可以永远开心。”

“蓉儿姐可是、、”瑶瑶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夏蓉儿那坚定的神色瑶瑶也说不下去了只好把眼神转向了刘慎之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蓉儿这项链太贵重了瑶瑶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起来吧。”张心梦也觉得这件事十分的不妥便开口道。

“有什么不可以收的大家都是朋友都是一家人嘛。”刘慎之却是干脆的走了过来一把拿起了项链看了看我的乖乖刚才离的远得现在看来绝对是个非常值钱的东西嘛这下了。心里想着便把项链打开了“瑶瑶还不快谢谢你蓉儿姐这可是你蓉儿姐的一片心意。”

瑶瑶见刘慎之都开了口当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况且她也十分喜欢这条项链当然开心的对着夏蓉儿道“谢谢蓉儿姐你真好。”说完便在夏蓉儿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后似乎觉得还有些不够又在另半边脸上亲了一下。

“阿之你、、、”张心梦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感觉脚下被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刘慎之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好把心里的话咽了回去她实在有些搞不懂刘慎之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阿之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道理。张心梦心里这么想着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夏蓉儿见刘慎之同意瑶瑶收下自己的礼物后这才展颜笑了起来“快戴上看看好不好看。”说着便拨起了瑶瑶的头然后让刘慎之把项链戴上。

此时的瑶瑶更像是一个小公主了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再加上一条四人谁都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价值却又更加夺目的项链简直是完美的组合而瑶瑶当然更加开心的合不住嘴了。

“瑶瑶快许愿吧要吹蜡烛了。”夏蓉儿催促着道。

瑶瑶点了点头三人都坐好把蛋糕放到瑶瑶的面前许完愿后便轻吸了一口气后瑶瑶用力的对着蜡烛吹了下去三人都笑了起来。瑶瑶吹完蜡烛后小脸因为兴奋更显得红彤彤的然后又紧紧的一一抱了抱张心梦和夏蓉儿最后爬在刘慎之的怀里轻声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瑶瑶现在又长一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总是哭哭啼啼的这可不行。”刘慎之笑着擦掉了瑶瑶脸上的泪水道。

“嗯瑶瑶以后不哭了。”瑶瑶有些哽咽的道。

“这才对来吃蛋糕了。”刘慎之把瑶瑶抱起坐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把蛋糕切开一人分了一块边吃着蛋糕边聊着天。瑶瑶可能是因为今天太兴奋了只是聊了一会后便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既然在睡梦中小脸上还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刘慎之轻轻的唤了两声瑶瑶见瑶瑶只是翻了下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抱起了瑶瑶向房间里走去。

把瑶瑶轻轻的放到netg上刘慎之刚想盖被子的时候却是听到瑶瑶嘴里小声的道“哥哥别走哥哥别走。”

“好了瑶瑶乖哥哥不走。”刘慎之一见瑶瑶的眼睛还在闭着知道这是她在说梦话便爱怜的坐到了床前而瑶瑶的小手却是紧紧的捉着刘慎之的衣服在刘慎之轻声的安慰了几句后小脸上又现出甜甜的笑容。过了一会见瑶瑶睡熟后刘慎之这才轻轻的拿开了瑶瑶的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后走了出来。

这时张心梦和夏蓉儿已经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人正坐在沙上说话见刘慎之出来后张心梦开口道“睡着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道“今天有些晚了你们还是别回去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回去。”

夏蓉儿到是没有说什么反到是张心梦的眼神里现出了怪异的神色眼神也有些躲躲闪闪的头微微低着也没说话。刘慎之突然愣了一下马上便想到了上次的事也知道了张心梦现在在想什么jin不住嘴角微微的chou动了两下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

而张心梦偷眼一看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当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又是一慌头低的更低了。

“阿之今天谢谢你。”

“嗯?”刘慎之奇怪的看了夏蓉儿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管怎么说阿之今天谢谢你。”夏蓉儿一脸诚恳的看着刘慎之道“谢谢你对瑶瑶这么好。”

刘慎之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夏蓉儿现在的心情了倒了杯水后递给夏蓉儿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们是朋友以后这种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

“嗯。”夏蓉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眼角似乎又有些湿润了。而张心梦却是奇怪的看了的夏蓉儿一眼又看了看刘慎之显然是不明白两人话里的意思。

“好了没事早点休息吧。”刘慎之站了起来“蓉儿梦梦就委屈下你们两人今天睡一间我先去冲过澡去今天还真有累了。”说完便站了起来捉着东西去浴室了。

夏蓉儿的眼神里似乎闪着什么奇异的光芒看着刘慎之走进浴室后这才对张心梦道“姐姐现在困吗?不困的话我们聊会天好吗?”

张心梦看着夏蓉儿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梦姐姐也不知道为什么蓉儿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和姐姐十分的投缘我是真是把你把亲姐姐一样真的。”

“蓉儿我明白。”张心梦捉着夏蓉儿的手柔声的道“我也是把你当亲妹妹一样。”

“姐姐、、、”夏蓉儿似乎又有些哽咽了。

“傻丫头哭什么。”张心梦抱着夏蓉儿柔声的道“我们应该开心才对你说呢?”

“嗯。”夏蓉儿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姐姐见笑了。”

“我们姐妹还说这种话做什么。”张心梦心里不jin叹了口气脸上却仍然带着笑容道。看夏蓉儿现在的样子张心梦便知道夏蓉儿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心里的苦却又有谁知道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还是误会呀

两姐妹聊的很开心正聊的高兴的时候浴室的门一开刘慎之却是光着上身只穿着短裤走了出来。两人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只穿了件短裤两人的脸上都是一红然后赶紧的转过了头去。而刘慎之却是一边擦着头一边走了过来一见两人的样子便愣了一下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

“习惯了习惯了嘿嘿。”一脸jian笑着刘慎之便慢悠悠的晃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一进房间后一阵大笑便从里面传了出来惹得张心梦和夏蓉儿又是脸微微的红了起来。本来两人看到光着上身的刘慎之就算不好意思也应该是他才对可惜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人至jian则无敌而刘慎之却是完美的做到了这种境界。

换好衣服后刘慎之点着烟走了出来一见两人仍然还在聊天便坐了下来道“还在聊呀看来挺投缘的吗要不要冲个凉去东西在里面都是全新的。”

夏蓉儿点了点头她已经习惯了在家每天冲完澡后在睡觉的习惯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经不住刘慎之的劝说在加上她不冲澡后确实睡着不习惯便笑着让张心梦先坐着自己起身到浴室去了。

“时间不早了没事早点休息吧。”刘慎之给张心梦的杯子里又倒了些温水道“今天看你来的时候就好像挺累的以后多注意些自己的身ti身ti是自己的累坏了也就我会心疼心疼你。”

张心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不过此时她脸上的憔悴之色到是轻了许多看来给瑶瑶过生日后心情变好了身ti上的疲惫也减轻了一些。

“阿嚏。”刚端起杯子要喝水时张心梦却是突然打了个嚏喷手里的杯子的水也撒了一身。

“你看看病了吧。”刘慎之笑着把毛巾递了过来张心梦脸有些微微的红晕接过毛巾后擦了擦还好是牛仔裤虽然洒了些水却并不太明显不过就是位置让人感觉有些尴尬些。刘慎之也只是装作一幅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样子毕竟张心梦的脸皮没有刘慎之那么厚有些事还是要有所保留的。

“把衣服换一下吧这里只有我的衣服将就着先穿上。”刘慎之从房间里拿出一件裤子后递给了张心梦。

“不用了没事一会就干了。”张心梦站了起来想推辞的时候身子却是突然一歪脸上也有些苍白了起来。

刘慎之一伸手便扶住了张心梦见张心梦的眼神有些恍惚再一mo她的头微微的有些烫“不会是烧了吧。”刘慎之自言自语着便让张心梦又做了下来然后把水递给她。

接过水后喝了几口张心梦一手揉着太阳穴嘴里却还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现在你是病人需要听我的。”刘慎之强行把要站起来的张心梦按住然后又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过了一会后才拿开。“我等一下我给你拿点药吃完后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你就是太累了身ti撑不住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的身ti非累垮了不可。以后要多注意休息才行。”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这次却是乖巧的听从了刘慎之的话。

喝过药后张心梦的jing神便显得有些困了和刘慎之说了一声后便回房间去休息了。看着张心梦进屋后刘慎之才收回了目光眼神当中似乎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一般又点了只烟坐在客厅里不一会的功夫夏蓉儿便走了出来。

此时夏蓉儿身上穿的是小蕾的睡衣小蕾的睡衣一般都是有卡通图案的身材大小和夏蓉儿也差不多穿在身上到也合适。虽然是同一件睡衣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的不相同小蕾是娇小可爱中带着几分活泼相对来说夏蓉儿却是更多了几分沉静与矜持这可能也是两人所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的原因所造成的。

夏蓉儿并没有洗头只是脸上脖子上因为水温的关系而微微的泛红小蕾的睡衣是低领的露出夏蓉儿那纤细洁白的脖子看上去别有一种滋味而原来在夏蓉儿脖子挂着的项链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摘下来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阿之梦梦姐呢?”夏蓉儿走了出来见客厅里只有刘慎之一人不由奇怪的问道。

“梦梦有点烧刚刚吃过药进房休息去了。”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

“什么?梦梦姐病了吗?怎么样严不严重?”夏蓉儿马上便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语气很快也很急。

“没事就是一点小烧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刘慎之笑着让夏蓉儿也坐了下来“不用太担心了对了你现在伤好的怎么样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夏蓉儿看来和张心梦确实挺投缘的听了刘慎之的话后才略为的缓和了些一听到刘慎之问自己的事便笑着道“快差不多了就是这些天里被老爸看得太严根本不让我出来今天好不容易等到老爸有事出去了我才和琦儿姐一起偷偷跑了出来玩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玩呢。”

夏蓉儿说着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了些许调皮的神色嘴角边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和洁白整齐的牙齿看得刘慎之心头直跳。我的乖乖真是青春可爱无敌美少女嘛。好在老纳定力够强。当然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刘慎之的眼神仍然在夏蓉儿的身上不经意间来回的扫视着。

夏蓉儿可能是今天太高兴的原因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她今天的话特别的多而且脸上也时不时的露出可爱调皮的表情来本来和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会非常的好现在又多了个像大姐姐一样的张心梦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的情绪马上得到了缓解聊着聊着便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上睡了过来。

看着夏蓉儿微微睡熟的脸刘慎之笑了笑然后把烟掐灭后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夏蓉儿见夏蓉儿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睛便道“蓉儿困了进屋休息吧。”

“嗯。”夏蓉儿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点了点头后把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刘慎之只好把夏蓉儿抱了起来而夏蓉儿嘴里不知又说了些什么然后便紧紧的抱住了刘慎之就像个布袋熊一般这也让刘慎之想起了小蕾来有时候小蕾就会经常做出这样的动作来而且现在夏蓉儿还穿着小蕾的睡衣着实让刘慎之的心里狂跳了几下。

打门开后把夏蓉儿放到了netg上那知道夏蓉儿的手却还紧紧的捉着自己只好轻轻的用了点力把夏蓉儿的手拿开然后又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们那睡熟的脸刘慎之觉得此时安静之中让人的心里产生一种无法形容既看不见又mo不着但是却让人的心里十分安定的感觉来。刘慎之喜欢这种片刻的感觉。

mo了mo张心梦的额头还微微的有些烫刘慎之便把空调的温度调整了一下然后关上门出去了。此时的时间差不多有一点多了刘慎之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宁静的夜色又点了只烟。

早上张心梦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看着旁边仍然在睡熟的夏蓉儿张心梦的脸上微微的现出一丝笑容来坐了起来后揉了揉头感觉没有昨天那么晕了而且经过一晚上的休息jing神也好了许多。从netg上下来后看了下时间才不过六点左右走到卫生间后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张心梦笑了笑然后轻声的道“心梦又是新一天也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都会好的。”

又对自己展现了一个笑容后张心梦便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这次她当然有所准备没有在犯上次的错误而一想到上次的事张心梦全感觉自己的脸又有些微微的烫jing神也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恍惚眼睛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直到撞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张心梦才马上清醒了过来。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打着呵欠眼神里满是jianjian表情的刘慎之而自己的双手出于本能正好按在刘慎之的身上并且位置也实在是正的很这下不但张心梦愣了刘慎之也愣了。

嗯厉害我可是练习了这么久才可以准确无误的捉住这两个基本点梦梦的天分就是高实在是高呀。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心中暗叹着。

张心梦总算明白了过来连忙收回了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要放到那里头也低了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想着上次的误会谁知道又来了新的误会张心梦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的开口了。

“起来了呀。”刘慎之见张心梦微低着头都红到脖子根去了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上却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然后又继续的打着呵欠去了厕所。张心梦毕竟是女孩子而且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刘慎之多少还是要照顾下张心梦的面子不是。

“嗯。”张心梦回答的声音实在比蚊子的声音也大不了许多要不是刘慎之一向耳力比较好还真不容易听到。

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刘慎之便饶过了张心梦进了卫生间而张心梦也快的回到了房间里。赶紧把门关上后张心梦便靠在了门上xiong口微微的起伏着心跳咚咚的似乎要跃出来一般脸仍然红红的。

有事

慢跑了一会后刘慎之便调整着呼吸走到了老地方去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mei女实在遗憾的很。蹲下来掏了只烟点上刘慎之便又打了个呵欠。这些天事情太多感觉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还真是怀念以前在山里的日子呀。刘慎之所在的位置后面是一座假山旁边是一个并不大的人工湖正前面是条小路。

抽了会烟后刘慎之的鼻子突然一动然后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向右看去果然映入眼帘的便是刘慎之期盼已久的冰美人。今天冰美人可能出来的比较早些头上还有微微的汗水一身爽快的运动装头随意的扎了起来正在慢步着向刘慎之的方向走了过来。

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坏笑来然后对着冰美人挥了挥手热情的跟大灰狼看见小红帽似的。可惜冰美人根本不睬他完全把刘慎之当作隐形人直接无视的从刘慎之的旁边走了过来。打击这是打击呀。刘慎之忿忿不平的想着然后深吸了口烟后便把烟掐灭站了起来。

而正在这时一声惊叫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声‘扑通’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刘慎之的目光不由的被吸引了过去却见在那个人工湖里正有个人影在不停的挣扎着而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大爷看样子有五六十岁一脸焦急的大声呼喊着。

有人落水了刘慎之的头脑中马上便闪过这种念头还没有等他有任何动作的时候一个人影却是快步的跑到了湖边然后一个漂亮的鱼跃便进了湖中。一个猛子扎下去后再露头的时候已经离落水的那人不远了然后便快的游了过去。

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呀。刘慎之一见有人下水了自己便慢悠悠的走到了湖边而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湖边上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冰美人也停了下来在旁边看着。救人的那人几下便游到了落水人的跟前然后又是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接着出现在落水人的身后一着手从落水人的胳膊下穿过抱住那人另一只手奋力的划着水。看样子也是一个jing通水性的人知道不会水的人落水后不能从正面救他不然被落水人在极大的恐惧之下死命的抱住自己别说救人了可能把自己都陪进去。

带着落水人游到湖边后便有人帮忙把他们拉了上来落水的那人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而旁边那个老大爷一见少年被救了上来马上便对救人的那人千恩万谢眼泪都下来了。救人的那人看样子也不过三十来岁留着小*平头一脸的jing神见老大爷的样子赶紧把他扶住了嘴里说着‘应该的应该的’见少年没什么事后小*平头便转身离开了。

“好人啊。”老大爷看着小*平头的背影感叹的说了一句然后便赶紧问少年怎么样。少年只是被呛了几口水救援的及时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停的咳嗽着。围上来的人群一见人都救上来了也便慢慢的都散开了。刘慎之也正要走开的时候突然鼻子里传来一阵香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冰美人到了自己的身后对于冰美人身上的这种香味刘慎之就是闭着眼睛也闻的出来。

“你为什么不下水救人?”

冰美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着实让刘慎之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冰美人刘慎之两人一摊的道“这不是有人救了我关我什么事呀。”

冰美人看着小*平头离开的方向眼神当中有股难以说明的神色然后收回了目光后看了刘慎之一眼道“我以为你会下水救人。”

“拜托方老师为什么会是我呀。”刘慎之一脸无辜的道“再说了我也不会水呀。”说完刘慎之便感叹着摇了摇头有时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懂呀。不就是个下水救人吗?怎么会与我扯上关系呀真是的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冰美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看了刘慎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刘慎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便买了早点向回走去。路上的时候刘慎之的脑海里还在想着冰美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了刘慎之便又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她想什么关我什么事呀。这么一想后刘慎之马上便觉得心里舒爽了许多然后便哼着小调上楼了。

一进门后夏蓉儿和瑶瑶还没有起床而张心梦却是坐在客厅的沙上不知在想什么一见刘慎之回来了便赶紧站了起来但是站起来后又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神情之间略显得有些尴尬。

“梦梦是不是肚子饿了呀。”刘慎之笑着把早点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到厨房里拿了几个碗出来“蓉儿和瑶瑶还没醒吗?”

“没有。”张心梦摇了摇头神情放松了不少也走了过来把早点摆好。

“赶紧叫她们起床这太阳都晒到pi股了。”刘慎之笑了笑道。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里不一会便又出来了对着刘慎之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不用问刘慎之都可以猜出是什么结果。

“别管他们了咱们先吃。”刘慎之坐了下来便招呼着张心梦也坐下。

吃完早点后刘慎之便去上课了。而他在走之前两人却都还没有起床。张心梦目送着刘慎之出门后便又坐到了沙了倒了杯水后便坐在那里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路哼着小曲刘慎之刚出小区的门后身后便又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接着又重演了前几次经常会出现的镜头还好刘慎之早已经习惯了一个熟练的刹车后看着车窗摇下露出的那张漂亮的容颜刘慎之脸上一笑对着挥了挥手“方教师早呀。”说完便在冰美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骑上车便走了。

冰美人略愣了一下后看着似乎非常愉快的刘慎之眼神里似乎又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然后也便升起了车窗车也快的驶入到了道路当中。

刚一进教室的时候刘慎之便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的感觉略愣了一下后刘慎之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教室后最终停在了南小蕾的身上。今天的小蕾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动作肢体语言都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就在刘慎之走进教室的时候小蕾只也是勉强的对着刘慎之笑了笑。

南小蕾不是一个心里会藏事的女孩子所以刘慎之一看到小蕾现在的这种表情后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脑子在快的转着脸上却仍旧带着笑容走了过来往小蕾的桌子上一爬支着下巴道“这位天仙般的mei女姐姐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小弟效劳的?”

“讨厌。”本来脸上带着些忧愁的小蕾一见到刘慎之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也终于忍不住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来伸手便在刘慎之的身上又狠狠的来了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fa泄出她自己的不满而她的心情也会好转一般。刘慎之呲牙咧嘴的装模作样逗的小蕾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小蕾脸上的这种笑容便又消失了又换成了刚才那幅略为忧愁眉头微皱的样子。看样子心事还真不小呀不然也不会让一向都是快乐心情的小蕾脸上现出这种神色来。

“你还不知道吧?”身后传来了杨媛的声音。

刘慎之转头看了杨媛一眼见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后又转了过来看着小蕾“小蕾我的姑奶奶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有那么老吗?”小蕾本来还有些忧愁可是一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小脸马上板了起来微微皱着的眉头也放开了不过是微微的上扬一双小手又狠命的掐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不过小蕾当然也不舍得用力的掐下去就是作作样子不然心里闷的难受。不过这可苦了我们的刘慎之刘大官人这种亲密关系的亲密接触只能忍着了既不能做出十分痛苦的样子又不能装作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难真难呀。做个好男人就是难呀。

刘慎之心里悲哀的想着。

“你看看这个。”小蕾从桌子里拿出了一件快递后推到刘慎之的面前刘慎之坐到了位子上把书包塞进了课桌里后便把快递打开在里面只有一个像是什么通知书似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外面上写着‘xx艺术学校’几个烫金的大字。打开里面就是一些简单的话意思是说小蕾已经通过了他们学校的面试现在正式通知书给她让她一个星期到去报道。

看到后刘慎之的眉头也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然后便快的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又拿起快递看了一下地址是来自另一个省份离这里有近千里的路程而且刘慎之觉得这个省份似乎有些熟悉的样子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罪过罪过

刘慎之在看到这个省份距离这么远的时候便马上明白了南小蕾现在的心情也怪不得她会有这种烦恼忧愁的表情。现在的南小蕾正是处于热恋中的少女想事情的方法都会受到很大程度上的改变所以当她收到这份通知要去这么玩的地方时心里当然不会开心了。其实这对于任何一个正处于热恋中的少女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那一个少女喜欢在热恋的时候远离自己的爱人。对于这个时候的她们来说爱人已经占据了半边天还要多没有了爱人的天空她们甚至连活下去都会觉的非常的困难。

不过这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到不是说刘慎之冷血而是因为刘慎之天生的个性就是如此他从不会为了离别而难过或许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离别又那来的相聚。虽然他不知道小蕾是什么时候报考的这所学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现在通知才过来但是刘慎之知道既然小蕾报考过这个学校那么在她当时报考这所学校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渴望去这所学校的。只不过因为刘慎之的出现而改变了小蕾的人生轨迹而已。

所以刘慎之笑着拍了拍小蕾道“这是好事呀怎么不开心呢?”

南小蕾用有些幽怨似的眼神白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话而且还转过了头去肩膀似乎还在微微的chou动了两下。刘慎之一看到这个微小的动作便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不是吧?难道哭了?刘慎之无奈的笑了笑。

“刘哥怪不得嫂子不高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后面的乐天却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刘慎之一脸叹息的道。

“对呀刘哥这次我也不挺你。”一旁的孔在天也插嘴进来了。这两人现在竟然结成了同盟都是一脸叹息的样子看着刘慎之就好像刘慎之抢了他们的媳妇似的。

刘慎之一听乐天话里有话便暂时没有理会小蕾而是转过身来小声的道“听你这话好像明白怎么回事?赶紧的别废话。”

“不是吧刘哥你可是我偶像呀。”乐天又摆出了一幅夸张的表情。

“你小子就跟我装吧。”刘慎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也不着急的道。

乐天一看刘慎之这个样子心头便感觉不妙马上打了个哈哈道“刘哥这话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刘哥有难兄弟怎么能不帮忙嘛对吧老孔。”

“对对对。”孔在天也是在心里打了个寒颤连忙接口道“乐天这话太对了刘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赴汤蹈火我们兄弟要是皱个眉头、、、”

“就怎么着?”刘慎之仍然笑mi眯的道。

“就天打雷劈。”还是乐天来词快一见孔在天卡在那了脑子一转赶紧接口道。

刘慎之嘿嘿干笑了两也不接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他们两人。乐天和孔在天都摆着苦脸道“刘哥你还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了让人心里毛呀。”

“哦。”刘慎之应了一声仍然没有说话。

“刘哥嫂子现在的心情是这么回事。”乐天马上转移了话题“其实嫂子是因为现在舍不得你心里正矛盾着呢所以才会、、、”

乐天这么一说刘慎之便马上明白了过来刘慎之多聪明刚才没想到这方面只是因为他们不会往这方面想而已现在乐天一提醒刘慎之一想也对也马上明白了小蕾现在的心情。心里一笑道这个傻丫头表面上却仍然笑mi眯的看着乐天和孔在天两人。

“好了这次看你们两人表现不错就放你们一马。”大大方方的说了这句话后刘慎之才一脸jian笑的转过了身去只看得乐天的孔在天两人直翻白眼。没办法谁让他们道行太浅跟刘慎之玩心眼还真是差了那么几个等级。

又拍了拍前面的小蕾小蕾仍然没有回头似乎仍在赌气一般而这会上课玲已经响了起来刘慎之脸上一笑没有继续再叫小蕾而是很干脆的做了一件事爬到桌子上睡觉去了。而小蕾觉得后面没了动静过了一会悄悄扫了后面一眼见刘慎之竟然爬在桌子上睡觉去了心里便是又一来气然后顺手便把手中的课本扔到了刘慎之的头上接着又转过了身去。

那知道这一下刘慎之根本没有醒只是翻了身后又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去了直看得后面的乐天和旁边的孔在天两人心头狂跳心里暗暗直竖大拇指。刘哥就是刘哥泰山倒于眼前而纹丝不动呀。要是我的小柔(仙儿)这么对我我是不是也应该这么爷们一会。

暂时先不管两人的心里在琢磨着什么下课玲很快便响了起来一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听到了下课玲后刘慎之这才伸了个懒腰坐了下来然后丝毫不顾自己嘴角上的口水很没有形象的又打了个呵欠站了起来。

“下课了挺快的嘛。”嘴里自言自语着一拉小蕾的手道“我的大小姐还没生够气呀。”

“谁要你管。”小蕾用力的挣扎了两下见没有挣tuo刘慎之的手只好让他拉着故意板着脸道“你继续睡你的大觉去呀管我干什么。”

刘慎之只是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看了不到几分钟后小蕾终于败下阵来小脸上微微的泛红然后很是顺从的站了起来被刘慎之拉着出了教室。

而在后面的乐天和孔在天两人却是一脸jian笑的对着刘慎之做了个手指那意思是刘哥咱哥们挺你呀。

出了教室后刘慎之便一直拉着小蕾来到了cao场边上才放开了手自己坐了下来后便掏出只烟来点上而南小蕾却是站在一边也不坐下双手玩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刘慎之又是嘿嘿的jian笑着然后一伸手拉住小蕾的手后一用力小蕾便一声轻微的惊呼后倒在了刘慎之的怀里小脸马上便红了起来抱着小蕾那柔软的细腰刘慎之又jian笑了起来。

“阿之快放手好多人看着呢。”小蕾的声音细小的就跟蚊子在叫一般。

“谁爱看谁看去。”刘慎之很是无耻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又在南小蕾的身上打量了起来。“不生气啦。”

“讨厌。”小蕾知道刘慎之这人一向脸皮厚的很反正抱都抱了再挣扎也没用所以小蕾很是温顺的靠在刘慎之的怀里看着刘慎之那张还算有些小帅的脸很是幽幽的道“阿之你、、、”

“嘘。”刘慎之却是对着小蕾做了个jin声的手势然后捉着小蕾的手温情脉脉的看着小蕾。

“我都知道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嗯。”小蕾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果然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了刘慎之怀里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本来纷乱的心跳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在这种心境之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蕾才醒悟了过来抬起了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小蕾的小脸又不jin红了起来就像一个熟透的的苹果一般看得刘慎之的实在无法平静下去。没有办法谁让刘慎之一向自认自己是一个很爷们的人很爷们的人抱着个mei女心里要是没有那么一点点想法那绝对只有两种可能。

不是太监就是同性恋。

刘慎之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以上两种可能的任何一种的。

罪过罪过老纳今天要犯错呀。刘慎之心里很是无耻的想着正在两人都有些意luan情mi的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这时候电话的铃声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刘慎之看都没有看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又是顽强的响了起来。刘慎之又挂断了电话接着还没有放回去电话又是响了起来。

这下连小蕾都不由的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有些红红的不过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清澈。

“阿之快接电话吧。”

“要是没有事的我劈了这小子。”mei女都话了刘慎之只好无奈的再次掏出了手机一看到来电是谁后刘慎之便yao牙切齿的道那样子好像有杀父夺妻之恨一般。

小蕾又娇笑了起来也凑了过来一看电话竟然是昭哥打过来的“快接吧阿之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这小子能有什么事现在有事的是我。”刘慎之很是委屈的道说着话故意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南小蕾那一幅可怜的样子惹得小蕾的脸又微微的红了起来掩着嘴轻轻的笑着。

小偷

“嗯什么事?”刘慎之接通了电话便吼了一句。

出奇的是电话那头竟然只是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人在说话和喊叫着除此之外竟然没有人在说话刘慎之马上便感觉出了不对劲来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昭哥不是一个无聊的人更不可能开这种玩笑那么就很有可能出什么事了。

小蕾一见刘慎之的脸色似乎微微的有些变化便马上也安静了下来从刘慎之的身上爬了起来坐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刘慎之。虽然小蕾也不喜欢这样做但是她是一个懂话的女孩而且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小蕾也已经开始接受了这个事实。

刘慎之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然后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那头的声音非常的嘈杂似乎处于一种混乱之中各种人的声音充斥交织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更像是一群人在吵架。而除了这些声音之外刘慎之还听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只会偶尔出声响如果不是刘慎之集中了jing神去听也很难现。这种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拖在地上划过一般有些微微的刺耳。

猛然间刘慎之的眼睛睁开了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来。旁边的小蕾刚想开口说话一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后心里也是莫名的一寒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似乎整个身子就像是处在寒冷中一般嗖嗖的冷气充斥在四周然后向身ti中压迫而来。还好刘慎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手一伸便把小蕾抱在了怀里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也马上消失了。

“不用怕有我在。”刘慎之在小蕾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但是他的眼神却再次的看向了前方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因为刚才刘慎之听到的是一声枪声。

一声在混乱的杂音当中的枪声。

无论是谁开的枪?无论开枪的对象是谁?这声枪声都说明这件事现在已经被闹大了虽然刘慎之还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电话是用昭哥的手机打过来的那么这件事就有可能和昭哥有关系。而刘慎之虽然一向不怎么不把朋友挂在嘴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珍惜朋友不关心朋友。

相反的任何想要伤害他朋友和亲人的人都要负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向是刘慎之的原则。

过了一会后刘慎之拍了拍小蕾的背让她先回去了。小蕾懂事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句‘注意安全’便转身离开了。看着小蕾的背影刘慎之的眼神里出现了短暂的异样光芒然后马上便又消失不见了。掏出手机后刘慎之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又给楚霸打了个电话。做完这些事后刘慎之便再次的点上了只烟然后只是坐在那里闭上了什么。

几分钟后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刘慎之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楚霸那张还是那么平淡冷静的脸。

“什么事?”

“铁昭可能出事了。”刘慎之站了起来拍了拍pi股道“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说完便把刚才电话的事说了一遍楚霸听完后眉头也是不由的皱着。以他所知道的铁昭虽然同样是个不安分的主但是做事却有自己的分寸应该不会主动去招惹什么势力更不可能与枪扯在一起但是刘慎之所听到的又不可能是假的所以这件事显得毫无头绪不知道从那下手。

“先到凤鸣那边看看再说。”刘慎之伸了个懒腰“到时候就清楚了。”

楚霸没有再说话而是跟着刘慎之消失在了cao场上。而在他们两人离开cao场上的时候教室里小蕾透过窗户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眼神里也再次的出现了担忧的神色。

刘慎之和楚霸来到凤鸣高中的大门前看着仍然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的里面的学生们两人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走了进去。现在两人已经不是什么陌生人了虽然赤红高中与凤鸣高中的恩怨由来已久但是现在他们两人与昭哥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大部分的人还是认的出两人的。

两人刚进校门口没多久便有一个人跑了过来“刘哥楚哥。”

刘慎之点了点头这人他也见过上次孔在天的那件事时他就在旁边。刘慎之依稀记得他好像叫阿林。阿林对着两人喊了一声后接着道“这边请猴哥在里面。”

刘慎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而是跟着走了进去。穿过教学楼来到后面一直走到一间门前阿林才停了下来此时在门口处还站着三个学生看见两人后也都喊了一声便打开了门让两人进去。一到里面刘慎之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此时里面坐着十来个人都在不停的抽着烟狭小的空间里全是烟雾看上去雾朦朦的所有人在见到两人进来后明显的出了口气神情也略为的放松了些。虽然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些细微的变化但是却逃不过刘慎之的眼睛。而刘慎之的心里也是一沉看来真出事了。

在这些人当中的一个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手上脸上多处都是伤痕白色的绑带隐约中还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使得气氛更加的显得有些紧张与诡异。而这人正是猴子。

一见刘慎之走了进来后猴子便马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刘慎之马上走了过去示意他坐着然后便眉头微微的皱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猴子。猴子的身手刘慎之心里很清楚虽然不是特别的能打但是一般三五个人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看现在猴子身上的伤势刘慎之便知道猴子栽了。不但栽了而且栽的不轻。

尤其是猴子眼中的那股愤怒与焦急混合在一起的眼神刘慎之似乎都看到了一股杀气。

猴子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轻轻的拍了拍他“不要紧把事情慢慢的从头到底说一遍甚至细小的细节都不要遗漏。”

猴子现在的神经正处于一种紧张混乱的状态在听到刘慎之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才略为的放松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这才费力的把事情从头到底仔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早些时候昭哥睡不着自从和楚霸交过手后昭哥的情绪明显高昂的很全身上下都似乎充满了斗志一般而连带着他手下的这些兄弟们也两样的情绪高涨。所以自从那天以后昭哥现在每天早上都是六点多便起身做些常规的热身这也是刘慎之告诉他的只有把身ti的协调性挥到极致才能更加的进步。也才能变得更强。

昭哥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武痴一般对于这种事积极的很。今天也是同样昭哥起来后便给猴子打了电话约在老地方见准备热身。现在的时候已经接近入秋天色渐渐亮得比较暗些六点多的时候天刚微微亮和猴子一起跑了十几圈后出了一身汗昭哥这才和猴子停了下来准备去吃点东西然后继续锻炼。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习惯。

吃过早点后两人便信步走在街上这会已经差不多有近八点了两人正在往学校去的路上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熟悉的很。而就在他们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生了一件事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条路是一条普通的小街道周围开的都是买一些学习用品的店实在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件事就是他们看到了小偷。

因为这条路距离凤鸣高中并不远也是他们必经之路所以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条路上看到小偷。小偷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是不可避免的事也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但是这件任何人看起来都再普通不过的事却出现在这条街道上着实让昭哥惊讶了一番甚至连猴子都是不由的笑了。因为这种事自从昭哥接管凤鸣高中后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

昭哥也是突然间一时兴起便对着猴子笑了笑然后双手互相擦了擦道“看着没猴子这事竟然让咱哥们遇上了正好活动活动身手拿他玩玩。”昭哥的身手别说对付一个小偷就是对付几个混混都不在话下所以猴子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大哥出手而是一伸手拦住昭哥。

“昭哥这事还用得着你出手交给我吧。”说完便不由分手的大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昭哥也没有多想而是掏出烟来点上看着猴子追了出去这才不紧不慢的也跟着走了过去。

那个小偷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一身的衣服有些破烂脸上也便是污迹头乱糟糟的。而他此时要偷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大爷。一听到猴子的喊声后小偷可能心里害怕了手马上便缩了回来头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

死胡同

这里的街道猴子当然熟悉的很所以一见小偷跑了猴子脸上的笑容更浓左拐右拐后可能小偷对于这里的环境太不熟悉竟然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猴子一看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小偷慌不择路的冲进这条胡同后小偷才看到这里竟然是条死胡同脸上充满了恐惧的神色身子也转了过来双手乱舞着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眼神中恐惧的神色表露无疑。

而猴子却是不急不慢的站在胡同口看着向后退着的小偷脸上的笑容更浓到不急着上前而是也掏出了只烟来点上。这条胡同还是比较偏僻的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一般都是人们倒垃圾的地方所以猴子一点戒备都没有。说到这里的时候猴子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悔意头也低了下去。

看来昭哥出事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刘慎之又拍了拍猴子示意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又给了他点了只烟让他继续下去。抽了口烟后猴子激动的神色才略为缓和了些然后又缓缓的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猴子知道这条胡同的情况所以见小偷跑到这里后猴子大笑了起来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在胡同口上看着。过了没一会的功夫昭哥也走了过来一见猴子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哈哈大笑着昭哥便靠在了墙上。

那个小偷明显害怕的很尤其是在看到昭哥那充满了力量的身子后明显看出更加的害怕最后竟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对着两人磕头。猴子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便走了过来一把捉起了小偷的衣领不屑的道“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偷老大爷的钱知不知道这些地方谁罩着的。不长眼的东西。”说完便左右开张在小偷的脸上狠狠的抽了几个嘴巴子打的他嘴角都冒出了血神情更是恐慌的很。

“两位大爷放过小的吧小的也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还望两位爷放过小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偷声泪俱下的样子让猴子很是泄气又警告了他几句后这才一把放开了小偷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这才让他滚。

那个小偷千恩万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嘴角上的血爬起来就跑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猴子不由的对着昭哥笑了笑道“真是个孬种我、、、”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猴子突然现昭哥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的凝重而身子也慢慢的转了过来同时对着猴子悄悄的打了个手势。

猴子一愣之下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胡同的墙上竟然蹲着一个人这个一身的黑衣头上也戴着个帽子看不清脸就只是这么的蹲在那里。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猴子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而且那人虽然只是随意的蹲在那里但却像是和周围的环境融入为一体一般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猴子似乎可以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让人十分压迫的感觉心头也莫名的狂跳了起来。

昭哥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墙上的那人不亢不卑的道“朋友那条道上的?”

那人这时才慢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黑色如是野兽一般的眼睛看了昭哥和猴子一眼后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互相摩擦一般让人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然后那人便从墙上跳了下来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打量着两人。

猴子一见这人的样子便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刚想破口大骂的时候昭哥却是突然一拉猴子然后神色凝重的走上前了几步停在了那人的对面。“朋友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就是铁昭?”那人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听起来更是让人难受的很。

直到现在为止猴子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仍然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自从跟着昭哥以后猴子从来没有吃过大亏虽然昭哥一再告诫他混江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是猴子仍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对于任何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热血的年轻人来说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可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死亡的威胁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猴子也一样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那些事猴子永远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这不是在过家家输了可以重来。

“猴子马上离开这里。”昭哥似乎已经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小声的对着猴子说了一句然后便对着那人摆出了防守的架式。而猴子还根本没有明白过来只是倔强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突然间大吼着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又出那刺耳的笑声来声音当中充满了不屑与怜悯的味道这也更让猴子恼火了起来。

但是实力就是实力那人连看都没有看猴子而是随意的一脚踢了出去正好踢在猴子的肚子上猴子只感觉一阵巨痛传来肠子就像是被踢断一般的飞了出去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一口血便喷了出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滚出去四五米远才停了下来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昭哥看了一眼滚出去的猴子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戴黑帽子的那人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猴子跟了自己这么久身手如何他清楚的很而能一脚就把猴子伤成这样的人昭哥却从来没有见过在他所知道的世界时里也许只有刘慎之才有这样变tai的身手。昭哥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计能不能活着出去他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对上这样变tai的对手昭哥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jing神全力以赴。

那人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刺耳的声音中还带着嘲笑的味道。昭哥也是一个血性的男儿虽然在极力的强调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在听到黑帽子出这样的笑声后他心里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而是同样大吼了一声也冲了过去。

黑帽子动都没有动只是看着昭哥冲过来的身子然后摇了摇头一拳架开昭哥的拳同两样的一脚便踢了出去。这一脚的度十分的快昭哥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看到这一脚后心头还是猛的狂跳了起来猛一yao牙身子硬是闪开了几寸黑帽子的这一脚便走空擦着衣服飞了出去。

黑帽子咦了一声似乎对于昭哥竟然可以躲开自己的这一脚十分的意外不过他的眼神当中只是又闪起一起戏虐的光芒然后快的收回了脚一侧头闪过昭哥的一拳后另一只脚便带着凌利的风声又踢了出去。这一下昭哥避无可避只能勉强用手臂档在自己的身前。

砰的一声闷响连带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昭哥的身子便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撞在了胡同的墙上接着又反震的落在地上。刚才这一下昭哥的手臂骨已经断裂巨裂的刺痛传遍了全身昭哥却是yao着牙强忍着哼都没有哼出一声来只是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着。

“有点意思。”黑帽子又冷笑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看着昭哥的脸。

“呸。”昭哥的脸虽然因为巨痛而有些扭曲变形但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一张嘴一口血水便喷了出去那人头一歪然后脸上出现一种病态般的兴奋的神色接着一伸手便掐住了昭哥的脖子把昭哥近一米八的身子提了起来嘴角更是现出一丝戏虐的弧度。

“放开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接着一个人影便奋力的站了起来然后猛然间冲了过来。黑帽子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已经处于疯狂状态的猴子只是冷冷一笑然后甩开昭哥的身子后一把捉住猴子的拳头然后用力一扭接着又是一脚踢了出去这次猴子的身子没有那么幸运而是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然后又滚落到地上昏死了过去。

“猴子。”昭哥的眼角都似乎要迸裂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猴子昭哥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后喘着粗气便再次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黑帽子后便狂般的向墙上撞去。

黑帽子的眉头似乎微微的皱了皱然后一个肘击便打在昭哥的背上一口鲜血也顿时从昭哥的嘴里涌了出来但是他仍然没有放手只是拼着昏迷前的所有力量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接着后背传来巨痛昭哥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的倒了下去。

“该死的垃圾。”黑帽子眼里射出强烈的光芒然后又在昭哥的身子踢了一脚见昭哥动也不动的昏死了过去这才住手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土后掏出了个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一手提起了昭哥的身子。

而不过两分钟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便停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胡同口。黑帽子提着昭哥上车后车便快的消失了。

渔翁之利

猴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当他勉强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后只感觉头脑一阵的昏眩嗡嗡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像是针在狠狠的刺着自己的脑子一般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模糊的很。过了半响猴子的意识才明白过来大叫了一声‘昭哥’后刚想站起来便感觉全身一阵巨痛传来嘴里不由的闷哼了一声身子又重重的爬在了地上。

这一下疼的猴子直冒冷汗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顺着墙爬了起来猴子便现胡同里什么人也没有除了地上的一滩血以外什么也没有。猴子当时的脑子便嗡的一声差点又昏了过来。过了好半响猴子才恢复了些力气便挣扎着向胡同口外走去而在他的身后却是一条血红的痕迹。

只是这几步路猴子便感觉像是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全身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全凭着那份坚强的意志撑着。还好出了胡同口没多久猴子便看到了一个熟人然后才因为支持不住而再次的昏了过去。当猴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躲在医务室的netg上而床前站着十几个自己的兄弟。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后这些人马上便吵着要出去找人还是其中一人比较冷静的控制住了局面。

本来他们是想让猴子好好休息的但是猴子却是死也不肯他们也只好把猴子带到了这里来商量着怎么办正在他们一个个都要狂的时候突然有人传来消息刘慎之和楚霸出现在校门口。猴子的眼睛马上便是一亮然后赶紧让他们把刘慎之和楚霸请过来。这些人此时也都冷静了下来再想想以前昭哥对刘慎之和态度也许现在刘慎之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基本上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听完猴子的话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刘慎之就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与动力如果刘慎之再没有办法那便没有人能救得了昭哥了。他们也从来没有去想过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刘慎之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刘慎之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人可以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来即使楚霸都不能。刘慎之现在的表情平静如水一般。慢慢的打着火机慢慢的凑到了嘴里叼着的烟然后在慢慢的吸了一口偌大的房间里静静的烟头在缓慢燃烧时出的轻微的响声。刘慎之轻轻的吸了口烟后再缓缓的吐了出来任由烟雾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飘散。

然后刘慎之做了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动作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是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刘慎之根本不可能会睡着也不会睡着。他们的心里都焦急的很但是现在他们只有等待。猴子显然已经有些受不了这种无声压抑的气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楚霸却是轻轻的拍了他一下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

猴子看着楚霸那严肃的表情张了张嘴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然后便低下了头。只是双眼当中仍然无法掩饰的露出悔恨的神色这个忠诚的小弟认为昭可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过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刘慎之没有再抽一口烟就只是这么的挟在手中任由这只烟慢慢的燃尽长长的烟灰连在一片并没有落下来。刘慎之睁开眼后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嘴角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然后对着猴子道“这件事你不用插手只管好自己好好的养伤。”

“可是刘哥、、、”猴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刘慎之摆手阻止。刘慎之的脸上带着微笑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有关系这件事从头到底都是一个阴谋你不过是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你也不用有任何的自责了。就算今天你们没有事以后仍然会生。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

刘慎之说完这句话后便转头扫了一眼这间房间里的人“你们也一样我明白你们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了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都不要再过问这件事所有的人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生过的样子如果你们想救回昭哥就听我的话去做。不然你们任何的无知举动都会使昭哥陷入到危险当中。我的话希望你们可以明白。”

那些人都沉默了虽然他们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们却现刘慎之的脸上有一种他们无法承受的沉重甚至只是看到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就当他们都有些难以呼吸。所以他们也只有听从刘慎之的话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相信我这件事很快便会解决的到时候你们的昭哥也会回来。”刘慎之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楚霸仍然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既没有开口也没有问过什么就只是跟着。

两人出了凤鸣高中校门口后刘慎之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鸣高中突然叹了口气。“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昭哥。”

“认识你我们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后也一样。”一直没有开口的楚霸却是淡淡的接过了刘慎之的话见刘慎之转过头来无奈的笑了笑楚霸又继续道“我想昭哥也是一样从你那天说出所有的事情后我们就知道可能会出现这么一天所以我们也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刘慎之拍了拍楚霸的肩没有再说什么。

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是这样有些话没有必要多说。

“现在怎么办?”楚霸掏出烟来分给刘慎之一只道。

“等。”刘慎之的眼睛当中突然暴起两道骇人的光芒来此时的刘慎之是真正的被激怒了。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而现在已经有人触动了他的原则无论这人是谁他都将负出惨痛的代价。这也一向是刘慎之做人的准则。

“等?”楚霸愣了一下然后便点了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而是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在想什么。

下了出租车后刘慎之走进了胖子的那间酒店里。此时的胖子正在焦急的搓着双手一见刘慎之进来后马上便站了起来等刘慎之和楚霸走进来后马上把门关好同时又吩咐了外面的小递几句这才跟着跟着进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一坐下来后刘慎之便把玩着手中的烟对着楚霸问道。

“无论对方是谁显然这次是他们早有预谋的。”楚霸缓缓的道刘慎之点了点头示意楚霸说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连最开始的那个小偷都是对方故意设计好的为得就是引昭哥和猴子上勾而昭哥和猴子显然没有察觉到。把两人引到死胡同后黑帽子才突然出现然后捉走了昭哥。”

“事情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不过但是其中却有几个疑点。”刘慎之把烟点着后靠在了沙上道。不等楚霸开口问刘慎之自己又接着道“第一他们为什么要捉归哥如果他们背后的目标是我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第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目标是我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现在这个时期又是谁会这么做?这才是其中最大的疑点。”

楚霸也点了只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对于刘慎之所提出的三点疑点他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头绪。

“不过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对方很谨慎做事也很小心。”刘慎之突然笑了眼神当中闪起了光芒“对方在昭哥的地盘下手显然对于那里十分的熟悉了至少经过时间调查最终才会选择在了那条死胡同。这说明对方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是一时的冲动所有的步骤都是经过计算的。而从对方的身手上来看他是到现在为止我遇到的所有人当中身手最为可怕的甚至比刺还要可怕。单兵作战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制服他。”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看出他们是故意把猴子留下的不然以那人的身手要杀猴子实在是简单的很那么这里就会引起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留下猴子是不屑于去杀猴子?还是想留下猴子去报信?”

“其中我们还没有搞明白的问题太多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小心这次的对手更加的可怕。”楚霸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刘慎之的话。

“刘哥会不会是丁爷下的手?”胖子突然插嘴道。

“丁爷?”刘慎之笑了然后摇着头道“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丁爷不可能会插手这件事再怎么说我们对于他们这些江湖大哥来说还是没有多少分量的他们也不可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为了我们而坏了他们自己的大事。”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对方故意摆下这么多问题就是想把我们引起丁爷他们这样造成双方的矛盾然后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那就要看是谁会在这场当中收获最大的利益了。”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玩味的弧度来。

洗牌

在一间漆黑房间的角落里此时正躺着一个黑影。黑影似乎在不停的咳嗽着佝偻在一起的身子更是出微微的颤抖。在这间房间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没有一点的光亮同时在这间房子里还有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随处可见来回爬动着的老鼠。这些只有在黑暗中生存的小东西此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黑影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要打破自己的宁静一般。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和感觉就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一般冲击着人的心灵。

黑影又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脸已经微微的涨红呼吸也似乎越来越困难然后感觉从喉咙里涌出一股东西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飘散了出来。黑影艰难的抬起了手擦了下嘴角似乎这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就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喘着粗气手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吱’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黑暗中射进一丝明亮的光线然后又重归于黑暗。

黑影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影嘴角上突然露出一丝怪异的弧度来。

进来的人影并没有说话而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在黑暗中闪起的眼睛就像野狼一般似乎还微微的闪着绿光看着面前的黑影仍在不停的咳嗽着人影的嘴角似乎现出一丝病态的弧度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刷的一下一团火光闪亮了起来一下子打破了这原有的黑暗在摇曳的火光中映出一个隐藏于黑色帽子后面的脸来光影的错觉让人看上去很不真实。

“看来你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人影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点燃嘴上的烟后火光又消失了。

佝偻着的黑影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影嘴角那丝怪异的弧度更浓然后嘴一张一口血痰便飞向了戴帽子的人影。人影只是微微的歪了下头躲过黑影吐来的血痰后嘴角那丝病态般的笑容也更浓了而他却并没有生气的对着黑影又打又骂而是蹲了下来看着黑影眼神当中似乎还露出一种嘲笑的光芒。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我们的目标。”人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早就料到黑影不会开口一般人影很快便又继续道“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黑暗的世界无论任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他都要小心都要提防任何想接近他的人。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讲利益的。而你、、、”

人影用手指着面前的黑影嘴角又露出那丝病态般的弧度继续道“而你就是因为没有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所以你才会接触你本不应该接触的人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你。”

黑影站了起来缓缓的吐了口烟后道“人永远只能靠自己。”

“呸。”黑影努力的冲着人影吐了口然后似乎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重到他自己都无法想像的地步刚刚微微的一用力全身传来的刺痛就让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臂再也无法支撑身子又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粗重的net息声也响了起来。

“哈哈、、、”人影突然狂笑了起来看着黑影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然后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并没有仇但是你档在了我的利益面前所以你就要消失。听人说人死后会下地狱如果真的地狱的话记得给我定个位子说不定那天我们还可以再相遇。佛家不是也讲过吗人与人相逢本就是一种缘分。缘分!”说完人影便站了起来甩掉手中的烟后打开了身后的门。

光线又猛的照射了进来映在黑暗中佝偻着身子的黑影脸上也照出他那张布满了伤痕的脸来和身上全是血迹的衣服只有他那双眼睛里仍然闪着坚定的光芒默默的注视着离去的人影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被人查觉的光芒。

黑暗又重新的笼罩所有的一切黑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是他?”楚霸的眉头微微的一皱tuo口而出道。

“是不是他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无论什么事事出必有因只要找到最终获得获益的人就能找到真正的敌人。”刘慎之的眼睛里似乎也闪起了某种异样的光芒。

“你们到底在说谁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胖子搓了搓手小心的问道。

刘慎之突然笑了看了楚霸一眼后并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而楚霸却是看着胖子道“你仔细的想象一下这件事谁是最后的获益者就会想道谁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胖子看了看楚霸又看了看刘慎之眼神里还是一幅不明白的样子。不过他却已经认真的开始思考了起来到不是胖子有多么的主动而是他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换句话说胖子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感。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刘慎之给的现在只是间接的原因但是如果没有刘慎之或者说刘慎之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会跟着倒霉。现在的他已经与刘慎之绑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胖子不得不去思考那就是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刘慎之影响了。虽然刘慎之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话也从来没有表过什么态但是胖子确实佩服刘慎之对于一个正在上学的年轻人来说敢惹三大江湖大哥本身就已经是一个近乎于奇迹的事迹了而刘慎之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力量更是让胖子无法相信刘慎之只是一个高中生他已经把刘慎之当成了成年人一个充满了其名魅力的成年人来看待。

胖子虽然在江湖上混了几年虽然已经被现在的江湖磨灭了原有的那一份激qing但是现在和刘慎之所认识的短短时间内胖子又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充满了力量。胖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胖子了他已经在悄悄的被刘慎之影响了。

“难道是七爷?”胖子的脑中猛的闪过一道亮光tuo口而出道。不过在胖子说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七爷的实力有多大胖子清楚的很而且七爷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江湖中事了如果真的他的话胖子已经不敢在想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了。

“不是他是他的代言人。”楚霸却是摇了摇头接过胖子的话道。

胖子的眼睛猛的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仔细的想了想胖子也觉得楚霸的话很对但是他仍然有些无法相信楚霸的话带着疑惑的眼光看向楚霸后得到了楚霸肯定的回应胖子便不由的再次倒吸了一呼口气。

“难道是尹少?”胖子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虽然尹少只是七爷的干孙子但是他同时又是七爷这些年来唯一推出来的人先不说尹少本身的能力如何单单只是他背后的这个七爷就已经让人无法不感觉到心中寒。七爷的势力有多大的影响胖子清楚的很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七爷想让胖子这样的人消失就跟掐死只蚂蚁般的简单。

胖子现在的后背已经全都湿了虽然屋里并不冷但是阵阵的寒气仍然嗖嗖的从胖子的后背传来。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后胖子只觉得口里干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真是尹少的话这其中所涉及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是那么的简单。无论尹少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是不是他的本意但七爷不可能一点耳风都不知道换句话说这可能本身就是七爷暗示尹少去做的事也是他把尹少推出来的目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表明多年不出山的七爷已经坐不住了也预示着现在的江湖格局要生变化换成简单的话说就是江湖上将有一场大乱了。

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胖子突然间想到了这句话。

“当今的江湖格局可能要被重新洗牌了。”刘慎之突然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胖子看了刘慎之一眼又看了看仍然冷静异常的楚霸身子都觉得有些软喉咙动了动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刘慎之所说的和自己所想的是真的那么江湖上将出现一场无法避免的洗牌而无论什么时候江湖上的洗牌都会涉及到太多的利益分配与势力分布到时候一场腥风血雨也将要开始了。

胖子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想到了几十年前那次江湖大洗牌也想到了那场洗牌所牵涉到的人和事。那是一个混乱的时期也是一个永远让人无法忘记的时期。只是想不到现在这样的洗牌又将再次的展开了而胖子也无法避免的要面对这次洗牌。

江湖就是这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像天下的大势一般。江湖其实就是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所代表的也是整个社会的一个展趋势。

只不过在江湖上更加现实而已。

杀手

一间十分简单在本市最平常不过的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古旧的桌子桌子上的黑色污迹已经在显示着这张桌子已经经过了多少岁月的痕迹。古老而有些破旧的窗户上仍然是老式的小天窗玻璃已经被人换过但是向外看去仍然感觉雾蒙蒙的看不分明。屋子里有两个椅子而椅子上却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在抽着烟。

坐在靠近门口的那人看样子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干瘦的身子当中却给人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长枪在擦着这把枪长足有近一米感性的流水线型枪身让人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同样干瘦的脸上不带一点笑容甚至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嘴角叼着烟手里拿着布在慢慢的擦拭着枪身他擦的很仔细也很慢甚至他的眼神里都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表情就像就像是他手中的根本不是一把枪而是他的qing人一般。

他那专注的眼神那轻揉的动作无一不显示他现在所有的心神所有的感情都在自己手中的这把枪上。

而坐在旁边那个椅子上的人却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头上甚至还戴着个帽子只露出一双如野兽一般的凌利的眼神看着在擦枪的那人他突然笑了如野兽一般的眼神当中似乎也带起了一种笑意。xiu长而结实的手上正拿着一个指甲刀在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他修剪的很慢也很仔细直到把指甲都修剪完了以后他便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又手如野兽一般的眼神中似乎也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温柔然后他像很是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叮叮、、、”一阵电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原有的宁静。

擦枪的那个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从身上取出了自己的电话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后按下了接听键。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擦枪的那个男人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一般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机械出来的一般冰冷而不带一点生气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好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们的。”那个淡淡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愉快。

擦枪的男人只是冷漠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慢慢的擦起自己的枪来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一般。

“机器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冷漠。”一直没有说话的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开口有些沙哑的声音当中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敌意。

擦枪的那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仍然只是在慢慢的擦着自己的枪直到把每个细小的地方都擦过以后他才停止的自己的动作然后一手端着枪眼睛也眯了起来透过枪上的瞄准镜对着虚空嘴里出微微的啪啪的声音每个声音之间都有一定的间隔就像是机器一般在准确的重复着这个单字节。

戴帽子的男人又笑了如野兽一般的眼神当中也闪现一般近似于狂热的光芒并没有再理会擦枪的男人而是把眼睛看向了窗外。此时淡淡的阳光照射进来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但是这间屋子里却仍然让人感觉冰冷中不带一点生气。那双如野兽一般的眼神当中猛的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后又回归了平静嘴里似乎在喃喃着“平淡的日子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呀。”

屋里又回归了平静两个男人仍然默默无语的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如果是任何一个江湖上的大哥看到这两个怪异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两人太有名了有名到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们两人竟然会走到一起更不会想到两人竟然会联手。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道上有名的杀手。

擦枪的那个男人在道上被称为机器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到底是什么道上的人只知道自从他出现在道上后他的外号便响彻于整个全国的江湖上。机器从来不多说话也不与任何人交流他就像是一个绝对严密的机器一般每次出手都把所有的事情计算在内每次出手都冷静异常从他三年前出道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不下两位数而每件事后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完全的干净利索。这也使得他的名字在整个道上的任何人都心存忌惮没有人愿意招惹这样的对手。

他残忍冷酷不带一点感情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行尸走肉一般游zou于死亡之间每一枪都会带走一条人命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而现在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另一个戴帽子的人在江湖上也是同样赫赫有名的杀手他的名字同样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没有人清楚他每次的出现就像是幽灵一般只是悄悄的带走一条生命。在这一点上他和机器有着十分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他的性格和机器却完全的不相同因为他的外号叫野兽。一个如野兽一般的杀手。

他不冷酷他只不过是残忍而已。因为每次被他杀的人都是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他从来不用任何的武器无论是枪还是刀他从来不用他只是用自己的拳头。因为他喜欢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种死者脸上带着的痛苦之色。每当他看到这种情景后他都会莫名的兴奋起来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拥到一起一般甚至他的身子都会微微的颤抖。

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没有人知道但是如果在江湖上也有排名的话他的战斗力之强至少可以进前十名能和他对上手的人绝对不会过十个人。这到不是说他的战斗力绝对没有人可以的过他而是因为他敢拼他够残忍。不止对敌人对自己也是同样的残忍。而他的这种残忍却是在暗杀黑熊时才被道上的人所知道。

当年那一场暗杀是他所经历过的所有暗杀当中最危险的一次也是他到现在为止他最满意的一次。黑熊在道上之所以被称为黑熊绝对不止是因为他的外表就像是一头熊一样而是因为他确实像是一头熊一般的强壮。接近两米的身高全身爆炸性的肌肉冷酷而残忍的眼神让他在多次的地下黑拳争着中击败了对手黑熊绝对是近些年道上都俱有侵略性的对手。

他参加过的黑拳大约计至少有近百场而他的对手不是被他活活打死就是被他打残。而黑熊也同样是一个喜欢鲜血飞溅感觉的人了解黑熊的人都认为他像是一个变tai一个只有在战争上狂暴的像只野兽似的变tai。这样的一个人最后却是死了死在了他生前最喜欢的那种感觉上。他同样是被人活活用拳头打死的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怎么样的打拳人们只知道他们看到了死后眼中却浮现着恐惧神色的一双眼睛。一个生前最喜欢用拳头残虐人的大哥竟然也死在了别人的拳头上这是一种何等的讽刺。

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据检查黑熊尸体的人说黑熊在死前身上至少有近三十多处的伤痕全身的骨折更是近十几处当人们看到黑熊的尸检后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黑熊的强大是他们所知道的而黑熊身上的伤势却显示着这是一场怎样让人心惊肉跳的战斗。

没有人知道野兽是在经历过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后才杀死了黑熊但是从此之后人们便记着了这个名字野兽。他十分特别喜欢人们在临死前的感觉所以被他杀死的人往往都是经历过漫长痛苦后才被结束了生命。

他就是一个这样可怕的存在。

轻轻的mo着自己身上的伤疤野兽的眼中又泛起了某种狂热的光芒眼神里泛起病态的光芒。

这两个人无论是那一个人的出现都绝对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而现在他们却是同时出现在这里要知道他们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人为什么他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他们所要对付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机器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后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机器只是用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了句话。

“下午四点南码头十六号仓库。”

说完这句话后机器便关掉了手机然后又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对着虚空做了个瞄准的动作嘴里又出那轻微的啪啪声来。而野兽却是眼神中再次现出狂热恋的光芒然后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

刘慎之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嘴角弧度更是让人看上去有种心里无法忍受的感觉似乎只有马上从这间屋子里逃出去心里才会平静一些。楚霸看着刘慎之眼神也是出奇的凝重了起来然后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胖子看了看两人然后又伸手擦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水微微粗重的呼吸声虽然极力的压抑但是仍然透露出胖子此时的紧张与不安。

刘慎之笑了挥了挥手示意胖子先离开然后也和楚霸一般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也像是睡着了一般。

战斗(上)

时间有时候过的非常的快有时候又过的非常的慢。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情时间总在一点点的流逝着根本不会因为人们的感觉而有些改变。胖子现在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来回走着虽然他已经离开了那间屋子但是他的心里反而更加的不安了起来他无法说出这种不安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慌的很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生一般。

胖子说不出到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现在他的心才会非常的乱。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也总会有一种莫名恐惧的感觉。

刘慎之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时间后便伸了个懒腰然后点上了烟。而与此同时楚霸也睁开了眼睛接过刘慎之扔过来的烟点上后。楚霸缓缓的吐着烟圈看着刘慎之并没有说话。

“这次的对手是到现在为止最可怕的对手也是最危险的对手。”刘慎之开口了眼睛并没有看向楚霸而是看着窗外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道。

楚霸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次的对手异常的冷静做事缜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都考虑在内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刘慎之仍然在笑着只不过他的眼神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光芒在闪烁着这种光芒以前从未有在刘慎之的眼神里出现过至于楚霸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这种眼神这种略带些狂热与兴奋混杂在一起的眼神。

因为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那种因为对手的强大而激出了内心真正战斗yu望的眼神楚霸不由的苦笑。因为他知道他们现在所遇到的对手很可能是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一个有些遥远又有些让人感觉亲近的字眼。这个字眼经常会出现在一些电视电影当中经常会出现在一些小说当中就是在一些小混混的谈论中也经常会出现但是杀手毕竟只是一个名词一个字眼。没有人真正见过杀手至少楚霸没有见过。

楚霸在江湖上混过一年多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楚霸也接触到过很多人见到过很多为了利益为了yu望而做出疯狂事情的人但是他同样从来没有见过杀手职业杀手。因为杀手总是很隐密的总是会藏在一幅十分普通的模样后面然后静悄悄的观察你分析你然后在你最为虚弱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杀手与江湖上的人其实有些本质上的不同无论任何混江湖上的人基本上讲的都是一个利益只要有利益存在他们就有可能握手言和就算昨天他们在你死我活的拼杀今天同样可以坐在一起喝茶因为只有两个字是重要的。那就是利益。

但是杀手不同杀手不跟任何利益挂钩他们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一旦他们接手了某件事他们就会尽全力去做好这件事而为了这件事他们又可能会忍受很多平常人所不能忍受与面对的事。他们就像一头真正的狐狼一般只有在最致命的时候才会给上你最致命的一击等你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的时候往往是你已经在走到一条不归路的时候。

所以杀手也是最可怕的。

任何世界上都有杀手的存在就算是再小的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也都会有杀手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是无声无息的只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某些人的yu望而悄无声息的去解决一些要被解决的人。

刘慎之和楚霸现在所面对的就可能是一个职业的杀手。杀手与混混最大的区别就是仔细无论什么样的混混他们都不会像杀手那样要求自己甚至有些时候这种要求是变tai的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但是职业杀手却可以他们可以做到常人所不能做的事在平常的时候他们可能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有可能就是你身边自认为最熟悉的人但是真到事情生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错了。

杀手非常的小心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与线索让人追查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一些一流的杀手他们有些十分丰富的阅历有些十分广面的知识构成对于任何细小的事他们都会观察的非常的仔细。他们就像是生活在远古时候的野兽一般孤独、冷寞。不会跟任何人真正的交心因为他们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人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所以楚霸只能苦笑他虽然在江湖上待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也知道杀手的存在更知道杀手的可怕。因为杀手总是会躲在人们的后面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出手没有绝对的优势他们不会bao露自己。所以如果真正遇上杀手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让自己消失永远的消失不留下任何一点线索。

但是现在杀手却找上了他们他们也无法逃避。

敌在暗我在明怎么逃?怎么避?

楚霸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是他现在却真的有些担心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对于他来说有些牵挂的人。

“杀手是一个很可怕的名词一个很可怕的字眼无论什么时候遇到杀手都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刘慎之点了只烟缓缓的吐着烟圈道。楚霸只是看着刘慎之并没有说话。刘慎之又继续道“但是无论什么样的杀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

刘慎之的眼神已经越的明亮了起来就像是黑暗中的星光一般。

“他们都有着自大的问题无论什么样的杀手。”刘慎之加重了‘无论’两个字的语气接着他又解释道“因为越是成功的杀手内心的yu望也的会膨胀起来就算是再有自信再怎么相信自己不会犯错的杀手都一样因为这是人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迟疑了一会楚霸缓缓的道。

“时间差不多了好戏也快要开始了。”刘慎之并没有回答楚霸的问题而是看着窗外的天色笑笑的道。

当时钟的指尖指向三点半的位置时刘慎之终于有所动作他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后便走了出去既没有叫楚霸也没有说自己要去那里。而楚霸也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刘慎之打算要离开的样子。

走在了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刘慎之此时的心里却是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感觉他无法用语文来形容这种感觉但是他却知道任何想破坏他心中这份感觉的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为这是我刘慎之的原则。

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仍然在路上慢慢的走着。

还差五分钟就到四点钟的时候刘慎之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机器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手里仍然拿着那把长枪又擦了起来仍然擦的很仔细很认真。他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没有向前看过一眼似乎他根本不在乎刘慎之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一般。

野兽仍然在把玩着手中的匕这把匕比平常的匕略为的短小也更小巧些看上去更像是某些用在厨房里的刀。野兽的手指很灵活不只右手灵活他的左手也同样的灵活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嘴里不知在哼哼着什么他的眼神里也同样的没有任何的神色既看不出焦急的神色也看不出不耐烦的神色似乎这里没有一件事与他有关一般。

时间仍然在慢慢的流逝着当指针指向三点五十九点的时候两人仍然在静静的坐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抬起头特意留意下门口的位置。

当钞针一点点的旋转时四周仍然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人影出现。而当钞针正好指在四点整的位置上机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刻意的看过时间但是他的动作却是十分的准确手也是毫无预兆的突然间停了下来。而野兽手中的小刀也是同样的停了下来同时那双如野兽一般的眼神也抬了起来。

因为此时正有一个人慢慢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走的很慢就像是公园散步的老人一般但是无论多慢他也始终会这里来。无论任何事只要你不停下脚步就算你走的再慢也终究会有到达终点的那一天。

机器的头也慢慢的抬了起来看着这个远远走过来的人影眼睛中的瞳孔也随着人影的接近而慢慢的收缩到了一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气息在四周突然间升腾了起来。

人影走到了距离门口还有十米左右的位置后便停了下来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来随着打火机的光芒一闪点燃了烟后长吐了一口烟那双明亮如星光的眼神里也泛起了一种狂热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的光芒来而他嘴角那丝邪邪的笑容在火光的照映下也是越的有些诡异。

战斗(中)

“来了?”野兽那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来了。”刘慎之那懒懒的声音也同样的响了起来。

野兽笑了然后像是很满意的上下看了看刘慎之后手中的小刀又把玩了起来“你很好很不错。”野兽的眼神当中难得浮现起一丝赞许的光芒来“像你这么年轻的生命死了实在是可惜但是你今天又不得不死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很为难的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么多话?”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幸好野兽也没有打算让刘慎之开口而是继续又自己说了下去“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种眼神了也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么凌利的眼神了更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种人。”野兽突然笑了虽然他的笑容隐藏在帽子下面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扬但是他确实的笑了。也许是很多年没有笑过了吧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你很像以前的我所以我欣赏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野兽手中把玩着的小刀突然间便飞了出去毫无征兆的飞了出来。一抹寒光闪过小刀已经到了刘慎之的近前目标正是刘慎之的心脏。无论是时机还是环境野兽都把握的非常的好这一击也没有任何的破绽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它的任何人即使是楚霸都不一定能躲的过这一击但是站在这里的是刘慎之。

刘慎之的身子根本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微微的伸出手来便一把捉住了飞过来的小刀。看着这把充满了锋利光芒的小刀刘慎之竟然还在笑着然后他对着野兽道“我虽然承认我很帅但是我并不喜欢男人所以就算你欣赏我也不用送我任何定情礼物。因为我没兴趣。”

在说完这句话后刘慎之的手指微微的一弹小刀又再次的飞了回去目标同样是野兽的心脏。野兽大笑了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听起来真的像是某种野兽的吼叫声让人从心里产生一种不熟悉的感觉。而刘慎之却是仍然邪邪的笑着看着野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条死狗一般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怜悯的光芒。

“你的话太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机器突然间淡淡的开口然后他便站了起来看着刘慎之收缩到一起的瞳孔当中仍然不带一点感情的色彩完全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只是一种灰色的表情。

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后机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通不过死。”说完后机器马上便闭上了嘴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噢。”刘慎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像是在听一句非常普通的话一般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三人又恢复了沉默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般一种无形的压力充斥在四周然后笼罩了方圆十几米的范围之内所有的声音都像消失了一般只剩下静。死一般的静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突然动了就像是互相约好的一般三个人的身形同时动了。机器手中的长枪快的举了起来而在举起手中长枪的同时他的身子也倒了下去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手中长枪的板机便扣了下去。而野兽的身形却是在那一瞬间突然间飞快的冲向了刘慎之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神态与表情都完全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一般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刘慎之的身子也倒了下去就像是知道机器要在那一瞬间开枪一般身子斜斜的倒了下去一颗肉眼看不到的子弹从刘慎之的头上飞过一股zhi热的感觉像是火烧一般的在额头上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感觉同时带起的还有几根突然间断裂的头。刘慎之的右手在地上一撑身子便快的滚了出去。

但是野兽就像是早已经算好了刘慎之的动作一般他攻击的方向也正是刘慎之倒下去的方向而不是刘慎之所站立的位置在刘慎之的身子已经半倒下的状态时也是一个人最没有办法近出力量的时候而这里野兽的拳头便已经到了近前。

砰的一声轻微的声响响起刘慎之左手掌托住了野兽的拳头然后他的身子便飞了出去而与此同时野兽的身形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借着这股力量身子滚出去后刘慎之右手在地上一撑身子便像是弹簧一般反冲向了野兽。

奶奶的这家伙的拳头还真是硬。

心中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刘慎之的身子已经冲到了野兽的跟前他的动作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快到连他的大脑都没有经过野兽的眼中突然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便被更加狂热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取代了。砰砰砰只是不到一眨眼的时间里两人便连对了三拳三拳过后野兽的身子微微的一矮一颗子弹如流星一般便从他的肩头飞过正冲向野兽对面刘慎之的眉心。

这一下比刚才还要突然刘慎之虽然有所感觉但是他的动作仍然慢了一拍。子弹从刘慎之的脸上擦过带起一道淡淡的血痕火la刺痛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里不但没有充满恐惧反而像是导火线一般激了刘慎之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嗜血的冲动。然后他的身子便快的退了出去。没有一点的迹象与征兆。

“你的枪法好像不如以前了。”野兽看着刘慎之忽左忽右飞快移动的身子头也没有回的对着身后机器说了一句然后便追了上去。而机器仍然是一言未的握着那柄长枪有些苍白的手指依然坚定如磐石然后他的身形也像是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刘慎之飞快移动的身子突然间俯了下去然后快的滚到了一个掩体的后面而就在刘慎之的身子刚刚离开地面上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小块飞溅而起的泥土也冲到了刘慎之的脸上。躲在掩体后面刘慎之甩了甩头然后手指轻轻的从脸上的血痕处擦了一下看着手指上那带着温热的血迹刘慎之嘴角那丝邪邪的笑容更浓了。

果然是个可怕的对手。

时间在一点点的消失三个人的身影就像是三个鬼魅一般不停的在港口的各个房间到箱子边来回的穿梭着其中野兽与刘慎之有过几次的交手也堪堪的躲过了在后面一直放冷枪的机器但是刘慎之的身上还是带了伤。这是刘慎之第一次面对对手而受伤他现在所遇到的这两个对手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以往任何的对手都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地步。

尤其是这两人的配合看上去既像是第一次那般的生涩又像是浑然天成般的熟悉。而且随着时间的消失两人的配合也越来越好刘慎之所面对的危险也是成倍的增长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者被野兽托住都有可能让刘慎之当场死在这里。只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刘慎之就已经五六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奶奶的职业杀手还真不是好对付的。刘慎之躲在一个暂时安全的掩体后面心里快的闪过了这个念头。但是这种越是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反而让刘慎之也是越的兴奋了起来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的流动着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大脑所需要的力量身ti的协调性和潜能已经被激到出以往任何时期的状态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刘慎之仍然没有一点的把握。

无论是杀了两人还是自己被杀。

刘慎之都没有一点的把握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对手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把握。

有时候人生也就是这样不会所有的事情都让你准备好了再摆在你的面前让你去解决。人生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这样那样的考验没有人可以随时都是以准备好的状态迎接这份考验而现在对刘慎之的考验也终于来临了。

还是那间又黑又脏的屋子里昭哥的身子仍然佝偻在那里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痛和感觉着身ti渐渐流失的力量让昭哥已经有些陷入到一种昏迷的状态。昭哥不是没有想过要逃想过要反抗而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身ti上所受到的伤害已经接近了人体的极限如果没有外人来救的话昭哥最终也会慢慢的看着自己的生命消失在这个又黑又脏的屋子里。

有时候身ti上受到的伤害是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如果你没有亲临过那种状态你永远不会知道原来身ti上的疼痛竟然也会这么难以让人忍受。

昭哥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也出现了重影他努力想让自己控制自己的意识但是却是无济于事他的眼前仍然一点点的变的更加的模糊意识也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了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一只一直躲在黑暗中的老鼠却是突然间露出了自己的小脑袋然后吱吱的叫了两声后竟然慢慢的向昭哥的身子爬了过去在昭哥的脸前停了下来后老鼠嗅了嗅然后又转了两圈像是在嘲笑着昭可的无能一般接着突然间向昭哥的脸上yao了下去。

战斗(下)

胖子看着现在的楚霸就像是在看着一头怪物一般因为楚霸仍然还坐在那里。刘慎之已经离开有半个多小时了楚霸的身子仍然动也没动过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胖子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楚霸还可以这么安心的坐在这里虽然他无法从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但是他仍然感觉到心里面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是在为楚霸为什么不去帮刘慎之而感到愤怒?还是在为刘慎之交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悲哀?

胖子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热血似乎隐隐的有些沸腾了起来胖子的脸也已经有些泛红看着仍然坐在那里一言不的楚霸胖子突然间感到了一种无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感觉。然后他不知怎么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冲动大步的走到了楚霸的面前然后把身上的枪拍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瞪着楚霸喘着粗气一言不。

楚霸终于有了反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枪后又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涨红喘着粗气的胖子。楚霸突然间笑了。

刘慎之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后身子又快的连换了三个地方在一次子弹擦身而过的危险当中又暂时的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掩体。而身后的野兽却在出哈哈的大笑声一步步的接近了过来那如同野兽一般的声音当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让人感觉到压抑的力量。更让人的心里无法安静下来。

无声的压迫感和先声夺人的气势虽然是无形的无影的没有一点踪迹的但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自己内心的那种恐惧任何人也都无法忽略这种压迫感。还好刘慎之不是一般人面对这种无声的压迫感刘慎之并没有像是一般人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境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恐惧不去忙乱。

相反的刘慎之内心深处的那份热血与兴奋反而被激了出来。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越是面对强大的压力越是能够挥出平时所不能挥出的实力来。而现在的刘慎之就是这种情况。刘慎之根本没有向后看去因为他知道机器一定在较远处的某个地方监视着自己手中的枪也准备着随时出致命的子弹而野兽也肯定正在一步步的靠近。刘慎之甚至都已经听到了野兽脚下的鞋和地面摩擦的轻微声音。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紧张。

而偏偏在这种时候刘慎之竟然闭上了眼睛。

声音在一点点的靠近野兽的眼神中那种疯狂的光芒更胜他的身子似乎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而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ti的这种兴奋便是在亲手杀死黑熊的时候。

他也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黑熊那么强大的对手了。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开始兴奋了现在的你甚至比以前的我还要强大。”野兽的嘴里又出了那略微沙哑的声音来“不过越是这样我反而越的有兴趣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遇到这样的对手。”

“我也没有想到帅原来也是一种过错。”刘慎之靠在掩体后面仍然闭着眼睛“看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要低调呀。”在似乎感叹的声音当中刘慎之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了而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的感叹接着他的身子便猛的转了过来然后一脚踢在掩体上借着掩体反弹的力量身子在向后快的滑动着手中便已经挥出去了两道光芒。

这两道光芒十分的快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到了传来野兽声音的地方接着出两声轻微的声音后这两柄不过接近手掌长度的飞刀便钉在了墙上。而野兽却是躲在墙的后面看了一眼钉在墙上仍然微微晃动的飞刀眼神中的狂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这是刘慎之第一次使用武器刘慎之的枪法虽然很烂但是他同样有自己的武器。飞刀。刘慎之始终认为枪太过扎眼了虽然一枪在手你可以面对任何人心中都会有胆气但是相对于飞刀来说枪太扎眼了。在这个社会上能拿到枪的人并不多能练出好枪法的人更不多所以刘慎之更喜欢飞刀。

而且飞刀的携带要比枪方便的多也容易的多。刘慎之的飞刀绝技从来没有用过这也是他第一次公开使用自己的武器因为以往任何时候就算是遇到刺的时候刘慎之都觉得没有动飞刀的必要。刘慎之是一个懒人他一向认为能坐着的时候为什么要站着?能躺着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坐着。

但是显然今天刘慎之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不得不动用他的飞刀绝技。

刘慎之真的被逼到绝路上了吗?

“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玩飞刀。”野兽的声音里已经完全的bao露出了他现在疯狂与激动交织在一起的心情“真是太让人期待了不知道你的身上还会现什么只是想想就让人兴奋的很。遇到你这样的对手这次总算没有白来。”

野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身子便已经悄无声息的向前跨出了几步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根本无法相信竟然会有人像是猫一般走路一点声息也不带就像是幽灵一般的轻盈。

“你也不错能逼我用出飞刀的你是第一人如果你还有命回去的话可以好好的夸耀一番了。”刘慎之又重新寻找了另一处掩体靠在墙上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大声的道。

“那我们就好好的玩这场游戏吧。”野兽又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当中带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战栗。

昭哥看着突然张开了嘴突然yao上来的老鼠突然间觉得自己悲哀的很。曾几何时自己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是因为认识了刘慎之之后吗?昭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次决定。从很小的时候昭哥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

命运是强大的让人无法反抗的但是昭哥不是一个接受命运的人。他总认为命运只不过是那些懦弱的人给自己所逃避的事情寻找的借口。所以他从来不接受命运的安排从来对命运都是保持着一种敌对的态度。因为他相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也是可以反抗的。

但是他现在能反抗吗?

“你在笑什么?”胖子看着楚霸脸上突然露出的笑意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污辱了一般全身的血液一下子便冲到了头上脸更涨红了起来大声的对着楚霸说道。

“我只觉得现在的心情不错。”楚霸看着胖子那涨红的脸缓慢而平静的道“任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任何人都要面对死亡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公平的。而在人活着的这一生当中如果能有一两个朋友果然是很不错的。”

楚霸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枪后又看了看胖子楚霸竟然伸出了手难得在胖子的身上拍了拍。“你这个朋友不错。”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霸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既没有向胖子解释什么也没有给他任何再开口的机会就这么的走了。就像半个小时之前的刘慎之一般走的毫无征兆。

直到楚霸离开了这里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空空的屋子胖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身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下子便瘫软在沙上。有些颤抖的手掏出只烟来后点上深吸了两口后胖子的心情才略微的缓和的些。然后胖子便看着桌上的枪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胖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像是有了什么决定一般。胖子猛的站了起来然后拿起手中的枪坚定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刘慎之一脚踢开木门后身子便快的冲了进去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枪响和木门上碎裂飞溅而起的木屑。一到了屋里后刘慎之的身子便滚了出去然后右手在地上一撑在身子弹起来的同时又斜向左方滑出去几米远靠在了远离窗户的地方后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

扫了一眼窗外外面十分的安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人影也看不到。刘慎之嘴角那丝邪邪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不过很快这种笑容便消失了。手上一翻不知道从那里突然间多出了两柄飞刀来刘慎之对着外面大声的道“这游戏也太不好玩了吧二打一怎么着都是你们胜算大既然想玩咱们得改改游戏规则才对呀。”

“你想玩什么样的规则?”窗外传来的野兽的声音但是却听不到出来到底在那个位置。

“公平。”刘慎之的身子已经悄不声息的向旁边移动了过去“既然是玩游戏当然是要公平才好玩。”

本能

“公平?哈哈。”野兽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突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公平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永远都不会有公平的出现。公平只是弱者为自己寻找的借口而已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也没期待你会说出什么人来话。畜生始终是畜生就算你穿了个人的外皮你也始终是野兽是头畜生成不了jing滴。”刘慎之也大笑了起来。

但是如果此时有人可以看到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的话就会现此时他们非常的相似虽然话里都带着一些感情的色彩但是此时实际上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或者说根本与他们所说的话完全是两种表情。在这里的一分一秒他们都在互相斗着。

“是吗?”野兽的声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而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木门就像是被火车撞过一般猛然间暴散开来四处飞溅的木屑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这是人力所造成的效果。而在木屑飞溅而起的刹那一个黑影便快的冲了进来。刘慎之的眼神眯了起来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直冲向那个黑影。

噗的一声轻响飞刀像是扎在麻袋一类的东西上似的接着黑暗也摔落在地上竟然只是一件外衣和一个袋子。而在飞刀飞出的刹那窗户上突然一暗一道人影带着强大的气势便直冲了进来目标正是刘慎之。人还未到强大的杀气便已经疯狂的涌了过来让人的呼吸都似乎不由的一紧。

刘慎之的反应也很快身子在快退出去的同时一拳便已经对了上去。

又是砰的一声刘慎之的身子倒飞了出去而冲进来的黑影也被迫停了下来露出那双如野兽一般光芒的眼神来。

刘慎之倒飞出去的身子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便在空中硬生生的翻了出去接着单手在地上一撑身子便又弹了起来同时双脚快如闪电般的踢了出去而空闲的左手却是一挥又是一道光芒闪过直冲向野兽的心脏。

野兽的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弧度身子不但没有跃起而是相反的同样一矮一脚也顺利的踢了出去正好和刘慎之的腿撞在一起。然后两人又快的分开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就像是两头野兽一般。

“不错不错。”野兽又笑了然后身子便冲了过来。而刘慎之却是大骂了一声后无奈的也冲了上去。狭路相缝勇者胜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逃避的地方并不多如果一旦被野兽这样强大的对手占了先机一路强压过来刘慎之连反身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他只能冲上去不管他愿不愿意。很快两人便再次的交手。

两人的动作都十分的快而且都喜欢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所以两人的打斗也是非常的jing彩可惜在这里却连一个观众也没有。

只不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时里两人的身上都受了伤。暂时分开后刘慎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然后看着野兽突然间邪邪的笑了起来。虽然身上的疼痛不时的传进大脑当中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他那强悍的神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而野兽同样也不好受刘慎之的实力之强比他想像的还要可怕面对面的正面攻击他竟然能不落丝毫的下风。不过越是这样野兽便越觉得自己的心情激动的很那种难言的兴奋已经让野兽完全的忘记了身ti上所有的疼痛在他的眼里什么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刘慎之的身影。野兽又吼叫着冲了过来现在的他完全像是一头野兽一般攻击的没有丝毫的张法。就像是完全凭借着野兽的本能在攻击一般。

而往往这种攻击也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因为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在用着最本能最原始的攻击。而要面对这样的对手你所做的也只有和他一样。只有比他更疯狂更像野兽才能完全的摧毁他。

老鼠的那锋利的牙齿已经接触到了昭哥的脸昭哥甚至都感觉到了从老鼠的牙齿上传来的那一丝冰冷还有那种无法形容的恶臭。难道自己是要死在这只最被人看不起的老鼠身上吗?昭哥似乎在苦笑着但是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这样的事是永远不可能生的。就算死我铁昭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一股生存的渴望就像是狂风一般在昭哥的心里刮了起来然后快的传到全身每一个角落。昭哥的眼睛猛然间亮了起来求生的渴望与内心的不甘已经让他冲破了自身的极限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昭哥的手一把捉住了那只老鼠的身子。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是老鼠那锋利的牙齿仍然在他的鼻子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看着在手中不停挣扎的老鼠昭哥的眼神里只是一片冰冷然后右手慢慢的收缩用力看着老鼠临死前的挣扎昭哥的眼神里同样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老鼠的身子停止了挣扎昭哥的手才慢慢的松开了而那突然间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力气也像是又完全的消失了一般昭哥的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楚霸只是默默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景色眼神冰冷中不带一点的感情。一直到车停下来后楚霸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拿出一张一百的钞票扔给司机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而在楚霸一下车后司机竟然连那张百元大钞都没有看只是赶紧的踩下了油门车也快的冲了出去直到开出去这一片地区后司机才把车降了下来同时感觉着后背一阵阵的凉。虽然他也看的出楚霸的年纪并不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楚霸一坐到车上后司机就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凉。而在二十来分钟的车程中司机的后背已经完全的湿了。

把车停在路边后司机这才大口的喘起气来全身就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无力的靠在了座椅上。过了好一会后司机才恢复了过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司机打消了继续做生意的念头而是开着车回家了。

楚霸看着眼前这片并不算太大的港口眼神当中再次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头猎豹一般的敏捷而快的消失了。

机器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透过枪上的瞄准镜盯着房间的门口和窗户的位置他的手指仍然稳健的很虽然他距离这间房子不过三十多米远的距离但是他根本没有打算要走过去似的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里。

人影交错中刘慎之和野兽的身子混在一起根本不法瞄准而机器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只是忍心的等着。他也一向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付野兽他都十分的有耐心。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要想捉到食物就必须有耐心。

机器是一个从小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在流浪为了食物为了生存他从野狗的嘴里抢过食物从人们的谩骂与嘲笑的眼神中捡过食物。所以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忍必须有耐心。只要等他自己强大的那一天所有谩骂过嘲笑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同样面对残酷的训练在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撑下来的时候机器却在yao着牙坚持着就在大部分人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痛苦而流泪痛哭的时候机器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

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机器的手仍然很稳健的在板机的位置上自从他蹲在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只有冰冷与僵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机器的眉头突然一跳他感觉到了一丝不易查觉的杀气。

在查觉到这丝杀气的瞬间一直没有动过的机器动了他的身子并没有因为蹲过这么长时间而有所僵硬他的动作非常的灵活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快的滚了出去枪也对准了自己的身上手指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板机。

一声枪响过后飞溅起一小团血花然后一个人影便快的躲到了一面墙的后面。机器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停留在开完枪后他的身子便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人影而身子却在快的移动着直到找到一个安全的掩体后机器的身子才停了下来手里的枪也再次的举了起来。

所有的这些动作不但干净利索更是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在内即使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机器的反应也是最完美的。无论是查觉到危险后的反应还是开枪的时间开枪的角度都没有经过大脑就像是他的一种本能一般。

这也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因为当人们已经把这种本能完全激出来后这样的人也才是最可怕的。

死亡的气息

砰的一声野兽一拳击打在刘慎之的xiong口上后紧接着左手便闪电般的捉住了刘慎之的右手用力的往身前一拉野兽的膝盖便顶了上去再次的冲向刘慎之的xiong口。一口血喷出来后刘慎之并没有因为本能动作而有所缓慢双手快的抵在身前挡住野兽的攻击。

人的身ti上有很多具有强大杀伤力的部位肘膝便是其中最具有杀伤力的两大部位这也是为什么在泰拳当中喜欢用肘和膝去攻击对手的原因但是同样的这两个部分也是脆弱的。因为它是直接用骨头在攻击对于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来说也很容易使这两个部分受到重创。

不过显然野兽并不在这类人的行列当中他的膝击动作快、有力。每次的间隔竟然不过一秒钟这也让刘慎之很难捉住机会摆tuo野兽的这种攻击。但是刘慎之的抗击打能力也是十分的强悍在野兽这种猛烈的攻击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而在野兽一口气用完动作微微有一丝缓慢的时候刘慎之马上便捉住了这次机会一个肘击便迎上了野兽的膝盖同时另一只手成拳正打在野兽的腿弯上另野兽的身子微微的有些晃动的时候全身用力摆tuo了野兽的束缚紧接着又是一个跃起一脚便踢向了野兽的侧肋骨。

野兽的动作也并不慢马上便竖起了自己的手臂挡在了肋骨侧身子被刘慎之踢的退出去两步后刚想再次的攻击过来时一道光芒不知何时的闪起然后野兽的动作就像是定格了一般停了下来。

刘慎之喘着粗气看着野兽肩头上的插着的飞刀竟然摇了摇头似乎在可惜着什么一般。刘慎之并没有捉住这个机会再次的攻向野兽而是靠在了墙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了烟来点上抽了口烟后刘慎之竟然对着野兽笑了起来。

楚霸一手捂着自己的手臂眼睛盯向了前方侧耳听着周围所有的动静。他实在没有想到机器不但枪法这么厉害反应和警惕性更是可怕竟然在自己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便查觉到了自己的存在然后凭着自己的感觉开枪。楚霸的心已经有些沉了下去这次所面对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楚霸心里也完全没有把握自己可以托住机器。

但是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有没有把握都要去做的事太多了。如果你没有一颗坚强而渴望胜利的心你永远不可能做出成绩来你也永远不可能在面对这种困难的时候挺身而上直到战胜它为止。

楚霸撕断手臂上的衣服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脑中也在快的转动着。自己已经丧失了最好的机会现在机器已经有所查觉自己要怎么办才能拖住他呢。

在刘慎之离开的时候楚霸并没有跟上来并不是他不关心刘慎之或者是因为楚霸的害怕。这是刘慎之与他商量好的计策。因为在知道所要面对的对手可能是职业杀手的时候刘慎之就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去是冒着十分大的危险虽然危险这种东西对于刘慎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不害怕危险并不表示刘慎之是一个莽撞的人相反的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是一个非常仔细的人表面上看他所做的任何事可能都没有经过思考其实这只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假象而已。

所以刘慎之也知道自己这次的危险性但是就算刘慎之知道了其中的危险性他也必须要去不得不去。再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了一下后刘慎之知道自己这次唯一的胜算就是利用他们的心理。既使是然如职业杀手的存在他们也有其一定的心理模式尤其是一些付有盛名的杀手他们的心理更会有些许的满zu感对于人的看法也会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可能这种影响是他们自己都没有觉的。

就像刘慎之所说的那样一个杀手经历的成功越多他的心理可能越会有自大的问题就算他再小心也一样。因为掌握别人生命的那种强势的满zu感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任何杀手的心性会让他们的心中出现盲点。而刘慎之要想取胜要想战胜这次的对手也只有利用他们心理的这微小的盲点来做文章。

所以他先离开了目的就是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刘慎之对于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也许他并不是两人的对手很可能会死在他们的手里但是刘慎之只能一赌。只要自己能够成功的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楚霸便更有机会接受他们制造混乱而在混乱中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错。刘慎之要的就是这刹那的机会。只有这样自己才有一丝的胜算。

但是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对手太可怕了也太强大了。虽然他布置的很妙无论是时机还是心理都把握的很到位但是他仍然低估了机器的实力。楚霸一出现便bao露了自己不但没有制造出任何的混乱帮到刘慎之反而还没有接触便让楚霸受了伤。

所以现在无论是刘慎之还是楚霸都将面临着危险。

刘慎之对上比自己还要疯狂拥有着强大攻击力的野兽;楚霸面对着拥有绝对冷静机警像是猎豹有着可怕忍耐心的机器两人都已经落于了下风。

楚霸的心里已经暗暗的开始着急但是在这种时刻他却必须控制住自己心境的这种变化因为面对这样可怕的对手那怕是一个细小的心理变化都有可能让自己犯错误而错误的下场也只有一个字。

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昭哥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的身上仍然疼痛的很但是出奇的却是他的心里却没有感觉到那么疼痛那么难以忍受就像他的心已经与有所分离了一般。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昭哥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有所突破体验到了一种死亡之境的感觉。任何人的一生最终的终点都是死亡死亡也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就算是刚刚出生的生命也是一样悲观的想从一个人出生开始他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到了死亡倒计时的当中。但是对于大部分年轻人来说却没有真正的面对过死亡面对那种自己将要失去生命的感觉。

而昭哥却刚刚经验了这样的一种体验所以现在他的心境上已经的所不同了这一切的生都是十分的偶然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昭哥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想死上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而自己更不能看着朋友死。所以昭哥再次艰难的爬了起来这次他也终于成功了虽然仍在不停的喘着粗气虽然身ti上还会阵阵传来痛苦的感觉。

慢慢的mo索到门的位置后昭哥深吸了口气用力的推了起来。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外显然是被铁链锁上了。昭哥并没有就这么放弃而是又一次一次的试了起来。

野兽看着刘慎之的眼神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虽然刘慎之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此时的他却不得不承认对于此时野兽的眼神刘慎之的心里已经产生了危险的感觉。

野兽看了看自己肩头上的飞刀看着鲜血顺着衣服慢慢的流下又看了看在对面抽着烟的刘慎之。野兽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十分的大笑声中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感觉。然后野兽一伸手便把自己肩头上的飞刀拨了出来野兽的眼神已经完全的冲血了。

“很好简直是太好了。哈哈哈哈。”野兽那笑声中的疯狂即使是一个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笑了一会后野兽突然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刘慎之甚至还微微的眯了起来“你是第一个令我吃亏的对手。”

“也会是最后一个。”刘慎之也邪邪的笑着弹掉手中的烟后再次的向野兽冲了过来。

机器仍然在等待着因为他知道等待对于自己来说是有优势的他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心里面还在嘲笑着楚霸的无能。知道机器的人都知道他有十分可怕的枪法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机器对于危险有着天生近乎本能一般的感觉所以在他七十八次的暗杀中他从来没有失过手更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因为他的这种本能让他避开了太多的危险。

机器的心里在默默的想着关于楚霸的所有资料对于刘慎之身边的每一个人的资料机器都清楚的很。机器现在的心里正在想着如果自己是楚霸的话面对这样的问题自己要如何去做。机器正是因为有这种习惯所以他才能经常预料对对手的下一步行动这才是为什么他的七十八次暗杀中没有一次失误的真正原因。

而就在机器心里默默想着楚霸可能要做的举动时一股极其危险的信号突然间从大脑中升起既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任何的反抗机器只是马上的滚了出去。简单快捷。

但是他的动作仍然慢了一步在一声枪响中他的右腿边侧飞溅起了一逢血花。

老爷子

楚霸也听到了这声枪声但是他不敢冒然露头他不知道这声枪响是不是机器故意布的局。现在的楚霸必须非常的小心才主因为现在在他的身上已经不止是他一条人命是关系着三条人命。刘慎之、昭哥和自己。

但是如果这不是机器布的局而是真的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楚霸出击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楚霸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是出击还是继续隐藏。

楚霸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水来无声的压力使楚霸的心脏已经快的跳动着令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到底要不要出击?这个念头在楚霸的脑海中不时的来回浮现着。

猛然间楚霸一yao牙心中做出了决定。不管刚才的枪声是不是机器自己布的局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楚霸都必须赌一把因为在等下去的话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只能拼了。这些话说起来虽然漫长但是实际生的时间不过在几秒钟的范围内而机器也不过是刚刚转移到另一个掩体后面再次的握稳了手中的枪。

楚霸冲了出去就像是一头正在捕食的猎豹一般快的身影夹带着一种无与畏惧的气势。身形在快移动的同时眼睛也在搜索着机器的位置。机器的反应也很快手中的枪还没有握稳的时候眼角便看到了楚霸冲出来的人影出于一种身ti的本能还没有瞄准机器便扣下了板机。

一声枪响再次传了出来子弹从楚霸的脸上堪堪擦过如果楚霸再慢几分之一秒等机器握稳了手中的枪后那现在的楚霸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生死本来就在这一瞬间。楚霸捉住了这仅有的机会只不过以快了零点几秒的优势拉近和机器之间的距离也躲过了死神的追击。

快的滚了出去躲到一个掩体后一声枪响又传了出来。楚霸粗重的气息喘了起来眼睛警惕的扫视了机器所在的位置一眼心脏咚咚的直跳着刚才经历的生与死的那一瞬间即使楚霸的神经十分的强悍仍然jin不住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汗。

没有真正经历过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这种经历是永远也无法明白这种身ti上本能的恐惧的。

而在第二声枪响的同时楚霸突然间觉自己赌对了因为楚霸听的出来第二声枪响根本不是从机器的位置传出来的而是从自己的身后传出来的不管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这个神秘人都是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楚霸的心境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脑中也在快的转动着要如何利用这种优势。

刘慎之和野兽的身子很快便冲击到一起这次刘慎之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先前所布下的局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刘慎之也低估了机器的强大楚霸现在也处于一种危险当中所以刘慎之必须尽全力马上解决掉眼前这个对手才能帮到楚霸。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用面对机器与野兽两个强敌但是同样的危险也并没有消失。因为刘慎之知道被激怒的野兽是比平时还要可怕的。

拳拳到肉没有任何的花招只是最纯粹的技巧与力量的比拼。这就是现在刘慎之所面对的状况。野兽也果然如刘慎之所想的那样虽然肩头上受了伤但是无论动作与力量却没有丝毫的下降相反的还在上升状态当中。刘慎之所面对的强大压力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

此时的野兽才是真正的展现出他最kuang野的一面来。

两人的身形交织在一起再分开然后再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动作都十分的快就像两团黑影一般冲击在一起砰砰的声音不时的传了出来。屋里已经一片狼藉刘慎之的嘴角又涌出了鲜血而野兽的身上也同样在滴着血但是野兽却只是在笑着嘴角裂开的弧度显示着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只是不停的攻击再攻击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嘴里出如同野兽一般的怒吼声。

然后野兽再次的冲了过来刘慎之虽然看到了野兽的身子但是此时的他却无力躲闪只是拼尽全力架住野兽的身子然后刘慎之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冲了过来这种力量的强大已经不是现在的刘慎之所能承受的。所以他的身子连带着野兽一起冲撞到了墙上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和飞溅而起的墙体碎块两人的身子竟然直接的把墙体冲撞出了一个大洞来然后一起滚倒在了地上。

刘慎之不jin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又是一股血水从嘴里涌起身上的疼痛更是到了一种人体无法承受的极限但是刘慎之却在哈哈的大笑着面对这样疯狂充满野性的对手刘慎之也被激起出身ti的潜能。大笑声中刘慎之的身子便滚了出去然后快的弹了起来一脚踢向冲过来的野兽。砰的一声野兽的身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再反弹回来。

砰的又是一声刘慎之的拳头已经重重的击在了野兽的小腹处令野兽也喷出了一口血水来此时的刘慎之似乎也陷入到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当中满脸的血水当中浮现而起的一丝邪邪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死神一般充满了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

野兽的眼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只是又怒吼着和刘慎之扭打在了一起。

金属撞击的声间不断的响起昭哥只是在机械般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现在的他只是凭着心中那份坚定在坚持着一旦他心中的这份坚定消失他的动作也势必将会停下来而停下来的结果很可能就只有一个结果。昭哥现在的脑中已经没有了基本的意识只是凭借着脑海中残留的意念在重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昭哥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感觉只是隐约中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喊声他的意识又慢慢的模糊了起来脑海中涌现出的睡意也越来越浓然后渐渐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昭哥的意识完全的消失了。

在这扇门的背后此时正站着一个人焦急的喊着双手也在用力的拍打着这扇铁门但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微弱这人狠狠的用力拍了下门大声的喊着。

“昭哥。昭哥。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只是最单调的拍击声。

这人焦急的四下看了看然后身子快的跑到一边拿起一根铁棍又跑了回来举起手中的铁棍便用力的砸在了铁链上用力的撬着铁链上的锁。但是显然这是无济与事的铁链只是出哗哗的响亮金属撞击声此外便什么也没有了。这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但是他仍然在奋斗的撬着。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撬断眼前的这条铁链然后打开门救出里面的昭哥。

在市区西面的一幛别墅当中一个年约八十来岁的老人正坐在一张舒服的椅子嘴里轻轻的哼着小调。而在他的旁边却是一张用藤木做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此时收音机里正传出戏曲的声音。在老人的背后还站着两个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人。这两人的身上都穿着一种类似于唐装的衣服脸上不带一点的表情只是就这么的站在后面。

老人的头已经花白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干枯的手上却是稳稳的握着一杆长近一尺左右的烟杆而在握着烟杆的右手拇指上却戴着一个墨绿色的如同板指似的东西。在斜阳余辉的照耀下墨绿色的板指出一种晶莹的光泽就像是深渊一般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老人慢慢的把烟杆举到嘴前抽了口烟后嘴里又哼起了小调神情显得十分的自在。

一声门铃声突然的响起打破了份宁静与舒适。

一个人走了进来一直来到了老人的面前停下来后对着老人一弯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低声的道“老爷子老爷子。”

“嗯!”老爷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后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便走了过来关掉了桌子上的收音机后又退了回去老爷伸了个懒腰又抽了口烟缓慢的道“什么事呀。”

那人在老爷子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又恭敬的向后退了些等待着老爷子的指示。老爷子的眉头似乎微微的皱了一下嘴里也在自言自语着。

“这群小崽子还真不安分又来生事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才能记住。”

“老爷子那我们是不是、、、”那人看着老爷子的神色慢慢的道。

“不忙不忙平子呀那个叫什么之的小子小高不是说他挺有本事的嘛先看看再说。你派几个人过去记住先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老爷子吩咐完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平子离开。

平子又恭敬的对着老爷子行了一礼后再倒退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走了出去。

“安坐的日子过的久了又想生事不过这样也才有意思有意——思呀。”老爷子又哼起了小调来。

赌命

机器并没有露头而是闭上了眼睛侧耳仔细的听着连最细小的动作都不放过。因为他知道现在肯定正有一个人在远处透过瞄准镜注视着自己不管对方是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对方也是一个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对手。甚至有可能和自己是同道中人机器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这附近所有的地形与位置在仔细的推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对方所隐藏的位置。最后机器从自己受伤的角度及周围环境的布局很快便锁定了对方可能隐藏的三个位置。

在这三个位置上机器都曾布置过一些最简单也最不起眼的小陷阱这些陷阱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被触动的话会在短时间内分散人的注意力。而机器现在正在等这个机会。对这里所有的地形他都了如指掌可能狙击的位置和自己的狙击的位置都是经过机器严密的计算而预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次的暗杀都成功的最根本的基础。

因为任何的暗杀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即使是最强大的杀手也是一样所要面对的环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动机器只不过是在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而已。

机器也听的出楚霸正在接近自己但是他并没有急着更换地方或者是狙击楚霸而是仍然在静静的等着握枪的手仍然非常的健稳。因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出常人的冷静。而机器正是一个这样的人。

距离机器大概有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在一个高大的箱子上此时正爬着一个人。这人的身穿着一身的迷彩服脸上也抹着一些涂料般的东西甚至露出的手上都有他的一只眼睛微微的闭着另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注视着前方。也就是机器所隐藏的位置。

他也在等等机器露出破绽露出马脚。到现在为止他只开过两枪一枪打在了机器的腿侧另一枪没有击中任何目标。他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同样是一个十分jing通杀手与狙击的高手。所以他只能等。

在瞄准镜里楚霸的身影不时的出现现在距离机器已经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了他知道机器不可能会坐以待毙他也一定在等一个机会进行反击。现在双方所比拼的就是耐心与反应谁更有耐心谁的反应更快谁便是胜者。

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时机马上就要来临了因为楚霸距离机器的位置马上就要进入十米的范围。这是一个敏gan的范围也是一个最有效的范围机器绝对不会让楚霸进入这个范围当中。

刘慎之和野兽的身子仍然扭打在一起四处飞溅而起的鲜血在空中划出最美丽的弧度然后落在地上。此时的两人身上几乎都是血粗重的net息声不时的响起但是两人的眼神却是同样的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有时候生死只是在一瞬间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两人都没有一丝的放松。

野兽又冲了过来右拳挥向刘慎之的脑袋左手档在了身前。刘慎之一侧头避开这次攻击后马上进行了反击一个最简单的直拳快的挥向了野兽的小腹处重重的击打了上去然后刘慎之的身子一扭借着左拳收回的势头把野兽扔了出去身子一蹲脚下用力又快的冲了上去就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连带着野兽的身子一起摔在地上。

刘慎之的嘴里又忍不住涌出些鲜血来身子也翻滚着滑出去三四米远。喘着粗重的气势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再加上他嘴角涌出的鲜血看上去就像是死神一般的可怕。刘慎之单手撑地看着同样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的野兽眼神里放出疯狂的光芒来。

然后刘慎之又再次的冲了上去快到野兽近前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般的光芒闪过刘慎之的反应虽然够快但是仍然慢了一步身子堪堪躲开那道光芒的时候xiong口也传来一股巨痛。野兽一个肋击撞在刘慎之的xiong口然后身子一矮一脚正踢在刘慎之的小腹上刘慎之的身子马上便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滚出去两三米远。

野兽同样喘着粗重的气息盯着刘慎之在他的左手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长近一尺左右的匕锋利的刀锋上闪着寒光上面还有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匕慢慢的滑落到刀尖处的位置然后在滴落到地上。

刘慎之又爬了起来看了一眼远处野兽手中的匕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刀伤刘慎之又笑了。深吸了两口气后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站了起来本来粗重的呼吸也像是消失了一般趁于缓慢起伏的xiong口也渐渐的归于平静。

刘慎之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时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

野兽也站了起来同样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现在他们比拼的已经不止是力量更是忍耐力心智的坚定在这个时候谁先忍不住露出胆怯谁的下场就是输。

粗重的net息声消失了房间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两对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无论是气势还是势力两人都基本上在伯仲之间所以现在他们所比拼的就只有耐力了。谁最先坚持不住谁就是输。

楚霸的身子仍然在慢慢的接近着他的动作现在很慢很小心。眼睛死死的盯着机器藏身的地方所有的神经都提了起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楚霸不由自主的攻击。因为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气息这种气息是无声无息的但是楚霸却可以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这种气息。

这就是杀手身上的杀气?

楚霸的心里闪电般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后马上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集中了所有的jing神再次一点点的接近。突然间楚霸的脚步停了下来这完全是他的一种本能一种现了危险的本能然后楚霸的身子马上便滚了出去。就在他的身子刚刚滚出去的同时前方机器藏身的地方也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一颗子弹也以肉眼无法查觉的度冲向了楚霸原先所在的位置如果楚霸不是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马上便有所行动现在的楚霸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楚霸滚到一个掩体后头上jin不住再次的冒出冷汗来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自己预感到了什么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有所动作现在自己已经永远的躺在了那里。对手竟然可以根据自己听到的声音来判断敌方的动作这对于以前的楚霸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但是现在却实实在在的生在自己的眼前。

楚霸的心又沉了下去。

而在机器开枪的瞬间另一声枪响也传了出来两声枪响的时间相差不过几分之一秒如果不是对枪械有着十分丰富经验的人几乎都听不清第二声枪响来因为这两声枪响就像是一声一般。

机器手中的枪马上便飞了出去然后又落在了地上在枪管靠近枪口的位置枪身已经严重变形。对手竟然可以捉住这个稍纵既失的机会击中自己的枪。机器的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同样的没有任何的神色。脑中又在快的计算了起来。

一直蹲在远处的迷彩服在开完这枪后马上便收起了枪身子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机器不会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了。而就在他刚刚抬脚离开这里的时候一股突然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然后他的身子马上便滚了出去同时一声枪响又传了出来。

迷彩服马上认识到机器比他预想的还要可怕他竟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冷静的分析出自己的心理变化甚至预感到自己下一步的动作捉住了这几分之秒的机会进行反进。如果不是迷彩服有着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有着强的预感危机的感觉这次迷彩服可能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迷彩服冷静的脸上同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心中对于这个对手又重新进行了评估。然后他的身子便悄悄的潜了过去。

楚霸在第二声枪响的时候心中便做了决定。一手捉起旁边的一个袋子也不管里面是什么便扔了出去然后他的身子便快的低着身子紧随其后。对手的枪法实在是太好了楚霸现在这个动作无疑冒着风险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不能接近机器那楚霸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要想胜就要赌。

赌自己的命。

而在楚霸的手上却是拿着一把长约一尺左右的匕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

楚霸赌胜了他趁着机器把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迷彩服身上的时候快的接近了机器。现在楚霸距离机器的位置只不过四五米远了。

玉牌

此时的刘慎之和野兽都在喘着粗重的气虽然野兽的手中拿着匕但是他的心里同样的没有任何的自信因为无论是抗击打能力还是反应能力攻击能力刘慎之都不在他之下。而且刘慎之非常的聪明临场的反应能力更是让人心惊。这是这么多年来野兽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对手没有一点的胜算没有一点的自信。

即使是当年他面对黑熊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一份必胜的信心。

刘慎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然后用力的把手臂上的衣服扯烂简单的打了个结然后眼睛又盯在了野兽的身上到现在为止刘慎之的眼神里没有出现过丝毫的胆怯与退缩不止是因为刘慎之知道在这个时候胆怯的一方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更因为刘慎之从来都不是一个胆怯的人。无论面对任何事刘慎之都只相信一个原则。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万事都有其解决的办法。刘慎之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但是对于任何的麻烦刘慎之也从来没有怕过。他就是这样的一种性格。

野兽也可能正是因为从刘慎之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他的这种性格所以野兽现在的心里才会没有一点的自信。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么强悍他也怕死他以前的那种激qing已经被磨灭了许多他也没有了以前那冲劲。现在的他更喜欢一些舒适享受的生活。

人们总是会在社会中不知不觉的被改变着就算你不相信你坚定自己的信念你仍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因为这就是社会只要你活在这个社会当中你就会有改变。不管这个改变是好是坏是否出自于你的本意。人生就是这样那样的无奈交织而成的。

野兽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知道如果现在的自己再不能把刘慎之所有的信心都摧毁的话那么自己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野兽必须在自己到达极限之前完全的摧毁刘慎之的信心。完全的从心理上打败刘慎之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再次的建立起自己的信心也才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这些念头在野兽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面对刘慎之这全同样强大的对手野兽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慢慢的挥转着手中的匕野兽的眼神再次的迸出强烈的光芒来那种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头真正的野兽一般要摧毁所有对手的心灵从根本上打败对手。但是野兽这次遇到的是刘慎之他还是低估了刘慎之的耐力与心境。

面对野兽那咄咄逼人的光芒刘慎之同样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手上一翻便多了把手掌大小的飞刀然后两人的身子再次的又纠缠在一起。刀光闪烁中带起丝丝的鲜血无论是刘慎之还是野兽都是无法避免的要受伤。

一刀架开野兽的匕后刘慎之盯着野兽的眼睛脸上的血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眼神里也充满了斗志对着野兽露出邪邪的笑容刘慎之的手掌一翻一道光芒闪过直冲向野兽的心脏。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在这种近距离之下对于刘慎之突然暴起的光芒野兽也同样没有办法完全的避过。

念头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野兽便做出自己的决定。他并没有完全躲避刘慎之的飞刀只是把身子向左侧了一些随着飞溅而起的鲜血飞刀正插在野兽的右xiong之上而野兽却是憋着这口气匕突然间交到右手之上然后如同暴起的毒蛇一般刺向刘慎之的xiong口。

野兽的动作也是同样的十分快在刚才那一刹那间野兽做出的决定便是两败俱伤因为刘慎之的战斗力并不在野兽之下所以两人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分出胜负而野兽同样知道在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当自己的信心完全被摧毁后自己的下场就是死。所以他必须在自己的信心还没有被完全摧毁的时候拼着两败俱伤的方法重创刘慎之。

面对野兽的这一刀刘慎之也是同样避不无避就在匕已经刺破刘慎之的衣服时野兽的眼神里突然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手上的动作也不由的为之一慢。而刘慎之却是捉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拳挥向了野兽的下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野兽的身子不由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又滚出去两三米。

刘慎之不给野兽有丝毫net息的机会身形再次欺身而上对着野兽便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重重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的落在野兽的身上带溅起一丝丝的鲜血。野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子也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刘慎之的拳头已经完全的一片血肉模糊时他才停了下来。看着野兽那张已经分不出来的脸刘慎之的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然后身子也倒在了一边。努力的从身上掏出烟后看着已经瘪了的烟盒刘慎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从中找出了一根还算完整的烟来点上。

而旁边的野兽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是活不成了。

刚才刘慎之之所以能够捉住野兽那微微愣的机会对他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原因也是十分的简单。因为野兽那一刀根本刺不进去到不是说刘慎之练有什么刀枪不入的气功而是因为刘慎之的身上戴着一个玉牌这块玉牌便是当年被他人扔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就戴在他脖子上的。这么多年来刘慎之从来没有取下过这块玉牌。这块玉牌对于他也有些非常重要的意义。

野兽的那一刀便是正好刺到这块玉牌之上这完全是一种近乎于奇迹般的巧合而野兽也是因为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心神才会出现短暂的失神而刘慎之却捉住了这次的机会。抽了两口烟后刘慎之从衣服里把玉牌掏了出来看上这块淡淡的绿色玉牌和上面那一点点小小的裂纹。刘慎之邪邪的笑着举起了玉牌对着野兽道。

“实在不好意思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而野兽努力的睁开了血肿的眼睛看了一眼刘慎之手中的玉牌后眼神里闪过一道无奈的光芒。人算不如天算他拼着两败俱伤的危险要重创刘慎之没有想到竟然会失败在这一块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玉牌之上这难道就是天意?老天注定要让自己死在这里?

楚霸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前面虽然他的眼睛有些酸痛这是长期处在一种紧张状态中盯着一件事物不放而出现的本能反应但是楚霸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而他手中的匕也已经举起了身前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脚步一点点的滑了过去楚霸的心里也是出现了莫名的紧张。对手的强大已经在楚霸的心里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象同样也在不知不觉中给楚霸带人强大的压力。

一点点的接近目标楚霸的心也越的跳动剧烈起来。缓缓的吸了口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楚霸的身子像是猎豹一般的暴起直冲了过来但是转过前面的这堵墙后楚霸却是不由的一愣因为他的面前除了一把枪管被打弯的长枪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机器竟然早在无声无息中转移了地方。

楚霸的心神难免在这一瞬间出现短暂的失神但是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这种失神马上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集中自己的jing神但是他仍然晚了一步。身侧突然传来的杀气令楚霸的背部肌肉不由的收缩然后同样一柄长近一尺左右的匕已经悄无声息的接到了楚霸的身子。

这个时候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机器已经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与楚霸现在的心态都计算过了对于这一击他也有着十分强大的自信只要楚霸的身子本能的向前扑出去想到避开自己的攻击那他所有的动作都将会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机器有信心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可以在一分钟的时间内解决掉楚霸。

但是他同样的也错了。因为他没有想到楚霸竟然根本没有退而是把身子迎了上来。

在机器的世界里人都是自私的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他也从来没有过友情所以他才错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会为了别人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楚霸的身子倒退了过来锋利的匕也在瞬间刺入到了楚霸的左臂当中完全的刺穿了过去。而楚霸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忍着左臂的巨痛右手肘突然间用力的向后撞了出去正撞在机器的xiong口之上令机器的呼吸也不由的一紧楚霸的运作已经完全的打乱了机器先前的预想。

机器的反应也很快虽然楚霸并没有按他所预想的那样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左手用力的握紧着匕转了起来这样造成的伤口是比匕单单刺进去还要可怕。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一把匕刺进你的手臂当中然后又用力的转动起来的时候那种痛苦会是什么样。

而楚霸现在就面临着这种痛苦。

哥们别走呀

机器的反应不能说是不对在这种情况下给对手造成最大的伤害对自己也是最有利的。但是机器同样的错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机器的身子难免与楚霸的身子要贴近。而对于拥有身高近一米九的楚霸来说近距离的战斗才是最能挥出他强大实力的。所以虽然左臂上传来的痛苦已经让楚霸的头上直冒冷汗连楚霸的脸都似乎已经有些扭曲变形。但是楚霸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

又是一个肘击反撞了出去然后楚霸的身子突然一矮左臂奋力的一挥匕从楚霸的左臂当中tuo落而出而楚霸的身子也终于转了过来。在机器的身子已经向后倒退着的时候楚霸就像是一头了狂的大象一般冲了过来抱着机器的身子便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机器的嘴角里不jin涌出一丝的鲜血但是他手中的匕也同样的又刺进了楚霸的小腹处。

楚霸的眼角都似乎迸裂根本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而是又用力的抱着机器再次的撞到了墙上。机器的嘴里jin不住喷出一口血来这两下的撞击已经令机器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是他的意识并没有丧失所以他同样的用力握着手中的匕狠狠的往楚霸的小腹处捅着。

楚霸的身子终于无力的倒了下去在他的小腹处鲜血像是泉涌一般的涌了出来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便在地上留下一大滩鲜血的印迹。楚霸可以感觉到自己身ti中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逝着脑海当中也渐渐的有些模糊了起来就连眼前机器的人影都有些看不清楚但是楚霸仍然凭着本能一手死死的捉着机器的脚。

机器终于被激怒了这个一向以冷静而闻名的杀手终于被楚霸的这种意志所激怒他并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马上离开这里而是又举起了手中的匕狠狠的捅向了楚霸的身子。

砰的一声枪响机器的右手臂飞溅起一团艳丽的血花而他手中的匕也不由的落在了地上。砰砰又是两声枪响机器的两条腿上同样的飞溅起两团血花而他的身子也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机器的左手刚刚抬起一点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正击中在机器的左手关节处机器的嘴里不jin出一声闷哼来。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死定了无论开枪的是谁他都是一个不想自己现在马上死在这里的人。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出现在机器的眼前看着机器那垂死前的眼神迷彩服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神色。而这时刘慎之的身影也冲了出来一看到外面的情况后刘慎之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留直冲向了迷彩服。而迷彩服似乎早知道刘慎之会这么做一般身子突然向前滑出去两三米远然后转过了头来。

“是你?”刘慎之看清迷彩服的脸上嘴里不由的惊讶道。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迷彩服赫然就是以前刘慎之所交过手的刺。那个可能是来自最顶尖的经历过生死战场的职业特种军人。

刺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并没有说话而是蹲了下来在机器的身上搜索着什么。而刘慎之也没有管刺在找什么同样也是马上的蹲了下来把身上的衣服tuo下来后马上堵在了楚霸的小腹处。楚霸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似乎连眼前是谁都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会这么做的除了刘慎之没有别人楚霸只是努力的对着刘慎之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他的头便一歪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刘慎之一看楚霸迷了过去就知道要糟楚霸现在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如果不能保持他的清醒那么楚霸可能就此永远的昏迷过去。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刘慎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没有任何的条件救助楚霸。

刘慎之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虽然他明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应该不能有丝毫的慌乱才对。

“刘哥刘哥。”正在这时几个人影突然向这里跑了过来。

刘慎之抬头一看眼神当中不由的现出喜色来人竟然是胖子和他的手下。还没有等胖子开口刘慎之便一手托住楚霸的身子然后在他的伤口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让胖子和人抬着楚霸马上离开这里。胖子愣了一下但是也知道现在人命关天马上便听从了刘慎之的话让人抬起楚霸向回跑去。

刘慎之掏出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后快的说了几句电话那头只是沉默的听着回应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而直到这时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

“刘哥、、、”胖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刘慎之却是对他挥了挥手阻止胖子继续说下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现在救楚霸最要紧。”

胖子用力的拍了拍xiong口表示一切都包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也便快的跑了回去。

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皱着眉头的刺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来“咱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想不到这次竟然欠你一个人情。我这人一向不自私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所以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照办。”

刺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而是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而机器的脸上也却是现出一片死色接着身子突然chou动了起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一股黑色的液体便从机器的五官当中流了出来。

“服毒?不是吧又不是在拍电视剧用不用这么夸张呀。”刘慎之不由的怪叫了起来。

“他们是一个俱有十分严密纪律的组织如果任务失败就算回去也是一个死所以现在对于他来说死也是一种解tuo。”刺淡淡的道连看都没有看刺一眼。

“组织什么组织?”刘慎之掏出了烟来又点了一只“我什么时候和组织挂上关系了奶奶的。”

刺看着刘慎之的眼睛过了一会才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交手的事。”

“当然记得。”刘慎之点了点头。

“那天我离开的时候被人狙击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一个路过的村民现在的我已经死了。”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感情的色彩。“我在netg上一直躺了一个星期才可以下地后来又养了二十几天的伤才算基本恢复。当我恢复的第一件事便是查找当天狙击我的人。但是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太多的线索只是追查到他可能与某个神秘的组织有关而这两个杀手与那个组织似乎也有关系所以说你并不欠我的人情我只不过是在做自己的事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兄弟一命这件事我记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直管说一声。”刘慎之只是笑着道。

刺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便离开了。刘慎之看着刺离开的背影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自己也离开了。直到两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后在距离这里不过一公里远的一片小树林里正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在透过望远镜看着这里的一切。然后这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可惜着什么一般收起望远镜后便向树林的深处走去。走了我大约一百来米后便出现了一辆隐藏于树林深处的越野车。这人打开门车后把东西都扔到后座上便掏出了钥匙而正在这里他的动作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就像是完全定格了一般。

在刘慎之离开那是后不过几分钟从一面墙的后面突然间冒出两个人头来看着刘慎之远离的方向这两人从墙后面走了出来这两人的身上都穿着一种类似于唐装似的衣服一个高些一个矮些。高个子那人走进刘慎之所出来的屋里而矮个子却是走到了机器的身边过了一会后高个子便又走了出来对着矮个子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的身形又消失了。

而在他们的身形消失后不久突然一阵爆炸的声音从机器的尸体和那间房子里传了出来滚滚的浓烟也升天而起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机器和野兽的尸体就完全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哥们别急着走呀咱们还有很多话没聊呢。”在越野车的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靠在一棵树上抽着烟眼睛斜斜的看着车里。正是刘慎之。

坐在越野车里的那人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然后他便从越野车里走了出来。这人身上穿着件十分普通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是那种放在人群中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那类唯独他的眼睛与众不同。狭长而充满了一种锋利的感觉就像是出鞘的宝刀一般。

刘慎之也同样的在笑着对着那人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那人的眼睛扫了一下后面缓缓的道“阁下也该现身了吧。”

他的声音刚落从一棵树后面也走出一个人影来正是刺。

忍者

“你们两人实在是非常优秀的组合一个可以从我的枪下捡了一条命一个可以在两大杀手的合攻下竟然还能反败为胜。漂亮实在是漂亮。连我都忍不住想要赞美一下你们。”那人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似乎就算面对着刘慎之和刺这两个强大的存在他仍然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用一种十分欣赏似的目光看着两人就像是教授在看着自己的学生一般那种满意的眼神似乎还冒起了异样的光芒。

“是吗?”刘慎之仍然懒懒的靠在树上眼里也全是笑意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老朋友一般。而刺却是仍然脸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似乎在那人的身上来回的游离着。

刺是一个有着绝对丰富经验的军人在战场上经历了太多的生与死让人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把内心真正的想法隐藏起来也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他真正的想法而他看似最简单的动作其实却都是他每步jing心计算过的。像他这种人一旦把你当成敌人那将会是最可怕的灾难。

那人仍然在笑着优雅的就像个绅士一般浅浅的笑容双手摆放的位置这一切都显示着此人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在这所有外表的背后却隐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灵。

“像你们这样优秀的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尤其是你们两人的组合那将会是最完美的结合也将成为明日之星想想看当你们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耳边时看着他们脸上出现的颤栗他们眼神当中的恐惧他们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绝望那将会是最美妙的一刻。”那人越说越激动了起来甚至他的眼神里都涌出了一股病态般的光芒他似乎已经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哦。”刘慎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表态。

“只要你们加入你们不旦可以享受到最高级的待遇而你们的人生也将会绽放出最美丽的火花。世界上有太多的人一生都在碌碌无为的活着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每天在上班与家族之中那将会是多么无趣的生活多么可怕的生活。而你们不同你们可以拥有绝对jing彩的人生绝对绚丽的人生。只是想想那都是一件让人全身血液都不由沸腾起来的事情。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内心难道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那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的提高了起来眼神当中出现的病态光芒更胜。他的脸上都出现了期待的表情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期待着刘慎之会说出那个他心目中所预想的答案。

但是刘慎之显然让他失望了刘慎之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对于那人的话来说刘慎之更喜欢关注与自己手上的烟弹了弹烟灰后刘慎之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那人道。“你不去做推销实在是一大遗憾我都为你感到非常噢请相信我我所说的都是真心的没有任何一点污辱你的意思请相信我。”

刘慎之的话虽这么说但是任谁都听的出来刘慎之话里的讽刺意味来。而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笨蛋所以对于刘慎之的话也当然没有人会听不明白。

那人眼中病态的光芒慢慢的归于了平静眼睛也犀利了起来“这么说你是拒绝了。”

刘慎之耸了耸肩“你实在是有够废话的我还本以为你会是他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老天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一个真正的对手呢。高处不胜寒呀。”刘慎之似乎感叹似的叹了口气后手中的烟头突然间向那人弹了出去在火光一闪间刘慎之的身子也如利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刺并没有动他的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甚至他的眼神都没有动过一直盯在那人的身上对于刘慎之的动作刺也同样的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还是紧紧的盯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眼神当中暴起一股残忍的光芒然后他的嘴里突然间大喊了一声一股黄烟从他的脚下猛然间升起一下子便把他的身子笼罩在内。

刺也终于动了在黄se升起的瞬间他的手便动了一把长有尺余长的匕划出一道闪电刺向了那人原先所在的位置而刘慎之却是在浓烟升起的时候身子又快的退了回去动作快如闪电就像从来没有动过一般。而他的眼神当中也不由的现出一丝疑惑的光芒来。

“靠难道是忍者不成奶奶的年年有怪事就属今年多怎么什么鸟人都能让我碰上呢。”嘴里虽然在说着但是刘慎之的眼神却在四下凌利的搜索着。对于忍者这个名词刘慎之一点也不陌生忍者是起源于日本但是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消失了想不到现在竟然能让刘慎之碰上一个这样的机率差不多都跟中大奖的机率差不多了。千万当中选一呀。

刺站在那人原先所在的位置浓烟已经渐渐的变淡但是那人的身影却是消失了即使是刘慎之和刺两人在这里都没有现现在那人躲到了那里。日本的忍者果然也有其过人的一套本领。

其实对于日本这个国家任何国人的心中都会有着一份难言的愤怒之情尤其是某些个别人的做法更是会引起人神共愤但是同样的不可否认日本也确实有我们可以学习的地方。刘慎之是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所以对于日本这个国家刘慎之也同样没有太多的反感但是对于这个国家的某些人刘慎之却是非常的反感。如果有可能的话刘慎之绝对会亲自到这个国家然后给这些人好好的‘教育’一番。

“你说家伙会不会已经跑掉了。”刘慎之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刺他的神情似乎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却你是猎鹰一般在四处搜索着。

“不可能。”刺只是简单的回应了刘慎之一句便闭上了嘴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的样子。不过刘慎之却明白刺话里的意思虽然刘慎之并不清楚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像刺这样的人如果他说不可能的话答案就一定是不可能。因为他所经历的事可能是平常人几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他游zou在生与死之间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可以说他的这条命是幸运的捡了回。所以也正因为如此像刺这样的人绝对有着这样的自信也绝对有着这样的资格说这句话。

刘慎之也同样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面前无声无息的消失刘慎之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的个性而已。他本来就是一个嘴上闲不住的人他所说的话一向是他心里所想的有着本质的不同。如果你只是想从刘慎之的话里来了解这个人也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

“那么你说这家伙会不躲到那里去呢?”刘慎之似乎仍然在悠闲的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刺根本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只是在小心的查看着周围的一切任何一点细小的痕迹他都没有放过。

“地面上看不到你说这家伙会不会在天上呢?”刘慎之的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着然后他的头抬了起来看向了已经有些暗淡下来的天空。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般的光芒突然间从天而降就像是一道真正的闪电一般劈向了刘慎之与此伴随着的还有那凌利的刀锋破空的声音。这一击来的十分的突然也没有任何的征兆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便已经到了刘慎之的眼前。

刘慎之的嘴角却是突然间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他的身子快的退了出去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袭击一般同样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然后一道光芒闪过。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一柄手掌长短的飞刀落在了地上断作了两截而那人的身影也完全的bao露了出来。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狭长而充满了锋利光芒的长刀这把刀足足有一米多长狭细的刀身微微的弯曲刀把也很长正合适双手紧握正是日本最典型的武士刀。而那人在握着武士刀后他的眼神便完全的变了那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没有任何的色彩光芒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般。

“奶奶的还是让哥哥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搏击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刘慎之大笑着双手突然间同时挥了起来数道光芒就像是流星一般的从刘慎之的手中绽放然后kai放出最灿烂的火花。那人的眼神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双手紧握手的武士刀嘴里也大喊了一声然后舞出了一团光芒来。

铮铮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又归于了平静。

黄雀在后(上)

刺的手中仍然拿着那柄三棱军刺眼睛也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盯着那人看来他暂时没有打算进入到战斗当中只是站在一旁观望着。而在忍者面前的地上却是散落了五六把飞刀每把都不过手掌来长每一柄都有着十分惊人相似的结果都被从中断作了两截。

他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劈中了所有的飞刀不但眼神凌利动作更是快如闪电。看来他的身手至少不在野兽之下甚至更高因为他所带来的危险也更大。

刘慎之也同样的看了一眼地上被断作两截的飞刀然后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能有这样的成绩算你勉强合格了接下来就让我这个长者好好的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带刀了没借把刀用用。”

在说完这句话后刘慎之的手便伸了出来就像是在某人要什么东西一般而在这里除了刺和忍者以外还会有第四个人的存在吗?

但是奇怪的却是在刘慎之说完这句话后果然又有两个人从树后站了起来这两人距离刘慎之足足有近四十米开外两人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七五左右身上都穿着一种类似于唐装似的衣服不过奇怪的却是他们都戴着墨镜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一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就是那种很容易接近的人;而另一个人却是面无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的亮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做到底的人。这两人出现后便慢慢的向刘慎之走了过来而其中那个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人只是做了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他竟然真的从身后拽出一把刀来然后扔给了刘慎之。

忍者在见到这两个人后眼神当中突然涌出一种奇异的光芒然后他的身子便微微的放低下些除了眼睛仍然在紧紧的盯着众人之外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刘慎之接过那把刀后掂了掂份量然后对着扔刀过来的那人道“轻了点不过凑合着用吧。”说完便随手的挥了两下然后大步向那个忍者走了过去。

“今天本帅哥就给你亮一套刀法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在说完这句话后刘慎之的身子便冲了过来这一击没有任何的花俏与招式只是最单纯的度与力量在刘慎之的身子快要接近忍者的时候手中的刀用力的劈了下去。这一刀也同样的没有任何的花俏同样是最简单的力量与度。

忍者看着刘慎之劈下来的刀武士刀并没有挥起来而是身子一侧然后嘴里大喊着便用力从上而下的斜劈了下去目标正是刘慎之的腰身。这也算是日本的刀法中最简单使用的招法从上而下的斜劈不但可以挥出最大的力量与度更可以给对手最大的重创一旦击中对手以武士刀的锋利只会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腰斩。

刘慎之并没有躲只是顺着刀势刀锋一转便横扫了过来正迎上劈下来的那一刀。铮的金属撞击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耀眼的火花。武士刀的锋利在世界上都是出了名的但是这把刀竟然一点损伤也没有。要知道真正说起来的话用刀的祖宗站在这里名刀名剑更是流传了几千年。

刘慎之的刀锋被反震的弹了起来但是很快他的刀锋便一转又横斩向了忍者的腰身这一刀不但借助了刀身的反弹力更是把握了其中力量的变化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步的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过两位数刘慎之也确实有资格夸下刚才的海口。

忍者似乎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控制刀身的变化但是他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身形再次的快退了出去堪堪躲开这一刀然后身了一甩一股浓烟又从他的身上涌了出来很快便把他的身形淹没在其中。而刘慎之却是气的嘴里又骂了起来“奶奶的跟哥哥我玩这鬼玩意。靠。”

骂归骂刘慎之此时的心境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着急双眼死死的盯在那片浓烟当中仔细的倾听着周围所有的动静然后刘慎之的身子便冲进了这片浓烟当中。

铮铮铮的金属声又响了起来在浓烟当中若隐若现不时闪起的亮光就像是云层中的闪电一般又像是银蛇乱舞。没有人知道在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刘慎之的情况怎么样。所有的人都没有动。这片浓烟并不像刚才的那片浓烟那样很快的消失了反而是越来越有变浓的趋势。

刺在紧紧的盯着这片浓烟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也在同样的注视着后来出现的那两个人对于这两个人刺显然没有绝对的理由于信任他们。不过真正说起来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刺真正相信的人也许只有一个人会例外虽然刺与那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那段时间里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关心刺从来没有放开过的心灵终于有了松动。

铮铮铮的声音和亮光仍然在不时的响起过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后一个人影突然间从浓烟当中退了出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句话。“奶奶的这家伙还真不好对付。”

除了刘慎之还会有谁。

其实到不是现在刘慎之的实力不如那个忍者或者说他的刀法根本不是那个忍者的对手而是因为先前刘慎之与野兽的那一战他所受的伤太重了虽然凭着一锐气刘慎之可以与那个忍者相抗衡但是时间所消耗的越长刘慎之的处境也便越不妙。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刘慎之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在拖延时间的原因。除是想搞清楚忍者的真正身份外刘慎之也是在借面恢复着体力。

而此时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处又涌出了鲜血看了一眼浓烟后刘慎之突然间把刀甩了出去就像是无意般的甩了出去“奶奶的不打了累了。”刀光很快便消失在了浓烟当中刘慎之在说着话的时候也坐了下来似乎真的累了一般而在他的身子快要坐到地上的时候突然间两道光芒一闪而过快如流星般的冲进了浓烟当中。

铮的一声刘慎之甩出的刀穿过浓烟深深的刺进了一棵大树当中半个刀身都穿了过去刀尖透体而出。

浓烟突然间慢慢的变淡了起来刺的眼角突然猛的一跳身形快的冲了出去然后在地上一个翻滚后单手一撑身子又横向的斜了出去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与此同时一个子弹也击打在刺所立身的那棵树上飞溅而起的碎木片和木屑慢慢的落了下来。

就在刺冲出去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刘慎之和那两个穿着类似唐装的人也动了三个人的动作虽然各不一样但是都是非常的快的果断没有人东张西望没有人犹豫都是最简单而快的找好了掩体。而在他们三人原先所待的位置同样有三颗子弹的痕迹。

“奶奶的不会是无声狙击枪吧。”刘慎之夸张的叫道似乎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而刺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看向了距离此处约百米开外的地方然后他的身子就像是鬼影一般的冲了出去。他奔跑的度很快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在地上翻滚时而又猛的停止滚势躲在了树后只是简单的几十米的距离却至少有十几颗子弹飞了过来。而在这短短的几十米距离内也充分的显示出了刺的实力来他就像是真正的幽灵一般没有受一点的伤接近了目标。

这也才是真正在枪林弹雨的死亡当中活下来的真正的刺。

在这一刻刺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冷静的就像是一声石头一般而他更是把人体挥到了极致在短短的距离内做了接近五十个假动作这基本上已经出了人体的极限。而如果有人知道刺此时还在计算着对方所开的枪数和自己通过枪声来判断对方的位置不知道又会让人引起什么样的联想来。

在刺冲出去后刘慎之却没有动一是他没有刺那样绝对的把握就算刘慎之的身手可以与刺抗衡但是他仍然没有那份把握因为这是真正的在枪林弹雨中所积累的经验是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根本不法想象的就算天纵奇才如刘慎之也一样。没有把握的事刘慎之一般都是不会去做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刘慎之的目标是那个忍者。

浓烟已经完全的消失了树林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忍者仍然借助刚才的机会逃了。

过了一会后刺的身影又回来了。刘慎之看了刺一眼便知道了结果而刺也是照旧一句话也没有说。

“看来还是有点收获的。”刘慎之用脚踢了踢脚下的落叶在刘慎之脚下的这片落叶和泥土上有一小滩血迹赫然醒目。

“这两位哥们刀还你。”刘慎之耸了耸肩后走到了被刀横穿而过的那颗树前拨出了刀后便扔了过去。

黄雀在后(中)

其中扔刀过来的那人接过刀后便向刘慎之走了过来看了刺一眼后又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我们老爷子要见你们。”

“老爷了?”刘慎之打了个哈哈“我一向只对mei女有兴趣不好意思呀拜拜。”说完刘慎之就想走而那两人当中的一人却是默不作声的挡在了刘慎之的面前。

“不是吧难道还要用武力。”刘慎之又夸张似的叫了起来。

那人既没有开口也没有退让就只是这么的站着。

刘慎之叹了口气然后从身上掏出只烟来又上抽了两口烟道“我可不可以不去你跟你们家老爷子说一声我朋友还在还生死未知呢改天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怎么样商量一下嘛兄弟。”

那人还是没有一点的表情到是扔刀过来的那人突然笑了“还是请刘兄弟去一趟吧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也只是一个跑腿的不是。”

“不是我想为难你们呀实在是现在有事走不开。”刘慎之耸了耸肩。“我朋友现在生死未知现在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走见什么老爷子呢。”

“这可就难办了。”先前开口的那人一脸为难的道。“老父子的话就是命令如果我们就这么回去、、、”话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谁的听的明白。

“哥们就通融一次行不行这次确实是有意外嘛。”刘慎之转过了身来对着说话的那人道。

那人也只是像刘慎之似的耸了耸肩脸上也现出一个苦笑来。

“老爷子要见你你必须去。”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人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说的很慢每个字都说的非常的清楚一字一字的但是听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并不像是人类在说话而像是机器的声音一般只是单纯毫无感情的读了出来。

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刘慎之从眼神里透出来的坚决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的话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钉子一般绝对不会有收回的道理。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难缠因为他们对于任何的命令都会是绝对的服从不会去问任何的原因不会去问为什么只是绝对的服从。

刘慎之的头又转了过来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人看着他那双拥有坚定眼神的眼睛刘慎之突然笑了。这样的人虽然难缠但是刘慎之却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单纯也绝对不会玩什么心眼虽然有时候这样的人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刘慎之笑了对着那人笑了笑道“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会有什么后果?”

那人并没有回答刘慎之的问题而是向前跨了一步离刘慎之更近了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态而他的手也微微的握了起来看来他打算如果刘慎之不听劝说的话就准备要用武力来解决了。

刘慎之叹了口气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着“跟你回去见什么老爷子就不能关心我的朋友;不跟你回去的话一看你就是个死心眼的人而我又不像看着你这样的死。真是让人为难呀。”

一直没有说话的刺却是突然间转身离开了既没有和刘慎之打招呼也没有多看过那两人一眼就只是这么的离开了。刘慎之看着刺离开的背影大声的道“哥们有机会一块喝酒呀。千万要记得。”

也不知道刺有没有听到刘慎之的话因为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刘慎之的目光也收了回来“我说躲在树后面的那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现呀再不出现的话我可没什么耐心了。”

在刘慎之说完后距离刘慎之约二十几米的一棵高大的树后转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的身上同样的穿着一种类似于唐装的衣服只不过他的年纪看上去更大一些约三十多岁而且他的脸上带着笑意。边拍着手边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上下的打量了刘慎之一番后道“怪不得老爷子会对你有兴趣。”

刘慎之现在已经感觉头有些大了这些突然间出现的身穿唐装的人明显是属于一个组织但是这些事却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刘慎之也mo不清他们的底细到底是什么?见自己有什么目的?现在的刘慎之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因为他现在所处的处境非常的微妙一旦打破某种平衡后虽然刘慎之无法预料后果会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将会是非常非常大的一件事。

“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一定会先去见我们老爷子要知道老爷子这些年已经没有见过什么生人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而且你朋友有什么消息我们也可以马上通知你所以这根本不是问题。”后来的那人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被雕刻上去的一般至少刘慎之感觉不到任何的真诚。

刘慎之的眼中的瞳孔已经猛得收缩到了一起就像是针尖般的盯着那人因为刘慎之从他的话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如果刘慎之没有猜错的话那现在的楚霸和胖子他们应该已经被这些人劫走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说。楚霸是刘慎之的朋友为了刘慎之现在的他生死未知所以刘慎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便进入到了攻击的状态当中。

虽然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三人都不简单尤其是后来的那人脸上虽然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他却给刘慎之一种深渊般的感觉完全的深不可测就像是一滩深水一般把所有投入的目光都吸收了进去。刘慎之甚至感觉他是比野兽还要可怕的存在。而现在的刘慎之却是身受重伤尤其是在和忍者那一战后刘慎之的体力基本上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面对这样的三个对手如果他们真动手的话刘慎之绝对没有任何的把握可以死里逃生。

但是刘慎之也同样是为了朋友可以做任何事的人所以他明明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这三人的对手但是在他听到楚霸和胖子等人被这三人的同伙劫走后仍然动怒了。

受伤的野兽是最可怕的。现在的刘慎之就像是一头受伤又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将可能展开恐怖的攻击。而结果刘慎之却从来没有想过。

刘慎之也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的心性上也许比同龄人更成熟他的处事态度对人对事的态度也许有些不同但是并不表示他就是完人。刘慎之的身上也有缺点他也是那种一旦被完全的激怒可能会做出任何事的人来。

后来的那人仍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刘慎之的眼睛不紧不慢的道“我叫李平你可以叫我平哥也可以叫我平子”那人说话的态度很轻松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天一般“名字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所以对于这种东西不用太过介意。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千万不要这么做千万不要这么冲动不然后果绝对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是吗?如果我非要这么做呢。”刘慎之的嘴角似乎又弯起了那邪邪的弧度来。刘慎之从来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也从来不喜欢把主动权让给别人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者赌上一条命刘慎之都会去做的。

“那你会后悔的。”李平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不止是你还有你的朋友。”

刘慎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平的眼睛李平也看着刘慎之的眼睛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互相看着。周围的空气当中也在不知不觉间涌起一股让人无法查觉的肃杀气息来。就连树林当中的声音也似乎全都消失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没有了。

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刘慎之和李平两人。

刘慎之手上的伤口经过了这段时间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慎之手上的伤口却是突然间迸裂然后鲜血喘肌fu又慢慢的滑落了下来然后凝聚在指间在慢慢的滴落到落叶当中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就像是无声的钟声一般慢慢的摧击着人的心灵。

还是那间别墅当中还是那张舒适的椅子上。老爷子仍然在听着他的破旧的收音机嘴里也仍然在哼哼着小调。从破旧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戏曲似乎是老爷子唯一的最爱。而站在老爷的身后除了那两个人以外却又多了个年轻人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子并不高长像也普通的很。他的脸上同样的现出一种十分恭敬的神态来。

但是如果乐天或者孔在天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可以认得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因为站在这里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体育老师。高翔!

黄雀在后(下)

“小高呀你说的那个什么之的小子、、、”老爷子又点火燃了手中的烟杆睁开了眼睛道。

“叫刘慎之。”后面的高翔马上上前了一步恭敬的道。

“嗯。嗯。就是这个名字不服老不行呀。”老爷子的脸上似乎带着笑意一般抽了口烟后看着已经差不多落下去的夕阳缓慢的道“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安分的被平子带过来。”

“这个、、、”高翔犹豫了一下。

“没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老父子似乎知道高翔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仍然笑mi眯着道。

“是老爷子。”高翔应了一声然后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道“我虽然对这小子知道的不多但是关于他的事我也听到过不少以我个人的观点的话他不会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更不会是个怕事的人。要是他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平哥过来他也就不是我所知道的刘慎之了。”

“嗯!老了不中用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呀。”老爷子似乎感叹了起来一般不过很快老爷子便又笑了起来“平子这小子办事干净利索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不过这次遇到刘、、什么之来着。”

“刘慎之。”

“对遇到这小子现在怕是有好戏看喽。”老爷子说着便又抽起了烟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笑mi眯的。

高翔也识趣的又退了回去不过在他的脸上却是闪过一道有些诡异的笑容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刘慎之应该已经和平哥对上了这两个人的交手应该十分的jing彩可惜不能亲眼看看这一切实在是件太让人遗憾的事情呀。

刘慎之又掏了只烟出来点上抽了口烟后右手挟着烟看着李平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任何伤害我朋友的人都将负出惨痛的代价。”

“哦。”李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你的身上受了伤刚才与野兽的一战应该消耗了你不少的体力更让你的身ti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李平看着刘慎之的眼睛缓慢的道“但是你很聪明而且也很有运气野兽的实力并不比你差但是你却在这一次战斗当中险胜了他而且无论是你的机智还是你的勇气都让我非常的佩服。至少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会有这样成熟的心性与机智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很欣赏你。”

刘慎之耸了耸肩并没有说话。

李平又继续道“你在胜了野兽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潜到了这里来这说明你十分的清醒并没有因为自己朋友受了重伤而迷失了自我。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表现相对来说你已经出了我的想象之外。在这一点上我也不得不赞美你一句。除此之外就在刚才你和那个忍者的一战更是显露出你的临场反应能力和过人的机智与强悍的忍耐力。甚至在你与忍者交手的时候你都可以快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甚至在交手中还能根据现场的情况设下了陷阱通过对那个忍者的短短接触就预料出他的动作与心态而这一战你本来应该会输的但是你却仍然险胜了。我不得不说你的意志之强反应之快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李平缓了缓眼睛当中的瞳孔却是猛的收缩到了一起盯着刘慎之道“在你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成绩确实是一间值得骄傲的事但是你在这个年纪也同样犯了一个所有在你这个年纪都会犯的错误你的锋芒太胜了根本不懂得去掩藏。要知道刀尖易折的道理所以你早晚会吃大亏的而当你查觉到这种时刻生的时候你已经无法改变任何事了。”

“所以呢?”刘慎之仍然在抽着烟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平的话一般。

“所以你是个可怕的对手也同样是个很容易被人击败的对手。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输过所以你也根本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你太感情用事什么事都喜欢去赌一把到目前为止你还从来没有赌输过但是这种运气不可能永远的陪着你。而且你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却仍然没有保护好你的朋友或者说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你朋友的安全把你的朋友bao露在空气当中bao露在你的敌人面前一旦他们真正的反击起来你的朋友将会成为你最大的阻力。你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种事?所以你才会是个很容易被人击败的对手。”

“你在分析我吗?”刘慎之掐灭了烟后道。

“我只是在了解自己的对手而已。”李平的声音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感qing色彩他的眼神也同样的恢复了正常“对于任何可能成为我对手的人我都会去仔细的观察他去掌握他所有的动向他身边所关心的人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了解你的对手也才知道你对手的弱点在那里。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用最简单的办法击败你。”

“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我的结论就是你是一个可怕的难缠的对手也是意外性最多的对手因为没有人可以真正的预料你的下一步动作也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掌控你。但是你却不是最危险的对手因为你的心不够狠你还没有真正的掌握自己的潜能与力量。”

“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把我看的这么透的竟然是个男人可悲真是太可悲了。”刘慎之的脸上似乎在感叹着“要知道一个真正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个男人那种感觉总会让人的心里感觉怪怪的感觉就像是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而且这只苍蝇还偏偏要在你的嘴里飞来飞来不停的挣扎。受不了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慎之作着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暗地里却是在嘲讽李平可是李平却没有笑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刘慎之。一直不怎么开口的那人也没有笑反倒是扔刀给刘慎之的那人笑了似乎对于刘慎之的说话方式他非常的欣赏一般。他虽然同样是个男人但是有一点却让人不得不承受他笑起来的时候样子确实有些小帅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和嘴角皱起的弧度实在是人畜不害的感觉。

“你的话是不是已经说完了。”刘慎之对着李平道。

李平点了点头。

“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说了?”

这次李平似乎点头都懒得点了。

“那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也都有优点。就像这个世界上总有黑暗一面的存在也同样会有光明一而把存在一般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避免这个大自然的规律。我一样你也一样。所以我有弱点的存在而我自己也知道。而你也同样的有自己的弱点存在。对于我自己的弱点我也完全清楚的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掩饰自己的弱点;而你却在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弱点把自己建立在一层保护自我的茧上然后以为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透过这层茧而现真正的你但是你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的厉害就因为你想保护自己的弱点这才成为了你最大的弱点。”

李平的眼神已经无法再保持刚开始的冷静了。

李平同样是个聪明的人所以他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

把所有的弱点都保护起来看似自己没有了弱点而保护自己弱点的这一举动基实本身就是最大的弱点而因为内心的那种心灵盲点对于这种弱点自已反而是最难现的。同样的刘慎之对于自己的弱点没有任何的隐藏看似成为了他最大的阻力但是这种把弱点完全bao露出来的举动反而会让人的心里产生一种假象一种自我怀疑的假象。所以弱点在无限放大的同时反而看不到弱点的存在了。

李平正因为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才会马上明白了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而他的后背也微微的冒出一层细汗了。他的手甚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握了起来。

在这第一次的交锋中李平已经败给了刘慎之。

“你的话虽然不错但是要知道这些只是基于理论基础上的越聪明的人反而越容易被这种念头所误导。当你陷在这种圈子里后便无法自拨会认为自己所有都做错了。”眼睛笑起来微微眯着的那人突然开口道“要知道理论再完美也只是理论就像计划再完美也只是一个计划而已没有实施永远不会有人真正知道结果。现实始终是现实意外太多就算你可以把所有的意外都降到最低点但是你仍然无法避免意外的出现。所以如果要下结论的话也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刘慎之好奇的转过了头来看着那人然后眼神当中涌出了笑意。

“废话。”

“废话。”

两人同时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这就像有时候讲道理一般说的再好再动听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这些不切实际的废话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如果说真有用的话也只对聪明的人有用越聪明的人越容易陷入这种理论当中。而对于一个傻子来说他根本不会去听你在说什么甚至他都根本不会让你说完他只会用最简单的动作来做给你看。

给你一拳让你闭嘴。

旧事旧人(上)

“看来这里还是有聪明人的。”刘慎之笑着看着李平道。

“平叔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种文字上的游戏没有必要太过当真。”那人看着刘慎之仍然在笑着似乎非常的欣赏刘慎之一般。而从他这句简单的话中刘慎之当然也可以听的出这人的身份绝不简单至少刘慎之可以肯定的事他的地位绝对不会比李平低,至少和他有关系的人地位比李平高不然他也不会对李平这么说话。

刘慎之是一个非常仔细的人有时候对于非常微小的细节刘慎之都可以从中判断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而拥有这种本能除了刘慎之的天赋外还有后天老头的训练。因为有时候很多事的真正绝定权却是在一些最起不眼的细节上的。

国外有句话叫做‘细节决定成败’刘慎之不知道别人怎么理解这句话但是他自己却是深有体会。虽然刘慎之看上去总是那么不在意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似的但是对于所有微小的细节刘慎之却都是看在了眼里这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至少前不久刚刚生的事已经证明了刘慎之现在可以安然无损的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事实。

从这个人的话中刘慎之可以得到两个信息。一个信息是表面的也是最容易看起来的那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地位绝对不低是个非常重要的人至于他和李平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暂时还未知;而第二个信息就隐藏的比较深了些。

李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刘慎之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无论是李平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给刘慎之的感觉都让刘慎之知道李平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面对这样的人那人竟然还可以没有丝毫的顾忌更是会说出这种话来?仔细想想的话便不难得出其中的结论。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结果显然是易见的那就是此人的身份很可能是这个组织当中元老级的人物的后人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先不管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属于那一方的实力从目前所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可以显示出这个组织十分的强大至少绝对不会在本市hei道上的三位大哥之下因为所有的信息都显示着这个组织是一个神秘的有着强大实力的组织。

那人似乎也猜出了刘慎之看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是对着刘慎之耸了耸肩脸上摆出一幅苦笑的表情然后接着道“你的朋友楚霸现在应该正在接受治疗而你的另一位朋友昭哥也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这一点上你绝对不用担心。只要你跟跟着我们去见过老爷子你就可以去看他们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刘慎之也同样的耸了耸肩然后点了只烟道。

还是在那间别墅里老爷子也同样舒适的听着自己最中意的戏曲嘴里不时的在轻声的低哼着。而在这间别墅后面的几排房子中的一间屋里。一个少年正在怒目而视着自己眼前的人这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一个男人最具有血性也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此时的他似乎便处在胜怒当中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这人。

挡在他面前的这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脸上没有任何特意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而在这人的身上也同样的穿着那身如唐装一般的衣服。

“你们到底是谁?昭哥现在在那里?最好马上放我离开不然让我师傅知道的话无论你们是谁都死定了。”少年厉声的道。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人的脸上却是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聋子一般完全没有听到少年的话。少年似乎更愤怒了脸上已经涨红了起来看来少年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

而就在这时少年的眼神当中却是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他透过那人的身子看到外面走过来了几个人而当中一个身子略胖的那人少年竟然也认得。

因为他正是胖子在酒吧里的胖子。

跟着胖子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穿着唐装似衣服的人把胖子几人带进来后其中一人便对着少年道“你们只需要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就可以了你们的两个朋友正在接受最专业的治疗一有什么消息我们也会马上通知你。但是你们要记住一点就是绝对不可以随便乱走只要等在这里就可以了。”在说完这些话后那人没有等少年和胖子有任何的反应便又转身走了出去而跟着他一起来的其中一人却是同样的也站在了门口的位置然后和原先留在这里的那人一起把门关上了。

“胖子你怎么会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年jin不住对胖子道。

胖子却只是一脸的苦笑叹了口气后掏出烟来点上抽了口烟后才把事情慢慢的说了出来。基本上胖子的经历与刘慎之所猜想的没有什么区别正是在半路上的时候被这些人拦下胖子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但是看到这些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后胖子便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因为这些人的强大根本不是胖子可以对付的。

简单的说完自己的事后胖子的眼神里难免的现出了些惭愧的神色不过很快这种神色便消失了胖子也同样的忍不住反问道“庭少你怎么又会在这里?难道也和我们一样?”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李少庭。

李少庭也是一脸的苦笑然后坐了下来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在刘慎之早上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他而他也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因为那个时候李少庭正在netg上睡大觉。快到中午的时候李少庭才爬了起来昨天晚上玩游戏到很晚虽然现在起来了但是李少庭的jing神仍然有些迷糊的很。到了学校后去找刘慎之李少庭才知道刘慎之和楚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当时李少庭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而且当他看到南小蕾脸上的表情后更加的坚定了自己心上的想法。

因为李少庭那天和刘慎之、楚霸、昭哥一起到过酒吧当中所以李少庭也知道这些事刘慎之不喜欢让乐天和孔在天插手所以便编了个理由后离开了学校。出了学校后李少庭才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那里找刘慎之他们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正急的头大的时候李少庭正好看到了昭哥的小弟凤鸣高中的人。这还是李少庭记性好只是在当天见过他跟在昭哥的身后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李少庭可顾不得那么多马上便拉住了那人。

从他的嘴里李少庭从算打听出些消息来然后李少庭便马上去找猴子好不容易从猴子的嘴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致经过当时的李少庭便狂了。借助家里的关系李少庭好不容易打听出来了有两人来到了本市而这两个人虽然知道他们的不多但是李少庭的家族却偏偏是其中唯数不多的人。所以李少庭便知道这次刘慎之和楚霸真的有危险了。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李少庭太过紧张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想过去酒吧找刘慎之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关系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查到了这两个杀手可能隐藏的地点。一得到这个消息后李少庭马上便赶了过来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去?

歪打正着的李少庭听到了昭哥拍打门而引起的铁链的声音当时的李少庭便慌了好不容易把铁链搞断一打开门后李少庭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昭可身上的伤疤和全身的血李少庭的眼角都似乎要迸裂了一般依着他的性子绝对是要找那两个杀手拼命的。但是幸好就在他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听到了昭哥的呻声。

这一声也把李少庭从胜怒中拉回了现实顾不得多想李少庭马上便带着昭哥离开了这里。然后后面的事便和胖子差不多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了这些穿着唐装的人被他们一起劫到了这里来。而昭哥却是被带到了其它的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胖子看到李少庭后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不由的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李少庭却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用力的踢了一脚面前的椅子道“他ma的这些人要是敢伤害昭哥和霸哥的话我跟他们没完。”

这个时候的李少庭眼神当中冒出了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光芒这种光芒甚至连胖子看了心里都不由的狂跳了两下因为胖子知道这种光芒。而拥有这种光芒的人有时候也绝对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来。

胖子马上便闭上了嘴不敢在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同样的不想惹恼李少庭万一李少庭出什么意外的话你让胖子以后怎么面对刘慎之。虽然刘慎之并没有亲口说过承认李少庭这个徒弟但是胖子并不笨多年的mo爬滚打让他至少知道刘慎之对于李少庭绝对是没有任何讨厌的感觉。

虽然有时候不讨厌就代表欣赏但是不讨厌本身就证明了以后绝对有欣赏的可能。胖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马上的闭上了嘴不敢去着惹正处于狂怒状态的李少庭。

胖子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尽情看着外面现在的他们只有在这里等着消息无论是楚霸还是昭哥的消息都好当然最好的消息还是刘慎之。似乎只要刘慎之在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胖子和李少庭现在希望都在刘慎之的身上。

而此时的刘慎之又在那里呢?

旧事旧人(中)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在距离他们不过几百米远的距离。因为刘慎之正站在老爷子的面前他的眼睛并没有停留在老爷子的身上也没有停留在这个环境优雅、布满了古董的房间里。他的眼睛只是停留在那个有些破旧的收音机上。

而他的眉头似乎还微微的皱了起来。

刘慎之向来不是一个把心里真正想法表现出来的人虽然他的年龄并不大但并不代表刘慎之的心机不够沉稳但是在刘慎之见到这个有些破旧的收音机时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可以看的出来。

因为刘慎之见过一个和这个收音机一模一样的收音机。

这样的收音机老头那里也有一个。

这个收音机的个头十分的大足足有两个手掌大小完全是以前的那种老产品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mp3、mp4数码相机满天飞的信息爆炸时代来说这样的收音机实在是太少见了也就只有老人手里才可能会留有这样的一个收音机。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这个收音机的本身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点在这个收音播放声音的喇叭外壳上有一个小小的标牌。

这个标牌只有手指甲盖大小虽然收音机的年代已经很古老了但是这个标牌上的东西却是十分的新一点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磨损。这个标牌上的图案也很简单一只震翅yu飞的小鹰。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刘慎之也不知道这个标牌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是他却知道这样的标牌绝对不会多。因为刘慎之还记得他十三岁那年有一次偶然间现老头一个人坐在门外嘴里抽着烟靠在椅子上正在舒服的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广播。那天刘慎之刚刚训练完一身的汗和满身的疲惫。正当刘慎之有气无力的晃回来的时候便无意中看到了老头脸上的表情。

刘慎之当年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相比于同龄人来说心智早已经成熟太多而且当他看到老头脸上的表情后刘慎之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复杂到刘慎之从里面读出了太多的东西来。而老头却像是根本没有现刘慎之一般仍然靠在椅子上满是老茧的手指在那个标牌上轻轻的抚mo着。那一刻刘慎之的心里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感触虽然他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但是刘慎之却知道这个收音机对于老头却是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然后刘慎之便看到老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抽了两口烟后便转身回屋了。直到这个时候刘慎之才从远处走了过来也默默的进了屋里。

从那以后刘慎之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收音机那个老旧的收音机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完全的隐藏在了刘慎之的记忆里。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今天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的看到这样一个完全一样的收音机。在那一刻刘慎之的瞳孔jin不住都收缩到了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老爷子。

老爷子还是很悠闲的靠在椅子上嘴里也仍然在低声的哼哼着什么。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刘慎之只像是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而站在刘慎之旁边的李平眉头却是不由的一皱对于刘慎之那样的眼神李平十分的熟悉所以他的眉头才皱了起来但是老爷子没有话李平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神色冷淡的盯着刘慎之。

过了好一会收音机里的广播已经放完了这时老爷子才睁开了眼睛。

“你就是刘什么之。”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微笑着道。

老爷子的年龄看起来差不多有七八十岁而且他的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般。尤其是老爷子在笑起来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光芒连刘慎之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老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是好。要是再年轻个五六十岁还真是一个充满风度的俊少年。

刘慎之刚才眼神当中的光芒已经散失了似乎只是在一刹那间又恢复了那个常态的刘慎之打了一个呵欠后一幅懒懒的样子也同样的笑着道。

“刘慎之不知道老爷子叫小子来有什么事呀?”

刘慎之在打量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也在打量着刘慎之。看着刘慎之那懒懒的样子老爷子难得眼睛又涌起了笑意来“嗯年轻人不错不错。”

“老爷子不会是想叫我来唠家常的吧。”刘慎之干脆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而对于刘慎之的这种举动李平的眉头已经不只是皱起来这么简单他的眼神当中已经泛起了寒寒的光芒似乎只要老爷子一句话他就会马上出手把刘慎之好好的修理一顿可惜老爷子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间又笑了起来。这多少让李平的心里多少有些感觉怪怪的但是老爷子没话李平只能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也没话。

反倒是旁边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少年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而且除了笑意之外他的眼神当中还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光芒像是兴奋又像是激动。

“龙儿你也坐吧。”老爷子看了那个一脸笑意的少年道。

“是爷爷。”一脸笑意的少年应了一声便自己也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旁边相对于刘慎之的样子来说龙儿实在是太有教养了因为无论从坐椅子的样子还是身ti的姿势傻子都能明显看的出来这两个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大多数时候被认为是地下的那个人都是刘慎之。

不过对于这一切刘慎之向来也不怎么在意。

“你们也回去吧。”老爷子对着后面摆了摆手李平等人便恭敬的对着老爷子行了一礼然后便鱼贯而出走的一点声息都不带就像是幽灵一般生怕吵到了这位老爷子。

刘慎之对着李平挥了挥手眼神里更是涌起一种傻子都能看的出来的意思嘴里还动了动口型似乎在说‘不送’。李平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寒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平儿这孩子就是脾气冷点人到是挺热心的。”老爷子似乎也在感叹着什么一般看着李平的背影道。

“何止是冷简直是臭臭的要命。”刘慎之却是笑着接过话道“不过我喜欢有这样一个对手人活着也才有意思。”

“哈哈!”老爷子看了刘慎之一眼便又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看来老爷子今天的心情不错这些年在老爷子身边的人已经很少见到他这么开心的大笑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不jin对刘慎之产生了好奇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刘慎之刚刚走进这里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竟然能让老爷子这么高兴。

“那个老头还好吧。”老爷子笑了一会便突然咳嗽了起来脸也似乎微微的有些涨红了起来龙儿见状马上便走到老爷子的后面轻轻的拍打了两下过了一会老爷子喘过气来便突然对着刘慎之道。

“什么老头?”刘慎之脸上不露声se的打了个哈哈道。

“你小子是够鬼jing鬼jing的可惜在老子的面前还是差点从你刚一进来眼睛便盯在它的上面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还跟老子装呢。”老爷子的语气突然间便变了如果说刚才的老爷子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那现在的老爷子却是突然间意气风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压迫感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眼前这个看上去风存残烛的老人。

刘慎之仍然在笑着脸上不露声se任谁也看不出现在刘慎之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老子劝你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就你那点弯弯绕玩别人还行在老子这还是老实点好那都是老子玩剩下的想当年、、、”老爷子的话又是突然间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般本来意气风的身子却是又佝偻了下去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我知道你小子现在心里有很多的话想问说吧。”老爷子又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龙儿停下来。龙儿却是恭敬的走了过来又坐在了椅子上不过却是把椅子向老子拉近了些。

“我是有很多问题咱们一个一个来怎么样。”刘慎之掏出只烟来点上道。

老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刘慎之。

“第一个问题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刘慎之抽了口烟后稳定了下自己的心情缓缓的道。

老爷子并没有开口只是把眼睛向后看了一眼顿时便有一个人走上前两步先是恭敬的看了老爷子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道“你的两个朋友现在正在救治当中不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刘慎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直到过了一会后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做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举动。刘慎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老爷子严肃行了一礼。这一礼非常的奇怪但是老爷子却像是早已经知道一般只是微笑着受了刘慎之一礼并没有说话。

行了一礼后刘慎之又坐了下来刚才那一刻的严肃早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脸上又涌起那种懒懒的样子道“老爷子能问一下你这收音机是那来的吗?”

旧事旧人(下)

“早知道你肯定会问这个问题。”老爷子的脸上又现出那种感叹似的表情来眼神也看向了远方似乎在那里有着他深藏心中已久的东西一般。

刘慎之看到老爷子脸上的神色后心中便已明了虽然他不知道老头和这个老爷子是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这两人之间绝对生过重大的事情。刘慎之不是一个喜欢探人隐si的人在刘慎之看来无论是任何人都可以保留有自己心底的一点点秘密都有无法与人分享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例外。同样的每个人也都有过去都有自己不想说出来的事情这也一向是刘慎之自己的原则。

不然的话他也会在跟着老头在一起待了八年却从来没有问过老头的来历更没有问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慎之只知道老头不说的话他永远也不会问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是今天刘慎之在看到这个收音机的时候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正因为这个收音机十分的罕见所以在那一瞬间刘慎之甚至已经有了杀意。自从离开那里后刘慎之就一直没有回去过老头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间普通的破旧屋子里刘慎之也不知道会不会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刘慎之同样的也不知道。刘慎之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才会在那一刹那把这种情况考虑进去。

但是现在刘慎之却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收音机绝对不是自己在老头那里见到过的那个。而老爷子也绝对不像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刘慎之虽然天资聪明天性让他可以更冷静的考虑很多问题但是他的年龄毕竟还是年轻了些毕竟还会有考虑不到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人是完人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在内?

刘慎之想明白这点后还是有些少少的歉意所以在看到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后刘慎之的这种歉意又稍微的浓了些有些悻悻的打着哈哈道“其实说不说都没事我这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要不咱们回头再说。”

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已经慢慢的淡了下去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老爷子的脸上又难得的现出了丝笑容不过很快这丝笑容便消失了老爷子又像是沉浸在了回忆当中一般声音也似乎显得有些淡淡的沉重。

“这件事在老夫的心里已经深埋了很多年也是时候该说说了。”老爷子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让刘慎之说话紧接着便道“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但是从你进来的那一刹那间的眼神我已经可以肯定了你就是他的传人。而这个故事却要是从四十年前说起。”

老人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回忆当中声音也不知不觉中低了许多。

刘慎之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便闭上了嘴已经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而那个龙儿却是也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言不的坐在那里。

“这件事我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以龙儿的聪明应该早就有所耳闻只是这件事你听到的那些只是只言片语而已。现在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老爷子扫了龙儿一眼眼神当中复杂的神色却是一览无疑。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下来西沉的夕阳余光洒下映在老爷子的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萧索之意轻风微微的卷起地上的落叶让人不知不觉中才现已经进入到了伤感的秋天。

“在四十年前有两个师兄弟老大脾气很好为人善良老er却是争强好胜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做人一向高调的很为了这事老大没少为老ercao心但是老er天性使然却从来不把老大的好心当回事一向是表面上说一套被地里依旧我行我素。”

“这两个师兄弟的师傅早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两人相依为命老大一直在默默的照顾着老er虽然老老er只年长几岁但是因为老er惹事生非的性格老大可以算的上是亦兄亦师。可是好景不长因为老er的脾气总觉得自己留在这种小地方是屈才便在一个秋天里离开了那里离开了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

“老er还记得走的那一天的天气就像今天一样同样有些微寒树叶也有些黄随着微风而从树下飘落了下来但是这一切看在老er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当时老er的心里只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要大展拳脚闯了一番自己的天地来。但是老er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走竟然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如果可以重来的话老er多希望自己永远没有迈出那一步。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已经生了的事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不可否认老er很有能力虽然只身闯天下但是却没有一丝的胆怯。老er的运气也还算不错很快便闯出了自己的名号也在那里安了下根虽不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在那里老er的话还是没有几个人不敢买账的。对此老er也一向自豪的很。但是老er却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的独断独行和任性的脾气表面上虽然臣服于他的人却在暗地里都骂着他想着办法的要把他踢下去可笑老er还每天沉醉在自己的幻想当中只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的把他们压住了。”

“古书有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其实这个道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对的可笑当时的老er只沉浸在自己的胜利当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平静的背面所蕴藏的风雨。”

“那一天是的一个下雨天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雨下的非常的大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那天老er还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喝着酒但是看着外面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顿的雨势老er的心里突然间觉得憋气的很。在喝了一会酒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酒正好喝完了而老er的酒瘾才被勾上来。酒瘾其实也是一件非常让人难以忍受的事再加上连天的大雨老er的心情太坏便骂着冒雨走了出去。而这一出去却是在老er以后的人生当中起了巨大的变化也让老er后悔莫及。”

老爷子说到这里后似乎嘴已经有些干了嘴里也不jin的咳嗽了起来。龙儿一见连忙又跑到老爷子的身后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捶了起来过了好一会老爷子才平静了下来本来苍老的脸上更是似乎泛起一种死气沉沉的神色让刘慎之看着都不由的暗皱眉头。

刘慎之虽然不是什么医道大家但是对于一些最基本的医道还是了解的尤其刘慎之是一个喜欢突破自身限制掘自身潜能的人。其实很多时候这已经与中国的医道有了交叉之点。人活着无非是一口气当这口气用完的时候人也便就死了。而掘自身潜能研究的也是人自身的气理调节。就像中国的医道自古就讲究五行之气的平衡一样缺一不可只有互相影响又互相作用人才健康。太胜与太衰都不是好事情。刘慎之在这方面虽然不算什么大行家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他也已经看出来了老爷子的身子亏的太多现在五气之气已乱先不说能不能调节就算是要调节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按刘慎之所想的话就算老爷子从此以后无病无灾也是活不了几年了。不过这到不是刘慎之觉得有些感叹的地方对于生死刘慎之却是一向有自己的理解。无论任何人终究是要一死的区别只是早晚而已。也许有人觉得刘慎之的这种观点太过于有些悲观但是不可否认与其哭哭喊喊的舍不得到不如让人好好的享受几年死了也不留有什么遗憾。

当然这些话刘慎之并没有对老爷子说什么他也相信老爷子对于自己的身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能不能再活几年实在不需要刘慎之来提醒。

咳嗽了一会后已经有人端了碗茶水走了过来放在了老爷子的面前。老爷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老爷子要不改天再说也不急在这一时。”龙儿不想老爷子累着见老爷子的脸上的神色自己心里也有些暗淡虽然明知道自己说这些话老爷子根本不会听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不服老不行呀。”老爷子感叹了一句后挥了挥手示意龙儿坐下“我知道你孝顺但是能再活几年我这个老头子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已经藏在我心里太久了今天要是不都说出来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个机会。”

老爷子似乎知道龙儿要说什么一般先挥了挥手示意龙儿不用开口然后又清了清嗓子。龙儿张了张嘴后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出来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退了回来。

“其实老爷子这话我赞同人活着就这些几十年生前再大死后也不过是个丈大的坑所以与其说怎么想着办法的再活几年到不如痛痛快快的放下所有倦恋只要不憾活这些年已经够本了。”刘慎之笑着开口道。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便又放声的大笑了起来“想不到呀想不到想让活在大半辈子快死的时候才想明白的道理你小子竟然现在就已经明白了不错不错。”

“你老这算是要夸我吗?其实我这人比较实际你老要是想夸我的话还不如来的实惠的这些大话就不用了吧。”刘慎之一幅无赖的样子道。

老道

“那我这要不是夸你呢。”老爷子故意一板脸道。

“得算我没说。瞧你这小气的。”刘慎之两手一摊“俗话不是说了吗‘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呀’我这也就是问问万一你老心情大好真给我点好处那我不是赚了;要是不给那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机会呀总还是要自己去争取才行的。”

刘慎之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幅无赖的样子不但老爷子的眼角里充满了笑意就连龙儿也是哑然失色的看着刘慎之然后暗地里伸出了大拇指那意思是不言而已。而以刘慎之的厚脸皮来说当然是完全不在话下很是欣欣然的接受了龙儿的崇拜。

本来这段往事在老爷子的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就算在老爷子这个年纪仍然看不开回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心里难免吹嘘不已也在不知不觉中充满了淡淡的伤感但是经过刘慎之这么一闹老爷子心里的那份伤感到是减淡了许多。这到不是刘慎之克意为之实在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笑了一会后老爷子的jing神头又上来了此时太阳已经差不多完全的沉了下去天色也暗淡的只能看到一模糊的影子而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却是又悄悄的亮起了灯来。灯光很柔和既不太亮刺眼也不是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

由这一点来就可以看的出这些人对于老爷子是由心的尊敬即使连灯光这么小的事情都想的十分周到。

老爷子喝了几口茶水后便又继续讲起那个故事来只不过这次老爷子的声音里虽然还有些感叹但是却没有开始时的那般让人感觉到沉重。有些事就是这样如果一直藏在一个人的心里就会慢慢的那个人压垮而一理把这些话说出来回头想想后便会觉得其实这事似乎并没有那么沉重。与人分享不但减轻了自己的心理压力同样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的观点与想法。

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怕钻死牛角尖一到钻进去后对什么事的想法都不勉有些狭隘即使自己错了都可能不知道。而一理与人分享心情一放松看事情的角度马上便有些不一样了。

“那天的雨十分的大狂风怒吼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而在老er走出去后不久他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似乎有人在跟踪着他但是由于老er那狂傲的个性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仍然狂傲的认为没有人敢伤害自己更没有人敢对自己出手。”‘

“但是他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的厉害。当他走进一条街后便看到了十几个人拿着刀突然间从街道外冲了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面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这十几个人的眼睛都是同样的神色。冰冷、狠毒。”

“老er毕竟不傻马上便看出了这些人的目标就是自己但是在酒劲的作用下和他那狂傲的个性他仍然没有退而是冲了上去。那一天整条街的雨水都成了红色的顺着水势慢慢的流了出去老er虽然功夫不错但是却架不住人多而且这些人个个都像是不要命了一般的凶狠最终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子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对于期间生的事老爷子并没有细说但是坐在这里的又岂会是傻子从老爷子的言语和神态便都可以想到这一场厮杀的激烈。而刘慎之的眉头也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扬了起来刘慎之一向是一个比较热血的人现在的他只恨不得亲眼看到那场激烈的厮杀虽然他明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龙儿在老爷子叹气的时候脸上现出不忍的神色似乎打算要站起来阻止老爷子在说下去但是他还没有动却已经被老爷子看出了他的想法对着龙儿摆了摆手手老爷子的神色并没有太多的沉浸在伤感当中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当那十几个人都倒下去的时候唯一站着的只剩下老er了老er的身上已经受了十三道大伤小伤更是无数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但是他仍然站在那里其实当时的老er已经是强弩之末之所以没有倒下去却只不过是他自己心中的那份狂傲使然而已当时的他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十分的困难但是他仍然yao着牙站在那里。”

“雨仍然在下着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老er的心里突然间涌起了一种悲凉。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都是他在来到这里后收的小弟但是他没有想到今天他们竟然会不顾性命的要杀自己。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此时的老er除了这个想法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念头了。”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了无奈与懊悔的神色似乎脸上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般。

龙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到了现在他也已经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这些事一直隐藏在老爷子的心里一直隐藏在那最深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龙儿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老爷子说下去。

也许有些事终究还是说出来会好些吧。龙儿的心里这些想着安慰自己道。

“后来呢?”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开口问道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老爷子身后那两道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一般。

老爷子看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把目光停在了远方看到暗淡的天色缓缓的道。“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因为在所有人都倒下去的时候又有三个人走了过来。这三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伞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充满了冰冷与狠毒。”

“老er在看到这三个人后却是突然间迸了自身的潜力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怒吼着便冲向了那三人。这三个人一高两矮中间的那个是个大高个光头脸上有道若隐若现的刀疤凶狠的眼神里冒着寒光;而站在两边的两人却是身高差不多脸上的相貌也差不多甚至连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在四十年前说起‘一虎双狼’即使是小孩子都会害怕的躲起来而‘一虎三狼’也正是眼前这三人。”

老爷子眼中的伤感已经消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凌厉光芒似乎现在说起这三人来老爷子仍然jin不住心中豪气顿生。

“这四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双方为了地盘也争斗过好几次但是老er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今天遇到三人更想不到这三人竟然敢暗地里下黑手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老er并不怕死他只是不想自己在死之前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做起他只是恨恨老天也恨自己。但是他仍然要冲上去就是死老er也要堂堂正正的战死。”

“好。”刘慎之突然间大喊了一声眼神冒出兴奋的神采光芒来。虽然那一战刘慎之都亲眼见到但是听着老爷子的话刘慎之也不jin全身热血都沸腾了起来。老er虽然狂傲但是不可否认老er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而这种人一向是刘慎之所敬佩的。

老爷子眼中带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当中似乎大有深意然后便喝了口茶水后道“就算老er再猛他也是强弩之末这一场厮杀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老er的失败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当人们以为自己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却现原来在他的眼前竟然还有一条隐藏的路。老er并没有死他被人救了就在老er最以为自己这次必死的时候突然间又冲进一个人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老er的身子。”

“他正是老er的师兄而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老道人。老大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老道人然后点了点头。那个老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走了过来然后在老er的头上敲了一下老er便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而当老er醒过来的时候却现自己正躺在一张netg上而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直到十天后老er才能下地行走而在这段时间里老er已经知道了自己昏过去后所生的事他的师兄为了救他只身一人独斗‘一虎二狼’最后用同归于尽的方式重创了三人在三人逃走后老大也昏死了过去。后来还是老道把老大背了回来只不过老大的右手却永远的没有了而他身上所受的伤比老er还要重如果不是老道的医术惊人他甚至已经注定要死在老er的眼前。”

“半个月后老大带着满身的伤离开了那里而却让老er留了下来在老大离开那里的时候只是拍了拍老er的肩然后裂嘴笑着道‘你是我师弟谁要是想要你的命就得先杀了我。师兄知道你天资高不甘心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这个老道不简单以后跟着他定有你出头之日以后有什么事要师兄帮忙的给师兄稍个话就行’。说完这些话老大便转身离开了那里而老er看着老大的背影只觉得好想哭一场。自从十岁以后从来没有再哭过的他心里真的想痛哭一场。”

说到这里后老爷子的眼里已经涌出了泪光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那个老道是谁?”就在所有人都似乎沉浸在了老爷子的故事时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开口问道。

胖子的心事(上)

“天色已经暗了。”老爷子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后便看也没看刘慎之一眼站了起来。而后面一直站着的那两个大汉便是连忙走了过来扶着老爷子离开了这里。刘慎之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不由的一翻白眼心道这都什么事呀说话说一半要说的是你现在不说的还是你这不是把人活活弊死呀这老头子不厚道。

要是让李平知道了刘慎之现在心里的想法的话肯定是要找刘慎之拼命的。他根本不知道老爷子在这些人以上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他们也绝不允许有人诋毁老爷子。

可惜这一切刘慎之既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所以刘慎之现在仍然好好的坐在那里看着老爷子离开后刘慎之这才掏出烟来点上深吸了口烟伸了个懒腰嘴里自言自语着“今天还真是累呀都忙活一天了终于可以歇会了。”

而在一边目送着老爷子离开的龙儿却是微笑着转过了头来“刘兄酒菜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请赏脸。”

“我可以不赏脸吗?”刘慎之站了起来斜了龙儿一眼“怎么称呼你小子?”

“欧阳宛龙。”龙儿仍然一脸笑意的道对于刘慎之的出口不驯他却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让人不得不承认这个欧阳宛龙被教育的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年纪同样不大但是却经验老道心思细密更不会随便生气对人乱脾气也同样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狂傲自大以为老子就是天什么事都得顺着老子走。

不过这也可能是欧阳宛龙先天的脾气当然以刘慎之的个性来说不管是先天所使还是后天改造刘慎之都觉得这个欧阳宛龙还是算对脾气的。所以刘慎之便大笑着拍了拍欧阳宛龙的肩然后走了出去。

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的背影眼神当中也冒出一股异样的光芒来这种光芒让人看不透不知道到底是赞同还是厌恶。不过欧阳宛龙的脸上还是在笑着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其实说它普通还是有些过的相对来说这间屋子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除了墙上挂几幅画和屋内一些简单的家具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更重要的是这间屋子的窗户是木制的并不是现在随处可见的铝合金门窗或者一些铁栏杆。

在现在这种随处可见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这样的木制门窗一般只会有三种地方留有。一就是一些旅游的古迹对于现在的城市来说这种地方就要保持这样才有看头也才能吸引顾客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口袋里的钱会越来越厚所以就算是这些木头腐烂了他们也要想办法修复;另外一种就是饭店同样的基于如此的心理所以特意做成这样的装潢来吸引人说穿也还是为了钱;最后一种一般就是那些为了拍摄古装电视而特意修建的一些古代城市里面所有的一切古代的样子这种建筑一般都会修的比较大一些。除了拍电视外还可以当成旅游胜地。所以不能不说现在人为了赚钱可谓是什么办法都想到了而这股复古风更会因为某部古装电视剧的热播而一下了火起来。

但是显然这间屋子并不是上述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因为不止这间屋子如果你从这间屋子外面看的这里有一大片都是这样的房子。木制的窗户木制的门木制的座椅。这些房子连在一起当你一走进来的时候便恍如回到了古代回到了过去那种生活一般。

那种历史的沧桑回一下了冲到你面前让你完全深陷其中。

屋子虽然不大但是人却不少。在这个不过几来平米的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很大的八仙桌。而围着桌子却是坐着一些人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沉闷当然除了左边那个不时打着呵欠抽着烟的少年例外。它当然也就是刘慎之了。

坐在刘慎之旁边的正是李少庭此时的李少庭眼中射出的愤怒光芒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看的出来而李少庭的目光也正是停在他斜对面的也就是坐在主人位子上的欧阳宛龙。这也不能李少庭对欧阳宛龙这么有意见无论是谁半路被人截回来然后又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却是不打不问都会让人有些郁闷的。而李少庭显然也是一个什么事都放在脸上的主所以李少庭一直在瞪着欧阳宛龙如果不是刘慎之阻止的话李少庭还真有出手的打算。

不过好像欧阳宛龙对于李少庭那深情的注视恍如未见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对此李少庭也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却没有动手。因为和欧阳宛龙一起走进来的还有刘慎之。

相对于李少庭的敢怒敢言来说胖子却只是脸上陪着笑心里暗暗的叫苦。现在的他根本搞不清楚刘慎之和欧阳宛龙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两人的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胖子不亏是混了几年虽然能力不够但是还好眼力够所以他只是是陪着笑做着和事佬既不想得罪欧阳宛龙也不想得罪刘慎之。

因为无论那一方都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他是刘慎之一手提拨起来的人虽然刘慎之并不承认这一点但是胖子心里明白的很没有刘慎之就不会自己的今天他也不敢对刘慎之怀有二心更何况刘慎之对他也不错也不会过问他所做的事给他很大的自由空间。所以胖子在刘慎之的手下做事还算是过得比较愉快的他也没打算自己给自己打嘴巴子抽。

同样的道理欧阳宛龙所表示出来的实力更是让胖子心里直打哆嗦。也许欧阳宛龙不能打也许欧阳宛龙只不过是个和刘慎之差不多大的少年但是他背后所代表的实力却是让胖子明白别说现在就是再给自己二十年自己也照样白给根本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欧阳宛龙所代表的实力分分钟都可以把自己给灭了也绝对不会比捏死只蚂蚁难。

两方都不是善茬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胖子很简单的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两不得罪。

不过胖子也知道两不得罪的后果会是左右为难两面不是人。不过胖子现在只能这么做了。没办法谁让实力不如人家呢。不低着头做人是没有出路滴。

胖子现在就正在这么做着端起了酒杯后脸上带着最真诚的笑容道“龙少、刘哥、庭少既然大家这是一场误会那我们都应该放开心怀不是而且现在楚霸和昭哥都已经tuo离了危险大家应该高兴才对。来干。”

胖子说的豪气顿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老大似的但是胖子却知道刚才这些词自己也是憋了半天才想出来的这到不是说胖子不会说话而是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压抑胖子的心里直虚后背一直冒冷汗所以这才不得不站了起来强壮着胆子说出这些话来。

可惜胖子的体重到是够了话却没有这么重因为根本没有人理他。刘慎之还在悠闲的抽着烟打量着这间屋子里的所有设施;李少庭看了欧阳宛龙一眼鼻子里又哼了一声然后便转过了头去;欧阳宛龙还是脸上带着笑意谁也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胖子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被当作猴耍了。现在胖子是坐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手里已经端起来的啤酒更是有千斤重一般头又上开始冒冷汗了。

屋子里的气温似乎一下便降了下来一般尤其是跟着胖子的小弟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面面相觑。

“不错不错。”正在这时刘慎之却是笑着把烟掐灭了头也转了过来。

“不知刘兄指什么不错?”欧阳宛龙还在笑着道只不过眼睛却似乎微微的眯了起来。

“不错就是不错管他什么不错干什么。”刘慎之笑着端起了手中的酒然后和胖子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抬头一口干了。

胖子很是感激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也跟着把手里的酒喝完这才又坐了下来全身的力气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直虚后背的衣服都已经完全的湿了。

“你小子总苦着张脸干嘛有酒不喝还等人喂呀。”刘慎之把杯子放下后看了李少庭一眼道。

“刘哥不是、、、”李少庭一张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正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嘴里的话也硬是给咽了下去然后一言不的把杯中的酒灌进了嘴里。

“胖子不是外人虽然这小子又怕死又没胆有时候还挺好色不过多少还算是有些良心。”刘慎之的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着道。“无论对任何人不管他是身处高位还是三教九流低等下人只要真心对人总是不算坏的。只是可惜这个道理明白的人却实在是太少了。”

李少庭默默的听着刘慎之的话眼神里似乎若有所悟然后看了旁边诚惶诚恐的胖子一眼李少庭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酒瓶给胖子又满上“胖哥刚才是我不对这杯就当是罚我。”说完拿着杯子向胖子一示意一开又干了起来。“胖哥以后小弟若有做的什么不对你尽管说我这人就是脾气冲若有什么说错的话还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胖子的心事(中)

胖子看着李少庭一饮而尽脸上不由的现出一些悻悻的神色不由的搓了搓手道“庭少说笑了庭少说笑了。”

李少庭却是少有的脸色一正道“胖哥我李少庭什么脾气我自己心里明白的很有时候得罪了人还不知道所以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千万别生气。我这人就是这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李少庭见胖子想要开口便拍了拍胖子道“胖哥我这声胖哥是真心叫的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但是刘哥教我的事我都会放在心上胖哥你要是再客气就是不把我李少庭当朋友这我可就要生气了。”

胖子的眼神里似乎泛起一种异样的光芒嘴也紧紧的抿了起来。其实胖子也还算是有热血的男儿只不过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本身的那份热血早已经被磨平了。而且胖子要想在道上混下去不被人灭了随时都要装孙子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胖子根本不敢得罪任何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他有自知之明。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装孙子就算是再懦弱的人也一样。就算迫于无奈装得了一天孙子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佛家都说了还有狮子吼呢更何况凡人。所以李少庭对于胖子的尊重也许在别人眼里没有什么也许更不会有人相信李少庭是真正的尊重胖子但是这一切无论是真是假在胖子听来都是这么多年来最舒服的一件事。

如果说最开始的胖子不得不依靠刘慎之那么现在胖子至少有一半的心思要跟着刘慎之了。除了刘慎之那强大的实力外也因为刘慎之对任何人都没有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人更没有别的自己比别人高人一头这种平等的对待才是让胖子死心蹋地的原因。

所以胖子也马上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此时要说什么。以前种种的心酸都涌上心头胖子怕他一开口就会让别人看出来。

“刘兄果然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还好我们不是与刘兄为敌。”欧阳宛龙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看着刘慎之笑道。

“我有什么厉害的。”刘慎之耸了耸肩“我这人几量重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很你也别给我灌**汤了。不过若要说起对手来不知道欧阳兄能不能透lu点今天的事。”

刘慎之还是一幅一畜无害的样子看样子更是随口问道。不过欧阳宛龙却知道刘慎之指的是什么事。今天的事?今天的事除了刘慎之莫名的被两个非常专业的人追杀以外那就是自己这些人把他请过来。所以欧阳宛龙当然明白刘慎之想打听什么而这些也是自己本来就准备要告诉他的。

“不知道刘兄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欧阳宛龙缓缓的开口道。

“神秘组织?”刘慎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怎么现在什么都要用组织这个词呀难道真的很流行吗?刘慎之不回答当然就代表了他根本不知道。

而欧阳宛龙似乎也知道刘慎之不知道一般只是笑着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组织多到你数都数不过来小到几人十几人大到几百人甚至上千上万人都是有的但是无论什么样的组织他都会有一个核心这个核心就是凝聚力把所有人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凝聚在一起如果没有这个核心无论什么样的组织都只会有灭亡的一天。”

“哦。”刘慎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因为他知道欧阳宛龙会自己说下去而李少庭和胖子也不由的被欧阳宛龙的话所吸引目光都不由的注视了过来。

“其实说起组织来在古代这并不少见很多人都是通过一些蛊惑性的话来聚集大众说简单了其实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在当时的人民来说思想还比较愚昧所以也就任由少数人控制。但是到了现在人们的思想已经开始解放不但愚昧的被人控制所以到了现在相对来说组织要少了很多。但是少并不代表没有而具我们的情报所知道的现在就有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

“这个组织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管理却非常的严格甚至可以用残酷来形容而且这个组织当中的人个个都是好手他们最jing通的只有一件事。”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那就是暗杀。”

欧阳宛龙在说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搞气氛故意说的很沉重也很神秘的样子但是对此刘慎之仍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哦’便没了下文似乎根本不怎么关心一般。要知道今天刘慎之可是被两个高手暗杀如果不是他运气好的话可能现在他已经不能做在这里更不可能听到欧阳宛龙说这些话无论对于谁来说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都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刘慎之就是没有什么反应无论是从脸上还是从眼神中都看不出什么反应。

他是麻木了还是本性就是如此?欧阳宛龙的心神在一瞬间有些恍惚但是很快欧阳宛龙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继续道“之所以说这个组织非常的神秘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组织都有什么人也从来没有人把那些人与这个组织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有确切的消息在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自己的所看到的。”

“你是说这个组织是一个杀手组织?”李少庭突然开口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李少庭虽然性格有些冲动年纪也不大但是李少庭绝对不是一个笨人所以从欧阳宛龙的话他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就算是李少庭此时也已经沉下来声音来因为他知道被杀手盯上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更何况是被一个杀手组织盯上。李少庭现在已经完全的进入到了自己是刘慎之徒弟这个角色当中所以刘慎之虽然脸上并没有太惊讶的表情李少庭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错。”欧阳宛龙点了点头肯定了李少庭的想法。

“那你们呢?你们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刘慎之又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后干脆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欧阳宛龙道。

“我们?”欧阳宛龙又笑了“我们只是一个不流传了很久的组织。其实说起来我们也不能算是组织因为大家都是兄弟没有什么不同。”

胖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己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参加的所以现在他很是懂事的只是听着但是在他听到欧阳宛龙的话时胖子的心头突然间狂跳了起来脑海中也不由的想起以前自己遇到过的一件事来。

那是胖子刚刚混社会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很晚才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胖子一阵尿急便左右一看没人跑到了一个胡同里。等胖子提着裤子刚要走出来的时候却听着了惨叫声这一下把胖子吓得差点坐在地上。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两三点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胖子的酒一下子全醒了神色紧张的左右看着。

很快胖子便看到了他这一生当中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最想忘记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胖子宁可那天自己没喝酒甚至没有出个门。但是已经生的事永远是已经生了就算你再后悔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所以胖子还是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在胖子的面前有六个人其中五个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也戴着一种面具让人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而被追杀的那个人却是有四十来岁的样子身形高大魁梧满脸的大胡子虽然身上同样有伤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害怕恐惧的神色相反的似乎还激起一种彪悍的神色手中的刀更是毫不留情的挥了出去。

胖子已经完全的傻眼了完全的看傻眼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太醉了而产生的幻觉眼前这几个人看起来个个都不像人到不是说他们不是人而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根本不像是人。每个人的动作都很快刀和刀撞碰在一起闪起的火花让胖子感觉只有从电影中才能看到这些。

还好胖子刚才走到的是一条比较暗的胡同而外面的路灯也不怎么亮所以这六个人谁也没有现胖子的存在这让胖子多少心里有些安慰。胖子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最好是永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虽然胖子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谁?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杀那个人但是胖子却知道这是种麻烦。非常非常的麻烦而且这些人一看都是狠主让别人现了自己那胖子只有死的份了。

可惜人都有好奇心。胖子的心头在狂跳一阵过后竟然借着酒劲偷看着。这六个的出手都非常的快虽然中间那人被五个人围杀但是却一点也不惧只不过一会后便有两个人倒了下去而他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这是胖子第一次看到人死在他的面前那微微chou动的身ti空气散着的浓浓的血腥味都让胖子的酒又醒了几分直到这时候胖子的心里才产生了一点点害怕的感觉。

而就在胖子想往后退退的时候胖子的身上突然响起电话的铃声来。

“我是一颗菠菜菠菜菠菜菠菜、、、”

在那一瞬间胖子全身的冷汗全都下来了甚至他都感觉自己的魂都不见了。

胖子的心事(下)

胖子在那一刻连死的心都没有了直恨自己为什么还在这看着更恨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信息过来。但是不管胖子心里怎么想胖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逃命因为已经有两个人的眼光盯了过来那种像是在黑夜中幽幽的野狼般的目光让胖子感觉从头顶凉到脚心。

胖子转身就跑也不管前面有什么只是慌不择路只不过很快胖子便后悔了。因为他忘记了这是条死胡同他刚才尿急为了方便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可以说胖子现在后悔的连肠子都有些青了可是再后悔也没有胖子只好转过了身来看着已经杀过来的一人和他手中明晃晃的刀子胖子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全身像是打摆子似的哆嗦着。

一道血光闪过吓和胖子心里一个激灵眼睛也闭上了心想我他ma的真倒霉呀竟然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挂了。那知道等了一会却什么动静也没有胖子的心里还琢磨着不会是人死后就是这样吧。咚的一声响把胖子吓的又是一个激灵身子都蹦了起来紧接着脚下一痛嘴里不由的道“哎呀妈呀。”

但是很快胖子便又狂喜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疼那就是说明自己没死不是。正想着的时候胖子便连忙睁开了眼睛那知道不睁开眼还好一睁开眼顿时让胖子的后背嗖的一下一阵凉气穿过。在胖子的正前面不过十厘米的距离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和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对着他那人的嘴里还在往外流着血这一下把胖子吓得都尿裤子了双手也乱摆着身子不停的往后退。

咚的又是一下胖子的头撞在了后面的墙上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昏过去嘴里更是倒吸着冷气。不过这一下到是让胖子完全的冷静了下来定眼一看胖子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在他面前的那位已经死了在他的前xiong处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尖而在不远处地上还躺着五个人想来刚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追杀的那位竟然出手救了胖子而且和另外两人同归于尽了。

胖子一看没危险了这才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让胖子感觉在鬼门关边上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喘了会气后胖子的手还是有些颤抖这是胖子第一次见死人而且还是死在他面前被吓成这样也不算太丢脸的事。哆嗦着掏出烟来后胖子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机越紧张越打不着越打不着越紧张正在胖子嘴里骂着要把打火机扔出去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呻声响了起来。

胖子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一般任何轻微的风吹草动都会吓的这小子魂不附体一个哆嗦胖子的本能的想往后退。咚的一下又撞在了墙上痛的胖子直吸凉气双手更是乱挥舞着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恶灵在向他靠近一般。过了好一会胖子才又冷静了下来头脑也开始转动了起来。

而这时刚才的那声呻声又响了起来胖子心中一动总算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那丢人的样子胖子恶向胆边生心中一狠也感觉不到害怕了。mo着墙站了起来胖子也不管自己裤子还是湿的就往前走了走小眼睛更是乱转跟个做贼的小耗子似的。

很快胖子便确定了呻声正是从外面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里面传出来的给自己壮了壮胆气后胖子从身上拿出了自己的小刀来。这是胖子防身的武器其实刀子到不大也不过手掌来长平时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真要动手胖子还没有那个胆。谁让现在出来混不拿出点胆气来没人看的上你没想到今天到是派上用场了。

刚才胖子不是不想拿出小刀来只是当时的情况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而胖子又被吓坏了根本没想到这茬现在酒劲已经下去了头脑冷静下来这才想起来。拿着小刀慢慢的向前走着似乎生怕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蹦起一个来给他一下子似的。好不容易慢慢的走到了那几个跟前胖子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人然后身子马上跳开等过了一会见那人没什么反应像是死透了这才又走了过来。

唯一活着的那主正是刚才被追杀的那位胖子也算是歪打正着刚才他跑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才让这位捉住机会把他们全做掉了但是他自己毕竟是一人虽然干掉了那几个人自己的身上也多了好几道伤口新伤加旧伤这位一口气用完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胖子一探鼻息见那位还活着心里一打转暗想自己是这么走呢还是救了这位要知道刚才这位表现出来的实力够强大呀一个人打五个人丝毫不落下风这位要是放在古代怎么着也是一个剑客的身份不是。胖子还在做着美梦考虑自己要不要拜他为师更不知道自己的祖坟是不是显灵冒青烟了。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这位这么厉害还有人敢追杀他是不是表示着这些人更厉害呢?自己要是救了这位回头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有几条小命给他们杀干掉自己还不是跟玩似的。分分钟就把自己灭了。这么一想胖子便又感觉到后背一阵阵的凉眼睛一扫周围似乎真怕这时候又冒出几个人来还好四周仍然静静的没什么声音。

胖子一狠心心中暗道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想吧转身便要离开那知道刚走了两步便感觉脚下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捉住了。胖子一没留神啪的一下便摔了下去一颗门牙也给摔没了嘴里满是血。

“这他奶奶的、、、”一张嘴胖子便感觉嘴里漏风说话都不利索头一回胖子就要狠但是一转过头来胖子便看到了那位被追杀的主正看着他。那位身上脸上也全是血此时这么看着胖子直让胖子心里冒冷气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那位没说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他手还捉着胖子的脚腕子。胖子也当然知道这位是什么意思马上便堆满了笑容道“大哥手下留情大哥手下留情。”

“带我离开这里。”那位的声音有些微弱但是却不乏底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还冒着寒光一般看的胖子心里直哆嗦乖乖的什么也不说爬了起来然后把这位一背便赶紧离开了这里。胖子不是没想到给这位来一刀把他做了免得把自己引入到这场麻烦当中但是想归想胖子几次伸手到口袋里就是没那个胆。那位一爬在胖子的背上后便完全的没了音也不知道是昏死过去了还是怎么着胖子也没那个胆回头看就这么一直回来了胖子的住处胖子都没敢问一句。

进了屋里把那人放到netg上后胖子这才抽眼打量这位。这位长的到一般看不出什么深浅来就是胖子感觉这位的眼神实在是凌利的很似乎一下子就把自己看穿了一般吓得胖子似乎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位看着胖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喊胖子过来胖子本不愿意但是无奈他也不敢抗拒只好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这位把那样东西交给胖子后又说了一个地址让胖子带这个东西过去交给一个姓李的人就可以了。

那位说话的时候十分的虚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但是就是这样胖子的心里仍然兴不起丝毫要动手的念头毕竟这主表现出的实力在那摆着万一这主还有能力自己一动手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这么想着胖子便只好接过那样东西脸上陪着笑道。

“这位大哥小的一定送到一定。”说完便要转身那位一伸手便捉住了胖子的手腕沉着声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敢半路跑了、、、、”那位哼了两声只是阴阴的看着胖子。

胖子吓得又是一哆嗦连忙陪着笑道怎么会怎么会。只是这会胖子的笑脸看起来比哭还难看。那位警告了胖子后这才松开了手胖子连一秒都不想待下去转身便赶紧离开了一到了外面脚一软胖子差点又摔出去。

站稳了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胖子看着自己的住处嘴里小声的骂了几句然后便掏出烟来点上深吸了两口烟稳了稳心神后这才又迈步走了出去。

这会路上安静的很一点声音也没有胖子一人走着心里还直打鼓一会想着那位干什么不好偏偏捉住自己干吗这不是害自己吗?一会又想着那几个人也是的杀谁不好非追杀这位没看出这位是个练家子吗,出来混见过没长眼的可没见过这么没长眼的?嘴里骂着骂着胖子突然想起那条没看的信息来了要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信息铃声自己也不会bao露更不会像现在这么倒霉不是。

越想心里越有气胖子干脆停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翻出了手机来那知道一看到里面的那条信息胖子气的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因为那条信息是:尊敬的用户你好你的本月消费为35元5角其中短息费15元8角通信费19元7角话费余额3角详细查寻请拨打186o。

“啊!”

安静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一阵如杀猪般的悲叫声来。

好汉饶命

见过倒霉的可是这么倒霉的胖子却从来没有见过。此时的胖子杀人的心都有了更是气的直yao牙。但是再怎么yao牙胖子也得认了这事已经无法改变了。狠狠的掐灭烟后胖子又朝前面吐了一口这才似乎稍稍的消了些气。又掏出只烟来点上狠吸了两口胖子看着手中的手机真想很它扔出去可是这些胖子也只是想想而已要知道那时候的手机可是一千多块还是胖子攒了好个月才一恨心买下来的真要摔出去胖子还不心痛的要命呀。

抽完烟后胖子心里的气也差不多消了这才想起要送信的事来。一想到这胖子的心里就是一个哆嗦那位可不是个善茬光看那眼神就知道那位是个狠主更何况还杀了五个人万一自己没有送到信那位一生气、、、胖子已经有些不敢想下去了连忙站了起来狠吸了两口烟后便赶紧按着上面的地址跑去。上面的地址距离胖子住的地方虽然不太远但是也不近更何况现在都已经三点多钟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出租车司机了。

再说就算有胖子也舍不得那个钱一路小跑了几分钟后胖子的气便喘不过来了赶紧停了下来呼呼直喘嘴里又骂了两句。恢复了点体力后胖子不敢多停留又向前走去。走了大约十分钟后胖子已经满头是汗虽然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有时候晚上还有些冷可这会的胖子却像是大热天似的那汗跟下雨似的。

“不行了不行了。”胖子嘴里直嘟囔着便顺势坐在了地上也不顾地上脏不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刚想又骂两句的时候突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起初胖子也没注意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街上溜达不会是、、、一想到这胖子的脸上便显出的表情来耳朵也竖了起来听着。

“都是一群废物。”这是一个十分冰冷的声音从声音里听不出这位的年纪大小但是却让胖子从心里产生一种全身麻的感觉心头更是直冒冷气。其实这位的声音并没有那么难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胖子在听到这人的声音后就是有这种感觉就像是野兽遇到了天敌一般所产生的那种恐惧感一般。胖子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李君全能称当上忠义堂堂主绝非浪得虚名被他逃tuo也算是意料之中。”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就像是什么事都不关心一般甚至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哼!”先前的那位显然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在说话而后面那位也似乎闭上了嘴一般只是脚步声渐远。

胖子大气都不敢出动也不敢动一下就只是这么的待着。过了好一会什么声音听不到了胖子这才悄悄的站了起来四下一打量连个鬼影都没有。可是胖子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现在的胖子已经完全的被吓坏了所以默不作声的赶紧离开。直到来到了一个胖子认为安全一些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又向后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后胖子又一pi股的坐在了地上。

恐惧感在胖子的心里渐渐的消失后胖子的疑惑也升了起来。刚才那两人是谁?怎么说话让人听起来这么怕?胖子其实也不笨但是自从混上社会后脑子已经没有在怎么用过了而且因为他坐过牢被别人知道他的经历后都把胖子当头猪看全都忘记了在胖子这身肥肉的后面还有一个比较聪明头脑。要知道当年考上大学胖子完全凭的是自己的实力。

虽然一直被人看不起胖子也没怎么再用过脑子但是并不代表胖子没脑子现在他是被惊吓的有些麻木了现在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胖子的心里反而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再说经历过这么刺ji的事后胖子的大脑现在已经完全的有些麻木了起来。仔细这么一想胖子便猜出点事来。

先是被追杀的那位肯定和追杀他的那些人有什么恩怨而且因为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胖子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自己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一想到这胖子的心里却又升起些兴奋的感觉来。要知道能遇到这种事的人可不是天天有自己还真他ma的走狗shi运了以后跟我别人吹也有了本钱。不过兴奋归兴奋胖子还是有些后怕的。

其次就是刚才听到的那位虽然说话没头没尾但是一联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事八成和追杀的那些人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们的老大。一想到那些明晃晃的刀子胖子便感觉脖子嗖嗖的直冒冷气。

而且从现在来看无论是被追杀的那位还是追杀的那些人都肯定不简单。自己要真是趟进这混水里能不能活着那都是未知数越想胖子越感觉害怕。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送信呢?

胖子已经有些左右为难了。送吧那自己肯定是被牵扯进去了那些追杀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再说了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个小混混被追杀的那位会不会帮自己还是没准的事犯不上把自己搭进去。可是不去送信吧要是让那位知道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肯定饶不了自己。看看那位放倒那五个人身手和眼神胖子感觉就是再来十来自己也是白给。

送还是不送?

胖子已经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心里更是挣扎的很越想越烦越烦越头痛胖子又掏出烟后打开烟盒一看就只剩下最后一只烟了胖子有些自嘲的苦笑然后把烟掏出来点上深吸了一口后感觉着烟在自己的肺里传来的那个感觉胖子干脆躺在了地上。

看着天上闪闪的星光胖子感觉自己活着真够窝囊的。上学时候的那件事就不说了就是在坐牢的时候自己也始终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为了不被人打胖子只能低声下气的伺候着每一个人也没有人把胖子当人看大声呼喊、嘲笑那更是常有的事身子更是经常一片青一片肿的。但是这些胖子也都是放在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胖子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是一想到被人毒打的下场心里就是一哆嗦那个念头马上便被压下去了。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头呀。”胖子感叹的叹了口气看着星空真想就这么的死了算了但是胖子还是心有不甘。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胖子也没那个勇气。

正感叹的时候突然两道明亮的灯光照了过来同时一辆出租车响着喇叭从胖子的身边开了过去把胖子吓得赶紧向旁边滚了出去直到出租车开过去后胖子才爬起来对着出租车大骂了几句以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

猛的胖子又打了个哆嗦自己刚才只想着感叹这些年来的事了却忘了还有位大爷等着自己回信呢。一看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胖子心里又哆嗦了起来。刚才感叹的时候胖子还想着死了算了可这么被拉回到现实当中胖子又舍不得自己那条命。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就这么死了也没人心痛自己更是不甘心。

“管他ma的左右是个死拼了。”胖子像来了底气一般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便狠狠的大吼了一声接着便一提裤子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要是那位现在已经死了自己不是就不用送信了吗?这是胖子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再说了那位不也是个人吗再有能耐都伤成那样还能翻出天去不成。自己一个大活人二百多斤的身子还怕他一个快死的人不成。

边走着胖子边给自己打着气。

可是想归想心里再狠也没有用。快到自己住处的时候胖子便慢了下来心里也有些犹豫了万一那位真没事自己一回去那位对着自己一伸手自己不就完了。一想到这胖子便马上的停了下来。有心就这么转身离开吧胖子的一点私房钱还在床下要是这么走了身子身无分文呀能去那?再说了不管是人死了还是活着都没自己的好呀。

死了自己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活着的话那人知道了自己根本没送信也不会放过自己不是?正左右为难心里打不定主意的时候胖子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这一下把胖子吓得头都差点竖了起来裤子一下子便湿了全身更是瘫软了下去。

“咦?”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来。

“好汉饶命好汉钜命。”胖子连头都没敢回直是爬在地上喊着。

“你干什么?快站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皱着眉头道。

“好汉饶命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胖子直是大声的喊着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一抬头那人就给自己一刀似的。

那人又皱了皱眉头他可以从胖子的身上嗅到那股直冲鼻的酒气看样子这位像是喝醉酒了但是多年来的经历却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的奇怪到底那里奇怪虽然说不上来但是凭直觉他便感觉眼前这个胖子有些不对劲。这会四周静的很胖子这么大声嚷嚷肯定会把人吵醒这位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想多想干脆一提胖子的脖领另一只手便捉在了胖子的喉咙上。

“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这句话管用了胖子马上便闭上了只是双腿却是摆的更利害了隐隐中似乎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飘散了开来。

拼命虎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胖子竟然怕成这样眉头皱的更深了但是这样反而让他对胖子也更加的怀疑了。话不多说忍着那股子味这位提着胖子二百多斤的身子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快步向一个胡同走去。胖子这时才偷眼打量了那人一眼一看到他那光光的头胖子的心里又是一紧。心说自己怎么总这么倒霉呢。这人不是想杀自己吧?一想到这求生的意志让胖子又想大声喊救命但是嘴一张胖子便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下去。

一看到那位的眼神胖子便努力的堆出笑脸来救命也不敢喊了。来到了胡同里后这里三面都是三米来高的墙想跑都没地跑兆头把胖子往地上一扔然后蹲了下来看着胖子道“想活命的话最好给我闭嘴爷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然的话可别怪爷无情。”

“是是。”胖子现在已经完全的傻了只是点着头。

光头又看了胖子两眼肯定胖子已经完全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把你看到的事都详细的说出来要是有什么敢隐瞒的话、、、”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胖子声音让人感觉不寒而粟。

胖子现在点头跟小鸡捣碎米似的大气都不敢出只是苦着一张脸道“大爷真不关我的事呀我也就是贪杯多喝了点酒。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不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而是一拍胖子的肩道“别害怕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是是。”胖子这会的脑子已经全乱了只好一边提心掉胆的一边把自己所看到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刚刚说到被追杀的那位时光头的眼神当中便是一跳一伸手便捉住了胖子的肩着急的问道“那人呢?有没有死?现在在那里?”

胖子冷不丁被光头一抓又差点没疼的叫出来不过胖子总算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捉在别人的手上只能忍着疼直咧嘴就是不敢叫出一声来。光头一看胖子脸上都有些扭曲了马上便明白了过来松开了手只是神情仍然着急的问道。

“那人有没有死?快带我去找他。”

“是是。”胖子堆着笑应了两声便赶紧的指了指自己的住处。光头一看竟然不远脸上顿时大喜又用力的拍了拍胖子的肩道“好不错不错。”

胖子当然不敢问光头什么不错只是堆着笑在前头带路刚转出胡同口胖子又是冷不丁的感觉眼前一花吓的连忙停了下来而光头的反应显然比胖子比上快多在胖子本能的刚要停下来的时候光头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但是看清眼前的来人后光头的脸上更是大喜嘴里也叫着道“师叔找到全哥了。”

胖子一听心里又是一哆嗦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光头已经让胖子几次感觉到死亡临近的感觉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位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当然这些也只是在胖子的心里一闪而过既不敢在脸上显出任何的表情更不敢说出来。不过这会胖子到有些冷静了下来抽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主。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眼前这人人胖子的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因为站在胖子眼前这人竟然是一个老道。其实说老道有些过了眼前这人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头上留着那种传统的电影中的造型嘴边上还留着两缺少撇小胡子看上去都透着那么一股子jing明劲。而且这个老道的眼神更亮看的胖子的心里都直打颤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老道心里更是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与厌恶感来。

胖子正打量着老道的时候老道却只是扫了胖子一眼然后目光停在了胖子后面的光头身上眉头似乎微微的一扬“四儿找到君全了?”

光头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神当中的兴奋的神色不言而喻。老道微微的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就是老道的这一笑在胖子的眼里却感觉更加的厌恶与恐惧心里又是打了个寒颤什么也不敢多说头也低了下去。

光头明显知道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一边让胖子前头带路一边小声的对着老道说着十来分钟后终于来到了胖子的住处。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胖子的心里是各种念头都涌了上来但是最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住处。

光头一推门进去后就看到被追杀的那位眼中激动的神色更胜喊了声‘全哥’后便跑了过去而被追杀的那位却是努力的睁开了眼一看到眼前的光头后脸上竟然也挤出一丝笑容来而当他看到后面跟着走进来的老道后脸上微微一愣然后身子挣扎着似乎想要站起来。

老道连忙一摆手道“君全你现在重伤在身就不用行礼了。”

君全?他就是李君全?胖子刚才提心掉胆的根本没注意听光头所说的话此时仔细听着却感觉十分的熟悉不由的猛然间想起之前自己刚刚无意中听到过这个名字。看来这次自己是死定了胖子心里一冷但是内心的不甘心又让他的脑子转动了起来思索着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小便来。

光头急切的寻问着李君全身上的伤势虽然李君全身上都是血但是伤势相对来说却不致于丧命更多的是染了那几个被他杀了人的血只所以现在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的jing力透支的原故。他所受的这些伤只要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光头看起来对李君平非常的关切而老道却显得冷静了多了只是坐在一边微笑的看着也不多说话过了一会光头才一拍脑袋道“瞧我这性子全哥你受伤了现在应该赶紧处理下伤口光顾着说话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真该死真该死。”

李君平这会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些和善的感觉和胖子所见到的时候完全是两样更是看的胖子直瞪眼不敢他现在也没那么胆盯着两人看只是低着头脚已经在慢慢的向后退着。

“你想要去那里?”就在胖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退出去了几步离门口只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时老道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更是把胖子吓了一跳。老道坐在那里正好是背对着胖子按理说是不应该能现胖子的小动作但是偏偏老道却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般。

“没什么没什么。”胖子脑门上的冷汗又冒了下来急中生智道“我只是想着几个英雄应该都饿了去买点吃的买点吃的。”

“现在还有吃的买吗?”老道转过了头来看着胖子微笑着道但是看在胖子的眼里却感觉老道的眼神里透着那么一种让人直冒冷气的光芒话也更是说不出来了。

“四叔这次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们也见不到君全了。”光头此时却是替胖子抱起不平来走过来对着胖子道“你不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救了全哥的命我也没什么好谢的这些你拿着。”说完一伸手光头便拿起一小叠钱来塞给胖子。

“英雄英雄、、、”胖子那里敢做只是推塞着那知道光头见胖子不敢却是一瞪眼道“怎么着不给我拼命虎面子是不是。”

光头一瞪眼胖子就软了乖乖的把钱接了过来凭着手感胖子的心头又狂跳了起来这一小叠钱怎么着也有上千块呀虽然对于其它人来说也没什么但是对于胖子来说这却是好几个月才能混到的钱如何能不心动。赶紧反钱塞进口袋里后胖子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自己的yu念升起了时候往往能把自己的恐惧压下去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可能却会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又那里可以去享受。

光头把钱塞给胖子后便没有再看他而是来到了李君全的面前把他的上衣tuo了下来然后又让胖子端来一些温水再拿个毛巾过来。这会胖子因为口袋里有了钱对于光头也没有那么排斥和恐惧了马上屁颠屁颠的准备不过几分钟便都拿来了。光头先是拿毛巾沾着水很是细心的清洗着李君全身上的伤口然后又让胖子找来小半瓶酒撒在伤口上。

看着李君全身上的伤口胖子都感觉自己的心头又狂跳了起来头也转了过去根本不敢在看下去虽然这些伤口不是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看着李君全头上一直冒着的汗胖子都感觉到肉痛。伤口都清理好后老道这时才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来这个小瓶很像是传说中灵丹妙药的必备瓶子拨出塞子后老道从里面倒出些白色的粉末来涂在李君全的伤口上十来分钟后所有的伤口处都涂了一些这样的白色粉末老道才又盖上了塞子道“君全你先休息一会我已经通知老三他们了现在他们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等他们一到就带你离开这里。”

李君平此时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但是眼神里却多少有些了光彩听完老道的话后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斜躺在了netg上呼吸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光头的眼神里仍然冒着关切的光芒见李君全躺下去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刚才受伤的是他自己一般。

他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只有等下去了。

人善被人欺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胖子却感觉度日如年心里几次想悄悄离开这里但是一看到老道那似乎若有若无的眼神后胖子的心里便哆嗦着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老道邪门呀根本就是一妖道自己现在还是老实些好。这么想着胖子只好又耐着性子等着。但是胖子是一个好动不好静的主平时更没有人管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现在被人约束着胖子心里那个别扭就甭提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胖子要想活命只得受着。

可是忍着归忍着这会胖子连惊带吓的好几次心里面也升起了好奇心来心里想着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尤其是那个老道虽然看上去一幅仙风道骨似的带着和善可胖子就是感觉他才现在这三个人当中最有妖气的一个。一想到妖气胖子便想着了自己家里的那些传说心里也不jin又打了个寒颤暗道这妖道不会真是什么妖孽吧?

心里这么想着胖子便悄悄的又向旁边退了点偷眼看了老道一眼。而当胖子刚刚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老道的眼神也看了过来那双平淡无奇中带着点让人看不出来的光芒令胖子赶紧的低下了头越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有没有吃的?”胖子心里正打着小九九的时候光头却是往椅子上一坐道。

“嗯?”胖子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光头只好又问了一次胖子一听脸上便现出讪讪的神色来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光头一看胖子的样子便大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光头便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了一眼netg上的李君全后压低了声音对着胖子笑道“你小子怕什么?看把你吓得那样我又不是白吃你的。快点我这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饿的很了。”

“英、、、英雄”胖子咽了口涂抹苦着张脸道“不是小的不给你老拿吃的呀实在是小的这什么都没有?”说完后胖子的脸似乎还有微微的红了起来。

这下连老道的脸上都似乎有了笑意看了光头一眼后便闭上了眼睛养成神来。

“没有出去买去。”光头一瞪眼道不过看到胖子吓得脸色又苍白了起来光头也不由的笑了缓和了一下道“刚才不是给你钱了吗?赶紧去买点我这饿着呢。”

胖子这次也没敢再回话只是赶紧的点着头就要转身却一把又被光头拉住只见光头的眉头似乎微微的皱了皱道“还有我说你小子怎么胆这么小?是不是男人了?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别怕知道没?”见胖子又点起了头来脸上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光头知道这位就是这样也不是一时半会就改的了的只好话口一转道“你这身上都什么味赶紧先去换件衣服去快点记得买瓶酒回来今天大爷高兴要多喝它两杯。”说完对着胖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

胖子本来也不想留在屋子里正愁没什么借口离开呢见光头话了胖子赶紧的转身快步走进了另一间屋子里把门关上后胖子便靠在了门上喘起粗气来。喘了两下后胖子又站了起来感觉腿上凉嗖嗖的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的裤子还是湿得就是胖子的脸皮再厚这会也不紧有些脸红了起来。从刚才被光头吓得尿了祥子后到现在胖子还一直没有换过呢刚才光顾着紧急害怕了到没什么感觉这会一关上门胖子就感觉那味直往鼻子里顶。

翻出了衣服后赶紧的换上又把换下来的裤子塞到床下收拾好后胖子便赶紧的出门去买吃的东西了。这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有四点多了因为还没有入秋天虽然亮得晚了些但是四点钟已经有些朦亮了。走到了街上后胖子便往自己经常去吃东西的那个小摊跑去这会的功夫也不知道开没开门。等过了街口胖子一看门还关着心里便是一凉赶紧的又向其它地方跑去好不容易总算在一个开门早的小店里买了点吃的后胖子便犯起愁来。刚才光头说了要酒可这个点去那里找酒呀门都没开最后胖子只好一狠心看准了一个小店便砸起门来。

这会的时间正是人熟睡的时候胖子也管不得那么多只是使劲的拍着门。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就在胖子打算要放弃的时候里面终于有了动静一个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的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呀大早上的敲门我看是不想活了。”

胖子也不说话仍是使劲的敲着门过了不大的功夫灯亮了起来门也吱的一声打开了露出一个满脸是困意和怒气的男人来。胖子早把词都想好了见男人一露头便把眼一瞪凶狠的道“少他ma的废话赶紧给老子拿酒要是晚了、、、”胖子故意没把话说完而是重重的哼了几声以示不听话的下场会很惨。

开门的那个男人显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一见胖子一脸的凶狠气焰顿时便弱了几分陪着笑脸道“你要什么酒?”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胖子的心里其实也害怕的很但是脸上仍然装出凶狠的样子尤其是见开门的男人脸上不敢现出一丝怒气的神色胖子的心里稍稍的有些了底气说起狠话来更是得心应手。那个开店的男人也不敢多说赶紧的把胖子指着的那个瓶酒拿了过来胖子又装样子的哼了两声似乎非常的不耐烦一般接过酒后胖子又顺手拿了几包花生米转向便往外走。

“哎你还没给钱呢?”那位见胖子转身就走心里也急了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道。

“你说什么?”胖子马上便停了下来一转身瞪着眼道。

那位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可是眼睛却是盯着胖子手里的东西看来是又不想挨打又舒舍不得这点钱。胖子看着男人脸上的神色心里面突然间觉得痛快的很然后便大笑了起来好像今天一晚上的倒霉事一下子便全都没了一般一甩手扔出一张百元大钞后胖子便扬长而去那样子好像自己牛叉的不得了。

开店的男人赶紧的捡起地上的那张钱来看着胖子的背影嘴里小声的骂了两句然后又重重的吐了个痰后赶紧的又缩了回去把门关上了。

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呀。在回去的路上胖子的心里便琢磨了起来这些年胖子一直在装孙子虽然表面上像是个小混混的样子但却比谁都怕事比谁都胆小。经过了今天的这些事后胖子却终于的开了窍要想活的舒服就得狠自己不够狠这才总被人欺负。一想通这点来胖子的底气马上也便上来了脚步也不由的放慢了下来。

总这么混着也不是个办法自己要想混出个人样来就得以后学会了比别人狠比别人有钱这样才没有人敢欺负自己。越想胖子便越觉得自己想的对眉毛都不jin挑了起来似乎自己已经把所有以前欺负过他的那些人都踩在了脚下一般。不知不觉中快到了自己的住处胖子一抬头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几个大爷等着自己呢刚才的意气风一下子全没了影又成了那幅什么都怕什么都不敢惹的样子脸上堆着笑走了进去。

这一来一回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想到这胖子的心里又哆嗦了起来。万一一会光头问起自己来怎么办?得想个理由才行?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胖子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手里的酒差点把撒手。那人一把捉过胖子手中的酒后拧开盖先喝了一大口然后长出了口气笑着问胖子道“怎么这么晚?”

“那个、、、路上、、、现在、、、”胖子想了办法还是没想出个主意来头上又不jin的冒汗了。

而光头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听胖子的话一见胖子手中还有花生米脸上笑的更开了捉过胖子手中的东西又拍了拍胖子的肩道“你小子不错不错。”说完便提着东西转身进屋了只剩下胖子一个人傻愣在了那里见光头没有责怪自己回来晚了胖子这才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也嗖着进屋了。

屋里光头已经连吃带喝的开始了而老道仍然闭着眼睛养神只是在胖子走进来的时候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看了胖子一眼就像两道寒光一般胖子赶紧又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老道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问道“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生人?”

老道这冷不丁的一问胖子还真没想到稍愣了一下后便赶紧连摇着头连摆着手道“没有没有请道长放心绝对没有。”

老道只是嘴角微微的一扬似乎也不打算多说话一般又闭上了眼睛养成神来。

光头根本没有理会两人过了一会酒足饭饱后光头这才打了个隔喷着酒气道“舒服真是舒服呀。”然后便靠在了椅子上把筷子一折剔起牙来。光头的饭量到是不少胖子买回来的东西也不算少平时他的饭量就挺大本想着光头肯定吃不晚还能给自己剩点那知道基本上都进了光头的肚子。胖子的谗虫也被逗了起来看得直咽口水但是却也不敢说什么。这时天已经微微的亮而一直躺在netg上的李君全也没有什么动静还在睡着。

“老三怎么还没到?”光头剔了会牙道嘴里自言自语着。

“因为他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你。”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一个让人感觉非常讨厌的声音来而胖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心却是一下子便提了起来因为对于这个声音胖子还记得所以胖子马上便钻进了自己的屋里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光头已经猛的站了起来根本没空理会胖子的身手怎么这么利索而是双眼盯着门外沉声道“阁下那位报个名号出来?”

“你们不是一直想找我吗?”那个声音又在门外响了起来然后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光头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眼前这个双手更是握成了拳头身上散出一种强大的气势来。本来光头就长的有点吓人一脸的凶肉现在这一狠更是威猛的很要是胖子此时还在屋里肯定要被吓得腿软坐到在地上。

不过胖子总算聪明了一回一关好门后胖子没有任何的停留甚至连靠在门上听话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转身从柜子里拿起几件衣服一卷然后推开了窗户往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后胖子又回来看了一眼这个小屋子一yao牙从上面跳了下去。

日月天娇

咚的一下胖子便摔倒在了上脚弯子更是一痛但是这会胖子也知道逃命要紧顾不得脚疼不疼爬起来后便方向都不分向前死命的跑去而屋里似乎还隐隐的传出一句痛苦的怒吼来一口气跑出去胖子自有生以来最长久的一次记录直到跑的胖子气都喘不上来全身热气腾腾的时候胖子才脚一软摔了个狗吃屎全身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这次跑得胖子已经口吐白沫不知道还以为胖子犯病了呢。

还好这会路上没什么人胖子也没引起什么关注来。喘了好一会气后胖子才缓过来费力的爬了起来双腿都打颤一步一步的挪到一边后胖子又坐了下来喘起气来回来气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人追来胖子的心这才完全的放了下来。坐了一会身上的汗渐渐的干了后胖子便感觉有些冷知道不能再坐着了不然非得闹场病来。又勉强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而在那间屋子里光头的右臂上却是鲜血直流眼神更是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一般嘴里更是有些嘶哑的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师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站在光头面前的老道却是哼了一声眼神当中射出如毒蛇一般的光芒来“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不把位子传给我却传给一个外姓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尽心尽力却得不到任何我想要的;为什么我一心一意却总被人猜忌;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为什么只有拳头只有实力。”

“师叔!”光头又大喊了一声声音当中透出的那份悲鸣更是无法形容。

“要怪你就要怪自己为什么要入门吧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扯进这场争斗当中呢。”老道叹了口气脸上似乎现出些歉意来但是就在光头一分神的时候老道手中却是冒出一点寒光一把长约尺余的匕便向光头的心脏刺了过来显然是下了死手想一下子解决了光头出手不可谓不狠。

光头虽然刚才失神之下受了伤但是像光头这种血性的汉子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杀了他的话使他受伤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愤怒也会造成更大的破坏效果。就像是老猎手们常说的在山林中饥饿的野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受了伤的野兽这个时候它们的凶狠是没有看见过的人永远也不法想像出来的。光头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当中。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叔想杀自己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光头却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那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而且光头内心当中因为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如腾空而起的火焰一般完全的蒙蔽了光头的理智。光头怒吼着一声也出手了。

老道似乎知道光头的厉害一般一见光头还手手中的匕一转便斜着向光头的肋下划去并不和光头正面交锋因为他也知道光头在门里是出了名的猛将尤其力气十分的大自己虽然是他师叔但要是正面交锋也只有输的份。

光头的块头虽然大但是身手却一点也不慢一见老道变了招光头只是怒吼着一个反鞭手砸了出去同时身子上前一步嘴里再次大吼了一声如晴天中的一声霹雳一般震的人耳都似乎在嗡嗡的作响气势之猛宛如天神下凡一般不亏是一员猛将。要是换了其它人可能就会震慑于光头的威势而心里产生恍惚也就在光头的手下走了不几招了然后老道却是恍如未见一般仍然一招接着一招的出手更没有丝毫的慌乱。看来他对于光头的出手方式也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屋里这两人交手一攻一守到是不分上下短时间内也无法看出谁赢谁输。而在门口处此时却是站着两个人两个年轻人。站在右边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的冷漠脸上就像是死人一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甚至连他的眼神里都没有任何的色彩对于屋里打斗的两人更是不闻不问就跟一座雕像似的。而他身上却穿的衣服和他的表情也十分的相配一身的灰色没有一点的色彩虽然衣服有些旧了但是却洗的十分的干净在上面看不出一点的污迹来。他的双手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有些苍白但是骨架却看上去却十分的结实给人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这双手上的指甲修剪的也十分的整齐更没有一点的污渍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站在左边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更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留着一头的长还档着半边脸微风吹荡的时候长也轻轻的飘扬起来若隐若现的露出那半张脸来。他的眼神十分的犀利就像是鹰眼一般的明亮眼神当中充满了霸道与狂傲交织在一起的神色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在他的眼里一般。而他现在在看着老道和光头的交手眼神当中这样的神色更浓了嘴角也微微的扬起一些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他此时心中的那份狂傲。

他有一张十分帅气的脸略微白晰的皮肤似乎比女生还要漂亮些但是就是这样一张帅气的脸上却因为这双狂傲的眼睛而整个的变了质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永远高高在上的感觉。事实上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和他说话的人都不过十位数其它的人就像是活在他脚下的蚂蚁一般随时都要被他踩在脚下。他的性格同样也是狂傲的更为他竖立了不少的敌人但是他现在仍然活的好好的仍然享受着最高级的待遇仍然站在这里而那些被他激怒的人却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狗yao狗一嘴毛。”狂傲的年轻人撇了撇嘴后不屑的道。然后眼神便从老道的光头的身上转开看在了netbsp;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君全却是已经坐了起来他那张病态的脸仍然泛着苍白嘴唇也是同样除了他的眼神李君全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病人但是正是因为他的眼神使他的整个人看起来完全的不一样了他的腰挺的很直就像是标枪一般眼神当中看不出任何的光芒闪烁只是镇静的看着光头和老道。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月少这家伙命还真是大你说这会他是不是在想着怎么逃命。”狂傲的年轻人再次开口道。

“有些人是与我们不同的在他们的世界里有种东西比生命还重要所以我想他现在并不是在想着逃命而是在想着怎么才能与我们同归于尽。”站在右边的那个人淡淡的道声音里同样的没有任何的感qing色彩就像是机器一般。

“噢?”狂傲的年轻人眉头一皱道“月少说的到底是什么?”

“是意气。”被称为月少的那人目光也转了过来看着李君全道“他们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生命固然重要但是意气却更加的重要有时候为了意气两个字更会不惜陪上自己的性命。”说到这里月少却是突然间叹了口气这也是他第一次脸上有了正常人的表情更引得旁边的那个狂傲的年轻人直皱眉头。

“什么狗屁意气人只有活着才是最真实的。”

“日少如果你不想这么早就死的话最好还是记住这句话也最好记住有些人确实是这么想的有些人的世界确实与我们是两个世界我们可以不屑于他们的选择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尊重他们的选择更加要去了解他们的选择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李君全的手指已经握的更紧了眼神当中也越的凝重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要走到了尽头对于从这两个年轻人的手里逃命李君全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要做的选择因为他心中的信仰因为他生命中遇到的那些人。

“嗯我知道了。”狂傲的年轻人日少却是出乎意外的点了点头他那本来狂傲的神色也消失了似乎还微微的凝重了些这更让李君全的心里沉了下去。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年轻人一冷一热一静一动互相之间更是有种让人难以相信的默契。本来性格冲动的日少应该是最容易对付的因为在李君全三十多年的生涯当中也不知见过多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傲之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日少这样竟然会因为月少的几句话而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李君全的脑海中猛的浮起两个人影与眼前这两个人重合起来。

日月天骄近几年来最可怕的杀手也是最可怕的杀手组合。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从那里来也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真正的背景人们只知道这是两个非常可怕的杀手组合据李君全拿到资料的时候两人已经出手三十八次却从来没有失过手。

在资料中只有两个代号这两个杀手一个被称为日少就像是太阳一般充满了暴躁的狂傲;另一个人被称为月少却是像月亮一般冷漠如水不带一点生气;这两人的性格是绝对的两极本来是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他们却是真正的朋友甚至比兄弟还要兄弟。这两个人也从来没有单独行动过只要有日少的存在月少也一定在就像人的影子一般从来不会分离。

变招

李君全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伤势要想逃出去势比登天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存有一丝的希望就像大多数的人一样。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存有一丝希望无论这丝希望是多少的渺小多么的不可能他们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抱有这丝希望。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就算见到一根稻草也要拼命去抱住一般因为这是人性是人的一种求生的本能已经出了大多数人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李君全也不例外。他虽然不怕死但是他却不想拖累了光头更不想光头陪自己一起死。但是他却又知道光头不得不死。因为光头已经看透了老道的真面目老道也不可能让光头活着回去既然他敢出手就证明了老道的心里至少有八分的把握不然老道是绝对不可能出手的。

李君全正是明白这点所以他的心才沉了下去因为从眼前的情况来他们确实一点机会也没有。等待他们的似乎只有死亡。

日少的眼睛还在盯着李君全只不过目光当中的那份狂傲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因为他看的出李君全现在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而且是重任的那种根本不可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日少的心思慢慢的转向了光头对李君全不在看一眼。

而月少却仍然平静的目视前方谁也看不出来他的目光到底是停留在李君全的身上还是停留在光头的身上他的目光就像是隐形的一般就算是他站在你面前然后直视着你的眼仍然会让你感觉到一种他根本不存在的感觉。相比于狂傲让人恐惧的日少来说李君全却觉得月少更加的可怕。

用句老话:yao人的狗不叫。

日少的狂傲是表现在外的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的出他的那份骄傲所以相对来说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也更容易让人去戒备他。但是月少却不同他就像是个影子一般的存在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融入到周围的环境当中既引不起你的注意也让人无法觉。

李君全的拳头越握越紧苍白的手指上似乎带传出微微作响的骨骼声但是他仍然没有动仍然只是在看着。因为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他的重伤虽然不致命却让他丧失了再次战斗的力量他只能等。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机会然后全力一击。

老道和光头的交锋仍然在继续两人就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只是全心全意的对付着自己的对手。光头练的功夫大开大合每一次的出击都像是狂涛拍岸一般给人一种绝对压迫性的力量感这也正是把他身形的优势挥到了极点。面对这种硬撞硬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老道只能采取退让游zou的方法他根本不敢和光头硬撞硬也不想和光头硬撞硬。两人一攻一守开始的时候还是堪堪打个平手到了后面老道已经渐渐的有些施展不开自己的手脚而光头却是越战越猛全身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般已经把老道避的只能选择后退。

老道的额头已经有些见汗眼神也似乎有些慌乱起来。毕竟无论是他的年纪还是他的力量都和光头不是一个级别的老道似乎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

日少的眼神看着老道狂傲中带着几分不屑嘴里突然又冒出一句来“没用的废物。”

这句话不可能不谓是狠以老道的资历敢对他说出这句话来的人绝对没有几个况且老道一向心眼比较小更是记仇凡是得罪了他的人都会被他千方百计的讨回去。但是偏偏对于现在日少所说的话老道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相反的老道额头上的汗更多了眼神也不jin向日少出求教的信号。但是就在老道心神一个恍惚的瞬间光头却是抓住机会长吸一口气后把老道避到一个角落然后一个又快又重的直拳冲向了老道的前xiong。

老道冷不及防而且后路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双掌一封接住了光头的这一记重拳。咚咚咚老道连退了三四步脸色刷的一下便白了鼻子更是流下一行淡淡的血迹来xiong前闷的很。但是在老道还没有缓过这口气来的时候光头紧跟着上前一步第二拳已经又到了老道只能再次强忍着又接下了他这一拳身子再次的又退出去五六步哗的一下把桌子和椅子全撞翻了身子也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然而这还没有完光头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他却仍然憋着那口气又击出了第三拳这算是光头的成名绝招三连击。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就是光头利用自己身高力量的优势再加上不断的练习捉住一个机会后连击三拳完全是逼着对手硬撞硬的打法最终击毙对手。这种打法如果放在其它人身上不一定有用但是对于光头来说却是如鱼得水而在他这三连击之下能逃命的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一个。所以光头对于自己也是十分的有信心。

光头看上去给人一种五大三粗不会动脑子的感觉但如果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你连死都会死的不明不白。光头可能直爽一些却不代表他笨。对于目前的形势光头心里也有数虽然他无法控制自己现在的冲动。他知道要想活下去活着带着李君全离开这里就只能拼了。还好光头是一个敢拼命的人。

这种硬撞硬的招工没有任何的花俏更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所以不到一定的情况下光头也不会轻易的用这招。

眼看着光头的拳头已经直冲向老道的脸上老道的眼神当中都似乎涌起了绝望的感觉。而就在老道的眼神似乎想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呼的一阵风吹过的声音响了起来老道只感觉一阵拳风从自己的鼻子尖划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定眼一看却是日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过来一拳正砸在光头的小臂上更是把光头的拳头砸歪了堪堪从老道的鼻子划过。

光头的拳头已经收了起来眼神如同野兽一般的盯着日少。这是光头第一次使用三连击无功而返就在刚才光头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日少却偏偏出手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光头盯着日少眼神当中的瞳孔已经收缩成针状。日少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这是光头对他的第一感觉。刚才那一拳砸开自己的手臂无论是从时机还是从力量上来说都让光头知道眼前这个对手的可怕。

日少仍然狂傲的看着光头似乎根本不屑要出手一般。在他旁边的老道被救了后却是连个谢字都没有说保是赶紧的远离了几步暗暗的调整起自己的呼吸来。刚才消耗的体力太多老道必须尽快恢复过来。

“蛇鼠一窝。”光头对着日少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似的。

日少狂傲的眼神当中果然升起一丝怒意来连话都没有说只是脚步上前一拳挥了出去。光头不退不闪而是同样的一记直拳挥了出来两个拳头很快便撞击在一起出一声闷响后又嗖的一下分开了。日少的眉头似乎微微的皱起显然对于光头的力量他也有些意外但是日少的眼神仍然是那么的狂傲然后又是一拳挥了出去。

光头眼神一凌不闪不躲的也跟着挥出了拳头两个拳头再次的冲击到一起然后分开然后再次的撞击到一起。一口气两人对了七八拳后日少的眉头皱明显的皱了起来眼神当中却是射出股更加狂热的光芒来就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的又挥了出去。

光头一yao牙不甘示弱的也同样还击了出去。就在两人的拳头快要接触的时候日少的拳头突然间消失了身形一转间他竟然没有再和光头对上而是竖拳成掌拍向了光头的腰肋。这一下不但光头没有想到就是在旁边一直注视着全场动静的李君全也没有想到。等他明白日少的企图后内心当中不由一紧一句小心险些tuo口而出。

光头的心里也是狂跳不已日少这一变招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让人思考光头想收回自己的拳都不可能了。一瞬间光头的心中的愤怒一下子被激了招式不变只是怒吼一声又加快了几分的度竟然是想拼着两败俱伤的打算就算死也要拉着日少垫背。

啪的一声日少的一掌拍在光头的腰肋上令光头那偌大的身子一晃拳头也不由的偏离了几分竟然从日少的xiong前擦过而日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嘴角似乎又微微的扬起对于这一结果早已经知道一般。

光头一击不中反而被日少所伤神情更加的有些狰狞了起来腰肋本是人身上脆弱的部位被日少这一掌击中轻则都要口吐鲜血重则伤及五脏六腑更有可能致命而光头竟然凭着那份凶狠劲只是身子晃了出去然后一脚踏在地上出一阵吱吱的声音后稳定了身形身子一矮另一脚又扫了出去直击日少的下盘。

这一下日少的眼神当中终于有了变化然后眼神一凌身子也倒退了出去而在他的后面却正是李君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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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上)

这些变招说起来慢但实际生不过瞬间根本来不及让人思考面对光头野兽般的反扑就算是日少也只能暂避其锋而他退的方向也正好是李君全所在的位置距离李君全也不过两米远而已。李君全的眼角都似乎要迸裂一般虽有心出手却根本帮不上忙而正好日少现在退了两步离自己更近了。李君全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手中带着一点寒光就刺向了日少的后背。

这也已经是李君全的拼死一击了。

他根本没有想过让自己活下去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离开这里他只是想光头也抓住这个机会重创日少后可以逃离形容这里。因为日月天娇和老道的联手已经让李君全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现在也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性命而是关系到更多人的性命。光头必须活着离开这里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所有人不然他的牺牲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往往并不如人意李君全虽然抱着牺牲自己的念头也要让光头逃离这里却忘记了光头的性格光头在这种关头又怎么会舍弃他而自己逃离在这种稍纵即逝的机会面前李君全也没有考虑周全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只是心存一念然后拼着自己的性命去制造那个机会。

光头在看到李君全突然出手后心中便是一惊对于李君全现在身上的伤势光头心里太明白了也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担心因为他已经看出了李君全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手的。在这一瞬间光头不是没有想过逃离这里他也明白李君全的意思但是他做不到在这一瞬间光头的心里似乎要爆炸开一般眼角都要迸裂不但没有逃离这里反而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踏身子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向了日少。这一击是光头夹着愤怒与所有怨恨的一击也是拼尽了全力根本不管自己的退路也没有留有退路。典型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日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处于一种死角当中前有追兵夹杂着势不可档的气势直冲而来;而在他的后面又有李君全拼命的一击两人虽然没有配合但是却把日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可以说就算日少能接的下这两人的联手他也势必会重伤这一切似乎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了。

日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紧张甚至连一丝慌乱都没有处于这种非常不利的境界却根本没有影响到日少那怕一点点的神色变化他的眼神当中仍然是狂傲的他的嘴角似乎也在微微的扬起一丝弧度。做为杀手有一项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在刺杀目标杀手一向是把自己藏于黑暗当中寻找着机会然后一击必中不做任何的浪费更不会有任何英雄似的行径更不可能和目标面对面的硬拼因为这根本不是杀手应该做的。

日少不但做了偏偏还做的十分明显做的十分的大胆根本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杀手。因为杀手是不应该有粗心的更不该把自己处于明处处于危险当中。日少的身形突然暴起不退反进竟然完全不顾身后李君全的突袭而是手中带起一股拳风直冲向光头的拳头似乎又打算着与光头硬撞硬。

现在日少的后背完全空门大开就在李君全手中的那点寒光快要刺到日少后背的时候饶是李君全经历过大风大浪仍然有些恍惚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得手。猛然间李君全感觉自己的眼角一跳一种危险的信号在大脑中升起李君全的脑海中一闪突然间想起另一个人来也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的厉害更会把自己和光头的命都陪在这里。这些只是在李君全的脑海中一闪但是现在想收手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心思转念间李君全只能拼了。

啪的一下李君全手中的匕距离日少的后背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便被一只手捉住了这只手看上去十分的干净指甲修剪的也很整齐但是这只手力量之大却令李君全的手腕像是被拗断一般的疼痛然后又紧接着传来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巨痛李君全jin不住闷哼了一声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那种钻心的痛已经令李君全的头上冷汗直冒手中的匕也到了别人的手中。

月少的目光仍然平淡如水不带一点的感情松开了李君全的手后却是把玩起李君全的匕来眼睛更是连看都没有看李君全一眼那双英俊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他心中的想法。

李君全忍着手腕的巨痛看着月少眼神当中不停的闪烁。李君全现在的心已经完全的沉了下来他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的希望面对着日少与月少这种完全默契的配合李君全的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日少刚才在后退的时候显然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出手而他也正是故意这么做来让自己出手因为他心里对月少的信任因为他知道月少一定会阻止自己。

敢留出自己的空档把自己至于危险当中完全交给自己的同伴这种信念偏偏出现在两个杀手之间也不能不令李君全心寒。因为这样的两个杀手才是真正最可怕的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两个杀手都没有机会可以逃tuo。人在绝境中往往会暴出平时所没有的巨大潜力处在这种危险的境地李君全的心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机会也仍然想着把今天的消息传出去。

看了一眼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道李君全的心思在快的转动着。看来要想找到机会只能从他的身上下手。李君全不是不想把眼前的老道碎尸万段但是现在他必须冷静必须想办法找到缺口。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后李君全沉着声看着老道“师叔。”

老道在李君全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便左顾右盼的转移了目光虽然他可以直面对着光头但是对李君全却不敢因为李君全的为人让老道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点点内疚的感觉所以老道只能躲闪着李君全的目光他更不想和李君全说话。但是李君全这声师叔一喊出来老道的心里便是一阵狂跳心神恍惚间像是回忆起了很多的事这些事有开心也有不开心。

突然一声闷哼声响起一下子把老道的思绪拉了回来老道连忙看去却是见光头一脸苍白的后退了几步直撞到墙上才停下来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来。而日少却是傲然的站在那里背着双手看着光头眼神仍然是那么的狂傲。

李君全本来打着念头想要从老道的身上寻找突破口但是同样在听到那声闷哼声后一看到光头现在的样子李君全的心又提了起来心神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关心则乱李君全不是不知道现在自己根本帮不上任何忙不是不知道要想活下去必须找到突破口但是他没有想到光头竟然这么快就败了光头和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现在猛然间受伤李君全的心如何能不乱?他也是人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日少看着光头然后突然间摇了摇头像是很不满意的样子一般。又转过头来了看了一眼李君全同样的摇了摇头手竟然转身了出去。这一下不但李君全和光头愣了就连老道都愣了他们谁也没想到日少竟然要离开?难道他们会放过自己?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君全的心中满是不解。

“日少、、、”老道刚一开口见日少停了下来眼神当中现出不烦恼的神色看着自己下面的话硬是给下去在那一瞬间老道似乎有种全身寒的感觉。

“离死不远的疯狗你还搞不定的话可以自己抹脖子了。”不烦恼的说完这句后日少便不在看老道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而月少仍然一言未见似乎对于日少这么做早已经习以为惯了一般神色平静的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两人离开后老道才收回了目光来看着眼前的光头和李君全看着两人眼中冒出的愤怒的光芒心里直是苦笑。对于日月天娇的做法老道心里虽然直骂但是却只是心里fa泄一下根本不敢表现出来而现在对着光头和李君全虽然都是两个重伤的人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要是做好了还行要是做不好那自己以后。一想到可能要面临的事情老道的心里不jin打了个寒颤眼神也顿时怨恨起来。

话不多说老道从身上掏了匕来便向光头扑去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要想活下去只能杀了眼前这两人如果让这两人离开把自己反叛的消息传出去后那自己不但身败名裂更会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对于反叛之人门里的规矩一向十分的残酷。

老道绝不能让两人离开这里的三个人必须只能有一方离开。而这一方老道当然会认为那是自己。

无路可退(中)

老道现在无路可退不管当初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做出反叛的事老道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既然做了就只能一路做下去。而同样的光头和李君全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他们已经知道了老道的事而且现在两人都是身受重伤老道不可能会放过他们他们也不可能会放过老道所以他们也是同样的无路可退。

其实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出了老道的预想本来老道是想着借助日月天娇的手除掉两人既为自己扫除了障碍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可以高枕无忧但是让老道没有想到的是日少竟然会突然间放过兆头离开了这一下完全的打乱了老道心中的计划也把老道逼到了不得不战的境地。他在算计着别人的同时却不知道别人也在算计着他这个世界上虽然也有不少的笨人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笨老道现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一心算计着别人却不知道最后反而被人算计了。

这次老道似乎了狠扑上去后手中的匕便闪着寒光直奔光头的要害现在光头受了伤行动大大不如以前所以老道必须先解决了光头而剩下的李君全相对来说却是无关紧要了。光头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见老道扑过来光头也是暴吼着冲了上去。两人瞬间又交上了手光头表面看来似乎伤不重但是一和老道交手老道心里便是一喜因为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光头动作的迟缓而李君全却是看的心里一紧手也握了起来紧接着手腕上传来一阵巨痛又令李君全的额头冒出冷汗来。

但是他的眼睛仍然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的交锋。

这次老道没有再采取以守为攻的游zou方法而是硬撞硬的和光头打了起来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光头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而他的脸上也是流下了汗水眼神当中的暴怒却更胜了。光头现在也是有心无力被日少重伤的是内脏每一次用力都会感觉到五脏六腑里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手上就是想用力也用不出来。光头现在只能拼命忍着他必须要捉住一个机会想办法重创老道不然他和李君全都会死在这里。

一想到李君全光头的眼神当中又迸射出一阵的光芒来似乎一下子身ti被注入了活力一般招式又凶猛了起来而老道却是被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光头又生猛了起来但是他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他的心里更因为光头现在的生猛反而有了一丝的退意身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许多并没有了刚开始时与光头的硬撞硬的打法。

他始终没有想到这可能只是光头的回光返照。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把算盘打的响的人结果往往不是他们所设想的那样。就像越是怕死的人越死的快一样。老道现在也是这种情况他因为光头突然间的生猛心里打起了算盘却没有想到他已经丧失了杀光头最好的机会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晚了。

光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完全是拼命的招式根本不管自己在别人看来更像是往老道手中的匕自己撞上去一般而李君全却是看的心头直沉。刚才光头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包含的意思李君全看明白了也因为看明白所以他才觉得为难他知道光头是想牺牲自己来寻找突破口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李君全现在的心情很沉重但是他却不得不做出选择。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两全其好的事有时候有得必有失。

李君全一狠心看了一眼光头最后一眼后李君全忍着手上的巨痛一脚把桌子踢向老道后便跑向了窗户的位置然后跳了下去。

这一下出乎老道的意料之外一下子令老道慌了神。要是让李君全逃出去那自己就完了呀有心想追下下去但是在李君全从窗户上跳下去同时光头却像是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趁老道一个心神恍惚间光头竟然抱住了老道的身子然后一嘴全yao了下去正yao在老道的腿上。

这一下把老道痛得直倒抽冷气心里一狠也顾不得李君全手中的匕便向光头的后背上扎了进去。噗的一下匕便扎进了光头的后背鲜血也一下子便冒了出去而光头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双手没有丝毫的放松仍然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的抱着老道就是不让他tuo身。

老道痛的大骂但是一时半会之间也是无可奈何光头拼了自己的命也要让李君全逃离况且人在临死之前总会暴出强大的力量来老道手中的匕使劲在光头的后背上捅着也没有办法让他放手。

不知不觉中光头的后背已经被血染透了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着直冲人的鼻子。老道的神情早已经狰狞的像是野兽一般仍然在光头的后背上用力的捅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光头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去。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拍手掌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也让有些处于疯狂当中的老道猛的醒了过来双眉之间带着狰狞的神色手中的匕已经转了过来。

“不错不错。果然不错。”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老道本来狰狞的神色一听到这个声音后心里却是一打哆嗦马上消失了。老道听的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现在正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他心里也同样的认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实在不是什么好鸟。

“一直以来他们都说道长不是真心为我们做事只有我一直相信道长是真心的现在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道长呀。”

老道转过脸来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个长相十分难看的人来。这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身子干巴巴瘦巴巴的跟个孩子似的但是真正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的人却知道这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个人完全就是一个变tai的集合体是一个远古遗留下来的恶魔。

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们只知道在那张笑脸的背后所隐藏的却是罪恶十足十的罪恶。曾经有人嘲笑过他矮小的身高当时他的脸上只是挂着笑容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但是第二天那个人便死了被人砍成了好几块丢给了野狗。虽然没有证据指明就是他做的但是这些大家也都是心里有数得罪他的人总会莫名的消失。甚至还有人说在他那个暗小的屋子里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半夜的时候还会听到啃骨头的声音。

总之一句话他就是个百分之百的恶魔与变tai的结合体。他那扭曲的心灵即使是同行的杀手都会暗皱眉头也从来没有人喜欢和他交流。

而他的代号也正是‘恶魔’。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老道又怎么会不心惊又怎么会惹他。老道也明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道理。陪着笑脸看着恶魔老道却是没有说话。

恶魔看了看已经快要断气的光头又看了看老道然后又大笑了起来有些尖锐的嗓音就像是公鸭嗓子一般的难听刺耳笑了一会后恶魔拿了个椅子过来坐到了椅子上后他那矮小的身形和椅子差不多高看上去更让人有种非常滑稽的感觉。

老道却不敢笑他心里甚至连滑稽的感觉也没有。现在清醒过来的老道已经头上直冒冷汗了虽然杀了光头但是却让李君全跑了这对于他们以后的计划也会有影响如果被李君全把消息传出去老道已经有些不敢想像那样的后果了。老道的心里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的找这些人合作。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吃不管老道现在心里怎么想他现在必须陪着笑脸小心的应付着恶魔因为他还想活下去还想享受生活更不想死在这里。

“道长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似的?”恶魔斜了老道一眼不紧不慢的道。

“怎么会怎么会。”老道连忙答道只是头上的汗似乎更多了眼神也不敢直视恶魔有些躲闪的看着脚面。

恶魔似乎非常满意这种结果一般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知道道长对组织一向还是很忠心的放心我这次来不是为难道长只是帮助道长清理些垃圾而已。你也知道上头对这件事十分的关注而日月天娇两兄弟做事向来随心所yu根本没有人的话会听所以我这也是为了道长好有什么烂摊子也可以帮帮道长不是。”

先是安慰了老道的忠心后恶魔的语气一转有些阴森的道“不过道长今天这事办的可不够漂亮呀。要不是我早留有后手恐怕、、、”恶魔故意停了下来看着老道的脸色不语而老道一下子头上的冷汗更多了眼神当中也泛起恐惧的感觉来。

恶魔很是满意的又阴笑了几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老道肩道“人谁没错只要道长一心为组织组织还是会明白老道的忠心的。”

说完后恶魔一挥手便有两个人从门外边走了进来而在这两个人的手里还托着一个人老道定眼一看心中便是一惊那更是刚才跳窗户逃走的李君全想不到竟然被恶魔捉了回来。一想到恶魔平时的为人老道的心里也是为李君全不忍但是这些也只是在老道的心里一闪而过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引狼入室又那里敢趟这混水。

“现在这两人交给道长处置了我不家事就不打扰道长了。”阴笑着说完后恶魔马上就拍拍pi股走人没有一点的犹豫而那两人也是放下李君全的身子后便跟着离开了。老道看着恶魔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打起了算盘来琢磨着恶魔这么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无路可退(下)

心里盘算着恶魔的用意老道却是不急着动手而是坐了下来。刚才和光头拼命老道自己的心里也是捏着一把的冷汗体力消耗过多现在正好休息一下恢复些体力而且对于李君全的事也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处。

李君全仍然无力的瘫在地上眼神当中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老道现在这种情况李君全也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是死根本不会有其它的出路老道更不可能会放自己离开这里。

老道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眼睛里不时的闪起异样的光芒也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过了良久老道的眼神猛的闪起一种凶狠的光芒然后拿着匕站了起来向李君全走去。李君全也知道这一刻终于要来了轻叹了口气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胖子一口气睡到下午后才从netg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暗淡下来的天胖子打了个呵欠后掏出了只烟来点上抽了几口烟后胖子终于打起了jing神也猛然间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从晚上到今早凌晨胖子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当中这会好好的睡了一觉jing神才会是恢复了过来。但是现在一想到昨天的事胖子仍然感觉后背冷嗖嗖的似乎感觉全身都有些不自在就像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一般。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盯着自己后胖子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又一pi股坐了下来。

胖子是个得过且过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志愿也没有什么理想只是想着每天可以喝点小酒打打小牌过过小日子而已。但是经过了昨天的事后胖子的心态终于有了改变。人善被人欺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胖子的眼神一瞪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决心一般。但是很快胖子便咧起了嘴来看着手掌似乎微微的肿了起来胖子真恨不抽自己俩嘴巴你说没事拍什么桌子呀看把这手拍肿了不是。

胖子现在心里到是有了大志但是一琢磨起来胖子又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来想去自己好像真没什么路子走最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道“胖子呀胖子你也就是一个穷命就你这胆子还想做大事下辈子都不可能。”

自嘲完了后胖子便只穿着个拖鞋出去了现在填饱肚子才是关键。

要了份炒饼吃着胖子的心里总是会不由的想起昨天的事来总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但是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就连吃饭都感觉不到什么滋味。随便吃了两口后胖子又点了只烟脑子里又琢磨了起来最后一恨心。富贵险中求以后能不能达就看这次的运气了。

打定主意后胖子又要了瓶酒先灌了几口壮壮胆子看天色差不多快黑了下来这才偷偷momo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那知道还离着一条街的时候胖子就看到很多警察和警车在路边上还围着不少的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胖子心里就是一翻个心里不会出什么事吧。一转身就想跑但是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干脆把衣服解开往头上一罩又把头弄乱了凑到两个正在说话的路人前问道。

“我说老哥这是怎么了?警车都开来啦不会是抢银行了吧。”

“不知道了不是。”其中一个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了胖子一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露出一嘴的黄牙来其中还有一片菜叶子看得胖子直想吐心里暗道还好自己没吃多少东西不然全糟ta了。

“老哥给说说呗这到底是咋啦?”胖子陪着脸装作一幅很好奇的样子又递了只烟道。

黄牙接过烟后胖子赶紧给点上然后又给旁边那位也分了一只。抽了几口烟后黄牙很是满意的一笑又露出了那油绿的菜叶子来“小子也就是老哥我别人肯定不敢告诉你。”说着把嘴凑了过来到胖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胖子听得心里又狂跳了起来心都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声音里似乎还带着颤抖。

黄牙也没注意到胖子的脸子有些变了只是很神秘的一笑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死人了这里面俩儿、全死了听说那个一个惨呀尸体都被人砍成了好几块满屋子都是血据内部消息条子来的那会一看到这状况马上吐了好几个有一个还吓得尿裤子了。”

“不会吧?”胖子的声音抖的更厉害了脸色也煞白煞白的。

“那有的事别听俺叔乱说他就是这张嘴没个停逮住什么说什么满嘴的跑火车。”旁边那位一见胖子的脸都变了便安慰着胖子道“什么分尸呀的都是俺叔自己编的就是死了俩人。”

“你个小崽子没事老拆你叔的台是不是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黄牙一看自己侄子拆自己的台马上便拉下了脸来瞪着眼道。

那位是个年青的小伙见黄牙都瞪起了眼来却只是脸上一乐并没有再说什么。

“看什么看嚷什么嚷该干嘛干嘛去。”正这会有个警察走了过来对着围着的人群道。“都没事干是吧回家抱孩子去别都在这围着散了散了。”

胖子一看警察来了马上一缩肚子低着头就赶紧的走了。而黄牙却是嘴里又嘟囔了几句被他侄子拉走了不一会的功夫人群就散了。胖子也没走远只是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谁死了?重伤的那位?还是光头又或者是老道?想了一会也没头绪干脆转身进了对面街上的一个小店要了俩菜后就盯着对面看。

小店这会也没什么人就俩服务员在小声的聊着胖子心里正琢磨的时候突然门一开走进一人来对着其中一个服务员道“兄弟这是咱回事?”

“嘘小点声。”那人赶紧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对着进来那位招了招手。

胖子正想事呢猛的听到‘兄弟’俩字就是一愣也想起自己在早上那会跳窗户跑的时候隐约听到的话来。

“师叔你为什么要出卖兄弟?”

没错就是这句。胖子想的出了神嘴里也不由的说了出来。

“什么?”其中一个服务员一听胖子好像在叫他连忙问了一声见胖子没反应便走了过来一拍胖子刚想说话却见胖子跟见了鬼似的一下子便跳了起来把这位也吓了一跳。“我说哥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胖子连忙摆着手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靠吃白饭的钱还没给呢?”服务员一见胖子都跑出去好几米了才想起胖子没给钱赶紧追了出去那知道胖子左拐右拐的不一会便不见了。服务员唾了一口嘴里骂了几句这才往回走边走嘴里不边说着“怎么这人看着那么眼熟真是怪了。靠这不是那个胖子吗?就是他家死了人。”服务员猛的一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赶紧的回了小店里。

胖子一口气跑出去几条街后才喘的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见没什么人追自己这才靠在了墙上喘了会气后又哆嗦着掏了只烟出来点上抽了两口后稳定了下心神胖子暗暗叫起苦来。这会胖子已经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管光头和老道什么关系至少这两人当中有人背叛了那位重伤的主不然自己也不会听到那句话了。反叛这事在那里都不是什么光明的事谁知道了至少也得骂两句而不管反叛的那位是光头还是老道自己都和这事扯上关系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开始杀人灭口了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凭白无故的缠上这事了后背更是一阵冷嗖嗖的胖子一yao牙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还是出去避避风头吧。打定主意后胖子到也不慌了连夜找了辆车往北边赶去三天后胖子离开这里一千多里地才真正的安下了心来。直到在外面流浪了十来月胖子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在一次打劫抢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混混两人不打不相识后来反而混熟了。最后一说俩人还是同乡更是喜上加喜当时就要拜把子。后来那个小混混说咱们在外面混的早晚还是要回去而且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是个人都能欺负人根本不是人混的呀还是回去得了。正赶上胖子也喝了点酒酒劲一上来两人当场就拍了板连夜赶了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胖子酒一醒就后悔了可是现在都已经在车上了说什么也没用。胖子只好提心掉胆的又回来了老实在小旅馆里待了几天胖子旁敲侧击的见没什么人再注意一年前的事这才算是安下了心来。后来仗着胖子有点脑子两人也敢下黑手被道上的飞哥看中便投靠了飞哥这事也就在胖子的心里永远的埋藏了起来。而且过了这些年这事也没有人再提起过胖子也早就忘了现在冷不丁一听欧阳宛龙说起‘兄弟’俩字来胖子的脑海中便猛的想起了这件往事来。

“胖哥没事吧?”李少庭拍了拍胖子道“怎么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吓的吧?哈哈。”说着李少庭便大笑了起来而胖子只是陪着笑了两声道“没事没事。”

重伤的那位说过兄弟现在欧阳宛龙也说起了兄弟会不会他们是一伙的呢?胖子心里快的转着。不可能!胖子马上否定了自己事情那有这么巧的再说了自己那个时候只想着逃命也许没有听清楚也是有可能的。心里虽然在安慰着自己但是胖子总感觉怪怪的偷偷一抬眼看好看到欧阳宛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那种笑容看在胖子的眼里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连忙陪着笑低下了头。

戒心

“这个神秘的组织我们一直追查很久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收获这个组织的严密性实是出人的想像不过还好我们也得到了些消息。”欧阳宛龙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扫了胖子一眼道“在这个神秘的组织当中有两个最可怕的杀手。他们出道近八年却从来没有失过手虽然知道他们名字的人不多但是只要一提起他们的名号道上的人没有不皱眉头的。”

“哦?是什么人能让欧阳兄都这么推崇?”刘慎之仍然不淡不咸的喝了口酒道。

“从我得到的消息只知道他们被称为日月天娇从来没有外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因为所有的人都死了。据说这两个人一个被称为日少一个被称为月少。他们两个人就你是太阳与月亮一般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日少狂暴孤傲性格冲动出手从不留情;而月少却是很少说话只是跟在日少的后面弥补着日少的不足两人的性格虽然相关太多但是关系却十分的好而且两人的联手也是接近最完美的组合。”

“两人是不是从来不分开?”刘慎之突然插了一嘴道。

欧阳宛龙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哦那怪不得了我说呢原来俩人是同性恋呀。”刘慎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然后又喝起酒来。

而李少庭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却是一口把嘴里的酒喷了出去正喷了胖子一身惊讶的对着刘慎之道“不会吧刘哥他们真是同性恋。”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一个思想解放的年代。”刘慎之一脸严肃的对着李少庭道“少庭呀你要记住我们对同性恋绝不能抱有歧视的态度知道了吗。”

李少庭赶紧点了点头但是看他的脸上在不停的chou动着就知道他正忍着笑呢。

而欧阳宛龙却是看着刘慎之然后又笑了起来。因为他也不得不承认刘慎之实在是做的很好。从刘慎之出现在这里欧阳宛龙就在有意无意的暗示着刘慎之这个神秘的组织很强大很不好惹但是现在看来欧阳宛龙是白费心思了刘慎之根本就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他是真的这么狂傲?还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欧阳宛龙的心里也升起了好奇的念头。

“不用看哥了你和哥是绝不可能的哥只是个传说。”刘慎之仍然悠悠的道。

欧阳宛龙一愣一看刘慎之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想刚才自己的举动脸上又不由的露出笑容来。这个刘慎之还真是有意思。

“哎我说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到底想说什么?”李少庭收起了笑容手中把玩着酒杯看着欧阳宛龙道。

欧阳宛龙只是仍然在笑着眼神却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却只是耸了耸肩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一般脸上更是平淡如水实在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欧阳宛龙的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是很快便又升起一股久违的微微兴奋的感觉来。

“因为今天暗算刘哥的那两个杀手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虽然这个答案坐在这里的人心里早已经大概的有了数但是在听到欧阳宛龙亲口说起来后各人的神色还是有了微微的变化而这些都被欧阳宛龙看在了眼里。李少庭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是不耐烦的样子似的;胖子是眼角一跳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赶紧的低下了头。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现胖子的身子似乎在微微的着抖虽然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胖子但是那天的事情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仍然让胖子的心脏咚咚的狂跳着。

而唯一没有太多反应的仍然是刘慎之刘慎之的脸上还带着那丝淡淡的笑容手却把啤酒拿了过来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后慢慢的喝了起来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欧阳宛龙的话一般。这也让欧阳宛龙mo不透刘慎之的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这句话是李少庭问的转过了眼神盯着欧阳宛龙李少庭丝毫不掩饰眼神当中警惕的光芒。李少庭虽然大多数时候不动脑子喜欢直来直往但是却不代表他笨。相反的从欧阳宛龙开始说起那个组织的事时李少庭的脑子已经在快的转动了起来把从欧阳宛龙那里听到的信息和自己所知道的信息综合在一起。李少庭便越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先是今天早上突然冒出两个杀手来要对付刘慎之更是挟持了昭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要想对付刘慎之的话默不作声的下手不是更好何必又用把昭哥摆出去这里面本身就有问题似乎有着什么阴谋一般。而在两个杀手刚刚被刘慎之他们解决后欧阳宛龙马上便跳了出来可以说时机把握的非常到位而从这点来看李少庭可以肯定的是欧阳宛龙的人早就应该知道了这件事也一直在暗处。他们又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早不出手晚不出手?

对于欧阳宛龙的出现是不是好意李少庭也同样的抱着怀疑的态度。

而现在欧阳宛龙突然间把那个神秘组织的消息透露出来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照他所说他们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也一直在关注着先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恩怨单单凭欧阳宛龙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这一点来看欧阳宛龙就似乎没有安着好心。按照一般人的理解似乎应该感谢欧阳宛龙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但是以李少庭所处的生活环境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欧阳宛龙这么做如果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打死李少庭都不信。

而如果向深一层次想去欧阳宛龙把消息透露出来表面上似乎是在帮着刘慎之但是仔细一想却是把刘慎之推了出来让刘慎之正面去对抗那个神秘的组织。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既然要暗杀刘慎之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因为两个人的失手而放弃所以很有可能的结果便是刘慎之和那个神秘的组织正面。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李少庭当然不想这么做他也知道刘慎之更不会这么做。

所以隐约中李少庭现在对于欧阳宛龙心里已经有了戒心。李少庭是一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也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所以在李少庭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也完全的表现了出来就算是胖子都感觉的到李少庭现在对于欧阳宛龙的态度变化。

但是胖子也只是看出来而已他既不会说起来更不会表现出来。因为胖子现在的心里十分的乱他没有见过什么日月天娇也不知道两人有多厉害但是胖子却相信自己的感觉。一想起那天无意中听到两人的对话胖子的后背就又冒起冷汗来那是种从心底里出的一种恐惧的感觉。胖子一向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更何况那天胖子无意中听到日月天娇说话的时候他们并不是针对胖子也不知道胖子的存在就已经让胖子有了这样的感觉那如果要是和他们对敌的话。

胖子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刘哥、庭少、龙少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胖子站了起来有些哆嗦着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也不管刘慎之他们什么反应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刘慎之有些奇怪的看着胖子的背影眼神里闪烁不停却什么也没有说。到是李少庭嘴里嘀咕了两句不过却也没有追问胖子。欧阳宛龙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胖子的背影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一下子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谧的空气当中似乎也升起了一种诡异般的感觉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李少庭最先醒悟过来又盯着欧阳宛龙道。李少庭不是一个喜欢想事情的人所以对于胖子的举动他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胖子可能是不想惹上麻烦所以才离开根本没有去深思其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

欧阳宛龙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从容的笑意来看着李少庭道“因为我们有件事想请刘哥帮忙。”欧阳宛龙虽然看的是李少庭但是他的话是对着刘慎之说的。

李少庭又警惕的看了欧阳宛龙一眼然后才看向了刘慎之。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不好回答也没有办法回答。

刘慎之见两人都盯着自己只是又耸了耸肩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举着酒杯自言自语的道“肚子都饿了饿了就要吃饭。做人还真是难呀。”

说完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完全不视两人。

李少庭一听低头一思绪也搞不明白刘慎之是什么意思但是李少庭却有自己做人的原则。想不明白的事他也赖得去想他只知道只要刘慎之有危险有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出手就可以了。所以李少庭也很是愉快的吃了起来。

欧阳宛龙的神色竟然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从容的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实在有些压抑三人似乎各有心事一般话也很快只是随口说着些奶奶不痛姥姥不痒的废话。正吃到一半的时候欧阳宛龙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当中也泛起一股古怪的神色然后对着刘慎之和李少庭道。“刘哥、庭少你们慢吃我突然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们了。”

刘慎之随意的点了点头连头都没有抬。李少庭却是又警惕的看着欧阳宛龙似乎想看出他现在心里是不是又以打着什么主意可惜很快李少庭便放弃了因为他实在不擅长这方面的事。

黑手

欧阳宛龙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后便有一人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凑到了欧阳宛龙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便离开了。而欧阳宛龙却是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过了一会便迈步向老爷子的住处走去。

这里的地方非常的大欧阳宛龙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后才来到一个幽静的院落里。这里的布景同样十分的幽静在院子里有一个小型的花圃里面种着很多的花虽然现在已经接近秋天但是这些天仍然争奇斗放丝毫没有调零的迹象。人一走进院子里便会闻到淡淡的花香味让人的jing神不由的一震。而在花圃的正中间却有一座两米来高的假山上面怪石突兀到也有几分险峻的感觉。在假山上还有一个小凉亭里面还刻着几个小人栩栩如生和真人一般有鼻子有眼的看来制作这个假山的人到也是煞费心机。

而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现在小凉亭上两边的柱子上还有一幅对联。

闲看明月照我心本逍遥。

这几个小字刻的也非常的清晰上面还涂上了淡淡的金色在小凉亭的檐角上还有一只振翅yu飞的仙鹤颇有几分让人感觉如入仙境量般的感觉。而能在这个手掌大小的小凉亭上刻出如此的意境制作这个假山之人的水平之高可见一斑。

老爷子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原因这几年喜静不喜动平时就喜欢坐在院落里乘凉没事再听听小曲抽两口烟到也悠然自得。此时老爷子便又正坐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听着小曲嘴里也哼哼着。欧阳宛龙饶过花圃后来到了老爷子的面前看了一眼老爷子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神后两人便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欧阳宛龙蹲了下来看着老爷子那张满是皱纹与苍老的脸却带着一种从容与平淡。欧阳宛龙的心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龙儿来啦。”老爷子睁开了眼睛看了欧阳宛龙一眼眼神里便是关爱的神色。

“嗯。”欧阳宛龙应了一声脸上那平淡宁静的神色也消失了。

老爷子看着欧阳宛龙那种年轻的脸却是少有的叹了口气“这几年苦了你呀龙儿。”

“老爷子这是我自愿的而且能为老爷子做事也是龙儿希望的。”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痛苦眼神也望向了远处似乎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嘴里也喃喃着道“要不是我的话你爹妈也不会出意外更不让你这么早便接手我的事。唉人这一辈子只有真正活到最后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后悔呀。龙儿你有没有怪过我呀?”

老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沧桑与无奈。

欧阳宛龙的眼神里也闪起了晶莹的光芒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常态只是轻轻的摇着头。

“唉。”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再没有再说什么。人要是活到老爷子这个年纪很多事情也便都会看开了很多事情也不会太过执着了。无论年轻的时候有过多少的冲动有过多少的激qing一旦人老了也便快到心头所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回忆而已。

“对了那小子怎么样有没有表态?”老爷子又恢复了常态笑呵呵的问道“看平小子的样子就知道吃了闷亏看来这小子到是有点实力他有没有为难你。”

欧阳宛龙摇了摇头也同样的把悲伤收了起来一提到刘慎之欧阳宛龙的脸上也现出笑意来“平哥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他更喜欢动手只了亏也是正常的事。”顿了顿欧阳宛龙又继续道“不过刘慎之这人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却十分的细心而且头脑更是十分的灵活今天的事就算我们不告诉他我想以他的能力也可以很快的查出来。”

“嗯。这到是想大哥教出来的人又怎么会差呢。”老爷子又想了心中的那个人影来脸上也不由的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来。

“小龙你找我?”正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外面却是走进一个人来正是他们刚才提到的李平。

李平先是来到老爷子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这才看向了欧阳宛龙。欧阳宛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老爷子。老爷子却是呵呵一笑把烟杆又掏了出来道“出什么事了?”

欧阳宛龙马上先掏出了火给老爷子把烟点上等老爷子抽了两口烟后这才缓缓的道“老爷子我刚刚收到消息日月天娇已经到了。”

“哦就是那两个小子呀。”老爷子神色不变只是随口的应了一句又掏起了烟来。

欧阳宛龙又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向了李平和李平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这才继续道“老爷子以龙儿来看他们这次怕是真的打算除掉刘慎之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现在是掌舵人你说呢?”老爷子眼一斜看着欧阳宛龙不答反问道。“别跟我老头子说你没个办法以后这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多久终究有要走的一天所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指望我这个老头子可不行。”

欧阳宛龙慎重的思索了一下知道老爷子现在是在考验自己把思绪理了理后这才开口道“老爷子这几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正式踏入过这里除了不想与我们生之外我一直怀疑在这背后应该还有其它的事在牵制着他们使他们没有办法放开手脚和我们下面。但是现在他们竟然违反了这一不成文的规定以龙儿来看他们可能已经解决了后顾之忧所以才决定全力应对我们。”

“嗯说起来。”老爷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的神色变化来就像只是在听闲话一般。

“从这些年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展的度一直很快现在已经隐隐成为道上的第一大杀手组织在国外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本来以他们现在所得到的根本没有理由和我们正面两虎相斗必有损伤。所以这是我现在所不明白的第一点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为什么非要接手这件事。”

“其次他们表面上是打着对付刘慎之的招牌实际上却是在试探性的看我们的反应然后再通过我们的反应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从这点来看他们也一直没有放弃过要打垮我们。不过这几百年来他们不是第一个想吃掉我们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欧阳宛龙的眼神里突然迸射出强烈自信的光芒来。如果说欧阳宛龙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和和气气没有什么威胁的话那现在欧阳宛龙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展露出那夺人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

“嗯有信心是好可以盲目的相信自己那就成蠢蛋了。”老爷子仍然笑呵呵的道。“龙儿你要记住过钢则断过软则废的道理。”

欧阳宛龙眼神中那强烈的自信光芒已经消失了又恢复了那个总爱笑的欧阳宛龙对着老爷子恭敬的道“是老爷子龙儿记下了。”

“那你觉理现在该怎么做呢?”老爷子的眼睛眯了起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他们是出乎什么原因试探我们也好迫不得已也罢既然他们敢踏入这里就要承受他们做的这一切所吸的后果。”欧阳宛龙又看向了李平也看到了李平眼神中那股冷冰的神色。“不过有句老话就‘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做好了准备所以我们也绝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我们已经派人下去继续监视他们的行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以龙猫认为其实这两人现在到不足为惧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对于日月天娇和刘慎之的我们应该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顿了顿欧阳宛龙的眼神看向了老爷子见老爷子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只好继续道。“他们既然只派了日月天娇两人来龙儿认为我们现在也应该站在暗处不宜太快显露。而对于刘慎之我们也只是暗中帮助除了他和老爷子的那层关系之外我们也想看看刘慎之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实力除此之外龙儿对于那个幕后想除掉刘慎之的人也十分的感兴趣。”说到这里的时候欧阳宛龙的眼神里闪烁起了微微兴奋的光芒来似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目标。

“小龙你认为这个幕后黑手会是谁?”李平皱了皱眉头问道。

“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谁就有最大的嫌疑是莫后黑手。”欧阳宛龙笑着道“这只是按照一般的理解也是大多数人会先想到的但是如果有人特意反其道而行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龙你到底想说的是谁?”李平似乎对这类事情有些不擅长一般仍然问道。

“平哥如果我现在是刘慎之最大的敌人你说我会不会找人暗杀他?”

“当然不会因为这太明显了如果刘慎之不死那他将遭到刘慎之最疯狂的打击。”李平不假思索的道。

“这就对了那如果平哥也是我的对手而我是刘慎之现在最大的敌人平哥认为自己有没有可能找杀手暗杀刘慎之。”欧阳宛龙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小龙你是说、、、”李平有些疑惑的看着欧阳宛龙“借刀杀人。”

“对。”欧阳宛龙点了点头“借刀杀人无论这个人是谁他肯定能从中获得一定的利益而无论刘慎之和他的对手是死是活对于这个幕后的人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损失他只不过用了一些钱再加上一些本来早已经存在的仇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次李平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一向喜欢在背后使刀子的人李平一向不大喜欢他更喜欢正大光明的动手就算敌人再强百倍李平的心里也不会有任何的恐惧。但是这种用阴招的办法却让李平反感的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误区

李少庭在欧阳宛龙离开后便似乎有话想和刘慎之说但是刘慎之却只是该吃吃该喝喝根本看都没有看李少庭一眼这让李少庭也无法开口。好不容易等到刘慎之酒足饭饱后李少庭终于捉住了机会对刘慎之道“刘哥我总感觉这个欧阳宛龙没存着什么好心。”

“哦为什么这么说?”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点了只烟道。

“刘哥先他们今天出现的就有些奇怪似乎早就知道了事件事情一般但是他们却没有出手帮忙。从这点上来看如果他们是真心帮我们的话不应该这么做的;其次欧阳宛龙故意把那个神秘组织的消息透露给你我看目的无法是想让你暂时吸引这个组织的注意力好使他们在暗中做事。至于他们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嗯还有吗?”刘慎之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一般仍然悠闲的抽着烟。

“还有就是他们故意捉住机会救霸哥和昭哥就是想让刘哥觉得自己欠他们一个人情而刘哥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欠了他们一个人情就算是明知有危险刘哥仍然会接受他们的暗示去吸引那个组织。可是”李少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可是我觉得这样对刘哥来说太危险了。”

“危险?”刘慎之看着李少庭笑了起来直看的李少庭全身不自在“你为什么要说危险?你又怎么知道会有危险?难道你也知道这个组织?”

“这、、、”李少庭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少庭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人任何人都有秘密你不例外我也不例外欧阳宛龙同样也不例外。每个人也都有权利隐藏自己的秘密。所以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我也从来不会问你也一样。而且就算是他们打算利用我们来吸引那个组织的注意力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错因为我们本来就已经被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欧阳宛龙只不过捉住了机会把这件事做大而已这样双方都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刘慎之的脸色少有的严肃了起来。

李少庭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看着刘慎之说不出话来。

“无论被人利用也好利用别人也好只要这个世界是存在的这些事情就是无法避免的。而且欧阳宛龙在利用我们的同时我们也在借助他们的力量如果我们拒绝了欧阳宛龙所代表的实力你认为又会有什么事情生?我们还会有别的选择吗?”

“这个、、、”李少庭已经完全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对欧阳宛龙没有好感这是任何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但是李少庭也只是仅此而已他和欧阳宛龙的生活以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所以李少庭才会凭着本能说出来他也根本不怕欧阳宛龙的报复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有想过欧阳宛龙会报复。但是现在刘慎之把话都挑明了李少庭便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错欧阳宛龙把那个神秘组织的消息透露出来确实有着他自己的目的但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刘慎之也确实没有其它的选择。那个神秘的组织既然接手了暗杀刘慎之的任务当然不会因为野兽和机器的失利而放弃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序幕。不管这个神秘的组织有多大的影响力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可能就这么的算了。暗杀刘慎之失败代表的不只是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组织的面子没有人希望这件事情的生也没有人会接受这种事情的生所以显然易见的接下来刘慎之仍然要承受这个组织所带来的追杀。什么时候是个头也同样的没有人知道。

而除此之外又是谁会想刘慎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个幕后的黑手到底会是谁?如果不能这把个幕后之人找出来就算刘慎之可以再次的逃过追杀也同样会有其它的追杀在等着刘慎之。不斩断祸根这件事是没有结束的时候。

李少庭一想到这些头上的冷汗更多了。因为对于所有的事情所有原委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如芒在背如骨在喉的感觉李少庭只是想想就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就更不能不提身在旋涡中心的刘慎之了。欧阳宛龙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就表明了对于这个组织至少欧阳宛龙所代表的势力是没有任何惧怕的如果他们能够帮助刘慎之虽然会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但是相对来说却是利大于弊。

李少庭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考虑过这些事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的背后所可能会引的后果又是如何的可怕现在他已经把事情都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他也越的觉得刚才的自己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根本没有想过刘哥的安慰。李少庭看着刘慎之有些愧疚的道“刘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刘慎之突然笑着问道。

听着刘慎之没有丝毫责备的语气李少庭的心里更觉得难过了。“刘哥刚才我、、、”

“刚才你说的都很对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刘慎之却是突然打断了李少庭的话而他的话更是让李少庭瞪大了眼睛他已经完全的迷糊了更不知道刘慎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说你分析的有道理并没有说你的心里就可以有偏见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刘慎之悠悠的看着李少庭满脸的不解只是笑着继续道“你刚才说的话很对欧阳宛龙确实在利用我们而他也丝毫不忌讳这一点至少在我看来他还算是一个比较光明正大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一定要听他的话照他的安排去做。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欧阳宛龙出手的时机把握的很好我们也确实欠了他一个人情这并不能成为他可以左右我们的依据。现在不可能以后也绝不可能。我们所面对的实际情况是一回事我们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刘慎之拍了拍李少庭的肩一脸深沉的道“少庭你还是太年青呀。”

李少庭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刘慎之的话他可以听的懂但是里面的意思他却完全的不明白。本来他觉得自己所做的是对的被刘慎之一提醒他又觉得自己做错了现在的情况和欧阳宛龙联手确实是双赢的局面然而听了刘慎之后面的话后他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刘慎之好像不打算和欧阳宛龙联手一般。既同意自己又否定自己那刘哥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李少庭看着刘慎之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的年纪与刘慎之相差不多但是看着刘慎之脸上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李少庭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如果你什么都要执照别人所设计好的路走下去你始终不会有出头的一天。”刘慎之好像看的出李少庭现在的迷惑一般悠悠的又说了一句。

李少庭的眼睛猛的一亮心里想是感觉到了什么却无法仔细的去体会。

刘慎之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所以也不再说话而是又抽起了烟来看着外面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的天气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来心里也在暗想着欧阳宛龙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欧阳宛龙静静的看着老爷子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也知道这些事老爷子早已经看透了所以他在等着老爷子的吩咐。他知道老爷子这几年已经不在过问这类事情但是他还是想听听老爷子的意见。欧阳宛龙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这却不代表他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相反的欧阳宛龙对于别人的意见一向可以接受甚至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聪明而轻视过任何人尤其是对于老爷子。

老爷子这辈子的生活可以说是丰富多彩几起几落积累了非常丰富的人生经验这也是欧阳宛龙最缺少的。欧阳宛龙现在已经接手了门里的事他也知道肩头上的责任有多重要所以他才更要听老爷子的话更不能犯下任何的错误。

老爷子眯着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看着欧阳宛龙的眼神当中更是透露出自豪与关怀。

“龙儿呀你已经大了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拿主意的有些事情也同样是无法从别人身上学来的没有经历过失败是我对你唯一的担心正因为你太谨慎、太费心思我才怕你更经不过任何的失败与打击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记住没有任何人是永远胜利的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永远不犯下任何的错误你所要做的就是在错误生的时候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完后又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会你们回去吧。”

欧阳宛龙若有所思的体会着老爷子的话然后和李平一起恭敬的对着老爷子行了一礼后这才一起转身走了出去。来到了外面欧阳宛龙对李平道“平哥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仔细的考虑一下该怎么做。”

李平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这种动脑子的事也一向不是李平擅长的。“小龙你刚才认为有人打算借刀杀人心里有目标了吗?”

欧阳宛龙只是神秘的一笑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李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平哥先不谈谁是幕后黑手这个问题就目前来看你认为刘慎之会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还能怎么做?”李平哼了一声似乎一提到刘慎之的时候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这人虽然让人有些讨厌但是却不能不承认他的心思非常的敏锐反应更是灵敏遇事不惊身手也不错。如果作为对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平的眼神当中又闪起有些异样的光芒来。

“平哥我想问的是如果你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刘慎之会怎么去考虑?”

“嗯。”李平思索了一会道“这小子滑的很一点也不吃亏想让他这么乖乖的就范我看是不大可能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欧阳宛龙也来了兴趣不由的问道。

“先前我和这小子的交锋你也看到了这小子一点亏也不吃脑子更是灵活的可怕遇事不惊根本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老练。如果是我的话更喜欢把话挑明了因为跟他玩脑子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

“嗯这到是可以一条可以考虑的办法。”欧阳宛龙虽然在这么说着但是眼神里却同样的泛起一种异样的光芒来。大凡这些聪明人都有这种思考的模式尤其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想把别人玩于手掌让别人都听从自己的意见去影响别人的思维模式但是却没有想到这种想法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复杂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直话直说的办法。这可能也算是这些聪明人脑中的一个误区吧。

谁上谁的当(上)

“他们为什么要先动昭哥而不是直接找我呢。”刘慎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李少庭听。

李少庭的眼睛也是一亮心中暗道对呀。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暗杀刘哥而是把昭哥先抓了起来?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一时之间反而让人忽略了这个最应该让人现的问题。如果这个神秘组织的目标真的是刘慎之的话为什么要抓昭哥而在抓住了昭哥之后竟然也没有利用昭哥来威胁刘慎之?这太奇怪了也不符合常理。如果这个神秘组织的目标不是刘慎之的话又为什么要对刘慎之动手?这看似前后矛盾的问题又让李少庭陷入了一种迷雾当中。

“如果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我只是把我作为一个跳板来达到他们另一个目的呢。”刘慎之似乎李少庭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又是悠悠的说了一句。

李少庭的眼睛再次的一亮刘慎之看似毫无目的的随口说话却在不知不觉中把问题最关键的中心点却都点了出来现在即使是李少庭这样不喜欢动脑子的人对事情也有大概有了五六分的了解。想到这里李少庭的眼睛又看向了刘慎之丝毫不掩饰眼神当中的那股崇拜的光芒。原来所有的事情刘哥都已经想不到了而自己刚才还说出那种话来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过刘哥就是刘哥如果不能想到这些的话也就是刘哥了。李少庭释怀的心中暗想。

“今晚的月色似乎不错。”刘慎之看着外面洒落的月光眼神当中也似乎升起了一股异样的光芒。

月色如水温柔的照射在地上带起一股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李平看着欧阳宛龙眼神当中闪起的光芒就知道这个弟弟又在动着心思不由的心里暗叹了口气“小龙呀有什么事的话通知我。”说完李平便转身离开了而对于李平的离开欧阳宛龙却是就应了一声现在他的心思还在刘慎之和那个神秘组织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平在离开的时候眼睛当中的神色。

思索了一会后欧阳宛龙又想起了胖子在离开的时候脸上的那种恐惧与其它某种神色交织在一起的神情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星空欧阳宛龙嘴角带起心中暗道是时候去和这个胖子谈谈了。打定主意后欧阳宛龙便向胖子的住处走去。

在欧阳宛龙带着刘慎之一起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吩咐了人给胖子和刘慎之他们居住而对于欧阳宛龙的‘热情’胖子又那里会敢去拒绝。来到了胖子的房门前欧阳宛龙便拍了拍门。

“谁呀?”里面传出来胖子的声音但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到声音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欧阳宛龙嘴角又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就应了一声。

“是我欧阳宛龙。”

“原来是龙少呀。”屋里响起脚步声然后门一下子打开了胖子满脸堆笑的道“不知道龙少有什么事吗?”

“不请我进去吗?”欧阳宛龙仍然笑笑的道。

“那里的话龙少请龙少请。”胖子一听欧阳宛龙的话心里就是一翻个却仍然强颜欢色的笑道只不过胖子现在笑起来看上去比哭还惨。

欧阳宛龙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神色自如的抬脚走了进去。而胖子向外面看了看见没有人跟着欧阳宛龙后这才关上了门脸上仍然带着些紧张的神色转过了身来嘴里喃喃的道“不知道龙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胖兄聊聊。”欧阳宛龙仍然挂着从容的微笑只不过落在胖子的眼里却是又让他的心里jin不住一阵的跳动。但是这些又不能表现出来胖子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脸上勉强的笑着。

“tuo兄今天好像有些受惊了这一切都是宛龙的不是在这里先向tuo兄道歉。”欧阳宛龙说完后突然对着胖子一抱拳语气真诚的道。

“龙少客气了客气了。”胖子那里敢受欧阳宛龙的一礼连忙一错身到了旁边只是心里却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冷不丁的欧阳宛龙突然来这么一出胖子心里要是没有点想法那是绝不可能的。虽然胖子的胆子是小了点可是在道上这混了这些年了什么事情多少也见过了些当然更明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其实这也是胖子经常惯用的招数到了要救人的时候胖子可是爷爷奶奶的都能喊的出来装孙子更是常有的事。所以一看到欧阳宛龙这么一出胖子的心里便直叫苦但是这些却偏偏又不能说出来胖子算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欧阳宛龙坐了下来看着胖子眼神当中的不安心中更加了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胖兄千万莫觉得宛龙这是在做作刚才那一礼宛龙是诚心诚意的拜胖兄。要知道现在这世道能讲意气的又有几人而胖兄在知道了刘哥的困难后竟然冒着生命的危险而去救刘哥单单只凭这一点就绝对承受的起宛龙的一拜。对于这样有血性的男儿宛龙也一向是心仪的很就是不知道胖兄觉得宛龙是否可以交胖兄这个朋友。”

“我就是一小混混那有龙少说的那么大义。”好话人人爱听胖子当然也不例外欧阳宛龙的几句话一说胖子的心里马上便飘飘了起来。虽然欧阳宛龙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所代表的是什么势力又有着怎样的能耐但是胖子也不傻单单看欧阳宛龙的那份气势与从容。胖子就知道欧阳宛龙绝不简单而能得到这样的人赞扬几句胖子当然觉得自豪的很。

要不是有那件事一直压在胖子的心头此时的胖子怕早已经脸上挂满了jian笑真觉得自己成了救人与水火的大侠了。欧阳宛龙一看胖子眼神当中的那份自豪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走对了。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又继续的道。

“对了胖兄是本地人吗?”

“是呀不是我吹提起我胖子来东四胡同那一片没有不知道的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胖子飘飘然的道。

“东四胡同那可是有咱们现存的为数不多的古迹我还记得小时候去那里玩过一次那里的糖人绝对是东四一绝还有那个风凉台与观云海现在想想还是小时候好呀无忧无虑的。”欧阳宛龙有些感叹的道。

“太对了想不到龙少也知道这几个地。”胖子脸色一喜的道“我家就在风凉台后面以前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玩还有那个糖人又好吃又好看那可是老手艺没有几年的功夫可学不出来。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谗的很。”

“对呀还有那里的冰糖葫芦又甜又脆吃起来那就一个美。”

“龙少也是此道中人呀哈哈有机会龙少要是到了东四可一定要找我胖子我请客。”胖子一道得意的道“不瞒龙少现在这手艺可是难见了不过有我胖子在包龙少可以再次的吃到那种美味。”

“那就先多谢胖兄了。”

几名话的功夫欧阳宛龙便和胖子聊到了一起也让胖子开始的不安渐渐的消失眉飞色舞的和欧阳宛龙吹了起来到彼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样子。又聊了一会后欧阳宛龙便让人送了几个下酒菜和两瓶酒过来一边和胖子喝着一边随口的聊些趣事。欧阳宛龙年纪不大但是人情事故却是非常的老练两人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两瓶酒也也只剩下半瓶了。

胖子有些she头大的对着欧阳宛龙道“我说龙少能跟你打听个事吗?”

“什么事胖兄请说只要是我欧阳宛龙可以办的到的一定不会让胖兄失望。”欧阳宛龙似乎也有些喝多了一般神色很是豪迈的道。

“哈哈还是龙少痛快那我可说了。”胖子大笑了几声眼睛里已经泛起了些血丝左右看了看像是确实没人在偷听一般这才压低了声音道“龙少那个什么日月天娇的事能和老哥我透露透露不?那俩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胖兄可别这么说要知道人能出名肯定有他自己独特的本事千万不能小看了这些人。”欧阳宛龙一脸正色的道“要是得罪了这些人可是寢食难安每天都得提心掉胆的。”

“那里那里。”胖子连忙应声道“我也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说完又给欧阳宛龙倒上酒继续大着she头道“龙少你说刘哥这是得罪谁了非要把刘哥往死里整?要是让胖子我知道是那个免崽子干的这事非把他揍的连他ma都不认得。”

“也就胖兄有这个豪气说这话。”欧阳宛龙‘嗞’的一下把杯里的酒干了醉眼朦胧的道“这事现在还没什么线索不过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的算了只要他敢再下手就一定能捉住他的尾巴到时候、、、”欧阳宛龙停了下来看了胖子一眼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来难得有龙少对脾气干。”胖子又把酒满上然后举了起来道。

“不行了胖兄小弟酒量有限再喝可就醉了。”欧阳宛龙推托着道。

胖子故意摆出些不高兴的神色“龙少可是觉得胖子我是个市井之人不配敬龙少这杯酒。”

“不是胖兄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欧阳宛龙连忙道。

“那就对了干。”胖子又笑了起来然后一抬头又全喝了下去。欧阳宛龙一看没办法只好也把手里的酒干了喝完后对着胖子勉强一笑身子便是一软的靠在了椅子上眼神似睁非睁的。

“龙少?龙少?”胖子笑着喊了两声见欧阳宛龙没回答便又大笑着站了起来一步两晃似的到了欧阳宛龙的近前推了推欧阳宛龙的身子又喊了几声见欧阳宛龙还是没反应胖子眼神中的朦胧一下子便消失了点了只烟后胖子想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眼珠子转了起来。

谁上谁的当(下)

胖子的酒量一向很好他虽然有些醉意脑子里却还能保持着清醒。从欧阳宛龙敲门的时候胖子便知道欧阳宛龙肯定有所图在道上混了这么年胖子胆小的毛病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脑子却灵活的多了对于这种人情事故胖子更是明白的很。

现在所处的环境胖子也不敢去得罪欧阳宛龙脑子更兴不起这样的念头。胖子只是想从欧阳宛龙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欧阳宛龙在利用胖子的时候胖子也想有所得。对于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胖子心里很明白他也不觉得有丝毫的难堪如果一个人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才算可悲。

现在胖子的心里正在打算着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住处自从早些时候听到日月天娇的消息时胖子的心里便想到了自己听到的那两个让人从心里产生出寒冷的人来虽然胖子并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的面胖子却敢肯定就是这两个人。这是一种感觉一种在道上混久了自然而然的感觉。胖子只有八分的把握却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事实上只要有三分的可能胖子就不敢去冒那个险他不想死他也怕死。那天的事情给胖子太大的打击了也让胖子如同谈虎色变一般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那个险。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胖子现在过的很好他已经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大哥虽然在那些真正的大哥眼里他算不上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满zu很受用。能做上这个大哥的位子胖子心里也很明白是刘慎之的原因这其中运气的成分zhan有一半的比例。人旦居高位再想让他退下来便会很难。有句老话“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光脚不怕穿鞋的”胖子以前什么都没有他能够为了保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连夜逃离到了其它的地方。而现在胖子却没有当初的果断了因为他舍不得放不下。如果现在逃离了这里那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的位子就这么的放弃胖子心有不甘也舍不得。

胖子现在并不是没有想过马上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可是因为他的不甘心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一些希望的。如果他们没有现自己呢?如果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如果他们早已经忘记了在那天生那件事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呢?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与可能也因为这个如果让胖子的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不到最后的关头胖子还是想搏一下。富贵险中求胖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胖子了他已经知道在了这世界上你想要的东西不会凭白的落在你的头上要想得到就要牺牲一些。

其实胖子的心里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刘慎之。刘慎之在胖子的心里zhan有很重要的地位不止是因为刘慎之的所做所为更因为刘慎之这个人。今天胖子敢出手就是因为刘慎之他觉得只要刘慎之在还是有希望的他赌了一把也赌对了刘慎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那两个可怕的杀手虽然重伤了楚霸和昭哥对刘慎之却没有根本的损伤。况且现在还有个欧阳宛龙和他身后所代表的势力。

这一把如果能赌对了胖子以后就不用在提心掉胆的胖子也可以解决自己的心病。同样的这一把的赌注也很大如果输了胖子会一无所有更会把自己的命都输进去。到底要如何做胖子的心里仍然矛盾的很无法做出选择。到了真正的生命关头无论任何人都会两难都怕自己选择错胖子也不例外他更明白选择错误的后果。

内心挣扎了一会后胖子掐灭了烟看着欧阳宛龙仍然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一般胖子心里一狠。奶奶的老子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个死老子能活到现在已经够本了赌了。打定主意后胖子猛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似乎生怕放开手自己就又会动摇选择一般。

“龙少?龙少?”胖子对着欧阳宛龙轻声的唤了几声见欧阳宛龙仍然没有什么反应胖子便轻轻的转身向门外走去打开门后胖子又看了欧阳宛龙一眼见他仍然闭着眼睛这才轻轻的把门关上离开了。

在胖子把门关上的瞬间欧阳宛龙的眼睛却是突然间睁开了他的眼神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醉意与迷失看着被关上了门欧阳宛龙竟然笑了。他本来是想从胖子这里套出些事情来也好加大自己和刘慎之之间的筹码而胖子的表现不但拒绝了他更是投向了刘慎之。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而欧阳宛龙的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似乎早已经料到胖子会这么做一般。

欧阳宛龙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过肯定能从胖子的嘴里听到什么他来到这里只是一种态度只是要看看胖子的反应而已。而现在欧阳宛龙已经可以肯定胖子的心里肯定有件事有件和那个神秘的组织相关自己并不知道的事。现在欧阳宛龙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而对于胖子所隐藏的那件事欧阳宛龙知道自己一定会知道的原因还是因为刘慎之。

刘慎之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想要和自己合作的话对于胖子所隐藏的事不会不告诉自己。这也是个十分简单的道理欧阳宛龙带着笑意站了起来推开门走出去后看着如水的月色与明亮的星空欧阳宛龙嘴里自言自语着“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说完欧阳宛龙也便离开了。

胖子推开走进去的时候刘慎之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电视李少庭正在却是坐在一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进来的人是胖子李少庭的脸上便是一愣然后便疑惑的看着胖子似乎在奇怪胖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来到这里。本来在李少庭所想的来的人应该是欧阳宛龙而欧阳宛龙也确实有要来这里的理由。

刘慎之只是看了胖子一会然后示意他坐下目光又转到了电视上。

“刘哥、、、”胖子先是对着李少庭笑了笑然后坐到了刘慎之的旁边有些诺诺的开口道。

“嗯有事?”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胖子笑道。

“是有些事”胖子有些不安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刚才决定要来这里的那股豪情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嘴里的话也诺诺了起来。

刘慎之只是神色如常的听着并没有问下去。而李少庭却是更加的奇怪的了反而站了起来也拉了把椅子坐过来“胖哥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没事没事多谢庭少的关心。”胖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刘慎之张了张嘴却总是说不出话来。

李少庭心里的疑惑更奇怪了刚想张口便问但是猛的想到先前刘慎之所说的话李少庭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看着胖子不说话。

胖子现在是坐立不安刘慎之和李少庭的眼神更让胖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心里又犹豫了起来到底要不要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呢?那天的事一直在胖子的心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可以说是胖子唯一的秘密现在真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胖子对于可能会生的后果还是充满了担心。

“我无法给任何人做承诺更不想害任何人如果你觉得有些为难可以不要说出来。”刘慎之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啊!”胖子楞了一下抬头看着刘慎之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意外也有太多的无法实现的承诺。所以对于任何人我也从来不做任何的承诺我只是尽力做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与意外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你来是想得到一个承诺的话那你会很失望的。人活一世有时候考虑太多不一定快乐人总要做一些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会去做的事。”刘慎之仍然悠悠的道。

李少庭听的更疑惑了他实在搞不明白胖子和刘慎之在打着什么哑谜不过李少庭却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问的时候他也看的出来胖子现在正在做着努力的挣扎他心里一定有事。

胖子也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他看着刘慎之的眼神突然间本来左右不定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热血也再次的升腾了起来。人活这一辈子总要去做一些自己想不到的事总要去做一些自己以前不敢去做的事这样的人生不是才有意义吗?自己一辈子怕死现在总要去做一些自己不敢去想不敢去做的事。

胖子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刘慎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峰回路转

“人生谁无死我怕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面对了。”胖子突然间豪情万语的道脸上也因为激动而微微的有些涨红一只手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似乎想要找住自己的命运一般。这些年来胖子一直在躲一直在逃现在他累了不怕再逃了他要面对这件事。

李少庭仍然有些迷惑他既不懂刘慎之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更不知道胖子吱吱唔唔的想要说些什么他只知道刘慎之的话里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相信刘慎之虽然两人之间的接触时间并不长李少庭却已经被刘慎之影响了无论从那点上来看刘慎之都是一个可以影响到别人决定的人。这一点李少庭一点也不否认更不会去否认。

李少庭想事情很简单喜欢直来直往他不喜欢勾心斗角更不喜欢暗地里算计人所以在他知道了刘慎之可能遇到麻烦的时候他第一个跳了出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死也没有想过刘慎之的对手会是如何的可怕这件事的后果是不是他能承担的他只是跳了出来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忙。

李少庭是一个不怕事的主。在他看到胖子胆小的表现时李少庭从心里对胖子有些不满意他认为胖子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应该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后果与可能生的事可是胖子的表现无疑让李少庭很失望所以在言语间李少庭对于胖子并不尊重在他心里只有真正的汉子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人尊重的人。

胖子也显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是在听到胖子刚才的那句话后李少庭突然间觉得胖子还是有几分骨气的也令他对胖子的观念有所改变。李少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胖子也看着李少庭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明白李少庭的意思在这一瞬间胖子的心里也不由的激动了起来。

刘慎之仍然在笑着从身上掏出烟来分开胖子和李少庭后刘慎之却是看向了门外悠悠的道“龙少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李少庭和胖子愕然两人都转头看向了门外李少庭的眼神当中甚至出现了一丝的厌恶他不喜欢欧阳宛龙。

“刘哥既然开口那宛龙打扰了。”门外传来欧阳宛龙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的异样。门被打开后欧阳宛龙便微笑着走了进来看了胖子一眼后带着略有歉意的目光微微的一点头然后便看向了刘慎之。

胖子愕然之后也马上明白了自己以为把欧阳宛龙灌醉了却不知道原来入了圈的却是自己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见欧阳宛龙并没有说什么胖子也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这么晚了刘哥还没有休息。”欧阳宛龙笑着道。

“夜深了龙少不也是无心睡眠吗。”刘慎之也笑着回了一句然后上下的看着欧阳宛龙竟然叹了口气。

欧阳宛龙眉头一挑“刘哥为何叹气?”

“我叹气是因为你。”刘慎之缓缓的吐了口烟道“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说话能不能不带这么调调的老气横生敬来敬气玩猫抓老鼠呀?你不烦我可真有点烦了。”

欧阳宛龙一愣之下后突然间也大笑了起来。他想过了所有刘慎之可能会提出的话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无论刘慎之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与可能怎么样的回避问题欧阳宛龙都有办法回答。可是他偏偏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之间谈不上什么交情虽然有老爷子的那层关系在两人的生命中却没有任何的交集至少在以前是。两人也都是聪明人所以他们明白就算有老爷子的那层关系也并不代表两人一定会联手合作。

欧阳宛龙年纪并不大却能得到老爷子的赏识定有他过人之处刘慎之能引起那个神秘组织的出手把他列为暗杀目标当然也有他的原因。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两人有着很多的共同之处若不是因为欧阳宛龙自身所处的环境与他代表的势力他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两人的谈话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正因为欧阳宛龙是这样的人处于这样的环境当中所以他才会把门里的利益放在最主要的地步先要考虑的也是门里的利益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刘慎之竟然会直接开口把事情挑明了。刘慎之已经在暗示自己不要在玩下去也已经表示了接受合作。所以欧阳宛龙才会愣。

他瞬间全想明白了刘慎之为什么会这么说所以他当然也要大笑起来。刘慎之不按常理出牌和刘慎之和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他也庆幸和刘慎之不是对手。

“刘哥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我也累呀。”欧阳宛龙笑的很愉快“你以为我想这样呀那么大的担子压下来我这小肩膀承受不了不摆点谱装装样子能行吗?还好刘哥把话挑明了不然我还得装下去。”

欧阳宛龙说完后便坐了下来然后也不管刘慎之什么意见便从刘慎之的手里把烟拿了过来然后很是熟练的点上看他点烟抽烟的样子显然也是个老手了。狠狠的抽了两口烟道欧阳宛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道“见笑了见笑了。”

“弊很久了吧。”刘慎之大笑着道。

“可把我弊坏了家母管的严平时都不敢抽今天算是例外先过过瘾。”欧阳宛龙没有丝毫做作的道。

“想不到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李少庭也笑了起来然后给了欧阳宛龙一拳。如果说先前的欧阳宛龙给人总是一种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那现在的欧阳宛龙已经把那层外衣褪了下来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想着欧阳宛龙刚才说的话李少庭心里也是深有感触他也更明白欧阳宛龙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所要担起的担子有多重。正因为李少庭明白这种感受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的给了欧阳宛龙一拳在这一刻他已经把欧阳宛龙当成了朋友。

欧阳宛龙脸上显出痛苦的样子对着李少庭一咧嘴“轻点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庭少折腾。”

李少庭又哈哈的笑了起来现在的欧阳宛龙无疑要比先前的那个可爱多了。、

胖子脸上的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本来悬着的心也放了回去。他刚才豪情万仗一见到欧阳宛龙的时候却如冷水泼头一般那股豪情也减淡了许多他知道欧阳宛龙所代表的势力有多强大那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所以他脸上才会不自然。他不知道欧阳宛龙是不是一个记仇人要知道这种生于豪门之家的人像来是喜怒无常万一他真恼恨自己骗了他那后果胖子心里明白的很。还好因为刘慎之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和欧阳宛龙的僵局同样因为刘慎之的关系胖子也知道欧阳宛龙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

“胖兄刚才的事真不好意思人在其位必谋其政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向胖兄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欧阳宛龙像是知道胖子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对着胖子笑道同时也抱拳行了一礼。

“哪里哪里龙少言重了我胖子就是一个小混混怎么敢受龙少的大礼。”胖子连忙摆手道。

“只要胖兄不生气就好改日我一定请胖兄好好的喝一场不醉不归。”欧阳宛龙大笑道。

“行了胖哥这里你最大就是受了这小子一礼又能怎么着他还吃了你呀。”李少庭也跟着笑了起来。

“龙少的手段就是厉害几句话就解除了胖子的心病高实在是高!”刘慎之对着欧阳宛龙一竖大拇指道。

“刘哥你这不是损我吗。”欧阳宛龙苦着张脸道。

“你还说对了我这就是损你呢。”刘慎之仍然笑着“就许你刚才跟我们装不行我损你一回呀。”说完几人又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气氛在刘慎之和欧阳宛龙的说笑间变得十分的和睦刚才所有的尴尬和不快也完全的消失了。

胖子也在笑着心里却是暗叹自己这辈子能认识这样几个人也算是没有白活呀。

“胖兄宛龙有话就直说了你是不是认识日月天娇?”笑了一会后欧阳宛龙的脸色一整道“我知道这是你的隐si我们也不应该问的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我也不得不问。要是有什么对不起胖兄的事还请胖兄见谅。”

欧阳宛龙一开口气氛顿时又有些压抑了起来那个神秘组织虽然一直没有露面但是他所带来的影响与所涉及到的事情却关系着在座的每个人也不能不让他们严肃起来这件事更不是过家家那般说着玩的一个不好就可能把很多命搭进去。

胖子看着欧阳宛龙真挚的眼神看着李少庭愕然的眼神看着刘慎之淡淡的眼神xiong中的豪情又回来了现在也是时候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日月天娇更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那天生了很多事。”

胖子缓缓的把那天的事说了出来其中任何的细节都没有遗漏这些年来那天的事始终在胖子的心里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想想仍然历历在目。等胖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后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下来。

内鬼

刘慎之和欧阳宛龙都看得出来胖子心里藏着事也都猜的出来这件事肯定和这个神秘的组织有关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重要也给他们提供了很多的线索。对于胖子来说那一晚只是一个让人无法忘记、让人恐惧的不想去回忆的一晚这些年来胖子也确实在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起那一晚的事那一晚的人。可是对于刘慎之和欧阳宛龙这样的人来说胖子把这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却让他们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也让欧阳宛龙心中庆幸自己一时的小心会在以后有着多么大的作用。

刘慎之和欧阳宛龙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在现在这种时候这件事还是暂时保密的好欧阳宛龙也要和刘慎之重新思考一下对付日月天娇的到来。李少庭却是一拍胖子的肩道“胖哥怪不得你刚才的脸色不对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没事这件事我包在我身上放心我一定搞定那两个什么日月天娇的玩意以后你也不用再提心掉胆的了。”

胖子感激的对着李少庭点了点头眼神却看向了刘慎之。不是他不相信李少庭而是他知道这种事只有刘慎之做了保证自己的心里才会真正的安稳些。见刘慎之对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胖子的一颗心这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忙了一天都去休息吧。”刘慎之对着李少庭和欧阳宛龙摆了摆手。

李少庭到没说什么站起来拍拍pi股就走胖子又看了刘慎之一眼带着寻问的意思见刘慎之并没有表态这才也转身出去了。现在就只剩下刘慎之和欧阳宛龙屋里也一下子静了下来一股有些压抑的气氛不知不觉中也充斥在了四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啪’的一声。

此时的欧阳宛龙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了笑容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空洞的房间不知在想什么而他的右手却是握在椅把上刚才那声‘啪’的轻响便是从他的手中出的。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后欧阳宛龙慢慢的松开了手一些碎木屑便落了下来欧阳宛龙竟然在胜怒之下硬生生的单手折断了柳木椅柄。

刘慎之又点了只烟靠在了椅子上悠悠的道“那个老道你应该认识吧。”

“是。”欧阳宛龙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不出丝毫刚才的胜怒声音也淡淡的飘了出来。

“李君全和光头你应该也认识吧。”

“是。”欧阳宛龙的声音仍然淡淡的只是他的眼神当中却像是起了雾一般让人看不清在这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

“唉。”刘慎之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欧阳宛龙明白自己的话就像欧阳宛龙明白自己已经猜出了所生的事一般。

内鬼!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组织还是朝代无论是人数众多还是只有几个人都可能会有内鬼的存在。内鬼就像是一种文化一般已经渗透到了整个历史当中。不可否认在漫长的几千年历史当中涌现过很多的热血男儿涌现出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但是内鬼也是同样的存在。大到可以出卖国家小到为了个人的利益出卖朋友内鬼一直就从来没有断绝过也不可能会断绝。

就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一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可能会出现内鬼。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个人的利益也好一时的仇恨也吧内鬼始终是内鬼就像是阳光背后的黑暗一般让任何人听到心里都会十分的不舒服。自古以来无论多jing明的内鬼也从来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就是这样内鬼仍然会层出不穷永不断绝。

刘慎之也明白这些事所以他才叹气。

“刘哥宛龙现在有事要处理一下等明天再和刘哥详谈。”说完欧阳宛龙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欧阳宛龙消失的背影刘慎之的嘴里也自言自语着“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不眠夜呀。”

刘慎之早上是被吵醒的昨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换作其它人都可能会辗转难安、夜不成寐。刘慎之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照样睡的着睡的死。早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终于把刘慎之从睡梦中拉了回来伸了个懒腰打打呵欠后刘慎之这才下地开门一双眼睛就像是没有睁开一般仍然眯着。打开门后连看都没有看是谁刘慎之便又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刘哥楚霸和昭哥都醒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找你来了。”李少庭脸色十分激动的道。

刘慎之眼睛一亮灌了几口冷水后便跟着李少庭出去了。穿过几条走廊后李少庭径直向一间开着的房间走去还没有到门前刘慎之便听到了里面昭哥的骂声。心中一喜刘慎之便赶紧的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布置的虽不奢侈却很有意境一进屋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在屋子的两边摆着两盘君子兰正对面是一幅山水图和一些桌椅。简单明了的布置却让人一进来就感觉心轻气爽jing神都是不由的为之一震。果然是个修养的好地方。

而在屋子的另一边却摆着两张netg上躺着的当然是铁昭和楚霸。铁昭的身上差不多全是绸带都快成木乃伊了反观楚霸身上却只是xiong口的位置帮些绑带看上去铁昭的伤势应该比楚霸严重的多但是刘慎之一进屋后先听到的却是昭哥嘴里的大骂。而楚霸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出声。

“哈哈昭哥果然是底子厚这一早的jing神都够足的。”刘慎之进来后便大笑着走了过来。

昭哥一见刘慎之眼中也是一亮然后又笑骂着道“ma的祸害遗千年不知道吧?想我铁昭死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现呢。”

楚霸只是微微的一笑却没有接话。

“昭哥这话可就不对了不都说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刘慎之的话还没有说完昭哥便对着刘慎之的xiong前来了一拳。

“你小子他ma的又在损我是吧。”

“那敢呀。”

说着两人又大笑了起来李少庭看着刘慎之和昭哥又看了看楚霸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是海浪一般的冲击了过来令李少庭全身的热血都似乎沸腾起来了一般。人这一生如果能认识几个这样的朋友足矣。

刘慎之并没有说什么关心的话他只是大笑着坐了下来和昭哥闲聊着而昭哥也并没有因为刘慎之没说关心的话而有所不满这些话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必要。男人与男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话不用多关心在怀。没必要肉麻的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我听说好像有两个杀手又到了。”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楚霸突然道。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斜了一旁的李少庭一眼后道“两个人被称为日月天娇昨天得到的消息已经到了相信这几天就可以见到。”

昭哥的眉头一挑眼神当中也迸射出一股强烈的光芒来。经历了几近死亡的感觉昭哥已经从心性上越了以往的自己现在的他就像是破茧的彩蝶一般迸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在不知不觉中昭哥的心性已经大大提高到了另一个程度更要胜过以前的自己。如果说昭哥以前对于野兽没有任何的威胁那现在昭哥却已经有了信心可以于野兽一战这种心性的转变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楚霸也同样的经历了生死更经历了那天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那天他才会拼命而大难不死后楚霸也同样的突破了自己的界限进入到了另一个更高深的境界当中。现在的楚霸虽然还比不上刘慎之但是如果和昭哥联手他们至少有一战的实力更会有一半的机会。

死亡虽然可怕但是经历过死亡的临近与威胁后却会让人的心性得到最大程度上的锤炼也只有经历过劫后余生的人才会更加的明白那种心性上的锤炼是多少的重要。这就像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一样他可以夸夸其谈可以挥手用兵摆下各种计谋却绝对上不了战场。因为在战场上不止战机瞬息万变更因为战场的残酷是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明白的。那种人如草芥命不是命的强烈刺ji绝对会让一个心性不竖的人当场疯掉。而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也同样的会变得漠视生命成为最纯粹的杀人机器面对死亡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他们都都已经没有了那种恐惧的感觉。

破而后立死而后生。

昭哥和楚霸都经历了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苦难面对了他们从来没有面对过的死亡他们的心性已经和以前完全的不同了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也让他们明白了自己与刘慎之的差距为什么会那么大。但是至少两人现在都已经踏入到了这个奇妙的境界当中都已经踏入到了刘慎之所在的心界当中。他们的距离已经没有那么遥远了。

也因为他们明白了自己的变化对于刘慎之他们也才更有了一份佩服。现在他们的心性已经非比从前所以也更明白了刘慎之现在所站的高度他是要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达到现在的高度他们根本无法想像。

但是他们却都佩服从心里佩服。

反攻(上)

“这次来的什么日月天娇是什么东西?”昭哥的眼神里已经冒出了寒光声音也阴沉了起来。他虽然不认识日月天娇更没有与这两个人打过交道但是他的心里却已经把日月天娇列为了敌人。早些的时候昭哥已经从李少庭的嘴里了解到了一些昨天的情况现在的他对于这个组织已经充满了仇恨只要是这个组织的人不管是谁昭也都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昭哥一向是这样的人。

刘慎之笑了笑然后点上了只烟“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好好的休息什么事也不要去管。”

昭哥的眉头一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明白刘慎之的意思也知道刘慎之是关心他以他现在的伤势来看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动手如果伤上加伤到时候就更麻烦了。昭哥也不想拖刘慎之的后腿所以他现在只能选择沉默。

男人之间就是这样有些话根本不需要说出来大家都明白。有些人即使认识只有几天就可能会把命交给对方也许在女人来看这很奇怪很不通情理但是这就是男人。最简单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

刘慎之是这样的人昭哥也是这样的人。

“给我来只烟。”昭哥并没有坚持什么笑着对刘慎之道只是他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一道寒光。现在的隐忍并不代表害怕昭哥只是在集聚着力量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他也绝不可能会甘心就这么的算了。

刘慎之把烟盒扔给了昭哥刚想说话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电话后一看却是孔在天的号码现在的时间应该正在上课孔在天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心神转念间刘慎之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看了正在抽烟的昭哥一眼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刘哥呀你现在在那?我这有急事。”

一接通电话那边便传来了孔在天着急的声音而除了他的声音之外似乎隐约中好像还能听到有女孩在哭的声音。刘慎之不急不慢的先掏了掏耳朵把电话拿开了耳边一些等那边没音了这才笑着道。“什么事说吧。”

“刘哥不是我找你是仙儿找你你现在有没有和昭哥在一起?仙儿现在都快急死了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找不到昭哥她也不活了刘哥你赶紧帮帮我吧我这都没招了。”孔在天的话又急又快跟蹦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声音连旁边的昭哥和楚霸都能听的到。

刘慎之干脆打开了扩音键把手机往netg上一放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昭哥也不说话。

昭哥的脸上马上现出关心的神色来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昭哥也是从心里疼爱两人从小感情就挺好的。一听到这些话后昭哥心里都是感动脑海中也马上浮现出一个女孩满脸泪水的样子来疼爱的道“仙儿哥没事放心吧。”

“昭哥没事仙儿你都听到了吧。”孔在天马上高兴的大叫道“我就说嘛有刘哥和昭哥又能出得了什么事你别听光猴子的话不听我的话现在看见了吧还是我说的对仙儿你都不相信我真让我太伤心了。”

“滚一边去。”一听到孔在天的话昭哥也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哥你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仙儿关心的声音来明显还带着些哭腔。

“没事哥没事仙儿不哭了乖。”

“嗯。”仙儿应了一声抽泣了几下后接着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仙儿想你了。”

“哥现在有事过两天就回去了放心吧哥没好事好着呢。嗯。”好像是为了表现自己一点事也没有昭哥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他也不想让仙儿担心还故意的展示了下自己的xiong肌可惜手臂一抬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刺痛令昭哥不由的闷哼了一声声音也有些变味了。

“哥?”那边果然传来了仙儿着急的声音来显然她也听见了昭哥刚才的闷哼声。

“你哥没事就是摔了个跟头正爬在一堆狗尿上。”刘慎之的话慢悠悠的传了过来。昭哥感激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刚才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仙儿了关心则乱对于这个妹妹昭哥太疼爱所以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还好刘慎之这方面比较擅长无形中帮昭哥解了围。

“刘哥竟逗人家。”那边的仙儿显然是不相信刘慎之所说的话带着几份嗔怒道。刘慎之一向比较喜欢开玩笑这会故意这么说反而让仙儿不在有疑心了。反其道而行由此也可以看的出刘慎之的反应很快至少对付女孩子这方面够快。

当然刘慎之下手也不慢。

“哈哈唉哟。”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孔在天的惨叫声不用说都知道刚才听到刘慎之的话孔在天肯定弊不住笑了。刘慎之笑到没什么可是孔在天笑就不一样了众人已经可以想像的到孔在天现在正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也都笑了起来。

“放心吧过几天你哥就回去了我们这有点事。”

“嗯刘哥拜托你了。”仙儿已经不怎么哭了只是声音听起来仍然有些抽泣。

“孔在天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等我回去了现仙儿有什么不高兴小子、、、”昭哥说了一半后便嘿嘿的笑了起来话里的意思当然是不言而喻。

那头的孔在天猛的打了个寒颤苦着一张脸看着仙儿那张漂亮的脸蛋无奈的摆了摆手嘴里还小声的道“你看看你哥不带这么威胁人的把我当小孩吓唬了。”

“你说什么?”仙儿的小鼻子一皱雨带桃花般的一张脸看着孔在天道。

“没什么没什么”孔在天连忙的摆着手然后抬头看着天空很是低沉的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嗯不错。”

仙儿扑哧一声的笑了然后又马上故意板起脸来“是不错可以晒衣服了。”话一说完仙儿自己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没别的事我也挂了听你们小两口在那甜言mi语的我这酸。”电话里又慢悠悠的传出来了刘慎之的声音来。

仙儿的脸上一红嗔怒的瞪了孔在天一眼把电话递给了孔在天手还在孔在天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小声的道“都怪你都怪你。”

孔在天呲牙咧嘴的接过了电话“刘哥还有个事嫂子也挺担心你的让我带话给你万事小心。”

“嗯知道了。”刘慎之应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好了我的大小姐现在相信你哥事了吧。”孔在天收回电话后嘻皮笑脸的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

“讨厌。”仙儿白了孔在天一眼一双手都似乎不知道要放在那里心也咚咚的狂跳了起来。

“我估计这小子现在正在被仙儿‘收拾’呢。”李少庭笑着道。

“仙儿这丫头从小依赖我惯了心底又善良我还真有点后悔把她交给这小子手上便宜他了。”昭哥撇了撇嘴道。

众人又大笑了起来气氛也显得十分的高涨。

“刘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笑了一会后李少庭搓了搓手眼神当中也迸射出一股战意来。昨天的事楚霸和昭哥两人都遇到了死亡的威胁几经生死就连刘慎之也是危险重重只有李少庭什么危险也没有遇上就被欧阳宛龙他们给‘接’了过来。李少庭昨天就觉得有些憋的慌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战斗的yu望看着刘慎之楚霸昭哥他们脸上都没有任何胆怯的神色李少庭也觉得自己的热血沸腾了起来忍不住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刘慎之并没有回答李少庭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说说你的办法听听。”

“还用什么办法直接杀过去。”李少庭眉头一挑很是豪情的道。

“你当现在是旧社会呀。”刘慎之马上便给李少庭的头上来了一下“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法治社会是和平社会你就这么的杀过去不想活了。先不说你能不能对付日月天娇单单他们打一个电话报警你能有什么办法还没动手先给请到警察局里喝茶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笨蛋。”

刘慎之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对着李少庭的头上便浇了下去李少庭的豪情也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很是委屈的道“那刘哥你说怎么办呀。”

刘慎之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也现出邪邪的笑容来看得李少庭心里都直虚却也不敢再问什么。

“都在呢。”门外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来然后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欧阳宛龙其实欧阳宛龙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商量事情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才会暂时告一段落。欧阳宛龙只是眯了会眼睛后便起来去找刘慎之了那知道扑了个空一听刘慎之到这来了欧阳宛龙这才也转了过来。

“欧阳宛龙这位肯定是昭哥吧。”欧阳宛龙一脸笑意的对着昭哥道昭哥只是点了点头他也已经从李少庭的嘴里知道了欧阳宛龙这个人。

“这位想必是霸哥了。”欧阳宛龙又看向了楚霸。

“叫我楚霸吧霸哥听不惯。”楚霸应该是那股淡淡的语气既没有因为欧阳宛龙救了自己的命而有所感谢也没有因为欧阳宛龙所代表的势力而故意巴结只是仍然淡淡的。

“行了废话也别扯了谈正事。”李少庭也不知道八字是不是与欧阳宛龙相冲谁都没有开口他到是先张了嘴。

欧阳宛龙也没有介意只是笑着坐到了一边。

“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饶什么圈子了。”欧阳宛龙眼睛从众人的脸上扫过后缓缓的开口道。“日月天娇落脚的地方已经查到了不知道刘哥可有什么建议?”

反攻(中

“你认为呢?”刘慎之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欧阳宛龙一笑然后把目光停在了李少庭的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光芒“不知道庭少可有什么建议。”

“我没有”李少庭两手一摊很是干脆的道“你再看我也没有我这人不是动脑子的料有什么办法你赶紧的别在那跟我摆谱了。”

欧阳宛龙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李少庭竟然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没有办法一时之间到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他刚过来又那里知道李少庭先前已经出过主意却被刘慎之浇了一头的冷水现在到是学乖了干脆回答没有。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后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道“刘哥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昨天晚上和门里的长老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现在我先把自己对这些事的看法理一理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我们再交流看法。”

刘慎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昨天的事肯定不只是单单要袭击刘哥这么简单先机器和野兽的举止就有些奇怪两人来到了这里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只是mo清了刘哥的情况后先下手的对手是昭哥这一点看似随意我却总感觉在这背后应该还隐藏着什么目的。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明白如果真要对刘哥下手他们就不应该打算惊手先动昭哥无疑已经让刘哥有了警惕这也不是像野兽和机器这样的杀手可能会犯下的低级错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背后肯定是有那个组织特意指派要这么做的对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暂时我还没有结论。”

“其次机器和野兽虽然是一流的杀手但却不是最好的杀手对付一般人可以对刘哥下手却有些勉强。先不说刘哥能否单独应付他们单单这些年来门里与他们的恩怨就绝不可能眼看着这件事的生而置之不理我们与他们的恩怨已经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唯一的结果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绝对不会有第三条路走。对于这一点他们明白我们也明白。正因为这样终点也便出现了他们为什么明知道我们可能会出手阻止还只派这两个人对刘哥下手?对于这一点我的理解是他们是试探性的出手想看看我们的反应与应变措施以做到心中有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也是为了他们下一步大举进攻做下铺垫。”

欧阳宛龙的眼神里现出一种无奈的光芒来虽然两门之间的恩怨刘慎之他们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持续了多久但是有恩怨就要解决而因此而死的人也绝对不会在少数。欧阳宛龙再聪明他也只是一个年轻人面对着残酷的现实与鲜血他的心里仍然会感到淡淡的悲哀。只不过这种表情很快消失了欧阳宛龙作为下一代的接班人是绝不应该感情用事的他也明白这一点。任何上位者如果感情冲动意气用事他肯定是一个好兄弟但却不是一个好的上位者。人在其位必谋其政。一旦上位后他所代表的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门里很多人的生死他的一个错误的决定都有可能会把门里的兄弟都带到死亡的道路上所以如果不能冷静的分析事情冷静的判断事情冷静的做出抉择那引的后果更将是无法承受的。

“第三点与第二点相连也基于第二点如果野兽和机器肯定是他们派来试探我们反应的话那他们现在的实力将会更加的恐惧对于我们也是势在必得。”欧阳宛龙的声音沉了下来。

刘慎之的昭哥楚霸的眼神当中也不jin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只有李少庭还愣愣的看着欧阳宛龙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那个组织派野兽与机器来本来就没有想着两人可以活着回去。野兽和机器是杀手而且是有名的杀手这样的杀手并不是随意可以培养出来的要知道杀手虽然在外人听出来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但是杀手却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去做的。一百个人当中也不一定有一个人可以成为杀手而机器和野兽可以在杀手界当中闯出一定的名号便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是多么的难得。而那个组织可以毫不犹豫的用牺牲两人的打算来试探那侧面也可以让人想像的出这个组织的势力有多么的强大。试问又有几个组织可以摆下这么大的气魄只是为了简单的试探就投入这么大的实力。

或许实力雄厚这个词都无法用来形容这个组织的强大要知道刘慎之对上野兽的时候也只有五成的机会而已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而这个组织竟然把这样的高手当成垃圾一般的扔了出去刘慎之的眼神也不jin沉重了起来。虽然没有人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

野兽这样的人在组织里都可以随便的丢弃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还有更厉害的杀手还有更雄厚的资本?昭哥和楚霸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其中的原因两人不jin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实力不济再有雄心也没有用这是在现实的世界当中不是电影不是小说可以让楚霸和昭哥在瞬间马上提升实力强的跟变了身的赛亚人似的。

楚霸和昭哥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而更不幸的是两人已经在第一次交锋当中都负了重伤现在根本帮不上刘慎之和欧阳宛龙任何的忙。而那两个日月天娇既然是在野兽和机器两人之后又派来的是不是代表着两人的实力比机器和野兽还要可怕?现在只剩下一个刘慎之他能对付的了吗?

这些事情所有人的心里可能都有感觉但是在话没有说明之前显然没有人愿意去承认这一点。现实就是这样无论你想的再美好始终只是幻想不是现实。现实会无情的给你最沉重的打击。

楚霸的昭哥两人看了一眼李少庭后都停在了欧阳宛龙的身上。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欧阳宛龙了李少庭虽然也不差但是和这些杀手比起来简单连小孩子都不如也不能帮上任何的忙。欧阳宛龙背后的势力既然与那个组织已经不是第一次交锋说明欧阳宛龙的势力至少有和这个组织一拼的实力这也是刘慎之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除了以上的三点外还有一点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根本没有想到。”欧阳宛龙继续道“在这场可能要生的对战当中很有可能还会有忍者这个海外势力的cha入。以目前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很可能与日本的忍者势力已经有所勾结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将是两股强大的势力能不能顶的住他们的进攻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和楚霸他们道“这次将是门里遇到的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威胁这些话我必须说清楚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如果刘哥真要卷入这场混水当中的话一定要想清楚。”

欧阳宛龙提到的当然是在事后刘慎之和刺所现的那个忍者可以在刘慎之的手中逃离的人实力也绝对不弱。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是一名忍者而忍者在国内是绝对不会存在的。他的出现已经表明了这件事已经有第三方势力的cha入而且明显和那个组织有所勾结。单单那个组织已经让人感觉强大到无法对抗再加入一个海外的势力只能用雪上加霜来形容了。

刘慎之看着欧阳宛龙严肃的眼神突然间笑了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我还有选择吗?”

刘慎之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在气氛不知不觉紧张起来的时候他的话他的动作无形中又使紧迫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也让众人的心里又升起了一股希望来。

“其实龙少还有些话没有说。”刘慎之点了只烟后眼睛又眯了起来脸上也现出邪邪的笑容来在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当中不时的闪起一股异样的光芒。“无论那个组织的目标是谁他现在都是在暗处我们在这里怎么猜都没有只有把他们逼到明处他们的目的自然也会明朗起来同样的他们的破绽也会bao露出来。”

欧阳宛龙的眼睛一亮刘慎之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却让欧阳宛龙的心里激动不已。这个办法同昨天与门里长老所商量的结果差不多完全一样。欧阳宛龙在期待着刘慎之可以继续说下去。

“现在这趟水还是比较清晰的所以我们也处于被动当中要想扭转整个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趟水搅浑越浑越好这样我们也才有时间也才有利可图。”

“刘哥的意思是、、、”欧阳宛龙用寻问的眼神问道。

“现在本市的hei道上有四股实力东面的米九南面的包哥西面的丁爷再加上一个不甘寂mo的七爷这四股势力现在应该正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局面当中都想暗地里吞掉对方又要防备着被其它的势力所吞掉。”刘慎之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了“而且据我所知‘长庭会’好像因为某种原因而暂时的推迟了吧。”

欧阳宛龙的眼神更亮了刘慎之的话句句都说到了点了上不错这四股势力也许没有那个神秘组织强大但是他们都是多年混战而后存活下来的而现在他们也同样的处于一种混战的边缘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事情引整个道上的巨变但是却是一个好机会。只要这四股势力进入到一个混乱的局面当中那个神秘的组织想要下手就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了。

混乱中难免会出错只要打乱那个组织的步骤刘慎之他们就有机会。乱中取胜本来也是自古以来经常会使用的方法。

欧阳宛龙是聪明人马上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眼中已经现出了笑意来“不知道刘哥可有什么具体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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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下)

“我没有”刘慎之缓缓的吐着烟圈“可是有人一定会有。”

欧阳宛龙的眉头一挑脑海中也浮现起一个人影来了。

刺!

欧阳宛龙想起的正是刺在和机器对决的时候如果没有刺的帮助楚霸也根本活不到现在以机器jing湛的阻击技术再加上天生冷静的大脑楚霸根本没有一点的机会而刘慎之也会处于更加危险的地步当中。刺无疑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而让欧阳宛龙庆幸的是刺虽然没有表明立场但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和刘慎之站在一线上的。如果可以让刺出手的话欧阳宛龙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我对刺并不了解那天他为什么会出现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刺绝对与那个忍者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矛盾我们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与刺合作各取所需。相信对于这个合作刺也绝对不会拒绝的。”刘慎之看着欧阳宛龙笑道“我相信你已经派人查过刺了打算什么时候把刺的地址给我。”

欧阳宛龙也同样的笑了他的手中确实有一份关于刺详细的情报他也没有理由不会去查刺。无论欧阳宛龙背后的势力是何方神圣能屹立这么多年甚至让那个神秘的组织不惜以机器和野兽这样的杀手作牺牲来做试探本身就表明了他们有着强大的实力。只不过他们做事可能低调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已。而且他们也绝不可能单单只查过刺对于在场所有的人相信欧阳宛龙也都做过调查。万事小心事事怀疑本来就是上位者的通病。

欧阳宛龙从身上取出一份情报来交给刘慎之“那与刺合作的事就交给刘哥了。”

刘慎之接过情报后只是装在了身上眼睛又眯了起来“怎么把hei道上的那四股势力搅浑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要要这趟混水一旦乱起来我们的机会也便来了。”

“刘哥可知道‘长庭会’为什么会暂时推后?”欧阳宛龙的眼睛里又闪起了一股光芒来。

刘慎之摇了摇头虽然他得到了消息是‘长庭会’暂时推后但因为什么原因而推后刘慎之既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对于当时的刘慎之来说‘长庭会’开不开推不推后与他没有什么关系然而事事就是这样冥冥中自有安排本来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事最后竟然会与你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刘慎之做梦也没有想到‘长庭会’竟然最终还是与他扯上了关系。

“‘长庭会’的推后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欧阳宛龙笑了“就在几天前上面突然派人下来查访而为了不惊动上面的人所以他们暂时决定推后‘长庭会’等过了这段时间风头过去后再继续。”

刘慎之点了点头他明白欧阳宛龙的意思。‘长庭会’虽然在本市有着十分重大的影响更可以说关系着此后三年内整个市里势力的分布变化但是‘长庭会’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上面既然派人下来查访便很有可能与‘长庭会’有关为了小心起见暂时推后‘长庭会’也是正确的选择。毕竟‘长庭会’当中牵涉到的人太多了一旦被暴光不止是道上的势力变化受到影响就连白道上的人也同样会受到影响。牵一而动全身绝对是对‘长庭会’最好的解释。

“据说这次上面派人下来查访的原因是因为‘吸血鬼’白庭的工程出了问题死了好几个人有人把这件事捅到了上面正赶上现在处于严打时期便派人过来查方此事。至于这其中的猫腻有多少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欧阳宛龙显然对于这些内幕的也不太清楚但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大多也都可以推测出事情的大概。于其说是白庭的工程出了问题到不如说是有人看中了白庭所占的这块肥肉想把他推倒占为已有。这种为了利益的争斗自古至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至于这个黑手到底是谁暂时却不敢定论。

道上的四股势力都有这个嫌疑即使现在与白庭合作的人也同样的有嫌疑为了利益出卖朋友这绝对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看来有人早已经下手打算把这趟水搅浑了。”刘慎之的眉头一挑隐约猜到了在暗中不知不觉控制这一切的人是谁了。

“刘哥可是有了线索?”欧阳宛龙一见刘慎之的神色不由的喜道。只要刘慎之真有线索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些人的贪婪把这趟水完全的搅浑。

“无论什么阴谋与诡计谁是最终的受益者谁便是幕后的推动者。”刘慎之又点了只烟缓缓的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长庭会’被推后的话谁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每三年的‘长庭会’一直是各方势力角逐的舞台谁当上‘长庭会’的会长不但有着绝大的好处更可以壮大自己的势力已经完全没有‘长庭会’建立最初的初衷。”欧阳宛龙叹了口气道“利益使人疯狂现在的‘长庭会’是各方势力争斗的擂台无论是谁都想得到会长这个位子。上一界的会长是白庭而hei道上的势力已经有三界没有当选过会长最后一次的会长是米九这个老狐狸因此对于这次的‘长庭会’会长一职hei道上的人可以说是卯足了劲按理说推倒白庭后最符合hei道上的利益。但是我却总觉得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出手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招摇了?hei道与商界上的矛盾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都想把对方扳倒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双方都是小心谨慎像这次这么大的动作实在有些反常。”

“那如果‘他’本来就是想推后‘长庭会’呢?暗中摆了白庭一刀只不过是他的愰子而已?”

“愰子?”欧阳宛龙嘴里喃喃的道脑海中也快的转动了起来。对于这类的问题欧阳宛龙不得不去想虽然与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但是却会让他从中得到教训借他人之见来防范已事。“刘哥说的是‘他’根本的目标就是想推后‘长庭会’而不是为了白庭?”

刘慎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在等着欧阳宛龙开头对于他自己心中所猜测的刘慎之还是有几分疑惑的不合理的地方。他需要欧阳宛龙说出自己的观点再与他所想的对照采讷众见这样也才可能避免出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是他?”欧阳宛龙的眼神里也同样的有些疑惑“可是还有几点不通呀?”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李少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的他已经一头雾水完全的赶不上了刘慎之和欧阳宛龙的对话。而昭哥却是若有所思楚霸还是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已经知道刘慎之心中所想一般。

“庭少莫要急我还需要再理一下思路。”欧阳宛龙笑着笑然后便在头脑中把所掌握的情况都过了一遍整理清楚后才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我们现在知道‘长庭会’被人暗中搞鬼而推后如果刘哥的假设是正确的话这人推后‘长庭会’的目的就是要推后‘长庭会’那么谁会愿意推后‘长庭会’呢?推后‘长庭会’对这人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从这点入手便不难想出因为这个人需要时间需要资本的积累与名声来增加他角逐‘长庭会’会长这个位子而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一方遇到事后他出面解决这件事这也是积累资本与名声最快的方法。”

“你是说有人故意搞出这么一大摊子来然后自己再去解决?”李少庭顺着欧阳宛龙的话想了下去“他这不是有病吗?”

“非也非也。”欧阳宛龙摇了摇头“他不但没有病反而相当的聪明。他这么做有两个好处先他出面解决这件事后可以增加他的名声与威望也可以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这对于他角逐会长这个位子十分的有帮助;其次各方势力都是心怀鬼胎表面上的和睦并不代表是内心中真正的和睦如果可以解决了白庭当然更好如果不能解决白庭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从中得到了好处。其次因为白庭的背景他势必会因为这件事而多方猜忌你怀疑我我怀疑你的情况下这人做事会更方便也更好从中暗上下手。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之计。”

“我头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李少庭苦着张脸道“你小子就不能不这么废话直接了当的说是谁不就完了。”

欧阳宛龙仍然一笑“庭少如果顺着这两个条件反思维去想的话这个人已经呼之yu出。”

李少庭已经无奈的翻起了白眼如果他现在手中里有个板砖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砖拍在欧阳宛龙的头上让他去见快乐的上帝。可惜李少庭现在手中什么也没有就个小砖头都没有所以他只对着欧阳宛龙翻起了白眼来。

“这个人就是四爷的干孙子尹浩天。也只有他才能得到这样的利益与好处。”

“尹浩天?”李少庭惊讶的道他想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他不是四爷的干孙子吗?四爷不是早已经退出了势力的争夺安养天年了吗?”

“如果四爷真的退出了这场争夺他又怎么会在‘长庭会’既然要召开的时候高调的把尹浩天推了出来?”欧阳宛龙笑着反问道。“尽管四爷对外的宣称是自己早已经不想在过问江湖事但是要知道他的势力仍然还在对老朋友的关怀也好自己想一统hei道也吧如果他不是心有所想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放下江湖事不再过问又为什么要推动尹浩天偏偏是在最关键的时期。”

“你这么说到还真有点道理。”李少庭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有几个终点没有搞清楚。”欧阳宛龙的眼睛看向了刘慎之“如果这些事真是尹浩天搞出来的话他就不怕秋后算账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他可以一时得势也不能永远走运。事情一旦bao露出来他肯定会受到所有人人的唾弃这对于他以后的路绝对会成为一条死路。以尹浩天可以设计出这么jing密连环的计谋我总觉得他不应该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其次就算他成功了他又为什么可以保证自己做到会长的位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动白庭的人多了这么多年来他都没事尹浩天就真的可以把他推下去?如果重创白庭的话一旦把白庭激怒尹浩天将受到白庭疯狂的打击这点他不可能没有想到。”

板砖

欧阳宛龙的话所有人都很明白尹浩天是个聪明人他可以表面上玩世不恭暗地里却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内更让他们互相猜忌不可能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的计划失败白庭在暴怒之下做出一些没有理智的事来。所以这也才更让人疑惑尹浩天既然已经在实施这个计划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把握可以让白庭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可以肯定他就能抽身事外?

四爷虽然在道上仍然还有胜名也没有人现在会和四爷正面开战对于四爷的势力多少都让人有些忌惮但这决不可能成为不敢动尹浩天的理由。四爷的势力还没有大到可以一面独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些年来四爷就不会一直默不作声更不会宣布不再过问江湖事他早就一统hei道了。

那尹浩天的手里到底握着一张什么样的牌可以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欧阳宛龙想不明白刘慎之也同样的想不明白。还好对于想不明白的事刘慎之也懒得再去费脑筋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等事态一明朗起来无论尹浩天有着什么样的理由也都会完全的bao露出来。

“黑白两道的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刘慎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打着呵欠向外面走去。

欧阳宛龙只是应了一声眉头仍然的皱着心里还在想着尹浩天手里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对于欧阳宛龙这样的聪明人来说这种事并不是什么负担而是一种挑战。他也喜欢这样的挑战。

“刘哥你去那?”李少庭见刘慎之离开了连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去见一个人。”刘慎之并没有停下来只是说了一声“你要是有兴趣就一块来吧。”

“真的?”李少庭的眼睛一亮赶紧的对着楚霸和昭哥哥挥了挥手兴高彩烈的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两人消失在了院落当中。

昭哥看着刘慎之的背影然后突然间叹了口气又拿起烟来点上了一只眼神当中也有些暗淡。楚霸看了昭哥一眼似乎明白昭哥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一般淡淡的道“以后会有机会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昭哥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楚霸过了一会他的眼神当中也露出一丝笑意来目光也转向了窗外。此时正是**点钟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刚入秋的天气仍然让人感觉暖暖的。树上的叶子虽然已经有些黄有些也飘落了下来但是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经盈盈的叶子还是会挂满枝头。冬天快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昭哥掐灭了烟后只是靠在了netg上看着外面突然间他的脑海当中涌现出了很多从前的事。

“昭哥楚霸你们现在安心休养有什么事喊一声就可以了外面有人宛龙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两位了。”欧阳宛龙想了一会仍然不得思绪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他也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对着两人说完话欧阳宛龙也离开了。

“刘哥我们去见谁呀?”在路上的时候李少庭便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唉。”刘慎之只是叹了口气似乎连话都懒得再说了。

李少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刘哥你也知道我笨不善于动脑子你老就别生气了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刘慎之停了下来眼神很是奇怪的看了李少庭一眼然后便低下了头在地上看来看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刘哥你找东西?”李少庭疑惑的问道。“找什么?我帮你找。”

“板砖。”刘慎之很是干脆的回答了一句后便不管楞在那里的李少庭又继续向前走去。只到刘慎之走出去十几米后李少庭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一拍自己的脑袋嘿嘿的笑着又跟了上来。李少庭知道刘慎之当然不可能是真的生气而他自己一向对于脸皮什么的没有概念所以仍然很是心安理得的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

只不过在这一路上李少庭的脸上却是奇怪的很总是会不由的抽抽两下就像是得了什么‘脸部肌肉chou动症’一般而他偏偏又死不说话。十几分钟后刘慎之停在了一个小摊前买了包烟后点上一只把烟盒扔给了李少庭“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是。”李少庭连忙笑着道。

“唉。”刘慎之又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那我可以说了吗?”李少庭见刘慎之不说话了自己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但是不说吧自己心里憋的慌说吧又怕刘慎之生气。终于在刘慎之把烟抽完后李少庭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有说不让你说话吗?”刘慎之看了看路牌后悠悠的道。

“那到是那到是。”李少庭嘿嘿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后脸色一整道“刘哥是去找那个什么刺吗?”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李少庭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就连李少庭这样大脑迟钝的人也能看的懂。李少庭却是满不在乎的继续道“刘哥我总感觉这个什么刺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哦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刘慎之又向前继续走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一种直觉。”李少庭仍然不知道危险在悄悄的临近不怕死的继续道。

“还有没有。”

“没有了。”李少庭很是干脆的两手一摊道。

“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刘慎之再次的停了下来看着李少庭道。

“知道呀笨死的呗。”李少庭得意的道“这个我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刘哥想考我呀。”

“那你知道狗熊它爸是怎么死的不。”刘慎之悠悠的道。

“狗熊它爸?”李少庭一楞“这个、、、这个还真不知道没听人说过呀。刘哥狗熊它爸是怎么死的呀。”

“被你气死的。”刘慎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次可长见识了。”李少庭啧啧的道。

刘慎之已经彻底的无语了只能继续向前走去他怕自己再跟李少庭说一句话真的会忍不住一脚把他踢出去。见过反应慢的却没见过反应这么慢的李少庭也算是极品当中的极品了。

“刘哥等等我呀干吗走那么快呀。”李少庭边喊着边跑到刘慎之的跟前。

刘慎之和李少庭站在一间房子面前这间房子十分的普通甚至还有些破旧在现代大城市里高楼耸立当中这样的房子已经不多见了。刘慎之和李少庭差不多来到了郊区而他们站在这间房子面前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在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房子有些房子的墙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古旧的路上吭吭洼洼不时的有几个孩子来回的跑闹着见到刘慎之和李少庭后这些还在流着鼻涕的孩子们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也在打量着这两个不之客。

“小di弟你知不知道老刘头家怎么走呀?你要是告诉哥哥了哥哥就把这块糖给你吃。”李少庭也不知道从那个口袋里翻出了一块颜色都有些黑的糖块来对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道。

刘慎之又翻起了白眼点上一只烟后很是干脆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打算与李少庭划清界限一般。

“你别糊弄小孩了现在谁还吃糖呀真把俺当小屁孩了呀。”虎头虎脑的小孩看上去也就四五岁左右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直接让李少庭瞪大了眼。

“你个小屁孩才多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李少庭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脸色马上便沉了下来阴阴的道。

“哼吓唬谁呢呀。”小屁孩还是不上李少庭的当小眼睛也瞪了起来奶声奶气的道“俺爹经常打俺了俺什么时候说过怕呀你再吓唬我俺就喊俺爹去。”

“哈哈哈哈不行了实在不是不行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一旁的刘慎之实在忍不住放声的大笑了起来李少庭这么个小混混似的人竟然会在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面前吃鳖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李少庭到是觉得没什么反应笑嘻嘻的道“小屁孩行嘛敢这么对你李哥说话的也就是你了怎么着留个名吧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有你载到李哥手里的时候。”

“小虎子你ma喊你呢。”不远处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对着小屁孩喊了一句。

“知道了。”小屁孩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然后小手插着腰又对李少庭道“俺娘喊我回去喂猪了算你运气好今天就放过你。”说完便不等李少庭反应一溜烟的跑进了胡同当中左拐右拐的不见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李少庭笑着转过头来对着刘慎之道。

“是有点意思。”刘慎之mo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李少庭那眼神看得李少庭心里直毛然后刘慎之嘿嘿的笑了几声正想再说话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急刹车的声音。

“刘哥有条子。”李少庭脸色一变几步走了过来小声的道。

刘慎之嗯了一声也转过了头来却是看见在距离他们三四十米的地方有两个警察正在挥手示意一辆红色的中华车停下来而在这两个警察的旁边还有一个记者和一个摄像的。

“刘哥要不要、、、”

“我们是良好市民安心的看着。”刘慎之干脆蹲了下来边抽着烟边道。这种事可不常有以前总在电视上看今天可算是看到会真的了以刘慎之的脾气有热闹不看那才是怪事。

李少庭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见刘慎之不急他也学着刘慎之蹲了下来点上烟后也看起热闹了来。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路人到也有些都停了下来看热闹一向是人的一大通病。其实这也难怪平时都是没什么事的主又不像是美国呀日本呀什么的没事的时候不是来个什么枪击案就是来个自杀的对于老百姓来说这些热闹也就成了唯一可以消遣的事了。

从红色的娇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来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那两个警察上前后对着女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掏出单子来显然是在开罚单而那个女人到也冷静只是站在一边反到是那个记者马上的围了上去举着话筒不知道在问什么。过了不过一两分钟刘慎之抽完烟刚觉得没什么好戏看要站起来的时候异变突然生了。也不知道那个记者说了什么女司机突然间便转身给了那个记者一嘴巴子嘴里似乎还在骂着什么而女记者也是不甘示弱两个女人顿时便扭打在了一起。

“哎哟我的妈呀真疼。”李少庭一脸jian笑的道好像刚才那一嘴巴子是打在他的脸上一般。“这小妞够火la我喜欢。”

“原来你喜欢被人抽嘴巴子。”刘慎之又给李少庭浇起冷水来。

合作(上)

“嘿嘿。”李少庭又jian笑了起来“刘哥原来女人是这么打架的呀还真没什么意思。不是挠脸就是抓头的。还不如看昭哥和霸哥交手有意思。”

“回去我可以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他们两人。”刘慎之悠悠的道又点了着烟眼神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轿车女和记者。

“千万别刘哥我这把小骨头可jin不起他们两人折腾。”李少庭一身冷汗的赶紧道心中暗想刘哥不亏是刘哥杀人都不带用刀的把这话告诉了那两人我还不得跟木乃伊似的好好修养几天呀。

两人说说笑笑那边却是越来越激烈了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各出奇招马上便引得不少的路人停下来观看有些更是指指点点的不知说着什么。那个记者也不知道真不是轿车女的对手还是心里另有打算总之是节节后退脸上也有些青肿手中的话筒早就不知道掉在了那里。

而这会的功夫那个警察刚把罚单写完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嘴里说着“别动手别动手。”的上前想拉开两人而那个摄像的却是仍然在旁边录着这一切根本没有上前的打算。轿车女一见警察都过来劝了这才住手嘴里似乎仍在骂咧咧的说着什么而记者却是一脸的委屈站在一边一双眼睛盯着轿车女不说话但是谁都看的出她眼神中的那股光芒。

警察和轿车女又说了些什么轿车女却是不理睬两人而是掏出了手机后直接钻进了轿车里就是不出来。这下那个警察也没办法了只是在外面劝说着。轿车女在车里一直在手机上按着过了十来分钟后便有一个眼镜男开车过来下车后便和警察与那个记者说着好话似乎打算大事小化小事化了。

刘慎之又抽完了烟见这事也差不多完了这才拍了拍李少庭道“走吧热闹看完了该办正事了。”

李少庭嘿嘿笑着站了起来“刘哥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这大白天的还能遇这事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狗yao狗一嘴毛也就这么回事。”刘慎之笑着便转身向胡同里走去。一路问了好几人后刘慎之和李少庭终于停在了一间更加破旧的房子面前。这间房子虽然破旧墙都成了灰白色但是看上去却很干净至少没有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污迹。正中的门上还是以前那时候的木头门厚重的门上有两个已经褪了色的大铜环。

李少庭看了看这扇门又看了看刘慎之疑惑的道“刘哥是不是这吗?你说的那个刺就住这里?”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慎之笑着拍敲了门上的铜环功夫不大里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来同时传来一个非常悦耳的声音。

“谁呀。”

“找人。”

刘慎之应了一声门吱的一下打开了露出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来。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简朴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但是洗的很干净一张小脸上也是清新朴素到肩的长在后面随意的绑着个辫子手上还有些水xia身系着个白色的围裙。

女孩灵活的眼睛里清澈一片看到刘慎之和李少庭后不由疑惑的道“你们是、、、”

“我们来找人。”李少庭一见女孩眼神便有些直了到不是说李少庭没有见过mei女以他的家世条件什么样的mei女他没有见过就是在赤红高中mei女也是层出不穷但是李少庭却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个女孩这样虽然没有任何的装饰却给人一种新新tuo俗的感觉。

这个女孩并不是mei女也没有姣好的容貌但是让人第一眼见到后犹如春风拂面一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清澈的如一泓泉水一般让人自惭形秽。李少庭在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心里便莫名的狂跳了起来内心当中更有一种手足无措让人软的感觉。见到女孩张口询问后李少庭便不由自主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眼睛便眨也不眨的盯在女孩的脸上实是跟老鼠见了大米差不多。

女孩一见李少庭眼神当中zhi热的光芒脸上便是微微的一红似乎非常的不习惯李少庭这种眼神身子也微微的向后退了退低着头小声的道“你们、、找谁。”

本来一句很普通的话却因为是从女孩的嘴里说出在李少庭听来却是犹如天籁一般全身三百六十五个毛孔无一不爽心里暗想当年猪八戒吃人参果估计就也是这感觉了真是太美妙了。想归想他却没注意到把自己比作了猪八戒。

“前一阵你们是不救了一个中年人我们就找他。”刘慎之疑惑的看了李少庭一眼见李少庭仍然目光呆滞一般的盯着女孩的脸看便开口应了一声。

女孩的脸上顿时显出些惊慌的神色来但是头却抬了起来眼睛看着刘慎之有些谨慎的道“不好意思你搞错了我们没有救过什么中年人。”

说完女孩便要关门却被刘慎之一手顶在了门上任凭女孩如何用力门却是丝毫未动。女孩更惊慌了转身就要往回跑却又被刘慎之一把拉住“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找他有点事。”

刘慎之温柔的声音令女孩暂时的冷静了些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过头来一双满是警惕的眼神看着刘慎之却是不说话。

刘慎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女孩虽然刘慎之并不帅但是你不能否认刘慎之是那种越看越顺眼的人他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魅力一般会让人不知不觉中降低对他的戒备。被刘慎之看了不过十来妙钟女孩的脸更红了头也再次的低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老朋友来了不出来见见吗。”刘慎之高声对着里面喊了一声便松开了女孩的手推开门后走了进去。女孩仍然低着头不敢看刘慎之但是身子却是侧开了些让刘慎之走了进来。刘慎之进院后并没有急着向前走而是四下的打量了起来。

“玉儿这没你的事了去忙吧。”屋里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是刺。

女孩的名字应该是叫玉儿见刺走了出来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个院落并不大但是同样收拾的十分干净。在院的正中是一张圆形的石桌子旁边还有四个石墩子经过风雨的吹打石墩了已经棱角尽去。而在角落一角有一个鸡棚里面喂着几只老母鸡而在鸡棚的旁边还有一个兔子窝此时在窝里正窝着两只ai兔在晒着太阳。而在角落的墙上却是靠着一些农具屋檐下挂着一些红辣椒和蒜到也别有一番让人和睦的感觉。

刺就站在门前已经升起的阳光正好洒落在他的身上映得他的脸有些反光坚毅的脸庞上同样的挂着微笑看着玉儿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刘慎之以前所看到的那种冰冷的光芒。直到玉儿走进屋里后刺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眼神当中的那丝温柔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了淡淡的看着刘慎之并不说话。

刘慎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想不到刺兄还真是有雅性竟然可以住在这等清静的地方真是让人羡慕。”

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然后走了过来又看了一眼仍然在那呆呆看着玉儿走进去的屋里嘴里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而不自知的李少庭后这才坐在了石墩上。

刘慎之拍了拍李少庭的肩说了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便不再理李少庭也同样的坐在了石墩子上眼睛却仍然在四处的打量着不时的点点头。

李少庭被刘慎之一拍便猛的惊醒了过来很不顾形象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也跟着坐了下来只是眼神却是仍不时的向着屋里的方向看去。

“哦。”刺淡淡的应了刘慎之一声仍然没有说话。

“我这次来是想与刺兄谈一下合作的事。”刘慎之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看着刺笑着道“我相信刺兄一定很明白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也应该知道在眼前这种情况我们的合作只会是双赢的局面。”

刺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当中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仍然淡淡的坐在那里。刘慎之也同样的没有在说话刺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没有必要多费口舌。刘慎之在等刺的决定。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相信你。”刺终于开口了他的眼神也一下子变了凌厉的就像是出了鞘的宝刀一般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那是种完全冰冷的目光里面不带有一丝的感情就像是没有生命力一般只是默视着一切生物。

李少庭不jin打了个寒噤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便冷了下来一般脑海中这才回想起自己和刘慎之这次来的目的。转眼看去正看到刺那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李少庭的心里顿时便升起一股危险与惧怕的感觉来。李少庭并没有见过刺对于刺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这次跟着刘慎之来只是想可以帮上忙却从来没有想过刺竟然是个这么危险的人。李少庭的心里会升起惧怕的感觉除了因为刺眼神当中所散出来的杀气之外更因为他知道刺这样的人。对于这个神秘的群体李少庭也知道他们的可怕之处。正因为这样在李少庭现到刺可能的身份后心里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刺只是随便的坐在那里就让李少庭有种心惊的感觉似乎刺只要随便出出手便可以取自己的性命一般。那是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人心里很不自在。

李少庭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威胁也没有经历过死而后生的心境变化但是他天生就是种遇强则强的个性在某些方面上他与刘慎之十分的相似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这种心境只有遇到强大的压力时才会释放出来。而刘慎之之所以会带来他之所以当初没有拒绝李少庭跟着自己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看出来李少庭身上的这种潜能。

李少庭的心神在一阵惧怕后马上便恢复正常身子微微的动了动摆出了最佳进攻的姿势。他不知道刺会不会出手也不知道刺与刘慎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他只知道现在刺的杀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他一定要做出准备以防任何的意外生。

刺只是冷冷的撇了李少庭一眼他当然也看得出李少庭的动作但是刺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眼神仍然盯着刘慎之似乎只要刘慎之一个回答不对他就会疯狂出手。李少庭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刺给他的压力之大根本不是他可以想像的还没有出手就有如此的威力那如果真要出手的话李少庭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但是他仍然紧紧的盯着刺并没有任何的放松。

“因为我想和你合作。”刘慎之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刺和李少庭已经有些箭拨弩张。

刺的眉头一挑并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刘慎之说下去。

合作(中)

“我和你合作是因为我想和你合作所以我才要和你合作。”刘慎之淡淡的道。

刘慎之的话其实说了等于没说就连李少庭对于这个理由都非常的不满意或者说如果刘慎之要劝说的对象是李少庭的话基于这个理由李少庭是绝对不会与刘慎之合作的。不过幸好李少庭不是刺刘慎之也不是要与李少庭合作。对于刘慎之回答的理由在李少庭看来根本不能称之为理由的理由刺却笑了。他眼神当中的杀气也完全的消失了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

李少庭有些疑惑的看着刺又看了看刘慎之他实在不明白刺眼神当中的杀气为什么消失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上去不像是理由的理由刺却似乎接受了。

“你想知道什么。”刺淡淡的道。

“所有你知道的。”刘慎之掏出烟来对着刺晃了晃见刺摇了摇头后只是耸了耸肩然后点上只了只烟“你当初为什么要杀我?是谁的指使?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

刺看着刘慎之然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天空之上眼神当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神色。过了好一会后刺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淡淡的声音当中似乎充满了无奈充满了自责也充满了愤怒。

“我是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活着院长对我们很好就像是我们的父亲一般在我幼年的八年岁月当中他也一直在充当着父亲的角色。虽然我是个孤儿可是我的童年却过得很愉快。”刺的眼神当中现出一丝的温柔。

刘慎之不jin想到了院长同样的老人同样的内心当中充满了爱的老人。他把自己有生之年的岁月都用了在孩子们的心上即使到孤老的时候仍然是孤身一人。在他的眼里所有孤儿院的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他的心也都花在这些孩子的身上。这样的人也许一辈都不是英雄也许一辈子都是这么默默无闻的渡过了这一生但是这样的人却值得让人去尊敬。刘慎之也一向十分尊敬这样的人。

所以他明白刺的感受那种小时候没有亲人的感觉对一切陌生的感觉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充满了父受的人出现在你在身边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将会是十分糟糕的一件事。

“但是在我八岁那年生的一件事却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的一生。从此之后我便走上了另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一条我没有选择的路。”刺的眼神当中又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李少庭也在静静的听着虽然他不知道刺为什么会突然间说起自己童年的记忆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刺。他只是觉得有些憋闷的慌从烟盒中也掏出只烟来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李少庭才感觉心里没有那么憋闷的慌了。

“在那一年一个人来到了孤儿院他看中了我然后带着我离开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十分遥远有着一些和我同年龄孩子的地方。”刺的手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着既使是现在在提到当年的事时刺的心里仍然存在着恐惧。

“那里根本是一个地狱是一个永远不会有明天的地狱。”刺的瞳孔猛的放大然后又收缩到一起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甚至指甲都刺入到了手掌当中浸出一丝的鲜血。对于这一切刺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眼神盯着前方似乎在那里站着他想要撕碎的人一般。

过了好一会后刺才慢慢的松开了手眼神当中的神色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自嘲般的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更何况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为了生存他必须忍受各种恐怖的训练;为了生存他要在死人堆里渡过一个月的时间;为了生存他要用锋利的匕捅进另一个孩子的xiong膛。”

刘慎之叹了口气虽然他没有经历过刺所经历过的那一切但是他却可以感觉的到当年刺心中的那份恐惧感受的到当年刺的感受。“我明白。”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刺突然大声的道眼神已经瞪了起来就像是了狂的野兽一般盯着刘慎之在那一瞬间李少庭又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压力那股临近死亡的气息。刺的xiong膛急促的起伏着手也再次的握紧了“你又怎么会明白呢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你永远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的。”

刘慎之只是又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说什么。

“刘大哥你怎么了?”屋里突然跑出一个人来对着刺关心的问道。在她那清澈的眼神当中此时却满是关怀正是刚才进屋的玉儿。

“我没事玉儿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刺的眼神又恢复了温柔柔着声对玉儿道。

“真的?”

“嗯”刺点了点头“玉儿刘大哥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也不会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玉儿眼中的紧张这才悄悄的缓和了些却仍是关怀的道“刘大哥玉儿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但是玉儿希望你可以快乐。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爷爷说过我们应该向前看对吗?”

刺肯定的点了点头玉儿这才对着刘慎之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刚才我太紧张了。”说完又看向了刺眼神当中的温柔与关怀就算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那绝不是nan女之间的那种爱而是一种像是亲情一般的关怀。“刘大哥的以前一定经历过太多可怕的事我知道让刘大哥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刘大哥以后可以不用过的那么痛苦可以过的开心些。”

“我明白玉儿我们也希望刘大哥可以过的开心些。”鬼使神差一般李少庭却是突然间接口道。而等他说完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似乎不敢再看玉儿一眼一般。

玉儿的小脸上微微有的些泛红只是对着刺笑了笑感激的看了李少庭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刘慎之“不好意思让大哥哥见笑了。”

“刘慎之”刘慎之微笑着道“你叫我刘大哥也可以叫我阿之也行我还有一个妹妹叫瑶儿只有十岁平时就她一个人在家我想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的。”

“真的?”玉儿惊喜的叫道然后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刘慎之吐了吐she头。“刘大哥你们先聊我去烧些水来。”说完便不等刘慎之说话赶紧转身向屋里走去。不过可以看的出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玉儿的心里很高兴。

“为什么没人陪我玩呀。”李少庭的嘴里自言自语着直到目送着玉儿消失在屋里后这才收回了目光。而他当转过头来便看到了刺那冰冷的眼神。

“你敢打玉儿的主意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刺的声音里冰冷的不带一点感情。

李少庭又打了寒噤看了转移了目光。至少他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把刺的话听进去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原来刺兄也姓刘这到是巧了。”刘慎之笑着转移了话题道。

刺只是看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后才继续道“在那里我生活了八年也亲手杀死了太多和我差不多同龄的人对于死亡我已经麻木我的心里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只知道麻木的听从命令然后亲手把匕刺到另一个人的xiong膛。那八年是我最黑暗的八年我就像是一个冷血的机器一般只是听从着命令不会去问为什么直到我遇到了他。”

刺的眼神当中现出一丝崇拜的光芒来声音里也带起了淡淡的兴奋的感觉。“那个人是我一生当中的明灯因为遇到了他我才知道了什么是自由我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么活原来就算是杀人也可以是救人。”

“我跟了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却完全的影响了一生在那几个月里我再次的感受到了股消失了很久的感觉那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一年后我加入了他们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甚至连他的消息都没有了。三年后我亦然的退出了因为我累了也倦了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似乎对于那个人刺并不想多提只是几句带过而刘慎之和李少庭却完全可以感受的出刺对于那个人从心里散出来的崇拜与敬佩。不过这些都是刺的隐si刺既然不想提刘慎之也当然不会去问。

“那你当初要杀我又是听了谁的指令?”

“你只是在还一个人情。”刺淡淡的道看着刘慎之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猜不出是谁吗?”

刘慎之摇了摇头“虽然我心中猜测过但是最后又被我否定了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要杀我而且还偏偏是在那个时候。”

“我不会透露给你她的名字我只是在还一个人情杀不了你是我的无能而我也已经还了她这个人性其它的事与我无关。”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

刘慎之的眉头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神当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刺。过了一会后玉儿端了些茶水出来然后便又进屋收拾去了。刘慎之这才开口道“那天要杀你的人是谁?是那个忍者。”

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当中又迸射出强烈的杀气来。他的眼神已经回答了刘慎之的话。

合作(下)

虽然刺并没有说出到底是谁指使他去对付刘慎之但是在那天两人受到的袭击已经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忍者。刘慎之不知道刺用的什么方法查到的这件事但是他知道任何人有过像

刺这样经历的人总是有他们自己处理事情的一套办法。一般情况下他们也根本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他们只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并不是他们的行事准则。任何对于他们有危险的人他们都会把其列在自己的黑名单中为了生存他们也同样的会不择手段去对付这些人。所以在那天的时

候刺对于刘慎之的生死并没有太多的关心他只是冷静的隐藏在暗处然后抓住了机会给予对手最致命的一击。显然在这一方面刺也是十分的擅长。刘慎之和刺虽然并没有多

深的交情两人却是站在同一条线上。有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战争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他们的利益不相就可以合作。

刘慎之和刺并没有任何的。刺那天要对付刘慎之只不过是因为要还一个人情而他也失败了。人情既然已经还完了刺和刘慎之也便没有了任何的而现在他们共同的

敌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没有理由不合作。

“最后一个问题你查到了那个忍者的消息没有。”刘慎之看着快要燃尽的烟头淡淡的道。

刺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天空而在他的嘴角微微的弯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对于敌人刺绝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在这一点他与刘慎之有着惊人的相似。也许他们都明白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条法则。

刘慎之站了起来拍了拍pi股后道“拜拜。”说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而刺却是仍然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要挽留刘慎之的意思。

“大哥哥要走了吗?”玉儿却是在屋里看到刘慎之要离开马上跑了出来道。

刘慎之的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玉儿“有机会的话我会带瑶瑶来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嗯。”玉清澈的眼神当中现出一丝兴奋的光芒用力的点了点头。直到刘慎之和李少庭拐进了胡同里消失不见了玉儿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院里。刺仍然坐在石墩子上就

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般让人无法接近。看着刺那落寞的身影玉儿觉得心里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但是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进了屋里。

玉儿不是没有想过要劝刺只是她知道对于刺来说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刺的那种寂mo已经深深的印在了骨子里是根本没有办法或者说是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改变

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年玉儿虽然年纪不大却明白很多事。所以她才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心里轻轻的叹着气。

玉儿直接走进到了里屋在里屋的netg上躺着一个十分苍老的老人。岁月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脸上印下了痕迹如同枯萎的树皮一般的脸一双苍老充满了混浊的眼神同样干枯的手。老人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混浊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光彩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玉儿走进来后清澈的眼神里也不jin现出一丝的无助。轻轻的走到老人的跟前似乎生怕吵醒了老人一般玉儿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在脸盘里湿了一下后拧干了毛巾上的水

然后在老人的手上轻轻的擦了起来。

“爷爷今天是第31天了刘大哥来到这里已经31天了我不知道刘大哥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但是我却知道刘大哥始终会走。刘大哥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他也不可能永远的留在

这里。”玉儿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老人听一般。

“在这些天里玉儿真的很快乐真的玉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虽然每天都还是那么的劳累但是玉儿现在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爷爷你也可以放心了。玉儿已经长大

了会照顾自己的。对了爷爷今天早上的时候芦花鸡多下了一个蛋一会玉儿就给你做饭去咱们今天吃鸡蛋汤。爷爷你说好不好?”玉儿的脸上带着微笑只是眼圈里却

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声音里也似乎有些不自然。把头扭过去一会后玉儿又转了过来仍然带着微笑道“爷爷你还记得小时候玉儿可调皮了吗?总愿意在你怀里给你数着胡

子、、、”

里屋虽然只挂着一块破旧的布刺却从来没有进去来。从来没有。此时的刺就站在这块布面前但是他却鼓不起勇气揭起这块布来他怕自己无法做不了任何的承诺。刺的手紧紧

的握着站在后面就像是已经僵硬了一般。过了良久刺听到里面的玉儿微微的叹了口气后刺便转身离开了。站在门边上看着刺眼的光芒刺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玉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门边上的刺轻轻的问道“刘大哥我们是不是要搬走了?”

“是。”刺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字。

“哦。”玉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神里多少有些不舍但还是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去忙自己的事了。

刺看着玉儿的背影同样的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却握得更紧了。

李少庭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叹的第三口气了见刘慎之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李少庭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长出了口气然后苦着一张脸道“刘哥怪不得嫂子对你这么死心踏

地说实话就你刚才那些甜言mi语别说嫂子了就是我都有以身相许的冲动了。”

“女孩是要哄的知道不。”刘慎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少庭的肩道“追女孩就像是爬山一定不能急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景要一眼一眼的看不然等你爬到了山顶你就会烦

了。”

“为什么会烦呢?”李少庭不解的问道。

“因为山顶的景色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在爬山的过程中你所欣赏到的。”

“可是这和你对嫂子说甜言mi语有什么关系?”李少庭显然很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jing神。

“没有。”刘慎之回答的也很干脆“我只是要告诉你小子就算你喜欢玉儿也不能cao之过急。”说完刘慎之便嘿嘿的笑着掏出了烟来。

李少庭难得的脸上都微微有的些泛红本来很想大声的说我没有但是一看到刘慎之的眼神李少庭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蔫了。

“刘哥你说玉儿会喜欢我吗?”过了好一会李少庭终于憋不住的问道眼睛也满是期待的看着刘慎之。

“说实话的话我怕你小子受不起打击;说假话的话我又实在想看看你小子被打击的样子。为难真的很为难。”刘慎之故意的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的抬起了头眼睛四十五度

角看着天空嘴里悠悠的道“我仰望天空不是为了欣赏天空的美丽而是不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

李少庭都似乎看的有些感动了一般神情激动的道“刘哥你真是我偶像教教我吧。”

“你还真是脑残。”刘慎之抽了口烟后又继续向回走。

“教教我吧刘哥求你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李少庭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话他也就不是李少庭了一路上的死缠烂打终于让刘慎之都有些承受不了了。

停了下来后看着李少庭满是认真的眼神刘慎之也认真的道“你说真的?无论什么条件?”

“嗯。”李少庭赶紧的点着头似乎生怕自己点头慢了刘慎之就会反悔一般。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真要这么做。”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

李少庭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顾不了那么多只是用力的点着着。刘慎之慢悠悠的从身上掏出了手机后按了两下然后对准了李少庭“那你就来个luo奔吧我听在

天说现在网上都行这个叫什么非主流思想大爆炸的回头我也传到网上去没准你就是下一个犀利哥。”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道“不对不对你怎么能跟犀利哥比呢不过至

少还是有点看头的你说是不是。”

“刘哥换个条件行吗?”李少庭已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这种事也许别人只是说说刘慎之却是绝对做的出来只要他李少庭敢luo奔明天网上绝对会流传着这个视频。

“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帮你。”刘慎之又叹了口气装着样子要把手机放下“一点点小小的牺牲你都做不到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根本过不了刺那一关。”

“刘哥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李少庭看来是没什么招了干脆打起了感情牌脸上更是现出一股悲壮的神色似乎下一刻他就要学习荆坷荆大侠去行刺一般。

“你以为我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刘慎之也是一脸严肃的道“不会的我会闭上眼的。”说完便大笑着向前走去。

李少庭算是彻底没招了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见刘慎之根本没有停下来越走越远便大叫着又追了上去。

“刘哥玉儿有危险。”坐在车上的时候李少庭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的大声道刘慎之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无奈的掏了掏耳朵而周围的人却是一下子把目光都转移

了过来。

“现在才想到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反应慢。”刘慎之看着众人的眼光摆出一个这小子被门挟过脑袋的姿势然后又耸了耸。众人像是悄然大悟一般的都收回了目光只不过时

不时的又会看过来。

李少庭一愣根本没有管别人是怎么看他而是看着刘慎之“刘哥你的意思是、、、”

“刺早已经想到了这些事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就会离开。”刘慎之悠悠的道。

你吃饭了没有

李少庭听了刘慎之的话后不由的愣了一下但是仔细的一想也便明白了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刺是什么人又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如果连这些都想不到的话那刺也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横插进来的那个忍者所代表的又是那一方的势力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他们早已经蓄谋已久势在必得。面对这样的对手任何的疏忽大意都会把命陪上刺绝对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也不可能拿玉儿的性命来作赌注。

昨天的事是刺自从那天的事后第一次出手而他的身份已经bao露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过他。如果他们的消息够快的话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可以查到刺的行踪了所以刘慎之一早过来除了要与刺谈合作的事情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暗示刺既然自己可以找到他那么其它的人也一定可以找到他。仍然留在那里太过危险。刺当然也明白刘慎之的意思就算刘慎之不来刺也准备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身上还背负着玉儿的安全就算刺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他仍然要考虑玉儿。那么一个纯洁的女孩刺又怎么会把她置于危险当中呢。

这些李少庭可以想的到刺当然也想的到。

“可是、、、”李少庭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刘慎之嘴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你担心玉儿。”刘慎之看着李少庭眼神当中担心神色突然间笑了拍了拍李少庭的肩道“我想玉儿应该会很舍不得家也应该会有很多的东西要带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不方便如果能有人去帮帮忙的话我想刺也是不会反对的。”

李少庭的眼神顿时便是一亮看着刘慎之兴奋得就差跳起来了。

“谢谢刘哥谢谢刘哥。”

刘慎之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李少庭兴奋的神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着李少庭跳下车时的身影刘慎之的嘴角也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也许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去经历的好吧。刘慎之心中暗想着便靠在了座位上闭上了眼睛。这两天的神经太过紧张刘慎之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不知不觉中刘慎之似乎睡着了。

公交车仍然继续的走着人上上下似乎一切都在遵循着一种规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危险的感觉眼睛也猛的睁开了。刘慎之上车的时候坐的是靠后的位置这也是他的习惯他不习惯坐在中间的位置因为那样有什么意外的话他的前面和后面都会bao露在敌人的面前。此时车上只零星坐着四五个人而刘慎之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也没有因为自己醒了而有所躲闪。

那是一双狂傲的眼睛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玩味。见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睛那人竟然笑了似乎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在打量着刘慎之的同时刘慎之也在打量着他。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年轻人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有一双非常干净的手干净的让人感觉有些病态。他的手指也有些泛白但却给人一种十分灵活的感觉。刘慎之也可以看的出这双手如果想捏断一个人的脖子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而在这个年轻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冷漠的年轻人。这人的眼睛里不带任何的感qing色彩就像是一双死人的眼睛一般甚至让人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人的身子微微的侧着望着外面的风景根本没有看过刘慎之一眼似乎在他的眼睛里任何人都是死人一般。那是种很奇怪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这两人的身上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但是这两个人却偏偏的坐在了一起。

刘慎之突然笑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你想不到什么。”眼神狂傲的年轻人开口道。

“我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传说中的日月天娇。”刘慎之的眼神盯着他仍然慢悠悠的道。“我更想不到日月天娇也会坐公交车。”

“日月天娇也是人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眼神冷落的年轻人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两个人正是昨天刘慎之才从欧阳宛龙那里得到消息的日月天娇刘慎之确实有想过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但是他也确实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公交车上遇到这两人。眼神狂傲的年轻人当然是日少眼神冷落的年轻人也肯定是月少。只有这两人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相反的气质而偏偏却又会在一起。这实在是个非常奇怪的组合。

“你就是刘慎之?”日少的眉头微微的一挑语气傲慢的道。

“是。”刘慎之点了点头。

“嗯不错。能在野兽和机器的手里逃得了性命果然有些门道。”日少似乎在赞扬刘慎之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却仍然是傲慢的很。这也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过奖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刘慎之仍然不紧不慢的道。

“你吃饭了没有?”日少突然间问道。

“早上没有吃东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刘慎之mo了mo肚子道。

这时车也正好停了下来日少看也没有再看刘慎之一眼便向车门处走去而月少却是默默的跟在日少的身后同样没有看过刘慎之一眼似乎两人都知道刘慎之一定会跟着下来一般。刘慎之也果然是跟着下了车。日少走在前面月少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一家小面馆里。刘慎之在后面看着两人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默契有多么的可怕胖子所说的根本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只有像刘慎之这样身手的人也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种可怕。

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小面馆此时也不过十来点钟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人。刘慎之走进来后便看到了日少和月少坐在一张满是油迹的桌子前两人竟然没有因为桌子上的油迹而有任何的不满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一般。刘慎之也坐了下来点上了一只烟后对着老板娘道“来三碗面。”

老板娘应了一声便去忙自己的事了。三人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就这么的坐着。功夫不大三碗热气腾腾的面便端了上来里面有三两块牛肉清烫上还飘着些葱花。刘慎之也不客气把烟掐灭后便拿起了辣椒往里加了几勺然后试了试味道似乎有些不够一般又多加了几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日少和月少两人却是什么也没有加只是拿起一次xing的筷子然后便默不作声吃起面来。两人的性格气质虽然走向了两个极端但是两人吃起面来却十分的相似。两人都吃的很慢很细就好像这是他们最后的一顿饭一般完全不同于刘慎之的狼吞虎咽。一会的功夫刘慎之吃完面后两人却只吃了一半。

刘慎之的头上已经微微的冒汗现在虽然已经接近了秋天却仍然有些热。刘慎之擦了擦头上的汗后又点了只烟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心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七六分钟后两人才吃完了眼前的面。这两人不但面吃的很慢很细也吃的很干净甚至连面汤也都喝完了而更奇怪的是两人的脸上竟然现出满zu的神色来。如果把今天的事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日月天娇这两个如同死神一般存在的人竟然会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小面馆里吃两碗最普通不过的面而且还吃的这么干净吃完后竟然会现出满zu的神色。他们绝对不会是缺钱也绝对不会是在故意做给刘慎之看他们这么做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们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刘慎之对于这两人也是越来越好奇了。他们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呢?

“老板娘收钱。”刘慎之见两人吃完后便掏出钱来放到了桌子上“一起算。”

“不用。”日少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狂傲“因为我不想欠你的人情以后下手杀你的时候会让我很为难。”说完便从身上掏出几个硬币来放到桌子上转身也走了出去。而月少也是同样的掏出了几个硬币也转身出去了。两人竟然是各付各的钱。

刘慎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眼神里却现出敬重的神色来。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对手以后会不会是死敌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刘慎之对他们只有敬重他们也确实值得刘慎之去敬重。走出了面馆后日月天娇却是站在路上似乎在等着刘慎之见刘慎之出手来日少的目光才转了过来。

“我们这次出手不是对付你。”日少的眼神盯着刘慎之里面冒出一股有些狂热的光芒“你是个不错的对手有你这样的对手也才好玩些我很期待着与你的交手。”

“那我应该是感到荣幸还是觉得自己不幸?”刘慎之微笑着道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天一般。

“我们会在见面的。”日少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而是说完了这句话后转身便走了。月少仍然跟在日少的后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刘慎之一眼似乎在他的眼神刘慎之根本不存在。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刘慎之的眼神分外的凝重。

刘慎之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也是个仔细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刘慎之总是嘻嘻哈哈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在没有见到过日月天娇的时候刘慎之的心里已经对这两人做了一个归类但是在真正见到两人后刘慎之便知道自己错了。日月天娇可以有这么大的名声绝非偶然他们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只是对于这次的‘偶遇’到底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还是真的是偶遇刘慎之却要仔细考虑清楚而对付日月天娇的计划也要跟着改变了。

抬头看了看天后刘慎之也转身离开了。

找麻烦

李少庭现在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并快乐着。以前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痛了又会快乐着现在他明白了。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后李少庭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因为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正在收拾着东西。除了玉儿还有谁会让李少庭这么关注?

看了一眼旁边冷冷眼神的刺李少庭现在心里恨不得把刺一脚踢出去能和玉儿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为什么刺这个大灯泡就不说回避一下呢。李少庭心里暗想着但是这些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根本不敢说出来。至少李少庭还不想自己没有把刺踢出去刺就把自己一脚踢出去了。

“玉儿我帮你。”李少庭讨好似的带着诌笑上前靠了靠。

“不用了李哥这些我收拾就可以了。”玉儿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小脸已经有些微微的泛红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看得李少庭的心里又跟着狂跳了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我一脚踢出去嫌我在这碍事。”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但是话里的内容却让李少庭的心里不由的狂跳了一下。

“那有的事我现在巴不得和刺兄多多亲近呢。刘哥早就说过了刺兄是人中之龙能和刺兄多多亲近那是我的荣幸。”李少庭连忙打着哈哈陪笑着道只是故意yao重了‘荣幸’两个字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刺就算有金刚不坏之身现在也差不多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哦。”刺冷冷的应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李少庭话里的讽刺意味。“你知不知道玉儿为什么不让你帮忙因为你根本什么事也不会做什么事也做不了。你只是一个大少爷和玉儿完全是两种人。你应该马上断了自己的念头以后不要再接近玉儿。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你说什么?”李少庭再也笑不下去了脑门上的青筋暴起喘着粗气大声的道。

李少庭也是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被人这么说任何人都会暴跳如雷。更何况李少庭也有着一腔热血虽然刺十分的可怕李少庭根本不是刺的对手但是现在李少庭的心里却是没有任何的害怕他只是瞪着刺似乎只要刺再说出一个字李少庭就会扑上去即使死也在所不惜。

“我有说错吗?”刺的声音里带着嘲讽“你根本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败家子我为什么不能说就因为你自尊心受不了?就因为你一直被人宠着?我就要骗着你哄着你。”

“刘大哥、、、”玉儿一见李少庭脸都涨红了连忙拉了一下刺道。

刺没有理会玉儿仍是有些不屑的看着拳头已经紧紧握在一起的李少庭继续道“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怎么?恼羞成怒了?想杀了我?我给你一次机会一只手只要你能支持一分钟我就放过你。”刺冷冷的把右手背到了身后眼神里还带着挑衅的光芒。

李少庭的xiong膛不停的起伏着眼神里似乎都要喷出火一般死死的盯着刺他的指甲已经刺进了肉里一丝的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

玉儿毕竟与李少庭还不熟猛然间见到李少庭一脸的凶样心里也是一颤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李少庭喘着粗气瞪着刺一字一字的道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刺眼神中嘲讽的神色更浓“像你这样的废物根本不配留在这里根本不配喜欢玉儿。”

李少庭的牙都几乎要yao碎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李少庭的xiong膛似乎要爆炸开来一般的难受如果不是李少庭的心里还存有一丝的理智怕不了刘慎之的事李少庭早就忍不住冲了上去。就算是死他也在所不惜。

“你放心就算你是废物也不会影响到我和刘慎之的合作”刺像是持穿了李少庭的内心一般“因为我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废物而生气。”刺的话越说越难听而更奇怪的是一向不喜欢说话只喜欢动手的刺今天的话却是特别的多对李少庭更是热嘲冷讽。这也似乎不像是刺的风格。

“好!好!好!”李少庭连说了三个好后竟然转身离开了他也竟然忍住了而没有动手。李少庭绝对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也绝对不会惧怕刺虽然他明知道和刺的交手是死他仍然不会惧怕。他离开只是为了玉儿他不想玉儿为难也不想刘慎之为难。所以他只能走。

看着李少庭的背影玉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刺在李少庭离开后眼神中的嘲讽竟然消失了甚至在他的眼神中还涌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道理很残忍更不应该对他说那些话。”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不是刘大哥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刘大哥的道理。”玉儿的头低了下来轻声的道。玉儿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即使生活已经伤害了她很多。玉儿只是觉得有些不忍她对李少庭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心里更没有喜欢李少庭她只是对任何人都是这么好而已。

“如果那一天我死了你可以去找他他会照顾你的。”

刺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进屋了没有给玉儿任何问的机会而玉儿也楞楞的看着刺的背影清澈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不舍的神色。她明白刺话里的意思虽然她从来没有问过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又经历过什么样的事但是玉儿绝对不笨。她心里明白任何人都有自己心里不想告诉人的痛苦不愿意提及的痛苦。她只知道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这就已经够了。

又转头看了看门外玉儿还是走了出去。她怕李少庭受不了刺这样的打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李少庭。来到外面后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转了几条街后玉儿在一个建筑工地里现了李少庭。

这是一大片已经拆完的工地还没有正式开始盖。工地里也没有人只是偶尔会有孩子的笑声响起李少庭默默的坐在一块空地上嘴里不停的抽着烟而在他的旁边却是散落着好几个烟头。玉儿看着李少庭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间觉得李少庭的心里肯定很孤独。

玉儿轻轻的走了过去然后蹲了下来看着李少庭道“别抽那么多了对身ti不好。”

李少庭显然早已经听到了玉儿的脚步声但是他却没有回头直到玉儿开口后他才微微的一楞本来举到了嘴边的烟还是放了下去嘴里也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过了良久李少庭才转过了头来看着玉儿那双眼神里落是落寞。“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不是的。”玉儿的心里莫名的一痛安慰着李少庭道。

“玉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我现在不需要安慰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李少庭的眼神仍然带着痛苦的神色不等玉儿开口又继续道“其实不用玉儿说我也知道我真的是个废物。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一事无成家里对我太过失望所以才放任我不管。我、、、”

李少庭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哽咽了起来。

“不是的。”玉儿突然挡住了李少庭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李少庭抬起了头看着玉儿那清澈的眼神突然忍不住抱住了玉儿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抱住大人们一般没有任何nan女的感情在内。玉儿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李少庭的背。

过了一会后李少庭松开了玉儿脸上也没有刚才那股落寞的表情来看着玉儿那双仍然清澈的眼神李少庭的心里也感觉到了一阵的放松轻轻的对着玉儿道。“谢谢。”

玉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时间过的真快都中午了肚子饿了吧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李少庭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两人默默的向回走去。经过刺的这么一闹反倒是让玉儿不知不觉中接受了李少庭至少现在两人没有最开始的那么陌生了。边走着的时候李少庭还边偷偷的看着玉儿刚才李少庭太过激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和玉儿走在一起李少庭到有种做梦的感觉。他现在还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抱过了玉儿时不时的还会傻笑两声脑子里更是无法集中jing神乱糟糟的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走了没几步李少庭砰的一下像是撞到墙上一般身子一歪差点坐到地上。这一下也把李少庭的魂拉了回来定眼一看李少庭便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站在李少庭面前的绝对是一个大汉就像是一堵墙一般的站在那里这人身高差不多要到两米一二的样子一身的健子肉把衣服鼓鼓的撑起剃着个光头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李少庭。在他的耳朵上还挂着一个钢环钢环的中间是一头狼的图案。

好一个彪形大汉。李少庭心里暗道了一句然后目光往旁边一转却又不jin笑了起来。站在大汉的旁边却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的瘦子站在那里只到大汉腰处现加上他瘦的皮包骨一般和大汉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反差也难怪会让李少庭忍不住笑起来。

如果瘦子再矮一些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那样的话李少庭觉得更会有喜剧效果至少李少庭就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错不错。”瘦子的目光并没有在李少庭的身上而是在玉儿的身上一双小斜眼睛里射出猥琐的目光就像是永远躲在暗处的老鼠般那种贪婪的目光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而高大的光头却是双手抱在xiong前带着怜悯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李少庭。

这两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的场面李少庭见过太多了虽然光头身材高大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压迫感李少庭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畏惧。打架有时候不是靠身高还要靠头脑。这是刘慎之曾经对李少庭说过的话李少庭也记在了心里。把玉儿往后拉了拉后李少庭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盯着光头和那个瘦子“朋友存心找麻烦是不是。”

金刚不坏

瘦子突然笑了咯咯的笑声就像是夜猫子在叫一般令人寒裂开的嘴里露出满嘴的黄牙牙缝里竟然还有些菜叶子那样子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眼睛盯在李少庭身后的玉儿身上一脸的jian笑道“我不是找麻烦我只是想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可以帮我办点事。”

“你想干什么。”李少庭已经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在这种时刻李少庭反而更冷静了下来。

“你说呢?”瘦子说完话后便走到了旁边去一双小眼睛色mi眯的又盯着玉儿看了起来。

瘦子让开身子后李少庭便知道光头要动手了这么多年来丰富的打架经验让李少庭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还没有等光头有任何的动作李少庭便低声的对着玉儿说了句快跑自己便冲了过去。这一下事出突然光头显然也没有想到李少庭竟然要下黑手只是微微错愕间身子却是没有动反而又向前上了一步。

‘砰’的一声李少庭一拳打在了光头的身上光头的身子竟然连晃都没有晃而李少庭却是捂着自己的手腕不由的退了出去。

好厉害!李少庭倒吸了口冷气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光头的对手两人的实力差距的太远了。而玉儿却是跑出去两步后回头一看李少庭就知道他吃了暗亏一下子反而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担心的神色看着李少庭。

“快走。”李少庭怒吼一声身子又向光头冲了过去此时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玉儿争取时间只要玉儿没事就好李少庭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样。

光头的眼神中现出不屑的神色然后一抬脚便踢了出来正中李少庭的腿上。一声闷哼声从李少庭的嘴里传出然后他一百多斤的身子就直接的飞了出去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滚出去两米多远。

“啊!”玉儿吓得惊叫了一声这下子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再跑了转身跑到了李少庭的身前“李大哥李大哥你怎么样?”

玉儿那清澈的眼神当中全是担心的神色都快急得要哭出来了。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虽然经历了不少生活的残酷折磨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残酷的鲜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我、、、我没事。”李少庭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来只是刚一说话便咳嗽出一口血水来脸色也苍白的可怕。光头这一脚竟然直接踢伤了李少庭的内脏如果不是李少庭抵打击能力还算可以的话换作一个平常人现在肯定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没有实力就不要出那个头你看看你看看让我们漂亮的小妹妹多心疼的。”瘦子的嘴里出啧啧的声音在旁边冷嘲热讽着。

李少庭的眼里都似乎要喷出火来但是无奈实力不济只能任人宰割的份心里一起急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少庭现在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但是心里再恨也没有用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有刘慎之在不然的话李少庭已经可以预见到后面的结果了。

不知道从那里又涌出一股力量来李少庭推开了玉儿又挣扎着向光头扑去。光头这次并没有动手只是可怜的看着李少庭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一把抱住了光头的腿后李少庭对着玉儿又吼道“走。”

“李大哥、、、”玉儿的眼泪都已经下来了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走、、、咳、、、”李少庭刚一说话嘴里一甜又喷出一口血来。

玉儿的眼里满是泪水却在努力不让它流下来。

“小妹妹如果你不想这个小白脸死在你面前的话还是乖乖听话的好。”瘦子蹲了下来看了李少庭一眼后对着玉儿阴阴的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这个小白脸绝对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间在瘦子的身后响起瘦子一惊之下猛的回头却只看到一抹黑影然后眼前一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就是到死瘦子也没有看清是谁对他下的手。而与此同时光头却是暴吼一声粗大的拳头带着强烈的风声挥了出去一个黑影就像是鬼魅一般的身子一矮便从光头的拳头之下穿了出去顺带着一手提起李少庭到了玉儿的面前。

“刘大哥。”玉儿此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对着黑影惊喜的叫道。

在这个时候能救李少庭的人除了刺之外还会有谁。刺把李少庭交给玉儿后这才转过了身来看着光头冷冷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变化手中也握着一根尺余长的三棱军刺。此时的刺全身上下都散了一股冷冷的感觉就像是死神一般要夺走所有的生命。李少庭坐在地上看着此时的刺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刺。如果说早些的时候刺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宝刀一般锋利的光芒无人可及那现在刺却更你是鬼魅一般只露出一双冰冷夺人的目光。

刺的全身上下散出的那种死亡似的味道是只有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拥有的那种死亡的感觉。刘慎之的身手虽然并不比刺差但是却没有这种气势这根本不是聪明与经历就可以弥补的是是真正的死亡气息。

光头将近两米二的身高给人的气势绝对不是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可以明白的而刺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那里至少要比光头矮两个头但是却没有人敢小看刺因为刺站在那里同样给人一种无法承受的压迫感。光头眼神当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刺然后暴喝一声一拳双向刺击了出去。偌大的身躯却没有丝毫迟钝的感觉。

刺的身子一矮躲过光头的拳后手中的三棱军刺一翻便扎向了光头的手臂。身材高大有好处但是同样的目标也会增大面对着比玉儿的大tui还要粗壮的手臂刺也没有理由不扎中。

‘铮’的一声金属似的声音响起刺手中的三棱军刺竟然没有扎进光头的手臂而是反弹了开来。而在这时光头的身子早已经上前一步另一拳又挥了出来。显然在开始的时候光头便没有打算要躲刺的这一扎目的就是要接近刺。光头明白自己的短处更明白自己的优势现在的他只有接近与刺的距离才能给他造成最大的伤害。

刺的心头一楞之间身子却是慢了一拍他也没有想到光头竟然用这种打法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猛吸口气后刺一掌拍了出去和光头的拳头撞在一起。

啪的一声刺的身子倒滑出两三米远晃了晃后却是又站稳了。

这些说来话长真正生不过在两三秒之内。直到刺的身子倒滑出去后李少庭和玉儿才反应过来。刺的眉头身躯的一皱然后手中三棱军刺一转和光头又打在一起。

“金刚不坏之身?”李少庭愕然的说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好像没被打坏脑子吧怎么成傻子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李少庭不jin转头看去脸上顿时便是一喜。

“刘哥?”玉儿也是满脸的惊喜。

“好像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和刘慎之一起过来的人嘴里淡淡的说着眼睛却一直盯在光头的身上。

“好像是吧这也只能说是龙少神机妙算堪比诸葛呀。”刘慎之应了一声走过来蹲了下来看着李少庭左看看右看看后便叹了口气。

“刘哥你快救救李哥哥玉儿、、、”

“没事他死不了。”刘慎之笑着对玉儿道“只要在netg上躺几个月就没事了。”说完后还对着李少庭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而李少庭却是脸上也挤出了一幅苦笑然后赶紧的低了下头嘴里又轻轻的咳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又要吐血还是在掩饰着什么。

听了刘慎之的话后玉儿的脸上才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不再理会两人刘慎之站了起来看着光头与刺的交手对着欧阳宛龙道“原来不是个子高的人就傻看来我是被误导了。”

“哦?刘哥这是指、、、”欧阳宛龙眉头一挑道。

“你看看这个光头的个是够高了吧可是不但不笨还很聪明你有没有想过在手臂上装两个铁护套。”刘慎之点了只烟道对于刺却是一点也不担心。

“这到是刘哥不是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我还以为这光头是练了什么传说中的金钢不坏之身呢。”欧阳宛龙虽然话里有话在揶揄刚才李少庭的表现。李少庭的脸也微微的一红好在他现在的脸色也看不出来。

“嗯从今以后我们一定要改变自己的观念要记住个高的人不但不笨脸皮更厚一定要吸收这次的教训。”刘慎之慢悠悠的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相干的话却是在暗中讽刺着光头的所做所为。是人都有脾气更何况是光头这样高大的人相必肝也会挺大的吧没有点火气怎么行。而且刘慎之和欧阳宛龙的对话好像是故意要让光头听到一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泥人都要被说的五佛朝天了更何况光头。

一声暴喝后光头击退刺然后巨大的身子带着旋风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虽然他的目标是刺但是现在光头却更想杀了刘慎之刘慎之也实在是比刺要可恶多了。

刘慎之的嘴角闪过一丝邪邪的笑容来然后身子一闪不退反进的也冲向了光头。

“刘哥小心。”李少庭一见刘慎之冲了出去虽然知道刘慎之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仍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光头和刘慎之的身子便撞到了一起没有任何的花招与技巧最简单的招式最简单的力量碰撞。光头身子终于动了晃了晃后却是没有后退又稳了下来。而刘慎之的身子却是不由的倒退了两步脸上一下子便苍白了起来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有意思有意思。”刘慎之嘴里喊着眼神当中竟然露出兴奋的神色来然后又冲了上去。光头的身子占了高大的便宜但是却也吃了高大的亏至少他的动作与反应比起刘慎之来要慢上两拍。

‘砰’的一下两人撞到了一起然后又分开。然后又撞到了一起。一声声的撞击声响起不但欧阳宛龙的脸上变了色就连刺的眉头也再次的皱了起来。刘慎之绝对不是笨人但是他竟然采取这种对自己最不zhan便宜最吃亏的方式实在会让人觉得他脑子有些问题。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起初落了下风的刘慎之竟然渐渐的占了上风而光头的身子却是终于开始了后退。几乎一步一个脚印的后退了出去。

神之怒(上)

刘慎之就像是一阵龙卷风一般退出去后便更猛烈的再次冲过去光头的心中已经升起了寒意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刘慎之这样的对手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打法。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因为刘慎之的动作比他快根本不让他有net息的机会连番的撞击之下光头已经可以感觉到xiong中的血不停的翻腾着一阵阵难以忍受的感觉直冲到大脑像是要缺氧一般让人憋闷的慌。

‘砰’的又是一下光头的身子终于稳不住了直接一pi股坐到了地上脸色更是红的像是要渗出血来一般比关二爷还关二爷。反观刘慎之却是脸色更加的苍白甚至比李少庭的脸色还要苍白嘴里也在不停的喘着气。见终于把光头撞到后刘慎之竟然笑了“你、、、他ma的、、、还、、、真过瘾。”上气不接下气的net息着刘慎之干脆也一pi股坐在了地上。

光头也在不停的喘着气他那高大的身躯一旦坐倒在地上想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旁边还站着一个刺面对这么好的机会刺又怎么会放过。光头在被刘慎之撞伤后便已经知道自己完了所以他反倒是咧开了嘴笑了起来也根本没有打算要站起来。

刺的身子一闪便已经到了光头的身边手中的三棱军刺一横便在光头的后背上快的敲了下去光头只是闷哼了一声眼睛一翻便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完全的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刺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并没有理会仍在大口喘着气的刘慎之而是在光头的身上搜了起来。

“唉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看着这一切生的欧阳宛龙也不由的叹了口气对于刘慎之的这种千无古人后无来者甚至带点赌气的打法欧阳宛龙也算是彻底的无语了。

“过奖过奖。”刘慎之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虽然他现在全身都感觉到使不出力气来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后悔的神色相反的刘慎之的脸上似乎还现出一处很会舒服很享受的神色。休息了一会后刘慎之这才又站了起来点上只烟抽了两口后刘慎之来到了刺的面前。“有什么现。”

刺只是站起来摇了摇头后便向玉儿走去对着玉儿仍然淡淡的道“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现在的玉儿早已经不知所措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玉儿显然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李少庭后玉儿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刘慎之和欧阳宛龙后玉儿终只是轻声的说了句“小心。”便转身和刺离开了。

李少庭看着玉儿的背影眼神当中满是兴奋的神色此时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自己的身上直到刘慎之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后李少庭才想起这里还站着两人脸上也似乎微微的有些泛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慎之笑着道“人都走远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庭少英雄救美的那一出果然让人印象深刻。”欧阳宛龙也笑着道。

“对了刘哥你怎么会又回来了。”李少庭跟着刘慎之久了功夫没学到多少脸皮到是厚了不少这会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于欧阳宛龙的调侃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哥哥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载后知五百年突然间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小子注定有一截这不就赶紧的救你来了。”刘慎之张嘴便道不过显然这番话李少庭并不相信。

“我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刘哥的。”欧阳宛龙笑着解释道“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一起商量商量。”

李少庭应了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神却又看向了玉儿家的方向。刘慎之又拍了拍李少庭的肩道“龙少已经派人过去接他们了放心你的玉儿出不了什么事更何况还有刺兄在放心的走吧。”

李少庭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下决心这次伤好后一定要好好的训练如果以后玉儿再遇到危险不可能每次都能像今天这样幸运。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正在李少庭心中痛下决心的时候两辆厢车开了过来车停下来后从中走出两个穿着唐装的人把光头抬进一辆车后便又开走了。随着这辆车一起离开的还有李少庭而欧阳宛龙和刘慎之却没有走两人反而来到了玉儿的家随着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四个穿唐装的年轻人。

玉儿仍然在收拾着东西看了刘慎之和欧阳宛龙一眼后玉儿微微一楞便笑了笑然后到院里去收拾东西了刘慎之不由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好一个聪明的女孩。坐下来后刘慎之看着刺道“刺兄不知道你打算带玉儿去那里?”不等刺开口刘慎之又继续道“我相信刺兄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喜欢求助于人但是玉儿毕竟是无辜的相信刺兄也不希望玉儿卷进这些事当中。这次对方的出手很快如果不是恰巧遇到龙少的话我也没有想到现在看来对方的实力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可怕对于玉儿的事刺兄也不能大意。我到是有个建议刺兄可以考虑一下龙少的爷爷老爷子那里环境不错而且很安全老爷子一个人也挺寂mo的。玉儿先搬到那里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刺虽然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带着个玉儿和她爷爷定然有很多的不方便像刺这样的人受制于人也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到时候玉石瓦碎就不好了。刺显然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只是沉默了一会后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功夫不大刺便又走了进来对着欧阳宛龙微一点头刘慎之当然也明白刺刚才出去干什么了和欧阳宛龙交换了下眼神后欧阳宛龙走了出来和跟着他一起来的人交待了几句便又回来了。

人多好办事有了欧阳宛龙的人帮忙很快玉儿便收拾好了东西把东西都装到车上后玉儿也坐上了车。刺站在车外眼神温柔的看着玉儿柔声道“放心刘大哥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在那里照顾爷爷。”

玉儿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是现起一层迷雾来晶莹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玉儿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轻轻的yao着嘴唇并没有哭出来只是对着刺挥了挥手又勉强的对着刘慎之和欧阳宛龙一笑看了最后一眼老房子后便摇上了车窗。

直到车开走后完全看不到了刺才收回了目光眼神也再次的恢复了冰冷的神色。

“看来好像有人要倒霉了。”刘慎之嘴里喃喃自语着。

在一间豪华的别墅里一个老年人正坐在沙着在他的身旁一个中年人垂手而立。如果刘慎之和刺在这里的话一定认得出站着的那个中年人正是从他们手里逃tuo的那个忍者。老年人看上去年纪并不算大脸上也没有一般老人的苍老与皱纹反而有些红润肥胖的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里似乎满是和蔼之色。

“真希佐你说他们已经现了你的行动。”

“是。”忍者恭敬的应了一声头还在低着并没有抬起来。

“你好像很不服气是吗?”老人仍然慢慢的道。

真希佐的眼角不jin跳动了一下但是仍然低着恭敬的道“没有大人真希佐不敢。”

“是吗?”老人的脸上似乎带着淡淡的微笑声音也很平淡但是听在真希佐的耳里却让他的脸上又不jinnetbsp;“是的大人。”真希佐压下心中的恐惧恭敬的道。

“那最好如果因为你一时的冲动而毁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你知道后果的。”老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真希佐应了一声然后身子倒退着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门后他才微微的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显出如释重付的神色。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却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的后背已经全湿了。又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后真希佐便离开了别墅。

老人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身子也并不壮实以真希佐可以从刘慎之和刺联手的情况下逃tuo的能力为何又会惧怕一个老人呢?这个老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力会让真希佐感到如此恐惧?

在真希佐关上门后一个人黑影突然出现在老人的背后这个黑影出现的毫无声息似乎就一直站在那里一般。他全身都是被一件黑色的袍子包在里面甚至头上也戴着黑色的头罩只露出一双充满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望着真希佐关上的门黑影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要不要杀了他他已经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老人似乎知道房间里还有其它人一般眼睛并没有睁开“他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没必要这么上出手。”

“是。”黑影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当中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我知道你与真希佐是世仇很想亲手杀了他”老人睁开了眼睛眼神当中仍然是和蔼的光芒“但是相比于我们大和神国的计划我们应该把所有的个人恩怨暂时放下只要有利于大和神国为了大和神国的强大我们可以去做任何事。明白了没有?”

“是大人。”黑影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然后身子像是起了雾一般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而老人也再次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神之怒(中)

“神之怒?”在一间豪华的酒店里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嘴里喃喃的道。这是间十分豪华的酒店房间有着宽大的客厅华丽的装潢在客厅的顶上正中倒垂下一米多高的灯饰金黄se的灯饰就像是帝王的装饰般吸引着所有人注意。在客厅的左边是一个十分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包装同样华丽的书籍一本本的错落开来整个书柜还雕刻着镂空的花纹透着一种古典温和的气息。而在客厅的右边却是一个小吧台和一个小酒柜。酒柜里摆着几瓶红酒和一些高脚杯。

客厅中的沙也很大很舒服火红色的外表就像是火焰一般给人一种热情的冲动。年轮人就靠在沙上衬衣打开了几个扣子露出他那壮实的xiong肌。年轻人的手里还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有着同鲜血一样鲜红的红酒。而靠在年轻人的身上的却是一个全身红色就像是跳动着的火焰jing灵的mei女。一头红色的长和红色的衣服给人一种原始般的噪动。而年轻人的眼神当中却是没有任何情yu的神色只是嘴里在喃喃着。

“天少、、、”火红的jing灵突然间吃吃的笑了起来一双染着红色彩甲的手中也端着一杯鲜红的红酒。

这个年轻人正是最近道上风头最响的人虽然他表现的很低调但是他仍然是是近最被关注的话题。并不是因为年轻人有着英俊的脸庞有着桀骜不驯与张狂的眼神而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

七爷。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七爷的干孙子被七爷推出来的尹浩天。

“天少、、、”女人又吃吃的笑着手中的酒已经移到了同样鲜红的嘴唇边上的shuang唇似乎微微的轻yao着眼神当中也是喷出如火一般的热情。

“神之怒!”尹浩天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然后一口喝掉手中的酒后把女人手中的酒直接扔了出去一翻身便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的眼神当中也现出如火的光芒嘴里又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是神之怒?”同样的一句话却是在另一个地方再次的响起只不过说这话的主人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神色似乎只是在说着一句最平常不过的话。

“嗯。”欧阳宛龙点了点头眼神却看向了刺。

刚才说话的当然是刘慎之刺一向是一个少言寡语不善交谈的人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只不过在听到刚才欧阳宛龙提到‘神之怒’时刺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丝光芒很复杂像是惊讶又像是恐惧复杂的神色让人无法猜出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神之怒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详细的情况我也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它是十几年前用过的一个计划的代号据说这个计划是在实施着一个惊天的阴谋只不过中间不知道生什么事后这个计划中的人消失的消失隐迹的隐迹计划也被迫中止其中的详情我就不清楚了。”欧阳宛龙叹息着道眼神却是再次的看了刺一眼。“如果不是这个计划被迫中止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更可能我们现在都是他人的阶下囚连自由都没有。”

“真的这么严重。”刘慎之的眼神也凝重了起来。他虽然嘻笑怒语什么事都很少放在心上但是其实刘慎之也是一个十分有血性的人只不过更多的时候刘慎之反而不喜欢这种血性更不喜欢战斗。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战斗都可能会死人都可能会让人失去最爱的人。刘慎之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而已。他是一个孤儿所以他明白这种感觉他不希望别人也要走他所走过的路。

“可能比我说的更严重。”欧阳宛龙的眼神也凝重了起来“对于这件没有生的事可能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我们没有办法说的清楚况且当年的事现在知道内情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那些无名英雄现在的我们会是怎么样又有谁可以说的清呢。”

刺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紧握了起来。刘慎之看了看欧阳宛龙又看了看刺似乎若有所悟。他知道欧阳宛龙不会毫无理由的说出这些话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况且欧阳宛龙的眼神总是会在有意无意中扫过刺刘慎之又不傻当然明白刺可能与这个计划有关。

“但是现在这个计划可能又被重新的启动了。”欧阳宛龙淡淡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眼神也又停在了刺的身上这次他并没有任何的掩饰只是直视着刺。

刘慎之也保持了沉默他不明白欧阳宛龙所提到的‘神之怒’计划与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知道刺对于‘神之怒’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刺才抬起了头看了看欧阳宛龙和刘慎之后眼神停在了窗外。“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jing通了各种杀人的技巧当别人正处在青春的年纪正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当中时我却要想着如何杀人如何去完成任务。”

刘慎之和欧阳宛龙都不知道刺为什么会突然间又提到他以前的事但是两人同样的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的无奈。像刺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生活从小他们所受到的教育已经让他们失去了人性只是一具冷酷残忍的杀人机器。服从指令也成为了他们的信仰甚至他们都从来没有想过去反抗。这是人性的无奈在青年期这个最彷徨最容易被误导的年纪刺也没有选择的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件工具。

“在我们那一批人中我是最出色的一百三十八名儿童被一起送到那个训练的地方最后活下来的不过十人所以我被选中参于一个计划。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计划也不知道这个计划会在以后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我只知道去遵从为了生存。”刺的眼神当中又现出痛苦的神色。

“我和三个人被分到了一组去执行一项任务我们的目标是刺杀一个人这项任务必须成功没有失败失败就代表着你必须死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当中的痛苦的神色更浓甚至连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着颤。无论那项刺杀最终是否有没有成功对于刺来说那一定是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

刘慎之扔给了刺一只烟这次刺少有的接住了烟然后放到了嘴边。刘慎之打着了火刺看了刘慎之一眼点着烟后深吸了一口然后靠在了椅子上。过了一会后刺才继续道“我们要刺杀的对手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他的身手之高远胜于当年的我就是现在同样的事情生在我面前我仍然没有把握可以暗杀了的他。”

“我记得我们去的是一个很落后的村子村子里的所有情况我们都有详细的资料而关于他在村子里的活动与规律我们也十分的清楚。可以说这应该是准备了很久的一次计划。化装后我们四人分四批进入到了村子当时我们并没有下手而是在村子里生活了一个月后在一个月圆之夜我们才准备动手。”

听到这里的时候连刘慎之的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刺并不喜欢说自己以前的事刘慎之尊重刺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事但是现在听到刺所说的话后刘慎之马上便可以感觉的到刺以前的那个组织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为了刺杀一个人可以先用一段时间去掌握搜集所有的情报甚至在派他们出去后仍然会让他们在村子里先潜伏一段时间等所有人都接受了他们的存在时才让他们出手可以说无论对于人性还是他们的细心都是非常可怕的。这样的组织也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我们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所有的变化所有的可能我们都已经计算在内我们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让所有人都放弃了警惕但是我们仍然失败了。”刺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敬佩的光芒“我们实在小看了那人的身手在死掉了两个人后我们只不过是重创了他。”

“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而在那天我们虽然重创了他但是我们仍然没有把握可以杀的了他那是我第一次出现恐惧很快第三个人也被杀了只剩下我人一个人。而他的身上虽然有好几个致命的伤口但是他仍然像是标枪一样的站在那里甚至他还在大笑着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的惧怕神色。”

“为了活命我逃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逃离。逃到了一个农户家里我劫持正在睡熟的孩子这户农家就在我落脚的附近而他们的情况我也都掌握这家里只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和一个单身的母亲。孩子的父亲在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

“他追了进来看着被我劫持的孩子在大声的哭着他的眼神中先的出现了愤怒的神色那是种让人惧怕的神色他只是觉着声说只要我放了孩子他便会放过我。”

神之怒(下)

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当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只知道去完成任务的杀手又怎么会只听别人片面之词而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要知道刺他们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他们只相信自己。刘慎之和欧阳宛龙都是聪明人当然想的到刺那个时候心里打算怎么办所以两人仍然保持着沉默。不管刺的做法对不对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说是根本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人生的。刺本身就是一个悲哀如果他仍然留在孤儿院里也许只是一个个性有些自闭的孩子但是人生没有如果。刺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又抽了两口烟后刺看着外面的阳光声音淡淡的道“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我只有死路一条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死了临死的时候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惧怕只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在那一刻我的心乱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害怕的感觉只是不想再看到那双眼睛我逃了了疯似的逃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跑出去多远只是拼了命的跑着直到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最终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便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眼神。是他救了我他没有问我生了什么事只是照看着我。那个时候的我只觉得心很累很累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管只想着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一段平静的生活。一个月后我的伤好了而他也离开了但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却领悟到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从来没有去想过的东西。他走后我仍然在那里住了几个月这才离开了。”

刺的声音一直淡淡的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而刘慎之和欧阳宛龙却知道那段时间对刺来说十分的重要如果说刺被带离孤儿院是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那么这个时期就是他人生的第二个转折。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以前的刺也许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还可以拥有的意识不用去听从别人的指令但是现在所经历的事已经让刺有所改变。也许这个时期他并没有定型自己的人生观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的刺已经开始去思考了。这也注定了在以后刺最终还是要tuo离了那个组织。渴望自由是所有的人都希望的一件事也是所有的人内心深处的呼唤。

“在那件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次的行动有一个代号。”刺看了刘慎之和欧阳宛龙一眼淡淡的道“它的代号就是‘神之怒’。”

虽然刺在极力的掩饰但是刘慎之和欧阳宛龙还是可以看的出刺眼神当中的那丝痛苦之色两人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生的事已经生了是无法去改变的。

“对于当年的‘神之怒’为什么会突然间中止刺兄可知道其中的原因?”过了一会欧阳宛龙开口道。

刺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躲着这件事也根本没有去想过为什么它会中止。不过期间肯定生了什么意外因为事后我曾联系过那个组织却找不到任何的人所有的人都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一般全都不见了。”

欧阳宛龙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带着寻问的神色。欧阳宛龙毕竟与刺认识不到半天对于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欧阳宛龙也不了解况且明显刺的话中还隐藏着其它的事这也难怪对于刺的话欧阳宛龙会抱有怀疑的态度。

刘慎之却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去相信刺的话。对于这一切刺只是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现在‘神之怒’计划为什么又被重新启动了?到底当年生过什么事呢?”欧阳宛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刘慎之和刺听。对于这件事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知情他们所掌握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已经被动了的话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局面他们心里都有数。不管当年生了什么事‘神之怒’计划终是停止了而现在他们既然敢重新启动这个计划那么是不是已经代表了他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相比于当年也会更加的难以对付。

所有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的沉重气氛也一下子压抑起来。

“光在这里想是想不出所有原因的更解决不了任何事。”刘慎之突然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有时候想不明白的事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欧阳宛龙的眼睛一亮显然是听明白了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也笑着道“刘哥说的是既然想不明白何不直接去查一查呢正好我们手里还有一个人质。”

“他是不会开口的。”刺突然站了起来淡淡的道说完后便向外走去。

欧阳宛龙一楞眼神当中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嘴张了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刘慎之却是拍了拍欧阳宛龙也站了起来“我明白你心中的疑惑也明白你不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会有什么隐瞒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提及的事我想你应该明白的。”说完后刘慎之也走了出来只是到了门口的位置后刘慎之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欧阳宛龙道“不过他既然敢说你审问不出什么总有他的道理在这方面你我加起来都没有他更擅长。”刘慎之的话里有些无奈但还是笑着走出了院落来到了外面。

刺站在门外正眯着眼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下午的阳光虽然没有那么刺眼却仍有些强烈。“他不相信我。”刺突然淡淡的道。

“你说呢?”刘慎之耸了耸肩“你会不会相信一个只见过两面认识不到半天的人?”

刺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不信。因为我连你都不完全相信我只相信自己。”

刘慎之又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刺的话。只是道“是不是该走了?”

“去那里?”刺仍淡淡的道。

“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就打算这么的等吧这好像也不是你的个性。”刘慎之看着街上玩耍嘻闹的小孩悠悠的道“难道你不打算去找那些人难道你心里就这么的算了。”

刺眼神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盯着刘慎之就像是毒蛇一般直刺人心。刘慎之却仍在笑着对于刺的眼神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过了一会刺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淡淡的道“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杀了你。因为你是个可怕的对手。”说完刺便迈步走了出去。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庆幸?”刘慎之仍然在笑着然后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身影都消失后欧阳宛龙才走了出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不到两分钟一辆车便急的开了过来停在了欧阳宛龙的面前车门打开后欧阳宛龙钻了进去车又急的开走了。

车里布置的很简单和普通的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实际上这辆车却是经常特殊的改装十分的安全。欧阳宛龙坐到车里后便皱着眉头深思着什么而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十**岁的女孩。女孩长的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外唯一能吸引人目光的只能是女孩的表情淡淡的表情就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这种表情无疑是十分特殊的。

欧阳宛龙深思了一会后道“派人查一下刺以前的经历同时动所有的力量密切注意现在所有的事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是。”女孩仍然淡淡的应了一句眼神当中也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

欧阳宛龙靠在了坐椅上闭上了眼睛单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非常劳累一般。

女孩看着欧阳宛龙这时眼神当中才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赶紧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后女孩抬起了头眼神当中又恢复了正常。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破烂的小面馆又看了看刺竟然叹了口气。“你确定是这里?”

刺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冷漠的走了进去。刘慎之又叹了口气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现在的时间面馆里没有什么人有些冷清的很。面馆并不大也就十几平米中走进去后便看到了四五张桌子中间有一个小过道后面便是厨房。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人剃着个小*平头一见刘慎之和刺走了进来马上招呼道“两位吃什么?”

刺并没有说话只是坐了下来眼神平淡的望着中间的那个过道。

刘慎之却是笑着点了只烟道“你这都有什么吃的说来听听有没有什么特色菜。”

“我们这拉面坐的好正宗的兰州拉面量又足还有小爆抄肝。”说着话小*平头便把菜单递了过来。

“哦。”刘慎之应了一声便看起了菜单了好像看的十分认真一般。

而刺却是动也没有动仍然望着那条小过道。过了一会刺突然开口道“我想吃生鱼片。”

我就是魔鬼(上)

“生鱼片?”小*平头楞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笑着道“你说笑呢是吧我们这里是面馆又怎么会有生鱼片呢。”

“没有吗?”刺仍然淡淡的道眼睛却仍然看着那条小过道根本看都没有看小*平头一眼。

小*平头脸上的笑容已经笑得有些勉强了“你肯定搞错了我们这里是正宗的拉面生鱼片好像是日本的食物吧?你看我都没什么文化不过我记得好像是日本的。对吧。”小*平头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

“生鱼片哎你说生鱼片这东西吃的时候鱼是活的吗?”刘慎之耸了耸肩对着小*平头笑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这人又没什么文化。”小*平头已经笑得越来越勉强。

“这到是吃生鱼片还真是怪!哎你说他会不会把鱼肚子里的东西一块吃下去”刘慎之好像笑得很阴险“鱼肚子里的那点东西可是什么都有那个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勉得影响食yu。”

“我看你们根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茬的吧。”小*平头终于忍不住道。

“现在才看出来你也够没脑子的。”刘慎之把玩着手里的一次xing筷子叹息了一声“如果我是你的话还是不要出手的好勉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八格。”小*平头终于忍不下去了嘴里大吼着一拳便向刘慎之的头上挥去。这一拳的度还不慢正冲着刘慎之的太阳穴冲去可惜他这样的身手遇到刘慎之也只有吃瘪的份了。刘慎之一个偏头便躲过小*平头这一拳然后手中的筷子便刺了出去就像是匕一般正扎在小*平头的手臂之下。

噗的一声木制的筷子便整个贯穿了过去从另一头冒了出来鲜红的血也一下了喷溅了出来。小*平头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便不由的退了几步脸上到是没有显出什么恐惧的神色只是双眼怒火的盯着刘慎之真好像恨不得上前yao刘慎之几口才解气。

“早说过了你就是不听这可怪不得我。”刘慎之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却透着那么一股邪邪的味道一脸凶狠的小*平头也是不由的打了个寒噤话也不敢再说了。

“啪、啪、啪。”几声拍手掌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然后从那条过道上便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四十来岁个子不高挺着个啤酒肚拍着手走了出来。“好果然不亏是刺竟然可以这么快的找到我们。这位相必就是刘慎之刘兄了吧。”

啤酒肚的长像到也普通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就是眼神里带着那么一股子凶光。头上还微微有些秃几根头刷在后面弄了个背头。他的眼神不大笑起来的时候都眯到了一起整个脸看上去更带着一股猥琐阴险的味道同样有些肥胖的手指上还带着一个大戒指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一只手还在戒指上mo着故意展示给人看完全是一个标准暴户的样子。

“刘兄就不敢当了。”刘慎之又把玩起手中的筷子来“最多叫声刘大爷到还是可以接受的。”刘慎之话里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傻子都能听的出来更何况别人。

“你、、、”小*平头又忍不住喊了一声身子刚向前一上步便被啤酒肚拉住了。小*平头瞪了刘慎之一眼这才又后退了回去。

“怎么想yao我呀。”刘慎之显然故意的道“我还以为只有狗才会yao人呢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值得值得。”

小*平头这会眼里都要喷出火来要不是啤酒肚在这里怕是早上前和刘慎之拼命了。而啤酒肚的脸上却仍能保持着笑容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挥了挥手让小*平头到里面去。带着一脸的怨恨与不甘小*平头还是转身到了里面去。啤酒肚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了看刺又看了看刘慎之道。

“不知道两位来有何贵干?”

“你不知道吗?”刘慎之身子向前凑了凑脸上仍然邪邪的笑着“我们是来杀你的。”

“是吗?哈哈哈哈。”啤酒肚的身子也向前凑了凑“那你们就不怕出不了这个门吗?”

“是吗?那可真要领教领教了。”刘慎之和啤酒肚两人就像是大小狐狸一般两个带着笑嘴里却在商讨着怎么杀了对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什么好朋友呢。

“不敢不敢。”啤酒肚刚说完外面便响起一阵哗啦的铁链声然后屋子里也是一暗窗户也拉了个帘子。这一切生的十分的快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又有七八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武器不是铁棍就是刀子一脸凶像的盯着刘慎之和刺。而这几个人当中当然会有那个小*平头。

刘慎之的刺两人仍然是面不改色只是看了看那几个人后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着“这几个人我包了那个猪头是你的。”说完便站了起来向那几个人走去。

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冰冷的看着啤酒肚而他的眼神确实跟看一头猪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啤酒肚竟然还是笑着脸上并没有看出生气的神色肥胖的手交叉握在一起也同样的看着刺似乎对刺非常有兴趣一般。

“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可以离开这里。”刺神色冰冷的道声音里就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一般让人听着都后背生寒。

“噢那如果我要不回答呢。”啤酒肚的脸一仍然笑着。

“那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刺冷冷的说完后身子便是突然向后滑了出去接着脚下用力一踏在椅子生可怕的碎裂声的同时整个身子便冲了出去。就在刚才刺刚说完的时候啤酒肚便已经出手了上身纹丝未动而脚却是踢了出去这一下毫无预兆也是十分的突然但是可惜他遇到的是刺。这一下的突袭根本伤不了刺如果刺这么轻易的就被人伤了他也根本活不到现在。刺的警觉性之高绝对不弱于刘慎之这完全是他这么多年来真正身临死亡后所形成的一种本能。

啤酒肚见一击不中身子也便跳了起来肥胖的身子灵活的像是只猴子一般转到了另一台桌子前手腕对着刺一竖几道黑影便快的向刺射了出去。刺的反应也不慢见啤酒肚一抬手便知道他要用暗器一脚踢起一张桌子挡在自己的身前手中一翻三棱军刺便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身子也像是鬼魅一般的再次冲了过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生的时间不过几秒钟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而啤酒肚却是手在腰上划过也拨出一把闪亮的匕铮的一声便和刺的三棱军刺撞在一起激起一阵闪眼的火花。

另一边刘慎之也和那几个人打在了一起。这些人虽然手中都有凶器但是奈何刘慎之的动作太快而且他们几个人一起冲过来反倒互相影响真正和刘慎之接触到的只不过两三个人而刘慎之正是利用了这种优势身子不停的转来转去的踢桌子扔椅子的打的好不热闹。不到一会的功夫刘慎之身上毫毛未伤而那几个人却倒下了三四个在地上呻着。

小*平头手里拿着一把尺来长的砍刀一脸凶狠的样子像是了狂一般招招不要命的向刘慎之身上砍去。一拳打在一个人的鼻子上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紧跟着一脚把他踢飞后刘慎之一个侧身闪过小*平头的一刀然后竖手成拳挥了出去正中刀背。啪的一声小*平头手中的刀便飞了出去直撞在墙上再反弹落地。不等小*平头收回手刘慎之的另一拳便又到了正中小*平头的小腹。这一拳十分的重痛的小*平头眼泪都流了出来身子更是躬的像是煮熟的虾一般然后又被刘慎之一脚踢飞了出去撞碎了两张桌子后滚落到地上。

刘慎之的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就像是死神一般身子游zou间啪啪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把这七八人放倒在地然后气不长出的看了看四周一片的狼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的笑了笑走到了小*平头的面前蹲了下来。小*平头痛的脸都变了形看着刘慎之走了过来似乎挣扎着还想出手却被刘慎之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痛得大声叫了起来。

“嘘。”刘慎之作了个jin声的手势脚下再一用力“吵到别人就不好了小点声。”

小*平头忍着痛却是不敢再叫了刘慎之这才松开了脚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平头就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就是不说话。小*平头那里受得了刘慎之这种眼神不由的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却是感到手腕上一阵刺骨的疼传来又被刘慎之一脚踩在了上面。

“嘘。我不是说过小点声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着就像猫在玩老鼠一般的戏虐着小*平头。

“听说你们的名字都挺有意思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刘慎之点了只烟扫了一眼刺和啤酒肚后道。

“平佐小次郎。”小*平头心有不甘的道眼神仍然凶狠的瞪着刘慎之。

“哦没意思实在是没意思。”刘慎之向小*平头的脸上弹了弹烟灰道“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不然你肯定看不出明天的太阳了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向你保证。”

“有种你就杀了我。”小*平头大声的道脸上似乎还作出不怕死的样子。

“我听说你们那有个什么狗屁的道jing神不过显然你还没有。”刘慎之不为所动只是把烟头伸了过来按在了小*平头的脸上。

“啊。”小*平头顿时出一声惨叫脸上也chou动着。烟头的温度在燃烧时可达到上百度这一下烫在人的脸上没有几个人瘦的了看着小*平头眼神当中的恐惧和烟头上冒出的缕缕青烟刘慎之摇了摇头直接又用了点力直到烟头完全熄灭后才弹了出去又掏出只烟来点上。“真是可惜早听说你们什么jing神不是挺牛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软了太让人失望了吧。”说完作势又要把烟头向小*平头的脸上伸去。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小*平头眼神当中的恐惧已经无法掩饰表露无疑。小*平头毕竟还是一个怕死的人而刘慎之脸上那邪邪的笑容就像是魔鬼一般让人心寒刚刚只不过是开胃小菜更凶狠的还在后面而且小*平头完全看的出来刘慎之绝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小*平头才不敢硬承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刘慎之还会用出什么样的招来。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招都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想到的。

在小*平头的眼里刘慎之就像是魔鬼一般已经完全的摧毁了他的信心。

我就是魔鬼(中)

“废物。”就在小*平头信心崩溃的时候另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刘慎之转头一看却是个二十七八岁脸上带着两道刀疤的人。刘慎之耸了耸肩不再理会小*平头而是走了过来。

“看来你好像很不怕死。”

“来吧。”刀疤脸只是瞪着刘慎之喊了一声眼神当中更是喷出怨恨的火焰,把脸转了过去很有种视死如归的的气势。

“你有种。”刘慎之突然间伸出了大拇指对着他道“我一向敬佩不怕死的人所以我不会杀你。”不等刀疤说话刘慎之便是突然间一伸手便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扭。这一下事出突然刀疤脸不jin出一声惨叫整个左臂以一种非常怪异的角度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鸡爪子般弯曲着。

“不过我暂时还不能放你走。”刘慎之仍然笑着“你等我一下我可以给你点惊喜。”说着便转身到了里面功夫不大刘慎之手里拿着些东西便走了出来。

“我会好好的招呼你的。”刘慎之邪邪的笑着然后把拿过来的东西摆放在地上。刀疤脸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后便是不由的一楞因为摆在他面前的东西他全都熟悉这些都是一个最基本的厨师应该熟悉的用具。“你们不是喜欢吃活的生鱼片吗现在我也可以让你感受一些那些鱼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你应该会像个汉子不会大哭小叫的吧。”

刘慎之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甚至他的眼神当中都泛起邪邪的光芒。刀疤脸只是轻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似乎连话都懒得再说了但是他的身子却是微微的着抖这一切都没有逃得过刘慎之的眼神。

“希望你一会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像个汉子。”刘慎之不再多废话只是拿起了把刀子然后一挥。锋利的刀锋划过刀疤脸的上身也划破了衣服。刷刷刷几刀后刀疤脸手臂上的衣服都成了碎片刘慎之用冰冷的刀锋轻轻的在刀疤脸的手臂上划着看着皮肤因为自然的反应而泛起的鸡皮疙瘩刘慎之的眼神当中似乎都射出兴奋的光芒来然后手再次的一挥一道细小的血线便出现在手臂上然后慢慢的扩大。

刀疤脸的眼角跳动了起来身子也抖的更厉害了但他却仍紧紧的闭着嘴并没有喊出来。

“不错终于遇到个硬骨头的了。”刘慎之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失望之色相反的兴奋的神色更浓了。然后刘慎之便把刀锋从伤口处一点点的推了进去他推得很慢虽然刀锋很快但是在这么慢的推进下并不能顺利的割破皮肉那种刀锋在肉皮中慢慢推进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像的。更重要的是这种缓慢的度会完全的摧毁一个人的信心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的折磨更会让人陷入到狂当中。

“魔鬼。你是魔鬼。”刀疤脸从嘴里迸出这两个字头上的冷汗早就滚落了一地。

“魔鬼?”刘慎之笑了然后轻轻的摇着头“你说对了对于你们这种人我就是魔鬼。这只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要知道我一向可是很温柔的很少会这么认真的对付对手。”刘慎之的脸上仍然保持着邪邪的笑容但是现在这笑容看在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却让他们都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在他们的眼里刘慎之已经绝对于魔鬼划上了等号。

“时间还很充裕让我们好好玩玩吧。”刘慎之说着便把刀再次的划进了刀疤脸的手臂当中接着刀锋一挑便活生生的从刀疤脸的手臂上挑下一块肉来。刀疤脸已经不能保持先前的冷静相对于上的疼痛刀疤脸却更加恐惧刘慎之这个人。他的脸上那邪邪的笑容眼神当中绝对的冷静已经完全的摧毁了刀疤脸的信心。

刘慎之绝对不是只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而已他说的出的话也绝对做的出来。

刀疤脸正是看出刘慎之是一个这样的人内心当中的恐惧才会成倍的增加。一个人不怕死很容易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可以做到了刷的一刀人头落地死了也便死也没有什么疼痛。但是刘慎之这种并不让人死而是让人感受着死亡慢慢的来临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可以明白的。原来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骨头也没有那么硬。

刀疤脸现在正是这种情况也许他真的不怕死但是对于刘慎之这种永无尽头的折磨刀疤脸却承不下去了。

“有种你一刀杀了我。”刀疤脸yao着牙颤着声道。

“我说过你是条汉子对于汉子我一向十分的敬佩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人死的。”刘慎之的眼神当中甚至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很是兴奋的道。

“你、、、”刀疤脸怒喊一声头也突然间向刘慎之yao去现在的刀疤脸只求一死。

刘慎之一脚便踩在了刀疤脸的头上然后手中一挥两道刀芒闪过一柄叉子便插在了刀疤脸的耳朵上硬生生的盯在了地上而另一把叉子却是透过刀疤脸的手臂同样的盯在了地上。刀疤脸出一声惨叫眼神当中现出恐惧的神色瞪着刘慎之嘴角chou动着却不出声音来。

刘慎之没有理会刀疤脸的眼神只是手中拿起一把锋利的匕然后一脚踢散了一把椅子后拿起几根木头便削了起来。刀疤脸恐惧的眼神当中瞳孔已经完全的放大嘴唇抖动的更厉害了直到刘慎之把一根椅子腿削成尖状后刀疤脸才像是明白了刘慎之要干什么一般嘴里出一声惨烈的尖叫来。

刘慎之只是手一挥便用力的扎了下去噗的一声削尖的木头便直接从刀疤脸的大tui上透穿了出去刀疤脸也再次的出了一声惨叫脸更是chou动的像是挤到了一起一般。小*平头在一旁看着刘慎之的举动全身一阵的寒后背上更是冒起嗖嗖的凉气眼神已经完全的有些傻了。小*平头不是没有见过狠的但是像刘慎之这么狠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人小*平头却没有见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刘慎之在刀疤脸的身上直扎了三根椅子腿两根在大tui上一根在手上这才停了下来拍了拍手像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般这才漫步的走到了小*平头的面前。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杀了我。”小*平头的jing神像是陷入到某种混乱的状态一般一见刘慎之走了过来便放声大叫着声音凄厉像是鬼哭一般。

刘慎之也不说话只是一巴掌煽在了小*平头的脸上打的他的脸高高的肿了起来不过这一下到也让小*平头马上的冷静了下来嘴角chou动着却是不敢说话。

“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想说什么赶紧说不然一会后悔了可别怪我。”刘慎之干脆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点了只烟慢悠悠的道。

“是是。”小*平头赶紧点着头道。

而在这会刺和啤酒肚也正打的难分难解。刺的手中的三棱军刺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每每划过都带起一片死亡的光芒而啤酒肚虽然身材肥胖动作却像是猴子一般从不与刺正面交锋只是不停的打着暗器。无论是腿上、手上、腰上嘴里啤酒肚的暗器就像是蝗虫一般不停的飞射而出一时之间刺到也任何他不得。

而更奇怪的是啤酒肚对于那些倒下去的人却是看都没有看过一眼甚至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就像是躺在地上只是一堆死狗而已根本不是他的属下一般。

刺的眼神一凌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手中的三棱军刺一横便扎向了啤酒肚的小腹同时身子跟着上前一脚抬起便踢了出去。啤酒肚的身子快后退手中一翻又是两道黑影向刺射了出去。而这次刺却是根本没有躲只是身子一侧头向后一仰脚势不变仍然踢了出去。这一下啤酒肚根本没有想到刺竟然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反应一慢刺的一脚便踢在了他的小腹之上把啤酒肚偌大的身子直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刺在一招得手的同时啤酒肚射出的黑影已经到了刺的面目然后刺的身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啤酒肚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嘴角上流出的鲜血只是手中一翻又是几点光芒射向了倒在地上的刺这几点光芒相比于先前那些度更快了不止一倍。啤酒肚竟然暗藏着杀手直忍到了现在才抓住机会出手。

刘慎之距离刺有三四米远虽然刘慎之的动作不慢但是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刺的身边已经是不可能的而更让人奇怪的是刘慎之竟然动都没有动只是脸上现出一种异样的神色来。

啤酒肚在注意着刺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也注意着刘慎之的举动见到刘慎之的脸上现出异样的神色后啤酒肚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那里不对劲却一时想不起来。直到那几点光芒快接触到刺的身子时啤酒肚才猛的想起刘慎之的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那根本就是可怜的表情。

刘慎之在可怜谁?

是自己还是刺?

这些念头在啤酒肚的脑中一闪而过啤酒肚马上做出了反应顾不得再理会有没有击中刺啤酒肚手中一甩一个小丸子心的东西便砸在了地上一股黄烟也嘭的一下冒了起来十分快的把啤酒肚的身影隐藏于其中。

“还玩这手?你有种。”刘慎之邪邪的笑容手中一挥五道光芒便飞向了黄烟当中。而在这时刺的身子竟然像是泥鳅一般的滑了出去只不过滑出去五尺这五尺的距离也许不多但是对于刺来说已经够了那些暗器全都打在了地上距离刺也不过几寸而已。嘴里叼着一个手指长的东西刺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就是魔鬼(下)

噗的把嘴中yao着的东西吐了出去刺冰冷的眼神当中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手中的三棱军刺一甩划了一道寒光后同样的飞射了出去直射进了黄烟当中。啪的一声三棱军刺像是扎到了什么东西刺的眼神再次一冷身形也跟着中进了黄烟当中。

刘慎之站在一旁邪邪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跟着上前不一会的功夫浓浓的黄烟便散去了慢慢的现出一个人影来。等到黄烟全部散去后人影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竟然是刺而除了刺之外现场再没有任何的人影啤酒肚竟然不知道躲到那里去。

刺的眼神盯在扎在墙上的三棱军刺眼神当中闪着冷冷的光芒。刘慎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三棱军刺上的一丝血迹后便转过了头来对着小*平头道“你、、、咦。”

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看去刘慎之却现小*平头还有刀疤脸那些人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脸色狰狞双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子都凸了出来神色恐怖像是厉鬼一般只是挣扎了几下后便从五窍中流出一丝黑血来全都气绝身亡。

“肥胖子还够恨现在没得玩了。”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刺却是根本没有理会刘慎之而是在墙的四周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啤酒肚能在黄烟突起的情况下消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里有暗道。很快刺也找到了这条暗道但是相反的刺的眉头反而又皱了起来。刘慎之走过来一看也不jin是感觉头大就在墙角处有一个半人来高的洞口机关就在墙上面所拱着的佛像上。但是看着这个洞刘慎之和刺却都无法下手因为洞口处全是黑色的铁栏杆。手指粗细的铁栏杆似乎黑的亮一看就知道是jing铁所铸以刘慎之和刺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专用的工具根本没有办法通过。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响了起来笑声中透着那么一股阴狠的味道正是啤酒肚的声音。

“看来我们好像被人瓮中抓鳖了。”刘慎之嘴里说着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担心的神色来而是神色自如的拉了把椅子干脆坐了下来。刺仍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铁栏杆根本没有理会啤酒肚的声音。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用句你们的话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该着我立大功了。哈哈哈哈。”啤酒肚狂笑着丝毫不掩饰声音中的兴奋之色。

“好像是的。”刘慎之仍然笑着道“本来抓鳖没想到被鳖yao了失策真是失策。”

“一直听闻刘君聪明绝顶为人更是狡猾的很想不到也不过如此我只是略施小计就抓住了你这个大人物你说上天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傻x也会有走狗shi运的时候更何况你。”刘慎之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道就像是在和啤酒肚闲聊天一般。

“是吗?”啤酒肚又阴阴的笑了起来。“那我可要好好的招呼招呼刘君了。”话音一落从墙上好几处突然又喷出一股轻烟来。“你说一会我该怎么招呼刘君呢?嗯这是个问题我可要好好想想万一怠慢了刘君我可没有办法向上面交待。”

“哎你说抓住了我有什么好处说来也让我听听死不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看看在你们眼里我是个什么价话可先说在前头要是价低了我可不答应。”刘慎之像是故意板着脸道。

“放心放心。刘君一定可以享受到我们最高的待遇绝对不会让刘君失望的。”啤酒肚又阴阴的笑了起来。

“我现在还有个问题。”刘慎之掐灭了烟头双手活动了一下道。

“能为刘君解答问题是我的荣幸不知刘君的问题是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的尸体被送了回去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是可惜这样的好机会却是看不到了。”话音一落刘慎之便动了动作快如闪电一般鬼魅般的冲到了一面墙上这一下事出突然根本让人来不及思考。到了墙前后刘慎之便一拳直挥了出去砰的一声大响整个房子像是地震一般的晃了两下而墙面上也凹进去一个拳印一些碎砖块也溅落到地上。刘慎之这一拳竟然直接砸碎了墙中的砖块。

这一下啤酒肚似乎也被吓到了他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生猛硬生生的在墙上砸出一个半浅的坑来。心头狂跳了一下后啤酒肚这才恢复了正常心中暗暗惊讶刘慎之可怕的力量的同时却又再次的狂笑了起来“哈哈刘君果然是个可怕的对手怪不得组织当中会不遗余力的想要收服刘君佩服佩服。”话音一转啤酒肚又阴阴的道“不过刘君再厉害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想要靠拳头拆墙怕是不可能的吧。”

刘慎之一击之后便又退了回去只是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拆墙了。”

“那刘君现在是不是在作困兽之斗?”啤酒肚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想不出那里出了问题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后啤酒肚又透过眼前一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看着刘慎之但是那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啤酒肚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刘慎之抬头看着墙“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啤酒肚看着刘慎之脸上那怪异的笑容更加的不安了起来嘴里却道“刘君是在用攻心之计吗?中原之人果然个个都是如此狡猾。刘君妄想凭借蛊惑之言就想tuo身怕是不太现实吧。”

“谁说我想要tuo身了我只不过是想把你这个小王八蛋从洞里挖出来。”刘慎之又点了只烟“你长得像头猪也就算了连智商都比猪笨那就没办法了唉人笨了还真是没治。”

啤酒肚的脑海中猛的想起一个人来刺。从刚才被刘慎之的举动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后啤酒肚一直没有注意到刺的身影连忙把眼前的那个玻璃转动了一下却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刺的身影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不可能不可能。”啤酒肚的嘴里喃喃自语着眼神当中也现出一丝恐惧的神色来竟然连传声器都忘了关。

“什么不可能?”刘慎之嘴里叼着烟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你是说怎么会突然间少了一个人吗?对呀还真少了一个人刺兄呢?不知道刺兄跑到那里去了也许刺兄比较喜欢从洞里直接把王八拉出来吧。”

啤酒肚心中的寒意更甚猛的一转头像是惧怕突然间刺的身影便会出现在自己的后背一般。一转头后眼前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啤酒肚这才略微的放下心来心中暗想这里十分的隐蔽况且通道上都做有暗哨如果有人进来我不可能不知道的一定是刘慎之在骗我一定是这样的。中原之人果然狡诈我绝不能上当。

打定主意后啤酒肚又转过了头来那知道看到眼前的情况后啤酒肚全身便是一寒一股恐惧感又升了起来。刘慎之竟然也消失了。连忙转动着眼前的玻璃直到所有的角落都查看过后仍然没有刘慎之的身影就像是鬼影一般刘慎之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你是在找我吗?”刘慎之的声音慢悠悠的在啤酒肚的身后响了起来。

啤酒肚猛的转过了身来眼中的恐惧已经完全的无法掩饰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和刺都站在他的面前。刺在把玩着手中的三棱军刺眼神冰冷的看着啤酒肚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啤酒肚心中的惊骇已经无法形容他不知道刘慎之和刺是如何通过了自己严密布下的设置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一切太可怕了。

“看来这小王八蛋好像是被吓着了。”刘慎之弹了弹烟灰烟头一明一亮着。

“牲畜的胆子一向都不大。”刺只是冷冷的说着眼神从啤酒肚的身上扫过令他的身上升起一股寒意来。

“我不会说的什么也不会说。”啤酒肚歇斯底里的喊着手中拨出一把匕来便向自己的心脏扎了下去。

刘慎之手中一弹烟头便飞了出去正好烫在啤酒肚的手腕上本能的手臂一缩匕斜着从心脏处划过带起一道血槽来。

“你要死了那我不是没得玩了。”刘慎之嘴里说着向啤酒肚走了过来。

“魔鬼你是魔鬼你根本不是人。”啤酒肚嘴里喊着神情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手中虽然拿着匕但是却没有勇气再刺下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吗?”刘慎之走到了一旁看着这个不足四平方米的小空间道。

这也是啤酒肚心里的疑惑一见刘慎之似乎有想要说的意思啤酒肚的jing神也不由的被吸引了过去一时之间更忘了出手。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刚才我为什么会突然间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刘慎之仍在打量着四周并没有看啤酒肚。

被刘慎之这么一提醒啤酒肚也猛的醒悟了过来刚才事出突然啤酒肚的脑子根本没转过来现在一想先前刘慎之故意说的那些话还有举动都摆明了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然后让刺趁机想办法进来。自己一时不查就这么的上了当如果刚才自己只要不被刘慎之吸引注意力刺也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松的进来。在懊悔的同时啤酒肚也更加的感到恐惧刘慎之和刺两人先前肯定没有特意配合过事突然间两人竟然能有这么默契的配合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也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在那种突的情况下两人能做出这样的反应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到。差异只在这一点上但是能看透这一点的却只有少数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此?”啤酒肚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

“因为猫抓着老鼠的时候都会先玩一会我虽然不是猫但是玩玩你总是可以的吧。”刘慎之悠悠的道。

只了刘慎之这句话啤酒肚连自杀的心都没了明知道刘慎之可怕可是再次的被他玩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已经完全的摧毁了啤酒肚的信心。

“你的话太多了。”刺冷冷的说完手中的三棱军刺带起一片光芒便扎了出去。

人生的意外

兔子急了还yao人更何况是自称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被逼到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束手就擒至少也要搏一下说不定会死而复生有一线的转机。但是现在的啤酒肚却只是脸色如同死灰一般的看着刺扎过来的三棱军刺竟然连动都没有动。

啤酒肚并没有被吓傻相反的他还是比较聪明的能被派到这里来当上一个小头目身上如果多少没点本事的话那也是一件绝不可能的事情。啤酒肚无论是头脑还是身手都是这些人当中最好的所以他也才被派到了这里来潜伏了这么长时间。啤酒肚同时也是一个凶狠的人这么多年来的训练已经让他的心智如巨石般的坚稳可以说他已经被洗脑了满脑子里都是组织的任务。所以他也才能默默无闻的在这里潜伏了四年而从来没有被人看出来过更没有人想的到他竟然是个岛人。

但是现在啤酒肚却是完全的放弃了抵抗。而原因也只有一个也是最简单的原因。啤酒肚不想在被人耍下去了。是人都有脾气就算是被训练了再久的人也是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是这些人的个性一直被压抑了起来只要方法运用得当都会激起这些人的脾气来。而啤酒肚当然也是个心性较高的人他从来不把刘慎之这样的国人放在眼里甚至觉得他们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岛人才是最伟大的其它的生灵都应该拜倒在他们的脚下。

现实是残酷的啤酒肚高傲的心性被刘慎之无情的踩在了脚下然后又用力的拧了拧让啤酒肚从天上一下子落到了地狱里。jing心布置了四年的准备在刘慎之和刺的联手下竟然像是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短短的时间便完全的被摧毁了啤酒肚有些承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打击。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啤酒肚不想在被刘慎之玩下去了。面对着脸上带着邪邪笑容的刘慎之啤酒肚像是小孩子面对大人一般根本用不出力来。那种无奈的感觉让啤酒肚的信心完全的崩溃他也不想再被刘慎之这样肆意的践踏自己的灵魂。

所以面对着刺的一击啤酒肚连躲都不想躲现在的他只求死。这样至少还能留有几分面子如果再被刘慎之玩下去啤酒肚肯定是要疯的。

噗的一声三棱军刺扎在了啤酒肚的手臂之上穿透了整个手臂后又扎在墙上。刺刚才要扎的是啤酒肚的心脏但是见到他动也不动的傻站在那里刺却在关键的时刻偏了几分冷冷的看了啤酒肚一眼刺拨出三棱军刺后转身便向外走去。似乎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啤酒肚一眼现在的啤酒肚在刺的眼里连死狗都不如。试问又有谁会对一个死狗动手?

刘慎之耸了耸肩然后走到了啤酒肚的面前拍了拍他道“你运气很好哥哥我今天也不想杀人所以恭喜你你不会死了。”说完刘慎之便双手插着裤兜也走了出去。来到了外面的房间后刺一脚踢在了门上砰的一声大门整个的爆碎开来飞溅而起的碎木屑带着整个门全都倒了下去然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外面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映在刺的脸上拍了拍身上的土后刺便迈步走了出去。

刘慎之也跟着走了出来好在这条街上的人并不多而且刺一脸的冰冷实在是比电视上的那些杀手还要酷一看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倒也没有人敢上前来问只是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的。刺和刘慎之离开后不久便有一辆厢车急的开了过来停在门前后从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唐装的人还有几个戴着墨镜的人站在门外。那些人进去后约过了十几分钟便又快的走了出来上车后便很快的消失了。

欧阳宛龙看着手中的报告却只有叹气的份他知道刘慎之和刺一样都不是个好惹的主但是却没有想到两人竟然能这么惹事。除了叹气之外欧阳宛龙实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刘慎之看着欧阳宛龙那张苦似的脸只是弹了弹烟灰笑道“有什么消息打电话给我。”说完刘慎之便很是潇洒的走了出去只留给欧阳宛龙一个帅帅的背影。

欧阳宛龙又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话可说了。

刘慎之又去看了看楚霸和昭哥现在两人也有了伴有了李少庭的加入至少没那么无聊了。刘慎之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少庭苦着张脸无奈的对着昭哥。一看见刘慎之走了进来李少庭的眼神便是一亮赶紧的道“刘哥救我呀。”

“你现在有危险吗?”

李少庭楞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你是mei女吗?”

李少庭仍然摇着头。

“你既然没有危险又不是mei女我为什么要救你。”刘慎之笑着坐到了netbsp;“我、、、”李少庭嘴一张却现自己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难道要说昭哥这人啰嗦起来比杀人还让人可怕?这话李少庭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以刘慎之的性格不但不会救他更会哈哈大笑的看热闹而昭哥也肯定是要得罪了。要想离开这里还得动动脑子。

李少庭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张了张嘴后马上用余光扫了昭哥一眼看到昭哥在那嘿嘿直笑很个大灰狼似的李少庭庆幸自己终于聪明了一回。眼珠一转脑中灵光一闪便想了一个办法。“刘哥我当然想留在这里了但是我这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李少庭顿了与顿才道“我这人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又是打呼噜又是磨牙还说梦话有我在这里昭哥和楚霸肯定没有办法休息好不是?为了昭哥和楚霸着想我决定了一定不能睡在这里。”

李少庭大义凛然的做了结束语那样子真像是个扛着枪要上战场的士兵一般视死如归的气势还真有那么几分。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刘慎之在一起久了这小子自然而然的也被传染了。

刘慎之只是扫了李少庭和昭哥一眼并没有说话。

“哈哈你小子还真是够闹腾的不过我睡觉死不怕不怕再说咱们是兄弟嘛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让兄弟一个人‘伤心’的离开。”昭哥当然明白李少庭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哈哈笑着道。

李少庭又苦着张脸看向了楚霸现在他唯一的希望便是楚霸了刘慎之是完全的指望不上了。

“我睡觉的时候一向什么都听不到。”楚霸淡淡的道。

完了李少庭的希望一下子被扼杀在了楚霸的话里。有些‘幽怨’似的看了昭哥一眼现在的李少庭就像是小媳妇一般的只能认了。

“好像玉儿也来了这里吧。”刘慎之站了起来很是同情的拍了拍李少庭的肩“有事找我拜拜。”

李少庭脸上绝望的神色一下子便消失了眼神更是一亮就像是吃了什么药一般“真的?”

“真的假的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慎之的话从门外悠悠的传了进来。

“玉儿是谁?”昭哥好奇的看着李少庭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李少庭连忙摆着手道。

“嘿嘿你自己不是以为这样就把我骗过去了吧。”昭哥对着李少庭来了个心昭不宣的眼神“说吧你小子看上那家姑娘了跟哥哥说哥哥给你抢亲去。”

“现在是法治年代不流行抢亲了叫泡妞。”本来听了昭哥的话李少庭就无奈的很那知道这会楚霸也竟然跟着插了一句李少庭算是彻底的无语了而昭哥却是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刘慎之走了出来后习惯性的一mo烟却现烟盒都空了四下看了看对面正好有个烟店刘慎之便走了过去。买好了烟点了只出来刚走到门边上一辆轿车却是慢慢的开到了刘慎之的附近缓缓的跟着他。刘慎之停了下来眼睛看着轿车并没有说话车也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一张干练的脸看着刘慎之道。“刘先生我们董事要见你请上车吧。”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年纪较轻而有所歧视但是却也说不上多么的尊重只是淡淡的保持着礼貌。

“哦。”刘慎之应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中年人然后什么也没问便钻进了车里。

中年人也不多说关好了车门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车缓缓的便向前开去。刘慎之坐在车里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开车的那个司机就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一般只是他的这种眼神落在两人的身上却让人感觉有些不自在。车缓缓的开动了起来刘慎之看了一会像是感觉没有了意思一般又收回了目光身子也靠在了柔软的座椅上这个时候也才有空打量着车里。

整个车里的布置给人一种很干净、整齐的感觉。虽然看不出有多豪华但是却会让人的心里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你不想知道是谁要见你吗?”刘慎之在打量着车里的时候中年人却是透过前面的镜子看着刘慎之的举动。

“不想。”刘慎之回答的很干脆“人生如果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很没有意思所以人生还是要有些意外的好。”

中年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车里也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我到是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中年人安静了下来刘慎之反倒是来了兴趣身子向前凑了凑道“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花现金大把大把的。”

中年人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听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

“前段时间听说有个脑残的孩子去买车就是提了一个大袋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呀。”刘慎之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的撇了撇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可是一大袋子呀换成硬币都能把你砸死知道不。”

中年人仍然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看新闻。”

“高实在是高有几层楼那么高。”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那表情实在让人看不出是在赞扬还是在损人。缓缓开出去小半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

刘慎之打开了车门下来刚伸了一半的懒腰突然间停了下来眼神的表情更是让人看不出是哭还是笑。抬了抬脚后看着不远处爬着的一条八哥犬正在无辜的看着他刘慎之叹了口气。

“人生的意外总是让人感觉意料之外呀。”

说完后刘慎之便在地上蹭了蹭脚下踩上的狗尿然后很是潇洒的向前走去。

终于动手了

看着眼前这个还算熟悉的别墅刘慎之又叹了口气并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先掏出只烟来点上。中年人也同样的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走后这才来到了门前按下了门铃。功夫不大大铁门便自动的打开了中年人对着刘慎之做了个请的手势刘慎之弹了弹烟灰刚要抬脚进去不知道从那里突然间冒出一个大妈级的人物来手一伸便挡在了刘慎之的面前。

大妈看上去有五六十岁脸上虽然都是皱纹了却仍涂着厚厚的粉一阵风吹来都能哗哗的落下来些斜着眼打量了刘慎之一眼后短粗的手指一指刘慎之手中的烟道“这里不允许抽烟罚款。”

大ma的横空出世把刘慎之都吓了一跳看了看大妈又看了看四周刘慎之终于承认他刚才还真没有注意到大妈是从那里窜出来的看来大ma的功夫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允许抽烟?罚款?”刘慎之显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大妈很是厌恶的看着刘慎之很是不烦忧的道“你长眼了没这么大的字都看不见。”大妈拿手指啪啪啪的在旁边立着的一个牌子上敲了敲指着那几个醒目的大红字道“看清没不准抽烟一看你就是个小混混赶紧的掏钱不然一会保安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那我要是不给呢?”刘慎之好笑的道。

“不给?”大ma的眼一瞪还真带着那么几分的杀气脸上的粉又哗哗的向下落着“不给你试试。”

“大妈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刘慎之话锋一转道“您别生气您别生气。”

大ma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看你态度还算可以二百吧。”

“什么?二百?”刘慎之惊讶的大叫了起来声音高的大妈都被吓的一个激灵眼睛一瞪又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刘慎之下面的话马上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二百也太少了吧我看怎么也得二千不是这还是少的要是态度不好大妈完全可以罚他二万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大妈你说话我给你出气。”

大ma的脸上顿时笑开了就像是一朵花一样只不过这花正在授粉的时候哗哗的‘花粉’一个劲的往下掉。心里想着今天算是了遇到了个傻x嘴上却是道“小伙子很懂事吗不错不错。”

刘慎之回头对着中年人道“有钱吗?先借两千行不我身就二十块钱了。”

中年人一直在看着刘慎之的闹剧却是没有说话脸上甚至还是保持着微笑根本看不出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听了刘慎之的话后中年人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张卡来递给刘慎之“这里面有五万。”

刘慎之也不客气伸手便接过了卡。大ma的眼睛顿时便是一亮马上便盯在了这张卡上似乎这张卡现在是已经是自己的一般。刘慎之却是晃了晃卡后眼睛却是四下看了看然后见到一个老大爷在路边上打扫着卫生便对着他喊道“喂老人家老人家过来的一下。”

老爷子看上去都六七十岁了耳朵还不算背听了刘慎之的话后赶紧的走了过来弯着背道“你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老爷子会用这卡吗?”刘慎之把卡递给了老爷子道。

“会用。”老爷子并没有伸手接卡只是微低着头道。

“那就好。”刘慎之却是硬把卡塞在了老爷子满是老茧的手里“从现在开始这张卡里的四万八就是你老爷子的了记住一定要提出二千来给这位大妈这一点一定不能搞错还有一定是要换成硬币一分二分五分的都行就是不能有过一块面值的硬币。”

大ma的脸已经有些绿了现在的她那里还听不出来刘慎之是在耍她。刘慎之却是撇了大妈一眼道“要是大妈不乐意要的话当然这二千块也归你老爷子了。”

“这我不能要不能要。”老爷子连忙摆着手道。

“这钱是我的我乐意给谁就给谁你就放心的拿着吧。”刘慎之笑着又把卡塞到了老爷子的手里然后回头看着大妈脸一沉阴阴的道“我虽然不喜欢打泼妇但是偶尔破一次例还是可以的。”

大妈又是打了个激灵看着刘慎之那阴阴的眼神总算明白过来真正的傻x不是刘慎之而是自己。话也不敢再说了只是灰溜溜的赶紧离开了。

刘慎之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转身向别墅里走了进去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老爷子看着刘慎之的身影眼神里似乎泛起了晶莹的光芒来对于在这里居住的人来说五万块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像老爷子这样的人来说这五万块却是五六年才能攒下来的。老爷子这辈子手里都没有拿过这么多钱。

“这张卡不需要密码可以直接从银行取钱。”中年人淡淡的对着老爷子说完也跟着走了进去。

到了别墅里后刘慎之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客厅看着坐在沙上的中年人刘慎之却是没有任何拘谨的坐到了对面“我说老刘头呀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准没好事。”

坐在这里的中年人正是刘经理这段时间刘慎之的事情比较多而刘经理也因为其它的事一直没有联系过刘慎之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刘经理主动找人把刘慎之请来要是说没有什么事的话打死刘慎之也不相信。

“我为什么就不能请你来。”刘经理只是喝着面前的茶水淡淡的道。

“你这老狐狸还跟我玩你要是这么有善心我就敢tuo光了去外面luo奔不带一点假的。”刘慎之嘴一撇道。

刘经理只是仍然的笑着但是对于刘慎之的话却早就自动过滤掉了。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刘慎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刘经理心里还是有数的至少刘慎之绝对不会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别说两人不会打赌就算是真赌输了刘慎之也绝对不会出去luo奔。刘经理能在夏氏集团坐到如此的高位那涵养功夫可不是盖的至少刘经理这十几年来没有在人面前变过脸色当然对于刘慎之的话刘经理也绝不会放在心上。

“你最近好像惹了不少事。”刘经理放下了茶水道。

“好像是吧。”刘慎之的眼光已经不在刘经理的身上了而是四下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般。

“你知不知道最近要有大事生了?”刘经理仍然不慌不忙的道。

“每天都有大事生有什么好奇怪的。”刘慎之收回了目光。

“可是这件事却是与你有关?”

“又是那个mei女看中了我你说吧我承受的了。”刘慎之似乎已经开始插浑打科了。

“可惜看中你的是几个老头子不然我还真可以做次媒人。”刘经理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刘慎之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经理左看右看的就像是在看怪兽一般而刘经理仍然微笑不语一点也没有因为刘慎之的眼神而有所变化。“今儿还真是怪了你不会是让狗yao了吧?”

“你看我像是被狗yao了的人吗。”

“不像。”刘慎之摇了摇头“正因为不像我才感觉奇怪难道是、、、”刘慎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刘经理过了半响才接着道“难道是那个富婆看上你了决定要嫁给你。”

“你说什么?”刘经理还没有开口一个充满了绝对愤怒的声音从外面吼了出来同时一个人影快的冲了进来一把捉住了刘慎之的衣领道一双眼睛都似乎要喷出了火一般一字一字的道“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开玩笑开玩笑而已小刘哥别当真呀。”

冲进来的正是刘经理的外甥小刘只能说是刘慎之太倒霉了刚刚好这句话被走进门的小刘听到本来小刘就因为俞洁的事对刘慎之不爽现在又听到他这么侮辱舅舅小刘这些日子的怒火一下子腾的一下便冲了上来脑子一热便什么也不顾的冲了过来。

听了刘慎之的话小刘更是怒不可揭似乎一下子所有怒火便都彻底的燃烧了起来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小刘更是无法再忍受了一拳便狠狠的打了下去。啪的一下便打在了刘慎之的半边脸上。刘慎之也竟然没有躲。这一下小刘也有些楞了但是很快的内心当中又升起更加强烈的怒火来拳头一挥又要再次打下去身后却传来了舅舅威严的声音。

“住手!”

小刘这一拳无论如何也是再打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后小刘猛的推开了刘慎之然后阴沉着张脸便快步的向楼上走去甚至连老刘头的叫声都没有理。看着小刘上了楼老刘头不jin叹了口气眼角处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道。

“年轻人都是这么冲动不冲动的也不叫年轻人了。”刘慎之反便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又坐了下来。

“这孩子太过分了唉。”刘经理叹了口气眼神当中现出无奈的神色来。自己的姐姐临死之前把孩子交给了自己照顾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舅舅做的实在是不称职呀。感叹了一会后刘经理便压下了这念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些事现在只能放一放也许经历些挫折这孩子才能真正的长大吧。

“还好没有人管我不然天天被人这么的管着说不定我也会疯。”刘慎之像是在自语自语着又想是在向老刘头传递着什么信息。“经常打人尝尝被人打的滋味还是不错的。”

老刘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当中闪烁着然后站了起来向书房走去。刘慎之耸了耸肩后也跟着老刘头来到了书房。直到两人都进去后中年人的身影才出现在客厅当中眼神当中也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然后掏出了电话转身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现在谁最想杀你?”书房的门一关上后老刘头便看着刘慎之道。

“好像挺多的吧我怎么知道是那个。”刘慎之仍然无所谓的道。

“你知道就好这段日子不平静你做事最好低调些免得引祸上身。”老刘头揉了揉太阳穴后点了只雪茄靠在了椅子上。

“你今天找我不来不会只是为了叮嘱我这两句吧。”刘慎之翘起了二郎腿眼睛四下的看着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来。

“我叫你来最主要的是原因是白庭准备要动手了。”老刘头缓缓的吐着烟圈道“就在这两天你认为白庭会先向谁下手?”

“终于动手了看他不爽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会是那个。”刘慎之仍然没当回事的道。

“就在这几天里白庭损失了至少上千万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事已经遮不住了可以说这次白庭肯定是要被拉下水了。以白庭的实力就算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所以面对白庭现在的反扑也会是最为可怕的。”老刘头扫了刘慎之一眼继续道“他现在已经完全的乱了阵脚更失去了理智。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庭虽然被拉下了水但是他的实力还在面对着他的反扑也没有人敢不放在心上而现在他就要把丁爷拉下水。”

“丁爷?”刘慎之楞了一下“我还以为会是米爷呢?”

第三方势力

“你为什么会说是米爷?”老刘头的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道。

“丁爷一向给人一种强势霸道的感觉性格更是冲动的很所以如果白庭这次被拉下水的话背后做这些的人肯定不会是丁爷这一点我想大多数人也都看的出来。再加上现在‘长庭会’延期话事人这个位子还是空的所以说如果真有可能暗中把白庭拉下水的话表面上来看米爷的可能性会更高。米爷一向就是个老狐狸这一点我相信其它人比我更清楚所以我才会说如果白庭真要动手的话也应该是对付米爷。”刘慎之又点了只烟也靠在了沙上眼神当中少有的闪烁起jing明的光芒来。

“嗯你说的到也有几分道理。”老刘头点了点头对于刘慎之的推断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从我手中所了解到的消息来看这次白庭被拉下水的原因都指向了丁爷所以白庭也才会完全的撕破了脸皮要对付他。”

“白庭绝对不会是个冲动的人。”刘慎之的眉头微皱了皱现在情况看起来似乎更加的微妙了。“白庭如果只是因为自己被拉下水就冲动的不惜一切代价跟丁爷正面开战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人一旦被逼到了一种境地后什么样的理智都会消失了。”老刘头感叹了一声道。

“可是白庭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真这么冲动他也不可能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更不可能得到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刘慎之的眉头仍然皱着脑子却是在快的转动了起来。“如果我所想的是对的那么白庭为什么要突然间对丁爷下手?这种事情就算白庭一时之间有了冲动但是他也会很快的冷静下来两虎相争被人捡了便宜的事白庭不是没做过他自己又怎么会上这种当。但是白庭现在确实是和丁爷完全的撕破了脸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刘慎之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老刘头也有些期待的看着刘慎之他也不得不佩服在某些方面刘慎之确实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更有着大胆的思绪听听刘慎之的意见反而可以让老刘头打开自己的思绪束缚说不定就能找到原因的出路。

“如果你说所的都是真的那么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会让白庭和丁爷开战。”刘慎之的脸上显出神秘的笑容来“就是那他们两人已经合作了。”

“合作?”老刘头虽然知道刘慎之的嘴里可能会冒出什么吓人的点子来但是听到‘合作’这两个字老刘头还是jin不住tuo口而出道。“你说他们两人合作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刘慎之反问道。

“这两人斗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多多少少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死的人绝不在两位数下可以说他们之间势同水火这十几年来的事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合作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老刘头解释着道。

“如果这件事你都认为不可能那其它人又怎么会想的到呢。”对于老刘头的话刘慎之却是显得一点也不例外而是仍然带着神秘的笑容道“也正因为你们都太了解这两人之间的事所以对于他们会合作绝对想不到。你现在先不要反对我的观点只回答我两个问题。”

老刘头点了点头神色也有些凝重了起来。

“第一你告诉我为什么白庭要对丁爷下手就算是现在所有的源头都指向了丁爷那又如何这么表面的特征反而更像是被别人有意引导的结果白庭不是傻子丁爷也不是傻子那两人之间为什么要开战。第二在现在这种非常的时期白庭和丁爷之间开战的话会波及到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很可能黑白两道都会陷入一种混乱的局面白庭就算是想报复丁爷其它人也不会任由白庭这么做至少在影响到他们利益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让白庭把这件事搞大就算白庭真犯了浑但是这些人的阻力会是白庭可以承受的了吗?而且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件事一旦搞大‘长庭会’势必将无法再进行下去。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答应吗?到时候白庭成为众矢之的的话他要对付的就不是一个丁爷了况且其它虽然不介意两人开战但是在这种关键的时期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刘慎之所说的意思老刘头也都明白这也正是这件事当中最大的两个疑点但是现在所有的情况表面白庭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被激怒了。这两点没有办法解释那也就无法解释白庭为什么要对丁爷开战。

“但是如果前提是两人暗中合作的话这件事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因为这些是两人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那他们为什么要合作?”老刘头想了想道“以他们之前的关系来说让他们双方都放下以前所有的问题然后合作这似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也许这件事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还有外力的介入呢?”

“你是说、、、”

“不错白庭被人拉下了水也损失了很多钱但是这还不能动摇白庭的根基至少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白庭忍受不了得是竟然会被人暗算以白庭平时的为人绝对不会就这么的算了为了报仇白庭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也不会是件奇怪的事。而在这时候如果再有加力的介入并施加压力的话白庭当然会选择合作。”

“你是说是有人在故意借这个机会促使这件事的生。”老刘头已经有些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了。

“不错。”刘慎之点了点头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来“我想你应该知道很多事只不过你却选择了不去理会这些事可能是你感觉累了也可能是其它的原因但是我可以说的是有些事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就算你不去理它他也会找上你。所以于其忍让不如主动出击。”

“尹浩天心里有什么打算我想你也应该清楚的很搞出白庭这件事目前来说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他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但是显然有人不想让尹浩天一人独大所以借着这件事又把丁爷拉下了水在外力的逼迫下两人表面上像是正面开战但是暗地里却是会把所有的人都牵扯进去。而这样的话当然会触及到其它人的利益也肯定会有人不想这些事生这样尹浩天也就没有了机会一家独大。可以说这第三方介入的势力是想制衡尹浩天。”

不等老刘头开口刘慎之又继续说了下去“现在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明了尹浩天暗中想把白庭拉下水目的当然是做上‘长庭会’话事人这个位子而有人不想尹浩天达到这个目标所以只能把水搅的更浑来牵扯尹浩天。这样也就基本上解释了所有的事情。”

“那你认为这第三方的势力会是谁呢?”老刘头沉默了一会道。

“不知道。”刘慎之两手一摊很是干脆的道。

老刘头楞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这么回答但是却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到时候不就清楚了。”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我说老刘头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我现在所掌握的情况也就这些你也都知道了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老刘头突然笑了看着刘慎之还微微的点着头他的这种眼神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刘慎之心里都有些毛了起来。因为老刘头现在的眼神很有些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至少在目前来说这是刘慎之最难忍受的眼神。

“那个我先出去了你忙你忙。”刘慎之赶紧的离开了书房他怕再待下去的话自己会忍不住对老刘头动手。就老刘头那单的身子刘慎之怕一拳下去老刘头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为了不犯错误刘慎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出书房后刘慎之这才长出了口气刚才老刘头的那种眼神还真是吓人。以后还是少见的为妙到了客厅里后刘慎之突然间想起那个坐着轮椅的女孩来嘴角不由的现出一丝笑容刘慎之便上了二楼。对于俞洁刘慎之心里还是有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刘慎之认为并不像是nan女之间的那种关系而更像是朋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俞洁其实和刘慎之很像。俞洁虽然遭遇了人生的不幸但是她并没有被击垮而是顽强的站了起来俞洁也不是一个把什么事都放在脸上的女孩更多的时候这个女孩都把自己的悲伤隐藏在了深处隐藏到了外人不能触及的地方。在俞洁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悲伤这种感觉会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这个女孩但是俞洁却不会接受这些保护她更想靠自己。这种悲伤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里即使她那平淡的表情也无法掩饰。

刘慎之可以感觉到的俞洁身上的这种悲伤也明白这种悲伤所以刘慎之才不希望俞洁永远的沉浸在这种悲伤当中。上了二楼后刘慎之来到了俞洁的房门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刚要伸手的时候屋里却是传出了淡淡的声音。“门没关。”

刘慎之耸了耸肩他当然也听得到这正是俞洁的声音。而这时另一扇门却是打开露出了小刘那满是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后砰的一下便用力的关上了门。刘慎之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便推门走了进去。房间还是那么的淡雅、幽静。

俞洁坐在轮椅上眼神望着窗外脸上还是那淡淡的表情。在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露出几个大字‘沉思录’。刘慎之走了进来后俞洁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的望着窗外。似乎在窗外有着她一心要追求的东西一般。

“嗨。”刘慎之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netbsp;俞洁转过了头来淡淡更让脸上还是有些病态般的苍白只是看着刘慎之并没有说话。

侏罗纪的恐龙

“好像在看书呀有没有打扰你。”话虽这么说着以刘慎之的为人脸上又怎么会有不好意思的神色呢。

俞洁仍然淡淡的看着窗外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只不过此时俞洁的眼神里有丝淡淡的忧伤连带着她的身子都看起来像是沉浸在一丝忧伤当中。在这一瞬间刘慎之似乎看得有些痴了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从netg上坐了起来刘慎之走到了俞洁的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

俞洁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这次出奇的并没有任何要阻止刘慎之的意思然后又转过了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眼睛里却是有着晶莹的光芒似乎在闪烁着。过了一会刘慎之放开了手脸上甚至还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来。说实话刘慎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去抱住俞洁现在想想刘慎之都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刚才的动作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耸了耸肩后刘慎之便没有再去仔细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动作只是同样的看着窗外打着哈哈道“今天天气不错呀。”

“谢谢。”俞洁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但是刘慎之却可以从中听出一丝的激动。

“不用客气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刘慎之脸上现出坏坏的笑容道。

俞洁的手在脸上轻轻的擦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吸了口气后嘴里淡淡的道“明天是我爹ma的祭日。”

“爹ma的祭日?”刘慎之一下子便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俞洁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忧伤也一下子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动作。

刘慎之是一个孤单的人虽然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总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是在刘慎之的骨子里他还是孤单的人再坚强他以前所经历过的那种孤单也不会完全消失的。正因为刘慎之有着这样的经历所以他才可以感觉的到俞洁身上的那种忧伤与孤独所以刘慎之才会突然抱住了俞洁。也许这也只是刘慎之对朋友所表达的一种支持。当一个人在忧伤脆弱的时候朋友一个轻轻的拥抱又会重新的燃起生命的希望也可以告诉他原来你并不孤独。

俞洁的眼神里似乎又涌起了晶莹的光芒但是这个坚强的女孩却是在极力的忍着。“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里可以忘记很多事也可以去做很多事但是有些事却是永远也不法忘记的。”

“也许你可以试着去忘记。”刘慎之的话里少了平时的那种调侃的味道而是有些淡淡的深沉。“人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好听的说是一个新生命的开始悲观的说便是你开始了走向死亡的倒计日。我们孤单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会孤单的离开这个世界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生当中找到一些慰藉至少证明我们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

俞洁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的眼神看着他那张少有的忧伤的脸然后淡淡的笑了笑。这时的俞洁心里已经没有那么的忧伤了也许刘慎之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道理但是和人说说话确实会让人的心情有所改变;有朋友的陪伴也确实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放下忧伤。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道理?”刘慎之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笑着道“现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原来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深度有那么一点点的与众不同其实你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现在的感觉因为你的内心已经爱上了我。承认吧这是你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哎谁叫我总是那么帅呢?”

刘慎之的脸上现出欠揍的表情来。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种方法追mei女。”俞洁楞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道。

“我还用追吗?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刘慎之故意叹了口气“以本哥英俊潇洒的脸庞如大海般渊博无垠的知识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神mei女向来都是投怀送抱还用追吗。”

俞洁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刘慎之的话。

“噢我知道了。”刘慎之向前凑了凑看着俞洁的眼神一字一字的放慢了语道“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吧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女人妒忌起来听说很可怕的。不过我喜欢。”

刘慎之嘿嘿的坏笑了起来。

“滚。”俞洁终于有些受不了刘慎之自恋的话语手中的书本便甩了出去。

“这么快就送定情礼物还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刘慎之一伸手便把那本书捉住脸上仍然坏笑着道。

“你的脸皮一向这么厚吗?”俞洁也学着刘慎之的样子故意叹了口气道。

“我只是不忍让少女的幻想破灭而已。唉人要帅了也是一种罪呀。”刘慎之你是上帝一般张开了双手“来吧上帝会接受你的抱抱。”

“去你的。”俞洁白了刘慎之一眼头又转向了窗外只不过她柔软的嘴角上却翘起一丝微微的弧度来。

“笑了就好人活着就应该多笑笑。”刘慎之走到了窗前也同样的看着外面“本来人生就已经很苦了双何必再把自己束缚在痛苦当中呢。”

俞洁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脸上的忧伤却没有那么重了。

“明天我也没什么事陪你去看看爸妈。”刘慎之对着俞洁道说完后便把书又还给了俞洁然后向外走去手还挥了挥“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来接你。拜拜。”

“谁答应你了喂喂。”俞洁见刘慎之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由对着他的背影叫道只可惜回答她的只是走下楼梯的脚步声。俞洁的脸上楞了一下然后不jin又笑了起来只不过她的脸上却是有丝淡淡的红晕。爸妈我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不过很快俞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俞洁似乎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刘慎之下楼后便轻手轻脚的穿过了客厅现在的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老刘头的那种‘可怕’的眼神。直到安全的的过了客厅来到了门外刘慎之才轻轻的长出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xiong好像有种惊神刚定的感觉。但是很快一个声音的响起便让刘慎之全身冷就像是从天堂又落到了地狱一般。

“要走了吗?”

刘慎之只好转过了来身来但是一看到老刘头的样子刘慎之便被吓了一跳。此时的老刘头一身的便装身上似乎还有些泥土手臂上的袖子都挽了起来手上也全是泥。光着脚穿着一双拖鞋那里还有半分先前刘经理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一般。

“喂我说老刘头你这是干什么?打算退隐山林不成。”刘慎之身子往后一斜张大了嘴‘惊讶’的叫道。

“没事种种菜而已。”老刘头洗了洗手道“人老了就得有点兴趣爱好天天面对着那帮人尔虞我诈的要不能自我放松早晚有一天会撑不下去。还是养养花种种菜的好什么也不用去想。”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老刘头。”刘慎之笑着道“不过倒是多了几分的亲切不错不错”刘慎之用手支在下巴处咂巴了两下嘴道“如果有十分的话我给你打七分算是勉强及格了。”

老刘头没有算会刘慎之的调侃而是把手洗了洗坐了下来眯起了眼看了看天后眼神又转向了刘慎之“明天是小洁父母的祭日。”

“我知道。”刘慎之也坐了下来。

“小洁这孩子的性格太好强了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想让人担心也不让人看出来。”老刘头轻轻的叹着气道“不过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里想着什么我很明白。虽然小洁的父母已经走了三年了但是小洁的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唉这孩子从小就和她ma的感情很好出事后却一直坚强着不让任何人担心。但是这三年来小洁从来没有去过她父母的墓地因为这孩子心里还是放不下呀。”

“一直没有去过?”听了老刘头的话刘慎之也有此惊讶。虽然他看的出俞洁是个什么都放在心里的女孩也是个坚强的女孩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几年俞洁竟然从来没有去过她父母的墓地。刘慎之明白俞洁之所以没有去不是因为她不爱自己的父母而是因为太爱了心里始终没有放下所以才不敢去。

刘慎之明白这种感受。有时候爱的越深受伤也会越重。俞洁的心里不能放下她便要永远的背负着这种感觉一直到永远。刘慎之又看了看眼窗前的那个人影心里也做出了决定。

“这件事一直压在小洁的心头太久了我怕她终有一天会因为承受不了这种负担。”老刘头看着刘慎之道“如果你能帮帮小洁的话那就太好了。”

“喂老刘头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刘慎之一见老刘头的眼神不jin怪叫了起来。

“呵呵你会答应的。”老刘头笑的像是老狐狸一般拍了拍刘慎之的肩。“好了我要去睡会了人不服老不行呀你自便。”

“睡死你个老狐狸。”刘慎之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老刘头暗算了对着老刘头的背影做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正在这个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却是小蕾的来电。

“喂想我了是吧。”刘慎之接通电话后便嘿嘿的笑着道。

“阿之你还好吧。”这次出奇的电话那头的小蕾只是关心的道。

“好的很好的很。要不要验验货呀。”刘慎之继续在jian笑着。

“讨厌。”小蕾终于有些招架不住刘慎之的厚脸皮攻势嗔怒道。“好了不闹了阿之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没问题。”刘慎之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十五分钟后到。”

“好的一会见阿之。”

“一会见。”刘慎之挂断了电话嘴里自言自语着“人帅了真是没办法唉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帅呐。”

不远处扫地的一个大妈听了刘慎之的话后眼神奇怪的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头来自侏罗纪的恐龙一般。

离别的前夕(上)

刘慎之面色如常的嘿嘿笑着然后一个潇洒的一个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后向小蕾家的方向赶去。

而此时的小蕾却是有些坐立不安一会走到窗前向外看去一会又坐了回来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事情一般。

“小蕾坐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小蕾一回头便看到了父亲嘴角上那丝玩味的笑意和母亲眼神当中的一丝不舍脸上不jin一红本来想要坐起来的身子只好强压着又坐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只是眼神当中的那股神色却是根本没有办法掩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小蕾听到了门铃响起的声音。

“叮咚叮咚。”

“阿之来了。”小蕾马上便从沙上弹了起来顾不得父亲和母亲在后背的轻笑声跑到了门前后赶紧的打开了门只是很快小蕾便楞住了。

“你好这是你要的外卖。”站在门前是一个穿着一身快餐店服装的年轻人在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个盒子而在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非常有标志性的自行车。年轻人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惊讶似乎他也没有想到开门的会是一个小mei女。

小蕾看着年轻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好耐着性子道“你们搞错了吧我没有叫外卖。”

“这里不是三单元一号楼1o3吗?”年轻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但是脸上仍然带着职业的笑容道。

“是呀可是”小蕾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我没有叫过外卖吗?你们肯定搞错了。”

“没错没错这是我叫的。”在小蕾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接着便走了过来接过年轻人手中的外卖后把钱递给他只是嘴角上玩味的笑容更浓。“我刚才叫的噢忘了告诉你。”

“爸。”小蕾嗔怒的叫了一声然后轻轻的一跺脚转身又跑回到了屋里蹬蹬蹬的上楼了。

小蕾的父亲笑得更大声了似乎对于捉弄自己的这个女儿非常的开心一般。送外卖的年轻人现在也有些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脸上也不由的一笑然后找了零钱后便礼貌的转身离开了。小蕾的父亲边关着门边笑的更大声了。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为老不尊。”小蕾的妈走了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这对父女就像是一对活宝一般有时候真拿他们没办法不过也因为如此家里才会时时都有笑声。小蕾的母亲脸上带着微笑“小蕾现在心里正烦着呢你还取笑她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女儿我上去看看。”

“好勒。”小蕾的父亲仍然在笑着提着外卖去厨房了。

小蕾的妈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上了楼。来到了小蕾的房间前后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后才推门走了进去。小蕾正坐在netg上怀里抱着那个在熊玩具小手握成拳头不时的捶上几下嘴里还小声的不时说着什么。

“小蕾。”小蕾的妈也坐了下来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妈。”小蕾一手抱着熊一手便抱住了自己的母亲。“爸爸太坏了又笑我。”

“你们俩呀。”小蕾的妈爱惜的在小蕾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什么时候才能安份会都这么大了。”

“妈。”小蕾撒娇似的晃了晃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嗔道。

“你呀怕了你了。”小蕾的妈笑着道。“小蕾你想好了吗?”

一听到这句话小蕾脸上的笑容马上便消失了眼睛里似乎还闪起了晶莹的光芒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母亲没有说话。小蕾的妈也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神当中也闪过一丝的不舍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一会后才松开了小蕾擦了擦小蕾眼角的泪水温柔的道。

“小蕾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去做决定了。”

“妈我舍不得你。”小蕾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

“傻孩子人总要长大的妈还可以再照顾你多久?你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况且现在也是个机会可以好好了的锻炼自己明白吗?”

小蕾看着母亲脸上那慈爱的笑容只好点了点头只是眼泪又不jin流了下来。

“不哭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小蕾的妈安慰着小蕾道。

“妈你也笑我。”小蕾雨带桃花般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又扑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温馨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射了进来洒落在地上也带起一丝柔和。

“妈”小蕾抬起了头道“我舍不得阿之。”

“傻孩子妈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小蕾的妈看着窗外的阳光道“妈也年轻过也经历过这这个阶段所以妈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和阿之妈知道小蕾是个懂事的孩子况且阿之这孩子也不错。但是你们现在毕竟还太小还没有经历风雨现在做出承诺太早了妈只希望你可以再过几年后长大了再说你明白ma的意思吗。”

“嗯。”小蕾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靠在了母亲的怀里眼睛也同样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刘慎之按响了门铃后便整了整自己的头然后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眼睛也微微的闭着双手张开做好了拥抱的准备。

门打开了刘慎之便笑着道“neteon,baby。”然后刘慎之便受到了这辈子最后悔也最难忘的的几件事情之一。一双还算强壮有力的双臂抱住了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也在耳边响了起来。

“阿之还真是热情呀快进来吧。”

刘慎之一下子便傻了本来他以为开门的会是小蕾甚至连要说什么都想好了那知道一听说话的不是小蕾后刘慎之马上便张大了眼睛然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实在是jing彩的很。在这个时候拥抱刘慎之的除了在厨房的小蕾父亲之外还能有谁?

“快进来吧阿之还楞着干什么。”小蕾的父亲很是热情的道。

刘慎之打着哈哈的走了进去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好况且刘慎之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遇到这种尴尬的事你让刘慎之还能说什么?进了屋后刘慎之便坐到了沙上扫了一眼客厅道“伯父小蕾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蕾在楼上呢。”小蕾的爸笑着也坐了下来顺手还拿过了棋盘“她妈上去了母女俩正在谈心呢现在正好咱爷俩先杀上两局再说。”

刘慎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对于上次的棋局刘慎之还是印象比较深刻的但是这毕竟是小蕾的父亲呀又不能太不给面子是不那种痛苦也就只能自己担着了。而且脸上还要保持笑容唉刘慎之的心里已经在叹气了。

很是麻利的摆好棋盘后小蕾的父亲已经跃跃yu试的先走了“这些日子我天天在看棋谱看看的我水平长进了没看招走马。”

“拱卒。”刘慎之眼神懒散的推了个卒道。

“阿之来啦。”楼上的小蕾显然是听到了声音脸上微微的泛红小声的道。

“那我们下去吧。”小蕾的妈轻轻的拍了拍小蕾的背然后站了起来和小蕾一起走下了楼。而此时小蕾的爸正紧紧的盯着棋盘就像是时刻准备着战斗的士兵一般。

“嗨。”刘慎之一见小蕾走了下来便笑着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向着小蕾的妈道,“阿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就你嘴甜那我呢。”小蕾嘟起了嘴小手还活动着似乎只要刘慎之一个回答不对就让他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我们的小蕾是青春无敌美少女那自然不用说了不信你看那盆花都因为小蕾而凋零了。人比黄花瘦呀。”刘慎之张嘴便来这些话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就像是一种本能一般的tuo口而出。虽然话是有点夸张了但是对于像小蕾这样年纪的女孩来说却是最有杀伤力的。小蕾的脸也马上便又红了起来只是嘴角却带着甜甜的笑容。

“好啦老头子还玩准备做饭了。”小蕾的妈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拉起了小蕾的爸。

“我这正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呢别呀。”小蕾的爸虽然在反抗着只可惜上诉无效边被拉走便对着刘慎之道“棋盘别动千万别动咱们一会继续。”

这会连小蕾都不由的笑了刘慎之也笑了笑然后看着小蕾道“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小蕾的脸上又有些暗淡但还是坐了下来只是双手有些紧张不安似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过了一会对抬起了头看着刘慎之道“阿之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刘慎之似乎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一般只是微笑着看着小蕾。

“阿之我、、、”小蕾张了张嘴却是说不下去了本来想好的话也像是一下子完全的忘记了一般脑海中只是一片空白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走?”刘慎之坐了过来手握住了小蕾的手。

小蕾张了张嘴过了片刻才道“阿之你都知道了。”

“我只是猜到了而已。”刘慎之轻轻的把小蕾抱在了怀里然后拍着小蕾的背道“我明白你现在的感觉想哭就哭出来吧。”

“阿之我舍不得你。”小蕾偎依在刘慎之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声音哽咽的道。

“嗯我明白。”刘慎之只是安慰着小蕾道。两人就这么的抱着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不想去打破现在的这份宁静。

厨房里小蕾的妈看着两人眼角也似乎有些湿润了。

“女儿长大了始终是要放手的。”小蕾的爸温柔的对妻子道。

小蕾的妈点了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靠在了丈夫的肩上。“我只是有些舍不得。”

离别的前夕(下)

“我也舍不得可是我们总要放手的。”小蕾的爸这次并没有在调笑什么只是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小蕾的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虽然眼角上仍然闪着晶莹的光芒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悲伤。这一天始终都要到来他们也都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人总要长大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也是历史展的必然。面对儿女的长大很多父母都有些舍不得都有些暂时无法接受这种转变但是该生的事还是会生该来的事也还是要来。小蕾的父母思想还是比较kai放的面对女儿的长大他们并没有采取什么阻止的态度只是做为一个旁观者一般有时候还会给予小蕾一定的指引。就像小蕾和刘慎之之间的关系一样他们虽然知道现在以小蕾和年纪不应该过多的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但是他们仍然没有采取阻止的态度而只是任由事态的自然展。

毕竟他们也经历过那个年纪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们心里明白对于这样的事任何的阻止都只会适得其反他们只是在指引着小蕾可以去走自己喜欢的路。当小蕾累了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张开自己温柔的双臂迎接小蕾的回归。家庭不也正是这样吗?永远都会是你的支持者你真正的坚强后盾。

小蕾现在的心里什么也没有去想什么也不想去想就只是这么静静的偎依在刘慎之的怀里在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听的到两个人的心跳。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却是已经联系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松开了小蕾手指轻轻的在小蕾的脸上滑过笑着道“我们的小mei女好重呀压的我肩膀都酸了。”

这一句话顿时便把小蕾逗笑了但是小蕾还是故意板起了脸忍着笑举着自己的小拳头道“你说什么?”

“有人说话吗我怎么没有听到。”刘慎之脸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小蕾一定是太想我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吧嗯人帅了是一种错而在mei女的面前更帅的一堆糊涂天神共怒就是一种罪过了。”

小蕾再也忍不住娇笑了起来嗔道“贫嘴。”

“咕噜。”正在这时一声不合适宜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

小蕾奇怪的问道“什么声音呀?”

“没什么没什么。”刘慎之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指着自己的肚子道“它在呢。”小蕾楞了片刻马上便明白了过来顿时便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在厨房里的小蕾父母也是面面相觑这个刘慎之还真不是一般人呀在这种时刻竟然会饿的肚子都叫了起来。

“还好还好不算太糟。”小蕾的爸小声的笑着道。

“还好什么?什么不算太糟?”小蕾的妈不由的问道。

“你说呢”小蕾的爸眉头一挑笑容中带着一丝古怪的味道“还好只是肚子饿不然、、、嘿嘿。”话说一半便嘿嘿的笑了起来。

小蕾的妈也马上便知道了自己老公话里的意思不由的笑骂着打了老公一下“你呀还嫌不够乱。”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声‘噗’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这一下不但小蕾楞了小蕾的妈楞了就连小蕾的爸也完全的楞了。尤其是小蕾的爸脸上的表情更是jing彩的很心中暗想着不会这么巧吧说什么来什么?片刻之后小蕾的爸便狂笑了起来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有意思了想让人忍都忍不住。而小蕾的妈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刘慎之这也太配合小蕾的爸了吧。

小蕾总算明白刚才的声响是怎么一回事眼神看在刘慎之的身上脸还有些微微的泛红。眼神全是笑意的小声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蛤蟆叫。”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刘慎之脸色如常的道。

“这里有蛤蟆吗?”小蕾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好像没有吧。”刘慎之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态。

“咯咯你呀。”小蕾笑着在刘慎之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人之常情嘛。”刘慎之仍然嘻皮笑脸的道。

本来小蕾的心情是有些失落的但是经过这么一闹内心当中的那丝依依不舍与落寞反而一下子便消失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刘慎之也实在是个怪胎。不过这个怪胎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

“我饿了小mei女打算怎么犒劳犒劳我呀。”刘慎之伸了个懒腰道。

“我又不会做饭而且就要走了应该是你做给我才对。”小蕾娇笑着道。

“唉我的命怎么叫这么苦呀。”刘慎之苦着张脸道。

“男人都是这么命苦的。”小蕾的爸很是同意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现在两人也没有必要再留在厨房了。

“你说什么?”小蕾的妈突然笑mi眯的看着自己的老公道。

“不过再苦再累也值得谁让我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呢。”小蕾的爸马上便转了话道反应之快连刘慎之都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脸上一幅我欣赏你的样子。而小蕾的爸却是安慰完老婆后对着刘慎之眉头一挑脸上的意思是那还用说男人嘛。

“爸阿之你们两人在做什么样又挑眉毛又挤眼的。”小蕾奇怪的看着两人道。

“没什么。”

“没什么。”

两个男人齐口同声的道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妈他们怎么了?”小蕾心里更加的好奇了不由的拉着自己老ma的手臂道。

“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小蕾的妈笑着拍了拍女儿的头“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噢。”小蕾有些不满的应了一声不过很快注意力便又转到其它方面的事上去了。

整个下午刘慎之都在小蕾的家里陪着小蕾和她的家人四个人说说笑笑反到像是一家人一般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刘慎之又难得的下厨给小蕾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只吃的小蕾赞不绝口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容。

吃完饭后小蕾的妈便让小蕾和刘慎之出去走走然后一伸手便拉住了愁眉苦脸打算悄悄溜走的老公。小蕾娇笑着自己的老爸然后调皮的吐了吐she头便拉着刘慎之出门了。

“你就这么走了那可是你ba呀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闻不问呢。”一出门后刘慎之便笑着道。

“怎么不行呀。”小蕾的鼻子一皱娇笑着道。

“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做的太对了哈哈。”刘慎之话锋一转笑着道。“走吧想去那转转。”

“嗯让我想想。”小蕾背着双手调皮的笑道。

“行你说了算去那里我都陪着你。”刘慎之掏出只烟来点上。

“先去那个小公园吧。”小蕾的眼珠一转道。

“行走吧。”

两人慢慢的走在路上此时刚好是华灯初上路上的行人还不多一丝安静当中带着份无法言语的静谧。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那个小公园。小蕾娇笑着便跑了进去来到了秋千上便坐了上去。刘慎之把烟掐灭也跟着走了进来。

“阿之你还记得这里吗?”小蕾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着道。

“不记得了这里有什么特别吗?”刘慎之双手一摊的道。

小蕾听了刘慎之的话脸上便是一楞但是看到刘慎之眼中的笑意后便知道他是故意在气自己不由的伸出了‘小魔zhua’在刘慎之的身上狠狠的拧了一下fa泄了一下心中小小的不满直到刘慎之呲牙裂嘴的做出夸张的动作小蕾才不由的又娇笑了起来当然小蕾手上又怎么会舍得用力拧刘慎之呢。

“我当然记得这里这可是我和我们的小蕾初恋之地呀。”刘慎之故意加重了‘初恋’两个字。

小蕾的脸上又现出淡淡的红晕脸上也挂着甜甜的笑容当初两人在食堂生误会后刘慎之直接找到了小蕾的家里然后解开了误会两人便是散步到了这里。可以说正是在这里小蕾的心里才开始接受了刘慎之。对于少女来说这个地方有着十分特别的意义。

“可是我后天就要走了。”笑了一会后小蕾突然有些感伤的道。不等刘慎之开口小蕾又抬起了头看着刘慎之一脸歉意的道“阿之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没有和你商量就决定了这件事?”

“怎么会呢。”刘慎之笑着蹲了下来“小蕾你要记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都有自己要去决定的事在这件事上我不但不会怪你反而会支持你你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这是好事我这人没什么雄心大志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去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理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刘慎之柔声的道。

“阿之你太好了。”小蕾的眼角里似乎又闪起了晶莹的光芒。

“短暂的分离只是为了相聚。”刘慎之伸手擦掉了小蕾眼角上的泪珠“再说我也可以去看你呀又不是很远等你放假的时候又可以回来。”

“嗯。”小蕾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力的抱住了刘慎之在他的耳边道“阿之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是我的承诺。”

刘慎之看着漆黑的星空眼神里也现出一丝不舍但他还是拍了拍小蕾的背什么都没有说。

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更多的时候刘慎之会把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但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刘慎之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小蕾自己的心里已经永远的留下了位置永远深深的印在了心上。这一切刘慎之都没有说过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在自己的心里。

“啪啪啪。”一阵拍手掌的声音在宁静的公园里响起一个黑影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阵有些沙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好一对儿女情深。”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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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邪的笑容

刘慎之松开了小蕾看着这个不之客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而小蕾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人然后小声的对着刘慎之道“阿之这是谁呀?”

“不认识。”刘慎之摇了摇头只是柔声的对小蕾道。

“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这人的脸仍然隐藏在黑暗当中看不清楚一双眼睛却像是夜枭一般的散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光芒又像是毒蛇一般的紧紧盯着刘慎之道。

刘慎之的眉头又皱了皱然后对着小蕾柔声的道“小蕾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好吗我一会就过来。”

小蕾隐隐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那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向旁边的坐椅走了过去。刘慎之温柔的目送着小蕾脸上还带着笑容直到小蕾走到那边的石椅边后才收回了目光。

“好果然是个好男人好男朋友只可惜现在像你这样温柔和男人实在是太少了。而过了今天之后这个世界上又会少了一个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可惜了。”那人像是在喃喃自语着道。

“我今天不想惹事也不想有任何的麻烦。”刘慎之转回了头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所以你还是最好离开的好。”

“哈哈哈哈、、、”那人突然间狂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眼神当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可怜的味道看着刘慎之。刘慎之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那人停止了笑声眼神也猛的冷了下来就像是两道利箭一般的直射到刘慎之的身上。

“看来某人好像还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真是太让人可笑了。”

“我说最后一遍我今天不想有麻烦也不想惹任何的麻烦。”刘慎之仍然淡淡的道只不过他的眼神当中却闪起了夺目的光芒。刘慎之一向是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就算是遇到再糟糕的事也很少可以影响到他的心情但是今天刘慎之显然动了真怒而他脸上的笑容也越的阴邪如果说以前刘慎之脸上那邪邪的笑容还有那么几分可爱的味道的话那现在的刘慎之脸上那种阴邪的笑容却会让人不寒而栗。那就像是从地狱里带出来的笑容一般又像是死神的招呼一般那种让人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阴冷绝是没有看到这种笑容的人可以感觉到的。

“你吓我。”那人也冷冷的道“我不是被吓大的。”

“我只是在告诉你如果五秒之内你还不消失的话你会后悔的。”刘慎之的声音仍然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但是周围的空气却是突然间阴冷了下来一种让人心寒的阴冷充斥在四周那人的心里已经忍不住感觉到一丝的颤栗。刘慎之并没有恶语凶言也没有恐吓只是在淡淡的说着但是这种平淡反而造成的效果比恐吓还要让人胆寒是那种从骨子里升起来的胆寒。

人在某些方面和野兽是一样的对于危险都会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那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大自然中的天敌一般天生的会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刘慎之现在就像是站在猎食链上的猛兽一般淡淡的表情之下隐藏着可怕的攻击。

“哈哈哈哈、、、”那人又狂笑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心中的那点胆寒从身ti里驱走一般。笑吧后阴冷的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你也同样会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悄无声息中七个黑影突然间便冒了出来出现在刘慎之的四周把他围在了里面。这些人全都是黑衣罩身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两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每个人的手中同样的握着一把寒光直闪的匕冰冷的刀锋使得气氛更加的诡异了起来。

刘慎之阴邪的撇了四周一眼眼神当中却是升起一股更加诡异的光芒来就像是嗜血的恶魔在冷笑一般。

而在不远处的小蕾看到这些人出现的时候脸上便现出担心的神色来小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现在的她心思全在刘慎之的身上真恨不得挡在刘慎之身前。但是小蕾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帮不上刘慎之任何忙相反的还会拖累刘慎之所以这个懂事的女孩只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眼睛望着刘慎之不敢出任何的声音来。

小蕾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虽然现在的她还谈不上多么的成熟但是至少小蕾明白自己喜欢刘慎之就要承受这种随时都可能生的事。这也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小蕾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她还是走了下去。

“放心吧阿之没事的。”正在这里一个人在小蕾的耳边柔声的道。这一下把小蕾吓了一跳都差点尖叫出来身子也马上的跳开了但是当小蕾豁然转过头来后却是不由的长出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才缓和了下来。站在小蕾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头上随意的扎了个马尾脸上带着关心的笑容看着小蕾。

“雪姐姐你怎么来了?”小蕾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来人正是欧阳雪。

欧阳雪只是笑着拉起了小蕾有些冰冷的手柔声道“放心吧阿之不会有事的。”

“可是雪姐姐、、、”小蕾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欧阳雪脸上那自信的笑容最终还是咽回了嘴边的话眼睛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刘慎之嘴里在小声的念着什么。

欧阳雪又握了握小蕾的手然后和她一起看向了刘慎之的方向。

“早就听说你的身手很可怕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可怕。”那人上前两步脸也从黑暗中露了出来。这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看样子绝对不过十八岁年轻的棱角上带着种阴阴的感觉让人看到就感觉不舒服。而他的眼睛里更是闪着一种莫名的光芒既像是毒蛇般的阴冷又像是狂豹般的zhi热。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眼神竟然会出现在一个人的眼里那么这个人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动手。”年轻人突然暴喝一声那七个黑暗便同时带起一道道闪亮的光芒挥向了刘慎之有前有后有左有右似乎一瞬间便把刘慎之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刘慎之的脸上仍然阴邪的笑着面对着袭来的寒光眼神里不但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相反的反而也同样的升起一种zhi热的复杂光芒来。直到寒光快接近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才终于动了。静如处子动如tuo兔正是刘慎之现在最好的写照。只是一瞬间刘慎之便从如巨石般的紧稳一下子转变成巨浪般的汹涌。不退反进刘慎之不顾后面袭来的匕而是上前一跨步一拳直挥了出来。

刘慎之的刺拳直快实属罕见空气当中都似乎传出一阵呼的风声连眨眼的几分之一都不到拳头便已经冲向了对面那人的脸前。那人也被吓了一跳似乎没有想到刘慎之的出差竟然如此之快但是忙而不乱这人只是身形突然间一个后仰手中的匕便转了回来直削刘慎之挥出的拳头。

如果是在平时刘慎之这一拳完全可以直追而下就算不能击中他的面门至少也会让他先机顿失只有被刘慎之打的份。但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就在刘慎之一拳攻出的时候那人左右两边的人却是突然补上一左一右两把匕便刺向了刘慎之的肋下而在刘慎之后面的那些人匕也全都刺了过来。

刘慎之出手非常的快而且出奇不意但是这些人的反应之快竟然也不慢尤其是他们之间的那种配合竟然完全可以弥补自身度的不足而牵制住刘慎之。刘慎之一击不中便快的收回了拳身形一矮闪过后面的匕后一个扫蹚腿直踢另外两人。

这几个人之间的配合实在默契刘慎之虽然比他们每个人的身手都厉害但是同时面对七个人刘慎之仍然无法占到上风。这些人攻守之间无形的便化解了刘慎之的所有攻击刘慎之既无法奈何得了他们而他们也无法一举把刘慎之擒下。在某些时候刘慎之确实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面对这种绝佳的配合刘慎之却是一瞬间便冷静了下来。这几个人肯定是经过长期特殊的训练才养成的这种默契七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一般进退攻守之间宛如行云流水完全克制住了刘慎之。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年轻人看到这些人久攻不下虽然刘慎之也无法冲出包围但是年轻人的脸上还是现出了不满的神色眼神里更是闪着毒蛇般的光芒心中杀机顿生。“杀了他回去重重有赏。”

那几个人听到年轻人的话后眼神当中闪起一股异样的光芒来动作也猛的快了几分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猛烈攻击着刘慎之也令刘慎之的压力骤然增加。几次匕都是险险的从刘慎之的身上划过带起一丝淡淡的血丝来。

小蕾的手里已经全是汗水紧紧的握着欧阳雪的手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但是她却不敢出任何的声音来。如果真的可以小蕾宁愿是自己去死也不希望刘慎之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孩来说现在的小蕾什么也做不了。

欧阳雪看着小蕾脸上那焦急关切的表情心里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用力的握了握小蕾的手。小蕾回头看了欧阳雪一眼也看到了欧阳雪眼神当中的关爱勉强的笑了笑后一双妙目又盯在刘慎之的身上。

刷的一下刘慎之的手臂之上被一把匕划过飞溅而起的鲜血也有几点落到了刘慎之的嘴角。而一刀划伤了刘慎之的那人却是被刘慎之一拳正击在小腹之上整个身子一下子便弯了下去就像是煮熟的虾一般弓着身子口水鼻涕全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还没有等刘慎之再有动作另外两把匕便是又划了过来分别在刘慎之的腿上和后背上带起血丝。

受伤的凶狮会更加的可怕现在的刘慎之就是这种状态。身上的伤不但没有降低刘慎之的攻击力相反的反而是让刘慎之的潜能一下子暴了出来。

“好好的很。哈哈哈哈。”刘慎之突然间狂笑了起来然后身子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再次冲了出去少了一人之后剩下的几人虽然配合仍然默契但是由他们组成的网却是已经出现了漏洞而这个漏洞对于像刘慎之这样身手的人来说已经够了。

只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人便倒了下去。两个人被刘慎之一拳打在面门上鼻梁骨完全的凹了进去;另外一个人被刘慎之一脚踢飞出五六米远嘴里吐血不止;另外三人一人的双手全被刘慎之打折一人被刘慎之一掌削在脖子上昏死了过去;现在站着的只剩下一个人而在他的面前刘慎之却是带着阴邪的笑容慢慢的走了过来。

这一巨变终于令年轻人的脸上变色而他的一只手也伸到了口袋里。

刘慎之走到唯一站着的那人面前上下的看了看这人后突然咧嘴笑了然后随着一声枪响刘慎之的身子却是突然间消失了。

有人要倒霉了

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对着刘慎之枪口上似乎还冒着一缕青烟。年轻人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刘慎之刘慎之也完全看不到他现在的任何动作但是就在年轻人拨枪开枪的瞬间刘慎之的身影却是突然间消失了。就像刘慎之的背后长着眼睛一般盯着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唯一站着的那人眼神当中闪着不相信的光芒微微的低了低头看着xiong前的血洞沽沽的往外冒着血然后身子便倒了下去。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少主会突然间要射杀自己。

“一群没用的废物。”年轻人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脸上也没有任何内疚的神色。

“你也是个废物。”刘慎之阴邪的笑容出现在年轻人的面前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刘慎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

“你的身手确实很好。”年轻人似乎在赞叹一般只是脸上的神色仍然像是毒蛇一般的阴冷。“能破得了‘七星阵’的人你是第一人也是第一个活着逃出‘七星阵’的人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是吗。”刘慎之邪邪的应了一声。

“只可惜无论你的身手再好现在都已经不再是冷兵器时代。”年轮人的眼神当中闪着嘲弄的神色“面对着枪炮就算你是神也一样要死。”

“我不是神我只是个人。”刘慎之邪邪的笑着手指着年轻人道“而你连做人都不配。”

“那我就送你一程。”年轻人的嘴角一动手指便扣动了板机。

砰的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刘慎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仍然好好的站在那里。而年轻人却是突然间握住了自己的手而他手中的枪飞落在了地上一丝丝的鲜血也顺着他的手缝中滴落了下来。

“你实在不配用枪。”一个声音淡淡的响起然后一个人影便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因为你连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年轻人捂着自己的人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影眼神当中的怨毒之色丝毫不做掩饰。那人一直走到年轻人的身前从身上掏出只烟来很是潇洒的点上然后把烟盒扔给了刘慎之深吸了一口烟后缓缓的对着自己手中的枪口吐着烟圈同时眼神斜望着年轻人不屑的神色也同样的不做任何掩饰嘲笑着道。“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就连畜牧都跑出来玩枪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海哥果然还是这么潇洒如旧佩服佩服。”刘慎之脸上阴邪的神色已经消失了笑着对来人道。

“那是。”海哥很是不客气的收下了刘慎之的赞美之词脸上更是得意洋洋。

“你是谁?”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到了现在脸上仍然没有露出任何恐惧的神色。

“我?”海哥阴阴的干笑了两声然后一脚便踢到了年轻人的肚子上这一脚事出突然把年轻人踢的倒飞出去捂着肚子站不起来这才走到年轻人的面前举高临下的看着年轻人奸笑着道“我是你大爷。”

“我好像是我的台词吧。”刘慎之也是不由的一笑嘴里道。

“管他呢反正够帅就行。”海哥嘿嘿的又笑了起来。

“你小子要是帅母猪都会上树了。”又是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影一起走了过来。这两人当中其中一人十分的高至少在一米九左右而另一个人却是有个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但是神情之间却散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这三个人其实与刘慎之都不陌生因为这三个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因为刘慎之的原因。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对着那个身高最高的人道“黑哥看来恢复的不错嘛。”

“死不了。”那人只是淡淡的笑道但是眼神当中却是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而这三人正是上次刘慎之为了救欧阳雪的表姐李心媚时遇到的属于国家安全局的张头、黑子的海哥。在那次的意外当中刘慎之虽然只有他们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却是互相之间结下了友谊。而对于刘慎之可以从那么危险的环境当中生存下来黑子和海哥也是十分的佩服。当然这几人当中张头对于刘慎之的感情却是最复杂的他明明知道刘慎之对于那些天的事做了隐瞒但是他却尊重刘慎之的选择基本都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力对刘慎之威逼。而这也正是刘慎之这次会把三人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小雅姐呢?这次没有来吗?”刘慎之笑着问道。

“小雅还有其它的任务这次不方便过来。”黑子似乎看了张头一眼道。

刘慎之多聪明一看黑子的眼神有些怪便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况且上次刘慎之也看的出小雅对于张头的感情只不过这个威严的中年人却是在回避着这些。唉儿女情长事事难磨呀。刘慎之心里感叹了一声。不过这毕竟是张头自己的事况且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刘慎之也不好过问什么。

“这些事以后在谈先处理眼前的事。”张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走去。

“小子老实点。”海子把年轻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手上一用力反扳住了年轻人的咔嚓一下便给他上了手铐。

“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抓我。”年轻人仍然底气十足的骂道。

“哦你到是说说我们凭什么不能抓你。”海哥又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个手肘便击在了年轻人的背上疼的他再次的闷哼了一声。

“八格我要告你们。”年轻人破口大骂着“我是外商你们根本没有资格抓我赶紧放了不然的话我叔叔不会放过你们的。”

“靠原来是个小鬼子。”海哥轻蔑的说了一句又是一脚踢在了年轻人的pi股上让他来了个狗吃尿“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小鬼子怎么着不服呀。”

年轻人终于有些被打怕了虽然眼睛仍然瞪着海哥但是嘴里却是不敢在说什么了。

“怎么着欺软怕硬呀你不是嘴硬吗老子就先给你松松嘴。”海哥嘴里说着便蹲了下来先左右开弓给年轻人来了七八个嘴巴子直到年轻人的脸完全的肿了起来连他ma都认不出来了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咂巴着嘴似乎在欣赏一般。

“这小子最近火气比较大谁撞上谁倒霉。”黑子淡淡的笑着道。

“我说呢现在都入秋了海哥的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刘慎之也是笑着回了一句这会欧阳雪已经拉着小蕾走了过来。

“阿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小蕾的心一直提着直到现在才放了下来对着刘慎之担心的问道。

“没事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刘慎之笑着握住了小蕾的手。

“这点伤对他来说跟抓痒痒似的没事。”海子不再理年轻人笑着走了过来上下的打量了小蕾一番直到小蕾的脸都微微的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时这才收回了目光对了刘慎之一拳道“你小子行呀这么漂亮的小妹妹都被你勾搭上了真是老天不长眼怎么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呀。”

“因为你小子太了老天都要收你。”刘慎之笑骂了一句然后拉着小蕾指着张严他们道“这是张哥这是黑子哥这是海哥以前我都和你提过的现在终于持到活的了吧。”

“喂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海哥脸上不满的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句然后一脸笑笑的对着小蕾道“小蕾呀你有没有什么姐妹还没嫁呢表姐妹也行。”

“我就说这小子最近火气太大小蕾别理他。”黑子淡淡的插了一句只不过这次海哥听了脸上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只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张哥、黑子哥、海哥你们好。”小蕾一一打过招呼后便闭上了嘴毕竟小女孩对这些人还是有些陌生的也不知道一时之间要说什么小手还因为紧张而握紧了刘慎之的手。

“不用当外人有事直接找他们就行。”刘慎之笑着握了握小蕾的道然后对着张头道“是吧张头。”

张严只是淡淡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对着小蕾道“这小子如果以后敢欺负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对对跟海哥说也是一样海哥帮你收拾这小子。”海子在旁边也是接口笑着道。

小蕾听了两人的话有些紧张的心情也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甜甜的对着两人一笑道“谢谢几位哥哥要是阿之敢欺负我我一定告诉几位哥哥。”说完还对着刘慎之抛了个眼神眼神当中的意思明显的很。

刘慎之两手一摊叹了口气道“我这不是自找的吗。”

“是。”几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道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头我先处理这小子一会再和你们会合。”海子笑吧后便走向了年轻人一手拖着他也不管年轻人如何挣扎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有人要倒霉了。”黑子看了一眼海子的方向淡淡的说了一句。

“雪儿你先送小蕾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刘慎之和欧阳雪也有几天未见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只是对着欧阳雪笑了笑道。

“嗯。记得注意安全。”欧阳雪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小蕾便向回走去。小蕾也知道他们肯定有事要谈只是深情的望了刘慎之一眼便依依不舍的和欧阳雪离开了。

防空洞(上)

“现在什么情况?”张严点了只烟打开了车窗道。

“基本的情况你都已经知道了。”刘慎之也点了只烟“如果不是因为第三方势力的突然cha入我也不想麻烦你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苗头我想这件事你们肯定早有察觉作为一人好市民我当然要作一个好市民应该做的事不是。”

“都处理好了。”车门打开了黑子也坐了进来。

张严点了点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过了一会才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帮自己。”刘慎之狡猾的笑着道“这股第三方的势力我想你们掌握的消息应该比我更多也更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所以说应该是我帮你才对。”

张严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嘻皮笑脸只是淡淡的道“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们是国人。”刘慎之看着张严过了一会才收起了笑容淡淡的道。

张严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同样的过了良久才又转回了头一言不的继续抽着烟。而黑子也动了汽车开向了黑暗当中。车在缓缓的行驶着而车里的人也都保持着沉默。刘慎之最后的那句话其实一直是很多国人心里所想的在几十年曾经生过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是仍然无法让人忘怀尤其是对于像岛人的那种变tai行为只要是有血性的国人都是无法容忍的。

国人自古以来便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也一向以宽容的心xiong而著称世界但是对于某些岛人的所做所为国人已经不需要再容忍下去也不必在容忍下去。刘慎之也同样是个自豪的国人也同样的心中有着一腔的热血以杀止杀也是刘慎之一向的原则。所以对于某些岛人刘慎之也从来都不会心软。

张严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虽然更多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保持着一种威严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保有着一腔的热血就像刘慎之一样面对着某些岛人的所做所为张严在某些方面与刘慎之一样都是有着以杀止杀的想法。

有时候退让并不代表仁慈国人已经退了太多了也让的太多了是时候让人看看国人心中的那份血性了。中华大地也从来不缺乏充满了血性的汉子。

汽车一直开进一个仓库里后才停了下来黑子熄灭了火看了张严一眼后便推开了车门走了起来。此时张严的脸色有些凝重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这是一个十分大的仓库至少足有百十来平方米随处摆满了杂七杂八不少的东西看上去都会让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来。刘慎之从车上走下来后随意的看了一眼四周便伸了个懒腰打起哈欠来对于张严和黑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刘慎之竟然没有一点要问的意思。

张严也不多说只是缓步的向前走去而黑子也跟在了张严的身后。在仓库的尽头有几间屋子人还未到跟前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了过来屋子上的窗户早已经破烂不堪碎玻璃都散落了一地上面都成了一种灰黑色似乎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一般。

张严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进来黑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手电来打开光亮散出去顿时也照亮了屋子。在地上有着厚厚的一层土墙角落里还有老鼠和蜘蛛网刘慎之也跟着走了进来脸上不但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反而眉毛还微微的扬了起来似乎非常的有兴趣一般。

张严一直走到墙边上后才停了下来伸手在墙角mo索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按了下去一阵轻微的吱吱的声音响了起来墙上无声无息的便露出一个一米五左右的黑洞来从洞里还呼呼的向外吹着风。刘慎之脸上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后对着黑子伸出大拇指这才跟着张严钻了进去。

一钻进洞里便有一股强烈的湿味直冲了过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无所辨认的味道。进洞口后是斜向下的整个洞的墙壁上都是坚硬的石块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上面已经起了淡淡的青苔但是仍然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在洞的入口处每过一段时间顶上还挂着一个黑乎乎的灯罩一看就知道是年代比较久过去用的那种铝灯罩上面同样的长满了青苔。整个洞里也十分的长整个地势让人感觉是一直斜向下的张严刘慎之他们一直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才到了洞的尽头。

张严看了看面前这块像是和洞的墙壁形成一个整体的尽头仔细的在上面看了看然后一伸手在上面按了一下然后在墙壁上又现出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来。这个洞口距离尽头有五六米远看着这一切刘慎之的心里也是直点头至少设计这些的人非常懂得人的心理整个洞的设计恐怕还远远不上现在看到的这么多如果不是张严带着自己下来的话这一路上如果没有什么陷阱打死刘慎之都是不信的。

张严走了回来一低头对便钻了进去然后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然后眼前突然一闪一闪接着猛然间便大亮了起来。刘慎之眯起了眼睛看着心跳的惊讶更是无法形容。刘慎之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后刘慎之确实无法形容现在自己的感觉。

在刘慎之的眼前是一个绝对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顶上看上去也有四五米高一望无际的空间当中被分成了几个区域有些上面还盖着厚厚的帆布下面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严的脸上此时也现出一种崇拜的神色然后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伸手在捉住帆布的一角后用力的掀开下面竟然是辆汽车。刘慎之现在也算是见怪不怪了黑子也跟着跳了下来眼神当中闪着几分兴奋的光芒然后跃到车里后熟悉的点火踩油门汽车嗡嗡的便响了起来使整个安静的空间里也跟着响起嗡嗡的哄鸣声来。

“还能用。”黑子兴奋的道“这可是老家伙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还能用。”

张严也不说话只是坐了上去。刘慎之也懒得去问什么也跳了上去黑子便踩下了油门开了出去。顺着中间的那条过道一直开到了另一头后黑子才停了下来。在这一头有几间房子孤零零的屹立在那里张严下来后便走到了其中一间的面前神色之上似乎还带着一些无法形容的奇怪神色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来。

防空洞(中)

张严的手似乎微微的颤抖了两下然后深吸了两口气后打开了小盒子。刘慎之斜眼望去小盒子里放着一把以前那种比较古老的钥匙古铜色的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光虽然经历了时间的洗涤但是却不能埋没它本有的光芒。

张严取出钥匙后脸色尊敬的cha入到了门上扭转了起来随着咔嚓的一声门上的大锁便打开了。张严取下锁后用力的推开了大铁门吱吱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在空旷的地下久久传荡。大铁门推开后一股潮湿的气味便扑鼻而来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刘慎之向里望去里面的空间有三四十平方米两边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还有几个以前那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电话墙上也错纵复杂的全是电线和电缆因为时间的关系上面都色迹斑斑带着一种历史的沧桑。三面的墙壁之上还挂着一些地图及一些复杂的像是电路一般的图刘慎之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张严走了进来带起了一阵风也吹起了地上的灰尘。左右的看了看张严的脸上有着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像是崇拜又像是在叹息这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令人也不jin心里微微的显得沉重。过了好一会张严才=再次的向前走去来到一张桌子前伸手轻轻的在桌子上mo着看着桌子上的灰尘张严似乎又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里六十年代所建立的军事防空洞。”过了不知道多久张严的脸上才又恢复了正常。

“嗯。”刘慎之应了一声。在刚看到所有这一切的时候刘慎之的心里确实充满了惊讶能在地下建立这么大的防空基地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当年那种条件根本没有什么技术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人靠自己mo索能建成这样大规模的军事防空洞也再次的证明了国人的集体智慧和那种凝聚力。

虽然这里已经荒废了许久但是看着这里的一切刘慎之的心里也不jin热血直涌那种庞大的气势会让任何国人都为之自豪。

“为什么来这里。”刘慎之走到了张严的面前道。

“这里是为了应付当年的危机而修建的也凝聚了很多的血汗当年那种特殊的情况相信你多少也有些了解。只是因为后来局势的展这里自建成后到现在却一次也没有用上。”张严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感叹从身上掏出只烟后点上后深吸了两口然后眼神当中突然射出凌厉的光芒来“但是现在它可以挥自己本来的光芒了。”

“无论是谁想要欺负我们我们都会给以最沉重的打击因为我们是国人。”

刘慎之也沉默了下来在这一刻他心里的热血也再次的汹涌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过了一会张严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对着刘慎之问道。

刘慎之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其实早在七十年代的时候这里曾被作为一股秘密特殊部队的特殊基地虽然后来因为其它的事而转移了但是当年的人对这里都还有着份特殊的感情。因为政治原因那些人最后都没有被派上用场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却还渴望着战斗渴望着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渴望着可以真正的战斗。而现在也是时候了。”

张严话里说的比较模糊但是基本的意思刘慎之还是明白的对于当年的那些事刘慎之毕竟还年轻也不明白但是他却知道无论任何时候政治方面的斗争有时候是比战争还要残酷与无情的。刘慎之不关心这些事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事他只是对这些人突然间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刘慎之现在也很期待着可以见到这些人。

张严抬起了头来看着墙上的一幅地图然后深吸了口气后走了过去这是当年的一幅地图年代已经久远上远还残留着一些灰尘纸张都已经有些黄。张严小心的把画取下来后在墙壁上便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来张严伸手进去用力一转随着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本来左边的桌子便转了起来然后便又现出一个一人可以通过的门来。张严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并不大的空间不过几平方米在中间的位置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架话报机。张严接通了电源后便在话报机上按了起来。

时间不长也就两分钟后张严停了下来然后又把桌子转了回去如果不是刘慎之亲眼所见也完全想不到在这间屋子里竟然还设有这等暗室。

“现在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等待了。”张严的神情也有些激动但还是强压下了这份激动的道。

刘慎之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在这一刻也根本不用说话。

防空洞(下)

还是那间十分豪华的别墅里真希佐也仍然同样的立在那个老人的背后头微微的低着看不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而此时的这个老人却是满脸的怒容一双眼睛更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的射着两道寒光。‘啪’的一下老人用力的拍在了茶几之下哗啦一下整个茶几连带着上面的杯子茶几一起震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老人显然正是处于胜怒当中xiong口不停的起伏着两只眼睛里怨毒的光芒比毒蛇还要可怕让人看到都忍不住心生胆寒手掌之上也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血。真希佐仍然站在那里对于老人的举动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头仍然低着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八嘎八嘎。”老人的嘴里怒吼着然后一跃而起动作之迅完全不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个箭步到收回前一把抄起上面架着的一把长刀后老人刷的一下双手握刀便甩出了刀鞘一个横劈一道刀光闪起整个书架便从中分为了两半上面的书籍也一下子全都散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过了一会老人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刀还刀入鞘后又把刀放到了刀架之上这才回到了沙之上。脸上愤怒的脸色虽然消失了但是眼神当中怨毒的光芒却是更胜。直到这时真希佐才抬起了头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拍了拍手然后便从外面走进几个女人来。很是熟练的收拾着一切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一切便又恢复如初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

老人喝了一口新端上来的茶水后眼神怨毒的神色也已经完全的消失了淡淡的道“真希君武腾君是被什么人捉走的。”

“回大人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何方势力捉走了武腾君。”真希佐恭敬的躬着身道“但是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在下的猜测的话可能是国安局的人。”

“国安局?”老人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是大人今天早些时候我刚刚收到消息国安局的张严突然间消失了我们的内线也没有办法查到他去了那里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赶到了这里来。”真希佐顿了顿看了一眼老人见老人只是靠在沙上闭着眼睛便又继续的道“那个刘慎之和国安局的张严以前曾有过接触大概在一个月前他们曾经一起对付过将军只是其中到底生过什么事以我们目前的力量还未有查到。”

“那个什么之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老人睁开了眼睛道。

“回大人只是一个学生。”真希佐回答道“但是有一点十分的奇怪我们只查到过他曾经在一个孤儿院里待过几年后来被人带走了而这段时间却是一片空白我们什么也查不到只到几个月前他才突然间出现在‘赤红高中’里并且成为了其中的一句学生。”

“噢?”老人的眉头一挑眼神当中又闪过一道凶狠的光芒。

“武腾君之所以会去找刘慎之我想可能与今天早上的时候黑熊和野狼的事有关。武腾君一定是一时冲动觉得黑熊和野狼的一时失利有损我们的颜面这才带人去找刘慎之。这都是属下的无能如果我早一点可以察觉到武腾君的异常举动一定会阻止武腾君的。大人属下愿意受罚。”真希佐突然间跪了下来道。

“起来吧这件事与真希君无关是武腾君为人太过冲动作为日不落帝国的军人竟然这么没有纪律实在是太过放肆了。”老人缓缓的道“真希君辛苦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真希君先退下吧。”

“是大人。”真希佐站了起来仍然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只不过一出了门后真希佐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然后又恢复了正常慢慢的走出了别墅。

“你相信他吗?”一个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突然间在房里响了起来一个黑影也出现在窗台前看着下面真希佐的身影消失后才转过了头来。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仍然闭着眼睛。而黑影又继续道“武腾君的性格冲动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为什么黑熊和野狼的失手竟然会刚刚好在武腾君在的时候传来以武腾君的性格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么会放之不理这分明就是真希佐所阴谋想借他人之手对付武腾君。”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世仇你这么说也不奇怪说出你的理由来让我相信你。”老人淡淡的道。

“因为我想他死。”黑影的嘴角现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接着道“因为我时刻都想除掉他对于这件事我也从来没有任何的隐瞒而且我知道现在你也想他死。”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老人又喝了口茶水道。

“真希佐的微分已经bao露以对手的能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到这里来到时候真希佐根本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而麻烦也会跟着到来。真希佐并不傻如果他想解决这件事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扰乱这滩水只要水越乱他也便越有时间和机会活下去。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这些支那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他到是学的不少。而武腾君也正是如此被他利用了。”

“那你认为他会没有想到我们会猜到这些吗?”老人的眼神当中已经现出了杀机。

“当然知道。”黑影的眼神里闪起了一种奇怪的光芒就像是妖魔一般还带着一种微微兴奋的神色“但是他仍然要这么做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他已经选择加入了‘他们’。”

老人的眼睛里猛的闪起更加凶狠的光芒整个身形也一下子变了气质。如果说先前的老人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垂暮之人那现在的老人身上所散的强大气息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眼前这个老人。那是种长期处于高位与血腥当中才会有的杀气也是没有办法做假的杀气。

“那他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事传令。”老人阴阴的道。

“收到。”黑影淡淡的应了一句眼神当中也泛起了兴奋的光芒然后身形便慢慢的消失了。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眼睛已经瞪了起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老人甚至比平常人还要矮半头脸上更是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嘴巴下留着大络腮胡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灰色衣服双手之上满是老蛮眼角里甚至还带着眼屎看上去和村民并没有什么两样。面对着刘慎之像是看外星人般的光芒中年人只是咧嘴笑了起来然后眼睛便越过了刘慎之看向了他身后的张严声音很是粗旷的道。

“你的信息?”

“是。”张严沉声的应了一声然后走了过来对着中年人便鞠了一躬。

“好好。”中年人又笑了起来只不过本来无jing打彩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一丝jing光然后便一言不的蹲到了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个烟斗抽了起来。

张严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他的神色便是恭敬的很甚至就连黑子的眼睛都是一亮手也似乎因为激动而用力的握了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刘慎之感叹了一声道从刚才中年人眼中闪过的jing光刘慎之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像是普通村民的中年人绝对不会是只看到的这样。从刚才那一瞬间刘慎之可以感觉的到中年人的身上一下子散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气势就像是睡醒了的猛虎一般一下子便完全的变了。

功夫不大安静的空气里便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然后一个高大的人影便出现在刘慎之他们的面前。这人的年纪和刚才那人差不多只不过却是要威猛太多身高在一**左右全身结实的肌肉充满了暴力身上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雨披脚下也穿着雨鞋在他的腰上还插着一把牛耳尖刀同样粗旷的脸上棱角分明。刘慎之一见到此人心中便不由的暗赞了一句好一条汉子。

这人蹬蹬蹬的走了过来后先是斜了一眼蹲在那里抽烟的中年人同样的咧嘴一笑点了点头后便看在了张严的身上“你的信息?”

“是。”张严仍然恭敬的道。

“好好。”大汉豪爽的大笑着然后便向中年人走了过去。“种地的咱们也有二十来年没见了吧。”

“是十九年零三个月二十二天。”中年人咧着嘴笑道。

“是呀他ma的这么快就过了二十来年了老子都他ma的当爹了哈哈。”大汉又狂笑了起来。

中年人只是咧着嘴继续抽着自己的烟并没有接话。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又来了五个人。这些人当中真算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有挺着个大肚子一看就像是奸商的胖子;也有全身干瘦像是小偷的人;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还带着一只猴子这只猴子也像是他的主人一般老的毛都掉了一半;还有一个戴着眼镜像极了传统知识分子的老师甚至最后一人还是个女人。

农民杀猪的教师奸商老猴瘦杆李二娘。

这便是这七个人的代号。而刘慎之看到张严拿出的这份名单上的代号后不但没有笑反而也同样是神情尊重的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并没有什么英雄的事迹也同样的不为人所知他们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默默的守了十几年的秘密。而现在一旦被需要的时候他们却是马上抛下了一切赶来便凭这一点就已经值得让刘慎之去尊敬。

这些人也才是真正值得去尊重的英雄。

鬼手

“各位前辈”张严对着七人一抱拳神色凝重的道“本来张严是不想麻烦各位前辈的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麻烦各位前辈出山。因为‘神之怒’计划又被重新启动了。”

张严的话音一落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相同的是这七人的眼神当中都现出了一丝的惊讶与悲伤交织在一起的神色。

“他奶奶的你小子刚才说什么?‘神之怒’计划又被启动了?”杀猪的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的道脸上更是现出一股凶相来再加上他本来脸上就带着一股凶狠之色此时杀猪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尊被激怒的杀神一般。

张严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奶奶的这帮鬼子真他ma的不知道好歹这次正好老子也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杀猪的脸色狰狞的一把抽出了腰上的牛耳尖刀然后一下子便狠狠的扎向了墙壁之上。连着一声铮的声音和火光闪烁着牛耳尖刀竟然有一小半硬生生的扎进了墙壁当中而无半点损伤。

教师却是推推鼻子上的眼镜眼神当中闪着疑惑之色对着张严问道“你确定是‘神之怒’计划又被重新启动了吗?”

“这一点我们暂时还不能完全的确定只是从一些线索上推断出来的。”张严沉着声道“但是这帮鬼子自从上次的‘神之怒’计划失败后虽然安静了几年但是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当年没有死的人员仍然在暗中想重新动作这个计划而现在他们认为时机已经到来也决心再次的启动这个计划。”

“嘿嘿这帮兔崽子不是不长记忆这次正好也可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帮兔崽子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奸商嘿嘿的笑着眼神当中却是闪着冷酷的光芒。

瘦杆也同样的点了点头嘴里应声的道“是该给这帮崽子们好好的再上一课了。”

“此事不可小视。”教师却是相反的脸上凝重的神色更浓并没有像其它几个一般充满了杀机“当年这个计划启动的时候一开始可以说是势不可挡我们全队三十六人现在却只剩下了我们几人牺牲了那么多兄弟这才阻止了他们。而现在他们竟然敢再次启动这个计划我相信他们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四眼说的不错这帮崽子虽然狂妄但是却不傻他们现在敢重新启动这个计划一定做好了准备我们可不能轻易的再上了他们的当。”老猴却是一脸jing明的赞同着教师的话。

“管他什么狗屁馊主意人来杀人佛来杀佛来他多少个小鬼子照样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一直没开口的李二娘却是突然间凶狠的道。

李二娘看上去和普通的村妇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一开口猛的一下连刘慎之都被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我的姑奶奶这位说话怎么这么吓人。再仔细一看刘慎之都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李二娘开的口而李二娘一见到刘慎之的眼神竟然咧嘴一笑然后张口便道。“小崽子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呀。”

“是没见过。”刘慎之也是笑着道。

“小子以后你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会叫李二娘了。”老猴嘿嘿的笑着拍了拍刘慎之的肩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知道不她还有另一个外号母大虫。知道母大虫是什么吗就是老虎山里面长的跟猫似的那个大玩意。”

“猴子乱yao舌根呢身子是不是痒了要不要让老娘给你开开骨。”李二娘哼了一声道。

“不敢不敢。”老猴连忙摆着手“我说二嫂呀您在我老猴心里那是跟菩萨一般我老猴天天贡着你都来不及那会敢背后说您的坏话不是您这么说实在是太让老猴我伤心了。”说着说着老猴的脸上便假腥腥的还真滴出两颗眼泪来更是看的刘慎之目瞪口呆心中暗想自己还真是太善良了这才是大师呀。

“哼你小子那弯弯肠子你当老娘不知道呀。”李二娘根本无动于衷丝毫不理老猴一脸的苦样。

“别闹了现在商量正事要紧。”一直没说话的农民却是在地上磕了磕烟杆然后站了起来一脸的沧桑上带着一种慈祥。而农民这么一开口本来正闹着的李二娘和老猴却是马上闭上了嘴甚至其它那几个人都同样的把目光转到了农民的身上眼神中都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既像是崇拜又像是怜惜。这一下连刘慎之都不由好奇的看向了农民。这几个人说起来农民是最不起眼的人也是最沧桑的人瘦弱的身子看上去就像是久病缠身的人一般身上更是带着一种感伤。

现在看来这几个人当中应该以农民为。刘慎之心中暗想着眼神也更仔细的观察起农民来这一看之下刘慎之心中不由的暗惊眼神当中猛的闪过一道光芒身子便一闪到了农民的近前一伸手便向农民的手臂抓去。这一下事出突然不但教师奸商老猴他们没有想到就连张严和黑子都没有想到。刘慎之的动作之快是连张严和黑子都为之佩服的很但是就在刘慎之动手的那一刻却是突然之间一把牛耳尖刀划破长空的挥向了刘慎之的脖颈除此之外还有三拳两腿都冲向了刘慎之分别击向刘慎之的后脑腰双腿及双臂。

农民的眼神里仍是老眼混浊面对突然出手的刘慎之农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这么看着刘慎之任由刘慎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而没有等刘慎之有任何动作之下那三拳两腿再加一把刀都抵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在刘慎之的向后还响起一个阴阴的声音来。

“小子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让你下辈子生活不能自理。”开口的是杀猪的他的牛耳尖刀已经抵在了刘慎之的脖颈之上冰冷的刀锋当中带起一丝丝的寒意。

“小子听到了没我老猴手上可没个把握万一用力大了你可是会后悔一辈子。”老猴也阴阴的说着和刚才嘻笑怒骂的神态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刘慎之并没有理会身后这些人冰冷的目光甚至连刀锋在脖都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盯着农民眉头还微微的皱了起来。

“放手他没有恶意。”农民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神也看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似乎对于刘慎之现在的举动也有些奇怪但是却仍忍着并没有问。

杀猪的老猴他们听了农民的话后却是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纷纷收手只是眼神仍然盯在刘慎之的身上如果刘慎之有任何的异动都会再次的引起众人的出手。过了一会后刘慎之放开了手眉头却是仍然的皱着。张严和黑子因为刚才刘慎之出手太快想阻止来都不及而现在看到刘慎之脸的神色后两人心中马上便想到了什么但是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只是都看着刘慎之。

“不对不对。”刘慎之嘴里喃喃自语着。

“什么不对。”农民淡淡的道。

“你是不是遇到过一个左手是假手的人。”刘慎之抬起了头问道。

“你到底是谁?”一旁的教师却是在听到刘慎之的话后猛的神色一变厉声的道。而其它几个人的脸上也同样的现出微微恐惧的神色眼神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甚至瘦杆和老猴李二娘的眼中还泛起了杀机来。

“是。”农民却是淡淡的看了其它几人一眼后这才缓缓的道。

“你遇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多大?”刘慎之并没有理会其它几人仍然继续问道。

“三十来岁吧正当壮年应该和老朽差不多。”

“不对呀。”刘慎之又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后显然是不得头绪眉头皱的更浓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二娘显然是忍不下去不由的厉声问道。

“应该算是一个故人。”刘慎之却是突然笑了然后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看了众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的疑虑但是这件事情我现在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这样吧你们坐下来还有时间我简单的把这其中的事说一下。”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便都坐了下来神色之间都有些奇怪唯独农民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在听一件毫不相关的事一般磕了磕烟杆后又往里放了些烟丝然后划着了火柴点上缓缓的抽了起来。

“我刚才提到的那个左手是假手的人曾经听老头提过恕我不便透露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等机会到了我自然会把他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还不是时机。”刘慎之抽了口烟后眼神里也不jin现出一丝的笑意来也不知道老头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山上。稳了稳心神后刘慎之继续道“而老头曾经说过他这辈子结仇无数但是有一个人却是让人无法忘记。这个人便是‘鬼手’。”

“‘鬼手’什么东西?”杀猪的不由问道。

“‘鬼手’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的外号。”刘慎之笑了笑只不过眼神当中却是泛起了一丝微微狂热的光芒“据说这个‘鬼手’在七八十年代十分的出名不但为人奸诈阴险身手更是恐怖。”

苍虬

“真有这种人?”听了刘慎之的话张严的眉头也是同样的一皱不由的问道。

刘慎之只是点了点头“其实有没有这个人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老头之间与他有恩怨所以我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那你刚才是在、、、”教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略有疑惑的道。

“不错。”刘慎之点了点头神色之间也沉重了起来“‘鬼手’这人的身手十分的恐怖当年正是因为他老头才受了伤直到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身上的伤却仍然没有完全的好。每当入秋及天寒之时老头便的背便会疼痛难忍有时候有路都走不了只能爬在netbsp;农民仍然在淡淡的抽着烟只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又继续低着头抽烟。

“‘鬼手’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一点‘鬼手’对于穴道等很有研究每每的攻击就是以‘穴道’为主专伤人身经脉一旦被他得手轻则经脉受损卧床几个月;重则可能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身伤直到死去。能治愈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刘慎之的眼神里狂热的光芒更胜而在狂热的光芒当中却还闪烁着一丝丝的寒意。

“你说的是不是这样的伤口。”农民放下了烟杆后在地上磕了磕然后收回了烟杆把自己身上的上衣tuo了下来在农民有些干枯的手臂之上有着一条可怕的黑线这条黑线就像是条张牙舞抓的黑龙一般自手臂的关节处一直延伸到xiong前仅仅只是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而且距离农民的心口处不过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了。

农民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黑线脸上并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反而是另外七人看到这些后每个人的脸上不是现出不忍的神色便是愤怒他们也明白当这条黑线一直蔓延到心口的位置时农民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但是对于这一切他们却无能为力早在当初的时候他们已经想过了各种方法但是都不能治愈。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刘慎之看着这条‘黑龙’沉声道。

“三个月?”教师的嘴里不由的喃喃了起来看了农民一眼眼神当中复杂的神色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我今年已经五十一了。”在整个气氛都有些沉闷了下来的时候农民却是淡淡的开口道“我已经活了半百之年该享受的享受过了该做的事也做了这辈子我也没有什么遗憾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人老了什么事都看开了什么事也都看淡了。”农民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平静那种平静也绝对不是装出来是真正的做到了心里无yu无争的平静。

“这次的任务应该也是我最后的一次任务了无论生死我也都没有什么遗憾了。因为我知道有个人一定会继续我们的事业走下去也绝对不会让人在任意的欺压国人。”农民的眼神当中终于现出了一丝神色很是安怀的望向了张严。

“前辈我、、、”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用说。”农民打断了张严的话道“人的生老命病死是上天注定的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而且对于我来说早死晚死实在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我知道这星星之火永远没有熄灭这神州大地也永远不会倒下我就安心了。”

“是前辈。”张严看着农民过了良久终于用力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们也同样不需要说任何话因为他们都懂得。

“现在这种伤好像可以治。”刘慎之突然开口道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尤其是杀猪的和老猴要不是有农民在这里恐怕两人早就扑了上来。刘慎之环顾了众人一眼后继续道“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对于这件事我也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治疗这种伤完全是一种意外而且适不适合前辈我心里也同样的没有把握。”

“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们都要试一试。”杀猪的神情有些激动的道。

“对只有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会放弃。”老猴也是出奇的沉声道。

“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所说的方法是、、、”教师虽然脸上也是同样的有些激动但仍很是理智的问道。

“蛇毒‘九曲青’的毒液。”刘慎之又点了只烟道“只不过这种毒蛇十分的少见我也不敢保证可以再捉到一条。”

“蛇毒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害老大。”杀猪的一听眼睛便是一瞪道手中的牛耳尖刀一横就要上前。

“老六不要乱说。”教师却是一把拉住了杀猪的“先不要冲动也许这位小兄弟说的有道理。中医本来就讲究阴阳调和而在一些记载当中以毒攻毒的办法也不在少数即使在一些民间偏方中也十分的常见。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所说的‘九曲青’到底是何毒蛇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九曲青’只是一种称号因为这种蛇身上有九道纹每道纹都是青色的身长一般不过尺余粗若食指。而且这种蛇度十分的快想抓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位小兄弟所说的可是传说中的‘苍虬’。”现在连教师的神情都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刘慎之的手道。

“前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刘慎之笑了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这种奇物的存在也不足为奇。况且我既然能遇到一条也当然可能再碰到另一条。”

“二哥你说的那个什么‘苍虬’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但杀猪的满脸的疑惑就连老猴等人也是全都盯在了教师的身上心里同样的充满了好奇。

“‘苍虬’是一种传说中的异兽只在少数的野史当中有记载传说中这种蛇为天蛇有着特殊的能力在古时候的一些部落当中还被当作神使来崇拜只是这些部落都比较偏远所以显为人知。而且在传说当中‘苍虬’本来的意思是安康之意本身有着奇特的功能虽然全身剧毒但是以毒攻毒的话却可以解天下之奇毒。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种传说中的异兽竟然真的存在于世界当中。”教师也是有些感慨的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没有现而已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

“这位小兄弟说的有理对了还不知道如何称呼?”

“刘慎之。”刘慎之笑了笑道。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教师难得开怀大笑了起来拍了拍刘慎之的肩道。其它几个人的脸上也都不由的现出高兴的神色来眼神看着刘慎之也没有那么的戒备了。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对付‘神之怒’。”就在众人都兴高彩列的时候农民却是又淡淡的开口道。

“‘鬼手’这个人虽然在上次的‘神之怒’计划受挫时并没有死而是神秘的失踪了现在‘神之怒’计划又被重新启动‘鬼手’也可能会再次的出现大家以后要多加小心。”教师平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眼神当中闪起了智慧的光芒道。

“‘鬼手’交给我就好了。”刘慎之的眼神当中也再次的闪起了狂热的光芒。“这个人我很早就想会会了最好他还没有死不然的话遗憾的人就是我了。”

教师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当中的赞许之色溢于言表“阿之是吧年轻人有冲劲虽然是好但是‘鬼手’这么久付胜名绝非浪得虚名阿之你还是不要冲动的。”

“这不是冲动”刘慎之笑了笑“前辈的关怀我心里明白只不过这件事始终都要解决除了前辈的恩怨之外老头还曾被‘鬼手’伤过这件事我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的算了所以‘鬼手’我是要定了。”

“那好阿之一切小心。”教师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提醒刘慎之小心为上“现在我们需要好好的合计一下针对‘神之怒’的计划制定出最佳的方针一举捣毁让这帮小鬼子永远不敢再踏进神州大地。”

“哈哈好一个一举捣毁。痛快痛快。”刘慎之大笑着道。

在夜幕当中一群人在快的移动着一个个就像是鬼影一般的穿梭着直到来到一间小仓库前才停了下来。所有的黑影一下子便全都散开了十几个人把小仓库都围了起来只留四个人来到了正门前。小仓库里灯光闪亮里面还不时的传出大声喧闹的声音。

站在门前的四个黑影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从身上都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来横握xiong前而另一只手却是掏出一个手雷似的东西然后一起扔向了仓库的。哗啦仓库的玻璃一下了便碎了手雷似的东西一接触地后便哄的一下闪起了亮光然后呼呼的喷出淡黄se的烟雾来。

里面的人一下子便慌乱了起来叫喊声打骂声的乱作一团。有些人拼命的向外跑而刚一出门便会有一把锋利的匕划过带起一澎的鲜血洒落于地。

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黑影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却是泛起了一丝兴奋的光芒来尤其是每一把匕划过一个人的脖颈带起一澎鲜血的时候黑影更是全身微微的抖了一下眼神当中的兴奋光芒更浓甚至泛起了血丝来。正在这时一个壮汉竟然逃tuo了黑衣人的匕闯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也不知道是不是慌不择路的原因壮汉所逃跑的路线正是冲向了黑影。

黑影对着紧追的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便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摘下左手上的黑色手套后便露出一个钢爪来。

反中计

壮汉一见有人拦在面前便怒吼着叫骂道“挡我者死不想死的赶紧滚开。”

黑影只是嘴角露了一丝诡异的弧度眼神也盯着壮汉的身子伸出了she头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就像是饥ke的野兽一般处在准备猎杀自己的猎物的那种兴奋的神情当中。壮汉一见黑影不让开心里也起了杀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几个交错的时间壮汉也便到了黑影的近前嘴里又是大骂了一声一个硕大的拳头便带着呼呼的风声打向了黑影的脸。

黑影的脸上只是又现出一丝狰狞的神色然后左手便举了起来钢爪便带着寒光抓向了壮汉的击来的手臂。这一下壮汉也是心中一紧但是动作却不慢手臂一缩一脚便踢向了黑影的下盘招式阴辣这一招要是踢实了黑影想不做太监都不行。

黑影却是不慌不忙只是眼睛中又泛起狂热的光芒然后一个纵身便扑向了壮汉同时左臂之上的钢抓也抓向了壮汉的小腹。这一招反应也是奇快壮汉心中又是一惊但是想再变招却是来不及了身子急退之下仍然没有完全的避开这一爪。

哗啦的一下壮汉前xiong的衣服便被捉破顺带着一澎鲜血也飞溅了起来在壮汉的xiong前划开几道血槽。黑影一招得手更是不让壮汉有任何的反应紧接着一脚便踢向了壮汉的下盘碰的一下把壮汉踢倒后身子便又紧跟了上去左臂的钢爪一挥一收随着壮汉的一声惨叫一澎鲜血连带着一块肉一起被从壮汉的右臂之上抓了下来。壮汉痛的打了个哆嗦还没等他开口黑影又是钢爪连挥一澎澎的鲜血散落开来就像是最艳丽的花一般只是几下之后壮汉已经奄奄一息眼神里也没有了光彩整个人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眼看着也活不了多久了。

黑影这时才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左臂上的钢爪眼神里又泛起了嗜血一般的光芒甚至带伸出了she头在钢爪之上tian了tian就像是在品尝着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一般。“真是垃圾还是小姑娘的血更美味些。”黑影阴阴的说着然后左手猛的一伸正插在壮汉的心脏位置。

心脏是人身的要害也是全身供血的‘基地’这一下猛的被黑影把钢爪插在心脏之上奄奄一息的壮汉却是条件反射般的身子躬了起来双手也捉住了黑影的手臂眼神死死的盯着黑影任由嘴角流着鲜血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死了。”黑影仍然阴阴的笑着然后钢爪猛的一收壮汉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后双手也便无力的瘫软了下来眼神当中也完全的失去了神色。

黑影的嘴角又是一翘然后钢爪带着一块血肉便收了回来。抬起了头看着不远处的小仓库这里那些黑衣人已经杀尽了里面的人到处都散着浓浓的血腥味满地都是尸体那些没有死尽人的哀嚎声不时的响起在寂mo的空野里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带着一种凄惨的凌厉。

黑影一抬脚踩过壮汉的尸体慢慢的向前走去就像是在自己的后花园散步一般神情之间更是带着一种享受。一直走到了仓库近前后这才停了下来双手伸开头微微的向后昂着眼睛也闭了起来脸上便是享受的神色。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约一两分钟黑影才放下了手背在身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那些黑衣人手拿匕四处散开只要现还有没断气的就会上前补了一刀不一会的功夫除了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尸体了。黑衣人都回到了黑影的身后默默的站着一双眼睛里完全没有任何惧怕不忍的神色面对着如此血腥的场景就像是他们早已经见惯了一般。

黑影又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十分享受的站在这里。过了片刻这才喃喃的自语着“真是没劲还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番那知道全都是废物不玩了回去。”说完黑影便一个转身就要离开而正在这里却是异变突生一个本来在地上躺着应该早已经死透了的人却是突然间窜了起来身影像是闪电一般的扑向了黑影同时手中一闪还划出一道亮丽的光芒。

这一下猝不及防黑影的身子正好转了一半全身处于一种虚无着力的状态虽然明知道身后有人袭来却也是不可奈何。这一下的暗袭可谓是在时机天机之上把握的无懈可击。先是让黑影以为所有人都死了放松了警惕然后耐心的等待在黑影转身要离开的一刹那猛的突。看来这人也算是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了在内务求一击必中致黑影于死地。

在地上那人袭击黑影的同时那些黑衣人也现了他的举动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那些黑衣人想救黑影也是来不及了。铮的一声轻响带起一点的火光黑影的身子也飞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那人一击不中单手在地上一拍然后便滚了过去手中的匕再次的扎向了黑影的腿。

黑影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然后左臂上的钢爪便抓向了锋利的匕。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又激起一澎的火星。黑影的钢爪已经死死的抓住了那人的匕嘴角之上诡异的弧度也变成了残忍的笑容。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黑影的身子突然猛的一震眼神当中现起不相信的神色与此同时左臂上的钢爪中的匕也被挣tuo然后那人单手一抛匕便带着寒光刺进了黑影的左眼当中。

一声闷哼声响起黑影右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鲜血顺着手指缝都浸了出来剩下的一只眼睛当中却是闪着怒火死死的盯着来人。“你到底是谁?”

“我?”那人笑了把脸上的血迹擦掉后露出一张脸来。

“是你?”黑影惊叫了一声身子也像是在抖一般的哆嗦着。

“现在你可以死了。”那人淡淡的说完身形便是一闪双手一挥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一闪而过然后黑影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像是泉涌一般的喷了出来。血腥味也越的浓厚了。

这时候那些黑衣人才反应来眼见着头领被杀这些人一时之间反而不敢上前只是手拿着匕互相交流着眼神。

“放下匕我可以饶你们一死。”那人淡淡的说道手中一收一把狭长的长刀也收了起来。眼角撇了一眼那些黑衣人的举动这人的眼神当中却是现出冷酷的神色单手一挥道。“杀。”

话单刚落不知道从那里突然间又冒出一群同样一身黑衣人的来这些人的手中也同样的都拿着匕然后两帮人便撕杀了起来。那人手握长刀站在后面并没有出手此时月光微微的露头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在光影的变化间他的脸上也笼罩起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真希君果然料事如事这一招引蛇出洞可谓是深得其中三味。”撕杀中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过来对着背着而立的那人道。刚才出手袭击黑影的这人正是真希佐。

“你也不差竟然可以让我反中计。”真希佐看着来人眼神当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了一起握着长刀的手上也暴起了青筋。

“真希君不用这么冲动。”那人仍然淡淡的道“我们等这一天都等了这么久还在乎这么一会吗。”

“你想怎么样?”真希佐眼神当中的杀机已经消失了又淡淡的道。

“我们都知道这一天始终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到了。”那人的眼神里似乎还闪起了淡淡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消失了又微笑着道“一直听说真希君的‘一刀流’十分出众尤其当年的‘刀霸’。只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见到真希君的‘一刀流’。如果今天真希君死在这里那‘一刀流’不是要失传想来都让人心痛不已呀。可叹实在是可叹。”

“你少在那里假腥腥的猫哭耗子。”真希佐冷哼了一声道。

“我对真希君一向可是十分仰慕的很又怎么会是假话呢这些可都是我一番肺腑之言呀。”那人又叹了口气道。

“是吗?那我问你你、、、”话未说完真希佐却是猛然间手腕一翻长刀便挥向了那人脖颈。真希佐竟然突然招想一招致人于死地。而且这一刀也同样的是事出突然之前完全没有一点前兆正是在人最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来。看来真希佐对于暗杀诡刺确实有着非同的实力。

真希佐这一招出人意料出手更是快如闪电但是那人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身形一闪便躲过了真希佐的这一刀。“真希君真是性急我们应该好好的聊一聊不是吗。”

“我们现在当然要好好的聚聚。”真希佐又冷哼了一声但是手中的刀便是不慢仍然一刀紧似一刀的劈向了那人但是无论真希佐如何出手却根本连那人的衣角都碰不到一片。反观那人却是轻松自如就像是在猫玩老老鼠一般。

仍然是那间别墅仍然是那个老人仍然是那张躺椅。老人的眼睛闭阗嘴里似乎在轻轻的哼着什么小曲躺椅也来回轻轻的晃动着。过了一会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老人应了一声然后便有一人走了进来。这人长的斯斯文文脸上带戴着一个金色框的眼镜到了老人的身前后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仍然在闭着眼睛哼曲的老人。眼镜男便坐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了只雪茄点上。

“你来了。”过了一会后老人才睁开了眼睛道。

眼镜男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现在真希佐应该已经和九腾龙对上了吧。”

眼镜男仍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很好。”老人的脸上现出神秘的笑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没有永远的秘密

眼镜男坐在那里抽着雪茄眼镜下一双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然后隐于无形只是淡淡的道“九腾龙和真希佐之间的仇怨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是好几代的恩怨现在也终于到了要暴的时候。为了等这一个机会九腾龙也忍了很久以他的个性现在抓住这个机会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真希佐。”

“真希佐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老人的眼睛仍然闭着嘴里淡淡的道。“以他的个性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

眼镜男看了老人一眼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道眼神又看向了窗外“真希佐虽然不差但是遇到了九腾龙他却只有死的份。”顿了顿眼镜男看向了老人一字一字的道“因为九腾龙就是‘鬼手’‘鬼手’就是九腾龙。”

“什么?”老人一听眼睛猛的睁开眼神里射出两道凌利的光芒来那里还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你敢肯定?”

眼镜男并没有理会老人的眼神只是仍然神色自如的抽着雪茄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绝对不过五个人而我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鬼手’不是早在二十几年前便已经消失了吗怎么会是九腾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人的眼神里泛起了一种复杂的神色几乎是咆哮着道双手又是因为紧张用力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骨的关节都似乎在微微的出响声来。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眼镜男只是淡淡的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过了良久老人的神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而是又靠在了椅子上沉声的问道。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永远的秘密。”眼镜男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自傲的神色“你不知道‘鬼手’在很多年前就曾出现过吗?”

老人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眼镜男说的将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的他也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重新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也要重新的考虑一下九腾龙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待了近十年而自己却从来没有现到九腾龙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九腾龙这个人看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对于以后的事看来自己也要从长计议了。这些念头只是在老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脸上却是仍然冰沉如水看不出一点神色的变化来。

眼镜男也没有理会老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鬼手’其实只是一个代号而不是一个人。早在几百年前甚至更久的时候‘鬼手’这个名号就已经存在了只是知道这个名号的人非常之少而已。基本上所有知道这个名号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鬼手’这个名号一般都会是在出现一段时间后就会消失直到几十年后又会再次的出现所以也从来没有人仔细的去想过这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眼镜男撇了老人一眼嘴角也现出一丝隐密的弧度似乎在嘲笑着老人的无能一般。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然后抽了口雪茄后眼镜男又继续的道“‘鬼手’确实的说应该是一群人他们只是代代相传在自己快要死去之前培养新的接班人所以‘鬼手’这个名号才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后又重新的出现然后再次的消失。就像是传承一般的代代延续了下去。而现在历代的‘鬼手’当中最出位的应该是二十年前的那位。他的横空出世震惊了太多人甚至自称为武术古国的支那人也同样的惧怕‘鬼手’的存在。时事造英雄英雄也需要时事当年那位‘鬼手’之所以会这么出名正是因为他遇上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给他最大舞台的机会。”

“‘神之怒’计划。”老人有些苦涩的道。

“不错。正是‘神之怒’计划。”眼镜男的眼睛里现出一种神往的神色“当年的‘神之怒’计划可以说是经过了两代人的准备才动的可以说是除了当年的‘共荣圈’之后最伟大的计划但是可惜这个计划还没有正式的启动就被取消了。不然的话现在的支那人又怎么还能这么嚣张的活着早已经成为了我们日不落帝国的奴隶。”眼镜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迸射出两道不甘的光芒来拳头也紧握了起来看来对于当年的事眼镜男十分的痛惜。

老人的眼睛里也同样的和眼镜男一样现出一股不甘与痛惜交织在一起的神色。过了良久老人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的‘神之怒’计划虽然失败了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毕生的jing力都放在了这个计划之上我一定要完成这个计划即使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以慰那些前辈的在天之灵。”

“好。就凭这一句话我一定全力支持前辈。”眼镜男也沉声的道然后站了起来头猛的低下对着老人行了一礼。

“少佐严重了。”老人连忙也站了起来扶住了眼镜男然后两人盯视大笑又坐了下来。

“既然前辈这么有决心在这件事情之上我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前辈完成心愿。”眼镜男又继续道。老人也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也现出激动的神情。看来对于眼镜男的表态老人也是非常的欣喜。

“‘神之怒’计划现在可以重新的启动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九腾龙也就是现任的‘鬼手’。”眼镜男继续的道“当年的‘鬼手’突然消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要培养新一代的接班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当年有人阻止了他。这个人也是个不出世的人物以‘鬼手’的身手竟然也吃了亏这才被避无奈之下选择了退出‘神之怒’计划同时隐居培养新一代的接班人。”

“竟然还有人能阻止‘鬼手’?”老人满是不相信的道。这也难怪在他所知道的世界里‘鬼手’简直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人能阻止的了‘鬼手’。可以说只要‘鬼手’一句话就是现在要了老人的性命老人也会马上便刀子抹脖子去。这种崇拜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而现在眼镜男竟然说还有人能阻止‘鬼手’如果能不让老人惊讶。如果不是因为眼镜男的身份的话以老人的脾气现在就可能直接拨刀灭了眼镜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镜男仍然继续的道。“‘鬼手’虽然可怕但是这个世界上不出世的高人也不在少数。而且”眼镜男顿了顿道像是有些迟疑过了片刻才看着老人继续道“据说最初的‘鬼手’一代就是从中原之地而来的。所以‘鬼手’在中原之地再次再到强劲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八格。”老人一听便急了怒喝了一声便站了起来xiong口不停的起伏着虽然神情彼为激动要不是老人现在还有理智的话怕早就抽刀子砍人了。“‘鬼手’是日不落帝国的战神又怎么会是低等的支那人这简直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土肥君虽然是军部的人但是如果再这样侮辱我们的战神我、、、我、、、”连说了两个我老人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但是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狰狞之极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眼镜男看了一眼神情激动的老人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抽着雪茄“这些虽然只是一些扑风追影之说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中原有句老话叫‘人言可谓’还有‘三人说虎’对于这些扑风追影的事中原之人最擅长了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一定要小心的处理绝对不能让任何不利于‘鬼手’的事传出去。更要保证‘神之怒’计划的完美执行。”

“是。”老人这才明白了眼镜男话里的意思连忙应声道眼神当中也再次的射出了狂热的光芒来。

对于‘神之怒’计划对于‘鬼手’这个代号老人的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狂热与信仰。而现在得到了军部的人的支持老人的心里也更有信心可以执行‘神之怒’计划。一想到‘神之怒’计划成功之后的事老人的心里也再次的激动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多少前辈没有完成的事多少人梦想的事而现在自己可能亲眼看到这些事的生而且还亲自参与了这件事。老人再无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猛的站了起来来回的走着。

过了一会后老人才缓和了些但是眼神里却是仍然冒着狂热的光芒。“土肥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人的意思眼镜男也很明白现在的九腾龙正在对付真希佐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知道了九腾龙是新一代的‘鬼手’身份老人当然不希望九腾龙会出什么事。而且对于真希佐老人也早就不满现在既然不是了为自己老人也会想办法除掉他。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眼镜男的眼神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九腾龙虽然是这一代新的‘鬼手’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暂时任由他自己去处理。”

“土原君的意思是、、、”老人迟疑的道。

“这是个机会也可以让我们看看‘鬼手’真正的实力。这一切都是上面的意思总之现在对于九腾龙是‘鬼手’这个身份暂时保密有进一步的计划通知时再说。”

“好的我明白了土原君。”老人也明白了眼镜男话里的意思只好点了点头道。

一刀流

眼镜男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老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至少他曾经参加过当年的‘神之怒’计划虽然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是能参与这个计划的人又岂会是庸庸之辈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现在一冷静下来只是一个转念间便明白了眼镜男的想法。九腾龙虽然是‘鬼手’但是毕竟他是新一代的‘鬼手’,不是上一代的‘鬼手’他的实力如何眼镜男和老人都不知道。胜名之下无弱者‘鬼手’这个名号虽然强大但是并不能说明每一代的‘鬼手’都是杰出之辈。而现在却正是一个九腾龙可以证实自己‘鬼手’身份的好机会。只要他可以轻松漂亮的解决掉真希佐证明了他自己的实力也由不得眼镜男他们不信。

这个世界只相信实力尤其是军部的人。老人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让九腾龙对付真希佐会不会其中已经有军部的力量浸入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对于军部的做事风格他多少还是知道的这些人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的人。只是小小的挑拨一下真希佐和自己的矛盾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是这些老人也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一想吧了并不敢说出来。

任何得罪军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是血的教训。老人当然不会再踏前人之路。

此时的真希佐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棋子一般的利用了现在的他只是恨不得一刀劈死九腾龙但是九腾龙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至少到现在为上真希佐却连九腾龙的衣角都没有沾到。真希佐的心已经沉了下来隐隐中也感觉到了不妙。

九腾家族和真希家族之间的恩怨虽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对于九腾龙真希佐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至少以前他是这么想的他也知道九腾龙的存在也在同样的为‘神之怒’计划做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九腾龙的身手竟然这么可怕。而一直以来九腾龙竟然能一直忍而不并没有主动向自己出手。一想到这里真希佐心里不妙的感觉更胜顾不得再多想下去手腕一翻便大吼一声的快劈出了三刀。

这三刀快如闪电一般只见一片明晃晃的刀阵到了九腾龙的面前竟然让人看不出那一刀才是真的。而九腾龙竟然只是嘴角现出嘲讽般的笑容身形一闪便退了出去并没有正面迎击。而真希佐要的也是正是这种效果深吸一口气后真希佐单手一甩手中的长刀化做一道电光般刺向了九腾龙而在这时真希佐却是脚下一用力转身就逃。

“想逃?”九腾龙冷哼一声双手嗖的合掌为什正好夹住了飞来的长刀看着真希佐逃跑的身影却是并不急着追赶眼神当中露出戏虐的神色然后捉住刀柄便又甩了出去。嘴里还大喝了一声“还给你。”

长刀嗖的一下同样的化作一道电光般的刺向了真希佐的后背度之快都引起了破空之声。真希佐虽然背对长刀耳中却时刻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听到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眼神当中便是一变也不敢回身接刀只是一个前扑便滚了出去。而就在真希佐刚刚滚出去的同时长刀也铮的一下扎在了地上直没入刀柄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也有两丈左右在这么远的距离九腾手竟然只是随手扔出就有如此力量可见九腾龙的可怕之处。真希佐从地上跳起来的时候心头也是同样的狂跳不已后背一阵阵的冷汗。刚才只要舟慢一步现在的就已经血溅五步了。

九腾龙不忙不慌的慢慢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扎在地下的长刀后嘴角带着一种怪异的弧度看向了真希佐然后一脚踢了出去正中刀柄。啪的一下整个长刀便从地下飞溅而起连带着泥土一起直冲向了真希佐。而真希佐也是盯着九腾龙眼神当中似乎在闪着异样的光芒看着飞过来的长刀。真希佐左手一甩从他的手腕出飞出一条黑影灵活如同条蛇一般的缠上了长刀然后手再一引长刀便又现再次的回到了真希佐的手中。

“‘一刀流’是真希家族的不传之秘也是最为霸道的刀法只是可惜真希家族灭亡的太快了不知道真希君学到了几成刀法在下可是十分的期待。”九腾龙淡淡的道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真希佐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后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双手也再次的握在了刀柄之上。在一这瞬间真希佐整个的人都变了就像是与长刀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完全和刀化成了一体。九腾龙直到此时眼神当中才闪过一丝的神色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毫不在意了。

真希佐眼观口、口问心。双手握着长刀立于身前眼帘也低垂了下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九腾龙这时已经收起了小心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心神全都集中了起来眼睛看着真希佐双手不丁不八的垂着。

周围人的厮杀就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一般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真希佐的头猛的抬了起来眼睛里不带丝毫的感情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般只是空洞的望着前方。九腾龙心头不jin狂跳了一下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味道一般虽然真希佐的身ti并没有动但是他却动了。

像是鬼影一般九腾龙的身子突然间便退了出去没有丝毫的征兆。而就在九腾龙刚退出去的同时真希佐的那一刀也劈了出来这一刀度之快再次的让九腾龙的眼角狂跳了两下与此同时九腾龙的眼睛里也泛起了一种莫名兴奋的狂热光芒。直希佐一刀不中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变化只是身形也跟了上来刀锋一转便横扫向了九腾龙显然是想一刀把九腾龙拦腰斩为两截。

九腾龙并没有还手而是再次的又退了出去刀锋也再次的距离九腾龙的xiong前不过几寸的地方划了过去。真希佐猛然间大吼一声刀锋再次一转身形也跟着扭动了一下以一个非常奇怪而不思议的角度便刀锋马上再次的反撩了上去紧跟着九腾龙的身影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

九腾龙显然也没有想到真希佐的第三刀这么快又到了再想退已经有些晚了眼看着长刀已经反撩到小腹处的时候九腾龙竟然不再闪避而是小腹一收同时双手闪电般的伸出抓住了长刀使长刀不能再前进一分堪堪停在了小腹之处距离小腹也不过一寸左右的距离只要再晚上半分就有可能被长刀划腹而过分为两半血溅当场。

这一切说起来虽慢但真正生的时间不过在一秒之内两人的身手都快在旁人的眼里只是看到人影晃动根本连生了什么事都看不清楚。而现在真希佐手中的长刀被九腾龙再次的捉住脸上也不jin再次的变色双手用力就想削断九腾龙的手掌时却是感觉到长刀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手掌虎口也是巨痛险些撒手。顾不得手掌会不会被扳断真希佐现在也是拼了命的死力捉住了刀柄。

九腾龙的眼神猛的一寒就像是两道寒光一般直射向真希佐而就在真希佐略为分神的一刹那九腾龙的脚便踢了出去正中真希佐的小腹。真希佐此时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脚下死命的撑着才没有撒手虽然看到了九腾龙的这一脚但是想躲却是来不及了被九腾龙一脚实实在在的踢在了小腹之处嘴里喷出一口血后双手再也无力握住刀柄身子倒飞了出去啪的一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又滚出去一丈多远。

在地上刚要爬起来的时候真希佐却是感觉小腹内又是一阵巨痛传来然后嘴里一甜一口血又喷了出去脸色也一下子苍白的可怕。

九腾龙单手捉着刀锋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蹲了下来看着真希佐惨白的脸像是十分可惜一般的摇了摇头。“可惜实在是可惜。‘一刀流’如此霸道的刀法竟然真的失传了真是可惜可叹。”

真希佐脸色苍白的看了九腾龙一眼眼神当中也是如死灰一般嘴角却仍是不jinchou动了两下。真希佐并没有完全的学会家族的‘一刀流’刀法不然的话刚才的他就不会出现一丝丝的停顿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在九腾龙这种高手的眼里却已经够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是这一点的误差就让真希佐从天堂落到了地狱而站在那里的人也成为了九腾龙。

“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九腾龙的嘴角带着嘲弄般的弧度俯下了身后在真希佐的耳边轻声的道“其实我就是‘鬼手’。”

真希佐的眼神当中闪现不相信的神色喉咙动了一下还没有说出话来九腾龙的手已经捏碎了他的喉骨在一声轻脆的声音当中真希佐的头一歪带着不甘与不相信的神色死了。

魔鬼

九腾龙看着真希佐临死时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涌起一种满zu的快gan来甚至身子都在微微的着抖。这么多年来九腾龙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压抑着自己内心当中的那份躁动。但是现在他终于可以完全的释放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久久被压抑的感觉。九腾龙昂天大笑了起来痛快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九腾龙此时的声音当中带起一种无法形容的疯狂的味道听的那些在交战当中的黑衣人都不由的心中一寒全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眼神恐惧的看着九腾龙。此时的九腾龙就像是一尊杀神一般全身散出一种死亡般的气息站在那里冰冷的眼神当中似乎还带着一种嗜血的冲动声音遥远的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沉着道。

“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跟着真希佐的那些人心中又是狂打起颤来闻言一听手中的匕不由的tuo手落在了地了心里也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来。九腾龙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点了点头又疯狂的笑了起来。而跟着他的那些人却是马上把这些人绑了起来收起了落在地上的匕。整个过程安静的没有丝毫的声音天地间都似乎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死亡味道。过了片刻之后九腾龙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一挥手阴阴的说了句‘杀’便转身离开了。

哀嚎声和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就连天上的月色都似乎隐藏了起来不忍看着这一出人间的惨剧。淡淡的夜色当中九腾龙的影子也像是被妖魔附身一般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被慢慢的拉长然后又慢慢的消失。

“九源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眼镜男看着老人脸色动了动似乎心里想到了什么一般淡淡的道。

老人迟疑的看了眼镜男一眼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土原君我确实有些顾虑。”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话一般又停顿了一会老人才继续道“我对土原君和军部并没有任何的不敬相信这一点土原君心里非常的清楚但是有一点我不知道土原君想过没有。那就是九腾龙是个非常可怕的人。”老人的脸色也严肃了下来。

“哦九源君想到了什么请直接说出来。”眼镜男仍然慢慢的抽着雪茄淡淡的道。

“是。”老人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九腾龙跟了我近十年这些年来他也办了不出事充分的显示出了他的实力也非常受我的器重。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九腾龙更加的可怕。十年的时间不算短我虽然知道他们九腾家族与真希家族之间的恩怨但是在这些年里九腾龙竟然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冲动。至少知道自己的仇人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而无动于衷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事情的人也根本想像不到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多么深。”

“以前我不知道九腾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只是觉得他是个人材凡事都冷静处理从不冲动。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他‘鬼手’的身份后我的心里却是泛起了阵阵恐惶的感觉来。九腾龙不是没有实力但是在他有实力的情况下竟然能面对自己的仇人仍能冷静的控制这就有些让人想像不到了。以‘鬼手’的实力悄不声息的解决掉真希佐并不会是多么艰难的事要知道那可是十年的时间。而九腾龙却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甚至连一点迹象也没有。这一点我希望土原君一定要小心九腾龙绝对是个心计沉重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眼镜男仍然面不改色淡淡的道似乎对于老人所说的话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老人看了眼镜男一眼见他仍然无动于神色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咽了回来。过了一会才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现一件事。九腾龙这个人”老人的眼神里泛起了一种奇花的光芒沉重的道“在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可怕的魔鬼。”

“魔鬼?”眼镜男的神色终于变了饶有兴趣的看着老人道“什么魔鬼?”

“我不知道。”老人摇了摇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可怕肯定九腾龙这个人的心里住着一个可怕的魔鬼。一旦他把这个魔鬼放出来那将会是十分可怕的事。我希望土原君可以向军部反映这件事凡事三思一旦九腾龙内心深处的魔鬼被释放出来的话我怕到时候军部都没有办法可以控制的住他而且九腾龙事小如果因为他而令‘神之怒’计划再次的失败就算百死我都没有颜面去见地下的那些前辈。个人事小我们大帝国称霸的计划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嗯。”眼镜男也点了点头眼神当中闪着寒光道“九源君说的不错我们大帝国准备了这么久这次的‘神之怒’计划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任何想阻碍这次计划的人不管他是谁他都必须死。不惜一切代价我们都要让‘神之怒’计划完美的实施。”

“是。”老人也是同样的神情严肃的道。

“你所说的九腾龙的心里住着一个魔鬼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九源君详细的把事情说出来我会如实的把情况反映给军部如果这件事真的关系到‘神之怒’计划的完美实行到时候就算牺牲掉‘鬼手’我们也要保证‘神之怒’计划的实施。”

“这件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以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九腾龙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而一旦他释放出心中的那个魔鬼的话又会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这件事还是让小六来和你说吧。”老人的手在椅子的拖把下面处按了一下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虽然身子干瘦瘦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jing光四射显得十分的jing明沉稳。一看就是个做事稳妥之人看年纪也就三十来岁。小个子进来后对着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站在那里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老人指着小个子道“土原君请放心小六自小便跟着我对我忠心耿耿这件事我还是听小六和我提起的具体的事情还是让他来说比较好。那时候因为我还不知道九腾龙的另外一个身份所以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暗自有了警惕但是现在知道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所以这件事我觉得十分重要。”

眼镜男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小六子一眼后并没有说话。

老人又对小个子道“小六你把上次跟我说的关于九腾龙的事情再详细的和土原君说一遍记住不能有任何细节的遗漏知道了没有。”

“是大人。”小个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把眼神停留在眼镜男的身上也不问眼镜男到底是什么人只是缓缓的把他所看到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而听完这些后眼镜男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现在看来这件事确实十分的重要九腾龙‘鬼手’的身份至关重要关系着‘神之怒’计划的完美实施但是现在知道了九腾龙的另一面后眼镜男却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了。九腾龙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会突然间引爆到时候如果没有一点的准备的话确实会有很大的问题。

沉思了一会眼镜男目光当中直射着寒光看着小个子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小个子又点了点头只是神色平淡的道“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我亲眼看到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眼镜男盯着小个子看了一会见他的神色仍然平静如常这才收回了目光又深思了一后站了起来道“九源君这件事情十分的重要我现在马上回去把事情如实的反映上去至少上面的意思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还请九源记住这件事太过重要除了你们他三人之外绝对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这件事。”

“这一点请土原君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可以拿性命做担保。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我愿意负荆请罪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老人脸色严肃的道。

“好这就好。”眼镜男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九腾龙的这件事如何处置九源君的忠心却是可昭日月这一点我也会向上面如实的反映。好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现在马上要回去了。”

“土原君慢走。”老人站了起来道。

“不送。”眼镜男一挥手便打开门快的走了出去。

直到眼镜男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后老人这才又坐在了椅子之上脸上的神色变幻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小个子还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个影子一般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过了良久之后老人的眼神神色一闪对着小个子道“小六子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大人。”小个子应了一声又对着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缓身的退了出去轻轻的门上了门。

老人的嘴里喃喃自语着“只希望这次军部那群混蛋会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唉一切只能听从天意了。”

师父

眼镜男坐在一辆豪华的厢车里手上又夹了着雪茄在慢慢的抽着而在他的另一只手上却是端着一个闪着淡银色光芒的高脚玻璃杯在杯中是血红色的葡萄酒微微的散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而在眼镜男的对面却是跪坐着一个漂亮的mei女长在脑后随意的盘在一起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殷红的嘴唇如一点g桃一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当中也满是崇拜与羞涩的目光就这么跪在那里双手之上还斜端着一瓶葡萄酒。

mei女当前眼镜男却是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眉头微微紧锁眼神当中也满是思索的光芒。mei女跪在那里不敢出一点的声音来只是眼角时而会偷偷的打量眼镜男看到他的眉色眼角处带着愁似的光芒心里也没由的跟着提了起来一颗心全附在了眼镜男的身上真狠不得自己可以分担眼镜男内心当中所有的忧愁。

眼镜男深思着过了一会眼中却是jing光一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口饮掉了杯中血红色的葡萄酒。长mei女一见赶紧把酒瓶递了过来又给眼镜男倒上了一些脸上的神色之间也轻轻的长出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而这一切都落在了眼镜男的眼中轻轻的晃着杯中的葡萄酒眼镜男看着长mei女淡淡的道“樱子你今年也十八岁了吧。”

“是。”长mei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似乎在为眼镜男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年纪而感到高兴。而在惊喜之后长mei女的脸上又不由的泛起羞涩的表情斜着眼角处又偷偷的望向了眼镜男见眼镜男正在目光zhi热的看着自己脸上更加的羞涩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来。但是在长mei女的心里却是有着一丝丝的甜mi。因为长mei女也知道十八岁是一个有着特殊纪念的年纪在这个年纪也代表着自己长大netg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更可以、、、长mei女的脸上更红了娇滴滴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跟个红苹果似的。

眼镜男的眼神当中也闪起了更加zhi热的光芒但是他却仍然坐在那里又抽了口雪茄后缓缓的道“樱子我对你怎么样。”

长mei女连忙道“土原君对樱子如何樱子心里明亮的很只恨樱子只是一个女儿身不能帮土原君分忧解愁。”

眼镜男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悠悠的道“时间过的真快呀想想当年我遇到樱子的时候樱子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现在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樱子都长成大姑娘了。”

长mei女只是羞涩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眼睛也水汪汪的看着眼镜男眼神当中的神色虽然同样羞涩但是却仍勇敢的直视着眼镜男。

眼镜男微微一笑放下的饮了一口杯中酒后便放到了一边然后伸手握住了长mei女的柔夷神色严肃的道“樱子如果我现在有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想请你帮忙樱子会去做吗?”

“土原君樱子的命是你救的无论土原君让樱子做什么事樱子都毫无怨言。”樱子的脸上也是一正道“只要土原君一句话樱子愿意粉身碎骨以报土原君救命之恩。”

眼镜男点了点头很是安怀般的把长mei女手中的葡萄酒放到了一边然后轻轻的把长mei女拉到怀里温柔的抚mo着她的一头长道“樱子能遇到你真是我土原辛的幸运。”

长mei女脸色羞红的靠在眼镜男的怀里听着他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跟着咚咚咚咚的乱跳着眼神当中意luan情mi的泛着光芒。

“樱子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让你去做。”眼镜男松开了长mei女看着她的眼睛柔声的道“但是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危险一旦被人现樱子可能连性命都不保而且樱子还可能会受到委屈。樱子愿意去做吗?”

长mei女不敢正视眼镜男zhi热的光芒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土原君千万不要这么说樱子说过没有土原君就不会有现在的樱子无论土原君让樱子做什么事樱子都是心甘情愿只要能帮到土原君就是让樱子去死樱子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眼镜男像是很感动一般又柔声的叫了声‘樱子’便再次的把长mei女抱在了怀里手也再次的轻轻的抚mo着她的长。而樱子也是一脸幸福状的靠在眼镜男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只感觉脸上火la辣的烫心里却甜丝丝的。大脑就像是推动了思考一般只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眼镜男在抚mo着长mei女的秀时眼神当中温柔的神色却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冰冷的光芒jing光闪动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九腾龙眼神狂热的走到了一间荒野的屋子面前才停了下来看着古老的木头门眼神当中又泛起了一种诡异般的复杂神色似乎交织着怨恨、可悲与不甘。停留了半响九腾龙这才推开了门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股灰土也四飞了起来显然这扇门已经长久没有被打开过了九腾龙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进去。

屋子里十分的黑暗在外面淡淡的月色当中影子斑驳就像是一个个怪兽一般等待着择人而噬。九腾龙像是对这里十分的熟悉一般饶过黑影径直走到了中里面的一个灵台前。借着外面的月色这个灵台大小不过一平方米左右上面刻着很多微细的字而在正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牌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上面是用中文刻着个小字。

‘九腾真辛之灵位’。

九腾龙只是静静的站在这个牌位前就这么的看着。过了良久九腾龙才伸出手轻轻的拿起了这个牌位轻轻的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眼神当中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一般嘴里似乎还在喃喃的自语着什么。

“父亲大人我已经手刃了仇人帮你报了仇还请大人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拿着牌位过了好一会之才九腾龙又小心的把牌位放回到了原位然后又仔细的把上面的灰尘都清理掉后这才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整个身影也完全的隐藏在黑暗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腾龙这才站了起来眼神当中的神色又变成了zhi热的光芒然后伸手在灵台之下按了一下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在灵台旁边的墙壁之上悄无声息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九腾龙俯身钻进洞中后整个洞又悄无声息的合上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了一样。

整个洞里一下子全黑了下来只剩下九腾龙的那双zhi热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走了约几十米后九腾龙便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却是一面墙洞口到了这里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一般。九腾龙又伸手在墙上一按在旁边的墙壁之上又闪开一个洞来同时里面的光亮也一下子全都射了出来映在九腾龙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

九腾龙闪步走了进去这间石室并不大只有十来平方米大小在石室里还散着一股刺鼻的怪味。而在石室的一角却有一张用石床上面坐着一个满头乱糟糟的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样的破破烂烂的也同样的散着一股难闻的怪味。听到有人走进来后那人却仍然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九腾龙走进来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石床对面的石椅之上眼神当中又闪起了复杂的神色。

坐在石netg上的那人这时才抬起了头来在乱糟糟的枯之下露出一张让人惊骇的脸上他的脸上干枯的就像是老树皮一般没有任何的血色而且脸上还纵横交错的布满了刀疤一双眼睛里也混浊的没有任何神色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就像是厉鬼一般。这样的一张脸猛的出现在人的面前如果是晚上的话不把人吓出毛病来才怪。而九腾龙只却是连一点恐惧的神色也没有相反的看到那人脸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刀疤后眼神当中反而又现出了狂热般的光芒来。

“师父我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腾龙才淡淡的开口道。

那人混浊的眼神当中仍然没有任何的任何就只是这么呆呆的望着九腾龙对于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鼻息之间还有微弱的气喘声还真会让人以为他是个死人一般。

“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看师父了”九腾龙仍然继续道“不知道师父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还好吗?徒弟还真是想念师父呀。”

那人混浊的眼神当中仍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色仍然这么呆呆的望着前面就像是在望着空气一般。

九腾龙叹了口气道“师父这又是何苦呢只要师父把那件东西交出来我一定会放过师父而且还会好好的孝敬师父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受皮肉之苦呢。”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师父听的到我说话只要师父点一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的孝敬师父马上带师父离开这里让师父好好的过下辈子。”九腾龙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那人一直没有开口九腾龙就一直这么说下去。

说了一会之后见那人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九腾龙的眼神当中不jin闪起了怒芒手一伸便捉在了那人的手臂之上只听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一下子便折断了那人的手臂。那人的脸上微微的chou动了一下混浊的眼神却是没有变化仍然没有开口。

“看来师父还是希望徒弟好好的招待招待师父这也是徒弟应该做的。”九腾龙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来单手一甩便把那人的身子从石床之上扔了出去随着一阵铁链哗啦的声音中那人飞了出去身在半空当中又是猛的一震直落落的又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之中也溢出了鲜血。

而如果这时仔细看的话就会现在那人的脚上绑着一根铁链。

时机(上)

“师父你这又是何苦呢。”九腾龙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神当中那股异样的光芒反而却是更胜了了就像是嗜血的野兽看到鲜血一般奇异的光芒让人从心里出一丝丝的胆寒。此时的九腾龙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般看着那ren口角间的鲜血九腾龙tian了tian嘴唇走了过来。

那人虽然身上微微的chou动着但是眼神却仍是一片混浊甚至连口角之间的鲜血都没有擦一下就只是这么的躺在那里。九腾龙蹲了下来又tian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后一伸手便捉住了那人的手臂再次的用力一拗又是一声轻脆的骨骼断裂声。那人脸上再次的chou动了一下而九腾龙看着这一切眼神当中那股奇异的光芒更加的强烈脸上也显出兴奋的神色来。

“师父我知道你心里明白的很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老实的交待出那件东西藏在了那里徒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师父。不然的话师父你也知道徒儿这人的脾气有些火爆一定被激怒了失去理智那后果师父也是很明白的。”九腾龙又是阴阴的道。

那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神色变化混浊的眼神当中也似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这一切都落在了九腾龙的眼里也让他脸上的兴奋神色更加的明显眼神当中的光芒也是跟着妖异了起来。那人的头微微的抬起了些混浊的眼神看着九腾龙似乎还带着一股嘲笑的神色看得九腾龙心头怒火猛升猛的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之内令他的身子躬了起来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般嘴里也再次的喷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正好喷在九腾龙的脸上也令他那张本来就狰狞的脸越的狰狞了空气中也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九腾龙的内心深处像是被唤醒了什么yu望一般眼神当中现出复杂的神色喉咙里也咕咕的响着双手因为用力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令指骨咯咯直响。

九腾龙狰狞的脸上就像是了狂一般脸色chou动。然后喉咙里猛的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就像是某种野兽出的声音一般双手成拳也用力的捶在了地上指骨之间也慢慢的渗出一丝丝的鲜血。整个石室里除了九腾龙粗重的net息声外再无其它的声音了。过了片刻九腾龙猛的抬起了头来本来脸色的狰狞却恢复了正常只是眉色嘴角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邪的味道。

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甩到石netg上后九腾龙便慢慢的走了过来。嘴角眉色之间的阴邪的感觉也越的更甚了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既然师父的脾气这么硬徒弟就好好的招呼招呼师父吧。”声音在石室里回落着久久不能停息那股阴阴冰冷的味道也让人从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寒气来。

“啊。”石室里终于出了一声闷哼之声伴随着九腾龙的阴阴奸笑声交织在了一起。

“现在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教师缓缓的道“现在‘神之怒’计划虽然又被重新启动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已经不闻世事所有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信息都只是几十年前的如果要阻止‘神之怒’计划的实施我们就要了解现在他们所有的信息。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教师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向了张严而他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先前的时候农民也特意看向过张严也在话里暗示着以后这些重任都会交给张严来承担。而现在教师看着张严的眼神也是同样的神色张严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一想到这其中的责任张严就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些重担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担当的起的。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这些前辈们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所钟爱的祖国张严又怎么忍心在他们年老之迈还承担这种责任。所以张严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从他的眼神当中显现了出来。

这七个人当中以农民为就像是大脑一般占主要的领导地位而教师却是扮演着军师参谋一类的角色辅助农民。其它几个应该是各大有所长这七个人的年纪虽然都不小了但是这几人组成的小队却是非常的完整各自有着自己的位置与责任。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从血与火中洗礼而存活下来的人这也就更增加了他们之间默契性与强大的攻击力。单单就是这一点就值得让人去尊敬更何况在这背后还生过什么样的事做出过什么样的牺牲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消息显示这次的‘神之怒’计划被重新启动的原因当中有一个人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张严看了农民一眼风农民只是淡淡的听着并没有任何神态的变色便又把目光转向了教师。而老师只是对着张严含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后张严稳定了下自己的心神又继续道“这个人就是九源江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参加过上次的‘神之怒’计划的人这次的‘神之怒’计划再次的被推动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九源江这个人是典型的侵占狂热分子对于上一次的‘神之怒’计划没有被实施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四处走动游说最终也不知道说服了什么人这才又使得‘神之怒’计划被再次的启动了。”

“他现在应该年纪也不小了吧。”刘慎之抽着烟悠悠的道。

“和我们差不多。”这次却是教师点了点头开口道“应该比我们小一些当年‘神之怒’计划实施的时候他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孩子也是典型的狂热分子对‘神之怒’计划及当年的那些人尤为崇拜。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竟然会是他又再次的让‘神之怒’计划再次的被实施了。”老师的声音里显然也有些感叹。

“除了九源江之外据我们的人员所查到的消息这次的‘神之怒’计划背后可能直接与他们的军部有关。”张严的眼神当中闪起了寒冷的光芒有关军部的那些事相信只要是国人都听说过也都深记于心。虽然直到现在军部的人仍然并不承认他们所作过的般的罪行但是这并不抹杀他们曾经做过的这些事。尤其是农民教师这些年纪的人对于当年的事也更是记忆深刻所以他们这些人虽然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却仍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神之怒’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为什么被称为‘神之怒’计划他们计划的目标是什么?”

张严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把目光停在了教师的身上。

“这件事还是让我来跟你说吧。”教师当然明白张严眼神里的意思推了推眼镜后缓缓的掏出了只烟来刘慎之一见便打着了火机凑了过去。教师看了刘慎之一眼只是淡淡一笑便就着刘慎之的火点着了烟看着袅袅而起的烟教师的眼神里就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过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

“‘神之怒’计划最初的目的是针对当时我国的科学人材对于那段历史相信你也应该多少知道一些。那几年正是我国飞展百业待兴的时期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后浴火重生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人材的时候。而那些敌国当然不想我们壮大便针对当时的时局制定了‘神之怒’计划想一举把我们的科学人材全都毁掉如果这件事真能成功的话至少会影响到我国的展退后二十年。这一计划不可谓不毒而取名‘神之怒’的原因却是他们狂妄自大的自认为自己是神的民族而我国的壮大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应该的我们应该是低等的人民只要配做他们高等民族的臣民所以才会取名‘神之怒’以示自己才是上天选定最高等的民族。”

“这帮兔崽子就是一群疯子。”老猴撇了撇嘴道“战败后还不好好反省自己所做过的事反而又处处惹事就活该他们被好好的教训教训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热血男儿好好的给他们上一课。”

“说的是。”杀猪的也是满脸杀气的道“当年已经狠狠的教训了这帮崽子一回想不到他们竟然不知道悔改痴心妄想的再次实施‘神之怒’计划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把这帮崽子打的哭爹喊娘的老子就跟他姓。”

“杀猪的这次二娘支持你。”李二娘也是脸色阴冷的道。

对于那些实施‘神之怒’计划的人他们的心里都多少的有着仇恨而现在听到他们再次的又实行‘神之怒’计划一想到当年的痛当年那些牺牲的人他们现在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刘慎之深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期重新启动‘神之怒’计划他们现在的目标真的和以前一样吗?”

刘慎之话一出口张严的眼角也是不jin一阵的跳动。他当然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张严才感觉到事情好像并不像是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而农民此时却是把目光转了过来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当中似乎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时机(下)

现在之所以会牵涉出‘神之怒’计划和所有的这一切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神秘的组织的出现令刘慎之他们查到了有第三方势力的加入这才引出了这一切。而现在知道了‘神之怒’计划背后的威胁后也不得不令刘慎之和张严他们重新思考。‘神之怒’计划要想完全实施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保密措施要做到位而现在‘神之怒’计划还没有实施就已经bao露这本身就是兵家大忌。

以‘神之怒’计划对于那些人的重要性来说这点最基本的问题他们不可能想不到。但是现在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而张严和农民这些人正因为对于‘神之怒’计划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所以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阻止‘神之怒’计划的实施问题上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计划实施的时间。这个时间非常的微妙其中会不会也隐藏了什么阴谋呢?

刘慎之不知道张严也不知道即使是农民那些人也是同样的不知道。

而刘慎之正是因为对‘神之怒’计划完全不知情反而以一个身外人的眼光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问题。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是笨人刘慎之一提出这个问题他们也马上便想到了这其中微妙的关系。越想心中也是越的感觉到后怕。如果在这件事的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阴谋的话那等到事情生后才想去补救就什么都晚了。

“‘神之怒’计划的重要性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但是在现在这个时机出现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而为之呢。”刘慎之悠悠的道“任何小看敌人的举动都会负出惨痛的代价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刘兄弟说的也不错在现在这个微妙的时机我们确实需要小心谨慎这件事我会向上面反映再仔细的查一查看看他们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阴谋。”张严点了点头赞同的道。

“娃儿不错。”农民磕了磕烟杆后看了刘慎之一眼道“我本来还有些不放心但是现在看到你们两人我可以真正的放心了。”

“姜还是老的辣。”刘慎之却是笑着道“没有你们这些老前辈也不会有我们现在的今天。”

农民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他也确实值得刘慎之这些人去尊敬。

“好了现在事情都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张严看了刘慎之一眼点了点头。刘慎之又对着其它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刘慎之和农民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也许他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但是刘慎之也毕竟不像张严和黑子等人那样他的身份不同立场也不同。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刘慎之也不想去参与况且对于张严和农民等人来说他们应该还会有很多事情要交待。

只有尊重别人也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看着刘慎之缓缓离开的身影农民等人的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直到刘慎之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后老猴却是看着张严道“喂我说这小子到底是谁呀?”

张严只是笑了笑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李二娘也是跟着道“这小子的身手好像很不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是局里的人?”

“他很危险。”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瘦杆此时却是突然间插了一句说完后便又紧紧的闭上了嘴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老猴转头看着瘦杆嘿嘿的笑着道“你小子平时谁都看不上眼半天弊不出个屁来今天怎么对这娃儿另眼相看。”

瘦杆只是淡淡的撇了老猴一眼却是根本没有理会他。老猴也知道瘦杆的个性却是并不以为然只是把眼睛看向了奸商。对于老猴询问的眼神奸商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而老猴看到连奸商都点了头后眼神当中也不jin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来。在他们这几个人当中每个人有自己的长处。而瘦杆和奸商便是在识人方面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丰富经验。

奸商这所以便被称为‘奸商’并不是说他的人品很差为富不仁而是除了因为他是这几个人当中最有钱的人之外他的头脑同样十分的灵活认人很准凡是他见过面的人就算只是陌生人即使过个四五年他仍然能记得。而且奸商最擅长的便是伴猪吃虎可以说是装人像人装鬼像鬼对于打听消息驱凶避吉方面十分的擅长而且还是一个潜伏的高手。

但是说到天生的敏gan性方面瘦杆却是更加的擅长。瘦杆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对于他以前的事他也从来不提其它人也没有问过他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瘦杆以前肯定在山林中生活过因为在丛林做战方面瘦杆有着极高的天赋与惊人的破坏力。曾经在当年的‘神之怒’计划之前瘦杆就曾经一个人在丛林当中消灭了十八个同样擅长丛林作战的敌人。要知道丛林作战的危险性是最高的不但要面对大自然的种种威胁还要一一把敌人铲除本身就带着极大的幸运性而瘦杆在丛林作战方面却从来没有输过。至少到现在为止瘦杆还从来没有失过手。他就像是丛林之子一般一旦进入到丛林当中就像鱼儿游入在了大海再想猎杀他难度之高令人无法想像。而他却可以轻易自如的猎杀其它人。

除此之外瘦杆对于危险有着一种天生的无法形容的直觉而这一直觉也救过他们很多次所以如果瘦杆说什么人非常有危险性那就绝对有危险性就算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个小孩子也是一样。而教师和农民就像是眼睛和大脑一般指挥着整个群体的行动方向。杀猪的却是脾气火爆强壮的身子充满了爆炸力就像是双手一般负责最正面的抵抗与实施打击。老猴却是对枪械等方面非常的擅长枪法之好更是这几个人当中最厉害的。李二娘虽是女人但是同样的脾气也很火爆他和杀猪的可以说是互相补充能组成最强大的交叉火力。

其实本来和杀猪的组成强大火力的人是李二娘的丈夫但是在一次意外当中李二娘的丈夫牺牲了而李二娘在悲痛这余却是毅然的加入了进来。这几个人都是同生共死的经历过当年的事友情之深也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对农民出手马上便引起了连锁反应只是在一瞬间就配合默契的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只要刘慎之敢稍有举动就算他可以伤害的了农民也绝对没有可能活着离开。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人之间的那种默契有着多么强大的威胁。

“刘兄弟绝对可以信任。”一直只是在静静听着的黑子却是开口回答了老猴的问题。

老猴听了黑子的话后反而奇怪的上下看着黑子道“我说小子万事都有可能你小子现在还嫩的很知道个屁。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小子的出身?”

黑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小子的身手是从那里学的又受过什么样的训练?”老猴不依不饶的道。

黑子仍然摇了摇头。

“你除了知道这小子的名字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问过。”黑子虽然仍在摇着头但是眼神里却是射着坚定的目光丝毫不为老猴的话而有所动摇。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他。”老猴眼神里同样的射了两道寒光阴阴的道。

黑子看着老猴的眼神丝毫不露任何的惧色只是神色镇定的看了张严一眼然后缓缓的道“因为我相信。我可以拿自己的命作担保如果刘兄弟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前辈对不起人民的事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老猴又突然间笑了然后像是很满意的拍了拍黑子的肩头很是感慨了一声道“小兄弟很有血性这是好事但是做事只有血性是不够的你一定要记住有时候有血性的人也同样会做出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有时候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也是不能相信的。”

老猴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悲伤而其它几人的眼神当中也都闪过一道暗淡的神色想来在老猴的身上一定生过一些事才会让老猴有如此的想法。这件事对老猴的打击也一定十分的大。黑子并不笨他也当然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事。

“小兄弟不要介意老猴就是这样的脾气。”教师微微的叹了口气道。

“不会的。”黑子并不擅长言语所以他只是用很平常的一句话便表达了他的态度与意思。而这些其它人也同样的可以看的出来黑子也绝对不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前辈这一点上我可以保证。”张严点了只烟后道“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刘兄弟确实有所隐瞒但是在这些大事之上刘兄弟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也都有自己的隐si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我们并不能以这一点为理由而不相信刘兄弟。”

“我相信那位小兄弟的禀性绝对不会有多坏。”农民淡淡的开口道。他这一开口其它人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农民是这些人的头儿他说的话其它人当然不会反对什么。农民的眼睛又看向了张严眼神里大有深意的继续道“我们都老了虽然不服输但是有时候已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这是事实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以后这些重担就要压在你的身上了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身为一个决策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都要顾全大局。有时候为了国家的安危牺牲个人小小的利益也是在所难免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严看着农民骤然间又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农民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但是正因为这样张严也才感觉到这担子是如何的重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逃避这些。

张严只能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农民也是对老一辈人所做的承诺。

惹祸

刘慎之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安静的很只是微微的轻风吹过天上的月光也淡淡的洒落下来给人一种从身心都放松的静谧的感觉。刘慎之从身上掏出只烟盒来打开一看却现里面已经没有烟不由的笑了笑然后刚想扔烟盒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却是突然亮起两盏车灯直射过来正照射在刘慎之的脸上。刘慎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车灯亮了一下之后便又马上的熄灭了接着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

“我说刘兄弟怎么这以快就出来了。”来人正是海哥。

“想老婆了呗唉你也知道有老婆的人和没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刘慎之也笑着故意道。

海哥走了过来在刘慎之的肩上来了一拳笑骂道“你小子是在含沙射影吧有老婆你小子才多大这么快就找到老婆了。”

“海哥这个不是我说你你兄弟我的魅力那是无人可挡有老婆也是很正常的事嘛。”刘慎之同样笑骂着从海哥的身上掏出了烟来自己点上一根后便把烟盒扔给了海哥。海哥也同样的自己掏出只来点上“你小子就臭美吧有你头疼的一天。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男人呀还是单身的好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去想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多么轻松自在。”

“海哥你还真是说对了兄弟我现在就有事请你帮忙。”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你弟妹现在在家肯定等着急了怎么着海哥把我送回去吧。”

“车在那停着呢。”海哥脸上奸笑着道“这是钥匙你自己开回去不就得了。”

“海哥你这不是玩我吗我要是会开车的话那还用得着求海哥你呀。”

“那哥哥我可就帮不了你喽。”海哥一脸的奸笑干脆蹲了下来。

“海哥你想怎么着说吧兄弟我认栽了。”刘慎之一脸满是无奈的样子“只怪今天倒霉出门没看黄历命犯太岁呀。唉真是人帅了连老天都不帮忙。”

“行啦别跟我装可怜了。”海哥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下时间道“小雅现在差了不多快到了正好一起去接小雅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去。”

“小雅姐要来了吗?”刘慎之甚感意外的道“小雅姐不是、、、”

海哥笑着对刘慎之作耸了耸肩眼睛向着里面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两人都大笑了起来笑容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走吧车上再说小雅现在也差不多快要下飞机了。”熄灭了手里的烟后海哥拿着钥匙向车里走去。刘慎之也跟着上了车后海哥便开着车飞的向公路上驶去。

“对了海哥那个小鬼子呢有没有跟你闹腾怎么处理他的。”

“那个小鬼子脾气还挺大的开始的时候跟我喊什么没有权利抓他他是什么海外人员什么的靠老子管他那个先好好的给他个来老虎凳加辣椒水由不得他不闭嘴。我他ma的还真为这鬼子是个硬汉那知道没两下就在那求饶了靠真他ma的丢人。”海哥像是很爽一般大笑着道。

“你行海哥不得不佩服你呀。”刘慎之对着海哥一竖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老虎凳辣椒水这招都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想不到在海哥的身上重现江湖。高单看这招海哥都想的出来海哥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骂我。”

“海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对海哥的敬仰之情那是尤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呀又像是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海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心目中的神呀。”

“行了吧你越说越没谱。”海哥又是笑骂着道“我怎么越听着心里越寒呀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着你海哥我的主意我可先声明你海哥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是一穷鬼你要是打海哥我的主意可就错了。”

“瞧海哥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刘慎之就像是窦娥一般很是冤屈的道。

“我瞧着就像你小子脑子里比别人多根筋那弯弯饶多的很海哥我可得小心点万一那一天你把海哥我卖了我都得给你数钱呢。”海哥大笑着道。

“得算你有理我说不过你。”刘慎之故意叹了口气“我这人就是这样被人冤枉了也是自己扛着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对了海哥你还没说小雅姐怎么会过来呢?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忽悠的呀。”

“你小子怎么一提到mei女都这么上心。”海哥从镜子里看到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样子便也不由的笑了起来“看你那一脸的jian笑那个女人要是嫁给了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海哥你这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现在的女人呀你要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她反而不理你完全把你当空气视你不存在。可是你要是不把她放在心上不视她的存在她反而来劲了觉得你有个性到时候不用你主动她自己就贴了过来。女人呀就是这样。”

“瞧你小子说的跟个情圣似的。这些男nan女女的事我可没空花好个心思。“海哥一打方向盘驶向了另一条路道“不过这次小雅过来是有其它的事。”

“其它的事海哥跟我还装什么纯情呀。”刘慎之看着海哥脸上的神色道“就海哥你不是我说你要敢说你没有在旁边吹点小风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事会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真当自己是纯情小男人呀。”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在旁边吹了点小风而已小风而已。”海哥一脸得意的jian笑着道。

“小风海哥不是我说你还是小心点的吧这事要是让张头儿知道了有你受的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可别管兄弟我没提醒你。”

“小子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小子到时候不出卖我就行。”

“海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我是个十分诚实的人怎么能说假话呢。除非、、、”刘慎之故意顿了顿看着海哥直是嘿嘿的笑着却不说话。

“靠说你小子鬼还他ma的不承认听听听听现在这还没说几句话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我可警告你这事你要说乱说的话可别怪海哥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我好怕海哥你这是在恐吓我吗。”刘慎之却是耸了耸肩脸上做出害怕的样子道。

“靠遇见你小子总没什么好事。”海哥知道自己也说不过刘慎之只好转移话题道“算我怕了你了想知道小雅这次为什么过来吗?说起来这事和你还有点关系呢。”

“和我?海哥你就吓我吧。”刘慎之当然不相信海哥所说的话仍然耸着肩道“我这人一向这么诚实、坦白又没犯什么事简直可以说是新社会的新好青年小雅姐来和我会有什么关系吓人也不带这么吓的呀。海哥我真是代表人民鄙视你。”

“这次你还真说错了”海哥也不理刘慎之的话继续道“孔在天你认识不这小子现在犯大事了。”

“孔在天?”刘慎之楞了一下见海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便疑惑的道“这事和在天有什么关系不会是这小子杀人放火还搞个人错误吧就是这样也不值得小雅姐亲自出手不是再说了小雅姐虽然属于国安局的但是好像只是负责电脑的事和在天也、、、、咦对了电脑。难道是孔在天这小子在电脑方面惹什么事了我记得这小子好像电脑玩的也挺溜的。”

“**不离十不过你还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惹出多大的祸来呢。要不是小姐知道孔在天这孩子和你认识是你的朋友恐怕现在这小子都被捉起来了。”

“这么严重。”刘慎之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这小子到底惹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不小心让这小子差点闯入局里的安全系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较起真呀以涉及威胁国家安全为理由就能让这小子在局里蹲上个几十年。这事小雅知道后便想办法给压了下来同时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生这样的事这才马上赶了过来。你说这事算不算和你小子有点关系。”

“海哥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刘慎之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孔在天性格沉稳这次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看肯定和乐天这小子tuo不了干系。不过这件事既然小雅姐都出面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事情可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海哥神秘的一笑道“你也知道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小雅可能就没命了所以这次小雅一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便马上跑前跑后的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而且据我所知孔在天的家世可不那么简单他老爸可是个大大的有钱人有钱到你都无法想像。”

“有钱没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刘慎之却是不在意的笑道“这是他的家事他不说我也不会问我交的是他这个朋友又不是他老爸。再说了每个人的家世如何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海哥赞许的暗自点头虽然刘慎之这人向来嘴里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但是在有些事情方面却也有自己独有的性格可能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得到头儿和黑子的信仰也才会有一班可共生死的兄弟。大凡成功的人都有他的长处也都有他独到的个性即使是枭雄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也不会成就一番事业。

车缓缓的慢了下来刘慎之向前看去却是见到机场的大厅已经近在眼前。停好车后刘慎之便和海哥来到了大厅处“我说海哥小雅姐的航班是几点的?”

海哥看了下时间道“还有一刻钟吧也差不多了我们等会。”说完全便坐了下来。

美女

刘慎之笑着也坐了下来“海哥你说小雅姐一会见到我会有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海哥把眼一斜看着刘慎之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海哥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

“瞧海哥这话说的好像我一无是处是的这不是打击我这颗弱小的心灵嘛。还说是做兄弟呢那有这样的兄弟呀。”刘慎之一脸委屈的道。

“得了吧你还在这跟我装呢你就装吧。就你小子吃人不都带吐骨头的把人买了还得给你数钱你说说像你这种人海哥我上过一次当也就算了要是再上当真当我海哥是傻子呀。”说着话海哥便习惯性的去掏烟等烟一拿出来后这才想起这里是机场是不可以抽烟的。叹了口气后海哥又把烟放了回去。

“这话可是海哥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没有把海哥当傻子不过看来海哥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个啥。哈哈哈哈。”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看着海哥道。

“你个臭小子没事拿你海哥开心玩呀。”海子一拳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笑骂着道。

“这不是没事干嘛自己找得乐子呗。”刘慎之身子一闪便躲开了海哥的拳头仍然jian笑着道。

“这么多漂亮的空姐你不找没事你说你拿我一大男人开什么玩笑。”海哥眼睛一转道“小雅的飞机还要一会的时间才到小子敢不敢跟哥打个赌。”

“赌什么事先声明赌注太小了我可没兴趣。”刘慎之一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样子道。

海哥嘿嘿一笑然后眼珠一转扫视了一眼后眼睛便是一亮停在了一处低声对刘慎之道“看见了没空姐!知道什么是空姐吗那可是很多男人梦想的qing人别说哥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能在五分钟内要到这空姐的电话我就算输到时候任由你处置。”

“海哥这话可得算数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玩赖那可就没劲了。”刘慎之故意为难的道“我说海哥这辈分在这摆着呢到时候你要玩赖我是既拉不长你也吹不扁你。这还不是左右都是我输的局面不玩不玩。”

“海哥我是那种人吗。”海哥故意一瞪眼道。

“我看像。”刘慎之撇了撇嘴完全没把海哥的恐吓当会事。

海哥自己也笑了“知道你小子嘴厉害这事我说不过你我知道你是怕输万一我们这个自认为feng流倜傥潇洒绝代的帅哥输了面子要往地搁呀。哎我真是失策失策。”说着话海哥还叹起了气来就像是在自责一般。

“海哥激将法都用上了看来你还是真是无所不能其用呀。好!这事我就跟你赌了。”刘慎之像是受不了海哥的激将法一般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海哥一见奸计得逞心中暗笑但是脸上还是装作严肃的样子道“阿之别说做哥哥的不仗义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就当开个玩笑当成屁放了不就得了。你说到时候你要是能要到电话吧还好要是要不到的话你的脸往那搁。算了算了。”

“海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着咱们也是堂堂正正站着的爷们怎么能为了这点事就怕呢。海哥你也甭以退为进跟我摆什么三十六计了这事我接下了。”刘慎之一拍xiong脯大声的道。

“好兄弟果然快人快语佩服佩服。”海哥也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着亮光就跟偷看到小媳妇洗澡一般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

“海哥说吧那个空姐看兄弟我给你露一手三分钟搞定她。”刘慎之又是挽袖子又是摩拳擦掌的那样子好像斗志高昂准备上战场的士兵一般。

“就那看见了没就是那个。”海哥把手向前一指“看见了没那个旁边放着包一头长的那个。”

刘慎之顺着海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距离他大概三十来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刘慎之和海哥所站的位置来看只能看到个背影。一头飘逸的长差不多到腰穿着空姐那种套装下面是黑色的丝袜十来公分的高跟鞋把她的身影映衬的更加挺拔。看样子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的样子对女人来说这样的身高算是比较高的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从这个女人的背影来看她的腰十分的纤细绝对有做模特的资本。

“高果然高。海哥就是海哥想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刘慎之赞叹的一伸大拇指道“如果mei女分三六九等的话这位光看背影就能跨入到前三等行列当中高实在是高。海哥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

“那是。”海哥得意的道“你不看看我是谁海哥知道不不是海哥吹海哥就是嫌女人麻烦不然的话只要海哥一招手漂亮妹妹还不乖乖的都跑过来围着海哥转。”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刘慎之很是不屑的一笑道“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现在这社会什么鸟人都有别这位一转过来露出两颗大暴牙吓死你要不就是肥肠嘴保证海哥你吃不完铁定也得兜着走。”

“我看你就是不敢找什么借口嘛。”海哥又继续开始用激将法了。

“行看我的。”刘慎之xiong脯一后便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后便向那个mei女走去海哥仍然坐在那里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慎之一步步的接近mei女心里也在盘算着这种情况下刘慎之会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打破僵局接近mei女。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但是还是拿不定主意。这会的时候刘慎之也关不多离mei女只有两三米远了刘慎之走的方向是侧对着mei女就在海哥等着要看笑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来。

海哥一看刘慎之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暗道有戏。便又继续集中jing神看着刘慎之那知道刘慎之站在那里却是动也不动就在海哥心里奇怪刘慎之在搞什么的时候刘慎之便又开始向mei女走去。因为距离比较远一些海哥也听不到刘慎之在和mei女说着什么却只是见mei女转过了身来露出一张果然很有女人味道的脸来。

海哥看得一肚子雾水只见刘慎之在那也不知说着什么脸上的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心里毛毛的。说了几句话后刘慎之突然一转手向海哥的位置指了指脸上还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而mei女却是掩嘴轻笑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也飘了海哥一眼还真是有点那种媚眼如飞的感觉。刘慎之又和mei女聊了几句后便见mei女从身上掏出一支口红来。看到这里海哥算是完全的傻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刘慎之又回头对着海哥一笑然后从身上掏出抽纸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后展开mei女用口红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眼睛又飘向了海哥一眼媚眼一飞便收起了口红。而刘慎之却是一脸怪笑的收起了纸巾便走了回来。海哥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呢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这样子就知道好像又被刘慎之玩了希望不会太吃亏吧。

心里忐忑不安中刘慎之已经走了回来往座位上一坐便把纸巾递给了海哥。“收下吧海哥这可是人家mei女的一番心眼。”

“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海哥看也没看纸巾而是一把抓住刘慎之的衣领道。

“镇定镇定。”刘慎之笑着把海哥的手拿开“风度海哥要注意风度。大庭广众之下这成何体统。”

“快说你小子到底搞什么是不是把我买了。”海哥现在心里急的跟猴在抓一般催促着道。

“这是人家mei女留给你的电话有空netbsp;刘慎之笑着又把纸巾展开给海哥看海子一看果然见到在纸巾的上面有一行鲜红的数字还真是个电话号码。然后转头看去却见mei女正看向这里一见海子看过来竟然又对着海子抛了个媚眼更甚的是还做了个飞吻。看得海子全身一个劲的激灵隔夜饭都要喷出来。这到不是说mei女不漂亮而是海子这人就是不近女色至少现在他心里就怪怪的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全身不对劲。

“快说你小子到底搞什么花样这都急死我了。”海子现在心里那还有刚才那股得意劲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刘慎之刚才说什么了竟然不但能要到mei女的电话还能让mei女似乎对自己非常的有兴趣一般。

“这是秘密。”刘慎之又是神秘的一笑就是不说。

海子看来是真有些急了眼睛都瞪了起来但是看着刘慎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差急的站起来转圈圈了。刘慎之一看海子都这样了便不再开玩笑而是先咳嗽了几声吸引了一下海子的注意力后这才笑着道。

“其实也没说什么我就说你是我表哥得了绝症马上就要不久于世了因为我表哥一直比较害羞所以从来没有接近过女人在临死之前我这个做表弟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我表哥挺喜欢你的能不能把你电话给我表哥在他临走前安慰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刘慎之一见海子脸色都变了早就大笑着躲开了他可不想成为海子胜怒之下的牺牲品那可划不来。

“你小子够阴的。”海子看着大笑不止的刘慎之yao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刘慎之嘻笑着道“可是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海哥不是我说怪不得你不喜欢女人原来你的品味这么怪。”

“什么品味怪?”海子一瞪眼道但是见刘慎之仍然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知道这小子软硬不吃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刘慎之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这位‘mei女’果然很‘女人’味。”说完便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幅你明白我的意思的神色。

海子楞了一下过了片刻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就更有意思了“你、、、你是说她是、、、”

刘慎之眉毛一挑一幅你明白我明白的眼神看着海子。这下海子的心里那个难受劲更就别提了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但是眼神当中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神色又转头看了看那位‘mei女’疑惑的问道“你小子会不会看走眼呀不像呀。”

“海哥不是做兄弟的不罩你。”刘慎之叹了口气一拍海子的肩一幅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海哥你要记住现在是什么社会这可是母猪都能上树弱智都能被崇拜的社会呀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见海子还是一幅不太相信的样子刘慎之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海子好好上一课眼睛一转便指着一前面道“看见了没海哥你说说你说说这是男人吗都穿这样。哟哟哟兰花指都翘了起来那紧身裤穿的走路还要一晃一晃的真当自己少样东西呀。你再看看这边女人不像女人跟个鬼脸似的这才多大的孩子这么不让人省心你说说海哥这还有什么事不可能,有什么事不可能。”

海哥现在就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脑子像是完全的转不过弯来了只顺着刘慎之说的想下去。这么一看海子还真点了点头以前没注意过这些事现在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想着想着也不由的跟着摇了摇头一幅十分痛惜的神色。

原来是男人

正在海子感叹的时候mei女却是突然间款款的向这里走了过来。刘慎之一见脸上又不jinjian笑起来而海子看到刘慎之脸上怪异的神色转头一头吓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海子怎么说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用句夸张的话说那神经都是铁打的一般但是偏偏海子就有这个弱点对女人就是没兴趣至少现在是这样。所以一看到‘mei女’走了过来海子还是忍住心头狂跳简直比让他让战场还要难受。

海子的脸色越难看刘慎之便笑的越jian。只见那mei女踩着猫步走了过来媚眼如丝的先给海子来了个飞眼然后这才开头“hi。”

mei女这一开口不要紧海子却是听的脸色狂变要不是还有刘慎之在这的话估计早就夺路狂奔了。

“mei女在跟你打招呼别傻看着呀。”刘慎之jian笑着用肘捅了捅海子眨了眨眼睛道。海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张了张嘴却是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刘慎之一看这可不行呀便笑着对mei女道“我这表哥就是害羞绝对的原装你看看别说接近女人就是和女人都成问题。唉。”说着话刘慎之还两手一摊一幅十分无奈的样子听的mei女更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一双媚眼又盯在了海子的身上。

“你好我叫、、、”mei女露齿一笑伸出了纤纤玉手刚说了一半的时候便在不远处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mei女的话。

“海哥阿之你们都来了。”一个娇美中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从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嘴里传了过来。刘慎之一听眼睛便是一亮转头看去在这个时候除了小雅以外还会有谁。

“小雅姐到啦。”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便向小雅走了过来接过了小雅手中的行礼箱“小雅姐真是客气你看看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呀跟我还见什么外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让我先看看小雅带什么礼物了。”说着话的时候刘慎之便做势要打开箱子而小雅也知道刘慎之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只是娇笑着在刘慎之的身上捶了一下。

“这么久没见阿之怎么还是这样、、、”

“这样帅是吧唉人长的帅没办法谁见面都要夸两句虽然这都是事实但是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呀。”刘慎之笑着抢口道。

“你呀。”小雅一笑也不生气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海子奇怪的问道“海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是出事而是出大事了。”刘慎之不给海子开口的机会截口道“小雅姐你不知道吧海哥现在、、、”

“你要是敢说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海子又那里会让刘慎之继续说下去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威胁的道。

刘慎之嘿嘿一笑却是闭上了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海子太过冲动的好。而且后面肯定还有戏看着什么急。小雅一听海子的话心里也更加的奇怪了但是看看刘慎之和脸色又看看海子的脸色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生的样子小雅已经有些被搞糊涂了。

“阿之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雅一拉刘慎之的手臂道“有什么事有姐姐给你做主快说。”

“这个、、、”刘慎之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脸色犯难的看了看海子又看了看小雅“小雅姐不是我不说是我实在不敢说呀你看看海哥这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我要真说了出来指不定海哥会把我怎么样呢。”

“快说快说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这么婆婆妈ma的。”小雅现在已经看出些苗头来了兴趣也被提了起来飞机上的劳累似乎一下子便都消失了一般。

“海哥这可是小雅姐让我说的不能怪我。”刘慎之看着海子故意的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海子见威胁不管用只好把眼睛一瞪沉着声道。

“其实是这么回事。”刘慎之jian笑的看着海子然后小声的在小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小雅听到后脸上也是泛起了一股怪异的笑容来看着海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直看的海子心里毛心里完了完了想我一世英名却不曾想今天会毁在这小子手上了。

“吧了吧了。不就是个女人吗说就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海子也是豁出去了一幅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道。

“女人?什么女人?”小雅疑惑的道。

“不就是那个女人呗。”反正也豁出去了海子大大方方的向后一指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小雅脸上奇怪的神色。

小雅向后一看脸上惊讶的神色更甚又看了看海子疑惑的味道更浓了。“海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会、、、”

“我没事。”海哥装作潇洒的一笑道“被女人喜欢能有什么事咱海哥怎么说也是一个很有男人味的人不是这种事不奇怪不奇怪。”

“可是海哥”小雅脸上疑惑的神色更浓“可是他是男人吧。”

“什么?”海子一听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海哥的神色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喜欢上男人了。”小雅一幅我明白了的样子拍了拍海子道“海哥我支持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虽然男人喜欢男人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科学不也证明了这是与人的遗传基因有关系并不能怪海哥。大家都是朋友这种事当然不会歧视海哥的。”

“等等。”海子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怪不得我刚才的神色奇怪?刘兄弟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什么?”小雅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笑着看了站在一旁jian笑的刘慎之道“海哥你上当了阿之刚才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其它的事你被阿之耍了。”

“好你小子敢这么耍我。”海子一听这才知道又上了刘慎之的当气的一伸手便向刘慎之捉去。刘慎之这会又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早就跳到了一旁哈哈大笑着。

“海哥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呀。”

“你还是我算是记住你小子了。”海哥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而换来的却是刘慎之更加爽快的哈哈大笑声来海子现在是气得真恨不得把刘慎之拉出去满清十大酷刑挨个给刘慎之来一遍这才方解心头之恨但是这些也只是在海子的脑子里想想吧了。

“对了小雅你刚才说什么男人?”海子现在是拉不长刘慎之也压不扁刘慎之只好暂时把刘慎之放到一边去这会回过味来了心里又不jin想起刚才小雅的话来。

小雅向后一指道“就是他呀。”

海子顺着小雅的手指看去正是刚才那个mei女不由疑惑的看了小雅一眼“小雅你没事吧这明明不是个女的吗?怎么会是男的。”

“海哥你觉得小雅会是开玩笑的人吗。”小雅笑着道“我知道海哥虽然现在同性恋挺普遍的但是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你说是女的就是女的。”

“不是小雅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海子的脑子不jin又短路了。

“海哥呀海哥不是我说你。”刘慎之这会才插口道“连小雅都看出来了海哥竟然还蒙在鼓里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雅快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她是男的这不明明是女的吗。”海子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催促着小雅道。

“海哥真不明白?”小雅也看出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不由的疑惑问道顿了顿后小雅还是先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小声的道“海哥你看他的喉咙处呀有喉结不是男人还会是什么呀。”

小雅这么一解释海子也听明白了转头再一细看还真是。在mei女的喉咙处确实有喉结。主要是这个mei女长的实在是有女人味穿着更是有女人味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他的脸上去了那里还会想到看的喉咙处这才海子也才算是完全的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刘慎之脸上的神色那么奇怪。

“好你小子原来你早知道了。”海子yao着牙道。

“不早不早。”刘慎之jian笑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原来海哥有这一爱好真是佩服佩服啊!”刘慎之还故意的拉长了音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的放过海子。

这会的功夫mei女可能是觉得等得有些耐烦了便向他们走了过来。而现在海子知道这是个男人后心里的那份恶心就更加提了本来海子就看着这个‘mei女’别扭现在更是层层的加倍话也不说赶紧的向机场出口跑去边跑还边说着“我先开车去。”

刘慎之又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mei女一脸奇怪的神色便走上前笑道“不好意思呀我表哥这人脸皮太薄他这是害羞、害羞。有机会见呀拜拜。”

“走啦。”小雅哭笑不得的拉了刘慎之一把便向机场外走去。

阻击(上)

直到坐到车里的时候小雅还在掩着嘴偷笑着而海子也是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无论对于刘慎之还是对于机场里面的那位海子算是一点招也没有。碰上这种事就算不是千年难遇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海子祖坟上冒了青烟才给他带来了这么一段‘姻缘’。

“笑什么笑还没笑够。”海子透过前面的后视镜看到坐在后面哈哈大笑的刘慎之气便不打一处来。

“没办法海哥这事实在是太好笑了想忍都忍不住呀。”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样子看的海子直yao牙“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笑你看看连小雅姐都忍不住笑了更何况我。所以呀海哥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海哥自己了眼光实在是太高了高到我打心眼里佩服。哈哈。”

海哥听的是哑口无言其实说起来这事的本源确实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自己闲着没事想拿刘慎之开心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说来说去还都是自己闲的慌纯粹是没事打事。唉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刘慎之的个性这件事他算是记住一辈子想到这里海子的心里便又叹起了气来。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海子便索性闭上了嘴连话都懒得再说了只是狠狠的踩下了油门车也急的行驶了起来以此fa泄心中的不爽。

刘慎之笑了一会后这才转移了话题看着小雅道“哎小雅姐你这次来打算怎么办?”

“事情你都知道了。”小雅一笑看了海子一眼道。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打开了窗户点了只烟道“这事海哥大概都告诉我了具体的细节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不过这件事还是要谢谢小雅姐要不是小雅姐的话就在天那小子怕不是要在牢里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客气什么。”小雅又是一笑道“上次要不是阿之救了我的命现在我又怎么还能坐到这里这些小事对于阿之所做的事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且孔在天的情况我也查过了他也就是一个孩子就算他不认识阿之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反对以武力解决的。要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正缺的就是这种人材如果稍加培养再加以时日的话到时候的作用可是无法估量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见见孔在天而且他又是阿之的朋友和他好好的聊一聊看看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刘慎之抽了口烟后看着外面的路灯倏倏的眼前飞闪而过“小雅姐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先说明的好。”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小雅道“我不知道小雅姐是怎么想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支持小雅姐的。朋友归朋友但是这种事不是朋友就可以解决的也许小雅姐会说我有什么偏见但是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小雅姐只要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给在天就可以了至于在天会不会加入到你们我希望可以让他自己做决定我们不要做任何会影响他决定的举动。我希望小雅可以接受这件事。”

小雅看着刘慎之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惋惜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不希望刘慎之为难虽然与刘慎之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小雅还是从心里尊敬他也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年纪小而小看他不尊重他的决定。

刘慎之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为人做事不喜欢受任何的线束其实早在当初的时候黑子和海子都有想过拉刘慎之入伙因为刘慎之的表现实在是太多出众了如果能有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加入对于整个国安局提到的不止是一个档次但是这些也都只是在他们的心里想想而已。凭他们与刘慎之的接触便知道刘慎之就像是一条飞在空中的龙一般只有广阔的天空才是他畅游之地而一旦被束缚在国安局里以刘慎之的个性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最重要的是张严认人也很准早在敢开始的时候张严便知道像刘慎之这种人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他会帮忙但是拉他入伙比母猪上树都难。因此也便打消了他们的这个念头。

加入国安局到不能说是坏事只是有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像国安局这种特殊的存在一旦加入的话好处是会有很多的便利可以为国家出力做事也会很方便更重要的是人的自豪感可以被满zu。好男儿志在四方在有生之年能为国家出力即使撒热血抛头颅也是心甘情愿。人就是这样一旦找到了一个生存的目标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是话说回来万事都是有两面的加入国安局好处虽然不好但是坏处也同样的不少。至少到同时候人便没有了自我一切都会是以国家的利益为重是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舍小家顾大家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

正因为刘慎之了解这些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才会对小雅如实的全都说了起来。他也不希望孔在天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加入到了国安局当中毕竟这样的牺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到的。而小雅也是懂事的人虽然不太理解刘慎之的想法但她还是尊重刘慎之。

“谢谢小雅姐”刘慎之看着小雅纯洁的眼神笑了“这样吧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些不太地道就算是我欠小雅姐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小雅姐只管开口就是无论什么事只要小雅姐开了口我刘慎之要是敢说个不字咒我刘慎之下半辈子当和尚天天念经。”

“别乱说。”小雅姐连忙阻止了刘慎之说下去“阿之说的没错而且我们局里也是有规定的到时候就算是孔在天同意也不见得就一定可以加入到局里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多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大清楚。”

“小雅可别便宜了他。”海子却是在一旁忍不住道“要我说小雅你应该让这小子去luo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我。”

“哈哈海哥这是故意借小雅姐的手来解气嘛太不男人了吧。”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又大笑了起来“就算是海哥心里不平衡也不能这么着不是男人们就要有点肚量才是。海哥的肚量可不大哟。”

“大你个头我现在都是一肚子气你说大不大。”海哥无奈的翻着白眼道。

“嘿嘿那没办法谁让海哥的取向这么奇怪呢选谁不好偏偏在众多的mei女当中选中了你的‘梦中qing人’不能不说这是一种缘分呀。”

“打住打住你再说下去我自杀的心都有了。”海哥一脸郁闷的道“这事要是让黑子知道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呀。”

“海哥这到是提醒我了回去我可得和黑子哥好好的说说对了还有张头这件事可谓是海哥这辈子最值得去记住的事情了怎么能不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呢。”刘慎之笑的越的jian连小雅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子的脸又泛起了铁青色来现在的他真恨不得一脚把刘慎之从车上踢下去。“小子我警告你这事你要是敢跟人说出去别怪海哥我翻脸不认人我、、、我、、、”

连说了两个‘我’字海哥就是说不下去了没办法遇到刘慎之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威胁根本不管用放恨话对于他来说还不如让俩蚊子yao两口痛呢。

“海哥是在恐吓我吗?我好怕呀。”刘慎之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声音都似乎在颤抖着一般“海哥别吓我呀我这人天生胆小你这一吓我可是什么都说的出来呀。”

“你、、、唉一失足成千古恨莫然回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呀。”

“哟海哥都整出诗来了不过海哥好像这不是一诗里的吧你怎么给来了个虎头配猪尾呢。”刘慎之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雅看着海子都要变绿的脸没好气的拍了拍刘慎之道“阿之别闹了海哥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再这么闹下去你海哥说不定都要连夜返回总部了那里还待的下去。”

“好看在我小雅姐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暂时先放过你。”刘慎之故意大方的道“不过以后海哥要是做了什么刺ji小弟的事小弟心中一急便又想起来这件事来可不能怪小弟我呀。”

“算你狠。”海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道。

“海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大清楚。”刘慎之又是故意的向前一凑身道。

“没什么没什么。”海子连忙脸上堆出笑容来打着哈哈道“我是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天气不错。”

“天气是不错风和日丽的万里无光。”刘慎之也jian笑着道。

“好啦你们俩呀就不能安生会。”小雅看着斗嘴的两人娇笑着道“就你们两人还你气我我气你的真是的。”

“小雅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海哥那是比亲兄弟还亲怎么会斗嘴呢。再说了我们毕竟还不成熟吗那像张头那样充满了沉稳的男人味。”

小雅脸一红低声的道“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了。”

“我有说什么吗?”刘慎之和海子相视一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到是小雅姐话里是什么意思呀小弟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阿之。”小雅嗔怒的喊了刘慎之一句小脸上的红晕更甚她的那点心思任谁都看的出来。

刘慎之又笑着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脸上却是突然一变然后出手如电便捉住了小雅的手臂还没等小雅开口一震剧烈的晃动便把小雅的身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暂时的昏迷了过去。

阻击(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雅的头脑才慢慢的醒了过来先是眼前仍然一片黑暗耳朵里响起嘈杂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入自己的脑子里一般痛的人真想流眼泪脑中也完全的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才慢慢的消失一点点的亮点浮现起来然后逐渐的扩大一些影像也跟着逐渐的清楚了起来。微微的晃了晃头小雅听到由远而近的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晃着自己的身子一般大脑里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仍然还处于一种天旋地转的混乱状态。

耳边的声音逐渐的变大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小雅小雅。”

小雅的眼前一个人影慢慢的清晰然后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正是海子。小雅张了张嘴想叫海哥却是现自己根本不出任何的声音而且似乎连手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小雅的心里马上便升起了恐惧的念头来此时小雅的头脑更加的混乱了想叫叫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就像是自己的身ti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般。难道我快要死了吗?小雅的脑中不由的想到。

“小雅你怎么样小雅。”海子仍然急促的小声叫着看着小雅那毫无神色迷茫的眼睛海子的心里也是越的焦急了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捶在了地上。一阵巨痛从手腕上传来令海子的心里一个哆嗦脑子也暂时的清醒了下来。抬起了头双眼当中射出两道寒冷的光芒死死的盯在了前面连手臂上流下的鲜血都没有注意到。

而在前面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影交错其中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厉喝。海子的拳头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双眼当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如果不是海子怕自己出手会让小雅处于危险的境地海子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小雅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恐惧从心头升起如果自己以后真的变成这样说不能说动不能动那简直、、、小雅已经不敢在想下去了。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样的生存比死亡还要可怕。可是现在的小雅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不知不觉小雅就像是心如死灰一般提不起任何的念头与动力来。

就在小雅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间升起一张威严的脸来。张哥!小雅如死灰般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强烈的希望来我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我还要帮张哥我还要和张哥在一起我不能就这么的屈服了。这股强烈的yu望让小雅的心里再次的燃起了斗志来。眼中一喜小雅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努力的试着动了一下小雅眼中的喜色更甚心中狂喜道:我终于可以动了原来我没事。

这一喜悦马上便让小雅的心境起死回生大脑中的混乱也慢慢的平静了下去。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小雅努力的在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然后昏迷前的画面也一点点的在小雅的脑海中浮现起来。在车上正在和阿之海哥他们聊天然后突然间好像阿之捉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昏迷了过去。那个时候到底生了什么事?阿之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对了阿之呢?阿之他有没有危险?他现在在那里?”

小雅不由叫出了声音来而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海子恍惚间像是听到有人说话愣了一下后才想起了小雅连忙低头看去却见小雅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一般不由的晃了晃小雅的身子道“小雅小雅你醒了?”

“海哥。”小雅有些虚弱的道说完后小雅也不jin愣了然后心中升起一股狂喜来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原来自己没事。顾不得回答海子的话小雅感觉了一下然后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手。

“小雅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海子眼中现出关怀的神色急促的道。

“海哥我没事。”小雅现在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努力的对着海子露出笑容道“海哥阿之呢?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

“阿之就在那里我们刚才遇到了车祸。”海子yao着牙道“那帮鬼崽子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们让他后悔今天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我要加倍偿还给他们。”

小雅虽然不明白海子在说什么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听懂了。

“阿之有没有事?”

“他没事。”海子眼中的怒色更胜但是对着小雅却是柔声的道“小雅你放心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事出突然要不是阿之反应快一把捉住了你在翻车的时候你可能就、、、”海子连忙闭上了嘴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刺ji小雅了。

小雅现在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又怎么会听不出海子话里的意思呢。努力的对着海子一笑告诉他自己没事这才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几个人影来回的闪动夜色之中却是看不分明。但是小雅知道这其中有一个人就是阿之虽然分辨不出到底那个才是阿之小雅却仍是努力的向那里看去。

几个人影当中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声来然后一个人影便倒了下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充斥在了空气当中。小雅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虽然听声音不像是阿之小雅的心里却仍是揪在了一起。

“好杀的好。”海子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极为畅快一般。小雅这时心才放了下来既然海子都在叫好那倒下去的一定不是阿之一双妙目又向前面看去。

“他的身手不错”一个充满了一股让人皱眉的狂傲之意的声音突然间在海子他们的身上响了起来“甚至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高不错不错。”

这一下把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身子也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来。放眼看去却是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海子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影。

“你们是谁?”海子心里感觉到不妙但仍沉着声问道。

那两个人却是扫了海子和小雅一眼后仍然看着前面那些交手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把海子放在眼里连话都懒得说一般。站在左边的那人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便又闭上了嘴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而站在右边那人的眼神里却是射出一股狂热和傲然交织在一起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和他交手一定要。”站在右边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听一般。

站在左边那人却只是静静的听着眼神里也是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就像是空洞无物一般。他站在那里也像是完全和周围的景色融在一起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

海子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也同样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来虽然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但是感觉上却像是只有一个人一般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也没有办法形容。定了定神后海子仍然警惕的看着两人手却是轻轻的晃了小雅一下示意小雅能不能站起来。

小雅很少参加外出的任务但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明白的在现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虽然身子还是虚弱的很小雅仍努力试着坐了起来。

“我们不是敌人。”站在左边那人淡淡的道似乎是在说给海子和小雅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平静了平静到让人都不感觉不到有人在说话。

站在右边那人突然间向前走了一步理都没有理马上便做出反应的海子而是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前面那些交手的人眼中的光芒也是更胜。走出了黑暗当中后海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才注意到眼前这人竟然十分的年轻看样子比刘慎之也大不了许多。而站在左边那人却是慢慢的也跟着上前一步仍然站在了旁边。这两人就像是一个整体一般的共同进退更让海子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来。

海子对于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因为这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整体一般不是行动上的而是感觉上的。海子所在的部门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当然也明白这种感觉有多么的可怕。这种在感觉上两个人完全像是一个整体的感觉是比行动上完全一致还要让人恐惧的。在海子的整体人生当中只听说过一次有两个人给人这种感觉而这两个人在局里也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勾魂摄影。

这是两个人的代号在局里只要一提起这两人所有的人都会不由的赞叹一声眼神当中也人现出崇拜的神色来。因为这两个人大小行动上百次从来没有失手过。不是说这两人的身手多么的恐怖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一般那种默契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任何人面对这两个对手都会升起恐惧的感觉来因为你如果没有办法同时杀死两人的话最终的结果便是你死。

这两人也是局里所有组合的神话。

阻击(下)

海子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里已经完全的警觉了起来手也jinjin的握在了一起正因为海子有过这样特殊的经历所以他才丝毫不敢轻视这两个年轻人。任何轻视这两个年轻人的人都一定不会有好结果。这是血的教训。

上前一步的那个年轻人并没有理会海子而是眼睛仍然盯在前面那几个人在夜色中他那一双狂傲的眼睛里似乎都闪着亮光就像是一头孤傲的野狼一般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危险的感觉。而另一个年轻人却仍然淡淡的站在那里眼神当中完全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就只是这么的站着。

“哈哈想不到日月双少也来了看来今天想不热门都难。”前面交手的几个人当中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也令海子的心里猛的一动脑海中也猛的想起刘慎之先前提过的两个年轻人来。难道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日月天娇?海子的心里已经完全的镇定了下来神色如电般的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

站在这里的两个年轻人除了日月天娇之外还能有谁?

“刘慎之你很不错。”日少的声音里仍然是一片的狂傲只不过这次却稍稍显得有些兴奋的神情。

“一般一般有日少在这里那有我说话的地。”刘慎之哈哈笑着一拳击退前面的人后又是一个转身躲开身后袭来的人然后一低头接着一个横扫一脚踢飞。身形如鬼魅般来回的闪动丝毫没有因为日少与月少的到来而有任何的影响。

“好很好。”日少仍然狂傲的说着然后身子突然一闪便冲了过去这一下把海子的心里吓的就是一个激灵。日月天娇的身手有多厉害海子并不清楚但是他记得先前刘慎之在提到这两个人时候的那种眼神而且他也专门的作过调查对于这两个如同谜一般存在的年轻人海子从心里也能感觉到危险。现在刘慎之以一对众本来就充满了危险性如果再有日少的加入刘慎之一定是凶多吉少。

心思转念间海子的眼神便冷了下来身子一躬就要也跟着冲过去。

“日少没有恶意。”就在海子的身子刚刚躬起来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却是在海子的身后突然间响了起来声音之近就在耳边与此同时一只手也压在了海子的肩膀之上。

海子的心里又是猛的一阵狂跳来不及有任何的思考身子便是一斜同时肘也后击了出去。这一切完全是海子这么多年来的一种本能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生的时间却是非常的短但是一肘击出后却是扑了个空海子猛的转过了头来便看到了月少那张神色平静如水的脸来而他的身子也是已经退出去了几步之外。

一击落空海子的心里更是更沉了下去。这个月少刚才竟然可以毫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然后轻松的全身而退看来身手比自己高上太多。至少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刚才他想要下手的话那自己可能就已经只是一具尸体了。闪电般的想到这些海子头上的汗也不jin流了下来单单只是这个月少的身手便如此的了得那如果两人联手的话再加上他们之间的那种恐怖的默契。海子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有这样两个可怕的敌人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日少没有恶意。”月少只是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在理会海子而是看向了前面。

海子现在也搞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那一头的但是看样子至少现在应该不算是敌人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海子仍然保持着警惕眼角却是向前面飘了一眼手也慢慢的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当中。这时日少已经冲到了那几个人的近前话也不说便是一拳击了出去。

“日少你干什么?八格。”那几个人当中顿时便响起一个半生不硬的中国话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鸟语。

“我只是在清理废物。”日少狂傲的说了一句后身形更快还没等那人再开口日少的拳头便已经打在了那人的鼻梁之上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便响了起来鲜血飞溅中那人捂着自己的鼻子便飞了出去。

日少的这一进入刘慎之马上便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哈哈大笑中身形晃动躲开一把匕后一个肩击撞在了一人的身上然后紧跟着上前一步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腹之上把人踢飞后紧跟着又是一个低身一把捉住一个横插进来的拳头用力的一扭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夹杂着一声闷哼声硬生生的把那人的手臂给卸了下来然后一脚也给踢了出去。刘慎之和日少的身手相差无几两人一合作如虎添翼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倒下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两三人还站在那里眼神当中都射出怨毒的光芒瞪了日少嘴里哗啦哗啦的说了一懂鸟语后便撒退就跑。

刘慎之拍了拍手只是大笑着也不追赶而是转过了身来看着日少笑道“多谢日少要不是日少出手我这条小命今天可就要交待在这了。”

日少只是傲然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话里调侃的味道“你要好好的留着自己的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后日少便看也没有再看刘慎之一眼而是转身离开了。

月少仍然淡淡的跟在了日少的身手只是一会的功夫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直到两人看不见了身影海子的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夜风吹来只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凉不知不觉中后背早已经湿了。日月天娇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这两个人的存在仍然给海子莫大的威胁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像是一只老虎站在你身边一样虽然它已经吃饱了对你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仍然会让人全身jin根本放松不下来。直到这只老虎离开了你才会真正的放松下来。

“阿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这会小雅已经的身ti已经恢复了很多见刘慎之走了过来便关心的问道同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刘慎之连忙快走两步扶住了小雅笑着道“小雅姐你放心我这人属蟑螂的命硬的很没那么快就挂了。”

“你呀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小雅也不jin笑了眼角无意中看到了刘慎之手臂上的鲜血心又不jin提了起来有些内疚的道“阿之你受伤了。”

“一点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刘慎之安慰着小雅道“像我这种人那天要是不受点伤那才是怪事不信小雅姐你看看就是破了点皮又没什么大事。”说着话刘慎之便把手臂上的衣服挽了起来在他的手臂之上果然有几道划伤还好伤口都不深此时也不怎么流血了。

小雅这时才算是放下心来看着刘慎之道“阿之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小雅姐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不是我姐吗照顾我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谢什么谢这么见外小雅姐要再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的。”说着话刘慎之还故意做出了伤心的神色“唉人家就是没人要的小孩呀。”

“阿之!”刘慎之在那吊儿郎当的说着小雅却是心里激动的很然后突然间便做出了一个刘慎之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小雅轻轻的抱住了刘慎之声音也似乎有些哽咽的道。“阿之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永远永远都是以后不许在说自己是没人要的了知道了吗?姐姐永远是阿之的家人永远都是。”

刘慎之楞了一下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后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神色也轻轻的抱住了小雅拍了拍小雅的背也不再开玩笑了。“嗯我知道了小雅姐。”

“这才乖。”小雅松开了刘慎之。

“小雅姐我有个问题能提提不?”刘慎之又笑着道。

“什么问题说吧只要是阿之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以的不许跟姐这么客气知道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苦着一张脸道“小雅姐呀咱能不能不这么说话我怎么听着自己好像是三岁小孩似的哭着要糖似的。”

小雅一下子便又笑了起来爱怜似的在刘慎之的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呀就是这么调皮。”

“不是吧我还调皮怎么越听越像是自己才三岁大。”刘慎之又无奈的苦着张脸道。

“哈哈哈哈你活该。”海子这会也感觉心情大好刚才所有的不愉快都是一扫而空“你也有怕的时候呀你不是挺机灵的嘛哈哈。”

“以后不许欺负阿之。”刘慎之还没说话小雅却是先开口了小眼一鼓好像很严肃的样子道“海哥你以后不许欺负阿之不然、、、不然我告诉你姐去。”

“别别别算我怕了你了不成。”海子无奈的翻着白眼道“就我还欺负他他不欺负我都要烧高香了。”

“哈哈海哥这我可救不了你喽。”刘慎之对着海子眨了眨眼道“我这有一姐姐呢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就告诉我姐姐去。”

“算你狠。”海子故意yao着牙一幅气愤的样子道但是说完后自己却也笑了。海子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虽然和刘慎之平时闹归闹但是海子的心里明白的很刘慎之确实救过小雅两次。先不说上一次的事单单这次要不是刘慎之反应奇快早在车翻出去之前护住了小雅现在小雅会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海子却是清楚的很己会因为这件事而内疚一辈子。而且刘慎之在护住小雅的时候好像还受了伤这也更让海子记在了心里。

从心里海子对于刘慎之也是非常的感谢只是他们这些男人对于这样的话却是从来不说出来的他们只是藏在心里。

“好啦小雅姐咱回去吧让张头等久了我怕有人不乐意呀。”刘慎之一脸调笑着道。

“阿之。”小雅嗔怒的喊了刘慎之一声又惹得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吧。”海子也拍了拍身上的土只是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眼神当中带起一股询问的意思看了刘慎之xiong前一眼而刘慎之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便若无其事的扶住了小雅一起跟在了后面。

给关二爷烧香

刘慎之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路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此时夜色已深路上也没有什么过往的车辆与行人只剩下空荡荡的夜色笼罩着大地就像披了一层黑色的轻纱一般。小雅并没有受太大的外伤只是有些划痕她受的是内伤至少也是轻微的脑震荡不过还好小雅很快便醒了过来。在翻车的时候刘慎之已经尽量护住了小雅但是刘慎之毕竟不是神在那种情况下刘慎之也只能尽量的保护小雅却不可能完全的保证小雅不受伤。不过说起来这也算是万幸了在高行驶的情况下整个车突然间翻了出去而三个人竟然没有一个重伤都只是轻伤相对来说这种幸运比中奖的机率还要小。

小雅看了一眼不远处完全碎烂的车心里也不jin又提了起来内心里一阵阵的后怕。那辆车现在已经完全的变了形就像是被人用力的举起来然后在狠狠的向地下摔去直到摔的零件全都飞散出去一般满地的玻璃碎片在夜色中似乎还微微的闪着亮光。这种程度上的撞车能活下来都是万幸的更何况小雅竟然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外伤。小雅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刘慎之笑着打断了。

“我的小雅姐呀客气的话你也就没别说了我这人福薄你要再说下去我可承受不起。”

小雅楞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头儿就会过来。”海子打完电话后走了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被撞的完全变形的车感叹着道“今天真是幸运不然的话、、、”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眼睛也瞟了小雅一眼。而小雅果然在听到海子的话后眼睛却是看向了刘慎之眼神当中的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知道幸运了吧回去就好好的给关二爷烧根香多亏关二爷保佑吧。”刘慎之却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道“小雅姐你先休息会吧你的体质差这次虽然没什么外伤但是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是不要太累的好。”

小雅笑了笑也不在坚持什么坐了下来。刘慎之又跟着坐了下来先给小雅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才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在刘慎之的手臂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道长约五寸左右的伤口皮肉都翻卷了出来血早已经干涸和皮肉粘在一起都成了一种暗黑色。刘慎之看到小雅脸上不忍的神色便笑着安慰她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想当年跟着老头那会可比这个严重多了看见这里没有这是我十一岁那年从树上摔下去正好压在一块尖石块上手指长的石块几乎全都插了进去不过幸好没伤到脾胃只养了一个星期我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刘慎之指着自己左xiong一道铜钱大小的伤疤道。

“阿之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小雅听着全身都感觉疼更何况当时的刘慎之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由的爱怜着道。

“那有什么苦的人呀这辈子就是这样有苦有甜。你别看我受过那么多的伤可是那会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空闲的时候去山上玩什么鸟呀野兽呀多的去了没在山里玩过吧告诉你山里可玩的东西可多了等有时间的时候带你们去包你们住两天想三天住三天想五天到时候怕是赶你们都不会走。”

小雅看着刘慎之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也不jin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温暖的感觉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弧度来。不错刘慎之是孤儿但是他却不像大多数的孤儿那样有被世人抛弃的感觉也许这是刘慎之天生的个性也许是有其它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说有刘慎之在的时候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孤单。

小雅是那种从小就受到万千宠爱的女生没有经历过什么苦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孤单。从小到大小雅就是在mi罐子里渡过父母都对她十分的疼爱这也让她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直到工作后小雅才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孩子却连这种最基本的温暖都享受不到甚至连他们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小雅是个善良的女孩对于孤儿小雅也希望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这些人也让他们感觉到那种温暖。

“疼吗?”小雅看着刘慎之手臂上的伤口关心的问道眼神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

“没事。”刘慎之最怕女孩子哭了一见小雅有想要哭的迹象连忙回答道“这点小伤处理一下几天就好比吃饭都容易。”可是等刘慎之说完了小雅的脸上不便没有转好反而眼泪似乎又要下来了一般刘慎之这才有些慌了苦着张脸道。

“我说小雅姐呀这伤真没事你别哭呀我最怕人哭了。”见小雅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刘慎之只好想办法叉开话题道“我说小雅姐呀我的亲姐姐噢只要你不哭你说咋得就咋得你这要一哭我算是没招了。我说海哥呀你也别总看热闹赶紧劝劝小雅姐。”

“这事我可没招。”海子却是两手一摊道“这是你小雅姐又不是我姐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的海哥噢只要你能不让小雅哭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全听你的。”

“嘿嘿这还差不多。”海子嘿嘿一笑道“那先前那事、、、”说着话海子便故意的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那意思不言而语当然是指先前在机场里的事。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没事呀。”刘慎之当然知道海子在指什么事情脸色一板摆出一张疑惑的神色道“海哥说什么事呀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哈哈好好。”海子一拍刘慎之的肩一幅十分满意的样子道“怪不得你小子这么招人喜欢呢机灵太机灵了。海哥我欣赏你呀。”

“海哥你怎么又欺负阿之呀。”海子刚乐了没两声一旁的小雅却是听不下去了“阿之身上有伤你轻点拍别再让你拍严重了。”

海子一楞然后对着刘慎之两手一摊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看到了没兄弟哥哥我这现在就已经被人排斥在外了现在某人眼里也就你这个兄弟哥哥我早被人忘到脑后去了。

刘慎之眼珠一转也对着海子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回复他:海哥呀你活该。

“阿之你怎么了眼睛痛吗?怎么总眨呀眨的?是不是刚才受伤了?”小雅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问道。

“没事没事。”刘慎之连忙打着哈哈道“那个啥小雅姐你先坐会我处理下伤口。”说完便坐在了地上从身上掏出一把jing巧的匕后便示意海子过来。这会海子当然也不会再开什么玩笑了走了过来用衣服在刘慎之手臂的尽头处用力的绑了一下然后接过刘慎之手中的匕又用打火机烧了一下刃口。

“兄弟忍着点。”话一说完海子手中的匕便扎了下去动作迅先用匕在伤口上重新划破再次流出新鲜的鲜血后又把旁边的皮肉处理了一下清理好伤口后海子把衣服撕开用面条绑在了上面。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的事便处理好了。

“手艺还行没伤什么筋骨。”刘慎之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了一下还有一些痛除此之外并不影响行动像这种伤口刘慎之还真是如吃家常便饭似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又把海子身上的伤口也都处理了一下后几人这才坐了下来小雅也不jin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血淋淋的画像还让让小雅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海子掏出烟来后扔给刘慎之一只自己也点上深吸了一口后刚想说话便听到远处一阵汽车高行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同时两盏车灯也照了过来。海子扭头一看正有一辆suv的厢车向这里快的冲来便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笑着对小雅道“应该是头儿来了。”

小雅的心早就提了起来虽然和张严只有几天没见小雅却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般长久现在又可以见到张严小雅的心里一点也不紧张那也是不可能的。轻轻的深吸了两口气后小雅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一双妙目也盯在了厢车上。

厢车的度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小雅刘慎之他们的近前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在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迹后厢车停在了小雅他们的近前然后一个人便从车上直接跳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像是铁塔一般让人不可侵犯。

“小雅阿之你们怎么样?”来人正是黑子。

小雅的眼睛仍然盯在车门之上见没有人再下来心里不勉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小雅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对着黑子笑了笑“我们没事头儿呢?”

“头儿现在正和那些前辈商量事情一时走不开就我自己来了。”黑子简单两句便把事情都说清楚了眼睛也看向了刘慎之。

“没事一点小伤。”刘慎之笑着一耸肩“走吧小雅姐回去就可以见到张头儿不然你在这里望穿秋水也看不到人的。”

“阿之。”小雅的心思被人看破小脸不jin一红对着刘慎之嗔怒了一声惹得刘慎之和海子两人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该动手了(上)

直到几个人都坐到了车里后小雅才大致的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心中又是觉得幸运又是觉得内疚。

“黑子哥一会我就不过去了你先送我回去吧。”刘慎之坐到车里后便点了只烟道。

海子一笑看着刘慎之道“我说你小子这么着急回去干吗。”

刘慎之无奈的对着海子翻了翻白眼道“我回家管你什么事呀我说海哥呀要知道俺可是有老婆的人你以为还像你这种单身贵族似的整天不着家也没个人关心哎哟哎就是晚上回去了也没个人给做饭好惨呀还得自己吃泡面。”

“我乐意吃你管得着吗。”海子也是跟着把眼一翻道“还老婆呢就你这小se鬼早晚让小蕾看到你的真面目一脚踢了你。”

“海哥你这可就不对了没听过句老话吗‘宁可劝人拆屋莫劝人离婚’。还真没看出来海哥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人。唉你说我也是的明明知道海哥不喜欢女人还偏偏刺ji海哥我这不是自找的吗该打真该打。”刘慎之虽然这么说着眼神里那有半点懊悔的意思分明是在调侃海子。

“你小子欠揍不是。”海子一瞪眼道。

“小雅姐有人欺负我。”刘慎之一改常态却是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一拉小雅躲在了她的后面道。小雅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人真斗起嘴来自己也是拿他们没办法。不过弟弟的忙还是要帮的不是所以小雅也摆出了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是护着小鸡崽的大母鸡一般。

“海哥你怎么又欺负阿之了。”

“我是有理也说不清呀。”海子故意的昂天长叹了口气好像自己跟个‘天煞孤星’似的脸上也摆出了萧蓑之色。

“装吧你就你以为你是大尾巴狼呀。”落井下石的事刘慎之又怎么会放过趁你病要你命也算是刘慎之的基本原则之一吧。所以在这种时候如果刘慎之闭口不言那才叫是怪事呢。“你连大尾巴狼都不是。哈哈哈哈。”

斗嘴海子又怎么会是刘慎之的对手呢所以现在的海子是气的真yao牙但是却也拿刘慎之没办法说起斗嘴来十个海子绑在一块也不是一个刘慎之的对手呀。撇了撇嘴道“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是大人有大量。”

“哎哟哟还大人有大量呢。”刘慎之做出了更加夸张的表情来“知道狗熊是怎么样的吧那你知道狗熊它那妈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海子很是干脆的道眼睛看也不看刘慎之虽然他很想问一句到底狗熊它妈是怎么死的但是海子也知道从刘慎之的嘴里冒出来的也就从来没有好话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回头还得把自己搭进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者海子当然不敢上这个当。可惜他忘了刘慎之是那种没理都能狡三分的人就算海子不开口照样也能把他饶进去。

“好啦阿之。”一见刘慎之刚要开口小雅却是拉了刘慎之一把道“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听话阿之。”

“我怎么听着自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呀”刘慎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苦着张脸道“那小雅姐要不要给块糖吃呀。”

“嘻嘻姐姐这还真有。”小雅也是不由的笑了脸上还带着一股得意的表情伸手到自己的口袋里。

“不是吧我只是随便说说还真有呀。”刘慎之故意张大了嘴道。

“那里你也不看看姐姐是谁。”小雅难得也起了玩意从口袋里伸出手来后到刘慎之的面前脸上仍然嘻嘻的笑着然后慢慢的张开了手。刘慎之和海子的眼睛都盯着小雅的手那知道小雅张开后手里却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上当了上当了。”海子摇着头大声的叹气道。

刘慎之也是同样一幅上当的表情更是惹得小雅咯咯直笑就连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黑子嘴角上都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

“怎么样这下知道姐姐了厉害了吧。”小雅很是得意的道刚才那种不愉快的心情早就一扫而空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姐姐。”刘慎之又是jing神一抖道“不像某人连狗熊它妈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小子、、、”海子像是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一般只是瞪着刘慎之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自己也笑了。经过这么一闹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的放松了许多没有了刚才那种紧绷的感觉了。

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小蕾家的附近刘慎之站了起来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转头对着还想说什么的小雅道“小雅姐你就别担心了我没事。”

海子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小雅你就放心吧就这小子就是他自己想死老天爷都不敢收他嫌还他没事竟找麻烦呢。”两人都这么说了小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刘慎之要好好的休息。海子笑着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道“你小子今天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放过你。”

“那我不是得好好的谢谢海哥了。”刘慎之也是一笑道。

海子仍然在笑着只是眼神当中却满是询问的神色目光也盯在了刘慎之的肩膀之上。刘慎之笑着拍了拍海子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车里的黑子和小雅挥了挥手便向前走去。

海子看着刘慎之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便又钻进了车里车子也很快的便消失了。

刘慎之走到小蕾家门口还没有敲门的时候门却是悄无声息的自己开了正露出小蕾那张如花似玉般的脸来一看到刘慎之后小蕾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些哽咽的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

“好啦好啦。不哭啦。”刘慎之轻轻的拍了拍小蕾的背道“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让人看到了我们的小蕾不是又要被人笑话了。”

“我就哭我就哭。”小蕾撒娇的用力在刘慎之的腰上挟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自己也笑了起来。

“真累呀。”刘慎之拉着小蕾的手便走了进去客厅里只是亮着灯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刘慎之奇怪的左右看了看问道“叔叔阿姨呢?没在家吗。”

小蕾的脸上不由的一笑声音也顿时小了许多“今天是爸爸妈ma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出去玩了今晚上不回来。”

“噢。”刘慎之一听眼角便是一挑声音却是不由的提高了许多一脸jian笑的看着小蕾。

“看什么看。”小蕾的脸更红了撒娇的对着刘慎之嗔怒道然后一转身便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嘿嘿嘿嘿。”刘慎之笑的更jian了嘴里还嘟囔道“叔叔阿姨有空我可一定要请你吃饭呀。”说着话刘慎之也便跟着上楼了。

张严看着小雅和黑子海子他们一起走进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没有理会几人而是在继续和农民教师谈着事情而其它几个人却是四散的坐着不时会聊上几句。现在的小雅虽然心里很激动但是一看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只能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激动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同时眼睛也在打量着这些前辈们在车上的时候黑子便大致的把事情都和小雅介绍了一下小雅的心里也是对这些人都充满了崇拜敬佩的感情。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张严才站了起来向小雅走了过来。而小雅的眼角一扫到张严竟然走了过来心里又咚咚的狂跳了起来就像是打鼓一般手都不知道要放在那里。

“有没有受伤?”张严坐了下来看着小雅道而黑子和海子却是很识趣的向后退了几步对此张严的眉头却是不由的微皱了一下心里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没事。”小雅低声的道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张严的耳力还算不错怕是听都听不清楚。

“嗯。”张严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已经听海子说过你来的原因了这件事做的不错以后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嗯。”小雅用力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是被训话的小学生一般。

“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这里的事你不用插手了先办好你的事再说。”张严说完便站了起来对着海子和黑子道“你们俩过来我们要详细的谈谈明天的事。”

海子对着小雅耸了耸肩后这才和黑子一起走了过去。

“海子你先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张严点了只烟后缓缓的道只是眼神里却是闪起了凌厉的光芒来。海子对张严的这个眼神非常的熟悉而且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海子便从翻车的那一刻详细的说了起来。

在海子说话的时候张严却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直到海子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后张严的眉头才微微的皱了起来想了一下后问道“海了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如果现在由你带队的话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看狠狠的收拾那帮鬼崽子呗。”海子很是痛快的道“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还真以为马王爷是两只眼了要我说明天就动手把那帮鬼崽子们一个个全抓起来。”

等海子说完后张严却是默不作声的把目光转向了黑子。

这次黑子却是突然间一笑然后点了只烟道“头儿该动手了。”

该动手了(中)

张严听了黑子的话后神色也是不由的一楞然后眉头一挑道“说说你的看法。”

黑子一直不是一个张扬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日月天娇中的月少十分的相似两人都是那种容易让人忽略的人都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人。但是今天竟然听到黑子说出这种话来不只张严十分的意外就连海子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子。

黑子抽了口烟道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寒光道“头儿我们已经忍的太久了是时候该动手了。”顿了顿黑子看了周围其它人一眼继续道“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忍让不是我们怕动手而是因为我们爱好和平但是也正因为是这种忍让现在却让所有的人认为我们很好欺负让所有的人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前辈们为了国家为了和平已经牺牲了太多现在也是时候该我们担起这付重担来。”

海子一听也是神情振奋的用力拍了黑子一下道“说的好哈哈这也正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头儿动手吧让我们好好干他们一场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这个世界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着话海子便摩拳擦掌一幅要现在就要动手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们却不能冲动。”黑子只是一笑并没有理会海子而是看着张严道“头儿我们这次的出手我觉得应该更慎重一些。”

“我说黑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会说要动手的是你怎么现在又说要慎重。”海子一听便不乐意了“慎重慎重光想着如何慎重等到明年也动不了手以我说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杀过去那多痛快。”

黑子扫了海子一眼只是一笑然后继续道“头儿这想这次的出手我们可以好好的盘算一下。我心里有个计划也不知道行不行。”

“说吧什么计划?”张严也看着黑子道。

“这次的出手我希望我们可以达到一石三鸟的目的。”黑子眼神当中又是一冷。“无论是那些鬼子还是其它人都一样我希望我们这次出手不但可以破坏掉‘神之怒’的计划还可以让这些鬼子们记住在中华大地之上永远没有他们撒野的地方更要让所有人都对我们刮目相看永远不敢再欺辱我们。”

“你的意思是、、、”张严的眼神也是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不但要破坏掉‘神之怒’计划更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是。”黑子沉着声道。

“好。”张严低头想了一会后猛的抬起了头来“你和我想的一样这也是个机会但是其中的细节我们还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海子这会已经明白黑子所要表达的意思了看着黑子脸上却是显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来“黑子这还是你吗怎么这么阴险一石三鸟你都想的出来不过我喜欢嘿嘿。”

黑子淡淡的一笑道“其实这些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刘兄弟提醒了我。”

“他?这小子什么时候提醒你了。”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车上的时候和我所说的你们遇到车祸的事。”黑子看了海子一眼道。

“记得呀可是我没记得他说过什么呀。”海子仍然是一脸的疑惑。

“你还记不记不得在你所说的情节里刘兄弟开始的时候对付那几个鬼子后来日月天娇中的日少出手最终却让两个人跑了是吗?”

“是呀。”

“那你还不明白吗?”黑子的脸上显出一股神秘的笑容来。

海子还是听的一头雾水看了看黑子和张严的神色后海子又仔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下心中才猛的醒悟过来。以刘慎之开始对付那几个人的身手就算后来日月天娇中的日少没有加入刘慎之也绝对可以搞的定他们可是偏偏在日少加入后竟然会让几个人跑了这其中仔细想来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刘慎之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些人知道日少的反应后竟然还会让他们中的人逃走如果不是傻子的话都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刘慎之是故意在借这些人的口来传递一个信息。

刘慎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与日月天娇本来就算不上是朋友在这件事情当中把他们拖下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最奇怪的一点却是日少绝对不会是笨蛋他的个性虽然狂傲但人却很聪明。而且就算日少是个傻子是个笨蛋他的身后还有月少月少又怎么会看着这件事情的生呢?

日月天娇与这些鬼子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从先前的那些话中就可以听到这些鬼子不但知道日月天娇更是和他们一起出现的而事情却又突然间生了转变日少的临时反水绝对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日少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暂且先放下日少这么做的原因单单只是看刘慎之故意放走那几个人这一点刘慎之确实有一石二鸟的打算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那些鬼子与日月天娇之间一定会有矛盾。而日月天娇与那个神秘的组织之间又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他们之间也一定会有隔阂。所以说刘慎之一厂二鸟并不过分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也就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了。

黑子正是从海子所说的详细情况中了解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海子只是自顾自的狂说一通的时候黑子却是透过反光镜看了刘慎之一眼而他也看到了刘慎之嘴角边的那丝弧度来。在那一瞬间黑子便明白了刘慎之可能另有所想。就在刚刚海子说要把那些鬼子全都干掉的时候黑子脑中灵光一闪也才想起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才会有上面的那番对话。

“头儿虽然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涉及到具体的实施就要靠你了我只能提出这么个建议。”

“我知道。”张严点着头道“我现在在想的是我们不但要这样做更要做到最好如何起到最大化的震慑作用。这件事情急不得我们要好好的合计一下必须把所有的意外都要想到确实万无一失。”

海子的眼睛也是一亮他也知道在这方面自己没有任何优势所以只是把目光盯在了张严的身上。虽然海子的心里很急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是催不得了。

九源幸仍然坐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椅子一般。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这人一身的黑色衣服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脸上也罩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此时这双眼睛里却是充满了恐惧的神色甚至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着抖。九源幸此时正在哼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曲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没有看眼前这个黑衣人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源幸才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缓缓的道。

“你说在你们快要得手的时候日月天娇中的日少突然反水出手对付你们?”

“是大人。”黑衣人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道。

“然后你们就撤退了?”

“是大人。”黑衣人眼中恐惧的神色更浓声音也颤抖着“大人要不是日少突然间反水的话我们一定、、、”

“一定什么。”九源幸的眼中猛的射出两道寒光来沉着声道。

“大人”黑衣人吓的直接跪倒在地“求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这一次小人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安全的把表少爷带回来。”

“一群废物。”九源幸却是怒喝一声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脸上把黑衣人踢的摔倒在地上嘴里鼻子上都流出了血来。而黑衣人却是擦都不敢擦一下只是赶紧的又爬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道“大人请再经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一定完全任务大人。”

“帮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完不成任务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九源幸阴沉着道。

黑衣人眼里的恐惧之色更甚身子也抖个不停一yao牙黑衣人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匕来对着自己的左臂就扎了下去鲜血噗的一下就飞溅出来黑衣人头上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九源幸这时才像是有些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们对于帝国是十分忠心的对于我也是十分忠心的但是我们要有规矩。做的好就要赏做错了就要罚这样才可以服众你说对不对。”

“是大人。”黑衣人低着头应声道“求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这次如果不能完成小人小人愿意在大人面前剖腹。”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九源幸又闭上了眼睛“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大人!”

九源幸挥了挥手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黑衣人身子又抖了起来眼中泛起怨毒的神色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黑衣人也豁出去了。“你这个魔鬼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说着话黑衣人的身子突然间跃起便扑向了九源幸手中的匕带着寒光扎向了九源幸的心口。

该动手了(下)

人在极大的恐惧之中往往会挥出出平时的能力来尤其是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更是会激人的潜能。黑衣人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会是多么残酷的事情所以才会完全的豁出去了就算是死至少也要去搏一把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人心也往往就是如此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就想要去试一试。

九源幸的眼睛闪起一丝冰冷残忍的光芒来看着明晃晃的匕扎向了自己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反而还带着一丝丝嘲笑的味道。黑衣人看着九源幸的眼神后心中便是一寒多年来的集威令他的心里有些乱了手中的匕便不由的歪了几分而就在他的匕快要扎到九源幸心口的时候九源幸却是突然间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十分的大大到黑衣人心里一咆哮手中的匕竟然擦着肩膀而过只是划存了衣服根本没有扎在九源幸的身上。

九源幸眼中嘲笑的味道更浓了眼睛里也像是射出一丝丝的寒气一般令黑衣人尤如在冰窖里一般全身不寒而粟噗通一下匕便撒了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九源幸哭喊着道“大人我不是有意大人求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一时的糊涂。大人放过小人吧大人、、、”

“废物就是废物。”九源幸却只是闪闪的哼了一声便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xiong口令黑衣人的身子倒退了几步不由的坐在了地上。九源幸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仍然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的黑衣人嘴里不由的骂了几句然后走到收回前一伸手便捉住了上面架着的一把长刀刷的一下拨了出来。一道闪光划过九源幸提着长刀便大步的走了过来此时的九源幸那里还有半分刚才老太龙钟般的样子更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凶狠的眼神直放着寒光。

“你这样的废物根本不配做帝国的臣民。”九源幸暴喝了一声双手握刀便向黑衣人劈了下去空中就像是突然间打起一道闪电来一般如银蛇乱舞的冲向了黑衣人。

“不要大人。”黑衣人吓的身子都似乎瘫了一般本能的便举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道鲜血飞溅而起伴随着一声惨叫声一截手臂便落在了地上九源幸仍然神色如常的看着在地上惨叫着的黑衣人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伸出she头tian了tian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后九源幸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来。黑衣人的断臂处很快便流出一大滩鲜血来衣服上地上到处都是嘴里还哭喊着向后倒退着。

九源幸狰狞着一步步向前就像是要吸血的魔鬼一般本来苍老的脸也似乎一下子年轻了起来一般眼神当中兴奋的光芒那里还有半点老人的样子。伸出she头tian了tian长刀的血后九源幸就像是喝了兴奋剂一般然后手中的长刀连挥刷刷刷的向黑衣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而黑衣人除了惨叫声之外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一会的功夫黑衣人的惨叫声便弱了下去只是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喘着轻微的气眼神里也是空洞的没有一点的神采。

九源幸看着快要死的黑衣人眼神里没有一点同情的味道相反的却是轻轻的长出了口气就像是刚刚做完一件十分舒爽的事情一般。看都没有再看黑衣人一眼九源幸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块布来轻轻的擦着长刀上的鲜血很快白色的布便变成了鲜红色然后把长刀还回刀鞘后九源幸这才坐了下来嘴里又哼起了小曲来。而在这个时候门却是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进来后站在九源幸的身边然后拍了拍手便从外面又走进两个人来把尸体拖走后马上又有人进来把血都擦掉只是一会的功夫地上便又恢复了原状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小六。”九源幸闭上了眼睛道。

“是大人。”小个子应了一声。

“说说看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九源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悠悠的道。

“小人不知道。”小六仍然淡淡的道。

“没事想到什么就说吧。”九源幸拿起了旁边的雪茄来小六马上便伸手掏出一盒火柴上划着一根后给九源幸点上雪茄然后挥灭了火柴又淡淡的站在了那里。“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表意见不过现在不同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说出来在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们不能有一点的意外一定要完成前辈的遗愿一定要让‘神之怒’计划完美的实行。实现我们帝国几百年来的夙愿。”

“大人如果想要‘神之怒’计划完美的实施就一定要忍。”小个子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道。

“嗯?”九源幸的眉头一挑脸上也闪起了怒色但是很快便又强压了下去抽了两口烟后缓和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小六说说看为什么我们大帝国要忍?”

“大人小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小人只懂得杀人。”小六的眼神里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小人只知道为了完成目的什么办法都可以用什么事情都可以忍。杀人是这样所以我想做事也是一样的道理。就像小人如果要暗杀某一个人如果他的身手比小人高他身边的守卫又很多小人要想杀他就只能等只能忍。忍到他放松的那一刻忍到他身边的守卫离开的那一刻只要能完成任务其它的一切小人都不放在眼里。”

“嗯。”九源幸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为了帝国永世的强大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年那些前辈们不是个个都放弃了自身而全心投入到帝国永世不朽的事业当中前辈们可以做到的我九源幸也可以做到。”

“大人中华之国有句老话叫‘无所不用其极’又有一句话叫‘无毒无丈夫’。小人认为这两句话非常的正常只要能成功无论做什么样的事小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好。”九源幸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来拍了拍小六的肩膀道“说的好说的好。帝国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所以才会永远的屹立不倒就算是当年那种艰难的时刻也都照样可以再次的站起来。哈哈哈哈。”

九源幸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非常高兴的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之后才收回了笑容对着小个子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大人。”小个子鞠了一躬后便倒退着出了门口轻轻的关上门后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脸色慢慢的向前走去。只是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角度他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日月天娇哼我就忍你一时等帝国的宏传大业成功之时我会加倍的偿还给你。”九源幸的脸上闪过一道怨毒的神色便又继续闭着眼睛哼起了小曲来。

夜色始终会过去就像是阳光始终会到来一样。太阳微微升起来的时候暖暖的阳光也便照射了下来清晨的街道上还很安静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些小鸟叫声似乎也在为新的一天的到来而欢呼着。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永远是最美好的时候。刘慎之也自然而然的便醒了过来这已经成为了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天早上的时候都会自动醒过来就是想睡都睡不着。

走到卫生间里刷着牙的时候外突然间开了露出小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来一看到刘慎之在刷牙便娇笑着道“阿之快点我刚刚做好早饭了赶紧来试试。”

“咕噜咕噜。”漱过口后刘慎之笑道“是不是呀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做早饭。”

“快点快点尝尝人家的手艺怎么样都跟着我妈学好几天了。”小蕾却是嗔怒着推了推刘慎之。

“好了好了。”刘慎之洗好脸后便拿着毛巾和小蕾向楼下走去到了客厅里果然在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盘子里面放着一片面包还有一个看上去让人想不笑都不行的煎蛋。刘慎之坐了下来拿起了面包后先是看了小蕾一眼这才张嘴yao了下去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怎么样?”小蕾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问道。

“还可以勉强算是及格吧。”刘慎之笑着道。

“耶!”小蕾这才笑了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xiong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很难吃呢。”

“怎么会难得我们小蕾下厨做早饭这简直比小鬼子不拍片还要难得。”刘慎之一脸的jian笑道。

“什么小鬼子不拍片?”小蕾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道。

“没事没事。”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却不回答。

小蕾楞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来小拳头也捶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你坏你坏。”

“哈哈哈哈。”刘慎之大笑了起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我要是不坏的话又怎么能追到我们的小蕾呢。”

“哼人家是吓了眼才会看上你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咋样?”刘慎之jian笑着一把拉住小蕾的手“你是不是想说要不然也不会看上我这个小se鬼是吧。”

“就是就是。”小蕾撒着娇般的道。

“晚了你现在已经被我这个小se狼抓在手里了想跑都跑不掉滴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大爷吧。”

“小女人好怕呀。”小蕾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脸上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弱弱的道那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刘慎之都是直掉眼价。

摇了摇头刘慎之叹息道“都说男人骗女人我看是男人被骗才是真呀。”

那我可不客气了

一个早晨就在刘慎之和小蕾的嘻笑声中很快的过去了刘慎之一会还要去找张严他们而小蕾还要去学校。收拾好东西后小蕾有些依依不舍的对着刘慎之道“阿之一切小心知道吗?你要记得永远有一个女孩在等着你在为你祈祷着知道吗。”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好啦知道啦乖去上学吧。”

“嗯。”小蕾轻轻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依依不舍的看着刘慎之就像这一离开永远再也见不到刘慎之一般。正在刘慎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却是海子打过来的。刘慎之对着小蕾笑了笑然后理了理小蕾额前的留海后便轻轻的推了推小蕾。

“快去吧一会要迟到了。”

“嗯。”小蕾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还是听从刘慎之的话只是突然间又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紧紧的抱了抱刘慎之后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看到再也看不到刘慎之的身影小蕾才收回了目光低着头走着眼神当中失落的神色就是傻子都看的出来。

“舍不得了。”在小蕾有前面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来。

小蕾一抬头便现站在眼前的人却是欧阳雪小蕾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下子扑在了欧阳雪的身上小声的哭了起来。欧阳雪的眼神当中也是现出一丝爱怜的神色然后轻轻的拍着小蕾的背。嘴里也在轻声着道“哭骂都哭出来吧。”

哭了一会后小蕾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有眼睛都有些肿了对着欧阳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雪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来接你上学的。”欧阳雪拉着小蕾的手道“我知道今天小蕾的心情一定不好受所以就想多陪陪你。”

“雪姐姐。”小蕾有些感动的眼睛又红了似乎又要哭起来一般。

“好啦小蕾我们不哭都是那个臭小子惹得祸回头我们好好的收拾他给小蕾报仇。”欧阳雪笑了笑拉着小蕾进了车里牵好安全带后却是带着些戏虐的眼神看着小蕾“就怕到时候有人嘴上说着一套心里却是舍不得。”

“雪姐姐。”小蕾嗔怒了一声小脸红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

“好了不跟你闹了走吧。”欧阳雪笑着戴上了墨镜然后动了汽车。

“雪姐姐对不起。”车子刚一开动手小蕾却是脸上突然有些歉意的道。

欧阳雪的心里猛的一跳但还是打趣着道“小蕾对不起什么呀难道是小蕾和那个臭小子联合起来了要欺负姐姐呀。”

“不是不是。”小蕾连忙摆着手道“雪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小蕾看把你急的逗你玩呢。”欧阳雪故意轻松的一笑道。

“雪姐姐”小蕾的脸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我知道雪姐姐其实、、、”

“好啦小蕾姐姐知道你想说什么。”欧阳雪笑着打断了小蕾的话然后看了她一眼道“小蕾姐姐把你当亲妹妹看以后不要对姐姐这么客气了知道没?”

“可是雪姐姐你、、、”小蕾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欧阳雪捉住了手嘴里的话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好啦姐姐明白的。”欧阳雪对着小蕾又是一笑然后用力的握了握小蕾的手。小蕾的脸上也是现出激动的神色来看着欧阳雪那张同样漂亮的脸心里虽然有小小的内疚但是更多的还是快乐。毕竟小蕾的年纪还小想事情也不会太复杂。

“小蕾呀那个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呀。”欧阳雪又对着小蕾打趣的道。

“雪姐姐你坏。”小蕾的脸上一红声音也不由的低了许多却是又惹得欧阳雪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刘慎之接通电话的时候却是正坐在一个小摊前点着东西。一按下接听键后刘慎之却是不急着去听而是打开了扩音功能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小摊老板端过来的老豆腐便吃了起来而电话里海子的声音也是跟着响亮了起来。

“我说刘兄弟呀怎么着还在netg上赖着吧。唉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小日子过的美呀可怜哥哥我一晚都合眼现在是困的要命呀也没个人关心关心可怜哟可怜哟!”海子的声音也够大从手机里传出来还真摆了个音响似的。

刘慎之仍然镇定自如吃着喝着老豆腐吃着油条还是没有一点要接电话的打算。

“海哥你怎么聊上了赶紧说正事。”电话里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小雅。

“呦呦哟刘兄弟你是没看到呀现在就连你小雅姐都是满面春风心里不知道有多美呢啥时候也关心关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唉我说哥哥我都说半天了你小子干嘛呢怎么连个屁也不放一个把哥哥我当隐形的呀。”

很是满zu的喝完最后一口老豆腐后刘慎之这才慢悠悠的拿起了电话来。掏着耳朵道“那敢呀你海哥是谁小弟我就是借几个胆子也敢对海哥你不敬是吧再说了海哥那爱好比十几层楼都高小弟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呀。面对海哥小弟我也只有仰望的份了。你可是小弟我心中永远的偶像。”

“你小子又揭我伤疤呢吧。”海哥的声音马上的便变了手机里除了海子的声音还听到了小雅的轻笑声想来现在的小雅肯定是在憋着笑。“咱可是说好了谁都不提了。”

“我有说什么吗?海哥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个天生胆小。”

“呸。”海哥很是不屑的道“就你小子那些嘴死的都能让你说活了还天生胆小你要是胆小我看这世界上也就没什么胆大的人了。”

“海哥这是在夸我吗?实在是让小弟有些不好意思呀。”刘慎之的脸皮又岂是一般的厚说这些话简直是信手沾来小菜一碟。

“海哥我知道你这张嘴厉害”海子赶紧的转移了话题再说下去的话只能又被刘慎之给饶进去了。“说正事头儿让你一会过来有事要商量。”

“好勒一会见。”刘慎之笑着便挂断了电话站了起来付了钱后刘慎之便向路上张望准备直接打车过去。而在这时却有一辆十分豪华艳丽的车缓缓的停在了刘慎之的近前。刘慎之向车里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刚想饶过去的时候车窗却是落了下来露出一个女人来。

这个女人的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茶色墨镜把半边脸都挡了起来只露出个小巧挺直的鼻子和一个的shuang唇来一头的长随意的在脑后梳了起来纤纤手指中还带着一个鲜血的戒指对着刘慎之招了招手道。

“帅哥去那捎你一路。”

刘慎之楞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却是心里一喜俯下了身来到车窗上看着里面那个茶色大墨镜有些意外的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勾我呢原来是心媚呀。”

“我记得好像某人说过会来看我的那知道都过这么久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看到某人早就把我忘到脑后了。”茶色大墨镜却像是在吃醋一般酸溜溜的道。

“这你可是冤枉我了”刘慎之不请自来的钻进了车里车窗也升了起来。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要是你不能在五分钟之内说服我”mei女的鼻子微微的一皱嘴里哼了两声却是不说话那意思是不言而喻要是刘慎之说的不能让mei女满意的话那后果一定会很严重的。要知道女人生起气来那可是比什么都可怕的事情。

刘慎之的脸上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道“其实我这早就想去看你了这不是有点忙吗。”

“忙?”mei女又哼了一声“你不是吧就想用一个‘忙’字就把我打了。”

刘慎之笑了笑“还不就是那帮小鬼子闹得不然的话我早有时间去看心媚了。你要知道呀这一个多月里我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你那歌是怎么唱着的‘忘记你我做不到’呀。”

“就你嘴甜。”mei女故意板起了脸来但是茶色的眼镜之下却满是笑意。

“雪儿知道你来了吗?”刘慎之打开了车窗让风吹了进来。

“还不知道我是昨晚时才决定的已经开了一晚上的车了。”茶色大墨镜的声音里也透着那么一丝的疲倦。

“这帮小鬼子敢让我们mei女这么累回头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得了吧你就你嘴甜。”mei女一笑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那帮小鬼子?也许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本人神机妙意前知五百年后知五大载掐指一算就知道仙女要下凡尘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要来的目的呢。”刘慎之张嘴便来的吹了起来。

“呦呦还刘半仙呢。”茶色大墨镜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

“咦这是什么。”刘慎之却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只是目光无意中撇到座位上的袋子里露出一点黑色的衣角眼睛却是顿时放出光芒来手也便伸了过来。

“se狼就是se狼。”茶色大墨镜却也是神色不变的道“喜欢就拿去本小姐多的是不差这两件。”

“那我可不客气了。”刘慎之嘿嘿的jian笑着便伸手到了袋子里。

男子汉

mei女从后视镜里看着刘慎之把手伸进了袋子里然后一脸jian笑的又拿了出来脸上却是神色未变没有一点像其它女孩子那样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是落落大方的看着这一切。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手里把玩着那件黑色的东西笑着对mei女道“心媚你这次来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mei女却是脸上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一定是某人心里太想俺了所以一听到俺有危险就赶紧的跑过来了。”

“臭美吧你。”mei女仍然是一笑只不过脚下却是猛的一踩油门车子突然间加让刘慎之的头一下子撞在了座椅上看得mei女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刘慎之捂着头苦着张脸道“不用这么报复我吧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嘛。”

“没什么就是不想看某人这么得意。”mei女一脸得意的娇笑着道然后车又缓了下来。

“前面左拐。”刘慎之看了外面一眼道“知道去那里吗?”

“知道。”mei女一打方向盘“绝对比你想像中知道的还要多。”

又开了十来分钟后车子便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楼群前。刘慎之疑惑的看了mei女一眼道“这是那里?怎么停在这里了?难道、、、难道你又找了个小帅哥不成?哎呀真是气煞我耶!”说着话还要做出哇哇大叫的样子来。

“进去你就知道了。”mei女却是神秘的一笑停好车后便走了下来。刘慎之本还想说什么但是一看到mei女的装束眼睛马上瞪了起来那里还顾得去贫嘴。mei女上身穿着职业女性的那种ol套装刚才坐在车上倒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一走下车来一身的短裙再配合那双黑色镂空的丝袜xiu长的大tui女人的美全都展现了出来脚下了是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往那里一站就跟鹤立鸡群一般透着那么一股jing明与情感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些会直接无视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两种人。一种不能算是男人另一种是已经死绝了的男人。

刘慎之嘴里出啧啧的声音来也从车上走了下来手还mo着自己的下巴口水就差流下来了。“不错不错。还真有些大姐大的味道嗯不错不错。”

“走吧。”mei女却是故意在刘慎之前面转了个圈把自己mei女的身材展现无疑然后这才笑着向前走去而在楼群里的休息玩耍的人目光当然都都盯了过来男人个个是色mi眯的就想要把她一口吞下去女人却是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嘴里似乎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对这一切mei女都是视若未见走进一个单元楼后便按下了电梯。刘慎之跟在后面那眼睛里冒出的光芒就跟大灰狼遇到了小bai兔似的除了吃了它还是吃了它的意思。进了电梯后看着电梯的门慢慢的关上mei女突然间做出了一件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的事。不过对于这样的事刘慎之还是十分乐意接受的。

电梯的度很快十几妙钟后便停了下来mei女松开了刘慎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便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的样子很是自然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刘慎之还在那里咂巴着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直到mei女喊了刘慎之一声刘慎之这才一脸jian笑的赶紧跑了过来。

mei女走到一间门前后便停了下来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后过了几妙钟门才打开现出一个人影来。看了mei女一眼后那人的目光便直接的望到了后面的刘慎之脸上还带着一股子的jian子。

“我说刘兄弟呀你咋来的这么慢呢是不是、、、嘿嘿嘿嘿。”

“海哥?”刘慎之楞了一下大脑一转也便大概的猜到了什么只是笑着走了过来。mei女此时却是神色冰冷的像是谁都不认识的一般走了进去。

开门的人当然是海子大笑着拍了拍刘慎之的肩然后扫了一眼mei女后小声的道“小子哥哥我想不服你都行怎么着有没有、、、”

“有你个头你当我是‘鸟’人吧小夜七次郎。开什么玩笑咱堂堂的中华后裔怎么着不也得、、、”刘慎之同样嘿嘿的笑着走了进去。一到了里面刘慎之便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张严黑子农民及教师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这两人一个手里玩着把小刀神色冷漠的在剔着自己的指甲像是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样子而另一个却是身材高大与黑子有的一拼一身的健子肉穿着黑色的西服脸上戴着个墨镜看不出年纪来同样神色冰冷的站在那里背着个双手还真有几分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种保镖的样子。

mei女坐在了沙上翘着自己的美腿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优雅的叼了只烟神色冰冷间看不出任何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和刚才的样子迥然不同。如果是刚才mei女是集xing感与温柔于一身的话那现在mei女就是冷傲与jing明的化身。而坐在mei女对面的就是张严和教师黑子站在后面农民却是站在一个角落里叭搭叭搭的抽着烟只在刘慎之走进来后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对他笑了笑便又继续抽起自己的烟来。

张严也同样的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刘慎之微微一笑便又转过了头去看着mei女。“李小姐肯和我们合作这件事我非常的欢迎请代我回去向龙爷说一声这件事我张严记下了。”

“不客气。”mei女现在的声音也是冰冷异常淡淡的应了一句。

“张头我想你应该很明白”用小刀剔着指甲的那人抬起了头来扫了刘慎之一眼后淡淡的道“我们龙爷一向不与官人合作这次的合作完全是因为之前他对小姐有救命之恩而我们龙爷从来不希望欠任何人所以我希望这次合作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也绝不可能会再有合作。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龙爷也不想再与你们有任何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海子一听不乐意了上前一步便大声的道。

“我明白。”张严瞪了海子一眼制止了海子的举动后又看着那人道“龙爷的立场我很清楚即使是我站在龙爷的角度我也会这么想。”

“那就最好。”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刘慎之一眼继续剔起自己的指甲来。

“好像很严肃的哈。”刘慎之现在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pi股坐在了沙上后点了只烟道“既然现在大家是合作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谈谈嘛别搞的跟仇人似的嘛。”

“你就是刘慎之?”站在后面戴墨镜的那位上前一步大声的道。

“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兄台是、、、”

“郑铁汉。”墨镜兄大声的回了一句然后伸出了他那个比常人大一半的人道“就是你救过小姐的命?”

“是。”刘慎之笑着应了一声手也伸了出来和郑铁汉的手握在了一起。刘慎之一米八的身高而且受过严格的训练手当然也不算小但是和郑铁汉的手握在一起就明显的小上许多就像是大人在握小孩的手一般。

郑铁汉嘴角裂出一丝的弧度来大手便像是铁钳一般的握住了刘慎之的手。刘慎之仍然一只手在挟着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过了片刻之后郑铁汉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脸上似乎还chou动了一下本来正常的脸色渐渐的涨成了红色来大手也因为用力而使指骨泛起淡白色来。反观刘慎之仍然是一脸的轻松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的笑着。

过了一会之后郑铁汉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同时也松开了手用力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膀道“哈哈好好果然比小姐说的还要厉害我郑铁汉服你。以后你就是我兄弟谁要是敢对你不利跟哥哥说一声哥哥我拧下他的脑袋来。”

“一定一定。”刘慎之一看郑铁汉也是个爽快的人当然也不做作什么同样大笑着道。

“当我不存在呀。”海子却是在一旁阴声阳气的道“拧下别人的脑袋你敢这么做我第一个就抓你。”

“就凭你?”郑铁汉显然没把海子放在眼里嘴里冷哼了两声。

“我怎么了。”海子也是个火爆的脾气一听把眼睛一瞪道“有胆你再说一次。”

“铁汉!”还没等郑铁汉开口mei女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你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什么原因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郑铁汉显然对mei女的话是言听计从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海子又哼了一声便转过脸来大笑着对刘慎之道“兄弟跟哥哥说说你这身功夫从那学来的?”说着话郑铁汉便把脸上的黑镜摘了下来这不摘还好一摘下来刘慎之的心里就是一跳心中暗叹着道怪不得这位喜欢戴墨镜吧这双眼长得还真有点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原来郑铁汉的一双眼睛是斗鸡眼加扫帚眉戴着黑镜还看不出什么来这一摘下来吓人呀要是在晚上看见就跟了个鬼似的本来一张堂堂正正充满了男子汉气概的脸就因为这双眼睛而大大折扣影响市容绝对的影响市容呀。

郑铁汉显然也知道自己这双眼睛有些对不住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把墨镜戴上了“兄弟你别介意哥哥我就是这眼长得有点、、、那啥是吧其实哥哥我这人还是比较帅的不知道迷倒过多少小姑娘呢。”

“那是。”刘慎之也是笑着道“英雄不问出处帅哥不看外表就郑兄这身材这威猛的气概往那里一站那气场强烈的是女人就得对郑兄倾心不是。再说了男人嘛长那么漂亮干啥跟个小姑娘似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做被人养的货还是咱郑兄长的有男人味。”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对我脾气这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郑铁汉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直是大笑着道。

左膀右臂

“这次行动我们可以怎么配合你们?”mei女you雅的抽了口烟后缓缓的吐着烟圈道。

张严看着mei女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之后才靠在了沙上“李小姐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虽然你这次与我们合作的出点是为了还人情但是要知道这件事十分的危险而且就算这次合作成功因为你们的立场”张严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刀男继续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会是件秘密到时候道上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而你们在道上也将会很难立足。李小姐还年轻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是否真的要与我们合作。如果李小姐现在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没有问题而且今天的会面也没有人会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些不需要张头儿费心。”李mei女仍然缓缓的抽着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的意思就是我父亲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我父亲绝对会全力的支持我所有的后果我也都很清楚就不劳张头费心了。”

张严看着mei女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又回头和教师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才转过头来道“好既然李小姐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对于这次的事情我们非常欢迎李小姐的加入这件事我记下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张严会以个人的名义全力支持你们。”张严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现在我先把目前的情况详细的和李小姐介绍一下。”张严点了只烟后靠在了沙上眼睛却是扫了郑铁汉和小刀男一眼“在说之前有件事我要提醒李小姐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非常的谨慎李小姐确实在场的人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吗。”

“这个张头儿可以放心。”李mei女淡淡的道指着小刀男道“相信张头儿对于无影刀应该不陌生在西南道上提起刀叔没有人不知道的刀叔从小就跟着我爹绝对可以信仰。而铁叔也是一样都是我爹的得力助手相信从这一点上张头儿也可以看得出我爹是多么的支持我不然也不会让刀叔和铁叔来帮我。”

张严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说什么实际上提出这两个人张严比李mei女还要清楚至少在安全局的档案里就绝对有两个人的详细档案。

无影刀姓名不详出身不详小从跟着龙爷混走于江湖之上。现在年纪大概三十多岁西南hei道上龙爷的得力助力与郑铁汉齐名为人细心谨慎从无失手的记录对龙爷忠心耿耿龙爷大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对于任何不利于龙爷的人从来都是手下不留情在近十年间响彻西南hei道。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无影刀就代表了龙爷两人虽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

郑铁汉出身山东从小是个孤儿被龙爷一次偶然的机会所救从此以后一直跟随龙爷为龙爷两大得力助力之一。为人性格火爆身手奇高在整个西南道上能与郑铁汉动手的人不过十位数而能与郑铁汉打个平手不相上下的也就只有西南hei道上赫赫有名的力爷的干儿子。

就像李mei女刚才所说的无影刀与郑铁汉都是龙他的得手助手都是从小跟着龙爷一起长大一起打天下的人。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龙爷会派两人过来也确实说明了龙爷对于这次合作的决心。

张严的脑海中闪过两人的资料然后又仔细的理了理思绪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缓缓的说了出来。李mei女和无影刀两人都只是听着反而郑铁汉却是听也没听就只是和刘慎之说着话似乎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他和刘慎之说话更重要。对于张严所说的事情刘慎之当然也都知道所以也没有仔细去听只是和郑铁汉说笑着。

半个小时过后大致的情况李mei女他们也都了解了。张严说完后并没有急着再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想李小姐也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络我。”

“好的。”李mei女也站了起来伸出了纤纤玉手道“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可以给大家都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也期待着这次的合作。”张严也伸出了手礼物性的握了一下“不过因为李小姐的突然出现我们的计划需要个性一下到时候可以再详谈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就不多逗留了。”

“好的不送。”李mei女也礼貌的道。

“再见。”张严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教师和黑子海子都跟在了后面。直到这时农民才在地上磕了磕烟杆然后站了起来有些佝偻的身子还没有李mei女高再加上脸上满是苍老的皱纹更加让人容易无视他的存在。缓缓的走到门前后农民却是回头看了无影刀一眼似乎还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接着便又咳嗽着走了出去。

“刘兄弟今天不会有什么安排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通知你。我想你现在也需要和李小姐好好的叙叙旧就不打扰你们了。”张严在外面对着刘慎之道顿了顿又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会的功夫黑子已经开车过来了张严和农民教师等人便钻进了车里。

“小伙子好好干不要让我这个老头子失望。”在车里农民又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脸上还带着一种无法分辨的笑容。

“睢您老说的您老爷子身ti那么硬朗这天下还轮不到我们这群毛孩子出头不是再说了姜不还是老的辣嘛没有了您们这帮老头子那会有我们。”刘慎之笑着道。

农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海子却是临上车前拍了拍刘慎之脸上还是那幅jianjian的笑容眼角也向上挑了挑。“我说小子好好把握哟人家mei女可是大小姐你要是能娶了她嘿嘿你那么聪明不用当哥哥的我把什么事都说明吧。”

“海哥你啥什么变得这么八卦了我看你什么时候想转行了不去当记者真是太浪费人材了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报舍的人会昂天长叹人生没有海哥连颜色都淡了几分呀。”刘慎之故意的叹了口气道。

“你小子是夸我呢还是赞我呢。”海哥给了刘慎之一拳道。

“这你都听不出来那我真是无语了。”刘慎之两手一摊便躲开了海子的拳头“海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唉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以后千万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呀。都说隔代有代沟我看咱们也没差几岁思想咋就差的那么远呢。”

海子还想再说什么张严却是在车窗上敲了两下海子一笑也不再啰嗦什么赶紧的钻进了车里。而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黑子却是开口道“他在局里有个绰号叫‘长舌妇’。”

“哈哈。”刘慎之听得大笑了起来看着海子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直气得海子恨不得一脚把黑子从车上踢下去。“我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只是实话实说。”黑子却是不理会海子那要杀人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道说完便动了汽车。

“算你狠。”海子嘴里嘟囔着道“有你落在我手上的时候。”

“那不是还要有那个机会不是。”刘慎之却是仍然大笑着“海哥啥时候带我去你们局里看看撒我想一定会交过很多朋友的肯定也不会缺少话题。”刘慎之的言外之意海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直气的对刘慎之翻白眼要是海子现在手里的枪的话估计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对着刘慎之和黑子来几枪解解恨。

“哈哈不送了张头有啥事联系我。”刘慎之笑着挥了挥手车子便缓缓的驶出了楼群当中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直到车子离开后刘慎之这才转身又上楼了。刚才下来的时候李mei女和无影刀关铁汉他们根本没有出来在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李mei女他们的这股实力张严也打算做为一只奇兵并不打算这么早bao露。况且真正的说起来张严和李mei女他们毕竟是两路人虽然这次他们主动联系提出要合作帮忙张严却不能不留一点心眼提防着万一李mei女他们反水的话那后果会是如何没有人知道。

人在其位必谋其政。张严身处在这个位子上不能不小心一个小小的错误都可能让张严他们万劫不复。所以这也怪不得张严事事都要小心。

在楼上的窗户后郑铁汉看着张严他们的离开本来大大咧咧的声音却是变了而是换成了沉稳的声音道“小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铁叔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后悔的。”李mei女刚才冰冷的神色也消失了而是换成了一幅懒懒的样子道。

“既然小姐不后悔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郑铁汉现在那里还有刚才那种什么都不在乎满脸傻大个的样子墨镜后面的眼中却是闪着光芒“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太相信上次救小姐的人真的是这小子吗?看他年纪不太像呀。”

“人不可貌像”无影刀却是淡淡的道“这人虽然年纪很轻但是无论是身手还是阅历都不在成年人之下。不过他到不是我最担心的。”

郑铁汉的眉毛一挑“你也认为那个老头子、、、”

“不错。”无影刀沉着声道“虽然从头到尾那个老头子都没开口只是蹲在那里抽烟但是我却有一种感觉他是所有这些人当中具有危险的人。就像是一只等待扑食的独狼一般一旦找到机会就会一击毙命绝对不会给对手留下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不错。”郑铁汉也点着头道“我甚至有种感觉就算是我们一起出手都不一定可以对付得了它。”

“想不到国安局里竟然也有这样的高手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他们了。”无影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血的教训

“聊什么了这么开心?”正在这会门却是突然间开了刘慎之走了进来道。

“兄弟回来啦。”郑铁汉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大笑着道“什么时候兄弟和哥哥过过手呀像兄弟这么年轻就有这样身手的人可绝对不多哥哥我现在都心痒的很呢。”

“铁兄呀不用这么着急吧。”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以后机会多的是到时候我可以介绍我一个朋友给你认识那块头和你差不多到时候铁兄一定高兴。”

“是吗?那哥哥我可是记下了可不能骗哥哥我呀。”郑铁汉大笑着用力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头扫了一眼无影刀和李mei女后“那个啥哥哥我还有得事就先走了吧兄弟可得记着和哥哥说过的话。”

“记得一定记得。”刘慎之笑了笑眼神却是看了无影刀一眼。

无影刀对于刘慎之的目光视若未见只是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再缓缓的走了出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刘慎之一眼。郑铁汉也是大笑的跟着走了出来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刘慎之和李mei女两人了。

“你呀被人当傻瓜都不知道。”李mei女懒懒的把美腿卷缩在沙上用手支着头道。

“谁把谁当成傻瓜还不一定呢。”刘慎之又点了只烟道。

“别抽了抽那么多烟干什么。”李mei女用脚踢了踢刘慎之道。

“不抽烟也行除非、、、”刘慎之说着便嘿嘿的jian笑了起来。而李mei女却只是轻yao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刘慎之话也不说。好像在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太多的话吧。

“头儿李小姐的突然出现你怎么看?”在车里海子收起了嘻笑问道。

“你认为呢?”张严却是没有回答海子的话而是反问道。

“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是我想多了。”海子深思了一下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道“本来我们是官他们是贼自古官贼便是仇敌我们是肯定不可能合作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不是涉及到个人的利益而是事关整个中华民族虽然龙爷他们是贼但是他们的名声也还不错至少就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还从来没有碰过毒这一项。单单就这一点到也有几分古代人的绿林好汉。”

“你小说是不是看多了。”黑子却是又淡淡的插了一句道。

“唉也许吧。”海子叹了口气眼睛看向了窗外“其实这些事我们心里都明白现在的社会虽然一片详和但是却已经不是从前了现在贪官时不时的就会出现社会很多制度的弊端也都bao露了出来人民对我们失去信心也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海子你今天话太多了。”张严却是淡淡的提醒着海子道“我以后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

海子的嘴角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掏出烟来点上抽了几口烟后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接着道“单就这件事来看也许龙爷他们除了有一点爱国心之外更可能与他们现在的情势有关。具我们收到的消息龙爷虽然在西南道上赫赫有名但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他们大部分的生意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的出现已经让他们有些目不暇接了所以以我来看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所以才最终决定出手和我们合作。”

张严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对现在西南道上近十年突然间跃起的毒蛇帮已经完全的威胁到了龙爷的地位。一个是昔日的龙头大哥一个是新生代的力量他们之间的交锋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龙爷那个时代的人死的死亡的亡能屹立到现在也只有他了。而这次能不能挺过来没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是这次他们可以挺过去以后呢必然还会有新生代的力量冲击着他们。所以他们要想生存就必须找到其它的出路这已经是摆在他们面前最迫不可及待的事情。”

“头儿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海子做了一个手势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张严看了海子一眼道“想完全的消失他们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可以完全的消失他们在以后也必定会有其它的人冒出来。这件事也是永远不可能杜绝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扶植其中一支力量呢?这样的话不但可以用另外一种秩序制约着那些人更可以做到完全控制的地步。”

“我明白了。”海子点了点头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张严的意思。以夷制夷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而在中国历史上或者说是在小说当中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宋朝的小说《水浒转》中的宋江。宋江一心想被招安力排众议最终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被人招安但是结果却是被排去对付方腊最后一百零八将死的死伤的伤元气大伤。宋江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却把自己所有的人兄弟的命都搭了进去。虽说在一定程度上来看完全是因为宋江的原因但是却也不能不说当时的朝廷确实很老道甚至可以说是狡猾。利用宋江的心理一举消灭了两大威胁不能不说是高明。

这些道理海子心里虽然明白嘴上却也不可能说出来。

“所以这次对于我们来说龙爷决定于我们合作只有利而少于弊。我们也应该好好的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张亚语重心长的对着海子道“我知道你是个直性子的人对于这种事也向来抱有一些抵触的情绪在以前这种事我也很少会让你接触但是现在”张亚看着海子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这次对付‘神之怒’计划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在这次对战当中谁会牺牲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万一我真的死了以后这些事都是要交给你和黑子在在整个局里我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你们两个人明白吗。”

“头儿、、、”海子一听便叫了起来但是张亚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非常严厉的道“记住这是命令张大海听到没有。”

“是。”张亚的语气猛的严肃了起来海子出于习惯马上便啪的一下坐正大声的回答道。但是说完后海子才反应过来又想再说什么看了看张亚的脸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有时候有些话已经不用在说下去了大家心里都很明白不管你愿不愿意去接受这件事。

“好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张亚闭上了眼睛缓缓的道。

此时海子的心里也不好受从身上掏出烟来后便打着了火机那知道火机却是怎么也打不着连打了几下仍然一点火星都没有海子现在心里正气着呢一急之下便要扔出去而在这时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海子的手腕。干枯如老树皮一般的手上还带着淡淡的烟味海子扭头看去却现抓住自己手的人正是农民那个一直不怎么开口但是他所做过的事迹让听着不无敬仰的人。海子现在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对于农民这样的老前辈还是很尊重的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嘴角chou动了两下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农民淡淡的道。然后掏出那种老式的火柴来擦的一下点燃了一只火柴递到了海子的面前。海子楞了一下但还是把烟凑了过来点着了烟后深吸了两口缓缓吐着烟就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全都吐出来一般。

“年轻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火气也很大。”农民仍然淡淡的道。“现在了老了不行了已经没有那种火气了。”农民的话里虽然听着有淡淡的悲伤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伤感来。对于这个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国家的老人来说他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太多的苦难现在的他已经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风清云淡。除了国家的事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再触动他的心了。

“年轻人火气大一点不要紧但是一定要记住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农民的眼睛里猛的射出两道寒光来让这个看上去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下子像是得到了力量一般全身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但是却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的感觉。如果说以前的农民就像是个老实的庄稼汉的话那现在老人身上却迸射出了一种光芒。这种光芒虽然看不见却能让人感觉的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记住这名话。这句话也是用血的教训才换来的。”

农民拍了拍海子的肩眼神里双恢复了先前那种混浊的眼神身子似乎也佝偻了下去。

“年轻人记住他的话吧。”老师也是叹了口气同样的对着海子道。

海子并不傻看着这两个前辈都对自己说出同样的这些话来海子便知道这些老前辈的经历当中一定也生过类似的情况。海子虽然不愿意对人用招但是现在的海子脑子已经有些转变了。

郎才女貌

刘慎之坐在车里看着前面的李mei女脸上仍然事实在jianjian的笑容。而李mei女却是从后视镜里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后心里虽然一喜脸上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笑什么笑看你那傻样。”

“笑笑都不行呀”刘慎之故意苦着张脸道“难道还要让我哭呀。”

“就是要让你哭。”李mei女也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道。

“可是我现在哭不出来呀”刘慎之两手一摊“而且我还怕到时候某人可是要伤心的很呢咱这不是也为了不让某人伤心不是。”

“臭美吧你鬼才为你伤心。”李mei女也不由的笑了。

“你现在真的决定要去?”刘慎之笑了会后便转移了话题问道。

“怎么?害怕了。”李mei女的眼角一扬带着些挑衅似的味道。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刘慎之连忙摆着手道在这个时候要是承认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刘慎之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要去见见雪儿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呀我害怕什么。”

“你不害怕?”李mei女的嘴角又是一挑道“我可是雪儿的表姐表姐你明白不。要不要我再仔细给你说说。”

刘慎之的头上似乎已经在微微的冒汗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刘慎之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都说做女人难其实做男人也挺难的。刘慎之心里暗叹着道。

“想什么呢还说不害怕?”李mei女又抿嘴笑道眼神里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看车看车。”刘慎之连忙又转移了话题指着前面道。这时在前面一辆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两车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六米而且汽车现在又是在快的行驶当中一个不留神便会撞上去。而面对这种情况李mei女却是不慌不忙的一打方向盘两辆车便以只差几毫米的距离擦肩而过看得在车里的刘慎之都是惊的一头的冷汗。

“还真没看出来”刘慎之马上便夸奖的道“你的车技竟然这么好真是佩服佩服。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呗我现在连车都不会开呢。”

“想学?”李mei女当然明白刘慎之现在打的什么主意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道眼神里带着一种让刘慎之心里直毛的神色道“你是真想学吗?”

“那个是不是学习来挺难的呀”刘慎之讪讪的道“好像还很浪费时间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就以后再说吧我怕我这人太笨了总学不会让咱们的李大mei女cao心不是。不学了不学了。”

“咯咯。”李mei女只是开心的笑着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不一会的功夫车便停在了学校门口前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正是上课的时候学校门前也没什么人。李mei女停好车后便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你说这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那个都不打行不行。”刘慎之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说呢?”李mei女似笑非笑的道。

“好。”刘慎之一yao牙一幅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神色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把李mei女呛道。

“你打。”

“什么?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让我打?”李mei女显然在上诉着自己的不满。

“男人大丈夫当然是说不打就不打。”刘慎之嘴里说着动作却更快早已经在李mei女有任何的动作之前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度之快恐怕兔子见了都要叫一声老祖宗呀。

李mei女的小脸马上便板了起来但是很快便又笑了。只是看了一眼刘慎之消失的背影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拨出一个号码后不一会电话便接通了。

“喂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呢快出来。”话一说完李mei女便挂断了电话连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功夫不大也就四五分钟一个mei女便快步的走了出来手上还带着一些淡淡的粉笔灰。见到李mei女的车后便笑着走了过来爬在车窗落下的窗户前。

“我们的李大mei女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就不能过来了吗。”李mei女笑着反问道从车里下来后两人先是拥抱在了一起然后相视一笑。李mei女道“走吧还上什么课今天我请客咱们姐妹去好好的吃一顿。”

“欧阳老师没在上课吗?”正在两个mei女聊天的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却是突然间从后面响了起来然后转出一个光头的中年人来。背着个双手到也彼有几分小地主的样子一双小眼睛眯了起来直在欧阳雪和李mei女的身上打量着。

“主任呀。”欧阳雪一看竟然是传说中的‘地中海’心里便有些不乐意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看到‘地中海’那双色mi眯的眼神欧阳雪也只是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是被狗看了免得自己生气。“这是我表姐我们好久不见了今天正好我表姐有事过来。我想和主任请半天的假你看、、、”

“噢原来是表姐呀。”‘地中海’嘿嘿的笑着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了。小雪呀你表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好好的招待招待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知道了吗。还有呀你表姐待多久?要不晚上一起给你表姐接接风大家都是同事你表姐也就是我表姐一定要招待好你表姐对吧。可不能让人家说你咱们不懂话招待不周。”

欧阳雪和李mei女听的是一头的汗水呀心里也是直感叹这个‘地中海’果然不是一般的强而是级级的强。简直强到不行了那么大的年纪竟然也跟着欧阳雪一起叫表姐恐怕除了刘慎之有这么厚的脸皮之外也就属这位了。

“主任呀你真和‘凤姐’是一对。”李mei女嘴角现出一比重玩味的笑容嘴里不紧不慢的对着‘地中海’一竖大拇指道。

‘地中海’一听李mei女竟然跟自己说话心里那个美呀嘴都合不上了本来就是个光头这下心里美的那兆头都似乎在闪闪光一般映得人眼都要睁不开。小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那股子猥琐劲还真跟片里的‘大叔’一个样。看得李mei女更是心里直翻胃连忙转过了头去实在顶不住了。而欧阳雪明显心理要好些虽然同样的有种想要吐的感觉但是还是可以在忍受的范围之内的。

“小雪的表姐呀那个‘凤姐’是谁呀?”‘地中海’现在心里正美着呢那又会去想谁是‘凤姐’。

“是一个mei女绝对的大mei女。”李mei女口气坚定的不让人有任何的怀疑“像主任这么年轻有为又潇洒英俊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凤姐’可以配得上主任了。要知道像主任这样的男人几百年也才出这么一个而‘凤姐’也是千年不遇的人主任和凤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正的郎才女貌呀。”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地中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般但是脸上却都要冒出光来了眼睛更是笑的眯在一起身上的肥肉都在打着抖看得李mei女和欧阳雪都在担心万一真掉下那么一两块来怎么办。

“主任呀你是大人有大事我们也就不浪费你时间了。”欧阳雪似乎还想在说什么李mei女却是一拉欧阳雪便进了车对着‘地中海’甩了一句便升起了车窗车也快的冲了出去。

“慢走呀。”‘地中海’还对着李mei女和欧阳雪的方向挥着手就像是在送自己的小媳妇一般。“开慢点开慢点小心!”直到车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地中海’这才收回了目光又背起了双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那样子就跟古代的小地主似的。

“主任忙着呢呀。”在两个mei女都离开后门卫室里走出一个人来对着‘地中海’点头哈腰的道。

“嗯。”‘地中海’现在心情大好对着门卫脸色也好了许多“今天天气不错不错。”

“是是主任说的是。”门卫连忙恭维着道。“我看主任今天的气色不错一定会走运。果然主任今天就、、、”门卫停了下来一脸jian笑的配合着道。

“哈哈哈哈。”‘地中海’马上便大笑了起来完全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直拍着门卫的肩道“说的好说的太好了。以前怎么就没注意你小子这么机灵好有前途。好好干会有你出头的一天记住了没。”

“是。”门卫马上对着‘地中海’敬了个礼表面也严肃着道“谢谢主任的教诲以后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能辜负主任对我们的信任。”

“嗯好好干。”‘地中海’又鼓励了门卫了一番哼着小曲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件事来一回头对着门卫一招手道“喂就你过来一下。”

“主任什么事?”门卫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知道‘凤姐’是谁吗?”‘地中海’问道。

“‘凤姐’?”门卫楞了一下想了想道“主任听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什么名人吧。”

“名人?”‘地中海’眉头微微的一皱但是很快便又展开了“名人好名人好。”

“主任要不您上网查查现在这网络上可是什么都知道。”门卫给出着意见道。

“哈哈哈哈不用了小事小事而已嘛。”‘地中海’哈哈大笑着背着双手又哼着小曲溜达起来了只剩下门卫一脸迷糊的看着‘地中海’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喂哥们‘凤姐’是谁呀。”门卫回到屋里后对着另一个人道。

“‘凤姐’?”那人噗的一下便把嘴里正在磕着的瓜子吐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乖不乖

门卫现在是一脸的瓜子皮和瓜子仁看着这位仁兄大笑的样子心里更加的不爽了脸色一板道“你干什么?”

“没事没事。”那人赶紧过来擦掉门卫脸上的瓜子皮脸上还不时的chou动着显然还在忍着笑。门卫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爽但是看着这位脸上的表情心里也有些痒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的这么厉害。一摆手推开了这位自己把脸上的瓜子皮擦掉道“笑够了没有凤姐到底怎么回事看把你都笑成这样子了?”

“力哥呀力哥”那位总算忍住了笑容“力哥不是我说你呀平时总说我没事爱在网上泡着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落伍了呀。凤姐你都不知道力哥这要是在外面你们会把你当成是外星人知道不。”

“别跟我废话了赶紧的凤姐到底怎么回事。”被称为力哥的门卫不耐烦的道。

“行行力哥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位笑着把手机掏出来手指在上面啪啪的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力哥道“力哥你自己看吧小弟我是真说不出来呀。”

力哥疑惑的看了这位一眼接过了手机一看心里顿时便是一翻个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赶紧的把手机扔给了那位道“我的妈呀这就是凤姐呀。”

“是呀力哥现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忍不住了吧不是小弟我忍耐力差呀实在是凤姐无敌呀。”那位又大笑了起来。

力哥也哈哈的大笑着“现在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人都能上网上还流行呀ma的都什么世界呀。”

“这你就不懂了力哥这我可得好好的给你上上课。”那位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坐掏出烟来先给力哥点上自己也点了一只道“力哥现在是什么世纪二十一世纪呀。二十一世纪可是一个什么鸟都会出的世纪呀就前不久那个什么美国大片《2o12》看过没?世界要灭亡了知道不?所以说呀现在是是人是鬼都窜出来溜达了流行非主流懂不。力哥你别看小弟我挺佩服你的可是说到这些你就不行了太落伍了。春哥知道不曾哥知道不?都不知道吧。这可是现在的主流趋势都是那些文化人搞出来的。”

喝了口水后那位继续道“文化人是啥是主流。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经过文化人这么一搞臭的都能就成美的美的都能变成臭的。所以说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文化人呀。现在网络这么达在网上给你这么一搞你啥都完了。还有那个什么兽兽门那个小身材啧啧真是不一般呀尤其是那视频里的‘表演’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呀现在可不是岛国的那些个玩意的天下了咱国产也出jing品不是。力哥看不那视频我现在还留着呢那叫一个jing彩力哥你可得看看。

这位越说越带劲口沫横飞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似的这可是逮住机会了只听的力哥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是楞楞的听着。

刘慎之现在也有些楞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去。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后刘慎之干脆蹲了下来点了只烟看着路边的风景心里也在琢磨着。到不是刘慎之怕去见欧阳雪他也知道欧阳雪并不笨这点事也根本瞒不住她再说刘慎之也没有打算要瞒欧阳雪的意思。刘慎之只是觉得两姐妹有段时间没见了这次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话刘慎之横插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刘慎之也不是个自找没趣的人。与其陪着两个mei女插不上嘴到不如自己安排一下而且这段时间事情挺多的一件接着一件的生刘慎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仍然还是收紧了那根弦。

万事做好准备总没有坏处不是刘慎之蹲在路边把事情都理了理心里大概都清楚后这才站了起来踩灭了烟后看了看时间还早。有段时间没去孤儿院了而且前几天的事瑶瑶一直跟着欧阳雪住现在正好有时间陪瑶瑶加孤儿院看看顺便去看看我的小梦梦。

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坏笑来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瑶瑶的电话。以瑶瑶的年纪是不应该配手机的可是刘慎之知道自己经常会不在而且总会有意外的时候所以就给瑶瑶买了个手机以后联系的时候也方便。电话刚响了两声那边便接通了同时传来瑶瑶的声音来。

“大哥哥是你吗?怎么这段时间都不理瑶瑶呀。”

“瑶瑶呀这几天哥哥事情多哥哥要不在的时候你乖不乖呀。”

“瑶瑶最乖了。”瑶瑶虽然在极力的忍着刘慎之还是听出了瑶瑶声音中带着的一丝哭腔来。这个小丫头对刘慎之的依赖非常大虽然比起同龄人来说瑶瑶已经自理了很多但是毕竟还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再怎么明白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不懂的还是需要人去关心的。

“瑶瑶不哭哥哥现在就去找你。”刘慎之笑着道。

“真的哥哥太好了。”瑶瑶马上便高兴的叫道小女孩毕竟还是小女孩很快便把刚才不高兴的心情忘记了。

“真的一会就去接你咱们一起去看梦梦姐好不。”刘慎之又点了只烟同时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钻入车里后和司机说了一下地址便又继续道“瑶瑶快点准备准备哥哥一会就到了。”

“嗯。”瑶瑶用力的点了点头小脸都因为兴奋而微微的胀红。

“那我挂了一会见。”

“嗯哥哥再见。”瑶瑶听着那边挂断电话后这才收回了手机眼神里便是兴奋的神色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一会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太高兴了。”

兴奋的跳了一会后瑶瑶这才想起自己还什么都没有收拾赶紧的把正在洗的衣服放下然后洗了洗小脸看着镜子里那张可爱的小脸又甜甜的笑了起来。擦干净脸后赶紧到房间里把新衣服拿了出来换上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眼睛一扫刚好看到镜子边上的化妆品小脸又微微的泛起红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伸出了小手来这些化妆品都是平时欧阳雪用的什么都有齐全的很。瑶瑶拿起口红后旋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嘴唇比划了一下小眼里全是笑意但最终还是没有画上去。

正在这时门上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来瑶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口红也掉在了地上。心里想着遭了哥哥回来了。刚想着把口红捡起来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吓得瑶瑶赶紧的转过了身来看着刘慎之。

“瑶瑶今天好漂亮哟跟个小公主似的。”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

“哥哥。”瑶瑶心里一高兴什么都忘记了叫着便跑了过去一把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抱住了刘慎之。过了好一会之后才松开了小手昂起头来看着刘慎之道“哥哥这几天都不理瑶瑶瑶瑶还以为哥哥不要瑶瑶了呢。”

“怎么会。”刘慎之笑着把瑶瑶抱了起来刮了下瑶瑶的小鼻子道“哥哥怎么会不理瑶瑶呢这几天哥哥的事情多瑶瑶跟着雪姐姐一定要乖知道吗。”

“哼瑶瑶最乖了。”瑶瑶的小鼻子故意的皱了一下又甜甜的笑着道。

“都准备好了吧走去看梦梦姐去。”刘慎之抱着瑶瑶便向外面走去。

瑶瑶的小脸上犹豫了一下眼角偷偷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口红然后便赶紧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甜甜的笑着和刘慎之出门了。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便和瑶瑶一起去玩具店里又买了些玩具然后一起打车去了孤儿院。站在孤儿院外面刘慎之点了着烟并没有急着进去算算时间虽然距离上次来并不太长刘慎之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淡淡的奇怪感觉。刘慎之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对孤儿院刘慎之还是有种特别的感情的。毕竟如果当初不是院长收拾他刘慎之也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会有今天。刘慎之不是一个什么都放在嘴边上的人对他好的他都会记在心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时候刘慎之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

刘慎之做人的原则向来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百倍还给你。就像上次孤儿院要被拆掉一样刘慎之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是心里却早就决定好了就算负出任何的代价刘慎之都要阻止这件事。不过还好是遇到了刘经理事情并没有像想像中那么难解决。

正在刘慎之心里想事情的时候瑶瑶却是早就跳了下来手里拿着玩具跑了进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和一群小孩又跑了出来。这些小孩一见到刘慎之便‘哥哥哥哥’的叫着围了过来这些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却都很懂事只是围在刘慎之的身边看着他却没有伸手去拿玩具。刘慎之也明白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其实玩具到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让这些孩子感受到有人在关心他们。

“有没有听梦梦姐的话呀都乖不乖。”刘慎之笑着蹲了下来道。

“乖。”小孩子们一起齐声道。

刘慎之又笑了这时候刘慎之脸上的笑容也是最自然最真心的笑容。

“阿之?”这时门里又传出一个女生的声音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惊喜的味道。

刘慎之抬头一看却是见张心梦和夏蓉儿一起走了出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夏蓉儿。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刘慎之看到竟然是夏蓉儿也不由的楞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她笑着把玩具分给孩子们后刘慎之这才站了起来对夏蓉儿笑道“大小姐怎么来了呀。”

“我来找梦梦姐。”夏蓉儿的小脸似乎有些微红声音也低了许多不过很快夏蓉儿便又恢复了正常。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细问。夏蓉儿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她去那里也不需要向刘慎之汇报刘慎之更不会去干涉什么。而张心梦却只是笑笑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此时看去张心梦和夏蓉儿站在一起到是另有一番风味。

张心梦相比于夏蓉儿和刘慎之来说都要大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是特殊的经历却让这个女孩早早的成熟现在的张心梦正是女人最好的时节全身也散着一种说不清楚但是让人十分悦目的女人味来。而夏蓉儿却是花季年龄十七岁的少女正是最清纯的时候对社会还没有怎么接触有着一种朦胧般的向往与冲动的激qing。

刘慎之以前到没有怎么注意过现在一看却现两个mei女站在一起到还真有几分姐妹的感觉心里也不由的想起了夏蓉儿的姐姐自己的mei女教师夏莹儿来。心里略一比较夏莹儿和张心梦年纪相差不多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并不相同大体上来说到都是知性安静的mei女。

“看什么呢哥哥。”正在刘慎之心里暗暗比较的时候一旁的瑶瑶却是觉了刘慎之的异常不由的抬头问道。

“没什么”刘慎之的脸皮当然不是一般的厚虽然被瑶瑶这么一问引得张心梦和夏蓉儿的目光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刘慎之却是完全没当回事的道“哥哥在想咱们晚上吃什么呢。”

“吃什么?”瑶瑶人小鬼大当然不相信刘慎之说的话但是小脑袋一时之间到还真不知道刘慎之此时在想着什么只是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眼神里也不知闪着什么样的光芒。

“可不是。”刘慎之蹲了下来道用充满了you惑性的语气道“今天当然不能再吃那些平时的饭菜了哥哥我正想着再过些日子天更冷了今晚上咱们应该热闹热闹一起吃烧烤怎么样?到时候瑶瑶还可以表演节目呢那多好玩。”

“这到是。”瑶瑶的小脑袋一歪似乎在思考一般过了片刻道“好吧就听哥哥的。”说完便娇笑着向孩子群跑了过去。

“阿之你怎么可以、、、”张心梦嘴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话说一半便又停了下来。又转头看了看那群孩子们见他们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都望着自己张心梦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晚上不能玩太晚知道吗还有不许吵到别人。谁要是不听话姐姐可要罚的。”

“知道了姐姐。”孩子们一听脸上都开心的笑了一起异口同声的道说完便便又嘻闹着玩去了。

“这多好你看看现在孩子们多开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便到了张心梦的身边声音在张心梦的耳边响起把张心梦吓了一跳身子连忙退出去两步手拍着自己的xiong口对着刘慎之白了一眼。刘慎之却是仍然嘿嘿的jian笑着眼神一扫看着张心梦的脸上似乎也泛起了红晕来这才一转话题对夏蓉儿道。

“对了我的大小姐你要不要参加呀。”

“要要当然要。”夏蓉儿似乎生怕刘慎之会拒绝他似的连忙兴奋着叫道。

“那好不过可不能白参加。”刘慎之把手伸了出来“总要出点赞助费不是。”

夏蓉儿楞了一下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张心梦却是上前一步手也抬了起来拍开了刘慎之的手嗔怒着道“你又想欺负蓉儿呀。”

“冤枉呀我那有。”刘慎之苦着张脸道“我就是一学生那里有那么多钱嘛向我们的大小姐借一些也是应该的嘛。”

“哦。”夏蓉儿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伸手到口袋里就想取钱包那知道却是被张心梦又拉住了她的手“蓉儿别听他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去。主意是他出的一切都让他自己去办。”

“梦梦你这不是公报私仇嘛这可不行。”刘慎之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马上死缠烂打的道可惜这次张心梦似乎是铁了心就是不理睬他而且还连带着拉住了夏蓉儿也一起不理他。搞的夏蓉儿也是无奈的对着刘慎之摊了摊手一幅我帮不了你的表情。

“蓉儿我们走正好有些事我还要听听你的意见呢。”

“可是、、、”夏蓉儿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刘慎之那意思明显的很。

“谁让主意是他提出的让他自己一个人搞定。”张心梦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里似乎还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然后便娇笑着拉着夏蓉儿走开了。刘慎之看着两个mei女是越走越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心中暗道不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事事倒霉呀。没办法只好自己当苦力了。不过很快刘慎之自己便又笑了起来张心梦一向是比较安静的也不怎么和人闹但是今天看来心情却是不错虽然是故意在气自己。

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后刘慎之便走进了孤儿院里此时时间还早中等都不到就算是准备晚上要烧烤的东西也是在下午。进去转了会后刘慎之便转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前。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向里望去刘慎之却是现院长正在剧烈的咳嗽着背也更驼了这个忠厚的男人一辈子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却是一心一意的扑在了那群孩子们的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是孤身一人现在年纪也大了病也多了真不知道还能再撑下去多久。此时的刘慎之心里也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感叹正在想事的时候里面的院长却是看到了刘慎之马上便笑着走了过来打开门对着刘慎之道“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快进来坐坐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院长热情的拉着刘慎之进了屋后又想去倒水刘慎之却是连忙一把拉住了院长笑道“院长您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自己倒就行了。”

院长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只是坐了下来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道笑着道“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呀。”

“您看您老说的就您这身板怎么着也不再活他五百年呀。”

“哈哈就你小子嘴甜。”老院长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再活五百年?那到时候我不成老妖jing了现在呀只要老天爷再让我活十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它喽。”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慎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老院长的杯子里加满了水“人活着呀也就这么几十年再怎么命硬也会死所以咱们应该好好的活着才是。您老自个也得注意点身ti不是别这么累了有事让下面的人去做总要交给她们的不是。没事了养养花种种树听个小曲逗逗孩子这多美。”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老院长感叹了一声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我这心里是放不开呀。”

“放不开也得放呀。”刘慎之也是笑着道“院长呀不是我说您就您这身ti再这么cao劳下去还能撑几天到时候你老撒手一走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下面这些人岂不是乱了套了。什么事都是您老自己做的您一走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该怎么做?您说说到时候这种情况下这孤儿院还能撑的了多久?您老现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知道不只要您老在什么事都好说。您老一走他们心里没了主心骨做什么事也做不好了。听我一句劝现在放放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您老只要往这一坐主持大局不就好了。”

刘慎之这番话说的到也在理老院长听了也是跟着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身ti自己明白真像刘慎之所说的那样再这样下去老院长也明白自己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两手一撒真成了刘慎之所说的那样可怎么办?看来自己还真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了。看着老院长脸上在思索的表情刘慎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时之间要让老院长完全的放手也是不可能的刘慎之现在就是先给老院长打点针慢慢的老院长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会主动去放手了。

想了一会后老院长突然间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拍着刘慎之的肩道“还是你小子心眼多尤其是这张嘴死的都能让你说活了。心梦劝了我不止一次我都没听进去你小子一来几句话就把我老头子说通了哈哈哈哈。”

“老爷子瞧您老说的好像我安着什么心眼似的您老这可是在冤枉我呀。”刘慎之两手一摊道。

“冤枉你怎么了不行呀。”老院长现在心情大好也开起了玩笑来。平时孤儿院里也没什么人来刘慎之也不是外人老院长本来就挺喜欢这小子的现在也解开了一些心结虽然还不能完全的放手但是老院长知道就算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只要有这小子在肯定不会放任孤儿院不管。老院长现在是心情大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刘慎之愁眉苦脸的道。

四人帮(上)

“谁的命这么苦呀?”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接着门一推走进一人来。

老院长不由的楞了一眼打眼望去却见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像到也普通嘴上留着小胡子还戴着个墨镜把眼睛全都遮挡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转着。走了进来后先是看了看老院长然后目光又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咧嘴一笑道。

“你就是刘慎之?”

“你是那位。”刘慎之也在斜着眼打量着他淡淡的道。

“我?”那人又是一笑然后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的眼睛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刘慎之这就够了。”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老院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见这位说话的样子便感觉到不妙虽然还不知道这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这人说话的口气的神态。

“老东西我劝你还是少插嘴的好这里没你说话的地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滚到一边去。不然的话、、、”小胡子斜着眼睛眼神里射出不屑的光芒来。

“不然怎样?”老院长也不是个吃狠话的人一听这话便是沉声道。

“嘿嘿、、、老家伙还挺有骨气的嘛。”小胡子却是脸色阴沉的阴笑着道“不然老家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话一说完小胡子的手便是一闪一道寒光便快的冲到了老院长的面前啪的一下便扎在了老院长面前的桌子上刀柄尤在嗡嗡的晃动着。而对此老院长却是声se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小胡子明显对老院长的反应也很意外没想到这个老头看上去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有如此的胆色嘴里也不由的咦了一声。

“唉现在的牲畜怎么越来越多了。”刘慎之点了只烟后吸了一口边摇着头边有些叹息的道。

“你说什么?”小胡子了当然听的出刘慎之是在骂他一听心里便不乐意了盯着刘慎之阴阴的道“你说谁是牲畜。”

“牲畜在说自己是牲畜。”刘慎之仍然慢慢的抽着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小胡子的面前一字一字的道。刘慎之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小胡子只有一米七左右两人站在一起刘慎之比他高了近半头再加上刘慎之这小伙还是有些小肌肉的往那里一站给人压力也不小。尤其是现在刘慎之的眼神盯着小胡子同样是带着不屑与藐视的光芒。

小胡子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刘慎之此时的小胡子就像是一头恶狼一般眼神当中的光芒似乎狠不得马上把刘慎之撕成碎片xiong口也不停的起伏着过了良久小胡子深吸了口气硬是压下了内心当中的那份胜怒而是阴阴的笑着道“你会后悔今天所说的一切。”

刘慎之仍然是不屑的看着小胡子似乎连话都懒得说了。但是很快刘慎之的脸色便是一变眉头微微的一扬隐约中刘慎之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心中快的转动着刘慎之猛的看到了小胡子眼神当中的那丝残忍的光芒心中一动脸色也是猛的一变。毫无预兆的便一拳挥了出去正冲向小胡子的脸。

小胡子似乎早知道刘慎之会这么做一般刘慎之出差的度虽快但是小胡子却仍在刘慎之的肩头微动之时身子便倒退了出去同时手中也甩出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身子一转便向外狂奔一会便消失不见了。刘慎之知道不好但是再追小胡子也是不可能的了。脚下用力身子也猛的转了过来一把便拉住了老院长一起冲了出去就在两人刚刚出门口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便在身人的身后响了起来大地都似乎晃动了起来一般一股强大的气浪便从后面直扑而来把刘慎之和老院长的身子一起推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刘慎之忍着头脑中一阵阵的晕眩感觉全力护住了老院长即使这样老院长的脸上和身子仍然被擦破了些也渗出了些血迹来。还没等刘慎之开口说话几声枪响突然间又响了起来刘慎之的脸色又是一变眉头也紧凑了起来。

“别管、、、我快去看、、、孩子。”老院长也知道肯定生什么大事了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

“院长!”

“快去。”老院长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刘慎之“快去孩子要紧。”

刘慎之也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虽然老院长看上去好像受了重伤其实并没有伤到根骨。刘慎之说了句‘小心’便身形一闪便前院狂奔而去脑中也不由的快的转动着。从小胡子出现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一切都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刘慎之脑海中先冒出的一个念头便是肯定是那些鬼子搞的鬼。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刘慎之的心也提了起来刚才的枪响到底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刘慎之便赶到了前院。

刘慎之并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靠在了墙上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此时从墙后面传来杂乱的声音有小孩的哭叫声有男人的喝骂声有女人的尖叫声所有的声音都混合在一起让人听的心里都乱。任何人都可以心乱刘慎之并不可以越是遇到这种时候刘慎之的心里便是越的平静在这种时候最需要的也便是冷静。仔细的听了一下后刘慎之便脚下用力跳了起来两根手指扣住墙上后眼睛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这时一群孩子都围在了一起有的小孩只是在哭着有的小孩却是被吓的抱成一团脸色煞白。而在这群孩子们的中间却是站着两个女人正是张心梦和夏蓉儿在两人的身后便是小脸愤怒的瑶瑶。而在旁边还站着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高矮不同有胖有瘦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站在靠在孩子群前的两个男人一脸的色相盯着张心梦和夏蓉儿手里的枪随便的拿在手里然后两人便会不时的说上几句接着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猥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而在靠近外面的位置两个男人却是四十来岁一脸的胡子茬眼神里却是闪着凶狠的光芒一个蹲着在抽烟另一个却是在玩着手里的枪。

抽烟的那个男人冷冷的看了孩子一群那些本来正在哭的小孩一见到他的目光却是吓的马上止住了哭声。抽烟的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在玩枪的那人身上“老三跟你说不过不要随便开枪。”

“我知道了二哥。”被称为老三的人却是嘴里随口的应了一句手里仍然玩着枪显然根本没有把二哥的话放在心上。

二哥的眉头一皱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抽起了烟来。这时那两个一脸色相的两人当中一个略胖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脸的肥肉走路都似乎在晃动着来到了二哥的面前后蹲了下来“老er给我来根烟。”

二哥从身上掏出烟来分给老大一只胖子美美的点上后抽了两口然后又是一脸笑的看了张心梦和夏蓉儿一眼“我说老er你也知道哥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不像你。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找个女人可惜现在都四十多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味老er你看是不是、、、”

二哥斜了老大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在低着头抽烟。这时另一个男人也走了过来“二哥也给我来根烟。”

“老er、、、”老大一看二哥没说话脸上不由的讪讪的笑着搓了搓手显然他是老大但是看来却是以二哥为。而后来走过来的那个男人也是边抽着烟边道“我是二哥不是我说你你咋总这么死心眼呀不就是个女人嘛给大哥玩玩不就得了。”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没有。”二哥猛的一抬头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道。

“老四到那边去这没你事。”老大也是推了老四一把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道。

老四的脸上满是怒容但还是忍了下来一言不的阴沉着张脸走到了一边去。而离他不远的一个小孩子却是见到他一脸的凶像顿时吓的又哭出了声来。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宰了你。”老四现在的心里正烦着呢一听小孩哭更烦了眼一瞪便捉住了小孩子的衣服提了起来道。这一吓小孩却是哭的更厉害了手脚也乱动了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折腾也没用反而更惹得老四恶向胆边生一甩手就要把孩子扔出去时旁边一只手却是伸了过来一把捉住了老四的手然后没等老四有任何的反应这只手便硬生生的折断了老四的手臂然后反背到他的身后另一只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声邪邪的声音也在老四的耳边响起。

“看来被宰的应该是你。”

四人帮(中)

这一下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老四本想骂出嘴的话也硬给咽了回去只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直掐着自己的脖子整个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而那人却是另一只手一把接过了老四手里的小孩安全的把小孩放在了地上。而刚才张心梦和夏蓉儿也是被吓的差点尖叫出声来尤其是张心梦对这些孩子的感情又深不顾自己的安危便扑了过来。这一下猛的转变两人脸上也是一喜夏蓉儿也是赶紧的跑了过来和张心梦一起把那个小孩子抱了起来。

“阿之!”

“你是谁?”二哥却是处事不惊显然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子狠劲只是站了起来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那人沉声道。

“我是你大爷。”那人邪邪的笑着脸上也透着那么一股子邪邪的表情。在这个时候除了刘慎之之外还能会有谁。其实刘慎之并不想这么快现身的现在的情形对他来说并不利一群孩子再加上两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占优势。以刘慎之的打算是准备寻找机会最好能够一举把这四个人都处理掉这样危险性也才会降到最低。但是事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算盘打的虽好老天爷却不让你有出手的机会。而且刚才刘慎之看到老四的样子便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只说说的主不但是他就是旁边那两位也是一样这些人说句不好听的都是有点神经病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刘慎之也绝不可能冒这个险让他伤害孩子顾不想那么多刘慎之只好快的冲了出来先一举捉住了老四。剩下的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你说什么?cao。”二哥还没有开口一直在玩枪的老三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手里的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了刘慎之。“你他ma的活腻了是吧。”

“我是活的有点不耐烦了。”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邪邪笑着眼神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老三一眼。在刘慎之眼里老三还不成气候在场的这四个人当中只有老er才是最危险的也才是刘慎之最要关注的。

“哈哈好好的很。”老三却是突然间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抬手对着刘慎之的方向便是一枪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一枪一下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孩们又不由的小声哭了起来张心梦和夏蓉儿心里也是狂跳了一下都差点晕过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老三竟然开枪这么快一抬头就是一枪没有一点的预兆。两个mei女的两双妙目也全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反倒是刘慎之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枪响过后刘慎之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而老四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眼睛瞪着老三却是说不出话来刘慎之那一双坚定而有力的手根本没有半点的松懈仍然紧紧的掐着老四的脖子。

“朋友混那条道的。”老er冰冷的眼神盯着刘慎之也是不紧不慢的道。

“绿林道的。”刘慎之也是同样不紧不慢的道任谁都听的出来刘慎之现在的口气明显就是在玩老er。而对此老er的眼神里却是没有任何生气或冲动的神情那双冰冷的眼神里只是露出残忍的光芒就像是真正的野兽般。

“你是谁?赶紧放了老四不然的话、、、”一边的老大也是厉声的道但是显然他自己都知道说的话没人信眼神又是不由的望向了老er满是着急肯求的神色。

“朋友我不管你混那条道上的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老er却是没有理会老大的眼神而是又掏了只烟出来点上深吸了几口后缓缓的吐着烟圈浓浓的烟升起老er的脸也像是在朦胧中一般只露出那一双像是野兽般的眼神。“你虽然捉住了我们一个兄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用的。出来混我早就知道要还你也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我。”

“是吗?”刘慎之脸上邪邪的表情却是越的浓了手上的力道也慢慢的变大。老四的脸上便涨红了起来呼吸更加的困难双手也是乱挥舞着无奈刘慎之掐着他的脖子根本让他用不出力来。只不过几妙钟的时候老四的眼睛便凸了出来就像是吊死鬼的眼睛一般整个脸涨红的跟猴pi股似的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老er的眼神却仍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在看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而老大却是看不下去了肥手急的只是搓着眼睛看着老er嘴角微动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朋友你的心还是不够狠。”老er淡淡的说着手里的枪也跟着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老四的心脏位置“我们‘四人帮’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说完便扣下了板机。

老上此时的眼神里也全是恐惧的神色对于自己这个结拜的二哥他心里太清楚了虽然有时候看不上这个二哥但是他也知道二哥向来是说一不二。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反悔的时候就是陪上自己的命都要做到而且一向是心狠手辣不然也不能在道上混出那名声来远近在道上混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要不是因为那件事载了现在的他们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子。所以一看到老er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老四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绝对不是在玩更不是在玩什么障眼法而是真的会开枪。

在枪响的同时老四却是怨毒的瞪着老er一幅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样子。但是令老四没有到的是自己的身后突然间传来一股大力然后眼前一阵晕眩身子不由的飞了出去正撞向老er。接着小腹一阵巨痛传来身子像是被火车撞到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便飞喷了出来。

张心梦和夏蓉儿终于再次的尖叫了起来刚才的一切她们也都看到了。只是等她们尖叫完后才现刘慎之却已经消失了。在刚才老er开枪的那一瞬间刘慎之也看出来了老er并不是在玩什么障眼法是真的会开枪。大脑来不及转动便本能的把老er扔了出去而自己却是快的冲了过去就像是一道鬼影闪过一般。刘慎之的目标并不是开枪的老er也不是在一旁着急的老大而是有些神经病一般的老三。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只能凭着本能做出了判断。老大明显是不中用的那种人除了年纪大一点外在其它任何方面都不占优也绝对没有什么领导的才能。而老四现在刘慎之的手上根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档箭牌刘慎之也完全不用考虑他。而除了这两个人之间剩下的人当中最危险的当然就是老er了老三明显就是一个疯子虽然可怕威胁却小很多而且正因为他是疯子刘慎之对付他也更会容易些。反而因为老er更具威胁性刘慎之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他。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生的时间却非常的短。电光火石间刘慎之便已经到了老三的面前而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竟然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还有老三脸上寻狰狞的笑容。然后又是一声枪响一澎鲜血飞溅而起刘慎之的身子也摔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阿之。”

“阿之。”

两声惊呼声也响了起来张心梦和夏蓉儿一起想要跑过去刚想动身便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一下子吓的不敢再动了。老er冷冷的看着张心梦和夏蓉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的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清楚。只要她们两人敢向前跨出一步老er肯定会开枪。这一点现在也没有人不相信。

“老四。”老四这时也才反应了过来一见倒在血泊中的老四惨叫着便扑了过来把老四的身子翻了过来后老大便现了自己双手上全是血而在老四的小腹处一个血洞正在沽沽的往外冒着血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便流出了一大滩来。老四现在也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这一枪正好打在老四的动脉上如果现在在医院的话也许还有得救但是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求助措施老四也是必死无疑了。

“老四你不能死呀不能死呀。”老大似乎和老四的感情很深抱着老四的身子带着哭腔道。

“大、、、大哥。”老四嘴一张一口血沫了便涌了出来老大赶紧的给他擦掉但是很快便又涌出新的血沫子来急得老大的脸上青筋都似乎暴了起来。

“老四你坚持住坚持住哥这就带你去医院。”老大嘴里说着便要抱起老四来但是无奈自己的身形实在比较胖试了两下都没有成功反而让老四又喷出几口血来其中一口正喷在老大的脸上顿时一股子血腥味便地钻鼻孔。而老大此时的脸看起来也是更加的狰狞了。

老三的脸上还是那种表情对着自己手里的枪口吹了一下然后点了只烟后不慌不忙的走向了刘慎之。用脚踢了踢刘慎之的身子后蹲了下来道“你他ma的不是狂呀怎么不动了跟个死狗似的哈哈。”

“你住手。”张心梦毕竟要比夏蓉儿年长一些一见老三的动作便再也忍不住哭叫着道。“阿之你快起来呀阿之。”

“哟原来是小qing人呀。”老三阴笑了两声手里的枪口又对准了刘慎之然后扣下了析机。

“不要、、、”张心梦和夏蓉儿一起尖叫了起来双手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了。

四人帮(下)

老三阴冷有些疯狂的脸泛着变tai般的笑容手里拿着枪对准了刘慎之便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板机。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开枪刘慎之就算是有金刚不坏之身也是难逃一死枪声响起的同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刘慎之这次是在劫难逃。但是奇怪的却是在枪响的同时一声惨叫声也是同时的响了起来空中也飞溅起一道血虹溅射在地上形成一道艳丽的色彩。

老三摊倒在血泊当中他的双腿自膝关节处齐根被人砍断鲜血沽沽的就像是泉水一般的往外冒着。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仍然明亮嘴角上微微的扬起一丝的弧度邪邪的笑容当中似乎还透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神色。在刘慎之垂下的手臂之上鲜血正在慢慢的往下流着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滩。

“牲畜就是牲畜自以为聪明却还是要落到猎人的手中。”刘慎之嘴里淡淡的说着然后手中光彩一闪一道血光闪过老三的手腕处便又飞溅出鲜血来手枪也落在了地上。

“算你狠爷爷我栽了。”老三受了这么重的伤脸上竟然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大哭大叫眼神当中甚至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只是这么的看着刘慎之让人看着心里都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不过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会有人给我报仇。哈哈哈哈。”

疯笑着的同时老四的另一只手却是猛的伸到了怀里。刘慎之的脸色一变脑中来不及多想身子便冲了过去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老四的腰上。刘慎之的脚劲有多大在这种危急时刻力量更是水平的挥一脚之下老四的身子就像是球一般的飞了出去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一声轰的巨响便从老四的身上传出。而老四的身子就像是被捅破的气球一般四散开来强大的气流令刘慎之的身子也不由的倒滚了出去xiong口就像是被大锤猛击了一下一般一口血便涌了上来。

强压下要吐出来的鲜血刘慎之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眼前也没有那么迷糊后心里突然又升起一股危险的感觉来不及思考刘慎之便右手在地上一撑身子便滚了出去。

啪啪啪的三声枪响在刘慎之原先所待的位置上便出现了三个小坑。老er脸上竟然还是神色未变的举着枪口对准了刘慎之。刘慎之有滚出去的同时脑中便快的想到了现在开枪的只能是老er但是此时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硬提着口气不让自己的身子停下来。因为一但停下来老er枪里的子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射来又滚出去几米后刘慎之看准一个机会借着自己的身子在翻滚的同时左手一挥一道光芒就像是闪电一般的飞射而出然后枪声嘎然而止。

刘慎之的身子也停了下来身子一弹从地上跳了起来xiong口不停的起伏着。刚才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只要慢上半点就可能命丧于此就像是刘慎之体质之强让人惊叹此时也是气喘难勉。而老er手里的枪仍然对着刘慎之在他的右手手腕之处却是插着一把手掌大小的匕直穿而过鲜血顺着刀尖啪嗒啪嗒的滴落了下来。

老er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匕又看了一眼刘慎之竟然咧嘴笑了。“好好。朋友留个名号今日能遇到像朋友这样身手的人实在是我黑狼的荣幸他日有空一定到朋友的坟上喝上两杯。”

“受之有亏我怕自己没这个福份。”刘慎之也是一脸邪邪的笑容道。

老er啪的一下把手枪扔在了地上然后左手捉住匕的把一用力便拨了出来鲜血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而老er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把自己的袖子一撕在伤口上绑了两下。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又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左手拿着刚才拨出来的匕眼神当中似乎泛起了野兽般疯狂的光芒。

“朋友来吧。”话音一落老er的身形便冲了过来身子还未到左手便划出一道闪亮的光芒刺向了刘慎之的心脏。刘慎之此时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后眼睛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老er的匕在匕快要刺到心脏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身子猛的一侧右手成拳便挥向了老er的小腹。

老er右臂一伸便挡住了刘慎之的右拳左手一圈一带匕又带着寒光反刺向刘慎之的脖子。两人都是以快打快瞬间两人的身形便交织在一起。而直到这时张心梦和夏蓉儿才反应了过来刚才的事情生的太快在两人都以为刘慎之必死无疑的时候事情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转。刘慎之反而伤了老三而现在两人的惊喜刚刚升起又看到老三对着刘慎之连射三枪直到现在两人又打在一起张心梦和夏蓉儿的大脑都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老四你不能死呀。”一个撕心裂肺般的声音猛的炸起把张心梦和夏蓉儿吓的心里都是一激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看到老大那张已经完全扭曲的脸和那双血红般的眼神。两人毕竟是女生骇然间看到老大那样的脸色吓的本能便抱在了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老大使劲的晃着老四的身子但是无奈老四的伤势太重再加上刚才爆炸所引起的气流冲击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此时早已经一命归西了。老大哭喊着晃了半天见老四没有半点的反应心里只觉得像是要碎了一般的难受大脑里更是嗡嗡作响然后像是爆炸一般一下子把老大的理智便都冲散了。猛的抬起了头老大那双血红般的眼睛瞪着张心梦和夏蓉儿她们就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一般撕着声叫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我要你们给老四陪葬。”

大叫着的同时老大便拿捉起了旁边的手枪对准了张心梦和夏蓉儿yao着牙道“我要你们全都死全都死。”

啪啪啪三声枪响。张心梦和夏蓉儿两人吓的又尖叫起来而那些孩子也早已经哭起了一片。过了片刻张心梦却是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久身子感觉在被人晃了两下不由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夏蓉儿那双惊喜的眼神来。

“梦梦姐我们没死我们没死。”夏蓉儿兴奋的叫着但是很快便又尖叫了一声手指指着前面却是说不出话来身子还似乎在着抖。

张心梦顺着夏蓉儿所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也是一翻个只觉得胃里一阵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一般干呕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呕出了几口苦水。

原来此时的老大仍然保持着举枪的姿势但是在他的xiong口和小腹处却是有两个血洞在咕咕的往外冒着血而在老大的脑门处却是有一个手指大小的血洞一道血丝正顺着额头慢慢的流了下来。而在老大的身后却是花的白的一大滩东西飞溅在地上空气中似乎还散着一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接着老大的身子便扑通的一下倒了下去手里的枪也撒了手。

刘慎之虽然在和老er交着手眼神却时刻的注意着老大的动静此时的刘慎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在老大举起枪的同时刘慎之的心里一紧动作不由的慢了一丝而老er却是捉住这个机会匕就像是毒蛇一般的扎向了刘慎之的xiong口。等刘慎之反应过来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是身子一错匕便噗的一下扎在了刘慎之的肩头之上飞溅起一丝鲜血的同时刘慎之肩头的肌肉一紧然后借着老er拨不出匕的瞬间一拳便猛击到了老er的小腹之处直打的老er的身子噔噔噔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论实力的话老er还是比刘慎之差上一截但是此时的刘慎之受伤彼多此消彼长之下反而和老er找了个平手再加上刘慎之的心思还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因此反而落了下风这才受了伤。老er把气喘上来后眼中也是泛起了凶狠的光芒眼角直跳动间便又扑了上来。

“刘兄弟让开。”一个声音突然间从后面传了过来同时一个人影也已经快的冲了过来。

对于这个声音刘慎之一点也不陌生正是海子的声音直到此时刘慎之的脸色才终于一缓知道救兵总算来了。原来刘慎之在冲到前院之前便已经电话通知了海子和张严他们。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刘慎之却知道此时是十分危急的时刻刘慎之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还好海子接到电话后马上便开车冲了过来再加上先前刘慎之故意拖延了一段时间海子总算在老大拿起手枪的同时赶到来不及多想便开枪击毙了他。

“哈哈哈哈你们今天全都得死。”老er的脸上突然泛起一种古怪的笑容来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疯狂的大笑着。

“你他ma的笑什么再笑老子毙了你。”海子一看老er这个样子心里便来气嘴里也不由的大骂道。

“哈哈。”老er只是疯狂的笑着那狰狞的神色让人从心里直冒寒气。

“不好。”刘慎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本来略为缓和的脸色又是一紧来不及解释身子便拉着海子退了出去。而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也突然间响了起来。

阴谋中的阴谋

刘慎之的反应虽快但是无奈他们和老er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近了,就算是刘慎之反应及时也是没有办法完全的躲避。在气流的冲击之下刘慎之和海子的身子都滚翻了出去而与此同时连带周围的一些孩子也被气流卷起一起连带着摔了出去。而张心梦和夏蓉儿两人却是站的比较远一些在气流的冲动之下只是倒退了几步然后坐到在了地上相对来说却要比刘慎之和海子受的伤要轻太多。

刘慎之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不由的又喷出一口血来还没等刘慎之有任何的动作身子便又不由的翻滚了出去直到滚出去三四米远后才不由的停了下来。海子也好不到那去同样的翻滚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后胃里也是一阵的翻滚眼前晕晕的直晃什么也看不清却也没有像刘慎之那样喷出血来。

“他奶奶的、、”海子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脚下直打晃身子歪歪的像是找不到北一般又一pi股坐在了地上脑子里还是嗡嗡的作响不由的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刘慎之却是没有像海子那样爬了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直喘气比起海子来刘慎之现在更加的难受。本来身上就有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刘慎之就算是铁打的人在这样连番的打击之下也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利索的站起来。脑子里更像是几百个声音在叫一般心里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缓了一会气来刘慎之的眼前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这个被楚霸和铁昭称为怪物一样的人体质之强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平常人要是在这种连番的打击之下就算不死也至少要躺半个多月那里还爬的起来。而刘慎之却是晃晃着又坐了起来又吐了两口把嘴里的血沫子吐出来后。刘慎之的手有些颤抖着伸到了怀里掏出了烟来后叼在嘴里又慢慢的mo出火机来点上直到打了三次火机后火焰才腾的一下升腾起来点着了烟后轻吸了一口此时的刘慎之竟然又笑了。

“他奶奶的、、、、你还笑。”海子现在还是站不起来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比起刘慎之的体质来海子还是要差几个等级。

“刘兄弟你怎么样?”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一个人影也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完全的把刘慎之档在了影子之下。

“死不了。”刘慎之嘴唇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有些干的暗红色的血迹让人看着心里都寒而刘慎之却是咧嘴对着黑子笑了笑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快去看看孩子。”

黑子蹲了下来看了刘慎之一眼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向那此被气流冲击而伤到的孩子们跑去。此时张心梦和夏蓉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的心里虽然都担心着刘慎之的安危但是见他还能说话只能强压下内心的那份冲动和黑子一起把孩子们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还好这些孤儿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是毕竟所生活的环境与平常的孩子不同遇到这种事竟然并没有太多的哭闹有些大一点的孩子还一起帮着忙照顾那些受伤的孩子。

“张头儿?没过来。”刘慎之这会内心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慢慢的下去了脑子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看了一眼海子问道。

“头儿有事只让我们两个过来还好赶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海子的话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现在想想刚才确实是危险万分海子要是在晚上几秒钟的话可能现在不止是张心梦和夏蓉儿受伤可能很多孩子也会跟着受伤。对于当时已经完全疯似的老大来说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出来的。

刘慎之点了点头“海哥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事我记下了。”

“说这干啥。”海子却是咧嘴一笑道。

刘慎之也不是个废话的人只是对着海子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刘慎之之样的人来说话不必多只要办事就可以了。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这时一个惊叫着的声音却是从后院响了起来接着跑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来。这个女人刘慎之也认识是在孤儿院里工作的人刘慎之记得好像是叫张姨。只见此时张姨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恐慌跑到前院后一见到地上那些散落着的血肉又不由的尖叫了一声全身更是因为完成而不停的着抖。

“张姨怎么了?”张心梦一见张姨跑了出来又被吓成这个样子虽然心里同样的害怕与难受但还是坚强的跑了过来拉住了张姨的手问道。

张姨这被张心梦一拉住手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命的抓住了张心梦的手嘴唇还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姨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张心梦一见张姨这样知道是受惊过度只能轻声的安慰着她道。过了好一会张姨的心地安静了下来手也没有刚才那么抖了。

“院长、、院长他、、、”

“院长怎么了?”张心梦一听张姨提到院长心也马上的提了起来。刚才的事情太多突然张心梦也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听张姨这么一说张心梦的心里马上便是一凉声音也不由的些抖。张心梦和院长的感情就像父女一般猛然间听到这些心里又怎么会不紧张。“张姨你快说呀院长他怎么了?他在那里?”

“院长、、、院长他、、、”张姨的话明显还是说有的些不利索只是哆嗦着‘院长’两个字就是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下张心梦心里更急了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院长在后院黑子哥你赶紧去看一下我过来的时候院长像是受了伤。”还是刘慎之的反应快张心梦是急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刘慎之这一说完黑子马上便冲向了后院很是干脆的没有再问什么问题。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黑子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当然也不会去多嘴。不一会的功夫黑子便抱着老院长走了过来张心梦一见院长就像是死了一般手耷拉着眼睛也闭着身子还有血迹眼泪再也忍不住便流了下来。

“院长只是受了些伤暂时的晕了过去。”黑子轻轻的放下院长后道“院长年纪大了所以才会这样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了医院车马上就到。”

张心梦听黑子这么一说心才算是又安静了些也顾不得脸上的泪水连忙跑到院长的身边探了下院长的鼻息后确定院长没有死张心梦这才破涕为笑再加上脸上原本有的泪水就像个大花猫一样。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去注意这些。

受伤的孩子并不多只是有一些擦破了皮或者受了些轻伤而这些孩子还算是坚强并没有几个哭的。对此黑子也是看的心里暗暗的点头对这些孩子心里也升起一种爱怜的感觉来。但是与此同时黑子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嗔怒对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要是让黑子查到是谁做的话黑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这种人简直就是根本不配做人对孩子都下的了毒手。

“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刘慎之吸了几个口烟后脑子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虽然身子因为受伤行动还有些不便但是影响却要小的多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指使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海子也是跟着气愤的大声道对于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海子现在也是气的直yao牙。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事情生的太过突然了肯定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可能是什么误会。黑子哥现在能不能马上让这些孩子转移我怕现在这些只是一个开始。”刘慎之觉着声道。

“好的放心吧交给我了。”黑子站了起来眼睛里射出一道坚定的光芒来。“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刘兄弟先不要想那么多等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对付那群牲畜。”

“不行现在马上转移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刘慎之却是皱着眉头道“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黑子哥还是赶紧动身的好。”

“好的。”黑子并没有再问什么他相信刘慎之既然刘慎之有这种不好的感觉黑子也知道现在还是赶紧转移这些孩子要紧其它的事情可以在慢慢的去想。说动就动黑子没有任何的犹豫便马上让这些孩子们跟着他转移到了外面去。

狗咬狗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黑子便带着大孩子们都转移到了外面院子里也只剩下刘慎之和海子还有老院长几个人。张心梦本来也是想留下来的但那些孩子们也要照顾张心梦只能看了刘慎之一眼和夏蓉儿一起走了出去。

“我说刘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海子这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由的对着刘慎之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种感觉。”刘慎之的眉头还在微微的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条毒蛇在你的背后一般让你不寒而粟但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刘慎之抬起了头对着海子道话刚说完刘慎之像是又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头也猛的转了过去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所高楼之上眼睛当中射出的寒冷光芒就连旁边的海子都不由的全身一紧呼吸都似乎有些困难一般。那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恐惧的感觉。

海子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刘慎之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无法形容的让人只感觉到寒冷的眼神。是从那里出来的那种寒冷。平时的刘慎之总是嘻嘻哈哈的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脸上更是少有的会露出严肃的表情眼神就更不用说了但是现在的刘慎之就连海子都会本能的感觉到恐惧。现在的刘慎之根本不像是人而像是要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刘兄弟你、、、”海子虽然明明知道刘慎之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声音仍然有些不自然。

刘慎之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那栋高楼然后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接着手掌猛的握成拳头微微的晃了一下。海子就算再傻现在也猜出了刘慎之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眼神也看了过去在搜索着。

而在对面的那栋高楼的十九层的窗户前却是站着一个人影看着孤儿院里的一切。这人的脸上只是带着一种疯狂般的表情眼神里更是阴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看着刘慎之对着自己所做的动作这人的嘴角只是微微的上扬露出一丝孤度来嘴里还在喃喃的自语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有意思。”

这是间很宽大的房间屋里的设施也十分的漂亮但是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令整个房间里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干涩的感觉。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可以传递恐惧的厉鬼一般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带来一种像是死亡般的感觉。

砰砰砰门外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来接着门便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职业酒店衣服的男人来在他的手里还推着一个小车车上放着一个银色的大盖子。这人进来后脸上同样带着职业的笑容道“先生您好你要的午餐已经做好了请问您是现在就餐还是、、、”

“推过来吧。”那人坐到了沙上点了一只雪茄后看着推门进来的那人道“放下吧。”

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很有礼貌的把车推了过来然后把桌子摆好后掀起了小车上的银灰色盖子来里面却也是几个洁白的盘子在盘子里摆着几份色泽非常漂亮的菜。在掀起盖子的同时一股香味便飘散了出来惹得人食yu大动。那人把菜都摆好后又从小车里取出一个酒瓶和一个高脚杯来很是熟练的打开盖子后往高脚杯里倒了小半杯酒后对着那人礼貌的行了一礼后便要微笑道“请问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那人从沙上站了起来缓缓的抽着雪茄怪异的眼神看着服务员“坐吧。”

“先生我、、、”服务员显然有些不明白那人话里的意思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客气的问道。

“我说坐。”那人自己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先是用筷子拿起其中一道菜来尝了两口然后又换到另一样菜上同样的只挟起了一点四五道菜每个都尝了一点后这人才放下了筷子然后端起高脚杯上两根手指挟着脚根轻轻的晃着酒杯嘴里却是淡淡的道“进门多久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服务员仍然很礼貌的道但是眼神里却有些明显的不自然。

“哦。”那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的尝了一口杯里的酒后道“怪不得你会被当做炮灰废物就是废物无论什么时候废物永远是被当作炮灰的料。”

“先生您、、、、”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人猛的打断了服务员的话抬起了头看着服务员眼神里闪着一种阴冷异样的光芒就像是传说中的地狱犬一般充满着残忍与冰冷。

“先生这人我不大清楚。”服务员虽然还在否认着但是脸上却已经有些不自然了眼神里更是躲躲闪闪的飘向了小车之上。

“你是在找这个吗?”那人的手上突然间一翻便多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来。这把手枪十分的jing明小巧大概只有手掌一半大小黑色的身躯似乎还在微微的闪着寒光一眼看去就像是一把jing细的玩具一把。服务员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眼神里寒光一闪不再有任何的躲闪而是身形突然间像是怪兽一般的冲向了那人与此同时手中也是翻出了一把小巧的匕来直刺向那人的心脏之处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那人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不屑的弧度却是动也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服务员就在服务员手中的匕快要刺到自己心脏睡只有一公公左右的时候那人的手突然间伸了出来一把便捉住了服务员的手腕令服务员手中的匕无法再前进一分。服务员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的变了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但是无论怎么挣扎手中的匕却是丝毫未动就像是生了根一般。

“还不进来吗。”那人的眼神透过服务员直接看向了外面嘴里淡淡的道。

“漂亮果然漂亮。”啪啪啪的拍手声响起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进来。这人的身高并不高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的感觉同样阴冷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拍手的是一个人而进来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鬼手就是鬼手佩服佩服。”进来的那个矮个子直接走到沙上坐下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般的自由。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人的声音里还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感情但是手上却是突然间一用力便折断了服务员的手腕令服务员卒不及防之间不由的怪叫了一声但是马上他的眼神里却是显出恐惧的神色来另一只手马上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却是不敢再出任何的声音来。“那你就不能再活下去了。”

“你是鬼手又怎么样在这里根本没有你猖狂的份。”矮个子的眼神里猛的射出两道寒光厉声的道。

“是吗?”鬼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我就是猖狂又如何?”

“八格。”矮个子也同样猛的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之上哗啦一下整个四方桌子便歪倒在地上一根支脚已经从中折断由此也可以看出此人手上的功夫竟然如此强悍。但是对于这些鬼手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眼神里闪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光芒甚至还伸出she头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该死。”话间刚落鬼手的身子不像是消失了一般眨眼之间便到了矮个子的身前一爪捉住了矮个子的心脏似乎打算硬生生的把矮个子的心掏出来一般。

矮个子眼神一厉身形却是退也未退而是反手背砸向了鬼手的手腕。鬼手的手一缩一伸却是又横扫向了矮个子的头同时另一只手却是握成拳退了出去正砸在了矮个子的手腕之上出手变招之快眼花缭乱让人都看不分明。

矮个子吃痛之下手腕急缩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他也没有想到鬼手似乎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出手之快给人压力之大简直不是身临其境的人可以想像的到。矮个子心中虽然惊讶但是却未出声只是沉着应战这一稳下了阵脚短时间之间鬼手到也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的交手都十分的快只是一会的功夫矮个子便节节后退虽然他的身手还是要比鬼手差上几个等级现在已经支持不下去了。

“鬼手你、、、”矮个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鬼手却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在矮个子开口的同时鬼手却是突然间加快动作只是几分之一秒的时间便令矮个子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鲜红的血液也流了出来。

土原家族

“你不该来因为你来了就是死。”鬼手的声音就像是在空中飘荡着一般的响起动作更是未有丝毫的停留一招快似一招一如狠似一招的招呼在了矮个子的身上。本来矮个子就不是鬼手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受了伤只是几息之间便又多了几道伤口矮个子的眼神里也终于现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来。

“鬼手你敢、、、”。还没等矮个子的话说完鬼手的一双手便掐住了矮个子的喉咙矮个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嘴里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眼睛也凸也出来。鬼手看着矮个子现在脸上的表情眼神里泛起了丝丝兴奋的光芒来然后手上只是一点点的加力慢慢的欣赏着矮个子的脸上的表情似乎这就是他兴奋的根源一般。

矮个子现在完全的说不出话来身子也被鬼手掐住脖子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矮个子的双脚乱踢但是却根本用不出力来双手更是紧紧的捉住了鬼手的手腕同样的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令鬼手的手腕离开。只是几息的功夫矮个子的脸便憋红了。喉咙是人体的要害一旦被人掐住造成呼吸困难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因为窒息而死。这和人上吊的道理是一样的为什么人上吊之后双手却根本用不上力就是因为喉咙这个位置太过重要一理被外力强加于上会令人的手臂无法再自由的转动因此上吊的人就是后悔也是晚了因为单凭他自己根本无法把自己解开。矮个子现在也是这样情况喉咙被人掐住又提了起来任凭矮个子怎么折腾也是无济于事。

鬼手看着矮个子脸上和眼神当中的那丝恐惧的神色眼神里再次的泛起异样的光芒来。嘴角也微微的上扬露出那丝无法形容让人从心里寒的表情来。“你根本不该来更不该挑战我的威信。”鬼手的声音仍然淡淡的。

“路是你选的怪不得别人。”鬼手似乎要彻底的打击矮个子的信心一般句句直刺矮个子的痛处。其实只要是正常人都可以想像的出来矮个子既然明明知道鬼手的身份却还要如此的去激怒他去挑战他目的当然也很明显的很。但是现在矮个子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后悔因为这个鬼手实在是比传说中还要让人恐惧。矮个子也不是什么菜鸟手上更是也染过鲜血十几年来矮个子能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偶然。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矮个子也才更加的比别人怕死比别人明白鬼手的可怕。

眼神。

没错就是眼神鬼手的眼神并不是故意的色厉内荏而是完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矮个子现在的心里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怨恨恨土原辛激自己来出头。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土原辛就是利用自己的心理然后加以激将之法让自己自愿的钻进了这个圈套当中成为了土原辛的试脚石。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鬼手的本质根本就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尤其是看着临死之人脸上的那种表情那种绝望更会令他从心里升腾起一种兴奋的感觉来。矮个子现在的脸色已经惨白的像是死人一般呼吸更是微弱的让人无法察觉眼神当中的瞳孔在慢慢的放大手也渐渐的停止了挣扎。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两分钟的时间矮个子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鬼手却是突然间放开了手泛着阴冷残忍光芒的眼睛却是又看向了门外“来人可是土原君。”

“是。”门外明明没有人但是一个声音却是响了起来接着门口处便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出现的十分突兀隐隐带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诡异的感觉就像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般。这个人也正是和九源江密谈的土原辛。看着摔倒在地上就像是死鱼一般的矮个子一眼土原辛的眼睛便停在了鬼手的身上。

鬼手却是看都没有看土原辛一眼而是又坐到了沙之上把先前点的雪茄又拿了起来点上“不知道土原君这次是代表军部还是代表自己。”

“有什么区别吗。”土原君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更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哦?”鬼手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看着土原君眼神里似乎还在闪着一丝玩味似的表情“没有区别吗?”

“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土原君淡淡的说完便走了进来经过矮个子的时候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然后越过矮个子的身子停在了鬼手的面前。“我这次来是因为军部有事要让你做。”说完土原辛便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似的东西甩给了鬼手便闭上了嘴似乎连一句话也懒得再开口。

鬼手看着甩过来的信封左手一抬两根手指便夹住了信封眼睛又盯在土原辛的身上并没有急着去看信封里的东西。“听闻土原家族人材辈出‘甲忍伊贺飞天流’更是全国闻名被视为忍者一流当中最上乖的忍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领教领教。”

“我只是军部的人并不是什么土原家族。”土原辛却只是淡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刚刚走过矮个子身边的时候一直躺着未动的矮个子的眼睛却是猛的睁开射出两道寒光来一只手也从怀里掏出一把泛着微微蓝光的匕身形一滚便向土原辛的小腿刺去。这一下卒不及防谁也没有想到刚才奄奄一息的矮个子竟然在此时下毒手而鬼手的眼神里也是泛起了更加强烈的光芒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般。土原辛此时正是背着对矮个子又那里会现的了矮个子的举动而且匕之上泛着微微的蓝光显然是涂了巨毒只要轻轻的划伤就会让人一命呜呼。眼看着匕离土原辛的小腿之处不过几公分的时候不止矮个子的眼神里泛起得意的光芒就连鬼手也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

啪的一声轻响传了出来矮个子不由的楞了一下仔细看去却现自己刺的那里是土原辛的小腿却只是一块木板而土原辛却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你不该出手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一个声音在矮个子的后面响起令矮个子的后背一下子便冒出一层的冷汗来来不及回头身形便向前滚了出去。矮个子的反应不能说有错但是他遇到的却是比自己要强上太多的土原辛所以在他的身子只是滚出去不到一米的时候眼角之中便瞥到一个黑影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便冲向了自己而现在看来却像是自己在故意往上撞一般。

啪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矮个子的身子像是球一般的飞了出去足足飞起有两米多高五六米远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滚出去四五米远撞到墙上再反弹回来后这才止住了冲势。土原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的看了矮个子一眼便又转身向外走去。

而矮个子此时却是整个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的砸了下去一般半边脑袋都缩了进去自己眼睛和嘴那里还分有清楚鲜血散了一地早已气绝身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土原辛的这一脚之力似乎还在刘慎之之上。

“土原家族被称为帝国最为强大和神秘的家族果然非浪得虚名。”此时的屋里只剩下鬼手一个人和满屋的血腥味但是鬼手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嘴里喃喃的道“等我学会最后那招之后土原家族是最有资格被我拿来试招的人。哈哈哈哈。”

“刘兄弟受伤的孩子们都已经送去医院了其它的孩子也转移动了安全的地方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就算是一个排的人来都不可能动他们一根毫毛。”黑子的脸上微微的冒着汗对着仍然坐在地上的刘慎之道。

刘慎之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刘慎之从地上站了起来。

“除了这些孩子之外夏蓉儿已经被他们老爷子接走了临走的时候她让我转告给你一句话。”黑子的脸上此时才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她说让你好好养伤这件事她一定会追查到底。”

“还是刘兄弟厉害走到那里都有mei女相伴呀。”仍然坐在地上的海子却是开起了玩笑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刚才刘慎之的眼神给他的印象十分太过深刻一时之间海子总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

“黑子哥你帮我去找只笔和张来我有用。”刘慎之却是并没有像海子所预想的那样继续跟他贫嘴而是对着黑子道。

黑子微楞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不问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东西便准备好了。刘慎之拿起笔来后思索了一下然后便在纸上画了起来海子和黑子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着。等刘慎之画出几笔之人两人便是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

刘慎之正在画刚才那‘四人帮’头像看来这件事刘慎之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的算了。

血债终需血来偿(上)

刘慎之虽然并没有学过什么绘画但是他却在这方面有着本能的天分就像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合体育有些人天生就喜欢音乐一样刘慎之在绘画这方面也同样的有着天分。简单的几笔虽然并不能完全把那四个人的样子画出来却也可以画得出七八分像而对于黑子这样专业的人来说这种程度便已经够了。接着刘慎之递过来的画像后黑子点了点头把画像放到了口袋里对着刘慎之道。

“最晚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只要一有结果我就会马上通知你。”

“好的有劳黑子哥了。”刘慎之说完便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点了只烟后向外走去。

看着刘慎之离开的背影海子的脸上却是迟疑了一下像是有些郁闷的一般自己也点了只烟道“黑子你有没有感觉刘兄弟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嗯”黑子点了点头眼睛也同样的看着刘慎之的背影“今天刘兄弟好像是有些不同就像是、、、”黑子思索了一下道“就像是荒外的野狼一般就算是没有任何的举动也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而在这个时候任何成为他目标的人也都会负出惨痛的代价。”

海子的眼睛一亮也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刘兄弟今天好像终于真正的愤怒了。”说完话海子又抽起了烟来。

“只希望刘兄弟这次不要搞的太大才好。”黑子的嘴里喃喃自语着。正在这时黑子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电话后看了一眼黑子便接通了电话“头儿什么事?”

“那边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正是张严的声音“我刚才收到的消息好像有人在那边搞恐怖袭击?现在是什么情况孩子们怎么样?”

“头儿现在已经没事了孩子们只是受了些惊吓和一些轻伤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嗯。”张严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搞恐怖袭击的人情况查到没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间在孤儿院里出现?”

“这件事现在正在追查当中。”黑子犹豫了一下道“头儿我感觉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我来的时候有些晚整件事海子比较清楚让他和你说吧。”黑子说完便把电话交给了海子。

接过电话后海子边抽着烟边道“头儿事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海子大致的把自己收到电话到赶过来所有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海子把烟踩灭了道“头儿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像这种类别的恐怖袭击在国外可能并不少见但是在国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们已经暂时的封锁了消息外界也不会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的本身似乎在像我们敲响着什么信息似乎有点警示我们的味道。”

“嗯说下去。”张严只是静静的听着道。

“先这四个人为什么要到孤儿院来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配备着重型火力还有炸弹至少就我所了解的能有这种装备的组织绝对没有几个;其次孤儿院只是一个于世无争的机构他们怎么会选择这里偏偏这间孤儿院与刘兄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借这件事在警告着刘兄弟什么。换句话说刘兄弟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也是在间接的警告着我们什么。”

“那你认为谁会这么做?”张严并没有做任何的结论只是问道。

“现在有几个可能性一个就是那个岛国的人我们捉了他们的人再加上昨天他们就在半路上对我们实施过阻击所以最有可能;除了他们之外那个神秘的组织也是有可能的还有就是本地的那些bang派们。我们得罪的人太多一时之间也很难理得清到底是那一方势力所做的。”海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以前的海子对于这样的事总是少一根弦也从来不会去用脑子的的。但是现在说的有条有理的实在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一定要查个清楚给孩子们一个交待。”张严说完后便收了线现在的张严有太多的事情要去集中jing力解决一个人的jing力毕竟是有限的现在的张严也很难再分出jing力来解决这件事。但是对于孤儿院里生的事张严也绝不可能不闻不问尤其是这些人残忍的态度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孩子都是没有了父母的孩儿有人竟然可以残忍的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来张严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现在的海子也是斗志满满听了张严的话后马上大声的回答道。

“有什么事打给我。”黑子也难得的赞许的看着海子然后拍了拍海子的肩后也转身离开了。

“龟孙子你们给我好好的等着我海子要是不加倍还给你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海子对着空气用力的一挥拳头眼神当中的神色坚定无比。

“刘兄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说到就到也不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欧阳宛龙看着已经走了进来的刘慎之苦着张脸道“万一我要是正在洗澡的话那我不是很吃亏了。”

“你就是在入洞fang我也会把你拉出来。”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淡淡的道。欧阳宛龙听了刘慎之的话后本来装出来的苦脸马上便消失了欧阳宛龙多聪明一看刘慎之现在的反应就知道出了大事虽然他和刘慎之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刘慎之的个性还是了解几分的。但是像现在刘慎之的这种表情就是平常任何一个人都肯定是出了事更何况是刘慎之。

欧阳宛龙马上正色的道“刘兄需要什么帮助?”

“帮我查几个人。”刘慎之看着欧阳宛龙那认真的表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仍然淡淡的道。而刘慎之越是这样欧阳宛龙便越能感觉的到这件事对于刘慎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好奇来。是谁会把刘慎之惹成这个样子呢?但是欧阳宛龙毕竟是欧阳宛龙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年青人听完刘慎之的话后欧阳宛龙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拍了拍手。

门吱呀的一声响起接着走进来一个十**岁的女孩来正是上次在欧阳宛龙车里的那个女孩。“少主有什么吩咐。”女孩进来后却是看都没没有看刘慎之一眼只是对着欧阳宛龙道。

“现在刘兄的话就是我的话无论刘兄有什么吩咐一切照做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知道吗。”欧阳宛龙沉着声道。

“是少主。”女孩淡淡的回答了一声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却是一句话也未说。

“帮我查几个人。”刘慎之也没有废话只是拿起纸和笔后画了起来几分钟后把画好的东西交给了女孩“我需要知道这几个人所有的资料和什么人接触过为什么今天早上会出现在孤儿院里。”

女孩接过纸看了一眼后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刘兄请耐心等待一下玫瑰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欧阳宛龙看着女孩离开后眼神里也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这才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道。“不知道刘兄可否说一下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什么我可以帮手的。”

“陪我喝酒。”刘慎之掐灭了烟后抬起了头来眼神里的光芒连欧阳宛龙的心头都是不由一狂跳了一下在那一瞬间欧阳宛龙如果不是强压着自己的本能反应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向刘慎之出手。因为在那一瞬间欧阳宛龙也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

欧阳宛龙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让人准备了一箱啤酒和几个小菜。刘慎之拿起一瓶酒后连启子都不用只是手指用力便把盖子打开然后对着嘴里便狂灌了起来只是一会的功夫一瓶酒很快便见底了。啪一下把瓶子放到桌子上后刘慎之便又拿起了一瓶酒来。

欧阳宛龙却是打开盖子后往杯里倒满慢慢的喝着。在欧阳宛龙还没有喝到半瓶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一口气喝了六瓶而第七瓶却正在狂灌当中。啪的一下第七个空瓶子又放到桌子上后刘慎之的脸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眼睛里也似乎因为netg血而有些泛红但是刘慎之的眼睛却仍是那么的明亮只是在这明亮当中却有着一丝丝说不清楚的光芒。

一个半小时左右后刘慎之已经喝下了第二十瓶啤酒却连一口菜都没有吃。正在刘慎之要拿起第二十一瓶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接着门被打开女孩走了进来。啪一下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后女孩便默默的走到了一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刘慎之的眼里似乎有了些醉意啤酒瓶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却是拿起了信封打开一昂头又是把一整瓶全都灌进去后刘慎之这才拿出了信封里的东西来看了一会之后刘慎之站了起来对着欧阳宛龙道“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完后刘慎之便走了出去干脆的让人都不敢相信。

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的身影眼神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过了良久才道“暗中跟着刘兄无论刘兄有什么需要都要满zu他就算是没有了命也要做到。”

“是。”女孩仍然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也跟着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宛龙看着眼前的一堆空瓶子眼神里再次的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也和刘慎之一般的拿起了瓶酒狂灌了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血债终需血来偿(中)

欧阳宛龙看了来人一眼放下了空瓶子道苦笑道“师兄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会懂。”来人坐了下来正是欧阳宛龙的师兄李平。“不过宛龙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肩上所担的担子有多重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

“我并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自己。”欧阳宛龙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但声音却是恢复了正常。“我只不过是选择了舍弃而已。”外面的天色虽亮阳光也散落于地但是此时的场景看来却透着那么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悲伤之感。即使是明媚的阳光也没有办法冲淡这淡淡的忧伤。

李平似乎还想要在说什么但是看着欧阳宛龙现在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自己这个师弟虽然头脑聪明做事果断时时总保持着一种冷静就像是天生的领袖一般百年都难得一见。但是同样的自己这个师弟最致命的缺点便是多情对于感情上的事比平常人更加的敏gan与理性。这也是为什么李平对自己这个师弟有些不放心的原因。但是这种事情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这就像是人的一种本能一般已经渗入到了骨子里是天生的也是很难改变的。

就像是有的人喜欢喝酒有的人喜欢玩枪一样这种天生的本质上的东西都是最难改变的。而且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些事是不应该的但是真正在生的时候却是很难去控制。欧阳宛龙就是这样这个年轻人在真正面对敌人或者困难的时候绝对可以独自撑起一生天空来但是在遇到感情上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冷静与理性了。人在其位必谋必政。欧阳宛龙所在的这个位子就是一个决策人的角色有时候就算是感情上的事影响到了他他也必须应该快刀斩乱麻一样的解决问题但是涉及到欧阳宛龙的身上这样的事却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的。你说他是绅士的jing神也好是多情种也好这种事就是把刀架在欧阳宛龙的脖子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生的。欧阳宛龙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慎之生了什么事?”李平转移了话题凡事点到为止并没有在情感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刘慎之是最为危险最为无法控制也是最疯狂的时候。”欧阳宛龙抬起了头看着李平道“现在的刘慎之就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炸弹一般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触动了他都有可能会被他炸的灰飞烟灭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冷静与控制可言。”

“嗯?”李平听完欧阳宛龙的话后也不jin有些惊讶了起来相比于其它人来说李平对于刘慎之这样的人却是更加的了解。从本性上的了解。而听到这些话后李平又如何不会惊讶又如何不去惊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刘慎之完全的失控会不会牵涉到我们。”

“我不知道。”欧阳宛龙摇了摇头“现在的刘慎之我完全的看不透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我只能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现在的刘慎之危险指数已经可以上升以最顶级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去试着控制他因为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真的有这么严重。”李平不jin动容的道。

“我只怕可能比我所想的还要严重。”欧阳宛龙的眼睛看着外面淡淡的道。

“黑子哥帮我件事。”刘慎之走在街道上拨能了黑子的电话。

“什么事刘兄弟。”黑子并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原因只是问刘慎之要他做什么事。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像黑子与刘慎之这样的人并不会去多问什么他们只是听完你的话然后去做事而已。

“现在黑子哥能不能帮我派人照顾好所有人所有与我认识的人。”刘慎之停了下来点了只烟后淡淡的道。

“没问题只不过我需要时间。”黑子想了一下后道。

“可以但是越快越好我只能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后我不敢保证会生什么事。”

黑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刘慎之话里感觉与平常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次黑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起来。这到并不是说黑子怕了或者说黑子不想去帮刘慎之了黑子只是觉得这件事既然这么重要自己一定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思索一下所有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要想清楚。黑子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想自己承诺过的事情自己最后却没有做好。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黑子也只是一个人并不是神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搞定。

“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刘慎之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然后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在刘慎之坐上车后离开不久后面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厢车却是跟在了后面车里的坐着的人正是欧阳宛龙让跟着刘慎之的玫瑰。看着刘慎之所走的路线玫瑰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就这么的跟着直到车停在一栋比较破旧的楼前后看着刘慎之走下了车。玫瑰也远远的停在了一边抬头看了看这栋楼玫瑰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微微的变化来然后掏出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在自己的心里早已经熟记了上千遍的号码。

“好的我知道了。”欧阳宛龙挂断电话后便拿出了一张地图后在上面看了会后欧阳宛龙又拿起了玫瑰带回来的资料交叉对比后欧阳宛龙脸上的神色更浓了。“刘哥要动手了。”

“什么?”李平看着欧阳宛龙的举动不明白的问道。“什么要动手了。”

欧阳宛龙只是仍然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当中少有的现出一丝兴奋的光芒来。正在这时门吱的一声推开了一个老人柱着拐杖走了进来。

“爷爷你怎么来了。”欧阳宛龙马上站了起来和李平一起把老爷子扶到了座位上。老爷子坐下来后便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这样然后便笑mi眯的看着欧阳宛龙和李平。

“龙儿呀怎么了?”

“爷爷”欧阳宛龙停疑了一下然后把前前后后所了解到的情况都详细的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完后却仍是笑mi眯的道“哦照这以说那小子似乎要动手了。”

“是的爷爷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这小子有点血性到和当年的我有几分的相似不像我那个大哥什么事都是三思而后行考虑周全。”老爷子似乎有些欣赏刘慎之一般却是笑着点头道。“不过年轻人嘛有时候冲动是难免的要是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那就不是年轻人了。年轻可以去冲可以去拼可以去从头来过。龙儿呀你也放手去做吧在这件事上我支持那小子你也一样。哈哈。”老爷子似乎心情大好一般说到后面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上也少有的现出一丝神采来。

“好的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欧阳宛龙的眼神也是一亮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一般双手也用力的握了起来。

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栋旧楼又点了只烟正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后一看是黑子来的电话刘慎之便按下了接听键。

“刘兄弟如果你现在真要动手的话我知道没有办法阻止你。我只能说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不可能会去帮你但是你的所有朋友我黑子以人头担保只能我的命在他们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谢谢。”刘慎之听完话只是淡淡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又看了一眼旧楼刘慎之抽着烟走了进去。这是一栋三四十年代的旧楼相比于现在新建起来的高楼来说这栋旧楼就像是一堆鲜花中的一朵绿叶一般显得那么的不协调。楼道里的墙壁之上也充满了斑驳的印迹人走进来似乎都可以闻到一种霉的味道。还是木制的楼梯扶手也是成了暗黑色似乎在展现出时间的沧桑代表着历史的进程。

楼道里非常的安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刘慎之走进来后响亮的脚步声也打破了这份宁静就像是一声声的催命钟声般的响着透着那么一种诡异的感觉。刘慎之顺着楼梯一直走到五楼后才停了下来然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音门前看着上面已经掉了色的5o1号码后刘慎之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扔掉了烟头一脚踢在了门上。

轰的一声整个门像是被火车提到一般的飞了出去连带着破碎的木屑直飞出去三四米后便撞在了一堆玻璃之上哗啦的声音混和在一起让人听的心里都有些怪怪的感觉。刘慎之走了进来看着netg上躺着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又是一脚踢了出去。

335. 血债终需血来偿(下)

砰的一声,在门边上不远的沙发便整个的飞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chuang上,连带着chuang上的那二位也一起砸在了下面。尖叫声和惨叫声同时的响了起来,刘慎之却是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沙发后,看着chuang上那一张满是愤怒的脸一拳便是挥的出去。啪的一声很是干脆的声音响起,连带着一澎鲜血和两颗牙齿飞溅而出,男人已经疼的脸上直抽抽说不出话来。

“不想死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刘慎之虽然在笑着,但是声音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啊!”鲜血在飞溅而起的时候正在溅射到旁边那个女人的脸上,令女人顿时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来,就像是被杀的鸡一般在做着拼死的最后挣扎。刘慎之只是转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女人马上便停了下来,全身哆嗦着不敢在叫下去了。“你、、、你要做什么?”

“啰嗦。”刘慎之嘴里淡淡的道,一拳便砸了出去,正中女人的后脑脖子处,女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直接的昏死了过去。刘慎之的这一拳根本就没有去把握轻重,后脑脖子处也算是人身要害之一,像刘慎之这样的高手一击之下,如果过重,就算醒过来都有可能会造成白痴。不过对于此时的刘慎之来说,又怎么会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男人,“我只说问一遍,如果你不回答,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刘慎之说的语速并不快,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那么一种让人不寒而粟的感觉。

“我cao你、、、”男人似乎有几分硬骨头一般,不jin没有害怕,反而破口大骂,只是没有了牙齿的嘴里难免有些漏风,就像是牲畜在叫一般。而与此同时,刘慎之的拳头也砸在了男人的脸上,打的他的一只眼睛迸裂鲜血直流中,刘慎之根本没有给男人任何的机会,另一只手便捉住了男人的手臂用力的一折。

“啊。”一个惨叫声中,男人的手臂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角度,刘慎之却是接着一用力便把男人连带着被子一起甩了出去,紧跟着身子微微下蹲,然后像是利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腾空而起一记重脚踢在男人身上,在惨叫声中男人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然后又被反弹到地上。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把握的话,就不要怪我了。”刘慎之邪邪的笑容再加上那双无法形容的透着诡异的眼睛看着那人,声音仍然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就像是在看一只死狗一般。

男人嘴时喷出一口血来,眼神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凶狠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有些人虽然表面上看去那么狠,但是真正遇到比他更狠的人后,马上就会变的很兔子似的。男人的眼神当中已经露出了恐惧的光芒,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条疯狂的野狼一般,甚至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你要问什么我都不知道。”

砰的一声,刘慎之一拳又打在男人的脸上,令他的半边脸马上便肿了起来。“我让你开口的时候你再说,明白了没有,如果我不说话,你就闭上嘴。”

男人现在已经完全的被打怕了,到不是说刘慎之的拳脚用的有多重,而是刘慎之现在的神态与眼神,那是完全陷入一种疯狂状态的神色。面对此时的刘慎之,男人也不得不说,不能不说。他不想死,更不想活受罪,说了,也许还有一丝的生机,不说,铁定是受尽折磨而死。对于这一点,男人没有任何的怀疑。

“今天你是不是见过四个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孤儿院。”刘慎之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是。”男人连忙答道。

“是谁指使你的。”

“我真不知道。”男人似乎怕刘慎之还要动手一般,连忙接着道,“我没有见到那人是什么样子,他全身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头上也戴着个面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用了变声器,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刘慎之的拳头又举了起来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怕的男人身子又是一抖,带着哭腔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贪钱而已,求求你了英雄,就把我当个屁,放过我吧。”

“你从头到底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刘慎之坐在了地上点了只烟道。

“是这么回事。”男人的心里算是缓和了一下,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就有昨天晚上有个陌生的电话突然间打到我的手机上,问我想不想赚一笔钱。钱谁不喜欢,我当然回答说想了,然后电话那头就告诉我明天待到这里来,他会安排我做一些事,这件事非常的简单,只要做完后,他就会给我二十万。我当然乐意了,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男人看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这才又继续道,“可是后来我一想,世界上那么这么美的事,只做一件简单的事就给二十万,这怎么可能,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什么危险。后来想了半夜,我觉得还是做得准备的好,就带了个录音机一早赶过去了。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等了有三个多小时,直到快十点左右那人才来,见我后只是把一个袋子扔给我,告诉我要做的事里面都写着,说完便走了。”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一百一百的大钞,心里乐坏了。”男人见刘慎之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一下,以为刘慎之不想听这些,连忙跳过道,“在袋子的下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我在十点三十分前赶到旁边二里外的广场,把其中一部分钱交给一个大胖子就可以了,如果我不照做的话,后果自负。我开始半信半疑,但还是赶紧跑到了广场去,在那里果然有一个大胖子在等着,把钱交给他们后我什么也没有问就赶紧的跑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英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了。”

“那个给你钱的人身高大概有多高,穿着什么样的黑色衣服,举止动作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刘慎之却是边抽着烟边思考着道。

“那人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其它的我想想,”男人拼了命的想了一会道,“其它的就想不起来了,看不出什么特别。哦对了,我记得在开门的时候,他用的是左手,好像是个左撇子吧。其它的真没有了。”

“左撇子?”刘慎之迟疑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男人道,“你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应该知道后果,所以你现在可以安心的走了。”

“不要。”男人一听刘慎之的话,当然知道刘慎之想要做什么,马上便大叫了起来,但是他的声音还未落,刘慎之的拳头便击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令男人的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做完这些后,刘慎之站了起来看着外面,似乎仍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这才转过了身来道。“出来吧,等来了这么久,戏也该看完了。”

门外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一个人影却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飘一般,根本没有用脚走路,正是欧阳宛龙所吩咐的一直跟着刘慎之的玫瑰。刘慎之也似乎知道玫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一般,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只是仍在想着事情。玫瑰进来后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的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人,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完全的不存在一般。

猛然间,刘慎之的头抬了起来,眼神当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身子也像是狂豹一般的冲了出去,在对面的墙上一踢借势便飞扑到了楼道里,手中的拳头带着风声便挥了出去。直到刘慎之的身子冲出去之后,玫瑰才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到了楼道里。

刘慎之站在那里,拳头仍然举着,在他的拳头不到两公分的距离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脸上隐约带着一种狂傲的表情,眼神里却是更加的明显,对于眼前的拳头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眼里闪着一种兴奋似的光芒看着刘慎之。而在这个年轻人的后面还着着一个年轻人,这人也是同样的淡淡的站在那里,对于眼前所看到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幽灵一般,给人一种不存在的感觉。

玫瑰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马上便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来,因为本能的玫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这就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那种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却完全可以感觉到的气场。就算是没有动手也是一样,就像是人的一种天生本能,动物面对天敌的本能反应一般,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刘慎之收回了拳头淡淡的道,“我现在心情不好。”

这两人正是日月天娇,在现在来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又有那个年轻人会有如此奇怪的组合。

疯牛

“我现在心情很好。”日少看着刘慎之道,“不止是很好,而是非常非常的好。所以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而已。”

“我为什么要信你。”刘慎之靠在了墙上,又点了只烟看着日月天娇。这两个年轻人可以说是刘慎之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威胁,而且对于两人有什么目的刘慎之也根本不清楚,至少现在还没有人看的出来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他们是敌人,是基于两人好像与那个神秘的组织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而神秘组织所做的一切,绝对和刘慎之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单单只是这样的话,两人为什么会在上次的时候出手帮刘慎之,在这一点上刘慎之也是同样是无法否定的。正因为有着这样复杂的关系,对于两人该不该去信任,刘慎之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至少刘慎之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两人。

“你现在不得不相信我。”日少扫了一眼后面的玫瑰后,目光仍然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因为你没有选择。”

刘慎之眨也不眨的看着日少,只是在几秒之内便做出了选择。“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选择。”又抽了口烟后,刘慎之继续道,“说出你的目的,要我做什么事,你也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帮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日少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像是在笑,要不是他的嘴角微微的皱出些弧度来,还真难以让人相信。“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狠狠的教训教训那些人,越狠越好。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的要求。”

刘慎之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看着日少。日少也毫不畏惧的看着刘慎之,过了几秒钟之后,两人便同时的笑了起来。而后面的玫瑰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只是那么的站在那里。

“这是你要找的人的地址。”日少拿起一个纸条甩给刘慎之后便轩身离开了,而月少还是像影子一般的跟在了月少的身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记住,我这次帮你并不是可怜你,更不是想和你做朋友,因为我们始终要有一战,我只希望这一战会让我满意。”远远的日少的声音回荡在楼道当中,久久不能信息。

刘慎之接着日少甩过来的纸条,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破旧的楼道当中后,这才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手一甩便也离开了。“把这上面的内容告诉你们少主。”

直到刘慎之的身影也完全的消失后,玫瑰的眼神当中才闪起一丝异样的光芒,从地上捡起纸条看了一眼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欧阳宛龙的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如实的告诉给了欧阳宛龙。全都说完后,玫瑰才柔声的请示道,“少主,下一步怎么做?他已经知道我在跟踪他。”

“继续跟着刘哥。”欧阳宛龙迟疑了一会道,“记得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是,少主。”玫瑰应了一声,这才极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

疯牛哥在道上还是有些名气的,虽然他一直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但是心高气傲的疯牛哥总认为那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自己的实力有了,就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一定可以做的比现在好,甚至可以做到本市的几大巨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么想了十来年,疯牛仍然只是一个小头头,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所以平时的时候,疯牛还是比较郁闷的。但是这几天不同,疯牛觉得自己的运气终于来了,自己终于转运了。大好的前途在向自己的招着手,只要自己好好的做下去,相信终有一天,自己可以走的更远。

千年的媳妇熬成婆。疯牛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写照。

疯牛的外号虽然听起来很响亮,但是疯牛自己却知道,这个外号只是用来吓吓人还可以。因为真正的疯牛不但胆小,不敢拼,还怕死,非常非常的怕。可是走上了这条路,如果没有一个响亮的外号那怎么行?出来混靠的就是兄弟多,够狠,外号响。疯牛前两项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只能在第三方面下手。这个外号是疯牛憋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的。

疯牛,多响亮的名号,一听就是个不要命的人。单单只是外号就可以震怕一大群人,那是多么的拉风,多么的风光。对此疯牛常常对人说,自己这些年来虽然什么也没混出来,更没什么值得向人夸耀的战绩,但是起了这么个外号还是时常让疯牛感到满zu。

尤其是现在时来运转后,疯牛更觉得自己这个外号起的太对了。疯牛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个小酒,现在口袋里有了钱,小酒当然不能再喝了,要喝也是要喝大酒不是。这是疯牛的原则,自己给自己刚刚定的原则。现在的疯牛就在一间还算大的酒店里的一间包厢里正喝着酒,陪着他一起喝酒的还有七八个小混混。疯牛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受人追捧的感觉。尤其是那些羡慕的眼神,更是让疯牛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的从头到脚底板的爽。

“牛、、、牛哥。”一个头上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举起了一杯酒对着疯牛道,“您、、、您现在发达了,可、、、别了我们这般兄、、、兄弟呀,来,小弟敬牛哥一杯。”大着she头说了一番,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清,黄毛小青年一仰头便干了杯中的酒。

疯牛很是满意的微微一笑,却是并没有急着喝酒。做大哥就要有做大哥的样子不是,疯牛觉得自己要是随便来个什么人敬酒都喝的话,那还有什么身份地位。疯牛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说两句才行。先是咳嗽了两声,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疯牛这才满意的先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兄弟这是什么话,我疯牛什么时候忘记过兄弟们了,现在我疯牛时来运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当然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来喝酒,大伙一起,干。”疯牛其实没上过什么学,当然也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话来,他肚子里的墨水也就那么点,这些话还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干。”

“干。”

不过疯牛这么一开口,其它人马上便附和着道,都拿起了手中的酒干了下去。现在的疯牛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脑子也有点晕晕的,但是这时酒劲已经冲了上来,疯狂觉得自己应该再讲讲话,就像那些老大一样。一个小弟把酒倒上后,疯牛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又是先环顾了四周一眼,见所有人都盯在自己的身上,也安静了下来这才道。“想当年我疯牛、、、”

话只说了一半,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包间的门便像是被火车撞过一般的飞了进来,哗啦的一下正撞在酒桌上,连带着旁边几个人一下压在了下面。惨叫声和杂乱声响起,就像是菜市场一般。这一下的突变把疯牛吓的就是一个激灵,差点扔了酒杯就跑。但是疯牛一想自己现在的地位不同了,怎么能这么没出息的转身就跑,强压着心头的未知的恐惧,疯牛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大声的道。

“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扰我疯牛的兴,不想活了是吧。”

“我是有点不想活了。”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邪邪的笑容再配上那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翻个,酒劲一下子全醒了。

“不长眼的东西,找、、、找死是吧。”也不知道那个黄毛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别人都吓的不敢说话的时候,黄毛却是大着个she头提着个酒瓶子走了过来,“你他ma的、、、是谁?”

“我是你大爷。”年轻人邪邪的笑容中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的味道,然后一脚便踢在了黄毛的肚子上,哗啦一下黄毛便整个的飞了出去,直接把包间给撞翻了,倒在了另一间去,头一歪便人事不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不然后果自负。”年轻人看也没有再看黄毛,只是笑笑的对着其它人道。这些人又那里是什么有骨气之人,一听年轻人的话后,再想想刚才年轻人的那个生猛劲,哗啦一下不到一分钟全跑了。剩下那些都是在地上已经晕过去了,想跑都跑不了的人。整个屋子一下子就只剩下疯牛一人,这会疯牛的酒已经全醒了,一看年轻人这架式心里也是直打鼓。但是此时要说服软的话,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混,想到此处,疯牛强提着胆子道。

“你他ma的是谁,不知道这是我疯牛哥的场子吗,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话,疯牛还故意瞪大了眼睛,再加上他本来长相就有那么几分凶狠劲,到有几分吓人,可惜站在这里的年轻人却是根本不吃这套。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疯牛的面前年轻人才停了下来,看着身子似乎有些发抖的疯牛,年轻人又是邪邪的一笑,一伸手拍了拍疯牛的肩道。

“别怕,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什么、、、、什么问题。”

“这几天是不是有人找过你,让你做一件事。”年轻人点了只烟慢悠悠的道。

“没有。”疯牛马上否定道,但是看着年轻人眼神中那玩味似的光芒,心里一虚,声音也跟着发起了抖来。就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现在的疯牛在说谎,更何况站在这里的年轻人。

“哦?没有?”年轻人手里挟着烟头伸了过来,直停在了疯牛的鼻子近前,而另一只手却像是铁钳子一般的捉住了疯牛的肩,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

“我、、、真没有。”疯牛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

“刘慎之,这里好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吧。”一个声音冷冷的在后面响了起来,接着包间里冲进了四五个光头大汉来,一个个那xiong股练的都可以选美了。

年轻人除了刘慎之还会有谁,慢慢的转过了头来,刘慎之的眼神当中又闪起了更加诡异的光芒,看着来人道,“我要是不听你的会怎么样。”

“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米九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也不需要跟你客气。”刘慎之话刚说完,身子便像是一阵狂风般的冲了出去,一双拳头对着站在门口说话的那人便挥了出去。而在刘慎之动手的时候,冲进包间里的那四五个光头也是大喝一声,跟着都围向了刘慎之。

可惜现在的刘慎之正是处于最可怕的时候,四五个光头大汉根本连刘慎之的影子都没看见,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被刘慎之冲散了。快如闪电般的两拳招呼在两个光头的后脖上后,一脚又踢飞出去一个,接着身子微微一蹲像是火箭般直冲而出,连带着最后一个站着的光头一起撞到了包间的墙上,随着哗啦的一阵巨响完全反两人掩埋在了里面。等刘慎之的身子从杂物里站了起来的时候,时间只不过还不到一分钟。这才是刘慎之真正可怕的实力,也才是刘慎之一直所隐藏着没有真正发挥出来的实力。

以前的刘慎之虽然很能打,身手非常的好,但是却不会像今天这样,所有的动作都干净利索,完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因为刘慎之真正所学的便是这样的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对方最大的创伤。刚才刘慎之所有的攻击也正是如此,两拳击在后脖处,可以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的昏迷甚至昏死过去。而一脚踢飞的人,却是正踢在他的肝脏处,这一次的刘慎之完全没有任何的留情,那人的肝至少已经被刘慎之踢碎,能不能治好都是两说。而连带着最后那个光头一起撞在墙上,所有的后座力全都由他承担了,刘慎之也根本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

这些说起来简单,真正完全的时间只相当于几个眨眼的时间。等刘慎之已经把这几个人都解决掉后,站在门口的那人脸色已经完全的变白了。如果不是这些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话,他都不会相信竟然能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四人。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现在还需不需要跟我客气。”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门口那人,一步步的迈了过来。刘慎之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就像是老太太一般,但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鬼音一般。

“你、、、别过来。”门口那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变白,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形,只能强撑着道,同时心里暗暗的祈祷着小九哥赶紧过来,要不然的话自己今天这亏是吃定了。

刘慎之突然笑了,脚步也停了下来,看着门口那人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只烟来,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就像是突然间降了温一般让人感觉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来。“如果你现在不消失,我保证你会永远的消失。”门口那人再也撑不下去了,刘慎之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神情都让人不由的产生一种强大的压力感来,那是种从心底里升起的无力感。就好像处于狂风猛浪中的一叶小舟一般,就算海浪没有想要推翻小舟的意思,这叶小舟也是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滚。”刘慎之突然暴喝一声,就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一般,震的整个包间里都似乎在回荡着回音。不止门口站着的那人,就连外边围观的还有包间里面早已经吓得摊坐在地上的疯牛全都吓的心里一激灵。尤其是疯牛,心里一害怕裤子都湿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也飘散在空气当中。

门口那人却是被吓的一pi股坐到了地上,此时那里还顾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连滚带爬的就跑了,那里还有半点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刘慎之此时也懒得去理他,而是又转过了身来走到疯牛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疯牛道。“现在想清楚没有,要是没有想清楚我可以帮你再想想。”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疯牛连忙强颜欢笑的道,只是他现在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才对。”刘慎之拍了拍疯牛的肩,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抽了口烟道,“说吧,都有什么想说的,全都说出来。”

“是,是。”疯牛连连的点着头,“是这么回事。前几天突然有个人找上我,让我去做件事,他说只要我做好了,就给我一大笔钱,还承诺以后会罩着我,让我跟着他混。”疯牛哆嗦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整个事情其实很简单,和刘慎之先前所查到的那个男人说的基本上一样,他们也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上他们。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谜一般,总有一层雾在面前笼罩着让人看不分明。

刘慎之听完后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在思索着。对方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处处预防步步为营,照这样查下去,就算再找到前面几个人也可能还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根本没有一点成效。刘慎之虽然是满身的计谋,可是面对这样的事,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要想找到突破口,必须反其道而行,不然的话,再这样查下去没有一点的用。刘慎之现在虽然失去了理性,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慎之的心里反而却是越发的清醒,就像是一片明镜一般,所有的事情都一一从心头掠过。

看着一脸阴沉的刘慎之坐那不说话,疯牛当然也不敢再开口,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看着刘慎之,生怕刘慎之一个不高兴就像对待那四位光头大汉一样把自己废了。就刚才刘慎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灭自己简直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提心掉胆的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时,外面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不一会的功夫便有十来个人走了进来。

疯牛抬头一看,心里便是一个激灵,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位小祖宗来了,但是此时疯牛又那里敢说什么,只是赶紧的低下了头只希望谁也看不见自己。典型的鸵鸟心理。

“这位兄弟,那条道上的,竟然敢砸我小九哥的场子。”人群中间一个年轻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刘慎之抬起了头转过了身来,只见眼前已经站着十二三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根棍子,一个个横眉怒目的瞪着刘慎之,就像是一群恶狗一般只要一句话就上前把刘慎之撕成了碎片,而在这群人中间却是坐着个年轻人。这人的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嘴上留着点小胡子头上抹着发油,黑亮黑亮的梳到了后面,有那么几分《上海滩》里许文强的味道。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花色的衬衣,xiong口只扣着几个扣子,露出一条金光直闪的链子。坐在那里翘起了二郎腿来,斜着个眼睛叼着只牙签看着刘慎之。

刘慎之只是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却是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站了起来。围上来的这些人可能是被刘慎之吓怕了,一见刘慎之站了起来,哗啦一下所有人都跟着往后一退,手里的棍子也都举了起来,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年轻人可能觉得有些丢脸,心里有些不乐意了,狠狠的瞪了周围这些人一眼,这才又把目光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有些挂不住面子的恨声道,“兄弟,问你话呢听到没有,聋了还是傻了。”

刘慎之又撇了年轻人一眼,眼神里一片冰冷,看和年轻人心头一直狂跳,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而在这会的功夫,刘慎之却是已经走到了门口处,那些围上来的人虽然多,但是看着刘慎之却总感觉心里有种莫名恐惧的感觉,再加上少主没有说话,竟然谁也没有敢拦都是往后退了出去。等年轻人回过神来时候,心里更加的不爽了,自己这个小九哥曾几何时受过这种气,越想越不忿。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脚踢在了椅子之上,哗啦一阵响声道,年轻人阴阴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兄弟们,上。把这小子给我废了,出什么事有我顶着。”

少主都发了话,这些人那里敢不听。平时都是好吃好喝的被供着,也不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出力,就算心里害怕也没用,该上还得上。再说这些人平时也都是个狠角色,虽然一时之间被刘慎之的气势给吓着了,但是毕竟人多,狠劲一上来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互相看了一眼,手里的棍子就要向刘慎之的身上招呼。

就算刘慎之再能打,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个狠角色,刘慎之也难免讨得了便宜。

“住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却是从外面响了起来,阻止了这场既然要发生的混战。年轻人一听声音,脸上便是一喜,赶紧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嘴里还道,“干爹,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个眼睛穿着一身中山装,进来后只是看了年轻人一眼却是没有理他,而是把眼睛看向了刘慎之,眼镜后面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上下打量了刘慎之一番道,“你就是刘慎之?”

“什么?他就是刘慎之?”年轻人一听脸上也不jin惊讶的起来,tuo口而出道。

反而当事人刘慎之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不冷不淡的看着戴眼镜的中年人,“那你就是米九米爷了。”

“不错。”米九应了一声,手一摆道,“都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又对身后一人道,“老七,这事交给你了。”接着这才又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

“不知道刘兄弟肯不肯赏个脸陪我这个老头子坐一坐?”

暴风雨(上)

米九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不由的一楞,就连年轻人也就是米九的干儿子都是完全的楞住了,谁也没有想到米九竟然会对刘慎之这么客气。要知道米九现在的地位可是本市的三大hei道巨头之一,虽然算不上一手遮天的人物,却也是称霸一方十几年,敢动他的没有几人。刘慎之算什么,只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又如何值得米九这样的人物对他这么客气?当然这其中的原因米九自己的心里明白的很,至少外人,米九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

看着米九脸上和蔼的笑容,刘慎之却是啪的一下又点了只烟,深吸了一口道,“米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改日一定上门拜访,只不过现在确实没有时间。”

刘慎之这话一出,更是引得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米九对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这么客气已经是天大的新闻了,而现在这个人竟然敢拒绝米九的邀请,更让人惊讶的是,米九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任何恼羞成怒的神色。这上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米九做到如此?一时之间所有人对于刘慎之的身份也都起了好奇之心来,众多的目光更是纷纷在刘慎之的身上扫射着。

“刘兄弟有事的话那就改天了,”米九脸上还是那和蔼的笑容,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对着自己喜爱的晚辈一般。“以后刘兄弟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米九,我米九虚长几岁如果刘兄弟不嫌弃就托大自认个老哥哥,以后刘兄弟的事就是我米九的事,刘兄弟也千万别客气。”

“刘哥真的到了米九的地盘?”欧阳宛龙坐在一辆厢车里闭着眼睛问道。在他的面前正是一直跟着刘慎之的玫瑰,此时却不是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跟着刘慎之。

玫瑰点了点头却是坐在一边并没有说话,一双妙目也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脚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欧阳宛龙。而这一切又如何逃得了欧阳宛龙的眼睛,只是对于这一切欧阳宛龙只是当作未看见而已。

“宛龙,你说米九会怎么对付刘慎之。”坐在欧阳宛龙一旁的李平突然开口道,“刘慎之这次闯进了米九的地盘,不给他一点面子,这件事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米九的兄弟会怎么看他,他米九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所以以我来看的话,这次刘慎之是凶多吉少,就算他再能打,这次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为可知。”

“平哥这次却是想错了。”欧阳宛龙睁开了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却是闪着异样的光芒,看得玫瑰的心里不由的狂跳了一下连忙垂下了眼帘。欧阳宛龙继续道,“米九虽然在道上很负胜名,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平哥觉得这段时间的事这些老狐狸们不知道吗?他们只是在装傻而已,在等,等一个结果。所以现在的米九无论如何都不会正面与刘慎之。现在的刘哥就像是一个导火线一般,虽然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实力,但是他却在各方的势力之间起着一个转承的作用。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与刘哥正面的人,都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他们面对的将不是刘哥一个人,而是他身后所影响的势力。”

欧阳宛龙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的刘哥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药一般,接也接不得,碰也碰不得,只能推开。”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李平点了点头道,“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我懒得管,我现在只想知道刘慎之接下来会怎么做?宛龙你不是说现在的刘慎之已经处于一种混乱疯狂的状态了吗?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欧阳宛龙的眼睛看向了车外,眼神里jing光闪烁,却不知此时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多谢米爷的盛情,改日一定拜访。”刘慎之淡淡的说完后便走了出去,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一般轻松镇定。而米九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慎之离开,并没有像大多数人所想的那样动手。直到刘慎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米九才转过了身来对着自己的干儿子冷哼了一声便向里间走去。

“干爹。”年轻人一见米九走了进去,连忙喊着跟在了后面。米九并没有理会年轻人,只是走到里面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一扇华丽的门前。旁边有人推开了门,把米九和年轻人让进去后,这才把门关好。进门后才会发现这里竟然十分的豪华,偌大的空间却布置的十分典雅,在正中是一个高约两米左右的雕像,雕像的周围是用一个小水池围了起来,旁边还有假山流水,更增添了几分典雅宁静的气氛。而在雕像的后面却有一张宽大的太师椅。米九走了进来后直接坐到了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般。

年轻人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的跟在米九的身后,见米九坐到了太师椅上后,连忙拿起旁边的烟杆,装好烟丝后递到了米九的面前,嘴里叫道,“干爹。”米九睁眼看了年轻人一眼,又哼了一声这才接过他递来的烟杆抽了起来。

“干爹我、、、”

“你什么你。”年轻人话还没说完便被米九厉声打断,“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个好坏,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年轻人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在旁边陪着笑。此时的米九像是非常的生气一般,又对着年轻人骂道,“今天要不是我刚好过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整天说你别干那些没用的,好好学办点正事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闯入多大的祸。”

“干爹我、、、”年轻人陪着笑道。

“以后给我记住了,要是再有下次,你马上给我滚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的。”米九眼一瞪再次的打断了年轻人的话道。

“是、是、是。我听干爹的,一定改一定改,干爹你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年轻人见米九的脸色已经略有缓和这才接着道,“干爹,刚才那人就算真是刘慎之又怎么了,他一个穷学生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他再能打又怎么了,咱们照样可以灭了他,干爹何必对这种人这么客气,这不是掉您的价吗。”

“你懂个屁。”米九又骂了年轻人一声,见他不敢再说话了,这才抽了口烟后缓缓的道,“让你学点东西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式,他刘慎之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现在的他却是牵扯着好几方的势力,据可靠的消息,他可能与安全局的人还有接触,现在是什么情况?知道吗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动他,不是把我们都要牵扯进去了,一个不小心就算你干爹我也得乖乖的从这里滚出去,知道不。”

“他真这么厉害?”年轻人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

“早晚你得把我气死。”米九又瞪了年轻人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想把你干爹我拉下水,而且现在正是大洗牌的时候,就连老丁和包胖子都知道躲起来,你他ma的还要给我惹事,你是不是想气死干爹我才满意。”越说越气,米九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身上,把年轻人踢的一pi股坐倒在了地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爹你别生气,别生气,儿子我知错了。”年轻人一见米九生气不小,吓得不敢再乱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好话。过了一会米九的气才消了,狠狠的对着年轻人道,“你给我记着,要是以后你敢再给我惹事,我就废了你。滚。”

“是,是。”年轻人连忙低头哈腰的退了出去,只是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怨毒的光芒。

刘慎之站在街上招头看了看天,此时的时间却是正午刚过,天气有些闷热,太阳也躲在了云层当中,就像知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刘慎之又点了只烟,抽了一口后嘴里喃喃的道,“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而刘慎之刚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天空突然间黑了下去,说变就变,黑压压的像是个大锅盖一般的压了起来,空气中也刮起了大风,只是一会的时间便彻底的变了,就像是进入到了地狱中一般。风刮起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鬼叫一般。

咔嚓咔嚓几声巨响,闪电像是乱舞的银蛇一般飞跃而下,豆大的雨点哗哗的便落了下来。街上的行人马上四下奔跑,躲避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刘慎之却是仍然慢慢的走着,任凭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一会便已经湿透了。

叮叮一阵玲声响起,刘慎之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便按下了接听键,听了一会之后只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这时一辆厢车也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刘慎之的旁边,车门打开后,刘慎之便钻了进去。

暴风雨(中)

“你不应该来。”刘慎之坐了下来,衣服上的雨水却是顺着落在了车上,滴滴嗒嗒的湿成一片。

“我是不应该来。”坐在刘慎之对面的欧阳宛龙也是叹了口气,“但是我却不得不来。”

刘慎之明白欧阳宛龙话里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身上又掏出了烟来。看着已经湿了半边的烟盒,刘慎之的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丝的自嘲,接着便打开了烟盒。里面只剩下的几只烟也已经湿了,刘慎之把烟盒又合上刚要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个打开的烟盒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抬头看了欧阳宛龙一眼,刘慎之从中抽出只烟来,欧阳宛龙的另一只手却是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给刘慎之点上,然后收回了烟盒和火机靠在了座椅上。

“有时候有些事是我们不得不去做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刘慎之缓缓的吐着烟圈,眼神里似乎有种异样的光芒。

“你不能不去?”欧阳宛龙的眼睛看向了车窗外,雨点哗哗的落了下来,溅射在车窗之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来?”刘慎之并没有回答欧阳宛龙的话,而是反问道。

欧阳宛龙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此时欧阳宛龙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兄弟的光芒,而是一片的平淡,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嘴里也淡淡的道,“不能。所以你也不能不去,而我也是不能不来。这就是命。”

“人在其位,必谋其政。”欧阳宛龙自己也点了只烟继续道,“你们身份不同,既然没有办法避免,只能去接受。当刘哥从这个门走出去后,什么事也就决定了,到时候刘哥孤军作战,做兄弟的却只能侧手旁观,实为不孝。在此我先敬刘哥一杯。”说着话的时候,欧阳宛龙从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却是拿出一杯白酒来,拧开盖后自己先是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了刘慎之。

刘慎之接过了酒瓶也是大喝了一口,长出了一口气后看着欧阳宛龙道,“这一次是生是死我没有一点的把握,如果我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龙少可以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帮帮我那几个兄弟。”说完又是一口气喝了半瓶多。

“一定。”欧阳宛龙也没有客套什么,只是接过刘慎之手中的酒瓶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都灌进了嘴里。哈哈大笑着道,“好酒,好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好!”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刘慎之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起身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没有任何的犹豫。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的背影消失在了雨雾当中,眼神里却是闪起了敬佩的神色。

“宛龙,刘慎之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平开口道。

“他是个汉子。”欧阳宛龙淡淡的道,“师兄,论身手的话也许你并不会比他差多少,但是真正要说起血性,说起男人汉,刘慎之确实比你强。”欧阳宛龙转过了头来看着李平道,“我平时除了爷爷之外没有再佩服过任何人,但是刘慎之,确实算的上一个。他这一去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回来?”

欧阳宛龙似乎知道李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般,解释着道,“师兄你知不知道他要去那里?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七醉亭’。”

“‘七醉亭’?”李平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也不jin动容道。

“不错。”欧阳宛龙觉着声道,“‘七醉亭’是七爷的地般,也是他的老巢所在,近二十年来没有人敢在上‘七醉亭’,师兄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年hei道大乱,十几年的纷争不断,七爷对外宣称心灰意冷,从此不入hei道,不理hei道中事,因此退入了‘七醉亭’。‘七醉亭’可以说上近十几年来最有威严的地方,任何人进行‘七醉亭’不得再论道中事,否则将要面对七爷最疯狂的报复与追杀,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七醉亭’就代表了七爷,七爷就是‘七醉亭’。”

人的名,树的影。在道上混的,最重要是打响自己的名号,而到了现在‘七醉亭’就像是七爷的名号一般,在‘七醉亭’闹事的人,就相当于是正面与七爷开战。虽然七爷已经退出江湖十几年,但是他的名还在,他的人也还在,他的势力更没有因为这些年的退出而有任何的缩水。由此可以想像,在‘七醉亭’闹事的人会将面对什么样的打击。

刘慎之也绝对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他如果真去‘七醉亭’的话,又怎么会只是喝酒那么简单?这其中的凶险就算是小孩子都可以算的出来。欧阳宛龙也明白,刘慎之这次是不去不行,刚才刘慎之收到消息的时候,欧阳宛龙便知道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刘慎之平时也许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无所谓,就算是面对想要自己命的人,刘慎之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这次却不同。刘慎之是真正的愤怒了,而一旦陷入疯狂状态的刘慎之更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别说是七爷,就算是再厉害的人,刘慎之也照样会勇往直前。

欧阳宛龙不是不想帮刘慎之,而是他知道这一战无法避免,如果帮刘慎之势必要将自己所代表的实力卷入到这种混乱当中,最后的结果也可以想像,就算胜了又如何,欧阳宛龙也势必会元气大伤。人在其位,必谋其政,欧阳宛龙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有自己所代表的势力,所以他不能冲动,不能鲁莽行事,所以这次他也帮不到刘慎之,只能静观其变。

刘慎之也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对欧阳宛龙有任何的要求,只是希望他可以照顾自己的朋友。

“他真的去了?”现在的张严也在皱着眉头对着面前的黑子道。

黑子点了点头,眼神当中闪着一丝的着急,嘴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刘慎之怎么这么冲动。”张严似乎有些生气一般,一拍桌子身子也站了起来道。

“头儿,如果刘兄弟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话,也就不是刘兄弟了。”黑子接口道。

“唉。”张严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黑子说的很对,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也就不是刘慎之了。但是尽管知道这些,张严的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因为刘慎之的举动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的全盘部署已经无法在进行下去。

“头儿,现在怎么办。”黑子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透出了焦急。

“等。”张严没有开口,说话的却是在一旁又蹲着抽烟的农民。

“等?”黑子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不错,现在只有等。”农民的眼睛已经微微的眯了起来,本来混浊的眼神却是jing光直射,与先前完全判若两人。“这小子虽然冲动,但是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好处。”

“您的意思是、、、”张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农民道。

“不错,借机而动。”农民的嘴角微微一扬,“这小子现在肯定不会放过尹浩天,而尹浩天又是七爷的干孙子,所以这次一定会与七爷干上。我以前听你提到过的情况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才明白,这个尹浩天早就吃里爬外,他根本就是‘神之怒’计划最早的棋子,这样所有的一切也都说的通了。这小子和七爷正面开战,势必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多数的势力都会静观其变,没有人会cha入到这场混乱当中。而这也正是一个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对那些小鬼子狠狠的重创,把他们也拉入到这场混水当中。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一旦他们的计划步骤被打乱,‘神之怒’计划也便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到时候也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嗯,这确实是个机会。”张严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情态紧急,我怕时间有些不够。”

“没有什么是永远计划好的,事事都是这样,如果等什么都计划好,黄瓜菜都凉了。”农民淡淡的道。

“好,就这么办。”张严猛的一拍桌子,眼中射出两道jing光觉着声道。

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条非常宽大的路面,又看了看顺着路蜿蜒而上直到半山腰处的一座建筑,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继续迈步走了上去。这时雨下的更大了,十几米外便看不分明,刘慎之的身影也完全的被淹没在雨雾当中。走了十几分钟后,刚才那座高大的建筑也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高达四五米的大门阁,门上的正中龙飞凤舞般的写三个大字。

‘七醉亭’。

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这个门阁,眼神杀机一现,脸上邪邪的笑容也是越发的浓了。

暴风雨(下)

“什么人,站住。”一声厉喝突然间响起,在雨雾当中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刘慎之道。

“我?”刘慎之看着来人邪邪的笑着道,“我是你大爷。”说完便快速的冲了过去,就像是一道鬼影一般,那人卒不及防,被刘慎之一拳打在xiong口,一股巨痛传来令他不由的弯起了身子,紧接着后背又传来一股巨痛,像是要痛入到骨子里一般整个后背都要裂开,在发出一声惨叫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慎之干净利索的收拾完这人后,拍了拍手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刷刷刷,在刘慎之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又有四五个人影窜了出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这些人全都是一身的黑衣,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眼神冰冷的看着刘慎之。为首的一人是个健壮大汉,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光着个上身露出强壮的肌肉,而在xiong口正中的位置却是纹着一个獠牙直露的狼头。这人上前一步看着刘慎之,又看了一眼倒在雨水当中的那人,冷冷的道,“阁下是谁,敢闯‘七醉亭’是不是活腻了。”

“我还真有点活的不耐烦了。”刘慎之似乎喃喃自语着,眼神看着壮汉道,“你打算怎么着吧。”

壮汉眼中寒光又是一闪,似乎有什么顾忌一般,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看着刘慎之继续道,“朋友,听人劝吃饱饭,如果再不回头一义孤行下去的话,后悔可就晚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刘慎之理了一下头上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往后甩了甩道,“不过我看你还算够义气,这事我也不难为你,马上通知你们七爷,就说只要交出尹浩天,这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后悔可言了。”

“大胆。”壮汉没有开口,旁边便有一人厉声喝道,“七爷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喊的。”说着话这人就要上前,却是被壮流瞪了一眼,很是不情愿的又退了回去,一双眼睛就像是野狼一般的盯着刘慎之,似乎只有把刘慎之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朋友,出来混讲的是个财,朋友这样咄咄逼人,怕是于理不合吧。”

“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理了。”刘慎之上前一步,看着壮汉的眼睛道,“而且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如果不把尹浩天交出来的话,就只有死战到底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了,实在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刘慎之知道,壮汉也不傻,看着刘慎之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壮汉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眼中的瞳孔也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刘慎之。一场大战一触既发,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七醉亭’是非常豪华的建筑,占地也同样十分的宽广,而在里面的设施却是比起外面来更加的豪华万分,简直就像是过去的帝王一般。而在这些豪华的建筑之后,却有一间表面上看来不起的小瓦房。在这间小瓦房里布置的却是十分的典雅,透着那么一股子仙yu飘飘的感觉,相比于外面的奢侈豪华来说,却是显得非常的扎眼。

在屋里的正中是一个高约两米左右的屏风,屏风之上画的是一幅‘仙鹤归游图’,画上的仙鹤单腿直立,鹤头微扬,透着那么一股子仙灵之气。嘴里还叼着一只灵芝立于一块巨厂之上,而在仙鹤的身后,却是一片苍松,画风柔和着带着一丝的威严。

在屏风的左面却是一个大水池,外面虽然下起了大雨,屋内却是暖暖的,水池之上还冒着一丝丝的热气。整个木制的水池旁边还有一张太师椅,此时太师椅之上却是坐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老人,一头微秃的脑袋上只有几根毛,闭着个眼睛正在听着戏曲。而在老人的旁边却是站着一个妙灵少女,一双柔夷在老人的身上轻轻的按着。少女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nei衣,露出大片xue白的肌fu,和老人身上那略显枯黄的皮肤映衬在一起,更显得少女年轻的活力与气息。

而在老人的面前不远处,却是跪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虽然跪在地上,眼神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之色,穿着花色的衬衣解开几个扣子,露出强壮的肌肉来,上面还戴着一个淡绿色的佛像。

“天儿,你可不服我为什么叫你跪着。”老人眼睛虽然闭着,却像是知道此时年轻人脸上的神色一般,有些苍老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威严。这是长期处于威严地位的人惯有的一种语气神态。

“不知。”年轻人看着老人毫无畏色的道。

“哎。”老人突然间叹了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年轻人,一双苍老的眼神里似乎还闪着一丝的不忍与落寞。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老人十分的满意,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也是自己这十几年来最疼爱的人。自己一生拼搏,出生如死几十年才得到现在的地位。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杀戮太重,连生了三个儿子却都是出了意外而夭折,只有这个自己当年老友的孙子却是几经磨难才活了下来,也成为了自己的寄托。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锋芒直露,老人心里本已经沉寂了多年的雄心却是又活了起来,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所以自己才收他为干孙子,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身上,只希望自己当年没有完成的心愿可以在他的身上实现。

而这些年来,年轻人也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虽然为人过于有些张狂,但是心思之慎密尤胜当年的自己。只要细心栽培,假以时日一定会一统hei道,成为第二个完全这个大业的人。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这些事情的发生,老人的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但是现在,自己最为相信,最为看重的他,竟然犯下了一个最不应该犯的错误。老人的心里矛盾之极,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了。

默默无声的抽了会烟后,老人才淡淡的开口道,“天儿,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有什么打算,只要你说服的了我,这件事我不但不追究,反而会全力支持你。”

“七爷,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年轻人眼神当中张狂的神色一览无疑,语气当中也带着狂傲。“七爷也许觉得在这件事上我做错了,但是天儿不服,天儿有什么错。一个小小的刘慎之有什么值得我们这么畏惧的,曾几何时,我们在道上呼风唤风,谁敢说个不字,可是现在呢,各方势力纷纷而起,虽然对我们都有些畏惧,但是心里真的这么畏惧吗?我们沉默了太久,久到现在的人都忘记了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我们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七爷这个名字还在,七爷这外名号并没有老。”年轻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缓了缓看着老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便又继续道。“七爷凡事都太小心,太谨慎了,天儿并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在现在这个年代,这些已经过时了。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节奏,现在的这个年代你隐忍没有人会把你当会事,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让别人看看我们的势力,这样才没有人敢小看我们,才不敢把我们踩在脚下。”

“继续说。”老人闭上了眼睛道。

“现在‘长庭会’已经暂时的推迟,而七爷在‘开庭会’之前把天儿推出来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但是真正的情况呢?在‘长庭会’根本没有人把天儿放在眼里,没有人会问天儿的意见,就算天儿背后有七爷的名号也是一样,他们这些人都觉得七爷老了,已经不中用了就算是推出了新人又如何,根本没有人踩你。”年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发现老人的脸上chou动了一下,心里暗喜又继续道。“天儿绝对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对不能容忍他们对七爷的不敬,所以天儿才想办法故意让‘长庭会’被推后,又故意设计把白庭拉下水,现在各方势力都在静观其变,谁也不想做出头鸟,但是天儿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应该高调出击,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小看我们,都不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天儿要让他们知道,七爷并没有老,七爷的名号还在,甚至比当年还要让人畏惧。”

“这些我都知道。”老人抽了口烟,对着身边的少女挥了挥手,少女便走到了老人的身旁把老人扶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捶着老人的背。“也并没有阻止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故意把刘慎之的消息透露给鬼子?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鬼子根本不是人,个个都是野兽,就算是小孩子他们也都不会放过?天儿你不是不知道,在道上混,除了够狠之外,最重要的是名,如果你的名臭了,就算是你再狠也终会有被人拉下水的一天。我以前跟你说过,大家都是国人,再怎么相互厮杀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勾结外方的势力,尤其是那些小鬼子,你不记得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吗?”老人越说越激动,xiong口不停的起伏着,身后的少女一见连忙把柔夷放在了老人的xiong前,轻轻的揉着,过了一会老人才安静了下来,一双老眼却是射出两道寒光看着年轻人。

家仇

“七爷,您别怪天儿说话直,”年轻人却是毫无畏惧的看着老人道,“现在这时代还提那些当年的事做什么,现在是谁有钱、谁有势谁就是老大。国人怎么样,鬼子又怎么样,七爷,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吧,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国耻,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事?没有了,都没有了。现在的年轻人只是玩乐,只是追求新潮。这是大势所趁。七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将来,没有什么仇恨是永久的,就像没有什么朋友是永久的一样。所有的人追求的都只有一个利字,只要有利在,谁贼作父又有什么新奇。”

老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眼里射出两道寒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那张充满了狂热光芒的眼睛,眼角chou动着骂道,“你个牲畜。”一只手也举了起来照着年轻人的脸便打了下去。但是快要接触到年轻人脸的时候,手掌却是不由的停了下来,因为老人看到了年轻人的眼神。那是没有任何后悔与畏惧的眼神,有的只是嘲笑。

“你打吧七爷,”年轻人看着老人,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神色,“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了,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

老人气的身子都乱抖了起来,手也哆嗦着,看着年轻人眼中那冷漠的神色。老人手再次的举了起来,这次没有任何的照着年轻人的脸便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轻响过后,年轻人眼中闪着狰狞的光芒站了起来,而他的左手却是捉住了老人的手腕。

“你、、、你、、、”老人气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身子在不停的抖着。

“我怎么了?”年轻人甩开了老人的手一脚踢在了老人的小腹上,连带着身后的太师椅都一起倒了出去。“我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教的,从小你就跟我说过,做人一定要狠,不但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做到老大的位子,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在道上混出名堂来。我现在只是在听从你的教诲而已。七爷!”年轻人蹲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眼中便是嘲讽的笑容。

老人气的身子又抖了起来,xiong口起伏中再也忍不住,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正喷在年轻人的脸上,使的他的脸更加狰狞了。

“怎么,气的吐血了?”年轻人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似的从身上取出一个手帕来,慢慢的擦掉脸上的血水后道,“看着自己一人tiao教出来的人竟然最后是杀你的人,会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不过七爷是老江湖了,应该知道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这句话。”年轻人一脚踩在老人的手上,用力的扭了几下,令老人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开心。

“七爷,你应该知道,出来混尽早都是要还的。”年轻人哈哈大笑着,一脚又踢在老人的身子上,把老人踢出去四五米远,划出一道血迹后,又慢慢的走了过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七爷你当年没有舍得杀我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也应该知道我会找你报仇的。”

“原来、、、你早知道了。”老人喘着粗气道。

“知道,当然知道。”年轻人拿出了只烟出来,而刚才在老人身后按摩的少女却是走了过来,靠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啪的一下掏出只火机点燃递到了年轻人的嘴边。点着烟后,年轻人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吐在了老人的脸上,狠声道,“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一直在忍,一直在寻找着机会。你当年怎么对待我爹,怎么对待我娘,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年轻人越发越激动,眼中当中闪过一道杀机,狠狠的把烟头按在了老人的脸上,令老人再次的痛苦大叫了起来,同时一股烧焦味也飘散在了空气当中。

“你看我娘美貌,竟然在我两岁的时候强bao了她,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年轻人又是一脚踢在老人的身上,然后一阵狂风乱拳,打的老人全身是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时才停了下来。旁边的少女递过了一件白色的毛巾,年轻人接过后把拳头上的血迹擦了一下,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脚踩在老人的脸上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容易死的,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活着看着我怎么对付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为什么会死,又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在十六岁那年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你、、、你这个牲畜。”老人的眼猛的瞪了起来,像是突然间身上又涌出了力气一般,挣扎着便要爬起来,但是却是旁边的少女从身上拨出匕首,一刀扎在他的大tui上,鲜血也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身子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错,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年轻人哈哈大笑着,笑声当中透出来的阴狠令人从心里发颤。“你害死了我的爹娘,我就要你加倍偿还,不但要让你绝后,更加让你受尽天下最残酷的折磨。七爷,其实我不想这么狠的,这些全都是你教我的。”

老人现在的身上虽然都是血,但是眼神里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狠狠的瞪着年轻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老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yao上年轻人一口。

“我记得七爷好像还有个小女儿吧,听说现在应该生个了小外孙,大概有六岁了。”年轻人却是看到老人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老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声音也似乎颤抖了起来。

“不想做什么。”年轻人嘿嘿的阴笑着道,“七爷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到位,我可是为了帮助七爷一家团结费了不少的功夫,直到在一个多月前才找到她们。七爷,你年纪也大了,应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享受一下什么叫做家庭的温暖,我这也是为了七爷好呀。”

年轻人阴阴的笑碰上,双手一啪,门吱的一声打开,走进几个人来。前面是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后面跟着个小孩,身上都绑着绳子。而押着这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却是两个奇丑无比的黑鬼,身高却都在一米九左右,强壮的肌肉配上那张奇丑的脸,就像是恶魔一般。

被押进来的男人身上也全是血,脸都被打的不cheng人样,眼睛肿的只露出一条缝只,气息微弱看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死过去。而女人却是十分的漂亮,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此时也是衣衬不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身子还在微微的发着抖。而那个小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样子,眼神呆滞就像个傻子一般,口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七爷,你说我对你多好,现在你们一家团结了。”年轻人又把烟点着,翘起了腿来,手一挥道,“去把七爷扶起来,七爷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可不好,万一着凉死了我可对不住七爷。”

年轻人话一落,便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手里提着个小箱子。这几个人把七爷扶到一张椅子上后便用绳子捆了起来。穿白色衣服的人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管来,又取出一个小瓶,弹了弹针管后从小瓶里抽出些液体,对着老人的手臂便扎了进来。

诡战

“你想干什么、、、”老人话刚出来便被人捂住了嘴巴,身子也没有办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都注射到了自己的身ti里。

“不想干什么,就是不想七爷这么快就死了。那我可是大大的不孝了。”年轻人阴阴的笑着道。又过了不到一分钟,七爷的眼睛猛的睁大,就连眼睛里的瞳孔都跟着放大,然后眼白像是chong了血一般显出丝丝的红色,嘴里也喘起了粗气来。

“看来七爷现在的jing神好多了。”年轻人站了起来,“那正面的戏七爷一定要好好的欣赏了,我保证七爷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而且绝对jing彩。哈哈哈哈。”大笑着年轻人便走了出来,而那个妙灵少女却是跟在了年轻人的身后。

那两个押着三人走进来的黑鬼听到年轻人的话后,嘴里发出嘿嘿的笑来,两人伸手一扯便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撕开,令女人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来,双手护在身前恐惧的看着两人。其它的人也都陆续的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老人和那两个黑鬼还有小孩和那个快要死了的男人。

“呜呜。”老人的嘴里被堵上了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两个黑鬼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年轻人站在外面看着哗哗而下的雨,脸上如释重付般的长出了口气,昂头看着天空大声的道,“爹娘,儿子今天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少爷。”妙灵少女手里拿着雨伞对年轻人道,她的话显得有些生涩饶口,听起来不像是国人说话那般流利。

“去通知九源先生,就说事情已经全都办好了。”年轻人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说完后便走进了雨地当中。少女连忙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为他撑着伞,而旁边却是有人掏出了手机。

刘慎之衣服上的血水顺着雨水慢慢的没落,然后又被雨水冲淡,慢慢的消失不见。看了没有看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尸体,刘慎之只是迈步又走了上去,走进了‘七醉亭’里。甩了甩头发后,刘慎之从身上掏出烟来,找到一只还算不怎么皱的一只,点上后吸了两口,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七醉亭’的正门是一间非常宽大的过堂,两边蜿蜒出去十几米,就像雄鹰展翅一般。如果从高空看下去整个‘七醉亭’的设计也确实是以雄鹰为蓝本,正门高竖而起的门阁就像是雄鹰的头,而过堂的两侧门旁是雄鹰的两只支翅膀。穿过去过堂中间是一个小花园,亭台楼谢中透着几分典雅之气,后面的房间却是逐渐的收缩。

刘慎之一踏进过堂后便没有再像开始那样轻松自然了,这里毕竟是七爷的老窝,在道上也是久付胜名,刘慎之就算再狂傲也不敢在这里大意。又吸了口烟后,把烟头踩灭,刘慎之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眼神当中闪过了一股莫名的光芒,然后身形便像就是鬼影一般的飘忽出去。‘七醉亭’之所以这么久付胜名,除了七爷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道上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七罗殿’。

七爷当初为了建这‘七醉亭’也算是呕心沥血,传门请名人名匠打造,这里机关重重危险四伏,别说是一般人,就是特种部队的人来了,都不一定能走的出来。这么多年来,敢闯‘七醉亭’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结果却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永远没有再走出去。

刘慎之对‘本醉亭’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只知道这里机关重重,他更知道无论一个人再怎么勇猛也不可能对付几百号人,再加上这里的机关更是势比登天。刘慎之现在虽然冲动,却并没有失去理智,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刘慎之并没有任何的隐藏,而是正大光明的踏了进来,他也知道里面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进来了,也一定会对付自己。而当刘慎之的身形突然间消失的时候,这些人一定会有些乱,而这也才是刘慎之最好的机会。

善用心理,本就是刘慎之的一大长处。

刘慎之就是想用自己当饵,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把力量都集中在过堂与搜寻自己的时候,见机行事。诡战才是刘慎之最为擅长的,也是老头这么多年来教导刘慎之的。

就在刘慎之的身影刚刚消失不久,三四个人便手里拿着枪到了刘慎之刚才所在的地方。这些人全是清一色的黑衣,眼神凶悍冰冷,看着地上的一滩水印有烟头,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四下散开,小心的搜查了起来。刘慎之躲在屋檐之上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的扬起,然后身子像是游鱼的滑下,接着也消失了。

“啊!”刚过了几分钟后,一声惨叫突然间响了起来,本来正在四散搜寻的黑衣人神色都是猛的一震,然后快速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是在左边,这些人并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在快到近前的时候都隐藏了起来,一双双眼睛像是利鹰一般的盯着前面。过了一会并没有听到其它的动静,其中一人对着后面比了个手势,然后便有两人背靠背的交叉掩护着向前小心的走去。手里的枪也时刻举着,准备随时射击。

向前移走了七八米远后,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两人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向前滚了出去,而在他后面的那人却是半跪了下来,手里举着枪眼神眨也不眨的相着前方。

仍然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像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两人又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前面滚过去那人凝视戒备,后面那人一点点的也移了过来,直到两人聚在一起后还是没有任何事情的发生。而在两人前面不过五六米远的地方却是躺着一个人,动也不动在他的身下是一大滩。头背对着他们,不用看也知道以这种出血量,没有人可以活的下来。其中一人对着后面作了个手势,然后头刚要转过来的时候,躺在血泊中的那人却是突然间扑了过来。事情虽然突然,但是两人却没有太多的慌张,没有打手势那人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便对着飞过来的人影开了火。而另一个打手势的那人地是身子猛的滚了出去,身子还在滚动当中,手中的枪也跟着开了火。

前面这两人开火,引得后面那些人当然也是跟着开火,一时之间枪声大做。只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飞扑而来的那个人便又摔倒在了地上,全身都是血口,本已经有些凝固的血又再次的涌了出来,尤其是那张脸便是被打的像是一脚踩烂的西红柿一般,看上去都有种恶心的感觉。

“不好。”一直在后面为首的那人心头猛的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一声惨叫便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心头猛生警兆,为首的人来不及发出任何的警告身子便滚了出去,而在他刚滚出去的同时,两柄飞刀便插在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只要在慢上怕一分,现在飞刀扎的便不是地上,而是自己的身上了。就算他以前面对过不少的生死局面,此时仍jin不住心头微震,后背也似乎隐隐冒了冷汗。

“不错不错。”一个邪邪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接着一道人影像是鬼影一般的飘了出去,速度之快,轨迹之飘忽就像是幽灵一般。为首那人连开三枪,却是没有一枪击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影飘进了一间屋子里。

“计哥,死了三个。”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同时那人举着枪对准了刘慎之飘进的房间,身子却是快速的移动到了为首那人的旁边。他们刚才出来的时候是六个人,现在却是眨眼间就只剩下自己和另一个人,身手之高也不jin令他心寒。跟着自己出来的这些人都有什么样的身手,他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就是这样,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了四个,可想而知刘慎之是多么的恐惧。

微微的喘着粗气,为首的那人看了旁边那人一眼,看到了他的身子也在微微的发着抖,心里一动沉声道,“我在这里掩护你,上前看看。”

那人听了为首的人的话,眼神里马具理泛起了恐惧的光芒,看着计哥道,“计哥,这、、、”

“这什么这,快点。”计哥像是有些不耐烦一般,推了那人一把狠狠的道,“你要是敢不听,后果你清楚的很。”

那人迫于计哥的感,心里虽然把计哥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但是却不敢有任何的阻击,只能提心掉胆双手紧紧的握着枪一步步的向房间前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房间前,那人靠在了门上,心里心才略为的缓和了一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着计哥对自己不停的打着手势,心里暗骂着只能硬着头皮深吸口气,然后对着房间的门便一脚踢了上去,同时自己也跟着滚了进去。

砰砰的两声枪响后,计哥在外面紧张的看着,但是枪声过后却是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声音。计哥的心里也不jin犯起了嘀咕来,又等一两分钟仍然没有任何的声音,计哥也有些等不下去了,又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去,一yao牙身子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还真是胆小。”一个声音邪邪的空气中响了起来,然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人不能放弃自己

“你说的是真的?”李心媚皱着眉头问道,而在她一旁的欧阳雪却是疑惑的看着李心媚。

“小姐,消息确实可靠。”电话那头的刀哥却是神色平淡的道,“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人袭击了孤儿院,造成了多名儿童受伤,院长现在生死不明。而当时刘慎之便正好在孤儿院,这次的袭击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般,激怒了刘慎之,也令他失去了理性,采取了疯狂的反击。我已经和张严确实过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了。”

“那现在阿之呢?”李心媚不由的有些紧急的问道。

“现在那小子已经一个人去了‘七醉亭’。”

“小姐,这小子够腥气,不亏是俺郑铁汉看上的兄弟,一个人敢去挑战‘七醉亭’,这不能说是前无古人,至少近十几年从来还没有人有这个胆。佩服,俺打心眼里佩服呀。”一边的郑铁汉却是哈哈大笑着大声道。

“铁叔,你就别添乱了。”李心媚当然知道‘七醉亭’是什么地,也当然明白‘本醉亭’在道上的人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而刘慎之竟然一个人敢去‘七醉亭’,说句不好听的,那真是老太太上吊,嫌活的不耐烦了。可是一想到刘慎之以前和自己在那个森林时候的表现,李心媚便知道刘慎之这个人一旦性了上来了,那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而且没有他不敢去做的。管他什么hei道大哥,什么铜墙铁壁,都不在他的眼里,至少他的胆子在那摆着。

李心媚是越想越着急,越想心里越没底,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方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李心媚这次来帮助国安局一起对付‘神之怒’计划,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张严的基础上,而现在被刘慎之这么一闹,张严那边肯定还没有准备好,也不可能像刘慎之那样冲动的马上开战。换句话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相当于是刘慎之一个人搞出来的,也是刘慎之一个人在战斗,李心媚又如何能不着急。最重要的是李心媚明白自己的实力,虽然她爹在西南是很有名堂,但是觊觎她爹地位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次和国安局的人合作本来就是有些无奈的举动,因此李心媚带过来的力量并没有太多。而以她现在的实力,就算想帮刘慎之也是有心无力,至少目前来看,李心媚把所有的力量都带出来也不一定正面开战可以胜得了七爷的实力,更何况正面开战的话,势必会惊动地方,张严现在是什么心态李心媚也不明白。可真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处于两难的局面。

“心媚,阿之怎么了?”欧阳雪现在也有些急了,一拉李心媚道。

李心媚看着欧阳雪眼神当中焦急的神色,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雪儿,一会我再和你解释好吗。”欧阳雪看着李心媚过了半响,这才点了点头,但是一双眼睛却仍然盯在李心媚的身上,显然此时欧阳雪的心里也很乱。

“刀哥,张严那边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表态?”深吸了口气后,李心媚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关心则乱,李心媚如果不能冷静下来的话,不便帮不了刘慎之任何的忙,反而更会把自己再陪进去。现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考验的也便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张严那边看不出什么态度。”刀哥的声音仍然淡淡的道,“既没有阻止,也没有承诺什么。以我来看,张严应该是打算等下去,看看有什么变化后才好出手,至少目前来看,他也绝不可能会去帮那小子。”

“对呀小姐,俺早就说过这些人都是欺弱怕硬的主,别看平时威风的很,一旦动真格的了全都成了缩头乌龟,那有一点好汉的架式,小姐我看呀这小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呀。”郑铁汉又在一边添起了乱来,李心媚气的使劲一跺脚,但是拿自己这个叔叔却也是无可奈何。

“刀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心媚只好自动忽略了郑铁汉的话,沉默了会对刀哥问道。

“小姐,你是不是打算出手。”刀哥当然明白现在小姐心里在想着什么,自从上次小姐回来后,刀哥也便知道小姐的心里多了个人,现在的小姐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姐了。

“我相信刀哥一定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也知道这么决定对于帮里来说是错了,更知道一旦这么决定的后果是什么。”李心媚的声音说的很慢,但是却很坚定,“但是刀哥,我明知道错还是要这么做,因为我没有办法在知道了阿之的消息后却是放任不管,我的命是他救的,上次如果不是因为阿之的话,现在的我早就死了,所以,”李心媚深吸了口气道,“这次我必须出手,就算付出任何的代价也都要这么做。”

“我明白。”刀哥的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是声音却仍是淡淡的道,“从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怎么做了。”

“我只希望现在刀哥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爹好吗?”李心媚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的李心媚和她爹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自从上次树林的事情后,李心媚和她爹的态度都有了转变,现在俩父女的关系正在逐渐的好转。李心媚生怕一旦被她爹知道了,爱女心切下肯定会让刀哥把她带走,那就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你觉得我会放你一个人去吗?”刀哥手里把玩着小刀,然后右手猛的后甩,一道寒光闪过,飞刀便插在了对面墙上的画像当中,正插在人有眉心之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脾气,又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去。”

“真的,谢谢刀哥。”李心媚一听不由的大喜道。

“先别谢这么早。”刀哥的声音没变,但是眼神里却也是有了一丝的笑意,“等这件事完了,我再和那小子算账。”

“你个老刀就是这么个脾气,哈哈哈哈,不敢这次俺铁汉服你一次,有腥气。”郑铁汉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刀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心媚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的放平静了下来,思索了一下问道。

“‘七醉亭’不是等闲之地,如果我们真要闯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力量直刺中心。”刀哥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寒兴道。

“刀哥的意思是、、、”

“你先回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急也没有用,我和老铁先计划一下,等一下见面后再决定。”

“好的。”李心媚知道现在也不是光急就可以解决问题,只好无奈的答道。挂了电话后看着欧阳雪,李心媚轻轻的吸了口气,拉起了欧阳雪的手道,“雪儿先别急,我们边走边说。”欧阳雪点了点头,和李心媚一起上了车后,李心媚发动了车子,然后在路上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向欧阳雪细说了一遍。

“疯子。”刺坐在椅子看着手中的消息自言自语道,刺手上的消息正是张严传过来的,说的也正是刘慎之的事。至于张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而刺只是扫了一眼后便做出了判断。刺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这也正是他所学到的东西,但是这不表示刺就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相反的刺非常的小心,任何表面上看来冲动鲁莽的决定其实都是经过细心的推敲计算。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把消息甩到了桌子上后,刺的眼神望着外面哗哗的大雨,却是良久没有说话。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后玉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刺,玉儿走过来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玉儿这个可爱单纯的女孩却有着敏锐的感觉,虽然刺什么都没有说,单单从刺的神态与眼神,玉儿便感觉到了有些事不对劲。

眼睛扫到桌子上的消息后,玉儿的脸色却是一变,对于刘慎之,玉儿还是从心里佩服的,直觉告诉玉儿,刘慎之是一个可以相信的大哥哥。而现在这个大哥哥有难,刺大哥却是只坐在这里,玉儿的心里当然略微有些着急。

“你觉得我应该去?”刺看了玉儿一眼,反问道。

“玉儿没念过什么书,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玉儿知道,有些事是你必须要去做的,就算是死也要去做。”玉儿说的很坚定,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的恐惧之色。

“你知不知道‘七醉亭’是什么地方?”刺把头转了过来问道。

“不知道。”玉儿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去了‘七醉亭’就相当于一脚踏入了鬼门关,随时都可能会死。”

玉儿仍然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死也要去。”刺的话里虽然听不出生气,但是看着刺那淡淡的眼神,却仍然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你还年青,上面还有一个爷爷要照顾,你不但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反而随口便提出了死。如果你真死了,你爷爷怎么办?让他一个老人自己饿死?”

“我、、、”玉儿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刺突然间却是一笑,对着玉儿道,“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也是一样,人不能放弃自己。”

兄弟情(上)

“刘兄弟现在是不是已经进了‘七醉亭’?”张严点着只烟缓缓的道。

“是。”回话的是海子,黑子只是在一边默默无声的坐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刘慎之一个人去了‘七醉亭’后果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可以说这次刘慎之是九死一生,除非有奇迹的发生,不然的刘慎之绝对不可能有其它的出路。黑子把刘慎之当兄弟,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而自己却是什么也做不了,黑子的心里难免。

张严也明白黑子现在的心情,所以对于黑子的沉默心里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张严也是人,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对于刘慎之张严也从心里佩服。但是还是那句话,人在其位,必谋其政。张严现在代表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他也不能感情用事,明明心里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却还是要做下去。他没有选择。

“其它人一如消息马上通知我。”淡淡的说完话,张严站了起来,嘴里叼着只烟走到了外面。

看着张严的背影,海子也是难得的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现在的心里也是憋屈的很。看了黑子一眼,海子道,“黑子你也别太难过,刘兄弟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的很,再说了,刘兄弟这人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呸呸呸,瞧我这话说的,不算不算。”

黑子只是抬头看了海子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黑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是,但是头儿这也是没有办法呀。这么重的担子压在头儿的身上,咱们能让头儿怎么做,唉,要怪只怪那些小鬼子,等他们落到老子的手里,老子一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海子越说越气,牙都yao了起来咯吱咯吱的作响。

“我没有怪头儿,”黑子终于开口,眼神看着外面道,“我只是在想现在还有谁能帮得了刘兄弟。”

“你说是、、、”海子的脸上泛起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黑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海子却是已经明白了。现在能帮刘慎之的人也只有刺了,无论是刺的经历还是刺的身手,他都是最佳的人选。但是与此同时海子的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刺真的会帮刘慎之吗?那个杀人如麻,脸上冰冷的人真的会为了刘慎之而去送死?

“如果我告诉你根本不会去,你心里是不是会怪我。”刺淡淡的看着玉儿道。

“不会。”玉儿却是很坚定的回答着,“就算刺大哥不去帮刘大哥,玉儿也不会怪刺大哥的。玉儿现在所做的,只是帮刘大哥祈祷。”玉儿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玉儿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老天爷也不会就这么让刘大哥这样的好人就这么的死了。”

看着玉儿离开的身影,刺的眼神里还是淡淡的毫无感情,只是在不经意间,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哎楚霸,你说刘哥现在干吗呢。”李少庭叼只着烟看着对面的楚霸道。

“你小子是不是闲的蛋疼呀。”楚霸没有开口,昭哥却是jian笑着道,“要不要昭哥我给你松松筋骨?”说着话便双手握了起来,发起咯咯的响声。

“别别,”李少庭一见昭哥那加工连忙摆手道,“我可是祖国的大好青年,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老还是放过我,给我条生路吧。”

“你小子就是犯jian,不收拾你不老实。”昭哥撇了撇嘴,顺手拿起只烟来点上,看着窗外哗哗的大雨道,“还真是没劲,喂少庭呀,找点乐子呗,不然我这都烦的全身发疼了。”

“这我可帮不了你。”李少庭打开了电视,“你昭哥是什么人,那里还用得着我这小人物给你找乐子,你自己、、、”

李少庭正说着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笑着收声拿出了手机,李少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来。从chuang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处才接通了电话。昭哥看着李少庭神秘的样子又撇了撇嘴,用肩头撞了楚霸一下道,“看到了没,我猜这小子肯定是接到什么女孩的电话了,看那神秘劲。”

楚霸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昭哥道,“你还真是闲的蛋疼。”说完便不再理昭哥,眼神又看向了外面,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昭哥却是毫不在意的嘿嘿笑着,过了几分钟后,李少庭又走了回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让本来想开他玩笑的昭哥却是硬把话咽了回去。

“昭哥,楚霸,刘兄出事了。”李少庭看着两人道,说完又顺手点了只烟。

“什么?”昭哥刚才确实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的身上,一听李少庭的话后一把捉住了李少庭的手臂,急促的问道,“到底什么事?那个王八蛋敢向我兄弟下手,我废了他。”

相对于昭哥的冲动与热情,楚霸却只是转过了头来看着李少庭,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李少庭一定会说下去的。

“刚才我收到消息,刘哥一个人去了‘七醉亭’。”李少庭沉声道。

“什么?”昭哥不由的惊呼道,而楚霸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现出惊讶的神色来,‘七醉亭’是什么地方两人心里都清楚的很。“那张头儿,他们在那?欧阳宛龙那小子呢,有没有去?”

一连串急促的问话从昭哥的嘴里冒了出来,但是看着李少庭的脸上的表情,昭哥便什么都知道了,气的一巴掌拍在了chuang上骂道,“这帮牲畜,平时的时候不用叫一个个都跑过来,现在真出了事却是都做起了缩头乌龟来。真他娘的,少庭别走,咱们去帮刘兄弟。”

昭哥说着就要起身,却是被楚霸一把拉住,扭过头来看着楚霸昭哥便是一瞪眼道,“怎么着,难道你也不敢去?”昭哥现在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语气冲的让人都皱眉,然而楚霸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拉住昭哥的手。

“就算是要去也不是这么去。”楚霸的眼神又看向了窗外,“刘慎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你也明白。所以如果我们真想要帮他的话,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冷静。”

“冷静,冷静。ma的,老子现在冷静不下来。”昭哥气的又骂了起来。

“那你就滚到雨地里淋淋。”楚霸猛的暴喝一声,把李少庭和昭哥都吓了一跳。一直以来楚霸都像是不温不火的样子,从来也没大声说过话,而现在猛然间这么一发火,反到是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昭哥张了张嘴,却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只烟后点上,一pi股坐到了chuang上。

楚霸的眼神里闪着坚定的光芒,轻轻的吸了口气后看着李少庭道,“少庭,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兄弟情(中)

本来一直显得有些着急的李少庭在听到楚霸的话后,脸上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反倒是沉静了下来,点了只烟后看了楚霸一眼,又看向了窗外。而楚霸也是闭上了嘴并没有在说下去,似乎他非常的明白李少庭为什么会有现在的表情一般。

昭哥看了李少庭一眼,又看了看楚霸,终于憋不住问道,“你们俩搞什么了,现在都什么时候,怎么还玩起哑谜来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楚霸对着昭哥轻轻的一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眼睛又看向了李少庭,“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我都明白,现在刘慎之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候,越是晚上一分,危险性也越大。”

“我明白。”李少庭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的无奈,脸上也同样的显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过了一会才转过了头来看着楚霸道,“霸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顿了顿,李少庭又叹了口气,然后深吸了两口烟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霸哥和昭哥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用再瞒你们,其实在我的周围时刻都有人跟着。”

“什么?有人跟着你?”昭哥显然是不相信,有些撇了撇嘴道,“少庭呀,你以为你是谁,还带保镖的,‘红色三代’呀。”

李少庭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无奈的看着昭哥。

“不是吧,”昭哥本来想笑,现在却也是笑不出来了,“难道你真是‘红色三代’。”

“我不是我可以选择的。”李少庭又是苦笑了一下,抽着烟并没有再说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楚霸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楚霸对于李少庭确实有些怀疑,但是却也没有想到李少庭的身份会是真的如此。其实早在以前刘慎之第一次遇到李少庭的时候,也就是那次乐天在校门口打架的时候,刘慎之就有所发觉,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在李少庭的周围保持着他一般,只是没有详细的证据,再加上后来又发生了很多的事,刘慎之也没有去细想,只是把这种感觉和楚霸沟通过。

当时楚霸也没有深想,和刘慎之最初的想法一样。后来昭哥又出了事,刘慎之和楚霸去营救昭哥,那知道发生了意外,遇到了野兽和机械,楚霸还受了伤,而昭哥却是被李少庭先带走了,一直到现在楚霸的心里都有个疑惑,李少庭是怎么知道昭哥出了事,而且还先一步还救走了昭哥。只是楚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些事也只是放在了心里,再加上平时李少庭的表现也不像是要对刘慎之不利,而是真心想拜刘慎之为师,这些话楚霸都一直藏在了心里。

直到现在李少庭又一次的提前知道了刘慎之的情况,却不能不引起楚霸的怀疑来。在李少庭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在现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也不能怪楚霸想的多。李少庭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是‘红色三代’那这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李少庭不但是‘红色三代’更和上面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才会有人时刻注意着李少庭的安危,也才会让李少庭这么早的知道刘慎之的情况,更有可能,连张严他们都知道李少庭的存在。

“霸哥,这些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行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刘哥,这次的情况特殊,没有人会出手帮刘哥,如果我们再不去的话、、、”李少庭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楚霸和昭哥都明白李少庭话里的意思。

楚霸点了点头,拍了拍李少庭的肩道,“不管你是谁,我们都是好兄弟。”

李少庭看着楚霸的眼神,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似乎闪过异样的光芒。

“现在张队长和欧阳宛龙他们之所以不出手,以我看是基于现在的形式,他们不像我们,在他们的身后还代表着很多人,所以他们也不能像我们这样随便出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很多事很多人。”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办法吧。”昭哥打断了楚霸的话道。

看了昭哥一眼,楚霸却是沉着声继续道,“我只是要说,这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这次没有人会帮我们,这次的危险也是以往所没有遇到过的,很可能会死。”楚霸一字一字的道,“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还准备个鸟,不就是个死,怕什么。”昭哥却是拍着xiong口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谁要是皱个眉头,谁他娘的就是人养的。”

“好。”楚霸看着昭哥也不jin大声的喝了一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次我们就好好的闹他一闹。”

“好。”李少庭也是大声的道,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尹浩天躲在一张舒服的太师椅上,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妙灵少女正在给他按着肩膀。尹浩天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现出疯狂的表情来,嘴里更是哈哈的大笑着。现在这一切一直是他想梦想的,而现在这一切都真切的摆在了他的面前,都是他拥有的了,如何能不让尹浩天的心里爽快的大笑着。

“恭喜少爷。”在尹浩天后面的妙灵少女吐字不数的道。

“哈哈哈哈。”尹浩天又放声大笑了起来。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尹浩天的眉头不由的一皱,很是不愉快的道,“进来。”

吱的一声门推开后跑进一个人来,一脸的慌张,看着尹浩天便道,“少爷不好了,外面、、、”

“外面怎么了?”尹浩天阴着张脸道,吓的那人心里一打颤,话硬是给咽了回去。

“外面有人闯了进来。”那人低着头小心的道,心中也在暗暗骂自己怎么这样蠢,尹浩天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自己这不是找死吗。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小心的应付着,心里忐忑不安的。

“废物,这种小事也跟我说,养你们做什么。”尹浩天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把那人踢倒在地,大声的骂着道。

“是,少爷。”那人连忙爬了起来,小心的道,“只是他、、、”

“只是什么?”

“他太厉害了,我们几个人全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回来。”

“嗯?他是谁?”尹浩天的眉头一皱问道。

“刘慎之。”一个声音却是从外面响了起来,“我们终于见面了,天少爷。”

兄弟情(下)

尹浩天听到这个声音后,眼神当中却是jing光一闪,然后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就像是遇到什么愉快的事情一般,而且还拍着手道,“高,果然高。”

门再次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嘴里叼着只烟,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刘慎之之外还会有谁。刘慎之走到了尹浩天的面前,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尹浩天。而尹浩天也同样的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在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刘慎之,就像是一头噬血的野狼一般。

而先前走进来的那人脸上却是显出了恐惧的神色,在一瞬间他便明白了刘慎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都死了,而自己还活着。刘慎之这摆明了就是利用自己的恐惧,在暗中追踪自己而找到了尹浩天的位置。越想那人越是后怕,虽然外面下着哗哗的大雨,而他的后背却早已经湿了,一阵风吹来都令他的身子不由的发着抖。想明白了这一切,那人的心里却是更加的后悔了,尹浩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明白的很,在这种情况下,以尹浩天的脾气性格,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自己。想到此处,那人的眼角微微的上扬,扫了尹浩天一眼,见尹浩天的眼神在刘慎之的心上,自己的心里才略为的放松了一下。心中暗想着,也许尹浩天现在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情况,事到如此,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我与刘兄神交已久,只是从未见面,实为平时之一憾事,如此见到刘兄,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尹浩天突然间叹了口气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刘兄的风采果然让人心折,今日一见才知道何为翘楚,何为人杰。唉,浩天只恨未早见刘兄呀。”

“继续,我不介意被人拍马屁。”刘慎之叼着烟斜着眼看着尹浩天道,“况且这马屁拍的不是一般的响,舒服,舒服的很,继续。”

刘慎之话里讽刺的意味就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而尹浩天听完后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就像是在听一见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镇定的不像是男人。

“刘兄说笑了,”尹浩天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道刘兄这次来是为何事?有什么我尹浩天可以出手帮忙的,只要刘兄一句话,我尹浩天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如果不知道尹浩天平时为人的人,在听到这些话后一定会对尹浩天所说的话而为之感动。一个素为蒙面的人,竟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肝胆相照,热血真诚,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会不由的为这动惊。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刘慎之,而刘慎之也绝不是一个会被冲昏头脑的人,有时候他的冷静是任何人都会感觉到害怕的。

“天少爷说笑了,”刘慎之也同样邪邪的笑着,“我只想向天少爷借一样东西,我想以天少爷的慷慨,这样东西一定不会吝啬吧。”

“不知道刘兄要借什么东西?”

“你的命。”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脸上却仍然保持着邪邪的笑容,“相信天少爷的命一定非常的值钱,只要天少爷爽快的借出来,我刘慎之马上拍拍pi股走人,绝对不会多留一秒。不知道天少爷意下如何?”

“放肆。”尹浩天还没有开口,他身后的妙灵少女却是娇喝一声,皓腕一翻,一道寒光便直射向了刘慎之。同时身子也转了过来,如花似月的脸此时却像是九月的冬天一般,寒冷不比。

刘慎之手一伸便挟住了那道寒光,眼神当中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邪邪的笑着道,“想不到天少爷竟然要躲在女人的身后,唉,真是让人叹息呀。堂堂的天少爷竟然要依靠女人,这种话如果传出去的话,我想所有道上的人一定会把天少爷的这种举动当作是饭后荼余的笑谈。真是可叹,可叹呀。”

“八格。”妙灵少女的脸更寒了,媚眼一翻,身子便像是蝴蝶一般的飘向了刘慎之,而在她的手中也同样的闪着一道寒光,直刺向刘慎之的心脏,似乎要把刘慎之的心挖出来才解恨一般。

刘慎之脚下一用力,连带着坐着的椅子便整个的滑了出去,就像是游鱼一般的灵活,虽然只滑出去一尺左右,却刚刚好躲过妙灵少女手中的寒光。妙灵少女却是动作不停,手腕一转,寒光却向刘慎之的脸上划去,同时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重要部布,这一脚气势十足,显然是想刘慎之一下子从少年转变为公公。可惜刘慎之又怎么会如她所愿,双脚一踢,正踢在妙灵少女的手腕之上,把妙灵少女手中的匕首踢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刘慎之的身子前探,一把捉住妙灵少女的手臂,把妙灵少女拽了过来。手指在妙灵少女的脸上擦过,刘慎之邪邪的笑道,“果然是二八年华,妙,妙的很。”

“八格。”妙灵少女再次的娇喝一声,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双脚也用力的踢向了刘慎之,可惜手臂之上像是被铁钳子捉住一般,任凭妙灵少女如何的挣扎,却是没有办法tuo离刘慎之的控制。

“天少爷这么慷慨,我想不介意把你的女人让给我吧。”刘慎之双手用力捉住妙灵少女,却是对着尹浩天邪邪的道。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刘兄喜欢就捉去用好了。”尹浩天却是哈哈大笑着,同时手中一闪却是不知道从那里mo出一把手枪来对着一直跪在那里的人连开了三枪,分别打中在那人的xiong口和头部位置,鲜血混和着白色的东西一起飞溅了出来。刘慎之看着这一切,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像是在看戏一般。对着枪口吹了吹后,尹浩天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眼睛再次的看向了刘慎之。

“天少爷好枪法,佩服,实在佩服的很。”刘慎之手上用力一甩,妙灵少女的身子便不由的扑向了尹浩天,接着刘慎之便拍手着,真的就像一个观众在给自己喜爱的演员鼓掌一般,身子都站了起来,只是手上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硬生生的从椅子的背上折断一小截木头,然后手掌一甩,断木便带着壮大的风声冲向了屋顶。

啪的一声,一个人影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便摔了下来,跌在地上却却是动也不动,而在他的心口处却是一股鲜血慢慢的浸了出来,一双不相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写满了不甘与恐惧。

“刘兄的暗器手法也果然是天下无双,浩天也是佩服的很。”尹浩天眼中的瞳孔再次的收缩到一起,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里,那里,比起天少爷来,我这只是萤萤之灯那里敢和天少爷相比,讲起脸皮厚来,天少爷自认第二,怕是无人敢认第一吧。”刘慎之继续和尹浩天说着肉不痛皮不痒的废话。两人的话虽然听起来毫无营养,全是废话,但是实际上从刘慎之走进门的那一刻,两人便在不停的交锋,谁都没有冒然出手,直到现在为止,两人也是不相上下,并为分明高低。这些东西说起来虽然有些玄妙,但是对于刘慎之和尹浩天这样的人来说,却是分秒必争,就算是再细微的东西也不相让,而这也正是高手所拥有的最基本的常识。

西方有句谚语“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也同样的适用于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任何看似毫不相干的细节都可能会成为决定成败的关键。所以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对于细节的追求与把握越是jing细,甚至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可是,这也正是高手与常人的分别。

“有刘兄在前,我尹浩天又如何敢自认为第一呢。”尹浩天一挥手,制止还上对刘慎之出手的妙灵少女,从身上mo出只雪茄来后点上,慢慢的抽着雪茄,眼神也隐藏于烟雾之中。

“彼此彼此。”刘慎之话还未说完,身子却是突然间动了。

四杀阵

刘慎之很少主动出击,人们只知道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他在愤怒状态下的速度到底有多可怕。刘慎之飞扑了过去,就像是一头苍鹰猎食一般,透着那么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尹浩天没有动,他旁边的妙灵少女却是动了,手中再次的寒光一闪,迎上了刘慎之,寒光也直刺向刘慎之的心脏。

“滚开。”刘慎之突然一声暴喝,就像是晴天中的一个霹雳一般,震的屋子都似乎在微微的晃动着。而妙灵少女的身子也猛的倒飞了出去,直摔出去四五米远才落在地上,然后又滚了出去。等妙灵少女再爬起来的,嘴角上全是血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本来漂亮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怨毒的看着刘慎之。

“厉害,刘兄好像比传说中还要厉害。”尹浩天连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妙灵少女一眼,而是突然间拍起了手来道,“刘兄这一脚真可谓是无影无形,还真有那么几分‘无影脚’的味道,漂亮,实在是漂亮。”

刘慎之停在了尹浩天的面前,眼神中没有任何神色的盯着他,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只是此时刘慎之嘴角上那丝邪邪的笑容当中却透着无限的杀机。

“是吗。”嘴里淡淡的应了一声,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猛的退了出去,而在刘慎之原先所站立的位置,却是插着一柄不过手指长短的飞刀。屋子里的地面都是水泥地,而这柄飞刀竟然插进去足足有一半,刀柄还在晃动当中,如果不是这柄飞刀锋利到如此让人害怕的地位,就是发飞刀的人力量之强令人惊叹。刘慎之看了一眼地上的飞刀,又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仍然坐在那里,眼神里却是透着一丝不屑光芒的尹浩天。

“想不到天少爷也是个怕死之人,身后跟着的人可真不少。”

“因为你和我不一样。”尹浩天弹了弹雪茄,眼神里猛的闪起了狂傲的光芒,看着刘慎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狗一般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比。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条狗,顶多比那些废物多点小聪明而已,我的命是那么的高贵,又怎么能让你们这种低jian的人接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人跑到‘七醉亭’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于你这种会发疯的野狗,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尹浩天阴阴的道,“那就是拨光了你身上的狗毛,剥了你的皮。”话一说完,尹浩天便挥了一下手,然后突然间不知道从那里冒出四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好好享受吧,今天是你最后的呼吸空气的机会了。”说完尹浩天便整理了下衣服,然后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刘慎之眼神中的瞳孔也猛的收缩到了一起,在这个时候脸皮已经完全的撕破了,也没有必要再玩下来,在这个时候只有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谁能活着离开,谁才是王者。

围着刘慎之的那四个人影都是一身的黑衣,脸上也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神,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柄怪异的兵器。长约尺余却是半圆形的,手握在正中,两头分别是一个三尖刺和一个螺旋状的尖刀。从四个人刚才悄无声息的出现便可以看出,这四个人的身手却不简单,而且更重要的是四个人所站的位置,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最擅长的便是这种配合战斗。刘慎之以一敌四已经落了下风,更何况还是四个训练有素的人。

“动手。”一个声音从屋顶上响了起来,接着落下一个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团棉花一般没有一点的声息。刘慎之的瞳孔再次的收缩成针尖,这个后来之人的身手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但是此时又那里有刘慎之思考的余地,那人的声音一落,四个围着刘慎之的人便动手了,空气当中也像是升腾起一股萧杀之气一般,四个黑影仿佛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一般,把刘慎之完全的罩在了里面。

尹浩天站在门口的位置打开了门,身子却是也停了下来,头微微的回侧了一下,“这里交给你了。”

“天少爷可以放心的离开,九源大人正在等着天少爷呢。”后来那人笑着道,丝毫没有把刘慎之放在眼里,“能在‘四杀阵’之下活命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尹浩天似乎轻哼了一声,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走了出去。

后来那人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就像是弥勒佛一般,而他的身子长的也像是弥勒佛一般,挺着个大大的肚子,身高不过一米六,他有脸也是圆圆的,嘴角上始终带着笑容,矮小的手上还拿着一只烧鸡在啃着,一笑起来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却是看也没有看那四个黑衣人和刘慎之。丝毫他已经认定了只要这四个人出手,刘慎之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般。

而实际上,刘慎之现在也确实并不好过。这四个人单打独斗也许都不是刘慎之的对手,但是四个人的联手,实力却不是只强了一倍那么简单,而是呈几何倍数的增加。只不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慎之的身手便多了好几道伤口,有一道伤口在刘慎之的背部,几乎深到见骨,鲜血也飞溅而起,空气中的杀机与血腥味更浓了。

砰的一下,刘慎之刚刚挡住一个黑衣人的拳头,背后便又挨了一脚,身子前倾的时候前面又是两人一起踢了过来,正中刘慎之挡在xiong前的手臂。刘慎之整个人也便飞了出去,在地上滑出去六七米后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才停了下来。四个人排成一条线一起上前一步,眼神盯在刘慎之的身上,这次却是出奇的没有趁机扑上去。

“原来传说中的刘慎之也不过如此而已。”弥勒佛似乎在叹气一般,紧接着他的嘴里又响起了啃鸡骨头的声音,咯吱咯吱的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心头也升起一股寒意来。

刘慎之倒在墙上,衣服上已经全是血,雨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慢慢的滑落在地上,形成一大滩妖艳的红色。

“是吗?”刘慎之抬起了头来,嘴里又吐了口血水后,刘慎之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烟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一只手挟着烟,另一只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水。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水,刘慎之的眼神里像是突然间泛起了一种奇异的光芒一般,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又深吸了一口烟后,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看着眼前的四个黑衣人,手指把烟弹开,甩了甩自己的双手,又前后的弯了弯腰,就像是在做热身运动一般。

活动了几下后,刘慎之的头左右歪了歪,伸出了一只手对着那四个黑衣人,手掌往回勾了勾。

“来吧。”

看看谁更阴(上)

刘慎之现在所做的动作到是像极了李小龙先生在电影中常用的镜头,那种带着挑衅的味道更是十足十的像,再加上刘慎之嘴角边上那丝邪邪的笑容,更加会让人感觉刘慎之在是藐视他们。人都是有脾气的,无论什么样的人也都一样,那四个黑衣人虽然看不出脸上有着什么表情,但是用小脑想想也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很想把刘慎之踩在脚下,再用力的踩上几脚。

事情也果然如想像般的方向发展中,四个黑衣人齐刷刷的冲了上来,就像是四头野兽一般,狠不得把刘慎之撕成碎片,所有能招呼刘慎之的一切都用上了。拳头,飞刀,三尖刺,把刘慎之上上下下所有的部位也都照顾到了。四个人的配合就像是一张大网一般,把刘慎之罩在了里面,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砰砰砰的声音连续的响起,弥勒佛仍然坐在椅子上很是愉快的啃着鸡骨头,但是随着两声闷哼和两个黑影冲了过来,弥勒佛的眼神也终于变了。啪的两声,两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上全是血,眼睛无神的望着弥勒佛,手指也似乎在努力的伸着,挣扎了两下后便断了气。而另外两个黑衣人也是都挂了彩,暂时退开了一边。

弥勒佛现在就像是完全电影中按下了暂停一般,整个身子完全的定格了,双手捉着鸡骨头,嘴巴张的大大的,还露出里面有些发黄的牙齿和牙缝中的肉丝,既小又圆的眼睛已经睁大到了极限,就像两个小电灯泡一般的望着前面。眼神里满是不相信的神色。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再加上弥勒佛也根本没有去注意,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受了伤,根本不是四个黑衣人对手的刘慎之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的翻盘。更是让他们二死二伤,当然,刘慎之现在也不好过。xiong前和两个手臂上也是鲜血直涌,大tui上血淋淋的伤口都似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可以说刘慎之现在所受的伤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就算他还能站着,也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量,而刘慎之的眼神却是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他嘴角的那丝邪邪的笑容都没有变过。

刘慎之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的狠。

弥勒佛感觉到一股冷气嗖的一下从后背上升起,直传到了头顶,全身就像是被赤luo的放在了冰天雪地里一般,不寒自颤。在这个世界上,狠人有很多,弥勒佛也不是没有见过发狠的,但是像刘慎之这样既有这么好的身手,又对自己狠的要命,更重要的是他的头脑仍然没有一点的混乱,弥勒佛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否认,他的心里出现了一丝丝的恐惧。到不是说刘慎之身手有多可怕,而是刘慎之这个人有多可怕。身手高的人不见的可怕,就像个子体积巨大的大象人们都不害怕的道理一样。可怕的是刘慎之自身这个人。

“没看清是吧,再来呀。”刘慎之邪邪的笑容,但是他此时的笑容在弥勒佛的眼里,却像是恶魔在微笑一般,有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

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脚下拖出一条血迹,弥勒佛眼中的瞳也猛的放大,手中的鸡骨头也不jin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这一惊之下,弥勒佛也猛的醒悟了过来,刚才他被刘慎之的那种气势完全吓到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弥勒佛都不是初出江湖的稚儿,他已经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也意识了自己的失态落在了别人的眼里,恼羞成怒之下,弥勒佛却是发出了怪怪的笑声。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肥胖的手指一挥,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便再次的冲向了刘慎之,而弥勒佛自己却像是一团棉花一般的飘了过去,手中也是寒光直闪。

没牙没爪的老虎就是个体积更大的猫,除了可以中唬人,什么也做不了。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四个人的组合,也早已经适合了四个人的组合,他们所有的攻击路线都是经过仔细的考虑与研究,是完全把他们的力量发挥到最大,而把敌人限制到最小。然而现在少了两个人,网里破了大洞,无论看上去再怎么可怕,也是没有用处,反而处处受制。

刘慎之很轻松的躺过黑衣人的攻击,手腕上突然一翻,一道寒光直飞向弥勒佛,暂时把他逼退,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已经一拳一个,打在剩下两个黑衣人的喉咙处,在两声轻脆的声音当中,两个黑衣人的肚子一歪,再也爬不起来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弥勒佛。“我现在有个问题非常的想问你,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弥勒佛现在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看着刘慎之,脸上笑的很是勉强,“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吃这么胖的。”刘慎之边说着两只手还边比划了一下,“不是我说你,你看看,整个身子跟个球似的,上下左右一般长,你别说,一般人还真吃不出你这么胖的体形来,你要是把脑袋一缩,整个就是个球。就是不缩头,爬在地上,不是我说你,单凭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跟外王八差不多。噢,不对不对,不应该是王八,应该是王八蛋。能下出你这样圆的王八蛋来,这王八也果然是百年难遇。”

这么赤luoluo的挑衅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而弥勒佛在听完后竟然是面不变色心不跳,只是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刘慎之,眼神里寒光直冒,“你再用激将法也没用,因为我根本不会上当,从现在开始,这是你将呼吸到的最后的空气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谁说我用激将法了。”刘慎之却是费力的从身上又掏出烟来,就连按下打火机都似乎非常的吃力,而他的眼神却是仍然那么的明亮。“我只不过是在说事实而已,只有像老兄你这样的王八蛋才没有这个智商,当然分不清什么是事实,什么是激将法。唉,让我说你可怜呢还是可悲呢,人活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到头了。”

“你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现在的命运。”弥勒佛肥胖的身子慢慢的动了起来,“因为你今天始终都要死,就是玉皇大帝来了都救不了你。”弥勒佛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却不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实际上,弥勒佛现在心里已经差不多要暴炸了。刘慎之这种赤luoluo的挑衅与侮辱没有人可以心平气和的承受,除非他不是人,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受死吧。”弥勒佛阴阴的笑道,身形就像是飞鸟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身在半空中的时候,眼神也更冷,刘慎之所有的退路与反击他都考虑在内,他不相信刘慎之还可以躲的过这一击。

而事实上,刘慎之也确实躲不过这一击。刘慎之是人不是神,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但是刘慎之的反应仍然让弥勒佛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

刘慎之竟然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的躺了下去。

看看谁更阴(中)

弥勒佛千算万算,却是根本没有算到刘慎之竟然会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完全放弃了任何的反击。如果是一个平常人或者一个傻子,可能根本不会管刘慎之有反应,管你倒不倒地上,直接上前打你就是。可弥勒佛偏偏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傻子,所以对于刘慎之的反应弥勒佛楞了,他的攻击是建立在刘慎之所有反击上的,却没有想到刘慎之根本不反应。所以弥勒佛刚刚好落地的时候,距离刘慎之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只要再上前踩一脚,踩不死刘慎之也能踩他个内出血。而弥勒佛偏偏又楞住了,因为刘慎之倒下去的时机太准确了,准确到弥勒佛没有任何变招的机会。弥勒佛也就只楞了不到五分之一秒钟的时间,但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完全的改变了弥勒佛的命运。

“他确实不是在用激将法,他用的是拖延法。”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弥勒佛的身后响起。“因为你确实是比王八蛋还要笨,简直是替王八蛋家丢脸。”

弥勒佛的脸上chou动了一下,看着xiong前冒出来的手掌长短的尖刺和顺着尖刺一滴滴落下来的鲜血,弥勒佛到现在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刘慎之就在做戏,而做戏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的心乱了,没有办法冷静的察觉到还有人在暗中潜伏了过来。

“人要是丑了还有得办法救,人要是笨了,那可真是无药可救了。”刘慎之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弥勒佛仍然邪邪的笑着。

“说起阴人来,他自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你死在他手上也不算冤。”背后那个冰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然后弥勒佛发出一声杀猪似的闷哼,xiong前的尖刺也猛的消失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弥勒佛xiong前的血口就像是泉涌一般的喷了出来,手都捂不住,身子跌倒在地上后费力的转过了头来,临死都要看一眼自己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他不就是刺了。”刘慎之却是邪邪的笑着接口道,“暗杀水平这么高的人,这天下间没有几人,除了刺之外还能有谁。”

“你也不用捧我。”刺冰冷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弥勒佛一眼,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说完便转身甩给刘慎之一个小瓶后走了出来,只留下一句话来,“我来并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一个承诺而已。”

刘慎之看着刺的身影摇了摇头,手上一翻突然间多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来,把身上的衣服割成条后,把刺留下的小瓶打开撒了些粉在伤口之上,然后用面条作了简单的处理便包扎了起来。这一切说来简单,但是以刘慎之这么重的伤,等做完这一切后却也是满头的大汗,头也有点阵阵的晕眩感觉。那四个黑衣人的‘四杀阵’并不是小葱白菜那么好对付,刘慎之也是要负出代价的。

等这一切都做好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弥勒佛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架鹤西游了,对着弥勒佛的尸体摇了摇头。刘慎之也走了出去。

“恭喜天少爷,现在七爷已经完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少爷的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对着尹浩天低头哈腰的谄笑着道。

尹浩天听完后却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眼神当中也闪起了得意的光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从现在开始,这一切都不再是七爷的,而是姓尹,尹浩天的尹。自己不但大仇得报,还一举搞跨了横霸hei道几十年的七爷,这一壮举相信一定会在hei道之上广为流传。一想到这里,尹浩天的心里又不jin得意的起来了。

“天少爷,请喝茶。”贼眉鼠眼双手端着一杯刚泡出来的茶水到尹浩天的面前。

尹浩天斜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茶后轻抿了一口然后又放了下来。“九源大人呢,什么时候过来。”

“九源大人已经在路上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到。天少爷请先休息一下,九源大人到了我会马上通知天少爷,请天少爷放心。”

“嗯。”尹浩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是,天少爷。”贼眉鼠眼又谄笑了起来,然后倒退着身子走了出去,刚到门口的时候,却是又被尹浩天叫住了。

“你等会,一会去告诉弥勒佛,别那么快整死那个刘慎之知道没,本少爷还要留着他有用呢,整个半死就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留口气。”

“是,明白了天少爷。”贼眉鼠眼奸笑了起来,“少爷是不是想、、、”

“知道还不赶紧去,一会人要是整死了,你也别活了,自己找个地抹脖子吧。”尹浩天猛的打断了贼眉鼠眼的话,阴沉着张脸道。

“是,是,天少爷,我这就去,这就去。”贼眉鼠眼听的全身一个咆哮,谄笑也笑的更加的难看,话也不敢再多说,赶紧的关好门冲进了雨地当中。现在的他只希望弥勒佛没有那么快把刘慎之杀了,不然自己也要跟着陪葬了。这个天少爷虽然聪明,但是也同样的,为人喜怒无常,一会好好的,突然间就拉下了脸来,说的出就做的到,自己还是保住这条小便要紧。

心里想着事,贼眉鼠眼却是没有注意到在走道的正中站着一个人,啪的一下正撞在这个人的身上,一下子把贼眉鼠眼撞的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坐到了雨地里,全身上下都是泥。贼眉鼠眼这下可不敢了,也没看清眼前站着的这人是谁,张嘴便骂上了。

“你他们的谁呀,不知道本大爷有急事,还跟个狗似的挡在这,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本大爷现在就宰了你。”

“中原之人还是这么没素质。”站在正中的那位却是阴阴的笑道。

贼眉鼠眼现在也是鬼催的,一听这话心里更不乐意,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前去就是一拳,“我打你个王八蛋,让你也知道知道我、、、”话还没说完,贼眉鼠眼便不由的尖叫了一声,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那个难听劲就别提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那人捉住贼眉鼠眼的手五指猛的一收,五根手指就像是钢钳一般,一下子便折断了贼眉鼠眼的手,然后紧跟着左拳挥了上去,砰的一下打在贼眉鼠眼的xiong口之上,在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后,他的身子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的摔在了雨地当中,挣扎了几下便死了。

“真是不经打。”那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眼中闪起一股怪异的光芒,然后身子便消失在了雨地当中。

看看谁更阴(下)

尹浩天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坐在权势之上,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尹浩天并不是一个反复无常之人,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人知道,他现在可以这么做。因为他有权势,他掌握了权势。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尹浩天现在是hei道上新的大哥。没有人可以不敬他,不尊他。任何反抗他的人都要死。

“哈哈哈哈。”尹浩天突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神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些狰狞,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一直以来,他也能把仇恨放在心里,不敢有任何的表露,而现在,他可以不用再去顾忌任何人,不用再隐瞒他真实的感受。想笑就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尹浩天现在的心境已经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其实不止是尹浩天,大凡正常人都是这样,把仇恨一直都藏在心里,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态已经被扭曲,而一旦到了可以释放这种仇恨的时候,所有的压抑便会一下子涌了上来,挡都挡不住,更容易会让人进入到一种疯狂的状态。而现在的尹浩天就是这样的状态。

门吱的一下被推开了,一个人从雨地里走了进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尹浩天的面前。

尹浩天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如针尖般的盯着来人。“你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那里?我又是谁?”

“我知道。”那人并没有理会尹浩天要杀人般的眼神,只是轻松的坐到了一张椅子之上,甩了一下头上的雨水后看着尹浩天道,“你叫尹浩天,以前是七爷的干孙子,现在是条杀了主人狗,自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主人的位置。却不知道狗始终都是狗,就算是穿上人的衣服也始终是条狗而已。”

“你说什么。”尹浩天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神盯着来人,手已经从身上掏出了把手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来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人最愚蠢的不是笨,而是不知道自己笨。”来人喃喃的自语着,眼神里再次闪起怪异的光芒,然后尹浩天眼前一花,手上传来一阵巨痛,手中的枪却是一下子被那人夺走了,而尹浩天却连那人什么时候出的手都没有看到。心中大骇之下,身子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眼珠转动了起来。

“你不用怕,我现在不会杀你。”那人手上随意的玩着手枪,在一阵吱吱让人全身发麻的声音当中,手枪却像是面团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成了一团,完全变成了一团废铁。那人一甩手把手枪扔在了地上,滚到门口的位置后撞在门上,又反弹了回来。“我来这里是要与你合作的。”

“合作?”尹浩天看着来人的表情,心里也慢慢的沉静了下来,又坐在了椅子之上。“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因为你不合作,你的下场就是死。”来人漫不经心的道,“我本来是要杀你的,不过看到你刚才的表现后,我决定不杀你了,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你与我是同一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少了,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我要与你合作,因为我实在是太想看看如果我不杀你的话,你会怎么死在别人的手上。”来人的眼神停在了尹浩天的身上,那又像是野兽又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眼神连尹浩天的呼吸都不由的一紧,全身就像是处于冰窖一般。

“我想看看你会落的个什么样的下场。因为那很可能就是我所要走的路。”

尹浩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来人说话颠三倒四,一会要与尹浩天合作,一会又要看着别人怎么杀他,简直让人mo不着头脑。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jing神病,才会说话这么怪异。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来人的眼神看向了门外的大雨,缓缓的道,说完后不等尹浩天开口,又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提过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不过我有一个外号,我想你一定听过。”来人看着尹浩天,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的外号叫‘鬼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把刘慎之从‘七醉亭’里救出来的话,刺绝对在其中的行列。因为刺最擅长的便是暗杀,而暗杀最基本的便是要活下去,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都要学会生存,‘七醉亭’虽然凶险,但是如果刺想要逃的话,至少还有七成的把握,再加上刘慎之,两人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但是现在刺并没有走,刘慎之也没有走。

刘慎之没有选择离开是因为他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有些事是既然明知道要可能会死也要去做的,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刺没有离开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刘慎之没有离开。他来是为了一个承诺,现在刘慎之不离开,刺又怎么会离开呢。

看着眼前哗哗而落的雨点,刺的脸上少有的现出一丝淡淡温和的表情来。下雨是件非常普通的事,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最普通的事却可能是最感动的事。世界上所有的事也都一样,事情本来并没有好坏之分,只不过因为牵涉到了人,也才有了区别。

“雨下大了。”刘慎之也似乎有些看痴了一般,喃喃的道。

“嗯。”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刘慎之又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后便把烟放在了身后的门槛上,看着缓缓燃烧的烟,刘慎之的脸上又恢复了邪邪的笑容,就像是恶魔在招唤一般。“人也该死了。”

“嗯。”

在大雨的对面,几十个光着上身的人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把寒光直闪的砍刀,而在另一边,却是十几个身穿西服戴墨镜的人背手站在那里。

“刺呀,你说下雨天还戴墨镜的人是不是傻子。”刘慎之看着前面慢慢走过来的人群道。

“不是,”刺回答的仍然很淡,“是比猪还笨的傻子才对,因为傻子是不会这么做的。”

刘慎之笑了,笑容也越发的透出邪邪的味道来。拍了拍刺的肩道,“如果今天你我不死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请你喝酒,不醉不休。因为我还没有跟你喝过酒。”

“记得带钱。”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

说完后两人便同时冲进了雨地里。几道划空而过的闪电也哄隆隆的响了起来,似乎天地在这一瞬间也都咆哮了起来。

忍耐(上)

“刀哥,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呀。”李心媚看着刀哥仍然一脸的平静,心里却是更加的着急,不由的催促道。

郑铁汉却是哈哈笑着道,“心媚呀,你急什么,那小子不会这么快就死了的,他要是这么没用,也就不用出来混了。电视上不都说过了吗,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没这么点能耐与胆量,还是越早回家气象孙子的好。”

“铁叔。”李心媚虽然明知道郑铁汉在开玩笑,仍然听的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冷静下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郑铁汉一见李心媚都急成这样,连忙打住不再逗她了,不然以这大小姐的脾气,一会真急的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可就不好向她爹交待了。李心媚急的一蹲脚,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刀哥不说话,只有她自己又怎么帮的了刘慎之。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李心媚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刀哥,如果你不打算帮阿之的话,我们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欧阳雪却是突然间站了起来。欧阳雪是和李心媚一起回来的,李心媚急的七上八下,乱了方寸,反便是欧阳雪还能保持冷静。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再急也没有用,李心媚的能力也许比欧阳雪强,但是毕竟没有欧阳雪沉稳,尤其是李心媚在和刘慎之经历过那些事后,这个本来冷漠,什么都藏在心里不爱笑的女孩,却是有了很大的转变,几乎让人都有些认不出来。

“小雪,这件事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刀哥还是平静的淡淡道。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懂什么复杂简单,”欧阳雪也看着刀哥道,“我只知道现在阿之有了危险,而我绝对不能看着他处于危险当中而不闻不问。刀哥有刀哥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不好意思刀哥,打扰了。”说完欧阳雪便走到了李心媚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心媚,我们走。”

李心媚看着欧阳雪,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刀哥和郑铁汉,一时之间却是做不出决定来。

“心媚丫头,你可别乱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死人的。”郑铁汉收回了玩笑严肃的道。

“铁叔,我明白。”李心媚深吸了口气后,心里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眼神也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杂乱,看着郑铁汉和刀哥道,“铁叔,刀哥,爹总是说路是要自己走的,没有人可以永远帮着你。一直以来心媚都要谢谢你们,但是现在,这件事我不得不做。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代我和爹说声对不起,女儿不孝了。”

说完李心媚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对着欧阳雪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刀哥仍然平静的看着她们两人的离开,却是未出一声,直到两人都出去后刀哥才玩味的和郑铁汉互看了一眼,然后掏出了手机来。

“喂,虎叔,心媚已经和小雪去了。”

“嗯,知道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正是李心媚的爹。

“虎叔,现在怎么做。”

“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李心媚的爹沉默了一会才道,“记住,一定要保持好心媚的安全,就算是把所有的都陪进去也要做到,知道没有。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什么代价我都不怕。”

“是,明白了。”刀哥挂了电话后站了起来,对着郑铁汉道,“出发。”

“哈哈,终于要开工了,这帮小兔崽了,我老郑都忍了好久了,嘿嘿。”郑铁他汉大笑着站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捏,发出轻脆的啪啪的响声。

“海子,现在什么情况。”张严面前的烟灰缸是满是烟头,屋里也是空气缭绕,都呛人的很,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让人看的心惊。海子走了进来,眉头也是不由的皱了一下,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中的情报递给了张严。海子当然明白现在张严身上的压力有多大,而且在现在这个关键时期,更是不容有差错,所以海子现在也只能是把交人自己手上的事做好。

张严打开了情报后看了一眼,便又放下,又从烟盒里拿了只烟出来点上,一只手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头儿,现在、、、”海子看着张严,眼神满是寻问的意思。

“继续盯着那些人,重点是九源江,只要他一有任何的动作,马上通知我。”张严把情报合上了后道。

“是头儿。”海子站了起来刚想往外走,门外黑子却是走了进来,然后把一份情报放到了桌子,眼睛看着张严,“九源江有动作了。”

张严一听马上来了jing神,一手便抄起了情报看了起来,看完后眉头一挑,眼神也不jin亮了起来。“好,好。”说着便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烟灰缸里的烟头便挑了起来,撒的张严身上全是。

“头儿、、、”

“我没事。”张严站了起来,拍打了一xia身上的烟灰,然后叼着烟来回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后才道,“海子你继续盯着他们,黑子,你把这个消息通知前辈他们,然后做好准备。”

“头儿,你是意思是、、、”黑子的眼睛也是一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张严转过了头来,拍了黑子的肩膀道,“刘兄弟和我们是兄弟,我也不愿意看着他死,不过现在我们一定要忍,要等时机,你明白吗。”

“是。”黑子点着头转身走了出去。

“那我也去忙了。”海子现在心情也是大好,忍不住有些兴奋的道。

等两人都走出去后,张严也转头看向了窗外,哗哗的大雨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似乎隐隐中传来张严喃喃自语的声音,“刘兄弟,如果你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你也就不是我的刘兄弟了。”

而此时在雨地里撕杀的刘慎之却是根本不知道张严在说着什么,现在的他连话都懒得说,因为只要他一分心,便会有三四把刀砍了过来。刘慎之和刺边打边退,到了后面的屋子后,刘慎之邪邪的一笑,对着刺招呼了一声后,便跑了进去。

以二对多,刘慎之当然没有傻的和这些人正面开战。这也不是刘慎之擅长的,他和刺在某一方面非常的像,两人都擅长的是诡战。

忍耐(下)

所谓的诡战,重点在于一个诡字上。这个诡并不是诡计的诡,而是利用地形与人的心理等众多因素,最大程度上发挥自己的优势,消弱对手的优势,从而达到战胜对手的目的。诡战其中由古以来便已经存在,早在战国时期群雄争霸,兵法也是最为旺盛的时期,这个时候便已经有了诡战最初的模型。如果细分的话,诡战其实也是兵法中常用的计策,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兵法的一部分。

中华古国最为出名的兵法莫过于‘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在‘孙子兵法’中就详细的介绍过对地形、人和、天时等众多影响战局的因素,缩小到个人来说,这就是诡战的最初模样。‘三十六计’也是如此,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如何最大程度的扩大自己的优势,如何最大程度的减小对手的优势,从而战胜对手。

兵法一般都用在大的战场上,很容易让人误解其本质。其实在人的一生当中,处处都存在战场,处处都可以运用兵法上所提出的方法,比如职场,比如与人的交流等等。而在现在特种部队的崛起,更是把兵法运用在了单兵作战能力之上,以此衡量一个士兵是否合格。而刘慎之和刺都是单兵作战能力十分恐怖的人,他们对于诡战的运用也是同样的出神如化,甚至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任何能力,只要钻研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上升到一种艺术的境界,即使是杀人也是如此。

刘慎之利用地形在各个屋子间来回的穿梭着,屋里每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摆设,都可能成为刘慎之下一个陷阱的利用品,而追杀刘慎之的人也在慢慢的减小,惨叫声时时的响起,却又被外面轰轰的雷声所淹没。浓浓的血腥味也在空气中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刘慎之躲过正面砍下来的砍刀后,身子一缩便到了桌子下面,还没等那人有任何的反应,刘慎之一脚便踢了出去,正中那人的膝盖,一声轻脆的声音和一声惨叫,那人的身子扑倒了出去,正砸在桌子之上。而刘慎之却是早在得手后,身子像是游鱼一般的又滑了出去,一个膝盖正击在扑倒下来的那人下巴处,连带着一澎鲜血和碎肉飞溅而出,刘慎之的身子又闪了出去,刚刚好躲开又砍过来的一刀。在这个不过下几平方米的房间里,刘慎之就像是幽灵一般来回的穿梭着,在地上已经躺下了七八具尸体,有的没有死,但是伤势太重,只是在地上惨叫着,一时之间这个小小的屋子就像是人间地狱一般。

可是倒下去的人始终没有冲进来的人多,刘慎之的体力虽然强悍到变tai的地步,现在也感觉有些累了,而看着仍然冲上来的人,刘慎之也忍不住骂了起来,“你奶奶的,还没完没了的。刺,你那边怎么样。”

高声喊喝的同时,刘慎之的身子却没有任何的停留,现在的他只能靠不停的移动来躲避那些攻击,一旦分神就有可能被砍上一刀。刺现在在那里刘慎之也搞不清楚,在混战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便没有办法再顾及对方了,在这种生死的关头,人靠的永远也是自己。刺并没有回话,刘慎之也顾不得再喊,一把捉住一人的手臂后,刘慎之一个转身便把这人甩了出去,然后身子一矮,躲开两把砍刀后,后背却是慢了一拍,被划过一道尺余来长的伤口,鲜血也一下子涌了出去,疼有刘慎之一yao牙。

“他奶奶的。”刘慎之又骂了一句,一个肘击撞在一人的xiong前,然后一脚踢在不知道那人的小腹后,刘慎之身子前冲,捉住正面那人的双手便抡了起来,暂时避退那些人,刘慎之大喝一声,眼神jing光一闪,便身子一转,用肩顶在那人的xiong前便冲了出去。

轰的一声,在刘慎之强大的冲动之下,这间小小屋子的墙壁便被撞开了一个大缺口,就像是一头远古怪兽张大了嘴一般,而被刘慎之撞过来的那人已经是生死未知昏迷了过去。刘慎之却是身子一着地后便又滚了出去,暂时甩开那些人,身子像是弹簧一般的冲了出去,七拐八拐之后便和那些人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趁着这个功夫,刘慎之缓了口气,眼睛却是四下的打量着,像刘慎之和刺这样的人,就算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会本能的去注意周围的环境,时刻把所有的情况都掌握在手中。就在刘慎之略一分神的时候,本能的却感觉到一股危险的临近,大脑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身ti却已经本能的滚了出去。而在刘慎之刚滚出去的同时,两声轻微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子弹擦着刘慎之的衣服而过,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槽,火la辣的刺痛也传了出来。

“靠,竟然还有阻击手。”刘慎之嘴里怪叫着,身子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后有追兵,前有埋伏,刘慎之现在似乎被人给当内夹膜一般的包了棕子。“奶奶的,真当老子是肉饼呀,都上来抢。”

刘慎之嘴角邪邪一笑,身子快速的滚到护栏后,手腕一翻便是一道寒光闪过,一声惨叫声响起的同时,一杯只有手掌一半长的飞刀正插在他的眉心当中,一丝鲜血也顺着流了下来。

“阻击手是吧,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阻击。”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手却是一点也不慢,双手连挥之下,又有四个人被飞刀射中,倒了下去,一时之间到也是吓到了这些人,都是远远的藏在掩体后面却是不敢再冲上来。

刘慎之这时才算是真正的轻出了口气,本来先前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般人早就有不了,那还能像他这样打的带劲,但是就是如此,到了现在,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却是早已经迸裂,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也分辨不是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要知道杀人也是件体力活,刘慎之现在失血过大,头脑已经有阵阵晕眩的感觉,眼前也直冒金星,但是现在刘慎之也只能死撑着。他心里也明白的很,撑不下去的结局,就是死。

“张头哟,你他ma的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挂了。”刘慎之回头看了一眼前面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刘慎之又岂是束手就缚之人,就是蚂蚁临死前还要折腾一下,更何况刘慎之这个本来就不安分的怪胎。

“拼了。”心里一下狠心,刘慎之一伸手便折断了一截不知道种的什么树枝便甩了出去,嘴里还叫道,“看暗器。”身子却是像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跑出去不到两秒钟,刘慎之的身子却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然后横移出去几米,接着又冲几步,再次的扭到另一边去。

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刘慎之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冲到了阻击手的面前。而在这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里,却是连响了三声枪响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353. 七醉亭真正实力(一)

阻击手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名词,而能被选上担任这个角色的人,单兵作战能力之强也可以想而知。要知道阻击这个角色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了,就算你的枪法一流也是一样,你只能做一个神射手,而不是阻击手。阻击手,重在‘阻击’两个字上,要能适合任何的恶劣环境,要能在自己并不熟悉的环境里,最大程度,最快速的适应环境,进而利用环境优势,这是一个阻击手最基本所要掌握的能力。除了这些之外,阻击手还要有冷静的大脑和jing准的判断能力,任何时机都是稍纵既逝,如果不能准确的判断,等到你想去捉住它的时候,它却早已经流走了。

而这些能力在寻常人中,可以说的上是千里选一,但是这些条件也不过是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只能说是可以做为一个阻击手,而不能说是成为一个优秀的阻击手。如果刘慎之现在面对的是优秀的阻击手,那么他现在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还好,七爷的势力再大,再利害,也毕竟是hei道中人。hei道与军部虽然都是玩枪,但是在本质上,却也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刘慎之所面对的也只不过勉强称得上是合格的阻击手,所以他无法在两秒钟的时间内判断出刘慎之所要走的路线,因此在开了三枪之后,眼看着刘慎之离自己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他便马上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刘慎之这种可怕的对手接近,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他虽然阻击的能力一般,但却不是傻子。这种明知道要送死的事,他当然不会去做。连手中的阻击枪都没有拿,他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只是在他刚刚退出去不过两三米的时候,一声xiu长的枪声便响了起来,一澎血花也飞溅而起,洒落在地上。在他的眉头当中处,一个手指jing细的洞正在沽沽的往外冒着鲜血。

他是阻击手,却最终被阻击,冥冥中也许这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

在枪响的同时,刘慎之也吓了一跳,身子本能的便滚了出去,然后快速的躲在了掩体的后面。直到看到死的人是阻击手,刘慎之也是楞了片刻,然后眼睛便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扫了一眼。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有一块枪响,又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后脑处一个血洞同样在涌着鲜血。

“是心媚和雪儿。”刘慎之有此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刚才转头的一瞬间,刘慎之便找到了开枪的人所藏的位置,也看到了两张漂亮的脸。同样的戴着白色的护目镜,扎起了头发,见刘慎之扫眼过来的时候,李心媚还对着刘慎之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刘慎之心中暗想自己这次还是真看走眼了,想不到李心媚和欧阳雪儿两姐妹,竟然是阻击高手,虽然并不是非常优秀的那种,但是在目前的情况,有两人的帮手,刘慎之至少要好过很多。对着两姐妹打了个手势后,刘慎之的身形便再次的像是幽灵一般的冲了出去,不几下便消失不见了。而追杀刘慎之的那些人却是吓的都不敢露头,连忙都藏了起来,纷纷掏出手枪来对着两姐妹还击。只不过这些人乱的毫无张法,开枪完全是乱打一通,没有成有效的组织,对两姐妹的威胁当然要小的多。

在火力压制之下,两姐妹便分别向两个方向滚了出去,然后各自为战,不时的开上一两个冷枪,竟然也枪枪无虚发,枪声之时,总会有一个人倒了下去。但是可惜,对方的人太多,虽然乱开一通,其中却也有枪法不错之人,在zhan有绝对优势的火力压制之下,两姐妹现在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再这样打下去,两姐妹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李心媚向欧阳雪看了过去,然后一点头,欧阳雪也回应了一下,表示明白了李心媚的意思,便从身上掏出了手枪进行还击,而在这会的功夫,李心媚却是早已经转移了位置,向左翼潜伏了过去。

找到最佳位置后便又开始打成了冷枪,就这样打打停停,李心媚和欧阳雪两姐妹竟然硬是撑了下来,完全的牵制住了这些人。

“小姐,枪法长进了。”

李心媚刚刚转移了位置,耳边便猛的响起一个声音来,吓得李心媚条件反射般的差点要战起来,脸上也是不由的楞了一下,但是很快李心媚便喜上眉头,兴奋的转过了头来叫道,“刀哥,你终于还是来了。”

“还有我呢,这种场合怎么能忘了我郑铁汉呢。”一个粗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在哈哈的大笑声中,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便冲了过来。

“铁叔叔?”李心媚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了。

“哈哈,心媚别怕,郑叔叔给你做主,那个敢欺负我们心媚,看郑叔叔我不扭掉他的头。”郑铁汉高大的身躯便出现在了李心媚的面前,更夸张的是,郑铁汉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在砍刀。这把大砍刀可是真够分量,足足有一米五长,再配上郑铁汉那高大的身躯,还真有那么几分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就像是古时候的大将军一般,在现在这个都市里,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刀哥和郑铁汉带着兄弟的加入,顿时令李心媚和欧阳雪的气势也是不由的一长。人多就是这样,看见人多的时候,自己的气势也会跟着上去,人一少后,气势也就跟着落下来了。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先不说实力上行不行,至少在心理上与气势上,李心媚和欧阳雪两人没有先前那种最后一战的感觉了。

刀哥之所以被称为刀哥,当然玩起刀来有一手,并不像其它人那,刀哥的手里没有枪,只有刀。而当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更是让人惊讶,身上竟然挂着至少十几把刀,而且是各式各样的刀都有。双手连挥之间,寒光直闪,每一次的出手都会有人倒了下去,中刀的位置无一例外都是喉咙处。

形式也顿时发生了逆转,现在是李心媚和欧阳雪他们压着那些人打,十几个兄弟的加入就像是恶虎入羊群一般,气势凶猛,再加上李心媚和欧阳雪两个水平还算可以的阻击,只是一会的功夫这些人便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全都跑了。

“什么七醉亭,也不过如此。”李心媚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上的长发很是英姿飒爽的道。

“‘七醉亭’的实力还没有真正的展现出来。”刀哥却是从尸体上拨出了自己的刀,然后擦干净了血淡淡的道,“真正‘七醉亭’的实力马上你就可以看到了。”

354. 七醉亭真正实力(二)

刀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手里仍然在随意的玩着刀,但是如果此时你详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刀哥手臂上的肌肉已经崩紧了,这正是处于一种准备随时搏击的前备动作。而李心媚却是毫不在意的把阻击枪放了下来,然后双手在脑后把头发顺了一下,绑了起来,接着很是利索的掏出一把手枪,哗啦一下上了枪膛后道,“刀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刀哥呀。”

对着刀哥一笑,李心媚便走在了前面。欧阳雪也走了过来,只是看了刀哥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眼神却已经表达了一切。然后同样毫不犹豫的跟在了李心媚的身上。

“老郑,”刀哥的眼神仍然淡淡的微眯着,看着走在前面的李心媚,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一切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老刀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郑铁汉啪的一下拍在了刀哥的肩上,“有什么事我老郑给你挡着,怕什么,十几年没怎么好好的活动一下了,走,今天咱们也搞它个天翻地覆。”

刀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刀中仍然玩着飞刀身形也跟了上去。

刘慎之现在已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在他的眼前除了房子还是房子,就像是进入到了房子的海洋一般,前后左右的房子让刘慎之已经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周围的景色更是差不多,再加上现在大雨哗哗的直下,刘慎之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方向感。四周静静的除了雨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这种安静让人的心里也会跟着压抑起来,就像在前面有着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你一般,让人的心里总有一种放不下心来的感觉。

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身子突然向前加速,一跃而起踩在门窗边上后,借力再一纵,一把捉住了屋顶的边角,身子一弹便利索的翻了上去。站在屋顶之上,刘慎之又左右看了一下,然后选择了一此比较高的位置便四下的打望了起来。

雨点哗哗的击打在刘慎之的脸上、脖子里,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后,刘慎之突然了呆了一下。整个‘七醉亭’是以雄鹰展翅的造型设计的,刘慎之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左翅的中间位置,而在双翅之间的位置,却是在屋顶之上还建有一个小小的如同亭子似的建筑,远远看过去不过两三米宽。亭子盖的非常的简单,而且并不是一般亭子的四柱或者是六柱八柱的造型,而是非常罕见的三柱。在三根柱子之间的横栏上此时却是坐着一个人。

在哗哗而下的大雨里,屋顶之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这种奇怪的情景也难怪刘慎之都会呆了一下。坐在亭子里的人好像也发现了刘慎之一般,头也慢慢的转了过来,一双淡淡的毫无感qing色彩的眼睛望着刘慎之。双手交叉在身前,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刀。

刘慎之笑了,然后便在顺着屋顶之上走了过去。几十米的距离一会就到,一直走到了亭子跟前后,刘慎之才发现这间小亭子有三米多宽。而那人仍然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刘慎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刘慎之停了下来,打量着那人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我可以进来吗。”刘慎之虽然用的是有些疑问的语气,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早已经自己走了进去。那人看着刘慎之,似乎感觉非常有意思一般,嘴角上留着的小胡子都微微的扬了起来,就像是在笑一般,双手仍然交叉在xiong前抱着短刀。

“你不怕死吗。”小胡子抱着短刀饶和兴趣的看着刘慎之道,“我看的出来,你现在已经受了重伤,强弩之末困兽之斗实在是乏味的很。”

刘慎之走了进来后,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般,甩了甩留海后,从衣服里掏出了烟来,看着已经皱在一起的烟盒,刘慎之耸了耸肩,然后打开烟盒找了找,抽出一只湿了一半的烟后,把湿的部分掐掉,剩下一半叼在了嘴里,点着火后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着烟圈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力确实很毒,有没有受伤都可以看的出来。但是,同样的我也不能否认,”

刘慎之看着小胡子邪邪的笑道,“你确实很烦,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我废话,要打便打,不打便算,别跟女人似的鸡鸡歪歪的。”

小胡子听了刘慎之的话竟然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样子,只是仍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头怪兽一般。“你是不是平时说话都是这样?”

“什么样?”刘慎之玩起了痞性,身子向前一擦道,“我就这样,你能怎么得。”说完后便又抽起了烟来,眼神一斜,一幅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但是紧接着,没有任何预兆的,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便冲过去,一拳便击向了小胡子的小腹,拳风之猛都带起了一股风声。

刘慎之一向以强硬为主,这次的攻击也是如此,迅猛如雷霆,隐约中都带着一股霸气。而小胡子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单手用力一按,身子便像是飞鸟一般的飘了出去,令刘慎之的一拳落空。刘慎之击的快,退的也快,一击不中之下便又退了出去,又继续抽起了烟来。

小胡子身在半空中的时候,左手握着短刀一伸,刀鞘挂在护栏的边上,然后身子又飘了回来。整个动作流畅自由,都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

刘慎之的动作不能不说不快,但是比起小胡子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小胡子的动作仍在刘慎之之上。

“我最怕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如果我好像打不到你。”

“好像是的。”小胡子仍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小胡子上轻轻的mo了一下,似乎对于自己的小胡子非常的中意。

“能不能不打?”刘慎之有些不死心的道。

“能。”一个声音突然间从亭子的顶上响了起来,然后从顶上便落下两个人来。

355. 七醉亭真正实力(三)

下来的是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前面这个年轻人目光中全是狂傲,傲然的走了进来。而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却是一个看上去异常沉默的年轻人,目光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像是空洞不存在一般,对所有的事都没有兴趣,进来后也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妙,实在是妙的很。”刘慎之显然也没有想到来的这两个人竟然是日月天娇,微楞了一下后jin不住拍起了手来。“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也可以看到日少和月少,这实在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日少并没有看刘慎之,而是眼睛一直盯在小胡子的身上,眼神里除了狂傲之外,似乎还闪着一种其它说不出来的光芒。“他的对手是我,所以我可以说你能不打。”

“那这里就交给日少了。”刘慎之对着日少和月少一抱拳道,“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说完便又慢慢的走进了大雨里,不一会便被狂暴的风雨湮没。

“我好像没有说过要你和打吧。”小胡子嘴里仍然淡淡的道,似乎无论是谁站在他面前,他都是这一幅不急不慌的口气。

“你确实没有说过,”日少这次竟然出奇的没有了先前那份狂傲的感觉,“但是你却也不能不打。因为在十八年前,曾经有一个叫陈天恩的人和你说过,他一定会再来找你报仇的,就算是爬也要爬到你的面前,即使是死了,他也会让他的后人来找你。所以这场战斗你不能不打,也不得不打,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胡子的眼神终于动了,上下的看了看日少后道,“你是陈天恩的后人?”

“陈天恩是我们和恩师,自从十八年前与你一战之后,恩师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又遇到了其它的事,直到临死之前仍然带有遗憾的告诉我们,他平时快意恩仇,唯一没有完成的心愿便是与你再战一场。而这么多年来,我也曾经找过你,但是十几年前你也突然间消声隐迹,没有了音讯,直到最近我才查到你隐藏在了‘七醉亭’里。我曾经在恩师的坟前发过誓一定要与你一战,这次来,我也是为了完成恩师的遗愿。”

“嗯,岁月催人老,想不到当年一战之后,竟然是我与天恩兄的永别。”小胡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显然心里也泛起了无奈与落寞之感。沉默了良久之后,小胡子才又抬起了头来,“当年一晚,天恩兄与我都受了伤,却是未分胜负,现在天恩兄已经归土,他的徒弟也长大cheng人,而我却一直苟活于世间,想想真是汗颜。我不会和你动手的,你走吧。”

“我曾经在恩师的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战胜你。”日少眼神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状,看着小胡子一字一字的道。“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办到。”

“我明白你现在心情,可是就算你胜了又如何,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小胡子伸出了右手,慢慢的把袖子拉了起来,“当年我与天恩兄虽然道不同,却是脾气相合,都感觉相见恨晚,可是造化弄人,而现在我其实已经是半死之人了。就算与你一战,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却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在小胡子拉起右手的衣袖后,日少的眼神中也不jin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因为看上去小胡子的手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对于日少这样的高手来说,却可以明显的看到,小胡子的右手已经废了。在小胡子右手的手腕处,有一道狭长细小的伤疤。小胡子的手用筋已经被挑断,右手完全的废了,又如何还能再拨刀。

“谁伤的你?”日少沉着声道。

“谁伤的我又有什么重要。”小胡子把衣袖放了下来,看着外面哗哗而落的雨点道,“有时候人就像是这些雨点一般,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不能预知自己会落到什么东西上面,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小胡子虽然还是当年的小胡子,但是却也不再是以前的小胡子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很多东西也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无论你是英雄枭雄也好,是好人坏人也吧,在时间的面前,人类永远都是弱小的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小胡子也早就不再复当年的那份气势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天恩兄的坟在那里?”小胡子收回了目光看着日少道。

日少沉默了好一会后,却是突然间转身走向了雨里,只是远远的传过一句话来。“天落崖,千鸟洞。”

“谢谢。”小胡子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着,声音细小的被哗哗的雨声所淹没。

李心媚现在才知道刀哥为什么会说‘七醉亭’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展现出来,因为现在他们所受到的反扑是那么的凶猛,即使他们拼尽了全力也只不过勉强能够坚持下来,然而就是这样,李心媚的心里也明白的很,他们现在的实力和对面冲过来的那些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两个等级,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受伤,李心媚的心也在痛,这些兄弟大部分都是老人,都是跟着爹十几年的伙计,平时对自己都很好像是自己的叔叔一般。而现在李心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李心媚并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从小的环境让她知道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但是这些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才知道原来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感觉与无力。yao紧了贝齿,李心媚现在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稳稳的扣下板机。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小姐小心。”一声惊呼在李心媚的耳边响起,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扑了过来,把李心媚压在了下面,紧接着李心媚便感觉到一股热热的nuan流散在了自己的脸上。

“古叔,古叔。”李心媚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着扑过来的古叔嘴里不停的涌着血,眼泪都要流了下来,只是用力的晃着古叔的身子。在三步的后背,四五个血洞在沽沽的涌着鲜血。

“小、、、小姐。”古叔伸出满是老蛮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李心媚,但是很快古叔眼中的光芒消失了,手也无力的沉了下去。

“古叔。”李心媚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铁锤重击了一下一般,沉闷的似乎要爆炸开来,jin不住爷天长叫了一声。

“这就是现实。”刀哥俯身过来,手中一甩一两道寒光闪过,沉着声道。“出来混,始终都要还,老古走的也没有太多的痛苦。”

“刀哥,”李心媚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混合着雨水一起流了下来,“我是不错了。”

356. 七醉亭真正实力(四)

刀哥看了李心媚一眼,然后拍了拍她的肩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对与错,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是老古还是其它人,都早已经知道了这条路的结局。”

李心媚看着刀哥那张坚毅的脸,过了片刻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打起jing神投入到了战斗当中。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论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都要接受。李心媚现在也没有了退路,更没有后悔可言,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

刀哥看着李心媚脸上的表情,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李心媚还是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这个世界的现实与残酷是多么的可怕。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尽自己的全力保护李心媚的安全,其它的,他也实在顾不了太多。只希望经历过这次的事后,李心媚可以真正的成长,真正的有勇气面对现实,勇敢的走下去。

“老刀,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呀。”郑铁汉提着大砍刀蹲了过来,抽冷子放了几枪的,又蹲了下来填充着子弹。“ma的,这么猛的火力我老铁也就见过两次,两次都是他ma的差点完了,没想到‘七醉亭’竟然也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如果没有‘七醉亭’的话,你以为七爷凭什么可以在退出江湖之后,还能受到这么多人的敬畏。实力,永远才是真正最大的权威。”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办吧,再这么撑下去的话,我怕兄弟全都得陪在这。”

刀哥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并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前方,稳定的手上总是不时的飞起一丝光芒。他不是不明白郑铁汉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后无外援,前有强敌,除了死战还是死战。刀哥靠在了掩体后面看着郑铁汉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意外,老铁你都要带着小姐安全的离开这里。”

“老刀,难道你、、、”郑铁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直视着刀哥。

“只要小姐可以安全的离开,什么样的牺牲都值得。”刀哥却是避开了郑铁流的目光,淡淡的道,“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其它的事你不用管。”

郑铁汉看着刀哥,过了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的落寞与不忍。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刀哥心里明白,郑铁汉心里也明白,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对抗‘七醉亭’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从他们离开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

十几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能战斗的只剩下寥寥几人而已。刀哥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自己昔日的兄弟,眼神里也现出不忍的神色,但是轻吸一口气后,刀哥的眼神马上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本色。手中连挥之下,七八道光芒飞过,暂时的压制住对方的火力,然后刀哥双脚用力,身子微微一蹲便向离弦之箭一般的窜了出去,身形左右晃动间便冲向了对方的人群。

只有冲到对方的近前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刀哥的威力,也才能扰乱对方的阵脚,给李心媚和欧阳雪撤退的时间。这就是刀哥的计策。但是说起来简单,真正做到却是难上加难。对面那些人了明白刀哥的用意,因此火力猛的又强大了起来,根本不给刀可近身的机会。

“他奶奶的,给我狠狠的打。”郑铁汉见刀哥的身子被对方的火力阻击了下来,身上还受了伤心里也是一股气难消,不由的大骂了起来。

人终究是人,不是神。在密集的火力面前,人的身ti还是太过脆弱。刀哥连冲两次都被逼了回来,只剩下几米的路程,可是就这短短的几米却像是地狱与天堂之间的距离一般,难以跨雷池一步。刀哥并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这样白白的牺牲,救不了任何的兄弟反而把自己搭进去,这也不是刀哥做事的准则。

躲在掩体后面,看了一眼小腹和手臂上的伤口后,刀哥却是掏出了烟来点上,轻吸了一口,缓解了一下神经后,刀哥便把衣服tuo了下来,露出强壮的肌肉和纵横交错的伤疤来。把衣服撕成条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刀哥头上的冷汗便冒了出来,混合在雨水中一起顺着xiong膛流下。

“刀哥。”远处的李心媚看到受伤的刀哥,不由的惊叫了一声,身子挣扎着就要扑过来,却是被郑铁汉一把拉住。

“铁叔,刀哥他、、、”李心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和雨水一起流了下来。

“我知道。”郑铁汉的眼中也似乎冒出了血丝一般,但是双手却仍然稳定的抓着李心媚的手臂,“如果你现在出去,那老刀所做的一切都白废了。”

“可是刀哥他、、、”

“没有什么可是。”郑铁汉打断了李心媚的话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早晚都是这个结局。心媚,如果你真尊重老刀的话,就要尊重他的选择。与其早晚被人砍死,还不如此时轰轰烈烈的干他一场,死也值了。”

李心媚楞住了,看了看郑铁汉,又看向了远处对着自己微笑的刀哥。李心媚似乎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懂。

刀哥看着李心媚,脸上努力的摆出笑容来,在这一刻,似乎要把李心媚的影子永远的印在自己的心里一般。轻轻的转过了头去,刀哥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他的耳朵里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远离他而去一般,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影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刀哥猛的睁开了眼睛,凌厉坚毅的眼神闪着光芒,身形像是鬼影一般的再次冲了出去。

密集的枪声响起,刀哥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拉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刀哥现在就是凭着一口气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人群当中,双手不停的飞舞,数道光芒从他的身上飞出,带着夺命的寒光刺入敌人的身ti当中,伴随着一澎澎飞溅而起的鲜血和惨叫声来,刀哥就像是演奏一曲华丽的舞蹈。

只量曲始终要终,人也要散。砰的一声,刀哥的手臂一抖,飞刀失去了准头刺在木柱上,整个手臂的关节爆裂开来。砰砰又是两声在刀哥的xiong前和后背响起。刀哥的嘴里已经涌出了鲜血,脑子里也嗡嗡作响,眼前一睛模糊,只见人影晃动却是根本看不分明。

看来是要死了,刀哥的心里升起了这个念头。

357. 七醉亭真正实力(五)

“你奶奶的,刚刚好。”

就在刀哥无力的放弃了反抗准备接受命运的时候,一声暴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随着这个声音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三个人影和一道寒光。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也在刀哥的耳边响起,一把砍过来的刀离着刀哥的鼻子只有零点几公分的距离划来,带起一丝淡淡的血痕。

然后又是几声惨叫声,眨眼之间刀哥便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而在他的面前却是站着一个瘦弱的人手里飞舞着一把长剑,就像是小说中的侠客一般左右翻飞,凡是靠近他的人都无一幸免的血溅当场。

“是你们?”欧阳雪的惊呼声也响了起来,看着冲过来的这几个人叫道。

“除了哥哥我还有谁。”为首的两人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对着欧阳大笑着道,“欧阳老师是吧,久违大名,今天算是见关活的了。”

话一说完便不在理会欧阳雪,又和对面那些人撕杀起来。

“他们是、、、”李心媚并没有见过这几个人,不由疑惑的对欧阳雪道。

“阿之的兄弟。”欧阳雪的眼神里又重新的燃起了光芒,手中的阻击枪也再次的握紧了。李心媚楞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有这一句话便已经足够了。

来的四个人正是昭哥楚霸和李少庭,而冲在最前面出手救了刀哥的人却是李平,欧阳宛龙的师兄。李平的身手可能比刘慎之还要高,有了这个猛虎的加入,刀哥他们的劣势马上便被弥补了不少,一阵混乱之间硬是把那些人逼退了回去。更重要的是李平他们的加入给这些人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动力。人心就是这样,以为只有自己的时候,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就已经绝望了。而一旦知道原来还有后援,还有希望的时候,又会如同生龙活虎一般,这也正是jing神的力量。

“先退回去。”李平逼退了围攻上来的人后,一转身便拉住了刀哥快速的退了出去,楚霸和昭哥他们是紧随其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李平这才放手。李心媚和郑铁汉他们也早就跑了过来,尤其是李心媚,看到刀哥身上全是血,眼圈一红眼睛都似乎要流了下来。

刀哥忍着身上的痛,只是勉强对着李心媚一笑却是说不出话来。

“不想他死的话就离远点。”李平看了前面一眼,淡淡的道。现在双方的势力互有折损,本来是那些人占尽优势,但是李平等人的突然加入,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此长彼消这下,双方便在都到了一个暂时平静的阶段。李心媚听了李平的话马上擦了下眼睛退到了一边紧张的看着。

李平快速的查看了下刀哥的伤势,有两处伤到了重害,其它的轻伤到是没有,从身上拿出了小瓶倒了些粉末到刀哥的伤口上,然后又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才转过了头来对郑铁汉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马上送出去,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说完便不在理会郑铁汉和刀哥他们,而是眼睛看向了对面。

“刀哥你放心,心媚就先拼命也会救你的命。”李心媚跑了过来眼圈仍有些红红的道。刀哥颤抖着伸出了手,嘴唇也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李心媚一见连忙握住了刀哥的手道,“刀哥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先把伤治好再说。”

刀哥又把眼神看向了郑铁汉,见郑铁汉用力的点了点头后,这才勉强的一笑,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铁叔,刀哥就交给你了,不管负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救好刀哥。”李心媚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前面,眼神里闪着复仇的光芒。“我一定会为刀哥报仇的。”

郑铁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过来了一个人,让他背着刀哥先离开了,把大砍刀往地上一插,铁郑汉的眼睛却是看向了李平,“还没有请教朋友那条道上的。”

李平回头看了郑铁汉一眼淡淡的道,“我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也不可能会在一条道上,今天的事我不是帮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老刀是我老郑的朋友,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朋友一命,这情我老郑记下了。”郑铁汉却是沉着声的道,“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老郑的地方只管说一声,上刀山下油锅,皱一下眉都他ma的不是男人。”

李平的神色仍然平静如水,却是连看都没有再看郑铁汉一眼,只是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动静。这个时候欧阳雪才有空对楚霸和李少庭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一知道刘哥出事就马上赶过来了。”李少庭却是笑了笑,“只是没有想到欧阳老师竟然也这么酷,不止刘哥是我的偶像,欧阳老师以后你也是我的偶像。”

欧阳雪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此时她的心里又涌现出了那个影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放心吧老师,就算所有的人都有事,刘哥也不会有事的。”李少庭看着欧阳雪有些暗淡的眼神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安慰欧阳雪道,“刘哥那人跟个怪兽似的变tai,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这里,就是再凶险十倍,刘哥不还是照样能活过来。”

“嗯,希望如此。”欧阳雪抬头看向了远处,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着。

刘慎之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怪胎,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又力拼了那么久,现在不但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反而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生龙活虎的。这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人们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内,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却是一点神色之色都没有。因为刘慎之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下。在与老头呆在一起的那些年里,老头各种各样变tai式的训练已经让刘慎之都有些麻木了,所以他也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有强大的战斗力。

老头是不是早有预谋?

刘慎之心里也不jin起了疑惑,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和平年代,老头仍然要给刘慎之那么变tai的训练,难道就是为了应付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看来过了这件事后,一定要回去好好的问问老头。

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股奇怪的感觉猛的从刘慎之的心头升起,刘慎之的眼睛也嗖的一下看向了身后。

358. 七醉亭真正实力(五)

刘慎之对危险的感知能力非常的强,就像是动物预知危险的一种本能一般,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刘慎之的身ti里面,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当刘慎之豁然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顶压的很低的帽子。豆大的雨点虽然哗哗的下着,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刘慎之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刘慎之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虽然对方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就只是这么的瞄准着。

刘慎之站在了那里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对方也没有开枪,两人就这么的僵持着。面对这样可怕冷静的对手,不是刘慎之不能动,而是他现在不敢动。从瞄准到扣下板机的时间非常的短,而经过训练的高手可能只需要十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当你要开枪杀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人,心里或者眼神里都会露出杀机来,像刘慎之这样感觉异常敏锐的人就可以捉住这非常短暂的时间进行躲避。但是如果杀机未现,刘慎之便动了,那样的话,刘慎之便失去了先机,所以现在刘慎之不敢动他只能等。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jing神高度紧张之下,刘慎之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突然笑了。而对方也收起了枪来,嗖的一下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这人穿着一身的迷彩服,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手里提着长枪从雨中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竟然是个女人。刘慎之并没有看到这人的面目,他只不过是看到了这人压的很低的帽子后面的长发。

“你知不知道我真想一枪打死你。”女人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我知道。”刘慎之仍然在笑着,但是神情却是放松的很,“不过我想方老师应该不会因为我们之间那点小小的恩怨就下手。”

来人正是有段日子没出现的方妙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刘慎之也忘记了他们之间那点小小的恩怨,想不到现在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的相遇,说实话刘慎之一点也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方妙雯的背景不一般刘慎之是早就看出来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方妙雯的背景似乎比刘慎之预想的还要可怕。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无论是谁,背后的势力都值得让人去思索。

“你就这么自信我不会开枪。”现在的方妙雯与刘慎之以前所认识的方妙雯给人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那种沉稳冷静也是绝对装不出来的,而且刚才刘慎之确实感到了危险,他也不能肯定刚才方妙雯会不会开枪。但是输人不输阵,刘慎之的脸皮之厚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没办法,人长的帅就是这样,走到那里都有优待。”耸了耸肩,刘慎之开起了玩笑来。

方妙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头微微的歪着,似乎在思索眼前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很快方妙雯便放弃了。因为方妙雯知道不管刘慎之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刘慎之绝对是一个脸皮非常厚的人。

“方老师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好像不是一个老师应该来的地方吧。”

“这里好像了不是一个学生应该来的地方。”方妙雯淡淡的回应了刘慎之一句,纤细的手却是非常熟练的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机对着刘慎之的位置连开三枪。这一突变换作任何人都可以会吓一大跳,至少也要动一动,要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微微一偏,刘慎之绝对会中弹。可是刘慎之竟然站在那里动也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子弹几乎是擦着刘慎之的头皮飞过。

枪响过后,在刘慎之的身后啪啪啪的传来三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一般。刘慎之看着方妙雯脸上那仍然淡淡的表情,嘴里却是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着,“还是老话说的对,得罪任何人也别得罪女人呀,女人凶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可怕。”

“那你就应该放聪明的,千万不要得罪我。”方妙雯收起了枪看了刘慎之一眼,“今天要是不死,东西记得乖乖的还给我。”

“方老师呀,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刘慎之突然笑的有些诡异的道。

“赌什么?”方妙雯却是没有理会刘慎之的jian笑抬起了头来道。

“赌我能不能活着出来。”

“赌注是什么?”方妙雯似乎也来了点兴趣。

“我赢了,东西归我,方老师以后都不能再找我要了。”刘慎之笑的似乎很愉快。

方妙雯的身子猛的停了一下,看着刘慎之脸上的笑容,方妙雯楞了片刻,眼神里也闪着疑惑的光芒,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那就一了百了呗,还能怎么样。”刘慎之说完便笑着向前走了过去,“不过在赌注开始之前,我可不可以请方老师帮个忙?”

方妙雯看着刘慎之的背影,眼神里的疑惑的光芒更盛,“什么忙?”

“我有几个朋友现在应该遇到了危险,如果方老师肯出手的话,我一定感激不尽,这个情我记下了。”说完刘慎之便对着方妙雯挥了挥手向前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方妙雯的视线里。而看着刘慎之离开的方妙雯却是这时才想到,这个赌无论谁赢了,自己的东西却是都要不回来了。

刘慎之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方妙雯的眼神又闪起了奇怪的光芒,但是嘴角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丝笑容。也许有些我们认识很重要的东西,我们永远离不开的一些东西,有时候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重要。

“这笔帐我会找你算的。”方妙雯对着刘慎之的方向轻轻的说了一句,身形也消失在了大雨当中。而在两人都消失后不久,在屋顶之上却是又冒出一个人头来,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这人的眼神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从屋顶上跳下来后,这人便慢慢的走到了刚才刘慎之所在的位置,“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越来越热闹了,还真是让人期待呀。”

就在这人说完刚想离开的时候,眼神里却是猛的射出强烈的光芒来,身子也转了过来,一个声音在这个时候也响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让人期待,不如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如何。”

359. 七醉亭真正实力(六)

那人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眼神里异样的光芒更盛,看着从走廊的转角处露出头来的刘慎之,那人不jin也笑了,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总让人有种厌恶的感觉。刘慎之嘴里叼着半只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后却是笑往墙上一靠道,“还没请教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你果然很狡猾。”那人双手抱在xiong前看着刘慎之道。“我的名字早已经淡忘了,不过我有个外号相信你一定听说过。”

“‘鬼手’。”刘慎之缓缓的吐着烟圈,眼睛里的瞳孔一下子收缩成针尖状,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骤然一紧。

“不错。我就是鬼手。”那人的眼神里又冒出光芒来。“我们也终于见面了,刘慎之。”

“看来这一切你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刘慎之喃喃自语着道。

“这一切本来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鬼手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似乎十分的满意一般。“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朋友竟然这么多,而你也竟然能活到现在。”

“那你有没有预料到一件事。”刘慎之的眼中也似乎在闪着光芒一般,紧紧的盯着鬼手一字一字的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鬼手也盯着刘慎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都没有丝毫的退让。过了片刻之后,鬼手却是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与兴奋。“你果然是个好对手,不过这样也才更加的jing彩,我现在是越来越期待与你的交手了。”话一说完,鬼手的身子便像是幽灵一般的飘了出去,而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却是插着一柄不过手掌大小的飞刀。“你不用着急,我们会有交手的时候,但却不是现在。”

“既然来的,又何必急着走呢。”刘慎之邪邪的笑着,身形却是如同鬼影一般的冲向了鬼手,两人的身形瞬间便打斗在一起。两人的运作都十分的快,就像是两个影子交织在一起一般,让人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哈哈哈哈,以你现在的身手想留下我还差点,不用急,我会等着你的,就算你不找我都不行。哈哈哈哈。”令人发寒的笑声猛的响起,然后两个人影当中一个人影冲向了屋顶,而另一个人影却是撞到了护栏。哗啦一声,整个护栏全被撞碎,然后又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刘慎之看着站在屋顶上眼神里冒着诡异光芒的鬼手对着自己挥了挥手,然后离去,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这口血喷了出来后,刘慎之才感觉好处了许多,xiong膛也没有刚才那么的气血翻滚的难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后,刘慎之又邪邪的笑了起来,“他奶奶的,这个鬼手竟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这下有点玩大了。不过也是,这样才好玩。”说完后刘慎之挣扎着站了起来,又深吸了两口气后道,“我说刺兄呀,热闹都看完了,出来吧。”

刘慎之的话音刚落,旁边的窗户却是突然间打开,露出刺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来。刺的眼神并没有看向刘慎之,而是看向了鬼手远离的方向,本来冷静毫无感情的眼神里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来。身子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后,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并没有说话。

“我说刺兄,看我受这么重的伤怎么都不说关心我一下,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

对于刘慎之的废话刺却是自动过滤,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刺的眼神里迸射出两道强烈的光芒来,在这两道光芒当中充满了仇恨,看的旁边的刘慎之都直皱眉头。到不是刘慎之觉得刺会对自己动手,而是刘慎之对于这样的光芒非常的熟悉,也不喜欢从人的眼神当中看出这样的光芒。因为这样的光芒代表着不死不休,只有极大仇恨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光芒。

刘慎之把刺当兄弟,他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会陷入到这样的仇恨当中。但是无奈的是刘慎之知道刺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就算了的,刺的为人刘慎之明白的很。所以现在刘慎之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叹气。xiong中又是一阵的气血翻腾,阵阵的上涌,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压下这股翻涌的血,刘慎之仍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他奶奶的,老了,不中用了。”用力的捶了几下自己的xiong口,刘慎之又感叹了起来。这时刺眼神当中的光芒已经慢慢的隐退,也终于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我承认我很帅,可是刺兄呀,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也不要拿这种眼光看我行不,不然我这心里直发毛呀。”

“你是个聪明人。”刺缓缓的开口道,“聪明人都是有理智的,所以我一直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独闯‘七醉亭’,但是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别这么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刘慎之脸不红气不长出的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可惜这一切刺完全都是无视。

“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鬼手会来这里,也早就准备好了要引鬼手出现,你这一次的真正目标不只是尹浩天,还有刺。或者说是整个‘神之怒’计划。”

“好像是有这么点的兆头。”刘慎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悠悠的道。

“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见过的几个非常可怕而又聪明的人,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再过几年没有几个人可以是你的对手,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一个人,我始终奇怪的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几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你就不惜把可能把命陪进去也要正面对抗‘七醉亭’。这样的举动只有鲁莽的人才会做的事,而你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根本没有理由会去做这种事。”

“人总是有犯傻的时候嘛。”刘慎之干脆坐到了地上,又mo出了身上的烟来,可惜找了半天却是连一根能抽的都没有,无奈的耸了耸肩后把烟盒扔到了雨地当中。

“别人也许会,你却绝对不会,你不是这样的人。”刺的眼睛一直盯着刘慎之,“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目的,而现在,这个目的也在渐渐的浮出水面。”

“怎么听你说的,我好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似的,我可是无辜的。”刘慎之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当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360. 七醉亭真正实力(七)

刺并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刘慎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显然对于刘慎之所说的话完全的不相信。

“其实你只猜对了一半。”过了良久,刘慎之才悠悠的道,“真真假假永远是最难琢磨的,你只猜对了结局。”刺仍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刘慎之会继续说下去,也肯定会给他一个圆满的答复。“我决定对‘七醉亭’出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太多,虽然我承认,除了帅之外,我还是有些头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他们却是触动了我的底线,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妥协让步,无论什么代价都一样。但是在我动手的时候,却是收到了张头儿的电话。对于‘神之怒’计划刺兄比我更清楚,也更明白这件事的后果和现在的形势,‘神之怒’计划不发动,张头他们也根本找不到出手的理由,至少在短时间内会是一个僵局的状态,双方都不敢大张话旗的正面宣战。所以这件苦差事现在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刘慎之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刺却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刘慎之既然决定无论负出什么代价都要对‘七醉亭’宣战,张头儿马上便考虑到了这其中可以利用的地方。刘慎之有时候是一个很变tai的人,无论是他的身手,他的做事还是他的决定,想让人不吃惊都不行。可是在现在这个暂时保持僵局的情况下,却也正需要像刘慎之这样敢冲敢打的人来撕破对方的防线,只要造成了混乱,他们就有机可乖。虽然在时间上有些仓促了些,但是真正的战争就是这样,战机转瞬既机,它不会等你做好了准备,摆好了阵形才开始。只有那些有着敏锐感觉的人,才可以捉到这样的战机。

张严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能做到今天现在的这个位子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张严的实力。更何况再加上刘慎之这样一个战友,这机乱中取胜的机会非常的大。当然这一切看似有些疯狂的举动背后,其实仍然有着十分冷静的分析与判断。张严是个热血的汉子,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冲动的人。没有一点把握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去做,更不可能赌上整个‘神之怒’计划。

他的根据就是尹浩天与九源江的接触,尹浩天做为七爷的干孙子,hei道上的明日之星,竟然会密密的与九源江接触,这本身就透着诡异的味道。更何况在孤儿院被袭击后,他们查到的消息竟然是九源江故意泄漏给九源江的,由此便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有多密切。而当刘慎之这个总是充满了变数的棋子踏了进去后,将会引起什么样的混乱没有人知道,张严只知道这场混乱很可能把九源江也拉进去。

而九源江只要一被卷入这场混乱,那张严的机会也就来了。腰斩‘神之怒’计划是张严的最终目标。既然这些岛人想发动‘神之怒’计划来进行侵略,张严作为一个国人当然要狠狠给他们迎面痛击,让他们知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岛人就是岛人成不了气候。而国人虽然善良,但是睡狮一旦清醒过来,吼天哮地的便会吞噬任何想要毁灭这一切的人。

张严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可是说这个计划是临时定下来的,能不能成功,刘慎之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却是没有人知道。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张严却是却刘慎之满意的很,因为刘慎之不但把刺拉下了水,还把李平也拉下了水,甚至是连鬼手都不能幸免,同样的卷了进来。不管是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他们已经卷入到了这阵混乱当中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下面所要做的,就是看刘慎之还能继续走下去多远,还能再把多少人拉下水来。这场混水越被搅的混,张严也便越高兴。

机会不只是你要去做好准备等待的,有时候机会也是要你自己去创造的。

如果这一切被九源不知道的话,他也一定会后悔自己派人去孤儿院给张严他们一个下马万威。他本来预定的计划便是用这个方法把张严逼出来,逼着张严放人。只可惜计策虽好,却是遇到了刘慎之这个变数,所有的计划也全失去了最初的方向。至于最终会发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现在也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我不管你什么计划,什么目的,我只要一个人。”刺既然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当然也不需要在客气隐瞒什么。

“鬼手?”刘慎之邪邪的笑了起来。

刺没有应声,只是眼神里却是射出两道zhi热的光芒,在那光芒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与恩怨。刺和鬼手之前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仇恨呢?刘慎之没有问,也不会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只要他们不愿意说,刘慎之决定不会多问。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在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被卷了进来。归根其底,还是因为刘慎之这个人,不对是对手还是朋友,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刘慎之这个人的身上有着一种光芒。

“‘鬼手’也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刘慎之站了起来,拍了拍pi股上道,“单以身手来论,单兵作战能力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对手。不过你不用担心,”刘慎之拍着刺的肩道,“正所谓兄弟其心,合力断金。你我联手之下,就说是一个鬼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照样拿下,都不带跟他玩的。”

“这话听着好像你要拿我当枪使。”刺眼神中的光芒退了下去,淡淡的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嘛,刺兄实在是太冤枉我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唉,没办法,在嫉英才,好人永远是要被人误会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361. 七醉亭真正实力(八)

“不知道刘兄已经习惯了什么。”一个充满了狂傲的声音突然间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刚落人便已经来到了刘慎之和刺的面前。两个年轻人,一个双眼当中充满了狂傲的光芒,一个却是冷静如一滩死水一般不带一点涟漪。正是日月天娇。

日少出现后眼睛并没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刺,双眼当中那股狂傲的光芒更盛,嘴里也在连声的说着,“好,好。”在日月天娇出现的那一瞬间,刺眼中的瞳孔也猛的收缩到了一起,形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盯着日少和月少。大凡英雄之人相互之间都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而相同的道理,同样危险的人之间也会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不再是惺惺相惜而已。

刺曾经的经历这让个不过三十出头的人便已经尝遍了这世间的一切酸甜苦辣,更重要的是曾经的与死亡为伍,更让刺的这种敏锐的感觉发挥到了极致。日月天娇是近些年来最可怕的杀手,出手从无一漏,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不知几多,身上当然也充满了霸道的杀手。两强相遇,会演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在这种时候刘慎之当然不想两个人打起来,所以很是干脆的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两人的视线之间。刘慎之一脸哀像的摇着头道。

“不好,不好,我现在非常的不好。”

日少当然明白刘慎之想做什么,只是又盯着刺看了一眼这才转开了视线,刚才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杀气也消失了。

“还是日少给面子,这情我记下了。”刘慎之嘻皮笑脸的道,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身上还在流着血这件事放在心上,“不知道日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日少斜了一眼刘慎之便走到了护栏边上,任凭雨水顺着狂风吹落到自己的身上,淋湿自己的衣服,“没打算。”

“既然日少没有打算,那不如我就斗胆伸头,帮日少打算一下吧。”刘慎之的脸皮之厚当然不会就这么的知难而退,上前一步对着日少继续道,“不知道日少有没有听过‘鬼手’这个名号。”

“听过。”日少狂傲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改变,而是转过了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刘慎之道,“难道他现在也在这里。”

“答对了,”刘慎之啪的一下拍了拍双掌道,然后伸出了大拇指对着日少道,“日少就是厉害,单凭我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真是聪明,绝顶的聪明。”

“你好像不是在夸我。”日少狂傲的眼神看着刘慎之,“而好像是在骂我笨。”

“我可没有这么说,那一个这么说了,我刘慎之第一个不放过他。”刘慎之把眼睛故意一瞪道,“不过,日少要是真这么想的话,那可实在是让我太寒心了。我、、、”

“我不喜欢听废话。”日少冷冷的打断了刘慎之的话。

“干脆,果然豪爽。”刘慎之又是继续的玩起了马屁政策,对此日少虽然皱着眉头,但是显然也拿刘慎之没办法。“那么我就干脆说了,我想和日少月少联手,一起搏杀‘鬼手’。”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日少背过了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一场承诺,而我们的立场也是不同的。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你的话。”

“不错,”刘慎之收起了嘻皮笑脸,而是少有严肃的对着日少道,“从个人的立场上来讲,我和日少虽谈不上是朋友,但也绝对不是敌人。但是现在,个人的立场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都是国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日少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双眼当中射出更加强烈的狂傲光芒,在那一瞬间日少有身上甚至涌出了强大的杀气,即使连站在一边不远的刺身上的肌肉都是不由的一jin,本能的做出了反应。日少身上的杀气之强连刺都不由的为之动容,更何况现在已经像是强弩之末,身上全是伤而又正面承受这一切的刘慎之。

刘慎之仍然在笑着,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完全感觉不到日少身上的杀气一般。

刺的心里已经在暗暗的计算着如果日月天娇突然间动手的话,自己该怎么应付。这到不是说刺现在已经把两人当成了敌人,而是大凡有过刺这样经历的人,都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去评估这一切。为已经成为了刺的一种本能,而正是这种本能,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戒备的状态,才让刺活到了现在。

刺的眼角已经看向了旁边一直默默无语,没有开过口的月少。这两个奇怪的组合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别扭,但是这却不并妨碍两人之间那强大的破坏力。一个日少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加上时刻都冷静如水的月少,这样强大的组合至少在目前还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至少,在刺所遇到的那么高手当中,还没有人的组合能像日月天娇这样可怕。也难怪这些年来,他们的名头会这么响。

过了好一会,日少身上的杀气才又慢慢的退了下去,“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是不会和你联手的,鬼手虽然可怕,但是我们有自己的原则。”

“我明白。”刘慎之也看着日少,“谢谢。”

日少看都没有再看刘慎之一眼,而是和一言不发的月少又慢慢的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刺的眼神里似乎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362. 七醉亭真正实力(九)

“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奇怪吗。”刺收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

“有什么奇怪。”刘慎之却是心不在焉的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又重新的包扎了一下,刘慎之身上的伤口都是新伤,虽然刺的药非常的管用,但是在短时间也不可能全部愈合,况且刘慎之一直没有休息的时间,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况且刘慎之还是一个刚受了伤的人。伤口没有再加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刘慎之又怎么可能奢望伤口不再迸裂。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刘慎之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刺开玩笑的道,“刺兄不会是嫉妒日月天娇比你老酷吧。”

刺直接过滤掉了刘慎之的话,而是又看向了外面的大雨,显然并不打算再开口。

刘慎之笑了笑,拍了拍刺的肩道,“刺兄呀,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大的把现在的这一切都搞混了,只有这样我们也才有机会。”

刘慎之话里有话,像刺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水越混,人便也越有机可乘,尤其是现在这所有的事都与‘神之怒’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有谁敢说尹浩天顶不下去的时候不会求助九源江,而九源江又一定不会加入到这趟混水当中,进而会让‘神之怒’计划受到牵制。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出奇制胜,虽然有时候会带有很大的未知的风险,但是对于刘慎之这样的人来说,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开始的时候刘慎之确实是出离了愤怒,而刘慎之一旦失去自控的理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也没有人可以预知,但是现在的刘慎之却是已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也在尽可能大的把这趟水搅混,这样张严也便越有可能的出奇制胜。

这本来不是一个非常严密的计划,可是这种存在漏洞的计划有时候反而却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也越可能会成功。当然,这样的计划也是利益与风险同在,也只有刘慎之这样一旦疯起来不顾一切的人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乖乖的去捉尹浩天那个乌龟五八蛋比较好,至于鬼手,”刘慎之叹了口气,“鬼手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至少一对一的情况下,我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在这方面鬼手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不过很快刘慎之的眼睛便是一转,脸上又泛起了邪邪的笑容道,“鬼手太过于可怕了,可是也正因为这种可怕,必然会让鬼手狂傲,而日月天娇绝对是一个同样非常可怕的组合,两强相遇,就算日月天娇不是鬼手的对手,也必然会牵制住鬼手。你说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做一点事情的话,怎么对的住日月天娇两兄弟嘛。”

“况且,日月天娇未必就不是鬼手的对手。”刘慎之看向了日月天娇两人离开的方向,眼神里似乎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日月天娇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组合,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合,我敢说至少在五十年之内都不会再出现这样可怕的组合。日少狂傲,身上有股凌然霸道之气,就像是一头狂狮一般令人还没有阻挡就先有一种气馁无奈之感;月少阴软冷静,如水一般包容着日少,令日少不再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可以毫不犹豫的发动最猛烈的冲击。这样的组合地是最完美的组合,也才是最可怕的组合。鬼手虽然强大也不一定可以破的了日月天娇这样的组合。”

“如果日月天娇没有出手呢。”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日月天娇与鬼手没有任何的恩怨,为什么要买命给你与鬼手力拼,很可能两强相遇的下场是两败俱伤,日月天娇与你之间本来就有恩怨,为什么要这么帮你。”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刘慎之却是两手一摊,一幅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感觉道,“尽人事,听天命,如果事事都需要计划周详,事事都需要万全的准备才能去做的话,那这个世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即使只有五成的机会,我也要去试一试。成功了当然好,就算没有成功我又没什么损失,这样稳赚不赔的事只有傻子才不会去做。”

“幸好你不是个生意人,不然的话,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个奸商。”刺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刘慎之也是一错愕之下才发现原来刺也是会开玩笑的,所以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拍着刺的肩道。

“那我还等什么,赶紧去找那个缩头小乌龟吧,谁先谁找算谁赢怎么样。”

刺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雨天过了几秒钟后便转身离开了。刘慎之的脸上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眼神里也是闪过一样‘诡异’的光芒,然后便跟在了刺的身后一起消失了。

李心媚和欧阳雪现在的心情都是不jin现出一丝的喜悦,因为楚霸和李少庭昭哥及李平的加入,使得本来有些强弩之末的李心媚她们就像是打了一针鸡血一般马上又重新的燃起了斗志,反扑之强令人惊叹,不但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且现在已经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抗,一时之间想要摧毁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战场上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前一秒还占优势的一方,可能只是因为仅仅一点点的变化,就被反压制,甚至落败而逃。

李平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神紧紧的盯着对面。偶尔在李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后,对面也必定会有一个人倒下去,从不落空。李平是欧阳宛龙的师兄,而且在那么强大的组织里,李平什么时候没有经历过,可以在现场所有的这些人里面,能堪堪与李平相抗衡的也只有郑铁汉了。也正是因为有了李平的加入,李心媚他们才能绝地反击。

哈哈大笑着郑铁汉移动到了李平的面前,很是豪爽的道,“兄弟怎么称呼,好强的身手。我老郑最佩服的就是像兄弟这样的人了,哈哈。”

363七醉亭真正实力(十)

郑铁汉那一百九十几公分的身高往那里一站便会有一种铁塔般的感觉,再加上他那豪迈的性格,还真有几分古代将军般的气势,要是普通人听了郑铁汉这么说,就算再不愿意,多少也要表示表示。可惜李平不是一般人,更不是普通人,所以李平的表情还是淡淡,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李平完全是不把郑铁汉放在眼里的。在道上混,有时候面子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没有了面子留着条命苟延残喘,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尤其是像郑铁汉这样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那后果简直是可以想像的。

可是郑铁汉却是微楞了一下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甚至一点也觉得尴尬。“大恩不方谢,这位兄弟我老郑向来是恩怨分明,这情记下了,哈哈,如果以后觉得我老郑还是个可以交的朋友的话,有什么难事找我,就是赴汤蹈火我老郑也是不皱一下眉头。哈哈哈哈。”

李平转过了头来看着郑铁汉哈哈大笑的样子,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又继续转过了头来盯着前面。现在此消彼长之下,双方便是势均力敌,短时间之内他们也不敢再冲锋,而对面那些人却也是同样的不敢冒然前进。双方都处在保持的状态,暂时的保持了和平。

不过这种和平很快便被打破了,只不过几分钟后,李平的眉头突然一皱,然后身子也俯了下来,似乎像是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难道他真的能听到?”李少庭终于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

楚霸转头看了李平一眼,只是拍了拍李少庭的肩膀,然后眼睛微眯了起来盯着前面。昭哥却是哈哈一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鬼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些什么,不过这万事呀都没准。你想呀,这世上都能出像刘慎之这样的怪物存在,那来个能听声音的有什么不可能。我现在是就连女鬼站在我面前都不带害怕的,这事呀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到也是。”李少庭点了点头,很有感触的道,“刘哥这人确实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支持你昭哥,万事都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没看错你,有前途。”昭哥嘿嘿的一笑对着李少庭竖起了大拇指来,“好好的跟着刘哥混,你小子以后的前途无量呀。刘慎之那小子就奸的跟个变tai似的,你小子现在我看也是学了点嘛。”

“昭哥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跟你比起来可差远了,以后还得要向你和楚霸多多学习才行,以后你们可得罩着我。”李少庭也是笑着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昭哥又是笑了起来。在现在这种时候,两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吹起了不相干的事情来,还真有几分大敌当前,镇定自若的神彩。不过至于他们俩是不是真的这么镇定自若,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经过两人这么一闹,其它人也被跟着分散了注意力,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稍稍的放松了些。

现在是在玩命,可不是在玩过家家,不是在玩游戏,不是在拍电影,ng了可以从来。只要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自己的命陪上去,就算是跟着刀哥和郑铁汉来的这些人见过了太多的战争,他们的心仍然会不由的收缩起来,神经仍然会紧紧的绷起来,这本来就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人的一种自我保持的本能。

而神经一旦过于紧张,是人都会出错。在平时也许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是不能有一点差错的。而昭哥和李少庭的这一翻对话,却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jing神一旦不总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也会容易放松下来些地。楚霸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才没有阻止,只是暗暗的对着李少庭点了点头。

李平的头猛的抬了起来,口中疾道,“退。”说完便一伸手促住了李心媚和欧阳雪,在两人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像是闪电一般的退出去了几十米躲在了柱子后面。

李平的这一声惊叫马上便显出了众人的水平来,声音刚落的时候有的人便已经想也不想的跟着李平一起退了出去,各自找着自己的掩体,而有些却是慢了一拍,微楞了一下后才想到退。这一快一慢之间可能不过两三秒钟的事情,但是结局却是让人阵阵的后怕。

就在李平喊声过后不过七八秒的时间后,便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冒着烟冲到了李平原先站的地方不远,然后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似乎在晃动一般,就连满天的雨水都向四周冲散了出去,随着一阵滚滚而起的浓烟,大地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滴个奶奶哟,这不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导弹吗,奶奶的,今天算是看到真的了。”李少庭有些兴奋的大叫着道,完全忘记了刚才如果不是郑铁汉拉着他的话,现在的李少庭就算不死也要tuo层皮了,在这种微型导弹的冲击下,任何的都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便被撕裂。而且在巨大的冲击之下,连周围的几座房子都随着一起倒塌了下去,强大的气流冲击的人眼都睁不开。

郑铁汉这次却是出奇的没有再哈哈大笑,那种豪迈的脸上此时却是换上了凝重的神色。他不是小孩子,不是没有见过血腥战争的chu儿,在这种微型导弹的强大攻击力之下,现在的他们已经是一只脚站在了鬼门关的边上。一个人再强大也是没有办法与这种开口相抗衡的,除非你是猛的来个塞亚人变身,不然都是难逃一死。

不过五十来米的距离,绝对在这种微型导弹的打击范围之内。虽然躲过了第一发,但是第二发呢,第三发呢,谁又能保证后面的都可以躲的过,可以活下来。

战斗,才真正的开始。

‘砰’一声xiu长的枪声突然间响了起来,划破了短暂的寂静,划破了长空,以肉眼难发发现的速度飞快的冲了出去,然后带着一丝飞溅而起的鲜血,钻进了骨头当中。

李平猛的回头,一双眼睛当中闪起强烈的光芒,看向了不远处的房顶之上。在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黑海洞洞的枪口。

364气势如虹

而在枪声过后,在对面的屋顶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一个人连带着一柄长枪一起翻流了下来,啪的一下摔倒在了雨地里,在他的喉咙处一个小半个拳头大的血洞正在沽沽的往外冒着血水,而他的眼睛仍然瞪的大大的,似乎倒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

“好枪法。”李心媚不jin赞了一声,她和欧阳雪都是用阻击枪的,但是两人的水平却是一般,在刚才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而随着对方的人不断的增加,她们两人已经有些应付不过来,尤其是对方竟然用上了微型导弹,这种大面积杀伤力的重型武器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看到的。两人在震惊的同时,却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阻击对方,这便bao露出了两人的弱点。

微型导弹这种大杀伤力武器在中华古国上绝对不常见,也不可能多。这次如果不是面对郑铁汉和李平这种强大的对手,估计对方也绝对不会用出来,毕竟这种武器一旦使用后,绝对没有办法不让人知道。但是就算再罕见,再少,微型导弹的威力仍然可以让李平他们万劫不复,全都永远的留在这里。毕竟这种武器的杀伤面实在是太强大了。

而这突然冒出来的一枪却是解决掉了郑铁汉与李平他们的顾忌,甚至可以说是救了他们大多数人的命。这一枪到底是谁开的?对方又是何方神圣?这一疑问瞬间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浮了起来。

砰的又是一声,掉在地上的那柄微型导弹发射器突然间飞了起来,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把悄悄潜过来的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吓了一跳,控制不住本能的便跳了起来,而在此时又是一声枪响。只是这次的枪响与上次有着明显的不同,跳起来的那人闷哼一声,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双手捂在自己的喉咙处,丝丝的鲜血从手指缝里涌了出来,双眼和先前那人一样瞪的大大的,显然死不冥目。

李平的眼中升起一股光芒,嘴里却也是少有的轻声说了句,“厉害。”与此同时郑铁汉和李心媚欧阳雪这些人也明白了开枪这人的想法,心里都是不由的暗叹了一声,就连楚霸略一思索也马上的明白了众人心中所想,只有李少庭显然什么还不懂,只是疑惑的对昭哥道,“怎么回事?什么厉害?”

昭哥毕竟比李少庭经历的事情多,现在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笑着对李少庭道,“阻击枪你应该知道吧,即使是最优秀的阻击手也会受到枪身的限制,再快的阻击手在两枪之间都要有几秒钟的时间间隔,在那人潜伏到微型导弹发射器的时候十分的小心,如果在这个时候开枪,并不一定可以一枪致命。而阻击手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一枪致命,绝不浪费一发子弹,如果在第一枪不能击中他的话,那第二枪的时间至少要在几秒钟之后,虽然这个时间非常的短,却已经够他把微型导弹发射器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是人性,所以这位才会突然间改击微型导弹发射器而不是人,这种突如其来的一枪在人的本能反应之下,必定会有bao露,当他知道开枪的目标并不是自己的时候,第二枪还有几秒钟的时间,所以便一定会跳出来,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把微型导弹发射器转移。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诱饵,真正的杀招是后面的手枪。利用人性的盲点漂亮的完成了另一个‘阻击’。不管这位是谁,他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不过还好,我们好像不是敌人。”

昭哥一口气说完后不jin得意的看着李少庭,显然对自己可以说的这么丝丝入理十分的满意。

“果然厉害。”李少庭也是由衷的感叹了一声,不过紧接着又顺手给昭哥来了个马屁,“昭哥也厉害,竟然可以分析的这么清楚,佩服佩服,实在是让少庭佩服。”昭哥听了当然是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李少庭这一个马屁果然拍的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这位朋友的枪法果然厉害,想不到这次来竟然可以遇到这么多的高手,实在是痛快,痛快。”郑铁汉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这位朋友是友非敌,兄弟们,该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有了这么一个神枪手再加上李心媚和欧阳雪的帮忙,三个阻击手绝对可以进行交叉火力,郑铁汉他们的实力马上又会提升一个档次,大大的增加了机会,而且现在这个时机正是对方心神未定的时候,也是最佳的出击机会。郑铁汉不亏是在道上混了许多的老油了,马上便捉住了这个机会。

而且此消彼长之下,对方的势气下降,而自己这边却是势气大涨,如果这都看不出来的话,那郑铁汉也就不用在道上再混下去了。在道上混,除了要有一定的实力之外,更重要的便是气势。如果气势输了,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这就像是真正的战争上一样,士兵面对敌人没有了信心,这支队伍也便是必败无疑。

郑铁汉同样也知道在拖下去的话,等对方的气势恢复了过来,那受制的便是自己,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兄弟们,报仇的机会到了,死去的兄弟们在看着我们呢。”郑铁汉大声的道,“该是展现我们真正的实力了,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咱们都他ma的不是孬种,都他ma的是条汉子。冲呀!”

“冲呀!”所有的人也都跟着大叫了起来,所有的压抑一下子全都暴发了出来,这些人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的冲了出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冒像是喷出了火一般,那凶悍的表情看上来仿佛带着狰狞,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一鼓作气,再而衷,三而竭。连番的战斗之下,郑铁汉这群人不但没有丧气勇气,反而更激出了强大的气势来,这种不要命的凶悍眼神,这种不要命的强大冲势,彻底的摧毁了对方的信心。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有一个人跑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没有人在这么约会的机会面前进行反击,而是逃命。这也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只是一‘气’之下,他们输了,而输的结局就是死。

365贤侄

雨仍在哗哗的下着,倾天的大雨像是昭示着老天的愤怒一般,狂风呼啸中五辆黑色的洗车驶进了‘七醉亭’的后门。在高大的后门缓慢的打开中,汽车鱼贯而入,停在了门前。在前面的最后面的那四辆黑色的汽车停下来后从里面马上便走出来十几个脸色冰冷,身穿黑衣西装的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伞,腰间鼓鼓的显然暗藏武器。这些人一字排开,站立两列,有几个人却是打着伞走到了中间的那辆车门前。车门缓缓的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黑衣人马上把伞竖了起来档在了老人的头顶。

老人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似的东西,从车上下来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四下看了一眼,苍老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然后这才迈步向前走去。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黑衣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老人的四周,前面还有几个人开路,密切的注意着四周后切动静。而老人对面的走廊上,此时正站着一个年轻人。英俊的脸上此时正带着笑容,只是眉宇之间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年轻人见老人下车后,脸上的笑容更浓,但却是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直到老人来到了年轻人的身前时才开口道。

“九源大人终于来了,浩天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人正是九源江,而站在走廊上的年轻人正是尹浩天。

九源江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着尹浩天只是微微的一笑道,“浩天君终于得偿所愿,十年艰辛今天也终于有了回报,恭喜恭喜呀。”

“如果没有九源大人的帮助,浩天又怎么会得到今天的一切呢。这一切全都是仰仗九源大人,在此多谢的应该是浩天才对。九源大人请。”

“哈哈哈哈,”九源江大笑了起来,像是十分满意一般,拍了拍尹浩天的肩后便毫不客气的迈步向前走了过来。而跟在九源江身边的那些黑衣人却是无视尹浩天的存在,仍然寸步不离的跟在九源江的身后,完全没有尹浩天接近的机会。尹浩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色,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仍然带着笑容跟在了后面。

走到一扇华丽的门前后,两个黑衣人左右站立打开了门,等九源江踏进去后便又跟在了九源江的身后。屋里的布置却是十分的豪华,九源江直走到最中间那个象征着地位的宽大座椅前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让,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跟着九源江的那些黑衣人便分列在后面,双手背了起来神情冷漠的站着。

而这个时候刚刚走到门口的尹浩天眼神里微微的一楞,然后马上便恢复了平静仍然带着笑容坐在了一旁,翘着二郎腿就这么的看着,眼神里满是那种小人得志般的神色,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九源江所坐的位置有什么不同,现在的尹浩天完全又恢复了先前的二世祖那种嘴脸。

“贤侄呀。”九源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尹浩天道,“老夫听说现在贤侄现在好像有麻烦了是不是?”

“一些跳梁小丑何足为道,”尹浩天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付这些人那里用得着九源大人出手,浩天捏死他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现在不杀他们只是跟他们玩呢,难得有几个不怕死的,浩天还不好好的玩玩怎么行呀。”

“哈哈哈哈,”九源江一伸大拇指道,“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贤侄果然有气魄。不过,”九源江话锋一转道,“贤侄现在刚刚接手,肯定会有很多人心里不服,故意给贤侄下圈套,老夫又怎么忍心让倒竖左右为难呢,而且老夫听说这次的事好像是个叫刘慎之的人年轻人引起的吧,老夫与这个人之间也有着恩怨,所以这件事老夫一定要帮贤侄。一来是帮贤侄竖立威信,二来也是了解一下老夫自己的恩怨,贤侄不会不同意吧。”

九源江现在笑的绝对跟个老狐狸一样,他虽然说的好听,但是九源江的野心却是毫无疑露的表现了出来。不管尹浩天愿不愿意,他现在都打算接手‘七醉亭’,也想接手七爷所有的势力,出手帮忙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标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但是此时的尹浩天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然哈哈的大笑着。

“既然九源大人这么客气,浩天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尹浩天啪啪的一拍手道,“别让这些跳梁小丑扫了九源大人的雅兴,今天是浩天的好日子,十年隐忍终于大仇得报,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对。来人,”尹浩天啪啪的拍了下手,门打开后鱼贯而入走进来七八个身穿和服的女人,缓缓的走到九源江近前后微微的一低身,然后便分列两旁站好位置。随着这些女人进来的是两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人,每个人的手里还抱着一个类似古筝般的乐器,同样的一低身对着九源江行了一礼后便坐了下来。

“浩天听闻九源大从最喜欢贵国的民乐,所以这次特意jing心准备,以博九源大人一笑。”说对对那两个老人一示意,手指弹拨间一股悦耳的乐声便响了起来,而场中的那些女人也马上翩翩起舞。

“好。”九源江又大笑了起来,“贤侄果然好心思。好。”说着双手也轻轻的跟着乐声微拍了起来,眼睛微微的闭着似乎非常的享受一般。

“九源大人对浩天的恩德,浩天是没齿难忘,这点小小的意思大人就不要客气了。”说着话的时候,外面又走进一些穿着和服手里端着托盘的少女,托盘里放的是清酒的酒杯。来到九源江面前后便微低着身子,把托盘放了下来,斟满了酒后递给了九源江的面前然后退立一旁。

“哈哈,贤侄真是会享受呀。”九源江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对于尹浩天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的满意一般。

“九源大人,请。”尹浩天对着九源江一举杯,便一昂头一饮而尽。

“老夫这些天偶感风寒,身子略有不适,贤侄这番好意怕是要被老夫辜负了。”九源江仍然一笑,眼睛便盯在跳舞的那些女人身上,并没有饮面前的酒。

“既然如此,那浩天就不客气了。”尹浩天面不改色,只是拿起酒杯来自斟自饮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喊上一两声好,整个屋子里其乐融融,到真有几分和谐的感觉。

366明人不做暗事(上)

美酒佳肴再加上mei女,屋外大雨瓢泼,屋内却是chun色融融,九源江那张苍老的脸上此时满是享受的神色,眼睛也是微微的闭了起来。而看着这一切的尹浩天却是神色自如,完全没有一点主人地位被剥夺的感觉,只是在不经意间,他的眼睛里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寒光。

“贤侄真是太了解老夫了,这份大礼真比什么都好呀。”音乐渐低,九源江睁开了眼睛大笑着道。

“只要九源大人高兴就好,这些舞nv都是浩天jing挑细选的,班门弄斧,就怕入不了九源大人的法眼,那到时候浩天可是丢人丢到家了。”尹浩天一举酒杯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一来恭贺九源大人,二来浩天大仇得报。干。”

“哈哈,干。”九源江也很是豪爽的终于拿起了眼前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接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当中,总有那么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对了贤侄,不知道今后怎么打算?”九源江眼睛微眯了起来看着尹浩天道。

“浩天现在大仇得报,已经了却了心愿,以后就跟着九源大人了,浩天也不求什么,只要大人中吃肉的时候,浩天能喝口汤就可以了。”尹浩天皮笑肉不笑的道。

“哈哈,哈哈,言重了,贤侄言重了。”九源江把玩着面前的空酒杯道,“像贤侄这种人材老夫是求之不得,如果能得到贤侄的一臂之力,老夫是如虎添翼呀。”

“能跟着九源大人是浩天的荣幸,浩天当然是求之不得。”

“哈哈哈哈,”九源江又笑了起来,接着笑声猛的一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让人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贤侄肯帮忙老夫当然是高兴的很,只不过就怕有些委屈了贤侄呀。”

“怎么会。”尹浩天啪的一下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九源大人,浩天的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一直隐忍了这么多年,九源大人就是浩天的明灯一般照亮了浩天前进的道路,大恩不方谢,这些浩天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这就好,这就好。”九源江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一般道,“你们贵国有句古话叫‘过河拆桥’,你也知道,老夫平时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一旦让老夫知道了这种人的存在,老夫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接着话锋一转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当然贤侄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对吧。哈哈哈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尹浩天笑的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就在前几天老夫就刚刚收拾了一个背叛老夫的人,到现在他还躺在chuang上。贤侄想知道老夫是怎么对付他的吗。”九源江不等尹浩天回话,自己却又接着道,“老夫让人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打断了他的脊椎骨,又在他的身上划了一百零八刀,但是却不能要他的命。把他放在下水道的后,每天让人在他的伤口上涂上蜂mi,派人每天捉蚂蚁回来放到他的周围。哈哈贤侄应该知道,蚂蚁最喜欢这些甜的东西了,他动又动不得,伤口每天被蚂蚁yao来yao去,那种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

九源江阴阴一笑看着尹浩天道,“老夫要让他知道,背叛老夫的下场是比死还难受,老夫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听着他的惨叫声,老夫实在是开心的很呀。贤侄觉得呢?”

“妙,实在是太妙了,九源大人果然好手段。”尹浩天却是神色未变,反而拍手道,“像他这种得罪了九源大人的人,就应该受到这种惩罚,其实九源大人已经很仁慈了,如果是浩天的话,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松,每天只是忍受一下被蚂蚁yao的痛苦。”说完尹浩天还叹了听懂,似乎感觉有些遗憾一般。

九源江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神色,这次出奇的却是没有再说话,而是只哈哈的笑着。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九源江的手指却是微微的勾了起来,而站在九源江身边的那几个面色冰冷的黑衣人却是看到这个手势后,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伸到了口袋里。然后一股淡淡的几乎让人无法发觉的青烟便冒了出来。

“不知道贤侄有没有听说过‘鬼手’这个名号。”九源江终于还是先把把话题转向了‘鬼手’。

“‘鬼手’?什么‘鬼手’?”尹浩天眉头一皱,似乎真的没有听过个名字一般。要知道‘色手虽然厉害,但是知道他存在的人确实不多,尹浩天现在的反应也属正常,只不过这正常的反应落在九源江的眼里便有些不正常了。‘鬼手’接近了‘七醉亭’是九源江早已经收到的消息,可是对于这件事尹浩天却是直接的否定了。这其中如果没有一点猫腻的话,九源江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只不过九源江也并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继续的道,“贤侄呀,‘鬼手’可是我国最出名,也是最厉害的杀手之一,他的可怕根本不是你可以想像的。本来这些事老夫是没有必要和贤侄说的,不过贤侄现在也是自己人,那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鬼手’本来要与我们合作,一起实施‘神之怒’计划,只是现在他却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让军部无法忍受的时候了,所以贤侄如果遇到他的话,可千万别听他的话。因为他马上就要成为军部追杀的对象,虽然‘鬼手’的实力很强,但是对于这种无法控制的对手,军部是宁可毁掉也不能用的,贤侄可明白。”

“贤侄有一点不明白。”尹浩天掏出只雪茄来在手里把玩着,等九源江说完后这才抬起了头来看着九源江,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后,“贤侄只是不明白九源大人为什么要对浩天说这些,难道九源大人是觉得浩天会反吗?”

尹浩天此时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态度,而是突然间转了一百八十度,本来和和融融的气氛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九源江却是神色未变,只是眼睛微微的眯着,嘴里发出阴阴的笑声,似乎对于尹浩天突然间说出这些话一点也不奇怪一般。

“贤侄可不要多想,老夫对贤侄那可是推亲至腹呀。”

“是吗?”尹浩天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来,眼睛斜了那些黑衣人一眼,“九源大人此次来,怕不是只与浩天叙叙旧那么简单吧。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九源大人还是明说了吧。”

367明人不做暗事(中)

尹浩天现在已经把话挑明了,而九源江在听完后竟然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贤侄呀,老夫有些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呀。”

“是吗。”尹浩天的眼神里却是涌起一股邪恶的光芒,嘴角边也微微的翘起,使的现在的尹浩天看起来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九源大人既然还想玩下去,那浩天当然要奉陪到底,不过相信九源大人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是吗?”九源江的脸色也慢慢的沉了下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听贤侄的话里的口气,像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别怪老夫没有提醒贤侄呀,贵国有句俗话,叫‘螳螂捕蟑,黄雀在后’,贤侄小心落入到了别人的陷阱里做了出头鸟,还犹未知。”

“这就不需要九源大人费心了。”尹浩天的眼神不经意间望了一眼窗外继续道,“浩天只是有件事非常的想问问九源大人,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贤侄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跟老夫还需客气什么。”

现在的两人基本上已经撕破了脸,但是在谁也没有先发难的情况下,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讲着客套话,实在有够虚伪无聊的很。但是实际上两人却不只是在讲着废话那么简单,他们明争暗斗之下却都是在套着对方的话,探测对方的虚实。

像他们这种人之间的合作完全是出于利益的关系,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感情在内。尹浩天没有实力解决七爷的时候,也只有被迫于九源江合作,借助他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九源江也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帮助尹浩天,他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利益的驱使两人又怎么可能合作。

尹浩天看中的是九源江的实力,岛国的人虽然可恨,但是在这一点上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偏执有时候却是可以拥有强大的实力。而尹浩天现在最缺的也便是实力,他有野心有抱负,但是却没有实力。表面上看来尹浩天是七爷的干孙子,也掌握着实权,十分被七爷器重,但是实际尹浩天却没有看上去那么的风光。七爷也是个野心十分重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隐退江湖二十来年后又把尹浩天推了出来,其实七爷真正的想法是想做太上皇,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完美的掌握尹浩天,但是终日打鸟,却被鸟啄了眼。这一次七爷看走了眼,尹浩天为了报仇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更是与九源江合作,一起把七爷推到了地狱当中。

而九源江之所以同意与尹浩天的合作,看中的也是七爷的实力的名声,在‘神之怒’计划快要实施的时候,加入七爷这股力量无疑会使‘神之怒’计划可以更加完美的执行。而在九源江的眼里,尹浩天虽然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狠角色,但是年纪始终还是太轻了,就算他可以解决提七爷,也不可能完全的掌握七爷的势力,而在这个时候,九源江当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接手七爷的地盘,到最终完全的把这股力量吸收。而尹浩天最多不过是个做白日梦的小子,废掉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正因为有了这种打算,所以在尹浩天悄悄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时,九源江当然全力支持他。而现在,七爷虽然没死,但是他的大势已去,一个垂死的老人就像拨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更何况这头老虎还是一头老的快死的老虎。所以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尹浩天了。

九源江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与尹浩天撕破脸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九源江十分欣赏尹浩天。在他的身上,九源江可以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两人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十分的像,都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九源江最欣赏的一句话便是:无毒不丈夫。

他的年纪已经老了,也没有几年可以活。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可以看到‘神之怒’的完美实施,到最终完成任务。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当年参加‘神之怒’计划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基本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帝国的下一代里虽然有杰出之辈,但是像尹浩天这样的人却实在是太少了。在一瞬那间,九源江甚至希望可以说服尹浩天加入到帝国,为帝国称霸而努力。

‘鬼手’虽然是个绝对的人材,但是他实在是太难以控制,而且现在已经有种种的迹象表明,‘鬼手’似乎要闹出大事来。像这样任性而为的人,九源江虽然欣赏他的能力,但是却不敢重用,更何况‘鬼手’也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为了帝国的明天,九源江当然希望尹浩天可以加入进来,做自己的左右手。这也是为什么九源江一直在试探尹浩天的时候,却不愿意撕破脸皮的最终原因。

只可惜这个愿望虽好,九源江却也明白的很,尹浩天是不可能被自己利用。因为他也有野心,有野心的人又岂会愿意屈居人下,所以现在九源江决定让尹浩天好好的吃个苦头,打打他的热气,只有这样,尹浩天才可能被自己利用。

“浩天十分想问的是,现在七爷的势力九源大人已经接管了几成?”

九源江的脸色未变,只是看着尹浩天,眼神里似乎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然后又是一笑道,“贤侄何出此言?老夫实在有些不明白。”

“九源大人难道不想接手七爷的这些势力吗?”尹浩天反问道。

“哈哈,贤倒果然明白老夫的为人。”九源江又大笑了起来,然后笑声猛的停止了下来,看着尹浩天一字一字的道,“如果老夫现在告诉你,老夫就是要接手这所有的地盘与势力,贤倒打算怎么做。”

“我,”尹浩天耸了耸肩,“如果九源大人要的话,浩天拱手相让。”

368明人不做暗事(下)

“咦?”对于尹浩天的话,九源江显然也有些意外不由自主的咦了一声。看着尹浩天那幅毫在不意的样子,片刻之后九源江才开口道,“贤侄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在骗老夫?”

“当然是真的,我又没有理由骗九源大人。”

九源江一直希望可以把尹浩天收为已用,因为尹浩天够狠、也能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出卖灵魂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所以他也才能成功,才能把老江湖七爷彻底的拉下了水,不但报了自己的仇,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七爷的地盘。为了保证‘神之怒’计划的完美实施,九源江需要这样的人材。

但是在尹浩天真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九源江却是又犹豫了。不错,在某些方面尹浩天确实是个不可我得的人材,但是同样的,九源江也可以看的出尹浩天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九源江不得不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如果真的让尹浩天加入进来,而当自己出现意外的时候,尹浩天会不会趁机也接手了自己的势力,会不会为了一已私利而根本不去理会‘神这怒’计划?

今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卖七爷,那明天他同样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为了帝国的明天,九源江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

“看来九源大人对我好像不是很相信呀。”尹浩天似乎看出了九源江在想什么一般,“虽然浩天很有心去帮九源大人,也不想与九源大人为敌,但是现在看来,九源大人根本不会相信我,所以我也是逼不得已,还望九源大人不要介意。”

尹浩天说完后便把手中的雪茄突然弹到了地上,在雪茄与地面接触的刹那,火光闪烁中砰砰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在九源江所在的地方突然间升起一个铁条护栏,把九源江与身边那几个黑衣人隔离开来,而尹浩天的身子却是猛的沉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九源江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虽然身处牢狱,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现在两人可以说是已经完全的撕破了脸皮,谁也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

“动手。”九源江手一挥,脸色阴沉的道。而他带来的那此黑衣人,除了留下两个护在铁条的周围,正在想办法打开铁护栏外,其它的黑衣人却是从身上掏出武器四下散开。就在九源江刚说完的同时,屋子的四周突然间冒出很多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屋里的黑衣人便开了火。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双方在瞬间便交上了火。那些黑衣人虽然个个身手了得,但是屋内的空间实在太小,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因此在枪林弹雨中很快便有人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上被射成了马蜂窝一般。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九源江却是脸色仍然阴沉如水,没有一点的变化,只是眼神里闪着凶狠的光芒。

“你果然够狠,我没有看错你。”‘鬼手’看着眼前的屏幕,眼神里泛起了诡异的兴奋光芒,tian着自己的嘴唇道。

‘鬼手’所在的屋子并不大,但却十分的隐蔽,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三十四寸的大屏幕,屏幕上放的正是九源江所在的屋子里发一的一切。而在‘鬼手’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个年轻人,正是刚才突然间消失的尹浩天。

“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大事只能比别人狠。”尹浩天却是淡淡的道,“九源江这个老狐狸想独吞我的地盘后把我干掉,我也早在打着他的主意。不过这一切说起来都还要谢谢七爷,如果不是七爷事事小心,处处设有玄机,把整个‘七醉亭’打造的如同铁桶阵一般,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算计的了九源江这个老狐狸。”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鬼手’只是阴阴的笑着,“无论是你的心计还是你的为人都很毒,唯一不足的是,你的身手差了点。”‘鬼手’转过了头来,眼睛微眯的看着尹浩天,“如果你的身手再好一些的话,我或许会和你真正的合作,不过现在,你还不够资格。”

被‘鬼手’不着面这么奚落,尹浩天却是出奇的没有吱话,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鬼手’的话一样,眼睛只是看着屏幕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鬼手’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让人听起来阴寒的很。“好戏才刚刚上演,如果没有了观众,那这出好戏又演给谁看呢。”

屏幕里九源江带来的那些黑衣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身受重伤只能喘气的主,尹浩天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后便走了出去。现在,也是该他上场的时候了。

“狗yao狗一嘴毛,我知道他们肯定会互相yao起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爬在屋顶上看着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刘慎之很是感慨的道。而在他身边的刺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回应刘慎之的话。

“现在一边已经被yao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尹浩天那个小王八蛋也差不多该出现了吧。”刘慎之的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自言自语着。果然刘慎之的话刚落没多久,尹浩天的身影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当中。

打开了门后看着里面的死尸一片的血迹,尹浩天却是不所为动的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九源江的面前才停了下来。九源江仍然被困在铁护栏里,看着走过来的尹浩天,九源江的脸上竟然也是冷静的可怕,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带来的那些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浓浓的血腥味在屋子里飘散着,让人闻之yu呕。

“我输了。”九源江看着尹浩天冷冷的道。

“是。你输了。”尹浩天看着九源江就像是在看一条野狗一般。

“哈哈哈哈,”九源江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败在了你个黄毛小子之手,可笑,真是可笑。”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败在谁手上又有什么重要。”尹浩天的手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来对准了九源江,眼神里闪着的光芒就像是厉鬼一般,“九源大人,还是让浩天送你一程吧。”

“我虽然输了,”九源江的眼神里冒出一股奇怪的光芒,“但是你也没有赢,因为你会跟我一起死。”九源江大笑着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而在他那干枯的身上,竟然绑着几个手雷。尹浩天的脸色一变,顾不得再开枪发了疯似的向外跑,而看着尹浩天脸上恐惧神色的九源江,却是大笑着拉开了手雷的拉环。

369两个疯子

就在尹浩天刚刚跑开门口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他的身后响起,一股冲天的火焰也猛的涌了出来,强大的气流把尹浩天的身子直接掀飞了两三米高,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又滑出去五六米远才停了下来。而那间屋子却是在巨大的爆炸当中完全的被摧毁,冲天的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好强的手雷。”躲在远处的刘慎之却是看的咋舌对着刺道。其实这也难怪刘慎之会这么惊讶,刘慎之的身手虽然好,但是对于武器这类的东西,却是知道的并不多,天生的对于这方面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而不喜欢借助其它的武器。而刺却不一样,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你可以没有很好的身手,但是却绝对不能对武器没有了解。在现在这个枪火盛兴的年代,这种强大的武器可以令一个手无寸铁之人都拥有强大的的杀伤力。而刺显然却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些手雷玩起来还真过瘾。”刘慎之继续道,“改天我也要弄几个来玩玩,这种杀伤力,啧啧、、还真不是盖的。”

“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安全。”刺瞟了刘慎之一眼淡淡的道。刘慎之当然明白刺话里的意思,只是嘿嘿的一笑却不说话。其实这也难怪刺会这么说,刘慎之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旦性子上来了,别说是九头牛拉他不动,就是开个tan克过来他都敢撞。真要让刘慎之弄几个手雷玩玩,那说不定会扔谁身上呢。

擦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刘慎之看着下面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尹浩天却是没有急着跳下去,又看了下已经烧成火海的那间屋子,刘慎之也有几分感慨的道,“这个老头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在这一点上我们却不得不承认,还真他ma的有几分骨气,也难怪岛国那么点人就敢叫嚣着要称霸。”

“幸亏他死的早,不然落在你手里,我看比死还难受。”刺的眼睛仍然盯着下面,嘴里淡淡的道。

“嘿嘿,”刘慎之一阵jian笑,拍了拍刺的肩道,“刺兄这话说的,好像我比魔鬼还要可怕似的,我可是一个纯洁的标准的新四有青年,社会的栋梁,未来的支柱,刺兄你这么‘侮辱’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刺哼了一声,那意思是不言而喻。你刘慎之要是成了新社会的四有青年,那我都是比小白花还要纯洁了。

“哎刺兄,这个老头应该就是九源江了吧。”刘慎之转移了话题,没有再开玩笑。

刺点了点头,“应该是他,我也没有见过不能肯定,不然值得尹浩天这么隆重的出动这么多人手来看,应该就是他了,而且跟着他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岛国的杀手,如果不是大人物的话,这些人也不会拼命保护他。”

“那有个屁用,现在不一样都还是死了。”刘慎之撇了撇嘴,“都是一群废物,狗yao狗的事这世界不少见,也不多这一出,而且对咱们来说却是省事多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后援什么时候会来呀,赶紧的来吧。奶奶的,在这破天气的里猫在这里可不是人受的事,千万别让我老人家失望呀。”

“你觉得军部的人真的会来。”沉默了一会,刺才开口问道。

“那还用说,光用小脑想想就知道,七爷这么一大块费肉,那些岛人要是不打它主意的话,我名字倒过来写。”刘慎之十分肯定的道,“再说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九源江那个老头临死的时候一定给军部的人发出过信号出去,所以军部的人一定会来,也不得不来。”

刺明白刘慎之话里所指的意思,略一思索间便一切明了。这次九源江与军部的人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九源江本想着借助尹浩天复仇的心情,利用他扩大自己的势力,进而接手七爷所有的势力,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尹浩天竟然这么狠,也这么狡猾,最后不但没有扩大了自己的势力,反而间接的使尹浩天做大,把自己给吞了下去。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怕是九源江说什么也肯定不会与尹浩天合作。尹浩天就像是一头独狼一般,只要有利用,他可以和任何人合作,而只要一旦危及他到的利益,就算是亲爹来了,恐怕尹浩天也会大大出手,扫清障碍。

这样的人十分的可怕,但是人们却又不能不承认,这样的人有时候往往容易成事。虽然最终的结果可能还是一个死,但是至少却可以风光一时。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越老实,越被人欺负,而你一旦横起来、不要命起来,别人就会怕你。所以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却一定可以风光一时。

九源江这次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可谓是让军部的人进退两难。军部与九源江的合作肯定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现在却是一直没有bao露出来,而现在尹浩天与‘鬼手’的合作,却是让九源江完全的覆灭,却是把军部逼到了绝境上。退,九源江所做的一切全白废了,更重要的是,间接的使尹浩天做大,虽然在以后的计划上并不一定会成为阻碍,但是有这么个人横在那里,总是会让人感觉畏手畏脚的不舒服。进,尹浩天已经与‘鬼手’合作。一个是身手高的可怕的疯子,一个是狠毒无比的什么都做的出来的疯子,两个疯子走到一起,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谁知道军部的人一旦正面插手进来,会不会让这两个疯子做出什么事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光是想想都让人头疼的很,所以刘慎之才会笑的那么jian,那么得意。这两方的势力无论是谁赢谁输,对于刘慎之来说都不是坏事,趁火打劫的事刘慎之又不是没干过,绝对的手到擒来,熟悉的很。

“如果他们合作呢?”刺突然出声问道。

“合作?”刘慎之却是一笑,并不着急的道,“那更好,我还求之不得呢,省得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了,一下子来个一窝端多顺当。而且这两头狼怎么可能真心的合作,就算是逼于现在的形势,双方不想现在开火,那他们也是互相惦记着对方,因为疑心病而互相反目猜忌的事不在少数,这就不用我教刺兄了吧。谁都想拿对方当枪使,谁也不甘心被对方当枪使,所以这样更好下手。而且还有一点刺兄没有提到,”

刘慎之很是潇洒的一笑,“这次军部出动的原因是因为‘神之怒’计划,相信刺兄也明白这个计划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容不得半点的闪失,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军部会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爆炸的人合作吗?这种潜在的危险其实是比看的到的危险还要可怕。这些岛国人的偏执刺兄也有所了解,他们可是号称为了帝国什么事都可以牺牲的,所以他们也绝不可能冒着这样的危险与尹浩天合作。左右为难之下,他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加快‘神之怒’计划的同时,趁着尹浩天还没有做大,一举消灭他。只有这样,一方面可以提升他们的热气,抵消掉因为九源江的死而带来的混乱,别一方面也可以起到隔山打牛的效果,做给其它道上的势力们看,我们可以一举消灭掉尹浩天,也可以同样消灭掉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虽然有些兵出险招,但是说不定可以起到奇兵的作用,所以我敢断定,军部的人马上就会大举进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尹浩天。”

刺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头怪物一般,过了半响才摇着头收回了目光。刘慎之说说的句句在理,头头是道,可谓是透过现象捉住了本质,打蛇打七寸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刘慎之现在说的话也是同样的道理,一下子便说中了要害。会这种换位思考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在这种环境与条件之下,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的把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只能说一句刘慎之是无比的牛叉。牛叉到连刺的心里都替军部的那些人感到可怜,遇到这么可怕的对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还好不是刘慎之的敌人,不然的话,刺虽然并不怕刘慎之但却要头疼的很。而且像刘慎之这种人,绝对是说的出做的到,就算是天大的危险档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到时候面对永不休止的追杀,即使是刺都有可能会发疯。

jing神上的压力往往要比上的压力还要让人疯狂。

其实有一点刘慎之还没有说,在战斗的并不是刘慎之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的人,李心媚楚霸这些人就不用说了,还有到现在一直是谜一样身份的方妙雯,还有张严与黑子那帮国安局的人,还有当年一直潜伏到现在的农民那些人。

这些力量虽然并不是很强大,但是一旦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的时候,那将是任何人都要恐惧的力量。而这也正是中华古国千百年来虽然屡遇危机,最后却终能胜利的最终原因。

370可怕的对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爆死这个小王八蛋,现在的心情还真是复杂呀,一方面又想干掉这个小王八蛋,另一方面却又用利用他对抗军部的人,搅乱‘神之怒’计划。做人咋就这么难呀。”刘慎之感叹的看着仍然爬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尹浩天道。刺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尹浩天与周围所有的动静,像刺这样的杀手时刻都会留神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旦有什么变化,也可以想办法控制在掌握之内,否则的话,根本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杀手,而杀手一般失手,下场也简单的很。

就是死。

就在刘慎之刚说完话的时候,地上的尹浩天却是突然间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尹浩天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那知道九源江竟然来了个同归与尽的打算,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虽然九源江是输在了大意上,让尹浩天得了手,但是九源江这一死,却是相当于又在尹浩天的xiong口上狠狠的来来了一击。

如果九源江不死,而是落到尹浩天的手里,他可以大有作为,至少在尹浩天的心里有好几个计划可以利用九源江的身份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但是现在九源江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落到尹浩天的手里,又如何能不气的尹浩天直yao牙。更何况尹浩天还在死亡边上转了一圈,险些被九源江一起拉进地狱,是人就有脾气更何况是尹浩天。

现在的尹浩天也是十分的狼狈,本来还算有些男人味的脸上却是道道的伤口,丝丝的鲜血渗了出来,更让尹浩天看上去面目狰狞,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多处破烂,xiong口一阵阵的发痛,在刚才强大的气流冲击之下,很可能已经伤了内脏。最明显的一道伤口便是在尹浩天的大tui处,有一截断木插在上面,鲜血已经把裤子几乎全都湿透了,血腥味浓的很。刚才尹浩天的反应很快,但是运气却不好,在气流的冲击下被不知道那飞来的断木刺穿了大tui的肌肉,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至少也要休养个把月才能完全的复元。

偷鸡不成蚀把米,从天堂到地狱,这些词完全可以来形容尹浩天现在的心情。由九拿十稳变成了一无所有,尹浩天内心的那份仅有的平静也完全的被吞没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火药一般,谁碰上炸谁。

“啊!”昂天大叫了一声,像是要fa泄掉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一般。“九源江算你狠,小爷竟然算错了你。”

“少爷,你怎么样,少爷。”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了过来,同时跑进来七八个人,一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和一身狼狈的尹浩天,所有人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戛然而止看上去诡异的很。

“滚,一群废物。”尹浩天顿时便把所有的火气都fa泄在了这些人的身后,大声的吼叫着。

“好戏要开场喽。”刘慎之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嘴角露着邪邪的笑容小声的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该通知心媚他们暂时撤退了。”掏出手机后,刘慎之的手指飞速的按着,不到一分钟便把现在的情况和要怎么做大致的发给了欧阳雪。

而此时仍然在战斗的李心媚欧阳雪她们却是陷入到了互相僵持的状态,虽然在整体实力上不如对方,但是他们的气势已经起来了,互相消耗之下,又归天了平衡的界点。

“再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兄弟们撑不起呀。”李心媚有着焦急的道。

“撑不下去也要撑。”郑铁汉却是严肃的道,“现在拼的就是一股气势,一旦这股气消失了,那我们也要完蛋了。”

“铁流,那现在怎么办?”

郑铁汉看了对面一眼,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现在他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了后援,仅凭他们几个人想摧毁‘七醉亭’无疑是痴人说梦。而现在那股气也在战斗中慢慢的消耗掉了,当这股气完全的消失后,对方一定会捉住这个机会大举攻击,到那个时候,怕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等。”闭着眼睛养神的李平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等?”李心媚显然有些不解,不只是她,在场的人怕是能听懂李平话的也没有几人。

“你们既然是刘慎之的朋友,他就一定不会放弃你们,所以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他的信号。”李平抬起了头看着昏暗的天空,眼神里似乎闪着异样的光芒。“刘慎之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对手,但是他同时也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可怕?”李心媚和欧阳雪齐声的道。

“不错。”李平平静的看着两人,“刘慎之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凭刘慎之的智商和能力,真的会正面对抗‘七醉亭’?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刘慎之只是一时的冲动?错了,你们全都错了,刘慎之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他是在利用你们,让你们吸引所有的注意力,然后他就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去做自己的事,他、、、。”

“不可能,我不许你这么说阿之。”李心媚大声的打断了李平的话,神情因为激动而使那第如花似玉的脸上都涌起了一层红晕来。

“我明白你现在心情,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李平并没有生气,只是仍然淡淡的道,“换作是任何人也都会发火,而你也绝对有发火的理由。但是发火并不能解决任何的事。如果你现在还有理智的话,那就好好的想一想,从最开始到现在,事情是不是在这样的发展着。”

李心媚看着李平却是张口无言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在极力的否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也确实如李平所说的那样发展着。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这么打算着?李心媚自己也不清楚。而所有的人都在这一时间保持了沉默,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刘慎之确实有着太多的可疑之处。

李平扫了李心媚一眼,并没有理会而,在李平的眼神里此时甚至还闪起一丝敬佩的光芒,“我不得不承认,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奇怪,以刘慎之的智商怎么会做出这么错误的判断与举动,但是现在我却清楚了,在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他自己的计划。不得不说,刘慎之的心机之深实在让人有些害怕,但是幸运的,我们并不是他的敌人,所以他的心机再深也不会伤害我们。”

“你错了。”一个柔美的声音突然间打破了沉默,戴着个压得很低的帽子,纤细的手上握着把阻击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李平看着来人,过了良久才道,“我那里错了。”

“因为你根本不解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什么又是他要坚持的。”来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后,一头长发随意的甩了两下,正是方妙雯。对着欧阳雪微微的点了点头,方妙雯却是继续道,“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有时候就算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都是假的,更何况只是推断出来的事情。”

“不错。我相信刘慎之不会是一个这样的人。”楚霸也沉着声道。

“对,我们相信刘哥。”李少庭也马上大声的道,说完后眼神扫视了四周一下,“就算是又如何,刘哥以朋友是什么样的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全天下的人误会刘哥都不要紧,因为我们相信他。就算是把命交到他的手上,我们也心甘情愿。”

李平看着李少庭又看了看楚霸和昭哥他们,眼神当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了一起,过了一会突然间笑了,“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师弟会说刘慎之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因为他有你这这帮兄弟。好,很好,相信以后我也不会太寂mo。”

在李平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间晃动了几下,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对面那些人也是一样,然后一股冲天的火焰便升腾而起,就像是一条火龙一般,狰狞的望着众人。李平的脸色一变,但是却没有动。而方妙雯也是一把拉住了向要冲出去的李心媚,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想不到刘慎之总是能给人惊喜,”李平又大笑了起来,他已经发现了对面那些人的慌乱,而现在也是最佳出手的机会,“刘慎之,我现在是越来越想和你交手了。”

“大家做好准备。”郑铁汉大喊了一声,一下子便把混乱压制了萌芽当中,巨大的声响到底是什么造成的他们并不清楚,但是看对面那些人的慌乱就应该知道,发生爆炸的地方一定很重要。而现在这种时候,气氛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是要面对那些人疯狂的进攻,就会是面对那些人洪水似的撤退,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是机会。郑铁汉也不亏是老江湖,马上便看清了整个事情的局面。

眼看着对面那些人突然间开始撤退,郑铁汉的眼中也不jin闪过一丝喜色,大手一挥便准备叫兄弟拿着这个好机会,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却是响了起来。郑铁汉的大手一下子便停在了半空当中,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完全的楞在了那里。

所有的人眼睛也都看向了李心媚,手机铃声正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掏出手机来一看,李心媚的脸上顿时现出疑惑的神色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郑铁汉。

371最佳组合

“什么,撤退?”郑铁汉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信息。

“撤退?”

“撤退?”

“撤退?”

不只是铁汉,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是跟着叫了起来,辛辛苦苦撑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得到了撤退的消息,换成是谁这个时候想冷静都难。

“这小子他ma的到底在搞什么?”这次连郑铁汉也有些杀红了眼,大声的问道,可是在场所有的人却没有人能够回答的了他的问题。与大多数人面面相觑不一样的是,楚霸和李平却是都在低头深思着什么,似乎在猜测着刘慎之的用意。与他们有着相同想法的还有方妙雯,这个谜一般存在的mei女看起来头脑也是好用的很,

“他奶奶的,拼到现在兄弟都受了伤,好不容易有次报仇的机会,这小子说退就退,他把自己当成谁了。”郑铁汉脑门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一突一突的跳动着,再加上他那恐惧充满了爆炸力的肌肉,更像是煞神一般。“小姐,现在怎么办?你到是说句话,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兄弟白白牺牲了,这叫我老郑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我、、、”李心媚毕竟年纪还轻,没有什么经验,一时之间也有些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撤。”开口的却是方妙雯,一双妙目转动间有着坚定的光芒。

“为什么要撤?你总要给兄弟们一个理由吧。”郑铁汉喘着粗气盯着方妙雯,就像是一头野狼一般,似乎只要方妙雯说不出个因为所以来,郑铁汉就会一口把她吞下去。

“没有理由,撤就是撤,也不需要理由。”方妙雯直视着郑铁汉,目光并没有任何的退缩。“如果你不撤的话,后悔的终将是你自己。”说完方妙雯便真的转身离开了,而楚霸看着方妙雯眼神冷却间对着李少庭和昭哥道,“我们也走。”

李平却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里似乎又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看着刚才冲天而起的火焰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来,然后也跟着离开了。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剩下的就好办多了。郑铁汉虽然不想撤,但是看着兄弟们的目光,看着他们身上的伤,暗yao一牙闷哼着道,“兄弟们撤。”

“希望阿之不会有事。”李心媚对着刘慎之的方向小声的祈祷着,然后和欧阳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一起离开了。来的时候二十几个人,最终离开的却只剩下十几个人,有一半的兄弟已经永远的回不去了,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在李心媚他们离开后不过五分钟,便有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出现在她们原先所在的位置,这些人不但穿黑衣,就连脸都蒙上了,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这些人的速度都很快,个个像是幽灵一般的来回穿梭着,他们的动作也很轻,这么多人却是哑雀无声,静的似乎连一要针落地都可以听的见。

在这些人的当中,却是有一个黑衣人十分的突兀,这人身上虽然穿着同样的黑衣,但是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就像是站立与鸡群的鹤一般,让人一眼想不发现都难。这人的个子并不高,露出的一双眼睛里除了同样的冰冷外,还有一种让人心寒的杀气。这些黑衣人虽然个个速度很快,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总会有四五个黑衣人围在这个人的身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保护着这个人,而他也绝对是这些黑衣人的头。

停了下来后,这人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印迹后,这才站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手一挥,其它的黑衣人马上便又快速的向前冲去。进退之间基本上都是以三人为一小组。如果是刺在这里的话,也一定可以一眼看出,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人,就算不是军人至少也是经过血火战斗的雇佣军。

而他们也很可能是刘慎之所猜测的军部的人。军部的人也确实如刘慎之所想,已经决定对尹浩天出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尹浩天这个麻烦,为他们的‘神之怒’计划铺平道路。

“一组二组负责追杀,一个不留。”中间的黑衣人觉声的道。

“是。”人群中有两个人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些黑衣人很快的便消失了。

“三组四组负责掩护。”

“是。”又有两人应了一声,然后也带着人消失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十来个人,除了要有四个人保持为首的那人这外,还剩下五个人。

“六组负责追杀尹浩天,你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提他的人头来见我,否则的话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一人沉声应道,然后手一挥又带走了四个黑衣人。

现地在场中剩下的也只有为首的那人和四个保护他的人了。“而我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追杀‘鬼手’。这个叛徒,现在已经完全的疯了,我们必须为伟大的帝国计划的正常实施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牺牲也是一样。”

“是。”四个黑衣人大声的应了一声,都半低下了头,然后猛的抬起,双眼当中已经涌出了浓浓的杀气来。

“走。”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挥,便与那四个人一起消失了。

他们的目标是‘鬼手’,而此时的‘鬼手’却是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变成了雪花的屏幕,眼神里疯狂的光芒更盛,手里随手的把玩着一柄小刀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抬起了头看着怪外,“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贵国有句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变乐乎。”

“你虽然是个岛人,国话却是学的不错。”一个狂傲的声音在外面冷冷的响起,然后门便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两个人年轻人来。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后便站在了那里,只是冷冷的看着鬼手。而鬼手也在同样的打量着他们。

这两个年轻人正是因为刘慎之的话而出现在这里的日月天娇,当今道上最令人闻风丧胆也是最恐怖的杀手组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近几年风头很盛的杀手组合日月天娇。而阁下应该是就日少了,”‘鬼手’指着日少道,然后又看向了后面一直沉默的月少,“而阁下就一定是月少了,听闻日月天娇这个杀手组合十分的恐怖,出手三十八次,无一失手,不知道今天这个神话会不会被打破。”

“你马上就知道了。”日少的声音仍然充满了狂傲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我也同样的好奇,听说‘鬼手’在十几年前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而且在岛国也是同样的倍受敬仰,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鬼手’是不是还有如此的实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鬼手突然笑了,虽然笑容中透着无法形容的诡异,但是他的神情却是一点也不紧张,显然根本没有把日月天娇当成真正的威胁。

“是吗。”日少发中的瞳孔已经猛的收缩成针尖装,拳头已经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日少便像是炮弹一般的冲向了‘鬼手’,那股凌厉的气势让人动容,在这一瞬间,日少仿佛已经超载了人类的极限,进入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鬼手’看着冲过来的日少,眼神里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在间不容发间身子突然间闪了出去,令日少的一击落空,然后一拳毫无预兆的便落了下来,速度之快如闪电一般。日少的眼神一变,身子在空中的时候便硬生生的扭转了腰身,然后身子一矮,一腿便扫向了‘鬼手’的下盘。如果‘鬼手’不退,他虽然可以一拳打在日少的身上,但是却也没有时间再避开日少的一腿,这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算,也只有像日少这样狂傲性格的人才能打出这种打法来。

‘鬼手’的眼神一凌,显然也没有想到日少竟然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便采用这种打法,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没有停,反而微微一侧身,加快了那一拳的速度。就在‘鬼手’的一拳快要打在日少身上的时候,‘鬼手’的身子却是突然间退了出去。来的快,退的也快。日少的一腿也跟着落空,只是日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一般,嘴角微微的扬起,然后脚下用力,身子便又冲了过去。

而在他的身边,月少的身影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一攻一守,果然是最佳组合,最俱杀伤力的组合。”‘鬼手’的身子就像是幽灵一般的来回闪动着,竟然在日少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还能轻松的说话,由此也可以看出‘鬼手’的实力是多么的可怕。

在刚才‘鬼手’的一拳快要打在日少身上的时候,月少却是终于出手了,他并没有攻向‘鬼手’,而是挡在了‘鬼手’进攻的方向时,‘鬼手’的这一拳绝对不会落空,但是却会打在月少的身上,而日少在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全力的进攻‘鬼手’。

这才是日月天娇真正的组合式打法,也是他们之所以恐怖存在的原因。

一攻一守,最佳组合。

372落井下石

在江湖上自古便流传着一句话:天下武功不招不破,唯快不破。这句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出来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但是这句话却是经常会出现,因为他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确实说明了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当你的速度达到一种令人恐怖的程度后,你就可以无视任何人,你也根本不用去防守,因为对方的攻击在你的眼里已经完全的丧失了攻击的本质。打不到人的攻击又怎么能算攻击呢?

但是这也毕竟只是一种传说吧了。在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人的速度可以达到完全令人恐怖的地步,也没有人的速度可以无视对方的攻击。既然速度达不到这个令人恐怖的程度,那你也就必须去防守对方的攻击,这本是人之常情,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因为你会去注意防守,而使你的速度可能只发挥出七八成来,当然也不能让对方恐惧了。

既然速度达不到,那就只能寻找其它的办法。而日月天娇无疑找到了最佳的办法。一攻一守。日少完全的放弃了防守,他只是进攻,就像是一柄利剑一般去撕开对方的防守,击中对方的要害。而防守的任务却是交给了一直沉默少语的月少。无论对方怎样的攻击,月少却只是去做一件事,那就是防守,绝绝对对的防守,完全的把日少留下的空档消除掉,不给对方一丝的机会。

一个绝对的攻击加上一个绝对的防守,日月天娇便组成了最可怕的组合,也是最俱杀伤力的组合。越是简单的做法有时候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日月天娇现在所做的也正是这样。根据两人不同的性格,而创造了这种绝对简单,但是却可怕无比的组合,无论他们的师傅是谁,都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

‘鬼手’虽然在第一时间便看透了两人的这种组合方式,但是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在短时间内他根本破不掉对方的这种组合方式,他既要挡住日少的攻击又要想撕破月少的防守,无形中便束缚了手脚。一个被束缚了手脚的人,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破掉这样既简单又可怕的组合方式呢。

但是同样的,日少和月少在短时间内也是无法击败‘鬼手’。‘鬼手’的动作实是太快了,即使日少完全的放弃了防守,速度仍然跟不上‘鬼手’,‘鬼手’的这种速度仿佛就像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一般,而且飘忽不定,让人无法琢磨。所以他们现在战成了平手,‘鬼手’奈何不了日月天娇;日月天娇也奈何不了‘鬼手’。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果然有些意思。”‘鬼手’的身子在避开日少有攻击后,却是突然间闪出去三四米远,眼神里疯狂的光芒更盛,甚至还轻轻的tian着自己的嘴唇,就像一头野狼发现在自己的面前摆着一大堆的美味一般。“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时机不对,不过你们放心,就算你们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说完‘鬼手’的身影便闪了出去,等日少追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看不见‘鬼手’的影子了,双拳紧握的看着哗哗而下的大雨,日少一拳便打在了门上,实心桃木做的五寸厚的门板瞬间便嗡嗡作响,同时发出了刺耳的的声音,在日少所击的位置处现出一个近一寸深的拳头手印来。

“他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可怕。”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月少却是少有的主动开口,声音仍然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感情。“但是他却不一定过的了刘慎之这一关,走吧。”

日少似乎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然后深吸了口气后,眼中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然后便默默无声的月少消失在了在雨中。

而此时的刘慎之和刺却是在看着好戏,又那里会知道月少所说的话。现在的刘慎之和刺已经悄悄的转移了位置,换了个视线更开阔也更好观察的地方。而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正面,一群人正在交手当中。一方是五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脸也被挡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这些人个个身手都很了得,虽然面对几倍于他们的对手,却是丝毫不落下风。他们的出手只能用几个简单的字来形容,那不是快,狠,准。没有多余花哨的架式,没有赏心悦目的潇洒,有的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攻击。

刺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了起来,他当然看的出这些人的可怕。因为他所受到的训练也是同样的。换句话说,这些黑衣人都是最职业的杀手或者雇佣军。这样训练的结果虽然十分的可怕,但是同样的,这种训练方式的淘汰率也是同样的可怕,将近百分之九十三的淘汰率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撑的过去。凡是在这种训练方式下留下来的人,绝对的是冷酷的杀人机器,如果不是刺在他的人生当中遇到了一个影响他终身的人,现在的刺也会是同样的杀人机器。不问理由,不问对手,只知道杀戮。

疯狂的杀戮。

正是看出了这其中所隐藏的恐惧,刺的眉头才会皱的这么深,因为在这样淘汰率超高的训练方式下,任何留下来的人都会被当成宝一样的对待。他们可以享受最高级的待遇,可以过最舒服的生活。而现在,只是为了尹浩天,军部的人竟然出去了这样的杀人机器,而且绝对不止五个数量这么少。

是因为军部的内部动作已经乱了?还是因为九源江的死让军部彻底的被激怒了?刺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的军部非常的可怕,奈何想阻碍他们前进道路的人,都会被他们无情的铲除掉,无论这个人是谁。

“现在那个小王八蛋该头疼了。”刘慎之却是非常愉快的邪邪笑着,他当然也看的出这些黑衣人的可怕,但是这一切显然没有被刘慎之放在眼里。现在的刘慎之眼睛只是盯在尹浩天那种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上。在尹浩天的周围还有七八个人护着他,其中最扎眼的便是两个身高都在一九米开外的黑人。光着的上身露出强壮的肌肉,一张黑炭般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有时会小声的交谈着什么,然后会嘿嘿的jian笑起来,眼神也露出邪的光芒。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刺收回了目光淡淡的目光,看着刘慎之淡淡的问道。“落井下石好像是你一直最喜欢做的事情。”

“不要把我说的这么坏嘛。”刘慎之却是不急不慢的回答着,“你说在看见两只疯狗互相yao的时候,什么时候上前才是最好的时机。”

“哦。”刺又淡淡的应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了刘慎之的想法。现在的尹浩天和军部的人就像是两条疯狗一般,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想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对方,所以他们之间的攻击在这个时候也会是最激烈的,任何插进的势力都会遭到他们疯狂的进攻。所以在这个时候,当然还是要站在一边看好戏来的更舒服一些。当他们已经元气大伤,差不多分出胜负的时候,也便是刘慎之出手的最佳时机了。

“你说七爷现在死了没有?”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刺道。

“没有。”刺却是很肯定的回答了刘慎之的提问。

“为什么?”刘慎之又邪邪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当中包含着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东西,每当刘慎之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就绝对会有一个人要倒霉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倒霉的人又会是谁。“尹浩天现在干出头当然是因为他已经解决掉了七爷,完全的接手了七爷的势力,七爷已经没有用了,他为什么不除掉七爷。”

“因为尹浩天是个自大的人,他的骨子里有一种高傲,这种高傲不允许他杀死七爷,而应该是软jin七爷,让七爷亲眼看着本来应该属于他的一切,现在却是完全的掌握在尹浩天的手中。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这种折磨是比死亡还要痛苦。”

“嗯。分析的挺有道理的。”刘慎之又是邪邪的一笑,然后眼睛又看向了场中的尹浩天。“那你说尹浩天对七爷出手这件事外人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刺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后才不确定的道,“在道上混,最忌讳的便是像尹浩天这样的二五仔。七爷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再差也会有一些心腹之人,如果这件事一旦被公开,那他这些老部下又怎么会按耐得住,尹浩天现在的地位就肯定会受到波及。”

刺的眼中jing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盯着刘慎之,“难道你是想、、、”

“不错。”刘慎之转过了头来仍然邪邪的笑着,只是此时他那邪邪的笑容让人有种魔鬼的味道。

“以你的心智,如果再加以磨炼,五年后绝对是个可怕而恐怖的存在。”刺难得的叹了口气。

“那有什么意思,又不能抱mei女,人活着还是潇洒一点的好,名利无非是过眼云烟,又何必看的那么重。”刘慎之摆出了一脸不屑的样子,很是‘清高’的道。“对我来说,江山不及美人呀。”

373无毒不丈夫(上)

“你说刘兄还能活着回来吗?”欧阳宛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并不出声的玫瑰。不等她开口,欧阳宛龙又是继续道,“无论如何刘兄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对手,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要靠刘兄自己了。”欧阳宛龙举起了手中的酒对着‘七醉亭’所在的方向,然后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眼神也猛的凌厉了起来。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少主,李大哥已经和楚霸他们进了‘七醉亭’,据收到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和刘慎之在一起,二十分钟前九源江带着人也进了‘七醉亭’,到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而在十分钟前,李大哥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撤离,五分钟前一群黑衣人悄悄的潜入了进去,没有和李大哥他们正面相遇。据李大哥传来的消息,这些人都是职业杀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是军部的人,李大哥想暗中跟着他们一查究竟。”

“如果是军部的人的话,那现在九源江很可能已经死了。”欧阳宛龙眼中的光芒一闪,神色有些兴奋的道。“这些职业杀手都是军部秘密训练出来的,现在他们的出现已经表明对于尹浩天,他们不得不除去他,而九源江肯定没有成功。现在各方势力已经多少都卷进了些,事情也越来越有意思了。想不到,实在想不到,我虽然对刘兄很有信心,但是现在看来,刘兄却已经无意中把整个势力的部署都打乱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就要看谁的反应快,谁先抢占了先机,谁就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女人问道。

“张队长那边的情况如何?”欧阳宛龙略一深思并没有回答玫瑰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张严。

“暂时没有动静。”玫瑰看着欧阳宛龙一脸认真的样子,眼神里不jin闪过一丝迷离的光芒。曾经有人说过,当男人认真的时候,也是最帅的时候,欧阳宛龙现在在玫瑰的眼里无疑就是这样。玫瑰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这是条永远不可能的路,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而且越陷越深。只是玫瑰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她只希望可以留在欧阳宛龙的身边,只要可以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嗯,继续观察所有势力的动静,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欧阳宛龙拍的双掌互拍了一下道,“还有吩咐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混战,到时候、、、”欧阳宛龙的眼中又闪起了凌厉的光芒。

“是。”玫瑰应了一声,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欧阳宛龙叫住。

“日月天娇现在在那里?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他们就像失踪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迹象,我已经派人在查,一有消息会通知少主。”玫瑰微低着头道。

“哦。”欧阳宛龙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有些奇怪,他们是那个组织的人派来的,为什么到了这里后却是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这两人十分的可怕,不能mo清他们的目的,始终如毫芒在背,让人不安。他们到底是站在那一边呢?”

深思了一会后,欧阳宛龙挥了挥手,“你去吧,记得加强人手追查这两人的下落,还有,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底,总之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都不能放过,我总感觉在这场大战到来之前,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平静,必须尽快mo清他们的底细。”

“是,我知道了。”

“嗯,注意安全。”在玫瑰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宛龙的声音却是轻轻的传了过来。玫瑰的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闪起了晶莹的光芒,然后便又继续的走了出去。她的心意欧阳宛龙明白,欧阳宛龙的心意她也明白。可是这两个互相明白对方心意的年轻人,却是不能走到一起,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看着玫瑰身影慢慢消失,欧阳宛龙的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是很快欧阳宛龙便收拾好心情,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

“现在该我们出场了。”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却是笑的更加的邪味十足,然后对着身边的刺做了个手势,“刺兄,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得给这个小王八慢搞的事去,有什么情况再联系。”说完刘慎之的身子便慢慢的倒了出去,到了屋顶的另一面后,刘慎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人后这才轻轻的跳了下来。

刚一落地刘慎之便感觉身子一痛,脸上都不jinchou动了一下,呲着牙道,“奶奶的,‘鬼手’这家伙的出手还真是重,早晚老子要还给你。”说着话刘慎之的身子便快速的消失了。

在距离刘慎之的位置不过几十米远的地下,却是有一间黑暗的屋子,屋里昏暗的灯光更增添了一种诡异的味道。在这里充满了恶臭,地上也是杂乱无比。而此时在地面的一个角落却是卷缩着一个人影,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黑暗当中,还不时的咳嗽着。而在另一个角落里却是哆嗦的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头发已经散乱,眼睛里瞳孔有些放大,身子拌个不停双手紧紧的捉着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卷缩在角落的那个人慢慢的抬起了头来,露出他那双让人心骇的眼神,那是双老而混浊的眼睛,但是此时却是充满了怨毒与心寒。xiong口突然的一阵起伏,这人又咳嗽了起来,然后他感觉喉咙一阵蠕动,一口血便涌了上来。这人的眼神里怨毒的光芒更盛,眼睛已经迸大眼角都似乎要迸裂一般,硬生生的把涌上来的血又吞了回去,脸色马上便惨白的可怕。过了好一会,这人的脸色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嘴里又轻微的咳嗽了起来。

眼中猛的闪过一丝狠色,这人慢慢的在地上爬着,隐约中也露出他那张苍老的脸来。正是尹浩天的干爷爷,七爷。

现在的七爷那里还有半分以前那种hei道大哥的样子,现在的他比起街边上的乞丐还不如,他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的血迹,苍老的脸上也是污迹,除了那双可怕的眼神。慢慢的爬到了另一个角落的女人面前看,看着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和不停发拌的手,七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但是很快这丝不忍便被怨毒所取代。颤抖的伸出手在女人的脸上轻抚着,而女人却是仍然动也未动,只是身子却抖的更厉害了。

七爷的手慢慢的滑到女人的喉咙处,眼角边滑出一滴晶莹的光芒后,手上猛的用力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后另一只手一起用力,把女人的身子扔了出去,砰的一下正撞在铁门上,然后老人又迅速的爬了过来,嘴里沙哑的喊叫着,“来人呀,来人呀,有人要自杀。”刚喊了两声,七爷便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嘴角边终于也涌出一丝的血迹来。

“靠,吵什么吵。”铁门外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右手上有道可怕疤痕的人嘴里骂着走到了铁门前,用脚在铁门上踢了几下后道,“他奶奶的,大爷正喝酒呢,鬼叫个什么。”

“老铁,这你可就不对了,”后面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然后走过来一个有个带着阴阴表情的中年人,“这可是七爷呀,咱们可不能没有礼貌,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说完两人便都狂笑了起来。

“求求人们救救我女儿,她要自杀。”七爷现在的脸上便是恳求焦急的神色,双手还在不停的晃着女人的身ti,可是无论他怎么晃动,女人都是没有反应。

“那个女人受得了那俩黑鬼。”被叫做老铁的人一阵笑,“那两个黑鬼的厉害我可是亲眼见过,四五个女人都不行,哈哈,想不到一向高高在上的七爷的女儿竟然被那两个黑鬼、、、、哈哈,真是太他ma的过瘾了。”

“我求求你们了,求求我女儿。”七爷只是在不停的哀求着,双手还在晃动着女人的身子,只是不知道是在有意还是无意间,女人身上的本来已经破烂的衣服更被七爷晃的更烂了,xue白的肌fu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光泽。老铁的眼中突然射出强烈的光芒来,呼吸也不由的急促了起来,喉咙微动着眼睛紧紧的盯在了女人露出的皮肤上。

“他ma的,七爷的女儿保养的还真是好,都三十好几人的人,还是这么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可是罪过呀。”说着话老铁便从身上哗啦的掏出钥匙来打开了铁门上的锁。而旁边那个人却是拍了拍老铁的肩道,“我去外面等着,可别搞的太过分呀。哈哈。”

“够兄弟,哈哈。”老铁笑了起来,然后便打开了铁门,一脚踢在七爷的身上,把他踢到角落里后,双手却是捉向了女人。“我滴小乖乖呀,可别这么快就死,先让大哥好好的疼疼你吧。”

就在老铁撕开了女人身上的衣服时,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然后老铁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双手捂在喉咙处嘴角微动着刚一开口便有一股血涌了出来。七爷眼神了怨毒的盯着老铁,手里的匕首再次用力的往前捅了捅。

374无毒不丈夫(中)

老铁张大了嘴,惊恐的看着七爷,双手无力的挥舞着,似乎想要捉住什么东西,但是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眼中的光彩也完全的消失了。七爷又用力的捅了捅,确定老铁是真的死了后,这才一pi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七爷的年纪毕竟大了,而且身上又有伤,刚才完全是凭着一股狠劲解决掉了老铁,jing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当中,现在jing神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要瘫了一般。

看着地上女人如死灰般的眼神和时不时chou动的身ti,七爷的眼神又软了下来,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抚mo着女人脸,嘴里小声的道,“爹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这个仇,爹一定会给你报。”说完七爷的眼中又冒出凶光来,然后一狠心,双手捉住女人的头闭上了眼睛然后猛的用力一拧,一滴浊泪从七爷的眼角处留了下来。

女人眼中的瞳孔已经完全的放大,头也无力的倒在一边,但是在眼中的嘴角上却是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似乎在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解tuo而开心。

又休息了会后,七爷便费力的把老铁的身子抬起,然后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又把地上的血迹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这些只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却让七爷不得不停下来好几次,直到一切都做好后,七爷便快速的又爬到了角落里,眼睛也闭上了。

过了十几分钟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说老铁,今怎么威猛起来了,还没搞定呀。”边说着先前那个人便走了过来。快到铁门前的时候,一持到老铁仍然爬在女人的身上,这人便笑了起来,“老铁你还真他ma的会享受,都完事了还要占点便宜,哈哈,真是个老se鬼。”说着话这人便打开了铁门,而老铁仍然爬在女人的身上动也未动。这人的眼中猛的闪过一丝异色,突然嘴角突然裂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又蹲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踢了老铁一脚道,“还他ma的不起来,一会让少主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七爷却突然间像是条恶狼一般的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很难让人想像这是个七十来岁又受了伤的老头子。砰的一下,就在七爷手中的匕首愉要刺到这人身上的时候,他却是猛的一俯身滚了出去,然后又嗖的一下跃起,一脚正踢在七爷的腰上,在一声惨叫中把七爷踢到了铁门上,哗啦一阵做响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再也忍不住便喷了出来。

‘啪啪啪’那人阴笑着拍起了手来,“厉害,七爷果然是七爷,老而不死,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干掉了老铁,连我‘黑鬼’都不得不佩服七爷的心肠真是狠、毒。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七爷能有现在的成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呀。”

七爷瘫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起来,一双眼睛里怨毒的光芒盯着黑鬼却是没有开口。

“七爷,”黑鬼蹲了下来,“我黑鬼的外号是因为够狠,心够黑才得来的,可是在七爷面前我真还不如个小孩子呀,七爷为了活死,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都可以杀,哈哈,七爷可谓是真正的做到了‘无毒不丈夫’这几个字。”

“呸。”七爷嘴一张一口血痰便吐在了黑鬼的身上,又不jin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来。

“可惜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七爷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可惜,实在是可惜呀,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在故意捉弄七爷,还是因为七爷以前做的孽太重,老天爷现在来收拾七爷了。哈哈哈哈。”黑鬼疯狂的大笑了起来,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变形。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七爷便喘着气便费力的道。

“从我一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黑鬼得意的笑着,看着七爷那张懊悔的脸心里更加的高兴,“这里有血腥味不出奇,但是这么浓的血腥味就有些奇怪了,况且老铁爬在你女儿身上一动不动,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有问题,更何况是我黑鬼。哈哈哈哈,少主说过现在不能杀你,但是没说过不能整你,落在我黑鬼的手上,不好好的和七爷玩一玩,我黑鬼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哈哈哈哈。更何况算命的说过,今年我走大运,现在大运果然来了。”

“那你有没有算到今年你会死。”七爷仍然喘着粗气道。

“死,哈哈,现在怕死的人应该是七爷您才对呀。”黑鬼故意yao重了‘您’这个字,“现在就让我好好的招呼一下七爷吧。”说着话黑鬼便捉起了七爷的衣服,一下子便把七爷整个拎了起来,就像是在拎小鸡崽一样。

而正在这里,七爷本来混浊的眼神里却是冒起一股凶光,然后手里一翻,突然间多出把匕首来,一下子便从黑鬼的肋骨位置扎了进来,鲜血也一下子便喷了出来,正好喷了七爷一脸,而黑鬼吃痛之下也把七爷甩了出去,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看,眼里冒着凶光看着七爷,然后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都他ma的说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最终我还是上了七爷的当,七爷的心机实在是太狠了。不过,”黑鬼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然后伸出手指tian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不过七爷越是反抗的厉害我也越兴奋,像七爷这种为了不死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的人,意志也一定很坚强吧,而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招呼在七爷的身上,而不用担心七爷会熬不过去玩完了。实在是太兴奋了。”

七爷的计谋虽然已经得逞,但是此时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刚才扎入黑鬼的那一刀并没有太深,而且现在看黑鬼虽然受了伤,但是对付他自己还是绰绰有余,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能用的能想的,任何办法七爷都试过了,却是仍然不能从这里活着逃出去。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孽太多了,老天爷都不帮自己?七爷越想越是心灰意冷,一时之间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黑鬼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

看着黑鬼那张狰狞的脸,七爷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的恐惧,现在的他已经心如死灰完全不抱一点希望了。

“七爷看起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似的呀。”黑鬼阴阴的笑着,一脚踩在了七爷的手上,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便响了起来,七爷的脸抽搐着却硬是没有叫出声来。“想不到七爷还是把硬骨头,我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哈哈。”

“只可惜我不喜欢。”就在黑鬼狂笑着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叹息。

“谁?”黑鬼的反应很快,嗖的一下便转过了身来把七爷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一只手也掐在了七爷的脖子上。

“你大爷。”黑鬼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也不可谓说不正确,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把七爷档在自己的身前,减少自己的受害机会,这所有的反应都是十分的确实,就像是教课书一般的正确,可惜他遇到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无论他的动作多么的正确,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被人给踢飞了。

眼前一阵金星直冒,脑子里就像是有千百个苍蝇在嗡嗡的叫着,然后黑鬼又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再重重的撞在墙上,鼻子酸酸的嘴巴里地是咸咸的。

“滚吧,你大爷我今天不想杀人。”一个有些邪邪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黑鬼连被谁打的都没看清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七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本来如死灰的眼神里却是泛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我也不想救你呀。”年轻人蹲了下来,手里拿着刚才顺过来的烟点上,“你当我想呀,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再说了,我这了是帮自己,又不是帮你。”

七爷看着年轻人半响后费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手也颤抖着伸了出来,“给我来支烟。”

“这可是五块钱的烟,不合您老的身份吧。”年轻人故意道,但是说归说,还是把烟递给了七爷,然后给他点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后,七爷的眼神顺着铁门看向了外面,脸上也现出一股自嘲的神色来。

“是不是在感慨自己怎么混到了这种田地。”年轻人像是知道七爷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这就是人年纪越大,越活越回去了,要知道出来混始终要还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一样,不要以为自己坐到了高位,就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天下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到你家,该是你倒霉的日子了。不过,”话音一转,年轻人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来,“不过,你今年命好,有我给你转运,虽然不然落得个荣华神速贵,至少也可以死的其所,不用像现在这样猪狗不如。”

年轻人这已经不是剥削了,而是赤luoluo的剥削。他这是摆明了要完全利用七爷而不给他一点的好处,就算是傻子都不会答应的事,而七爷却只是慢慢的应了一声,然后眼神终于盯在了年轻人的身上。

“你的条件是什么?”七爷缓缓的道,“刘慎之。”

375无毒不丈夫(下)

不错,站在这里跟七爷讲条件,完全不把七爷放在眼里的人就是我们的刘大帅哥。说起来也算是七爷命不该绝,在黑鬼要对七爷动手的时候刚刚好出现。

“我放你的条件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相信你现在肯定狠不得收拾那个小王八蛋的,而且我看他也不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你放出来,让你在临死之前出点力。”刘慎之边抽着烟边道。

“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要帮你。”七爷抽了几口烟后,jing神得到了缓解,盯着刘慎之道,“左也是个死,右也是个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个理由,只要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我会这么做的。”

“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事事都讲理由呀。”刘慎之叹了口气又掏出只烟后接上,“好吧,看在你是个老人家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理由,免得你在黄泉上说我以少欺老。”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后,刘慎之继续道,“这个理由简单的很,因为你照我说的做,不但可以报仇,还可以风风光光的被下葬,就算在死后也能落得个好名声。人活这一辈子,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利你已经得到了,也享受过了,那剩下的就是一个名了。你这辈子都想再现以前的辉煌,统一hei道,说穿了,还不就是为了个名。就算你死了道上的人也会留着你的名,我说的对不对。”

七爷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听到刘慎之的话后,看了他一眼,混浊的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芒,然后微微的轻叹一声后,这些异样的光芒便消失了,眼神又恢复了混浊。

“只不过现在你统一hei道的名声是没了,最多就是落得个臭名,而现在我却是可以帮你,所以你也根本没有理由拒绝我,而且说不定你还能保住条老命,这个绝对比你被尹浩天玩死要好的多吧。”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人孤老头子,就算你把我弄出去又如何,我现在那里还是那个二五仔的对手了。”七爷说的有些苍凉,而且现在他身上还有伤,女儿也死了,亲人都不在了,孤身一人的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切,你不会是想说一点后招也没有准备吧。”刘慎之对此却是嗤之以鼻,“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手里一点人了没有了,打死我也不信。你是谁呀,你可是七爷,那个当年道上赫赫有名的主,尹浩天他再勾结外人,再他ma的是个天才他也不可能把你七爷的势力全部连根拨起。他做不到,也不敢这么做,这是每个上位者都懂得的事,哎我说老爷子,敢情你拿我当傻子呀,你要这么搞的话,得,算我走了眼,咱回见吧。”

“等等。”看着站起身来准备要离开的刘慎之,七爷终于开了口。“再给我只烟。”

刘慎之看着七爷的眼睛,片刻后便笑了,把烟扔给了七爷后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分钟后尹浩天便会派人过来,如果你还想给那个王八蛋点教训的话,我劝你该出手了。回见。”说完刘慎之挥了挥手后便离开了。

七爷又掏出只烟点上,看着刘慎之离开后,眼神里却是猛的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随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如果早生五十年,也许云爷能不能一统hei道还两说,这小子竟然比起当年的云爷还要可怕。”

恢复了点jing神后,七爷的眼睛看向了地上那个女人的尸体,也就是自己的女儿,七爷跪了下来道,“爹对不起你。你放心,现在爹就给你报仇去,尹浩天那个畜生怎么对你,爹就加倍的还给他。”七爷越说越激动,一张脸都憋红了起来,嘴里又咳嗽着,这个七十来岁的老人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然后对着自己的xiong口便硬砸了几下,吐出一口血痰后气才恢复了过来。

“七爷,该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铁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四五个,这些人进来后谁也不敢多开口就只是这么的站着。

七爷像是知道是谁来了一般,只是又看了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眼,然后便站了起来。旁边那人连忙伸手扶住了七爷。此时的七爷虽然身上仍然狼狈的很,但是此时他的眼神与气势却完全的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风烛惨年的老头子了,他又成了那个呼风唤雨的七爷。

“走。”手一挥,七爷沉着声道。旁边马上便有人过来扶住了七爷,有一个人背起了女人的尸体,然后几个人快速的离开了。在他们走后约五六分钟,一个黑人和七八个人冲了下来,为首的那人却是黑鬼。

“ma的,跑了。”黑鬼大声的骂了起来,“还不快追,少主说了,不能捉到老头子我们都不用活了。”

“是,”几个人马上大声的道,然后便两三个的散开出去了,只剩下黑鬼和那个身高在一米九开外的黑人。黑鬼陪着笑跟着黑人,心里却是直骂娘。看着这个黑人走进了铁门用脚踢了踢地上死人的尸体后,黑鬼突然有了种错觉,心里在想要是这个时候把铁门锁上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还我命来。”正在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然后本来有些昏黄的类便左右的晃动了起来。这一下把黑鬼吓的就是打了个寒颤,还没等他开口叫的时候,铁门却是哐铛的一声关上了。里面的黑人显然也是一惊,连忙跑了过来想打开门,却是晃了几下铁门纹丝不动。

黑人嘴里说着鸟语对着黑鬼直招手,而黑鬼刚想过来的时候,却是感觉脖子上凉丝丝的。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还我命来。”

“妈呀,鬼呀。”黑鬼的jing神显然是有些崩溃了,就连下面的裤子都湿,大叫着连滚带爬的便跑了,根本不管直对着他大喊的那个黑人。像黑鬼这样喜欢折磨人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更加的怕鬼神这类东西,因为在他们的手里粘了太多人的血。

在黑鬼跑出去后,一个邪邪的声音却是笑了起来,然后在黑暗中便现出一个人来,“还真是他ma的胆小,真是没意思,还是跟你这个黑人玩玩吧。”这时候除了刘慎之之外,还会有谁这么无聊到用鬼来吓人呢!

走到铁门前,刘慎之看着黑人那双警惕的眼神,却是耸了耸肩道,“估计你现在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作为好客的民族,我还是想说代我问候你的老母呀,最好是你的祖宗八代一起问候。”

黑人开始警惕的看着刘慎之,大概也感觉的到刘慎之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但是看着刘慎之只是笑着对自己说着什么,黑人又有些疑惑了起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对着刘慎之叽里瓜啦的就是一大通,神色也傲慢了起来,显然是把刘慎之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人。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听不到懂你的鸟语。”刘慎之又掏出不知道从那顺来的烟点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来,“不过我想你一定看的懂这是什么东西吧。”说着便把那个东西扔了进去。

而黑人在看到这个东西后脸色一变,嘴里大叫着便赶紧的向角落里滚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鲜血飞jian中惨叫声也响了起来。黑人的一只手臂被炸飞了,整个xiong口也是血肉模糊。刘慎之刚才扔进来的实在是个好东西,现在这个时候,谁敢说手雷不是好东西,刘慎之一定跟他急。

“哇,威力还真猛。”刘慎之嘿嘿一笑,这时候才打开了的门来到了那个黑人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黑人那双恳求的光芒,刘慎之mo着自己的下巴道,“出来混,说过的话就要算数。说过要问候你祖宗八代就一定要问候你祖宗八代,记得到了地下,可别忘了我呀。”说完一脚便踩在黑人那只还算完好的手臂关节处,又在他的腿关节处猛踩了几下这才停了下来,拍了拍pi股后对着黑人说了句拜拜,刘慎之便扬长而去,只剩下黑人那双充满了怨恨与恶毒的眼神。

在刘慎之离开后几分钟,角落里突然响起细微的吱吱叫声,然后一双双细小明亮的眼睛便现了出来。随着吱吱的叫声越来越多,明亮的小眼睛也是越来越多,然后一只灰色的老鼠便跑到了黑人的身前,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色的大东西。

看着老鼠眼中贪婪的目光,黑人大叫了起来,企图吓死这些小东西,但是显然没什么作用,不但没有吓走它,反而招来了更多的老鼠。十几只老眼围在黑人的面前,一双双邪恶的小眼睛时冒着光,然后一拥而来,一声惨叫声也便从铁门里一直传到了外面。

376选择

“我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刘慎之走到门外看着已经小了很多的雨,邪邪的一笑自语自着,“当然不是了,其实我还可以更狠的,只不过出于对国际友人的善意,小小的惩罚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搞的太过残忍嘛。”显然是满意自己的答案,刘慎之一步三晃的叼着烟离开了。

五六分钟过后,又是一个高大的黑人手里拖着黑鬼走了过来,啪啪左右开张在黑鬼的脸上来了两嘴巴子后,嘴里大声的说着鸟语,可惜现在的黑鬼眼神呆滞,嘴里还流着哈赖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就算黑鬼现在没被吓傻,也是没办法回答黑人的鸟语。跟在黑人后面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个子小小瘦瘦的,一张麻脸上小眼睛贼溜溜的转,一看就是个汉奸的料。小胡子这时候上前对着黑人也鸟语了一会,黑人的脸马上便沉了下来,眼中冒着凶光然后双手用力便把黑鬼整个的举了起来,狠狠的砸向了墙上。

这个黑人的力量到是挺大,黑鬼那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对于黑人来说竟然丝毫不费力。啪的一下,黑鬼的脑袋便撞在了墙上,红的白的全飞了出来,吓的那个小胡子就是一缩脖子,显然也是吓到了。黑人指挥着人打开了盖后,便一把推开那人自己冲了下去。小胡子也走到了盖前向下看去,黑洞洞的却是看不到底,而且一股恶臭中带着让人翻胃的血腥味也冲击着人的神经。犹豫了一下,小胡子一脚踢在旁边开盖的那人道,“还他ma的不赶紧打开,快点,不想活了是不吧。”

那人赶紧找来个火把点着,小胡子跟在了他的后面,一到下面后那股难闻的味道更浓了,而且还有淡淡的火药味。怕是凶多吉少了。小胡子心里正想着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喊住前面那人把火把递过来一看,小胡子的胃里马上就翻了天,跑到一边一手扶着墙一边呕吐了起来。

小胡子踩的是一只肚子撑的比它的身子还要大的老鼠,而且一脚下去,老鼠的肚子便爆开了,所有的东西便都涌了出来,里面还包括一只眼睛和一些看不出什么内脏的东西来。小胡子那见过这个,当场就吐的差点晕过去。

“fuck。”里面传来一声悲叫声,小胡子一听正是那个黑人,打了个哆嗦后赶紧的壮着胆子跑了过去,一到了里面,借着火光一看,小胡子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涌,然后哇的一声又狂吐了起来,这次吐的连黄se的胆汗都出来了,胃得难受的让小胡子感觉生不如死。因为这里的情景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小胡子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像这么恐怖的画面,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躺在地上的那个已经不是能称之为人了,只能模糊的看出一个人的样子来,手脚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脑袋上耷拉着半张脸,眼球在空气中轻微的晃动着,另半边脸上却是血肉一片,上面还有啃yao的齿印,肚子早已经从中被撕开了,五脏六府都跑了出来,还有老鼠正在撕yao着。整个画面就像是一幅人间的地狱一般。

黑人大声的叫喊着,脸上的愤怒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啪的一脚踩死一只仍在yao着肠子的老鼠,黑人的脸上狰狞的也跟个鬼差不多,本来就黑的脸在火光的晃动中,更是透着那么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

“啊。”黑人又鬼叫了一声,然后猛的转过了头来一把捉住了小胡子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嘴里又呜啦呜啦的说起鸟语来,而小胡子听了本来苍白无血的脸却是更加的苍白,身子也抖的更厉害了,跟抽风差不多。估计这会要是有人给他计计时算一下的话,一分钟之内小胡子绝对能抖个百八十下,也算是称的上‘电动tun’了。

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从上面传来,小胡子的脸又是一白,楞了片刻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发了疯似的挥舞着他的手脚,挣扎着要从跳下来。黑人这时候也像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一般,甩开了小胡子便向入口处跑去,可是一切都已经完了,刚才的那声巨响正是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了,现在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的被困在了里面。

啪啪啪的使劲拍着门,黑人大声的喊叫着,可惜上面却是哑雀无声,根本没有人回应他。嘴里大骂着,黑人从身上掏出手枪来对着门便是一阵扫射,直到手枪里的子弹都打完后哑了壳才停了下来,一脚踢在门上却是仍然不动。这里本来就是关死囚折磨人的地主,当初七爷在设计的时候便想到了所有的可能,这门是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就算是你端着个机枪一阵狂扫也是没有用的。而这里也被七爷称为‘鬼门关’,‘鬼门’一旦关上,寓意是绝对不可能从里面打开的。

所有的人都脸如死灰,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里被人给困死了。一时之间空气当中也弥漫起了恐怖的味道,而且还在疯狂的增长着。火光晃动摇曳间却是突然灭了,火把这一灭,所有的恐怖一下子提升到了一个临界点,所有的人都疯狂的叫喊了起来,绝望也像是潮水一般把所有的人都淹没了。

黑暗中慢慢的明起一对对的小眼睛,不用想就知道是刚才被吓走的那些老鼠们,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着,一想到刚才那些老鼠们疯狂的举动与残忍,这些人的心里都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叫的更惨裂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刘慎之拍了拍手,“人呀,就是在快要死的时候才会想到忏悔,可惜我不是上帝,也没功夫听你们的忏悔,拜拜了。”说着话刘慎之这才真正的离开了,这从他出现在这里到现在,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其实说穿了也简单的很,刘慎之利用的就是人的本性,了解人的心性,然后很是简单的就把这些人完全的困住了,也算是收了尹浩天一个小小的利息。

刘慎之并不觉得自己残忍,以凶止凶也算是刘慎之的原则之一。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不管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你都要承担这份后果。这不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这就是冷酷残忍的现实。

看着雨点哗哗的落着,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七爷那个老狐狸也差不多该动手了吧,希望这个老狐狸会做出个明智的选择,不然的话,这头老狐狸又要下地狱了。哎,人呀还是知足的好。”

而此时的七爷却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还有老有少,可谓是全都齐了。七爷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说话,就只是在等着,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说话。选择权在这些人的手里,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七爷根本不在乎,他就只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七爷,我们、、、”一个五六十岁的大胖子讪讪的开口,却是被七爷一挥手打断了,看了七爷一眼,大胖子还是闭上了嘴。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七爷冷冷的道,“所以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不然说我七爷翻脸不认人,现在你们必须马上做出选择,跟我,以前的过往一概不疚,我七爷出来混了这么久,绝对不会说话不算数;选择了离开,我七爷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绝对没有例外。”

“七爷,我们当然支持你,可是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那个小王八蛋的手里,我们也为难呀。”大胖子看了看其它人,还是开口道,脸上也像是欠了几百万一般苦着张脸。

“我不想听什么理由,我只想听你们的选择。”七爷却仍是冷冷的道,安静的空气里也升起一股阴森来。“我的耐性有限,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考虑,两分钟后如果你们还不能做出选择,我就会给你做出选择。”说完后七爷便环视了一眼,然后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很多人头上的汗水已经流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有的人脸上不时的chou动着就跟中了风一般。

七爷的为人如何,他们心里明白的很,七爷能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而不被人给推下去,足以说明他的能力,这次栽在尹浩天的手里完全是阴沟里翻般,而在一会之后,尹浩天也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所做而承受到七爷疯狂的报复。但是同样的,尹浩天也是个善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狠的令他们这些老江湖都害怕。在他们的眼里尹浩天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人愿意和疯狂作对,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出什么来。

选七爷,就要面对尹浩天这个疯子;选择了疯子,今天能不能离开这个门没有人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现在这个情况有多么糟糕,但是他们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人的一生当中不就充满了很多的选择吗?

377决战(上)

尹浩天现在很不爽,十分的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十几个人竟然不是那五个黑衣人的对手。五个黑衣人背靠着背聚在一起,就像是个刺猬一般缩了起来,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受打击的面积,反而使那几十个只能围着他们,同一时间出手的却只有七八个人。人数上占了上风,在打击力度上却无法奈何他们。不过还好的的,那五个黑衣人已经有两个人受了伤,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不然的话尹浩天的脸更不知道要往那里放了。

可是就是如此,尹浩天的脸也一直阴沉着,这让站在他旁边的那些人个个都提心掉胆的,生怕现在少主一个不高兴把他们给剐了。这位可绝对是说的出,做的到,说剐你绝对不会油炸了你。

“一群废物。”尹浩天终于还是开了口,阴阴的语气里透着冰冷。

“上,上,还不赶紧上,他ma的赶紧,要是不能废了他们老子加头废了你们。”站在尹浩天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赶紧厉声的喊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穿西装的人也被他给推了上去。中年人这一施压,这些人也不敢不听,少主的狠可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一个个真跟不要命的一般压了上去。

这一冲击之下,五个黑衣人骤感压力增大,一个不留神间便有一个黑衣人被匕首从心脏处狠狠的刺了进去,鲜红的血也飙起老高来,喷了他一脸。尹浩天这时才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人十分的满意。可是很快,被他一匕首刺进心脏的黑衣人却是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紧接着另一个黑衣人手中一转,一道刀光闪过便给他来了个割喉。

尹浩天的眼神沉了下来,本来有些笑容的脸马上又沉了下去。他当然看的出这些黑衣人就像是死士一般,根本不管自己的生死,而这样的人也是最难对付。尹浩天已经预感到这些人的来历了,同时也马上便想到了为什么到现在‘鬼手’一直没有出现,而自己的处境也是更加的危险。尹浩天很疯狂这是不能不承认的事实,可是这并不代表尹浩天不怕死。他也需要对自己的后路做打算了,军部的人竟然会不顾一切的攻击他,可以说这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事,所以现在他需要好好的打算一下。

死了一个黑衣人后,剩下的四个黑衣人明显实力下降了不少,攻守之间他们并不能像开始的时候配合的那么天衣无缝,所以很快便有第二个黑衣人倒了下去。墙倒众人推,大势已去之下,反而是壮大了其它人的士气,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就只有五具尸体了。

七爷仍然闭着眼睛,时间早已经超过了两分钟,可是在七爷没有开口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开口,就只是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其它人的动静,心里还在各自的盘算着。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七爷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后接着道,“该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七爷,我跟你。”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站到了七爷的这一边,“尹浩天那个王八蛋吃里爬外,早晚我都要收拾它,现在七爷肯带领我们,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七爷一句话,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田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这人话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烈士呢。不过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一个带着的,其它的人就会跟风而动,很快便有七八个人也站了起来,只剩下五六个人还是站在原地左右为难,眼睛都盯在了那个大胖子的身上,显然是以他为首,看他打算怎么办。

“七爷,您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大胖子搓着他那双肥胖的手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完了,您让他们可怎么活呀。我有六个孩子,最小的那个才一岁半,七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事我真帮不了你。”

“人各有志,既然这样我不勉强你。”七爷阴阴的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大胖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老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出了这个门后我们以前所有的交情都一笔勾消。你走吧。”

“七爷!”大胖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七爷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看了七爷一眼后,大胖子还是低着头走了出去,而剩下的那几个人也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大胖子的身后,鱼贯而出。

“呸,什么东西。”先前第一个站过来的老田马上鄙视的对着大胖子吐了一口,然后又换上一幅谗笑对着七爷道,“七爷这种东西还跟他客气什么,一切解决了他不就完了。”可是话一说完,看到七爷阴沉着的那张脸,这人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了,讪讪的一笑便闭上了嘴。

“大家都是道上的人,就用道上的规矩办事,抄家伙。”七爷看着外面的大雨冷冷的道,说完便走了出去,旁边马上有人跟了上来打开了伞罩在了七爷的头上,其它人一看七爷都发话了,赶紧的都准备好了家伙也跟着出去了。

“报告,一组的人已经全部牺牲了。”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却是不动声se,只是眼中的杀气更盛,刷的一下拨出自己身上的刀劈在一根柱子上激出火花后,为首的黑衣人觉声道,“放弃追踪‘鬼手’,全力对付尹浩天。”

“是。”

“是。”

“是。”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的在他的耳中响起,然后分别在三个不同地方的黑衣人都迅速的向尹浩天所在的位置靠了过来。

出来混始终都要还,这句话已经在道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但是真正能理智明白这句话意思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在尹浩天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这句话却是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一听到这句话后,尹浩天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成如针尖状,嗖的一下便转过了头盯着站在离自己身后不过十几米远的地方。

“七爷?”人群当中马上便有人惊呼了一声,但是一看到尹浩天那冷冷的眼神,这人马上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果然还是跑出来了。”尹浩天竟然笑了起来,边笑边拍着手道,“只可惜我既然可以摆平你一次,当然也可以摆平你第二次,你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话刚一说完,不等七爷开口尹浩天却是快如闪电一般的拨枪射击,这一下谁也没有想到,就连七爷都没有想到。一声枪响过后,七爷的肩飞溅起一澎血花来,身子一震差点摔倒。

这一枪就像是导火线一般,双方马上便开始了激战,谁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子弹穿体而过。

尹浩天一枪既中后便马上的躲到了一根柱子的后面,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七爷叱咤风云几十年,虽然现在老了,可是他的威望还在。尹浩天虽然摆平了七爷,可是不代表他就一定得到了人心。如果任由七爷说下去的话,尹浩天也不敢保证这些人不会反水,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制造混乱,然后在混乱中逃离。只有这样,尹浩天也才更有机会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尹浩天的生命也差不多要到了近头。

双方混战之下各有伤亡,所有人的jing神都崩紧了,只知道用力的扣着板机,大脑里完全一片空白。没有人想死,所以他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小命而努力的活下去。

七爷捂着自己的伤口,现在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在缓缓的流走,他也知道现在的身ti已经撑不了多久,如果不能在死前看到尹浩天的下场,七爷死也不瞑目。

“我的目标是尹浩天,你们不想死的只要放下枪,我七爷可以担保你们安全的离开这里。”

七爷这一开口果然立杆见影,枪声马上便小了下去,这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七爷的话。毕竟七爷的威望与名号还在,而尹浩天一看到这种情况,马上撒腿便跑,这个时候尹浩天的大势已去,如果不跑的话,下场是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快速的跑过一个花园的门洞后,一道闪电般的光芒突然间从侧面飞了出来,瞬间便划破了尹浩天的喉咙。这一切无论是速度还是准确性都是非常的可怕。尹浩天的身子冲出去两三米后才停了下来,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捂在自己的喉咙处,嘴角动了动却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一个黑衣人从侧面走了出来,看着尹浩天那不相信的眼神,黑衣人只是冷冷的再次拨刀出刀收刀,整个动作一气哈成凌厉无比。尹浩天的头颅便飞了出去,滚出七八米远后那双眼睛里仍然是不相信与不甘的神色。

“这就是与帝国作对的下场。”黑衣人只是冷冷的上前一脚踢飞了尹浩天的头颅道。

决战(中)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其实发生的时间不过几秒钟而已。直到这时,七爷才追了过来,一看到黑衣人和倒在血泊中的尹浩天,七爷便是一楞呆在了那里,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黑衣人转过了头来看着七爷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充满了杀气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手一挥又冷冷的道,“杀,一个活口也不留。”话音一落,从四面八方便又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像是恶虎一般的冲了上来。

七爷不亏是老江湖,这个时候也才真正的显示出他的能力来,在黑衣人手刚一举起来的时候,七爷便快速的退了出去,等杀字出口,七爷已经掏出了枪,七爷的反应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用血与生命换来的经验,但是七爷的面对的不是一般道上混的人,他面对的是有着杀人机器之称的职业杀手。在七爷刚刚要扣下板机的时候,对方的枪便已经开了火,子弹像雨点一般的冲击在七爷的xiong前,瞬间便打出了十几个血洞。带着不相信与不甘的神色,七爷永远的倒在了雨水当中。

混乱一触既发,道上混的人再厉害也是无法与职业杀手相比,况且这些人现在群龙无首,尹浩天死了,七爷也死了,个个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又怎么会拼命,顿时便作了鸟兽散,不一会除了在地上的尸体之外,能跑的跑,能逃的逃,全都消失了。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人的生命还不如一只蚂蚁更有价值。走在血腥与雨水中,他悠闲自如的就像是走在自家的后院一般,在这里他说了算,因为他有实力,他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一挥手打了个手势后,所有的黑衣人便四下分开继续他们的杀戮。为首的黑衣人走到七爷面前,看着他那双仍然睁大的眼睛,看着他微微chou动的身子,黑衣人蹲了下来然后伸出了手掐在了七爷的喉咙着,看着七爷眼中的瞳孔猛的变大,黑衣人的嘴角又微微的扬起,然后手上猛一用力便折断了七爷的喉咙。

在七爷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后,为首的黑衣人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在他的身子快要完全站直的时候,却是猛的停了下来,眼中的瞳孔也收缩成最危险的针尖状。

杀气,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令他不敢枉动一下。死在黑衣人手上的生命绝对不在少数,也正是因为如此,黑衣人才能感觉的到身后这股杀气的可怕,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黑衣人根本不敢枉动。而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如此杀气,逼的他动都不敢动,一直逼到他的身后才让他发觉的人,只有一个人。

‘鬼手’。

“你实在不该来。”一个邪邪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黑衣人身子猛的微震了一下,因为他听的出身后说话这人并不是‘鬼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鬼手’之外,竟然还有人能有如此的杀气?黑衣人的身子慢慢的站直了,他的头也慢慢的转了过来。等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后,瞳孔又是再次的收缩,眼中也现出浓浓的杀气来。

站在他面前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刺的刘慎之。

说话的当然是刘慎之,而散出发如此强烈杀气的人也就只有刺了。

黑衣人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杀气,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出现的会是两个人。他也没有感觉到刘慎之任何的气息,这是不是说明了刘慎之是比刺更可怕的对手?黑衣人的脸上不露声se,脑子却在快速的转动着,所有来之前的资料都在他的大脑中高速,然后两个人的画面被锁定了下来。

“刘慎之?”黑衣人的话说的有些生硬,而且语速也比较慢,不过声音还算清楚。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刘慎之并没有回答黑衣人的话,而是仍然邪邪的笑着,“你是不是还在想,我才是那个更加可怕的人?如果要出手的话,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我,这样才能有胜算?”

黑衣人紧闭着嘴并没有说话,他也不是一个说喜欢说废话的人。可惜他今天碰到的是一个不能以常理来应对的人,就算他不开口,刘慎之都可以喋喋不休的说上一天,更何况刘慎之现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没有人知道。

“你不开口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你不屑开口。”刘慎之叹了口气,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继续道,“其实我不得不赞叹一句,你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在岛国能有这样心机的人绝对是比恐龙还要稀少,所以在原则上我可以夸你一句,不过我国有句话相信你也应该听过,‘螳螂捕暗里,黄雀在后’。你算准了在尹浩天逃离的时候,也是警惕性最弱的时候,才一击必中的杀了他,可是你却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等着你。唉,你搞的我都不知道是要赞你还是要损你了。”

“你的废话很多。”黑衣人显然是有些不适合刘慎之张嘴便是废话,终于再次的开口。

“答对了,我的废话确实很多。”刘慎之竟然一点也不感觉到羞耻,反而你是引以为豪一般,“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不都是在讲废话,有什么科学家做过统计,人平均每天至少都要说几十句废话,要是没有这些废话的话,人与人之间又怎么能交流感情,沟通进步呢。哦,我忘了,贵国好像还没有进化完全,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揭人伤疤并不是我的爱好,你一定要原谅我才行。”

黑衣人这次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缓缓的拨出了他的腰刀,这是一殷狭长近一米的长刀,冰冷的刀锋在雨水的冲刷中更加显得明亮,而他的眼中也冒出了浓浓的杀气,显然他已经不打算再和刘慎之废话下去。

“要动手了是吧。”刘慎之不但在笑着,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他才是你的对手,我就是一个过路打酱油的,你们慢慢打,不用理我。”

黑衣人显然是没有听懂刘慎之在说什么,不过现在他也不需要懂,他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只相信自己的实力。只要把这两个人斩于刀下就可以了,他也没有必要与任何人废话。

嗖的一下一道闪电般的光芒闪过,黑衣人终于出手了。狭长的刀划起一丝弧度便斩向了刺的头颅,雨水都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斩断一般,这一刀的速度之快竟然连刺的眼角都是不由的跳动了一下。不过刺身经百战,几次在死神的手中逃tuo,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是不慌不忙,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在刀光快要划到他头颅的时候,右手猛的伸出。

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激起的火花一闪而过。刺在瞬间便拽出了他的三棱军刺,挡住了这一击。黑衣人眼神一凌,狭长的刀再次出手,一削一带便斩向了刺的右手。而刺的身子却是不退反进,在刀还没有划过来的时候,身子猛的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手中的三棱军刺也扎向了黑衣人的xiong口。黑衣人横刀一立,三棱军刺便扎在了刀背之上,然后快速的分开,两人短短交手不过一分来钟,竟然不相上下,斗了个旗鼓相当。

“好身手好身手,哎呀差一点就扎到了,下面,注意下面。你看看,差一点吧,哎不听老人言呀。”这边刺与黑衣人打的火热,那边刘慎之的嘴里也是不停,东一句西一句,上一句下一句的,有准的时候也有不准的时候,总之那边打的越火热,刘慎之就叫的越起劲。

而在开始的时候黑衣人还不觉得什么,越打他的心便是越烦躁了起来,刘慎之的话已经不知不觉中完全的影响了他。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换成是谁怕也是受不了刘慎之这张不定冒出什么话来的嘴,古有三国诸葛亮舌战群儒,令有刘慎之废话连篇,虽然不能与诸葛亮相比,但是怎么着也算是个后人可以怀念的事了。

“八格。”黑衣人突然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刀也再次的凌厉了起来,竟然想一鼓作气连斩十几刀,硬是把刺逼退后,狭长的刀锋一转便斩向了刘慎之。看来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如果现在不能先除掉刘慎之这个麻烦,再打下去的话,他也肯定是个输,因为他的心已经不能保持冷静了。

“来的好。”刘慎之又怪叫了一声,身子却是比猴子还滑的转到了另一边去,黑衣人的一刀落空后,刺的三棱军刺也已经扎了过来,无奈之下只有再次和刺硬拼了起来。但是很快刘慎之的话又让他暂时压下去的烦躁再次的升腾了出来,如果他有看到《大话西游》的话,也一定会明白当年至尊宝为什么要干掉唐僧了,因为这种永无休止的声音真的比苍蝇还要让人烦,而他的动作已经不能再保持先前的凌厉,已经被刺压了下去。

379. 决战(下)

在这个时候,如果黑衣人不能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掉刘慎之的话,他的下场只有死在这里。对于这一点他心里也明白的很,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解决是另一回事。恐怕普天之下,能解决掉刘慎之这样打不烂磨不死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至少没有出现在这里。所以刘慎之还可以继续嚣张的在那里东一句,西一句的,而黑衣人却是被刘慎之扰的分神完全的被刺压制了。

黑衣人毕竟不是街边上的小混混,也不是什么傻子,他能做到现在这位置,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在现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黑衣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冷静下来,那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做为帝国的军人,帝国的秘密武器,黑衣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深吸一口气后,黑衣人大喝一声,双眼冒出凌厉的光芒,不要命的以两人败俱伤的打法反击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时候战斗拼的不只是实力,还有气势。你的气势弱了,出手的时候心里便会有所顾忌,十成的威力可能只发挥出七八成来,而一旦你的气势压过对手。气势这江西很微妙,但是谁也无法忽视。虽然刘慎之不喜欢岛国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不过刘慎之现在要做的便是彻底的摧毁他们,只有在敌人的长处上摧毁他们,也才能给他们以最沉重的打击。刘慎之绝对是一个趁你病要你命的人。

就在黑衣人用两败俱伤的打法反击刺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大喊一声冲了过来,用的也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噗的一声,黑衣人的长刀从刘慎之的肩头刺穿了出去,而刘慎之的拳头也狠狠的打在了黑衣人的小腹,痛得他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手中的刀也撒了手,身子飞出去两三米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刘慎之并没有拨刀,而是欺身而上,一脚踢向了黑衣人的下巴。黑衣人本能的双手挡在身前,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臂顿时便骨折了,身子再次的飞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刘慎之才猛的拿住刀柄把长刀拨了出去,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一刀便斩了出去。

这一刀没有任何的花哨,有的只是力量与速度还有刘慎之那浓浓的杀气。这一刀斩下去的时候,连风雨都似乎停顿了一般,然后带起一丝鲜红的血花,从黑衣人的脖子上划过。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双手捂在自己的喉咙处,前不久,他刚刚同样的一刀划过了尹浩天的喉咙,只是没有想到不过十几分钟后,他也同样的被人划过了喉咙。

嘴角chou动了两下后,黑衣人头颅便掉了下去,脖子处也像是喷泉一般盛开,然后便倒了下去。刘慎之这一刀的速度竟然快到如此程度。

慢慢的收刀,刘慎之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把刀插在黑衣人xiong口处后道,“记住,这里永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乖乖的挟起你们的尾巴滚回去。”

刺看着一身杀气的刘慎之,眼神里不jin闪起了异样的光芒。这个时候的刘慎之是刺从来没有见过,也是最为可怕的时候,这完全只是刺的一种感觉。虽然在实力上,刺并不比刘慎之差,至少在上一次交手的时候两人也只是个平手,而且现在刘慎之身上还有好多处伤口,但是刺的心里就是感觉此时的刘慎之是没有办法战胜的。这不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心理上的差距,气势上的差距。

在这一时刻,刘慎之绝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成为他的敌人,就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死。

在这一时刻,刺完全的被刘慎之震撼了。

刘慎之转过了头来,身上那股杀气已经慢慢的退去了,突然换成了一幅笑脸对着刺道,“我说刺兄呀,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对我十分的崇拜,简直就像是高大的神一般,让你想要膜拜我呀?我不介意的,来吧刺兄不用不好意思。让我代表神给你一个拥抱吧。”

如果说刚才的刘慎之是神一般的化身,那现在的刘慎之绝对是像像天篷元帅一般,下了凡尘而且变成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八戒。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一个是天天被人当作典型的se鬼加白痴。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并不大,但是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刺都无奈的翻起了白眼,刚才对刘慎之的敬佩之情一下子全都化为了无有,这个时候要是还有人能对刘慎之有敬佩之情的话,那他不是白痴就是傻子。显然刺并不是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张头呀,该做的事差不多都给你做完了,该铺的路也铺好了,你要是还不能解决的话,那可怪不到我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张严所在的方向嘴里自言自语着,“等这事完了,我还得找你要医药费呢,你要是不给我安排个大点的房间养伤,不安排个漂亮可爱的小护士,这事咱们可没完。”

刺听的又翻起了白眼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刘慎之竟然想的还是这些。刺对于刘慎之也是越来越感觉到无力了,这家伙的生命力比小强还要强,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东一会西,看来做他的对手还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刺现在也对那些阻碍刘慎之的人提前感到悲哀了,人活着遇到他这样的对手,你只能恨自己转错了胎,投错了地。

而此时的张严却是不由的打了个喷嚏,mo了mo鼻子张严自言自语着,“没感冒呀,怎么打起喷嚏来了。”摇了摇头后,张严又把jing神集中在了面前的地图上。这张地图正是‘七醉亭’的设计图,在上面已经被张严圈出了很多的地方,有些地方还画着红色的圆圈。这张地图已经被张严印在了脑子里,所有的地方都在他的脑海里仔细的推敲着,每一步每一个计划都不能出半点的差错。他得到的消息军部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七醉亭’,那么也就是说刘慎之已经成功的把所有的势力都卷了进来,而且完全的搅成了一滩浊水,剩下的就该张严出场了,一举奸灭掉这部分力量,然后再引蛇出洞,把整个‘神之怒’计划也拉下水。

这次绝对是个机遇,一向严肃的张严此时也不jin有些兴奋起来。

“报告,头儿,最新的消息,尹浩天与七爷已经死了,军部的人现在正在追杀摧毁整个‘七醉亭’。”黑子走了进来,眼神里也是泛起了兴奋的光芒。

“好。”张严大笑着一把砸在了桌子上。现在可以说刘慎之已经把最好的机会给他摆在了面前,七爷死了,尹浩天也死了,整个‘七醉亭’群龙无首,已经不足为惧。九源江死了,‘神之怒’计划意外的被横腰斩上一刀,可以说大大的打乱了所有的步骤,而现在军部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七醉亭’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神之怒’计划背后的人已经做不住了,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最重要的是,这种意外在刘慎之刻意的引导下,已经向着张严他们最有利的方向转变,现在绝对是出击的最佳时机了,如果这样都不能摧毁‘神之怒’计划,那张严就可以回家抹脖子了。

“头儿,动手吧。”黑子很是期待的看着张严,心里憋着的一股气早已经顶在了黑子的头上,现在这股气也是时候该放出来了。

张严抬起了头看着黑子,又看了看一直在角落抽烟的农民,眼里在闪起了强烈的光芒,啪的一下又拍在了桌子上,“好,把海子叫过来,准备动手。”

“是。”黑子兴奋的大声应道,然后便摩拳擦拳的出去叫海子了。而张严的眼睛又盯在了地图上,拿起了一把匕首便狠狠的扎在了地图上的一个圆圈里。

“现在,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欧阳宛龙看着面前的报告,眼神里也同样的闪着兴奋的光芒,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刘慎之竟然真的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做的十分漂亮。这是个机会,绝佳的机会。欧阳宛龙闭上了眼睛,把所有的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在如果张严不傻的话,一定会决定出击了,狠狠的打击岛国的势力,最好可以把‘神之怒’计划也完全的摧毁,可以说现在的军部的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被推向了一个顶点,无法选择无法回避的顶点。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鬼缩回去,十年之内绝对没有机会重来;要么破斧沉舟一挣高低,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在大战一触既发之前,不想被卷进来的所有势力一定都会采取一个暂时观望的态度。至少道上的人不会傻的和张严背后的势力作对,那么所有的情况都基本上在掌握之中,只有一个例外了。

那个神秘的组织。

在这种时候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380面具

在欧阳宛龙的眼里,‘鬼手’根本算不上一个对手,甚至不能算是威胁。不错,论单兵作战能力,‘鬼手’确实强悍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个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即使是日月天娇最佳的组合都不能解决掉‘鬼手’,甚至连困住他都非常的难,但是他仍然不会是欧阳宛龙眼中的威胁。因为这是战斗,是战场,不是擂台,不是论谁的身手更高,谁的能力更强,而是整体合作的能力,整体实力的较量。

这就是欧阳宛龙与刘慎之的区别。刘慎之所要考虑的只是他个人,他不需要整体全方位的考虑所有的威胁,所以他活的更自在,因为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而欧阳宛龙不一样,欧阳宛龙需要考虑到所有可能意外的情况,在他的手里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命,而是很多人的命。

这也是‘鬼手’的弱点,他再强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群体,所以在欧阳宛龙的眼中‘鬼手’并不能算上威胁。就像是在战场上一样,任你的能力再强再可怕,面对一百个人,你仍然只有饮恨战场的份。这也是为什么在几十年前,国人受到侵略的时候,虽然有很多的英雄出现,却仍不能挽救国民的命运。因为英雄只是个人的英雄,他可以提高士气,却不能改变命运。只有全民都睁开了双眼,都站了起来,才可以夺得最终的胜利。

伟人与英雄的区别也就在此。

欧阳宛龙现在面对的唯一威胁就是那个神秘的组织。从开始到现在,这个神秘的组织就像是完全的消失了一般,一直都没有音信,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越是这样,欧阳宛龙才越不敢放松神经,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组织会什么时候突然间出现,然后给予他们沉重的一击。欧阳宛龙不像刘慎之,他输不起,所以他必须考虑所有的可能。

欧阳宛龙的眉头已经紧锁了起来,考虑推理了几次,仍然无法猜测出那个神秘组可能会做什么,就算是换位思考也是一样。欧阳宛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玫瑰看着欧阳宛龙紧锁眉头思考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她是多么想替代欧阳宛龙,多么想分担他的难题,但是在现实中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把欧阳宛龙所有的吩咐都做以最好。

“少主,我们现在、、、”玫瑰是多么的不想打断欧阳宛龙的思考,但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机会稍纵既逝,只有捉住机会的人才可以捉住命运。玫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必须提醒欧阳宛龙。

“嗯?”欧阳宛龙楞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玫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暂时按兵不动,吩咐下去所有的人都准备好,相信不久一场大战就要真正的开始了。还在,通知师兄和刘慎之汇合,其它的事就不用他cao心了,至于那个神秘的组织,”欧阳宛龙停了下来,眉头一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埯,暂时由他去吧。”

“是少主。”玫瑰微一低头后,又看了欧阳宛龙一眼,然后转身走出去了。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欧阳宛龙又皱起了眉头来。

此时在距离欧阳宛龙十几里开外的一个破旧的平房里,此时却坐着几个戴面具的人。这几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普通,身形也很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里都难发现的,但是他们此时脸上戴的面具却十分的不普通,不但不普通,而且显得十分的诡异。

这几个人戴的面具都是恶魔的造型。

他们聚在一张桌子前,左右分别坐着两个人。正中间的位置却是坐着一个胖子,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而冰冷的眼神,肥胖的手指在轻轻的敲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像是催魂曲一般。“据我得到的消息,”胖子终于开口了,声音竟然是经过处理的声音,完全是电子声音那种毫无感情机械般的声音。他们竟然小心的在戴着面具的情况下,还要经过声音的处理,完全不露一点的破绽。

“尹浩天已经死了,七爷也已经死了,可以说‘七醉亭’已经完全的被摧毁了,而军部的人现在正在收拾残局,相信用不了多久,军部的人就会完全接管‘七醉亭’,成为他们的一个据点。”

“国安局的那帮人绝对不会允许军部这么做,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机会,我们要不要、、、”在右手边戴着面目的那人开口道,眼中带着寻问的眼神看着胖子。

“你说的不错。”胖子仍然随意的在敲着桌子,“当初上面与岛国的那些人合作的时候,便是想借助他们的‘神之怒’计划的实施来打开我们的新市场,可是现在看来,那帮岛国人还是成不了事,相信最终也会被张严的人干掉。可以说这次他们‘神之怒’计划的流产,完全就像是一出闹剧一般,实在丢人的很。吧岛国的人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完全是一帮废物。”顿了顿胖子继续道,“现在这帮废物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所以现在上面决定,重新调整计划,放弃新市场的开发。”

胖子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扫了一眼众人后,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满意的继续道,“上面要我们做的事已经写在信封里了,我现在发给你们。”说着话胖子便从身上掏出四个信封来分别发给他们,接过信封后打开,每个人看完自己手里的信后便取出打火机把信封点燃。

“现在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胖子又环视了一眼,见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后,便挥了挥手,其它人便各自站起来离开了,不一会后这里便只剩下胖子一个人。胖子仍然坐在椅子上,手指还在敲着桌面,嘴里却在自言自语着,“刘慎之,好一个刘慎之,实在想不到,所有的计划却因为你一个人而完全的被打乱了,你果然是一个让人值得期待的对手。只是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唉要除掉你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件让人有些遗憾的事,可是你现在做的实在是太出头了,更令组织损失了这么多钱,不除掉你的话,组织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站错了队。”

胖子的眼睛看向了门外,眼神里闪着怪异的光芒,“两位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进来。”

屋外仍然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是静静的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目光狂傲的年轻人,一个低头沉默的年轻人。

日月天娇。

“两位还是来了。”胖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一般,眼神扫了日少一眼道,“上头现在对两位的表现十分的不满,而我也已经多次暗示两位了,可是日少还是一意孤行,恐怕上头、、、”

“我不需要向你负责。”日少冷冷的打断了胖子的话。

“是,日少确实不需要向我负责。”胖子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只是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想和两位的关系闹的太僵对吧。这是上头让我转交给日少与月少的,具体的情况应该都在里面。”说着话胖子便又拿出一个信封来。

日少只是冷冷的接过信封,打开后看了一眼便烧掉了信封转身走了出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月少仍然只是静静的跟在日少的身后,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胖子一眼。

等日月天娇离开后,胖子的眼中闪起了诡异的光芒,“给脸不要脸,总有一天你们会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哼,日月天娇,五十年不遇的绝佳组合,还不是废物一个。”胖子站了起来,看着外面已经变小了许多的雨点,从身上掏出一只雪茄后点上,然后迈着方步走了出去。在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胖子走到轿车前后便有人从车上跑了下来,打开门让胖子进去后,便赶紧的关好了门,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坐在后面的胖子这时才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这张脸如果被七爷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很,因为坐在这里的胖子就是前不久他刚刚放他们离开的那个大胖子。他跟了七爷十几年,一直被人嘲笑像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摆,却是没有人想的到,他竟然是那个神秘组织安插在七爷身边的卧底。

这个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回去。”大胖子闭上了眼睛打了个手势。

“是。”驾驶位置的人应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发动了汽车。

“刘慎之,日月天娇,看你们还能活多久。”胖子的嘴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然后哼着小曲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汽车也在雨中慢慢的加速,然后完全的消失了。直到这时,在旧楼的最高层,却有一个年轻人向下看着,见汽车远离后,这个年轻人便转身走回了屋里。

“月少,我们是不是该进行师傅的计划了。”

381天下第一

说话的年轻人正是日少,坐在里面看着外面的雨默不作声的当然是月少。日月天娇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上面看着大胖子的一举一动。看着日少走了回来,月少的眼中少有的闪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又隐于平静,对着日少摇了摇头,月少的眼睛便又看向了窗外。日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一拳击打在旁边的墙上,在白灰墙上留下一个拳印后,日少眼中的狂躁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刘慎之,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同样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日少嘴里轻轻的说着。

而此时我们的刘慎之却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摇晃着便要摔倒,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刘慎之,不用想都知道是旁边的刺。回头看了刺一眼,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道,“还是刺兄关心我呀,想不到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刺兄一直都在。ohmygod,这是不是就是上天所说的猿粪,实在是来的太过于突然了。”

刺直接无视了刘慎之的话,这家伙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能说,张嘴就来,要是跟他纠缠下去的话刺今天不被烦死也要被弊死了。显然刺并不是一个笨人,而是一个聪明人。

“现在要是有张大床该多好呀。”刘慎之仍然懒在那里并不起来,很是感叹的看着大雨道。

刺没有说话,只不过突然间放开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的必要了,再见。”

啪的一下刘慎之便摔在了雨地里,看着刺的背景刘慎之高声大喊着,“喂,刺兄,不是这么绝情吧,我可是重伤员呀,一点同情都没有,早晚把你踢到背背山去。”

无论刘慎之怎么高声喊喝刺都没有停下来,不一会也便消失在了刘慎之的视线当中。而在刺消失过不后几分钟,两个mei女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刘慎之的面前,看着坐在雨地里一身污泥的刘慎之,两个女人惊呼着便跑了过来。“阿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这个时候要是来了温暖的拥抱那该多好呀。”刘慎之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大mei女,眼球一转便很是无耻的道。

“想要拥抱,简单的很。”其中一个mei女看着刘慎之无赖的表情,突然间想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轻轻的一yao嘴唇,眉毛一扬就是看着刘慎之不再说话。这两个大mei女当然是李心媚与欧阳雪,说话的正是李心媚。而欧阳雪却只是一双妙目看在刘慎之的身上,眼神里全是关怀与心疼。

刘慎之现在最怕的就是看到这两个mei女,但是躲又没地躲,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男人始终都要有第一次的,所以我们的刘慎之很是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还发着抖,看样子似乎连走路都困难的。欧阳雪一看刘慎之现在的样子连忙伸手扶住了他,一双妙目里微微的闪过一丝嗔怒,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在现在这种时刻,还需要言语吗。一个柔情的眼神便已经全部的表达了欧阳雪此时的心情。

把手搭在了欧阳雪的肩上,刘慎之也只是坏坏的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许传说中的眉目传情就是刘慎之和欧阳雪现在这个样子吧。

“装,你就装吧,雪儿我们别管谁,活该他受罪。”李心媚仍然娇嗔的道,只不过话是这么说着,李心媚还是伸扶住了刘慎之的另一边。

最难消受美人恩。刘慎之现在要是不继续装下去的话,他也太对不起观众,太对不起人民,太对不起党了。刘慎之显然是不想做个罪人,所以他很是轻松享受的把两只手分别搭在了两个mei女的身上,当然如果刘慎之就只是这么老实的把手搭在那里,刘慎之也就不是刘慎之了。只要有过这种情况经验的人,当然会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手应该放在那里更加的适合。其实你完全不用去看刘慎之那发jian的笑容,单单只看两个mei女都不由的轻嗔了一声,眼角也偷偷的望向了对方就应该明白了。

大家都是男人,应该懂得嘛。

“怎么还没出来?”李少庭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走着,眼睛一直望着前面。站在他旁边的是楚霸和昭哥,他们三人出‘七醉亭’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等着。郑铁汉已经带着受伤的弟兄们先行一步离开了,这次他们可谓是伤亡惨重,但是只要一想想自己是在对付的‘七醉亭’,传说中的最为可怕的‘七醉亭’他们有些伤感的心情便马上又兴奋了起来。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历的,单单只要活下来,他们就有可吹虚的资本,在别人的眼中也马上全高起一头来,更何况他们还是靠自己的实力活下去,那就更不简单了。

mei女爱英雄,像他们这样道上混的,能有这样的壮举,还怕mei女不投怀送抱?

“应该快了。”楚霸却是不急不慢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道,他对刘慎之有信心,也相信刘慎之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像李少庭那样比较着急。而昭哥却更是一点也不急,坐在地上抽着烟,眼神里不时的闪着异样的光芒,也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几分钟后,李少庭突然兴奋的大喊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

昭哥对着李少庭翻了白眼道,“出来就出来呗,大喊什么,感觉怪怪的。”

李少庭一楞之后看了昭哥一眼,也是突然间笑了起来,他喊的话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还好现在又是不雨天的又是荒山野邻的,到不怕被人听去,不然的话,李少庭的一世英名也算是到头了。

楚霸的眼神里也不jin闪起一丝兴奋的光芒,因为在哗哗的大雨中,三个人影正在慢慢的向这里走了过来。

“不是吧刘哥。”李少庭快步跑了过来后,一看到刘慎之脸上那jianjian的笑容,不由的张大了嘴,然后无奈的摇起了头来,眼中全是羡慕的神色。做人能做到刘慎之这样也算是个头了,虽然受了伤,但是看刘慎之现在脸上那爽快的表情便知道这伤重不了,而且他现在是左拥右抱,上下其手,这种伤别说是李少庭了,怕是正常的男人没有几个不愿意受的。

“hello。”刘慎之对着李少庭挥了挥手,就像个高傲的小公鸡一般大声的道,要是现在刘慎之的pi股可以翘起来的话,绝对全像个小公鸡那样骄傲的翘起来,都不带一点犹豫的。烧包的事刘慎之不是没有干过,以他的脸皮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嘛,只要他自己爽了就行,他也懒得理会别人呢。

“刘哥,我真服了你了。”李少庭对着刘慎之伸出了大拇指,“受伤能受成这样,普天之下也就你刘哥了,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你刘哥就是我的偶像,我一定努力向你靠拢。”

刘慎之只是对着李少庭眨了眨眼,一脸的得意。

“你小子还没死呀。”昭哥走了上来重重的在刘慎之有肩上拍了一下,大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刘慎之不是普通人,要是这么容易的就死了,怎么可能是我铁昭的生死兄弟嘛。”

“哎哟,轻点。”刘慎之一呲牙道,“我这还是伤员呢,怪不得你找不到老婆,一点都不会温柔。”

刘慎之这一呲牙,两个大mei女马上便齐刷刷的瞪了昭哥一样,那小眼神就是昭哥也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里直打鼓。我滴乖乖,不就是拍下肩膀吗,至于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睛看人嘛,要是碰到个有心脏病的,不被你们吓死才怪。不过话说过来,这些昭哥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他也不敢招惹这两个大mei女。昭哥都亲眼看到过了这两个大mei女那可怕的杀伤力,他可不傻,自己往枪口上撞,只是在那对着刘慎之嘿嘿的一阵笑,那眼神的意思是,兄弟,我顶你。你真他ma的太了。

刘慎之马上便回了昭可一个眼神:那还用说,也不看看咱兄弟是谁。摆平两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走吧。”楚霸并没有上前过多的寒暄,只是淡淡的道。像楚霸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多说废话的,他也不是一个多说废话的人。

“打道回府。”刘慎之又是很牛叉的喊了一句,底气十足。

“现在不疼了呀。”李心媚又轻yao着嘴唇看着刘慎之,要不说mei女就是mei女,就连生气也是那么美的入骨三分,让你的骨头不先酥掉那就不叫mei女了。

刘慎之本来昂起来的跟小公鸡似的头马上便低了下去,嘴里也哼哼了起来,脸上一点神色都没有,绝对跟一个重伤号差不了多少。李心媚虽然明知道刘慎之是在装,可是伸在刘慎之腰上的手还是减了几分的力道,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李少庭已经完全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从身上也不知道那里竟然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支笔,嘴里边嘟囔着边在上面写着什么。

人至jian则无敌,可是jian到刘慎之这种地步的,不能不说是没有,可是几百年都不见得出一个呀。要是有上帝的话,怕也是要感叹的说一句,装逼天下第一呀。

第三百八十二章 月光

第三百八十二章月光

刘慎之在那里左拥右抱,享受男人最期望的待遇时,张严也是兴奋的眼神里直冒光,要不是知道张严性格的人一定会以为张严现在正处于某种十分兴奋的状态。当然,会这么想的,好像也就只有刘慎之一个人了。在张严的面前还是那张地图,上面红色的圈圈里有些已经划上了蓝色的叉。当蓝色的叉越多的时候,张严脸上兴奋的神色也便越强烈,绝对的是连带反应,没有人知道张严现在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头儿,我们已经攻下了三号地。”在张严的耳朵里戴着一个白色还不足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声音正是从这里直接传进了张严的耳中。

“好。”张严又是兴奋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也没管震的上面的东西乱跳,只是大声的道,“马上去五号地,准备和黑子汇合。”

“是头儿。”声音的主人正是海子,兴奋的回应了一声后,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痛快的很,一挥手,然后带着几十个人便消失了。而在几秒钟过后,黑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头儿,四号地已经解决。”

“马上去五号地,等我的消息,这次我们要一举歼灭他们,不留后患。”

“是。”黑子应了一声后也便带着人离开了四号地。

“前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张严转过了身来,对着仍在角落里抽烟的农民道。“这次我要让他们负出沉重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中华睡狮一旦觉醒将会是如何的可怕,让他们永远不敢再犯我中华。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绝不留后患。”

农民喷了口烟后,收起了烟杆在地上磕了磕,然后把烟杆绑在了腰上站了起来,“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张严点了点头,双眼里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双手也已经握了起来,然后和农民一起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刘哥,到底怎么一回事呀。”看着躺在舒服chuang上的刘慎之,李少庭死缠烂打的又凑了过来,“刘哥你赶紧的给我说说,我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知道?”刘慎之侧过了头来一笑道。

“想。”李少庭赶紧的点了头,就跟小鸡吃米似的。

“yu知原委如何,切听我下回分解。”刘慎之却是嘿嘿的一笑,很是无耻的道,“可惜现在,睡觉才是最大的事,天塌下来也不要叫我,知道吗。”说完刘慎之便闭上了眼睛,而李少庭一幅不死心的样子还想磨下去,但是看着楚霸和昭哥都已经走了出去,自己也只好无奈的跟在了后面,一双眼睛都是时不时的回头瞟刘慎之一眼。他是多少的希望刘慎之会叫住自己呀。可惜他不是mei女,刘慎之对他的免疫力也是百分之百。

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许多,楚霸在门口处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眼神里像是若有所思。

“楚霸呀,你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现在心里好奇的就跟有十几只猫似的,一个劲的捉呀捉的,捉的心直痒。”李少庭也停了下来对着楚霸很是急切的道,那双眼睛更是渴望的看着楚霸,就像是女人在看男人的眼神一般。

“我不知道。”楚霸只是淡淡的一笑,“如果他想我们知道的事情,他自会告诉我们的,他不想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也不会问,我只知道,刘慎之是我的兄弟,不会出卖我就够了。”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李少庭一眼后便离开了。

“哎这算那门子回答呀。”李少庭楞了一下后对着楚霸的背影喊道。

“小子,你还是嫩了点呀。”昭哥一脸可惜的拍着李少庭的肩膀道,“江湖是个水很深的地方,踏进来就不那么容易回头了。”说完便大笑着也离开了,只剩下一脸雾水的李少庭。

“搞什么搞呀,一个个都跟成了佛似的,打起禅机来了。”李少庭很是不满的说着,不过很快他自己便笑了,想不通的事又何必死缠着去想呢,现在天色已晚,是该回去看看我们的小玉儿了。一想到玉儿,李少庭的脸上便涌出jianjian的表情来,没办法,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李少庭这样抚慰着自己然后也离开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繁忙了一天的人们也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负担好好的轻松一下,雨已经完全的停上,月亮从云层中露了出来,柔和的月光也洒落在了地上,洒落在了窗前。当刘慎之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轮明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在柔和的月光中,却有一个身影爬在桌子上。

刘慎之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去,爬在桌子上的人影完全的被月光笼罩,就像是朦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朦胧中就像是仙境一般,在那一瞬间刘慎之都有些看呆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才从chuang上下来,然后拿起一件衣服走到了人影的跟前,轻轻的盖在了人影的身上。

“阿之,你醒了。”人影马上便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是刘慎之后,不由的对着刘慎之温柔的一笑。

“雪儿,你怎么不回去休息,我又没事,不用陪在这里。”刘慎之少有的柔声说着。

“我没事。”欧阳雪理了理额前的长发,“只是有点累而已,休息一天就好了,到是你,都不知道珍惜自己,全身都是伤。”

刘慎之只是微笑着坐了下来,双手也握住了欧阳雪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欧阳雪的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mei女呀。”欧阳雪虽然想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可惜刚板起脸来,她自己却先笑了。

“mei女我是见过不少,可是像我们雪儿这样的大mei女,可是不多见。要不多看两眼,我怎么对得起老天爷嘛。”

“贫嘴。”是女人就喜欢听甜言mi语,更何况是mei女,欧阳雪甜甜的一笑,然后突然手轻轻的扶在了刘慎之的腰上,眼睛一挑,对着刘慎之抛了个媚眼道,“那我们的刘大帅哥是不是有些话想对我们的大mei女说呀。”

“没有,绝对没有。”刘慎之一见势头不好,连忙大声的表示着自己的决心,同时心里也在快速的打着算盘。丑媳妇是总要见公婆的,可是这一天能晚点就晚点,能不见就不见,刘慎之可不想自己往枪口上撞。

“是吗?”欧阳雪已经很‘温柔’的用纤纤玉指捏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眼神却仍然在对刘慎之暗送秋波。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点事。”刘慎之一见这让人难以消受的‘秋波’马上便转了口风,“那个啥,天晚了,该休息了。”说着话刘慎之的身子便想往后退,可惜欧阳雪像是早已经算好了这一步一般,纤纤玉手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刘慎之环抱住了,泌鼻的香味也直冲刘慎之的鼻子,靠近在刘慎之的脸前,欧阳雪娇笑的跟个小妖jing似的。

“是吗?”

“是,绝对是。”刘慎之马上竖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只有吃的好,睡的好人才能更jing神嘛。社会还需要我们的建设,党和国家还需要我们,人民还需要我们,我们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不去好好休息呢。我们绝对不能这么自私。”

‘噗’的一声,欧阳雪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一伸在刘慎之的额头上便狠狠的点了一下,“你呀,满嘴胡说八道,睡觉都能扯到民族大业上去,像你这种祸害就当年除四害的时候怎么就把你给放生了。”

“因为恶人还需恶人磨,老天爷留着我就是让我对付那些害虫的,这叫以毒攻毒。再说了,像我这么优秀帅气英雄潇洒年轻有为不怕吃苦不怕困难迎难而上的新时代绝种的好青年,几百年都不出一个,老天爷疼我还不及呢,怎么会收我嘛。”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欧阳雪娇笑着道。

“人至jian刚无敌,你老公我已经达到了人jian合一的最高境界了。”刘慎之嘿嘿一阵坏笑,然后手上一用力便把欧阳雪抱在了怀里,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yao住的柔嫩嘴唇,洁白似雪的肌fu,刘慎之作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个时候只有一种选择,也是绝大部分男人的选择。当然那些表面是男人,内心却很不男人的男人,这个时候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刘慎之不是这种内心很不男人的男人。

一横手把欧阳雪抱起来来,刘慎之笑的跟黄世仁似的,肩膀还故意的抖个不停。

“坏蛋。”欧阳雪的眼神里都似乎要渗出水来一般,柔情的看着刘慎之,她当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又怎么会拒绝呢。然后在刘慎之一阵坏笑声中,两人也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床前。然后,没有然后了,如果你是个正常而又成熟的男人,你当然知道然后是什么。如果你不是个正常而又成熟的男人,然后对你也没有那么重要,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对吧。

月亮又悄悄的隐藏在了云层当中,淡淡的黑暗又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宁静。只有一件黑色的di裤出现在床头边上,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383怒杀

刘慎之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睁开眼后打了个哈欠,刘慎之从chuang上支起了上身来,“谁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多睡会,这么没有公德心。”

“刘哥呀,”门外传来了李少庭的嘻嘻笑声,“实在是不好意思抄醒你的美妙大梦呀,实在是没有办法,有人找你。”

“怎么了阿之。”欧阳雪也被吵醒了,有些睡意朦胧的说了一句后,便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看着那一大片白花花比雪还要白的肌fu,刘慎之吞了口口水,很是不情愿的移开了目光,继续打着哈欠道,“是谁找我呀,你小子要是说不出子丑寅来,小心我让你做本世纪最后一个太监。”

“刘哥不会这么狠吧。”李少庭仍然在嘿嘿的笑着,对于刘慎之的威胁他是完全不当回事。“张头过来了,说是要有些事和你谈,这个理由够充分吧。好了,我就不打扰刘哥的美梦了,勉得刘哥说我不够意义,拜拜。”说完李少庭还真就拍了拍pi股走了。

“张头来了,看来是有好消息带过来了。”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靠在床边先点了只烟抽了起来,一只手却又从被子下面伸了过去,然后脸上的眉毛真挑嘴角嘿嘿的jian笑着。

“别闹,睡觉呢。”欧阳雪翻了个身后啪的一下拍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然后打了个哈欠,媚眼半睁的瞟了刘慎之一眼又继续睡了。mei女就是mei女,连打哈欠的样子都是与众不同,看得让人心跳大动。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给欧阳雪盖好了被子。

张严的眼圈有些红红的,这显然是熬了一夜没醒的最佳证明,但是此时张严的jing神却仍处于亢奋当中。昨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也注定要永远的留在张严的心中。坐在张严旁边的黑子和海子也是同样的亢奋,海子正在口沫横飞的给李少庭讲昨天晚上的事,双手还不时的挥舞着,相对来说黑子却是要冷静多了,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水,只是时不时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当刘慎之走进来的时候,张严一看到他便快步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护,很紧的那重,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张头,咱不用这么热情吧。”刘慎之却是苦着张脸道,“你也知道,我对男人一向没什么兴趣,咱们这么过于亲密,对我的声誉可是会有影响的。要是让小雅姐知道了,啧啧这可不好办呀。对了,小雅姐呢?怎么没跟着过来?”

“你小子嘴里就是没个把门的,”张严只是大笑着又拍了拍刘慎之,然后坐了下来,“小雅现在要回总部报告仔细的情况,已经先走一步了,她让我转告你,等有时间的话还会再过来看你这个弟弟的。”

“有个姐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刘慎之也靠了椅子,把腿翘了起来,“说吧张头,看你这么兴奋,昨夜肯定是大获了。”

“不错,”张严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又在刘慎之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要不是你小子的话,这场仗还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

“哎哟轻点,张头,我这可是伤员。”刘慎之一皱眉故意喊起了痛来。“对了张头,这次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回去后怎么也要好好的奖一番吧,怎么着,看看能不能给兄弟报个工伤呀。”

“哈哈,没问题,这点小事我就做主了。”张严又大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小子,当初和你暂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你小子都不知道我是在拖着脑袋玩,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尹浩天与九源江这两人联合起来的话,那局面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张严就是九条命也不够后悔的,还好你小子总算没有让人失望,不但完成了任务,而且可以说是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顿了顿,张严点了根烟,然后把烟盒扔给刘慎之道,“哎跟你说个事,你小子有没有心思进来,就凭你这次出色的表现,我绝对可以向上面汇报,破格提拨你。到时候你至少是这个等级,怎么样?”说着话张严对着刘慎之做了一个手势。刘慎之到是没什么反应,仍然坐在那里笑嘻嘻的也不说话,反而是旁边的李少庭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对于张严所做的手势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职位。以刘慎之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来说,这个职位本来是那么遥不可及的,要知道这个职位至少也要在军队里混上十来年才能获得,更何况刘慎之一个学生。

“张头呀,你也就别打这小九九了。”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拒绝了张严的好意,“你也知道我这人,生性野惯了,不习惯被人管着,到了里面还不天天闹事,回来你再给我来个处分,还不如我现在活的自在呢。再说了,”刘慎之斜着眼看着张严道,“无风不起浪,你张头要是不从我身上弄点什么回去,打死我不都不相信你会对我这么好。别怪做兄弟的不信任你,实在是你、、、嘿嘿。”刘慎之只是干笑着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听他那jianjian的笑声便知道,这小子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来。

“怎么样头儿,我就知道这小子jing的很,想乖乖的哄他上当太难了,这家伙上辈子绝对是个做妖怪的料,贼着呢。”海子在一边笑着起哄道。

“行了,别在那一唱一和的了。”刘慎之很是干脆的斜了海子和张严一眼道,“有什么话还是明说吧,在那拐着饶的让我往里钻,我说张头呀,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阴险了。”

“你小子果然鬼jing鬼jing的,”张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并不开口继续说下去。

“张头,这也没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早晚他们也都是要知道的。”

“那好吧。”张严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楚霸和昭哥李少庭他们,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其它的人知道,昨天虽然我们大胜全获,彻底的粉碎了那些鸟人的‘神之怒’计划,重创了他们,但是相对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次的出其不意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们的运气。我相信这些鸟人不可能甘心全部撤走,一定会留下一些人在这里暗中搞鬼,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所以我希望刘兄弟以后可以多留意这方面的事。”

“没问题。”刘慎之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总之一句话,那些鸟人好好的待着不闹事还行,要是他们敢闹事,嘿嘿。”刘慎之只是jian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起来,但是只听他的jian笑声,在场的人都是心里不由的一紧,刘慎之这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一旦成为他的敌人,你除了自认倒霉外,更应该怪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刘慎之绝对不是一个手软的人。

“还有一件事,”张严点了点头,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鬼手突然失踪了。”

“什么?”刘慎之显然有点意外,在他想来,鬼手绝对是一个不苦寂mo的人,在昨天那么大的事情当中,鬼手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何况有尹浩天与九源江对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可是他竟然在昨天失踪了。换句话说,日月天娇都没有留住他。‘鬼手’的可怕刘慎之是知道的,因此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

“不过这点你放心,我们会派人时刻注意,一有‘鬼手’的消息,我便会马上赶过来,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要你以后小心一些,毕竟论实力的话,我们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会去那里呢?”刘慎之的大脑却是马上的转动了起来,虽然与‘鬼手’只交过一次手,但是对于‘鬼手’这个人,却是间接的早已熟悉,像‘鬼手’这样像是疯子的对手也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根本不害怕死亡,你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令人防不胜防。

“对了张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神秘的组织。”刘慎之突然抬起了头来看着张严道。

“你说的是‘怒杀’?”张严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怒杀’,原来这个组织叫‘怒杀’。”刘慎之自言自语着,“我想应该就是它了。”

“刘兄弟,如果真是这个组织的话,你可要小心了。”张严慎重的对刘慎之道,“这个组织不是一般的组织,它是国际性的杀手组织,据传说国际上有名的十大杀手当中,至少有七名就是这个组织的人,没有人清楚这个组织的总部到底在那里?谁又是这个组织真正的头?人们只知道这个组织所到之处,都会带起一片腥风血雨,国际刑警也一直在追查他们。怎么,难道他们来了这里?”

“日月天娇可能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刘慎之缓缓的点了点头,“在他们两人出现之前,还有两个叫野兽与机器的人曾经暗杀过我,我想这个被称为‘怒杀’的组织,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想杀我吧。”

“他们真的派人暗杀过你?”张严的脸色已经变了。

384. 大舅子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前段时间的事了,他们不但暗杀我,还伤了楚霸。”

“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比‘神之怒’计划还要可怕。”张严又点了只烟眉头也紧锁了起来,先前的兴奋早已经一扫而空。“刘兄弟,你能不能把事情详细的经过给我说一下,这件事我必须马上向上面汇报,一旦这些人在境内活动的话,那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刘慎之看了楚霸和昭哥一眼道,“这件事还要从昭哥的身上说起。”简单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后,张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刘慎之看着张严一脸严肃的表情,却是突然一笑,然后拍了拍张严的肩道,“我的张大领导呀,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要知道中华古国可是卧虎藏龙,那个什么‘怒杀’组织虽然可怕,在国际上混的不错,但是不代表它这一套在咱们这也可以吃的开,咱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刘兄弟,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呀。”

“没事,放心好了。”刘慎之掐灭了烟仍然笑着,“还有,我有一种感觉,这次‘怒杀’组织来到国内,怕不是什么因为利益的原因,反而更可能是个人恩怨,张头不防顺着这个思路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再说了,它‘怒杀’虽然可怕,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不是,要知道我们可是还有后兵的。”

“后兵?”张严一楞疑惑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相信以张头的能力,真要查的话还是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刘慎之神秘的一笑,就是说,“而且它们也不希望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反正张头只要知道,一旦‘怒杀’的人出现,这些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就行。”

“难道你小子说的是、、、”张严的心头突然间又狂跳了起来,脑海中也想起了以前自己听过一段话来。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讲。”刘慎之只是打起了哈哈来,“张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还是回见吧,你也知道,做为一个学生是很苦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品尝兼优尊敬师长爱护同学热爱生命超级无敌帅气的学生,那是更苦了,所以,不送了。”

张严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也笑了,什么也没说便真的拍拍pi股走人了。他和刘慎之之间,有些事不需要明说大家便都明白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废话,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是如此。

“保重。”黑子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一笑,然后便跟在了张严的身后。

“刘兄弟呀回见。”海子也赶紧的站了起来,然后便喊着跑了出去。直到张严他们都离开后,楚霸和昭哥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都落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咦,看什么看呀,我又不是身上没穿衣服,再说了,就算我没穿衣服,你们两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对我有兴趣了。”

“装,继续装吧你就,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什么动手?”昭哥磨拳擦掌一幅眼冒金光的样子道。

“动什么手?”

“收拾那帮鸟人呀。”昭哥一幅你小子还给我装的眼神道。

“我可没说要动手。”刘慎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昭哥不由奇怪的问道。

“这还用问呀,当然是、、、”刘慎之拉长了音,“上学泡妞收小弟呗。”说着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他搞什么鬼?”看着刘慎之的背影昭哥的嘴里嘟囔着问楚霸道。

“不知道。”楚霸摇了摇头,“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到是可以好好的提升一下自己。”楚霸的眼里已经冒出了坚决的光芒。

“对呀。”昭哥双手互拍了一下,“走,咱们练练去,都好久没活动身子了。”说着话便站了起来和楚霸向外走去,只剩下里面在那大眼看小眼的李少庭。

“不是吧,都走了,那我干什么?”李少庭也站了起来,“我是去找我的小玉儿呢,还是去跟他们练习呢?嗯,这是个选择,需要好好的想一下。”在过了一秒钟之后,李少庭便马上的下定了决心,“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见过断手断脚的,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实在对不起哈,还是我的小玉儿比较重要。嘿嘿。”jian笑了几声后,李少庭便走了出来直奔他的小玉儿,可惜刚一出门口便看到了昭哥又走了回来,一见到李少庭二话不说便挟住了李少庭的脖子。

“差点把你小子忘了,是不是想着找你的小妹妹呀,想都别想,跟我们走吧。”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我这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老放我一马成不。”李少庭马上便苦着张脸道。

“嘿嘿,想我放你呀,也不是不可以。”

李少庭一见有戏马上便挺着小xiong脯道,“说吧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什么。”李少庭yao重了‘无论什么’这几个字。

“除非你先打赢我。”说完便是一阵大笑的硬把李少庭拉走了,只留下李少庭叫救命的声音在一直的回荡着,回荡着。

刘慎之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欧阳宛龙那里。别看刘慎之总是一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明白的很,就跟明镜似的,现在的形势如何,他心里都有数,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总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

现在‘神之怒’计划已经意外的被彻底的破坏了,剩下的游兵散将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这些刘慎之完全可以暂时不予考虑。但是对于‘鬼手’和那个神秘的组织‘怒杀’,刘慎之却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两个,一人是疯子,完全没有正常的思想,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另一个却是实力强大,一直隐藏在背后,搞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放冷枪,而且像这样的组织,一定发动起进攻来,也将是势破天惊般,不是刘慎之对欧阳宛龙不相信,实在是它那强大的实力摆在面前,不得不防。如果不能知道欧阳宛龙的计划与打算,刘慎之是绝对睡不着觉得,现在他要考虑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心受的女人。这些女人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但是越是这样,刘慎之便越觉得自己应该去保持她们。

男人本来不就应该是要去保持女人吗。

欧阳宛龙懒懒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他的面前却是一盘残盘。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刘慎之后,欧阳宛龙略显疲惫的神态微微一震,对着刘慎之一笑后便又继续看在了面前的残棋上。

“雅性不小嘛。”刘慎之笑嘻嘻的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棋盘后便摇起了头来,对于这种中华古国的围棋,刘慎之实在是没有什么兴奋,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刘慎之有时候是个率性而为的人,像围棋这种需要极大的耐力与策略的较量,不适合刘慎之。刘慎之更喜欢出奇不意摆奇兵,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往往会突然间冒出点子来,他刘慎之可以是战斗性的天才,但决不是战略性的天才。

而在这方面,欧阳宛龙明显要比刘慎之高上不只一两层。

“刘兄来应该不会是看我下棋这么简单吧。”欧阳宛龙收回了目光,伸了个懒腰后笑着道。

“你又不是什么mei女,你当我对你有兴趣呀。”刘慎之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你小子就装吧,我现在才发现还是你小子贼。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当枪使,而你小子却是快快活活的躲在后面看戏,唉,人跟人不能比呀。”

面对着刘慎之的挖苦,欧阳宛龙却只是仍然在笑着,甚至脸上的神色变都没有变。现在欧阳宛龙也和刺一样,对于刘慎之的话,有些是完全的自动过滤,这人什么话嘴里都跑的出来,要是什么都当真的话,那他欧阳宛龙不被气死,也至少要断命十年了。

“刘兄来这里好像也不是在说气话来了。”

“你小子现在脸皮了是越来越厚了。”刘慎之掏出烟来点了一只,“我也不跟你废话,来你这就是跟你打听打听点事。”

“刘兄是说‘鬼手’的事还是说那个神秘的组织。”欧阳宛龙的眼睛里闪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都有。”

“如果是这两件事的话,那刘兄可以放心,‘鬼手’不足为患,至于那个神秘的组织,我想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应该也不会有所动静。”欧阳宛龙的眼神又看向了棋盘。“在刘兄意外的引发了大混乱的同时,我们也在密切的注意着那个神秘组织的动向,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却是一直没有动作,以它们的作风,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在计划着更大的阴谋,所以短时间内刘兄完全可以放心。”

“还有一件事。”刘慎之斜了欧阳宛龙一眼道,“你有妹妹不?”

“嗯?”欧阳宛龙虽然早做好了准备,还是没想到刘慎之竟然突然间问出这个问题来,一时之间楞住了。

“你要是有妹妹的话,别忘了给兄弟介绍介绍下,有你这么大舅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说对不。”说完不等欧阳宛龙回答,刘慎之便大笑着离开了。

看着刘慎之的身影,欧阳宛龙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让人防不胜防,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张严才看中了他这一点,与他一起合谋灭了‘神之怒’计划吧。

385学生妹

知人善用,审时度势本来就是上位者必须要有的能力,你可以不能打,可以枪法差,但是却绝对不能没有这种能力,因为你一旦上位,就表明着你的角色的变化,也表明着你所担起的负责与别人不一样。真正的上位者是要像龙头一样,时刻都能带领着别人,时刻都能给别人指明方向,这才是合格的上位者。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就算你短暂的夺到了上位者的地位,却最终会被毁灭。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必须规律。

人分三六九等,有帅才有将才,而像刘慎之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却是最佳的自由人选。每个上位者其实都想拥有这样的下属,因为你只要把任务的最终目标传达给他后,其实的事就不用去管了,要任由他的发挥,才能最大的程度上发挥出他的能力来。同样的,这种人也是最上人头疼的人,因为他不服管,不听劝,真正发起神经来,没有人制的了他。就像是双丸剑一般,用的好,给敌人最大的伤害,用的不好,好肯定是要把自己陪进去了。

欧阳宛龙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将要成长为上位者的人,所以现在的他无时无刻不在锻炼着自己。昨天晚上的整个事件他虽然没有露面,但是所有的情况却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演练了好几遍,而最终的结果也与他所分析的几乎相关无几。像欧阳宛龙这样的聪明人,当然明白刘慎之的可怕,也明白刘慎之的作用,所以他更情愿对刘慎之什么都不隐瞒,放下所有地位的差别,放下所有的戒备,只有这样,刘慎之才能成为他的朋友。而对于‘鬼手’这件事,欧阳宛龙的心里早已经计划好了,他也准备好了送给刘慎之一个人情,因为他知道这份人情对于其它的人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发生在刘慎之的身上,却是没有敢保证以后不会起着重大的作用。

刘慎之就像是一颗耀眼的明星一般,你可以去接近它,可以去与他一起分享整个星空,但是你一起想阻挡他,那无疑将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又伸了个懒腰后,欧阳宛龙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不到几秒钟便睡了过去。这一夜上,他虽然没有出力,但是jing神上的消耗已经让他太过疲惫了。

相对于欧阳宛龙的疲惫,刘慎之却是显得愉快的多。因为他正在做着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有时候就连是做梦都很难实现的事。

双飞。

不错正是双飞,刘慎之坐在椅子上面,像个大地主似的,在他的左边是欧阳雪,娇美的笑容柔情似水的眼神,纤纤的玉指里拿着一颗嫩嫩的葡萄,正笑mi咪的递到了刘慎之的嘴边,然后轻轻的伸出小xiao舌在红润的嘴唇边中tian了一下,把葡萄放到了刘慎之的口中。

而在刘慎之的右边却是李心媚。李心媚并没有像欧阳雪那样用纤纤玉指拿起葡萄,而是在她的纤纤玉指中握着的却是一把小刀,小刀上插着一块削好了皮的苹果。李心媚的眼神也没有像欧阳那么温柔,她只是把苹果递到了刘慎之的嘴边,只不过嘴角边上那丝笑容却是让人看得心里直发慌。

这本来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享受,而此时的刘慎之的脸上却是摆着苦相。这也实在不能怨刘慎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当你面对着两大mei女对你笑mi咪的样子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也会发颤。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两个mei女还不是一般的mei女的时候,你才会深刻的理解这句老话的意思。

“那个啥、、、”刘慎之刚想说话,欧阳雪手里的葡萄又塞了过来,眼神更是让人要融化一般,刘慎之只好咽回了嘴里的话,老老实实的把葡萄吞了下去。

“阿之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欧阳雪说的很温柔,也很妩mei,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看了李心媚一眼。

“我、、、那个、、、”刘慎之看着欧阳雪那玩味的笑容,心里便是一跳,说实话你现在让人拿刀砍人刘慎之都不带含糊的,就算是现在‘鬼手’突然出现,以刘慎之那强壮的心脏了是照样该怎么跳就怎么跳,可是当看到欧阳雪的笑容后,刘慎之抖了。所以说女人如猛兽,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在现在刘慎之的眼里,这两个mei女简直比猛兽还要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他要想办法搞定这两头‘猛兽’。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李心媚终于开口了,她的眼神也终于有了一丝的温柔,轻轻的伸出手来抚mo着刘慎之的脸,似乎希望时间永远就像在这一刻一般。

刘慎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刘慎之不是一个喜欢离别的人,也不喜欢那种悲欢离合,依依不舍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神还是温柔了许多,也轻轻的握住了李心媚的手。

“便宜你个臭小子了。”李心媚这一开口,欧阳雪当然不能在玩下去了,伸出纤结玉指来在刘慎之的额头上狠狠的点了一下,“看在表妹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你一马。要是以后、、、哼,叫你吃了不兜着走。”

“一定一定。老婆的话那有不听的。”刘慎之笑嘻嘻的便顺利又握住了欧陆雪的手,手指更是在欧阳雪的手背上轻轻的划着,那样子说多yao媚有多yao媚,说多发jian有多发jian。欧阳雪又轻yao起了嘴唇,眼神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要做一个出色的男人,不只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更要明白什么时候是女人的暗示,什么时候是该出手的时候。在这一点上,刘慎之显然做的很到位。他已经轻伸猿臂,不止只欧阳雪,连带着李心媚一起抱到了怀里。

“讨厌。”欧阳雪娇笑着推开了刘慎之,然后拉着李心媚道,“表妹,我们别理他。”说着话便娇笑着向里跑去。

“嘿嘿,本大爷来了。”刘慎之一阵jian笑的站了起来,然后搓着双手,一脸贼笑的便扑了过去。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可是只要你会把握,秋天也同样可以成为一个美好的季节。

“舒服呀。”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刘慎之走在路上,眼睛还在不时的打量着路人,看看今天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当然如果出现一两个mei女的话,在清早的时候绝对是件让男人感觉十分愉快的事。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刘慎之的后面响起,一辆黑色的娇车快速的一个转弯便横在了刘慎之的面前,然后车窗慢慢滑下,露出一张冰冷但是美颜如花的脸来。

“我说方老师呀,你不烦我都烦了。”刘慎之还在继续的打着哈欠,没jing打彩的对着mei女道。

“在你还没有把东西还给我的时候,这件事没完。”坐在车里的正是方妙雯,声音冷冷的对着刘慎之道,“总之你记住,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说完便戴上了黑色大框的黑镜,车窗也升了上去,娇车快速的便开走了。

又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后,刘慎之却是把眼角的眼屡挤掉,对着方妙雯的娇车挥了挥手,然后便又继续慢悠悠的向学校走去。今天是刘慎之恢复上学的日子,同样在早晨的时候,李心媚已经和郑铁汉他们离开了,张严也早已经走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刘慎之又开始他的学生生活。虽然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反而让刘慎之有些怀念了。

唉,自己还真是犯jian呀。在心里对自己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后,刘慎之张开了怀抱大声的道,“mei女,我来了。”

“咦,这不是阿之吗。”就在刘慎之刚喊了一声后,在他的身后果然传来一个mei女的声音,然后一辆自行车便停在了刘慎之的前面,“这几天干什么了,都没见你,还以后你不来了呢。”

停在刘慎之眼前的这个mei女留着齐肩的短发,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可爱灵活的大眼睛,就是时不时的会闪着点妩mei的光芒,而她身上穿着的校服也是同样you惑的很,xiong前的高傲在向刘慎之发出召唤。纯情学生妹这个词完全可以放在她的身上。

刘慎之的眼角又是一跳,心里道我滴个姑奶奶哟,还真没发现,原来学生妹是这么充满了you惑力,怪不得一些大款们都喜欢包养学生妹,这身制服you惑还真不是几个男人挡的住的。刘慎之已经完全的陷入到了yy当中,就连嘴角的口水流了下来都不知道。

mei女的眼神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小脸上也现出一丝得意。

“阿之,讨厌,你往那里看了。”mei女娇滴滴的对刘慎之嗲着,因为刘慎之的目光已经顺着mei女的脸容滑了下去。

很不顾形象的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刘慎之一脸jian笑的道,“mei女怎么称呼呀?那个学校?需不需要大哥给你当保镖呀,像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姥姥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像我这样的好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呢。”

“嘻嘻。”mei女只是一阵娇笑,连带着xiong前一阵的颤抖,更是看的刘慎之的眼珠子都要下凸出来一般。我的乖乖,还真是大呀。

“阿之你好讨厌哟,竟然不记得人家了。”mei女又嗲了起来,更让刘慎之从头酥到脚的是,mei女竟然从自行车上下来,一下子便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xiong更是顶在刘慎之的手臂上,眼神妩mei的快要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386离别(上)

“现在的学生真是的,这才多大就谈起恋爱来了,真是一点也不注意影响。”一个路过的老大爷柱着拐棍边说着边对着刘慎之和mei女学生妹直摇头。

“是呀,是呀,那像我们那会,说个话都不好意思的很。现在的孩子们呀,哎。”另一个老大娘也是直摇头的附和着道。

“哎,现在的年轻人。”另一个老大爷也是直摇头,显然是连话都不想说下去了。

而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我们的主角刘慎之却是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学生妹,只不过有一点让刘慎之奇怪的是,这个漂亮大胆的学生妹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有些眼熟。不对,刘慎之的心里猛的一动,在仔细一看,越发觉得这个学生妹笑的好诡异,做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刘慎之先是干咳了两声,然后很是正经的道,“这位同学,好像看起来很眼熟呀。”

“嘻嘻,”学生妹娇笑了起来,连带着xiong前一阵的起伏,更是看的刘慎之心头狂跳,直咽口水,勉强把目光移开后,还没等刘慎之开口,学生妹便道,“阿之你讨厌了,竟然说不认识人家,真是让人家太伤心了。”

学生妹这一发嗲,直嗲的刘慎之的骨头都要酥了。

“刘哥,刘哥。”远远的一阵喊声便传了出来,刘慎之侧头一看,却是几天没见的乐天与孔在天。远远的对着刘慎之挥了挥手把车还没到刘慎之身前,乐天便jian笑着道,“我说刘哥怎么这些天都不见,原来在这泡mei女呢,嘿嘿,小心回头我把这事告诉嫂子去,到时候刘哥可就、、、、”

“就你。”刘慎之撇起了嘴来。

乐天一见刘慎之一脸的坏笑,马上便软了下来,把车子往刘慎之跟前一停,一脸堆笑的道,“瞧刘哥这话说的,我乐天是那种人吗,再说了,男人嘛,做兄弟的明白,完全明白。对了,刘哥,这个mei女是谁呀,也不介绍介绍。”

“刘哥。”孔在天把车也停了下来笑着对刘慎之道,可是一看到旁边的这个学生妹mei女,孔在天却是明显的一楞,脸神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刘慎之多贼一见孔在天的神色心中便是一动,脸上仍然笑笑的看不出什么来,心中却在快速的思索着眼前这个学生妹是谁,猛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和学生妹重合在一起,心想不会吧,还没等开口,乐天也是惊声的叫了起来。

“这不是叶大小姐吗?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弟眼拙,叶大mei女可别生气呀。”

站在刘慎之面前这个feng满傲挺的学生妹正是叶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多,有段时间没有遇到叶笑了,而且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见叶笑穿校服,一时之是竟然看走了眼。一认出眼前这个学生妹是叶笑后,刘慎之的头便有些大了,但是头大归头大,脸上却是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刘慎之果然还算得上是老谋深算。

“是吗?”叶笑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乐天,当然乐天的反应也只是嘿嘿的打着哈哈。

叶笑这个mei女可不简单,上一次在学校食堂里,当着小蕾的面,叶笑可是放下话来要追刘慎之的,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这事刘慎之也早抛在脑后了,想不到今天刚刚要去学校,竟然就碰到这个mei女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刘慎之可不想再纠缠下去,这个mei女做风大胆,骨子里更是有一股宁劲,一旦被这个mei女缠上身,不死也得tuo层皮呀。刘慎之现在好不容易刚刚搞定欧阳雪和李心媚,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添乱。

“好像快要上课了,拜拜。”很是干脆的放下这句废话后,刘慎之便赶紧的转身向学校跑去。

“哎呀,好像是的。”乐天一看表也马上应和的叫了一声,接着便赶紧的溜了。

叶笑却是仍然笑mi咪的站在那里,只是对着刘慎之的背影喊了句‘阿之,我会再找你的’,然后便把目光停在了孔在天的身上,“怎么,你不怕迟到吗。”

“那我先走了。”孔在天点了点头,和叶笑打着招呼后便骑车追向了乐天。

“阿之,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叶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柔嫩红润的嘴唇也场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想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自己又笑了起来。

“我说刘哥呀,嫂子都要走了,你怎么还粘花惹草的,不是做小弟的说你,你这样可太对不起嫂子了。”乐天满头大汗的边骑着车边道。

而坐在后座上的刘慎之却是一脸自在轻松的拍了拍乐天,“好好努力吧,还有三分钟就要迟到了。”

“不是吧刘哥,我这都已经使出吃奶的劲了。”乐天一脸苦像的道,“可是刘哥你也太重了点吧,你看看,我这心爱的爱车都被你压的快要变形了。”

“是吗?”刘慎之一笑,指着前面道,“可别怪哥没提醒你,要是今天迟到了,哥可不能保证对小柔不说些什么,你也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小柔知道的好。对吧。”

“算你狠。”乐天一yao牙,玩了命的猛骑了起来,快校门快要关上的前几秒钟,终于顺利的骑了进去。

“不错不错,勉强算及格吧,小体力还是要多练习练习才行。”拍了拍站在那直喘说不出话来的乐天,刘慎之哈哈大笑着向教室走去。

“怎么样,还行不行。”一直看着笑话的孔在天也不忘上前踩一脚。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把气喘顺了的乐天终于说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然后便一步三晃的也向教室走去。

教室学是往常的教室,里面也仍然是吵吵闹闹的,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离开或回来而有所改变。不过在刘慎之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还是短暂的出现了一刻宁静,然后又继续的该干嘛干嘛。刘慎之向着座位走去,看着小蕾那张依依不舍的脸,刘慎之便笑着坐了下来,在小蕾的脸上捏了一下道,“我们的大小姐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告诉我,回头揍他去。”

今天是小蕾最后的课上,手续已经办好了,到晚上的时候就要去坐火车。本来今天小蕾是不用来的,但是小蕾有些舍不得这些同学,有些舍不得刘慎之,所以最终还是过来想让最后一堂课。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和小蕾通过了电话,也知道了这些事,这也是为什么刘慎之决定必须要到学校来上课的原因。

“讨厌。”本来有些暗淡神色的小蕾一看到刘慎之后,脸上马上便飞扬了起来,拍开了刘慎之的手后嗔道。

“哟哟哟,我们的小mei女害羞了。”一旁的杨媛跟着娇笑起来,眼睛里的神色更是看的小蕾直脸红。

“媛媛,你又欺负我。”小蕾脸红红的道。

“我那敢呀。”杨媛娇笑着搂着小蕾,眼睛却是故意的瞟了刘慎之一眼道,“某人刚才都说过了,谁要欺负我们小蕾,某人可不敢,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欺负我们的小蕾是不。”说完不等小蕾说话,便又娇笑着对刘慎之道,“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密了,免得某人又说我当电灯泡。”

坐在座位上的刘慎之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在那一个劲的嘿嘿直笑,笑的小蕾的脸更红了,白了刘慎之一眼道,“笑什么笑,跟个大灰狼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有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大灰狼来着。”刘慎之一把捉住了小蕾的手道,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划着,“再说了,我要是大灰狼的话,那你是什么,小bai兔呀。”刘慎之故意加重了小bai兔这几个字,眼睛更是瞟向了某个部位,惹得小蕾的脸又是一红。

“叮、、、”这个时候上课铃也响了起来,算是暂时的帮小蕾解了围。虽然和刘慎之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是小蕾还是觉是和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心跳会加速,也总容易脸红,尤其是刘慎之那双炎辣辣的眼睛,更是惹的小蕾的心咚咚直跳,就像是有一百只小兔子在那敲鼓一般。

“快放开,要上课了。”挣tuo了刘慎之的手上,小蕾脸红红的小声道。

“是老婆。”刘慎之那是那么容易说放开就放开的,嘴上光说着手却根本没动,直到夏莹儿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刘慎之才坏着快速的在小蕾的手上轻yao了一下,然后这才放开了手。

夏莹儿走了进来,眼睛环视了一圉,看到刘慎之竟然也在后显然有些意外,微微的一笑后便开始上课。而坐在下面的刘慎之却是对着夏莹儿眼睛一眨,算是打过了招呼。表面上看去正常的很,其实刘慎之的心里却是在惊讶怎么几天不见,这个mei女老师好像又有些憔悴了。尤其是眼神里,明显带着疲惫之色。

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刘慎之心里想着,那个老夏头有这么两个漂亮的女儿也不说好好关心一下。嗯,这种事情还得我来出面,算了,谁让咱们这么熟呢,就不收你钱了。刘慎之嘿嘿的又坏笑了起来。

387离别(下)

一节课的时间很短,在刘慎之不时回头tiao戏着小蕾和心里打着坏主意念头中,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转过了身来拉着小蕾的手,刘慎之含情脉脉的看着小蕾以肉麻的声音道,“走吧,我的小宝贝。”

“哎哟刘哥呀,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你看看我这鸡皮疙瘩起的。”乐天挠着自己的手臂怪叫着道。

“好像你和小柔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肉麻的多。”孔在天却是非常淡定的插嘴道。

“嘿嘿,那不一样,不一样。”乐天现在的脸皮也不是盖的,马上便嘿嘿的干笑了起来。“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爱她就疼她,知道不。那像你,单身一个,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很明白兄弟你现在的感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妹妹认识,包你满意,免得你火气太盛犯错误。男人嘛,该犯错误的时候还是要犯点错误的。”

“你也就是现在吹吹,一见了小柔还不马上乖的跟小猫似的。”孔在天笑着站了起来。

“这话说的,我乐天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男人。”乐天一听马上便不乐意了,大声的也站了起来,“男人大丈夫,怎么可能被女人管着,我那是让着她。”

“是吗?”孔在天笑的很神秘,“如果小柔现在来了,你敢怎么着。”

“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男人嘛。”乐天很是‘大哥’样子的拍了拍孔在天的肩道,“咱兄弟不像你,每次见了仙儿都跟个鹌鹑似的,咱、、、,咦小柔,你怎么来了?”乐天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从窗户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小柔,也看到了孔在天一脸的奸笑,心里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对着孔在做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乐天的脸转的比翻书还快一本正经的道,“小柔呀你怎么来了,有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这天热的,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办?”

小柔对着刘慎之和孔在天他们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娇羞羞的对乐天道,“乐天你出来一下,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这话说的多见外呀,您就是老佛爷,我就是您的小英子,有事您说话。”乐天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对孔在天小声道,“有种,你等着你。”

“哈哈,不送。”孔在天当然是大笑着道。

“戏看完了,走吧。”刘慎之拉着微低着头一脸羞红的小蕾也走了出来,来到了外面的cao场上后刘慎之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阿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现在周围没有什么人,小蕾的脸也没有那么红了。

“什么事呀老佛爷,有事您说话。”刘慎之学起了乐天说话的样子,惹得小蕾一震娇羞外加粉拳招呼。可是打着打着,两人却是打到一块去了,更要命的是小蕾的衣服有些凌乱,扑到了在刘慎之的怀里,而从刘慎之这个角度看去,却是正好可以看见那苹果绿的bar和那一片白花花的世界。

小蕾看到刘慎之突然停了下来,眼睛呆呆的直往下瞟,口水都要流了出来,马上便知道了怎么回事,更要命的是,小蕾还可以感觉的到刘慎之的变化,这其实也不能怪刘慎之,任何正常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有这种变化,除非他不是男人,那就没办法了。

“讨厌。”小蕾马上便坐了起来,小脸红红的道。

“这可不怪我。”刘慎之却是玩起了赖皮来。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小英子,那我现在是不是说什么你都听。”小蕾一看到刘慎之那火la辣的眼神心里便有些慌了,连忙强自镇定下来,装出一幅从容的样子道,可怜她那快速的心跳声和起伏的波澜,除非是瞎子,不然那里看不出来的。

“是,老佛爷,有事您吩咐。”刘慎之嘻皮笑脸的捉着小蕾的柔夷,“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我们的小蕾喜欢角色扮演呀,而且还是演的女王,啧啧,我的乖乖,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呀,这才几天没见呀。”

“讨厌啦,你老欺负人家。”小蕾娇羞羞的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拧了一下。

“有吗?”刘慎之仍然无赖的道,顺手把小蕾抱在了怀里。当然刘慎之的手会不会这么老实就不得而知了。

“阿之,”小蕾靠在刘慎之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道,“我真舍不得你,我有些不想走了。”

“傻瓜,我们又不是不能见面,想我的时候打个电话,我马上就到。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坐车过去也不七八个小时的路程,方便的很。再说了,这是你的梦想,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是件幸福的事。”

“可是我怕,”小蕾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暗淡的看着刘慎之道,“我怕走了以后,阿之就会慢慢的忘记我了。”

“这到是有可能。”刘慎之mo着自己的下巴道,“像我这么feng流潇洒英俊倜傥善解人衣的帅哥实在不多,大把大把的mei女等着我呢,这事可得考虑考虑。”

“考虑你个头,你敢。”小蕾一听便威胁似的晃起了自己的小拳头,“你要是敢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好怕呀,老佛爷果然是老佛爷,这一发起威来还真有几分母老虎的味道。”

“你又来了。”小蕾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捶了几下,又靠在了刘慎之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后才道,“阿之,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这次刘慎之没有再调侃,而是点了点头,“放心吧老佛爷,小英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一辈子都想着老佛爷您呢。”

本来有些伤感的气氛被刘慎之这么一闹,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带着小蕾心里的那份离别的伤感也减淡了许多。两人也不管上不上课,就在cao场上亲亲我我的聊着天,他们之间也很久没有这么好好聊过天了。也可能是因为怕小蕾有些伤害,刘慎之不时的说些笑话逗着她,当然这些笑话总是会惹得小蕾的脸红红的。正在两人说的热闹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是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这位同学打扰一下,请问教导处怎么走?”

“谁这么不长眼,没见正忙着吗。”刘慎之不耐烦的说着便转过了头来,一看到站在眼前的人便是微微一楞,然后脸上又现出招牌式的笑容来。站在刘慎之面前的竟然是个洋鬼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头金色的卷发蓝色的眼睛,上身穿着一件衬衣xia身一条牛仔裤,背上是个比他还要大的包,正对着刘慎之和小蕾微笑着道。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金发小妞,那火la的身材更是吸引人的目光,更要命的是洋那妞穿衣服就是大胆,大大的v领真是很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差不多被看了。

“你刚才问什么?”刘慎之回过了神来后道。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教导处怎么走。”洋鬼子的中文说的还算流利,一见刘慎之说话,马上便微笑着回答道。

“从这向前走,在第二教学楼三层。”小蕾却是好心的给洋鬼子指明了道路。

“谢谢,谢谢。”洋鬼子马上点头微笑着道,然后又和旁边的洋妞叽里瓜拉的说了一通后,这才对小蕾道,“谢谢你mei女。”说完便紧了紧身上的包向前走去。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来了个洋鬼子呀。”刘慎之却是嘴里嘟囔了起来。

“洋鬼子,我看是那个洋妞比较吸引人吧。”小蕾娇笑着在刘慎之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话可不能这么说,洋妞那有咱们的mei女漂亮看着顺眼是吧,我们继续。”刘慎之又是一阵坏笑捉住了小蕾的手,另一只却是拍在了小蕾的tun部上,惹得小蕾对他一阵翻白眼。

一起吃过午饭后刘慎之便把小蕾送到了门口,家里还有东西要收拾,而且小蕾也不喜欢离别,所以也不打算让刘慎之去送。在校门口处等车的时候,小蕾一直靠在刘慎之的身上,直到车来了这才依依不舍的背着包上了车,在车上一直对着刘慎之挥着手,眼睛也红红的。看着公车消失在视线中后,刘慎之才掏出了只烟来点上,说实话刘慎之一点离别的难受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一直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间走了心里总会有点空洞洞的感觉。但是要说有多伤感也是不可能的,刘慎之这人就是这样,对于离别向来没有那么难依难舍。

蹲在路边正抽着烟的时候,一阵高根鞋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一双美脚便出现在了刘慎之的眼前,金色的凉鞋匀称的脚踝,涂着淡红色的指甲油,纤细却不失美感的小腿被一层黑色的丝袜包裹着,有这么一双美腿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在学校也就只有冰美人方妙雯了。

“走了?”

“走了。”刘慎之抬头扫了方妙雯一眼,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方老师好像不是来送别的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上课了。”

“你周日有没有空,我找你有事。”方妙雯也不生气,只是声音有些冰冷的道。

“看情况吧,我很忙滴。”刘慎之踩灭了烟后便转身离开了,只是对着方妙雯挥了挥手。

388. 洋妞

“大新闻,大新闻呀。”刘慎之还没有走到教学楼的时候,不知道从窜出来的乐天眉飞色舞的大声道。

“你小子是让狗yao了,还是yao了狗了。”对着乐天的一惊一诈,刘慎之却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只是撇了乐天一眼道。

“刘哥这话说的,我没事yao狗干嘛。”乐天一嘴呸呸呸后,接着挤眉弄眼的对刘慎之道,“刘哥,经你说个大消息,想知道不?”

“不想知道。”刘慎之很是干脆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又继续向教学楼走去,理都不带理乐天的。乐天这人就这样,用刘慎之的话是那是jian的跟头骡子似的,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求他吧,他越来劲,你把他凉那不管他,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刘慎之多鬼,一见乐天那兴奋样便知道你现在不求他,他也得求着你听他的消息。

“刘哥,你这不是故意凉我这了吗。”果然乐天马上屁颠屁颠的追了上来,“你看看你这兄弟当的,当寒心,我这不是拿热贴冷pi股吗,哎刘哥你这可是太打击我这颗弱小的心灵了,属于无情的摧残祖国的花朵,伤害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

“小子行呀,几天不见这嘴是越为越溜了呀。”刘慎之也笑了,转头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小子有前途,祖国美好的未来还等着你去建设,拯救全人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我看好你滴。”说完便又继续向楼上走。

“这话还差不多。”被刘慎之这么一‘夸’,乐天还美上了,不过很快乐天便在后面喊了起来,“我说刘哥,你又饶我是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三步两步的窜了上来,乐天有些气喘的道,“我说刘哥你到底听不听这个消息呀,劲暴的很,包你听过绝不后悔。”

“有mei女tuo光了在cao场上luo奔?”

“没有。”

“有男人在玩ju花?”

“也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干吗我要听你的消息。这不是故意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生命吗,与取听你的消息,还不如在这看好mei女呢。你看看,这风景多好,三楼,不高不低,从上往下看,风景正好。你要是眼神够好的话,不经意间还能有所发现,总比听你那个什么消息要好的多吧。”正在刘慎之和乐天说着的时候,前面的楼道里敲起了一阵的sao动,然后一个金发卷毛高大的年轻人便走了过来,而他所过之处,所有的男生女生都在指指点点,正是在cao场上向刘慎之和小蕾问路的那个洋鬼子。

“完了,白费劲了。”乐天一见金毛走了过来便垂头丧气的道。

“切,你小子不会说的就是他吧。”刘慎之一撇嘴道。

“不是他还是谁。”不知道从那里孔在天又冒了出来,一脸得意的笑道。“乐天这小子一见到这洋鬼子就来了劲,跟见了mei女洗澡似的,吵着嚷着要和我打赌。怎么着乐天,输了吧,愿赌服输,从今天起这个星期的早餐你全包了,可记住了,早晨我吃的煎蛋只要八成熟,火腿六分熟。”

“知道了。”乐天仍然没jing打彩的道,费了半天的心机,结果还是把早晨给陪进去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上进,原来是这么回事。”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吃夸上当也是福,不是我说你呀,跟在天打赌你小子就赢不了,在这方面你脑子没他好使,早晚把你输的nei裤都输干净了,到时候你可就一片ju花向太阳喽。”

“刘哥,我这都输了,你还落井下石呀。”乐天苦着张脸道。

“趁你病要你命可是我们的原则,难道你忘了吗。”孔在天嘿嘿的在一旁接口道。“不过刘哥话说回来,班里来了个洋鬼子还真添色不少,你也知道,平时上课学习的挺让人乏味的,现在这么一闹,反而是把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你说这洋鬼子和咱们是一个班?”刘慎之有些意外的道。

“对呀,今天刚过来的转校生。”孔在天从身上掏出了手机上,啪啪啪的在上面按了一通,然后递给刘慎之道,“详细的信息都在这里,刘哥你看吧。”

刘慎之好奇的接过手机一看,却是在屏幕上是一行行的小字,正是洋鬼子的所有信息。洋鬼子本名叫沃克思,来自美国今年十九岁,是随父母工作的原因一起到了国内。他的父母在市内一家大公司做ceo,现年四十三岁,去年还上了本市的十大名人榜。沃克思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年纪都较少,留在了国内,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了,在美国洛杉矶定居。沃克思的父亲很喜欢中国,在中国的时间已经有十几年了,在他的熏陶下,沃克思也喜欢上了中国的文化,来国内也很多次,这次终于决定来国内上学。

看完这些资料后刘慎之对着孔在天疑惑的道,“哎这是手机吗,怎么这东西都能查的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哥。”一说起孔在天最擅长的事情来,这小子马上眉飞色舞的道,“这叫智能手机,在它的里面有一个身形的cao作系统,简单的说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电脑,我可以通过手机的无线接连功能和我的笔记本连接上,然后进行远程cao作,直接可以侵入互联网或者是校内网,只要简单的cao作几下,我就可以用手机cao纵整个学校的摄像头。厉害吧。”

“厉害厉害。”刘慎之连忙附和着道,拿着手机又把玩了起来,“就这么个小东西有这么多的功能,啧啧还真是不简单,哎在天,你不是说能cao纵学校的摄像头吗?那能不能看到录像。”

“没问题。”孔在天马上拍着xiong脯道,说着话便拿过了手机然后在上面又按了几下,不到一分钟后便交给了刘慎之,指着上面的屏幕道,“刘哥你看,这是学校所有的监控画面,按这个可以一层一层的显示,按这个可以放大其中任何一个摄像头。”

“好东西,好东西。”刘慎之突然嘿嘿的jian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拿过了手机照着孔在天所说的接了起来,脸上更是笑的跟西门庆似的。旁边的孔在天一见刘慎之放大的画面都是在人群着寻找着漂亮的女生,尤其是衣服穿的越少的,越受刘慎之的欢迎,马上便是全心的嘿嘿一笑。对这方面的科技孔在天是称得上是个高手,不过他光想着怎么突破校内园,怎么去控制,却从来没有想过去用这个偷窃女生。

高,实在是高,刘慎之果然高人一等,时时刻刻都在做着伟大的事,实在是让我们汗颜呀。

“那个在天呀,这手机不错,我先玩会呀。”说完刘慎之便嘿嘿笑着拿起手机进了教室。

孔在天一听脑门上便冒出一道黑线来,这手机可是他花了七八千块钱yao了yao牙才买的最新智能机,竟然因为想在刘慎之面前表现一下,结果就被刘慎之顺走了。说是玩玩,谁知道刘慎之会玩多久呀,看来自己这三个月攒下来的零用钱又没了。

“哈哈,这下不美了吧,活该。”一旁的乐天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让你刚才看我笑话,现在知道哈叫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我明天的早餐要双份。”孔在天yao着牙对乐天恨声道,说完便一脸黑线的也走了教室。

“我再送你一份,别饿着了。”乐天只是哈哈的笑着。

“hello,请问一下,沃克思同学是在这个班级吗?”在乐天的身后响起一个生硬的声音来,这话说的极其绕口。

乐天现在心情高兴,虽然觉得这话说的十分的别扭,但还是心情大好的转过了头来准备解答这位同学的问题,那知道头刚一转过来便看到了鼓鼓的一团,距离乐天的鼻子也不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嗅着淡淡的体香,乐天马上便像是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有些生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此时在乐天的耳中听来却像是天籁一般,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乐天马上便站直了,眼睛也终于依依不舍的从鼓鼓的那一团上移开。这一站直身子,乐天的心里又是狂跳了起来。

站在乐天面前的是个金发洋妞,那身材真是没得说,前面鼓鼓的一片淡黄se,纤纤的小腰却是露着肚脐,xia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裤,露出xiu长有力的双腿,脚下却是一平红色的休闲鞋。整个看起来火la当中又不失一份活泼,此时看着乐天,大眼睛里闪着疑惑的神色。

“没事,没事。”乐天擦了一把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利用眼角打量了一下,这个洋妞的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五左右,比乐天竟然还高上那么一两公分,害得乐天还要暗暗的掂起些脚来才能与洋妞齐平。

强哥

“沃克思是吧?就在前面,我带你去。”马上镇定了心神,乐天又屁颠颠的道,小胸脯还故意的拨了起来,就是可惜平平的很,不像是楚霸或者昭哥那样,胸前也是同样鼓鼓的充满了男人味,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多健身才地,这样才像是个男人嘛。

洋妞一听乐天的话便高兴的道,“谢谢,谢谢。”然后在乐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对着乐天的脸便亲了一下。这一下又让乐天的魂都要飞出来一般,脸上傻笑着心里直yy。我的妈呀,简直太**了,要是能泡上这洋妞,少活十年也愿意呀。想归想,乐天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热情,“应该的,应该的。这边走,我带你过去。”

“你好,我叫丽丝,很高兴认识你。”洋妞又操着生硬的话语对着乐天伸出了手来。

“乐天,快乐的乐,天空的天。”乐天马上便握了过来,心里更是乐天了花。这洋妞的手握起来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要是能够握住那件凶器的话,我的乖乖,乐天的鼻子又开始痒,然后感觉到一股热流便缓缓的流了下来。

“天,你、、、你的鼻子流血了,是不是生病了?”洋妞现到乐天的两行鼻血后马上便关怀的叫道。

“没事没事,小意思。”乐天赶紧的擦掉了鼻子旁的血毫不在意的道。

“no,no,no。”洋妞却是赶紧的停了下来,然后从牛仔短裤中掏出一包纸巾来,抽出一张后便小心的擦试着乐天鼻子旁的血,两人亲密的就像是小两口一般,乐天当然是乐得其享,嘴是还故意的说着就是手不动,任由洋妞服侍着自己。直到把血擦干净后,洋妞才对着乐天一笑道,“天,你要注意身体。”

“嗯,谢谢关心。谢谢,我会注意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乐天的眼神却是又不由自主的瞟了瞟那鼓鼓的一团一眼,心里却是暗想着,要是泡上这个小妞,那个男人能‘注意’的了身体呀,还不早晚被榨干。“就是这里了,你的朋友就在里面。”

“谢谢,天。”洋妞又是对着乐天又亲了一下,然后便向里面的洋鬼子叽里瓜啦的喊了起来,洋鬼子也是一脸的高兴,从里面走了出来后两人便聊了起来,乐天站在那里也听不懂便对着洋妞挥了挥手后走了进去。

“哎小子说实话,什么时候泡上洋妞了。”乐天一会下旁边的孔在天便凑了过来,“还亲上了,你就不怕被小柔知道呀。”

“我看你是妒嫉我才对,”乐天却是得意洋洋的道,“你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看我认识洋妞心里不平衡是吧。”

“切,不就是个洋妞吗,又不是没见过。”孔在天一撇嘴道,“你当现在是一百多年前呀,看见洋妞跟见了外星人似的,现在满大街都是外国人,有什么稀奇的。”

“你就是嫉妒我,不用在掩饰了。”乐天却是仍然得意洋洋的道,完全没有被孔在天打击道。

“懒得理你。”孔在天转过了头去又玩起了自己的电脑来,乐天本来是想和孔在天炫耀一下,那知道孔在天对电脑的兴趣完全大于美女,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仍然在低着头玩着手机,时不时的脸上现出一丝贱笑来,完全没有理会乐天和孔在天的对话,当然也更没有看到乐天和洋妞那亲密的一幕。

“哎刘哥还玩呢呀。”

“自己玩去,现在没空。”刘慎之连头都没抬的回了乐天一句,一下子堵的乐天那口气都差点顺不过来。刚想在开口,想了想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不想自找麻烦。眼神又左右瞄了起来。认识洋妞对于乐天来说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何况洋妞对自己还是那么的热情,现在可以说乐天的心里有种想炫耀的冲动,不吐不快,可惜现在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孔在天玩自己的电脑,刘慎之却是玩着手机,跟别人炫耀吧又感觉没有那么来劲。本来高涨的心里一下子跌了下去,那种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是一颗菠菜,菠菜菠菜菠菜;我是一个黄瓜,黄瓜黄瓜黄瓜、、、”刘慎之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号码是楚霸的,刘慎之便按下了接通键。

“有时间吗,过来一下。”楚霸说话向来简单利索,不拖泥带水的,然后又报出了一个地名,刘慎之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孔在天和乐天打了个招呼便向外走。刚下楼梯的时候,却是遇到了正上楼梯的夏莹儿,见到刘慎之显然也有些意外,有些疲惫的眼神勉强对着刘慎之一笑。

“美女班导,有点事出去一下。”刘慎之嘻皮笑脸的道,说完不等夏莹儿开口便又继续走了下去。

看到刘慎之后夏莹儿一楞然后眼神里疲惫的神色却是减了许多,精神也好些了,心里突然一动脱口便道,“阿之,晚上有时间吗,过来吃顿饭。”说完后夏莹儿便有些后悔了,心里也是莫名的剧烈跳动了起来,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刘慎之也楞了一下,转头看着夏莹儿道,“好呀,不过我这嘴可叼,不拿点真功夫出来可不行。”

夏莹儿见刘慎之答应了,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展颜一笑道,“嗯,那晚上八点。”

“好的,拜拜。”挥了挥手刘慎之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有些呆的看着刘慎之离开后,夏莹儿那疲惫的神色有些缓和,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然后抱着书本向教室里走去。

刘慎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又看了看楚霸和昭哥,掏出烟来走到了外面,点着烟后看着跟出去的两人,刘慎之吐着烟圈道,“他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天晚上出去喝酒的事,”楚霸点了只烟后也抽了起来,声音里却是包括着一种无奈与悲凉,这与平时的楚霸有着很大的不同。

刘慎之歪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下,渐渐的也想起了那天的事。那天晚上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在晚上回去的路上,刘慎之去小便的时候,楚霸遇到了以前的故人。因为当时的楚霸一心中想着完成***心愿去上学,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所牵连,因此对于任何的辱骂楚霸都是默不作声的承认着。而那个时候遇到的人正是楚霸以前的死对头强哥,自从那一夜后,刘慎之也早早已经便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让刘慎之想不到的是,以前的强哥现在却是满身伤痕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端一杯水的时候,手都会抖个不停。

他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强哥,而像是一堆垃圾一般。身上破烂的衣服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头乱糟糟的,脸上也是面黄股瘦,双眼只是无神的望着前方,在他的双手指甲里满是污泥,现在的强哥甚至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他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刘慎之有些皱着眉头道。

楚霸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强哥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单单看强哥的眼神便知道,他受到的打击不只是**上的,更有精神上的。这些所有的打击集中在一起,已经摧毁了这个强壮男人的神经,让他完全的放弃了自己。出来混始终都是要还的,无论这句话你说的多么的潇洒,当事情真正的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句话背后的无奈与荒凉。无论强哥以前是多么的风光,现在的他却是要承担这种无法估计与可怕的后果。

这就是人生。

“你叫我来应该不只是让我看看他这么简单。”刘慎之看着楚霸的眼神微笑着道。

“我希望,你可以救救他。”沉默了一会后,楚霸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虽然我与他以前有恩怨,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更何况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成为死敌也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而已,在个人身上我们之间并没有恩怨。而且如果不是我比较幸运的有一个关心疼爱我的***话,现在的我可能会和他是一样的下场,出来混始终都要还的。我不想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当是,我对以前的自己所做的补偿吧。”

“看他的身子便知道伤的很重,而且时间已经比较久了,能不能救好他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刘慎之想了想道,“要想救他只能出奇招,救他的身体还是比较容易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打击太重,如果不能从根本上,从他的心里改变他的观念,不下重药的话,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楚霸点了点头,看着刘慎之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试试。”

“我试试看吧。”刘慎之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道,“不过以他现在身体的状态不适应做任何的治疗,还是等他的身体恢复一些后再说。”

“好的,这件事我来办。”

“你打算把他安置在那里?”看着楚霸一脸哑口无言的样子,刘慎之拍了拍楚霸的肩道,“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帮你这把。我有一个地方也许对他现在的心理治疗非常的有帮助。”

“什么地方?”楚霸眉头一扬,看了里面的强哥一眼后道。

“是一个好地方。”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贱贱的表情来,眼神里还闪着得意的光芒。

好地方

“你说的就是这里?”说话的不是楚霸,而是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昭哥。

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神秘一笑,却是没有回答。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群有些老旧的楼房,街道上还散着菜叶子和一些垃圾,这些楼房用的还是古老的石头彻成的,历经风吹雨打都现出一些惨白色,看亲子至少也在五六十年的样子。而在街道的胡同口里,还有一些孩子在玩耍着,在另一条胡同口里却是有两个老头在下棋,旁边围着几个老头在看,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在下棋的两个老头不远处,却是有一棵老树,枝干粗大,枝叶繁茂,身下有一些人在纳凉聊天,时不时的还会引起一阵哄笑声。旁边不远的另一个胡同口却是坐着几个师奶也在聊着天,整个氛围看起来其乐乐融融,在看惯了钢铁水泥后,猛然间看到这种五六十年代的老院子,确实给人强大的视觉冲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昭哥很无语的道。

“这里个好地方。”刘慎之嘿嘿一笑便向下棋的两个老头走去。昭哥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楚霸,也无奈的摇着头跟了上去,他到要看看刘慎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跳马,赶紧跳马呀,再不跳把你车都抽了。”旁边一个老头很是兴奋的满头大汗的喊着,看样子好像下棋的是他一般。

“你懂个屁,跳马还不是照样被将军,下一步照样抽你的车。”另一个老头显然是不同意这位的意见,也大声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你才懂个屁,不跳马的话,三步之内便被将死了,瞧瞧你,鼠目寸光。”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了,马上反驳道。

“老赵你就是嘴硬,什么时候也不服输。我跟你说,要解这步棋只能是飞士然后出将,接着再摆军一命换一命,不然的话根本没活跑。”后说话的那个老头显然是和先说话的这个老头干上了。

“呸呸呸,跳马后再出车,然后直接拉车将他,看他还有什么棋走,那用得着出将。”这两老头越说越激烈,后来干脆挽袖子大眼瞪小眼的喊了起来,一个个都挣得脸红脖子粗,两人加起来怎么也一百多岁了,竟然为了下棋挣成了这样,还真是俩倔强的老头。

而周围的人也没有劝阻,就只是站在乐哈哈的看好戏,显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生了。而那两个下棋的老头了是棋也不下了,反而是掏出烟杆来点上,美美的抽了两口也跟着看起戏来。

“大家不要吵,听我说。”在两个老头的吵闹声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然后在老头们寻找那个声音来源的时候,一个突兀的人头却是从一群老头中脱颖而出,双手一摆虚空向下一压道,“大家不要吵,这事还是我给你们评评理。”说话的正是刘慎之,见大家的目光都停在自己的身上后,显然是十分的满意这种效果,然后干嘛了两声还没等他开口,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眼睛一斜对着刘慎之道。

“小伙子,你那来的。”

“你老问我是那来的是吧。”刘慎之哈哈一笑,然后把长往脑后一甩,袖子也挽了起来,“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老介听我慢慢道来。话说这个天地之初,五谷不分的时候,天地之间那是一片混沌,啥也没有,用现在的话那是绝对是个鸟不拉屎的地,当然,那个时候有没有鸟就不知道了。就在这时,天地间一阵巨动,然后一个人影从地上嗖一下便窜了出来,这人那可是厉害了,身高百丈,膀大腰圆,轻轻一吼天地都要为这动摇,真乃神人也。”

“说到这大家肯定要问了,这位是谁呢?跟我从那里来有什么关系?”刘慎之点了只烟后环视了一圈接着道,“这关系可大了去了,要问我从好里来,还得先说说这位巨人。这个巨人来头可不小,他就是大名顶顶的盘古大神,乃天地孕育而成,集天地之精华,可比那什么玉帝呀,如来呀厉害多的。这些后来的神人站在他面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只见这位神人双眼一睁,见天地一片荒芜,心中甚是感慨,后又见东方一旭日初升,光芒四照,不知何物,便大喊一声来了精神,对着那旭日撒腿狂奔。这位巨人不亏是神人,直追了九九八十一天后才因为力竭而死,真是可惜呀。不过这位神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他的眼睛化为了月亮,照亮了大地,他的肌肉化为了土地,他的血肪化为了潇洒,他的毛化为了树木,从此之后,天地不再是一片荒芜,而是一片秀美之景、、、”

“我说娃,”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打断了刘慎之的话道,“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个屁用,老子问你从那来的?来这干什么?你磨磨叽叽的说了一大堆废话,这跟你从那来的有个屁联系呀,你当老子是傻比呀。”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火气到是挺大。

“老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慎之却是嘻嘻的笑着道,“你也知道我说这一大堆废话跟我从那里来没什么关系,那我从那里来跟你老爷子又有什么关系,你管我呀。”

“哎哟。”老头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是吧。”

“找小姐我想过,找钱花我想过,就是没有想过找死。”

“你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老头别看年纪不小了,火气到还是挺大,提着拐杖便追着刘慎之打。刘慎之的身形多快,又怎么会让一个老人打上,一边围着人群转一边故意大声的喊着呢。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要杀人了呀,救命呀。”你别说,刘慎之这么撕心裂肺的一喊,还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那些个老太太们看着刘慎之上窜下跳的跟他猴一样,个个都摇起了头来,反而是那些师奶们都满脸兴奋的凑了过来,看起好戏来了,有的甚至还掏出了瓜子边看着边说着。不到一两分钟,里里外外的便围了三层人,那可真是人山人海呀。

“哎楚霸,这小子搞什么呢。”昭哥一脸不解的问道,旁边的楚霸却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刘慎之在搞什么,反正他只要知道刘慎之绝对不会毫无目的的玩就行了。

“阿之,你在这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在一群热热闹闹的声音当中却是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来,然后人群中便走出来一个女人来。一看到这个女孩的出现,刘慎之的脸上马上便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一溜烟的便跑到了女人的身后,以着直喘气的老头道,“老爷子,累了就歇会吧,别把你累着了,不然回头张头找我算账,我可负担不起。”

“你、、、你个、、、小兔崽子。”老头在那直喘气的骂道。

而这会昭哥和楚霸也是瞪大了眼,心里暗道原来如此。站在那里的女人长的虽然并没有多么的性感,但是却充满了一种知性美,可以说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张心梦,刘慎之的小梦梦。

“阿之,你到底在搞什么,李爷爷你先歇会,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张心梦对着老头道。

“小张、、、呀,这是你朋友呀。”老头在看到张心梦后,脸上的怒气马上便消失了,反而是一脸笑意的道。

“梦梦呀,我这不是为了找你吗。”刘慎之嘻皮笑脸的道,“上次的事后,我让黑子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这家伙还真是也不告诉我在那,只说了大概的地,这不,为了找你省点事,我只好拿老爷子开刷了,一看看现在效果多明显,这么一搞你马上便出现了。”

张心梦一听是这么回事也有些无语了,虽然她心里告诫过自己,刘慎之这人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冒的出来,但还是没有想到刘慎之还是这么疯。不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刘慎之这招虽然损点,还真灵,真省了不少找张心梦的时间了。要知道这附近虽然住房不多,怎么着也得有个上百户,一家家的找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梦梦呀,这次来给你带了个苦力,正好也可以给你打打下手,帮帮忙。”刘慎之眼睛一斜,便看向了楚霸和昭哥还有那个一脸沉默不作声的强哥。

“回去再说吧,这不是说话的地。”张心梦还是知道刘慎之不是一个没分寸的人,这次一定有事,便带着刘慎之和楚霸昭哥他们向胡同口里走去。到了胡同的尽头推开门走进去后,却是一个后院,穿过了后院后,又推开了一个门,然后往前走了两分钟却又到了另一个胡同口,推开对面的门后又走了两三分钟才才来到一间有些斑驳的门前。

“就是这里了。”张心梦地对着刘慎之他们道,然后便推开了门。

“怎么跟走迷宫似的,哎,我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昭哥显然是个路痴,已经被张心梦带的有些迷糊了。

“是个好地方。”刘慎之仍然神秘的一笑,便跟着走了进去。

牛粪

门内门外却是两个天地,一进门后便听到了一阵孩子在念书稚嫩声音,而且眼前的景色也是让人的精神不由的一爽,心中暗道好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刘慎之他们的面前是一排排的小树林,枝叶虽然算不上繁茂,但是在这时却有着一种绿色的美。而在树林当中却是一条弯弯的小路,两旁种植着一些草丛,在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开旷的平地,边上有一个八角小凉亭,此时在小凉亭中却是坐着十几个孩子,每个孩子都坐着一个小板凳正在认真的读着自己面前的课本,个个稚嫩的小脸上都是认真的神色。而在教这些孩子们读书的却正是在上次的事件中受了伤的院长。在小凉亭的后面却是一排屋子,门前还栓着一根绳子上面挂着一些衣服。

一看到刘慎之的身影后,院长的脸上也不由的现出笑容来,然后停下了正在读的课本摘下了老花镜,那些孩子一见院长竟然不再教他们读书,都不由的好奇转过了头来,一看到刘慎之后这些孩子们马上便叫着跑了过来,一下子便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叫着。

“大哥哥,大哥哥。”

“嗯。”刘慎之笑咪咪的蹲了下来,抱起了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孩子们道,“你们在这里乖不乖呀。”

“乖。”孩子异口同声的道。

“这就对了,要乖,要乖你们梦梦姐的话,等一会哥哥送礼物给你们。”

“还不谢谢大哥哥。”一边的张心梦也是脸带笑意的道。

“谢谢大哥哥。”

“好了,都去玩吧,我们一会在接着上课。”老院长也柱着拐杖走了过来,孩子们听了老院长的话后个个都高兴的叫着笑着跑去玩了,哗啦一阵便都看不见了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越看越糊涂了。”昭哥现在是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张心梦问道。

“我明白了。”楚霸突然开口道,看了看昭哥仍然疑惑的脸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自从上一次的事件后,刘慎之有些了疯似的一个人去找尹浩天报仇,而在他离走之前,为了这些孩子们的安全,刘慎之便拜托黑子帮他安置这些孩子。而黑子果然也不负重任,秘密的转移了这些孩子,当时转移的地方就连刘慎之都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大概在那个位置。这次因为强哥的事,刘慎之便想到了这里,正好现在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了,便过来看看。

由于刘慎之只知道大概一个具体的位置,所以在刚才才会故意闹那么一出戏,把张心梦引出来,这样也就省去了刘慎之寻找张心梦的时间,而这里既然是被黑子安排的地主,安全性当然不用多想,而对于黑子这样的特种军人来说,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安置那些退伍军人的地方,换句话说,这里的这些老人们当年一定都是部队上的人,现在退下来后便在这里过着悠闲的生活。

楚霸说完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张心梦,而昭哥此时才是一脸明白过来的样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哎我说楚霸,既然当初是黑了安排的这事,那直接问他不就得了,干嘛还闹这么一出,他没这以笨吧。”

“他不是这么笨,他是故意的。”接话的却是张心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天天闲不住,不闹点事出来他睡都不好觉,你说他怎么会去问黑子哥。”

“这到也是,”昭哥看了一眼在和老院长聊天的刘慎之,嘿嘿一笑道,“他要是能安分下来,上帝都要偷笑了。”

“对了,你们怎么会突然间找到这里来?”张心梦领着楚霸和昭哥他们到了小凉亭后,又端了几杯水出来问道。

“这事得问他了。”昭哥一撇嘴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像是鬼魂一般的强哥。

楚霸的眼神里又是不禁现出一丝无奈与同病相怜的神色,然后缓缓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大概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希望张姐可以暂时收留我这个朋友,就算是在这里打杂也好,等他的身体好一些后再做打算。”

“哦,挺可怜的。”张心梦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听了强哥的遭遇后当然心生不忍,马上便道,“就住这吧,不就是多张嘴吃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时候等他身体好了,不想住的时候再走都行。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他收拾间屋子去,很快的。”

说完张心梦便回身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去了,楚霸看着张心梦的身影心里很是感激,但他不是一个什么都把话放在嘴上的人,因此只是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却是没有在嘴上多废话。

“好多的一个姑娘呀,”昭哥也感叹了一声,“现在像这种普实有爱心的女人已经很少了,更何况张姐还这么漂亮,啧啧啧,可惜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什么牛烘?”楚霸一楞道。

“还不就是他。”昭哥对着刘慎之的方向撇了撇嘴。“不过咱也不得不承认,这堆牛粪对女人还是挺有吸引力的,那么多鲜花都让插这牛粪上了。”

楚霸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开口。对于刘慎之的私事,楚霸并不想过问,他只知道刘慎之是自己的兄弟,就够了。

“说什么呢笑近么贱。”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却是到了两人的身边笑道。

“没事,没事。”昭哥却只是嘿嘿的干笑着。

正在这时,刘慎之身上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来一看,却是李少庭的号码,接通了电话后说了几句,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对楚霸和昭哥道,“你们在这等着,少庭来了,我去找他。”说完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功夫不大刘慎之便和李少庭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梦梦,快出来接客了。”刘慎之猛的便高喊了一嗓子,只是等他喊完后,自己却是也不由的笑了。这句话实在是太***绝了,完全是刘慎之的无心之举,而楚霸和昭哥两人也是瞪大了眼,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正在收拾屋子的张心梦也应了一声。

“来了,稍等一下,就好了。”

说着话张心梦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便走向了刘慎之。等走到近前看到刘慎之和李少庭长大了嘴一幅呆的样子,便是不由的一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两人,张心梦疑惑的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刘慎之赶紧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把脑子中刚刚想以的少儿不宜的赶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

“真没事?”张心梦显然对刘慎之很了解,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真没事。”刘慎之嘻嘻的笑着,“赶紧的吧,这么多玩具挺沉的,放到那?你不会是想让我一直抱着吧。”

“跟我来吧。”张心梦暂时打消了脑中的疑惑,带着刘慎之和李少庭走到了其中的一间屋子里去。把东西放下后,张心梦把毛巾递给了李少庭,擦了把头上的汗后,李少庭眼角瞟了一眼直对他使眼角的刘慎之,然后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那个啥张姐,我先去找楚霸他们了。”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外后,李少庭看对着刘慎之使了个眼色,直是嘿嘿的笑着,然后,他竟然关上了门,而在屋里的张心梦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少庭的这个小动作。

“阿之,你怎么又买这么多玩具,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孩子们虽然小但是不能总想着玩,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教育与学习。”

“睢你这话说的,好像都是我带坏的,我这不是在填补他们的童年吗。什么是童年?童年就是玩,除了玩还是玩,这才是童年嘛,再说了,你可别小看这些玩具,这可是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玩具道,“看到了吗,这上面有一结数字与字母,而且可以转动,组成很多种不同的组合,绝对可以亦玩亦教的开孩子们的智力,到时候肯定个个都像我这么聪明。还有这件魔方,要想把他玩好可是要下一番功夫的。还有这件、、、、,这件、、、,那一件都是我细心挑选的,绝对不只是玩那么简单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张心梦虽然知道刘慎之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嘴上却不认输。

“对了梦梦,在这里怎么样?孩子过的还好吧。”刘慎之收起了嘻皮笑脸道,“上次的那件事我怕在孩子们的心里会留下阴影,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到这些孩子们今后的人生。”

“嗯,阿之你说的也对,我也在注意着这些,不过现在看来,孩子们的心里到是没留下什么阴影。咦,这是什么东西?”张心梦的余光无意中看到一件黑色的东西,不由好奇的伸手拿了起来,而把这东西一点点的现出它的真身后,张心梦脸上的黑线却是越来越多,而刘慎之笑的也是越来越尴尬。

放火

张心梦拽出来的那件黑色的东西左右各有一个碗状的凹陷,中间还连着一根带子,尤其这尺寸可不是一般人敢穿的。对于这件东西张心梦当然并不陌生,现在她的身上就有一件绿色的,只不过尺寸上要小一号而已。黑着张脸看着刘慎之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误会,误会。”刘慎之赶紧的打着哈哈道,心里却是在暗暗骂着李少庭这手做的够绝的,竟然给哥来了个突然袭击,怪不得刚才看他的眼神那么贱,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喜欢,嘿嘿。

“什么误会,你不会是想说这也是送给孩子们玩的吧。”张心梦脸上的黑线更多了。

“这到是个好主意,玩玩也不错呀,”刘慎之却是不怕死的继续道,“再说了,现在孩子们育多快,说不定马上就可以穿上了,就当是对他们先期的教育,这方面的事他们总是要知道的嘛,提前告诉他们这些知识也没什么错,至少不会以后吃了亏还不知道对吧。”

“歪理,你自己喜欢我管不着,但是以后对孩子们要再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张心梦啪的一下把那件黑色的东西甩到了刘慎之的脸上,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李少庭,这帐咱们一会再算。”刘慎之把那件黑色的东西顺手揣进了怀里,然后便追了出去左右一看,见张心梦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刘慎之嘿嘿一笑便也跟了上去,一伸手档在快要关上的门里,“梦梦呀,你听我解释。”

“你愿意跟谁解释我管不着,我现在没空。”

“有话好好说嘛。”刘慎之仍然嘻皮笑脸的,然后微微用力推开了门,张心梦那里是他的对手,见关不上门后,便只好报呼呼的坐在了床上。刘慎之进来后一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问题,把门也关上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后便像是个专家一般,手摸着下巴直点头,似乎在鉴赏着一般。

“有事没,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张心梦一见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心里便来气。

“有事,有事。”刘慎之笑嘻嘻也坐了下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已经有一阵子你没去看瑶瑶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瑶瑶呀,你也知道我现在忙的很,事情比较多,都没什么时间陪着瑶瑶。”

一说起瑶瑶张心梦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有时间我自会去的,你看看你现在那里像个监护人,经常把瑶瑶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她才十岁,还是个孩子。”

“十岁已经不小了,”刘慎之却是仍然坏笑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年,我八岁那会就已经自立了,就算晚两年瑶瑶现在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再说了,瑶瑶这么懂事,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瑶瑶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好了,话我传到了,你什么时候要去的话说一声,我先出去了哈。”刘慎之打着哈哈,见转移话题成功,便一脸坏笑的向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却是被张心梦喊住了。

“等会,东西留下。”张心梦伸出了手来道。

“东西,什么东西。”刘慎之的眼角一跳,仍然嘻皮笑脸的道。

“少装算,你怀里那件。”张心梦的脸有些微红的道。

“这件吗?”刘慎之嘿嘿坏笑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件黑色的甩了甩。

“你知道我说的是那件。”张心梦的脸更红了,声音了是不由的小了许多。

“没有了呀。”刘慎之耍起了无赖。

“快点。”张心梦故意一瞪眼道,只不过她现在娇羞的样子却像是水蜜桃一般,让人垂谗欲滴。刘慎之只好把手伸进了口袋里,然后慢慢的拽出了一件绿色的来。这件是在刘慎之进屋的时候,在床上摆放着的,刘慎之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所以才借着故意转开话题的同时趁机坐到了床上,然后顺手牵羊的装到了口袋里,那时候还是没有逃到张心梦的‘法眼’。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口袋里了。”刘慎之继续在装傻。

“讨厌。”张心梦少有的嗔怒了一声,然后一把夺了过来,并把刘慎之推出了门外。关上门后靠在门上,张心梦的心跳快的跳动着,口干舌噪小脸通红,过了好一会心跳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而这个时候在门外的刘慎之却是嘿嘿的笑着,跟个色员外似的迈着方步向小凉亭走去。

“哎哟少见呀,刘哥这是怎么得了,被赶出来了呀。”李少庭马上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嘿嘿,还真是被赶出来了,”刘慎之却是仍然嘿嘿的笑着,只不过看李少庭的眼神却是大大的不同,直看的李少庭心里麻,猜不透刘慎之心里想什么呢。“我说小庭子呀,”刘慎之一把搂住了李少庭的肩道,而这一句也把李少庭喊的全身都难受,什么时候升级起小庭子了,这话说的后面肯定没好事,苦着张脸道。

“刘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错了,嗯,承认错误是个很好的习惯,说说吧,都做什么错事了我听听。”

“哈哈,傻了吧。”昭哥幸灾乐祸的道。

嘻嘻闹闹着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夕落,孩子又继续上起课来。有了李少庭的楚霸他们的加入,孩子们也显得高兴的很,毕竟还是孩子,喜欢人多一点,热闹一点。到四点多的时候刘慎之就先走了,而楚霸昭哥和李少庭他们却是留了下来,这几个人不是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就是孤门大少,可以说童年都没有多少的快乐,现在和孩子们玩在一起,难得童性都激了出来。

在刘慎之走的时候,张心梦的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这股失落便消失了。出了门后刘慎之走在路上,又习惯性的伸手掏烟,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出来的时候烟被李少庭给顺走了。嘿嘿一笑,刘慎之砸巴了两下嘴,双手插在裤兜里在路上晃着,这里的胡同比较多,刘慎之也不急着回去就在胡同里慢慢的转着,看到旁边有个小市后便走进去买了包烟,撕开后手指在烟盒屁股上一弹,然后抽出一根来往嘴里一甩便叼住了烟。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他从李少庭的身上顺走的zip打火机在袖子上一擦,多面手指灵活的转了几个圈后才凑到了烟前,这一手玩的那是漂亮,可惜的是最后一步却是出了意外,打火机是凑到了烟前,却是没着,这一下连刘慎之自己都笑了。

又在裤子上蹭了几下,火机仍然没着,刘慎之就开始郁闷了,心想这火机怎么回事,凑到眼前一眼打工后盖一看,里面已经没油了。得,火机是顺出来,结果却是顺了个没油的,这倒霉劲。在摸身上也没有其它的火机,刘慎之只好左右看了起来,想借个火。

目光一扫,正好看到一个身穿风衣,嘴里叼着个烟的家伙向自己的方向走来,都下午四点多钟已经没什么太阳,这们却还戴着个墨镜,头上也是摸了油全都背到了后面去,走路都带风,一看就是跟《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学的。

本来这身打扮要是穿在**十年代,那是绝对的拉风,可是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玩这手看起来就有些怪了,更重要的是,在这些胡同里来这么一位,想不让人笑都难。这就跟有个女人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隐瞒,该不该看的都让你看了的时候,背影音乐却是放起了儿歌一样怪。

“哥们,借个火。”笑归笑,刘慎之还是先凑了上去叼着烟道。

那哥们停了下来带着墨镜也看不出什么眼神,过了片刻之后才从身后掏出火机来打着,点着了烟后刘慎之先吸了一口后,才吐着烟圈道,“谢了。”

“喂,等会,”刘慎之想走,那人却是喊住了刘慎之,“你住这一片的人?”

“是呀,有事?”刘慎之笑的跟个小混混似的。

“跟你打听个事。”那哥们仍然是面容冷酷的道,“这一段最近有没有什么生人来?”

“生人?”刘慎之一撇嘴道,“天天都有,多了去了,哥们你问那个呀。”

“一个女人和一群孩子?”那哥们还是冷酷的道。

“哦,这到没注意,我在这一片混了这么久,所有人见了我都要喊我一声乐哥,可以说这一片七姑八婶三姨太的没有我不知道的,可是女人和小孩到是没见过什么生面孔。嗨,狗蛋,又***玩水,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爹说呀,找打是吧。”说着话刘慎之便对不远处正在玩水的一个小孩喊了起来,那样子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一听还真以为他就是这片的住户。“怎么着哥们,是不是想‘放’火呀,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包你满意,全活,而且价格人你八折,怎么着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谢了,没兴趣。”那哥们一见刘慎之的样子显然有点失望,冷冷的回了刘慎之一句后便向外走。

“别走呀哥们,绝对全活包你满意,六折,六折成不?”刘慎之在后面喊了起来。而那哥们却是越走越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胡同外,等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刘慎之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邪邪的光芒,然后便快步的追了上去。

干不干吧

刘慎之的追踪功夫那可不是盖的,一出了胡同口看到了那哥们的背影后,刘慎之却是没有急着追过去,而是先观察了两秒,大概的猜测了一下那哥们可能会走的路线后,刘慎之的眼睛一瞟,便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甩在一个买衣服的小摊上,然后拿起了两件衣服一顶帽子追了过去。边走边换着衣服,只不过几秒便换好了衣服,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便走着便伸手在小盒子里抹了些东西在脸上,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成了一个脸色苍白毫不起的人路人甲,跟在了那哥们的后面。

刘慎之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跟踪这哥们,从他刚才的话中刘慎之便听出了他是在打听张心梦和那些孤儿的消息。笑话,张心梦现在至少是刘慎之红颜知己这一类的地位,怎么可能让别人查自己的女人,放在谁身上这事都忍不下去,除非他不是男人。更何况这件事对于刘慎之来说,更是透露着很多的消息。张严他们刚刚解决掉了‘神之怒’计划,对于那些岛人来说这绝对是沉重的打击,一些漏网之鱼当然还想着起点风浪闹闹事,而张心梦和那些孤儿无疑是非常好的目标,刘慎之表面上看来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心里早就有着打算,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混什么混呀。所以那哥们一问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马上便装好了小混混的样子,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不过他也知道那指使那哥们来打听这些事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的放手,斩算不除根可不是刘慎之喜欢的事,不解决掉这些人,怎么对的起自己的女人嘛。

那哥们显然还不算太傻,边走边不时的回头看一下,饶了几条街后才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刘慎之在远处看着,嘴角邪邪一笑,然后也拦了辆车。

“师傅,跟紧前面那辆车。”刘慎之也不废话,直接一张百元大钞先递了过去。司机一看也乐了,却是没有接刘慎之的钱而是哈哈笑着踩下了油门。

“怎么着哥们,私人侦探呀,”

刘慎之这么才注意到司机的样子一看自己也乐了,眼前这个司机竟然是熟人,“我当是谁呀,这不是大叔吗,近来可好。”说着话便把脸上的东西擦掉,又把帽子摘了下来。

司机透过前面的镜子一看是刘慎之也乐了,“我说你小子怎么扮起侦探来了,还玩化妆,差点没认出你来,这演的是那一出呀,要不要帮忙。”

司机正是乐天的老爸,和刘慎之都是熟人了。刘慎之笑着道,“叔呀瞧你这话说的,现在不正是要你帮忙吗。只要跟着前面那辆车摸清他到那就行了,其它的事就不用叔出手了。”

“这点小事,没问题。”乐天的老爸打了个响指道,可能是和刘慎之还算是投缘吧,也可能是与刘慎之第一次的见面印象深刻,反正是见到刘慎之的时候,乐天的老爸都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许多,脚下一踩油门便追了上去,很快便拉近了与前面那辆车的距离。

“叔呀,别跟我太近让他们现了。”刘慎之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有点怵,乐天老爸的车技那是没的说,可是在外面看着是一回事,坐到车里的时候是另一回事,一想起上次坐他的车跟踪方妙雯的事,刘慎之的心都提了起来。

“放心吧,这点小事就交给叔了。”乐天的老爸却是嘿嘿一笑,仍然狠踩着油门,很快便追到了那辆出租车的旁边,然后又是一个油门哄下去,嗖的一下便了过去。

“叔,你这是、、、”刘慎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飞的刺激,可能是刘慎之的身手太好了,所以踩在地面上对自己太有信心,一旦这车飙起来,就不是刘慎之能控制的,所以马上便把心提了起来。

“这事包在叔身上,”乐天的老爸却是跟个没事人的似的回头对着刘慎之嘿嘿一笑,“这条路是一直通到城外的,前面有几个岔口叔闭着眼睛都知道,绝对跟不丢,咱们在前面等他们就是了。”

“好,好。”刘慎之现在除了说好之外也没别的词了。就这么在路上一会快一会慢的,半个多小时后那辆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而乐天的老爸也把车放慢了度,然后在另一个街口处停了下来。

“叔,”刘慎之把钱放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打开了车门后一手扶着车门,然后对着乐天的老爸伸出大拇指,便哇的一下俯下了身上吐了起来。

“好久没这么过瘾了。”乐天的老爸却是仍然嘿嘿的笑着,只是递给了刘慎之一辆矿泉水。

接着矿泉水涑了涑口后,刘慎之这才感觉好受了许多。坐乐天老爸的车还真的要点胆量,“叔呀,你要是再年轻十岁,就您这水平,不去赛车真是亏了。”

“这话我受听,想当年叔怎么也是飞泉街的车神,哎,自古英雄爱美女,为了乐天的妈我这才甘愿坐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出租车司机。唉,想当年呀,我是、、、”乐天的老爸脸上现出一种回忆的神色,嘴里也是口沫横飞的说了起来,而刘慎之却是赶紧的脚下踩油溜了。

自说自通了好一会才现刘慎之已经走了,摇了摇头,乐天的老爸嘴里又唱起了小曲来,“自古英雄爱美人呀,啊呀呀呀、、、”脚下一哄油门,随着刺耳的嗡嗡耳向前开出一点后便一个漂亮的甩尾快的冲进了车道里。

刘慎之看着那哥们进了一层旧楼后,却是没有急着跟过去,而是到旁边的小摊前先坐了下来。开玩笑,这会刘慎之的胃里还翻天覆地的呢,心里也在暗暗的想着下次是绝不再坐乐天老爸的车,这那是人坐的呀,比玩过山车还刺激。要了杯啤酒灌下肚,刘慎之这才感觉好受些,眼睛也瞟着四周。

这里就是以前的那种旧街道,两边是一些小店,还有一些小摊,人来人往的都是些师奶级的人物,像这种普通的街道多了去了,这里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可能有,是最混乱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佳的躲藏地,因为在这里每天都会有生脸孔,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你,只要你口袋里有钱,你就是大爷。抬头看了看那栋旧楼,大概有六七层,楼前面还挂着大牌子写着‘夫妻保健’几个大字,确实是个好地方。

刘慎之一口气喝下半瓶多后,便把剩下的酒往自己的身上撒了些,然后便晃晃悠悠的也进了旧楼里。楼道的护栏还是以前那种木制的,因为时间的久远上面有些都掉了皮,整个楼道里也是吵吵闹闹的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在楼阁的角落满是垃圾。刘慎之晃晃悠悠的便直接上了三楼,然后推开门后走到了过道里,眼睛瞟了一眼便向左走去。这也完全是刘慎之根本经验所来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在打张心梦和那些孤儿的主意,那么这里只是他们一个暂时的距点,而在这种地方,最佳的楼层便是三楼,因为就算是被人现了,从三楼跳下去不会死人,而且三楼的视线也比较开阔。一楼二楼会因为楼外的树木或者是小店而阻挡视线,有生人来了也看不到。四五楼却是被困住后不好逃脱。所以最先查看的当然是三楼,除此之外还因为在三楼的垃圾筒里有很多的啤酒瓶和烟头,还有一些快餐食品,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旁证。

晃晃悠悠的走到第三个门口后,刘慎之的嘴角便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身形不停一直走到了第五个门口便敲起了门口,嘴里也在大声的喊道。

“开门老张,开门,赶紧的,哥们今天赚了,哈哈哈哈。”

“谁呀?”门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墉懒的声音来,然后门打开了露出一个女人的脸来,脸上还化着些妆到是有几分姿色,身上只穿着件黑色的吊带睡衣,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四分之三都露了出来,下面却是穿着一件同样黑色的nei裤。

“哈哈,老张又鬼混了,是我呀。”刘慎之却是摇摇晃晃的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你谁呀,这没什么老张。”女人显然也是不个省油的灯,一见刘慎之闯了进来便眼睛一瞪道。

“哈哈,老张要是不在这才算是见了鬼了,没事,这事嫂子那绝对不知道,哈哈。”

“你、、、”女人刚想开口骂人,却是马上便停了下来,然后眼睛一瞟,有些嗲声嗲气的道,“还是你聪明,这都被人看穿了,赶紧进来吧,老张正在洗澡呢。”说着话便伸手抢过了刘慎之手指挟起的百元大钞,然后把门关上了。

“乖乖合作有钱拿。”刘慎之笑着又掏出张百元大钞来。

“就这想把老娘打了呀,没门,五百。”女人也看是会来事的人,门一关上便又抢过了刘慎之手中的钱道。

“我的乖乖,这也太黑了吧。”刘慎之掏出了烟后便坐在了沙上。

“干不干吧。”女人却是毫无松嘴的也走到了桌子前,也掏出只烟来点吸了口道。

“得,大姐你够狠。”刘慎之一伸大拇指,然后很是利索的又掏出二百五十元钱甩在了桌子上,“就这么多了,干不干吧。”

女人瞟了刘慎之一眼,很是利索的拿起了钱来塞进了自己的黑色睡衣里,“便宜你小子一会,干了。”

“唉,我以为我够狠了,想不到还有比我狠的,真是开眼界了。”刘慎之嘴里说着,眼睛却是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奸夫

“出来混还不就是为了钱,你小子栽在老娘手里也不算亏。”女人的屁股往桌子上一蹭便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道。

“我说大姐,钱你都收了,这事可不能不办呀。”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随手便挑起了沙上的一件粉红色nei裤来在手上转着圈。

“说吧,你想怎么着,老娘今天就是你的人了。”女人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刘慎之在玩着她的粉红色nei裤。

“爽快,我喜欢。”刘慎之另一只手又伸出了大拇指来,“简单,进房别出声,一个小时后我消失。”

“ok。”女人也爽快的吐了口烟后便扭着屁股进了房间里,你还别说,这女人扭起屁股全身上下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媚劲来,而且这小身材还真是一流,别看脸上化着妆,单看身材那也是妖女级的人物。刘慎之的眼睛一直目送着女人关上门后这才转过了头来,刚起站起来的时候,门却又开出了,露出女人的上半身来,对着刘慎之手中把玩的粉红色nei裤一勾手指道,“玩够了吧,老娘还要穿呢。”

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把粉红色nei裤甩了过去,女人接着nei裤便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还真够辣的。”刘慎之嘴里说着,却是来到了窗户处向外看去。在楼后面是一堵两三米高的墙,在后面却是一间工厂,伸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窗户都是关着的也看不到什么,刘慎之又抽了口烟后却是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而在刘慎之右边第二个窗户里,却是坐着三个人,站着一个人。站着的那位正是向刘慎之问过路的那哥们,坐着的三人是一老两少,老的那个有四十来岁,一脸的阴沉,只是抽着烟并不说话。而旁边那两个年轻的却是一脸的狠色,一个在玩着手中的匕,另一个却是在瞪着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很年轻,笑的也很邪,正是我们的刘慎之刘大官人。

“你说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中年人沉着声问道。

“是,我都打听过了,确实没有任何的消息。”那哥们现在也不装酷了,而是维维诺诺的道,眼角还瞟了中年人一眼。

“废物。”中年人一声怒吼便一脚踢在了那哥们的小腹处,噔噔噔,那哥们退出去四五步后便摔倒在地上,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再去打听,如果再没有消息,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那哥们赶紧爬了起来,不停的点着头跑了出去,一出门后便对着门上吐了口痰,嘴型动着却是不出声的骂了几句,这才捂着自己的小腹走了出去,只是在他刚下楼后,却是有两个穿着夹克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正好把那哥们挟在了中间,同时一个硬硬的东西也顶在了那哥们的腰上。

“不要出声,乖乖的跟我们走。”

那哥们脸刷的一下便白了,“别开枪,别开枪,我就是一个打听信的人,别杀我呀。”

“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要是敢打什么主意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年轻人压低了声音道。

“我走,我走。”那哥们腿都有些软了,跟着两个年轻人来到一辆面包车后便钻了进去,进了车后那两个年轻人便拿出手铐来给那哥们烤上,然后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道。“黑鹰黑鹰,我是灰鹰,三号兔子已经进窝。”

“好的,按计划行事。”对讲机里传出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来。

“灰鹰明白,over。”放下了对讲机后,两个年轻人便掏出了枪来拉了上膛。除了这两个年轻人外,车里还有四五个同样手里拿着枪的人,个个眼睛都盯着前面的旧楼,就像色鬼在看女人一般,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出去。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爬在水管上,然后一点点的向第三间屋子潜去。到了窗口的位置,先固定好自己后,刘慎之便伸手挟住了嘴里的烟,又吸了两口后便把烟头弹了出去,而正在这个时候窗户却是啪的一下突然间打开了,然后露出一个年轻人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火机一脸的不爽。刘慎之所在的位置就在窗户的左下方,年轻人所站的位置刚刚好可以看到他,看见刘慎之后显然也是一楞,然后马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飞快的便从身上掏出了枪来。

而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怎么这么点背,但是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对着年轻人一挥手道,“he11o。”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年轻人的国语有些生硬,手里的枪口对准了刘慎之。他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里面那两位,刷的一下中年人也掏出了枪来快步的走了过来,而玩匕的那个年轻人却是把匕握在了手中,眼睛像是狼一般的盯向了窗口处。

“我偷情被人现了,只好到这躲躲。”刘慎之仍然打着哈哈。

“上来。”年轻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

“别误会呀,我最多就是一个奸夫嘛,不至于现在就挨枪子吧。”刘慎之嘻皮笑脸的爬到了窗台后,然后跳了下来。

“少废话。”年轻人手枪一甩,“进去,要是敢玩花样,我毙了你。”

“你是刘慎之。”中年人眼中的瞳孔却是猛的一收,阴沉着道。

“咦,你认识我呀,那就好办了。”刘慎之装出意外的样子,“既然大家认识都是老朋友了嘛,何必要用枪指着呢。”

“刘慎之?”拿枪的那位眼中狠色一闪,却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刘慎之的肚子上,紧接着又举枪便又砸了下去,要不是中年人拉住的话,这位看来是想把刘慎之打残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气。而躺在地上的刘慎之却是脸上身上都是血,有些是新伤口有些是旧伤口又迸裂了,见拿枪的那位虽然被中年人拦了下来,但是仍然一脸的怒气,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刘慎之却是笑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后坐了起来。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呀,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起来。”中年人把拿枪的那位推开后转过了头来冷冷的看着刘慎之道,“你是怎么追踪到了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了。”刘慎之两手一摊,脸上没有一点恐慌的神色,“就我自己,闲着没事溜溜。”

“八格。”拿枪的那位大吼着又要冲过来,却是被中年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没有再对刘慎之动手,只是粗暴的从后面把刘慎之挟住了刘慎之的双手。

“只要你老实交待,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中年人只是神色阴冷的说着,脸上甚至看不出什么怒容来,而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是可怕,刘慎之也当然明白这一点。

“好吧,我招,我全招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一般,看着中年人道,“我能坐下吗?”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拿枪的那人取出绳子把刘慎之的双手反绑了起来,然后这才让刘慎之坐了下来。看着中年人坐在对面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刘慎之却是耸了耸肩,“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我是被当作先遣部队来查看情况的,现在门外已经全是我们的人了,只要你们老实的投降还是有生路可走的,如果一意孤行,下场我不说你们也应该很清楚吧。”

“八格。”拿枪的年轻人又怒吼了起来,一下子便把刘慎之的头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也掏出了手机顶在了刘慎之有脑袋上。而中年人只是目光闪烁,显然是在考虑刘慎之的话是真是假。

“唉,说实话吧,有人不乐意;说假话吧,你们又不相信,做人怎么这么难呢。”刘慎之现在被跟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却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你说的是真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示意拿枪的那位松开刘慎之。

“是不是真的,你不会到门外看看不就知道了。”

中年人一歪头示意拿枪的那位去门口看一下,眼睛又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次我们都不会放过你,你是我们帝国的罪人,只有用你的血才能以慰死去的战士们的灵魂。”

“不是吧,我都这么配合了还要杀我呀。”刘慎之怪叫了起来,然后眼神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在玩匕的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你到是评评理,我已经都说了实话了,怎么着也可以宽大处理嘛,非要杀我,又没有什么好处对吧,还不如留着我呢,这样用处多大,你说对吧。”

“你很狡猾。”玩匕的那位终于也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从容与优雅的感觉,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你们国人一向自认为聪明,但是在我眼里,你们却是一群只知道玩诡计的小人,只能算是低等的族。”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们岛国的,”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像什么苍井空呀,饭岛爱呀都我是比较喜欢的,她们为了我们的性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是值得我们去敬佩的人,至于你们嘛、、、。”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只是嘿嘿的笑着。

玩弄姐姐nei裤

“八格。”拿枪的那个年轻人又是怒吼着快步走了过来,把刘慎之的头狠狠的按在桌子上后,拿枪的手便举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自称为帝国的待客之道呀,被人说两句就恼羞成怒。”刘慎之脸贴在桌子上却还是邪邪的笑着,一点紧张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放开他。”中年人话了,拿枪的年轻人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这才极不情愿的放开了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被人盯着?”

拿枪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脸的狠色,“怕什么,这次我们留下来,就没有想着可以活着回去,大不了同归于尽,拉上他也算是个垫背的。”

“还真没看出来,你的普通话说的还算可以嘛。”刘慎之抬起了头来,左右扭了扭道,“现在你也看到了吧,外面全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有句老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们乖乖的听从我的话,还是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的。人嘛应该好好的活着,大把的美女等着你们,大好的生活也等着你们,干吗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对吧,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要做聪明人才应该做的事。”

“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不是叫‘良鸟择木而栖’。”玩匕的年轻人淡淡的道

“太对了,我就是想说这句话来说,可是一时半会却是想不起来了。”

玩匕的年轻人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眼睛瞟了一眼窗台的角落道,“你很狡猾,你们国人也很狡猾,都是软骨头,像你们这等低贱的民族又怎么会明白我们大帝国的武士道精神,又怎么会明白我们的日不落精神,真是可悲,太可悲了,所以我们大帝国才要教导你们这些落后而低等的民族,只有在我们日不落精神的指导下,你们才可以走上强大的道路。”

“这么说你们就跟上帝似的来救我们于水火当中了。”

“可以这么说。”拿枪的年轻人傲慢的道,“像你们这些下贱的人被我们拯救应该感觉到荣幸,感到光荣才对。”

“我靠你妈的她娘的儿子老婆,”刘慎之却是破口大骂了一句,“甭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老子当年玩那会,你***还是液体呢,少装大瓣蒜,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破借口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整天说,侵略就侵略呗还整个好听的说法,你以为你们穿上了马甲就***不是王八了,典型的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牌坊,懂不,知道啥叫牌坊不?”

“你很狡猾想故意激怒我们。”玩匕的年轻人却是始终不动怒,脸上也像是一滩死水一般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你动怒是因为表明你知道你是错的,所以你才要大声的说话来表达自己,我们的武士道精神你们是不会明白的。”说完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台处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盒子来,这个盒子也就是二三十公分长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后,玩匕的年轻人眼睛看着刘慎之道。

“我们这次留下来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这里面放的是炸弹,我们为了帝国的明天可以毫无犹豫的牺牲自己,你们行吗?”说着话便打开了盒子,露出一个满是电线的一个计时器的东西来。电视电影上这东西没少出现,不用大脑想都知道是个定时炸弹。

玩匕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光芒,然后伸手在计时器旁边的一个红色按扭上按了一下,滴滴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同时计时器上也出现了59的数字,然后一闪一闪的变化。“现在的时间设定的是一分钟,也就是说在一分钟后这颗炸弹会爆炸,到时候你们外面的人也会跟着一起死,我们可以毫无犹豫的牺牲自己,可是你们这些低等怕死的民族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切,哄人呀,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怕你呀。”刘慎之撇了撇嘴道。

“是吗。”玩匕的年轻人只是嘴角微微的一扬,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滴滴滴的声音在回荡着,计时器上面的数字也在慢慢的减少着,现成已经变成了45。

“靠,不会是玩真的吧,还真是炸弹呀,妈呀就剩下三十秒,我不想死呀。”刘慎之的脸突然一白,然后便拼命的挣扎着大叫了起来,那声音的分贝高的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而就在刘慎之大喊之后,啪啪啪的枪声突然间响了起来,然后密集的火力便对着房门开了火,只是一瞬间便把门打烂成了马蜂窝,而在门不远拿枪的年轻人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身子上便涌出七八个血洞,鲜血沽沽的往外冒着,带着个那不甘心与不相信的眼神,他的身子便倒在了血泊当中。而在枪响的同时,中年人却是快的俯下了身来,手中的枪也对着外面进行了还击。

中年人的反应算快,但是比起玩匕的年轻人还是慢了一拍,在中年人俯下身来的同时,他手中的匕便已经飞向了刘慎之,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猛扑了过去。可惜这些比起来刘慎之来还都是慢了一线,这一线便决定了生死,刘慎之的身子在匕刚刚脱手的瞬间便突然矮了下去。是矮,不是倒,刘慎之坐着的椅子瞬间便散作一团,硬生生的被刘慎之压烂,匕擦着刘慎之的脸颊飞出去的同时,刘慎之的眼睛猛的一瞪,然后暴喝一声,绑着背后的双手便啪的一下挣断了手指粗细的绳子,然后一脚踢在了桌子上,借力身子便倒滑了出去。

玩匕的年轻人眼中瞳孔猛的收缩,飞弹而起的炸弹计时器上,他可以明显的看到25这个数字,单手一引一带快如闪电般的便把炸弹推向了倒滑出去的刘慎之。

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刘慎之的身形不停一个侧身让开飞过来的炸弹后,一引一带便捉住了炸弹,而在这个时候炸弹计时器上的数字却是变成了2o,然后刘慎之便一手捉着炸弹扑向了同样扑过来玩匕的年轻人。一个肘击外带一个重拳,刘慎之得手之后便把炸弹塞进了玩匕年轻人的怀中,然后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腹,借力便倒飞了出去,撞散了窗户之外从三楼落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炸弹计时器上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o,在刘慎之的重创之下,玩匕的年轻人身子不由的弯了起来,等他强忍着小腹的疼痛拿出炸弹后,上面的数字却是已经变成了5。中年人一看不好便快的向阳台的窗户跑去,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便扑了出去,撞散了窗户也从三楼上跳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冲天的火焰从门前窗户处窜了出来,伴随着巨大的气流,中年人的身子不由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墙上,然后作着自由落体的动作摔进了垃圾堆里。而在气流蜂拥而出的时候,刘慎之的身子刚刚落到二楼,虽然没有下面被气流冲击,但是强大的余流仍然把刘慎之掀起了两个跟头,然后摔向了路面的水果摊。

哗啦,刘慎之砸断了水果摊的顶盖,在压碎了几个西瓜后便重重的屁股着地。

“哎哟我的妈呀,还真疼。”一瘸一拐的刘慎之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道,“***,下次可不能这么玩命了。”早在刘慎之上楼之前便已经查看过周围的地形,从这里摔下来也是刘慎之早已经预料好,虽然被气流冲击的有些偏差,不过大体上还算是落地完美,不断摔在水泥地上,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你怎么样?”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响起,然后几个人便跑到了刘慎之的身边,为的那个女人脸上还化着妆,高挺的上围实是让很多人不禁遐想,而下身却是穿着一条热裤,修长笔直的腿看的实在让人喷血。而这个女人正是刘慎之敲门进去后,明坑了刘慎之好几百大洋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此时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风尘的味道,相反的,而是那种女强人特有的凌厉眼神与干练的身姿,手中还握着一把特大号的手枪。竟然是威力巨大的沙漠之鹰。

乖乖,这位要是不玩角色扮演实在是太亏了,人材呀。

没等刘慎之开口,随着女人一起过来的两个年轻人便把架起了刘慎之想要离开这里。

“我没事,没事。”刘慎之连忙一伸手挡住了这两位,只是这一伸手刘慎之的嘴便是一裂,疼呀。“我说这姐姐,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女人霸王花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呀。”

女人只是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里不带任何的感情,一挥手后便有两个年轻人跑到了后面,而她自己却是拿着枪就要上楼。

“我说这位姐姐呀,甭上去了,上面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帅哥不是。”

面对刘慎之的嘻皮笑脸,女人却是半点不受影响,只是又打了个手势,又有两个年轻人向楼上跑去,此时女人才收起了枪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你是什么时候现我的身份的。”

“真的要说吗?”刘慎之一脸贱笑的道。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的看着刘慎之。

“好吧,我投降了,别拿这种眼光看我嘛,我会不好意思滴。”刘慎之掏出烟后点了一只,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女人道,“在我玩弄姐姐nei裤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姐姐的身份。”

插后面

刘慎之这句话不可谓不下流,不可谓不够狠,因为他这句话说完后,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便噗的一下喷了,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看着刘慎之,就像他现在看到的不是刘慎之,而是一头活的恐龙一般。而相反的,女人的脸上竟然还是一脸的平静,甚至连眼角都没动一下,只是在等着刘慎之说下去。

“姐姐虽然扮演的是一个风尘女子,只不过想姐姐这么美的人,就算是在烂泥当中都无法掩盖姐姐那天仙般的气质,所以我在看到姐姐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姐姐绝对不是凡人。”刘慎之又开始口无遮拦的吹了起来,只不过看到女人那冷静的眼神后,刘慎之这次却是少见的有些吹不下去了。

“姐姐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呢。”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女人只是淡淡的道,这会的功夫摔在垃圾堆里的中年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被拖了过来,而上楼的那两个年轻人也在楼上对着女人打了个ok的手势。

“那好吧,我就吃点亏了。”刘慎之吸了口烟后,摆出了自认为最潇洒最帅的造型道,“姐姐的粉红色nei裤确实暴露了姐姐的身份,因为它是全新的,一次也没有穿过的。”刘慎之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便向着女人的大腿上瞟了一眼,“姐姐整个房间的布置可以说是十分的完美,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姐姐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跟一个真正的风尘女子绝对一样,但是可惜这次遇到的是我刘慎之,不是我吹,女人的nei裤我只要看一眼便可以了解很多事,最重要的一点是,姐姐的粉红色nei裤有些保守,这与姐姐所扮演角色的个性完全的不同。”

“这都看的出来?是不是真的呀。”旁边那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了。”刘慎之得意的一笑,肩膀抖动了两下,想摆着潇洒的造型,可惜一动肩膀又是一阵疼痛传来,反而是咧起了嘴,把刘慎之的形象完全的破坏了。“这方面可是一门学问呀,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什么样的女人会选择什么样的内衣,从这方面我们就完全可以看出她们的内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比如保守性的nei裤代表着这个女人除了内心保守,是一个不容易被勾引的角色外,还代表着这个女人对于贞操看的相当重要,这样的女人也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因为你不用担心她们会给你戴绿帽子。当然,除了上面我所说的这些好处之外,这样的女人因为对于贞操看的相当重要,所以她不可能会陪你玩很多的花样,这可是一个最大的遗憾呀,除此之外,因为她们对于需要较少,所以她们的精力更多的是放在其它的事情上,比如持家,比如教育下一代,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会是妻子最佳人选的原因。”

刘慎之说的口沫横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而旁边听着的年轻人眼睛早已经瞪的大大的,他已经完全的听懵了。也许在他的生命中,像刘慎之这样大谈女人nei裤的人这是第一个吧,这种冲动就相当于人类突然间学会了直立行走一吧,那是相当具有划时代意义滴。

而最让年轻人意外与眼睛瞪的更大的竟然是女人对于刘慎之的说法并没有反对,而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你说的有些道理。”女人的眼中似乎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就像是在她的面前又打开了一扇她从来不知道的窗户一般,令她的世界更加的光明了,她看着刘慎之道。“其实不只是内衣,每个人身上选择的衣服,举止动作都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这在科学上也是有理论依据的,只不过内衣相对于其它的东西更加的会引起男人的目光,更贴身,所以你才会从内衣方面说起吧。”

“孺子可教呀。”刘慎之现在笑的不是一般的贱,其它刚才他所说的这些话都只不过是故意想引起女人的兴趣而乱说的,或者说是因为谈论起这些东西来,大多数的女人都会是娇羞的反应,而这样也越能激出刘慎之的男性荷尔蒙分泌,那知道女人对于他的话竟然完全的相信,竟然还举出了科学理论依据来,这当然也令刘慎之的虚荣心得到的更大的满足,脸上的贱笑也更贱了。

“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有所疏忽,”女人似乎已经开始在检讨自己,“对于一个每天都要抛头露面的女人来说,她的内心也应该更加的放荡性,所以在选择内衣方面也会更加的突出与具有特点,比如丁字裤等等,这样才更加的真实。如果这次我遇到的国际顶尖杀手的话,我的任务已经完全的失败了。”

“其实姐姐你也不用太过灰心,这个世界上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实是太少了,所以姐姐其实是可以很放心的。”刘慎之马上凑了过来讨好的道。

女人淡淡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只是一挥手道,“撤退。”便向面包车走了过去,完全没有打理刘慎之。

“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做人不能这么言而不信吧。”刘慎之高喊了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这就是女人吗。”女人的声音只是淡淡的传了过来,“像你这么了解女人的人竟然想不到这一点,只能怪你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哎呀,疏忽了。”刘慎之一拍自己的脑袋道,这次竟然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把自己的话套出来了,而自己却是只能空手而归,实在是大意呀。上的女人多,终有被骗时呀。感叹了两声后,刘慎之便一瘸一拐的向面包车走去。到了车上,除了那个受伤的中年人外还有那个向刘慎之打听张心梦的哥们,刘慎之一见他便是嘿嘿一笑,然后挥着手道。

“嗨。”

“你上来干什么。”女人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道。

“送我去医院行不行呀,我现在可也是伤号哎。”刘慎之理直气壮的道,“不算工伤已经便宜你们了,要是再医院都不送我去,回头我投诉你们。”

女人看了刘慎之的身上一眼,然后便转过了头去,竟是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她没话说不要紧,刘慎之有话说呀,这个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的刘慎之当然不会因为女人不说话而冷了场,车上除了女人之外不是还有几个年轻男人嘛。只要是男人,刘慎之就有办法套上话,因为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都只有那么几个,而对此刘慎之那是相当十分的擅长呀。

到了医院之后,刘慎之与这几个人已经混熟了,虽然还没有套出女人的名字,但是对于他们的来历刘慎之现在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当然这里面刘慎之可以把话都套出来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是来接替张严善后的人,张严毁掉‘神之怒’计划后,因为刘慎之的消息马上便回总部去了,而在这里的这些漏网之鱼有一些还有着反动意识的人,便由女人和他们这些人来对付。因为有了张严这层关系与交待,因此他们对于刘慎之可以说是一点也不陌生,除了没见过面以外,张严那里有的刘慎之所有的资料,他们都有。

到了医院后女人只是停了一下车把刘慎之扔下去后,便马上又开车扬长而去,只剩下他那混熟的那几个哥们对着刘慎之挥了挥,同样是一脸的贱笑。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快了,不到半个小时这几个一脸严肃的人已经和刘慎之差不多了,脸上时不时的都会现出贱笑来,唉,刘慎之的磁场实在有些强。

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的医院楼,又看了看已经只剩下烟屁股的面包车,刘慎之只好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长这么大,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进医院,除了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外,都只能怪苍井空妹妹演的那些护士呀医生呀什么的,制服诱惑可是很不容易让人抗拒的哟。

今天难得有机会,刘慎之要不来医院转转,勾引勾引护士妹妹,那怎么可能嘛。一进医院里便有一股很浓的药味,这也是每家医院相同的地方,刘慎之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找到了挂号处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排队的人不多,也就只有十几个,有老有少有丑有俊,在慢慢走过去的同时刘慎之的眼睛却早已经打量了一翻,最后停在了一个二十来岁,长相还算漂亮的妹妹身上。在这个妹妹的前面排着的是一个还算有一点点小帅的男人,染着个头吊儿朗当的站在那斜眼看着刘慎之,而妹妹在看到刘慎之的目光后却是脸上微微一红,然后眼角便看向了自己的脚,明显这是不好意思的表示嘛。

对于刘慎之来说,任何女人的这种小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他是闭着眼都听的出来,看了看妹妹身后还有十来个人,刘慎之当然是走了过去,脸上摆出最迷人的微笑来看着妹妹却是不说话。

“我、、、我前面已经、、、有人插了,要不,你插、、、插我后面吧。”妹妹的脸更红了,她当然也看出刘慎之是想要插队,只是心咚咚直跳着,说话又是断断续续又是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什么,让我插后面?”刘慎之听完后便不由的怪叫了起来。

肥猪

怪叫完后,刘慎之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老脸也是不由的一红。这句话实在是太过暧昧了,而因为刘慎之的大声,一下子所有人都停止了,无数双眼睛都盯了过来看着刘慎之,妹妹的脸现在红的比苹果还红,头低得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句话在刘慎之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因为面对着众多复杂像刀子一般的眼神,刘慎之泰若自然,全当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往妹妹的身后一站,然后目不斜视头不低的就这么看着,谁看他他就看谁,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十分钟过后,果然没有人在看他了,都只是在低头议论着。而我们这个可爱的妹妹因为太过于害羞,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眼神,低着头双手握着自己的衣角就往外跑,毕竟妹妹还没有像刘慎之这样的脸皮呀。

在妹妹快跑到门口的时候,从外面却走进来一个女人,样子还没看到,啪啪响的高根鞋的声音先传了进来,然后一个身形异常丰满的女人走了进来,正好和妹妹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对不起。”妹妹一见自己撞了人,连忙爬了起来急声的道。

“滚开,拿开你的臭手。”胖女人眼睛一瞪,脸上的粉刷刷的往下掉,却是厉声的一巴掌向着妹妹那可爱的脸蛋扇去,啪一声轻脆的响起,妹妹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印。“下贱的东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滚开。”

相对于胖女人的泼辣,妹妹却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出声,只是一个劲的道歉。

“道歉顶个屁用,拿十万块钱出来了事,不然的话小心你这张脸,我找人给你废了。”

“哟哟哟,好怕哟。”这种时候连刘慎之都看不下去了,妹妹这么可爱,又让我们的刘慎之‘插’了后面,在不出头的话,那我们的刘慎之以后还怎么在女人面前抬起‘头’来嘛。走了过来看着女人因为说话脸上的粉刷刷的直往下掉,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这位大姐,你、、、”

“谁是你大姐,滚一边去。”女人却是把眼再次的一瞪,打断了刘慎之的话。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刘慎之一脸陪笑的道,“应该是叫奶奶,这位老奶奶你也忒狠了点吧,撞一下就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呀。”

“你个小白脸是不是想给这丫头出头?”女人丝毫不买刘慎之的帐,“告诉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收拾,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秀姐是谁?”

“我好怕呀,你可别吓我,我这人天生胆小。”刘慎之拍了拍妹妹的肩,示意好不用害怕,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胖女人道,“我说老奶奶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像这比猪长的还难看,不对,是连猪见了你都要跑的人,你还好意思上街,你就不怕让猪给强*奸了呀。不过也是,就像这样,估计让猪给强*奸了,你都得烧高香了,啧啧,真是天上少见,人世罕有呀。”

刘慎之的话可够损的,气的女人脸上的粉又是一个劲的刷刷往下掉,脸都白了。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刘慎之却是马上打断了她的念头。

“怎么着,不服是吧,你让大伙凭凭理,就你这样,猪八戒都不要你,搞不好是你老爸跟猪搞到一块才有的你,嗯,怎么说你这也是为人类做了贡献,你老爸该拿奖呀,这可是在人类基因问题上解决了一大难题呀。不就是十万块钱嘛,小意思,我给了,不过好像听说现在猪肉长价了,不会是你这身肥肉也跟着长价了吧。”

医院过道的人一听有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的却是直摇头,心里却是暗道这小子够损的。而胖女人却是被刘慎之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伸着短胖的手指着刘慎之直喘气。

“她、、、她撞坏了我的包,当然要陪钱。”胖女人这会遇到了狠角色,气焰被刘慎之打的没有那么嚣张了,眼珠一转,看到了落在自己身旁的包,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什么包呀这么值钱,说来我听听。”刘慎之却是慢悠悠的道。

“1v的包,你懂吗你,土包子。”胖女人一拿起她的包来,脸上便眉飞色舞的道。

“哦,1v呀,那你懂拼音不,说你是猪还真抬举你了。”

“拼音?”胖女人一楞,旁边的妹妹也楞了,嘴里念着1v很快便娇笑了起来,只是一看脸胖女人那张比黑炭还要黑的脸,马上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1v,不懂了吧,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汉话拼音里这可是念‘驴’呀,知道什么是驴不?估计你也不知道,像你这种不是被门挟过脑袋就是被驴踢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驴嘛。”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

这会明白过来刘慎之话里是什么意思的人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胖女人脸上的面子更是挂不住了,那粉掉的一个劲的刷刷直响。捡起自己的包后指着刘慎之道,“小白脸有种你等着。”

“我当然有‘种’了,你要是有‘种’那才叫怪事了,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河秀丽?”刘慎之一惊一乍的道,“不像呀,要是河秀丽整你这样,还不早自杀了呀,能长你这样还活着,咱佩服你的心理素质,实在是佩服。”说完后刘慎之还伸出了大拇指。

胖女人黑着张脸也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说不过刘慎之,再说只是自己找不痛快,黑着张脸掏出手机便打了个电话,眼睛还斜斜的看着刘慎之,那意思是,你小子等着,要你好看。

可爱妹妹这会也感觉事情有些闹大了,连忙拉着刘慎之的手道,“你快走吧,这不管你的事,都是我不好,闯的祸。”

刘慎之却是反过来安慰她道,“你别怕,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路见不平拿脚来踩,我倒要看看这个猪头能叫什么人来。”

事情已经有越闹越大的趋势,看热闹的人也马上多了起来,只是一会便围在了门口处。到这个时候医院的门卫才走了过来,对着刘慎之和胖女人道,“各位让让,这是医院,请不要闹事,有事你们自己出去解决。”

“小白脸你等着。”胖女人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走了出去。而刘慎之却只是耸了耸肩,然后便拉着可爱妹妹的小手也走了出去,看热闹的那些人这会也不排队挂号了,只要能动的全都走了出来,很快里三层外三层的便把刘慎之和胖女人围了起来。

功夫不大也就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便开了过来,停在了医院门口,然后从车里走下来五六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铁棍,一个个脸上都摆着狠色,那样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秀姐,谁惹你不痛快了,我今天废了他。”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大声的说着,手里的铁棍还挥舞了两下,吓得看热闹的人群马上便退开了几步。

“就是这个小白脸,给我往死里整,出了什么事有我秀姐顶着,今天要是不把这小白脸整死,这就、、、我、、、”胖女人一指刘慎之道。

“好勒。”黄毛一听便把眼睛转向了刘慎之,手里的铁棍直掂量着,“小子,活腻了是吧,还惹我们秀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着话手里的铁棍便要挥了起来,却是被他身后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捉住了铁棍,然后一看是自己的大哥,黄毛马上陪笑着道,“大哥,你这是、、、”

“是你妈个头,滚一边去。”大哥一脚把黄毛踢到一边后,却是看也不看胖女人一眼,而是对着刘慎之讪笑着道,“刘哥,你怎么在这?”

“你是、、、”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人也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刘哥你贵人多忘事,我是米爷的跟班,前两天因为米少爷的事咱们见过。”那人仍然一脸的陪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当时是站在米九的后面吧。”

“是,是,你记性真好。”

“怎么着,这头肥猪是你罩着呀。”刘慎之掏出烟来,还没等他点火,那人便赶紧凑了过来,从身上掏出zip火机给刘慎之把烟点上。

“刘哥睢你这话说的,也就是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谈不上罩着,谈不上。”

“刚才你小弟好像要收拾我呀。”刘慎之斜眼看了一眼黄毛道。

“小弟不懂事,您别见怪,别见怪。”那人赶紧瞪了一眼黄毛,然后又刘慎之陪笑着道。“误会,完全是误会。”

“哦,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刘慎之拍了拍那人的肩,好像自己真是他的大哥一般,“不过这头猪说要找人收拾我,你说这事怎么办。”

“谁跟刘哥过不去,就是跟我过去,这事刘哥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哈哈,那这事就麻烦你了。”说着话刘慎之便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那人的口袋,“身上就这么多钱了,请兄弟们喝茶,别跟我客气,你要是客气就是拿我当外人了。”

那人一见刘慎之这么痛快,自己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一张百元大钞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给他们钱的人不同,所以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钱收了当然要办事,转过头来对着胖女人冷冷的道,“兄弟给我带走。”

“唉我说你这个天杀的,你干什么,你敢动我,我、、、”

“你怎么着。”那人眼中露出凶光瞪着胖女人道,“也不看看这位是谁,敢动他,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带走。我说话你没听见是怎么着。还不快点。”啪的一下给黄毛的头上来了一下,黄毛吓的一机灵,赶紧的三下五除二,不管胖女人出杀猪的叫声便推着她进了车。

“刘哥你忙着,我先走了,有事请刘哥喝酒。”那人对着刘慎之挥手道。

“一定一定。”刘慎之也挥着手道。

招呼打完了当然要撤,那人仍然一脸陪笑的也进了车,然后便快的开走了。

小白兔

直到这会的时候,可爱妹妹才算是有些明白了过来,刚才她都已经看傻了。本来为刘慎之担心,怕他受到什么伤害,而且在那帮人出现的时候个个凶神恶煞的,可爱妹妹的心里就是一紧,小手也握了起来,那知道情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刘慎之似乎比他们还要厉害,那些人见了刘慎之竟然还要喊上一声刘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难道眼前这个长的帅帅的男生,拥有着一双坏坏眼神的他,却是什么黑道太子爷?不然那些人为什么要怕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正确,可爱妹妹的小脸已经微微的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来不敢正视刘慎之,只是不停的用余光看着他。如果他是黑道太子爷的话,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他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他会不会是想、、、,哎呀羞死人了。

刘慎之看着可爱妹妹的小脸莫名的红了起来,扭扭捏捏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害羞,尤其是那双可爱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引着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奇怪,实在是奇怪。刘慎之心里暗想着,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示,拍了拍可爱妹妹的肩头道。

“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没事。”可爱妹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连忙摆着手羞红了脸道。

“哦,没事就好,那我走了,回见。”说完刘慎之便一瘸一拐的又走回到了医院里,只留可爱妹妹一个人站在那里呆。

从医院里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刘慎之并没有把自己在医院的事告诉楚霸和李少庭他们,只是自己打了个车便回家了。等车快到小区的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来一看,却是美女班导夏莹儿,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刘慎之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答应过美女班导今天去她那里吃饭,今天事一忙把这茬给忘了。

“嗯,阿之吗?”

“是我是我,美女班导呀,不好意思今天路上有点堵车,我可能晚点过去。”刘慎之睁着眼说瞎话,就连前面的司机大哥鄙视的透过反光镜看了刘慎之一眼。

“没事,没事。”夏莹儿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水一样包围了刘慎之的神经,“不着急,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还要不要过来,如果有事改天也行,没关系的。”

“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算数嘛,你放心,十五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就到了。”刘慎之连忙道,同时另一只手也不知道从那里又摸出张百元大钞来递给了司机大哥。司机大哥当然也是个明白事的人,一见刘慎之把钱都递来了,那眼神马上就变了,话不多说,只是油门狠狠的踩了起来。这猛一加,啪的一下让刘慎之的头撞在了后座上,嘴里哎呀了一声。

“阿之,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刘慎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着张脸道。

“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着急的,知道吗。”

“嗯,收到。”刘慎之爽快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司机大哥那很认真严肃的表情道,“大哥,咱给再快点嘛?”

“小伙子呀,快不了了,再快就要被罚钱,我这已经是最近的路线和最快的度了。”

‘啪’又是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大哥的眼前,“只要你能在十五分钟内赶到,这钱就是你的了。”

“好勒。”司机大哥也是爽快的人,废话不多说,接过钱后车明显又加了一个档次,嗖嗖的见车就,而刘慎之却是紧紧的捉住了扶手靠在了座位,心里还想着钱真***是好东西,这世道没钱还真不行呀。

而在另一头的夏莹儿却是放下电话后,本来有些失落的心情一下子便又兴奋了起来,眼神眉角都带着一股笑意。哼着小曲便进了厨房,功夫不大便端出来几盘菜,打开了音响放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柔和音乐后,夏蓉儿便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呆。

在镜子里是一张美艳的脸,小巧挺真的鼻子,清澈如一汪泉水般的眼眸,长长黑黑的睫毛,柔和而微微红润的双唇,这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夏莹儿的脸有些微微的泛红。

“姐,你干嘛呢。”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浴室的门一看,夏蓉儿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自己的头,于此同时少女那美妙的身材也是展露无疑。洁白而笔直的大腿,虽然和方妙雯那双美腿比起来还差一些,但是在同类女孩中已经算是少见的美腿了,线条柔和的小腿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看上去是那么的匀称。而微微高挺的胸部在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仍然高高的挺立着,不见丝毫的下垂。洁白的皮肤因为水温而微微的泛起了红晕来,更增添了少女那青春无敌的逼人气势,让人的呼吸都不由的为之一紧。再往上看,因为刚刚洗浴过,脖子上还有水珠滑落,一张没有任何修饰的素颜悄好显露了少女的那份天真与洗染。

“没事,没事。”夏莹儿略为有些忙乱的道。

“阿之还过来吗?”夏蓉儿已经擦好了头,走到了梳妆台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把头随意的拨弄了两下,让它自然的散落着。

“阿之一会过来。”夏莹儿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道,“这下我们的小公主就不用心急了吧。”

“姐。”夏蓉儿娇嗔了一声,然后双手便挠向了夏莹儿,两姐妹出咯咯的娇笑声来。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夏莹儿有些气喘的道。

“看姐姐以后还欺不欺负我。”夏蓉儿调皮的对着姐姐吐了吐舌头。

“快起来,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快把衣服换好,都走*光了。”

“怕什么,姐姐又不是外人。”夏蓉儿却是调皮的并没有听从姐姐的话,而是又靠在了姐姐的身上,因为刚才的打闹,夏蓉儿身上的浴巾已经大部分脱落了下来,露出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你呀。”夏莹儿爱怜的在夏蓉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眼睛里便是疼爱的神色。而正在这个时候,门却是突然间打开了,然后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好香呀,美女班导这手艺真是不错呀。”刘慎之喊了一句,目光便扫向了梳妆台的夏莹儿与夏蓉儿的身上,然后,然后他当然看到了那双小白兔在他的眼前一跳一跳的,而夏莹儿与夏蓉儿也完全的傻了,她们完全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场面一时之间很是尴尬,刘慎之只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仍然看着那双小白兔,嘴里却是道,“嗯,今天的月色不错,很圆!很大!”

夏蓉儿的小脸一下子便羞红了,赶紧捉起了自己的浴巾蹬蹬的上楼去了,只剩下有些尴尬的夏莹儿。而我们的刘慎之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自顾自的走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挟起一口菜后放到了嘴里慢慢的嚼着,嘴里还说着,“不错,不错。”

至于他说的是那对小白兔不错,还是说菜做的不借,就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明白了。

夏莹儿镇定了一下心神后,也走了过来坐下。“阿之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唉,路上突然不堵车了,所以就快了点。”刘慎之回答的也很镇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只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是对自己那两张百元大钞真呼值得呀。要不是司机大哥穿小路再加上闯红灯,他还真就错过了刚才那一出,这可是**难逢的机会呀。

有钱都买不到的机会呀。

“蓉儿她、、、”

“我什么都没看到。”刘慎之马上开口道,只不过这句话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量呀。“对了美女班导,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吗?挺大的呀,可以参观一下不。”

“嗯,我现在一个人在这边住,偶尔蓉儿也会过来和我一起住。”被刘慎之这么一叉开话,夏莹儿也没有刚才那么担心了。

“是吗?那可不太好呀,一个美女住这里,实在是让人担心呀。”刘慎之做着担心的神色站了起来,“这的安全措施怎么样,我给你把把关,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早的补救。”

“呵呵,阿之你还懂风水吗?把什么关?这里的安全警报可是专人设计的。”

“是吗?那我可更要看看了。”刘慎之煞有其事的便四处转了起来,而趁这个功夫,夏莹儿却是赶紧的上楼去找夏蓉儿了。

“不错,不错,果然很好呀。”刘慎之故意大声的说着,脚下踩的咚咚响,却是实际上连一步也没有迈。直到夏莹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后,刘慎之才真正的四处溜达了起来,眼角四下一转,脸上突然现出贱贱的笑容来,因为他看到了旁边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的门是直通后面一个小花院。在阳台的挂绳上此时却是挂着好几种颜色的内衣。

这也实在不能怪刘慎之,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好了,外面这么黑,只有微弱的路灯下,他都能看的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呀。带着一脸的贱笑,刘慎之便摄手摄脚的走了过来。

大白兔

“哇,想不到美女班导的内心这么丰富呀。”刘慎之赞叹的淫笑了一句,挂在他面前的有四五种颜色的内衣,当然也包括刘慎之最想看到的nei裤。红的艳丽,白的纯洁,绿的可爱,紫的诱惑。我的乖乖,不得了不得了,要人老命呀。刘慎之是越看内心里那份本能冲动越是厉害,鼻子终于再也忍不住,两行鼻血流了下来,而他自己却是根本不知道。

楼上的夏莹儿站在门外敲了几下后便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上的夏蓉儿已经换上了休闲服,但是小脸却仍是红彤彤的,长这么大夏蓉儿的那对小白兔还没有让男人看过呢,这下可好,珍惜了多年的小白兔一不小心就让刘慎之看了个正着,虽说夏蓉儿的个性不是那种很害羞的女孩子,但是这种事放那个女孩子身上都不好办呀。

“这下以后不敢调皮了呀。”夏莹儿笑笑的也坐在了床边道。

“姐。”夏蓉儿小脸通红的嗔怒了一句,纤细的手也捉住了夏莹儿的手臂晃着。

“好了好了,”夏莹儿看着自己妹妹那通红的小脸蛋,心里却是有着充满了淡淡的幸福感。到不是说夏莹儿有什么特殊爱好,喜欢被虐,而是夏莹儿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妹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自从后妈去世后,自己这个妹妹就是一幅有些冷淡的样子,对谁也是如此,无论生什么事脸上总是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那种陌生感让人感觉到可怕。而现在却不一样,夏蓉儿娇羞的就像是个平常的小女孩一般,这样的夏蓉儿也才是夏莹儿最喜欢看到的。

夏莹儿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轻轻的抱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夏莹儿的脸上虽然在笑着,眼角却是不由的滑落了两滴眼泪。夏蓉儿靠在姐姐的怀里,只感觉到很温暖,虽然有些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却仍是乖乖的爬在姐姐的怀里,就像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脸上微微的一湿,像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夏莹儿抬起了头,看到了姐姐脸上那滴泪水,有些不解的问道,“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夏莹儿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笑着道,“姐这是高兴。”

“高兴?”夏莹儿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嗯,高兴,姐这是高兴的眼泪。”夏莹儿轻轻的擦着妹妹的头道,“姐心里高兴,咱姐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亲近了。”

“姐,这些年苦了你了。”夏莹儿有些明白了姐姐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也有些感触的抱住了夏莹儿。“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夏莹儿打断了夏蓉儿的话道,“姐都明白,都明白。”两姐妹就这样又抱了一会后,夏莹儿才松开了妹妹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走该下去吃饭了,肚子饿了吧。”

“姐,我、、、”夏蓉儿的小脸又是一红,扭扭捏捏的看着夏莹儿说不出话来。

“呵呵,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不就好了。”夏莹儿的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打趣的道。

“姐,你又来了。”夏蓉儿在自己的姐姐身上轻拍了一下。“人家、、、”

“人家什么呀人家。”夏莹儿学着自己妹妹的样子道,“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的盼着某人来呢,现在怎么又不好意思下去了。”

“不理你了,姐欺负我。”夏蓉儿小嘴嘟了起来。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先下去,一会记得下来知道吗,不然菜都凉了。”夏莹儿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脸皮比较薄,也没有开玩笑,只是笑笑的站了起来。

而此时在楼下的刘慎之却是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脸贱笑的伸出了魔爪捉向了那些内衣,当刘慎之的手接触到内衣的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激动的都要大喊出来才能泄掉,那柔柔的质感和上面特有的味道,在刺激着刘慎之的荷尔蒙以最大程度的分泌着,要知道这可是贴身内衣呀,而且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夏莹儿刚刚洗过的,光是这么一想就让刘慎之激动的不得了,更何况两姐妹现在就在楼上面,这些内衣到底只是美女班导的还是连带着她妹妹的都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有种偷窥的感觉果然刺激的很,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是实实在在的把这种刺激描述的再清楚不过了,最关键的是这种身在其中的心情,那是比**上的享受还要猛烈的多。刘慎之有些爱不释手的摸了一番后,便贼贼的笑着想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而在这个时候,夏莹儿却是刚刚好走了下来。

楼梯所在的位置虽然不是正对着阳台,但是绝对看的到。夏莹儿的心情还沉浸在刚才姐妹情深中,也没有注意,当她从楼梯处走下来后,头一抬正好看到刘慎之在贼手贼脚的把自己的内衣往口袋里放,微弱的灯光虽然照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夏莹儿心里却明白的很,自己凉在那里的是那几件内衣,腾的一下夏莹儿的脸也有些红了。

这些内衣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夏莹儿刚刚洗好的,里面有两件是全新的,两件是刚刚换下来的,一想到自己的贴身衣服暴露在刘慎之的眼前,夏莹儿的心便咚咚的乱跳了起来,脑海中一阵昏眩的感觉,眼前却是突然间浮现出了在上次去旅游的时候,自己的刘慎之单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虽然事后自己刻意的把那些念头都压在了脑后,又因为夏蓉儿被绑架的事,但是现在那股强烈的感觉却是再也压不下去,像是洪水一般的冲涌着自己的心灵。夏蓉儿马上往后倒退了几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揭露刘慎之的罪行,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面对这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男人,夏莹儿的心已经完全的乱成一团麻了。不过夏莹儿毕竟不是少女了,轻吸了一口气后,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夏莹儿强压着心头咚咚的狂跳,故意出了脚步声,然后从容自若的走了起来。

而刘慎之也果然如夏莹儿所预料,把内衣又放了回去,背着手在那看月亮。当然在夏莹儿的眼角扫视之下,却已经现自己的那套黑色内衣已经不见了踪迹,不用想都知道它现在会在那里。轻咬了一下嘴唇后,夏莹儿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刘慎之道,“阿之挺有雅性的,怎么赏起月来了。”

“好大一轮明月呀。”刘慎之摇头晃屁股的道,“这么美的月光可以和美女班导一起欣赏,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对了,蓉儿怎么还不下来,我这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可以吃了不。”

夏莹儿抿嘴一笑,“这还不都怪你。”

“我可是冤枉的呀,”刘慎之苦着张脸道,“最近我这眼神不太好,距离远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可能是太累了吧,你看看我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那可是重伤号。”

“对了阿之,生什么事了,你的腿怎么会这样?”夏莹儿成功的被刘慎之转移了注意力,不紧有些焦急的问道。

“小事,都习惯了,”刘慎之仍然苦着张脸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满桌的菜道,“我现在只想着能不能吃饭了呢,我可是饿的老虎都能吃下。”

“饿了那就先吃吧,蓉儿马上就下来了。”夏莹儿把筷子放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别饿坏了身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那我可不客气了。”刘慎之嘿嘿一笑,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而这时楼梯上也响起了脚步声夏蓉儿马上就要下来了。夏莹儿进厨房把汤又端了出来,“另光吃菜,多喝点汤,这可是我熬了一下午才熬出来的,蓉儿最喜欢喝了,阿之也来点。”

“嗯。”刘慎之口齿不清的哼了两声。

夏蓉儿走了下来后脸仍然有些红,不过神态已经没有那扭捏了,刘慎之一看到夏蓉儿便挥着手道,“大小姐赶紧的,再不吃可就被我都吃光了。”

见刘慎之对刚才的事一点也不提,夏蓉儿也轻松了许多,不过仍然心跳的很厉害,似乎总感觉刘慎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些扭捏了坐了下来后,夏莹儿便把筷子放过来道,“赶紧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夏蓉儿的声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应了一声后便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有了夏莹儿这个姐姐在,夏蓉儿还是镇定了许多,再加上刘慎之那厚的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不时的开点玩笑,不一会的功夫夏蓉儿便完全的放开了心情,有说有笑的。

‘叮叮叮、、、’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夏莹儿示意两人继续吃,自己便起身去接电话,刚刚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夏莹儿的眼角却是无意现了刘慎之口袋边上一块黑色的东西,心中一动脑子便微微的有些出神,脚下没注意便绊在了一下,嘴里出一声惊呼声后身子便向地上摔了出去。

夏蓉儿正吃着菜的时候,突然间看到夏蓉儿向地上摔了出去,一下子也是惊呆了,眼看着夏莹儿就要和地面来了最亲密的接触时,刘慎之却是突然间身子一矮,左手便伸了出去,刚刚好拦在了夏莹儿的身上,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夹着菜。这一下的动作十分的快,夏蓉儿只感觉眼前一花刘慎之的手便已经到了夏莹儿的身上,好像那只手就一直在那里摆着一样。而夏莹儿也是有些吓傻了。

刘慎之却是嘿嘿笑着把菜放到嘴里道,“美女班导,怎么着这是,这可还没喝酒呢,咋就晕了呢。”

刘慎之这一开口,夏莹儿夏莹儿两姐妹这才反应了过来,而当夏莹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却是微微的一红,也不知道刘慎之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正好拦在自己的腰上,手掌的位置刚好是自己的那对大白兔,而且刘慎之的手指似乎还在微微的挠着,这一下也让夏莹儿想起了自己与刘慎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好像现在这次差不太多。不过手掌的位置却都是一样的。

夏莹儿连忙站了起来,装作一幅什么事都没有生过的样子道,“没事,脚下有些滑。”

夏莹儿轻拍了自己的胸口两下道,“姐你注意点,刚才吓死我了。”

半仙之体

“叮叮叮、、、”电话声还在不识时务的响着,夏蓉儿站了起来道,“姐我去接电话吧,你先坐着休息一下。”说完便不等夏莹儿开口,自己走了过来,拿起了电话来。而夏莹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刘慎之舒服的打个了饱嗝后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还真没想到,美女班导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看来我以后要常来才对呀。”

夏莹儿一笑,眼角又看到了刘慎之口袋里的那块黑色的衣角,脸又是微微的一红,眼神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一颗心更是莫名的狂跳着。刘慎之那可是比猴都精的人,一见夏莹儿的眼神有些不对便感觉到了什么,顺着夏莹儿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看到了那块黑色的衣角,心头一阵狂跳后脸上仍然不露声色的干笑的打起了哈哈来。嘴一张刚想说话的时候,夏莹儿却是抿嘴一笑道,“是不是又想说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咦,你怎么知道的。”说完后刘慎之便后悔了,只能在那嘿嘿的干笑着,只是手却是伸到了口袋里,把那块黑色的衣角塞了进去。

夏莹儿的脸更红了,眼神也有些迷离了起来,她当然看到了刘慎之的动作,也当然明白刘慎之在想着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却没有阻击刘慎之。相反的,她的心里却是升起一种微微兴奋着带着刺激的感觉来。眉毛微微一扬,眼带桃花眉带水的瞄着刘慎之。

“那个美女班导呀,”幸好刘慎之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知道夏莹儿的已经看到了,却仍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今天看你好像有心事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事跟我说一声,大家师徒一场没理由我不支持你嘛,只要你美女班导一句,上刀山下油锅我刘慎之要是皱了眉头那就不是爷们。”

被刘慎之这么一说,夏莹儿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马上清醒了起来,而且在她的眼神中似乎还闪过一丝忧愁,眼角也扫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夏蓉儿,而这些当然都落在了刘慎之的眼里。姐妹情深,夏莹儿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单看她的眼神也便知道这件事一定与夏蓉儿有关。刘慎之的脑子在快的转动着。

这段时间刘慎之把注意力一直放在了九源江与‘神之怒’计划尹浩天他们的身上,而且事情的展一件接着一件,刘慎之也没有好好休息,此时想来,夏老头与刘经理他们确实有些奇怪,生了这么大的事,以夏老头这个人精没有理由不知道,其它道上的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却是都保持着沉默。这其中是不是在蕴藏着什么?夏莹儿与夏蓉儿这个老爹可不简单,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说是老狐狸那是一点也不亏他,而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有很多与平常人不同的生活。美女班导在担心什么,莫非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刘慎之的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夏蓉儿的身上,但这一看,但是在这一瞬间,刘慎之的心里却是升起了一股危险的感觉来,令刘慎之的毛孔全都竖了起来,身上的肌肉也在一瞬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这些动作完全成为了刘慎之的一种本能,根本不用受他的大脑去支配。

夏蓉儿此时的脸上却是奇怪的神色,气愤的挂断了电话正走了过来。

“怎么了?”夏莹儿也是奇怪的问道。

“没事,遇到个疯子。”夏蓉儿走了过来坐下道。

那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仍然在刘慎之的心头环饶,他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动作很慢很慢,这种危险的感觉已经令刘慎之不得不小心应对,不敢有丝毫的错误,因此此时他的动作在夏莹儿两姐妹看来也是诡异的很。

“阿之,你怎么了?”夏莹儿奇怪的问道。

刘慎之并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眼神也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与之前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有着太大的不同,就像是海水般清澈的眼神,又像是无底深渊般的深邃,令人一下子便陷了进去,说不出话来。刘慎之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眼睛看向了阳台的位置,透过阳台的窗户一直望向了无尽的黑暗当中。危险的感觉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刘慎之不说话而是做着这种奇怪的动作,令夏莹儿两姐妹的神经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夏蓉儿刚想开口的时候,是被夏莹儿拉住,然后对着她轻摇了两下头。夏莹儿毕竟是姐姐,经历的事情也多,虽然没有过问过自己父亲的事,但是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人,多少都会有着其它人没有的警觉。刘慎之这么做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的理由,而现在,保持沉默与安静是最好的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危险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刘慎之只感觉全身一松,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背已经全湿透了,全身的肌肉更是有酸痛的很,一屁股便又坐了起来。脑子在快的转动着,思索着黑暗中到底是谁站在那里。能给自己这么强烈危险感觉的人并不多,刘慎之的脑海中马上便现出了‘鬼手’的身影来。

这个比疯子还要疯狂的人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对手,而他也绝对有能力给自己这种强烈的危险感。在‘神之怒’计划破灭后,他便失踪了,而以刘慎之对他的了解,像他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但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打着什么目的?

正在刘慎之出神的时候,耳中却是响起了夏莹儿的声音来,“阿之,怎么了?”

“没事,没事。”刘慎之一楞之下马上又恢复了那种痞痞的神态,嘿嘿贱笑着道,“对了美女班导,我看这里好像有些不太安全呀,你现在能不能到你父亲那里去住一段时间。”

“到底怎么了阿之?”夏蓉儿也是紧张的问了起来,她的整颗心也提了起来,脑海中却是想起了上次她被人绑架的那件事来。

“没事,没事,就是想你们换个环境住。”刘慎之伸出手来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道,“实话跟你们说,我是半仙之体,刚才我掐指一算,这里的风水属水,女人属阴,阴上加阴可是不太好呀,还是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比较好。”

“阿之、、、”夏蓉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夏莹儿打断了,“好的,我们明天就搬。”

“那就好,那就好。”刘慎之又打起了哈哈道,“对了美女班导,今天我睡那呀,你不会让我睡沙吧。”

“什么?你要睡在这里?”夏蓉儿惊讶的叫道。

“那是当然了。”刘慎之却是说的理直气壮,“我留下来当然是要保护你们了,男人属阳,正好可以和阴气互相制约,达到平衡,你说我不留下来怎么行嘛。”

内衣大盗

夏莹儿和夏莹儿面面相觑,对于刘慎之的话也是彻底的无语了。夏蓉儿以前是见过刘慎之的这种近乎无赖的行为,但是却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或者说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夏莹儿却是那见过刘慎之这样子,一时之间也楞了,而等他明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已经跳到了沙上枕着双手叼着根不知道从那弄来的牙签,拿起了遥控打开了电视。

夏莹儿似乎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嘴角含笑的站了起来收拾起桌子来,夏蓉儿脸上一喜刚开口再说什么,但是一看到刘慎之那吊二郎当的劲,又猛的想起刚才自己的小白兔让人给看了,脸上一红扭捏的那里还开的了口,只是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刘慎之,头低低的。

“哎我说蓉儿呀,你这有水果没。”刘慎之眼睛盯着电视里的美女,不经意的随口道。

“啊?”夏蓉儿心里正想事呢,一听刘慎之的话便是一楞,马上又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有,有。”

“那还不赶紧的拿些过来呀,这刚吃饱了饭,正好吃点水果消化消化。”

“嗯。”夏蓉儿赶紧的应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水果在冰箱里,蓉儿去拿些出来洗洗。”夏莹儿笑笑的走了过来道,化解了夏蓉儿的尴尬,同时笑笑的轻拍了她一下。夏蓉儿一抬头看到姐姐的眼神后,脸上又是微微一红,不过神情却是安定了不少,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后便一起到了厨房里。

不管两姐妹在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刘慎之却是舒服的剔着牙,那双眼睛更是眯了起来盯着电视,脑子里却是在快的转动着,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又想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后,刘慎之揉了揉肚子,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得去缓解一下,刚要迈步的时候,身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那熟悉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掏出电话来一看,却是瑶瑶的。

早上的时候刚看到了瑶瑶,到晚上又电话来,肯定是这小丫头又调皮了。笑着按下了接听键后,还没等刘慎之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瑶瑶的声音来。

“哥哥,你怎么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呀,害的瑶瑶好想你,哼,哥哥坏,哥哥坏。”

“小丫头片子,甭跟哥在那玩花活,说吧什么事,就你那小心眼,要是没事会打电话?那才叫见了鬼了呢。”刘慎之笑着又掏出了烟来点上道。

“谁的电话?”夏蓉儿端着水果走了过来,把水果放到了桌子道。

“我女儿的。”刘慎之张嘴便道,顺手拿起了葡萄吃了起来。“嗯,还挺甜。”

“哥哥,那头是谁呀,是不是美女呀。”瑶瑶的声音马上便娇气了起来,语气里还有一点点的酸味。

“跟你姐姐说话呢,还记得送你生日礼物的那个姐姐不。”

“你女儿?”夏蓉儿马上惊讶的叫了起来。

“哦,原来是蓉儿姐呀。”瑶瑶笑着道,“那你让蓉儿姐听电话,快点。”

“这个小丫头片子,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刘慎之把电话递给了夏蓉儿,“我女儿,你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呀,就是瑶瑶,上次她生日的时候你不是送一件生日礼物吗,不记得了呀。”

“原来是瑶瑶呀。”夏蓉儿总算反应过来了,刘慎之说话这一惊一诈的,脑子不好使的人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想想也是,刘慎之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女儿,况且他现在还是学生,而瑶瑶一直跟着他住,差不多也算是他的妹妹,当然,从刘慎之的嘴里冒出干女儿这个词来,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夏蓉儿接过了电话道,“是瑶瑶吗,我是你蓉儿姐。”说完后夏蓉儿就后悔了,瑶瑶是刘慎之的干女儿,自己是瑶瑶的姐姐,那刘慎之岂不成了自己的叔叔辈,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呢,上了刘慎之的当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话都已经出口了。

“你们先聊着。”刘慎之站了起来便对着夏莹儿喊道。“美女班导呀,卫生间在那边呀。”

“走道右边尽头处。”夏莹儿在厨房里回了一句,然后露出个头对着刘慎之向前面指了指。

“收到。”刘慎之打了个响指便走了过去,进了卫生间后便解开了裤子,边解手边哼着小曲,刘慎之的眼角又乱转了起来,一不留神便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洗衣蓝里的东西,眼中贼光一闪,刘慎之嘿嘿笑着便赶紧的抖了两下,然后系好了腰带俯身走到了洗衣蓝面前蹲下。

此时在洗衣蓝里正摆着一件白色的棉质nei裤和一件白色的胸zhao,一看尺寸大小便知道肯定不是夏莹儿的,在这个屋子里,不是夏莹儿的那肯定是、、、,刘慎之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暗道今天自己的运气还不算是太坏。从洗衣蓝里拿起了nei裤来,刘慎之的眼睛都已经挤成一条缝了。

而此时在外面和瑶瑶聊天的夏蓉儿却是正说笑着,看见刘慎之走进是卫生间也没什么反应,但是说着说着,猛的想起自己刚刚在里面洗过澡,而换下的内衣还在洗衣蓝里,现在刘慎之走了进去,那岂不是,一想到这夏蓉儿的心又咚咚的狂跳了起来,嘴里也失声的叫道,“啊。”

“怎么了,蓉儿姐?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夏蓉儿连忙慌张的说着。

“哼,没事才怪,蓉儿姐姐是不是有事瞒着瑶瑶呀,都不告诉瑶瑶,蓉儿姐姐不喜欢瑶瑶了。”

“不是,不是。”夏蓉儿连忙解释道,“姐姐没事,姐姐只是有些想瑶瑶了。”

“骗人,”别看瑶瑶年纪小,脑子可好使,那有这么容易就被骗过的。“哦,我明白了,大哥哥是不是欺负蓉儿姐姐了呀,告诉瑶瑶,瑶瑶给蓉儿出气。”

“我、、、”夏蓉儿已经语无伦次,没一点主意了,眼睛只是盯着卫生间,心里想着现在都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刘慎之怎么还没有出来。咚咚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夏蓉儿的小手已经紧张的捉紧了自己的衣角,而正在这里,门却是吱的一声打开了,刘慎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一屁股坐在了沙上。

“瑶瑶找你。”夏蓉儿连忙把电话塞给了刘慎之,然后便慌张的向卫生间跑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着急,还差点摔一跤。

“慢点。”刘慎之喊了一嗓子,然后拿起了电话,先是掏了掏耳朵这才放到了耳边,“怎么着,我的小宝贝丫头,是不是那你蓉儿姐给惹着了呀,怎么慌慌张张的。”

“哼,应该说是哥哥怎么惹着蓉儿姐了吧,是不是哥哥又使坏了呀。”瑶瑶也学着刘慎之的样子嘿嘿的坏笑了起来,只不过瑶瑶毕竟还是小女孩,学的声音不像只是听起来反正更招人喜欢了。

“我,没事呀,有吃有喝有住的,哎对了丫头,你还没说什么事呢,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别跟哥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小不敢睡觉。”

“好哥哥,瑶瑶想你了呀,你都不好好陪陪瑶瑶。”瑶瑶又撒起了娇来。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赶紧的说吧丫头,什么事,我这还困着呢。”刘慎之打了个哈欠道。

“大哥哥呀,瑶瑶这可是为你好呀,瑶瑶可是偷着打电话给你的,再过几天就是梦梦姐的生日了,你到时候可要好好的准备一下知道吗,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梦梦姐,一定要秘密的准备知道吗,要给梦梦姐一个惊喜。”

“小丫头片子真有你的呀,不过,哥哥有什么好处呀。”刘慎之还真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连自己的妹妹也敲诈起来了。

“大哥哥呀,”瑶瑶在那边嘿嘿的笑着,“你也知道梦梦姐和瑶瑶那可是比亲姐妹还亲呀,而且梦梦姐经常和瑶瑶一起洗澡哟,大哥哥你也知道,瑶瑶想拿什么东西那可是方便的很哟。”

这话听的刘慎之心头猛的一跳,瑶瑶不亏是跟着刘慎之久了的人,连刘慎之心里在想什么都清楚的很,这句话完全是点到了刘慎之的死穴呀。

“嘿嘿,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哥哥我是那种人嘛。”刘慎之马上大义凛然的道。

“行了,就你我还不知道呀。”瑶瑶很是不屑的道,“总之呢,你把事情办好,到时候好处瑶瑶自然不会亏待大哥哥嘛,好了,先这样吧,瑶瑶得挂电话了。拜拜。”

“这丫头片子,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哥哥我嘛。”刘慎之收起了电话嘿嘿的笑着,不过,刘慎之的心里很快便暗想道这事我喜欢,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先不管刘慎之心里在鬼想着什么,夏蓉儿却是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小脸上这会已经不是微红一片了,而是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而这一切刚好落在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夏莹儿的眼里。

“蓉儿你怎么了?很热吗?”

“没有,没有,可能、、、有点感冒吧,姐,我先上去休息一会。”说完夏蓉儿便赶紧的蹬蹬蹬上楼去了,只留下一脸不明白的夏莹儿。

“这丫头怎么了?古里古怪的。”自言自语着走到了沙前坐下,拿起了一个苹果道。

“每个女人不都有那么几天嘛,也许蓉儿正处在这个时期,没什么奇怪的,没什么奇怪的。”刘慎之却是干笑了几声,夏蓉儿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刘慎之心里当然清楚的很嘛。因为新一代内衣大盗已经诞生了。

篮球大赛(上)

夏莹儿看着刘慎之那张一畜无害的脸,看着他那双带着坏坏光芒的眼神,还有嘴角那丝微微扬起的弧度,最终夏莹儿放弃了,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想要从刘慎之那么厚的脸皮当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至少夏莹儿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到。

“天色不早了,阿之你也早点休息吧。”夏莹儿站了起来,“今天就只能委屈你先睡沙了,我去给你拿毛巾被,晚上别着凉了。”

“ok,没问题。”刘慎之食指与拇指一屈打了个响指道,看着夏莹儿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很是无奈的向楼上走去,刘慎之又把目光盯在了电视上,顺手换出了只烟来点上。过两天就是张心梦的生日了,要不是有瑶瑶这个小机灵鬼,还真不知道,嗯,怎么着梦梦的生日也要好好的给她庆贺一下,要想先捉住女人的心,先得让她感觉到你很浪漫,尤其是在对于她那到很重要的日子里,你更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绝对不能犯一点错。女人就是这样,在一年当中,就算你天天对她不好都不要紧,但是在这几天里却一定不能犯这个错误。只要在这几天里,你做到了百分之一百的是个好男人,那以后你的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

心里打着主意,刘慎之又不禁自个在那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一脸的坏相。”夏莹儿什么时候抱着毛巾被下来的刘慎之都不知道,赶紧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刘慎之干笑了两声道,“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就你那坏心眼,指不定在打那个姑娘的主意呢。”夏莹儿些娇嗔的道。

“怎么会嘛,我可是三好学生的代表,党和人民的优秀直柱,下一代的楷模,怎么可能嘛,美女班导你可不要冤枉我。”刘慎之苦着张脸道。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夏莹儿把毛巾被往刘慎之身上一扔,“我先想了,明天还要备课呢,你也早点睡吧,别抽那么多烟了,知道吗。”

“收到,美女班导晚安。”刘慎之对着夏莹儿的背影来了个飞吻,然后把毛巾被往自己身子一裹,顿时一股悠悠的香味便冲进了刘慎之的鼻子里,那种淡淡的香味直闻的刘慎之的骨头都要酥了。女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样,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心里想着随手便把烟掐灭了,遥控一关便进入到了梦乡中。

在梦里刘慎之梦到了自己在泳池里正畅快的游着,而在岸上却是站好些个美女个,悦耳的笑声不时的响起,美女向丰个个都穿着比基尼泳装,那叫一个正点,看的刘慎之眼都花了,可惜就是这些美女的脸有些模糊看不太分明。管她呢,看不看的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享受不就得了。一个鱼跃从泳池里跳了出来,刘慎之很是大爷样的坐在了躺椅上,马上便有几个美女走了过来,个个手里都端着个水果盘,然后俯身蹲到刘慎之的身边,拿起水果盘中的水果,笑盈盈的便送到了刘慎之的嘴前。

爽,真是太爽了,这才是男人梦想的天堂嘛。刘慎之哈哈大笑着便伸出了手来扶着其中一个美女的腰,美女的皮肤滑滑嫩嫩的,那手感叫一个好,刘慎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呀,今年多大了,要不要大哥哥来保护你呀。”

“阿之你要保护谁呀……”

一声温柔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耳边猛的响起,然后自己的耳朵便是一疼,眼睛猛的睁开刘慎之便看到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此时却是笑盈盈的,那殷红的嘴唇离自己的脸不到几公分的距离,眼睛还对着自己眨呀眨的,这个美女既不是夏莹儿也不是夏蓉儿,而是欧阳雪。

刘慎之的大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欧阳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摆平眼前这个母老虎再说。

“阿之,你到是说话呀,要保护谁呀。”

“什么要保护,我没有说过呀,你是不是听错了。”刘慎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慌话。

“是吗?”欧阳又是盈盈一笑,只不过这个笑容落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令他的心又是狂跳了一下,欧阳雪可不像小蕾,被刘慎之像是对小白兔一样任由他欺负,刘慎之现在的原则是,打死了都不承认,要不然的话,那可真正是死无全尸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男人一定要顶住。

“那你干嘛捉着蓉儿的手不放呀。”欧阳雪笑笑的侧开了身子,便露出小脸通红的夏蓉儿来,“而且还捉的那么紧。”

刘慎之的眼角一扫便看到自己的手果然紧紧的捉住了夏蓉儿的手,手指还习惯性的在夏蓉儿的手背上轻轻的划着,这一套动作已经成为了刘慎之的一种本能,只要捉住女人的手,基本上都是这样,手指要是不划两下,刘慎之都觉得手痒。赶紧的松开了夏蓉儿的手后,饶是刘慎之老脸不是一般的厚,这会也有些顶不住了,老脸微微一红便松开了夏蓉儿的手,装作惊讶的样子叫道。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在闹鬼吧。”

“好了,别闹了,快过来吃早饭,不然一会就迟到了。”厨房里传来了夏莹儿的声音,也算是暂时的帮刘慎之解了围。

“吃饭,吃饭。”刘慎之干笑着从沙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便要走。

“走?去那?”欧阳雪的声音仍然保持着温柔。

“去尿尿行不行呀。”刘慎之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便一步三晃的走进了卫生间里,只气的欧阳雪直咬牙,不过很快欧阳雪便又笑了,拉起夏莹儿的手道,“蓉儿走,我们吃饭去,多吃点,不给他剩下。”

夏莹儿看着她们两人只是摇着头笑了笑,这三个人当中欧阳雪的年龄是最大的,但是她也是最像小孩子一样。说起来欧阳雪今天过来也算是偶然,两人以前虽然认识但是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正好因为最近两人在一同搞一个课程,欧阳雪过来拿点资料,正好看到刘慎之睡在沙上,这才引出了刚才的那一暮。

等刘慎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夏蓉儿和欧阳雪却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桌子上空荡荡的盘子还有夏莹儿的微笑。

“不是吧,都不说给我留点。”刘慎之往桌子上一爬,苦着张脸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连口饭都吃不上。”

“谁让你得罪两个大小姐了。”夏莹儿开起刘慎之的玩笑来。

“美女班导,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不会让你最听话的学生饿肚子。”刘慎之脸色马上一变,谄笑的对着夏莹儿道,“肯定还有,快点吧,我这都饿坏了。”

“小鬼头。”夏莹儿娇笑着又走到了厨房里,果然又端出了一份早餐来。

刘慎之马上两眼放光,接着盘子便吃了起来,边吃边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她们俩呢?”

“有点事先走了,再不走你也要迟到了。”夏莹儿拿起了车钥匙道。

“马上,马上。”刘慎之往嘴里又塞了些,手里捉了些便往外走。

到了学校的时候,刚刚好赶上上课铃响,对着夏莹儿挥了挥手,刘慎之便慢悠悠的上了楼,进了教室老师已经来了,不好意思对着老师笑了笑,刘慎之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刘哥知道吗?要开战了。”屁股还没坐稳,身后的乐天却是凑了过来小声的道。

“什么开战了?”刘慎之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乐天道。

乐天一拍刘慎之,眼睛都笑的挤到一条线了,“刘哥你还跟我装呀,当然是校内篮球大赛了,你不会忘记了吧,今天就是开赛的日子。”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刘慎之说完便爬在了桌子上,在面前竖起了课本打算去会周公。

“刘哥你不是吧。”乐天一看都有点急了,赶紧的晃了晃刘慎之道,“刘哥你那时候不是答应过要参赛的吗,怎么能反悔呢,男人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刘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我就是说话不算数你能怎么得吧。”刘慎之头一歪,侧了个身道。

“刘哥,我、、、”乐天一急,但是一看刘慎之的样子,脸上马上就跟变脸似的,又媚笑着道,“刘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次篮球大赛还指望跟你一起露露脸呢,而且我都在小柔的面前夸下海口了,这次篮球赛一定要进三强,向冠军前进。刘哥,就当帮帮兄弟好不好,你不能看着兄弟在小柔的面前丢脸吧。“

“是你丢脸又不是我丢脸,关我屁事。”刘慎之无奈的翻起了白眼来,“你在小柔面前夸下的海口,我又没什么好处。”

“刘哥,”乐天眼珠一转道,“你说吧,要怎么着你才能参加篮球赛,要不我让小柔给你介绍个姐妹怎么样。”

“哥没兴趣,你这不是害哥犯错误嘛。”刘慎之是软硬不吃。

“我听说那个洋鬼子也报名参加了。”一直没开口的孔在天却是突然间插了一嘴进来。

“真的?”乐天一听眼珠子马上便瞪了起来,然后眉飞色舞的道。

篮球大赛(中)

“洋鬼子也要参加?”对于孔在天的话,刘慎之显然有些意外。

“到底是不是真的?”乐天一听却是眉飞色舞的高兴道,因为声音过大,连讲课的老师都看了过来,吓的乐天赶紧一缩脖子,等老师的目光转移后,乐天这才小声的问道,“消息可靠不?要是有了洋鬼子的加入,那我们的实力又可以提高一大截了。洋鬼子那球那水平真不是盖的,人高马大的那可都是优势呀,搞不好今年的冠军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嘿嘿嘿嘿。”

“看你笑的那贱样也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孔在天斜了乐天一眼道,“你是打洋鬼子的主意,还是在打那个洋妞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着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不是。”乐天赶紧澄清道。

“切,就你,母猪会上树了我也不相信你小子会不打歪主意。”孔在天很是不屑的道。

“嘿嘿,大家都是男人嘛,应该理解万岁才对。”乐天嘻皮笑脸的道,“再说了,勾洋妞这不也是为国争光嘛,那个以前不是流传一句话嘛,宁可不留一个处男,也不能叫他们留下一个处*女,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嘛。”

“男人喜欢为谎话找借口,女人借口说谎话。”刘慎之下了总结性的言语后便爬下梦周公去了。

“高,刘哥实在是高。”乐天却是不依不饶的又拍起马屁来了,“刘哥,你到是说句话呀,到底去还是不去?我这后半生的幸福现在可是捏在您老手里呀。”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那就陪你们玩玩。”含含糊糊的说完后,刘慎之便不再理会乐天,竖好了书本睡觉去了。

“嘿嘿。”乐天一阵贱笑,然后对着孔在天摆了个胜利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该干嘛干嘛去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这次他们总算是一起阴了刘慎之一把,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下气,当然这种事两人肯定不会告诉刘慎之的,谁活的不耐烦了,跟个傻子似的把自己的丑事说出去,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到了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乐天便推了推刘慎之道,“刘哥走吧,答应的事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该去训练了。”

“训练?什么训练。”刘慎之伸了个懒腰后,揉了揉眼道。

“当然是篮球训练了,篮球可是一项多人联合的运动,相互之间要是没有默契那可不行,而且趁这个时间我也得给刘哥好好的讲一下篮球的规则,这次我也做会刘哥的老师,嘿嘿。”

“乐天说的对,走吧刘哥。”孔在天也站了起来,把笔记本电脑和课本都放进了包里道。

“我现怎么怎么总感觉好像是被你们两个给阴了。”刘慎之把眼一斜,看了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一眼站了起来,“算了,就当是去玩玩吧,免得你天天缠着我。”

“这就对了,刘哥,做人要有动力才对嘛。”乐天嘿嘿一笑,也收拾好了东西和体育委员打出声招呼后,便一起走了出去。平时的课程安排到了下午第三节课后便是自习的时间,现在因为快要开篮球联赛,因此来看训练的人也不少,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当然这其中跟乐天的宣传也有一定的关系。

“刘哥,一会可要看你的了。”乐天嘿嘿一笑,便进了更衣室,三下五除二的便换好了衣服一起走了出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可是一点都不假,就乐天那个一脸猥亵的样子,现在换上篮球服后,整个人的气势马上都不一样了,走路都像带风一般。刚从更衣室走了出来,乐天便顺手拿起一个球玩起了花样来,左晃右晃之后一个三步上栏,嗖的一下球便进了。而乐天更是嚣张的吹着口哨围着篮球场转了起来,不停的场外的那些妹妹们做着飞吻的姿势。

不过可惜的是场外的人显然不给他面子,乐天是卯足了劲却没有几个人对他欢呼。这会刘慎之和孔在天也走了出来,看到乐天的样子后,孔在天不禁笑着道,“这小子现在跟个没毛的孔雀似的,还以为自己是凤凰呢。”

“你这话可够损,不过我喜欢。”刘慎之也是一笑,便走了过来,拿起一个篮球后便拍了几下找找手感。篮球可不是一项短时间内就能搞定的运动,就算你再有惊人的天赋也是一样,最简单的运球与传球玩过的人与没玩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刘慎之拍了几下球都差点跑了,也引得下面一阵口哨声。

“刘哥,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乐天马上便凑了过来媚笑着道。

“好呀。”刘慎之把球一停便手掌向外一推,球嗖的一下飞向了乐天。

‘啪’的一下,乐天球是接住了,身子却是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刘慎之的力量多大,故意要让乐天吃个小亏那就跟踩个蚂蚁一样简单。苦着张脸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这是公报私仇呀。”

“篮球里有规定不能用力传球吗。”刘慎之也不傻,反问道。

“那到没有,这就不得了。”刘慎之从乐天的手里又拿过了球来,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小子,想玩我你还嫩得,别有事没事的脑子里总打鬼主意,早晚吃亏上当,幸亏你这是遇到哥哥我,要是遇到别人,有你小子受的。”

而孔在天却是在一边看着乐天真是嘿嘿的笑着却不说话。

‘啪’

‘哇,好帅呀。’

正在刘慎之和乐天他们说话的时候,球场上却是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尖叫声。转眼一看,却是那个洋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好了衣服,此时正单手捉着篮筐直晃,篮球在他的脚下却是啪啪啪的跳着。下面围观的妹妹中已经有些两眼放光的看着洋鬼子,就差扑上前去献身了。不用想也知道,刚才一定是洋鬼子来了个扣篮,这才会引得下面的妹妹们尖叫。

“刘哥,你的风头正是让人都抢走了呀。”乐天眼珠一转道,“刘哥,咱们可不能让洋鬼子出风头呀,这件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刘哥了,刘哥我顶你,一定要打败他。”

“你小子这大帽子一顶一顶的扣过来,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冤枉呀刘哥,我这可是一心为你好呀,来几个扣篮经他们看看,也让这些女人们知道知道咱刘哥的厉害。”接着乐天话锋一转,对着场中围观的人群喊道,“大家想不想看扣篮呀,想就跟我一起喊。扣篮!扣篮!”

上次刘慎之扣篮的事虽然看到的人不多,但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要知道在高中能扣篮的人可不多,一百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现在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学校里,大多数还是很兴奋疯狂的。在场的这些妹妹有认识刘慎之就是上次扣篮的人,也有不认识的,经过乐天这么一宣传,马上也便跟着喊了起来。

“扣篮!扣篮!扣篮!”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不大的体育场里马上便刮起了一阵旋风,人人心情激动,尤其是一些妹妹们更是尖叫着,两眼放光的盯着刘慎之。

“扣篮!扣篮!扣篮!”

“刘哥,群众的要求可不能不满足呀。”乐天一脸坏笑的道,“这可不是我逼你呀刘哥,要满足广大群众的要求嘛,刘哥你就勉为其难的来一个吧。”说着话便把篮球往起一抛砸向了篮筐,随着篮球缓慢的砸向篮筐,所有人的心也都提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篮球,个个心情激动的期盼着刘慎之的表演。

刘慎之微微一笑,然后眼睛看向了篮球,在篮球快要砸到篮板的时候,刘慎之才嗖的慢跑了过去,快近三分区的时候便腾空而起,这时候篮球刚刚好砸到了篮板上反弹回来,一只手正好压在篮球上,然后狠狠的便按进了篮筐里,右手接着顺势捉住了篮筐,也和那个洋鬼子一样晃了两下才跳下来。

“good,good。”洋鬼子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然后对着刘慎之直竖大拇指。

“再来一个。”下面已经有人喊了起来。

“好帅呀。”一个花痴已经完全的两眼放光,眼里没别人了。

“是呀,好帅,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另一个花痴也出现了。

“天呀,太帅了。”越来越多的花痴相继出现。

“刘哥,空中接力。”受气氛的感染,乐天也兴奋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后便把球推向了空中,而刘慎之潇洒的一笑,看着球的路线,然后猛的跃起,双手捉球再次的狠狠扣进了篮筐里。整个体育场也一下子沸腾了下来,所有人都兴奋的尖了起来。

“oh,mygod,i1oveyou。”在尖叫声中突然响起一个洋妞的声音来,然后一个人影便跑向了刘慎之。

“哇。”一看到洋妞的出现,乐天嘴便张大了,口水哗哗的往下流,因为洋妞的穿着实在是太暴露了,乐天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洋妞了。因为洋妞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文胸,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快要刘慎之身边的时候便跳了起来,打算给刘慎之来个热吻。

篮球大赛(下)

洋妞的的出现带给乐天的是震撼,带给刘慎之的同样是震撼,面对扑过来的洋妞,刘慎之竟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嗖的一下跟只猴子似的,刘慎之竟然跳开了,令洋妞扑了个空,由于慢性身形一下子没停稳,还差点扑到在地。这一下惊的乐天的小心肝扑扑直跳,我的乖乖,要是这对大波砸在了地板上,那是何其的壮观呀。

“这位同学,有点太热情了吧。”现在的刘慎之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刘慎之,而是难得的一脸正经的道。

洋妞稳住了身形后转过了身来,胸前仍然一阵的起伏,看的乐天的心里又咚咚的狂跳着,这等壮观的场景还真是不多见呀。先喘了两口气后,洋妞两眼放光的对着刘慎之道,“你,太厉害了。”

刘慎之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洋妞的胸前移开,喉咙动了动仍然一本正经的道,“这话怎么听着让人感觉怪怪的,不过,我喜欢。嘿嘿。”话没说两句,刘慎之便又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来。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乐天和孔在天的脸色后,刘慎之的老脸却是红也不红的,只是干嘛了几声。

“丽丝,你怎么来了?”乐天现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上前一步道。

“哦,天,sorry,刚才没注意到你。”丽丝此时的眼光只是盯在刘慎之的身上,听到乐天的话后才转眼过来,也令乐天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不过这些乐天当然不会反应在脸上,仍然装作毫无所谓的样子。“我是来给沃克思加油的,想不到天也喜欢打篮球,太棒了,天一定要加油。”

“那是。”乐天马上小胸脯一挺,跟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大声的道。然后手里拿起一个球来运了两下,走到三分线外后便猛的一个跳投,篮球划出一道弧线后,嗖的一下穿进了篮筐里,是个空心。

“天好棒。”洋妞的眼睛又放起了光来,只不过这种眼神和刚才看刘慎之的眼神有些许的区别,不注意的人很难看的出来。而这一切却是没有逃过刘慎之眼角的余光。

“漂亮,没看出来,你小子今天雄起了。”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的肩道。

“刘哥我弹跳力没你好,不过咱这技术也不是盖的,放眼过去,能跟咱打个平手的还真不多。”

“给你三分染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孔在天也笑着道。

“你好,我叫沃克思。”洋鬼子走了出来,对着刘慎之伸出了手道,“你很厉害,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可以做朋友。”

“欢迎,当然欢迎的很,刘慎之。”刘慎之也笑着伸出了手来,和洋鬼子的手握在了一起,然后很自然的松开了。“对待朋友,我们一向很热情的,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

“那太好了,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洋鬼子笑的很灿烂,相反的,刘慎之却笑的很阴险,而知道刘慎之个性的孔在天更是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刘慎之做事从来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他和这个洋鬼子还从来没有接触过,现在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说话,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刘慎之怪怪的?这些念头在孔在天的脑子一闪而过。

“好了,大家开始训练吧。”体育委员也走了过来,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对于刘慎之和洋鬼子的加入,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令实力长了不止一倍,对于今年能不能拿下冠军他心里还不敢保证,但是进前三甲问题应该不大。对于刚入高中的新生来说,能在第一年里就有这么好的成绩可不容易,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有好的成绩,在以后的两年里,他相信绝对可以在凤鸣高中的历史上划上一个新的记号。一想到这些,他的一腔热血便有些沸腾了起来,状态更是好的很,一连几个运球都是如鱼得水,跳弹也达到了百分之百的水平。

“刘哥,练球了。”乐天冲着刘慎之嘿嘿一笑,便又拿起球运了起来,然后频频的跳投,进球率也是十有**,惹得洋妞不停的尖叫着,对着乐天直喊加油,而乐天也投的更起劲了。反观刘慎之却是并没有再扣篮,而是拿了个球跑到一边去拍着玩了,眼角的余光却是时不时的扫向洋鬼子。

活动了一下后,体育委员便把人员分了一下,打起了小半场来,本来班里报名打篮球的人并不多,现在有了刘慎之和洋鬼子的加入,却是正好九个人,三人一组玩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刘慎之的扣篮带动起来的气氛,还是这些小男人们有洋妞的观看个个荷尔蒙常分泌,个个玩起来不要命,抢球积极,传球主动,到也是玩的有生有色。

刘慎之坐在人群中看着场中玩球的乐天,时不时的喊上一两句,他和孔在天还有一个男生分到了一组,现在场上对阵的是乐天和洋鬼子。洋鬼子人高马大,再加上玩球的水平也不错,一时之间到是压的乐天和体育委员他们的分数总上不,不过这几个人现在也是憋足了劲,越是难打,反而越是打的有声有色,洋鬼子那一队也不敢掉以轻心。激烈的十几分钟后,乐天他们终于以输两球的结局被换了下来,轮到刘慎之和孔在天他们出场上。

刘慎之现在的人气之高令人难以想像,刚一站起来下面围观的人群中便喊了起来,而平时那些比较储蓄的女生们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个个尖叫着,似乎想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比洋妞差。有些女生还故意的挺起了自己的胸部来,以此来证明就算是比身材,国人也不会比洋妞差多少,这当然又会引得旁边的男生一阵阵的叫喊声。

“刘哥,你现在的粉丝可不少哟。”孔在天活动了两下,站好了位置道。

“***,老子竟然也混到有粉丝的地步了。”刘慎之哈哈一笑,然后很是嚣张的对着场外围观的人喊道,“想不想看扣篮呀?”

“想。”围观的人很是配合的异口同声道。

“想不想看洋鬼子吃瘪呀?”

“想。”

“那就喊起来,让他们也看看,咱们也是个爷们。一二三,喊起来。嗨!嗨!嗨!”刘慎之高举着双手挥舞着,屁股更是扭的那叫一个风骚。下面人群的热情一下子全被点燃了,要是说刚才只是小热身的话,那现在绝对是进入到了**当中。随着刘慎之那风骚的节拍,下面的人群像是一片人海一般也跟着‘嗨!嗨!嗨!’的喊了起来,个个的脸上都激动的很,声音越喊越高越喊越大,整个体育馆里全是一片‘嗨!嗨!嗨!’的回声。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轻,这就是活力。

人生难得几回醉,也正是因为处于在这种青春期的时候,人们的热情也是越容易被激出来。

“开球。”就连孔在天也被感染了,大声的喊了一句,然后摆好了姿势。而跟他们分做一组的那个男生此时也是摸拳擦掌的,脸都因为兴奋而通红了起来,眼睛里放着光,就跟饿狼一般。

六个人摆好了姿势后,球便了出来,洋鬼子先拿到了球,左手随意的运着看着过来防守的刘慎之,先是微微的点头一笑,然后身形便快的摆动了起来,不停的做着假动作。要说实力的话,这洋鬼子玩的那叫一个溜,球到了他的手里都跟活了一般,上下左右的翻飞,看的人眼都要花了,也怪不得上一场的时候,乐天和体育委员两人合击都很难拦的住他。不过刘慎之也有自己的招,他只是往那里一站,眼睛盯着洋鬼子脸上保持着笑容却是动也不动,对于洋鬼子的动作更是势而不见。

玩篮球刘慎之不行,但是打架刘慎之可是一把好手。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打篮球除了要有高的技术外,最基本的其实还是反应能力与度,在这一点上,与打架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假动作也好,虚招也吧,都是想引人做出错误的判断,然后捉住机会一举进攻,在这一点上能过刘慎之的人并不多,所以洋鬼子虽然玩的溜,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没用。假动作做的再漂亮也没有用,比赛看中的是进球,只要球过不去,一切都是白说。

洋鬼子似乎也看出刘慎之的厉害了,不再虚晃,而是直接把球分了出去。接到球的另一个队员马上便被孔在天贴了上去,三人小组赛都是人盯人,每个人只要看好自己的对手,再加上配合就可以了。孔在天盯的人水平一看就知道还可以,面对孔在天的围抢却是不乱阵脚,只是死死的护好球,然后眼角的余光寻找着对手,见洋鬼子突然间穿插到了三分线外便手腕一转又把球分了出去。

不好。孔在天一看刘慎之还站在三分线内,而洋鬼子却是到了三分线外便知道要糟。刘慎之的水平是厉害,可是他不懂篮球,也不懂配合与走位,眼看着洋鬼子拿到球后停都没停便直接跳抽,便知道这一球百分之九十要进了。

果然洋鬼子身在空中后,手腕轻轻的一挑,篮球便划出了一道弧形飞了出去,目标当中是篮筐。

啪的一下,球还在空中的时候,一个人影像是鬼影一般的冲了出去,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正好一下拍在了篮球上,把篮球狠狠的打到了地上。

盖帽。

洋鬼子竟然被人盖帽了。

失误失误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便消失了,整个体育场中除了篮球在地上啪啪啪的弹跳声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所有人都像石化了一般看着刘慎之,无论是妹妹们还是哥哥们,所有人的嘴都张的大大的,眼睛也同样瞪的大大的。盖帽在篮球场上并不少见,一场比赛当中被盖帽的次数差不多有十几次,如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可能二十几次都有可能,可是刘慎之的这次盖帽却是不同寻常。

国人的篮球一直是弱项,虽然玩在学校里玩篮球的人也不少,但是水平相比于国外的那些人高马大的洋人来说,还是差距不少,因此能盖了洋鬼子的帽绝对算的上是少有的事;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刘慎之的度实在是太快了,洋鬼子在拿到球后便马上的出手,没有丝毫的停顿,而在分球的时候,刘慎之还在几米之外,球到了洋鬼子手上的时候,刘慎之却仍然在几米之外,但是在洋鬼子跳起来的瞬间,刘慎之却突然间的到了洋鬼子的身边。

跳起、出手、球被拍下,这一切都只生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给人的视觉冲击也是最为的强烈。更重要的是,刘慎之代表的是国人,盖了洋鬼子的帽,能不让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人完全傻眼吗?

围观的妹妹哥哥们全都傻了眼,当事人洋鬼子沃克思却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对着刘慎之一伸大拇指,赞了一句后便跑了过去捡起球又运了起来,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刘慎之也只是笑一笑,然后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面对运球过来的洋鬼子却是视而不见。

刘慎之仍然能神色自如的站在那里,其它人可不一样了,哄的一下整个体育场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更加巨大的声浪又响了起来。

“好球,太帅了。”

“哥们,我挺你。”

“好帅呀,我一定要得到他。”

“是呀,太有男人味了,太帅了。”

先不管围观的人群中怎么说,孔在天也是由巨大的差距当中清醒了过来,跑了过来拍了刘慎之的肩一下道‘刘哥,太帅了’便去防守洋鬼子。由于刘慎之的抢眼表现,洋鬼子现在的神情也认真了些,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轻闲了,运了几下球后便把球分给了自己的队友。拿到球的那人边运着球边想摆脱防守自己的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刘慎之刚才给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烈了,打乱了他的自信心还是因为防守他的人太激动了,水平常挥。球没运几下,竟然被人给断了。

球传到了孔在天的手里,一接到后孔在天一阵的激动,带着球就往里强冲,对方三个人守在里面,孔在天强突了几次都不行,只好又把球分给了一直站在三分线外的刘慎之。接着后球的刘慎之却是连拍都不拍,只是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着球筐,双手握着球还比划了几下。

全场一下子又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刘慎之,心里暗暗的提着劲,进呀,一定要进。

比划了几下后,刘慎之双手握着篮球,然后以一个端水盆的姿势便对着球筐扔了过去。咣当,围观的人只少有一半人都倒了下去,我的个天呀,这姿势也忒难看点了吧,就算是不会投篮的人只要看到篮球比赛都应该知道怎么投篮,而敢以这种姿势投篮的人就像是恐龙一样,基本上都绝种了。这种投篮姿势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百个男人里,九十九个男人都不会用这种姿势,就算是不会投篮的人也要装装样子的,剩下的一个敢用这种姿势的人基本上是被划为白痴与傻子的行列。

刘慎之不但无师自通的用出了这招杀伤力强的姿势,更重要的是球不但没有进,反而是擦也不擦边的在篮筐前不到十几公分的距离便掉了下来。这下没倒下去的那一半也又倒了三分之一,连场上的孔在天他们也石化了。篮球被洋鬼子轻松的接到后,便运着球到了三分线外,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可能他也想不通这个弹跳力惊人的同学怎么投篮的时候竟然会采用这种杀伤力强的姿势,而且连篮筐都没有擦到。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刘慎之打着哈哈的挥了挥手,哗啦一下,还剩下的三分之二又倒下去了一半。

孔在天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恍惚的心神强拉了回来,然后非常勉强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没事,还有机会呢。”说完便一步三晃的去防守洋鬼子了。只是以孔在天现在的状态又怎么防的住,没几下便被洋鬼子摔开,几个漂亮的传球后,洋鬼子便插了进去,左手接球便跳了起来,身在空中的时候双手握球用力的向篮筐里扣了下去。

‘哇’下面一阵惊叹声,这洋鬼子跳的还真高,看这架势这次是势在必得呀。完了,球要进了。正在众人心里一凉的时候,刘慎之又不知道从那窜了出来,高高的跳起,正好挡在洋鬼子的面前,右手一伸便按在了球了,这下乐子大了。洋鬼子双手握手硬是向前进不了一分,球被刘慎之硬生生的拍走了。

等两人落地后,球已经弹到了另半场去了,洋鬼子身子晃了两下却是又站稳了。这次已经不只是惊讶了,简直是傻眼了。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刘慎之又谦虚的装模作样的道。

“刘哥,真有你的。”孔在天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又来了精神,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后便三步两步的跑到了另半场去把球捡了起来,对着刘慎之便把球甩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着‘刘哥,接球’。

刘慎之嘿嘿一笑,身子向前跑了两步,啪的一下接到球后便转了过来,跳也不跳,单手一抡便把球砸向了篮筐,这一下的球非常的快,嗖的一下球便飞过了众人的头顶,狠狠的向篮筐上砸了下去。碰的一声,球又高高的反弹了起来,篮筐也是一阵的晃动由此可见这一球的力量有多大。

在场的人眼睛都盯着高弹起来的篮球,准备着抢篮板,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已经跑了过来,身子高高的跳起,像是一尊大神一般在空中单手按住球后便狠狠的压向了篮筐里。啪,哗啦一阵乱跳。球是进了,没有任何疑问的进了,可是与此同时,篮筐却是再也承受不了刘慎之那强大的力量,晃了几下后,整个篮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啪的一下刘慎之落了下来,然后一伸手便接住了同样掉下来的篮筐,慢慢的转过了身来后对着众人,很是无耻的道,“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这一惊一诈,一动一静的,哗啦全场的人全扑下了,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刘慎之,过了好半天孔在天才走了过来,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要是再失误,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不带这么玩的吧。”

“嘿嘿,失误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对吧,这个,篮筐不用我陪吧。”

孔在天又看了刘慎之半天,然后很认真的道,“要陪的。”

“不是吧,我身上没钱,那个,小天子呀,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啊。”说完刘慎之便三步两步的走了,任凭后面怎么喊就是不停脚。

***,打个球还要陪钱,这可玩不起,我还是先闪人吧。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玩吧。”体育委员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招呼着大家又玩了起来,不过被刘慎之这么一闹,大部分的人又是惊又喜,这次还真没白来,你别说这回有的吹了,像这种事可不是天天能遇上的。学校在有些时候本来就是个很无趣的地方,现在有了刘慎之这个话题,怎么能不让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兴奋一阵,冲动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不到半个小时后,校内网上便出现了刘慎之的相关帖子,而且跟贴处于直线上升,跟坐了火箭一样,这下子刘慎之又成名人了,想低调些都难。唯一遗憾的是这次的事件没有视频,只有现场看到的人添油加醋的一阵乱吹,最后越传越神,个个说的玄乎的很,把刘慎之都描述成了天上少在,地下罕见的人材呀。

二十世纪什么最缺?人材呀。

二十一世纪也是一样,还是人材呀。

刘慎之出了体育场后却是没有回教室,而是嘴里先叼了根烟后,然后掏出了手机晃晃悠悠的到了操场上去。刘慎之拨打的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个号码是张严在离开的时候留给刘慎之的,无论有什么事,刘慎之都可以通过这个电话找到张严。说了几句后,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都删掉了。

“篮球玩的不错。”在刘慎之的身后突然间响起一个淡淡的女人声音来,把刘慎之吓了一跳,身子嗖的一下便转了过来,一看清眼前的女人后便张大了嘴道,“是你?”

裙下鬼

站在刘慎之面前的女人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推了推黑框眼镜后道,“以后所有的事情你直接和我联系就可以了,现在这些事情都由我负责。”

不错,站在刘慎之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昨天在那栋旧楼里扮演风尘女人的人,也是那个被刘慎之大谈特谈内衣理论的女人,只不过到最后刘慎之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看亲子应该是老师的打扮,很可能也是混进来了,刘慎之心里在想事情的眼睛,眼睛也没有闲着,在女人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有一点刘慎之不得不承受,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很强的演技,扮什么像什么。

如果说昨天的风尘女人身上带着一种特有的风尘味道,一看就是红尘中人的话,那现在的她绝对是一个比教师还像教师的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衣的正装,下面是黑色的短裙,黑白配正是许多色狼特别中意的颜色,因为这种视觉冲击力非常的强,很容易激出男人的荷尔蒙分泌。高手的胸部,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身,把她那浑圆的臂部完全的凸现了出来,让男人看的心头狂跳。黑色的短裙下面是一双肉色的丝袜,恰到好处的把女人的美腿展现了出来,短裙刚刚好到膝盖的位置,在让人无限遐想的同时,却又充满了神秘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俯身一窥究竟,追寻那最神秘的根源。

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根鞋,细细的高跟让女人的身材更加的充满了诱惑,与那双美腿组成了最完美的配合。即使是刘慎之这么刁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这身教师打扮实在充满了强大的诱惑力,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或者说是处于青春期的男生看到,没有冲动那绝对是他自己有问题。不过还好,刘慎之也算是久经考验的人,在面对这个尤物的女人却没有太过的失态。

“看够了没有。”面对刘慎之火辣辣的目光,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扭捏的样子,仍然神色自如的道。

“嘿嘿。”刘慎之干笑了两声道,“反正你也是穿给人看的,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嘛,我这也是在帮你,要是你露了什么破绽,我也不是可以帮你改正嘛。”

“那现在你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什么到是不敢讲,不过没看到什么才是真。”刘慎之的脸上突然露出常有的贱贱表情来,“只是不知道这次穿的什么颜色的nei裤呀,要知道我上次的nei裤理论你可是也非常赞同的,要是在这方面露出什么马脚来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怎么样,让我来先给你检查一下如何。”

“好呀。”女人的眼神里仍然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刘慎之自己都呛了一下,眼球子都差点凸出来。刚才的话也只是刘慎之随口说说而已,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女人竟然会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自己的话,这实在是比天上掉馅饼还要让人意外的事。吞了口口水后,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瞪得比平时大好多倍。

“那快点呀,还等什么,赶紧的呀。”

“不如到我宿舍去看怎么样,”女人双手抱于胸前道,“你不会想我在这里脱给你看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赶紧的。”刘慎之嘿嘿直笑着催促道。

“走吧。”女人身子一转便向宿舍的方向走了过来,刘慎之眉开眼笑的跟了上去。

学校的宿舍楼有两栋,一栋是给学生们住的,一栋是给教师住的。住宿完全是自由的,有的学生离家较远,来回上学不方便就可以提出申请,住宿也完全是免费的,不过毕竟现在的学生住宿的很少,整个楼里也比较冷清,刘慎之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来没有去过。两对于学生宿舍楼来说,教师的宿舍楼可就充满了神秘感,因为学校的制度,教师的宿舍楼是不允许学生随便进去的,而且学校里美女教师也多,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所以能进教师宿舍楼那绝对是一件充满了诱惑的事。刘慎之以前也有过这种想法,只不过事情比较多,所以一直没有时间,现在竟然有了这个机会,刘慎之要是不趁机过去转转,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大部分的教师都还在办公室里,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跟着女人走了五六分钟后,教师的宿舍楼便出现在刘慎之的眼前。教师的宿舍楼所处的位置在学校的北面,也是在最边上,只是一座高有五楼的宿舍楼。正前面是个圆形的拱门,里面树木很茂盛,绿荫掩映中透着一股世外桃园的味道,看门的是个六十七岁的老大妈。女人和老大妈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刘慎之走了进去,其实无论是谁住的地方都没有什么特别,大部分都还是一样的,只是这教师的宿舍楼对于刘慎之这些男人来说,正因为平时不能随便进去,才充满了神秘的味道,也更加的充满了想一窥究竟的念头。世界上的大部分事不都是这样,在那层神秘的面纱没有揭开之前,永远是最吸引人的。

走了进去后先看到是一大片草地和一个小凉亭,草地里弯弯曲曲的有着几条小路,草地上还种着很多的花卉和植物,修剪的也很漂亮,一进去便会闻到一股泌鼻的香味,果然是个好地方。在草地的后面便是宿舍楼,一共三个单元,抬头向上看去,阳台上还挂着着衣服,整个楼的设计充满了悠闲的感觉。进到了这里,刘慎之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眼睛都有些不够使了。

进了二单元后,刘慎之跟着上到了三楼,然后女人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刘慎之左看右看的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刻意很大,差不多要有一百来平方,对于一个人单住的话实在是够宽敞的,眼睛在四处转看的时候,刘慎之的心里也在暗骂着学校果然够黑的。也难怪学费会那么贵,不然那来的钱建这么好的地方。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一股风声突然嗖的一下从耳边传来,来不及反应刘慎之便条件反射的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女人的大腿从离自己的面门只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扫了过去。

“哇靠,漂亮。”刘慎之不禁赞了一声,女人的一个横档并没有因为穿着裙子而有任何的不适,一落地后女人便又欺身而上,小拳头挥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出手之狠似乎打算一下子要了刘慎之的小命。

“靠,不用这么狠吧。”嘴里说着,刘慎之的身子却是又退了两步,错开了女人的攻击,“等等先,咱们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女人根本不理会刘慎之的话,一击不中便又欺身而上,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小腹,更狠的是高高的鞋根正好对着刘慎之的命根子,这一脚要是踢实了,我的乖乖。不用想,只看看那细细的根,刘慎之就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一伸手便捉住了女人踢来的脚道,“我的乖乖,打算让我做最后一个太监呀。”

女人的脚被捉住后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只是紧跟着便又跃了起来,在空中一个转身又是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面门,这一下可不止把刘慎之吓了一跳那么简单。女人的出手很快,更重要的是非常利索没有任何的犹豫,招招要命,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刘慎之现在重伤还没有好,身手也没有那么利索,一见女人下手更狠只能大喝一声,然后头微微一低,双手由下而上顺利拖住了女人的腿便甩了出去。

女人的反应也不慢,身子向下一滚,在刘慎之还没有撒手的时候便用利用向前滚的势头先把刘慎之甩到了地上,然后两腿一交错便挟住了刘慎之的脖子,而她的手也捉住了刘慎之的一只手双腿便用力的绞了起来,这个动作竟然是西方摔跤当中学会用到的锁喉,这一招看似简单但是实用性非常的强,要是用力得当可以在几十秒的时间内令对手因为缺氧而昏迷。

还好刘慎之不是一般人,面对这种近身搏斗,刘慎之也有他自己的办法,他在用力挣扎的时候,另一只没有被捉的手便是顺着女人的裙子伸了进去,这一招非常的下流,甚至可以说是无耻,但是却非常的管用。任何女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面对刘慎之的这一招,百分之九十五点五的人会本能的松开腿,除非是非常非常特别的女人,或者说是受过变态训练的女人,不然没有人能撑住刘慎之的这一招。

女人果然也不例外,虽然不想松腿,但仍是本能的一错身,而借这个机会刘慎之便挣脱开了女人双腿的束缚,然后身子一滚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双手各捉住了女人的一只手,腿也压住了女人的腿。以女人的个性,要是有机会绝对给刘慎之的下身来个致命一击,刘慎之可不想做太监。

“小样,够狠的呀。”刘慎之俯身冲着女人的耳边贱笑着道,“要不是哥哥我反应快,还不做了你的裙下之鬼了。***,不过刚才到是够香艳的,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

女人挣扎了两下却是没有用,女人天生的力气就要比男人小,更何况刘慎之这个变态。女人见挣扎不脱,竟然突然对着刘慎之温柔的一笑,然后故意把胸往上挺了挺。

捉住秋天最后的尾巴

女人的动作充满了挑逗性,而且眼神都迷离了起来,像是已经被男人制服了一般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刘慎之一楞之下,女人的头突然间顶了上去,这一下事出意外,从香艳突然转变成暴力,刘慎之一个不察之下鼻子便被顶了个正着。哎哟,嘴里不由的叫出了声,鼻子里也流下两行血迹。而女人却是趁势身子一扭,挣脱了刘慎之的双手,反把刘慎之压在了下面,手掌一翻便不知道从那冒出一把匕来,嗖的便刺向了刘慎之的胸口,竟然一点犹豫的样子都没有,像是要下死手。

“哇,玩真的。”刘慎之一扭头便躲开了,匕顺着肚子擦了过去,带出一丝淡淡的血迹。刘慎之双手用力把女人便推开了,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对着女人道,“你这要是谋杀呀,咱不于凶行不行。”

“不行。”女人只是淡淡的说完便又冲了过来,手中的匕划出一道道光芒,招招刺向刘慎之的要害,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留,好像刘慎之就是她的生死仇敌一般。

“算我怕了你了成不。”刘慎之嘴里边叫着边躲开女人的匕,女人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仍然步步急逼,而且看女人的招架就知道这些都不是花架子,而是经过实战演变而来的,即使刘慎之的身手很好,在重伤的情况下却也是危险的很。再这么下去,就连刘慎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的躲开女人的攻击。

一招不行又换一招,刘慎之见说软话不行,突然眼睛一瞪,指着窗外道,“你是谁?”这一惊一诈的刘慎之是经常用的招式,本意是想分散女人的注意力,那知道女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仍然眼睛盯着刘慎之,一点也不分神,匕更是招招不离刘慎之的要害。刘慎之只好在房间里里四处转了起来,借着房间的摆设来躲避女人的攻击。乒乒乓乓的,不一会房间里的东西便被打的乱成一团,跟刚经历了台风一样。

看准机会,刘慎之突然一伸手捉住了女人手腕,然后用力把匕压了过来,同时身子也转到了女人的背后用力的把女人的双手反绑到背后,“我是姐姐呀,我叫你姐姐成不,咱们能不能好好的谈一下。”

“好呀。”女人竟然还能保持淡淡的表情,只是脚突然间后踢了出去,目标是刘慎之的要害。

“我的乖乖。”刘慎之怪叫一声,双脚便一收夹住了女人的腿。而女人却是另一脚突然后伸拌住了刘慎之的脚,然后砰的一下两人便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刘慎之被当成了垫背的。哎哟的叫了一声,手却是没有松开。这时候要是松开,那岂不是不要命了,刘慎之可不想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这么的被女人‘夺’走了。

女人的手肘对着刘慎之的胸口便顶了上去,然后趁着刘慎之松开手的时候身子倒翻了出去,双手捉住刘慎之的肩便摔了出去。

“妈呀。”刘慎之砰的一下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刘慎之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砰的一下又坐到了地上,“***,小妞还真厉害,再来。”

女人仍然淡淡的笑着,然后并没有再出手,只是坐到了沙上,翘起了腿来对着刘慎之道,“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举动都要听我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刘慎之也懒得再站起来,只是从身上摸了只烟出来,就这么靠在沙上看着女人,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到裙下之光,可惜女人的双腿夹的太紧了,那仅有的裙底之光也被档住了。

“因为我现在是这件事的负责人,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下,你的任何举动都要让我知道,不能有任何的小动作,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如果我不合作呢?”刘慎之斜着眼瞄了女人一眼道。

“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你会合作的。”女人显然是非常的有把握,从沙下摸出一个牛皮带子后便扔给了刘慎之。

“这是什么东西?”刘慎之接过带子问道。

女人只是示意刘慎之打开带子,然后便站了起来,走到冰箱前取了盘水出来。“你要喝什么?”

“随便。”刘慎之应了一声便打开了牛皮带子,女人又拿出了一瓶水扔给了刘慎之,又坐到了沙上。“这两个人相信你已经有所察觉,这是他们的仔细资料,你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我现在正在查他们这条线,希望可以把背后的大鱼引出来。”

刘慎之接过了水把盖子拧开,用水冲洗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迹,这才看起了牛皮带子里的东西。里面只有一张纸,却是一份仔细的资料,在纸的正中是两个人的照片,这两个刘慎之都见过。一个就是在篮球场上的对手,那个洋鬼子,另一个却是洋妞。下面是他们详细的资料,那年出生,父母是谁,在那上的学等等。

“这两个人怎么了,好像与我没什么关系吧。”刘慎之把纸又放进了牛皮带子里道。“只是两个转校生嘛,有必要你大姐头亲自出马,还搞的这么仔细的资料,怎么,打算玩双性恋,保养她们呀。”

对于刘慎之的胡言乱语,女人却是不动声色,“你真的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

“没有问题呀,正常的很,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刘慎之很是无辜的道。

“既然没问题那就算了,你可以回去了,有事的话我会再通知你。”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淡淡的道。

“既然没事,那回见了。”刘慎之站了起来干笑了两声,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扭了扭屁股弯了弯腰,然后一步两晃的走了出去。这次还真是亏了,好不容易来到了教师的宿舍楼,却是遇到了个强悍的母老虎级的人物,被打了一顿不说,竟然一点收获也没有。站到了门外的刘慎之脸上突然嘿嘿一阵淫笑,不过,越是强悍的小妞才越有挑战性,这才玩的过瘾嘛。带着一脸的淫笑刘慎之便晃着下了楼去。

等刘慎之的身形消失后,女人便拿出了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在下面对着自己挥手走路一晃一晃的刘慎之,女人的嘴角突然间微微的扬了起来,眼神也怪怪的。

其实对于女人给自己看的东西,刘慎之也早就有些怀疑了,在刚才篮球场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察觉到了,刘慎之受过非常严格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训练,对于这方面的事非常的敏感,这些已经形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洋鬼子篮球确实玩的不错,但是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出手,却都有着一丝的不同,这一点在一般人的眼里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像刘慎之这样鬼精变态的人眼里才能看得出来。而且在洋鬼子的食指上有着一层淡淡的茧,这是经常握枪的人才会留下的,而在洋鬼子的左手食指与拇指之间的虎口处,也有着一点淡淡的茧,这是经常用刀的人才留下的。

对于这两点特征,刘慎之看的非常的仔细,也可以非常的肯定。由此也可以看出,洋鬼子不但非常擅长用枪,而且还非常的擅长用刀,显然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而他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这一点就值得耐人寻味了。与洋鬼子一起出现的洋妞相对来说却是现得要清白许多,也许这本来就是故意安排好的,以洋妞的出现来掩盖洋鬼子真正的动机,一直一假,一实一虚,这才是杀手惯用的方法。真真假假中才能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寻找最佳的机会一击致命。

刘慎之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在想的是什么,是怀疑洋鬼子还是怀疑洋妞有问题,但是不管是谁,女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既然如此,刘慎之也当然不用去费什么心思注意两人,现在的他当然是要偷的浮生半日闲,晒晒小太阳,吹吹小风,泡泡小妞不是更美嘛,何必要打要杀的去玩命。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便直接向操场上走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后,刘慎之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看着操场中的少男少女们,刘慎之笑了。

躺了下来后双手放在头下,刘慎之舒服的吹着小风还真晒起来太阳来了。这段时间太累了,看来是时候去放松一下了,怎么放松才好呢,现在学校里又冒出潜伏进来的女人,再加上一个洋鬼子和一个洋妞,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凑热闹,那就让你们好好玩玩吧,给你们个机会好好的表现一下,小爷我不奉陪了。

想到做到,刘慎之坐了起来掏出了手机,既然要玩当然要痛快的玩几天嘛。拨通了张心梦的电话后,刘慎之的脑子还在想着还要拉谁一块去玩。电话不一会便接通了,里面传来张心梦的声音,“喂,怎么了?”

“梦梦呀,要不要出去玩。”

“什么出去玩?”刘慎之说的没头没脑,张心梦一楞后不由的问道。

“出去旅游几天呗,总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趁现在天还不太冷,当然要好好的玩了嘛,这叫捉住秋天最后的尾巴。”

算你狠

“怎么突然间想起旅游来了”张心梦现在总算弄明白了刘慎之在说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刘慎之很是牛叉的整出了李白的名句来,“人不能亏待自己嘛,再说了,前段时间事情也多,又出了那样的事,现在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我心里琢磨着还是出去玩玩的好,又可以散散心,又可以让孩子们开开眼境,这对他们以后的成长也是十分有好处,那些不开心的事,不好的事也会从他们的脑子里慢慢的淡忘掉。嘿嘿,梦梦呀,你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我变成好高大呀,不过没关系不用不好意思,你就哥哥我是个传说好了,哥可一向低调的。”

面对刘慎之的前言不搭后语,东一锤子西一棒的,张心梦也算是完全适合了,直接把刘慎之嘴里那没用的废话过滤掉。“可是现在经费有些紧张,而且院长的身体还没有复元,现在出去的话,谁照顾院长呀。”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跟孩子说收拾东西准备出就好了,其它的事情就全包给我了,绝对漂亮的完成任务就是。”刘慎之夸下了海口,脑子里却是现出了李少庭的那张苦脸来,没办法,现在有钱人就是他了,不宰他刘慎之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好吧。”虽然刘慎之的话没一个准,嘴里什么都冒的出来,不过有一点他到是说对了,出去玩几天对于孩子们的心理健康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帮助,这也是张心梦一直有些担心的地方。而且这个办法也很好,出去散散心,玩几天,不止是对孩子,即使是对自己也是个放松的好机会。“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什么?明天?”张心梦叫了起来,“是不是太急了点。”

“不急,不急,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嘛,又不是永远不回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不就好了,非要在等几天,那孩子们的心理岂不是个个跟猴搔痒痒似的,上跳下窜的。”刘慎之又从身上掏出了只烟来点。

“我看着急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张心梦笑了笑。

“嘿嘿,是不是我不都一样嘛,趁热打铁,趁黑爬床。”刘慎之干笑了两声,“好了,不多说了,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你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们,让他们带上一两件衣服,再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待一下就可以了。院长那里我会找人帮忙照顾的,先这么说定了,晚上等我的电话再确定明天什么时候出。ok,就这样,拜拜。”说完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没给张心梦任何开口的机会。男人嘛,有时候就是要霸道一点,不要事事都要寻问女人的意见,怕前怕后的办不成事,该狠就狠,拖拖拉拉怎么能算是男人嘛。

“喂喂、、、”电话那头的张心梦等刘慎之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再想说什么已经晚了,气的小拳头都握了起来,狠狠的挥了挥道,“好你个刘慎之,你等着你。”说完她自己也不由的笑了。

“梦姐姐,谁惹你生气了呀,告诉瑶瑶,瑶瑶给你出气去。”一旁的瑶瑶凑了过来,可爱的小脸上全是狡黠的表情。

“小鬼头,又乱想什么呢。”张心梦笑笑的把瑶瑶抱了起来,“你刘大哥呀说要出去玩,让你们准备一下。”

“哦,原来是刘哥哥呀,我说嘛。”瑶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怪不得梦梦姐的更怕么怪,要不要瑶瑶回去收拾大哥哥呀,让大哥哥来给梦梦道歉,绝不能轻易的放过大哥哥哟。”

“你个小鬼头,竟然也来取笑姐姐了。”张心梦在瑶瑶可爱的小鼻子捏了一下,然后把瑶瑶放了下来,“好了,瑶瑶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姐姐还有些事要去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就出。”

“真的?太好了。”瑶瑶兴奋的开心笑着,露出洁白的小牙齿来,“大哥哥这次终于要下手了,嘿嘿,这下有好戏看喽。”

“瑶瑶你说什么下手?”刚要转身离开的张心梦一听到瑶瑶的话,又不由的转过了头来奇怪的问道。

“没事没事,瑶瑶什么也没说呀。”瑶瑶调皮的对着张心梦吐吐了舌头,“我去告诉大家了,姐姐你忙吧,拜拜。”说完便一溜烟的赶紧跑了,生怕张心梦再喊住她。

“这个小鬼头,跟着他都学坏了。”看着瑶瑶的背影张心梦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边走边想着自己要去安排准备的事情。

“既然是出去玩,当然是越热闹越好了,”刘慎之抽了口烟后脑子里快的转动着,“那就全凑到一起去,管她呢,越热闹越好玩嘛。”想到做到,马上便拨通了李少庭的电话。

“刘哥,怎么着,想小弟了?”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了李少庭的贱笑声。

“你小子少废话,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马上过来,我在操场这。”很是干脆的说完后不等李少庭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夏蓉儿的电话。

“蓉儿呀,明天准备出去玩,你去不去?”

“出去玩?去那里?”此时的夏蓉儿正在教室里看书,一看是刘慎之的来电,小脸先是莫名的红了一下,接电话的手?*坪跤行┎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强压下激动花里莫名的感觉,用最正常的证据回答道。>

“我打算组织一起,明天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出去玩几天,顺带着叫上你,要是没时间就算了,没事。”弹了弹烟灰,刘慎之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在向这里跑过来的李少庭。

“有时间,有时间。”夏蓉儿连忙答道。

“那就,就明天早上七点半,到时候去接你,我还有事先挂了,拜拜。”

“拜拜。”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夏蓉儿仍然对着电话说了句,这才收起了手机上。小脸上也满是开心的神色,连眼神一下子都不一样了,充满了艳人的光彩。

“刘哥,什么事这么急呀,你看把我这累的。”李少庭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气的问道。

“嗯,还可以,只用了三分五十六秒。”刘慎之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一本正经的道。

李少庭扑通一下便躺了下去,过了几秒钟后才又坐了起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不会真是没事拿我开涮吧,就为了测测时间。”

“不行嘛。”刘慎之奸笑了两声,“怎么着,有意见是吧。有意见可以提呀,我这人很开通的,无论什么样的意见都能接受,没事,尽管提嘛。”

“刘哥,你笑的那么奸看的我心里都怪怪的,这不是跟您开玩笑嘛,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怎么可能嘛。”李少庭现在变脸的度也是快,马上便谄笑着道。

“那可不能说我虐待你,有意见不让你提呀。”刘慎之笑的更奸了。

“那是,那是,以后谁要敢这么说,我找他拼命去,这不是把故意搞臭我们刘哥的名声们,这种事绝对不能放过他,更不能姑息养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李少庭马上义愤填膺的道,看样子好像比要跳下狼牙山的五壮士更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行了,甭跟我那戴高帽了,别说刘哥不照顾你,现在在你面前有一个约佳的机会,就看你小子能不能把握住了,要是捉住了这个机会,你小子和那丫头的关系那可是比黄河泛滥还要一不可收拾,绝对能提前上二垒,你滴明白。”

“真的?”李少庭一听两眼就放起光来,跟头大灰狼见了小红帽一样。

“这话说的,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呀。”刘慎之拍着胸口道,“这事包在了身上,男人嘛,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更何况现在条件都给你创造好了,你小子要是搞不定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这可跟我没关系。”

“那是,那是。我最相信刘哥了。”李少庭一脸谄笑的,一见刘慎之的烟灭了,赶紧从身上掏出烟盒来,抽出一只递给刘慎之,然后打着了火机点上,“刘哥呀,这个头迷途的小羔羊可就等着你老来指引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流氓。”刘慎之抽了口烟后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道,“想泡妞就要下本钱,哥哥我呢打算搞个旅游,然后叫上一群人,你再把那丫头带上,到时候玩几天,你小子还不捉住这个机会下手。”

“好主意呀。”李少庭马上赞许的叫道,接着一想便有些疑惑的道,“刘哥,人太多了会不会不太好呀。”

“你笨呀,”刘慎之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李少庭脑袋一下,“人多了才能放松她的警惕性嘛,这样你才更容易接近,也容易打开她的心扉嘛。再说了,人多了有人多的好处,你不会找个借口寻个机会故意远离点,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人少了就咱三,你把我当电灯泡呀,给你个胆你也不敢下手是不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你小子没安好心。”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刘哥高。”李少庭一伸大拇指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呀,当然这租车呀,住宿呀吃饭呀什么的就得你出钱了,你不会这钱也让哥哥我出吧。”

“当然我出了,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李少庭也拍着胸口道。“对了,刘哥你打算什么安排出去玩呀。”

“明天。”

“这么快?”

“又不懂了不是,趁热得打铁,趁黑得上床。女人嘛,那个不喜欢浪漫点,你就是要给她来个突然袭击,这样她才会觉得浪漫,要是什么事都商量好了,还玩上屁浪漫呀。男人嘛,有时候就要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来。”

“刘哥,高,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李少庭一脸恍然大悟的道,“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去联系,咱明天出。嘿嘿嘿嘿。”刚转身走了两步,李少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了头来问道,“刘哥,都有谁去呀。”

“也没几个人,”刘慎之掰着手指头道,“也就梦梦,还有那帮孩子,夏蓉儿,再加上老刘头的女儿,乐天和小柔,孔在天和仙儿,就这么几个人嘛,哦对了,把你给忘了。”

看着刘慎之一脸无辜的表情,李少庭的脑门上嗖的一下便窜出一条黑线来,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又上了刘慎之的贼船。找机会让自己亲近,还不如说他想去玩,顺把着让自己跟去买单。所有的所有全都是借口,赤祼裸的借口呀。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贼船都上了,还能怎么着。再说了,说不定真有那么一丝机会呢。

“那个,我还有事,少庭呀你赶紧去准备一下,最好租辆大巴车,不然还装装不下,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便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一步三晃的走了。

李少庭对着刘慎之的背影一伸手指道,“算你狠。不过刘哥就是刘哥,骗人都骗的这么有水平,***,我竟然还是自己要往里跳。”

一物降一物

晃悠出操场后,刘慎之便直接给乐天和孔在天了短信过去,把事情一说,最后加了句‘来不来看着办,不差你这一号’。还没等刘慎之走出校门口的时候,两人的短信便回了过来,简单的三字。‘没问题’。

刘慎之收到手机后一笑,笑话,就这两人还摆不平,那还混什么混,现在就剩下老刘头家的那个丫头了,这个打电话说可不行,得亲自跑一趟,正好去老刘头家混顿饭吃。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刚想上车的时候,后面却是有人喊了起来。

“刘慎之,刘慎之你等等。”

“谁呀这是。”刘慎之嘴里嘟囔着便转过了头来,一看却是班长杨媛。现在的杨媛跑的头上都微微的见汗,还有些气喘,那对不算太大的兔子也是一跳一跳的,倍吸引人的目光。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后,杨媛手扶着腰边喘着气边道。

“你又要翘课了呀,小蕾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看着你呢,这才几天呀。”

“我说班长呀,我这不是有事嘛。”

“你能有什么事?小蕾是我的好朋友,她走的时候我答应过,一定要看好你。”

“那也不用跟着我不是,有事咱以后聊成不,我这赶时间嘛。”刘慎之说着话便钻进了车里,还对着杨媛挥了挥手,“拜拜,司机开车。”

“不许开。”想不开杨媛竟然不是个软丫头,小手往车门上一拍大声的道,“我说不许开就是不许开,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能走。”

司机一看这架式也乐了,先是把火灭了还真掏出只烟来点上,笑而不语的看着两人。

“我的姑奶奶哟,你打算怎么着吧。”刘慎之叹了口气,“你是答应了小蕾,可是也不用跟着我吧,等明天,明天一定向你好好的汇报我的行踪行不?现在这大街上人家都看着呢,你不怕我还不好意思呢。”

“你、、、”杨媛气的小脸一白,险些被咽着,“不行,今这事说不清楚你走不了,前两天你就找不着人,今天要是再放你走,明天还指不定来不来呢。”

“那你能怎么着,我去那你跟去那呀。”

“对,你去那我跟去那。”杨媛把车门一开,还真钻了进来。

“我这是去洗澡按摩,去‘天上人间’找姐姐们唱歌,你也跟着?”刘慎之眉头一挑一脸的坏笑。

“你、、、、”

“你什么你,班长呀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水好深的,像你这样的小白还是回家的好,太危险了。”

“我今天还就真跟定了,按摩就按摩,谁怕谁呀。”杨媛气的把门一关,“司机师傅,开车。”

“哟哟哟,还真没看出来,我们的班长也是同道中人呀,那司机师傅还等什么呀,咱走喽。”刘慎之哈哈一笑便报出了个地名。

司机也是二话不说,把烟一掐来拧着钥匙点着了火。

“我说杨大小姐呀,上了这贼船可就下不了船来,趁现在还没走,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不然一会可别后悔呀。”

“你才后悔呢。”杨媛仍然嘴硬的道。

刘慎之只是一阵奸笑也不说话,然后,然后出租车还真就开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嗖嗖的往后跑,看着刘慎之那张一脸奸像的脸,杨媛心里要是一点也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话?*盗耍还能怎么着,一条路走到黑呗。>

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时不时的看杨媛几眼,而且那眼神贱的都到家了,杨媛现在是坐也不安立也不安,一颗心咚咚直跳,但在刘慎之的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知不觉中二十几分钟过去了,直到出租车停了下来杨媛才醒悟过来,根本没注意车开到了那里。

“下车了,我的大小姐。”刘慎之把钱递了过去后便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一步一晃的向大铁门走去。

杨媛也赶紧的从车上下来,四下一打量才现什么‘天上人间’呀,刘慎之根本就是在骗你自己玩,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住宅区,都有点搞不懂刘慎之的葫芦里买什么药。看着刘慎之从一个大铁门里走了进去根本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杨媛赶紧的追了上去。

“喂,等等我。”

刘慎之一回头,看着杨媛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呀,这里可是有狗。”

“什么?”杨媛吓了一跳,本能便收住了脚步,眼神怕怕的四下望着,生怕不知道从那窜出一条来。

“哈哈哈哈。”刘慎之大笑着又继续向前走,直接进了客厅里,杨媛这才知道又上了刘慎之的当,气的小贝牙直咬,恨恨的一跺脚,看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哼。心里想着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到了里面杨媛心里的好奇更浓了,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大的八仙遨游图,图中的人物个个入画三分,生动自然,每个人脸上神韵都不相同,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也绝对算的上是上流之口,最重要的是整个八仙遨游图非常的大,长足足有近四米开外,这种伤口如果不是一气哈成的话,难免会留下一些美中不足的痕迹。所以这种作品往往也是最难得的,又要车的形神俱备,又要一气哈成,对人的体力也是个非常大的考验,杨媛对这方面虽然没有什么造诣,但是却知道一些相关的东西,所以她也才能一眼看出这作品的可贵之处。

目光移开后,杨媛便看到了一个有些古老的茶桌,上面有一套紫色的茶具,杨媛的小嘴已经有些张大了。这可是有名的紫擅茶具,古色古香的韵味当中透着那么一丝典雅,市场价不下二十万。而现在这套茶具竟然只是随意的摆在那里。在茶桌的另一边是另一个桌子,上面摆的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研,每种一看都很讲究,显然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而在客厅的另一边却是两个世界,这边古色古香,充满了古典的韵味。而在另一边,却是充满了高贵与大方,这边全是一些现代的建筑漂亮五彩的大顶灯,典雅的壁画,高科技的产品。

东方与西方,现代与古代的完美结合,也许落在别人眼里,这会现的非常的百伦不类,很没有品味,但是落在真正行家的眼里,这便是一件接近于完美的摆设。杨媛虽然不是什么大行家,但是见的多了,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俗话不是说是嘛,泡的女人多了,都是半个女性专家。杨媛这方面见的多了,是不是好东西,也能看出个几分来。

就在杨媛张大了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蹬蹬的上楼去了,显然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就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这里到底是谁的家?为什么刘慎之会来这里?而且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带着众多的疑问,杨媛也跟着上了楼。刚一走上楼递便看到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坐在轮椅上靠近窗户边,纤细的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而在女孩的对面不远处,刘慎之竟然躺在了一张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听见动静后,一转头看见了杨媛,便招呼着道。

“过来吧班长,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下。”

女孩的目光也看这了过来,这是个看上去很文静很善良的女孩,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是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却是让人有种从心里传来的平和的感觉。见女孩对着自己微微的一笑不语,杨媛也抱以微笑,然后对着刘慎之使了个寻问的眼色。

“正在正式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俞洁,一个朋友。这是杨媛,我们的美女班长。”

“你好。”杨媛微笑着走到了俞洁的面前来。

“你好。”俞洁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眼睛扫了刘慎之一眼,那目光仍然平淡如常,但是却有一丝无奈闪过,只不过这些杨媛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这人说话嘴里没个正经的,你不要听他的?”杨媛瞪了刘慎之一眼,显然还在为刘慎之不听自己的话生气。这也没办法,当惯了班长,总习惯号令他人,今天突然间遇到一个不听自己的话的人来挑战自己的权威,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杨媛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的。

“这才见面就诽谤我,哎我说美女班长呀,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不用处处都拆我的台嘛。”刘慎之仍然舒服的躺在那里,嘴里叼了根烟却是不点火。

“哼。”杨媛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俞洁,一看到她手中的,“你也看卡耐基的书吗?”

“嗯,他的书读来让人有种激励的感觉,在人生低落的时候看看书,心情也会跟着好些。”

“是呀是呀,我家里有他的全集,”杨媛显然是找到知音了,有些兴奋的道,只是一看到俞洁房间里的书架后,杨媛便马上收住了嘴,因为她看到了那里有好多好多的书,多到人眼都有些花了。

“谢谢你。”俞洁却是拉住了杨媛的书,她可以感受的到杨媛的真诚,也当然知道杨媛为什么会突然收住了嘴,但是这些她却是都没有点破,只可惜旁边还有一个刘慎之,这事呀,遇到了刘慎之好像味就全变了。

“哈哈哈哈,我家里有他的全集。”刘慎之故意捏着嗓子学杨媛的声音说着,然后又毫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你、、、”杨媛气的小脸都白了,只是看着刘慎之那一幅无赖的样子,她也实在没办法。

唉,一物降一物呀。

鸭子

“见了新人忘旧人,哎,我实是太可悲了,这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便把我给忘记了。哦,老天,你实在是太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哦。我太伤心了。”刘慎之在那大呼小叫的着骚,杨媛和俞洁两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笑了。毕竟两个女孩还是文雅一些的,面对刘慎之这种插科打荤的架式,两人还是不好意思应对。要是换了欧阳雪那可就不一样了,不过刘慎之当然也不傻,面对欧阳雪的话也不会用这招了。这叫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烈女怕流氓嘛。

“对了俞姐姐,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杨媛也懒得再理刘慎之,而是对着俞洁笑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俞洁的第一眼便有种亲切的感觉,女孩子对于自己的这种直觉有时候是非常信任的。她第一眼见你好,你就好是,怎么着都是好;她第一眼见你不好,你再怎么着还是不好。无论男女一律通用。而且杨媛这么说也是为了插口话题,俞洁坐在轮椅上,虽然杨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一个花季的少女来说,这件事确实很难以让人接受,一时这间杨媛又找不到其它的话题,只说又扯到刘慎之身上了。

“他说要出去旅游。”俞洁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就像一朵开放在悬崖峭壁上的白莲花一般。平静的背后却是那淡淡的孤独。俞洁的眼神又看向了窗外,而她的手却是不自觉间扶在了自己的腿上。腿断了,这辈子都不能再走路,不能像是一个正常人那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出去玩,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有时候,有些东西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杨媛听着俞洁那淡淡的声音心里便莫名的跟着难受了起来,她当然也看的出俞洁现在的状态,对于一个腿已经废掉的人来说,刘慎之的话确实有些过分。当着矮子面不说矬,当着野鸡面不说风骚,这都是一个道理。可是刘慎之明明知道俞洁的腿有问题,却还说去旅游,这不是故意在刺激俞洁吗,怎么可以这样。

杨媛越想越气,嗖嗖嗖脚下带风的几步便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啪的一脚踢在刘慎之的腿上道,“你怎么回事你。”

“我怎么了?”刘慎之一脸无辜的道。

“你还说你。”杨媛气的又狠狠的踢了刘慎之一眼,对着他直使眼色。

“哎我说美女班长呀,你对我真眨吗眼干嘛?难道、、、难道你也相中我了,唉,帅也不是我的错呀,可以出去让美女神魂颠倒,嗯,还是有点错,以后一定要注意检讨,可不能再这么帅了。”

“你、、、”杨媛已经完全的无语了,见过无耻的,可是想刘慎之这么无耻的人,杨媛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一个。人至贱则无敌,到了刘慎之这种地步,已经人贱全一,又岂是杨媛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子女可以对付的了。

“媛媛,你不用对他使眼色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俞洁转过了头来,略微苍白的脸上在淡淡的微笑中,却让人感觉有一丝的寂寞与无奈。其实这也怪不得俞洁,别说是一个花季女孩,就是换成一个成年人,面对着自己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再下地走路,这都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而一个女孩子在生了这样的事后,竟然还可以坚强的去面对,坚强的活着,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是不是想说小洁洁腿不能走路,怪我还说出去玩,是故意在刺激她。”刘慎之坐了起来看着杨媛一语打破了那层谁也没有捅破的窗户纸。

杨媛被刘慎之这么一问,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不错,她是这个意思,可是这种事怎么能点破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杨媛也完全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没脑子,不但说了出来而且说的很大声。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后,杨媛转过了头来看向了俞洁,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的时候,俞洁却是笑着挥了挥手,眼神中的寂寞与无奈被很快的掩盖了下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腿道,“他说的没错,我的腿确实已经废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走路了。”

“俞姐姐、、、”杨媛走了过去捉住了俞洁的手,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谁说腿废了就不能出去玩。”刘慎之仍然吸叼着烟道。“残疾人嘛,大家当然会用有点异样的眼光去看你,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了。以前不是有人说过吗,社会就像强jian,你要是反抗不了,就要懂得去享受。这句话简直太妈的经典了,?*档轿倚睦锶チ耍这个强jian吧,怎么说应该是、、、、”刘慎之口沫横飞的说着,一眼两个女生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便干笑了两声接着道。

“有点扯远了,扯远了。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大家都明白,腿残疾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有没有残疾,是不是也跟这双腿一样,永远的再也不想站起来了。其实如果真要说的话,每个人都有残疾,有些人残疾在身体上,有些人残疾在心里。而对于残疾人,我们只要像是一个正常那人去对待就好了,何必事事都要藏着掖着的,你以为不说残疾这两字,她们就不残疾了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用什么有色的眼光去看人,只要把她们当成正常人,其实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严。相反的,他残疾的事大家都知道,时时刻刻在注意着这两个字,反正是在提醒他,这就叫做欲盖弥彰,反而不美。”

刘慎之说的话虽然有些歪理,可是杨媛却无法去反驳他,而且在他的话中也确实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不但是,就连俞洁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对于自己的腿永远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个事实,俞洁虽然表面上一直在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这是一道永远也不法愈合的伤口。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不能把自己真正的表情展现在脸上,所以她在忍,即使痛了、哭了她也要忍,至少在别人的面前,她不想表现出这些感情来。刘叔叔很疼她,就像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这些她心里明白,但是越是这样,确实像是刘慎之所说,俞洁的心里反而越无法忘记这道伤痛。

而现在刘慎之直言她的痛处,虽然让人心里有些无法接受与暗淡,但是相对来说,却让俞洁感觉轻松了许多,心里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这些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有的只是那些别人无形中带给她的压力。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暂时放下这些压力,真正的轻松了。

“明天早上七点半,我来接你。”刘慎之从床上跳了下来后边走向门外边挥着手道,话音落下,人也看不到了。

“俞姐姐你别听她乱讲,他这个人呀、、、”杨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走到俞洁的面前道。

“媛媛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俞洁微笑着拉住了杨媛的手,“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我们很投缘,我们做姐妹好不好。”

俞洁现在的笑容很真诚,也很放松。虽然都是微笑,但是相比于刚才的笑容来说,却多了些东西,给人的感觉也完全的不一样。如果说俞洁先前的微笑就像是一朵开放在悬崖峭壁上的冰莲花,让人无法接受;那现在俞洁的笑容就是盛开在草丛中的百合。杨媛似乎有些看痴了,过了半响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们本来就是好姐妹。”

“嗯。”俞洁的心情自从车祸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眼睛又看向了窗外,只不过这次的眼神不再有那种无奈与寂寞,而是充满了些许的兴奋与从容。看着刘慎之的身影在路上一步一晃的慢慢走着,俞洁的眼神里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因为刘慎之现在走路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一只鸭子。

“姐姐,你觉不觉得他现在走路好像一只鸭子呀。”杨媛突然语带笑意的道。

俞洁转过了头来看着杨媛脸上的笑意,自己也笑着点头道。“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是吗?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呀,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是这么想的呢。”杨媛兴奋的道,然后掏出手机来便对着刘慎之的背影,咔嚓一下按下了快门。刘慎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鸭子步便被永恒的刻在了画面之上,再也洗刷不掉了。

而我们可怜的刘慎之却还是在一步一晃的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惊世骇俗的步伐有多大的杀伤力。

“姐姐,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礼貌,可是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俞洁微笑着道,“我的腿是在几年前的一次车祸当中弄伤的,那次的车祸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完全的走上了一条以前从来没有走过,也不敢去想的路。”俞洁把自己出车祸的事和父母又亡的事都缓缓的讲了出来,讲的很细也很慢,不知不觉中当俞洁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而杨媛的脸上也早已经全是泪水。

“姐姐,你的命好苦。”杨媛哽咽着抱住了俞洁。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姐姐没事。”俞洁也抱住了杨媛,这么多年来,这是俞洁第一次不是以悲伤的心情却想起这件事,也是第一次全盘在别人的面说讲出来。俞洁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自然的面对这件事,但是等全部都讲出来后,却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心里的那种莫名的压抑反而消失了。

冰冷而可怕的眼神

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刘慎之却还在路上晃悠着,他并没有打车,不是打不到车只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走路了,想走走。其实晚上走路的感觉也不错,小风吹着,路灯昏暗中让人产生一咱朦胧的美,很不真实的感觉。这里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出去进来的都是开车,住户也比较少,到了晚上更是连个人影都有,整个大街上空荡荡的,而刘慎之恰恰正喜欢这种感觉。

自从来到市区上学后,刘慎之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市区是好,什么都方便,什么都先进,大街上美女都能排成排,不像山里,别说美女,就是个人影都是几天见不着的。而在这里,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喧嚣。

刘慎之张开了双臂,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就像是在拥抱着大地一般,在他的身后,背影在灯泡的照射下拖出老长一条影子。前面两点亮灯闪了起来,就像两个小萤火虫,不一会亮光便越来越大,在昏暗的路上尤其晃眼,即使刘慎之闭着眼睛仍然能感觉那强烈的光束直射过来。

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刘慎之却是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仍然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晃着。轰轰的马达声很是响亮的由远及近,眨眼之间便到了刘慎之的身前,几乎是擦着刘慎之的衣服驶过,然后在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中轿车停了下来,也在地面上留下两道可怕的印迹。

刘慎之并没有睁开眼,甚至整个动作都没有动一下,就像是一个盲人一般还在慢慢的向前晃着。刚才那危险的场景他似乎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轿车停了下来后车窗很快便落了起来,然后露出一张少年的脸,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对着刘慎之的背影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找死呀,走路有没有长眼睛,草。”

刘慎之连停都没有停下来,还是一步一晃的走着。

少年又骂了几句,见刘慎之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加的生气车门打开便走了下来。而在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走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来,紧走两步跑到少年的面前后便捉住了怒火冲天的少年道,“小海,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别让你爸他们都等急了。”

“草,什么玩意,小子,信我不信整死你。”少年被少*妇拽着仍然磊骂了几句这才罢休。“要不是看在我妈的份,我废了你小子,草。”

“好了好了,小海,还要赶着回去呢,别闹了。”少*妇把少年推到了车里,“你呀就是脾气暴,跟你爸一个样。”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就是那小子找他事,我怎么了我?要不是看在今天是我爸难得回来的份上,这事我跟他没完。”

“这个世界上的疯狗真是越来越多了。”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便仍然向前走去,而不知道是不是顺风的关系,这句不轻不重的话竟然让少年听见了。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本来少年的心里正不爽呢,听了刘慎之这一句话火气腾的一下便爆了上来,一把推开紧捉着自己手的少*妇便从车里走了下来。

“小海你干什么?小海,别冲动,今天是你爸的生日。”少*妇一看少年的架式便焦急的道,双手又死死的捉住了少年。

“妈这事你别管,今天不废了这小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少年一把推开了少*妇,也不管少*妇跌坐在地上便走到了后车厢打开,捉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后便掂了两下,向刘慎之向走。“草你妈的小子你给我站住,草,喊你听见没。”

刘慎之这会才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后转过了身来,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少年,只是从身上掏出了烟来却是没有说话。

“草,还个妈的装b,我让你装。”刘慎之的反应无疑刺激了少年的神经,大喊着便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举起高尔夫球杆对准了刘慎之的脑袋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的一下,高尔夫球杆在距离刘慎之的脑门只有几公分的时候,便被刘慎之捉住了。看着少年那微为呆的表情,刘慎之只是一用力便把高尔夫球杆夺了过来,随意的挥了两下后一甩手便扔出了几十米开外。看着少年那张快要喷火般的脸,刘慎之只是叹了口气道,“年轻人,火气太盛了点吧。”

“小海,不要啊。”少*妇这会也小跑了过来,一把便抱住了少年喊道。

“你***、、、”少年刚想再冲过便感觉被人抱住了,此时的少年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那里会管抱住自己的人是谁,现在他的脑子只想着怎么一脚把面前这个让人非常讨厌的家伙踩死。

“放开我。”

“不要呀,小海。”少*妇央求着少年道。

“你少管。”少年使劲一甩,挣脱开少*妇的手后便又冲了过来。

少*妇毕竟是女人,加上又穿着高根鞋,被少年挣脱后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然后脚下一歪坐到了地上。

“我废了你我。”少年怒吼着又冲了过来,还没到刘慎之身前便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个拳头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放大,然后砰的一下眼前一片黑暗,鼻子酸酸的像是有两行液体流了下去,而自己的身子却是感觉像腾云架雾一般的飞了出去。直到摔在地上后滚出云两三米后才感觉那刺骨的火辣辣的痛。少年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刘慎之的脸却是突然间又出现在少年的眼前,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他,就像是一头狼一般。

“就凭你。”刘慎之轻蔑的嘴角一扬,一只手捉住了少年的领子便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有种放开我,草。”少年双手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腕不停的挣扎着,奈何刘慎之那只手像是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丝毫不动。

啪啪啪啪轻脆的耳光声在黑暗听来分外响亮,刘慎之左右开张,在少年的脸上来回扇了他十几个嘴巴子后才停了下来,仍然一句不说眼睛冰冷的盯着少年。而在看少年的脸却是肿的跟猪头一样,还有两颗大门牙也掉了下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小海。”少*妇也看傻了,见儿子被人打了,少*妇心里一痛赶紧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双手也用力的想掰开刘慎之的手。

微微的叹了口气后,刘慎之松开了手对少年道,“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后刘慎之把少年甩到了一边,然后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少年已经有些变傻了,刚才面对刘慎之那冰冷的眼神,少年突然间觉得全身一冷,就像是钻进了冰窖里似的,同时还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这种感觉像是潮水一般的袭卷了少年的全身。少女见刘慎之放了少年,马上便跑到了少年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少年道,“小海,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妈。”少年只是受到了惊吓,现在已经缓过了神来,从地上坐起来后,看着一步一晃的刘慎之的身影,少年的心里禁不住在想: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刘慎之的身影已经远去了,他们两人也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逢,但是在少年的心里,却永远的印下了那些背影和那双冰冷而可怕的眼神。

“小海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少*妇关爱而焦急的对少年问道。

“我真的没事。”少年摇了摇头,正在这时身上的手机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后看到上面的号码,少年的脸上露一种奇怪的表情来,然后挂断了电话,转过了头来对少*妇道,“妈,我们回去吧。”

“好的,回去,回去。”少*妇显然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听了少年的话很是开心的笑着点头,然后坐到了车里去。少年又看了一眼刘慎之的背影后,这才钻到了车里,动了汽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路上。

刘慎之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深夜十二点了,在回来之前他还在小摊上吃了点夜宵,喝了点小酒。舒服的洗了个澡后,刘慎之坐在了沙上,先点了只烟后把双脚放在了茶几上,刘慎之打开了电视。好几些没有回来了,还是家里舒服。刘慎之难得的感叹了一次,不知不觉中看着电视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刘慎之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按掉了一次又响,按掉了一次又响。最后刘慎之只好无奈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拿起了手机来,看也没看便按下了接听键。

“快起来开门,懒鬼。”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分贝也不低。

刘慎之掏了掏耳朵后,又接着爬在了床上。

咚咚咚,手机是不响了,现在换成门在响了。

好大的信封

刘慎之迷迷糊糊的终于反应了过来,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后便打着哈欠边走到了门前,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后打开了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你、、、啊。”一个女生的尖叫声突然间响了起来,分贝高的刘慎之额前的长?*孀牌了起来,这一下也让刘慎之彻底的与周公拜拜,回归到了现实当中。揉了揉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又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只穿着的一条黑色短裤,刘慎之很是无聊的道。>

“喊什么喊,又不是没见过。”说完便又打着哈欠向洗手间走了过去,直到砰的一下关上门后,站在门前的那个女生才反应了过来,但是女生的小脸仍然红红的,左右看了看见楼道里没什么人,这才赶紧的走了进来把门关上了。靠在门上仍然感觉心跳的厉害,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什么叫没见过?这话说的,把本小姐当什么人了。一恢复了正常女生便现了刘慎之话里的语病,嘴一张想要说什么可是刘慎之还中洗手间里,只能气的握紧了小拳头晃了晃,对着洗手间哼了一声这才四下打量了起来。刘慎之的地址她虽然知道,可是走进来这却是第一次,客套的布置很简单,也很温馨,女生的脸上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自言自语着,“哼,想不到布置还可以,不算太丢人。”

说完女生便走到了沙前坐下,这时洗手间的门响了,刘慎之还是只穿着低裤走了出来,那两块结实的胸肌和六块分明的腹肌又着实让女生的心狂跳了一阵。像是当女生不存在一般,刘慎之晃到了客厅里,然后从桌子上拿起烟后便点了一只。女生的眉头一皱对着刘慎之道,“一大早的就抽烟,哼。”

“咦,你怎么进来的?”刘慎之像是才现女生一般,很是夸张的往后一跳道,然后看了看女生,又看了看自己,双手护在了胸前。“看什么看,没见过呀。”刘慎之的反应实在是有够雷人的,而女生气的小贝牙真咬,但是表面上还是可爱的眼睛一转道。

“护什么护呀,又不是没被人看过。”

“你是怎么进来的?”刘慎之赶紧的跑回了房间边穿着衣服边道。

“飞进来的倍。”女生难得看见刘慎之吃瘪的样子,嘻嘻的笑着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啊’的叫了一声,把里面正穿衣服的刘慎之又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呀,被人强*奸呀。”刘慎之穿好了裤子后边套着t恤边走了出来。

“你才、、、,哼。”女生显然在这方面没有刘慎之脸皮厚,小脸一板却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来。“我差点忘了,你快的,现在都几点了。”

“几点了?”刘慎之总算穿好了衣服问道。

“你看看。”女生把手腕上的表伸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现在都七点半了,“你不是说七点半去接俞姐姐吗?想不到自己却在家里呼呼的睡懒觉,哼。”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却是并不着慌的把刚才那只烟又叼在了嘴里。“才七点半,着什么急呀。”

“什么不着急,说过的话就要算数。”女生站了起来推着刘慎之就往外走,“赶紧的吧,晚了俞姐姐还要等咱们。”

“那也点先关好门呀。”刘慎之喊了一句,女生一想也对便放开了手。关好门后,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美女班长呀,你刚才说是咱们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呀。”

“谁跟你咱们了。”女生正是杨媛,瞪了刘慎之一眼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推着刘慎之便走,“赶紧的,再晚了就要糟了。”

“什么被人追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美女班长你是说清楚嘛。”

“没时间了,回头再说。”杨媛催促着刘慎之出了小区后便跑到路边上左右看了看,见到一辆出租车后便赶紧的拦了下来,然后招呼着刘慎之赶紧的。刘慎之刚一钻进出租车杨媛便招呼司机开车,还不时的向左右看看,似乎在怕什么人一样。刘慎之这会反而更不着急了,又点了只烟后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嘿嘿一笑道。

“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杨媛条件反射般的惊讶道,但是一看到刘慎之脸上那嘿嘿的贱笑表情,便知道刘慎之是在诈自己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杨媛毕竟还是小女生,又那里是刘慎之这头大类狼的对手。小白兔再狐狸也是比不上大灰狼嘛。

“嘿嘿,我说嘛,怎么这么着急,原来是这么回事。”正好这会车也停了下来,前面是路口的红灯。“师傅不着急,慢慢开呀,越慢越好。”

“你、、、”杨媛气的小贝牙又咬在了一起,瞪着刘慎之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很好呀。”刘慎之无耻的看着杨媛那张都气红了的小脸嘿嘿的笑着。还想再继续气气杨媛的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却是李少庭的来电。“喂,怎么了你小子。”

“我说刘哥呀,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老怎么还不起来呀,大家可是都等着你呢。”

“我怎么听这话像是有人在旁边呀,”刘慎之掏了掏耳朵后打开了免提,“是不是那个谁在你身边?你小子还是给我安分点好,不然到时候可别怪刘哥我不给你面子呀,我可是什么话?*档某隼础!?>

“嘿嘿,”李少庭干笑了几声,“刘哥这话说的,您在我心目中那可是像神一样,刘哥,咱什么时候到?我这可是一堆人等着呢。”

“哼,大哥哥又睡懒觉了,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瑶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刘哥那可是大忙人哦。”乐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么多人?”杨媛忘记了刘慎之在开着免提,一听说话的人这么多,不由惊讶的叫道,可是一说完杨媛也别后悔了。现在免提开着,这边说话那边全都听到了,杨媛的小脸一下子便红了。

“哦,我的刘哥呀,你可真是我的偶像。”乐天的贱笑声先便传了过来,然后便是李少庭的孔在天两人的嘿嘿笑声,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呀。要是按照这三人以前的习惯,肯定要来一句‘刘哥,你可真行呀,这么快又勾搭一小妞’,可惜现在旁边有好多人,这三人虽然心里很想这么说,可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只能忍了下去,来几声贱笑泄一下。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刚才说话的女生就是他们的美女班长杨媛,只有孔在天感觉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杨媛的身上。

刘慎之嘿嘿一笑顺手对着电话说了句‘一会到’便关掉了免提。笑话,你杨媛虽然是班长,平时在别人那可能好使,在我这可没有这么好使,想从这我混过去,就让你先见识见识刘哥的厉害,要是不乖乖的,好戏还在后面呢。杨媛现在总算明白刘慎之有些难缠了,也难怪在他最开始认识小蕾的时候,生了那么大的一件事,不但被刘慎之轻易的解决,最后还和小蕾走到了一起。可是想归想,杨媛现在也算是有求于人,只能把这个哑巴亏先咽了下去,哼了一声后便扭过了头不再搭理刘慎之。

“对了美女班长呀,我这是逃课,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可不好呀。”

“哼。”杨媛只是哼了一声却是不扭头。

“哇。”刘慎之突然大叫一声,手指着车窗外说不出话来,吓的杨媛嗖的一理便转过了头来,脸上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刘慎之。

“怎么了?怎么了?”

“那边有只狗在尿尿。”刘慎之慢条丝理的说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句话连司机听完都跟着笑了起来。杨媛的脸已经都有些变白了,瞪着刘慎之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推下车去,心里还想着,就他这样平时小蕾是怎么忍的了他的呀。

刘慎之大笑了会,车子也到了刘经理的门前,和司机说了一声后刘慎之便先下了车,根本不给杨媛机会。进了客厅后刘经理正在沙上坐着喝茶,对着刘经理打过招呼后刘慎之便直接要上楼。

“等一下。”刘经理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道,“你要带小洁出去几天?”

“是呀。”刘慎之坐到了另一边的沙扶手上,“怎么着,怕我拐了你的小洁洁给买了呀。”

对于刘慎之的话刘经理只是微微一笑,“这几天好好照顾小洁,这些钱是你先拿着用。”刘经理把一个信封推了过来。

刘慎之看了一眼信封叫道,“好大的一个信封呀,那多不好意思。”说着话便把信封装到了口袋里,“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好多人等着呢。”说完便蹬蹬蹬的上楼去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刘慎之便抱着俞洁走了下来,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俞洁的轮椅。

“快放我下来。”俞洁小脸有些微红的道,一看刘经理也在,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可以。”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松了手,在俞洁的一声微微的尖叫中,跌在了沙上。把轮椅展开后,刘慎之看着俞洁贱笑着道,“是我抱你上去还是你自己上去。”

“不用你管。”俞洁轻声说了一句,便看向了刘经理,“刘叔叔、、、”

“小洁,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玩几天。”刘经理微笑着拍了拍俞洁的手,便起身走向了书房。

“这还差不多,我上去给你拿包。”

“哎、、、”俞洁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刘慎之几下便又上了楼,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俞姐姐,你没事吧。”杨媛从外面跑了进来,关切的对着俞洁问道。

在路上(上)

“我没事。”俞洁想不到杨媛也来了,对着杨媛笑了笑道。

“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杨媛对着楼上挥了挥小拳头。

俞洁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相信刘慎之真的是要带她出去玩,她以为刘慎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虽然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丝的渴望,但是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出去玩自己根本走不了路,还是不要拖累别人,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现在刘慎之竟然还真的来了,而且还来的那么霸道,连刘叔叔?*坪跏分同意刘慎之的主意。在这一刻,俞洁的心才算是彻底的乱了。>

不到五分钟钟的时间刘慎之便又蹬蹬的下楼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包,不用问里面装的肯定是一些俞洁的东西。

“走吧。”刘慎之把包往身上一背对着两个女孩道,不等两个女孩有什么反应,刘慎之自己便吹着口哨先出去了。俞洁和杨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也往外面走去。到了出租车前,刘慎之又是不由分说的便把俞洁抱了进去,杨媛一看只好把轮椅折叠到一起,也跟着钻了进去。

事情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便到了李少庭他们的面前,一看到刘慎之从车上下来后,李少庭和乐天孔在天三个人仍然是一脸的贱笑,谁也不开口,就是双手抱在胸前在那看着。而瑶瑶却是刚想跑过来的时候,一看到车上又走下来一个美女,小脸一板,也站那不动,还扭过了脸去。李少庭他们已经张大了嘴,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下来后竟然到后车箱里拿出了个轮椅,然后把轮椅打开,又从车里抱下了一个女孩来。

“哇。”三人异口同声的感叹着道。

刘慎之把女孩抱到了轮椅上后,这才推着女孩走了过来。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而且绝对是个美女,清秀的脸庞弯弯的眉,秀巧的嘴和小鼻子,虽不包饰一丝粉妆却是更胜化妆,尤其是她身上那种清新脱俗,尤如空谷幽兰的气质,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心中暗叹老天爷怎么会如此残忍,对一个拥有如此气质的女孩竟然在她身上生这种事,真是造化弄人呀。

“瑶瑶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俞洁,你俞姐姐。”刘慎之推着俞洁走了过来,招呼着瑶瑶道。瑶瑶是人小鬼大,本来看到有个漂亮女孩跟着刘慎之一起下车便有些不高兴,但是现在看到俞洁坐着轮椅后,小脸马上便露出了笑容,很是乖巧的对着俞洁道。

“俞姐姐你好,我叫瑶瑶。”

俞洁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被刘慎之推到了这里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都已经来了,事情也改变不了,只好去接受了。

“这个脸上有点凶的是杨媛,你的杨姐姐。”刘慎之又把目光转向了杨媛,在这么多人面前,料她杨媛再不高兴也不能做什么。

“你就是瑶瑶呀,我听小蕾提过你。”杨媛蹲了下来对着瑶瑶娇笑着道,说完便回头瞪了刘慎之一眼,显然在怪他刚才为什么说自己的表情凶。而刘慎之只是在那嘿嘿的笑着也不反驳什么。

“哇。”这一声惊叹声是乐天自己出来的,刚才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俞洁的身上,根本没有看清杨媛的面目,只以为刘慎之又泡到什么小妞了,心里还在羡慕的份。现在目光终于转到了杨媛的身上,三个人竟然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楞是没认出杨媛来,其实也不怪他们三人。李少庭是没怎么见过杨媛,又那里会认的出来。而孔在天和乐天虽然见过杨媛,毕竟人家是班长,而且这两人平时也不怎么和杨媛接触,更重要的是以前杨媛一直穿着校服,从没穿过其它的衣服,现在换了一身休闲装,把头散开了,一时之间两人还真看走了眼。

现在一听到刘慎之介绍是杨媛,两人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孔在天反应比乐天快些,马上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而乐天却是出了惊叹声。这下好了,杨媛被刘慎之气的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呢,再一听到乐天那样的叹气声,这时候不拿他当出气筒怎么可能嘛。

漂亮的眼睛一瞪乐天道,“怎么了,乐天同学,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乐天连忙摆着手道,他虽然反应慢些可不傻,现在要是承认,小把柄落到了杨媛的手里,以她班长的身份,以后不穿小鞋谁信呀。

“是吗。”杨媛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眼睛盯着乐天,而乐天却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杨媛。李少庭看看杨媛,又看看乐天,心里疑惑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用手捅了捅孔在天,丢了个寻问的眼色给他。孔在天却只是轻摇了下头也不说话,那意思是这事不简单,先不要问。而乐天一看两人在眼神交流,马上便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李少庭赶紧给解下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李少庭真的误解了乐天的意思,李少庭开口道。

“你们两个认识?”

乐天的心扑通一下便从天上跌落到了人间,这不都是明摆着吗?有那个傻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小子明显是在报仇。**裸的报仇,自己不就顺了他两包烟嘛,至于这样踩自己。

“我说你们大眼瞪小眼的看够了没,该出了。”刘慎之点了只烟后说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找梦梦,快点准备,十分钟后集体出。”说完也不管几个人什么反应便向里面走去。

“那个,我也去帮忙。”乐天干笑了两声说道,一溜烟的也跟在了刘慎之的屁股后面。

“你们是不是也要去帮忙呀。”杨媛见乐天溜的太快,便把目光转向了孔在天和李少庭。而面对着杨大班长的目光,孔在天脸上必须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在暗骂乐天这小子太贼了,溜的还真快。

“没有,没有。”孔在天干笑了两声道,“里面人手差不多够了,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吧。对了,少庭呀,你刚才不是有事找我吗?什么事?走咱们赶紧的先去处理一下,一下就要走了,时间上可来不及了。”

“有事?有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李少庭一脸无辜的道,看的孔在天暗地里只咬牙,可是现在却也拿他没办法,一伸手便搭在了李少庭的肩上,“你看看你,什么记忆,刚才的事现在就忘了呀,是不是那件事呀?我看**成就是它了,别说兄弟不帮忙呀,走吧,赶紧的,趁现在有时间。”说完也不管李少庭愿不愿意,连推带架的便一起也进到了里边去了。

一进了门后孔在天便赶紧的靠在了墙上,回头偷偷的向外面看了一眼,这才狠狠的一拍李少庭的肩道,“你小子太不够义气了,刚才情况那么危急,也不说帮兄弟一把。”

“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可是刘哥的宗旨呀,再说了,我要是不帮你,你会这么顺利的走进来?过河拆桥,都不说谢谢我,我看没良心的那个好像是你吧。”

“你、、、”孔在天一瞪眼说不出话来了,跟什么人学什么话,跟着刘慎之这么短的时间内,李少庭也算是完全的被感染了,哎,还能说什么呢。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自己和李少庭换一下角色的话,估计自己比李少庭做的还狠,没办法,这种机会可不常见,不逗上一逗怎么可能嘛。

“你俩什么楞,赶紧过来帮忙。”刘慎之露出了头来对着两人喊道。

孔在天用手指了指李少庭,然后说了一句,“算你狠。”便赶紧的进屋了。一到了屋里孔在天便一个头两个头,张心梦和乐天正在满头大汗的收拾东西,就是小柔和仙儿玉儿也在帮忙,反倒是刘慎之大刀金刀的坐在那里,嘴里叼着只烟跟个地主老儿似的,手一指对着两人道。“看什么看呀,赶紧帮忙,马上就要出了。”

两人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其它人,得干活吧。谁让刘慎之现在是伤号呢,没办法。你说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你难道还会小气的与一个伤员斤斤计较?别说女人看不起你,就是你自己都看不起息。人多力量大,有了孔在天和李少庭的加入,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刘慎之一声令下,一大群孩子便和李少庭他们出了。

李少庭租了一辆大巴,二十来个孩子再加上他们自己,刚刚好够用。一上车后,孩子个个都兴奋的喊叫着,车上的气氛热闹的很,而李少庭和孔在天乐天他们当然是该干嘛干嘛,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时间上很富裕的,要是不做出点什么成绩来,那真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而坐在最后面位置的便是杨媛和俞洁,还有张心梦和瑶瑶。刘慎之现在在前面正在给孩子们讲笑话,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张心梦的心里也感叹了一声。这次出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已经完全的分不清了。

在路上(中)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前面的刘慎之在和孩子们玩的时候,坐在后排的杨媛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看着刘慎之和孩子们玩在一起那开心的笑声,杨媛的心里感觉怪怪的,这和平时的刘慎之有着很大的区别,让人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早上那个处处不让人刘慎之。

“难道小蕾会喜欢他。”杨媛的嘴里不由的自言自语着,“他还不算是太坏。”

“媛媛姐在说谁坏?”瑶瑶的小耳朵还很尖,杨媛那么小的声音竟然也能听到,小脑袋转了过来看着杨媛问道,可爱的眼睛还眨呀眨呀,小脸上便是狡黠的神色。

“没说谁,没说谁。”杨媛连忙否认,转头一看瑶瑶小脸上的神色,自己的脸微微的一红感觉莫名的有些热,连忙转过了头去。

“哦,我知道了,”瑶瑶一幅我已经明白了的神色道,“媛媛姐是不是喜欢上大哥哥了。”

“瞎说什么呢,你个小鬼头。”杨媛一伸手便去挠瑶瑶的痒,“人小鬼大的。”

“咯咯。”瑶瑶小手连忙阻挡着,“媛媛姐被人家说中了心事,还不承认,咯咯,不要了媛媛姐,瑶瑶最怕痒了。”

“看你还乱说不乱说。”杨媛轻哼了一声,跟个孩子似的对着瑶瑶双手摆出了‘v’字型。

“你和阿之、、、是怎么认识的。”张心梦早就注意到了俞洁的腿,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也没接触过,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只好先扯到了刘慎之的身上。俞洁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前面的刘慎之,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他和我叔叔认识。”

“嗯。”张心梦应了一声,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孩子们在一起,张心梦很自由,也很放松,但是和陌生人在一起,张心梦还是有些放不开,这也是为什么她在长大后并没有去社会上参加工的一个原因,在与人交流这方面,张心梦还是有些欠缺。她知道自己的弱项,不适合社会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生活与人,而在孤儿院不一样,她可以完全的放松自己不会感觉到任何的压力。

“聊什么呢。”刘慎之的声音非常及时的出现,然后一屁股便坐了过来。

“没什么。”俞洁淡淡的道。

刘慎之嘿嘿一笑,“其实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有渊源呢,梦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找刘经理的事没,她就是刘经理的侄女,小洁洁的父亲与刘老头是至交,在一次车祸当中小洁洁失去了双亲,现在住在刘老头那里。”

张心梦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俞洁的腿,伸出手来捉住了俞洁的手道,“你不要太难过,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如果闷的话可以常来我这里玩,所有的孩子会很欢迎你的。”

看着张心梦认真的脸,俞洁完全可以感觉的到她的真诚,也握住了张心梦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自从生车祸后,俞洁基本上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她没有什么朋友,一年之中也难得出去几次,与人交流就更少了。除了刘经理和小刘外,俞洁难道和其它陌生人说上话,这段日子里俞洁说过的话加起来比自己两年内说过的话还要多。她正是一个花季的女孩,谁又会喜欢那种孤儿的滋味。

“刘哥来打牌不。”乐天转过了头来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句。

“玩什么。”刘慎之笑道。

“斗地主呗,还能玩什么。”乐天也坐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牌道。

“不加的什么那多没劲,这么着吧,还是老规矩,输了的人往自己有个贴纸条。瑶瑶你当裁判,来。”说着话刘慎之便挽起袖子,就差一脚在踩在凳子上,嘴里叼根烟了。

“来呀,谁怕谁,贴够十个纸条的换人。我先来。”乐天也是照样学的把袖子挽了起来。

“我先来。”孔在天也凑了过来。其它人一看都围了过来,刘慎之拿起了牌来熟练的洗了几遍,然后往座位放一拍。“来吧。”一声无硝烟的战斗便开始了,摸完手里的牌后,刘慎之便一幅苦像,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摸了一手烂牌,除了一个2没大牌了,而地主也恰好是好。孔在天和乐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人一阵贱笑。

“刘哥,要不要呀,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呀刘哥,赶紧的嘛。”孔在天也是故意大声的道。

“要,为什么不要。”刘慎之拿起了底牌后一看,脸都绿了,竟然比刚才的牌还要臭,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整了一下牌后刘慎之便出起了牌来,他手上的牌太烂,想赢都难,除非乐天和孔在天两人的脑袋被驴踢了,不然断然没有输的可能。果然很快刘慎之的牌便出不去了,只能看着乐天一脸的贱笑,把牌一张张的摆在刘慎之的面前。

“再来。”刘慎之把牌一收,重新洗了一下后又开始了。而瑶瑶却是咯咯的笑着把纸条贴在刘慎之的额头上,小手还拍了拍,生怕没贴好再掉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连九盘,刘慎之做了九次地主,也连输了九盘,有个也贴了九个纸条,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把纸条吹了起来,看的瑶瑶咯咯直笑,就连张心梦和俞洁两人了是轻笑着。

“刘哥,这盘要是输了,那你可是要被‘ko’了。”乐天嘿嘿的假意关心着。孔在天虽然没有说什么风凉话,不过看脸上也是兴奋的很,旁边的李少庭更是大声的喊着,“加油,搞定刘哥,加油,搞定刘哥。”

“靠,怕你呀,接着来。”刘慎之很是不服气的喊道。

“那刘哥可不要怪小弟们手黑了。”乐天嘿嘿一笑,这句话可是代表了孔在天和李少庭的心声,他们三人经常被刘慎之耍,现在有机会要刘慎之输一把,当然是兄弟齐心全力断金了。果然刘慎之这次又是小地主,牌都摸完后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大牌,只是相对来说平均些。

“刘哥,不行的话可不要勉强,把地主让出来嘛。”乐天哈哈的笑着,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孔在天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也明白的很,所有人都盯在刘慎之的脸上,以他手上的牌来看,这把地主如果要了,有九成的机会会输,而现在已经是第十盘了,再输刘慎之就直接被人‘ko’,连个反扑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要是放弃地主,以这两人的个性,无论是谁当了地主还不故意输掉呀,反正他们现在是捉住机会了,无论如何都想把刘慎之踢出局。

“我不是记得你打算很厉害吗?今天怎么连输牌了。”杨媛看着刘慎之手中的牌,忍不住好奇的道。

“此一时,彼一时,刘哥现在功力不行啦。哈哈。”

“小样,再不行摆平你也没问题。”刘慎之的脸上又露出坏坏的笑容,然后对着杨媛道,“来美女班长,借你玉手一用。”说完不管杨媛什么意见便捉着杨媛的手去捉底牌。

“你、、、”杨媛想要说什么,但是一被刘慎之捉住了小手,话便嘎然而止,只能有点呆的被刘慎之带着捉起了底牌来。刘慎之先不看牌,而是对着杨媛的手吹了口气,嘴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快显灵,开。”

把底牌慢慢的打开,也不知道是刘慎之的运气来了,还是杨媛对来带来的好运,底牌虽然不大但是和他手里的牌正好可以凑成大顺子,只要捉住机会完全可以赢。“哈哈哈哈。”刘慎之一阵狂笑,松开了杨媛的手便把牌把座位上一放。

“怎么着刘哥,这是要投降了呀。”

“谁说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刘慎之很是嚣张的道。

“别听他的,刘哥这是在唬人。”看着乐天脸上有点犹豫,孔在天连忙给他打气。

“对,刘哥这盘你要是赢了,我、、、”

“你怎么着。”

“我除了给自己脸上贴纸条外,我还学狗叫。”一顺嘴话说了出来,乐天也有些反悔了,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打退鼓可不行,只能硬撑着道,“刘哥,敢不敢玩。”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玩,那我就满足你吧,出牌。”刘慎之一阵奸笑,掏出只烟来叼在嘴里却不点上,看也不看的便从牌里抽了一张出来。

“管住。”乐天先是出了个2压住刘慎之的牌,得意的笑道,“刘哥,要不要。”

“过。”刘慎之仍然一脸镇定的不露任何声色。

“那小弟可不客气了。”乐天嘿嘿的笑着,一边出了十五张牌,手里只剩下一张1o,“记哥再不管小弟可要出完了。”晃着手中的牌,乐天现在笑的可够贱的。

“你以为你出的去吗。”刘慎之一伸手又是看也不看的从牌里抽出五张牌来管住乐天的顺子,然后正好放了张1o,看着乐天笑道,“你出不出呀。”

乐天看着刘慎之的表情,故意轻松的道,“不急,先放你一马,过。”说完看了孔在天一眼,那意思是哥们,剩下的可要看你的了。

“放心吧,交给我。”孔在天拍着胸口道,出了张‘2’管住刘慎之的牌,然后便出了个小‘3’,刘慎之又是出一阵贱笑声,然后又摸了张‘1o’出来对着乐天道,“出不出呀。”

“过。”乐天已经笑的不太轻松了。

孔在天又出了个张‘2’管住,然后出了张小‘4’。

“我就不信你还有1o,刘哥出牌。”乐天看着刘慎之的牌喊道。

“还真让人说着了。”刘慎之摸了张牌出来,翻过来竟然还是‘1o’。

在路上(下)

看着刘慎之那一脸得意的笑容,乐天的脸都变了色,一咬牙道,“过。我就不信了,你牌都没怎么出,还能让你赢了。”

“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家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刘慎之大笑着道,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孔在天看了刘慎之一眼,虽然很可能明知道刘慎之在唬人,可是这虚虚实实的,他自己心里也没把握,而且刚才乐天出牌太猛,为了打的刘慎之翻不起身来,采用了冒点险的方法,自己手里可能剩下的片面不大。自己又该怎么出呢?刚才为了放乐天走,已经把一个小对拆散了,现在看样子乐天是走不了,剩下的牌又该怎么出。

“快点出牌呀。”见孔在天在那?*髯牛乐天有点着急了便催促着道。>

“喊什么喊,这不正算牌呢吗。”孔在天白了乐天一眼,然后看了看已经出了的牌,又看了看刘慎之,心里大概的算了一下,便开始放对。在出单张有点危险了,还是放对保险一些。

“过。”刘慎之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脸上的表情让乐天看的都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没办法,只能忍着了。

孔在天又放了一个小对,刘慎之依然喊着过,脸上的表情也总是坏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怕孔在天手里全是对放完了。如果一直打对的话,自己的手里有五张单牌,现在外面应该还有一个‘2’和一个‘小鬼’在刘慎之的手里,无论自己怎么出牌他绝对可以大住自己占一次头,心里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孔在天一狠心就这么打了。嗖嗖嗖的把自己手里的对全扔了出去,刘慎之还在那笑着,乐天的脸却是焦急的看着孔在天。

孔在天经他乐天一个赌了的眼神后,便放起了单牌来。

“管住。”刘慎之嘿嘿一乐便出了张‘2’。

现在他手里只有小鬼是大牌了,如果自己管了他还是要放单,那就没机会了。“过。”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刘慎之嘿嘿的笑着便出起了小顺子来,一个接着一个,然后又放起了小对来,看的孔在天和乐天的眼睛都瞪了过去,不几下刘慎之的手里就只剩下三张牌了。“你说我是继续出对呢,还是放单。”

“你要是对就扔了吧,我认输。”孔在天现在也猜不透刘慎之手里剩下什么牌,于是干脆明说了。

“那不好意思,还是一小对。”刘慎之乐得跟个小狐狸似的,然后把牌摆了出来。一个小对加个小鬼,刘慎之竟然还真赢了。孔在天和乐天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你看看你,我就张‘1o’都放我走不了,这牌打的真臭。”乐天嘴里嘟囔了起来。

“哎我说小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孔在天一听也不乐意了,“要不是你开始的时候出牌太快,只要慢点出,稳赢的牌,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

“还说呢你,要是再放张小牌,刘哥那肯定管不了,要不就是出鬼,要不就是拆牌,到时候不也还是稳赢的牌。”

俩人在那嘟囔了起来刘慎之却是笑嘻嘻的把牌拿起了,重新洗好牌后入座位上一放,“行了,别吵了,说什么也没用,再来。”

“再来,我就不服了,不信一盘还赢不了刘哥。”乐天气愤的喊道。

“再来。”孔在天也来了劲。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玩了八盘,两人竟然又输了八盘。***,还真邪了门了,刘慎之一共做了十八次地主,前九次全输,后九次全赢,傻子都看的出来这里面有点猫腻了,可惜乐天和孔在天俩人还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直看得旁边的那些美女们咯咯直笑。

“乐天哥哥和在天哥哥太笨了,竟然还看不出来大哥哥是故意的,唉,真笨。”一旁瑶瑶都看不下来了,娇声的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下被瑶瑶点破了,俩人才明白过来。一想也对,刘慎之故意输了九盘,然后在第十盘的时候翻盘,引的自己两人起了内斗,现在又是九赢九盘,十八次地主呀,那有那么巧合的事,这不是摆明了刘慎之是故意的。

“刘哥,你也太黑了点吧。”乐天苦着张脸道。

“是呀刘哥,这不是明摆着看我们笑话嘛。”孔在天也应和着道。

“刚才你们不是想看我的笑话来着吗,大家彼此彼此嘛。”

“刘哥,我们错了还不行嘛。”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的道。

“好吧,放你们一马。”刘慎之伸了个懒腰道,“不玩了,少庭来吧。”

“好勒,早看的手都痒了。”李少庭一听精神一振,现在可是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只要赢上一盘,乐天和孔在天两人就得有一个下去,要是两人全赢了,哈哈哈哈,那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爽快。李少庭坐了过去,然后双眼看着两人,眼睛里光芒直闪,一看就知道心里没打着什么好主意。而孔在天和乐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了李少庭,显然也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可是个‘生死存亡’的时候,谁先出局谁倒霉呀。要知道坐在这里的三个男人的身后可都有个女人,在女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先被踢出局,那以后、、、啧啧。

气势,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气势。输人不输阵,这个时候谁的气势弱也肯定要被另外两个人给‘吃’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看牌,都是盯着另外两个人在那摸牌。就跟三个小斗牛士一样。整个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咦,乐天哥哥,你摸我的手干什么呀。”瑶瑶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随着声音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见到瑶瑶一脸无辜的看着乐天,小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座位上。而乐天刚才光盯着另外两人了,根本没注意到,此时大手正摸着瑶瑶的小手。

“哈哈哈哈。”凝固了两秒钟后所有人便都大笑了起来。一看瑶瑶那狡黠的眼睛便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乐天很不走运,竟然撞上了。尴尬的乐天只能在那嘿嘿的干笑着说不出话来。

李少庭的眼泪笑的都流了出来,手指着乐天说不出话来。孔在天也好不到那去,笑的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脸上直抽抽,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也快笑晕过去了。瑶瑶人小鬼大的,看不出来还真这么能搞怪,这下乐天算是倒霉到家了。而其它的女人和孩子们也是笑个不停,瑶瑶这招实在是太狠了,虽然都知道是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要笑个不停。

乐天的脑门上黑线直冒,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瑶瑶一个孩子虽然有点玩的过分了,可是你能怎么着,对一个孩子脾气?那不是更掉份了吗。输了不可怕,要是输的一点风度也没有了,那可是一点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人嘛,总是同情弱者,这是大观的难住。虽然乐天被瑶瑶恶搞了,可是看着瑶瑶那可爱无辜的大眼睛,你要是再脾气,在这么多女人面前,那是一点分也加不上的。就像最近的‘兽兽翻脸门’一样,本来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你敢上节目就不要怕被人问起,可是你不是装出柔弱的表情来博取同情,反而搞出个‘翻脸门’来,那大众根本就更不会同情你了。

道上不是有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转变过来的话,出来买就不要怕被人问,又立牌坊又做婊子的事,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好。

“小丫头最近是不是屁股痒了,竟然连你乐天哥哥也捉弄起来了。”刘慎之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把瑶瑶抱在了怀里,“几天没看着你,就学会使坏了,这要是大了还了得,没人管的住你了嘛。”

“大哥哥瑶瑶以后不敢了。”瑶瑶的小脸马上便摆出了可怜的表情来,楚楚动人的眼睛里晶莹的光芒直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可是这一切对于刘慎之一点用也没有,在瑶瑶的小脸上捏了一下道。“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是有悔改的意思呀,做错事了就要受惩罚,你说怎么罚吧。”

“大哥哥可以放过瑶瑶吗?瑶瑶以后真的不敢了。”

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谁也猜不出来他心里到底是真的要罚瑶瑶还是在跟瑶瑶逗着玩。

“梦梦姐,瑶瑶真的不敢了,梦梦姐你快给瑶瑶求求情呀。”瑶瑶一看刘慎之这关过去,就把目光转向了张心梦。张心梦无奈的对着瑶瑶一摊手,那意思是这事姐姐也帮不了你呀。

“俞姐姐,你帮瑶瑶求求大哥哥好吗,瑶瑶真的不敢了。”瑶瑶的大眼睛一转,便又看向了俞洁,这个小丫头片子人精的很,知道俞洁是刘慎之第一次带过来的,怎么也要给俞洁点面子吧。

那知道刘慎之根本不给她机会,把瑶瑶转了过来往腿上一放,“还学会找人求情了呀,挺聪明的嘛,别说哥哥不给你机会,给哥哥个理由,不然的话,哥哥可是真的要打小屁股了。”

瑶瑶一看刘慎之像是来真的,小脸终于现出了害怕的神色来,“哥哥,瑶瑶真的不敢了,哥哥、、、”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要是想不个好理由来,可别怪哥哥不客气了。”刘慎之打断了瑶瑶的话道。

瑶瑶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小脸也急的左看右看的,可是现在这会刘慎之好像要来真的,反正谁也不敢说话帮她求情了。

“十、九、、”刘慎之开始了倒数,声音瑶瑶的就像是死亡的倒计时,瑶瑶的小脸汗更多了。

“一。”刘慎之结束了倒数,手也举了起来。

忘了个人

“不要呀哥哥。”瑶瑶看着刘慎之的手落了下来,马上便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撕心裂肺的,好像刘慎之真的要杀人一般。

啪。一声轻响传了出来,刘慎之的手掌拍在了瑶瑶的小屁股上,不过说归说,刘慎之并没有真的很用力,最主要的还是吓吓瑶瑶。不然以瑶瑶人小鬼大的性格,以后指不定惹出什么祸来呢,在她小的时候就要告诉她什么是正确的,什么错误的,不要等她大了以后,惹出了祸来再后悔就晚了。

“这一下是看你在俞姐姐的面子上,知道了没。”

雷声大,雨点小。瑶瑶小脸上刚才的恐惧早就消失不见了。反而是调皮的扭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道,“嘻嘻,大哥哥还是喜欢俞姐姐吧,还不承认,瑶瑶早就看出来了。”

刘慎之的脸皮厚倒没什么,俞洁一听小脸便有些红了,虽然他的心里对刘慎之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俞洁自己也不清楚,更何况她还可以看的出张心梦和刘慎之的关系好像不一般,似乎有些亲密。这是女人的直觉,而女人非常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

现在被瑶瑶这人小鬼大的一口气给挑明了,俞洁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她就不是女人了。就算她再淡定也没用,女人就是女人,始终是感性的动物。

而乐感李少庭孔在天他们三人却是以一种‘原来如此’的眼光看着瑶瑶和刘慎之,当初刘慎之收养瑶瑶的时候,他们并不明白,或者说很不理解,刘慎之为什么会去收养一个以前并不相识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才十来岁大。现在他们明白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瑶瑶现在年纪这么小便已经很有刘慎之的风格,那长大了还了得。他们现在已经可以预感到一个小女魔头在酝酿中等待着爆了。

啪的一下。刘慎之以实际行动来代替了自己的说话。这一下很重,也很突然,瑶瑶的小脸一下子便变了色,小眼睛里眼泪也打起了转来。刘慎之这一下可没留什么情面,也难得的实在了一会。

“哥哥你真打呀。”瑶瑶很是委屈的道。

“那是当然。”刘慎之却是嘿嘿的笑着道,“这一下是为你刚才不懂礼貌抢话,哥哥我的话还没有说话,你个小丫头片子就得意起来了,不教训教训以后还得了呀。”

“什么?刚才还有话没说完?”瑶瑶的小脸又变了色,看着刘慎之在那直笑,心里咚咚的狂跳了起来,这个大哥哥越是笑的厉害,瑶瑶越是觉得没好事。唉,都怪自己的嘴太快了,要是忍一下,说不定就可以躲过去了嘛,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还有三下,忍忍吧。”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啪啪啪的三下便拍在了瑶瑶的小屁股上。而这三下瑶瑶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爬在那大眼睛直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打完了屁股,刘慎之这才把瑶瑶抱了起来。“还不向你乐天哥哥道歉,你个小鬼头,以后要是在敢捉弄你乐天哥哥,可是还要打小屁股的。”

“乐天哥哥对不起,瑶瑶刚才太玩皮了。”瑶瑶马上乖巧的对着乐天道。这一句道歉反而搞的乐天有些不自在了,只能一直说没什么没什么,心里却是在想着,这个小魔头以后还是少惹的好,别看年纪小,鬼心眼可不少。免的以后吃亏上当还没处喊冤。

“好了,好了,继续玩牌。”李少庭看事情差不多了,便叉开了话题喊道。

“对呀,快点快点。”孔在天也喊了起来,气氛马上又热闹了起来。

刘慎之抱着瑶瑶坐到了后面去,看着瑶瑶的小脸刘慎之好笑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很不服气呀?”

“没有,反正瑶瑶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要的小孩。”瑶瑶小脸一板道。

“哟哟哟,装起可怜来啦。”刘慎之仍然在笑着,“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你的小屁股。”

“大哥哥还不是被瑶瑶说中了心事呗。”瑶瑶的小嘴一撇,斜了刘慎之一眼,那意思是我都知道,大哥哥你不用装了。

“错。”刘慎之却是在瑶瑶的小鼻子上勾了一下,“你刚才说的话虽然对哥哥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于你俞姐姐来说却不一样,同样的话,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虽然你小,但是不表示你可以无所忌讳,什么都可以说。有些话是永远不可以说的,有些事也是永远不可以做的。人活一世,长不过百年,无论你怎么活也好,都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知道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不叫聪明,叫嫉妒,知道吗?真正的聪明不是用在自己的人身上,更不是建立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瑶瑶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慎之,虽然有些不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却感觉的到刘慎之想要传达的意思。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你现在还小,还可以犯错误,等你大了就会明白,有些事是永远不能犯错的。”刘慎之笑着摸了摸瑶瑶的头,爱怜的道。

“大哥哥,瑶瑶错了,对不起。”瑶瑶这会是真的要哭了,小眼睛时晶莹的光芒直闪。

“知道错了就好,哭什么哭呀,刚才打屁股好像没那么疼吧,咱们的瑶瑶不至于连这点罪都受不了吧。”

“哥哥还说了,人家是女孩子嘛,打人家屁股,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留,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嘛。”瑶瑶娇声娇气的道,只是她的话说完,不只是刘慎之包括俞洁杨媛张心梦等全都是一脑门子的黑线。

物以类聚,果然是物以类聚呀。瑶瑶这么小的年纪都可以说的出这样的话来,也难怪刚才会捉弄乐天,果然是人小鬼大。而且这句话连一向脸皮厚如刘慎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当中,一片小云彩便过去了。在所有人的兴趣都双回到了热闹当中的时候,俞洁和杨媛看着刘慎之的眼光便有些不一样了。两人一个是总觉得刘慎之做事比人怪,想什么做什么,完全没有世俗的束缚,经人一种新鲜的观念。另一个却是觉得怪不得小蕾会陷入刘慎之的情网当中,而且还陷的那么一无以顾,刘慎之果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像这样有个性的男人也确实会引起女孩子的注意来。难道自己以前真的有点错怪他了吗?

不过这两人怎么想,刘慎之却是有自己的娱乐活动,虽然不打牌了,但是他还可以玩别的,他这人就是这样,闲不下来的。

“对了梦梦,现在强哥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题?还适应吗?”

“这事问我就对了。”乐天输了牌已经被路踢出了局,一听刘慎之的话便凑了过来。“现在强哥在里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的不一样了,完全每天有小孩子陪着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院长,而且和院长挺谈的来,我听说院长好像有意思想认他做干儿子,而且强哥也不反对,直说要对院长送终,是吧梦梦姐。”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现在强哥确定比刚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了,换了个环境,人的思想也会跟着改变。而且强哥和院长很谈的来,相处的也很好。”

“嗯,那就好,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强哥就可以恢复正常。”正在这时,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拿出电话来一看,刘慎之的眼睛便瞪了起来,头也跟着大了。

“哇,什么事呀刘哥,竟然吓成了这样。”乐天的嘴又开始乱说了,完全忘记了刚才被瑶瑶捉弄的事。

“这下惨了。”刘慎之苦笑着接通了电话。“喂。”

“喂,阿之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柔的女生声音。

“那个,车坏了,车坏了,我很快就到,一会再联系。”说完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

“刘哥,什么车坏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我把一个人给忘了。”刘慎之说完便对着司机喊道,“师傅停车。”

“什么人给忘了呀?”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所有人的脸全都刷的一下转了过来。

“回头再说,你们先走,一会我追你们。”刘慎之赶紧的穿过人群跳下了车。

“刘哥,我们等你呀,不急不急。”乐天和孔在天李少庭三个人哈哈大笑着一起喊道。

刘慎之只是对着这三个人做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然后便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哎刘哥到底忘了什么人呀?”乐天转过了头来对着孔在天和李少庭问道。

“我那知道呀,出牌出牌。”孔在天笑着道。

“对了,好像真有一个人。”李少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反而停下了手中的牌来。

“什么?还真有人呀,我还以为是刘哥故意找借口呢?快说说,谁呀。”孔在天一听也来了兴趣,两眼直放光的看着李少庭。

李少庭认真的想了两分钟,然后两手一摊道,“忘了。”

“切。”孔在天和乐天一起对着他竖起了中指。

“出牌,出牌。”孔在天又催了起来。

而此时在车上的刘慎之却是大脑在快的转动着,想着一会是编个借口呢,还是说实话呢。唉,实在是伤脑筋呀。

天分

男人对女人说实话听起来是件很简单的事,但是实际上却非常的难。其实人在一生当中说过的假话实在是不计其数,如果认真统计一下的话,一定会吓到大多数的人。而除了假话之外,人的生活中还充斥着太多的废话。假话和废话便基本上构成了所有说话的内容。

女人是要被人哄的物种,也是个奇怪的物种。她们喜欢的不一定是听真话,更多的时候她们愿意去接受的是喜欢听的话。这和男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也正因为这种不同,所以才会有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而且说起来的话,在网上充斥着很多男人与女人的区别,这些不同有时候听起来会很有意思,有时候听起来却是让人不知道要笑还是要哭,是庆幸还是不幸。

对付男人,刘慎之可以很阴险,但是对付女人,刘慎之有时候还是有些头疼,因为他所知道的方法很多如果用在女人的身上,将会是不可预知的后果,对于这种不可预知的后果,刘慎之非常的不喜欢。刘慎之是个男人,他也喜欢那种把权力握在手中,什么事情都可以掌握的感觉。

该怎么说呢?在刘慎之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借口的时候,时间却是不知不觉中飞快的过去了。然后出租车便停了下来。

“到了?”刘慎之惊讶的收回了心神一看还真到了,这度开的可够快的。想归想,刘慎之还是下了车付了钱,然后掏出了手机来,拨弄了一会手机后刘慎之这才拨出了号码。死就死吧,编一个借口还要用一百个借口去圆这一个借口,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如现在说实话呢。

电话还没有接通的时候,夏蓉儿的声音却是已经传了过来。“阿之,我在这里,等我一下。”窗口处露出夏蓉儿的脸来,对着刘慎之有些兴奋的挥了挥手后,便马上消失不见了。不到两分钟,夏蓉儿便背着个大包跑了出来,小脸还因为跑步而微微的现出汗水,再加上夏蓉儿那张可爱漂亮的小脸,微微气喘的胸,看的刘慎之暗地里咽了口口水。

上一次出去旅游的时候,就跟她的姐姐,也就是美女班导生了点‘不能说的秘密’,现在是妹妹,是不是这次也会生点什么呢?实在是让人期待呀。

“阿之,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没什么,收拾好了没有,走吧。”刘慎之顺手便接过了夏蓉儿的包。

“嗯。”夏蓉儿点了点头,“以了阿之,就我们两个人吗?怎么去呀?”

“看我这记忆。”刘慎之啪的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几天忙的脑子都不够使了。对了蓉儿你会开车吗?”

“会呀,怎么了阿之?”夏蓉儿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慎之道。

“那就好,咱们开车去。”刘慎之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有车没?赶紧的,自己开车多过瘾嘛。”

“可是我才刚刚拿到驾照不久呀,也没开过几次,会不会有点、、、”

“什么会不会呀,什么事情不都是慢慢熟的嘛,谁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刘慎之不给夏蓉儿说话的机会,推着她便往回走,取了钥匙后便走到了车库。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夏蓉儿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车。这是一辆漂亮的红色跑车,底盘比起一般的车来更低,鲜红色就像是一团在燃烧的火焰一般。打开了车门坐到里面,果然舒服的很,而且车里还有一股香味,看来夏蓉儿虽然不怎么开这辆跑车,却还是时刻保养着。

“哎蓉儿,学车难不难呀。”刘慎之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难吧,我也不知道。”夏蓉儿有些羞涩的道。

“不知道?”刘慎之叫了起来,点了只烟后打开了车窗,“蓉儿你都有了驾照了,怎么还不知道呀。”

“我十五岁的时候便开过车了,只是因为年纪不够没有考过驾照,而且考试的时候我都没有去,所以我也不知道难不难学,阿之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难吧。”

“是吗?那我也可以考虑一下学车了。”刘慎之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阿之你坐稳了。”夏蓉儿系好了安全带后提醒了刘慎之一句,然后便开着车缓缓的驶了出去,一开到路上后,这辆漂亮的跑车马上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睛。近乎无声的驱动开起来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是在车上,再加上车的底盘较低,经过特殊的设计,开起来非常的平稳。

“看来不是很难嘛。”刘慎之的眼睛看着夏蓉儿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怎么动,又摸起了自己的下巴来,一幅‘福尔摩斯’的模样,就着一根手指伸出来,然后对着天空大喊一句。‘我要赌上我爷爷的名义’或者来一句‘真相只有一个’。

跑车的度就是快,不一会便开到了市区外。夏蓉儿本来有些微微紧张的神情此时才算是放松了些,她虽然很上便摸过车了,但是真正的开车上路这却是第三次,一点也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好在安安全全的没出什么事。到了市区外,路更宽了,车也少了,开起来当然是更放心了。

可是这一放松下来,夏蓉儿的小脸却是又不禁微微的红了起来。因为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刘慎之在盯着自己的腿,而且是眨也不眨的那种,直盯的夏蓉儿的一颗心胡思乱想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些不稳了。

“笛笛笛。”前面传来了汽车的汽笛声,夏蓉儿一个惊慌便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快的驶向了右边的护栏上。

“啊。”夏蓉儿一见快要撞了上去,马上便尖叫了起来,然后猛的一踩刹车,在地上划出一道黑色的印迹和刺耳的声音来,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开车的。”车子急的停了下来,引得跟在后面的司机破口喊了一句,一见车里坐着的是个漂亮妹妹后,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的便又开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夏蓉儿一直道着歉道,见车开走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阿之你、、、”说着话转过了头来,可是一看到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夏蓉儿惊呼的张开了小嘴来。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可实在是够狼狈的,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此时却是一只脚伸到了车前台上,一只脚耷拉着,整个身子有直到腰都到了座位后面,脑袋还撞在了车顶上,一只手捉着座椅,另一只手摆在了空中。尤其是刘慎之现在的表情,鼻子上还流着血迹,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夏蓉儿。

“对不起,对不起。”夏蓉儿又赶紧的道起了歉来。

“没事,没事。”刘慎之很是镇定的挥了挥手,然后一点一点的又坐回到了座位上,然后慢慢的打开了车门,慢慢的走下车。歪了歪脖子,扭了扭屁股,全身出咯咯的骨骼声音来,刘慎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阿之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夏蓉儿一见刘慎之这样,马上便从车上跑了下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不过刚才还真是过瘾。”刘慎之笑着道。

“过瘾?”夏蓉儿不明白的问道,不会是刘慎之被刚才吓的脑子坏掉了吧。

“嘿嘿。”刘慎之也不解释,而是饶了过去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夏蓉儿不明白刘慎之在做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坐到了驾驶位上后,刘慎之的手便握着方向盘,然后脚下来回的踩着,似乎在熟悉着什么一般,夏蓉儿现在也总算看明白刘慎之在做什么了,原来他在学开车。难道刚才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其实就是想看自己如何开车的吗?“蓉儿不如你教我开车吧。”刘慎之转过了头来,证实了夏蓉儿的猜测。

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夏蓉儿的心里是既有点失落,又有点好笑。“可是我才刚学不久、、、”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是什么管什么就可以了。”刘慎之却是满不当回事的,指着脚下的离合器道,“这个是什么?还有这个,是刹车的吗?这个是加的?”

夏蓉儿一见刘慎之来了兴趣,只好一一解释给他听,刘慎之一一都记在了心里后,便又做了几次,然后对着夏蓉儿道,“蓉儿你怕不怕?”

“怕什么?”夏蓉儿有些跟不上刘慎之的思绪了。

“开车呀。”刘慎之哈哈一笑,然后便系好了安全带,扭开钥匙打着了火。

“阿之你不会是想、、、”夏蓉儿一脸不相信的道。

“恭喜你,答对了。”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便踩下了油门,汽车也嗖的一下便急驶了出去。

“啊。”夏蓉儿尖叫了一声后便紧紧的捉住了车把,赶紧系好了安全带。看着刘慎之一脸兴奋的样子,夏蓉儿还是闭上了嘴,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就像是一颗极不稳定的炸弹一般,谁碰一下都可能爆。夏蓉儿只有不去打扰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刘慎之以前从来没有开过车,即使从快车都不习惯,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喜欢上去开车,而且当你坐到驾驶位置的时候,原来开快车还是一件十分过瘾的事。由最开始的不喜欢到不去抗拒到现在的喜欢,刘慎之只是用了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且他的平稳感极好,不知道这是不是与平时所受的训练有关,只不过小心开出了几公里后,刘慎之开的越来越放松,越来越熟悉,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接触过开车的人。

天分,什么是天分?这就是天分。

赌车

刘慎之在那开的爽快开心,而坐在旁边的夏蓉儿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刘慎之开的还算平稳,但是她的手仍然紧紧的捉着手把,更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影响到了刘慎之的注意力,只要一个小小的侧偏就有可能出现刚才自己出现的险情。精神的过度紧张很容易引起疲劳,在二十多分钟过去后,夏蓉儿便感觉到脖子有些酸痛,身体僵直的也难受,夏蓉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只好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身子放松一下,再这以下去,就算刘慎之不出什么险情,夏蓉儿的身体也难以支撑下去了。

“很担心是吧。”夏蓉儿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刘慎之却是不打自招了,笑着对夏蓉儿道。

“没有,没有。”

“哈哈,没事,你要是一点也不担心那才是怪事。”刘慎之大笑了起来,现在捉着方向盘的手也换成了一手,‘进化’的非常快。

夏蓉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说起来她还真的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在为刘慎之担心。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某些时候,她们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她们所关心的人的安危。在这一点上,女人也确实有上人佩服的地方。

“对了阿之,你打算去那里?”

“差点把这事忘了。”刘慎之一拍脑袋道,“这次出去的人挺多,还有件事蓉儿你别生气呀。”

“什么事?”夏蓉儿的心里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今天这事是我给忘了。”刘慎之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在不好意思,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夏蓉儿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生气,“我们是朋友,阿之你不用内疚的,而且你一定是在忙事情,我可以理解的。”

刘慎之听的太感动了,多么好的女人呀,长的漂亮可爱不说,性格还这么好,这么会为人着想。刘慎之的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然后便叉开了话题,说起了这次出去玩的事来。夏蓉儿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是隐隐有一丝的失落,原来出去的不只是她和刘慎之两人,但是一听到有张心梦和孩子们等等,夏蓉儿的心情也慢慢的变好了。她虽然是富家子弟,但是却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那种不好的性格,而且因为她的家庭原因等情况,还是比较孤独的,所以一听到刘慎之提到有很多人后,夏蓉儿的心里还是小小的兴奋了起来。

人的注意力一旦被转移,精神便会跟着放松了许多,尤其是在想事情的时候,注意力更加的放松,不知不觉中夏蓉儿的手已经放开了,没有再捉着手把,也暂时忘记了刘慎之是第一次开车。

‘吱’在一声刺耳的声音当中,一辆黑色的法拉利便从刘慎之他们的旁边穿了过去,而且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是在一个就弯道上,黑色的法拉利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带着飘逸很快行驶在前面,只在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迹。

开车的人就怕紧张,尤其是这种车更是容易引起人们的惊慌,而在这种惊慌下车祸也便会跟着生。刘慎之是新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急打方向盘的话,要是不撞到护栏上那才是怪事。就是坐在旁边的夏蓉儿都惊叫了起来,这种情况就是老手都不一定可以完好的处理,而刘慎之这个怪胎竟然连握着方向盘的手动都没有动,竟然还是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完全不处影响。

“你刚才叫什么?”刘慎之有些不解的对着夏蓉儿问道。

“刚才、、、你、、、”夏蓉儿还有些惊魂未定,说话也不连贯了。

“我没事呀,好的很。”刘慎之把手伸到了夏蓉儿的额头摸了一下,“没烧呀,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刚才好险呀。”夏蓉儿的小脸一红赶紧低着头轻声道。

“哦,你说刚才呀,没事呀,怎么了?难道刚才容易出车祸?”刘慎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么聪明的人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很容易生车祸的。”夏蓉儿连忙转移了注意力,一想到刚才刘慎之的手竟然摸到自己的额头上,夏蓉儿的心又急的跳动了起来,而且脑海中又是不由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的那对小白兔被刘慎之看到的情景,小红更红了直感觉烫烫的都要烧到脖子根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没觉得呀。”刘慎之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不过刚才那小车开的挺帅的,啧啧,横着开过去,哎蓉儿,这是不是就是什么传说中的漂移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夏蓉儿摇了摇头,自己总共开车才三四次,平时又不感兴趣,那里知道什么漂移不漂移的呀。

“哎蓉儿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漂移吗?”刘慎之现在是刚学会了走路就想跑,开车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想玩漂移了。

夏蓉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刘慎之一想也对,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可惜。而正在这时,前面那辆黑色的法拉利竟然又慢了起来,直到和夏蓉儿的车并排到一起后,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少年的脸来。

少年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一张脸比女人的脸还白、还嫩,差不到到肩的长却是梳着个辫子,还染成了黄色,耳垂上也钉着个金黄色的耳环,脸上架着个蛤蟆镜。把蛤蟆镜摘下来后,一双充满了色色的眼睛对着夏蓉儿便吹起了口哨来。

“美女,要不要赛一场呀。”

夏蓉儿显然对于这样的公子哥见多了,对于少年的呼喊却是不露声色,甚至看都没有看过去一眼,只是仍然静静的坐在那里。

“怎么样美女,不敢呀。”少年双喊了起来,而坐在他旁边开一的却是另一个留着平头的少年,只是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蓉儿把车窗摇下来。”刘慎之对着夏蓉儿笑道。

“阿之,不要理他们就没事的。”夏蓉儿以为刘慎之想护着自己,连忙开口道。

“没事蓉儿,打开车窗就行了。”刘慎之却还是笑着。

夏蓉儿无奈,只好打开了车窗,而旁边黑色法拉利车里的少年见到夏蓉儿的样貌后,便又吹起了口哨来,只是看到开车的刘慎之,眼神里明显的露出厌恶的神色。

“美女,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小白脸来,还是跟着哥哥混多好,哥哥包你住豪宅。”

夏蓉儿还是没有说话,刘慎之却是对着少年喊了起来,“你不是要赛车吗,总得赌得什么吧。”

“切,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还敢跟咱们赌东西。”少年对着开车的那人说笑了一句后便对着刘慎之喊道,“行呀,你说赌什么吧。”

“就赌右手怎么样。”刘慎之仍然笑咪咪的,只是知的跟个狐狸一样。“谁输了,谁把右手留下。”

“切,你小子还跟我玩狠的,就赌右手,再加上左手,敢不敢赌。”

“no、no、no、no,”刘慎之摇着头道,“留着左手给你穿裤子用,就右手。”

“好,右手就右手。”少年的眼神狠色一闪,“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怎么赌?”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前面的‘五里弯’,谁先到谁就是赢家。”

“蓉儿,‘五里弯’在那?”刘慎之没有理会少年,而是问起了夏蓉儿。夏蓉儿在车上的导航仪上按了几下,然后调出了一个地图来,看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像是夹一样的弯道,“阿之,这里就是‘五里弯’了,看路程大概在五十公里外。”

“ok。”刘慎之打了个响指,“就它了。”

“怎么样小子,开始吧,小爷先让你两分钟再追。”少年狂傲的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慎之仍然笑的人畜无害,只是踩下了油门,嗖的一下便过了黑色的法拉利。

“阿之你真的要赌呀。”夏蓉儿以为刘慎之在开玩笑,但是看现在刘慎之似乎是认真的,不由着急的问道,“阿之你才刚学会开车那里是他们的对手,还是不要赌了。”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

“可是我、、、”

“好了,我相信你,你行滴。”刘慎之在夏蓉儿的手上拍了拍,然后便扫了一眼导航仪上的地图,“蓉儿,你能不能把地图上所有这些弯路的距离都标出来。”

“可以。”夏蓉儿现在已经有些模清刘慎之的个性了,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又按了两下,地图上便标出了所有的距离。刘慎之看了几眼后默默的记在了心里,然后便又让蓉儿放起了音乐来。

“阿之,你要小心些,法拉利的车要快的多。”

“放心吧,交给我了。”刘慎之给了夏蓉儿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眼睛便看向了后面的黑色法拉利。

两分钟的时间还不到,黑色的法拉利便快的接近了过来,仅仅只有不到一个车身的距离,少年又在窗口吹起了口哨,然后法拉利便一个加与刘慎之并排了起来。

“小子,连挡车都不会,还学人赌车,看小爷一会怎么收拾你。”

“嘿嘿,谁死还不一定呢。”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也不生气。

死亡飞车(上)

“去死吧你,乡巴佬。”长少年对着刘慎之竖起了中指,然后大笑着挥了挥手,黑色的法拉利便快的与刘慎之拉开了距离。

刘慎之这个时候不但不紧张,反而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身上掏出了只烟来,拿着烟盒甩了两下后弹出一只烟来叼在嘴里,再从身上掏出了火来,夏蓉儿看着刘慎之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闲心点烟,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还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刘慎之点上烟后抽了两口,脸上仍然贼贼的笑着,然后给了夏蓉儿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系好安全带做好准备,脚下便狠狠的踩在了油门上。汽车猛的一加,夏蓉儿的重心不稳,赶紧的捉好了手把,而看着刘慎之眼神认真的表情,夏蓉儿的心也跟着莫名的提了起来。

车子急的行驶了起来,这对于第一次开车,第一次开车的时候就跟人赛车的刘慎之来说,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甚至他的眼神里还出现了微微兴奋的光芒。那种急行驶的刺激已经激了刘慎之的神经,也让他很快的进入到了状态当中。认真起来的刘慎之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不要命,他敢拼,你也永远想不到下一步他会突然间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刘慎之已经慢慢的接近了与黑色法拉利之间的距离。

其实说起车的性能来,两辆车在度上差不了太多,区别之在乎驾驶者的水平和前面弯路的技术上。开黑色法拉利的少年既然敢跟刘慎之赌车,当然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水准的,只是他遇到了什么都不怕的刘慎之,后果就谁也无法预料的到了。

坐在副驾驶位的长少年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刘慎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他刚才开车的样子便可以看的出来刘慎之的水平如何,就这样的破水平还敢赛车,少爷正好闲的蛋疼,就拿你玩玩。

刘慎之并不知道前面的少年在想什么,他也不关心长少年在想什么。此时的刘慎之精神已经高度的集中了起来,在急行驶的过程中,用心去体会着感受着整个车的感觉,说起来有些玄,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就说最简单的事情,你拿着一块石子砸别人家的玻璃,距离十几米远,你根本不会把手放到眼前,然后再对准玻璃瞄准,你只会凭着自己的感觉,眼睛盯住玻璃后便扔了出去,十有**会正好砸在你想砸的那块玻璃上。这其实就是感觉。

有些神枪手也是这样,抬手一枪便能击中你,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瞄准,只是凭着本能便可以扣到板机。这些都是人的感觉,尤其是当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准确。刘慎之现在就是体会这种感觉,寻找这种感觉。两辆车一前一后高的行驶着,轰轰的马达声响彻四周,还好在这段路上没有什么车,不然以他们这样的车,一旦遇到一点意外便有可能车翻人亡。

认真做事的男人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夏蓉儿就觉得现在的刘慎之和平时的刘慎之差很多,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种吸引力来,让自己的目光无法离开。虽然夏蓉儿也知道此时一直盯着刘慎之看不好,他肯定会有感觉,难免分心,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刘慎之。而在几分钟后,夏蓉儿的小嘴突然张开了,一声惊呼险些喊了出来,因为刘慎之竟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阿之不会真的睡着了吧?夏蓉儿的心咚咚的狂跳着暗道。当然不可能,谁敢在这个时候睡觉呀?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阿之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呢?夏蓉儿的心里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因为她相信他。她相信刘慎之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刘慎之已经完全的闭上了眼睛,而他的手却像是岩石一般的稳定,并没有因为自己闭上了眼睛而有丝毫的紧张,甚至在他的嘴角还微微的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来。四周的景色快的从眼前闪过,夏蓉儿看着导航仪上的地图,在前面五公里处便要开始第一个转弯了,而黑色法拉利至少领先他们近三十米,阿之还有希望追上去吗?

“出牌出牌,你小子春呀,赶紧的出牌。”乐天催促着李少庭道。现在的他是第一番上阵,当然趾高气扬的,风水轮流转,上一次是因为刘慎之太强了,所以最后成为了第一个被踢下来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李少庭的脸上已经贴了五张纸条,只要自己加把紧,不能说百分之百,至少也要百分之九十把他踢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那里摔倒就要从那里爬起来嘛。

“你小子现在是春风得意了,看你那样,跟黄世仁催着要抢喜儿似的。”孔在天笑着打趣道。

“哎哎哎,我说少庭呀,别想了,怎么想也是输,赶紧的吧。”乐天嘿嘿一笑,又催了起来。

“不是,”李少庭的眉头却是微微的皱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生一样。”

“你小子就吹吧,能生什么事,不就是被我踢下去呗,至于这么想不开找借口嘛。”乐天撇着嘴道。

李少庭没有理会乐天,而正在这里轻轻的汽车马达车便传了过来。

“快看呀,好漂亮的车呀。”瑶瑶对着车窗外喊道。她这一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窗外,谁也不看打算了,气的乐天吹胡子瞪眼的。当然,他要是有胡子可吹才行。

“又是那家的傻b二代开着车炫耀了。”乐天嘴里嘟囔着也凑到了车窗外,刚刚好看到一辆黑色十分漂亮的车从自己的眼前飘过。是飘,不是跑。因为车太快了。而归跟着,后面又有一辆红色的车也快的飘了过去。

“俩傻b二代在玩车,有什么看头,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还是赶紧继续,这局我赢定了。”乐天又喊了起来,却是现竟然没有人理他,乐天不由奇怪的看去,却是现一下子所有的人全都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人的脸上都似乎有一种茫然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见鬼了呀。

“梦梦姐,我是不是看错了?开车的那大哥哥吗?”瑶瑶很认真的对着张心梦问道。

“瑶瑶你也看着像刘哥哥?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呢。”李少庭也转过了头来。“可是,刘哥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还跟别人赛起车来?他那来的车?这不可能吧。”

“一定是看花眼了,怎么可能是他。”杨媛显然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是,那个人在向我们招手呀。”瑶瑶疑惑的问道,小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在认真的思考着。

“仙儿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做梦了?刘哥竟然会开车?”孔在天也是一脸傻样的对着仙儿道。

“死样。”仙儿只是笑着在孔在天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那里舍得下黑手嘛。

“看来是真的了。”孔在天很肯定的道,“刚才的那个人就是刘哥?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都完全傻了。”

“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刘哥开车的?一会做梦的?”乐天现在也是听的头大了。

“老孔,你感觉刚才的车至少有多少?”这会根本没有人理会乐天的问题,只是互相交流着。

“这个我不太懂,不过应该不下一百五十迈吧。”孔在天犹豫了一下道。

“切,什么一百五呀,我看至少在一百九到二百三之间。”乐天很是不屑的道。

“确切的说应该是二百二十迈左右。”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的俞洁却是突然淡淡的开了口。

“二百二?我的天呀。”李少庭惊呼了起来。他当然开过车,而且这家里也有车,只是对他来说车也只是一个代步工具,从来没有吸引过他太多的目光。可是对于二百二十迈的车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很。这样的车,只要有一点点小小的意外,就会直接翻车飞出去。刘慎之什么时候跟人学起赌车了,而且还是这么快的度?

“就是这里了。”刘慎之看着前面远处的第一个弯路,双眼当中冒出了更加强烈的光芒,声音当中似乎也充满了一股力量一般,让夏蓉儿绝对的信任他。以这样的车到达前面的弯路只不过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前面黑色的法拉利已经在减了,而刘慎之却是仍然紧踩着油门不放,只是对着夏蓉儿笑着说了一句话。

“捉好了。”

刘慎之的话音刚落,两辆车便已经并排到了一起,而弯路离他们也不过五六十米的距离。坐在黑色法拉利上的长少年看着并没有减的刘慎之,只是骂了句‘傻b’后对着同伴道。

“撞他。”

开车的少年嘴角微微一扬,然后一打方向盘车便向刘慎之的车身上撞去,震的坐在车里的夏蓉儿又险些惊呼了起来。不过还好刘慎之握着方向盘的手仍然很稳,车也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偏后便过了黑色的法拉利,率先驶进了第一个弯路。

“好,既然你想玩,那我们就玩个大的。”开车的少年眼神中也冒出了强烈的光芒,嘴里自言自语着,本来松开的油门却是又踩了下去。

“你疯了?这样很容易翻车的。”长少年大叫了起来。

“怕死的话你就不该赌。”开车少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他。

死亡飞车(下)

进入到第一个弯后刘慎之的眼神更亮了,然后在距离弯口差不多距离的时候,便踩下了刹车,同时打着方向盘,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和冒起的青烟当中,整个车身倾斜着顺着弯路转了过去,然后猛的松开刹车,急打方向盘的时候刘慎之便又踩下了油门。车几乎是未减的漂过了第一个弯口,虽然漂的弯口有点大,但是对于第一次开车就玩漂移的刘慎之来说,成绩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紧跟着刘慎之他们的黑色法拉利也采取了两样的方法飘过了弯口,只是度相对来说放慢了些,显然对这样高的行驶漂移,他心里也没底。

过了第一个弯口后,刘慎之显得更加的放松了,猛踩着油门高的行驶中直路很快便跑完了,马上又到了第二个弯口。

五里弯其实是一个事故生较多的地带,这里的弯虽然不太陡但是在弯口五六米开外便是一片小低坡,如果冲出去的话,不用想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而且整个弯路其实是缓慢上升的,因为才会在这里开出这样的五个弯口,被称为五里弯,就像是一个来回弯曲的夹一样。这样的地势虽然危险,但是对于爱好赛车的人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每年在这里举起的地下赛车也不在少数,当然因此受伤的人也同样的不少。但是就是在这样死亡的威胁下,仍然有大批大批的人前来这里赛车,因为这种弯路是最考验技术与胆识的地方。

死亡虽然可怕,但是同样的,体验临近死亡刺激的感觉也是巨大的诱惑,而且当你征服了这段路后,你的地位,你的人生便会从此改变,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你可以傲然的站在那里大声的说话,大口的喝酒,当然,还有大把漂亮的女人。名、利全收,这样的诱惑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抗拒的了。

但是真正能连着五连漂高行驶过去的人还是少数,到今为止,而最快的记录是两分三十六秒,这个记录的保持者仍然是五年前的车神高然。他就像是个流星一般突然间冒了出来,打破了以前的三分四十二秒的记录,创造了三分三十九秒的新记录,然后在一年的时间内再次打破自己的这个记录,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三分三十六秒。至今没有人可以打破的记录。

小黑子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他今年刚刚十六岁,但是他玩车的年龄却已经有三年了,他的偶像便是五年前的车神高然,而他的志愿便是可以接近车神高然的这个记录。他不敢奢望自己可以打破这个记录,他只要可以接近这个记录便心满意足了。

像往常一样,他自己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五里弯,然后做好了准备,开始了自己的挑战。三分五十一秒,当他连漂了四次后便有些泄气的停了下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想再要多拉近一秒都是那么的难,更何况差十五秒的时间。心里有些郁闷的躺在了车里,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眼睛却是突然间睁开了。然后侧耳像是倾听着什么,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他便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头撞在了车顶上,连疼都没有喊便从车上跳了下来,向下看去。

赛车?有人在赛车。小黑子马上便精神的坐了起来,从听到的马达声小黑子可以肯定这两辆都都非常的高档,绝对是好车。眼前看到的也果然如他所预料,习惯性拿起了计时器后,小黑子便瞪着眼睛看着。

当后面那辆红色的车不减的过了黑色法拉利,第一个冲进了弯路后,小黑子便习惯性的按下了计时器,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因为这样不减漂移过去的,到现在为止不过三个人而已。只是第一个弯路有些漂的过大,这让专业眼光的小黑子看的有些可惜,只要方向盘再握的好些便可以缩短两到三秒的时间,因为漂的弯大与小完全影响着漂移后的加。

眨也不眨的看着下面,红色的车马上便到了第二个弯口处,依然是不减的漂过去,这次比第一个弯口漂的要好,基本上是一直把车控制在路中间的位置。而后面的黑色法拉利这次却是紧贴着弯路漂了过去,已经接近了与红色车的距离。

高手。小黑子的心里不由的冒出这个词来。

当到第三个弯口的时候,红色的车仍然还是不减的漂了出去,还是在路的中间。而黑色的法拉利却是紧贴着路边漂过,又拉近了些距离。看着这样高技术的漂移,小黑子紧张的汗水都冒了出来,好像现在正在赌车的人是自己一般。第四个弯路很快便要到了,这个弯路过去后,将会有一段比较长的直路,然后便是第五个弯口,也是最陡最危险的一个弯口。小黑子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内心里呐喊着,加油呀,加油。

现在两辆车的距离已经非常的接近了,只不过两个车身的距离,如果这次刘慎之还是在控制在路的中间漂移过去的话,他一定会被黑色的法拉利反。刘慎之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因为他根本不懂漂移,也不懂什么时候是最佳的越机会,他只是在找着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刘慎之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紧贴着内线行驶快接近弯口的时候,刘慎之并没有减,直到离弯口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刘慎之才踩下了刹车,然后整个车身倾斜着,紧紧的贴着内线漂了过去,紧接着马上换档加。

“漂亮。”站在上面看着的小黑子脱口而出,刚才那个弯路漂移实在是太漂亮了,时间与距离把握的近乎完美,整个车身的度几没有任何的减缓。

而黑色法拉利显然没有想到刘慎之可以完成的这么漂亮,而且这次刘慎之一直紧贴内线,他不敢追太接,度上又慢了一拍,一下子便拉开了二十来米的距离,气的开车少年狠拍了自己一下,然后猛踩着油门追了上去。

第五个弯口了,也是最危险的一个,一定要过去呀。小黑子的心里已经在祈祷了起来。

第五个弯口的路宽只有三米多一点的距离,如果慢行驶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对于高行驶的赛车来说,四米的距离只要一个控制不好便会冲了出去。当年也只有车神高然以近二百迈的度从这个弯口漂了过去,就算是上界车神,在这个弯口最多也不过是把车放到一百五十迈左右,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难控制了。

红色的车依然没有减,仍然以近二百二十迈的度冲了过去。而后面的黑色法拉利已经把距离拉近到了十米左右,只要在这个路口稍减一点,黑色法拉利便可以过去。

不要减呀,千万不要减。小黑子的心里已经呐喊了起来。

实事也果然如他所想,红色的火焰并没有减,仍然以近二百二十迈的度冲了过去,然后在距离弯口十来米的时候便踩杀车打方向盘,整个车身又是倾斜着漂了出去,在冒起一阵阵的青烟当中,车身近乎完美的贴着外线飘了过去。而整个车身距离路边也不过是不到半米的距离,只要一个微微的倾斜,绝对会冲出路面。

黑色法拉利也没有减,只是他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的车身在漂过去的时候后车胎滑出了路面,一半车身在外面一半车身在里面的横滑了十来米远后停了下来。车底盘在与地面的摩擦着闪起阵阵的火花。

红色的车猛的停了下来,打着转滑出去七八米后掉过了头来。看着黑色的法拉利一半车身在外,一半车身在内,微微的上下晃着,红色的车便开了过去,停在了黑色的法拉利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来对着黑色法拉利的车里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双手压在了车身上,硬生生的把整个车身压到了地面上。而坐在车里的两个人却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刘慎之松开了手,黑色的法拉利便整个翻了出去,在山坡上翻滚着落下几十米后,撞在碎石上弹起两三米高,然后又重重的落了下来,整个爆炸了开来,冲天的响声和火焰也升腾着。

两分三十二秒。小黑子看着手上的计时器呆在了那里。虽然红色的车并没有跑完全程,但是在这段走路上,也不过五六秒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他停了下来,很有可能他可以过车神高然的记录,从而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记录。天呀,这太疯狂了!太让人兴奋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慎之看着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的两个少年,嘿嘿的笑着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是冲天而起的火焰和浓烟,使得此时的刘慎之看起来就像是地狱使者一般,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诡异却无法形容的视觉震撼。简直帅呆了。

走到了长少年的跟前刘慎之便蹲了下来,先是吹了口烟到长少年的脸上,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的看着。

“看什么看,滚、、、滚一边去。”长少年显然有些惊魂未定,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刘慎之笑咪咪的把目光转向了长少年的右手,“愿赌服输,既然你现在输了,这只右手我当然要收下了。”

长少年的眼中又冒出凶光来,长这么大那里受过这种气,更别说被人这么修理过,心中一狠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一拳挥向了刘慎之的脸。明显是输不起打算玩赖了。刘慎之什么身手,岂会让他一拳打中,只是轻轻的一抬头便捉住了长少年的右手的手腕,然后一用力,长少年的嘴里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掉,捂着自己的右手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冒着怨毒的光芒瞪着刘慎之。

“这是给你一点教训。”刘慎之又蹲了下来,脸上笑咪咪。

拜师(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服气,很想砍我一刀,甚至如果你的手上有枪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把子弹射进我的体内,是吧。”刘慎之仍然笑咪咪的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这种笑容落在长男子的眼里,就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一般恐怖,尤其是刘慎之的声音,听的长少年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就像是全身处在冰窖中一般,一股莫名的寒意从他的尾骨通过脊椎一直传到后脑上。

“可惜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你输了。”刘慎之做了总结性的话,也站了起来向回走去,“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可以来找我,不过,”刘慎之突然一回头,笑咪咪的道,“你要记住,到那个时候的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说完便不再理会长少年走到了车前钻了进去,重新动了汽车。

“蓉儿没有什么话要说吗?”动了汽车的刘慎之对着旁边的夏蓉儿问道。

“没有呀,我应该有什么要说的吗?”夏蓉儿一愣之后有点奇怪的道。

“我还以为蓉儿会有呢。”刘慎之对着夏蓉儿笑了知,“比如,我刚才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太残忍啦,我的车技是不是进步的快呀等等,夸我两句也行呀,我这个你也知道,一向低调的很,不过这也是事实嘛。”

夏蓉儿只是对着刘慎之笑了却没有说话。其实对于夏蓉儿来说,她并没有觉得刘慎之做的有什么不对,也不会觉得刘慎之有什么残忍之处。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所受到的教育也不相同,这便注定了每个人的想法与观点以及世界观。有人说过商场如战场夏蓉儿虽然并不接触商界上的事,但再怎么说她是夏老头的女儿,对于商界上的事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刘慎之所做的这点事根本算不上什么残忍。而且两人本来先前就打过赌,赌注是自己的右手,要说错误的话就是长少年不该这么狂傲自大的赌自己的手,更不该以势凌人,自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甚至在夏蓉儿的眼里,长少年就应该接受这样的教训。在这一点上,夏蓉儿与刘慎之出奇的相似,或者说他们之间的思想在这一方面是相同的。

刘慎之也回以夏蓉儿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本来他就不是一喜欢去解释的人,现在这么做,只是因为夏蓉儿是女孩,这么残忍的事情刘慎之会觉得夏蓉儿有些承受不了,如果在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就不好了,现在既然夏蓉儿与他的思想是一致的,刘慎之当然不再说什么废话。

车刚开了不过两分钟,前面一辆车突然间有些疯狂的冲了过来,在快接受刘慎之的时候猛的一刹车,在地上滑出几道黑色的印迹后横在了刘慎之的面前。还好刘慎之的反应也够快,此时的车也慢马上便踩下了刹车。看着对面的那辆车里走出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一皱,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少年看样子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留着个小*平头,眼神里此时便是狂热的光芒,身上穿的衣服也很随便。在他的耳垂上还有一个金色的耳环,五官还算端正。少年跑了过来后便爬在了车窗上,对着里面的刘慎之有些结巴的喊道,“前、、、前辈。”

“有事?”刘慎之一看这架式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只是点了只烟问道。

“前辈,”少年咽了口唾沫,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道,“请问前辈可以教我开车吗?”

无论少年说出什么话来,刘慎之都不会觉得奇怪。就算少年说自己是外星人,刘慎之基本上也可以安然处之,可是少年开口说道的竟然是要求刘慎之教自己开车?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前后算一下的话,刘慎之总共开车的时间还不过一个小时,又怎么可能会去教别人呢。

而坐在旁边的夏蓉儿却是不由的笑了,笑的少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搞不清楚夏蓉儿在笑什么。

“前辈,你就收下小黑子吧。”少年正是刚才在山顶上的小黑子,他一见刘慎之的车停下来后便赶紧的钻进了车里开了下来,生怕错过了这个‘车神’。像这样高水平的‘车神’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的到的。小黑子本人没什么其它的兴趣受好,就喜欢赛车,喜欢这种开飞车的感觉,所以他的脑海中猛的闪过要拜刘慎之为师的念头后,便想也没想的开车下来了。

“那个,你叫小黑子是吧。”刘慎之也有些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这么激动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

“是,是,前辈怎么知道的?”小黑子马上便道。还怎么知道的?小黑子现在是太过于激动了,别忘了自己刚才已经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夏蓉儿也笑的更加明显了,这令小黑子有些十分的不好意思,夏蓉儿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对着自己笑,以前小黑子那里经历过这种事。他的兴趣就是赛车,除了车以外从来没想过其它的事,更没有和这么漂亮的女孩了这么接近过,一时之间小脸都有些红了起来。

“嘿嘿,”刘慎之只是干笑了几声道,“你为什么想要拜我为师呀。”

“像前辈这么精湛的车技小黑子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前辈刚才的车技实在是令小黑子大开眼界,如果不是前辈突然间停下来的话,前辈一定可以排在上界‘车神’高然的记录。小黑子不敢奢望前辈一定可以收我为徒,但是请前辈一定要指点小黑子一二,小黑子就心满意足了。”

“什么‘车神’高然?什么记录呀?”刘慎之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却不确定。

“前辈是这么回事。”小黑子马上便‘车神’高然的事和五里弯这里的记录等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听完他的话后,刘慎之却是和夏蓉儿相视一笑。两人是心照不宣。

“指点你一二也可以,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呀,对吧。那有凭白无故就教你的,做人嘛,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刘慎之眼中闪着笑意故意的道。

“前辈想要什么只管一句话的事,小黑子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小黑子马上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呀。”刘慎之一脸贱笑的上下打量着小黑子,眼神怪怪的跟某些漫画里的怪叔叔似的,充满了一种暧昧的味道,直看的小黑子心头狂跳,却是动了不敢动,只能这么的站着。“那就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脱衣服?”小黑子惊讶的叫了起来。

“怎么?不愿意呀,不愿意也可以呀,那不拜拜了。”刘慎之吐了口烟满不在乎的道。

“等等,”小黑子一咬牙,脸上一狠,对着刘慎之道,“只要前辈肯指点小黑子,小黑子什么事都愿意做。”说完便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真脱了。现在还是秋天,身上的衣服都穿得不多,小黑子马上便脱的只剩下底裤了,小脸虽然红红的,却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夏蓉儿却是有些脸红的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刘慎之一眼,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过分了。

“玩笑开大了,开大了,哈哈。”刘慎之却是十分‘不好意思’的大笑了起来,“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他还真脱了,这可不能怪我呀。好了,赶紧穿上吧,这大白天的,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这可是有损我的名声呀。”

“那前辈答应肯教我了吗?”小黑子并没有动,而是看着刘慎之期待的问道。

“我是真不会呀。”刘慎之看出来的小黑子是个个性比较倔的人,只好实话实说了。

“前辈不答应小黑子的话,小黑子就不走了。”小黑了脸扭到了一边倔强的道。

“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呀,我与你无亲无故的。拜拜。”刘慎之哈哈一笑,然后动了汽车向前开去。小黑子看着刘慎之真的要开车了,眼神里虽然着急,但是身子却仍是没有动。实在有够倔强的。

“好了阿之,别逗他了。”夏蓉儿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刘慎之道。

刘慎之笑着把车停了下来,夏蓉儿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虽然小脸仍然有些红但是仍然镇定的走到了小黑子的面前,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递给了小黑子。“快穿上吧,别一会着凉了。”

“不穿,前辈一天不不答应我,我就一天站在这里。前辈两天不答应我,我就两天站在这里。”小黑子仍然倔强的道。夏蓉儿有些无奈的一笑,对于小黑子的这种性格夏蓉儿是既欣赏又无奈。这样的人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会一直坚持下去,但是同样的,想要纠正他们也是非常的困难。

“他真的不会教你什么,”夏蓉儿只好把实情都报出来,“因为他刚刚开车不过一个小时,你说怎么可能教你呢。”

“这不可能,姐姐一定是不愿意前辈教小黑子,故意这么说的。”

“是真的。”刘慎之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在一个小时前,我确实还没有摸过车。”

“这怎么可能?”看着刘慎之和夏蓉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小黑子的嘴巴已经张的大大的,绝对可以吞下两个鸡蛋。“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它却是事实。”夏蓉儿再次的把衣服递到了小黑子的面前。“不过,你可以坐一次阿之的车,体验一下阿之是怎么开车的,能不能帮到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帮你做这么多。”

拜师(下)

“蓉儿,你这不是故意看我笑话嘛。”刘慎之在一旁笑着道。

小黑子看着夏蓉儿一脸的认真和那双真诚的眼睛,终于相信了夏蓉儿的话。可是这一切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虚幻了,刚刚学会开车一个小时便可以玩出这么漂亮的漂移?这话谁听到了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他们一直要这么说呢?难道真的不只是为了不教自己就编出这种理由吗?这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接受。

“要不要坐一回?要的话就快点,我这还有事呢。”刘慎之也明白夏蓉儿的意思,便对着小黑子喊了一句,然后坐到了车里打开了车门。小黑子看了看刘慎之,又看着夏蓉儿对自己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鼓励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后便接过了衣服穿上,也坐到了车里。

系好安全带后,小黑子的眼睛便盯着刘慎之,显然对于刘慎之的话还是有些不相信。刘慎之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挂好了档,然后便踩下了油门,一个急甩尾后,车头掉了回来,继续向前。行驶快到尽头的时候,刘慎之又踩下了刹车,来了个甩尾后便又调过了车头。一脚踩着刹车,一脚踩着油门,汽车马达出轰鸣声,车后冒着车不停的打着转。

刘慎之对着小黑子嘿嘿一笑,那意思是看好了小子。然后便松开了刹车,嗖的一下汽车便快的冲了出去,车在一瞬间便达到了一百二十几迈,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只不过十来秒钟的时候,车便又上了二百迈,而在前面的弯道马上便快到了。

刘慎之马上便又踩下了刹车,汽车在刺耳的摩擦声中便倾斜着滑了出去,基本保持在弯道的中间顺利的漂了过去,然后调整好车头继续高的向前行驶着。

刘慎之现在是调过了对来重新在过五里弯,长少年和开车的那个少年,一见刘慎之又冲了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于本能都马上的躲到了一边去。这可不是开玩笑,从刚才刘慎之的态度便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人绝对是个敢玩命的主。真要是站在路中间,保不准刘慎之还直会撞上来。长少年的右手手腕已经被刘慎之完全的折断,刺骨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在令他的心里产生恐惧的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怨毒,只是此时的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眼光直闪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相反的,开车的少年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慎之的车从自己的身边嗖的一下冲了过去。他也是个爱车的主,当然也喜欢开快车。虽然输给了刘慎之,但是他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怨恨,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也想再次领教一下刘慎之的车技,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都会遇到的。要知道在这几年来,他也参加过不少地下的寒车,成绩也是相当的不错,总是保持在一二名之间,也得了‘小车神’的称号,那知道这次会输给刘慎之。当然,如果让他知道刘慎之这是刚刚开车不过一个小时的话,估计不是吐血就是怀疑刘慎之是不是外星生物了。

“开车最重要的是感觉,也不是你的潜意识。不要去想着什么时候该刹车,什么时候转转弯,放松心情,一切由着自己的感觉走,你就可以达到最快的度。因为只要你一思考,你的度就会减慢,只有完全靠本能与潜意识中的感觉,你的度才能达到最快。”刘慎之现在已经漂过了三个弯道,一点也不显得紧张,而是轻松的对着小黑子笑道。

而小黑子的嘴早已经张的大大的,听着刘慎之的话,心里似懂非懂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闪过,但是仔细去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五个变道很快便过去了。刘慎之把车停了下来,看着小黑子道,“怎么样小家伙,看明白了没有。”

小黑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刘慎之也不解释,只是说道,“万事万物的道理都差不多,赛车也是这个原理,你现在还年轻,等你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便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欲则不达,如果你只是一心想着去提升自己的度,那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提高度。因为你的目标本身就错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小黑子果然是个认真好学的孩子,低着头还真的想了起来。刘慎之又是一笑,也不说什么,这种事情有点讲求缘分的味道,可能你想十年也想不通,可能只是一瞬间,你便想通了。有点类似于佛家所说的顿悟,是强求不得的。

刘慎之又车又开了回去,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再玩什么漂移,到了夏蓉儿的旁边后便停了下来。“小家伙,要想回去慢慢想吧,拜拜。”

夏蓉儿看着黑子一脸思索的样子,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小黑子的肩道,“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那样只会适得其反,一切顺其自然吧。”小黑子看着夏蓉儿那双漂亮的眼睛,脸上微微的一红也不言语,只是连忙转身对着刘慎之鞠了一躬,“谢谢前辈的指点。”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蓉儿走吧,我们还得回去赶时间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那里了。”

“嗯。”夏蓉儿点了点头便上了车,刚要开车的时候,和刘慎之赛车的那个少年却是走了过去,伸手挡在了刘慎之的车前。

“朋友,怎么称呼。”

“关你什么事。”刘慎之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开车的少年只是一笑,也不把刘慎之的话放在心上,“我叫李宝,你记住我的名字,总有一天,我还会和你再赛一场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赛,大爷我不乐意行不行。”刘慎之显然一点也不吊他。

“不行,我李宝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多一年,一年之内我一定会再找你赛一场。”李宝的眼中闪着强烈的光芒,盯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则手段,逼你跟我赛车我也可以做什么任何事,所以最好不要逼我。”

“那如果我真逼你了又会怎么样。”刘慎之还是笑着,只是声音里却透出了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心寒的感觉,令李宝的心脏突然间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刘慎之的眼神并没有露出凶光,但就是这种目光落在了李宝的眼里,却是比任何目光都要可怕。出于本能,李宝的身子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很快他便醒悟了过来,脸上一怒但是一看到刘慎之仍然淡淡的看着自己,内心那点怒火一下子便消失了。

多年的生活环境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他可以为了保护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东西而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惹上这样的对手,除非你死,否则永远不会完,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一样。

李宝不想招惹这样的对手,虽然他的父母势力很大,但是他仍然不想招惹,因为这种人太过可怕了。一服从来没有服过软,从来没有产生过恐惧感觉的李宝,这次也终于放软了。

“朋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再赛一场。”这已经是李宝最低声下气的话了,如果是平时,李宝早火了,就算不火,事后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整理惹他生气的人。可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一个本来就是敢玩命的人。

两强相遇,他既然硬不过刘慎之,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妥协。

“如果本大爷高兴的话,也许会跟你赛上一场,不过现在本大爷还有事。”刘慎之把烟头弹了出去,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斜着眼看着李宝。

“既然朋友有事,就不打扰了,不过我真的很希望和朋友再赛一场,还请朋友务必答应我这个请求。”李宝让开了路,“还未请教朋友的大名。”

“刘慎之。”刘慎之踩下了油门,只留下声音慢慢的传了过来。

“刘慎之?”李宝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嘴里念闻几遍后,猛然间李宝抬起了对来看着刘慎之消失的方向,“难道真的是他?”

“阿宝,这个仇就这么算了?”长少年此时才走了过来,一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阿宇,你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我看这年事就这么算了吧。”李宝随口道,“这个人你我都惹不起,也不会去想招惹这个烫手的山芋,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愿赌服输,冤不得别人。”

“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以为他是谁?小爷要是不能好好的折磨他,我就不叫石天宇。”

李宝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有些疯狂的石天宇,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叫刘慎之,阿宇这件事我不想再有任何的关联。”

看着李宝慢慢的走着,石天宇的眼神里不禁现出鄙视的光芒,但是却不敢说什么,因为李宝家里的势力有多大他非常的清楚,他也惹不起。但是刘慎之不一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果连他都整不了,那自己也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只是石天宇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这个念头却他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惧当中,也令他后悔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每天带着怨恨与不甘而苟活于世。

有些人是永远也不能去招惹的,因为你没有他敢拼命,没有他有实力。后果当然也是你无法承的。

“阿之你刚才是不是想要打架?”坐在车里的夏蓉儿突然开口道。

“没有,那有的事嘛。”刘慎之嘻嘻的笑着。

“阿之,我可以感觉的出来,刚才那个李宝威胁你的时候,我明显可以感觉的到你身上有一种、、、,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我知道他在说下去的话,你一定会动手。”

刘慎之仍然打着哈哈,但是眼神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想不想夏蓉儿竟然有这么敏锐的感觉,连刘慎之那一瞬间的变化都能感觉的到。

多谢大嫂

刘慎之扭头看了夏蓉儿一眼,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神与脸上淡淡的表情,只是一笑并不解释什么。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全都挑明。夏蓉儿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几分钟过后,夏蓉儿突然看了一眼导航仪问道,“阿之,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夏蓉儿这一问刘慎之也傻了,是呀,现在要开去那里呀?虽然出去旅游的计划是刘慎之自己定的,但是去那里?路怎么走?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出出点子,组织出去玩,至于其它的事就交给了李少庭去处理。去那里玩都是由李李少庭来决定的。刘慎之把车放慢了度停在了路边,然后掏出了电话来拨通了李少庭的话。

“喂,刘哥,在那呢?”电话那头吵的很,李少庭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路上呢。”刘慎之又掏出了只烟来,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看到了夏蓉儿的眉头微微的一皱,本来举起来的火机便停了下来,然后打开了车门靠在了车上,“唉少庭呀,我们这是去那玩呀。”

“刘哥,这可是你组织的,我怎么知道呀。”李少庭嘿嘿的贱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猜出了刘慎之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嘿嘿,刘哥,这可不能怪我不仗义,谁让你把我坑了,事一甩就不管了,现在我这也不是故意要坑你嘛,实在是、、、、,嘿嘿嘿嘿。

“小子,皮痒了是吧,给我也下起套来了。”刘慎之更不傻,一中李少庭那贱荡的笑声便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刘哥,这可真不能怪我呀,我是真不知道。您看,现在在路上,四周吧不是花就是树的,要不就是花,也没个路标,刘哥你就是把我砸了我也没法当导航仪用呀。”

“行呀小子,哥我今天认栽了,说吧,打算怎么着。”刘慎之仍然吊儿朗当的,脸上一点紧张的样子也没有。

“刘哥,我是真没有办法呀。”李少庭仍然在嘿嘿的贱笑着,而且除了他之外,旁边还有乐天和孔在天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少的了这两个家伙。

“哎我说刘哥呀,你到底是把谁给忘了呀?这就么跑了,这可是太伤我们的心了,是吧老孔。”

“你小子滚一边去,别什么事都把我给扯上,这趟混水我可不想进去。我是两不相帮,保持中立。”孔大天笑骂着回应乐天。

“别在那废话了,知道你们想糗我,好不容易拽着了机会,要是不让你们说的什么还不弊死你们呀。现在怎么着,舒服了吧,爽了吧。”

“没有,没有,刘哥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比窦娥还冤呀,我是真的半点想耍刘哥的意思也没有。”

“没有半点是整个是吧,得了,还跟我那装呢。现在爽也爽了,说也说了,剩下的事是不是也该说说了。”刘慎之把烟扔在了地上踩灭,眼角的余光扫到前面的路上正有一个小黑点来,因为距离太远,实在看不清楚。

“喂,刘哥,刘哥你还在吗?喂,喂,这破手机,怎么什么也听不见了。”

“哟,还跟哥玩这一手了。行算你狠。”刘慎之笑着挂断了电话,眼睛微微的咪了起来看着远处的小黑点。

“阿之,怎么回事?”夏蓉儿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没事,这回我带你来点好玩的。”刘慎之只是嘿嘿的一笑便钻进了车里,夏蓉儿看着刘慎之的一脸的狡猾,不由的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担心的也坐到了车里。系好安全带后,刘慎之便动了汽车快的向前行驶了过去。而远处的小黑点也越来越大,却是一辆大巴车,只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与刘慎之之间的距离接近不到百米。

一个急刹车后,刘慎之把车横在了路中央,也不下车只是打开了车窗年看着。而大巴车见刘慎之横在了路边,马上便把车降了下来,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而在车上正哈哈大笑着的李少庭和乐天他们现车突然间慢了下来,都不由的向前看去,一看到有辆车横在路的中间,都不知道生了怎么回事。乐天现在正是爽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一听司机说完后便先让司机打开了门走了下去,袖子也拉了起来,就差嘴里再叼着根烟,胸口再纹条龙了。走到了车前后,乐天俯下了身来。

夏蓉儿的车窗是漆黑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乐天敲了敲车窗玻璃,嘴里喊着,“那路的朋友,干吗把车停在路中间,怎么着这是。”

车窗下下慢慢的滑了下来,还没有完全看清里面坐的是谁,乐天的嘴便又开始跑火车了,“朋友,给个面子赶紧让让,,要是不然的话、、”

乐天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像是鸡卡了脖子一般,下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夏蓉儿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单单不说夏蓉儿与刘慎之的关系不说,单单夏蓉儿的姐姐夏莹儿是自己的班导这件事,就让乐天吃不完兜着走,更何必后面还有个刘慎之。就是借乐天两个豹子胆他也不敢乱造次。

“小子行嘛,越来越有大哥的范了。”坐在里面的刘慎之对着乐天嘿嘿一笑道。

刘慎之这一笑看上去很灿烂,很阳光,可是落在了乐天的眼里,却是他让的后背一阵阵的凉,比进入到了冬天还要冬天。传说中有秋香三笑搞定了唐伯虎的心,而现在刘慎之只是一笑,便把乐天的半个魂便给笑掉了。

“刘、、、刘哥。”乐天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脸上更是干笑着。

“别动。”刘慎之一见乐天想要抬起身来马上便喊了一句,然后拿出只烟来在手里来回的把玩着,却是不点火,“就是这么保持着别动,听到没,要是不听的话,会生什么事后果我也不负责。”

“刘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乐天苦笑着道。

“你有错吗?我怎么不知道,现说了,就算有错好像也不关我什么事吧。”刘慎之的手仍然在随意的转着烟,整根烟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刘慎之的手上转来转去,忽上忽下。夏蓉儿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后来现了这个神奇的景象,马上便好奇的盯着刘慎之手上的烟,眼中便是惊奇的神色。

“刘哥我、、、、”乐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李少庭便喊了起来。

“喂,乐天你干嘛呢,遇到美女走不到道了呀,还不赶紧的。”

乐天又是脸上苦笑的,却还是真不敢把身子抬起来,也不敢说话,只是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刘慎之。

“别说话,别动。”刘慎之的手指一弹,整个烟便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后,又准确的落到了刘慎之的手指中,继续转了起来。“如果你想动的话也可以,有个人接替你就可以了。”

乐天的眼睛一亮,马上便听明白了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脸上嘿嘿一笑,刚才可怜的神色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嘿,你小子还哑巴了呀。”李少庭又喊了起来,只是他越喊的响,乐天脸上的笑容也越开心。现在就等他李少庭也跟着跳进坑里来了。果然不到十秒钟,李少庭便从车上走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呀,吃错药了。”

等李少庭走到了近前,低下了身来,看到里面坐着的是刘慎之和夏蓉儿,李少庭的脸也马上的僵了一下。

“别动。”刘慎之又是嘿嘿一笑,“一动的话后果自付。”

“算你小子狠。”李少庭当然也不敢动,只是狠狠的瞪了乐天一眼,“一点义气也不讲,交你这个朋友实是在我让辈子踩狗屎了。”

“嘿嘿,这可能不怪我,坑是你挖,当然要你自己来填坑了。”话锋一转,,乐天又贱笑了起来“你说这种事要是没有老孔的话,是不是有点遗憾了。”

“这到是,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眼里去了。”李少庭也是嘿嘿的又贱笑了起来,这三个家伙自己掉进去了不算,还要把孔在天拉下水,实在是一群难兄难弟。

“那怎么把那小子勾过来呀。”乐天的眼珠已经转了起来。

“那还不简单,我怎么上的当,还怎么让老孔上当呗。”

“你小子没大脑呀,这事一看就透着邪乎劲,老孔别看跟个书呆子似的,脑子活的很。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还怎么可能会下来嘛。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知道老虎是怎么死的吗。”

“老虎?不是狗熊吗?”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是狗熊呀,老虎就是因为你给笑死的。”乐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两人斗嘴的夏蓉儿却是摇了摇头,“阿之别闹了,时间也不早了。”

“我没闹呀,我只是说别动,又不是让他们两个别动。”刘慎之一脸无辜的道,“他们两个爬在这,我也搞不懂他们在搞什么嘛。”

夏蓉儿只是一笑,便对着乐天和李少庭道,“快起来吧。”

“多谢大嫂。”乐天和孔在天两人马上便听话原站真了身子,而且嘴里还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喊完后两人竟然还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想笑又不敢笑。夏蓉儿的小脸微微一红,却是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的从车上走了下来,而刘慎之却只是嘿嘿的干笑着下了车后,两手一伸便把两人揽了过来。

“小子,这招够狠的呀。”刘慎之小声的道。

“刘哥,这可真不怪我们呀,一害怕便脱口而出了,这实是您平时的‘威严’实在是太强上,让他们想不屈服都不行呀。”乐天的脸又苦了起来,只是眼神里却是闪起了比狐狸还狡猾的光芒。

流氓

“就你小子话多。”刘慎之在乐天的头来拍了一下,然后把手中把玩着的烟一弹,嘴一张便叼住了。李少庭一看马上便掏出了火来,给刘慎之点上,令刘慎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向车上走去了。

“刘哥,这车怎么办呀?”乐天见刘慎之和夏蓉儿都上了大巴车,回头看了一眼夏蓉儿的跑车喊道。

“你开吧,正好前面带路。”刘慎之喊了一

“真的?那我可真开了。”乐天一听马上便眉飞色舞了起来。乐天也会开车,怎么说乐天的老爸是开出租的,而且年轻那会也是小小有名的车神,那技术可不是盖的,虽然现在年纪大

了,人也本份了,但是乐天还是多少受点影响。自从学会了开车后,乐天也只是在比较空旷的路上试过,根本没怎么上过路,乐天的句便一屁股靠在了座位上,嘴里还嘟囔着还是坐车舒服呀。老爸不允许。现在可逮住机兴趣会了,而且这车又这么漂亮,坐在里面都拉风的很,那开起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爽了。

马上钻到了车里坐下,乐天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握着方向盘转动了几下,过过干瘾,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说着什么。李少庭对开车却是没什么,在车窗上爬着看着乐天就跟进了大观园里的是姥姥一样直乐。

“看什么看呀,还不赶紧进来。”乐天对着李少庭一招手。

“别,你小子开车我心里可没底,我还是喜欢坐大车,舒坦。”李少庭一乐然后便转身回大巴车上了。“切。”乐天对着李少庭撇了撇嘴,然后也从车上下来,两三步跑到大巴车上,便喊了起来,“有没有要坐车的?坐这车可是舒服多了,有的赶紧下来,过时不侯呀。”

车上仍然嘻嘻哈哈的,打闹的打闹,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也没什么人理乐天,这可让乐天的面子有点放不下来了。撇了撇刚想说话的时候,眼神正好看到了小柔的脸色有些犹豫,一幅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眉头一转,乐天便起了贱心,对着小柔喊道。“小柔我有点话正好想跟你说。”

“什么事?”小柔一见乐天盯着自己,眼神里又是闪着一种让自己心跳不已的光芒,便脸红红的小声道。小柔和个性就是这样,虽然和乐天处在一块时间比较长了,但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过自己的性格。

“好事,好事。”乐天笑的更贱了。

“切,能有什么好事呀,说来也让我们听听嘛。”孔在天插了一嘴,说话的时候气流的流动吹的贴在嘴边的纸条乱跳,惹得旁边的瑶瑶直是咯咯的直笑。

“去去去,老孔玩你的牌去,又没你什么事。”乐天走了过来,拉起了小柔的手。

“一看你笑的那样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仙儿拉着小柔的另一只手道,“说,是不是想趁机欺负我们小柔呀,小柔可是我们的好姐妹,可不能让你欺负。”

“我的好仙儿呀,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怎么着小柔似的。小柔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欺负她嘛。”

“是吗?”仙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乐天,那眼神摆明了是不相信乐天。而乐天只是嘿嘿的干笑着,却是赶紧把问题路踢向了孔在天。“老孔呀,咱们可是兄弟呀,你都不说管管二嫂,你看看这话说的,你要是再不开口,可是一点男人样也没有了。嘿嘿,老孔,不会以后打算长期跪搓板吧。”

“去你的。”孔在天笑骂着推开了乐天,“你这张臭嘴什么话也冒得出来,听你的话死的更惨。”

“这次就放过你,要是回头让我知道了你欺负小柔,有你受的。”仙儿被乐天点中了死穴,只能对着乐天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

“那是,那是,多谢二嫂,多谢二嫂。”乐天嘿嘿的笑着拉起小柔便走。一段小插曲过后,大巴车又继续向前开去,车里该玩的还在玩,该打算的还在打牌,仍然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刘慎之靠在座位上,双手放在头的后面看着前面的这一切,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次旅游是你组织的吗?”正在刘慎之想事情的时候,旁边的俞洁却是突然间开口问道。

“嗯。”刘慎之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要组织这次旅游?”俞洁有点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道,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反应而放弃问。

“需要理由吗?”刘慎之反问了一句,也转过了头来。

俞洁微楞了一下,想不到刘慎之竟然会这么说,但是马上便又恢复了常态只是看着刘慎之,显然是要刘慎之回答自己的问题。刘慎之一笑,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前面,看着正在玩耍打闹成一团的孩子们和李少庭孔在天他们。“你不觉得这很好吗?前段时间生了太多的事,虽然没有人说,但是在他们的心里都像是有一块铅在压着一般,这样的人生不好,非常的不好。”

顿了顿,刘慎之继续道,“人活着就这么几十年,怎么过都好,就是不要亏待了自己。你看现在多好,他们多开心,想到就要去做,不要总被条条框框给围了起来。尤其是一些规矩,最让人头疼,规矩是人定的,为什么就一定要去遵守,不能去破坏?”

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俞洁,眼神里似乎在闪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我问你,当初的规矩是谁定的你知道吗?清楚吗?肯定不知道也不清楚吧。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最初定规矩的原因,是为了让人们生活的更好,更快乐,更安定。但是你看看现在,被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又有几个人是快乐的?人们每天生活在这种高的节奏当中,只知道去适合,却忘记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自我,只知道去迎合。这样的生活我不喜欢,永远也不会喜欢。你当我是一个怪人也好,当我是一个不合群的人也好,总之我就是这样。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会去理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我关心的人快乐就足够了。”

刘慎之少有的说了一大番话,也少有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正想法。一直以来,刘慎之无论和任何人,都少有的提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在别人眼里,刘慎之有时候确实是个怪人。因为他不按常理出牌,几乎没有人可以猜的到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但是现在听完刘慎之的这些话后,对于刘慎之这个人却可以有了更多的了解。至少也可以明白了,他先前的做法为什么会是这样,处理事情的方法为什么又会采用这种手段。这样的人在世界上,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数的人却因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成为了沉默寡言之人,或者在别人的眼里成为了彻底的怪人。他们之所以会成为这样,就是因为处理不好‘度’。处理不好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微妙的关系。

而刘慎之显然是个例外,他可以一方面处理好,不会与这个世界太过脱勾;另一方面却又能保持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的大洋中迷失自己。

“是不是有点听傻了,原来我这样的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刘慎之笑着看了俞洁一眼,“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认不认同他的观点,有没有深入到他的世界里去现他的观点。怎么样,现在对我的看法有所改变了吧,原来哥也是一个有内涵的人。”

俞洁有点哑然失笑,刚刚还一幅高深莫测的刘慎之,下一句马上便变成了另一个人。从高空掉了下来的感觉确实让人有点无法接受,不过还好俞洁不是一般人,她的经历比起同龄人来要多出太多,所以她还是可以接受刘慎之的这种转变。甚至她可以隐约感觉的出,刘慎之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

“说什么呢?”本来有些微妙的气氛因为杨媛的一句话马上便改变了。一下子坐到了俞洁的旁边,杨媛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仍然有的怪怪的。没办法,女人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第一眼的直觉很重要。刘慎之在杨媛的眼里已经有了不良记录,所以无论刘慎之做什么事,落到了杨媛的眼里都会马上变了味。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当她认定了一件事后,你就是九匹牛也拉不到她。同样的,当她认定你是个好人后,就算你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会认为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想这样的。哎,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

“我们在讨论应该怎么穿内衣呢?当然像你这样的肯定不会有这方面的苦恼了。”刘慎之一脸贱笑的看着杨媛,目光尤其停在她的飞机场位置,没办法,杨媛那里虽然不是飞机场,不过也差不太多,相比起小蕾来,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流氓。”杨媛瞪了刘慎之一眼,抱住了俞洁的手道,“姐我们别理他,小色狼。”

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完全不放在心上。笑话,这两句话就能整得刘慎之害羞那怎么可能嘛,刘慎之什么仗势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这就种程度的话对刘慎之来说,简直比不上一个屁的威力大。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大巴车停了下来。刘慎之他们走出了车来,却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四周的景色实在是太迷人了。翠绿的树木随着微风轻轻的晃动,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一直延伸出去,看的人整个身心都像是跟着豁然开朗了一般。四周的群山成一个拱形,向后看去,只有一个细小的入口,就像是隐入山林中的‘世外桃源’,来到了这里远离的城市的喧嚣,使人的心灵也跟着轻静了起来。刘慎之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这一切一般的伸了个懒腰。

“好地方,实在是好地方。”刘慎之不由的赞叹了一句,这里虽然和刘慎之跟着老头所住的地方有着本质的不同,但是对于这样风景如画的景色,刘慎之也不能不赞叹几句。刘慎之以前和老头所在的山林里,景色并不像这般漂亮,甚至差上很多。这里风景如画,让人心矿神怡,让人劳累的心可以得到放松与舒缓。而刘慎之以前所待的地方,却是更加的接近于原生态,更加的像是原始森林,在那里几乎没有一点现代文明的痕迹,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穷山恶水’这个词虽然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相差并不多。在那里充满了危险,充满了未知,是真正的适者生存的地方。

刘慎之也正是在那种恶劣的条件下锻炼出现在的身手,因为在那种环境里,想要生存下去,你就不得有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危险。

“刘哥,看见那了没有。”李少庭指着远处笑着,“在那里有一个小湖,也就两三公里的样子,掩映在一片树林当中,湖水清澈的很,既可以钩鱼,又可以游泳,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不错,你小子总算办了件好事。”刘慎之拍了拍李少庭的肩道。

“下面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小路不适合车过。而且到了这种地方,一定要走路才过瘾,才能真正的深入到那种、、、、气氛当中。”李少庭想了一下,终于用出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大家分头行动,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全都下了车集中在一起。在这附近有专门的停车场,只有两三个看门人,交过钱后连带着大巴司机,刘慎之他们一行人便踏上了小路。小路是弯曲在山林之间穿梭而过,可以称得上是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小路的两旁便是叫不出名字的野草与野花。李少庭和乐天孔在天他们在前头带路,中间是孩子们,刘慎之和张心梦俞洁他们在最后面。

孩子们一直在孤独院里,出来玩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这种风景如画的景色,个个都兴奋的小脸通红,嘻嘻闹闹的。看惯了城市的喧嚣与钢筋水泥,猛然间来到这种地主,想不让人惊奇都难。刘慎之走在最后面一步两晃的也不着急,而杨媛却是推着俞洁,旁边和张心梦和玉儿。小柔和仙儿她们在前面和孔在天乐天他们在一起。李少庭在前面带了回路后,把要去的地点告诉了孔在天和乐天便溜了回来,这个好机会李少庭当然要陪着玉儿了。对此仙儿却是撇了撇嘴,不过很快便又娇笑着抱住了小柔的手臂,一双眼睛时不时的会看向找机会要接近小柔的乐天。

李少庭也不知道对玉儿说了什么,竟然把玉儿也骗到了前面去,后面只留下刘慎之和张心梦俞洁杨媛她们。

杨媛一边推着俞洁,一边小嘴微张惊讶的看着四周的景色,显然有点陶醉于其中。张心梦时不时的她们聊着天,刘慎之反而成了闲人,没有搭理。走了一会路后,刘慎之身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了电话来一看,却是个未知的号码,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喂,那位。”刘慎之接通了电话。

“你为什么没来学校,去那里了。”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的耳熟,声音也很平淡。

“你谁呀?我来不来学校与你有什么关系嘛。”刘慎之随口便应了一句,手里不知道什么又拿了只烟来把玩着。

“你不用跟我装,马上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仍然平淡的很。

“哦,原来是教师呀。”刘慎之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道,“我也就是出去玩几天,散散心,不是这种事也要向你汇报吧。”

“你这样擅自行动,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我负责嘛,现说了,要是靠你们的话,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一向喜欢靠自己嘛。”

“今天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人没有来,你们自己注意安全,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负责。”说完女人便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刘慎之只是一笑便没放在心上,又继续把玩起烟来。

“谁打的电话,是不是教师?”杨媛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谁打的电话有什么关系嘛,既然出来玩,总想这想那的那怎么玩嘛。”刘慎之哈哈笑着道。

杨媛瞪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没有说话,这是她自从上学以来第一次逃课,平时都跟个乖宝宝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刘慎之,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的感觉。脑子里一想事,手上便有些不注意了,一不小心正好轧在一个小石块上,令俞洁一个不稳便向一边倒去,杨媛也惊呼了起来。这一下事出意外,谁也没有想到,眼看着俞洁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间伸了过来,正好捉住了轮椅的。

“我说杨大小姐呀,你就是想报复也应该是针对我嘛。”刘慎之嘻笑着扶起了俞洁。

“对不起,对不起俞姐。”杨媛吓的小脸都有些白了,不停的说着。

“没事。”俞洁只是轻拍着杨媛的手,脸上微笑着安慰她道。

“还是我来吧。”刘慎之把轮椅扶正,“杨大小姐你还是该干吗干吗去吧。”

“阿之。”张心梦一听刘慎之的话便喊了一声,同时暗暗的对着刘慎之使个了眼色。杨媛现在小脸上全是内疚的神色,虽然俞洁没什么事只是受到了点惊讶,可是杨媛仍在不停的道着歉,再加上刘慎之的话,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张心梦连忙安慰着杨媛道。“别听他的,他这人就是满嘴胡说八道,没一句好话。”

“是呀媛媛,我没事。”俞洁也安慰着道。这不说还好,一说杨媛的心里更感觉难受,眼泪便掉了下来。

“哟哟哟,我的杨大小姐呀,别哭呀,算我怕了你了成不。”

“阿之你少说两句。”张心梦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打了一下,然后拉着杨媛的手开解起来。

“我怎么成了里外不是人了嘛。”刘慎之故意苦笑了两声,然后便又推着俞洁向前走,而杨媛和张心梦却是落后一段距离,小声的在安慰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走开了一段距离后,俞洁突然看着刘慎之脸色平静的问道。

“什么这么做?”刘慎之一脸白痴样的反问道。

“就是刚才故意气媛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这一点我看的出来。”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呀。”刘慎之嘿嘿的笑着。

俞洁看了刘慎之一会,见刘慎之还是在那嘿嘿的笑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知道刘慎之的内心真正想法,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经过这么段小插曲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时间不大张心梦便拉着杨媛赶了上来,还白了刘慎之一眼。杨媛却是眼圈有些微红的也不怎么说话。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住所。

在他们的眼前果然如李少庭所说是一个不大的湖,在湖的边上有一栋高不过三层左右的楼,楼前是一个搭在湖中的过道,延伸到湖中有二十来米远。此时在上面正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在钩鱼。而在楼的正前面却是一块清整出来的空地,挂着一些衣服旁边还有一个游泳池。孔在天和乐天一看到这里便大呼小叫了起来,然后招呼着孩子便向前跑去,可能受到了他们两人的感染,孩子们也兴高采烈的跟着跑了一起跑了过去。

见到这样的景色,就连不怎么说话的杨媛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欣喜的表情,最夸张的当然是刘慎之了。扭了两下屁股后也不推轮椅了,不管俞洁什么反应,跑起了她也便冲了下去,嘴里还一直的叫着。

“慢点,慢点。”张心梦喊了两句见刘慎之根本听不见,也只好放弃,脸上同样带着笑容推着空轮椅走了下去。

一口气跑到下面后,刘慎之便把俞洁放在了地上,然后一头放在自己的头上,一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心情的扭动了起来。

潜水

李少庭很快便把手续办好了,然后招呼大家来到了楼前,把房卡交给了张心梦。张心梦大概算了一下,然后把房间卡分配下去,大家便赶紧的去换衣服了,尤其是刘慎之和李少庭乐天他们,跑的飞快,现在时间正好,一会可以去游泳。在这方面刘慎之是兴奋的眉开眼笑的,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玩过水了。自从出来后,虽然学校也有泳池,可是那种感觉根本不行,游泳当然是要到大江大河里去才过瘾,那么点的小泳池可实在没什么玩的。现在看到这么大的湖水,刘慎之要是不痛快的玩上一玩,那可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酒店的大厅里有专门的泳衣,一人拿了一件便赶紧的回房换去了。把东西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的刘慎之便换好了泳衣,然后光着个脚三步两步的便跑到了外面,在他后面的是李少庭和乐天,站在了湖边,刘慎之并没有急着下水,而是先活动了一下身子,做好了准备运动,接着扑通一下便跳了进去,一头扎进了湖里。

“刘哥水性看起来不错呀。”乐天边活动着身子便道。

“是呀,还真没看出来。”李少庭也在活动着身子,“哎乐天,咱们一会比比怎么样,看谁先泳到对岸。”

“行呀,怕你小子呀,来。”乐天不服气的喊了一句,然后便双手高抬,又弯腰蹲了下来屁股高翘着。李少庭哈哈一笑,对着不远处的孔在天喊了一句,“老孔快过来当裁判,我和乐天比谁先泳到对岸去。”

“好呀。”孔在天一听马上便跑了过来,“不加点赌注怎么行,谁输了谁今天晚上做苦力,准备好了没,开始。”

一声令下,李少庭和乐天便同时鱼跃入了水中,只见水面上两条水线一直泳出去十来米远后两人才露出了头来,然后便快的向前划着,看样子两人的水性竟然差不太多。孔在天在岸上大声的喊着,马上便招来了很多人围观,听了孔在天的话后,马上便跟着喊了起来,个个神情兴奋激动的。

刚刚把东西放好走出来的张心梦和俞洁杨媛三人刚走出来,便看到湖面一大群人在那呼喊着加油,而在水里有两个人正在拼命的泳着,距离有点远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是谁来。

“梦梦姐快过来,少庭和乐天在比赛呢,看谁先游到对岸。”仙儿有些兴奋的对着张心梦她们直招手。“这湖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张心梦毕竟年纪大,不像仙儿她们那么兴奋冲动,而是先想到了安全方面的问题。

“没事,张姐放心吧,这地方是少庭选的,他以前肯定来过,能不能下水他心里肯定有准,而且张姐你看,这酒店的人员都没有阻止,显然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嘛,张姐你就放心吧。”孔在天在一旁笑着道,说完又对着湖里大喊了一句,“乐天快点,少庭可是过去了。”

张心梦一想孔在天说的也对,这才放下了心来。而这会的功夫所有的人也都出来了,有的孩子换好了泳衣,有的不敢下水,只好在一边看着。其中有两个胆子大的偷偷的把脚放进了湖里,显然是被气氛感染也想下水玩,马上便被张心梦喝制住了。李少庭乐天他们不是小孩子了,心里有底没什么,这些孩子可不行,他们又没有学过游泳,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

张心梦在孩子们的心里还是很有威严的,被张心梦这一喝制,那些心里蠢蠢欲动的孩子们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跑到岸上的泳池里去玩了。那里的水浅,而且还有求生圈。看着想玩水的孩子们听话的跑到了泳池里去后,张心梦才转过了头来,目光自然的左右一扫视后,突然疑惑的问道,“在天,阿之呢?”

“在水里呢。”孔在天随意的答了一句,眼睛却是仍然盯着李少庭和乐天。乐天的水性相对来说要差一些,虽然开始的时候都挺猛,现在劲头一过,后劲便有些跟不上了。差不多两公里的湖宽可不说谁都能游的过去。游泳是一件很需要耐力与技术的事,像乐天这样已经游出去差不多一半水性也算可以了,毕竟现在不像以前,水资源本来就少,可以玩水的自然湖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多了,都是在游池里玩。李少庭还好一些,度也慢了下来,却仍在慢慢的向前游着。

“水里?在那里?怎么没有看到?”

“刘哥不就是在、、、咦,刘哥呢,怪了,我刚出门口的时候便看到刘慎之跳水里了,怎么现在看不到呀。”孔在天也疑惑的叫了起来,像个巨大镜子的湖面除了李少庭和乐天两个人在游以外,竟然什么也看不到。那里有刘慎之的影子?

张心梦和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有些担心的道,“阿之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不可能吧。”孔在天的心里显然也没底了,从刚才到现在差不多四五分钟了,刘慎之就算是潜水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吧?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以孔在天平时和刘慎之的接触,刘慎之不像是个会出意外的人呀。他敢跳进水里,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能?但是这又如何解释为什么到现在刘慎之竟然还不露头?左右矛盾让人想不明白,孔在天也不由的担心起来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别刘慎之是真遇上什么意外了。

“刘哥!刘哥。”孔在天扯起嗓子便喊了起来。张心梦一看心里更左右不定了,也跟着喊了起来,这一喊在湖里的李少庭和乐天便听到了,两人都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孔在天他们在喊着什么。李少庭便笑着对乐天道,“哎老孔喊什么呢?”

“鬼才知道。”乐天背躺在水里,手脚微划的恢复着体力,“我现在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那里听的到他们在喊什么嘛。”

“好像是在喊刘哥。”李少庭侧耳听了一下后,“对了乐天,你看见刘哥没?他不是比我们先下水吗?”

“刘哥那个怪胎谁知道游到那里去了。”乐天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说不定遇到龙王的女儿了,见人家长的漂亮,做女婿了呗。”

李少庭没有理会乐天的玩笑之话,而是左右看了一下,却是现湖面上除了自己和乐天外,空空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心里也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刘哥比咱们先下水,刚才只顾着和你比赛了,根本没注意到,刘哥不会真出什么意外吧。”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哥那个人,没把握的事他敢跳下水吗。再说了,一见到湖面的时候,刘哥兴奋的两眼直冒光,一看就知道玩水不错,怎么可能出意外。我看我才是要出意外的人呢,少庭啊,一会你可得把我拉回去了,我现在一点也游不动了。”

李少庭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在两人**米远的湖面下一道黑影快的穿过,接着水面一分,哗啦冒出个人来。不是刘慎之还能是谁?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后,甩了甩头,刘慎之看着李少庭和乐天大笑着道,“怎么,游不动啦。”

“刘哥?”李少庭惊讶的叫了起来,看着刘慎之一脸轻松爽快的样子,又接着疑惑的问道,“刘哥,你刚才一直在水下?”

“是呀,怎么了?”刘慎之在湖中浮起来近半个身子,强壮的胸肌上水滴慢慢的滑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增添了无数的男性魅力。

李少庭跟看鬼似的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才道,“刘哥你知不知道你在水下潜了有五六分钟?”

“才五六分钟呀。”刘慎之听了反而是有些遗憾的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还以为怎么也有十来分钟呢。”

“不是吧刘哥。”李少庭已经彻底的无语了。

“唉,老喽,以前都是十几分钟的,现在才潜了五六分钟。老喽,老喽。”

乐天已经无语的说不出话来了,自己才游了一公里左右便游不动了,而刘慎之这个怪胎潜水五六分钟竟然还这么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刘哥,你水性这么好呀。”李少庭突然想又兴奋了起来。

“一般一般,以前经常在江里游,那水冲劲可比这大多了。”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便又要潜进水里,却被李少庭连忙喊住,“刘哥,你教我游泳怎么样?算我求你了,你说吧,什么条件都行。”

“你不是会游吗?干吗我要教。”刘慎之只好停了下来,游到了李少庭的跟前道。

“刘哥,你叫我游泳,不对,是潜水。怎么才可以在水里潜这么长时间?”李少庭兴奋的都有些说不清楚话了。

“哦,原来你是想学这个呀。这个简单,这样吧,如果你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可以游回去的话,我就考虑一下教你,不然的话还是免谈,你水性太差。”

“行,没问题,刘哥你到时候可不能赖。”李少庭马上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向回游,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刘慎之学潜水了。

“喂,你小子还行不行。”刘慎之看着李少庭游走后,对着浮在那有气无力的乐天喊道。

“刘哥呀,你可是我亲哥,我是真游不动了。”乐天连忙苦着脸道,“你老要是伸伸手的话,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老呀。”

“得了吧,就你那嘴,我信你才叫笨呢。”话虽这么说着,刘慎之却还是游了过来从侧面推着乐天向回游。

抽筋

刘慎之推着个人后,度竟然也不慢,过了一会后便追上了先游出去的李少庭。看着刘慎之和乐天从自己的身边游过去,李少庭嘴都张大了,也不知道游了就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在水里想加快度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了,虽然自己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可是推着个人仍然比自己游的快,李少庭已经想不下去了,这是什么水性呀,跟鱼都有的一拼了。不行,自己得赶紧加油。

想到此处,李少庭马上便憋着一股劲也快的游了起来,只是他越是想游的快,越是游不快,更犯了游泳的大忌。越用力反而也使不出力来。

李少庭还真跟一条大鱼似的把乐天推到了岸边,然后一个鱼跃便跳到了岸边上,这下看的后面的李少庭更是张大了嘴,用力的游了起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后,刘慎之把乐天拉上了岸。现在的乐天就跟条死鱼一般,往边上一躺也不说话就只是喘着气,现在他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

“你小子体力现在怎么这么差了,才游了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乐天了懒得说话了,只是在躺在那。瑶瑶却是跑了过来晃着刘慎之的手道,“大哥哥,好哥哥,瑶瑶也想学游泳好不好嘛。”

“你个小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呀。”刘慎之笑着摸着瑶瑶的头道。

“大哥哥,瑶瑶想游泳,好不好嘛。”瑶瑶的小脸满是乖巧的晃着刘慎之的手臂,甜甜的道。

“你个小丫头不会是想我带着你到湖里去游吧。”刘慎之在瑶瑶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告诉你个小丫头,想都别想了,这太危险了,而且你梦梦姐也不会同意,是吧。”说完看了张心梦一眼。

“哥哥,好不好嘛。”瑶瑶又撒起了娇来,这么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一旦撒起娇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就连刘慎之也有点顶不住了。

“不好了快看,少庭怎么了?”玉儿突然间叫了起来,手指着湖面一脸的着急。

刘慎之转过一看,却见李少庭在湖里挣扎了起来,水花四溅。

“这小子干吗呢,怎么好端端的乱折腾起来了。”乐天也坐了起来,却是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又不是不会水。”

“不对,好像是抽筋了。”刘慎之眼睛好,一眼看去脸色突然微变,然后一个纵身便又跳进了湖中,只在湖面上留下一条水线很快便向李少庭接近过去。

“少庭一定要撑住呀。”玉儿担心的小手都紧握了起来,其它的人也都翘以盼的看着,个个都替李少庭担起心来。“玉儿别担心,有阿之在一定会没事的。”张心梦连忙安慰着玉儿道。

“嗯。”玉儿无神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湖面。刘慎之自从下水后便不见了踪影,而李少庭挣扎的越来越微弱,身子一会陷下去,一会浮上来,看来已经有些力歇了。“刘哥怎么还没到呀。”玉儿担心的自言自语着,脸上焦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水花一翻,刘慎之的头便露了出来,距离李少庭不过两三米。看着李少庭的脸都涨红了,手臂乱挥便对着他喊道,“放松心情,别乱折腾,越折腾越消耗体力。”

听了刘慎之的话,李少庭果然不再折腾了,他也知道一旦在水里抽筋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更不能乱折腾,可是事到了自己身上,便冷静不下来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了刘慎之的提醒,李少庭便没有那么慌乱。“保持住现在的心情,慢慢的放松,身体尽量在小范围的情况下保持浮在水面上。水有浮力,越挣扎的时候,越找不到感觉,越容易下沉。把自己想象成一条鱼,鱼在水里,想上便上,想下便下,自主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能慌乱,心静则力生。”

“刘哥怎么还不救少庭呀。”在岸边上的玉儿焦急的问道,距离比较远,她们也听不到刘慎之在说什么。只看见刘慎之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当然放不下心来。“玉儿别急,阿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你看,少庭现在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也不乱折腾了。”

玉儿一想也是,关心则乱,不好意思的对着张心梦勉强笑了笑,紧握的小手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刘慎之看着李少庭已经完全的稳了下来,便笑着道。

“好多了。”李少庭的脸色仍然有些青,只是身体却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基本上可以自己保持浮在水面上。只是显然腿还有些抽筋,脸上的肌肉时不时的跳动两下。“还能游不?”刘慎之游了过来,见李少庭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勉强的向前游去,便摇了摇头,然后一手推着李少庭一手向前游去。

等上了岸边后,乐天和孔在天赶紧把李少庭拉了上来。此时李少庭的脸色仍然青,右腿更是绷的紧紧的。孔在天连忙捉住李少庭的脚让他放松,然后用力的给他弯起了腿筋来,又在腿上拍打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后,李少庭的腿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后,李少庭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哎小庭子呀,你怎么抽起筋来了,又不是刚学会游泳的。”乐天仍然躺在了地上哈哈笑着。

李少庭这次到是出奇的没有和乐天斗嘴,而是默默无声的坐了下来,看神情显然有些沮丧。刘慎之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道,“泄气了呀?这可不像是你的做风呀,才只是抽筋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会给吓的以后都不敢下水了吧。”

“这到不至于,刘哥,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李少庭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去摸烟,等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个泳裤。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从四岁我便开始学游泳,怎么说也十几年了,想不到这次竟然阴沟里翻船,唉。”

“你小子不会是看到刘哥的水性后起了好胜心太用力游,才导致的腿抽筋吧。”乐天又大笑了起来,“我说少庭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哥这个怪胎什么事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跟他比,你这不是关公面前玩大刀嘛。你看看我,还不是连游了一半便游不到了,大家都差不多的。”

“这到是。”李少庭点了点头。“对了刘哥,那你答应我的事、、、”

“潜水呀,”刘慎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你小子这么可怜,勉强答应你吧。不过话先说在前面,能不能学的会要看你自己了。记住,游泳有时候也很简单,顺其自然,顺势而行,借力打力,越是用强越是不能会反其而道而行。”刘慎之不明不白的说了几句后,便不等李少庭再问,一个跃身又跳入到了湖中,只留一条水线慢慢的消失不见。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乐天无奈的说了一句,然后便爬了起来。

“哈哈,活该你,水性不行还在那装。”孔在天却是哈哈大笑着,“不行就不要玩嘛,学学我多好,钓鱼去。”说完便一步三晃的向湖中的平台走去。在平台上坐着钓鱼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头胡须都白了。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小水桶,里面只有零散的两条小鱼。见孔在天走了过来,老人只是一笑却不说话。在老人的旁边还有一幅鱼具,孔在天坐了下来点了只着烟,鱼饵挂上,然后把鱼线甩了出去,一幅很娴熟的样子。

“孔大哥你会钓鱼吗?”瑶瑶玩不成水,小脑瓜子一转便跟着跑了过来,一脸的好奇问道。

“那当然了,瑶瑶呀不是你孔大哥给你吹,你看着,一会钩条大的,晚上给你做烧鱼。”

“是不是呀,孔大哥现在把话说满了,一会钩不上鱼可就丢人了。”瑶瑶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孔在天给骗过去。

“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今天就让你看看孔大哥的厉害。”孔大天马上便拍起了胸口来。

“天,你会钓鱼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仙儿也站在了身后。孔在天听的便是心头一跳,这下有点吹大了。不错,孔在天是会钓鱼,可是也只是在小池子里钩过小鱼而已,而且他的技术实在一般的很,万一一会钩上不鱼的话,那自己的脸不是全丢尽了。都怪瑶瑶这个小丫头,自己本来只是想装装样子,等一会再找老人要两条鱼不就可以了,现在看仙儿那一脸的好奇与崇拜的样子,那一会钩不到鱼该怎么办呀。而且有仙儿在身边,自己想找老人要鱼都难,该怎么办呢。

“孔大哥好像有点紧张呀。”瑶瑶却是不时识务的又插了一句。“不会是孔大哥哥根本不会钓鱼吧。”

“小丫头乱说什么嘛。”孔在天连忙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等你晚上吃到鱼的时候就知道孔大哥的厉害了。先去一边玩吧,钓鱼要很安静,要有耐心的,一会你就烦了。”

“没事呀,我在这看孔大哥钓鱼。”瑶瑶调皮的道。

“还是去一边玩吧,”孔在天心里快的转动着,然后猛的想到一个办法,对着瑶瑶猛使眼色,然后看了看仙儿。那意思是,瑶瑶呀,你看看大哥哥我现在和仙儿,还不明白呀。

“小气。”瑶瑶也看明白了孔在天的眼神,只是嘟着小嘴去别处玩了。

水鬼(上)

孔在天人虽然坐在这里钓鱼,心却没在这里,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仙儿,你叫孔在天怎么专门钓鱼嘛。相对于孔在天的毛噪来说,老人却得得悠然安静的多了。一个小马扎,一顶帽子一根鱼杆,往那里一坐便悠然自得的看起了风景来。见孔在天虽然坐在这里,眼睛却总是时不时的瞟向旁边的仙儿和鱼杆,老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孔在天一转头看到老人的眼神,老脸也不禁微微一红,显然是自己的那点小心眼都已经被老人看透了,讪讪的道,“老人家怎么称呼呀。”

“年轻人叫我老赵就行了。”老人仍然笑呵呵的,从身上掏出一个老式的烟杆来往里塞了一点烟叶子,没等他取火出来,孔在天便刷的一下打着了火机凑了过来。老人看了孔在天一眼借着火便抽了两口,然后缓缓的吐着烟圈有点感叹的道,“年轻真好呀。”

“赵老,看您年纪也不大呀,顶不多不过五十岁。”孔在天笑嘻嘻的道。

“年轻人真会说话,嘴这么甜怪不得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媳妇。”老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也许是太久没有和人说话,太久没有遇到这么多人的时候,老人的心情显得十分的不错,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仙儿却是被老赵说的小脸一红,微怒的白了孔在天一眼说了句‘我去找梦梦姐’便赶紧的跑开了。“她叫仙儿,脸皮薄,脸皮薄。”孔在天却是嘿嘿的直乐,老赵的这句简直是说到他心眼里去了。这种感觉就跟孙悟空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三万六千五百个毛孔都透着舒服劲。而且仙儿这一走,孔在天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正愁想什么办法把仙儿支走呢,老赵到是无意中帮了他的大忙。

“还是个娃嘛,哈哈哈哈。”老赵又大笑了起来,“想当年我那个婆娘也是,买个东西上个街都的走在俺后面,那个害羞劲就崩提了。”

“赵老,听您这话,敢情您年轻那会也是个、、、”孔在天一幅心照不宣的样子嘿嘿的笑了起来。

“男人嘛。”老赵也笑着,又砸巴了两嘴烟后,眼神里闪起加快的光芒,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来,“俺那个婆娘虽然脸皮薄,可是治家那可是真有一手。一个女人把家里里里外外治理的是井井有条,俺年轻那会也是个好惹事的主,多亏了俺这个婆娘,俺才躲过了一场大难。是她把俺从那条歪路上给拉回来的。”

“赵老你真是好福气。”孔在天看着老赵的眼里似乎要涌出老泪来,连忙转移了话题,“像婆婆这样的好人,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老不开心对吧,而且这辈子遇到了婆婆这样的好人,赵老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娃儿说的对,说的对。”老赵赶紧擦了擦眼角,又砸巴了两口烟道,“可惜俺这婆娘辛苦了一辈子,等快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却走了,只留下俺一个人。唉。”老赵长叹了一声,又砸巴了起烟杆来,不一会里面的烟丝便抽完了,在地上磕了两下烟灰后,老赵双手抚摸着这个虽然老旧但是却是非常干净的烟杆,眼神都有些痴了,过了良久才道,“这烟杆是俺那婆娘留给俺的唯一一件礼物,每当看到这个烟杆的时候,俺就会想起俺那婆娘。好了,不说这些些,娃儿,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出来玩。”孔在天见鱼杆半天没什么反应,便干脆把鱼杆架好,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躺了下来,看着蓝蓝的天空和白云道,“还是大自然好呀,每天看着钢筋水泥的,烦都烦死了,还是出来好。你看这天多蓝,在市里就看不到这种天。”

“那是。”一说起这个,老赵显得非常的自豪,“这天不仅蓝,就是这空气都好的很,俺那个大孙子现在也在城里住,非要接俺去他那,俺说什么也不去,还是乡下好,天蓝蓝,人活着也精神。没事的钩钩鱼,种点地,也够俺的吃喝了,在城里什么东西都要去买,俺住不惯。还有娃儿你知道不,这晚上才更漂亮呢,天上的星星都看得真真儿的,那才叫一个美。”

“是吗?”孔在天一听便双眼冒光的坐了起来。

“那当然了,俺这么大年纪了,还骗你个娃儿干什么。”老赵笑呵呵的道。

“这可是天赐良机呀。”孔在天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一个计划,脸上也露出了贱贱的表情。看的老赵心里真犯嘀咕,你说这么年轻的一个娃咋好好的傻笑了起来。老赵可不知道孔在天现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刚才听了老赵的话,孔在天便马上想到了仙儿。你想在那么美的星空之下,两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然后偎依在一起看星星,那将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呀。女人最鼓劲的就是这个,最容易被诱惑的还是这个,所以不是有人说了吗?这该死的浪漫。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那么美的星空之下,自己非常有机会、、、孔在天又嘿嘿的自个贱笑了起来。

正在孔在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的时候,湖面的水花一翻,突然冒出个人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后,看着自己在那傻笑的孔在天,刘慎之便游了过来,然后一手拨住木板,身子一翻便跃了下来。甩了甩头上的水对着孔在天道,“你小子什么春梦呢,大白天都笑的这么贱。”

“刘哥。”孔在天嘿嘿一笑也不多说。

刘慎之坐了下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便伸手对着孔在天,“烟带了没。”孔在天把身上的烟扔给了刘慎之,抽出一只来点上抽了两口,刘慎之的目光才落到了老赵的身上。

“娃儿好俊的水性。”老赵上上下下的看了刘慎之会,才赞叹的道,“我老赵有四十多年没见到过这么好的水性了。”

“老人家过奖了,我这也是从小挨着水边,瞎玩的。”刘慎之一笑便把烟递了过来。

“哈哈哈哈,娃儿可不用谦虚,就是常住江边以打鱼为生的人,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水性。”老赵哈哈大笑了起来,接过刘慎之的烟点上,抽了两口道,“这么俊的水性百年也出不了几个人,想不到竟然让我老赵遇到过两次,哈哈,真是缘分呀。”

“赵老,你以前真见过这么好的水性?那是谁呀?什么时候的事了?”孔在天也来了兴趣,凑了过来自己点上烟问道。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那可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老赵弹了弹烟灰,想了想道,“那时候我三十来岁,正是壮年的时候,天天游手好闲的不学好,后来因为跟人抄架打伤了人,没办法只好远走他乡去了洞庭湖一带。你们可能不知道,在那个年代打伤了人可是大罪,搞不好就要蹲个十年八年的,更甚的会直接枪毙。俺老赵也是因为一时冲动,所以只能走了。”说到这,老赵又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过了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俺初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给人当小工,那个老板太小气了,天天不管饱。后来俺一气之下便偷了一袋棒子面跑了。把棒子面买掉后换了点钱,俺便开始了流浪,开始的时候还行,有点吃。十来天过后俺便开始挨饿了,那种饿的滋味可不好受,万般无奈之下,俺正好走到一户渔船附近。当时天已经擦黑了,俺闻着渔船上飘来的香味,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后来一狠心,便拿了根棍子上了渔船想要抢点东西吃,那知道渔船里的人见到俺后竟然一点也不惊慌。渔船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看来是一家三口。那个男的四十来岁,看到俺后竟然只是一笑,然后让他婆娘给加上筷子,招呼俺一起吃。”

“俺当时便楞了,等那女人拿出筷子后俺才反应过来,当时俺也是饿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填饱肚子再说。当时俺足足吃了一条四斤多重的大鱼,把俺撑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老赵又抽了两口烟,老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还想刘慎之和孔在天都没有表现出什么。

“后来那船家便收留了俺,那个男人也姓赵,跟俺是同姓,当时俺编了个谎,在船上一住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赵大哥对俺一直很好,当俺当新兄弟一般,唉,真是好人呀。”

“赵老,你说的水性好的人指的就是那个赵大哥?”孔在天插嘴问道。

“对呀,就是他。赵大哥的水性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一提起赵大哥来,老赵的脸上马上便神色飞扬了起来,“开始的时候俺也不知道,赵大哥很少下水,可是后来有一次俺自己出湖打鱼,一个不小心便掉进了湖里,正赶上那时候是冬天,水又凉,当时俺的腿便抽劲了。那时候天冷,打鱼的人少,整个湖面了就俺一个人,俺在水里便折腾了起来,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那知道这个时候,水面一翻,赵大哥却露出了头来,看见俺后,又潜了下去,只见一条水线看不见人,快的向俺游了过来。”

“赵大哥怎么会在湖里呀?赵老你是不是记错了?”孔在天不解的问道。

水鬼(中)

“别插嘴,听赵老讲不就知道了。”刘慎之把烟一弹道。孔在天不好意思的一笑,也不再多说话了只是听着。

老赵呵呵一笑,然后又接过刘慎之递来的烟点上,抽了两口继续道,“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赵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当时那种情况那里还想的到这些呀,命都快没了。本来以我的水性不至于成这样,只是那天的水太冷了,冻的人都打哆嗦,再加上腿抽筋怎么也游不动了。赵哥游到我跟前后便一下子又钻进了水里,然后从我后面抱着了我。娃你水性这么好应该知道,救人的时候绝对不能从前面救人,尤其是不会水的人,就算你水性再好也是一样。”

刘慎之点了点头,这是玩水的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孔在天虽然水性不怎么样,却也多少了解些,求溺水的人如果会非常的慌乱,如果你从他前面接近的话,溺水的人因为身体的本能惧怕死亡,便会拼命的捉住你,有些人会使劲的把你往下压,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浮在水面上。这样会很容易让去救人的人反而被溺水的人拖下水,结果谁也活不成。而且在这种时候,别说是人了,就是一根稻草溺水的人也会捉住不放,救命稻草救命稻草就是从这里来。

所以如果要救人的话,就一定要到溺水人的身后,用手从他的脖子穿过来或者是从腰上穿过来,这样才不会影响到自己也被拖下水。

“赵哥抱住我后便快的向船上游了过去,等上了船我脸都紫了,冻的缩成一团直打哆嗦,而赵哥这个时候竟然只是穿了一条短裤,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当时我也没注意。把衣服换上,又在船里披了两条裤子出出汗,我才感觉好多了。赵哥见我差不多没事了,这才坐了过来,掏出了烟杆点上问我怎么跳进水里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准备收网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船身好像一晃,而且当时我脑子在想事,精神有点恍惚便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赵哥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从船上拿出了小酒来,然后又利索的用刀剖了条鱼加点酱油和醋,我们哥俩便喝了起来。直到这时我才问赵哥怎么知道我掉进水里了?这次说实话要不是赵哥正好在附近的话,我这条命搞不好就没了。赵哥哥只是呵呵的笑着也不多说,当时我也有点后怕,没仔细问再加上二量酒下肚,便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后,我才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心想赵哥怎么会大冬天的在这里游泳?而且湖面那么多,我那时候离岸边少说也有三四里路,赵哥怎么就游到这里来了?越想越想不明白。我这个人是个憋不住事的来,几次想找机会问越哥他都只是笑笑不语,后来这事我也便渐渐的忘了。”

可能是提及了往事的原因,现在的老赵非常的健谈,又砸巴了两口烟后,老赵看着湖面道,“直到又过了半年多,遇上了件怪事,我才又想起了这件事来。”

“怪事?什么怪事?”孔在天马上兴奋的问道,见刘慎之瞪了自己一眼,才察觉到自己又插嘴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示自己不会再开口。老赵却只是又呵呵的笑着,过了一会才道。

“这话说来就长了,那年是快入秋的时候,天气有些转凉,正是丰收的好时机,湖边的渔民就靠这个时候能多丰收点,储存的过冬的年货。因为一到了冬天,天气转凉鱼儿便不怎么露头,想找都难,而且捉鱼也不能太多,要留点小鱼苗以备来年。那时候的场景才叫壮观呀,阳光反射在湖面上闪闪光,就跟金子似的。一艘艘的小船来回的穿梭着,到处都是吆喝声,一尺来长的鱼在网上啪搭啪搭乱跳,看的人直打心眼里往外透着高兴劲。”老赵像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一般,脸上便是笑容,而孔在天却显然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嘴一张又要说话的时候,却被刘慎之给撞了一下,然后嘴里便多了根烟。看了刘慎之一眼,孔在天讪讪的把烟点上,不敢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老赵继续道,“渔民的日子其实挺苦的,全靠着这几天多转点钱。只是一年当中也就这么一两次而已。一个星期过后,湖面上的渔船便基本上看不见了。当时也怪我有点贪,想趁着现在反正没什么人,再出趟水去看看,能不能多打点鱼回来,这样过冬的时候也可以多省点力,而且越哥的儿子现在也大了,吃的也多得多准备点东西才行。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趁着酒劲心血来潮便自个拿着东西上了渔船。当时天黑乎乎,只有点毛月亮勉强看的清路。由于刚刚过了大丰收的季节,所以现在湖面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只有一艘艘的般影在月光下。平时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在船上逗留,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自己在路上走着,风一吹来有点凉,打了个寒颤后,我的酒劲便醒了。当时夜深人静的,我一清醒过来,便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心里也莫名的有点害怕了起来。”

老赵说到这里便不由的停顿了下来,似乎就是现在想起那天的事仍然有些后怕,而且眼神里还闪烁着后悔的光芒,想来那天的事即使到了现在仍然深深的印在老赵的心里。

“其实这件事憋在俺老赵的心里太久了,一直没有办法忘记,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天既然说到了这里,索性就说个痛快。”深吸了一口烟后,老赵又继续说了起来。

“本来俺的胆子不算小,可是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后背凉嗖嗖的,本想着掉头回去,可是又一想,俺老赵怎么说也是个汉子,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往后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俺呀,俺这张老脸也没办法再混下去了。打定主意后,俺便一狠心一咬牙又转过了头来向前走。就在俺刚要迈步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响声,当然四周安静的很,这声音把俺吓的差点一屁股坐那,连头也不敢回了。后来那‘沙沙’的响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人在喊俺。俺心里一慌,撒开腿便跑,也不敢回头看。那知道俺刚跑了没几步,便觉得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般,便摔了出去,啃了一嘴的泥,而这个时候,后面那‘沙沙’的响声也更近了,已经快到了俺的身后。”

说到这里,老赵的老脸也是不禁一红,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俺小的时候听过不少闹鬼的事,当然俺便以为是撞见鬼了,还没等俺开口求饶的时候,那‘沙沙’的响声却是到了俺的身后,然后便有人喊俺,‘赵叔,你这是干吗呢?怎么越叫你跑的越快?这声音正是赵哥的儿子小海的,俺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小海,不是鬼。小海那年刚好十四岁,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年,虽然小海小,却已经能帮上很多忙了,水性也好。俺问小海这么晚了跑出来干吗。小海说他晚上睡不着,在房顶上躺着的时候看到俺向湖这边来了,便一时兴起也跟着来了。还问俺这么晚了干吗出来?”

“俺当时脸便一黑,说你个小崽子的,大晚上瞎跑啥,看把叔吓得。小海却只是呵呵的笑,也不说什么。后来小海听俺说了晚上要去捕鱼,便兴奋的非要跟俺一起去。起初俺是不同意的,可是小海说不让他去的话,他就把俺胆小被吓着的事跟别人说去,俺当时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他。而这一出,却是让俺后悔了一辈子,唉。”

老赵说到这里,突然间咳嗽了起来,脸也涨红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刘慎之连忙站起来在老赵的后背拍了几下,吐出口痰后老赵才长出了口气,脸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老了,不中用了,活一天少一天呀。”老赵叹了口气,却是又掏出烟杆来点上,吸了两口烟,“小海和俺一起上了船后便向湖中划了过去。在湖面上讨生活的人,其实是忌讳晚上出船的,一来晚上视野不好,什么也看不清楚,容易出事。二来代代相传,在晚上出船的话,是容易遇到水鬼的。水鬼这东西从来没有人见过,但是传的很邪乎,虽然那个时候已经解放二十来年了,要破除迷信,但是这种事暗地里在水里讨生活的人,仍然非常的相信。”

“水鬼?是不是真的呀?”孔在天实在憋不住了,又插了一嘴进来,说完才想起旁边的刘慎之来,赶紧对着刘慎之谗笑着。这次刘慎之到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

“这种事不稀奇,别说在赵老你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仍然有一些在水里讨生活的人相信这些东西,这种事信不信都没关系,求得只是一个心安。也是人类对于大自然的一种敬畏,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说了,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娃说的对,这世界上的鬼神呀都是这样,信不信全在乎一颗心。你信就有,你不信就没有,也没有必要非要强迫别人怎么样。”老赵也点着头,十分赞同刘慎之的话。

水鬼(下)

“这种事在各地的民间都有很多的传说,单单说一个水娲娘娘,我就知道十来种不同的说法。所以这种事呀还是听之任之便好,要是较起真来,那就没个头了。”刘慎之又点了只烟笑咪咪的道。

“赵老,那后来呢?”孔在天赶紧转移了话题,要是让刘慎之再说下去,指不定说到那里去了,孔在天现在对于赵老的经历是十分的好奇,心早被勾起来了。

“呵呵。”赵老一笑,然后接着道,“我知道晚上出船不好,就在临出前先烧点了香纸,磕了几个头,然后便和小海划着船进了湖中。前两天不是刚丰收过,所以我们下了十几次网也没捉到多少鱼,而且都是小手,最大的也不过手掌大小。大概几个小时后吧,我们都累了,便把网撒下去,坐在船头上喝酒。别看小海年纪不大,酒量到是不少,我们爷们喝了一斤来酒后,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方圆两三米内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很。你们也知道,喝完酒后第二天醒来都是头疼的很,又口渴,我便爬了起来喊着边喊着小海边去找水喝。等我喝了几口水感觉头没那么疼了的时候,才现小海竟然没在船上,不知道去那了。这一下可把我吓着了,小海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这四周全是水,能跑到那里去呀。而且这次出船本来就是我的主意,要是小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跑赵哥交待。当时把我急的都要跳起来了,然后又仔细的在船上找了三遍,几乎每个地方都翻过了,就是没有小海的影子。船并不大,能藏的下人的就那几个地方,可是小海还是一点踪迹也没有,当时我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个劲的扇自己嘴巴子。要不是我的话小海也不会就这么突然间不见了。”

“当时我一屁股坐在了船上,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又不敢回去,没脸见赵哥呀,可是总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而且这四周突然升起的雾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邪乎劲,白惨惨的一点声音也听不见,看着就吓人。我就坐在船边上一直喊着小海的名字,可是四周空荡荡的连个回音都没有,喊的我嗓子都哑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下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我心里便是一跳,大声的喊着小海的名字便伸出头来往下面看,水面上水花一翻便露出人来,竟然是赵哥。”

“当时一看到赵哥我便傻住了,话也说不出来。赵哥的脸十分的严肃,这几年我一直和赵哥住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赵哥的脸这么吓人过,而且在赵哥身边的水都成了淡红色。赵哥见到我后也不说话,只是捉住船边翻了上来,我一下赵哥的身子便又吓了一跳,他的身子上有很多的伤口,血一个劲的往外冒。”

“当时我心里更害怕了,见到赵哥身上的伤口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赵哥却是突然间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里便是一凉,听赵哥的口气还有赵哥现在的脸色,难道小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一个劲的问赵哥,赵哥却是不说话,只是让我把止血的药拿过来。给赵哥身上的伤口做处理上,我突然间现那些伤口很像是什么东西抓伤的,伤口处很乱,有的深有的浅。这湖里我晃过两三年,除了鱼以外没有什么有伤害性的东西,也不知道赵哥身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问他他也不说。”

“正给赵哥身上的伤口作清理的时候,水面上突然冒出一阵咕咕的气泡来,就像开水一样。赵哥当时的脸色便是一变,然后也不管伤口马上便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赵哥见我站着不动,便推了我一把急着让我赶紧进去。话还没说完,从水面上便嗖的一下伸出黑乎乎长长的东西向我卷来。赵哥一看便赶紧把我撞向了船里,自己却被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卷住了。我当时完全的吓傻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那黑乎乎的东西跟个触手似的,上面全是小疙瘩,还冒着一股子腥味。在尽头处是个像梭子似的尖头,把赵哥卷住后,那尖头便突然间裂开,露出了细小而锋利的尖齿来便向赵哥的手臂咬去。”

“哎呀。”听到了这里,孔在天便不由的叫了起来,心神已经完全的被赵老的往事吸引了。

“别说话,听下去。”刘慎之拍了拍孔在天的肩,“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的话,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看到赵老了。”

“说的也是。”孔在天点了点头,可是话虽这么说,孔在天的心仍然提了起来,手也紧紧的握着,催促着老赵继续说下去。

赵老磕了磕烟杆,“那时候我完全的傻了,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动也动不了。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咬住赵哥手臂的时候,赵哥的手里一翻,却是突然间多了把匕,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匕便扎在了那东西的身上。扑的一股墨色的汗便喷了出来,那股子腥臭味也更加的浓了,让人闻了都想吐。赵哥用力气握着匕使劲扭转着,那东西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一下子便把赵哥甩了出去,然后嗖的一下便又缩到了水里。扑通一声赵哥落到了水里,憋着一口气游到了船边后,便又一翻身爬了上来,蹲在那呼呼的直喘气。同时吩咐我快点开船。”

“到这会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过来,身体也恢复了正常。赶紧的爬了起来去开船,这时候四周仍然是白茫茫的雾,什么方向也辨认不出来,只是认准了一个方向便冲了出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才慢了下来。这会的功夫赵哥已经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然后便坐在船头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把船停下来后,我便问赵哥刚才那东西是什么,开始的时候赵哥仍然一句话也不说,过了好半天才把实情告诉了我。”

“赵老,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孔在天连忙问道。

“其实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赵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赵哥跟我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东西已经存在不少时间了,早在十几年前,赵哥便见过这东西。原来在洞庭湖有一个分支,这个分支只有几十米宽,而且处于险山恶水,一般人很不容易现,当年赵哥也是无意中现的。可能在我喝酒睡着了后,船自己漂到了这个分支,所以才会遇到那个怪物。”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你们后来是怎么险情的呢?还有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这么恐怖?”

“不知道,什么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赵老摇了摇头,“原来那个分支里经常有雾,再加上入口非常的隐蔽,一般人很难现。而在这个湖面上以前一直流传着水鬼的传说,经常会在晚上出现吃人,只是从来就没有人活着见过,而我和赵哥遇到的那个很可能便是传说中的水鬼。而小海可能便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被水鬼给吃了。”赵老的眼角里湿润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与赵老有关,现在小海失踪了,而且很可能已经遭到了不测,又如何让老赵释怀。

“在水面上也不知道漂了多久,四周仍然是白茫茫的雾,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我也不知道当时处在什么地方,而赵哥只是坐在船边一声不响的,看着赵哥的样子,我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如果不是我非要晚上出去捕鱼,如果不是我答应小海一起上船,就不会生这些事了。我真恨自己。”赵老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脸上也滑下两行浊泪。

“人死不能复生,赵老还是看开一些吧。”刘慎之却是又点上了只烟,“人在,人活着,什么便都在,人死了,也便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活着的人时刻都想着死去的人,时刻都不能释怀的话,那死去的人如果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不会开心。生也好,死也吧,本来就是无法控制的事。”

“娃儿你说的很有道理呀。”老赵擦了一把脸道,“想不到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却还没有你一个娃儿看的开,唉。”

刘慎之只是一笑,却是没有再说话。“后来怎么样了?赵老你们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后来那东西又出现了,而且这次出现的还不光是一只。”老赵缓和了一下情绪,又继续道,“我和赵哥在水面上漂的时候,船身突然间一振,我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船上,而赵哥却是眼睛冒着狠光嗖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跑到船里拿出了鱼叉和大铁勾。我也紧张的赶紧拿出了刀子来,只是般身一震之后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周围还是安静的很,跟在死人堆里似的。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东西便嗖的一下卷了上来,正砸在船身上,一下子便砸出个大洞来,船身也是一阵的直晃。这时候赵哥眼睛一瞪,手里拿着鱼叉便狠狠的扎在了那东西身上,扑的一股墨汗便喷了赵哥一身。我一见赵哥得手,便大喊着拿着刀冲了过去,使劲一刀便把那东西砍成了两截,那股子腥臭味直熏的人要吐。我了疯的狠砍一通,直到那东西被砍断的那截嗖的一下又缩进了水里,我才停了下来,全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一点劲也使不出来。谁知道我以为危险过去了的时候,又有三四条那东西从水里窜了出来,那东西的力量巨大,只是几下便把个船打的四分五裂,我的赵哥也都落进了水里。”

泳装呀泳装

“那一下太快,我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掉进了水里,直呛了好几口水,连赵哥落到了那里也不清楚。刚一进水后,我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便缠在了我的腰上,那股劲很大,缠的我都顺不过气来。就在我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那股劲消失了,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在水中翻滚了起来,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么人把我拉出了水面。等我清楚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碎掉的木板上,而赵哥就在我旁边。如果不是赵哥救我的话,我想我死定了。”

老赵又叹起了气来,“我也不知道赵哥怎么救的我,只知道救了我后,赵哥也爬在碎木板上直喘气,一只手里还拿着鱼叉,上面便是一股子腥味。那东西被赵哥伤了后便没有了动静,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那东西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喘了会气后,赵哥便让我快走,自己却是拿着鱼叉又潜进了水里。我大声的喊着赵哥,可是他根本不听我的。当时我因为太过于害怕,便拼命的向前划水,而赵哥潜下去后不久,水面上便像开了锅一般的,水花乱溅。墨黑色的汗和鲜红的血很快便染红了水面,我那个时候已经离开了几十米外,看着那里的水面全溅,下面黑影不停的翻滚,心里吓的要死。又想逃走,又不能只留赵哥一个人在水里,一时间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几分钟后,水面上的动静小了许多,我也才冷静了下来。一想到赵哥为了救我与那个怪物纠缠,而小海也因为我的原因下落不明,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我便一咬牙,又游了回去。只是当我游回去后,水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有鲜红和那股墨黑色的腥味汁,那里还有赵哥和那个东西的影子。我大声的喊着,四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我全感觉到全身凉,脑子也有些迷糊起来,可是如果找不到赵哥和小海的话,我那还有脸回去。就这么在在水上也不知道漂了多久,我便又昏迷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便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事后我才知道,我在水里漂了三天,后来被出水打鱼的船给救了,送回了赵哥家。后来有派人出去湖寻找过,只是找了一个多月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不但连赵哥和小海的影子见不到,就连我那天漂到了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嫂子哭的眼睛都肿了。当大家都放弃的时候,我没有放弃,仍然一个人出水几个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的线索。那天生的事就好像一场梦一般,只是这场恶梦却会一直留在我的心里,唉。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赵哥和小海都失踪了,嫂子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便回了娘家,而我在湖边又住了两年,一直在打听着赵哥和小海的消息。”

“那后来怎么样了?”孔在天连忙问道。

“后来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只是听一个在湖边住了五六十年的老人说过,说湖里有一条‘鬼道’,也叫‘死亡道’,一旦进入到这里后,便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而至于这‘鬼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却是从来没有人可以说的出来,也没有人知道这条‘鬼道’在那里。”

“那这么说当年赵老你和小海可能就是漂进了‘鬼道’中?”

“很有可能,唉,只是可惜赵哥那么好的人,却为了救我、、、唉。”老赵又叹起了气来。

“赵老,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奇怪,当年就算你和小海无意中漂进了‘鬼道’当中,那赵哥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怎么会在那里出现?而且照赵老你所说的,赵哥的水性可不是一般的好,离开了湖面那么远,赵哥竟然可以游过去?这种水性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简直是恐怖。”刘慎之手里把玩着烟头,惹有所思的道。

而老赵却是听到刘慎之的话后非常生气的大声道,“娃儿,话可不能乱说,赵哥为了救我,可能把命都搭上了。娃儿你竟然怀疑赵哥,你、、、”

“赵老你先别生气。我不是说赵哥不是好人,只是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而已,我也只是说出疑点,并没有冒犯赵哥的意思。”刘慎之却是不急不慌的笑着道,“而且像赵哥这样的汉子,简直是水中游龙,也是我很佩服的地方。和赵哥比起来,我这点水性简直没办法拿出来现丑。”

老赵这时脸才略微的转好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对了,赵老,你说的那个湖在那里?”刘慎之随口问道。

“就在洞庭湖群一个叫‘金光湖’的地方,怎么了娃儿?”老赵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都过去几十年的事了,难道娃儿你想去那里?”

“不是,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而且赵哥这样的汉子,如果有机会能去到他待过的地方看看,也可以祭奠一下前辈。”

“唉,人死不能复生,何况都过去这么久了。”老人摇着头收起了鱼杆,“如果娃你有机会去的话,一定要给俺多烧点纸,俺对不起赵哥呀。”摇着头,老赵佝偻着身子提着水桶便向回走去。

“一定,一定。”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纵身便又跃入到了湖里,一个猛子扎下去便看不见了踪迹,只在湖面上留下一朵细小的水花慢慢的散开。

“喂,刘哥,我的鱼呀。”孔在天马上便跳了起来大喊道,刘慎之这一折腾那还有鱼儿留在这里,他又怎么可能再钩的到鱼呢。无奈的把鱼钩又重新放好,孔在天便坐了下来,嘴里叼着根烟便想起了老赵刚才说的事来。这事听起来就那么的玄,不像是真的。但是看赵老那一大把的年纪,也太可能在这件事上骗人吧。况且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骗人他又有什么好处?无论做什么事,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动机,只不过有些人的动机是好的,有些人的动机是不好的而已。那赵老骗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越想越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件事似真似假的,算了,就当是听个鬼故事吧,关我什么事。双手枕在了脑后躺了下来看着天空,也挺悠然自得的。

除了张心梦和俞洁以外,其它的人都已经换好了泳衣去玩水了,就连杨媛最后也是没有忍住,跑去换上了泳衣。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大群孩子和几个美女在水里戏耍,笑声不断响起,让人还真有种处身于沙滩的感觉,只可惜这不是真正的海边,也没有沙滩。可是就是这如此,孩子们仍然玩的十分的开心,个个的小脸上都是一片的满足。

俞洁坐在轮椅上看着玩耍的孩子,本来淡淡的眼神里也多少有了变化,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情已经被现在的气氛所感染了。只是看到自己的那双腿后,俞洁的眼神里又会闪过一丝落寞,她是个残疾人,就连最简单的衣食住行都会有问题,又怎么可能学人家去游泳。

“不开心了?”张心梦笑着握着俞洁的手道。

“没有,没有。”俞洁连忙摇了摇头,可是看到张心梦只是对着自己微笑,那清澈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其它的光芒,俞洁的话便说不下去了,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会游泳,因为我怕水。”张心梦仍然在微笑着,“这件事我从来跟别人说过,我总觉得水里有怪物,所以一点水也不敢下,就是在泳池里也不敢下水玩。”

“真的?”

“嗯。除了怕水之外,其实我还有很多害怕的事呢,不如我说给你听听吧,不过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把这些事说出去。”

被分享秘密的感觉是很让人兴奋的事,俞洁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的被张心梦所说的话而转移。

|“聊什么呢?”两人正说的高兴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从水里钻了出来,手上竟然还捉着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鱼在扑腾扑腾的乱跳着。这一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呼啦一下子所有的人便全都围了过来,尤其是孩子们都好奇的看着这条大鱼。

“这是你捉的?”张心梦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虽然她看出了刘慎之的水性不错,但是再好的水性她也想不到,刘慎之竟然能在水里捉鱼。这种水性也太有点恐怖了吧。

“这东西滑的很,我可是费了半天劲才捉到的。”刘慎之让乐天赶紧抱着把鱼送到酒店里,“晚上可以吃烤鱼嘛,而且这种鱼吃起来才最鱼,最过瘾。”

乐天马上屁颠屁颠的接过了鱼双手抱着,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像是这条鱼是他捉的一般,向酒店走去。有些好奇的孩子们也跟在了乐天的后面,小脸上个个都是崇拜的神色。

“大哥哥,瑶瑶也要学游泳,你教瑶瑶好不好嘛。”瑶瑶却是晃着刘慎之的手臂撒娇的道。

“你个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你脑子里打着什么主意。”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人小鬼大的,想学游泳也行,先看你乖不乖了。”

“瑶瑶最乖了,大哥哥教教瑶瑶吧,不信你问梦梦姐,是吧梦梦姐,瑶瑶了乖了。”瑶瑶赶紧又晃着刘慎之的手臂,又对张心梦使着眼色。可爱的动作惹的人又怜又爱,想脾气都不出来。

哎呀不好(上)

第四百三十二章哎呀不好(上)

“好了瑶瑶,你大哥哥也累了,让你大哥哥休息会再教你游泳好不好。”张心梦笑着道。

“对对对,这话太对了,还是你梦梦姐明白我。”刘慎之嘿嘿的一笑,便一屁股坐了下来。瑶瑶却是嘟着个小嘴,显然十分不满意的样子,只是现在她也拿刘慎之没有办法,只好嘟着小嘴自己在一边玩了。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刘慎之见瑶瑶走到一边去和小朋友们玩了,这才转过了头来看着张心梦和俞洁道,“看你们刚才好像聊的挺开心的,说说呗,也让我开心开心。”

张心梦是笑而不答,俞洁更是淡淡一笑。两人直接把刘慎之当成了空气,谁也没理他。这要是别人可能就会感觉到不好意思了,不会再问什么了,可惜刘慎之脸皮多厚,你不说话,他也自己会没话找话。眼珠一转,刘慎之便又笑着道。

“对了梦梦,怎么不去换泳衣去。这么好的天气不游泳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怕水。”张心梦笑了笑。

“是吗?是不是真的呀。”刘慎之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你怕水?”

“嗯,我一见到水就害怕,不敢下水。”张心梦看了一眼在泳池里玩水的孩子们,“再说了,坐在这里也挺好的,又有风又凉快,看着他们开心我也很开心。”

“这怎么可以呢。”刘慎之一本正经的瞄了一眼张心梦的xiong部,“看着别人玩水那有自己玩水过瘾呀浅的,再说了泳池那么水你还怕淹到自己呀,分明是找借口嘛。而且就算你怕水这也不是什么理由,我们是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嘛,怎么可以被这一点点小小的困难吓到,这实在是太丢我们‘四有青年’的脸了,不行,我一定要帮你克服这个问题。越是害怕什么,我们就越要去面对什么。杨媛,美女班长,这边,看这边。对,就是这里。”

刘慎之又开始口无遮拦的喊了起来,而他所有的眼神却是都落到了俞洁的眼里,马上便猜到了刘慎之为什么非要教张心梦游泳。实在是因为张心梦的xiong前太过壮观了,这么好的身材要是换上泳衣的话,那种场景想想都让人喷鼻血。刘慎之分明是想看张心梦的好身材,还特意扯了一大堆的借口。

杨媛和夏蓉儿此时正在水里和孩子们玩耍,两人长得又漂亮,身材也都还可以,穿上泳衣果然很有看头。而且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仙儿小柔玉儿等,个个环肥燕瘦。听见了刘慎之的喊声后,杨媛抬起了头来向刘慎之看了过来。柔美乌黑的秀上还滴着水珠。刘慎之看的眼睛都呆了。最主要的是杨媛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和纤瘦的身材,整体加了很多的分。

要命的诱惑呀。

世界上的诱惑分很多种,但是不管是那一种,刘慎之好像都有些受不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痒了。

“什么事呀?”杨媛走了过来,甩了甩头上的水道。

“那个,”刘慎之吞了口口水,艰难的把目光从不该看的位置转移开后,一本正经的道,“美女班长,你觉得应该学游泳吗?”

杨媛楞了一下,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会这么问,看了看张心梦和俞洁后,杨媛疑惑的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我冤呀我,”刘慎之苦着张脸道,“怎么都不相信我这,像我这么清白的比青菜白菜还要白的小白,竟然被你们这么怀疑,我、、、呜呜,实在是太伤心了。”刘慎之说着说着便以手掩面,竟然撒起了娇来。

“拜托,你一个大男人这样说话算什么,还好早上我没怎么吃东西,不然的话,嘻嘻。”杨媛娇笑着‘揭穿’了刘慎之的伪装。

“小丫头算你狠。”刘慎之翻了翻白眼。

“哼,活该,谁让你惹本小姐不高兴了。”杨媛笑嘻嘻的抱着张心梦道。

“你梦梦姐正想跟你学游泳呢,你不是说你们是好姐妹吗?我怎么只看见你自己在水里玩的高兴呀。”刘慎之怪声怪气的道。

“真的呀?”杨媛没有理会刘慎之,而是抱着张心梦叫了起来,“那好呀,梦梦姐,我带你去换泳衣,其实游泳很简单的,只要你不怕水,不慌张,我保证梦梦姐你可以很快便学会游泳。”

“媛媛我、、、”张心梦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一脸兴奋的杨媛拉着便向酒店走去,看着杨媛又高兴又执着的样子,张心梦只是对着俞洁苦笑了一下。刘慎之依依不舍的目送着两人消失在酒店的门口,这才转过了头来看着俞洁,嘿嘿一笑道,“怎么样,现在该你了?”

“该我了?什么该我了?”俞洁楞了一下不由的问道。

“当然是游泳了,你以为是什么呀。”不等俞洁再说什么,刘慎之便站了起来走到俞洁的面前硬是把俞洁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俞洁似乎猜到了刘慎之打算做什么,惊呼的叫了起来,双手也拍打着刘慎之的肩。“别乱动,你要再乱动,咱俩都得一块掉水里了。”刘慎之嘿嘿的笑着已经抱着俞洁走到了湖里,一接触到有点冰凉的湖水后,俞洁马上便清醒了过来。

“话可是先说到前头了,再乱动可真会出事滴。”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把俞洁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用双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到了水里,你只要不害怕不乱动就一定没事。”

说完不给俞洁反应的机会,刘慎之向前微微一窜便全身没入到了水中,只露出个头来,这一下把俞洁吓的小脸都白了,果真动也不敢乱动了。“这才乖嘛。”刘慎之竟然还有心情说笑,然后便双手划着向前慢慢的游去。看着湖面的水时高时低的,离自己不到二十几公分的距离,俞洁只是双手用力的抱着刘慎之的脖子,话也不敢说了。

“刘哥真是太生猛了。”站在泳池边上的乐天感叹的说了一句,眼神里便是羡慕的神色。

“你水性要是有这么好,也可以这么生猛。”李少庭却是在乐天的肩上拍了两下,满脸的遗憾,“可惜你的水性连我都不如,唉,只有羡慕别人的份了。”

“你小子又揭我短。”乐天马上便进行了反应,双手把水撩向了李少庭,“切,还说我呢,你的水性不也只比我强那么一点点,怕你呀。”

“哎哟,你小子输了还嘴硬,来来来,我们再比过。”李少庭怪叫了起来,双手也用力的把水撩向了乐天。游泳两人到是没有再比,只是玩水大战却是正式拉开了帷幕,在两人的感染下,本来就玩水的孩子们马上加入,分成了两派,心情大好的玩耍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吧。”刘慎之在湖里慢慢的游着,对着背上的俞洁笑道。

“快带我回去。”俞洁的小脸虽然没有那么白了,但是声音里仍然透着一股害怕的感觉。“这才像个小女孩嘛,年纪不大整天摆着张脸,你以为画脸谱呀,少年老成的看着就让人别扭。这样多好,小女孩嘛,就应该吃吃冰淇凌撒撒娇,该尖叫的时候尖叫;该害怕的时候害怕;该要人保护的时候就要人保护。”

“你、、、”俞洁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在刘慎之的腰上狠狠的扭了一下。

“哎哟轻点,你谋杀亲夫呀。”刘慎之大声的叫着。

“你再乱说。”俞洁的小脸又微红,然后小手又伸向了刘慎之的腰。她现在是鱼在肉板上,只能任人宰割的份,虽然心里有些气恼刘慎之,但是现在在水里,她也不敢对刘慎之下毒手,否则的话两人还不都得泡在水里了。

“嘿嘿,嘿嘿。”刘慎之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只是在水里游着。而且刘慎之游的非常的平稳,让人都感觉不出来,俞洁开始害怕紧张的心也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其实在水里游泳的和在泳池里差上太多,那种亲近自然,从内心里涌起的征服感在泳池里完全感受不到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喜欢游泳的人都不喜欢在泳池里游的原因之一。尤其是一些水性好的人,更喜欢挑战,游长江,游黄河,就只因为那种自我挑战的感觉和在江河里自由自在的感觉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其实不止是游泳,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人们喜欢自我挑战,喜欢新鲜与刺激,对于一成不变,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的人,没有那个人会真正的从心里去喜欢。只不过有些人只能去打接受,有些人却是敢于去反对而已。

在湖水当中,看着四周微微晃动的水面,有些在阳光的反射下耀眼的看不清楚,就像是一片金子一般闪闪光。感觉着微风,远看着山景,这种感觉其实挺有诗意的。俞洁是个感性的女孩,在这种情景之下,慢慢的便被这四周的景色所吸引,也忘记了害怕。

北方不比南方,小桥流水景色迷人。那种江南婉约温柔如水的画面是看不到的,但是难得的在这个群山围绕当中有这么一湖清水。到也别有几分韵味。正当俞洁沉浸在这种美景当中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怪叫了起来。

“哎哟,不好。”

哎呀不好(下)

“怎么了?”这一叫把俞洁的小脸又叫白了,连忙关心的问道。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刘慎之苦着张脸道。

“什么?”俞洁又尖叫了起来,着急的问道,“那里被咬了?是什么东西?。”

刘慎之苦着张脸浮在湖面了,把手伸到了水里。而俞洁却是紧张的看着刘慎之的动作,湖水清澈,隐约可以看到刘慎之的手竟然伸到了那个最关键的部位,俞洁马上便转过了头,脸又红了起来,对着刘慎之暗啐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的呀。”刘慎之仍然苦着张脸。

“你还说。”俞洁小声的说着。

其实这次刘慎之到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虽然平时刘慎之并不介意这么恶搞一下,可是这次还真是有个不长眼的小东西偷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咬在了那里。虽然不是很疼,可是没有那一个男人喜欢被什么东西咬在那里吧,当然,事事无绝对,还是有一种情况下,男人是非常乐意这么做的。

手指夹着那个东西后,刘慎之微微一用力,眉头便是一挑,忍着痛把那个东西拿出了水面。看着在自己的手指上张牙舞爪挥舞着两个大钳子的手掌大小的螃蟹。刘慎之真是彻底的无语了,这里又不是海,又没有沙滩,怎么就能跑出只螃蟹来。而且现在他们在湖中心的位置,湖水就算再怎么不深也有十几二十米的,又怎么可能会有螃蟹?

“活该。”看着刘慎之手中的螃蟹,俞洁也不由的笑了,只是马上便又收住了声。这只螃蟹刚才所夹的位置实在是太妙了,尤其是对于刘慎之来说,简直比中五百万的彩票还要难上加难。俞洁刚才的这一句‘活该’显然是看出了刘慎之被夹中的部位,一切尽在不言中呀。

“你个小东西,竟然敢对我下黑手。”刘慎之气愤的对着螃蟹咬着牙道。而那只螃蟹却是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又挥舞起了两个大钳子来,似乎在向刘慎之显示着自己的力量。摆明了是在笑话刘慎之嘛。

“小样,早晚把你炸了吃。”刘慎之恶狠狠的用力甩了甩那只螃蟹,而小螃蟹却是并不屈服于刘慎之的威胁之下,竟然两只大钳子还在咔嚓咔嚓的动着。一甩手,刘慎之便用力把那只螃蟹扔出了几十米开外,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

“你不是说要炸了它吃吗?”俞洁的眼神里便是笑意,少得的闪起了狡黠的光芒来。

“我可不敢吃,你要吃吗?那我帮你给捉回来。”刘慎之嘿嘿一笑,却是不急不慢的道。

俞洁的脸又是一红,在刘慎之的背上轻捶了一下,却是不敢再开口了。她可说不过刘慎之,刚才那只螃蟹夹过了刘慎之最关键的重要部位,谁敢吃呀?俞洁是一时口快,见刘慎之竟然在一只螃蟹的钳子下吃了亏,便脱口而出故意气他。现在仔细一想,俞洁的脸都羞红透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刘慎之又是嘿嘿的一笑。开玩笑嘛,点到为止,再说下去的话,俞洁怕是撑不住了,刘慎之到没什么,脸皮厚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俞洁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那里禁的住刘慎之这种‘直白’的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俞洁突然间‘啊’的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刘慎之笑着问道。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我的腿一下。”俞洁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确定,像是在怀疑什么一般。“别闹了吧,刚才我说有什么咬我,这才几分钟你就说有什么东西碰你腿了,这摆明了不是故意的嘛。嘿嘿,想不到你也这么喜欢开玩笑呀,我喜欢。”

“不是,好像真有的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的腿。”俞洁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只是我、、、”

“你什么你呀,有话就说呗,这里又没什么外人,还怕别人听见呀。”刘慎之故意不满的道,“我刚才被那只小螃蟹夹到了那里,还不都让你看见了,怎么你现在说话吞吞吐吐的嘛。”

“我的腿、、、”俞洁的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像是有几分兴奋几分疑惑交织在一起,让人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表情。“可是我的腿已经几年没有知觉了。”

对呀,刘慎之差点习惯性的拍自己的脑门。俞洁的腿自从出了车祸之后便一直没有好。坐轮椅都好几年了,怎么可能现在竟然会有了知觉?一想到此处,刘慎之的心中便是一动,冒出个想法来。回头对着俞洁问道,“你确定?”

俞洁看着刘慎之,却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刚才和感觉很真实。”

“现在什么也别说,到岸上再说。”刘慎之笑了笑,便背着俞洁游回到了岸边。上了岸后,刘慎之把俞洁小心的放到地上坐好,便看向了俞洁的腿。俞洁穿的是休闲裤,比较宽大,把裤腿向上拘了起来后,便露出俞洁那双白皙的而又纤细的腿来。可能是因为长久不见阳光的缘故,这种白色看起来总让人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俞洁的腿比例很匀称,以刘慎之见过这么多美腿的眼光来说,这也绝对算的上是一双美腿,只是这双腿按上去软软的没有一点活力的感觉,让人不禁暗叹老天的不公。

在俞洁的腿上按了几下后,刘慎之问道,“现在有没有感觉?”

俞洁摇了摇头,眼神里全是失望的神色。一直以来俞洁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俞洁偶尔也会幻想着自己的腿突然间没事了,自己又可以重新站起来走路。可惜这一切也只是俞洁的愿望,医生说过,俞洁的腿现在一点知觉也没有,是因为在车祸中她的后背受过重伤,虽然并没有影响到脊椎,但是却损坏了她腿上的神经,令她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行走。

“算了,可能是我的幻觉吧。”俞洁看着刘慎之认真的在自己的腿上来回的按着,微叹了口气后轻声的道。

“这怎么可以,既然你刚才有了感觉,也就是说你的腿没有完全的坏掉,还是有可能复原的,可不能就这么的放弃,如果有感觉了马上跟我说知道没。”刘慎之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便又按了下来,几乎是一寸一寸肌肤的按着。

俞洁嘴一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刘慎之的神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偷偷的在自己的眼角处擦了一下。

“喂大色狼你干什么呢?”远处传来了杨媛的喊声,她在酒店里跟张心梦磨了半天才勉强让张心梦换上了泳衣,兴高彩烈的一出来便看到了刘慎之蹲在那里,一双手还在俞洁的腿上来回摸着。想了不想的便喊了起来,然后三步两步的跑到了刘慎之的背后去推他。“你个大色狼竟然敢欺负俞姐姐,你、、、”

“闭嘴。”刘慎之猛的回头对着杨媛喊了一句,吓的杨媛小脸一白说不出话来。刘慎之又转过了头来继续在俞洁的腿上按了起来。

“你、、、”杨媛那里见过刘慎之飙的可怕,眼圈一红刚要再说什么,却是被张心梦拉了拉她的手臂。转过了头来见张心梦对着自己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说话,心里便茫然了起来。“阿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先不要说话,看看再说。”张心梦笑着拉住了杨媛的手柔声的道。“而且你看阿之的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顺着张心梦所指的看去,刘慎之果然不是在轻薄自己的俞姐姐,真的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般。而俞洁也在对着自己摇头,看来是自己想歪了,一切都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刘慎之奇怪的动作和杨媛的叫喊马上便又把人都吸引了过来,所有的人都围成了一圈奇怪的看着刘慎之,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给我找几根针来。”刘慎之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好的刘哥。”李少庭马上便应了一声,然后一溜烟的跑回到了酒店,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又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四五个针。刘慎之接过后先是用打火机在针上烧了一下,等针都烧的通红后,才两根手指捻住针尾,慢慢的扎进了俞洁的腿里。

杨媛吓的连忙双手一捂脸,不敢再看下去。刘慎之的动作非常的快,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扎了三根针在俞洁的腿上。而俞洁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是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奇怪。”刘慎之嘴里自言片语着,又拿起了第四根针烧红,然后又扎进了俞洁的大腿外侧。

“啊。”针尖刚刚所进去一点,俞洁便不由的叫了一声。刘慎之的眉头一挑,马上便收住了手。“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了一点疼?”

俞洁点了点头,眼神里也闪起了微微兴奋的光芒来。

烧烤

俞洁这一点头,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尤其是杨媛小手都不由的紧握了起来,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俞洁和刘慎之,眨也不敢眨。刘慎之听完后神情才略微的放松了一下,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这个办法管不管用。毕竟这种用针刺的办法,刘慎之以前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上试用过,而且俞洁腿上的伤也已经有好几年了,能不能有效果只有老天才知道。还好现在没有让他失望。

手指在捻着针又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看着俞洁的脸问道,“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

俞洁的脸上也是一片惊喜,声音都有些微微的抖,颤着声问道,“我、、、我、、、真的可以感觉到,真的,有点微微的酸、、麻。”

“刘哥,怎么样?”李少庭连忙问道。

“是呀刘哥,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治?”乐天也有些紧张的问道。

刘慎之把针取了下来,脸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却是没有回答李少庭乐天他们的问话,而是先沉思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紧张的盯着刘慎之。过了片刻之后,刘慎之才抬起了头来,“现在还不好说,等我回去后再想想办法,毕竟这伤已经有好几年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治好。不过,还是有希望的。”

“那有多大的希望?”俞洁看着刘慎之小心的问道。

“这个现在不好说,一半一半吧。有些办法可以去试一试,而且你的腿已经瘫了好几年,就算能治好,也会有一个较长时间的恢复期,而且这样的事情个人的意志十分的重要,只要你不放弃充满斗志,希望也便会越大。”刘慎之站了起来,“好了,梦梦,你先带俞洁回去换件衣服,其它人都散了,该玩的玩,该干嘛的干嘛去。”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便和杨媛一起陪着俞洁先回酒店换衣服,而俞洁自己也是神情激动的小手紧握,眼神里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自己的腿已经几年没有了知觉,现在突然间又有了知觉,有了希望,俞洁要是一点了不激动那才是怪事。只是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便越大,这几年俞洁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现在这些情感累积到了临界点,一下子便爆了出来。不过俞洁还是有些担心,为了自己的腿叔叔也找过很多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刘慎之能行吗?一边是诱人的希望,自己可以重新站起来走路;另一边却又怕这只是一个不可触摸的梦,一旦破碎那打击无疑也很沉重。就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之下,三人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张心梦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像刘慎之只是善解人衣,当然也看的出来俞洁现在的心情有些激动,也不去学什么游泳了,一下午的时间便一直在陪着俞洁聊天,开导她鼓励她。到了晚上的时候,俞洁的心情才渐渐的平静了很多。拉着张心梦的手道,“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心梦笑着轻拍了拍俞洁的手道,“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是好姐妹,对吗。”

“嗯。”俞洁用力的点了点头。人在困难的时候,尤其需要别人的关心与关怀,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俞洁再怎么压抑控制自己的感情都好,在现在这种时候,都会感觉到无助与迫切的需要人的关心。而张心梦的存在,也让俞洁的心里对她的好感急上升,虽然她们认识的时间只不过半天,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却已经比姐妹还要深。女人就是这样,有是不人说过吗,女人会因为感动而去爱,男人会因为爱而去感动。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慢慢的落了下去,只留下火红的余辉在山林之间,刘慎之坐在阳台上看着落日这难得的美景,嘴里叼根烟,右手拿着瓶啤酒,好不逍遥快活。落日的美景是比日出还要吸引人的,如果说日出是一种希望的话,那落日便是那份没有了烦噪的平静。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活的人,才能体会的到那种难得的平静,那份静静的享受。

“刘哥,下来吃烧烤了。”乐天在下面抬头喊了一嗓子。“你要再不来,可全都被我们吃光了呀。”

“来了。”刘慎之微微一笑,然后把烟掐灭掉,他所在的是酒店的二楼,离地面只有四五米高。手里拿着啤酒,刘慎之便直接站到了阳光上面,双手微微的张开像要是拥抱着什么东西一般,然后身子一翻便跳了下去。这种事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落在了地面上后,刘慎之便拿着啤酒找了个椅子坐下,而乐天和李少庭孔在天他们正打闹着一边笑一边烤着东西吃。晚上的晚餐十分的丰富,全都是一些家常菜,吃起来也很爽口。

瑶瑶见刘慎之下来后便拿着自己烤的一串白菜,讨奖似的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大哥哥,你尝尝瑶瑶烤的好不好吃呀。”

“是吗?瑶瑶这么能干了呀。”刘慎之笑着接了过来,只是一看到手上拿着的这串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刘慎之是哭笑不得。尤其是瑶瑶那双可爱灵活的大眼睛还满怀希望与忐忑的看着刘慎之,就更加的让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大哥哥,你快吃呀,试试瑶瑶烤的好不好吃?”瑶瑶急促的催着刘慎之道。

“瑶瑶呀,你哥哥我要是吃了这东西,晚上就别想睡觉了。”刘慎之嘿嘿一笑,说完见瑶瑶的小脸委屈的都快要哭了似的,便抱起了瑶瑶道,“行了,别哭了,看看哥哥我是怎么烤东西的。”瑶瑶听了这才破涕微笑,只是爬在刘慎之的肩头上,灵活可爱的大眼睛却是对着李少庭和乐天他们眨呀眨的。

“刘哥要大显身手,这下有口福了。”乐天大笑着便赶紧的让开了地方,除了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外,其它人马上都围了过来。他们都知道刘慎之做菜有一手,现在刘慎之既然敢夸下海口,那就证明烧东西也不会差到那里,一想到可以吃到刘慎之烧的美味,乐天已经不争气的咽起了口水来。

刘慎之笑了笑,接过李少庭递过来的烟,玩酷似的手指一弹扔到了嘴里,然后又用碳火把烟点着,吸了口烟后,双手握在一起活动了几下,又扭了扭屁股和腰便站在了烧烤架前。熟悉的拿起一串串已经串好的肉或者菜后放到烤架上,又在上面涂了一层汁后,调整了一下碳火。刘慎之便又让乐天去厨房里问问有没有平底锅。

“刘哥,你是要来铁板烧?”乐天惊喜的叫道。

“少废话,赶紧去。”刘慎之一笑。

“好勒。”乐天赶紧一溜烟了跑了过去,功夫不多便拿着个平底锅跑了出来递给刘慎之。把平底锅架好后,放了点油,刘慎之便拿起了手来,用手指一拨便嗖嗖的转了几圈,然后快的把案板上的肉分出一小块一小块的,用刀尖刺起放到了锅里,‘滋滋’的响声便响了起来。

用烧烤架上的东西翻了一下,刘慎之又切起了肉来。整个动作熟练的还真个大师傅似的,就差在脑袋上再戴一顶长长的帽子了。功夫不大东西便烧好了,又涂了一层酱汁后,来回翻转的烧了一分钟,便拿了起来分给瑶瑶他们。

“好香呀。”瑶瑶叫了一声连忙接过刘慎之递过来的串便要下嘴,却被刘慎之喊住。“慢点吃,烫。”

“刘哥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乐天也是吃的眉飞色舞,一边呼呼的往下咽,一边烫的直吹气。

“刘哥,我的呢?”李少庭几口便吃完了,伸手又对刘慎之要道。

“别急,慢慢吃,人人有份,今天哥哥我心情好,管你们个够。”刘慎之把烟掐灭了大笑了起来,这时平底锅上的肉已经滋滋的冒着香味,再被刘慎之小心的掌握着火候,都烧成了金黄色,只是看着都流口水食欲大动。让乐天拿了几个盘子和一些牙签出来后,刘慎之便把肉块用刀尖所着放到了盘子里。“人人有份,谁也别抢,不然可就没得吃了。”

话虽这么说着,只是刚把盘子递给李少庭他们,不几下便被分光了,就跟一群饿狼投胎一般。一个人烤十几个人吃,还好刘慎之手脚利索,不然还真有点供不上。李少庭十分珍惜的用牙签挑着一个肉块,嘴里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的咬下一小块来,眼睛却是扫了乐天一眼,嘴里还着声音。摆明了就是在刺激乐天,而乐天也果然是对着李少庭直瞪眼,可是没办法,自己那块已经下肚了,谁让自己吃的快呢。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李少庭终于把肉块全都咽了下去,然后十分满足的对着乐天道。

“算你狠。”乐天哼了一声,眼睛又盯向了刘慎之在烤的肉。

“我们也下去吧。”张心梦从椅子上坐了下来,爬在阳台上向下看了看,对着俞洁道。

“嗯。”俞洁微笑着点了点头。

暗战(上)

刘慎之他们在欢快的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的同时,在周围群山环饶的一座山头之上,却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下面的热闹的情景。这个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连脸上都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这双眼睛有些不同于亚洲人黑色的瞳孔,而是天蓝色很迷人的瞳孔。在他的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袋子。冷冷的看了一会下面热闹非凡的欢闹后,这人把后背上的袋子放了下来,啪的一声在地面上激起微微的尘土,显然有些重量。蹲了下来打开了袋子,露出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

把盒子取了出来后打开,进而全是一些机械零件,有枪拖、枪管、望远镜等。这人熟悉的取出这些零件,然后快的安装了起来,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便组装好了一把一米多长的阻击枪。把夜视望远镜安装好后,这人便半蹲在地上,透过夜视望远镜看着下面的人们。在望远镜里,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连他们手里吸着什么牌子的烟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静静的看了一会,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后,这人把望远镜又移向了旁边的地形,一寸一寸的移动着,一寸一寸的观察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下面的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少一部分人还坐在酒店前面的院子里聊天,这人才收回了望远镜,然后便抱着阻击枪闭上了眼睛。夜里的微风已经有些冷了,尤其是山顶之上,山风更加的猛烈,这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就像是一头孤狼一般坚忍、冷酷。为了捕食到猎物,可以忍受着一切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月光慢慢的升起,明亮的照射在大地之上。除了刘慎之和张心梦俞洁外,其它的人都已经回房睡觉去了,一天的玩闹已经消耗掉他们太多的精力,他们现在迫切希望的是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刘慎之把手里最后的一口啤酒倒进了嘴里,然后拿着空瓶子晃着。“梦梦,早点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嗯。”张心梦确实有些累了,这一天的忙碌比在孤独院的时候还要累,又要看着那些孩子们不能去玩一些危险的事,又要忙里忙外的照顾好所有的人。转过了头来看着俞洁,张心梦有些疲倦的笑道,“小洁,我们回去休息吧。”

“张姐,我想再坐一会,还不困。”俞洁对着张心梦笑道,“张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再回去。”

“那好,阿之小洁交给你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张心梦站了起来吩咐了刘慎之一句便转身进了酒店。目送着张心梦的身影消失后,刘慎之转过了目光来看着俞洁,“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看你也憋了一下午了。”

对于刘慎之的话俞洁却是一点也不显得奇怪,只是把轮椅向前推了点,然后看着刘慎之的脸少有的认真问道,“我的腿是不是真的可以治好?我不希望你骗我安慰我什么,我只想听到真话。”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这种事现在我也不好说,只能说机会是一半对一半,人体是一个非常奇妙的物体,它可以产生很多奇迹,只要你不放弃你就有机会。所以说能不能治好,我没有办法肯定的告诉你,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看你想不想治好自己的腿,你的意志有没有放弃。”

刘慎之的话说的有些奇怪,说了等于没说,俞洁却是听的懂他话里的意思,看着刘慎之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过了片刻之后俞洁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本来总是一片平淡的眼神当中也燃烧起了希望与信心。“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去吧。”刘慎之站了起来走到了俞洁的身后,“这世界上的事有太多的变数,想的越多只是佣人自扰而已。放下比执着更加的不容易。”推着俞洁回房后,张心梦却是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爬到床上睡着了,显然这一天非常的劳累。

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先把俞洁抱到了床上,然后才走到张心梦的床前,把鞋子脱掉给她盖上被子。对着俞洁笑了笑后,便走了出去。看着刘慎之的背影消失后,俞洁便转过了头来看着窗外的洒落进来的明亮月光,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双腿,轻轻的叹了口气。

刘慎之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又到酒店的前台拿了瓶啤酒后转到了酒店的后面。酒店的后面是一处小院,老赵和酒店的接待人员都住在这里,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只有赵老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见刘慎之走了过来后,年轻人连忙招呼着刘慎之坐下。“不用麻烦了,我也就是睡不着坐一会,你困了就去休息吧,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呵呵,娃儿坐下,正好陪我这个老头子聊一会。”赵老呵呵的一笑,然后对着年轻人道,“小张,你也回去休息吧,看你直打瞌睡,又该说我这个老头子硬拉着你不放了。”

“赵老你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年轻人笑着坐了下来,只是脸上的疲倦却是出卖了他,嘴里又打起了哈欠来。在这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看会电视喝喝酒聊聊天外,什么事也做不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平时的时候都会睡的比较早。除非是像今天有客人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晚一点。

“行了张哥,回去睡吧,看你这困样明天可还得要你准备早餐呢,我陪赵老聊会。”刘慎之笑着对小张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睡了,前台那有啤酒,厨房里还有点花生米什么的,要吃的话别客气。赵老,那我先回去睡了。”小张也不坚持什么,站了起来道。

“嗯,快去睡吧。”赵老笑呵呵的又在烟杆里加了点烟丝点上。不再理会小张,侧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道,“娃儿,会下棋不,陪我这个老头下两盘。”

“好呀,不过这可是个臭棋篓子,你老可的让着我点。”刘慎之站了起来,“棋盘在那放着?我去拿。”

“就在厨房里那个灰色的柜子上面。”

拿出棋盘摆好,一老一少就在月光下斗了起来,边下着棋两人边聊着天,东一句西一句的海阔天空的扯着。下棋不是关键,两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不觉中便接近了一点多。赵老伸了个懒腰后活动了一下脖子,“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娃儿老头子我可是要回去睡了,你也别太晚了呀。”

“赵老这么早就睡呀,咱这棋还没下完呢。”刘慎之笑着点了只烟道。

“呵呵,棋下不完可以明天继续下,只要人不死,这棋永远都可以下的,娃儿呀我自己小心,天黑了路不好走,晚上容易撞鬼。”赵老莫句其妙的说了一句后便笑呵呵的回房去了。刘慎之却是微微一笑,对于赵老这些奇怪的话却是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转过了头来看四周的群山看去。月光虽亮,但是照在山上也只是一片黑乎乎的影子,什么也看不清楚。

而此时一直动也不动的躺在山头上的那个人却是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冷冷的光芒中不带丝毫的感情,然后站了起来又看下了山下。看向了坐在后院中的刘慎之。双方的距离有三四千米远,只能模糊的看到个人影,但是两人就是这么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突然间一起的动了。刘慎之本来有些醉意的眼睛突然间明亮了起来,身形也像是个鬼影般的窜了出去,腾空踩在墙边上后身子微微一蹲便又跃起,一手捉着墙边翻了出去,快的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而在山顶上的那人却是快的端起了阻击枪,寻找着刘慎之的身影。在夜视镜的作用下,所有的景色都是一灰淡淡的绿色,树林看上去就像是黑白照片的底版一般,有一种奇怪的白色。在树林的掩饰下,刘慎之的身影快的穿梭着向山顶冲去。山顶上的那人的镜头一直跟随着刘慎之的动作不停的调整着,并没有急于开枪,而是在预测着刘慎之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刘慎之的身影实在太快,而且借助于树林的掩饰,动作忽前忽后没有一点轨迹可寻。一直到刘慎之接近了半山腰的时候,他都没有开过一枪。

上山是十分消耗体力的事,尤其是像刘慎之这样,又要防患于山顶上的那只随时都可能射子弹的阻击枪,体力消耗的更甚。突然间刘慎之的身影停了下来,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不再动了。而山顶上拖枪的那只手仍稳稳的对着刘慎之所藏的那棵树动也不动,两人就这么的僵持了起来。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刘慎之没有动,枪口也没有动就像时间停止了一般。猛然间,树后突然飞出了一小枝树枝,枪口快的移了过去,然后又快的调整了回来,相互之间的时间间隔不到o.5秒。一动一静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而刘慎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竟然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之内都再没有露头。

刘慎之是还在树后面?还是已经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

暗战(中)

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就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也是一样,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的忍耐力更加的长久,更加的有耐性而已。当一个人长久的盯着一个地方不动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出现疲劳,而当心情也跟着放松的时候,视觉便会短暂的出现重影。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如果不调整一下眼睛的话,后果将会更加的严重,也被称为初学疲劳。山顶上的黑衣人却仍然在盯着望远镜,只是他却快的把左眼换到了右眼而已,期间的时间间隔也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只是这种更换仍然会出现短暂的视觉模糊,而且因为在瞄准的时候,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眼睛闭着,时间长久后一旦转换就会因为从黑暗到光明的视觉刺激而造成视觉损伤,就算眼睛睁开的时候短时间内看到的也是一片模糊的场景。

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黑衣人凭着敏锐的直觉眼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闪过,像是人影又像是什么都没有。黑衣人快的调整着望远镜,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一片树林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四周的黑暗中静寂的可怕。那个影子就像是鬼影一般的消失了。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线古怪弧度,然后突然间收起了阻击手背在了身上,身形也快的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刘慎之的身影慢慢的从那棵树后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的脸上又露出那邪邪的笑容,就是刘慎之一惯的表情。每当他这么笑起的时候,就代表着他的全身已经完全的被调动了起来,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而对于他的那些对手来说,接下来的将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要生了。刘慎之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两个人影在树林的掩饰下都快的向对方接近着,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两人的方向竟然那么的相近,几乎是以相同的方向奔跑着,只不过一个是上山一个是下山。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百米左右的时候,两人又几乎同时停了下来,各自寻找着掩体。优秀的阻击手可以在一千米到一千五百米的距离阻击对方,但是在这种山林当中,却是阻击手的大忌,因为意外性太多,而且因为密密麻麻的树枝很容易会影响人的判断,所以最佳的阻击距离是在三百到四百米之内。距离太近的话,会使对手快的接近自己,不利于自己的阻击,距离太远的话,因为地形所限容易射偏目标。

尤其是像刘慎之这样的高手,更加的不容易接近,像现在又是夜晚在一百米的范围之内,最多不过可以开三枪。如果这三枪不能射杀刘慎之的话,那黑衣人将会陷入到非常危险的地步。阻击手最擅长的便是远距离打击对手,一旦被对手接近,后果将会非常的严重。黑衣人停下了自己的身子后马上便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然后从身上掏出两个类似爪子似的东西套在手腕上,像是壁虎一般非常快的爬到了树上面,从后面完全的看不到人影。爬到了十来米的高度后,黑衣人便停了下来,借着树叶与树枝的掩饰,慢慢的把阻击枪口伸了出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眼睛放到望远镜上,而是迷起了眼睛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优秀的阻击手,除了精准的射击能力之外,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与了解也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对于地形的利用,更能体现出一个高阻击手的能力。

“***,真是棘手。”刘慎之也同样的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大脑却在快的转动着。这次的对手非常的不简单,看来有的玩了。

高手对战,除了双方高的技术之外,还有一点非常的重要,那就是心理战术。把握对方的心理,让对方以自己所设想的方法去做,掌握对方的动向,如果运用得当便可以事半功倍的击败对手。而像刘慎之与黑衣人这样的高手来说,双方之间的心理战术便会更加的精彩,互相猜测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互相影响着对方的判断。这种无声的战斗甚至比面对面的较量更加的危险,一个不小心犯测错误便可能望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刘慎之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丝弧度,然后身子便快的窜了出去,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腰身一扭没有以预定的轨迹而是突然间落了下去,然后手掌在地上一按,身子又翻了个跟头出去,接着双脚一落地便像利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动作快,忽左忽右,之间的间隔绝对不过两秒,而在这么复杂的快闪避动作的同时,刘慎之的度却是一点也不慢。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便接近了二十米多。

‘啪’一声轻微的响声,一颗肉眼无法看到的子弹擦着刘慎之的手臂击在了地上,打进了一截枯树当中,瞬间便使枯树爆开。

刘慎之就地一滚,然后便躲到了一棵树后。眼睛当中的瞳孔却是猛的收缩成针尖状。达姆弹,想不到他竟然用的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达姆弹,看来是一心想要致刘慎之于死地。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后,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刘慎之的头快的伸出来一下看了一眼开枪的方向然后又缩了回去,从刚才子弹射来的方向判断着黑衣人现在的位置。现在距离已经渐渐的拉近,阻击枪的危险也会越来越小,这对刘慎之来说是优势,只是从对方一直隐而不,直到有着一半以上把握的时候才开枪,刘慎之便知道有些和悬了。不急不噪,不慌不乱,强的忍耐力,这些都是一个出色的阻击手所要具备的。而黑衣人都做到了,还做的很出色。

刘慎之的手腕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多了只寒光直闪的匕。刘慎之一向匕不离身,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匕藏在什么时候,只是当他需要的时候,便会出现。从地上拿起一截断树枝后,刘慎之身子一转,左手便甩了出去,然后在树枝刚刚飞离出的一瞬间,右手的匕也甩了出去。一道寒光在夜色中像是流星一般的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当中。而刘慎之的身子却是在地上一滚,然后便又弹了起来,快的又向黑衣人接近。

铮的一声轻响,匕扎在了距离黑衣人所藏的树上,整个匕一下子惯穿了进去,消失不见了。躲在后面的黑衣人冷冷的眼神当中闪起一丝更加寒冷的光芒,然后便再次的露出头来看,透过阻击枪上的夜视镜寻找着刘慎之的位置。只是在这么一会的时间内,刘慎之与黑衣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黑衣人手指再次的扣动了板机,又是一声轻微的枪响,子弹在离刘慎之有两三米外爆开。刘慎之的动作不停,仍然在快的接近着,而黑衣人却是并没有马上离开所藏的树后,仍然静静的看着,在刘慎之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突然间再次的开枪。这次刘慎之并没有躲过,而是应声倒在了地上,一彭血花也飞溅了起来。

黑衣人的眼神露出一丝寒冷而得意的光芒,然后从树上快的下来。把阻击枪背在身后,从身上掏出被称为‘沙漠之鹰’的死亡之器向刘慎之的方向潜了过去。即使一枪得手,黑衣人的警惕仍然没有丝毫的放松,默默的潜进刘慎之身边十米的范围之内后,黑衣人便停了下来,只是在远处观察着并没有上前。对于刘慎之这样的对手,黑衣人的心里也十分清楚的很,刚才一枪虽然得手,但是这一枪是否射中了刘慎之的要害,黑衣人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一切都是小心行事,绝对不轻易暴露自己,把自己处于危险的地步当中。

时间在一点点的消逝,刘慎之爬在地上动也不动,身边已经有了一小滩血迹,浓浓的血腥味也在空气中飘荡着。黑衣人并没直视着刘慎之,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刘慎之的一举一动。对于像刘慎之这样的对手,如果目光直视的话,很可能会被刘慎之感觉到目光的存在,更有甚者可以从身上的这种感觉而判断出敌方的大概的位置。这种事说起来虽然有些玄妙,但却是事实存在的。只是有些人的这种能力已经慢慢的退化,而有些人的这种能力却是被特意的加强。

刘慎之在山林当中生活了十年,每次进山都会处于危险当中,所以这种能力尤其突出。任何人被放在与死亡为伍的世界里,这种能力都会被加强放大。人体非常的奇妙,每个器官都有些巨大的潜力。就像有些瞎子在眼睛瞎了以后,听力会特别的突出一样,因为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听力之上,为了生存就必须比一般人的听力更好,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最基本也是最原始的法则。还有些人瞎了以后可以摸出纸币的面额,是一百还是十块都可以区分的出那微小的区别,道理也是一样的。

暗战(下)

不知不觉中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刘慎之还是一动不动的爬在地上,而黑衣人也仍然在默默的用眼角的余光注视刘慎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动。也许你会觉得黑衣人为什么不干脆对着刘慎之开枪,一枪解决了刘慎之。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就错了。像刘慎之写黑衣人这样的高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就像一个人只爬过五百米的山后,他所能感觉到的也只有五百米的高度,是无法想像与理解站在五千米的高峰上是什么感觉。事情虽不一样,但是道理却是想通的。

黑衣人不会小视刘慎之,而且任何正常人挨了他那一枪后,先做出的反应便是挣扎,或者嚎叫。而刘慎之没有,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再明显不过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张大了等着你掉进去的陷阱。所以黑衣人不会动,他必须等待。而他之所以不开枪的原因是因为他摸不清刘慎之的底细,不知道刘慎之的深浅。他当然看的出刘慎之的陷阱,但正是因为他看的出来,所以才更加的不敢开枪。因为杀机也像是眼神一样,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是可以感觉的到的。如果他一枪射失,那接下来的,他将会迎接到刘慎之疯狂的反击。失了先手,就会受制于人,像他们这样的高手,绝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而在这种情况下,双方较量的便是耐性,谁能忍下去,谁便更有优势,更有可能胜利。更重要的是,相对来说,黑衣人便占优势,他身上没有受任何的伤,他是来阻击刘慎之的,从种种情况来说,他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来的。而刘慎之不是,他没有任何的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体能上都不占任何的优势。而且现在他还受了伤,就算伤势不重,长久保持自然流血的状态,也会使他的体力更加的虚弱。体能会慢慢的顺着流出的鲜血而消失。此消彼长,在这种已经占尽了优势的情况下,黑衣人当然更不会冒然做出让自己优势尽丧的举动。

在静静的观察着刘慎之动作的同时,黑衣人的心里也在快的转动着,思索着刘慎之的用意与心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这种已经不占任何优势的战场上,为何还要做出这种更加令自己处于危险当中的举动?他的用意是什么?有人说过,优秀的棋手不但要想到第五步要下什么棋,更要想到对手会对自己所下的棋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猜测到对手要下的棋。近距离攻迁战的原理也是同样。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对于刘慎之也会越来越不利。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心里到底在怎么打算着?

没有人知道,黑衣人也不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黑衣人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但是他仍然没有做出攻击,只是在微小的范围内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全身的肌肉。无论刘慎之在打着什么主意,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刘慎之绝对不可能望远这么保持不动,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的最终目标就是自己,所以黑衣人时刻都要保持着自己的最佳体能以应付随时可能生的意外。

就在黑衣人刚刚活动身体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上面突然间落了下来。出于本能的保护,黑衣人的身子马上便退了出去,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刘慎之的身体,手上的沙漠之鹰也没有时刻的放松。一点寒兴几乎是擦着黑衣人的鼻子插在了地上,却是一柄不过二寸左右的飞刀。黑衣人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一切的,他虽然久经训练,但是心里仍然不免出现短暂的失神,这一失神可能连四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到,但是却完全的改变了现有的平稳。

刘慎之终于动了,他的身子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的弹了起来,然后数点寒光便射了过来,就像是一群流星一般。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中的沙漠之鹰也喷射出了巨大的光火。在刘慎之原先所在位置的二十公分外,一截手臂粗细的断枝被打成了粉碎,而刘慎之的身子却是已经到了相反的方向。黑衣人终于出现了失误,他判断错了刘慎之可能躲闪的方向。而在他的肩上,却是插着一柄只露出柄的飞刀,整个刀身已经完全的插进了他的身体当中,没有飞溅的血液,只是慢慢的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枯树枝上。

黑衣人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成针尖状。他马上便想明白了刘慎之为什么会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没有反应。表面上看是自己占尽了优势,但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便落到了自己的算计当中。刘慎之中的那一枪是不是故意的,黑衣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就算刘慎之没有中枪,他也一定会用其它的办法把自己吸引过来。因为这里的地势就是他准备要下饵的地方。利用心理战术与思维,把自己引到这里来,而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刘慎之早已经设好了所有的陷阱。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空白时间,刘慎之便放了一柄飞刀在树上,巧妙的利用重力的作用,让他一点点的滑落下来。之也是为什么刘慎之一动不动的原因,他在等,等这个反击的时机。

无论是实际对战还是心理战,黑衣人都已经输了三分。这三分虽然现在还不会把他置于死亡的地步,但是却让他开始所拥有的优势全部消失了,甚至还处于了劣势当中。

黑衣人在看着刘慎之的同时,刘慎之也在看着黑衣他,只是他的脸上不像黑衣人那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在笑,不是得意的笑,而是有点自嘲的笑。“老子等了这么久,竟然只射中了你的肩,***,技术有点生疏了,想当年老子捉野猪那会,可是一射一个准。”

任何人听了刘慎之的话都可能会勃然大怒,被比作野猪绝对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黑衣人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中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一个哑巴一般完全听不到刘慎之的话。

“不打算打个招呼吗。”刘慎之又笑了起来,只是在他笑的时候,他手中的飞刀又激射了出去,而黑衣人也在同时再次的开枪,身子快的倒退了出去。两人都没有击中对手,而是各自寻找了掩体。这场战斗此时才算是真正的打响。

刘慎之是丛林战的高手,他十年的时间几乎都在山林当中生活,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因此对于山林战刘慎之更加的有优势。他懂得这里的威胁,也懂得如何利用这里的资源。相反的,黑衣人显然也是这方面的高手,但是相对于在山林中长大的刘慎之来说,却要逊上一筹。因为在现代这种快节奏、高享受的生活当中,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置于时刻都存在着危险的山林当中。就算是训练也一样,这种被迫的生存与在山林中长大的生存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几根黑影从刘慎之所藏身的树后飞了出去,左右都有,在黑色的掩饰中令人很难判断。没有戴视作镜的黑衣人的眼神又如何与刘慎之相比,虽然他没有开枪,但是他的眼睛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就在他判断着刘慎之可能所在的位置与高度的时候,树顶上五六米高度的地方突然间射出一点寒光。这一点寒光十分的突兀,没有人预想的到它的出现,黑衣人也不例外。这次他没有开枪,而是快的退了出去,他的优势已尽,也没有必要再与刘慎之战斗。

一退一进。在黑衣人快的转身奔跑的同时,刘慎之也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快的追了上去。两人的度都不慢,而且在这种环境当中,意外性更多,还要时刻提防着突然横出来的树枝或者是生活在这里的蛇虫鼠蚁,度上大打折扣。刘慎之与黑衣人之间的距离相差二十米左右,两人一逃一追,距离也在一点一点的接近。黑衣人想要甩掉刘慎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长期生活在山林中的刘慎之来说,除非他能飞上天,否则的话一定会被刘慎之追上。而刘慎之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黑衣人也是不可能的事,黑衣人是个强劲的对手,短时间内如果黑衣人不出现意外的事情,刘慎之也是绝对不可能追上的。

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双方的耐力,谁支持不下去了,谁便会输掉这场战斗。而下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如何。

而且在山林当中奔跑十分的辛苦,体力消耗是平时的三倍以上,没有在山林中奔跑过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到这种巨大消耗体力的运动的。刘慎之的体力强悍,但是即使如此,在狂奔了十分钟后刘慎之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最近他的伤势一直没有痊愈,平时还不现什么,在这种剧烈的奔跑当中,所有的旧伤便一起显现了出来。

黑衣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奔狂了十分钟后,他全身的骨头都像要裂开了一般的难受,急促的呼吸似乎要将他的胸腔爆开一般,但是他不得不拼尽全力的狂奔,因为单听声音他便可以判断的出,刘慎之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人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也越容易激自己的潜能,黑衣人现在就在燃烧着自己的潜能,能不能逃脱的掉刘慎之的追踪他心里也没有底。

啪的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体力消耗的太大,黑衣人的脚下踩断了一截枯枝,然后身子一歪便摔了出去。

中西对决

在黑衣人摔出去的同时,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刚刚他已经用过了这种方法把局势扭转,令黑衣人差点死在这里,现在局势再次的变换,黑衣会不会也在用着同样的方法呢?没有人知道。

不过刘慎之不是一般人,他的脚步虽然放缓却是没有停下来。刘慎之有时候是个赌性十分重的人,他的每一步并不都是在计划与理智当中。有时候疯狂的刘慎之将会更加的可怕,因为没有人预料的到他的下一步将会是如何,有时候明明最简单的错误他都可能会犯。这也是为什么刘慎之很难被人算计与控制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只不过错有错招,歪打正着的事不是没有生人,人有时候还真的靠运气。老人不是都说过了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天,指的就是运气、运道。再加上刘慎之绝对的反应度与应变能力,致使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的吃过什么亏。

在距离黑衣人只不过五六米的时候,刘慎之便出手了。这次不是飞刀,而是一截树枝被刘慎之踢飞向了黑衣人,与此同时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倒了下去,有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快着地的瞬间,手中寒光便是一闪。黑衣人也终于动了,一听到身后刘慎之传来的声音后,黑衣便滚了出去,同时手中的枪也马上掉转了枪头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是一枪。可惜刘慎之的身子刚好倒了下去,这一枪便从刘慎之的头掠过,轰在了后面的树上。

“你***,还真相阴老子。”刘慎之有些喘气的喊了一句后便冲了过去,很快便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接近到了三米之内。

黑衣人马上再次毫不犹豫的开枪,刘慎之的身子一侧,手中的寒光便飞射向了黑衣人。两人在三米之内的近距离内开始了最惊险的攻击。黑衣人所有的子弹都落空了,而相同的,刘慎之的飞刀也没有达到效果,两人都在箭不容之际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而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了一米之内。黑衣人枪中的子弹打完后便直接把枪砸向了刘慎之,身子微微一蹲便像一头猛牛般的冲向了刘慎之,拦腰抱住刘慎之的腰后便狠狠的撞向了后面的大树。

轰的一下,大树都似乎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刘慎之呲牙裂嘴的,一口血差点就喷了出来,这种撞击力非常的猛烈,也是西方人常用的攻击方式。猛吸一口气后,刘慎之的手肘便狠狠的砸在了黑衣人的后背之上,令他的身子一振,却是没有松手仍是紧紧的抱着刘慎之的腰向后使后力,接着转到了刘慎之的身后,就想来个法式背摔。这一下要是被黑衣人上力,刘慎之就算头不断,脖子也会受到重创。就在黑衣人力的瞬间,刘慎之却是用脚用力把重心都压了下去,然后身子一缩向前一滚反而把黑衣人带着翻了个跟头过去,马上反客而主锁了黑衣人的双脚用力向内扭去。

黑衣人闷哼了一声,腰上力便坐了起来双手反抱住了刘慎之的双臂用力向后扳去。现在这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到与平时刘慎之的打法完全的不同,也更加的有看头。黑衣人所用的所有招式看起来很奇怪,但却是西方国家最常用也是最实际的摔跤法。西方的洋鬼子与东方人的打法完全的不同,他们不讲什么招式,不讲花样,追求的只是最实用的出手。比如拳击,比如摔跤。而说起摔跤来,在西方国家非常的流行,像刚才黑衣人所用的这些便是在摔跤界最常用的方法。别看这些方法可能很不美观,但是却非常的使用,这是他们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与积累而逐渐形成了。对任何一个东方人来说,猛然是遇到这样的打法,一定很不适应也很不习惯。

只可惜黑衣人这次遇到的是刘慎之,刘慎之也是个不讲招法只讲实用的人。他所有的出手与动作都是在山林中与野兽搏斗而自然而然的形成的,没有任何的轨迹,有时候看起来完全是乱打一气,可是偏偏又让你无可奈何。现在两强相遇,这场打斗如果落在真正懂行人的眼里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只是这里除了树木和野兽之外,却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两人已经完全的打成了一团,几次翻滚之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刘慎之的两只手臂被黑衣人死死的锁住了,而黑衣人的腰和腿也被刘慎之死死的锁住了,形成了僵局。现在谁先支持不住,谁便输掉了这场争斗。

两人僵持了五分钟后,呼吸声都急促了起来,这种体力的消耗也是非常的巨大,谁也不敢放松。两人似乎都到了力尽的时候,在有些转凉的夜晚头上都冒出了汗水,刘慎之盯着黑衣人那双闪闪毫无感情的眼神,盯着他面罩上被汗水湿透的地方一滴汗珠慢慢的滑落到眼睛的上方,突然笑了。就在汗水滑进黑衣人眼中的瞬间,刘慎之突然大喊一声,一下子挣脱了黑衣人束缚,然后一个翻身到了黑衣人的另一侧,双手捉住黑衣人的手臂便甩了出去。

啪的一下黑衣人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树上,一口血便涌了出来,在他的身子还没有落到地上的时候,刘慎之眼睛有些赤红的又猛冲了过来,凌空便撞在了黑衣人的身上接着又狠狠的撞在了树上,震的树上的枝叶哗哗作响。两人的身子都无力的跌倒在地上滚了开来。刘慎之看了一眼爬都爬不起来的黑衣人,一边呼呼的直喘气一边倒过了身子,平躺在了地上,看着明亮的月光及星空,刘慎之觉得身上似乎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那种酸软的感觉像是身体都被抽空了一般。

从开始到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半小时,但是真正消耗体力的时间却是在最后的二十多分钟里,这种高强度连续性的消耗,即使刘慎之都有些撑不消了,现在必须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黑衣人就更惨了,躺在地里跟个死猪似的,别说动了,连意识都已经陷入到了昏迷的状态。最后那两下刘慎之高强度的冲动已经彻底的把黑衣人打跨了。

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坐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了烟来点上,先是抽了两口后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黑衣人面前,然后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黑衣人这会已经恢复过来的意识有想要坐起来的动作,刘慎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哥们,歇会吧你,还折腾呢。”

挣扎了几下后黑衣人便放弃了,但是他的眼神仍然冷冷的没有变化,只是看了刘慎之一眼便看向了夜空,似乎就打算这么认命了。

“我估摸着你现在至少断了三根肋骨,还是省省吧,再折腾的话,一旦断骨刺进肺里,神仙都救不了你。”刘慎之打了个哈欠后拍了拍黑衣人的肩便站了起来,又抽了两口烟后把烟头踩灭,刘慎之便一步一晃的向山下走去。浪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好不容易制服了黑衣人后,刘慎之竟然就这么的走了。甚至连问一问他的意思都没有。

黑衣人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看着晃晃悠悠向山下而去的刘慎之,黑衣人挣扎着抬起了头来,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刘慎之的身子停了下来,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挥了挥手,“因为你没有杀害无辜。”说完便不等黑衣人说话,又继续向山下走去。刘慎之的意思也简单的很,黑衣人早就来到了山顶之上却是一直没有出手,只是在等待,等待着与刘慎之一对一的时候才出手。虽然他并不知道刘慎之是怎么现自己的,但是明显黑衣人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则。如果在山顶之上,黑衣人便不顾孩了们与无辜出手的话,刘慎之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正因为黑衣人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所以即使现在他落到了刘慎之的手中,刘慎之也放过了他。也正因为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所以在刘慎之的眼里,他还是一个有救的人。

看着刘慎之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山林当中,黑衣人又躺在了地上看着星空,一直以来他所受到的训练都是如何杀死对手,如何给自己创造机会利用对手,死在他手上的人并不在少数,也从来没有一个活口。他一直的准则便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但是今天遇到刘慎之,他本以为自己为死的时候,刘慎之却这么的走了,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话。

这已经颠覆了黑衣人的世界观,也让他本来已经死掉的心,重新又焕起了生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天蒙蒙亮的时候,黑衣人终于坐了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条后,在胸前缠饶了几圈,黑衣人便捡了根树枝,挣扎着站了起来,拄着树枝慢慢的也消失在了山林当中。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只是生过的事,真的可以当作没有生过吗?

鬼洞探险(一)

“啊、、、、,真舒服呀。”刘慎之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外面的太阳已经照射了进来,暖暖的。点了只烟后环视了一下,房里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看来是都起来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还都起的挺早。”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了拖鞋便走间了卫生间,美美的冲了个澡洗漱完穿上衣物后,刘慎之才叼着烟走到了阳台前。

刘慎之所在的房间是正对着阳光的,站在阳光上看着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刘慎之都觉得心里愉快的很,张开了双臂眼睛也闭上,似乎在拥抱着太阳一般。在酒店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有孩子在玩耍,其它人有的正在吃早餐,有的在聊天。乐天正在不知道吹什么,说的口沫横飞,一抬头看到刘慎之后便挥了挥手招呼着,“刘哥快下来,快点。”

“什么事呀。”刘慎之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仍然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刘哥快点呀,有好事。”乐天接着喊道,“快点刘哥,这都九点多了,时间刚刚好。”

“听你这话好像有什么计划嘛。”刘慎之睁开了眼睛看了乐天一眼,然后又打着哈欠一步一晃的顺着楼梯下来,走到了空地前正围着一大帮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见刘慎之终于下来了,乐天便赶紧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刘慎之道,“刘哥,你猜我们一会打算去那?”

“我懒得理你。”刘慎之拉了把椅子坐下,对着扑过来的瑶瑶道,“乖,哥哥饿了,去给哥哥拿点吃的。”“马上就到。”瑶瑶嘻嘻一笑便开心的跑向了后面的厨房。直到这会刘慎之才转过了头看着乐天,“有话就赶紧说,就屁就出去放,别在这叽叽歪歪的。”

乐天嘿嘿一笑,然后一脸神秘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你知道吗,原来在这片山的后面有一个石洞,传说是有人在这个石洞里修炼,最后得道成仙飞升而去,后来这个洞就被称为‘神仙洞’,我们正打算着一会去看看呢。”

“不就是个洞吗,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你们去吧,有这功夫还不如歇会呢。”

“哼,大懒猪,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杨媛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却是被俞洁拉了一下,只好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理会刘慎之。

“大哥哥,吃的拿来了。”瑶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吃的递给刘慎之,“刚才说谁是大懒猪呢?”

“说你哥哥我呢。”刘慎之一指自己的鼻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拿起东西便吃,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刘哥去嘛,人多了才好玩。”乐天不死心的仍然劝说着,只是刘慎之就是摇着头不为所动。“这样吧刘哥,只要你去我乐天拍胸脯保证,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是皱个眉头说半个‘不’字,咒我乐天、、、、”

“咒你什么,成为新世纪第一个太监呀。”刘慎之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乐天只是嘿嘿一笑,“刘哥,这个也太狠了点吧。”

“切。”刘慎之一口气把牛奶全都喝光,擦了擦嘴抬起了头来对着乐天丢了个‘我鄙视你’的眼神,“你刚才不是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先来个裸奔看看诚意。”

“刘哥,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

“娃儿起来了,在聊什么呢。”还没等刘慎之说话,身后却是传来了赵老的声音。李少庭和孔在天连忙起身让赵老坐下,“我听说你们打算去后山的那个‘神仙洞’是不是?”

“我看你老才是神仙,我们还没说话你老这一猜就一个准。”刘慎之一竖大拇指赞叹道。

“哈哈哈哈,娃儿真会说话。”赵老开怀大笑了起来,“这‘神仙洞’呀还是我告诉那个年轻娃儿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呀。”

“是吗?”刘慎之一脸惊讶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

“无赖。”对于刘慎之的反应,杨媛很是干脆的说出了很多人心里的想法。这刘慎之这不是摆明了拍赵老的马屁,只要不是太笨当然可以猜的出来乐天从那里得知‘神仙洞’的,而刘慎之这么聪明,却还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不是无耻是什么。人不无耻枉少年呀。

“娃儿,后面那个‘神仙洞’到也还是有几分看头,里面冬暖夏冷的还有一些奇怪的石头,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还是接着往东走三十多里外的那个‘鬼洞’比较有意思。”

“‘鬼洞’?怎么一个比一个听着过瘾呀。”乐天的脸已经不能用兴奋来形容了,简直比吃了七八粒蓝色的小药丸还要兴奋。

“嗯呵呵,‘鬼洞’本来叫‘回音洞’,是形容里面的空地很久很大,人一说话的时候就嗡嗡的传来回音,与说话的声音混在一起,听起来别有一翻滋味。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里便有了闹鬼的说法,后来才改成了‘鬼洞’,这些我也是以前听山里的老人们说的。不过那里不太好找,要是不熟悉山路的话,找上一天也不一定打的到入口呢。”

“老赵,不会真这么邪乎吧。”孔在天插嘴问道,“这大白天的,我怎么听了您老的话,都感觉后背冷嗖嗖的。”

“切,你胆小就说胆小呗,还找什么借口。”乐天不屑的撇了孔在天一眼。

“呵呵,这娃儿说的其实也有点对,想当年打鬼子那几年,曾经就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被咱游击队给引到了‘鬼洞’附近,然后借着地形优势,狠狠的收拾了那帮鬼子,打的他们哭爹喊妈的,只狠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那一战下来,打死了有五十个鬼子,本来想把这些鬼子的尸体给处理一下,结果游击队却临时接到通知赶往附近的村里,以防鬼子的反扑,尸体也没人管。等仗一打起来,这事也便都给忘了,结果十几天后有个迷路的老乡误闯了进去,却差点没把胆吓破,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赵老故意买了个关子看着乐天他们。

“老爷子你到是说呀,这不上不下的,听的我们的心里头直痒。”乐天赶紧催道。

“呵呵,那些鬼子的尸体竟然都被野兽给叼了,现场只留下一地的断尸,着实把这个老乡给吓着了,回去后大病了一场。这事便渐渐的传开来了,后来还有人说半夜里还会传出鬼叫声来,吓的村民都没有人敢从那里过,几十年下来也全都荒了,‘鬼洞’的名声才会传的这么响。”

“老爷子,这也太恐怖一点了吧。”乐天笑的已经有些勉强了。

“呵呵,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而且这事是不是真的也没人肯定,那地方我去过一次,什么也没见到,不过容易迷路到是真的,曾经有过人在那里失踪,我估摸着可能是为了提醒附近的人,结果传来传去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老赵又是呵呵一笑,掏出了自己的烟杆来。

“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乐天马上接口道,“你看看你们,刚才被吓的,胆子小就是胆子小嘛,怎么样,今天就去‘鬼洞’了,有跟着我去的不?”

“切,还不知道刚才是谁给吓的脸都白了。”孔在天笑骂着道。

“娃儿,你们真要去的话带上小张,他可以给你们带路,这地他比较熟些。”

“不用不用,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怕的,您老要是方便给我们画个简单的地图就成了,这样才刺激过瘾嘛。”乐天马上便拍着胸口道,“有我乐天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得乖乖的靠边站。”

“也是,我听说拿你的照片贴门上还可以辟邪镇鬼呢。”孔在天嘿嘿一笑道。

“辟邪?什么辟邪?”杨媛不明白的问道。

“嘿嘿,此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孔在天一笑却是不解释。乐天却是不干了,点了只烟后向着孔在天吹了一口,“老孔,你这也不是故意挤兑我嘛,真不厚道。好了,话不多说,老爷子你受累给画个地图,我们这就准备一下,现在九点二十,十分钟后出。”说完大手一挥,好像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些英雄一般。

“行,这就么定了。”李少庭也是兴奋的喊着,一溜烟的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了。孔在天的动作也不慢,他们这些个一直住在城市里的孩子们,对于山里的一切都带着一种兴奋的感觉,何况李少庭来过这里几次,却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刺激的事,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女生当中了,仙儿和杨媛也都有些心动,只是玉儿的小柔两个人比较文静不想去,而孩子们也不可能全去,因此张心梦也要留下来照顾。

去的人只有李少庭乐天和孔在天,女生方面是仙儿和杨媛,瑶瑶也想去,可是刘慎之不去的话,她也去不成,嘟着个小嘴一直爬在刘慎之的身上撒娇,反观刘慎之却是不为所动,怎么说都行,就是不去,最后还是张心梦了话,说瑶瑶既然这么想去就带她去一次吧,难得出来玩,刘慎之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高兴的瑶瑶又蹦又跳的,还在刘慎之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俞洁坐在轮椅上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有一种淡淡的亲情般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刘慎之和瑶瑶两兄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这么亲近,内心里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想起了已经在天国的父母,眼睛里已经有些湿润。

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后,俞洁揉了一下眼睛,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杨媛脸上有点不自然的表情,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瑶瑶的眼神似乎还带着点羡慕。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杨媛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把杨媛喊了过来后拉着她的手道,“媛媛,你是不是也想去?”

鬼洞探险(二)

“谁说要去了,姐姐你别乱说,我才不去呢,又恐怖又累。”杨媛连忙反驳道,同时还对着刘慎之轻哼了一声。

“哎我说大小姐呀,你干嘛对我哼呀,又不是我提出来的要去。”刘慎之的耳朵够尖,这么多人说话都听的到杨媛的哼声。

“哼,谁跟你说话了。”杨媛又是哼一声看也不看刘慎之,只是俞洁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期盼与羡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媛现在是和刘慎之扛上了,有事没事的两人就要斗上几句,这与杨媛与俞洁在一起时候的性格完全不同,也可能是杨媛的性格原因吧,俞洁只是觉得有点小孩子气,无奈的笑了笑。

“媛媛,想去就去吧,不然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俞洁柔声的说着,眼睛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不要等到像姐姐这样,现在那里也去不了,明白吗?”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媛一听便有些懂了,心里暗怪自己真不懂事。“没事,姐姐又不是怪你,姐姐只是想告诉你,有什么想做的就赶紧去做吧,不要总想着还有以后,世事无常,以后会生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一定要把握现在,知道吗。”

看着俞洁那柔和的眼神,杨媛的鼻子微微的有点酸,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揉了揉眼睛后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喊道,“喂,刘慎之,我和姐姐也去。”

“什么?”不止刘慎之听楞了,李少庭和乐天他们也全都楞了,好几个人,好几对眼睛都望了过来,傻傻的看着刘慎之,场面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推姐姐。”杨媛又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一幅小夜叉的样子。

“为什么是我呀?”刘慎之苦着张脸道,“这又不是我提出来的。”

“我不管,反正是你非要带着姐姐来这里的,你就有责任要照顾好姐姐,总之你去那里,姐姐就要去那里。”

“你这不是耍无赖嘛。”刘慎之叹了口气,点了只烟道。

“是又怎么样?本小姐就耍无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杨媛小手往腰上一插道。你还别说,泼妇骂街是很没有女人味,可是这事还得看是谁,杨媛这小手一插腰,虽然事着那么一点泼妇骂街的感觉,不过这味道可就完全的不一样了。男人就是这样的心理,只要你长的够漂亮,怎么着都行,就是你指着他们的脑袋骂他们,他们也是陪着笑脸听你的,而且越漂亮这种效果越明显,那种带着点小泼辣女人味的感觉,真是瘙到他们的骨子里去了。

“我、、、youhaveseed,ii1giveyousomeco1ortoseesee.”刘慎之一张嘴张心梦便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对着刘慎之摇了摇头,刘慎之只好把嘴边的话改了,“算我倒霉,上辈子也不知道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来还,去就去吧,还有谁要,赶紧报名。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不怕。”

“你、、、你、、、”杨媛被刘慎之噎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去准备,再不听话打你屁股。”刘慎之一转头对着瑶瑶‘恶狠狠’的道。“嘻嘻,哥哥话里有话哟。”瑶瑶却是人小鬼大的对着刘慎之扮了个鬼脸,便赶紧的跑回去拿包了。

“媛媛,别生气了,快去准备一下。”俞洁也赶紧的拉开了杨媛,要不然这两人又斗个没完,而且杨媛那里会是刘慎之的对手,有时候在俞洁眼里,刘慎之这个家伙是比大灰狼还要高上两个等级的怪兽,绝对在禁止接近的黑名单中。

看着杨媛气呼呼的上楼拿东西,张心梦无奈的看了俞洁一眼,“阿之呀,你也不说让着媛媛些,毕竟是女孩子,那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怎么了,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嘛。”刘慎之一脸的无辜,“再说了,我这也是对她好呀,尤其是像杨媛这样的大小姐,要不煞煞她的锐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早晚得惹事,我就是替她爸她妈好好的管一管她。”

“你呀,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张心梦又摇起了头来。“刘慎之,一会我就不去了,你们和媛媛去吧。”俞洁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道,“你也看到了,而且走山路又不方便,有我去了会给你们很多麻烦的,以后吧,等以后我的腿要是可以好了的话再去。”俞洁现在对于自己的腿这件事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的刻意回避,可以坦然面对了。

“行了,既然说去就去吗,这点事小意思,还难不倒我。”刘慎之嘿嘿一笑,那样子要多奸有多奸,直听的旁边的李少庭和乐天他们后背直凉,尤其是当刘慎之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更是让这三人从心里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刘慎之在打主意,却谁也猜不出来刘慎之在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绝对没好事到是可以肯定的。

“年轻人嘛,就应该多锻炼,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刘慎之大气凛然的道。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东西要拿。”乐天突然间大喊了一声,然后不等人问就嗖的一下一溜烟的也跑进了酒店。

“哎哟,我好像脖子有点疼,一定是早上吃坏东西了,我先去方便一下。”孔在天心里暗骂着乐天,自己却是眼珠一转,然后马上想到了点子,也溜了。

“刘哥我、、、”

“你呢,你又有什么问题了?”刘慎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少庭道。

“我没事。”李少庭一见刘慎之的这种眼神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头也耷拉了下来。

“好样的,我看好你。”刘慎之大力的拍了拍李少庭的肩,一幅小子加油吧,努力吧,我支持你的眼神。“既然是出去玩,当然要注意安全了,我这有把防身的匕,也不怎么用,现在就送给你了。”说完刘慎之便把裤子卷了起来,在他的腿上露出一个两手掌长的匕,解下来后便递给了李少庭。

“真的?”李少庭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句,显然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对于年轻人,我一向是很有爱心滴。”刘慎之把匕交到了李少庭的手中,然后又大笑着拍了拍李少庭的肩,“小鬼,好好努力吧,社会需要你们,人民需要你们,你们以后就是新社会的支柱,一定要对自己充满相信,大胆而勇敢的担负起这个重担吧。”

“你什么时候说话开始跟个老头似的。”张心梦笑着道。

“当我打算梳起背头的时候。”刘慎之双手把长向后一梳,一脸严肃的道。只可惜他这张脸怎么也严肃不起来,只是惹得张心梦和俞洁她们都娇笑了起来。

李少庭可不管这些,接过匕后便轻轻的摸着,眼神里那种狂热就更别提了。这可是刘哥送的呀,平时知道刘哥身上有很多好玩意,可是一直没有见过,现在能亲手收到刘哥送的匕,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刘哥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一件事呀,多么令人惊喜的一件事呀。李少庭就差一点跪下痛哭了起来。

轻轻的拨出了匕,露出那锋利的光芒,在太阳下更是耀眼的很。

“少庭呀,这把匕跟了我五年,现在我郑重的把它交给你,以后就要你好好照顾它了,知道吗。”刘慎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少庭。

“嗯。”后者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着。在这个时候如果再加一段配乐的话,那就更加的完美了,简直可以列入到十大男人戏当中。

“好了,现在我命令你,先去厨房切两根鸡腿过来。其它的东西再准备一些,五分钟后出。”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少庭啪的一下来了个立正,然后大步的向厨房走去,还真走出了几分荆轲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本来要十分钟后出,结果半个小时后才动身。也不知道刘慎之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李少庭太激动了,竟然背了一大包吃的喝的东西出来,也真够实的。而当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以为没事了跑了出来后,看到李少庭手中的匕都是一脸的羡慕,流畅的刀身,寒光直闪的刀面,锋利的刀口,握在手里的感觉真是爽呆了,好像整个人都被注入了能量一般,整个一现代版的史泰龙。

正当两人羡慕的也想要从刘慎之的身上搜刮点东西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转身又进了酒店的后院,功夫不大便提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有一大捆绳子,有调料,有菜刀,有水壶,有烟,还有一大块塑料布,就被开杂货店似的,要什么有什么。直把两人看的心里苦,刘慎之又美其名曰这些东西都有用,也不让两人反对便把这些东西一一塞进两人的包里。等东西塞完了,两人便刷的一下矮了一截,这算东西看下来竟然差不多有十来公斤的样子,看着两人一脸的苦样,刘慎之却是拍了拍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手往口袋里一插便喊了句‘出’,便一步一晃的开始向鬼洞的方向的方向走去,真正的鬼洞探险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最可气的是李少庭还故意拍了拍两人的肩,一幅我同情你们的表情,然后哼着小曲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

鬼洞探险(三)

开始的时候还好些,等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便感觉到累了,十来公斤的东西背着身上,那是越走越沉,两人都是一头的汗水,嘴里也是呼呼的直喘气,上山不比下山,本身就已经很累了,再背着东西走,没有训练过的人是绝对吃不消的,这种重量早已经不是刚开始所背的重量了。

“刘、、、刘哥,休息会行不。”乐天一屁股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

“怎么,吃不消了。”刘慎之笑嘻嘻的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会正是热的时候,太阳高高的挂起照射着,“这才走了多一会就累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刘哥,我们是真不行了,喘口气成不。”乐天擦了一把头上的治水,后背的t恤也早已经湿透了,拿出水来便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孔在天也好不到那去,一样坐在那里直喘气,只不过他比乐天舒服的地方是仙儿在给他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脸幸福甜在心里的样子。

“好吧,那就休息会。”刘慎之找了个有点阴凉的地方把俞洁放了下来,杨媛取出了水递给了俞洁,几乎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头的汗。今天的天气确实有点太好了,现在都已经入秋了,这种好天气可不多见。

“哎老孔呀还是你最美了,我的小柔儿都没有来,哎孤家寡人呀。”

“那是。”孔在天得意的看了仙儿一眼,故意一脸的小幸福呀对着乐天真笑,仙儿却是白了孔在天一眼,在他的身上轻捶了一下。“不过这种活可真不是人干的,上山就已经够累了,还要背着十分公斤的东西,刘哥这不是故意整我们嘛。”

“这到是,最怕的就是费力不讨好。”乐天看着站在那里仍然精神抖擞玩匕的李少庭,收回了目光道,“老孔呀,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切,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就你那点小心眼还跟我玩,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呀。”孔在天哼了一声干脆不理乐天。

“别这样嘛,我们怎么说也是兄弟。”乐天不死心的道,可是他再怎么说孔在天就是不理会,只是与仙儿用眼神交流着感情,那甜甜蜜蜜的样子看的乐天直咬牙,只好把目光又转向了李少庭。“少庭呀,我们是兄弟不。”

“是。”李少庭到是回答的很干脆,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是比孔在天还狠,“你要是想让我替你背东西的话就免谈,我可是冲到前头开路的人,刘哥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怎么能辜负他嘛。”

乐天干脆翻起了白眼,只好点了只烟解闷。

“怎么,背不动了。”刘慎之走了过来笑道。乐天一听眼睛便是一亮,赶紧的点着头,孔在天到也是想点头,可是看了一眼正在看着自己的仙儿,只好一拍胸脯道,“小意思,这点重量怎么就能把我们压跨嘛,再来点都没有问题。”

“天哥你好man哟,我支持你给你加油。”仙儿一听便抱着了孔在天,在他的脸上来了一口,孔在天的魂都要飞起来了,马上便挺胸抬头的,一扫刚才气馁的表情,似乎真的一点也不累似的。

“刘哥呀,我可不像老孔那么有动力,是真背不动了。”乐天瞪了孔在天一眼,赶紧的诉起了苦来。

“这么点东西就受不了,真是吃不起苦。”刘慎之故意叹了口气也坐在了旁边直摇头,“想当年我背五十公斤的东西爬山,那可比这个辛苦多了,好好加油吧,哥相信你。”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呀。”乐天一听没戏,头也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

“羞羞羞,乐天哥哥真不害羞。”一直兴高采烈玩耍着的瑶瑶也跑了过来靠在了刘慎之的怀里。

“刘哥你真背五十公斤的东西爬山?”李少庭一脸的不相信,“是不是呀刘哥,五十公斤的东西别说爬山了,就是在平时上走路都难。”

“少庭你这话就不对了,刘哥是谁呀,别说背五十公斤,就是背一百公斤的东西那也是轻松的很,刘哥这可是有功夫的人。”

“你小子少话里带话,”刘慎之吐了口烟道,“这跟有没有功夫没什么关系,就是普通人也可以背五六十公斤的东西,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毅力了。人的身体非常的奇妙,有着无数的潜能,你们还别不相信,跟你们说件实事,华山知道不,那路多险,一般人爬山都感觉累的话,可是那的挑夫可以背六七十公斤的东西上山。你小子就是找借口偷懒。”

“六七十公斤?”几个人一听都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刘哥,你不会是故意拿话骗我们吧,背那么多的东西别说爬山了,路都走不动。”

“这事是真的。”杨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而且那个人还是独臂,每天都要背着东西上华山两三趟,每次背的东西都不少,多的时候确实可以达到七十多公斤。”

“哇。”乐天和孔在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生活小子你们还嫩呢。”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刘慎之站了起来,“走吧,光在这歇着,你们更走不动了,两个大小伙子拿出点毅力来嘛。”

“老孔,你信不?”看着刘慎之又背起了俞洁,还一手拉着瑶瑶继续向前走,乐天扭过了头来问孔在天。

“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这会咱们可不能丢脸。”孔在天活动了一下手脚后便背起了东西跟在了后面。“喂,老孔等等我呀。”乐天一看也赶紧的背了起来追了上去。走走停停,两个多小时后,乐天和孔在天咬着牙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爬上山头后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把背上的包往地上一放便躺在那不动了。这座山其实并不怎么高,只是众人爬的度比较慢,才耗了这么多的时间。站在山顶呼呼的山风吹来,放眼向下看去,很多东西都变的那么渺小,这种登高而望的感觉一下子便油然而生,先前一路上的辛苦也都值了。

“姐姐你看,这的景色好美呀。”杨媛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一扫刚才疲惫的样子。瑶瑶也是来了精神,一会跑到这看看,一会跑到那看看,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声音此起彼浮。走到了山顶边上,找了个位置比较好的地方,刘慎之把俞洁放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后,却是点了只烟跑到了背风面去了。

“姐姐,这太美了。”杨媛兴奋的拉着俞洁的手道,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被晒的,有些微红。俞洁含笑着点了点头,放眼向下望去一切尽收眼底,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一下子便涌了出来,让人禁不住心旷神怡,嘴里不由的冒出了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姐姐好有才呀。”杨媛娇笑着掏出了数码相机来,“姐姐坐好,我给你照几张像。”

俞洁还想推辞什么,杨媛却是拿着相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对着俞洁挥了挥手,“准备、、、,茄子。”咔嚓一下,便把俞洁的身影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刻。

“我也要照,我也要照。”瑶瑶跑了过来晃着杨媛的手臂。

“好的,都有,瑶瑶快去姐姐那里,我给你们拍张合影,仙儿也过来呀。”看着几个美女在那咔嚓的拍照,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也来了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凑了过来,只剩下刘慎之和李少庭在那坐着抽烟。

“刘哥你怎么不去?”李少庭看了一眼笑着道。

“我这人不喜欢拍照。”刘慎之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然后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道,“哥只是个传说,就让哥只存在于这个传说中吧,哥扭一扭屁股,不留下一张照片。”

“噗。”李少庭正在喝的一口气一下子便喷了出去,看着刘慎之仍然在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只能暗暗的一伸大拇指,罢了罢了,刘哥就是刘哥,装b都是这么有味道。

‘咔嚓’一声响后,刘慎之和李少庭的表情被永远的记录了下来,而瑶瑶却是笑嘻嘻的对着刘慎之挥着胜利的小手。

“好你个小丫头敢偷袭我。”刘慎之哇哇怪叫,站了起来便向瑶瑶跑了过去,而瑶瑶却是娇笑着跑到了一边去,两个人一大一小的玩起了老鹰捉小鸡来。“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没跑几下,瑶瑶被被刘慎之捉住了,把瑶瑶抱了起来捏着她的小鼻子,刘慎之故意恶狠狠的道,“嘿嘿嘿嘿,小丫头怕了吧,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

“瑶瑶再也不敢了。”瑶瑶眨着一双可爱真诚的大眼睛,十分无辜的道。

“哎哟,小丫头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刘慎之嘿嘿一笑,便在瑶瑶的身上挠了起来,惹得瑶瑶咯咯的笑个不停。

“瑶瑶别怕,有姐姐在没人敢欺负你。”杨媛走了过来。

“哎哟,又来一丫头,正好,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们。”刘慎之正说着的时候,瑶瑶却是趁机赶紧溜了下去,娇笑着跑到了杨媛的身上,而杨媛就像是个保持小鸡的大母鸡一般,双臂一伸便挡在了刘慎之的面前。

“玩老鹰捉小鸡呀,怕你呀。”刘慎之嘿嘿一笑,便又扑了过去。很快仙儿和乐天孔在天都加入了进去,几个人跟防孩子似的又叫又闹的好不开心。而看着这一切的俞洁却是脸上带着微笑,然后转头看向了山下,坐在山顶之上吹着山风,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好很多。俞洁很享受这种感觉。

鬼洞探险(四)

现在的时间已到了正午,玩闹了一会后都有些累了,便坐下来休息。乐天把背包拿了过来了,取出了东西摆在了地上,现在才显示出刘慎之的英明,虽然背这些东西上来的时候非常的累人,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现在才会有东西吃,有啤酒喝,可以尽情的享受。

刘慎之拿了瓶水后走到了俞洁前把水递给了她,俞洁笑了笑接过了水。刘慎之也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看着山下的风景道,“怎么样,心情好很多吧。”

“嗯。”俞洁点了点头,“想不到山顶的风景这么美,在山下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在山脚下向上看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你从山顶向下看的时候,却完全的不同了,其实,”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俞洁,“风景都是一样的,只是看风景人的心情不同而已。”

“那你呢?”俞洁也转过了头来,“你是站在山顶上的人,还是站在山脚下的人?”

“我是站在云层上的人。”刘慎之伸了个懒腰,“所以我看到的风景与你们是完全不同的。”

俞洁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刘哥接着。”乐天喊了一句,扔过来一瓶啤酒,刘慎之笑着接住。打开后喝了一口,然后对着乐天他们举了举。“大哥哥,那个鬼洞在那里呀?”瑶瑶跑了过来扑到了刘慎之的怀里娇笑着道。

“我看看,”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临走前赵老画的简易地图打开,看了几眼后又辨认了下方向,然后指着后面的一片树林道,“应该就是那里了,看样子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大哥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瑶瑶一脸认真的看着刘慎之。

“信则有,不信则无。”刘慎之笑着道,“不管有没有,有哥在,没有人会欺负我们可爱的小公主的。”

“瑶瑶觉得有呀。”瑶瑶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一脸调皮的对着刘慎之笑道,“而且就在眼前。”

“你个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刘慎之在瑶瑶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讨厌,哥哥又捏人家的鼻子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瑶瑶却是十分不满的道。“哟哟哟,我们的小公主什么时候成了大人了。”刘慎之哈哈大笑了起来。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刘慎之他们又上路了。现在乐天和孔在天所背的东西已经轻了许多,而且下山要比上山容易,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也热闹,只是下山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路,都是在杂草与树木间穿梭,很容易挂到在身上划破口子比较费事了些,而且在山林里蚊子也多,虽然是白天照样咬的你受不了。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乐天和孔在天他们便感觉到累了,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林,乐天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点了只烟对着前面的刘慎之喊道,“刘哥,歇会吧,走不动了。”

“这么快就累了。”刘慎之转过了过头来笑着问道,他的头上也满是汗水。

“刘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乐天用手扇着风,现在他的t恤基本上已经全湿透了,都贴在了身上非常的难受,而且还不时被蚊子在耳边嗡嗡的飞着,听着都让人烦心的很。还好他们出来的赵老给了他们一些专门驱除蚊虫的花水擦在身上,要不然的话手上脸上早就被叮满了包。

“哈哈,不说我说你乐天,来这里是你吵着嚷着要来的,现在才走了多长时间就受不了,想来也是你,不想走了也是你。”孔在天也坐了下来笑道,虽然他的身上同样的难受,但是在乐天面前可绝对不能弱了气势。

“切,光说我呢,你不也是一样。”乐天撇了孔在天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腿,走了这半天的山路,腿早酸了。“刘哥,还要走多久呀?”

刘慎之把俞洁放了下来,取出了赵老画的地图,又抬头看了看天,分辨了下方向后,指着前面道,“应该是从这里过去,还有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还有一个多小时呀,实在走不动了。”乐天一听便泄了气。

“怎么?是走不动了还是怕了呀。”刘慎之也点了只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乐天。

“谁说我怕了。”乐天一听便马上挺直了身子,“笑话,我乐天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要怕也是老孔怕了才对。”

“切,明明是你怕了,竟然推到我身上来,走不动的人可是你呀。”孔在天笑着反驳道。

“切,谁说我走不动了,我是怕你老孔走不动了又不好意思说,便先替你说了。”乐天嘿嘿一笑,“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女士,身为男人要有风度嘛。”

“走不动就说走不动呗,还找什么借口。”

“姐姐,喝点水吧。”杨媛取出了水来递给了俞洁,摘下了墨镜抬头看了看天,她现在也是有些走不动了,双腿有些酸,平时那里走过这么久的山路,坐了下来便也揉起了腿来。除了他以外,仙儿也是一样,不过仙儿有孔在天这个免费的劳力给捶背。他们这些人当中反而就只有刘慎之和瑶瑶看上去没什么事。

“既然都累了,那就休息一会吧。”刘慎之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爬到了一棵树上去了,看了一会后便又爬了来,“你们先坐着,我去那边转转。”瑶瑶一听赶紧跑了过来,连蹦带跳的晃着刘慎之的手臂道,“哥我也去。”

“走吧。”刘慎之一笑拉着瑶瑶便向西走了过去,这一带虽然都是树木杂草丛生,但是却也长有很多的的野果,原汗原味的吃起来特别的新鲜,远比在市里买的那些要好很多,而且刘慎之对这些野果子非常的熟悉,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那些比较酸甜那些是苦涩的都一清二楚。瑶瑶是头一次进山里,对什么都好奇的很,一会问刘慎之这个一会问刘慎之那个的。

“哥哥你快看,这青黄色的是什么东西呀。”瑶瑶蹲在草丛边上指着里面道。

“什么东西呀。”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一看到草丛中的那青黄色的东西脸色便是一变,柔声对瑶瑶道,“瑶瑶站在那别动知道吗,一点一点的向后腿。”

“哥哥为什么呀。”瑶瑶转过了头来奇怪的问道,就在瑶瑶转头的时候,草丛间那青黄色的东西突然间抬起了头来,却是一条头上青黄色花纹的蛇。吐着腥红的蛇信昂起一尺来高,不停的对着瑶瑶‘嘶嘶’的起响声。瑶瑶听着奇怪转头一看马上便‘啊’的惊叫了一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而那条青黄色花纹的蛇一见瑶瑶的举动便嗖的一下起了攻击,对着上瑶瑶便窜了出去。就在蛇头快接触到瑶瑶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伸了出来,一把便捉住了蛇的七寸,只要再晚上一分便有可能咬住了瑶瑶。

刘慎之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事要是生在他的身上,他是脸不改变心不跳的,可是要是真咬住瑶瑶的话那就难办了。

“别怕瑶瑶,没事了。”

“哥哥这就是蛇呀。”那知道瑶瑶不但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好奇的伸出了手来在蛇身上按了一下,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刘慎之的脑门上顿时便冒出几条黑线上。“哥哥,这蛇会咬人吗?这是什么蛇呀?为什么它的头是青黄色的呀?哥哥我可不可心养它坐宠物呀。”

“这是草间蛇,”刘慎之笑着把蛇甩了出去,“这是生长在山里的,就算你养着也养不活。”

“为什么呀哥哥?”瑶瑶一脸可惜的看着那条蛇快的游走了。

“因为这些东西都有野性,你想把它们养在家里是不可能的,没有了野性它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刘慎之笑着把瑶瑶拉了起来,“就跟有人天天把你关在房间里不让你出去是一样的,明白吗?”

“嗯。”瑶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咦哥哥你摘的这是什么野果子呀,快给我尝尝。”说完便一把从刘慎之的手里拿过了果子吃了起来,“好酸甜呀,真好吃。”

“这是野草莓。”刘慎之又给了瑶瑶一些,“走吧,回去了,该上路了。”

“嗯。”瑶瑶笑着拉着刘慎之的手走了回去,把摘回来的野草莓分给大家后便招呼着他们又上路了。刚走了没多久,天上突然间飘来了一大片乌云,山上也呼呼的吹起了大风来。山里的天气就是这样,一会晴,可能突然间便又阴了下来。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眉头便是一皱,“要下雨了。”

“不是吧,这么倒霉?”乐天苦着脸道,“这荒山野岭的,去那那避雨的地呀。”

山风越刮越刮,天也黑压压的一片,光线一下子便跟傍晚一晚看不清楚。“快点,得找个避雨的地才行。”刘慎之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打开了赵老画的地图看了一下,皱着眉头点了只烟站在了那里。

“天儿,我的点怕。”仙儿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天空抱着孔在天的手臂道。

“别怕,有我在,没事。”孔在天拍了拍仙儿的背,眼睛看向了刘慎之。在山里刘慎之是最熟悉的,上次去旅游的时候就是遇到了大雨,还好有刘慎之在,大家也都是虚惊了一场,现在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所以孔在天和乐天的心里并不像仙儿那么紧张。

“那边应该有一片树林,现在没办法,只好到那边去看看情况了。”刘慎之辨认了一下后便指着北边道。

鬼洞探险(五)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只是不到五分钟整个天空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狂风吹的树枝落叶四下散飞,就跟《西游记》里所有妖怪出现的镜头一样,刘慎之李少庭他们到还不觉得什么,仙儿一个女孩那里遇到过这种阵势,而且又是在荒郊野外的,小脸都吓的有些白,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孔在天的手臂。

“嘻嘻,这下连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了,惩罚你来了。”杨媛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刘慎之。

“好男不与女斗,我懒得跟你说。”刘慎之看也不看杨媛,继续背着俞洁拉着瑶瑶向前走,“你大小姐是谁呀,我就是一凡人,可不想站在这里被雷霹。”

“切,雷才不会霹我呢,要霹也是霹你。”杨媛不服气的回了一句,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巨雷还真就霹了下来,一瞬间便照亮了大地,冷不防的来这么一下,杨媛吓的腿一软脚下没踩好便向一旁摔了出去。

“啊、、、”俞洁本来想要劝杨媛少说两句不要斗嘴,那知道话还没说就看到杨媛摔了出去,旁边全是乱厂杂枝的,真要摔上去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伤,小伤却是肯定少不了,顿时便惊叫了一声。这个时候李少庭和乐天在最前面,然后便是刘慎之俞洁和瑶瑶杨媛,孔在天和仙儿在最后,前后的距离都比较远一点谁也帮不上忙。眼看着杨媛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俞洁只感觉呼的一阵风吹痛了眼睛,睁开眼睛再一看,杨媛已经被刘慎之抱住了腰,整个身子仰了下去,头离地面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杨媛这下是完全的吓傻了,小脸煞白煞白的说不出话来,刘慎之手上一用力把杨媛抱正了身子,然后话便招呼着前面停下来的李少庭他们继续走,瑶瑶也跟了过来拉着杨媛的手直喊‘姐姐你怎么样’。“我、、、没事。”杨媛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说话也呐呐的。“没事还不走,等着被雷霹呀。”刘慎之到是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啪的一下在杨媛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拍的比雷霹还厉害,刘慎之自己拍完也有些傻眼了,天地良心呀,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作怪,可能,嗯,以前拍小蕾的拍惯了吧。俞洁也愣愣的爬在刘慎之的背上傻眼了,这时候的气氛实在尴尬,就是俞洁再聪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瑶瑶的大眼睛却是一转,看看刘慎之再看看杨媛,眼神里全是狡黠的光芒。

“嗯咳。”还是刘慎之反应快,脑子活,见杨媛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便眼睛一瞪道,“还不走,再不走打pp了。”这话听的后面的孔在天都差点喷了,这种甜蜜蜜的情话怎么到了刘慎之的嘴里竟然成这种味了,可是最让孔在天大跌眼镜的是,杨媛竟然话也不说的还真微低着头走了。“天想什么呢,快走呀。”直到仙儿喊了两声,孔在天才赶紧的打着哈哈继续向前走,脑子里却在琢磨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美女班长怎么听起刘慎之的话来了。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呀。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天气却是越来越不平静,功夫不大哗哗的雨点便落了下来,这是场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人身上都感觉疼。只是几分钟的事他们的衣服便全都湿透了,前面也是白茫茫的模糊一片,视线之内最多看出去几米,再远根本看不清了。再照这么走下去可不行,肯定会出危险。刘慎之心里想着,便招呼所有人聚到一起尽量手拉着手不要散开。

山里的地势就是这样,雨一下的大了,雨水很快便冲了下来,路也更不好走了,只是现在回头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过还好的是,这里的山势树木很头,短时间内很难形成有巨大危险的泥石流一类的灾难,也算是他们不幸之中的万幸。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所有人都是狼狈一片,尤其是鞋里进了水后走路更加的困难,精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看着刘慎之仍然在继续镇定的走着,他们肯定是打死也不走了。

“有山洞。”李少庭突然惊叫了一声停了下来,指着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叫道。

“那里?那里?还不赶紧躲进去呀,还等什么呢。”乐天一听便来了精神,大喊着就要往前跑却是被刘慎之一把拉住,冷不防下差点摔个狗啃屎。

“别急,先看看再说。”把乐天拉了起来后,刘慎之便让他们看着瑶瑶,自己却是先背着俞洁走了过去。“刘哥这是搞什么嘛。”乐天撇着嘴道。“刘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孔在天拍了拍乐天笑着,“忍忍吧小伙子,不要这么毛噪嘛。”

“切。”乐天对着孔在天竖起了国际通用手势。由于距离比较远,也看不太分明刘慎之在做什么,只是几分钟后刘慎之便又走了回来招呼乐天他们过去,走到近前一看,却是个一米高左右的小山洞,依山而立,就像是张口的巨兽的大嘴一般凸出去一些,使得雨水便会落到洞里。山洞矮小了些,里面倒是挺深,几个人依次钻了进去,根本不能挺起身来,虽然十分的难受可是在这种雨天里能找到这种地方,也算是运气不错了,不然的话要是在雨天里淋上几个小时,非淋出病来不可。

人的体温必须保持基本的恒定温度,在雨天的时候雨水的温度要比体温低很多,人体内的热量便会顺着雨水流走,如果时间过长,就会出问题,所以在野外生存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无论是在夜晚还是在雨天里,都要想办法保持自己的公体温。刘慎之他们运气算不错的,找到了个山洞可以避雨,又可以保持体温,如果是在空旷的空地里,就要别想办法了。最基本的办法是用比较粗壮的树枝搭建一个结构,然后在上面盖上细小的树枝等,最好做成一个三角形的,这样可以有效的让雨水流走,最后在上最上层再覆盖一层细小的枝叶,当然这也是非常耗时间的。

“现在怎么办刘哥。”乐天把t恤脱了下来,洞太过矮小只能蹲着很不方便。

“少庭你和乐天在最里面,仙儿和杨媛俞洁瑶瑶在中间,在天和我在最外面。”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安排了一下,也把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不过现在最好把湿衣服换下来拧干,要保持体温,我想办法去生点火。”

“老孔还是你在里面吧,我可不喜欢在里面待着,太闷了。”乐天挤了出来拍了拍孔在天,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点了只烟抽了起来,孔在天只是笑了笑便钻到了里面。

“你这么喜欢待在外面?”刘慎之看着乐天一笑。

“刘哥,你不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吧。”乐天一见刘慎之的贱笑便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心里就是莫名的一寒,身子一缩道。

“小样,看好这里知道没。”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然后从洞里钻了出去。

“他去干什么?”杨媛好奇的看着刘慎之又钻了出去不由的问道。

“应该是去捡树枝生火了。”俞洁却是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淡淡的道。

“咦,俞姐你怎么知道的?”乐天惊讶的转过了头来。“我是从书上看到的。”俞洁对着乐天一笑,便不再说话。乐天挠了挠脑袋,又继续抽起烟来。“树枝都被淋湿了,还怎么生火呀。”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刘哥自有刘哥的办法。”乐天回头一笑,“说起来美女班长你可不知道,上次我们被困在山里那次比危险多了,山上都冲下泥石流了,那才叫一个可怕,看着那些巨石冲下来,我滴个娘呀吓都吓死人了,这事是真的,不信你问老孔,当时老孔都吓的走不动道了。”

“切,你以为你那时候走的动呀。”孔在天马上便在里面反驳道。

不一会的功夫刘慎之便抱了一些树枝回来,众人往里面让了让后,刘慎之把树枝上的雨水甩了甩,然后放在地上又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找到一些干杂草回来,采用同样的方法散开放在了地上,现在他们所能做的便是等了,等杂草干一些后就可以生火。“咦,你们怎么还没有把衣服脱下来拧一下水?”等刘慎之做好了这一切后突然现所有人都还穿着湿衣服,便坐了下来问道。

“嘿嘿,刘哥够狠,我挺你。”乐天一听便贱笑了起来。

“切,就你小子会乱想。”刘慎之在乐天的脑门上来了一下,“少庭你先出来,我进去检查一下,这洞看起来好像还挺深的。”说完刘慎之便不管一脑门黑线的杨媛从他的旁边钻了过去,打着了火机后照了照,现在已经洞深有四五米了,可是打火机仍然照不到里面的样子,刘慎之便又继续向前走去,一直大约走了十几米后才到了尽头,火机更是烫的几次都熄掉了。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后刘慎之确实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又钻了回来,然后用树枝把自己的t恤和乐天的孔在天的李少庭的绑在一起,做了个门帘。

“好了,现在可以了吧。”刘慎之对着杨媛道。

“你、、、”杨媛一楞,没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细心,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鬼洞探险(六)

隔着几件衣服和黑暗,刘慎之他们便闲聊了起来,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多小时后便转成了小雨。刘慎之把烟掐灭了走了出来,把淋湿的头甩到脑后,昂起了脸来尽情的让雨点打落在自己的脸上,这种爽快的感觉刘慎之也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李少庭和乐天孔在天也都走了出来,就连瑶瑶也跟着跑了出来,却被乐天又给提着衣服拎了回去。

“小丫头,这个你可不能玩,容易感冒知道没。”乐天还蹲了下来笑嘻嘻的教训着瑶瑶。

“哼,那哥哥们为什么可以呀。”瑶瑶很是不服气的道。

“因为我们是大人,而瑶瑶只昌小孩子。”乐天想捏瑶瑶的小鼻子,却被瑶瑶用手拨开,乐天嘿嘿一笑,还故意的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哈哈大笑着又跑到了雨地当中。

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便又钻回了洞里,干草差不多干了,树枝还潮一些不过很快便可以用。用了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终于点着了一小团火,然后把湿木散放在旁边烤着衣服。大雨虽然转小,却是稀稀的没有一点要转停的迹像。不知不觉中在山洞里待了两个多小时,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杨媛和仙儿她们也都走了出来,下过雨后的天气格外的清新,尤其是在山里,那种清新的感觉是没有看到过的人无法想像的。

“哇!好美呀。”杨媛看着四周的景色不由的尖叫着。

“看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刘慎之笑着把俞洁也抱了出来。

“快看,那是什么花呀,真漂亮。”杨媛兴奋的跟个小鸟似的,又尖叫了起来,手指着一边,“快看仙儿,多漂亮呀。”说着话便拉着仙儿向那边跑了过去,看着杨媛现在跟个小女孩似的,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便是相视一笑,然后拿着手中的相机偷偷的咔嚓咔嚓的拍着。

“啊、、、”正在乐天和孔在天两人拍着爽的时候,杨媛和仙儿两人却是尖叫了起来,脸色都吓白了身子打着抖互相抱着往后退。

“怎么了?怎么了?”孔在天一看便赶紧的跑了过去抱住了仙儿,而仙儿却已经是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前面,然后便又缩到了孔在天的怀里。乐天也跑了过来,一看仙儿与杨媛所指的地方两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不出话来。

“瑶瑶过来,”刘慎之喊住了刚想要跑过去的瑶瑶,瑶瑶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无奈的走了过来,“俞洁,你看着瑶瑶,别让他过去。”刘慎之叮嘱了俞洁几句后便赶紧的跑了过去。走到近前一看,刘慎之便是一皱眉头,然后拍了拍杨媛让她和仙儿去俞洁那里,自己却是拿了根树枝走了过去。杨媛她们所指的地方是一棵大树的后面,那朵花就在树的前面,而在树后因为雨水的冲刷,却是露出一个白森林的骷髅,两个空洞洞的眼眶就像是无底的深渊一般把人的心灵都吸进去。刘慎之蹲了下来用树枝在骷髅边上拨了几下,很快便又露出了白森森胸骨来。

孔在天安慰着仙儿,乐天和李少庭却是跟了过来。一看到刘慎之拨出来的白骨后,乐天便哇哇的叫着后退了两步,毕竟他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也没有经历过与刘慎之他们一起的那些事,只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出来一般的难受,强忍着跑到一边去大口大口的喘气。李少庭皱着眉头也蹲了下来,“刘哥,这是生了谋杀吗?怎么会有一肯尸骨?”

“不是,”刘慎之摇了摇头,用手指拨了一下头骨后道,“这具尸骨可能已经至少也有四五十年了,不太可能是谋杀。”

“那会是什么呢?刘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刘慎之用树枝指着骷髅的胸骨道,“你看这道伤口,他的胸骨完全被打碎了,而且还还有这些,像是子弹留下的伤痕,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但是看骨头断裂的程度,这种子弹应该是不现代的子弹会造成的伤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把这骨尸体完全的挖出来,应该还可以看到更多的伤口。”又用树枝拨了几下,露出了尸骨的手骨后,刘慎之更肯定的道,“看到没有,手肘这里是被硬生生砍断的,而这种伤痕是用粗笨的砍刀造成的,用在没有人还会用这种砍刀,所以我猜测这具尸骨至少死了三四十年。”

“三四十年?那时候不是六七十年代,又有谁会这么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人呀。”李少庭疑惑的道。

刘慎之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的地势,想了想道,“少庭你还记不记得赵老说过的关于鬼洞的那些传说?”

“什么传说?”李少庭奇怪的问道,“哦我明白了,刘哥是在说关于那些杀鬼子的事?”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这地方非常的偏僻,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而且从尸骨身上的伤痕来看,子弹砍刀更不可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具尸骨很可能是当年鬼子留下的,至于是不是像赵老所说的传说中那样,就不得而知了,除非可以找到更多的尸骨才能证明。”

“更多的尸骨?”乐天好不容易忍住了那种冲动走了过来,一听刘慎之提到更多的尸骨,马上便又感觉胃里一片的难受,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不对呀刘哥,赵老不是说过这些事是生在鬼洞那里的吗?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鬼洞,怎么会遇到这些尸骨?”李少庭点了只烟又蹲了下来道。

刘慎之却是一笑接过了李少庭递过来的烟点上,“你也说了是传说,这种事向来传着传着就变样了,也许真实的事情是生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传到后面便完全的走了样。”

“嗯,到是有这个可能。”李少庭点了点头,“那现在怎么办?”

“你不觉得探险很好玩吗?”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李少庭眨了眨眼,然后笑了笑。“噢,我明白了,刘哥的意思是、、、”李少庭也回应了刘慎之一笑,两人嘿嘿的笑着站了起来。探险游戏这种只存在于西方国家,却是对每个人都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游戏却是从来没有在他们的身上上演过。而且这种事不是天天都可以遇到的,像刘慎之这么不安分的人,一旦遇到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呢。

“我们赶紧回去吧。”杨媛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虽然在电视电影上,她也见过骷髅,但是真正的骷髅带来的恐惧感不是那种模型骷髅可以比拟的,也是无法想像的。

“走不了了。”刘慎之回过了头来对着杨媛一挥手,“现在已经三点四接近四点,而且刚刚下过大雨,山路更加的难走,也容易出危险,看来我们必须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你不是吧、、、”杨媛看着刘慎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十分不相信的道。

“有什么是不是的,不就是在外面过夜,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刘慎之让李少庭用一些树枝和泥土把骷髅盖起来,自己却是走了过来道,“难道你不知道雨后的山路才是最危险的吗?”

“你骗人。”杨媛都有些带哭腔了,“姐姐,他一定是在骗人对不对。”

俞洁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看着杨媛用盼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她只能点了点头,因为刘慎之说的非常有道理,下过雨后的山路确实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杨媛这下算是彻底的失望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更别说是在野外,只师在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而且当恐惧过后,人便会生出刺激的感觉来,这是件很奇妙的事,恐惧总是与刺激共同存在。当杨媛觉得骷髅没有那么害怕的时候,她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几个人坐了下来一合计,都觉得刘慎之说的在理,而且在刘慎之的激动演说之下,都觉得刘慎之的分析还是正确的,就连乐天都被勾起了好友心来,也不觉得怎么恶心了。

打开了赵老画的地图,刘慎之便研究了起来,认真的分析过地图后,刘慎之指着赵老所标出的鬼洞位置以西道,“我们现在很可能就是在这里,距离鬼洞大约的两公里左右的路程,如果那些传说真的应该是生在这里,那么从这里到鬼洞,我想大部分的尸骨应该在这一带。如果不是因为突然下暴雨的话,也不会暴露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为了躲雨到这里来的话,也不会现,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现在,就让我们的探险旅程正式开始。”刘慎之下了总结性的话语,然后大手一挥很是有豪气的摆了个姿势。

咔嚓,不幸的是刘慎之头顶上的树枝突然间断裂然后落了下来,伴随着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一大片雨点。哗啦哗啦的,正好全淋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我猜中了这个开头,却没有猜中这个结尾呀。”刘慎之很是狗血的说了一句,然后甩了甩头,把身上的落叶扫掉,点了只烟道。

鬼洞探险(七)

探险小分队正式成立,队长的不二人选当然是刘慎之了,副队长暂时由李少庭担任,乐天到是想当呢,可是他刚才的表现太过于没有男人汉气概,只好失望的落选了。

“刘哥,那现在怎么办?该做些什么?”乐天磨拳擦掌的道。

刘慎之点了只烟后坐了下来,把火堆挑大了些。探险这件事虽然十分的刺激,可是同样的危险性也存在,而俞洁与仙儿这样柔软的女孩并不适合,他们几个男人也不能全都离开。最后刘慎之决定让孔在天留下来,自己和李少庭乐天他们去探险,对此众人到是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刘慎之他们全都出去了的话,只剩下几个女孩子也不好,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对此安排俞洁她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反倒是杨媛的小嘴有点嘟了起来,似乎有些不乐意刘慎之的安排。

俞洁一看杨媛的脸色便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拍了拍杨媛后拉着她的手道,“媛媛你是不是想去?”杨媛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俞洁笑着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这件事实在有点危险,你又是女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待。”

“可是我、、、”杨媛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后却是放弃了。

“其实让她也没什么。”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再危险也危险不到地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要是什么事都管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岂不是要成废物了。”刘慎之的话虽然在理,可是听到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的顺耳了。可是这样的话,偏偏俞洁还反驳不了,没办法刘慎之向来是歪的非常有道理。

“那、、、好吧。”俞洁无奈的对着杨媛笑了笑,“媛媛你要跟着去的话也可以,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姐姐?”媛媛马上急切的问道。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如果有什么事或者危险,你一定要马上离开。”俞洁抚摸着杨媛的头,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而且她也已经把杨媛看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姐姐放心,媛媛一定记着姐姐的话。”杨媛抬起了头来看着俞洁调皮的笑道。

“好啦,准备一下,一会出。”刘慎之把烟掐灭站了起来,“少庭,跟我去整一些装备来。”

“装备?什么装备?”乐天一听便双眼直放光的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刘慎之神秘的一笑,然后带着李少庭走了出去,大约半个小时便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回来,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地上,乐天已经张开了嘴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定最镇定的俞洁也是楞了。

刘慎之抱回来的东西全都是用木头削成的,包括木刀、木剑、弓还有很多箭头和一些用藤条做成的绳子等,还有一些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你做的?”杨媛说话有些结巴了。

“也不全是,少庭帮了些忙。”刘慎之把木箭头拿起,然后用藤条连在一起摆在了山洞的前面,竟然设起了陷阱来。刘慎之在这方面的天性实在是高,而且又有那么多年的实际经验,最重要的是刘慎之的陷阱实在是设计的太牛叉了,什么样的都有,看的李少庭他们眼花缭乱,实在叹为观止,原来陷阱也可以这么设计的。

二十多分钟后刘慎之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好了,只要你们不去触动这些陷阱就不会有事,现在四点左右,我们出,吃的东西和水都留了一部分在这里,如果我们晚上回不到的话在天盯着点,有什么事点燃这堆火就可以了。经过我特殊的方法处理,即使是十几里外只要视线不是太差也可以看的见这种火光。”

“刘哥,你这些设计陷阱的方法可不可以教我呀,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简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乐天还呆呆的看着这些陷阱道。

“可以呀。”刘慎之点了只烟抽了两口,“想学的话容易的很,只要跟我去山里头住个三年五年的,每天睡树上,吃野味,再跟各种危险的野兽打交道就可以了。”

“别,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乐天一听便泄了气,也就只有刘慎之这种怪胎对这些事这么着迷,可以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换了任何人,即使不疯掉也不可能支撑那么多年。

“少废话了,走吧。”刘慎之笑着拍了拍乐天,然后收拾好东西便走路了。雨后的道路果然难走的很,脚上便是泥地又滑,一不溜神就可能摔倒,还好刘慎之准备有木杖,只有几里的路程刘慎之他们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到。

看着眼前茂密的树木和半露着的山洞,乐天很是丧气的道,“这里就是鬼洞吗?也实在太没有看头,太没有气势了吧。”

“都几十年前的了,你还想怎么着,要不要挂个漂亮的装饰再点几个火把,门口在站上几个比基尼美女欢迎你。”

“要是这样我也不反对。”乐天嘿嘿的贱笑了起来。

“你们先休息下,我去里面看看。”走了一路几个人都有些狼狈,尤其是杨媛,本身是女孩子现在搞的身上脚上都是泥,头还没有完全的干,看上去一点漂亮女孩的样子都没了。听到刘慎之的话后,杨媛便先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捶着自己的腿,平时她那里走过这么久的山路,腿已经有些酸了。

刘慎之拿出了制作的火把点上,然后走到了洞口前。这个洞口比起刘慎之他们躲雨的那个洞口来说大很多,高度差不多在两米到两米五之间,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在洞口的旁边全是一些杂草和落叶枯枝,被雨水泡过后更泛出一股腐烂的味道,踩上去就像是踩在什么烂肉上的感觉。刘慎之先是拿起了几个石声扔了进去,听了听声音见没什么动静,这才举着火把走了进去。

洞里的空间比外面要大很多,像是一个倒着的葫芦形,外小里大,而且里面腐烂的味道更浓。刘慎之晃着火把先是左右看了看,这才继续向前走,整个洞的空间左右差不多有三四米,越往里走越大,小心的一点一点向前走着,大概一两分钟后洞里便猛的收缩了起来,整个宽度从四五米一下子变成了一米多的宽度。

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在把火把照在了石壁上,可能是年深日久的原因,石洞上生长着一层非常厚的绿青色的苔痕,摸上去滑滑的,洞里的地面还算干净,只是同样有着一层厚厚的落叶,偶尔还会看到一些白色的动物骨头。但是奇怪的是,在洞口突然缩小的那里面,虽然也同样的有落叶,却是一点动物的骨头也看不到,甚至连一些小虫子都看不到。这一点非常的奇怪,刘慎之蹲了下来,捉起了一把落叶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便是一皱,然后继续弯腰钻了进去。

“怎么样美女班长,后悔来了吧。”洞口外的乐天早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叼着烟看着一直在揉腿的杨媛笑道。

杨媛只是看了乐天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乐天讨了个没趣只好转向了李少庭,“少庭,你觉的这洞里会有鬼怪吗?”

“不知道。”李少庭摇了摇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洞口里的情景,自从刘慎之走进去后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一点火光,但是慢慢的火光便越来越小,直到消失。这种感觉很诡异很奇怪,给人一种被黑暗吞噬的感觉。而自始至终,刘慎之都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传出来,更没有呼救什么的。“我要进去看看,乐天留在外面。”李少庭拿起了火把也向洞里走去。

“喂少庭,担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进去的是谁,那可是刘哥呀,他要是会出问题那才是怪事,那个不长眼的会招惹刘哥这种怪胎。”乐天对着李少庭的背影大笑着道。

李少庭并没有理会乐天而是走了进去,很快火光也便消失了。乐天觉得无聊,和杨媛又聊不到一块,便自己找着乐子玩,不知不觉中都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而刘慎之和李少庭谁都没有出来,就像失踪了一般。

“你不觉得他们进去的时间太长了吗?”杨媛皱着眉头看了看洞口。

“是吗?”乐天这才注意到时间,也感觉到有些不妙了,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刘哥他们搞什么呀,怎么会这么久,不会是被里面的美女给勾住了吧。哈哈、、哈!”笑了两声见杨媛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乐天只好尴尬的停了下来。

杨媛起身走到了洞口喊了几句,可是除了回音外什么声音也没有,这个洞就像是可以穿梭时空一般,刘慎之和李少庭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时空当中。杨媛突然间觉得很冷,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气,禁不住打了个寒皽,越看越觉得这个洞口实在诡异的很。

“现在怎么办?他们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怎么知道。”乐天也走了过来,“也许刘哥在跟咱们闹着玩也没准,你也知道刘哥这个人最喜欢捉弄人了。”只是乐天对于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少信心。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杨媛有些等不下去了。

“我的美女班长呀,你就不闹了,刘哥临进去之前可是让我看好你的,再说了,就只有两个火把已经全被他们带进去了,你怎么进去呀。”

“可是、、、”杨媛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乐天打断。“没有可是,我相信刘哥就是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可以搞定,我们现在冒然进去反而会拖累刘哥,还是再等等看。”

杨媛一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好点了点头。

鬼洞探险(八)

乐天和杨媛在洞口外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脸上不安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心里也是赵来越焦急。刘慎之绝对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可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一点的动静?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即使是对刘慎之这么有信心的乐天也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了。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乐天和杨媛已经在洞口外等了一个多小时。

“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要进去看看。”乐天下定了决心就要向洞里走却是被杨媛拉住了,转过头来看着杨媛,“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留在洞外,如果半个小时我还不出来的话你就原路回去求救,一定是出事了。”

“你就这么进去?”对于乐天的话杨媛却是当作没听见,而是反问道。

“不然还怎么样?你别管我。”乐天有些焦急了,甩开了杨媛的手大声的道。

“你喊什么喊,”杨媛娇诉一声反而把乐天的火焰给压了下去,看着杨媛杏眼圆瞪的,乐天张了张嘴没憋出半句话来。“我又没说让你一个人进去,你着什么急,再说了刘慎之临走的时候不是让你留在外面照顾我吗,要是你进去了也出不来那我怎么办?再说了,连刘慎之都出来,你以为自己进去有用吗?一点脑子也不动,就这么冒冒然的闯进去。”

“我、、、,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在外面这么干等着呀。”

“进去当然是要进去的,不过是我们两个一起进去,总比分开的好,而且还要准备些东西才能进去,不然这么冒失他们没找到,把我们自己也丢了。”杨媛左右看了看道,“刘慎之不是会做火把吗?我们也做几个然后再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没有火把连路都走不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乐天一拍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干就干,乐天马上找来了几根比较粗大的树枝,然后学着刘慎之做火把的样子把往上面缠绕了一线干枯藤,最后再用布条绑起来。在来的时候刘慎之带了些布条,做火把的时候已经用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点,现在正好用上。可是这些看起来容易,真正做的时候却是让乐天一个头两个头。下过雨后树枝都比较湿一些,很不容易点燃,刘慎之所用的树枝是早已经在火堆前烤过来的,光是找合适的树枝乐天就转了二十来分钟,然后还要找一些干藤条等易燃的东西。有些藤条是比较容易点燃的,而有些却是水分非常多,很难点燃,没有经验的人很难分辨这些藤条的区别。好不容易把火把做好后,却是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天气也是越来越暗。

一切都准备好后,杨媛又在洞口处作了记号,表明了自己和乐天已经进洞,如果刘慎之或者李少庭他们有人走出来的话,看到了留信也知道去了那里。乐天拿起火把来,好不容易把火把点燃后,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进了洞里。刚一进洞口一股冷风便吹了过来,火把摇曳着一闪一闪的,杨媛禁不住便差点叫出声来,不知怎么搞得,一进洞里就让人感觉阴风阵阵,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一般,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来。乐天连忙把火把护住,冷风吹过后火把又恢复了光亮。

“别怕,就是一阵风,没什么大不了的。”乐天强笑着道。洞里的气氛实在诡异的很,乐天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在杨媛面前,还是要强壮着胆子不能丢了男人的脸。况且这洞里静的可怕,一点声音也没有,要是不故意找点话说,乐天怕自己也撑不下去。现在说说话,感觉腥气也壮了许多,挺起了胸膛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这洞看起来挺大的。”乐天左右看着,隐约可是听的到一些自己的回音。杨媛没有答话只是小手紧紧的握着一根削好的木棍,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神情很紧张。在洞口的时候杨媛说过乐天,但其实她自己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害怕。临近夜晚、荒山野岭、神秘失踪,无论那一点都可以让人胡思乱想心里不安,更何况这几种情况都凑到了一起。别说现在只有乐天,就是他们几个人全在这里,没有了刘慎之仍然会让人心里不安,刘慎之再怎么胡闹有个性也好,他的存在确实会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安全感。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好像快到头了。”乐天停了下来,举着火把向前伸了伸,火把马上便飘忽了起来,“这里还有个洞,里面有风,证明是通的,刘哥他们很可能就是进到了里面去了。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进去?”

“进去。”杨媛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越是诡异的事情越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心来,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却还是控制不住这种好奇心,想一探究竟。杨媛现在的心态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乐天也大声的道,然后向着洞口里面喊了起来,“刘哥,刘哥,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呀,听到就回答我一声。少庭,你们在不在里面,我进来了呀。”喊了几嗓子虽然什么回声也没有,乐天却是感觉自己的胆气壮了许多,然后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匕走了进去。

这个洞口要比外面的洞小了很多,将近一人高,乐天的身高刚刚好,旁边的石壁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地面看起来也比外面干净了许多,但是同样的仍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令人也更加的感觉压抑。这种心理上的压抑很容易把人逼出问题来,乐天和杨媛他们走了不到两分钟便喘起了粗气来,心脏也咚咚的直跳个不停,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如果不是现在他们是两个人做伴的话,乐天简直不敢想像一个人在这里走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无形的压力比起血腥更加的容易摧毁人的意志。甚至现在乐天连话都不敢说了。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后,乐天突然停了下来,一言不的直往着前方。杨媛冷不防乐天停下,一下子撞在了乐天的身上,刚想开口说话一看乐天楞在了那里,心里便是感觉一紧,“怎、、、怎么了?为什么停、、、停下来?”

乐天转过了身来看了杨媛一眼却是不说话,而是一侧身把火把举到前面示意杨媛自己看。乐天的举动这么奇怪搞的杨媛的心里更加的紧张了,难道前面现了尸体?脑里也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先前见过的那个骷髅的画像也出现在脑子里,嘴巴还一动一动的似乎想要咬住什么。

战战兢兢的向前走了一步看去,杨媛也楞了。她脑海中所浮现的那些恐怖画面都没有出现,没有尸体,没有骷髅,甚至连个活物都没有。在她的面前只是出现了四条岔口。

没错,就是四条岔口,四条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岔口,地面也都是干的连脚印都没有。刘慎之和李少庭一定走进了这些岔口当中,只是他们走的是那一条岔口就没有人知道了。“现在怎么办?”乐天已经完全的没有主意了,他想过刘慎之和李少庭可能出了意外,想过了其它的可能,就是唯独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失之毫厘诧谬以千里,更别说进错岔口了。

“我也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杨媛也有些傻了。他们都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如果刘慎之在这的话当然就另当别论了,可惜刘慎之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转着呢。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没了主意。乐天干脆蹲了下来抽起了闷烟,杨媛也是左想右想的,可是却是一个好办法也没有,只感觉脑子里乱乱的。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确定刘慎之和李少庭他们是走进了那个岔口里,但是这里有四个洞口,地面又这么干净连个脚印也看不见。“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要冷静。”杨媛自己对自己说道,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保持深呼吸。”

深吸了几口气后,杨媛的脑子果然冷静了些,嘴里也自言自语着,“既然少庭会走到这里,就一定也面临这种选择,如果我是他,我该怎么做呢?一定有线索指引着少庭,不然的话他绝不可能继续前进,可是这个线索是什么呢?线索,线索到底在那里?一定会有线索的。”

“班长。”乐天像是现了什么突然叫着杨媛,可是杨媛正在想着线索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乐天在叫自己,直到乐天叫了第二声后杨媛才听到。

“啊?怎么了?”

“你看这里是不是线索?”乐天指着地下道。

“什么?”杨媛也蹲了下来,乐天把火把凑进些照在地上,在洞口的下边却是有一道划痕,像是用什么利器用力划出来的,乐天举着火把又向前走了两步,果然又看到了类似的划痕,只是这次的划痕更淡,显然是在匆忙中留下的。会是谁留下的呢?刘慎之还是李少庭?乐天的心里充满了问号。

“再找找乐天,也许还会有其它的线索留下。”杨媛连忙道。乐天点头称是,举着火把又退了回来,在其它几个洞口处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鬼洞探险(九)

乐天在其它几个洞口仔细的寻找了起来,拿着火把一寸一寸的照着,从一个洞口走到另一个洞口,然后又走了回来,十来分钟后乐天终于站直了身子。

“怎么样?有什么现没?是不是、、、”杨媛连忙问道,可是一看到乐天脸上的表情,杨媛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杨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情,像是惊愕、又像是迷惑,又或者什么都不是。乐天没有说话,而是又蹲了下来点了只烟,现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镇定与冷静,他只感觉自己自己的心里乱的都要让人疯,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乐天怕自己真的会推动控制。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强烈的烟味刺激着大脑才让乐烦噪的感觉慢慢的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乐天才抬起了头来看着杨媛,“我刚才仔细的反复查看了几次,每个洞口都有这样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些痕迹是刘哥或者是少庭留下的,没理由他们会在每一个洞都留下记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乐天的眼睛已经有些充血和那张迷茫的脸,杨媛的心里也受到感染而觉得更加的压抑,就像是四周的石壁会突然间拥挤过来一般,不禁缩了缩身子。“我们、、、还是出去吧,在这个洞里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

“邪。”乐天吐着烟圈截口道,“就像是在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看着你一般,那种非常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狠狠的又猛吸了一口烟后,乐天把烟头扔在了头上然后用脚用力的踩灭,现在的情况越来越诡异,乐天和杨媛如果再走下去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现在最佳的做法便是原路返回,趁还没有深陷之前出去,不然的话,鬼才知道这里面还会冒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而正在这时,左边第二个洞口里却是隐隐传来‘啪、啪’的声音。

“你听到了没有?”乐天集中精神侧耳倾听着。

“什么声音?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杨媛奇怪的问道,看着乐天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杨媛的心里也不由的更加紧张了。

“像是水滴声。”乐天皱着眉头道,“现在又没有了,奇怪,这洞里怎么会有水滴声。”

“有水滴声有什么可奇怪的。这里刚刚下过雨,也许是雨水流进了洞里也不是奇怪呀。”杨媛极力在说服自己,也在说服乐天。

“不像,这种声音很不连贯,断断续续的,水滴声不是这样的。”乐天肯定的道。“刘哥,是你吗?刘哥,刘哥!”

“你大喊什么,想吓死人呀。”杨媛被乐天突然的喊声吓的心都差点跳出来,可是乐天却是没有理会杨媛而是又喊了几句,整个洞里除了回声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乐天现在的心里也害怕的很,可是到了这种时候,要是真放弃寻找刘慎之和李少庭,乐天又觉得对不起他们,也觉得自己太没用,平时刘哥对自己什么样他心里清楚的很,李少庭也是一样。现在一旦两人出了事,自己却做了缩头乌龟,那这辈子自己都抬不起头来做人。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乐天一咬牙便举着火把向声音传出来的那个洞口里走去,理也没理后面在喊他的杨媛。

杨媛一跺脚,看着乐天大步的往前走着,只好紧走了两步追了上去拉住乐天道,“你要干什么?”

“去看看,今天如果不搞个明白,我这辈子都不安心。”乐天回过头来看了杨媛一眼,“班长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太邪门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你是女孩子没有必要跟着我一起去。”

“你这是什么话,你也说了我是班长,刘慎之是我们的同学,现在他可能出了事你觉得我会转身离开吗?”杨媛看着乐天坚定的道,“大家都是同学,有困难应该互相帮助。好,既然你决定要去找刘慎之他们,那我们就一起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有什么事也可以想到照应。”

乐天没有想到杨媛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刻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微愣了一下,也彻底的改变了乐天以前对杨媛的看法。“好,我们就一起去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嗖的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一个黑影从两人的身后飘了过去,火把也随之摇晃了起来。

“啊!”杨媛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乐天虽然说的腥气十足,但是这一下了是吓冒出一身的冷汗,后背更是冷嗖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飘过。”乐天结结巴巴的说道,双眼因为恐怖而瞪了起来,拿着火把的手都似乎在打抖。

“好像、、、是吧。”杨媛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头的恐怖,也结巴着道,“也、、可能是风,对,一定是风。”

“可是、、、风会吹的人汗毛直立吗。”

“你、、、别说了,越说我越害怕。”杨媛的手紧紧的捉着自己的衣服皽声道,“要不,我们、、、”刚才话说的太满,现在杨媛还真说不出‘离开’这两个字了。乐天也是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好意思先说出那

“要不、、、”乐天吞了口口水艰难的道,“要不往里走走看看,要是再出现岔口的话,我们就回去。”

“那好吧。”杨媛点了点头,两个人哆嗦着继续向前走着,这个洞口深不可测,两人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后都停了下来,因为在他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两个岔口。两人都傻眼了,刚才乐天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直的又出现了岔口,先是一个洞口,走到里面变化了四个,选择了一个洞口,没想到又变形了两个。让人感觉就像是走进了迷宫一般,再走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岔口。

“还是回去吧,再走下去,我怕我们也会迷路了。”乐天鼓了鼓勇气终于说了出来,杨媛连忙点着头,她是一个女孩子,这个时候没有惊异失措已经算是不错了。结果当两个人转过头来的时候却是完全更加的傻眼了,在他们面前竟然有好几岔口,根本不知道刚才是从那个岔口里走出来的。一路走的时候两个人只注意着前方,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接近洞口的地方什么时候变得十分的宽敞。

“我们到底从那个洞口里出来的呀?”乐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有些失控的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岔口?”没有人回答的了他,杨媛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主意只是呆呆的看着。

“草。”乐天怒骂了一声,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个洞口的石壁上,哗啦散落下一些小石块来,像是在嘲笑乐天的无能一般。乐天气的又是一脚踢了上去,有些疯狂的喊叫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有些精疲力竭了才停了下来直喘着粗气,而这个时候火把的亮光却是越来越小了。乐天自己制作的火把当然没有办法的刘慎之所做的相比,而且从进洞到现在,他们已经完全的推动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把已经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了。

看着火把一点点的变暗,有些蓝的火光轻微的摇曳着,乐天无力的捶下了手来。这时似乎又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火光挣扎了两下后,最后完全的熄灭掉了。四周一下子进入到了完全的黑暗当中。

“我草、、、、啊!”黑暗当中传来了乐天的声音,然后声音一下子变的很远,然后消失了。在无尽的黑暗当中,杨媛早已经害怕的缩在了一起,而当她听到乐天的声音后,更是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怕自己只要一松开便会忍不住一直尖叫个不停。她不知道乐天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乐天还在不在那里,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害怕极了,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如此的恐惧。当一个人害怕到极点的时候,是连死都想不到的,只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裂开了一般,甚至会产生幻听与幻觉。现在的杨媛就是这样的情况,本来寂静的洞里在她听来似乎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那种深入到骨髓的恐惧会把人逼疯掉。

杨媛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无声的任由其没落。她的身子仍然在抖个不停,四周的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杨媛的心脏。杨媛的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睛睁的大大的,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却仍是努力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沙沙的声音在杨媛的前面停了下来,四周又陷入了寂静当中。杨媛的手紧紧的握着一起,指甲已经刺到了肉里,一丝的鲜血也流了出来,杨媛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

无声无息中杨媛的肩突然间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捉住了,而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尖叫了起来,双手也用力的挥舞着。

鬼洞探险(十)

“杨媛?是我,刘慎之,别怕。”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在杨媛的面前响了起来,然后杨媛便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捉住,她的挣扎也终于停了下来,却仍是颤着声问道。“刘慎之?真的是你吗?”

“是我,别怕。”刘慎之柔声的道,然后松开了杨媛的手,而杨媛却是马上便又紧紧的捉住了刘慎之,这完全是一种出于下意识的本能,等捉住刘慎之的手后杨媛才反应过来,出于少女的羞涩脸也微微的变红,好在现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杨媛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便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刘慎之马上便明白了杨媛的心理,微微一笑任由杨媛捉着也不点破,只是把头凑了过来小声的道,“不要说话,跟我来。”说完拉着杨媛便走。

杨媛现在上已经完全的推动了方向感,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在向那个方向走去,只是紧紧的跟着刘慎之,生怕刘慎之也会像乐天那样突然间消失了,那种莫名间突然消失的恐怖感杨媛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了。杨媛也从来没有听到遇到刘慎之会是如此让人安心的事。跟着刘慎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漆黑的环境里,时间和空间的感觉早已经消失了,只能像是个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但是奇怪的是,一路走来,杨媛竟然一点意外也没有遇到,刘慎之就像是走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熟悉,那里会碰头那里要小心都会一一指点杨媛。怪不得乐天和孔在天他们总是刘慎之是个怪胎,能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像刘慎之这样的,不是怪胎还会是什么?

“对了,阿之,乐天出了意外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你为什么进去后一直不出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少庭去找你也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媛的心已经完全的安定了下来,各种疑问也便浮上心头。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在恐惧的压迫下可能还不觉得什么,等恐怖过后,这种天性便又会再次冒出来。

“我知道,这些事一会再说。”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停下来,“现在我们还有点更重要的事要走,一会再去找他们。”有了刘慎之在身边,杨媛的心里也踏实多了,而她的手一直被刘慎之拉着,心里反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杨媛不是没有交过男友,在她初中的时候便和一个男生交往过,只是杨媛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并不像大多数女孩子那样陷入到了爱情当中会意乱情迷,没有了主心骨。而这种理性却最终让那个男生承受不了偷偷又勾引了另一个外表一般的女生,结果让杨媛给撞上。这件事对杨媛的打击非常大,从此以后杨媛便再也没有交往过男生,虽然追她的男人也不少,久而久之却因为杨媛的冷淡都放弃了。

现在再次被男人拉着手,尤其是像刘慎之这种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杨媛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乱想,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胡思乱想了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手上的温度这么高?”刘慎之突然停下转过了头来问道。杨媛冷不及防一下子便撞在了刘慎之的怀里,还好两人的高度有点差别,杨媛的头一下子撞在了刘慎之的鼻子上,也令刘慎之不禁‘哎哟’的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杨媛焦急的道着歉。

“你没事吧。”刘慎之一听杨媛的声音只好自认倒霉,鼻子酸酸的想掉眼泪,用手指轻轻的揉着,“是不是害怕?”

“不是,不是。”杨媛连忙摆着手,一颗心咚咚的狂跳着。

“真没事?”刘慎之奇怪的看着杨媛,就像是真的可以看到杨媛的表情,过了一会刘慎之便摇了摇头,不在想这件事而是从身上掏出了烟来,嚓的一下打着了火机把烟点上。突如其来的火光令刺痛了杨媛的眼睛,令她马上眯起了眼。“先休息一会吧。”刘慎之靠在了石壁上吸着烟,一明一暗的火光在黑暗分外明显,杨媛已经适应了这种亮光轻应了一声便蹲了下来轻捶着自己的腿。现在她的腿还是酸痛的很,先前是因为太过于恐惧,后来又遇到刘慎之,一惊一喜之下到是没有感觉,现在一理停下来,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

啪的一声轻响,杨媛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因为有刘慎之在身边,杨媛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便摸索着把手伸了过去,凭着手上的感觉像是一根木棍似的东西,上面还有有些泥土。还没有拿到跟前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便直冲杨媛的鼻子。“什么东西呀这么大的怪味。”说着话杨媛便站了起来,嚓的一下刘慎之又点燃了火机,眯着眼睛借着火光一看到自己手上拿的东西,杨媛‘啊’的叫了一声便把东西甩了出去,自己却是一下子缩到了刘慎之的怀里。

“是根骨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刘慎之却是见怪不怪的非常淡定的在抽着自己的烟。

“你、、、”杨媛是出于女孩的本能跳到了刘慎之的怀里,一听刘慎之的话马上便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啪的一下脚下又像是跟到了什么东西,一惊之下脑子里马上便浮现起了刚才拿起的那根骨头,可是又不敢往刘慎之的怀里扑,只能紧走了两步往刘慎之的身上靠了靠,颤着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多、、、那么多、、、”

“那么多骨头是吧。”刘慎之笑了笑,“这整个山洞就像是一个迷宫,是天然生天的,有点类似于地下洞穴一般,洞洞相连,不熟悉的人很容易便会在里面迷路,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你刚才碰到的那些人骨就是在这些洞里迷路而最后死亡的人,其中还有一些动物的尸骨。在这里这些骨头到处可见,慢慢你就习惯了。”刘慎之说的轻松,听的杨媛却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汗毛直竖。一想到如果现在洞里有灯的话,看到四周全是骨骼和骨头,杨媛便感觉到胃里一阵的难受,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你、、、怎么一会、、、也不害怕。”杨媛干呕了几声,却只是吐了些苦水出来,喘了好一会气后才感觉没那么反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手竟然捉过死人的骨头,胃里便是一紧。

“不就是些骨头,有什么好怕的呀。”刘慎之笑着把烟掐灭,“你想想平时见到些猪骨头呀什么的也不会害怕吧,其实都是一样的。”

“那怎、、、怎么一样。”杨媛喘着气道。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骨头吗。”刘慎之笑着把一根树枝似的东西递给了杨媛,“含在嘴里就不会感觉到那么反胃了。其实你会有这种难受反胃的原因就是你觉得这些骨头是人骨而已,如果我不说明的话,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完全是你的心理作用,只要克服了自己就没事了。而且,”刘慎之顿了顿,像是有些感触的道,“死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人,死人不会害人,害人的永远是活人。”

“嗯。”杨媛点了点头,把刘慎之递过来的东西含在嘴里后,有一股很涩的味道,很不好受,但是这种刺激却是让杨媛的胃里确实感觉舒服了许多,不像刚才一紧一抽的难受。而且细细体味刘慎之的话,却也不无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活人搞出来的,死人虽然样子恐怖,但是却不会害人,不像活人每天都在惦记着怎么去害人。活人确实是最可怕的。

“好了,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刘慎之拉住杨媛又向前走去,经过刚才的事情一闹,杨媛有脑子总算是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也没有再胡思乱想了。走了不知道多久,刘慎之突然又停了下来,并且握着杨媛的手微微的一用力,示意杨媛别出手。杨媛也轻晃了一下表示明白。刘慎之慢慢的拉着杨媛蹲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的,所有的感觉器官都调动了起来,感受着前方的动静。虽然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杨媛却是能从刘慎之的手上感觉的到他的严肃与紧张,心也提了起来静静的不敢说话保持着安静。四周仍然静寂的没有一点的声音,前面也是黑乎乎的。杨媛努力睁大着眼睛看着前方,直到眼睛都有些酸痛了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刘慎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对此杨媛也只好忍耐着。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有时候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但是这却不影响刘慎之是一个可以让人去依赖的人。奇怪的组合在刘慎之的身上出现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人有三急是你想忍也忍不住的,恐惧感会加人体的循环也是有科学依据,当杨媛感觉到自己内急的时候,脸都红了可是这事又不好意思对刘慎之说,只能强忍着。双腿也夹紧了。刘慎之似乎感觉到了杨媛的异常,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也没有多想,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听力上和感觉上,直到那种感觉消失后,刘慎之才轻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现在没事了。”

杨媛脸都有些憋红了,那里还说的出话来。

“你怎么了?”刘慎之奇怪的问道。

“我、、、我内急。”杨媛实在有些憋不住了,红着脸小声的道。

鬼洞探险(十一)

“啊、、、”刘慎之也楞了,杨媛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是让人根本想不到的事情,但是随即刘慎之便笑了起来,虽然也并没有笑的很大声,只是双肩却一直抖个不停,差点都笑抽了过去。四周一片黑暗杨媛却像是看到了刘慎之的动作一般,脸更红了,腿也夹的更紧了,心里尴尬的真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你找个地解决一下吧。”刘慎之掏出了打火机又点了只烟,然后把打火机递到了杨媛的手里,“我在这抽烟等你,快去吧。”

杨媛红着脸接过了火机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赶紧的走向了一旁,没办法在这种条件下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又不能一直忍着,再说想忍也忍不住。走开了几步后,离刘慎之有一段距离,杨媛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害羞紧张了,点着了打火机看了一下地下便又赶紧的熄灭了。一阵嘻嘻唏唏的声音后,杨媛便蹲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小点亮光,杨媛的心里还是安定多了。毕竟在全是黑暗的环境当中,女孩子的心里总会害怕的,在这个世界上不惧怕黑暗像刘慎之这种人实在不多,无论男人,人类对于黑暗都会有一种本能的害怕。

可是同样的,只要有一点点的亮光存在,便会给人的心里很多的安徽。即使这点亮光是鬼火也是一样,人类需要的永远是希望。

一阵水声很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杨媛也想极力控制,可是又那里控制的了,刚刚消退的红色又涌上来,小脸红彤彤的。刘慎之站在那里抽着烟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可是心里早就笑翻了,而且在这种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人的大脑就会产生很多的联想,这种既香艳又刺激的场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的到的。刘慎之的脸上早就露出贱笑来,大脑中也浮现出了幻想的画面。接近一分钟后总算解决完了个人的问题,杨媛赶紧收拾好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既然的她还怎么好意思和刘慎之说话,羞都羞死了。就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也是一样,这样的事情对于女孩子来说实在有些过于尴尬。

“走吧,时间紧迫,还有很多事要做。”刘慎之笑着又拉起了杨媛的手继续向前走。在开始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刘慎之是心里在想事情,虽然刚才的事确实香艳刺激,却还不至于令刘慎之晕了头脑,现在大敌当前,当然要解决了事情再说。而杨媛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这么长久的保持沉默也不合适。杨媛讪讪的想打破僵局。“阿之,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了下来?”

刘慎之没有说话仍然在继续的走着,杨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便用光了,再也提不起勇气来说话。

“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过了半响刘慎之才反应道。

“我说、、、刚才是不是有人?”杨媛听着刘慎之的反应并不是在笑自己,心里稍微的平稳了下,尽量用最平和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你也感觉到了?”刘慎之有些惊讶的反问道。

“真的有人?”杨媛的话完全是蒙的,那知道竟然真的说对了。

“你是怎么感觉到的?我还以为就我有这种直觉呢。”刘慎之把烟踩灭了。

“不是,我是见你突然间停了下来,又一动不动的,才觉得可能会有人,根本没有感觉到。阿之,刚才真的有人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杨媛这时好奇心又涌了上来,也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本来在她的心里就一直存在着很多的疑问?比如在洞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比如李少庭为什么也消失了?比如刘慎之为什么在漆黑一片的洞里竟然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比如、、、、,太多的疑问压着杨媛,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我以前经常在深夜的时候在山里过夜,早就习惯了黑暗,对我来说黑夜没有任何的影响。”

“真的这么神奇?”杨媛的童心未泯,小手便故意伸到了刘慎之的面前晃了两下想试试刘慎之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说的好么神奇。

“瞎晃什么呢。”杨媛正晃着手的时候,刘慎之一伸手把杨媛的手捉住,“好好走路看脚下,一会摔着了别怪我。”

“真的看见的呀。”杨媛的小嘴都惊讶的合不上了。

“鬼才看的见。”刘慎之没好气的道,“是感觉的到,不是看的见,在黑夜里能看的见那才是遇见了鬼,你当我是目生重瞳楚霸王呀,夜能视目,这是直觉,一种人体的本能反应,说你也不清楚,赶紧跟着好好走。”

经过这么一闹,杨媛却是感觉自己和刘慎之的距离又接近了许多,调皮的一笑也不敢再闹了。又走了十来分钟后,刘慎之便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像是在石壁上摸着什么,拉着黑暗中像是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又归于了平静。

“刘哥?”在前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李少庭。

“嗯。”刘慎之应了一声拉着杨媛向前走了两步,转身又在石壁上按了两下,又是一阵轻微的响声。杨媛看不见但是却可以听的到,感觉的到,似乎刘慎之刚刚带它走进了另一个空间里,应该是有石门一类的东西。

‘嚓’的一下一片火光闪了起来,映出了李少庭那张熟悉的脸来,拿着火机点燃了一个大碗似的东西后,整个空间一下子便明亮了起来,杨媛连忙眯起了眼睛。过了片刻后适应了亮光杨媛这才打量起这里的环境来。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洞,有十来平方米大小,在洞的里面有一个石台,上面还有一些干草枯枝类的东西,只不过年代可能有些久远,已经变成了一种灰褐色,隐约中还有一种霉味传来。看来以前应该在这里住过人,而在石台的另一边,却是有一个凹进去一米左右的洞,像是衣架一般在中间的位置还横出几根木枝来,在木枝的上面挂着一些动物的皮毛。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在石壁约一人多高的位置,有四个凸出来的小台,上面有一个大碗里面全是一些灰乎乎的液体,像是油脂一类的东西,李少庭点燃的正是其中一个。

“来了。”李少庭看见杨媛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只是点了点头便又看向了刘慎之,“刘哥,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好说,等一会就知道了。”刘慎之坐在了地上又点了只烟,“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复杂,乐天可能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那个他?”杨媛的好奇心又来了。

刘慎之看了杨媛一眼,“一会再让少庭跟你解释,现在时间有限,我还要出去一下。少庭,一会我出去后把灯灭了,暗号照旧,如果没有暗号绝对不能开门,知道没。”

“嗯,放心吧刘哥。”李少庭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严肃。杨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可是看两个人的神情,杨媛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严重,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好奇保持着沉默。

刘慎之又对杨媛笑了笑,然后便站了起来对着李少庭一点头,等李少庭把灯灭掉后便又石壁上转了一下,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当中。李少庭把石门关好后便坐在了地上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杨媛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的问道。

“少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嗯?”李少庭楞了一下,“说来话长了,趁现在有时间我简单的跟你说一下。”顿了顿后李少庭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原来在李少庭踏进洞里后几乎和乐天杨媛走进来的情况一样,只不过李少庭不像乐天和杨媛那样没有经验,惊慌的不知所措。李少庭早在第一时间便寻找起了刘慎之有没有留下记号,他也在四个洞口中里找到了相同的记号,略一思索之下李少庭便知道这些记号绝对不是刘慎之留下来的。要不要继续前进李少庭也考虑过,后来想了一下之后李少庭还是选择了继续前进。在这一点上他和乐天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没有想到后面竟然还会有那么多的岔口口,在进洞的时候也没有留下记号,如果是刘慎之的话就绝对不会这么莽撞了。

等李少庭现自己进去陷入到了死胡同后才知道后悔,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而且他也现了地上的骸骨,这些骸骨分落的比较散,有时候好几个集中在一起,有时候隔老远才会看见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当年迷失在这里的人留下来的,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为了想尽快找到出路,李少庭又犯了另一个错误,对于那些骸骨他并不害怕,却没有想到在这些迷宫一般的洞里,除了让人找不到出路外,竟然还会设有其它的陷阱,一个不小心便误踩了个陷阱掉了下来,还好李少庭反应快本能这下扔了火把便拨住了地面,挂在了那里。人单凭手指的力量捉住墙的时候是很难爬上来的,李少庭不敢乱动只能这么保持着现状,心中暗暗着急想着办法,就在他力竭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出现,把他拉了回来,然后便带他来到了这个洞中洞里。剩下的事情便是刘慎之又走了出去,直到把杨媛带来。

“就这么简单?”杨媛显然是不相信李少庭的话,疑惑的问道。

鬼洞探险(十二)

“嗯。”李少庭点了点头,显然是不想多说。

“那‘那个他’又是谁?你又怎么知道的。”李少庭不想多说,杨媛却是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李少庭,依然逼问着道,“李少庭你把我三岁小孩子呀,这么简单的说两句话就想把我糊弄过去?”

李少庭苦笑了一下却仍是没有说话。李少庭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不像刘慎之,张嘴就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因此李少庭既然编不出来瞎话,也就只能保持沉默了。而有时候沉默却是对于女人最好的办法,尤其是多嘴的女人。江湖中就曾经流传过一阵非常牛叉的话: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任你千言万语、千说百说,我是一句不你能怎么着。

杨媛又连着追问了几句,李少庭就是打死也不说,打不死更不说,最后杨媛也没招了,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她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虽然极想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现在却是非常时期,杨媛还不至于对这个问题而胡闹。只是在心里想着等这件事结束后,好好跟刘慎之算账,也在想着怎么折磨刘慎之的方法。想着想着可能有些太过于投入了,杨媛的嘴角也露出了可爱的坏笑。

而此时正在洞里穿梭的刘慎之却是莫名的感觉到后背一阵凉,就打了个喷嚏。“没着凉呀,***怎么这么感觉虚。”摇了摇头,有些想不明白,刘慎之便又继续向前穿梭着。此时他的度非常的快,即使是洞里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刘慎之的度仍不亚于在路上小跑的度。对整个洞里熟悉的程度竟然比自家的后院还要熟悉,当然,要是刘慎之家里的后院的话。

快穿行了十来分钟后,刘慎之突然间停了下来,整个身子也缩成了一团蹲在一起,只占据了非常小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婴儿似的一动不动。就在刘慎之刚刚缩成一团后,黑暗中似乎有一国轻微的微风从刘慎之的身边吹过,刘慎之仍然没有动,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只露出一条缝,呼吸也比平时放缓了好几倍。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安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刘慎之附件不远处才又响起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咦,难道我听错了?”这个声音有几分沙哑,也有几分的熟悉。

刘慎之仍然一动不动,连心跳声都似乎消失了。

“啊。”在声音的主人附件突然间传出一声惨叫声来。这声音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意外,而且分贝之高在洞里都响起了回音,就连在洞中洞的李少庭和杨媛也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叫?”杨媛很不确实自己的听觉对着李少庭问道。

“有吗?”李少庭的回答显然也带着对自己的疑问。

“算了,可能是幻听吧,我听说人说过,在封闭的空间里很容易产生幻听幻视。”杨媛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声惨叫生在任何人的身后都会把人吓一大跳,就算是你的胆量再大也没有用,因为这不是考验胆量,而是考验你的反应与对身体本能的控制。人体是个非常奇怪的个体,本能反应也是不经过大脑的,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在这么绝对安静的环境里,突然间响起的惨叫声是那么的巨大,一静一动之间,人体无法保持冷静,会因为本能而做出防御的动作,就算是守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也是一样,就算可以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至少心脏也会剧烈的狂跳。而这些所有的反应刘慎之竟然都没有,他就像是个死人一般,仍然保持着缓慢的心跳与呼吸,仍然一动不动的缩在那里。

“难道我真的听错了吗?”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然后啪的一下像是把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吃痛声。

“你***,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我草,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声音更加的熟悉,竟然是与杨媛一起走进洞里而失踪的乐天。

“你们这些人一点礼貌也没有,真是没教养。”沙哑的声音对于乐天的骂声一点也不生气,甚至声音里还带着让人心寒的笑意。

“我草,你***是那个龟孙子,有种跟老子一对一的打一场,背后偷袭算***那门子好汉。”乐天又破口大骂了起来。

“一点礼貌也没有,还是让我教教你们这些落后的民族吧。”沙哑声音的主人蹲了下来,一只手捉着乐天的衣口把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是从身上掏出一把匕轻轻的在乐天的身上划着,“像你这么倔强的人我已经很少遇见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玩,一定要玩的尽兴,你绝对不能让我失望呀。”

乐天闷哼了一声,脸上的肌肉也抽*动了起来,匕划过的部位很普通,但是传来的感觉却是不是痛楚,而是一种钻心的痛,这种痛苦根本让人无法忍受,乐天身上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身子更是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非常好,你已经通过第一关了。”沙哑的声音阴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变态的兴奋。

“我草你、、、”乐天死命的咬着牙刚说了几个字全身又抖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正在做事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我,一点礼貌也没有。”

‘啪’的一声轻响在乐天的身后响起,沙哑声音的主人连身子都没有转只是一甩手,匕便射了出去。铮的一声扎在了石壁之下,激起了一阵的火花;而与此同时,乐天的前面也响起了一声轻微的衣服摩擦声,同时一阵微风向乐天扑了过去。沙哑声音的主人嘴角露出一线古怪的笑容,一甩手便把乐天扔了出去,同时身子一蹲便要跟上,而在他的身体重心刚刚下落,准备向前扑的时候,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直冲他的下腹。这一击的时机把握的简单堪称完美,在人体重心下移的时候是很难再改变身体要移动的方向的。而这一击捉住的更是这个弱点。

沙哑声音的主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无法改变自己身体要移动的方向却是改变了力量,在把力量集中在小腹的同时,手臂轻轻扭动了一个小角度便做出了防御的准备。

砰的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沙哑声音的主人身上,把他撞出去几不,背部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没等他再做出任何的反应,这股巨大的力量如狂风暴雨般的又冲击了过来,逼的沙哑声音的主人只能全力防守根本没有时间反击。这股狂风暴雨只不过持续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却是极大的消耗了精力。

攻击沙哑声音的人当然是刘慎之,而即使刘慎之有着强的体能,被称为怪胎的存在,在这几秒钟的攻击后,仍然感觉到了全身的酸软无力,但是此时刘慎之却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完全把把沙哑意志压制在了极小的空间内,接着刘慎之做出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举动。他并没有在压制沙哑声音的主人,而是选择了撤退,前一秒还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一秒却是突然间退了出去,在退出去的同时还顺手提起了乐天。一正一反的极大差别好像对刘慎之的度没有任何的影响,快的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而沙哑声音的主人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追上去,而是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在舌头上舔了舔,眼睛里似乎冒着诡异而邪恶的光芒,嘴里还自言自语着,“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刘慎之,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说完后这才追了上去,度竟然比刘慎之还要快上几分,就像是飘过的一阵鬼影一般。

“小子,没死吧。”刘慎之在快奔跑的时候却还有心情开乐天的玩笑,虽然刘慎之极力克制却还是传出了粗重的喘气声。

“刘、、、刘哥。”乐天的声音很虚弱,却还是听出了刘慎之的声音。

“没死就好,回头哥哥我请你喝酒去,先睡会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说完刘慎之便在乐天的脖子后面轻按了一下,乐天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晕眩然后意识便模糊了起来,最终失去了知觉。又转过两个洞口后,刘慎之突然停了下来,快的把乐天的身体放到了其中一个洞口的后面,然后身子一窜便跃了起来,竟然像是只壁虎一般的爬在了石壁之上动也不动。就在刘慎之跃上去不过十秒后,沙哑声音的主人竟然已经追了过来,从刘慎之的身下掠过几米的马上便又停了下来,身子转过了后又阴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的人心里直寒,跟老鸹叫似的刺耳难听。

“你可以下来了,爬在上面应该很不舒服吧。”

刘慎之被人揭穿了竟然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从上面跳了下来,不但没有动手而是从身上掏出了只烟点,打着了火机点上,也不怕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视线当中,抽了两口烟后刘慎之干笑了两声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呀。”

“我们好像只不过十几天没见而已。”那人仍然阴笑着。

“是吗?可能是我对‘鬼手’太过想念了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鬼手’!沙哑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在上次的事件消失后一直没有踪迹的‘鬼手’,那他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鬼洞探险(十三)

“你是什么时候现我的。”鬼手悠悠然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急着动手,对于他来说,死亡并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有在临死前的挣扎与折磨才是最快乐、最让他兴奋的事,他一向喜欢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昨天晚上。”刘慎之也笑了笑,两人一点也不像是生死对头,反而像是两个好朋友一样。

“昨天晚上?”

“对,就是昨天晚上。”刘慎之笑着掏了只烟来点上,漆黑一片的洞里只有那根烟一明一亮的闪着。“昨天晚上你也在山上,而且整个过程你都看在了眼里,只是让我奇怪的却是,由始至终你都没有出手,还让我有种错觉以为是自己错了。直到今天进到这个洞里的时候,我才可以肯定你的存在。”

“哦,是吗。”鬼手的声音仍然平淡无奇,只是他的眼睛里却闪起了诡异与狂热的光芒来,似乎刘慎之说的越对,他便会跟着越兴奋。“那你进洞后一直没有出来,是不是就是想引我现身。”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刘慎之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的暗淡。刘慎之所做的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们也不知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想要引鬼手这样的高手上当,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带着李少庭与乐天杨媛他们全都要骗过。因为任何的失误都有可能让鬼手察觉,他实在是一个非常恐怖与可怕的对手。

刘慎之觉得有些愧对李少庭和乐天他们,让他们处于危险当中并不是刘慎之所愿的,尤其是对于乐天来说,不但经历了恐吓更被鬼手折磨,无论是对于他的身心还是身体都是一个伤害。还有杨媛,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却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没有人敢保证这对于杨媛以后的生活不会留下什么阴影。

可是无论刘慎之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现在他都必须集中所有的精力对付眼前这个巨大的麻烦,他必须暂时抛开一切。鬼手是个实力非常强劲的对手,论身手论头脑都只是在刘慎之之上,绝对不会在刘慎之之下,而且这次鬼手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刘慎之心里也不清楚。在消失了十几天后,为什么又会突然间在这里出现?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内在的原因吗?刘慎之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对敌最忌讳的便是什么都不知道。古人早有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刘慎之什么也不知道,已经未战先输了三分。

实力不占任何优势,狠辣比不过鬼手,可以说刘慎之是处于了绝对的下风当中,那他又该如何翻盘?像鬼手这样的对手是逃还是留下?

刘慎之不会逃,无论在任何时候刘慎之都不会逃,就算一时的逃跑也只是刘慎之的战策而已,最终的目的还是杀回来。血战血还一向是刘慎之的处事原则,他更不可能破坏了自己的原则。刘慎之不是莽夫,他干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鬼手并不一定是想要自己的命。如果他真要杀刘慎之的话,早在昨天晚上,刘慎之就已经死了。如果那晚鬼手在的话,以他的实力刘慎之都未必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并不比刘慎之差多少的杀手。鬼手是个喜怒无常,凶狠残辣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鬼手是个疯子,只不过他做事的方式与原则与一般人不同而已。既然鬼手昨天没有杀刘慎之,今天也一定不会,只是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无论他想让刘慎之做什么事,都绝对不会是好事。

刘慎之也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容易的答应他。

刘慎之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那另外的原因是什么?”鬼手盯着刘慎之,而不是看。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期待与狂热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光芒。没有人可以真正猜的到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因为鬼手根本不是一般人,有时候他简直不是人。

“别外的原因是我也想看看你鬼手的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刘慎之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手指一弹把烟头弹在了石壁之上,激起一小团火花后散落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熄灭。“不过,不管你老兄的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在这之前,先要看看你老兄能不能让我屈服。”

鬼手出一阵像是老鸹似的笑声,使得整个洞里都在回响着这种让人恐怖的声音,笑罢后鬼手的眼神像是充血了一般鲜红鲜红的,“你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实在是太兴奋了,很久都没有这么兴奋了,这次我一定要尽兴,希望你接下来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烟丝的亮光终于消失了,四周又陷入到了绝对的黑暗当中。就在此刻,鬼手动了,就像是一团真正的鬼影一般飘了过去,不带一点风声的扑向了刘慎之,单手成刀状直刺刘慎之的心脏。

而此时在距离不过几个转弯的洞中洞的杨媛和李少庭却被那突然响起的阴笑声惊醒了。在黑暗中两人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大脑也渐渐的趁于了昏睡当中,而这阵笑声响起后,两人猛的惊醒,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阴阴的笑声在这绝对的黑暗当中实在是太可怕了,未知的恐惧也才永远是最恐怖的。

“刚才、、、、是什么声音?”杨媛虽然在极力的克制,声音却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不知道。”李少庭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沉了下来。来了,终于来了,手也因为紧张而握了起来。李少庭是知道鬼手的可怕与厉害的,他不像乐天,不知者不惧,鬼手那恐怖的存在无论对谁都会是他们心中的恶梦,被这样的人缠上,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刘哥,你一定要撑住。在没有得到刘慎之的信号之前,李少庭无论如何是不能出去的,就算他的心里再担心再紧张也是一样,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砰砰呼呼的像是风声似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媛又小心的问道,“是、、风声吗,少庭,你有没有听到?”

李少庭并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紧紧的握着,他不敢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杨媛对李少庭的回答十分的不满意,她也感觉的到李少庭像是有什么事在隐瞒着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外面的这些声音不是刘慎之和那个他们提到的‘他’传来的?到底是什么?杨媛终于忍不住了,豁的一下站了起来。

“李少庭,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要出去了?”

“你不能出去。”李少庭也站了起来,“没有刘哥的话,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你、、、”杨媛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真想帮刘哥的话,就安静的呆在这里。”李少庭又坐了下来,轻声的道。

杨媛听了李少庭的话,只好又坐了下来。李少庭说的对,杨媛只是一个女孩子,帮不了什么忙,就算他有心也是一样,如果她出去只会给刘慎之带来负担,这是事实。杨媛不笨,等他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能坐的也只能像是李少庭那样,坐下来等着。

刘慎之和鬼手缠打在一起,互有攻守。在这绝对的黑暗当中,刘慎之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他能在这种环境里自由的出入,他的感受就像是蝙蝠一样灵敏。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鬼手竟然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也没有丝毫的影响,也许并不像刘慎之那样自如,但是绝对不会差太多。刘慎之唯一的优势也失去了,他陷入到了绝对的劣势当中,让刘慎之支撑下去绝不后退的原因是乐天。以鬼手的个性来说,他不会讲道义也不会讲人情,如果刘慎之退的话,鬼手绝对会利用乐天来威胁刘慎之。这也是绝对的有利条件,只有笨蛋才不会去利用。就算是刘慎之也是一样,他也同样的会这么做。

但是在鬼手强大的攻击下,又有几个人可以保证真正的不后退?

砰砰砰,刘慎之硬受了鬼手的三记重击后,身子一阵摇晃着退了三步。现在距离乐天只不过一步的距离了,只要刘慎之再退一步,他的形势将陷入到更加危险的地步。鬼手阴笑着又冲了过来,双手在石壁上用力一撑,像是酷跑的动作般,整个身子旋了上去,全凭手掌的力量支撑着,然后双脚在石壁上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像是导弹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这一击的力量更大,如果刘慎之还不闪开的话,这一击的力量足以把他的肋骨全部撞断。如果刘慎之闪开的话,那乐天将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没有人知道。

进不得,退不得。刘慎之陷入到了两难的局面。

就在鬼手的拳头快要冲到刘慎之胸前的时候,刘慎之终于闪了。不是退,是闪。刘慎之的上半身向旁边侧移了开来,下半身却是动也未动,形成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动作。就像是被折断的杨柳枝一般,只是他不是向前或向后折断,而是向侧面折断。

刘慎之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鬼洞探险(十四)

鬼手是由上而下冲过来的,而刘慎之是在快接近自己的身子才突然间折向了侧面,这点临近接触时的时机就算是神都没有办法改变用力的方向,刘慎之这次的躲闪也是冒着很大的危险,躲早了,鬼手就可能变招,躲晚了,也就把自己撂倒在这了。所以这个时机非常的不容易把握,不过幸好刘慎之成功了。在鬼手力已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刘慎之的脚也跟着踢过来,正中鬼手的胸前。砰的一下把鬼手踢向了石壁之上,这一脚的力量之大出的砰声都引起了回音,鬼手就算不断一两根肋骨也绝对不会好受。刘慎之单手用力在地上一撑,然后身子像是利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冲向了鬼手,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刘慎之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暴出最强大的攻击力才有可能压制的住鬼手。而面对刘慎之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攻击,就是鬼手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破解,只能硬撑下去,等刘慎之力竭的时候,也就是他反击的时候。猛烈攻击了一分钟后,刘慎之终于出现了破绽,呼吸一个不畅,动作和力量马上受到了影响,手略微一慢便被鬼手捉住了手腕,紧接着一个膝击反撞在刘慎之的胸口。刘慎之强忍着痛抱住了鬼手,然后胜出了一个法式的摔跤,整个身子后昂了出去,砰的一下把鬼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两人扭打成一团。

近身搏击是最危险的,也是见效最快的战斗之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于此。刘慎之双手锁住了鬼手的脖子,双脚缠在了鬼手的腰身上,而鬼手却是反扣住了刘慎之的两臂关节处,两人僵持了起来,谁也不敢松手。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力了,谁先放手,谁就输掉了这场战斗。僵持了几分钟后,两人都有些力竭,尤其刘慎之在刚才狂风暴雨的攻击,消耗的体力更多,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的伤,他已经感觉力不从小,头脑都感觉有些晕眩了,但是他不能放弃,必须坚持下去。鬼手的眼神仍然带着疯狂的光芒,他可以感觉的到刘慎之的力量在慢慢的减弱。似乎有些失望一般,鬼手的眼中再次光芒一闪,然后空间力一下子便挣脱了刘慎之的束缚,然后一个翻身退出去两步站在了那里直摇头。

“你奶奶、、、的。”刘慎之的喘气声就像是破风箱般呼呼的响着,在寂静的洞里格外分明。

鬼手直是摇头,像是非常失望的身子微微一蹲,然后冲了过来。刘慎之双手勉强举在了胸前,砰的一下被便鬼手冲撞上,然后整个身子便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又摔了下来。鬼手并没有停留,而是冲了过来,一脚踢在刘慎之的身上,然后身子再前冲,捉住刘慎之的胸前的衣服把刘慎之扔了起来,身子再次前冲,狠狠的凌空一脚踢在刘慎之的腹部,把刘慎之踢的飞出去三四米外,身子在半空中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这些动作说到缓慢,其实生的时间不过十来秒钟,根本没有让刘慎之反应的机会。

“哈哈哈哈、、、”刘慎之身受重伤反而却大笑了起来,鬼手的眉头一皱身子也停了下来并没有再对刘慎之动手。

“你笑什么,在故意拖延时间?我很不喜欢。”

“我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刘慎之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边笑着边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把眼睛眯了起来。就在他说完后,嚓的一声响声,就在鬼手所站的位置附近突然间亮起一团火光来,巨大的火光一下子便照亮了洞里,也把鬼手的身影暴露了出来,而刘慎之所在的距离较远,反而一下子隐于到了黑暗当中看不见了。鬼手在卒不及防的情况下,被火光一照眼前马上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所有的优势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嗖的一声破空的轻微声音传来,冲向了鬼手的胸前。紧跟着又有几声响起,冲向了鬼手的四肢及所有可能要闪避的地方。

刘慎之竟然早有预谋,他早已经设下了陷阱等着鬼手。而现在鬼手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刘慎之牵引着掉到了陷阱当中。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刘慎之把所有的情况都算计了进去,为了引鬼手上当,刘慎之不得不硬抗鬼手,以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为代价,请鬼手入瓮。而鬼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刘慎之的陷阱里。突然间闪亮起的火光,嗖嗖破空的风声,所有的这一切都扰乱了鬼手的精神与注意力,都在影响着鬼手的判断。刘慎之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可是鬼手毕竟是鬼手,是实力比刘慎之还要强悍,比狼还要凶惨,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存在,是恶魔的化身。刘慎之的陷阱真的可以成功吗?他真的可以击败鬼吗?

“你说、、阿之现在怎么样?”杨媛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轻声的问道。

“不知道。”李少庭沉默了才摇了摇头道。鬼手的强大李少庭心里清楚的很,而且刘慎之曾经在鬼手的手上吃过亏,能不能战胜鬼手李少庭也不知道。可是同样的,刘慎之在李少庭的心里也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强悍的人,无论那一方面刘慎之的实力都是惊人的。而且在刘慎之的身上,什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生,刘慎之战胜鬼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两强相遇,谁才能笑到最后没有人知道。至少,李少庭不知道。

“那如果阿之他、、、”杨媛的心里涌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李少庭大声的道,像是在给杨媛信心,又像是在给自己信心。可是,李少庭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李少庭从来没有祈祷过,他现在的心里却在祈祷着,祈祷着刘慎之可以胜,除了这些之外,李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刘慎之的计划成功了,鬼手也确实如刘慎之所想的陷入到了陷阱当中,可是刘慎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而是选择了撤退。捉起乐天的身子后,刘慎之便像鬼影般的消失在了洞里。鬼手被刘慎之扰乱了判断,却是一点都不慌乱,眼睛微眯了起来后身子却是动也不动,对于破空而来的袭击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就在那些攻击快接近鬼手的时候,他才微微的一侧身,然后一拳击碎了了其中一块石块后,其它的攻击都从鬼手的身边擦身而过。

“这样才对。”鬼手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我尽情的享受吧。”说完鬼手便又追了出去。

刘慎之快的奔跑着,胸口感觉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的难受,气血也一阵阵的翻涌。鬼手可不是软杮子,任何想对付鬼手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即使是刘慎之也不例外。奔跑了几分钟后刘慎之便感觉双腿软,手上也没有了力气,提着的乐天也是越来越沉重,脚上你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迈出不步来。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不能停下来,绝对不能停,所有的计划一环扣一环,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刘慎之能不有坚持下来了。刘慎之也是一个倔强的人,有时候做出的疯狂事情也不少,在这种体力消耗太多的情况下,刘慎之如果不能采取相应的办法,他势必要被鬼手打败。

“***、、、”刘慎之大骂了一声,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缓解下胸中的气闷。然后从身上掏出匕来便在自己的脖子上轻划了一下,顿时一股血便随着胸压涌了出来,一瞬间刘慎之也感觉到大脑一片的清明,刚才的晕眩和气闷便全都消失了。放血这种方法并不稀奇,早在战场上的时候便有这种通过放血短暂的提升人精神的办法,这种方法虽然可以马上见效,后果却也是非常的严重,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对于刘慎之现在这样的情况来说,却是唯一的办法。刘慎之要想支撑下去,就必须保持头脑的清醒。

只是这种方法只能保持非常短的时间清醒,如果刘慎之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自己所要去的地方,那接下来他将会晕倒或者倒地不支。因为放血之后所要面对的便是缺血,那也是非常的可怕。刘慎之深了几口气后,身子猛然间暴出更加强大的力量,身子也在瞬间提升了度,而此时后面已经来了鬼手的声响,他也已经快要接近了。

***,还真是要人命!刘慎之心里想着,身子却又猛的提升,就在鬼手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却是突然间消失了。鬼手马上便停了下来站在了那里,从身上掏出个小棍似的东西后一折,啪的一下棍子便出了微弱的亮光来,而在鬼手的面前却是出现了一个地洞。洞中洞已经很让人惊奇,而洞中竟然还包括地洞。

鬼手的眼神又狂热了起来,然后从洞里跳了下去。

鬼洞探险(十五)

啪的一下鬼手便落在了地上,慢慢的站起身来用手中的荧光棒照了一下,洞口距离地面大约有不到三米的高度,像是个倒过来的漏斗一般,从越向下空间越大。在四周的石壁之上布满了绿色的青苔,摸上去滑滑粘粘的,而向两边看去却是大大小小的洞口五六个,四面八方都有。有的洞口小的只容的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有一米多高,刚好可以让一个人前行,这些洞口在黑暗中显得分外诡异,就像是无数个张大的嘴巴一般,就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去。而在洞口的边上,也有一些白骨堆集着,有动物的尸骨也有人的尸骨。

鬼手看着这些白骨,眼神里疯狂的光芒更胜,就像是见到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般,轻轻的拿起来,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接着手指上微一用力,啪的一声便把白骨折断。嘴里也疯狂的大笑了起来,阴阴的笑声在洞里不停的回荡着。笑罢后,鬼手的眼神一凌,拿着荧光棒看了一下,便从其中一个一米多高的洞里钻了进去。这些洞里四通八达,处处有分支,整个洞里错综复杂,如果可以把这些洞口画出来的话,就可以看到这些洞比蜘蛛网还要乱。而在这些所有的洞口当中,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刘慎之抱着乐天的身体在洞中穿梭着,每到一个分岔口只是略微停留便又继续前行,似乎这里所有的路都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而在他身后不过几十米远的鬼手也就像是条毒蛇一般,紧紧的追着不放。竟然一路之上也没有丝毫的分差,一直顺着刘慎之所走的路追了过来,而且距离还在逐渐的接近。

刘慎之也听的到后面鬼手追过来的声音,脸上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又前进了十几个洞口后,刘慎之的突然站起来了身来。现在他所在的洞口是一个非常宽敞的空间里,虽然刘慎之看见,却是可以感觉的到,甩手打出自己顺手捡的石头到上方,听着回音后刘慎之便把乐天背在了身上,然后用衣服把乐天绑坚,接着双手双脚用力,像是只壁虎般的爬了上去。爬行了四五米的距离后,刘慎之便感觉的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里,双手双脚用力一跳,便从洞中脱身,又来到了上一层的洞中。迅的把乐天放了下来后,刘慎之便又跑进了洞口当中,快的滑了下去,潜伏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动,同时也在暗暗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隐于黑衣之中。功夫不到便听到刘慎之爬出来的洞口当中传来了轻微的声音,刘慎之早已经眯起了眼睛,听到声音后眉头便是一跳,呼吸放的更加的缓慢。一些微弱的荧光由远而近的飘了过来,在荧光所照到的范围内竟然看不到鬼手的身影。刘慎之蹲在那里动也未动的盯着那荧光。

很快荧光便出了洞口飘浮在空中,在黑夜恐怖的洞里,看上去便透着诡异。荧光在空中飘着转了两下后,便慢慢的浮现照向了上面,接着嗖的一下飞起,划起了一些光芒照到了上面的洞口后又落了下来,接着又飘浮在了空中。而自始至终都看不到鬼手的身影,只有这些让人感觉恐怖的荧光。紧着荧光又嗖的一下飞起,与此同时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丝黑影顺着石壁爬了上去,就在荧光快要落下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动了,像是幽灵般的窜了上去,无声无息的便接近了那丝黑影。右拳猛的力便击向了黑乎乎的石壁之上,啪的一声,隐约中有黑影移向了一边刘慎之一拳击在石壁之上,震碎了一些碎石落下。刘慎之脚上用力又腾空而起,一个旋风便踢了出去。啪的一下黑影当中伸出一只手臂来档住了刘慎之的腿,然后两人都落了下来。

黑影正是鬼手,原来他一直隐藏于一件黑色的衣服当中,这件衣服似乎可以吸收光芒,即使在荧光之下也看不分明,可以和后面的黑影溶为一体,这也是刚才为什么荧光一直浮于空中而没有任何人影的原因。如果不是刘慎之眼尖的话也万难现。要知道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时间久了,人会因为压力而变得有些神经质,更有可能产生幻觉。就算是经过训练的人,长久待在这种洞里也不可能太久的时间,不然心境便会受到影响而做出错误的判断。这也是为什么在黑暗中人会变得有些暴噪的原因。人进化的双眼是生活在太阳之下的,而长久在黑暗之中在从人的内心深处讲便会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身体很多适应黑暗的本能早已经退化。而像刘慎之这种可以长久生活在黑暗当中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尤其是他这样的怪胎,不止长久待在山里更是经常在野外过夜,早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身上退化的某些功能也被逐渐的激了出来,所以在黑夜当中刘慎之不但不会受到影响,更是成为了他的优势。

“好,很好。”落到了地面鬼手阴阴的说着,把身上的黑色衣服脱了下来。鬼手也算是怪胎,可是相比于刘慎之来说,在黑夜中他毕竟不能像刘慎之那般如鱼得水,因此他才要借助些外力来拉平与刘慎之之间的差距。从这一点上来说,鬼手已经把刘慎之当成了真正的对手,真正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对手,否则的话以鬼手的心性是不可能这么小心的。

“你也不错。”刘慎之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荧光棒再次慢慢的落了下来,慢慢的从刘慎之和鬼手之间划过,啪的一下落在了地面之上,闪了两下之后便熄灭了。就在荧光熄灭的瞬间刘慎之和鬼手便同时出手了。由明到暗的瞬间,人的眼睛会因为光线的原因而产生盲点,所以两个人都选在了这个时刻出手。刘慎之是一直都眯着眼睛,这种影响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而鬼手却不行,但是他又不得不在此刻出手,因为他知道刘慎之会出手。

砰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这次是以快打快,以硬碰硬。此消彼长之下,鬼手早已经没有先前的优势了。而刘慎之的耐力本身就让人恐怖,虽然消耗过多,但是很快便新力又生,竟然越战越勇,一时之间与鬼手打的不相上下。刘慎之这次采用的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方法,两人的身上很快便多了很多新伤,只不过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里,两人身上的新人又增添了许多。又硬对了一击后,两人又自击在了对方的胸口,然后两个人又都摔了出去,撞在了石壁之上。

噗,刘慎之嘴里喷出了口血来,擦了擦嘴角后,看着对面的鬼手刘慎之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以此而宣泄下胸中的气闷。刘慎之不好受,鬼手也好不到那去,嘴里也同样的涌出了丝鲜血来,舔了舔嘴角的血后,鬼手的眼神当中光芒更胜,这家伙被人称为变态并非没有原因。听着刘慎之的大笑,鬼手也阴笑了起来,然后猛一吸气,身子便又扑了过来,而刘慎之也是同样的,感觉到鬼手的攻击后,刘慎之身子微低便也冲了上去。鬼手的身子快接近刘慎之的时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重心一个不稳便歪向了一边虽然快的反应做出了调整,但是仍然失了先机。而刘慎之似乎早知道鬼手会这样一般,依然冲了上去,抱住鬼手的腰后便狠狠的撞向了石壁之上。这一击的力量非常的大,而其实这一切都在刘慎之的算计当中,就连鬼手被绊的那一下,也是刘慎之早就设好的。轰的一声巨响,刘慎之和鬼手一块随着碎落的石头撞到了另一个洞里,滚散了开来。

刘慎之躺在地上,身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喘着粗气却仍然在笑着。鬼手的情况也差不多,身上同样好多伤口,也躺在地上直喘着粗气。可能这是鬼手自出道以来,最为惨痛的一战了吧,像刘慎之这种难缠的对手实在不多见。

刘慎之费力的坐了起来,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后却现烟的中间段早就裂开了,无奈的苦笑了笑。鬼手也爬了起来,虽然身体上的伤痛很多,眼神却是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再来。”刘慎之把烟扔掉后便站了起来,脚下用力便向鬼手冲撞了过去。鬼手的双手一粘一推,便闪过了刘慎之的冲击,然后身子跃起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腰身。刘慎之手在墙上借力,整个身子便借力跃了起来,刚好躲过鬼手的一击。然后身子整个旋了起来,双脚反踢向鬼手。鬼手的身子落下快的退了出去,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只半截手指长的针对着自己的后脑脖劲处刺了进去,接着鬼手的双眼便闪起了妖诡异的光芒。

刘慎之虽然可以感觉的到鬼手,却看不到鬼手在做什么。身子翻了下来后,双脚用力便又冲了过去,身未动,拳风便已经冲向了鬼手的面门。鬼手这次闪也未闪,却是一伸手便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腕,然后便甩了起来,接着又是一脚踢中了刘慎之的腰身,把他的身子踢出去三四米远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哇的一口血喷出又摔落在地上。

“你、、、”刘慎之话未说完,一口血又涌了上来。

鬼洞探险(十六)

“嘿嘿嘿嘿。”鬼手一阵疯狂的笑起响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似乎对于刘慎之嘎然而止的话心中早就有数一般。

刘慎之好不容易才把胸中翻涌的血气硬是压了起来,却仍然感觉感觉的很,像是被两只大手狠力的撕扯一般。过了半响气血才顺畅了些,擦了下嘴角的血丝对着鬼手道,“想不到你竟然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

“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办法,又何来什么卑鄙不卑鄙。”鬼手只是怪笑着,笑罢才看着一手掐在了刘慎之的脖子上,把刘慎之的身子又狠狠的撞击在了石壁之上阴阴的道,“你们贵国有一句话我非常欣赏,‘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大事,必须抛下一切,何来卑鄙不卑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什么不可以的。”

“也是。”刘慎之的双手有些无力的垂着,四肢一阵阵的酸痛用不出什么力气来,呼吸之间因为鬼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有些急喘,但是刘慎之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恐惧与害怕的表情,眼神仍然是那么的明亮,甚至带中还带着一丝的笑意。只是这一切鬼手都没有看到,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他们只是能感觉的到对方的存在与位置,脸上与眼神当中的表情那是万难看的到的。两人虽然都异于常人,却仍然是人,不是怪兽,更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神。

“无所不用其极,其实我早就应该想的到你会用这种刺激精力的方法,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刘慎之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故意说给鬼手听一般。“既然现在我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中,要杀要刮席听尊便,皱一下眉头我刘慎之就不是汉子。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小爷我又是一条好汉。”这一通话刘慎之说的是慷慨激昂,大有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只是在这种漆黑一片的诡异环境时在,这番话听在人的耳朵里,却让人感觉不那么舒服,甚至会有奇怪的感觉。

鬼手也皱起了眉头,脑子在快的转动着刘慎之话里是什么意思,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手上用力把刘慎之的身子举了起来,“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刘慎之的脸马上便因为憋气能通红了起来,但是奇怪的却是刘慎之没有丝毫的挣扎。正常的人被人掐住脖子后因为气闷而血气不通,手脚便会本能的挣扎,试图摆脱这种状态。这是人的一种救生的本能,但是刘慎之却偏偏没有这种动作,一点也没有。手脚只是自然的垂落,既然脸已经越的通红,像是充血了一般,胸口起伏不停仍是动也未动。

鬼手松开了手任由刘慎之的身子落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你不怕我杀你?”

“小爷刚才已经、、、说了。”刘慎之仍然有些气喘,话语之间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似乎早已经料到鬼手会这么做一般。“你好不容易捉到了我,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杀死我。”

“你这么自信。”鬼手沙哑的声音当中透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刘慎之却是仍然不然所动。“猫捉到了老鼠,如果不是非常饥饿,是不会马上把老叟杀死的。”

鬼手虽然看不到刘慎之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刘慎之的眼神,但是从刘慎之和话里却是可以听的出刘慎之并不是在装b,因为像他们这种人是可以闻的到死亡的味道的。没错,就是死亡的味道,像他们这种久经杀戮的人,如果别人真的感觉到了绝望与恐惧,他们便可以感觉的到,这是一种形容的感觉,就像是真正的一流杀手可以感觉的到杀气的存在一般。杀气是无形无质的,杀手却可以敏锐的感觉的到,有些人甚至可以感觉的到别人在看自己的,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在现代科学的解释上,是因为人在巨大的恐惧与压力之下,面对死亡的惧怕会让他们产生本能的反应,血液急的运行,呼吸的粗重,鼻翼的扩张,这些都是一种人体的本能反应,是无法控制的。而在这种反应中,便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而这种无法觉的气味便是死亡的味道。当然这种解释也只是停留在理论的观念之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语气可以证实这一切。人体实在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个体,充满了很多人们并不知道的神秘,即使科技展到现在,对于人体的认识却仍只是停留在起步的阶段。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鬼手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而在现实的世界当中,能和鬼手匹敌的人实在太数了,刘慎之算是为数不多可以与之抗衡的人。大凡英雄多寂寞,其实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都是同样的,站立在顶峰之上难免会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鬼手好不容易遇到像刘慎之这样的对手,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杀死他呢?而且像鬼手这种疯狂性格的人,其实死亡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少的恐惧,他只是想不断的追求刺激追求那种心理上的满足。而杀死了刘慎之,这一切便都没有了,鬼手又要不断的去重新寻找这种刺激,所以他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杀死刘慎之。况且在追捕的过程中,鬼手也中了几次刘慎之的计,这算计谋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是在特定的时间之下,把刘慎之与鬼手之间的距离不断的接近,最后两人几乎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如果不是鬼手突然间采用刺激身体潜能的方法的话,鹿死谁手尝未可知。无论是谁,遇到刘慎之这么强劲的对手,又怎么会只想着杀死他,而不去追求这种心理的刺激?更何况鬼手还是一个性格变态的人,思维的方法更是与常人不同。

只是,鬼手在听着刘慎之说话的时候,脑子却在快的转动着,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太过于顺利了。既然刘慎之可以在漆黑一片的洞里这么自由的穿梭,可以设下那么多的陷阱,又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的让自己捉到。这一切似乎总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这间鬼手却现不出那里不对劲。“我可以捉你回去慢慢的折磨,又为什么一定不杀你呢。”

“因为你更喜欢这种折磨。”刘慎之似乎在自嘲一般,完全想不到鬼手此时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个人吃习惯了粗茶淡饭后,你让他吃山珍海味他一定不会再回去吃粗茶淡饭,道理是一样的,你既然享受过了这种追杀的满足之后,又怎么可能会把我捉回去慢慢折磨。”

鬼手没有再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在这方面来说,刘慎之与鬼手的思维是惊人的相似,或者说刘慎之可以看的出鬼手的思维。虽然他是一个性格变态的人,但是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模式,而现在鬼手的思维模式却已经完全**裸的暴露在了刘慎之的面前。这也让鬼手的心里产生了小小的变化,涌起了一股既有惊喜又有山害怕的感觉。惊喜的是,像刘慎之这样了解自己的对手才会让鬼手从心理上真正的满足,害怕的是,这个世界人没有人愿意被别人了解自己的内心,这是一种人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所以你现在一定在想,我到底还会有什么方法来摆脱现在的处境。”刘慎之仍然在笑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鬼手的反应,甚至刘慎之还坐了下来掏出了烟盒来,摸索着点了半点燃了半只烟道,“所以你现在更不能杀我,因为你心中的好奇心战胜了你,你想看看我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而你其实也在期待着这一点。”刘慎之吐着烟圈,任由烟头一明一亮的闪烁着。

“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没有。”话已既此,鬼手反而背起了双手看着刘慎之,双眼当中甚至闪起了因疯狂而狂热的光芒。

“当然想到了,”刘慎之轻松一笑,“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打个赌。”

“哦,打什么赌。”鬼手似乎也被刘慎之引起了一丝的兴趣来。

“这个赌很简单,我可以在你之前安全的离开这里,而赌注就是你的秘密。”刘慎之把烟头弹了出来,任由此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就像是划过天际间的流星一般。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鬼手似乎对刘慎之的打赌没有什么兴趣一般。

“因为你不得不赌。”刘慎之一点也不担心鬼手会不答应,自信满满的道。“人与人不同,这个赌别人不会接受,你却一定会接受。因为你不是一般人,也或者说你不是人。如果你非要放弃这个赌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不过你绝对不会放弃的。”

“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鬼手的声音突然一冷。

“哈哈,你是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可是我不是想跟你做朋友,而是你的敌人,生死之敌。所以你没办法也没有理由拒绝,必须接受。”刘慎之大笑着把手掌举了起来。“因为你是鬼手不是其它人,如果你拒绝,你也不会成为鬼手了。”

鬼手看了一眼刘慎之举起的手掌,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也举起了手掌向刘慎之的手掌拍去。

似乎这两个生死之敌在这一刻真的达到了共识一般,但是就在两人手掌快要接触的瞬间,两人却同时闪电般的收了回去,然后同样闪电般的挥向了对方的胸口。

鬼洞探险(十七)

这一下事出突然,却又似乎早在两人的预料当中。砰的一下两个拳头便在空间撞在了一起,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来,鬼手的身子倒飞了出去,这一拳的力量太大鬼手只能选择御力的方式。而刘慎之却因为身后就是石壁,砰的便又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接着滑落下来堪堪站住,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再也忍不住嘴里喷了口血出来。

“哈哈哈哈。”刘慎之一阵大笑,然后身子一弹便跃起了洞口,接着猛的转身便是一脚踢了出去。刚刚好阻止了同样追过来的鬼手,砰的一下挡住了刘慎之这一脚后,鬼手略一停顿的功夫,刘慎之却是快的爬到了洞口之上,消失不见了。鬼手慢慢的走了出来,抬头望了一眼上面空空如也的洞口,嘴角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身子一跃便也爬了上去,快到洞口附近的时候鬼手便停了下来,并没有冒然的冲出去。在别人的眼里,鬼手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但是同样的,在鬼手的眼里,刘慎之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这个对手的反应之快,对于周围环境的完美利用已经令鬼手不得不收起小视之心。因此虽然洞口附近一点声音也没有,鬼手却是不敢丝毫的大意。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刘慎之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已经到了令人无法相信与指的地步。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对手,都会将是一个可怕的恶梦,即使是强悍如鬼手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实力方面,鬼手略胜一筹,但是在其它方面,却是被刘慎之的综合实力把他的优势拉了下来,甚至现在还处于一点劣势当中。刘慎之就是一个这样让人从骨子里感觉到可怕的对手。

略停留了片刻之后,鬼手才从洞口里跳了出来。四下空空如也,那里还有刘慎之的影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是此时的鬼手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又从身上取出了一个荧光棒掰亮,然后蹲了下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地面之后,便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前走去。

啪啪啪三声轻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把洞中洞里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李少庭和杨媛都吓了一大跳,两人条件反射的便嗖的站了起来,“是谁?”

“我。”刘慎之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杨媛却从他的声音当中隐约听出了一丝的疲惫,连忙跌捉撞撞的跑到了石门边上摆弄了起来,可是她不知道机关的位置,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到要领。而此时的李少庭却是动也未动,仍然站在那里,不由着急的对着李少庭喊道,“你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快点呀。”

李少庭终于慢慢的走了过来,只是却没有听杨媛的话,而是对着外面沉着声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干什么呀?”杨媛一听便急了,大声的感觉道,只觉得此时的李少庭十分的无礼,刘慎之都已经明明在外面了,他的声音也可以听的出来,而李少庭竟然不赶紧开门,而是问东问西的。其实这倒不能怪李少庭,这是他与刘慎之当初约定下的记号,他们这些人不是涉世未深的小棉花,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在道上会学人声音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且尤其是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会影响到他们的听觉,让人产生一种错误的判断。所以在刘慎之第一次把李少庭带到这里离开的时候,便约定了,如果自己在外面没有打开石门的话,那就需要暗号李少庭才可以从里面打开石门,以免上当,所以李少庭现在才会有此一问。他也很想马上打开石门,只是理智却告诉他,一切小心行事没有错。何况现在的环境成为特殊,鬼手的可怕李少庭是知道的,不得不更加的小心。

“你***。”石门外传来了刘慎之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些生气了,可是李少庭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却是一喜,马上便打开了石门。因为这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没错,这句最普通不过的口头禅正是刘慎之与李少庭设下的暗号,这样的暗号恐怕也只有刘慎之这种人才能想的出来。不过想想也说,在智若愚,又有谁会想的到,刘慎之设下的暗号竟然如此的搞笑怪异,反其道而行,在别人费劲心思想暗号的时候,又那里猜的到其实只不过是一句最普通的口头禅。而现实中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多,我们的焦点经常会集中在那些特殊的、耀眼的东西之上,而对于身边那些最常见,最普通的东西反而是视而不见。刘慎之利用的也正是这样的心理。

打开了石门后,李少庭凭便感觉到眼前有两个人,心中一动道,“乐天?”

“嗯,先把乐天摸进去。”刘慎之的声音有些微弱,说完便又把石门关上了,似乎非常费力一般。李少庭连忙接过了乐天,和杨媛一起把乐天放到了石台之上,一摸乐天的呼吸,李少庭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来,他还真怕自己接过的是一个快死的人。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李少庭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掏出了火机刚要点燃火把的时候,刘慎之却是阻止了李少庭。

“那家伙随时都可能出现,暂时先不要点火把了。”顿了顿后,刘慎之才继续道,“乐天现在的伤应该无大碍,多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一切等我们出去后再做决定。”

“嗯。”李少庭点了点头,把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来,然后把乐天的身子放平,让他躺的也舒服一些。

“啊,你受伤了?”杨媛这时却是突然间叫了起来,声音当中充满了关切。

“没事,一点不小伤。”刘慎之的声音虽然有些微弱,却是没有一点的担心,说罢便从身上费力的掏出了只烟来,右手有些哆嗦的握着打火机,却是怎么也点不着火。李少庭这时也才注意到刘慎之,连忙走了过来接过了刘慎之手中的火机给他点上,在火光燃亮的那一瞬间,杨媛看到刘慎之那一张苍白没有一血色的脸,就像是鬼一般,心中不禁因为恐怖而尖叫了一声,而李少庭饶是意志坚定手也不禁抖了起来。

刘慎之叼着烟凑了过来,吸了一口后点着烟便又靠在了石壁之上,一明一暗的火光照着刘慎之的那张脸,分外的恐怖。就像是索魂的恶鬼一般,杨媛过了好才反应了过来恢复了正常,虽然极力克制自己,但是仍然有些不敢接近刘慎之。

“刘哥。”李少庭一把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臂,听到的却是刘慎之十分微弱的一声闷哼,如果不是李少庭和刘慎之离的如此之近,怕也是根本听不到。一惊之下,李少庭连忙放开了手,他此刻才知道刘慎之的伤势有多重,眼神里便是焦急的神色但是却不敢说什么。刘慎之反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用力握了一下便又松开了,继续靠在石壁之上抽着烟。

“阿之、、、、你还好吧。”杨媛的声音有些颤抖着道,内心里也终于克服了自己的恐惧,慢慢的向刘慎之接近了过来。

“我没事,能吃能喝的,”刘慎之却是勉强的笑了笑,反而在安慰杨媛,“只要让我休息一会就可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杨媛毕竟不是李少庭,更不是刘慎之,虽然看到刘慎之的脸苍白的可怕,却仍然没有想到刘慎之的伤势有多重。与鬼手的几次较量,斗志斗力斗勇,旧伤加新伤,即使刘慎之的身体强悍如此也是承受不了,如果不能好好的调养,绝对会留下病根的。

“少庭,我休息会,这里你盯着。”刘慎之和手又在李少庭的手上轻点了一下,然后便深吸了口烟后把烟放在了地上,任其燃烧着闭上了眼睛。

李少庭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但是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只能点了点头,他明白刘慎之的意思,也知道现在的环境。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强压着内心的那种冲动,李少庭便靠在了刘慎之的旁边,一言不。

“阿之,你到底怎么样。”杨媛见刘慎之不再说话,便忍着内心中的那份恐惧,凭着感觉来到了刘慎之的身边伸出了手来,还没接近刘慎之的时候却被刘慎之轻握着,“我没事,只想睡一会,没事的。”然后轻拍了两下后,刘慎之便松开了手不再说话。听到了刘慎之的声音后,杨媛的心里也平静了很多,想到可能刘慎之的伤势如果很严重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说,李少庭也没说什么,便放了心来,也靠在了刘慎之的旁边。

绝对的黑暗与寂静,洞中洞中,只有三个微弱的呼吸声,一切都像是归于了混沌一般。

只是这种平静却不是先前李少庭与杨媛两个人在洞里的平静,现在多了两个人,一个一直沉睡的乐天,一个受了伤的刘慎之。而且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刘慎之也没有说,李少庭更没有去问。虽然只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杨媛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般,思想上不再是以前那女孩子了,她也懂得了思考。虽然他仍然不明白刘慎之和李少庭的举动,却是已经试着去理解,去思考了。

只要是好的开始,就永远不算晚。

鬼洞探险(十八)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李少庭和杨媛紧张的心情也慢慢的放缓了下来。刘慎之所受的伤已经让他们隐约中感觉到了威胁,连一向被称为怪胎的刘慎之都会受伤?李少庭和杨媛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可是一直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什么人也没有出现过,两人的心情这才平静了许多。刘慎之自从刚才说了要休息后便一直没有了声音,似乎连呼吸都几不可闻,整个洞里似乎只听的到李少庭和乐天杨媛三个人的呼吸声。

如果不是李少庭偶尔会一探刘慎之的呼吸的话,他和杨媛几乎都会以为刘慎之已经死了。而实际上,刘慎之现在确实和死人有七八分相似。如果可以开灯的话,就可以现刘慎之的脸仍然苍白的可怕,而他的脉搏跳动的也很缓慢,身上更有很多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但是淡淡的血腥味此时却慢慢在飘散于空气当中。

但是静静的黑暗给人的压力有时候反而更大,在这种心情很不稳定的情况下,更可能会把人逼疯。现在的杨媛虽然没有疯,却已经有些承受不了这种黑暗所带来的压力,就像是胸口有东西被压着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手心里总会冒汗。杨媛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便打破了沉默道,“少庭,你觉得阿之的伤、、、、”话说一半,杨媛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对于那几个字杨媛还是有些敏感,可是她的意思李少庭当然也很明白。

“不会的,绝对不会。”李少庭的回答很肯定,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他对刘慎之的信心可能会有动摇,但是现在,李少庭可以肯定,他绝对的相信刘慎之的实力,不只是因为他们亦师亦友,更因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份友情。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媛看向了李少庭,她的心早已经乱了,根本没有了任何的主见。

“不知道,”李少庭摇了摇头,“一切还是等刘哥醒了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等下去吧。”李少庭的心里也在犹豫,也在拿不定主意,刘慎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李少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们一向都是刘慎之马是瞻,现在刘慎之说是休息,可是却跟个死人一般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李少庭的心里还是担心的很。

“乐天现在怎么样了?”杨媛想起了乐天的伤势刚想站起来,可是想了想后还是没有起身。

“乐天应该没事,否则的话刘哥一定会提醒我的。”李少庭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是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乐天的近前,探了探乐天的呼吸很平稳,李少庭这才放下了心来又走到了石壁前刚要坐下时,‘呜’一声类似狼吼般的吼叫声突然间在洞外响了起来,那声音当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突兀。冷不及防之下李少庭与杨媛同时都被吓了一大跳。

杨媛的手一下子便紧紧的握了起来,神情紧张的盯着前方,即使前面仍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也是一样。李少庭豁的一下便挺直了身子侧耳仔细的听着,可是那声狼吼声过后四周又一下子恢复了寂静,什么也听不到了。这种极致的转变是最容易影响人的判断力的。就像一个人直处于黑暗当中,突然间在你面前亮起了盏灯一样,这种差别让人很难接受。

李少庭的眉头皱了皱,一颗心早就紧张了起来,那声狼吼声一定是鬼手搞的鬼。心里这么想着,李少庭却还是小心的慢慢的靠近了石门。仍然是什么声音也没有,那声狼吼声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李少庭慢慢的把耳朵贴到了石门之上,四周仍然是静寂无声什么也没有。李少庭的脸上全是疑惑,听了片刻之后轻摇着头刚要转向离开的时候,狼吼声却是突然间从石门另一侧响了起来。这一次的距离非常的近,声音也更加的大,听起来就像是在自己身后一般,让人汗毛直竖。李少庭的心情刚刚放松又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豁的一下便转过来了身来倒退了两步,而杨媛却是吓的尖叫了起来。

‘呜、、、’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先是狼吼声,现在又是鬼叫声,在黑森森的洞里,没有几个人不会感觉到不害怕。李少庭的眼睛已经瞪大,身子更是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嘴角抽*动了两下说不出话来。杨媛早已经被吓的身子紧缩成一团,眼角里泪光直闪动也不敢动。

“原来在这里。”一门之隔外传来了一个阴阴而突兀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沙哑,当中透着说不出的让人心寒的感觉,杨媛已经听到瑟瑟抖。

听到了人声,李少庭反而一下子不怕了,人只是对未知的东西而恐怖害怕,而知道是人的时候,内心的那种恐怖一下子便会消失。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变化,却熟不知有时候人是比鬼怪还要可怕的存在。

砰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少庭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虽然没有了恐惧,现在剩下的却都是紧张与不安,嗖的一下李少庭便跳到了石门前用手顶住了石门。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虽然他也知道单凭人力的话,是万难把这道门推开的,可是鬼手无形中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多,让他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随着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与索索的声音,石门并没有开,李少庭也才略向的放松了一下。“原来机关被破坏掉了,有意思,实在是有太意思。”话音落后,石门外便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谁也不知道鬼手还在不在,还是离开了。李少庭这时略又的松了一口气,这时也才想明白为什么刚才刘慎之刚才是叫他来开门,而不是自己去开门。原来在暗中,刘慎之早已经把机关破坏掉了,从外面根本无法进来。而且刘慎之又受了极重的伤,只能让李少庭从里面打开机关。想通这一点,李少庭便不再理会门外的鬼手,而是赶紧的跑到了刘慎之的身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刘慎之醒过来,如果刘慎之不能醒过来的话,李少庭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一接触到刘慎之的手,李少庭的心里便一惊,连忙捉起了刘慎之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刘慎之的手竟然是一片冰冷,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伸手到刘慎之的鼻息之下,却是感觉不到任何气流,李少庭的心骇的都快要跳出来了,刘慎之难道死了?大骇之下李少庭的心一下全乱了,他不相信刘慎之会死,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如果刘慎之没死的话,手又怎么会冰冷,连呼吸都没有了?

“怎、、、怎么、、、了。”杨媛现在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但是却仍然缩在一起,感觉到李少庭的奇怪动作后,心里便是一惊。

“不会的,不会的。”李少庭根本没有听到杨媛的声音,只是一下子捉住了刘慎之的肩用力的晃动了起来,可是任凭李少庭如何晃动,刘慎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阿之、、阿之他、、、”杨媛虽然极力不想去相信自己,可是听到李少庭的声音后,杨媛的心里也有些绝望了,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语着。而在这时,石门外却是砰的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洞里都摇晃了起来,顶上的小石块也砸落了下来。李少庭和杨媛两人都惊恐的盯向了石门处,谁不知道鬼手到底是采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像是把石门炸开。轰、、、砰。石门上的石块突然间猛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落落一团。石门终于四分五裂,再也困不难鬼手的脚步,而鬼手也果真迈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荧光棒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满脸愤怒的李少庭和瑟瑟抖完全不敢睁眼的杨媛,鬼手只是走到了石壁边,把火把点燃了。

绝对的黑暗一下子便消失了,火光照亮了洞里,也照亮了刘慎之的脸。鬼手咦了一声,眼中竟然也闪起了疑惑的光芒,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刘慎之走了过去。李少庭一见鬼手的动作便大吼了一声年了过来,身子还未到鬼手的近前,却被鬼手一脚踢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再弹下来,嘴里也涌出了血丝。面对强悍连刘慎之都自叹不如的鬼手,李少庭竟然一点机会也没有。

可是李少庭还是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向鬼手走了过来。看着鬼手的脸,李少庭一字一字的道,“想要靠近刘哥,先踏过我的尸体。”

鬼手看着李少庭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人不再惧怕死亡的时候,所爆出来的力量与气势是十分惊人的,可是这些对于鬼手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因为在他的眼里,人的生命并不比一只动物强多少。看着李少庭,鬼手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突然间又是一脚踢了出去,李少庭根本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便再次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一大口血喷出来,全身的骨头都要裂开,再也爬不起来了。

鬼手终于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看着刘慎之那苍白可怕的脸,鬼手蹲了下来一言不的就这么看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鬼洞探险(十九)

她可以感觉的出来鬼手蹲了下来,就在自己的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伸手就可以够到,可是杨媛仍然不敢睁开眼睛。她很害怕,她也控制不住这种害怕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除了李少庭偶尔的呻吟声外四周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杨媛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鬼手所在的位置是背光面,大半个脸隐藏于阴影当中,杨媛看不分明,可是这种半明半暗的样子似乎更加的可怕。

鬼手在盯着刘慎之看,似乎在确认刘慎之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一般。而当杨媛睁开眼睛后,鬼手的头也慢慢的转了过来,看向了杨媛。看着杨媛的脸上因为恐惧与害怕而瑟瑟抖的身子,鬼手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手一伸便捉向了杨媛。

这次杨媛并没有叫,因为她已经有些吓傻了,整个身子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动也动不了。就在鬼手的手快要接触到杨媛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横了出来,一下子便捉住了鬼手的手向上一甩力,一个黑影理撞向了鬼手,砰的一下把鬼手的身子撞向了石壁之上。这一切生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杨媛的眼睛还没有眨完,一个黑影便已经和鬼手扭打在一起。而杨媛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过了半响杨媛才反应了过来,眼神当中射出狂喜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着,“阿之,真的是阿之。”就一切就像是生在梦里一般,杨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旁边那里还有刘慎之的影子,又看了看和鬼手扭打在一起的那个人影,内心的喜悦已经无法形容,在这种极悲到极喜的情况变幻下,杨媛的眼角不由的流出了眼泪。

这一切杨媛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刘慎之并没有死,就已经够了。

其实刘慎之刚才也确实没有死,他只是陷入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当中,这种状态在古代有一个非常牛叉的名字叫龟息**,在现代有人也表演过它被认为是最高深的瑜珈。而刘慎之并不知道这些名字,因为他不看武侠小说,也对瑜珈没有兴趣,当然他并不知道现在练习瑜珈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美女,如果让他知道的话,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而刘慎之之所以可以做到这样高深的地步,是因为刘慎之在山里感悟出来的。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有天分。

万事万物的展都有其自身的魅力与奇妙,比如某些动物会在冬天的时候冬眠,它们可以把自己的体温降到一定的程度,可以缓解自己的心跳度,把能量的消耗降到最低点,如果不借助某些仪器的话很难让人现。而刘慎之就有这种本能。他可以让自己陷入到一种类似昏迷的太差,可以把体温聊到最低,可以把自己的心跳降到非常缓慢的地步,当然这些外部的特征刘慎之自己也不知道,他进入到这种状态今天也不过是第三次而已。更没有想到会让李少庭和杨媛误会他已经死了。

李少庭在那个时候也有些慌乱,他只感觉到刘慎之的手脚冰冷,只感觉到刘慎之似乎没有了呼吸,却没有试听刘慎之的心跳声。在进入这种奇妙的状态当中后,刘慎之的呼吸会非常的微弱,间隔的时间也会比较长,如果当时李少庭拨开他的衣服倾听心跳声的话,还是可以现这一点的。

只是这种状态非常的短,经过短暂的恢复,刘慎之可以死死的压制着鬼手没有还击之力,但是如果刘慎之不能忙解决掉鬼手的话,一旦他的这口气用完,他仍然会是鬼手的阶下囚。要知道刘慎之所受到的重伤,不是只休息一会就可以没事的,再神奇的办法也不可能让刘慎之受损的身体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

刘慎之也明白这件事,他没有采取任何的守式就像是拼命一般的不停的对着鬼手攻击,重重的拳影打击着鬼手的身体,拳拳到肉即使鬼手的强悍也承受不了。这十几秒的攻击比以前鬼手所经历的任何攻击都要可怕,都要让人恐惧,鬼手不停的在退着。可是鬼手就是鬼手,刘慎之的那口气快用完的时候,鬼手竟然还没有倒下去,他竟然完全的承受住了刘慎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砰的一下,鬼手的身子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之上,这一拳的力量比起先前的攻击来已经弱了许多。鬼手的眼中不禁闪过一道光芒,他知道刘慎之的攻击快要过去了,只要自己再支撑几秒钏,刘慎之就会不攻自退。

砰砰砰,刘慎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他的攻击并没有停再次的把鬼手连番的打向了石壁之上,只是他的力量越来越弱,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啪的一下,刘慎之击向鬼手胸口的拳头反被鬼手捉住,鬼手的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弧度然后便反击一拳击在了刘慎之的小腹之处。这一拳的力量让刘慎之的身子弓了起来,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般。可是此时刘慎之的嘴角也同样的露出一丝弧度,另一只手马上便捉住了,然后大喝一声用力的撞了过去。

轰的一下,鬼手身后的石壁突然间被撞碎,在他的身后出现一个无底深洞,他被刘慎之撞了出去,本能的反应之下,鬼手想捉住刘慎之的身子,却只撕破了刘慎之胸前的衣服,然后身子便快的落了下去。刘慎之无力的扶着石壁,看着下面黑乎乎的洞口,在砰的一声声响传上来后,刘慎之终于无力的瘫在了地上,脑中一片晕眩眼前模糊不清。

“阿之、、、”杨媛尖叫了一怕想要跑过来,一站起来便感觉腿软,又摔倒在了地上,看着不远处不知道生死的刘慎之。杨媛咬着牙爬了过来,一点一点的,任由凹凸不平的地面摩擦着自己的衣服与手臂,划出一道道的伤痕。杨媛终于爬到了刘慎之的身边,费力的支起了身子便晃着刘慎之的身子,声音都带着哭腔。“阿之你不要死呀,你不要死、、、”

刘慎之勉强打起精神,对着杨媛努力的笑了笑,然后便失去了知觉。这一次刘慎之并不是进入到什么状态当中,而是完完全全的晕了过去。连番的体能消耗与伤势,已经让刘慎之无法再支撑下去。人的体能毕竟有限,刘慎之再强悍,再被称为怪胎也是有个头的,这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用完了身体所有的体能。

杨媛看着刘慎之的头歪向了一边,眼泪流得更多了,柔软的小手用力的晃着刘慎之,“快醒醒阿之,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只是无论杨媛怎么摇晃,刘慎之都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杨媛哭的更厉害了。

“杨、、、杨媛。”李少庭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杨媛此时正哭的厉害,根本没有听到李少庭的声音,连喊了几次之后杨媛才反应了过来。脸上如雨带桃花般的看向了李少庭。“刘、、、刘哥、、、、会、、、没事的。”李少庭费力的说完这几个字后,便感觉胸口的疼痛更甚,冷汗又流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阿之真的死了。”杨媛无神的看着李少庭,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就像是神质已经完全的丧失了一般。

“刘哥、、、不会死。”李少庭努力的说着,强忍着那刺心的痛,“扶、、扶我、、过去。”

杨媛只是呆呆的看着李少庭没有反应,李少庭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连杨媛都会毁在这里。他的眼睛猛后亮,对着杨媛大喝了一声,这一声十分的大,在洞里更是回音不断,震得杨媛本来无神的眼中猛的一闪,终于恢复了神色。李少庭心里不禁苦笑,刚才这一声的大喝几乎又让李少庭晕了过去,可是他却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晕过去,只能强忍着。

杨媛终于认识到了现在的情况,马上便爬了过来,扶着李少庭一起慢慢的走到了刘慎之的身边。李少庭蹲了下来,探了探刘慎之的鼻息后,脸上不禁一喜,刚要说话,却又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刺痛,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怎么样?”杨媛对着李少庭问道,她不敢看,也不敢接近刘慎之,因为她怕知道那个消息,她也承受不了那个消息。

“刘哥没事。”李少庭缓了缓后道。

“真的?”杨媛惊喜的道,见到李少庭对着自己用力的点了点头后,杨媛现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这种喜悦,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李少庭一见连忙扶住了杨媛,只是他此时也没有体力,反而被杨媛带得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能晕过去,绝对不能。李少庭咬着牙对自己道,在这种强大意志的支持之下,李少庭终于费力的抬起了手,在杨媛的人中处用力的掐了下去。

过了半响杨媛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

鬼洞探险(二十)

杨媛有点呆呆的看着李少庭,过了半响才反应了过来,急切的问道,“阿之呢?阿之怎么样?”

“刘哥没事。”李少庭明白杨媛的担心,再次的点了点头。这时杨媛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来,精神一放松便感觉到全身的酸痛,一点也提不起力气来。李少庭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顺着气,现在他还感觉到胸口似乎要裂开一般,鬼手对他的攻击根本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可能都断了好几根,每一次的呼吸都有深深刺痛的感觉。现在真可以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进来的时候四个人都是好好的,现在却是一个比一个惨。杨媛受了连番的惊吓,精神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李少庭受到了重击,肋骨可能断了几根;乐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一直昏迷不醒;最惨的还是刘慎之,新伤加旧伤,如果不是刘慎之那强悍的体质与生生不息的精神,怕是早死好几次了。

如果现在有张床的话,李少庭是多么想躺下去什么也不去理什么也不用去想,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不得把自己的这个念头胎中腹中。杨媛是一个女孩子,帮不了多大的忙,如果李少庭再倒下去的话,那他们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李少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子一动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头上冷汗也是直冒,锥心的痛让李少庭根本不敢再动。小心的又坐了下来,李少庭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以他现在的情况,别说带着刘慎之和乐天一起离开了,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离开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想不到我竟然这么没用,李少庭的心里无力的想着,本以为和楚霸昭哥他们一起训练,自己也一点点的有了信心,可是今天的一战李少庭才知道,自己与刘慎之鬼手之间的差距是多么的大。

这次的打击对于李少庭来说十分的沉重,如果他就此沉沦下去,怕是以后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信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无形无质的,很难去控制,可是却又起着很大的作用。一个有信心的人与一个没有信心的人,之间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在李少庭有些自报自弃的时候,杨媛的话却是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他的这种沉沦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无形中也算是帮了李少庭一把。看着杨媛那有些慌乱的目光,李少庭突然间觉得自己原来还是有用的,至少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是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面对着女人的时候,总会不自由的提升起自己的自信心来,其实这也不能怪男人,这是几千年的进化史当中,男人自然而然的本质。虽然现在这种在女人面前想要表现的本性已经淡化了许多,却仍会不由自主的影响着男人的思维。也难怪有些人会说女人是一个奇怪的特种。

压力压了下来,李少庭便不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而是在考虑着要怎么离开这里?还好现在没事里有火把照亮,不再是一片黑暗,看着燃烧的火光,多少也让杨媛的心里安稳了许多。李少庭皱起了眉头开动起了大脑,而杨媛看着李少庭的表情,也不敢去打扰他,只是把目光又转向了刘慎之。

现在的刘慎之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脸上是平静而安详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杨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在短短几天的相处,刘慎之在杨媛心里的印象可谓是三起三落。杨媛也在这起伏当中,渐渐的对刘慎之这个人有了改变,有时候,刘慎之确实是很疯狂的,很不让人理解,而有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去相信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杨媛自己也不有知道。她只知道此时的刘慎之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眼,至少比他醒着的时候要让人感觉舒服多了。如果刘慎之此时知道杨媛心里的想法的话,却又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幸了。

“唉。”李少庭叹了口气,苦笑的看着杨媛。杨媛好奇的转过了头来,看到李少庭一脸失落的表情,便大概的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安慰他道,“少庭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而且你现在还受着伤,如果伤势再恶化的话就不好了。”

“可是,唉,我现在竟然连一个办法也想不到,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少庭低着头道,“如果此时刘哥在的话就不会像我这样没用了,什么事也做不好,总拖人后腿。”

“少庭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杨媛柔声的安慰着李少庭,“阿之不是说过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作用,有的人会成为科学家,有的人会成为商人,有的人会成为学者,每个人都有他自己可以去做的事,也有他做不到的事。少庭你千万不能给自己太多的压力,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出去,而是不要伤势再恶化。”

“嗯。”李少庭看着杨媛,过了半响点了点头。

“啊、、、、”正在这时乐天却是出了沉闷的声音,然后悠悠的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听到乐天的声音后,杨媛连忙费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乐天的身边。乐天外形了眼睛看着杨媛,过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这里是那里?我怎么了?”

“乐天你先不要急,好好的躺着。”杨媛轻声的道,“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被阿之带回来的。”

“刘哥?”乐天楞了半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他昏迷前的画面也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他想到了自己被人捉走,又被人蹂躏的事,后来像是有什么人把自己救走了,再然后自己就睡了过去。难道那个救自己走的人就是刘哥吗?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洞里会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来?为什么他会捉自己走?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乐天都想不到任何的答案,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乐天起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袋却是越来越疼,就像是被针刺一般,不由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轻声的哼了出来。

“乐天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先不要想那么多,一切等出去了再说。”杨媛看着乐天痛苦的样子,只能尽力的安慰他。乐天抬起了头看着杨媛,心里的烦噪渐渐的少了很多,头也没有那么疼了。“对了,刘哥呢?”

一提到刘慎之,杨媛的神色便是一变,说不出话来。乐天一看杨媛的样子便知道出事了,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着急的道,“刘哥呢?到底怎么回事?刘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刘哥好着呢。”杨媛说不出话来,坐在一边的李少庭却是接口道。乐天这时也才注意到坐在地上的李少庭和躺在那里的刘慎之,脸上的神色一变便要下地,却被杨媛拦住。“你还是不要动了,阿之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就好了。”这话杨媛说的连自己都不相信,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被称为没事的话,那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病号’这一说法了。只是现在杨媛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杨媛不想再生什么事,只能这么说缓和一下乐天的情绪。

“到底生了什么事?班长你还是告诉我吧,你越不说我越憋的难受。”

“还是让我来说吧。”李少庭看着杨媛犹犹豫豫的说不出话来,便接口道,“事情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要怪的话,只能导我们自己倒霉了。”说完便简单的把整个事情产了一遍,当然其中对于鬼手的身份李少庭做了隐瞒,只是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而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内生了什么事,却是由杨媛进行了补充。断断续续的大概说了半个多小时才说完,而乐天对于整个事情的经过也有了一个大体的概念。对于鬼手的身份,乐天却是没有追根问底,毕竟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李少庭也知道刘慎之的意思,不想把乐天拉下水。

事情说完后,问题又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下面应该怎么做?难道就一直在这洞里等着吗?谁知道刘慎之会什么时候醒过来,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们都不了解医术,只知道刘慎之现在还有心跳声。

四周又恢复了静寂,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三个伤号加上一个女孩子,想要从洞里走出去实在是痴人说梦,可是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却又会让几个人感觉心里总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而且鬼手摔进了另一个洞里,是生是死他们也不知道,万一鬼手没有事再爬上来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三个人的心里都是乱成了一团,面对这种突的事情,几个人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静静的沉默深压在每个人的心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却是睁开了眼睛。三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刘慎之睁开眼睛后眼神出现了短暂的呆滞,过了片刻便又恢复了正常,看着李少庭和乐天杨媛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刘慎之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暗自调息了起来。这是刘慎之的习惯,在山里的时候,刘慎之便经常会这么做。说是调息,实际上只不过是刘慎之在静座而已,让自己的大脑进入到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调动起全身的细胞活跃起来,这样自己恢复的度也会快上许多。刘慎之这么做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三个人都成熟起来,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刘慎之曾经走过的路,当然明白这种机会代表着什么。

脱险(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鬼手慢悠悠的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全身的刺痛,就像是被火车刚撞过一样,无一处不痛,可是鬼手的嘴角竟然向上一裂,笑了。似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鬼手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疼痛就代表着有知觉,代表着神经并没有受到损坏,虽然这种疼痛十分的难受,却比一点知觉也没有要好的多。而且像鬼手这样的人,对于疼痛早已经有了经验,他们可以忍受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慢慢的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鬼手在确定自己的身体机能是否还在,折腾了十几分钟后,鬼手终于可以确实自己虽然伤的很重,却不致命,更没有伤到神经。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只有重伤,鬼手算是很幸运了。慢慢的坐了下来,鬼手抬起了头看着上面几十米处的亮光,眼神里又闪起了疯狂的光芒。他的心里一点也没有狠刘慎之,他只是觉得兴奋,能遇到像刘慎之这样的对手,是在他整个人生当中,除了师傅之外的第二人。

生与死对于鬼手这种人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他们只关心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能上他们真正的兴奋起来,只要能遇到这样的事,就算是死了又如何。如果遇不到这样的对手,就算是活着,他们也会感觉到比死还难受。这种高手内心的寂寞没有人可以承受的了。他可以把一个正常的人逼成疯子,也可以把一个疯子逼成比疯子还可怕的疯子。这也是为什么鬼手的可怕所在。

“刘慎之,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还会再找你的。”喃喃自语的说完后,鬼手便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静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睁开了眼睛,小心的移动着从身上取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来,把袋子打开后是一个小瓷瓶,把塞口拨掉后倒出了粉末涂在了自己受伤的位置,然后便又继续静座着,就像是一座石像一般。

时间慢慢的流逝,鬼手在下面静养的时候,刘慎之也在上面静静的恢复着自己。这次的打击比以前任何时候的对手带给他的打击都更可怕与沉重,刘慎之在一种似醒非醒的状态当中度过了漫漫的长夜,一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才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后,刘慎之慢慢的坐了起来,整个洞里安静的很,只有石壁上的火盘里不时的响起轻微的噼啪的声音。李少庭靠在石壁上已经睡着了,旁边和乐天和杨媛,因为洞里阴气过重,杨媛的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即使是在睡梦当中,眉头仍然紧皱着。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世界可怕的女生,并没有被惨痛的经历所打倒,而是支持了下来,这对于杨媛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突破。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可以谈笑间面对所有的问题。

“咳咳、、、”轻睡的乐天突然间咳嗽了起来,打破了洞里的寂静。刘慎之站了起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还是阵阵的疼痛却不影响动作,笑了笑,刘慎之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了小半只烟来,走到了火盘前凑着点上,深吸了两口后这才走到了乐天的身子。乐天的身子也缩成一团,脸上有一种病太的红晕,刘慎之眉头一皱,伸手到乐天的额头上,眉头皱的更深了。乐天的额头滚烫一片,他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烧了,在这种情况下,烧很可能会要了乐天的命。

看了一眼仍然在沉睡的李少庭和杨媛,刘慎之慢慢的向洞外走了出去,亮光在刘慎之的背后拉出了淡淡的长影。刘慎之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出洞找草药,如果幸运的话可以暂缓乐天的烧。烧可大可小,有的人可以自己痊愈,有的人却可以因此丢了性命,而且乐天本身也有伤,虽然他的伤并不重,却是鬼手报创,不得小视。而现在带着乐天离开山洞不是什么好办法,这样不但治不了乐天的烧,更可能被山洞外的风吹着了,到时候更严重就麻烦了。

本来刘慎之也是想叫醒李少庭和杨媛的,但是看着两人熟睡的样子,刘慎之觉得他们也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不亦累上加累。对整个洞中洞的环境,刘慎之已经熟记于心,凭着记忆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才出了洞口,这一路上刘慎之也是出了好几次虚汗。他毕竟不是神,只是一个体质比较强壮的普通人而已。走出洞口后,太阳还没有升起,整个天际灰蒙蒙的一片,山里的空气又好,清新的气息吸入腹中,不禁让人的精神也是为之一震。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晶之际在于晨。刘慎之站定了片刻,张开双臂拥抱着大自然的美妙,然后便左右看了一下,打了根比较合适的树枝当拐杖便在山里转了起来。重伤之下,刘慎之的动作难免受到影响,即使对山里的路十分熟悉,仍然搞了一身狼狈,衣服也被划破了多处。找了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看见一株淡青色的植物,像是草一根细长只有少数几根。刘慎之笑了笑走了过去,把它拨起来后又继续向前,十几分钟后刘慎之这才再次的返回到了洞中。

杨媛一直都没有睡好,经常会睡一阵后突然间醒了过来,总感觉四周像是有什么东西会突然间扑过来一般,很没有安全感。而当她看到刘慎之仍然躺在那里后,眼神里慌乱便会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升起一丝温柔。在刘慎之在,即使他只是昏迷,也会让杨媛从心里感觉到一股安全与放心。静静的看着刘慎之,杨媛的脸上时而会露出浅浅的笑容,时而又会轻轻的叹口气,然后在睡意袭击之下,又会慢慢的睡过去。就在这种时醒时睡的状态中,一直到了凌晨。

凌晨是人在睡眠当中最深,也是睡的最深的时候。一晚上的时间杨媛都没有睡会,直到这时才算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杨媛突然间醒了过来,一睁眼后便看到了一张恐怖扭曲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眼睛凸凸脸上还有血在慢慢的滴了下来,嘴里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说着什么。想叫却叫不出来,想挣扎身子却不动了,杨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便冒了出来。

杨媛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只是个梦。长出了口气后,杨媛仍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的狂跳个不停,身子一阵阵的虚,后背也阵阵的冷,双手也紧握着。虽然那只是个梦,却是那么的真实,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好的预兆。缓了一会后杨媛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眼睛不由的看向前面却楞住了。

在她的眼前已经没有了刘慎之的身影。杨媛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一般,可是再次睁开眼睛后,眼前仍是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本来一直躺在那里的刘慎之却失踪了。杨媛的心马上便提了起来,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嘴里道,“阿之呢?阿之。”

“嗯。”李少庭矇矇中也醒了过来,眼睛还半眯着,看了杨媛一眼道,“怎么了?”

“阿之不见了。阿之不见了。”杨媛听到李少庭的声音后猛的转过了身来,捉住了李少庭的肩便晃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什么?”李少庭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睡意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地上跳起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刘慎之受了那么重的伤一直在昏迷当中怎么会消失不见呢?难道在这段时间里是有什么人把刘慎之带走了吗?可是为什么要带走他?李少庭的脑子乱乱的,一个个念头都跳了出来。不行,冷静,冷静。李少庭察觉到自己的混乱后马上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一定要冷静,深吸了几口气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李少庭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地面还是一片混乱,这是昨天的战斗所留下的痕迹,李少庭仔细的查看了起来。杨媛看着李少庭的动作,也不敢出声询问,只是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李少庭的一举一动,生怕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个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几分钟后李少庭才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杨媛,点了点头后才道,“刘哥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什么?自己离开?为什么呀?”杨媛听了也是一愣,不明白李少庭话里的意思,“阿之的身上不是还有吗?为什么要自己离开?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少庭摇了摇头,“也许刘哥有什么事也说不定,你放心,一会刘哥肯定会回来的。”

“可是、、、、”杨媛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李少庭,还是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睛看向了洞口外,心里一片迷茫。

“乐天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李少庭这时也注意到了乐天的状态,不由奇怪的说着走向了乐天。

脱险(下)

“不行,再这样下去,乐天怕是受不了。”李少庭严肃的道。杨媛也知道这种事情拖不得,可大可小,只是知道归知道,现在他们连怎么出去的路都不知道,又能怎么办?刘慎之突然间不见了,他们根本没有信心从这些像是蜘蛛网似的洞里走出去,万一迷了路,不但救不了乐天,反而更拖累了乐天,耽误了救治的时间。而且就算出的去,这里还是在深山里,带着乐天爬山回到酒店那里还要好几个小时,这一路上想想都让人怵。

左也不是,右也不成。李少庭和杨媛便有些犯难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李少庭看了一眼乐天,现在的乐天早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只是偶尔哼上一两声,双眼紧闭。“拼了,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下,这样吧。杨媛,你留在这里,我带着乐天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万一刘哥回来的话,你也可以捎个信给他。”

“好吧。”杨媛想了想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这样了。即使已经决定了,话不多说,李少庭便蹲了下来,杨媛帮忙着一起把乐天扶到了李少庭的背上。李少庭的伤也不轻,乐天的身子一压下来,他便感觉到小腹处和后背一阵刺疼,可是却仍然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憋足了劲后把乐天背了起来便迈步向洞外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些。”杨媛嘱咐了一句送着李少庭走出了洞里,只到看不见了李少庭的身影这才返回了洞里坐下。整个洞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杨媛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起来,只要有一点小小的动静杨媛都会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紧张的四下张望着。死阿之,这时候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心里正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杨媛马上便抬起了头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还夹杂着有人说话的声音,杨媛紧张的盯着洞口,生怕不知道冲进来什么人。等到脚步声临近,现出两个人影来后,杨媛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刘慎之和李少庭,心中不由一喜便小跑了过去。

刘慎之对着杨媛一笑,也不说话先把乐天背进了洞里放下,然后便掏出了他在外面采摘的那些草根,嚼烂后涂在了乐天的额头。杨媛看见刘慎之当然开心,紧张的心也完全的放松了下来,连忙问李少庭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李少庭背着乐天出去后不久便遇到了回来的刘慎之,一看李少庭的样子便知道他打算干什么,刘慎之便又背着乐天回来了。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乐天的情况后,刘慎之这才转过了身来对着李少庭道,“少庭,把上衣脱了。”

李少庭点了点头,脱掉了上衣转过了身来。杨媛这时才现李少庭的背上竟然全是血,李少庭却是咬着牙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本来李少庭只是内伤,可是背着乐天走了一阵后,外伤也突现了出来,刘慎之又从身上掏出些草药给李少庭涂在了背上,一片清凉的感觉过后李少庭便感觉没有那么疼了,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等一切处理好后,刘慎之才坐了下来,又习惯性的去掏烟,却摸了个空。李少庭一笑从身上掏出烟来扔给了刘慎之。

点上烟抽了两口后,刘慎之这才看向了杨媛,“我的美女大班长呀,你总这么眨也不眨的盯着我,虽然我承认我是帅了点,可是也不用这么花痴吧。”

“谁盯着你了。”杨媛听的脸上一红连忙转过了头去。刘慎之只是嘿嘿一笑,却是也没有多说。他刚才只是故意轻松一下气氛,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气氛一直比较紧张。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扑上来,让人都喘不过气来。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也应该轻松一下了。

“对了,你刚才去那里了?”过了好一会杨媛才恢复了常态。

“没什么,出去撒泡尿。”刘慎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了一句,便又和李少庭闲聊了起来。这话听的杨媛心里便是一堵,本来想说的话也硬是给憋了回来,实在没办法接下去呀。再怎么说杨媛也是个女孩子,而且刘慎之这种老油条加色狼的组合体,又不能拿话冲他,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人聊天。

闲聊了一会后,刘慎之看了一眼把鬼手撞下去的地方,然后站了起来把烟掐灭,“走吧,也该出去了。”

“出去?”杨媛楞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呀,我的美女大小姐不想出去的话,难道想一直住在这里不成?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听人说过,这里可是会闹鬼的哟,尤其是色鬼一把一大把的。呜呜呜、、、、”刘慎之也够坏的,不但说着嘴里还‘呜呜’的叫着,杨媛冷不及防吓的花容失色,本能的便缩紧了身子,可是一看到刘慎之脸上的坏笑,便知道他是在吓自己,气的一跺脚转过了身去。小女儿形象显露无疑。

刘慎之其实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毕竟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是杨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也是怕会在以后给杨媛的生活带来影响,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便故意用用这种话气上杨媛一气,无形中会减淡许多在杨媛的心里留下的阴影,即使日后回想起来也不会感觉到那么恐惧与害怕。当然刘慎之心里所想的这些杨媛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刘慎之现在没事了,却又恢复成了原先那个吊儿朗当对人使坏的样子,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杨媛此时的心里对于刘慎之的话并没有太多的生气,相反的,而是一种很熟悉或者说是轻松的感觉。

“可是乐天现在还在烧,”杨媛看着乐天有些担心的道,不只是乐天还有李少庭和刘慎之,两人的身上都有伤,出去的山路又不好走。杨媛只是觉得现在出去似乎有些不妥,可是他们也不能长期待在这里面,洞里的阴气过重,对于伤员来说不是一个好地方。

“没事的,乐天的烧只是小事。”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刘慎之体质的强悍果然不是说着玩的,在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以致都昏迷后,经过了一夜的修养,现在竟然好了三四成,对于正常的行走一点影响也没有,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刘慎之便会恢复正常。“走吧,夜长梦多,时间长了俞洁和仙儿那边也会担心的。”

杨媛见李少庭都不说什么,便只好点了点头。刘慎之让李少庭和杨媛他们先坐一下,自己又转身出去了,十来分钟后刘慎之便拿着个火把走了进来,在石壁上的火盘里沾了些油后,点燃了火把交给了杨媛。李少庭和杨媛走在前面,刘慎之背着乐天走在后面,本来李少庭也说要背乐天的,只是他的体质没有刘慎之那么强悍,如果再背着乐天的话,只会伤上加伤,只好作罢。刘慎之在走出洞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鬼手落下去的地方,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然后便走出了洞中洞。

有了刘慎之带路,一切都好说了,走了半个来小时后四人终于走出了洞口。看着外面透射进来的阳光和山林中传来的鸟鸣兽语,杨媛从来没有觉得原来世界是这么的美好,只有经历过在洞里暗无天日的时光后,才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杨媛的心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了许多。李少庭虽然不像杨媛那般雀跃,眼中却也是不禁闪起了光彩来。乐天也在快出洞的时候悠悠的醒了过来,高烧来的愉快,退的也快。刘慎之把乐天放了下来,休息一会再继续赶路也不迟。

而在刘慎之他们离开一个多小时后,鬼手也是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当中根本看不出来鬼手像是受过伤的样子,慢慢的站起了身来,鬼手便看向了上面,然后身子跃起就像是壁虎一般的爬了上去,功夫不大攀上了洞口处,一跃身落在了地面之上。看着四下空无一物的洞口,鬼手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坐在地上把上衣脱了下来,这一个简单的过程鬼手却是用了两三分钟。他毕竟也是人,不是神,虽然可以这么快的恢复体力,却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把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后,鬼手便站了起来,在火光的照耀下,鬼手的后背赫然有一幅獠牙直露的凶恶头像。

毒手

第四百六十一章毒手

“总算出来了。”李少庭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直喘气,昨天晚上的经历这辈子李少庭都不会忘记,尤其是在鬼手的面前,他竟然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别说是李少庭,换作是任何其它人,心里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这种巨大的差距实在太伤人了。李少庭心中暗暗誓,等他回去后一定要加强自己的训练,他并没有想着会过刘慎之,只要不输的那么惨,他也就心满间意足了,毕竟在这方面天分也很重要。李少庭能做的就是以勤补拙。

“看看这里有信号没有,”刘慎之坐在地上抽着烟,对着李少庭道,“给仙儿她们打一个电话,免得她们担心。我估摸着这一晚上她们也消停不了。”

李少庭马上便掏出了手机来,在洞里一点信号也没有,现在到了洞外,勉强有一格信号还时隐时现的,试了试却是根本拨不出去。李少庭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信号不行,等走一段路再说了。”

休息了一会之后,几个人又继续上路。来的时候四个人完好无损,回去的时候却多了三个伤员,实在有够狼狈。不过此时他们的心思根本不在这方面,能捡一条命回来已经很不错了,那还能再奢望什么。可是话说回来,他们这次的探险可以说是真正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更成长了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乐天休息了一会后便坚持要自己走,刘慎之试了试乐天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烧也差的差不多,只要在调养休息几天就没事,便也没在坚持什么。来的时候花的时间就不少,回去的时候花的时间更多,几个伤员走一会歇一会,一直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才见到俞洁和仙儿她们。

俞洁和仙儿两人早就望眼欲穿了,都焦急的很,有心想去找刘慎之他们吧,又不认识路,而且俞洁的腿不方便,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仙儿也不放心。可是在这里干等着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看见了刘慎之他们的身影,仙儿马上高兴的对着坐在洞口的俞洁喊了一句。俞洁听完后眼中也是不由的一亮,任何她的腿实在不方便,只要干等着,功夫不大刘慎之他们便走了过来。一看到三个人身上的伤后,俞洁和仙儿便是大吃了一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乐天一屁股坐了下来顺着粗气,却是少有的没有接话。要是平时这个时候,乐天早就张开嘴大吹起来了,对于这种事乐天一向很有兴趣,想不添油加酸都不行。看着乐天不说话只是休息,仙儿觉得有些奇怪,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出了点意外,没有什么。”刘慎之却是笑着回答了仙儿的问题,不过显然仙儿一点也不相信,可是李少庭和乐天都不开口,她也没有办法。本来仙儿还想问杨媛的,但是一看到杨媛那疲惫的样子,杨媛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而俞洁就显得比仙儿成熟多了,只是一看到众人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只是刘慎之他们既然不想说,俞洁也绝对不会多问,她是一个有分寸而且又聪明的女人。“回来了就好,这一晚上你们肯定累了,先休息会吧。”

刘慎之看了俞洁一眼,神色有些奇怪却是也没有说话。休息了一阵之后,刘慎之他们便下山了。现在几个人身上都有伤,如果再不走的话,怕是到了天黑也下不了山,又要在山里过一夜,而赶夜路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还是提早下山的好。而在这个时候,在洞中的鬼手却是仍然闭着双眼在地上静坐着,脸色有些苍白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得分外诡异。尤其是他后背上那个獠牙直露的刺青,更是随着火光的轻轻摇曳时晴时暗,似乎要脱背而出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鬼手突然间睁开了眼睛,那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里此时却透着一丝古怪的神色,火盘中的火光突然间猛烈的摇曳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而在鬼手的面前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周身都是黑色的衣服,就连脸上也戴着黑色的罩子,只露出一丝同样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这个人出现的毫不声息,更加分外的诡异,而鬼手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在他的眼前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

“师兄,好久不见了。”黑衣人蹲了下来,他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不熟悉。不像是鬼手那样毫无感情阴冷的不舒服,而是一种阴柔的不舒服,他的声音有点尖,就像是女人的噪音一般,而他的举止去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像是女人。

鬼手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了黑衣人人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实在想不到,一向心狠手辣气高于天的师兄这次竟然输了,而且还输的这么惨。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黑衣人对于鬼手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师兄,我们一别十余年没见,想不到师兄竟然混到了这步天地,实在有亏师父当年的胜名呀。就连我这个做师弟的都觉得脸上没面子,师兄,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黑衣人摇着头,十分叹息的样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鬼手冷冷的道。

“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不想管你的事,可是再怎么说我也是‘鬼手’一脉的传人,现在‘鬼手’一脉的脸都让师兄丢尽了,我这个做师弟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生却什么也不做嘛,对不对。况且师兄,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我也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我了,十年前我输给了师兄,离开了师门浪迹天涯。这十来年,我长了很多的见识,也遇到了很多的人,现在十年之约已满,本来是我们师兄弟再次对决的时候,可是师兄你现在、、、啧啧啧。”黑衣人摇起了头来,他虽然没有明说任何人却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鬼手冷冷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既然我十年前可以打败你,十年后照样可以打败你,即使我只有一只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黑衣人阴阴的一笑,“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还是这么的狂傲,这么的无知,唉,师兄真是越来越让人失望了。”黑衣人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来,他的手十分的白晰,看上去柔软的很,甚至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可是这只手上却是看不到一点血色,就像是汉白玉雕成的一般。怎么看这只手都是那么的完美,只是唯一一点却是不像是人的手。白色的玉手与黑衣人衣袖相互映衬之下,更透出一股阴邪的味道。

在他的衣袖当中突然一阵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一般,只是一会的功夫,在衣袖边上便露出一双毛绒绒的双足,然后第三只第四只,当它整个全身都露出来时,却是一个只有手掌三分之一左右的灰毛蜘蛛。灰毛蜘蛛爬出来后便停在了黑衣人的掌心当中,黑色的小眼睛透着寒光盯着鬼手,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扑上去一般。鬼手看了一眼蜘蛛后,眉头却是一皱。

“师兄,想不到吧。”黑衣人的声音当中透着一丝得意的味道,“你说我这辈子都练不成的‘毒手’,想不到我竟然真的练成了吧。哈哈哈哈。”

“就算你能练成‘毒手’又如何,你一样是输。”鬼手看着黑衣人冷冷的道。

“是吗?师兄。”黑衣人另一只手在蜘蛛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就连她的眼神当中都透露出一股依依不舍的神色,“既然师兄这么厉害,那我也不能让师兄失望呀,‘鬼手’难练,‘毒手’却是更加的难上加难,据记录在历代的‘鬼手一门’当中,练成‘毒手’却不过廖廖几个而已,而上一次记录练成‘毒手’的便是三百年前的祖师爷,师弟我也很想试试‘毒手’是不是真的比‘鬼手’厉害。”话一说完,手指一弹,那灰毛蜘蛛便嗖的跳向了换手,动作之快宛如闪电一般。

鬼手动也未动,只是一伸手便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灰毛蜘蛛,任凭它如何挣扎却是不能脱离半分,更咬不到鬼手的手,八只脚只是毛折腾着。

‘啪啪。’黑衣人拍了拍手,“师兄果然厉害,这二指取睛竟然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抵挡得了其它的几毒呢。”手臂一抖,又有几只毒物从他的身上爬了出来,加上鬼手手中的那只蜘蛛,正好是五毒。五毒之说早已经流传已久,各个毒物之间的毒性各不相同,却都是同样的厉害非凡,黑衣人竟然真的可以控制五毒。

“师兄,这是我这个做师弟给你的一点见面礼。”黑衣人阴柔一笑,身上的其它四毒便扑向了鬼手,而他自己却是身形一闪像是鬼影般的飘了出去。就在四毒攻击的时候,鬼手也是同样的后跳了出去,鬼手虽然不怕五毒,可是被这五毒缠上也是非常的麻烦,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旁边虎视眈眈。鬼手虽然并不怕死,更有行事宛如疯子,却不想死在自己这个师弟的手上,他现在重伤未愈,只能选择撤退。在他后退的同时,手指却是把蜘蛛弹了出去,啪的一下便把火盘中的火撞翻,四周马上便又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师兄既然想玩游戏,那师弟我当然要奉陪了。”黑暗中黑衣人的声音远远的飘来,带着阴邪的味道,似乎比鬼手还要更加的让人害怕。

奇丑少年

毒手和鬼手在洞里交手的时候,洞外几百米远的一片小高地上此却是站着两个人。右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少年,看样子二十四五岁,脸上坑坑洼洼的,右脸颊处有一小块黑色的胎记,嘴唇厚厚的外凸着,露出黄的牙齿来。鼻子矮而向上翻着,典型的朝天鼻,眼睛又小距离也比较远,整个样子跟鬼似的。嘴里有时还会流出口水来,少年却是擦也不擦,任由它流到衣服上面。少年的样子虽然奇丑无比,身体却是非常的强壮,**的上身肌肉高高的鼓好,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铁打的一般结实,下身只穿着一条大短裤,脚上是一双已经破烂的鞋。而在少年的左边却是一个老头,头胡子都已经花白,佝偻着个身子手里拿着根拐杖,老眼昏花的眼睛里混浊一片,苍白全是皱纹的皮肤像是老树皮一般。另一只手里却是拿着一瓶酒,时不时的往嘴里灌着。

大晴天的阳光照耀下,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他进去了。”老头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奇怪少年傻傻的应了一声,眼睛却是看着自己脚下的一朵白色的小花,似乎在他的眼里任何东西可以比的上这朵白色的小花。

“哦。”老头应了一声,又开始喝酒。一老一少就这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鬼洞的洞口处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影来,老人混浊的眼睛却是突然间寒光直闪,一下子便变得凶猛了起来。人影慢慢的走着,正午的阳光照在那人的脸上,却映出一丝阴寒的感觉。走出来的是毒手,而鬼手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毒手和鬼手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两人都是同样的阴毒狡猾,但是两人却又不是生死之敌。十年之前,毒手输给了鬼手,远循他乡,消失了十年。十后之后,毒手再次出现在鬼手的面前,所为的仍然是十年的赌约。而现在的鬼手已经身受重伤,和刘慎之拼了个两败俱伤,鬼手又如何是毒手的对手。现在毒手走出了鬼洞,是不是代表着鬼手已经死在了毒手的手中呢?

“看来他的任务好像完成了。”老头的眼神又恢复了混浊。

奇丑少年仍然只是‘哦’了一声,眼睛却仍然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脚下的那朵小花。

“毒手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办了。”老头像是在说给奇丑少年听,又像是在自言片语。“鬼手是个很不听话的棋子,三番两次的随意破坏了主公的计划,现在有毒手来接手,应该可以听话些,只是这样却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实在可惜。”

毒手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毒手伸了个懒腰后,伸出了双手来,在他的掌心当中却是盘着一条红黄黑交错花纹的小蛇。这条蛇并不像是一般的蛇头一般,成椭圆形,而是在蛇头之上有两个小小的凸起,就像是传说中的龙角一般。毒手轻轻的在蛇身上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正在这时,草丛当中却是露出一个兔头来,似乎刚刚从自己睡醒出来觅食。盘在毒手掌心的那条蛇猛的昂起了蛇头来,吐出腥红的蛇信。毒手的眼中闪起了一丝残忍的笑容然后蹲下来,那条小蛇顺着毒手的掌心游走了出去,顺着草丛游走到了兔子的附近,蛇头又慢慢的昂了起来盯着不远处的兔子。而此时兔子却是一点危险也没有感觉到,仍然在左右的晃着头看着,猛然间小蛇便窜了出去,快如闪电一般扑在了兔子的身上,只手手指肚大小的嘴却是一下子撑大了好几倍,狠狠的咬在了兔子的脖子之上。

那只兔子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便倒了下去,蛇脖子处蠕动着像是在吞下什么东西。过了片刻之后,那只兔子的皮便瘪了下去,而小蛇的肚子却是鼓了起来,变成了比它的身子还要粗大几倍。小蛇松开了咬,然后又游走到了毒手的掌心处盘了起来。毒手阴阴的笑着抬起了手来,像是十分落单般的点了点头,把小蛇放到了口袋当中便向前走去。老头远远的看着这一切,混浊的眼神当中不禁闪起了一丝奇怪的光芒,见毒手走远之后便慢慢的走了过来。而奇丑少年只是跟在老头的身上,就像是个跟屁虫似的。老头走到了死兔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死兔脖子处的那个伤口,过了半响才从身上掏出把折叠刀来,轻轻的摸着刀锋,然后便扎在了死兔的脖子上,由上而下的划了下去。

死兔翻卷起的皮肉却是只流出少许的鲜血,这点血根本不是一个成年兔子身上该有的血量,实在是太少了。难道刚才那条小蛇在咬住兔子的时候,却只是吸了它的血吗?老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混浊的眼神当中却是露出一丝惊讶的光芒,嘴里喃喃着,“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这种毒物竟然还存活于世间。”

奇丑少年半眼都没有看地上的死兔,只是眼睛又盯向了旁边的树身之上。在它所盯的那棵树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奇丑少年傻笑着盯着树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树洞处突然露出一个松鼠头来,松鼠在树林之间是最灵活的几个动物之一。小小的松鼠头露出来头奇怪的盯着老头和奇丑少年,过了片刻见两人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一般,整个身子便跳了出来,蹲在了树枝之上。奇丑少年傻傻的看着这一切,裂开大嘴笑着,只是他的笑看起来比哭还要恐怖。

松鼠看了一会老头和松鼠后,便跳到了其它的树枝之上。奇丑少年看到松鼠跳开过,脸上马上便显出了难看的表情来,就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般,小眼睛里都似乎要有眼泪流了出来。而老头仍然在用折叠刀解剖着死兔的尸体,似乎想在确认什么事情一般,根本没有注意到奇怪少年异常的举动。那只松鼠跳的很快,只是几下便到了另外一棵树上。奇丑少年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声音凄惨像是小孩子一般,嘴里喊着,“不要走,不要走。”可惜那只小松鼠根本听不懂奇丑少年的话,仍然在树林间跳跃着。奇丑少年突然间爬了起来,有个带着眼泪但是却显得更加的恐怖,猛然间撒开腿便追了上去。松鼠的度十分的快,尤其是在树上跳跃灵活,可是奇丑少年的度竟然比松鼠还要快,比猴子还要灵活,竟然飞快的爬到了树上追了出去。

小松鼠马上便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追来,不由好奇的停了下来转过了小头,看到奇丑少年飞快的追来,小松鼠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马上跳头便跑,度比之先前的度更快。奇丑少年的度了跟着快了起来,上下窜跃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追到了小松鼠的身上,如果刘慎之在这里的话也会十分的惊讶,因为奇丑少年的度竟然比他还要快上几分。小松鼠难逃奇丑少年的手掌,只是几下便被奇丑少年捉在手中,另一只手捉着树枝挂着身子,看着手中的小松鼠,奇丑少年又裂开嘴笑了起来。

小松鼠本能便挣扎了起来,只是它一只小小的松鼠又如何逃得出去。奇丑少年傻笑着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只大手轻轻的摸着小松鼠的头便向回走去,似乎想要安慰一下小松鼠,可是他越动小松鼠反而越害怕,仍然在拼命的挣扎着。奇丑少年见小松鼠一点都不安静下来,像是非常害怕一般,连忙小声的说着,“别怕,别怕。”可是这些都不管用,小松鼠挣扎了几下后突然间不动了,小脑袋歪向了一边。奇丑少年一看脸上害怕的神色更浓,连忙把小松鼠放在了地上,”你别死呀,你别死呀。”

小松鼠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真跟死了一般,任凭奇丑少年如何叫喊都是动也不动,真如死了一般。奇丑少年一看便哇的哭了起来,哭的非常的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过了片刻,小松鼠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了,看了一眼在哭个不停的奇丑少年后,又马上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之后又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见奇丑少年仍然在哭,便嗖的一下跳了起来,飞快的跳向了树上。小松鼠竟然会诈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小松鼠的计谋虽然成功,只是奇丑少年的反应竟然更快,像是感觉到小松鼠跳向了树一般,猛的抬起了头来,身子也跳了出去一把便在空中捉住了小松鼠。

‘吱’小松鼠叫了起来,奇丑少年落在了地上后本来傻傻的眼神却是突然间变得凶狠了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边说边大力的摇晃着,小松鼠那里经受的住,只是片刻便翻起了小白眼,彻底的死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奇丑少年仍然喊叫着,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了下来,只是傻傻的看着小松鼠的尸体道,“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知道吗,永远留在我身边。”嘴上说着话手上用力便撕下了小松鼠的头,鲜血也溅了他一手。

看着小松鼠血淋淋的头,奇丑少年却是仍然傻笔着,然后捧着小松鼠的头走了回去。“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永远做朋友了,永远做朋友了。”

姐妹

蹲在那里解剖着死兔的老头看了一眼走回来的奇丑少年,也看到他手中的那只血淋淋的松鼠头,眼中却是一点奇怪的神色也没有,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早已经习已为常,注意力又集中在自己眼前的这只死兔的身上。奇丑少年走回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不理身上和手上的松鼠血,只是对着松鼠头在那傻笑着,时不时的自言自语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像当中。过了一会之后,老头像是已经研究完了死兔站了起来,然后看了奇丑少年一眼便佝偻着腰慢慢的向前走去,奇丑少年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了老头的身后,两个人又慢慢的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在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不远处的一片低草丛中慢慢的走出一个人影来,竟然是先前已经离开的毒手。看着老头和奇丑少年的背影,毒手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一直来到了奇丑少年扭断小松鼠头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看着那血淋淋的无头身子,毒手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然后便抬头又看了一眼老头和奇丑少年离开的方向,这才再次的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这几个人不只一个比一个怪,更是一个比一个神秘,平静的表面之下已经暗流涌动,而这一切似乎所有的目标都是指向了刘慎之。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漩涡的中心位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已经安静的鬼洞洞口处却是又走出一个人影来。这人走的很慢,脚步蹒跚显然是受了伤,慢慢的走出了洞口之后,这人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也照清了他的那张脸,竟然是鬼手。只是此时的鬼手看起来非常的狼狈,本来苍白的脸上此时却有着淡淡的黑色,尤其是在眼睛的周围,黑色更加的明显,本来鬼手那阴冷的眼神就透着邪气,现在看上去更加的骇人。慢慢的走出洞口,鬼手的眼神仍然冰冷一片,看了一眼天色后鬼手的眼睛转向了山下。然后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山林当中,也消失不见了。

“大哥哥回来了。”正在玩耍的瑶瑶眼尖,最先看到了从山上慢慢走下来的刘慎之他们一行人,马上便小跑着过去了。此时已经接近了傍晚,只不过几个小时的路程,刘慎之他们硬是走了近一天的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深深的疲惫。刘慎之对着跑过来的瑶瑶笑了笑没有说话,瑶瑶本来高兴的想要扑到刘慎之的怀里,一看到刘慎之他们几个狼狈的样子,便是一楞。再看李少庭和乐天两人的伤,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同时走过来的孔在天也是一楞,看着几个人身上的伤便知道出了事,刚想问什么却看到刘慎之看过来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马上便又咽了回去。“走吧,先回去再说,肚子饿死了。”刘慎之一笑,示意几个人没什么大事便向酒店走去。孔在天连忙扶着李少庭和乐天,一行人进了酒店后马上便引起了一阵骚动,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个都成了伤员,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停。”刘慎之被问的头都大了,双手一举高喊道,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的眼睛都看着刘慎之。苦笑了一下刘慎之扫视了周围,“不要吵,有没有吃的,我现在肚子好饿。”

“好了,不要吵刘哥哥了,让刘哥哥他们休息会知道吗。”张心梦也说着,“现在都跟我回房知道吗,要是担心刘哥哥的话,一会再去看刘哥哥知道吗,都听话。”张心梦在孩子们心中很有威信,现在张心梦都开口了,孩子们只好依依不舍的都回房去了。张心梦让孔在天先带李少庭乐天他们回房,然后便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又让瑶瑶去找赵老头问问有没有药,吃过东西伤口又重新进行了处理包扎好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乐天受的只是一些外伤,休息几个就好了,反而是李少庭的伤更严重一些,需要回去好好调养一阵。不过有刘慎之在,再重的伤只要不死都好办。

其实说起来刘慎之所受的伤才是最严重的,只不过看着刘慎之一脸没事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以为刘慎之只受了轻伤而已,而对此刘慎之也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现在雨过天晴,虽然李少庭和乐天他们受了伤,不过却不影响他们玩耍的心情,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孩子,小孩子本来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可能很快的忘记,前一秒还是又哭又闹,后一秒却又自己玩的开心大笑。这么一段小小的插曲并不能影响到这些孩子们的心情。而看着和孩子们玩到一起的李少庭和乐天,所有的人也都忘记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人,有三个人的心情还是不同的。

一个是杨媛,一个是俞洁,另一个就是张心梦了。杨媛是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心情想完全的冷静下来是不可能的,无论是那一个女孩在经历了这一切后,完全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生都是件不可能的事。而俞洁和张心梦两人女孩是因为这两个人是所有这些女孩当中最成熟的两个人,俞洁倒不是担心什么,只是觉得事件事有些奇怪,她心里有少少的好奇心,不过她也是个懂事的女孩,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是把自己的这份好奇心压了起来,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在偶尔在看向刘慎之的时候,眼神里会闪起一些迷惑的光芒。

张心梦看刘慎之的眼光也有些不一样,只是她同样的不会去问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刘慎之和孩子们还有李少庭他们玩。无意中扫到杨媛有些神不守望舍的坐在一边不说话,张心梦便起来走了过去,她不止是个懂事的女孩,更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杨媛看着张心梦走了过来,便笑了笑让开了些位置让张心梦坐下。拉着杨媛的手,张心梦微笑的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累了。”

杨媛摇了摇头却是没说话。张心梦见杨媛不想说,也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刘慎之他们玩。刘慎之和李少庭乐天他们现在在玩‘捉乌龟’,一大群人围在旁边,这个‘捉乌龟’和‘憋七’玩的方法差不多,可以很多人一起玩,他们也正玩的热火朝天。

“张姐,我有些事想问你。”看了一会杨媛突然转过了头来对着张心梦道,见张心梦微微一笑,杨媛的小脸不禁有些微红,神情也有些扭捏。“走吧,我们出去说,这里太吵了。”张心梦笑着拉起了杨媛走向了外面,刘慎之他们在大厅里玩的热火朝天,大厅外却是安静的很,和里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人的天性就有喜欢凑热闹的,当然也有少数的人例外,俞洁就是其中一个。酒店前的空地上只有俞洁一个人坐在外面看星星,俞洁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待着。而在这漫长的时候当中,俞洁也喜欢上了看星星这件一个人静静享受又温馨的事情。当她一个人看星星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在天上看着自己,这也俞洁有一种被人关爱的感觉,有时候俞洁有不开心的事的时候,也会对着天上的星星诉说自己的不开心,当她说完后,就会如释重负,自己的心情又会好些。

听到声音后,俞洁转过了头来,看到了张心梦和杨媛一起走了出来,微微的笑了笑。

张心梦拉了两个椅子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空,“今天的夜空挺亮的,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明亮的星星了。”

“你也喜欢看星星?”俞洁笑着道。

“嗯。”张心梦点了点头,“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我都会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那些不愉快的心情也会减淡很多。当我看到这些星星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的父母也在上面看着我,在给我加油,鼓励我,我就会充满力量。”张心梦是一个孤儿,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的父母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抛弃她,但是她本性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即使这样也从来没有怪过自己的父母,只是在想他们一定有自己的难处,不得不这么做。而对于这些事,俞洁并不知情,毕竟她和张心梦认识的时间才短短两天,根本不了解张心梦的过去,但是女孩都有一种知觉,她可以感受的到张心梦说这些话的心情。

“我也是。”俞洁看着张心梦道。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一时之间便接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杨媛和她们两个女孩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她也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因此并不能太理解她们所说的话。但是杨媛并不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些东西的,尤其是两人所说的话,更让杨媛有些小小的感动,不禁拉住了两人的手道,“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知道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张心梦和俞洁两人又笑了,三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鬼呀

“哇,姐妹情深呀,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刘慎之笑着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说完也不管三个人什么原因,自顾自的便拉了把椅子坐下。“看来今天的天气不错呀,星星看的这么清楚,难得难得。”

本来张心梦她们三人聊的正开心,整个气氛很融合,就像是大多数的言情片一样,最是温馨的时候,结果刘慎之一闯进来,马上整个气氛便变了样。这种微妙的变化只能感觉的到,却无法说出来,总之就是多了个刘慎之,便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要在平时杨媛早就开口了,就算不和刘慎之斗嘴,也要说上几句,今天却是难得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瞄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便微低下了头,小脸似乎还有些微红。不过还好现在是夜晚,也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俞洁和张心梦的眼睛,不过两人却没有多想,只是奇怪在爬山这段时间里到底生了什么事,会让杨媛有这么大的改变。这种改变两人也可以明显感觉的到,自从杨媛回来后,便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那里不一样,却是说不出来。

“你身上还有伤,少喝点酒吧。”张心梦看着刘慎之手中的啤酒道。

“没事,这点小伤有没什么,小意思嘛。”刘慎之却是大笑着道,然后把手中的啤酒一口气饮完,然后拿着空罐子子对准了不远处的垃圾箱,瞄了瞄后理扔了过去。啪的一下,空罐子便钻了进去。拍了拍手后,刘慎之便躺了下来看着星空。

“阿之,今天的事、、、”张心梦顿了顿,看现在没什么人便想问刘慎之今天生了什么事,可是话刚说了一半便听到了刘慎之的微鼾声,刘慎之竟然这么快便睡着了。走到了刘慎之的身边看着睡着的刘慎之,张心梦无奈的摇了摇头,刘慎之行人做事出人意表已经是很怪了,想不到连睡觉也这么快。前一秒还在喝着酒说话,下一妙却是马上睡着了。俞洁和杨媛也是相视一楞,谁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怪。张心梦在刘慎之的身边轻唤了两声,连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便想推醒刘慎之,让他回房睡,在外边睡很容易着凉的。

“让阿之在这里睡会吧。”杨媛也走了过来,看着熟睡着的刘慎之那张像是婴儿一般的脸轻声的道,“可能是昨天太累了,还是别叫醒阿之了,难得他睡着了,让他多睡会。”

张心梦笑了笑也不再坚持什么,便回房拿了个毯子出来盖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而刘慎之竟然还真像是婴儿一般,嘴里带哼了两声。坐下来后,张心梦看着杨媛道,“媛媛,昨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不想说,这些可能是阿之的意思,”张心梦顿了顿,看了一眼刘慎之,“可是我们很担心你们,昨天到底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也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梦梦姐,我、、、”杨媛顿了顿,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心梦看着杨媛为难的样子,本心也是不想逼她,“媛媛,如果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也不想你为难。”

“两位姐姐也不是外人,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杨媛皱了皱眉头,“到现在昨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我也搞不清楚,感觉就像是坐了一场恶梦一般。”看着张心梦和俞洁一脸迷惑的样子,杨媛也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把昨天晚上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等说完后两人也是楞了。杨媛本来知道的事情就不多,现在听了杨媛的叙述更是云里雾里,三人一起看向了刘慎之,现在事件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刘慎之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杨媛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难道杨媛不说,而是因为她根本说不清楚,根本不知道事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之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张心梦看向了刘慎之轻声的道。俞洁和杨媛都点了点头,张心梦说的对,两个人接触刘慎之的时间不长,却也可以感觉的出来,刘慎之有什么事总是自己扛着,很少告诉别人。这可能是他的性格使然,也可能是没有人可以帮的到他。总之不管怎么说,刘慎之都像是梦一般的男子那般神秘。三个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不知不觉中天色越来越暗,大厅里的人群也渐渐的散了,偶尔有乐天李少庭他们出来,见到刘慎之在外面和椅子上睡着了,也只是一脸贱笑的便回房了,谁也不多说什么。

大厅里的人差不多都回去睡觉了,玩了一天也都有些累了,只有瑶瑶还很精神的很跑了出去。看到刘慎之睡在椅子上,瑶瑶也懂事的坐在了张心梦的身上,并没有缠着刘慎之。聊了会天后,张心梦便让杨媛的俞洁回房休息去了。杨媛昨天晚上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今天肯定累了,毕竟杨媛还是个大孩子,并不是成年人。而俞洁的腿不方便,晚上在外面待时间长了也不好,容易生病,这里张心梦年纪最大,难得刘慎之睡的这么香,她们也不想这么早叫醒他,只有她留下来照顾刘慎之了。

杨媛和俞洁回房后,院外只剩下张心梦和瑶瑶。别看瑶瑶年纪小,却是人小鬼大,有时候也和刘慎之一样有着固执,说什么也不回去非要在外面陪着张心梦。张心梦知道瑶瑶担心刘慎之,便也不多说什么,两人坐在外边看着星得聊着天。不知不觉中时间过的很快,瑶瑶也爬在张心梦的身上睡着了,再怎么说也是小孩子,困了挡都挡不住。张心梦笑了笑便轻轻的拿了件衣服盖在瑶瑶的身上,看着天上的星空只觉昨今晚的星星格外的亮,似乎所有的烦恼全都随着消失了一般。慢慢的,张心梦也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心梦突然间醒了过来,没来由的醒了过来,眼前的夜色仍浓,张心梦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后便看向了刘慎之,那知道一眼看去却是空空如也,除了那张椅子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刘慎之竟然消失了。一惊之下张心梦连忙坐了下来,瑶瑶仍然爬在她的身上睡着,四周也静静的,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

张心梦甩了甩头仔细向刘慎之的方向看去,刘慎之确实是完全的消失了。张心梦连忙把瑶瑶移开,脸上虽然有些焦急,但是却没有慌乱,刘慎之绝对不可能一点声息也没有的便消失了,这中间一定生了什么事,也许刘慎之只是尿急去厕所?张心梦安慰着自己走到附近看了看,却是一点现也没有,也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刘慎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心梦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跑到了刘慎之所在的房间,刘慎之也不在房里,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仍然不见刘慎之的踪影,这时张心梦才真正的担起心来。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也是一晚上夜最深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虫鸣,时而一阵风吹来却是透人心寒,也令张心梦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刘慎之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为什么只有刘慎之一个人失踪呢?自己和瑶瑶也在外面,如果刘慎之真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自己和瑶瑶一点事也没有?现在张心梦和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又有一阵风吹来,隐约中似乎还听听什么奇怪的声音,吓的张心梦都快要尖叫了出来。在这种时候,这种气氛之下,绝对是拍鬼片的最佳时机,再加上四周都是群山环饶,更是拍鬼片的最佳地点。况且那些鬼片当中一般都是选择在这种深山鬼刹里,不来点孤魂野鬼的也太对不起观众。张心梦也算是受这些鬼片的感染,看着四周黑乎乎的环境便总怕会从这里窜出一只无头鬼来,本能的便转过了头去不敢去。

那知道事情偏偏就是这样,你起不起去理的时候,它偏偏来找你。啪啪啪,像是水滴的声音在张心梦的身后响了起来,张心梦吓的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音来,身子也缩了起来不敢回头看。啪啪啪,声音慢慢的接近,张心梦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小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一点声音来。啪啪啪的声音更近了,已经到了张心梦的身边,张心梦再也忍不住了,眼角正好看到旁边有一个扫地的条帚,便冲过去一把拿起了条帚回头便打了出去,嘴里还叫着‘鬼呀’,更要命的时候是张心梦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哎哟。”一声‘鬼叫’响了起来,听起来还挺熟悉的。张心梦不敢睁眼,脑子光想着鬼了,拼命的又打了起来。

“哇,你搞什么呀梦梦。”‘鬼叫’的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张心梦不禁睁开了眼来,却看到刘慎之捂着自己的头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嘴角还抽*动着。

“阿之?”

“不是我是谁呀。”刘慎之把捉住的条帚扔到了一边,奇怪的看着张心梦道,“没搞错吧,怎么拼命的打我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伤员不是。”

魅力太大呀

“对不起,阿之,对不起。”张心梦脸微红的连忙道着歉,刚才心里太过紧张害怕,以为是什么什么坏人来了,那里想的到竟然是刘慎之。看着刘慎之头上的灰尘就像是刚从地洞里钻出来一般,而且在耳边的附近还有一丝蜘蛛网丝挂着,更有种让人忍不住的笑意。不过狼狈归狼狈,张心梦还是记得刘慎之受着伤呢,连忙走了过来扶住了刘慎之,“怎么样?伤口有没有破裂?对了阿之,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了?刚才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吓我一跳。”

“算我倒霉,撒个尿也会被打。”被张心梦这么一说,刘慎之还真感觉到头有点隐隐的疼,而且张心梦走了过来扶住自己,身上那股悠悠淡淡的暗香扑进鼻中,那种让人陶醉的感觉,酥软软的,是个正常的男人怕都不会去抗拒吧,更何况刘慎之。

“真的?阿之严不严重?”张心梦一听便有些慌乱了,刚才是害怕,现在是担心,那里注意到的刘慎之现在位置微靠在自己的身上,刘慎之的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张心梦的身高在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这一靠上来,无论是角度还是视线都非常的绝佳,非常非常的ok。尤其是那白花花的一片是飘进鼻中的淡香,更是容易让人的心理被诱惑,而在这个世界上,能经的住诱惑的又有几个人?不是人人都是柳下惠,不过还好刘慎之也不是什么禽兽,所以他现在只是在看着,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张心梦扶着刘慎之回到了椅子处后,让刘慎之坐了下来,便紧张关心的看着刘慎之,“阿之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更痛?要不要去我找医生?”

“长医生?”刘慎之一听便笑了,这里荒山野岭的又能去那里找医生,而张心梦自己说完后也后悔了。女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关心喜欢的男人,一旦他受到什么伤害,女人的内心便会全乱了,什么话什么举动都做的出来,处于爱情当中,或者说是牵动她内心的男人,女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当然对于这些刘慎之却没有分析过,他笑就只是笑,并不是嘲笑或者揶揄张心梦的意思。看着张心梦又微微的脸红,刘慎之连忙叉开了话题,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不是这些不值得刘慎之去解释,只是有些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反而不如不说的好。

“对了梦梦,你刚才不会真的把我当鬼了吧。”刘慎之笑着道,习惯性的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

张心梦本来是个非常有主见,有自我的女孩,很少会像今晚这样不知所措。不过现在张心梦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看着刘慎之有心情开玩笑便知道刘慎之没事了,也在旁边坐了下来道,微笑着看着刘慎之。“阿之,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少庭乐天他们为什么会受伤?还有那个在洞里袭击你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知道了?”刘慎之笑了笑,却不去解释什么,就像是早就知道杨媛会把事情告诉张心梦一般。张心梦点了点头,只是看着刘慎之却不说话。有的时候,刘慎之会给张心梦一种感觉,就像是他的身上背负了很多的东西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却又感觉刘慎之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意。刘慎之就像是一个矛盾体一般混合在一起,既能看到黑,又能看到白,中间还有灰色地带。你永远也琢磨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心梦想的有些痴了,也忘了再问刘慎之。其实她心里也知道就算问了,刘慎之都不一定会说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说的时候,没有人拦的住他,不想说的时候,你就是架着一把刀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吐露一个字。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就像生在孤儿院的那件事一样,在事后张心梦从侧面也了解到了,只不过为了这些孩子的受伤,刘慎之竟然单人匹马的杀进了七爷的老窝,更是引起了大的混乱。这只不过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小事,也天天都在生,即使是张心梦都觉得忍一忍算了,没必要搞那么大,却没有想到最后被刘慎之搞的这么大。这是当初张心梦始料未及的。

“我脸上有花吗?”刘慎之看着有些呆的张心梦,伸手在她的面前摇了摇,奇怪的问道。

“啊。”张心梦楞了一下马上清醒了过来,“没、、、没什么。”

“真的?”刘慎之还是有些奇怪,张心梦也有些慌乱的掩饰着自己的内心,谁知道刘慎之接下来的话竟然连张心梦都受不了,只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还以为是我师气的外表和我那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神让人情不自禁的深迷其中,无法自拨呢。亦或是我那颗悲天怜人的善良天性终于被你觉,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我。唉,帅不是我的错,让梦梦为我痴心这就是我的错了,看来我以来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我实在是太出色了。”

张心梦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了,心里那点点对于刘慎之的担心也被刘慎之的这番话直接打到了冷宫中了,还能开出这种玩笑,这么自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紧张之后,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会跟着松弛下来,张心梦竟然也跟着开起了玩笑。“那你是不是想说自己如漆黑中的荧火虫那般拉风,那般明亮,你那出色的外表,稀稀的胡渣子,忧郁的眼神,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让人沉醉。即使你到在垃圾洞旁边,一样会被人认出,没用的,完全没用的,你是那么的出色。”

“咦,原来你都知道了呀。”刘慎之脸是既不红也不白,十分欣然的接受了张心梦的所有赞美。看着刘慎之一本正经的样子,张心梦自己也笑了。这可是是今天一整天里她最开心的笑容吧。

张心梦笑了笑靠在了椅子上,看着天上遥远的星空的闪亮的星星,张心梦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张心梦都是忙里忙外,很少有休息的时间,到了晚上也会早早的睡去,那里会像现在这么悠闲轻松。宛如西晋隐士一般,脑中不由的冒出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以前觉得这句话一点也没有什么,直到此时此刻,张心梦才微微的体会到了那种心境。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停在这一刻那是多么的完美,可是时间不会停止,人还要活着。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公平的,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唯一让人觉得公平的一件事便是无论你是什么人,你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张心梦的眼中像是起了雾一般的看的有些痴了。“阿之,你说时间永远的停在这时多好。”

“嗯?”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楞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张心梦笑了笑转过了头来,“没什么,有点倦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不要太晚了,身上还有伤。”说完便轻轻的抱着瑶瑶,看着瑶瑶仍然在做着自己的美梦,笑了笑便进了酒店里。刘慎之看着有些奇怪的张心梦,却是什么都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每个人也都有自己不想说出来的事,别人不说,刘慎之也从来不会主动去问。有时候,关怀也是一种伤害。当你一直在问别人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却不知道,有可能说出这些事,其实是让他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经历。一直目送着张心梦进到了酒店里后,刘慎之才转过了头来。

“阁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干吗。”

刘慎之说的很突兀,却是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他的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坐着个人。刘慎之扭头看着张心梦到现在转过头来也不过十来秒的时间,而这人就像是会用魔法一般,凭空变了出来。这人的身上一身的黑衣,就连脸上也戴着个面具,只露出一双让人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出那里奇怪的眼睛来。刘慎之在看着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也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左右上下的看着,那种眼神有些像是丈母娘在看女婿一般。可是对于这样怪异的眼光,刘慎之仍然是脸不红心不跳,只是笑着道。

“你喜欢男人?”

黑衣人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我可是个男人,实实在在的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绝绝对对的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

“因为我喜欢你。”黑衣人的一句话差点让刘慎之噎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黑衣人,过了半响才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黑衣人听。“想不到我的魅力竟然到了男女纺杀的地步,实在是一种罪过,看来我以后出门都要戴着面具了,不然,唉,让这个世界为我疯狂,实在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嗯,不是很好。”像是在肯定自己一的话一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刘慎之又重要了一遍。

三毒聚首(上)

对于刘慎之的调侃,黑衣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只是双眼默默注视着刘慎之,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丝暧昧的味道。而对于黑衣人如此的眼神,刘慎之也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不天怕地不怕,就怕男人爱上他。没办法,一个人的魅力再大,可是被同**上,总是一件怪怪的事情,而且坐在他对面的黑衣人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个正常人,对于非正常人,爱上一个男人好像实在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刘慎之喜欢爱玩笑,因为这样可以放松心情,但是如果玩笑开大了,黑衣人真的爱上自己那就麻烦了。背背山说说还可以,真要搞的话,刘慎之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

“哈、哈、”刘慎之干笑了起来,“这位先生还真会开玩笑哈。”

“我没有开玩笑。”黑衣人看着刘慎之,那双眼神里似乎真的要迸射出爱的火花一般,直看的刘慎之心头生寒,胃里直折腾。“你也没有听错,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像你这种人要是没有人喜欢,那才叫怪事。”黑衣人像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喜欢上人了,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黑衣人说的很肉麻,就像是刚陷入爱情陷阱的小姑娘一般,可是这些话听在刘慎之的耳朵里,却比吞了几只苍蝇还要让人难受反胃。刘慎之的脸色似乎都有些青,额头上也冒着冷汗。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百分之百镇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你很出色,”黑夜人继续道,“出色的让我都为你惊讶,想不到一回来就可以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也许我应该早点回来才是。遗憾,真是遗憾呀。”摇了摇头,像是十分可惜的样子,黑衣人看着刘慎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刘慎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因为这十几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让鬼手吃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鬼手出丑的人,我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会高兴的坚。”黑衣人把头上的黑色面罩慢慢的拿了下来,而一直年幸存黑衣人的刘慎之此时却是瞪大了眼睛。因为黑衣人取下了黑色的面罩后,露出的却是一张绝色的脸孔。细长弯如柳叶的眉毛,充满了灵气与活力的双眸,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张红润而诱惑的双唇。黑衣人不但是个女人,而且比起大多数的女人来还要女人,这张绝色的脸孔就像是上帝的杰作一般,减之一分略瘦,增之一分显胖。完全是上帝按照黄金比例雕刻出来的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孔不是死冰冰的毫无生气。看着刘慎之瞪大了眼睛呆的样子,黑衣人微微的一笑,眼中流流旋转,狡黠的表情就像是顽皮的邻家小妹一般。又那里会让人联想的到刚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

刘慎之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是像黑衣人这么漂亮的美女,刘慎之确实还没见过多少。至少她的容貌比起张心梦来要更胜一筹,比起南小蕾来多了几分成熟与知性的女人味,比起欧阳雷和李心心媚来却多了几分的温柔与聪慧。唯一可以一比的也就只有冷艳的方妙雯了。只是她不像方妙雯那般冷若冰霜让人无法接受,而是更多了几分的亲近感。就在黑衣人取下面罩后,那有些怪异的声音也突然间像是猪八戎吃了人参果后开窍一般,突然间变得异常的轻脆与悦耳。如刚出谷的黄莺一般让人百听不厌。有人说过女人是魔鬼,越漂亮的女人越是魔鬼中的魔鬼,可是面对这么一个漂亮非凡的美女,再加上她那动人的声音,大多数的男人却情愿死在魔鬼的脚下。

还好刘慎之不是大多数的男人,他既不想死在美女的脚下,也不想死在女人的身上。他只想好好的活着,虽然有时候他拼起来比谁都凶。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黑衣人在微笑着。有人曾经说过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这一笑却是连花儿都要比起来了,如淋春风人让人完全的沉浸在其中不得自拨。也不想自拨。这个女人果然厉害,无论是一颦一笑,还是举止动作,无不牵引着男人的目光。可是刘慎之却叹了口气,大大的叹了口气,然后点了只烟一言不。黑衣人继续道,“我是不是女人?”

“你不但是女人,而且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如果你愿意,简直能把八十岁的老头子都迷的神魂颠倒。”刘慎之继教在抽着烟。

“那你是不是喜欢女人?”黑衣人突然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洁白的牙齿印在那红润的嘴唇之上,个中的诱惑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尤其是那双勾魂的双眸,更是透出了无限的幽怨,堪比当年的望夫岩。

“是。”刘慎之回答的很老实,女人问的也很简单,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女人的表情很直白,简直比脱光了衣服还要直白。而潜台词更是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的明白,即使是傻子也会马上之间开了窍,更何况刘慎之一点也不傻,相反的,刘慎之还很聪明。可是看到女人这样的表情,刘慎之却是动也未动,屁股上就像钉了钉子一般。

“那你为什么还不过来。”黑衣人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手一直隐藏在宽大的衣袖当中。洁白无暇而又纤长的玉手,无论是手形还是手指亦或是指甲都堪称完美,就凭着这一只手就可以吸引到很多男人的目光。

“因为我怕死。”刘慎之也在笑着,笑的好像很无辜很直白,甚至有些像是傻子的笑容。刘慎之本来是个比狐狸还要狡猾还要聪明的人,可是此时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是比白痴还要白痴。“你虽然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甚至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要漂亮,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我却不想死。这我条命虽然不值钱,却不想死在女人的身上。”

“哦?”黑衣人仍然在笑着,笑颜如花一般,只是眼神当中却闪过一丝光芒。“我很喜欢你,又为什么要害你呢?”

“你是不会害我。”刘慎之吐了口烟后,眼睛却是转向了黑衣人的胸口处,“可是你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却不同意,只要我一碰到你,我的小命也就交待在这了。”

“你们男人不是经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吗?你是不是男人?现在有个美女摆在你的面前,你却连碰她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在还没有走遍整个森林的时候,我是不会为了一朵牡丹花而死的。”刘慎之在笑着,笑的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一般。“尤其还是一朵带刺的牡丹花,花上的刺还是带毒的,我虽然有摘花的习惯,却没有被扎的习惯。”

“是吗?”女人又轻咬着嘴唇瞟了刘慎之一眼。

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僵硬了一下,脸上似乎带现出了苦笑却是不说话。

女人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虽然很聪明,但是我也不笨,而且聪明的男人应该知道,在女人面前,有时候还是笨一点的好,你实在是太不谦虚了。”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古怪的动也不动,女人继续道,“其实你还是挺吸引我的,长的也不错,脑子还聪明的很,身手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你好好听话,让我开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好像没有其它的选择。”刘慎之苦笑着道,这句话他说的非常的小心,也很慢听起来有些模糊,似乎生怕牵引到自己脸上的肌肉一般。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从刘慎之的脖子上却是爬出来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绿色蜘蛛。一直顺着刘慎之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脸上,最后在他的鼻子上停了下来。这只蜘蛛的颜色非常的鲜艳,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可以看的到,这绝对是只毒蜘蛛。而这只绿色的小蜘蛛停在了刘慎之的鼻子上后,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般,爬在那动也不动,很明显这是女人故意放出来的蜘蛛,可是她是在什么时候放的就没有人知道了。这种悄无声息的接近实在是比抽冷子还要可怕,因为你根本察觉不到,也看不到。等你现的时候,它已经爬在了你的身上,随时可以威胁着你的生命。

女人又咯咯的娇笑了起来,“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被这只小蜘蛛咬上一口,这种小蜘蛛也没有多大的毒性,就是毒死几头大象还是可以的。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才好,这只小蜘蛛可是很知道我心意的,只要你一个惹得我不开心了,到时候可是连我都救不了你的命的。”

“唉。”刘慎之又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鼻尖的蜘蛛,实在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见过女人不讲理的,可是没见过不但不讲理还这么漂亮的女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吧。在刘慎之还没有感叹完的时候,脸上又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然后一条小指粗细的小青蛇便从自己的身上游走了出来,盘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看样子似乎只要对面的女人一个不高兴,不但鼻子上的蜘蛛会咬自己一口,这条小青蛇也一定会咬自己一口。就在刘慎之以为自己很惨的时候,他却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因为又有一只小家伙爬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停在了他的另一个手上。这只是一只通身黑色的小蝎子,尤其是那个勾子更是黑的亮。虽然高高的举起,可是没有人会怀疑它闪电般的一击。

一只绿色的小蜘蛛,一条小青蛇,一个黑的亮的小蝎子。别说动,似乎连说话都非常的困难,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它们的攻击,恐怕也没有那个人可以轻松的躲的过这三只小家伙的攻击吧。

“唉。”刘慎之又叹了口气,看着女人道,“还有没有了?”

三毒聚首(下)

“你说呢?”女人笑的很甜,就像是在向自己的情人撒娇一般自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情侣在闹小脾气,又那里会想的到事实并不是这样,两人根本是在赌命。刘慎之一个说话不小心,引得了女人不高兴可能就会被咬,不是被一种毒物咬,而是被三种。就算是说话小心,不会惹得女人不高兴,也难保这些小家伙不会咬他,动物毕竟是动物,不是人是没有什么思维的,它不高兴了就咬你,那里管你是不是该咬。

女人还在对着刘慎之笑,笑的很甜也很神秘,让人看不出在这甜美的笑容背后女人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她来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杀刘慎之这么简单,实际上,她来这里是不是来杀刘慎之都是一个问题。她的名号叫毒手,与鬼手是同门师兄弟,鬼手已经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会搞出什么的人,作为鬼手的同门师兄弟,你难道还指望毒手可以正常一些吗?会按常理出牌吗?

当然这些事刘慎之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女人与鬼手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女人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只知道一点,如果惹得眼前这个女人不高兴的话,倒霉的人一定是自己,而且还是非常倒霉的那种倒霉。所以刘慎之也在笑,他遇到想不通的事,不明白的事的时候,都会在笑。笑的人畜无害,并不是以前那坏坏的笑。可是有时候女人偏偏喜欢刘慎之的这种笑容,没办法,用刘慎之自己的话说,人帅了,别说笑,就是你打她她也会觉得你打的很有型。

“你身上受了伤?”女人的眼光一转,便注意到了刘慎之身上的纱布。“而且是比较重的伤。”

刘慎之只能眨了眨眼,现在这种时候你让他怎么点头,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眨眨眼了。女人又笑了,身子向前探了探,透过宽大而松蓬的衣服领口处,隐约中似乎可以看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看不到。本来女人那如天仙般的容貌已经惊人天人,再加上现在的这种若有若无的挑逗动作和视觉的冲击,实在会要了男人的老命。女人明显很懂男人的心理,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吸引,并不是你脱的一丝不挡,只有若隐若现的吸引才会是致命的吸引。这种遮挡的刺激是任何男人都希望见到的,不是有句话早就说明了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男人要的就是这个味。

刘慎之的眼神也像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扫了过去,这完全是男人的一种本能,而刘慎之也绝对不会去掩饰这种本能。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对于自己的容貌与身材,女人有着相当的自信。对于男人的心理,女人也同样有着相当的自信。她了解男人的心理,就像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如果我可以帮你的话,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哦?”刘慎之眉头一挑却不说话,因为女人肯定会自己说下去。

“我帮你对付鬼手,帮你解决掉所有的问题,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女人看着刘慎之,眼神里就像是可以滴出水来一般,看得刘慎之的心都咚咚的狂跳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女人的外表还是她说话的方式与姿势,都是男人致命的毒药,明知道会死仍然会一无反顾的扑上去。刘慎之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诱惑,当然会有所反应,如果一点反应也那没有,那才叫坏事呢。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女人又轻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眼神瞟着刘慎之,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丝的炙热。这种眼神与动作,就像是这个男人是傻子也会明白女人在表达着什么,更何况刘慎之一点都不傻。可是面对这些,刘慎之竟然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的要求虽然很简单,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我虽然喜欢女人,可是却不想死在女人的手上。”

“哦?”女人又笑了起来,眼睛微微的眯着,露出的女人味更加的强烈,像是一点也听不懂刘慎之的话一般,娇声的道,“为什么,难道你现在不怕死吗?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要求,你不但可以不死,更可以享受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如果你不答应,你现在就会死,人总难免一死的,为什么你不先享受一些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再死呢。”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死。”刘慎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如果你想杀我的话,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便动手了,更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我说自己一定不会死。”

“你对自己这么自信吗?如果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呢?”女人仍然在笑着,完全看不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因为我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刘慎之仍然在笑着,似乎笑的很愉快一般,然后刘慎之便动了。两只手抬了起来,一点也不怕被手里的那两个小东西咬到一般,举到了眼前看着手中的那只蝎子和小蛇,刘慎之没有一丝的害怕。

“想不到你真的很聪明。”女人的眼珠一转便又娇笑了起来。“而且胆子也很大。”

“女人不就喜欢男人这样吗,”刘慎之看着手中的两个让人恐惧的小东西道,“如果我真的答应你的要求的话,就算你现在不杀我,过不了几天你也会杀我,因为对于言听计从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的。女人喜欢的男人是要有点男人味的男人,这样才有兴趣,有味道。女人无论再强,在男人面前也想被男人征服的感觉,这是天性,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现在你更不会杀我,像你这样的女人,要的不是条听话的狗,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了解我的心。”女人娇笑了起来,然后伸出纤长的手指打了个响指,刘慎之手中的小蛇和蝎子便从手掌上爬走了,就连鼻子上的蜘蛛也爬走了。女人的身子又向前探了探,一股清香便冲到了刘慎之鼻子里,女人的脸已经快要贴到了刘慎之的脸上,刘慎之却是仍然动也未动。此时的他真的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女人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轻声的道,“你记住,我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说完便娇笑着退了回去,把面罩又戴在了脸上,然后看了刘慎之一眼,像是一阵风一阵的消失在了。

女人来的无声无息,去的也无声无息,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的虚幻。刘慎之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刘慎之此时在想着什么。而在距离刘慎之几百米外的一棵树上,一个老头却是看着所有的一切一言不,在树下站着的却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少年,在少年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松鼠头,虽然血迹已经干涸,可是阵阵的血腥味仍然清晰可闻。老头看着女人离开后,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动作快敏捷,一点都不像是个老人。跳下了树后,老头的眼中闪着迷茫的光芒,想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而奇丑少年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松鼠头,眼睛一刻也不离开。

“阿丑,”老头终于开口,苍老的声音像是破锣一般,“你去试试他的身手。”

奇丑少年抬起了头来,傻傻的眼神看着老头,‘哦’了一声后便把松鼠头小心的用一个布包好,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还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身子便窜了出去,动作快的向刘慎之接近了过去。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两根手指夹着烟头已经燃烧了一半多的烟动也不动。奇丑少年的动作很快,不一会距离刘慎之便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而刘慎之也是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冲过来的奇丑少年,眉头一皱便便弹掉了烟站了起来。

奇丑少年也不说话,看见刘慎之便呼的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隐隐带着风声,再加上冲过来的势头更加的猛烈,就连刘慎之听了都是眉头一皱,身子跳到了另一边去。奇丑少年一击不中,身子一转便又一脚踢了过去。刘慎之又是一退跳开,脑中却是在快的盘算着。奇丑少年两击不中后也停了下来,傻傻的表情歪着头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刘慎之为什么不出手一般,然后想是想不明白一样,又冲了过去。刘慎之一退再退,但是奇丑少年的动作实在不慢,第四拳终于有些闪不开了,便同样一拳的迎了上去。碰的一下两拳相撞,奇丑少年动也未动,刘慎之却是蹬蹬蹬的后退了三四步,胸中一阵气血翻腾。

奇丑少年又歪着头看着刘慎之傻笑,然后便又冲了过去。刘慎之身上的伤才好了三四成,又没有想到奇丑少年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一时之间受制于人,被奇丑少年狂风暴雨般的冲动打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可是刘慎之毕竟是刘慎之,硬撞硬可能不是奇丑少年的对手,但是凭着经验与快的反应,奇丑少年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刘慎之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两人的动作都是以快打快,短短几分钟后刘慎之便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刺痛闷,知道再打下的话更糟,可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山林当中突然间响起了一声奇怪的叫声,像是鸟叫又像是兽叫,奇丑少年在听到后像是突然间停了下来。然后对着刘慎之傻笑,身子便窜进了山林当中消失不见了,度之快连刘慎之看得都大跌眼价。

都是女人惹得祸(上)

刘慎之在山林里待了十年,经历了各种危险,早就磨练出了惊人的度的强的反应能力,可是在看到奇丑少年的动作后,刘慎之仍然禁不住心里吃惊。他的动作之快比猴子还要猴子,在刘慎之这么多年里,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一种动物有这么惊人的度,就算是度比他还要快的鬼手与眼前这个奇丑少年比起来,还要略逊一筹。奇丑少年的这种度几乎已经出了人的极限能力之外。刘慎之皱着眉头看着奇丑少年消失在黑夜当中,危险已经解除,刘慎之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奇丑少年到底是谁?属于那一方的势力?为什么交手后又突然的离去?种种疑问浮上了刘慎之的心头令他也根本放松不下来。

通过刚才的交手刘慎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少年虽然长的奇丑无比,而且人看去傻傻的,可是他的身手却一点也不差,甚至比大多数的人还要厉害。刘慎之就算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都不一定是这个少年的对手,比起鬼手来可能也并不差多少。当然鬼手不只身手好,头脑更像是疯子一样,而且极其的聪明诡计多端,奇丑少年的身手就算是比鬼手要高,也不定是鬼手的对手。其中的道理非常的明显。打个比喻来说,单凭力量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动物比人的力量要大很多,比如老虎、狮子、豹子、鳄鱼等,太多太多了,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人却是主宰,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人有智慧,有大脑,所以才能控制这个星球、称霸这个星球。这就像奇丑少年不会是鬼手的对手一样。

单凭身手,刘慎之比两人都要逊色,可是他可以凭借着头脑与算计,把鬼手也拖下了水,让他讨不到一点的便宜。甚至伤的比刘慎之还重,这便是其中的原因。不过话虽这么说,突然之间又冒出个身手不比鬼手差的人出来,没有人会高兴,尤其是刘慎之,况且这人还敌我未明,这也多少让刘慎之的心里多了个疙瘩。黑夜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偶尔像起一两声野兽的叫声,刘慎之又靠在了椅子上点了只烟,眼睛微眯了起来。不管这个奇丑少年是敌是友,来路如何,刘慎之都要仔细的盘算一下。

古人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刘慎之却是个既劳心又劳力的人,该打的时候要动手,该出谋划策的时候要动脑子。现在事情又有些扑朔迷离,刘慎之毕竟好好的盘算一下。这段时间刚刚安定了下来,现在又紧接着生了这么多事,刘慎之不得不得多加考虑。前段时间七爷和尹浩天的事刚刚结束,受牵连的势力也很多,刘慎之估摸着怎么也要安静一段时间,双方的势力会进入到一个短暂的平静时期,只是想不到这个平静的时期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人已经蠢蠢欲动想挑起争端。鬼手会出现在这里,在他的背后应该不会有其它势力的加入,这一切应该是鬼手自己的主意,因为这个人人太聪明了,太傲了,绝不可能受治于人。如果这样的话,那奇丑少年的出现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女人会不会和鬼手之间的瓜葛?刘慎之不清楚,实际上刘慎之虽然考虑的很多,无奈他现在手中没有一点线索,根本无法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

刘慎之是个遇强则强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他非常的懒,连动一下都不愿意,可是在压力的面前,却会激起刘慎之更强大的信心与能力,甚至会激迸出火花。在鬼洞里遇到鬼手这样的对手就是其中一个最好的证明。在鬼手这个强大的对手面前,刘慎之激出了强的潜力,才能把鬼手也拖下水,让他讨不到一丝的便宜。而现在的刘慎之就处在暴风的风眼,各方面的压力压过来,刘慎之没有一丝的妥协,反而会激起更强大的潜能。脑中快的把各方的势力与现在的情况作了对比,虽然由于手中的线索很少,无法了解到那个天仙一般却心如毒蝎的女人和奇丑少年来自那一方的势力,刘慎之的脑中却还是有了个大概的判断。剩下的就要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问题都想的差不多后,刘慎之这才缓缓的入睡,他并不怕奇丑少年和那个女人再返回来,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黑夜慢慢的过去,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新的一天也终于来到了。刘慎之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一天当中清是最让人感觉到舒服的时候,现在的时间还不到六点,天微微的朦胧亮着,鸟儿已经欢快的高唱着云寻找食物,万物也万利了生机,轻轻的风吹来,树林间响起沙沙的声音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轻松,从内心里释放出来的真正的轻松。刘慎之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六点,然后便拨通了楚霸和电话。手机响了几秒钟后便接通了,里面传来楚霸淡淡的声音。

“喂!”

“楚霸呀,太阳都晒屁股了,起来了没有呀。”刘慎之微笑着道。电话那里没有声音,但是刘慎之却想的着楚霸此时只会淡淡的一笑,对于刘慎之这种调侃的话,楚霸也一向是如此的态度。刘慎之是外热内热,楚霸却是外冷内热。“有点事跟你说先打招呼。”

“嗯。”楚霸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知道刘慎之如果没有特殊事情的话,绝对不会这么早打电话过来。而如果真有事的话,楚霸也向不喜欢多嘴,他只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会去表达什么。刘慎之简单的昨天的事情和楚霸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鬼手的事。鬼手的事对于乐天和孔在天来说,刘慎之不想他们牵涉其中,可是对于楚霸和昭哥来说,却是什么可隐瞒的必要。楚霸静静的听完后仍然淡淡的‘哦’了一声,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刘慎之既然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楚霸只需要去听去做就可以了。

刘慎之笑了笑,也没有多说。楚霸的性格虽然看上去冷冷的,可是他的心却不坏,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也是刘慎之喜欢帮楚霸的原因之一。“今天好像是姥姥的忌日,有没有去烧一柱香。”

“现在正烧着呢。”楚霸坐在墓碑前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头像,眼角有些湿润,但是话里却仍平静的很。刘慎之也笑了笑,“替我帮姥姥上柱香,磕个头,等回去后我一定给姥姥扫扫墓去。”

“嗯。”楚霸仍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轻轻的摸着墓碑上的那像苍老的头像,看着那温和的笑容,心里觉得有些堵得慌,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后,楚霸又把手里的烧纸放进了纸盘里。在姥姥生前,楚霸没有多陪陪姥姥,也没少让姥姥操心,现在姥姥已经不在了,生者却还要继续活下去,楚霸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后悔,尤其是当你要后悔的时候,却现你根本没有机会去后悔。子欲孝而亲不在,这句话也道出了太多的心酸与无奈。

收了钱后,刘慎之的心情也略微的起了起波澜,但是很快这种感觉便消失了。刘慎之不是个感伤的人,也不习惯去感伤。刘慎之只是把这份心收起来而已,该做的事去做就好了,不用刻意记在心里。给楚霸交待了几句后,刘慎之便又拨了个号码给学校新来的教师。在等待的时候刘慎之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想想也挺有意思的。足足响了一分钟,电话那头都传来了最让人蛋疼的机械声音仍然没有人接电话,刘慎之脸上露出一丝怪怪的笑容,然后挂掉电话后又拨了过去。越是不接电话刘慎之越来兴趣,不一会电话那头又起了盲音,刘慎之嘿嘿一笑,掏出了只烟来点上,边抽着烟边又打了过去。又是嘟嘟嘟的声音,刘慎之打开了免提后又打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厌烦的感觉。在刘慎之第十次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那个不要命的这么早就打电话过去,知不知道本小姐正在睡觉。”

‘哇’。刺耳的声音响起,刘慎之连忙把电话拿开,抽了口烟掏了掏耳机后,才把电话又凑到了近前,“喂,美女,太阳晒屁股啦。”

“你找死呀你。”电话那头显然是还没有睡醒,又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

刘慎之掏了掏耳朵,却仍是不急不慢的道,“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有屁快放,要是拿老娘开心,你小心点。”

“我好怕怕。”刘慎之的脸上却是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不过刘慎之还真没有想到,女人在大早上被人吵醒后脾气竟然这么大,这个以前还真没有现。尤其是正在更年期的女人,更是可怕的要命,简直比通常所说的母老虎还要恐怖。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挂电话了。”

“跟你打听点事,”电话那头虽然很气的样子,刘慎之却仍是不紧不慢的,“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就是那种男人看的绝对动心,而女人看了就骂骚狐狸的那种女人。”

“大清早的吵醒我就为了说女人,你有病呀你。”女人对着刘慎之吼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话还没有说完着什么急挂电话呀。”刘慎之又掏了掏耳朵,然后再次按下了拨号键。

都是女人惹得祸(中)

“你有完没完。”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就算是傻子也可以听的出来,此时她正处于爆怒的边缘。可是刘慎之却是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掏了掏耳朵,继续道,“你要是再挂断电话的话,我还会继续打过去,直到你烦了为止,所以你还是先听我把我说完的好。”

“有话快说。”

刘慎之笑了笑,大有一幅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然后边抽着烟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刘慎之并没有把昨天关于鬼手的事告诉她,不是刘慎之不相信她,再怎么说这也是张严走了以后留下来的人,只是这些事情在还没有明朗之前,刘慎之不希望太多的人牵涉进来。他只是让她查一下鬼手和那个奇丑少年的来历。而在听到‘鬼手’这两个字的时候,刘慎之明显听到了一丝惊讶的声音。很显然她一定知道鬼手的事,等刘慎之说完后,女人便挂断了电话,一点也没有要说关于鬼手的事,刘慎之无奈的耸了耸肩,心中暗想得罪谁都好,千万莫得罪女人呀。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挂断了电话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太阳已经露出来了一些,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的心情也会跟着不由的好起来,就像心中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了一般。看来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嘴里喃喃片语着,刘慎之便回到了自己房间,把衣服脱下来后,查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又重新处理包扎好后,这才舒服的爬在了床上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刘慎之感觉到像是有人在拽自己的耳朵,不由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瑶瑶那张可爱的小脸来。见到刘慎之醒了,瑶瑶只是开心的笑着,“哥哥就知道睡懒觉,太阳都照屁股了。”

“你个小丫头跑过来干嘛。”刘慎之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房里只有瑶瑶和自己,外面却是传来孩子们开心的笑声。“不出去玩跑我这来打扰我的美梦,小丫头你现在是越来越反了呀。”

“嘿嘿,瑶瑶才不跟小孩子玩呢,瑶瑶已经是大人了。”瑶瑶却是胸脯一拨道。

“哟哟哟,这才两天没见就成大人了呀。”刘慎之笑着掏出烟来点上,瑶瑶却是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跑开窗前拉开了窗帘。“哥哥你看,太阳都老高了,你还赖在床上,再睡都成大懒猪了。”

“猪有什么不好,能吃能睡的。”刘慎之当然不会把瑶瑶的话放在心上,只是逗着她玩。“说吧,找我什么事,你个小丫头还跟我玩心眼,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了呀。”

“没有。”瑶瑶连忙摇头,可是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虽然瑶瑶人小鬼大的又机灵,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女孩,心里有事还是没有办法不摆在脸上的。刘慎之一看便知道猜中了,只是瑶瑶不承认,刘慎之当然要继续逗逗她了。“真没事呀?”瑶瑶还是摇着头,只是洁白的牙齿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微小的表情早已经落在了刘慎之的眼里。

“没事那我可继续睡觉了。”刘慎之打了个个哈欠就要躺下去,瑶瑶连忙伸出小手捉住了他,看到刘慎之脸上捉弄人的笑容,瑶瑶的小脸一红,知道刘慎之是故意在逗自己。“哥哥坏死了。”

“行了小丫头,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瑶瑶扭捏了半天这才小声的道,“哥哥,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呀,知道吗?不然的话,哼。”瑶瑶的小拳头已经握了起来,在刘慎之的眼前晃了晃。“好了,什么事呀搞的这么神秘,我一定不告诉别人还不成吗。”刘慎之笑着靠在了床头上。“不行,哥哥一定要誓才行。”小丫头却是一点也不妥协,像是早知道了刘慎之心里在想什么一般,可爱的大眼睛盯着刘慎之眨也不眨。

“好,我答应瑶瑶,如果不是瑶瑶同意,我一定不告诉别人好不好。”

“那,好吧。”瑶瑶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一般,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来,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一下也把刘慎之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瑶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但说话不利索,就是小脸还总一红一红的。这到底什么事呀?轻吸了几口气后,瑶瑶这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可是一张嘴却成了,“哥哥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

刘慎之只好再三的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乱说出去,瑶瑶这才罢休。左右看了看,像是怕什么人在偷听一般,又小跑到门口看了看门是不是锁好了,这才红着小脸走到了床边,小声的道,“哥哥,我、、、、我来、、、那个了。”

“什么?”刘慎之一时没听清楚,不由的问道。

“就是那个啦。”瑶瑶的小脸更红了。

刘慎之奇怪的看着瑶瑶,还是没搞明白她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而瑶瑶的小脸更红了,头也低低的,小手玩弄着自己的衣服就是不说话。刘慎之也不是傻子,更不笨,看着瑶瑶的表情与动作,脑子总算转过了弯了,明白了瑶瑶可能在指什么。脑门上立马就跑出几条黑线来。虽说刘慎之这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就跟百科全书似的,可是对于这方面的事,刘慎之还真的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个月里会有那么几次开‘红灯’的时候,其它的完全不清楚。而瑶瑶现在告诉他说自己来了‘那个’,刘慎之也是哑口无言了。

看着刘慎之的表情,瑶瑶更是不好意思的头更低了。刘慎之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对于这种事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呀。看着瑶瑶好像很期待自己要说什么的样子,刘慎之脑门的黑线就便多了。这时刘慎之也才注意到瑶瑶好像已经不再是个小女孩了,胸前已经鼓起了小小的一点,虽然没有那么汹涌,可是这也是展的前兆不是。而且瑶瑶现在刚过了十一岁生日,接下来的几年会展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不都说了女大十八变吗,其实女人在十三到十六之间的变化才是最大的,简单有点一天一个样的变化。

“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呀?”看着瑶瑶期待中带着羞涩的表情,刘慎之从来没有觉得头这么大过。这种事好像不应该来问刘慎之这个大老爷们吧?可是刘慎之又是瑶瑶俞洁的监护人,这种事好像也应该教教瑶瑶,然而不管怎么说,刘慎之总觉得怪怪的。刘慎之脸皮再厚,现在也有些顶不住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还没有育好的小女孩,而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这个、、、、好像应该梦梦姐更清楚吧。”刘慎之想了想道。

“可是、、、、”瑶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刘慎之,又把话咽了回去。

难道自己真的要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刘慎之心中暗想着,脸上却是不露声色的道,“瑶瑶,恭喜你,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长大了。不过,这方面的事,还是你梦梦姐更有经验不是,你哥哥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嘿嘿,”干笑了两声,刘慎之继续道,“这方面还真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是。”

“那好吧。”瑶瑶可能也觉得刘慎之说的有理,只好点了点头。刘慎之又干笑了两声,然后掏出了手机来拨通了张心梦的电话。而此时在下面看着孩子的张心梦却是听到电话后一脸的奇怪,拿出了手机来一看是刘慎之的电话,心里更感觉怪怪的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了想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梦梦呀,有点事跟你商量,你先别说话。”看着瑶瑶有些害羞的表情,刘慎之只好尽量把话语放平和,“听我说就可以了,你现在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你,没有的话就偷偷的上来,到我房间里来,有的事要你帮忙。听明白了就哼一声。”

“阿之你搞什么呀。”张心梦却是疑惑的问道。

“嘘。”刘慎之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当然这一切张心梦是看不到的,不过却可以感觉的到。“梦梦呀,算我求你了成不成,快点上来有事要你帮忙,还有记得不要告诉其它人,只要你一个人上来就好,ok。”说完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长这么大,刘慎之什么事没干过,可是像这次有些偷偷摸摸的比做贼还要小心的事,还真就没干过。不过什么都有第一次嘛,一回生二回就熟了。放下电话后看着瑶瑶干笑了两声,“那个,我先去下洗手间。”说完便赶紧的溜进了洗手间里去了。

洗了把脸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刘慎之不禁叹了口气,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伸大拇指道,“你小子就是牛叉,已经牛叉到跟神一样的地步了。”说完自己嘿嘿的笑了几声,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把牙刷好,把脸洗干净,还顺便刮了刮胡子。从洗手间里一走出来便看到了瑶瑶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刘慎之便感觉心里有一点虚,还好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刘慎之嗖的一下便跳了过来,心里还想着,救命的观世音哟,你可来了。

都是女人惹得祸(下)

“梦、、、”刘慎之看着站在门外的夏蓉儿,第二字‘梦’字便给又咽了回来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夏蓉儿也是一愣,看着刘慎之道,“阿之,怎么了?什么梦?”

“我说我梦到谁,谁就来了,这梦可真准。”刘慎之脸皮多厚,打了个哈哈便转移了话题。心中暗想还好脑子转的快,不然的话就露馅了。而夏蓉儿听到了刘慎之这句,小脸却是微微的一红,尤其是看到屋里还有瑶瑶的时候,更显得有些扭捏不安。刘慎之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句话里暧昧的成分,只想着怎么把夏蓉儿支走,好让自己抽身而撤。“瑶瑶也在呀。”夏蓉儿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那颗狂跳的心轻声的道。

瑶瑶人小鬼大的,一看到夏蓉儿那有些羞涩的表情,再联想到来的时候生的事,心中马上便猜到了**分。嘻嘻一笑便跑了过来道,“蓉儿姐姐是找来大哥哥的吗?我是不是在这里有些碍眼呀。”

“你个小丫头是不是皮又痒了呀。”刘慎之现在的心思光想着其它的了,也没注意到瑶瑶话里的语气。而夏蓉儿却是小脸更红了,还偷偷的瞄了刘慎之一眼,见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稍微心安的同时,却又涌出了一丝莫名的失落。女孩子,尤其是像夏蓉儿这么大的女生,内心的心思是很复杂的。夏蓉儿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对小白兔被刘慎之误看到的那一天,在有些窃窃喜悦的同时,又羞涩的头都不敢抬起来。女人有时候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狠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无论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美好。即使是做坏事,她也会给自己一个理由,他是有苦衷的。既想引起他的注意,对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注意,却又会羞涩的不敢去承认,可能陷入爱情中的大多数女生都是这样复杂的心情吧。

“是吗。”瑶瑶只是调皮的笑了笑,那笑容里所蕴含的味道可就多了。夏蓉儿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过来只是因为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刘慎之,心里有些担心,昨天的事她虽然没有经历但是一看到刘慎之身上的伤,内心里还是觉得痛痛的,怕刘慎之出什么意外。心中忐忑不安了一上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来还是不要来,心里都乱成了一团犹豫不绝。不知不觉中一上午便过去了,而她自己还是没有决定,最后才一狠心决定过来看看,同时想好了理由。那知道真正到了,却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一个调皮的瑶瑶在,尤其是瑶瑶在看自己时的那种眼神,让夏蓉儿想好的理由一下全都又咽了回去,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了蓉儿,找我有事?”刘慎之也坐了下来点了只烟,脑子却在想着一会张心梦来了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抽身而退。以刘慎之的厚脸皮,遇到这种事情一时之间还真有点蒙,没办法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刘慎之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啊、”夏蓉儿楞了一下,见刘慎之疑惑的转过来看自己,连忙稳了稳心思道,“我看你一上午都在房间里,怕你饿了就过来看看。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刘慎之笑了笑,“你忘了上次我伤的比现在还重,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这点小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刘慎之这一提,夏蓉儿也想起了那一次的事情,虽然后来自己昏迷了过去,却知道那次刘慎之确实伤的很重,可是没过几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这才稍安了些,对于刘慎之的感激之情却也更深了。那次如果不是自己,刘慎之也根本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两人算是经历过了生死的考验。

“阿之你要多注意休息呀,身体要紧知道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应该是张心梦了,刘慎之嗖的一下便窜了过去,打开门正好看到张心梦那疑惑的表情,不等张心梦说话刘慎之便拉着张心梦走了出去,只对着屋里的夏蓉儿喊了一句‘蓉儿你先坐着,我和梦梦说的事’。说完也不管夏蓉儿什么反应便关上了门,张心梦心里更奇怪了,被刘慎之拉着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停了下来,刘慎之还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人,显得神秘兮兮的。

“你怎么了阿之,不会是伤的糊涂了吧。”张心梦奇怪的问道,“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秘。”

“跟你说点事。”刘慎之确定左右没人这才看着张心梦道,“小心声,别让人听见。”

“那好吧,什么事你说吧。”张心梦的好友心也被勾了起来,猜不到透刘慎之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刘慎之小声的在张心梦的耳边把事情说完,张心梦便‘啊’的轻叫了一声,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都是有些怪怪的,其实张心梦的心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搞了这么神秘却是因为这么一回事。

“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刘慎之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嘛,那里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这事我去处理吧。”张心梦微笑着,似乎对于现在刘慎之这种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样子感觉十分有意思,“还好遇到了我,要是没有我在,看你怎么办。”

“那好,这事就交给你了。”刘慎之干笑了两声,“我让瑶瑶一会去你屋里找你,就这么办了。梦梦呀,你还真是我的大恩人呀,有你在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行了,一会让瑶瑶过来找我,还好我、、、”像是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一般,张心梦马上闭上了嘴。看着刘慎之的脸都愣到贱笑,张心梦的脸也是不由的一红,白了刘慎之一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要是晚了的话我可反悔了。”

“别,我的姑奶奶哟,你是我亲姑奶奶。”刘慎之嘿嘿一笑便走了回去,只是在开门的时候却又看了张心梦一眼,那眼神的笑意更是明显的很。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张心梦的心里也感觉怪怪的。这种女生的私事,张心梦还从来没有那个女人说过,更别说是男人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是一会回,说出来却是另外一会事。就跟现在天天在电视上可以看到这种广告的道理一样,放广告可以,说什么薄的啦什么的都可以,人们看着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要是说出来,那个味道就完全的不一样了。更何况是张心梦这样守身好玉的女生。

不过想归想,张心梦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想着这种事情该怎么跟瑶瑶说,瑶瑶人小鬼大的,肯定不会像一般的小女生那样听话,自己得做好准备,指不定瑶瑶会问出什么来呢。先不管这边张心梦的心里怎么想的,另一头刘慎之却是回到了房间后便把瑶瑶喊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瑶瑶嘻嘻一笑,便看了夏蓉儿一眼去找张心梦了。而这一切落在夏蓉儿的眼里就显得怪怪了,也搞不明白刘慎之在和瑶瑶说着什么悄悄话,又不好意思自己去问,只好憋在心里。刘慎之可能也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一丝的尴尬吧,便干笑了两声扯开了话题,还好夏蓉儿比较单纯,也没有多想什么,很快便沉浸在了刘慎之的笑话当中。不知不觉中便过了一个多小时,而夏蓉儿丝毫没有察觉到,直到房门碰的一下被乐天和李少庭他们撞开,夏蓉儿才反应过来。

“刘哥、、、”乐天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一天的功夫又变成了原来的本性,手里还拿着啤酒,房门一撞开正好看到刘慎之和夏蓉儿,乐天便是一愣,然后又嘿嘿的干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你们聊。”说着就要关门出去。夏蓉儿没来由的脸一红赶紧站了起来,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便赶紧的逃离了现场。而乐天和孔在天两人却是一脸的贱笑也不说话,只是两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谁都明白的意思。

刘慎之在两人的脑袋上各来了一下,“看什么看,人都走了。”

“刘哥,这事都怪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是。”乐天又马金刀的往沙上一坐,却是正好碰到了伤口,嘴便一裂,赶紧抬起了点屁股挪了挪。“不过我说刘哥呀,这事也怪你,时间怎么不掌握好点呢,都一个多小时了还不下手,结果现在鸟飞了,什么也没得着。”

“你小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刘慎之也懒得理两人,又舒服的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少庭呢,怎么没跟你们一块过来。”

“嗨,甭提那小子了,现在正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呢。”乐天叫喊着道,“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别说别人,好像你小子也是吧。”刘慎之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乐天嘿嘿一乐。而乐天却是马上拍着胸口道,“刘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乐天可不是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中嘛。我乐天为了兄弟甘愿两肋插刀也绝不皱一个眉头。”

“是吗?”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正巧的是外面突然间便传来了杨媛的声音,“死乐天,你死到那去了,我们的小柔柔找你。”

“在这。”乐天嗖的一下便从沙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房门,一看到走廊里的小柔小脸红红的,乐天便嘿嘿一乐赶紧的跑了过来。只留下在屋里摇头不止的刘慎之和孔在天。“那个刘哥呀,我也不打扰你了。”嘿嘿的笑着,孔在天也出去找仙儿了。

“都是女人惹得祸哟。”刘慎之自言自语着看向了窗外,眼神当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问题少女(上)

刘慎之看着窗外的景色,屋里也回归到了平静。刘慎之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是有时候他也喜欢平静的生活。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就好,可以真正的深入到内心,体会到那种无法形容的宁静。平和却又不失温馨、安静却又不是寂静。只不过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刘慎之的这个习惯,刘慎之从来也没有说过。门轻轻的响了一下,杨媛走了进来,眼光转动中正好看到刘慎之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正午已经偏斜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透着一种让人心动却又无法形容的光辉。刘慎之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充满了动力与漏*点,很少有过像现在这种静静坐着的时候。杨媛都有些看痴了。

曾经有人这么说过,女人是感性的。她会因为你帮过她、救过她而爱上一个人;而在男人的身上却很少会生这种事。比较有意思的是,曾经也有人这么解读过。女人在整个社会的展过程当中却是处于弱势群体,唯一曾经有过的辉煌便是那一段母氏社会,后来却还是很快被父氏社会所取代。所以女人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依附于男人,在整个社会的构成中,男人也占有主导的地位。女人这种因为感性而爱上一个人,其实就是这种天性的一种延续。

这段话从表面上的字意来讲,可能对女人有些不公平,但是如果仔细去想的话,却也还有那么几分的道理。就像刘慎之有时候说的话一样,听起来并不顺耳,甚至还不好去接受,可是仔细想想,你却无法去反驳他。不过有时候刘慎之也是不理会道理的,一旦他真的愤怒了起来,那还管什么道理不道理,冲动不冲动,什么事都是先做了再说。道理这种东西是算是进化的产物,只存在于文明社会里,你像动物的世界当中肯定不会有什么道理的。所以什么时候都讲道理,那才是真正陷入到了道理的怪圈当中不能自拨。

“有事?”刘慎之仍然在看着外面的风景,头也不回的道。

“啊。”杨媛愣了一下,小脸没来由的一红,等想明白刘慎之在问什么后便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一上午都在睡觉,想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顺便给你拿了点东西吃。”

“谢谢。”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微笑着道。

杨媛听了刘慎之的话反而一下子愣住了,刘慎之很少说谢谢这两个字,杨媛也习惯了刘慎之一向的表现,现在猛然间听到刘慎之说‘谢谢’,大脑马上便当机反应不过来了。到不是杨媛觉得刘慎之说‘谢谢’这两个字多么的怪,只是,这两个字从刘慎之的嘴里吐出来,怎么那么让人感觉像是狗嘴里吐出了象牙般的奇怪。反正是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以前杨媛不接受刘慎之的时候,总觉得他说话不经大脑似的,完全没有一点绅士或者说是礼貌;而现在杨媛接受了这种习惯性的刘慎之后,听到刘慎之说话这么礼貌却又觉得怪怪的接受不了。有时候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不过,现在阳光正好映在刘慎之半边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在光晕的折射下,映出一种奇异的美。甚至让杨媛觉得这一刻的刘慎之是那么的帅,心脏很多不争气的狂跳了两下,少女的羞涩展露无疑。

“没、、、没什么。”杨媛的些结巴的道,放下了手中拿来的食物便急急的向门口处走去,“那个,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养伤。”说完便像被小白兔躲避大灰狼一样赶紧的消失在了门口。

刘慎之微笑的看着杨媛消失在门口,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等杨媛完全消失在了门口后,这才嘿嘿的一笑,刚才那圣洁的光环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原来那嘻皮笑脸的样子,一只手摸着下巴啧啧有声的道,“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装b,原来装b果然有用,尤其是像我这么帅的小伙,那还不是老少统杀。嘿嘿嘿嘿。”贱笑了一阵后,便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食物。

杨媛拿来的食物还挺丰盛,刘慎之当然不会客气什么。吃完东西后拍了拍肚子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窗前,“今天天气还真不错呀,正是个游泳的好日子。”拿出了泳衣换上后,刘慎之便一步三晃的走下了酒店来到了院子里。孩子们正在外面玩耍,看到刘慎之后便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鸟一般,丝毫不让人感觉到厌烦,反而有一种非常温馨的感觉。刘慎之笑着拍了拍他们的头然后走到了湖边,看着清澈的湖面,刘慎之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扭起了屁股来。小孩子们当然知道刘慎之要下水了,都眼睛睁大大的,那知道刘慎之却是干扭着屁股就是不下水,也不知道搞什么。到是坐在一边的李少庭知道刘慎之这也是在做暖身运动,只不过正常的暖身运动也就罢了,像刘慎之做的这么夸张还带搞笑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没办法,刘慎之一向都是这样。

“刘哥要下水?”坐在李少庭旁边的玉儿转过了头来问道。

“嗯。”李少庭点了点头。

“可是刘哥身上的伤、、、”玉儿有些担心的道。“没事,放心吧。”李少庭却是笑了笑,他现在身上的伤可是动一下都痛,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李少庭获得了玉儿的关照,让这小子心里暗暗的臭美,狠不得自己再多伤重点。不过对于刘慎之有那么好的体质,说实话李少庭也妒嫉的很,像自己伤的比他轻多了,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而刘慎之竟然睡了一天后,现在不但能走路,还能下水游泳。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好的体质,岂不是正好可以在玉儿的面前表现一番,也可以多加点分不是。

可惜人不能跟人比,李少庭是李少庭,永远不是刘慎之,也成不了刘慎之。所以他现在只能坐在旁边看着,看着现在风骚无比的刘慎之。刘慎之终于做完了自己那套看起来很丑,但实际上却很实用的热身运动后,感觉全身暖暖的,所有的筋骨都会展开了,这才双手握起竖了起来,然后一个纵身便跳进了湖水当中,只激起了一小朵水花。进入到了湖水当中的刘慎之就像是鱼儿一般的自在,水面上只起了一条细微的水线。刘慎之在外面无比风骚的同时,屋里的张心梦却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知道瑶瑶是人小鬼大,是一个难缠的问题小家伙,可是却没有想到和刘慎之只不过待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竟然变得比问题少女还要问题少女。如果把问题少女比作露出獠牙的大灰狼的话,瑶瑶就是把獠牙藏起来的大灰狼,这是比露出獠牙来还要难对付的。

张心梦在告诉了瑶瑶关于‘那个’的事情后,瑶瑶并没有止步于自己张心梦的解释,而是又好奇的问起了许多其它的事,甚至扯到了男女最关键的问题上,然后在张心梦非常无语的样子下,又扯到了生小孩的问题。就连张心梦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有些顶不住了,刘慎之是一个大问题,瑶瑶就是一个小问题。用一种不太好的比喻就是狼和狈一样奇怪。

“咦,外面怎么那么吵呀。”瑶瑶还想再问问题,却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好奇的走到了窗前,却正好看到刘慎之在那风骚无比的做着暖身运动,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姐姐快来看呀,大哥哥又要下水捉鱼了。太好了,太好了。”瑶瑶高兴的叫着便跑出了房间,而张心梦却是愣了一下,没注意听瑶瑶在说什么,见瑶瑶跑了出去,这才疑惑的走到了窗前向下看去,正好看到刘慎之跳水的一瞬间。张心梦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刚想叫住刘慎之却已经晚了。

“这个阿之真的是,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下水,要是伤口炎了怎么办?”一跺脚张心梦也赶紧的下楼去了。

刘慎之在水里畅快的游着,那种深入到水中的感觉是刘慎之最喜欢的,他就做要这种感觉。畅游了一会后刘慎之便感觉到有些累了,没办法,刘慎之的体质再强终究也是人,受了伤就是受了伤,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刘慎之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完好如初。从水里游了上来后,刘慎之躺在水中手臂轻微的划着,就这么浮在水中。张心梦跑到了湖面上本想喊刘慎之的,但是看到刘慎之在水里一点事都没有,其它人也个个都没有担心的样子,这才把堪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轻微的叹了一声,便也坐在了湖边上看着刘慎之。

瑶瑶却不管这些,只是兴奋的在湖边上大声的喊着,“哥哥一定要捉条大鱼呀,哥哥听到了没有。”

刘慎之在湖面上对着瑶瑶挥了挥,然后便又潜进了水中,过了几分钟后湖面上突然间水花一翻,一条半尺来长的鱼飞了出来,啪的一下落在了瑶瑶的旁边。鱼还是活的,落到地面便挣扎个不停,瑶瑶也不上前捉鱼,就只是在那咯咯的笑着。看提旁边的张心梦直摇头。

“今天天气不错。”张心梦的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见张心梦转过头来后,便微笑着看着她。

问题少女(下)

张心梦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俞洁那张微笑的脸,也不由的笑了笑。这次出来玩的所有人当中,张心梦和俞洁两人是相比于其它人来说,心性最成熟的,两人之间也最容易找到共同点。这种成熟指的是一般心理上的成熟,并不像刘慎之那种,虽然刘慎之有时候行为做事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但是有一点却不可否认,刘慎之很容易会感情用事,从理智上讲并不应该做的事,刘慎之却是照做不误。就像上次在孤儿院中的事情一样,从理智上或者是一般人的眼里,刘慎之简单是在玩命,他的冲动与鲁莽看上去很愚蠢。不管从感情的角度上讲对不对,至少在更改这方面,那是绝对错误的。当然,最后的结果刘慎之硬是能倒转乾坤,把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是刘慎之个人的魅力所在,与心性成熟挂不上边。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让人有些讨厌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承认还有些道理。”俞洁看着在湖水中戏水的刘慎之,微笑点道。

张心梦略为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与俞洁的看法是相同的。刘慎之有自己的歪道理,也有自己让人不可理喻的行为,可正是这种行为却在感染着,或者说是吸引着其它的人。也许,永远正规正矩并没有错,但是正规正矩是永远不能成为让人记住的人。张心梦转头也看向了刘慎之,她出来是想阻止刘慎之的,虽然她知道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可是却仍会不由自主的走出来,这可能就是关心一个人的心理变化吧。张心梦又看向了俞洁,俞洁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一个不辛的女孩,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幸福,也夺走了她正常的人生,让她从此走了一条悲伤的路,痛苦也将永远跟随她。活着,有时候是比死亡更加的痛苦。但是也正因为是这样,张心梦与俞洁之间才会有一种虽然说不出来,却可以感觉到的联系。张心梦一直在孤儿院里工作,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孩子们的身上,她也没有什么知心的姐妹,而与冥冥中老天安排了她与俞洁的相逢。两人的身上有着同样的坚强,同样的不辛,同样一棵仍然善良的心。也许有人说的对,老天在半上你面前的那扇窗时,却在另一边打开了另一扇窗。

张心梦拉着俞洁的手轻声的道,“小洁,你的腿怎么样了?”

俞洁看了张心梦一眼,脸上却是仍然淡淡的一笑却没有说话。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张心梦明白俞洁的感受,一个好好的女孩,不但一夜之间父母死了,就连自己这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渡过,这是任何正常人都无法承受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花季的少女。不过还好的是,现在仍然有希望,虽然张心梦也不知道刘慎之的心里有几分的把握,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张心梦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轻声的安慰着她,“放心,阿之一定会想办法的。”

俞洁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可以听的出来张心梦的关心,听的出来这不是客套话,是自内心的声音。只是她不敢去奢望什么,这么长时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去接受,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心都会随之而死的时候,刘慎之的一句话却又带来了希望。前天,她的心简直要狂跳出来,那种喜悦的冲击是没有亲身感受到的人永远也不法体会的。可是在经过一天的时间后,兴奋过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冷静。刘慎之也说过了,虽然有希望可是他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成功。万一不成功,俞洁真不知道在这种双重的打击下,自己还能不能再鼓起活下去的勇气。

生命是美好的。

可是生活却是残酷的。

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听着耳边孩子们的嘻玩声,看着湖面反射的**阳光,人生在这一刻停留将会是多么的美好。张心梦似乎看的有些痴了。

“想什么呢?”水面一翻,刘慎之从湖里游了上来,看着有些呆的张心梦笑着道。随着刘慎之跃起水面的水滴洒落在阳光下,更透出了无限的生机。

“当然是想哥哥喽。”张心梦还没有说话,瑶瑶却是娇笑着跑了过来。这话听的就是刘慎之这么厚的脸皮也不禁老脸微红,这简直是比**裸的挑逗还要带劲,“你个小丫头又乱说什么呢。”张心梦也被瑶瑶说的脸微红,伸手便要打瑶瑶,瑶瑶却是咯咯的笑着跑到了俞洁的身上。“梦梦姐,瑶瑶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呀。瑶瑶本来是想说,姐姐是想哥哥烤的鱼喽,又没有别的意思。难道,瑶瑶正好说中了姐姐的心事。”瑶瑶调皮的对着张心梦做了个鬼脸又娇笑了起来。

“瑶瑶不许乱说,没大没小的。”刘慎之从湖里跳了出来,甩了甩头上的水滴后走到了瑶瑶的身边,在瑶瑶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瑶瑶却只是仍然娇笑着也不说话,果然刘慎之大义凛然的说完后,便对着瑶瑶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小丫头够聪明,晚上多给你烤条鱼吃。瑶瑶也回了刘慎之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我不光要烤鱼,还要烤串听懂。刘慎之一看马上便摇头,眨了眨双手又在腰身上一比,那意思是,吃多了全长胖滴,到时候就成了个小胖妞了。瑶瑶却是小嘴一嘟,那意思是哥哥真小气。

“你们搞什么了?”张心梦奇怪的看了看张心梦,又看了看瑶瑶道。光见这两人在那眨呀眨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俞洁却是笑了笑,抱着瑶瑶道,“瑶瑶还小,调皮是正常的。”眼睛瞄了刘慎之一眼,“只是别光跟着你这个大哥哥学坏了就好。”

“嘻嘻,还是俞姐姐好。”瑶瑶对着刘慎之做了个鬼脸,“哥哥听到没,姐姐都说了不要跟哥哥学坏了,要是以后瑶瑶做了什么坏事,一定都是哥哥带坏的,不能怪瑶瑶。”

“嗨,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有理了。”刘慎之坐在了地上,“你个小丫头现在都快赶上我了,还让我带坏,我看是你把我带坏还差不多吧。可是找着靠山了,现在就不把哥哥我放在眼里了。”

“那有呀,哥哥乱说。”瑶瑶跑到了刘慎之的怀里,抬着小脸认真的道,“瑶瑶永远都听哥哥的话。”

“行了行了,别在那拍马屁了。”刘慎之在瑶瑶的小鼻子上捏了捏,“不就是为了晚上多烤点给你吃吗,就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呀。”瑶瑶一见自己的小算盘被揭穿了,也不害怕,只是咯咯的笑着。“真是个问题少女呀,才这么大就让人头疼,要是你长大了,一定是个小魔女了。”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瑶瑶。”瑶瑶一听便不乐意的,小脸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瑶瑶最乖了,哥哥竟然不相信瑶瑶,真是太让瑶瑶伤心了。”

“说你是风你还马上来雨了。”刘慎之当然不会真的认为瑶瑶在委屈的要哭了,他也最清楚瑶瑶心里的小九九,“说吧,又打什么主意了,赶紧的,趁哥哥我现在心情好,要是一会再说可就晚喽。”

“真的?”瑶瑶一听便惊叫了一声,刚才那表情一下子便露馅了,晃着刘慎之的手臂道,“哥哥,瑶瑶可不可以养个小乌龟呀。”

“小乌龟?”

“小乌龟?”

“小乌龟?”

不但刘慎之愣了一下,就连俞洁和张心梦两人也是异口同声的道,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的摇起了头来。刘慎之说的没错,瑶瑶还真是个问题少女,现在就鬼精鬼精的,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上了瑶瑶的当,恐怕也就刘慎之能治的住她。

“小乌龟呀,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嘛、、、、”刘慎之故意停了下来看着瑶瑶。瑶瑶果然马上便金急切的问道,“只不过什么呀,哥哥快说呀。”

“只不过现在那里会有小乌龟呀。”刘慎之大笑着道,“这里是内6湖,有鱼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小乌龟呀。”

“不是呀哥哥,没有小乌龟的话,那是什么呀。”瑶瑶指着前面不服气的道,“哥哥就是不想给瑶瑶养个小乌龟故意这么说的,哼。”

顺着瑶瑶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湖面的一边上,正有一个黑色的如小锅大小的东西在慢慢的游着,那悠闲的姿态,不急不的度,还真就是个乌龟。刘慎之也愣住了,揉了揉眼仔细一看,还是乌龟。“梦梦,我是不是眼花了,这里还真有只乌龟呀,看样子有不少年头了。”

张心梦和俞洁也有些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吧,哥哥就是在故意敷衍瑶瑶。”瑶瑶撇着嘴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怎么特别多呀。”刘慎之嘴里说着便站了起来,啵的一下便跳进了湖水中,一条水线般的游了过去。

渔夫的爱

刘慎之在水中的度很快,不一会便到过了那个大乌龟的附近,停了下来后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仍然悠然自得的慢慢游水一点都不害怕刘慎之的乌龟,刘慎之自己也禁不住笑了。怪事年年有,还真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内6湖里看到这么大一个乌龟。刚才距离有些远,看的并不分明,现在近在眼前,刘慎之可以明显的看到龟壳上那清晰的纹路。整个龟壳成淡青色,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字,由于阳光的反射并不能辩别出来。一对小绿豆似的眼睛偶尔眨一下,似乎在奇怪刘慎之个不之客干吗老盯着自己看。在湖面上慢慢的游弋,那种享受的神情看的刘慎之都有些羡慕。

这只大龟的整个龟壳差不多有近半米左右,这在并不多见的龟中已经属于罕见,而且这里还是内6湖,就连刘慎之都没有办法猜的出,这只乌龟怎么会长的大。龟是种十分长寿的动物,它们的生长缓慢,俗话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指的就是这一点。但是实际上龟的寿命并没有那么长,一般大概是三五百年而已。不过相对于人的寿命来说,倒是确实挺长的了。现在人能活过百岁就已经是长寿了,更别说要活个几百岁了。

刘慎之慢慢的游到了龟的身边,那只龟一点也不怕人,只是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用绿豆似的眼睛看着刘慎之,过了片刻似乎可以感觉的出刘慎之没有什么敌意一般又慢慢的转过了头去,然后便仍然悠然自得的漂在了湖面当中。刘慎之伸出手来轻轻的在龟身上摸了摸,硬硬的龟壳给人一种神奇的感觉。这只龟长这么大,少说也要一两百年了,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种稀奇的动物都是一种幸运,就连刘慎之也不能免除。刘慎之刚才见到龟壳的背上似乎有字,现在到了近前当然要仔细的看一下,是那位前辈留下的,如果按这只龟现在的体积来推算的话,几百年前,那正是清朝鼎盛时期,万一是那个纪大烟袋留下来的,那可真是达了。一想到这里刘慎之便嘿嘿的贱笑了起来。

只是可能年代太过于久远的原因,龟壳背上的字样已经完全的模糊,无法辨认出来。可能刻下这些字的时候龟还小,现在经过漫长的岁月变化,龟壳也会慢慢的变大,上面的字样也渐渐的分离,到现在只能看到一些刻痕而已,却是根本认不出是什么字来。刘慎之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很快这种失望便消失了,人几辈子能看到这么活生生的大龟嘛,而且还是野生的,现在刘慎之还可以和它肌肤相亲,想想都让人兴奋的不得了,那里还能再计较那么多。刘慎之在水里玩的时候,岸上的瑶瑶却是看的心里都是急死了。她也想看看这个大龟,也想亲亲摸摸这个大龟壳,可是自己又不会水,尤其是在看到刘慎之在那兴奋的直挥手的时候,瑶瑶气的小嘴都嘟了起来。

其实不只瑶瑶心里这么想,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惊奇的看着刘慎之,脸上都是羡慕的表情。这种事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尤其是对于李少庭和乐天来说,两个人都会水,是最有机会像刘慎之一样下水亲身去体会这份兴奋的,可是两人现在都不敢下水。不是他们不敢,是因为两人旁边的女生。玉儿和小柔当然不会让两人下水,他们身上都有伤,体质也不像刘慎之那么变态。万一到了水里感染了伤口怎么办?炎了怎么办?所以在看到女生关怀而坚定的眼神后,两人只能绝望的望龟兴叹。唉,爱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是束缚,有时候是甜蜜。做人要是都像刘哥这样潇洒,那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遗憾呀!遗憾呀!

就在两人各自感叹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孔在天得意的笑声,两人转头望去,却是马上瞪起了眼睛来,张大的嘴都可以塞的下去一个鸡蛋。孔在天站在一条小般上双手插腰正在得意的笑着,看那样子比猪八戒当年娶了高小姐还要得意,还要让人看见了想扁他。李少庭和乐天一拍自己的脑袋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虽然两人现在不能下水,可是并不一定要游泳呀,划船过去岂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可惜两人光想着自己身上的伤下不了水,却忘了这个最简单不过的办法。人的思绪有时候就是这样容易受别人所影响,陷入到了怪圈当中,反而忘记了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老孔,我的孔大哥哟,快划过来让我也上去呗。”乐天马上便站了起来对着孔在天喊道,而孔在天却只是嘿嘿一乐,并没有把船划过来,只是在那仍然得意的笑着。在船上坐着的当然是仙儿了,此时仙儿的小脸也是一脸的兴奋,对着玉儿和小柔她们招招手后,便指挥着孔在天划了过去。船一到湖边乐天便要上船,可是却被孔在天一伸手便拦住了。对关乐天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孔在天一本正经的道。

“乐天呀,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想让人上船,实在是、、、你也不能让哥哥为难不是。”

乐天一扭头看到满脸期待的孩子,只能呲着牙对孔在天道,“算你狠。”说完便让开了路,乐天再想上船也得照顾下孩子们的心情不是。要是硬挤上船的话,别说孩子们有意见,就连乐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孔在天只是嘿嘿的乐着,还故意的大声的说着‘慢点、慢点,不要急,人人有份人人有份’。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气乐天,而乐天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这次他算是栽了。

“咱们也找船去。”李少庭走了过来一拍乐天的肩道,“既然有船那肯定不止只这一条,走,咱们再问问去。”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乐天悄然大悟的叫道,“还是少庭你聪明。你真是我的偶像。”

“行了,少在那给我灌**汤了。”李少庭笑了笑,“还是赶紧找船去吧。”两人急忙忙的去到了酒店里找老赵去了,却没有注意到孔在天脸上那丝奸笑。笑话,要是还有船的话,哥哥我早就故意大方的指点你们了,嘿嘿,这次可不能怪哥哥我出风头,实在是该着哥哥我走运了。风水轮流转,今天是我老孔转运的日子。

“在天?你怎么了?”仙儿拍了孔在天一下道,“想什么呢一脸坏笑的,准没好事。”

“仙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老孔像是那种人嘛。”孔在天马上一脸正气的道。这会船上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叫个不停,有些还故意晃着身子,令船也跟着晃了起来,便咯咯的大笑着。孩子们没事,到是把孔在天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喊着让孩子坐好不许乱动。这条船也就四五米长,三米来宽,实在是条小船。船身上已经有很多地方掉了漆,看来也有些年头了,还是刚才孔在天无意中跟老赵聊天才知道的。这船以前是赵老头用为钓鱼的,下午的时候经常划着小船到湖中心,然后放下鱼钩,躺在船上听听曲什么的。只是后来赵老头的身子有些不利索了,这船便搁置了起来,也有个七八年没用过了。孔在天一听眼睛便是一亮,马上便提出了借赵老头的船用用,孔在天也没想别的,只是想着自己划船带着仙儿到湖里转一圈去,那仙儿还不感动的哗啦啦的。

等看到这船的时候,孔在天当时还真有些失望,这船看起来又破又旧,看着赵老头很是热心的帮忙,孔在天也没好意思拒绝,脑子里只是想着一会找个借口赶紧溜。那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正好听到外面喊起说看到个大乌龟,孔在天以为自己听错了,跑出去一看,果然看到刘慎之在湖里正在向一个大龟游去,脑子一转,孔在天便知道机会来了。从原先的不乐意马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招呼着仙儿过来后便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小船推到了湖里。事实也果然如刘慎之所料,仙儿高兴的小脸都泛起了红晕来,在孔在天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口。这一口差点没把孔在天的魂都给丢了,马上就跟吃了过期的小药丸一般,拿起浆便上了船。那感觉,走路都带风的。

“走喽。”一声吆喝,孔在天还真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渔夫的感觉,尤其是小风吹来,吹起了孔在天的头,仙儿坐在船舷上深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孔在天的那种得意劲就甭提了。真是人如画,画中人呀。孔在天脑子一热,便大声的唱了起来。

“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啊哎,春雨如酒,柳如烟啊哎。”

孔在天这一开唱,那家伙,那破驴似的嗓音直穿云宵,连天上的飞鸟听了都啪扇着翅膀快要掉下来一般。不过还好孩子们不懂音乐,他们也不觉得孔在天的声音有多难听,只是都跟着咯咯的笑着。孔在天现在眼里那还有别人,只盯着仙儿,见仙儿笑的花枝乱颤,那颗贼心更是跟着飞扬了起来。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般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同心在眼前”

溺水

孔在天跟吃了过期的小药丸一样在那吼的带劲,却苦了李少庭和乐天,那破驴似的噪音杀伤力之大连刘慎之都有些顶不住,更何况李少庭和乐天。“这老小子现在得意的,真该一脚把他踢水里去喂王八。”乐天边走边呲着牙道。“你小子少废话,赶紧的吧。”李少庭劝了乐天一句。看到了坐在湖边上钓鱼的赵老头,两人连忙喊着跑了过去,赵老头搞不明白俩人这是嘛意思,一个个都带着伤的却喊的倍亲切,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赵老头放下了鱼杆转过了身来,掏出了老烟杆后道,“娃儿,咋啦一惊一诈的。”

“赵大爷,你还有船吗?”乐天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

“船?啥船。”赵老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拿着烟杆的手停在了那里,看着眼前这两个娃傻的样子,心里直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娃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赵大爷,你这跟我们开玩笑不是,你真幽默,真幽默。”乐天以为赵老头是不愿意借给自己,马上腆着笑脸拿出了火机给赵老头把烟杆点上。赵老头吸了两口后见眼前这两娃还满怀期待的盯着自己,又听到了在船上大唱特唱的孔在天,才恍然大悟,“噢,原来你们是说小舟呀。”

“对,对。”李少庭和乐天互相了一眼都赶紧点着头道,“赵大爷,你放心,我们不会白借的,肯定完好无损的给您送回来,你看怎么样?”

“娃,不是俺不想借给你们呀,实在是俺没有了。”

“赵大爷您看您说的,老孔那条不是借的您的嘛,您怎么会没有了呢。是不是怕我们弄坏?大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爱惜的,绝对不会给你弄坏。”乐天还不死心的道。

“娃呀,真不是俺老头子不想借给你们,实在是俺真没有了。这条小舟还是俺以前钓鱼用的,现在也七八年没用了,就这一条,这不让那娃划着玩去了,俺要是还有的话,咋不会借给你们呀。”

听完赵老头的话,李少庭和乐天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这下完了,这风头是全让孔在天一人给抢走了。而且最可气的是,孔在天明知道赵老头没有船了也不说一声,存心看自己的笑话。想归想,两人现在也是拿孔在天没办法,人家都划着船到湖里去了,自己够又够不着,只能望船兴叹了。老赵头看着俩人垂头丧气的样子,本想劝劝俩人,可是俩人都转身离开了,老赵头只能摇了摇头,又继续钩起自己的鱼来。

李少庭和乐天一步一个叹气的走着,刚想回去的时候,却正好听到湖中传来了惊叫声,同时伴随着‘扑通’一声,孔在天那破驴似的嗓音也消失了。俩人连忙一抬头,正好看到孔在天在水里挣扎着,孩子们都叫成了一团,仙儿也脸色苍白的一手捉着船一手伸出来想捉住孔在天。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到不是他们不担心孔在天的死活,有刘慎之在,在水里绝对不会有人出事,所以现在他们完全是一幅看热闹的的心情,尤其是看着孔在天在水里一上一下的样子,更是觉得比吃了蓝色药丸还过瘾。

“你们两个不救人还在那笑什么笑呀。”张心梦对着两人喊了一句,俩人马上便停止了笑声,只不过眉毛上扬,肩头抖个不停,一看就知道还是在偷笑,连张心梦看了都不禁摇了摇头。这几个活宝凑到一起,想不热闹都不行。而在那边,刘慎之已经游了过来,双手从后面拖住孔在天后捉住了船舷边,仙儿连忙伸出手来捉住了孔在天的手,小脸都吓的惨白惨白的,一个劲的问孔在天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孔在天现在那里还有说话的劲,只是不停的咳嗽着,到是刘慎之笑着道,“没事,就是喝了几口水有点呛着了,过一会就好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孔在天拉到了船上后放平,又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后孔在天的脸红才略微的好转了些,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勉强的对着仙儿笑了笑,却是说不出话来。仙儿摸着孔在天的脸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的休息会知道吗,刚才都把我吓死了。”

“你还真不会游泳呀,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跳水里吓人呢。”刘慎之爬在船舷边上笑道,孔在天听的心里更是犯苦,又不禁咳嗽了起来。他倒是想呢,可惜没那个水性,本来到是会一点狗刨,虽说比较丢人也算是会水了,只是可惜他学狗刨那会还是十岁的时候,这都七八年了没玩过水,一掉进水里便彻底的慌了,别说狗刨了,猪刨都用不出来。这就是湖水与游泳池里最大的区别,在游泳池里你怎么着都不会害怕,就算真的沉了下去,你也知道这点高度只要憋口气就上来了。可是在湖里不一样,那水深不见底,要沉下去可是一个劲的往下沉,那里浮的起来。而且游泳池里有人看着,心里有底不害怕,湖里可不一样,放眼望去偌大的湖水,看着心里就没底。在船上的时候孔在天还不觉得什么,尤其是在看到刘慎之比鱼儿游的还自在的时候,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危险,产生了一种错觉。等他自己真掉进去才知道那种可怕,拼了老命的挣脱就是浮不起来,那种恐怖感不是溺水的人是感觉不到的。都说水火无情,一般人都不觉得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等真正生事情的时候才知道糟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刘慎之甩了甩头上的水,然后让孩子们学着划水,而他在水里推着,开始的时候度有点缓慢,等走了一段距离后度便快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湖边上。张心梦赶紧走了过来,把孔在天扶到了湖边坐下,刘慎之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受了伤就是不好,干什么事都有点碍事。“怎么样老孔。”李少庭和乐天两个人走了过来,看着孔在天还有些苍白的脸打趣的道。

白了两人一眼,孔在天却是连话都懒得说了,这两人要是在这个时候不过来打击两句,那才叫有了鬼了。休息了一会后孔在天便缓过了劲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怕是从此以后会对水有了阴影,溺过水的人对水都会产生一种本能惧怕的感觉,有句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意思。

“哥哥,那只大龟快要游走了,你就带瑶瑶过去看一次好不好,瑶瑶会很听话的,瑶瑶只要摸一摸它就好了。”瑶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了刘慎之的身边晃着他道,大多数的孩子对于刚才生的事都会本能的感觉害怕,恐惧就像是传染病一样,是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染的,尤其是对于孩子。在经过了刚才的事后多少都会留下些阴影,不过还好的是,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他们的承受能力比起那些拥有正常家庭的孩子来说要强很多,而且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刘慎之的脸上一直十分的镇定,看不到丝毫的害怕。刘慎之在这些孩子们心中的地位那是无法比拟的,所以见到刘慎之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连带着这些孩子也没有感觉到刚才的事有多么的危险。就更不用说像瑶瑶这个小鬼头了,胆子更是大的很。恐怕真要掉进水里了也是照样笑的出来。

“人家在水里游的好好的,你干吗要过去摸它一下。”刘慎之似笑非笑的看着瑶瑶道。

“因为它看下来好可爱哟。”瑶瑶却是用最天真的笑脸回答了刘慎之的问题。

“就这么简单?”刘慎之不禁笑了。孩子们的世界就是这样,在还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污染的情况下,保持着那份难得的纯真。“对呀。”瑶瑶好像要肯定自己的回答一般,还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吧。”刘慎之站了起来,瑶瑶一听便高兴的跳了起来,更是回头对着张心梦做了个鬼脸。这个小丫头果然精明的很,有了刚才的事情后,她知道张心梦一定会阻止自己,但是现在刘慎之都说话了,张心梦也便没有了要阻止的可能,在所有这些人当中,如果连刘慎之都会出意外的话,那就更没有人敢带瑶瑶去了。瑶瑶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又磨上了刘慎之。张心梦无奈的摇了摇头,瑶瑶却是娇笑着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大声的道,“还是哥哥好,哥哥最好了。”

“小丫头嘴现在怎么这么甜。”刘慎之也笑着抱起了瑶瑶,然后把她放到了船上,又转过了头来看着孩子们道,“还有谁要去?”

孩子们一听眼神都又兴奋了起来,只是看到旁边的张心梦板着一张脸后,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谁也不出声了。张心梦在孩子心中还是很有威信的。看着这些孩子们的表情,张心梦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孩子们都是好奇的,对新鲜的事物都有些深厚的兴趣,虽然经过了刚才的事,他们却仍然感觉不到其中的危险。张心梦担心这些孩子,怕他们以后吃亏才故意板起了脸来不看他们。刘慎之当然也知道张心梦的心里在想什么,这就像老母鸡保护小鸡的道理一样。不过,刘慎之也有自己的看法。走了过来拍了拍张心梦道,“别板着一张脸来,跟个包公似的,你以为自己有那么黑呀。”

刘慎之一说话张心梦的心里便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可是面对这个让人无从下手的主儿,张心梦也只能认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孩子们的安全交给我了。”刘慎之拍了拍胸脯道,“你以不能为了保护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学游泳对吧,咱们是困难在那里,就把那里踩平,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对不对?所以放心交给我了。”

既然刘慎之都这么说了,张心梦也只好点了点头,不过却仍然板着脸吩咐孩子们注意安全。一片乌云过去了,孩子们当然又兴高彩烈的重新做到了船上,而这次划船的却是刚才笑的最大声的李少庭和乐天,因为刘慎之的理由很简单,捉两个劳力还用理由吗?

陀螺

温馨的下午,阳光轻轻的照射在湖面上,泛起的湖光随着小船的划动而微微的荡漾,如金鳞一般让人不禁神往其中。远处的山峰起伏,近处的湖光水色,如果陶园明在世看到这一切的话,一定会赞上一句好一片山水风景。还好的是,现在划船的李少庭和乐天并没有像孔在天那般唱起了山歌来,不然这一片绝美的风景便要因为一坨狗屎而坏了满锅的汤。

李少庭和乐天沙不错,划船的度当然也还可以,不一会的功夫便划到了那只大龟的近前。而那只大龟仍然悠然的浮在湖面之上,四条腿只是随意的伸着,身子一起一伏的,快到近前的时候瑶瑶已经禁不住轻捂了自己的嘴,不然她所自己一定会惊叫起来,怕跑了这只大龟。刚才远远的看着还没有觉得什么,现在近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龟背的时候,那种大自然的奇迹之美连瑶瑶这个小孩子都可以感觉的到。慢慢的伸出了手来,快要接触到大龟壳的时候,瑶瑶又快的缩了回去,脸上便是惊奇而兴奋的神色。刘慎之靠在船上看着这一切不禁笑了笑,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就算瑶瑶再精灵、再人小鬼大也是一样。现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仍然会有一丝细微的胆怯。

而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张心梦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来,尤其是当瑶瑶的小手再次的伸出去摸了龟背,然后对着自己挥手的时候,张心梦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现在张心梦也不得不承认,刘慎之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于其一味的堵塞,至不如疏通。俗话也说过堵不如疏,张心梦担心孩子们的安危,担心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一直这样逃避,到真可能让孩子一辈子都不敢去尝试去接近。也许,刘慎之的做法是对的,自己可以照顾他们一时,却照顾不了他们一世。终究他们会长大的,到那个时候,他们要学习照顾自己才行。

“心有感触了。”俞洁在旁边笑着道。

张心梦点了点头,轻轻的伸了个懒腰道,一脸轻松的道,“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总怕他们会学坏,会照顾不好自己。”转过了头来看着俞洁,“也许现在是该我学着去放手的时候了。”

俞洁也笑了,“其实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我们虽然只认识了几天,但是我却可以感受的到你心里对这些孩子们的那种爱,他们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失去了至亲之人,失去了家庭的温暖;但是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遇到了你。我想就算他们以后长大了,离开了,心里也会一直记着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张心梦笑着长出了口气,看天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轻轻荡漾的湖水,“他们记不记得我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们以后可以过的快乐,生活已经带给了他们很多的不幸,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都可以过的开开心心的,不幸可以永远的远离他们。”

俞洁也有些感触的点了点头,“会的,他们会的。”

孩子在争先恐后的去摸大龟的背,而刘慎之却是干脆躺了下来看着蓝悠悠的天空与白云,静静的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美。自从离开了山里后,刘慎之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蓝的天了,在城市里待久了,看到的是钢筋水泥,都是匆忙的人群,都是冷漠的人生,还里像现在这般悠闲自在。在刘慎之的观念里,这才是真正的人生。人干嘛要活的那么累嘛,整天只是为了钱而忙碌着,直到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一生当中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东西,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人生观点,有自己的价值观与世界观,刘慎之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但却可可以让自己过的更舒服些。

“刘哥,好自在呀。”乐天有些羡慕的道。说实话,在经历过了那天晚上的事上,虽然乐天表面上看来没什么,事后也没有问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乐天的内心深处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可以放的开、放的下。而看到刘慎之此时悠然的神情,乐天当然会羡慕,因为他做不到刘慎之这样淡然。

“自在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刘慎之仍然看着天空慢悠悠的道,“人呀要想过的自在就要学习对自己好,只有真正对自己好,才能做到自在。所有的束缚与无奈其实都只是自己找的借口而已,只要你真正的想放下,你就可以放下。”

“刘哥,没必要说的这么深奥吧。”乐天苦着张脸道,他根本听不太懂刘慎之到底在说什么。而刘慎之也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去解释什么。这种事情也是无法解释的,只以靠个人自己去体会。就像参佛一样,一刹那间你就想通了,而当你想不通的时候,再怎么说都没有用。生死在刹那,参悟也在一刹那,强求不得。

“哥哥哥哥,大龟要走了。”瑶瑶突然间惊叫了起来,小手指着湖水中的大龟道。

刘慎之坐了起来,果然看到大龟正在慢慢的沉入到湖水当中,而瑶瑶和孩子都是一脸的依依不舍,瑶瑶连眼圈都似乎有些红了。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摸着瑶瑶的头道,“大龟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小龟要照顾,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又何必要强求它呢?就像瑶瑶也不喜欢有人硬生生的把瑶瑶从哥哥这里带走一样。”

瑶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仍然依依不舍的看着已经沉入到了湖水中的大龟慢慢的消失,直到看不见了影子这才收回了目光来。小手紧紧的抱着刘慎之,就像是生怕刘慎之也会像大龟一样消失不见了。“好啦,回去了。”刘慎之招呼了一声,然后扑通一下一个跃身便跳进了湖水当中,而在船上的李少庭和乐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继续做苦力吧。不过还好的是,在孩子玩累了上岸后,玉儿和小柔也是一幅十分想上船的样子,李少庭和乐天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马上招呼美女上船来了场浪漫之旅。

时间是相对的,有时快,有时慢。在李少庭和乐天还没觉得怎么玩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已经快到晚上了,两人也只好把船划了回去。玩了一下午都有此累了,大部分的人都回房间稍做休息,就等着晚上开饭的时候再出去,外面坐着的都是精神比较旺盛的人。张心梦还是关心孩子们,也回去了,湖边只剩下俞洁和刘慎之两个人。

俞洁是个安静的女孩,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坐着轮椅看着外面的景色,而现在可以可以自己到外面来亲身去体会那美丽的景色。俞洁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刘慎之说过一个谢字,但其实在她的心里,却早已经对刘慎之说过了那个谢。俞洁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着刘慎之说出来而已。刘慎之不知道俞洁的心情,他现在只是不想回去,坐在外面看着天黑其实也是一种享受,至少在山里的时候,刘慎之便经常是这样渡过的。尤其是一个人在深山里训练的时候,刘慎之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渡过,虽然在山里待了八年,但与老头一起相处的时间却不到一年。

刘慎之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看天黑,看天明。吹着微风坐在湖边也确实有那一几分的浪漫情怀。“哎你知道吗,当年我在山里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从树上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就是这么一个人坐着等天黑的。”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俞洁笑道。“那次腿摔的有点严重了,一直在山里待了一个多月,腿好了很多后才下的山,想想都挺有意思的。”

俞洁听了不禁哑然,把腿摔断了还觉得有意思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刘慎之一人而已了。其它人恐怕早就害怕的失了魂。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常呀,腿摔断了竟然还觉得有意思。”刘慎之像是知道俞洁在想什么一般继续道,“你也不用急着否认,其实有时候我也奇怪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人。”笑了笑刘慎之又看向了湖面,随手拿起一个小石块便甩了出去,石块在湖面上连续的飘出了五六次后,才沉入到湖水中不见了。“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着急,可是没有办法,下山的路要走三天,我腿摔断了根本下不了山,只能留在那里待腿好了再做打算。可是在那几天里,我却现了一些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事情,也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有时候,人总是在不停的转着,为钱、为家庭、为亲人、为生活、为理想,不管为什么也好,人就像是一个陀螺一般转个不停,停不下来,也不会去注意息身边的事。可是当意外生的时候,你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却会现,原来还有很多值得你去欣赏的事情,很多美丽的景色,很好有意思的事情。”刘慎之轻轻的说着,脸上那淡淡的表情落在俞洁的眼里,却是令俞洁从心里改变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看法。以前看刘慎之,就像在看一团雾一般,他是那么的不和谐,现在通过渐渐的接触,俞洁以为自己了解刘慎之的时候,才觉原来自己还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像雾像雨又像风,这是俞洁心里冒出来的对刘慎之的感觉。

阴谋

人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物种,因为人有感情,有爱有恨有情有欲。曾经有人说过,人与动物本质的区别是因为人的自己思维,人是作为一个特立的个体而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几十亿的人,却没有那两个人是完全相同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随着俞洁对刘慎之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她反而越看不表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有些帅气的大男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走的近了,却模糊了双眼,怪不得有人说距离产生美,还真有那么几分的歪理在里面。

“这是一个锻炼身体的招工,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多试试,开始的时候会有些困难,以后慢慢习惯了也就好。”刘慎之拿出了一张纸递笑笑的递给了俞洁,见俞洁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怎么?不相信我还怕我害你呀。”嘴里说笑着,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把纸塞到了俞洁的手中。“其实这里面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要持续的坚持下去的话,将来对治疗你的腿也会有莫大的帮助。”说完便一步三晃的回酒店了,只剩下俞洁自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

刘慎之的脚还没有踏上酒店的台阶,他身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掏出了电话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刘慎之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按下了接听键后,刘慎之还没有把手机放到耳边,便听到了手机中传来的声音。“老刘不好了,楚霸出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刘慎之的脸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皱着眉头道。“有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手?”

“你知道?”电话那头传来了惊讶的声音,顿了顿又道,“楚霸现在被人带进了警局里,我正想办法呢。这次好像是有人要故意整楚霸一般,平时那些个龟孙子屁都不敢放一下,今天却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放人,还以故意伤人罪、藏毒罪扣押楚霸,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下套。”

“夜路走的多了终有见鬼的时候,女人泡的多了终有被甩的时候。你现在只暗中调查,其它什么事都不要做,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说。”刘慎之点了只烟看着明亮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电话那头还想继续说话,却是被刘慎之打断,“不要什么可是,如果他们想害楚霸的话,现在楚霸已经死了,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楚霸。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说,千万不能冲动。”

“好吧。”电话那头过了一会才应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四个小时后。”刘慎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走进了酒店里。进了房间后刘慎之便关上了门坐在了沙上,习惯性的点了只烟吸了口后,靠在了沙上闭上了眼睛。刘慎之的表情还是轻松正常,看不出一点异样的神色,而他的大脑却已经高的转动了起来。刘慎之不怕任何人,更不怕任何的势力,就算是再恐怖的事情也是一样,所以他才能在鬼洞里差一点让鬼手丧命于此,但是如果牵涉到他的朋友,无论是什么人刘慎之都不会放过他,那将会是更加可怕的疯狂与报复。不管是什么人在算计楚霸,他的目标都应该是刘慎之,事实也确实如刘慎之刚才所说的,如果目标是楚霸,根本没有必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还要定罪直接杀掉楚霸就解决了。而既然没有杀楚霸,那就一定有原因。所有的可能性在刘慎之的头脑中过了一遍后,他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而在那一刹那间射出的凌厉光芒更代表了刘慎之的决心。

无论是谁,这件事是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走到了张心梦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后,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门打开后看到是刘慎之,张心梦不由的细了一下。“有事情和你说,”刘慎之笑了笑,“现在有点事情我需要马上回去,你们继续在这里玩两天,都难得出来,如果有事的话打我电话。”刘慎之的话简单利索,张心梦看着仍然在笑的刘慎之,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担心了起来,眼神略一失神才恢复了正常。刘慎之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他不想说的事情绝对不会去说,张心梦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知道肯定出了事但她却不能去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

张心梦的眼神略一暗淡,“路上注意安全,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便笑着转身离开,而张心梦看着刘慎之的背影,心情一阵的失落,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洁白的牙齿也轻咬着嘴唇,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去喊住刘慎之。虽然她的心里十分愿意这么去做,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刚走了两步后,刘慎之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了身来后,看着张心梦脸上的神色,又笑了笑走了过来,张开了双臂抱住了张心梦。

当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后,张心梦明白了过来。刘慎之的这一举动她完全没有想到,更想不到会在此刻生。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好快,似乎都要难以呼吸一般,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和紧紧的牛拥抱都让张心梦感觉到脑中一阵晕眩,似乎自己随时都会晕倒过去一般。刘慎之对着张心梦的耳边轻声的道,“放心,我会回来的。”说完便又抱紧了张心梦一会才放开了手,然后看着张心梦那傻傻的表情,笑了笑后转身离开了。直到刘慎之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张心梦仍然呆呆的站在门口。她脑中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刚才那一刻。

听到酒店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后,张心梦才反应了过来,马上冲到了走廊的窗前看着外面,正好见到刘慎之挥了挥手,又看向了自己一眼这才离开。张心梦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丝声音也不出来,一直目送着刘慎之的身影完全的看不见仍然站在窗前。

“舍不得?”旁边响起了俞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俞洁便出现在了张心梦的身边,而她完全没有一点的察觉。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张心梦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转过头来看了俞洁一眼,勉强的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现在张心梦的心情太乱了,乱到自己什么也不想去做,只是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在这一刻,张心梦的心空空的。

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淡了下来,山林静静的,远处的群山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而走在山间小路的刘慎之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相反的,平时的他反而更喜欢这种静静的感觉。在山路中快的行走着,二十多分钟后刘慎之便到了来时的停车厂,取出了夏蓉儿给的车钥匙后,刘慎之便开着车快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昭哥坐在一张舒服的沙上,但此时的他却完全感觉不到沙的舒适,心里反而全是烦噪。这是间并不大的屋子,屋里的烟布满了整个房间里,就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在地上散落着很多的烟头。自从给刘慎之打过电话后,昭哥便坐在这里不停的抽着烟,眉头紧锁。楚霸出了事,他是最先知道的人,当时暴怒的他就喊着就要去砍人,却是被猴子死命的抱住了,说这事应该先听听刘哥的意见。昭哥当时便给了猴子一拳,打的他脸上全是血,然后一脚踢开猴子就要冲出去,却又被死命扑上来的猴子又给抱住了。昭哥看到猴子眼中当中的坚定后,知道他是宁死也不会让自己离开,只好先打电话通知了刘慎之。而现在一直坐在屋里等着,昭哥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开妈的时候确实过于冲动了。

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脸上贴着ok绷的猴子,昭哥嘴角动了动道,“你的脸怎么样,是我刚才、、、、”

“昭哥。”猴子少有的打断了昭哥的话,摇了摇头道,“昭哥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昭哥没有再说话,又拿起了烟盒打开,却现里面的烟已经抽完了,脑子腾的一下便又冲上一股气来,用力的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向了墙上。转头看向了窗外,昭哥现在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刘慎之的身影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知道刘慎之出去玩了,距离一千多公里远,刘慎之又如何能在短短四个小时的时间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想到这,昭哥便烦的想打人。突然一只只递到了自己的眼前,抬头一看却是猴子,接过了烟后猴子打着了火机点上。脸上微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一定,最终却还是坐了回去。

“有什么想说就说吧。”昭哥狠狠的抽了口烟道。

“昭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今天麻三的表现有点奇怪。”猴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

“有什么奇怪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叽叽的。”昭哥有点不耐烦的道。

“昭哥,麻三这人就是个小混混,一向与咱们没有来往,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你个头。整天阴谋阴谋的,你当这是拍电影呀,那来的那么多的阴谋。”

“谁说没有。”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门打开后现出刘慎之的身影来。

“刘哥?”猴子惊喜的道。刘慎之对着猴子点了点头后走了进来,坐到了沙上点了只烟看着昭哥,“猴子你先把情况跟我详细的说一遍。”

麻三

“老刘、、、”昭哥刚想要说什么,却见刘慎之摆了摆手,目光却是看向了猴子,“不急于这一刻,先了解情况再做打算。”刘慎之都这么说了,昭哥只好又靠在了沙点上烟一言不。猴子一听马上把烟掐了,咽了口唾沫后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今天昭哥仍像往常一样进行练习,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昭哥受到的打击很大,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心里却是一直憋着一口火。而现在他的身体一有好转后,便开始了大量的练习,就像疯了一样,直到快晚上的时候才停止。一般到这个时候昭哥都是找楚霸和兄弟们去喝喝酒聊天,而今天楚霸没在,昭哥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有心情,便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酒了,正喝到六七分醉的时候,外面突然间闯进一个人来,像是在找人的样子,看到昭哥后脸上一喜便赶紧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正气的对昭哥道,“昭、、、昭哥,不好了,楚、、、楚霸出事了。”

昭哥正喝的有醉意,听了这人的话只是瞪了他一眼,根本没当回事。“你小子瞎说什么,老子刚才还跟老楚通过电话,你小子是不是欠抽,滚一边去。”

“不是呀昭哥,楚霸真出事了,我刚才亲眼见到的。”来人有些害怕的肯定道。

“真的?”昭哥斜了来人一眼掏出了手机,“你小子拿老子寻开心,老子就陪你玩会。”按了同下后拨通了楚霸的电话,心里还在想着一会收拾这小子,那知道电话响了近一分钟没人接听,昭哥便隐约的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可是他仍然不肯相信楚霸会出事。又重新拨了几次都是这样,昭哥的心才沉了下去,蹭的一下了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来人的衣领瞪着他道,“你***,我兄弟出什么事了?说?要是我兄弟掉一根寒毛我那你小子添命。”

“昭哥别冲动,别冲动。”来人连忙陪笑的道,昭哥现在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杀神的味道,眼神凶狠的让来人心里狂跳,强忍下那种不适,“昭哥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手行吗。”昭哥瞪着来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开了说,啪的一下提过来了个凳子坐下看着来人,“说,要是有半个谎话,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昭哥别动怒,别动怒,是这么回事。”来人嗯了口唾沫小心的道,“我下午去赌钱了,那知道***手背,到晚上的时候输了的半个字都没了,正想着去那整点钱花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肥羊。”

“你***少扯别的,再不说可别怪老子不客气。”昭哥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震的筷子和盘乱跳,更把来人吓的脖子一缩,话也说不出来了。“快说正事。”

“是,是。”来人又是吓的一哆嗦,话也有些不利索了,“我刚顺了一个肥羊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辆警车从我的身边开过,我还以为是事被人现了正想跑的时候,却、、、”看了昭哥阴沉的脸,来人小心的道,“却看到那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来四五个条子,手里都还拿着枪,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这些条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吓的赶紧一缩脖不敢吱声,心里又好奇他们、、、”

昭哥听的不耐烦嘴里不由的哼了一声,吓的来人赶紧快的道,“那些条子下车后就走一个人的面前把他带走了,临上车的时候我刚好看清那人是楚兄弟,我是见过楚兄弟的,和昭哥一样都是个人物,也不知道楚兄弟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会惹到这种最麻烦的条子。我一想不对,楚兄弟为人一向令人佩服,是个爷们,所以这才赶紧给你报信来了,我再***不是个东西,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连个信都不敢报不是。昭哥,只要你一句话,我麻三拍胸脯保证,咱把楚兄弟救出来,水里来火里去的绝不含糊。那帮条子可不是东西中,楚兄弟要是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昭哥你说怎么办吧。”

麻三说的义气凛然的,可他是什么样的人昭哥心里清楚的很,这家伙竟整一些下九流的东西,小偷小摸的准少不了他,要是玩命他比谁都跑的快。先不管麻三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来报信其实也就是为了俩钱花,说的漂亮话都是过过场面而已。昭哥一听楚霸被条子捉走了心里便是一咯噔,昭哥不是怕事只是这事要是牵涉上了条子就有点麻烦了,可是又不能放任楚霸不管,这种事昭哥绝对做不出来。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的麻三,昭哥便从身上掏出了二百块钱来甩给了他,麻三一看到那钱眼睛便是一亮,嗖的便伸手过去想拿,却被昭哥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麻三讪讪的笑道,“昭哥,这、、、是什么意思呀。”

昭哥松开了手,“麻三,老楚被谁捉进去的,知道犯了什么事吗?”

麻三利索的把钱装进了口袋这才开口,“昭哥这我就不清楚了,事一生后我便四处捉你,不过那些条子都是生面孔,从来没见过,而且我隐约好像听到他们说什么‘伤人罪、藏毒罪’的,离的远我也听不太清楚,要不,我这给你打听打听去。”

昭哥想了一下从身上又掏出了几百块钱甩在了桌子上,“麻三,事打听清楚了这钱就是你的,要是你敢唬,后果你很清楚。”麻三打了个哆嗦,但是眼睛看向桌上的钱后马上便又变了,拿起了钱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一溜烟的便不见了。

昭哥虽然是学生,但是和条子还是有关系的,这个世界上,要想混的开要条件不是你多有钱多够义气,而是要和条子打好关系,尤其是现管的条子。现官不如现管,早在上千年前人们便知道了这个道理。昭哥又利用自己的关系给一个条子打了电话打听楚霸的事,那知道那个条子却是一问三不知,而且还警告昭哥说楚霸这次的事大了,让他不管,不然的话连他一起捉。昭哥一听也火了,一拳便捶在了门上。这帮龟孙子平时个个都是大爷,直到出事的时候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可是气归气,办法却还是要想。昭哥本来就有些醉意,现在又是气头上,也没通知兄弟便想一个人去局里,路上正好碰到猴子。

猴子看昭哥的脸色不对劝便知道不好,肯定出事了,尤其是昭哥那双要杀人的眼神,看的猴子心里都有些哆嗦。只是害怕归害怕,猴子还是喊住了昭哥,听昭哥把事一说,猴子也是傻了心里也没个主意。后来一看昭哥要拼命似的,赶紧死命的抱住了昭哥,同时让昭哥给刘慎之打电话。昭哥的酒劲上来刚要把猴子甩开,一听到刘慎之便是一愣,一拍自己的头道,“对呀,怎么把老刘忘了,这事老刘一定有办法。”之后的事便是昭哥给刘慎之打了电话,然后一直在这里等着刘慎之回来。

听到猴子的描述后,刘慎之仍是一言不的抽着烟。昭哥焦急的看着刘慎之道,“你到是说个话呀老刘,别再这***干愣着,那帮龟孙子什么人老子清楚的很,老楚落在他们手里没个好,再拖下去的话什么都晚了。”

刘慎之看了昭哥一眼仍然没有说话,反而靠在了沙上闭上了眼睛。昭哥虽然着急,可是看到刘慎之不说话,自己也只好憋着气又点上了烟。屋子里顿时如死一般的寂静,无形的压迫感慢慢的笼罩,猴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看着刘慎之心里也是乱乱的。

“猴子,这事你怎么开?”刘慎之缓缓的道。

“啊、”猴子愣了一下,昭哥却是骂道,“有屁快放,愣什么愣。”猴子的头上不由的冒同汗来,看了昭哥一样小心的道,“刘哥,我觉得这个麻三有问题。”

“噢?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刘慎之仍然不是急不慢的道。

“先这事怎么就这么巧让麻三赶上了,而且还告诉了昭哥。麻三这个人我清楚的很,胆小鬼一个,整天想的就是从那整的钱花,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干。我感觉这种人会在楚哥出了事后不是赶紧躲起来而是主动去找昭哥,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看了昭哥一看,见他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这才继续道,“还有楚哥一向为人低调,这次怎么会突然间出事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罪扣下来,这盖帽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扛的起的,再加上局里人的那些反应,看来这事肯定小不了,至少是这帮龟孙子不敢惹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划清界限。”

“不错,继续。”

“这事我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人故意搞出来整楚哥的,可能他们的目标还有昭哥和刘哥,我觉得这事不能慌,应该、、、、从长计议。”最后憋了半天,猴子才整出个成语来。

“狗屁从长计议。”昭哥不由的骂道,“再***从长计议,老楚就、、、”

“楚霸不会有事的。”刘慎之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露出骇人的凌厉光芒,看的对面的猴子都是打了个寒颤,就跟掉进了冰窖里一样,赶紧移开了目光。“那个麻三在那里?我要见见他。”

“这事我去帮。”猴子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见刘慎之点了点头后便赶紧的转身离开了。

“老刘你打算怎么着,看你一点也不急的样子,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昭哥看着刘慎之急道。

“没有。”刘慎之实话实说的摇了摇头,“但是不找出后面是谁下的这个套,我们永远也救不了楚霸。”

昭哥一想刘慎之说的也对,就算眼前暂时把楚霸救出来又能怎么样,如果背后的问题没有解决,事情总还是会生的。昭哥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毕竟人家是白,自己是黑。

“我现在只希望不是我的事连累了楚霸。”刘慎之看着漆黑的夜空淡淡的道。

红三代(上)

二十多分钟后,猴子和麻三没有来,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掏出了手机看着上面的未知来电,刘慎之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皱键。“那位?”

“刘慎之?”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

“是。”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大祸临头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起来,让人感觉很有一种豪迈的感觉。

“我没时间跟你捉迷藏。”刘慎之点了只烟靠在了沙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到底是那位?”

“怎么?没听出来我的声音来?”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你不记得了我的声音,我却还记得你拳头的滋味。这次来怎么也要再领教一下你的拳头的滋味。”

电话那头一提起拳头,刘慎之的脑海当中猛的冒出个光头身影来。与此同时,在此人的旁边还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没错,这四个人就是上次去旅游的时候,乐天和孔在天惹到了其中一个长男子而引起了争斗。狂傲嚣张的长男子;戴着眼镜却给人阴狠的斯文男;冷漠看待一切莫作不声的墨镜女;喜欢打斗一身惊人的硬功夫的光头男。而打电话来的人当然是光头男。

这四个人与刘慎之本来没有任何的交集,却因为一件小小的事而交织在一起。刘慎之还记得当时自己教训过那个狂傲的长男子,只是这种事刘慎之一向不放在心上,而且又过了那么久,事后四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刘慎之也早已经忘了这几个人。如果不是光头男打电话过来的话,自己也根本不会想志他们。光头男知道自己的号码应该是在跟楚霸要的,在那次的事件当中楚霸也在,难道这次楚霸被捉就是因为这件事?

刘慎之的脑子又快的转动了起来。那次的事件纯属意外,事后刘慎之也没有查过几个人的背影,但是从那天他们的表现来看,这几个人非富则贵。换句话说这几个人肯定大有来头,如果说这次楚霸的事与他们有关的话,那一定是那个长男子。他也是唯一一个被打的人。他们四个人虽然在一起,但是相互之间的关系却有些微妙。以刘慎之的眼神当然看的出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倒像是因为某种关系而联系在一起。从那天长男子被打,光头男的表情也可以猜出这一点来。至少,光头男根本没办法为长男子出气。但是有一点让刘慎之奇怪的是,长男子的性格是狂傲自负的,如果这次的事件真的与他有关,他要报复的话刘慎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这报复似乎来的似乎晚了些。以长男子的性格,刘慎之不觉得他可以忍这么长时间。

这中间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

“怎么?想起来了吧。”电话那头的人也正如刘慎之所猜的,正是光头男。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坐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楚霸被捉走的事。”

“知道,都是凌傲天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向你报复。”光头男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球在手里把玩着,“所有的事情都与凌傲天有关,我也只能对你说这么多,这其中牵涉到的利益关系很多,我更不可能出面帮你,也就是看在你一身的好功夫面上,要是死了实在太可惜就给你通个信。做好准备吧,这次凌傲天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你。”

“凌傲天就是那个长男子。”刘慎之淡淡的道。坐在刘慎之旁边的昭哥一听到跟楚霸有关,耳朵马上便竖了起来,在听到‘凌傲天’这个名字后,不由奇怪的道,“凌傲天是谁?老刘,这都***怎么一回事?憋死老子了都。”刘慎之对着昭哥摆了摆手,示意这事一会再说便又对着电话道,“他是什么来头?”

“他?”光头男笑了,笑声让人感觉很诡异。“他就是一个公子哥,整天就知道玩女人耍帅,完全一个纨绔子弟,但是他的爷爷可是大有来头,虽然现在下了,可是影响力却在。你真正要小心的不是凌傲天,而是他爷爷的影响力。”

“红三代?”刘慎之突然冒出个词来,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哈哈哈哈,”光头男大笑了起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是这笑声听在刘慎之的耳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看来这次的事情比以往那些事棘手多了,怪不得光头男会说自己大祸临头。“这次只能靠你自己,其它的那些势力是帮不了你的,能不能搞定这件事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到是十分期待你的表现,还等着再跟你打一场,可别那么快就挂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剩下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了。”说完光头男便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也收起了电话,并没有因为光头男的话而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也不知道刘慎之到底是少根筋还是刘慎之完全把生死不放在心上,好像很少能有什么事可以真正的触动他一样。刘慎之靠在了沙上看着前方,眼神里没有任何的聚焦,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老刘,你到是说句话呀,到底怎么一回事?干这么憋着都快憋死我了。”昭哥大声的道。

刘慎之看了昭哥一眼,缓缓的道,“你还记得上次去旅游的事吗?”

“去旅游?什么旅游?”昭哥愣了一下不明白刘慎之怎么会提起旅游来。“是那次下大雨的时候吗?好像有这么会事,这跟老楚有什么关系?”

“这次楚霸出事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次的事。”刘慎之看向了窗外,慢慢的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把光头男所暗示的话也告诉了昭哥。等刘慎之说完后,昭哥也沉默了,这次的事情比起以往的事情来都要棘手。尤其是凌傲天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红三代身份,他的爷爷影响力还在的话,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要知道红三代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可不是什么富二代可比拟的。这种红三代的身份是比起什么神秘组织,什么杀手来说更要让人不好对付的人。因为对于他们,以杀止杀不会出什么问题,大家都是黑的,都是在黑暗做事,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可是现在遇到涉及到红三代的话,别说刘慎之,就算是把三个人绑在一起也不够人家玩的。

要知道身份摆在那里,别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玩死刘慎之他们,而刘慎之他们却不能玩的过火。这就是允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民与不官斗一直是个至理有言,因为你有理会变成没理,没理会更加没理。在权力的面前,金钱都不一定好使。

“他娘的。”昭哥狠狠的骂了一句,似乎想在这一句话里,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怨气一下子全都甩出去一般。昭哥也不傻,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明白刘慎之为什么会有那么古怪的表情,因为这种事没有人希望遇上,就算是昭哥火爆的脾气也是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如果与凌傲天对抗的话,下场如何昭哥不用大脑想的出来,可是就这么躲着的话也不是办法,昭哥咽不一这口气。“老刘,你打算怎么着?难道就这么看着老楚在里面受罪?”

刘慎之笑了,笑容很古怪,至少在昭哥的眼里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刘慎之这样的笑容。这种感觉让人无法形容而且很陌生。

“他既然要玩,那就跟他好好玩一玩。”刘慎之点了只烟看着天花板道,“我不管他是红三代还是黑三代,动我兄弟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好样的。”被刘慎之这么一说,昭哥也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一下子便沸腾了起来,用力的拍着桌子喊道。“说吧老刘,怎么干,他***,管他什么红三代黑三代的,老子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龟孙子,大不了就是个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人。”

刘慎之看着昭哥神情激动的样子却是笑了,不温不火的笑着。“先不用喊着死,事情刚刚开始,我们要陪他好好的玩一次,既然他老子不管教他,那我们就替他老子管教管教他。”

“说的好。”昭哥又是用力的一拍桌子叫道。而在他的神力之下,桌子再也支撑不住,出吱吱的声音然后散落到了地上,被他给拍碎了。而昭哥的手也被桌子的木刺扎破,流出一丝殷红的血来。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门打开后现出猴子的身影来,对着刘慎之和昭哥一点头后让开了身,在他的后面还有一个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到了屋里看到除了昭哥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来人微微的愣,然后满脸堆笑的道,“昭哥,有事?”

“是我找你。”刘慎之看着来人缓缓的道。随着猴子进来的这个人看上去有三十来岁,脸上便是小麻点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腰有点驼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进来后脸上便一直堆着笑也不说话,眼睛却是偷偷的打量着刘慎之,一看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老油条。单从面相来看实在不是什么好鸟。

“您是、、、”麻三堆着假笑看向了刘慎之。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需要知道。”刘慎之也在笑着,他的笑容看上去比麻三的笑容真诚多了,“我只想请你把今天和昭哥说的话再详细的说一遍,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麻三一看昭哥的表情便赶紧的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管是什么来头,至少在昭哥面前很有分量。“瞧您说的,有事您就吩咐,我和昭哥和兄弟,咱还有什么见外的。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

刘慎之一脸笑容的听着,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既不插口也不说话。等麻三一口气说完后这才甩了只烟给麻三,然后打着了火机凑了过去。麻三一见赶紧把烟叼嘴里,点着了烟。刘慎之灭了火机道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今天赌钱的二狗子好像输的不少吧。”

“啊,”麻三愣了一下连忙道,“是呀是呀,今天二狗子太背着实输了不少。”

红三代(中)

“是吗?”刘慎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麻三,眼睛半眯着也看不出他眼神里是什么表情。反倒是麻三听了刘慎之的话后,信誓旦旦的点着头道,“肯定是。这小子手贼背,还想着跟我借钱呢,我没借给他。”

“哦。”刘慎之就应了一声靠在了沙上,“二狗子是一直在赌钱吗?下次你看见他的时候可得跟我说一声,他还欠我二千多块钱呢。”

“是吗?这龟孙子敢欠您的钱,他这是不想活了,下次看到他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一顿,这龟孙子真是欠打。”

“可别,你要是打死他了,谁替我还钱不是。”刘慎之吐着烟道,“不过他那个妹妹到是长的挺标致的,到时候二狗子还不了钱,那他妹妹、、、哈哈哈哈。”刘慎之突然贱笑了起来,麻三听了刘慎之的话先是一愣也跟着陪笑了起来。“还是您有眼光,他妹妹别看现在小,长得还真是水灵,我看着都眼谗,嘿嘿嘿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吧,既然他二狗子还不了钱,就只好拿他妹妹抵债了,这也不能怪我不是。”刘慎之弹了弹烟灰看着麻三。

“那是,那是。”麻三连忙点着头道,“要怪只能怪他一狗子好赌,欠了一屁股的债,拿他妹妹来还债再合适不过了。他还得谢您呢,他妹妹那个穷丫头那里值得了那么多钱,您这是大人有大量,是我们的楷模。”

“哈哈哈哈。”刘慎之看着麻三,突然间大笑了起来,麻三不明白刘慎之在笑什么,只好也跟着笑。猛然间刘慎之收住了笑声把玩着手中的烟道,“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二狗子好像已经改过自新,为了他妹妹现在不赌钱了,还去干起了苦力当小工挣钱还债。这事你知道吗?”

“啊。”麻三明显的一愣,不由的叫出了声来。看着刘慎之的脸冷了下来,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您不是开玩笑吧,那个龟孙子是个赌钱不要命的主,他怎么可能改过自新不去赌钱了,那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您老这是听谁说的?肯定是他们看错了。”

“是吗?”刘慎之抬起了头,眼中冒出两道寒光,“这事是我亲眼看见,你说还能有假吗?”

“这、、、”麻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您一定是给那龟孙子给骗了,这人我太了解了,一起经常跟我一起去赌钱,怎么可能突然间改邪归正了,他这一定是做给您看的,想骗您。您可造千万不能上当呀。”

“你今天看到的肯定是二狗子吗?会不会是你输钱输的太厉害,看错了。”刘慎之不急不慢的道。“一个人在输钱的时候心情肯定会紧张,看错人也难免的,你确定没有看错。”

“确、、、确定。”麻三吱唔着道,但是谁都听的出来他话里犹豫的成分。猴子此时突然上前一步,一下了把麻三的头按在顾茶几上,恶狠狠的道,“麻三,你***是不是在耍我们,说,到底有没有?要是被我查出来你小子说谎,嘿嘿,结果你小子可是清楚的很。”

猴子这一放狠话麻三立马招架不住了,连忙救着饶道,“猴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生气呀。”

“话你妈个屁说,”猴子拿出了把小刀在麻三的脸上拍了拍,冰冷的刀面贴在麻三的脸上,吓的他汗毛都竖了起来。猴子也是个狠角色,动手也黑。麻三这会再也撑不下去了,带着哭腔道,“猴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誓,是有人让我故意这么说的。”

昭哥一听眼睛便瞪了起来,刚要上去动手却是被刘慎之拉住了,对着他摇了摇头后看着麻三道。“说吧,是谁让你这么说的,给你什么好处了。”

猴子松开了手,又用刀面在麻三的脸上拍了拍,“你小子想好了再说,要是敢再骗我们,你小子这张脸以后也阴甭见人了。”

“是,是。”麻三赶紧点着头小心的道。钱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是命更重要,在他眼里昭哥是个肌肉没大脑的人,所以他才敢挺而走险去挣这个钱,现在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个刘慎之来,年龄不大道行倒是不小,以麻三这个老油条也完全看不出深浅来。通常这种人是比昭哥这种一眼就看出深浅的人更难对付,而且这种人也比较狠。麻三不怕得罪昭哥,更不怕昭哥的威胁,可是面对刘慎之这种人,却正是麻三的克星。麻三可不是一个吃的了苦的人,如果他不招的话,以他的经验,刘慎之这种人是不管你说真话还是假话,都会先让你尝尝苦头再谈,早晚都要招,还是早招了,少吃点苦头的好。

麻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心的观察着刘慎之的脸色道,“昭哥,其实这事我也不想的,可是那些人拿我的老婆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干的话,就把我老婆整去卖里去。昭哥呀,我这也是被逼无奈的呀。”麻三一张品并不是把事实说出来,而是先哭诉起了自己的无奈,这招看上去老土的很,可是却也最实用。人谁没有个恻隐之心,尤其是像昭哥这种有肌肉没头脑的人,更是容易上当。麻三也是百试百灵。果然听了麻三的话后,昭哥的脸虽然还是很暴怒的样子,但是眼神里却已经缓和了许多。人在江湖混,那有不挨刀的。

昭哥虽然受到了麻三的影响,刘慎之却没有。刘慎之坐在沙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麻三,谁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麻三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刘慎之的表情,心里本来还想着继续再哭诉会的念头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赶紧实话实说,“他们逼着让我把楚兄弟被捉的事情告诉昭哥后就给我五千块钱,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昭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有心要骗你的昭哥。”

“是不是有心只有你自己的心里最明白。”刘慎之笑着又拿出只烟来点上,“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的话,我就放你走并可以保证在这里你的安全,如果你不老实回答的话,那我可什么也帮不了你了。”

“我一定实话交待,您问,您问。”麻三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是谁要你把这些消息传给昭哥,这是第一个问题。”

“我也不认识,只是个大胡子。”麻三想了想道,“是他们找的我,这两天我手头坚,下午便去顺点钱花,结果遇到了老手,钱没顺到手,反把我捉住了。那人跟我说只要我合作,他就不报警,而且还给我钱花。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便答应了他们,昭哥我、、、”麻三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刘慎之摆手制止。

“你说的大胡子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没有?身高多少?什么样的体型?详细的描述一下。”

“这人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呀,瘦瘦的,穿着个黑色的风衣,一个就是个有钱的主。就是脸上乱了点,留着大胡子都遮住了半边天去,还戴着个黑色的眼镜。”

“还有没有。”

“嗯,对了,他的左手小指上有一个小伤疤,像是刀伤。他掏钱给我的时候我看到的,除了这些就看不出其它的了,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我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栽了,更惹出这么多事来,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出来顺钱了。”麻三一脸懊悔的道。

“他跟你怎么说的,我要的是他的原话。”

“让我想想,”麻三咽了口唾沫道,“原话他是这么说的‘你去找昭哥告诉他你今天看到了楚霸被警车捉走,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五千块钱就是你的了,要是你敢又拿钱又不办事的话,你就等着被人收尸吧’。说完这话那人便走了。”

“那你有没有和他再见过面。”刘慎之想了一下道。

“没有。”麻三肯定的道,“我把这消息传给昭哥后便赶紧的躲了起来,一直到晚上那会我见没什么动静才出来的,正好被猴哥看到便把我带这来见您了。”麻三点头哈腰的讨好着刘慎之。

“你可以回去了。”刘慎之把烟掐灭后看着麻三道。而麻三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却是一愣,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毫无损的走回去,他还想着怎么这一顿也是难免的了,结果却跟他想的差上十万八千里。“怎么?不想走呀。”刘慎之看了麻三一眼,又靠在了沙上。

“不是,不是。”麻三连忙道,“您是办大事的人,我麻三就是一个小混混,怎么好意思留在这里碍事,我这就消失,这就消失。”说完偷偷瞄了昭哥一眼,见他没反对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生怕刘慎之又反悔说不让自己走了。

“就这么放了他了?”昭哥直到麻三跑的看不见人影了才反应了过来,看着刘慎之疑惑的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杀了他?”刘慎之笑着伸了个懒腰。

“可是、、、”昭哥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后却没有说下去,而是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怎么救老楚?”

“要想救楚霸不难,难得是要找出在后面操纵这一切的人的意图,只有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才能一击必中。”刘慎之眼中猛的射出两道寒光。“斩草要除根,这次我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的机会。”

红三代(下)

“好!”昭哥听了便是用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道,“说吧老刘,打算怎么干?”

“先不要着急。”刘慎之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昭哥先坐下来。“救人也不急于在这一刻,即使他们想玩,当然要好好的陪他们玩一回。只不过在玩之前有些事我们还要搞清楚。”

“还有什么要搞清楚的,这不明摆着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我真搞不懂老刘你到底想干吗。”昭哥嘴里嘟囔着,却还是坐了下来。他的性格有些冲动,有时候脑子一热不顾后果便冲了上去,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动脑子的料,而刘慎之不一样,这家伙的脑子好使得不得了。因此话虽然这么说着,昭哥还是相信刘慎之的。

“猴子,对于那个大胡子,你怎么看。”刘慎之把目光转向了猴子,“你认为这个大胡子会是什么人。”

猴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问起自己。在跟着昭哥这些人当中,猴子无疑是最会动脑子的一个,这也是刘慎之为什么会问猴子的原因。略一思索了一下道,猴子道,“刘哥,昭哥,我感觉那个大胡子可能根本不存在。”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刘慎之饶有兴趣的道。

“什么不存在,那么大一个活人你小子竟然说不存在,是不是脑子让猪撞了。”昭哥却是怪叫着道。

“昭哥你先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猴子笑了笑道,“我说的大胡子不存在并不是指这个人不存在,而是指大胡子这个身份不存在。”猴子并不知道刘慎之已经知道了谁是幕后的黑手,所以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如果对方这次真的是要摆我们一道,楚哥是他的第一步棋的话,我想这个人根本不会轻易的留下线索给我们查。你想呀昭哥,既然他敢对楚哥下手就说明他已经了解了我们的实力,俗话说的好‘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们既然敢下手就一定摸清了我们的底,换句话说,他们一定知道麻三这个人会靠不住,到时候肯定什么话都会说了,如果是你,你会以真身份见麻三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说大胡子这个身份很可能不存在,是他们派人故意伪装的。”

“不错,继续说下去。”刘慎之点了点头,心中暗想猴子到是一个可造之才,脑子够灵活好使,而现在刘慎之最缺的便是这种人。以前刘慎之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谁都不怕,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在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刘慎之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需要要培养起帮人来,培养起能独当一面的人。楚霸身手好也不冲动是个人选,可是只有楚霸一个人毕竟实力还是太弱了些。昭哥虽然也不错,就是脑子容易热,人有点冲动,一旦脾气犯上来做事不经大脑,所以刘慎之一直在观察着昭哥身边有没有可用之人。而现在无意中现猴子竟然是一个头脑冷静聪明之人,当然高兴。以后他也可以提醒昭哥,这样也可以省去自已不少的精力去做其它的事。

猴子听了刘慎之的话,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眉毛马上一扬接着道,“可是这也是线索之一,虽然他们用了伪装,却让我们知道他们心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通常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要么就是这个人非常的小心警惕,做什么事都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第二点我们可以直接排除,如果这个人真是这么小心谨慎的话,他也没有必要饶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摆我们一道,所以只能是第一个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昭哥你想一想,他们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废话,那还用说,他怕我们认出他呗。”

“这就对了。”猴子兴奋的道,“就是这个原因,因为他们怕我们认出他们,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换句话说,这次的人是我们认识的人,只要我们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就一定可以查出谁是幕后的主使者,到时候再想办法,一定可以安危的救出楚哥。”猴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的嘴都有些干了。可是现在他却顾不上喝水,而是兴奋的看着刘慎之,期待着刘慎之的肯定。对于猴子来说,刘慎之的肯定可是比喝什么水都管用的。

“不错,说的好。”刘慎之笑着示意猴子坐下来先喝点水,“总的来说,你猜对了一半,这个幕后的主使者确切的说是我认识的人,不是我们。”

猴子的脸上马上便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猴子的肩道,“不要灰心,你可以猜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前面那一部分和我所想的一样,只是后来有人告诉了我幕后的主使者,否则的话,我也会像你一样猜错的。”猴子这时脸色才又好转起来,眼里全是兴奋的神色。先不管猜对了多少,刘慎之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也就是在夸自己,猴子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兴奋来形容了。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为了不打击猴子,有些话刘慎之并没有说出来。在猴子的猜测中,至少刘慎之就不会认为大胡子这个人伪装的原因只有那么两点,还会有其它的情况,不过这些刘慎之知道也便够了,没有必要说出来。

“刘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慎之道,刚才那些推理的不错,可说来说去,绕了一大圈却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不管猜测的多准确都没有用,最重要的还是要怎么做的问题。

“你觉得呢?”刘慎之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猴子反问道。

“我?”猴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刘哥还是你出主意吧。”

刘慎之心里暗叹了一声,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猴子这个人脑子还算可以,可就是不敢表自己的意见,尤其是在关键的问题上,用句俗话就是容易掉链子,这可能也跟他长期跟在昭哥身边有关系。可不管怎么说,对于刘慎之这都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以后加以调教,猴子也是个可造之才。习惯性的掏出了只烟在手里把玩着,刘慎之缓缓的道,“如果我是那个幕后主使者,我会怎么做?”刘慎之像是在说给昭哥和猴子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既然已经派人把信息传递了出去,那么此时我会做什么呢?我与人有仇,而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但又不想这么快折磨死他,我要让他后悔,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这样才够痛快。而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而没有办法去阻止。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他感觉不到一点尊严,这样才够痛快。所以在他还没有出现之前,我一定要留着他身边的人,这一切必须有他在场才算完美,这场好戏就是要演给他看的。哈哈哈哈。”

听着刘慎之阴险的笑声,昭哥和猴子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明白刘慎之在做什么,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刘慎之的话让人听起来有种从心里冒出来的阴寒,刘慎之也没有理会两人的表情,只是在继续的进行着角色扮演。“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他身边的人被我捉走了,要让他感觉到什么叫做权势,什么叫做胳膊扭不过大腿。接下来,我当然要好好的折磨他,我是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的,我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他而一个个的死去。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主宰。”顿了顿,刘慎之把烟点着叼在嘴里,“摧毁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摧毁他的意志,先从他身边的朋友下手,然后再去打击他,让他感觉到愤怒,感觉到难过与无力。他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让精彩,这种事情我又怎么能错过呢,我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一切的生。以他的才智当然可以查到麻三那一步,否则的话他也不配跟我玩下去这场游戏,那么下一步我当然是要去看到他脸上那精彩的表情了。”说到这里后刘慎之才停了下来,又闭上了眼睛。

昭哥完全是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刘慎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猴子听到这里的时候,脑子却是猛的一亮,有些明白刘慎之是在做‘角色扮演’了,他是在以幕后主使者人身份来看待眼前的这件事,在判断着对方会怎么做。而这正好给猴子上了一课,猴子就像是走在黑暗中一般,眼前突然间亮起一盏灯指引着要走的路。顺着刘慎之的话,猴子马上便自己想了下去。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刘慎之以前是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这次故意这么做就是在指引猴子,真正要让一个人的成长并不是什么路都给他指好,告诉他应该怎么怎么样,不要怎么怎么样。真正的指导应该是让他自己去寻找道路,让他自己找到要走的路,如果刘慎之全部指明了,那么猴子的成长也就止于此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多大的展,而现在这样,让猴子自己去思考,才会让猴子真正的成长起来。

刘慎之他们在分析幕后主使者要怎么做的时候,楚霸却是在铁笼子里静静的坐着,他的脸上很平静,平静的就不像是坐牢。而在铁笼子的外面却是站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留着一头的长,脸上棱角分明到也有几分帅气,可是他的那双眼里此时却是充满了怨毒的表情,死死的盯着里面的楚霸。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的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年轻人终于开口了,“在你们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会落在我的手里。”

楚霸看了长年轻人一眼,并没有说话。眼神淡淡的让长年轻人的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怒火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楚霸这种淡淡的表情。一脚踢在铁笼子上恶狠狠的道,“草你妈的,你装什么装,现在落到老子的手里,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看你还是不是现在这种表情。老子要让你求我,求我放你一条生路。”

楚霸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长年轻人。

“哼。”长年轻人狠狠的朝里面吐了口痰刚要继续骂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出现的毫无声音,就像是幽灵一般静静的。但是在这个人出现后,暴跳如雷的长年轻人却是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又狠狠的瞪了楚霸一眼便看向了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阿三阿四已经去了,现在就等少爷的命令。”那人微低着头道。

“好,很好。这场好戏怎么能少得了我呢,走。”长年轻人得意的望了楚霸一眼一挥手便转身离开了。而刚出现的那个人等长年轻人离开后,这才抬头看了楚霸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楚霸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却突然变了。刚出现的那个人只是瞄了楚霸一眼,而那一眼却已经让楚霸全身感觉到一冷,血液就像是一下子被凝固了一般,全身冷。那种眼神楚霸看到的并不多,但是拥有这种眼神的人,一个就已经足够了。那人的长像很普通,走在人群里绝对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在这样普通的长相之下,那双让人寒的眼神却是得到更好的保护。那是双狭长而又偏尖的眼睛。楚霸在心里暗暗为刘慎之担起心来。

刘慎之不是一般人,可是刚才的那个人显然也不是一般人,就算他没有鬼手那么可怕,至少也绝对不会比鬼手差,更何况人他还有帮手,还有天时人和,而鬼手只是一个人。独狼好斗,群狗难抗。刘慎之能不能对付的了这次的敌人呢?

墨老

在任何城市里,夜生活总是一个聊不完的话题,每个城市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夜生活方式,无论这个城市是大还是小,是城市还是乡村。歌厅、夜总会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地方也是最常见的夜生活方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这些地方便开始了他们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候,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人,有忙碌了一天而来彻底放纵的白领,有腰缠万贯的老板,有寂寞的少*妇,也有寻花问柳的怨妇,有花花公子哥,也有刚刚进入到大学校园的学生,这里是人们心情释放自己的空间。一扇普通的门,门里门外却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里是人们来找乐子的地方,也是鱼龙混杂势力最为复杂的地方,更是一个来钱快的地方。至少在道上混,如果你没有开几间夜总会,开几间舞厅的话,那你根本不算混出来了。而在这种地方见到什么样的人都不会让人奇怪,但是今天却不同。因为今天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一脸皱纹的佝偻着腰的老人和一个长相奇丑的少年。老人的年龄已经很大了,那一脸的沧桑惹来了很多人的笑声,更成为了他们聊天的内容。而那个奇丑的少年一看就是个雏,在夜总会里老人并不奇怪,奇怪的像这么老的人竟然也会来这里找乐子,更何况那个奇丑少年身上的衣服虽然洗的干净却很破旧,一看就是个没有钱的主。在这种地方,没有人会关心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自那里,他们关心的只有一点,你的口袋里有没有钱。在这里混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一点就是眼尖,她们可以一眼看出你身上是不是有油水可捞,如果有,就算你长的再吓人,她们也会当你是白马王子;如果没有,就算你长的再帅,他们也当你是一摊马屎。

老人进来后看着五彩闪烁的灯光和那些红男绿女们,眼神里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一个男人到了像他这样年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是女人,最可怕的也同样是女人。老人早已经历过了那个年轻的岁月。老人表现的很淡然还可以理解,奇怪的却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奇丑的少年同样很淡然,自从进来后,他的眼睛就没有抬起来过,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好像这里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跟和一群猪在一起没有什么分别。

一阵扑鼻的香味突然间涌进了奇丑少年的鼻子里,令他不由的打了个喷嚏,然后一双洁白瘦长的美腿出现在他的眼里。这双腿很纤细,也很匀称,就算是最有挑剔眼光的人看到这双腿也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在这双腿上穿着一双金色的高跟凉鞋,更烘托出这双美腿的纤细。奇丑少年知道眼前站着一个女人,他虽然看上去傻傻的,但实际上他的脑子却一点也不傻。

“两位好像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有见过。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充满了职业化的味道。

奇丑少年还在看着自己的脚面连头也没有抬,似乎听不到女人的声音一般。老人却是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这个女人,混浊的眼神里猛的一亮,然后又归于平静。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她的眼角已经出现了皱纹,相比于其它那些身着暴露的女人来说,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是在老人的眼里,这样的女人才是更有味道的女人。因为她们不是女孩,她们也过了那种追求刺激的时期,这样充满了成熟气息的女人才是最上乘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职业化笑容,任由老人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留在了自己那挺拨的地带。女人的心里当然知道老人在想什么,只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眼前这个老男人就是她的情人一般。

“我找人。”老人苍老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对着女人开口道。

“找人?不知道您们找谁?”女人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奇怪的光芒,来这里的都是找乐子的,还没有听说过要找人的。

“找一个头上有只手的人。”老人慢慢的道,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老,因为自己的穿着而有任何的不自在。

女人的脸色终于变了,但是却又很快恢复了笑容,对着老人和奇丑少年说了句,“两位请跟我来。”便转身向里面走去。

夜总会里总会有那么几间非常特殊的地方,穿过长长的走廊,女人带着老人和奇丑少年来到一间金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微笑着推开了大门对老人道,“二位请。”

老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奇丑少年也跟了进去,他的眼睛仍然在看着自己的脚面,好像除了自己的脚面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丝毫兴趣来。等两人走进去后,女人便又关上了门站在了旁边等着。

大门慢慢的关上,也把外面的声音全都阻隔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外面的吵闹和这里的安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是间非常豪华的房间,在四周的墙上零星挂着一些名画,在屋顶上吊着一盏三四米左右的金色吊灯,无论是房间里的家具还是装饰,都显示出这里主人的品味。在房间的大门处是一条大红色的毯子一直延伸了出去,而在大红色毯子的另一头,却是一个四米长的枣色大桌子。在桌子前此时正坐着一个人,一个大胖子。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胖人,但是却很少有看上去又圆又胖的人。这人的眼睛都像是被脸上的肉挤到了一起一般,只留下一条细缝;他的下巴也耷拉着,肥胖的人比看上去比一般人的大腿还要粗。这个胖子的个子很高,即使坐在那里,仍然要比桌子高出近半个身来。在宽大的桌子对比下,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和谐的感觉。似乎只有他才可以配的上这么大的桌子。

胖子看到老人和奇丑少年走了进来后,脸上的肥肉不禁晃动了两下,一直看着两人走到了桌子的近前才开口道,“毒手是不是已经找到鬼手了?”

“是。”老人仍然佝偻着腰淡淡的道。

“鬼手是不是应该还活着?”

“可能。”

“凌傲天是不是已经到了。”

“是。”

“跟着凌傲天一起来的是不是那几个人?”

“是。”

“楚霸是不是已经被凌傲天捉起来了?”

“是。”

“凌傲天现在是不是去找记慎之了?”

“是。”

胖子和老人之间的问答很奇怪,但是大胖子听完后却像是非常满意一般不住的点头,连带着他脸上的那些肥肉又跟着晃动了起来。“好,很好,辛苦墨老了。”

老人这个时候突然笑了,笑容里有一丝很奇怪的感觉,“你知道我的价位,也知道请我做这些事的报酬,所以我们之间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老人的话说的很刺耳,可是大胖子却仍然在笑着,本来已经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更加的细小了。

“你心里一定在想,眼前这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可以开这么高的价钱?也看不起眼前这个糟老头子。”老人摆了摆阻止了要说话的大胖子,“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你心里怎么样的我一清二楚,你出钱,我出力,本就是天公地义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会在乎你心里怎么想,我只管拿我的钱。”

“哈哈哈哈,”大胖子大笑了起来,声音很洪亮,从抽屉里拿出四鼓鼓的信封放到桌子上,“一直听说墨老是个有爽快的人,果然名不虚传,这是墨老你的钱,请您老数一下。”

“没有必要,你不敢骗我,也没那个胆子。”墨老淡淡的说着从身上拿出个袋子,然后把四个鼓鼓的信封放到了里面。

“墨老,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老为什么不开张支票,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为什么一定要现金?这么多钱装在身上不是很麻烦?”

“你不懂。”墨老把袋子放下后这才看着大胖子道,“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虚的,只有把钱实实在在的放在身上,才是真正属于你的钱。”

“高见,高见。”大胖子竖起了肥胖的拇指,就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他话里的虚假。

“钱到手了,我也该走了。”墨老转过了身准备离开,却被大胖子喊住。

“墨老不玩会?上面交待过对墨老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您老来我这里就这么走了连杯酒都不喝,我这没办法向上面交待。不管怎么说,您老也要在这里玩上几天才是,一切费用由小弟来承担。”

墨老听了大胖子的话后又转过了身来,看着大胖子道,“费用你承担?”

“那是,您老只管玩上几天。”大胖子大笑着道。

“女人行不行?”墨老继续道。

大胖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行,当然行,墨老既然开口了小弟我怎么可能拒绝。不知道墨老看上那个女人了?”

“就外面站着的那个。”墨老向门口一指。

“哈哈哈哈。”大胖子又大笑了起来,然后在桌子上按了一下后,一直站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打开门走了进来,“经理有什么事?”

“墨老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你要好好的招待墨老知道吗。”

“是,经理。”女人的头微低了一下后便又抬了起来,脸上还是亲切的笑容。

“墨老,那我就不打扰你享乐了,不送。”

“墨老,请跟我这边走。”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走了出去。墨老对着大胖子点了点头后跟在了女人的后面,三个人一直走出了房间,来到旁边一个红色的门前才停了下来,女人打开了门后让两人进去这才跟了进去,关上了门后又继续向前走,一直穿过了四道门后终于停在了一间枣色的门前。“墨老请。”女人打开了门侧身让开,等两人走进去后这才关上了门。这间房比起刚才那一间来要小上许多,但是相比于其它的房间来说,却仍大上不少。里外共有五个门,三室两厅就像是一个家庭房一般,而且这里的摆设也都是家的感觉,让人完全感觉不出来这是在夜总会里。

“不知墨老喜欢玩什么?”女人把灯光调了一下问道。

墨老拍了拍奇丑少年的肩,然后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奇丑少年便自己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间,墨老那苍老的神色一下子便消失了,整个人就像是注满了生气一般,一下子便扑到了女人的身上,苍老而干枯的手指捉住女人的衣服便用力的撕开,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女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奇丑少年走进了房间后便坐到了床上,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已经有些臭的松鼠头后,脸上温柔的看着松鼠头小声的说着什么,对于外面的声音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般。

冷面双煞(上)

凌傲天是个公子哥,公子哥在一般人的印象里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在这些有钱有权的家庭中生活长大的人,是与普通人的生活没有太多交合的地方,所以在大多数的人眼里,这些人也是成不了大事的人。最直接的比喻就是刘后主阿斗,‘扶不起的阿斗’这句话已经流传了几千年,总有几分他的道理在内。而凌傲天却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他自己认为自己并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只知道吃喝玩乐,凌傲天是个有野心的人,他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给人看,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用处。

但是不管凌傲天自己怎么想,他始终是在有权的家庭中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些坏脾气。有仇比报不分轻重就是他众多坏脾气中的一种,只是因为他的地位,他所生活的环境,就算明明他做错了,也不会有人去指出来。

在凌傲天前二十五的生活里,他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什么打击。他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多少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就算他做的太过分碍于他的家势也没有人会去指出来。长此以往,凌傲天虽然没有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却也差不了太多。在他顺风顺水的二十五年里,很不幸,他遇到了刘慎之。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对待、如此的屈辱,在他心里刘慎之就是那根刺,他无进无刻不想着拨掉它。本来以他的个性早就会向刘慎之下手了,只是刘慎之的运气太好,在那段时间里,某些人的权位正在生着微妙的变化,所以他必须忍着,绝不能在这种时刻对刘慎之动手。

一朝一辈子一朝臣,在中华古国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这种权位之争实在是司空见惯上演了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凌傲天之所以可以这么霸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爷爷曾经是位高权重之人。而在这次的微妙变化中,他爷爷的地位已经被动摇了,为了保住现在所有的一,家族的人想尽了办法,也不会有人去理会凌傲天的个人恩怨。

直到最近,这次暗中悄悄生的大洗牌尘埃落定后,凌傲天便马上想到了刘慎之,想到了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他向自己的表哥,也是在他们这一代人中最接近权力中心的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的表哥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表弟是个什么样的主,只是略微的嘱咐了凌傲天几句便去忙自己的事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普通人的生死对他们没有太多的影响,他们也不看重普通人的生死。以前这样的事情并不少,不管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还是其它的原因,凌傲天的表哥也懒得去理会凌傲天的事。只是这次他没有想到的是,凌傲天踢在了铁板上。

凌傲天坐在舒服的厢车里看着外面,外面是一个有些老旧的小楼,在三层的窗户正亮着灯。凌傲天的眼睛就盯在那扇窗户上,眼睛里闪着怨狠的光芒。他凌傲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丢过人,被人整的这么惨。这口气凌傲天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他要亲眼看着刘慎之他们向自己求饶,亲眼看到刘慎之被自己踩在脚下。复仇的火焰已经在他的心里彻底的燃烧了起来,他的眼睛也因为兴奋而充血,闪着让人心寒而又疯狂的光芒。

凌傲天从身上掏出了雪茄,坐在他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人马上便掏出了火机来给他点上,吸了几口雪后凌傲天看着自己旁边的这个人道,“阿三阿四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

“不到五分钟。”那人淡淡的道。

“好。”凌傲天的双手一拍兴奋的叫了一声,眼睛又盯向了那扇三楼的窗户。过了片刻之后,凌傲天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过了头来又问道,“那小子可是很能打,阿三阿四能行吗?别***这交阴沟里翻船,丢人丢大了。”

“阿三阿四是跟我一起从缅甸回来的。”那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但是他的话里却透着无比的自信。在现代社会能参加战争的人并不多,只有边境处仍然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残酷战斗,而缅甸便是其中一个。这些人既然是从缅甸战争上活着回来的,就这一点便可以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能耐。战场是个需要运气的地方,便更多的是需要实力。

“好。哈哈哈哈。”凌傲天大笑了起来,在他的脑海当中已经浮现起了刘慎之跪在他面前求饶的画面,这种兴奋比起男女之间的兴奋还要让他爽快。

刘慎之坐在沙上闭着眼睛的时候,昭哥却有些坐不住了。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昭哥的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也做不到像刘慎之那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的样子。他的心里在担心着楚霸的安危,明知道这种担心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可是昭哥的心里仍然会这么想着。这也是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昭哥实在坐不住了,便点了只烟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吹着冷风可以暂时让昭哥烦乱的心冷静一下。晚上的天气已经转冷,街上的行人也很行,偶尔看到一两个都是匆匆而过,昏黄的灯泡映在冰冷的路面,让人的呼吸都不由的为之一紧。

冷风顺着衣领直吹了进去,一股寒意嗖的一下从后背一直升起,昭哥不由的紧了紧衣领。现在晚上的天气这么冷,不知道楚霸在牢里怎么样?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吹着寒风?昭哥正在走神的时候,眼角里余光里走进了两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定眼望去这两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头上还压着一顶帽子看不清楚脸。这两人走的很慢,就像是在闲游散步一般由远而近,似乎他们可以感觉到昭哥的眼神一般,在楼下不远处停了下来。其中左边一个稍瘦一点的人抬起了头来,一双冷冰的眼神令昭哥的身体本能的便是一紧,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心神也为之一恍惚。这个人很危险,这是昭哥的第一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再向下望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又低下了头和同伴继续向前走去。

昭哥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人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却已经让昭哥的心里感觉到了危险。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会不会与那个什么凌傲天有关系?昭哥的心里不由的乱想了起来。手指处突然传来的一阵疼痛拉回了昭哥的心神,看着已经燃烧完的烟头,昭哥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太担心了。把烟头从窗户里弹了出去后再向外看去,那两个人早却已经不见了。难道他们真的和凌傲天那个人有关系?昭哥的心里不禁再次的联想了起来。

转过了头来,刘慎之还坐在沙上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猴子坐在一旁似乎在想心事,房间里静的可怕,昭哥走了回来就在他刚要坐下去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昭哥的心里猛的一震,从刘慎之的眼神里他可以看出一定出了什么事?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外面的楼道里却是响起了脚步声。

‘啪,啪’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来了,昭哥马上又站直了身子刚想去门前看看,却是被刘慎之拉住了,疑惑的转过了头来,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然后便仍侧耳的听着。他的脸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昭哥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觉得很奇怪。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接近,相互之间很有规律,每一声脚步声之间的间隔似乎都是相当的。‘啪’的一下,脚步声在门前消失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就像是刚才的那些脚步声都只是人的幻听而已。

一股紧张的气息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昭哥的本身,让他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却又挥之不去。无形的压力让昭哥感觉只有大声的喊叫出来才能泄一般,不在昭哥的心已经烦躁的有些受不了这种压力,想要开口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只是这一瞬间,那股无形的压力便消失了,昭哥感觉就像是脱力一般的虚弱,身子不由的坐在了沙上。猴子奇怪的看了一眼昭哥,然后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眼神当中闪着寻找的光芒。刘慎之摇了摇头仍然坐在那里,猴子见刘慎之表态只好又坐了回去,心里却在想着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分钟左右,‘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三下,每一下之间的间隔也相似相同。外面的人不管是谁,都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因为可以把这种最平常的动作都空手控制的这么有规律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平庸的人。刘慎之在第二次敲门声响了起来后,对着猴子使了个眼色,三人仍然坐着谁也没有动。门外仍然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似乎此人非常的有耐心,又过了一分钟后,第三次‘咚咚’的敲门声再次的响了起来,只是在第三下还没有敲到门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飞快的来到了门前打开了门,令第三声敲门声永远的也响不起来了。

门外的人似乎在这一刹那也愣住了,看着刘慎之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马上便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对着刘慎之冷冷的道,“刘慎之?”

“他不在,出去买菜了,你是那位?”刘慎之睁眼说白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脸上的表情还挺认真。

“我找他有事。”来人似乎想不到刘慎之会这么说,眼神里又是微愣了一下。“他不在这里,你是谁?”

“我?”刘慎之嘿嘿一笑,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他大爷,你是不是小之的朋友呀,小之这个人太闹了,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吧,唉真是的,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的说说他。”说完不等门外的人反应过来便‘碰’的一下关上了门,也把门外人想要说的话给撞回了嘴里。

冷面双煞(中)

刘慎之关上了门后嘴角便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并没有离开而是仍然站在门后等着。坐在沙上的昭哥刚才透过刘慎之和门缝看到风衣的一角后心中便是一震,和他刚才在窗口前看到的那两个人身上穿着的风衣很像,他们果然是和凌傲天有关系,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了楚霸的事。昭哥马上进入到了全身戒备的状态,身上的肌肉收紧已经准备要出手,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竟然跟他们玩起了角色扮演,更是装成了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就在昭哥微一愣神的功夫,刘慎之已经把门关上了。

虽然不知道刘慎之在搞什么,但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在渐渐的接触与了解过程中,他们几个人已经建立成了信任。刘慎之当然不会让楚霸陷入到危险当中,所以昭哥只能等,等刘慎之把现在这场戏演下去。果然在门外又响起了敲声门,不急不慢,‘咚咚咚’的三下,每一下之间的间隔似乎还是那么的准确。刘慎之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然后马上便又恢复成了小白的样子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人后,刘慎之故意惊讶的道,“咦,怎么还是你们呀,不是说了小之去买菜了吗?你们两个怎么还总是阴魂不散呀。”

仍是刚才说话的那人脸无表情的看着刘慎之,这次似乎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刘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呀,都跟你说了小之去买菜了你还不相信,真的是,怎么这么麻烦呀。”刘慎之在那嘟囔了起来,像极了老头老太太的唠叨。

“刘先生,我们不是傻子。”那人冷冷的道,他话里的意思也明白的很。既然我们不是傻子,那就不要当我们是傻子,也不要当自己是傻子。你明明就是刘慎之却还在这装疯卖傻骗小孩呀。要是昭哥或者别人,听了这话可能就装不下去了,这本来就是显摆着的事。可是刘慎之不一样,这家伙的脸皮厚的子弹都穿不透,听了这人的话,却只是嘿嘿的一笑道,“你都看出来了呀,我这了是没办法呀,现在追债的人,我这也是怕讨债的人找上门来。既然两位都看出来了,那就请进来吧。”说着话刘慎之便侧身让开了。

两人仍然冷冷的看着刘慎之,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才走了进来。他们现在也有些搞不明白刘慎之到底在干什么。就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自己两人来绝不是善葜茬,也绝对不会带什么好事进来。可是刘慎之却还是装作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有点问题了。两人以为和经历告诉自己,这家伙有点危险,肯定心里在别着的主意,一切要小心。只是两人艺高人胆大,虽然心里有些犹豫,却还是迈步走了进来。进来看两人看都没有看昭哥和猴子,只是站在了门的一边背对着墙。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道,“两位喝茶不?这么冷的天跑过来真是辛苦两位了,我这有上好的茶叶,两位试试?”话虽是这么说着,刘慎之却是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便自己做主,还真拿出了两个杯子来。

两人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房间,对于昭哥和猴子视若无睹。昭哥和猴子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昭哥,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两人,看样子好像狠不得一口把两人吞下去一般。反倒是刘慎之看起来是最像无辜的人,好像这里没他什么事似的。但实际上刘慎之的脑子却是转的最快的。通过刚才的装傻与测试,刘慎之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两人绝对有在战争上参战的经历,也是在血与火中活下来的人。在现在的和平年代,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最可怕的还是这两个人之间的配合。无论是上楼时一样的脚步声,还是敲门时惊人的一致,无一不明显着这种可怕。

刘慎之刚才所装的小白也行,故意所说的话也好,还有现在的泡茶,其实都是一种测试,这种胡搅蛮缠的方式最能测试出一个人的本性,而从这里测试中所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两个人无论是心性还是之间的配合,都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世界上无论什么事情,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后都会转变成可怕。如果两个人大吵大闹,或者直接对刘慎之动手的话,刘慎之反而不担心,可是两个人却是十分的冷静,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胡搅蛮缠而生气,至少在两个人脸上都看不出这种表情。这说明着什么?这说明两个人并不是冲动的人,尤其是他们的这种冷静是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后而得到的。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有时候刘慎之也不禁不得不佩服老头,他所给自己的训练是那么的不相干,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却又会在关键的时刻显示出它们的作用。如果刘慎之不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话,他也无法了解到两人的可怕之处。

无知者无谓。越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胆气反而越是足。越是了解情况的人,有时候反而会束手束尾。就像昭哥和猴子,他们只感觉到这两个人有些奇怪,心里会很不舒服看到两人,却无法得知到这么多的信息。这就是区别。只是,知道了是一回事,该怎么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刘慎之现在必须还要装下去,他在等机会,也在尽可能多的了解两人。茶泡好了,端上了桌面上热气腾腾,在这么冷的晚上有一杯热茶确实是一种十分享受的事。刘慎之对着两人道,“别站着呀,快坐下来喝杯热茶,这大冷天的真想冻死人,白天晚上两个温度,真受不了。”

正所谓伸人不打笑脸人,刘慎之这么热情好客,别人早就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了,更别说还站在那里。就算这两个人一向对谁都是这幅样子此时却也不得不上面两步坐了下来,只不过所坐的位置是正对着刘慎之,两人的身后是门,正对着的是窗户。他们坐走过来到坐下动作十分的慢,一点也不着急,而且他们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刘慎之。慢慢的坐了下来后,两个人谁都没有伸手去拿茶杯,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刘慎之。似乎他们也在想着刘慎之下一步会怎么做。

刘慎之坐到了沙上拿出了烟来对着两人,“抽不?”两人摆了摆手,刘慎之便自己拿出了一根点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来,“还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呢?这大冷天的让两位专门跑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刘慎之的脸上却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刘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们走。”还是先前开口说话那人,也就是昭哥在窗口前看到的那个略瘦一点的人。而另外一个人有个就像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一般只是坐着那里闭着嘴,更像是个哑巴。

“什么事呀这么着急吗?现在天都这么晚了。”刘慎之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你看看,都差不多一点了,这么晚去太打扰别人了,这样不太好吧。”

“刘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们走。”瘦瘦的那人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而是仍然冷冷的道。

“这个,好像真不太好吧。”刘慎之还在满意歉意的道,而坐在旁边的昭哥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他没有刘慎之那么小心,他现在只想知道楚霸的安危,想着怎么去救出楚霸。他没有办法像刘慎之那样闲风话语的在扯着闲话,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昭哥大声的道,“你们到底是谁?把老楚怎么样了?”

略瘦的那人目光终于转向了昭哥,看着满脸怒气的他,略瘦的那人仍然冷冷的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带刘先生过去,只要刘先生跟我们走,楚霸就可以保住一条命。”

“你***说什么。”昭哥怒吼一声上前一步一拳便挥了出去,正冲向略瘦那人的脸。这一拳是昭哥盛怒之下,无论是力量还是度都非常的厉害,一股拳风呼的一下便到了略瘦那人的面门处,只是那人却仍然坐在那里动也未动。对于昭哥这一拳,他竟然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他没有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却是动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是对他动作的最好诠释,这个人像是猎豹一般的扑了出去,撞到了昭哥后便一拳便狠狠的挥在了昭哥的小腹处,痛的他眼泪都快要流了下来,归接着捉住昭哥的衣食一个侧身便把昭哥扔了出去。快的爬了起来,身子微蹲便又像是开足了马力的汽车一般冲向了昭哥,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而且这人的眼中更是冒出凌厉的杀气。昭哥猝不及防被甩出去后,感觉五脏六俯都要翻了个,脑子嗡嗡的响眼前都有些模糊起来,这人的拳力之大令昭哥痛的似乎连腰都直不起来。就在他快要撞上昭哥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两人的中间挡在了昭哥的面前。

刘慎之。

“住手。”略瘦的那人也开口喊了一句,直冲向昭哥的那人马上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拳头距离刘慎之的脸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刘慎之还在笑着,对于快打到脸上的拳头一点也不在意。那人冰冷的眼神当中闪起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收回了拳头又坐到了沙上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猴子跑了过去扶起了昭哥,脸上也便是愤怒的神色要不是刘慎之看了他一眼的话,猴子一定会忍不住冲过去。猴子虽然比起他们来要差许多,却是个敢拼命的主,真正被猴子缠上了也将会是件十分可怕的事。

冷面双煞(下)

“我、、、没事。”昭哥小腹处传来的疼痛令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觉得非常的困难,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是人类最大的敌人然而现在的昭哥却是可以忍受这种疼痛了。对着猴子摆了摆手,昭哥自己捂着小腹走到了沙处坐了下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这些人的之间的差距,对自己的信心更是跌入了低谷。昭哥也是个好强的人,在没有遇到刘慎之之前,昭哥一直觉得自己挺强的,可是在接触到刘慎之之后,昭哥的面前打开了另一扇门,一个个更加强大的对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摧毁着他的信心,一点点的吞噬着,这种痛苦的滋味比起**的疼痛更加的让昭哥无法忍受。本来昭哥以为自己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训练,就算与这些人之间的差距仍然存在,却也不会差这么多,没想到现实却是残酷的。又一次的打击无情的落了下来,自己竟然连对方一拳都接不下。

昭哥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种无力的感觉笼罩在全身。他们就像是一座横在昭哥面前的高山一般,只能让昭哥去仰望,而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都没有办法越过眼前的这座高山。这种无力感无情的打击着昭哥的信心,也令他的信心再次动摇,自己难道就真的这么没用吗?为什么与他们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一次次的努力,却换来了眼前这种结果,无论是谁都是无法面对的。昭哥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空空的心灰意冷,更是提不起一丝的斗志来,先前的那股斗志早已经被狠狠的踩了下去。

“好身手,好身手。”刘慎之也回到了沙前坐下,并没有特意去注意昭哥而是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大笑着,并不是刘慎之不想去注意昭哥,而是他现在的心情更在低谷当中,最不希望的便是别人的可怜与注视,要想让昭哥重新拾起自己的信心必须另其它的办法。有时候,同情对于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尤其是像昭哥这样个性的人。别人的同情是帮不到他的,唯一可以帮他的是他自己,只能让昭哥自己重新拾起自己的信心,否则的话,昭哥这次就完了。一次次无情的打击,一次无力的面对,昭哥不能恢复自己的信心,那么他以后也永远无法再恢复自己的信心了。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总会对自己说,人定胜天。可是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当面对无情而又残酷的现实后,你现有时候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没有办法去实现的。“没有想到这位朋友竟然是军人。”

刘慎之看着两人缓缓的道,“真是失敬失敬,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无论他是谁都应该受到人们的尊重。”刘慎之这句话说的很真诚,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任何的谎言,对于那些在战场上的人,刘慎之也一向是十分尊敬的,没有亲身上过战场的人是无法明白战争真正的残酷的。血与火的洗礼是铸造一个男人最好的熔炉,尤其是奋斗在第一线的人,这些人都应该受到别人的尊重。他们是用生命在守卫着。不管下了战场后他们的选择如何,至少在战场上的时候,他们应该受到别人的尊敬。“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位朋友一定在战场上应该是非正规军吧。”

非正规军是刘慎之的一种称呼,在战场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正规军,一种是非正规军。正规军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有时候在战场上还需要另外一种人,那就是非正规军。他们所要去执行的任务是比正规军要危险上很多,他们没有对外的番号,出了事只能自己去扛着,他们所要经历的事情也不是正规军可以想像的,这样的人在世界各地都是存在的。他们就像是幽灵一般,但是在真正的战场上面,却又离不开这种人。因为有很多事都是需要暗中去操作处理,绝不能露出水面的,这种人面对的危险是正常人无法想像的,而且如果他们的任务一旦失败的话,也是不会被人承认的。至少在表面上,没有那个国家会承认这是自己的人。就像没用的棋子一般,用过了,会被人扔丢。可是这并不能让人怀疑这些人心中对于国家的那腔热情,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失败的后果,却仍会一无反顾的扑上去,从这一点上,他们就应该受到人们的尊敬。真正无名的英雄是比留下名字的人更应该让人去尊敬的。尤其是在边境的战场上,他们没有后援,没有名号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有时候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记起他们的名字。

但是有一点却是无可置疑的,他们这些人的战斗力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在自己的战场上是不能存在一点侥幸的心理,他们必须像一块石头一般的冷硬,出手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就算是面对妇女和小孩也是一样。有时候他们更像是国家冷酷的战争机械,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曾经有人说过,拥有真正的杀人方法的人便是这些人,因为他们不会讲公平,不会讲道义,他们所要做的便是要你消失,他们会用任何的手段,一击致命。他们所用的方法才是真正的杀人方法,不像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那些都是为了效果,打架要半天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的规则,只要能杀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他们攻击人身上最薄弱的部位,比如咽喉,下阴,肘侧等,他们要的是一击致命出手绝不留情,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死对方。

所以他们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杀手,昭哥会连一拳也接不下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一开始,昭哥的立场便错了,他是想打他们没错,但却只是停留在打,而不是想要他们的命,所以出手的时候会留有几分,而眼前这两人不一样,他们出手是毫无保留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一开始的时候昭哥便已经输了几分的锐气,所以他被一拳打中也是正常的,如果在最开始的时候,昭哥是用命在拼的话,那结果又会不一样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拳就被击中。这就是真正的搏击者与杀人者之间的区别,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优秀的搏击人会死在一个真正要杀人的人的手里。

昭哥的信心被打击却又不笨,慢慢的被刘慎之的话引着,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尤其是在听到刘慎之说眼前这两个人是‘非正规军’的时候,昭哥马上便猜想到了他们的身份。输在这样的人手里也不算冤,至少昭哥的信心没有被打击的那么惨了,在这种人眼里,自己就像个小孩这也正常。昭哥的自信心又升了起来,与这些人之间的差距是存在的,而且非常的大,但是这却又激起了昭哥的好胜心来,打败这样的人才能证明自己是个强者。

沮丧与不放弃之在一线之隔,昭哥能马上转变过来也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略瘦的那人看着刘慎之并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们这些人在真正的战场上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人,从本质上讲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对于普通人,他们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这不仅仅是性格的问题,而是与他们的经历有关。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后,这样的人也是最难安置的,他们只会杀人,也只知道杀人,在残酷的训练当中,他们的心早已经与社会脱节,很难溶入到正常的社会生活当中。这也是他们可悲的地方。在他们这类人的眼里,正常人是不可能理解他们所过的生活的,他们也会正常人之间有着一段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他们的观察力十分的强,这是他们一赖以生存的本能。他们可以看出昭哥的失落,也可以看出现在昭哥被刘慎之简单的几句话又重新恢复了信心,他们本来是不相信普通人的,在他们的眼里大部分的普通人就像是废物一样,可是刘慎之显然改变了他们的这种看法。这次来,他们的心里多少都会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能有多大的能力?可是现在他们的想法改变了,眼前这个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人,似乎真的有一种非常强的能力。不要小看你的任何敌人,这是他们以血的代价所换回来的,而现在,他们要开始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不知道两位的代号怎么称呼。”刘慎之点了只烟,也甩给了昭哥一只。在这个时候,昭哥最需要冷静一下,刘慎之总是喜欢在不知不觉中解决问题。而刘慎之现在所问的代号指的便是两人在战场上的称号,他们在战场上是没有名字的,也不会留下任何与名字有联系的线索。真正的是像白纸一样白的人。而代号便是他们唯一的称呼,唯一可以识别他们身份的东西。

“冷面双煞。”略瘦的那人看着刘慎之,过了半响缓缓的道。

“好名字。”刘慎之突然大笑了起来,至于他所说是真心的赞叹好名字还是假心的,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只是有一点我还不明白,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刘慎之看着略瘦的那人微笑着道,“像你们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寄虫

“因为我们本来是不应该存在的人。”略瘦的那人迎着刘慎之的目光,沉默了会道。

刘慎之也沉默了,对于他的这种回答,刘慎之可以体会的到其中无奈的味道。他们是在战场上退下来的人,他们不会其它的事,只会杀人,像他们这样的人有时候活下来却也是一种悲哀。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活着比死亡还痛苦是最准确的话。回到了正常的社会,他们该如何生活?该如何面对正常人,普通人?这也是心理学家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很多国家的军队里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国外这种人有的会因为溶入不到正常的生活而变得性格怪异,有的人会疯,而有的人会加入到雇佣军当中,继续进行杀戮。无论是那一种结果,都是可悲的。可是他们又无力选择,杀戮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本性当中,早已经改变了他们,所以他才会说自己本来是应该并不存在的人,这里不是他们的战场,他们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只是,人有时候并没有选择,他们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双方的立场很鲜明,他们是对立的存在,没有办法调协,剩下的当然只有动手一条路了。

“刘先生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吗。”冷面双煞要带刘慎之回去,谁要阻止他们,就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刘慎之现在的身上还有伤,昭哥和猴子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动动手指的。似乎刘慎之的眼前已经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如果他不想死的话,他必须听从冷面双煞的话。可是从刘慎之以往所经历过的事情来看的话,他好像不是一个很听话的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怎么做?

刘慎之弹了弹烟灰看着略瘦的那人笑了,“我也想跟你们走,可是好像现在又有人来了。”歪着头看向了门外,果然又响起了敲门声,刘慎之示意猴子去开门,脸皮却是又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猴子走到门前打过门后却看了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侧开了身看了刘慎之一眼,门外那人却是自己走了进来。眼光扫了冷面双煞一眼后停在了刘慎之宾身上。

“你们我来就就是为了他们两人。”

“李师兄,好久不见风采依然呀。”刘慎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容满面的道。来人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刘慎之的笑脸,而是坐在了一边打量着冷面双煞。昭哥在看到来人后,脸上却是微愣了一下,他当然认识眼前这个人,在那次雨天中,这个人的身手给他很深的印象。至少昭哥和楚霸两个人绑在一起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就是欧阳宛龙的师兄,李平。一个身手比起刘慎之来并不差,经验更是老道的可怕的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了李平的加入,双方的势力起了微妙的变化,由先前的弱势至少提高到了相同的水平。更何况李平既然出现在这里,他那他背后的势力、、、、,想到这里,昭哥的信心大胜。对于李平和欧阳宛龙这双方的势力,昭哥虽然并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这些人绝对不简单。也难怪在开始的时候刘慎之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原来他早已经联系过了欧阳宛龙,也知道李平会来。那是不是代表着,刘慎之早已经暗中和欧阳宛龙他们联系过了,派人去救楚霸?越想昭哥的心里便越是兴奋,对于刘慎之也是更中的佩服,原来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安排了这一切。

李平的到来也使冷面双煞两人的脸色略微的有了变化,他们是在战场上另类的存在,而且还是能活下来的人,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他们强大的实力。而李平与他们两人却是不同,他是另外的一个世界,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江湖中人,更是一个高手。这样两个世界的高手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当然会感觉的到对方的可怕。不管是那一类的高手,有些东西都是想通的。

正在这时,‘叮叮、、、’冷面双煞当中那个略瘦人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也把神情紧张的猴子吓了一跳。掏出手机后看着上面的号码,略瘦的那人按下了接通键。手机里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只有一句话,“拖着刘慎之出来。”说完后电话便挂断了。这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淡淡的,但是在略瘦的那人耳中,却是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命令。他要的不是带着刘慎之走出来,而是拖着刘慎之走出来,至于要阻挡自己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下场。略瘦的那人站了起来,他旁边的那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双眼射出了凌厉的光芒,就像头疯狂的野豹一般,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经不用语言来沟通,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包含了很多的信息。

“我收到的命令是拖着刘先生出去。”略瘦的地人淡淡的道,在他说完后,旁边那头野豹就已经动了攻击,他的目标是刘慎之。凶狠的扑了出去,身子未动拳头便已经挥了出去,刘慎之仍然坐在沙上动也没有动,甚至脸上的神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动的是他身边的李平。野豹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很像是一头真正的野兽,目光只有凶残,没有感情。而李平却不同,李平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如果把野豹比做一把出鞘的宝剑的话,那李平就是一把还未出鞘的刀。一个杀气腾腾如临战场,一个闲庭悠步如在花园,两个人现成了鲜明的对比。野豹和攻击如狂风暴雨骤下,凶猛万分;李平却如大海中的一叶轻舟,无论这暴风雨如何的凶狠,都不能将他吹翻。瞬间两人便纠缠在了一起。

野豹是非正规军,他们没有固定的招式,没有好看的花招,一切都只是遵循着最基本的原则。狠、准、快,更是擅长近身格斗,拳拳不离李平要害,只要李平略有疏忽就可能命丧当场,更何况野豹的眼神当中的杀气更胜。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尤其是他们非正规军,身上总带有强烈的杀气,这股杀气如果遇到了一般人都可能被吓破胆,还好李平不是一般人。面对野豹的攻击,李平只是采取了防守,他所学到的东西与野豹是完全不相同的,至少在气势这一方面,李平绝不可能像野豹这样拥有这么强烈的杀气。但李平也是此中高手,心中震惊却不会乱了方寸,小心应对沉着应战,被野豹逼的连连后退却不落下风。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绝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分的出结果的。

略瘦的那人扫了一眼野豹和李平后,目光这才回到了刘慎之的身上。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兄弟,至少目前没有。是他对自己的兄弟充满了信心,相信他绝不会输,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关心自己兄弟的生死,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刘慎之也不知道。他知道一些冷面双煞这种人的经历与可怕之处,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对于他们真正的心性,是已经完全的陷入到了杀戮当中不能自拨还是把感情深深的隐藏了起来,刘慎之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摆平眼前这个人,那么结果会很惨。

两个人被称为冷面双煞除了两人同样的面无表情之外,并没有什么相同之处。在性格上两个人就完全的不一样,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说话的是略瘦的那个人,野豹从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说过一个字,他只是用眼睛在打量着、在看着。看所有的人与环境,也许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分析着眼前所有的可能,也许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在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后,要尽可能多的掌握现场的情况,再根据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这两人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有着明确的分工,略瘦的这人更像是大脑,负责所有的联络与下达命令;野豹就是手和脚,负责去执行。完全的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冷面双煞。

所以如果要想摆平冷面双煞的话,先要摆平的就是眼前这个略瘦的人。这是刘慎之自己心里分析的结果,别人在分析他的时候,他也在分析着。打蛇打七寸,砍人先砍头。尤其是刘慎之现在的身上还有伤,如果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那后面将会是更加的麻烦。在平时,刘慎之是最不喜欢与冷面双煞这种人为敌的,并不是刘慎之害怕他们,而是因为刘慎之尊重他们。在战场上,他们就是战争的机器,已经没有了自我,他们这么做所要保护的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失去自我?对于这种牺牲,是任何人都应该去尊敬。你要知道自己现在所过的安定生活是谁带给你的。

所以能不面对这样人的时候,刘慎之是绝对不愿意去面对的,但是现在这次,他没有选择。不管愿不愿意,他都要去面对。真正让人痛恨的不是冷面双煞这样的人,而是在他们背后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寄虫,才是最该消灭的人。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你根本不敢去相信的地步,这才是真正的悲哀。

生与死(上)

一个国家是一个整体,就像一个人一样,要想这个人健康,必须把那些毒瘤那些垃圾处理掉;国家也一样,如果寄生虫太多了,这个国家便没有健康可言,一个全身都是废物全是毒瘤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健康?怎么可能去展?去保护自己?当这些毒瘤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人就会生病,国家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当人面对**的时候,贪婪的本性便会从内心深处冲了出来,让人完全迷失了自己。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只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其它的他们根本看不到。

略瘦的那人眼睛看着刘慎之,眼中似乎闪过一道不想让人察觉的光芒,然后他终于动了。野豹在冲向对手的时候,对人一种将要被毁灭的感觉,那强大的强击力,强悍的气场都会让人未战先屈,如果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野豹可以说是近乎无敌的。他身上的那种在战争上用血与火洗礼出来的气势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了。野豹不会有任何的保留,每一次的攻击都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没有人敢小看野豹,也没有人看忽视野豹。而略瘦的这个人却不一样,他的攻击是毫无声息的,就像,黑夜一样。不知不觉中当你现的时候,黑夜已经完全的笼罩了大地。这种没有任何气势的攻击却像是水银一般无孔不入,既让人有种不出力的感觉,又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现自己已经全被它们包围了。

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攻击方式。野豹的默不作声,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所有的力量都不愿意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所以他的攻击才会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而略瘦的这个人却是正好相反,从进来到现在,他都是言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交涉,野豹只管动手。略瘦的人看起来很聪明,也很擅长这些,所以他的攻击并没有像野豹那般气势十足,更不好看。但是只有真正和他交过手的人才知道,他是比野豹还要可怕的对手。

如果刘慎之没有受伤的话,也许不会有事。但是现在他是有心无力,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面对略瘦的人这种像水银般的冲击,看则无风无浪,实则最为凶险不过,刘慎之早已经提起了全部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只是刘慎之再谨慎也没有用,有时候实力就是实力,实力的差距不是头脑可以弥补的。刘慎之已经落在了下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四个人,两个战争,没有人想输。

昭哥和猴子看着交手的四个人却只能呆,不是他们不想帮人,而是他们现这种级别的战斗他们根本插不上手,有心无力的感觉笼罩着他们的全身。猴子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指甲都刺进了肉里,一丝血腥的味道苦隐若现的飘浮在空气中。猴子这个人最重义气,也最敬佩有本事的人,所以他跟着昭哥混了这么久。在没有遇到刘慎之之前,猴子一直认为昭哥是近乎无敌的,至少在凤鸣高中是无敌,昭哥的是那种高度让猴子觉得自己这辈子要是能赶上他一半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这一切都随着刘慎之的出现而被完全的打碎了,刘慎之就像是一个怪物一般的站在了那里,虽然身上一眼都可以看的出伤,但是仍然站到了昭哥的面前。在当时猴子对于刘慎之的所作所为有种嗤之以鼻的感觉,觉得刘慎之不是疯子就是傻子,竟然敢来挑战昭哥。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是这个让人感觉像是傻子似的人却轻轻松松的和昭哥打了个平手。猴子的心里震撼了,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扇门终于被打开了,他也才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天。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坐在井里的小青蛙。

昭哥输了,却没有任何的气馁,而是公平的答应了刘慎之的要求。猴子佩服昭哥,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刘慎之赢了,却没有盛气凌人,而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为了帮兄弟,这也让猴子佩服;尤其是在以后知道了刘慎之真正的实力后,猴子更是从心里佩服刘慎之。所以在刘慎之和昭哥交上了朋友后,猴子由衷的高兴,也能刘慎之把自己当兄弟而开心。这种开心与喜悦是从猴子的内心里迸出来的。猴子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你给他一滴水,他会还你一碗水,刘慎之和昭哥对自己都不错,所以猴子早已经在心里暗暗的誓,就是为了他们去死,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猴子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百倍千倍的好。

而现在,刘慎之在面临着危险,就是猴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刘慎之现以已经被那个略瘦的人逼到了墙角,还能支撑多久没有人知道。昭哥被野豹一拳重伤,现在也帮不上忙,但是他却仍然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略瘦的人,就像是一头狼一般,似乎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然后一口咬上去。猴子可以看的出来这两个人与昭哥之间的差距,昭哥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可是他并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仍然在等着拼命。如果这次昭哥失手了,他还会不会像刚才那样的幸运?猴子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上有股像是死亡的气息,这两个人要是真想杀人的话,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决不能让昭哥出危险,猴子的脑海中猛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双拳握的更紧了。鲜血已经顺着他的拳头滴在了地上,一滴一滴的,猴子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砰’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刘慎之的腰弯了下去,略瘦的那人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紧跟着又是一拳挥向了刘慎之的太阳穴,如果这一拳击中,刘慎之绝对会在短时间内完全丧命战斗能力。无论多么强悍的人也是一样,在人身上还是有一些死穴是无法照顾到的,一旦受到重击便会带来很大的伤害。

“住手。”昭哥大吼着冲了过去抱向了略瘦的那人,他知道自己与这些人相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多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缠斗,只是想抱着略瘦的那人,即使自己被打死也在乎不惜。只要自己能抱住了他,刘慎之也就有机会反击,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机会。只是可惜,昭哥的算盘打的再好,他的实力比起来冷面双煞来还是差了太多,也根本不是他想抱就可以抱的住的。

略瘦的那人身子一闪便到了昭哥的侧面,一脚便踢在了昭哥的小腹处,巨大的冲击力令昭哥的身子凌空飞出去两三米远,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又跟着滑出去一米远才停了下来。昭哥的脸上已经痛苦的扭曲变形,略瘦的那人这一脚的力量之大似乎已经踢碎了昭哥的肋骨,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滑向了地面。昭哥咬着牙却又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他的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刚爬起一半,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腹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刘慎之眼中猛的闪起了凌厉的光芒,一瞬间便爆了出来,捉住了这个短暂的机会之后便如狂风暴雨般的还击。这是刘慎之唯一的机会,如果他不能越着自己的身体在这短时间内激出的潜能打倒略瘦的这人的话,那他后面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刘慎之也是一样。略瘦的那人嘴里咦了一声,似乎在这种时刻对刘慎之还能迸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而感到惊讶,但惊讶归惊讶,他却是一点也不慌乱。多少次的生与死的考验,多少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早已经把他的神经锻炼的无比强悍坚韧。略瘦的这人不慌不忙的应对着刘慎之的冲击,慢慢的消磨着他的力量,消磨着他的心性,他在等,当这一股气势在刘慎之的心中消失的时候,就是他反击的时候。一个优秀的战士是要在战场上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来击消失对手,如果不是他接到的命令最终是要活着带刘慎之回去的话,现在的他早就硬撞硬的出手了。当别人强的时候,我们要比他还要强大,这样才能完全的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在战争上要不则手段的消失敌人,这是他受到的教育也是一定在执行的原则。

只是今天不同。略瘦的这人一直是在战场上,讲的不是人死就是我亡,所以在面对刘慎之的这种冲击,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等待,而这正是刘慎之与他的区别。刘慎之没有任何的顾忌。‘砰砰砰’,硬拼了三拳后,刘慎之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刘慎之气都喘不过来,同样的,略瘦的这人也不好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慎之再受伤也是个强劲的对手,更何况这种没有任何花俏的攻击。就在略瘦的那人为之气闷的时候,猴子突然动了。

猴子扑了过来,真的像是一只猴子一般的扑到了略瘦的那人身上,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臂,用脚缠住了他的双腿。猴子没有任何的打算,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不能松手。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激出巨大的潜能,虽然猴子与冷面双煞之间的实力差距很大,可是此时被猴子死命的抱住,他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挣脱,更何况在他的面前还有一个非常懂得把握机会的刘慎之。只到此刻,略瘦的那人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这几个人。

生与死(中)

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对自己有点高估,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本性。就算是伟人也不例外,更何况有的时候,伟人的这种行为比起普通人来更加的过火。略瘦的那人从他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只有一个数字,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才甩掉了自己头上的那个数字,拥有了自己的代号。他的代号就叫做大脑。

大脑是人体中最为精密的部位,也是最重要的部位,人与动物的区别有人说在于掌握了工具,有人说在乎人的感情,其实这些的本质都是大脑的展,如果没有了大脑,以上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看一个特种能否进化,看的就是脑容量。因为大脑是总枢纽,所有的指令都是从这里出去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能在十五岁就被别人叫做大脑的人又有几个?大脑今年刚刚二十八岁,在十三年的时间里,他惊人的学习能力再加上战场上的血的洗礼,已经蜕变成一个可以挥自己最大能力的可怕的人。尤其是战场上的那些经历,这是别人一辈子也学习不到的东西。大脑不是一个骄傲的人,至少在别人羡慕与佩服的眼光中,大脑并没有迷失自己。大脑也在时刻告诫着自己,在战场上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可是就是他这样一个谨慎的人,现在也还是犯了小看对手的问题。

因为这里不是战场,刘慎之他们也不是战场上的敌人,他们更没有上过战场。像大脑这样真正经历过战场并且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会对根本没有接触到过战场的人有些小视的心态,只有经历过了战争的残酷才会真正的成长。在大脑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刘慎之他们还是孩子,并不会比小毛孩高多少的等级。男人只有在战争当中才会成长,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战场上的一切都会让一个人迅的成长着,这是人们的共识,现在仍有很多父母为了孩子的成长会把他们送到军营去也是这个道理。

大脑在觉到自己小看了眼前这几个半大的孩子们马上便收拾了小视的心情,做出了调整,把刘慎之他们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这才是大脑真正可怕的地方。因为他会随时调整自己去适应任何环境,能在战场中活下来的人,又岂会没有几分真材实料?大脑这一调整,刘慎之便占不到了丝毫的便宜。大脑被猴子死命的抱住后一点也不慌乱,而是猛然间后退,猴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于大脑抗衡,连带着他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后,大脑的手指便屈了起来,然后在猴子的腰眼处弹了下去。

大脑的手指一弹下去,猴子的脸便哆嗦了起来,一瞬间一股又麻又酸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使劲的搔呀爬呀的感觉涌了上来,这种感觉有时候是比疼痛还难以忍受的,在人的条件反射本能之下,肯定会跳起来。可是猴子竟然忍住了这种感觉并没有松手,任由脸上哆嗦着仍然紧紧的抱着大脑。对此大脑也是不由的眉头一皱,他不想对猴子下毒手,就算是猴子死命的抱着他也是一样,现怎么说猴子还是个学生,而且对于猴子能忍着没有松手这件事,大脑也非常的欣赏。这种精神让大脑的脑子中恍惚的闪过了以前的战友,在战场上如果没有这种精神,是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更何况,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和平社会,大脑不能随便大开杀戒的。他不怕杀人,可是最基本的人性让他知道,杀自己人,那是可耻的。

在大脑一恍惚的瞬间,刘慎之便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这是刘慎之绝杀的好机会,就算不能杀了大脑,至少也会让他受重伤,刘慎之是一个擅长把握机会的人。可是在他冲到大脑的身前后,刘慎之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机会马上便消失了。大脑马上便恢复了过来,身子一歪便躺过了刘慎之的拳头,然后腰上用力猛的蹲了下来。猴子只感觉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从大脑的身上传来,自己的手指像是断了一般失去了知觉,至于有没有松手,连猴子自己都不知道。

刘慎之一击未中后拳头一松,一掌轻拍在墙面上后便又斩向了大脑的肚子,而在这时大脑已经挣脱了猴子的束缚,只是一个简单的低头便躲过了刘慎之的攻击,然后石拳悄无声息的挥了出去,正中刘慎之的小腹。‘砰’的一下,刘慎之的身子便飞了出去,撞倒了沙后滚到了一边,空中几滴鲜血也洒溅在了墙面上。殷红殷红的鲜血是那么的明显,刺激着人的眼球,然后成水滴状慢慢的滑落了下来。大脑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眼睛也因为充血而红的可怕,这鲜红的血已经刺激了大脑的本能,在战场上的本能。大脑的拳头握的吱吱响,看着费力爬了起来的刘慎之,大脑并没有现冲过去。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基本丧失了所有的战斗能力,就连站着都是那么的费力,双腿似乎还在微微的打颤,可是刘慎之的腰仍然挺的笔直,他的眼睛仍然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就只是这么看着大脑。

这是大脑最好的机会,昭哥靠地墙墙上起来都难,猴子的手指已经成一种主人害怕角度而弯曲着,没有了一点的威胁,奇怪的却是大脑仍然在粗重的喘着气,双手紧紧的握着。猛然间大脑大吼了一声,一拳挥了出去,拳头并没有挥向刘慎之,而是重重的挥在了他旁边的墙上。哗啦一声,墙面上的白灰便飞溅开来,鲜血一丝丝的滑下,就像眼泪一般。在这一击之后,大脑一下子便又恢复了冷静,粗重的喘气声也消失了,眼神当中泛着一种奇怪的光芒看着刘慎之,过了片刻之后说了句话。

“住手。”

话是说给野豹听的,与李平打的难分难解的野豹在听到大脑的声音后,狂暴的动作马上便停了下来,那种由动到静的突然转变让人一下适应不过来,就像是做梦一般。李平却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大脑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大脑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刚才你明明有机会,这一点我可以看的出来。如果你不是犹豫了一下而是坚定的出击,我和野豹都会死在这里。”大脑并不是在说胡话,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胡话,如果刚才刘慎之不是犹豫了一下而是坚定的出击,大脑至少要受伤,而他如果受伤了局面就很难,刘慎之他们很可能会逆转占了上风,到时候刘慎之和猴子两个人缠死大脑中,再去帮助李平,那野豹的书面也会非常的危险。大脑从刚才的书面一下子便可以看到这种结果,这才是他真正让人害怕的地方。可是面对这么好的机会,刘慎之却犹豫了。大脑不懂刘慎之为什么会犹豫,在战场上,双方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任何的犹豫与迟疑都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自己的兄弟,大脑受到的教育是在战斗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他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会犹豫。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因为你们在战场上流了血,不能再让你们们流泪。”刘慎之看着大脑淡淡的道。

这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刘慎之说的很淡,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这句话听在大脑的耳中,却让他的头脑嗡的猛震了一声。‘因为你们在战场上流了血,不能再让你们们流泪。’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道出了刘慎之的心声,也让大脑心里一直紧闭着的门猛的打开了。在战场上,他们流血甚至牺牲了生命为的是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又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刘慎之的这句话绝不虚假,大脑完全可以看的出来刘慎之是真心。他不希望面对大脑这样的英雄,大脑又岂愿意面对自己的国人下手?他一直要保护的就是这些人,而现在,他却要对这些人动手,这是多大的讽刺。可是命令就是命令,大脑只能去执行,尽管他的心里也同样的充满了矛盾。他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以命令为最高准则,都是听命行事,从来不去思考命令的背后。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想。

英雄惜英雄,大脑和刘慎之虽然站在了对立面,但两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却似乎都看透了对方一般。刘慎之如果不是看出了大脑心中的矛盾,他那一刻就不会犹豫。大脑如果不是看出了刘慎之心中的不忍,他也不会停手。两个看似敌人的人,却成了最了解对方的人。

“我知道你有命令在身,不得不这么做。”刘慎之掏出了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缓和了一下,缓缓的道,“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们踏入这些混水当中,给我几天的时间去摆平这件事,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得到自由,不用再去做这种。”

“不做这种事,我们还会什么。”大脑的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似乎在反问刘慎之,又似乎在自嘲。自从懂事开始,他们就在学习各种杀人的技能,接受最严格的训练,而现在,他们从战场上退了下来,除了杀人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还会做什么?这不仅仅是大脑一个人的问题,也是大多数他这样人的问题。野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他的心情与大脑是一样的。

“无论做什么,只要你不惧怕,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克服的。”刘慎之弹了弹烟灰,却突然间剧烈了咳嗽了起来,一口血涌了起来堵在了喉咙处,强行把血又咽了回去,刘慎之擦了擦嘴角道,“我没有经历过战场,可是我知道那里的残酷,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活着回来。一个连死都不由,有着自己坚定信仰的男人,又岂会害怕生活中最简单的俗事?哈哈哈哈,”刘慎之突然大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嘴角又浸出的血丝,“像这样的男人是应该受到别人尊重的,而是被人利用,无论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他的下场都会很惨,无论他是谁。因为这不只是对这些真男儿的侮辱,更是对这个国家所有人的侮辱。”刘慎之的眼中猛的闪起两道幽幽的寒光来,在这一刻,刘慎之就像是死神附体一般,即使大脑明明知道刘慎之受了重伤仍然不禁被他的眼神吓的以及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这可怕的眼神大脑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身上见到过。这样的人说过的话,就是死也会去做到的。

“好,说的好。”大脑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他很少这么痛快的大笑了,“我交你这个朋友,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走。”

“三哥、、、”野豹终于开口了,对着大脑喊道,他的眼神当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这是野豹第一次开口说话。

“什么都不要说了,”大脑挥手打断了野豹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样的男人我下不了手,有什么事我来扛,他这个朋友我却是交定了,回去无论教官怎么打怎么罚,都值。”

野豹没有再说话,他明白大脑的意思,也知道这件事大脑做了决定是决不会更改的,他只是跟在大脑的身后。就在两人快要离开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在后面喊住了两人,“如果真把我当朋友,就先不要走。朋友有难,做朋友的怎么可以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大脑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刘慎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会去做的。”

“如果我以我的生命来威胁你呢。”刘慎之却是笑了,弹了弹烟灰就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大脑的眼神终于再次的变了。

生与死(下)

大脑宁可自己回去受罚也绝不伤害刘慎之,因为他把刘慎之当成了兄弟,只因那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刘慎之当然明白这些,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才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大脑。这两个看上去都像是有病,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有人觉得这两人有病。猴子虽然手指痛的厉害,眼角却是有些湿润,甚至他的心里现在一点也不痛恨大脑。他只是为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而感动。

“有人说过你是疯子,我现在才真正的相信了。”站在一旁的李平却是叹息了一声,“如果世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疯子,那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让人绝望。”说完后李平便慢慢的走了出去。他来这里是因为欧阳宛龙,而现在,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李平没有经历过战场,但是他经历过生活,他知道现在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冷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丑陋的人,他的心早已经习惯了一切的存在。而现在,他那颗久久不曾感动的心却是狠烈的跳动了起来,在这一刻,李平又恢复到了那个刚出世时感觉,充满了热血,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必要要回去。”大脑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眼神当中的目光坚定不比。“有些事是始终都要解决的,逃是逃不掉的。就算你今天可以阻止,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阻止我,这件事在我们心里始终是个刺,它永远都存在。”刘慎之也在看着大脑,他更明白大脑的意思,像大脑这样的人,一旦做了决定是很难更改的,而且就像大脑所说的,这件事在他们心里始终是根刺,刘慎之可以阻止的了他一时,却阻止不了他一世,刘慎之也不可能永远的看着他们,除非这根刺彻底的拨出来。

“认识你很幸运,”大脑那张毫不更让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这个不过二十七八的男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的多,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把所有的一切都拒之门外。可是在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还像是孩子般纯真。大脑的脸转向了昭哥和猴子,对着两人轻点了点头后便走了出去,野豹仍然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门外。

“刘哥、、、”猴子忍着痛对刘慎之叫道。

刘慎之看向了猴子,也看到了猴子眼中的神色,刘慎之摇了摇头坐费力的走到沙前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猴子暗然的垂下了头,他知道刘慎之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与大脑和野豹两人的认识只是短短的时间,更是站在对立面,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猴子却对两人有了敬佩之心,更殷两人看成了朋友。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在看着两人走出去的时候,猴子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荒凉的感觉,就好像,这是他们的永别,他们所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猴子不忍,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刘慎之都无法阻止的事情,猴子更没有能力去改变。

猴子一掌拍在了墙上,鲜血飞溅,刺心的痛狠狠的在他的心脏上用力的捉了一下,猴子的脸抽*动着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似乎只有这样,猴子才可以泄掉心中那份难受的感觉。昭哥一直靠在墙边坐着什么也没有说,可是这并不代表昭哥的心里没感觉。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昭哥一言不的走到了窗前向下看着,冷清而昏暗的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的厢车。厢车的黑色玻璃里一点火光一明一暗的闪着,车里的人像是也现了昭哥一般,车窗慢慢的滑了下来,露了一张年轻人的脸来。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长长的头在脑后梳着个辫子,看着昭哥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般。不知道什么引起了年轻人的注意,他的目光转向了前面,昭哥心中一动,连忙捉住窗口探身向下看去,同时对着刘慎之喊道。“老刘,快过来。”

刘慎之一听马上走到了窗前向下看去,楼递口处走出了两个人影来,慢慢的向那辆黑色的厢车走去,正是大脑和野豹。而在厢车里坐着的年轻人脸上现出愤怒而又怨毒的光芒,抬头看到了刘慎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杀意然后便关上了车窗。大脑和野豹在厢车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头有点微低,一张脸半隐藏于黑夜当中看不分明,似乎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脸一般。这人走的很慢,腰似乎还有点弯,可是他的身上却透出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雄鹰一般从上而下的俯视着众人。即使是远在高处的刘慎之和昭哥都可以感觉的到那种气势。

这个人走到了大脑和野豹的面前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刘慎之和昭哥却感觉的到两人对眼前这个人的尊敬。那种尊敬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青蛙在遇到了蛇之后会本能的感觉到危险,老鼠在见了猫以后也会赶紧逃命。这都是本能,大脑和野豹现在的反应就像是这种本能一般。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大脑和野豹所说的教官,否则的话,两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刘慎之心里暗想着,眉头又皱了起来。现在事态的展已经出了刘慎之的预料之外,事情已经到了不可完全控制的边缘。那个人走到大脑和野豹的面前后,并没有像昭哥所猜想的,他既没有动手也没有开口骂两人,就只是这么的看着。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表情看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老刘,现在怎么办?”昭哥沉着声问道。

刘慎之摇了摇头,现在事态的展已经改变了方向,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昭哥看着刘慎之的表情便明白了,又转头看向了下面,眼神当中闪起了愤怒光芒,拳头也再次紧紧的握了起来。

“给我一个理由。”大脑和野豹面前的那个人淡淡的道,自始至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命令就是命令,这早已经深入到了他的血肉当中。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大脑和野豹,他最得意的学生,他连这一句话都不会问。他问只是因为他的心里觉得奇怪,一向最听自己命令的学生,今天怎么会违反了自己命令,这一点在这些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大脑紧紧闭着嘴并没有出声,野豹更不会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的站着。教官看着两人的神情,过了一会后便轻声的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任务没有完成的后果,这一点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教官看向了大脑,“大脑,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最冷静的学生,我不想看着你这么一个人材就这么毁了,如果你现在回去重新完成任务,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生过,这也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大脑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唇看着教官,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教官又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大脑的性格,如果他决定了的事,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更改。教官现在唯一奇怪的只有一点,大脑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违反了自己的命令。在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可以改变大脑?里面的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魅力?教官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窗户,也看到了昭哥和刘慎之。

昭哥的脸上全是杀气,如果可以的话,昭哥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对着教官来一顿老拳,可是这些他都只能想一想而已。刘慎之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一种古怪的笑容,然后刘慎之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动作。刘慎之对着教官伸出了手来,四个手指握着,一根手指朝天直竖。

国际通用手势。

教官看着刘慎之伸出的手,眼神还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表情,至少没有人看的出他是不是在生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刘慎之的这种挑衅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他也是年轻冲动的少年,他早已经过了那个时代。如果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轻易的拨动教官的心情,这个人目前来说绝对不会是刘慎之,更不会是这里的任何人。教官所达到的高度不是他们可以想像出来的。

“哟,好热闹哟,这大晚上的都不睡觉。”一个充满了魅惑的声音突然间在冷清的街道上响了起来,顺着声音寻去,在街道的另一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着火爆的年轻女人。现在晚上的天气已经比较寒冷了,而这个女人仍然穿着短裙,露出雪白而又修长的美腿来。女人的上身同样的火爆,至少可以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女人的脸上笑颜如花,鲜红的嘴唇在夜色中透着一抹冰冷。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勾魂而又灵活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的在眨着。雪白的肌肤在寒冷的黑夜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勾魂艳丽的女人。

这个声音让刘慎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听过这个声音。他只是没有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的面容,更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事情似乎越来越失控了。刘慎之心里轻叹了一声,然后咳嗽着转身也走下了楼。

该出现的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却都出现了。事事就是这样,你猜不对开头,更猜不对结局。

兄弟(上)

冷清的街道越的冷清了,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些人后马上便加快了脚步,就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傻子的,更有不怕死的。两个满身酒气的人从街道那一边走了过来,边走边放肆的笑着,好像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没有人敢惹自己一般。走在右边的那人挺着个大肚子,一个肥胖的脑袋跟猪脑袋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走在左边的那人要略瘦一些,留着的长染的五颜六色,跟个炸窝鸡似的,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华的时候。

大肚子和杂丢走到了教官附近后,却是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而是停了下来。大肚子打着饱嗝喷出一股子酒气道,“老黄看到了没,这好像要打架呢。哈哈,咱哥们正好喝完酒了看场戏,钱都不带掏的。唉我说你们怎么不打呀,赶紧的呀,爷这还等着看戏呢。哈哈哈哈。”

“老张,这你就不懂了吧。”杂毛拍了拍大肚子的肩道,“动手前当然要你先指指我,我先骂骂你的,那能这么快就开打嘛,反正咱们也没事,先坐这看会,着什么急嘛。”杂毛的眼睛瞟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女人,醒猫眼马上便睁大了,连拍着大肚子道,“哎老张,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怎么还有个女人,还***长的真水灵,这腿修长的,老子的魂都要给勾走了。”

大肚子顺着杂毛的目光看去,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咪的更小了,连连的放着精光,嘿嘿贱笑着道,“老黄,还是你眼尖,我怎么刚才就***没现呢,这妞长的是漂亮,这么晚上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咱哥们可不能看着这种事情生,走,咱哥们也做一回护花使者。”两人哈哈笑着便一晃一晃的走到了女人的面前。越是到了近前,两人眼中的光芒也便越盛,一脸的贱像让人狠不得把他们扔进猪圈里去。可是女人在看着两人走过来后,不但没有现出厌恶的神色,反而脸上的笑容越的甜了。直看的大肚子和杂毛眼睛都盯了,嘴角里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却不自知。

“两位英雄这么看着人家干什么,人家会害羞的。”女人吐气如兰的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女人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在大肚子和杂毛的耳中,简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一下子便拉回了两人的魂来。眼开眼笑的看着女人,杂毛更是伸出了咸猪手捉住了女人那柔软雪白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道,“这位姐姐不要害怕,有我保护你。”

“老黄你这也太黑了吧,”大肚子一看杂毛先下手了,脸上有些不悦的道,不过很快大肚子的脸色便又变成了色咪咪的,因为女人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捉住了他的肥手,“姐姐你可不能听他的,你看他这小身板,这么瘦怎么能保护姐姐嘛,那像我。”急于展示给女人看,大肚子脱掉了外衣,里面只穿着个背心,露出一身白白肥肥的肥肉,手臂还故意弯了起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结果那些肌肉一点也不配合,无论大肚子怎么努力都弹不起来,急大肚子在那哼哼的直使劲。还好肌肉不配合,女人却很配合。

“哇,好强壮呀。”惊讶的表情再配合上那妖滴滴的声音,一下子便让大肚子那不愉快的心情都飞到爪哇岛去了。女人用手在大肚子那白白的肥肉上轻轻的捏着,舌头还伸了出来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姐姐喜欢吗,只要姐姐喜欢,我可以天天都陪着姐姐。”大肚子尤不知死的在那说着,脸上还露出享受的表情来。看着女人对大肚子这么热情,杂毛有些不乐意了,也不服气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那干瘦的身材对着女人道,“姐姐他那身肌肉有什么看头,那像我,这全是肌肉,别看我瘦,壮着呢。”

“是吗?”女人笑着说了一句,果真把手伸到了杂毛的身上,杂毛一憋气把自己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嘴里连声道,“那是,那是。”胖子一开又不乐意了,对着杂毛不满的道,“老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说完便想把杂毛推开,而杂毛却是用力的挤着大肚子。“老张,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姐喜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谁叫我长的比你帅,你看看你那一身肥肉,压都压死人了,那会有女人喜欢你呀。”

“杂毛,你说什么你。”大肚子脸黑了下来。

“说事实。”杂毛没有注意到大肚子的语气,仍然嘻嘻的笑道。

“草你妈的。”大肚子一下子便恼了,一把推开了杂毛骂道。

杂毛蹬蹬的踉跄出出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这一下杂毛的脸也绿了,瞪着大肚子道。“草,老张,你***干吗,找死呀。”“我***就是找死你能怎么着,草。”大肚子也拉下了脸来骂道。杂毛一听心里的火也腾的涌了上来,上前几步就推着大肚子道,“草,他***以为自己是谁,肥猪一个还***在这得瑟,再***说,老子废了你。”“有种你***再说一遍。”大肚子的火也完全的上来了。

女人看着两人在那你推我我推你,却只是娇滴滴的笑着,一点也没有要上前去劝架的意思。大肚子和杂毛越吵越凶,越吵越厉害,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人便打在了一起,本来看上去是两个朋友的人,为了个女人,却反目成仇,把对方当成了仇人般。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刚刚从楼道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已经动上了手,摇了摇头便走了过来。

两人打在一起,血也流了出来,脸也肿了,鼻子也歪了,而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仍然在死命的下着黑手,大有不把对方打死不不罢休的样子。刘慎之走到了两人的近前,伸出了两手便捉住了两人,咳嗽着道,“不要打了。”

大肚子和杂毛吃痛的瞪着刘慎之,这个看上去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人,手上的力量竟然大的似乎要把两人的手腕捏断,然而两人谁也不服气,而是对着刘慎之骂道,“你***少管闲事,草,你算***、、、”不等两人把话说完,刘慎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在两人的脑袋上一个来了一拳。两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块便直接晕了过去。

“真的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竟然打扰人家的好戏。”女人对着刘慎之嗔道,就像是女人在对自己的男人撒娇一般。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女人的这个主调调,因为这可以极大的满足男人那种自大的心理,可以让男人觉得自已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还好刘慎之并不在这绝大多数的男人的行列当中,对于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刘慎之却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转过了身来,只是微笑着道。“好久不见了。”

“好久?原来你这么讨厌人家呀,人家早上刚刚见过你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太让人家伤心了。”说着话女人的嘴还嘟了起来,这种杀伤力就连在楼上的昭哥都有些吃不消,而站在女人面前的刘慎之却像是完全的聋了一般,只是在笑着。除了笑以外,刘慎之连话都似乎懒得说了,跟个木头一样。

“一点都不好玩。”女人仍然娇滴滴的道,然后眼睛扫了地上的大肚子和杂毛一眼,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的道。“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刘慎之转过了身子向教官和大脑他们走去,一步一步的,在他的身后留下一丝淡淡的血印。一直走到了教官的面前后,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他,“你就是教官?”

教官也在看着刘慎之,从他出现到现在都只是在看着,直到此时才点了点头。教官又看向了大脑,从他的表情中教官知道了所有的事,改变大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魅力竟然可以影响到大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砰’的一声,车门被人狠力的打开,年轻人走了下来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刘慎之,似乎狠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咬下几块肉来才甘心。刘慎之感觉到了年轻人的目光,转过了身来,看着那张因为怨毒而有些扭曲的脸,刘慎之竟然笑了,“你叫凌傲天吧。”

“是。”凌傲天从嘴里呲出一个字来。

刘慎之还在笑着,只是突然间一拳挥了出去,一点征兆也没有的挥向了凌傲天的脸,凌傲天愣了,傻的看着那个拳头却根本不知道躲。就在刘慎之的拳头快挥到凌傲天脸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伸了出来一下子便捉住了刘慎之的手。教官!

刘慎之看着凌傲天叹了口气,有教官在这里,刘慎之绝对动不了凌傲天半分毫毛。而凌傲天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盯着刘慎之然后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一脚凌傲天用尽了全力,刘慎之重伤之体根本承受不了,一下子腰便躬了起来,一口血也涌到了嘴角,却又被刘慎之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草你大爷的,你***、、、”凌傲天一边骂着又一拳打向了刘慎之的太阳穴,这一拳要是打实了,以刘慎之现在的体质,不死也要昏迷过去,他已经承受不起重击了。‘啪’的一下,刘慎之的头低着,右手却是伸了出来正好捉住了凌傲天的拳头。在这么重的伤势之下,刘慎之竟然还能阻挡凌傲天的攻击。所有的人都愣了,就连教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刘慎之的斗志之强,意志之坚定是连教官都少见的,而这样的人,如果不能除掉的话,以后绝对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要成为了他的敌人,都将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凌傲天微愣了一下后又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刘慎之的小腹处,这一脚把刘慎之的身子踢的退出去了两三米远,身子摇摇晃晃的却硬是挺了过来,,双手垂了下来,却没有倒下去。凌傲天咬紧了牙从身上拿出了把匕刺向了刘慎之,闪着寒光的匕快要刺中刘慎之的时候,一只手却是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捉住了匕,锋利的匕把止便划破了这人的手掌,鲜血顺着匕尖一点点的滑了下来,但是同时却也让凌傲天的身子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只手就像是生铁一般的坚硬。

大脑。

出手的人是大脑,凌傲天看着大脑那冷冷的脸,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的退了两步匕也松开了。

“大脑,你不该出手。”教官走了过来慢慢的道。

“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兄弟死在这里。”大脑也缓缓的道。

兄弟(下)

“你真的要这么做?”教官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大脑的眼睛,大脑并没有躲闪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教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然后便又恢复了正常。“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送你一程。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最后也当然是要我送你离开,其它人,没有这个资格。”

大脑的眼中闪起了痛苦的神色,他当然知道教官在说什么,他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仍然禁不住被揪痛了一下。他不能反对教官,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教官给的;可是同样的,他又无法对刘慎之下手,因为刘慎之把他当成了兄弟,也是个值得他这么去做的人;而教官是他最尊敬的人,现在由他送自己上路也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大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教官,还有我。”野豹大跨了一步档在了大脑的面前,“我的命也是您救的。”

教官看着野豹,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大脑,他的心里不是不难受。人都是有感觉的,尤其是在一起直处了好几年的兄弟,教官是看着这些人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又是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现在,当初二百多人现在也只剩下十几个人而已,那种失落的感觉教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他是教官,他是所有人的灵魂掌舵者,而现在,他却要自己亲手送他们两人上路,这种心情又有谁能理解?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是一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教官举起了右手。

“你不能这么做。”刘慎之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垂下来的长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脸,却挡不住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刘慎之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教官,“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你对他们有什么样的恩情,但是现在,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他们的命不是你的,你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要说了,我们的命都教官给的,他要拿回去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大脑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全是担心的神色。他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而是在担心以刘慎之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怎么可以逃的过这一劫。刘慎之也对着大脑笑了笑,嘴角那丝殷红的血迹分外醒目。教官的手已经放了下来,他不急于这一刻,他也想听听刘慎之的意见。对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影响到大脑和野豹的人,教官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丝的怀疑。

“等什么等,杀了他,把他们全杀光。”一个咆哮的声意撕破了宁静的夜色,凌傲天现在的样子跟疯子没有什么两样,双眼当中已经充满了血丝盯着刘慎之,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解。刘慎之的眼神转向了凌傲天,对于这个像是苍蝇一样让人厌恶的人,刘慎之连口都懒的开了。凌傲天在接触到刘慎之那种眼神后,心里猛的打了个哆嗦,那可怕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全身冷,即使穿上再厚的衣服也没有用。这个看上去就像是要等死的人,眼神仍然那么可怕,那么犀利。凌傲天大张着的嘴哑了声,头也转开了,他不敢正视刘慎之现在的眼神,尽管他心里狠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咬下一声肉来。

“冷静,”教官看着刘慎之却是对凌傲天道,“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这才是一个上位者所就要有的素质。任何的不冷静与慌张都只会让事情出现最坏的书面,就算你占有上风也可能会全盘皆输。”凌傲天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教官的话,而是转身又坐进了车里,车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以渲着他的不满。教官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又看向了刘慎之。“你继续说。”

刘慎之却是笑了笑,“他们刚才说过,他们的命是你给的,所以你要收回去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反抗,而我就有些不明白,既然他们的命是你给的,那么你心里对他们有感情吗?如果有的话,那好,我问你,你只给了他们一次的生命,而他们却在残酷的战场上多少次是从死人堆里又爬出来的?这算不是算是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他们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多次命都不要,就只是为了完成你给他们的任务,这难道还不够抵消掉你给他们的那一次生命?你这个算盘打的到是很好,救过别人一次,就可以让别人千千万万次的去命换回你的功劳,你可是真是比周扒皮还要狠多了,周扒皮在你面前只能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刘慎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咳嗽了起来,胸腔中一股血再次的涌了上来,然后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教官却只是在静静的听着,对于刘慎之的话,他既没有反驳,也只是在听着。缓和了一会后,刘慎之继续道,“而话说回来,如果你当初救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为你卖命的话,我只能说你这盘生意做的不错,因为你收到了你想要的。他们的青春与生命都献给了你,都消耗在了残酷的战场当中,而他们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得到的便是满身的伤痕有一棵饱受摧残的心。既然你当初救他们就只是为了以后利用他们,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再说要收回去?你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狼,甚至从狼还要残忍,你又有凭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要收回去?男人大丈夫,活于天下,要顶天立地,即使做不了英雄也要做个枭雄,而你说一套做一套的,连不入流的小混混都比你有意义,你还凭什么受到他们的尊敬?”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的。”大脑打断了刘慎之的话。刘慎之这一张嘴确实厉害,都能把死人说活了,虽然他说的话中带着几分刻薄,但是却也不无道理,至少这些话让人很难去反驳。

“说完了。”教官这时才开口看着刘慎之,刘慎之耸了耸肩没有说话。教官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就像是一滩水一般,不起任何的涟漪,“你说的对,我以前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教官看着刘慎之的眼睛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你说服,为什么他们宁可回来受罚也不动手。”

“教官、、、”大脑刚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教官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他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从现在开始,你们也不再欠我什么,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一笔勾消,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过你们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吧。”

“教官,可是我们、、、、”大脑还想说什么,教官却转过了身去不再理会他,大脑的嘴唇动了动,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教官即使这么说了,那以后他们将与教官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从此之后,他们将各走各的路,不再有任何的人生交集。只是,大脑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任何开心,有的只是失落与茫然。刘慎之却不同,刘慎之拍了拍大脑的肩反而笑了。

“恭喜恭喜。既然你们现在都自由了,为什么还不赶紧去享受一下自己的自由呢?以前想做一直没有去做的事,现在可以去做了,这不很好吗。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要向你们讨杯酒喝的,只要到时候你们别不给面子就行。”刘慎之见大脑似乎想说什么,却是又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有自己的路,我也有自己的路,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我如果就这么的走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感觉到安心。”大脑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虽然现在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教官也让他们离开了。可是感情并不是句话说没就没了,刘慎之和教官之间的矛盾还存在,他们之间势必会将有一方输。不管是谁,都不是大脑所愿意看到的,可是对此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人活着,不只是为了安心。”刘慎之习惯的掏出了烟来,却现没有身上没有带火机,刚想把烟放回去的时候,一个火机却是伸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下火苗窜了出来。刘慎之叼着烟凑上前吸了一口,然后目光看向了拿着火机的野豹,笑了笑道,“谢谢。再见。”

“保重。”大脑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是拍了拍刘慎之的肩。没有人喜欢死,能活下来的时候,谁又会自己去找死。大脑和野豹一起看向了教官的背影,然后两人一起啪的一下敬了个礼,标准的动作,流畅的手势。在微冷的天气中,却透着一股让人看不到却可以感觉的到的满腔热火。这也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敬礼,从此之后,天涯相隔,怕是无再见之日。

两人离开了,身影也慢慢的溶入到了黑夜当中。只是不管眼前有多么的黑暗,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盏明灯。黑夜终将会过去,光明也必将到来。

‘啪啪啪’一阵轻脆的拍掌声响了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好一幅兄弟情深的场面,真是让人感动呀。”说话的当然是女人,在她那张天使般的面目下,却不知藏着多少的魔鬼心肠。女人笑面如花缓缓而来,就像是天使下凡尘一般,那飘逸的姿态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是谁会将血溅街头,把命留在这里,想想都让人兴奋,真是期待呀。”

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肯定不会是我。”刘慎之看了女人一眼。

“哦?为什么不会是你?”女人歪着头打量着自己,天真无邪的表情像是刚刚进入学校的少女,“从现在来看,你好像是最有可能血溅街道的人呀,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自信当然是件好事,可是盲目的自信会把小命都搞丢了的。”

“因为你。”刘慎之指着女人道,“因为你不会想我死。”

“我为什么不会想你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女人突然嗔道,雪白的牙齿也轻轻的咬住了嘴唇,“你既不是我老公,又不是我情人,我为什么要救你?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凭什么把你从他的手上救过来。”无论是心如毒蝎的女人还是普通的小女孩,如果在对自己喜欢的人又气又恼的时候,都会轻咬自己的嘴唇,这种本能的动作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更何况女人说话的语气与态度,那种怨妇般的幽怨,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至少他的脸上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恶心,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淡淡的道。

“因为你是毒手,被毒手盯上的人又岂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阿大、阿二(上)

“你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想杀你。”女人还在笑着,只是这次的笑声听起来却让人的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聪明人确实让人有些讨厌,可是总笨人要好。”刘慎之还在笑着,不死怕的笑着,“因为杀一个聪明人要比杀一个笨人要有趣的多,你说是吗?”

“唉,我虽然现在很想在你的屁股上踢一脚,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女人也在笑着,两人就像是朋友在聊天一般。而教官却只是淡淡的听着这一切,什么反应也没有,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想法。“只是、、、”女人突然停顿了下来,媚眼如丝的看着刘慎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有人愿意先出面收拾收拾一下你,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像你这么一个麻烦的人,实在是让人头脑的很,就算我现在救你,你也不会对我有半点的感激,而如果我在你吃了点苦头,奄奄一息的时候再出手,效果岂不是更好,还可以省很多的事。”

刘慎之在苦笑,面对这处比恶魔还要狡猾的女人,刘慎之感觉自己有点惹火上身了。可是现在只能这么做,不拖延时间的话,现在他一点机会也没有。“那我们要是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这个到是有点意思,先说说看是什么交易,我有没有兴趣。”女人从小包里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纤细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透出的女人味十足。有人说过女人最吸引男人、最性感是在他们颓废的时候,这种说法当然并不正确,但是你却不能不否认,像毒手这样的女人在抽烟的时候,确实很有女人味。而成熟的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当然不是那些青涩的女孩可以比拟的。还好刘慎之不好这口,所以他只是在叹着气。刘慎之现在似乎陷入到了死胡同当中,只有尽力去讨好女人才会有生路。而女人显然很享受刘慎之现在脸上的表情。

“你们说完了没有。”教官淡淡的道。

“如果你现在想动手的话,我不介意多看一会。”女人的目光转向了教官,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淡淡眼神的脸,女人却笑了。“只是好像就算我不管这件事的话,有人还是不会答应的。”女人的眼睛看向了街道的尽头。街道上冷清的只有昏黄的灯光,就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女人却仍然在看着,过了片刻之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了传来。脚步声不轻也不重,只是在冷清的街道里听来却分外清楚,两个被灯光拉长了背影的人出现在街道上,正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两个人,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微抬着头,脚步沉稳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仰视他。走在后面的年轻人却是微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跟在前面那个年轻人的后面,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两人的脚步整齐,就是女人在看到这两人后眼中也是微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因为她听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却没有想到出现的竟然会是两个人。这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教官也在看着这两个人,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再引起他的兴趣,他已经见过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的事。

两个人一直走到刘慎之的面前才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扫了一眼刘慎之衣服上的血迹,目光停在了他的脸上。“高手?”

刘慎之却是笑了,点了点头,“绝对的高手。”

说话的年轻人眼中闪起了强烈而明亮的光芒,就像是太阳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霞光万道的普射在大地上一般,一瞬间,年轻人的气势便完全的变了。然后他的目光慢慢的离开了刘慎之,转向了旁边的教官。“是你?”

教官没有说话。

年轻人上前一步拉近了与教官之间的距离,仔细的盯着教官的脸。而教官却是仍然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平稳,没有一点变化。任何正常的人在别人靠近自己的时候都会出于本能而有所退避或者是主动攻击,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天性,但是教官没有动,是不是他根本不会觉得年轻人会对自己构成威胁?教官没有反应,年轻人却是笑了。

“好,很好。”年轻人盯着教官道,“像你这样的高手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我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这次,我却不得不承认,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你是我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既然没有把握又何必要去做。”教官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变化。

“有些人,不得不做。”年轻人又恢复了那高傲的态度,“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有自己的目标,一个没有目标的人,是连死人都不如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而你现在就是我的目标,我明知道你比我强,可是我仍然要做,只是真正试过了,才会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差距,知道了差距,我才会有强劲的动力去越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教官的目光终于转地了过来,与年轻人对视着。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年轻人大笑了起来,笑声就像他的人一般。他当然是日少,跟在他后面的人当然是月少。日月天娇这个名字在消失了一阵之后,终于又重新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他们这次来是因为刘慎之的一个请求,刘慎之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实力是没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刘慎之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通知了欧阳宛龙,也联系到了日月天娇。

刘慎之与日月天娇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使是朋友,又像是敌人。在很多时候,他们似乎总是站立在对立面,可是在某些情况下,日月天娇又却会去帮助刘慎之。对于两个人真正的身份,刘慎之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两个人就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一般,就连欧阳宛龙都没有查到两人之间的一点信息。

可是这并不妨碍刘慎之会去相信两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别人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一定要去追查个究竟呢。交朋友是讲心,不是讲背景讲身份,至少刘慎之不是这样的人。

“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女人突然间拍出了手来,就像是一个刚刚找到了自己最爱吃的糖块的小女孩一般,眼神当中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日少看子女人一眼,傲然的道,“你和鬼手什么关系。”

“我?”女人指着自己娇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想留在这里。”日少这次少有的做了解释,“你想留在这里,就要说出你的身份,否则的话,你还是最好马上消失在这里的好。”

“我好怕呀,你是在威胁我吗?”女人还是娇笑着道。

“我只是在警告你。”日少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教官,在他的眼里,教官才是自己的对手。而教官到底有多强大日少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出来。这种感觉让他的全身都感觉到了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渴望胜利的感觉。真正的男人是要一次次的去挑战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来证明自己。日少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势已经在慢慢的变化了,危险的气息慢慢的从他的身上散了出来。现在的日少就像是一头准备猎食的野兽一般,随时都会冲上去。

教官当然也可以感觉的到日少现在的变化,只是他的脸上仍然平静的看不出一点的变化。他只是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教官的背后,这个人的脸完全的隐瞒在黑暗当中,就像是幽灵一样的出现,事前没有一点的预兆。刘慎之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人一直隐瞒于黑夜当中,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身子都和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根本察觉不到,直到他出现的时候,你才会现他的存在。似乎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幽灵。

又是一个高手,一个擅长暗杀的高手。刘慎之的眉头微皱着,大脑却在快的转动着。从他的出现在到现在,刘慎之已经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样的人可以完美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在接到命令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铁血的纪律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身体了。甚至都会让刘慎之怀疑,如果教官一直没有下达命令的话,他会在那里待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动一下。

刘慎之又想起了大脑和野豹之间的称呼。阿三、阿四。这是不是意味着还有阿二阿大的存在?大脑与野豹的强悍刘慎之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么阿大与阿二会不会是比大脑和野豹还要可怕的存在?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阿大还是阿二?是不是在黑暗当中还有另一个人一直在隐瞒着,在等待着命令?刘慎之不知道,完全的不知道。现在他才觉得教官比起他所想像的还要可怕。

他教出来的学生都已经有如此的能力,那么他本人会强到什么地步呢?

阿大、阿二(中)

出现在教官背后的这个人很瘦,瘦的让人担心一阵风会不会吹走他。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如此之瘦的人,就像是一幅骷髅只披着一层外皮一般。他的脸隐于黑暗当中看不分明,露出的只有他自然垂下来的手。那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干枯而又苍老,指节出一种惨淡的白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诡异的味道。他的手腕只露出衣袖一点,暗灰色的手腕就像是死神的手腕一样。这人出现后只是静静的站在教官的身后,就像一个影子一般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即使你亲眼看到他,你仍然会置疑自己的眼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仍然会问自己,他真的存在吗?

日少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就像是最危险的动物一般,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危险、真正的可怕。日少当然明白这一点,这一次,他遇到了真正可怕的对手。日少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全都沸腾了起来,就像是太阳一般的火热。而那个人自出现后就没有吱过一声,更没有抬起过头,就像是黑暗一般静静的无处不在。

“影子,他交给你了。”教官淡淡的道。

在他身后被称为影子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终于抬起了他的头上,他的脸也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反映的影响还是人们心理的作用,他的眼睛当中隐约有一种诡异的光芒,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这一双眼睛的话,‘恶魔的眼睛’这个词将会是最好的形容。被形容为恶魔的人不一定是多么可怕的人,具有强大力量的人,而是这种人给你的感觉,这个人性格的反射。最简单的例子在美国有很多的冷血杀手,连环杀手,变态杀手。这些人不一定多么的强大,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已经沉沦到了恶魔的深渊当中。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都是那么的让人震惊,你永远无法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存在这样的人,竟然有的人心里会是这么的黑暗。他们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漠视生命,漠视一切,人,在他们的眼里是最廉价的存在。

影子的眼睛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昭哥和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互相扶着也走下了楼来,他们正好看到影子的那双眼睛,两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和这夜晚微冷的天气比起来,影子的眼神让人感觉像是掉进了冰洞里一般。单单只是眼神便已经这么可怕,那如果这个人动手的话,又会将是怎么样的可怕?两人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这样的人的存在,已经出了两人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外了。

日少并没有这种感觉,日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当影子的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时候,日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这样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那是在他还小的时候,还在流浪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神。他知道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将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如果不是在日后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的话,现在的日少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自己会变成是什么样子,带给别人的都将是恶梦。可是也正因为日少明白这种眼神,所以他才要出手,更不能让这种眼神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太清楚这种眼神的背后,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灵。

日少上前一前,直视着影子的眼神。“动手吧。”

影子并没有说话,似乎他根本不会说话一般,他仍然在用眼神打量着日少,像是在寻找着日少的破绽,在寻找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日少并没有让他多看,在说完话,日少便动手了。猛烈的一拳挥向了影子,没有任何的花俏,没有任何的虚假,有的只是力量与度。力量与度是个相反的存在,当你需要最大力量的时候,你的度毕竟会跟不上,当你需要度的时候,力量却又会不足,这之间的平衡是最难控制的。而日少的这一拳似乎控制的还不错,至少在刘慎之的眼里,这一拳的力量与度达到了完美的平衡,就是自己在鼎盛时期都不一定会正面对抗这一拳。

影子也没有正面对抗,他的身子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起了一般飘了出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人会随着风飘出去,可是影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飘,他的膝盖没有弯曲,也没有动,只是是日少的拳头快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便随了出去。好像,好像被日少的送风吹走一般。一拳走空,日少神色不变跟上一步,另一拳又挥了出去。影子又飘了出去,如同前一拳一般。一连三拳,拳拳落空,影子一直在退没有还击。日少的眉头微动了一下,停下了身子看着影子。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影子会一直选择后退。影子也停了下来看着日少,还是那样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动也不动。日少只是微停之后便又狂风暴雨的攻向了影子,呼呼带起的拳风,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可是无论他怎么攻击,都只是堪堪离影子的身子还差一点,而影子也始终在退着,没有攻击过一次。他只是像一团烟一般,无论日少多么猛烈的攻击,都无法伤到自己。这种让人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难过的会让人吐血,日少的眼中果然也升起了盛怒的光芒。影子是在藐视自己吗?无论是谁,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是一件开心的事。

刘慎之的眉头也皱了起眉头,他的眼神当中闪烁着一种光芒,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股微风吹来,带着一股浓浓的味。刘慎之知道女人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两人好像是你叫来的吧。”女人声音响起,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响起。淡淡的香味一下子便钻进了刘慎之的鼻子里。

“哦。”刘慎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看在日少和影子的身上。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你的这位朋友有点毛噪了。”女人轻声的娇笑着,悦耳的声音却是来自恶魔的口。刘慎之又淡淡的哦了一声,既没有回头看女人,也没有多说话。“好像你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哟,他可是你的朋友呀,你对自己的朋友一向都是这样的吗。”女人既像是在对刘慎之说,又像是在对一直默不作声同样站在黑暗阴影中的月少说,她的眼睛还轻轻的瞟了月少一眼。“那可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呀。”

“我关不关心又关你什么事。”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女人,“我好像也是你的目标吧,怎么不见你动手?难道你就不怕完不成任务吗?”

“任务?”女人娇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就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为好笑的事情一般。刘慎之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女人才止住了笑声,“没有人能命令我,就连他们也是一样。我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好玩而已。有人喜欢玩枪,有人喜欢玩命,有人喜欢玩女人,而我喜欢的,就是玩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有意思的男人。”女人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般,“当你越反抗的时候,我便会越兴奋,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才会让我真正的达到顶点,我一想到这里,心里便又会砰砰砰的乱跳起来,我那里都有点湿了。这种刺激的感觉比毒瘾还要可怕,让人欲罢不能。”

刘慎之看着女人眼中的迷离,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别人有可能只是行为像魔鬼,而这个女人显然内心都是魔鬼。

“我一想到你这样的男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女人鲜红的嘴唇凑到了刘慎之的脖子旁,暖暖的气流喷在了刘慎之的脖子上,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他的后背。浓浓的香味更是刺激着刘慎之的神经,让他的心里像是要跳出一团火来一般。女人眼中的**越的浓烈,媚眼如丝的看着刘慎之。

“可惜。”刘慎之强压了心中的冲动淡淡的道,“我对你没有兴趣。”

“哦,为什么。”女人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胸前白花花而竖挺的一大片能引起任何正常男人正常的反应,而女人那短的裙摆更是随着女人的动作若隐若现的露出神秘的风光。刘慎之的呼吸似乎有点急促了起来,而看到这一切的女人却是又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猛然间,刘慎之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缓。女人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她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突然之间一下子便又控制住了自己,女人只是仍然娇笑着道,“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女人在色诱着刘慎之,**裸的色诱,不带一点的虚假。“难道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是喜欢女人,而且也绝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刘慎之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只烟来夹在手指当中,递到了嘴里后,刘慎之扫了女人一眼然后点燃了烟,呼的一下,一口烟喷向了女人的脸。女人像是受不了烟味一般,身子略微的向后退了退,眼中也现出了厌恶的神色,一只纤细的手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刘慎之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是把你称为男人,还是把你称为女人。”

女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就像是严寒的冬天。

阿大、阿二(下)

“你说什么?”女人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先前那娇滴滴的柔弱和媚惑。

“我在说,”刘慎之看着女人的脸道,一字一字的道,“你到底是应该被称为男人呢还是应该被称为女人呢。”

“你知不知道人太聪明了很不好,会死的很快。”

“可是我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东西在我身边蹭呀蹭的,这种感觉让人很恶心。”刘慎之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一点也没有在意杀人那双要杀人似的眼神,“你没有想过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靠在身上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实在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刘慎之又叹了口气,像是十分惋惜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被称为不算是男人,很多女人也被称为不能算是女人,可是这种称呼都只是指他们的心理,而不是指的他们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体的特征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那刘慎之话里又是什么意思呢?刘慎之不是个鲁莽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着不相干的事。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无论是动作还是肢体语言亦或是外表特征都是个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女人。那刘慎之为什么又会这么说呢?难道,他真的已经看出来了,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男女并存的阴阳人?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什么样人的手上。”女人冷冷的道,她的眼神里现在没有一点温柔,有的只是一种诡异,一种不同于影子的诡异。这个世界上,好人分很多人,坏人也分很多种,女人眼中所迸射出来的诡异就是另外一种的恐怖。

“干嘛要去想,我活的好好的,人应该向前看才对,而不是时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刘慎之耸了耸肩道。“不过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死在阴阳人的手里。”刘慎之在看着女人的眼睛,在说到‘阴阳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又微微的扬起一丝的弧度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女人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眼中冰冷的神色也消失了。“你这么做实在是大伤风景呀,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好好的,真正的让我玩一回呢。”女人的气势又变了,如果说刚才有点剑拔弩张的话,那现在又恢复了风平日和,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杀气。刘慎之也笑了,很配合女人的笑声一起笑了。两人就像是朋友一般。“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至少不会是现在。”

女人看了一眼教官和影子,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刘慎之能不能过的了眼前这一关还没有人知道,女人也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与他们作对。教官瑟他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强大会让任何人的心里都感觉到恐惧。“我现在只想知道的是,我在那里露出了破绽?让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女人这么说显然已经默认了刘慎之所说的话,她真的是一个阴阳人吗?

猴子和昭哥当然也听到了刘慎之的话,更听到了女人的话。只是对于这一点,他们仍然不敢相信,两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盯在女人的身上,这个怎么看怎么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女人,难道却不是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很滑稽,可是没有人笑出声来。昭哥和猴子只是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发寒,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都会盯住了刘慎之?这场恶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过很明显的是,这场恶梦至少现在不会结束。至于以后,那就只有好老天爷才知道了。

女人像是感觉到了昭哥和猴子的眼神,突然转过了头来对着两人笑了笑。两人赶紧的低下了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的狂跳了两下,这样百媚千娇的人不是女人的话,又怎么会引起两人这样的反应?只是这些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女人又看向了刘慎之,伸出了自己纤细而雪白的手指着刘慎之,“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如果你今天晚上可以活下来的话,我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而现在,本来老娘还想陪你多玩会,可惜你自己把这个局给打破了,老娘只好先离开了,祝你今天晚上可以玩的愉快。”女人说完对着自己做了个飞吻之后便消失在了昏黄的灯光当中。

她就这么的走了?昭哥和猴子的嘴都张大了,他们看着女人的身子消失,可是却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她就这么的离开了吗?她不是刘慎之的敌人吗?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两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乱了一团粥,完全看不明白现在的这个世界了。

“她不得不走,”刘慎之却像是看到了昭哥和猴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说道,“因为现在她再不走的话,那她可能永远也走不了了。”刘慎之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种无奈,他的眼睛在看着日少和影子。昭哥和猴子两人的心头猛的一震,也看了过去。在不知不觉中,日少却是已经落了下风,不同于先前的是,影子不再是退让日少,而是两人像是互变了一下一般,影子在猛烈的攻击着,而日少却是节节后退。日少粗重的喘息声就是昭哥和猴子离着好几米远都可以听的见。两人虽然不是高手,打架的事却是常常遇到,他们当然知道听声音的话,日少现在在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日少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两人现在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帮的了日少?

一直站在阴暗中的月少也没有动,他的眼睛当然在盯着日少与影子的战斗,可是在日少面对不利的境界时,他还是没有动。只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光芒。刘慎之注意到了月少刹那间闪过的无奈眼神,他与日月天娇并不能算是完全的朋友,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敌人。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也在奇怪月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是现在,却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

刘慎之突然上前了一步,他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教官并没有看着影子和日少之间的战斗,似乎在他的眼里,这场战斗早已经有了结果,又或是,对于这场战斗的结果谁生谁死,他根本不关心。他的眼神一直是淡淡的,不知道停留在那里。只是在刘慎之上前一步的时候,教官的目光却是突然间转了过来。他没有在看任何人,可是任何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瞒不过他。

“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教官淡淡的道。

“哦?为什么?”刘慎之并没有看教官,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日少和影子的身上。

“因为我不答应,他也不答应。”教官仍然淡淡的看着刘慎之。他不答应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可是教官所说的他不答应又是指的谁呢?是在暗中一直没有现身的阿大,还是他早已经另安排了一步棋子盯着刘慎之?没有人知道,至少昭哥和猴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了,似乎眼前站着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没有一个人的思维是正常的,就连刘慎之都似乎也是不正常的。

刘慎之却偏偏像是听懂了教官的话一般,他笑了。“谁说我要插手?我只不过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而已。日少和我虽然不是朋友,但是我却相信以他的实力,又怎么会输呢?像他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也不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而且,”刘慎之喷了口烟看了看自己的手道,“难道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体,还有能力出手吗?”

日少和影子当然听的以刘慎之的话,在他说完之后,日少像是突然间强大了起来一般,被影子一直压着的气势也反脱而出,就像是一条傲游天下的巨龙挣脱了束缚一般,日少完全的爆发了。

月少的眼中又闪过一丝光芒,只是这次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教官的眼神还是平淡无奇,像是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哎哟。”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被刘慎之打晕的杂毛悠悠的醒了过来,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头要裂开一般的难受,脑仁都一跳一跳的发疼,对于昏迷前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杂毛发现了躺在他旁边的大肚子,脑海中的意识又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昏迷前的事情也慢慢的印于他的脑海当中。只是在他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传来直撞在他的脑后,然后他又晕了过去。很不甘心的又晕了过去。

刘慎之把烟头掐灭看着着躺在地上的杂毛和大肚子,微微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人呀。”说完便又转过了身。

昭哥和猴子在看到刘慎之踢向杂毛的那一脚,两人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感觉。真的像是刘慎之所说的那样,这两个小混混卷入了不该看到的事,只能用可怜来形容。如果他们就这第一样晕下去还好,否则的话,两人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两人醒过来就会被人再次的踢晕。无论是刘慎之踢还是别人踢,都是件可怜的事。

底牌

日少和影子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两个实力相差不多的人现在已经到了最凶险的地步。

日少现在并不好过,而影子也不到那里去。两个人现在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激烈的交锋已经消耗了两人大部分的体力,在这种高强度的对战当中,谁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这样高强度的对战使得两人的体力像是流水一般飞快的消失着,鲜血也在一滴滴的飞溅到地上,溶入到冰冷的地面当中。

日少的喘气声越发的粗重,他的眼神当中已经有些涣散,对于影子的大多数攻击,日少都是靠自己的本能来闪躲,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跟不上影子的动作了。而反观影子,虽然动作同样慢了许多,力量也没有先前的刚猛,然而他的眼神却没有变。他的动作仍然准确,渐渐的已经压制住了日少的反击,更多的攻击是落在了日少的身上。

在这样的对战当中,以日少的能力现在竟然完全的落了下风。影子竟然可以把日少完全的压制下去?这一点是刘慎之所没有想到的。刘慎之虽然没有和日少交过手,但是对于他的能力,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而现在看来,恐怕就算是自己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与影子交手也不会讨到任何的便宜。影子竟然这么强。那教官呢?影子是教官教出来的人,单单看影子已经让人感觉到恐怖,教官是不是更强?面对这样强的对手,刘慎之又应该怎么做?

刘慎之不知道。至少目前他的心里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教官与影子的出现是在刘慎之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对于单单只是影子就有这么恐怖的身手,却是刘慎之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在刘慎之急着赶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预先想到了无论对方是谁,既然会向楚霸下手就表明这些人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去动楚霸。把所有的因素考虑在内后,刘慎之联系了欧阳宛龙,联系了日月天娇,在他想来,有这些人的出现已经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也不会按刘慎之所设想的进行。

李平来了,帮刘慎之解决了大脑和野豹的问题。日月天娇也来了,正在对付着影子,可是在这后面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教官。刘慎之这边的人手明显不够,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毒手,虽然现在毒手离开了,刘慎之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这个和鬼手不知道有着什么样关系的‘阴阳人’,鬼才知道她会不会又突然转回来打他个回马枪,而且事情越乱她似乎越来精神,刘慎之的心里不得不提防着她。

刘慎之的精力毕竟有限,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压力也越来越大,一个不小心就等于玩火自焚,刘慎之今天能不能顺利的过这一关,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数。在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还能帮的了自己呢?刘慎之的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而这一切,在他的脸上却是完全的看不出来,没有人知道刘慎之心里的底牌,也没有人知道刘慎之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压力。猴子不知道,昭哥不知道,就连教官都不知道。他也完全看不出刘慎之还有什么打算,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也是一样。

教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多年舔血的生涯让他知道自己的疏忽不但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更会毁掉自己身边的人。他可以活到现在,可以仍然活的好好的,就是因为他的谨慎。事无巨细是他这一生最准确的写照。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会仔细的把所有的问题考虑在内,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也会考虑在内,在这一点他,他与刘慎之是完全相同的。只是他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大脑和野豹的出手竟然无功而返,而且还离开了自己。临阵反兵,是兵家大计,也是教官最忌讳的,然而情况逼到了那一步,教官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本来以为刘慎之再也不会有什么帮手的时候,日月天娇却出现了。

教官当然知道日月天娇的存在,事实上大多数的事情他都知道。古书有云,兵马未行,粮草先动。而在教官看来,情报就相当于这里的粮草。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他不能详细的掌握对方的情况,这一场战斗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机会,是根本不值得去打的。每一次的出击对于教官来说,所要求的都是百分之百的对待,百分之百的胜利,这才是他所要的,也是他所教给别人的。所以在这次的情况当中,教官不只带了大脑和野豹出现在这里,还有影子。因为他会百分之百的对待这件事情,防止任何的意外而影响到整个事情。事实也证明了教官所考虑的是对的。如果这次没有带影子来的话,现在情况就会有一些麻烦。教官对于刘慎之也好,对于日月天娇也好,都没有放在眼里,或者说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对手,但是教官不喜欢这种额外的麻烦,而且非常厌恶这种种额外的麻烦。

这种麻烦现在让教官对于刘慎之有了重新的认识,这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年轻人,却表现的比大多数的成年人还老练。到目前为止,他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也没有让教官捉住任何的机会。一次次的意外虽然都被教官克制住了,但是这种意外却让教官对于刘慎之这个人终于提起了丝丝的兴趣来。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又教给了他这一切?

如果是在平时,教官会非常的喜欢刘慎之这个人,因为到目前为止,教官虽然教过的人已经数都数不清楚,但是在他自己的心里,并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是他所想要的,或者说可以传承他衣钵的人。而刘慎之现在的表现,却让教官意识到了这一点。军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这跟大多数的人一样,比如一个习惯了在官场混的人,在平时说话的时候也会流露出类似官场的作风;一个在道上混的人,就算他再怎么装,也会有混混的痕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因为这些经历已经深深的影响了他们的思维惯性,已让他们不自觉得流露出自己真正的底牌。教官也一样,他的思维模式仍然与军人的思维模式相似,就算他已经很久没有上到战场也是一样。这种思维模式已经印到了他的骨子里,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而刘慎之的思维模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教官的思维模式是一样的?是不是他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

教官现在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也让教官本来有些散漫有心马上警觉了起来。在他所了解到的资料里,所有有关刘慎之的一切都只是在他小时候和最近几个月的记录,其中有一段十年的空白是连他都没有查到的。在这十年里,刘慎之去了那里?和谁在一起?他是不是进行着什么严格的训练?这一切教官都不知道,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现在他的心里才警觉了起来。他对自己小看了刘慎之而感到有一丝的不安,然而很快这种不安便消失了,教官只是收起了轻视,所有有关刘慎之的资料马上在他的脑子里重新的过了一遍。他已经开始认识对待刘慎之这个对手。

不管他的背后是不是有些什么样的人,至少现在来看,刘慎之已经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只是教官仍然有一丝的可惜,因为他不是最先发现刘慎之的人,这么一声美玉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是他的遗憾。刘慎之到现在的表现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就算是换成了教官最欣赏的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做的更好,亦或是根本不如。不知者无惧,大脑已经了解到了教官的厉害,教官在他的心里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这种思维会让大脑放不开手脚,而刘慎之不会。他不知道教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所以他才可以更加全心全意的集中所有的精神去打败他。

人的潜能往往都是在这种情况下激发出来的。

刘慎之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日少的情况越来越不利,他的笑容始终都没有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却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甚至超越极限。而教官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对手。

他看着刘慎之脸上淡淡的表情,眼神恍惚间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腰挺的像是标枪般笔直的人,一个脸上有着亲切笑容,却在敌人里有着‘魔鬼’称号的人。他经常对自己所说的一件句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魔鬼的话,我不介意做魔鬼。只要为了我所爱的国家,我所爱的人可以平安。

他的这句话影响了教官的一生,是他带着教官走进了这个军人的世界,也走进了这个残酷的世界。是他让教官本来已死的心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在教官的心里,他永远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就算是去为这个人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只是这个人离开了,在一件事情之后,他永远的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他所有的痕迹都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

而现在,教官依稀在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难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教官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口有些发干,这个突然其来的念头让他的心脏禁不住狂跳了起来。

日少的梦想

刘慎之并不知道教官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教官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这种眼神和原先那种淡淡的眼神不同。刘慎之可以感觉的到这种变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这种眼神很奇怪。刘慎之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教官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他只知道教官的心动了,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静如水就已经够了。他必须想办法捉住这次的机会,想办法利用这次的机会。刘慎之的心是仍然快速的计算着。

而日少却等不到刘慎之的这种计算,影子的一击重拳挥在了日少的脸上,飞溅而出的血花在是那么的绚烂,日少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又滑出去两三米远才停了下来,还没有等日少起身,一口血便又喷了出来。影子这一拳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的力量仍然可以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之上,给予日少最毁灭性的打击。月少没有动,他只是在看着日少,他的眼神里有一线淡淡的无奈。影子也没有动,他也在看着日少,他知道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的毁灭力。

日少费力的想要站起来,手臂却用不出力气,又无力的摔倒在地面上,他的脸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丝丝的寒气像是毒蛇般钻进了他的肉体里。日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在看着影子,然后他笑了,笑声引得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昭哥的眼睛有些湿润,刚想上前去扶日少的时候,却被刘慎之拦住。看着刘慎之对自己轻轻的摇头,昭哥的嘴紧紧的闭了起来,在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他只想着把所有的力气都给日少,只要他可以站起来。

“你、、、很强。”日少用自己粘满了血的手指指向了影子,他的胸口又急速的起伏起来,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日少险些在晕过去,但是他没有,他仍然在努力的挣大自己的眼睛,他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日少是一个狂傲的人,大多数的时候都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感觉。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是充满了孤独,他渴望朋友,渴望友谊,渴望被人关心。只是这一切日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渐渐的日少的心终于躺在了坚硬的外壳下,永远的深藏了起来。而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即使是月少都没有。

日少又是一个好强的人,他认为自己只要努力并不比任何人差,他的天资一点都不好。别人只要十分钟学会的东西,他要一个小时才能学会,他的反应天生就比别人慢一拍,这一切都是日少进步的阻碍,而他却时艰难的迈过了这些阻碍,他所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为着这个念头,日少走过了比别辛苦十倍的道路,忍受着比别人高出十倍的痛苦。而现在,当他走到这个高度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似乎仍然什么也不是,这种感觉让日少很难受,可是他还是要走下去。只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目标,他要为了这个目标一下奋斗到死。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因为人与人与不同,有的人天资甚高,有的人却是笨如黄牛。日少一心想要证明给别人看,却一直得不到别人的认同;这个世界又是公平的,因为在你失去了很多东西的时候,会用另外的东西补偿给你。日少认识了月少,这个不爱讲话,大多数时间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发呆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了解日少的心的人。他经常默默的跟在日少的身后,从来不出现在日少有面前。但是日少知道月少是关心自己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无私的关心着自己,那个人一定是月少。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说。他们只是以这样奇怪的组合横空出世。

日少知道月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他想的只是每天过着自己最平静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他不好名,不好利,不为了证明给任何人看,虽然他的天资之高实属罕见,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无欲无求的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但是他却是最懂得日少的人。他知道日少的梦想,知道日少的追求,他只是在默默的支持着日少。所以在日少被人击倒的时候,他没有动,因为他不能动。日少是一个太好强的人了,他不喜欢任何人的帮助,就算是为了救他也是一样,这样只会让这个看上去最坚强的人受到最沉重的打击。月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曾经有一次,在两人刚刚开始训练不久的时候,月少总是在自己学会了后去帮助日少,而每一次都是会被日少用力的推开,月少可以看的出日少眼神当中的痛苦神色。而自那以后,日少也是越发地狂傲了,月少知道这是日少保持自己的一种方式,也就是从那里开始,月少开始了沉默,他不在帮日少,只是在默默的注视着日少,他把所有的关心都放到了心里。这一切日少都看到了眼里,他却没有开口,只是同样的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月少明明知道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接到日少的身体,不会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是他却不敢这么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少受到伤害,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这种伤害只是肉体的,如果自己出手了,那日少受到的伤害就是内心的。肉体的伤害很快就会过去,而内心的伤害却会深深的隐藏起来,并不会消失。

日少终于站了起来,他的嘴角仍然在流着血,他的手似乎还在颤抖着,他的眼睛在努力的睁开却仍只是一条缝。唯一没有的,就是退缩。日少绝不是一个退缩的人,就算是死,他也是一个要站着死的人。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倔强,这么固执。

“好。”刘慎之突然大声的喊道。他走了过来,走到了日少的身边大声的道,“这个世界上被我刘慎之真正敬仰的人只有三个,而从现在开始,便会再多一个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说什么,但是我仍要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刘慎之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这些人为你陪葬,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刘慎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日少笑了,一向狂傲的日少终于笑了,他的嘴角只是微微的扬起了一点弧度,也许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但是没有人怀疑他是在笑。他的手不再颤抖了,他的腰也挺直了,在这一瞬间,日少完美的从蜕变了。

“算我一个。”昭哥也大声的道,现在他的胸腔里涌动着的热血让他也放下了所有的恐惧与担心,也放下了所有的成见。

“也、、、算我一个。”猴子也大声的道,他的眼睛在看着日少和刘慎之,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但是他也有一腔热血,也有一个真正男人的心。

日少努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昭哥和猴子,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比任何话语更有分量。

月少的眼角似乎微微的有些湿润,奋斗了这么多年,日少终于离自己的梦想又靠近了一步。他在为日少高兴,从内心里真正泛起的喜悦。

日少的目光也终于停在了月少的身上,对于一直在默默支持自己的这个人,日少的心里最明白了,他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看到了月少的眼神,看到了月少在对自己轻轻的点着头。所有的辛苦所有的执着所有的付出,在这一瞬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日少也对着月少点了点头然后转了回来,重新看在了影子的身上。这个瘦弱而沉默的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也被日少的这种精神所震撼,至少在他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当中,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被会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震撼。他是一个值得影子去尊重的对手。

影子抬起了头来对着日少竖起了在拇指,然后手掌收回平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影子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的行动已经代替了他所要说的话。日少的嘴角又扬起一丝弧度,然后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两个人影也交汇在一起。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日少的潜能已经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短短几秒钟后,日少和影子分散开来,两人都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动,过了片刻之后,日少的眼睛闭上了,他的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般。影子看着日少闭上的眼睛,嘴里突然涌出一丝血迹来,然后他的身子跪了下去,一只手扶在冰冷的地面,一滴滴鲜红的血也落在了地面上,很快便汇集成了一小滩。然后影子的身子倒了下去,他的眼睛仍然睁着,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芒。

月少终于动了,他走到了日少的身旁,轻轻的扶住了日少的身子,凭由他倒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日少那仍然闭着眼睛的脸上,嘴角却有一丝微微扬起的弧度,月少知道日少已经做到了,他做到了自己心中的目标,他永远做到了。

只是,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呢?还能不能对着自己再保持着一往的沉默,还能不能再用傲慢的眼神看着别人?

月少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一主刻,月少的心也像是死了一般。

月少的秘密

判断一个人的生命力有很多种的方法,刘慎之所知道的就不下十几种,但是在看着日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刘慎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用力捉住了一般,呼吸都感觉困难。他没有用任何的方法去试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这个傲慢的年轻人似乎永远再也不会对人有任何傲慢的表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日少的故事,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他看着月少扶住了日少的身体,也看到了月少眼神当中的痛苦,对于这一切他都是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刘慎之没有过去,他不想打扰现在的月少,不想打扰月少这最后与日少相聚的时刻。昭哥的眼神也湿润了,他亲眼看着这一个故事的结束,这种无力的悲痛让昭哥的心像是要爆开来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大喊几声去发泄掉那种感觉。猴子已经转过了头来,他不忍再看下去了。在现代这个物价横流的世界,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感动。

教官轻轻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来到了影子的身前,抱起了影子的身体后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他的生死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关心了,在这一刻,日少注定是了所有的主角。刘慎之的眼中当中已经冒出了幽幽的火光,他的嘴角又露出那丝邪邪的笑容,只是于以前不同的是,这丝邪邪的笑容当中似乎还有什么。刘慎之的头转了过来,看了教官一眼,又看向了厢车里。那幽幽的光芒和邪邪的笑容仿佛透过了黑色的车窗直射入到了车里。坐在车里的凌傲天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眼神会这么可怕,这么恐惧。凌傲天只感觉到全身冰冷,连手指都像是推动了知觉一般无法动弹一下。刘慎之先前所说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如果你死了,我刘慎之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这些人为你陪葬,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厢车里温暖如春,凌傲天的额头上却是冒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现在的刘慎之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刘慎之是一个自控力相当强的人,在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都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人类的情绪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战胜自己,你才能战胜任何人。这是老头所教他的,但是刘慎之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他有血、有肉、有激情,他根本做不到不为任何事所困扰完全的不动于衷,那样的人在刘慎之的眼中只是比死人多了口气而已。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刘慎之仍然要尽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必须这么做。只是刘慎之也有暴走的时候,当他的情感汇集到一定的程度,他便夫无法控制自己而完全的暴走。

暴走状态下的刘慎之是非常恐怖的,即使是老头对于暴走状态的刘慎之也是无可奈何,这是他的天性。还好刘慎之暴走的次数并不多,在十年的时间当中,刘慎之只有过一次的暴走经历。那是在他刚入山的时候,他在山林中无意发现的一只流浪狗,一只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流浪狗。刘慎之救了它,而它也已成为了刘慎之近一年的伙伴。在一次进山训练当中,那只流浪狗死了,被一群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野狼撕成了碎片,留下的只有满的鲜血和一个染满了鲜血的小木球,那是刘慎之亲手做给流浪狗玩的。那个时候的刘慎之还不会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他看到地上的血和那个粘满了血的小木球后,刘慎之完全的暴走了,这是他在山林里唯一的伙伴,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而现在它却死了,永远的消失了。刘慎之甚至都可以听到流浪狗在那些野狼的攻击发所发出的哀叫声,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指甲早已经刺入到了肉里。

刘慎之也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老头也不知道。三天之后刘慎之出现在了老头的面前,他的身上全是被野兽抓出来的伤痕,严重的深可见骨,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好肉,就是在他那张脸上,也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印。刘慎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老头一眼然后倒了下去。那一次,刘慎之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在那三天里他去了那里,做了什么,老头也没有问过。只是在几年后,老头偶尔只一个进山砍柴的人提起,在深山里的一个石油里,他发现了五具已经干瘪的野狼尸体,那些野狼的尸体都是被人硬生生的撕裂而死,而在整个山洞的石壁上,却是到处都是野兽抓过的痕迹,村发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一头猛虎一头狂狮也不敢与野狼为敌,因为在山里,野狼才是真正的王,尤其是一小群狐狼,他们的可怕是外人无法想像的。老头听完村民的话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刘慎之身上那道道抓痕。那是一场怎么样惨烈的搏斗没有人知道,也将永远的成为了秘密,但是在那之后,老头发现了刘慎之的另一面。当完全暴走的刘慎之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只有老天才知道。

而现在的刘慎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连教官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明明刘慎之已经没有了攻击能力,可是心里却还是敲响了警钟。这不是肉体上带给人的恐惧,而是从心灵上带给人的恐惧。教官也敏锐的发现了刘慎之的这一面。如果刘慎之处于完全的暴走状态,接下来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教官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刘慎之了。

就在刘慎之要上前一步的时候,他的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在眼角的余光当中,刘慎之似乎看到了日少的手指微动了一下。这一下也把处于暴走边缘的刘慎之拉了回来。刘慎之走到了日少的面前蹲了下来,两根手指搭在了日少的脉搏处,静静的脉搏早已经消失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刚才看错了?刘慎之疑惑的想着。月少看向了刘慎之,眼中涌起了希望,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希望刘慎之会对自己说出‘日少还没有死’这句话,只要可能,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回日少的命。

刘慎之看着日少那略显苍白而清秀的脸,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明白月少的眼神当中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不敢开口,因为他不能再在月少那受伤的心上洒盐。日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不想月少也结束自己的故事。月少苍白的脸一下子更苍白了,他也看的出刘慎之眼中的意思。日少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他不是不想去承认这个现实而已。

刘慎之的眉头突然间跳动了一下,身子也连忙的俯了下来,他刚才似乎微微的感觉到了日少的脉搏。在这一刻,刘慎之不敢做任何保证,他不知道刚才的那一下轻微的跳动是不是真的,还是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月少苍白的脸在灯光中又燃起了希望。他也不敢问,因为他生怕刘慎之说出那句话,他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日少的身体,心里在轻声呼唤着日少。

大约近六十几秒后,刘慎之终于再次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轻微的跳动。刘慎之的眼中闪起了光芒,他撒开了日少的衣服,然后用手压在了日少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压着。月少的身子已经跌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一切,眨都不敢眨一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会钟,也许是五分钟,日少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仍然静静的。

“你给我活过来,你怎么能现在就死了,你的所有梦想呢,你想放弃这所有关心你的人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吗。快点给我起来。”刘慎之暴吼了起来,手掌没有在压下去,而是一拳挥了下去,重重的击打在了日少的心脏处。一下又一下。“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我刘慎之没有这样的兄弟,没有这样只想着逃避的兄弟,快点给我起来。”

静静的夜空只有刘慎之的吼叫声在回荡着。

日少的脸猛的抽动了一下,嘴里大口的长吸着气睁开了眼睛。

刘慎之那快要挥下去的一拳硬生生的停住了,那股力道的反噬让刘慎之的嘴里又喷出了一口血,便他却在狂笑着,大声的狂笑着。月少已经呆了,所有人也呆了,没有人想的到,刘慎之竟然把日少又从死神的走中夺了回来。

“你很、、、烦,像只、、苍蝇。”日少虚弱的喘着气道,他的眼神里此时却是没有了一丝的狂傲,有的只是淡淡的笑容。

刘慎之仍然在大笑着,丝毫没有顾忌从他的嘴角里飞溅而出的血,他现在只想大笑,心情的笑,其它的什么事也不去想。在这一刻,日少能够活过来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什么比值得把兄弟的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更让人开心的事。

月少扑了过来,他那苍白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两滴泪珠。日少捉住了月少那有些纤细的手,看着月少脸上的泪珠,然后费手的伸出了手来擦去。月少的脸上飞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在这一刻,月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他的目光里只有日少。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月少看着日少轻声的道,“其实,我是、、、、女生。”

“我知道。”日少轻声的道,他的手只是捉紧了月少的手,所有与月少一起经历过的画面在他的脑海当中飞快的闪过。那些不开心的,开心的都将成为两人永久的记忆。

他早在第一次见到月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略现害羞的孩子是女生,虽然她留着短短的头发,长着一张男孩似的娃娃脸。可是这一切月少没有说过,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而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任何的秘密。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时的拥有是多么的应该去珍惜。

月少的头微低了下来,她的脸上还留着那线淡淡的红晕,但她的心里,此时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人倔强的男孩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早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心里以男孩的梦想为梦想,以男孩的追求为追求,即使牺牲了那么多都觉得无所谓。

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可以握住这个人的手,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谢谢

“那我该称嫂子还是称姐姐比较合适。”刘慎之的大笑声打断了两人的甜蜜,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称呼什么都不重要,”日少的身子坐了起来,眼中还带着笑容,“最重要的是你的贺礼一定要够份量才行,否则的话,你也不用来了。”

刘慎之又大笑了起来,人生,还有比听到这句话更让人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月少的脸庞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头也策低着,可是她的手并没有放开,仍然紧紧的握着日少的手,而日少也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手了,他已经推动了太多,也放弃了太多,而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刘慎之看着两的眼神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的祝福,这两个人终于打破最后的那层纸,终于走到了一起。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们失去了太多牺牲了太多,而现在,是他们该真正享受自己人生的时候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牢笼,当你的心不能挣脱牢笼的时候,你就要被他永远的束缚着,永远的成为它的奴隶,而当你挣脱掉他后,你会发现,原来生活还是那么的美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值得你去关注的事。

只要你肯去挣脱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日少做到了,虽然他的前半生一直被自己束缚着,可是现在,他做到了,他终于蜕下了那层牢笼,他的心也可以自由的飞翔了。

“贺礼绝对没问题,最重要的是,日少一定要陪我不醉不归。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呀。”

“一言为定。”日少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也在看着日少,然后两人又笑了起来。

“保重,不送。”刘慎之双手一抱拳。

日少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走。”日少当然清楚现在的情况,刘慎之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是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刘慎之都会不再让日少插手这件事情了。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刘慎之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让日少再插手这件事。“我不想到了喝酒的那天,却连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有,我想,月月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如果我现在走了,那我这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日少的眼睛看向了月少,月少的眼中虽然闪过一丝错愕,却是仍然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日少的梦想为梦想,以日少的追求为追求。只要日少觉得这件事该去做,她就一定会支持他。

“你可以面对自己,我却永远不能面对自己了。”刘慎之笑着蹲了下来,看着日少的眼睛道,“我刘慎之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既然我答应了要送你一份够分量的贺礼就一定会做到,就算是爬,我也会爬着去。而现在,你所要做的不是担心我,而应该是她。”刘慎之看向了月少,“一个像她这么漂亮温柔又贤惠的女生,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既然是朋友,我句话我一定要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样的女生是绝不能让她就这么的溜走的。她已经为了你负出了太多,你现在真正要考虑的只应该是她一个人。而我,”刘慎之笑了,“你认为我今天会过不了这一关吗?就算你和月少离开,这一关我刘慎之照样过的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只要记住好好了的准备一大潭酒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喝过痛快,真正的不醉不归。这,是我们的约定。”刘慎之伸出了拳头来。

日少看了看刘慎之的拳头,又看了看旁边的月少,目光最后回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好,一言为定。”日少伸出了自己的拳头,“我这辈了没什么朋友,除了月月之外,你是第一个,如果你有什么测,我一定会帮你报仇,这句话是我做出报承诺。”

两个男人的拳头轻轻的碰撞在一起,两个男人都笑了。在这一刻,什么影子,什么凌傲天,什么教官都已经不在他们的眼里了,此刻的他们就像是横行天下的飞龙一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月少扶起了日少,看了刘慎之一眼,嘴角微动了下。刘慎之笑而不语只是对两人挥了挥手,月少收回了目光扶着日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没有人阻挡,也没有人敢阻挡。直到两人的身影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后,刘慎之才转过了身来,他的目光停在了教官的身上,他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

“谢谢。”

昭哥愣了,猴子也愣了,他们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而且是对着教官所说的。他们与教官不是敌人吗?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敌人说谢谢?

教官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既没有否认也没有开口,但他懂。他懂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刘慎之的这句谢谢并不是为自己而说的,他是为了日少和月少而说的,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如果教官不保持沉默而是插手其中的话,日少和月少能不能安全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处于暴走状态的刘慎之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保守日少和月少两个人的安全。教官太可怕了,他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谁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量。刘慎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教官到现在为止的表现,他仍然摸不清教官的底。

如果真正进入到混乱,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是结局绝对是残酷的。所以为了日少和月少,为了教官一直保持的沉默,刘慎之说出了‘谢谢’两个字。他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有所为不所不为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而教官在这一点上确实配的上‘谢谢’这两个字,单凭这一点,刘慎之也确实应该说出这两个字。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开也是正常的。”教官淡淡的道,他的眼睛看着刘慎之,灰蒙蒙的眼神像是无底深渊一般,“那我们的事情是不是该继续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是该跟他做个了断了。”刘慎之的眼睛转向了厢车里,他在看着坐在里面的凌傲天,“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一手引起来的,与前辈也任何的关系,前辈又何苦要插手这件事情呢。”

“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不能让你伤害他。”教官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你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也相信你可以看的出来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话我们也没有必须再说下去了。你要和他做个了断,而你的前提就是击败我,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做,有些情,明明还了一辈子却还是还不完。刘慎之的年龄虽轻却懂得教官话里的意思,他也确实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现在的情况再分明不过。想要解决凌傲天,首要解决的便是站在这里的教官。人生就是有着这样的无奈,两个互不相识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人而走到了对立面。刘慎之是绝不可能就这么的放过凌傲天的,而教官也不会让刘慎之动凌傲天,两个人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去,否则这件事永远也不法解决。

多说无益,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刘慎之和教官之间像是起了一股看不见的旋风一般,气氛也越来越沉重。

正在这时,‘啪啪啪’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影慢慢的从街道另一头走了过来。又有人出现了,这次会不会还是刘慎之的帮手?没有人知道走过来的两个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分明,直到两人走到了近前,刘慎之才笑了。因为他认得眼前这两个人,不但认得还非常的熟悉。

楚霸和刺。

楚霸本来应该是在笼牢里的,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刺自上次的事后也消失了很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这次连刘慎之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想过要联系刺,可是刺失踪了,刺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别人是很难找到他的,刘慎之也一样。但是现在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刺扫了一眼刘慎之后目光停在了教官的身上,瞬间刺眼中的瞳孔收缩成最可怕的针尖状,身上的杀气也猛的涌了出来。眼前站着的教官与刺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竟然会让刺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杀气?

刘慎之的眼中闪过疑惑的光芒。

昭哥和猴子见到楚霸后两人兴奋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互相扶着走到了楚霸的面前。昭哥用力的拍了拍楚霸的肩,什么话也没有说。楚霸微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来表示了。

刺上前一步走到了教官的面前,看着教官那张淡淡表情的脸,刺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指关节发出轻脆的响声。没有人会怀疑如果不是刺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一定会一拳挥向教官的脸。他与教官之间到底发过什么样的事情呢?

教官的目光转向了刺,还是淡淡的表情,他对着刺道,“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刺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起来像是鬼叫一般的渗人。

第三次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刺盯着教官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刺本身就是一个杀手,他没有原则,至少也没有大多数正常人心里的原则,为了达到目标,他可以去做任何事。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还好,刺并不是一个完全丧失了本性的人,所以现在他还站在这里,并没有冲向教官。

“人始终会要死的。”教官看向了一望无际的夜空淡淡的回答着,“人活一辈子只是短短的几十年,就算是王候将相,生前无论多么伟大都逃不脱死亡。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挣扎,你都会死。”

“是吗?”刺的手指发出更加轻脆的响声,显然此时刺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你现在想出手了吗?”教官的目光停在了刺的身上,“你觉得现在是不是时机已经到了,你决定出手了。”

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手的好。”教官现在的话非常的多,比前先前平淡的表情,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如果你现在出手,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杀我了,因为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你还没有能力来杀我,也许再过十年,你会有那样的能力。”

刺紧紧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但是错已经错了,无论你怎么忏悔都已经错了,你放不开它也将会永远的背负着它,这又何必呢。”教官的眼中现出了深深的悲哀,此时的教官一点王者的风范也没有了。如果说先前的教官像是一潭湖水深不见底,让任何人都无法轻视他的话,那现在的教官最多不过是条小溪,你可以一眼见到底。这前后的差距之大,就连刘慎之的心里都惊讶不已。刺和教官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让人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事,只是这些事刺现在不会说,教官也更不会说,刘慎之也当然不会去问。

“你说的好听,一句放弃就可以永远的不再提起那件事吗?就可以当成是真的没有发生过吗?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刺大声的道,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永远都会在我心里,都会让我半夜惊醒过来,全身的冷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除非你死了,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放弃的。”

“唉。”教官叹了口气,眼中痛苦的神色更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无论现在多么的风光无限,那些不为人短的过去都是无法抹掉的。如果人生再来一次的话,教官一定不会那么做,可是人生没有再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是无法再改变的。

“我一直在赎罪。”教官收起了眼中的痛苦,淡淡的道。“当时我没用选择,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是上天没有如果,人生无法重来,我只能对你说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刺挥舞着手臂道大声的道,“我之所以会走上今天的这条路都是你给的,我所有的痛苦也都是你给的,你不需要道歉,你只需要拿你自己的命来填。”

教官选择了沉默。

“哈哈哈哈,”刺疯狂的笑了起来,“怎么了?怕了?你不是一直在说道歉吗,一直想弥补这件事吗?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永远没有发生过。可是你不敢,你舍不得自己的那条命。无论你说的再好听都不能掩饰你那怕死的本性,废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废话。”刺的笑声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教官道,“我只想要你的命,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说过给你三次机会。”教官看着刺的手,“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你失败了,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当时跟你说过,你还有两次机会,我希望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一年半前,你再次的出手了。而现在是你第三次的机会,所以我希望这一次,你已经准备好了。否则的话,你还是离开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刺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教官的可怕,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教官的实力。三年前,刺出手了,结果却败的一塌糊涂。三年后的今天,刺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呢?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刺的拳头又握坚了,这次他会不会出手呢?

“如果这次你还没有准备好,还是放弃吧,否则的话,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还是要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出手。”教官一字一官的道。

刺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他的心在剧烈的挣扎着,他当做明白教官的话,但是他不甘心。而现在,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可能出手了。因为他的心已经软了,他的心已经怕了。古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前两次的出手刺都失败了,这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一道裂缝,就像人的勇气一样。当你面对危险的时候,你会豪不犹豫的出手,这个过程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是本能的反应。可是当危险是慢慢的接近你、靠近你的时候,大多数人便会恐惧了,因为你会体会到恐惧一点点的侵蚀你的肉体,侵蚀你的内心。而先前会豪不犹豫出手的人,在这时也会被恐惧笼罩,他的手不会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稳了。

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已经经历了两次失败,两次的打击已经深入到了他的内心当中。而现在,如果他的第三次出手放弃了,那他以为再也提不起勇气来面对教官,他的手再也无法平稳的握住自己的兵器,再也无法把它刺进教官的身体里。所以以后,他也不可能会有第三次机会了。这些东西虽然听起来玄妙,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当一个人面对着恐惧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他已经无法再提起勇气去面对他了。就像有些人在自杀未遂后,一般不会再进行第二次的自杀一样,这其中的道理是相同的,自杀的人已经失去了再次自杀的勇气。

而现在,刺会不会出手呢?他的心还能不能再面对失败呢?

刘慎之的脸上涌起了一种奇怪的神色,他在静静的听着教官与刺之间的对话,大脑也在本能的分析着其中的每一句话。等他听到这里的时候,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了不解的神色,他不明白教官为什么要给刺三次机会,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打击着刺的信心。这种事有利有弊,结果会向那个方向发展没有人知道。

表面上听来,刺在经历着一次次的打击,他的信心总是有限度的,当他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后,刺整个人也就废了,从此之后,刺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勇气来。可是如果刺能顶过这次的压力的话,那他将会完美的蜕变,从一个毛毛虫到蝴蝶的转变。这种转变将使刺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当中。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刺逼到绝路上,让他去完成蜕变,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刺完美蜕变的代价是教官的生命。人都是自私的,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不惜陪上自己的生命?

刘慎之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所以他不敢出声,不敢对刺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这代价的背后将会是多么的沉重。刘慎之现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刺,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择。

刺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显然他的内心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是出手还是不出手这个选择快要将他的大脑爆。刺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双手也抱紧了自己的头,在他的脑子里像是有根针在狠烈的扎着一般。每个人在经历这样的痛苦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在这种时刻,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他,他所能依靠的只是自己。如果成功了,将会是完美的蜕变,如果失败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偏激的做法刘慎之是从来都不会这么做的。只有枭雄才会冒这个险,因为这种方法实在太残忍了,而且能成功的人实在太少了,它会毁掉一个人。刘慎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显然教官做的出来,而且他现在正在做着。

“我知道你经受了太多的痛苦,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教官看着刺的痛苦,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如果你不想报仇的话,没有人会逼着你这么做,你只要现在站起来转身离开,这件事便会从你的心里永远的消失,你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奇怪的表情来,教官的这些话像是在劝说刺离开,可是听在刘慎之的耳里,却知道这是在刺激刺的神经,在他的大脑上狠狠的再扎上一针。刺绝对不会是一个会去放弃的人,他只是过了不自己内心的这一关,而现在,又加上这种刺激,却可能会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教官似乎对于刺的性格十分的了解。

果然如刘慎之所料,刺的身子拌的更厉害了,教官的火上浇油起到了作用。

“你为什么还不放弃呢。”教官看着刺厉声的道。

“我不会放弃的。”刺猛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大声的道,他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狰狞的面容扭曲的像是来自地狱,“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也不会。”刺的身子终于不再发拌了,他脸上的狰狞也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寒和那双仍然充满了血丝的眼睛。

刺成功了,他突破了自己内心的束缚,做到了完美的蜕变。

教官的眼神当中飞快的闪过了一线慰藉,然后对着刺淡淡的道,“既然你不选择放弃,动手吧。”

刺的眼睛盯着教官,手慢慢的握成了拳。

一阵冷风带着寒冷吹来,也吹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刺终于动了。

完美蜕变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是对刺以前的最准确形容,那也是适用于任何杀手的行动,因为杀手不同于搏斗,他们所要求的就是在最大的有利条件下摆平对手。但是对于现在的刺却完全的不适合,现在的刺无论是动作还是身上的气势,都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的心里感觉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的难受,却偏偏又说不出来。如果要用一个对比来形容的话,以前的刺就像是隐藏于暗处的尖刀,你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他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间窜出来给你最致命的一击;而现在的刺却是你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是一把刀还是一把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间窜出来,你唯一知道的便是他隐藏于黑暗当中,让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他。

就像对于恐惧,当你知道的来源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害怕了,而当你根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本能的畏惧。刺现在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刺冲向了教官,速度并不快却很诡异,让人看不出他会攻击那里,在眼前像是有一层雾一般。刘慎之也看不出,现在的刺已经又提升了一个境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种情况,刘慎之也无法做出更改的判断,他所能依据的只能是自己的本能。千锤百炼的本能。而教官没有这么做,教官动也未动的看着冲过来的刺,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距离一点点的接近,在刺快要接触到教官的时候,他的手掌里突然间翻出一把黑黝黝而细长的东西。三棱军刺。军刺的尖扎向了教官的小腹。

三枝军刺这种兵器的威力有多大人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一旦被他刺中,就会因为心脏所提供的压力而迫使血液快速的喷出,想止都止不住,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冷兵器被誉为现代特种部队里最凶狠的兵器之一。教官当然对于这种兵器的威力更加的熟悉。就在三棱军刺快刺到小腹的时候,教官才动了,他的拳头快速的挥出击在了刺的胸口上,把刺的身体打退了出去,三棱军刺也堪堪在他的小腹处划破衣服,再晚一步的话,教官肯定要大出血了。他的神经竟然可以坚硬到如此的地步。

教官这一拳速度极快,力量也十足,就连刘慎之都不得不佩服教官这一招的巧妙,他虽然也可以破解这一招,但是绝没有教官这么冷静从容。而且,他用的竟然是左手,他的右手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现在的刺已经完美的蜕变,就算是刘慎之在没有伤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是刺的对手,而教官却只用左手便击退了刺。教官竟然强到了如此的地步,也难怪刺会那么痛苦,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实在有点让人提不起战斗的勇气来。因为你不管怎么拼命都只是输,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刘慎之看着刺的身子略一停留又冲了过来和教官纠缠在一起,而教官的右手一直背在自己的身上,刘慎之的脑海当中猛的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这就是教官的条件?他要用一只手对付刺?这也就是他所提到的刺唯一的机会?

教官的那一拳对刺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血丝,他的脸上已经冷静的像是石块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两人的缠斗也渐渐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教官再强,他用的也只是一只手,对于真正会使拳人来说,一只手和两只手的差距不是两倍那么简单,而是好几倍的差距。真正让拳头发力的是腰部和另一只手的摆动,除非你是很久以前便一直在用一只手做事情,否则的话,没有人会习惯用一只进行攻击。这就跟一只翅膀飞不起来的道理一样,力量的运用也需要平衡与制服。少了一只手,对于力量的运用与制约会大大折扣。而且刺已经适应了教官的这种搏斗方式,再加上刺刚刚蜕变后的磨合,现在教官已经讨不到了任何的便宜,而刺抵制住了教官的反击。

两个人现在才开始真正的战斗。

“老楚,你说刺会不会、、、”昭哥咽了口唾沫小声的道。刺和教官眼花缭乱的动作他的眼睛早已经根不上了,而且这种级别的战斗也是昭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楚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楚霸只是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刺和教官。学习是时刻都存在的,楚霸现在就在学习当中,渐渐的,他已经适应了这种速度的战斗,不知不觉中打开了他的眼界,这对以后楚霸的提升也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对了老楚,你是怎么出来的?”昭哥努力的又看了一眼,只好选择了放弃,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吐出来,这种感觉太眼晕了,大脑都像是抽筋一般。

“这件事回头再说。”楚霸应了一眼,眼睛仍然紧盯着刺和教官。

昭哥无奈的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猴子和他一样痛苦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眼晕了。既然看不清刺和教官的战斗,昭哥的眼神便四处乱转了起来,他突然间发觉整条街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这么久的战斗条子竟然都没露过面,昭哥的心里想着,眼睛不由的转向了厢车里,那里坐着的就是现在这所有一切和自己身上所受的伤的罪魁祸手。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昭哥的眼中便露出了凶狠的光芒,嘴里也重重的朝着厢车的方向吐了口痰。

“昭哥,你说那个龟儿子会不会再叫人来。”猴子小声的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昭哥哎呀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小声的对猴子道,“猴子你觉得那个龟儿子会不会叫人来?”

“我看八成会。”猴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龟儿子根本不讲江湖意义,整个就是一孬蛋,你看看今天的事就知道了,这龟儿子就会躺在别人后面。我估摸着这龟猴子一会肯定会叫人来,到时候咱们可就有点吃亏了。我不是说刘哥不行,打不过他们,可是有句话不是说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抵四手,这龟儿子和条子的关系又铁,要是真叫一大群人来,咱们可吃不完兜着走吧。”

“嗯,有理,那你说怎么办?有什么了主意没。”昭哥点了点头,十分的赞同。

“昭哥,要不咱们偷偷的把这个龟儿子给、、、”猴子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反正都是干,先把这龟儿子解决了。”

“你傻呀你,”昭哥一听便在猴子的脑门上拍了一下,“那个龟儿子有保镖,就咱们现在这样,还没等那龟儿子的面前就把咱们先解决了。想点有用的。”

“是,是,还是昭哥想的周到,我这脑子不是笨吗。”猴子陪笑着道。

“切,你小子他妈的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昭哥笑着道。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猴子刚一说完便赶紧的闭上嘴,还好昭哥没注意听,不然自己的脑门上又要来一下了。“让我想想了,对了,他有人咱们也有弟兄呀,把弟兄们都叫过来,看看谁人多。他一个人再厉害不也架不住人多呀。”

“这主意到是不错,”昭哥赞许的点了点头,可是很快脸上便又愁云满布,“可这大晚上的上那找人呀。”

“这个、、、这个、、、”猴子也没主意了吱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了昭哥,不是还有胖子吗。就是最形如眼着刘哥的那个大胖子,他是道上混的,叫他来不就得了,反正现在这个时间他们肯定没睡。”猴子眼睛一亮小声的道。

“这个到是还可以,只不过、、、”昭哥沉吟了一下,“我没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叫他出来。”

“啊。”猴子也傻眼了,看着昭哥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也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看什么看呀,我那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那个胖子,而且一看那个胖子就知道是个贪生怕死的主,这样的人叫来有什么用。”昭哥在为自己理由。

“可是、、、、”猴子还想说什么脑门上却被昭哥敲了一下。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们要想其它的办法。”昭哥坚定的道。

“哦。”猴子嘟囔了一声,下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了。突然间砰的一声把猴子吓了一跳,连忙定眼看去,却是见刺的身子摔倒在了地上,而教官垂下来的手臂上却是流下一道血流,血滴啪啪的滴在了地上。刺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冷冷的看着教官。很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使教官并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或者说是反而被刺所伤了,而这一切猴子了却是没有看到。

刺冷冷的走到了教官的面前,眼睛看向了他滴着血的手臂。

教官脸上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似乎流血的手臂并不是他自己的一般,他看着刺的眼神当中也看不出一点现在他的心里真正的想法。

“这次你的进步很大。”教官淡淡的道,抬起他受伤的左手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刺,“如果你只有这点水平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足以让你击败我。”

刺的眼睛猛的涌射出愤怒的光芒,但是很快这种光芒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充满了血丝的眼神。

陨落

刺冲了过去,他的目标是教官的头部,这一次刺似乎把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他用的是玉石俱焚的打法。教官的左手抬了起来,右手仍然背在身后,在刺的身子已经冲到自己近前的时候,教官突然厉喝一声左手一记直拳便挥向了刺的胸口。对于刺两败俱伤的打法,教官竟然也似乎采取了相当的打法。砰的一声,教官的直拳狠狠的击打在了刺的胸口,后发而先致。教官的动作竟然比刺还要快,率先击中了刺。这一次刺并没有退,他的身子也没有如果教官所料的飞出去,他的手臂已经死死的捉住了教官的左手。

忍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与疼痛,刺手中的三棱军刺如鬼影般的扎了出去,扎向了教官的小腹。噗的一下,三棱军刺狠狠的刺了进去,鲜血飞溅中刺的眼神里泛起了冷酷的笑意。原来在一开始的时候,刺就打算这么做,他知道教官的强大,也知道就算教官只是用一只手,自己也不可能完美的击败他,所以刺便采取了这种两俱败俱伤的打法,以被教官狠狠击中的代价来争取时间,然后用另一只手里的三棱军刺狠狠的下去。如果这一招是对付其它正常人的话,刺可以说是在自寻死路,可是对于现在的教官来说,这一招却是有些绝对大的优势。

刺利用的也正是这种优势。

教官脸上淡淡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但是涌上来的却不是愤怒,而是欣慰。古怪的欣慰。

刘慎之的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脸色顿时大变。

教官看了一眼自己小腹处早已经染红的血,又看向了刺那充满了疯狂的眼神,教官的右手仍然没有动。张一嘴,一股血随着咳嗽涌了上来,令教官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吐掉了口中的血后,教官的腰又挺的你是标枪一般。“很好,你比我预想的做的还要好,利用任何的优势战胜自己的对手,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你已经合格了。”教官的嘴里又涌出一股血来。

刺冷冷的看着教官,手上用力推着三棱军刺向前,猛然间一只手却是捉在了三棱军刺之上,令三棱军刺无法再前进一步。刺冷冷的目光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之间的刘慎之,“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你最好马上松手,否则的话,不要怪我。”

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现在心情,但是我不能放手,我怕这一放手,你这一辈子都将永远不法原谅自己,都将活在悔恨当中。”

“你懂个屁。”刺厉声的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马上给我滚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刘慎之仍然在摇着头,“这件事你必须先搞清楚再动手,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我宁可你现在疯狂,也不想你以后就这么毁了。”

“你真不放手。”刺的眼神里已经失去了理智。

刘慎之仍在摇着头。

刺的一脚突然间踢了出去,狠狠的击在了刘慎之的小腹上,刘慎之的腰弯了下来,一口血也喷在了三棱军刺之上,鲜红的血是那么的耀眼。刘慎之仍然没有放手。以刘慎之现在的伤势那里经的住刺的猛烈攻击,伤上加伤,刘慎之这次算是有史以上最严重的伤了,而且以刺和刘慎之以前的关系,就算两人不是朋友也不会出现这种事。那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慎之仍然不放手呢?

“老刘、、、”

“刘哥。”

昭哥和猴子大叫了起来想要跑过来,却是被刘慎之挥手制止。刘慎之慢慢的抬起了头,擦了下了嘴角的血迹后看着刺,“现在,你不能杀他,除非我先死在这里。”

刺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盯着刘慎之,身上的杀气更胜。刘慎之的眼睛也在看着刺,两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过了片刻之后,刺冷哼了一声抽出了三棱军刺,这一个动作也让刘慎之稍微的松了口气。他的心里还是真有点害怕刺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住,刘慎之不怕死,他怕的只是刺永远的沉沦在黑暗当中,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没得商量。”刺冷冷的说完便转过了头。

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转过了身来,看着教官小腹处早已染红一片的血迹,伸出了手来去拨三棱军刺,只是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教官竟然阻止了刘慎之。“这是我应得的。”教官的声音淡淡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刺后,一地背着的右手猛的捉住了三棱军刺然后用力的刺了下去,鲜血又涌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呆了,谁也没有料到教官竟然会这么做,他竟然在自杀。

刘慎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教官的心情。教官的眼神也在看着他,眼神当中有一丝欣慰,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拍在了刘慎之的肩上,教官用微弱的声音道,“以后,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话,教官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这么重伯伤势,教官已经是必死无疑,死神似乎在黑暗中疯狂的大笑着。冷清的街面上更是吹来阵阵的阴风,似乎在送教官最后一程。

“答应我。”教官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坚定的对着刘慎之道。

“好,我应答你。”刘慎之轻声的点了点头。教官的嘴角似乎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然后身子便倒了下去。这个实力强悍的让刘慎之都似乎无法对付的人,却这么的死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失落的感觉,即使到现在,他们仍然不相信教官就这么的死了。这个对手的强大是所有人的恶梦,而现在这个梦轻易的就结束了。

刺也愣住了,他一心想要达到的目标,一心想要去做的事,可是当它真正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刺的心里也感觉到了空荡荡的。这种落差让刺说不出话来,教官的死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松懈,相反的,教官的身影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刺的心中,让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教官的身体躺在泊当中,脸上安详的表情就像是在熟睡。也许,死亡对于来他说,却是一种解脱。或者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让他留恋的了,他可以静静的走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教官心里真正的想法,就是刘慎之也不知道,他只是大概猜到了一些事,可是这些事却随着教官的死而永远的消失了,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这是不幸还是幸运?

没有人知道。

刘慎之一直在想办法对付教官,对付这个强大的对手,就像他所说的,如果想要动凌傲天,必须跨过他的尸体。刘慎之与教官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倒下去,刘慎之不是没有想过让教官倒下去,只是结果这么简单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却是刘慎之始料未及的。教官的一生也似乎是可悲的,不管一个人生前做了多么可怕的事,他现在选择了死亡,这些事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不应再追究下去。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教官脸上那安详的表情,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后,刘慎之站了起来。

死人的事可以不追究,而活人的事却不会就这么放过。现在活着的人当然是凌傲天,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而起,他才是真正的罪恶源头。刘慎之走向了厢车,现在,是该他与凌傲天解决一下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凌傲天已经完全的傻了,教官是他最后的保障,最后的王牌,在他来这里之前,他的表哥就曾对他说过,只要有教官存在,他就不会有任何事情。他知道自己表哥的话从来没有错过,他也知道教官是个多么厉害的人,所以他才有持无恐,才可以这么嚣张。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教官竟然会就这么的死了。那自己怎么办?他与刘慎之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可以会下来解决的事情,没有了人的保持,刘慎之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一时之间,凌傲天的心里涌起了莫大的恐惧。而刘慎之慢慢走过来的脚步,更是在凌傲天的心脏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捶着。

“少爷,少爷。”一个声音把凌傲天从恐惧当中拉回了现实。喊凌傲天的是他的司机,一个一直在看着所有事情的人。见凌傲天有些茫然的转过了头来,司机的心里虽然在鄙视着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少爷,现在怎么办?他快要过来了,要不要开车撞过去?”

“开车撞过去?”凌傲天茫然的道。

“对呀少爷,他快过来了。”司机急促的催着道。

“对呀,撞过去,撞死他。”凌傲天的突然疯狂的大声喊叫着。

“撞死他,撞死他。”凌傲天疯狂的大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心里可以好过一些。

“少爷做稳了。”司机快速的说道,然后便发动了厢车,在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中,厢车快速的冲向了走过来的刘慎之。刘慎之与厢车的距离不过五六米,在这样短的距离之下,厢车又是以七十迈在冲刺着,双方的相遇后刘慎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会轻飘飘的飞向了上天空,然后慢悠悠的摔在地上。而如果撞人成功后,司机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我们少爷他爸是xx,你能把我怎么样?在现在这个社会,普通的群众永远是处于弱势的最低端,也是最没有尊严的群体。

傻子

只要高于这个群体的人,就可以任意的践踏它,任意的污辱它,因为你如果反抗去争取公平的话,他们就会理直气壮的插着腰道:谁让你他妈的老爸不是xx,谁让你生下来就是处于弱势群体当中,你活该。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把问题扩大化了,但是这就是现实,而现实往往就是残酷的。如果身份换过来,被撞的人换成了凌傲天这样有权势的人,那结果又会怎样呢?相信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可以明白。不皮也要脱层皮绝对是你最优惠的待遇了。就是这样的结果你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末了还要加句‘谢谢’。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现实的每一个地方上演着,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公平,也只是有权势之人打着的一个口号而已。只是一个口号,如果你错把这个口号当成了自己的权力,那你可悲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司机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跟着少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像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所以在司机的观念着,就算是撞死刘慎之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才会提出这个观念,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加速冲向了刘慎之。

司机的反应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没有人想的到司机竟然会开车冲向刘慎之,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近,就算想出手也已经照镜子。昭哥似乎已经看到了刘慎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昭哥已经转过了头去不敢在看下去。

急速而刺耳的车轮声还在响着,砰的一声巨响。昭哥的心猛的抽了一下,拳头也后紧了。可是等了半天除了粗重的喘气声外,竟然没有任何人的喊叫声。昭哥不由的转过了头来,他的嘴张大了,他的眼睛也瞪大了,因为刘慎之还好好的站在那里。而司机开着的厢车却是狠狠的撞在了街道旁边的路灯杆上,车头已经凹了进去,阵阵的热气冒了出来。厢车里静静的,没有人知道司机和凌傲天现在的死活,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这是怎么回事?昭哥的心里涌上个大大的问号。

原来在厢车冲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心里早有准备,到不是说刘慎之上知天闻,下知地理一般,身体强悍的如变身的超级赛亚人一般,而是刘慎之一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警惕,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其实人类都有,而且经历了上千的进化演变,只是现在在科技社会里,反而这种本能已经慢慢的退化了。只有经过强化训练的人,才可以重新激发出这种本能来。就像人的眼睛在有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会本能的闭上,人的手在用针刺的时候会马上收缩回去,这种道理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虽然厢车加速的冲了过来,可是刘慎之仍然能轻松的避开。刘慎之可以,司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根本想不到刘慎之这么重的伤势,竟然还能那么轻巧的避开高速行驶的厢车,那动作轻柔的比凌波微步还要潇洒万分,看的司机眼睛直直的,目光随着刘慎之的移动而移动,然后,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电线杆。

碰的一下,他想不撞上去都难。

昭哥现在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着刘慎之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车里不知道死活的凌傲天。昭哥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觉得爽,非常的爽,也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虽然笑的时候全身那叫一个疼呀,可是昭哥乐意,再疼也得笑。然后下面刘慎之所做的事让昭哥笑的更厉害了,肚子都有些抽筋。

刘慎之走了过来,走到了厢车的门前,先是给自己点了只烟后,才打开了车门把里面的凌傲天拉了回来。看着凌傲天脸上被划伤的血痕,刘慎之很是严肃的道,“你以为你爸是李网呀。”

“不是。”凌傲天弱弱的道。

刘慎之拍了拍凌傲天的肩道,“你爸既然不是李网以后开车小心点,别自己看到了美女就当是自己的老婆,早晚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是。”凌傲天茫然的道,现在的他头狠狠的撞在了前座上,现在还晕着呢,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嗯,年轻人,有前途。”刘慎之在凌傲天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就像是领导在拍自己的下属一般。那眼神,那表情,让凌傲天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

“不过,一事归一事,你撞我这件事咱就算了,毕竟你爸也不是李网,咱也不会把你咋得。可是一码归一码,前面的事咱们该好好的算算了吧。”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了笑容,然后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凌傲天的小腹,疼的他身子马上弯了起来,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般,嘴里也喷出口苦水来。

刘慎之一般是不喜欢对手无还击之力的人动手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刘慎之都差点暴走了,而且凌傲天还是这所有事情的源头,由此可想刘慎之对于凌傲天是多么的愤怒。只是还好的是,刘慎之现在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否则的话凌傲天现在就不是只吃苦头这么简单了。刘慎之的一拳挥在了凌傲天的下巴处,一声轻脆的声音传出,不用看都能猜的出来,凌傲天未来几个月里,说话是有难度了。

“这一拳是替楚霸还你的。”

刘慎之把凌傲天的身子又拉了回来,现在的凌傲天是一塌糊涂,嘴巴张着口水都流了出来,还混合着血沫,眼神里已经不是恐惧而是傻傻的,这家伙现在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如果刘慎之再折磨他下去的话,这孩子肯定就废了。刘慎之会住手吗?不会,刘慎之对待朋友是如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那绝对是冬天般的寒冷。趁你病要你命,不把你折磨的后悔来到人世,刘慎之也就不是刘慎之了。

砰的又是一下,凌傲天的身子飞起来二十几公分,然后啪的一下子摔在地上,手臂上脸上都是擦伤,血缘红的耀眼,在暗夜中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的味道。刘慎之要是阴险起来,有时候是比坏人还要坏的。刘慎之蹲了下来,拉起了凌傲天的头,看着那张恐惧的眼神,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正反抽了他十来个巴掌,个个都是脆声声的响,凌傲天直接就变成猪头了。

“你说你一个公子哥,好好当你的公子哥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咽不下一口气,还找人来报仇。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谁呀。你以为自己是美女就有特权,是他妈的李网的儿子就可以撞上天呀,我xx你老木。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他妈的手黑,不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老子就跟你姓。”刘慎之骂了一通后便捉着凌傲天的头狠劲的向地上撞,一下一下的砰砰响,没几下地上的血便汇成一小团了。

刘慎之感觉有此累了这才停下了手来,甩了甩手后站了起来。看着凌傲天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脑袋,嘴角眼角鼻子全是血,刘慎之却是笑了,笑的很阴险。伸出脚来踩在凌傲天的脸上用力的转了转,凌傲天马上便发出了杀猪似的叫声来。这惨叫声连昭哥听的心里都打个他哆嗦,太他妈的惨了,一点也不像是人类所发出的。

不过昭哥喜欢。

“住手。”一个大喊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刘慎之抬起了头,看见街道的心头正有几个人影快速的向这里跑了过来,刘慎之的嘴角便露出一丝古怪的弧度,然后果真松开了脚,只是在那几个人影快跑到刘慎之近前的时候,刘慎之一脚踢在了凌傲天的太阳穴边上,把凌傲天整个身子给踢的转着弯滚了过去。而凌傲天的惨叫声也停止了。几个人影冲到了凌傲天的近前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凌傲天脸上傻傻的表情,所有人都傻了。

凌傲天被刘慎之连打带吓的,精神终于不堪重负,已经变成了傻子。

“你、、、”有人指着刘慎之大声的道。

“我什么我,我不是已经住手了吗。”刘慎之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嘻嘻的像个无辜的小白兔。

“你太过分了。”另一个人也大声的指责着刘慎之。

“对,你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把、、、”那人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像是害怕什么一般,赶紧闭住了嘴,眼神还惊恐的左右看了看。

“你们看见我动手了吗。”刘慎之嘴里叼着烟,“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如果没有人可以作证可不要乱说,我会告你们诽谤滴。”

论伶牙俐齿有几个人是刘慎之的对手,这几个人影看着刘慎之硬是说不出话来。

“反正,你跑不了。”终于有个人从牙缝里迸着道。

“哦,那我跑不了,你跑得了吗。”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只是这笑声听在这些人的耳中,却是比阎王的声音还要让人胆寒,也让他们的心里都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来。

精神之战

“你敢威胁我们。”另一个人大声的气愤道。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刘慎之还在笑着,阴阴的笑着。

地人嘴里的下半段话说不出来了,刘慎之现在的形象像极了恶人,而且还是很恶很恶的那种。好汉不吃眼前亏,尤其是这些人,个个都精的跟猴子似的,要不是不来不行的话,打死他们也不愿意跳进这混水来。谁死谁生他们才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永远只是自己的利益,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动一下。只是今天不一样,凌傲天后面的那位主实在太厉害,如果凌傲天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怎么也要做做样子装装门面才行。

“你很狂。”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又从远处响了起来,两个人影拉着长长的影子也出现在了街道上。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隐隐带着一种威严,这是长期处在当权者特有的声音,也透露出了他的地位。

今天的事情都往一处赶,来一拨走一拨的,跟登台唱戏似的。人影慢慢的走到了凌傲天他们的近前,看了一眼斜张着嘴流着口水眼神傻傻的凌傲天,这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对着那些扶着凌傲天的人冷哼了一声,吓得这些人一缩肚子,人影才转过了头来看向刘慎之。从他的表现都可以看的出来他和凌傲天的关系绝不简单,可是面对把凌傲天逼疯了的刘慎之,这人的眼神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愤怒的光芒,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平静的就像是在对一个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似的。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是偏偏这个人却是这样的表情。山里有句话叫咬人的狗不叫,臭屁不响。这虽然都是土话,可是却有着道理。就像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也没有正常人的反应,如果他不是与凌傲天一点也没有关系,那就是他这人藏的很深,喜怒哀乐已经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在没有绝对的把握面前,绝对不会冒险,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光明之前。

这样的人,单从人性上讲,才是最可怕的人。可是他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如此轻的年级却有这样的修养,这个人绝不简单。他在打量着刘慎之的同时,刘慎之也在打量着他。这个人往那里随便的一站,整个身体的气势就与平常人完全的不同,这是一种长期处于高位中的人才会有的气势。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做了十来年校长的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背着双手,挺着个大肚子,这是惯性。再比如某些官员也是这样,气势有强弱之分,也有好坏之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决定了他的气势,这种由内而外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你就是刘慎之?”人影淡淡的看着刘慎之道。

“是。”刘慎之也淡淡的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人影指着凌傲天问道。

刘慎之笑了,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站在一边的昭哥却是忍不住上前来插嘴道。

“这样活该,要不是他、、、”

“我有在问你吗。”人影侧过了头来看着昭哥,冷冷的眼神透射出的威严让昭哥全身都感到不自在,呼吸也似乎为之一紧,但是很快的,昭哥便恢复了正常,刚想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被走过来的楚霸拉住了。楚霸也看出了这人的不同,到不是说楚霸会怕他或者说是其它的顾忌,楚霸只是觉得动嘴的话,昭哥和自己绑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方面的事当然还是要让刘慎之来出头才行。自己只是一个动手的人,如果说刘慎之和楚霸昭哥他们是三位一体的话,那刘慎之就是大脑,楚霸和昭哥是手。手只要去狠狠的打击对方就可以了,不用去动脑,去思考那么多的事想那么多的事。

那人看了楚霸一眼,目光又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在这里很显然刘慎之就是老大,或者说他才是话事人,其它的人都不重要,只要搞定了眼前的刘慎之,其它的人不足为患。当权者谋之而动,这人显然也是十分精通此道,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谁才是主脑,谁才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判断出主次,掌握好准确的目标,这样才会事半功倍,也是他们表现他们能力最直接的体现。谁的眼看的准,判断的准,谁才能走到最后。

其实在官场上与战场上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战场上进行的是血与火的注视,而在官场上,却是比战场上还要险恶,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永远的抬不起头来。在官场上的暗中撕杀,互除异已更是司空见惯之事。要不然在古代也会有皇室是最权力的集中地,却也是最污浊的集中地,在权力的面前,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的。千百年来,这样的事情在皇室里实在是太平常了,就算是你无心恋权也难逃其难。其本无罪,怀壁有罪。在官场上,你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占好队,是会要被双方夹起来打的。

想要看人性最丑恶的事情,只要翻一翻历朝历代的皇室记录就知道了。人性已经彻底的丧失了,所以在这种权力争压下而活下来的人,在权力的争斗中而安全的人,绝对都不是简单的人。刘慎之这一次真正的遇到上能和自己相抗衡的人,这种抗衡不是身体上的抗衡,而是精神上的抗衡。教官虽然可怕,但是刘慎之的心里却不恐惧与害怕,因为他知道教官这样的人不会去动太多的心思,也许他是不屑,也许他是不会,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并不能让刘慎之从心底里真正的感觉到威胁。而眼前这个人不同,他的出现让刘慎之从眼里提到了警惕。

“是不是你做的。”人影仍然在淡淡的问着刘慎之。这句话听起来最平常不过,其实里面的学问也不少。这种责问就是对人心情一种暗示,不管你回答了是或者不是,都已经落进了他的圈套当中。回答是,你会在心底里涌起一咱被责问的感觉,好像错的是自己,气势上便会弱了一分。而回答不是,就像是你在抗争,在不服气,语调的高低直接折射出你内心里的底牌。他的这句话,就是要先在心理上压倒刘慎之,先让他们的心里产生裂缝,只要这道裂缝出现,那后面的事就应刃而解,不需要多大的力气。或者可以说,刘慎之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这也是他一惯的行事准则。不讲感情,只讲能力。

“你觉得呢。”刘慎之把玩着手中的烟头淡淡的道。

“大胆。”人影突然间暴喝了一声,这突兀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想不到刚才一直用着平淡语调的人竟然会喊出如此震慑的声音,尤其是站在后面扶着凌傲天的那些人,个个的脖子都是一缩,这也是人类的本能之一。这也是他常用的招数之一。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刘慎之掏了掏耳朵,然后看着人影道,“你的胆子也不小,一个人在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怕被别人现吗?我想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也会有很多的仇家吧,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了你的行踪,我想,这件事一定会很有意思。”刘慎之的眼睛又看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影,那个人一直隐在人影的背影当中,连脸面都看不清楚。“我想你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一定是觉得这位可以保持你是不是,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可能这次你想错了呢?可能这次,他根本保持不了你呢?”

他在试探着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也在反试探着他。两个人都只是说表面着些不痛不痒的话,但其实却是暗暗的针锋相对。不过明显的很,那人也不吃刘慎之这一套。

“是吗?”那人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有胆量的人了,我想,接下来的事一定会很有意思,这也让我很期待。记住,我还会再找你的。”说完这句话后,人影便转过了身去向回走去,路过凌傲天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眼睛更没有看凌傲天一眼,似乎这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而实际上,他却是凌傲天的表哥,一个在家族里凌傲天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当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人,也被誉为是家族的接班人的人。

刘慎之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楚霸走了过来,同样在看着人影的离开。“是不是有麻烦?”

“好像天天都有麻烦。”刘慎之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触动了身上的伤势,眉头皱了皱后转过了身来看着楚霸,“不过,好像我们一点也不怕麻烦不是,有狗挡路就打狗,有佛挡路就杀佛。”说完刘慎之也向楼上走去。

昭哥有点不明白刘慎之的意思,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现在干吗?就这么走了?”

“回家睡觉,”刘慎之对着昭哥挥了挥手,“折腾了半夜你不困吗,我可是困了,困了当然是要睡觉了。”

“这个家伙,生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还睡的着。”昭哥的嘴里嘟囔着。

“走吧。”楚霸也持着昭哥道。“那这些人呢?还有这车子怎么办?”“会有人来收拾的,等你明天再看的时候就会现,这里什么都没有生过。”“你肯定?”“肯定。”“算你说的有理吧。”昭哥摇了摇头,也懒得再想下去了,和楚霸猴子一起上了楼去。

街道上只剩下那辆仍然冒着烟的厢车,灯光一闪一闪的。

黑暗处的眼睛(上)

昭哥以为刘慎之说睡觉只是个乐,没想到当他们上楼打开门后,还真看见刘慎之靠在沙上闭着眼睛,看样子真像是睡着了一般。昭哥一愣刚想要说话的时候,楚霸却是拉了昭哥一下,摇了摇头。刘慎之从晚上回来到现在根本没有放松过,不只是他身体上所受的伤,更重要的是他在劳心。劳心是比劳力还要累的多,这种精神上的战斗能在无声无息中摧毁一个人。流传最广的当然是伍子胥的故事,一夜这间愁白了头。虽然伍子胥的这种劳心与刘慎之的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像这样劳心的人一般都不会长寿。时时刻刻都有事在脑子里,人根本放松不下来,又怎么可能会长寿?

不过刘慎之唯一不同的是,他该睡的时候就睡,绝对不会失眠。

昭哥此刻也才想到了刘慎之晚上赶回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休息过,也一定累坏了。而且赶上这些事情,正常人可能都被压跨了,而刘慎之却是暂时的解决了这件事,现在,他也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昭哥轻声的坐了下来,楚霸拿出了纱布与药水,给昭哥和猴子身上的伤势处理了一下,以防伤口感染。现在天气比较冷,一个处理不好,伤口恶化到时候就麻烦。期间昭哥当然也问起了楚霸怎么会和刺在一起。

楚霸边处理着两人身上的伤口边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刺是怎么知道自己自己在笼牢里的,刺只是突然间的出现,然后打开了牢笼带着楚霸出来,一路上刺也没有说过话,只是和楚霸一起回来,后来生的事昭哥他们也看到了。楚霸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了刘慎之。如果这件事有人通知刺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刘慎之。不过刘慎之既然不说,他们也不会,几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没有必须事事都挂在嘴上。出事的是楚霸,刘慎之昭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换作了是昭哥或者是刘慎之都是一样,这几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只是这次楚霸没有想到的是,通知刺的人并不是刘慎之。刘慎之虽然猜到了楚霸的事情,但是在事情还没有摸清楚之前,刘慎之不会断然出手,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刘慎之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他很鲁莽,很冲动。

“废物。”一个蓝色的高脚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散碎一地,高脚杯里的酒水也撒在了地上。这是一间十分宽大而豪华的房间,整个房间里华丽的布置像是皇宫一般,在房间的尽头是一张十分宽大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的是一个高大的大胖子,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绝对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胖到这种地步。脸上的肥肉都似乎要掉下来,短粗的手指像是一个个小萝卜。在宽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子,里面琥珀色的酒似乎散出淡淡的香味,只是大胖子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眼前的酒上,而是盯着站在桌子前面的一个人身上。就像是毒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个人低着头眼中全是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在这里做了只有一年,从来没有见过经理这么大的火,那狰狞的肥肉现在却是他的恶梦。“一群废物。”大胖子又吼叫了起来,一把捉起桌子上的酒瓶便狠狠的砸向了桌子前站着的那个人。啪的一下,酒瓶碎裂,酒水全飞溅了出来,伴随着头上涌出来的鲜血,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站着的那人手都不敢伸出来,只是任由头上的血向下流着,他知道如果只要自己伸出手去捂住头上的伤的话,那接下来的他将会受到更加残忍的痛打。他只能忍。

大胖子似乎现在的气消了一些,看着站着的那人头上的鲜血,大胖子沉着脸挥了挥手,那人赶紧的躹了一躬然后赶紧的离开了房间里。出了门后那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他的心里还是恐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钱真不是人赚的,心里想着却是扶着墙赶紧的离开了。他可不想再留下来万一大胖子反悔了,自己还得当成出气筒。

大胖子短粗的手指握成了拳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以此来泄自己心中的怒气,而宽大而结实的桌子晃了两晃出刺耳的咯吱声,似乎随时都会散裂开来。“叮、、”这时一阵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吓的大胖子一个哆嗦,赶紧的拿起了电话,看到上面的号码后,大胖子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然后伸出了短粗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事情是不是搞砸了。”电话那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大胖子舔了舔嘴唇,却现自己编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我在问你是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是,是。”大胖子赶紧的道,现在的大胖子一点也没有刚才那威风的样子,反而像是个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甚至他的手还在颤抖着。

“废物。”电话那头也传来了这两个词,显然声音的主人十分的愤怒。

“您听我说,”大胖子舔了舔嘴唇脑子里赶紧的转了起来想着理由。“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你很清楚事情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显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说吧,如果这次再搞砸的话,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大胖子赶紧道,“这次一定可以完全任务,请您老放心,一定完成。”

“嗯。”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这次你最好不要撞砸,记住,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说完后那人便挂断了电话。

过了半响大胖子才收起了手机,肥胖短粗的手指仍在颤抖着,脑门上全是冷汗。只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大胖子却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转了一圈,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无力的把手机放到了桌子后,大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把外套脱了下来。从桌子里拿出了只雪茄剪掉了烟嘴后,大胖子点着了狠吸了几口,脸上的情绪缓和了些,眼神当中又迸射出歹毒的光芒来,一拳又捶在了桌子上。“他娘的废物,本来以为可以利用这小子办点大事,把自己自己给赔了进去,废物,真是个废物。”泄了几句后,大胖子靠在了椅子上嘴里吞云吐雾,脑子里却是又盘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后,大胖子猛的坐了下来,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然后在桌子上的一个黑色的按钮上按了一下。“叫小六来见我,快点。”

松开了手指后,大胖子站了起来,肥胖的身子将近有二米的身高,再加上他那一身的肥肉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功夫不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然后走进来一个尖头尖脑的人来,一看就是个脑子好使的人。“经理,您老叫我来、、、”这人说着话眼睛却在偷偷的打量着大胖子,见大胖子阴沉着一张脸,尖头尖脑赶紧的收住了嘴咽回去了下半段话。

“过来。”大胖子看着尖头尖脑一招手道。尖头尖脑赶紧的小跑到大胖子的面前,他的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站在大胖子那高大的身躯面前,却像是大人在领着个小孩子一样,尤其他那瘦弱的身子比起大胖子来实在相差太多,估计大胖子都能顶他三四个。大胖子弹了弹雪茄的烟灰阴声的道,“墨老是不是还在这里?”

“是,是,还在,丽姐正陪着墨老呢。”尖头尖脑的人赶紧道,心里却是在暗暗的想着经理问起墨老来干吗。

大胖子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道,“小丽在陪着墨老?墨老没有叫其它人吗?”

“没有,我亲眼看见的,真真的,丽姐带着墨老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尖头尖脑的脸上露出猥亵的贱笑来,“还真看不出来墨老一大把年级了还这么厉害,我算是、、、”一看到大胖子根本没在听自己说什么,尖头尖脑赶紧的闭上了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在这个经理的手底下做事,不小心点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你下去吧,记得,要是墨老醒了赶紧通知我知道没,要是让墨老走了,”大胖子凶猛的瞪着尖头尖脑,“你这个小脑袋也该换换地方了。”

尖头尖脑听的一缩脖子赶紧的点着头。“经理你放心,就是我亲爹亲妈来了,我都不敢挪开关点眼,我一定死死的盯着,只要墨老一出来我就通知您。”

“嗯,出去吧。”大胖子一挥手转向又走回了自己那宽大的桌子后面。尖头尖脑赶紧的点着头哈着腰出去门。

“刘慎之,刘慎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连京城四少的凌傲天都不能动你半分,还被你给摆平了。”大胖子的拳头握了起来。“这事可不要怪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是没事,倒霉的就是我了。”

而这时的刘慎之却还是在安然的轻睡着,根本不知道还有人在暗自打着自己的主意。

当天微微亮的时候,刘慎之睁开了眼睛,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刘慎之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刘慎之却感觉疲劳全都消失了,就连身上的伤也似乎好了许多。抬眼望去,楚霸和昭哥猴子都在屋里各找地睡着。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前,下面的街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厢车已经不见了,被撞弯的路灯杆也恢复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一点昨天生过事的痕迹。

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个与凌傲天不知道什么关系的人,看来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而这次的对抗,似乎比以前又危险了很多。

刘慎之能撑过这一关吗?

黑暗处的眼睛(中)

对于不知道结果的事情,刘慎之一向懒得去想。事情总是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突然之间又会生什么事,又会有什么人牵涉进来,考虑的再多也没有。而且这样只会把自己搞的紧张兮兮的,反而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拖后腿。刘慎之是一个放的开的人,所以在他的心里并没有过多的去想那个人的事,而是在想着自己应该去那里吃点东油条。东西很快便端上来了,老豆腐是热的,油条是新炸出来的,看着就调人胃口。拿起小匙来舀了一口,正对味,对于要开始一天忙碌的人来说,能吃上这么一顿早餐就是西填饱自己的肚子,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刘慎之溶入到了人群之中,这种感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一波一波的事情堆积起来压过来,让人连喘息都觉得是一种奢侈,刘慎之还是喜欢眼前的这种生活。走到了一个小摊前坐了下来,刘慎之要了份老豆腐和件让人感觉很快乐的事情了。刘慎之也是一个很知足的人。

“小张也你也在这吃呢?”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西服的人坐了下来,在他的对面坐着的也是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

“是呀小刘,怎么,也你喜欢在这吃?”小张笑着道。

“那是,就是这里对味,吃起来过瘾。”小刘喊了一份老豆腐又要了几根油条后这才转过了脸来,“以前怎么没遇见过你呀?”

“甭提了。”小张一听就大吐起苦水来,“今天有事要加班,所以得提前到公司,这帮大老板们那里知道我们这些做小职员的辛苦。没办法呀,人家有钱,给人打工的就这样,昨天加班到十点多,今天又要提前到,我一晚上才睡了六个多小时,现在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呢。”

小刘很是感触的点了点头,“都是这样,没办法,给你家打工就得累。咱要是有了钱做了大老板,天天舒舒服服的,得,不说这些了,越说越***生气。”

“是呀,每天这么累的,也就早上这会吃个早饭舒坦点,而且这里做的味也对,回了家又要照顾老婆,天天烦的要命,一天到晚也就现在这会可以清静些。”小张擦了擦嘴看了一下时间,“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去晚了又全是事,这些老板呀,挣起钱来要人命。”

“嗯,回头聊,有机会咱聚聚喝酒去。”小刘对着小张道。

“好嘞,回见。”小张挥了挥手便行色匆忙的走了。

“生活呀生活,你是让人生下来没法活呀。”小刘感叹了说了一句,摇了摇头赶紧吃起自己眼前的早点来。而坐在不远处听着这些的刘慎之却是感觉很亲切,这些挣扎在底线的小人物们,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却又会顽强的一直坚持下去。他们每天都处在忙碌当中,每天都做要很多的事,却只得到很少的报酬去养家糊口。而一旦出了事,最先受遭罪的也是他们,有钱人是根本不会去理会他们的死活的。就像凌傲天,他这样的公子哥一辈子都不会懂得这些小人物的故事,也不会去同情他们,因为环境决定了一切。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可以锦衣玉食,有些人生下来却要背负起生活的重担;有些人生下来就在想着要怎么去打时间,怎么去找点乐子,而有些却是要日复一日不停的工作着、忙碌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谁也没有办法说它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因为在人的世界里,真正做主的永远是人。

可是这些的小人物,却总会给刘慎之的心里带来一丝的平静,只有看到这些人,刘慎之才会觉得生活,原来也不是那么一塌糊涂。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李网的事好像完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不是早晚的事。”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咱们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虽说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可是这事从根本上还是改变不了的,你想想呀,咱们一个小百姓怎么斗的过他们,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呗,这事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肯定没戏。”

“是呀,开始的时候我还报着点希望,可是现在看来,全都是他们的扯淡呀。”原先那人叹息着道,“可怜了这么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走了。”

“现在信了吧,这事咱也就是说说而已,折腾不出个啥来。人权,人权可不是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讲的,就跟法律一个样,这事分对谁。对咱们来讲屁都不是一个,还是乖乖的挟着尾巴做人。而且这些你还不能乱说,前段时间不是出现过什么跨省追查的事吗,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要不然对咱也来个什么追查的,你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知道不?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着什么人权,做梦去吧。”

“也是,得,吃咱的早点吧,要不然一会又迟到了,这个月的资金又要泡汤了,这帮当老板的人,真是比***吸血鬼还要黑。”

刘慎之听的也是直摇头,他可以明白这些人的心情,不是他们不想管,无论谁遇上这种事还是会觉得忿忿不平,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没点底的话,枪打出头鸟,谁出声办了谁。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谁也不想把自己牵涉进去,这不是一两个人的现象,而是整个社会的现象,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一个社会的展,这样的事情从来不见少数,但是只要有口饭吃,人们还是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该干吗的干吗。管不了,也不敢去管。刘慎之也是人,不是神,他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法则,更不可能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公的事都帮一把。

“很有雅性吗。”一个柔美中略现冷冰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了起来。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先看到的是一双美腿,一双穿着黑色打底裤的美腿,纤细而匀称的曲线仍然那么吸引人的目光,再向上便是牛仔短裙和一件淡红色的上衣。

“方都是也挺早的嘛。”刘慎之笑了笑,便又继续吃起自己的早点来。站在这里的人正是方妙雯方老师,对于刘慎之不冷不热的态度,方妙雯却是没有理会而是也坐了下来,只要了一份老豆腐。很快老豆腐便端了上来,纤纤玉手拿起小匙尝了一口便入了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打算?什么打算?”刘慎之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一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方妙雯却是仍然在用小匙在碗里搅着淡淡的道。

“看来方都是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刘慎之笑着擦了擦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方都是呀。”

“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不会知道。”方妙雯说话像是在打禅机一般,“昨天的事传的很厉害,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尤其是那个人和他背后的势力,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他为敌,不然的话,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会连累你身边的所有人。”

“是吗?”刘慎之玩味似的看着方妙雯,嘴里也叼了根烟,“方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这个学生来了,这太让我感动了。只是方老师,你怎么就这么清楚的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手在背后操纵一样似的。难道方都是你认识那个人?”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连累了自己身边的人,至于你,想做什么我没兴趣,也懒得知道。”方妙雯站了起来,“我已经提醒过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怎么做也是你的事。你如果非要一意孤行的话,就要准备去承担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说完也不理会刘慎之什么反应,方妙雯便向自己的小车走去。

“哎方老师呀,吃饭怎么不给钱,你总不能让我这个穷学生来付钱吧?”刘慎之却是对着方妙雯的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只是方妙雯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小车不溜烟的便消失在车流当中。摇了摇头刘慎之收回了目光,“见过小气的都是,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小气的都是,吃顿早点钱还要让学生来付,唉,命不能怨社会呀。”从身上掏出了几个硬币放到了桌子上,刘慎之也走了。

刘慎之走了既不是去学校,也不是回到楚霸那里,而是去了刘经理的家。有段时间没错见这个老刘头的家里了,刘慎之除了要拜访一下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来历,刘慎之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更何况这些事关系到自己身边人的安全,刘慎之也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到刘经理这里来,当然是要了解一些情况。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当刘慎之见到刘经理现在的样子后便是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只是很短的时间没见,刘经理却现得苍老了许多,头上已经冒出了很多的白,眼神里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决断与抖擞,有的只是疲惫与苍老。是什么事情让刘经理这样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慎之的心里也有些迷惑。

黑暗中的眼睛(下)

刘经理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中的疲惫之色更深,点上了雪茄抽了一口后,刘经理淡淡的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老刘头你这是咋了,让人给煮了呀。”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仍然口无遮拦的道。刘经理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只是不停的抽着雪茄,呛人的烟味飘散着,刘经理突然间咳嗽了起来,一张脸也憋的微红,过了好一会咳嗽才渐渐的平复了下去。刘慎之看了一眼刘经理桌子上的空水杯便拿着水杯站了起来,重新倒了些温水后放到了刘经理的面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撑着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拼,早晚得挂了。”

刘经理看了刘慎之一眼,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喉咙里感觉也没有那么刺痒难受了。“你不是和小洁出去玩了吗,怎么自己先回来了?小洁人呢?”

刘慎之靠在椅子上点了只烟,“放心老刘头,我又不是倒卖人口的,丢不了你的小洁。她比你现在舒服多了,有山有水有的玩有朋友,倒是你还是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吧,再这么下去,就你这身体,早晚得跨了,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底。”刘经理淡淡的道,身子也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却看向了正对面书房上挂着的一幅《花鸟山水图》。过了半响才悠悠的道,“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拜托?”刘慎之惊讶的道,“你个老刘头什么时候有事需要拜托我了?我可就是一个学生,什么都不是,那像你大老板有钱有势的。”

刘经理没有理会刘慎之的玩笑话,只是收回了目光看着刘慎之,又沉默了一会再道,“小洁是个好孩子,她的父母和我是至交,只是人生无常,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经常会遇到车祸就这么走了,只留下小洁一个孤伶仃的在这个世界上。小洁本来应该是像大多数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天偏偏不长眼,唉,每想到老友已远去,我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刘经理像沉浸在了往事当中一样,声音缓缓的,淡淡的,对于这样的一个老人来说,人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看到了太多的生死,也看透了生死。人生一世,无论什么样的人始终都逃不出一个死字,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如果我将来有什么不测的话,”刘经理盯着刘慎之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我希望你可以替我照顾小洁,这个孩子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我不希望在她以后的生活里还永远都是这样充满了苦难。答应我的要求。”

刘慎之看着刘经理那苍老的脸和头上的白,苦笑着道,“老刘头,你当我是收容所呀,想照顾谁就能照顾谁?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现在我的事情还一大堆处理不远,什么时候搞不好我都挂了,论何照顾她?再说了,小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权力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怎么照顾她?这不是买东西,明码标价,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我知道。”刘经理的眼神里又有些暗淡,“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人,也不相信其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能有人让我完全的相信他可以照顾小洁的话,那就只有你刘慎之了。”

“老刘头你这么看的起我,我都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了。”刘慎之仍然苦笑着,“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甩过来,你老刘头到是轻松了,剩下的事全让我去头疼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这是一个老人最后的要求,我只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答应我如果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你要照顾小洁,要保证她的安全。”刘经理没有丝毫的放松,眼睛仍然盯着刘慎之,“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答应照顾小洁。”

“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刘慎之掐来了烟双手交叉在胸前。

“是的,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刘经理点了点头,“包括你现在的问题,我都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只是这次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的把握,你这次惹到的人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到的人,也是惹不起的人。”

“怎么谁都知道我的事,这日子混的真是太失败了。”刘慎之叹了口气,“看来你对昨天出现的那个人也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次的人惹不起?”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照顾小洁,我可以提供给你所有的情报。”刘经理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

“你这是在要挟我嘛。”

“是又怎么样?”刘经理的眼睛看向了另一面墙上的地图,“我虽然认识你不久,但是我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小洁如果有你照顾才是最安全的,除非你也要死了,否则的话,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洁,所以,你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小洁只是想过上平凡的生活,只是这一点,却是我无法做到的。一入候门深似海,进了这个圈子再想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吧,我答应你。”刘慎之点了点头,“只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小洁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她。这一切必须基于小洁自愿的原则之下,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好,小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她。”刘经理的眼神中现出一丝的安慰,这件事已经在他的心里考虑的太久了,本来他也不想这么早把这件事提到桌面上,可是事事难料,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一个不小心就是老手也会翻船,刘经理是一个谨慎的人,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他习惯性的把事情都安排好。万一生什么事的话,也不至于连累其它人。只是他把所有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从来不提。

“那你呢?你这次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刘慎之问道。“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么难以解决?”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也管不了。”刘经理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这次来最重要的就是想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的来历对不对?他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你看完后马上销毁,绝不能透露出去半点。”刘经理从桌子正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厚厚的信封,又看了一眼刘经理,不禁苦笑着道,“好像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这条鱼上钓自己往里跳,而我却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唉,姜还是老的辣呀。”

刘经理笑而不答,苍老而疲惫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刘慎之打开了信封,里面放着的是一沓文件,上面详细的把昨天出现的那个人的背影与经历都记录在案,刘慎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三十多页的文件不到十分钟刘慎之便看完了。掏出了只烟叼在嘴里后,刘慎之打着了火机把文件点燃,然后借着火点着烟,身子重新的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微闭着没有说话。他所看到的东西确实让人挺震惊,如果流传出去的话也确实会引起很大的哄动,难怪刘经理不让自己在外面提起任何一点情况来。而且这些东西明显是复印的,原件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至少刘慎之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在想这次,自己还真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了。

“我还有个消息告诉你。”刘经理又喝了口水道,“昨天晚上凌傲天之所以会对你出手,在这背后还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也查不出来,我只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对于你来说,却也一定不会是好事。”

“有一点我也很奇怪,怎么凌傲天会突然间出手,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我也在怀疑在这件事的背后,似乎是人推动着一切的展。”刘慎之弹着烟灰道,很快刘慎之便又笑了,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过不管是谁,他既然想把我坑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想利用我刘慎之的人,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刘慎之不是任人宰割的鸭子,谁都能上来咬一口。”

刘经理看着刘慎之,过了半响也笑了,他十分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平时的时候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内心里却是心细如,任何想利用他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好下场,就是在当初的时候,自己如果不是坚持不把刘慎之牵扯归去来的话,依着夏老头的意思,那现在刘经理他们与刘慎之是敌是友就没有人知道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讲义气,但是他们不喜欢被人利用。你明着求他不会被拒绝的事,如果非在多一手在背后搞的小聪明,自以为可以骗过他,却不知道这样才是真正的激怒了他们。

“我现在只能给你提供一个地址,至于在后面推动这一切的人会是谁,就要你自己去查了。”刘经理拿起了笔在便签上写下了一个地址推到了刘慎之的面前,“这个地方我查过,没有任何的异常,清白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但是依着我三十来的经验来判断,越是这样没有问题的事越是可疑。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人,你可以打正面的这个电话,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在。”

刘慎之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一言不的站了起来便走出了书房。话已到此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而对于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推动着这一切的人,刘慎之决定要去拜访一下。无论如何,把刘慎之当枪使的人,刘慎之都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就算这个人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样。

夏莹儿的心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什么事都没有生过,既没有人摸上刘慎之的门,刘慎之也没有去找任何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都恢复了正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刘慎之正常去学校了,虽然还是经常在课堂上睡觉,楚霸也每天到学校里安静的上课,下课后便会去找昭哥和猴子他们一起练习,这段时间几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只是他们对谁都没有说过。乐天和孔在天也恢复了正常的上课,班级的篮球联赛因为这段时间的事,结果意外的输了,对此谁也没再提起来兴趣来,本来这件事就是他们临时起意,现在算是结束了。张心梦和孩子们已经换了新的孤儿院,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俞洁的腿已经有了起色,刘经理以此为借口让俞洁也搬到了刘慎之那里去住,俞洁和珍瑶瑶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人就像是亲姐妹一般。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恢复了正常一般,那个人自那天的事后再也没有找过刘慎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而凌傲天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过。

只是,刘慎之的心里却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所有的事都没有结束,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个缓冲期而已。当这段时间过去后,所有的事情都会一下子再次的爆出来,而到了那个时候,事情也会更加的棘手。秋风渐起,天色一点点的转凉,枯黄的落叶也被风吹下,在地上翻卷着,天地间充斥着一股萧索之意。学生的课程越来越紧,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新的一年也快来到了。人在忙碌了一整年之的一,等的就是这么几天,可以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享受这份家庭的温暖,只是这一切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在意这些。

学校为了缓各学生们紧张的学习,在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月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这次考试过后,学生们会有短暂的放松时间,而在这个周末,刘慎之决定启程回一趟山里,他对老头有着太多的问题想问,老头的身上一定有着很多的秘密,刘慎之并不想逼他说,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似乎从自己进入校园以后,事情便一件一件的生,在这些事情的中间刘慎之总感觉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老头似乎让自己来这里也是有着目标的。刘慎之必须搞清楚这些事情。

交了考卷走出了教室后,刘慎之看着外面充满了秋意的天空点了一只烟,考试对刘慎之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他在二十分钟后便交了考卷。走在静静的校园内,刘慎之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夏莹儿,这个温柔的美女教师在刘慎之这近一学期的学生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看着刘慎之嘴里叼着的烟,夏莹儿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停了下来笑了笑。“要回去了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回老家一趟,现在试都考完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夏莹儿对于刘慎之近段时间所生的事并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刘慎之,从心底里相信刘慎之。所以对于刘慎之的请假,夏莹儿从来也不问什么,她知道眼前这个大男孩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着自己的原则,既然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夏莹儿不知道刘慎之的事,却以女人的本能感觉到了刘慎之身上的不一样,她知道在刘慎之的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说,夏莹儿也不会去问,只是今天夏莹儿的心里又涌起了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到了,人的想法便会随着受到影响还是其它的事情,夏莹儿觉得自己身为刘慎之的班导,还是应该开导一下这个大男孩的。

“有时间吗?到我宿命聊几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夏莹儿犹豫了一下道。

“好。”刘慎之也笑了笑点了点头,看了看明朗的天空,刘慎之把嘴里的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跟在了夏莹儿的后边,两个人向教师宿舍走去。这个时候正是学生们在考试的时候,路上显得十分的的冷清,看不到一个人影。在快到教师宿舍楼的时候,却正好看见黄婷从里面走了出来。黄婷就是女人的名字,这个与张队所在部门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的名字就是黄婷,这也是刘慎之在后来几天才知道的。而在刘慎之那天晚上的事后,黄婷也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黄婷看到刘慎之和夏莹儿后显然一愣,但是随即便对着夏莹儿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夏莹儿也点了点头,“黄老师没去监考吗?”

“没有,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黄婷停了下来,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扫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又手插在口袋里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婷。

“没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夏莹儿是一个热心的女人,一听黄婷的话便赶紧的道。

“没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谢谢夏老师了,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就不打乱夏老师了。”

“嗯,有事需要帮忙的话,黄老师一定要告诉我们。”夏莹儿又嘱咐了一句,黄婷笑着离开了,只是在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后还是忍住了。

“黄老师慢走啊,一路平安,记得回来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呀。”刘慎之却是在后面挥起了手来,就像是在对黄婷送行。黄婷所说的回家其实是回局里,回家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刘慎之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于黄婷这段时间频繁的‘回家’,刘慎之便知道了最近一定会有什么大事生,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不过对于这些刘慎之不会太去操心,这些事有黄婷他们就已经足够了,刘慎之所要做的是黄婷他们之外的事。

“你呀。”夏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教师宿舍里。这是刘慎之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就是因为黄婷的事,而结果却是自己有些狼狈的赶紧跑了,给刘慎之那颗弱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不过这次明显不一样,温柔的美女班导夏莹儿可不像是黄婷那个女强人。跟着夏莹儿上到了五楼,刘慎之的眼睛却是在四处打量着,学校的教师宿舍也分男宿舍楼与女宿舍楼,当然这只是针对未婚人士,对于已经结了婚的教师还有另外一栋宿舍楼。

可能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女教师的原因,楼道里很干净,让人看着也舒服,不像男生宿舍楼,到处都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上了五楼后,夏莹儿带着刘慎之一直走到了最边的门前才停了下来,打开了门后走了进去,刘慎之的眼前顿时一亮。这是个小型的一室一厅,虽然简单收拾的却很干净。夏莹儿只是在值班的时候才会在这里住宿,平时都是回家,可是这里已经收拾的这么干净,显而易见夏莹儿是一个十分勤快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也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选,长的又漂亮,老爸又有钱,人又温柔又做家务。这不正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最佳老婆吗?

不过唯一让夏莹儿有一点尴尬的是,在房间里挂着一件小裤裤,黑色的小裤裤。昨天夏莹儿值班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撒到了身上,回到宿舍换下了衣服后便顺手洗了洗,挂在了房间里。本想着过几天才来拿的,可是今天正好遇到刘慎之便带他过来了,完全没想起这回事来,尤其是刘慎之的眼睛总在瞟呀瞟的,夏莹儿的脸泛起些微的红晕来。在秋天的氛围下,这淡淡的红晕落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比任何蓝色的小药丸都管用。

“嗯,不错不错,收拾的挺干净的呀。”刘慎之为了掩饰夏莹儿的尴尬,嘴里哼哼着,脚步却是本能的一步一步向小裤裤的方向移去。可惜很快他的动作便被夏莹儿叫停了。

“你先坐会,我倒杯水给你。”夏莹儿脸微红的道,走过房间的时候顺手便把黑色的小裤裤收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看得刘慎之心里直痒,可是这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模作样的打量着房间。夏莹儿倒了杯水端过来后,便坐到了对面,脸上的红晕却是没有淡下去,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得又涌起了上次去旅游的时候生的事情,嘴里也感觉有些噪,心咚咚的乱跳着。

“莹儿什么事呀?说吧。”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手,夏莹儿早已经说过,在人前的时候叫她夏老师,私底下叫她夏姐姐或者直呼她的名字都是可以的,夏莹儿没有那种老师一定要竖立起自己威严的想法。所以平时在私底下,学生都是叫她莹儿姐或者夏姐姐的,只有刘慎之会称呼她莹儿。被刘慎之这么一叫,夏莹儿的脑海马上清醒了过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阿之,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姐姐知道吗?不要自己总一个人扛着。”

“没事呀,谁说有事了呀?”刘慎之笑着道,“莹儿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我不知道过的多好呢。对了,要说有事的话,还真有件事要跟莹儿说说,你看看咱们这次的考试成绩能不能改一下呀,我估摸着这次肯定全是红灯,能不能稍微的,只要稍微的改那到一下就好,好歹也让咱过了关就行嘛。”

对于刘慎之的胡搅蛮缠夏莹儿早已经习惯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嘴角含笑就是不说话。

男人与女人

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像河东狮吼的级无敌野蛮女友,这种女人的性格直爽,可却不是恰到好处的直爽而是过了,当他们感觉到不爽的时候是不会管你男人的面子的,也不会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她们只是会冲着你大吼大叫起来。这样的野蛮女友,掌握好分寸了那叫人情趣,掌握不好分寸了那就是母夜叉,是母老虎。所以在乡间对于这样的女人,还有一种简单而明了的称呼:泼妇。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觉得自己丢脸的,她们也没脸可丢,遇到这样的女人,男人除了躲之外好像没有其它太好的选择。你动手,她更会缠上你,让你不得安宁,你不动手,她更是得理不饶人。打也打不得,骂也不骂不得,男人不头疼才怪。除非遇到了同样比较混的男人,或者是变态的男人,或者是对女人没有一点好感的男人,恶妇还需恶夫治就是这个理,否则的话,你除了自认倒霉之外还还能怎么得。

而另外一种女人就是温柔如水却又不失聪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表现不在身体上,而是在气度上。就像夏莹儿现在这样,任凭刘慎之怎么说她都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刘慎之,既不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也不像小女生一样轻易的被刘慎之叉开话题这。无声胜有声的反抗是比暴风雨还要让人憋闷的难受。就跟你一拳打在墙上,虽然疼却是实实在在的用上了力,而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一样。

所以在刘慎之胡编乱造的说了一大通之后,夏莹儿还是那样笑莹莹的看着他,甚至还在刘慎之觉得口干的时候端了杯水过来放到他的面前,就是不反驳。刘慎之终于感觉到头大了,夏莹儿现在比起那天鬼手来,比起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来还要让刘慎之无奈。最后,刘慎之两手一摊的连话也懒得说了,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夏莹儿都是这一个表情,一幅不追问到底你不把实情说出来绝不黑体的表情。刘慎之还能怎么样?

刘慎之不想事情说出来的原因是不想夏莹儿牵涉到这些事情当中,说到底,这些事情太过危险了,而且在刘慎之看到了刘经理提供的那份资料之后,更明白了其中的危险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就算是夏老头有着那么雄厚的家产也没有用。富不与官斗,无论你再怎么富有,也始终只是个小配角,不是主角,更不能左右了那些官场中人的想法,如果他们想办你,你纵有千万个理由也是没有办法抗拒的。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安全。

可是人总会有好奇心,特别是女人,据说,仅仅只是据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女人是天生最喜欢八卦的人,由此当然也可以看的出来,女人的好奇心有多重。而对于夏莹儿这样一个正值二十七八岁年龄,正是母性激素泛滥的时刻,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像是刘慎之的大姐姐一般去照顾他,去保守他,其它的,她并没有多想。当然更不知道这种保守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最最麻烦的事情。

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再接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的样子。刘慎之身为一个男人,还能怎么做?

“莹莹,厕所在那边?我去方便一下。”尿遁永远是几大遁法当中最普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当然也会是最容易的借口。在村里有句老话叫管天管地你还管得了拉屎放屁,这话虽然粗了点,却是最真实事情的写照。对此夏莹儿也不可奈何,她只好指了一下旁边,示意那里就是。刘慎之嘿嘿一笑便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今个美女班导怎么转了性子似的,非要打听起事情来了,难道这几天是一个月当中最危险的几天?如果是的话还真不凑巧,怎么偏偏让自己赶上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躲到厕所里一阵再说,如是再不能完美的把夏莹儿的注意力转移开来的话,那今天自己是不把事情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夏莹儿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走的。这么想着刘慎之便走进了厕所里。

老师的宿舍是一室一厅一卫一橱最简单的小户型设计,卫生间虽然少却也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进去后刘慎之先是自己点了着烟,然后看着洗浴室中间的大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道,“你看看你,小伙长的这么帅,唉还真是让老天都妒嫉呀,这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两道眉毛,这牌子长的,啧啧,真是没话说,也难怪那么多女人会为你疯狂,实在是由不得她们呀。嘻嘻。”自恋了一番之后,刘慎之才把马桶盖打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但响了起来,而且还响得十分的响亮。以至于坐在外面的夏莹儿都可以听的到,他当然知道刘慎之在干什么,也从来没有多想过,可是突然间听到那些声音来,夏莹儿的心里还是像受到了东西的冲击力感觉跳的那加一个快,嘴里更是有些干。夏莹儿不是小女孩,当然知道这种表现的征兆在什么意思,一张脸也马上有些羞红了。夏莹儿再怎么比刘慎之大,再怎么是他的老师,她也始终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还未经人事的女人。而对于女人来说,最致使的冲击当然还是男人了。

刘慎之方便完后洗了洗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微笑的一笑,然后沾了点水把自己的头整了整,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顾洗浴池边上抽着烟,眼睛随意的四处打量着,脑子却是在快的想着要怎么把眼前这一关先应付过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刘慎之是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让夏莹儿知道的。刘慎之的目光突然间停了下来,从他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卫生间,也没有人会在卫生间里仔细的去打量,这是人的一种通病。只是现在,刘慎之的目光随意的扫视时,停在了浴缸上面的铁丝架上。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不过是夏莹儿的几件贴身衣服而已。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无论是老外还是亚洲的女人,都已经没有那么保守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拉个手都会脸红。在这一方面,就算是国内的女人也是进步的十分快,君不见现在大街上露乳门、露臀门、露沟门那是比比皆是,而且在网上传的更为疯狂,今天兽兽门的明天北影门的那叫一个牛叉,即使是对电脑不怎么感兴趣的刘慎之也特别关注这些方面的事情。没办法,男人的天性,挡也挡不住的。所以现在大街小巷里,商店衣柜里,内衣那是十分大胆的展示着,色彩更是百花主齐放,功能也是各已,让人目不暇接。

而现在刘慎之所看到的也是在大街上不只千百次看到的的东西:bar。一件黑色的有着蕾丝边镂空设计的bar,这件bar当然没有多么大胆与前卫,但是联想到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件黑色的小裤裤,再看看眼前的这个黑色bar,那效果就不一样了。男人感觉最刺激的是什么?不只是那点事,而是联想。大脑这个功能还没有被完全开的器官中,联想是最让人无法控制的。而且你越想去控制它的时候,反而越无法控制。

就像你在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点怪声的时候,你越是告诉他不要害怕,这里没什么。他反而越是会感觉到害怕。大脑就是这样,它不一定会按着你所设想的方向去走。而且这种朦朦胧胧的联想是最让男人兴奋的事情,那种像是捉到了,又像是没捉到,像是看到了了,又像是没看到的诱惑是最动人的。当所有的事情都法埃落定的时候,反而没有这种联想来的更让人兴奋。

而且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夏莹儿的贴身衣物呀。光是这么想想,刘慎之就已经感觉鼻子有些痒,似乎要有东西流出来,再联想到夏莹儿要是穿着这身主衣物站在面前的话,刘慎之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暴开了。这上面残留的可是夏莹儿的味道,不是大街小巷里买的那种,都也没穿过的那种,就算是同样的东西,也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因为味道会直接刺激着刘慎之的神经细胞,让它们进入到更加疯狂而又舒爽的幻想当中。

终于,一行鼻血自刘慎之的鼻孔里流了下来。

刘慎之本能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步跨到近前便把那件黑色蕾丝边镂空的bar拿了下来,这种像是猫儿偷腥般的感觉又让刘慎之的神经细胞着实的爆炸了一会。刘慎之眉开眼笑的把bar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一只手插到口袋里,手指尖触摸着bar走了出去。

“阿之,我知道这的性格,什么事都想自己找下来,可是你要知道,这样做人很累的,而且你还只是一个学生,有什么事,姐姐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姐姐的,姐姐还是可以帮你的。”

刘慎之并没有在听什么,他的眼睛只是在盯着夏莹儿的xiong前,而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还在触摸着那件bar,仿佛自他的手指尖有一种淡淡的滑妮跟的一下传到了他的脑子里,传到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当中,那种感觉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到的,只有乐在其中的刘慎之明白。刘慎之只是随口敷衍的应了两声坐了下来,眼睛仍然在看着夏莹儿的xiong前,脑子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也实在不能怪刘慎之,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不好断袖之爱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脑子呢。

月下美人

夏莹儿并没有注意到刘慎之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只是仍然在劝说着刘慎之。“阿之我知道你有自己有想法,有自己的主意,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呀,你想的再周到也必须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你是想不到的。姐姐并不是想强迫你说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在姐姐的心里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姐姐也喜欢你有什么事情了也可以对姐姐说,对姐姐敞开心扉,不要一味的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知道吗?”

夏莹儿说的嘴里都有些干了刘慎之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抬眼望去却是见到刘慎之那双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的xiong前,而且嘴角微张,一丝口水还流了出来,这幅样子夏莹儿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标准的猪哥像,也被称为色狼。

夏莹儿的脸马上一红,她当然知道刘慎之在看什么,从刘慎之的眼神里她也可以看出来那熊熊的光芒,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被男人用这种眼光盯着都不会是一件自在的事情。可是夏莹儿的心里除了娇羞之外,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喜悦。女为悦已者容,男人天生也是会吸引女人的,这就像女人会吸引轩辕剑般的道理。夏莹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又温柔的女人,这个像是水做成的一女人当然也会偶尔会想想自己未来的老公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简爱自己。当夏莹儿这么想的时候,却又会无奈的摇头叹息,她是一个千金小姐,虽然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千金小姐该有的一坏习惯,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有钱的公子哥大有人在,可是能与夏莹儿门当户对的却不多,而且这个温柔美丽的千金大小姐偏偏心肠还好的很,这就更让她对于那些所谓的公子哥本能的从心里千出一种厌恶的感觉来。

夏莹儿也谈过恋爱,也被人拉过小手,只是这些感情都非常的短暂,也不是她夏莹儿夏大小姐所想要的,她喜欢的男人不一定要有多么丰厚的家势,不定要么的多么的帅气,她看中的是这个男人的内心。他是不是一个肯担当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是不是一定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才是夏大小姐所喜欢的男人,可惜到现在为止,这样的男人夏莹儿还没有遇到过。砟莹儿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女人,对于感情的事也是随遇而安,并不太着急,偶尔想起的时候,夏莹儿便会摇摇头然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做其它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最近,在当夏莹儿想起这样的事情后,夏莹儿的脑海中竟然会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这个人的脸有些模糊,但是他的动作却让夏莹儿非常的熟悉。对于这个出现的‘他’,夏莹儿便会赶紧的遥摇头,然后洗把脸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可是思想是最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越不去想他的时候,反而偏偏越会想他,你越是打压他的时候,反而越无法的控制他。当夏莹儿自己一个人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床上后,却是辗转无法入睡,因为她的脑海中又会不由的想起他,在担心他在做着什么,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呢?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夏莹儿的小脸便会红彤彤的赶紧用被子把自己的罩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躲在被子别人永远不会现一般。女人的心理呀,果然有时候男人是无法理智的。

夏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他’的身影来,对于他自己并不了解,或者说从来没有去深入了解过,可是他每做的一件事都会引起自己的注意来,无论是从‘他’入学的第一天起,还是在那风雨之中寻找自己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了夏莹儿的心里,也不是她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事情。可是夏莹儿又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她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也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这一切她明明都知道,却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海里会想起‘他’。夏莹儿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让自己去‘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这样,夏莹儿才觉得自己可以记他。

可惜,忘记一个人不是你想忘记主不可以忘记的。夏莹儿越是刻意的回避他,脑海中‘他’的身影反而越的清楚,这让夏莹儿空上千金大小姐也有一丝丝的愁绪。最终夏莹儿还是决定尽量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既然思想是无法控制的,那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只是老天爷有时候就喜欢开玩笑,你想忘记的,想逃避的,它却偏偏让你们遇上,让他逃也逃不掉。对于最近‘他’一点消息也没有,理乐来上学的事情,夏莹儿的心还是跟着提了起来,她不知道‘他’生了什么事?‘他’在做着什么?所以夏莹儿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嗵嗵’的心跳,然后借口问起他的事情来。女人有时候的想法很奇怪,也很难让人理解。夏莹儿既然决定了不再去想‘他’,可是在遇到‘他’的时候,仍然会鬼使神差的问起他的事情,更会鬼使神差的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来。要知道这间宿舍虽然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里却从未有一个雄性的动物踏进来过。‘他’可是第一个,当然这些事情夏莹儿并不会对‘他’说的。

这个‘他’当然就是刘慎之。

夏莹儿不是欧阳雪,所以她绝对做不出来欧阳雪能做出来的事,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道看不清楚的墙横在那里,使她无法跨出那一步,可是偏偏她还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这样呢?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想恋后总会生如下的对话:

“你好讨厌呀,不许乱动。”

“我只是看一下,就看一下下,我保证,绝对只看一下下,不会做其它的事情。”

“不行,你只嘴里说着,那里做的到,我不相信。”

“真的,我可以对天誓。”

“那好吧,就只一下下,以后绝不许你这样了知道吗。”

“嘻嘻,那是当然,我只是好奇想研究一下,绝只看一下下。”

“哎呀,你不是说只看一下下吗,怎么又动手了?你好坏。”

“我有吗?”

“怎么没有?你最坏了,明明说的只看一下下,现在却、、、、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

“嘻嘻,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亲爱的,咱们继续吧。”

“不行,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明明说只看一下下,现在却又想多看几下,你好坏。”

“嘿嘿,真的,这次是真的,我只是看看,有点好奇嘛。”

“那、、、、好吧,不过事先声明,你只许看,不许动手知道吗?不然我可反脸了?”

“嗯嗯,我向天誓,只金看几眼,绝不动手。”

“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不是说了只许看吗?怎么又动手了,大坏蛋,大骗子。别、、、、别放手。”

“嘿嘿,你看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吗,还说我呢。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只看一下下,却非要说只要让我看一下下,我看你才是个小骗子,小坏蛋呢。”

“讨厌。”

相信很多看完这段话后便会嘴角一笑,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太普通了。女人就是这样,在自欺欺人的同时,也在以为自己可以骗过别人,其实却不知道这样的谎话是那么的明显。当然,对于热恋中的男人,这不叫欺骗,这叫情趣。情趣懂吗?用刘慎之的话说,那就是在你屁股上纹身你也得痛并快乐着,谁让人家愿意呢。

刘慎之并不知道夏莹儿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其实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夏莹儿在想什么,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被一些画面占满,那里还顾及的到夏莹儿的想法。指尖传来的滑妮与柔软让刘慎之的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体内的热血阵阵的翻涌,就像是一**的浪潮一般冲击着刘慎之的神经,刘慎之现在已经丑变匕露。

夏莹儿的脸仍然红彤彤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出于女人的娇羞,夏莹儿的眼睛不敢看着刘慎之,而是微低着头眼前视若无物,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夏莹儿把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眼角中所见到的幕便又冲击起了夏莹儿那颗已经经不起冲击的脆弱神经来。夏莹儿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在现代别说二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十**岁的女孩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试过了。所以夏莹儿当然知道刘慎之的反应在说明着什么。只是理论经验再丰富,夏莹儿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凶器’的丑态,这与书本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夏莹儿现在是头抬也抬不得,低也低不的,小脸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房间安静的很,一男一女都默不作声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去注意对方的神情变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弱的打铃声突然间吃了起来,也惊醒了两个各处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两个人。刘慎之难得的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耿恭让,打着哈哈道,“下课了,下课了。”

“嗯。”夏莹儿也只是轻声的用鼻息哼了一声却不敢说话,一张小脸还是红彤彤的也不敢抬起来。

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刘慎之不知道,但是看着娇羞的女人,即使在微弱的阳光下,那也是十分不错滴,这滋味是不是比月下看美人的滋味更棒,刘慎之却是不知道了。

她与她

夏莹儿感觉的到刘慎之在看着自己,那种被人看着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遥感觉,却仍然还有一丝喜悦的味道。夏莹儿是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的停止不前,永远的保留着这一刻,可是她是一个理性的女人,理性的大脑让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轻吸了口气后,夏莹儿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娇羞的脸上虽然还有一丝的红晕,却是不像先前那般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强压下心头的那种感觉,夏莹儿顿了顿道,“阿之,你难道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姐姐吗?”

“这个,莹莹呀。”刘慎之眼睛一转像极了小狐狸般的狡猾,“其实我只有一个小秘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刘慎之上身向前凑了凑,淡淡的香味更浓,刺激着自己的鼻子,眼前可以看到的白花花的一片虽然不多,却是那么的诱人。刘慎之感觉自己的鼻子又有些痒了。揉了揉鼻子,刘慎之在夏莹儿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夏莹儿看着刘慎之的身子向自己靠了靠,没来由的便感觉心跳又加了起来,‘嗵嗵’的像是跳出来一般,身子更是软软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等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冲到自己的皮肤上,有点痒痒的,又有点酸酸的感觉,让夏莹儿的眼前一阵的恍惚,身子更是僵硬在那里动不得半分。刘慎之在自己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叙夏莹儿没有记住,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被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冲击着,夏莹儿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到是与小蕾有的一拼,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现在动不动就脸红,看的刘慎之理更是心猿意马,却又偏偏不能动。这种滋味的苦只有刘慎之自己心里清楚。

“莹莹,那我先走了,有事ca11我呀。”刘慎之嘿嘿一笑,赶紧的压下心中的那份冲动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楼道当中。刚才响起的打铃声肯定不是学校的下课了,现在正在考试,那里会有什么下课铃呢,那分明是考试结束的铃声。要是现在不走,一会等那些四五十岁的女老师们回来,刘慎之可是不愿意对着那些脸被他们说教。被一个美女老师说教,刘慎之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被一个师太级的人物说教的话,刘慎之觉得那是比死还难受的一件事,尤其是碰上更年期的女人,那更是会说个不停,就是佛祖在这里,怕也是要气的七窍生烟,大吼红颜是祸水了。

一溜烟的下到了一层刘慎之才放缓了脚步,嘴角又浮现出一丝笑意来。有时候逗逗美女绝对是一件调剂心理的最佳良药。不然的话,那些个公子哥们为什么产叫喜欢调戏一下良家妇女,不一定他们的心里是多么的喜欢,但要的就是这个味。当然这也是只有男人才明白的事情。心里暗乐着刘慎之便走出了宿舍楼眼前却没有注意到正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啪的一下两人便撞在了一起,刘慎之到没什么,那个人影一个站立不稳便后退了两差一点摔倒在地。这下人影可不乐意了,杏眼一睁就要张嘴,可一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刘慎之后,人影嘴里的话却是硬生生的转了弯,话也不说了,就是两手抱在胸前往那里一站冷眼看着刘慎之,那一份沉着冷静的气势就甭提了。刘慎之还想着要坏事,这下指不定撞到那个老师太了,正想着解释一番的时候,看清站在那里的人影,刘慎之也乐了。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人影就上前一步一手便捉住了刘慎之的耳朵,性感的小嘴更是了过来,“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赶紧给我从实招来,否则的话,老娘可是要大刑伺候了。”

“哎哟轻点,疼。“刘慎之嘴里怪叫着,眼里那有半点疼的样子。人影一愣神的功夫理被刘慎之从她的‘魔爪’下逃脱,然后刘慎之手上突然一用力便把人影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嘴也是毫不犹豫的便啃了下去,硬是把人影快要从嘴里吐出来的话给啃了回去。人影挣扎了两下又那里是刘慎之的对手,况且人影显然也十分喜欢刘慎之这样,只不过人影抱着刘慎之腰的手却是用力的扭了下去。

刘慎之痛的只好松开了嘴,刚才说话的时候,外面却是响起了师太级人物的对话声来,这一下把冷不丁的,别说人影就是刘慎之的心都是不争气的狂跳了一下。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便赶紧的推着他又向楼上走。嘴里还小声的说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一会晚了可就要被现了。”

刘慎之嘿嘿一笑,捉起人影的手便又快的上到了四楼。人影先是在楼道里向外扫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这才推着刘慎之进了4o5号门前,从拿出钥匙打开门到把刘慎之推进来,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连刘慎之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人影把门关上后便靠了在门上,轻微的喘着气,xong前鼓鼓的一片也起伏震荡着,白花花的只晃人眼。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这才走了过来,一只柔夷伸了出来便又扭刘慎之的耳机。这次刘慎之又岂会让人影得逞,一伸手便捉住了人影的手,然后手上一用力在人影的轻声惊呼声中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人影压在刘慎之的身上,xiong前那柔柔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里腾的一下便涌出了想犯罪的念头来,而那好不容易才消失的丑态更是一下子又迸出来。人影感觉的到刘慎之的变化,嘴里却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道,“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精神?”说完还眨了眨眼睛看着刘慎之,嘴角那丝揶揄也是越的明显。

“它想姐姐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嘴便又啃了上去,屁股更是挣扎了两下。这下反倒是让人影的脸微红了,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媚眼如丝的双臂缠在刘慎之的脖子上,心情的享受着刘慎之的蹂躏。过了良久两人才分开,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娇声的道,“你个小坏蛋,想把人憋死呀。”

“你还别说,听说过跳河的,跳楼的,上吊的,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能被这么憋死的。要不,咱们研究研究?”刘慎之一脸贱笑的又凑了上去。人影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对于刘慎之的侵犯那是毫不犹豫的回击,更重要的是一双小手在刘慎之的腰上轻轻的掐住,天知道人影会不会用力的掐下去。刘慎之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身为一个男人当然要去做最正确的事,也是最应该去做的事。刘慎之翻了个身,然后又啃了下去。

暴风雨是微弱的,天气是有点凉的,外面的人声是渐渐消失的,屋内的暖意是更加深厚的。刘慎之看着人影那红里透白的脸蛋,又心猿意马起来,勇敢的崛起更是是向人影出了挑战。

“你个小坏蛋,这些日子都不来找姐姐,就知道欺负姐姐。”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娇声的道。

“那有呀我,”刘慎之却是一脸坏笑的,“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可是不知道,我天天想的都快要疯了,在我的心里,姐姐那是嫦娥一般的存在呀。”

“切,少在那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女人开心,”人影又白了刘慎之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是充满了风情,“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说给小蕾这样的女孩吧,对我没用。”

“那姐姐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刘慎之手指缠绕着人影的长坏笑着道。

人影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睛看着刘慎之,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当然是要迎接这接下来的挑战了。刘慎之岂会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夜色笼罩大地,微风也吹了起来,外面更冷了。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门,考过后学生就可以休息几天了,整个学校里有些道人冷清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那昏黄的灯光照映在路面上,映起惨淡的光芒。老师宿舍处门口此时却是露出两个脑袋来,左右看了看后,便一前一后的从宿舍楼里出来,消失在夜色当中。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当然是刘慎之。

出了校园门后,刘慎之贼头贼脑的样子马上便消失了,而人影也抱着刘慎之的手臂,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情侣一般。挂了辆出租车后,刘慎之和人影钻进了车中,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而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老师宿舍楼五楼的一个阳台处,却是站着一个一影在看着这一切的生,她的脸上有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站立了片刻之后,她便又走回进了房间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出门了。刚才她所看到的一切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刘慎之在一起,而且她的抱着刘慎之手臂,一点也不像是两人应该有的正常的关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她想不明白,她很想跟上去,可还是最终压下了自己的这种念头,然后招了招手拦下一辆车后便回家了。

而这一切,刘慎之也不知道。

回家

清晨的寒气逼人,当大多数的人还懒在床上不肯起床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在吃早点了,而现在的时间却是早上五点半。秋天和冬天真正寒冷的时候都是在一早一晚,气温相差好几度,到了太阳一出来,气温马上便又回升了上去。而夜幕的时候,太阳一消失,气温也似乎跟着消失。冷清的早上街道上看不到什么行人,除了一些做小买卖的人早上起个大早挣点钱外,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大早晨的爬起来。生活的艰辛是没有经历过的那些有钱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在古时代有个皇帝,有一天在他上朝的时候,一个大臣进言说现在天下大荒,老百姓都吃不上饭了,请皇上开恩施舍粮食给百姓。那个皇帝听到后便很是疑问的对大臣说:既然老百姓们吃不上饭,那他们怎么不吃肉呢?这个笑话听起来挺好笑的,但是其中的讽刺之意却是让人感觉到悲凉。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皇帝却说他们怎么不吃肉?这帝权与普通老百姓的区别又岂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小摊的老板是个将近六十来岁的老人,苍老干枯的面容像是老树皮一般,身上穿着件很旧却又洗的很干净的大棉衣,清晨的微风吹来,顺着衣服便透了进来,外面的棉衣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在这里个时间里吃饭的并不多,只有两个人,刘慎之便是其中一个。他和这个小摊的老板已经混熟了,平时的时候只要没事,早上起来后,刘慎之都会到这里来吃些早点。别看老板年纪大,但是手艺却不一般,做出来的混沌味道十分的香,像这种老手艺现在基本上已经失传了。现在讲的是什么都是自动化,什么都是机械,就连做混沌饺子这些都是没有问题。而刘慎之却不喜欢吃这些自动化做出来的东西,吃起来总是差个味,不像纯手工的,吃起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尤其要是老师傅做出来的,那味道就更好了,只可惜这样的老手艺现在是消失的差不多了。

慢慢的喝着混沌汤,刘慎之掏了只烟出来点上,陪着老板聊天。这时候生意少,老板也现得轻松。递给了老板一只烟后,刘慎之又喝了口热汤,在这种寒冷的早上,喝口热汤实在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老爷子你那小孙女都出生了不这么辛苦干吗,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儿女又不是不孝顺,还不在家里享享轻福。”

老人憨厚的一笑,干巴干巴的抽了两口烟后道,“俺这是闲不住,都这么多年了,每天都是这样,你现在让俺闲下来,俺反而不知道要干啥了。呵呵,俺就是这个劳碌的命。”

刘慎之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老人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儿女都大了,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与事业。这些年,儿女的生活费用全靠老人早上卖混沌收拾后打点零工撑下来的,现在他年纪大了,儿女们便劝过让老人在家里享轻福,可惜老人确实是个忙碌的命,这么多年一直是从早忙到晚,现在看着儿女们都大了,老人的心里也高兴。可是在家里闲了两天后,老人便憋不住了,第三天一大早上便又挑起了自己的担子去卖混沌了,任凭儿女们怎么说都没有用,老人是铁了心的要卖混沌。后来儿女们见老人虽然累点,却又恢复了每天乐呵呵的笑容,不像那两天在家时憋的这转转,那溜溜的不知道要干啥,这才不再强求老人了。而老人也卖的十分的开心。

“也是,老爷子要是不出来卖混沌的话,我这两三天不吃,嘴里都谗的很呀。”老人听了却是乐呵呵的笑着,其实老人现在不差这点钱,老人就是闲不下来,想找点事做而已。而且像老人这手艺,干了四十多年这一行,在附近这一片也是名声很响的。天渐渐的大亮了起来,早上的寒气也退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一们附近住着的大叔大娘们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小饭盒来买老人的混沌,这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了。“老爷了,你那孙女快百日了吧。”

“对呀对呀,俺这个小孙女呀,调皮的很,别看是个小丫头,长大了可不得了。还有八天就是这小丫头的百日之期了,她爹妈正想着给小家伙好好的庆祝一下呢。”

“呵呵,我可得祝贺老爷子了,有时间的话可要到你老那混口饭吃去。”刘慎之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现在的人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老人也忙碌了起来,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只是乐呵呵的点着头。“钱放桌子上了,回见老爷子。”刘慎之又喝了口热汤,便站了起来离开了。今天他要回去见见老头,有些事情也想问问老头,瑶瑶在昨天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后非要缠着刘慎之也要一块去,说要见见太老爷,开始的时候刘慎之是不同意,后来被这小丫头缠得烦了,而旁边的欧阳雪也是笑嘻嘻的劝说着,刘慎之只好答应了瑶瑶的请求,但是却提前给瑶瑶定了几条规矩,要是瑶瑶不听话,刘慎之随时都会把她送回来。瑶瑶却是听的连连点着头,一幅十分听话的样子,只是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又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慢悠悠的回去后,刘慎之便把瑶瑶叫醒,洗漱了一下又看着瑶瑶吃了点东西,便背了个包和瑶瑶离开了家。坐车到了车站坐了几个小时的后车,便又倒到另一辆车,来来回回的走了近一天的路程后,瑶瑶却是心里暗暗的叫苦双不敢表现在脸上,直看得刘慎之连笑不已。好不容易快到目的地了,刘慎之从一台老式的拖拉机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把瑶瑶抱下,对着开拖拉机的大叔挥了挥手后,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深山中的一个方向,脸上现出一丝微微的兴奋来。瑶瑶这一路上却是被折腾惨了,虽然看到这里的天是那么的蓝,这里的环境是那么的清新、树林繁茂绿草盈盈,可仍提不起太多的精神来。刘慎之笑着看了瑶瑶一眼,然后伸了伸懒腰,心里默默的道:老头,我又回来了。

“哥哥,还有多远呀?”瑶瑶显然是已经麻木了,有气有力的问道。

“再翻过前面这道山,后面就是了。”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瑶瑶一脸的疲惫,笑着在她的小鼻了上刮了一下。“跟你说过你还不听,现在知道苦了吧。”

“没有没有,瑶瑶只是有点困了。”瑶瑶连忙提起了精神来回答着。刘慎之笑了笑,把背上的包转到了胸前,然后背起了瑶瑶来,“走吧,还有三上个小时的路,你先睡行会吧,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瑶瑶赶紧的爬到了刘慎之的背上,说了会话精神已经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小孩子就是这样,现在精神上来了,反而不觉得太累了,而且四周鸟语花香,没有一点污染的纯天然景色与城市里铁筋水泥的建筑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偶尔时不时窜出来的一些小动物,更是让瑶瑶惊奇连连,小手捂着小嘴都合不拢了。“哥哥,这里真美呀。”瑶瑶兴奋的道。

“那是,不过后山更漂亮,比这里好多了,就是、、、小动物们少点。”刘慎之干咳了两声笑着道。

“为什么呢?”瑶瑶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刘慎之却是不回答,走了一段平坦的路后便要开始上山了,而瑶瑶强提着精神看了一会,现在也有些支持不住,终于爬在了刘慎之的背上睡了过去。刘慎之笑了笑,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身子赶路,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在深山里赶夜路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不过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刘慎之想尽量赶在晚饭之前赶回去。爬了近两个小时后,刘慎之才到了山顶,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山林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在人的耳朵里别有一翻享受。刘慎之扫了一眼背上还在熟睡的瑶瑶,又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山林,刘慎之点上了只烟。他和老头所信的地方十分隐蔽,在山顶上是看不到的,只有转到了山脚下才能隐约看到一些,如果不走到近前是绝难现的。这种建筑的方法以前刘慎之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合理,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刘慎之已经不再像刚出山时的那个少年了。人都在成长,刘慎之也成长了。笑了笑,刘慎之怀着心中的喜悦向山下走去。

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刘慎之的心里也是有些急迫想见到老头,尤其是想像着自己站到老头的面前,把老头吓到后老头脸上的表情,刘慎之嘴角的笑意也便更浓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正好相反,下山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踩空了脚整个人滚下去,那时候生死便是未知了。可是刘慎之却偏偏能利用这一点,背好了瑶瑶便向山下走去,小跑了几步后刘慎之的身子便会突然间硬生生的停下来,然后站定休息几秒钟再继续,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便到了山脚下,而离自己的家也是越来越近。刘慎之不由的加紧了脚步,转过了几道弯,又走了小半个小时后,刘慎之终于看到了建筑的一角。那熟悉的屋角让刘慎之的心也是猛跳了一下,紧走几步后绕上过来,刘慎之突然间停了下来,有些呆似的看着前面动也不动。

玻璃

刘慎之这次回来是突然间决定的主意,事先也没有任何的准备。当日他离开的时候,老头便什么也没有说过,只是让他好好的在学校里待着,只要不被学校开除就好,其它的便不多做要求。而在刘慎之离开后,也从来没有再老头再联系过,老头也没有与刘慎之联系过,两人就像是从此陌路一般。而实际上,刘慎之也好,老头也好,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只是这两个人对事情的看法在这一点上相同,都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时不时的要联系一下才行。当刘慎之现在又重新踏在这片土地上后,刘慎之的心里也是莫名的涌起一股兴奋的心情来,在他脑海子里想着的,就是出现吓老头一跳,如果让老头也折腾折腾,可是当他真正的踏到屋前不远处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呆住了。

屋还是那个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一点刘慎之绝对不会认错,因为这些房子都是刘慎之亲手参与一点点建造起来的。可是现在,这三间屋子里却是关着门,屋内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以前刘慎之和老头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喜欢点灯的,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会点上一会,而且外面的月光十分明亮的时候,两人都会干脆坐到门前吃饭,要不就睡在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而现在,屋内没有灯,关门关,整个房子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难道老头不在家里?

刘慎之心里想着便举步上前走到了门前,屋内仍然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提起一份警觉来,老头绝不是一个这样没有一点警惕的人,就算是在这深山里也是一样。刘慎之身上所学的这些,大部分都是老头所教的,虽然老头并没有亲身示范,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刘慎之却知道老头警惕之心是比自己一点也不差的。要知道一个老人到深山里来生活,深山中的危险处处都有,老头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又怎么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屋内屋外却是静静的不带一点声音,要是以前老头早已经现了刘慎之,可是现在、、、

刘慎之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推开了门。吱的一声,在有些安静的深山里显得分明的响亮,也把在刘慎之背上的瑶瑶秒醒了。屋内黑乎乎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却是空无一人。瑶瑶揉了揉,四周看了看,“哥哥,到了吗?太爷爷呢?”

刘慎之见瑶瑶醒了便把他放了下来,又从身上掏出了火机走到了油灯前点燃,这盏油灯还是刘慎之亲手做的,微弱的亮光慢慢的扩大,照亮了半间屋子。刘慎之四下扫了一眼,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桌子椅子这些没有任何的变动,与刘慎之离开时的样子也是基本差不多,但是在桌子上却有一层淡淡的土。

老头虽然不是一个十分讲究干净的人,却不是懒人,如果他在之里的话又怎么会任由桌子上落下这些灰尘呢?刘慎之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下,淡淡的一层土上明显出现的痕迹显示这里可能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住人了。难道在一个月前,老头已经离开了这里吗?刘慎之心中充满了疑惑又四下的走动着查看了起来。瑶瑶刚睡醒精神还不太好,而且这路上被折腾的一直没有休息好,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晕晕的,也没有感觉到刘慎之的异常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小嘴时不时的打着呵欠。

有些眯起来的眼睛看着刘慎之走到了另外的房间后,瑶瑶便收回了目光看着屋内,一眼扫过来便可以看全瑶瑶便又收回了目光,又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有些困意侵来,瑶瑶又闭上了眼睛在那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瑶瑶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震,有种失重的腾空感觉,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可是身子却是已经滑向了地面,虽然睁开了眼睛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小屁股摔到了地上,一阵疼痛传来瑶瑶的眼睛里都含着泪水。这一下可把瑶瑶的小屁股摔的不轻,也把瑶瑶的困意一下子全都给摔走了。揉着屁股刚爬起来,刘慎之就已经打开了门冲了进来,一看到瑶瑶好好的站在那里,只是小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屁股,转眼间便猜到生了什么事。笑着走了过来看着瑶瑶那一脸的委屈,刘慎之道,“瑶瑶还困吗?先上床睡觉去吧。”

“瑶瑶不困,瑶瑶要见老太爷爷。”瑶瑶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坚定的回答着。

“太爷爷出去了,等明天哥哥再带你去找太爷爷好不好,今天晚上太爷爷是不会回来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瑶瑶,然后拉着瑶瑶的小手进了刘慎之以前睡的房间,点上了灯后便哄着瑶瑶睡觉了。开始的时候瑶瑶有些害怕,拉着刘慎之的手不让他走,聊了一会实在顶不住那股困意,瑶瑶便又睡了过去。这一天的赶路,瑶瑶已经乏的很了,这会是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直到瑶瑶完全睡熟后,刘慎之仍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有些放空的在想着事情。

刚才刘慎之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过了,这里确实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人住过,老头并不在这里。从当年老头带着刘慎之到了这里后,十年的时间里,老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最多不过是偶尔的出去一两天便又回来了,更不会像现在这么长时间。近一个月的时间,老头真的是自己离开的吗?

刘慎之刚才检查的时候便想过这个可能,可是仔细的检验了两遍,刘慎之却看不出任何老头像是被人带走的痕迹,在这一方面,刘慎之是高手,如果连他都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来,那老头可能真的是自己离开了。然而虽然这么想着,刘慎之的心里却还是有些疑问,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房间所有的摆放与刘慎之离开时差不了多少,刘慎之息信如果老头是不情愿的被人带离里,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可是这痕迹在那里呢?

想了半天刘慎之仍然是不得头绪,也确定不了老头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还是离开的还是被人带离的,从刘慎之下山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就算是面对那个权势极大的那人,刘慎之也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棘手,一点线索一点痕迹也找不到。想罢多时还是不得要领,刘慎之习惯性的掏出了烟来叼在嘴里轻声的走出了房间。坐在了地上后看着明亮的星空,刘慎之点着了烟猛吸了两口,眉头仍然微微的轻皱着。

山林里静静的,虫鸣兽语都是刘慎之都熟悉的声音,可是今天,刘慎之却觉得这声音不像以前地般动听。刘慎之干脆躺了下来,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脑后看着星空,明亮的月光在山里看来像加的明亮,也更大,仿佛近在眼前,会洗却脑中所有的烦恼。刘慎之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事,躺在这舒服的地方,慢慢的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半夜的时候刘慎之便醒了过来,现在天气凉了,山里更是如此,半夜的气温非常的低。刘慎之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直到全身都涌出了暖意这才停了下来,此时天上的月光更亮,大如圆盘的悬挂在天边,本是美景如画的夜晚,却总上刘慎之的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又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想要回屋休息的时候,刘慎之伸展开来的手猛然间停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不远处。在那里,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刘慎之心中奇怪走到了近前却现是一块小小的玻璃片,连半个小指甲大小都不到,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十分的明亮,刘慎之又正好看向了这个方向,是万难现这一小块玻璃的。这块玻璃是隐藏在杂草与碎石当中,在白天除非把所有的草地都锄干净,所有的石块都捡走,否则的话,就算给你个显微镜都难现。

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这小块玻璃却是没有伸手,思索了一番之后,刘慎之才把这小块玻璃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却是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玻璃,刘慎之想了想后便小心的收了起来。这里是山里,唯一的玻璃就是屋里挂着的那一小块镜子,镜子现在仍然好好的挂在那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这块镜子上碎下来的,而且镜子也没有换过仍然是刘慎之走之前的镜子,那么,这块小玻璃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呢?是别人带过来的吗?又会是谁带着玻璃似的事物?

刘慎之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的不解。又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月亮,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冷冷的笑容。刘慎之从来没有这么冷的笑过。对于小蕾、对待欧阳雪她们刘慎之都是坏笑,都是贱笑。对待敌人,对待对手,刘慎之都是邪邪的笑,都是笑中带阴,可是刘慎之却从来没有冷冷的笑过。对于刘慎之来说,生也好,死也吧,有些事他看的很淡。可是他也有逆鳞,无论是什么人触犯了他的逆鳞都将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而现在刘慎之冷冷的笑容又表示着他什么样的心情呢?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有一点可以肯定,刘慎之这冷冷的笑容带来的又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杮子

瑶瑶一觉醒过来刚一睁开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缕阳光从窗户里透过木拦射了进来,耳中传来的是鸟鸣鼻中闻到的是花香,在这最接近于原始大自然的地主,就算是再悲伤的人也会不被的被这里的一切所吸引。更何况瑶瑶的身世虽然不幸,但是自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筋水泥铸造而成的高楼大厦,也看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无情,那里体会的到这种大自然之美。小嘴角挂起一线笑容,瑶瑶便翻下了床搬了个小凳子到窗前,爬在窗边看着外面暖暖的阳光和美丽而清新的景色,瑶瑶也似乎有些看痴了。

这时刘慎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爬在窗边的瑶瑶不由的一愣,不知道这个一向张扬而又狡猾的小丫头这是在干什么?不过刘慎之此时的心思并不在瑶瑶的身上,而是仍然在考虑着老头的事。瑶瑶听到身后的响声后便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刘慎之,便挥着手叫道,“哥哥哥哥,快过来呀,这里好美丽好漂亮呀。快点呀哥哥。”

刘慎之笑了笑,并不想把自己的苦恼传染给瑶瑶,毕竟瑶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这些事情还是让大人来操心好了。走了过来看着瑶瑶指着外面的景色,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有些泛红,有些烦乱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许多。“哥哥你看,那花好漂亮好美呀。”瑶瑶小手指着窗外大叫着。刘慎之顺着瑶瑶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在有些枯萎的草丛中有一朵淡黄色的小红。这朵小红高不过尺余,在那些草丛的掩映下,却如鹤立鸡群一般的突兀而孤傲。这些花草落在刘慎之的眼中,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因为他已经见惯了这些花草,可是落在瑶瑶的眼里,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哥哥,这里好漂亮呀,还有那朵,那里还有,好多好多呀,真漂亮,真是太美了。如果能一辈了住在这里就好了。”瑶瑶有些陶醉的道。

刘慎之嘴角又现出一丝微笑,却是没有说话。瑶瑶从小就在城市里,对于大自然的美丽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会这么兴奋。可是如果真让瑶瑶在这里住上几年,瑶瑶也就会觉得乏味了。山林自然的景色固然美丽,可是一般人早已经习惯了现代科技的产物,早已经习惯了什么这个社会,如果让他住到深山当中一切要自己动手,那他是根本活不下去的。当然像刘慎之这种怪胎也是少见的,他随遇而安,对于身外之物没有太多的要求,也不会过于依赖,所以他才能在深山当中待了十年。

“瑶瑶,既然你喜欢这里,怎么不出去玩呀,在这里只能看到一点点,出去却能看到更多的真实而美丽的景色,更能亲近于大自然。”刘慎之马瑶瑶抱了下来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嘻嘻,好笨呀我。”瑶瑶歪着小脑袋笑嘻嘻的道,然后便跑到了外面去。现在刚刚是早晨的时候,也是山里一天当中最美的时候,唯一能与清晨相比的,也就只有黄昏的美景了。

跑到了外面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大自然那美丽而原始的景色,瑶瑶已经兴奋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跟个小麻雀一般只是又叫又跳着。刘慎之也走了出来,看着瑶瑶开心的笑容和小脸上的红晕,刘慎之坐在了地上手里随意的拨了根草把玩着,靠在了门边上脑子里却又盘算起了老头的事。对于昨天的现,刘慎之心中还是有疑问,这块小玻璃出现的实在是太突兀了,在这深山里怎么会有这种事物的存在?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外人带来的。也就是说,在刘慎之离开后有人来过这里,时间会不会是近一个月前刘慎之也不敢确定,只是老头一定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

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那一小块玻璃来在阳光下看着,这么一小块玻璃,刘慎之根本无法辨认它本来的面目应该是什么,刘慎之现在在思考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这块小玻璃的主人。会是谁来到的这里呢?是不是他们把老头带走了?如果是的话,那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算算时间,一个月前的话,应该是在凌傲天出现的时间相差不多,那会不会是那个人所为呢?可是,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一定没有现身,也没有用老头威逼过我?而且他与老头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除了自己和老头之外,就只有一个欧阳宛龙的爷爷那个老人了,除此之外没有第四个人。而且欧阳宛龙的爷爷还是因为刘慎之无意中谈起才知道的这件事,老头和刘慎之这十年来的事非常的隐密,就凭那个人不一定可以查的出来?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

事不关已,关已刚乱。刘慎之虽然没有说过也一直与老头打打闹闹的,但其实在刘慎之的心里早已经把这个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却失踪了,这又上刘慎之如何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换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无法保持冷静。

“哥哥,这是什么果子呀?能吃吗?”瑶瑶突然娇笑着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拳头大小的果子,有些有青色的有些是红色的,一双眼睛更是看着刘慎之等待着他的回答,似乎只要刘慎之一开口说可以吃,瑶瑶马上便会张大了嘴巴咬下去。刘慎之拿过了瑶瑶手中的水果道,“这红色的可以吃,已经长熟了,这叫野杮子味道非常的好吃。”

“真的?”瑶瑶一听小眼睛便瞪大了眼着那个红杮子小舌头还伸出来舔着自己的嘴唇。

“小谗猫。”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头上敲了一下,这些野杮子还是当年刘慎之种下的种子,以前到了成熟的季节时,刘慎之便会摘去来吃,只是这次下山过了好几个月,事情也多,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来。把皮剥开来便递到了瑶瑶的面前。瑶瑶连忙接了过来塞进了小嘴里,味道果然好吃的很笑的瑶瑶的小眼都眯了起来。不一会两个红杮子都下了瑶瑶的肚子,小眼睛便又盯向了那半红的杮子上来。

“这个可不能吃。”刘慎之一眼便看出了瑶瑶的心思,“这杮子在没有熟透之前是硬硬的涩,不能吃的,只有熟透了的变成了软软的红色的才可以吃知道吗。”

“是不是真的呀别哥哥?”瑶瑶调皮的道。

“你个小鬼头。”刘慎之在瑶瑶的头上轻拍了一下,“这青杮子到不是不能吃,山里倒是有办法处理,而且吃起来比熟透了的还好吃,只不过这需要时间,不是一两天的事,你想吃可等不到那时候,走,我带你再去摘些一吃。”刘慎之把青杮子放在了地上刚想站起来的时候,瑶瑶却是现了刘慎之手中的那小块玻璃。“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没什么,一小声玻璃。”刘慎之笑着把它收进了怀里。

“哦,我当是什么宝贝呢,看起来一闪一闪的。”瑶瑶调皮的一笑,“对了,我想起来了哥哥,昨天我睡着那会不是坐到在地上了吗,我记得好像桌子下面也有一块东西闪了一下,当然也没多想,只觉得屁股疼的都要摔成几瓣了,现在想想可能也是玻璃吧。不说这个了,哥哥快点带我去呀,我要吃好多了多的杮子,还要带一些回去给姐姐她们吃。”

刘慎之听的心里一动,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带着瑶瑶转到后面自己种的那些杮子树前,现在的季节正是成熟的时候,有些杮子已经熟透了掉落在地上,最终会慢慢的腐烂又回归到泥土当中,有些还青以,刘慎之摘了一些给瑶瑶,可把瑶瑶乐坏了。又吃了两个杮子后,瑶瑶和刘慎之一起便把其它的那些带了回去分了分,说这些是要带给那些孤儿院的伙伴们吃,这些是要给姐姐们吃,分完了还想了想,觉得不够便又让刘慎之去摘了一些。等所有的人都有了,瑶瑶这才站在了那里看着那些红杮子,小舌头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还想吃,可惜现在她的小肚子已经填满了,再想吃也是吃不下去的了。

让瑶瑶独自去玩后刘慎之便又进了老头的屋里,走到了瑶瑶摔倒附近的桌子前蹲了下来向里面仔细的望去,看了一会后,刘慎之终于在墙角的缝上看到了一小块玻璃,和自己身上这块稍大一些,把桌子移开取出了玻璃后,刘慎之又拿了了自己身上的这一小块来对比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这应该是从同一样东西上摔碎下来的,也就是说对于有人来这里已经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了。这两块玻璃绝对不是刘慎之和老头的东西。

肯定了这点后,刘慎之的嘴角又露出冷冷的笑容,然后便仔细的寻找了起来。凡是来过必有痕迹,这是刘慎之的原则。不管你做的多么细致,都一样会有线索留下,只不过这些线索格外的难找而已。刘慎之在房间里一寸一寸的仔细查找了起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间房子已经全找过了,没有其它的任何线索,可是刘慎之并没有就这么放弃,而是把范围双扩大到了外面。

不找到一些线索刘慎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山歌

在外围方圆这二十米的地方找了一圈后,一天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天色又暗了下来。刘慎之在门前生起了篝火。这种寻找是最耗费时间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的到,所有一切都依靠个人的敏感性。可是一天下来,刘慎之却是没有丝毫的现,一点意外的线索也没有,一点关于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的线索也没有。对于别人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已经放弃了,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没有找到线索却也是一条线索。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条件只有两种,一种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来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刘慎之自己的幻想,自己所认为的,所以无论他找多久都不会现任何的线索,这种情况当然也是最理想的结局。可是存在别外一种情况,刘慎之也无法放松下来。这另外的一种情况便是一定有什么人出现在这里,也把老头带走了,可是因为他们都是这方面的好手,所以他们在离开的时候,也把自己所有的线索都摸去了,所以刘慎之才会现不到任何的线索。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刘慎之所面对的隐藏于暗中的敌人就会更加的可怕。刘慎之很希望现在生的情况是第一种,可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无论怎么样,老头都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因为就算是老头自己离开的,他也不可能不留下即使一丁点的线索,而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这不是老头的性格,也不是老头的为人。所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话说回来,如果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的话,那就说明这次刘慎之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不是一个人的高手,而很可能是一群人的高手。

这种差别是非常大的。如果只是一个高手的话,刘慎之不会害怕什么,也不会顾及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无论从那方面看,都可能是存在一群高手,所以他们带走老头才会悄不声息,才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供刘慎之去参考、去现,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任何人都无法再查下去,线索就在这里断掉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铁的纪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只有这样,才人令刘慎之现在束手无策,明明可以感觉的到老头是被人带走的,却是无法追查下去。无论甘不甘心,这都是现在必然的结局。至少目前如果刘慎之不能再找到更多的线索,他也是无力能力,无法再自己追查下去。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完全的断掉了。即使刘慎之再聪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刘慎之现在唯一能确实的便是自己从侧面的验证了不管是那一方势力的人带走了老尖,这一方的势力都是非常的强大。刘慎之此时的心里是真正的跌落到低谷,从刘慎之下山到现在为止,刘慎之遇到过很多个人能力比较出众的人,比如鬼手、比如毒手,比如教官,可是这些人都只是一个个体,无论再怎么可怕,对于人的震慑力也都是有限的,然而现在却不一样,如果刘慎之所猜测的是对的,那他将要面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而不是个人。组织与个人之间恐怖的定义不单单是几倍的关系,而是成倍增长的关系。刘慎之从来没有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会这么大,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老头在刘慎之的心里相当于亲人的存在,别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个未知的群体到现在侧面所反映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刘慎之都不得不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这件事情。

面对面的恐惧虽然可怕,但却不是真正或者说是最可怕的可怕,只有那些从侧面了解到的可怕,侧面所反应的可怕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可怕,那如果真正与他们对敌的时候,又将会是如何的可怕,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像的出来这其中的关系。就像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他不说自己是如何的优秀,他只要证明自己比那些经常夸自己是优秀的人还要优秀的时候,就可以让人们真正的意识到他们优秀的道理是一样的。

刘慎之的脑子快的转动着,思索着到底这突如其来的势力又会是那一方的势力,可是任凭他想破了头,还是把脑中所想到的那些势力都排除在外了,这些势力没有刘慎之现在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可怕,那如果这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面的势力真是如此的可怕,那他的目的将会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带走老头?天下之事,无论是源于个人还是源于集体,都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都是利益关系的角逐,如果没有了利益的冲突,两方势力根本不可能为敌。无论是对个人还是集体,这一点都是通用的。刘慎之的思维就是这样,在想不通事情之间的关联之后,便会从利益的角度出去思考问题。他们这么做到底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只要想通了一点,对方的身份也便不言而喻了。

话虽是这么说,真正的可能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刘慎之现在还想全面,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关系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那个恐怖的组织就有这样的动机,刘慎之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已经破坏了他们许多的事情,他们对刘慎之存在仇恨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如果是这一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露过真正面目的可怕组织的话,刘慎之有一点非常的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摆平自己,而是要舍近求远的去控制老头,难道想以此来要挟刘慎之吗?这也太傻了点吧?到不是说这种方法不对,而是说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浪费了,有这样的实力,面对刘慎之也可以轻松的得手,至少不会遇到太多的阻碍。或者说,不利用老头来控制刘慎之的庆,那利用刘慎之身边的人将更会突出其中的作用,比如孔在天,比如乐天这些人,相对来说这是更加方便才是,为什么他们不这么做呢?

刘慎之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哥哥,怎么没有看见太爷爷呢,瑶瑶只想着自己玩了,忘了跟太爷爷打个招呼,太爷爷去那里了?是不是没在家里呢?”在刘慎之思索着其中涉及到的关系与利益的时候,瑶瑶却是自己玩累了,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娇声的道。山里的环境对于瑶瑶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她一直沉浸在这以产脞未接触过的事物与景色当中,却忘记了老头的存在,直到现在自己有些玩累了这才想起来。这也是小孩子的通病,即使瑶瑶有时候很聪明,完全不像是一个同年纪的小孩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她仍然不能免除。

刘慎之笑了笑,擦了擦瑶瑶头上的汗珠后道,“你太爷爷出门了,哥哥也没有和你太爷爷打声招呼,所以你太爷爷也不知道,过几天你太爷爷才能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太爷爷了。”刘慎之不想瑶瑶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想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心中就背负起这样的压力,所以脑中思索了一下,便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瑶瑶。

瑶瑶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这次来山里了,除了瑶瑶从来没有到过山里,心中有着一份强烈的好奇心理外,瑶瑶也想见见这个和自己大哥哥相依为命,生活是近十年的老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女孩,就算是瑶瑶只是个小女孩,这方面的本能却早已经在她的心里成长了。有时候,女人是不分年纪大小,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与判断的。

“真是的,太爷爷竟然离开了,”瑶瑶有些失望的道,不过想起这里存在着那么多新奇而又好玩的事情,瑶瑶的心里也便没有那么的失落了,“算了,反正哥哥也要等着太爷爷回来,到时候再见太爷爷了,对了哥哥,太爷爷平时的时候凶不凶性呀?会不会喜欢瑶瑶呢?”

刘慎之可以猜的到瑶瑶心中的那丝担心,只是轻轻的摸着瑶瑶的头道,“瑶瑶这么乖,又这么可爱,太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瑶瑶听到了刘慎之肯定的话,眼睛马上便是一亮,有些微微兴奋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了。”刘慎之笑咪咪的到。瑶瑶这下子的担心便全都消失了,缠着刘慎之聊了会天后,便又自己去玩了,对于她来说,这大自然的新奇是远远比刘慎之或者说是太爷爷的吸引力都要大得多。

看着瑶瑶开心的笑容和欢快有脚步,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由的被感染了,暂时的放下了心中所思索的事情,眼睛只是微笑的看着瑶瑶在玩。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当太阳有些西沉的时候,瑶瑶才累得走了回来,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泛红,眼睛却是带着疲惫。刘慎之笑着让瑶瑶先去睡一会,等晚上开饭的时候再叫她,瑶瑶这才爬回到了床上去睡会。毕竟还是小孩子,就算再兴奋,精力也是有限的。而刘慎之却是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捕猎一些野味的时候,在山林上突然响起了唱山歌的声音。

“红彤彤的太阳哟,高高的山,

阿妹到山边哟,阿哥想念,

百灵鸟欢快的喝哟,那是哥哥的思念,

阿妹阿妹哟,可知哥哥的心哎、、、”

响亮的歌声在有些寂静的山林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楚,刘慎之的眉头却是一挑,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小丫

在深山里突然间响起的歌声吸引了刘慎之的注意力,向着山歌传来的方向看去,在茂密的树林掩饰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边走边唱着,而且是向着刘慎之所在的方向走来,不一会的功夫便从树木掩映中转了出来,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黝黑的脸庞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在他的肩上挑着一个担子,里面放的什么却是看不清楚,只是随着他的走动,担子轻微的晃动着。在现代社会里,这样的樵夫早已经消失觅迹,可是在这深山处,却还是偶尔可以看到这样的樵夫,社会的进步固然是好事,可是在进步的同时,却有很多的东西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永远再也看不到了。

比如现在看到的樵夫,除了在深山老林里或者一些比较落后的村落里,其它地方是看不到的;再比如以前的一些老手艺,现在也是越来越少,像是糖人、泥人等。科技的进步带来的却是这样的效果,实在不好去判断是好还是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自己的秤,是非并没有绝对之分。

刘慎之在看到樵夫的时候,樵夫也看到了刘慎之。看着刘慎之樵夫先是一愣,然后便裂嘴乐了。挑着担子便走了过来,擦了一把头上的微汗,樵夫对着刘慎之道,“小刘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咋都不跟叔打个招呼,也太生分了吧。”樵夫是再向后山走深处的一个比较落后的村落里的村民,刘慎之以前在山里训练的时候到过那里,对于那里的人大部分也都认识,尤其是眼前这个樵夫。别看他一幅老实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却是一把捕猎的好手,在远近的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刘慎之有些关于捕猎的能耐就是跟眼前这位学习的,两人的关系也比较近。

刘慎之笑着走了上前道,“山叔,你怎么到后山来了?我昨天刚回来的,这不是正打算着去看看叔,没想到叔到自己跑过来了,还带了礼物来,让我这个做侄子的多不好意思。来了不好嘛,干啥还带礼物,我这次回来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一些烟草孝敬叔。叔你先到屋里歇会,我这就给你拿去。”刘慎之话虽这么说着,脚下却是动也不动,眼睛更是盯在了山叔挑着的两个担子里,那里全是一些草药和一些比较少见的野果。山叔既是村子里的樵夫也是村子里的猎手,同时他还有一身份那就是村子里的野郎中,也就是医生,要是村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舒服,一般都是找山叔来看。刘慎之遇见山叔纯情意外,那一次是刘慎之受了伤,正好山叔经过便给刘慎之治了伤,从此之后两人这才熟了起来。

樵夫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却是笑着道,“你这个娃,一天到晚鬼脑子转的就打着叔的主意,还以为你出去见见世面,这会怎么也要长进了,那知道还是老样子,光想着占叔滴便宜。你这个小犊子的心眼叔可是清楚的很。”

“叔不带这么损我的吧,我可没有叔说的那么差呢。”刘慎之嘿嘿笑着便伸出了手来接过了樵夫的担子,“叔看把你累的,走,先到我那休息会,喝点水,今晚上咱爷俩可得好好的聊会,这一转眼的有大半年没见面了,你别说,我这还真是怪想叔的。”

“你个小犊子,就是嘴甜,叔是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当就是没个改。”樵夫说笑着拍了拍刘慎之,“小刘了现在看起来更壮实了,这大半年的都干啥去了?这见见外面的大世面也长出牌了吧?不像叔一直在山里,永远都是一个樵夫老猎户。”

“瞧叔说的,现在讲究的就是一个亲近大自然,像叔这样的人才是人才呢,现在那些城里人呀有事没事的光想着往山里跑,说是体验体验生活说山里的天才是天,地才是地。感受一下真正的大自然,那像叔天天在山里享这福,还不羡慕死那些城里人呐。要我说,叔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得了,叔说不过你这张嘴,就跟装了子儿似的,一套一套的。”樵夫又笑了起来,显而易见在这里遇到刘慎之,他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对了小刘子,小丫那丫头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啥时候跟叔回村一趟呀。”

刘慎之这次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接樵夫的话茬,这件事说起来就比较话长了,也是刘慎之比较头疼的事。小丫是山叔的一个远房侄女,算起来山叔所在的村落并不大,也就百十来户零星的散落在山里,大部分的村民追溯起来的话,十代二十代的都是一家人,多少都有些联系。也正因为这样村里才更加的团结,都亲如一家人一般,那是真正的夜不闭户。而小丫这个丫头比刘慎之小两岁,在刘慎之刚到山里来的时候,小丫是六岁,你想呀一个小孩子突然间远离了城市、远离了人群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就会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更何况这里还人烟稀少,除了野兽就是些小动物,想见个人影都难,刘慎之要是一点寂寞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也没办法,刘慎之就只以忍着,前半年的时候刘慎之是经常会对着一些小动物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只有这样刘慎之才觉得自己不会变成一个活哑巴,可是这样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后面有一段的时间里刘慎之都是很少开口说话的。所以这也才造成了刘慎之现在的性格有时候喜欢热闹、有时候却双喜欢独自一人静静待着。后来训练的事情太多,刘慎之也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事,就这么过了两年后,刘慎之小有成就也适应了山里的生活这才又渐渐的多说话了。在刘慎之十一岁那年,刘慎之把腿摔伤了,手臂也骨折,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刘慎之都以为自己要玩完的时候,却遇到了山叔。

那时候的山叔与现在的样子差不了多少,见刘慎之受伤后便把刘慎之几丰的伤处理了一下背回了自己的村里,那时候刘慎之的训练经常是在山里少则待个十来天,多则待上一个来月的,而老头也是一点也不担心,所以刘慎之就在山叔的家里住了下来养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慎之认识了小丫。由于村里的村民都比较热情也没有什么坏的想法,家家户户之间的关系也处的非常好,村里更是少有外来人,所以在山叔带着刘慎之回村的时候,着实引起了一番不少的骚动,也让刘慎之幼小的心里小小的满足了一把。那个时候的小丫还是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用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打量着刘慎之,尤其是在刘慎之后来与这些小孩子们熟了后,更是成了他们的孩子王,每当刘慎之在给这些小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小丫都会站在最外面的地方有那双大眼睛注视着刘慎之。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直好看。开始的时候刘慎之也没有注意到小丫,可是在刘慎之十六岁那年后,小丫便从当时的那个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里山好水好环境好的原因,小丫长的倍水灵,活脱脱一个小美女人见人爱的,就是不太爱说话,而且好脸红,经常是说不了几句话小脸便经了起来,反而更加的可爱。那个时候的孩子那里知道什么男女的感情,因为刘慎之够仗义又有能力,在村里那些孩子们的心里绝对是个大哥级的人物,所以经常会带着他们进山里玩,或者去打猎什么的。几年相片下来,算是都比较熟了。刘慎之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逗小丫玩,经常是说起笑话什么的故意逗着小丫,他就喜欢看小头害羞而脸红的样子,往往这个时候便会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过了两年,当刘慎之快满十八岁的时候,便来的少了。一方面是由于老头给刘慎之的训练又了很大的量,让刘慎之根本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是大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些小屁孩,除了每年刘慎之必到村里一次外,平时的时间去的很少了。在刘慎之的心里是把小丫当成妹妹一般的存在,刘慎之也希望自己能有个这样又害羞又水灵的妹妹,可惜小丫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说起来也怪,刘慎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对于小丫的心思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村里大部分的人都看的出来小丫喜欢刘慎之,偏偏刘慎之没看出来,再加上小丫比较害羞,村里也没有人提醒,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一直走过来了。

后来直到刘慎之在快下山之前去过一次村里,也见到了小丫,有半年没见,小丫长的更水灵了,也成了大姑娘,可是在刘慎之的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在那次刘慎之离开的时候,小丫可是一直站在村里目送着刘慎之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来。而再后来便是刘慎之下山,也没有对山叔他们提起过,想不到这次回来就正好遇到了山叔也算是缘分吧。

“小刘子,不是叔说你,啥时候去看看那丫头呀,小丫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的哟。”

“叔,你看天都快黑了,今晚上就在这吧,我这嘴好久没吃叔烤的肉了,谗的很呀。”刘慎之一笑便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甘叶子

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生活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当你莫然回的时候才现,原来一辈子的时间便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大半。刘慎之和山叔好长没见,便聊些了这些天来的变化,到了晚上便以门前生起了篝火来,山叔的手艺那也是一绝,烤出来的东西原汁原味的特别好吃。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山里过活都是这样,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后,山叔便利索的拨皮开膛清理一番后便架在了篝火上烤了起来。而那只野鸡山叔却是没有直接架到火上去,而只是开了膛后清理一番撒了个调味的便用泥土包了起来,直接丢在了篝火里。等这兔子烤熟了,那野鸡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从篝火里拨出来,再敲碎外面那层泥土,吃起来那才叫一个香。

现在剩下的事情便是掌握火候了,要不停的翻着架子,这样才能让兔肉烤的均匀。山叔拿出了自己的老烟杆后往里填了些烟丝,拿起一根烧着的树枝便点着了。山里人抽烟都是这样,不会去买什么香烟,都是自己做的老烟杆,自己晒的烟丝,这种烟抽起来劲非常的大,也有些呛人,一般人还真抽不了。可是山叔却是抽惯了这种烟,就服这个味,其它的烟再好,他抽起来就是不过瘾。而且这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驱蚊虫,在山里蚊虫鼠蚁这些很是麻烦,用这烟丝一薰,绝对保你睡过舒服觉。并且这烟抽的时间长了,身上也带着这种烟味,在山里行走什么的都不怕被咬,很是管用。

砸巴了几口烟后,山叔才想起老头来,不由奇怪的问道,“小刘子,你家那老爷子呢,啥时候也回来看看俺们,你别说,自从你和人们老爷子都离开后,俺这也是怪想的。”这话听的刘慎之心头猛的一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拨了拨篝火后随意的样子问道,“山叔,你咋知道老头也走了呢?”

“你这个小刘子这话说的,俺咋就不知道了呐。”山叔磕了磕烟杆放到了一边,又翻了翻兔肉,“你家那老爷子离开的时候俺还帮过忙呢,那天正好下了好几天的雨,俺一直在家里没出来,一见天晴了便出来转悠,你也知道俺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主,在家里憋不住。后来溜达到那山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人站在院子外面,你家老爷子正在和他们说着话,然后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跟他们走了。临走的时候老头看见俺,还跟俺挥了挥手呢,俺咋就不知道了呢。”

“是吗山叔,那你看清旁边的那几个人了没有?都长啥样呀?”刘慎之仍在不动声色的看着篝火问道。

“这个俺到是没看清楚,距离太远了,要不是俺熟悉你家那老爷子也是认不出来的,也就模糊的看着个人影。”山叔说完从又拿起了调味盒来,这是山里人自动的,在外面过夜几天不回去实在是太平常的事情了,所以一般山里人的身上都带着这种调味盒,自己烤点野味吃的时候用的上。撒了一层细细的盐,小心的翻了过来。“哎小刘子呀,你问这些干咐,难道不是你让人把老爷子接走的吗?”

“山叔呀我这也不是考考你的脑子吗,看你年纪大了,脑子还好用不。”刘慎之一笑便转移了山叔的注意力,“想不到山叔你脑子还是这么好用呀,连我这个做小辈的都自叹不如,山叔你要是还记得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我可就真服你老了,而且这我还有一些‘甘叶子’也一并给了你,怎么用山叔,要不要打个赌嘛,要是你老记不清楚了,嘿嘿,那可别怪我这个做小辈的人手黑了,你身上那点货可就归我喽。”

“你个小兔崽子,又打叔身上那点宝贝的主意了。”山叔笑骂着把兔肉又翻了翻,“都惦记了这么多年了,叔身上那点东西都被你骗的差不多了,就剩这么一点你也不放过,还是以前那个小狼崽子的脾气,不过叔这会呀,还跟你耗上了。”说着话山叔便从身上掏出了个小瓷瓶来,这个小瓷瓶只有手指大小,像是羊脂似的纯白色,上面一个小塞子却是红色的,白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分外的显眼。山叔把小瓶子往地上一放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子,叔还真你耗上了,怎么着?想赢叔这宝贝,叔就让你看看叔的厉害,把你那‘甘叶子’也拿出来吧。”

刘慎之所提到的‘甘叶子’是山里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都长不高,也就二三十厘米吧,叶子却是非常大,和手掌差不多,每株上面也就三五片叶子,叶子的下面却是长有龙眼大小的红果,这红果吃起来味道非常的好,可以说‘甘叶子’全身都是宝。他的叶子摘下来晒干后可以做成烟丝,而且这烟丝抽起来可比山叔那些好多了,倍香,闻着都好闻。而这‘甘叶子’的果实那就更别提了,主要可以说说的就是这‘甘叶子’的根,别看长的不高,也就零星的一些叶子,它的根却是非常的粗大,如果把根须全部算上的话能有一平方米左右,这些根也是可以吃的,嚼起来像是甘蔗一样而且还能入药。就是这‘甘叶子’在山里并不多见,山叔长这么大也不过看见过四五株,而在后山的深山老林里,却是多一些,只是那里太过于危险,就是山里人也很少会去那个地方的。主要还是因为那里没有路,是真正的穷山恶水,野兽又多,如果一个人去实在太过于危险,最好是结伴而去,就是这样还容易生意外,所以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是没有人会愿意去那里的。

刘慎之却是个例外,他在这十年受训的时间里,就曾经一个人进去过那里,虽然在身上也填了不少的伤,可是却收获了不少的‘甘叶子’,这一点着实让山里人羡慕,刘慎之也不说明,谁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搞来的这些‘甘叶子’,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山叔也在打着刘慎之那些‘甘叶子’的主意。

“好嘞叔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看今个谁赢的了谁。”刘慎之笑着走到了屋里,功夫不大便拿着个小方盒子走了出来,这小方盒子长宽也就二十来厘米,黑黝黝的上面还有泥土,显然是从地里翻出来的。山叔一看便眼睛便有些直了,这小盒子里装着的要是‘甘叶子’的话,那得装多少呀。平时就连一点都难找的到,现在刘慎之拿出这么多来,山叔光想想心里都乐开了花。

刘慎之把小盒子放地上一放,打末了盒子后山叔一看便有些失望,盒子虽大里面的‘甘叶子’却并不多,也就十来株的样子,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一都装满了。不过想想也是,这‘甘叶子’寻常都难见一株,现在拿出这么多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真不知道刘慎之是从那里搞来的,要是知道了地方,那就更好了。

“叔你别打那个主意了,这些‘甘叶子’可不容易得来,都是我珍藏的,也就这么多了,怎么样叔,赌不赌。”刘慎之故意拿出了些‘甘叶子’在手里,摆明了是故意在吸引山叔的注意力。果然山叔咽了口唾沫后眼睛一直盯着刘慎之手里的‘甘叶子’,“赌,当然赌,叔要是不赌叔才是傻猪呐。”

“好。一言为定。”刘慎之把小盒子合了起来往前推了推。

“好。一言为定。”山叔好不容易才收回了目光,也把小瓷瓶放到了小盒子的上面,“让叔想一下,那天一共是四个人对不对?”

刘慎之笑而不语也不说话,现在这种时候那真是无声胜有声,刘慎之越是不说话,越是会显得高深莫测,山叔也就得越谨慎,想好了再说。这也是刘慎之的手段,毕竟所有的情况刘慎之都一点也不清楚,唯一知道这些事的只有山叔自己了。刘慎之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让山叔仔细的回忆一下,提供的细节越多,刘慎之也才越好下手。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那四个人都是男的,其中一个人在跟你家那老爷子说话,另外三个站在一边。和你家老爷子说话的那人个子不高,可能与小丫现在的身高差不多,比你矮一头,还有点胖。对了,他还是个秃头,其它的叔记不清了。另外那三个人看样子像是老手,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和那些兵娃比强多了,还有一点,那三个人都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眼镜又不像是的,也不知道是啥。”

“墨镜?”刘慎之心中一动问道。

“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很有可能就是,看着跟眼镜是一样的。”山叔呵呵一笑,眼睛又看向了那个小盒子。“怎么样小刘子,这算是叔赢了吧,你看这、、、”

“不算。”刘慎之当然知道山叔在打着什么主意,很是干脆的拿起了小盒子,“不过嘛,看在山叔能说的这以仔细的份上,就给你两份吧,免得说我这做小辈的骗叔玩。”

“两份呀?”山叔有些失望的道。

“怎么滴?不乐意呀。不乐意的话那这两份我还是自己收着吧。”刘慎之笑着拿起了盒子。

“别别,叔不是那个意思。”山叔赶紧的道。

“哈哈,山叔呀,我这逗你玩呢,这全给你。”刘慎之笑着把盒子递给了山叔。“真的?”山叔一脸的不相信。“你要不相信那还给我吧。”

“别,别,叔怎么能不相信你小刘子嘛。”山叔赶紧的把盒子抱紧了,看地架势是绝对会誓死捍卫这些‘甘叶子’。

“哥哥,什么味道这么香呀。”正在刘慎之和山叔说话的时候,屋里响起了瑶瑶的声音,边揉边眼睛边走了出来。

白鹿泉(上)

“睡醒了。”看着瑶瑶走了出来刘慎之笑着道,“先过来见见你山叔,一会洗把脸去就可以吃东西了。”

“山叔?”瑶瑶愣了一下,刚睡醒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瑶瑶可是人小鬼大,脑子精的很眼睛一转便看向了坐在了那里含笑不语的中年人,不用猜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哥哥所说的山叔了。瑶瑶既没有一般小孩子的那种怕生的胆怯,而且本身又长的水灵灵的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真是纯真无邪骗你不带商量,所以瑶瑶马上走了过来对着山叔道。“山叔好,我是瑶瑶,是大哥哥的妹妹。哇,山叔,这只兔子是你烤的吗?真香呀。”

山叔一看见瑶瑶就打心眼里喜欢,这其中也有刘慎之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瑶瑶长提太惹人爱了,小丫头一看性格就比较开朗一些。点了点头后山叔也笑着道,“瑶瑶是吧,山叔这不知道你会来,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就这么个小玩意是山叔自己雕的,就当个小见面礼送你了。”说着话山叔从身上掏出了只半个手掌大小的观音雕像来。这雕像是用树根雕成的,表面还有些棱角没有磨到位,显然是新雕成不久,样子虽然不大却是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人似的,一看就知道这手艺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的出来的。

“瑶瑶不能要叔叔的礼物。”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眼神里早已经透露了喜欢就是摇着头不去接。山叔一看便明白了,把手中的观音雕像塞到了瑶瑶的手中道,“还跟叔客气什么,是不是怕你哥不同意呀?放心,你哥在叔面前还得听叔的话呢,这事他管不了,你就只管收下就好,他要是有半个不字,叔替你做主。”

“行了小鬼丫头,还不赶紧谢谢你山叔。”刘慎之笑着道。见刘慎之话了,瑶瑶这才高兴的接过了雕像,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先别玩了,洗把脸去精神精神,这兔子肉也快烤好了,先吃饭。”

“嗯。”瑶瑶高兴的点着头连蹦带跳的便进了屋。看着瑶瑶的身影,山叔过了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看向了刘慎之。虽然山叔刚才说的刘慎之跟个小孩似的在他面前,可是实际上山叔也从来没有把刘慎之当成小孩子一样去看待,刘慎之算是那种十分早熟的人,又有主见,比起同龄人来有着不同寻常的成熟。所以说归说,山叔还是要询问一下刘慎之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个孤儿,”刘慎之简单的把瑶瑶的事情说了一下,山叔是个老实人,听完后对瑶瑶的身世也是大为同情,不知不觉中心里对瑶瑶更疼爱了几分。等瑶瑶洗完脸出来后,山叔马上热情的招呼着瑶瑶坐下,拿出刀来把兔肉分了分,最好吃的那块给了瑶瑶,对此瑶瑶却是嘴甜的一口一个山叔的叫着,精灵活泼的样子逗得山叔直乐个不停。山叔今年有四十一岁了,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已经成亲了今年二十一岁,二儿子十八岁和刘慎之一般大,两人很对脾气,是出了名的两对活宝,只是后来因为上学一直在外地,每年只回家一次,刘慎之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而小女儿今年十三岁,比瑶瑶只大一点,性格比较文静。所以山叔现在被瑶瑶逗得直乐,也早已经把瑶瑶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对待。

三个人边吃着烤肉边聊着天十分的热闹,刘慎之现在比起以前来更成熟了许多而且心里还有事,所以反而说话并不多。到是瑶瑶和山叔,两人也挺对脾气的,瑶瑶总是缠着山叔给她讲一些山里的趣事,要不就是刘慎之以前的那些‘英雄事迹’,山叔也是乐呵呵的便一一讲给瑶瑶听。一只烤兔肉再加一只烤野鸡,三个吃了个大饱,尤其是瑶瑶,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幅愁的样子更是惹得山叔哈哈大笑。夜色越来越深,瑶瑶这小丫头开始的时候还精神,可是等聊天十一点多的时候便又支持不住了,爬在刘慎之的怀里听着两人聊天,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刘慎之和山叔因为好长时间没见,两人也有很多话聊。刘慎之讲一下自己在上学时的趣事,山叔也说一下现在村里的情况,一直聊天两点多山叔才有了困意,打了个呵欠后看着早已经睡熟的瑶瑶,山叔的眼里满是爱怜。“小刘子,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等明天跟叔回村里住两天再走,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去看看,阿爸阿妈他们都很想你的。”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怀里睡着了的瑶瑶,便轻轻的把瑶瑶抱了起来,“叔你先睡吧,我抱瑶瑶进去。”

“唉,现在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呀。”山叔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两下,然后便转身进了老头的那屋睡下了。刘慎之抱着瑶瑶进了屋,把瑶瑶安置好后盖好上被子这才又走了出来,把门前的篝火拨了拨却是没有马上去睡,而是脑子里又思索起关于老头的事情来。听山叔话里所讲的,那四个人和老头是一起离开的,因为有些话刘慎之不方便和山叔说,所以有些细节山叔也记的不太清楚。要知道像山叔这样实在的山里人,如果让他知道了很可能他所看到的那四个是强行带走老头的话,这对山叔的打击会非常的大,他会悔恨自己一辈子。山里人就是这样,而且很有可能刘慎之只要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山叔便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想办法去把老头找回来,山里人的朴实是城市里的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到的,而且这种朴实在他们的眼里并不是好,而是傻。

刘慎之也不愿意看到山叔悔恨难过的样子,更没有必要把山叔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况且这些都只是刘慎之自己的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结果不是刘慎之所想的那样,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经历了许多的事,刘慎之虽然还是有些冲动的性格,但是做事却是比起以前来考虑的更加的周全了。点了只烟看着眼前的篝火,刘慎之一时之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山里夜晚的天气很冷,刘慎之现在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的心思在全面的考虑分析着。

让刘慎之这么为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刘慎之对于老头的事情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老头的名字,老头也从来不提起这一切,更很快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刘慎之是一个懂事的人,他看得出来这些,所以他也很少会问起老头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的往事,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刘慎之也没有必要再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以前到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生这样的事,刘慎之却是有些无从下手了。如果以前对于老头的事可以了解的更多一些的话,那现在还好办些。

不过这个念头在刘慎之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刘慎之不是一个叽叽歪歪去那大喊后悔,一直埋怨的人,既然事情已经生了,所要做的便是向前看想办法去解决,这才是刘慎之的性格。脑中思索了一番,把因为自己而可能引这件事情,很可能会去这么做的人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遍,结果却是没有太多的现。看来从自己这一方面所引起的可能性不太大,当然也不能排除这其中有些人的报复,只不过这种机率要小的很多而已。至少,能从自己的身上追查的到老头的人并不多,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能力的问题,而是因为势力的问题。就算一个人很有能力,如果他没有非常广泛的势力网的话,也很难去查的清楚。这就跟现在李网的事情一样,现在已经尘埃落定,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种结局,只不过普通大众还在那期望着会有奇迹生,这个社会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惜,结果却是你被重重的一拳打破下在地,让你也真正的知道了,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是大哥,什么是小弟。

安安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就会给你的。

对于老头的事情刘慎之知道的太少,所以他根本不敢下结论,因为这样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在没有掌握到可靠的线索之前,刘慎之不是一个轻易靠自己的本性去决定一个人的好坏,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看上去像是好人却做着坏事的人,也存在着太多看上去像是坏人却做着好事的人。凡事不能只看外表,这才是社会给你最真实而且是最深刻的教训。

真实世界并不像电视电影上所演的那样完全脸谱化,好人坏人一眼就可以看的明白。真实的世界是比那些电视电影中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残酷,还要让人无法接受,每天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都有可能上演着一出悲剧。社会,永远是射会和谐。

刘慎之又加了些树枝到篝火里,躺在了旁边看着天是一闪一闪的星空。山里虽然清贫却可以活的很自在,不用去勾心斗角,不用去思前想后,与野兽战斗与环境战斗的危险性比起人与人之间的战斗来,他的危险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刘慎之慢慢的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白鹿泉(中)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山叔便起来了,山里人睡的晚起来的也早,这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走出了屋看到躺在外面的刘慎之,山叔摇了摇头这个小刘子还是这么不爱惜身体,仗着年轻不当会事,等老了就知道后悔了。心里想着山叔又转身又进屋拿了个毯子出来盖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看到山叔后不由的笑了,坐了下来打着呵欠道,“山叔还是起的这么早呀。”

“没办法,都习惯了,想睡也睡不着了。”山叔见刘慎之醒了便坐了下来,掏出了烟杆来往里加了些烟丝便又抽了起来,刘慎之昨天给他的‘甘叶子’可是宝贝,山叔可舍不得现在抽,好宝贝都得留着,山叔还想着回去让那些兄弟们羡慕羡慕自己呢。“我说小刘子,什么时候跟我回村里去一趟呀,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可得跟我回去一趟,要不然让阿爹阿妈知道了你回来了又让你这么走了,我可不好交待哟。”山里人好客,又朴实,从不去计较什么。而且刘慎之虽然够调皮,以前在村里也是闹的鸡犬不宁,可是却也得到了很多老人的喜爱,山叔的话一点也不假。尤其是山叔的阿妈,为人十分的和平,可是就是对自己的儿女却是十分的严厉,尤其是这个大儿子,在外面是条汉子,可是最听的最听话的还是自己这个阿妈。

刘慎之没有说话,却是把篝火拨了拨,又加了些树枝,点点的火星慢慢的又燃烧了起来。刘慎之心里还在想着老头的事,对于老头以前的事刘慎之一点也不清楚,从来也没有问过,直到现在老头很可能出了事刘慎之才想起这些,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刘慎之相信一句话,只要这个人存在过就一定有痕迹可寻,掩饰的再隐密也是一样,这次刘慎之本来就是想跟老头好好的聊一下,谁知道老头竟然消失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刘慎之又怎么可能处身于事外呢。不能亲口寻问那刘慎之就只好自己追查一下了。

山叔一看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篝火有些呆,便又继续鼓动着道,“小刘子,叔知道你事情多,不像俺们这些山里人,平时除了打打猎以外就没啥事,叔也不想多耽误你,可是再怎么说你也得去村里一趟不是,以前阿妈那么疼你,为了你可没少训斥叔,你不会直打法就这么的走了吧。“

刘慎之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去的,可是一想也是,这次意外的碰到山叔是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而且老头虽然失了踪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可是老头毕竟不是凡人年纪现在是不少了,脑子却一点也不笨。而且算算时间都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就算现在再急也是没有用的,那些人在走的时候把所有的线索都销毁了显然也是其中此道高手,一时半会不一定可以查的出来。话再说回来,如果那些人想对老头不利的话,事情也早就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而如果他们是想利用老头的话,那最终也会找上自己,到时候再再想办法也是不迟。而眼前的山叔却是不能耽误,反正好久没来了,正好去村里看看去,就当是散散心,有瑶瑶这个小丫头,她也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不玩两天就跟自己回去的。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心里便下了决定。

“山叔呀,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早就惦记着你家里那点果子酒了,这次回去,怎么着也要喝你老两口不是。嘿嘿,平时吧你老是藏着腋着的,这次怕是不行了吧。“刘慎之嘿嘿一笑,听在山叔的耳朵里却是跟狐狸笑差不多,刚才光想着让阿妈知道了刘慎之回来却不把他带回村里去受罚,忘了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少省油的灯。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山村只能叹了口气认命了。见山叔叹了口气,刘慎之却是笑的更欢了。

“小刘子你先准备一下,我得还进山里一趟,东西都还在那边,中午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出,回村里还要走半天的山路呢。”山叔又抽了几口烟后把烟杆磕了磕,然后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又进山了。刘慎之守在篝火的面前有些呆呆的出神,过了好一会太阳都出来了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刘慎之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便懒腰,把毯子放了回去后便叫醒了瑶瑶。这次回来的时候刘慎之便带了一些东西,都是山里比较稀少的,收拾了一下后又带了一些自己的存货便等着山叔回来。山里人朴实并不会在意带多少东西去,这些也只是刘慎之的一点心意。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山叔果然回来了,身上还背着个大包,手里提着两只大肥兔子。瑶瑶一看到那两只大兔子眼睛便是一亮,昨天是瑶瑶第一次吃烤兔子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兔子肉那么好吃,这小丫头现在嘴还谗着呢,赶紧的便迎了上去,非要自己帮忙提着那两只肥兔子。山叔笑了笑便把一只交给了瑶瑶,这两只大把兔子差不多有二十来斤,山里的野草茂盛才会长的这么肥,瑶瑶一个小女孩可提不了两只。刘慎之抽着烟看着瑶瑶欢快的双手提着那只大兔子对着自己挥了挥手,小脸兴奋的像是个胜利的小战士一般。去山叔村里的事刘慎之已经跟瑶瑶说过了,果然这个小鬼灵丫头听完后便高兴的直跳着,对于她来说这可是比任何事情都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瑶瑶等跟叔回去了,让你婶给你好好炖炖,这兔子肉炖起来那叫一个香呀,你婶最擅长做这个了。”

“真的?太好了。”瑶瑶高兴的便又跳了起来。

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三人便上路了,山叔所在的村子离这里还有小三十里的距离,而且山路并不好走,好在他们也不着急只是边走边聊着,只要天黑前能赶到村里就可以了。一路上瑶瑶可算是大开了眼界,如果是到刘慎之住的那里已经是拨山涉水的话,那现在的困难是要再翻上两部。这山里是一点路也没有的,只是大概辩认个方向一直向前走,一般人肯定会迷路,不过对于刘慎之和山叔来讲,却没有这个可能。两人尽量找一些比较好走的路,有时候还会多饶远一些,一直到太阳落了下去才远远的看见了掩饰里树林里的村落。

瑶瑶早已经走不动了此时正爬在刘慎之的身上,开始的时候瑶瑶是说什么也不要刘慎之背的,可惜小丫头毕竟没有走过山路,后来是实在走不动了,这才让刘慎之背着。这会看到已经快到村里了,瑶瑶说什么也不让刘慎之背着,非要自己下来走。刘慎之和山叔相视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的瑶瑶的小脸有些红。

山叔所在的村子还是比较接近于原始村落的,整个村子建造在山腰处,零零落落有三四十户,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木材和竹子建造的,古色古香的一看就透着那么一股子自然的气息。在村里玩耍的孩子们见到山叔回来后都围了上来,这些孩子大部分刘慎之都认识,只是自己已经有大半年没来,有些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他们看到刘慎之也是非常的兴奋,叽叽喳喳的叫了不停。尤其是对于瑶瑶,这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女孩,长的水灵灵的那么招人喜欢,有些男孩还故意的在瑶瑶的面前拨起了小胸脯来,直看得刘慎之和山叔哈哈大笑。

在孩子们的簇拥下三人进了村里,有些被惊动的妇女们出来一看,见是好久不见的刘慎之也都围了上来,不过她们和孩子们一样,看的更多的还是刘慎之身边的瑶瑶。别看瑶瑶年纪不多,人却鬼机灵鬼机灵的,小嘴又甜,只是一会就让这些母性泛滥的妇女们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家家都想着让瑶瑶去自己家里玩,却被瑶瑶一一的婉拒了。

山叔的家里是在中间的地方,到了自家的门口除了那些孩子们还跟着外,大部分的妇女都回去了。村里接待客人自有自己的方法,晚上村长肯定会组织热闹一番的,都回各家准备一下。进了屋山叔便把东西放地上一放,带着刘慎之和瑶瑶先去见自己的阿妈了。山叔的阿妈是个六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已经满是皱纹却是眼不花,耳不聋的,正在和几个村里的老妇人聊天,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老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来。不过很快便又板起了脸来对着自己的儿子道,“小山,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稳当劲,你可是都快当爷爷的人了。”

山叔在自己的阿妈面前却是老实的很,只是呵呵的乐着道,“阿妈,你看谁来了?”

“谁呀?看把你乐得。”

“是我。”刘慎之拉着瑶瑶笑着走了进来。一见到是刘慎之,老妇人的脸上先是一惊,接着便又惊喜了起来,赶紧的从炕上下来了,刘慎之赶紧走了过去扶着了老女人,“是小刘子呀?快让我看看,这都大半年没见了,嗯长大了,看着也更成熟了,呵呵。”

“您身体还好吧。”刘慎之扶着老妇人又回到了炕上。其它几个女妇人刘慎之也都认识,一一的见过了礼,刘慎之也不知道怎么得,在这些老妇人的眼里可都是有着很不错的印象,个个都很疼他,脸上也都挂着笑。刘慎之把瑶瑶拉了过来道,“这是我的干妹妹,这次回来也让她认认门。瑶瑶,还不过来见见各位奶奶。”

瑶瑶的小嘴又甜,一个一个的叫过去,惹得这些老妇人们又呵呵的乐了起来。

白鹿泉(下)

瑶瑶一一给这些老妇人们磕过头后这才乖巧的站在了那里,山叔的阿妈连忙拉着瑶瑶的手坐到了炕上,看着瑶瑶直不住的点头。就跟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刘慎之和山叔坐在一边陪着她们说着话,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壮实的少年走了进来,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力量,嘴里还喊道,“刘哥呢,刘哥啥时候回来的?人呢?”

“这个小犊子一听他刘哥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就赶紧的跑过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正是山叔的老伴梅婶。

“熊儿,大半年没见又长壮实了。”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给了少年一拳。少年却是咧嘴一乐,一把子便熊保住了刘慎之,嘴里还说着,“刘哥,你跟那去了,也不说来看看熊儿,熊可想你了,这次来怎么着也要住个十天八天的才行。”被称为熊儿和少年比起刘慎之来还要高上半个头,壮实的还真头熊差不多,全身的肌肉鼓鼓而实际他的年纪比起刘慎之来还要小上好几岁,今年熊儿是十四岁,比起瑶瑶也大不了几岁。可是这块头往瑶瑶跟前一站,简直就是个小巨人跟个孩子。

“这个小犊子一见他刘哥来了,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还不快把你刘哥放下,这成何体统。”山叔的阿妈虽然在斥责着熊儿,眼里全是一片笑意。山里人过活,不会用太多的脑子,要是身强体壮。而熊儿现在才十四岁力气就比他爹不差,将来要是长大成人了那可是一头猛虎呀,山叔的阿妈当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对熊儿可是疼爱的很。

听了奶奶的话,熊儿这才傻乐着松开了手。熊儿虽然力气大长的像是个大从,但是其实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对于奶奶也是极为了孝顺,十分听奶奶的话。刘慎之笑着又在熊儿的身上拍了拍,“你大哥呢?”

“大哥他们进山狩猎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俺本来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奶奶不让。”熊儿说着话却是偷瞄了奶奶一眼,显然对于狩猎的事心里有些不乐意奶奶不同意自己去,可是想归想,熊儿却是不敢违背奶奶的话。“你个小犊子,学会靠奶奶的状了。”山叔的阿妈却是笑骂着道,熊儿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心性却还是不成熟,奶奶也是担心他而且这段时间房子也该重新整一整准备应付过冬了,熊儿有把好力气,正好可以留下来,所以这才没有允许熊儿跟着去狩猎。只是这些话奶奶当然不会对熊儿讲,而熊儿因为奶奶不让自己去跟着狩猎,满肚子的还委屈呢。

“你个小犊子,阿妈的话敢不听,还反了你了。”山叔却是上来便给了熊儿脑门来了一下骂着道。熊儿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躲也不敢躲傻站在那干着急。

“哈哈,”刘慎之眼睛一转便猜看懂了山叔的阿妈眼中的爱惜之色,拍着熊儿壮实的肩膀道,“我想奶奶也是舍不得你这个孙子不是,你今年才十四,等过了年十五了,奶奶肯定会让你跟着去学狩猎的,到时候你还怕自己没用武之地呀,现在应该是好好的磨练自己时刻准备着才对,怎么能这样总觉得委屈呢。对吧奶奶。”

山叔的阿妈听了连忙点着头,“就是这个理,就是这个理,还是小刘子脑子好使,知道阿妈想说什么。”熊儿一听刘哥和奶奶都发话了,这才又摸着自己的脑袋傻乐了起来,只是落在山叔眼里,却又是给他的脑门上来了几下,要不是梅婶拉着估计还会气呼呼的多来几下。这几下看起来狠其实山叔那舍得用力打呀,而且熊儿这皮糙肉厚的,敲在他身上跟搔痒痒差不多,丝毫不放在心上。

瑶瑶一直在炕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小眼睛只是溜溜的转着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次你刘哥来了也就不给你安排活了,好好的陪你刘哥玩半天去吧。”山叔的阿妈知道这些年轻人跟自己待着总会烦,便笑着打发他们离开了,瑶瑶一听也赶紧的说自己要见识见识村子也想着一块出去转转。熊儿这会才注意到瑶瑶,一见瑶瑶长的水灵水灵的还坐站自己奶奶的身边,心里便犯起了嘀咕来,心想着刘哥比自己才大几岁,不可能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吧?可是要不是刘慎之的孩子,那怎么着会坐在奶奶的身边?是村子里的?不会,村子里的孩子那一个我不认识呀,而且一看瑶瑶长的这么水灵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村里的人。熊儿正在那瞎琢磨的时候,山叔的阿妈却是对着熊儿道,“看什么看,这个是你刘哥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小犊子你可能咱听好了,好好的护着知道没?要是让咱知道你让瑶瑶受一点小伤,回头让你爹抽你去。”

“是,是。”熊儿连连的点着头,只是眼睛却仍是瞄呀瞄的盯着瑶瑶在看。

“熊儿,这是我的干妹妹,瑶瑶还不过来见过你熊哥哥。”刘慎之对着瑶瑶一招手道。瑶瑶连忙乖巧的下了炕来到了熊儿的身前,瑶瑶的身高还不到熊儿的一半高,昂着个小脸看着熊儿,眨了眨眼睛道,“熊儿哥哥好。”

“好好。”熊儿连忙道,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他是头一次见这么水灵的小丫头,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可是总觉得这小丫头的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让熊儿的心里感觉怪不自在的。瑶瑶看着熊儿的样子抿嘴一笑,然后对着熊儿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来,熊儿蹲了下来后却是比瑶瑶还是要高出一点来。瑶瑶却是一点也不生分,拍了拍熊儿壮实的肩小嘴惊讶的叫道,“熊儿哥哥好壮哟,一定会保护瑶瑶吧。”自古红颜多祸水,别看瑶瑶只是小丫头,脑子却是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一句话便把熊儿的心里美的都要开花了,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一高兴便把瑶瑶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而瑶瑶却是乐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

“这几个娃呀,”山叔的阿妈看着直摇头,眼神里全都是笑意,似乎自己也跟着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你们出去天耍吧,一会吃饭了记得回来。”三个人出了屋后,瑶瑶更是乐的小嘴都合不上,看着点点的星空像是自己一伸的入可以摸到一般,就是瑶瑶这个小孩也感觉到了村里的那种美。“对了哥哥,这里为什么叫做白鹿泉呀,难道这里有鹿吗?”

“这里是有一个传说的。”刘慎之笑着点了只烟,对于村里的美丽景色,刘慎之虽然来过好几次了却仍是沉浸其中。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月亮又大圆又亮,淡青的月光洒落下来,整个村子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纱一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之美。“这个传说还是让熊儿给你说说吧。”

“熊儿哥哥,你快告诉瑶瑶好不好。”瑶瑶一听便对着熊儿撒起了娇来,熊儿平时那里遇到过这个,脸马上便有些涨红了,一直被瑶瑶催了好几遍才吱唔着开口道,“说些这个传说了可久了,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便对了。那时候这里还没有村,有一个打仗的将军带着士兵路过这里,他们几天没有喝过水了,一个个口渴的要死,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头纯白色的鹿从他们的眼前跳过。那个将军一见便拿出了箭来射了出来,啪的一下便射在了那头纯白色的鹿身上,可是等将军他们赶过去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啥鹿的影子,连根鹿毛都没有,将军的那只箭是射在石头上的。将军当然气恼的很,便用力的拨出了箭,你猜怎么着,”熊儿说了几句后便渐渐的流畅了起来,瑶瑶一听熊儿买关子连忙催促的让熊儿接着说。“那箭可是深深的射在了石头里,将军把那箭用力的拨了出来,哗的一下一肌泉水便涌了出来,当然将军已经缺水好几天了,一见这水都高兴的跳了起来,解决了水的问题后,那个将军便又继续去打仗,而且打了胜仗,为了纪念这个这一切,将军便派人在挖了个水井围了起来,从此以后这泉水便被称为白鹿泉了。而俺们的先祖来到这里就定居了下来,慢慢的发展成现在这样,这就是俺们村名字的由来。”

“是真的吗?”瑶瑶听了却是有些不屑的道,她可没有一般小孩子那样这么好骗。

“当然是真的,俺骗你干咐。”熊儿一见瑶瑶不信顿时便有些急了,大声的道。“瑶瑶你要不信俺还可以带你去看看那口井呢,那进水可甜了。俺从来不骗人的。”

“真的?那口井还在?真的有那口井吗?”瑶瑶惊讶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啦,走,俺带着你尝尝那井水。”熊儿傻乐着道。

刘慎之还在抽着烟,对于两人的对话却是笑而不语。对于那口井刘慎之当然更不陌生,那井水确实如熊儿所说的十分的甘甜,只是对于这个传说刘慎之却是有些不认同。在过去科学还不发达的时候,人们都有些愚昧,对大自然也有着本能的畏惧。这口井的存在是不假,只是这个传说却是很有可能是后来杜撰的,也没必要去叫针。过去的事情都是这样,别说是一口井,就是一块石头也可能编出七八个传说了,实在是太平常了。

飞来的恶耗(上)

“那还不快点带瑶瑶去看看那口井呀熊儿哥哥。”瑶瑶这一撒娇熊儿可有些吃不消了,转头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一会,瑶瑶第一次来村里,肯定什么都好奇的很,熊儿你就带她到处转一转吧,一会记得回来吃饭就行了。还有瑶瑶,你乖乖的听你熊儿哥的话,不然的话,以后哥哥不再带你出来玩了,知道吗,更别打你那些鬼主意,要不然的话可别怪哥没提醒你。”

“知道了,凶什么凶嘛。”瑶瑶调皮的对着刘慎之扮了个鬼脸便又催促着熊儿快带她去那看白鹿泉。等熊儿和瑶瑶走了,刘慎之便信步在村子里转了起来,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家乡,却也承载着他不少的童年回忆,对他以后的性格也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有了这些玩伴,刘慎之一个人在山里头和老头相依为命,现在的性格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人是一个群居的物种,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种孤独感是非常可怕的,他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既然刘慎之现在想想仍然会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很幸运,因为在那个时候刘慎之也还是个孩子,与一般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加管制,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正在刘慎之想的有些入神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响了起来,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借着明亮的月光显然这个人影是个女孩子,长长的头发都到了腰际,穿着一身村里独有的连衣裙,更映衬出了女孩那苗条的身躯,只是脸有些挡在月光之下看不分明,不过想来应该不会丑。女孩见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小脸便是一红,还好趁着月色别人也看不出来,心里微微的有些发慌,小手紧紧的握着,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叫出来。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人影不由的叫道,“小丫?”

女孩听了刘慎之的叫声身子微微的一震,显然心情有些激动。而刘慎之一看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大半年没见,小丫已经没有了先前小丫头的样子,现在怎么看怎么已经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时间的变化还真是快呀。刘慎之心里感叹了一句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走了过去。眼前这个女孩正是小丫,大半年没见小丫身上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对刘慎之这个大哥哥在她心目中所留下的印象。那个在她幼年时期便留下了强烈印象的男孩,现在却也是更加的成熟了,更加的有男人味了,也更加的吸引女孩的目光。在刘慎之进村的时候,小丫便知道了,当时她还有些不相信息听到的,刘慎之一走大半年没有消息,可着实把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心里搅的乱七八糟的。既日日夜夜的盼着他来,却又怕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少女的心思,恐怕就是少女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的。

在证实了刘慎之确实回到了村里后,小丫才抑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那个日盼夜盼的男人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小丫却是有些不敢去面对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去还是不去,小丫挣扎了半天也没做出决定。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小丫坐立不安的还是下不了决定,最后便决定出来散散心,也许会巧遇刘慎之也说不定呢。那样的话,就不是自己非要见这个刘哥哥,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打着这样的心思,小丫便出来了。那知道老天还真是懂她的心思刚走出来不久便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小丫心里头一激动便快步的走了过来,只是快到了近前,自己的心里却又打起了退堂鼓,正在犹豫不绝的时候,刘慎之转过了身来。一切既像是早已经注定好了,又像是偶然间的缘分。小丫只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嘴里有些发干,手都不知道要放到那里好了,只只有些呆呆的看着刘慎之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刘慎之喊出自己小名的时候,小丫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呀,原来他还是记得自己的小名的,虽然这么久都没有来过村里了,可是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在这一瞬间,小丫觉得这大半年来难熬的日子都不算什么了。女孩的心思有时候不是这么简单。

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走到了小丫的近前停了下来。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刘慎之也只不过是大半年没有来,想不到眼前站着的这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就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小丫已经长大了。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一双灵活可爱的大眼睛里泛着害羞的光芒,既想看自己又不敢看,两手玉葱似的小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尤其是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不带一丝凡尘,一时之间刘慎之的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还真没有想到。刘慎之心里也是赞叹着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自己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小丫的心里是又羞涩又甜蜜。一丝丝的红晕便爬到了小丫的脸庞,然后有着向耳根发展的趋势。

过了好一会刘慎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在面对这个纯洁如果小白花一般的少女面前,刘慎之却是难得的老脸有些发烫。“那个、、、小丫呀,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了。”

“嗯。”小丫轻应了一声,就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刘慎之的听力一向不错,这里现在又安静的很,还真不容易听见。

“今晚月光不错啊,挺美的,挺美的。”刘慎之打起了哈哈来。小丫又是‘嗯’了一声,然后,然后两人就有些沉默了,刘慎之脑子快速的一转,便扯起了其它的话题来。“小丫呀,这现在都成是大姑娘了呀,阿妈的身体怎么样?还好吧。”小丫的阿妈身体一向不好,尤其是到了秋天的时候更是容易犯病,这是长年劳作留下的病根,想彻底根治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进行调养着。小丫一听提到自己的阿妈,脸上便不由的露出些许的难过来。“阿妈现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怕、、、”小丫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

“生死各有天命,小丫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想阿妈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对不对?”刘慎之笑了笑安慰着小丫道,“再说了,阿妈辛苦了一辈了,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应该好好的开心的陪着阿妈走过这最后的一段路程对不对,走,带我去看看阿妈去。”小丫点了点头,和刘慎之一起走着回家了,现在小丫的心情不像刚才那么难以控制了,也稳定了许多,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以前在刘慎之的印象中小丫就是一个话很少的女孩,现在比起以前来强了不少,不过是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小丫的阿爸去世的早,只留下两个孩子都是小丫的阿妈一手带大的,常年的劳作才留下了这病根,现在小丫和哥哥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小丫的阿妈却支撑不下去了。好见两个孩子都非常的懂事,也不用她操心,要不是想着看自己儿子成亲的那一天,小丫的阿妈也撑不了这么久。小丫的哥哥叫大山,和刘慎之同岁,长得也是壮实的很,为人老成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心里却是极有主见。不过唯一一点就是与刘慎之的关系不太好,他这个当哥哥的总觉得刘慎之会带坏自己的妹妹,一向对刘慎之不太感冒。可能天下间当哥哥的都是这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小丫却是偏偏喜欢跟在刘慎之的屁股后面,一向听她哥哥话的小丫唯独这件事不听哥哥的,而且小丫的性格和哥哥一样,有时候认准了一件事那是谁说也不管用,为此兄妹俩还闹过脾气。不过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大有改观了。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刘慎之才知道了这次大山也跟着去狩猎了,在山里十八岁的少年都已经可以当家做主了,更何况大山家里的情况不一样。进了小丫的家刘慎之便听到了一阵老妇人的咳嗽的声音,正是小丫的阿妈。小丫的脸色又有些暗淡了些,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在正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刚过五十来岁的妇人,反而像是七八十岁,生活的艰辛让这个妇人的青春早早的流走了。

小丫默默的走到了阿妈的炕前,老妇人听到了脚步声后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女儿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干黄的脸上来恢复了一丝的生气来。

“丫儿,这站着的是谁呀。”老妇人苍老的声音响起,又禁不住咳嗽了起来。小丫连忙在阿妈的后背上轻捶了几下。

“婶,还记得我吗?小刘子?”刘慎之笑着走到了近前俯下了身来。

“小刘子?”老妇人想了一起,眼神里猛的闪过一道亮光,有些惊喜的道,“小刘子,真的是你吗?啥时候来村里的?也不跟婶说一声。”说着话小丫的阿妈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刘慎之赶紧伸手扶住了阿妈,“婶,你不用起来,躺着就行了,没事。咱又不是外人。”

小丫的阿妈听到了这话,脸上又露出笑容来,连精神也看着好了许多,都说一逢喜事精神爽,看来确实如此。

飞来的恶耗(中)

刘慎之陪着老妇人说话,却没有注意到小丫脸上的表情,刚才听到刘慎之说出那句‘咱又不是外人’小丫的脸便突然间微微的红了,正处于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是这样,更何况现在的小女生早熟的很,不像以前那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村里的女人二十来岁结婚的不在少数,所以十八岁的已经算是大姑娘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已经懂了,不过好在天色已晚,屋里的灯光又不是很亮,小丫的阿妈和刘慎之都没有注意到小丫脸上的变化,这才让小丫觉得好过一些,不然要是让别人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那小丫简直不敢想了,要是这里有个地洞的话,小丫一定会毫无犹豫的钻进去。

有人聊聊天说说话,小丫的阿妈脸色也渐渐的好了许多,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干黄了。人的心情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着人的身体,要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些奇迹了,像是有些要被诊断出了绝症,可是过了几年后,那人却还是活的好好的,这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一个人放开了心情,身体上的绝症可能也会慢慢的改观,甚至可以痊愈,奇迹是无处不在的。

刘慎之和小丫的阿妈正聊着天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声音,小丫的阿妈那双混浊的眼神里呆了一呆,侧耳倾听了一下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来。刘慎之也听出来了,这里村里在一些节日的时候欢庆的声音,扭头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屋外升腾而起的火光来。村里人喜欢热闹也热情,这次刘慎之回来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对于村里的人来说,却是不一样。刘慎之是少有的和村子里关系不错的外人,所以在村子知道刘慎之来到了村子里后,便决定举行盛大的欢迎会。这也是村子里人们热情好客的缘故。

这些欢迎会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大家都聚到一起,把篝火点起来,酒喝起来,歌唱起来,舞跳起来,和现在大部分的少数民族类似。也是村子里的习惯,对于这些刘慎之当然也不陌生。小丫的阿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丫后,笑着对刘慎之道,“小刘子呀,现在村里正举行欢庆呢,我这个老婆可不能让你一直待在这里陪我,还不赶紧和小丫出去热闹热闹。这村里已经有大半年没搞过欢庆会了,你们赶紧去玩吧。”

“阿妈,你的身子、、、”小丫有些担心的道,却是被阿妈摆了摆手,阻止了小丫的话,“放心,阿妈没事,都这么多年了不还是这样,你赶紧陪你刘哥出去玩吧,你们都是年青人,陪着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意思。呵呵,赶紧去吧,阿妈没事的。”

小丫还想说什么,见阿妈笑呵呵的,脸上的病色也去了不少,心里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没有细想,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看他是什么意思。刘慎之却是一笑道,“婶,你也别这么说,什么老婆子的,我看您还年青着呢,走,婶跟我们一块去吧。要不然小丫可不放心,您也知道小丫是个孝顺的闺女,就这么把您扔在家里不管,小丫的心总放松不下来不是。”

“对,对,阿妈你也去吧。”小丫赶紧点着头道。

刘慎之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轮椅后便走了过去,这应该是大山为了阿妈做的,也可以让现在行动不太方便的阿妈多出去转转,这样对病情也好。把轮椅推了过来后,刘慎之便抱起了阿妈到轮椅上,然后推着轮椅向外走去。还没有出院子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嘹亮的歌声来。山里人好客,也好歌舞,个个都是其中能手,一张嘴便可以唱起来。而在这方面,刘慎之那夜半狼吼的嗓子就不行了。推着阿妈出了院门,映天的火光便出现在眼前,在村里最大的那一片空地上,已经升起了好几团篝火,村子里的人们都已经出来散坐其中,女人们欢快的跳着舞,男人们却是大口的喝着酒。其热闹程度让刘慎之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古代一般,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了,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禁兴奋了起来。

老远的山叔便看到了刘慎之和小丫她们,挥了挥手叫刘慎之赶紧过去。刘慎之也挥了挥手,眼睛一扫却是没有看到瑶瑶,不过瑶瑶跟着熊儿那个大壮小子,也不会出什么事,刘慎之便笑着推着小丫的阿妈过去了。

瑶瑶和熊儿和刘慎之分开后,便一直缠着熊儿给她讲着村子里的故事,熊儿这人实在身子也壮,往那里一站一看就是条汉子,可是有一样,熊儿的嘴有些笨。遇到瑶瑶这个鬼机灵却是犯了愁了,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奶奶都发了话了,熊儿只能心里发苦。这到不是熊儿不喜欢瑶瑶这个小丫头,而是实在这个小丫头的脑子转的太快了,自己根本跟不上她。等到了那口井前,熊儿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平时一会就到的路在今天却是比什么时候都漫长,一路上瑶瑶的小嘴都没有停过,熊儿算是领教了这个小祖宗的厉害。

瑶瑶从熊儿的身上跳了下来,兴奋的小跑到了井前,紧张的熊儿赶紧跟着,生怕瑶瑶摔倒出了什么事。这口井也叫白鹿井,井口处呈八角形,全是用大石块彻在一起的,用手摸在冰凉的石块上,让人的心神都会恍惚间也回到了古代一般。走到近前,井口中心是圆形的,向下看去黑乎乎的,有一股凉气便冲了上来。在井口外转的八角石块上还刻着一些图案,瑶瑶用小手摸摸这摸摸那的,一脸的兴奋。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井,在她脑子里所知道的关于井的事情都是从电视里看到的,现在不但可以亲眼看到,还可以亲手摸到,如果不让瑶瑶兴奋。在这口井的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八角小凉亭。瑶瑶好奇的指着小凉亭道,“熊儿哥哥,这是干什么的呀?”

“这个呀,就是当年修这口井的时候,一起盖起来的,据说这是当然把守这里的士兵们休息的地方,年代有些久了,后来又重新修过。要是白天的话,瑶瑶就可以看到这上面雕刻的那些图案了,整个一圈讲的就是将军射白鹿的事情。”

“真的?太可惜了,现在看不到。”瑶瑶有些失望的道,不过很快眼睛便又转向了白鹿井,“熊儿哥哥,这井水好喝吗?”

“当然好喝了,这要是夏天的话更好喝,又凉又甜的,可解渴了。”熊儿自豪的道。

“真的呀?那熊儿哥哥是怎么打水上来的呀?瑶瑶能不能尝尝这井水?”

“这个、、、”熊儿一听便有些为难了,这井水都是自家打自家用,现在一时之间让熊儿去那里找打水的工具,而且现在天气冰了,喝这生水的话很容易闹肚子,要是让这个小祖宗闹出点事来,熊儿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呀。可是再一看瑶瑶那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表情,熊儿的心便有些软了。不就是尝尝井水吗,想来瑶瑶又不会多喝,怕什么。打定主意了,熊儿便让瑶瑶稍等一下,自己却是迈开了大步回去,功夫不大便提着一水桶和绳子回来了,用水桶的把上绑好了绳子,熊儿便把桶放了下去,等水桶碰到水后,便晃了两下,然后手腕猛的一用力,下面的水桶便跟着平躺平九十角左右,一下子便灌了大半桶水,然后又左右晃了一下,又是手腕猛的一用力,一桶满满的水便提了上来。

这些动作看起来简单,如果不是常年打水的人是打不到水的,用的便是一个巧劲,看得瑶瑶直在那拍手。而熊儿见瑶瑶高兴,自个也跟着傻乐了起来。水打上来了,瑶瑶凑了过来,井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正映着天上的月亮一晃一晃的,让人看着就感觉那么的美。瑶瑶掬了一些水,小手感觉凉凉的,喝了一小口后,清凉甘甜的水顺着喉咙下去,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轻松了一般。这要是在大热天的时候,那感觉比吹电扇开空调爽多了。

瑶瑶是第一次喝井里的水,小嘴不由的叫着,“真甜呀。”

“那是。俺们村里都喝之水的,就是用这水做出来的饭吃起来都比其它的水做出来的香。”熊儿又自豪的拍了拍胸口。瑶瑶喝了井水,注意力又转到了那个小凉亭上,笑着边跑了过去,熊儿把桶里的水倒在了旁边的树里便放下了桶也跟了过去。

“熊儿哥哥,这是什么呀?”瑶瑶惊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连连挥着手叫熊儿过去。到了近前一看,熊儿却是笑着道,“俺们管这个‘天灯’,不过听刘哥说学名叫啥火虫的,俺记不太清楚了。”

“萤火虫?”瑶瑶兴奋的叫道。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萤火虫。”熊儿连连点头。正在这会,村子里的空地上有人点起了篝火来,熊儿眯眼一看,心里便想到了是怎么回事,赶紧对瑶瑶说了,瑶瑶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听便咯咯的笑着催着熊儿往回跑。

飞来的恶耗(下)

等熊儿和瑶瑶他们回来后,欢庆早已经开始了。空地上全是热闹的人群,三两个聚在一起,男人们不是大口的喝着酒便是大声的聊着天,而女人们却是在翩翩起舞,少数民族有着自己特色的舞蹈,每一个民族与每一个民族的舞蹈并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充满了热情,充满了不带一丝现代社会的污染。这样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不像现在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早已经失去了舞蹈本来的面目。

瑶瑶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刘慎之,当然也看到了刘慎之旁边的小丫。看着那个婷婷玉立的少女眼神不时的瞄向刘慎之,瑶瑶马上便猜到了这个少女的心思,眼睛一转便又打起了鬼主意来。熊儿虽然年岁不大,但是非常受喝酒,这可能与村子里的习俗有关,一看到酒,熊儿肚子里的酒虫便被勾了起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熊儿便和瑶瑶走了过去。几个看起来和刘慎之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看到熊儿和瑶瑶后,却是马上便凑了过来,哈哈的大笑着便把手中的酒递给了熊儿,他们已经听说了熊儿旁边的这个丫头是和刘慎之一起回来的,而且还是刘慎之的干妹妹,因此对瑶瑶也是格外的热情。其中一个方脸的少年看着瑶瑶蹲了下来,晃着手中的酒道,“小丫头,敢喝酒不?”

瑶瑶也不生分,小脸一昂道,“有什么不敢喝的,瑶瑶什么都不怕。”

“是吗。”方脸的少年嘿嘿一笑,便把手中的酒递到了瑶瑶的面前,“别光说大话让风把舌头吹走了,这酒你要是敢喝,哥哥我就服了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一声,哥哥我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敢不敢呀。”

瑶瑶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便接过了方脸少年手中的酒,刚想要喝的时候一只玉手却是伸了过来挡在了瑶瑶的面前,瑶瑶抬头看去,却见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瑶瑶别听这猴儿乱说,就他这张嘴,喷出象牙来都不带奇怪的。”拿过了瑶瑶手中的酒,女人对着方脸少年一瞪眼道,“猴儿,怎么着,想欺负我们瑶瑶呀,是不是皮又痒了。”

方脸少年显然对于这个女人有几分惧怕,一听赶紧的摆着手说‘没有、没有’,女人又是对着熊儿一瞪眼道,“熊儿你干什么呢,光顾着喝酒,也不看着他们点,让他们再欺负瑶瑶的话,姐要你好看。”熊儿听了也是赶紧的点着头,其它的那几个少年一见女人插手了,哄的一下便赶紧的散了。女人又瞪了他们几眼,才蹲了下来看着瑶瑶,上下打量了一番赞叹着道,“小刘子还真不简单,认个妹妹都是这么的水灵,这以后要是长大了,一准是个美人。”

女人都喜欢听人赞美,就算是小女孩也是一样,瑶瑶本来有些不高兴,被这个女人插一手进来,自己想要表现一下都没有机会了。可是被女人这一赞美,小脸马上便乐了,刚才的不愉快也一下子全都不知道飞那去了。女人拉着瑶瑶的手道,“瑶瑶还不认识姐姐呀,姐姐是熊儿的二姐,刚才你和小刘子回来的时候姐没在,走,咱们玩去。”

这个女人正是熊儿的二姐,脾气很直爽,一点也没有一般女人的扭捏,和刘慎之的关系也不错,把刘慎之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看屋及屋的,对瑶瑶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瑶瑶一听是熊儿的二姐,这才知道为什么熊儿那么害怕,看来平时这个二姐管得他挺严的。刘慎之正和山叔他们聊着天,见瑶瑶回来了后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喝着酒聊天。瑶瑶的小眼睛却是四下的打量着,刚才对小丫的念头也不知道飞那去了。瑶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处处都觉得新鲜,只感觉自己一双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二姐看出了瑶瑶的心思,便带着瑶瑶转了起来,讲给瑶瑶听这是什么,那是怎么回事,高兴的瑶瑶嘴都合不拢了。

酒是赵喝越高兴,歌是越喝越开心,舞是越跳越欢快,即使是刘慎之的酒量现在也喝的有五六分醉意了。村里的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酿制而成的,喝起来不上头,但是后劲也大,如果喝醉了第二天一早准起来。刘慎之喝的有点多了,便起来去方便一下。转悠到了黑暗的地方方便了一下,周身都觉得痛快,刚要回去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听到了树林里传来了一了轻微的声音,身形不由的一愣,那阵声音便又消失了。摇了摇头,刘慎之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也没放在心上,转了身刚要迈步,一阵轻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像是什么人在呻吟一般,刘慎之的脚便停了下来。侧耳仔细一听,那声音却是又消失了,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不由的一皱,饶过树木便向里面走去。不管是不是小动物,看一看也落得个心安,往前走了十来步后,又隐约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这次刘慎之听的针针的,绝对没有错。刘慎之停了下来静静的站着,不弄出一点的声音来,仔细的听着。过了不一会便又响起了呻吟声,判断出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刘慎之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马上跑了过去。

在一片树枝的后面刘慎之停了下来,声音正是从这一块传出来的,仔细的又听了一下,刘慎之看向了一棵一人都抱不住的大树,声音正是从树后传出来的。绕过了树后,刘慎之的心便是狂跳了一下,在他面前是一张满是鲜血的脸,一个人爬在地上右手用力的向上抬着,看了刘慎之一眼后,那人的眼睛里闪起一丝光芒,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手臂却是一下子落了下去,头也爬在了落叶当中。刘慎之心中暗暗吃惊赶紧扶起了这人来,只见他眼角半眯着在睁开的睁大,鼻息间已气若游丝。

刘慎之唤了这人几声,又在这人的人中处掐了两下,这人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呆滞的望向前方,嘴角蠕动着发不出声音来。刘慎之看着这张满是血的人一时之间也认不出这人来,不过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赶紧把耳朵凑了上去。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词:危险,黑瞎子,救。再想听的时候,那人却是没了声音已经晕了过去。刘慎之快速的查看了一下这人身上的伤势,他的衣服也是多处带着血迹,有些已经破烂,像是被什么野兽捉出的痕迹。最严重的伤口是在小腹处后后背上,血肉都已经模糊成一团,如果不赶紧医治的话,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刘慎之把这人的衣服小心的撕开,看到伤口眉头便是一皱,这么重的伤口真不知道他是走了多少的路,看这样子现在是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简单的先处理了一下,刘慎之不敢把他背回去,这么重的伤如果再折腾的话,这条命铁定是保不住了。

简单的处理完后,刘慎之便赶紧的跑回去把找山叔了,这会山叔已经喝的有些高了,见刘慎之回来一把拉住刘慎之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鼻子中便闻到了血腥味,眼神一愣这话就没有说出口。“山叔,你的药箱子在那?快点,有人受重伤了。”

坐在山叔旁边的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刘慎之的异常,这些山里的人对血腥味是非常的敏感,如果说刚开始还没有太在意的话,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后,所有的便都是一愣,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山叔的酒一下子便醒了,马上便站了起来可是腿一软险些又摔倒,刘慎之赶紧扶住了山叔急道,“山叔,药箱在那,我回去拿。”

“在床头柜里。”山叔也知道自己现在喝多了,赶紧告诉了刘慎之在那放着。刘慎之听完便身子便窜了出去,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那人的伤太重,晚一秒都有可能救不活了,刘慎之也不敢有丝毫有大意。这一下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都看着刘慎之发呆。还是山叔这会反应过来了,吼了一句那些没喝醉的人马上便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冲进了山叔家里后刘慎之找到了药箱赶紧的便又窜了出来,整个动作快的就像是影子一般,紧跟在刘慎之身后的是便是熊儿和几年年轻人。刘慎之这会还真是有点拼了命的架式,对着熊儿喊了句‘火把’身子便双窜了出去,村子是依山而建,到处都是树枝什么的,高矮不平,刘慎之却是比猴子还要灵活,不带一点停顿的便又窜回到了那人的身边。把药箱子打开后拿出匕首来,几下便把那人身上的衣服划破,把伤口完全的露了出来,这回的功夫熊儿也拿着火把过来了,走到近前一看都是不由的愣住了。

“看什么看,快点帮忙。”刘慎之吼了一句,熊儿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把上举着火把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其它那几个年轻人一看,有的过来帮忙,有的回去又拿了些火把过来。不一会的功夫除了上了年纪的人外,大部分的村民都围了过来。刘慎之的手法比起以前来更熟悉了许多,忙活了好一会后才停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指探到那人的鼻间,感觉到了轻微的热气后,心里知道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这不是二傻吗?”

“是呀,他怎么回来了?还一身的血?出什么意外了?”

刘慎之一听也是一愣,仔细一看果然有七八分二傻的样子,只是这大半年没回来又是晚上,一时之间也没认出来。一想到他们都是去狩猎了,还有二傻在昏迷前说的话,刘慎之的心便沉了下来。

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救还是不救

“二傻跟着大山他们去狩猎了,怎么会回来了?那大山他们呢?怎么就二傻一个人回来了?”

“是呀,怎么就二傻一个人回来了,难道是出事了?”

“不能呀,大山可是一把好手,还有熊儿的大哥黑狼在,个顶个都是打猎的好手,怎么可能出事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的时候,山叔扶着村长走了进来。村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老爷子的身体没有从前那么硬朗,但是脾气还是那么的火爆,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今天老爷子高兴,多喝了两杯有些顶不住,就回去休息了。那知道刚刚躺下,山叔就冲了进来,脸色大变。老爷子一看就不乐意了,刚想要训斥山叔几句,山叔却是抢先说道:“出事了村长,二傻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老爷子活了这么久事情当然知道个轻重,一听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次出去狩猎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全都是由年轻人组成的,只有一个熟手,可以说这次的狩猎大部分都是村子里的第三代,老爷子的目的也就是想锻炼锻炼他们,临走的时候老爷子还嘱咐过,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这都快年根上了,别出了什么事。头几天老爷子心里还惦记着,这心刚放下来,事就来了。二话不说,老爷子下了炕柱起拐棍就往外走。

还没到近前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老爷子阴沉着张脸走了过来。村子里的人一看老爷子来了,马上便让开了一条路,老爷子走到了近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状态的二傻,拐棍便啪啪的往地上戳了两下,“这是怎么回事?谁先发现的?”

“是我,”刘慎之脑子里已经把事情过了遍,大概的推理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先把发现二傻的事情向老爷了说了一遍后,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推理来,而是看着老爷子不说话。众人一听到刘慎之提起黑瞎子脸色全都变了,就是老爷子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也哆嗦了两下。刘慎之心中觉得奇怪却是没有开口寻问。

“这帮小犊子真是给我惹事呀。”老爷子气的用拐棍又用力的戳了两下,“让他们一种小说,千万莫闯黑瞎子他们就是不听,真是气死了。要不是小刘子发现的早,二傻这条命也得丢在这,等这帮小犊子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村长你消消气,消消气,现在救人要紧,还是赶紧先想办法吧。”山叔他们一见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胸口一起的起伏,生怕老爷子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昏过去了,连忙劝着道。经过人们这么一劝,老爷子的气算是消了一些,可还是满脸的怒容,喘了会粗气后,老爷子便吩咐把二傻抬回去,又让村里人去议事堂议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柱着拐棍回去了。趁这个功夫,刘慎之拉着山叔到了一边,问起他黑瞎子的事来。

山叔长叹了口气,然后摸出烟杆来抽了一会,这才把黑瞎子的事情简单的对刘慎之说了一下。原来这黑瞎子是一处绝地,也是一处险地,在后山的深处,那里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路,可以说是完全的纯自然生态,各种野兽在那里出没,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但是同样的,正因为很少有人去过那里,所以那里的自然资源也是非常的丰富,很多罕见的药草什么的都可以在那里找的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句老话,可是在这黑瞎子里却是行不通,这里像是被老天爷诅咒了般,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凡是到过这里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走出来,就算是最优秀的猎手也是一样,这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只是几百年下来,很多优秀的猎手都葬身这里,久而久而之,这里也便被划成了禁地,明令禁止猎手人走进这里,还在外围处立了个大牌子。可是千算就是没有想到,这些个小犊们竟然会闯进黑瞎了这里,如果能不让老爷子生气。这么多年来,死在这里的优秀猎手不在少数,他们几个毛头小伙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全都得挂在里头。他们可是村子里第三代的有生力量呀,要是都死在了里头的话,那整个村子至少没有了一大半的生产力呀。可是要去救他们的话,对于这黑瞎子没有人敢打证一定可以走出来,万一又全搭进去了怎么办?剩下的那点生产力也没了,村子还过不过了。

刘慎之一想也是,这可是个左右为难的事,怪不得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转念一想,刘慎之又有些犹豫,这次带队的人是熊儿的大哥黑狼,再加上村里的老手老木叔,还在小丫的哥哥大山,这些人都不是鲁莽的人,既然老爷子千叮万嘱的,他们又怎么会故意违反老爷子的意思闯进了黑瞎子呢?这里面是不是还发生其它的意外?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中是一闪而过,“山叔,那为什么这里又叫做黑瞎子呢?黑瞎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山叔现在也有些发愁,自己的大儿子现在生死未明,虽说气归气,可那也是自己有亲骨肉呀,难道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不管呀。山叔的心里也是烦呀。“只是这个称呼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叫黑瞎子现在估计也没有人说的清了,可能村长知道一些。嗯这个不净惹事的黑狼,这下不是要把爹急死吗。”山叔一直叹着气,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山叔你也别着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听听村长怎么说。”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刘慎之并没有急于下结论,也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想先听听村长的意见。不在山里住的人是不晓得山里的危险的,就算是再优秀的猎手也是一样,有些危险是不可能都亲身一一体会过,有些是要靠那些老前辈们的经验教训来提点。刘慎之在村长的面前不敢托大,所以听听村长的意思再下决定也不迟。

村里的议事堂其实就是间大草屋,平时很少用,就是在村子里过年过节或者祭祀的时候用的上,然而现在小小的议事堂里却是挤满了人,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是担忧之色,这次出去狩猎的人都是年轻人,各家各户基本上都有,如果能让这些做父母的,做叔婶的不担心。正在人们议论着的时候,老爷子柱着拐棍走了进来,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老爷子这一走进来,议事堂里的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在了老爷子的身上,都在等着老爷子发话。

老爷子坐了下来后两手扶着拐棍,眼睛先是四下扫了一眼这才沉声的道,“相信大家现在都了解是怎么一个情况了,这是件大事,我老头子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是救,还是不救?”

“他叔,可不能不救呀,俺那两个娃都去了,小的才十五岁,要是这两个娃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俺怎么活呀。”一个大婶带着哭腔道。

“他婶,话可不能这么说,俺家的老二也去了,俺这心里也心疼的很。可是黑瞎子是什么地?那可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呀,多少个优秀的猎手都死在那里头了,谁还敢去?就算有人敢去,谁敢保证一定可以活着回来?万一去的人也回不来了,那咱村以后还怎么过活呀。”另一个叔脸上发青的道,“俺也想救俺那个不争气的娃,可是、、、唉。”

“呜呜呜、、、俺不管,管就靠这两个娃过活了,要是这两个娃也死了,俺以后没法活了。”先前那个婶哭了起来。

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来说去不外乎两个决定。一个决定就是去救人,只要去救就还有一线生机,万一真可以把人救回来的话,那当然是好事;而另一方的决定却是不能再去救了,这黑瞎子的地太过于邪乎,可能去救的人再搭进去,村子里就是真的没人了,那以后村子也算是真正的完了。说来说去,却是讨论不出一个真正的决定来,反而老爷子却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会着,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转到了老爷了这里,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要由老爷子来下达。可是这决定不管是那一个,都不是一个好下的决定。

老爷子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才咳嗽了两声,沉着声道,“怎么,没个结果是吧?”

“村长,还是你下决定吧。”山叔愁着张老脸道,“你说了算,这里你既是村长,又是村里最有经验的老人,这事该不该去救你说吧,俺们都听你的。”

老爷子的眼睛又四下扫了一下,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这才缓缓的道,“以我这个老头的意见,这事不能去救。”虽然大家都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决定,可是当老爷子真正的说出来后,很多人还是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个决定,有些老妇人已经哭成了一片,更有甚者呜的一声便昏了过去,这个打击换成任何人都是非常沉重的,更何况这些老妇人们。

老爷子说完后便闭了嘴一言不发,他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也不愿意下这个决定,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爷子已经老了,他已经过了感情用事的阶段,用理智的心情去思考的话,这也是最正确的决定。先不说黑瞎子这个地方有多么的可怕与危险,单说去救人这个决定来说,老爷子就不敢去想,因为现在虽然村子里元气大伤,却还是有根基的,如果真的再派人去救的话,那会搭进去了,村子真的是彻底完了。现在至少还有一丝生机,也许经过几十年的恢复修养又可以恢复原貌,如果去了,那才是真的没希望了。老爷子不得不下这个决定。

后生可畏

老爷子又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然后又咳嗽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也会怨恨我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老爷子突然提高了声音,“只要有我在村长这个位子的一天,我这个决定就不会更改的,这些年轻人都是老头了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老头子比你们更心疼,更痛心,如果还有一丝生机,老头子我们也不会下这个决定。可是有吗?你们说说有吗?黑瞎子是什么方?那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那里死的人比天上的飞鸟还多,比地下的蚂蚁还多,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把孩子们往火坑里推。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伤心,可是,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老爷子无力的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大家见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什么,虽然心痛的很,可是就像老爷子说的,为了村子,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三三两两的,人们都散了。今天本来应该是一个开心高兴的夜晚,偏偏老天不做美,事情却是骤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事事难料呀。议事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山叔等几个人,刘慎之也在。瑶瑶却是跟着小丫一起离开的,这件事对小丫的阿妈打击实在太大了,刘慎之生怕小丫的阿妈再有个三长两短,让瑶瑶过来一是让小丫觉得自己并不孤单,这个坚强的女孩也需要人的安慰;二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也可以马上知道。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很久没有再抽过烟的老爷子却是对着山叔手中的烟杆招了招手,山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烟杆里装上了烟丝递给了老爷子,给老爷子点上了火后山叔又坐了下来。老爷子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抽过烟了,想不到今天竟然会破例,这可是老爷子答应过自己死去的老伴戒烟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老爷子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做出这样的决定,老爷子的心里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都散了吧。”老爷子抽了几口烟后,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眼睛一扫看到了仍然坐在这里的刘慎之。老爷子勉强的笑了笑,“小刘子,这次招待不周,你也别往心里去,小山呀,小刘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跟我老头子说。”山叔听了赶紧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神当中的那丝愁绪却是无法掩饰。

刘慎之的心里已经盘算的差不多了,这里见老爷子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便开口道,“村长请留步,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老爷子愣了一下,看了刘慎之一眼便又坐了下来,“有什么话就说吧,小刘子也不算是外人。”刘慎之这一开口,那些准备离开的人又都坐了回来,现在他们是只要有根稻草都不放过,虽然不知道刘慎之想要说什么,却都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听听,也许,他有办法这也说不定。刘慎之早已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点了只烟抽了两口把思绪理了理,这才缓缓的道,“老爷子,对于你的这个决定我也没有资格说对或错,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如果有不到这处,老爷子你也别客气,尽管说。”

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却是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刘慎之说下去。

“老爷子做的这个决定是为了大局着想,也是目前看来最更改的决定。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村长有没有想过,虽然这个决定是对的,但是却也有很多的负面作用。不错,现在不去救人虽然制止了恶性循环,也可以保住村子的根基,在后的日子里,村子总会慢慢的恢复,但是这个前提老爷子是在所有人都万众一心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如果有意外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村长丧失了人心呢?那村民们还会不会这么团结?人心是个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东西,也很微妙。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村子,如果失了人心,这个村子也就离散不远了,可能我的这些话有些重了,但是却也不能排除这种危险性的存在。”

“小刘子瞎说什么,老爷子会是因为人心而故意这么做的人吗。”山叔赶紧斥责了刘慎之一句,却是被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山叔收声,一张阴沉的脸却是看不出老爷子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老爷子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是个怎样可怕的结果。这些也只是我的一点看法而已,对与不对不重要,只是想上老爷子可以多想一下。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不明,为什么黑瞎子那个地方就是老天爷诅咒的地方?为什么派人去救就是飞蛾扑火?可能我没有经历过那些教训,也不知道黑瞎子这个地方的可怕,我只知道,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有些事必须要去尝试一下。可能试过了仍然会是死路一条,可是如果不试,却是一线机会也没有了。村长,我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只是想让老爷子可以再三思而行,黑瞎子再可怕也只是一直流传下来,到底是不是那么可怕我没有经历,您老也没有经历过。如果只是因为先辈们流传下来的一句话而注放弃了这最后的生机,坦白说,我不服。”

“说完了?”老爷子看着刘慎之淡淡的道。

“还有一点,”刘慎之把烟掐灭了,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道,“村长您做的这个决定都是基于黑瞎子的可怕这个前提,如果黑瞎子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呢?而且还有一点,二傻是从那里回来的?这点老爷子想过没有?也许二傻就是从黑瞎子里回来的呢?既然二傻可以回来带回这个消息,那是不是可以说明,黑瞎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也许黑狼大山他们正在苦苦的支撑着,等待着我们的救援呢?您老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事情会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我说的是不是可以多考虑一下,还要您老来决定。”

刘慎之说完了仍然看着老爷子,而老爷子却是默不作声的阴沉着张脸,眼睛也闭着,谁也看不出老爷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经过刘慎之的这一番话,老爷子有没有被他说动不知道,山叔他们却是脸色抽搐了两下。对呀,光想着黑瞎子的可怕了,却忘了还有个二傻,二傻很有可能就是从黑瞎子里回来的,如果真是好样的话,那黑狼大山他们可能还真的活着,也可能真的可以救出来。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他们在期待着,期待着老爷子的决定。

沉默了良久后,老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当然也感觉的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刘慎之的眼神,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我老了,真正的老了,想不服老都不行。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了那股勇气,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教训了一番,哈哈哈哈。”老爷子大笑了起来,笑的山叔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在刘慎之的心里,却是终于长出了口气,他知道老爷子已经想通了。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呀。”老爷子让山叔又往烟杆里加了点烟丝点上,“说说你的想法吧,总不会就只是想劝劝我老头子吧,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办法,说出来让我老头子听听。”

刘慎之微微一笑,便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全盘托出,听了刘慎之的话后,所有的人都惊讶了,他们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大胆。还真应了老爷子那句话,‘后生可畏,英雄出少年’。相反的,老爷子听完却是又大笑了起来,看的出来,老爷子现在的心里很高兴,只是年纪毕竟大了,才笑了两声便又咳嗽了起来,山叔赶紧在老爷子的后背捶了两下。缓和了会后,老爷子看着刘慎之道,“可惜你不是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有你在,老头子我也可以放下的享几年轻福了。可惜呀,可惜呀。”

感叹了两声后,老爷子眼睛一亮看着众人沉声道,“小刘了这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很大,很可能一去不复返,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小刘子有这样的勇气很让我这个老头子佩服,但是出于整个村子的考虑,我老头子还是那句话,不可能再把孩子们往里搭了。但是,”老爷子顿了一下,扫了众人一眼,“我老头了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去试试,现在把这个消息传下去,只能有五个人,最多五个人去,其它的人必须留在村子里,老头子我不能把村子置于危险当中。这五个人,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老爷子又抽了口烟,把烟杆在桌子上磕了两下,“一会把人名告诉给老头子我,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商量,越早一分钟出发,越可能求得了黑狼大山他们。”说完老爷子便柱着拐棍回去了。这已经是老爷子最大的让步了,毕竟他是村长,还要对整个村子负责,还要考虑整个村子的发展。不过对于刘慎之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决定了,行与不行,成与不成,就看这次的机会了。看老天爷会不会把人往死里逼,看能不能从老天爷的手里把他们抢回来。

“有我一个,其它的四个山叔你们决定吧,我先去小丫那里,一会你们决定了通知我。”刘慎之也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反了你了

月色如水静静的洒落在地上,照的大地都带着一层朦胧的美。刘慎之也没有想到,这次本来是要找老头问一些事,却是意外的遇上了这样的事。如果刘慎之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又怎么可能放置不顾,这绝对不是刘慎之做人的准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原则,都有自己的准则,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如果连这个原则都没有的话,那这个人也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原因,有人说是思想,有人说是人类掌握了工具,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个区别就是原则。动物是没有原则的,它们遵循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适者生存,一切都于本性出发。可是人类不同,人类有思想,人类可以控制自己内心的那种本能,可以去做看上去很不合理的事情。这才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根本的地方。

刘慎之也知道去黑瞎子的危险,他虽然对老爷子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把危险性降到了最低,但是他却知道,既然黑瞎子这个地方被那么多老前辈们视为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就一定有他们的原因。在黑瞎子那里,也绝对有着十分可怕的东西存在,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救人,刘慎之也只好避重就轻的侧面说服老爷子。在议事堂里,只有聪明人才听的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当然,以老爷子的阅历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只是老爷子并没有点破刘慎之而已,老爷子在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老爷子也不忍去打击刘慎之。最重要的是,老爷子也知道,他阻止不了刘慎之,也阻止不了村民们会有其它的想法,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给了刘慎之给了村里所有的人一次机会。能不能成功,也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刘慎之走到了小丫家的门前停了下来,小丫是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个话不多的女孩,生活的艰辛早已经让这个女孩过早的成熟了。而这次小丫的哥哥大山也在狩猎的队伍当中,这个打击绝对是非常致命的,而且小丫的阿妈现在身体又不好,如果听到了这个消息再病上加病的话,以她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小丫的阿妈苦了一辈子,刘慎之也实在不忍着看着这个老妇人再受到这样的打击。

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后,刘慎之推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哭天喊地的哭声与叫喊声,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刘慎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他走了进去。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小丫的阿妈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并没有一直在哭,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光彩,就像是死人一样,眼睛也呆呆的望着前方,对于眼前的小丫和瑶瑶视而不及。悲哀莫大于心死,而现在,小丫的阿妈心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大册是她的希望,也是她支撑下去的动力,可是现在,老天爷似乎想收走这个希望,这又如何能让小丫的阿妈不心死。小丫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听到消息后,小丫的心简直要碎掉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就这样的消失了,也给这个本来就破碎的家又来上了最沉重的一次打击。可是小丫心里再痛再苦,她都要坚强的支持着。这个家不能散,她也不能倒下去,大哥已经这样了,如果阿妈再有个三长两短,小丫都已经没有了要活下去的勇气。她真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儿身,为什么不是自己出了事,而是大哥出了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为什么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老天爷又会狠心的把这一切带走。

瑶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她看着小丫脸眼中好不敢表现出来的痛苦,看着小丫阿妈脸上那如死人一般的脸色,她的心也不好受。这件事虽然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也没有见过小丫的大哥,可是她是孤儿,她经历过没有亲人的那种孤独感,她也理智小丫现在的心情,可是她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在这一刻,所有安慰的话都会显得那以的苍白,那么的单薄,真正的良药,是把小丫的大哥带回来?可是,这可能吗?

不能去想其它的,单单只看村里人对黑瞎子的反应就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就是白鹿泉村的地狱。有谁可以保证从地狱里把人再带回来?

小丫和瑶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两人都转过了头去,小丫的阿妈却仍是呆呆的望着前方,对于走进来的刘慎之视刚不见。现在,在这个老妇人的眼里,什么事情也不重要了,什么也不存在了。小丫想勉强的笑一笑,可是她根本笑不说话,刚要开口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对她略一点头,示意小丫不用开口。刘慎之一直走到了小丫的阿妈面前,看着这个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就连最后的希望都被压走的老妇人,刘慎之心里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坐了下来。

“婶,一会我们就出发去找大山他们。”没有过多的客套话,没有安慰话,刘慎之一开口便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村长已经同意了,会派五个人去找大山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小丫愣了,瑶瑶也愣了。小丫的阿妈也终于有了反应,本来呆呆的目光消失了,小丫的阿妈看着刘慎之,眼神里又涌起了光彩来。“什么都不要说了婶,我知道,我也明白。相信我。”刘慎之对着小丫的阿妈点了点头。小丫的阿妈嘴蠕动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里流下了泪水来,用力的握住了刘慎之的手,这已经表达了小丫阿妈所有想要说的话。

刘慎之又点了点头,“婶,你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身子等着大山回来,你们以的还有很多好日子要过,你老也想看到大山结婚生子,抱上自己的亲孙子吧,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绝对不能有事。”小丫的阿妈用力的点了点尖,眼泪流的更多了。小丫的眼圈一红,却是赶紧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瑶瑶的眼圈也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刘慎之把小丫的阿妈放平,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转过了身来看向了小丫和瑶瑶。“小丫,这几天好好照顾婶,有什么事的话去找山叔,知道吗?”小丫也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很想扑到刘慎之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忍住了。刘慎之又看向了瑶瑶,摸着瑶瑶的头道,“瑶瑶留在这里和小丫姐姐一起照顾婶婶知道吗,哥哥要出去几天,在哥哥出去的这几天里,瑶瑶一定要乖知道吗。”

“嗯,哥哥你放心的去吧,瑶瑶会很听话的。”瑶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瑶瑶等着哥哥回来。”

刘慎之笑了,然后又看向了外面的月光,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希望,那么这个世界也不算是太过于可怕。然后刘慎之便走了出去,坚决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有三双眼睛在看着他。

刘慎之回到了山叔的家里,正好看到山叔在闷头抽着烟杆,旁边是涨红了脸的熊儿。看见刘慎之回来后,山叔点了点头,把烟杆磕了磕站了起来,“小刘了,人都齐了,收拾一下准备走吧。”刘慎之没有说话,却是扫了一眼腾的一下站起来的熊儿,熊儿的脸憋的更红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老爹。而山叔却是假装没有看到熊儿的反应,只是喊着自己的老伴把东西收拾好。看到这里,刘慎之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熊儿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坐在家里等着,一定是想要跟着一起去,而山叔却是不同意,这才在那生闷气。山叔和大儿女黑狼已经出事了,山叔又怎么可能会让熊儿再涉险,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熊儿的那脾气,也不可能会接受自己老爹的这个决定。

“他爹,熊儿、、、”梅婶手里提着个小包走了出来,看见熊儿的样子后便不忍的对着自己的老伴道。

“闭嘴。”可是梅婶刚一张嘴,山叔却是瞪着眼大喊了一声,一向不怎么发脾气的山叔现在就像是被惹急的牛一般,脑门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样子吓人的很。梅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伴这个样子,被吓的手一松抱掉在了地上,脸也有些发白。

“你干啥喊阿妈。”熊儿有些憋不住了,大声的道。可是却被他老爹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闭嘴,还反了你了,老子说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怎么着,不把我这个爹当爹了是吧,翅膀长硬了是吧。告诉你,再过二十年我还是你老子,你就得听我的,再敢说话老子打断你的腿。”山叔明显也是急了,大有熊儿再顶嘴的话真要动手的架式。

“你、、、”熊儿气的腾的一下坐了下来,偌大的身躯把椅子压得吱吱作响,在那呼呼的喘着粗气,明显不服自己的老爹。

恶人

熊儿在知道村长同意要派人去找大哥他们的时候,心里高兴的都大叫了起来,连忙找自己的老爹去了。可是山叔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冒险,所以一言便回绝了熊儿的想法,可是熊儿也是个倔脾气,一听老爹不让去爷俩便顶起了嘴来。熊儿再怎么倔毕竟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老子,别看山叔平时挺乐呵的,也不怎么发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来,熊儿还真是有些怕。爷俩正吵嘴的时候正赶上刘慎之回来了。

刘慎之走到了山叔跟前,“山叔你先消消气,这么大年纪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被刘慎之劝着,山叔嘴里又骂了熊儿两句,却还是走到了旁边坐了下来,拿着桌子上的茶壶一口气便灌了几大口。刘慎之又把梅婶扶着坐下,把地上的包拾了起来放到了桌子,这才看向了熊儿和山叔。这件事刘慎之实在有些不好插手,其实刘慎之也是不赞成熊儿去的,可是对于熊儿的脾气刘慎之也是清楚的很。别看熊儿年纪不大,那脾气却是天生的倔。小的时候刘慎之便领教过了,更何况现在熊儿已经长的这么壮实,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了。可是再怎么变,熊儿的脾气还是没有变的。

“吵什么吵,这都吃了火药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响起,正是熊儿的奶奶山叔的阿妈。一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熊儿赶紧跑了过去扶着奶奶走进了屋里来。老太太可是个明白人,别看年纪大,什么事都清楚的很。走了进来后扫了山叔一眼便坐了下来,熊儿刚想说话却是被老太太瞪了一眼,让熊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个小犊子别说话,这没你说话的地,一边待着去。”老太太很是利索的道,说完这才又看向了山叔,“咋得了,跟你儿子吼起来了,这长出息了呀。”

“不是阿妈,这小犊子、、、”山叔是个孝顺的儿子,一见自己的阿妈出来了,再生气也不敢对着阿妈喊,只是赶紧走了过来道。

“让你说话了没。”老太太同样的是一瞪眼,山叔也不敢吱声了。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刘慎之,“叫小刘子看笑话了,这爷俩都是这倔脾气。”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在村里如果说最有威严最有经验的老爷子是村长的话,那最精明最厉害的老太太就是眼前这位了,用刘慎之的话说都不是剩油的灯。老太太既然开了口就一定有下文,刘慎之在等着老太太后面的话。果然老太太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小刘子,你虽然不是村里的人,可也没人把你当外人看,你说说这事你怎么看的?没事,大胆的说,别怕得罪任何人,有我老太婆在,没人敢在这放肆。”

刘慎之一笑,然后缓缓的道,“说实话我也不想让熊儿去,熊儿这性子太倔了,而且什么也没有经历过,这次去的危险很大,没有人最保证一定可以活着回来,同样的能不能找到黑狼他们也没有敢保证。”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见他有个十分着急直对自己使眼角,却是不急不慢的又继续道,“可是熊儿的脾气怎么样,我想老太太比我还清楚,他这种性格就是打着不倒,赶着倒退,如果不让熊儿去,很有可能他会自己偷偷的一个人跑去,这种情况发生在熊儿的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奇怪,所以让熊儿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山叔不让熊儿去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这件事小刘子实在不好插手。”

老太太一笑,刘慎之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老太太却也是不生气,只是看着刘慎之,“小刘子呀,大半年没见,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说话了,说吧,你小子鬼主意最多,把你的主意先说出来吧。”刘慎之也是一笑,“其实熊儿这样的性格,无论是打还是骂都是不管用的,让熊儿去也不是不可能,”刘慎之的眼角瞄到了熊儿脸上露出的喜色,却是当作没有看见,“不过是先约法三章,如果熊儿做不到的话,那他去了也是没什么用的,反倒是经人添乱,还不如不去。”

“约法三章?那三章?”老太太还在笑着,只不过只有刘慎之能看的懂老太太在笑什么。刘慎之说的这些话其实就是老太太想说的,只不过山叔是她的儿子,也要考虑到自己儿子的面子不是,儿子都有儿子是一家之主了,如果一点自己的威严也没有,那他以后还怎么当这个家。所以这些话只能从刘慎之的嘴里说出来,刘慎之当然是看的出来老太太的意思,心里只好叹着气的做一回恶人了。

“第一,熊儿去的话,必须一切听从命令,不能自己擅自行动,否则的话,马上便转头回去,这件事没得再商量。”刘慎之喝了口水看着熊儿苦着张脸却是不理他,继续道,“第二,这次去的危险很大,所以熊儿绝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走,一定要管住自己的脾气,否则的话这件事也没得商量。第三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熊儿必须赶紧想办法逃命,而不是要拼命,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熊儿要逞自己的牛脾气的话,这件事也没得商量。如果熊儿能做到这三点的话,我觉得让熊儿去也不是不行。而且经过了这次的事后,熊儿也一定会成长许多,人都要是有过磨难后才会成长的,相信山叔也不想看着熊儿一直在大哥的影子下活着吧。”

“嗯,好,好。”老太太点了点头,看了看山叔又看了看熊儿,“你们爷俩觉得怎么样。”

“阿妈都同意了,俺没什么好说的。”山叔闷着头又抽起了烟来,其实山叔心里也赞同刘慎之的说法,只是熊儿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山叔还是不希望他去。“行,俺没问题。”熊儿却是咧着嘴道,脸上开心的全没有了刚才的憋气。

“熊儿,你先不要回答的这么快,”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个恶从了,刘慎之干脆做到底。脸上也严肃了起来,“熊儿,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在一玩笑过家家,这是在玩命,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把命搭进去,如果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你也没有必要去了。因为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也没有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只有一个结果。与其那样,还不如把你留下,就算你怨一辈子也比让你把命丢了的好。”

“啊,刘哥你咋能、、、”熊儿一脸的惊讶,脑子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熊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样子去了也是送死。”刘慎之现在就是要杀杀熊儿的脾气。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同样没得商量。”刘慎之打断了熊儿的话道,“熊儿你要知道,如果你还是这样长不大的话、、、”刘慎之故意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而熊儿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也渐渐的有些不一样了,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般。如果说熊儿以前身体是大人,心却还是个孩子的话,那现在的熊儿却是无论从内心还是身体都在向着成长而发展。渐渐的,就连山叔也看到了熊儿脸上的变化,山叔的眼里现出了惊讶的光芒,然后又变成了欣慰。山叔最希望的便是看到熊儿的成长,可是这个小儿子的脾气实在是太倔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一点成熟劲都没有,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山叔一直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熊儿呀,你现在想的怎么样了?是要去还是不去?”老太太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看着熊儿道。

“去。”熊儿并没有马上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熊儿一定要去。”

“好,这才是咱们家的好儿郎。小山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阿妈,我没话说。既然阿妈都是这个意思,那就这么定了。”山叔的口气也没有那么硬了,而是点了点头。

熊儿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刘慎之说过了,奶奶说过了,可是自己的老爹没有开口,熊儿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担心的,而现在终于亲耳听到老爹的话,熊儿却是有些呆了。“还不快去准备一下。”刘慎之对着熊儿道。

“嗯。”熊儿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屋去准备了。

山叔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拿起了包来,“阿妈,我走了。”

“嗯。”老太太应了一声,一点也没有自己的儿子从此一去不返复的那种伤感,就像是儿子只是出去打个猎这么最简单的事情一般。山叔又像了自己的老伴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然后背起包转向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后熊儿也收拾好了东西出来,梅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也长大了,心里也是有些伤感的欢喜,给熊儿整了整衣服后,眼角里有些含泪的看着熊儿和刘慎之也走了出去。

眼镜王蛇(上)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除了预定的五个人变成了六个人外,山叔看了大家一眼后,也不多说只是一挥手便出了。这次去的六个人当中,除了刘慎之和山叔熊儿之外,还有老树和猫眼四叔。老树和猫眼山叔四叔他们都是一个辈份的人,以前也都是村里狩猎的一把好手,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进山的次数便少了许多。老树是个非常稳健的人,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在默默的走着跟,这次进山狩猎的小一辈人中有他的儿子和亲侄子,在知道了事情生后,老树虽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神情比较激动,但是心里却已经打好了主意,就算村长仍然决定不能去救人老树也打算自己一个人进山里去。而刚刚好在他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山叔便找了过来,一看到老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便知道了他的打算,什么也没多说山叔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两人一拍即合老树马上便拿着东西出来了。

而猫眼却是个一脸精明的人,看起来像极了电视剧中那些反而人物,尤其是那种奸富的角色,但是实际上,猫眼却是个非常善良有爱心的人,他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一点架子也没有。因此他与小一辈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这次的事情他也是主要报名要去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年轻一代的人就这么没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一试。猫眼是他的外号,因为他有一双可以堪比猫的眼睛,就是在黑暗的夜里,他也可以看清楚大多数的事物,这一特点让他在夜间占有极大的优势。而在这三个人当中,唯有四叔的年纪更大一些,他是村长的亲侄子,也算是与山叔一辈的人。相对于老树的沉稳和猫眼的天赋,四叔却是最没有特点的人,他这次会参加进黑瞎子的原因是因为他代表了村长。老爷子站在村长的角度来考虑事情并没有错,可是没有了村长的这个职务,他也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孩子们就这么没了,他也同样的心里难受,所以他才人要自己的亲侄子来。

一行六个人,各有特色,暂时的组成了一个小分队向山里出。黑瞎子所在的地方距离比较远,而且刘慎之他们又是在深夜里赶路,不但难走而且路上还要小心一切危险,所以度十分缓慢。现在的时间已经在零晨一点左右,拿着火把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山叔便停了下来,原地休息十分钟再继续赶路。欲则不达,山叔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黑狼和大山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山叔没有了理智会鲁莽行事。如果一味的向前赶路,到达了人体的极限后反而无法提高度,就算他们可以以最快的度赶到黑瞎子,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耗尽了体力,又如何去救助黑狼和大山他们。

刘慎之拿出了水来喝了一口,靠在了一棵树上闭上眼睛养眼。这两天刘慎之都没有休息好,现在他必须趁捉紧每一个休息的机会,养好精神,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做好万足的准备是刘慎之一向的原则。刘慎之闭着眼睛进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当中,大脑既像是睡着了,却又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这是种十分奇妙的状态,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状态。这也再次的说明了人体是个十分奇妙的宝藏,它还有很多人类未知的秘密等待着人们去现。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刘慎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是猛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睁开眼睛的刘慎之马上便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刘慎之是靠着树休息的,几个人也是零散的坐在旁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别看他们坐的这些位置看上去是件十分平常的事,其实这都是经过千百年的教训而流传下来的,这样的位置可以让他们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被外界所侵害,也可以随时选择逃跑的方向,一旦问题生也可以随既应变。刘慎之是在最边上的位置,当他睁开眼睛后却是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是猫眼,那双被火光照耀的一双眼睛似乎也在闪着奇怪的光芒。刘慎之没有动,他可以感觉的到在自己的后背侧面似乎有危险。山叔见刘慎之睁开眼睛后便轻轻的挥了挥手,在示意刘慎之不做动,而熊儿却是瞪大了眼睛两只手在比划着什么。只是可惜也不知道熊儿比划的实在是太差劲了还是刘慎之跟他一点默契也没有,比划了半天刘慎之也看不出熊儿想说什么。

猫眼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脚步在一点一点从侧面向刘慎之移了过去,他的动作非常的缓慢,也十分的小心。刘慎之的眉头轻皱了起来,他可以感觉的到危险,却不知道这危险是什么。人类对于未知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怖与害怕,越是看不到摸不着,恐惧也便越会升级,就像是传染一般迅的扩大。还好刘慎之并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他也不是冲动的人。猫眼已经移动了刘慎之侧面不足两米之处的距离内,刘慎之突然间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感加惧,令他的寒毛都似乎竖了起来,猫眼马上停了下来,眉头也是轻皱着。

‘丝丝’一阵轻微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起,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而刘慎之在听以后眼角却也是禁不住跳动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下要坏了。对于这种声音刘慎之并不陌生,这是蛇在吐着舌信所出的声音,在山里蛇并不少见,可以说走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会现一条蛇。无论是对于山叔还是其它人也好,没有吃过蛇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可是人分三六九等,蛇也分三六九等,有一般的草蛇也便有毒性非常猛烈的剧毒之蛇。而看着山叔和其它人的反应,刘慎之就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可能是蛇类最最为可怕的蛇大王,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之所以闻名于世并不是因为它的毒性,而是因为它的样子,当眼镜王蛇准备要攻击人的时候,它的脖子便起展开,现出眼镜的图案来。在很多的电视中或者旅游胜声,也会有很多眼镜王蛇的表演,但是这种蛇真正可怕的地方却不是这些,而是在于它的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蛇攻击猎物时的度非常的快,曾经有人用录像机拍摄过蛇进攻时的度,要放慢近十倍才可以看的清楚蛇的尖牙咬中猎物的瞬间,就算是刘慎之的身手在这么近的度内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躺的掉眼镜王蛇的攻击。更何况这只蛇同在具体的位置在那里,会攻击那里更加的不知道。这也是最为让人无奈与可怕的地方。

一般来说蛇也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了那些攻击力十分强的蛇类之外,比如世界上攻击频率最高最容易让人死亡的黑曼巴蛇,可是这次刘慎之实在是不走运。他所坐下来休息的地方的树上却是盘着这条眼镜王蛇,在山叔他们说话的声音和火把的影响下,这条眼镜五蛇醒了过来,然后便现了眼前闯进自己地盘的刘慎之。很多物种都有守护自己地盘的意识,像是老虎、狮子、猎豹等,就算是人类也是一样。在人类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做‘安全距离’,一旦陌生的人与你之间的距离太近的放在,自然而然的便会引起你的注意与警觉,所以懂得这些道理的人,会在与陌生见面的时候保护着一定的距离来表达自己的善意。据说还有很多物种会用撒尿或者其它的方式来标明自己的地盘,

眼镜王蛇也是一样,在它的地盘里闯入了外来者,它当然会很不高兴。只不过目前来看,刘慎之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让眼镜王蛇过于激化,否则的话,眼镜王蛇早就会攻击他了。可是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受,也就是刘慎之有着十分沉稳的神经,对于这种危险不会产生本能的恐惧,否则的话换成其它人,早就会慌了神,甚至做出逃跑或者尖叫等本能的自我保护的举动,那样的话,现在的刘慎之很可能就会成为一具尸体了。

山叔的眉头皱了皱,对着猫眼打着手势,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绳子来。山叔是想用抛绳子的办法来吸引眼镜王蛇的注意力,只要可以引开它的注意力,刘慎之也就有机会逃身,只要脱离一定的距离后,几个人对付一条蛇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这次,猫眼却是摇了摇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刘慎之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脑子里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山叔又是一皱眉,猫眼没有表示为什么不能用绳子,可是却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应该马上想办法让刘慎之脱离危险才是。

猫眼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刘慎之身后的那条眼镜王蛇,这条眼镜王蛇约有两根手指粗细,蛇头已经弓了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攻击。蛇身上的花纹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飘浮出一种诡异的感觉。猫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过了片刻之后,猫眼轻咦了一声,然后对着山叔竖起了两根手指。

山叔他们一看到猫眼竖起的手指心里都是一惊。两条,竟然有两条眼睛王蛇在这里,怪不得猫眼没有接受山叔的主意,否则的话,就算可以引起这条蛇,刘慎之也会被另外一条蛇攻击到。只是众人的眼睛不像猫眼那般厉害,明明知道了有两条蛇,却是不知道那第二条蛇在那里。

眼镜王蛇(中)

在知道了猫眼示意有两条眼镜王蛇后,所有人的眼睛都咪了起来,寻找着那第二条眼镜王蛇的身影。只是这里遍地都是树枝等杂物,夜色当中却是现不了那第二条眼镜王蛇在那里。众人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了猫眼。猫眼指了指刘慎之的身后,然后两根手指一根伸直一根弯曲在表达着什么,山叔有些看不明白熊儿更是看不懂,就连老树和四叔也是一样,猫眼比划了一阵见众人还不明白,便张着嘴没有出声音的做着口型。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看懂了山叔的意思,这里不但有两条眼镜王蛇,而且还是一对。唯一让刘慎之想不明白的是,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蛇类繁殖的季节,为什么这里会有两条眼镜王蛇这么奇怪?

蛇产不是群居动物,更不是温情的动物。只有到了繁殖的季节,母蛇的身体上便会分泌出一种气味来,吸引着公蛇赶来进行繁殖,而在一番温存之后,公蛇却又会马上溜走,根本不会管母蛇的死活,剩下的事情都是由母蛇去完成的。在现在这个秋季,应该是蛇类冬眠的季节,在这里出现眼镜王蛇已经很奇怪了,而且还是两只,一公和一母?这根本说不通,也根本违反了自然定律。当然,现在也不是应该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猫眼的口型终于让山叔明白了过来,脸色也有些变了,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山叔便从包里合出了弩弓来。这种弩弓在村子里很平常,可以射出手指长短的箭,杀伤力十分有限,但是对付像蛇类或者其它一些小型动物的话,却是十分的管用。这次去黑瞎子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山叔也是万了以防万一,装包的时候把可能用到的武器都装了进去,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把手中的弩弓递给了老树后,山叔又拿出了绳子来,对着老树和猫眼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武器,让众人明白他的计划。

老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举起手中的弩弓便对准了刘慎之。山叔手中的绳子也拿了起来,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猫眼也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一弹,一缕火光便射向了刘慎之的旁边。那条弓着身子的眼镜王蛇一见火光飞了过来,蛇嘴里吐着的信子更猛烈了,然后整个身子嗖的一下便弹了出去,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整个晕身扑向了火光。于此同时,在这条眼镜王蛇的下面又嗖出一个蛇头来咬向了刘慎之的背,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内第二条眼镜王蛇的度更快,刘慎之想躲都难。而在同时老树手里的弩弓也射了出去,手指长的得箭飞向了第二条嗖出来的眼镜王蛇,啪的一下便从蛇头处穿了过去,来了个对穿。在眼镜王蛇这么高的攻击之下,老树还可以这么准确的命中眼镜王蛇的头,而且还是擦着刘慎之的身子射了过去,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老树的外号绝非浪得虚名。他真像是一颗老树一般,那坚韧的神经强悍的让人害怕。

飞扑出去的那条眼镜王蛇被大跨步冲过来的熊儿抡起的棍子打了个正中,一下子便击碎了蛇身处的骨头,整个条也瘫软在地上,刚才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眼镜王蛇就这样被消失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事情的结束有时候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就在众人都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却又有一个黑影突然间从树上冲向了刘慎之,度之快比起刚才的眼镜王蛇的攻击毫不逊色。这一下事出意外,山叔猫眼他们都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三者’,还真应了那种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黑影快的冲过了刘慎之,擦着他的身子冲到了地面,一把捉起地上的那条死眼镜王蛇后便又弹跳到了树上,吱吱的出了一阵怪叫后便又跳到了其它的树上,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夜当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过了好一会,熊儿才喃喃的道,“爹,刚才那是啥玩意,咋那么快的度。难道是野猫子?”

山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熊儿的话,“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山叔的心里也有疑问,可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山叔不想被其它的事情分神,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到黑瞎子救黑狼和大山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刘慎之也站了起来,自始至终,无论是老树射出去的那只弩箭还是后来扑下来的黑影,刘慎之都没有动过,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块山石一般,神经就像是铁打的。在这个时候也才真正的显示出了刘慎之的实力来,就连老树在走的时候,都不由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他也可以做到刘慎之这样的表现,他的神经也如铁打的一般,但是他在刘慎之这个年龄却做不到这样的表现。老树也是在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后,才慢慢的磨练成了这样坚韧的神经。

而刘慎之却可以,这是不是说明了刘慎之已经经历了很多的磨练?在这一刻,老树已经对刘慎之有所注意。如果说以前的老树只是由小一辈的嘴里听说过刘慎之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的话,那现在刘慎之已经在老树的眼里证明了自己。危险已经解除,山叔他们又继续上路了。猫眼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拍着刘慎之的肩道,“小刘行呀,叔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啧啧,可比叔当年强多了。不过你也够背的,叔实在是同情你呀。”

刘慎之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然后便又继续赶路。事情到了现在,除了熊儿还有些搞不清楚状态外,其它人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从一开始他们就可以搞错了,眼镜王蛇从一开始做出的攻击动作可能根本不是针对刘慎之,而是针对那个黑影。刘慎之只不过很不幸运的坐在到这两个物种对决的中间而已,所以连带着,刘慎之也受到了眼镜王蛇的攻击。大自然一物降一物,眼镜王蛇虽然可怕,却也有它的天敌,在山里就有很多物种是以蛇为食。可是在这些物种当中,却没有那一种是刚才闪过的那个黑影,甚至到了现在,他们连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

夜色中六人的前行仍然有些缓慢,越往深山里去也便越难走,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灰朦朦的有些亮,一路上刘慎之总会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熊儿问他在看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翻过了一座山后,山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现在天色已经微明,火把都已经熄灭了。山顶之上的山风很大,山叔眯着眼向前看了看,指着下面道,“到那里再休息吧,这里山风太大。”众人又继续前行,下到了半山腰后,山叔才停了下来休息。吃了些东西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众人这才起身。在天快明的时候,是人们最熟睡的时候,在这人时候打个盹一整天也不会怎么犯困。

在休息的时候,熊儿便悄悄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你有没有觉得总有什么东西跟在咱们后头?”

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抽着烟道,“会有什么东西跟着你,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哥。”熊儿赶紧辩解的道,“我总感觉你是有什么东西,就是种感觉,可能我多心了吧。”

“这是你第一次进山,有些紧张也是难勉的。”刘慎之笑了笑,拍着熊儿的肩道,“等你以后习惯了就明白了,赶紧好好休息吧,一会还要继续赶路。”

“嗯。”熊儿应了一声,只是眉头还是有些皱着,嘴里嘟囔着向后看了两眼,却是什么也没现,只好去休息了。下山的路相对来上山来说要轻松多了,只不过半个多小时刘慎之他们便下来了,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密林,这片密林里全是高大的树木,走以里面连阳光都很难照射进来,里面的霉味也十分的重,做好了防护措施后,刘慎之和山叔他们这才进了密林当中。穿过了眼前这片密林,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可以看到黑瞎子了,山叔领的这条路是条近路,并不是黑狼大山他们所走的路。

进了林子里暖暖的阳光马上便被挡在了外面,里面阴森潮湿的气味就算是守着鼻子还是钻了进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脚下更是踩着厚厚的落叶,就像是踩在烂泥上一般,使不上力。这里人迹罕至,基本保护着原生态的环境,几个人小心的向前穿行着,个个都显得有些狼狈。只不过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四叔便有些气喘的走不动了,刘慎之和熊儿还好些,山叔和猫眼的头上也见了汗,只有老树还是那一幅同什么表情的脸。

山叔见四叔走不动便让刘慎之和熊儿扶着四叔在,在这片密林里待的时间越少越好,除了因为这里有着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飞虫外,还因为这里有个很恐怖的名字。这片密林在村子里被称为‘死亡之路’,如果不是为了尽快赶路,山叔也不想走这里,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条探路了。

眼镜王蛇(下)

如果说黑瞎子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的话,那么这片森林便是通向黑瞎子这个被老天爷诅咒地方的最近的通道,用一句更形象的话来形容的话,黑瞎子就是阎罗殿,而这片森林就是黄泉路。这里的危机并不会比黑瞎子少,甚至更加的神秘。黑瞎子只是近乎一个传说的所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黑瞎子是不能去的,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可是这毕竟只是传说,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说,但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生。再恐惧的传说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生过,在人们的心里也不会有本质上的害怕。而这些森林不一样,村子里的人曾经在这里失踪过,村长老父子的兄弟就是在这片森林里失踪的,从他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偶尔也会有赶抄近路的人从这里过,但是最终也会失踪。然而这种失踪并不是绝对性的,像山叔就从这片森林里走过,虽然遇到了不少的危险,却还是走了出来。所以这里的恐惧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是比黑瞎子还要更加的深入人心。

在这片森林里会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即便山叔走过一次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不敢让众人停下来,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向前,在这里的耽搁的时间越久,危险性也便越大。猫眼和老树都知道这种危险,所以猫眼也收起了玩笑只是默默的走着小心的警戒着四周,在这种被树木遮住阳光的地方,也正是猫眼挥自己长处的所在。很多危险其它人因为光线的原因现不到,而猫眼却可以。这也是为山叔会找猫眼一起来的原因,有了这个活的猫头眼,在路上也可以避开很多的危险。唯一体力有些赶不上的就是四叔了,四叔的腿曾经受过伤,很不方便,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也在一直咬着牙坚持着。还好有了熊儿和刘慎之的帮助,整个队伍的度并没有减缓多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还是密密的树枝遮挡着阳光,在这种密林里有时候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和种袭击的野兽与地势的危险,而是失去了方向感。一旦人在这种森林里失去了方向感,就很可能原地打圈圈,就算是累死也走不出去,山叔曾经推敲过,那些在这森林里失踪的人很可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失去了方向感找不到出路而累死在了这里。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正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光,而在这里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压抑,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正是大白天。山叔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辨认了一下方向,又拿出了指南针对照了一下,小声的和老树猫眼讨论了起来。熊儿的体格虽壮却毕竟还没有成年,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话还好些,现在还要扶着山叔,也不懂得如何去节省体力,消耗的太多现在也有些累了,一见自己的阿爸停了下来,马上一屁股就要坐下去喘口气,却是被刘慎之拉住了。

看了熊儿一眼,刘慎之用手里的匕在熊儿要坐下去的碎枝叶当中挑了一下,一条一个半手掌长的蚰蜒便被扎了出来,长长的身子仍在不停的扭动着。蚰蜒是和蜈蚣长像极为类似的虫子,只不过看起来比蜈蚣还要恶心而已,在山里这种虫子很常见,只是这么大一条的熊儿却倒是头一次见到,不免心里有些恶心。

“熊儿,在野外的话要时刻注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就算是要休息的时候也是一样,尽量扛些比较干枯的地方休息,如意有石头的话那最好,这样也可以避免被这些虫爬到身上。尤其是在这种比较潮湿的地方,这些虫子虽然没毒,但是被咬上一口的话还是很容易会感染。它们生活在这种腐烂潮湿的环境当中,口腔上牙里都会有很多的细菌及微生物,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一点事也没有,而对于我们来说,这却可能是致命的,以后要注意这样的事情。你是第一次进深山里还不了解,以后就会慢慢懂得了。在山里,不是能力强就可以生存,靠的是小心再加上少许的运气,知道了吗。”刘慎之见熊儿的脸色有些紧张,便笑着给他解说道。

“嗯。”熊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咧嘴一笑又坐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却是要小心多了,确实没有什么虫子在自己屁股下面这才放心。其实在山里蚰蜒这种虫子危害性还是小多了,最让人恶心的是种小虫子,长不过手掌盖大小,却是会钻到肉里,这种虫子单听起来就会让人从心里感觉到不舒服。一旦被它们钻进肉里后,只能把肉割开把虫子挖出来,否则的话它就会在你人身体里安家。想想就让人害怕,更别提如果是生生在自己身上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熊儿第一次进深山里难免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刘慎之就会趁着空闲的时候尽可能的讲给熊儿听,能记多少算多少,这些都是前人们的经验教训,有了这些知识的积累,也可以剩很多的力气少走很多的弯路。四叔有时候也会插上一两句来讲给熊儿听,虽然还没有到黑瞎子,一路之上熊儿却是受益良多。不过这会四叔却是没有什么力气给熊儿讲了,坐了下来喝了些水后,四叔就在一直的喘气。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好,到没有什么,可是年纪一大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山叔和老树猫眼他们仍在讨论着,刘慎之并没有上前参与,在山里就算是刘慎之再聪明也不敢乱指挥,在这里,山叔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主人。

四叔缓了好一会后气息才没有那么粗重了,又吃了少许的干粮喝了些水,体力也在渐渐的恢复着。看着山叔他们仍在讨论,四叔便对着熊儿道,“熊儿呀,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进深山,比你还不如。叔跟你说,这山里头什么都有可能生,什么都有可能遇上,最重要的要保持自己的冷静,不慌乱就成。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就当是跟着出来好好的历练一番了,等再过几年,你也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在山里生存的本领了。”

熊儿咧着嘴对着四叔笑了笑,“叔,你给俺讲讲呗,山里都有啥可怕的东西?也好给俺提个醒。”

“呵呵呵呵,”四叔一乐道,“山里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那能一一给都告诉你,实话跟你说,有些东西叔也是听人说过,却从来没有遇上过。在这大山里呀,什么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有,时刻保持着小心警惕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遇上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你不乱了自个的阵步就都有生存的希望,否则的话,就算是老猎手也得玩完。不过要说起来的话,叔这一辈子到是真正遇到过一会事,差点把叔的命搭进了,瞧见了没,叔的这条腿就在那时候废了。”

“是啥事呀叔,你赶紧给俺说说。”熊儿着急的问道。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坐在一边静静的休息着,总会时不时的回头向穿过来的森林里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什么一看就是好长时间,眼睛都不动眨的,只不过刘慎之的这种奇怪表现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是在叔正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吧,那时候的叔正是壮年,跟着你老太爷也就是村长学了一身的本领,那天叔记得是个大晴天,那太阳晒的人都不想动。叔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了,实在待不下去了,便背上了家伙去山里头了。”四叔缓缓的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熊儿听,一听也是解解乏,二来转移下注意力也不会觉得那么累,否则人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的话,那疲劳就会排山倒海似的冲过来。

“我去方便下。”刘慎之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也没有理会熊儿他们有没有听到便走到了旁边去,转过了树后刘慎之拿出了只烟点上抽了两口,方便完后刘慎之刚要转身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一般,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知觉。眼角微跳了两下,刘慎之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抽着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而像另一边走去。一边缓慢的走着一边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声音,时刻保持着警惕,身上一听声音也没有,走了进几十米后,刘慎之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而造成的幻觉,脚步也不由的停了下来。而当刘慎之刚一停下来的时候,一声微微的树枝颤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借着树枝跳起一般。刘慎之猛的回过了头来动作十分的迅,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东西后,却是愣在了那里,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也不动。

原来在他面前的树枝上吊着一只跟树枝的颜色非常近似的类似于小猴子的动物,刘慎之之所以不敢确定它是不是猴子主要是因为他的耳朵,它的耳朵是尖尖的分列在脑袋的两侧,到像是在电影中见到的怪物一般,眼睛十分的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一只爪子捉着树枝一只爪蜷缩在身前,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有三种颜色,每一截一种颜色。要不是刘慎之眼尖的话,几乎都现不了这个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小动物,它身上的保持色与树枝的颜色十分的接近,很容易让人判断错误。

难道它就是把那条被老树射死的眼镜王蛇捉走的黑影?刘慎之的心里惊讶的想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

吊在刘慎之眼前的这个小动物说像是猴子又像,说不像吧与刘慎之所知道的猴子种类都不相同,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而这只小动物被刘慎之猛的转过了身来似乎也有些吓到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却是并不害怕人,而是也在打量着赢家。似乎在它的小脑袋里也在奇怪着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动物会是什么。

刘慎之突然笑了,而那只小动物却是被刘慎之的笑容吓了一跳,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其它的树枝上,动作快如闪电。而它身上的那种类似于树枝似的颜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黑色。刘慎之看的奇怪,心里也不由的惊讶,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动物竟然还会像变色龙一般改变自己外表的颜色保护自己。在大自然中,这种会变色的物种并不在少数,在漫长的大自然的进化过程中,很多物种为了生存为了适应环境都在进化着,像这种会变色的物种,随随便便便可以列出十几种来,大到蜥蜴,小到虫子都有,可是刘慎之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猴子也可以会变色。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只小动物盯着刘慎之看了一会,似乎从刘慎之的身上感觉不到什么危险,便又慢慢的接近了过来。刘慎之也只是笑笑的站在那里不动,这种野生的动物警觉性非常的强,刘慎之稍有动作可以便会吓跑它,而且这只小动物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刘慎之现在还真点不想把它惊走了,只是静静的仔细的打量着它。那只小动物又跳到了刘慎之的附近,两只后爪子捉住树枝,就像是猴子一样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子却是蜷缩在身前,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刘慎之。

突然间这只小动物像是现了什么,身子嗖的一下便窜了下来,闪电般的扑到了刘慎之的脚前,爪子像是捉住了什么东西又跳回到了树枝之上,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动也不动的,这才把爪子捉住的东西往嘴里塞。刘慎之看的仔细,这只小动物捉住的正是一条手掌多长的蚰蜒,小嘴咯吱咯吱的一会便把蚰蜒吞了下去。吃完后舔了舔嘴似乎有些意尤未尽的感觉,大眼睛又四下打量了起来。

原来它是吃虫子的。刘慎之心想着,难道昨天它会跳下来捉住了那条眼镜王蛇便跑,在它的眼里那条眼镜王蛇应该也是它的食物吧。而眼镜王蛇出于本能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这才会做出攻击的姿态来。这样的话,整个事情也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后,刘慎之便对眼前这个小动物又好奇之心,这到底会是那一种物种呢?竟然以蛇为食。一般的猴类都是杂食动物,虫子植物什么的都吃,但是相对来说,对于蛇类这种长虫,猴子却是很少会触及的,想不到眼前这只小东西却是专门以这种虫类为食。在这一点上,刘慎之就无法判断的出它到底会是那一种物种。

一人一动物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也不动,过了一会刘慎之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仔细一听却是熊儿,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一定是山叔他们现自己一直没回去这才来找自己。而那只小动物听到了人声后便嗖的一下又窜到了其它的树上,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警惕的样子看起来却是可爱的很,要是让小蕾他们这群小女生看到的话,一定会尖叫起来,它可比大熊猫还要可爱的多了。喊声越来越大,刘慎之便对着那只小动物挥了挥手表示再见,这才应了一声。听到刘慎之的回声后,熊儿大喜的又喊了两声,不一会山叔和熊儿他们全都跑了过来。一看到刘慎之一点事也没有,众人这才长出了口气。而那只步动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娃,你跟那去了,害得我老头子好为你担心。”山叔一见了刘慎之的面便关键的道,“有没有事?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山叔,”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刚才去方便了。对了山叔,我刚才看到只小动物,很可能就是晚上把那只眼镜王蛇捉的那只动物?”

“啥?”山叔一愣道。刘慎之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后都是啧啧称奇,可是对于这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赶路要紧,要是平时的话还可以研究研究,现在却是不行了。“山叔,方向确定了吗?”刘慎之又问道。

“俺和老树猫眼他们商量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方向,叔也好久没走过这个林子里,心里也不太有底,还是走走看再说吧。”山叔的眼里有些愁容一闪而过,却是被刘慎之看在了眼里。即使方向已经确定,众人便又继续前行,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熊儿总是会好奇的打听着那只小动物的事,最后被山叔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佯佯的闭上了嘴。

在走着的时候山叔不时的和老树猫眼他们交流着意见,对于眼前所确认的方向对不对,谁心里也没有底,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山叔叹了口气停了下来,摸出了自己的烟杆又抽了起来,老树和猫眼也是默不作声的站着,一看这架式刘慎之就知道最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们很可能迷路了。果然山叔抽了两口烟道,“老枪呀,咱们可能迷路了。”

老枪是四叔的外号,以前四叔的猎枪打的好,所以落了这么个外号。四叔也早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现在亲耳听到山叔确认了这件事情,四叔也皱起了眉头来。现在走是走不了了,如果不能确认方向只是乱走一气的话,累死了也出不了这么森林,众人或坐或站的谁也没说话。山叔又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眼睛扫视了一下道,“大家拿个主意吧,现在咱们肯定是迷路了,到底该往那个方向走?大家做个决定吧。”

“爹,这方向咋就错了呢?”熊儿有些不解的道。

山叔只是看了熊儿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在山里辨认方向有好多种办法,可是在这里似乎那一种都不太好使,山叔和老树猫眼他们已经用了十来种方法结果还是一样,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在往那个方向走。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能试试找到一棵高树爬上去辨认方向了,否则的话,他们算是钻进死胡同里的。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还没到黑瞎子便遇到这些事,真是出师不利。“看来只能这么着了。”山叔见都没有说话,便把自己最后的这个主意提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山叔没这个主意是因为在这片森林非常的大,要找到一棵最高的树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很难判断那一棵才是最高的,而且还要一直爬到树的最顶端才行,这个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烟杆磕了磕后,大家打起了精神便向前边走边寻找着,一刻钟后山叔指着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道,“就它了。”

“爹,俺来吧,你歇会。”熊儿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便磨拳擦掌的走了过来。山叔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老眼里满是欣慰,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总算是长大了,也许这次让他跟着出来的决定是对的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在山里爬树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熊儿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棵大树,然后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擦了擦,身子背着绳子便爬了上去。别看熊儿壮的跟头熊似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笨,灵活的跟只猴子似的,不一会便爬了一半。略停了一下,对着下面挥了挥手后,熊儿又继续向上爬去。这树越到上面越难爬,能利用的树枝也会越来越少,树干也是越来越细,一个不小心把树枝拉断那可就会摔下来了。山叔在下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生怕熊儿出了什么意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表面上再怎么凶心里还是关心的。

又爬了一会熊儿的影子便消失在了树枝与树叶之间,只能偶尔听到些声音,过了约十来分钟后就在山叔等得有些着急,刚要喊熊儿的时候,熊儿却是顺着树又下来了。离地面还有两米多熊儿便直接的跳了下来,对着山叔摇了摇头,“阿爹,不行,什么也看不到,一眼望去全是树木,什么也看不到。”

“那太阳呢?太阳在那个方向现在?”山叔的心里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阴天,根本看不见太阳。”熊儿的脸上也全是失望,“我等了一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太阳,结果还是不行,照这样子可能今天一天都会是阴天,他***真够背的。”

山叔一听算是彻底的失望了,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眉头又紧锁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确定不了方向就没法死,如果乱走一通,很可能大家都会困在这永远也出不去了?可是不走的话,难道要在这里等一天吗?这怎么可能,黑狼和大山他们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这可怎么办呀?

小家伙

前面说过,在山里最怕的不是遇到什么野兽不是遇到天险不是遇到坏人,而是迷失了方向。一旦在山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要向那里走的话,那你算是完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转个十几天的就会遇到人,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留在山里几个月,甚至几年,当然,这是在你可以活下来的前提之下。同样的情况其实在沙漠里或者在是在人烟稀少的地区都会生,也是最可怕的敌人。山叔在山里住了几十年,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对于方向感,这些山里人应该是最熟悉的,在这一点上刘慎之都是要向他们请教的。可是这‘死亡之路’不一样,这里是个特例,有着最复杂的环境,有着最可怕的危险,一旦人迷失在里面算是真正的毫无希望了。

除非,你可以撞狗屎运的无意中走出去,否则的话,你就要永远的留在这片森林当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死亡之路’的原因。

“阿爹,那现在怎么办?”熊儿当然也知道在森林里迷了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有些焦急的道。山叔没有回答熊儿的话,而是又蹲了下来,手里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熊儿一看更有些急了,刚想再催问自己的阿爹时,却被刘慎之拍了一下肩膀,转过头来见刘慎之对着自己摇了摇头,熊儿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便咧嘴勉强一笑,也不说话就只是走到了一边蹲着。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又惹事,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找个地闷呆呢。

四叔坐在地上喘着气,时不时的和山叔说上两句,都是在想着办法要怎么离开这片森林。在山叔的印象当中这片森林非常的大,刚才熊儿爬上了树后正赶上阴天,看不到太阳,而其实就算是熊儿可以看的到太阳,山叔也没有几分的把握。因为这片森林太大了,大到熊儿根本无法想像的地步,只是心里抱着一丝线的希望让熊儿去试试,没想到老天爷也不帮他们。猫眼靠在一棵树上,手里拿着一把匕在随意的玩着,一又眼睛不时的四下看着,猫眼的视力最近,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动物野兽靠近的话,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警告。老树也蹲了下来,只是眼睛望着前方脸上有些呆,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对于现在的情况,刘慎之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并没有参与到山叔他们的谈话当中,而是在四处走动着。这片森林也是刘慎之第一次来,在不清楚情况的条件下,刘慎之不想自己的话影响了山叔他们的判断。毕竟他们才是更优秀的猎手,才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人。这片森林可能是人迹罕至的原因,里面生长着很多刘慎之叫不上名字来的植物,在一些树树或者直刘慎之还可以现一些同样叫不出名字来的虫子,这里就像是大自然的博物馆一般,看上去充满了太多的神秘与未知。

刘慎之走动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株植物所吸引。这株植物高不过二三十厘米,枝叶非常的细,在顶端开着淡淡的黄色小花。真正吸引刘慎之的是这株植物的叶子上爬着一只手指长的虫子,这只虫子的颜色与枝叶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枝叶的颜色是淡绿色的,而这只虫子的颜色非常的艳丽,在它的背部有四种颜色,形成四道条纹分布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竖眼一般。人的眼睛是属于横眼,就是上下眨动,而这只虫子背上的花纹形成的却是竖眼,与人眼眨动的方向正好旋转九十度,看起来便会有种十分不舒服自在的感觉。刘慎之走到了近前蹲了下来,这才看清楚这只虫子身上长着直竖起来的毛刺,和毛毛虫到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在刘慎之所知道的毛毛虫里还从来没有见过背部会有四种颜色条纹的毛毛虫。

刘慎之众地上拿起了一枝小树枝在虫子的背上轻撞了一下,虫子的背马上便蜷缩了起来,整个身子弯曲成一团,头尾相连。刘慎之觉得有些意思,便用树枝把虫子挑在了地上,在这个过程中,虫子都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放到了地上后,刘慎之便年幸存这只虫子,过了好一会这只虫子蜷缩的身子才伸展开来。细小的头左右晃了晃,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然后身子一蠕一蠕的便爬走了。刘慎之笑了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冲了过来,然后快的从自己的眼前窜了过去,落在了旁边的一树枝之上。定眼一看,却正是那只像是猴子似的动物,小爪子捉着毛毛虫正往嘴里放,大眼睛眨眨的看着刘慎之。

“你到还真是什么都吃。”刘慎之感觉有些好笑的说了一句,而那只小动物却是两口把毛毛虫吞进了肚子里,伸出小舌头来舔了舔嘴似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见刘慎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好像是在判断着刘慎之有没有威胁。而刘慎之难得了来了童心,眼睛也努力瞪大了看着这只小动物。过了一会,这只小动物见刘慎之还是站在那里,小爪子在自己的身上挠了挠,神情也没有刚才地么警惕了,一屁股一沉便坐了下来。刘慎之也是有样学样,也跟着蹲了下来,眼睛仍然瞪瞪的看着它,惹得这个小家伙嘴里出吱吱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在愤怒还是在高兴。

“看你这么像小猴子就先叫你小猴子吧。”刘慎之嘴里说着便做势要向前扑,小家伙的反应很快,刘慎之的身子刚一动,小家伙马上便跳了起来,跳到了另一棵树枝上去了,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小家伙警惕的看了刘慎之一会,见刘慎之只是在笑,大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身子嗖的一上便跳向了刘慎之。这一下的度十分的快,刘慎之猛然一惊却是没有动,任由小家伙在他的身上碰了一下然后又弹跳回树枝之上,嘴里又吱吱的怪叫了起来,像是十分兴奋的样子。“你这个小家伙,学得还挺快。”刘慎之笑着对小家伙伸出了手来,小家伙看着刘慎之,小爪子在脑袋上挠了几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刘慎之干吗要伸出一只手来。

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伸着手,过了一会小家伙才像是明白了刘慎之的意图,嗖的一下便又跳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又跳了起来,嘴里吱吱的叫着。然后又跳了过来再又跳回去,一遍一遍的玩了起来,嘴里吱吱的叫声不断。过了一会小家伙可能与刘慎之玩熟了,再次跳过来后却是没有跳回去,而是坐在刘慎之的手掌上用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刘慎之笑着伸出了另一只手来,小家伙的眼睛马上便警惕了起来,盯着刘慎之的那只手,似乎随时都会跳走一般。刘慎之慢慢的把手移动了小家伙的近前,又慢慢的摸在了小家伙的头上,顺着它的毛轻轻的慢慢的摸着,小家伙眼中的警惕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舒服的样子,大眼睛也闭了起来。

但凡是这种野生的动物警惕性都非常的强,一般很难让人接近,可是显然刘慎之今天的运气很不错,这个小家伙显然是接受了刘慎之。而且动物一般都是喜欢什么任人抚摸的,你看看家里养的狗或者是猫一类的宠物都是这样。蜷缩在你的怀里,任由你轻轻的抚摸着它们,要是你停了下来,它们还会对着你叫或者是用头拱你,要你继续抚摸着它们。这种本能的表现是原于它们体内的基因,或者说是本性,大多数的动物都是这样。就连人也是不例外,抚摸是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之一。比如小孩子在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大人们摸着他们的头,这样他们可以睡的更安心,也更舒服。

不一会的功夫刘慎之便和这个小家伙混熟了,而这个小家伙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刘慎之了,顺着刘慎之的手臂一下便窜到了他的肩上,两只小爪子捉着刘慎之的肩,跟个小守卫者一样,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有时候还会伸出小爪子捉捉刘慎之的头,又摸摸自己的,似乎在奇怪自己的怎么会与刘慎之的不一样。

正在刘慎之和小家伙玩的高兴的时候,小家伙身上的毛突然间竖了起来,大眼睛里也是充满了警惕,似乎觉了什么危险一般。刘慎之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家伙的反应,不知道它是现了什么。小家伙的嘴里低声的吼叫着,小爪子也伸了出来。刘慎之毕竟在山里待了很长的时候,现在有些明白小家伙一定是现了什么危险,否则的话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入到战斗状态。刘慎之不敢大意,这里毕竟是‘死亡之路’很可能在暗中还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也说不定,一双眼睛也警惕的看着四周。只是扫视了一圈刘慎之并没有现任何的危险,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眼睛不由的扫了一眼肩上的小家伙,而小家伙还是在低吼着,身子转来转去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豹子

小家伙没有解除危险状态刘慎之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虽然什么都觉不了神情却仍然戒备着,小家伙嘴里的低吼声渐低,过了一会渐渐的消失了,嘴里虽然不在低吼着眼睛却还是戒备着四周。看来危险可能过去了,刘慎之也不由的松了口气,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小家伙突然间尖叫了起来,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到了树枝之上。与此同时,刘慎之也本能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危险,来不及经过大脑的思考刘慎之本能的便转过了身来,身子一矮手中的匕便掏了出来。这是刘慎之一惯的反应,不同于一般的正常反应。一般人在遇到危险后可能会窜出去,可能会吓的动也动不了。而刘慎之在山里过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很多的危险,他现无论是前面的那一种反应都不是最好的。吓傻了动也动不了当然就不说了,就算是窜出去也不是最好的反应,除非你会一直拼命的向前跑。而刘慎之当然不是这种人。而且这种方法也不一定可以解除你的危险,要知道在山里的野兽捕猎都是经过了几千年的进化而演变出来的,你就算是想跑也是跑不赢的。而且像这样从后背袭击的方式一般是比较大型的野兽采取的方法,只要你跑它便会追上来,到时候还是一个死。

刘慎之就吃过这种亏,现在他的后背上还有几道伤疤。从那以后刘慎之便在思索着怎么样才可以应对这种从背后来的袭击,跑当然是不行了,那唯一的选择的便是战斗。而转过身上也是最直接的办法,节省了时间也做好了准备,再加上身子一矮,一般来说任何野兽的攻击都会失效。这样你也有了反应时间,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野兽,相对来说比一直向前跑活命的机会要大了许多。

这些听起来非常简单的办法其实都是经过血的教训后才让人领悟的。

刘慎之刚一转过身子来便闻到了一股子腥味,眼前是一大片黑影。看来小家伙刚才觉到危险的就是它了,只是刘慎之刚才仔细看过却是任何的现,显然这个大家伙也是个匿藏的狩猎高手。这一击要是遇到一般人它还真就得手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身子一矮那股腥风但从刘慎之的头上窜了过去,落在地上后马上便转过了身来对着刘慎之吼了一声,两只锋利的前爪在地上捉着,后身微拱准备再要扑向刘慎之。刘慎之现在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想要袭击自己的大家伙竟然是一头豹子,心里便是一凛。怪不得刚才现不了它的任何踪迹。豹子是捕猎的高手,更是匿藏的高手,直到它做出攻击的那一刻,刘慎之才感觉到了危险。刚才这头豹子一定就是隐藏在草丛当中整个身子伏低了,一点一点的接近刘慎之。人的嗅觉有限,所以刘慎之看不到,也闻不到这头豹子的来临,而小家伙却是不一样。要不是小家伙提醒的话,刚才那一下,刘慎之可能就会受伤。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一闪而过,面对这样的野兽刘慎之可不敢大意,只不过刘慎之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刘慎之多想。

人再厉害还是与野兽之间有着很多的差距,尤其是一些大型的肉食型野兽,像是狮子老虎豹子这些森林中的王者,都是非常的厉害。人一旦遇到它们,如果身上没有武器单凭空手的话,就是一个老猎手也不敢说可以完胜。更何况刘慎之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匕,除此之外便再无它物。正在刘慎之警惕的和眼前这头豹子对阵的时候,小家伙的嘴里又尖叫了起来,然后又有一股恶风扑向自己的后背,与此同时眼前的这头豹子也是低吼着又扑了上来。

前有恶狼后有恶虎,刘慎之就像是肉兵饼一般被夹在了中间。来不及多想,刘慎之的眼角一跳,在眼前这头豹子捕出去的瞬间身子也便窜出去了三四米,在地上一滚后马上站了起来,身子微矮手中的匕便横在了身前。在刘慎之眼前的是两只豹子,一只略大一些,一只略小一些。刚才第一次袭击刘慎之的便是那头略小的,而后来的那一次就是这只略大的。现在刘慎之算是完全的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两只豹子竟然分工合作,先是由那只大只的潜伏过来,惹得小家伙尖叫不止,然后那只大的再慢慢的离开,等刘慎之和小家伙略有放松的时候,一直潜伏着的那只小一些的便扑了上来。而那只大只的并没有离开,而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与先前那只小的形成了夹击之势。要不是刘慎之的度还算可以,单单这两次攻击就会让刘慎之成为这两头豹子的口中餐。

‘死亡之路’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这里的野兽似乎都带着诡异的感觉。两头豹子盯着刘慎之,显然对于刘慎之可以躲开自己的两次攻击而感觉奇怪,也让它们很不满,对着刘慎之吼叫了两声后,两头豹子便慢慢的分开了些距离向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踏来。看来它们是决定了要把刘慎之当成一顿美餐。人到了危险的时候往往激潜能,刘慎之也不例外,面对一头豹子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又来了一头,刘慎之可以生还的机会可以说是非常的低微,但是刘慎之绝不是个会放弃的人,这样的压力反而把刘慎之体内那股子好战的血腥激了出来。精神高度集中,眼鼻耳所有可以用上的都是处于高度的敏感状态,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敏锐的察觉着其中的变化。两头豹子慢慢的接近刘慎之,刘慎之也在慢慢的后退着,现在两头豹子等的就是刘慎之的松懈,也在等碰上一击必中的机会。像豹子这种大型的肉食猎手,反而不像是狮子老虎一样,它们擅长的是匿藏偷袭,并不擅长于正面作战。

刘慎之以前曾见过一头死了的野猪,腰部的骨头都断了,事后刘慎之曾经向别人请教过,为什么这头野猪腰上的骨头会断,有老人告诉刘慎之这是豹子压得,豹子从身上扑下来的血量非常的大,能一下子把野猪的腰骨压断,这样野猪也就没有了威胁只能成为了豹子的大餐。开始的时候刘慎之还有些不相信,后来才慢慢的相信了。豹子的力量一个是集中在前爪上,一个便是在牙上。前扑的扑击力量非常的大,把猎物的腰骨扑断后,再咬死猎物,用牙叼着猎物爬回到树上,如果豹子的咬合力不够大的话,也是没有办法把猎物带上树的。毕竟它的身形比起狮子老虎来还要差上一些,与这些庞然大物是不愿意正面作对的。而到了树上,能和豹子抢食的动物就太不少了。

刘慎之现在所要注意的便是这两头豹子的前爪和牙齿,不管是被扑上还是被咬上,刘慎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啪的一下,慢慢后退的赢家撞到了一棵树上,而两头豹子也看准了空上机会一起又捕了过来,后无退路前有追兵,刘慎之现在处境十分的不利,就连树枝上的那只小家伙也是吓的用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大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刘慎之被两头豹子撕烂。可是结果显然并不像小家伙所想的,面对扑过来的两头豹子,刘慎之冷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身子仍是微矮着以外动也没有动,就在两头豹子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来的时候,刘慎之才猛的窜了出去。宝贵险中求,刘慎之要想生存就毕竟想办法先伤到其中一只,否则的话同时面对两头豹子,就算是只老虎也要吃亏更何况刘慎之只是一个人。

在其中一头豹子的身上窜出去的同时,刘慎之手中的匕便划了出去,同时肩头传来一阵巨痛,两头豹子便落到了刘慎之原先所在的树前,其中那只略大的豹子的爪子扑到了树上,哗的一下便硬生生的抓下一块来,这要是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还不一下子把内脏给抓出来。而另只一略小的豹子却是身子下流出血来,刚才刘慎之冒险的一划在它的肚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来,可惜仓促之间刘慎之并没有插的够深,不然的话这一下完全可以把这头豹子开了膛。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这头略小的豹子受了伤反而更加的凶悍,嘴里的吼叫不断,身子微微一停便双扑了过来。

而刘慎之刚才虽然伤了那头略小的豹子,自己的身上也受了伤,肩头处被那只豹子的爪子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一下子便把刘慎之的衣服都湿透了,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中飘散着。刘慎之现在必须战决,不管是战也好逃也好,否则的话血腥味指不定还会把什么野兽能招惹过来,到时候几头野兽大开会,刘慎之还不知道要被撕成几块呢。

只是现在根本容不得刘慎之多想那头略小的已经扑了过来,嘴里露出的森森尖牙似乎闪着光一般,这一下要是给咬实了,刘慎之的骨头都得碎了。而旁边那还有头大的在等着,刘慎之这次没有再避,而是突然把匕插到了腰上的匕套里,身子一矮便从地上拿起了一树手臂粗的树枝抡了出去。啪的一下正中这只豹子的身子,打得它一个不稳落到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另一头也扑了过来,刘慎之赶紧滚了出去仍是慢了一拍,手臂上又被抓出几道血痕。

“他***。”刘慎之一见了血眼睛也红了,大骂了一声跑也不跑,而是抡起树棍冲了上来,气势之强令两头豹子也是暂时的回退,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顿美食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自己。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反击中爆。而现在的刘慎之却是暴了。

生死一线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刘慎之也被逼的暴了。如果遇到的是一头豹子,刘慎之还有一半的机会,可是现在是两头豹子,刘慎之的机会不是简单的减半,而是成倍的减半,如果没有外援的话,刘慎之存活的机会最多不过两会,这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野兽不像人,你可以用言语去打击他,去拖住它,野兽懂得了只有攻击如果不把你咬死,至少也要让你丧失了行动能力,否则的话它是不会停止的。而在饥饿状态的野兽将会更加的把这个原则贯彻到底。甚至它们还没有把你咬死的时候,就会先咬你几口肉下来。

刘慎之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他必须想办法撑下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他绝对活不过一分钟,他必须在气势上也要拿出拼命的架式来震住这两头豹子,让它们知道眼前这个猎物有着很大的实力,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幸运的话,两头豹子可能会选择放弃去寻觅其它的猎物。在野外生存的动物就是有这样的本能,它们可以感觉的到你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要选择放弃。所以刘慎之现在暴了去拼命,反而一时之间不会死,他只要能撑到山叔他们的到来就可以了。山叔老树他们都是老猎手,身上还带着武器,只要他们赶了过来,这两头豹子便没有了威胁,而现在,刘慎之只能去拼命。

果然刘慎之大吼着不退反进,到是把两头豹子吓到了,身子不由的退开了几步,两双眼睛却仍然盯着刘慎之,它们是不会轻易的就放弃眼前的猎物的。树枝上的那个小家伙现在也是来了兴奋,在树枝上吱吱的叫着,就像是在给刘慎之助阵一般。其中那只略小的豹子掉转了头瞪着小家伙,大吼了一声,而小家伙却是一点也不怕它,仍然在吱吱的兴奋的叫着。豹子可能也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树上的度太快了,自己不可能逮到它,所以只是低吼了一声后便又盯向了刘慎之,对于它来说,刘慎之才是它的猎物。这只直立起来的动物吃起来一定美味的很。

舔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后,豹子对着刘慎之吼叫着,前身又低了下来准备再次的进攻。这次刘慎之不再坐以待毙,而是盯着豹子嘴里同样吼叫着把树棍甩向了豹子,而自己身子一矮又拿起一树树枝便冲了过去。啪的一下,刘慎之甩出去的那树棍被那只略大的一口咬住,然后上下一合,树棍便从中折断,碎木屑散落在地上,由此也可以看出豹子的咬合力是多么的惊人,这样的力量咬在人身上的感觉,想想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而且那个时候你还是清醒的,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碎断的声音。那才是最可怕的。

刘慎之不没有冲到近前的时候,那头略小的豹子便进攻了,身子跃起血口大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刘慎之虽然现在暴了,却是并没有失去理解,他知道与豹子这种野兽硬撞硬的话,自己根本不会占上风。所以在那只略小的豹子扑起来后,刘慎之的眼中寒光便是一闪,身子猛的一矮硬生生的信了下来。他知道在这头豹子出去的时候,另一头一定要时刻的注意着自己,只等着自己出去失误就会给自己来上致命的一击。如果刘慎之没有停下来的话,现在的他会和豹子正好冲撞在一起,但是刘慎之却是猛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与豹子之间的距离便产生了变化。野兽并不知道怎么去计算距离,但是它们千百年来的生存基因会告诉它们扑出去多远,可以捕到猎物的那个位置,嘴会咬到那里,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种本能,溶入到了它们的肢体当中。而刘慎之硬生生停下来的动作却是破坏了这个距离,使得这头豹子落地后距离刘慎之只有近半米的距离,只要它再向前扑出去一点,就可以咬到刘慎之,可惜这个可能性没有出现。这头豹子扑出去的力量是想扑倒刘慎之,而是不借势再次的跃起,所以它扑到地上后并不能马上便扑出去,而刘慎之利用的也是这一点。

刘慎之不给豹子丝毫反应的机会,手中的木棍便插向了豹子的眼睛,这是它们脆弱的地方,也是刘慎之唯一的机会。因为还有另外一头豹子在盯着自己,它也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果然就在刘慎之手中的木棍插出去的同时,另一头豹子也行动了,豹子短跑的度非常的快,暴力惊人,只是瞬间这头豹子便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血口大嘴也咬向了刘慎之的手臂,爪子抓向了刘慎之的胸口。

刘慎之的眼睛更红了,现在不是生死存亡的时候,略大的那只豹子的反应也在刘慎之的计划当中的,刘慎之手腕突然一翻,木棍便塞进了豹子的嘴中,在它本能的咬下去的同时,刘慎之另整一只手里的匕便甩了出去,正中这头豹子的右眼。它,才是刘慎之真正的目标。而在这个时候,那头略小的豹子也缓过了劲后,后肢用力再次的跃了过来,可是由于略大的这只挡在刘慎之和它的之间,所以这一下它并没有扑到刘慎之,刘慎之已经翻滚了出去。紧跟着双腿一跳便跳到了一棵早已经选好的树上,借着弹跳起的力量,双脚急的蹬了两下,身子又拨起半米来高,一伸手正好拿住了一根树枝。手上用力整个身子便翻了上去,紧接着便又跳起,捉到另一树树枝爬了上去。这些动作说起来缓慢,真正的时间却不过五秒钟,而在刘慎之的身子刚翻上树枝的时候,那只略小的豹子的嘴距离刘慎之的后背只差几寸的距离,然后便落到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安全的上了树。这几寸的距离令刘慎之从死亡之路又踏回了人间,只是背后仍然被豹子的爪子划过,带出了几道血痕。

那头略大的被刘慎之的匕扎到眼睛的豹子已经痛的乱吼叫了起来,身子更是暴怒的全挥舞着,周围的树枝树木都在它的利白爪之下断裂、粉碎。即使是在树上的刘慎之看着这一切,他的心里也是不由的狂跳了一下,这种破坏力不是亲眼看到的人无法体会到的。豹子会上树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危险还没有全部过去,刘慎之手中的匕又没有了,现在他只利用周围所有的一切来进行还击。受伤的野兽现加上它那暴怒狠不得把刘慎之撕成碎片的心情让刘慎之同样的陷入到了更危险的境地。

那头略小的豹子在地上对着刘慎之吼叫了几声后身子一跃便窜到了树干之上,四只尖利的爪子交替进行,顺着树便扑了上来。在树上的豹子就像是猫一般的灵活,刘慎之的眼睛扫了一下,便用力的折断了两根手指多粗的树枝。然后把树枝上的叶子和细小的枝丫快的折断,刘慎之并不是用这根树枝与豹子搏斗,他要把这根树枝当成了长枪来用,只要与豹子保持越远的距离,刘慎之便越安全。当那头豹子快接近自己的时候,刘慎之一手捉着树枝,一手已经握紧了自己的长枪,就等着最好的时机给这头豹子致命的伤害。可能是两头豹子的身上都受过了伤,也可能是刘慎之顽强的反抗让这两头豹子很不适应,或者说让它们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怀疑,这头豹子并没有马上攻击刘慎之,而是吼叫着盯着刘慎之手中的树枝。刘慎之手先前手上拿的东西都给自己造成了伤害,所以现在就算只是一根手指粗的树枝,这头豹子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在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刘慎之。它也已经学聪明了。

吱吱吱的几声怪叫从刘慎之的头顶上传来,那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窜到了这棵树上,不过这也不奇怪,它的动作十分的快并不害怕豹子可以咬到自己,而且在树上,它更是比豹子还灵活,占有绝对的优势。刘慎之并没有抬头,神情仍然紧盯着豹子的眼睛,这是一位老人告诉刘慎之的,当在野外遇到野兽的时候,你要盯紧它的眼睛而不是害怕的逃跑,因为野兽是可以从你的眼睛里感觉到很多东西的,它可以看出你的恐惧。当然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据以后刘慎之所了解到的,野兽之所以可以感觉的到其它动物或者是人的恐惧,都是因为一个原因。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基因让它们可以察觉到气味的变化。在人或者其它动物恐惧的身上,身上便会分泌出一种人闻不到的气味,这种气味会直接显示出你真正的状态。而恐惧会传染也是这个原因,一个人的恐惧从心里散出来,越恐惧,这种气味分泌的也便越多,而人的本能也是可以闻到这种气味的,只是现在的人类这种功能已经退化了很多并不知道而已。当恐惧的味道越来越强的时候,便会引起其它人本能的恐慌,然后恐慌的人也便越来越多。所以恐惧会传染并不是什么无根据之言。

而现在刘慎之盯着这头豹子的眼睛,他的心里没有恐惧,这头豹子也可以感觉的到,但是它并不想放弃眼前的这只猎物,更何况它的身上还有刘慎之留下的伤痕。猛然间,豹子便扑了出去,快如闪电一般。刘慎之一直在盯着豹子的眼睛,感觉到它眼睛的变化后想也没想的身子也跳了出去,到了另一根树枝之上,同时手中的树枝也狠狠的扎向了豹子有肚子,噗的一下,树枝便扎了进去鲜血一下子喷了出去。豹子在受痛之下身子猛烈的挣扎着,头一转又扑向了刘慎之,这一次,刘慎之没有那么幸运了,再次跳到的树枝不堪刘慎之的重压,突然间从中折断身子摔了下去。而这头豹子也年断了树枝一下摔了下去。

在下面还有另一只更加狂怒的豹子在等着他。

运气

刘慎之计算的再好也阻止不了意外的生,他所跳到的这根树枝看上去可以承受他的重量,而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样,脆生生的从中断裂,刘慎之一脚踩空身子一歪也跟着摔了下去。最危险的事情就要生,生与死之间也将再次的换位。在刘慎之头顶上的小家伙看到刘慎之竟然摔了下来,嘴里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大眼睛盯着刘慎之一点点的摔下去。而在树上,还有另一头受了伤的豹子。不过不幸中的尤幸是这头被刘慎之刺中眼睛的豹子虽然狂怒的很,但是眼睛的疼痛让它一时之间忘了攻击刘慎之,也让刘慎之受过了一劫,否则的话它这个时候只要来上一咬,刘慎之不死也得残了。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应该保持冷静,刘慎之多年在山野中生存的本能,多年的受训这个时候真正的挥了作用。虽然身子失重摔了下去,刘慎之却是并没有慌乱,仍在尽量调整着自己落地的方向与位置。砰的一下,刘慎之的屁股着地,身子紧跟着滚了出去然后豁的一下又跳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气,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旦站起来后,刘慎之马上便进入到了戒备的状态,这个时候可不是放松的时候,尽量屁股上的疼痛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在刘慎之站起来的同时,那只略小的豹子也落到了地上,身子扭了几下马上也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再次的进行了攻击。而另一头眼睛受伤的那只豹子剩下的眼睛也现了刘慎之,暴吼着便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开足了马力的挡车一般。刘慎之的脑袋摔得还有些错,可是在这种时刻只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野兽。当两头豹子一前一后冲过来的时候,刘慎之的脑子马上作出了本能的判断,在这种时候,刘慎之是没有办法现直树了,时间上根本不允许,如果他非要上树的话,一定会被豹子一口咬住再拖下来,到那时候活命的机会便会降到零了。所以现在刘慎之只能选择和其中一只战斗,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身子一侧避开先冲过来的略大的那头豹子时,另一只也到了近前一嘴咬向了刘慎之的脑袋。刘慎之身子一矮,待豹子的利牙和牙齿刚从的脑后越过去后,两手猛的一抱便从中抱住了豹子的肚子,和这头豹子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一人一豹便在地上翻滚着纠缠在了一起。眼前最大的威胁便是这只略小的豹子,那头大的豹子眼睛受伤,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它的判断,所以刘慎之在对付另一头豹子的时候,机会也更大一些。如果是换过来的话,虽然刘慎之更有机会杀死它,却同样的难逃另一只豹子的大嘴。

刘慎之和略小的那头豹子纠缠在一起,也无瑕顾及另一头了,混乱的战斗让他必须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否则一个不小心,不是被豹子的尖爪抓伤,就是要被它咬上一口了。在一人一豹纠缠的时候,另一头受伤的豹子又回过了身来扑向了刘慎之,这次刘慎之已经很难在从它的嘴里幸免于难了。就在这头豹子接近到刘慎之的身前,利爪抓向刘慎之的时候,一块枪响突然间暴响了起来,那头眼睛受伤的豹子被这声巨响吓的,本能的便后退了几步,将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刘慎之也趁着这个机会从那头略小的豹子肚子下翻了下来,骑在了豹子的身上,双脚用力的夹紧,一只手死命的捉住豹子的脖劲间的毛皮,另一只手便挥成拳狠力的击在了它的头上。砰的又是一声枪响,那头眼睛受伤了的豹子身上迸射出血花来。紧跟着一只利箭也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从豹子的另一只眼睛里射了进去,直插进豹子的大脑,这一下又是致命的一击,这头豹子低吼了一声后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尽管它的眼睛里满是狂怒却也是无可奈何。遇到了头脑比它聪明太多的人类,它们的下场就是这个结果。

“刘哥。”熊儿的叫声传了过来,壮实的身子已经冲向了刘慎之,若大的拳头便狠狠的挥在了豹子的手上,另一只手里的匕也凶猛的刺进了豹子的肚子里,跟着一阵的绊动,这只豹子挣扎的力道更猛了,可是遇上天生神力的熊儿和被称为怪胎的刘慎之,两人合力之下把豹子压得死死在,过了一会之后,豹子的挣扎渐渐的消失了,眼睛里也没有了光膜。刘慎之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身子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尽管屁股接触地面疼痛的很,刘慎之却是动都不想动。从开始遇到这两头豹子到现在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里,刘慎之的体力几乎都要耗尽了。这种精神的高度紧张比起对付十来个人强度还要大。要是换成其它人的话,早已经体力或者脱臼了。

“小刘子,你怎么样?有啥事没?”山叔也赶紧跑了过来。老树和猫眼却是去查看那两头豹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这是山里人一惯的经验,他们可不想在自己刚刚放松的时候,却又被不死透的豹子再来上一口。刘慎之看着跑过来的山叔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山叔也现了刘慎之手臂上的血和后背上的血,马上便让刘慎之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从身上拿出了药箱子,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下后才好好的包扎了上去。在处理刘慎之伤口的同时,山叔和熊儿他们早已经带着刘慎之离开了一段距离,在森林中血腥味指不定会招惹上什么大型的肉食动物,如果再遇上危险的话,虽然几个人并不怕,却是非常的麻烦。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山叔才问起刘慎之怎么会惹上豹子来,而且一来还是两头。刘慎之这会的体力也恢复了过来,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其它人听完后都是一脸的震惊,就连老树的脸上也不再是没有表情。在森林中遇到危险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遇到两头饥饿的豹子,却能撑了好几分钟,除了身上只留下一些抓伤外没有其它更多的致命伤痕,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刘慎之在村子里的地位提上好几个台阶。村子里的人对于真正有实力的猎手是不分年纪的,他们尊重的是真正的实力。刘慎之已经证明了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办法来判断方向,仍然被困在这片‘死亡之路’里。接下来还会生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唯一一点相同的是,他们的心里都沉重的很。

“山叔,现在怎么办?”刘慎之点上了烟提了提神道。

山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所有的办法他都已经试过了,与老树猫眼他们也讨论了好长时间,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在还没有到黑瞎子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他们就已经开始被老天爷诅咒了。

“山叔,如果没有其它办法,那我们只能试一试运气了。”刘慎之抽了两口烟,缓缓的吐着烟道。山叔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既然所有的方法我们都已经试过了,那么现在只能靠运气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也便越危险,我们只能试试认准一个方向走下去,能不能走出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山叔当然也想过这个办法,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最后办法,现在刘慎之都这么说了,山叔便看向了老树的猫眼四叔,见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后,山叔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好,只能这么着了,看看老天爷是不是真的想让俺们死在这里。”顿了顿山叔便捡起了根树枝拍出六段,“现在是决定的时候,大家各投个方向,看看咱们要向那个方向走。”一一把树枝分给众人后,山叔摆了一个方向,熊儿跟着自己的老爹。老树放弃了并没有标明方向,猫眼却是思索了一下后也选择了跟着山叔的方向,四叔和刘慎之都没有选。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走这里,管它是刀山火海,咱们都要闯它一闯。”山叔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手一挥众人又再次的上路了。刘慎之让熊儿用匕在树上做着标记,以防万一。刚走了没几步后,刘慎之便听到了吱吱的叫声,心中一动抬头一看,果然是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树枝吊着自己,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动物都有一种本能,那就是依附于强大的动物,这是它们自保的一种本能,同样是由千百年来的基因决定的。只是这只小家伙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原因,那就不晓得了。再次见到这个小家伙,刘慎之也是不由的一笑,说起来要不是它,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起来它还是员福将,至少它可以比人更加早的现危险,在这一点上,猫眼也是比不了小家伙的。

刘慎之手又伸了出来在招唤着小家伙,不过这次多了好几个人,小家伙先是大眼睛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像是抑制不住刘慎之的诱惑一般,这才小心的跳了过来,大眼睛盯着其它几个人。熊儿看到这小家伙眼睛都直了,嘴也张得大大的,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动物,完全认不出来。山叔他们也是啧啧称奇,不过没有像熊儿那样夸张而已。现在在他们的心里怎么出去才是最让人关心的事情,其它的事情都要暂时的放一放。

枪声

刘慎之他们认准了一个方向便一头扎进去,一直向前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方法在野外其实很危险,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但是在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一路前行了三个多小时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多少露出了疲惫,可是眼前仍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没有人知道会走到那里,也没有人知道能不能走出去,更不敢去问这个问题。因为怕问出来后,内心的那一点点希望也会被理智打垮。人无论在怎么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希望的,如果没有希望,人也便没有了动力,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之下。

“休息一会再上路吧。”山叔停了下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掏出了烟杆来,这两天山叔抽的烟比平时更多了,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山叔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众人都停了下来扣紧时间休息,就连熊儿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力消耗的不少,一屁股坐下来后便喝了些水,大口大口的吃起带来的食物。刘慎之走到山叔的旁边坐下,也点了只烟道,“山叔,照这么一下走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所带的食物有限,而且现在已经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如果想不到其它的办法、、、”刘慎之没有说下去,他也不用说下去,山叔当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如何。可是现在,山叔确实是一点招也没有了,只能看了刘慎之一眼,长叹了口气后砸巴着烟杆说不出话来。

“山叔,要不这样吧。”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我先去前面探路,一会你们跟上我做的标记,如果有什么不对也好及早的改变路线。”

“这可不行。”山叔一听刘慎之要前头探路马上便一口回绝了刘慎之,不是这个办法不行,而是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不行,如果是其它的一般森林中,山叔早就用这个办法了,可是现在是在‘死亡之路’里,这里面未知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山叔根本不敢把人分散开,那样的话遇到危险的机率也会更大。在路上迷失了方向已经很让人头疼也让山叔感觉憋闷,如果要是再有什么人出了事,山叔怎么对得起村民,以后还怎么做人。

“山叔,”刘慎之并没有着急,而是看着山叔道,“一直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们都要试一试,都不能放弃。”刘慎之当然知道其中的危险性,但是如果还有其它的办法,刘慎之是不会提出来的。

山叔看着刘慎之那双坚定的眼神,过了半响又长叹了口气。他知道刘慎之说的非常的对,理智也告诉他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是在这片‘死亡之路’的森林里,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山叔实在有些不愿意让刘慎之去冒这个险,万一刘慎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山叔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山叔我知道你的担心,”刘慎之一看山叔的反应便猜到了山叔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对着山叔笑了笑道,“放心山叔,这次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赶到黑瞎子去,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我有分寸的,如果遇上什么意外我也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放心好了。”

山叔又看着刘慎之半响这才点了点头,“小刘子,你要答应叔,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逞强,一切以保命为主知道了没?”又叮嘱了刘慎之好几遍后,山叔这才把带来的武器递给了刘慎之。这次出来的时候,一共带了四支猎枪和三柄强弩,匕这些常规性的工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刘慎之用枪不行,只是带了一张强弩和一把开山刀现加上一些食物和水便准备出。而在熊儿知道了刘慎之要去前头探路的时候,当时便有些急了,非要嚷着自己也要去,可是被他爹山叔狠狠的瞪了两眼这才做罢。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熊儿,你现在还嫩,不足以应付野外的各种危险,所以你要跟着山叔他们好好的学习,等你下次的时候,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刘慎之都这么说了熊儿还能怎么样,只好有些闷闷不乐的点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背上了包消失在了眼前。与刘慎之一起探路的还有那只小家伙。小家伙现在到是挺悠然自得的,蹲在刘慎之的肩上,小爪子里还抓着食物在吃,悠闲的让人都淡定不下来。偶尔现树林中的虫子或者是蛇之类的动物后,小家伙便会闪电的进行攻击,每一次的攻击都有收获,最让刘慎之哭笑不得的是,小家伙捉到了几只手指粗细的虫子,刘慎之也叫不出名字来。小家伙自己吃了几条后,把其它的递给了刘慎之,嘴里还吱吱的叫着,似乎在和刘慎之分享这美味。

刘慎之看着那丑陋的虫子和肚子被咬破流出来的绿色液体,只好对着小家伙摇了摇头。到不是刘慎之不敢吃,在野外为了生存,刘慎之连树根一类的都吃过,更何况这只是一只虫子,但是也正因为经历过这些,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刘慎之还是不喜欢回归原始的。因为单看上去就知道这虫子吃起来的味道绝对不会是甜美的。

一口气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停了下来休息一会。喝了此水抽着烟,如果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在树林里行走的感觉,那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寂寞与内心里的不安,在树林里什么样奇怪的声音都有,什么样的动静也好。你不但要时刻小心着周围的环境,还要忍受着一个人的寂寞。出了危险没有人可以帮的到你。休息了十分钟后,刘慎之便又继续向前,现在就是和时间在赛跑,刘慎之必须捉紧一分一妙。树林中的地势忽高忽低,这一点刘慎之完全可以感觉的出来。正走着的时候,眼前的地势突然间一矮,刘慎之马上停了下来向前仔细的查看,整个地势像是陷进去一块一样,这样的地势里往往危险更多,由于地势的自然下沉,一些水分或者是枯叶等便会存留在这里,很可能形成小型的泥沼或是其它一类的危险地带。刘慎之咪起了眼睛向两旁看去,在他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这种低洼的地势很大,如果要是绕路的时候,时间花费的更多,对于既定的方向会偏出多少也没有人知道。刘慎之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想不到还是遇到了。

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两条了,要么从这里穿过去,要么就是绕路。刘慎之思索了一下后便掏出了手机来,手机上早已经没有了信号只能看看时间,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在山里五点多就天黑了,要绕路的话看这样子可能要多花上一到两天的时间,刘慎之放回了手机便左右看了看,选择了一棵比较粗大的树林爬了上去。在树上的视野可以更加的开阔,刘慎之必须尽可能的做正确的事情。到了树上直到刘慎之顶上的树枝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这才停了下来向前观看,在他眼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左右看了看也便是这样的环境,让人置身于其中感觉大自然是多么的宏伟,而个人是多么的渺小。没有心情在那感叹,刘慎之抬起了头来,这个时候太阳已经露出一些,天还是阴阴的,大概的判断了一下方向后,刘慎之便下了树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从他们走进森林的方向到一路上可能走的方向,大概的想清楚了后,刘慎之便果断的走下了低坡。

下坡并没有路,刘慎之穿梭在树木之间小心的不让自己划到,一路上还要留下记号,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眼前的地势才平缓了起来。刘慎之踩在平地上略微休息了一会后,恢复了些体力这才上路,现在,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眼前看上去最没有危险的路却是最为凶险的。刘慎之折了一根树枝用匕把树枝削除掉当作探路用,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刘慎之这才再次的启程。而小家伙却仍是自得其乐的,一会在树枝上跳着,一会又跳到刘慎之的肩上,这里的危险对于它来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惜刘慎之不是猴子,不然的话就会选择在树上穿行了,那样的话才是最安全的。

刚走了不到十分钟,刘慎之的探路棍就已经七八次的陷进了泥土与烂树叶混在一起的土地中,没办法刘慎之只能在保持方向的情况下,尽量的少绕路。而在这十分钟的路上,刘慎之也遇到了两条蛇和无数的飞虫,还有好小家伙在,这些令人厌烦的东西根本不用刘慎之去费神。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前进了很少的距离,照这样下去的话,一直到天黑刘慎之也不可能走一半的距离,既然没办法走的再多,刘慎之便停了下来四处的查看了一下,选择了一块地势比较平又干燥的地方准备过夜。在天黑之前,山叔和熊儿他们也差不多能赶过来。

把地上清理了一下,又用树枝简单的做了一个防护,刘慎之把烂树叶堆在一起点燃,生了几堆篝火。这样山叔他们也可以更早的现自己,寻着火光找来。就在刘慎之刚刚把火生好后,寂寞的树林当中突兀的响起一声枪响来,震得林中的飞鸟四下乱飞了起来。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天上的飞鸟,突然有种十分不详的感觉。

而坚跟着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



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刘慎之马上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眼睛看向了枪声传来的方向,而小家伙也是同样的被惊动了,后爪抓着树枝大眼睛反而是瞪着刘慎之。就在刘慎之的心里产生了十分不详的感觉时,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刘慎之马上便判断出了枪声真正的方向。在这片‘死亡之路’的密林中,除了山叔他们带有猎枪之外还会有谁?刘慎之马上便拿起自己的装备跳了出去,快的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刘慎之不知道山叔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在刘慎之如飞一般的度当中,小家伙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在树枝上跳跃着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

声音的度大概在每米钟三百四十米左右,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与距离判断,可能在一公里左右,也就是一千米,如果是在平时上,刘慎之可以在一分多一点的时间内赶到,可是在这片森林当中,刘慎之却足足花了近三分钟的时间,还好枪声还会时时的响起,让刘慎之知道自己所走的方向并没有错。快到近前的时候,刘慎之便听到了野兽的吼叫声和熊儿愤怒的声音,刘慎之马上便拿出了身上的匕又紧跑了几步,熊儿的身影已经可以看到刘慎之便猛的加,快到近前的时候身子突然间跃起窜到了树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到熊儿的近前而是需要判断一下现在的形势。

爬到了树上向下看,刘慎之的心里便是猛震了一下,在下面有十来头全身灰毛的野狼在围着山叔他们转圈,圈中是山叔和熊儿他们。山叔的手臂之上全是鲜血,整条右臂几乎都抬不起来,但是他的左手之上还拿着猎枪,眼睛冷静了没有一点恐惧的神色;老树身上的伤最严重,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四叔在照顾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强弩,猫眼还好些,身上只有一点小伤,右手拿着猎枪左手是一把开山刀,熊儿最是凶猛,手中只拿着一把开山刀不时的对着那些野狼吼叫着,就像是一头愤怒了的雄狮一般,身上也粘满了血,在地上躺着几头野狼的死尸。

在野外最让人害怕遇到的便是狼群,这种凶残的动物无论在那个国家中都是恶凶昭著,它的凶残与准备早已经传遍了有人类脚步的地方。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让山叔他们遇到一小群野狼。凡是狼群必有狼王,刘慎之在树上观察了一下,知道山叔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仔细的看过后,刘慎之却是没有看到那一头会是狼王。山叔他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小圈,可以照顾到所有的方面,刘慎之现在到不急着冲出去了。这时熊儿正杀得性起,挥舞着开山刀就要冲出去,马上被山叔喝住。一个人在勇敢也是不能面对狼群的,一但脱离了众人相互之间的保持,熊儿唯一的下场便是被撕成碎片。对于野狼刘慎之到是没有那么恐惧,只是会感觉很麻烦,这种野兽是出了名的记仇,如果不能彻底的解决它们的话,那接下来的路刘慎之他们将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所以现在刘慎之必须要找到狼王,一举解决掉眼前这个大麻烦。

山叔这时已经现了故意露出身形的刘慎之,脸上不禁一喜,看着刘慎之在树上打着手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刘慎之想干什么,轻轻的用手臂撞了一下猫眼然后小声的说了几句。猫眼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熊儿就没有猫眼他们的老道了,脸上一喜全要脱口叫出去马上被自己的老爹山叔在屁股上踢了一下。熊儿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那知道他手上全是狼血,这一捂呛的熊儿咳嗽不止,脸都有些青了。

刘慎之又仔细的看着下面的野狼群,狼的嗅觉也很灵敏,刘慎之现在是在树上,风向会吹散刘慎之身上的味道,但是这样并不能保持长久,刘慎之必须尽快的在野狼群现自己之前找到这里的狼王。目光双仔细的巡视着,刘慎之终于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有一只比狗大不了多少的家伙爬在一片树枝之间,颜色与周围的树枝非常接近,而且这家伙爬在地上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刘慎之从高处仔细的看了好同遍的话,也很难现它。刘慎之心中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野狼,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刘慎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身上取下强弩后,刘慎之便对准了这头野狼。是不是就看这一下了。冷静的举起了强弩,刘慎之瞄都没有瞄便射了。嗖的一下利箭便飞射向了那头野狼,就在刘慎之射的瞬间,地上的野狼也现了刘慎之,有些已经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树上的刘慎之,呲着嘴里露出的獠牙,凶狠的样子可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这可是真正的野狼,不是训练出来的狗。

就在利箭快射到那头野狼的时候,突然间从旁边窜过来了一条野狼挡在了那头野狼的中间,嘴里出一声哀吼后便倒在了血泊中,利箭从它的身侧穿了进去,从另一头穿了出去,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而那头一直爬着未动的野狼这时也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的嘴里不禁咦了一声,这头野狼的实在是太像狗了,和其它的那些野狼有着很大的不同。然后它站了起来,有些矮短的前肢更是与后肢形成了明显的差距,刘慎之的脑中猛的闪过一个传说中的怪兽,一时之间有些呆了。山叔他们也现了这头奇怪的野狼,等看到它的全身上,所有人也是不由的一呆。这头野狼实在是一点都不像是野狼。

而实际上,它也不是野狼,反倒是与传说中的狈十分的相似。狼狈为奸这个词相信大多数的人都听说过,但是狈这种动物是不是真的存在,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千百年下来,关于狈的记录不在少数。大多数的说法狈是由一千只狼和一千只狐狸才有可能生出来一只狈,狈这种动物比起狐狸来还要聪明的多,在狼群中是绝对军师的角色。但是狈有一个缺点就是前肢太多,不擅于走路,它必须爬在其它狼的身上,借助于狼一起行走的,所以狼狈为奸这个词便诞生了。

刘慎之当然也知道狈的传说,可是这与亲眼见到却是另外一回事。饶是刘慎之意志坚定,一时之间也是不由的呆住了,能亲眼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野兽,刘慎之都不知道是该觉得幸运还是不幸了。那头狈站了起来后,眼睛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有些怪异的光芒,像是人的眼睛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的作用,刘慎之从它的眼神当中可以感觉到仇恨与狡猾的光芒。那只狈低吼了一声,狼群马上生了变化,一直围着山叔他们的狼群不在饶圈子,而是凶猛的冲了上去。而有三头却是分开,两产砂走到了狈的身前,起着保护它的作用,而另外一头却是冲到了刘慎之的树下冲着刘慎之呲牙吼叫。狼群的突然加力让山叔他们倍感觉压力,面对着这群凶残的杀手,任何人都难以做到冷静。刘慎之一看不好,马上又拿起强弩对着那头狈又射出了两只,一前一后刘慎之装弩的度也够快,这两只利箭射出去的时间间隔并不长。那两头野狼尽管有了防备,但是在刘慎之神乎奇迹的手法之下,仍然一死一伤,如果刘慎之手里的不是这种机关弩的话,刘慎之有信心可以把这两头狼全部杀死。机关弩虽然强大方便,度上却仍是差了一些。

射完之后刘慎之便不再理会那头狈而是拿着开山砍刀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刀砍向了树下的那头野狼。野狼非常的凶悍,面对着刘慎之劈下来的开山砍刀,竟然没有闪避,而是冲了前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狭路相逢勇者胜,刘慎之的眼中一凌这一刀仍然始劈了下去。正中狼的腰身狼身上的爪子和尖牙是非常可怕的武器,但是同样的,狼身上也有弱点,它的弱点就在腰上。狼腰狼腰说的就是狼的腰非常的脆弱,这也是刘慎之凭着本能计算好的,开山砍刀狠狠的劈进狼腰后,鲜血便飞溅了出来,而狼头距离刘慎之的手臂还有几寸的距离,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只是这几寸的距离便判断了生死,刘慎之生,狼死。刘慎之的身子并不停留,一刀劈死野狼后便用力的拽出砍刀来又冲了出去。围着山叔他们的野狼大多数已经倒了下去,狼群负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接近了山叔他们。现在还剩下五头狼,两头和熊儿纠缠在一起,另外一头扑向了山叔,一头扑向了猫眼,一头扑向了四叔和老树。危险只在一瞬间,刘慎之大吼一声手中的开山砍刀便飞射了出去,目标是扑向山叔的那头野狼,而他自己却是冲向了四叔和老树。

现在这些人当中熊儿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山叔虽然手臂受伤,可也是老猎手,唯一危险的便是老树和四叔。老树显然受了重伤,生死未知,四叔本身因为腿的上的伤再加上年纪也比较大了,有些无法应对野狼的攻击,还好刘慎之及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野狼便滚了出去,一人一狼便纠缠在了一起,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刘慎之死死的压住狼身,两只手捉住狼头猛的一力,瞬间便把狼头折断,虽然这一切生的快,刘慎之的体力却像是一下子消耗尽了一般的虚,身上也留下了狼爪的伤痕,还好这些并不足以致命。

就在刘慎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小刘子小心,身后。”

成长的猎手

刘慎之以迅雷之势解决掉了四叔和老树的危险,却也负出了代价,在他的胸前和大腿上留下道道野狼的抓痕。而在刘慎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身上又响起了四叔的惊呼,刘慎之连想都没有想身子便滚了出去。与此同时,刘慎之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紧一疼,迅的爬了起来,在刘慎之的面前站着一只受了伤的狼,它的肚子上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哗哗的流出,刚才这头狼倒在血泊中可能没有死绝,在刘慎之解决掉了一头狼的时候便冲了过来偷袭,还好刘慎之反应快,要是再慢上一步,狼爪便会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后背,脖子也会被咬断。

生死就是这样只在一线之间。刘慎之看着眼前的野狼呲着獠牙似乎想努力的再次站起来扑向自己,但是它的伤势太重,刚才的一击已经消耗了它太多的体力,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刘慎之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的神色,果断的拿起老树身边的砍刀便砍在了野狼的头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刘慎之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解决掉这头野狼后,刘慎之便跑向了山叔那里。山叔胸前已经血红一片,手中的猎枪也被野狼咬住甩在一边,两只尖锐的爪子扑在山叔的身上,深深的刺进了肉里,一张利嘴不停的咬向山叔的喉咙,却是被山叔用另一只手顶住它的脖子下端,怎么也咬不动。刘慎之冲到了近前一身便踢在了野狼的肚子上,把近百斤的野狼踢飞了起来,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手中的砍刀便狠狠的砍了上去,正中野狼的腰身,硬生生的把野狼从中砍断了大半,只连着些血肉,这一刀的力量之大连山叔都有些看傻了。

“山叔?”刘慎之的身上也溅了不少的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转过头来看向山叔。“我没事。”山叔喘着粗气道,而在这时,熊儿的怒吼声却是响起,刘慎之抬眼一看却是围着熊儿的那两头野狼一头死命的咬住了熊儿手中的砍刀,而另一只却是趁机咬住了熊儿的大腿。山叔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自己的大儿子黑狼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难道还要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山叔挣扎着便要站起来,眼前一花,刘慎之却是早已经冲了过去,双手掐住了野狼的肚子在它张嘴的瞬间便从熊儿的身边拖开,猛的用力大喝一声便把野狼甩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而熊儿也在这时候松开了砍刀,眼中布满了血丝吼叫着双手便捉住了野狼的两条前腿,双手用力张开,硬生生的把这头野狼从中撕开,鲜血带着内脏溅了熊儿一身。

那头被刘慎之甩出去的野狼狠狠的撞在了树上,嘴里哀吼着叫了几声,身子却是动不了,它的腰身接触树面,腰骨已经被撞断了。刘慎之又拿起一把砍刀来走到这头野狼的面前,一刀便砍了下去,狼头带着血滚到了一边去。猫眼那边的野狼也被他解决了,直到这时,所有的野狼已经全被杀死,除了那头狈。这些事情说起来虽然漫长,但是真正生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饶是刘慎之的体力惊人,这时候也需要缓口气休息一下。刚才所有的攻击都是靠着一口气支撑着,现在这口气已经消耗完了。

刘慎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点了只烟抽着,眼睛却是望向了那头狈。四叔基本上没有受什么伤,其它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拿出随身带来的药箱后,四叔便赶紧的忙碌着处理众人身上的伤口,这些人当中老树身上的伤是最严重的。原来在他们遇到狼群攻击之前,老树为了救四叔被三头野狼攻击,身上多处被咬伤抓伤,小腹处的伤口最为严重,血早已经染红了衣服,猫眼也赶紧过去帮忙,忙碌了一番之后众人都感觉到万分的疲惫,都坐了下来休息。空气中散着浓浓的血腥味,遍地便是野狼的尸体。

那只狈在野狼大部分被杀尽的时候便想着逃跑,可是它的前肢太多了,根本跑不快。刘慎之抽了两口烟后这才站了起来走向了狈,那只狈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对着刘慎之低吼着,可惜这一点用处也没有。刘慎之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狠狠的便抽打在了它的后背之上,受痛之下的狈更是疯狂的咬着,可是在被刘慎之连抽了几下之后,它却是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刘慎之一把捉起狈的后腿便走了回来,往山叔面前一扔便又坐了下来。

山叔他们这时才有时间打量着眼前的这只狈,这家伙长的和狼只有几分的相似,前腿像是少了一节一般,比后腿足足短了近半尺,难怪这家伙会跑不快。狈是离不开狼群的,否则的话它们是无法生存的,先天性的不足已经限定了它们无法独自捕捉猎物,只能与狼群建立起相互合作的关系。熊儿皮糙肉厚,虽然被狼咬了一口却是不当回事,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狈一直砸巴着嘴,这家伙别说是熊儿觉得新鲜,就是老猎手一辈子也不一定看见过。

“阿爹,这就是传说中的狈呀。”熊儿蹲了下来用树枝捅了捅狈的前肢,满脸的好奇。

“俺也不知道。”山叔摇了摇头,“这种家伙只是在传说中听过,那亲眼见过呀,别说阿爹了,就是你阿爷村长也没见过,这东西实在是太少见了。”山叔说完便看向了刘慎之,“这次多亏小刘跑过来了,要不然的话、、、”

“山叔瞧你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刘慎之笑了笑继续抽着烟,“老树叔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伤口不炎的话,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四叔说道,这会老树已经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伤口想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行动了,本来这次是要去救黑狼他们,却没想到还没到见到黑狼他们,自己先挂彩了。刘慎之走了过来看了看老树身上的伤,“叔,先好好养伤,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老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山叔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到了地再休息。”

“嗯。”山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猫眼扶着老树,熊儿扶着自己的老爹,刘慎之扶着四叔,一行六人一直走到了刘慎之原布置好的过夜地才停了下来。吃过了东西又喝了些水后,众人便坐下来休息,到是熊儿还有精神,那只狈也被他带过来的,一坐下来就拿着那只狈玩,那只狈本来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被熊儿这么折腾,早已经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而那只一直跟着刘慎之的小家伙却是一直跟着,在刘慎之他们和野狼战斗的时候,它就蹲在树上看着,直到最后战斗结束了才跳了下来。现在却是和熊儿玩到了一起,一起逗着那只狈玩。被这一人一猴似的家伙玩弄,也该这家伙倒霉。

这会的功夫天已经黑了下来,刘慎之在生起的篝火上烧了些水,并没有煮食物。在野外一般情况下,刘慎之是很少煮食物的,因为食物的味道会吸引来其它的野兽。了解了山叔他们的经过,刘慎之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听到刘慎之已经大概判断出了方向,并且他们只是偏离的不远,山叔的精神也是不由的为之一震,在经历过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后,总算听到了一件好消息。

“刘哥,这家伙快不行了。”熊儿抬起了头来对着刘慎之喊道。

“被你们这么玩那还有不死的呀。”刘慎之笑着应了一句,却是没有走过来,“记住,这家伙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这种野兽最是记仇了,要是让它活着会有更多的麻烦。”

“嗯,知道了。”熊儿嘿嘿一笑,便从身上拿出了匕来,一脸坏笑着看着狈。熊儿还没有真正的杀过活的野兽,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野兽,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要成为真正猎手的第一步,就是活捉到属于自己的野兽,然后亲手结束了它的性命。把它的牙和皮留下。熊儿以前还没有跟着出来狩猎过,而这次刚经历了与野狼群的冲撞,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所以现在,熊儿要新手结束了这家伙的命,也从此标志着熊儿成为了真正的猎手。

熊儿把匕慢慢的插进了狈的菊花里,然后一点点的顺着肚子划了上去,他要这头狈的皮,完整的皮。狈的嘴里又出吼叫声,只不过这次是痛苦的吼叫声,顺着肚子划一直划到嘴边后,熊儿这才小心的用手指把皮翻开,然后整张的剥了下来。狈的哀吼声响彻森林,不过对于山叔他们来说,这种声音却是见怪不怪了。在山里讨生活,是不能仁慈的,至少对于这种野兽是绝对不能仁慈的。整张皮在动物活着的时候剥下来的话,可以保持更加的完整性也更鲜活,剥完皮后,熊儿这才把狈开膛一点点的分解些。对于猎手来说,熟悉动物体内一切器官也是必学的一门课程,只有对于它们更加的熟悉,也才可以知道如何摆平他们,这些都是一个猎手要成长的必修课。

等把狈开膛完,了解了他的内部结构后,熊儿这才把它的尸体挖了个坑埋了。现在并没有扔出去就是不想因为它而吸引其它的野兽到来,不过在埋之前,熊儿却是留下了几颗狈牙,这是它的胜利品,也是有纪念价值的,只等着回去把这颗牙加工一下就可以了。

雨中前行(上)

夜色正浓,刘慎之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其它人也都睡了过去,经过了一夜一天的时间,大家都很疲惫,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才能继续赶路。刘慎之只睡了几个小时便醒了过来,在野外刘慎之一向都是如此,从不多睡,每一次的休息都是几个小时,这可能是刘慎之常年在野外生活而形成的一种本能。在野外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出于本能人的精神不会完全的放松下来,而是处于一部分的紧张当中,如果不是很累的话,刘慎之就算是到了城市里也是这样,晚上不会睡的太久。躺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坐了起来,在篝火上又加了些树枝刘慎之会下点了只烟。

“睡不着?”山叔也坐了起来。

“睡一觉了。”刘慎之对着山叔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山叔为什么睡不着。这次的领队是山叔,在他的身上也压着很重的担子,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已经伤亡过半,山叔的心情如何能不沉重,又怎么睡的着,那像熊儿似的,睡的跟头死猪似的,一躺下嘴里的打呼声就响了起来,在有些寂静的夜晚都传出去老远,比警报还管用。

山叔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一皱便哼也没哼的又坐正了。另一只手从身上掏了烟杆来放在地上,刚要再掏出烟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走了过来拿起了烟杆,山叔看了刘慎之一眼把烟丝递给了他。“老了,不中用了,才受这么一点伤就动不了了。”山叔有些感叹的看着天空呆。刘慎之把烟丝装好后递给了山叔,又从篝火里拿起一根小树枝点燃。砸巴了几口烟后,山叔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子,你感觉有几成的把握可以到黑瞎子?跟叔说实施别整那没用的,叔要的是你的真心话。”

刘慎之一笑,又往篝火里加了些树枝,把火生旺了,晚上寒气比较重,火旺此对身体也好。“山叔你觉得呢?”刘慎之并没有直接回答山叔的问话,而是又把问题丢了回去。“你个小犊子,叔问你呢,你到好,反过来问叔了。”山叔笑骂了一句,心情不像刚才那么沉重了。刘慎之还是一笑,看着篝火道,“山叔,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把握也要去做的,什么事都追求有几分把握,什么事都计算的太过于清楚并不好。人在做,天在看,能不能成功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半天,那什么事也是做不成的。就算你有九成的把握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有一成没有把握吗?况且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也并不一定会成为,机会是相对的,好的事情可能会转变成坏的事情,坏的事情也可能会转变成好的事情,只要去做了,去努力过就好,何必在意有几分把握呢。”

“嗯。”山叔叹了口气继续抽起烟来,他当然知道刘慎之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是依着以前的性格,也是不会问这些事情的,可是人年龄越多了,反而不如以前放的开,处处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山叔想不承认自己老了都不行,想当年他在刘慎之这个年纪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叹了会气后,山叔又砸巴着抽起烟来。

“山叔,你现在是压力太大了,需要暂时的先放一放,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好了,现在想也没用,还是多休息会吧。”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明天又会是艰难的一天。”

“嗯。小刘子你也再睡会吧。”山叔把烟杆磕了磕放在了地上,便又和衣躺下了,只是他能不能睡的着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刘慎之看着篝火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林里的夜晚注定是不会安全的,时而就会响起一些怪异的声音来,要是一般人到了这山里头,想睡个安稳觉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这里的这几位个个都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一点影响也没有。天快亮的时候,刘慎之便睡了。他一直靠在树上假寐,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天快亮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醒了,完全是一种本能。睁开了眼睛的刘慎之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并没有现什么异常才略为的放松了些,只是很快刘慎之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山里的天气向来比较难测,天现天上竟然落下了小雨来。刘慎之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抬着头看向天空,纷纷落下的的细微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凉凉的。如果是在平时,刘慎之到是挺喜欢雨中的感觉,可是现在,下雨却是刘慎之最不喜欢看到的。在雨中行走本来就会增加危险与难度,更何况还有伤员。这个时候山叔也醒了过来,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刘慎之也看到了正在下着的小雨,脸上一惊便赶紧的爬起了身来。刘慎之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山叔一眼,山叔也走到了空地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这阴沉沉的天空一般。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时候老树和猫眼四叔也都醒了,在山里讨生活的人睡觉都不会太死,只有熊儿还在那打着呼,声音一波一波的还带着高矮音,忽大忽小。雨点落在他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翻过身继续睡。山叔看的气都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便踢在熊儿的屁股上。“谁、、、谁踢我。”熊儿竟然还没有醒,只是说梦话般的哼了两句又继续睡。这一下把山叔气的,要是山叔留着胡子都能给气的翘起来,刚要再踢一脚的时候却是刘慎之被拉住。

“山叔,这天色看来是要变,还是赶紧收拾东西上路吧。”刘慎之劝过山叔后便蹲了下来推了推熊儿,见熊儿还是睡乎乎的心里也是不由的一笑,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觉睡个死,打雷下雨都不带动的。在熊儿的后劲上轻点了一下,熊儿嗖的一下便坐起了身来,眼睛豁的一下睁开了,嘴里还叫着,“谁?”

“熊儿快起来,收拾东西赶紧上路,下雨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便站了起来。

刘慎之山叔他们一行人刚走了十分钟不到,雨便越下越大,到了后面个个都像是黄豆般大小,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雨势一大视线便受到了阻挠,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楚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就连熊儿也是老实的没有开口。在雨中赶路本来就很困难,而且这里是低洼地势,一下雨的话雨水全流到这里来了,难度增加了不少。刘慎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停了下来,看了看前方有些模糊有视野,对着山叔大喊道,“山叔,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呀,太危险、、、”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四叔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向前扑了出去。四叔走在前头,与刘慎之有一段的距离,刘慎之一看不好赶紧扑了过来,虽然反应不慢还是慢了一拍,眼看着四叔的整个身子便扑到在了地上,而最诡异的事情生了,四叔的身子在向下陷。

“不好,沼泽。”刘慎之大叫一声不敢轻松向前冒险,而是赶紧的看着周围,一边大喊着让四叔不要乱动一边长了根长树枝递了过去,四叔一时受惊有些慌乱,听到了刘慎之的叫声后赶紧的停止了挣扎,在沼泽里越挣扎陷的越深,这里虽然不会有大沼泽,可是淹进去几个人还是不带一点问题的。等四叔捉住了树枝后,刘慎之和熊儿便小心的把四叔往回拽。还好四叔陷的不深,否则的话沼泽里传来的吸力是很难把四叔拽出来的,沼泽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东西,就是一些料泥,可是人一旦陷进去后,因为重力的原因,人的身子会向下沉,而由于压力的作用,脚下又用不出力量来,如果没有外人求助的话,一般都是万难再爬出来的。当年走沼泽的时候死了多少人,能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靠运气。

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四叔安全的拽了上来,刘慎之和熊儿赶紧把四叔扶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四叔的身上全是腐臭味,熏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快看刘哥。”熊儿突然间大喊了一句,手指着前面,刘慎之顺眼过去一看,心里便是不由的一沉。就在四叔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节森森的白骨露出大半截来。刘慎之用树枝伸了过去拨了一下,是一节大腿骨,百分之百的是人的骨头,也不知道是谁死在这里里,连个信物都没有留下。

山叔的脸色也是越的阴沉了,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没有说话。

“山叔,不能再这么走了。”刘慎之让熊儿照顾着四叔,自己走到了山叔的面前,“这里的危险太多,要这么走下去,再有六个人也得会搭在这里。”

山叔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神色谁都看得出来。

“小刘说的对,再走的话到不了黑瞎了,咱们爷几个全得完。”猫眼也走了过来,脸上了平时的笑容,“老山,你说现在咋办吧?”

山叔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四叔和老树,嘴动了动却是不出声音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山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山叔,要不这么办呀。”刘慎之也看了一老树,“老树叔身上的伤比较严重,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要是被雨水感染了伤口了炎,到时候老树叔这条命就搭进去了。还是先找个避雨的地方,你和四叔老树叔留下,我们熊儿猫眼叔继续向前走。”

“可是、、、”山叔还有些犹豫,只要两个孩子跟着猫眼一起走,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

“山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只能这么办了。”刘慎之打断了山叔的话,“山叔你放心,我们没事的,况且还有猫眼叔在。这样老树叔的伤势不会进一步恶化,原定的计划也不会有改变,山叔,别犹豫了。”

“好吧。”山叔看着刘慎之和猫眼,只能点了点头。

雨中前行(下)

山叔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了刘慎之的办法,山叔和老树的身上都有伤,不宜前行,而四叔的身体本来就有后遗症,再经过刚才的事情多少也受了些伤。而猫眼和刘慎之熊儿他们不一样,猫眼只有一点轻伤,刘慎之和熊儿又是年轻人,身体好,他们三个人在雨中前行不但可以提高度,更可以减少危险,非要带上山叔他们三个人的话,不但拖慢了行程,更是增添了许多的危险。明知道这是最理智的选择,可是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刘慎之去冒险。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其它的办法。

既定意见统一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做多了。刘慎之背着老树在后,熊儿扶着四叔在中,山叔和猫眼在前。要想继续走下去有很多的困难,可是要找个避雨的安全地方,却还是简单的多了。半个小时后,猫眼和山叔便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以避雨的地方,这是几棵大树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房子似的下面中空的地段。刘慎之把老树放下便和熊儿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在上面加了一些树叶档雨。等一切都抢收好后,山叔便又交待了猫眼和刘慎之几句,这才看着他们三人又消失在雨天当中。

“唉,想不服老都不行了。”四叔看着外面的大雨叹着气道。山叔和四叔老树的心情都差不多,想当年在他们年轻那会,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可是同在想不服老都不行了。不知不觉中,小一辈的人都已经长大了。山叔查看了一下老树身上的伤势,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给老树吃了几片药以防炎,这才走到外面找了些容易和生火的杂草和一些木屑推在一起,四叔拿出了火柴便小心的点燃着。过了好一会小火苗才生了起来,山叔把一些小树枝散落在火堆的旁边先烘干,只往上面小心的加了些树叶。等火势慢慢的烧起来后,才把散落在火堆旁的树枝加了进去。一旦篝火完全的烧了起来,后面的事情便好办多了。在雨天里,人体很容易流失热量,必须生火或者想其它的办法保持热量,否则的话人体是很容易生病进而被冻死,尤其是老树现在的伤势,体质更弱。

等火完全生起来后,山叔便又掏出了自己的烟杆来就着篝火点燃又抽了起来,眼睛望着外面的大雨脸上阴晴不定。

刘慎之他们三个人上路后度明显快了许多,这几个人都是山里的好手,又没有受太多的伤,即使被大雨遮挡着视线,也没有太多的影响。而且这几个人的射手都好,遇到小危险根本不用外人出手,自己就解决了。一直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提议略为的休息一下。这时候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和猫眼商量了一下后便窜上了树。这也是在临走之前山叔的交待,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刘慎之和熊儿,要他们有事多和猫眼商量,尤其是熊儿必须听猫眼和刘慎之的话,否则的话要山叔知道了熊儿又闯了祝,就打断他的腿。

猫眼看着刘慎之几下便消失在树上心中也是不由的感叹,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自己的体力却是已经消耗了多半,而刘慎之和熊儿却是看上去并不太累的样子。刘慎之提议停下来,一来是要再判断一下方向,二来也是要让自己休息一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自己的身体状态,这一点让猫眼很是佩服。只可惜刘慎之不是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猫眼绝对会推崇刘慎之做下一任的村子,而他也完全有能力去做这个位子。虽然刘慎之现在还年轻,但是只要假以时日再多加锻炼,猫眼相信刘慎之一定会成为有史以为最大的猎手之一。

正在猫眼想事情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又快的从树上滑了下来。熊儿别看壮实也是爬树的好手,动作也非常的快,可是他的动作和刘慎之比起来却又明显的差了一些。刘慎之滑下来的动作让看着都心惊胆颤的,像是直接从树上面掉下来的一般,只是借用树枝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方向便落到了地上。“猫眼叔,向这里走应该不会错。我们休息十分钟后就上路。”

“小刘,你也歇一会吧。”猫眼叔全身紧缩着在树下,这样可以减少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也可以保持身体的热量不会快的流走。在雨天里最怕的就是没有取暖的东西,很容易会让人失去热量而冻死。不要以为这是威言耸听,这是真实的事情,雨水从你身上流过会吸走一部分热量,虽然这热量很少,可是当雨点多到你无法想像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可怕了。熊儿也在用着同样的方式保持着体内的热量,现在本来就已经是秋天了,俗话说过: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场雨气温都会又降一些便是这个道理。

休息了一会后,刘慎之和猫眼熊儿又继续出,大雨仍然在下个不停,一点也没有要减小的势头。这一路上走来危险就没断过,并不是个好兆头。猫眼叔甚至想过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在整自己,只是这个念头只是在猫眼的脑中一闪而过,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个问题。就这样一路冒着大雨前行,一边做着标记。接近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再次的停了下来。这一上午走了多远的距离没有人知道,也许是几十里,也许只有十几里。猫眼熊儿他们早已经失去了距离感,就连刘慎之也是无法判断,他只知道尽量多赶些路,赶紧赶在时间的前面。多一分耽搁可能黑狼大山他们遇到的危险也便多几分。刘慎之尽量在与时间赛跑。

现在三个人的身上都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不是被树枝蓝破挂烂就是满是当污泥,头乱了,脸上身上也处处是划伤。休息的时候刘慎之把上衣脱掉了,他手臂上和前胸的伤口已经有些炎的征兆,刘慎之的眉头皱了皱,便不声不响的用匕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些。这是刘慎之从一个老猎手那里学到的。用匕把炎的伤口重新处理过后,虽然对伤势一点好处也没有,却可以减少炎的机率。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刘慎之也很少用。在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刘慎之的脸色早已经白了,嘴里咬着的树枝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刘慎之的身体便感觉虚,有些头轻脚轻,强忍着不适把伤口包扎好后,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切猫眼和熊儿都不知道,两人躺在树洞里正想着办法取暖。刘慎之走了进来时火苗已经升了起来,靠在了火前取着暖刘慎之便点上了只烟。这次赶巧了,刘慎之的烟盒不是普通装的烟盒,而是防水的,也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刘慎之有了教训,总之这次本来没想着那么多,却正好又派上了用场。要不然的话,刘慎之现在想抽根烟都难。抽烟虽然不好,可是有某些时候却是有很多的用处,比如烟灰可以消毒,如果没有酒精的话,把烟灰涂在伤口处可以暂时消毒,当然这也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法,却是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起到作用。还有一些受了伤的人在处理完伤口后都会吸只烟,这样可以短暂的麻醉一下神经,让人的精神不至于崩的太紧。

刘慎之递给了猫眼一只,看了看熊儿那又想要又不敢开口的样子,便也递了一只给他。“熊儿,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跟山叔说,也就今天情况特殊给个破个例。”

“那是,那是。”熊儿赶紧的点着头应道,接过了烟后就着火堆点着,熊儿便靠在旁边美美的抽了起来,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不是熊儿第一次抽烟了。刘慎之也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刘慎之并不觉得过早的学抽烟就是学坏的表现,也不认为天天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就一定是好学生,现实世界并不是童话,好与坏也没有那么的分明。况且就刘慎之在学校待了这段时间的感受,学校的教育其实是件很让人无法淡定的事情,只是教育是件大事,不是刘慎之可以左右的,所以刘慎之也懒得去理会,只管好自己就够了。

抽完了烟吃了些东西后,刘慎之便又到外面溜了一圈回来,现在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些,不像上午的时候那么猛了,这是个好现象。刘慎之和猫眼商议了一下,欲则不达,不急着赶路,看外面的天气可能下午就会雨停了,到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午的时候再赶路。只要雨停了,连夜赶些路就可以把时间追回去,总比在雨中又要冒着危险又提不高度的好。猫眼听了后也是赞同,当然最高兴的是熊儿,一听可以多休息会,马上便把脚上的鞋脱了在火前烤着。这本来也是最常用的办法,只是熊儿那脚上的味道太冲了,熏的刘慎之和猫眼都差点闭过气去,赶紧把熊儿赶到了外面先散散味。好家伙,这没死在野兽嘴里,没死在大雨中,结果被熊儿的臭脚给熏死了,那才叫冤枉呢。

熊儿无奈只能摇着头光着脚到了外面先散散味去,刘慎之和猫眼在里面仍然烤着火,正聊着天的时候,外面的熊儿却是突然大叫了起来。

终于出来了

刘慎之正和猫眼在里面烤着火聊天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熊儿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刘慎之一听到后便嗖的一下从地上窜了出去跑到了外面,坚跟着猫眼也窜了出来,熊儿指着不远处大叫着道,“刘哥,你看那,是不是那小家伙?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也冒着雨跑来了。”

顺着熊儿所指的方向,刘慎之抬眼一看正是那只小家伙捉着树枝吊着,看到了熊儿和刘慎之后,小家伙嘴里吱吱的叫着便快的跳了过来。今天早上下雨,刘慎之光急着赶路了,却忘记了这小家伙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这会再次看到的时候才想了起来,不过刘慎之也没有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能在雨天里还追到自己。要知道大雨一下,很多痕迹都被冲走了,就是优秀的猎犬也不可能追的上来,想不到这个小家伙却是办到了。只是几下小家伙便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了,嘴里又吱吱的叫着显然极为高兴,刘慎之也是不由的笑了,一路之上困难重重,个个的心里都不太轻松,但是有了这个小家伙的出现,却是无形中起来了些调剂的作用。

熊儿更是咧开了嘴笑着,伸出手来逗着小家伙。只是可惜他的臭脚味连小家伙都受不了,直对着熊儿呲牙威胁着要他不要过来。这一下逗的猫眼和刘慎之都是不由的笑了。熊儿的脸上也是少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来,只是嘿嘿的傻笑着。刘慎之带着小家伙和猫眼又回到了里面,留下熊儿一个人在外面,过了好一会熊儿脚上的臭味散了许多这才钻了进来。猫眼已经闭着眼睛休息了,刘慎之正在逗着小家伙玩。熊儿一进来后便凑了过来,只是他在小家伙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熊儿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却是吱吱叫个不停,显然是很不欢迎熊儿。

刘慎之也是笑了,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通人性。不去理会熊儿想着办法逗小家伙玩,刘慎之也闭上了眼睛去休息了。一上午的赶路消耗的体力非常的多,刘慎之也不例外,需要时间好好的恢复一下。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慎之便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他自己设定的时间。睁眼一看,熊儿也已经睡着了,还在打着呼。小家伙却是靠在刘慎之的身边,见刘慎之醒了后小家伙也睁开了眼,猫眼感觉到了刘慎之醒了,也睁开了眼睛。刘慎之对着猫眼笑了笑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雨已经小了许多,天色也渐渐的晴朗了起来。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随手便点了只烟。照这样来看,下午应该不会再下雨了,小雨绵绵虽然很麻烦,可是比起上午的暴雨来却是好了太多。

进去叫醒了熊儿来,烧了点水后吃了少许的东西后,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便又出了。这次有了小家伙的加入,路上也不觉得那么闷了。一直赶到天黑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又吃了些东西,这时候雨已经完全的停了。山里就是这样,一会狂风暴雨,一会又雨过天晴,天气的变化比小孩变脸还快,这还是秋季的时候,要是在夏季的话更加的变化无常。

养足了精神后刘慎之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赶路,晚上夜路虽然难走,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比上午的路好走多了。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到快天明的时候大家都疲惫的很了。在山里赶路其实遇到野兽危险什么的都还好说一些,最怕的是精神上的压力,尤其是像现在这种让人有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感觉最是无奈,也是最考验一个猎手的时候。看着眼前永远是一望无际的树林,那种无奈的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好在猫眼叔大概了解一些‘死亡之路’的情况,所以现在熊儿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否则的话要是熊儿一个人在这种森林里,怕是早就烦躁的要狂了。

“刘哥,歇会吧,俺的两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熊儿叫起苦来。

蹲在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还没等刘慎之开口,却先是吱吱的叫了起来,似乎在笑话熊儿,也惹得猫眼呵呵的笑着。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有些微微的亮了,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现在走了多少路刘慎之不知道,但是算起来,如果一天没有走出去‘死亡之路’,就要再拖一天的时间,而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危险性也可能更增加一分。刘慎之深知道这种几分钟的差距,有时候就算是几秒钟的差距都会让人生死两茫茫。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的肩道,“熊儿,再坚持会,多走些路,多争取些时间,也就更可以早到黑瞎子。”

熊儿刚才是实在走累了,没有多想。现在听了刘慎之的话,自己的心里也是觉得惭愧的很,挠了挠头后便赶紧的向前走不再提休息的事。刘慎之一笑,便跟在了后面,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熊儿虽然一直在撑着但是精神明显差了许多,走路也是一步拖一步的。就连猫眼的度也是慢了许多,人的体力毕竟有限,不是铁打的,现在也就只有刘慎之的精神还好一些,这与他常年在山里经历非人的训练有着很大的关系。就在众人的精神与体力都有些撑不下去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身子便快的窜了出去。

刘慎之的这一反应马上引起了猫眼和熊儿的注意,以为刘慎之现了什么事马上也提着精神追了上去,那知道跑了几步后眼前突然一亮,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森林已经在眼前消失了。他们终于从‘死亡之路’当中走出来了。熊儿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连连拍着自己的脸又问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走出来了,直到刘慎之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猫眼也在旁边笑着,熊儿才相信自己是真是从号称‘死亡之路’的森林里走了出来,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还在地上打着滚。小家伙像是受到了熊儿的感染,也跟着吱吱叫个不停。

刘慎之和猫眼对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刘慎之就在原地生起了篝火来,休息几个小时养足精神,下一站就是最危险的黑瞎子了,在去那里之前刘慎之他们一定要估算好,养好精神,把体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一路之上刘慎之都已经留下了标记,山叔他们只要顺着标记也可以跟着出来。剩下的就是判断黑瞎子的方向了。休息好了后,刘慎之便与猫眼商量了一下黑瞎子的方向。对于黑瞎子真正的方向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过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祖上的记载而已。刘慎之这早在出前便问过山叔这这些问题,现在再与猫眼印证,再加上个人的判断与推理,最后大致确定了方向。留下了标记后便又继续出好。

从‘死亡之路’的森林里走出来令众人的心情大为的震奋,所以这剩下的路走起来却是从心情上来说轻松了许多。

而在这个时候的山叔却还是在原先避雨的地方,老树的伤势现在已经好转了许多,没有了雨淋再加上休息,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的行动了,只是还不能动力,否则的话伤口便会再次破裂。老树的伤势好了一些后便催着山叔出,总待在这里并不是老树愿意的事,开始的时候山叔没有同意,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山叔才同意继续出。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天气也晴朗了起来,沿路之上又有刘慎之留下的记号,剩下的路相对来说却是好走多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山叔他们才停下来休息,老树身上的伤不易多走,不过山里人的体质好,身上受伤是经常的事,对于这点痛还是忍得住的。正在他们走着的时候,山叔突然间停了下来,对着老树和四叔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老树和四叔马上便停了下来,拿出了武器来。森林里还是静静的和往常一样,山叔竖着耳朵听着,神情略现紧张,过了好一会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山叔的脸上便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神情却仍是没有任何的放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山叔的额头上已经流下了汗来,手中握着的猎枪却仍是稳稳的,四叔犹豫了一下,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是被老树碰了一下。老树在这方面也是高手,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猛然间山叔左边的树枝处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山叔手中的猎枪马上转了过去对准了那里。可是与此同时,在另一面也是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山叔马上又把手中的猎枪转了过去,可是后面马上又响起了同样的声响。老树脸上的神色一变便让四叔扶着他和山叔背靠背在一起,这种诡异的事情像是锤子一般一阵阵的声响敲在人的心上。

猛然间两条黑影分别从两个方向向山叔和四叔他们扑了过去。

野狼群

那两条扑过来的黑影速度是非常的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理到了山叔的近前。对于一个老猎手来说,技术还是将要的,最重要的便是心态,遇到危险的时候绝对不能慌张更不能紧张,越是遇到紧急的情况,越是能考验出一个老猎手的本事。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山叔的手还是稳稳的拖着猎枪,并没有因为突袭而来的黑影而有丝毫的慌乱,在黑影马上就扑到自己的时候,山叔手中的猎枪便砰的一声开火了。山里的猎枪近距离的威力十分的大,但是同样的,唯一的缺点也是不能远射,不能连发。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别说是老虎狮子一类的百兽之王,就是站着头大象也能给它烘开它大洞。黑影啪的一下连哀吼都没有便掉了下来,身上血肉模糊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山叔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放松,眼前的黑影是一头野狼,山叔不由的想起前天遇到的那一群野狼来。会不会是它们来报仇了呢?只是现在山叔并没有老虎的时间,身后的四叔已经传来了惨叫声,连忙转身开去,却是四叔的那一枪打偏了些,并没有一枪杀死另一头野狼。而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黑影向山叔扑了过来,山叔的一只手臂受了伤,打完了一枪之后再想装第二发子弹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当机立断,山叔便把手中的猎枪扔在了地上,马上抽出了自己的开山砍刀,与另外两头野狼展开了肉搏。

扑向四叔的那一头野狼被猎枪打中了一条腿,却仍是凶猛的咬住了四叔的小腿,呲起的獠牙更是用力的撕咬着。四叔拼命的挣扎着,却苦于手中的猎枪无法接发,只能拿猎枪的枪口狠命的砸向野狼的头部,希望借次让野狼松嘴。狼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野兽,至少在人类的眼睛里这样的。这头野狼已经受了重伤,头部被四叔用枪管碰的鲜血直流却是仍不松嘴,只是凶悍的摆着头。‘啊、、、’随着四叔一声惨叫,这头野狼硬生生的把四叔腿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血淋淋的画面充满了让人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

几口吞下了四叔腿上的那块肉后,这头野狼看着四叔呲出獠牙,然后又扑了过来,这次它的嘴咬向的是四叔的喉咙。砰的一声枪响,腾空而起的野狼无力的落了下来,正碰在四叔的身上。大张的嘴里粘着血肉的獠牙离四叔的脸只有几雨的距离,四叔甚至都可以看到那锋利的獠牙当中的肉丝,胃里更是翻滚着有东西涌了上来。

开枪的是老树,老树用猎枪支持着身子,嘴里还在呼呼的直喘着粗气。在刚开了一枪之后,被猎枪那强大的后挫力震的半边身子发麻,可是老树的手仍然稳稳的握着猎枪,眼神里也没有一点的恐惧与慌乱。早在第一天打猎的时候,老树就知道,自己死在野兽的嘴里也不算冤。打了一辈子猎,老树知道欠债始终是要还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是现在出现的。老树并不怕死,只是现在死,老树有些不甘心。

四叔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野狼推开,喘着粗气看向了老树,脸色马上一变。他看到老树身后的山叔,面对着两只凶悍的野狼,再加上山叔的一只手臂受了伤,此时的山叔已经危险重重。在两头野狼的攻击下,山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只有它手中的刀却仍是稳稳的。“老山、”四叔对着山叔喊了一嗓子,眼角都要拼裂,挣扎着便爬了起来,拽出了自己身上的砍山刀便冲了上去。

四叔也是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血性已经被磨平了许多,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流水的冲击下,渐渐的趁于圆滑一样。可是现在的四叔眼看着自己的老伙伴在两头野狼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四叔的血流中的那久久不曾出现的热血又沸腾了起来。手中的开山砍刀狠狠的民劈向了其中一头野狼。“你们个狼崽子,有种冲老子来,草你妈的。来呀。”

可能是被四叔的气势所吓到,也可能是野狼打着其它的主意,面对着此时状若疯狂的四叔,两头野狼却是没有再攻击,而是围着山叔和四叔老树打着转。外露的獠牙上不时的滴下一两滴粘粘的液体。趁着这个功夫,山叔和四叔也需要恢复一下体力,装好了第二发子弹后,老树便把猎枪递给了山叔,自己却是快速的给这只猎枪装着子弹。这两头野狼可能已经被猎枪的威力震到了,一见山叔的手里接过了猎枪,两头野狼吼叫了两声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只是远远的盯着山叔他们。

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后,四叔对着山叔道,“老山,怎么样?”

“死不了。”山叔沉着声应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破烂,露出深深的爪伤,有些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在受了这样重的伤势之下,山叔的身子却还是站的像是杆标枪一般,他的眼神仍然闪闪的注视着不远的那两头野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老树快速的把第二把猎枪装好子弹后便举了起来对准了那两头野狼,嘴里却在小声的对着山叔和四叔道,“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

老树的话很少,这一路上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可是只要他一开口,就绝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老树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山叔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咪了起来手中的猎枪仍然稳稳的。四叔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脑子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对着山叔和老树惊叫道,“难道是、、、”

“不错。”老树沉着声道,他的眼睛也微咪了起来。四叔的脸色马上变了,但是很少便又恢复了正常,恶狠狠的道,“草他妈爷的,奶奶的,想不到这辈子竟然真遇上了,死也要拉它几头陪葬。”说着话便把手中的开山砍恨插到了地上,把身上的衣服撕成面条后,把开山砍刀和手绑在了一起。山叔和老树互相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然后两人也在默默的做着两样的事情,凡是身上有的武器都拿了出来,严阵以待。

一阵轻轻的微风吹来,风中似乎带着淡淡的腥味。山叔捉了一把风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而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吼叫声,紧跟着又有第二声、第三声响起,不一会的功夫吼叫声便到了近前。二三十头野狼出现在山叔四叔老树他们的面前,这些野狼都很瘦,有些身上的灰色已经脱落,看上去就像是老弱惨兵一般,可是唯一相同的是,这些野狼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那是嗜血的光芒。在这些野狼的中间,是一头足足有小牛犊子大小的野狼,它的体格非常的健壮,流水线型的身上灰色的毛发油亮油亮。

它高傲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国王在审视着自己的军队一般。山叔四叔老树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装,这一次,站在眼前的这头野狼就是真正的狼王了。前天遇到的那只狈最多是这头狼王的军师。一场硬仗现在才真正的打响。山叔的手不由的紧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头野狼王。野狼王似乎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几个食物,只要它一声令下,眼前这几个人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就会成为自己的腹中之餐。在它以前的经验当中,从来没有什么食物可以逃脱掉。只是它明显的可以感觉的到眼前这几个猎物与以往的猎物不太一样,这些猎物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

野狼王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后,便长吼了一声,所有跟在它后面的野狼群们早已经跃跃欲试,此时听到了野狼王发同的号令,这些野狼马上便窜了出去。目标,是眼前站着的三头猎物。砰砰的两声枪响,最先冲到前面的两头野狼无力的倒在了血泊当中,但是这对于冲过来的野狼群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是一瞬间这些野狼便扑到了山叔的近前。而山叔的开山砍刀也狠命的劈了下去。一场人与狼的真正混乱正式打响了。

“熊儿,怎么了?”刘慎之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熊儿,疑惑的问道。

熊儿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脸上眉头紧皱,扭头看着来时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猫眼也停了下来,看见熊儿停下便走了过来道,“是不是担心你阿爹了?你阿爹可是老猎手,何况还有老树和四叔,个顶个的都不是善茬。除非遇到了狼群这种恐怖的东西,否则的话,就算是来头狮子,来只老虎也是照样给你阿爹让路,在这山里头,你阿爹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熊儿勉强的点了点头,可是内心里还是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总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摇了遥头,甩掉自己脑中的这一丝不安,熊儿便又继续向前赶路。现在,最快赶到黑瞎子才是最重要的。

黑瞎子

“走吧。”刘慎之拍了拍熊儿肩,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便继续向前赶路。如果说刘慎之一点也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在山里讨生活,有时候就是在玩命,受伤死亡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刘慎之希望这个‘死亡之路’上,山叔他们可以不用再遇到危险,不用再去拼命。刘慎之也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刘慎之也是控制不到的。

出了‘死亡之路’,剩下的路到黑瞎子便好走的多了。翻过了两座山后,在下午时分,刘慎之终于看到了黑瞎子。黑瞎子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已经无法考证了,更没有人知道,但是远远的看着前面那一大片地方,刘慎之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眼前的地势本来是一片起伏,但是在中间的一块位置上却是突然间凹了进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磕了进去一般。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伯呼吸不由的为之一紧的感觉,而在这凹进去的地方从远处只能看到一角的景色,这里面全是荒凉的草地和干枯的树林岩石,与另一个环境十分的格格不入。

“那就是黑瞎子了。”猫眼微咪着眼睛道,声音里听不出来是有一分的兴奋还是有一丝的恐惧。“叔,你也没来过这里?”熊儿看着眼前的黑瞎子问道,刚才内心中的那丝不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猫眼点了点头,“叔这是第一次见到这黑瞎子,都说这里是被老天爷的地方,什么树木也长不活,除了一些虫子之类外,其它的一些大型的肉食动物都看不到,能在这里生长的动植物都绝对是适应能力非常强的,否则根本无法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生存。”

“是不是像沙漠那样比较严酷的环境?”刘慎之转过了头来问道。

“俺也不知道,”猫眼摇了摇头,“俺没去过沙漠里,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不过这里,绝对是老猎手的恶梦。”

又看了一会后,刘慎之和猫眼便向下走去。望山跑死马,看着离黑瞎子不远,刘慎之他们却又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真正的来到了黑瞎子的入口处。其实说入口到是有些夸张了,这个入口像是葫芦嘴,两边的山石从中被劈开分成了两半,抬头看去像是映入到了云层中一般,让人有种无力的感觉。入口处外还长着茂盛的杂草,但是入口里面却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全是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一个天上人间,一个地下地狱。

刘慎之走到了入口处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蹲了下来看着地面。猫眼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面后道,“小刘,你怎么看?”

“看来这里近期确实有人走过。”刘慎之指着地面上的印迹道,“这些足迹非常的杂乱,看来当时的情况应该比较混乱,很有可能是黑狼和大山他们。只是奇怪的是,他们这次出来打猎总共有二十多人吧,这样的一个小分队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竟然会这么混乱的冲进了黑瞎子?难道在他们的身后有什么更可怕的危险吗?”

“狼群?”熊儿脑子中灵光一闪道。

刘慎之却是摇了遥头,“如果是狼群的话,先不说黑狼和大山他们人多,就算是来个二三十条狼都不能威胁的到他们,更何况在这里,狼群已经是非常的少见了,大多数都是独狼。像我们前天遇到的那小狼群已经是个例的,不太可能还存在更大的狼群。而且你看这地下的印迹,如果说真是的有狼群威胁着黑狼和大山他们的话,这地上却没有一点狼的足迹,更何况如果是狼群的话,肯定会有战斗,你看看这周围,一点血都没有,这一点与狼群的存在很不相同。”

熊儿听也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俺也就是随口乱说的,刘哥你别当真呀。”

刘慎之一笑又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熊儿,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搞不清楚黑狼和大山他们怎么回躲到这个地方来,他们又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虽然我们现在到了黑瞎子,却不能盲目的冲进来,我们是来想办法救他们脱离危险,而不是来陪他们一些遇险。越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是不能慌乱,要谨慎,熊儿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上还背负着整个村子里的人的希望,绝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把自己再搭进去。所以,一定要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发生过了什么事情致使黑狼大山他们会选择躲进这个地方去。这样对于救他们也可以更多了几分的把握。”

刘慎之现在之所以这么循循善诱的告诉熊儿,就是想他在这次的事情中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有了这次的经历,这对于熊儿以后也会有着莫大的好处。人这一辈子很难会遇到这种情况,熊儿既然赶上了,就应该让他好好的学习一下。熊儿虽然有些憨厚,却也不笨,当然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连忙细心的听着。等刘慎之说完后,熊儿想了想便走到了一边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与野兽的战斗并不像与人之间的战斗那么复杂,野兽也不会懂得去掩盖痕迹,一个真正优秀的猎手是需要多方面的知识与能力的,而这其中,经验也是十分的重要。看着熊儿的表现,猫眼也是不住的点头,虽然只出来了几天,但是熊儿却像是已经脱胎换骨一般,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相信自己的老友山叔看一邓熊儿身上的这种变化,也会是老来心慰吧。只是现在山叔却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不过,等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山叔,相信到时候山叔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刘哥,你看这是什么?”熊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刘慎之叫道。刘慎之和猫眼连忙走了过去,却看到熊儿的手中拿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这虫子身上黑乎乎的,长着四条腿,前面还有两只小鳌,像根了蚂蚁又比蚂蚁不知大上多少倍。刘慎之和猫眼对词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山路的虫子种类何其之多,即使是猫眼也认不全,所以骤然间看到这样的小虫子,却是谁也认不出来。“那还有好多。”刘慎之指着旁边不远的杂草中间道。

刘慎之看了过去,果然在杂草间还有很多这样的虫子。走了过去拨开了杂草,这样的虫子不下百虫,有大有小,最大的接近于一个手指的长度,最小的却是不足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唯一相同的是都有一对鳌。这黑瞎子本来就充满了很多诡异的传说,现在看到这种莫名的虫子,刘慎之和猫眼的心里都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只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虫子,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后还是没有结论,只能暂时先放弃这件事,其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该是进黑瞎子的时候了。

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接于五点,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刘慎之和猫眼商量了一下,晚上进黑瞎子不安因素太多,还是点生起了火把来再说,而且这黑瞎子里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万一自己进去了,黑狼和大山他们却从其它的地方出来,或者是因为天色晚了发现不到而错过那就不好了。说干就干,在附近找了个粗大的树枝和落叶后,刘慎之便生起了篝火来。只是这次的篝火却是比平时的大出去好几倍,等火热完全的燃烧了起来,火堆足足有小房子大小,人离着好几米都可以感觉的到传过来的热浪。在生火之前刘慎之便已经做好了防守的措施,不然的话,在秋天这种天气里,一旦火热烧了上来很快便会形成大火,到时候想扑灭就难了。

大火生好后又在旁边放足了树枝,留下了记号后,刘慎之和熊儿猫眼才各人拿了一个火把走进了黑瞎子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外面感觉热浪扑面,可是一到了黑瞎子里却是让人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很不舒服。黑瞎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一进黑瞎子后,迎面的便是一个小上坡,地面上便是那种黑乎乎的泥土,向身后看去,熊熊的火光映着黑瞎子入口处的两侧断石,就像是一个张大了嘴的怪兽一般。该来的始终要来,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刘慎之他们就没有了回头路,一切都只能向前。

上了小缓坡后,眼前的景色便豁然的不同了,一株株高不过一米的植物光秃秃的出现在眼前,一眼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样的植物大约有近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穿梭在其中让人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正走着的时候,刘慎之的眼角突然看到一丝红色,马上便停了下来。举着火把照了过去,在一株植物的枝上,有一团暗红色。刘慎之伸出了手指摸了摸,对着猫眼和熊儿道,“是血。”

有鬼

刘慎之和猫眼熊儿都想过黑狼大山他们出了意外,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想,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的心里都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可是在看到这株植物上的血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轻松在一瞬间一下子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沉重压在了每个人的身上。熊儿举着火把又照了照其它的地方,在这片植物上都多都有这样的血印。刘慎之和猫眼对望了一眼,便分开来寻找起这样的血印来。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会留下线索,更何况黑狼和大山虽然年轻但是两人非常的主见,所以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一定会留下线索,指引着自己逃去的方向,而现在刘慎之和猫眼要找的也便是这个线索。

三个人分开后仔细的搜索了这一片地方之后,便又聚到了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沉重。刘慎之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后才看着猫眼和熊儿道,“从现在的线索来看,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当中有人受伤,更可能已经、、、”刘慎之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死亡’这两个字。缓了缓刘慎之又继续道,“从表现线索来看的话,黑狼他们应该是在躲着什么危险而进入到了这里,在这个时候,他们中已经有很多人受伤,所以一路之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血迹。目前从这些血迹留下的方向与多少来看,他们可能是向那里逃了。而且时间过了两天,现在他们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我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刘慎之指着自己的左手边。

“嗯,情况可能比咱们想像的还要糟。”猫眼也沉着声道,“现在当务之机还是要找到黑狼他们,一天不见到他们的尸体,俺就一天无法相信他们就这么没了。”

“刘哥,你是怎么确定他们逃向那里的?”熊儿有些不解的指着刘慎之所说的方向道,“俺仔细看过,这些血迹有一大片,大哥他们受伤不假,可是怎么能确定他们是向这个方向逃走了?如果万一错了的话,那大哥他们岂不是、、、”

“熊儿我明白你的心情。”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的肩站了起来,“边走边说吧,现在还是找紧时间找到黑狼和大山他们。”三个人起身后,武器都拿了出来,然后便向刘慎之所指的方向走去。刘慎之判断方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而在这一点上,猫眼也支持刘慎之。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把自己判断黑狼他们所走的方向的方法简单的说了一下,熊儿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完全靠的是细心。一个人在慌乱逃跑的时候,身上的血便撞到树枝上,从树枝上粘血的位置便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当中。而判断方向的依据便是枝上粘血的多少,打个比方,如果你从东向走西走的话,身上的血粘在树枝的东面就会比西面多一些;从西向东走的话,便是相反的结果。从粘血量的多少与位置,大概便可以判断出方向。这些说起来简单,可是如果没有细心的观察,也是很容易忽略这一点的。

以前有句老话,叫‘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其实意思都是差不多。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们没有发现的方法与知识,只要你细心去观察,便可以从中找到规律。一个血液流出来的多少,粘到树枝上的位置与高度,如果遇到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完全可以从中发现很多的信息。在山里讨生活,如果不能彻底的掌握这些信息,便不能发现猎物,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填饱肚子了。

以此类推发展的话,西方早知道把这些知识运用到了案子的侦查当中,在凶案现场发生的血迹,从中把血迹整理归类后,便可以从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对于案子的侦破也有非常大的帮助而,且这种学科现在已经在逐步的完善。像现在美剧中的《双面法医》,其中的主角所在的化验取证部门的血液分析科,对于案子的看破起着很大的作用。只是这些东西说起来都简单,但是真正用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需要么多的经验去判断,因为差别非常的细小,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与敏锐的视觉,也是发现不了的。

刘慎之与猫眼熊儿他们越向前走越是心惊,血迹赵来赵多,而地上的足迹已经淡化的有些分辨不出来了,但是大体上来看的话,还是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的慌乱。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这一片矮植物的海洋已经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高低不平的山伏,怪石嶙峋在火光的照射中像是一个个怪物一般要扑过来。而血迹到了这里也变得逐渐稀少,有时候会在很远的距离才可以发现一些。地上的脚印也同样没有那么杂乱了。看来黑狼和大山他们逃到了这里来,慌乱已经暂时过去了,对伤口进行了包扎处理,队伍也不会那么乱了。

猫眼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怪石矮山,和刘慎之对望了一眼后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黑狼和大山他们危险应该暂时的过去了,如果没有再发生其它意外的话,他们就应该会在附近不远处,或者就是隐藏于这些怪石矮山当中。试着喊了几嗓子却是没有听到一丝的回音,猫眼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怕的就是这个,躲到了黑瞎子当中,避过了虎群,却又落入了狼群当中,可惜老天爷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这里还是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那会出现什么危险连老天爷都猜不到了。

喊了一会之后还是一点回音也没有,一眼望去漆黑一片的夜色当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随时会扑出来一般,让人的心里不由的泛起一丝寒意来。刚才只想着快点找到黑狼他们,谁也没有去往这个方向想,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想不去想都不可能了。似乎只是在这一瞬间便由天堂落入了地狱当中,原本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儿的心里也不由的感觉渗得慌,对着刘慎之小声的道,“刘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现在怪渗人的。”

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笑了笑,拍了拍熊儿的肩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鬼神的,要有的话,也是在人心的。真正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

熊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刘慎之,有些听不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不过刘慎之显然也没有打算要解释什么。有些事是需要人自己去真正体会才会明白的,就算你告诉他前面这条路是死胡同,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疑虑,只有当他自己走过了,才会撞到南墙回过头。不过刘慎之在安慰着熊儿的同时,他的眼睛看向了无尽的黑暗,眼中的光芒没有刚才那么乐观了。

“想那么多也没啥用,还是上去找线索吧。”猫眼说着便爬上了岩石,刘慎之和熊儿跟在了后面。岩石上面很干燥,一点痕迹也发现了不了。追踪者最怕的就是这种环境,很少会有线索留下。但是想归想,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三个还是分开来寻找线索,半个多小时过去后,什么也没有发现。黑狼和大山他们就像是到了这里后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难道还上天入地了不成?”熊儿自言自语着。而就在这时,寂静的黑暗当中突然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这一下把熊儿吓的了大跳,差点从岩石上摔下来。刘慎之这和猫眼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而熊儿却是回过了神后来大喜的叫道,“喂?是那个兄弟?我是熊儿,和刘哥猫眼叔来找你们了,你们在那里?”

空旷的黑暗当中回响着熊儿的叫喊声,而先前那声微弱的呻吟声却是消失了,仔细的听着除了轻微的风声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熊儿不禁奇怪的看向了刘慎之和猫眼,而就在这时,那声呻吟声却又是响了起来,仿佛就在不远处一般。熊儿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刘慎之和猫眼道,“有、、、、有鬼。”

那声微弱的声音像是随着风而来一般,微弱却又清晰的传进人的耳中,一声声的回荡在你的心里,注像是一团迷雾一般,可以感觉的到,但是想要去寻找,想要伸手去捉住它的时候,却只是两手空空。猫眼虽然胆子一向不小,可是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听到这么古怪的呻吟声,后背也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来。这件事实在太过于奇怪了。

刘慎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到不是害怕,实事上刘慎之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是对于这么奇怪的事情,刘慎之却是完全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刘慎之是绝对不相信的,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却是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的存在。正在思索的时候,熊儿却是又结巴的叫了起来,“那、、、、那是、、、、什么?”

追捕与逃跑(上)

熊儿是个胆子非常大的人,至少在同龄人当中他是最大的,长这么大熊儿还没有怕过什么,无论是山里的野兽还是多么险恶的地形,熊儿都可以微笑面对。就连村子后面那个最深最危险的河,熊儿都敢下到里面去捉鱼。可是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存在,熊儿唯一的弱点便是怕鬼。小时候当熊儿一闹个不停的时候,他阿妈便会给他讲故事,而这个时候的熊儿就会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不敢再乱闹了。以前年纪小,现在渐渐的长大了,而这个弱点却还是没有多长的长见,至少现在比起小时候来是强了一些,可也强不到那里去。如果是在平时,熊儿可能还好些,赶夜路什么的也不会害怕,可是站在这个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站在这个只是对面黑暗就感觉心里渗人的地方,熊儿怕鬼的本性又表现了出来。

这也实在不能怪熊儿,熊儿的这个弱点就连刘慎之和猫眼都不知道。何况除了这个弱点之外,熊儿在其它任何方面都还是很优秀的,而且再怎么说熊儿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你不能把他当成大人一样的来要求。不说熊儿,就是刘慎之在很多方面都有好,可他一样有弱点,他有时候太感情用事了,一旦脾气完全的爆发失去了理智,这家伙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刘慎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要求熊儿去做的更好。

怕鬼的人都有同样的心理,见到什么都怀疑是鬼,所以在听到那块古怪的呻吟声后,熊儿的脸就有些发白了。而在刘慎之想事情的功夫,熊儿的眼角正好看到余光当中有个影子在晃着,就像是吊死鬼一般,吓的熊儿的脸一下子白的跟张纸似的,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连声音也打着颤。顺着熊儿所指的方向,刘慎之和猫眼两人马上转过了身来看去,只见在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在来回的晃动着,离地有近一米高,确实像是鬼一般。刘慎之眼中猛的射出两道道凌厉的光芒,然后身子便窜了过去。猫眼也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只剩下熊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这个鬼地方就充满了很多古怪,渗人的很,现在又只剩下熊儿一个人,就算是有万分的不情愿与害怕,熊儿也还是跟着跑了过去。人多总比人少好上些,要是让熊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现在可没有这个胆量。

再说了,人多总比人少要强些不是吗?当然,这也只是熊儿安慰自己的话吧了,他可忘了,如果真是遇到鬼的话,人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鬼吃了。看着刘慎之和猫眼叔两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熊儿的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来,难道刘哥和猫眼叔都让鬼给压上了不成?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是跑到了刘慎之和旁边,结巴着问道,“刘、、、、刘哥,莫、、、不是、、、”

正在熊儿说话的时候,一阵吱吱的叫声猛的从熊儿的后面响起,然后一道黑影便从熊儿的眼前窜了过去,扑向了刘慎之。这一下把熊儿吓的,差点都尿了被子,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的转过了身来。那个黑影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便对着熊儿吱吱的叫了起来。正是那只小家伙,在刘慎之他们下山的时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个跑进了树林里不见了,当时情况比较紧,刘慎之也没有理会小家伙。况且黑瞎子这个地方有着那么多的传说,就算刘慎之不害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他也不想小家伙冒险。想不到进来了黑瞎子这么久,小家伙竟然能一路追上来,在这一点上,怕是猎犬都没有这个小家伙的鼻子灵敏。

熊儿看清楚了眼前的黑影是小家伙后,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个小东西鬼叫什么,差点吓死我。”说着话熊儿就要爬起来,这一路上熊儿没少和小家伙斗气,而此时的小家伙却是没有理会熊儿,而是仍然对着刘慎之吱吱的叫着,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看着小家伙脸上焦急的表情,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一动,赶紧拉起了熊儿道,“嘘,不要出声,可能小家伙有发现。”说着话便把手中的火把熄灭了,猫眼和熊儿也来不及多想,跟着把手中的火把都熄灭了,三个人蹲了下来六只眼睛扫视着四周。小家伙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叫了,只是用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手臂,大眼睛也在盯着它跑过来的方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四周仍然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就连刚才那声微弱的呻吟声也是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熊儿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来,被笼罩在四周的黑暗当中,那种无形的压力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人无法感觉到的。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子里,把你一个人扔进房子的中间,那种无助的感觉一样,只是现在这里的空间更大一些而已。足足十分钟过去了,熊儿的后背都已经湿了,努力睁大的眼睛已经酸痛的很,置身于这么安静的黑暗当中,如果不是熊儿知道身边就是刘慎之和猫眼的话,早就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抑了。即使这样,现在的熊儿也已经到了极限,拳头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就在熊儿实在憋不住了,刚要说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轻轻的撞了熊儿一下,然后指向了左前方。

顺着刘慎之所指的方向看去,熊儿的心脏砰砰的狂跳了起来。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在左前方不过几米的地方有一团黑影,这团黑影似乎在移动着,又像是根本没有动,黑暗中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又过了几分钟后,黑影慢慢的移到了熊儿的近前,此时熊儿已经可以看出个大概来,这个黑影有近半米高,像是什么野兽,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声,仔细听的话,很像是人的声音。头在地上拱着,一会走向了旁边一会又饶了回来。熊儿一见不是什么鬼怪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刚才的害怕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没跟刘慎之打招呼,熊儿见那团黑影又走了过来便一把拽出了开山砍刀,嘴里骂着一万砍了下去。这一刀是熊儿盛怒之下的一刀,力量非常的大,一声惨叫声马上在黑暗当中响了起来,一股液体也喷溅了熊儿的一声。刘慎之也没有想到熊儿会突然间出手,等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马上便把火把又重新的点燃。而熊儿一边大声的骂着一边狠狠的砍下去,只是一会的功夫,那团黑影的惨叫声便消失了,被熊儿砍的成了一团烂泥。借着火把一照,刘慎之便不上的咦了一声。倒在血泊中的这头野兽刘慎之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很像是野兽,但是却没有那张猪脸,而是像猴子似的,四脚粗大有力,屁股后面有一条小尾巴。最奇怪的地方便是这东西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眼眶,而它的鼻子却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脸,本来就丑陋的外表再加上被熊儿砍的不成样子,更是看着都恶心。

刘慎之看向了猫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猫眼在山里生活了这么久,也许会知道这是什么野兽。可是猫眼看着刘慎之,却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刘你别看俺,俺也不晓得这是只啥子玩意,俺打猎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玩意呢。”猫眼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没见过,而且连听都没有听过说。刘慎之用开山砍刀挑起这玩意的嘴来,露出了里面锋利的犬齿。刚要再进一步查看的时候,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突然间猛烈的吱吱叫了起来,一下子便从刘慎之的肩上跳了下来,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衣服就拽。看着小家伙奇怪的反应,熊儿却是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刘慎之的脸色却变了,然后猫眼的脸色也变了。熊儿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他的脸色也变了。

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熊儿感觉眼前像是有一大群东西冲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到眼前,可是岩石上的震动却是越发的明显了。刘慎之的脑中灵光一闪,来不及多想对着熊儿和猫眼便大喊了一声,“快跑。”说完便拉了熊儿一把,快速的向前跑去。猫眼也是脸色苍白的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熊儿再傻现在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撒开了丫子就跟着刘慎之和猫眼跑了起来。

不管刚才熊儿所杀的那是一只什么鸟玩意,不管它有多么的厉害或者不厉害,后面的这一群都是可怕的。就算是被疯狂的羊群冲过来,正常人的脸色也会变,更何况这玩意嘴里的犬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这玩意是食肉动物。在这黑瞎子里有没有其它的猎物不知道,但是在眼前,却是有三个看上去很丰盛的食物,如果是你,你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这些食物的野兽。最重要的是,熊儿在杀死其中一头的时候,它发出了惨叫声,熊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野兽的惨叫声是可以传递信息的,那后面那一大群还不赶紧冲过来?

三个人玩了命的跑着,后面哄哄的声音不断,就像是一股狂潮一般追击着三人,在这怪石嶙峋起伏不起的矮山上,正上演着一场捕猎与逃跑的戏码。

追捕与逃跑(中)

追捕与逃跑在大自然界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动物的本能为了生存也都每天在锻炼着自己,只要一个放松,那它将会饿死或者是成为别个动物嘴中的食物。可是这样的情况却很少发生在熊儿和猫眼的身上,刘慎之的身上当然是个特例外。这家伙被称为怪胎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十年的山里生活中,这家伙有时候是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存在。猫眼和熊儿是猎手,优秀的猎手,什么样的野兽没有遇见过,什么样的野兽没有杀死过,可是被野兽追,两人还都是头一次。

不用回头,光听听后面传来的万马奔腾似的声音,感受着地面的阵动就知道,后面这一群绝对不在少数。被这些野兽追上了,会不会成为他们肚子里的食物不敢说,但是不被撞走也会被踩死这却是肯定的。熊儿可不想就这么的死了,他连老婆还没讨上呢,就这么死也也太冤了点,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岂是一个惨字了得。所以熊儿也在玩了命的跑着,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跑,后面的声音都在渐渐的接近,如同被敲响了的催命鼓一般,每响一声,熊儿的心也便跟着狂跳一下。

熊儿从来没有这么玩命的跑过,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跑的熊儿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耳朵中嗡嗡作响,跟几百只蜜蜂在耳边飞着一样,胸口更是难受的要命。而猫眼就没有熊儿这么好的体力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了年纪的,现在已经有些跑不动了,体力基本上快要消耗完了。刘慎之一见猫眼慢了下来额头的青服筋便跳了起来,他知道如果猫眼一旦慢下来,心里放弃了,那便是再也跑不动了。而后面追上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野兽肯定会把猫眼撕成碎片,没死在狼群的嘴里,没死在‘死亡之路’上,却莫名其妙的死在一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野兽身上。刘慎之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猫眼叔,不能放弃呀。”刘慎之大声的喊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猫眼叔已经完全的停了下来,看了刘慎之一眼,手握成拳竖在了自己的心口,这是村里人对尊敬的人最高的礼节,代表着他把你当兄弟看。有口吃的,绝对会分你一份,有口喝的,也绝对不会让你渴着。猫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动作却已经说明了一切。猫眼叔放弃了逃命的机会,让刘慎之带着熊儿赶紧离开,自己留下来能给两人创造生机,能阻挡一秒是一秒。

刘慎之的眼角都要迸裂了,这一路上的危险重重,众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便会死在路上,可是现在,眼睁睁的让刘慎之看着猫眼叔就这么死了,他做不到。身形猛的停了下来打个一个转,刘慎之身子一蹲便又窜了回来,几步跑到了猫眼叔的身边,话也不说就把猫眼叔扛在了肩上。刘慎之的脾气一旦上来了可是什么后果什么危险也不去考虑的,这家伙一旦发起疯来可不是一般的可怕。猫眼大声的让刘慎之把自己放下来,可是刘慎之就是哼也不哼,扛着猫眼叔就玩命的跑。前面的熊儿扫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拱起了猫眼叔刚要放慢自己的速度时,却被刘慎之吼叫了一句,吓得他马上便又玩命的跳了起来。

后面的响声起来越近,猫眼已经看到了那快要追上来的野兽,那张丑陋的脸上狰狞像是一个魔鬼一般,嘴里露出的犬齿似乎微微的闪着冰冷的光芒,四米,八米,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刘慎之和熊儿的呼吸声也是越来的粗重。现过么下去的话,三个人谁也逃不上,都会死在这里,猫眼心里也急了,又挣扎了起来,可是刘慎之就是死也不放手,只是玩了命的在狂奔着。如果以刘慎之一个人的速度,还是很大的希望的,可是扛着个猫眼还要照顾到熊儿,刘慎之就有些勉强了。五米,野兽追捕的距离越来越近,吼叫声也是越来越响,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猫眼急的头上的汗啪啪的往下掉。

猛然间猫眼摸到自己身上的猎枪,心中便是一动,赶紧的把猎枪拽了出来,对着后面的野兽便开火了,描都不带瞄准的。其实在这么多头的情况下,也不用瞄准,随便开一枪都可以扫中一片。果然一块枪响后,两三头猴脸猪倒了下去,虽然这一枪不致命,可是在后面的猴脸猪的践踏下,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猫眼这一枪干掉了几头猴脸猪,同时也起来了一定的威胁作用。但是同样的,这一枪也差点把刘慎之震的爬地上去。还好刘慎之反应快,脚下紧跑着身子半蹲了些,把猎枪带来的后作力抵消掉,可就是这样,也让刘慎之差点吐血。

“猫眼叔,不带这么玩的吧。”到了这个时候,刘慎之竟然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来,这一句话也把猫眼心中的紧张与压力给说没了。就连熊儿的精神都是不由的为之一震,脚步明显又快了些。“熊儿加把劲,他奶奶的,要是死在这些玩意脚下,那才叫一个窝囊呢,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死。再给老子加把劲,回去哥给你介绍个漂亮对象去。保管是要屁股有屁股,要胸部有胸部,包你满意。”

“真的?”熊儿一听眼睛都亮了,跟狼眼似的,要不是现条件有限,指不定熊儿就给刘慎之来个熊抱了。

“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哥呀,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咱这小身板,小体格,上那找去,别的不敢多说,介绍个十个八个跟玩似的。”刘慎之哈哈大笑着叫道。本来在逃命的时候是不应该说话的,这会引起疲劳,也会引起肚子发痛,更不跑动了。可是刘慎之这个怪胎却是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在他的鼓励与引诱之下,熊儿也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跑起来更玩命了,速度竟然还提升了不少。哎,实在是熊儿太单纯了,面对刘慎之这个抛出来的大香饽饽已经失去了理智。而猫眼叔却是有些发傻了,他有些搞不明白刘慎之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反而现在暂时是没有危险就对了,至于其它的事情,猫眼也懒得去多想了。

‘吱吱吱’小家伙又突然叫了起来,这一叫把熊儿吓了一跳,还以为又窜出什么野兽来了,他已经有些被这小家伙整怕了。而刘慎之的眼中却是不由的一喜,大声的叫道,“熊儿看到前面那个断涯了吗,一会到那直接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没什么危险了。这些玩意再他妈的厉害也不至于会跑这个,它要是真要跑了,老子也他妈的认了。”

熊儿定眼一看,前面几十米处黑乎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听了刘慎之的话,熊儿这下定下心来,赶紧对着刘慎之喊道,“好,就这么着,刘哥,俺要是最先爬上去了,你可得给我说个屁股大点的,俺爹说了,屁股大的好生娃。嘿嘿,到时候,俺也就当爹了。”

“他奶奶的,你小子还学会了挑三挑四的,好,就这么定了。猫眼叔,准备好了。”说着话的功夫,刘慎之和熊儿已经快到了断涯的近前,这片断涯实在不高,也就七八米的样子,对于老猎手来说,这点高度实在算不了什么。刘慎之猛的大吼了一声便把猫眼给甩了上去,这一下可是刘慎之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个收执不住便撞向了断涯。急忙伸出手来在断涯上一推,挡住自己向前扑的势头的一,刘慎之的脚下便用力窜了起来。双手拨住断涯上的石头,一气呵成的便爬了上去,速度快的跟头猴子似的。

猫眼知道刘慎之是要把自己扔上去,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刘慎之这一下借着前冲的势头足足把猫眼扔起来有近四米高,一下子拨住了石头后,猫眼第一个爬了上去。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慎之和熊儿也爬到了一半,而它们后面的那些个玩意已经冲到了近前,有一些已经跳起来咬向了两人。猫眼赶紧的把猎枪拿好换了子弹对着下面便放起了枪来,还好刘慎之和熊儿已经爬了一半高,这些个玩意也跳不了那么高,纷纷摔了下去。而后面的那些又扑了下来,撞死的,被踩死的全都乱成了一团。几下爬了上去后,熊儿便一屁股的坐了下来躺在了地上直喘粗气。这一阵跑差点没把熊儿的肺给跑炸了,到现在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

刘慎之大笑着拍了拍熊儿却是没有说话,事实上此时刘慎之也说不出话来,他也跑得有些力竭了,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还不至于像熊儿那样躺在那爬不下来。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玩意,刘慎之便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从鬼门关里硬生生的跑了出来,刘慎之也确实有资格站在这里大笑。刘慎之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现在一阵大笑之后,刘慎之的身子都放松了许多。

“你个小刘,太不知道轻重了。”见暂时没有了危险,猫眼也坐了下来,看着大笑的刘慎之道。

“猫眼叔,你可是第一个爬上来的,要不要也给你说个媳妇呀。”刘慎之坐下来缓了几口气后开起了玩笑来。

“你个小崽子,这说的啥话,叔是那样的人嘛。”猫眼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小刘,你是不是真能给叔说一个?”

追捕与逃跑(下)

“他奶奶的这帮玩意,哈哈,这下上不来了吧。”熊儿休息了一会又爬了起来,看着下面那些像潮水般冲向断涯的野兽,嘴里又笑着道。“俺熊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奶奶的,把俺累成这样,活该你们全都撞在这在。”坐在一边也是直喘粗气的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都懒得理他,现在刘慎之感觉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刚才在外界的刺激之下,刘慎之爆发起了超强的韧力,可是这会一放松下来,那股劲用完了痛苦也就来了。整个身体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如果没有真正经历过跑到脱力的经历,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刘哥,这些个玩意在干吗?”熊儿往下望着,过了一会突然有些奇怪的对着刘慎之问道。

刘慎之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起来,这会他使在是没什么心情理会熊儿。这家伙一会大惊小怪的,谁知道他又看到了什么在那扎呼着。猫眼叔已经缓过了劲来,笑着走了过来,“熊儿咋来,这些个玩意还把你吓到了不成?”正说着的时候,猫眼便走到了熊儿的旁边,往下看了一眼便是一愣,接着脸便有些发白了。“小刘快过来,快过来。”连猫眼都这么说了,刘慎之也觉得有些奇怪,爬了起来走到了断涯边上向下看去,脸上也是跟着一变,和猫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丝惊讶的神色。

此时在断涯下面的那些野兽正在折腾着,本来七八高米的断涯是任何野兽也跑不上来的,就连是猎豹都不能。人和动物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刘慎之也正因为知道这些常识,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坐在那里休息。可是眼里眼前的这一番情景却把刘慎之以往对于野兽的概念给颠覆了。现在断涯下的那些野兽,有些倒在地上呻吟着,这些是收不住冲势而撞到断涯上受伤的,而那些没有受伤的却是密密码码的挤在一起,另外一些却在往上跳着,一层一层的集聚不下百十来头,现在这些野兽已经距离断涯边上只有三四米的高度。这些野兽竟然能互相配合搭起了桥来想要跳上来。这种行为如果发生在人的身上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可是发生在这些野兽的身上,却是让人想不惊讶都不行了。至少在刘慎之和猫眼所知道的野兽当中,还从来没有那种野兽会有这种举动。

这完全是在向人类而进化的举动。

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野兽又向上爬了一层,现在距离断涯的边上只有两米多的距离了,在最上面的一头野兽嘴里呲着獠牙,然后后肢一用力便向上跳了上来。这一下的跳跃超越了断涯的高度,野兽的两只爪子已经捉住了断涯的边上,身子拱着就要扑上来。熊儿都有些看傻了,嘴巴张的大大的没了反应。刘慎之却是一脚便踢了出去,正中那头野兽的鼻子位置,把野兽踢翻了下去,嘴里骂着道,“他奶奶的,这些个玩意还成精了,竟然他妈的还能玩阴的。”

猫眼也有些感叹的道,“小刘,今俺算是开了眼界了,俺长这么大,别说看了,连听都没有听过那个动物竟然能这么聪明,这鬼地方还真是被老天爷子诅咒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刘哥,这些个玩意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呀。”熊儿脸有些怕怕的道,反正只要是一提到鬼,或者是鬼挂边的事,熊儿就是这幅表情。

“附你个大头,”刘慎之在熊儿的头上拍了一下,“有啥事咱爷们没见过,有啥事能难得住咱爷们,别说是鬼附身了,今个就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来了也得搁这,在咱爷们手里,想让他生就让他生,想让他死就让他死。奶奶的,要是还搞不定这些个玩意,咱爷们以后还混什么混呀,我可告诉你熊儿,想讨老婆没?想的话就给爷们挺直了胸,要不然可没大姑娘看的上你。”

被刘慎之这一顿连吹带侃的一说,熊儿也由的笑了,心里那一点点的怕鬼的感觉也消失了,脸上意气风发的道,“还是刘哥说的对,咱爷们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更何况是这些玩意,不过,”熊儿腆着张脸道,“刘哥,你可是说过给俺介绍大姑娘的,这事你可不能骗俺呀。”

“你个小子,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光想着这事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放心,你哥哥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再过几年等你大点,到时候想找几个哥哥就给你介绍几个,包你满意。”

而现在下面的那些个野兽好不容易爬上来一个却被刘慎之一脚给踢下去了,出于本能的噪动,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又全散了,这会又再一次的想搭起来,可是猫眼看着他们,手中的猎枪换上了子弹对准了下面就是一枪,这一枪便把他们全给打散了,一阵骚乱之下,呼啦一下便都跑了,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不知道跑那去了。

刘慎之看着下面留下的几具尸体,对着猫眼道,“猫眼叔,现在看来情况不妙,这鬼地方果然邪门的很,恐怖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处境更加的危险,还是要尽快找到他们要紧。”“嗯。”猫眼应了一声也蹲了下来,跟刘慎之要了只烟后抽着,眼神里全是担忧的神色。虽然刚才短暂的被刘慎之胡乱侃了一通转移了注意力,可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面,要如何找到黑狼和大山他们?他们现在是生是死,又会在那个地方呢?

“糟了刘哥,咱们刚才光顾着逃命了,也不知道现在跑到那里了?”熊儿突然怪叫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刘慎之和猫眼看了他一眼,谁也没说话,但是眼神却是一样的,都在表达着‘你才知道呀’的意思。熊儿不好意思的一挠头不敢再说话了。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看了看天上,黑乎乎的天空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似乎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主,连星星都被藏了起来。刘慎之又四下看了看,眼睛所过之处全是黑乎乎的,连入口处生起的那些火堆也看不到,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还是如何谁也不知道。这些火堆绝对不可能熄灭的,刘慎之和猫眼加了很多的树枝,要完全的熄灭至少要三到四个小时,绝不可能现在就熄灭。

“对了刘哥,你们刚才那会看到的黑影是什么?是不是鬼呀?就是在这些野兽出现之前的那个黑影。”熊儿又想起了先前的事,看着刘慎之问道。刘慎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和猫眼对词了一眼这才缓缓的对着熊儿道,“熊儿你先不要激动,刚才那个黑影,是村子里的人。”

“什么?”熊儿一听便惊叫着豁的一下便跳了起来。

“熊儿。”猫眼沉着声道,熊儿听到猫眼叔的话,只好又闷着气坐了下来。骤然听到这个信息,也难怪熊儿的反应如此强烈。从进黑瞎子的时候,所有人便知道黑狼和大山他们可能遇到了意外,在那些矮植物的枝上发现的血也说明了这个问题,可是没有见到尸体,所有的人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希望的。可是现在,尸体的出现已经完全的打破了这最后仅有的一点点的希望。

原来在刘慎之和猫眼走到那个黑影的近前时,两人也是吃了一惊,刘慎之虽然认不出来这具尸体是谁的,可是猫眼却认识,骤然间见到自己村子里的年轻人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猫眼叔的眼睛都瞪圆了,可是现在却不是冲动的时候。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小家伙和那些个不知道名字的野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猫眼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反应。现在又说起来,猫眼叔也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不得那杀死村子里那个人的凶手碎尸万段,可是,猫眼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现在,绝对不是冲动的时候。

‘吱吱吱’,小家伙叫着跳了过来,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现在急也没有用了,这里看不到星空,也完全不法去判断方向,晚上行动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要等到天亮的时候了。”

猫眼和熊儿都知道刘慎之说的话有理,可是情感上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提议。刘慎之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行不行还是要试一试,走吧。如果到了半夜还是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就必须等到天亮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猫眼也说了一句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猎枪又重新装上了子弹背在了身上,手中拽出了开山砍刀。熊儿和刘慎之也都准备好后,三个人加上小家伙又出发了。现在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那里分辨的出方向,而且在刚才逃跑的时候,火把也全丢了,现在只能摸着黑了,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着,希望黑狼和大山他们如果有幸存者的话可怕听到。只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仍然没有一点的发现。

刘慎之和熊儿猫眼三人就像是陷入到了黑暗的迷雾中一般,只是茫茫然的走着,连他们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不知道。

两兽相斗

黑暗终会过去,阳光也终会到来。无尽的黑暗慢慢的在变淡,到了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黑暗像是潮水般的全都退去,天空这间也变成了淡淡的青白色,刘慎之看着天色的变化,嘴里叼着只烟,眉头却还是紧皱着。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经过了半夜的搜寻,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而现在虽然天快亮了,可是能不能的的到黑狼和大山他们,刘慎之的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猫眼也睁开了眼睛坐了下来,刘慎之递了只烟过去,给猫眼点上。最近两天猫眼抽的烟越来越多,比起自己这几十年加起来抽的烟都多。只有熊儿还在打着呼噜睡着。

猫眼抽了两品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刘,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猫眼看向了刘慎之,最后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刘慎之当然知道猫眼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会觉得棘手,刘慎之又不是神,他也会觉得无从下手。如果刘慎之要真是神的话倒好办了,直接飞上了天去看个明白,或者念个咒便搞定了,强过现在在这里一筹莫展的好。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无论怎样困难,刘慎之他们都还要继续去寻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不去试一试的话,那他们又何必冒着危险来到这里来。只要一天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刘慎之和猫眼他们就要在这里找一天。

“哎。”猫眼叹了口气又看向了缓缓变红的天空,眼神里的充满了无法抹去的无奈。

“走吧。”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刘慎之把又狠吸了一口后把烟掐灭了,走到了熊儿前在熊儿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熊儿叫醒了。此时刘慎之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略为平缓的草地,在左面是一片高高的山峦,在右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在前面和后面却是起伏的岩石山。昨天晚上是从那里走过来的,就连刘慎之也有些搞不清楚,置身于这一片充满了诡异的地方,似乎连方向都已经无法断送了。天渐渐的亮了,却还是连太阳都看不到,似乎被群山挡住了一般,阳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一天一天的寻找,一步一步的走着,两天后刘慎之他们都几乎到了身体的极限。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还能支撑多久没有人知道。刘慎之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饶是体质强悍,在这两天里刘慎之也是疲惫的很。猫眼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熊儿更是惨的不像是人样,本来强壮的少年现在除了脸上的疲惫,拖着走的一条腿,身上破烂的衣服外,身上的伤更是数都数不清。在这两天当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野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这两天就像是在地狱中行为一般,如果不是刘慎之时不时的调侃乱吹一通和他那永远坚定的眼神,猫眼和熊儿肯定不能撑到现在。就算是猫眼这样的老猎手也是一样,在他这几十年的经历当中,从来没有像这两天的经历这么危险。面对那种无穷无尽的危险,任何人都有会失去希望,无法再支下去。

刘慎之看了一眼猫眼和熊儿的疲惫,停了下来,蹲在他肩上的小家伙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震,这两天的惊险就是小家伙也吃不消了。

“小刘,不能再这么找下去。”猫眼干裂的嘴唇叼着烟,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是厉鬼一般的恐怖。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心里很久,在第一天遇到那么多的危险的时候,他就想提出来,可是当他看到刘慎之那坚定的眼神后,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由的咽了回去。而现在,两天的地狱般的经历让这个坚强的男人还是提了出来。他不怕死,可是拖着刘慎之和熊儿一起死在这里,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着烟。熊儿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停下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有些呆滞的眼神毫无聚焦的看着前方。猫眼看着刘慎之和熊儿,叹了听懂接着道,“小刘,你们已经尽力了,还是回去吧,剩下的路就由俺这个老头子来走吧,你们还年轻,不应该死在这里,也不能死在这里。俺老头了都活了这么大,有啥没经历过,就是死了也没啥可遗憾的了。”

“叔,我们是不可能把你留在这里回去的。”刘慎之抽着烟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一天,就最后一天,如果这一天还是没有一点线索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猫眼看了看刘慎之地坚定的眼神,嘴里又砸巴着抽着烟没有说话。他知道刘慎之是一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他既然说一天的时候,就一定要一天的时候,谁劝也没有用。

‘吱吱吱’小家伙突然间警觉的叫了起来,这两天如果没有小家伙的预警的话,刘慎之他们早已经失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说刘慎之和猫眼熊儿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小家伙的功劳。而现在小家伙又叫了起来,本来疲惫的三个人马上便进入到了戒备状态。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反应,每次只要小家伙一叫起来,准没好事。果然在刘慎之他们侧面几十米的地方,有一只全身青毛的猎猪正在哼哼的拱着树枝,这会也像是发现了刘慎之他们一般,抬起了猪头来,长长的野猪獠牙似乎还闪着寒光一般。野猪是在山里有时候比老虎还要让人恐惧的存在,尤其是一头成年的野猪更加恐惧。

眼前这头野猪一看就是一只成年的野猪,个头足足有近半米来高,身长不到一米,身上的棕毛灰黑灰黑的,两只小眼睛看着刘慎之他们闪着凶光。猫眼手中猎枪的子弹早已经打完了,现在只是一个摆设,手里拿着匕首;熊儿的手里拿着的开山砍刀也卷起了刃来,这是唯一一把开山砍刀了,在两天的交锋当中,猫眼手中的开山砍刀留在了一头野豹的身上被带走了。刘慎之手里拿着的是一根木棍,身上背着好几根削成尖的木棍。现在他们依靠的只能是这些武器了。

“他奶奶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咱爷们却是被一头野猪盯上了,正好中午饭还没着落着,就它了。”刘慎之并没有取下背上削尖的木棍,对付野猪那身厚厚的皮,这些木棍可不管用,刘慎之只是用手中的木棍对着野猪挥舞着,嘴里还在惨叫着。野猪像是感受到了挑衅一般,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嘴里哼哼了两声后便两只前蹄咆着地,像是一头小火车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手中的棍子还在挥舞着,就在野猪冲出去十几米后,突然间从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一下子便扑到了正冲过来的野猪的身上,把野猪扑倒在地。这个黑影却是一头花钱豺,两只野兽马上便撕咬在了一起。野豹毕竟是更加凶猛的野兽,几番撕咬之后,野猪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可是这却也激发了野猪的凶性,不要命的横冲直闯了起来,一时之间反而让野豹没有了下嘴的机会。

野豹不是正面搏斗的野兽,所以它选择了暂避其锋,身形只是围着野猪转悠就是不上前,而狂怒的野猪为了活命也是死死的盯着野豹,反倒是把刘慎之他们凉在了一边。

“这到好,两家伙自个自己先干上了。”刘慎之嘴里叼着烟一点危机感也没有的站在那里,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对于不站到自己范围内十米的野兽基本上没有了感觉。熊儿一看两头野兽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便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了起来,‘吱’的小家伙却是突然间又叫了一声,然后闪电的身子便冲到了熊儿的身后,接着便跳了回来,手里却是多了条手指粗的蛇。

熊儿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凡是到了几个人身上的什么蛇虫鼠蚁类的,全被小家伙一手包办了,在这一点上到是让众人放心了不少。对着熊儿挥了挥手中的蛇后,小家伙锋利的爪子便在蛇的肚子上划了一下,然后便塞到了嘴前吮了起来。现在小家伙可能是这两天吃的实在是太多了,都对蛇肉没了什么感觉,而是吃起蛇心与蛇胆来,吃完后便吱吱的叫着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把蛇的尸体甩给了刘慎之,一幅站岗的模样。

“这么点一条可不够塞牙缝的。”刘慎之麻利的把蛇皮蜕了下来,把头和尾巴去掉便扔到了身上的包里。在包里,已经有不少三十条蛇了,这些都是小家伙的杰作。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后,刘慎之从前上取下了两只削尖了的木棍来,这时候野猪与野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野猪的身上全是血,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野豹虽然胜了,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这个时候刘慎之要是插一手进来,绝对是两只野兽全都收入囊中。

就在野豹咬向野猪的喉咙死命的甩着头的时候,一只利箭突然间射了出来,正中野豹的喉咙,而紧跟着又有一只利箭射了过来,从野猪的后门直射了进去,只留下一点箭尾在外面。好准的箭法,刘慎之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盯着飞箭射来的方向。

原始部落(上)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刘慎之他们遇到过很多的危险,也遇到过很多可怕的野兽,可是唯一没有遇到的,就是人。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猫眼和熊儿都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就连刘慎之的精神也会有时的出现恍惚,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也不是人可以想像的到的。也难怪这里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

看着两头野兽在那里为了最原始的本能而搏斗的时候,三个人早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感觉,这两天的时候是比他们一辈子所经历的事情还要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两只突然间飞出来的得箭射死了野猪也射死了野豹,有这样的射箭水平并没有什么出奇,可是出现在这里,效果就完全的不一样了。刘慎之盯着得箭射来的方向,并没有像猫眼和熊儿那样的满脸惊喜。在这里按理说是不会有其它人存在的,可是这两天所经历的危险让刘慎之不大大意,现在就是在这里窜出头大象来,刘慎之都不带眨眼的,他早已经有些麻木了。

“刘哥、、、”熊儿都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兴奋的神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刚要冲出去的时候,却是被刘慎之一把拉住。熊儿有些不角的看着刘慎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拉住自己。猫眼毕竟不是熊儿那样一点阅历也没有,此时猫眼有个高兴的神色已经退化,对于这两只突然间射出来的利箭,猫眼的心里还是期盼着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射出来的。然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刘慎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远处的草丛里站起了几个人影来,接着树枝晃动,又有几个人影走了出来。猫眼眼中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瞳孔也猛的收缩成了针尖装。

从草丛和树枝后面走出来的是人,确实是人,一点不带掺假的。可是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却让猫眼不得不先小心为上。因为他们的身上与其说是穿着衣服,到不如说是只挂了些兽皮来得更恰当。这几人的身材并不高,比起刘慎之来还低了一个头,身上的皮肤黑黑的,却不像是非洲人的那种黑。他们的脸上用不知道什么材料涂抹成了大花脸,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有些木棍的头完全是削尖的。在这些人出来后,便分列在两旁,然后从中间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的年纪看上去比较大,手里杖着一根拐杖,背也有些弯了,脸上也现出了皱纹,可是他的眼神却仍然凌厉的很。这一双眼神尤如画龙点睛一般,一下子便改变了这个人的气质,让他对于他外表的衰老完全的感觉不到了。

这些人就像是电视或者电影中最常见的原始部落的人一般,以前这些只出现在电视或者电影中,人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当这些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人的眼前时,给人的震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熊儿都已经看傻了,他所在的村子虽然是以捕猎为生,与现代社会之间有着一定的差距,可是却也不会像眼前这些人一样,那种震撼力用现在的话就,就是太给力了。猫眼的眼睛已经咪了起来,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人是友是敌,猫眼也不敢下定论。像这样的类似于原始部落的人,猫眼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即使是最落后的村子里也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人。

为首的那人走到众人的面前后停了下来,眼睛望了一眼地上的野豹与野猪的尸体,然后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他们。而后面那些人却是分列在此人的身后,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刘慎之的眼神停在了最左边的那个年轻人身上,这个人的身高比熊儿矮了近两个头,可是身体也却是非常的强壮,身上了健子肉比起熊儿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而在他的手里却是拿着一张弓,背上背着一个箭筒。看箭筒里的箭与射在野豹身上的箭完全一样,想来刚才那一击强力十足的利箭就是由他射出来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慎之一看他的手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好猎手,而且还是那强擅长强弓的好猎手,他的手指上厚厚的茧子就说明了一切。这些人是敌是友谁都不知道,刘慎之必须做好成全的准备。为首的那个人扫了刘慎之他们一眼,然后嘴里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鸟文,根本听不懂。刘慎之和猫眼对视了一眼,相对苦笑,在这种情况下,最怕的就是语言不通,要是再闹出误会来,双方交火的话,那才叫更冤的话。可是现在又没有其它的办法,看为首的那人的眼神,也判断不出他刚才表达的是善意还是恶意。

刘慎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也听不懂,你说这怎么办吧。”刘慎之本来这句话就是说着玩的,可是在他说完后,他却注意到了那个手拿弓的年轻人的眼角动了一下,刘慎之的心中也是一动,“你能听的懂我说的话。”

“勉强、可以。”那个年轻人非常拗口的说了句,然后便对着为首的那人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刘慎之一看能沟通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继续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无意中闯到这里,我们在寻找伙伴。”

年轻那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在翻译着刘慎之的话,只是这个年轻的原始人似乎有些话还是听不懂,用拗口的汉语又对着刘慎之道,“找、什么,这里?”

“我们的伙伴前两天误闯入了这里,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如果能告诉我们他们的信息,我们将会非常的感谢。”刘慎之手放在胸前做了个礼节的动作,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那个年轻原始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然后对着刘慎之道,“你们、找老人?”

“老人?”刘慎之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侧头看了猫眼一眼,他也同样的是一头雾水。黑狼和大山他们这次出去的几乎全都是年轻人,就连其中的两个老猎手也是中年人,根本没有老人。可是听这个年轻原始人的话,似乎他们遇到过老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遇到了什么老人?”

“三个、、老人。”年轻原始人生硬的道,“一个重伤,两个轻伤。”

刘慎之心中突然一动,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里升了起来,难道他们遇到的是山叔他们?他们也正好是三个人,三个略为年纪大一些的中年人。可是这个时候山叔和老树他们应该没有意外的话也不过刚到黑瞎子的入口而已,怎么会遇到这些原始人?“什么样的老人?是不是其中一个老人手指上少一根指头?”刘慎之说的是老树,在他的左手上少了一根小指,这是他在和一头野兽搏斗的时候被咬下来的。年轻原始人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有他。”

“什么?俺阿爹咋啦?”熊儿一听到这便有些急了,熊儿平时和阿爹脾气不对两人总会抄几句,可是山叔再怎么说也是熊儿的阿爹,而熊儿也绝对是个孝顺的儿子。一听到自己的阿爹可能出了事,熊儿的眼睛马上便瞪了起来。而他这些有些过急的动作也马上引起了火药味来,对面那些原始人马上便法起了手中的木棍,似乎熊儿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会能熊儿动手。

“先不冲动。”刘慎之拉住了熊儿,“如果真的是山叔他们的话,现在他们也没有危险了,不要引起误会。”“你刘哥说的对,熊儿,不要冲动,冷静些。”猫眼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熊儿。刘慎之指着熊儿道,“他,是其中一人的儿子,你们可以带我们去见他们吗?”

年轻原始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为首的那人眼神扫了一眼熊儿,这才点了点头。这一下不能翻译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暂时的消除了双方之间的火药味,那些原始人便不再对刘慎之他们抱有敌意,而四下散开把野豹和野猪几个人用树枝架起,扛在了肩上,这是他们的胜利品,也是他们的猎物。“跟我们的走。”年轻原始人对着刘慎之说道,便招呼着刘慎之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吱吱’小家伙这时从刘慎之的背后转了出来,大眼睛一会看看那些原始人,一会看看熊儿和刘慎之他们,似乎在奇怪这些长的很像的人怎么会穿的完全不一样。可能是奈不住好奇心,小家伙顺着刘慎之便跳了下来,一只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手,另一只小爪子便抓着刘慎之的衣服,嘴里还吱吱的叫着,似乎玩的十分的开心。走在前面的年轻原始人听到声音后不由的转过了头来,一看到刘慎之身上的小家伙,眼睛马上便瞪大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嘴里呜啦呜啦的叫了起来。而走在前面的那些原始人听到后,也都转过了头来,紧跟着全都呜啦呜啦的叫了起来,然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嘴里还叫着‘海奇、海奇’、

为首的那个原始头领也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来看到了小家伙,凌厉的眼神里也是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神情激动的便冲了过来,连拐杖都不要了,小家伙被这人吓的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刘慎之的肩上,小脑袋躲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大眼睛奇怪的打量着这个原始人。为首的原始也跪了下来,嘴里同样在叫着‘海奇,海奇’,样子无比的虔诚。

原始部落(中)

一群穿着兽皮的原始人跪在地上,嘴里刘刷刷的喊着‘海奇、海奇’这场面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刘慎之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是在拜自己,而是在拜自己肩上的这个小家伙,难道这个小家伙是他们的神兽?可是怎么看这个小家伙都不像是认识这些人的样子,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人崇拜的图腾可能与小家伙一样,或者就是小家伙也说不定。本来这个小家伙长的样子就是刘慎之猫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现在骤然间见到这些人跪了下来,刘慎之也不觉是奇怪了。本来在这里都能见到原始人,见到很多的野兽,那再多个像小家伙这样的动物又能有什么奇怪的。

喊了一会之后,为的那人双手一举,众原始人这才停止了呼喊抬起了头来,眼睛却是都盯在了小家伙的身上,那种崇拜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的神色,除非是傻子不然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个原始人对于小家伙的崇拜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其实这是刘慎之他们并不了解这些原始人的文化才会这么奇怪,这样的事情在类似的原始部落人的身上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对于自己所崇拜的图腾或者是其它的神兽那种虔诚,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如果追根溯源的话,这些事情早在人类还没有进化出更高智力的时候也是经常生的事情。

呜啦呜啦,为的原始对着刘慎之激动了说了几句,然后眼巴巴的看向了小家伙,那样子似乎都狠不得把小家伙一嘴吞下去似的。先前翻译的那个年轻原始人也有些结巴的道,“阿古,看看,它。”只不过五个字的话,年轻原始却是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整。刘慎之多聪明,马上便猜出了是什么意思,手指指向了小家伙,年轻原始人马上连连的点着头,脸上还是那种狂热的表情。

“想不到你个小家伙还挺受欢迎的。”刘慎之现在当然想和这些原始人打好关系,更何况他们可能还救了山叔他们,于情与理刘慎之都不会拒绝这个请求,更何况这个请求对于刘慎之一点损伤也没有。刘慎之轻拍了小家伙的脑袋,抚摸着它的毛,然后指了指那些原始人。小家伙现在也不害怕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然后便用小爪子捉着刘慎之的手指挂着自己的身子。刘慎之把手伸到了为的原始人面前,有些谦意的道,“这个小家伙有些认生,以后接触的久了,混熟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为的原始人却是神情激动的一点也不介意,只是颤抖着伸出了手来想要摸一下小家伙,小家伙却是嗖的一下身子又转到了刘慎之的手掌之上,大眼睛盯着原始人,似乎在思索着他想干什么。为的原始人马上便收回了手来,脸上也露出谦意来,似乎在对自己刚才伸出的手表达着谦意一般,由此也可见这些原始人对小家伙的崇拜到了何种的地步。为的原始人把头往前凑了凑,近距离的打量着小家伙,神情激动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嘴里呜啦了说了几句。那个年轻原始人赶紧凌了过来,也近距离的看了一下小家伙,这才对着刘慎之道,“阿古说,你们、神的使者,接受、至高敬意。”虽然在翻译着话,年轻原始人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小家伙看,连目光都舍不得离开。

“谢谢。”刘慎之微笑了笑。

“海奇。”为的原始人又恭敬的说了一句,然后合手合什跪了下去,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整个神情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着刘慎之和猫眼他们热情的不得了,众原始人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向回走去,一路之上这些原始人的神情还是那么的激动。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片山林之间,为的原始人指着前方呜啦的说了两句。想来这里应该就是这些原始人的家了。刘慎之他们在这里转了两天,却是根本没有走到过这里,由此也可以看出黑瞎子这里的地方远远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多了。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后,眼前景色猛的一变,出现了一个山腰的洞穴,在洞穴的口上还有同个在原始人小孩子在玩着,旁边不远处有几个原始妇人在做着什么手工活。见到这些人回来后,洞穴旁边的那些原始人马上便围了上来。为的人那手一举,命令所有人保持安静,然后又呜啦了几句,便有一个原始人跑到了洞穴里,不一样又跑出几个原始人来,这些人都好奇的看着为的这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一些在打量着刘慎之和猫眼,当他们看到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后,眼神里也是马上出现了疯狂与惊讶的表情,为的那人呜啦了几句后,这些原始人便再次的跪了下来。

刘慎之和猫眼已经见怪不怪了,等他们参拜完了小家伙后,为的原始人这才热情的把刘慎之和猫眼他们领进了洞穴里,在洞穴里的一角此时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兽皮。而在他的旁边却是坐着两个人正在抽着烟聊天,一看到走进来的刘慎之和猫眼熊儿后,这两个人的眼睛马上便瞪大了。

“阿爹。”熊儿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阿爹。这三个人正是山叔和四叔老树。此时亲人见面分外激动,为的那人见刘慎之他们和这三个人认识,也便暂时的退了出去,让刘慎之他们先聊聊。经过交谈刘慎之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他们走后,山叔和老树四叔他们遇到了狼群,而就在三个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是突然间杀出了这些原始人来,与狼群展开了激战,把那个小狼群中的野狼大部分都干掉了,只溜走了几头受了伤的狼和那头狼王。这些经过山叔说的非常的清淡,可是刘慎之却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些原始人的话,山叔和老树四叔他们绝对是死定了,而对于那些逃走的野狼,刘慎之心中却是暗暗的做了决定,一次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生了。

叙述了一番后,山叔便问起刘慎之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慎之也简单的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听到了刘慎之他们现了其中一个村民的尸体后,山叔也是连连的叹气。在山里讨生活,生死由天命,山叔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看淡了许多。感叹了一番后,刘慎之便把小家伙的事情也说了一下,对此山叔也惊奇不已,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有这样的来头。

聊了一会之后,山叔便让刘慎之熊儿和猫眼他们休息一会,这两天地狱般的经历让三个人的精神实在太过于疲惫,对此刘慎之也不说什么,这一觉睡的踏实多了。等刘慎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猫眼已经醒了正在和山叔聊着天,商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而熊儿还在呼呼的大睡。见刘慎之醒了后,山叔拿了个拳头大小的果实走了过来,“饿了吧,吃吧,这是他们送过来的。”

刘慎之笑着接了过来,这东西长得很有些像是柚子,砸开了一个口后便对着嘴引起里面的汁来,这些汁十分的美味,醒中带甜,吸完了一个后山叔又递了过来一个,刘慎之也不客气,两个全下了肚后,饥饿感便完全的消失了,看来这种果实十分的有营养,可以缓解身体所必须的维生素。

“小刘呀,我和你猫眼叔商量了一下,总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这件事情我看他们到是可以帮忙,他们既然生活在这里,对于这里的地形与环境应该更熟悉,有了他们的帮忙,我们也可以省去很多的危险。不过,这件事还是你来说的好。”山叔抽着烟杆道。

刘慎之点了点头,他明白山叔的意思,小家伙与自己最熟,而这些原始人对小家又十分的崇拜,由自己来开口的话也更合适。点了只烟后又听了听山叔他们的意见,几个人交流了一下看法后,刘慎之便走出了洞穴去找那个原始人领了。而山叔却是和猫眼查看了一下老树的伤势。到了外面天色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在外面生着几堆篝火,这些原始人正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十分的热闹。为的原始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正在往嘴里灌,见到刘慎之走出了洞穴后,他马上便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呜啦的招着手。

那个个围着篝火跳舞的人有男有女,其中有几个年轻的原始女人见到刘慎之后,马上便跳着舞走了过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为的原始人看到后哈哈的大笑着,又呜啦呜啦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些原始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的有些让刘慎之受不了,尤其是这些原始的年轻女人,那小眼神盯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不过刘慎之也是个人来疯,在这么热闹的气氛之下,刘慎之也受了感染,一只手高举向天,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腰上便扭起了屁股来。

原始部落(下)

刘慎之是一个很能融入到环境当中的人,他有着很强的适应性,与人之间的接触与沟通也很有一手。在这样的接近于原始部落里,你如果温温有理是不会受到欢迎的,至少不会与他们产生共鸣,无法融入到他们的种群当中。一个种群一个小型的社会群集还没有进入到文明时代,崇拜的便是力量与食物,是生存。只有当他们进步了,解决了最原始的生存问题后,才会对其它文化进行崇拜,整个人类社会,不管是亚洲的还是美洲的或者其它任何地方,只要是有人类进化的存在,就一定走的都是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路线。

刘慎之如果在这里大谈文学,大谈历史,别说这些原始人会看不起他,就连刘慎之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光是想想那样的画面,就会让刘慎之雷得外焦里嫩的。在这样的种群里,你要么表现出强大的捕食能力,要么表现出豪放的个性,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接近。不过刘慎之这次是走了狗尿运,遇到的小家伙竟然是这些原始人崇拜的神物,所以马上便会受到皇帝般的待遇,就连山叔他们跟着刘慎之也是吃最好的,喝最好的。

此时刘慎之疯狂的拨动着屁股,脸上那风骚的表情配合着他那种毫无规律,却有着奇异节奏的扭屁股舞,很快便受到了强烈的欢迎。这些原始人对刘慎之这种新的舞蹈充满了好奇,而且节奏是相通的,很快便受到刘慎之的感染,有些原始人已经在学着刘慎之一样扭动起了屁股来。这些原始人学习的能力实在是高,只跟着刘慎之学了一会,已经扭得有模有样,尤其是那些女原始人,本来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少而又少,一个个小腰纤细,大腿丰满,小屁股一扭起来,那真是一种视觉享受。其中一个头上戴着小白花的少女一头长随着她的拨动而飘舞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比起其它的原始少女来,这个少女的皮肤更白一些,学习能力也是最快的。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时时的飘向刘慎之,就连刘慎之这个自称是城墙般厚脸皮的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个少女的热情。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少女眼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刘慎之一向是自称****不下流,偶尔难得也会不好意思一下。扭动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大笑着向领走去。眼看着刘慎之的离开,少女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就连跳舞也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生气一般。刘慎之视而不见,走到领跟前后坐了下来,领哈哈笑着,递给了刘慎之一个葫芦似的东西,里面是满满的流体。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扑鼻的香味便冲了过来,这可能是这些原始人自己酿造的酒。刘慎之从来还没有喝过自己酿造的酒是什么味道,脸上不禁大喜然后先轻饮了一口。

当酒顺着刘慎之的喉咙流到胃里后,那种舒滑的感觉让刘慎之的眉毛不禁一扬,这种酒喝起来很纯绵,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口感非常的好。刘慎之便一饮而尽,一大碗直接喝了下去。为的原始人对着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很是热情的又给刘慎之倒了一碗,而坐在旁边那个翻译的原始人少年却也是大笑着递过来了一大声烤肉。刘慎之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虽然语言有些不通,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并不全靠是语言的。一些手势,一些动作举止便可以明确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看着外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快便和这些年轻原始人打成一片的刘慎之,山叔的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在这些天里,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放松一下的机会,山叔虽然心里也是着急,想着让这些熟悉周围地形的原始人可以帮忙寻找一些黑狼和大山他们,可是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而且现在天色也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这个时候找人更是不恰当。既然都等了这好几天,也不在乎现在这一刻的时候了,而且这些天每个人都劳累的很,人如果只是紧绷着一根弦的话,早晚要倒下去的。张弛有道有松有紧才可以最大程度的挥出作用来。

“在担心黑狼他们吧。”猫眼走了出来,在山叔的旁边坐了下来。山叔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拿出烟杆来加了些烟丝点着抽了起来,猫眼也看向了在那些原始人中间的刘慎之。“这几天如果没有小刘的话,俺和大侄子可能都已经死在这黑瞎子了,这个鬼地方的危险是俺们想都想不到的,唉,老山呀,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得有心理准备,黑狼和大山他们说不好可能已经、、、、”

猫眼停了下来,看了山叔一眼没有说下去。其实这个想法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滋生着,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说出来而已。山叔也知道已经过了这好几天,黑狼和大山他们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可是人都是这样,没有亲眼见到,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山叔也不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抽着烟,那张已经略现苍老的脸此时更加的苍老了,皱纹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爬上了他的脸。

“啊、、、啊。”洞里传出来熊儿的声音,“这觉俺可算是睡舒服了。”说着话熊儿便走了出来,看到了洞口的猫眼和山叔后,熊儿走了过去。“爹,你咋样?伤好些了吧?”“没事。”山叔磕了磕烟杆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这次带熊儿出来,山叔也不知道是对不是错了。这里的凶险让山叔有些后悔让自己这个小儿子出来,如果万一熊儿真生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就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可是同样的,在这样的凶险当中,熊儿也成长的非常的快。用句准确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痛并快乐着。

熊儿可不知道自己老爹在想着什么,听到了外面的欢声笑语,闻到了阵阵的肉香,熊儿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睡足了,那么接下来当然是要好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了。刘慎之也看到熊儿,对着熊儿和山叔他们招了招手,熊儿毕竟还是个少年,马上高兴的走了过来。而山叔和猫眼却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洞前的地上。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然后把酒和烤的食物分给熊儿,熊儿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刘慎之眼角的余光早已经看到了山叔脸上的表情,他也明白山叔现在的尽情,只是这些念头都只是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然后便又和这些原始人聊起了天来。从交谈中,刘慎之知道为的老人叫‘桑天’,是部落的领。而那个会汉话做翻译的少年叫‘阿力’,在‘阿力’还小的时候贪玩,结果遇到了猛兽受了重伤,从一个悬崖上摔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在部落里可能经常会生,在所有人都以为‘阿力’已经死放弃了希望时,两年后‘阿力’却又回来了,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学会了另外一种语言,便是汉语。

在‘阿力’摔下悬崖后并没有死,而是遇到了一个老猎人救了他,只是‘阿力’身上的伤太重,足足躺了半年多才渐渐好转,在这个时期‘阿力’便学会了汉语,后来等‘阿力’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全辞别了救他的老猎人寻找着回部落的路,经过了半年多的寻找,才永远找到了部落。因为时间待的比较短,所以‘阿力’的汉语并不太好,不过一般的交流沟通还是可以做到的。正在刘慎之闲谈着想要提出来让他们帮忙寻找黑狼和大山他们的时候,那个头上戴着小白花的少女却是款款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后,少女的大眼睛看向了刘慎之,虽然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丝的羞涩,但是少女却仍是勇敢的看着刘慎之,没有丝毫的避让。

“这个、、、、”刘慎之有些搞不明白少女是什么意思,只好把目光转向了‘阿力’。领‘桑天’只是哈哈的大笑着,‘阿力’拍了拍刘慎之的肩,脸上有种比较古怪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意外和好笑混合在一起,而看着其它原始人的目光,却都是脸上充满了惊讶与羡慕。

***,不会是搞什么定情信物。刘慎之也不是傻子,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便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电视里不经常演吗,主角到了一个陌生的部落里,然后被人热情的接待,接着部落里的美丽少女,一般都是领的女儿呀什么的比较有地位的对主角一见倾心,然后大胆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而主角往往是半推半就的与少女共赴巫山**,或者是拒绝了少女的好意。然后让少女伤心欲绝,一朵鲜花就这样调零了。当然,一般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一个情敌的存在,这个情敌一定要是部落里比较有威望的男子,最后折服于主角的强大气场而甘心把自己中意的老婆让人。还真是踩了狗尿运了,这雷到让人比踩了狗尿还要难的情节不会是真的要生在我身上吧?

那我是接受呢,还是不接受呢?接受吧,眼前这朵小白花看样子年龄也不大,又长的挺漂亮的,到也是件美事,可是就怕被人捉了做女婿,想跑都跑不掉了,总不能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挥手说拜拜吧。这要是不接受呢,眼前这朵小白花一定会伤心欲绝,我刘慎之向来是个男人中的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辣手摧花的事情呢?唉,还真是让人难办。

就在刘慎之左右为难,心中yy的时候,‘阿力’却是推了刘慎之一下,示意他别傻愣在那。

小白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一个少女都这么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那还那里像是个男人。想到这,刘慎之便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走到小白花的面前来,眼睛大胆而火辣的望着小白花,接过了她手里捧着的东西。小白花见刘慎之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东西,脸上便是一喜,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刘慎之,在这双大眼睛里就像是已经没有了其它人的存在一般。

英雄,是除了敢为自己心爱的人在摩天大楼上打*飞*机外,还要勇敢的去接受一个青春少女的表白。刘慎之张大了嘴便向那个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咬上下去。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在这一双双眼睛里,有着共同的神色。疑惑的神色。刘慎之没有注意到其它人是用着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他只知道,在这一刻,自己一定要英勇的咬下去,毫不犹豫的咬下去,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咬下去。

咯的一声,刘慎之的牙就像是咬在石头上面一般,并点把牙给崩飞了,也可以看出刘慎之是用了多大的劲去咬的。***,还真硬,别不是用咬的吧。刘慎之心里想着便把目光转向了‘阿力’,这时他才现了所有原始人傻了的表情,就连眼前的小白花也是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一双大眼睛瞪大了望着刘慎之。有古怪,刘慎之马上便觉得不对劲了,这东西绝对不是用咬的,刘慎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这下丢人丢大了。可是刘慎之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哈哈大笑着,一只手举起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另一只手还伸出了大拇指,一幅十分赞叹的样子。然后又疯狂的扭动起了自己的屁股舞来。

哄的一下原始人便扎开了锅,所有人哈哈大笑着又继续欢乐了起来,就连小白花也是小手捂着嘴在笑,也不知道她是在笑刘慎之的屁股舞实在是扭的太漂亮了,还是在笑刘慎之刚才的举动。总之是所有的原始人又被刘慎之吸引了注意力,该跳舞的跳舞,该喝酒的喝酒,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扭了一会之后,刘慎之便借个机会赶紧的逃了回去。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一拍‘阿力’的肩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力’哈哈大笑着给刘慎之解释了一下,原来眼前这个小白花既不是什么领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不过有一点刘慎之到是猜对了,这个少女是村子里的‘亚奇’,就是类似于圣女的角色,在村子里长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十分的聪明。而她递给刘慎之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在表达着一种礼节,部落里最高的礼节。在部落里最有实质性权力的便是领,会带领着大家一起去捕捉猎物,保护着大家的安全,而在精神方面,却是要由圣女来领导。可是说,这个部落里是有两个领。一般来说,受到领的热情欢迎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可是这并不是代表着所有的原始人,而圣女就不一样了,做为精神领袖,是可以代表着所有人的立场,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少女的权力是比领还要更大一些的。

所以见到少女表达着最高的礼节,当然会让所有人惊讶,不过一想也是,这个男人可是能让神兽都听他的话的男人呀,受到部落里最高的礼节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怜刘慎之让乐天和孔在天给影响了,还以为是生了在电影中最为常见也最为狗血的一幕,少女是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最为狗血的是,刘慎之还真咬了下去,这可是一块真正的石头呀,是这里特有的不同于一般石头的石头,在部落里这样的石头代表着幸运与祝福,而刘慎之一口咬上去,可以想像的出来那些原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么狗血的事情,刘慎之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的,他只是哈哈的笑着也不解释,就连‘阿力’再三追问刘慎之都是摇头不语,脸上还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这一下反而让‘阿力’心里有所疑惑,搞不清刘慎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刘慎之做为一个优秀的赌手,早已经知道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对手知道你的底牌,这才是会有最大的效果。所以刘慎之刚才心里那些狗血的想法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小白花这会又款款的走了过来,不过这次还好,手里没有捧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刘慎之现在对这个小白花是已经有些怕了,一见她走过来心里便狂跳了一下,别小白花再整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来,自己这一世的英明可就一朝尽丧了。还好这次小白花只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并没有搞什么花样,只是坐下来对着刘慎之敬酒。一个小笑话闹剧就这么过去了,唯一让刘慎之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小白花的汉语竟然比起‘阿力’来还要好上几分,要知道小白花的汉语可是跟‘阿力’学的,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可爱而又漂亮的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难怪能当上圣女。

酒过三循,茶过五味,该是说正题的时候了。小白花笑盈盈的看着刘慎之道,“刘,你有心事?”小白花的大眼睛像是泉水一般的清澈,似乎都看到了人的内心里,可是遇上了刘慎之这个厚脸皮,这次有点栽了。刘慎之一口把手里的酒干了,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你看我有什么心事?”

“嗯,”小白花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眉头轻蹙,那模样尤如西施捧心一般的动人,看的刘慎之的心头都狂跳不已。更别提熊儿这个傻小子了,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流了出来都不知道,嘴里还哼哼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喝你的酒吧。”刘慎之在熊儿的后脑上来了一下,熊儿找了个激凌马上马上清醒了过来,嘿嘿直乐着又喝起自己的酒来。

过了片刻之后,小白花大眼睛一转,娇笑着道,“刘,你是为了朋友,对?”

刘慎之有些惊讶的看着小白花,就好像看见了凤姐爱上了芙蓉姐,小四跟了hh一样,惊讶的叫道,“你怎么知道的?真是太聪明了。”

小白花掩嘴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弯起的眉毛却是已经透露出了小白花此时内心的那份高兴。其实刘慎之真正的惊讶不到三分之一,其它的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到不是故意在敷衍小白花,而是在这个漂亮的小白花面前,还是要夸一夸的好。女人呀,不管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都有这样的通病,被人夸夸总没有坏处,再说了,小白花可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对漂亮的女人不夸两句,刘慎之都觉得自己有罪。

“刘、放心,明天,叔会去打听。”小白花用生硬的普通话道。

刘慎之的脸上马上现出大喜的神色,然后举起手中的酒便敬向了小白花。而小白花却是眉毛微扬的也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后擦一下自己鲜红的嘴唇,脸上红润润娇滴滴的,大眼睛就像是水一般的直看着刘慎之。“好酒量,好酒量。”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来,“在我们那里的规矩,对于最热情的朋友,要连干三大碗。”说着话刘慎之又把酒给小白花倒上,然后自己的也满上,一碗接着一碗的又喝了三碗。小白花看着刘慎之喝完后,大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是很快便也跟着喝了了下去。女人的心果然奇妙的很,喝完后小白花的小脸娇嫩的都要滴出水来一般,尤其是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是透出一种让人心动又无法形容的美。都是酒装怂人胆,而刘慎之现在却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内心的那份野兽冲动而压了下去,面对这样一朵妖嫩嫩的小白花,要是不想摘的男人,那还怎么能叫男人呢。

“刘,教我,语。”小白花现在脸有些红晕,胆子也更大了,看着刘慎之娇滴滴的道。这么个大美女让人教普通话,别说是刘慎之,换成了任何一个男人,你会拒绝吗?恐怕连傻子都不会拒绝。刘慎之只是诡异的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喝起了酒来。这一场热闹直到了半夜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桑天’领因为酒量有限,早已经回去休息了。除了‘阿力’和小白花还陪着刘慎之外,其它人也大部分都回去休息了。刘慎之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现在越喝眼睛反而越亮,越喝越精神。这个时候小家伙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玩累了,已经回来爬到了刘慎之的肩上。看来小家伙对刘慎之到是十分的喜欢。小白花的头已经有些晕了,这种自己配制的酒虽然度数不大,但是后劲很猛,小白花平时那里喝过这么多,被刘慎之连劝带敬的,早已经喝多了。

篝火已经暗了下去,‘阿力’打了个呵欠后便对着刘慎之摆了摆手去休息了,现在除了刘慎之和小白花外,已经没有其它人了。熊儿早已经喝多了,不知道爬到那去睡觉了。小白花还要强撑着和刘慎之聊天,小白花对于刘慎之所说的事非常的有兴趣,对于大山外的世界也充满了好奇,明明脸上疲惫的很,却仍手支着香腮听刘慎之说着。此时月上中空,明亮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如梦如幻,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陪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聊天,岂非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五天

小白花终于支持不住靠在一边睡着了,刘慎之的眼睛此时却还是贼亮贼亮的,一点也没有要睡的意思。把已经有些破烂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刘慎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要说刘慎之一点也没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刘慎之的体质早已经适应了酒精,所以喝的再多刘慎之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醉得不省人事。活动了两下后,刘慎之便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在想着不知道小蕾过的怎么样了,在这段分开的时间里,刘慎之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小蕾,小蕾也没有联系过刘慎之,这是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的决定。刘慎之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同样的,刘慎之也不是一个很主动的人,对于得到的与失去的,刘慎之并没有想大多数人那样看的比较重。这可能与他从小的经历过关。

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刘慎之的眼神有些暗淡,摇了摇头后刘慎之便坐到了树上点了只烟。无论什么样的人,对于自己是孤儿这件事都不可能以平常心去对待,不起一丝的涟漪。刘慎之也是一样,他只是把平时的这种感情隐藏了起来,只是觉得既然这件事已经生了,无论多么在意也好,多么恨也好,都已经生了,再多想也没有用。夜色如水,寂静山林,刘慎之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的寂寞与孤独,多年来在山里的经历,早已经让他适应了这种生活,也只有这种生活,刘慎之才会释放自己的本性。他很享受这样静静的地方,也很享受这样静静的生活。一个人,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去生活,那也是一种幸福。

树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然后刘慎之的肩一沉,小家伙便跳了上来,大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刘慎之在想什么。刘慎之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又看向了天上的明月。明月照相思,月下影一人。小家伙此时却是出奇的安静,似乎可以感受的到刘慎之的心情一般,蹲在刘慎之的肩头之上也看着明亮的月光,一人一兽就这样着呆。深夜,除了偶尔响起的野兽叫声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在这同一片月光之下五十多里的一个山洞前的树上,此时也同样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有些偏瘦,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强壮的韧劲。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上面还有很多已经干枯了的暗红色的血,他的右手臂上也用布条绑着,看着明亮而温和的月光,他的眼中却是有着无尽的愁苦。在他身后的山洞里面有十几个人,或靠在墙上或躺在地上,这些人同样的身上的衣服大多数已经破烂,很多人的身上也都有着暗红色的血迹。在洞口边上坐着一个强壮的年轻人,他身上的肌肉虽然没有熊儿那么夸张,但是却给人一种充满了爆力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野豹一般。透过他已经破烂的衣服露出的伤口比比皆是,看了一眼洞里正在休息的人群后,这个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来,走到了坐在树上那人的旁边。

“还有烟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他那双疲惫的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

坐在树上的那人看了一眼下面,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扔了下去。接住了袋子后,这人掏出了烟杆后,把袋子里的烟丝小心的倒了进去一点,然后便把借口封好,打着了火后便抽了起来。“已经五天过去了。”坐在树上那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声音里更是有种无奈与疲惫的感觉。

“嗯。”蹲了下来抽着烟的那人点了点头,大脑在烟的刺激下暂时的把疲惫赶走,只是他眼睛里的血丝却是更多了。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虽然管用,却是极伤身体,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有采取这个办法。在这五天的时间里,他们失去了四个兄弟,永远的失去了四个兄弟。而活下来的人却是基本上个个都带着伤。五天的逃杀,五天的撕杀,就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起,更何况血肉之躯,可是不能撑也要撑下去,临走的时候村长把这些人交给了他们,他们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把这些兄弟带回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五天的时间,他们渐渐的变得沉默了,心中的那份希望也被渐渐的磨平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坚持多久。

“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进黑瞎子的话,也不会搞成现达个样子,是我,害了兄弟们。”坐在树上的那人淡淡的道,他的眼神里全是痛苦的神色,他的脸看起来只有十**岁,可是他眼中的痛苦却像是个经历了沧桑的老人一般。

“如果不是进了黑瞎子,我们早已经都死了。”蹲在下面抽烟的那人抬起了头来看着明亮的月光,“我不怕死,可是我却不能死,阿妈和小妹还等着我们回去,所有的亲人都还期盼着我们回去,我们绝不能死在这里。”他的声音很坚定,可是他的眼神却是一点都不坚定,能不能活着出去,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只是在强迫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坐在树上的那人苦涩的一笑,眼睛又看向了月光。“阿爹说过,月亮是最神圣的,只要你真心向月亮祈祷,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月亮啊月亮,你告诉俺们出去的话吧。”他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迷茫,他很累,真的很累了,真的想就此躺下去再也不愿意起来。可是他不敢,也不能,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他必须撑下去。

“你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了希望。”树下的那人抽完了烟,把烟杆磕了两下站了起来,“如果咱们都放弃了,那这些兄弟怎么办?阿妈怎么办?小妹怎么办?你阿爹又怎么办?你阿妈呢?他们这些亲人心里又会是什么感觉。不管咋说,都一定要撑下去,死也要撑下去。”

“死,”树上的那人苦笑着,“到是一种解脱,阿爹还有小弟,还有阿妈他们,只能狼儿对不起他们,这辈子不能好好的服侍他们了。”

这两个人正是黑狼与大山,坐在树上的是黑狼,在树下抽烟的是大山。他们已经在这里寻找了五天,却仍然找不到出路。而在这五天如同地狱一般的经历当中,很多人都已经撑不下去了,此时就连黑狼都有些撑不下去了。这五天的经历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亲眼看着他们惨烈前的表情,那种感觉又有谁能明白。别说是他们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就是成年的老猎手也很难支撑下去。

希望在那里?他们不知道,也看不到。

一声野兽的吼叫声响了在空旷的夜里响了起来,听起来分外的渗人。大山跳到了树上,走到了黑狼的旁边坐了下来,拍了拍黑狼的肩道,“你进去休息吧,下半夜我来守。记住,我们绝不能倒下去,一定要撑着,就是死,都是要撑下去。”黑狼看了大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然后默默无声的从树上下来,回到了洞口处坐了下来,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大山看了一眼下面的黑狼,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便打起精神来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夜,静静的,月光,柔和的像水一亲。

天亮了,太阳已经微微的露出了头来,明明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的身体也感觉暖暖的。大山眼里的血丝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从树上跳了下来后,大山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向洞里走去。黑狼和少数的几个人已经醒了,只是他们都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休息着,他们太疲惫了。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大山后,他们便又闭上了眼睛。黑狼正在抽着烟,看到走了过来的大山,黑狼站了起来刚要说话的时候,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突然间吃了起来。黑狼的眼中猛的闪出杀气来,手里的烟杆马上便插到了腰上,拽出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匕。大山也马上拽出了自己的匕来,两个人四只眼睛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仍然静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大山和黑狼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然后大山做了个手势,黑狼点了点头。大山便向声音传来的草丛中慢慢的小心的走了过来,匕一直在身前。快接的那片草丛后,大山停了下来,看了黑狼一眼,然后低下了身来拿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啪的一声轻响,石块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只肥大的兔子便从草丛中窜了出来,飞也似的跑走了。大山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手中的匕也收了回来。转过了身来刚要回去的时候,大山突然间看到了黑狼眼中的惊恐,同时他手中的匕也甩了过来。

凭借着经验大山便故道自己的身后有东西,想也不多想的,大山马上便滚了出去。黑狼甩过来的匕从大山的飞上飞过,然后一声兽吼叫声也在身后猛的响起。

豹群(上)

一接触到地面后大山的身子马上便滚了出去,然后迅的转过了身来,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头半大的野豹。嘴里不停的对着黑狼和大山吼叫着,在它的腿上有一道几寸长的伤口,一丝血迹也流了出来,不时张大的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虽然这头野豹还没有完全的成年,但是却已经具备了对人类的威胁,况且受伤的野兽是比没有受伤的野兽还要难以对付的。

黑狼手中没有了匕,马上便捡起了一根木棍冲到了野豹的面前,对着野豹大声的喊叫着却没有冲过去。这到不是黑狼在这几天里脑子出了问题,而是因为在这几天里,他们都已经麻木了,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野兽,面对着血淋淋的现实,面对着永远失去了的兄弟,他们现在能不与野兽冲突的话,是尽量避免的。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兄弟们的伤亡,而且野豹这种野兽也是记仇的,面前这头野豹又是半大的,还没有完全的成年,很容易惹祸上身。刚才是万不得一黑狼才出的手,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根本不会出手的,能吓走当然是最佳的选择。

可是眼前这头半大的野豹也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捕食,还是因为它非常的记仇,对于黑狼的喊叫却是没有丝毫的退让,而是来回的走着,不时的对着黑狼张起血盆大口来,锋利的牙齿似乎都闪着寒光,只要被它咬住,相信它会毫不犹豫的把到嘴的猎物撕碎然后吞下肚子里。野豹的吼叫声和黑狼的喊叫声已经把洞里其它的人惊醒了过来,那些可以走动的人马上便拿起手中的武器冲了出来。这些天杯弓惊鸟的日子已经让他们的精神处于一种非常紧绷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起他们的惊恐。这几天所过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比他们以前所有的经历加起来都要恐怖的很。

见到黑狼和一头半大的野豹在对峙着,人群中一个人已经暴喝着把手里的木棍甩了出去,然后像是疯了一样扑向了野豹,这样的举动马上便引起了野豹的注意和杀机。头一甩躲过木棍后便向着冲过来的那人扑了出来,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大张已经张开,锋利的牙齿对着那人的脖子便咬了过去。黑狼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突然间转变成这样,就在他准备要冲出去拉住那人的时候,又有一个身影从他的眼前冲了过来,和正在空中的野豹便撞在了一起,等到黑狼冲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咽咽一息,前胸腿上多处都是伤口,鲜血咕咕的往外冒着。黑狼本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此时更加的骇人,想也不想便把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打在了野豹的身上,接受小臂粗细的木棍啪的便断成了两截,黑狼两手的虎口已经拼裂,但是他却恍若未知,而是把手中的半截断木棍狠狠的又插向了野豹的肚子。鲜血噗的一下便喷了出来,溅了黑狼一身。这个时候其它的人都已经冲了上来,像是一群疯子一般把手中的武器招呼在野豹的身上。一时之间鲜血飞溅,只是一会的功夫野豹便血肉模糊早已经死了。

而这些围上来的人却仍是像疯了一般死命的把手中的武器对着野豹的身子招呼着,直到黑狼有些清醒了过来,大声的喊了两声,这些人才停了下来,个个眼中都充满了杀气,有些呆滞的看着黑狼,就像是一群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黑狼顾不得这些人,马上便跑到了大山的面前,大山的身上本来就有伤,此时为了救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全,身上的伤更多了,赶紧的把大山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后,黑狼便在大山的耳边轻声的唤着他。黑狼现在的心里很怕大山就这样的没有了声息,就这样的走了,他已经经不起再失去兄弟的痛苦与折磨。

大山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睛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没有焦点,过了好一会,大山的眼珠才转动了一下。黑狼见到山大的反应后,心里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赶紧的和其它人把大山抬进了洞里,小心的又把伤口处理了一遍。大山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此时却是无法再走动,黑狼让大山好好的休息,便走到了洞口前抽起了烟杆来。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生,已经把黑狼的神经折磨的快要崩溃,可是这些也只是在他的心里,他根本不敢表现出来。而现在,大山又受了重伤,黑狼感觉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又沉重了许多。

“黑狼,现在怎么办?”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眼中同样布满了血缘。

黑狼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抽着烟杆。

那人蹲了下来,看了一眼洞里的大山和其它受伤的人后,低声的道,“黑狼,俺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可是你不能倒下去,大山兄弟现在已经这样了,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可一定得撑住呀。”

撑?怎么撑?这几天地狱似的经历别说一个半大的孩子,就是一个成年的老猎手也像是坐了一场恶梦一般,而且这个恶梦现在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意思,你让黑狼怎么撑下去。那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继续道,“黑狼,你拿个主意吧,大伙现在的命都在你的身上,还是你决定吧,你说咋办就咋办,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有啥了不得的。”

“死?”黑狼有些苦涩的说着这个字,又狠狠的抽了口烟后,把烟杆一磕也看向了洞里,听着这些平时里好好的兄弟忍着身上的伤痛而轻声的呻吟着,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脸,黑狼的心里就像是在被刀割一般的难受。谁都可以倒下去,就是他黑狼不能,把大家带进了黑瞎子是黑狼的主意,黑狼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把大家再带出去。已经失去了几个兄弟,黑狼不想再看着兄弟们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右手狠狠的握着烟杆,黑狼的目光里射出了坚定的光芒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被逼到了绝路的时候,反而会激出更加强烈的生存**。黑狼现在就是这样,现在都已经在绝路上了,还能再糟到那里去。

“今天不赶路了,大家都留下来休息两天,”黑狼看着眼前的这人道,“阿狗他们三兄弟跟我去探路,其它人留在这里保持警惕,俺就不信了,老天爷既然想收俺们的命,就让他来吧。”

“好。不亏是黑狼兄弟。”那人看着现在斗志高昂的黑狼,有些激动的拍着黑狼的肩,“叔支持你,你说咋办就咋办。”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后,黑狼便和几个人在洞口的四周布下了陷阱,现在条件有限,这些陷阱并不能阻挡的住大型肉食动物的袭击,可是却至少能起到预警的作用。等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黑狼吃了点东西,略微的休息了一会后,便又带着几个兄弟去探路了。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刘慎之和山叔他们所在的那些原始人部落的方向,只是黑狼他们走了十来里后便又返了回去。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黑狼不敢走的太远,万一要是再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出现,也好可以及时返回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黑狼他们快回到石洞的时候,黑狼现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踪自己,可是回头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现,这种感觉一直到黑狼回到石洞的时候仍然没有消失。小心的饶过陷阱刚走到洞口的位置,黑狼便听到了后面传来陷阱被触动的动静及一声兽吼声,黑狼猛的转过了头来,便看到了一头成年的野豹在陷阱的边上,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却是充满了冰冷的杀机。黑狼的心猛的像是有只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一般,眼中的瞳孔已经收缩成了针尖状。该来的终于来了。

黑狼没有慌乱,也没有马上便冲出去,而是死死的盯着这头成年的野豹,因为他相信这里绝对不止这一头野豹,果然片刻之后,从杂草与树木后面又转出了三头成年的野豹。野豹本来不是群居的动物,更不可能三五成群的一起捕猎,可是在这黑瞎子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黑狼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更没有心情去考虑这几头野豹为什么会聚在一起出现。

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如果不是黑狼仍然沉的住气站在那里没有动,怕是这些人要么就被吓的四处逃窜,要么就是不要命的冲上去了,他们的心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这种压力了。黑狼慢慢的举起了手中削尖的了木棍,对着野豹大吼了一声,这一举动吓得野豹不由的暂时后退了两步,见到黑狼并没有冲过来后,野豹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对着黑狼吼叫着。黑狼仍然死死的盯着这些野豹,在大自然中,向来就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黑狼现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怖与慌乱,反而让这些野豹不敢冲过来。

只是,黑狼知道这样情况并不能持续多久,当这些野豹的耐性消失的时候,便是它们冲过来的时候。而在这段时间里,黑狼就要捉紧时间安排好应对这些野豹的方法。

豹群(下)

黑狼和大山能以这么轻的年龄带领着大家出来进行这次捕猎当然有他的优点所在,事实上,黑狼与大山的性格完全不同,两人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平时的时候,两人并不是很和,只是这次在强大的压力下,两人也是次的联手。而他们各自的优点与缺点混合在一起,却是互补了对方的不足,反而成为了最强的组合,所以在这如恶梦般的地狱经历中,他们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也带领着大家一直走到了现在。对于第一次带队的人来说,他们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完美了,虽然这其中他们失去了几个兄弟。

大山是一个比较稳健的人,而黑狼相对来说却是冲动了一些,这一点与刘慎之的性格有些相似。可是正因为这种有时候的冲动,反而为黑狼赢得了更多的人气与支持,这种近乎于野性的冲动是更容易打劫这些生活在捕猎生活中的村民的心。而大山却更是情愿于置身于暗处,两个人一个冲在前方带动着大家的势气,而另一个人却是在暗处默默的出谋划策支持着。而现在,没有了这个幕后的大山,只剩下站在前面的黑狼,情况便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是在平时,黑狼绝对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等待着,可是大山现在的重伤却是让黑狼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大山的出事已经在他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那四头野豹不时的对着人群吼叫着,呲出嘴里锋利的牙齿,可是不管怎么吼叫,这些野豹都没有冲过来。黑狼已经小声的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了每个人,随着眼前这几头野豹越来越烦噪,黑狼便知道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真正的开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弧度,充血的眼睛似乎看起来与野兽并没有什么分别,而事实上,现在黑狼的心里确实与野兽一样。触动陷阱的那头野豹的身子微低了些,嘴里的吼叫声也消失了,只是用那双杀戮的眼神盯着黑狼,黑狼知道,它们已经等不下去,准备要进攻了。

果然这头野豹的身子微低了些后,后肢突然间力整个身子便扑向了黑狼,而就在同时,黑狼的身子也快的冲了出去。大战一触,其它那三头野豹也马上的开始了进攻,站在黑狼后面的人群也跟着冲了上去,就像是古时代的打仗一般,只是这次一方是人类一方是野兽。两方很快便交织在一起,一场混乱开始了。

黑狼在冲出去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头野豹的眼睛,就在快接近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间便矮了下去,手中的木棍用力的向上捅了出去。而这头野豹却是异常的狡猾,刚才的一扑并没有用尽全力,身子在空中扭了一下后便躲过了黑狼的木棍,然后四肢落地尾巴便扫向了黑狼的腰。这一下要是扫中了,黑狼的腰就算是不断,也会重伤躺在床上几天动不了,黑狼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又怎么会让它扫中。头一低便躲过了这一尾鞭击,然后手中的木棍便狠狠的对着野豹的‘菊花’插了过后,这一招确实有些好笑,但是却非常的实用。任何野兽与动物再强悍,‘菊花’也是它们的弱点,而对于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他们也当然知道这一弱点。

就在木棍快要插到野豹‘菊花’的时候,野豹的身子便嗖的一下转了过来,然后一又利爪又扑向了黑狼的胸口。这一下快如闪电,黑狼虽然极力的后退,手臂上却还是留下了几道血痕。与野兽搏斗最让人头疼的便是野兽的度要比人类快上许多,这也是野兽的长处,它们可以在大自然中生存下来,当然有自己进化的优点。黑狼看着手臂流出来的鲜血,眼中却是仍然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充满了凶狠。这也是黑狼的性格,越是这样越能激出他内心深处的那股野性来,一人一豹又斗在了一起。

刘慎之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昨天一夜刘慎之都是在树上渡过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树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准备找点东西吃。正在这时,刘慎之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转过了头来,却看到了小白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虽然脸上还略微的有些憔悴,这是昨晚喝酒太多留下的后遗症。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白花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昨晚,好?”

刘慎之点了点头,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小白花突然间伸出了手来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这一下没有丝毫的预兆,刘慎之本能的就要反手拿着小白花的手甩出去,还好忍了下来,否则的话,刘慎之可真的要背上辣手摧花的名号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慎之,他在山里生活的那十年,什么样的危险都有可能遇上,久而久之,早已经形成了保持自己的本能,只要遇到危险便会马上的做出了反应。

“跟我,来。”小白花对着刘慎之道,说完便拉着刘慎之向前走去。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出来,那些原始人大部分还在熟睡当中,周围也静静的没有声音,小白花拉着刘慎之一路穿过树木来到了一片凹地前停了下来。这是一片小树木,树木并不多,地势凹了下去,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小白花停了下来后就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似乎在让刘慎之猜什么东西。拉着刘慎之的少女指尖传来柔软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头也不禁狂跳了一下,对于这个本来穿着就很少的正处于花季年龄的少女,刘慎之一点也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见惯了都市那些美女,这样的少女才更俱有强大的杀伤力。想像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眼前这个少女的要求。而且小白花拉着刘慎之的手没有丝毫的扭捏,似乎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种暗暗猎香的感觉更是让刘慎之的心头直痒。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要装装样子才行。

刘慎之略为的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知道这里肯定有古怪,绝对不会是眼前看到的这样。松开了小白花的手向前走了过来,刘慎之的眼睛便四下的打量着。在这些树的后面是一面石壁,抬眼望上去,石壁大概有三四十米高并不是很陡,上面爬满了很多不知名的藤条类的植物,刘慎之又向旁边转了转,眼睛还在四下的打量着,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却是支在了下巴处,摆出了专业侦探的造型在思考着问题。而小白花看到刘慎之的样子,小嘴不禁笑了起来,花枝轻颤的,颤的刘慎之的心里也是颤个不停。要知道以小白花现在的样子,再来个花枝乱颤,那将会是何等的景象,只要是个男人在面对着这样纯洁的少女怕都是撑不下去。刘慎之也感觉到鼻子有些痒了。

揉了揉鼻子后,刘慎之便再次的走到了石壁前。刚才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着小白花的表情,走来走去只是为了从中判断小白花的反应而已,现在已经确定了问题在那里后,刘慎之当然要很英勇的把问题找出来。走到了石壁前又回头看了小白花一眼,刘慎之这才把那些藤条植物拨开,接着刘慎之的眼睛一亮,问题果然在这里。在这片藤条类的植物被拨开后,露出的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小洞,里面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头,刘慎之把手伸出了洞口前感受了一下,可以感觉到微微的轻风,证明这个洞并不是死洞,它一定可以通向另一个地方。

小白花学着刘慎之的样子对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后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又拉起了刘慎之的手向洞里钻了进去。刘慎之也是一时之间好奇心大胜,便跟在了小白花的后面,一钻进洞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小白花突然间停了下来,是要适应一下洞里的黑暗,而刘慎之光闻着小白花身上的香味,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下子便撞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在小白花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后,刘慎之便本能的抱住了小白花。

软玉柔香的**传来淡淡的少女体香,感受着少女那柔软的身子,刘慎之马上便起了反应。清晨本来就是男人崛起的时候,正何况眼前还有这样的诱惑,圣人都要脱下圣袍回归原始了,刘慎之又不是圣人,那里控制的住。小白花也感觉到了刘慎之的变化,小脸在黑暗中便红了起来,还好谁也看不见,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洞里传出了一些鸟叫声才把两人拉回了现实,而紧接着刘慎之便又做出了一件让他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得意的事情。

刘慎之本能的把身体往前凑了凑,而他身体的变化马上便让小白花的兽衣也跟着生了变化。

“时间,到了。”小白花恢复了正常,嘴里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便又拉着刘慎之的手继续向前走,装作对刚才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刘慎之自己暗爽了一把,既然小白花都不说话,他也当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走着。走了约七八米后,小白花转了个弯,又向前三四米后便露出了亮光,原来这个洞里是转弯的,怪不得一眼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从洞口里走了出来,刘慎之便是不由的一愣。

圣地

在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尤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刘慎之在山里这么多年,对山里的环境十分的熟悉,在他的印象中山里也好,森林里也好,都是那个样子,绝对没有像诗中所描写的那么美。这可能是因为刘慎之是要在山里讨命,而那些文人墨客却只是过客,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到的事情也不一样。在刘慎之的心里,从来不会相信山里会有那么美的景色,可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却是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穷山恶水中,竟然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就连人的心情也会被这种环境所影响,不知不觉中会放松心情。

在刘慎之眼前是一大片桃林,粉红色的桃叶花就像是一片花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头,让人有种想要置身于其中的冲动。而在这片桃林的地面上,却是长着青青的野草,在右边是一条小溪水,溪水清澈一眼都可以看到底,溪水中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游着。在溪水的边上,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喝水,这些小动物一点也不怕人,看到了刘慎之和小白花后也不跑走,反而有一些小动物还会跑过来。整个眼前的世界就像是画里面的世界一般,刘慎之的嘴都不由的张大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外边那么危险的环境下,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片美丽的地方。

如果说黑瞎子是被老天爷所诅咒的地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的话,那么这里就是被老天爷眷恋的地方,处处都像是仙境一般。如果真有仙境的话,估计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小白花看到惊讶的刘慎之,眼中便现出了笑意来,眉毛也弯了起来。她带刘慎之来这里就是想让刘慎之看看仙境一般的地方,现在能看到刘慎之如此惊讶的表情,小白花觉得心里高兴的很。嘴里轻轻的唱着刘慎之听不懂的歌,小白花光着脚踩在草地上欢快的轻跑着,配合着这尤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就像是仙女一般。

刘慎之嘴里啧啧有声,身子慢慢的向前走去,他要亲身的去感受一下这仙境的美。走到了桃树前,看着粉红色的桃树叶和上面结出的果实,刘慎之忍不住摘了一个下来,一口咬下去,果汁便流了出来,那种甘甜滑爽的感觉简直要让刘慎之叫了起来。真是太美味了,刘慎之不是一个贪口的人,可是吃着这个桃子,刘慎之却是忍不住又摘了一个。

小白花欢快的在草地上跳着,可能是跑累了,便走到了小溪前坐了下来,把光着的小脚放到了有些冰凉的溪水当中,嘴里又唱起了刘慎之听不懂的歌来。虽然听不懂小白花在唱什么,刘慎之却感觉小白花的声音很甜美,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籁之声的话,那小白花的歌声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多少。刘慎之吃完了手里的桃子,便也在小溪边会了下来。小白花对着刘慎之甜甜的一笑,然后把她那头瀑布似的长甩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梳着。这一幅只可能出现在画中的场景现在出现在刘慎之的面前,让刘慎之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

经过交谈刘慎之才知道,这里就是部落里的圣地,这里只有圣女可以来。因为这里代表着纯洁,而圣女也必须是最纯洁的。小白花很喜欢这里,经常来这里和小动物们外,这与外面绝对是两个世界,在这里没有杀戮没有生存的压力,有的只是安详与和谐。不过这圣地只是针对部落里的人,并没有指定外人不可以来这里,当然这里也很少会有外人来,在部落的记载中,只有几百年前有人来过而已,其它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刘慎之和山叔他们无意中创到这里遇到了‘桑天’他们也算是一种缘分。而在刘慎之的猜测中,几百年前来这里的人很可能是村子里以前的长辈们,只是这件事早过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里,所以刘慎之也不敢肯定。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能来过这种仙境一般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一定会遇的上,刘慎之也算是走了狗尿运,让圣女对他很有好感,否则的话也不会带刘慎之来这里。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粉红色的桃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泛起了光芒一般,刘慎之看的都有些痴了,如果一辈子都住在这种地方也是一件挺美的事情,不过这些刘慎之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可能抛下所有的人而住到这里来。过了好一会后,刘慎之才和小白花离开了这个仙境一般的地方。

这个时候‘桑天’领和‘阿力’都已经醒了,经过了昨天的狂迎,‘桑天’和刘慎之山叔他们之间的感情又进了一步,和‘桑天’领谈了一下寻找黑狼和大山的事情后,‘桑天’领却是马上的一口答应了,然后把部落里的人聚在了一起呜啦呜啦的说了一大堆,便把人派了出去寻找信息。刘慎之也不想闲着,便和‘阿力’熊儿猫眼一组。山叔和四叔老树因为伤势的原因留在了部落里等候消息。

‘阿力’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带着三人穿山越岭尤如平地一般,熊儿和猫眼勉强可以跟得上‘阿力’的脚步,但是时间一长便有些不行了,只有刘慎之这个怪胎一点问题也没有。对此‘阿力’也是十分的惊奇,心中不免起了好胜之心。非要和刘慎之比一比。本来对于这种事情刘慎之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时候去过了圣地,被那里美丽的景色所影响,刘慎之竟然一口答应了。选定好了方向后,‘阿力’和刘慎之两人便出了。猫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眼前,不由的叹了口气,想不承认自己都不行呀。熊儿也是跃跃欲试,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斤量,跟这两人比起来,自己还是差了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刘慎之和‘阿力’穿山越岭,快步如飞,竟然不分先后。开始的时候‘阿力’还有所保留没有尽全力,可是看到刘慎之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阿力’便也不再保留,用出了全力来。两人一前一后,一口气跑出去了二十多里后才放缓了度,转过头来,刘慎之却还是跟在自己的身后,‘阿力’停了下来不禁对着刘慎之伸出了大拇指来。“刘,厉害。”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叼在嘴里,这种事情对刘慎之来说小意思。想当年在山里被老头训练的时候,可比现在这个强度大多了,刘慎之小的时候好几次都累的脱力差一点死过去,就是凭着那一股子拼劲,刘慎之现在真要拼命的话,能跑出去四五十里地。那才是刘慎之体力的极限。长跑是一件非常好的锻炼身体的办法,而在山里长跑,想想就应该知道,那对身体是多么大的挑战。抽完了烟,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看到了猫眼和熊儿的身影。

在这段空闲的时间里,刘慎之便向‘阿力’打听起了这里的地形与那里比较危险来。对于这里整个的地形,‘阿力’这个原始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在地上用树枝简单的划了一下,刘慎之才知道这里非常的大,而更让他意外的是,有些地方‘阿力’他们也没有去过。他们族里的人捕猎基本上都是在几个地区而已,他们的人数总共在五十多人,只在这同个地区捕猎便可以满足他们的生活需要,而且还有一点让刘慎之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去。而是一只本人的守在这片地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刘慎之对黑瞎子有了很多的了解,心里大致也有了个概念。

与猫眼熊儿他们汇合后,又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刘慎之便决定向‘阿力’所提到的比较危险的其中一个区域走去。去这里的原因是刘慎之认真的分析了‘阿力’所提供的地形而做出的决定,这需要把很多可能考虑进去,但是有句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有考虑的再仔细再详细也没有用,如果老天就是不帮你,你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切有时候都是靠运气。尤其是在这片被老天爷子诅咒的地方。

定下了方向后,刘慎之和熊儿他们便又出了,一路之上到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阿力’对这里比较熟悉,那里有危险他都清楚的很,这大大的增加了刘慎之他们的安全。看来有个当地的向导果然不一样。一直走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停了下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休息着,一路之上刘慎之和‘阿力’也没有现过什么人走过的痕迹,在这方面,两人都是高手。对此刘慎之虽然很无奈却也没办法,这种事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了的。

正在抽着烟的时候,不远处的熊儿却是突然间喊了一嗓子,刘慎之和‘阿力’连忙走了过去。却见熊儿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这绝对是人的脚印,而在这片黑瞎子里,除了‘阿力’的部落外,便是刘慎之和黑狼他们了。刘慎之他们没有来过这里,那很可能这个脚印便是黑狼大山他们留下的。‘阿力’踏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个脚印,然后又用手指在脚印里的泥土上蹭了一下伸到了嘴里,轻轻的舔了一后,‘阿力’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

给读者的话:

真正的黑瞎子(上)

刘慎之也蹲了下来看着脚印,这个脚印比较大一些,一看就是男人的脚印。印在泥土里前深后浅,显然这个人时刻在小心着,重心完全在前脚掌上,这是人体本能的一种表现,为了随时都可以逃跑或者是其它的,人的重心都会前移。如果后移的话,遇到了意外或者危险,人的反应就会慢上半啪,所以由这个脚印刘慎之便可以猜出这个人时刻都在保持着警惕。而这一点却与黑狼大山他们现在的情况符合。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的话,绝对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同时也表明了,黑狼和大山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当中。

仔细的又在旁边查看了一下,刘慎之他们一共现了十几个脚印,这些脚印有深有浅有大有小,从脚印上来判断的话,应该是四到五个人,而且时间过了有些久了,有些脚印已经淡化了许多,无法判断出真正的人数。在这方面,‘阿力’就更专业了些,他仔细的看了看所有的脚印后,便对着刘慎之道,“上午,不久。”这些脚印是接近上午的时候留下的,刘慎之和熊儿猫眼的精神也不由为之一震,留下了记号后便顺着脚印所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刘慎之和熊儿猫眼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为什么这里会只有四到五个人的脚印?其它的人呢?难道都遇到了危险?刘慎之他们的心里不由的七上八下的。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出去半个多小时后,却是没有任何的现,在这一路上再也没有现过脚印,只是现了一些人走过的痕迹。刘慎之和猫眼的心情也是越的沉重。

“刘哥,咋还看不见个人呢?会不会大哥他们、、、”熊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熊儿的肩,在这个时候,刘慎之也实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熊儿了。熊儿嘴一张,刚要再说话的时候,‘阿力’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身子爬到了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在仔细的聆听着什么。熊儿一看‘阿力’的样子也紧张的不敢再说话,而是盯着‘阿力’。过了片刻之后‘阿力’便指向了斜右边的方向,嘴里快的道,“危险。”

‘阿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的身子便像是利箭一般的飞窜了出去,度之快让人的眼睛都是一花。见到刘慎之跑了过去,熊儿和‘阿力’猫眼也跟在了后面飞的奔跑着。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示出了刘慎之的实力来,在全力的奔跑之下,就连‘阿力’也比刘慎之还要慢上一拍,刘慎之的度一直不减急的跑出去一里多地后便看到了正在一群人和几头野豹混战在一起。刘慎之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身上全是血和一头野豹拼命的黑狼,嘴里猛的长啸了一声后刘慎之的度竟然又加快了几分,如闪电一般的冲进了混战当中。而在此时,黑狼已经被野豹压在了身上,一张大嘴咬向了黑狼的脖子,而黑狼的两只手却是死命的掐住了野豹的两只爪子,用手肘顶着野豹的大嘴。在这个时候刘慎之正好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全行驶的火车一般啪的一下正撞在了野豹的身上,连带着野豹一起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猛的翻身跳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同样也爬了起来的野豹。

刘慎之的突然加入令这四头野豹起了骚动,而那头被刘慎之撞出去的野豹眼睛也在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已经放弃了眼前的黑狼。一人一豹对峙着,然后猛的冲到了一起。刘慎之也像是完全疯了一般和野豹撞在空中,硬生生的把野豹给撞翻在地,身还在空中的时候刘慎之的手便死死的捉住了野豹脖子上的皮毛,另一只手死命的掐住了野豹的脖子,双腿也缠夹住了野豹的肚子。被刘慎之这个缠命鬼缠上,野豹也是非常的恼怒,死命的翻身折腾着想要把背上的刘慎之甩出去,可是刘慎之又岂会这么容易让它甩出去。

折腾了几下之后,野豹的身子便无力的爬在了地上,在刘慎之死命的掐住肚子之下,野豹的力量在渐渐的消失,它已经有些无力挣扎了。这些说来话长,可是实际生的时间只不过在几十秒钟之内,而这个时候‘阿力’也冲了过来,手中拿出了弓箭便对着其它的野豹射了出去。有了刘慎之和‘阿力’的加入,一下子便提高了整体的势气。人就是这样,本来已经不行了,接近极限的时候,突然之间又有了加力量的加入,自己的身体当中也会猛的跟着又生出新的力气来。

“大哥。”熊儿对着黑狼大喊着冲了过来,受伤的野兽是让人恐怖的,而怒的熊儿也同样是让人恐怖的。熊儿那身强壮的肌肉像是坦克一般和刘慎之一样硬生生的撞在了一头野豹的身上,也硬生生的把这头野豹的腿给撞断了。剩下的两头野豹一见这些人类有了新力量的加入,自己这方面明显要吃亏,那两头嘴里吼叫了两声便掉头跑了。黑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半张开的眼睛看了一眼熊儿后,身子一软便又要倒下去,正好被赶过来的猫眼给扶住了。

“黑狼,黑狼。”猫眼着急的叫着,黑狼勉强的转了下头,看了猫眼一眼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哥。”熊儿大喊了一声也赶紧的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哥,眼睛里红红的。那头受伤的野豹已经被村里人杀死了,而另一头却是被刘慎之硬给勒死了。村里人对刘慎之还有些陌生,可是对熊儿和猫眼却是一点也不陌生,见到了两人后,所有人的精神是不由的为之一震,这一下,总算有救了。苦难的日子也终于过去了。

刘慎之松开了死豹,手中的匕又在野豹的脖子上插了进去,确定了这头野豹确实是死了之后才赶紧的跑了过来。刚才的情况太过于危急,刘慎之根本没有时间把匕拿出来,生死之间的变化往往只是在一瞬之间,如果刘慎之当时要掏出匕的话,现在的情况可能又不一样了。对于情况可以及时的做出判断,有所舍弃才是刘慎之最厉害的地方。

探了一下黑狼的鼻息后,猫眼对着熊儿道,“熊儿别着急,黑狼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暂时的晕了过去。”说完便在黑狼的人中上掐了两下,不一会黑狼便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猫眼和熊儿后,黑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嘴张了张却是不出声音。“先不要着急说话。”刘慎之走了过来对着黑狼道。黑狼听到了刘慎之的声音后,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猛的闪过一道强烈的光芒,手也抬了起来。刘慎之连忙握住了黑狼的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知道,先养好伤再说。山叔和老树叔,四叔都来了。”

黑狼的眼睛有些湿润,嘴角抽*动了。这些天的压力让这个半大的孩子都几乎要崩溃,而现在,他也终于完全了自己的任务,他可以放松一下了。其它的村里人都已经围了过来,虽然还是在这黑瞎子,可是看到了猫眼和熊儿,这些人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半大的孩子还小声的哭着。

“这些天苦了你们了。”猫眼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憔悴而又疲惫的脸,心里也是激动的很。

把黑狼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后,刘慎之和‘阿力’熊儿把受伤严重的又都扶回了石洞里,把所有人的伤口都重新的处理了一下。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好,刘慎之长出了口气,看着这一张张的脸心里总算可以暂时的放松了些。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他也终于找到了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失去了几个兄弟,但是总得来说还是让人高兴的。

猫眼和熊儿正在和他们兴奋的说着各自的经历,经过了些天,所有人都成长了很多。刘慎之笑了笑,点了着烟后走到了洞口外,看着天上的太阳,刘慎之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起,转过了身来,刘慎之也不禁的笑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山,也就是小丫的大哥。别看小丫地么粘刘慎之,而他大哥却与刘慎之有些不对眼,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多,脾气却是不同。刘慎之和黑狼更合拍一些,而与大山基本上只是认识而已。平时的大山就比较沉默,即使是村子里的人和他熟的人也很少。刘慎之递给了大山一只烟,就着火点着后,大山抽了一口然后看着刘慎之。“俺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的见到你。”

“我也想不到。”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

“阿妈、小妹、、、还好吧。”抽了两口烟后,大山轻声的道。

“放心,只要你回去了,什么都会变好的。”刘慎之又看向了太阳,此时的黑瞎子还是黑瞎子,给人的却不再是绝望,而是希望。这个时候‘阿力’走了出来,对着刘慎之比划着道,“回去,信。”刘慎之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阿力’憨厚的一笑,便背着自己的弓箭离开了。看着‘阿力’的身影,大山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却是并没有开口问。人现在已经找到了,大部分的人都还在,虽然个个狼狈不堪却都还是活着,只是这一点就已经够了。刘慎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心里也不由的在笑着。

如果危险就这么永远的过去了,那将会是一个最美好的大结局。可是这里是黑瞎子,不是平时他们所在的山林,这里的危险永远是人无法想像的。在‘阿力’离开半个多小时后,空气中突然间飘来一股子腥味。刘慎之的眼睛猛的一凌,身子嗖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受了伤,还有战斗力的没有几个人了,如果再遇到什么狼群或者是在型的捕食者,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刘慎之跑了出去窜到了树上向前望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在远方,一群黑影正在快的向这里奔跑而来。在黑影的最前面,是两头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两头离开的野豹。

给读者的话:

真正的黑瞎子(中)

刘慎之的异常也引起了大山的注意,看着树上刘慎之的脸色,大山的心里便是一沉,他已经隐隐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情。前面说过,黑狼与大山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黑狼更喜欢冲在前面,为人有血性讲意义,有时候脾气一旦上来了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而大山却是稳健的多了,他更喜欢用头脑去思考,并不像黑狼那样容易冲动。可是这并不代表大山没有血性,不讲意义。事实上大山是个把意义看得很重的人,从他先前为了救村里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只是他不喜欢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而已。

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大山,刘慎之当然知道大山和黑狼和性格,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谁还可以商量的话,那也就只有眼前的大山了。大山的眉头一皱,不用刘慎之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否则刘慎之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大山的大脑已经快的转动了起来,想着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就在这时,在洞里的猫眼和黑狼也感觉到了异常,一起走了出来。猫眼的脸上本来还满是笑意,可是一看到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后,猫眼的心里便是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没有开口寻问,猫眼便直接爬到了树上向远处看去。黑狼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马上也跟着爬到了树上,看到了远处正奔腾过来的那一群黑影后,黑狼的脸也沉了下来,嗖的一下但从树上跳了下来转身进了洞里拿起一根木棍便走了出来,脸上杀气腾腾,看样子是要玩命。刘慎之一把拉住了黑狼道,“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敢他娘的。”黑狼大声的道,脸上的杀气更加的强烈了。而同样的,熊儿也从石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有改制的开山砍刀也是大声的道,“那群牲畜是不是又来了?他***,这帮牲畜敢再来,俺敢死它们。”兄弟俩果然是兄弟俩,就连两人的说话都十分的相似。刘慎之看着两人却是笑了,在大敌当前,刘慎之的神情却是反而越的轻松了,就像是胸有成竹一般,“你打算怎么办?提着个棍子冲进去?熊儿呀,你就算是全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冲进去?死了怎么办?你阿爹怎么办?你阿妈怎么办?”

一番的问把熊儿问的傻在了那里,熊儿有时候是有些愣的很,但是也分跟谁。至少跟刘慎之他是不能敢愣的,在前两在里,刘慎之已经不知道救了熊儿多少次的命,熊儿对刘慎之是从心里到外面的对他佩服。所以刘慎之一问,熊儿便有些蔫了。“那咋办?刘哥你到是拿个主意呀。”

“打是要打的,只是不能这么打。”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的肩,然后又看向了远方,眼神也冷了下来。刘慎之像来就像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惹事,但是并不代表他怕事。压力越强,不但不会把刘慎之压跨,反而会更加的激出刘慎之的血性来。“猫眼叔,你先带大家回到石洞里,有能力的就拿上武器,受伤最重的在最里面。黑狼、熊儿,你们兄弟俩尽量找些粗大的树枝到石洞口处。”刘慎之对着几人说完了后,便转过了身来,身上的匕也取了出来。

黑狼和熊儿看了远方一眼,一跺脚便赶紧的忙了起来。猫眼叔也赶紧的行动了起来,在前两天的经历当中,猫眼叔和熊儿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刘慎之,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大山却是没有动,而是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有一丝让人无法理解的光芒。刘慎之的眼睛看着前方,背对着大山,“如果你还想见到小丫和阿妈的话,现在还是赶紧回石洞里的好。”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便拿着手中的匕向前狂奔了出去。

在石洞的前面是一些矮树木和一起略微起伏的小高坡,而在高坡的后面便是一大平类似于平原的草地,那些黑影离这里越来越近,也渐渐的露出了这群黑影的真面目。跑在最前面的,是那两头逃离的野豹,在其中一头野豹的嘴里,隐约还可以看到它叼着一个东西,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太分明。而在这两头野豹的后面追着的,却是狼群。真正的狼群。在刘慎之和山叔他们刚进‘死亡之路’的时候,便遇到过狼群,还捉到过很少让人见到的狈,可是那只有十几头狼,与前面这黑压压的一大片狼群比起来,那简单就是芙蓉姐姐和兽兽比胖,差距也太大了。眼前这些狼群粗略算一下,至少不下五十头,而且个个露出锋利的獠牙,眼中凶光闪闪。

两头野豹的后面追着的是一群狼群,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在动物世界里也是看不到的,而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却是活生生的生了。这种场景实在诡异的很,刘慎之已经跑到了小高坡之上,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两头野豹,刘慎之似乎看到了那两头野豹眼中的怨恨的光芒,这样的光芒生野兽的身上也实在是少见的很,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时间去考虑这种事。刘慎之邪邪的看着眼前那群杀气腾腾的野兽,然后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刘慎之拿着手中的匕便冲了下去。

什么是千军万马的气势,眼前就是。当你面对着近百头的野兽疯狂的向你冲过来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压力气势能压迫的你喘过不气来,如果没有万分的胆量,别说对着这些野兽冲过去了,就是站在那里看着都会腿软。而刘慎之却是冲了出来,这家伙的脾气一旦上来,一旦这家伙的心里彻底的爆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大山并没有回石洞里,而是爬到了树上看着冲下去的刘慎之,他的脸色也变了。他虽然刚刚隐约觉得刘慎之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但是亲眼看到刘慎之对着近百头的野兽冲了过来,那种气势,让大山心里的血腾的一下便冲上了头脑,全身都在似乎微微的颤抖一般。大山是个理性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有些冷静不下来了。山里人都是有血性的,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有血性的人都冷静不下来,除非他是冷血的。

刘慎之和野兽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便冲撞在了一起。就在大山以为刘慎之是想以已之力对抗野兽群的时候,刘慎之却又做出了大山想不到的举动,他并没有对着那接近百头的狼群动手,他的目标是在最前面的那两头野豹。在高的奔跑之下,刘慎之手中的匕一竖便对着其中一头野豹的脖子刺了过来,而那头野豹也注意到了冲过来的刘慎之,豹眼当中似乎有更加怨恨的光芒闪过一般,并没有跃起来扑向刘慎之,而是一下子改变了方向,从刘慎之的身边冲了过去。刘慎之手中的匕一转,便从这头野豹的身子处划了过去,野豹的这一举动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这头野豹现在根本不像是一头野豹,而像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魔鬼。

嗖的一下刘慎之便和野豹擦身而过,手中的匕在野豹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也一下子便飞溅了出来,但是对野豹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口。两头野豹还在快的奔向大山的位置,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刘慎之也看清了另一头野豹嘴里叼着的东西。那竟然是一头小狼崽,难怪后面的那些野狼群便追个不停,这两头野豹竟然偷袭了狼群,叼走了一只狼崽把狼群引了过来。这还是野兽的行为吗?怕是比人类都要狡猾,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怕要张大了嘴,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刘慎之一击不中身子便腾空而起,冲进了后面的狼群当中。狼是最凶狠的野兽,在众兽之中,虎为王,狮为五,可是真正最可怕的却是狼。这些在黑瞎子里的狼比起外面的狼相对来说要小了一号,比平常的笨狗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它们的腿更粗壮,爆力也更惊人。在这些狼群的后面,有一头比起众狼来要大一些的灰白毛相杂的狼,在这头狼的身边还有几头比较凶悍的狼,就像是这头野狼的护卫一般。

刘慎之冲进狼群之后,野狼才不管刘慎之是不是敌人,顿时便有四五头野狼对着刘慎之扑了过来,锋利的獠牙和闪着寒光的利爪再加上阵阵的狼吼声,似乎要一下子把刘慎之撕成碎片。就连站在洞口处的大山和黑狼他们也不禁替刘慎之捏了一把冷汗。刘慎之的身子一矮快的打个他旋,一脚踢飞了一头离自己最近的野狼后,凭着反震力快的把冲出去的势头收住,然后身子一矮便又向回跑。这一切生的十分快,最多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虽然躲过了狼嘴与狼爪,却是在身上还是留下了些伤轻作伤。

快奔跑的刘慎之度竟然不比野狼慢多少,在他旁边想要扑过来的野狼却都被刘慎之巧妙的闪了过来,随着狼群很快便接近了小高坡。熊儿的嘴都已经张大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敢这么玩的,这简直是不把命当命。只要稍有个不慎便会被狼群撕成碎片,除了刘慎之这个疯子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玩了。

“快点火。”猫眼总算是比起黑狼和大山来年长得多,也马上从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对着黑狼和熊儿喊道。烈火很快便燃烧了起来,黑狼和熊儿在石洞口堆了很多的树枝,围成了一个圈,希望熊熊烈火可以阻挡的住这些野兽的脚步。野兽再聪明也毕竟还是野兽,对于火种有着本能的恐惧与害怕,只要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野兽一般都很少会冲向火堆的。

只是这里的黑瞎子,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这里的野兽比起外面的野兽来更加的诡异,能不能挡的住这些野兽的脚步,猫眼的心里也没有底。

真正的黑瞎子(下)

当然这些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这不仅需要冷静的判断力,丰富的经验,还要有非常快的动作和准确的眼光,对于时机的把握要非常的强。这种机会转瞬即失,如果略一犹豫的话便再也找不到了。刘慎之在野豹的前脚掌接触地面,后肢交叉了过来,在地上用力跃起的瞬间,手中的匕首才飞射了出来。刘慎之一直在留意着野豹奔跑的速度,在它跃起的瞬间便凭着本能计算出的距离飞射出了匕首,这个预留量正好可以让匕首刺到野豹的身上,只要玩过打移动靶的人都知道这个最基本的原理。

野豹的身子在空中的时候,匕首也迎了上去,目标正是野豹的前腿。如果这一击射中的话,这头野豹便会因为失去平稳而摔了出去,它嘴里叼着的狼崽子也会松开,虽然距离石洞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如果野豹松了口,这群狼群还是很有可能停下来的。这也是刘慎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如果这个办法不能阻止狼群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场死战便是再所难免的了。刘慎之虽然冲动,却是不会失去理智。从他一开始的时候便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也都算计在内。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击了。

这个时候时间就像是突然间慢了下来一般,匕首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飞向野豹的前腿,而野豹的身子却是在空中慢慢的向前跃着,正迎上飞射而来的匕首,眼看着匕首快要刺到野豹的前腿时,另一头略慢一步跃起的野豹却是发现了飞在空中的匕首,然后他的身子在空中硬生生的偏了一下,正扫中前面那头野豹的尾巴,使得它的身子在空中的轨迹发生了变化,本来射向野豹前腿的匕首却是擦着野豹的头飞射了出去,只是在把它的耳朵划出了一个小伤口。仍然在狂奔的刘慎之心中也是叹息了一声,这些个黑瞎子里的野兽个个都像是成了精一般,还***知道出手相助。不过这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被划伤了耳朵的野豹落地后身子还是有些不稳,脚步有些乱,身子向前倾差一点扑倒在地。而在它的速度受到影响略为一缓的时候,后面的刘慎之也冲了过来,脚下用力一弹便扑向了落地的野豹。而在这个时候,后面的那头野豹也落以了地面,急接着便又再次的跃起,扑向了身在空中的刘慎之。野豹奔跑的速度是所有野兽当中最快速的,但是相对的,野豹却是不适应长跑的野兽,它的速度只有在短距离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而这一路上奔跑的距离并不近,野豹的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速度也慢了些。后面的狼群却是更加的接近。在刘慎之身子跃起的同时,已经有四五头野狼的身子也扑了出去,咬向了那头野豹。

混乱瞬间便发生了。刘慎之的身子和后扑过来的那头野豹纠缠在一起,嘴里叼着小狼崽的那头野豹却是与狼群混战在一起。只要有一只狼成功接近了野豹后,野豹便再也无法接进半步,后续的狼群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瞬间把野豹淹没互相撕杀在一起。这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刘慎之本来是想把野豹解决掉,却没有想到最后成了这样的结果,虽然这两头野豹无法再前进半步,可是两样的,刘慎之也狼群围上了。这些狼群可不分是人是兽,只要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便奋力的上前撕咬着。有攻击野豹的,也有攻击刘慎之的,总之是混成一团。

“刘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在烈火后面的熊儿大声的喊着,熊熊的火光这下,熊儿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大声的喊着,只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话。猫眼的脸上不禁现出暗淡的神色,照刚才的速度,现在狼群应该冲到了这里来,只是听着外面的吼叫声猫眼便知道,刘慎之成功的阻止了狼群的接近,但是同样的,刘慎之怕也是很难再回来的。面对着近百头的野狼,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刘慎之不行,再加三个刘慎之绑在一起也不行。这不是人与兽之间真正的差距,也是现实的残酷。无论他们多么的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事实。

“他***,俺等不下去了。”熊儿大喊了一眼,瞪着眼睛拿起了改装的开山砍恨便要往外冲,却是被猫眼一把拉住,厉声的道,“你干什么?”

“还能敢什么,冲出去救刘哥呀。”熊儿吼叫着道。

“你给我回来。”猫眼也瞪着把刘慎之熊儿硬给拉了回来,“你出去能管什么用,救得了小刘吗?还不是去送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敢,敢***给俺待在这里。”猫眼一向是个比较和蔼的人,与喜欢与这些小年轻们在一起,可是这一次,猫眼显然是真正的发火了,至少在这些人的眼里,从来没有见过猫眼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么严厉的喊着。

猫眼的心里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凭心而论,他也舍不得刘慎之去死,狠不得现在在外面的是自己,可是从理智上来讲,他却必须做出这样的决定。外面的情况实在不是人类所能抗拒的,就是全部出去,结果也只有一个死。这也不是刘慎之愿意看到的,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抉择,他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猫眼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已经掐到了肉里,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中年人怕控制不住自己而不要命的冲出去。

“可是、、”熊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猫眼狠狠的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没有俺的话,就***必须给我待在这里,听到了没有,谁敢不听俺的话要出去,就***从俺的尸体上跨过去。”猫眼也是真急了,梗着脖子血因为充血而变得有些狰狞。石洞里人都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像是疯子似的猫眼,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燃烧着一团火。大山轻轻的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为止,他才真正的服了刘慎之这个人。这种胆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在看着那尤如千军万马似的狼群的时候,大山就没有那种冲下去的勇气。这不是在演电视,不是在演电影,ng了可以重来,这是现实,活生生的现实,一旦死了不真正的死了。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那种面对着强大的压迫感的感觉,不是一句轻松的话就可以解决的。

“那现在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哥不管?”熊儿生着闷气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石洞的墙壁这上,拳面上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可是熊儿却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猫眼没有说话,只是仍然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鲜血也在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也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刘慎之身上的伤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有他自己的血也有野狼的血,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着。那两斗野豹早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在疯狂的狼群攻击之下,别说是野豹,就是狮子老虎也只有被撕成碎片的份。而那只小狼崽早已经死了,在被这头野豹被狼群扑上来的时候便已经被它咬死了。

混乱还在继续,数十头野狼不停的攻击着刘慎之,在地上也躺着十来头野狼的尸体,有死在野豹手中的,也有死在刘慎之手中的。

“嗷、、、”一声修长的狼吼声响起,正在攻击刘慎之的狼群突然间停了下来,只是围在刘慎之的身边,个个呲着獠牙凶狠的盯着刘慎之。一直在后面的那头灰白杂毛的狼慢慢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小狼崽的面前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狼崽后,这头狼王便用头拱了拱小儿狼崽的身子,拱了几下之后见小狼崽动也不动,这头狼王便又‘嗷’的吼叫了起来,而其它的狼也跟着全都吼叫了起来。近百头野狼的吼叫声传出去老远。

狼王抬起了头来,明亮的狠眼盯着刘慎之,獠牙也呲了出来。这头狼王要么是把刘慎之当成了与这两头野豹是一伙的,要么就是现在很愤怒,需要找人来抵债发泄一下,要么就是看着刘慎之不顺眼,总之现在狼王看着刘慎之的眼神绝非善类,更不可能把刘慎之当朋友就这么的放它走。刘慎之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却是对着狼王笑了,眼神当中的轻蔑令得这头狼王对着刘慎之又吼叫了起来。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然后又拿出了火机来。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后,使得狼群又是一阵的**动,不过在没有狼王的命令下,这些狼并没有直接冲过来。

点着了烟后抽了一口,刘慎之不禁咳嗽了起来,脖子里一阵的翻腾,吐出了一口血来。这头口血吐出来后感觉气顺了许多,便抽了口烟后刘慎之才又看向了狼王,然后对着狼王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国际通用的手竖。中指竖起。

是刘慎之的挑衅还是狼王可以感觉的出刘慎之的轻蔑,不管是什么原因,狼王却是已经下了攻击的命令。狼群再次的冲了上来。

这才是真正的黑瞎子,真正的危机四伏有来无回,真正的恐惧永远围绕着你。

给读者的话:

稍后还有一章

滑稽的现实

刘慎之对死亡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懂事起,他对死亡就从来没有害怕过。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经历经历之后,他对死亡更加的习已为常,这对正常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可是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没有觉得任何的出奇。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对死亡没有太多的恐惧与害怕吧,而刘慎之正是这样的人。他面对着近百头的狼群可以冲出去没有一丝的胆怯,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对死亡的态度,而现在,他也一样仍然在笑着。看着扑上来的十几头野狼,就像是慢镜头一般在空中慢慢的移动着,慢慢的扑向自己,刘慎之却还是在笑着。轻轻的抽了最后一口烟后,刘慎之也冲了出去,冲向了正面扑过来的三头野狼。

人类的潜力到底有多么大没有人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定下绝对界限,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奇迹的发生。刘慎之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可是此时的他却像是仍然充满了力量一般的冲了出去,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很快刘慎之便和三头野狼撞冲在一起,一脚踢中一头野狼的脖子,一手掐住了另一头野狼的腿甩向另一头野狼,只是瞬间刘慎之便解决了这三头野狼。可是同样的,他的后背也被两头野狼抓伤,大腿也被一头野狼咬住,甩出去的手臂同样也被另一头野狼的利爪划过。面对着狼群就是狮子老虎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人类。

刘慎之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个反身便把掐住了咬住自己大腿的野狼,两手用力的一撕,野狼哀吼一声从狼嘴处硬生生的被刘慎之撕开,鲜血混合着烂肉一起飞溅,在面对着死亡的接近,人类的兽**也会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刘慎之双手不停,甩野狼甩了出去后,身子便又向前冲出去几步,躲开其它扑过来的野狼,然后看准一头扑过来的野狼便闪电般的出手,在野狼身子还腾空的时候便捉住了它的狼腿,像是大风车似的轮了起来。两米的范围之内,所有的野狼都暂时的退让,但是很快狼王便不乐意了,嘴里发出吼声狼群便再次的出击。很快刘慎之手中的野狼便只剩下两条狼腿,其它的部分都被狼群撕咬掉了。这就是野狼的凶残,也是它们成为森林中最恐惧的代名词的原因。

在大自然界中很少有同类会撕咬同类,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狼群当中,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刘慎之也是玩上瘾了,甩掉了那两条血淋淋的狼腿便又捉起了另一只狼轮了起来,大有一夫当先,尤夫莫当之事。只可惜现在这里没有录像机,不然的话把这些画面拍下来传到上,怎么着也得震惊了百八十级的,这种事情可不是天天都会发生的。刘慎之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死了一头再来一头,在这种消耗巨大体力的方式之下,刘慎之的身边已经被血肉堆满了,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都想呕吐,而刘慎之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此时的刘慎之早已经完美的融入到了这条生存法则当中。在刘慎之的身边倒下了十几头野狼的尸体,而这个数量还在有上升的趋势。

狼王那又残酷的眼神当中似乎表现出了不满,嘴里吼叫了几声之后,狼群突然间停止了攻击全都退了出来,围成了一圈盯着刘慎之,嘴里的獠牙和腥红的舌头冒着热气。像刘慎之这么难缠的东西,可能这些野狼也是第一次遇到吧。狼群当中闪出一条路来,狼王踩着学生的步伐走了过来,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野狼尸体后,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嘴里的獠牙再次的露了出来,眼中凶光闪闪,看来狼王对自己的下属很不满意,要亲自出战了。

刘慎之看着狼王还在大声的笑着,而事实上此时的刘慎之已经接近了体力的极限,他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心脏咚咚的狂跳着似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两手发软连招起来都感觉刺痛的很,双腿在微微的打着抖。如果不是刘慎之的意志实在强大的可怕,他早已经倒下去。人毕竟是人,不是神,刘慎之再强也是有极限的,而现在他便到了自己最大的极限。可是输人不输阵,刘慎之这家伙再撑不下去也会撑着,他就是这个脾气。

狼王踩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了刘慎之的几步前停了下来,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还上下的打量了刘慎之一番,似乎在判断着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那种野兽,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还这么难搞定,身为狼王,看到自己的属下这么没用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这要是传了出去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混?自己还怎么竖立起自己伟大的形象?自己还怎么带领这些个属下们争战四方?不行,这绝对的不行,百分之一百的不行,一定要搞定眼前这个家伙,才能保住自己狼王的威号,才能让这些个小弟们听从自己的号令,才能完成自己的千秋霸业。那些母狼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去闻自己的屁股。

狼王已经打定好了主意,然后再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对着他呲出自己认为最漂亮最锋利的牙齿,然后便扑了上去。杂带着雷霆万势,冲寇一冲的霸气扑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连射穿鲁缟的力量都没有了,面对着养精蓄锐势在必行的狼王,刘慎之似乎只有死在这里的份了。

现实是残酷的,人生也是残酷的,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不愿意死的人死了,很多一心求死的人却还活着。可是同样的,现实也是不可捉摸,你不知道下一秒它会突然间发生什么事情,让什么事情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有人说过,人生就***是一混蛋,你别指望他在对你xx完事后,还会温柔的对你说句sorry。可是,说不定他会xx完之后下,下次又想xx你了,却偏偏无法展现男人的本色,就是吃小药丸也没用。所以说,人生有时候真***滑稽的很。

在狼王高高的跳起,在空中展现着自己那优美的身姿,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的牙齿和那身漂亮的杂毛时,很不识时务的,一只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的利箭飞了过来,带着闪电般的速度和精确的准确**强大的杀伤力,正好射向了身在空中的狼王的脖子上。这一神来之箭实在是突兀的很。要是一般的狼面对这一利箭,百分之九十是要挂在这里了,可是狼王毕竟是狼王,就这么的死了也太没有面子了。所以身在空中的狼王极力的拨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身,让那只利箭堪堪擦身而过,带着一小片杂毛后射进了狼群当中贯穿了两头野狼才落无力的落到了地上,由些也可以看出射出这一箭的人力量何其之强。只是躲得了桃子偷桃,却是躲不过如来一脚。狼王在分心的时候,刘慎之也不知道从那又冒出来的力气,一脚正好踢在狼王的有狼头之上,这一脚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角度与位置却把握的非常宾准,可以算得上是神来一脚了。咔嚓一声轻脆的响声从狼王的脖子处传来,然后狼王的尸体便重重和摔倒了刘慎之的面前,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怕是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不可一世的狼王竟然会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嗷、、、、”一群叫声在远处响了起来,当然这是人的叫声,不是野狼的叫声。在百米处,一群身上只穿着兽皮的原始人,手里拿着弓箭石斧便冲了过来,个个杀气腾腾,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原始人个子不高,身上却有充满了爆炸**的肌肉,在他的肩头之上蹲着一只古怪的小家伙。正是回去报信的‘阿力’和他的族人。

狼王的骤然死亡和突然间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杀气腾腾的原始人一下子便让狼群乱了,狼群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们的团结与冷血,可是同样的,最大的弱点也是这个,一旦狼王死了,没有了统一的首领,狼群便成了一盘散沙,只会各跑各的命。说起来让人感觉很奇怪怎么一下子无缘凶残的野兽会突然间有这么大的转变,但是这却是事事在在存在的事实,也是大自然的规律。要不然咱们老祖宗也不会留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句老话了。

这些原始人个个像吃了过期的蓝色小药丸一般,勇猛的都能让人无语,狼群一下子四下逃窜,这些原始人竟然还直追出了几百米才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却是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身子一软便倒在了血肉当中,紧随其后的山叔赶紧的跑了过来抱起了刘慎之眼泪都差点下来。“小刘,小刘,你可不能死呀。小刘,你醒醒。快醒醒。”

海卡奇

熊儿提着改装般的开山砍刀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看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刘慎之和正在痛哭的阿爹,熊儿的眼角都差点绷裂,挥舞着开山砍刀便要冲出去,可是这个时候狼群早已经四下的光窜看不到了影子,只有偶尔非常少数比较凶悍的野狼还在做着困兽之斗,熊儿现在正是气不打一处来,看见这些游兵散将便冲了上去,将野狼砍的血肉模糊,要不是被人拉住,怕熊儿还会疯狂的砍下去。

猫眼虽然明知道刘慎之在外面一个人面对着那么多的野兽下场会是什么,可是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刘慎之倒在那里,脸都充了血,眼神有些涣散便愣在了那里,然后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山叔看到了猫眼后眼神沉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去。“小刘呀,叔对不起你。”猫眼这个汉子此时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愿而流出了两行清泪来。山叔的松手让刘慎之略微的喘了口气,脸上的血色慢慢的退了回去,而这一点山叔和猫眼都没有注意到,反而是后走出来的大山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大山的心里也是激动的很,可是他一向都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看上去并不像山叔和猫眼那么激动,而正因为这样,他才发现了刘慎之的异常。在刘慎之的胸口探听了一下后,又把手伸向了刘慎之的鼻子下,而刘慎之却是勉强的眨了下眼睛,然后微微的转动了下脸。

“山叔,猫眼叔,他没死,没死。”大山有些不相信的惊叫了起来,他的声音马上便把山叔和猫眼给吸引了过去,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大山,两人都不敢说话,生怕大山说的是假话。这个时候刘慎之又是眨了一下眼睛,山叔和猫眼看亲眼看到了,两个人的脸上像是演戏一般,充满了表情,先是呆住了两秒,然后一下子变成了惊喜,然后两人又要扑过来,把刘慎之吓得赶紧又眨起了眼来,嘴角也抽动着。还好大山总算看出了些什么,连忙挡住了山叔和猫眼,要不然的话,刘慎之又要有可能窒息而亡,含恨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刚才山叔和猫眼都太过于激动,现在情绪有些冷静了下来,便马上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整个过程中两人都会紧张的时不时看刘慎之一眼,生怕这一眼就是最后一眼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刘慎之是哼也不哼一声,只是眉头时不时的跳动两下,其实刘慎之现在是想哼也哼不出来。他现在除了脸上的肌肉可以勉强的控制一下,大部分的身体都没有办法控制,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如果被撞到麻筋的人一定不会陌生这种感觉,现在的刘慎之就是这种感觉。

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众人便把刘慎之抬起了石油里,小心的照看着。在这个功夫,小家伙却时不时的跳动刘慎之的身上或者蹲在旁边用大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他干什么要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危机总算彻底的解除了,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大口气,前一秒还在死亡的阴影当中,下一少却是又出现在这阳光之下,这种转变让很多人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有了‘阿力’这些原始人的加入,整个队伍的气势也壮大了许多。在知道了刘慎之是面对着近百头的狼群而活了下来后,就连那些原始人看着刘慎之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竟然敢面对近百头的狼群,就是这些常年在黑瞎子里讨生活的原始人也没有这样的实力。而对于这样有实力的人,虽然刘慎之现在动也动不了,他们却是由衷的佩服。

‘阿力’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双手全什拍了两下,嘴里还呜啦的唱着什么,过了片刻之后,‘阿力’便跪了下来对着刘慎之全身俯倒在地上,像是在举行着什么仪式似的。其它的原始人也在做着两样的事情。过了好一会之后,‘阿力’才站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海卡奇’这个词,在后来山叔他们才知道,‘海卡奇’这个词是代表着是英勇无畏的意思,是神的使者。可以说现在刘慎之就是要决定留在这里不走的话,他这辈子也不愁吃穿,这些原始人都会供养他一辈子的。这就是尊重,对实力的尊重,也体现出了这些原始人的生活方式与思想。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为了防止再有危险的发生,山叔和猫眼便决定带着所有人一起到了原始人的地盘,在那里比这里要安全太多了。最后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石洞口前的燃烧过后的灰和地上的尸体,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山叔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般。直到猫眼在他的身上拍了两下,这才跟着大部队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原始人的地盘后,小白花着实吓了一跳,想不到早上还好好的刘慎之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到了‘阿力’在向其它原始人说着事情的经过时,小白花的脸也是白煞煞的,这其中的危险她当然清楚的很。而刘慎之身上的伤却是被她一手包办了。刘慎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总算遇到了好点事情。

黑狼和大山的回来让四叔和老树也着实的激动了一番,大家叙述着各自的经历,自然不免一番唏嘘。山叔和猫眼四叔他们商量了一下后,决定暂时先留在这里,等大部分人身上的伤有好转后再离开,否则的话,这一路上的危险不断,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而刘慎之却是天天被小白花照顾着,七天后,刘慎之身上的伤便好六七成,他的体质恢复之快,让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十天后刘慎之已经能够下地跑动,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除了不能过分的用力外。而经过了那一场生死之战,也让刘慎之的实力又前进了一步。有人说过,只有经历死亡才是人提高自己最有效的办法,显然这个说法十分的正确。

一直进展缓慢的刘慎之在这次死而复生后,整体的实力便又提高了一大截,就像是有一扇新的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一般,给了他一个新的天地。不只是刘慎之,所有的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在成长着,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所有这些年轻人的脸上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眼神和动作却已经成熟了许多,他们不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了。山叔不得不感叹,这次的事情还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了。就拿刘慎之来说,如果说以前的刘慎之能顶两个半熊儿的话,那以熊儿现在的成长,两个就可以了,可是刘慎之的成长更明显,现在完全可以摆平三个熊儿。这可不是简单的翻倍的关系,其中的差别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

可是随着刘慎之身体的逐渐恢复,小白花脸上眼中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少了,刘慎之他们身体都恢复了势必要离开的,而小白花在这段时间里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要看着刘慎之他们离开,小白花的心里肯定不会好过。人都是这样,如果没有相逢的,那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相逢后,在要分离心里就会觉得很别扭,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那种感觉大部分的人都体会过,都会觉得很不公平,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你享受了相逢的开心与快乐后,当然也要承担起分享的痛苦与失落。这是永远公平的事情,也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

半个月后大部分人身上的伤都好了,而那些伤势严重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也好的非常的快。刘慎之身体好的差不多便坐不住了,在这黑瞎子里有着太多神奇的事情,有着太多与外面不同的事情,所以刘慎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溜达。而且在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危险,这天刘慎之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山上,走累了便躺了下来看着天空,这里的天非常的蓝,清澈的就像是泉水一样,让人看着都舒服。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刘慎之仍然没有动还在静静的看着天空,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闪了出来。

吱吱的叫声响了起来,小家伙三两下便蹦到了刘慎之的身边蹲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刘慎之和小家伙也是越混越熟,现在基本上都是天天粘着刘慎之,而其它人对于小家伙也是都挺喜欢的。看着小家伙蹲在旁边,小脑袋蹭着刘慎之的身子,小爪子里还捉着几条蛇,这小家伙简直是这些爬虫的克星,在这段时间里方圆几里的蛇虫便是倒了大糟了,都被小家伙几乎给清理的差不多了。小家伙把蛇递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笑着便坐了起来,捉起蛇便熟练拨掉蛇皮把蛇胆生吃了下去,然后把蛇肉和蛇皮收了起来。这可都是美味,熬成蛇汤后那可是大补。

刘慎之和小家伙正玩着的时候,远处一个影便慢慢的走了过来。

圣洁?

小家伙听到了脚步声后便吱吱的叫了起来,小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在这方面小家伙真跟个小妖精似的,处处现出人的表情来。等人影走近了,却是小白花。看到刘慎之和小家伙后,小白花便笑盈盈的坐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小白花的汉话到是越来越好了,这个美少女还真是有学习语言的天分。

“刘,在做什么?”小白花伸出纤纤玉手来逗着小家伙在玩,小家伙也是一脸的享受。

“没事。”刘慎之笑着掏出了烟杆来,这些天他的烟早就抽完了,现在都是改抽山叔的烟杆。烟丝用的也是土烟丝,这种烟的劲道很大,刚开始的时候刘慎之还有些抽不惯,后来才渐渐的习惯了,而且这种烟抽起来很带劲,到晚上的时候特别提神,还能熏蚊虫。这个时候四下寂静,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特别有种浪漫的感觉,只是可惜刘慎之却是跟个傻子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刘,还记得上次那个礼物吗?”小白花歪着头看着刘慎之,眼神里满是少女开心的光芒。“有没有带在身上?”

“嗯。”刘慎之笑着从身上掏出了那个像是石头的东西来,这个东西刘慎之到是一直带在身上,这是这些原始人对他所表达的一种尊敬的礼仪,虽然丑不啦叽的不讨人喜欢。看到刘慎之一直带在身上,小白花的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道欣喜的光芒,然后从刘慎之的手中拿过这个像是石头似的东西来放在地上,又在旁边捡了块大一点的石头,眼睛看向了刘慎之,大眼睛里似乎在询问刘慎之什么。刘慎之看着小白花奇怪的动作也有些不明白,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不白花的举动。

举起了石块后,小白花便对着那东西砸了上去,用力的捶了几下后,那东西发出轻微的裂来,从旁边裂开一道细缝。小白花也不停手仍然砸着,又用力的砸了几下之后,便发出啪的一声从中间整个裂开来。小白花把手中的石块扔了,用手拨开碎石块,便从中拿出一个只有手指甲大小的的晶莹绿色的东西来递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看着这个发出淡淡晶莹光芒的像是宝石一类的东西,刘慎之的眼睛都有些看傻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这块不起眼的石头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个宝贝。接了过来仔细的观看,这东西不是宝石便是水晶一类的,似乎隐约都可以透过它看到对面,在微微的夜色当中,这晶莹的绿色光芒实在是太美了。刘慎之又看向了小白花,见她笑而不语,“你早就知道这里面有东西。”

“刘,这是运气。”小白花坐了下来道,“这种石头很多,可是能找出‘亚奇’的,不多。”

“亚奇?”

“对,亚奇。”小白花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道,“亚奇在族里是圣洁的意思,只有最勇敢的人,最纯洁的心,才能从石头中找到这种东西。刘,你是勇敢的人,圣洁的人。”小白花脸上有种少女特有的崇拜的光芒。

“圣洁?”刘慎之听了差点没一脑袋栽出去。别说是他了,要是让乐天和孔在天他们听到竟然有人说刘慎之圣洁的话,怕是都要吐血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圣洁的人,只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刘慎之。他要是圣洁的话,那乐天和孔在天都成圣人了。就连刘慎之自己那么厚的话听了这话都还有点想要吐血的冲动,小白花果然是小白花,实在是太纯洁了,不懂得人世间的险恶呀。

“刘,你要好好的保护它。”小白花从刘慎之的手中拿过了‘亚奇’,从身上不多的兽皮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袋子,这个袋子也是用兽皮做成的,用的是最柔软而舒服的小兔皮,摸起来手感都滑的很。袋子口是用一强绳子穿起来的,把‘亚奇’放进去后,小白花便着重的交到了刘慎之的手上。“刘,你一定要好好的留着它。”

刘慎之看了看小白花,又看了看‘亚奇’,然后把它放到了身上。这是小白花的一片情意刘慎之又那里会不懂,只是这个时候他是懂也要装作不懂,他不可能留下来,所以对于小白花这个少女的心思,刘慎之也只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小白花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刘慎之讲着外面的世界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他在外面都经历过什么事情。而小白花却一直是静静的听着,两人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快要到离别的时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睡着了。

漫漫长夜终要过去,当天微微亮的时候,刘慎之便醒了,也感觉到了怀里有些不对劲。侧头一看,却是小白花还在睡梦中,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容,像只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刘慎之的怀里,小手抱着刘慎之的腰,睡的正甜。山顶上的太阳慢慢的露出头来,微红的霞光洒射大地,映在小白花那身洁白的皮肤上,就像是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芒。小白花的鼻息轻轻的微动着,可能是早上的时候有点冷的感觉,小白花又抱紧了刘慎之。而她的另一只小手却是放在刘慎之和她的身子中间,正好在刘慎之那最关键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男人早上都会有的,自然而然的反应大家都明白,而刘慎之正在微笑的看着小白花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这个最自然的反应。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刘慎之不晓得没有注意到还好,现在看到了,心里那感觉便怪怪的。而小白花偶尔拨动的身躯更有是让她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握着了刘慎之的宝贝。我的个天呀,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一扬,那一瞬间的感觉爽得实在无法形容,饶是刘慎之定力不错也差点要犯错误。现在最尴尬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是刘慎之的话,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把小白花的手拿开?

当然不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这么做的。除非他真的是太‘圣洁’了。刘慎之虽然在装傻,可是他也知道小白花的心思,也可以从小白花那双眼睛里看懂她要表达的意思,刘慎之在尽量的控制着自己,可是这不代表刘慎之就一定要拒绝。刘慎之不是圣人,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圣人,没准也会这么做呢。大自然的美景就在眼前,空旷的小山坡上一眼望下去,连只兔子都看不见,更别提什么人影了。在这种环境之下,人内心深处的最原始的本能便会冲出来,圣人也要变野兽了。

刘慎之没有变野兽,他只是在静静的享受着,连眼睛也闭上了。这家伙摆明是了要偷吃还不给人话柄,可惜的是这里虽然没有兔子影,却有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小家伙又跑到那拿蛇去了,这全正好小家伙吱吱叫着的回来了,手里这次捉着的是几条挺大的虫子。小家伙吱吱的叫声把小白花吵醒了,而刘慎之心里却是狠不得把小家伙给一脚踢到北太平洲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想,现在还得继续装下去。小白花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小家伙,嘴里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一般,看着刘慎之侧面那英俊的脸庞,小白花的脸没来由的便是一红,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该多好呀。小白花的心里有些轻轻的感叹,不过很快这种感叹便消失了。小白花发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握在了那里,而刘慎之那自然的反应特征实在明显得很。

小白花虽然是少女,可是却已经懂了很多,她的脸更红了,在霞光中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这种**对于任何男人都是无法抵挡的,过了好一会后小白花脸上的红晕才淡了许多。只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小白花光顾着害羞了,她的手一直没有拿开,还在轻轻的动着。

如果你听说小姑娘采蘑菇的事情,你现在就一定知道刘慎之是什么感觉了。不足为外人道也呀。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暖暖的阳光也完全的照射了下来,小白花的手在轻轻的动着的时候,眼睛也在好奇的看着,其实有些事,小白花还是不明白的。而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是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后向这里走了过来。小白花突然间一惊,手上便不自觉得用了点力,那种痛苦,如果你没有亲身体验过的话,你是不会明白滴。小白花赶紧的松开了手,然后整个了一下自己的兽皮站了起来,光着的小脚丫踩在石块之上看向了远处。

跟过来的是熊儿和‘阿力’,熊儿这些天总是‘阿力’在一起,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是正是他们晨练的时候,刘慎之这个时候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就有点太假了,所以刘慎之心里暗暗的诅咒着熊儿,然后装作是刚刚醒的样子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后,那自然而然的反应也慢慢的消失了。

熊儿跑了过来对着刘慎之叫道,“刘哥,你看俺逮到只啥?”熊儿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刚被刘慎之心里诅咒了。

“什么呀。”刘慎之打着哈欠道,掏出了烟杆来抽了两口提提神。

“嘿嘿。”熊儿傻乐着,然后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刘慎之看,“刘哥你看,这可是貂呀,纯种的貂,这玩意跑的太好,俺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逮到的。”

离别

“啥,这是‘花粟鼠’?”熊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刚才那股得意劲也一下子便没了,他当然听说过‘花粟鼠’与貂的区别,可是眼前这明明是貂,怎么看怎么是貂,为什么刘哥会说是‘花杰鼠’呢?熊儿对刘慎之那是相当的崇拜,自己的偶像都说不是了,那就一定不是了。熊儿虽然有些不明白,却还是信了刘慎之的话,气呼呼的把它往地上一扔,“这个鬼崽子的,折腾了俺好几个晚上,竟然不是。奶奶个球的。”

“熊儿你这是、、、”刘慎之故作惊讶的道,“你不要了?”

“不要了,一只鼠有啥好要的。”熊儿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俺想要捉的是真正的貂,那玩意才全身是宝,这个破鼠有啥的,吃肉俺都嫌它是酸的。”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两天嘴发痒,正好熬汤喝。”刘慎之笑的很像过去后位大财主,周扒皮。把熊儿甩到地上的动物尸体拿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下,然后突然间又惊叫道,“哎呀,刚才我看错了,这不是‘花粟鼠’,还真是头小貂呀。啧啧,熊儿呀,那刘哥我可就不客气了。这东西全身可都是宝呀,发了发了,这次是真的发了。”

“啥?”熊儿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刘慎之一会说‘花粟鼠’的,一会又说不是,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呀。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慎之,等看到刘慎之嘴角那丝笑意后,熊儿这才明白,感情自己又上了偶像的当了。熊儿心里这个后悔呀,肠子都青了。刚才一幅气呼呼的样子,现在却是又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着貂,眼神里一闪一闪的,嘴角抽动着,既想跟刘慎之再把这貂要回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就是说不出口。

‘阿力’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慎之和熊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熊儿一会兴高彩烈的,一会又突然之间十分的气愤,虽然对于汉语‘阿力’是懂一些,可是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练,‘阿力’的脑子就有些跟不上了。到是小白花十分的聪明的,却是聊聊猜出了一些,嘴角含笑的看着刘慎之和熊儿,现在她是怎么看刘慎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刘慎之是魅力无穷。这可能就是少女的情怀吧。就是小白花这个圣女也是一样。

“好了,不逗你玩了。”刘慎之把手中的貂甩给了熊儿,然后语重心长的拍着熊儿的肩道,“世事险恶,熊儿呀,就你这一根直肠子的,以后一定会吃亏的,记住,以的不管是谁的话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要有自己的判断知道吗?作为一个优秀的猎手,要有根据现场的痕迹来做出最正确判断的能力,熊儿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努力,刘哥我看好你,你行滴。”熊儿脸上都要乐开了花了,被刘慎之这么一夸,他北都有些找不到了,光是裂开了一张嘴在那傻笑着。

“对了刘哥,俺阿爸找你。”熊儿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说完后便又摆弄起自己手中的这只小貂。这东西确实是全身是宝,非常的不容易捉到,熊儿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蹲了好几个晚上才捉到。这对于熊儿来说是一大突破当然高兴的紧。“什么事?”刘慎之问道。“俺也不知道,阿爸只说了要俺看到你了就让你过去找他,说有事,也没说是啥事。”

刘慎之抬起了头看向了下面,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着,“看来是该回去了。”

“啥?”熊儿一时没听清楚,好奇的问道。“可能要回去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的肩,眼角扫了一眼小白花。小白花的脸上果然有些暗淡,但却是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走吧。”刘慎之转过了身来,踏上了回去的路。到了原始人的石洞后,山叔正在和猫眼老树四叔他们商量着什么事情,旁边还坐着黑狼和大山,看来刘慎之所猜不错,是真的要回去了。看到了刘慎之后,山叔连忙对着刘慎之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是,嘴里砸巴着烟杆看着刘慎之。

“小刘呀,叫你过来是跟你商量个事,你也知道,俺们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找黑狼和大山他们这些孩子,现在总算是老天爷开眼,让俺们找到了他们。这次你的功劳最大,叔都记在心里头了,要不是你的话,怕是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黑狼这个崽子了,村里大部分的人也都见不到他们的娃了。”山叔说着便有些激动起来,即使过去了好多天,现在想想仍然感觉后怕的很,如果不是刘慎之一个人托住了那些野狼的话,后果绝对的不堪设想。山里人普实就普实在这里,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掏出心窝子来的对他好。其它几人也是一样,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感激,黑狼和大山他们这些被回来的人,其中有他们的亲戚,也有他们天天看在眼里长大的娃,感情之深是城市里的人无法想像的。现在科技进步了,社会进步了,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却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没有心机了。“叔、、”

“山叔,什么也别说了,你总这么见外干什么。”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伟大,不就是那天脑子有点烧坏了,叔你要再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了。再说了,我在村子里没少白吃白喝,不也得出点力不是。要不然山叔你还不背地里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个小白眼狼不是。”刘慎之一句话把气氛马上转变了,黑狼一听便笑了起来,大山也是嘴角含笑,只不过这两人身上都有伤,这一笑便牵动了伤势,又马上呲起牙来。

“你个小犊子,叔是那样的人吗。”山叔笑骂了刘慎之一句,“对了小刘,我看这些人这些娃身上的伤也都好转了很多,咱们出来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叔想着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就这还不知道把村里的人急成了啥样。你觉得呢?”

“听你的呗。”刘慎之笑着道,“不过算起来确实是,这次出来的时间确实久了一些,也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回去,早一天回去都是好,这事前几天我便想过,只是大家身上的伤太重,这易行动,现在养了半个来月,也都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事呀俺一会跟首领说去,大家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咱们便出发。”山叔很有激情的一握拳头,彼有种大将军的感觉。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夜幕降临后,石洞前的空地上又升起了四堆大篝火,原始人在知道了山叔刘慎之他们要回去后,也不好拘留,这段时间相处到是都不错,便在今天晚上举起了盛大的欢送会,这是他们的习惯。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就是喜欢喝酒唱歌跳舞,对于他们来说这跟家常便饭似的,虽然这里的生活比较辛苦,而这些原始人却个个活得很开心。少了很多的烦恼。在这里,你是绝对找不到得什么忧郁症呀什么的人,他们也不可能会有这种病。

小白花再依依不舍也是没有办法,在晚上盛大的欢送会上,小白花却只是出现了一会便又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刘慎之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只是以为小白花还是少女的心态,心里有些难受因此也没有多想。到了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小白花还是没有出现,刘慎之便有些担心了起来。到是首领明白,早就看出了小白花的心意,告诉刘慎之小白花不会出什么事,让他放心的走吧。刘慎之一想也对,便背好东西,对着首领和其它的原始人挥了挥手便上路了。而‘阿力’却是要送他们一程。

等走了三四里路后,刘慎之正要叫‘阿力’回去的时候,后面却是响起了小白花的喊声。看着满头是汗,一脸疲惫的小白花跑了过来,很多人都很识趣的走一边去,该聊天的聊天,该休息的休息,该抽烟的抽烟,唯一的相同点是这些人的耳朵好像都是对着小白花和刘慎之这里,似乎想要听到点什么。熊儿脑子有些直所以就他没动,还是被他阿爹给硬拉住的。小白花在刘慎之的面前停了下来,气息有些喘,刘慎之连忙拿出了水来,小白花喝了一点后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刘慎之。

“刘,这是送给你,纪念。”小白花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用兽皮包起来的东西,长条形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疑惑的看了小白花一眼,刘慎之打开了兽皮,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后,刘慎之的脸上便是一惊。这不但是好东西,而且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刘慎之马上便明白了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的小白花一定是去找这个东西了。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男人,还能说什么呢?刘慎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住了小白花。这是小白花的一片心意,如果刘慎之要是矫情的去拒绝的,那他也太不是男人了。

乌云罩顶(上)

相聚终会分离,在刘慎之走的时候,小白花的眼中一闪一闪的晶莹的光芒,但是小白花这个少女却还是坚强的忍着了眼泪,对着刘慎之在用力的挥着手。直到刘慎之和山叔他们的身影都远去了,小白花却还是在那痴痴的看着。‘阿力’对着小白花呜啦呜啦的说了两句,便转身回去了。小白花又看向刘慎之远去的方向,过了一会之后才转身向回走去。

熊儿在路上的时候就对刘慎之问个不停,对于小白花送给刘慎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熊儿的心里实在好奇的很,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好奇过,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感觉心里像是被猫捉似的,一下一下的,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熊儿连路都不会走了。而对此刘慎之却只是笑,既不回答也不拒绝,就这么干凉着他,这一路上把熊儿给闹心的。山叔哈哈大笑着在熊儿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啥时候对你刘哥的事这么上心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今个是咋得了。”

熊儿只是呵呵一笑,现在他跟他阿爸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是从前那么紧张了。经历过了生死之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果然会改变许多。“刘哥,你可是给俺说过要介绍婆娘的,啥时候给俺说呀,俺这心里头、、、哎哟阿爸,你咋又打俺呀。”熊儿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山叔从后面啪的拍了一下,“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心里就想这事了,你说你个小犊子,让阿爸说你什么好呢。”

熊儿呵呵的傻乐着也不反驳,他知道自己的阿爸并不是真正的生气。

“熊儿行呀你,比哥都能耐了。”黑狼也笑着道。一路之上说说笑笑,比来时候的气氛好上太多,而且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比来的时候安全的多了。再加上个小家伙,这一路上到是一点也不寂寞,又到了‘死亡之路’的边上,刘慎之看着这一**森林可畏感慨万千,来的时候在这里经历了几番生死才终于撑了过去,现在又回到了这里,心情上却是与来的时候差上十万八千里。山叔也在看着这片森林,在这里他和老树四叔差一点就死在这里,如果不是那些原始人恰巧出现在这里,他们是必死无疑,在来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都被一块石头压着。而现在,山叔却是一笑,然后便领头走了进去。刘慎之一笑也跟在了后面,众人鱼贯而入,很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当中。

两天后,刘慎之和山叔他们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村子前,看着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村子,刘慎之和山叔对望了一眼,他们从离开到现在总共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天了,二十天音信全无,换作是刘慎之他们也会觉得九死一生了,谁又会想的到其中柳暗花明呢。黑狼和大山他们看到了村子都激动的很,本来正常的三五天的狩猎却是离开了近三十天,换作是谁都会忍不住想家人,更何况是这些还半大的孩子们。黑狼的手已经握了起来,这个在面对着巨大危险都敢拼命的男人,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时,却已经激动成了这样,由此也可以看出,家,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这也才是真正的家,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委屈,家,都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

“去吧。”山叔掏出了烟杆来对着黑狼和大山他们道,他们都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心里的激动,要不是山叔在这里的话,怕早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进了村子里去了。现在有了山叔的话,黑狼和大山他们可没有什么估计顾忌了,个个撒丫子便冲进了村里。而他们的到来,却让没有什么生气的村子一下子转变了,骂声、笑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村子里生气冲天。山叔把烟丝加上打着了火石,不停的眨着眼睛,如果不然的话,山叔怕他自己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来。这次九死一生才活着回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般。一趟地狱式的经历,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走吧山叔。”刘慎之对着山叔一笑,然后走向了村子。还没有到村子的时候,瑶瑶便跑了出来,小脸上明显瘦了许多,见到刘慎之后便哭着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刘慎之。刘慎之也不说话,只是把瑶瑶抱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任何的劝阻都是没有用的,人的感情是需要发泄的,如果硬是不让瑶瑶哭的话憋在心里,那才可能会出问题。等瑶瑶哭累了,也就会停止哭了。果然哭了一会之后,瑶瑶果然停了下来,只是小脸此时却像是小花猫一般,看着刘慎之嘴角的笑意,瑶瑶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擦了下脸。“哥哥你都吓死瑶瑶了,瑶瑶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怎么会,哥哥说过要照顾你的,怎么会不管瑶瑶呢。”刘慎之在瑶瑶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看看现在,都哭成小花脸了,走吧,咱们回去。”抱着瑶瑶刘慎之便进了村子里。现在大家的心情都激动的很,对于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回来,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只是在开心的笑着。村长柱着个拐杖也走了出来,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慎之把瑶瑶放了下来,瑶瑶听话的自己去玩了。老村长看着刘慎之,嘴角制动了两下却是说不出话来,刘慎之他们能回来,就连老村长也是想不到的。在七天过去后,老村长的心里便放弃了希望,这个看着黑狼他们长大的老人心里的难受没有人知道,可是不管他怎么难受,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为了村子,他都要撑下去。他也希望可以有奇迹出现。

而现在,刘慎之把这个奇迹带了回来。他真的做到了。

老村子如何能不激动。晚上当然是大家一起好好的热门一番,冲冲这几天的阴气,在第二天早上,刘慎之就带着瑶瑶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小丫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刘慎之不属于这里,也是始终都要离开的。小丫是个懂事的孩子,刘慎之把黑狼他们活着带了回来,小丫的心里就已经很感激了,她不奢望可以再多要求什么。对于刘慎之的离开,山叔也没有说什么。刘慎之这次本来就是要找老头的,偶遇自己这才来到了村子时在,又赶上了黑狼和大山他们这件事,已经耽搁了的很多的时间,如果没有这件事刘慎之也早已经回去了。山叔不能再怎么的留着刘慎之不让他离开。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山叔告诉刘慎之,自己做了一辈子的猎手,也经历了太多的经历,自己也老了,也是小一辈的人站出来接棒的时候了,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山叔不不想让黑狼熊儿他们再走这一条充满了危险的老路。如果有可能的话,山叔会送他们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如果他们喜欢的话,也可以留在外面,到时候希望刘慎之可以多多照顾一下。对此刘慎之当然是一口答应。

瑶瑶在这些天和小丫情同姐妹,现在要分开了,瑶瑶还真有些不舍,眼圈都红了,小丫也是一样。

可是该走的还是要走,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刘慎之抱起了瑶瑶,对着黑狼熊儿小丫他们挥了挥手后,便踏上了走出村子里的路。这一别,什么时候再能见面没有人知道。两天后刘慎之便出了山区,刘慎之的手机也终于有了信号。刘慎之在进山的时候便已经关掉了手机,现在看着外面的人群,刘慎之按下了开机键。手机一开机,便滴滴滴的响个不停,刘慎之一看头都有点大了,竟然有几十条短息一条接着一条的跳了出来,把刘慎之着实吓了一大跳。一个一个的打开来看,其中有乐天和孔在天的,有欧阳雪的,有夏莹儿,夏蓉儿的,大部分都是刘慎之的那些‘知己’,其中的话当然也是担心刘慎之消失了这第久去了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慎之别看在其它方面还行,可是在手机这方面就不行了,还不如瑶瑶熟。打电话回去,刘慎之又嫌麻烦,便让瑶瑶给他们回短息,他说瑶瑶打字。就这件事让瑶瑶笑个不停,一直说刘慎之笨。而在这些短信当中,却有一条俞洁的短息,说是老刘头找他有事,让他给老刘头回个电话。对于其它的人,刘慎之还是可以不回。可是对于老刘头却不一样,瑶瑶回完了短息后,刘慎之便给老刘头打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个不停,却是一直没有人接。刘慎之的眉头便不禁皱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老刘头看起来就苍老的很,像是有什么心事,虽然刘慎之知道老刘头混了这么多年,一定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这次,刘慎之的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又重新按下了拨号键后响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人接,就在刘慎之要挂断时候,电话却是终于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喂,你是那位?”

“详婶?”刘慎之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你是、、、、”

“我是刘慎之,详婶还记得吗?”

“啊、、、噢,是小刘呀,你回来了吗?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什么?老刘头怎么了?”刘慎之听的心中一紧。

“出大事了,你赶紧过来吧。”详婶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刘慎之问了几次详婶却总是一直说出事了,出事了,对于出了什么事情却是说不清楚。

“好的,我会尽快赶过去。”刘慎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抬头望了望天,一片乌云正好飘了过来,停在了刘慎之的头上。

乌云罩顶(中)

刘慎之现在到回市里还有一天的路程,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便和胖子楚霸他们联系过了,却是得到任何的消息,至少从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完全看不出来老刘头遇到了什么问题。情况越是这样,刘慎之的眉头却是越皱的厉害,最后刘慎之拨通了欧阳宛龙的电话。对于刘慎之的问题,欧阳宛龙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很快就要乱了,让刘慎之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而自己却是忙于对付那个组织而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其它的事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也收起了电话,看着车外的人流,刘慎之的心中却是起伏不停,就连瑶瑶都看出了刘慎之的异常,只是瑶瑶却是懂事的什么也没有问。这个小女孩有时候虽然顽皮的很,有时候却是聪明和很懂人的心思,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到了晚上十点多后,刘慎之抱着瑶瑶从车站走了出来,拦了出租车后便直接奔自己的住处。开了门后刘慎之便抱着瑶瑶去了她的房间,小心的把瑶瑶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裤子,刘慎之才走了出来到了客厅里坐下,点了只烟后,刘慎之便靠在了沙发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现在的他需要好好的把所知道的线索整理一下,刘慎之之所以可以这么出色,最主要的原因除了刘慎之有天分之外,就是他的小心与头脑。

正在思考着的时候,啪的一声轻响从身后传了过来,刘慎之恍若未听见一般仍然在闭着眼睛。而在原来刘慎之所住的房间里,俞洁却是坐着轮椅走了出来。当初无论是出于老刘头的要求还是出于刘慎之为了治愈俞洁的腿,所以最终还是把俞洁接了过来住,而又正好赶上刘慎之要回去找老头,所以刘慎之让俞洁暂时先去夏莹儿那里,这样也好有个人照顾。没想到,俞洁却是又回来了,而且还睡在了刘慎之原来的房间里。其实这也不能怪俞洁,瑶瑶的房间前段时间楼上渗水,让俞洁晚上都睡不好,一方面在催着人修理,一方面俞洁只好暂时到刘慎之房间里睡了。这些天俞洁都没有休息好,今天终于有些累了,便早早的就休息了,想不到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声响,俞洁马上便警惕的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来。这是俞洁自保的武器,瑶瑶的听了一会后,像是有人打开了瑶瑶的房间,然后又走到了客厅便没有了声音,听了好一会后,俞洁终于忍不住手里拿着水果刀出来了。

看着靠在沙发上的人影,俞洁的心里更加的紧张了,手还微微的有些颤抖,一个女孩子再坚强也是需要男人照顾的,这就是其中的原因。慢慢的、轻轻的到了沙发的侧面,刚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刘慎之那张熟悉的脸来。俞洁不由的一愣,她想到了其它的很多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回来了。看着刘慎之像是睡熟了的脸和轻皱的眉头,俞洁突然间有些看痴了。原来静静不说话的刘慎之还是有几分可爱的,至少现在的他比起醒着的时候,让人感觉顺眼多了。如果刘慎之一直是这样的,也挺不错的,而且从侧面看的话,刘慎之的脸到是挺帅的。哎呀,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些。俞洁马上在自己的身上轻扭了一下,小脸也有些微微的泛红,推动了往日的冷静与淡泊。

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把俞洁吓了一跳,手一拌水果刀便掉向了自己的脚面,就在水果刀快要扎到自己脚面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伸了出来,正好捉住了下落的水果刀。刘慎之把水果刀放到了桌子后,又点了只烟看着俞洁,“你怎么没有去蓉儿那里?”刘慎之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波动。可是听在俞洁的耳中,却是不知道怎么得,起了涟漪,此时的刘慎之与平时的刘慎之有着很大的不同,让俞洁很不适应,感觉自己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心虚的很。“不想去。”

刘慎之没有再问,而是又抽起了烟来。刘慎之不再说话,俞洁也没有开口,两人就静静的这么做着。有人说过,正在思考中的男人是最有男人味的时候,刘慎之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让俞洁本来平淡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得,总是静不下心来。这与往日的自己也很不同,这一点让俞洁有些气恼,可是气恼归气恼,在刘慎之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俞洁是不会开口的。她觉得这个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至少比以前的时候更好,这种心里有波动起涟漪俞洁也很久没有过了。

“你看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脸来?”刘慎之终于开口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俞洁,“我的脸上没有花吧?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向是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呀。你要是个花痴你以前早说嘛,早知道你喜欢看帅哥,我就天天让你看了,咱这张脸,虽然算不上绝顶的帅,可是一般的小帅还是有的,来吧,想不想看清楚点?当然,你要是坐到我身上看的话,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俞洁说不出话来了,本来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便又被刘慎之给搅黄了。一瞬间,俞洁有种从堂落入地狱的感觉,而且还是那种最不好的地狱。“懒得理你,我回去睡了。”俞洁气呼呼的转着轮椅回房间了。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这里是刘慎之的家,而她所去的房间是刘慎之的房间,而她刚才所说的话,很像是小媳妇对自己的丈夫所说的话。

看着俞洁进了自己的房间,刘慎之的眼睛也瞪大了。不会吧,小洁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啧啧,原来女人变起来是这么的吓人呀,不过,我喜欢。刘慎之嘿嘿一笑,这些却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转过了身来又点了只烟,刘慎之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直到把所有的可能**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刘慎之才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一天的劳累不是个个都顶得住,刘慎之叼着烟走进了厕所。冲完了澡后,身上的疲惫减轻了许多,刘慎之便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刚才刘慎之想事情太过于专注了,一时之间忘记了俞洁还在他房间里的事,等刘慎之用毛巾包着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后,刘慎之才想起了俞洁还在自己房间里的事。

而这个时候俞洁也正好看向了门口处,看着刘慎之那强壮的肌肉、道道的伤疤,那充满了男人味道的身体,俞洁也愣了。刘慎之看着发愣的俞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今天好像没什么月光哟,嗯,今天还真是没有月光。”边自言自语着边走了出去。***,虽然刘慎之并不介意看美女,看最纯真的美女,可是自已这样却是第一次。这下有点丢人了。回到了沙发上,刘慎之打开了电视又点了只烟,耳朵却是在听着后面的动静,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一扬,他听到了俞洁轮椅的声音。

俞洁的小脸还有些红,把手里的拿着的东西放到沙发上后,便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刘慎之还在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耳中却是在仔细的听着,然后,他听到了锁门的声音。放在沙上的是刘慎之的衣服,想不到俞洁这个小姑娘还是满细心的。刘慎之嘿嘿一笑,抽完了烟后便穿上了衣服,关掉了电视出去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么晚刘慎之要出去干什么?

下了楼后打了个车,刘慎之便直接去老刘头的家里了。按了半天门铃后详婶才出来开门,见到刘慎之后满脸的疲惫和憔悴马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然后把刘慎之带到了老刘头的房。指了指里面,刘慎之便让详婶先去休息了。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后,刘慎之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房还是那个房,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改变的是老刘头。此时的老刘头比起前段时间更加的苍老憔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刘慎之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老刘头靠在坐椅上闭着眼睛在休息,听到了声音后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来人是刘慎之后,老刘头的眼中现出一丝笑意,示意刘慎之进来,本来苍老憔悴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的生气来。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了只烟,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老人,刘慎之都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老刘头。只不过近一个月的时间,老刘头身上发生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怎么,是不是看在我这个老家伙死没死呀。”老刘头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对着刘慎之开起了玩笑来,只是从他的话语中,刘慎之却感觉到了一丝的无奈与苍凉。刘慎之并没有跟着玩玩笑,而是抽了口烟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事,不是你可以处理的。”老刘头靠在了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挡不住的事情,既然阻止不了,只能任其发生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不用理这些事情了,还是先想办法把你自己眼前的危机处理掉吧。小洁的腿还需要你,你可不能就这么容易的被压跨了,否则的话,我老头子就是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老头子向来说一是一,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刘慎之透过飘起的烟中有些朦胧的看向了老刘头,眼前这个人虽然苍老,眼神当中却还有一丝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坚定,这就是他的魂,他的神。只要魂不灭,神不灭,这个老人无论多难都不会轻易的倒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抽着烟。

乌云罩顶(下)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对着电话低声的说了几句之后,这人便收起了电话又隐入了黑暗当中。而在他消失去不久,又有一个人影从另一片黑暗当中走了出来,这人佝偻着腰,手里还柱着个拐杖头上同样戴着帽子,不同的是这人的脸上没有戴墨镜,在路灯下一脸老人家的脸上留着很多的胡须,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老人。可是一个柱着拐杖的老人怎么会这么出现在冷清的街道之下?一个老人怎么会有年轻人才有的眼神?看着前面那人走后,老人的腰突然间直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的说了什么,然后便慢慢的柱着拐杖走了。转过了两条街后,老人停在了一辆黑色的suv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便按了一下,suv发出滴滴的声音。老人进到了车里后便发动了引擎。

半个小时后suv拐进了一片住宅区里,停好了车后,老人便又柱着拐杖进了高楼里,坐电梯一直到了15楼才停了下来,老人掏出了钥匙打开了1504a的门。这是一片很普通的小区,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进到了屋里后的老人整个身态马上便不一样了,也没有了先前老人的样子,把帽子摘了下来,脸上的胡须拨掉,不一会的功夫一张年轻人的脸便出现在镜子里。而刚才那个老人却是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长相身高也都普通的很,只是在他的眉角处有一个小小的伤疤。走到了窗台前看着外面依然灯光闪烁的夜景,他掏出了只烟来点上抽了几口后便拉上了窗帘走到了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后,他输入了一个址打开一个微博后,便在上面快速的敲起了键盘来。十几分钟后,他伸了个懒腰,按下了确定键后合上了笔记本。

“这个工作还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也就我这个天才才可以做的滴水不露,哎,人材呀,像我这样的人才竟然怀才不遇,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嘴里哼了几句便走进了浴室里去了。

而在一间豪华房间的桌子前,一个高大肥胖的人正在看着电脑上的屏幕。电脑上显示是一个人的微博,这在现在的生活当中,看微博实在是一件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而且看微博还成了一种时尚,有时候让人不得不感叹现在的社会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微博也叫部落格,是一种在上写日记的形式。以前的日记都是写在日记本里,是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是自己的心情,是不能给别人看的,人们要尊重的便是一个隐私。而现在,微博却是写给人看的,而且还要越多人看才越高兴,这与写日记可以说是完全两个概念。

而且现在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在络上流行着太多太多让人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而现在,这些事情却成为了某些人炫耀自己的本钱,社会一直在进步,而人**却一直在倒退,这种奇怪的现象不得不让人觉得十分的有意思。在络这个虚拟的世界当中,人们似乎已经渐渐的迷失了自己。比如用于沟通的‘非死不可’,比如各种各样的大型络游戏,让多少人沉浸在其中,反而在现实的世界当中失去了自我。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的,络也不例外,在更有效的进行沟通与资源的交流同时,也让很多人完全的迷失了自己。你要不相信你去吧看看,每天在这里泡的人有多少?每天沉浸在游戏当中的人又有多少?这些人在虚拟的世界当中找到了自我,却完全的在现实的世界当中迷失了自我。

坐在电脑前看着微博的高大胖子却不是这样的人,他在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一篇微博,对于其中的每一句话都看得很仔细。而这些话看上去实在平常的很,就像是一本流水帐一般,在叙述着一天的事情,一点爆炸**的东西都没有。那为什么这个高大的胖子却看得这么仔细呢?十来分钟后,高大的胖子已经仔细的看过了几遍这篇微博,然后便靠在了舒服而宽大的椅子上,粗大的手指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只雪茄后便点上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之后,高大的胖子拿起了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之后说了一句便挂上了。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哈着腰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尖头尖脑的走到了高大的胖子面前后,便满脸堆笑的道,“经理,您找我?”

“少废话,过来。”高大的胖子一招手把尖头尖脑叫了过来,把桌子上的电脑转了一下,指着屏幕道,“过来给老子分析一下,这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分析的好就算了,查敢***乱说,小心老子废了你。”

“是,是,”尖头尖脑赶紧的点了着头小心的走了过来,把头往前伸了伸看着屏幕上的微博。高大的胖子又靠在了椅子上抽着雪茄,过了几分钟后见尖头尖脑看完了,大胖子才道,“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经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尖头尖脑小心的看了大胖子一眼道,“你看吧经理,这里面写他一回来了便去了这里,然后他走后,还有一个人在跟着他,这里面明显有鬼呀。”

“废话,老子就是他娘的看出有鬼才叫你来的,少废话,赶紧说实际的。”大胖子弹了弹雪茄一瞪眼道。尖头尖脑赶紧陪着笑脸道,“经理,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查一下跟踪他的这人的底呀?看看是那路的人?这样咱们的心里不是才有底。老祖宗都说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吧,咱们要是摸不清这人的底,当然也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废话,说重点。”大胖子一拍桌子,吓得尖头尖脑便是一哆嗦。“这些老子还用你教呀,说点有用的,再说这些废话,老子找人废了你。”

“是,是。”尖头尖脑赶紧的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小心的道,“我觉得吧,这人肯定是他的仇人,要不也是有过节的人,否则怎么会跟踪他不是。上次的事他不是把那个少爷给吓疯了,会不会这人是那边派来的?”尖头尖脑手指向上一指,“经理您也知道,这事他们是肯定会不算完的,只是他们这些当官的人做事向来隐密,他会不会是表面上装作没事,暗地里先摸清了他的底,打算找人偷偷的干掉他?”

“这还说得有点靠谱,”大胖子点了点头,狠着劲的抽雪茄。上次的事情竟然睥搞砸了后,大胖子便一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下手,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才行,否则的话就连自己的脑袋怕都是要保不住了。只是让大胖子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突然间失踪了近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大胖子的心里便有些慌了,还好上面也没有追问,否则的话大胖子都不知道要如何交待。还好他终于回来了,一得到了消息后马上便派人跟踪了过去,而从现在来看,似乎又有一方势力的人在跟踪着他,现在这事大胖子是感觉越来越乱了。心里面也有些后悔当初把这件事情给拦了下来,要不是当初自己一时冲动,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头疼。本来是想做出点成绩让上面看的,那知道却搞的这么复杂,一个年轻学生的背后,似乎掺和了好几方面的势力。现在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呀,牙打掉了只能往肚子里咽,大胖子现在别说什么功劳了,只要能赶紧的解决了这件事情他就烧香拜佛得了。这段时间这事把大胖子烦得,感觉自己都少了十几斤的肉,当然,在他这大分量的体重上来说,少个十几斤实不现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大胖子斜了尖头尖脑一眼道。

“老爷子那边您还得继续供着,这边赶紧查一下跟踪他的人到底是那一方面势力的,您才好下决定不是?”尖头尖脑眼珠一转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的道。

“去去去,靠老子那么近干什么,一股子味。”大胖子挥了挥手,尖头尖脑讪讪一笑往后退了退。“老爷子那边你继续伺候着,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不能让他走,这边你也去查一下跟踪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尽快给老子查清楚。要是这件事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赶紧滚吧。”

“是,您老放心,您老放心。”尖头尖脑满脸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走到了卫生间里后,尖头尖脑哈着的腰才抬了起来,对着大胖子的方向狠狠的往马桶里吐了口痰。“什么玩意,神气你奶奶个爪,等老子爬到你头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正在意气风发的说着,啪的一下卫生间的门便响了一声,吓得尖头尖脑赶紧的又哈起了腰。

俞洁的转变

进了家后刘慎之并没有马上便睡下,而是坐到了沙发上想着事情。这时俞洁也从刘慎之的房间里坐着轮椅走了出来,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刘慎之,俞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进了厨房里。几分钟后,一碗冒着热气的面便出现在刘慎之的眼前。看着这碗清汤面,闻着冒出来的香味,刘慎之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然后便把目光看向了俞洁。

“这是给我做的?”

俞洁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啧啧,看起来不错嘛。”刘慎之砸巴着嘴道,“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有得饿了,你要不给我煮面的话,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了。小洁呀你真是太好了,好得不得了,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他的福分。你看看你呀,长得又漂亮,又看过那么多的,懂那么多的知识,又贤惠又善良,还会关心人,会做饭。啧啧,这简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间嘛。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你见过九天仙女是瘸子的吗。”俞洁淡淡的道,声音里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感伤。

“你看看你,这不是把自己看低了吗。我们看得是你的内心,内心世界懂不,那是很高层次的境界,怎么能像那些凡夫俗子似的光看外表,外面的小姐到是漂亮呢,可是谁会娶呀不是。这说明呀,男人看重的还是内心,外表这个问题是要排在第二位的,当然身材也很重要嘛。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嘛,不要用你那世俗的眼光把我看扁了好不好,咱可是有思想有斗志的大好青年。是社会的栋梁。”刘慎之一顿连吹带侃的,虽然没有几分道理却是把俞洁给逗乐了,俞洁当然也不是要跟刘慎之讲道理来的。其实俞洁现在对于自己的腿从心理上来讲,已经改变了许多。以前的时候俞洁总是在想着老天的不公平,总是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可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在交了一些新朋友后,在看到了一些更悲惨的事情之后,俞洁觉得自己已经幸运的多了。至少,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家人,而有些人却是从来没有过家的温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家。比如刘慎之,比如那些孤儿院里的孩子,他们的不幸比俞洁还要惨得多,可是他们依然在顽强的生活着,在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困难,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一点给俞洁的触动很大,可以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俞洁这几年的心解便解开了一大部分,现在就算是自己的腿直的永远也治不好了,俞洁也不会觉得很感伤了。

人就是这样,在互相接触中互相影响着,也互相被影响着。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治疗的最好办法便是多交朋友,融入到其它人的生活当中,他们的思想便会慢慢的被改变,如果让他们永远自己一个人自己待着,那不出问题才怪。就算是没有问题,也会憋出问题来。这也是当初刘慎之为什么会明知道俞洁的腿不好,还要强行带着他出去旅游的原因。这个道理老刘头当然也知道,他不是没劝过自己这个小倔脾气的侄女,可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叔叔辈,有些事没有办法像刘慎之那样做的那长无赖彻底。所以当初对于刘慎之要带俞洁出去旅游的事情,老刘头当然不会去管,不但不能管还要支持。可以说,老刘头就是借刘慎之的手来做自己想做却不好去做的事情。刘慎之对于老刘头的这点意思当然也早知道。一大一小两个狐狸,谁也骗不了谁。

也就是刘慎之,你要换成一个人,老刘头才不会容许他这么做。这些话两是心照不宣,只有俞洁自己还没有懂清楚而已。

“看什么看,不想吃的话就算了。”俞洁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刘慎之,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刘慎之无论是眼角还是嘴角那丝坏坏的味道让俞洁很不舒服,却又似乎有些期待,这种感觉很奇妙,也没有办法去形容。

“吃,当然吃,我们小洁洁煮的面不但要吃,还要吃的干干净净。”刘慎之嘿嘿一笑便端起面来。

“懒得理你。”俞洁说了一句后便回房间了,身后是刘慎之哈哈的笑声,今晚,俞洁注定要失眠了。

刘慎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鼻子里痒痒的,打了个喷嚏之后便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这个小机灵鬼,刘慎之板着脸道。“瑶瑶,是不是屁股痒了,一大早就折腾你哥,还想不想让你哥睡了。告诉你,再调皮的话家法伺候。”说完翻了个身刘慎之又要继续睡。

“哥哥快起来了啦,俞姐姐已经做好早点,就等你了。”瑶瑶晃着刘慎之的身子,眼睛却是偷偷的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俞洁。

“去去去,哥不吃了,还困着呢。”刘慎之哼了几唏连眼都没睁开。

“那怎么行,这可是俞姐姐用心做的早点呀,可香了。噢,原来哥哥是个大懒猪,再不起来的话瑶瑶可都要全吃光了呀。”瑶瑶娇笑着,眼睛还在扫着厨房里倾耳听着的俞洁,见瑶瑶看向了这里,俞洁赶紧的做出了正在忙的样子。瑶瑶的嘴角调皮的一笑,嘴里又在大声的说着刘慎之,然后却又小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道,“哥哥,你觉不觉得俞姐姐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被瑶瑶烦得实在没办法睡了,刘慎之只好转过了身来,“怎么不一样了?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个小丫头片子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切,哥哥就会说我,瑶瑶已经不小了。”瑶瑶撇了撇嘴,“这是女人的感觉,懂不?女人的感觉,哥哥是不会明白滴。”

“还女人的感觉呢,你个屁大点的孩子跟哥哥我谈女人,再过十年吧。”刘慎之打着哈欠道。“不来了,哥哥欺负我。”瑶瑶撒娇的推着刘慎之。“你看看吧,这还没说两句便露出本**来了,还女人呢,哈哈哈哈。”刘慎之大笑着把瑶瑶举了起来。一大一小在大早晨的就这么闹了起来,而听着两人谈话的俞洁心里却是又冒出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是一家人似的感觉。老公和孩子在玩耍着,妻子在厨房里做着早点,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呀。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俞洁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念头马上摇了摇头,小脸也微微的红了起来。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正想着的时候俞洁本能的一转头,却正好看到刘慎之抱着瑶瑶四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这一下俞洁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心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看、、、看什么看,吃早点了。”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俞洁赶紧的端着早点从两人身边过去了。这要是再让两人看下去的话,自己这张脸还往那搁呀。

“俞姐姐脸红了吗?哥哥,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瑶瑶歪着小脑袋问刘慎之。

“管你什么事,你小鬼大的,今天不用上课吗?都逃学几十天了,功课跟不跟得上,要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找哥哥谈话的话,嘿嘿,小丫头,你就等着哥哥的家法吧。”

“切,哥哥竟小看瑶瑶,”瑶瑶一幅很不屑的样子道,“功课瑶瑶早已经学会了,现在正在学习高年经的课程呢。在学校里老师都夸我,还说要是我学的可以的话,直接让我插班呢。你以为瑶瑶像哥哥似的呀,考试还打小抄,嘻嘻。”

“你个小丫头,没打没小的,教训起哥哥我来了。”刘慎之一板脸道,“看来今天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道哥哥我有几只眼睛。哇哇哇哇、、、还跑,再跑哥哥可不客气了,赶紧给我站住。”

“好了,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俞洁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慎之道,而躲在她背后的瑶瑶却是对着刘慎之不停的做着鬼脸,现在有俞洁在家里,刘慎之是不会不顾俞洁的面子的,这个人小鬼大的小机灵鬼一点也不笨,心眼多着呢。

“小丫头你等着,别以为你俞姐姐护着你,哥哥我就没办法了。哥哥我这是看在你俞姐姐的面子上暂时放你一马,下次要是再犯,家法伺候。”刘慎之瞪着眼睛道,说完便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

“耶。”瑶瑶对着刘慎之的背景吐着小舌头,一点也不害怕刘慎之的威胁。一顿早餐就这么打打闹闹着过去了,就是在饭桌了,这一大一小也不安分,直看得俞洁嘴角含笑,也是不知道要该怎么办。这兄妹两人的感情很好,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妹呢,那里知道其实他们认识还不到半年。人生,原来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俞洁的心里想着。

“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把包收拾一下,哥送你去上学。”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点了只烟。

“真的?”瑶瑶一听可兴奋了,这么长时间刘慎之很少送她上下学,到不是刘慎之不关心,而是刘慎之的事情太多,有时候不方便。瑶瑶虽然小却什么都懂,很自立,所以也是自己上下学。今天一听到刘慎之要送自己去学校,瑶瑶的心里都乐开了花,赶紧的跑了过来在刘慎之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娇笑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刘慎之笑着摇了摇头,眼睛看向了俞洁。

老套的情节(上)

“看我干什么?”俞洁见刘慎之盯着自己看,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嘴里却还是淡淡的道。可是真正有杀伤力的却还是后面一句话,“我脸上有花吗?”刘慎之本来正抽着烟呢,听到了俞洁的第二句话,让烟给呛的猛烈咳嗽了起来。俞洁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学会开玩笑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只是一段日子没见,俞洁的**格竟然有这么大的改变,刘慎之的眼睛都瞪圆了,嘴巴直接吞下个鸡蛋都没什么问题。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本来刚才那一句俞洁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这些话最多也不过是在她的心里想想而已,想不到刚才一时没忍住全说了出来,而现在说都说了还能怎么样,心里那点局促感反而消失了,索**便又恢复了在俞洁出事之前的**格。俞洁本来也是一个活泼的女生,可是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事全都变了,俞洁有些接受不到所以才一直自闭自己,现在她的心结已经松开了许多,当然会恢复以前的那种个**。不等刘慎之有什么反应,俞洁便回房去了。话虽这么说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改变,俞洁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所以为了避免自己不好意思便赶紧回房去了。

而刘慎之看着俞洁的背影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扶了上去,然后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太阳,“不对呀,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真是怪了。”

“走啦哥哥。”瑶瑶已经换好了衣服跑了出来,晃着刘慎之的手臂道。“好啦好啦,再晃哥哥这把才骨头都让你晃散了,走吧。”刘慎之站了起来拉着瑶瑶的手出去了。今天难得心情好,刘慎之便骑着车子带着瑶瑶在路上慢慢的晃着,反而离上课的时间还早,也不着急。一路上瑶瑶就跟个小麻雀似的,小嘴都没停过。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刘慎之才算是落得了耳根子清净,瑶瑶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来学校,不管老师是如何喜欢瑶瑶,刘慎之总还是要跟老师见见面聊几句的。刘慎之跟着瑶瑶直接到了班主任的门前,瑶瑶指着门道,“就是这里了,哥哥,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呀,我们老师可是个大美女哟。”

“你个小鬼头,找打是吧。”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惹得小美女直皱眉头,一个劲的说哥哥欺负自己。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敲了门走了进去。这间房间并不大,里面摆着三张桌子,在靠近窗户的那张桌子上还摆着一盘花,刘慎之对这些也没有什么研究,他只知道山里长的那些是有害的,那些是可以救人的。对于这种花栽却是认不出来。办公室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利索的短发滑了下来正好挡住了半边脸。

刘慎之和瑶瑶走了进来后便对着女人道,“郑老师是吧?你好,我是瑶瑶的哥哥。”

女人抬起了头来,把短发拨到了耳后,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看就是当老师的料一点。郑老师伸出了手来对着着刘慎之道,“请坐请坐。你好,我是瑶瑶的班主任郑老师,你是为了瑶瑶请假的事情来的吧。”刘慎之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眼睛却是打量着眼前这个班主任。“瑶瑶是个好孩子,也一直让我们很放心,虽然这次突然请假,不过我相信瑶瑶的功课不会落下的,而且马上就要考试放假了,就让瑶瑶回去继续上课好了。”

瑶瑶在刘慎之的后面用小手拽了拽他,眉毛一扬大眼睛看着刘慎之,那意思是听到了没呀,连老师都这么夸我,你这个当哥哥的还不相信。“郑老师太客气了,这次的事情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家里突然间出了点事才耽搁了这么久,我保证以的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还让郑老师以后多多费心。瑶瑶这个孩子有时候也调皮的很,郑老师该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会力支持郑老师的工作。”

“呵呵,瑶瑶这孩子很让人放心的,我教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学生像瑶瑶这么让人放心。我知道你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对你说,不管再怎么忙都好,孩子的学习还是不能耽误的,这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

“郑老师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刘慎之赶紧点着头道。瑶瑶在后面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刘慎之回头瞪了瑶瑶一眼,“快上课了,你不去教室吗?”“郑老师那我先去上课了。”瑶瑶对着刘慎之做了个鬼脸,便娇笑着一路小跑到教室去了,只留下刘慎之在里面摇着头。“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郑老师你以后可要多费心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郑老师也看着瑶瑶跑出去的方向,然后转过了头来微笑着道,“如果所有的孩子都像是瑶瑶这么聪明懂事的话,那才是我们做教师的最大的幸福。对了,光顾着说话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刘慎之,你叫我小刘就可以了。”刘慎之看着郑老师都伸出了手,赶紧的又站了起来。郑老师看上去有三十来岁,手却仍然滑的很,像是小姑娘的手一般。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郑老师正是女人一生当中最美丽最知**的时候,虽然并没有什么如花之容,却因为常年教学,身上自然而然的一种温和的美。不同于二十来岁的女生,正是青春少年艳如鲜花。郑老师就像是一朵水仙花一般,只是在静静的开放着,而在这对于女生来说如杀手的时间面前,郑老师却是越过越精彩。

刘慎之实在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眼光很毒。对于女生更是有着天生就有一种本能,就像是伯乐看千里马一样,一看一个准。张心梦就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女人,她身上的经历让她更早的成熟,却并不会屈服于压力的面前,这让她有一种其它同龄的女人没有的美。刘慎之可以欣赏的出这种美。而眼前的郑老师也是一样,张心梦比起郑老师来还是年轻了些,或者说因为太多的压力压在了张心梦的身上,令她没有办法完全的释放自己。而郑老师就不同了,她这样才是拥有真正的成熟女人味。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也看不出她真正的年龄,但是以刘慎之来猜的话,应该在三十七八左右。可是郑老师却并没有被岁月而无情的打败,而是迎着开放的更加艳丽,脸上化着一点的淡妆,弯弯的眉毛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眼唇有些微薄却是在整张脸中最为显眼,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缺陷,反而让郑老师更加的耐看。如果有这样的姐姐,那也将会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不算夸张的xiong部刚刚好如两个小馒头一般,正是可以一手掌握天下的时候。而纤细的腰肢配合身紧身的套装,更是有着女人的风情却又内敛,套装下面是一双黑色的**,匀称的小腿看上去更加的养眼。刘慎之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眼神的意思,他也不会去掩饰,欣赏就是欣赏,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可是这眼神落在郑老师的眼里,却是让刘慎之本来有着八分的良好印象一下子掉到了四分。就连说话都微微的冷淡了些,不过出于这么多年来教学的习惯,郑老师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刘慎之多精明,马上便感觉到了郑老师细微的变化,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一笑又说了两句便找了个借口走了。出了校门后,刘慎之便加到了自己的学校,离开这么长时间当然要露一下脸来,而且现在也快考试了。和夏莹儿打个招呼后,刘慎之难得的上了一天的课,当然在这期间还被欧阳雪叫到了办公室去,明正言顺的教训了他一番。不过欧阳雪的眼神中,更多的还是关心。欧阳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对于男人去做的事,一向不会多问,她只是认定了就会无条件的支持。男人,总要有点自己的事业,有点自己的判断才行,要不然的话,什么话都听女人的,那还怎么能叫做男人。

好不容易混过了一天,刘慎之都感觉比打一场还累,中午的时候便和自己的那帮小兄弟们聚了聚,胡吹乱侃一通。现在楚霸还是按时来上课,但是一有空闲的时间便会去找昭哥,顺事着还有李少庭,楚霸知道上慢慢不是学习的料,但是对于老人的心愿却还是非常敬重的。现在他和昭哥李少庭三人的实力在快速的增长着,上次的事情对两人的刺激很深,这也激发着他们。乐天和孔在天还是正常没什么两样,现在乐天是天天和小柔粘在一起,而孔在天和仙儿也是电话不断,反而刘慎之成了闲人。对于两人现在的状态,刘慎之也很满意,有些事情,两人还是不适合掺和进来的。

下了课后,刘慎之是头一次有些轻易的蛋疼,乐天和孔在天早就没了个影子。楚霸和李少庭打个招呼后便去找昭哥了,现在三个人跟玩了命似的拼着,其它的也是有事的事,只剩下刘慎之一个人。点了只烟在路上晃着,这么早回去实在没什么意思,脑子一转刘慎之便给瑶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一会过去接她一起回家。那知道瑶瑶的回答却是自己还有事,没功夫陪刘慎之,一会自己会回去。让刘慎之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挂了电话,刘慎之直摇头,就连瑶瑶这个小丫头也有自己的事情,这都什么世道呀。刘慎之无语问苍天,很是装b的斜望天空四十五度角。

老套的情节(下)

有开着小车进来,却对摆小摊的斤斤计较的人;也有一对青年男女不时的说着笑,手拉手的提着菜;有柱着拐杖的老人;也有比较凶悍的中年妇女,总之这是一鼐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刘慎之到是不急于买菜,就是来回的溜达着,眼神也在随意的观察着这里的人。这些人里面有老实本分的小贩,也有较斤短量的**商,在这个小天地里,你可以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事情和人。人人都向往的是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可是让这些人扔到这菜市场来,一样会捉瞎,一样会吃亏。这里的小天地可不是谁都能吃的开的。

刘慎之正在转悠的时候,耳中却是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扭头一看却是在不远处的小摊着围了很多的人,争吵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刘慎之也是个好热闹的人,一看这情况还能错过,马上便挤了进去。原来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与小贩理论,听了一会刘慎之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买菜的小贩也是一个中年女人,不过那块头可比跟她理论的这个女人胖多了,腰身粗得虽然不说像是水桶吧,可是也不会差上太多。留着的长发还烫了个大卷毛,脸上化着浓妆,猛一看跟猴屁股差不多。此时正双手挟腰的大声说着,而站在她眼前的女人可能是觉得现在围观的人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便说了几句就要走。而胖女人正说的口沫横飞,一见女人要走这那行,自己得趁势追击不是,马上便伸出了手来拉住了女人。

在女人一转身的功夫,刘慎之却感觉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却是瑶瑶的班玉任郑老师。这还真是巧了,现在可能是因为放学了的关系,郑老师身上的套装已经换了下来,穿着便服一时之间刘慎之到是没认出来。

“你走啥呀走,告诉你这件事说不清楚的话,你就不能走。街坊们给我评评理,我牛婶在这里买了这么多年的菜,什么时候干过欺负人的事?什么时候干过较斤少量这种生孩子没屁股的事?今个她非说我这是故意少了斤量,这让我牛婶以后可怎么做人呀?我以后那还有脸在站在这里买菜?欺负他不能这么欺负不是。咱虽然是个买菜的,没什么文化,可是也不能往我脑袋上扣尿盘子不是,这个亏我可不能吃。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要不然的话今个老娘是跟你耗上了。”胖女人一脸的肥肉,说话的时候都哆嗦,那粉刷刷的往下掉,一听就知道个个刺头。而旁边围观的人显然是知道这个牛婶的泼辣厉害,虽然有人小声的说着什么,却是没有人上前帮忙。

而郑老师再怎么说也是个知识分子,那里说得过这个站在街上跺一脚都能让地面晃一晃的女人,再加上着急脸便有些涨红了。

牛婶冷笑一声,“怎么得吧,没话说了是吧。告诉你,我牛婶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是那也是巾帼英雄,这就是生不逢时,要不然怎么着也是个杨家将里的一员女将。别以为你们文化人事事就高人一等,看不出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告诉你,今天这事我还没完,你不把话说清楚,不给我道歉,你就甭想走。文化人怎么了?文化人也得讲法律不是?要不然咱就报警,谁怕谁呀?理亏的又不是我,走到那里说理咱都不怕。”牛婶这嘴果然是练出来的,说话就跟机关枪似的,啪啪啪一阵气得郑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说不出话来。要真是理论的话郑老师这个教了这么多年的人当然不会怕,可是碰到这敢骂街的泼妇,她也没折了。老人都说过了秀才遇到兵,有理主产不清是。尤其是敢骂街的泼妇,别说郑老师这个女人了,就里放到这里几个辩论大赛的选手也一样得栽。这就叫道不同,你再能说,遇到个什么都敢说的泼妇,你一样没折。

这就叫什么人治什么鸟,这样的泼妇除了地痞流氓之外,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有些围观的人虽然同情郑老师,可是显然知道眼前这个牛婶的厉害,只能暗自摇头却是没有人敢插进一脚来。这牛婶可是出了名的,好家伙那张嘴厉害的紧呢,没理能都抢上三分,跟这种混女人你也说不清楚。郑老师这也是点背,平时也不到这一片买菜的,今天正赶上女儿的生日,便想着给女儿庆祝一下,做顿好吃的。那知道走到了这里看到了牛婶买的青菜挺不错的,便要了一些。可是没走两步却发现上当了,这才回来理论,那知道这牛婶是个泼妇,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本来这件事就不是郑老师理亏,现在被这牛婶一说,气得郑老师是心里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有点犯脾气便非要牛婶给换,可是牛婶是什么人,那能这么痛快的给换,这一下便是彻底的爆发了。

现在郑老师的心里也后悔了,她到不是说自己理亏,而是觉得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为了这事耗在这里实在太不值,而且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算怎么一回事。心想算了,就当自己瞎了眼,吃亏上当,再耗下去天都黑了。“我也不跟你争了,这事算我倒霉,钱我也不要了,你让开,我还要回家呢。”郑老师心里想的不错,可惜对付这种女人,这话却是大大的不对。

果然牛婶听了眼睛一瞪,冷笑着道,“这话什么意思?哦,合着您觉得自个是个文化人跟我这没文化的不值得理论是吧?告诉你,别看不出没文化的?没文化咋了?没文化老娘照样生了三个娃,你行吗呢?别以为上了几年学就高人一等了,告诉你,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就算是当官的犯了法一样被捉。你文化人咋了?还算你倒霉?大伙听听,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我牛婶坑你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我牛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还怎么在这一片立足?今个不是钱不钱的事,你不把话说明白了就甭想走。”牛婶果然够彪悍,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把菜刀来,啪的一下便插在了菜台子上,那小眼神冷得嗖嗖的。围观的人一看家伙都动了,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有些好事的小年青便跟着起哄,这一下把局面搞得更复杂了。刚才要是说两句好话可能也就算了,闹到现在这样,她是想走也走不成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下来了,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她的心里更急了。是人就有脾气,郑老师的脾气再好这时候也是压不住火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牛婶斜了郑老师一眼,“不想怎么样,你在我这闹了半天把我这客人都吓跑了,你说这笔帐怎么算?告诉你痛痛快快的陪钱了事,要不然的话,哼哼、、、可别怪我牛婶不客气。”

“你、、、你这是敲诈。”郑老师都没词了,憋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个词来。

“告诉你,要不然陪钱了事,要不然就当着大家伙的面陪礼道歉,要不然的话,想走,门都没有。”牛婶

“你、、、你、、、”郑老师光指着牛婶说不出话来,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泼妇,现在是一个词也蹦不出来了。

“我什么我,少废话,赶紧陪钱。”牛婶一瞪眼道,她可比郑老师有杀气的多了。

“多少钱呀?”这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在人群中传了出来。牛婶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插的和,便瞪着眼睛转了过来,一看眼前站着一个小伙,长得吧还真带劲,尤其是嘴角那丝坏坏的笑容,看得就招人喜欢。还没等牛婶开口呢,小伙又上前两步道,“牛婶呀,这事我支持你,虽然咱从从未见过面,可是我今天一听你说的话,我就觉得咱们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你就像是我的亲婶婶一样,这事不能完。牛婶,我支持你。不对,应该叫牛姐,你一点也不老,跟我姐似的年轻。”

小伙这番说的是理直气壮,旁边围观到有三分之一差点吐出来。见过这么牛叉的,没见过这么牛叉的。还牛姐呢,也不看看那胖女人脸上的肥肉和褶子,这小伙真是太给力了。不管别人怎么想,牛婶可是被眼前这么个带劲的小伙夸得是心花怒放,那张脸上马上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阴天便晴天,还对着刘慎之抛了个媚眼笑着道,“还是我大兄弟明白事理,姐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哇’终于有人顶不住吐了起来。

牛婶不理别人什么反应,继续对着小伙抛着媚眼,“大兄弟,你到是评评理,这是不是她的错?是不是她要砸姐姐我这招牌?不过今天看在大兄弟的面子上,姐姐我也不跟她斤斤计较,不用多了,一百块钱了事。”牛婶看着郑老师,“告诉你,这还是看在我大兄弟的面子上,要不然的话,你就是拿出一千块钱来,你也走不了。”

郑老师现在都气得昏里糊涂了,也没主人出眼前这个小伙来,只是指着牛婶说不出话。

“怎么着?还不乐意呀?告诉你老娘这已经是给我大兄弟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片的牛哥知道不?那是我兄弟,要是等我兄弟来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江湖哥

小伙这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把牛婶给愣那了,也把围观的人给愣那了。小伙当然是刘慎之,刘慎之可是不怕开水烫的主,遇到他算是牛婶倒霉了。不等牛婶说话,刘慎之便又继续道,“你说你吧长得这么吓人也就算了,我就当日行一善,装作去动物园了。你跑出来我也认了,可是你还得吧得在那说个没完,这就让人不爱听了。把人坑了你还有理了,你以为自己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呀,告诉你,我不收你天都收你。我就纳闷了,就你这样,你说你爸妈怎么就把你给生下了来?就算他们不忍心,没把你喷到墙上,也应该好好管管你呀。你看看你这体重,两头猪都不是你个对手,你说你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赶紧把你那配方拿出来,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国家的养猪事业做点贡献,你这也算是报效社会了不是?也对得起当初你爹没把你喷在墙上不是。”

牛婶的话够毒,可是刘慎之的话更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像刘慎之这种有文化有理想的主,是比流氓更可怕的主。几名话把牛婶说得脸上肥肉直抖,目露凶光盯着刘慎之就跟盯着一大块肥肉似的。“你个小崽子故意找碴是不是?”

刘慎之嘿嘿一笑,“你这话可就说得太对不起自己那颗猪心了,怪不得我刚才说你,合着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进去。我这是故意找碴吗?就是头猪都听明白了,你还没明白,你比猪都笨。你说你咋就活了这么多年,没让人给煮了。这也算得上了世界一大奇迹了。”

牛婶气得全身都哆嗦着,但是泼妇就是泼妇,还是有一股子狠劲的。手一伸便抄起了那把菜刀来,瞪起凶眼来就要吓唬吓唬刘慎之,那知道这次却是遇到了祖宗祖宗辈的人,还没等牛婶开口吓唬刘慎之的时候,却是眼前一花手一疼,菜刀就到了刘慎之的手上。刘慎之手里拿着菜刀歪着头看着牛婶,在那嘿嘿的笑着一点也不害怕,而周围的人一看到动刀子了,哗啦一下全都后退了一步却是并不离开,这种热闹可不是常常都可以看到的。现在围观的人心情也是那个激动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只狠自己爹妈没给自己生个鸵鸟的脖子,这精彩要是错过了那多可惜呀,晚上回去吃饭都没味。

刘慎之也不说话,手腕一翻菜刀便在他手里刷刷的飞舞了起来,刘慎之玩刀可比牛婶玩刀厉害多了,那家伙把牛婶吓得脸都白了。只觉得眼前刀光闪闪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飞到自己脸上,把自己脸给破了像,而到了现在牛婶也有些后悔了。她刚才是被刘慎之忽悠的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又让刘慎之的突然转变打乱了心思,根本没有想到既然刘慎之敢插上一腿一定有点能耐。要是平时,牛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察言观色可是她们这号人最基本的能力,眼神毒着呢,一看到刘慎之这样的主就知道不好惹,她也不会去惹。也就是像郑教师这样的人,她才会撒撒泼,可惜这次她算是倒霉到家了,想赚小钱却没想到惹上大麻烦了。现在牛婶一心是想把刘慎之这个祖宗给送走,可是这话却不能明说,要是说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混下去呀。人要脸,树要皮,甭管多大的官或是升斗小民,对这张脸都还是看得比较重点。只要刘慎之给她一个台阶下,牛婶肯定是顺坡下驴,赶紧送走这位祖宗。

“咋啦,咋啦,那个不长眼的欺负俺姐了,我活劈了他小兔崽子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让让,让让,都赶紧让让。”人群一分走出来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全都背在了后面,嘴里叼着根牙签这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幅黑色的大眼眶墨镜,也不怕摔着自己。在他的前面走着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声音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人群中一分,这两人便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刘慎之。而牛婶一看到这两人来了,脸上便是一喜,粗手一挺腰道也不害怕了。“大兄弟,赶紧给你姐做主呀,你姐被人欺负了。”这声音惨叫好像被人xx了似的,就她这幅尊容,真要被人xx的话,那哭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啥?有人欺负俺姐。”黄毛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大有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指着刘慎之道,“是不是你小子欺负俺姐,姥姥的,活腻了你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亩三分地的都是俺牛哥的天下,竟然敢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欺负俺姐,我削死你。”说着话就要动手,却是被后面那个戴墨镜的主拉住了,黄毛赶紧的停了下来,对着刘慎之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要不是牛哥拦着你,我非削死你个兔崽子的。”说完便堆着笑脸对墨镜道,“牛哥,啥事呀?俺知道你心眼好,可是这种兔崽子的不削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啥?”

“一边待着去。”墨镜没理黄毛而是看着刘慎之,上下一打量,然后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小老鼠眼来,那眼睛还是不一般的小,看着就跟没睁开一样,只是一条缝。对着刘慎之一抱拳道,“不知道这位兄弟那条道上的?我是老牛,承大家厚爱,都喊我一声牛哥,不知道兄弟在那发财?”

刘慎之听的都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了,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视看多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江湖味’,刚才看他穿的那造型刘慎之就觉得眼熟,现在一听他说话,便猛的想起乐天说过的一部电影来,好像叫《英雄本色》,里面的小马哥就是这种造型,看来这位是受电影毒害太深了,学着港台那边的没事穿着皮衣戴个墨镜叼个牙签的装大哥。遇到这种人,刘慎之也是乐了。

“兄弟我吃百家饭,管百家事,今天是路见不平,拿土来填,承蒙三大妈四大婶五大姨的厚爱,都喊我一声江湖哥,请了请了。”刘慎之这不伦不类的话一说,围观的人哄的一下便大笑了起来,刘慎之这话显然是在学牛哥刚才所说的,而且被刘慎之说的这么有意思,那有不笑的道理。牛哥也不傻,听到了笑声脸上却是毫不在意,而是对着刘慎之又是一抱拳道,“原来是江湖哥了,久仰久仰。只是不知道江湖哥为什么跟我姐过不去,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吃的都是这碗饭,这事江湖哥也别怪我,要是这事就这么算了,我牛哥这两字的招牌算是栽了,以后也没办法在这一带混了。江湖哥既然也是江湖中人,那大家江湖事江湖了,你看怎么着?”

“怎么个了法?你先说说我听听。”刘慎之笑咪咪的道,对于旁边脸色变化不定的郑教师却只是扫了一眼。本来刘慎之是只想吓唬吓唬牛婶这事就算完了,可是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主,刘慎之反正回去也没事,那就陪他玩玩。像这种人可不是天天都能遇上的。

“当然是按江湖规矩了。”牛哥一幅这你都不知道的眼神。

“哦,江湖规矩,江湖规矩。那江湖规矩是什么呀?”刘慎之点了只烟道。

牛哥一听可不乐意了,“江湖哥,你这是耍我是不?你都被人称一声‘江湖哥’,怎么能不知道江湖规矩呢?江湖哥,你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吧。”“牛子,跟他得瑟个什么劲,赶紧收拾了他,这小孩子嘴忒毒了,可不是个东西了。”“姐,这事你别管,既然这位小兄弟也是江湖人,大家就要按照江湖规矩,这可不能乱了规矩。这事姐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了。”

刘慎之这会才算是听明白了,赶紧这位是个犯混的主呀,怪不得这大晚上的还戴墨镜,张口闭口就是江湖味。在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人可是太难遇到了,想不到在菜市场转转,还摘到宝了。刘慎之现在是一点也不着急回去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主,怎么着也得多待会不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郑老师脸上的神色,刘慎之吐了口烟圈道,看向了郑老师,“牛哥是吧,既然大家是江湖人,江湖事那就江湖了。不过牛哥呀,你不能让人家总在这陪着你不是?这天都晚上,咱们江湖人没啥说的,可人家有老公有孩子的,总得回去做饭不是?”

“对,对。”牛哥连连点头,“江湖事哥然痛快人,这位大姐,你走吧,这事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我们江湖人做事也是有规矩的,你走吧,这没你的事了。”

城管

“走吧,这的事我来解决。”刘慎之也学着牛哥的口味摆起了江湖话来,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怪怪的,看上去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江湖哥说的对,这位大姐,请吧。”牛哥对着郑老师很是摆酷的道,说完便不再理会郑老师的反应,而是看向了刘慎之,“江湖哥,请吧。”说完便甩开了牛婶想拉过来的手,大步的人群外走去。而黄毛却是狐假虎威的大声的喊着,“让让,让让。”分开人群后刘慎之便和牛哥转到了菜市场的后面胡同里。这里的地方比较偏一些,一般来往的行人并不多,而现在却是外面却是围起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这种事情可不是天天都可以遇上的,这些爱热闹的人最喜欢的就这样的情况。牛哥停了下来后便转过了身来,从身上掏了只烟出来,旁边的黄毛马上便凑过来掏出了火机给牛哥点上。从头到尾,这酷头都摆得非常的有味道。刘慎之也是笑嘻嘻的停了下来想看看这位牛哥打算怎么办。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牛哥抽了口烟后便对着黄毛一使眼色,黄毛马上便点着头走到了胡同的外面,只剩下刘慎之和牛哥在里面。牛哥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腕,像是在做准备工作,然后把嘴里的一吐就向着刘慎之冲了过来,就在牛哥快要冲到刘慎之近前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喊了句‘停’。牛哥一愣不由疑惑的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不知道他打算要干什么。

“牛哥,”刘慎之一抱拳道,“有个问题在动手之前兄弟我可得说清楚,这可是我的规矩,还请牛哥见谅。”

“嗯,江湖哥说的对,”牛哥却是一点也不恼的道,“有规矩是对的,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规矩,江湖哥千万不要客气,请。”刘慎之并不着急说话,而是也跟着同样的点了只烟道,有些压低了的声音道,“牛哥,大家在江湖上混,其实说穿了最重要的是一个面子,有面子才有兄弟,才有路。大家混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要有面子,兄弟多。这个名号可是咱们混江湖的人非常重要的东西。”

“对对。”牛哥连连点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刘慎之眼神里闪过一丝笑容,继续侃道,“牛哥,你看这里大路冲天,还围着这么多的人。咱们是混江湖饭的,可不是耍猴的,被这么多人围着看咱们成什么了?不管是牛哥你赢了还是我江湖哥输了,这事都会传出去,到时候咱们成为了别人嘴里的笑话那咱们以后还混什么混呀,咱们的名号怎么办?你说对吧牛哥。”

“这个、、、”牛哥现在已经有些被刘慎之说动了,一想刘慎之说的也对。本来刘慎之这张嘴就厉害的很,向来不输人,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现在碰到这么个犯混的主,那有不被刘慎之牵着鼻子走的道理。“那江湖哥你说、、、怎么办?”

“江湖事江湖了,这是咱们的原则,但是咱们怎么说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动手让人当猴看。你说对吧,牛哥,小弟不才到是知道个地方,咱们到那去把事了了。要不就是等回头咱们于约个时间,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信牛哥也不会以为我打算就这么跑了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牛哥可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是当然。”牛哥很是傲慢的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江湖哥咱们走吧,去你那个地。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怎么能让人当猴看,这事江湖要是不说的话,俺还真没想到,还是江湖哥有经验。”看着牛哥脸上一点怀疑的神情都没有,刘慎之的心里都已经笑翻了天。这个牛哥可真够犯混的,你说刘慎之要是真有坏心眼把你带到他的地盘去,还不整死你呀。可是这位主却是一点也没想到这些,不过还好刘慎之也就是逗逗他玩玩,也没打算算计他。

“牛哥真是快人快话,高,实在是高。”刘慎之一伸大拇指道,“走吧牛哥,请跟小弟来。”

围观的人虽然没有高明白刘慎之和牛哥在说着什么,可是见两人迟迟不动手,便有些耐不住**子有,有好事的都已经开始在那喊着道,“咋不动手了,赶紧的呀,我这还等着回家吃饭呢。”“是呀,是呀,咋还不动手呀,牛哥,我可是支持你的。”“我支持江湖哥,江湖哥多帅呀。”这话一听就是小懂事的小妹妹说的。“你懂个屁,还是牛哥有范,要支持牛哥知道不,要不然我跟你翻脸。”“你这人太不讲道理了,不理你了。”

刘慎之和牛哥没动手,围观的人群却是听着都快要动手了。刘慎之也是听得心里暗暗的发笑,也不点破。牛哥一听这些话眉头便是微微的一皱,心想果然刚才江湖哥说的对呀,这些人真把俺们当猴看呀,这要是传了出来,我牛哥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混。这事多亏了江湖哥,还是江湖哥有经验,以后可得跟着江湖哥多学着点。要不说这人是个犯混的主吗,这都成死对头了,却被刘慎之几句话牵着鼻子走,现在好像刘慎之都成了他的朋友似的。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围一大群人,赶紧的散开。”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出来,然后走出一个二流子似的人来。手里拿着一根警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嘴里叼着烟,眼睛都是斜的,看人也是斜着个脑袋,从身上的**来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最牛叉的人物——城管。这位进来后先是瞄了刘慎之和牛哥一眼,然后吐了口烟道,“怎么着,二牛了,又想惹事了是不?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吧。”

牛哥一看到来人后脸便沉了下来转过了头去,显然对于来人十分的不喜欢,可是也不敢得罪。刘慎之这个人精只是一眼便大概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你想呀,牛哥这是个犯混的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江湖那一磁,这也不算了。可是他的这种江湖的这一套还是从港台的电视学来的,在人群当中肯定显得不伦不类的。而城管和牛哥这种人之间当然勉不了冲突,而牛哥显然看不上这位城管,可是却又不得不受制于他,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跟你小子说话呢没听见呀。”城管一见牛哥不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有些下不来台,眼睛便是一瞪,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大有牛哥再不发一言便上前把牛哥给锁了的架式。牛哥还是梗着张脸就是不说话,黄毛一看这可不行,赶紧的凑了过来,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的时候,就被城管一脚给踢开了。“滚一边去,这没你什么事。”黄毛显然以前也吃过这亏,一看这架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下去,只是对着牛哥使眼色示意牛哥别跟他横。可是牛哥就是装作看不见,还是梗着经脸不说话。

城管这下脸也拉了下来,几步便走了过来,对着牛哥的脑袋便削了下去,嘴里还说着,“你***,还反了你了是不?”只是还没等他的手落下来,却是被一只横伸过来的手给捉住了。“等等。”城管转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小伙,脸也是一拉道,“你***谁呀?找死是不是。”刘慎之嘿嘿一笑道,“找死我到是不愿意,不过要是有人找打的话,我到是不介意。”

“草,有种你打我试试,你小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也不看看我是谁,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竟然真的一拳打在了城管的鼻子上,那血哗的一下便流了出来,疼得城管捂着鼻子直跳脚。

“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本着急公好义的本色,这样的要求怎么能不满足他呢。”刘慎之耸着肩道。“你、、、”城管指着刘慎之刚想再说什么狠话,刘慎之却是一脚又踢了过来,正好踢在城管的脖子了,疼得他倒吸凉气,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刘慎之下手本来就黑,现在存心是想他一点颜色看看,所以虽然收了点手可是踢在城管的身了,他也受不了。

这一下不但周围的旁观者愣了,就连牛哥也愣了。牛哥有时候是犯混,想法有点怪异就像是现代版的唐吉可德似的,可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城管的厉害。而实际上,他也吃过不少城管的亏,所以才怎么混对于城管还是不敢得罪的。而刘慎之不一样,他看得不爽的事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不留情,况且现在刘慎之是债多了不怕,身上那么多事,还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城管害怕。

“你等着,老子、、、”城管刚要再放两句狠话,一见刘慎之笑咪咪的要伸脚的样子,吓得脸一绿赶紧的跑了。人群当中也哄的一下暴发出笑声来。

小鬼难缠(上)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尤其是像城管这种小鬼更是难缠的很,他们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多大的官位,可是对于老百姓来说,这些人却是最为可怕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魔鬼的代名词。他们仗势欺人,欺软怕硬,对于处在生活中最底层的小老百姓来说,都是他们欺压的对象。而对于这样的行为,一般的老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惹不起这些人。在这些人的背后还有势力更为大的人存在,这些城管就是他们的小喽喽兵,得罪了他们,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小老百姓那里说的上话,只会最惨。所以一般人见到这些小鬼之后,都会是尽量躲着走。

都说这个世界是和平的,是公证的。可是真正的公证只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而已。真正的公平也只是那些大人物们安慰小老百姓的一个口号而已。就像前段时间的‘里**’那就是最的典证。近百名学生的亲眼目睹,血淋淋的现场,可是结果又如何?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默默无声,你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了,你也就会明白这个和平这个口号是多么的具有讽刺的意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你没有强硬的后台,如果你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决心,你最好还是缠着走不要惹事上身的好。对于小鬼的这种恶行,围观的人早都知道,可是只能在心里憋着一股火却是无能为力,而现在小鬼遇到了刘慎之这个大鬼,也只能自认倒霉被刘慎之教训,这些围观的人当然看的心里十分的爽好,更有甚者大声的叫好还拍起了手掌来。看那样子狠不得让刘慎之把这小鬼给打死才算完,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的心中对于小鬼是多么的痛狠。只有那些上了年龄的人会为刘慎之的举动而担心,更有好心者提醒刘慎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的话一会那个小鬼带人过来,刘慎之到时候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对此刘慎之却只是笑笑不语。

牛哥现在看刘慎之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他的**格是有些犯混可是却也是一个有点血**的汉子,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他姐的反对让郑老师离开了,本来他心里对于刘慎之多少还是有敌意的,可是现在那些敌意却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仰慕之情,大有狠不得跟刘慎之拜把子的意思。“江湖哥,佩服,佩服。”

“小事,小事一桩。”刘慎之一摆手道,“对了牛哥,还是先解决咱们的事情吧,莫让这些小鬼坏了咱们的规矩。”

“江湖哥这话说的,”牛哥赶紧道,“俺老牛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能认识像江湖哥这样的好汉是我老牛的缘分,那里还敢跟江湖哥伸手。只要江湖哥不嫌弃,大家不妨做个朋友,以后只要江湖哥一句话,我阿牛就是爬也要爬着过去。江湖哥的事情就是我老牛的事情,甭管什么事只要江湖一句话就成,就是让人给带信俺老牛也是义不容辞。江湖哥可千万别再提刚才的事了,要不然俺老牛还有何脸面出来混。”

刘慎之本来就对牛哥没有什么敌意,听他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牛哥太客气了,按照江湖规矩,怎么着也要跟牛哥喝两杯才行。”

“应该的,应该的。”牛哥一听刘慎之还这么捧他心里都乐开了花,脸上满面笑容的跟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似的。围观的人一看这两位现在成了不打不相识,没有好戏可看,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了,该干吗的干吗去了。刘慎之和牛哥勾肩搭背的边走边聊着,熟得就跟老朋友似的。而走两步牛婶便走了过来,一拉牛哥道,“你小子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跟他走到一起了,赶紧的,跟我回去。”

“姐你别管。”牛哥一梗脖子甩开了牛婶的手,“姐,你赶紧回去事,这事你别管了,江湖哥是真汉子,这个朋友俺交定了。”

“你、、、”牛婶气得就是一瞪眼睛,手一插腰道,“你小子反了是吧,姐的话都不听了。我怎么养了个这么没良心的弟弟呀,老天爷对我实在是太狠心了。啊、、、”说着说着牛婶就在那一哭一闹起来了。牛哥一看脖子的青筋都蹦了两蹦,这是他的亲姐姐,他也没有办法,可是被他姐这么一闹,牛哥这脸还往那搁。一句话也不说寒着张脸就赶紧的往外走。刘慎之到是笑咪咪的看着,等牛哥走开几步后这才对着牛婶道,“我说牛婶呀,你这闹也不是办法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怕刚才那个小鬼再找牛哥的麻烦是吧?都说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嘛。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给你摆平就是了。你也不想和自己这个亲弟弟闹得不可开交吧。”

牛婶的眼泪说停就停,寒着张脸道,“你说真的?”

“那当然,”刘慎之一拍胸口道,“我江湖哥说话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吐个吐沫就是个坑,绝对不会连累牛哥。再说了我们只是去喝杯酒而已,不会闹什么事的。”

“那好吧。”牛婶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都三十几年的人了有时候混的跟是连个孩子都不如,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前面的牛哥,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刘慎之看着牛婶又是不由的一笑,对于牛婶的心情他非常的了解,牛婶这人虽然嘴够厉害的,还总想占点小便宜,可是对于自己这个亲弟弟,那是真心的关心。急走了两步追上牛哥后,刘慎之一拍他的肩道,“牛哥,实在不好意思,喝酒这事看来只能推后了,我妹妹现在一个人在家,我还得回去给他做饭呢。”

牛哥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脸上一苦道,“唉,没办法,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调皮,我一天不看着她就给我上房揭瓦了,现在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又不能打她骂她,这个哥哥不好当呀。”牛哥一听也叹了口气,他也算是深有体会吧,一抱拳道,“既然江湖哥有事那俺就不打扰江湖哥了,这顿酒先记下,回头一定要跟江湖哥喝个痛快。”

“一定,一定。”刘慎之拍着牛哥的肩道。牛哥和黄毛转向离开后,刘慎之一看天色也完全的黑了下来,脖子也有些饿了,便摸了摸脖子刚想回去,眼角的余光却是瞄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影,刘慎之眉毛一转便大概猜到了什么,笑着向人影走了过去。人影正是郑老师,虽然她刚才可以离开,可是身为教师,而且刘慎之惹上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自己,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的一走之了,一直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看到刘慎之没事了,郑教师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虽然对于刘慎之这个人有些稍微的厌恶,可是对于刘慎之的能力郑老师却也是十分的惊讶,她看的出来刘慎之的年岁不大,可是处理事情的能力与反应却是十分的老练,与他的年龄一点也不相符。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有些迷惑的时候刘慎之却走了过来,郑老师的心里猛的有些慌乱了起来,对于这个年龄一点也不大的少年,郑老师却是第一次看不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老师当了这么多年毕竟不是白当的,虽然刘慎之像是谜一样,郑老师却是很快便把心情平静了下来,脸上也浮现起了职业的微笑。刘慎之走过来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先看着郑老师,过了片刻才道,“郑老师还不回家?现在天都晚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郑老师微笑着道,看得刘慎之的心里也是暗暗称赞,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小事一桩,郑老师不用太客气了。”刘慎之一笑习惯**的便掏出了烟来,眼角的余光扫到郑老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刘慎之微愣了一下便又把烟收了起来。“你、、、”郑老师的嘴一张刚想要说什么,可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说出口。

“有事?”刘慎之笑着问道。“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是瑶瑶的哥哥,而且我看你年纪还不大吧,应该也在上学,为了瑶瑶这些话我还是要说的。”刘慎之笑而不语,继续听郑老师的训话,“我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学生都是怎么想的,尤其是高中生,一个个年纪不大,却个个不学好,净学一些不好的东西,你就不怕到时候带坏了瑶瑶吗?你看看你,说话一点也不像是学生样,还抽烟,这对瑶瑶的影响多不好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将来,如果你继续这个样子,将来你对社会是没有任何贡献的?你如何自食其力?如何照顾瑶瑶?”郑老师本来不想说这些,可是看到刘慎之那吊儿朗郎当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那知道刘慎之的反应却还是笑而不语,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看着刘慎之的这种反应,郑老师的心里便莫名的冒出一股火来,声音也略微的提高了些。

“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坐没坐像,站没站像的。瑶瑶要是再跟你这样下去,我怕她都会学坏,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知道为了瑶瑶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你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还笑。”

刘慎之揉了揉鼻子,“郑老师你想我说什么呀。”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郑老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温温而雅的,今天却是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鬼难缠(下)

在这个时候后面便有五四个人嘴里嚷着便追了过来,很快便把刘慎之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人还捂着自己的嘴,正是刚才那个城管,看这样子显然是回去叫人来了,要报自己的一脚之仇。郑老师脚扭了,脑子不知怎么得便想起了自已这些年的委屈,眼圈便有些微红,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把刘慎之围了起来,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郑老师也不傻,当然知道这些城管的厉害,现在看到刘慎之要吃亏,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是帮过自己的,自己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郑老师一跳一跳的便到了刘慎之的跟前,身子转过来双手一张开,就跟老母鸡保持小鸡一样,对着那几个城管道。

“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我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个一脸凶肉,挺着个大胖肚子的人冷笑着道,“我们要干什么用不着你管,识像的赶紧滚到一边去,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打你。”

“你、、、你流氓。”郑老师气得脸都白了。

“流氓?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流氓你能怎么得?”大肚子像是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个女人还是赶紧滚到一边去。要不然,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大哥,哪这娘们废什么话,赶紧收拾这小子,一会还得吃饭去呢,我这肚子都饿了。”“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娘们别看年纪大了些,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大哥,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不定这娘们的心里正饥渴的很呢,还巴不得你老给她流氓流氓,哈哈哈哈。”

“下游。”郑老师气得身子都有些哆嗦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流氓郑老师又那里是对手,她教学生的那一套在这里是根本行不通的。可是郑老师却还是坚定的站在那里并不退后一步,显然**格也有些倔强。刘慎之却是看着说话的那人冷冷的道,“嘴放干净点,小心祸从口出。”

“咦,大哥,这小子在吓唬我呢,我好怕呀。哈哈哈哈,大哥,现在听说都喜欢老牛吃嫩草,这娘们这么护着这小子,你说会不会这小子是这娘们的小白脸呀?哈哈哈哈,我说你干嘛找个小白脸呀,这那是什么男人,要是饥渴的话,找哥哥我呀,哥哥我可是正宗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保证满足你。哈哈哈哈、、、啊。”正大笑着的时候,这人突然间捂着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刘慎之冷冷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条尸体一般,刚才的话刘慎之到是无所谓,可是郑老师不一样,这话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在拿刀子割她们的心。这种事刘慎之绝对不会再忍,上去一脚便放到了这小子,直接踢掉了他四颗门牙。

“你、、、你***敢踢我。”那小子嘴里全是血,说话都跑风,眼睛也瞪着爬了起来就要动手却是被大肚子一把拉住。在肚子到底是不是小混混,一看刘慎之的身手和他那冷冷的眼神便知道眼前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是个善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慎之,“兄弟好身手,不知道在那混得?怎么没听过兄弟这号人物?”“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废了这小子。”其它几个人却是刷的一下便拽出了警棍来,个个瞪着眼满脸杀气的。平时他们是横惯了那里吃过这种亏,今天这事要是这么算还不把他们憋屈死,现在他们是狠不得把刘慎之打个半死。大肚子却是一挥手制止了其它人的动作,眼睛微咪着仍然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小兄弟,太不上道了吧,今天这事兄弟要是没个交待的话,怕是、、、、”大肚子故意停了下来对着刘慎之冷笑,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傻子也听得明白。

郑老师别看脾气有些倔,可是毕竟是女人,讲道理还行一见动手了,郑老师便说不出话来了。刘慎之上前一步走到了大肚子的眼前,眼睛扫了一下要动手似的那几个人,然后目光定在了大肚子的身上,“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我这人一被吓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吗?”大肚子虽然心里有点迟疑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以后也不用混了,现在是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要硬撑下去,面子要紧。

“不信你可以试试。”刘慎之也笑咪咪的,微咪着的眼睛里闪着杀机。刘慎之一般很少动杀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杀人,相反的,对于在野外生存了很久的刘慎之来说,杀戮是他最本能也是最渴望的冲动。尤其是对于这样的人渣,刘慎之并不介意把这几个人解决掉,他有自己的方法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几人。

大肚子到底是大哥,警觉**还是比别人要强一些,在其它几人还在叫嚣着收拾刘慎之的时候,他却感觉到眼前的刘慎之实在是危险的很。对于他的话,大肚子一点也不怀疑,这样的年纪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个人不是以前杀过人就是天生的狠角色。大肚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肚子要是就因为自己的一点直觉就这么走了,他心里也有些不甘心,而且他还保有一丝的希望,刘慎之只是在吓唬人而已。

“小子你少吓唬人,知道我们是谁不?告诉你,你刚才就已经在袭警了,就凭这个老子就可以捉你进局子。”大肚子发出了狠话来,这是他害怕的表现,刘慎之虽然并不精通心理学,却是多次与死亡面对面,当然可以察觉得到大肚子现在的真正想法。刘慎之上前一步,大肚子的身子便是一紧,拳头也不由的握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上的山多终遇虎,常在河边走,小心把鞋湿了。”刘慎之笑咪咪的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落在大肚子的眼里却感觉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后背也嗖嗖的发凉。这些人平时也就对老百姓发发狠而已,那里像刘慎之一样面对过生死。刘慎之身上强大的气势已经压得大肚子心咚咚的乱跳,虽然刘慎之笑咪咪的,可是大肚子却总感觉刘慎之会突然间一刀子捅过来,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虎子干嘛呢你们,”正在大肚子有些承受不住刘慎之带来的压力时,一个声音突然间在身后响了起来,听到声音也令大肚子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后背凉嗖嗖,都被他身上的汉给湿了。转头一看,却是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嘴里叼着根烟眼睛瞪着,走了过来还没等大肚子开口这人便骂了起来,“你他娘得,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原来跑这来了,头让你办的事呢?办完了没?***不好好办事还惹什么事,赶紧给我滚回去。”

“力哥我们、、、”挨踢的那人刚要说话却是又被骂了回去,“你说说你们几个东西,天天不学好,头交给你们的事情当成耳边风是吧?***,是不是想让头发?赶紧他娘的给我滚回去,再敢说个不字,以后你们也别说这碗饭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说着话便在其中一人身上踢了一脚,这些人一看大哥大都发火了,只好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极不甘心的走了。力哥看了刘慎之一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事要报案还是怎么得?没事赶紧走,我这还有急事呢。”说完头也不回的嘴里骂着便转身走了。刘慎之一直看着这人嘴上挂着笑也不说话,等大肚子他们都离开后,刘慎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便笑着转过了身来。“郑老师,现在没事了,我们也走吧。”

走到了街头后,大肚子才停了下来看着力哥,其它几人却是忍不住都抱怨了起来,力哥却是在他们的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下,把嘴里的烟吐掉,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这才小声的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活腻了,知道他是谁不就敢惹?早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老子这是好心救了你们几人的小命,还***跟我得瑟。”

“力哥,这人到底是谁呀?听你这么说得好像跟个大哥似的?”

“大哥?大哥都被他干掉了。”力度不屑的撇了一眼,“以后出来混把眼睛放亮点?这种人再敢招惹老子也救不了你们,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才懒得打理你们几个,整天净给我惹事。”

“力哥,这人难道是、、、”大肚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的问道。

“嘘,小心祸从口出。”力哥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点了点头。大肚子一看便倒吸了口冷气,“原来是他呀,怪不得刚才我后背都湿了,这次多亏力哥了,这恩情我这辈子都记得。”

“大哥,你们到底在说谁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呀。”被踢掉牙的那位一看这两人的表情,心里也打起了鼓来。

“还能是谁,还不就是我前段时间跟你们说起的那人?这主你们都敢惹?”力哥又瞪了他们一眼。

“是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刘慎之离开的方向眼神都怪怪得充满了恐惧。

这个女孩不简单(上)

不过郑老师毕竟是郑老师,做了这么多年老师,自控能力还是得有。缓缓的深吸了口气后,郑老师便想打破僵局,不管怎么说刘慎之都帮了自己。虽然对于这个男生的一些坏习惯郑老师觉得很不好,不过毕竟还是学生,还没有接触到这个社会,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也是正常的,主要的是看他以后能不能改掉。想到这里的时候,郑老师的老师母**便发作了。她觉得刘慎之这个孩子心底还是善良的,只是染上了一些社会上不好的风气,还是有救的,也应该去救得。要打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先要让他感觉到温暖。这是郑老师这么多年来的心得,所以她决定先从关心刘慎之开始,让他感觉到温暖,感觉到人的关心。

“小刘呀,刚才好险,如果不是那个人来的话,事情一闹起来就不好了。“郑老师想了想,决定还用刚才的事情做话题。“小刘,我就叫你小刘了,你的年纪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多少,不是当阿姨的说你,你的**格有点太冲了,要想想瑶瑶,凡事都要忍让一些。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瑶瑶怎么办?这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为了瑶瑶你也要忍让几分知道吗?”

“嗯?”刘慎之正在想事情呢,没注意听到郑老师的话,见郑老师抬头看着自己不由的嗯了一声。郑老师一看到刘慎之那幅掉儿当郎的样子心里便有莫名的来了脾气,但是一想到刘慎之的身世,郑老师对自己说要忍,一定要忍。耐着**子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刘慎之听完后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脸不变色气不跳的。刘慎之不是郑老师,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黑暗,也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黑暗。在刘慎之的想法里,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就算你有父母护着,父母可以保持你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不管多久,最终都只是要过去的,最终你还是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

所以无论是对于自己也好,对于瑶瑶也好,刘慎之关心是关心,但是却从来都尊重她的意见,很多事情也让她自力更生,培养瑶瑶的独立意识。因为刘慎之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的,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没有教会瑶瑶靠自己的能力,那她的下场将会更加的可怕与残酷。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改变得,同样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改变。

郑老师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这只是一个理想的世界,不是现实世界。人抱有童心抱有幻想不是想,可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不理会现实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刘慎之对于郑老师的想法没有任何的歧义,人各有自己的想法,刘慎之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郑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这是所有人的自由。

“小刘,你想什么呢?你而嫌我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郑老师一看到刘慎之嘴角的那丝坏笑心里的火便又莫名的涌了上来,不过还是给她又压了下去。冷静,一定要冷静。同时郑老师心里有也有奇怪,自己这么多年当老师的经验,还从来那个学生能让自己这么动火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郑老师,你住那在那里?”刘慎之笑了笑道,故意叉开了话题。一听到刘慎之这么说,郑老师的心里又有些冒火了,不过又强压了下去,刘慎之算是根硬骨头的,可是再硬的学生、再调皮的学生自己都遇到过,刘慎之又算得了什么。郑老师已经做好了长期工作的准备,而且对于刘慎之的事情郑老师还不了解,可以从瑶瑶那里多打听一下,对症下药才能把刘慎之从歪路上拉回来。想到此处,郑老师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定眼一看发现自己和刘慎之竟然走错了路,刚才光想着怎么说服刘慎之呢,也没注意脚下。微微一笑,郑老师指着前面道,“我就住在前面不远,行了,你也回去吧,天都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是瑶瑶的老师,现在脚又扭伤了,天气又这么冷很容易小伤变大伤的,还是我扶你回去吧。瑶瑶那你不用担心,今天瑶瑶去她同学家玩,我估计怎么也会在那里吃饭了,回头再接她去,现在我还是先扶郑老师回去吧。”见刘慎之这么坚持,郑老师也便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向回走去。又饶了几条街后便到了郑老师所住的小区,这个小区是以前那种比较旧一点的楼,里面住着的老头老太太的比较多,一路上郑老师都在跟老人打着招呼,而这些老人们也都个个微笑的回应着,显然郑老师在这一片的人缘不错。终于到了楼下,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幅七层的楼房。

“郑老师,你住几层?我扶你上去。”

“七层。”郑老师看着上面亮起灯的那一间房子,脸上不由的现出笑容来。这是她的房间,属于她和女儿的房子,每天不管多累多困,只要看到自己那个女儿的笑容,郑老师觉得一切都值了。刘慎之也看得出来郑老师脸上那种由衷而自豪的笑容,笑了笑便又继续扶着郑老师上楼。“郑老师,你怎么会住七层?这么高又没有电梯,上下楼很不方便的。”

“这你以前单位分的房子,虽然小,却见证了我女儿成长的一切,是我最珍贵的记忆。”郑老师脸上仍然在笑着,一说起这些她的话明显多了些温和与骄傲,“以前那个时候都没有房子,全都是单位分的,那个时候生活苦,不像现在什么都有。能分到一间房子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那里还会再要求什么。曼儿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出生,在这间房子里上大了,这里虽然破了些也旧了些,可是对于我来说,这里最是最美好的回忆,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看了一眼刘慎之,郑老师笑着道,“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唠叨了,呵呵,其实这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也不会懂得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台阶全是以前那种水泥地,岁月已经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已经变成了淡灰色。而扶递却是木制的,上面的红漆早已经斑驳的脱落,有些已经露出微微的青暗色。扶着郑老师上到五楼后,郑老师便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刘慎之也停了下来。郑老师不想再麻烦刘慎之,便自己一只手扶住了扶梯,把脚抬了起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脚没有那么痛了便试着踩在了地上,一手扶着扶梯试着向前走。那知道受伤的那一只脚刚一用上力便感觉一阵钻心的痛,身子也是一歪便向前摔了出去。这扭伤的脚可能不用力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可是一用力便钻心的痛,没有几天是好不了的,关节受伤都是这个样子。

刘慎之也是没想到郑老师会这么做,正抬头看着上面的时候听到了郑老师嘴里的微呼,转过眼来郑老师的身子已经摔向了台阶处,这下要是摔实了郑老师这几天都下不了床,赶紧把手伸了出来一下子捉住了郑老师的手腕后没有猛然用力,而是借势向下一缓的功夫,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从郑老师的背后把郑老师抱住了。两人现在的姿势到是与电影海报中的场景有几分的相似,要不是刘慎之反应快的话,这一下郑老师绝对难免不了要撞在台阶上的,可是现在两人的姿势却也有些暧昧。距离如此之近,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该感觉到的还是能感觉到。

一定要有的情节是,两人四只眼睛相望,距离只有不到几公分,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而在这个时候,档上传来了脚步声。刘慎之的嘴角微微的一扬便把郑老师扶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关心的问道,“郑老师,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我没事,没事。”郑老师的声音有些小。

“妈?妈是你吗?”上面传来了一个女生悦耳的声音,紧跟着便跑下来一个身影。一看到郑老师和刘慎之后,女孩明显后愣然后便疑惑的走了下来,等看到郑老师的手还扶着扶梯,一只脚抬着,女孩便焦急的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摔伤了?”

“我没事。”看到了女孩,郑老师的眼中明显的全是笑意。自己这个女儿真得很让人省心,能有这样的女儿也算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了。“只是扭伤了一下脚而已,没什么大事。对了,这是刘慎之,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很聪明的女孩瑶瑶的哥哥。在路上遇到的,见到我扭伤了脚,小刘便送我回来了。”

女孩赶紧过来扶住了郑老师,只是她小心的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个小动作,却是没有逃过刘慎之的眼睛。刘慎之扫了女孩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这个女孩不简单(中)

女孩和刘慎之一起把郑老师扶进了屋里坐下,刘慎之让女孩去找药箱来。又端了个盘过来倒了些热水进去,试了试温度后便让郑老师把脚泡进去,郑老师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把刘慎之从歪路上拉回来,而自己拒绝了的话,一定会在刘慎之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于自己以后帮助刘慎之很不利。所以想了想后,郑老师还是顺从了。

女孩拿来了药箱后,刘慎之熟练的打开,拿出了红花油来在双手上擦了擦,本来受伤的脚是不易泡热水的,可是现在天气比较冷,气血有些不通。刘慎之先让郑老师的脚经过热水的温度熏蒸后,气血流动,再擦红花油效果会更好些。让刘慎之想不到的是,郑老师的年龄三十好几了,一双脚却还是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像是二十几岁的女生似的,一点也不显老。擦了擦脚后,刘慎之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把郑老师的脚伸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便用双手轻轻的擦了起来。

“郑老师呀,这扭伤可小可大,现在天气又冷伤不容易好的快,如果不能把气血顺畅的话,到时候十天半个月的走不了路都是常事。有句老话都是这么说来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伤可不能大意。等我给你推血过活后,再休息几天只要不伤上加伤就没事了。”看着刘慎之说的一本正径的,而且手法又这么熟练,郑老师也起了好奇之心,“小刘呀,看你好像以前经常这么做似的?难道你家里以前是开药房的?”

刘慎之淡淡一笑,“我是孤儿,这是以前受的伤多了,自己慢慢的就学会治了,都说久病成医这话一点也不假。”郑老师听了眼神里又有些暗淡,穷人孩子早当年,刘慎之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却是比起同龄人来成熟了许多,原来在他的背后还有着那么多的故事,也怪不得刘慎之会学坏了,听他这话就像是没什么人管教他,也真难为这孩子了,还要带着瑶瑶。郑老师可不知道瑶瑶和刘慎之根本不是亲兄妹,而且现在听到刘慎之竟然是孤儿,郑老师的母**又泛滥了,这些事情刘慎之一来是觉得没有必要到处说,二来刘慎之虽然无所谓瑶瑶再怎么说却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小孩子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刘慎之不想瑶瑶背负着这样的担子。刘慎之还是希望瑶瑶的童年是快乐的。

而女孩此时却是坐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在刘慎之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似乎对刘慎之这个人的身份存在着怀疑。也是像刘慎之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给郑老师推拿了一会后,郑老师自己也感觉脚上的疼痛好了许多,踩在地上的时候虽然还不能用力,却是不像那么疼了。“小刘真行呀?果然没那么疼了。”

刘慎之把药箱收了起来,“郑老师你可别以为这就好了,这几天还是要多休息的,学校那边也请个假,最重要的是记住,这几天不要沾水,不然会落下病根的。回头我再给你推拿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说着话刘慎之便站了起来,“那郑老师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别走吧小刘,”郑老师现在好不容易对刘慎之的印象好了许多,又打开了刘慎之的心房,而且人家都帮了自己这么多,天都这么晚了还让刘慎之回去郑老师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吃了饭再走吧,现在天都晚了,你回去也是自己做饭,还是在这里吃了再回去吧。”

“不用了。”刘慎之笑着道,“郑老师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起来了。”

“这可不行,还是吃完了饭再回去吧。曼曼,赶紧拉住了你刘哥哥呀。”郑老师现在是下定了决心,说什么都不能让刘慎之走,一定要他吃了饭再回去。而女孩听到自己妈的话后也赶紧的站了起来,“刘哥哥,你就听我妈的话吃了饭再走吧,我们家很久都没来人了,你这要是走了,我妈肯定怪我这个女儿了。”

“这个孩子,没大没小的。”郑老师笑着道,“小刘,你还是留下来吧,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这吃饭呀还是要一家聚在一起才有感觉,一个人对着间冷冷的屋子有什么好的,在这吃完了再回去,听到吗?你不会是嫌阿姨做的饭不好吃吧?”

“既然郑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吃完了再回去。”刘慎之一见郑老师很坚决,便也不再坚持什么,又返身走了回来。郑老师这时脸上才露出笑意来,“小刘呀,你也别光郑老师郑老师的叫了,就叫我阿姨吧,曼曼比你也小不了几岁。曼曼,还不赶紧给你刘哥哥倒水去。”女孩对着刘慎之一吐舌头,便转身进了厨房。

“郑阿姨,这饭也不能白吃,既然这样这顿饭我来做好了,你就坐那好好休息吧。”

“你做?那怎么行,你来了就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郑老师说着话就要站起来,却是被刘慎之阻止,“阿姨既然你都让叫阿姨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谁做不是一样,你现在有伤,就好好休息吧。”刘慎之笑着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挽起了袖子向厨房走去。曼曼这时已经倒了水出来,她也听到了刘慎之和郑老师的对话,对于刘慎之会做饭这件事她也有些好奇。把水放下后便跟着走到了厨房里去了。

“曼曼,你给你刘哥哥帮下手。”郑老师在外面对着曼曼喊了一句。

到了厨房里后,刘慎之便先四下看了看,先熟悉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后,便把买回来的菜放到水盘里泡着。郑老师买回来的这些菜都是最平常的家常菜,一些青菜和茄子白菜等,这在平常人的家里也是常吃的菜。可是这样的菜要做出好的味道来便有些难道了。曼曼帮着刘慎之洗菜,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急,而是把周围的东西放在那里都熟悉了后,这才把菜从水盘里拿了出来,然后手指一挑便挑起了菜刀来,刀把在刘慎之的手指上飞快的转了几下便豁的一下握住了刀柄,这一手玩的漂亮把曼曼的眼睛都看直了。刘慎之拿住菜刀后便熟悉的切起了菜来,各种菜有各种的切法,这才是真正考验一个厨师能力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菜都必要是按一种切法。把菜切好后,刘慎之便加了油进锅,然后把调料放了进去,接跟着便又在另一个火上架起了锅又快速的切起茄子来。

刘慎之做饭一向有一手只是不经常露而已,本来平常的时候刘慎之做饭也是不会这么夸张的,但是今天他这么做却有自己的目的。不但要做出好味来,还要玩的漂亮。曼曼的眼睛已经完全的看傻了,她当然也听到什么大厨师,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能像刘慎之这样玩的这么漂亮的,简直都像是一种艺术一般,算是让曼曼大开眼界,她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做饭能做成这么帅的。

半个多小时后菜便抄好了,汤也做好了,饭也煮好了。刘慎之把菜一一端了起来,就连坐在桌子上的郑老师都看呆了。曼曼早已经把刘慎之是如何的帅,如何的玩刀,如何的抄菜告诉了郑老师,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干看着。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菜,曼曼早就忍不住伸手便去捉菜,却是被郑老师拍了他一下,曼曼对着自己妈吐了吐舌头,却还是把菜放到了嘴里。嚼了两口道,“妈你快试试,刘哥哥做的菜好好吃呀,我还从来没有听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你呀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还不赶紧去帮你刘哥哥。”郑老师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能看到女儿脸上那种开心的笑容,郑老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等到刘慎之把菜都端了出来后,三人便坐了下来。“阿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都是一些家常菜,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做。”刘慎之把筷子递给了郑老师。

挟了一口菜后郑老师尝了尝,眉毛便是不由的一扬,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刚才曼曼说好吃,郑老师还以为曼曼太夸张了,想不到现在一吃到嘴里才知道曼曼一点也没有夸张,这些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菜经过刘慎之的手后却是马上便不一样了,同样的东西味道却变了很多。估计大厨师可能也就这水平吧,刘慎之要是去当大厨的话绝对没问题。

“怎么样妈,我说好吃吧。”曼曼娇笑着道。

“小刘呀,这都是你烧出来的菜吗?怎么味道变了好多,确实好吃的很。”郑老师还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曼曼却是接口道,“当然是了妈,这些可都是我亲眼看着刘哥哥做出来的,那还能有假的。”

“就是一些平常菜,随便吃点吧。”刘慎之只是笑了笑没有一点骄傲自满的样子。这顿吃的很开心,基本上把菜都吃光了,尤其是曼曼,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想吃,把桌子都收拾好后。刘慎之便扶着郑老师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自己却是去倒了杯水。曼曼跑了过来靠着自己妈坐下,“刘哥哥呀,你这菜是怎么做的呀?怎么这么好吃,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你这个丫头,又打什么主意了。”郑老师笑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曼曼调皮的一吐舌头道,“妈,你看刘哥哥自己回家也是一个人吃饱那多没意思呀,不如以后就让刘哥哥带着瑶瑶来咱们家吃吧,这样也热闹,你看好不好呀,刘哥哥。”

“就知道你的小脑袋里打着鬼主意。”郑老师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女儿,“小刘你不用理她,她就是这样。对了曼曼,你的功课做完了没有?还不赶紧去做功课去。”曼曼的嘴一撅看了自己妈一妈极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里了。

刘慎之只是一笑坐了下来。

这个女孩不简单(下)

刘慎之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在家里就我和曼曼两个人,虽然这孩子从来没说过什么,可是我却感觉的到,”郑老师的眼神望了一眼曼曼的房间,眼神里有一线的暗淡,“曼曼这孩子还是喜欢热闹的,希望这个家里可以多一点欢乐。曼曼是个懂话的孩子,都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好。”郑老师轻轻的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老师虽然看上去光鲜,但是在背后却也有着不少的辛酸不为人知。刘慎之在刚一进郑老师的家时便注意到了,这里没有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没有男人的拖鞋,没有男人用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可是刘慎之并没有去问,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都有不愿意让人提及的过去,刘慎之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郑老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总之记住,不要把自己当别人知道吗?有空的时候就多带瑶瑶过来玩。”

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的时候,曼曼的房间却是突然间打开了门,露出了曼曼的小脸来,对着郑老师调皮的一笑然后对着刘慎之喊道,“刘哥哥,你过来一下,帮我看看电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不能用了。”“做完功课了没,又玩电脑了。”郑老师却是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对于这个有时候顽皮的女儿,郑老师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太爱自己这个女儿了。

刘慎之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刘慎之了,对于电脑虽然说不上什么精通,但是却已知道了许多。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什么都不懂。不过刘慎之上并不是玩什么游戏,一般都是查一下东西,只是在这方面,刚上的资源并不多。“妈,我都已经做完了,正要上学习那个课程呢,那知道突然间上不了了。刘哥哥,你到底会不会呀?快点帮我来看看。”说着话曼曼便走了出来,此时的曼曼已经换了一身卡通的睡衣,大大的睡衣像是短裙一般还不到膝盖的位置,下身穿着一条粉色的打底裤,把纤细的美腿曲线都呈现了出来。虽然曼曼还不到十八岁,可是身材却已经发育的不错了,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她已经和郑老师差不多,上身的睡衣在中间的位置却是一个可爱的大熊猫,这件睡衣完全呈现出了曼曼这个年纪可爱的**格。一头略长的头发已经散开,乌黑发亮的头发随着曼曼的走路在飘动着,完全是一个小美人胚子。等再过几年长大了,绝对又是一个美女。

曼曼走到了刘慎之的身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小手晃起了刘慎之的胳膊来,一幅十分依赖的样子。郑老师的眉头便是微微的一皱,但是看着曼曼和刘慎之脸上那自然的表情,郑老师的心里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了。“略懂一点。”刘慎之说的很谦虚,脸上也完全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正常的就像是曼曼真的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你呀,就会麻烦你刘哥哥。”郑老师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小刘,你要是会的话就帮她看看吧,但是不能教她玩游戏知道吗,不然的话,她可就不好好学习,天天光想着玩游戏了。我们班现在的小孩都知道玩游戏了,比我们那时候聪明的多了,现在的小孩子呀,有些还因为玩游戏学习都下滑了很多的。”“妈,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不玩游戏。”曼曼拍着小胸脯做着保证。

“我还是懂一点,走,去给你看看。”刘慎之站了起来向曼曼的房间走去。走进了曼曼的房间里,刘慎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到电脑桌前,而是眼睛四下的打量了一下,这是间标准的女孩子的房间,比起当初他第一次到小蕾的房间来看差不了多少,都是粉色的墙面。墙上贴着一些帅锅的大海报,靠左边的位置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的床单都是布满了卡通图案,床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玩具熊,所有的一切都是昭示着这间房间主人的身分。正对着上的是一个小阳台,现在天气冷窗户都已经关上了还拉上了窗帘,在靠右边是电脑桌和一个小架上,上面既有文学名著也有小说和一些课本。扫了一眼刘慎之大部分都不认识。

“刘哥哥快帮我看看电脑。”曼曼催着刘慎之然后坐到电脑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连不上络,刘哥哥你快帮我看看呀。”曼曼的声音听起来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眼神却明显有些不一样了,那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小女孩的眼神,到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一般的眼神。刘慎之却是视而未见的走了过来坐下,“你这个络连接好像有问题,我帮你看看。”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烧的菜好就可以骗过我妈,更不要装可怜来博取我妈的同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曼曼突然间小声的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然后又突然间大声的道,“刘哥哥你真厉害,好像可以了呀,太好了。”曼曼一会小声的说着,一会又大声的可爱撒着娇,完全就像是两个人一般。而刘慎之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早已知道了一般,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曼曼,嘴里也大声的道,“你这个电源插错了,以后再接连的时候,要打这个打开就好。”说完了刘慎之也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曼曼,“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曼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别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把我蒙混过去,我可不是我妈,那么心弱被你几句话就骗过去了。还好,你最好少打我妈的主意,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自己有点帅就以为所有的人都喜欢你,如果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刘慎之还是不为所动,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曼曼,“你见过多少人?小混混?小流氓?我要是不听你的话又会怎么样?找一些小混混来打我一顿?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过你这种**格,我喜欢”

“你、、、”曼曼气的小脸便是一白,然后很快便又收起了怒火,“我在学校认识飞哥,告诉你,飞哥虽然还是学生,他大哥可是在道上混的,你要是不想被人打断腿就赶紧的滚,不然的话可别怪本小姐不客气。”“刘哥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搞好了。”“我不是被吓大的。”刘慎之的眼睛扫了一眼曼曼的睡衣下摆,曼曼一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就跟吞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手也不自由的护住了,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刘慎之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呵呵,曼曼呀,以后有什么事再找我,电脑我还是懂一些的。”刘慎之的眼睛扫了外面一眼,“想跟我玩你还嫩了点,你有很多事都瞒着阿姨吧?我不是阿姨,什么都会护着你,等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后,就会知道阿姨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你少啰嗦,别以为自己大几岁就可以教训人。”曼曼瞪了刘慎之一眼,“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话我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来找我。”曼曼现在表现的一点也没有刚才乖巧的女孩样,反而像是个小太妹一般,就差嘴里再叼根烟花个浓妆了。

刘慎之只是一笑却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已经代替了自己的回答。“曼曼吧,你学习吧,我也该回去了。”

“嗯,刘哥哥以后可要经常来玩呀。”曼曼的声音又成了那个乖巧的女孩,甜甜的笑道。刘慎之走了出来后对着郑老师道,“阿姨我先回去了,天也不早了,我还要去接瑶瑶一起回家。”

“也对,现在天晚的比较早,路上注意安全呀。”郑老师说着就要站起来,却是被刘慎之阻止了,“阿姨你还是多休息吧,不用送了,曼曼,我走了。”

“小刘,以后记得常来玩。曼曼,还不赶紧送送你刘哥哥。”

“嗯,刘哥哥再见。”曼曼在门口对着刘慎之甜甜的道,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甜。

刘慎之只是对着曼曼一笑,笑容里似乎大有深意,然后便下楼递了。出了楼道口,一股冷气嗖的一下便吹了过来,让人本能的便是一缩脖子。刘慎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七楼的窗户上似乎有个人影在向下看着。刘慎之又是一笑然后挥了挥手,然后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而七楼窗户上的那个人影却是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小女子怕怕

所以对于瑶瑶,刘慎之基本上是放任自管,除了一些事情之外,刘慎之也不会多过问瑶瑶的事情,他也知道瑶瑶有自己的想法与判断力。而正是刘慎之对瑶瑶采取的这种方法,也才令瑶瑶和刘慎之之间的感情非常的深吧。如果刘慎之什么事都板着脸,什么事情都让瑶瑶听从学校老师的话,那两人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亲密了,虽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其实这种现状在现在普遍皆是,早已经不适应了现在社会的需求。就像有人说过的,群众早已经淌过河了,而那些领导们却还是假装在河里摸着石头装b。正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社会就是有这些装b的人。

俞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刘慎之进门似乎在想什么问题,俞洁也不说话,只是扫了一眼之后便又继续看着电视。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在看着刘慎之的一举一动。俞洁平时的时候很少看电视的,在那两年的时间里,俞洁基本上就没有看过电视,她都是在看,在看着天空发呆,她早已经忘记了电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那时候俞洁的脸总是淡淡的笑容,对谁都是一样,不动怒也不发脾气,只是淡淡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更让刘老头担心,他当然知道俞洁什么事都是藏在心里的,一旦这种情感突然间爆发,那将会是最可怕的。还好刘慎之的出现最终改变了这一发,也让俞洁的道理发生了质的变化。

刘老头最明智的决定便是把俞洁交给了刘慎之,虽然刘慎之的年纪并不大,但是刘老头却相信这个年轻人,相信这个年轻人和他以前所见到过的所有年轻人都不同。而事实上老刘头这一步也走对了,俞洁现在比起以前来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偶尔去看老刘头的时候连老刘头都惊讶的很。所以现在,俞洁也没有那么自闭了,就算以后她的腿永远都治不好,至少她的心不再是那么孤单了。

刘慎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刘慎之也很少看电视,不是他没时间,而是他没兴趣。他的世界已经很精彩了,那里还要看电视上那些你你我我的没完没了的事,看着那些刘慎之都头疼。他可没有那个自虐的倾向。“小洁,你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刘慎之突然开口问道。

俞洁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慎之,一时之间不知道刘慎之要问什么。刘慎之看着俞洁笑道,“我是说现在上中学的女孩子们,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你知道吗?”

“你怎么了?怎么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突然间想问问。”刘慎之一笑并没有说事情的原委,到不是刘慎之不信任俞洁,而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要把握好分寸。分寸的错误,有时候只是一点点,就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俞洁还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刘慎之,不过既然刘慎之不想说,俞洁也绝对不会去打听,她也懂得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什么女孩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把事情说具体一点,也许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刘慎之一笑点了只烟道,“就是现在上中学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她们的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的女孩好像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俞洁也是一笑,“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当然会有不同。”“时代不同?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刘慎之饶有兴趣的往前凑了凑。“现在时代可不是以前,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所以冲击也小,而现在不同了。你看大街小巷里,什么都有,这么多的新鲜东西一起冲击过来,那有不让人昏的道理。我看过一些心理方面的,说这是因为事物太多了,让人迷失其中,不知道那些才是自己需要的,那些不是。没有了选择就会迷失,而迷失就会让人无法理解,做出一些让人不敢去相信的事情。”

“好像有点道理。”刘慎之点了点头,“继续继续。”

“你就比如现在的一些女孩子们张扬个**吧,小小年纪学人打扮的有,没有心情上学谈恋爱的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迷失自己的也有,正因为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其实这只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而已。只是一小片。如果你仔细去发现的话,就会看到原来不只是女孩们会是这样,男孩子也是一样,就连大人都是这样。连大人都无法控制的事情,你怎么能奢望孩子们可以去控制呢?就算现在的大人们,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在上公布自己的私密日记,有人把自己的xx视频传到上,有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把法律与道德抛在了一边去,你让那些在看着的孩子们怎么能学的好?怎么可以做出对的事情。其实这责任并不在孩子们的身上,归根究底,其实是在这个社会,这个时代上。只有真正的改变了这个社会现在的规则,才能让这些孩子们慢慢的找到自己应该要走的路,重新的走到正道上去。”

“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小洁你对这方面好像挺有研究的。”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俞洁刚开始说的时候没有什么,说到后面的时候却是声情并茂的,好像在演讲一般很有感染力。至少刘慎之都没有见过在俞洁的脸上会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光辉,有自信的人有个才会有这种光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俞洁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更让变化,看着刘慎之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不由奇怪的问道。

“没事,喝水不,我给你倒水。”刘慎之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俞洁奇怪的眼光当中,还真得倒了杯水给俞洁。然后坐了下来又问道,“小洁,那你说现在这些孩子们还有救吗?还能不能把她们给拉回来?应该怎么办?”

“你今天真没事?”俞洁看刘慎之越问越奇怪了。刘慎之却是一个劲的摇头道‘没事、没事’。“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如果你真想要把他们拉回来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还小,很多事情都是受这个社会的影响一时之间迷失了自己而已。你只要让他们找到自我,找到真正的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他们就知道以前是自己是多么的错误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用,就是有没有具体的办法。”刘慎之追根问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俞洁一摇头,眼中还闪着狡黠的光芒,“这些我也只是从本上看到的,加上我一点自己的见解,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做过。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些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寻找。还有这些也都只是理论知识,可不可以行的通,能不能管用我也不知道。”

“呀呵,说了半天原来是戏弄本大爷呀,好大的胆子,看你来是皮痒了不成。”刘慎之假装恶狠狠的道。

俞洁当然不会害怕,只是突然间觉得童心大起,竟然用害怕的声音娇声的道,“大爷千万不要吓唬小女子,小女子又那里有胆子还戏弄大爷呀,还请大爷手下留情呀。”

“不行,本大爷要是手下留情的话,那以后本大爷岂不是一点威信也没有了。”刘慎之的身子还故意往前凑了凑,两人也算是异类了,本来聊着好好的,突然间之间就扮起了戏来,整个一现代版的黄世仁的喜儿。

“那、、、大爷要小女孩如何是好?”俞洁楚楚可怜的声音听的刘慎之的骨头都是一酥。平时吧俞洁总是跟个大姐姐似的,要么就是淡淡的笑容,要么就是一幅让人无法靠近的样子,现在猛然间的转变饶是刘慎之心声坚定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看来俞洁在出事情之前,应该也是一样比较活泼的女孩,她的本**还是快乐的,只是事情的发生打击太大了,让她把自己以前的个**全都隐藏了起来。

“大爷不要这样,小女子好怕呀。”

刘慎之手一伸刚想要吓唬俞洁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脚下一滑,整个身子的重心便扑向了俞洁。俞洁是坐在沙发上的,没有在轮椅上。本来开着玩笑突然间刘慎之的重心不稳扑了上来,俞洁也是吓到了。然后刘慎之实实在在的扑到了俞洁的身上,在距离俞洁身子还有两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一只手扶住了沙发上。这一下要是扑实了对俞洁的身体可不好,她现在正在做腿部恢复的治疗,可不能再受伤。而刘慎之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与俞洁的距离只有不到两公分,而俞洁是个女人,与刘慎之的身体有两点的接触。这两点就像是阴极电子与阳极电子相遇一般,俞洁感觉身子都麻嗖嗖的像通了电。

最不巧的是,这个时候门打开了,露出了瑶瑶的身影来。

有故事的人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巧合,没有了这些巧合,那这个世界也太过于无聊了。刘慎之是一个有着精彩经历的人,所以他的身上这种巧合一定要更多。刘慎之在和俞洁闹着玩,偏偏就在两人有身体接触的时候,瑶瑶却是突然间打开了门,看着像是石化了的刘慎之和俞洁,瑶瑶这个小丫头竟然镇定的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大眼睛狡黠的眨了一眼后,便当然什么也没看见,没有任何异常的背着自己的包进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在关门的时候对着两人调皮的一笑道,“大哥哥,你也不说插着点门,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唉,哥哥呀,你真是太失败了。”说完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便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只留仍然在那里石化着的刘慎之和俞洁。

“还不起来。”俞洁的腿不方便,但是并不代表俞洁不能算是一个女人,没有女人应该有的东西。事实上,俞洁的本钱非常的好,那种自然的感觉刘慎之当然感觉的出来。听到了俞洁娇嫩嫩的声音吐气如兰的吹到自己有脸庞,刘慎之嗖的一下便坐正了身子。刘慎之当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这也分跟谁,至少现在他对俞洁并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觉。而刚才的玩闹也只是他的一种本能习惯而已。本来并没有多想的,可是现在被瑶瑶这么一搅和,反正有种说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了。

偷偷的扫了一眼俞洁的反应,刘慎之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俞洁现在是面带娇气,犹如春天里正在盛开着的小白花,小脸红润润的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弯弯的眉毛此时却是低垂着,也不敢正眼看着刘慎之。说实话刘慎之以前还真没有注意过俞洁的容貌,现在仔细这么一看吧,俞洁那也是个小白花呀。如果不是她的腿受了伤不方便的话,这种气质**的美女那也是非常非常滴少女,更是一些熟男的杀手。至少,刘慎之现在看得心都咚咚的狂跳了两下,嘴里也不由的咽了口唾液。

美丽的邂逅往往都是从误会开始的,刘慎之知道现在是说也说不清了,而以他的**格,说不清的事情也懒得去说。再说了,像俞洁这种小白花,刘慎之欣赏欣赏那还是可以滴,真要想摘这朵小白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学识,提升了自己,相应的要求也会跟着提升很多。一般人,比如像是刘慎之这样的人,是最不喜欢被女人管的,而这与俞洁这类的女人正好是相冲的。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刘慎之打了个哈哈道,“这个小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俞洁只是轻嗯了一声,像是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刘慎之听力一向正常,还真有听不清楚。“你看电视吧,我回屋看了。”说完也不管刘慎之是什么反应,便自己坐到了轮椅上回屋了。刘慎之看着俞洁的背影,又看看半掩着门露出一条缝的瑶瑶的房门,点了烟一招手道,“出来吧。”瑶瑶调皮的一笑然后走了出来,“俞姐姐这么早就休息吗?不看会电视了?”

“不了。”俞洁到底不是小女孩,现在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眼角之间还有一丝的慌乱,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是不会发现的。对着瑶瑶一笑道,“你看吧,我回房看去了。”“嗯。”瑶瑶对着刘慎之摆了个鬼脸,然后笑咪咪的看着俞洁关上了房门,这才娇笑着连蹦带跳的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往刘慎之的旁边一坐昂着小脸道,“哥哥,得手没?”

“什么得手没?”刘慎之被瑶瑶冷不丁的这么一问也是一愣,但是很快便明白了瑶瑶在想什么,对着她的小脑袋便狠狠的来了一下,“你个小脑袋整天装着什么呢?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于玩去了?小pp是不是痒了呀。”瑶瑶一点也不怕刘慎之,却是装出害怕的样子道,“好哥哥,瑶瑶没有玩,你可不能欺负瑶瑶呀。”“你个鬼丫头。”刘慎之在瑶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惹得瑶瑶皱起了小鼻子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惜遇到刘慎之瑶瑶这招小可爱的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哥哥你也真是的,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就是想摘这月亮也得在白天瑶瑶不在的时候呀,竟然挑了这么个时候,真是让瑶瑶太失望了。”“行了你个小鬼头,这小词还整的一套一套的,别拿你哥开心了。正经的,哥部你点事。”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什么事呀?瑶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狡黠的一笑,瑶瑶把小嘴凑到了刘慎之的耳边,“就是你想问俞姐姐的事,瑶瑶也是都知道滴,只不过要看哥哥出什么价了。你也知道,现在的日子不好混呀,哥哥要是不拿出点甜头来,这个事情不好办呀。”

“都敲诈到你哥头上来了。”刘慎之又在瑶瑶的小脑袋上来了一下。“哥哥不许打瑶瑶的头,老师说了,打头会把人打傻的。”瑶瑶十分不满的道。“是吗?那你要不要去告诉你们老师呀。”刘慎之坏笑了起来,看得瑶瑶一般发寒,赶紧摆着小手道,“不过哥哥嘛还是疼瑶瑶的,瑶瑶怎么会去打小报告嘛。”“行了,现在你是越来越贫了,好好说话。”刘慎之把瑶瑶抱正了坐好,“你对你们郑老师有什么了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郑老师?”瑶瑶歪着头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眼中又闪起狡黠的光芒来,“不是吧哥,你也太狠了,难道你连郑老师都、、、、”“去去去,你个小丫头片子人不大心眼不小,整天没别的事是吧。”瑶瑶嘿嘿一笑,这才收起了脸上调皮的笑容。别看瑶瑶小,心眼可不小,刘慎之既然问起了郑老师主说明这里边一定有事,闹归闹,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开玩笑的。“郑老师这个人挺好的呀,就跟妈妈一样,对人又温和,脾气又好,可受我们班里的小孩子们喜欢了。”

“说的自己好像不是小孩子似的,你才多大。”刘慎之一撇嘴道,“还有没有?说点有用的。”

“其实我觉得吧,郑老师像是有什么心事。别看整天对着我们笑笑的很温和,可是我总感觉在这笑容背后,郑老师其实没有那么快乐。”

“嗯?这都看出来了,行呀小鬼头,继续。”刘慎之一挑眉毛,想不到瑶瑶年纪不大,观察人却到是挺仔细的。“那当然了,人家已经不小了。”略微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后瑶瑶继续道,“我总觉得郑老师像是活得特别累似的,有时候偶尔还会看到郑老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可是见到我们的时候,却又会赶紧的露出笑容来。郑老师是真心对我们好,可是我总觉得,怎么说呢?应该是郑老师的背后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郑老师其它的事情。”刘慎之靠在了沙发上微闭着眼睛。

“我记得郑老师好像有一个女儿,比我大几岁吧,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的中学读。具体是上几个级我就不清楚了,这么久我也只见过她女儿一次,还是在放学的时候,她女儿来找郑老师。其它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哥,好像郑老师很少与男老师接触,就是教同一个年级的也是一样,要说猜的话,郑老师一定是单身。要不然就是未婚生女,要不然就是被男人甩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你想呀,郑老师在学校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老公来学校里找她,又或者是其它什么男人的。而郑老师又与男老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呀。”瑶瑶一幅你很白痴的样子看着刘慎之,很快便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想想郑老师也挺不容易的,带着这么大的女儿又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辛苦的。女人终归还是要有男人的保持才行,要是让一个女人去抛头露面的始终不好,没有男人,郑老师的生活能轻松的了吗?对了哥,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如果郑老师有事你可一定要帮帮郑老师呀,郑老师对我们可好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整天都在**你似的。”刘慎之把烟掐灭了笑着道。

“那怎么会,哥哥是天下间最好的哥哥了。”瑶瑶甜甜的一笑然后抱住了刘慎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哥哥更好的哥哥了。”

“是吗?那你梦梦姐呢?”刘慎之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瑶瑶。

“梦梦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瑶瑶的脑子转得很快,马上便娇笑着道。

“那你俞姐姐呢?你蓉儿姐呢?你小蕾姐呢?”刘慎之故意的道。

“蓉儿姐是最可爱的姐姐,小蕾姐是最温柔的姐姐,俞姐姐是最有气质的姐姐。”瑶瑶却是一点也不示弱,小嘴流利的很。

刘慎之哈哈一笑,摸着瑶瑶的头上,“小嘴挺甜嘛,那个也不得罪。”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咱哥是谁?那可是你老人家呀。”

“切,哥很老吗?”

“不老不老,现在不都说男人要有成熟的魅力吗。哥现在是最有魅力的时候了。”

“你个小鬼头,今天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打着什么主意了呀?”

“没有呀,哥哥又冤枉我。”

“真没有?”

“真没有。”

“没有就算了,本来我还想着要是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哥就满足你,现在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当哥没说。”

“这可不行呀,哥怎么能做说话不算数的人呢?一定要说,不但要说,还要说的出做的到才行。”

“小丫头,小尾巴露出来了吧。”

“哼,哥哥又欺负瑶瑶。”

“谁你这个小鬼头什么都不想吃亏,天下间那有这么好的事嘛。”

“讨厌,哥哥坏,哥哥最坏了。”

“哈哈哈哈.”

下雪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这点寒冷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想当年刘慎之在山里的时候,曾经有过很多次在冬天里落水的经历,为了生活,为了找到水里的鱼,他不得不这么做。而且这也很能锻炼一个人的心志,刘慎之当时为了磨炼自己,可以说什么苦都吃过。尤其是在冰天雪地里,他曾经为了捉了一只兔子在雪地里蹲了两天三夜,当他捉到兔子的时候,腿都冻伤了。为此连老头都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伤好后刘慎之还是照样去做,一点也不听老头的劝。也正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之下,才把刘慎之磨炼成了现在这样的身手。

想起了老头,刘慎之的眼中又露出一丝的担忧。虽然很多东西都是老头教的,老头也不是一般人,可是他的年纪毕竟大了,腿脚也不利索,现在老头的下落如何,究竟是谁带走了他刘慎之仍然没有一点的线索。这种事情刘慎之知道急不得,可是心里却难免为老头担心。毕竟十年的相处谁也不是石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老头就在扮演着父亲这个角色,刘慎之的心里对老头的感情也很深。只是这个人都不是喜欢把一切都用嘴说出来而已。

“这么冷的天开窗户做什么?小心冻坏了。”俞洁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刘慎之转头一看,俞洁推着轮椅出来了。这一夜上俞洁没有睡好,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出现刘慎之的身影,又一会又想到自己的腿,一直到凌晨才稍微睡了一会。到了早上便突然的醒了过来,反正也睡不着了,俞洁便穿好衣服到了窗前,一看已经下雪了便起了客厅中的刘慎之,不知道会不会冻到他,拿着毛巾被便走了出来,那知道刚刚好看到刘慎之站在窗前还开着窗户。本来俞洁的心里还有些乱,在想着一会见到了刘慎之该怎么说,可是一看到刘慎之竟然只穿着短裤吹着寒气嘴里嘴脱口而出,其它的事情都忘得不知道那里去了。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俞洁正说着的时候推着轮椅便过来了,此时眼睛也才注意到刘慎之只穿了件短裤。刘慎之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常年在山里磨炼的小肌肉也刚刚的,往那里一站男**阳刚的魅力便散发了出来,尤其是那一个长处更是明显的很。俞洁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小脸便是不由的一红,嘴里的话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刘慎之此时也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赶紧打着哈哈关上了窗户然后窜到沙发前拿毛巾被穿上。要是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话,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那种尴尬就不用说了。刘慎之到是没有什么,可俞洁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就算再成熟再理**,遇到这种事情也是无招回天。“下雪了外面。”刘慎之的老脸果然够厚,眼睛一转便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是呀,下雪了。”俞洁的小脸还有些红,便顺着刘慎之的话往下说,这样也可以暂时的缓解一下尴尬。刘慎之刚要再开口的时候,瑶瑶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然后瑶瑶穿着她那身可爱的卡通睡衣打着哈欠便走了出来,扫了俞洁和刘慎之一眼,瑶瑶揉着眼道,“哥哥你捂个着毛巾被做什么?俞姐姐也起这么早呀。”

瑶瑶这一开口,俞洁的小脸又涌起了红晕来,一时之间手中无措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本来昨天的事让瑶瑶撞上,今天早上又是,瑶瑶人小鬼头的,指不定嘴里会说出什么来,你别说俞洁此时的心里还真有一点点小害怕。不过幸好有刘慎之在,刘慎之抱起了瑶瑶走到了窗前,“小懒虫,外面下雪了知不知道。”

“什么?下雪了?”瑶瑶一听眉毛便是一皱,有些咪着的大眼睛也马上睁开了。其实下雪对于多数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很少看见雪的人更是如此,可是这个世界上万事都有两面**,对于瑶瑶来说,下雪却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因为一下雪天就要冷了,而孤儿院里条件有限,每到了冬天的时候就会很冷。就算是张心梦再怎么想办法努力也是没用,冬天很多事情不能做,出去也很方便。尤其是在小的时候,冬天挨饿挨冻更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所以从小到大,瑶瑶都是不怎么喜欢冬天的,尤其是不喜欢下雪。

看着瑶瑶皱起的小眉头,刘慎之马上便明白了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这种苦刘慎之也经历过,只是刘慎之和大部分人的世界观不同,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回事,那时候很多的事情对于刘慎之来说,都相当于是一种磨炼。瑶瑶不同,瑶瑶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对于小时候的阴影还是记忆尤心的。

“下雪多好呀,瑶瑶可以打雪仗了。”俞洁为了避开心里的尴尬,也推着轮椅过来笑着道。瑶瑶只是看了俞洁一眼,却是没有说话。而俞洁那颗敏感的心也马上的感觉到了瑶瑶眼中的不高兴,只是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女孩都喜欢的下雪,瑶瑶却似乎非常的讨厌一般。

“瑶瑶呀,你今天请假好了,一会我们去孤儿院玩去。”刘慎之却是笑着拍了拍瑶瑶的头,“快去洗脸刷牙,一会我们就买礼物去看你梦梦姐。”

“真的?太好了。”瑶瑶马上高兴的笑着,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口便连蹦带跳的进了卫生间。看着瑶瑶一会不高兴一会又手舞足蹈的,俞洁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却是笑笑的看着俞洁,“小洁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没有挨过冻所以不知道,冬天下雪其实是一件让人很不高兴的事情。好了,收拾一下,一会你也一起去吧,别想那么多了。”俞洁看着刘慎之,又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眼上若有所思的想着。

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个个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行色忽忽的走着,只有几个小孩子却是在路上边走边玩着笑,笑声不断的传来,却惹得瑶瑶又皱起了小眉头来。同样的都是孩子,这个世界却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用去为生活而**心,有些人却是从小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忍受着痛苦去生活。俞洁看着瑶瑶的脸也有些明白瑶瑶的心情了。

推着俞洁拉着瑶瑶,刘慎之先是到礼店里买了些礼物,然后才打车进了孤儿院。到了门口后,瑶瑶的小脸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然后边叫边笑的跑了进去。刘慎之背着礼物推着俞洁跟在了后面,进了孤儿院的大门,一条扫的干干净净的路便出现在眼前。院里零星的长着几棵老树上也全都变成了白色,天空上还要飘着雪花。在院子里几个人影正在扫着雪,中间站着的正是张心梦。她的头上肩上已经落下了一层雪花,小脸也冻得有些发红,而在旁边孩子们也都在一起帮着扫雪,个个的小脸也是冻得红红的。

听到了瑶瑶的叫声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那些孩子们更是叫着围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孩子的小脸和小手,看着他们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俞洁的眼角也不禁有些湿润,如果说先前她有些理解瑶瑶的感受的话,那现在她才算是真正的了解这种感受。俞洁是女孩,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心里那根最脆弱的弦也被触动了。俞洁虽然出了意外腿受伤了,可能以后再也站不起来,可是跟这些孩子们比,她还是幸福的。至少她没有挨过冻,没有挨过饿,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艰辛。

“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发礼物。”刘慎之推了俞洁一下,笑着道。

俞洁赶紧的擦了一下眼角,然后把礼物拿出来分给孩子们。张心梦也笑着走了过来,“赶紧进屋吧,外面太冷了。”到了屋里马上便暖和了许多,孩子们都在高兴的叫着,张心梦倒了杯手给俞洁,然后把又屋子里的火拨旺了些,把俞洁推到了火炉前。

“现在不是都供暖气吗?怎么还生火?”俞洁扫了四周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知道,”张心梦笑着坐了下来,“这里因为改造暖气早已经停了,今年只能生火,等明年全都盖了也许暖气就可以用了。”

“这点小火怎么行,别把孩子们冻着了。”刘慎之把礼物分完后便走到了张心梦的身边,给她拍了拍肩上头上的雪,张心梦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可最终还是接受了。刘慎之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一点张心梦心里清楚的很。而俞洁看着刘慎之和张心梦,也渐渐有些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亲密了。

包在我身上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有时候是想都想不到的。在古时候有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国王的子民没有东西吃,都饿的吃树皮。大臣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国王后,国王竟然说,他们既然没饭吃怎么不吃肉呀!一句话便道出了其中的辛酸与无奈。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你也没有公平,所有的公平其实都只是一个口号,一个借口而已。这个世界也永远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公平。就像早上的时候,对于下雪俞洁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像瑶瑶这样年纪的小孩,却对于下雪没有一点好印象,这便是其中的原因。而现在,听着刘慎之的话,看着有些寒冷的屋子和孩子们微红的脸和手,俞洁也有些渐渐的明白了。

冬天,对于有钱人来说可以是一种浪漫,而对于没有钱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痛苦的经历。

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其实说到底,真正拥有两面**的不是事物,而是人。人与人之间的多面**造成了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东西都存在不同的面,有些人看到了这一面,有些人看到了那一面。把张心梦身上的雪拍掉后,刘慎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很是爱惜的握碰着张心梦的小手道,“你看看这小手冻得,都红了,这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谁照顾孩子们呀。”话虽这么说着,但是在刘慎之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大大得狡猾的光芒,刘慎之的手指还在别人看不到的视角里,轻轻的挠着张心梦的手心。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这种当着很多人的面却偷偷摸摸的那种刺激的感觉,果然爽的很。刘慎之的心里在暗暗的yy着。

张心梦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这么大胆,还好她的小脸本来就有些红,只是狠狠的在刘慎之的手上捏了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撤出了自己的手。“这几天我正在想办法进一点煤,现在的天气突然间隆温了,不生火可不行。还好孩子们的衣服也有些单薄,该买一些过冬的衣服了。”张心梦在转移着话题。刘慎之只是嘿嘿的一笑,也不说话便走了出去。俞洁现在是真心的想帮一下张心梦和这些孩子们,一听到张心梦的话后便赶紧的问了起来,自己如何才能帮一下忙。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门一开一股冷气随着刘慎之便一起的吹了进来。拍掉了身上的雪花后,刘慎之走到了炉火前,“我出去转了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今天就得想办法把这些事全办了,不然的话看这天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又要挨冻了。”

“买煤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是现在不知道要去那里买?”张心梦的脸上有些犯愁,“这几天我转了一下,现在飞翔煤的地方不多,大部分的价钱还是比较高的,我想再看看能不能降一点价。而且现在天冷了,不只是是煤,还有其它的东西都要准备一下。”

“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刘慎之笑着打断了张心梦的话,“这样吧,趁着现在雪下的还不大,一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给他们买些过冬的衣服还有一些必需,一次**买好。至于煤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对了,还得给院长买点药去。行了,就这么定了,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出发。”刘慎之不等张心梦开口便把事给定了下来,说完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转出去了。看着刘慎之的背影俞洁却是对着张心梦问道,“梦梦姐,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张心梦笑着点了点头,“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有时候冲动一点,可是对孩子们的心却是真的。”半个小时后,刘慎之和张心梦俞洁瑶瑶再加上所有的孩子们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路上的雪已经渐渐的厚了些,踩上去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孩子们都很自立,一路上根本不用**什么心,大一点的孩子们主动去照顾小一点的孩子,偶尔有淘气一点的也不会捣乱,只是贪玩了些。一路上刘慎之他们到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可能大家还在想这是那所学校的,难道因为下雪还在搞课外活动吗。

转到了一家儿童衣店前刘慎之便停了下来,招呼着孩子们谁也不许乱跑,然后便走了进去。到了里面暖气一吹果然暖和的多了,马上便有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招呼着刘慎之,对于挑衣服刘慎之可不擅长,所以他往往身上一指,“看到没?这些孩子一人两套衣服,你们给帮着介绍一下,要好好招待。”说完又是对着张心梦道,“剩下的事交给你了,这张卡里有些钱,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密**是xxxxxx,我先去办其它的事了。一会再电话联系。”说完又对着孩子们招呼了一声,这才走了出去。

“刘、、、”张心梦看着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刘慎之,‘慎之’两个字便给堵在了喉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心梦便带着孩子们选起衣服来。两个导购小姐一看就知道今天是遇到了大主顾,什么也不多说,马上热情的招呼了起来,还有人给端了几杯水过来,一下子本来有些冷清清的店便热闹了起来。孩子们虽然很懂事,可是对于店里五花八门的衣服仍然个个的眼中都射出羡慕的光芒来,平时这些衣服他们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想不到今天竟然可以站在这里去挑选。不过心里再怎么兴奋,孩子们都还是很懂话的没有乱,而是把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在了张心梦的身上。“不要急,一个一个的来,都会有新衣服的。”张心梦对着孩子们笑了笑,然后便拉起了最小的那个孩子走到了衣服前。

刘慎之出来后便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刘慎之也没找过胖子,到是把胖子美的不行,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胖子的人也变了不少。成熟了很多,身上已经有点大哥的影子了,不过一接到刘慎之的电话,马上便又屁颠屁颠的赶紧打车过来了,跟着他的还有两个年轻人。见到了蹲在街角抽烟的刘慎之,胖子满脸堆笑的赶紧小跑了过来,很是尊敬的叫道,“刘哥。”又对着身后两个年轻人一瞪眼,“发什么呆呢,赶紧叫刘哥,以后记住了,没有刘哥就没有你大哥我的今天,不管什么时候对刘哥都要客客气气的知道吗?出来混最讲的便是意气,要是没了意气那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知道了没。”

“是,是。”两个年轻人赶紧点着头,对着刘慎之一鞠躬齐刷刷的喊道,“刘哥好。”

“行呀胖子,现在小日子混得不错嘛。”刘慎之弹了弹烟道,“现在都当上大哥了,还真有那么点样子。就是这肉是不是也跟着又长了几斤呀。”

“刘哥你看你,怎么总揭小弟的短呢。”胖子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也跟着蹲了下来,“刘哥找我什么事?有事你尽管说话,要胖子要是牙蹦半个字不,我胖子俩字倒过来写。”“行了,别跟我整这没用的。”刘慎之也是一笑,见到胖子刘慎之的心情也不错,有段时间没见到胖子了,你别说,还是熟悉人看着顺眼。“这次找你来到还真有点事,一嘛就是给哥弄点煤,冬天生火用。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只要好好干活就行,亏不了你。另外吗给我找个装修队,我要修一下房子,越快越好。”

“刘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胖子是那样的人吗。”胖子拍着胸口道,“这点小事交给我胖子了,马上就去办。”说完便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好了刘哥,事情问好了,你看是现在去拉还是过两天?”“当然是马上了,地在那?远不远?”“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吧。”“那行,走吧,今天要把事得全办了。”“这么急?有些日子没见刘哥你了,我是真想呀?还想着陪刘哥喝点小酒呢。”

“你小子,”刘慎之笑骂着站了起来,“现在到是学会享受了。走吧,赶紧把事办完了,晚上哥请你吃火锅。“

“真的?”胖子一听眼睛都乐得咪了起来,他到不是稀罕这顿火锅,而是因为请客的人是刘慎之,只要是刘慎之,别说吃火锅了,吃窝头都行。重要的请客代表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胖子所了解的,一般人刘慎之还真不会请他们,而刘慎之既然会请自己,那就证明了刘慎之把自己没当外人。打了车后一会便到了目的地,这里已经接受市郊了,地有一点偏不过还好的是路面还行。这是一个不大的煤场,里面的煤到是不少,上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外地人。胖子连吓带骗的很快便搞定了价钱,一会就开车把煤送过去,看着老板那张想哭却不敢哭的脸,刘慎之也乐了,对着胖子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也别整得太惨,再加点钱给兄弟喝茶吧。”刘慎之都发话,胖子当然不会说什么,而老板却是喜笑颜开的,干起活来也利索多了。半个多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车队便按着刘慎之给的地址出发了。

这钱得我出

取暖的事搞定了,剩下的便是找施工队,这方面胖子更擅长十几分钟后便找好。带着几个人一起到了孤儿院里,刘慎之把那里要修正的地方一一指给他们看,这些人都是民工,干这些活也是多挣些钱,而且现在马上就要年根了,刘慎之给的价钱也还可以,马上便开始动手干了起来。一切都办的差不多了,刘慎之一看时间却是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算算时间现在张心梦那边也差不多完事了。刘慎之便让胖子先回去,自己去找张心梦他们。

胖子一听可不乐意,连忙问刘慎之是怎么回事。一听刘慎之说了之后,胖子马上拍着自己的肥肉道,“刘哥你这可就见外了,给孩子们买衣服的钱那能让你出呀,这钱得我出,就算是提前给孩子们买的过年礼物了。”刘慎之当然明白胖子在想什么,也不推辞什么。胖子打发着两个跟班的先回去,自己便和刘慎之到了儿童衣店里。走了进去后却发现张心梦她们还没有买完衣服,不过也快了。刘慎之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都是女人天生的爱逛街自己以前还不信,现在总算是信了,两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没完,幸亏自己溜的早要不然干坐在这是还真受不了。

看到刘慎之和胖子进来,表现马上便跑了过来。买好新衣服的孩子们也是小脸兴奋的围了上来,嘴里都甜甜的喊着哥哥。胖子也受到感染,尤其是在张心梦和俞洁这两个女生的注视之下,胸脯也拨得高高的,大步的走到了柜台前掏出钱包来拿出一张卡片便拍在了桌子上,“多少钱?一块刷。”胖子自觉得这话说的是那么的豪情壮气,是那么的潇洒自惹,可是等他说完了刘慎之却在后面笑着道,“胖子别急呀,这衣服还没先完呢怎么知道多少钱。”本来想在这几个女生的面前扬眉吐气一把,却是被刘慎之一脚把台给拆了,还好胖子现在也锻炼的不再是以前的胖子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是吗?我这还以为已经买完了呢。呵呵,不着急不着急,继续挑,喜欢那件就挑那件,今天所有都是胖叔叔请你们,随便挑。”明明还在挑着衣服呢,胖子竟然说以为挑完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胖子这脸皮现在炼得也够厚的。他不客气刘慎之当然就更不客气了,马上鼓动着道,“还不赶紧请请你们胖叔叔呀,今天你们胖叔叔请客,一人再去挑两件去。”

张心梦一看刚要说什么却是被刘慎之挤眉弄眼的,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刘慎之笑着走到了张心梦的身边,“没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放心大胆的去挑吧。”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张心梦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又选起了衣服来。不过很快刘慎之便有些后悔了,因为这横加的一杠子,又足足选了一个多小时,马上就要中午的时候才选好。不管离付钱的时候看到胖子脸上的肥肉一跳一跳的,刘慎之又觉得值得,估计胖子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搞的这么大。十几个孩子每人好几套新衣服,足足花了胖子近万块钱。这一下胖子是打破了牙往嘴里咽,还不能表现出什么来。

等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张心梦也愣了一下,院子的一角煤已经摆好了,窗户什么的都已经修过也补好了。进了屋后,屋里的火也升得正旺,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兴奋的直叫,刘慎之递给了胖子只烟道,“我说胖哥呀,你看看这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胖子一听这话便是一哆嗦,刘慎之这只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百分之百的没好事,虽然还不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胖子却感觉到自己又要被宰了。

胖子小心翼翼的道,“刘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还是叫我胖子听着顺耳。”四下看了看,“刘哥,你说这里少了什么?”

“你看吧,现在天气是不是越来越冷了。”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这天冷了火虽然生了起来,可是这到了晚上的时候吧,火就不够暖和了,这窗户虽然卦上了,可是这风还是会往里吹对吧,你看看这、、、”刘慎之指着床上道。胖子马上恍然大悟,原来刘慎之的意思是要他再买些过剩的棉被一类的东西。“做善事嘛,好人有好报是吧,大家都这么说了,就连我也觉得你胖哥是个大好人,对吧。”刘慎之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下去,话都到了这份上,胖子要是还不明白那他也不用混了。虽然有些肉疼,可是胖子还是一拍胸口道,“刘哥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下午就我让人去办,只是不知道这里需要多少?”“这个嘛,还是梦梦比较清楚。这可是你大好的表现机会哟。”刘慎之一拍胖子的肩,挑了挑眉毛。

胖子心领神会,刘慎之的意思当然不是指胖子对张心梦献殷勤,而是在女生的面前表现一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爽的事情。尤其是在漂亮的女生面前表现,那就更爽了,当然爽完之的会不会肉疼,就只有个人明月个人的心了。胖子马上站了起来便出去找张心梦了,而刘慎之却是嘿嘿的笑着坐大火炉前,那样子比狐狸笑得还狡猾。一直默不作声的俞洁直到此时才看向了刘慎之,“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瑶瑶会听你的话了,原来你这个人使起坏来真是把人买了都还要给你数钱。”

“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坏吗。”刘慎之也不介意只是仍然笑着。

“一般人的坏只是坏在行为上,而你的坏却是坏在心里,让人还不能说出来,更憋的慌。”俞洁丝毫不给刘慎之留面子,可惜刘慎之是谁呀。完全不当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没关系,听在我耳朵里就当都是在夸我呢,不信你看,一会胖子进来还得谢我呢。”俞洁也忍不住笑了。果然很快胖子便又走了进来,眉飞色舞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谢谢你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呀,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俞洁听完却是一愣,本以为刘慎之是玩笑话,想不到胖子竟然真的这么说了。而刘慎之却是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你看我没说错吧。不过俞洁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孩,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之后便明白了胖子为什么会说谢谢。虽然胖子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看的出来,胖子和刘慎之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而胖子出去找张心梦告诉她要买一些棉被等生活的时候,张心梦一定会非常的感谢,而孩子们对胖子也当然会十分的感谢,无形中这就触动了胖子心里的那根弦。胖子对于孩子们真诚的感谢应该说还是十分的感动的,所以胖子才会对着刘慎之说谢谢。这句谢谢是出自胖子的真心,而不是敷衍。当人成年以后,很多以前的纯真便都消失了,可是消失并不代表着完全的没有,只是被现实的生活逼得都隐藏了起来,而现在,胖子显然是被孩子们的真诚触动了那隐藏的心。

俞洁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对于眼前的刘慎之,俞洁觉得他有时候让人看的很清楚,有时候却像是在雾里一般,让人怎么也看不清楚。这一切都是刘慎之计划好的吗?俞洁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刘慎之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还是不要奇怪的好。

中午的时候刘慎之果真实现了自己的谎言,买了些菜和胖子一起吃起了火锅来。其实这也不能算是火锅了,因为是用的真正的锅,以前那种烧水用的大锅,也是给孩子们做饭用的锅,一个人都抱不住。一群孩子围着一起吃着火锅,高兴的笑着叫着,刘慎之和胖子两人却是喝着啤酒。看着眼前一张张的笑脸,听着那欢快的笑声,胖子也不禁有些感触。今天这钱是他花的最值得的一次,只要看到这些孩子们脸上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来喝呀胖子,可别说这亏待你,有人可是有些看不不下去了哟。”刘慎之拿着啤酒瓶子和胖子手中的瓶子一碰,咕咕的喝下去了几大口,然后挟起锅里的菜吃了起来。胖子赶紧的揉了下眼角,然后也跟着灌了半瓶多。“是不是有些想家了?”刘慎之笑着扔给了胖子一只烟。胖子喉咙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又把剩下的半瓶便灌到了肚子里。

胖子的身世跟刘慎之说过一次,他自己是被家里赶出来的,本来应该是一个未来的大学生,社会的栋梁,那知道老天爷却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走上了一条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路,不管他再怎么狠,再怎么不说,他心里其实对家人还是思念的。只是这一切胖子从来不敢去想而已。今天看到这些孩子们,胖子的脑中却是不由的浮现起自己家中的老娘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不知道还好吗?父母的身体是不是还健康?

“没事可以多来看看,把这里也当成你的家吧。”刘慎之在胖子的肩上拍了拍,“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了,一年就这么一次年,总还是要给老人磕个头的。”

“刘哥、、、”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爹妈,磕个头总是要的。不要等到他们都不在了,你想磕头都没得磕了。”刘慎之笑着又把一瓶酒递给了胖子。胖子看着刘慎之的笑容,眼里感觉像是起了一层雾气一般,然后使劲的揉了眼,把手中的酒瓶举了起来。

“干。”

“干。”

两个酒瓶碰在了一起,发出轻脆的响声来。

天堂酒吧

今天这顿饭是胖子这么久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也是喝的最醉的一次,他连自己怎么爬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胖子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只是觉得嘴里发干,嗓子眼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眼花还感觉有些乱晃。挣扎着刚坐了起来,门吱的一声便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看到胖子坐了起来后,小女孩赶紧的走了过来,“胖哥哥醒了?是不是要找水喝?等一下我马上端过来。”说完不等胖子说话,小女孩便又跑了出去,功夫不大便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胖子一口气便全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头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痛了。

“这是那里?”胖子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胖哥哥你不记得了?这是孤儿院呀。”小女孩笑着道,“哥哥还要不喝水,红儿再去给你倒一杯。”

胖子点了点头,脑中的记忆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想起了今天去找刘慎之,想起了一起喝酒,然后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小女孩又端了杯水进来,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三四个孩子,有的手里拿着毛巾,有的手里拿着水果。胖子看着这些孩子一张张真诚的脸,心里又莫名的感动了起来。现在他的脑子里早已经没有了钱的概念,他觉得今天无论花多少钱都值得,单凭孩子们对他的这份真诚,就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忍不住要流同眼泪来。不要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事实话当你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是永远也体会不到那份心情的。关怀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尤其是那些曾被人们抛弃的人,更是对于这份关怀更加的珍惜。

“胖哥哥你哭了吗?”还是先前那个女孩小心的问道。

休息了会后,胖子晚上并没有回去,今天他难得的找到了内心的那一份关怀,打了个电话后便住下了,晚上和孩子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讲笑话玩游戏,胖子从来没有没有感觉这么放松过。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在街道上溜着,嘴里叼着根烟看着对面的学校,似乎在等什么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学校的教室里还在亮着灯,正是学生们在上晚自习的时间,校院里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现在学校都是这样,当学生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除了每天的学习之外,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其它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之上。可是归根究底的话,这样现象却是现在教育制度的产物,让人也无奈的很。

刘慎之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在路边抽着烟。这个时候雪已经基本上停了,路面上厚厚的一层被人踩出很多的脚印来,冬天确实来了,晚上的气温也比往常冷了许多。在刘慎之的脚下有好几个烟头,显然刘慎之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然后便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进了旁边的胡同口里蹲了下来。时间不大,校园里便响起了一阵铃声,然后很快一群学生便涌了出来,就像是出潮的海水一般,有些冷清的校园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与刚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刘慎之的眼睛微咪了起来,嘴里仍然叼着烟。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的在打闹着,有的在聊着天,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很难让人分辨出来。刘慎之咪着眼睛打量着,猛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中一亮然后便站了起来。刘慎之所在的胡同是在阴影里,不仔细注意的话谁也不会发现他。而刘慎之的目光却是停在其中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身上,在这个女生的旁边还有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一个比较高一些,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留着的短发脸上还化着妆,走路的样子却是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反而有种风潮中人的感觉。而别一个女生却是要娇小一些,脸上同样也化着妆而且指甲上还做了美甲,虽然身材娇小却是同样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走在中间的那个女生到是好一些,到肩的长发随意的在后面梳了起来。脸上虽然没有化妆可是天然的纯净之美却是比旁边两个化了妆的女生更加吸引人。

三个女生边说边笑着,而在他们的前面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头上染成了黄色,耳垂上还钉着耳环,一头的发长显然是特意的做过,跟电视上棒子上的那些发型一样,只是让人有种不男不女的感觉。而另一个男生却是要正统一些,穿着校服留着板寸,脸容有些冰冷,很少见到笑容,一路之上都只是在默默的走着。这三女两男五个学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却被刘慎之盯上了。见几个人走到街角转变后,刘慎之这才跟了上去。一路止几个少男少女却是热闹的很,尤其是那个染黄毛的男生,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惹起旁边两个女生的娇笑,显然很是会讨女人的欢喜。

又走了一条街后,几个少男少女停了下来,高个的那个女生和娇小的那个女生对着中间的女生道,“曼曼,我们回去了,拜拜。”

中间的女生挥了挥手,“拜拜。”

“力少,曼曼可交给你了,一定要送曼曼安全回家哟。”娇小的女生一脸的鬼笑,对着面容有些冰冷的男生道。“对呀力少,曼曼可是交给了你。”黄毛也是哈哈大笑着,声音里明显有种怪怪的味道。曼曼的脸似乎有些微红,推了推两个女生道,“还不赶紧走,多事。”两个女生娇笑着便和黄毛走向了另外一条路。曼曼和面容有些冰冷的男生仍然继续向前走。

没有了另外两个女生,曼曼和男生之间的话马上便少了许多,一路上默默无声的谁也不开口。跟在后面的刘慎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却仍是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又走了一会后,两人一起停了下来。曼曼看着男生,男生也在看着曼曼,只是两人仍然没有开口。曼曼的嘴角微动了两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男生犹豫了一下之后淡淡的道。

“我走这条路。”

“嗯,我也快到了。”曼曼小声的道,眼角的余光却是扫着男生,似乎在期待着男生说些什么。可是男生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了。曼曼站在了那里看着男生的背影,轻轻的跺了下脚嘴里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便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了一包烟来,很是熟练的打着了火叼在了嘴里。刘慎之仍然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眉头却是轻轻的皱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抽了没两口,曼曼便又气恼的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地上踩灭,然后往嘴里放了块口香糖后便走进了小区里。刘慎之从远走走了过来,看了看了看曼曼的背影后便也回去了。如此几天,刘慎之都会在晚上的时候出来,然后跟着一路后又回去了,没有人知道刘慎之在做什么。这件事就连静静和俞洁都不知道。一直到了周五晚上的时候,事情才略为的有些不同,今天晚上另外那两个女生并没有回去,而是和曼曼黄毛他们一起走向了另外一条路。刘慎之的眼角一挑便知道事情终于要来了,马上便跟在了后面。

几个人打了辆车后便先去了一个地方,过了一会后又便走了出来,只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换了衣服,个个穿得一点都不像是学生。高个的女生身材虽然高挑却是一点也不胖,天气虽然有些冷了却还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加短裙,上面穿着一件小马甲,头发散开也戴上了两个很大的耳环,脸上的妆也化的更浓了手里挎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而娇小的那个女生却是穿着黑色的打底裤,虽然个子小一些,不过身材却也还可以,上身的打扮和高个的女生相似都化了浓妆穿着粉色的小马甲。而中间的曼曼却也是换了一身的短裙,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只是穿在她身上却凸现出了她刚刚发育的身材,再加上那张美貌的面容,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不过却有一种清新的气息比起另外两个女生来反而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三个女生换了身衣服后一点也没有了学生的清涩,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黄毛和面容冰冷的男生也换了衣服,黄毛的整个打扮夸张的很,不是皮衣就是铁链子,完全一种朋克的造型,眼角竟然也化了烟薰妆,整个人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娇异的很,面容冰冷的男生到是正常的多了。几个人换好衣服后马上便又打车直奔去了一家酒吧。刘慎之一直跟在后面,看到几个人进到了酒吧里后,刘慎之这才从出租车里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天堂酒吧’。

嘴里叼着烟,刘慎之也跟着走了进去。

溅身血

刘慎之进来后眼睛一扫便看到了曼曼她们几个人。曼曼和那个面容有些冰冷的男生坐着喝酒,而高个和那个娇小的女生却是去跳舞了,黄毛却是嘴里叼着烟眼睛扫来扫去的,不时去找一些女人搭讪。靠着自己独特的造型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却也惹得几个女人咯咯笑个不停,似乎对这个黄毛小弟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刘慎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要了瓶啤酒后便靠在了吧台上观察着几个人。高个的女生跳起舞来竟然疯得很,小腰一扭一扭的看上去像是有些根底,惹得不少的男生对着她直吹口哨,而女生听了后却是扭得更加的疯狂,一头的长发甩来甩去的。娇小的女生也是不甘示弱,小身材同样扭得火辣的很,在两个女生的旁边围了不少的男人直吹口哨。有些男生还故意的靠了过来,在两个女生的身上蹭呀蹭的,而两个女生却是丝毫不介意。

刘慎之也没有想到曼曼这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女生疯狂起来却是这么的厉害,现在就像是完全的变了个人似的,扭动的腰肢狂甩的头发,很快便得到了很多男生的欢喜,口哨声一直不断。高个的女生和娇小的女生也走了过来,三个女生疯狂的扭在一起,很快便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更有的男生把啤酒扔给她们,显然在这里她们还是有些粉丝的。刘慎之一笑,又点了只烟靠在了吧台上看着。三个女生像是扭动的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拿起啤酒豪爽的便喝了下去,随着男人的叫喊声中,瓶中的酒很快便干了,把空瓶子一扔,三个女生对着周围的男人们来了个飞吻,然后便回去了。

“有点意思。”刘慎之抽着烟自言自语着,而正在这时从外面又走进几个人来。刘慎之的目光扫了过去眉头人便是一皱。走进来的为首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一身休闲装敞开着怀,在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站在年轻人旁边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嘴里叼着根雪茄,而在他们的后面是跟着四五个一看就是打手的壮男。年轻人还戴着个墨镜,进来后扫了一眼,中年人马上手一招便带着年轻人走进了里面的包间去了。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尤其是在刘慎之的眼中,一看就知道后面那几个人绝对是道上的人。年轻人却像是什么有钱的公子哥。这种人来酒吧里,除了找乐子还会有什么事。

看来今天可能会不太平了。刘慎之心里想着仍然在喝着啤酒,一股香气却是突然间飘进了刘慎之的鼻中。还没等刘慎之转头,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却是在刘慎之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响起,“帅哥一个人吗?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却看到一个熟女坐在自己的旁边,身上的衣服是能少则少,能减则减,穿着一条粉色的丝袜再加上一条紧身的短裙,把身材该展现的都展现了出来。女人的脸上化的妆并不浓,却娇艳的很,鲜红的嘴唇上叼着一根女士的香烟,举止倒是有几分的优雅。刘慎之扫了女人一眼,只是嘿嘿一笑却不说话,又要了两瓶啤酒后,一瓶推到了女人的面前,自己拿着另一瓶举了起来。

女人有些愣了一下,然后便微微的一笑,然后拿起了啤酒来和刘慎之的撞了一下,很是豪爽的喝了起来。两个人一口气都喝了半瓶多后才停了下来,刘慎之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来把女人手中的烟拿了过来掐灭,然后又靠在了吧台上看着舞池里。女人又是愣了一下,然后却是笑了,笑的很娇艳,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女人遇到过很多种男人,无论是老男人还是小男人,丑男人还是俊男人,女人都见过,但是像刘慎之这么奇怪的男人,女人却还从来没有见过。因为刘慎之的眼光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女人还是相当自信的,可是越是这样,反而越会引起女人的好奇。

顺着刘慎之的目光,女人看到了曼曼,再看看刘慎之,女人笑了一幅原来如此的样子。“看上了?”

“看上什么?”刘慎之并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喝着酒,“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听到的也都不一定是真实的,你认为呢?”刘慎之看向了女人,脸上露出一股古怪的笑容,然后便又转过了头去。女人又是一愣,感觉今天的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种事很少发生在她的身上,现在发生了,她又怎么会错过。其实任何人都有一种这样的心理,过惯了一种生活后,人们都会想着去体验一下另外一种生活,这种刺激是人内心里都奢望去体验的。

此时曼曼她们几个人在玩划拳,桌子上已经有十几个空瓶子了,都喝了不少的酒,高个和娇小的女生都有些醉了,而其中醉的最厉害的便是曼曼,眼神已经完全的迷离也不知道是为了赌气还是什么。而在这时,先前进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坐到了其中一个座位上便翘起了腿来,旁边的中年人马上递了只雪茄给他,年轻人哈哈大笑着,眼睛便扫到了曼曼她们那一桌,眼睛便是一亮。中年人心领神会的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壮男便站了起来走向了曼曼那一桌。

“他奶奶的,这事怎么天天发生,还真是狗血的情节。”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把瓶中的酒便喝进了肚里。女人也有些明白刘慎之打算做什么了,只是这种事情女人不是第一天看到,一伸手便拉住了刘慎之。“千万不要,你惹得不他的。”“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刘慎之的眉头一挑坏坏的笑道。“他是这片出了名的辉少,好人好色的很,毁在他手中的女孩不少,可是因为他老爸有钱,都把事情给他摆平了,别人拿他也没有办法。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就是富哥,是他的帮手,两个人狼狈为奸。你惹不起他们的。”

就在这会的功夫,那边的黄毛已经和那两个壮男打了起来。黄毛怎么能是两个壮男的对手,没几下便被打爬下了,便那被称为力少的男生到是要好一些,和另一个壮男打的难分难解,在酒吧里这种事并不少见,而且都知道壮男是什么人,都只是在一边看好戏,谁也不上去帮忙,更有甚者还叫着好开赌。

“这种时候你还是躲开点好,免得溅一身的血。”刘慎之笑的很邪,然后提着女人手中的半瓶酒便走了过去。此时又过来了一个壮男把曼曼她们三个女生拉向了年轻人的桌子前,三个女生虽然在挣扎,可是又怎么是两个壮男的对手。两个壮男正走到一半的时候,刘慎之便走了过来,两个壮男不是没有注意到刘慎之,只是对于刘慎之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然后‘砰’的一下,酒瓶便在其中一个壮男的头上爆开了。是绝对的爆开了,不是撞也不是砸。啤酒混合着碎玻璃哗啦一声闷响四下的飞溅着,刘慎之的这一下绝对突然,整个酒吧里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真的敢动手,而且还是这么具有震撼力。

这一下的力度也十分的足,被爆头的壮男身子晃了两下,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不要看电视上爆头好像没什么,其实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之下,爆头很居有杀伤力的,尤其是瓶里还有半瓶酒,爆起来更加的厉害。另一个壮男一看就不乐意了,恶狠狠的对着刘慎之便是一拳,刘慎之的脸上像是现出害怕的神色,然后身子一缩便撞向了壮男,把壮男撞到在地后,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然后拉着曼曼和另外两个女生便向外跑。而力少一看刘慎之带着女生跑了,自己也赶紧的想办法脱身跟在了后面,再后面就是黄毛,再后面就是壮男。而在最后面,却是那个女人。

于是一场有意思的追逐便开始了。

辉少

壮男们狠狠的瞪了黄毛一眼,把他吓住后,便又转向了刘慎之,手中的匕首晃来晃去,其中一个上前一步眉头一扬道,“小子,那条道上的,竟然敢管我们富哥的事,是不是活腻了,想找死是吧。”这个时候曼曼早已经不醒人事了,别看在洒吧里曼曼挺放的开,可是这种事情她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而现在头本来就晕晕的被刘慎之强拉着跑了一路冷风一吹,现在头更晕了,胃里一阵阵的翻腾,眼前的东西看上去都是模模糊糊的。到是另外两个女生还清醒一些,却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两人互相抱着缩在一起看着那些壮男们。他们最多不过是不良少女,跟道上的人比相差太远了,而且她们也知道惹上这种人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他奶奶的,一句放过你就完了呀。我兄弟的头怎么办。”壮男笑完后突然一瞪眼大声的道,这一声把刘慎之吓的一哆嗦,也把曼曼给喊得清醒了几分。上前一步一把捉住了高个女生的手,壮男冷冷的道,“小丫头刚才不是挺狠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哆嗦个什么劲,不是挺有种的吗。”“大哥、、,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高个女生都快哭了出来,声音都打着颤。在酒吧里,高个女生确实嚣张了一些,现在她才知道后悔,也感觉到害怕了。娇小的女生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正在这时,壮男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松开了女生的手后,壮男瞄了几个人一眼然后走到了圈子外面,说了几句话后便收起了电话走了回来,脸上带着笑意道,“你们几个运气真好,辉少发话了,不要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过去道个歉,陪辉哥喝杯酒就行了,还不赶紧走呀。”“大哥,我求求你们、、、、我、、、”高个女生还是带着哭腔道。“怎么?不乐意呀?”壮男的脸阴了下来,冷笑着道,“辉少可是好心好意,不过如果你们要不愿意的话也成,那到时候辉少一生气,可就别怪我们兄弟辣手摧花了。”

“涛哥,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捉回去不就得了。”有一个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弟大声的道,其它几个人马上符和着喊了起来,两个女生的脸都吓的惨白惨白的。力少刚才被打的有些发晕了,被这么一喊也清醒了一些,挣扎着还要起来却是被壮男们又是一阵脚踢,爬在地上是怎么也起不来了。黄毛脸一绿就想转身跑,却被一个小弟喊了句‘过来吧你’,一把捉住了黄毛的衣服把他给拽了回来,然后又是一拳便打向了黄毛的脸。

“别打,别打,求求你们别打。”黄毛一看不好赶紧的缩起了身子来叫着,双手也护住了脸。小弟的拳头快到黄毛脸上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看着黄毛害怕的样子,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孬种。我呸。”“涛哥是吧,我跟你们回去,刚才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给兄弟们道歉,给兄弟们道歉。”刘慎之往前凑了点堆着笑脸道。被称为涛哥的壮男拍了拍刘慎之,“还是小兄弟上路,你们呢?”眼睛一斜看向了其它几个人,力少已经半死不活的了,黄毛又不能打,只剩下两个女生如何做得了主,互相看了一眼都赶紧点了点头。

“那等什么,走吧。”涛哥一挥手,一辆面包车便无声的开了过来。刘慎之抱着曼曼先钻了进去,然后是两个女生。两个女生还有些犹豫,却是被涛哥在pp上拍了一把,惊的两个女生嗖的一下便跳进了车里,惹得那些小弟们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让黄毛扶着力少也上了车后,涛哥手一挥面包车便出发了。车里黑黑的没有开灯,一路上也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很,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后车才停了下来。

面包车停的地方是一个院子,四周是三米多高的墙围了起来,在院子里还种着不少的植物和一些小树木。在正对面的位置是一个装饰的很漂亮的玻璃门,里面灯光四射很是柔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屋子的中意有一盏十分大的吊灯。几个人走了进去后却发现客厅原来是舞池,四周的修饰也非常的豪华,而在正中意的一张大沙发上却坐着一个年轻人。此时年轻人敞开着上衣,手里端着一杯酒脸带微笑的看着刘慎之他们。只是他的眼神却是盯在了三个女生的身上,尤其是在看曼曼的时候,更是火辣辣的要喷出火来一般。典型的披着人皮的狼。

“几位请坐。”年轻人装得很和气,等刘慎之他们坐下来,这才翘起腿来一手伸展开搭在沙发上,“我听阿涛说了,几位是想真心道歉,我辉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接受你们的道歉,来,先喝了这杯酒。”说着话的时候便有人端着个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两瓶红酒和几个杯子,辉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来,干。”说完便一饮而尽。

两个女生看了看辉少,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满满一大杯的红酒,只好苦着脸把红酒喝硬是喝了下去。

“好,好。”辉少很是兴奋的拍起了手来,“既然大家都这么有诚意,我辉少要是再计较什么的还那算是人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说完又是一挥手叫出一个人来,“这个是阿军,他本身是学医的,现在是我的私人医生。阿军呀,你带着这两个小兄弟下去先治治伤,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们,千万不能怠慢了知道没。”

“是,请辉少放心。”阿军魅声的一笑,声音让人听着都起鸡皮疙瘩。这家伙留着个小分头,油光水亮的,站着蚊子都能摔下去,走路的时候还一扭一扭的,那里有一点男人的样子。阿军走到了黄毛的力少的面前,看着两人便是掩嘴一笑,“真帅,两位小兄弟跟我走吧。”说完也不管两人乐意不乐意便有人出来架着两人去了后面的房间,沙发上只剩下还有些发晕的曼曼和两个女生再加上刘慎之。

“这位小兄弟很勇猛呀,不知道在那里混。”辉少的目光看向了刘慎之。

“上学,还在上学,”刘慎之吞了口唾沫,眼角的余光扫了曼曼一眼,“她,是我女朋友。”

“哦?是吗?怪不得小兄弟这么勇猛呀,男人果然为了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不过我辉少欣赏你。男人嘛,就要拳头够硬,够强势,我们小兄弟身手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意思跟着辉少我混,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这位小妹妹还不、、、嘿嘿嘿嘿。”

刘慎之的眼睛一亮,显然是颇为心动,只是却没有说话。

“辉少,我们,可以回去了吗?”高个的女生小心的问道。

“哎,急什么急,现在时间还早嘛。”辉少又让人给两个女生倒了杯酒,“既然来了就别那么着急回去嘛,多喝两杯,多喝两杯,难得大家这么高兴是吧。”辉少打了个响声马上便有悦耳的音乐响了起来,房间的灯光也暗了许多。“辉少,我们、、、”“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的。”辉少对着高个女生嘘了一声,然后伸出了手来,“不知道美女愿不愿意赏脸跳个舞?”

高个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来,辉少拉着高个女生便下了舞池,两个人慢慢的跳了起来。这个时候涛哥走向了刘慎之,“走吧。”“去那里?”“当然是回去了,你这次命大,辉少非常欣赏你,对以前的事也不会追究。”“真的?”“当然是真的,走吧。”“那我能带我女朋友走吗?”“当然可以了。”

刘慎之扶着曼曼向开口处走去,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娇小的女生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沙发上,眼睛看着刘慎之着急的像是要发了疯似的,可是她的嘴里却偏偏说不出话来,甚至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和曼曼走到了门口处,娇小的女生眼中泛起了一片绝望。

到底谁玩谁(上)

刘慎之动手向来也黑的很,这家伙别看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真要下起手来专门找一些关键的部位下手,虽然并不一定会致命,可是致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可能与他以前在山里生活过的经历有关。其实任何人只要有过刘慎之的这种经历,下手也会自然而然的狠起来。因为在山里的规则就是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规则,适者生存!如果你不想死你就要够狠,任何的仁慈都会让你自己落入到十分危险的地步当中。所以久而久之,刘慎之下手不是死就是残,至少也要让对方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否则的话,倒霉的将会是自己。

一脚踢断光头的膝盖后,刘慎之的拳头便由下而上的挥了出去,正中光头前俯出去的脖子,在他的大动脉上狠狠的来了一下,这一击令光头的脑子一昏眼前都花了,偌大的身子都高地十几公分,然后失去了知觉啪的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鼻子也被撞破流出血来。看着光头那偌大的身躯倒了下去,辉少的眼神中冒出怨毒的光芒来,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光头竟然不是刘慎之的对手,而且还是被刘慎之这么快就解决了。平时的时候看着光头也挺能打的,一般五六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想不到这次踢到铁板上了,竟然几乎被刘慎之ko。他那里知道刘慎之是个多么变态的存在。别说是光头了,就是两个光头面对着刘慎之也只爬下去的份,这家伙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测的。

“想不到你挺能打的。”辉少冷冷的道,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移动到了沙发的近前,眼睛盯着刘慎之突然间出手一把抱起了娇小的那个女生,手中的匕首也顶在了女生的脖子之上,寒冷而锋利的匕首令女生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眼神当中也充满了恐惧。刘慎之似乎早已经料到辉少会有这一步似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辉少,既不说话也不上前,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可是这股无声的压力却让辉少的心里更乱了,禁不住对着刘慎之恶狠狠的道。

“看什么看,过来呀,你不是挺能打的吗,过来呀。”辉少瞪着眼睛阴阴的道,“你不是想救她们吗?我就让她们死在你面前,看着她们的血一点点的流出来,看着她们脸上绝望的表情。哈哈哈哈、、、本来她们不用死的,她们的死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她们是不用死的。”

“是吗?”刘慎之拉了把椅子坐下,又从身上掏出了只烟来点上,斜了辉少一眼道,“谁说我是来救她们的,我只是想收拾你而已,对于她们我又不认识,你随便,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哥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继续继续。”刘慎之做了个‘请’的手势。辉少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惘,但是很快凶光一闪,辉少的手便动了一下,匕首马上在娇小女生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丝来,几滴鲜血也慢慢的滑落了下来。而娇小的女生害怕的眼泪都流了出去,偏偏身子动也动不了,否则的话怕早就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刘慎之还是在淡淡的看着,眼神当中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刘慎这种见惯了血的人来说,这点血实在算不了什么。辉少的这点威胁对刘慎之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再说了刘慎之也不是一个喜欢被威胁的人,或者说是不容易被威胁的人,因为他知道对威胁的妥协并一定可以解决问题。对于他来说,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绝对不是妥协。辉少仍然阴阴的盯着刘慎之,然后手中的匕首又用了些力,鲜血流的更多了,娇小的女生因为巨大的恐惧眼中流的泪更多了,那种恐惧与求助的眼神让正常人都不禁为之心动。可是刘慎之不是正常人,所以刘慎之仍然看着,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变化。辉少也在盯着刘慎之的眼神,他也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刘慎之就像是铁打的人一般,不为任何事情所动。

现在的辉少也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来自于刘慎之的压力。刘慎之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这么的看着,这种感觉让辉少很不喜欢,也很压抑。从小到大,他只有过几次这样的感觉,而每次这种感觉都会让辉少有种要发疯的冲动。“不、、、不要。”就在辉少有些快撑不下去要做出疯狂举动的时候,一个柔弱的女生声音却是把辉少的理智拉了回来。辉少透过刘慎之看向了他的身后,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看到了正扶着门想要站起来的曼曼。曼曼的出现缓解了辉少的压力,也让他的自信心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们。”曼曼的头还有些晕,酒劲虽然过去了可是被冷气吹的,让曼曼的眼前还是有些模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时间去想发生了什么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她的好朋友被人用匕首顶着脖子,只要再用些力就可以刺进脖子当中,那样的话,她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朋友了。曼曼被吓坏了,她虽然贪玩,但是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恐惧的事情,这种打击让曼曼已经无法在承受了。

“哈哈哈哈,”辉少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眼中兴奋的光芒更胜,对着曼曼阴阴的道,“你是不想救你的朋友?想的话就照我说的话去做。”甩给了曼曼一条绳子,“把他绑起来,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放过你的朋友,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跟你的朋友去阴曹地府里相见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数到十,如果你不照办的话一切后果自付。十,九,八。”

一声一声的,就像是铁锤一般狠狠的击打在曼曼的心上,时间如此急迫曼曼也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虽然她酒劲上来了,可是迷迷糊糊中却还是知道刘慎之救过自己,而现在,却要对自己的恩人下手,曼曼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可是如果不照办的话,那自己这仅有的两个朋友可能从眼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到在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绑?还是不绑?曼曼心乱如麻。

“照他的话做吧。”刘慎之却是弹了弹烟灰后,把烟叼在了嘴里伸出了双手。曼曼有些微愣的看着刘慎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辉少的口中已经数到了三,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那自己的朋友就要见血了。感激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曼曼赶紧的拿起绳子把刘慎之的手绑了起来。“不要再数了,不要再数了,我绑,我绑。”辉少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盯着刘慎之和曼曼的一举一动。

绑好了刘慎之后,曼曼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似乎用完了一般,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绑好了,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求求你放了我朋友吧。”刘慎之也是十分配合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上面密密麻麻的绑了好多的结,看来曼曼还真是够认真的,生怕辉少一个不乐意怪自己没绑好。辉少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松开了娇小女生后手中把玩着匕首便走向了刘慎之。曼曼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赶紧的扑向了娇小女生,抱着娇小女生便哭上起来。娇小女生从死亡里转了一圈回来,也有些吓傻了,眼泪也是哗哗的流着。

辉少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停了下来,手里把玩着匕首看着刘慎之,“你不是狂吗?不是能打吗?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打?怎么狂。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想怎么玩?本少爷现在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玩。”刘慎之挟住了烟后斜了辉少一眼,却是突然间笑了,笑得很诡异,很古怪。辉少的心中禁不住打不个寒颤,虽然现在刘慎之的手被绑着,可是辉少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安全,刘慎之就像是一头野狼一般,就像是爪子受了伤却仍有锋利的牙齿。危险始终还是危险。

“笑什么笑,你现在还有资格笑吗。”辉少手中的匕首猛的扎向了刘慎之的前胸,这一击又快又狠。刘慎之又岂会让辉少轻易的得手,在曼曼一句‘不要’的尖叫声中,刘慎之一脚便踢了出去,正好踢在辉少的小腹处,就像是被人用铁棍狠狠的抽下去一般,辉少的身子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因为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刘慎之又抽了一口烟后挟在手上,走到了辉少的面前踏了下来,看看着辉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狗一般。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辉少的表情猛然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有了先前的凶狠,没有了变态的眼神,有的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苦苦哀求。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这样的人,在没有经历到真正的死亡来临之前,凶狠的跟头狼一样,可是当死亡真要的来历了,他们却马上变成了野狗。

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辉少的脸,“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啊,小心。”曼曼的尖叫突然间叫了起来,而刘慎之也感觉到一股恶风直扑向自己的脑后,想都没有想刘慎之的身子便滚了出去,然后迅速的爬了起来。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刘慎之又笑了,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后,刘慎之便反烟头弹到了地上踩灭。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刚才昏迷过去的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光头已经醒了过来。

到底谁玩谁(下)

光头现在的样子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没什么两样,脸上都是血,一双凶狠的眼睛盯着刘慎之就像是恶狼的眼神,一条腿瘸着手里拿着根不知道从那找出来的棍子。刚才光头只是被刘慎之暂时的打昏了而已,现在清醒了过来,对于刘慎之的仇恨也更加的深了,现在的他狠不得把刘慎之碎尸万段。一瘸一瘸的走向了刘慎之,光头手中的棍子又举了起来。

“还要来?”刘慎之笑了,虽然手被绑着可是看他的神情却一点也不像是被束缚住了的人。刘慎之的表情实在是太轻松了,那是种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才会有的表情,也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辉少能不能看得出来不好说,但是光头却肯定看的出来,都是在刀头上舔过血的人,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惹都还是心里有数的。不像是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心里根本没有个谱,只觉得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混的比猪还笨。

光头凶狠的眼神终于有些变了,正因为他看的出来刘慎之的恐怖,所以才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刚才的气势已经随着刘慎之的躲闪而消失了。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光头现在冷静了下来,便要考虑自己的小命了,惹上刘慎之这种人是不是值得。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都要把自己放在首要考虑的地位,辉少以给光头多少钱可以让他去买命?再说了,就算钱再多也没用,命都没了,什么也都没了。光头虽然混黑的,个头又大,却不代表光头不用脑子。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还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好,”刘慎之上前走了两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完后,刘慎之又看向了偷偷爬向了门前的辉少,“如果你再往前爬一步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小弟弟要永远跟你说再见了。”辉少不禁打了外哆嗦,眼神里全是恐惧的神色却是并没有停下来,而像是疯了一般爬得更欢了。

“哈哈,”光头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然后脸色一冷看着刘慎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一定再向兄台请教。”说完也不管刘慎之什么反应便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门口处后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地上的辉少,然后脚步不停的又向前走。辉少那里肯放过这根救命稻草,马上便抱住了光头的瘸腿,“救救我,救救我。”

光头厌恶的看了辉少一眼,然后伸出手一把捉住了辉少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看着那张以前那么嚣张的脸光头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的快意,有辉少这样的主子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对着辉少残酷的一笑,光头便把辉少扔向了刘慎之的脚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走了,辉少已经绝望了,现在没有人能救他,而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比他还要变态恐怖的刘慎之。明知道不管用,辉少却还是拼了命的一般又向前跑云,啪的一下伴随着一声惨叫,辉少的身子重重的撞向了墙面,鼻子和嘴上都涌出了血来,这一下撞的并不轻。刘慎之慢慢的走到了辉少的面前,看着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却只是邪邪的笑着,然后一只手捉住了不停挥舞着的辉少的手,使劲一甩便把他扔到了曼曼和娇小女生的近前。

刘慎之的这一运作也把两个女生吓了一跳,尤其是曼曼差一点叫出声来。“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杀我。”看着再次走过来的刘慎之,辉少连哭带叫的,那里还有一点刚才凶狠的样子。刘慎之蹲了下来,双手猛的用力,手腕上一片红潮,然后啪的一声,绳子便四分五裂,硬生生的被刘慎之扯烂。“***,看来最近还真是太懒了,扯断个绳子都这么费劲。”辉少早已经看傻了,刘慎之的变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你别看电视上电影上演的那些,人个扯断个绳子跟玩似的,而实际上,半凭手腕的力量真的可以把绳子扯断的人并不多,这里运用是只是手腕上的力量。

“你刚才不是想说跟我好好玩玩吗,难道我今天还算有心情,不好好的招呼你辉少那怎么行。”刘慎之又点了只烟看着辉少笑道。辉少却是生个劲的往后避,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刘慎之这张脸。

“不、、、不许动。”一个尖尖的声音又突然间响了起来,然后里面的房间门一开,走出来辉少的医生来,手里竟然举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刘慎之。只不过显然他是没怎么玩过枪,拿枪的手还有些抖,刘慎之看了医生一眼却还是笑着。辉少扭头一看,脸上一喜马上便连跑带滚的跑到了医生的跟前,一把夺过了医生手中的枪后对着刘慎之,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不是狂吗?你不是要跟我玩吗?现在本少爷就陪你玩玩,敢得罪本少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说着话便对着刘慎之狠狠的扣动了板机。

这一下的转变把曼曼也看傻了,明明刘慎之还占着上风,现在却是突然间形势逆转,辉少又占了上风。出于本能的曼曼叫了声‘不要’便扑向了刘慎之的身前,想要替他挡子弹。这一切都是曼曼的本能反应,根本没有想自己会怎么样,她只是觉得自己该去为刘慎之挡这个子弹,枪声响了,曼曼的心也沉了下去。难道自己就真的要这么死了吗?可是过了一会后,曼曼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而耳中好像还听到了一声惨叫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动了下身子,仍然没有疼痛的感觉。难道人死后都是这样的吗?曼曼禁不住乱想了起来。

“要不要多抱一会。”刘慎之的声音在曼曼的耳边响起,抬起了头来看到刘慎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曼曼的小脸没来由的一红,赶紧的松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刘慎之腰的手。转头看去,曼曼又是一愣。辉少捂着自己的右手,鲜血从手指缝里往外涌着,医生却是被吓的坐到了地上说不出话来。在辉少的脚下就是那只手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曼曼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

原来在辉少扣动板机的那一刻,刘慎之便已经出手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辉少开枪,这种可能发生的威胁刘慎之是绝对不会让其发生的。一旦情况失控,那可能都是无济与事的。刘慎之向来不喜欢后悔的感觉。拍了拍曼曼的头,就像是在拍瑶瑶的头一样,刘慎之走到了辉少。辉少又变成了那个贪生怕死的可怜虫,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刘慎之了。刘慎之看向了地上的枪,然后拿在了手中对准了辉少的脸,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辉少。

“你说我会不会开枪呢?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数到三,如果你猜错了那可就对不起了。”刘慎之慢悠悠的数起了数来。“三,二,”

“会,会。”辉少赶紧大声的道。

“恭喜你,答对了。”刘慎之笑了笑,然后扣起了板机。砰的一声枪响,震得辉少的耳朵都嗡嗡的,小脸一下子便没有了血色惨白惨白的。“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数三个数字。三,二,”

“不会,”辉少已经快要疯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啊!”

又是一声枪响,刘慎之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辉少,“实在对不起呀,刚才是一时走火,没注意听你说什么。要不这样吧,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这次我保证,一定好好的玩。”

辉少都要疯了,这种精神上的压力可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再加上刘慎之这个变态似的存在,一般人不被他玩神经了才怪。更何况辉少这个大少爷,平时都是他玩别人,有人给他撑腰也不怕事,玩的很过瘾,现在也终于轮到他被人玩了。

“怎么?是不是不想玩。”刘慎之笑的很温和,而手中的枪却是再次的扣动了板机,又是一声枪响在辉少的耳边响起,惊得辉少连哭带叫的道,“我玩,我玩。求求你不要再、、、”

“再什么?再吓你?”刘慎之打断了辉少的话,“平时你不是都这么玩别人吗?现在知道被人玩的滋味不好受了吧。”刘慎之拿枪把在辉少的脑袋上砸了两下,“你说你长得人样狗样的,怎么办事却跟个畜生似的。”

“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求求你放过我吧。”辉少赶紧爬起来跪下,连连磕着头道。

“别介呀,我们这正玩的高兴呢,你这么扫兴可不行。”刘慎之捉住了辉少的衣领,眼睛扫了旁边的医生一眼,“不如我们到里面好好的玩一局怎么样,走吧,不是想我拖着你过去吧。”

医生打了个哆嗦,但是却不敢不听刘慎之的话,只好乖乖的站了起来,和辉少一起走进了里面的房门里。

“你、、、”曼曼刚想说什么,刘慎之却是回头笑了笑,“少儿不宜的事情,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好奇的过来。否则的话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呆了一呆,曼曼果然不敢跟过去,而是看着刘慎之他们消失在门的另一边。里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也想不到,只是十几分钟后刘慎之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两个人。

凭什么管我?

刘慎之拖出来的两个人正是黄毛和力少。自从先前两个人被医生带到里面的房间后便没了消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两人的脸色应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些曼曼都没有注意到,曼曼只注意到两人后就赶紧的跑了过来,关心的问他们怎么样,虽然有些奇怪却是没有多想。黄毛耷拉着一张脸就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对于曼曼的关心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应付了两声。力少身上的伤不轻,却还是对着曼曼勉强的笑了笑。

“谢谢你。”曼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靠在一边抽烟的刘慎之,赶紧走了过来。这句‘谢谢’是曼曼的真心话,她的朋友不多,而这些朋友却都被刘慎之救过,可以说今天要是没有刘慎之的话,曼曼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慎之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曼曼看着刘慎之那张脸,脑海中猛的想起他是谁来,不禁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除了我还会有谁。”刘慎之拍了拍曼曼的头,就像是拍瑶瑶头似的,伸了个懒腰后道,“天晚了,该回家睡觉去了。”曼曼虽然有满腹的疑问,可是却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旁边还有那两个女生动也动不了。刘慎之走了到沙发前从后面翻出一个不瓶来,打开了瓶口后伸到了两个女生的鼻子前,一股刺鼻的味道便涌了出来,令两个女生打了个喷嚏后眉头也皱了起来。这股味实在不好闻,就连刘慎之在旁边都闻得顶鼻子。高个的女生捂着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难、、、啊,我可以动了,可以动了。”随之而来的惊喜让高个女生狂呼了起来。

娇小的女生也试着动了动手,眼神中也全是惊喜。曼曼也高兴的拉着两个女生的手,三个女生一会笑一会哭的,今天短短的一个晚上就像是坐了一场恶梦似的,现在仍然让三个女生有种在梦里的感觉。“走吧。”刘慎之走了过来打断了三个女生,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要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今天晚上都走不了。黄毛扶着力少,三个女生互相扶着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而在里面的那个房间里,却有两个人叠在一起动也不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有人发现了异常撞了进来,看到了里面的这个场景后脸色巨变,赶紧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辆小轿车驶了进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件中山装,脸色阴冷的走了进来后,看着这两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中年人的脸色也是巨变,眼角突突的跳动着,显然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跟在中年人的身后是一个戴着黑镜的小平头,隐藏在一双墨镜后的眼神当中也不是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

中年人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然后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来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前中年人坐了下来,眼睛阴寒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壮男。“说吧,是怎么回事。”两个壮男的身上脸上都有伤,却是谁也不动去包扎一下,只是维维诺诺的站在那里低着头。

“说呀。”中年人猛的提高了声音,两个壮男吓的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陈先生,我们,我们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废物。”中年人一脚踢在其中一个壮男的身上,显然是这一脚还不够解气,中年人豁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壮男的面前便一脚一脚的狠狠踩了下去,只是一会的功夫壮男便是伤上加伤,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呻吟声了。而另一个壮男看得全身发抖,眼中全是恐惧的神色跪在那里不敢动。中年人终于停了下来,墨镜小平头马上走了过来递给了中年人一个手帕,擦了下额头后,中年人整理了下中山装然后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眼睛冷冷的看着壮男,“现在知道说了吗。”

“陈先生,我、、、”壮男一开口看到中年人那阴鸷的眼神,嘴里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些画面,壮男张了张嘴。“陈先生,昨天,昨天少爷他……”

“少爷他怎么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要是敢有半点假话、、、”中年人停了下来看着壮男,又使得壮男的额头上冒出更多的汗珠来。“不敢,不敢,赵先生,少爷他昨天晚上看中了几个小妞,中间出了一点意外,是这么回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后,壮男偷偷的描了一眼中年人,然后继续道,“当时本来我们是要收拾那小子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得,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昏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才醒过来。”

中年人听完后却仍是隐沉着张脸不说话,四周的空气也压抑的很,壮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低下了头,心中却是在禁不住想着自己会被怎么处理。“废物。”中年人终于开口,然后挥了挥手便闭上了眼睛。墨镜小平头走到了壮男跟前拍了拍他,示意他跟在自己的后面,壮男赶紧点着头对中年感谢着,倒在地上的壮男也赶紧的自己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了后面。走到了后院后,墨镜小平头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来看着两人,然后手中突然间闪过一道光芒,两个壮男便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一丝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指着墨镜小平头,两人的喉咙动了几下后身子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墨镜小平头看也看两人一眼便又回到了房间里。得罪了赵先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两个壮男还以为自己可以逃得一命,却不知道中年人早就动了杀机。而且他儿子现在不但死的很惨,而且还是那么丢人的方式死在那里,传了出去中年人以后都没法做人了。所以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中年人也早就了杀机要两人陪命。

墨镜小平头回来后中年人睁开了眼睛,一双阴鸷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机。“找到铁牛和昨天晚上那个人一起带来见我。”墨镜小平头点了点头后便又走了出去。

而在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却还在呼呼的睡大觉,昨天晚上回去后时间就已经比较晚了,又处理了一下几个人身上的伤势。其实真正挨打的就力少一个人,黄毛身上倒没受什么伤,但是脸上却总是一幅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样,也一反常态的不怎么说话。而三个女生主要是被惊吓的,一晚上几个人谁都没有睡好。一直快天亮的时候才渐渐的睡去,反而是刘慎之一回来睡得最早。

睁开了眼睛后,刘慎之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潜在的危险,而是看着外面的窗户。天已经大亮了,刘慎之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点了只烟。昨天晚上几个人被惊吓的谁都没有了安全感,尤其是两个女生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也只好留宿了一晚。“醒了?”曼曼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了坐起来后的刘慎之便走了过来。

“嗯,有没有吃的,脖子有点饿了。”刘慎之又伸了个懒腰。

“有。”曼曼从里面拿出了面包和香肠。

“吃这些东西怎么行,多没营养。”刘慎之对这些西方的早点一点兴趣也没有,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便站了起来,“走,咱出去吃去。”看着刘慎之走出门外的背景,曼曼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跟了上去。走到了外面找了个小摊点后,刘慎之要了碗老豆腐和一角饼,又给曼曼要了一小碗混饨。曼曼吃的心不在焉,显然是有心事,眼神一直会描向刘慎之。而刘慎之看过来后,曼曼却又赶紧的转移了视线。

东西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刘慎之擦了擦嘴看着曼曼,“说吧,有什么事想问的,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

曼曼又看向了刘慎之,犹豫了一下后道,“你,昨天晚上怎么会找到我们。”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不是跟踪你们。”刘慎之笑了笑,“你想的没错,这几天我一直在跟着你们,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我也在酒吧里。”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后,曼曼显然有些不痛快,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如果没有刘慎之跟着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便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应该是我,不是我们。”刘慎之的眼睛看向了曼曼的后面,“确切的说,我是在跟踪你,而不是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跟踪你吗?其实你也不是一个笨的女生,应该想的到其中的原因。”看着刘慎之嘴角那丝玩味的笑容,曼曼呆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那天对他说的话才引得刘慎之会跟踪自己,只是对于刘慎之是出于什么目的,曼曼却还是有些不明白。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慎之像是知道曼曼的心事一般,“其实我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郑老师。我不希望郑老师伤心,更不想郑老师最疼爱的女儿走错路。”

“你凭什么管我?”曼曼突然间提高了声音,脸上也很愤怒,似乎对于一提到郑老师曼曼的情绪便有些失控。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仍然淡淡的笑着。“你现在还小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风衣男(上)

“如果你想跟我说什么人生大道理,对不起,我没兴趣。虽然你昨天救了我们,可是,这不代表我什么话都要听你的,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曼曼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像是被点中了死穴一般,小脸上的神色马上便变了。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拉住了曼曼,又把她拉坐下。曼曼赌气似的转过了头不去理会刘慎之,刘慎之却是淡淡的一笑,眼神的焦点仍然在看着旁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一天,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你的事我也不会去管了,你想怎么样随你自己。”

曼曼仍然赌气的背着头可是过了片刻还是转了过来,眼神里有些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没有开口。

“一天。”刘慎之竖起了一根手指,笑咪咪的道,“我只需要一天,就是今天,今天过后,明天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也不会理。但是在今天,你必须听我的,今天过后,选择权在你怎么样?”“一天?”“对,只要一天,我刘慎之说话向来算数,如果你不敢赌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刘慎之笑的跟个大灰狼似的,嘴角带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曼曼本来不想理会刘慎之,她也觉得刘慎之的话里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不会傻的掉进刘慎之的圈套里,可是看到他嘴角那丝玩味的弧度,不知怎么的心里一冲动便脱口而出。“好,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说完后看着刘慎之那得意的笑容,曼曼便感觉像是小红帽被大灰狼侵犯了一般,可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再反悔的话也不是曼曼的脾气,只好赌气似的站起来便往回走。

这次刘慎之并没有拦着,而是转过了头来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人,这人竖着衣领挡着大半边的脸,头上还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点了只烟看着这个人,“美女找我有什么事吗。”此人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双漂亮而清澈的眼神和红润的唇,对着刘慎之一笑,她摘下了压的很低的帽子,一头瀑布似的长便滑落了下来,随意的甩了两下后,女人看着刘慎之嘴角微微一扬,“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找你,难道我在这里吃早饭不行吗。”

“行,当然行。”刘慎之的眼睛不由的一亮,坐在眼前的确实是个大美女,如水般清澈的眼神,小巧的鼻子在笑的时候便轻轻的皱动两下,红润的嘴唇翘起的弧度中带着一丝调皮的味道,看年纪像是在二十五六的样子,可是整个人却透着一股清新而活泼的感觉,让人很容易去忽视她的年龄。而且在她笑的时候脸颊还会露出两个小酒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家的小妹妹一般。刘慎之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可是这么清新活泼而又散着熟女味道的女人,却是并不多见。刘慎之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了下来。看着刘慎之的样子,美女又是娇笑了起来,眼光中流波转动似乎会说话一般。刘慎之很是不顾形象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然后身子往前凑了点,“美女一个人吃早餐多没有意思呀,相见既是缘分,我们相见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既然老天爷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怎么可以拒绝呢。所以这顿早餐一定要我请才,借此表达下对美女的仰慕之情。对了,还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家住那里?芳龄几何?”

边说着话边伸出了手来,眼睛却是一直在顶着美女高高起伏的xiong前,虽然被衣服挡着,却是挡不住那波涛汹涌的气势。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传说中的极品,童颜巨rv呀。这种一般只在av中可以一见,想不到在现实中还可以一饱眼神,刘慎之的眼睛像是透视光线一般来回的游走着,这种眼神**裸的毫不带掩饰,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这种眼神,就更别提什么良家妇女了。可是美女面对刘慎之的眼神却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一般,仍在娇笑着,引得那睡波涛更加的汹涌。“你跟美女搭讪向来都是这么直接吗。”

“直接有什么不好。”刘慎之的手里还握着刚才点烟的火机,这是一个zip的火机,是刘慎之从胖子那里顺来的。上次见到胖子手里拿着这火机总会时不时的玩两下,可是那笨拙的样子又让人看得难受,刘慎之便给没收了。手指弹动间火机上下来回的转动着,极具吸引力,各种各样的花式看的人眼花缭乱。对于玩惯了刀的刘慎之来说,玩个火机实在没什么难度,可是这招骗骗小妹妹却又极具杀伤力。美女的眼神果然扫了一眼,又娇笑了起来。“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我们见过面吗?”刘慎之面不改色气不跳的,“那就更有缘分了,上天都安排了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我们再让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那老天爷是多么的伤心呀。我们绝对不能这么做,更不能辜负老天爷的一片苦心呀。不如我们一起谈谈心如何,当然,谈天说地风花雪月那更是一件美事。美女你看,今天月色、、、不对,是天色如此明朗,万里无云,就像是我的心一样,已经为你不知道飘荡到那里去了,正是一个放风筝的好时节,不知美女意下如何。”

“现在好像没有风吧。”美女被刘慎之逗得咯咯直乐,连连娇笑着。

“没有风那我叫学学古人借它一借又何妨。”刘慎之的喉咙动了两下,眼睛更是直直的顶着美女的xiong前。

而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曼曼却是还没有走多远,本能的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那知道正好看到刘慎之在对美女大献殷勤,也不知道为什么曼曼的心里便感觉极不舒服。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声的说了句‘流氓’便又继续向前走,可是走了没两步还是慢了下来,眼睛也扫了回去一眼,见刘慎之的目光还在死死的盯着美女,心里一赌气便放开了脚步,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如果我不答应呢。”美女的眼神流出一丝调皮的味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不答应?”刘慎之装作很受伤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心口,“噢,美女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这对我太残忍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只要你说出一个理由,我就答应你。”美女又娇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再见。”刘慎之弹了弹烟灰,以一个很华丽的手势把火机停在手上,然后站了起来便往回走一点犹豫的样子都没有。这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美女也不由的愣了一下,对着刘慎之便问道,“再见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约我放风筝吗?”

“再见的意思就是再见。”刘慎之回过头来坏坏的一笑,“既然美女不想去那就算了,也许也只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吧,我还是做我的快乐单身汉好了。拜拜。”说完便笑着走了,只留下美女愣在那里,片刻之后嘴角才又翘起一丝弧度来,自言自语着道,“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喜欢。”说完美女便也站了起来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

刘慎之走的并不快,却也不慢,像是一点也不知道美女就在自己的身后一般。在街道上转了几圈之后,竟然消失了,美女停在了路口左右看了看行人,却是那里还找得到刘慎之的身影,嘴角的弧度翘的更深了,“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心里了。”伸出柔弱却又纤长的手指握成了拳头,美女甜甜的便是一笑。而这一笑却是让正从对面走过来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眼睛便被吸引了过来,连自己正走向了电线杆都不知晓。砰的一下撞在了电线杆上,眼镜男才回过了神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不停的揉着。美女咯咯的一阵娇笑,然后便转身走了,只留下眼镜男那花痴的目光。

在美女离开后,刘慎之却是从一个小便利店里走了出来,往嘴角里又弹了只烟后看着美女的背影,眼神里却是没有一点花痴的样子,然后也转身离开了。只是在刘慎之走开后不久,便利店里却是又走出一个穿着风衣的人来,脸上还戴着一幅墨镜,看着刘慎之离开的背影,他取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桃花魅眼来。“正想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此人又戴上了墨镜离开了,只是他走路的样子却像是带着万种风情一般,身影也显得有些娇弱。

刘慎之回去后曼曼正在给力少清理伤口,高个和娇小的女生却是在小声的聊着什么,黄毛还是眼不神采的坐在一边呆。曼曼看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鼻子似乎轻轻的微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刘慎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力少的身上的伤口,“处理的不错,过个十天半月的就没事了,这些天你们还是不要外乱跑的好。”

力少点了点头,眼神还是有些冷淡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谢谢。刘慎之耸了耸肩便走到了阳台前看着有些暖意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后,眼神便看向了下面来往的人群,眼神里却是闪着一股怪异的光芒。

“差不多也该来了吧。”刘慎之嘴里轻轻的说着。过了十来分钟后果然有一辆车停在了对面的楼下,从车上走下来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站在车前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后,风衣男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风衣男(下)

风衣男在看着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也在看着风衣男。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像是激起千层的火花一般。不同于风衣男凌厉的眼神,刘慎之的眼神更像是挑衅中带着一丝的玩味,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风衣男的手一挥,几个人便快的向刘慎之所在的楼下走了过去,并没有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现在毕竟是和谐社会,就算是做一些见不的人的事情也是不能太过于嚣张的。风衣男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个小*平头,然后又把鼻子上的眼镜摘了下来哈了哈气后擦了擦,便也走了过来。刘慎之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举动,见所有人都消失在楼下后,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过了身来靠在阳台上。刘慎之又点了只烟,眼睛却是看向了曼曼和力少。

在刘慎之收回目光的同时,一双桃花眼却是在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刘慎之。桃花眼的嘴角微微的一扬然后便低下了头也消失在了楼下。

曼曼注意到了刘慎之的目光,只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还让曼曼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小舒服,所以虽然注意到了却是并没有开口,而是瞪了刘慎之一眼。这一眼到底是因为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就连曼曼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少女的心事一向都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的。力少却是显然在这几个人当中是最警觉的一个,昨天的事情力少也看在了眼里,看到刘慎之的眼神似乎有些玩味的感觉后,力少不知道怎么得心里便是一沉,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生了一秀。

砰砰砰,敲门声猛的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是一惊,目光刷的一下便转了过去盯在了门后,高个和娇小的女生更是身子有些抖,眼神里还透出恐惧的光芒来。只有刘慎之还是轻松自若,弹了弹烟灰后走到了门前打了门,连问都没有问一声。门外站着的是风衣男和几个表情严肃的人。门打开后便刷的全都走了进来,四个人站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另外两个人却是走到了力少的曼曼他们跟前,把他们集中在了一起。一看这些人的架式,所有的人心中又是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力少的脑海中也是一闪明白刚才刘慎之的眼神当中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了。只是力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疑惑的地方,刘慎之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或者说一点也不着急?难道,他心时已经有办法了吗?

“过来。”四个人的一人说着话一只手便捉住了刘慎之的肩,似乎想要把刘慎之押到风衣男的近前,只是刘慎之的身子却是动也未动,只是眼神扫了一眼肩上的手又看向了他的脸。“看什么看,说你、、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的手腕便猛然间一翻扣到了这人的手,然后一用力便扭转了过去,也令这人不由的转过了身子,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令得他的头上都禁不住抽*动了起来,好像握着他的这只手不是人手而是铁手一般。

“对人还是要礼貌一点的好。”刘慎之的动作引得其它三人马上紧张盯着刘慎之,要不是风衣男没有指令的话,怕是早就对刘慎之动手了。松开了手拍了拍肩膀后,刘慎之的目光越过三个人看向了风衣男。“你不会是想让这几个废物出手吧,这样的话实是太让人失望了。”刘慎之这种**裸的不屑令得这几个人的脸上都抽搐着,可是实力摆在那里风衣男又没有说要动手,只能忍着。风衣田仍然盯着刘慎之,眼镜后的目光似乎有一股兴奋的神色。凡是身手好的人,都希望可以遇到同等身手的人,只有这样动起来手来才过瘾,显然刘慎之的身手已经引起了风衣男的注意,也让风衣男的心里禁不住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开后,风衣男走了过来。他的身高和刘慎之差不多,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这么一动不动的。

不只跟着风衣男来的那些人愣了,就连曼曼他们也是刚才的愣了,这算什么?两性相吸吗?看这两人一看不看的互相看着,心里面总会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很好。”风衣男终于开口,说完后退开了两步看了一眼曼曼和力少,“你就是为了他们?”

“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刘慎之淡淡的道,“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调查事情的经过,你要的只是结果。”

“不错,我要的确实是结果。”风衣男盯着刘慎之,“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一趟的好。否则的话,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刘慎之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弹到了地上踩灭,“你好像不明白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要想活的久,做人还是要精明一些的好,出头鸟总是被人打的。”“是吗?那你是不跟我回去了。”“这件事本来我不想搞大,可是既然你们这么不懂事,那也怪不得我了。”刘慎之喃喃的好像在自言自语,说完后眉毛突然间跳动了一下,眼睛也看向了门外,“你说对吗?”

刘慎之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对风衣男说的,而是对着门外。风衣男马上便转过了头来,一阵咯咯的笑声,然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来,有些娇小的身影却穿着一件大衣,把自己的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头上还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悦耳的笑声让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女人,把帽子摘了下来后,一双惊艳的容貌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双桃花眼当中带着万种的风情,轻扫了刘慎之一眼后女人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弟弟说话还是这么风趣,姐姐我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让姐姐怎么回答嘛。”女人走了进来,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自己坐到了沙边上后,把大衣脱了下来身子一转便坐到了沙上。女人的这一个动作十分的纯熟,也带着万种的风情,有人说过,女人就是解开自己的衣服都是一门学识,从这个动作就可以看出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更何况女人的里面穿着还是那么的艳丽。

修长的大腿上只有一层艳红色的打底裤,但是却把女人那凹凸的曲线展露无疑,而转过身的女人那挺拨更是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香味,隐约还可以听到浓重的呼吸声。人门尤物大概就是这样,除了刘慎之和风衣男外,所有的男人眼光都会看向女人,而女人也似乎非常的享受这种,反而把腿翘了起来,鲜红的嘴唇里也叼了只烟,“弟弟有没有火,借姐姐一个火使使。”没等刘慎之说话,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啪的一下点着了火机递到了女人的面前,看着男人那色咪咪的表情和那双一直顶着挺拨地的眼睛,女人却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那对挺拨更是乱跳了起来,看得男人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一般,嘴角都要流出口水来。

风衣男的眉头皱了皱,好色是人之本性,跟着自己的这几个人是什么货色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一个突然间出现的女人,身份一定不会是那么简单,只是这几个人怎么像是都不知道似的,反而是一幅色急的模样。想归想,风衣男只是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这里也不是驯话的地。听到了风衣男的哼声,那个男人果然有所收敛了些,但是一双眼睛还是色咪咪的盯着女人,看样子狠不得要把女人一口吞下去才甘心。女人咯咯的娇笑着,眼睛却是扫向了风衣男,“这位兄弟好俊郎,不知道有女朋友没有,要不要姐姐帮你介绍一个,绝对正点。”

“不用。”风衣男冷冷的回绝了女人的好意,眼睛却是又看向了刘慎之。“如果你是想女人替人出头的话,那我很失望。”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女人,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反便是女人优雅的吐了一口烟出来,对着风衣男道,“姐姐替弟弟出头有什么不对的?说说看,我这个小弟弟又惹什么事情了?看看我这个当姐姐的能不能帮他解决一下。”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最好还是赶紧消失的好,免得粘一身的血。”风衣男仍然冷冷的,眼睛却仍看着刘慎之。

“是吗?咯咯,姐姐最喜欢看血了。”女人的眼中突然间兴奋了起来,还伸出了舌头舔了下嘴唇。

“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这里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风衣男的声音仍然冷冷的,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女人一眼后,眼中的瞳孔却是猛的收缩到了一起,因为他的脑海中猛的想起一个人来。而这个人与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几份的相似,难道真的是会是她?风衣男的心里便是一紧。

“是吗?”女人仍然在咯咯的笑着,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毒手姐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刘慎之突然开口,“来小弟这里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小弟也好准备一下不是。”

“弟弟就是会说话,姐姐这不是想你了吗。”女人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这悦耳的笑声听在风衣男的耳中,却是令的脸色一阵的抽*动,刚才的幻想已经完全的消失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果然是那个女魔头。一想到他的手段,风衣男便不禁打了个寒颤。而连带着的,风衣男也终于想起了刘慎之的身份来。他来这里之前并不知道刘慎之的身份,只是一得到消息后便马上赶了过来,而现在他脑海中原本有的那些终点也解开了。怪不是昨天晚上的手段这么残忍,怪不得那几个死去的人身上会留下没有多少挣扎的伤口,怪不是刘慎之刚才一点也不害怕。

原来是他。风衣男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的退意。

色胆包天

在道上混的人也有自己的圈子,这个圈子不会太大,但是这个圈子里生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很隐,下到小团体大到一个国家其实道理都是相同的。而在这个圈子里,这时时间最轰动的事情当然是生在刘慎之身上的事情。刘慎之严格来说并不算这个圈子里的人,可是与他接触的人却大部分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无法避免的,关于刘慎之的事情也便在这个圈子当中流传了开来。而最奇怪的是,对于刘慎之的看法,在这个圈子里并不统一,或者说有好几种的版本,有的说他凶残,有的说他冲动,有的说他护短,有的说他是典型的人不犯我不犯人,可是不管是那一件说法。刘慎之这个名字在圈子里都非常的响亮。

风衣男也不属于这个圈子,但是多少都与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交集,更何况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要借助于这个圈子里的人去解决,所以风衣男当然也知道刘慎之这个名字。而在前段时间最大的事情也是最神秘的事情当然是刘慎之把一个年轻人逼疯了。至于这个年轮是谁没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在这个人的背后还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这股势力正是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不愿意惹的势力。官方的势力。就在所有人都想着看刘慎之的好戏的时候,这股势力却是动都没有动,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有刘慎之这么一个人存在似的。这一点也让很多人无法解理,官方的势力只是一种好听的称呼而已,实际上在圈子里的人眼中,这股势力是比他们还要黑暗可怕的势力。

对于这种现状只有少数有后台的人才了解一些,知道在这段时间上面会有比较大的一股变动,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当然不会有人傻的去动刘慎之这么一个最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种时候正是重新划分势力的时候,谁也不希望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把他们自己处于被动的地步。所以刘慎之还是好好的,所有的人都在等,等着看这次势力变动的结束后,会怎么对付刘慎之。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还因为上面势力的变动,而连带着也使得圈子里人们的势力也跟着要被重新洗牌。

上的台面的人,大概都知道一些最近的大变动,包括被叫停了一段时间的‘长庭会’现在又重新被招开,其实这都是连带着的连锁反应,只是这次更加的强烈而已。吸血鬼白庭现在几乎已经做到了一手独大,而道上的三大势力也是突然间分成了两派,再加上官面上的人员,现在这场争着什么时候会结束没有人结果。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去惹事,都只是想尽快远离这个漩涡,免得波及到自己。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相对来说会非常安静的原因,也是老刘头正在苦心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刘慎之的事情也便显得越的更有吸引点,风衣男虽然没有见过刘慎之,但是却知道这个人。

想不到眼前站着的年轻人竟然是这个大麻烦的所在,风衣男的心里便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也在想法自己这次到底是不是要动手。不管对刘慎之有什么样的评价,有一点却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刘慎之绝对是一个不好惹的大麻烦。对于这一点,没有人会不同意。再加上辉少的平时所做所为也让风衣男看不惯,可以说这次是他罪有应有,正好踢到了刘慎之这铁板而已,风衣男还不至于为了给辉少强出头而惹上刘慎之这个大麻烦。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不短深浅,也让人非常头疼的毒手。

对于毒手这个句号,风衣男只从少数人的嘴里听过,开始的时候风衣男还有些不相信。可是对于鬼手的名号,风衣男还是知道的,那种可怕与恐惧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再加上毒手和鬼手之间虽然不知道有什么联系,但是想来都很可能是岛国之人。对于岛国相信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有好印象,对于平民都还可能会有一点抵制的情绪,更不用说这些双手粘过血的人。风衣男就算再和刘慎之是生死对头,这个时候也会与刘慎之同仇敌忾,先解决了毒手再说。内部的问题,内部怎么解决都可以,但是还不到让外人插手的地步,他们也没有资格插手。

“怎么?好像很不欢迎我似的。”毒手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毒手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无论是她的穿着还是脸上的表情,都散着一种成熟的妖妇魅力。成熟的女人会很吸引人的目光,但是成熟中带着点妖女的问题,这种诱惑便又翻了两部。在小说中那些妖女岂不是个个姿色美如天仙,心肠狠如毒蝎,从这一点上来看的话,毒手这个称呼到是当之不亏。但是这种女人对于某些男人的诱惑,却又偏偏是要命的,明知道扑上去会掉层皮,可是那种男人天生的想征服女人的**还是会让这些男人做出不理智的决定。就像是毒瘾一般,明明知道是错的,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拨。

跟着风衣男的几个男人已经有些看痴了,他们的呼吸已经粗重,那种本能的冲动让他们狠不得把眼前这朵毒玫瑰狠狠的压在下面,好好的蹂躏一番,就是死也值得。风衣男的眼神一沉,沉着声哼了一声,那几个男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但是却仍然没有达到风衣男所想要的效果。其中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因为真的色胆包天,还是因为平时就不把风衣男放在眼里,竟然走前了一步,拉住了毒手那柔软的小手后,边摸边贱笑着,与他那本来的凶猛格格的不入。

“不知道这位小姐如何称呼?兄弟我姓展,道上的兄弟叫称呼一道展哥。敢叫小姐芳名。”一个大汉偏偏要学的这么文绉绉的说话,可想而知那种恶心劲有多大了,就连曼曼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式而变得紧张的心情,也因为大汉的这句话都想把早点吐出来。实在受不了这种恶心劲,曼曼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这种下贱的表情其它几个人也同样的有些无法抵抗。大汉现在所有的心思全在毒手的身上,根本没有听到曼曼的哼声,而只是眼睛盯着那白白的小手,然后轻轻的蹭着。

“展哥好强壮哟。”毒手突然间魅惑的一笑,然后伸出纤纤玉指在展哥的心中上点了一下,然后掩着嘴娇笑着,“我最喜欢强壮的男人了,那种冲动击感一定也会同样的强壮,那种快要爬到快乐颠峰的感觉,会让人家觉得要飞上天了。”

展哥被毒手这几句柔柔的声音说的全身都要酥了,狠不得现在现在就想把毒手就地正法。一只手也不在满足于蹭小手,而是顺着小手一点点的上去,一直接近到了那挺拨的存在。然后展哥的眼睛又是一亮,然后想像是现了新大6一般,粗重的呼吸声也是越的粗重了。因为他这个时候才看到,那些挺拨的存在上面,竟然有两个小葡萄。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想展哥都清楚的很,现在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点,似乎随时都会爆炸开来一般。再也压不住那种强大的冲动,展哥的手便猛的把毒手拉了过来,一下子抱在了手上,就像是古时代的那种老爷抱小妾的样子,展哥大笑笑便走向了里间,似乎打算在这里直接把毒手就地正法。而毒手却是一点也不惊慌,只是咯咯的笑着。

“老展、、、”风衣男的话刚出口,却见到展哥的身子猛然停了下来,一停不停的。而毒手还在咯咯的笑着,只是眼神里没有一点的笑意,只是从展哥的身上自己下来了,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衣服后,毒手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眼神却是看向了风衣男。听着这悦耳的笑声,不知怎么得,风衣男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起来了一般的寒冷,心里也涌起了一股很不安的感觉。顾不得理会毒手,风衣男快步的走到了展哥的面前,手一拍展哥的肩膀刚要说声的时候,展哥却是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在他的有个,五窍当中已经流出了一行绿色的液体,不像是血的液体。而展哥的脸上却是一种极为怪异的表情,眼神当中充满了恐惧与不信。就只在这一瞬间,毒手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杀死了毒手。

这是曼曼他们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死亡,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让他们的心都颤抖了起来,高个和娇小的女生更是小声的哭泣了起来,她们只是想出来玩,那里会想到竟然遇到这种可怕的事情。毒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了两个女生一眼,却让两个女声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生一点声音来。

“为什么要杀他。”风衣男眼中的瞳孔已经收缩到了一起,如针尖般的刺向了毒手。风衣男虽然不想招惹这种麻烦,可是人就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再有退缩的话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的话,以后也不用再混下去了。而其它几个男人此时也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毒手仍然还是那美丽,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却是比毒蛇还要毒。暴喝声中,几个人便突然间冲向了毒手要为兄弟报仇。

秘密

人是最有理性的动物,也是最容易冲动的动物。面对着展哥的死亡和毒手的凶残,没有人不震惊,更有人会看不下去而出手。可是他们却忘记了毒手的手段,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展哥莫名其妙的死亡,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毒手的能力是多么的恐怖,而这些人就是再多上一倍也肯定不会是毒手的对手。这本来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现在暴怒之下的他们却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在送死。虽说出来混的都知道,说不定那一天自己就会倒了下去,可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刺激,还是让他们没有办法承受。或者严格来说,他们并不是全都是道上混的人。因为出来混讲的是利益,一切事情的驱动都是以利益而基础。为了利益,做出很多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这跟在军队的政策是一样的,慈不掌兵,在战争中会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为了最终的目的,有时候就算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去送死也不能阻拦。这其中的道理是完全一样的。

如果这几个人是真正的在道上混的话,那他们先想到的不会是去给自己的同伴报仇,而是自己的利益。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句话可以在道上混的人得到最好的诠释。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先想到的是报仇,是被愤怒控制了本能的反应。所以他们的下场很可能会与展哥一样,这本来就是肯定的事情。一个可以在悄无声息,所有人都看着的情况下杀人的人,他的实力对付几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风衣男也被激怒了,这不仅仅是对他的藐视,更是对他兄弟的生命当成草芥。可是风衣男虽然双手紧握,狠不得把毒手撕成碎片,却是并没有冲动的大脑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绪。在看到其它的兄弟冲过去的时候,风衣男就知道要糟。而等他反应过来再想出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毒手还在娇笑着,只是这娇笑落在风衣男的眼里,却是比勾魂的无常还要让人厌恶。就在风衣男要出手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比他先出手了。刘慎之!

刘慎之的动作很快,就在那几个人很要接受毒手的时候,刘慎之的身形突然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阻拦,因为刘慎之是直接出手了。啪啪砰砰哎啊,一阵声响过后,没有一个人还可以站在这里。所有扑过去的几个男人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作能力,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的眼睛都充满了仇恨的光芒,对着刘慎之更是骂口大骂着。除了另外两个没有出手的人仍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刘慎之没有解释,实际上刘慎之连理都没有理会这几倒在地上的人,而是转过了头来看着毒手。叹了口气,“姐姐就不能让小弟过几天安坐的日子吗?怎么姐姐一出现,好像麻烦就会跟着出现呢。”

“咯咯,小弟弟可不能这么说,姐姐这也是在帮你呀。”毒手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这些人本来就是对付弟弟的,姐姐帮你出手,解决掉他们不好吗?省得他们打扰到了弟弟,那样的话姐姐会不安的。”

“我的事情我能不能自己处理。”刘慎之无奈的看着毒手。毒手的出现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或者说毒手是个让人非常头疼的存在。毒手的身手如何刘慎之并不清楚,但是想想鬼手那恐惧的身手也就可以想像的到,就算毒手再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更何况她的名号还有一个‘毒’字。是手段残忍的毒还是因为她擅长用毒?没有人知道,至少刘慎之就查不到关于毒手的很多消息。面对着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换成是任何人都会感觉头疼的很。最重要还是毒手的出现到底是属于那一方的势力?她是为了什么会找刘慎之?这一切刘慎之都不知道。面对一个你不知道目的而又恐怖的对手,你会不会头疼?

“当然可以。”毒手的眼光流波一转,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又看了一眼风衣男。“既然弟弟这么不欢迎姐姐,那姐姐就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你们继续,姐姐就只是想跟弟弟叙旧而已。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说完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在表示接下来的事情自己肯定不会出手一样。

可是有她在这里坐着都是一种威慑还继续个鸟。风衣男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可是脸上却还要保持着风度,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这次来找刘慎之会遇到这么多的意外也是风衣男没有想到的,小眼镜的后面似乎闪过两道光芒,风衣男的心里一转便有了对策。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而现在这个灾已经不是他能够消的了,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处。无论是刘慎之还是毒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更别提他刚才看到刘慎之的出手。就算是毒手的存在,自己这边几个人一起上也不会是刘慎之的对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实力不如人,也只能灰溜溜的走,能留下个小命就已经不错了。

“告辞。”打定了主意后,风衣男没有片刻的停留,和另外两个人扶起倒在地上还在骂个不停的那几个人和展哥的尸体就往外走。而刘慎之却是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对着风衣男的背影道,“告诉他如果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咽下这口气,否则的话,后果自负。下次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风衣男的身子略停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转身赶紧的下楼去了。刘慎之的话里带着**裸的威胁,让人听着很不容易,可是技不好人只能忍着。没有实力的时候,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而且风衣男已经在考虑着自己回去之后如何交差,看来自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这趟混水可不是随便能踏进去的。搞不好小命就留在这里了。

不管风衣男怎么想,刘慎之却是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点了着烟后看着毒手不说话。毒手还是坐在沙上,那身傲人的身材在刘慎之的眼里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至少刘慎之的眼神里就没有一点特殊的光芒。毒手突然咯咯一样,像是不经意间把自己身上本来就有些短的裙子随意的往上撩了一下,从刘慎之坐在对面的角度来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尤其是那一抹黑色的镂空蕾丝边,惹隐惹现的让任何雄性动物都会禁不住热血沸腾,做出最本能的事情来。可是刘慎之的眼睛里还是平静如水,没有一点变化。

“弟弟,你觉得姐姐的身材好吗?”毒手的双手已经插住了自己的两个非常吸引眼珠的存在,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着,“这里好像有点热呀,不介意姐姐脱件衣服吧。”话还没有说完,身上那件外衣却已经落在了沙上。看来她说话的度远远赶不上脱衣的度。随着那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旁边却是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刘慎之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可是力少的黄毛却已经受不了,他们没有刘慎之那越强的定力,面对着这种尤物致命的吸引,他们也没有办法抗拒。体内的荷尔蒙早已经把他们出卖了。

毒手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眼光也扫了一眼黄毛和力少,还对着两人努了努嘴,更令得两个小男人体内的势力一阵的沸腾。不得不说,去除毒手那恐怖的身手和心机,她外在的杀伤力至少在九十分,虽还不到百分不百的统杀,却能把一半多的男人吸引进去。这样的尤物最能引起男人内心深处那种征服的**,单从先前展哥禁受不住这种诱惑就可以看的出来。在这一点多,大部分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姐姐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们要出去了。”刘慎之仍然淡淡的抽着烟。黄毛的力少的反应和刘慎之比起来实在是天上地下,年纪差不太多,可是看人家的反应是那么的成熟与潇洒,虽然还是压不住心里的那股邪炎,黄毛和力少却还是起了羞愧的表情来。而这种羞愧的表情多少也减弱了一些他们内心的那股**。

毒手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弟弟好像很不欢迎姐姐的出现呀。”

“不是好像,是非常的不欢迎。”刘慎之的脸上突然间涌现出一股奇怪的笑容,“其实有时候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应该叫你姐姐呢,”看着毒手的眼睛,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还是叫你大哥呢。”

刘慎之的这句话不亚于一枚小型的炸弹,轰的一下便在所有人的心里引爆了。而毒手在听到刘慎之的这句话后,眼中也猛的闪起一丝杀机,周围的空气像是一下子降温了十来度一般让人感觉到寒冷。没有比刘慎之更**裸的羞辱了,只要是正常人听到刘慎之的这句话都会翻脸,更何况毒手这个心狠手辣气怒无常的女人。刘慎之可谓是点了毒手的死穴。

就连曼曼都可以感觉的到毒手身上那股寒冷的气息,她已经见识过了毒手杀人,她也不会怀疑毒手再杀人。可是出乎意外的是,不到几秒钟的时候,毒手身上的那股寒冷的感觉便消失了。毒手站了起来,穿上了外套走到了刘慎之的身前,俯下了身来在刘慎之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你想知道姐姐的秘密,等你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自己揭开这个密底吧。”说完便又咯咯的笑着走了出去,只留下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刘慎之。

不一样的孤儿院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就算是再坦荡的人也是一样,在整个人类社会来说,不从来没有那一个人的心里没有只以属于自己的秘密。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现象,都说是人是动物的一种,但是有时候人却与动物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一点就算是生物学家也是无法解释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奇妙的存在。而对于秘密那中天生的好知道的心情,就更有意思了。有句俗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针对的是女人,可是实际上,男人的好奇心一点也不比女人差,只不过男人大多数的时候可能并不会表现出来而已。那种又想知道,又不被告诉的心情,就像是有千万只猫在你心里挠个不停,严重的都会让人吃不下睡不着。

毒手很懂得男人的心理,当然更知道这种男人的好奇心。其实毒手不但了解这些,对于男人的其它心态也是了如指掌。这一点从她的穿着与姿态上就可以表现出来,那种既吸引人的眼球,又引起男人内心那种征服**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所拥有的。这种女人也是最可怕的,因为她们的心计可以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想来历史上的位女皇武则天可能就属于这种类型的女人,可以驾驭男人的能力,在一百个女人当中就挑不出一个来。

也正因为如此,毒手在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便有了无限的想像空间。亲手揭开?如何揭开?如何亲手揭开?这其中让人把玩的地方就多了,可是偏偏又不是那种**裸的表现,而像是雾一般的若隐若现,让她牵着鼻子走。刘慎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是至少黄毛和力少的眼睛都有些呆了,呆呆的望着毒手离开的方向。想征服女人的那种天性,是任何的雄性动物都拥有的,也是自然展的本能。

刘慎之早就注意到了黄毛和力少两人,但是却没有点破。对于他们这样的少男来说,那种诱惑可以说是致命的,也是无法阻挡的,既然无法阻挡,刘慎之也懒得去提醒两人,这就要看两人自己的造化了。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站了起来,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着,“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出去走走的好天气。”

“你就这么出去?”看着好像真打算走出去的刘慎之,曼曼不由的叫了起来。刘慎之停了下来,身子侧看着曼曼。“有什么问题吗?”“这、、、”曼曼愣了一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刚才看到刘慎之要走出去,出于本能的便喊了一句,可是喊句完看着刘慎之,曼曼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甚至连她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喊住刘慎之都不知道,只是一种本能。

刘慎之却是一笑,然后走了过来扫了一眼还有些害怕的高个和娇小的女生,心里也暗叹曼曼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在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后,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并没有像那两个女生一样不知所措。“你不打算报警吗?刚才可是死了一个人?那可是生命?”曼曼有些不安的道,不管怎么说曼曼毕竟还是一个小女生,能保持现在的冷静就算不错了,也不能指望她可以多少的镇定。刘慎之当然知道曼曼在想什么,不过却没有点破。“你不是跟我打赌了吗,先履行这个赌约再说。”说完不管曼曼什么反应便拉着她下楼去了,只是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你们不想惹上什么事情的话,还是悄悄离开这里的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没看见,这是对你们自己最大的保护。”

等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下面早已经看不到了刘慎之的蚊子,也不知道刘慎之带着曼曼去了那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力少做了决定,一咬牙心想反应刘慎之都这么说了,还是听从他的话比较好。那些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想来不是省油的灯,这种人还是不要惹的好。打定主意后,几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也便赶紧的离开了。

而在此时的风衣男却还是在慢慢的往回走,一点也不着急,他的脑子里在快的盘算着该如何交差又不丢掉自己的这份工作,说实话自己的这份工作还是十分不错的,干的活不多,拿的钱却不少,而且也不用时时刻刻冒着生命的危险,相比于同行来说,可以算是最轻松的了。可是老天爷偏偏不作美,现在这个最轻松的工作反而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无论是刘慎之还是毒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可是就这么离开的话,风衣男又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的不是自己的名声,也不是说被毒手羞辱,而是不甘心自己还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就这么走了。像这样的主顾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既能拿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又不能得罪刘慎之和毒手这两个人,这是现在风衣男最关注的事情。

不要跟风衣男讲什么意气,更不要想着风衣男真的会为了那点意气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一码归一码,在刘慎之和毒手的面前表现兄弟情那是一回事,而现在要反差兄弟情又是另一回事。说到底,无论是谁出来混都是为了利益,没有利益的前提之下,没有人会随便的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现在不是古代,更何况就算是在古代,还有不讲意气之人,这本来就是人的一种通性。就算是过了上千年也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忠诚与背叛永远都是存在的一个矛盾体。

他们既不是风衣男的兄弟,更不是风衣男的生死之交,所以现在风衣男也不会去考虑,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人,人还是为了自己。而事实上,其它几个人也都是这个心思,都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可以保证自己最大利益的前提这下,然后可以平安的度过眼前这一个难关。中年人的脾气他们也清楚的很,这次捉不到人,如果没有一个交待的话,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后果也将会十分的严重。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有聪明的人就有笨的人,其中一个被刘慎之打倒在地的人此时就非常的有服气,也表现的很有骨气,仍然在表达着对刘慎之的仇恨。风衣男看了这个人一眼,心里甚至有种同情的心情,在先前那样的情况下,如果刘慎之不出手,那么这三个男人的下场都很简单。面对着毒手那样可怕的对手,这个下场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的出来。可是这个人却偏偏好像不知道。轻轻的摇了遥头,风衣男连劝说他的意思都没有,像这种人是九头牛都位不回来的,一旦认准了一条路就会一直错下去,也不懂得什么叫歹。

可是想来想去,风衣男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件事非常的棘手,一个处理不好,还不如直接跑路的好,免得在这里活受罪,指不定那天就又会又载了。有句俗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在风衣男的心里却是条条大道可以混,这条路不行了就去混其它的路,既然找不到好的办法,那么就只能一走了之了,如果不这样的话,下次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打定了主意之后,风衣男便显得轻松了许多,靠在了座椅上伸手点了只烟,车子再慢也总有到的一天,不一会的功夫便停了下来。风衣男从车上走了下来,拍了拍衣服,然后抬起了头走了进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曼曼对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刘慎之喊道,可是刘慎之却只是停了下来回头一笑,然后便又继续的向前走,根本没有打算的解释。曼曼现在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也许跟着刘慎之这个人让她的心里安定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她还不不懂得这其中的危险,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现在曼曼的心里已经没有再想先前生的事情,而是奇怪的看着刘慎之然后又看向了上面那个大牌子。

孤儿院!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虽然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可是刘慎之不解释曼曼也没有办法,只好加紧了脚步跟着刘慎之走了进去。一走进院子里,曼曼便感觉到了不同,虽然只是隔着一堵墙,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一般,里面和外面是两个天地。眼睛好奇的四下看着,这里于其说是像孤儿院,到不如说是更像是以前那种老的四合院,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曼曼的印象对于孤儿院也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认为那里就像是学校一样,除了里面的人全是孤儿之外就没有什么不同了。可是现在走在里面,却让曼曼有了一些不同的认识。

走了没一会前面刘慎之的身影便消失了,曼曼心里微微的一慌便赶紧的向前急走了两步,还好她的耳中马上便听到了孩子们开心的笑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曼曼走了过去眼睛便是不同的一亮。在她的眼前是一群被孩子们围着的刘慎之,而在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让人感觉十分温和的女人,脸上温馨的笑容让人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看到曼曼后,女人微愣了一下便又笑着走了过来。

“你好,是跟阿之一起来的吗?我叫张心梦。”

“你、、、你好,我叫曼、、曼曼。”曼曼面对着张心梦那温和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得,心里显得有些紧张。而张心梦却只是又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再问什么,而是眼睛看向了刘慎之。“这里,真的是孤儿院吗?”

不一样的孤儿院(中)

“你觉得呢?”张心梦没有回答曼曼的问题,而是笑着转过了头来。

“我,”曼曼愣了一下,看着张心梦的笑容,心里不知道怎么得放松了许多,“我觉得不像。”

“那你觉得像什么?”

“像,像家。”曼曼说完后也不由的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话到了嘴边,然后自然而然的便说了出来,而且曼曼的眼神当中还有一丝迷惑的神色。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曼曼虽然有个家,但是有时候却和孤儿并没有什么分别。一个女人靠着自己既要支撑一个家,又要照顾一个小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郑老师的精力再多也是有限,就算是再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很多事情也是难免照顾不到的。为此郑老师也觉得很愧疚,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对此郑老师在其它的方面对曼曼便放松了许多。尤其是见到曼曼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一点也不用人担心的时候,郑老师更是觉得有种打心眼里的满足。可是她却不知道,原来在曼曼表面乖巧的掩饰之下,还有一颗叛逆的心,还有一种自己像是孤儿一样的感觉。曼曼也知道郑老师的辛苦,她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所以在郑老师的面前,她还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可是在没有郑老师的情况之下,曼曼那颗叛逆的心便彻底的暴了出来,她并不想做一个乖宝宝,或者说因为她有一些自己像是孤儿的感觉,又正处于青春期,所以才会更加的叛逆一些。

基本上大部分的孩子都会有这样的生理心理叛逆期,只是因为曼曼有这种特别的感觉,所以这种叛逆才会表现的更加明显。这也是为什么曼曼会去酒吧玩,会尽情的放纵自己。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曼曼一方面又做要乖宝宝,一方面又想放纵自己的叛逆,在这种矛盾的综合体这下,曼曼才会表现得这么离谱。她的另一面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想像的,她承受的压力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她的那几个朋友也不知道,为什么曼曼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当然在这一点上,曼曼不说,他们也从来没有问过。如果这种压力长期得不到释放的话,曼曼以后会展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更有可能曼曼会经受不住这种压力而出现精神上的问题,或者出现精神分裂都是有可能的。只是这其中的危害,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正因为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曼曼其实对于周围的氛围有一种非常敏锐的感觉,而她走进这里后便明显的感觉出了这种差异,也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里不像是孤儿院,而像是家的感觉。张心梦不知道曼曼的身世,也不知道曼曼的经历,但是张心梦也同样有敏锐的感觉,她也可以感觉的出来曼曼外表像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而内心却是的,外表的坚强都只是曼曼的伪装而已。这样的女孩对于自己心理的保护很强,所以张心梦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女孩的微笑便已经和接近了与女孩之间的距离。这也是张心梦的优点,这个善良的女孩好像与任何之间都可以轻松的建立起信任的桥梁。这便是张心梦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里像家不好吗?”张心梦笑着拉起曼曼的手走到了一边坐下,对此曼曼也没有任何的抗拒。

“好,可是、、、”曼曼似乎想说什么,却是一脸的迷惑说不出话来。张心梦笑着道,“是不是觉得一个孤儿院怎么会有像家的感觉,所以才奇怪?孤儿院始终是与家应该不同的对吗?”曼曼赶紧的点了点头,“对,我就是想说这个。”张心梦笑了笑,并没有急着去解释,而是仍然看着曼曼,她可以感觉的出来曼曼有一些紧张,而她的笑容也渐渐的让曼曼从心里开始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紧张也渐渐的消失了。这时张心梦才缓缓的道,“其实孤儿院与家确实不同的,孤儿院里虽然全都是孤儿,就像是孩子一样,照顾这里的人就像是父母一样,可是这其中总会有差别,所以孤儿院与家确实存在着不同。但是在这里不一样,在这里,不只是确实像家里的感觉,而是这里本来就是家。是一个大家庭。你的感觉一点也没有错。”

“可是、、、”曼曼看着张心梦犹豫了一下,“叫我张姐或者心梦姐就可以了,这里的孤儿都这么叫我的。”“心林姐,”曼曼可能是第一次这么叫人有些不习惯,缓了缓后才继续道,“你刚才都说了,家与孤儿院确实不一样的,那为什么这里会有家的感觉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一点也不矛盾。”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下,眼睛看也没看曼曼,而是看着还在玩耍的孩子们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是人。正因为人的不同,所以事情才会显得不同。”

“人不同?”曼曼有些听不明白刘慎之在说什么。

“对,人不同,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存在两面性,其实要我说的话,不只是两面性而是多面性,只要人不同,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同的。同一件事情由一千人去做,可能会得出一千个不同的结果。所以这里虽然还是孤儿院,但是因为这里的人不同,所以这里也是家。既是孤儿院也是家,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曼曼听得似懂非懂,在他的心里隐隐觉得刘慎之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却又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在那里,又朦胧的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以曼曼现在的这个年纪又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她还没有经历过社会,很多事情她都还不明白。张心梦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从曼曼的脸上也看得出来她的疑惑,但是张心梦也没有去解释,因为这种事情也是解释不来的,只有让曼曼自己去亲身体会其中的道理,她才能真正的明白。拨苗助长的事,做了也不会有会太好的结果,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

张心梦只是对着曼曼温和的笑着,不过他眼角的余光却是扫了刘慎之一眼,对于刘慎之可以说出其中的道理,张心梦还是有一点奇怪的。没办法,像刘慎之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是像大多数的人一样,应该正是玩的时候,可是偏偏这家伙却似乎懂得很多的事情一般,经历苍老的比起年轻人来还要苍老。张心梦都没有什么词可以来形容刘慎之,只能用苍老这个词了。也难怪他们会说刘慎之是一个怪胎,简直是变态的存在。总有让人看不懂的地方。

“不明白?”刘慎之对着曼曼怪异的一笑。曼曼不由的点了点头,突然间伸出手来在曼曼的头上摸了摸,就像是在摸小孩子一般,“等你长大了以后就会明白了。”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继续和孩子们玩去了,一个大孩子带着一群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而曼曼直到刘慎之离开后才突然间清醒了过来,也才想起了刚才刘慎之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竟然在拍自己的头。可是瞬间曼曼又想起了,自己刚才没有反应是因为自己的心里竟然有股十分享受的感觉,这很让曼曼奇怪,也让曼曼忘记了去找刘慎之算账。

张心梦在旁边看得好笑,也知道刘慎之是个好玩的人,对此张心梦也只能是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曼曼的手后,便离开了。曼曼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安静,谁也没有打扰她,让她静静的去体会自己的感受。

“你这次又在搞什么鬼?”在另一边,张心梦却是拍了刘慎之一眼。

“这话说好,好像我总是爱搞鬼的人似的。”刘慎之一脸的委屈,“现在世界上像我这么帅又这么诚实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你竟然不是保护我,而是打击人家这颗弱小的心灵,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刘慎之不想说的事情,都是插浑打乎的便饶了过去。张心梦当然明白刘慎之的意思,对刘慎之的回答也是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反而这家伙总有对付自己的办法。“不过,”刘慎之的眼睛突然间盯在了张心梦的身上,就像是闻到了血的蚊子一样,“梦梦最近的身材好像越来越好了呀,啧啧。”

张心梦不用看都知道刘慎之在看那里,也知道刘慎之在想什么,心里是既有点羞涩又有点开心,这种感觉很奇怪。张心梦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张心梦了,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害羞了,至少对于刘慎之的这种调侃,已经没有那么不可以接受。白了刘慎之一眼,张心梦带着一种奇妙的心情去做自己的事了。而刘慎之却是嘿嘿的一笑,扫了一眼还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的曼曼,刘慎之也消失了,反而在这里她也不会有什么事,让她安静的好好想一想也是对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曼曼一直坐到了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不知道又人那里窜了出来,拍了曼曼一下,却把曼曼吓了一跳。“还在想,先吃饭吧。吃饱了怎么想都行。走吧。”

来到了食堂望了进去,曼曼又是不由的一愣,心里又涌起了那个想法,这里真是不一样的孤儿院。

身世(上)

在现实生活中,曼曼还从来没有去过孤儿院,孤儿院应该是什么样子曼曼也不清楚,但是从电视上或者电影中得到的信息,在孤儿院里的孤儿都是有些孤独的,或者说是孤僻,曼曼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准确形容这种感受,但是绝对不会是像眼前看到这的这么其乐融融。曼曼并没有任何歧视孤儿的意思,可是不管怎么说在孤儿始终是孤儿,没有了家的温暖,个性也会受到影响,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曼曼看着眼前的场面,却一点也没有孤独的感觉。

小一点的孩子们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前,而大一点孩子却是主动的去拿碗、筷子等,都准备好了后所有的孩子便看向了门口处的刘慎之和曼曼,显然是等着两人一起坐下后再开饭,就连最小的孩子都是如此。“走吧,都等着开饭呢。”刘慎之在曼曼的身后拍了她一下,然后走过去坐了下来。等曼曼坐下后,张心梦递过了一双筷子,笑着道,“都是一些家常菜,也没有什么可招呼你的国,试一下味道怎么样。”

曼曼连忙摆了摆手,看着桌子上那一盘盘诱人的菜,闻着那香味,曼曼的眼睛便看向了刘慎之。不用猜都知道这菜一定是刘慎之做的,不然不会闻起来这么香,曼曼就算对刘慎之再有意见,可是对于刘慎之的手艺,却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吃饱后刘慎之便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曼曼和张心梦去洗碗,本来张心梦是不想让曼曼动手的,可是曼曼执意要做,张心梦也便不再劝阻什么。两人随口聊着手,等一切收拾好后,张心梦便给曼曼倒了杯水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又不知道从那里窜了出来,孩子们把他围成了一圈不知道在听他说什么。看了曼曼一眼,张心梦也看向了刘慎之。

“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曼曼看了张心梦一眼,点了点头。刘慎之身上的反差实在有些大,一会深沉的让人看不透,一会却又跟个孩子似的。摇了遥对,曼曼收回了目光,“心梦姐,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你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事情,”张心梦坐了下来,作为一个倾听者的话,张心梦实在是太合适了。她温和的性格决定了任何人都会喜欢上她,就像是自己的大姐姐一般,曼曼就有这种感觉。略微的犹豫一下后,曼曼把便自己心中隐藏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而此时的刘慎之刚刚给孩子们讲完了故事,虽然一个个小脸上是意尤未尽的感觉,刘慎之却是大手一挥,“想听故事下次再讲,可不能一次讲完,哥哥我肚子里就那么点墨水,可禁不住你们这样折腾,乖啦,去玩吧。”

刘慎之扫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张心梦和曼曼,便向里院走去,在那里院长正在晒太阳。现在院长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可是很明显他的心里却是高兴的,他的脸上也总是笑容,尤其是当看到刘慎之的时候。在院长的旁边是一个棋盘,看到刘慎之走了过来,院长的眼睛便是一亮,“怎么没人理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了呀。”

“这不是陪你老下下棋嘛,怕把您给闷着了。”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便摆上了棋。“你小子现在是不是闲的,天天往这跑,不会是光看我这个老头子吧。”院长哈哈一笑手指压着炮便推了上去。“高,还是您高,什么也瞒不过您这又火眼金睛,你老经验这么丰富是不是给支一两招,也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受用受用不是,别老藏着掩着呀。”

“我现在就是一快入土的老头,能活一天是一天,你也甭打我老头子的主意了。”刘慎之看着院长,然后两人又都笑了起来。“听说最近好像不太平,你以后可是要注意点。做人嘛,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枪打出头鸟’,做人有时候低调一点并没有什么坏处。凡事强出头,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将军!”老院长显然是话里的有话,似乎在暗示着刘慎之什么。刘慎之直接把军拉了过去档在了前面,嘴里却道,“年轻人就是要敢打敢拼,不要等老了再去后悔。”

“你小子这是跟我换棋嘛。”老院长呵呵一笑,便吃掉了刘慎之的军,然后拉马卧槽。“双将,看到了没,硬碰硬并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处,做人如下棋,要懂得灵活运用,而不是一味的横冲直撞。不然早晚是要吃大亏的。就像现在,双将,呵呵,看你小子怎么出招。”

“院长您老的棋艺又高深了。”刘慎之却是一笑便又重新的摆上了棋,两人下棋也只是快乐而已,并不在乎胜负。一连下了三盘棋,刘慎之是连输三盘。老院长又是一乐,阻止了刘慎之要再摆棋的手,“老了,不中用了,这才下了几盘棋就感觉腰酸背疼的,得回去睡一会了。”刘慎之把棋收好便扶着老院长回到了屋里。老院长拉着刘慎之的手道,“孩子,我这个老头子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以前一直不放心,现在有你,我老头子走也走得安心了,这里的事情,以后你就多多照应吧算是我老头子给你压了付担子吧。”

刘慎之有些奇怪的看了老院长一眼是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老头子我这一辈子可以说有不少的遗憾事,可是唯一一件不遗憾的事情就是当初收留了你,”老院长今天看起来有些反常,经过了上次有人闯进孤儿院的事的后,老院子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你去把那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把小盒子给我拿过来。”刘慎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了过去,打开了抽屉一看,里面确实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暗红色盒子。这种盒子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盒子,上面有一把小锁。“钥匙在旁边那一串胆量上,最小的那一个,一起拿过来吧。”刘慎之一起拿到了老院长的眼前便坐了下来,他可以感觉的出来,老院子有话要对自己说。

手指抚摸着这个红色的盒子,老院长的脸上有些感叹。不管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对于老院长来说,一定十分的重要。刘慎之只是默默的等着。过了一会之后,老院子这才拿起钥匙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老院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这张纸是当年收留梦梦的时候在她身上带着的,这个小锁是收留小风的时候现的,这张纸上写的是收留小梅那天的日子。”小盒子虽然不大,里面却有很多的东西,老院长一个个的拿了出来,如数家珍一般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物,但是对于老院长来说却是十分的重要,这是他一生所有的回忆。刘慎之当然也看得出来,所以他也没有开口,只是等着。老院长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过了好一会之后,老院长才醒悟了过来,“老了老了。”嘴里说着,老院长却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桌子上,只剩下一个空盒子。看了刘慎之一眼后,老院长揭开了底层,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已经黄的纸。

“你知不知道这是关于谁的。”老院长看着刘慎之道。这张纸是隐藏在盒子最底层的,想来一定十分的重要,可是刘慎之毕竟在孤儿院里的时间并不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张纸的来历,然后看着老院长那有些奇怪的眼神,刘慎之的心里却是猛的狂跳了一下。这所有的东西都是这里的孤儿的,有些刘慎之知道,有些刘慎之不知道。而在一直听的时候,刘慎之却注意到了,其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东西,难道这张纸就是关于自己的吗?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犹豫了一会之后眼睛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老院长。老院长点了点头,“你想的没有错,这张纸确实是和你一起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当时我抱你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张纸。老头子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本来是你的东西该归还你了,也可以留个纪念。好了,老头子我有些累了,要睡一会,你出去吧。”

刘慎之接过了纸后,把其它的东西都又放到了盒子里,然后锁起来放进抽屉里,这才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后,刘慎之坐了下来,手里还握着那张纸,自始至终刘慎之都没有打开看。看着天上暖暖的太阳,刘慎之却是闭上了眼睛,似乎一点也没有想看一下那张纸上写了什么的意思。对于任何人来说,被人抛弃都不是好事,就算再怎么豁达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舒服,如果有可能的话,任何人都不会放弃寻找自己亲人的机会。就算不是为了团聚,也要问个清楚,当年为什么自己被会抛弃,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可以例外。

刘慎之现在也是一样,一向对于自己的身世,如果说刘慎之一点也没有在意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刘慎之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人要靠自己。而他对于家的那种感觉也早已经淡忘,再加上他的性格使然,对于身世,早在他懂事后就已经放下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都讲对错,既然都已经做了,都已经生了,再怨恨又有何用?还不如自己好好的活着。而这种心态也伴随着刘慎之的成长,越来越成熟,不得不说,刘慎之现在的性格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只是对于现在早已经成熟的刘慎之来说,这些影响早已经过去了,也无法再影响到刘慎之的现在。

“什么呆呢。”张心梦温柔的声音响起,看着刘慎之手里拿着张纸,却是脸对着太阳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身世(下)

“没什么。”刘慎之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这是什么?”张心梦现了刘慎之手中那张有些黄的纸,不由奇怪的问道。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刘慎之却是笑了,笑的很自然,然后把手里的纸递给了张心梦,“老院长说这是在现我的时候一起现的,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也可能没有关系。”张心梦的脸上略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刘慎之手中的纸。“你不想打开看看吗?也许真的与你的身世有关也说不定。”

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有没有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抛弃?我不相信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张心梦直视着刘慎之,的眼睛,只是这些对刘慎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难道你从来不想知道这一切吗?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只要打开眼前这张纸,你就有可能知道这一切?你不动心吗?”刘慎之歪着头看了一眼张心梦,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什么关系。无论你知不知道你都要生活,都要活下去,生你者父母,可是他们既然没有把你当成孩子,你又何必一定要把他们当成父母?亲情这种东西只是在人类社会存在,在野兽的世界里是没有这个概念的。不要跟我说什么亲情很重要这种理论,人始终是动物一种,无论多么聪明地位多么高都是一样,这是人类无法摆脱的事实。在自然界里,当动物生下幼崽后,很多便会放任幼崽不管,是生是死他们也不会去担心,这是自然界的法则,更没有什么对与错。”

“可是人怎么能和动物一样。”

“为什么不能一样,人既然也是动物的一种为什么就不能一样?”刘慎之点了只烟又看向了天空,“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只是因为你陷入于其中而已。对于你来说,如果能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会很重要,可是对于我来说,以前或许很重要,现在却是一点也不重要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能改变现在的我。”刘慎之站了起来,看着有些疑惑的张心梦,刘慎之只是一笑便走了出去。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惋惜与后悔,就像刘慎之所说的,知道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也不会改变他的生活。

张心梦看着刘慎之的身影一直消失后这才收回了目光,她的眼里还是疑惑,对于刘慎之的话,张心梦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她只是有些迷茫。或者称之为不知所措。看着自己手上那张黄的纸,自己要不要打开呢?张心梦的心里也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之后,张心梦突然摇头笑了。自己这是怎么也,总是被刘慎之所影响。既然打不打开对刘慎之来说没有什么意义,那自己又何必这么为难呢。只要把这张纸收好不就行了,如果以后刘慎之后悔了,还可以再打开。如果刘慎之不后悔,就一直放着它好了就当是留做的纪念,自己在这里为难又有什么用。想通了之后,张心梦便又看了一眼那张黄的纸然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里。

刘慎之转出来看到曼曼正坐在一边看着孩子在玩,她的眼神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神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听到了脚步声,曼曼转过了头来看到了刘慎之。“怎么样?有没有收获?”刘慎之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恢复那贱贱的表情。

“嗯?”曼曼应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你答应过我的,今天一天跟着我,现在,”刘慎之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三十六分十五秒,还有不到十个小时,怎么样?是打算跟我到其它地方再转转还是留在这里。”

“随便你。”曼曼只是应了一声,眼睛便又停在了那些孩子们的身上。“光这么看着有什么意思,走,一起玩去。”刘慎之突然间拉起了曼曼的手,不等她有任何的反应便把她拉到了孩子们的面前。拍了拍手,把孩子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后,刘慎之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你们的曼曼姐想跟你们一起玩,你们欢不欢迎呀。”

“欢迎。”孩子们异口同声的道。

“一个个都这么乖,你们曼曼姐最喜欢了,下次一定会给你们带更多的礼物,好不好呀。”刘慎之坏笑的看着曼曼。

“好。”孩子们又欢呼了起来。

“把你们学习的成果拿过来给曼曼姐看看。”刘慎之又是大声的道。孩子们马上便散开,不一会便拿出了许多的东西,有画的画,有手工艺品,各式各样的,看着一个个兴奋的小脸,曼曼现在也没有时间理会刘慎之,只是蹲了下来一个一个的看着,听着孩子讲解着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听完后曼曼还会摸摸孩子的头,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奖励。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曼曼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刘慎之却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边坐下,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号码,刘慎之按下了接通键,听了一会后便和张心梦招呼了一声走出了孤儿院。电话是用胖子的手机打过来的,说要刘慎之到胖子那里去,如果半个小时后看不到刘慎之的身影,那一切后果自负。刘慎之出了孤儿院后便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胖子的地盘。对于电话是谁打来的,刘慎之心里还是有数,在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只和那个辉少生过冲突,其它的人也是不会做出用胖子威胁刘慎之的事情来。而且今天早上的时候,那些人还吃了亏,想来一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又找不到刘慎之,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胖子身上。既然他们不理会刘慎之早上的警告,那看来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了。刘慎之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可是他也不喜欢麻烦,尤其是像这种不懂得深浅又不听话的人,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以暴制暴,一向是刘慎之的手段。二十分钟后,刘慎之出现在胖子的酒吧前。现在还是白天,酒吧里根本没什么人,刘慎之刚一走进去便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也听到了在门后面有人的声音。等刘慎之一走进去,两根棍子便猛的砸了下来,刘慎之的脸上露出笑容,然后身子却像是鬼影一般的又退了回去,两根棍子砸空还没等他们收回,刘慎之的手却是伸了出来,一手正好捉住一根棍子。看着两个人脸上惊奇的表情,刘慎之却是邪邪的一笑,然后双手猛的力,从两人的手中把棍子压了过来,这一下也把两人的虎口撕裂,血都流了出来。

“既然你们老大不知好歹,那我也不用客气了。”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手里的两根棍子便挥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这两人的头上,又快又狠,两人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了下去。这个时候从里面又冲出了七八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棍子把刘慎之围了起来。

“听说你很能打,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一双像毒蛇似的眼睛盯着刘慎之,“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我担着。”

听到了老板的话,这些人便下了死手,呼呼的棍子便向刘慎之的身上招呼了过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人一看就是不知道从那找来的亡命之徒,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刘慎之当然也不会留情,手里的棍子便挥了出去,和这些人战在了一起。以刘慎之的身手,这些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砰砰啪啪的一阵混战后,几分钟过去,还能站在这里的就只只有两个人,其它的人都是全身带血的倒在地上哼哼着,刘慎之的身上也染了不少的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其它人的。看着还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刘慎之笑着便走了过去,这两个人像是被刘慎之吓到了一般有些呆的站着,他们也没有想到七八个人竟然完全不是刘慎之的对手,跟玩似的就把自己这边的人给收拾了。这样恐惧的对手还打什么打,谁也不傻,虽然赏金让人疯狂,可是那也要有命花才成,要是死在了这里,再多的赏金也没用。两人齐齐的一转身,嗖的一下便溜了。当前时刻,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中年人也没有想到七八个人竟然输的这么惨,尤其是两个还跑了,铁青着一张脸,中年人便猛的掏出了一把手枪来对准了刘慎之。

“我劝你还是不要开枪的话。”刘慎之一点也害怕,只是把两根粘满了血的棍子扔在地上,然后点了只烟。“本来嘛做人要讲分寸,要知道自己的斤量。葛大爷都说过了,步子迈得大的会扯着蛋。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步子迈得大了,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蛋疼的滋味吧。”

“你、、、”中年人气得都说不出话来,铁青的脸上那两只充满了怨毒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刘慎之,毫不犹豫的便扣动了手里的板机。啪的一声撞针响,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疯了一般死命的连扣了几声都是如此,打开弹匣一看竟然没有子弹,中年人脸上的表情可就丰富了。就连刘慎之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草你妈的。”中年人犹作困兽斗,嘴里骂着便把手枪狠狠的砸向了刘慎之。

狙击手

刘慎之很是轻松的一歪头便躲了过去,看着中年人那张尤自跳动个不停的脸,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来。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双眼看着那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预兆的,刘慎之的一拳突然间挥了出去。砰的一下,中年人的身子便飞了出去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哗啦一下把桌子椅子都撞坏了。刘慎之走到中年人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中年人那张仍然疯狂的脸,吐了一口烟到中年人的脸上,“怎么?不服?”

“呸。”中年人的喉咙动了两下,一口痰便吐向了刘慎之的脸。身子一侧刘慎之却是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中年人那张脸,“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这种从高处突然间摔下来的感觉肯定不好受,你心里也充满了不服,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你错就错在低估了你的对手,如果你不这么大意一意孤行的话,也许你还有条生路。可是现在你自己却把自己的生路给掐断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吧。”刘慎之伸出了手来对着中年人的脸便狠狠的砸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趁你病要你命一向是刘慎之的原则,对于自己的敌人,刘慎之也从来不会手软,就算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没有了攻击能力也是一样。刘慎之很懂得对敌人的仁慈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更有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所以只要有机会,刘慎之绝对不会手软,更不会犹豫。什么大道理对刘慎之来说,都是一句空话而已。刘慎之只知道要保护自己要去保护的人,不会为了一句什么公平不公平就让自己所关心的人处于危险当中。

像中年人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根本就是不知好歹,今天你放过了他,说不定明天他就又会暗地里去算计你。如果只是针对刘慎之还好,如果把其它人牵涉其中的话怎么办?上次孤儿院的事情,刘慎之是永远不会再想生的。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明天中年人用张心梦和孤儿院威胁刘慎之的话怎么办?刘慎之难道要对他妥协吗?那后果呢,有没有想过后果会变成什么。而且像中年人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还指望他会改过自新吗?最起码刘慎之就不信,打死他也不相信。所以现在,刘慎之必须解决掉这个麻烦,要怪就只能怪中年人不听刘慎之的劝告,还要对刘慎之下手,也怪不得别人。

中年人看到刘慎之的拳头眼中也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不是他不想躲,实在是他躲不掉。刘慎之的拳太快,一眨眼之间,刘慎之的拳头便已经到了中年人的鼻尖,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迎面扑过来的拳风。完了,就在这一刻,中年人才真正的后悔,他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是如此果断之人。杀伐之意如此的坚决,竟然不多说一句话便下了死手。一股巨痛从鼻尖扩散到整个脸上,眼泪鼻涕在一瞬间全都涌了出来,脑中嗡嗡的意识也模糊了。

就在刘慎之的这一拳快要打实的时候,一股危险的气息突然间从后背传来,令刘慎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股危险的气息来的太过于突兀,刘慎之的本能再次的挥了出来,在大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整个身子却是硬生生的扭动了几寸。一股炙热的疼痛从腰上传来,还有一股暖暖的热流。刘慎之的身子迅的滚到了一张桌子后面,伸手在腰上摸了一下有些粘粘的。有人暗算!这是刘慎之脑海中涌现出的第一个念头,不管对方是谁都将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而刚才的那一击,却是已经令刘慎之受了轻伤,一道血槽出现在刘慎之的腰上,虽然伤口不深,血却已经很快的便把衣服湿透了。刘慎之的脑子已经快的转动了起来。

来人会不会与那个中年人是一伙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会是那一方的势力,为什么要致自己于死地。刚才的那一击很可能是阻击枪,而身上的伤口也可以感觉的出来像是子弹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本能反应的话,那刚才的一致便会打在自己的脊椎当中,就算不死也一辈子都成了废人。脊椎是人体十分重要的骨骼,里面的神经更多,如果受损,轻则都要瘫痪。而且对手对于时间的把控非常的精准,那一枪一击隐而不,就在刘慎之已经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都没有开枪,而是等着刘慎之的那一拳快已经打在中年人的脸上,唯一的大脑空白时才出手,单凭这一点,刘慎之就知道这次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轻深了一口气后,刘慎之甩了甩头,把脑海中所有的念头都甩了出去,然后身子猛的便站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身子。酒吧的对面字安静的很,没有危险的感觉,也没有狙击枪再次的响起,让人有种错觉就像是先前的那一枪都是幻觉一般。可是实实在在的伤口在刘慎之的腰上,刘慎之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幻觉。对方一击不中,马上全身而退,连一点线索也不留下,这才是最厉害的杀手。至少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都会是非常可怕的人。刘慎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门前向外看了看,安静的街道安静的建筑,没有一点让人疑惑的地方。

没有任何的现,就连那一枪是从那里击出来的都不知道。刘慎之待了片刻之后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在他小腹处的衣服上已经全是血,那一枪刘慎之虽然躲过去了,中年人却没有,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刘慎之又站了起来走到了里面去。在里面胖子原来的那个房间里,几个人绑在了一起看到了刘慎之的进来嘴里都哼哼着,其中就有胖子。刘慎之给他们解开了绳子后,胖子把嘴里的不知道那的破布吐了出来,又连吐了几口涂抹,嘴里更是恶狠狠的道,“他娘的,那个老小子呢?竟然敢这么对付本大爷,不拨了他的皮老子的姓倒过来写。”几个人也是附和着胖子的话,个个都说要出去收拾那些人。

胖子注意到了刘慎之的神色,手一挥让其它人住口,自己小心的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刚要说话正好看到刘慎之腰上的伤口,惊叫着道,”刘哥,这是怎么了?那个王八蛋弄的?老子这就带人灭了他们全家。草,竟然敢对刘哥下手,这帮王八蛋。”刘慎之看了胖子一眼,“这点小伤没什么,外面有人死了,你还是想着怎么处理一下吧。”

胖子打了个哆嗦,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段时间胖子是安逸的太舒服了,早忘记了打打杀杀的事,现在一听到外面有具尸体,心里就是突的一下,对着自己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角,让他们出去收拾一下。胖子这才坐了下来,掏出了烟来给刘慎之点上一只后,自己也点了一只,狠狠的抽了一口,由于吸的太猛,胖子的眼泪都呛出了些,揉了揉眼角,胖子问道。“刘哥,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刘慎之似乎在想其它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胖子的话,直到胖子又说了一遍,这才转过了头来。胖子看了外面一眼,意思明显的很。刘慎之愣了一下。“没什么,把尸体处理就好没事了,其它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会再有人找上你来。如果真要有人想拿你威胁我的话,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在他们的眼里,你还没有那么重要。”这话刘慎之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听在胖子的耳朵也十分的不好受。可是这确也是事实,就像刘慎之所说的,要是利用胖子的话,现在胖子就算是一具尸体也是生不如死。在那些人的眼里,胖子这个小角色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我这也是为你好,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尽量不要插手了。”刘慎之顿了顿,拍了拍胖子的肩,“这里面的事情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你能有现在的生活不容易,还是好好珍惜的好,以后可以的话还是尽量洗白,做点正当的生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你。”“刘哥,我、、、”刘慎之打断了胖子的话,“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这样的事以后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我的朋友不多,也不希望以后见不到你这个朋友。”胖子看着刘慎之,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刘慎之说的对,现在他一脚踩进去的这水越来越深,也不是胖子这样的小角色可以玩的起的,一个不小心可就不是翻船这么简单。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刘慎之不怎么去找胖子的原因,因为现在出现的对手已经不是当初那些对手了。刘慎之一个人无所谓,可就是他这样的性格,现在也多少会有些顾忌,不能像以前那为所欲为。更何况胖子。这些话刘慎之从来没有明说过,也不需要明说,胖子不是笨人他也明白的。

“大哥,有人找。”走进来的一个小弟看着胖子小声的道。

“什么人找,滚一边去。就是老子没空,草他***。”胖子不耐烦的挥了下手大声的骂道。

小弟吓得一缩脖子却是并没有走,仍然站在那里。胖子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捉起桌子上的杯子便砸了出去,“没听到我说的吗,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赶紧让他们滚。草,要不然可别怪老子不客气。”小弟吓得都说不出话来,眼神却是扫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心中一动,拦住了要站起来的胖子,“是找我的?”

志向远大

小弟如释重负的赶紧点了点头,要不是刘慎之开口询问的话,小弟还真没有那么胆量再待在这里。胖子正是一肚子气没地泄呢,小弟可不想做那个出气筒。胖子也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肉便跳动了起来,眼中全是杀气。“他***,竟然还敢找到这里来,简单不把我胖子当人看,谁都可以踩上一脚。我草,老子要是不好好的收拾他一下,以后谁还会把老子放在眼里。草。说,来了几个人?是男是女?”

“是个男的,看年纪不大,就一个人。”小弟赶紧应声道,生怕自己说慢了被胖子踢上两脚。

“草,老子现在就去收拾他去。”胖子敞开了上衣就往外走,却是又被刘慎之拉住。“刘哥,这事你别管,现在他们都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要是再这么忍气吞声,以后还混什么混。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我这也有一腔的热血,也不是谁都可以踩到老子头上的。这次要是再忍了,以后谁还把老子当人看,个个都踩过来老子干脆回家种地去了,这口气我胖子说什么也忍不下去。不只是为了刘哥,也为了我胖子手下这几个兄弟,我不能让人这么欺负。”胖子的脸色都变得青了,看来这次胖子是动了真怒,心里也弊了不少的气,一幅要杀人的样子。确实如胖子所说的,这次如果胖子还是忍过去的话,那他以后真的不用混了。泥菩萨还有三分性子,更何况一个大活人被人这么欺负,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刘慎之却是笑着拍了拍胖子,“先消消气,等问清了来人的意图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刘慎之都这么说胖子还能怎么样,只得气呼呼的又坐在了沙上,拿起只烟便点上狠抽了起来,脸上的杀气仍然不少。刘慎之对着小弟挥了挥手,小弟赶紧的出去了,功夫不大便带着个年青人走了进来。年青人二十六七出头,戴着个眼镜,眼神中有一丝的傲意,好像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一般,谁也不放在眼里。进来后扫了刘慎之和胖子一眼,居然还轻蔑的哼了一声,似乎极为的不屑。胖子一听到这哼声火便又冲了起来,刚想要起身就被刘慎之按住了手,对着胖子使了个眼色。刘慎之靠在了沙上笑咪咪的看着年青人也不说话。

“谁是刘慎之?”年青人斜着眼道。

“我是。”刘慎之点了点头。年青人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当中轻蔑的神色更浓,嘴里又小声的哼了一声,“你就是刘慎之呀,有人让我带个信对你。”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个信封来扔给了刘慎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年青人扔出去的信封飘呀飘的,竟然飘到了一边去,离着刘慎之还有半米多远,对此刘慎之却是也不生气,只是笑咪咪的手一挥带起了一股气来,信封又飘了过来然后一伸手便把信封抄在手中。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刘慎之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在现在这个年代还会使用信封的人可不多。现在都是科技时代了,打个电话个e-mai1的,还真少见有人还会使用信封。打开了信封后,里面有张纸,用毛笔写了几个字。‘申时三刻,南门外见’!

既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胖子也斜着看了一眼,脸上也是不由的一愣。本来用信封这件事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想不到里面竟然还会用毛笔写,要知道现在个这年代会用毛笔的没有多少人,更让人惊讶的是里面竟然还写的是‘申’时,这个‘申’是过去表示时刻的方法。古时候时间的表现方法用得是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申’所表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一点胖子还是知道的,怎么说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只是年看着这信封和这信纸,越的让人觉得写这些的人是不是古人呀,怎么用词都这么怪。

“信我已经传到了,你看着办。”年青人很是干脆的说完就要往外走,却是被外面的小弟伸手拦住了。轻蔑的看了小弟一眼,年轻人歪着头对刘慎之道,“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哼。”年青人的不满也成为了胖子火的导火线,嗖的一下胖子便站了起来,对着年青人冷笑了两声道,“你以为你是谁,这么跟刘哥说话。”年青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仍然斜着眼睛看着。胖子是越看越来火,一个箭步便走到了年青人的近前,一拳对着他的範便挥了出去。这一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胖子竟然说都不说便下了黑手。更让人意外的是,年青人根本没有躲开,啪的一下胖子的拳头实实在在的打在年青人的鼻子上,鲜血也哗的一下便涌了出来。

“哎哟。”年青人吃痛哼了一声,身子本能的便弯起了腰来,而胖子也愣了一下,本以为这年轻人这么嚣张怎么着也有两下子,没想到原来是个纸考虑,也就光会吓唬人。心中打定了主意,胖子的膝盖便抬了起来,又结结实实的给年青人来了一下,直接把年青给打翻在地,脸也肿了鼻子也破了,眼泪直打转就差从眼眶里流出来。一只手指着胖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着?打得不够是吧。”胖子冷哼着伤势又要抬脚,年青人却是脖子一梗大有一幅视死如归的气势,可惜被胖子一脚狠狠的踢在身上,嘴里还是忍不住衷喊了起来,刚才的那股嚣张劲也被胖子给打没了。“你这种人就是***欠扁,草,还以为是什么硬汉子,原来也是个软脚虾。不是大爷就老老实实的装孙子,还***装大爷,草,什么玩意。”

年青人的眼镜也歪了,脸上满是怒容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遇到胖子这种人算他倒霉,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胖子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弟捉紧了年青人的手背到了身后去,胖子在年青人的脸上拍了拍,“怎么样小子,现在老老实实的说话了不?要不要我胖哥再好好的给你活动下身骨。”年青人眼里都要冒出火来,却是不敢再说什么狠话,这就叫软的怕硬的。胖子那里会不知道年青人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句废话也没有,只是干脆的啪啪啪正反给年青人来了几个耳光,打得那张脸跟猪头似的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也流了出来,眼镜早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我先走了,这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刘慎之站了起来便向外走,看也没有看年青人一眼,对于这种人,刘慎之也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他死也好,活也好,跟刘慎之没有半点的关系。胖子又在年青人的小腹狠狠的踢了一脚,让小弟好好的看着年青人,自己这才跟着刘慎之走到了外面。“胖子,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还是先想清楚些,要知道一旦选择了一条路,可能就没有回头的时候了。”

“我明白刘哥。放心,我有分寸的。”胖子点了点头。刘慎之什么也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离开了。而胖子却是转身回去,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年青人,胖子的心里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邪火,就是看年青人不顺眼。回来后小弟却是非常机智的已经用绳子把年青人吊了起来,胖子拉了把椅子坐下,点了只烟后看着年青人,“说吧,有什么想说的赶紧的,要是一会要让老子动手的话,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呸。”年青人可能也知道自己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也豁出去了,对着胖子便吐了个痰。还没等胖子动手,一旁的小弟却是上前便对着年青人一打拳打脚踢,边打嘴里还边说着。“什么玩意,敢对胖哥这么无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草。”胖子抽了两口烟后,这才制止了小弟,“行了,你们先出去把外面的事情处理一下,老子要好好的陪这小子玩玩。”“是,胖哥。”小弟接过胖哥手中的钱,马上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胖子走到了年青的人面前,看着那张跟猪头似的脸,摇着头十分惋惜的道,“多好的一张小白脸呀,你看看现在都搞成什么样子了,真是可惜了。现在说还来得及,要是等会想说都没有机会了。”年青人还是梗着张脸不说话,胖子冷冷的一笑,对年青人又狠打了起来。不是用拳头,而是用虎皮带,不是梦幻般的美女与野兽,而是现实般的野兽对野兽。这一顿皮带抽提,年青人哭天喊地的,都后悔自己被生在这个世上了。

“说,叫什么名字。”胖子也打累了,这才一屁股从到了椅子上又点了只烟。

“李、、、、李志远。”年青人哆嗦着道。

“草,还***志远,志向远大是吧。”胖子一听这名字就来气,啪的一脚便踢在了年青人的子孙袋上,这一脚把年青人踢得,脖子都伸了出来眼睛外凸着,跟只被要宰杀的鸡似的。“说,是谁让你来送信的,要是有半个不字,可别怪老子我手黑。我这还有点药呢,正好可以给你用上,再把你跟头猪放在一放,后果会怎么样我可不知道。”听着胖子的话,年青人的心里都直打哆嗦。本来胖子那张肥脸阴森起来就挺吓人的,现在在年青人的心中简直就是变态。

“我说,我全说,我什么都说。”年青人也不敢嘴硬了,把自己知道的都赶紧的说了出来。胖子听完后沉默了下,然后掏出手机转身出去了,十来分钟后这才又走了进来,看了年青人一眼,胖子突然倒了杯水,然后在放进去了个小药丸似的东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年青人。年青人的眼睛努力的瞪大了,眼神里便是恐惧的神色,对于胖子往里面放了什么年青人不知道,却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谁知道这个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容年青人说话,胖子捏住年青人的鼻子,看准了时机便把水给他灌了进去,呛得年青人直咳嗽,虽然拼命的想不喝却是小胳膊扭不过大腿,硬是全都给灌了进去。等水灌完了,年青人的脸也绿了,这水里有股怪怪的味道,再联想到刚才胖子所说的话,年青人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而很快的,胖子便证实了年青人自己的猜测。

“去,找辆车来,把这小子给我找个养猪的地扔进去。”

南门广场

养猪的地方?药丸?年青人的脸已经不只是绿了,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一想到自己会被和一群猪关在一起,而自己偏偏又刚被人灌了药,年青人的胃便折腾了起来,那股恶心劲越想越难受,哇的一声便吐了起来。还好胖子一看不对劲赶紧的躲开了,这才没有被吐了一身。喝醉过酒的人都知道,人吐的时候那股劲别提多难闻了,胖子就是个神仙这会也给薰得受不了,嘴里骂了几句赶紧的跑了出去。功夫不大便有一个小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布条捂着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年青人,再看看地上被他吐的乱七八嘈的恶心场景,小弟也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阵的翻腾。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往前走,可是后面的胖子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身子一个不稳便前扑了出去,差一点就扑到那摊呕吐物上,胃里又翻腾了起来。

“你大爷的,这股味还真***难闻,赶紧的收拾一下。草。”

小弟不敢不从命,马上便爬了起来,心里在诅咒着年青人的同时,赶紧用布条把自己的鼻子和嘴便都堵上了,可就是这样,小弟仍感觉自己可以闻得到那股恶心味。足足用了十几分钟,小弟才用几个大麻袋子把年青人给装了进去,就做这么简单的事,小弟感觉自己比砍人还无法忍受。等装好了,小弟便把麻袋拖了出去,一路之上所有的人都捂着鼻子,门口外停着一辆皮卡货车。小弟停了下来看着远处的胖子道,“胖哥,我这一个人搬不上去呀。”

“你***,离我远点。”胖子连忙挥着手,“二麻子,赶紧去给帮手,这事完了亏待不了你们。”

旁边一个脸上全是小麻子的人本来正兴灾乐祸呢,一听到胖子竟然点了自己的名,那小麻子脸一下子便绿了。可是又不敢不听,只好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走了过来,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把麻袋扔上了皮卡车,二床子便嗖的一下便跳开了。小弟无奈的看着其它人,只好自已钻进了车里动了车子,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人流当中。胖子嘴里又骂几句,人虽然被运走了,可是这股味却还是存在的。胖子回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了瓶香水来便在全身上下喷了起来,可是闻了闻还是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只好把香水放下赶紧的小跑了出去。在门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胖子对着其它几个小弟道,“你们几个把这里好好的收拾一下,我有事先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想闻到这里还有这股子怪味。听到了没。”

几个小弟个个苦着脸点了点头,胖子这才赶紧的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开车皮卡车出去的小弟脚下加大了油门,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郊外。眼眼瞅了瞅,这里空旷旷里,去那里找猪圈呀?小弟的心里不禁犯起愁来。你别说这小弟还真是尽心,胖子说找猪圈他还真就打算找猪圈,一点也不知道转弯。终于花了一人多小时后,小弟终于看到了一个猪圈,眼睛马上便是一亮。这会的功夫会已经暗了下来,小弟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便赶紧的跑到了猪圈前把麻袋口解开便推了下去。也不管里面的人是死是活,赶紧的开着皮卡车又跑了。

猪圈里有两头大猪,冷不丁的被推下个麻袋来,把猪都吓了一大跳,哼哼着在一边看着。过了好一会后,见麻袋动也不动,这两头猪可能商量了一下,便由其中一头猪走了过来,用头拱了拱麻袋。而麻袋也顺势动了一下,吓得猪哼哼着便又跑到了一边去,好像的打量着麻袋动了动,然后人里面慢慢的爬出来一个不像是人的人来。这个人有些呆滞的爬了出来后,却是看了一眼眼前的两头大肥猪,这人的眼里冒出绿光来,然后便猛的扑了出去。两头肥猪本来正在打量着,见这人突然间扑了过来,本能的便哼哼着赶紧跑开了,而这人却像是不打目的不死心一般,使劲的围着猪圈追这两头猪。大肥猪的度毕竟要慢一些,终于,一头大肥猪被这人追上,然后猪叫声便响彻了天空。

一个小时后,两头大肥猪的主人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今天他感觉很走运,喝了点小酒现在正在兴头上,脑子想得全是自家那个媳妇。都说老婆孩子热坑头,果然有道理,人生就这三件事最爽了。嘴里哼着小调走到了猪圈边,突然间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一阵奇怪的猪叫声,主人便是一愣,然后爬到了猪圈边上向下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主人便感觉从来没有那么恶心过,今天喝的那点小酒,吃的那几个小菜全吐了出去。那样子比见了鬼还要见了鬼。

胖子出来后便直奔南门,他也不知道是谁想找刘慎之的麻烦,但是现在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得罪了对方的人,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就先下手为强。再说胖子也没有后悔,这家伙还是有点血性的,否则的话刘慎之也不会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一路上胖子的脑子里也在琢磨着,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头绪。摇了摇头,胖子便索性不想,而是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半个小时后,胖子便出现在南门外前。

南门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广场。据说在以前这里确实有个挺大的门,上面也有两个十分大气的字,可是早在当年解放的时候,这门便让岛人给炸坏了,后来没过几年自己便塌了。经过新中国的建立,这地现在已经成了个广场,叫南门广场。可是在那些老人们的心里,却还是把这里称为南门外,胖子到了后眼睛便四下溜溜的转了起来。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人也不少,一般都是附近的人带着孩子出来玩的,或者是小情侣们找个隐藏的地方在那里做点平时不敢做的事。

扫了一圈后没有现刘慎之,胖子的心里便嘀咕了起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但是很快胖子便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说实话胖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变态的人,怕是谁都死了这小子还能活的好好的。这家伙天生就站在一个让人无法想像的高度。又四处转了转还是没有任何的现,胖子便走到一个比较隐蔽又能很好观察的地方坐了下来,嘴里也叼上了只烟。这个地方本来就有对十五六的小情侣正在蹭呀蹭的,被胖子一瞪眼再加上恐吓,马上便跑了。一屁股坐了下来,胖子便喘了起来。胖人就是这样,经不起折腾。

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刘慎之,胖子的心里便不禁嘀咕了起来。难道刘慎之就没打算来这里吗?可是自己已经把从那个小子嘴里挖出来的消息告诉他了,他会不来吗?胖子现在也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感觉来。又点了只烟有些不耐烦的等着,就在胖子实在弊不住了,刚抽了两口的烟便掐灭了想走的时候,胖子的眼角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眼角一跳,胖子赶紧的转过了头去。刘慎之跟胖子说过不想让他踩进这混水里,可是胖子就是有些不甘心,这才偷偷的跑过来,但是这件事胖子还是不想让刘慎之知道。

刘慎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点也不像是心里有事的样子,反而像是就住在这里附近的居民一般。胖子没敢用眼睛盯着刘慎之,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生怕被刘慎之现了,而刘慎之晃悠了一会后,便走到了一个老人的旁边坐了下来。老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人蹲在地上玩着,只是看身影却不像是小孩子。老人仍然坐着没动,在玩的人却是抬起了头来,胖子看了一眼给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么丑的人,但是看脸的话,这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对着刘慎之咧嘴一笑,丑男便又低下头自己玩了起来。见过丑得,可是像这么丑的却不多见,不敢说是前无古人,但起码是后无来者了。就这张脸要是晚上看见了,还不把他当成鬼才怪。

胖子又等了一会,刘慎之却是坐在那里不动了,胖子心里那个急呀却又不敢出声。好不容易忍了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这才终于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晃走了。胖子的看着眼睛便是一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老人和丑男有问题?可是看来看去,胖子看不出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可是还没有等到人,刘慎之为什么就走了呢?这也不像是他的性格呀?胖子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刘慎之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眼看着就要看不见了,胖子便赶紧的站了起来想追过去问个清楚,可是自己刚一起身便感觉眼前一花,一股大力从他的肩上传来,就像是一座山一般,把胖子二百来斤的身子直接又给压了回去。

定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丑男却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现在胖子的脸距离丑男的脸不过二十公分,看着那张奇丑的脸咧开了嘴对着自己笑,胖子的心里便是一哆嗦。

“爷爷说了,让俺不要伤害你,可是也说了让你不要再追下去,乖乖的从那来回那去。否则的话,爷爷就让俺揍你。”丑男说得一本正经,胖子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好像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可是看着丑男那张认真的脸,胖子终于不再笑了,因为丑男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越来直重,重得胖子屁股下的椅子都出了吱吱的响声,而胖子的腰也弯了起来。

这丑男虽然吓人,可是这力量却是不小,胖子一点也不怀疑这家伙可以把自己举起来,然后像个球似的给扔出去。

迷惘

胖子此时才仔细的打量前起眼前的丑男来,脸上傻乐着让他那张本来就奇丑的脸更加的狰狞,这个看起来挺壮实的小伙,眼神却像是六岁的孩子。胖子现在怎么说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弟了,被一个看上去傻子似的人说了几句,自己就这么乖乖的回去,那胖子以后还真不用再混了。出来混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一个名,不能撑也要撑下去。默默无闻时想尽一切办法去出名,可是出了名后,却又要想尽一切办法去维护这个名,累人累已,最后还很可能死在这个名字上。名利、名利,说的就是人世间最难摆脱的两件事。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胖子虽然感觉有些别扭,甚至心里还莫名的有些哆嗦,可是胖子也没是被吓大的。冷眼扫了丑男几眼,似乎在暗暗的判断着丑男的身份会是什么,那个老人又是什么来路。可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却是看不出来丑男到底什么地方有可怕之处,甚至让人越看看感觉这个丑男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会让人感觉到可怕吗?自己是不是现在越活越胆小了?胖子禁不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走?还是留?

每个人在一生之中都要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选择,这些选择有大有小,有的选择无关紧要,有的选择却会让你的人生从此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选择可以改变一个命运,改变一个人的一生都是正常的事情。胖子现在就是要面临着一个选择,这个选择会不会改变胖子的命运,让他从此走上另一条路没有人知道,胖子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现在做事这么犹犹豫豫的?胖子猛然间觉得好笑了起来,对方不过是一个傻乎乎的人,有什么可害怕的?就算是个壮汉以胖子现在的能力也不放在眼里,也更加的不会在意一个傻子似的人。就在胖子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的眼角猛的看到了丑男的手指后,脸上巨变之下头上的汗便渗了出来。

丑男的手里也没什么,只是在用手指轻摸着一个动物的头颅。这个头颅看样子像是松鼠一类的动物,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枯,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被丑男玩在手里多久了,却是舍不得丢掉。就算是在跟胖子说话的时候,丑男的手指还在轻轻的摸着这个头,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礼物似的。胖子毕竟不傻,一看丑男就知道这种人十分的可怕,虽然看上去傻乎乎的,也可能实际上就是傻乎乎的,可是这样的傻子一旦动起手来才会更加的可怕,也更会做出残忍的事情来。胖子又想起了刘慎之的离开,如果这只是两个普通人的话,刘慎之为什么会坐到那里?为什么又会离开?刘慎之绝对不会是一个去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那么刘慎之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刘慎之既然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为什么还会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走了?所有的情况一下子全都浮现在了胖子的脑海当中,也让他越想越觉得后怕。

所有的这些情况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眼前这个丑男和那个老人是个大麻烦,麻烦到刘慎之根本不想让胖子卷进来。一想通这些后,胖子的心也狂跳了起来,胖子是见过刘慎之的手段的,可是现在如果这两个人连刘慎之都觉得会是一个大麻烦,那他们会是如何的可怕?在恐惧的同时,胖子也起了一丝的好奇之心,看着丑男的眼前也不一样了。此时的丑男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可是胖子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把玩起了手中拿着的那个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头颅。奇丑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来。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胖子小心的问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这个丑男,把自己的脑袋也当是球似的给拧下来玩。丑男听而不语,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当中。胖子只好又问了一次,这一次丑男才抬起了头来,本来奇丑的脸因为不耐烦而显得更加的狰狞,就是这胖子这个在道上混过的人看得都不禁心惊,身子也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很怕丑男会突然间动手。

“你咋还不走?爷爷说了让你赶紧滚,你再不滚爷爷可是要生气的。”丑男非常气愤的大声道,“俺没空赶紧你,赶紧滚,俺还要陪俺的小宝贝玩呢。”说完也不管胖子是什么脸色,自己却是小声的对着手中的那个动物头说着什么,脸上露出亲密的样子,就像这是他的小宠物一般。像这种变态的人胖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只是看得心惊肉跳的。丑男手中拿着的那个头不是老鼠就是松鼠的,还可以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想来在丑男的手中时间肯定不短了,可是看他那舍不得的样子,胖子的心都感觉凉凉的。心里虽然有些万般的好奇,却就是提不起腿来跟过去。心念转思间丑男已经走开了好几米,胖子才长出了口气,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一般,身子一软便坐到了椅子上。眼睛看向远处又是不由的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人却是早已经不见了。

他会去那里?胖子又禁不住猜测了起来,最可能的答案当然是与刘慎之有关。可是一看到心理变态的丑男,胖子又泄了气。算了,这种事还是不掺和了,像这种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刘慎之还是以前的刘慎之,可是他现在遇到的人生的事,却都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不上台面的小事小人物了。人都是在进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人的成长,接触的事情不同,眼界也会跟着生变化。刘慎之现在的对头个个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了。像是前段时间的鬼手,那身手的恐怖已经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像的高度。而且现在又和一个叫毒手的女人不清不楚,也搞不清两人是敌是友。再加上还有一个京里的大官,虽然不知道什么来路,可是从别人那里隐约听到的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人。向来民不与官头,刘慎之却是个另类,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人都敢撞。其实刘慎之自己都不知道,现在道上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刘疯子,只要有事掺和上刘慎之的,全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或者说这家伙真正疯起来什么事情都敢做。就连那么强大的‘七醉亭’,硬是让刘慎之给连根拨起,扫灭了一大票人,而起因只是因为几个毫不相干的孩子。

现在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个刘疯子,也没有人愿意惹上这个大麻烦,更没有人敢在刘慎之的面前喊出刘疯子这个名号。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听得不乐意了,直接把人给打残了,谁没事找这个不自在。可是就是这样,还有人敢找上刘慎之的麻烦,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对方是个傻子,彻底的傻子。可是不管怎么看,老人和丑男都不像是傻子,虽然丑男算是半个傻子加变态的结合体。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情况了,他们一定有实力,有实力的人才会敢惹上刘慎之这个大麻烦。既然是连刘慎之都敢惹的人,那又岂是胖子可以应付的角色?所以胖子是越想越有些心灰意冷,也没了兴趣再追查下去,只是在椅子上抽着闷烟。

抽了一会烟后,胖子把烟掐灭站了起来,随意的走着。像刘慎之这种人已经是胖子高不可攀的了,那再出现比刘慎之还厉害的对手,胖子现在真是一点自信心也没有了。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胖子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下来。四下一看,却是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孤儿院的附近,孤儿院就在前面的那条街再转个弯,没有多远了。胖子又想起了那城的孩子们,本来有些心灰意冷的心也升起一股暖意来。说心底里话,胖子一直这么混着,其实也是想证明自己表现自己而已,想引起别人的关注。说到底,用心理学来解释的话,就是因为得不到人们的关心与爱,而变得想通过其它的办法来吸引人们的目光。换句话说,就是缺乏爱而又渴望爱。

往前一直走着,远远的便看到了孤儿院的大门,快到了近前胖子却是不敢迈步有些犹豫了起来。现在都这么晚了,自己要是突然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算怎么回事,要是问起来自己怎么说?难道说实话,自己是想来这里找到点温暖?想想胖子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又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正犹豫着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胖哥哥?”

胖子转过了头来看到了一个**岁的小女孩,小脸因为天气冷冻得有些泛红,看见确实是胖子后,小女孩高兴的便跑了过来,因为着急差一点摔倒,吓得胖子赶紧过来拉住了她。这个小女孩胖子认识,就是上次自己喝醉后一直守在床着照顾自己的那个小女孩。把小女孩抱了起来,“这么冷怎么跑出来了?以后小心点,别摔着了知道吗。”

“嗯嗯。”小女孩赶紧乖巧的点着头。“家里没酱油了,我是出来打酱油的。对了胖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胖子正犹豫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小女孩却又高兴的道,“我知道了,胖哥哥一定是来看我们的对不对呀?”说完还对着胖子调皮的眨着眼。“是,是。”胖子赶紧顺坡下驴。“太好了,胖哥哥也一起来吃饭吧。”“嗯?好。”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小女孩高兴的从胖子的身上下来,拉着胖子的手便往孤儿院里走去。

选择

一走进孤儿院里,胖子的心里便涌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胖子也说不出来,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只是一扇门,一堵墙而已。世界也还是这个世界,可是就只是这一门之隔,却让胖子感觉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先前的那些低落全都消失了。这不是心境的变化,也可以说是由外界的环境而影响,导致心境的变化。其实世界永远是同一个世界,唯一不同的就是人,你遇到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失落也好,振奋也好,只是因人而异而已。只要你克服了这种变化,你就可以成为自己的主宰。但是同样的,当你完全的克服了这种变化人,人还能称之为人吗?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悲欢离合,人只是毫无感情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还有何乐趣?

胖子又重新的拾回了自己的勇气,脸面?脸面有什么用。没了面子又能如何,不过是一张面子而已,既不会少块肉不又会把自己怎么着的,自己怎么坐为了一点脸面而把自己差一点置于危险当中。什么样的人泡什么样的妞,什么样的大哥挑战什么样的对手,自己的能力如何自己心里有数。与那些人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差的太多了,根本和他们也不是一相档次的人。想通了,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小女孩见到胖子的脸色好了很多,自己的心里也替胖子高兴。

还没走到屋里,胖子就听到了里面的笑闹声,打开门走了进来一边跺着有些发冷的脚,一边抬起了头来刚要说话,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愣住了。没错,是愣住了,因为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一拍胖子的肩道,“你小子真是太给力了,正愁没人陪我喝点呢你小子就出现了,你说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酒虫呀。怎么一想到你,你就来了。曹cao也没这么快嘛,你们说是不是,还不赶紧又欢迎你们胖哥哥。”

胖子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听刘慎之这么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是问都不问只是笑着点头。好像两人真是偶遇到这里一般,只是在空闲的时候,胖子才小声的问刘慎之,“刘哥,这是不是你都安排好的?”“什么安排好的?”刘慎之笑而不答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看着刘慎之的反应,胖子也有些怀疑自己猜想的是不是对的。从广场那里受到了打击,然后心灰意冷之下无意中走到了这里来,又遇到了小女孩,让自己重新的振作了起来,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想像。如果这些都是无意中发生的事,那也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都有些无法相信。可是看着刘慎之的反应吧,又不像是他安排好的?胖子也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刘慎之却是笑着拿起了酒来跟胖子手中的酒碰了一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闲与忙。有时候想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结果的,来来来,喝酒喝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想的太多确实没什么用。一瞬间,胖子便也豁然了,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要寻找答案,最终自己也会迷失在其中。相通了,胖子也便笑着和刘慎之大喝了一口。现在胖子才算是完全的想通了,也想开了,这对于胖子以后的发展来说,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也让他在以后的事件当中,tuo身而出,成功的走出了这个圈子。

一顿酒,一锅菜,几双筷子,这些最简单不过也是最常见不过的东西,却让胖子和刘慎之他们吃的不亦乐乎,也玩得不亦乐乎。这种心情上的高兴,就是在大jiu店里也是不可能拥有的。档次上去了,相应的,也会牺牲一些东西。今天可能是因为高兴,都喝了一点酒,就是小孩子们如果想喝的,刘慎之也不会阻拦,只是让他们喝了一小点后看着他们一张苦脸哈哈大笑着。堵不如疏,刘慎之很懂其中的道理。在小孩子的眼里,对很多东西都是充满了好奇的,他们求知的yu望会让他们就算是面对危险,也可能会撞进去。于其强行管制,刘慎之却觉得让他们自you发展,提前体验也不错。让他们自己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自然而然的打消了他们的这些念头。

这些曼曼都看在了眼里,偶尔看向刘慎之的目光当中有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越是接近刘慎之,曼曼却越是觉得刘慎之是一个让人想不透的人,先前的感觉和后来的感觉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在那里转弯,会在那里让你吓一跳,又会在那里让你兴奋的惊叫着。过了多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去的刻意的去看时间,只要现在快乐常在就好了,时间早晚又有什么关系。

胖子醉了,醉得很舒服也很开心。三三两两的散坐在一起,有人玩牌,有人聊天,有人看电视,一间小小的屋子十几个人,却其乐融融的就像是一家人。曼曼悄悄的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天上挂起的一轮明月,轻轻的深了口气,然后又长呼出于。寒冷的气体涌进肺里带来的凉意让曼曼有点想打哆嗦,可是曼曼并不想进屋里。她觉得只有现在才能让自己觉得清醒些,屋里那让人喜欢的气氛,却让曼曼感觉像是梦一样。从小到大,她对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向往,却从来没有接近过。现在这么近的体验这种感觉,是曼曼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可是它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曼曼的面前。

曼曼想到了她的母亲,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曼曼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自己的母亲,这么思念过自己的母亲,虽然只离开了两天。在平时的时候,这两天的离开一直是曼曼所希望的,在母亲的面前扮演着乖宝宝的角色,可是实际上曼曼的性格却不是这样的,或者说部分的性格不是这样的。曼曼有时候也很不喜欢自己所扮演的那个乖宝宝的形象,可是一看到母亲的时候,她心里那份冲动便又会被压了下去。不管她的性格多么不同,曼曼还是疼自己母亲的,更不想看到母亲脸上那失望的表情。在六岁那年,自从看到妈脸上那种失落的表情后,曼曼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种表情。因为这种表情会刺痛曼曼的心,就像是心在滴血一般。

那种痛是曼曼永远不想再有的。

“今天的月亮不错。”熟悉而又懒懒的声音在曼曼的身后响起,不用回头都知道能这么说话的人只有刘慎之。曼曼没有转头只是仍然在看着天上那明亮的星空,然后转过了头来,“你说,月亮如果每天都是这么圆,这么亮该多好呀。”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刘慎之和曼曼站在一起,也看着天上的明亮,“你知不知道月亮其实是不会动的,动的是地球,月亮也不会发光的,发光的也不是月亮。”曼曼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慎之,她实在有些听不懂刘慎之的话。刘慎之笑了笑,继续道,“也就是说月亮其实就是一个球体,所有的美誉其实都是不应该落在它身上的,所有关于月亮的任何东西都只是人们强加于它身上的。不变的是它,变的只是人心而已。寄月相思是一种无奈,有你应该珍惜的东西你不去珍惜,却要对月空叹。你说这是为什么?”刘慎之看着曼曼,似笑非笑的然后便转身回屋里去了。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想通了才行,其它人再怎么强迫,想不通都是没有用的。

事情刘慎之已经摆在了曼曼的面前,选择,却是由她自己去做。这是任何人都帮不了她的,能不能想的通就靠她自己了。

刘慎之回到了屋里,对着张心梦一笑便加入了玩游戏的行列当中。他出去对曼曼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张心梦的意思,张心梦早就注意到了曼曼一个人突然间走了出去,神色之间似乎还有些失落。张心梦是个善良的女生,知道曼曼有心事,也知道刘慎之带曼曼来这里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现在看刘慎之好像懒得动的样子,便催促着他出去。这也才有了刚才的那段对话。看了一眼曼曼似乎在想事情的样子,张心梦也知道自己现在出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是又看了曼曼一眼,这才收回了目光。

一夜的时间很快也很短暂,当第二天的太阳再次的升起时,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刘慎之在深夜的时候回去的,就是离开的时候,刘慎之也没有和曼曼说一声,就像是早已经忘记了她一般。刘慎之帮曼曼是因为郑老师,现在他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剩下的事情就是曼曼自己的了。没有人可以帮你一辈子,曼曼始终还要靠自己。而刘慎之也有自己的事情,这也是刘慎之一惯的主张。

人呀,还得靠自己。

年货

刘慎之醒来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天还黑黑的。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刘慎之点了只烟,眼睛也微咪了起来。他在想着昨天的那个老人和丑男,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刘慎之很意外。对于那个老人,刘慎之并不认识,而对于那个丑男,刘慎之却是深有印象,他的实力并不比刘慎之差,甚至有可能更厉害。上次两人的交手只是匆匆一别,并没有真正的生死相搏。而在同一天,也正是毒手出现在刘慎之眼前的时候。丑男的智力似乎有问题,虽然他的身手很恐怖。他和老人在一起很可能都是听从老人的指令。而毒手却是另一方的势力,这两股实力同一天出现在刘慎之的面前,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这里?

这些问题在刘慎之的脑海里一个一个的闪过,可是所有的问题现在却同样的都打上了问号,到现在为止,刘慎之还是雾里看花,一点也不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刘慎之却是并不着急,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只要一步步的挖掘下去,就可以知道他们出现的原因。无利不起早,刘慎之相信人类的任何举动都是有原因的。伸了个懒腰,暂时把这些烦人的事情放下,刘慎之从chuang上爬了下来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一股冷风嗖的一下便直吹了进来,皮肤马上便起了一层小疙瘩。

“还真冷呀,不过,我喜欢。”刘慎之笑着向下望了望,冷清的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抽完了烟后,刘慎之便换上了运动服,做好了热身运动后便下楼了。整条街上只有刘慎之一个人在静静的跑着,他也非常的享受这种感觉。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便坐在了小摊前吃起了早点来。这个时候人们大部分也都起chuang了,街上也显得热闹了许多。刘慎之正在边吃边看着路边的mei女时,一双美tui突然间出现在刘慎之的眼前档住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双美tui,黑色的打底ku一点也不影响腿部那柔化而又漂亮的曲线,向下看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红色的雪地鞋,透着几分的冷艳。向上看,却是淡蓝色的短裤中曲线毕露。一件风衣把翘tun也完全的勾勒了出来。冬天是大多数男人不喜欢的季节,尤其是在北方的冬天,女人的曲线美完全的欣赏不到。大街上少了这道风景线,不知道要让多少宅男心里忿忿不已,不过显然这些设计师们很懂男人的心理,所以现在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天,只要女人们喜欢,照样可以穿出曲线毕露的冬装在,也可以满zu男人那种内心的渴望。

刘慎之的目光继续向下,攀过了两座小高山后终于看到mei女的真面目。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刘慎之也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方妙雯。这个冷艳的mei女老师背后似乎也隐藏着很多的故事,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刘慎之都差点忘记了还和这个mei女打了个赌。脸上微微一笑,刘慎之道,“原来是方老师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我这来了,吃早点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方妙雯也不说话只是坐了下来,她的脸上还是那冷艳的表情,眼神里也是,似乎这个mei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竖冰一般。刘慎之也是见怪不怪,只是笑而不语却不说话。方妙雯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才道,“我要回去了。”

“回去?”刘慎之一愣,没听明白方妙雯在说什么。有些奇怪的看着方妙雯,刘慎之才发现今天的方mei女与以前似乎有些不同,但是那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上,有些不一样。“嗯,要回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方妙雯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前面。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任何人的脸上刘慎之都不会觉得惊讶,可是出现在方mei女的脸上,却是让刘慎之的心里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回去是好事呀,干吗搞的这么生离死别似的气氛,听起来都让人感觉怪怪的。”刘慎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着点了只烟。

方妙雯看着刘慎之,直视着他的眼睛足足有几分钟没动,饶是刘慎之脸皮够厚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了,方妙雯收回了目光。“如果明年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可以好好的坐在这里吃早点,赌约就算你赢。”说完根本没给刘慎之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来的突兀,去的更加的突兀,刘慎之却像是听懂了一般,只是对着方妙雯的背影喊了句‘我一定会赢’。

经过了这么一段小插曲后,刘慎之提着早点回到了家里,打开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俞洁出来,还好这次并没有什么可让人尴尬的地方。俞洁看到刘慎之后便是一愣,“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刘慎之把早点放下,“快点洗把脸过来吃早点,凉了就不好吃了。瑶瑶呢?是不是还没起来?这个小懒虫,我去叫她。”走到了瑶瑶门前刘慎之便打开了门走了进去,一看到chuang上的瑶瑶刘慎之便是又好气又好气。瑶瑶抱着一个比她也小不了多少的大熊正睡着香呢,嘴里还流着口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走到了chuang前刘慎之晃了晃瑶瑶。“快起来了小懒虫,大太阳都晒pi股了。”

瑶瑶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嘿,这家伙还真能睡。刘慎之不由的笑了,然后拨了根头发就在瑶瑶的鼻子上挠了起来,没几下瑶瑶便ren不住了,小手拨个不停,大眼睛也终于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是刘慎之后,瑶瑶打着哈欠道,“哥哥你干什么呀,瑶瑶还想多睡会呢。不要吵人家啦。”说完一个翻身又闭上了眼睛。刘慎之嘿嘿一笑,猛的把瑶瑶的被子掀开,在瑶瑶的小pi股上便来了一下。瑶瑶‘啊’的一声便坐了起来,这下是完全的醒了,看着一脸坏笑的刘慎之,瑶瑶嘟了嘟嘴却是没说话。

“赶紧起来了,买了你最爱吃的早点,起晚了可没你的份。”刘慎之在瑶瑶的鼻子捏了两下,然后笑着走了出去。“真是的,坏哥哥,竟然打人家pi股。”“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哥哥最好了,还记得给瑶瑶买早点吃。”看着刘慎之出去后,瑶瑶才叹了口气,然后揉了揉眼睛从chuang上爬下来了。客厅里,俞洁已经把早点都摆好了,刘慎之却是打开了电视看着。

“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刘慎之对着正在吃早点的瑶瑶问道。“还有半个月呢。”瑶瑶撇了撇小嘴,“哥哥也是学生干吗要问我呀,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还有半个月,过年都干什么?”“噗!”“噗!”大小mei女谁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谁也没有ren住,嘴里的豆浆会喷出来了点。擦了擦嘴,瑶瑶娇笑着,“哥哥你不是吧,过年玩什么你都不知道?我的亲哥哥哦,你是不是从火星来的呀。”这次就连俞洁都是无声的娇笑了起来。

刘慎之看着两人的反应,挠了挠头道,“那过年很好玩吗?”“那当然了,过年可好玩了,有花灯,有猜谜,还有奖品。小孩子们还可以得到礼物呢。”瑶瑶一脸的小兴奋,“哥哥,你过年打算送给我什么礼物呀?”“一定要送吗?”“那当然了,我知道哥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瑶瑶三两步便扑到了刘慎之的怀里撒起了娇来。“那你想要什么?”“这个嘛,那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瑶瑶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一脸的小淘气样。“对了哥哥,我们也该准备一些年货了。”

“年货?这是又什么东西?”

“哥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呀。”瑶瑶一拍自己的小脑袋,一幅mygod的样子,“年货呢就是过年的时候要准备的一些东西,比如食物呀,瓜子呀这样的零食,还有一些饮料什么的。因为在过年的那几天大家都要休息,所以是买不到的,都要准备好才行。算了,看哥哥你一脸小星星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情你最头疼了,这些交给瑶瑶吧,瑶瑶会仔细的考虑一下,列出一张单子来,哥哥只要照着单子上面的去买就好了。”

“那你看着办吧。”刘慎之心里小小的冒了些冷汗,你别说,刘慎之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你想想,他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很特别,从来就没有过年的概念,后来跟着老头去山里后也是一样,两个人一老一小的每年如一日的过着,早就忘了过年应该是怎么过的,更别说还要准备什么东西了。刘慎之唯一知道的是,过年的时候好像还有庙会,那还是他偶然间去下面的村子里买东西才发现的,除了感觉热闹外也没什么。现在让瑶瑶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有些汗颜。

“对了哥哥,我们在那里过年呀?在孤儿院里好不好,那里更热闹。”瑶瑶看着刘慎之问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就这么定了,过年的时候去孤儿院里,正好和梦梦他们一起过。这个至于买东西的事情嘛,就交给你和梦梦了,怎么样小鬼头,能不能完成任务。”刘慎之一本正径的道。

“保证完成任务。”瑶瑶稚气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哈哈哈哈。”

泡茶

瑶瑶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没事的时候都想找点事情去做,更何况现在终于有事可做了,而且还是刘慎之亲自安排下来的,心里的高兴就甭提了。就连背着书包走出去的时候,小脑袋里都在想着要买什么东西,该买什么东西,这个年,一定要在自己的安排下锦上添花。想着的时候,瑶瑶的嘴角都会露出笑容来。当然,瑶瑶的这种表情落在其它人的眼里,难免会让人觉得怪怪的,是不是这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脑子有些问题呀,怎么走路的时候还一劲的自己笑着。到是这笑容看起来还真可爱。瑶瑶可不管这路上有多少个怪叔叔会用这种眼光看着她,她已经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面了。

刘慎之靠在了沙发上,掏出了只烟来刚要点上的时候,却是见俞洁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是一个小茶壶和两个小杯子。刘慎之向来不喝茶他也没这个习惯,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见俞洁喝过茶。猛然间看见俞洁端着茶壶和茶杯有点搞不明白俞洁是什么意思。俞洁却是笑着坐下,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泡茶?”刘慎之问道。俞洁点了点头,“好久没有泡过了,今天正好复习一下,这么长时间没泡都手生了。”刘慎之啧啧称奇却是没说什么,而是看着了托盘里的茶壶和茶杯。对于这方面刘慎之也不懂,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名贵之处,刘慎之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东西好像不简单,价格上也不会低。紫色的茶杯上面雕刻着一些云的图案,下面还有一个小亭和一棵老松树,树下是一个童子和一头老牛。整个图面虽然线条简单,可是却给人一种安静而详和的感觉。看见这些图案,好像人世间的烦恼都会随之而去一般,让人的心里自然而然的静了下来。单看上面雕刻的这些图案就不是凡品,更别说这些图案只是给这个茶壶作陪衬了。用小脑想想都知道,这个茶壶本身的价值可能更高。

小小的茶杯上到是没有雕刻什么图案,反而有一种古朴的花纹。表面看上去也显得有些粗糙,仿佛是次品一般。刘慎之当然不会这么想,也不会被这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俞洁的老爸可是与老刘头是多年的至交朋友,否则老刘头也不会在俞洁出事后一直收养她。以老刘头的能耐,他的至交朋友又岂会是无名之辈?而且从俞洁的身上也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孩年龄虽然大不,但是家教却十分的可。由此也可以猜想的出,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用一个上好的茶壶,却只用一个次品的茶杯?这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手里把玩着茶杯,刘慎之头也不抬的问道。

“小洁,这泡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泡茶其实早已有之,但是现在公认的茶圣却是陆羽,他著有《花经》一书,可以说是这方面最早的系统著作,后世也便把陆羽视为泡茶业的老祖宗。早在之前也泡茶早就有了,只是在很少数人之间流行而已,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也没有人系统的作过著作。”俞洁淡淡一笑,起身到厨房里把水烧上了。

“是吗?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呀。”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笑着,“还真是隔行如隔山,不在同一行永远也不知道其中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在。”

“世世洞明皆学问。”俞洁笑着坐了回来,“泡茶其中的讲究很多,对于水的要求,对于茶的要求,对于茶具的要求等等,很多方面的礼仪要学习,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下不来的。不过今天我们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只是心情好,想泡点茶喝。顺便也可以复习一下以前学的,现在大部分都忘记了,手法也生熟了许多。”

“给我泡茶喝?”刘慎之的眼睛都瞪了起来,比看见没有穿衣服的mei女还在惊讶的样子,也引得俞洁掩嘴娇笑了两声。“怎么了?不行吗?”“不是不行,”刘慎之讪讪的道,“就是觉得吧,这个无事献殷勤,总像是有什么套等着我自己往里钻似的,我这心里吧总是七上八下的。”

“呵呵,那如果是套的话,你钻吗?”俞洁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一丝光芒早被刘慎之看在了眼里,更是不带任何犹豫的道,“钻,当然钻,mei女下的套怎么都要钻,不钻那还叫男人嘛。”笑话,在这方面刘慎之当然不傻,不管俞洁是认真的,还只是随口的开玩笑,这个时候任何男人的回答都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否则的话,以女人的敏gan,这个时候只要反应慢一点,女人就会记在心里,就算你的答案是正确也没用,女人看中不是答案,而是你的反应。看中是想一想再回答还是吱吱唔唔的,这种错误刘慎之当然不会犯。

俞洁又娇笑了起来,显然今天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哦,mei女的圈套,那就是只要是mei女下的圈套你都会钻了?”“这怎么可能,”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这个世界能有多少mei女嘛,mei女可不只是要脸蛋漂亮,身材要好,还有很多的条件,在我刘慎之的眼里,这个世界的mei女实在太少太少了。那些个庸脂yu粉你别倒我胃口了嘛,看着像是个mei女,把妆一去,我滴个天呀,能把你吓得七窍流血,五神归位。这种女人比垃圾还不如呢,那像我们小洁,纯天然的mei女不带一丝的做作,这才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嘛。”刘慎之要是吹起来向来是嘴里不带把门的,这一顿海吹虽然没几句真话,可是听在俞洁的耳里,却是十分的受用。别说是俞洁,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女人可以抵的住这甜言mi语。才女也好,shou女也吧,这都是对付女人最好的利器之一。

“贫嘴。”俞洁娇笑着白了刘慎之一眼,正这时烧着的水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就快要开了。俞洁到了厨房看着烧着的水,在水快要开的时候便提了下来,打开了茶壶的盖子,两根玉葱似的手指捏了点茶叶扔进了茶壶里,然后把热水划着圈倒了进去。刚要一半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把盖子盖了上去。“不倒满?”刘慎之奇怪的问道。俞洁笑着把水先放到了地上,“泡茶其实品尝的就是一个味道,水不用多,多的话反而显不出茶叶的味道来。”“原来如此。”刘慎之点了点头,好奇的看着俞洁接下来的举动。

双手捧着茶壶轻晃了几下后,俞洁这才把茶杯摆好,一只小手压着壶盖一只小手端着茶壶,两个茶杯里只倒了一半的茶水后便停了下来。把其中的一杯放到刘慎之的面前,“试试怎么样,品茶的时候不要急着咽下去,要先在口腔里存留几秒,然后用she头轻顶,就可以品出其中的味道来。”刘慎之端起了茶杯来,也像模学样的先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果然与一般的花香不同。刘慎之也不知道这茶叶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茶香也可以这么好闻。照着俞洁所说,轻尝了一口到嘴里,然后舌尖抵住,在开始的时候和一般的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几秒钟过后,果然有一些特别的味道。刘慎之也形容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味道,只是这味道让人很提神,也很舒服,轻咽了下去后,刘慎之伸出了大拇指来。“高,实在是高,我们的小洁洁果然厉害。”

俞洁现在对于刘慎之的贫嘴也都习惯了,没理会他夸张的表情,只是把另一个茶杯又递了过去。“品茶其实是一件非常悠然自得的事情,尤其是在午后的时候,品一杯好茶,看本书或者欣赏大自然的美,那种情景连神仙过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俞洁又给刘慎之倒了一般。“我这个凡人可不懂那么多,只是这茶确实好,有茶喝,有mei女看,我感觉这也挺有意境的。啊,我要诗性大发,嗯,听好了。”刘慎之一手端着茶杯站了起来,一手放在身后,头微抬眼睛斜视着前面。“茶香人娇美,啊,这个,这个。”弊了半天,谱是摆出来了,下一句却是怎么也从嘴里蹦不出来了。俞洁只是一笑便开始收拾茶具。

“你不尝一尝?”刘慎之嘿嘿的一笑掩饰了刚才的尴尬。“只要你高兴就好。我喝不喝没什么关系,茶是我泡的,想喝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俞洁笑着把茶具拿了进去,看着俞洁的身影,刘慎之的眼珠一闪喊道,“对了小洁,过年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孤儿院里过怎么样?”俞洁的身子明显的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仍然走了进去,功夫不大又走了出来。看着靠在沙发上的刘慎之,俞洁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饶是刘慎之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也被俞洁这清澈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然起来。“那个,我说小洁呀,我承认哥哥我有点小帅,可是也不用这么顶着人家看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俞洁笑了笑,收回了目光而是看向了窗外。“为什么想叫我一起去。”

“人生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嘛,咱们这是生活,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叫为什么那人都没办法活了。就图个热闹,难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对着一面冷冷的墙过呀,那多没劲,对着我小个有点小帅的人,怎么着也不会产生视觉疲劳嘛。”刘慎之是插诨打科的功力越发的深厚了。

转变

“怎么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刘慎之点上了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用什么都讲为什么嘛,就像你泡茶给我,也没有为什么呀,只是想到就去做了,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一点没有什么不好。那,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到时候可不能借口推辞。这事就先这么定下来了,有空的时候你也和梦梦去商量一下,看看需要准备什么。瑶瑶那个小丫头也就是一时的兴奋,什么事情都交给她可不行,我还是比较相信小洁的,有什么时候和梦梦商量着做决定就行了。”也不管俞洁什么反应,刘慎之自顾自的说完后便给拍板了。

俞洁转过了头来看了一眼刘慎之便回屋了,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俞洁的心里还是高兴的。其实俞洁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俞洁的心情会随着刘慎之心情的变化而变化,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就像刚才刘慎之说对过年没有什么概念的时候,俞洁也笑了,可是俞洁毕竟是不成熟的女生,不像是瑶瑶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俞洁马上就想到了刘慎之为什么会对过年没有概念与印象,最简单的解释当然就是刘慎之从来没有参与过年。对于一个孤儿,不管承不承认,过年都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而刘慎之后来的十八又是跟老头一起度过的,在这十年里一老一少更没有过年的概念。刘慎之还是偶尔一次下山采购生活用品的时候,才遇到了山下的村子里正在热闹的办着庙会。刘慎之才知道原来过年的时候也会有庙会,只是更热闹了一些而已,并没有想其它的。

俞洁可以感受的到刘慎之的这种心情,所以她才想为刘慎之做点什么。孤儿其实都是敏gan的人,有些话可能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却会在无意之间触动他们心灵深处的东西。俞洁的心里有些愧疚,所以她想做些什么,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好想到了自己带过来的茶具,这套茶具是俞洁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她的父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自从俞洁的父母出了车祸之后,这套茶具俞洁一直没有再用过,因为这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会心痛。可是现在,俞洁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再次拿出这套茶具的时候,并没有想俞洁想像中的那么难受承受。亲手用这套茶具给刘慎之泡茶,一方面也是俞洁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俞洁终于过了自己心理里的那一关,俞洁终于重新的站了起来。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轻轻的抚mo着这套茶具,俞洁的心里平静的很。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是父母的一颦一笑依然出现在俞洁的心里,就像他们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一般。如果父母还活在世上的话,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己一直这么不开心的。自己认为父母抛弃了自己,其实是自己的心抛弃了自己,自己的双眼被蒙上,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到。而现在,俞洁终于明白了过来,也终于的想通了。脸上现出微笑,俞洁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那个,小洁、、、”门突然打开露出刘慎之的头来,看到俞洁脸上由心而发的笑容,刘慎之也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么事?”俞洁把茶具放下看着刘慎之道。“这段时间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俞洁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还可以,一直在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偶尔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一点知觉。”“是吗?”刘慎之走了进来坐下,这次脸上没有再嬉皮笑脸的,而是少有认真的询问起俞洁有什么知觉,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的知觉等所有详细的情况。俞洁都一一的回答了刘慎之。

一直到问完后刘慎之便深思了起来,俞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刘慎之,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和以前的笑容有些不一样了,现在就算是刘慎之说俞洁的腿不能恢复,俞洁也不会觉得像以前那样难以承受了。她的心扉已经完全的解开了,或许这才是老刘头让刘慎之照顾俞洁真正的原因。能不能恢复行走是将要的,更重要的是解开俞洁的心扉。老刘头绝对是个人jing,俞洁是不是真正的开心他当然看的出来,可是对此的无能为力也是事实。而刘慎之不一样,老刘头早就察觉到了刘慎之的特别之处,否则也不会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就帮助刘慎之。这里面当然也有老头的原因,可是最主要的还是刘慎之这个人。老刘头看人一向很准,这一次也不例外。

“把裤子tuo下来。”刘慎之突然开口,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俞洁愣了一下,马上便想到了刘慎之话里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当然不是要吃什么豆腐,而是要查看俞洁的腿。略微犹豫了一下后,俞洁便真的照刘慎之的话做了。当然,俞洁的脸上肯定有一丝的别扭。刘慎之也是等自己说完后才想到这话里的有问题,可是以刘慎之的厚脸皮来说当然是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俞洁穿着的是一件淡白色的内kuo,一般的棉质没有什么花哨,在那洁白却又有些瘦的腿上,却会产生一种让人昏眩的感觉。因为长久没有使用的原因,俞洁的腿显得有很瘦,肌肉也很松弛,刘慎之用手按了两下,感觉着腿上传来的弹性,眉头微皱了一下。长时间的肌肉萎缩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俞洁需要长久的训练才可以逐渐的恢复。

“恢复的还算可以,后面的训练一定要继续作。”刘慎之收回了手指又拿了根针出来,细长的针像是牛毛一般,俞洁都没有看到刘慎之是从那里把针拿出来的,对于刘慎之的身上怎么会随时带着针俞洁更是连问都没有问,只是十分善解人意的保持着沉默。两根手指捏着针,刘慎之十分熟练的便刺进了俞洁的腿上,就像是蚊子yao一般,只有一丁点的感觉,俞洁便看着针已经有一大半刺进了肉里。

“有什么感觉?”“有点发涨。”“这样呢?”“不是有点涨,等一下,有一点点的痒。”刘慎之试了几个地方后便收起了针又深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后刘慎之才对着俞洁笑道,“好了,除了按照我所说的训练之外,还要再加两样东西。”“什么?”“一个是每天我给你给所针,时间是一个小时。”“另一样呢?”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jian,然后刘慎之凑到了俞洁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俞洁的脸上马上便现出些许的红晕来,但是神情却仍是镇定的问刘慎之,“一定是这样。”刘慎之点了点头,“一定要这样。”“那好,就按你说的。”

这次轮到刘慎之惊讶了,对于任何女孩子来说,这种事情可没有几个人可以坦然接受的,而俞洁除了脸上有些许的红晕之外,竟然没有一点像是其它女孩子的反应,太过于镇定了。看着刘慎之那怪异的目光,俞洁竟然还能保持着笑容,“怎么样了,这样很奇怪吗?”“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吧、、、”“难道你不喜欢。”俞洁突然笑了,不是微笑而是妩mei的笑,俞洁可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刘慎之虽然知道俞洁是故意的,可还是有些吃不消,这个长得很漂亮,气质更是好的没话说的女孩,脸上突然间现出这种妩mei的笑容,更能引起男性荷尔蒙的分泌,那种征服感的冲动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控制的住。

刘慎之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嗯,就先这样了,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说完刘慎之便赶紧的起身跑了出去,而俞洁咯咯的笑声也从刘慎之的身后响了起来。他奶奶的,这算那门子事,本来是想tiao戏下她的,现在却是反过来被tiao戏了。坐到了沙发上,刘慎之赶紧的喝了一杯水,然后又点上了烟。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又有气质又文静的女孩,突然间的转变还真是要人老命,这种感觉不一样。很不一样。老子喜欢!刘慎之无声的jian笑了起来。

抽完烟后,刘慎之便起身走了出去。现在曼曼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能不能想的开对曼曼是否有用就要看她自己了,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老刘头身上发生的事和老头的事。刘慎之有一种感觉,这两件事之间似乎会有什么联系。站在道上抬头看了看天,寒冷的空气让刘慎之的头脑更清醒,深吸了口气。该是出手的时候了,无论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都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就在刘慎之刚要举步有时候,楼上的窗户中突然间露出悠俞洁的脸来,对着刘慎之挥了挥手,就像是在给丈夫送行的妻子一般。刘慎之脚步一个不稳差一点就摔倒,奶奶的,这个不姑娘是咋了,怎么突然间转变的这么大,要人老命。

“我晚上做饭等你回来。”这是刘慎之消失在街道前听到的话。看着刘慎之慌乱的样子,俞洁却是掩嘴笑了,她感觉十分的愉悦。然后俞洁拿了本书戴上了mp3听起了歌来。要知道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过音乐了,这种转变要是让老刘头看见的话,指不定脸上会惊讶成什么样呢。

坏蛋(上)

刘慎之走的方向是去郑老师家里的路。老头的事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而且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就算是想下手都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所以刘慎之现在只能等。等消息,也把自己的思绪好好的理一下,他相信老头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当务之急还是老刘头的事,这个温和的老人也有倔强的一面,不管面对了多大的困难,他似乎从来不求人一般,至少从来没有在刘慎之的面前表现出什么。刘慎之就算是想帮他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不过这一切当然不会成为刘慎之的理由。只是,他需要把曼曼的事情先清一下尾。既然都已经做了,就要尽可能负责到底,也算是对郑老师的一点交待。

今天是周日,小区的孩子明显增加了许多。郑老师的这个小区大部分都是老师,因此到了周末的时候也挺热闹的。看着玩耍嬉戏的孩子,刘慎之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来。孩子们纯真的笑容总是可以轻易的便触动大人那久藏的神经。走到了郑老师的楼下,抬头看了一下,刘慎之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先点了只烟靠在一边看着孩子玩耍。这种温馨的画面就像是一幅风景画一般,让刘慎之的心里都感觉有点怪怪的,揉了揉眼刘慎之笑了笑把烟头掐灭了。其实这种画面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最普通不过的了,每一户第一家都会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着孩子快乐的小脸,聆听着那开心的笑声,这种满zu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可正是这最普通的东西,有些人却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而拥有这一切的人却不知道去珍惜,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这也正是人类的悲哀。

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刚上了两楼就听到上面传下来脚步声,“咦,小刘?真的是你。”熟悉的声音,刘慎之抬起了头,正是郑老师。郑老师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看到刘慎之后急走两步下来,有些惊喜的道,“真的是你呀小刘,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呢?快快快,到屋里去坐。”说着话郑老师便拉住了刘慎之的手向上走,猛然间的转变让刘慎之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小刘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这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呢。来了好,来了好。瑶瑶呢?怎么没带着瑶瑶一起过来。”

“瑶瑶去上课了。”刘慎之笑着道。

“上课?上什么课,今天是周日呀。”郑老师愣了一下,刘慎之也愣了,一拍自己的脑袋不由的笑了。是呀,今天是周日,自己这几天过的,连周几都搞不清楚了。瑶瑶也一样,连今天是周几都搞不清楚,呵呵,不知道瑶瑶一会到了学校看到教室都没有人会怎么想。不过这个小机灵也不用刘慎之担心,别看年纪小,心眼可不小。“我也是过糊涂了,呵呵,还以为今天已经是周一呢。我这就给瑶瑶打个电话。”郑老师也笑了,“你呀,还跟个孩子似的,这都搞错了。走,先进屋再说,进屋再说。”郑老师今天的心情十分的不同,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刘慎之话里的语病。如果是周一的话,瑶瑶都去上课了,那刘慎之怎么没有去?这不是明摆着是逃课吗。这要是在以前,郑老师肯定是不允许的,怎么着也要好好的给刘慎之上上思考教育课。可是今天,郑老师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问题,刘慎之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

还没进屋正在开门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出来了曼曼的声音,“妈是你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咦,是你!”“是我。”刘慎之笑mi咪的一人畜无害的样子,曼曼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马上便消失了。“曼曼,你刘哥哥来了还不赶紧招呼一下。小刘呀,你先走着,我到下面去交一下费,还要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了。今天中午咱们好好的吃一顿。”说完也不管刘慎之和曼曼的反应便又推门出去了。郑老师声音中的喜悦刘慎之当然听的出来,目送着郑老师下楼后,刘慎之这才转过了头来看着曼曼。

“看什么看,没见过mei女呀。”曼曼小脸一板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后便继续收拾房间。刘慎之也不介意,既然没人招呼便自己招呼自己了,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端了杯水走到窗前向下看着,曼曼不出声他也不说话,更是连问都不问为什么郑老师今天显得很不一样?曼曼和郑老师之间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这是刘慎之的长外,他并不是一个热爱八卦的人,更不喜欢问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到是最后曼曼有些弊不住了,手里拿着拖把一边擦着地一边偷偷的扫视着刘慎之,结果却见到刘慎之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在窗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越看刘慎之悠闲的样子心里吧也便越来气,拖着地便拖到了刘慎之的脚下。也不招呼刘慎之,只是一个劲的拖着。

刘慎之向左跳,曼曼就拖到左边;刘慎之向右跳,曼曼就拖到右边。最后刘慎之干脆跳出了窗前看着曼曼仍然板着的那张小脸,“我说大小jie呀,你这不是故意的嘛。不带这么玩我的吧,放过我好不好。”“哼。”曼曼哼了一声拖把终于不再跟着刘慎之了。可是很快,刘慎之便又无奈的笑了。曼曼拿着擦布走到了窗前来,“闪开闪开,擦窗户呢。离远点。”这个小丫头,摆明了是故意的嘛。刘慎之想着嘴角微微一扬,却是也不说破只是往后一退到了沙发上坐下,电视也打开了。

功夫不大曼曼果然又拿着擦布到了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闷头的擦着。刘慎之一笑身子便让开了,只是在曼曼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小凳子突然间出现在她的脚下。曼曼心里边擦边想着怎么‘收拾’刘慎之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脚xia身子便扑了出去,而扑出去的方向却正是刘慎之的怀里。惊呼了一声曼曼就反应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脸上一闪而过的坏笑,然后倒在了刘慎之的怀里。“曼曼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呀。”刘慎之还大呼小叫的装样子。曼曼小脸板的更厉害了,对着刘慎之重重的哼了一声便要走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的。曼曼今天上衣穿着的是一件有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前面是扣子的,起身的时候也不知道挂在那里了。哗的一下,两颗扣子直接给迸掉了,睡衣也从中一分为二。

曼曼现在是爬在刘慎之怀里的,现在睡衣又是从中一分为二,从刘慎之的角度来说,视线绝对是最佳的。眼睛只要往下斜一点点,就可以看到里面苹果绿的nei衣和两个苹果大小的半圆球。刘慎之可以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他故意的,可是现在他是全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曼曼也愣了,眼睛看着刘慎之往下看了看,自己也顺着向下看了看。那一片苹果绿和一片洁白对比的效果还真是非常的突出,从色彩的搭配角度来说,也是非常具有吸引力。更何况那少女那特有的幽香和那惊人的弹性更是没话说。“啊!”曼曼的小脸刷的一下便红透了,嘴里叫了一声像是兔子一般从刘慎之的怀里跳了出来,窜回了自己的房间,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刘慎之mo了mo自己的鼻子,最近出门都没怎么看黄历,怎么竟走桃花运。难道自己的春风真的来临了吗?不过,还是年轻好呀,看那弹性,那视觉。啧啧,真是青春无敌呀。哼着小曲,刘慎之当然不会现在去敲曼曼的门,不管这是误会还是故意为之,在这个时候都不能去触动曼曼,少女的心思有时候奇怪的很,尤其是在这种比较混乱的状态,无论你说什么都是一个死字。过一会,少女的心冷静了下来就好。

曼曼现在的心确实是正处于混乱状态,一颗心急速的咚咚的跳着,小鹿撞怀是什么感觉?这就是小鹿撞怀。你别看曼曼有时候会表现出少女的叛逆,可是还真没有在其它男人的眼里,露出过自己珍惜了十几年的小ru猪,这一下几乎一大半都让刘慎之看到了,曼曼的心里能不紧张吗。死坏蛋,臭坏蛋。在诅咒着刘慎之的同时,曼曼的心里却有一丝丝喜悦,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喜悦是从那里来的。昨天对刘慎之不是冬天般的寒冷,今天却是变成了春天般的温暖。少女的心事还真是不好猜呀。尤其是当一个少女诅咒你坏蛋的时候,这里面的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这些刘慎之当然不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虽然有些惊讶以曼曼的年纪就可以拥有这么傲人的成熟,可是也只是惊讶而已,最多再加上少许的欣赏。刘慎之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有向小萝莉发展的倾向。对于曼曼,刘慎之现在也就是哥哥与妹妹的感觉,和对瑶瑶的感觉差不多。只是现在社会,十四岁的年纪,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

臭坏蛋!就在曼曼还在诅咒着刘慎之的时候,外面又敲起了开门的时候。郑老师回来了。

坏蛋(下)

妈回来了!这是曼曼的第一个念头,马上便深吸了两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心情,曼曼连忙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郑老师刚进门,手里还拿着一些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刘慎之正在帮忙。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两句,曼曼也赶紧的跑了过来。“妈,回来了。”“嗯。”郑老师对着曼曼笑道,那种母性的散发与疼爱就连刘慎之都可以感受的到。在郑老师看不到的角度,刘慎之冲着曼曼便是嘿嘿的一笑,而曼曼回之的便是可爱的眼睛一瞪,轻哼了一声。心里又叫起了坏蛋、坏蛋。可是一转身,对着郑老师的时候,却马上又变成了乖宝宝,笑的又甜又可爱。现在的乖宝宝可与以前的乖宝宝不同,如果说以前的乖宝宝里面有一点作xiu的成分,那现在的乖宝宝可是由心而发的。

“瑶瑶呢?”郑老师换了拖鞋后便被曼曼拉着坐了下来,又倒了杯水到郑老师的手中。“怎么还没有过来?你这个当哥哥的,小刘呀不是我说你,真是的。”

“瑶瑶没事,去以前的孤儿院了玩了,放心吧。”刘慎之也笑着道。“嗯。”郑老师点了点头,“瑶瑶这个孩子又懂事又听话,也应该回去看看。虽然现在不在那里住了,可是人不能忘本呀。”说着话郑老师又看向了曼曼,眼神的疼爱实在是一点也不加以掩饰。郑老师现在对于自己这个女儿的爱已经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尤其是昨天晚上母女两人聊了大半夜后,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与自己的交流也少了。郑老师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是可以感觉的到这种变化。就在郑老师有些伤神,以为会永远的和女儿的距离不可能接近的时候,昨天的转变却可以用惊喜来形容。一晚上郑老师都没有睡着,心情一直牌一种兴奋的状态,看着曼曼的眼神也是爱溺的很。

郑老师这辈子婚姻是失败的,对于女人来说,婚姻的失败打击是非常大的。一个女人就算再要强,也始终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想要有一个强有力的臂湾来靠一靠。当这个理想被无情的打击后,女人是很难再继续生活下去的。幸运的是,郑老师有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郑老师的心头肉,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这么多年来,无论多苦多累,只要看到女儿开心的笑容,郑老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看着女儿渐渐的长大,郑老师也才发现了女儿的心已经有些远离自己了。对于郑老师却只能是无奈的苦笑。别看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可是与自己女儿的沟通却是不如与学生之间的沟通。有句老话,越是不想失去的东西,越是失去的快。

郑老师极力想接近与女儿之间的距离,却发现自己与女儿却是越来越远。一想到这里郑老师就会觉得生活很无力,一点激qing也没有了。长此下去,郑老师知道自己终会失去女儿的,可是对此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郑老师当然发觉得到女儿的变化,只是女儿不说,她也没有说。知女莫若母,曼曼掩饰的再好也没有用,在母亲的面前,所谓的掩饰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而已。可是郑老师把揭穿这层纸后,女儿会离自己更远,所以她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还好,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女儿突然间跟自己谈起了心来,母女俩躺在一张chuang上聊了大半夜。所有的心结所有的矛盾全都解开了。其实这本来也就没什么,只是捅破一层纸的事,可是没有人主动,这层薄薄的纸却会永远的隔阂的两人之间。而现在,雨过天晴,一切又重新的回到了轨道,母女俩之间的感情也更深了。

“曼曼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怎么总是眨呀眨的。”“没事没事,有点迷眼了。”曼曼一听赶紧的道,只是偷偷的又对着刘慎之狠狠的瞪了一眼,现在曼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刘慎之就感觉有气,总想气气他。可是刘慎之老是一幅笑mi咪的样子也不生气,曼曼反而是越看越生气。这种心理上的变化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真没事?”郑老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真没事妈,你放心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陪着你刘哥哥聊着,我去准备做饭。”“哎哎哎,妈你别动,做饭的事当然是刘哥哥来了。你也知道,刘哥哥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这几天我都想的流口水了,是吧刘哥哥。”曼曼对着刘慎之甜甜的笑着,只是这笑容看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怎么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冷呀。

“那怎么行,小刘是客人,怎么能每次都让小刘动手。”郑老师站了起来道。“妈你坐下,刘哥哥又不是外人,没事的。”说完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又是甜甜的一笑,这次笑容里带着点威胁的味道,“刘哥哥,你说是吧。再说了,我还想吃刘哥哥做的菜呢,刘哥哥肯定不会让我这个妹妹失望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慎之还能说什么。拒绝?笑话,被小mei女邀请本身就是件十分舒服的事情。再说了,旁边的郑老师这个成shou女人虽然说着不让刘慎之动手,可是眼神里分明也是期待哈。都是女人想要捉住男人就要先捉住他的胃,这话对女人也是一样的通用。能看到两个mei女对自己期待的眼神,这种事情男人要是还推辞的话,那还说的过去吗。更更重要的是,刘慎之没有推辞的理由呀,你让刘慎之怎么说?今天不舒服?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来了?这话别说是刘慎之了,换谁也说不出来不是。

所以刘慎之乖乖的起身到了厨房,郑老师还在后面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女儿调皮的笑容,也只作罢。而曼曼却是说了句‘我去帮刘哥哥’便也跑进了厨房里去了。看着刘慎之很是一本正经的把围裙系在自己的腰上,本来想板着脸的曼曼实在ren不住,还是娇笑了起来。如银玲般的笑声就像是一只悦耳的曲子,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舒服。女人,果然是青春无敌呀。刘慎之感叹了一番后,眼神一变,嘴角微扬又露出坏坏的笑容来看着曼曼。刘慎之的身高在一米零,曼曼虽然fa育的不错,可是身高在一五零左右,从刘慎之眼睛下斜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也是最佳的角度。尤其是刘慎之嘴角的坏笑,更是不言而语。曼曼一看到刘慎之的眼神便知道他在看什么,小脸腾的一下又有些发红了,嘴里也吱吱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也跳的好快。嘴里还感觉有些发干,身子就像是提不起力气来一般。刘慎之嘿嘿的一笑,便转身拿起买回来的菜洗了起来,没有再看曼曼一眼。

随着刘慎之眼光的转移,曼曼小脸上的红晕总算消退了些,偷看了一眼外面,见妈正在看电视没有注意到这边。曼曼的眼睛可爱的一转,嘴角也露出调皮的弧度,然后作出了扭捏状用手指点了点刘慎之,在刘慎之转过头来的时候,曼曼还微低着头玩起了自己的衣角。当刘慎之的目光又集中在那一片洁白的皮肤上时,曼曼却是做出了让刘慎之大掉眼价的举动来。

曼曼突然挺起了自己的小xiong膛,那有些不属于十四岁少女的fa育,那洁白让人晃眼的光芒,那像苹果似的形状。刘慎之的头都有些发蒙了,鼻子也感觉痒痒的。而看到这一切的曼曼却是调皮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可爱,嘴里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来。小萝莉的魅力果然也是无法抵抗的。刘慎之又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瞪着曼曼,可是这招显然现在不管用了。曼曼还故意的往前凑了凑,可爱的表情加上fa育完好的身ti,这种致命的you惑就是最简单也是最难出现的mei女加魔鬼的组合呀。刘慎之终于还是败下了阵来,因为面对着这么一个小萝莉,刘慎之实在是只有退让的份了。

曼曼却是越笑越开心,然后出乎意料的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捶了两下。“坏蛋,大坏蛋。”捶完后曼曼的小脸腾的一下又红了,这个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好像有些只是发生在情侣之间。好在刘慎之也没在意,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笑着道,“丫头你是来帮忙还是捣乱的,赶紧洗菜。”这个有点尴尬的事情一闪就过去了,曼曼也收敛了一些,赶紧拿起菜洗了起来。

而就在曼曼刚拿起菜的时候,郑老师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曼曼有没有添乱呀。还是让妈来洗吧。”

“妈!”曼曼撒娇的叫了一声赶紧的阻止了郑老师,“瞧你说的,你女儿又不是没有洗过菜,怎么能这么说你女儿嘛。”“是呀郑老师,曼曼这小帮手还行,虽然洗的不太干净,多洗几次就好。”刘慎之也笑着道。“妈,你看刘哥哥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相信刘哥哥嘛。妈你出去吧,这顿饭不用您管,您只管吃就行了。”说着话曼曼便把郑老师推了出去。郑老师只好笑了笑,又坐回去看电视了。而曼曼再次跑进厨房后,小手便在刘慎之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当然这一下也不会太狠,刘慎之当然要配合的呲牙裂嘴的,曼曼这才消了气,又白了刘慎之一眼这才认真的洗起菜来。

豆干抄鸡蛋

刘哥哥,”正洗着菜的曼曼小脸上突然又现出调皮的神情来,对着刘慎之神秘而又小声的道。“想问你个事?”“什么事?”刘慎之边切着菜边道。“就是,”曼曼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刘哥哥,你知道那事吗?”“什么事呀。”刘慎之也没注意听,不由的停了下来问道。“就是那事呀。”曼曼的小脸又有些红晕,娇滴滴的都要捏出水来。刘慎之一愣之下后这才明白曼曼想问的是什么事,嘴角一张便要大笑,却是被曼曼赶紧的把他的嘴堵上了。

少女的手是柔软而又纤细的,阵阵的体香直冲进刘慎之的鼻子里,任何正常人面对这种艳福怕都是求之不得。刘慎之当然也不例外。曼曼先向外面看了看,见妈没注意自己这才瞪了一眼刘慎之,小声的道,“你小点声,怕不被妈听见呀。”刘慎之对着曼曼眨了眨眼睛,眼睛向下看了看曼曼的小手。曼曼的脸虽然还有些小红晕,却是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仍然捂着刘慎之的嘴。“刘哥哥,你到底知道那事、、、啊!”话还没说完曼曼便惊叫了一声,这实在不是曼曼所愿意的,可是没办法,刘慎之的这一招实在是太突然了。其实也不能怪刘慎之,他也只是本能的伸出了she头在曼曼的手心上tian了一下,刘慎之可以对天发誓,他这一下完全是不由大脑所控制的。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不过想归想,这感觉确实不错。刘慎之心里暗暗的jian笑着,少女柔软的手心传来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那种触觉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明白。怪不是好多怪叔叔都喜欢小萝莉,原来小萝莉确实有着成熟少女所没有的美。不管刘慎之怎么想,曼曼却是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神情也显得有些惊慌。郑老师听到了女儿的叫声后马上便跑了过来,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曼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郑老师,曼曼刚才差一点把腕摔碎,所以吓着了。”刘慎之张嘴便说出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理由,而且连曼曼的眼神里都闪过了一丝的惊讶。因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的手里竟然真的拿着一个腕,让人想不相信都难。对着郑老师一笑,刘慎之便偷偷的对着曼曼眨了眨眼,眼神里还带着戏nue的笑容。郑老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她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紧张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好不容易与女儿之间的那一层隔阂已经完全的消除了,郑老师可不想见到女儿出什么意外。既然只是差一点打破一个腕也没什么,而且遇到这种突发事件难免的有些紧张,惊叫自然而然的也便解释清了。曼曼也不傻,赶紧的点着头。然后抱着郑老师的一只胳膊道,“妈,我都大了看你吓得,没事了,没事了,赶紧看你的电视吧。我们要做饭了,快去吧,我没事的。”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郑老师又给推到了沙发上,曼曼这才又溜回了厨房里。在郑老师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方,曼曼的小手马上便攀到了刘慎之的腰上,用力的又扭了起来,这下曼曼可是一点也不留情。谁让刘慎之刚才一惊一炸的把自己吓到了,不给自己出出气怎么行,这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刘慎之呲牙理裂嘴的赶紧做着求饶的手势,曼曼过了好一会这才放开了手,这口气算是消了不少。又白了刘慎之一眼,曼曼又安分的洗起了菜来。只是正处于少女时期的女生又岂会真的这么快就安静的下来,没过一会曼曼便又看向了刘慎之,嘴角微动着却是没有说话。

“怎么着?还想问呀。”刘慎之这个人jing一看曼曼的就知道她想问什么,而且刘慎之也知道曼曼肯定憋不住,也在一直等着这个机会。看着曼曼点了点头,刘慎之的嘴角一裂又本能的jian笑了起来。可是看到曼曼气呼呼的嘟着小嘴瞪着自己,刘慎之连忙笑着捂住了自己嘴,只是脸上chou动着不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刘慎之才一本正经的道,“你个小丫头还小,这种事情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人家已经不小了。”曼曼显然被刘慎之当作小女孩十分的不高兴,眉头皱在了一起气呼呼的瞪着刘慎之。“呵呵,呵呵。”刘慎之看着曼曼的表情便不由的乐了,看着这个么一个可爱而又漂亮的小女孩跟你撒娇带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另外一种享受。“要是长大了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更不会有这种表情。”刘慎之在曼曼的鼻子上轻捏了一下,却被曼曼气呼呼的拨开了刘慎之的手,然后转过了身来一心一意的洗起了菜来,大有‘我不理你了’的架式。

刘慎之又笑了起来,然后把菜切好,锅架上,火点着,油倒进去。曼曼也就是一时的小孩子气性,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显示出小女孩的本性来,自己可是在外面都是做大姐的,怎么见了刘慎之反而却成了这样。想归想,在刘慎之抄菜的时候,曼曼还是赶紧的转过了头来。任何东西到了一定的境界都可以成为一种艺术。抄菜也例外,像刘慎之就是这样。看着刘慎之那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曼曼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了。香味很少便出来了,一盘菜抄好后曼曼连忙把盘子端了出去,还没放在桌子上自己就ren不住小手捉起了一点塞进了嘴里。惹着郑老师对着曼曼是直摇头,对此曼曼却只是调皮的一笑,然后又跑回厨房了。

“刘哥哥,教教我嘛,我也想学。”看着刘慎之打算抄下一个菜,曼曼便兴奋的道。

“你,不行不行,”刘慎之直摇头,“再过十年吧也许还有可能。”“哼,少看不起人,刘哥哥就是不愿意教我,其实我很聪明的。连我们老师都夸我。”刘慎之刚才本来就是故意的,现在听曼曼都这么说了,便一错身,“你来吧,我看着你。”曼曼一点也不客气,赶紧的走到了刘慎之的前面,把裤子挽了起来,又换上了刘慎之的围裙。点着了火放了些油,曼曼便等着火热了准备放菜,眼睛也一直盯着锅里显得有些紧张。看别人抄菜是那么的轻松自you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上阵却又是另一回事。曼曼的鼻子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来。

“不用紧张,等火热了把菜放进去就行,不用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刘慎之像是知道曼曼的心事一般,在旁边笑着道。这些话不但没有令曼曼放松下来,反而显得更紧张了。眼看着油已经热了,都快冒出白烟来,曼曼捉起菜就要往锅里放,却是被刘慎之捉住了小手。“先不要急,抄菜讲的是火候,什么样的菜用什么样的火候。有些菜要用急火,有些菜就要用文火,再等等。”曼曼看了刘慎之一眼,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又过了一小会,白烟已经冒得很多了,刘慎之却还不说话,曼曼都有些担心了起来。“刘哥哥,再不放菜的话一会就着了。”

“好了,放吧。”刘慎之松开了手,曼曼把菜加进去后便轻轻的搅了起来,“要均匀,不要一味的搅着一个地方,这样菜会糊的。哎你看看你,说都不听,有点糊了吧。放酱油了没有?什么还没放?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嘛。少点少点,放那么多你想咸死我们呀。搅呀,别瞪着我,瞪我没用,再不搅糊的更厉害了。对了对了,就是这样,慢慢的搅。唉真笨,不是这样,是这样。怎么看着挺漂亮一小丫头咋都不会做饭呀。瞪我干什么呀,看菜,看菜。”

刘慎之嘴里是嘟囔个不停,曼曼却是跟热锅上的小蚂蚁一般,鼻子的汗珠是越来越多,小手一会忙这一会忙那的,被刘慎之来回的使唤着。这一场厨房大战可是有看头,好不容易这盘菜抄完了,看着那糊一片焦一片还有股怪味的菜,曼曼的小脸板得狠不得yao刘慎之一嘴。“瞪我干什么,这可是你自己抄得,怪不得我呀。”刘慎之嘻嘻的笑着,身子一闪便跑出了厨房。再晚一步的话,肯定又要再次的尝尝曼曼的小魔手了。

气呼呼的把菜端了出来,连郑老师都笑了。女儿抄菜好不好吃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高兴就好。曼曼却是不服气的,“不行,我还要抄,我就不信了,下次还会抄这么糊,都怪刘哥哥,在一边一会说这,一会说那的,搞的我好烦,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才抄成了这样。”“曼曼哟,说话咱可得凭良心不是,可不能这么魅着良心说话呀。”

“你、、、”曼曼气的小脚都抬了起来,刘慎之赶紧的一闪身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郑老师却只是笑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说话。“妈,刘哥哥欺负我。”“我那有呀,不带么恶人先告状的吧。”刘慎之这张嘴可不是一般的能说,真要说起来,曼曼又那里会是他的对手。现在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气的曼曼只想踢一脚在刘慎之的身上。可惜这会的刘慎之比猴子还灵活,就是踢不着。

“好了,好了。还是我来抄吧。”郑老师笑着拦住了自己的女儿。“这可不行,妈,女儿今天一这下要抄一道菜给你吃。哼,刘哥哥你要是教不会我,你也不许吃饭。”“不带这么威胁人的吧。”刘慎之苦着张脸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教会我抄菜,教不会谁也不许吃饭。”“嗯,命苦哇。”刘慎之装模作样的,惹得板着不的曼曼还是ren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吧,看在郑老师和我的肚子份上,我就好好了的教你抄一道菜。”

“什么菜?”看着刘慎之像是要显示什么绝活一般,曼曼的眼睛便是一亮。

“豆干抄鸡蛋。”刘慎之很是嚣张的道,就差在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让他狠狠的拍一下,以显示自己的霸气了

打酱油的

“什么?豆干抄鸡蛋?我还以为什么厉害的菜呢。”曼曼哼了一声翻着小白眼对着刘慎之。

“这你就不懂了,豆干抄鸡蛋可不是谁都可以抄的好。鸡蛋要抄的熟,又不能发硬,更不能老。豆干要抄的香,不能太脆也不能太干,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小丫头,你再学两三年也是没这个水准的。”“真的这么厉害?”“那当然。”“那赶紧的吧,曼曼就知道刘哥哥最好了,快点快点。”小姑娘马上便不生气了,推着刘慎之就赶紧的进了厨房。郑老师想跟着进去,却是被曼曼拦在了外面,美其名约要保密。惹得郑老师直是摇头,可是看着曼曼脸上那快乐的表情,郑老师的心里却是比吃什么都甜。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

进了厨房曼曼就要动手切豆干,刘慎之却是摆了摆手,很有范的阻止了曼曼。“切豆干也是需要一点刀功的,看你刘哥哥大显身手。”拿起了菜刀先是在手上转了一圈亮了个花式,然后这才快如闪电般的挥刀而下,啪啪啪一会豆干便切好了,看得旁边的曼曼嘴巴都张大了。一个个四方的豆干就像是用尺子量着一般,看上去大小都是一样的。“厉害吧。”对着曼曼嘿嘿一笑,刘慎之便把鸡蛋拿了出来,打了两个鸡蛋到小腕里便搅了起来。一边搅着一边把少量的酱油,盐等加了进去。“这鸡蛋呀最吃味,所以要加多少的量这也是关键。像现在两个鸡蛋加这么多就可以了,再多味道就变了,如果是三个鸡蛋的话还要再多加一些。”刘慎之把里面需要注意的地方慢慢的讲给了曼曼听,而现在的曼曼却像是个小学生一般,一边点着头一边认真的记在了心里。

架上了锅倒好了油,刘慎之看对曼曼说起了火候来。看着火差不多了,刘慎之便把曼曼拉到了近前,“现在你来抄,我看着。”“我、、、行吗?”曼曼有些犹豫的道,刚才抄糊的那道菜让曼曼知道自己的斤两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的。“没事。”刘慎之很关切的一笑,然后捉住了曼曼的手,“我一点点教你,其中的细节要你自己体会。”看着刘慎之的笑容,曼曼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小紧张了起来。把鸡蛋倒了进去后,刘慎之便捉着曼曼的手轻轻的搅了进去。把豆干又倒了进去,火也关小了些。有点紧张的曼曼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全身心的注意着眼前的锅,就好像这是考试一般。还没一会曼曼的头上又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来,刘慎之笑着拿起手帕帮她轻轻的擦了一下。曼曼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也笑了,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了不少。不一会香味便冒了出来,曼曼又重新进入到了紧张的状态当中。还好这次没有抄糊,过了一会后看着刘慎之把锅取下倒进了盘子里,曼曼的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抄的到底怎么样,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不试试?”刘慎之把筷子递到了曼曼的面前。犹豫了一下后,曼曼还是挟起了一小块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却是不敢yao下去,眼睛也闭上。“用这么紧张,大不了就是一个糊嘛。”刘慎之却是又笑了。曼曼白了刘慎之一眼这才yao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马上便丰富了起来。先是发leng然后是惊讶再然后便是惊喜了。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后,曼曼赶紧的端着盘子出去了。“妈,你尝一下,这是我抄的,你试试。”

郑老师早就听见了曼曼的叫声,笑着拿起了筷子挟了一块,郑老师也是点着头道。“不错不错,曼曼这次抄的比妈抄的都好吃。”曼曼却是躲在了郑老师的怀里撒起了娇来,小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妈你等着,我和刘哥哥赶紧把其它几个菜抄一下,一会我们就吃饭。”“嗯。”郑老师笑着点了点头。曼曼连忙拉着刘慎之又跑进了厨房里,“刘哥哥,快点,教我抄其它几个菜呀。”

“你这真拿我当免费的冤大头了呀。”“刘哥哥。”曼曼抱着刘慎之的一只手臂便撒起了娇来,声音甜的都要渗出mi来。本来fa育完全的地方更是火热的顶在了刘慎之的手臂上,那种柔软而又充满了弹性的感觉比什么都销hun。刘慎之最怕的便是这一手,也不知道曼曼是怎么领悟到的。“好了,好好,算我怕你了。”刘慎之笑着把围裙又系上。“曼曼就知道刘哥哥最好了。”这都那跟那呀,昨天还板着张脸不理人,今天怎么就最好了?刘慎之心里摇着头,冷不丁的曼曼却是踮起了脚尖来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下。小脸也泛起了红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慎之小声的道,“这是对刘哥哥的奖赏,快点啦。”

“这可不够。”刘慎之愣了一下马上便坏笑了起来。“讨厌。”曼曼扭捏的一跺脚,刘慎之大笑着把火打着。逗逗这么个小丫头倒也不失为这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菜一会便抄好了,这次还是刘慎之手把手的和曼曼一起抄出来的。把菜都端了出去,曼曼的小脸上就一直在笑着,一顿饭也吃的其乐融融。期间郑老师一直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的笑容也从来没有停过。曼曼却是连吃饭都不老实,总要和刘慎之逗几句嘴,结果总要刘慎之给气的小嘴嘟起来。

吃完饭后,郑老师便让曼曼和刘慎之出去玩会,自己收拾就可以了。曼曼兴奋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抱着郑老师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拉着刘慎之出去了,郑老师却是怀着愉悦的心情走进了厨房。“小丫头你慢点,刚吃饱饭可不能乱跑。”“刘哥哥你也不大呀,怎么跟个老头似的慢腾腾的。”曼曼可不管那么多,拉着刘慎之不往前拽。小区下面还是有不少可以玩的地方,也有一些健身用的器材,还有小公园,环境很优雅,可能跟这里大部分居住的都是老师有关系。连带着的,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是那么温和了起来。曼曼拉着刘慎之到了一个秋千前这才松开了拉着刘慎之的手,自己跑了上去轻轻的荡了起来。

刘慎之却是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手上也挟了只烟。曼曼荡了会秋千后便看到两个小孩子走了过来,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两个小孩眼巴巴的看着曼曼荡秋千,眼神里别提多羡慕了。曼曼得意的对着刘慎之一吐she头,然后便站了起来。“想玩是吗?”两个小孩赶紧的点了点头。“叫姐姐,叫姐姐了就让你们玩。”“姐姐!”“姐姐!”两个小孩马上便张口叫道。曼曼这才满意的从秋千上下来让给两个小孩子玩。

坐到了刘慎之的旁边后,曼曼看着在玩秋千的两上小孩子,“谢谢。”“什么?”刘慎之一愣。曼曼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谢谢你,刘哥哥。”“谢我干什么?谢我教你抄菜呀。其实这是我比较懒而已,教会了你后,我就不用做饭了。”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看着天空淡淡的道。曼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慎之,她的意思刘慎之明白,她也知道刘慎之肯定明白。“看我干什么?虽然我承认你哥哥我是有点不帅,可是这么盯着人家看,人家也会不好意思滴。”

“少来。”曼曼噗嗤一声便笑了起来,小手也在刘慎之的身上捶了两下。“刘哥哥你知道吗,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玩。以前小的时候妈妈工作比较忙,我都是一个人在这里玩着等妈妈回家。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曼曼看着秋千悠悠的道,声音也显得有些哽咽了起来。这个小女孩心里的苦又会谁会知道。自小便没有父亲,每当看到其它的小孩都是爸爸妈ma的,小小的心灵里当然也会充满了疑问。可是曼曼却又是个懂事的小孩,当经过几次问妈ma的时候,都会看到妈妈在哭。曼曼便再也没有问过,只是把这些都深深的藏在了心里。这也才是曼曼为什么会有郑老师面前表现出乖乖的样子。可是有时候,却又会表现出其它样子的真正原因。无论你把事情藏在心里多深,它也始终是存在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当这些事情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便会突然间爆发出来。

“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妈ma的难处。刘哥哥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对妈ma的,更不会伤害妈妈了。”曼曼十分认真的道。刘慎之笑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mo了mo曼曼的头。而曼曼也靠在了刘慎之的怀里,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过了好一会后,曼曼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哥哥,可以疼爱我,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他会帮我出头,永远的把我当小公主一样保护着。”

“那好像是白马王子干的事吧。”刘慎之揉着鼻子道。“哥哥我既没骑着白马,也不是王子,哥哥就其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讨厌你。”看到刘慎之眼中的笑意后,曼曼轻轻的在刘慎之的身上捶了两下。刘慎之哈哈大笑了起来,“其实你哥哥我吧,还真挺想多几个妹妹呢,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的。债多了不愁嘛。”

“那有当哥哥的这么说话的。”曼曼拍了刘慎之一眼坐了起来。“怎么?不愿意呀。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想当哥哥我的妹妹呢,哥哥我都不愿意。”“吹吧你就。”“什么吹嘛,有实力的人到那里都是有实力的。”刘慎之嘿嘿一笑,伸手便去搔曼曼的痒,曼曼却是娇笑着跑开了,银玲的笑声是那么的悦耳。

“哎呀。”正跑着的时候,曼曼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什么上面,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心结

“哎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小mei女曼曼嘛。”一个嘻皮笑脸而又让人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曼曼定眼一看,小脸却是马上便冷了下来,话也不说转身便要走。而说话的这人却是一伸手便捉曼曼的手,“别走呀,咱们好好的聊会嘛,难得今天见面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曼曼冷着脸便甩开了那人的手,紧走两步便到了刘慎之的身边。而刘慎之却还是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只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跟着曼曼的后面走过来的有三个人,看样子年纪和曼曼差不多,最多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身上穿着标新立意的衣服,头发染的五颜六色。为首的少年鼻子上还打着个银环,耳朵上扎了一排。要是有点瘦再胖一点的话,你别说跟牛魔王还是有的一拼。敢在自己的鼻子上穿环把自己把牲口的人,这个世界可不多。另外两个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打扮。

站到的面前停了下来,三个人的眼睛仍然在盯着曼曼看个不停,嘴里还不时的发出笑声。小牛魔王扫了刘慎之两眼后,眼睛仍然盯在了曼曼的身上,嘻皮笑脸的道,“我说今个我们的小mei女怎么显得不一样了,原来是又找到新男朋友了。怪不得嘛,都不理我这个旧男朋友了,见看见了还装作看不见。”“谁是你女朋友,你说话放尊重点。”曼曼的一张小脸寒似冰一般。“以后要敢再乱说话小心着点。”“哟哟哟,我好怕呀。”为首的少年转头看了其它两人一眼,三个人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曼曼的威胁对他们来说,不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会惹得三个人更来了兴趣。曼曼还是寒着张脸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

“真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呀。”为首的少年饶着刘慎之转了两圈,“前一阵那个小白脸呢,怎么没见来?是不是又给甩了,还是打算着想玩呀。嘿嘿,要是想玩的话,我们兄弟可以帮忙嘛,别说,4p都没问题,对不对呀。”“那是。那是。”另外两个人笑的更大声了,曼曼的小脸已经气的发白,什么被人这么污辱过,一伸手便冲着鼻子挂环的小牛魔王打了出去,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显然是没有想到曼曼竟然还敢动手。鼻子上可是挂着个银环的,这一拳打上去,那可是刺心的痛。小牛魔王捂着鼻子便叫了起来。而另外两个小青年一见自己的小大哥吃了亏,马上便要上前帮忙,却是刚好被站起来的刘慎之挡住。

“小朋友,嘴巴放干净点嘛,不要吃了大粪还满口喷的,这样对环境不好嘛。”刘慎之笑mi咪的道。

“你他ma的算那个葱,滚一边去。”其中一人小青年嘴里骂着拳头便挥了出来。啪的一下,刘慎之没出声,小青年却是惨叫了起来。刘慎之下手可不带留情的,这一下便把小青年的手腕给折断了。小青年那里受过这个苦,跟杀猪似的大叫着。另外一个小青年一看便也冲了过来,刘慎之也是干脆的给他来了个同等的待遇。喀巴脆的也给他折断了。

两个小青年跟看鬼似的看着刘慎之,见刘慎之往前走了两步吓的赶紧往后退着。刘慎之也没理会那两人,而是来到小牛魔王面前,仍然笑mi咪的道,“小朋友,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嘴巴放干净的没坏处。今天就给你留个记号好了,以后要好好做人,要是让我下次再看到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嘴里说着话,刘慎之便捉住了他的手腕,喀巴也给折断了,小牛魔王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滚吧。”

刘慎之的实力太过于恐怖,三个小青年显然是吓他了,看都不敢看刘慎之ren痛便赶紧的跑了。没办法,实力不如人,连刘慎之怎么捉住他们的手都不知道,还怎么打?跑出了小区后三人才停了下来,另外两人脸色都绿了,对着小牛魔王道,“大哥,就这么算了呀?我他ma的不、、、哎哟,服。”“要是这么算了,老子也就不出来混了。”怨毒的瞪着小区里面,小牛魔王凶狠的道,“草,这个仇我一定报,郑小曼,你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的算了,你他ma的不是装纯吗,老子就找人把你x了,看你还怎么见人。”“对,对,老大。找人办了她。哎哟。”两个小青年是又狠又怕,可是一听到要找人x了郑小曼,眼里却是又冒出了光来。“大哥,那我们能不能也尝堂鲜。”“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小牛魔王没有理会两人在yy什么,只是狠狠的瞪着小区的方向,心里在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出这口气。过了一会,小牛魔王的眼睛突然间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便走。两个傻不啷当的小青年赶紧的跟在了小牛魔王的身后。

刘慎之又坐了下来手里挟着烟,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曼曼,好像他现在所有的jing神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烟上,除此之外,他不再关心任何事情一般。对于正常人的思绪来理解的话,叫做无风不起浪,不管曼曼以前是不是真的做过了什么事情,既然别人都说了出来,那么至少曼曼不不是清白的。国人想要的不是事情的真xian,而是事情所引发起的趣味。真xian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想去体验这种问题所引发起的东西。看热闹说八卦早已经深深的存在于身ti当中,成为了一种本能。

曼曼yao紧了自己的嘴唇,刘慎之不说话却更让她感觉到了压力,似乎刘慎之与自己之间出现了一道看不见mo不着的墙,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远了些,不可能再亲密无间。刚刚两人就如亲兄妹一般的可以撒娇打闹,可是现在的曼曼却不敢,她怕刘慎之讨厌自己,甚至她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自己。嘴唇越yao越紧,洁白的嘴唇上泛起一丝红潮,鲜血似乎快要渗出来一般。

“你为什么不说话。”曼曼终于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感,也无法再承受这样的压力。她宁可刘慎之骂自己,打自己,都不想看到刘慎之这样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她刚刚以为自己的梦想变成了现实的时候,却又被无情的摧毁。这种心情之间的极大落差让曼曼都快要疯了。“说什么?”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曼曼,笑mi咪的道。“说什么都好,打我骂我也好,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说话好吗。”说到后面,曼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顺着曼曼那有些苍白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刘慎之看着曼曼笑了,然后拉着曼曼略现冰凉的小手让她坐下,用手擦掉曼曼脸上的泪水后,刘慎之仍然笑mi咪的道,“小丫头这是咋了?怎么哭上了?谁欺负你了呀,跟哥说,看哥不削死他。”曼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扑到了刘慎之的怀里哭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刘慎之轻轻的拍着曼曼的背。过了一会之后,曼曼显然是哭的有些累了,这才坐正了身子,两只本来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哭得有些红肿。

“不哭啦?”刘慎之仍然笑mi咪的。曼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情有些别扭。“你是不哭了,哥这身衣服可是惨了,哎,当你的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呀。”刘慎之看着自己xiong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就像是小孩的尿面一般怪怪的。曼曼的小脸微微一红却是不敢说话。“你说这别人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抱小孩子的时候给尿了成不?”曼曼的小脸chou动了两下,又想笑又觉得现在不应该笑,别提多别扭了。

“想笑就笑吧,ren着多辛苦。”刘慎之却是不在意的笑着,这一下曼曼再也ren不住,对着刘慎之小拳头便轻轻的打了一下。“你坏。”“这就是当人家哥的待遇,里外都没理呀。”曼曼的小脸又是一红,小手抬了抬这次却是没有再打下去。雨带犁花的女生才是最动人的,刘慎之都不jin多看了两眼,你别说这萝莉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挡的住的。

“好了,哭也哭了,笑也笑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就是被人说了几句嘛,至于这么伤心。你就当是被疯狗追着yao不就行了,跟自己过不去干吗。”“我、、、”曼曼犹豫着道。“怎么了?有事说,别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叽叽的。”“我、、、还以为哥刚才是因为他们说的话,不想理我了。”曼曼小声的说着,头也不敢头。要不是刘慎之耳力还算不错的话,还真听不清楚,这声音快跟蚊子叫差不多了。“就这?”刘慎之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哥哥我是那样的人嘛,再说了,这种满嘴喷粪的话能信吗?你当哥是什么人了,连这都分不出来那还混个什么劲呀。”

“哥没这么想?”曼曼惊喜的道。刘慎之笑了笑,mo着曼曼的头道,“傻丫头,自己想多了吧。”

曼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过了一会继续道,“其实我只是跟他jiao往过两天,根本没有什么事,都是他自己乱说的。”“晓得晓得,hama想吃天鹅肉嘛,先把你抹黑了,没人要了他才好下手,这点小技量哥早就不用了。”“哥真好。”曼曼的心结算是解开了,抱着刘慎之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口,小脸上便是笑容。

傻子

曼曼其实就是一个比较敏gan的女孩子,她的特别经历让她对这种事情非常的在意,一点点异常的表现都会让她想半天。从心理学上讲,这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对周围的事情比一般人都在意许多。经过刘慎之这么一说,曼曼的心结也随之解开了,心情马上又从地狱上升到了天堂。而刘慎之仍然是笑mi咪的。

“哥哥,给我讲讲你的事吧。”曼曼抱着刘慎之的一只手臂,头也靠了上去。“什么事?”“所有关于哥的事曼曼都想知道。”“那可不成呀,”刘慎之怪叫着道,“哥怎么能把穿了几条neiku的事情也告诉你,这可不成。”“讨厌你。”曼曼的小拳头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打了一下,惹得刘慎之又大笑了起来。“哥告诉我吧,什么事都行,曼曼就是想知道哥哥的一切。”看着刘慎之脸上的坏笑一闪而过,曼曼赶紧的道,“不许再开玩笑。”“好吧,那先从那里说起呢。”刘慎之笑了笑,点着了烟道,“那就从那场大雪天说起吧。那一年的雪特别的大,足足下了有半米多深,连走路都成问题。我和老头也被困在了屋子里出不去,一切都成了问题。食物、水源等等、、、”

曼曼仔细的听着,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而事实上,曼曼也是这么认为的。刘慎之的故事说jing彩也jing彩的很,说无聊吧也乏味的很。像他在山里那十年的光景就实在乏味,每天的生活很单调,也没有激qing,真亏了他当时那么小却是一直好好的没出什么事。而他十年后从下山的那一刻起,jing彩的篇章便一步步的拉开了序幕。这是相辅想成的,如果没有十年的乏味,也不会有现在的jing彩。同样的,看到现在的jing彩,却不知道为了这jing彩又付出了什么。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是看到了结果,却没有看到这结果出现之前那默默的努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曼曼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刘慎之的故事当中,这一切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早已经忘记了时间。而一声刺耳的摩托车刹车声在旁边突然间响起的时候,才惹得曼曼皱起眉头来,这时也才发现原来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小区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而在曼曼的面前却是一辆十分大的摩托车,金属的光泽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一种坚硬的质感。坐在摩托车上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的人,鼻子上还架着一幅墨镜也不知道在这大晚上的能不能看的清楚。而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十来个人,一个个嘴里叼着烟,手里有拿铁链的,有拿小片刀,唯一相同的一点是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皮马甲。只有站在皮衣男旁边的三个人不同,也没有戴墨镜,只是在狠狠的瞪着刘慎之的同时,脸上却又显出得意的笑容。摆明了是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

“就是他?”皮衣男嘴里叼着一根特大号的雪茄,重重的吐出一口烟后斜着头道。站在皮衣男旁边的那三个人正是小牛魔王他们,小牛魔王上前一步哈着腰道,“力哥,就是他们,你可得给我做主呀。”“行了,滚一边去少他ma的磨叽。”皮衣男傲慢的骂了一句并没有从摩托车上下来,而是指着刘慎之道。“喂,小子那边道上的,竟然敢这么狂,是不是皮痒了。看见力哥我在这里,还不赶紧他ma的滚过来,草。”

曼曼的小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捉紧了刘慎之的手臂,曼曼也不傻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因为自己而来的,刘慎之修理了小牛魔王显然是他不服气,这是找场子来了。刚想要说话,刘慎之却是用手指压了压曼曼的小手,看了刘慎之一眼,曼曼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来,刘慎之既然可以把自己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当然也不会把眼前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只是想归想,小小的担心还是有的。见刘慎之没动,皮衣男还没有说话,小牛魔王却是上前一步,插着腰道,“说你呢,听见没,是不是不想活了,连力哥的话都敢不听。知道力哥是谁不?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力哥?草,你小子他ma的一会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说完了狠话,小牛魔王又瞪了曼曼一眼。

“我好像今天上午才说过,”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仍然慢悠悠的看着小牛魔王,“我这个人说什么话不喜欢说两遍,更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唉,明明都告诉过你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还自己往上凑,这可怪不得哥哥我了。”刘慎之说的很轻松,听在小牛魔王的耳里可不轻松,一想到刘慎之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不声不响的便把自己的手腕拍断了,小牛魔王的心里便jin不住哆嗦了一下。实力差距造成的心理阴影可不是用人数就能平衡的。万一刘慎之要是拼了命的就要对自己下黑手,就算人再多也是一样,一想这小牛魔王的身子便悄悄的向后退了退。自我感觉和刘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略微的心安了些。

小牛魔王在害怕的同时皮衣男可不乐意了,自己说话竟然没人听这已经是大大的对自己不尊敬,对力哥这个句号不尊敬。更过分的是,刘慎之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威胁着小牛魔王,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呀?那个小弟还敢跟着自己,给自己卖命。一想到这些,皮衣男的心里便是大大的不乐意,脸也深了下来。可惜他鼻子上的墨镜太大,把他一这的脸都遮了起来,就算是沉一了脸别人也看不出来。

一翘腿从摩托车上下来,皮衣男敞着开怀的皮衣便走到了刘慎之的近前,从敞开的皮衣中还可以看到皮衣男那强壮而又有型的肌肉。皮衣男地自己的这身肌肉那是十分的满意,也是自己当初起力哥这个称号的原因。自从看了那一部力王之后,皮衣男对里面力王那身强壮的肌肉产生了疯狗的羡慕,这家伙的脑子本来就有些呆,一根筋。为了锻炼出那样的肌肉,这家伙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每天都在坚持着锻炼,也终于让自己拥有那样强壮的肌肉。现在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对皮衣男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露出自己那身强壮的肌肉。最让力哥满意的便是在女生的面前抖动自己的那两块xiong肌,听着女生的尖叫声,心里那种得意劲就甭提了。

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皮衣男首先做的既不是对刘慎之大大出口,也不是动手,而是暗中一收劲,抖动了一下xiong肌。那极具效果的跳动却没有带来预期的效果,刘慎之竟然是视而不见,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这让皮衣男更加的不满,可是他还是没有动手,而是把自己的皮衣更敞开了些,手臂也抱了起来。这样的效果是使得皮衣男的肌肉更鼓鼓。可惜刘慎之还是没有反应,或者说没有像其它那人对自己这身强大的肌肉表现出任何的正常反应。

这家伙难道是个傻子?皮衣男的心里jin不住的想。嗯,如果真是傻子的话,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就不足为奇了。傻子嘛,当然不会注意那么多,想那么多。越想越觉得刘慎之的反应像是傻子,看着也感觉越像。皮衣男不jin得意了起来。别看皮衣男也是混道上的,可是这家伙却不会做出欺负弱小的事情来,这次他出现在这里,大半的原因也是被小牛魔王给忽悠的,根本不晓得事情的原委。而现在皮衣男又认准了刘慎之是个傻子,当然就更不会做出欺负傻子的事情为。脸一沉,皮衣男把自己的墨镜取了下来,对着后面的小牛魔王道,“你,过来。”

“力哥。”小牛魔王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对刘慎之还是有阴影的,实在不想靠刘慎之太近。

“你他ma的过来。”皮衣男可不管小牛魔王心里在想什么,见他离息好几步远便有些不高兴上,上前一大叔一手挟住小牛魔王的脖子便把他拉了过来。“你小子搞他ma的什么鬼,站那么远说话。”“没有,没有。实在是力哥的气场太强了,离力哥近了感觉压力太大,压力太大。”这几句恭维的话说的皮衣男还是比较气顺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这小子是不是个傻子?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呀,怎么老子看他像个傻子似的。”“傻子?”小牛魔王愣了,没听明白皮衣男是什么意思。

“傻子,傻子不懂呀。不是傻里吧叽的那种。草,你小子他ma的不会不知道傻子是什么吧。”皮衣男很不乐意的道。小牛魔王被吓的又是一哆嗦,说话也有些结巴了,“力、、力哥,我当然明白傻、、傻子了。”“你他ma的明白就好。”“可是,可是力哥,他怎么会是傻子呢。”力哥给了小牛魔王一个‘这你都不懂’的眼神,看得小牛魔王更是一愣一愣的。

“哥,这个皮衣男怎么怪怪的。”曼曼小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道。“不要管他,看看再说,狗yao狗的事。”刘慎之也小声的在曼曼的耳边道,一股热气直冲到耳里,曼曼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觉,小脸也有些发红,不过还好现在是晚上又在路灯的照射下,不容易让人看出来。



“算了,反正你小子也是个笨蛋。”皮衣男显然是懒得再跟小牛魔王说了,这家伙也跟个白痴似的。转过了头来上下的打量了下刘慎之,皮衣男走了过来,一把就捉住了刘慎之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皮衣男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比刘慎之也高不了多少,可是这家伙一身的健子肉看上去却是比刘慎之强壮的多了,从视觉上来看好像比刘慎之高的多。刘慎之怎么说也一米八的身高,可是在皮衣男的手里却跟提个小孩似的,一点也不费力。“小子,说,是想活还是想死。”刘慎之的脸上倒没什么惊慌,一边的曼曼却是坐不下去了,赶紧的跑了过来晃着皮衣男的手想救刘慎之,可惜曼曼的力量对于皮衣男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就跟晃面墙似的,都不带一点动的。

“人当然想活。”刘慎之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是笑mi咪的,一点也不着急。

看着刘慎之那张脸上的表情,皮衣男现在更加的肯定刘慎之是个傻子了。要是正常人的话,那有被人提了起来还不害怕的。“真他娘的悔气,竟然是一个傻子。”皮衣男大笑了起来,其它人见老大笑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至于为什么笑,那就不是他们要去cao心的了。反正大哥干什么自己就跟着干什么,这样肯定不会出错。这就叫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皮衣男这样的人,跟着他的小弟也不会好到那去。

皮衣男把刘慎之又放了下来,拍了拍刘慎之的肩,“小子,以后注意着点,这次算你走运。力哥我是不会欺负傻子的。”说完便又用力的拍了刘慎之两下,便大笑的走回到了摩托车前,一跨脚便骑了上去。“力哥,力哥。”小牛魔王这会总算是搞清楚了皮衣男说谁是傻子,赶紧的跑了过来。笑话,自己把皮衣男骗过来就是对付刘慎之的,现在就这么的走了这算怎么回事。“滚一边去,力哥我是欺负傻子的人吗。草,这要是坏了力哥我的名声你小子他ma的负担的起吗?以后给我机灵点,这种事别他ma的再来烦老子。”说完不理会小牛魔王,一点火便骑着摩托车走了。大哥都走了,小弟们还能不走吗?一溜烟的全都跟着走了,只剩下小牛魔王他们。不是他们不想走的,实在是刘慎之仍然笑mi咪的盯着他们,让他们有种感觉只要自己一动脚,自己的脚肯定会被刘慎之毫不情的折断。

这笑mi咪的表情在力哥看来像是傻子一般,可是在小牛魔王他们三个人眼中可不是这么回事。三个人一向都是以小牛魔王为主,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眼睛全看向了小牛魔王。小牛魔王也是一yao牙,现在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可是他也想不到的,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再怎么糟糕?想到这里小牛魔王把心一横,脖子一个瞪着刘慎之,大有一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式,看来也是豁出去了。曼曼看得心里有些不ren,女孩子毕竟还是心软的,虽然看见小牛魔王的时候气愤的很,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个可怜的样子,心里又狠不下心来。刘慎之不是曼曼,所以刘慎之一点也不为小牛魔王的举动吓着了,只是仍然笑mi咪的看着他,没有人猜的出来刘慎之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小牛魔王脑门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脸上也抽抽的,这种无声的压力更加的让人受不了,简直可以直接摧毁掉一个人的内心。小牛魔王都快要疯了,实在受不了刘慎之的这种不说话,大声的喊道,“你动手呀,你到是动手呀。草,老子不怕你。”声音歇斯底里,虽然说着不怕但其实心里是怕的要死。刘慎之还是笑mi咪的,点了只烟后这才终于开口,“本来吧我已经放过你了,可惜看来你还是不晓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像这你这种人我就是今天放过了明天你还得再犯。不过看在曼曼的份上,算了,再放过你一次吧。”刘慎之虽然没有正眼看过曼曼,却对于曼曼的心理变化了解的非常清楚。本来按照刘慎之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放过小牛魔王的。不过他是没有了反抗能力也好,还是因为其它的事情,像这种人你就算是放过了他,他也不会记得你的好,回过头来,还会再yao你一口。刘慎之是绝对不会给人留下这种机会的。可是今天有曼曼在身边,而且曼曼的情绪本来就有些不稳定,所以刘慎之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放过他们一次。当然这些心理的变化,刘慎之也是不会告诉曼曼的。从侧面也说明了刘慎之已经不现进从前的那个刘慎之了,人与人的接触就是这样,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人影响。刘慎之也不例外。

“你们也先别高兴,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你们走的,怎么着也得留下的念想才是。”说着话刘慎之便出手了,三声惨叫响起,在小区里传出去老远,也引得很多人都打开了窗户向下望着,纷纷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这次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们的另一只手腕也给折断了。以刘慎之下手的力度,他们不休息三几个月,手上的伤是好不了的。“还是那句话,”刘慎之看着三个人道,“这是最后一次,我这个人吧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别人不听话,尤其是没什么实力还在那叫嚣的人。如果下次再看到你们,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们。后果你们自己想清楚,到时候可怪哥哥我下手黑一点也不留情面。滚吧。”

三个人什么也没说,赶紧灰溜溜的走了。至于他们心里是不是真不服气还是想着要报仇,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反正刘慎之也从来没怕过什么,更不会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哥。”曼曼在后面叫了一声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小脸抬起看着刘慎之,“哥,你真好。”“是吗?我有什么好的。”刘慎之揉了揉鼻子,手臂上传来的柔软的感觉还真是要人老命,惹得刘慎之的气血都加速了几倍。曼曼也不解释,只是亲腻的抱着刘慎之的手腕,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就往回走。到了楼下刘慎之突然间停了下来,一mo口袋道,“没烟了,曼曼你先上去,哥买包烟去。”

曼曼的小鼻子皱了皱,并没有松开抱着的手臂,“哥我陪你去吧。不远。”“你个不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就买包烟又丢不了,你先上去,哥又不会做什么坏事嘛。”“谁知道呢,也许哥看上去了那个mei女也说不定呢。”“切,少来,哥那是那样的人嘛。”“怎么不是了,不是吗?”曼曼眨着可爱的眼睛,在刘慎之折手臂上蹭的更起劲了。刘慎之的鼻子又痒痒的,眼睛斜着向下扫了一眼,当然这些也都落在了曼曼的眼里,眼神里也闪起了狡黠的光芒。揉了揉自己,刘慎之叹了口气,“我看你才是那个小yaojing,好了,乖,先上去。不听话了哥哥要打pp的。”曼曼只是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没把刘慎之的话放在心上。

刘慎之笑了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就真的在曼曼的小pp上的拍了一下,不重也不轻,却足以让曼曼尖叫着跳起来,小脸一下就红了,跟个熟苹果似的。“小丫头,不把哥哥的话放在心时是吧,不执行点家法还反了你了。”“讨厌。”曼曼红着脸小声的道。刘慎之只是嘿嘿的一笑,你别说,刚才的手感还真不服,柔柔软软的拍上去,还真有点销hun的感觉。“听话不,还不赶紧自己上去。”

曼曼白了刘慎之一眼,不过却还是乖乖的上去了。“哥你快点,曼曼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知道了,赶紧上去。”看着曼曼上楼后,刘慎之便慢慢的走了出去,转了几个圈后便消失了踪影。刘慎之当然不会只是去为了买包烟,他真正想做的是去跟着小牛魔王他们,看看他们这次是不是真的能吸收教训。刘慎之的个性虽然有了改变,可还是一样,有些事情他心里经谁都清楚的很,像小牛魔王这种人,是很难吸取教训的,而且这种小人物平时不被人放在眼里,可有时候却是真正的会坏事。等到后悔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晚了,刘慎之不想后悔也不会去做后悔的事情。所以在安扶了曼曼后,刘慎之还是要解决他们三个个。如果他们真的吸取了教训的话,那刘慎之也不会再做什么。如果他们还想再惹什么事,正好也可以一招绝后患,好好的收拾了这三个人,也杜绝了以后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的后悔机会。

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说他不够光明,而实际上光明对于刘慎之来说就是一个屁。这种名对于刘慎之来说是最不看重的,也不稀罕,刘慎之只想自己关心的人可以好好的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其它的一切都只是个屁,刘慎之不会为了这个并不存在的屁而把自己关心的人置于危险当中。

几分钟后刘慎之便发现了小牛魔王三个人身影,悄悄的也跟了上去。三个人那里想的到刘慎之竟然还会杀个回马枪,除了小牛魔王阴沉着张脸外,另外那两个到是老实了不少,只是捂着自己的手走着,脸上也是一幅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草。”小牛魔王突然间大骂了一声,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路边的垃圾筒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使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吊看。”小牛魔王大骂着,脸上又chou动了两下捂着了自己的手腕。

这下算是完了

“看什么看,草。”小牛魔王脸上的肉chou动着,就跟疯了一样,眼睛里冒出了红光来。周围的路人赶紧的小声说着离开了,现在小牛魔王的样子就是个疯狗,谁上前yao谁。就连跟着他的那两个人也是吓的不敢说话,眼神里也露出些恐怖的目光看着小牛魔王。“大、、、大哥,我们,”“怎么?”小牛魔王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两人,眼睛都已经红了的样子到是挺有几分吓人的,两个小弟吓的话也不敢说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小牛魔王这个样子。

“是不是怕了。”小牛魔王狰狞的脸一步步的向两人靠近,两人也本能的向后退着。“哼。”重重的哼了一声,小牛魔王这才停了下来又转身向前走,走了两步见两个小弟没跟过来,便又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两人。“大、、大哥,我们,想,想。”连说了几个‘想’字,两个小弟就是不敢说下去。“想干什么?”小牛魔王的脸又阴沉了下来,这个小家伙也算是个狠角色了,这时候竟然不是想着治自己手上的伤,而是还想着要怎么给自己出这口气。两个小弟咽了口涂抹,下面的话硬是从嘴里冒不出来。

“你们是不是想这事不这么算了。”小牛魔王阴着脸道,也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两个小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小牛魔王虽然现在看着吓人,可是再怎么说也是接触过的,知道根底。刘慎之就不一样了,他在两人心中留下的印象可是深刻的很。“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别怪我不讲意气,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不是就想这么算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还是一起点了点头。

“好,好,好的很。”小牛魔王狰狞的笑了起来,然后突然一抬脚便踢向了其中一人,这一脚十分的突然,冷不防之下便被踢的摔了出去。“你、、”另一个也急了,瞪着小牛魔王道。“我怎么了?对于你们这样的兄弟,老子还不稀罕呢。”说完一甩头便走了,理也不理那个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自己以前的兄弟。看着小牛魔王的背影,两个小弟的眼里也冒出了仇恨的光芒来。“人总是会在失败中长大。”一个悠悠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两个小弟现在正憋着气呢,一听到后转过了脸来刚要出口,可是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影后,又赶紧的闭上了嘴。刘慎之笑着把倒在地上的小弟扶了起来,然后又拍了拍这个小弟身上的土,“现在做错事不要紧,还可以后悔。要是等无法后悔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后悔,以后学好的,就是跟着人混也要眼睛放亮点。知道没。”两个小弟傻傻的点着头,还有点mo不清是怎么回事。

刘慎之也不解释,只是给两人拦了辆车,告诉了司机去医院,又给两个小弟放了几百大元。“以后乖着点,这条路不好走。司机师傅,走吧。”挥了挥手后,出租车便走了,里面坐着的两个小弟看着刘慎之的身影越来越远,又面面相视,都不由的摇起了头来。小牛魔王的转变是他们想不到的,而刘慎之所做的更是他们想不到的,不管他们两个去了医院后会怎么想,刘慎之现在却只是想着好好的玩玩小牛魔王了。对于这种不知性改的人,刘慎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小牛魔王又走了一会,气也消了些,这才感觉到手腕上火la辣的痛,心里对刘慎之的恨已经是如巨浪一般翻滚了起来,要是可能的话,这家伙狠不得yao刘慎之两口。可惜这也只是想想,现在气下去了,他也想起了刘慎之的狠,心里也有些犹豫了起来。要不要搞下去?要不要报仇?不报吧,咽不下这口气。报吧,可万一不行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小牛魔王一个没注意,正在一脚踩在个石子上,身子一歪只听得一声轻脆的响声,把脚崴了。小牛魔王一只脚跳着,用手捂脚吧,手也疼,不捂吧,脚也疼。心里一急,便气的又破口大骂起刘慎之来。

“年轻人,嘴巴还是放干净点好。”一个声音在小牛魔王的背后响起。这一突兀的把小牛魔王吓得一哆嗦,还以为是刘慎之呢,转头一看不是便哼了一声却同再骂。因为站在他面前这人身高在一米九左右,那高大而强壮的身影让小牛魔王可不敢惹他,只是小声的说着,“管你什么事”。可是小牛魔王不招惹壮男,壮男却是蹲下了身来看着他,眼神凌厉的很,声音淡淡的,“祸从口出,以后说话还是注意点好。”说完壮男便又站了起来。

“大哥,大哥等下。”壮男刚走了两步,小牛魔王便叫了起来。壮男停了下来,“什么事?”“那个,这位大哥,”小牛魔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壮男却是微微一笑又走了回来。“是不是被人打了不甘心?”小牛魔王一听脸上大喜,赶紧的点了点头。“想让我给你出头?”“嗯。嗯。”壮男笑了,“我凭什么帮你?”“这个,这个,”小牛魔王傻了,他到是想着壮男可以给他出头的,这也是他脑子里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可是壮男真问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是呀,凭什么上别人给自己出头?无亲无故的,换作自己也肯定不会帮忙。想到这里小牛魔王又摇起了头来,一脸的沮丧。

壮男并没有离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过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你是怎么被人打的?”小牛魔王一听有戏,马上便赶紧的编了起来,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冤,刘慎之是多么多么的嚣张。壮男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插嘴,直到小牛魔王说完后,壮男才点了只烟也坐在了地上。“这里面有几分是编的。”“啊?”“你如果想上我给你出头的话,还是要老实一点的好。”小牛魔王讪讪的一笑,只好把事情重新的说了一遍,只是这其中还是隐瞒了自己的不好,只是把刘慎之说的过分了些。说完后便看着壮男一脸的期待。

“带我去见见那个人。”壮男淡淡的道。“真的?”小牛魔王脸上一喜惊叫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上一痛又坐回了地上。

“你是不是要找我。”刘慎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然后慢慢的走到了小牛魔王的面前。一脸笑mi咪的样子,嘴里叼着烟,小牛魔王却是心惊胆寒的。别看他是想着怎么找刘慎之报仇,可是当他真看到刘慎之的时候,却是又害怕的要命。尤其是看着刘慎之那张脸,就更提多别扭了。

“你说的人就是他?”壮男淡淡的道。小牛魔王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却是不敢点头,当着刘慎之的面,这家伙没那个胆。壮男站地起来看着刘慎之,刘慎之也在看着壮男。“是你打了他?”“是我。”“很好。”“是不错。”几句简单的对话,壮男便突然间冲了过来,像是一头狂牛一般不但速度快,力量更是勇猛。那种气势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压力的很,更别说是正面承受这一切的刘慎之了。

刘慎之没有动,只是看着壮男,在壮男快冲到跟前的时候突然间右手便挥了出去,这一拳就像是一直摆在那里一般,正好迎上了壮男的脸。这么快的速度壮男却是说停就停,身子一扭便错过了刘慎之的拳头,一个膝击冲向了刘慎之的小腹。这一反应干净利索,刘慎之却是手臂向下一挡,身子便滑出去两步。壮男一击得手,接下来连绵的攻击便如潮水一般冲了过来,让人chuan息的时候都没有。这一连串的攻击十分的迅速,看得小牛魔王的眼睛都花了。可是这些攻击却被刘慎之一一的挡了下来,不过身子却是已经滑出去十来步远,看来壮男的攻击也不是那么轻松可以挡住的。

壮男的身子突然间一缓,刘慎之却是捉住了这个机会猛然间出手,一拳便击在壮男的xiong前。刘慎之对时机的把握向来准确的很,这是壮男现在唯一的弱点,一口气用完便要缓一下,而这微短的时间却是他的弱点,刘慎之正是捉住了这个弱点一击得手。壮男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的拳头,刘慎之也在看着壮男,然后刘慎之的拳头抬了起来在壮男的身上用力的后了两下。

“行呀,这段时间练得不错,就是呼吸的要决还是要再控制一下。憋气虽然可以使气势更猛,却不是最佳的选择,如果连绵不绝的呼吸,才是王道。”刘慎之点了只烟也扔给了壮男一只。壮男点上了烟,眼神却是在思索着刘慎之说的话,然后眼神一亮又不由的笑了。壮男不是别人,正是有段时间与刘慎之没见的楚霸。这段时间他正处于一种瓶颈的状态,现在刘慎之的话却是正好点醒了他。刚才的动手只是楚霸想试一下自己的射手练得怎么样了,而刘慎之也是想看看楚霸的成就,跟小牛魔王可以说是一点屁事都没有。

看着两人跟兄弟一样,小牛魔王的脸都绿了。心里想着这下算是完了。

刽子手

这就叫做人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小牛魔王现在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本来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那知道却是正好踢到了铁板上,这个壮男竟然与刘慎之认识,而且看样子似乎比这个壮男还厉害,自己叫刘慎之的朋友收拾刘慎之?这个逻辑就是傻子也知道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本来要是两人不认识的话,小牛魔王还想着如果壮男真不行的话,自己就说不认识他,也许还可以躲的过一劫。现在一看,什么也别说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认倒霉。小牛魔王现在是心都死了,等着刘慎之来收拾自己。人到了这种地步,那种心情简直可以用万念惧灰来形容,可是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谁也没有看自己,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小牛魔王便弊不住了。这种等待的心情可不好受,比死都难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小牛魔王还算是有点血性,啥也不说眼睛一闭,可是渐渐的这种心性被磨掉后,小牛魔王都快要发疯了。

“草,你他ma、、、”小牛魔王本来想当回英雄来着,可是话刚一出口刘慎之便转过了头来,凌厉的眼神看着他,下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就跟掉进了冰窖里一般,全身都发冷。小牛魔王还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眼神竟然可以这么可怕。直到现在,小牛魔王才知道自己惹来了不该惹的人,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小角色,心里就更别担多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刘慎之看着发leng的小牛魔王,这才走了过来,眼睛仍然笑mi咪的,刚才那凌厉的光芒已经消失了。

“你想说什么?”

“我,”本来还想硬着头皮说两句狠话,可是看着刘慎之笑mi咪的样子,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吱吱唔唔了半天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你怎么了?”刘慎之还是笑mi咪的又点了只烟,楚霸却是站在一边看着也不过来,刘慎之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根本不用楚霸担心。而且对于这种小货色,楚霸也不会去管他的死活。楚霸有血性是不错,可是他同样的也知道对什么人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有些人你可以放他一马,有些人却是绝对不能这么做。这其中的认识可以说楚霸比刘慎之还要深刻,他是真真正正用血的经历换来的。“你是不是现在心里对我恨死了,要是有可能的话,你狠不得千刀万剐。”

“我,我。”小牛魔王打上个哆嗦,更觉得今天的夜晚分外的寒冷。“其实你早应该想的到会有这么一天,”刘慎之叹了口气道,“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你既然走上了这一条路就应该知道,早晚会遇到比你狠的人,而你如果没有学会挟着尾巴做人的话,那你的结果就会很惨很惨。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同情你,也更不会放过你。我刘慎之做人只有一个原则,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犯我,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很可惜,你自己不懂得爱惜自己,非要撞上这条不归路。”

小牛魔王面如死灰,他早已经预料到刘慎之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在他的内心当中,仍然还会有一丝生的希望。任何人都是一样,就算是面对无法改变的死亡时,也会怀着一丝的希望,如果这是在自救的道路上,这丝希望便会救你的命,可是如果这条路是由别人决定的,而你自己却还处于迷雾当中,根本看不清现实,那就是可悲了。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太多了,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才感觉到了害怕,才体会了那种深如骨髓般的恐惧,可是事情却已经无法改变了。如果世界上可以少一点这样的人,那么无疑这个世界上的杀戮会少很多,只是可惜,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少,这样的人永远占着据着大部分的群体。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没有学会挟着尾巴做人。”刘慎之淡淡的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便伸出了右手在小牛魔王的头上拍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的小牛魔王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刘慎之并没有杀他,可是却也没有放过他,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小混混,多了一个白痴。也许有人会觉得刘慎之的手段太过于残ren,明明小牛魔王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已经被恐惧笼罩了全身,刘慎之却还不放过他。而刘慎之却不会这么觉得,那是那句话,刘慎之绝对不会让任何有可能使自己的朋友亲人处于危险地步的人,还那么轻松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今天的小牛魔王一样,如果刘慎之放过了他,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怀恨在心?谁又能保证小牛魔王以后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万一真正的伤害了自己关心的人怎么办?后悔?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又有何用,就算是你的一生都活在后悔中也是于事无补。后悔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把一切扼杀在摇篮当中,才是最佳的选择。

刘慎之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对于朋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可是对于敌人,他同样可以冷酷无情的像是喝刽子手一般站在这里。这就是刘慎之做人的原则。中华古国数千的历史为什么在近代会被如此的蹂li而毫无反抗的机会?一个区区的岛国为什么可以骑在我们的头上的作威作福?为什么我们会屈辱的反抗了近百年?所有这一切的最终原因其实都是因为人的软弱,认识不清这个社会这个现实。这就是代价,无论你再怎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都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世界没有神仙,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有神仙也没有办法可以让整个世界都重新的回到未发生这一切之前。

而这一切的根源却又可以追溯到中华古国数千的儒家思想,以德报冤可以说最典型的一个代表。别人打了你,你却要去救他?别人欺负了你,你却要ren着,就算是有机会,都要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我们不是ye蛮人,我们是文明人,不能做出这种ye蛮的事情。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什么样?相信大多数人的心里都知道。这个代价未免太沉重了,如果不是这种思想的束缚与毒害,中华古国又何以会受那百年的屈辱,即使到了现在,仍然没有完全的摆tuo其所带来的影响。人归根到底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特种,虽然有优势,虽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根源仍然是物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大自然的世界里,最基本的原则便是ye蛮的兽xing原则。

就像现在的岛国,他们并不会念你的好,更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甚至那些人仍然是他们心目中的神。这种讽刺又是何其的明显,只可惜大部分的人却是不承认这一切。其借来的结局势必将仍会走向那个终点。

刘慎之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人,他对这个社会的原则并没有概念,也没有任何要受约束的意思。近十年的时间里,他就是生活在最原始的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想要生存,如果还存有这种心态的话,刘慎之早已经死了千百万回了。即使现在接触了社会,也被这个社会影响了一些思绪,可是最根本的原则刘慎之却是永远都不会去改变得。更不会去妥协。就算是做一个刽子手,就算是与整个世界敌对,刘慎之也同样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这才是他真正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是别人无法复制与改变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多人都会觉得刘慎之很对付,也便是这个原因。因为刘慎之不是这个现有规则的执行者,而是自己去打破这个规则然后重新制定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容易对付?只要被束缚于这个规则当中,也就永远的不可能超越他。

看都没有看再小牛魔王一眼,刘慎之便转身走了,对于这种像狗一样的人,刘慎之向来没有什么兴趣。楚霸也没有看,只是等刘慎之走过来后便一起离开了,冰冷的街道上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冰冷的空气中传来阵阵的阴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微微的寒风吹动着小牛魔王的衣服。

刘慎之和楚霸手中的酒瓶撞了一下后,又灌下了一大口,感觉着火la辣的酒在自己胃里的感觉,刘慎之大笑着。两个人手中都是满满的一瓶酒,现在却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在桌子上也摆着两样小菜,只是两人都没有怎么动。只是在喝着酒聊着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两人似乎又更成熟了一些,楚霸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也一一的告诉了刘慎之,刘慎之把自己的事情也简单的说了一下。对于楚霸,刘慎之不会有什么秘密,就算是老头的事情从来没有对其它人说过也是一样,对于楚霸刘慎之不会隐瞒。因为他相信楚霸,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可以有楚霸这样的朋友,在刘慎之看来也是一大幸事。

人生得一知己足亦。

下套

“你们两个喝得到是痛快,也不说等会我。”两人正喝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哈哈大笑着便走进一个人来。刘慎之和楚霸相视一笑,然后又从桌子下面拿出几瓶酒来往桌子上一拍,“这不等着你呢,什么也别说,先罚三瓶。”来人一看也傻了,这可是白酒,别说白酒了,就是白开水这三大瓶灌下去一般人也受不了呀。刘慎之却是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用脚勾了个凳子过来,“傻了吧,早料到你来了会这么说,都给你准备好了。”“他奶奶的,我怎么感觉像是你在下套给我钻呀。”“不是感觉,就是下套。”楚霸也不由的笑了,来人正是昭哥,刘慎之和楚霸找了个地方坐下后便打电话给昭哥了,一听刘慎之也在,这家伙马上便打车过来了。说起来也是有段时间没见,自己和楚霸都感觉有进步了,可是这进步多少就不知道,正犯愁呢刘慎之就送上门来了,昭哥当然是大喜马上便过来了。

“你小子消失了这么久,要罚也应该是罚你才对。”昭哥知道自己的酒量,别看那么个壮小伙,可是这酒却是最多半瓶,多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能让人抬回去。刘慎之可绝对不会愿意干这事,所以刚才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不可能真的让昭哥把这酒都干了。坐了下来后,昭哥先小来了一口,“这小子这段时间都干吗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这么的消失了,我还以为你看中那家的大姑娘,让人家给招去做上门女婿了呢。”

“那里有这好事,我到是想去呢。”刘慎之撇了撇嘴,跟这两个人在一块,刘慎之也不用拘束什么。简单的便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昭哥听的也是大眼瞪小眼的,想不到短短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刘慎之竟然又经历了这么丰富多彩的事情。没错,这种事情在别人眼里会觉得危险,可是在昭哥的眼里,却觉得丰富多彩。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每个少年的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而昭哥这个不良少年的心里也有一个自己的英雄梦,在他认为,男人就应该这样才活的jing彩。男人就要这样轰轰烈烈的才叫男人。就要这样热血沸腾的才是真正的英雄。不过想归想,对于事情的态度昭哥却是不会乱来的,而且看刘慎之并不着急的样子他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刘慎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也绝对不会客气的。

“伙计过来,”昭哥对着服务员喊道,这家伙才喝了一小口就来了醉间,竟然跟古人学的叫起了伙计来。服务员是个小伙子,走了过来后昭哥道,“给我来两个菜,我这还没吃饭,肚子正饿着呢。”“你要什么菜。”服务员把菜谱拿了过来,扫了一眼后,昭哥便指着菜谱道,“来个回锅肉,要辣的,多放点辣椒。再来个拼盘,要牛肉的。你们两个要什么?”刘慎之和楚霸都摇了摇头,“那就先上这两样,后面再加个锅仔汤,速度快点。”

“对了老刘,这都快过年了,你打算怎么过。”昭哥看着刘慎之问道。“有什么好想法没?今年怎么着也要好好的热闹热闹一番才行,咱们哥几个到时候再好好的喝一回。”“就你,”刘慎之拿眼斜了昭哥一眼却是不说话,可是那眼神摆明了是看上昭哥。昭哥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比起这两个怪胎来差的多了,一见刘慎之揭起自己的短来,在刘慎之的身上便来了一拳,笑骂道,“你小子看不起人是吧。”“还真就是看不起你,别的不说,单这喝酒,啧啧,你实在是差点,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要不然到时候怕你是喝的谁也不认识了。”“你、、、”昭哥一瞪眼,可惜他那里吓的住刘慎之,而且这也是实话,自己的酒量实在不能跟这两人比。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呀,“得,算我没说,反正是不能跟你这个怪胎较劲,不然吃亏上当的还是我自己。”

“哈哈,哈哈,”刘慎之又大笑了起来,“行呀昭哥,今个这激将法是不管用了,还想着让你多喝点呢。”“切,少来。”昭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正好牛肉端了上来,便不再理会刘慎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看来昭哥也是真饿了。“这是怎么了,饿死鬼投胎呀,瞧把你饿的。”“别说了,一说就一肚子气。”昭哥拿起了酒来和刘慎之楚霸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长出了口气,这酒这么喝过来是过瘾,可是这酒一下肚劲也厉害,火la辣的那种感觉确实爽快,可是这样喝醉的也快。又吃了几口牛肉后,昭哥这才停了下来。几个人边喝着酒边吃聊着天到也过瘾。现在晚上都冷了,在外面小摊吃饭的人并不多,也就他们三个。估计这三人吃完了,老板也该收摊子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当年的诗仙太白就留下了这样的千古名句,而现在三人把酒言欢,就差对月当歌了,到也有那么几分少有的豪爽。在现代这个世界,像这种粗矿的英雄似的喝酒可不多见,尤其是少年英雄。“老刘,过年咋过?有主意没。”聊了一会后,昭哥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对于昭哥来说,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交了刘慎之和楚霸这几个朋友,他也是喜欢热闹的人。没认识他们的时候还好,现在认识了,就想着过年的时候聚到一起,不但热闹也有气氛。

“老楚呢?打算怎么过?”刘慎之没有先回答昭哥的话,而是问起了楚霸。楚霸仍然淡淡的,他的性格一向也是如此,“我无所谓,这几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在那里过都一样。”刘慎之一笑,又看向昭哥,“你有什么打算先说来听听,要是光喝酒就算了,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这个,”昭哥挠了挠头,他也就想着大家聚到一起热闹热闹,至于其它的却是想都没有想过,你让他去想也不太可能。像昭哥这种人,简单的行动还行,让他动脑子比杀了他还难。

“切,就知道你什么也没想。”刘慎之很是不屑的道,又喝了口酒,“既然你没想法那就跟着我走吧,还有老楚,今年也别自个过了,都过来吧,早都计划好了。”“真的?”昭哥一听眼睛便亮了,“怎么过?在那?”“搞个联欢,在孤儿院里过。”刘慎之挟了口牛肉慢慢的嚼着。“孤儿院?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那里更热闹,把大伙都叫过来,在那里过肯定有意思。真是让人期待呀,我现在都狠不得赶紧过年了。”“不错呀。”刘慎之嘿嘿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可惜昭哥现在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想像当中,那里看得到刘慎之眼中的狡猾,只是猛点头,“岂只是不错,简直是太好了,到时候把仙儿也叫过来,还有猴子他们,一起都叫过来,想想都让人兴奋呀。”端起酒来便喝了一大口脸,脸上兴奋的都带红光了。

“不过嘛,这话咱可是先说到前头,”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道,“大家一起过当然是好了,不过既然是过年了,当然要准备一下对吧。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怎么都得准备点礼物吧?还有孤儿院也得好好的收拾一下才对。这个嘛到时候吃的呀,喝的呀都要准备一下。现在快过年了,正好可以捉紧时间准备一下,你觉得昭哥。”“那是那是,怎么准备?”昭哥还不知道自己都钻进刘慎之的套里了,却还在那等着被刘慎之宰呢。“这个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后期的事情,也不多,到时候我让梦梦直接联系你怎么样?这点苦力咱可得出呀对吧。”“嗯,那是当然。”昭哥满不在乎的又喝了一口,刘慎之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而楚霸的眼中也露出了笑意。他当然看的出来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却也不说破。看着两个人有点诡异的笑着,昭哥总算是感觉到了点什么,左右看了看两人,“老刘,你不会是下什么套给我钻吧。”

“怎么可能昭哥,我是那样的人嘛。你这太是真小看哥哥我了。”刘慎之一由大气凛然的样子。可是他越是这样,昭哥却越琢磨着自己像是被人下了套,其实这也是刘慎之故意的。就是要昭哥知道。这种事情要是一直不说出来那多不过瘾,就是要让你钻进套里了再让你知道,这才是最高境界。看着楚霸也在笑着,昭哥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老刘,你肯定下套了。”

“哈哈哈哈,现在才想通呀,晚了。”刘慎之大笑着,“已经都已经钻进套里了就认命吧,咱们大丈夫一言出了,什么马都追不上,可不能反悔。”“算你狠。”昭哥无奈的翻起了白眼来,反正他也知道斗智斗嘴自己都不是刘慎之的对手,其实昭哥的心里也并没有生气,这种小打小闹就的玩笑话谁也不会去当真。

正在这时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刘慎之的心一动便想起了曼曼和郑老师来。本来是只想着解决一下小牛魔王的事情便回去的,那知道遇上了楚霸,两人找地方喝起了酒来却把曼曼这事给忘了,很可能这电话便是曼曼打过来的。刚一接通电话果然便听到了曼曼的声音。

“哥哥你去那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和妈都等着你吃饭呢。”

昭哥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到了一些后便马上的大声笑了起来。有没有听到内容不要紧,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笑的大声。

小猫(上)

刘慎之无奈的摇了遥头,没办法谁让自己刚才玩的太爽了,现在遭到报应了。果然曼曼一听到昭哥的笑声后便疑惑的问道,“哥哥你在那里?旁边有人吗?”声音里还有点酸酸的味道,听的刘慎之是直想掏耳朵心里直叹气,尤其是在看到昭哥脸上的表情。“小妹妹,你哥正忙呢,有啥事跟哥哥我说,哥哥我跟你哥是不分里人外人的,都是哥。”

“一边玩去。”刘慎之赶紧的把手机捂住了,这话要是听到了瑶瑶的耳朵里也没什么,可是对于女人刘慎之还是了解的,甭管事大事小,这种麻烦刘慎之都是不想惹的。除非是闲的蛋疼没事自己找抽的。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刘慎之这才检开了手,而在这小小的过程中,曼曼却又开始酸溜溜的说了好几句,听得刘慎之是不知道应该好气还是好笑。昨天曼曼对于刘慎之还是冷眉冷眼的,今天竟然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下子态度转变得就跟两人两人认识了好些年似的。女人呀,不止是成熟的女人善变,就是女孩也早上的会现出这种天性来。

“哥哥你还过来吗?是不是哥哥不理曼曼了。”曼曼很是委屈的道。这话听起来却是跟瑶瑶说话似的,刘慎之揉了揉鼻子,知道曼曼又想多了,女生果然还是比较敏gan一些的。“那有的事,哥出来正好遇到以前的朋友,有段时间没见了,现在一起在喝酒,没有其它人。”“真的?”“真的。”“没有其它的女人吗?”这句话声音小小的,显然是曼曼偷偷的问的。“没有。”刘慎之郑重的点着头加重了语气。“嗯,哥哥那你还过来吗?妈还等着哥哥你开饭呢。”“不过去了,现在正和朋友喝酒,可能时间上会晚些,就不过去了。等过几天有时间了再说。”

“那好吧,”曼曼极不情愿的道,“那哥哥记得不要喝太多酒哟,要注意自己身ti,晚上现在冷,要注意别着凉了。”对于曼曼的关心,刘慎之只好‘嗯,嗯’个不停,足足说了有近两分钟,曼曼才依依不舍的挂掉了电话,就好像是生死离别一般。刘慎之也没往那方面想,挂断电话后便走了进去,昭哥和楚霸正在喝着,一见刘慎之走了进来,昭哥的眼睛都挤到了一起,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一般。

“说完了?”昭哥的眉毛一挑,一脸的jian笑。刘慎之斜了昭哥一眼却是不说话,坐了下来后便挟了口菜,这个时候刘慎之要镇定。越镇定昭哥却是没办法,越是慌乱,像昭哥这种人就越来劲,刘慎之实在是太了解这其中的道理了,所以他是以不变应万变。果然面对着刘慎之不声不响的态度,昭哥很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气来的感觉,可是他又不死心就这么放过刘慎之,难得现在有这么个机会。眼珠一转,昭哥又是jian笑着往前凑了一点,手里拿着酒道,“老刘,啥时候传授点经验给我们嘛,你看看老楚,再看看我,都是没女人缘的呀,多可怜是吧。”

“你可不可怜关我什么事。”刘慎之拿起酒瓶一撞便自个喝了起来,显然是一幅刀枪不入的样子,看得昭哥直想yao牙根。这家伙水火不侵,想整他还真不容易,而且这方面说起来昭哥又那里会是刘慎之的对手。哈哈一笑,昭哥也知道自己玩不过刘慎之,便放弃了这个话题,几个人又聊起其它的事情来。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昭哥已经头晕晕的还要强撑着,而刘慎之和楚霸却似乎仍然一点事也没有的还坐在那里。一拍刘慎之的肩膀,“老,老刘呀,你咋,咋长两鼻子。”

看着已经不知不觉中喝多了的昭哥,刘慎之和楚霸却只是相视一笑,没理会昭哥的自言自语,两人仍然在慢慢的喝着。地下,现在已经出现了两个空瓶,喝了这么多的酒,两人不但没有丝毫的醉意,反而眼睛越来越亮,脑子也似乎越转越快。他们简直就是天生的酒鬼。夜色已深,街道上早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刘慎之和楚霸也有了几分的醉意,眼睛却还是亮亮的。看着都已经快要睡着的服务员,刘慎之和楚霸一笑,便掏出钱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起架着早已经睡着了的昭哥去了楚霸的住处。

还是那栋小楼,街道的两旁依然到处可见垃圾,楚霸现在完全有能力搬出这里,可是楚霸却是并没有这么做。这里的环境虽然差了些,但是对于楚霸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种意义的存在是其它再好的地方也找寻不到的。上了昏暗的楼道,刘慎之不由的笑了,也不由的想起自己当初和楚霸第一次见面时间的情景来。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在你人生的道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使你的人生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已经过去了近半年的时间,刘慎之和刚下山的刘慎之已经完全的不同了。

进了门后,刘慎之和楚霸便把昭哥往沙发上一扔便不管了,昭哥自己却是哼哼着翻了翻身,找了个自己感觉最舒服的位置然后又继续睡了起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能睡,醉成这样就是被人买了都不知道。走到了楚霸外婆的遗照前,刘慎之取出了三根香来点上,对着遗照拜了三拜后,把香插了上去。这样的老人很平凡,每个家庭里可能都有这样的老人,可是这样的老人在刘慎之的眼中,却才是真正值得让人去尊敬的。他们平凡的人生不求任何的回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年轻人很难作到的,这种付出也才是最伟大的。楚霸在用布轻轻的擦着,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对于楚霸来说,自己现在所能做的,除了遵循外婆的遗愿外,就是每天把这里清扫好,只有这样,楚霸才觉得自己算是为外婆做了些事情。刘慎之点了只烟静静的看着,直到楚霸擦的干干净净这才收回了目光。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面就是外婆的遗照,那张苍老的脸上弯弯而笑的眼,普实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多久没去了。”刘慎之突然问道,这句话问得很突然,可是楚霸显然却知道刘慎之在问什么,只是淡淡的道。

“有段时间了。”

“该去看看了。”

“嗯。”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这种沉默不是那种默不作声让人很压抑的沉默,而是相对无声一切却尽在眼中的沉默。人与人的交流与情感,有时候并不是建立在言语的基础之上,而是在知心。英雄重英雄,英雄识英雄。为什么会这么说?英雄相见只是很短的时间,可是却找到了共鸣这就够了。刘慎之和楚霸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两人已经不需要用太多的语言来维持这种关系,一发尽在不言中。

“有没有后悔过?”刘慎之淡淡的吐着烟圈道。“有,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是呀,”刘慎之难得的感叹了一句,“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们能改变的就是对于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阻止它的发生。”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靠在了沙发上,看着错暗的天花板,听着外面偶尔响起的汽车声,刘慎之似乎有些痴了。“你呢,有没有后悔过。”楚霸侧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楚霸的话一向不多,心里却是雪亮的,他可以感觉的到,刘慎之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有时候楚霸却可以感觉的到刘慎之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接近的孤单。虽然这种孤单只是偶尔的流露。

“有,”刘慎之转头笑了笑,“我后悔刚才酒喝的有点少了。”楚霸笑了,刘慎之也笑了。然后两人各自发起自己的呆来,只是时不时的会突然间冒出一两句话来,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夜色如雾,月光如水。不知不沉中两人都睡了过去,在这一个平静的夜晚,两人的心里却都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满zu。天色慢慢的亮了,虽然小却收拾的很干净的屋子里,昭哥躺在沙发上嘴里打个呼噜。刘慎之靠在沙发上脸色平静,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睡着了,楚霸却是俯在沙发上,三个人三个睡姿,聚在一起却是形容了一种十分有意思的画面。

‘喵’。一声猫叫突然的响起,刘慎之和楚霸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喵喵’又有两声猫叫声响起,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却是看到在阳光上有一只小猫正在看着屋里,小猫的个头比较小,内比人的拳头大不了多少,看上去十分的可爱。“这里还有人养猫?”刘慎之伸了个懒腰问楚霸,楚霸却也是一脸的疑惑,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猫。

小猫又对着屋里叫了两声,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急切,然后身子一窜便跳了下去。刘慎之和楚霸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奇怪便一起走到了阳台前向下看去。这里是三楼,小猫跳下去并不一定会摔着,可是看它的样子似乎在表达着什么一般。猫狗通灵这是老人们常说的话,莫非这只小猫是在寻求着什么求助吗?

小猫(下)

猫狗救主的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在很多的报道当中也都出现过。无论是西方社会还是在东方社会,这已经是大家的一种共识,也是为什么在家养的宠物当中,猫狗总会是第一选择的原因。当然现在也许有些不一样了,你可以查看一下人类家养动物的历史,在这个历史当中,猫狗都是第一的选择,至少可以占到百分之**十的比例,只有很少数的人才会养其它的动物。当然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家养动物也变得稀奇古怪的多了,像什么蜘蛛呀,蜥蜴呀等等十分少见的动物也被养了起来,不过这些也是年轻人居多,说起来大部分的家庭或者老人,还是养猫狗的居多。

这个养宠物也是可以区分的,是一种十分有意思的现象。像老人当中,如果是老太太,一般来说养猫的居多,当然也有部分老太太是养狗的。而老大爷们基本上是反过来,养狗的居多,养猫十分的少。这种现实十分的有意思,因为在国人当中尤其是对于老人们,猫大多是女性的代表词,而狗大多是男性的代表词。如果仔细的研究起来,国人养宠物的历史也是十分有意思的历史,像现在养宠物越来越普通,连宠物医院都随之而生。

这猛然间出现的小猫看上去焦急的样子让刘慎之和楚霸都不禁很疑惑,两人走到了阳台向下望去,却是见小猫已经跑到了二楼的阳台处又‘喵喵’的叫着,只是里面同样没有什么反应,小猫便又急着来回的走着,顺着下水道的管子又窜到了一楼的窗户处。刘慎之奇怪的看着小猫,“老楚,你觉得怪不,这猫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楚霸也点了点头,只是为什么这么小猫会显得不一样却是说不出来。说起来,两人虽然都不算是凡人,可是对于宠物却是八杆子和他们俩打不上关系。刘慎之是在山里一切都靠自己,别说宠物了,那时候几乎是所有的野兽动物见了他都是赶紧逃命的份,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个是野兽杀手的代号。而楚霸虽然不怎么追杀动物,却是根本不会和什么宠物接触,所以两人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两眼一摸黑,谁也不懂。

不过现在既然看见了,也不能就这么的袖手旁观,刘慎之突然间笑着拍了拍楚霸,“有兴趣没?下去看看。”楚霸也是一笑,然后两人十分干脆的谁也没有走楼递而是哪小猫学的,顺着水道的管子便溜了下去。还好现在是大早上的,小区里也没什么行人,要不然的话两人又要惊世骇俗了。三楼的高度对于两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不到十秒钟两人便光溜到了一楼,身子一跳便到了地上。这时候小猫也注意到了两人,像是也有些惊讶一般,看着两人发了几秒的呆这才又急切的叫了起来,同时身子一窜便到了一楼的阳台上,从铁栏杆中意的缝隙里便钻了进去,回头对着两人叫了几声后便向里屋走。看这样子,还真像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慎之和楚霸对视一眼,然后爬到了窗户前向里看去,只可惜小不足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对于两人来说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里面还有窗帘半挡着,只能看到一部分屋里的情况,看了几眼却是看出什么情况只听的见小猫的叫声,刘慎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只小猫这么反常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侧着头问楚霸,“这里住的什么人?”楚霸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以前住的是一对老夫妇,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这几年我没怎么在这里住过,而且那时候也不关心旁边住着什么人,来往的也少。”

“情况很古怪,说不定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笑了笑,“这样吧,老楚你去前边敲门,我在这看着,这搞不好里面真出了什么事。”正说着的时候,刘慎之和眉毛突然间一扬,鼻翼动了两下,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对于血的味道刘慎之其实是十分敏感的,这也是他在山里这么多年练出来的一种本能了。只是这血腥味十分的微弱,要不是刘慎之一向对此十分的敏感,怕也是发现不了,若有若无的连刘慎之都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楚霸看着刘慎之奇怪的脸色,心里便是一动。“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我刚才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刘慎之皱着眉头道。“你有没有闻到。”楚霸摇了摇头,这方面刘慎之是有着特殊的能力,楚霸却是学不来的,而且没有刘慎之那样的经历,这种特殊的能力也是不太可能拥有的。虽然如此,但是对于刘慎之的判断,楚霸还是相信的,他也知道刘慎之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这股子血腥味太弱,时有时无的,很难让人辩认。”“那你在这里看着情况,我到前面敲门去。”事不宜迟,楚霸说完便跳到了地上,几步走到了门前用力的敲起了门来,只是不管楚霸怎么敲门里面都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刘慎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老楚别敲了,肯定是出事了。”高喊了一声,刘慎之便双手用力的捉住了两根拇指粗细的铁栏杆,使劲的一发力便向两边掰了起来。这铁栏杆显然是有段历史了,上面都显出了一层铁锈,拇指粗的铁条却是十分的硬。这应该是以前早就安装的,不像是现在的铁条质量上太差,这种老东西质量上还是有保证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这种质量的保证却是让刘慎之费了不少的力气。楚霸也跑了过来帮忙,前面正门是防盗门,现在这种门一旦关门没有特殊的能力想打开便很困难,而且从防盗的角度来说,没有钥匙只好撬了,而且还还费事。反而不如把这铁条掰弯好处理。

刘慎之的力量本来就不少,这会脸更是弊的有些微红,而铁条也被他硬生生的掰弯了,喘了口气后刘慎之和楚霸便又掰了起来,而那只跑进去的小猫此时却是又跑到了窗口处对着两人‘喵喵’的叫着。几分钟后终于掰开了一个勉强容人穿过来的空隙。楚霸和身子比刘慎之还高大,所以这事只好又由刘慎之代劳了,吸了口气后又呼了出去,刘慎之的身子便从铁条之间的缝隙处挤了进去,这只勉强只能让小孩子穿过的空隙刘慎之竟然也是硬生生的钻了进去。看得楚霸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一跳到地面上后,刘慎之便活动了一下身子,对着外面的楚霸打了个手势便走了进去。屋里收拾的到也干净利索,左边的墙上挂着一条十分大的相框,上面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所有的家具看上去有些发旧却擦得很干净,整个屋子便给人一种普实的感觉。小猫窜到了刘慎之的脚边抓了抓刘慎之的裤腿,然后便向里屋跑去。刘慎之跟在了后面一看到露出一条缝的门,鼻子便是又微动了一下,到了这里血腥味又浓了些。推开了门后看到里面的情景,刘慎之的眉头便皱了更深了,一张脸也阴沉了下来。

刘慎之并没有迈进去,而是对着外面的楚霸打了个手势然后走向了大门,打开了门后刘慎之便掏出了手机。“喂,是110吗,这里天然城小区,2栋1单元101号,发生了两起命案。”简单的说完后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楚霸也刚好走到了门口,听到了刘慎之的报警电话,楚霸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大早上的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不要留下任何的指纹。”刘慎之对着楚霸说了一句便四下的打量了起来,整个屋子里一点也不凌乱,如果不是里屋有两具尸体的话,很难让人相信这里竟然发生了命案。杀人的理由不外乎那几个原因,现在来看两个老人不太可能因为情仇而被杀,也不太可能是进了小偷。如果是进了小偷的话,怎么也没见少什么东西,外屋一点也不乱,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小偷一般进屋都是为了钱,怎么可能不翻一下,如果说小偷是翻完了东西又一一放回去的话,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便又露出了太多的信息。那个小偷会杀了人之后还会把屋子又收拾的井井有条?小偷的心理素质会这么好?杀了人后一点也不慌乱?那那里还是小偷,分明就是杀手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这杀人动机便值得去推敲了,到底又会是什么原因让痛下杀手,连两个老人也不放过?

楚霸走到了里屋前伸出一根手指把门顶开,看到里面的情景眉头也是一皱。楚霸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可是这种古怪的死法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丝疑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整体情况,楚霸便又退了回去,两人都十分聪明的谁也没有进到里屋去。虽然在刘慎之想来,这屋里的线索应该已经被摸掉了,可是这是犯罪现场,两人毕竟不是警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以前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事?”刘慎之眼睛仍然在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楚霸摇了摇头,又仔细的想了想,“从来没有,也可能是我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有印象的。”“那就怪了。”刘慎之自言自语着从屋里退了出去,楚霸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临走时连那只小猫也一起抱了出去。

退到了门口后,刘慎之便点了只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楚霸也是同样的默不作声。

奇怪的死亡(上)

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心里也会有很多的不平衡,可是不管多么的不平衡,有多少不公平的事情存在,有一件事情却是谁也无法改变了的。无论你是帝王将相还是平凡百姓,无论你是伟人还是小老百姓,生死这道关每个人都要走的。这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公平的事情,几千年人类的发展史,有多少人想要去寻找长死之术,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空梦一场,仍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刘慎之杀过人,也见过不少的死法,可是今天的这种死法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在山里十年的时间,刘慎之过的基本上就是遵循着最原始的原则的生活方式,杀戮对于刘慎之来说并不陌生,甚至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刘慎之对于杀戮内心深处反而会有一点点的期待与兴奋。这是人的本性,也是野兽的本性。在野兽的世界里,是没有文明可讲的,各种各样残忍的死法也是多不胜数。刘慎之见过已经腐烂了十个多月,全身浮肿都爬满了蛆的尸体,也见过只剩下一半已经分辨不出是那个器官的尸体,各种各样常人无法想像的尸体刘慎之都见过。如果出现在这里的尸体是这样的情况,刘慎之根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在某一方面,刘慎之也是冷血的很,这是大自然生存的法则。可是眼前的这种死法却让刘慎之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死法。

刘慎之推开了里屋的门首先看到的便是一点也不凌乱的房间,一张普通的床上,一个老妇人安详的躲在上面,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种奇怪的淡淡笑容。只是在她的喉咙处却有一点指甲大小的血红。而在离床不远的地上,一个老人却是靠在了墙上,脸上同样也是那种奇怪而又淡淡的笑容,喉咙处也有一点血红。这样奇怪的死法是刘慎之从来没有见过的。刘慎之一眼便看出两个老人已经死了至少两个小时左右,可是无论什么样的死人都不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就算是寿终正寝的老人也绝不会是这种死法,更何况在两人的喉咙处还有一点血红。这也是为什么刘慎之只能闻到一点点血腥味的原因,只有这么一点的血如果不是刘慎之的鼻子特别的灵敏,怕也是根本察觉不到。

除去这些因素不说,单从屋里的环境来看,一点也没像是外人入侵的样子,一点凌乱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两个老人很安静的选择了死亡,很欣然的接受这了一切一般。可是无论是任何人,对于死亡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没有人喜欢接受死亡,就算是愿意舍身的英雄也是一样。死亡,是从人的本性中散发出来的恐惧,是根本无法遮挡的本能反应。可是两个老人脸上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他们是笑着然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么你的脑子一定会有问题,刘慎之也绝对不会去想这个可能性。同样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两人脸上奇怪的笑容便没有办法解释。当然,你也可以说武林中有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药,当你吃下后会被毒死,而死时脸上便会出现这样的笑容。只是那毕竟是小说,在这现实的世界当中,是不会有这种毒药的。那么,两个老人的脸上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的笑容呢?没有人知道,刘慎之不知道,楚霸也同样的不知道。

刘慎之的烟抽完后110还没有出现,刘慎之看了楚霸一眼便又走了进去。楚霸抱着那只小猫看着刘慎之,却是并没有跟上,在这一方面楚霸一点经验也没有,就算是进去也帮不到任何的忙,还不如留在这里。而且楚霸的心里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这屋子里虽然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却透出一种十分古怪的阴森感,楚霸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诡异中带着让人压抑的感觉。

刘慎之站在了门口里面看着,眼睛就像是电脑眼一般的一点一点的扫视着四周所有的环境。在刘慎之来说,无论多么厉害的高手,只要走过必会留下痕迹,这个道理是他在山里十年的经验中学到的。对于现代人来说,这可能十分的神奇,光凭一点点的痕迹便可以推断出很多的事情。可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却一点也不神奇,而是经验的实际累积。想要在大山里完全靠自己活下去,当你有过这种经验后,这种本能也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你的身上。人有很多的潜能,可是在现代这个社会,这些潜能却都被掩藏了起来,只有回归到大自然当中,这种潜能才真正的被发搅出来。

刘慎之一寸一寸的看着,当他扫视了大半间屋子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略微的停顿后,便又继续扫视着,直到把所有的细节都看完后,刘慎之这才走到了里屋的门前,同样仔细的看着。就在这时,外面也终于高起了警笛声,刘慎之并没有动而是仍然在仔细的一点一点的看着,似乎就像是要把这里所有的细节都印在脑子里一般。楚霸抱着小猫走出了楼道,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其它的居民有些已经起来准备一天的忙碌,就像是以前最平常的一天一样。只是今天不同的是,对于进入到小区里的警车,人们多少会在走过去的时候投向疑惑的目光。

看着楚霸抱着小猫,大刘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先拿了只烟点上,狠抽了一口后,这才抬起带着血丝的眼睛看向了楚霸。大刘已经忙了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多睡会那知道天刚亮却被通知出现了命案,对此大刘直觉得悔气。可是心里再怎么觉得悔,大刘还是极不情愿的从暖和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听到了总台告诉的地址后,大刘便走出了单身宿舍来了前台,小张已经把车停在了门口前。看着一直打哈欠满脸困意的头儿,小张却是笑着把早点递了过去。大刘十分满意小张这一点,别看孩子不大,心却是细着呢。跟着自己这大半年里,虽然别的本能没长多少,这看人眼色的本事却是已经熟练的跟老油子似的。坐到了车里后,大刘便吃起了早点来,同时详细的询问起小张情况来。

简短的说着情况,二十多分钟后小区终于出现在眼前,看着这个有些破陋的小区,大刘便笑了。在他的经验当中,这样的小区里发生命案的机率简直比上月球还难,到是小人偷小摸的不少。大刘已经开始想着是不是有人在搞恶作剧,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敢玩,很有可能是几个年轻人闲着蛋疼想找点刺激。大刘活动了一下手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正好给这些个小青年们好好的上一堂课。缓缓的开进了小区里,看着四周一点也不忙乱的行人,大刘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当车终于停了下来时,看着站在外面的年轻人,大刘的眼睛里便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这个年轻人大刘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却是听过他的事情,也知道他前两年跟着别人混过,好像身上还背着事,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这样的人当然是大刘重点关照的对象,所以现在看到站在这里的楚霸后,大刘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从车上走下来后,大刘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先抽了两口烟,又伸了个懒腰斜着眼看着小张走上前去。

“是你报警?”小张个头只有一米七左右,身子也单薄的很,站在楚霸的面前矮了接近一头,身板更是差上不少。虽然小张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听上去却是没多少底气,楚霸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身上却已经若有苦无的散发一股气势。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底气很不足,这让小张非常的不爽,可是看着眼前无论是身高还是身体都比自己强不少的楚霸,小张还是提不起很足的气势来,只能尽管学着头儿的表现斜着眼看着楚霸。

“是。”楚霸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眼睛却是越过了小张看向了靠在车门上的大刘。

“看什么看,看这,听见没?”小张大着声道,“说吧,那里发生命案了?我可是先告诉,要是这里没有什么命案,你们谎报警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伯,听明白没有?还看,听见我说话了没。”

楚霸收回了目光看着小张,虽然没有说话,却是让小张的呼吸不由后为之一急。楚霸现在的还无法像刘慎之那样做出气息内敛,外散的气势让小张很压抑。淡淡的没有说话,楚霸只是侧开了身子指向了窗户。顺着看去,小张便是一愣,他看到了窗户上被弄弯得铁条,跟着心里一转,转过头来大声的对着楚霸道,“这是不是你们弄坏的?这是蓄意破坏人们几财产知道不?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帮出这种事情来,走吧,跟我去局里一趟。”说着话小张便要伸手,却是被一只手突然间伸过来捉住。小张本想发怒,可是随即想起自己身后站着的正是头儿,转头一看果然是大刘。“头儿,这是、、、、”

大刘没有理会小张,而是走到了窗户前看着已经弯曲变形的铁条,眼睛也凝重了起来。大刘的经验当然不是小张可以比拟的,十几年的经验一看现场的情况便可以判断出七八分来,更何况以前的大刘还是刑侦队的头儿,要不是因为受伤而退了下来,现在至少也是个大队长了。手指粗细的铁条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瓣的弯得,更何况大刘还可以看出这是单凭手上的力量折弯的,没有借助任何的工具。像这样恐惧的力气,大刘也只是在刑侦队的时候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亲眼见到。

“这是你做的?”大刘转过了头来问楚霸,根本没有理会小张一脸的疑惑。楚霸摇了摇头,眼睛却是看向了大刘的身后。

“是我。”而这时刘慎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慢慢的走出了楼道,刘慎之站到了大刘的面前。

奇怪的死亡(中)

大刘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刘慎之。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再加上前身是刑侦大队的成员,大刘身上的气势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尤其是那种锐利的眼睛就像是可以把人看透一般。可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大刘的心里却是不禁抽*动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站在那里,身上似乎带着一种懒散却又让人无法把懒跟他联系在一起。见了自己眼神当中没有任何诧异的光芒,越是这种平凡的表现,反而却越引起了大刘的注意。大刘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刑侦大队那会亲手开过枪,击毙过杀人犯,拉过强*奸犯,可是刘慎之的表现却还是这么正常,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不是这家伙是个傻子就是他绝对不是一般人,至少自己这点能耐他并没有任何的惧怕。

小张本来被楚霸气得肚子里就有气,这会看到刘慎之更是来气了,怎么说自己也是警察,身上穿着这身制服,可是眼前这两个屁大的年轻人竟然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好好的杀杀他们的锐气自己以后还怎么混,一想到这里小张心里气就更足了,上前一步便捉住了刘慎之的衣服,厉声的道,“是不是你报的警?”

刘慎之点了点头,脸上还是那种表情,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知不知道谎报警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小张又厉声的说着,好像不这样不足以表现出自己的威势来。刘慎之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看了小张一眼嘴角微微的一扬,“谁说我是谎报警的?你没有经过调查,来了什么也不问就说我谎报警,难道你们平时做事都是这样子的吗?”说着话的时候刘慎之还摇着头,似乎十分惋惜的样子,而这种神态落在小张的眼里,却是让小张更加的气愤,要不是顾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这身制服,说不定小张就要动手来解解气了。当然他也完全没有去想,这两个人的表现又怎么会怕自己,就算是动手,也是他只有吃亏的份了。小张嘴一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大刘从后面拍了拍,诧异的转过了头来看着头儿的脸严肃了起来,小张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了。大刘才是队长,自己只是一个小警员,在队长还没有发话之前自己竟然这么莽撞,一点也不把队长放在眼里。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失态?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张讪讪的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想着,最后却又把这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要不是他们是这种态度,自己也不会在头儿的面前失态。对就是这样,一旦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张的眼睛便在刘慎之和楚霸的身上转来转报,脑子里又打起其它的主意来。这个时候大刘也没功夫理会小张在想什么,只是上前一步停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凭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能小视。只是他这么年轻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大刘的心思在快速的转动着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那里发生了命案?”大刘毕竟不是小张,就算心里再奇怪也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刘慎之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道光芒,“跟我来。”大刘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走进了屋里后看到整齐的摆设眉头便是皱了一下,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发生了命案的地方,眼睛便双扫向了刘慎之。而刘慎之却是站在门口处并没有进去,也不说话只是就这么的看着大刘,似乎在考验大刘一般。大刘一看到刘慎之的神态心里便是一动,并没有问话而是走了进去,眼睛四下又扫视了一眼后便停在了里屋的门上。走到近前向里扫了一眼,大刘的脸色便是一变,里面的情况他当然看到了,而且以他的经验当然也看的出来这两个老人都已经死了。只是像这样一点也不凌乱,就像是没有发生过命案的犯罪现场,大刘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沉着张脸戴上了手套,大刘便走了进去,十分小心的尽量不碰到任何的东西,在两个老人的伤口处查看了一下后,又仔细的扫视了几眼房间里所有的角落,大刘便沉着张脸退了出来,心里也充满了疑惑。这样古怪的事情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当中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退到了门外后,大刘便把小张喊了过来让他守着门口,自己却是把刘慎之叫到了外面,掏出了烟后叼在嘴里,眼神扫了刘慎之一眼后便分给了他一只。刘慎之当然不会客气,烟叼在嘴里,借着大刘的火点上,狠抽了一口后,大刘抬头看了一眼天,然后缓缓的吐着烟圈,像是要把所有闷在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一般。最平常的犯罪现场却让大刘感觉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你有没有进去过?有没有破坏过案发现场?”

“有,”刘慎之也靠在了警车的门上,一点也不陌生好像他也是警察一般,“里屋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

大刘盯着刘慎之,过了半响后便收回了目光。正常的普通人面对这种发生命案的地方,又怎么会像刘慎之这般冷静,基于人的好奇之心怕是早进去了,而这也势必会影响甚至破坏案发现场,对于取证及判断死亡的原因很不利。可是刘慎之却做的这么好到,又那里会是普通人?大刘也越发的坚定了自己对刘慎之的看法。又抽了口烟后,大刘便打开了车门呼叫起总台来,并把事情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放下呼叫机后,大刘的眼睛便又看向了刘慎之,过了良久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名学生,”刘慎之笑了笑,当他看到大刘脸上的表情后,心里也不禁对于自己这个学生的身份很是满意,虽然自己严格上讲并不算是一个好学生,可是这个身份有时候还真是不错,很好用。刘慎之也决定了这个身份自己还是要多用一阵子才行。大刘的心里对于刘慎之的话当然不相信,可是现在却不是解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大刘仔细的询问起刘慎之整个事情的经过,任何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只是当他听到刘慎之再次亲口承认窗户上的铁条是自己掰弯的后,眼神仍然是怪怪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问完刘慎之后,大刘又把楚霸叫到了近前再次的询问了起来,直到两人说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疑点后,大刘这才停了下来。只是眉头却又很快的皱了起来,像这种古怪的死亡已经让人无法相信,而现在对于整个事情的发生大刘就更加的奇怪了,再加上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似乎也很有意思,大刘已经感觉到今后这几天自己是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了。

大刘是个工作狂,对于警察事业可以说是从心里喜欢,几十年来如一日的把精力全都花费到了这上面,甚至为此忽视了妻女,要不然的话一大把年纪的他也不会住在宿舍里还和妻子办了离婚手续。这样的人也许没有做过什么伟大的事情,也并不被刘慎之所认同,但是对于这样的人却是值得任何人的尊重。即使是刘慎之也是一样,他不认同却又尊重。这种牺牲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几十分钟后几辆警车陆续驶进了小区里,也把这个平静的小区彻底的点燃了起来,拉出了警界线后,陆续便有人走到了里面,拍照的拍照,侦察的侦察自自都忙碌了起来。大刘仍然靠在车门上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脑子里已经记住了大部分的细节,正在思索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两个老人会遭到毒手,而且还是这么奇怪的死亡方法。

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警服的人走到了大刘的面前,这人国字脸长的堂堂正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着这身制服的原因,有着那么一股子正气。大步的走到了大刘的面前,眼睛却是扫视了刘慎之和楚霸一眼,“刘爷,这就是那两个报案的人?”大刘点了点头,“国正,这两个人我已经问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被称为国正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眼睛却仍是盯着刘慎之和楚霸,凌厉的目光里却是对于大刘的话保持着怀疑,然后一挥手招过来个警察,“把这两人带回去,仔细的询问做好记录。”“是,队长。”小警察马上立下答道,然后便对着刘慎之和楚霸道,“走吧。”“能不能等一下。”刘慎之却是并没有动手,而是看着国正队长。“什么事?”队长的眉头便是一皱。

“我有个朋友还在上面睡觉,要和他说一声。”刘慎之却是淡淡的道。

“不行,先回局里录完了口供再说。”队长大手一挥便把刘慎之的请求给驳回了。

“这好像于理不合吧,”刘慎之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这个微波的表情没有逃过大刘的眼睛,只是大刘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事太的发展。“我们是报警的人,警民合作是好事,并不是你们的怀疑对象,你这样无情似乎有点过了吧。”

“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你们现在是报警的人,可是不能排除你们的嫌疑。带走。”队长似乎指使惯了,对于刘慎之的反应很不爽,声音也大的很,可是刘慎之却是掏了掏耳朵,一点也不把队长的话放在耳里,而是自己转身便向楼上走。刘慎之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好好说话的话,刘慎之也会很配合,而现在队长这种态度刘慎之当然也不会尿他。

“还等什么,把他带回局里。”队长显然也是有些火了,大声的对着那个小警察道。小警察现在是有些左右为难,本来刘慎之的要求并不过分,再说了目前最多也是怀疑对象,回去和朋友说一声再正常不过了,可是队长平时的威严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要是不听从他的命令,自己可没好果子吃。左思右想之下,小警察还是听从了队长的话,赶紧追上了刘慎之,背对着队长小声的道,“这位小兄弟,还是先去局里吧,不要惹什么麻烦的好。”小警察这是善意的提醒,刘慎之听到后身子也停了下来。

转过了头来看了小警察一眼,刘慎之微微一笑,便对着后面的队长道,“要是你想捉人的话就自己动手,如果你只会发号命令的话就滚一边去,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也论不到你指手划脚。”刘慎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比火药还厉害。队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小警察的脸色也变了,反倒是大刘饶有兴趣的盯着刘慎之似乎在若有所思。

“你说什么,”队长粗着气大步的到了刘慎之的近前,一把便捉住了刘慎之的衣服。

“我说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该滚到一边就滚到一边去。”刘慎之还是淡淡的道,队长的脸却是变得比猪肝还猪肝。胸口不停的起伏显然是压着那股气,要不然的话怕是早对刘慎之动手了。

奇怪的死亡(下)

“要不是老子穿着这身衣服,非他妈的好好教训教训你。”队长粗着气狠狠的瞪着刘慎之,显然这们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像他这样的人还不至于让刘慎之为之动容,说名不好听的话,这位的人刘慎之见多了还吓不到他。就凭刘慎之所遇到的那些对手,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够这位主好好的吃一壶了。刘慎之仍然淡淡的道,“要不是你穿着这身衣服,你现在早已经躺在地上了。”这是挑衅,**裸的挑衅,就算是佛还有几分泥气,更何必国正大队长向来是只有他指挥别人的份,那有别人敢对他这么说话的份,长久以来他早已经养成了这种具有控制意识的性格,况且以他平时的表现,就算是局长他也照样敢这么说话,在局里只有他吼叫别人的份,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的。

可惜老一辈的人说过了,上的山多了始终会遇见老虎,走的路多了也难免会遇到狗尿运。现在这个大队长就踢到了铁板上,狠狠的瞪着刘慎之,双眼里就要喷出火来一般,过了良久才硬生生的把自己心里的那口闷气硬给压了下去。用手指着刘慎之的脑袋道,“这次算你小子走运,带走。”后面的话是对着旁边的小警察说的。小警察一听到队长的暴喝心里便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赶紧的上前来,可是一看到刘慎之那淡淡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手就是伸不出去。

刘慎之扫了小警察一眼后便又停在了队长的身上,“你只会这么吼叫吗,跟头疯狗一样,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上这么条疯狗,真是够倒霉的。”队长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被刘慎之这话马上又给刺激的腾的一下暴发了。还没等他说话,刘慎之的手却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腕,慢慢的把他的手掰开。“警是我报的,与警察合作也是良好市民的表现。不要以为自己身上穿着这身制服就可以像疯狗一样乱咬,早晚会把自己栽进去,这是对你的劝告,也是对你身上这身制服的劝告。”说完这话句刘慎之便冷冷的甩开了队长的手走向了楼道。

队长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这么狂也是有原因的,除了因为他这几年来以罕见的速度升上队长的职位外,还因为他的能力十分的出众,到他手里的案子几乎没有破不了的。更重要的是,他是全队里的搏击冠军。而就在刚才,刘慎之把他的手硬生生的掰开时,他却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那只手就像是钢铁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一丝一毫。这种恐惧才是最大的,也是他最无法承受。一直以来自己认为最强大的搏击能力在这个看上去还不多的年轻人面前,竟然一点还手的力量都没有,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眼看着刘慎之就要走进楼道里,他的理智被自己的冲动完全的控制,一个箭步追上了刘慎之,队长便伸出了手来捉紧了刘慎之的手腕同时身子向前扑想要把刘慎之压在地上。刘慎之又岂会如他所愿,只是手腕上用力猛的一甩便挣脱了队长的手,同时又反扣住了他的手腕,身子猛的转过来便一脚踢在了队长的小腹之上,这一脚的力量直接把他踢飞出去三四米远,碰的一下便撞到了警车之上。

哗啦,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片刻之后手中的枪都举了起来对准了刘慎之。刘慎之还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对于四周的手枪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袭警,你竟然敢袭警,把他捉起来。”小张这会也不知道脑子里那根筋不对劲了,竟然对着四周大喊了起来,手里的枪也对准了刘慎之。刘慎之扫了小张一眼,眼神冰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直看得小张心里狂跳不已,现在他也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不过脑子的喊出这种莽撞的话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里。警界线外还有不少围观的群众,自己这不是明显的栽赃吗?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小张只能硬撑下去。

“你,你,”队长终于缓了过来,刘慎之那一脚还是留了几分情愿,要不然的话以他的力量,可以一脚把队长的内脏踢坏,别说站起来来,搞不好就直接报废了。艰难的扶着警车站了起来,队长狠狠的盯着刘慎之,手里的枪也掏了出来,对着旁边的警察道,“给他铐上带回局里。”警察们没有动,刚才的一切他们也看在了眼里,去铐刘慎之实在说不过去,如果不是队长先动手的话,刘慎之也不会动手。而且现在真要铐上的话,有什么理由?袭警?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一条基本上不成立。可是对于这个队长平时的为人这些警察们心里都清楚的很,要是不动手的话,那以后、、,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刘慎之那淡淡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

“真要给我铐上想摘下来可就难了。”刘慎之看着队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野狗,“我不管你心里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冲动,这是对你最后一次的劝告,想好了再说,要是铐上了所有的后果你都要承担。”“草,铐上,铐上。”队长这会已经气疯了,平时那里受过这种气,脑子里只想着回去好好的收拾刘慎之,根本就没有想刘慎之有这么好的身手又怎么会是一般人。

“干什么了你们,铐上,我的命令是不是不管用了。”见没人动手,队长又大吼了起来,而围观的群众却是已经低声的说了起来,更有的年轻人已经掏出了手机拍摄着,眼看着局面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这个世界上好事之人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打警察这种事情,更是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再加上刘慎之还打的这么牛叉,这么潇洒,想让人忘记都难。不管今天的事是怎么了结,至少刘慎之的事迹肯定会在大街小巷中传播开来。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要不是火那才叫怪事。

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终还是无奈的走上了前去,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手铐,其中一个警察低声的道,“对不住了兄弟。”刘慎之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便伸出了双手,咔嚓手铐铐了上去,这时所有的警察才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刘慎之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牛叉太让人震惊了。“老楚你回去吧,什么也别做。”对着楚霸说了一句刘慎之的眼睛便又看向了队长,只是嘴角间却是微微的扬起一丝的弧度来。楚霸点了点头脸色连变都没有变一下,对于刘慎之他一点也不担心,刘慎之要是连这点事处理不了,那他也早就死了。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刘看在眼里,直到此时大刘才发现刘慎之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神秘,单凭刚才那一脚的力量,大刘就知道即使是省里的刑侦大队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身手,更别说刘慎之自始至终脸上的神色都没有任何的恐惧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冰冷却又悦耳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手里提着个箱子的女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刘慎之他手上的手铐后,女人的眉头似乎微皱了一下,眼睛扫了队长一眼。“案发现场在那里?”

“冰冰你来了。”队长一看到这白衣女人脸色马上不一样了,还在偷偷的整理了下衣装这才赶紧走了过来。“案发现场在那里?”白衣女人却仍是冷冷的道,她的名字到是起的和她的性格完全一样,都是冰冰的。“在里面,冰冰我,”还没等队长说完话白衣女人却是已经绕过他走进了楼道里,显然是不愿意理睬这位主,队长略愣了一下后便对着两个警察吩咐着把刘慎之带回局里,而他自己却是赶紧的追进了楼道里。

“蛤蟆想吃天鹅肉,难,难。”刘慎之的声音又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惹得队长回头瞪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没有理会他。坐到了警车里,刘慎之却是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这就是警车,还是不一样,就是坐位不够舒服。”这话说的要把刘慎之带回局里那位小警察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这位主明显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了,竟然还能这么轻松。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话也不说便把警车开回了局里。大刘一直也不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脸色平静的楚霸后,也走进了楼道里。

白衣女人正在看着两个老人的尸体,眉头微皱着,这种奇怪的死法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短暂的发愣后便开始了她的工作,把带来的箱子放到了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检查着,后面站着的便是队长,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衣女人却不是看着尸体。过了一会后,白衣女人这才把东西又都放回到了箱子里。“怎么样冰冰?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白衣女人很是冷淡的道,“我需要把尸体带回去进行详细的解剖。”说完白衣女人便提着箱子出去了,连看都没有看队长一眼。“冰冰我送你回去吧。”队长赶紧的追了出来,“正好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白衣女人停了下来看着队长,眼神里仍然冷冷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私人的事情。”面对着白衣女人的冷淡,队长却是一点也不在意,“都有,都有。”“工作上的事情请你局里找我,私人的事情我没兴趣跟你谈。”说完便不再理会队长走了。直到白衣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队长这才收回了目光来,心里对着自己道:总有一天我要追到你。

“队长。”

“什么事?”

“取证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回局里?”

“完事了还不走干什么。”不满的大声说了一句,却牵引得小腹一阵阵的作痛,队长便又想起了刘慎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隼。“回局里,留下人看守这里。”说完便钻进了自己的警车,一溜烟的消失了。所有的警车都走了,只留下了两个人看守现场。大刘这时才走到了自己的警车里,点了只烟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张,大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睛又看向了站在外面的楚霸。嘴里小声的说着,“真是奇怪的死亡,不过相对之下,我到是对这两个年轻人更有兴趣。”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楚霸一眼,手一挥。“回去。”

演场戏(上)

一间幽暗的小屋子里刘慎之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咪着眼睛看着对面刺眼的灯光,眼神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站在旁边的队长问话只是不冷不淡的说着。刘慎之已经是第五遍在重复自己的话了,他就像一台笃答录机一般,只要队长问到关于案发事情的话,刘慎之就会如实的回答着,而对于其它的问题及队长的指责,刘慎之却是当作完全没有听见。

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队长瞪着刘慎之,他心里的火气早已经沸腾了起来,嘴里口干舌噪。他还从来没有遇到像刘慎之这么难搞的对手,这种疲劳的对策连他自己都已经烦的要死,而刘慎之却还是好好的坐在那里不急不慢的回答着。这让队长有一种自己才是猎物,而刘慎之是猎人的感觉。这也让队长很不爽,队长姓邱,邱国正,从他的名字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他的父母深受当年思想文化的熏陶。狠狠的一把推开了椅子,邱国王走出了问询室到了吸烟处,点上了只烟后狠狠的抽了一口,邱国正现在都狠不得拿刀砍刘慎之。只要一看到刘慎之那不急不慌的有脸,邱国正便感觉到心里有一股气腾的一下便冲了上来,越想越恨,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墙上。

“队长。”

邱国正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小弟许海,自己也点了只烟后,许海小心的道。“这家伙不好搞呀,我们都问了五遍,这家伙的回答竟然丝毫不差,跟机器人似的。再这么搞下去的话,我怕,”“怕什么怕。”邱男正打断了许海的话,已经泛起了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很吓人,也让许海的心里咯噔的狂跳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邱国正有些失去理智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从他对刘慎之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情似乎和刘慎之有关。这次出队许海并没有去,他因为其它的事情留了下来,等邱国正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便察觉到有事情发生了。再加上邱国正的表现,他也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悄悄的打听了一下,许海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刘慎之不冷不淡的丝毫不差回答了五遍问题后,许海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要是一般人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冷静。进了局里的人,心里多少都会害怕,就算是没有犯事的人还会心虚呢,可是刘慎之的表现却是太过于反常。许海是个脑子很活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后,许海曾经试图阻止邱国正,可惜现在的他正在气头上,对于许海的话未必会听。所以许海这才忍到了现在在,而此时看到邱国正眼中的血丝和那有些疯狂的眼神,许海便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邱国正这个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许海是跟着邱国正没错,可是这种关系也只限于利益的关系,许海更加犯不着为了刘慎之而得罪邱国正。谁都知道他的舅舅是上面的副局长,否则的话,你以为邱国正凭什么在局里说话这么硬气。

“没事,没事,消消气老邱。”许海马上转成了笑脸来,随便和邱国正扯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走到外面后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在大口抽烟的邱国正,许海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光芒。他的关系表现看起来和邱国正不错,可是又怎么会是交心的朋友,而且平时的时候对于邱国正那种指使的口气,许海心里也很不爽。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人对自己一点尊敬也没有。在内心里,许海也乐得看他的笑话。不过同样的,许海也不傻,从刘慎之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很不简单,许海相信自己的眼光。而现在,似乎已经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稍加利用就可以,许海的心猛的狂跳了两下,这个已经被压制了好些年的念头再次的涌了上来。如果真的可以利用刘慎之把邱国正掰倒的话,许海的眼睛一高,又看了一眼邱国正的方向,硬是强压了心里的这个念头。不是他不敢得罪邱国正,像他这种人只要有机会存在,他是可以背叛任何人的,邱国正又算得了什么。他只是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不想让自己的**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走到他现在这一步的人,又岂会是省油的灯,他一定要好好的计划一后才会行动。

刘慎之坐在这里已经五个多小时了,在这五个多小时里,刘慎之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眼睛始终咪着,眼神从来没有透露出任何的表情。现在的刘慎之就像是个乌龟一般,让邱国正明明看的到却下不了手,这种憋屈的感觉换成谁怕都不会好受。揉了揉太阳穴,邱国正又点上了只烟,正在这时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警察跑了进来,“队长,”话还没有说完一看到邱国正猛的抬起了头,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硬生生的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什么事?”邱国正不耐烦的道。“队长,还,审不审?”小警察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道。

“审,妈的,老子就不信玩不过他,审,给我往死里审,轮着班的给我审,老子就不信他不讲实话,像这种十分危险的人物绝对不能客气,更不能放过他。”小警察听了邱国正的话马上便赶紧的跑了出去,心里却是在诅咒着邱国正。刘慎之让他出了丑活该,怎么就没让他再丑大点呢?心里这么想着小警察却是不敢耽误,而是赶紧的回到了审讯室里。对着里面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后把他叫了出来,在耳边轻声的把邱国正的意思转述了一遍。末了,小警察一拍他同事的肩,“老秋,你先顶会,我这肚子不舒服得先解决一下。一会我来替你,一会来。”说完便一溜烟的消失了,他同事喊了两嗓子见人都看不见了,只好嘴里嘟囔了几句又无奈的回到了审讯室。看了一眼冷静的坐在那里的刘慎之,无奈的坐下。“姓名。”

“刘慎之。”

“性别。”

“男。”

、、、

而这所有的一切却都看在了大刘的眼里,对于刘慎之他也是越来越好奇了。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大刘凭着自己的本能发觉到了刘慎之与众不同,那现在他可以肯定刘慎之绝对不简单,单凭这份坐在那里五个小时却都不带动,无论对于谁的问话都是不冷不淡的回答着这一点,大刘都自叹不如。像这样的耐性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十分疑惑的事情。看了一眼监视器上刘慎之的那张脸,不带一点烦躁,不带任何恐惧,既不慌张也不傲慢,只是机械似的回答着问题。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大刘现在脑子里最大的疑问。可是他也知道这种疑问是没有办法从刘慎之的嘴里得到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冷静的回忆了一遍遇到刘慎之的所有经过后,大刘暂时的打消了想找楚霸的念头。也许从楚霸那里可以最快的得到回答,可是大刘现在还不想接触楚霸。想了片刻后,大刘拿起了电话来拨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便又挂断了电话。双手插在怀前微闭上眼睛,大刘在等待着。大约十分钟后,电话玲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大刘猛的睁开了眼睛一把捉起了电话,听了十来分钟后,大刘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幻了三四次,最后这才缓缓的放下了电话。

许海也在听着电话,只是他的态度要恭敬的许多,因为电话那头是他的上司。一连串的‘是’之后,许海终于也放下了电话,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来,点了只烟后抽了一口,许海的眼神当中闪起得意的光芒来。自己离那个位子是越来越近了,接下来就是要演一场好戏的时候了。现在许海只希望刘慎之可以好好的配合自己这出戏,只要这出戏做好了,那自己是大大的有希望。把所有的问题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后,许海这才把烟掐灭,然后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不吃不喝的坐了十个小时,刘慎之却还是像刚坐到这里一般,一点变化也没有。反便是轮着审他的那几个警察个个心里叫苦不堪,可是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不服从,一个个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到了最后干脆他们也不问了,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刘慎之,认也不说话。

啪的一下门被推开了,邱国正阴沉着张脸走了进来,几个小警察马上站了起来,邱国正坐了下来道,“怎么样?他有没有招。”

“队长,这是口供。”一个小警察赶紧的把口供拿了过来,其实这口供邱国正看不看都一样,他都快能背下来了。扫了一眼口供后,邱国正便靠在了椅子上同样咪起了眼睛,只是眼里泛着凶光盯着刘慎之,“行呀,到现在还没招。”

“我没有什么可招的,”刘慎之淡淡的道,“事情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我招。”

“废话,”邱国正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一下没把刘慎之吓倒,却是把那几个小警察吓得心里一激灵个个都马上提起了精神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老实实的交待还是可以赎罪的。要是不然的话,”邱国正阴笑了起来。“我没有罪,也不需要赎罪。”刘慎之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一丝讥笑中带着玩味的看着邱国正,似乎刺眼的灯光一点也影响不到他。“到是你,这样滥用私刑,好像才是犯了罪吧。”

“大胆。”邱国正大喊了一声,身子也走向了刘慎之一把捉起了刘慎之的衣服来,只是看着刘慎之有个那讥笑的表情,邱国正硬是压下了心里的那口火。“你给我小心点着,不把你摆平了,老子我从此也不用在警局干了。”“你已经没有再干下去了。”刘慎之淡淡的道,“就算没有人收拾你,我也会收拾你,你最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你、、、”邱国正终于压不下心里的那股火,拳头举了起来就要对着刘慎之动手,而正在这时又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邱国正像是要动手的样子马上沉着张脸过来捉住了邱国正的手,“老邱,你这是干什么?这是警局,不是你的私人刑堂。你给我坐下!”说着话便硬把邱国正给按到了椅子上。

刘慎之看了一眼来人,又看了一眼有些发愣的邱国正,脸上再次的现出讥笑来。

演场戏(中)

走进来的人正是许海,邱国正从来没有见过许海的这一面,也从来没有被许海反抗过,一时之间也愣了一下。直到被许海按到了椅子上,邱国正这才反应了过来,手一推许海便瞪着他道,“你干什么?”“我要问你在干什么才对。”那知道许海的声音竟然比他还大,阴沉着脸现在的许海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突然间变得陌生了起来。“老邱,我们是警察,不是土匪,你怎么能这么乱来,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一点法纪?还有没有一点自己是人民公仆的意识?还有没有觉得自己应该对的起自己身上这身制服?老邱,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虽然你是我的上司,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做呀!这会把你自己毁掉的。”许海一番痛心疾首的表白让邱国正完全的愣了,也让旁边的那两个小警察愣住了。要不是他们都和许海同事了好几年,单凭刚才那番话还以为许海本身就是这种深明大义的好警察。今天也不知道抽那根筋了,竟然跟队长翻起了脸来。不过这也是狗咬狗,管我们什么事。怀着这种心态,两个小警察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不约而同的一起向后退了退。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邱国正现在总算回过点神来,“滚远一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这里老子说了算。你他妈的敢再插句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邱国正现在也真急了,本来刘慎之的事就已经让他头大的很,现在横插了这么一杠子许海的事,邱国正的理智早就飞到爪洼岛去了。不过就算他现在有理智,也是无法忍受许海的这番话,平时颐指气使惯了,那里容得了许海这么说。而且以他的性格也是发现不了许海怎么会突然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换了别人可能这会就真正的冷静下来了,邱国正不行。指着许海的鼻子骂了一番,邱国正还觉得不够出气,便又把许海一把推开,又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你他妈的笑什么笑,草。”一看到刘慎之那张讥笑的脸,邱国正便彻底的暴发了,对于刘慎之的小腹便是一脚。刘慎之现在的手是被反绑在椅子后面的,这一脚下面刘慎之便直接倒翻在地。而刘慎之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脸上的讥笑更加的浓了。邱国王一看便又要上前踢刘慎之却是被许海一把死死的抱住。“老邱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打你呢。”“老子连你也打。”邱国正猛的转过了头来,一双布满了血缘的眼睛像是魔鬼一般,虽然许海现在是在做戏,可是一看到邱国正的这种眼神,心里也是狂跳了两下。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许海还是咬紧了牙,看着由远而近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一阵再以的痛遍了全身,平时养尊处优那里受过这种苦。惨叫了一声后许海便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上挂着血,半个脸都已经肿了。邱国王在胜怒这下的这一拳还真是一点情面也没留。

两个小警察看着这突然间的转变都吓傻了,谁也不敢上前阻止邱国王。邱国正的身手他们是清楚,就自己这点斤量上去只能是揍的份。可是不上去吧,眼睁睁的看着邱国王虐打刘慎之也不是个事,这事现在是有点闹大了,到时候肯定是要受到处分。正在犹豫的时候,邱国正却是又一把捉起了刘慎之的衣服,“让你笑,老子让你再笑。”一拳一拳的挥打在刘慎之的脸上,邱国王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草。”用力的一摔,把刘慎之的身子重重的推向了墙面,碰的一下,椅子再也承受不了,一下子也折断了退。刘慎之的脸上已经青了,嘴角的血也流了出来,只是刘慎之仍然在笑着,一脸的讥笑。

“你以为自己是谁。”正在这时一个沉闷而又严厉的声音在门口处响了起来。邱国王一回头刚要开口骂人,可是一看到站在门口处的那三个人,脸色便是一白这到了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来了。三个中老年人站在那里,一个个的脸都阴沉着。站在中间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人,头已经有点秃,可是一双眼睛却是仍然锐利的很,身上也带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背着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靠在墙角的刘慎之,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半边脸肿着的许海,他的脸更沉了怒极反笑道,“好,好,实在是好,好的很。”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位说的是反话。

邱国王还有点搞不明白一个正局长和两个副局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再怎么发威却是也不敢当着局长的面,尤其是看到阴没着张脸的局长,邱国正已经有些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头上的冷汗也涌了出来。“局长,我,”“你什么你,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不是你说了算吗?我到要看看,你要把这两个怎么样?打呀,怎么不动手了,接着打呀。你的地盘你做主,我这个局长就是一个吃干饭的,到了这也得听你的。”

这顿话说的邱国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想说些什么吧,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好把眼睛偷偷的看向了自己的舅舅,只是这位舅舅却是侧过了头去没有理会邱国正,一看到舅舅的反应,邱国正便知道这次自己真是的闯大祸了。另一位中老年人这时却是赶紧的走了过来,“老郑,你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动什么气。”“你看看这像什么话,我的地盘我说了算?这是人发警察应该说的话吗?这还有没有王法?这是什么地方?是警局,是代表了法律与正义的地方。可是现在呢?乌烟瘴气的,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局长放在眼里?”

“是,是。”这人赶紧做着和事佬,劝了一下局长后,便转过了头来沉着脸对邱国正道,“小邱,你这是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身为人民公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你叫我们这些老脸往那放,你叫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我们呀。从现在起,撤消你队长的职务接受调查,好好去反省反省自己今天在干什么。来人,把他带下去。”两个小警察都吓傻了,一个局长两个副局长都来了,平时见都见不到的,今个全凑过来了。两个小警察赶紧的走了过来,只是两人显然对于邱国正还有点阴影,走到了跟前却是不敢动手。这个时候许海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然后赶紧装着费力的站了起来。

“局长,老邱这也是一时冲动,你看是不是,”“别说了,谁也不许给他求情。”局长一句话便打断了许海的话,又狠狠的瞪了邱国正一眼,“给我带下去。”“是,局长。”两个小警察一听局长亲口发话还等什么,马上便拉着邱国正要离开。“等等。”刘慎之却是站了起来,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后,刘慎之却是笑着走了过来,“你是局长是吧,你的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而且还是对于报案的人动严刑,你不会是想说两句狠话就这么算了吧。”

“你是谁?”局长毕竟是局长,看着刘慎之的表现,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我?我就是今天早上报案的人,也是被你们这位队长硬是当成嫌疑人,不但不好好的表彰我,反而对我动刑。”许海赶紧的走了过来,小声的在局长的耳边说了几句,局长的眉头一皱赶紧站了起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还不赶紧把手铐松了。”说完又对着刘慎之道,“这件事我会严查到底,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这点请你放心。”

“放心?怎么放心?”刘慎之却是悠然的掏出了只烟来点上,这个举动两上小警察不敢管,局长也是没有发话。抽了口烟后刘慎之才悠悠的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就敢做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放心?我怕是自己一放了心,连命都得放在这了。这位队长刚才可是说过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谁敢说个不字。”刘慎之这话可是一点情面也没留,听的这位局长脸都青了,换成谁这个时候的脸色都不会好看。“如果你们一天不给我个交待,这个手铐我是不会取下来的。”说完便又拉了把椅子坐下,似乎就打算一直坐在这里耗着。

“局长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先前说话的那位副局长知道这个时候局长留在这里,身份有些尴尬。“这件事情给我查,给我严查,谁的情面也不能给,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详细的报告。”说完局长便气呼呼的走了,而邱国正那位舅舅自始至终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跟在局长的后面也消失了。

“你叫刘慎之是吧,我姓李,叫我老李就可以了。”先前说话的副局长笑呵呵的看着刘慎之,“这件事情本身我们也有责任,但是请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来人,还不赶紧把手铐松了。”

“我说过,这件事情没有个交待的话,这副手铐我还不打算摘了。”刘慎之仍然淡淡的道。“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两个小时后没有结果的话,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老李仍然笑呵呵的,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话而有丝毫的动容,这种涵养功夫已经完全的到家了。“年轻人有火气是正常的,可是事情是要解决的,不能动气嘛。”

“我现在就是在动气了,你老有时间还是赶紧催人把事情查清楚吧,我就在这等你。”刘慎之软硬不吃的坐在那里,摆明了是说什么也没用,这事情不查清楚,这手铐就是不摘。老李愣了一下,不禁多看了刘慎之两眼却是没有再坚持,而是让人把邱国王带下去,又让许海带刘慎之去看医生,好好的招待便也离开了。

许海现在心里都乐开了花,只是脸上却还得忍着。这次刘慎之却是没有坚持什么,而是跟着许海去了医务室,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在这个过程中许海是费尽了口舌来劝说着刘慎之,只是这话听起来却又像是在挑拨起刘慎之的怒气来。把伤口处理完后,刘慎之却是伸个了懒腰对许海淡淡的道,“我困了,想睡会,你们把事情查清楚了叫我。”说完也不管许海是什么脸色便自己躺了下来。

演场戏(下)

许海也是老江湖了,一看就知道刘慎之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不过不管刘慎之好不好对付,现在两人基本上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朋友’。许海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去招惹刘慎之,他现在得把刘慎之当佛祖似的供着,只要刘慎之咬住邱国正不放,把邱国正摆倒了就行,至于刘慎之的有态度好不好许海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虽然看上去很没有胆气,也会让人不屑,可是这样的人才是最有可能成事之人。为达目的不则手段,这都是上位者所要有的共有的心态与手段。如果什么都讲正义什么都讲规则的话,那你也不可能上痊,因为你缺少这最主要的东西。

大凡上位者,无论是好还是坏,都有其一定的过人之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爬到上位者这个位子。许海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许海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来,手脚更是舞了起来,这个机会他等了五年,现在终于到等了。一想到这里,许海的心里就兴奋的很,真想大声的喊叫两声,只是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兴奋。坐到了椅子上把腿翘在了桌子,许海摸出了一只雪茄来,先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才掏出了火机来点上。抽了两口脸上却是又禁不住小声的笑了起。

‘砰砰砰’一声敲门声响了起来,许海马上把退收了下来,坐正了身子又周身的收拾了一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沉着声道,“进来。”门吱的一声打门,走进来一个小警察来,看着许海后忙一脸陪笑的道,“许队长,局长叫你。”“嗯,知道了,我马上过来。”许海站了起来,见小警察转身要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把他叫住了,“局长都在?”“是,许队长,”小警察马上又满脸笑容的道,“局长和副局长都在,可能是想问问当时的情况。许队长,我看,现在队长这个位子,肯定是让您来坐了,您想呀,局里除了您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嘛。”小警察的马屁正好拍到了许海的痒处,听的他周身都感觉舒服。不过现在,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不许乱说,就算是邱队长走了,该谁来接班也是最局长们说了算知道没?以的不许乱说。”“是,是。”小警察那里看不出来许海眼中高兴的神色,知道这下马屁是拍对了,忙笑着把门打开,侧身让许海过去后,赶紧的关上了门跟在了许海的屁股后面。到了会议室的门前后,许海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容,这才敲起了门。

“进来。”里面响起副局长老张的声音来。打开了门进去后,许海便关好了门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这三位局长。正中的是正是局长秋大海,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抽着烟,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似乎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局长却显得苍老了许多,眼神里都隐约可以看的到血丝。许海心里猛的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又姓什么事了。

“老许来了呀,来,坐吧。”招呼许海的是副局长张启辉,“不用这么紧张,先坐下来。叫你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都仔细的说了一下,现在情况有些严重了,我们要尽快的解决好这件事呀。”许海干了这么多年,马上便敏感的从张局长的话里听出了点信息,似乎这件事情已经闹的很大了。尽管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多严重,许海却是一点也不在乎。闹的越大他便越有机会,邱国正也便越无法翻身,这是对他有利的。不过现在许海可是不敢表露出一点这样的尽情来,单不说坐在这里的这三个老家伙个个都不简单,就是于理于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整个局长都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许海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一遍。”张局长弹了弹烟灰,也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许海扫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出声的王国耀,王国耀正是邱国正的舅舅,他能坐到现在这个队长的位子他这个舅舅也出不少的力,而且仗着自己的这个舅舅是副局长,邱国正平时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邱国正出了这事,他这个做舅舅的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就算是现在迫于压力,谁敢保证他不会秋后算账?许海也是在官场混过的人,脑子活的很。整理了下思绪后,许海便认认真真的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这个经过早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所有可能被问及到的东西许海也都想好了对策。

许海说的是声情并茂,三个局长的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的变化,能做到他们现在这个位子的人,又岂会随便把自己的真正想法暴露出外人。泰山崩于面前而无动于色虽然有点夸张,可是真要在他们的面前死个人他们却还是可以做到神色不变的。许海说完后痛心疾首的道,“老邱这次太冲动了,真是不应该呀,大好的前途就,唉。”长叹了口气后,许海便闭上了自己的嘴,有些话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局长又点了只烟,会议室里早已经烟气缭绕。对于这样的问话,许海的心里早已经打好了草稿,“局长,这个我不方便发现意见吧?会影响领导们的判断。”“没事,说说吧。”局长扫了旁边的王国耀一眼,“对事不对人,你只要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不用怕,你所说的也只是供参考而已。”

许海要的就是这句话,一听到后马上现出感激的表情来,“局长,这件事情很棘手,现在刘慎之还戴着手铐,说什么也不要被摘下来,我们有警察上前,还被他给威胁了回来说如果非要逼他的话,他就死在局里。”略顿了一下,许海又偷偷的扫了一眼王国耀,“局长,刘慎之虽然做的有点过分了,可是他的这种尽情我们还是可以理解的,换成了任何人,明明自己是报案者,却被当成了疑犯而且还严刑逼供,谁也受不了这个委屈呀。这点老邱做的确实过分了点。只是话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老邱的话,老邱也不至于这么失态,更不会冲动的没有了理解。我想,现在老邱的心里肯定也是后悔的很。”

“嗯,那你做得应该怎么办?”局长靠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问道。

“局长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开刘慎之的手铐才行,先安慰他的情绪。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刘慎之的情绪稳定了,后面的事情都好办。因为现在不只是老邱一个人的事情了,在他的背后还有整个警局的声誉,要是这事传出去了可不好收场。如果把刘慎之的情绪安扶稳定了,就算是传了出去,我们也可以做被动为主动,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警局的声誉,也才能把事情圆满的解决。”

“嗯,不错。想的很周到,既顾全了警局的声誉也把事情解决了。”局长睁开了眼睛看了许海一眼,“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能不能圆满的完成任务?有没有信心?”“有。”许海马上便站了起来,现在可是表决心的时候,许海当然不会含糊。“请局长放心,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件事办好。”“好,你先出去吧。”“是,局长。”许海敬了个礼后便转身走了出去,当门一关好后,许海的眼中马上便再次的闪起兴奋的光芒来,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机会,只要自己圆满的解决了刘慎之,那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盯钉的事了。刘慎之虽然不好对付,可是许海觉得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安抚一个年轻人还不是易如翻掌。就算是刘慎之有些刺头也是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许海向刘慎之所在的医务室走了过去。而他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已经计划的完美机会却是在刘慎之的手里流产了。

等许海走后,局长的眼睛看向了王国耀,“老王,这就是你的好侄子?你看看这是搞出来的什么事?身为警务人员竟然做出这种地痞流氓的事情来?你说现在怎么办吧?你们都已经找上门来了,现在这件事想压都压不下去了。你说吧,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国耀却是面无表情的道,“既然小正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他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依法办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局长也火了,啪的一拍桌子大声的道。

“老小别冲动,别冲动。”张局长赶紧的拉了拉孙局长,他这个角度在两人之间只能是和稀泥的料。劝了孙局长几句,终于让孙局长坐了下来后,张局长这才看向了王国耀,“老王你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斗气?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你们依法办事就行了,不用管他是谁,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完王国耀便站了起来出去了。

“你,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孙局长气的又拍起了桌子来。张局长还是一脸笑呵呵的劝着孙局长,只是在转头看向王国耀的身影时,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王国耀敢摆这么大的谱绝非没有理由,他的老丈人是副省长,就算是孙局长是正职可是在有些事情上,却也不能拿他怎么着。有这么个强硬的后台,也难怪邱国正会那么狂傲。

“局长,不好了。”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闯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孙局长的脸一沉十分的不满的道。年轻人赶紧稳了稳心神,咳嗽了一声这才对孙局长说了起来,听完了年轻人的话后,孙局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现在事情已经这么棘手了,一个处理不好可能自己的位子都坐不稳了。眼看着自己都要退休了,可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再出什么事。一想到这里孙局长的心里就便烦了起来,顺手又点了只烟皱着眉头思索着。而年轻人却是不敢再出声,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

而这个时候许海的心里也同样是焦急的。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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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搞大了

本以为是最好啃的一根骨头,那知道却是最难啃的。从进来一直说到现在,刘慎之硬是没吭一声,无论许海怎么说刘慎之都是一个态度。‘处理不了邱国正这件事,你什么别想’。许海说的口干舌噪嗓子都要冒烟了,刘慎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许海的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更让这个老油条心里冒起了一股火来。可是许海毕竟不是邱国正,心里虽然把刘慎之的八辈祖宗都一起恨上了,可是这脸上却还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刘慎之,就差在脸上贴上几个字‘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许海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也知道刘慎之是个不怕硬的主,邱国正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自己要是发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下场与邱国正一样。想到这里,许海便轻吸了口气,“小刘呀,你先坐会,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你。我先出去一下,给你打听打听事怎么样了,一会我再过来。小刘呀,别怪我这个当叔叔的多嘴,你这么硬顶着也不是个办法,这事早晚都要解决的,何必把事情搞的这么僵不是。”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而刘慎之却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坐在那比老佛入定都要入定,脸上愣是没有半点的变化。叹了口气,许海转身走了出去,同时吩咐守在外面的小警察,无论刘慎之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有什么事情把上向他汇报。

从刘慎之那里出来后,许海的心里便又盘算了起来,刚快要走到会议室的时候,却看到里面丛丛走出一个人来,而从快要关上的门缝当中,许海也瞄到了孙局长那一脸的愤怒与无奈,而张局长却是也皱着眉头。而邱国正的舅舅王局长却是不知道去那里了。许海的心里一动,连忙拉住了从里面出来的小秘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下出大事了。”小秘书也叹了口气,“这次怕是局长他们都不太好处理了。”

“什么事?”许海一听心里便又盘算了起来,赶紧的铁出了烟来递给了小秘书,小秘书一看是中华烟,眼神里一闪,却是笑着道,“老许,这烟不错呀。”许海是什么人,一听便知道这话里有话,赶紧的把整包的烟赛到了小秘书的手里,“这是一个朋友给的,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抽烟的,这烟你拿着慢慢抽吧。”“这怎么行嘛。”“有什么行不行呀,咱们不是朋友吗,我这是我私人的东西,没事,拿着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小秘书一脸的笑容,接过了烟后掏出了一只来,许海赶紧的给点上。美美的抽了两口,小秘书弹着烟灰道,“嗯,不错,这味抽起来就是不一样了。”许海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催,只能一脸陪笑的等着。小秘书抽了两口烟后,这才左右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在许海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许海一听完后饶是混了十几年脸色也不由的变了,“真的?”“当然是真的。”小秘书拍了拍许海的肩,“老许呀,咱们是朋友我就提醒你一下,还是要多注意点,现在这事越闹越大,小心惹火上身,不管这事办的好不好,都不好交差哟。”说完小秘书便以又紧抽了几口,把烟掐灭走了。

许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刚才的震惊过后,许海便又琢磨起来这事自己能从中捞到多少的好处。虽然这事现在棘手的很,可是危险与机遇是同在的,如果自己小心一点,还是可以从中得到好处的。关键是要看你怎么操作这事了。其实小秘书跟许海说的话很简单,这两句话:外面已经来了记者要采访;网上已经有人发帖子在说这件事,现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舆论的力量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你怎么利用了。尤其是现在网络的力量,速度比新闻还快。本来可能一件并不大的事,在网上这么一闹,想悄悄的解决都难。像前一阵的‘李肛门’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而且现在记者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消息,竟然都找上门来了,这要是处理不好,不但会给整个警局带来不好的影响,更会让牵涉其中的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搞不好连局长都可能给搭进去,就算没有什么处罚,至少名声上算是完了。这件事情现在能闹的这么大也是出乎许海的意料之外,本来他只是想着悄悄的把消息传给张局长,然后利用邱国正的冲动与张局长好好的演场戏,借此想打击邱国正,万一要是能把邱国正搞下台那就更好了。可是没想到现在如果自己没有通知张局长,处于了被动局面,再加上记者的事,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脱不了干系。这算是歪打正着,想不到自己的一个念头至少让自己占了先机。只要掌握了主动权,就算事后这件事完全压不下去,全都曝光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更有可能使自己占到更有利的机会。许海的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便冒了出来,可是随即许海又把自己的这个念头打消了,后背也不由的一阵阵发凉,为自己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念头也吓了一跳。

虽然这个念头很疯狗,可是真要成功的话对他的好处也是不少,同样的这其中的危险性也不好。思前想后,许海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先不要搞什么小动作的好,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反正也轮不到自己出头,还是把烫手的山芋丢给当头的人好了。重新整理了思路,许海便走了出去,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大刘出去买了包烟回来的时候就发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职业的敏感让他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尤其是在看到小张一脸的烦噪跟后悔的样子,大刘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嘴里叼着烟,大刘便转到了化验室去了,敲了敲玻璃,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把眼睛从显微镜下收了回来,看了大刘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便又继续做起自己的事情来。大刘也不客气,自己走了进来坐下。“怎么样了?”

“还没有什么线索,和前几次一样。”白衣女人头都没抬。白衣女人正是冰冰,对尸体已经进行了解剖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只发觉到肝的温度有点异常,从法证的角度讲,肝的温度是可以推测死亡时间的,可是现在矸的温度十分的异常,这却是冰冰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因此她也根本无常掌握最确实的死亡时间。除了这些之外,冰冰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凶器,从死亡的角度来看,却是和心脏病很相似。对于老人来说,心脏有问题实在太正常了,可是这一点却无法让冰冰相信两个老人是同样都死亡于心脏问题。可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却是找不到任何其它的解释,这才是让冰冰最头疼的。而且现在她手头上已经出现了五具这样的尸体,三起命案分别发生在三个局里,要不是冰冰这个人法医学很厉害,其它局里进行了求助,怕是她也不知道。

看着手头上的三份尸检报告,冰冰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杀人手法完全相同,半个月的时间里三起命案,五具尸体,都是死亡于心脏问题,一个年轻人两个中年人两个老人,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呢?”

“别想了,先喝杯东西吧,忙了半天连饭都没吃吧。”大刘瞄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冷掉的饭盒,把手里的咖啡递了过去。“你们姐妹俩都是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明明是女孩却是比男孩还要拼,唉,要是我的儿子像你们这么让人省心就好了。”大刘感叹了一番,“你们父母死的早,我这个做叔叔的就得担负起照顾你们的使命,乖乖听话先吃饭,吃完了饭再继续,听到没。”没冰冰还想继续工作,大刘便把她手中的报告夺过来放到了桌子上,冰冰看了大刘一眼,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不过很快便又微皱了起眉头。这姐妹俩的性格大刘也清楚,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出去又买了点面包放到了冰冰的桌子上。

伸了个懒腰后,大刘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面包冰冰只吃了几片,咖啡到是喝的不少。一屁股坐了下来后,大刘点了只烟眼中却是带着古怪的笑意,“想不到现在事情竟然搞这么大了?这个小家伙还是真有意思,这下,你那个追求者可有苦头吃喽。”

“嗯?刘叔什么事?什么苦头吃了?”冰冰奇怪的问道。

“还记得早上的事吗?”大刘喷了口烟,“就是邱国正拨枪那会,不是正让你赶上吗?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不?”冰冰摇了摇头,她一向不去过问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典型的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的人,而且还是本职工作,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事情冰冰都很少过问。大刘笑着把今天早的事情向冰冰说了一番,听完后冰冰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便又继续忙起自己的工作来。

“事情搞大了,我到要看看这个小家伙打算怎么收场。”大刘自言自语着,“冰冰呀,你要是解不开谜题不妨去见见这个小家伙,我觉得他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他懂法医学?”冰冰头也没抬。

“他懂不懂我老头子可不知道,不过,”大刘站了起来,“他很可能会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说完神秘的一笑,大刘便转身出去了。冰冰又抬起了头来,看着大刘的背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冰冰也出去了。

大小狐狸

刘慎之现在可是舒服了,虽然手上还铐着,可是待遇却是一点也不差,不知道背地里羡慕死多少人了。有的吃有的看,医务室里的漂亮小妹妹也不少,刘慎之那张嘴真要吹起来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能吹,再加上刘慎之现在的身份很特殊,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对于这个手上有手铐的人,竟然会有这种特殊的待遇,可是越这样反而越会引起这些小妹妹们的好奇心来。女人都是这样,无论大小都会有这种好奇心。再加上刘慎之的嘴又甜,已经和几个小妹妹有说有笑的。冰冰站在门外刚想要敲门进去的时候,一看到里面的刘慎之在拉着一个小妹妹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惹得这个小妹妹笑得花枝乱颤,冰冰就从心里对刘慎之有些鄙视了。

刘慎之正在拉着小妹妹的手算命呢,突然间发现到小妹妹的脸上一愣,便察觉到了什么马上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冰冰那张满脸都是鄙视的神情。冰冰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也从来不会去注意别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她的这种性格当然不会惹人喜爱,不过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了解了,知道冰冰是个工作狂,所有的精力都会用在工作上,对于其它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这也让一开始想追求冰冰的那些新警员们撞了一鼻子的灰后,也都学乖了。暗地里都在可惜这么个小美人竟然从来不笑,对谁都是这么冷冰冰的,‘冰冰’这个名字起的也真是起对了。

一见到这个有名的冰美人来了,小妹妹们都识趣的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那个要刘慎之算命的小妹妹还抛了个媚眼给刘慎之,而刘慎之当然是贱笑着照单全收。只不过刘慎之和小妹妹们聊天,除了是打发一个时间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打听一下消息。别看这些小妹妹们都不是身居要职,也没有什么权力,可是如果局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却是最快知道的人,从她们的嘴里刘慎之也可以打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这对刘慎之的下一步怎么走很有好处,当然这些刘慎之也是不会向冰冰解释的,更没有必要去解释。

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刘慎之的眼睛便上下的打量着冰冰。从现在来看,好像这里不是局子而是大酒店一般。从上到下,从下到大,打量几眼之后刘慎之心里也是不由的暗叹果然是个小美人。单从外表上讲,冰冰那张脸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精致的五官虽然没有笑容,却是散发着另一种致使吸引的魅力,女人有的笑起来很漂亮,笑颜如花般勾人心魂。而有的女人却是冷着一张脸反而是最漂亮的,就像冰冰这样。这样的冰山美女对于男人来说,都是想要去征服的。

冰冰对于刘慎之的眼神视若无睹,只是脸上闪过一丝烦恼的表情,而这也被刘慎之看在了眼里。心里一笑,刘慎之却也不点破,只是点了只烟看着冰冰也不说话,而冰冰也没有开口,同样这么的看着刘慎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也不先开口说话,足足过了几分钟后,刘慎之的烟抽完了。“应该是你先开口吧。”

“嗯?”冰冰微愣了一下,但是马上便明白了刘慎之话里的意思。看着刘慎之仍然一脸的玩味表情,冰冰整理了下思绪这才淡淡的道,“今天早上你发现的那两具尸体死因现在还未查明。”“这个好像不关我的事吧,查案是你们的事,再说了,这些你也不用向我汇报呀。难道是看我长的比较帅?”刘慎之存心想逗一逗冰冰,语言当中也充满了打情笑俏的味道。而冰冰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听不出来一般。甚至连刘慎之的话也没有理,只是自己又接着往下说。“最近半个月里已经发生了三起这样奇怪的命案,五具尸体都是同一个死因,都是肝温异常,除此之外检查不出任何的异常,这种死亡原因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除此之外,还有、、、”听了不到一分钟刘慎之的头就有些大了,也对于自己刚才主动说话有些后悔了。冰冰根本不管刘慎之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硬是说了五分钟,而且看这样子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其中还夹杂着很多刘慎之听不懂的名词,刘慎之宁可面对许海那张老脸也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冰冰。

刘慎之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冰冰一来,那些小妹妹们马上便离开了的真正原因。如果没有那么多的话只是看着这张漂亮容颜的脸的话,刘慎之还是很乐意的。“你觉得呢?”“什么觉得?”刘慎之一愣,苦笑着道,“你说什么?”“你觉得会有会有其它方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人死亡而又不留下任何的线索?你认为应该从那方面下手?”说完不等刘慎之说话,冰冰却又自言自语起来,“各方面的都查过了都没有发现,到底会是什么原因呢?神经问题?不太可能呀,神经方面虽然主导着整个人体的运作,到现在为止医学上还不能完全的掌握,又怎么可能有人完全掌握这种技术?如果不是的话,应该从那里方面入手呢。”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冰冰又思索了起来,完全当刘慎之不存在。怎么说刘慎之还是有点小帅的,更从来没有那个女人对他这么无视过。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刘慎之极力的想表现自己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庞,换来的却仍是冰冰的无视。最终刘慎之败下了阵来,他只能承认自己这点小帅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是一点用也没用,更悲哀的是,刘慎之经常自豪的自己这张嘴也是完全插不上话。冰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全是法医学上的专名名词,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懂,你让他怎么说?打个最简单的比喻,刘慎之的中文说的再好,遇上了好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就是这个道理,根本没办法交流。

“打住打住。”一见冰冰又想说话的样子,刘慎之连忙做着制止的手势,也不管冰冰奇怪的眼神只是拍着自己的头道,“我的大小姐,我那进而得罪你了,就算你想不通问题也不用来找我对吧,再说了,我也不是学法医的呀,你有问题应该问你的导师,问你的同行,而不是问我呀大小姐,你再说下去,我的头都要暴了。你也不用查别人的死因了,直接先把我挂了吧。”

“可是叔叔说你很特别,可能你会短简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死亡。”冰冰很是认真的道。刘慎之痛苦的爬在了桌子上,无奈的看着冰冰那无辜的眼神,虽然这张脸冷冰冰的可是这眼神却是那么的清澈,如水一般。刘慎之说什么也发不出脾气来。不过一听到冰冰提到叔叔,刘慎之马上来了精神,心里诅咒着会是谁是这个叔叔,竟然出这个恶毒的主意。“你叔叔是谁?”

“就是我。”大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推开了门后便笑着走了进来。

“是你。”刘慎之咬牙切齿的看着大刘,“好,好,很好。我记住你了。”

大刘只是一笑坐了下来,并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而是看着冰冰道,“有什么收获没?”冰冰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懂,只是一幅发愁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姐,神仙姐姐,算我求你了成不,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头暴了。”刘慎之无奈的叹了口气。冰冰走了起来正往外走,却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一般,猛的转过了身来一把便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臂,一脸的兴奋,“你刚才说什么?”

刘慎之被吓了一跳,吱吱的道,“我说我都快死了。”“不是这句,不是这句。”冰冰急切的道,因为兴奋小脸微微的泛红,看得刘慎之的小心肝都不争气的狂跳了两下,要知道这种由冰山突然间转变而造成的震撼力,可是比起平时更加致命的。“我刚才说,说,头都要暴了。”“对了,就是这句,头,关键的问题在头部,我怎么没想到呢。太好了,一定是这样。”兴奋的晃着刘慎之的手臂,冰冰赶紧的转身出去了,只省下刘慎之呆呆的坐在那里。猛的冰冰的头又从门外露了出来,对着刘慎之说了句‘谢谢你,你真是很特别’说完便又消失了。这一惊一诈的,搞得刘慎之也是哭笑不得。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大刘,刘慎之便咬着牙道,“这都是你的主意是吧。”“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可不能冤枉我。”大刘却是一推二溜五的不承认起来,只是掏出了烟点上,扔给了刘慎之一只,“冰冰这个丫头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得多谅解谅解,以后你们接触的多了你就会明白的。其实冰冰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一门心思的光在工作上了,女孩子这样不是不好,只是始终都要嫁人的,我这个当叔叔的也照顾不了她一辈子不是。”刘慎之叼着烟借着大刘的火点上,抽了一口后斜了大刘一眼。

“你是在招女婿吧。”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大刘仍是笑咪咪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装起傻来猎人都不是对手呀。”刘慎之的眼睛也咪了起来,借槡骂槐的道。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然后一起又都笑了起来。整个是一大狐狸和小狐狸。

讨价还价

大刘也是个爽快人,本来干了那么多年的武警,侦查的水平就比常人高一等,更何况现在身份的转变,接触的人也多了。同三六九等各色的人物打交道,心智之深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测的出来,与各部门之间的关系也都处理的很,因此就算是邱国正这样的人物,对于大刘也是不等多有得罪的,还是要给几分江薄面的。所以刘慎之可以说是正对大刘的脾气,刘慎之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一幅三尊五常的人,两人都是同样的心智敏捷,再加上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关系,使得两个人并不是敌人,当然就更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一番话下来,两人竟然都生了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抽了口烟,大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现在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怕是不好收场了。”大刘现在多少已经知道了刘慎之的意图,对于刘慎之这种敢做敢打的性格本来就十分欣赏,再加上刘慎之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更是对了大刘的胃口。局里的情况他当然比谁都清楚,从骨子里讲大刘还是有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他也看不惯局里现在风貌,可是这种事情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可以左右的。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刘慎之要好好的打击一下这种风气,大刘当然也就只有支持份,又怎么可能去阻挠。

“这件事情又不是我闹出来的,如何收场是他们应该操心的。”刘慎之却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大刘的眼里看来,却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狡猾的味道。对于这个年轻人,大刘也不敢说百分之百的可以看透,不过既然刘慎之已经表了态,那么他的事情大刘只会暗地里帮帮忙就可以了,怎么闹腾如何收场大刘也是不用操心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问。”话留三分才是处世之道,大刘站了起来,“有什么需要我伸一手的可以通知我,我先回去了,你还是在这好好的呆着吧。哈哈,这么多年来,老子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坐在这里像是被皇上一般的供着,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没算人,你也算是第一人了。好好闹腾吧,我就是在一旁看戏就成。”说完也不理会刘慎之的回答便大笑着转身走了出去,大刘感觉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刘慎之的嘴角也是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却和大刘的不同,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却在想着,那个许海也差不多该来了吧。而此时的许海却正是愁眉苦脸的向刘慎之走来,这一切许海也只是故意装出来的,这门面功夫无论何时都还是要做一做的。只是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会议室里被两个局长给骂的。当然局长骂的不是他,只是这话听到许海的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痛快。

如许海所料想的,当他把结果告诉了两位局长后,无论是张局长还是孙局长,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对于许海这个老油子,两人还是知道一些的,可是这样的人物竟然也无法劝说的到刘慎之,两位局长现在可就得重新考虑一下现在的事情了。本来在他们的心里,也没把刘慎之当会事,怎么着也是两个局长,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交道,对于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两位局长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太看重的。他们头疼的是外面的记者和现在怎么处理邱国正的事情,事情不用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位局长这么详细的查下去只是一个习惯而已。事无遗漏,万一发生什么突发事情,外面的人问起来,自己该如何的回答都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只是没想到记者竟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两位局长起初还有些犹豫,现在从许海的嘴里得到了刘慎之的回答后,两人心中便雪亮的很。外面的记者一定是刘慎之搞出来的,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起点,关键还是在刘慎之的身上,如果不能解决刘慎之,外面的记者却不会罢手。不罢手,这件事情只会越搞越大,到时候万一惊动了上面,那这件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要知道在官场里,虽然官官相护,可是同样的,还有官官相争,官场之中的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也不在少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借此整垮另一方面,借刀杀人之计他们早就熟悉的很。到时候上面一插手,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谁知道会不会牵涉出其它的事情来,万一再引起派系之争,那落水的可就指不定是谁了。

而对于邱国正的处罚,两人也是同样的头疼。轻了,刘慎之不满意,这件事情就不好圆满的解决,重了,那位邱国正的舅舅还在旁边看着呢。不管再怎么争斗,双方毕竟还没有撕破脸,当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刘慎之而撕破脸,谁知道那位王局长的后面会不会有人记着这份仇。这就会变得十分的不好处理,不管怎么办这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而且两人偏偏还没有办法把它甩出去。因为与情与理,这件事都是两人出头最合适,其一这本就是他们份内的事情,他们要表态也要解决;其二,他们的官职合适,再大了,根本不值得插手,再交了,这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最终还是会落到他们的手上。所以不管怎么说,两人都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情圆满的处理好。否则的话,可能连他们自己的官途都有可能搭进去。真是如同走在钢丝上一般,正面还偏偏是火焰,一个不小小心就得玩完。

这才是两位局长最关疼的事情。也因此两人对于邱国正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是这一番话下来,连带着许海也有点被捎进去了的意思。不过许海到底是个老油子,对于这种话是听而未闻,这多少也让两位局长对于许海的表现很是满意。反正邱国正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那么与其从其它地方调人过来,到不如在这里提拔一位上去,而许海怎么看都是最佳的人选。尤其是对于张局长来说,孙局长虽然是正职,可是过不了两年也要就退了,到时候他张局长可是很有希望接替的,干了这么多年,他当然也想把这个副字给摘了。可是两样的,王局长也在旁边看着,这个位子他当然也想做,在这件事情上,别干张局长竟干一结和稀泥的活,可是与王局长却是正经的敌对势力。当然,这些都是不能公开的,在大场合里,两人还得维持着良好的关系才行。

而如果把许海提上去的话,对于王局长来说肯定会不痛快,把自己的新外甥换下来,却提了个许海上来,换成是谁心里都会不痛快。而这对于张局长来说,却是可以很好利用的事情,只要自己恩威并使,还不怕许海这个没靠山的人投向自己的一边?别看许海官小,可是以后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谁又能知道?于其别人在好的时候送粥,不如在别人困难的时候伸把手。这样的道理张局长还是明白的,要是等以后许海爬上了这位子再拉拢就晚了,现在自己的推他一把却是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一点不费事还可以在以后的道路上留一个很好用的棋子,这种便宜事张局长又怎么会不干?

所以在许海离开后,张局长和孙局长商讨了一会,孙局长便故意把这话往上引。也谈起了许海是一个可以接替邱国正的人选,对此孙局长本身就动过那么一点的心思,现在当然更不会拒绝。他又如何看不出孙局长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心照不宣的,自己这几年就要退下来了,这顺水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只聊了几句后,张局长便又转到了其它的话题上,毕竟现在不是选谁当这个局长的事,而是要如何解决邱国正这件事。对于刘慎之这个年轻人,两人也同样的起了点好奇之心。

要是换作平常人,一听局长都亲自插手这件事情,那里还会再争什么。受了得委屈吃了点苦本也是正常的事情,民不与官斗这也是大部分人所了解的,只是这次不一样,遇到了刘慎之这个刺头竟然是软硬不吃。无论怎么说,怎么补偿都没有用。刘慎之就跟王八吃了秤砣一般的铁了心,要是不把邱国正给办了,这件事没完。再加上现在记者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刘慎之搞出来的,对于这样的人两位局长当然不会掉以轻心,谁知道他背后会不会也有一股子势力的存在。要不是的话,刘慎之说话又怎么会这么硬气?

商讨了一会后,两位局长觉得现在刘慎之还是最关键的,许海不一定可以摆的平他,所以两位局长决定亲自去见一见刘慎之这个年轻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所求,如果找对了方向,事情的解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份,两位老练的人如何会不懂这个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道理。主意已定,两人便站了起来走向了刘慎之的所在。

刚到门口的时候,两位局长便停了下来,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听着。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于刘慎之这个年轻人,两位局长可是不会把他当年轻人来看,先不管他背后是不是有势力,单凭他今天所有的表现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有智不在年高,两人混了大半辈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理。

讨价还价(中)

两个局长都是老江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又岂会是许海可以比拟的。只不过现在位高权重,有些事情不好出面去管,有些话也不好亲自说出口了而已,而许海现在就正是他们的代言人。这种久混官场的人,心里想的事情可多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根本无法想像的也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两人站在门边上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像先了解一下刘慎之这个年轻人,知已知彼才好下手,刺猬全身是刺不也照样被人吃,原因就在这,要如果对手是什么样性格,只有了解了对手的弱点,才能下手一击致命。当然这些话两人是心中肚明,却是谁也不会对许海说的,现在他们是拿许海当枪使,怎么可能把这些告诉别人。

换句话说,在官场上混,没有人是可以真正信任的,就算是多年的老战友也是一样。对谁都得留一手,这才得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带着两个局长来的小警察站在一边也没有主动敲门,两个局长在这里站着,他也只能跟着站在这里,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怎么两个堂堂的局长却是听起了门话来,可是这种想法是万万不敢表露在脸上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同样的事情换成不同的人去做,就会有不同的效果。所以区分这个世界的不是事,而是人。人不同,所有的事情便都是不同的,要是换成了其它的小警察这么做,谁都敢笑两句,可是两个局长在这里,却是没人敢笑,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全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安静的连落根针都可以听的到。

里面的许海还在劝着刘慎之,他虽然不知道两个局长已经来了,可是同样的,他仍然不敢用威胁的言语。原因无它,邱国正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他多少也看出点来了,刘慎之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你对他来硬的,他只会比你更硬,而你要是来软的,虽然并不一定会有效,可是多少也会比你仗势欺人要好的多。许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找没趣。所以好话继续劝着,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都摆到了明面了,又用非常婉转的话表明了一下自己的难处,局里的难处,目的无非就是让刘慎之放弃自己的念头。可是无论许海怎么说,刘慎之还是一幅老僧入定的样子就是不说话,该抽烟抽烟,该喝水喝水,就是不接茬。

许海虽然在官场上混的棉里针的脾气这会也有些忍不住了,好话说尽,利害摆明刘慎之就是没半点反应,佛还有三分泥气更何况是人。要不是许海已经知道了外面有记者,如果自己真要发脾气可能会落下不好的印象,放在平时许海可忍不下来。为了自己的前途,没办法,还得忍吧。深吸了几口气,转停飞一想,许海便又释然了。刘慎之这会越是跟个倔驴似的,反而对自己越有好处,这样事情才会搞得更大,自己混水当中摸鱼的机会也更大。不过,这其中的坏处许海也看得针针的,自己连个刘慎之都摆不平,那领导们岂不是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如果给领导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对自己上升的机会可是大打折扣呀。

不行,绝对不行。许海点了只烟脑子马上便快速的转动了起来。本来他想的简单,一个年轻人能坚持到那里去,又没有经历过社会,怎么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怎么知道害怕。可是现在自己把什么都说了,隐隐又侧面的说了些威胁的话,可是刘慎之还是面无表情,许海便不得不把自己的算盘重新的敲打一番了。先前没有想到刘慎之这么棘手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许海便要重新计划一下,如何才能把被动转换成主动,让自己占据更有力的位置。眉头一皱,许海猛的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刘慎之这和不配合,又要证明自己的能力,那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让别人也来试试。只是自己一个人撞了南墙的话,别人会说自己没能力,可是都撞了南墙的话,那就说明不是自己能力的问题,而是刘慎之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太棘手了。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的从劣势中拉出来。可是这个人选选谁呢?正在许海脑子里快速的盘算着的时候,门却是开了。

许海正在气头上,虽然压着没有对刘慎之发脾气,可是不代表他不会对别人发脾气。刚想要说两句的时候,一看清来人是谁,许海的心里便是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回去,忙堆着笑脸走了过去。笑话,两位局长在那,谁敢对他们发脾气,除非是许海不想在这个局里再混下去了。“局长,我···”

“不用说了。”张局长摆了摆手示意许海站到一边去,孙局长却是没说话,径直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靠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半咪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刘慎之,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孙局长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点好奇。年轻人局长见过了,就算是标新立意的年轻人,狂傲的年轻人,孙局长也都见过了,可是像刘慎之这样的年轻人,孙局长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刘慎之也是靠在椅子上眼睛半咪着,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手里还挟着只烟。单看脸的话,和普通的学生没有什么不同,最多不过是有点小帅而已,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就是这样一年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轻人,现在却是把局里搅的天翻地覆,一个普通的学生能有这样的能力吗?孙局长不相信,张局长也不相信。

“这两位是我们孙局长和张局长,”许海做起了中间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便又闭上了嘴。有两位局长在这里,实在没有自己说话的地,而且像刘慎之这么难搞的人,许海的心里也正希望着两位局长尝尝苦头,这样也就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了。对自己可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话虽这么说,许海还是在注意着两位局长脸上的表情,万一有什么不对劲,自己也好赶紧缓解一下。

孙局长在打量着刘慎之的同时,刘慎之也在打量着孙局长。看着孙局长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刘慎之便知道,两位局长当中说话管事的还是眼前这位,而现在最想要说服自己的也是眼前这位,如果看来,外面楚霸已经把事情搞的不小了。想到了这里,刘慎之便故意在脸上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表情来。而这丝表情当然落在了局长的眼中。

孙局长是位五十多岁的人,可能是位居重职再加上营养也不错,一张大方脸上是又有肥肉又红光满满的,一双国字眉不怒自威,到也有那么几分威严。可惜对刘慎之来说,却是一点也不管用。抽了几口烟后,孙局长终于打破了僵局,看着刘慎之沉着声道,“年轻人,不错呀。”刘慎之只是嘿嘿一笑,把烟头掐灭了,“你老来这不是为了夸我吧。”

“好,好,临威不乱!有胆识有气魄,见了我这个老头子也照样是不带一点慌乱,见过不少的年轻人,可是像你这么有能力有胆识的人,却是第一次见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孙局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绝口不提邱国正的事情。而刘慎之却是微笑着,既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欣喜。这正是孙局长的手段,一上来并不是劝说,而是先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既缓解了刘慎之的情绪又能更好的解决事情。这便是局长与许海之间的区别,也是上位者惯用的手段。

“多谢局长夸奖,我只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力而已,谈不上什么胆量不胆量的。要说胆量的话,比我胆量大的人多的是,其实,”刘慎之话一顿看着孙局长很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最怕鬼了,这事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你老可别告诉别人。”一旁的许海听的都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这家伙比刺猬还难下手,一会装傻一会装纯的让人头疼。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两个局长知道,不是自己不尽力,是刘慎之这人不好对付。

孙局长哈哈一知,对于刘慎之的话像是什么也听不出来一般,“你比我孙子也大不了多少,哈哈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年轻人有前途呀,今年多大了呀,还没二十吧,再过几年这还了得,以后都将会是你们的天下了。老了老了,不承认老都不行呀。”“瞧你说的,我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怎么着也得再活个百二八十年的才行,对吧。”刘慎之侧着头问起了许海来,许海冷不丁刘慎之来这手,一时间没提防有点愣了。可是许海是什么人,这种溜许拍马的话想都不用想,张嘴就来,可是等许海说完了心里便有点后悔了。这是什么场合自己竟然说这种话,虽然也没什么,可是多少也会引起局长的不快,偷偷的看了两眼见局长脸上的神色还好,便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告诫着自己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着点。

“有趣,有趣。”孙局长又打起了哈哈来,又继续拉着家常,什么刘慎之在那上学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呀,学习怎么样呀。反正都是一些废话,闲聊了一会,孙局长这才把话转到了正题上来。

“年轻人,外面的记者是你找来的吧。”

讨价还价(下)

孙局长这话一说出来,许海的心里便是打了个激灵,同时很快便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外面的记者竟然是刘慎之找来的,心里对于刘慎之这个人也有了新的认识,这一点是许海没有想到的,这一次刘慎之算是从心里便许海这个人对他引起了重视。如果说前面那些手段都只是许海对于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所能做出来的胆量认同的话,那这一次许海是真正的领教到了刘慎之的厉害。一个年轻人面对这样的阵势能不慌乱已经是很不错了,刘慎之又不是傻子,这当中的权益关系怎么也明白几分,尤其是那种无形的压力,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压力,刘慎之竟然还能出人意料的摆出这么一步棋来,就不能不让人吃惊了。

其实这种手段可大可小,如果事情放在许海的身上,他也能使出这样的手段来,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可是这也毕竟是许海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才有的经验,而刘慎之一年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却也能使出这样的手段那就不一般了。许海先前也只是因为事情太过于震惊,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再加上许海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忍了太久,现在看到有机会当然是不遗余力的去争取,因此脑子反而没有平时的灵光,只想着如何去借记者这个‘东风’却没有去想这个‘东风’是从那里吹过来的。

想通此点,许海对于刘慎之这个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了,到现在为止刘慎之可以说是还没有露出一点马角来,让人也捉不到什么缺点。古语有云,一代武候多智而近妖,刘慎之如果小小年纪,将会怕不也会是如此之人物。单从这一点上,许海就不敢再掉以轻心,心中也是更加的明白,这样的人千万惹不得,别看没权没视,可是直要闹翻了脸结了仇,终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许海也不禁对于自己先前差点控制不住脾气对刘慎之发火暗暗庆幸,还好两个局长刚好出现,不然的话没来由的和刘慎之结下了仇,那就后悔莫及了。

不关许海的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孙局长的这句话一出口却是再也不多说,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刘慎之,似乎在判断着刘慎之对此的反应。刘慎之却还是一脸的淡然,看不出是吃惊还是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孙局长的心里到是有八成的把握,而看了刘慎之脸上的神色心里也是禁不住犯起了嘀咕来:难道自己猜错了?

他那里知道其实刘慎之对于孙局长的这一手早已经心中有所料,在他想来这件事肯定会闹出一点名堂来,本来刘慎之也没想着只是这一手就可以成功,他却少算了这里还有个一心想着登上邱国正这个位子的许海,更想不到许海借着刘慎之的这股‘东风’已经把事情整的更大了点,从中也稍稍的推动了一下。在他想来,只要不是太傻,任何的上位者都可以轻易的看出其中的关系来,所以对于孙局长的话刘慎之是一点也不意外。而他的这种表情反而让孙局长心里感觉有点高深莫测。人越老想的越是多,孙局长就是这样,越是看不透的事情反而越不好下手,心里总是要思前想后,反而没有了少年人的果断。

如果让他知道了刘慎之是因为在山里呆了十来年,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可谓是一窍不通,只是用着山里打猎的方法来做的话,不知又会是何感想。其实这些都是相通的,刘慎之虽然没有涉及官场,但是兽性却是非常的了解,用句不太好听的话说,官场在某种程度上是人最容易露出兽性的地方。一切皆以利益为重,其它的事情都要靠边闪。官场无父子,亲人亦可利用便是这个道理。而在这一点上,与兽性又是何其的相似。刘慎之不了解官场,却知道人性与兽性之间的区别,所以才能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但是同样的,换个角度来看,刘慎之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好官的话,那他所布下的一切都将没有一点用处,甚至可以说刘慎之无招可使。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人就是这个理。知人善用才是王道。

“局长这话我可受不起,”刘慎之淡然一笑,“我从早上被带到这里来,寸步都没有出去过,如何能做的了这种事情。局长,我脑袋小,这么大一盘扣下来,我可顶不住。”对于刘慎之的这种流氓言语,两位局长却是自运过滤,现在不是摆威风的时候,而是怎么想办法赶紧过了这一关。“这次小邱真是激起了民怨呀,”孙局长叹了口气,一句话轻轻的带过。官场中不是那么好混的,每走一步都要万分的小心,一个不小便可能栽个大跟头,这两人久居高位当然不是吃素的。单单这一句话便暗示了两个问题。

一是安抚了刘慎之的心,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他暗中所使出的手段都不重要,孙局长的话里已经表明了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以后对于这件事并不会过于追究,一句民怨谁能追究的了?难道把老百姓都捉起来?现在又不是在过去,君臣一句无数人头落地;就算再怎么黑暗,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触及的。这也是相当于变相的怀柔政策。

而另一个意思就是在暗指这一切都是邱国正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同时也稍稍的向刘慎之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在这件事情上刘慎之已经占了理,所以自己不会怎么难为他,同时又要想办法把邱国正处理掉。这才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也断断不是许海这样的人可以说的出来的,没办法,境界没在那。你让一个小官说出大官的话,不是不可能,至少一千个人里挑不出几个的。原因无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再聪明的人坐不到那个位子上,便不知道坐那个位子的难处。

有了这句话,刘慎之也基本上是有了一个保证,既可以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也明白了孙局长的立场。从心里对于这个小局长,刘慎之还是有点小小佩服的,至少这种话让人不但听着舒坦还有理,换成是谁也都是愿意听的。旁敲侧击之下,刘慎之对于现在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这种事情有时候闹大了也不好收场,况且刘慎之的心思在邱国正的身上。只要收拾了这个人,其它的事情刘慎之也可以是一笑而过。像这种对待,比起山里那十年苦修的岁月,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刘慎之又岂会把这些放在心上。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爽快,不需要太多便可领悟。局长都表态了,刘慎之当然也要表下态了。

“局长英明,”一外马屁毫无犹豫的便送了过去,刘慎之笑着道,“对于这样的寄生虫,我相信局长会秉公处理的还我一个清白的。有局长这样的人在,也是我们的福份。”一溜马屁过去,既让局长的心里舒坦了,也把刘慎之的立场摆明了,这件事还是那句话,从邱国正让给自己戴上手铐开始,这个人要是不处理掉了,自己这事就没完。

孙局长那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他当然知道换成是谁受了这样的屈心里也不会痛快,更何况刘慎之看上去还是个有手段之人,就更加的不能等而视之了。可是明白归明白,孙局长却是不想出这个头,原因也简单的很,他不想竖王局长这个敌。再过两年就退休了,他现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一切平常无事,安安稳稳的到自己退休,能少竖一个敌人当然乐意了。“小邱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就是做事太冲动鲁莽了点。”孙局长玩味的看了刘慎之一眼,这摆明了是在暗示刘慎之一切见好就收,别把事情搞的太大了,到时候谁都下不了台。

可惜刘慎之从来就是一个怕事的主,只是仍然淡然的微笑着,“局长这个人吧年轻,有什么说错了你可别介意,跟我一般见识。”话锋一转,刘慎之却是说起了在山里的事情来,“我这个在山里等了那么几年,外面的事不太懂,我只知道在山里捉狼的时候,必须得打死,因为狼这东西都记仇了,你要是不弄死他,反过头来这就会又咬你一口。所以只要是遇到这玩意,我向来都是披皮吃肉的,就是这肉味差了点,局长要是有机会的,可得尝尝,其实这狼肉吧也不是那么难吃的。”

孙局长听里眼角一跳,他明白刘慎之这是不肯退步,这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就是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的张局长也是听的心里直皱眉头,不是他怕狼呀吃狼肉呀这种近乎于野蛮的事情,而是对于刘慎之这个人的心性感到可怕。一个这样的少年有这种心性,那要是再过几年的那还了得,这种人当然也是张局长同样不愿意招惹的。还好他没在官场,要不然的话可不好应付。而且这吃狼肉都说出来了,那暗地里的意思不是说他就是这个粗人,要是逼急指不定干什么什么事来呢。不过,这些张局长也是在心里想想,脸上却是不露丝毫,对于刘慎之说吃狼肉的事当然了是一笑了了。他却不知道,刘慎之说的还是真事,他也真吃过狼肉,虽然确实不怎么好吃,可是那会只要有吃的,管它什么肉呢,照吃不误。再恶心点的东西刘慎之也都吃过,只是没有告诉过别人而已。

既然已经没有再商量下去的余地,双方也都摸清了底牌,孙局长剩下的便是如何想办法回劝一下刘慎之。虽然让他出头不是不可能,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要想想办法的。就算最终没有办法,后路孙局长也想好了,到时候只要表现得自己不得不这么做不就行了,本来这件事邱国正就有错在先,还这么过分,也该是杀鸡对猴看的时候了。反正这事别人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就算有仇记在心里,最大头的仇还在刘慎之身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有了底线,理清了思路,孙局长也不怒了,只是和刘慎之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正在他想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却是一下子被推开了,冲进一个人影来。

“我找到死因了,我找到死因了。”悦耳的声音当中带着一丝的之情,除了冰冰还会有谁。

小虫子

冰冰得到了刘慎之无心之言的提醒,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本来以着冰冰的法医法知识,是不会像现在的无头苍蝇这样找不到方向,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几个人的死因都是因为心脏问题,再加上肝温的一点点异常也让冰冰这个聪明的美女查错了方向,一直寻着心脏或者是其它的方向查下去,却是没有想到从脑袋入手。要知道人的大脑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千百年来虽然不能说是原地踏步,可是进步却也是非常的缓慢,即使到了现在也是一样。没有人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大脑的作用,甚至连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没有人敢说,由此也可以看出大脑是如何的复杂难以下手。当然也就更不会有人把心脏问题和大脑联系在一起。

可是换句话说,人脑为中枢,所有一切的信息都是由大脑传递给其它器官的,能控制其它器官的生死当然也不是什么玩笑话。举个最简单的例外,把一个人的头用布裹起来,然后在他的手腕上划一下,在旁边放上一个水桶,让水滴自然而然的落下,这个人就有可能因为面对巨大的死亡恐惧而发疯甚至是直的死亡。这就是被吓死的,既然是你没有真的给他手腕上放血结果也是一样,由此可知你还能说大脑不是最重要的吗?像这样的案例发生的不是一件两件,全国各地甚至国外都是一样,对于此举为什么会造成*人的死亡有人分析说,说是因为大脑接收了信息后传递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一个信息可以真的控制我们无法控制的器官的生死,却是没有最终的定论。听起来神奇,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那说回来,谁又敢保证这些神秘的死因不会是因为大脑所引起的呢?可是同样的,又有谁会能把这种死亡原因与大脑联系起来?

起初冰冰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点奇怪的小美人来说,只要有一丝的生机就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她很是果断的找开了尸体的大脑,也找到了死因,但是为什么会造成*人的死亡冰冰也是不知道的。这已经属于她的知识以外的东西了。听到冰冰那带有惊喜的声音,刘慎之和两位局长再加上许海四个人全转过了头看向了冰冰,面对着四双这样的眼神,一般的小姑娘还不吓的赶紧缩回去,话都说不出来。可她冰冰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略为惊讶后便镇定了下来,虽然奇怪她却是根本不关系为什么两个局长会在这里。对于这两个局长,小姑娘还是认识的,没办法谁让她的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先不说她的老师就是一位很有名望的人物,单说这个小姑娘的能力也可以让两位局长刮目相看。

略解了一下情绪之后,冰冰又恢复了那张万年不化的冰脸。对于小姑娘刚才那如闪电般已经消失了的惊喜中带有兴奋的笑容,许海的眼睛也有些看愣了。他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可是对于美女,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完全的无视,除非他是从生理到心理完全的都不正常,是个纯正的兔父,否则的话对于这个冰美女脸上突然出现的笑容,任何男人都得看愣了。到不是说冰冰的笑容多么倾国倾城,只是万事都有对比性,你要是整天看着一个冰美人突然间露出了笑容,你会不会看愣了。现在许海就是这样,那笑容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许海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心里都是咚咚的狂跳了起来,这种美貌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会现。

许海是个正常的男人,可也已经快要过了壮年,心态上更是老了。只是今天这冰美人的一笑,却是让许海的心又重新的焕发起年青人的活力,一颗已经被憋闷了很久一直受着压抑的心突然间如春风吹拂大地,你能指望他还回到冬天?许海心动了,他不好色,可是面对着这样的美人他还是心动了,而且还是那种比较狂热的心动。想想家里那个黄脸婆,再想想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许海直恨自己为什么早生了那么几年,要是自己还是个壮小伙那该多好了。心里有些暗叹,转念间许海又却把这老来的**给压了下去,现在正是关键的时期,自己能不能再上一层楼就看现在的表现了,只是想归想,没有那个猫儿不吃腥,也没有那个男人不好色。许海的眼角仍然在偷偷的打量着冰冰,心里却是在安慰着自己,等坐上了队长的位子,有了权,自己亲近美女的机会也多些。凭着自己的功夫再加上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那怕搞不定这个小姑娘?到时候可以一亲芳泽那岂不是两喜临门?

许海的心又躁热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许海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人理会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孙局长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后便镇定了下来,一张老脸因为已经与刘慎之谈的差不多,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来,“冰冰呀,你这是找到男朋友了吗?怎么也不和我这个老伯父说一声?”可能是因为心情大好的原因,孙局长竟然开起了小玩笑来。这个玩笑也多少让冰冰那种冰一样的脸上微微的有点泛红,面容也不似刚才那么冰冷了。孙局长是什么人,对于冰冰的脾气也了解,小玩笑开一开还是可以的,毕竟他的辈分摆在那里,可是开过了这个小侄女连他也受不了。见好就收,打了个哈哈后,孙局长便收起了笑容,却也不怎么严肃的道,“冰冷找到什么了?是不是查清了死亡的原因?”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是被人谋杀,那已经是连环谋杀案了。市里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棘手的案件,上面的压力也不小,再加上刘慎之这一档子事,孙局长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更大。而冰冰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当然要好好的利用了,尽管心里也有些紧张,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就是上位者的不同。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条件。

冰冰点了点头,指着刘慎之道,“是他给了我提示,这才找到真正的死亡原因。”顿了顿,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冰冰便开始涛涛不绝的说了起来,其中又涉及到了很多的专业名词,只听的刘慎之都头大,说了足足有近十分钟,冰冰才停了下来。其实说简单了,这么一大堆话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在死者的头颅中发现了一件本不属于那的东西,一条小虫子,只有手指盖大小的淡白色小虫子。要不是冰冰眼尖还发现不了,这条虫子是怎么钻到大脑里了冰冰不知道,但是死者周身没有其它的异常,脑子却多了这么一条虫子就古怪的很。也很容易让人把死亡与他们联想起来,就是孙局长和张局长这两个老油子,在听完后也是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只感觉头皮发麻周身不自在。

在场的除了冰冰脸色不变,刘慎之微微皱眉之外其余人没有能保持镇定的。这种瘦小皮发麻的感觉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远的不说,就是听说一个人的耳朵里钻进个虫子都能让你全身发寒,这种来自内心的恐惧比拿刀砍在你身上还让人难以承受,换成了谁脸色也不会好看到那里。

“能查出那是什···”孙局长始终还是没有把那个‘虫’字说出来,光是想想都让人恶寒。可是没办法,做在这个位子上,什么变态的人都要面对,什么变态的事也要听。这也是孙局长为什么急着退休的一个原因。

冰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已经把样本送过去了,找专门的人检查一下,相信结果很快就会传过来。”“是只有一个人有这种··东西吗?”“我已经打开了两个死者的头颅都有,我相信其它的人也是一样。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几个人真正的死因应该就是这种虫子。”冰冰十分肯定的道。

“好,既然如此你就继续查下去,有什么需要帮助,其它部门合作的事情你直接找我。”说完这句话孙局长便赶紧的离开了,张局长和许海当然也不会多逗留,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冰冰的心里也略微的松了口气。说一点也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冰冰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猛然间面对四个大男人,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那还能保持一惯的冷静。不过现在终于过去了,冰冰也可以放松一下。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就是外表冷冰的冰冰也是一样,再加上刚才的气氛和那种无形的压力,冰冰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额头,冰冰这才想起对面还坐着一个并没有离开的刘慎之。猛一抬头正好看到刘慎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冰冰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心虚,眼睛一瞪丢下句‘看什么看,色鬼’便向外走。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刘慎之才慢悠悠的道,“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几具尸体。”

冰冰愣了一下,转过了头来奇怪的看着刘慎之却是没有说话。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是想看一下那几具尸体。”刘慎之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的那个虫子也许我有线索。”这话一说完冰冰的眼睛便是一亮,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刘慎之的近前,“真的?”

“我不敢保证,但是也没会有线索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说对吧?”刘慎之还是慢悠悠的不急不忙着,现在他是姜太公,不是被钩的鱼,有什么可着急的。“那也成,赶紧的吧。”有一丝机会冰冰就不会放弃,马上便推着刘慎之就要走,刘慎之却是有点诡异的一笑,“可以吗?你不用什么授权?要知道尸房重地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个小美女的地盘。”

“你都说了是我的地盘还愣什么,别磨磨叽叽的,还是不是男人。”冰冰一点也不领情,眼睛一瞪又催促了起来。

尸房

警局里冰冰能不能做主刘慎之不知道,但是以他所想的,如果你是一名出色的法医的话,那有点特殊权限还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破案最重要的便是线索,而掌握线索的人正是冰冰这类人,没有任何警惕愿意得罪这种人。再说了,有了这个特殊的身份,一句‘协助作案’就能把人噎死,更何况这个小美女还是有名的冰山。所以当冰冰推着刘慎之出去的时候,无论是看到的人还是没看到的人,都当作没看见,只是默默的把眼神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这眼神有羡慕也有嫉妒,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复杂让人无法理解的眼神着实让刘慎之的心里狂跳了两下,不过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在当前后情况下,就是上刀山也得忍着,还要在脸上摆出一幅无所谓的表情来。

男人,有时候还是面子更重要呀。

男人,有时候是活着累呀。

一路无语穿过了大厅一直走到了后面,气氛便不一样了。停尸房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人愿意来的话,这里充满了各式各样恐怖的传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种传说从来都没有断开。闹鬼的事就更是如此,还没走到的时候便感觉四周的空气阴冷阴冷的,四周像是有无数的眼睛在注视你一样,从心里便涌起一种恐怖的感觉,周身的鸡皮疙瘩更是一层层的冒了出来。任何人到这种地方都不会自在,而刘慎之却是例外,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后,刘慎之便淡然然的继续走着,看不出来丝毫的胆怯。冰冰不禁多瞟了刘慎之几眼却也是不说话,只是径直带着刘慎之来到了自己的地盘里。

其实说起来这种地方一般人还真不愿意来,可是搁在刘慎之身上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以前所经历的过的事比这诡异的多了去,别说只是尸体就是真冒出什么点灵异事件来,以这家伙的神经大条,也不会大呼小叫的。去的坟地多了鬼都不怕就是这个理。刘慎之并没有急着看尸体,而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摆设。这里不是冰冰的办公室,而是检验尸体的地方,大刘去找冰冰的时候来的并不是这里,就算他不怕看见死尸,可是对着尸体吃东西,大刘自信自己还没那个能耐。

这里的气温有些低,一进来便感觉寒气嗖嗖的直吹后背,房间不大也就三四十坪,在门的左边摆放着一些大器的机器,具体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在右边却是一排排的柜子,一格一格的和以前花铺里的花柜很像。刘慎之的眼神好,隐约看的到在每个柜子的把手上都有一个小标签,上面似乎写着人名一类的东西,想来可能是存放尸体的地方,可是看上去却只有不到半米长让刘慎之有点奇怪。在房间的正中间是几张床,此时上面正躺着两个人的尸体,一具刘慎之认识正是他报案发现的两个死者中的一人,而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却是不认识。

“我承认我是有点小帅,可是你总是拿这种眼光盯着,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嘛。”揉了揉鼻子,刘慎之便自顾自的走到了尸体的面前。冰冰用鼻音轻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只是跟了过去也把心里的那点主意给压下去。冰冰不擅长处理人情事故,不擅长与人交流,在她的脑子里基本上都是自己所学的知识以及对于那个领域里的狂热信念,但是这不代表冰冰是一个不会思考的人。事实上,这个整天与尸体打交道的小姑娘还是有活泼的一面的,就只是少有在人前显露而已。当刘慎之走进来的时候,冰冰便动了小心思,眼神也一直在刘慎之的身上转来转去,想看一看他会不会害怕,因为任何人来到这里脸上都会露出一些有意思的表情,无论是久经大案的老手还是新手,都是一样。久而久之,这也成了冰冰的一个保守节目,每当看到别人脸上露出表情后,冰冰都会悄悄的一笑。可是现在刘慎之显然很让她失望,脸上平静的比走进自个家还平静。冰冰也没有多想,只是赶紧走到了尸体的面前,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不服气的,想看看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这么沉得住气。

床上的两具尸体后脑都已经打开,看上去很像是坏掉的橘子被人一刀切开,脑子里白花花的一片肠子,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尤其是打开的后脑上被切开的皮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气温较低的缘故,看上去有一层淡淡的白色油脂似的东西。这种场景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也没有人愿意看到。你还别不服气,说自己胆量如何如何的大,自己看过多少多少恐怖片。要知道老外的恐怖片也分很多种,最写实的那种你要是能看的下去就已经很不错的,可是还有一样,电视上的东西再怎么恐惧你也会觉得这是假的,从内心里你便可以控制这种恐惧。而真要让你面对着一具冰冷冷的死尸后,你还以有这样的表情,那才算是个纯爷们。而像刘慎之现在这样,亲眼看到一个人的后脑被打开的样子而脸上一点也没有变色的话,那可是比纯爷们还要纯爷们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保持脸色不就的人绝对不多。要知道学法医的人面对尸体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们也有一个历程。这是一点点的经历使他们达到了现在这个水平,不信可以问问身边的人,要是第一次别说脸上不变色了,不是能不吐的人都算是很不错的。冰冰再一次的失望了,刘慎之还是那表情,只不过在盯着这具尸体被打开的后脑时,眉头似乎又微皱了一下。

“这就是那条小虫。”冰冰戴上了手套拿着一个白色玻璃器皿走了过去,在器皿的里面有一条手指甲盖长短,细如行笔芯般的一条小虫子,这虫子微卷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身上也是淡白色的有灯光的反射下还隐隐有油脂的光芒。把这条小虫子放在人的脑子里,如果不是眼尖之人还真的不如何发现。在人的思绪定性中很难会想到人脑里有一条小虫子,更何况无论是外形还是颜色都这么的接近,也真不知道当时冰冰是如何发现的。

“这虫子死了没。”刘慎之皱着眉头道,他虽然可以脸不改色心不怕,可是看着这么一条小虫子在人的脑子里,始终会觉得很不舒服,要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才叫怪事。冰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刘慎之不禁奇怪的看了冰冰一眼,“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冰冰的眼神里略微的闪过一丝失落,“我检查过按理说这条虫子应该已经死掉了,可是,我···,”犹豫了一下,冰冰看着刘慎之,“我刚取出这条小虫的时候,却见过它动。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咦,有这种事?”刘慎之也不禁惊讶了一下,“你确定没有看错?”“绝对没有。”冰冰一脸认真的点着头,对于自己的专业及眼力,冰冰还是十分相信的,更肯定自己不是因为眼花或者是恐惧等其它因素而造成了的失误。

刘慎之也没有再问下去,既然冰冰这么肯定,刘慎之还是相信这个小姑娘的,虽然这种事情听起来有点诡异。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还不到三分之一,没有发现的东西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就一定真的不存在?不合理吗?要是谁这么想,一准被刘慎之认为是个蠢蛋。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人,你还能指望跟他说什么道理。

刘慎之看着小虫子,然后拿起钳子来把虫子挟了起来对准了灯光,眼睛微咪着盯的很仔细,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冰冰看着刘慎之奇怪的举动心里好奇的很,只是刘慎之不开口她也不会去问。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便把小虫子放开了器皿里。“另一具尸体呢?”“还在脑子里,我没有取出来。”冰冰带着刘慎之走到另一具尸体前,指着被打开的后脑,“就在这里,我已经拍过照片了,这样也有理于可以发现这种虫子是如何存活大脑中的。”

刘慎之明白冰冰的意思,任何动物的存活都依赖于空气,像人的大脑其实是一个类似于密闭的容器,任何动物理念上讲都不可能存活,可是现在发现的这种虫子又该如何的解释,却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事情。对于搞不清楚的事情,刘慎之一向习惯于交给专业的人士。自己擅长什么,应该去做什么刘慎之有一个很好的度去把握。不去多想,刘慎之的注意力理集中在了眼前,仔细的寻找了一下后,刘慎之终于发现了那条小虫子。伸出了钳子,刘慎之便对着小虫子下了手。一旁的冰冰一愣,刚一伸手却又信了下来,最终也是没有去阻止刘慎之。

挟起了小虫子后,刘慎之并轻轻的用力,看着小虫子一点点的被分离开,之间还有一点淡而白的液体连接着,慢慢的分离开放到冰冰递过来的器皿里,刘慎之又向冰冰要了一个板签,把那些液体粘了些后递给了冰冰,“分析一下吧,也许会有发现。”说完便拿着手中的器皿到了显微镜前。

冰冰的小脸一愣,对于刘慎之发号彼有些不习惯,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走到了显微镜前。

一根绳上的蚂蚱

冰冰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别看年纪小在偌大的警局里可以占有一席之地,除了她自身的美貌之外,便是她的实力了。可以毫无夸张的说,冰冰是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女,像这种美女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并不多见,毕竟还是少数的。走到了显微镜前,冰冰所有的心情理全都收了起来,所有的集中力也都放在了眼前,透着显微镜看了一会之后,冰冰的眉头皱了皱,还有一丝的疑惑。把器皿封好后冰冰便转身走了出去,连理都没有理刘慎之。

刘慎之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主人都走了,那就别把自己当客人了。转过头来看着两具已经被打开了后脑的死尸,刘慎之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走了过去,十分钟后刘慎之又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向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子里,那里便是冰冰的办公室。刘慎之在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刚一走进去便愣了一下,刘慎之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冰山小美女的办公室竟然这么乱。乱与脏是不一样的,办公室里一点也不脏,就连尘土都很少看见,可是却非常的乱。书籍文件四处都有,桌子上书架上,甚至地上也有,就跟被人打劫过了一般。在刘慎之的认识里,美女好像都是非常喜欢干净的,怎么这个冰山小美女的办公室却是这么的乱呀?

想归想,刘慎之却是没有理会,谁知道那个冰山小美女会不领情呀。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点了只烟,靠着还算舒服的沙发,刘慎之闭上了眼睛假昧了起来。烟还没有抽完呢,一个人已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刘慎之,来人明显便是一愣,然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在刘慎之睁开眼后却又马上便恢复了正常。“冰冰呢?怎么没看见她?”

“我怎么知道她去那里了。”刘慎之对着大刘翻了个白眼,他总觉得大刘笑起来的时候有点渗人,尤其是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形容呢?刘慎之心里琢磨着,最后蹦出一个词来:丈母娘看女婿!对,就是这个词,这种暧昧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更让刘慎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是‘丈母娘’这个词不太合适,你说大刘你一个大男人看男人的时候,至于用这种眼神嘛,跟个老兔子似的,这要是传了出来还不丢死人呀。想归想,刘慎之却是不会把心里的这些想法说出来,更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嘛,不用这么紧张不用紧张。”大刘嘿嘿一笑也坐了下来,自己点了只烟,“我说小刘,你觉得冰冰这个女孩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刘慎之赶紧往旁边挪了挪,他怎么总觉得大刘没安什么好心。大刘又是嘿嘿一笑,“我这个小侄女漂亮吧?不是我夸,那可是警花一个,别说是警局里,就是整个市局里,也很难再找出这么漂亮又能干了的。更何况冰冰这孩子吧又文静又好学,更不会惹三招四的,不像有些女孩不安分,娶老婆就该娶这样的,我说对吧。”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起媒婆来了。”刘慎之看了大刘半天才叹着气道。在女人当中,刘慎之最烦的便是一张嘴太能说的女人,而在男人当中,刘慎之也是同样最怕这种男人。尤其的怕!因为他看到一个男人在那跟你喋喋不休的时候,身上都会冒出鸡皮疙瘩来。想想都不行,大刘却是混不在意,只是又往前凑了凑道,“别管什么媒婆不媒婆的,怎么样?说说,给老哥哥我说说,觉得我们家这个小侄女怎么样?”

“想听真话?”刘慎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

“那是当然了。”大刘肯定的点着头,“真不是我夸,像我们冰冰这么好的女孩,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说吧,别不好意思都是年轻人嘛,要活泼一点,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

“你做的了主吗?”刘慎之斜了大刘一眼,很是不屑的道。刘慎之的这种眼神让大刘觉得他很看不起自己,也让大刘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豪情来,把胸脯拍的响亮,“这是什么话,冰冰是我的小侄女,当然得听我的了,这事你放心,我做的主。不是我吹,在冰冰的心里,我这个当叔的还是很有地位的。”说完看着刘慎之在那嘿嘿的贱笑着也不说话,大刘的心里便是一嘀咕,混了这么多年那反应能力真不是吹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感觉一定有问题。话锋马上便是一转,不动声色的道,“当然了,我们家冰冰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都说女大不中留呀,而且像我们冰冰这么优秀的女孩还不知道多少人想追呢。我这个当叔的当然希望这个侄女幸福了,所以呀这事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冰冰才对,我嘛,也就是从旁边提个建议什么。哈哈哈哈,对了,我想起个事来还没处理,等回头咱们再聊。”说完便站了起来。

一转头果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小脸还是冰山一样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盯着大刘,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大刘呵呵一乐,“冰冰回来了呀,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完根本不理会两人什么表情嗖的一下便窜了出去,眨眼之间便消失了。这干净利索劲比岛国的忍者还要牛叉几分,看得刘慎之都自叹不由。先不说这位大叔的人物头脑转变之快,单说这份身手就让人羡慕的紧。

冰冰的小鼻子轻皱着哼了一声,然后便走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有结果了?”刘慎之一笑,好像刚才的事完全没发生一般,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早呢,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出来结果,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大刘跑了,剩下的小刘只能当出气筒了。刘慎之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老实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了,只是眼睛四下的瞟着,就跟做贼似的,最后冰冰还是没有忍住,噗的一声轻笑了起来。

“你看看现在多好,一个小女孩家就别学人装冷酷,现在笑笑多漂亮嘛。”刘慎之嘿嘿一笑,已经有点摸清楚这个冰山小美女的脾气了。

“老张呀,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万一这事要是搞大上,闹到上面去可就不好收拾了,你觉得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孙局长又坐回到了那间会议室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孙局长显得很苍老。而坐在他旁边的张局长也是同样的皱着眉头,这件事情说实话确实不好处理,不是事情查不清楚,而是人不好对付。明明谁心里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处理的,也不能闹大,现在掌握了刘慎之的底线可以说应该更好处理才对。可是两位局长的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轻松的表情。官场上就是这样,就算真理已经发现了,可是依然不会有人愿意出这个头,得罪了那位王局长到也没什么,可是惹得后面的大头们不高兴了,那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出手是必须的,这个度要怎么把握却是一件难事。孙局长当然不愿意出这个头,就算是他占了这个理字也是一样。而张局长同样的不愿意出这个头,两人明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是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官场如战场,在官场上混熟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摸的到他们真正的想法。“老孙,这件事确实棘手,但是现在不是占着这个‘理’字吗?再说了,那个小子的底线你也清楚了,这件事要是不处置了邱国正是不可能的,别看他年纪小,办起事情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再闹下去没准还真能让他闹大了,到时候都不好下台呀。可是话又说回来,有你在这,这个头我来出的话不太好吧。”

两个老油子在那说着没营养的话,你推我我推你的,其实这些他们心里都清楚,可是官场上就是这样。最简单的事情几句话就可以搞定,而这废话怎么说才是真正显示一个人在官场上的能力。说来说去张局长就是不愿意出这个头,而孙局长明知道这个头必须得他出,可怎么着也要把张局长拉下水从中占得好处。足足说了近半个多小时,两人才共同商量好了,也找到了中心的平衡点。现在剩下的,就是如何去做这件事情了。

这事该怎么做也是有学问的,不是派个人直接去捉人这么简单,既要把事情办了,又要不给对方留下什么把柄,更要暗中表示着自己这也是没办法,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那里,自己不能不捉人。都说山路十八弯,而这位官人们的肠子比十八弯多的去了,那简单是九曲十八弯才行。巧妙的把消息透露给了王局长后,孙局长和张局长两人便坐在会议室里都闭着眼睛养神,剩下的事情就是等了。

而此时的邱国正却更还是不知死活的在那哼哼着,到现在为止他还认为这只是屁大的一点事,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了什么。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性格,不到刀砍下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错;不到裤子被人扒了都不知道自己露鸟。邱国正无疑就是这样的人,坐在他对面的王局长也是气的直喘粗气,这件事情现在闹成了什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当然要保这个侄子,却也要想想办法才是。在高位这么久,王局长不会像自己这个侄子一样不知道轻重。正在心里盘算着的时候,他收到了消息,知道了孙局长和张局长的态度,当时王局长的脸便青了,不是吓的,是被气的。

啪的一拍桌子王局长的眼睛便瞪了起来,这摆明是要落井下厂石。尤其是那个张局长更是可狠,这招借刀杀人之计用的不错。咬着牙王局长又坐了下来,深了几口气后便又盘算了起来。邱国正被吓的不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个舅舅发这么大的脾气,小心翼翼的看着舅舅的脸,邱国正忍了忍还是问道,“怎么了舅舅?”

“怎么了?”王局长眼睛一瞪,“瞧瞧你干的这些好事,现在他们要定你的罪,要捉你回去,你说怎么了。”

“什么?草,我找那个王八蛋去,敢他妈的告我,反了他的。”邱国正火往上撞一下子眼睛便红了,“干什么你,给我坐下。”还没站起来就被王局长一口子喊坐下了。“现在是两个局长要捉你,你他妈的还闹什么闹,给我坐往。”邱国正对于自己这个舅舅还是有点怕的,一听心里不服却也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他是魔鬼(上)

偷偷的看着舅舅的脸色,邱国正知道这次舅舅是真的怒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舅舅这么生气。可这小子却还是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是心里把刘慎之恨了个半列,狠不得吃刘慎之的肉鞭刘慎之的尸才能出了这口恶气,越想心里越气,越想越不是激滋味,这个二愣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豁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王局长这会的心情已经冷静了下来,一看邱国正的嘴脸就知道这小子要干吗,沉着脸道。“我找人收拾那小王八蛋,敢他妈的告老子,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邱国正咬着牙道,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王局长也不说话,仍然阴着张脸看着邱国正,直看得他心里发毛,眼神有些躲闪又坐了下来,这才缓缓的收回眼神掏了只烟出来。邱国正赶紧凑了过去,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瞄了邱国正一眼借着火点上了烟,王局长往椅子上一靠,眼睛微咪着。

“国正,以前说过你多少次你都不听,现在终于闯出祸来了,你看看你现在折腾的这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外甥,要不是看在你妈的面上,你这事我都懒得管。”“舅舅我”“你什么你,我教过你多少次,做人要机灵点,手脚要利索,你看看你闹腾的,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你脑子里全他妈的是浆糊呀,一点也不会动动脑子。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外面的记者都来了,你说说看自己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些记者吗,还”一看自己的舅舅脸色一沉,邱国正的下半句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要是一般人邱国正也不会放在眼里,自己舅舅这个局长可不是白当的,都能给他压下去,更何况还有后面的大头在。可是一看到舅舅脸色不善,听这话邱国正的心里也犯起嘀咕来。这个混小子嚣张是嚣张,人却不傻,舅舅这是话里有话呀,听这意思好像这次保不了自己。一想到这,邱国正的心便慌了,扑通扑通的也乱跳了起来。要是这个舅舅都不保自己,那自己这次算是真的载了。

“舅舅,你可不能不管我呀。”邱国正赶紧的跑到了王局长的面前便跪了下来,“舅舅呀,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你可得救救我呀,舅舅”“好了,好了,起来吧。”王局长被邱国正烦得不行,挥了挥手狠狠的吸了口烟。这事他不是不想管,可是现在正是在关键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别说救不了他这个外甥,就是自己都有可能给搭进去。

孙局长还有两年就要退了,张局长也在旁边觊觎着这个位子,自己本来有六七成的把握,也花了不少的人力财力,要是因为邱国正的这件事把自己栽进去,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要看张局长的脸色更落下了笑柄。不行,绝对不行。王局长的眼神一凌,自己好不容易才捉到这个机会怎么能轻易的放弃,熬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名与利吗?可是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眼巴巴可怜眼神的邱国正,王局长的心里也是揪疼了一下。自己这个姐姐小时候没少疼自己,而他的唯一的儿子现在有了难,自己又怎么能看着不帮他。心里暗叹了口气,不管这个外甥再怎么差劲,再怎么活该,自己还得帮帮手呀。这个久居官位的老油子心还是软了,“放心吧,这件事有我呢,他们动不了你。”

“舅舅我”

“你给我在这好好的待着,老实点,再闯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没人帮得了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这个做舅舅的狠心。”瞪了邱国正一眼,王局长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邱国正也不敢说话,只是嘴角抽*动着,眼看着王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这小子虽然是狂傲了些,可是却也不傻,能混到现在这个位子,除了有后台之外多少也要靠一些自己的聪明才智。只是这小子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久而久之才养成了现在的这种习惯,现在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而且听舅舅的口气,好像这次很难保的住自己,心里不禁对自己这个舅舅也怨恨了起来,只是不敢把这些表露出来而已。

别他他惹不起,就是心里对自己这个舅舅有怨恨也是不敢表现,邱国正现在对刘慎之是都恨到骨头里去了,咬着牙邱国正的眼睛里光芒闪动,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冷哼了一声,阴阴的自言自语着,“草你妈的想整死我,老子就先整死你。”打定了主意后,邱国正便掏出了手机来找到了一个号码,手指已经按在了上面,邱国正却又有些犹豫了,自己这电话要真打出去事情可不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邱国正知道,踏进了这混水里再想出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可心里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神色变幻了拿不定主意,想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啪的响了一声把邱国正吓的心头狂跳,手里的手机也落到地上。

心头恼怒猛的转过了头来却是不由的一愣,随即眼中又迸射出怨毒的光芒来,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就是自己咬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刘慎之。嘴里叼着只烟,刘慎之斜着眼睛看着邱国正,眉头轻扬嘴角露出一丝弧度,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邱国正却是不说话。既然刘慎之不说话邱国正也可以感受的到刘慎之眼神中所要表达出来的意思,本来他就对刘慎之恨之入骨,现在看到刘慎之的这种眼神那里还能忍受的下去,怒火腾的一下便冲到了脑上豁的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刘慎之。

“怎么?还想动手?”刘慎之轻蔑的说着,就像是在看一条狗一般。邱国正的脑子嗡的一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他那里受过这种气,仅有的一丝理智也被怨毒冲走了,咬着牙瞪着刘慎之,“我草你妈的,小子你他妈的不是会装吗,我让你装,我让你装。”拳头轮起来便对着刘慎之的头挥了过去。刘慎之的头微微一侧便闪开了邱国正的拳头,手上还戴着手铐却是向上一托捉住了邱国正的手腕,一脚便踢在了邱国正的小腹之处。巨痛之下的邱国正身子直接飞了出去,哗啦一下撞到了桌子上又被反弹的摔在地上,小腹处疼痛如刀绞一般头上的冷汗便冒了下来。

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邱国正那张脸,嘴角轻蔑的笑容更深了,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道,“我就是要玩你,玩死你,你能怎么样。”

“草。”邱国正忍着痛又挥起了拳头来,刘慎之微微一笑,又是一脚踢在了邱国正的肚子上,这一脚的力量使得邱国正连带着身后的桌子一起后飞了出去,哗啦撞散在地上,桌子也碎了。走过去踩住邱国正的一只手,刘慎之的手指一翻拿出一根细如牛毛长不过寸余的针来,“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在邱国正的耳朵轻轻的说着,手中的牛毛细针也插在了邱国正的耳垂后。一声惨叫声从邱国正的嘴里发了出来,双眼很快便充满了血丝,眼中的瞳孔也在不断的膨胀着。刘慎之运指如飞,只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在邱国正的身上连插了七根针,邱国正像是疯了一般嘴里吐着血沫,眼角都要迸裂手脚不停的抽*动着。

刘慎之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神色脚下用力,整个身子便倒飞了出去,于此同时邱国正的身子也站了起来扑向了刘慎之。砰的一下,刘慎之的身子撞到了门上反弹在地,邱国正扑到刘慎之的身前,如果野兽一般掐住了刘慎之的脖子,嘴里也发出兽吼,像是完全疯了一般。“小邱,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松开。”

一声厉响起,两位局长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这骇人的场景大声的喊喝着,此时的邱国正那里听的进去两个局长的放,只是仍然狠狠的掐着刘慎之的脖子,大有不死不休的样子。邱国正现在的状态也着实吓坏了不少闻声赶来的人,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邱国正眼睛当中的瞳孔变化和刘慎之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太不像话了,成何提统。”孙局长的脸也青了,邱国正的举止已经彻底的触犯了这位局长的权威,“把他给我捉起来。”跟过来的人互看了一眼,赶紧上前想要拉开邱国正,只是此时的邱国正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增大了许多,直到四五个人一起上手才勉强把他拉开,而邱国正的嘴里还在撕叫着,眼睛中的血丝更甚,这个样子饶是局长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身子也悄然后退了两步。谁知道现在的邱国正会不会发疯的攻击自己,明哲保身永远是被他们放在第一位的。果然邱国正更加的疯狂了起来,四五个人都按不住他,反被他捉伤咬伤了两口。两个局长的脸色更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在两个局长面前表现一下,还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邱国正这个样子被吓到了,一个小警察拿起手中的警棍便狠狠的砸大了邱国正的头上,这一举动也让所有人都愣了。

邱国正的身子晃了两晃,眉心处缓缓的流下一道血痕来,而他的眼神却是更加的疯狂,脸上也狰狞如同魔鬼一般。出乎所有人预料的,邱国正的身子猛的扑了出来捉住了那个小警察,一张牙露出带着血丝的牙便狠狠的对着小警察的脖子咬了下去,小警察也是吓呆了连反抗都没有,鲜血扑的一下便飞溅了出来喷了邱国正一脸,也使他的脸越发的狰狞。无力的呻吟了几声后,小警察无力的倒在地血泊当中再也无法动弹了,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在意识黑暗前他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这样死了。

他是魔鬼(下)

邱国正的疯狂让所有的人都从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来,看着嘴角仍流着血丝,双眼当中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类的表情,只是如同野兽般残忍而又疯狂的眼神,在沉默了短暂的一两秒钟后,一下子所有的人全都乱了。尖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本来是充满了正气的警局一下子转变成了地狱,除了几个警察还站着以外,其它人全都跑了出去,整个警局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

孙局长和张局长的心里也同样的充满了恐惧,像他们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比起一般人来更加的怕死,也更加的不想死。看着微张开嘴对着自己这边露出狰狞笑容的邱国正,两人的心里都打起了哆嗦来。尤其是邱国正的嘴里还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肉,这种诡异的场景让两人的魂都要飞出体外,要不是混了几十年两人见过不少凶残的案子,此时的两人早已经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动也动不弹。守在两个局长前面的那几个警察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残忍的凶案,可是像这种血淋淋的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凶案,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刘慎之靠在墙边的一角看着邱国正,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这样的场景在刘慎之的眼里还算不得什么,比起他的经历来,更残忍的场景他都见过。刘慎之也一点不觉得自己残忍,对付像邱国正这样的人,刘慎之从来不会手软,更不会手下留情,他知道邱国正发生意外后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也知道邱国正的那个舅舅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可是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刘慎之还是要出手。这就是他的原则!这个小梁子已经结下了,后果刘慎之也懒得去想,现在他的目标只有邱国正。刘慎之有时候是个非常鲁莽的人,可是有的时候刘慎之却是比最狡猾的狐狸还要狡猾,比凶狠的野狼还要凶狠。

惹上刘慎之这样的对手,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邱国正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里闪动了两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两个局长,而他的脸上此时却是扭曲在一起,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这种让人感觉诡异的表情让那几个守在局长前面的警察心里如果同掉进了冷窖一般,他们甚至都不敢看邱国正的脸。“邱国正,我警告你,再向前踏一步,我可不客气了。”孙局长突然对着邱国正大声的道,心中的恐惧多少有些减退。邱国正恍若未闻,仍然向前走着,一步一步的血脚印留在干净的地板之上。孙局长的脸哆嗦了两下,然后对着旁边后的警察小声的说两句,那个警察瞄了邱国正一眼,却是没有动。

“还不赶紧去。”孙局长铁青着脸大吼了起来,小警察一咬牙赶紧转身跑了出去,而在这时小警察的举动像是惹到了邱国正一般,身子如同猎豹一般迅猛的扑向了两个局长。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砰砰砰三条警棍已经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也暂缓了他的行动。刚一落地,邱国正便怪叫着一把捉住了其中一人的警棍,丝毫不理会另外两条警棍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用力一扭,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的伸了出来,正好捉住那人的手臂便把他拉了过来。骤惊之下小警察的脑子中却是突然间想起刚才那残忍的一暮,只是拼命的挣扎着。邱国正的双手猛的用力,一下子便折断了小警察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促住了小警察的头发便拽向了自己的嘴边。血淋淋的牙里还有一滴滴的鲜血在往下落着,眼看着邱国正就要咬下去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邱国正的身子猛的反仰了出去,头颅当中喷同一道血花。

小警察似乎吓呆了,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傻傻的看着眼前举着枪的孙局长。枪口上还在冒着青烟,火药叶也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只是被浓浓的血腥味掩盖了。孙局长举着枪也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哗啦一阵声响起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七八个手里拿着枪的警员已经冲了过来,看了一眼孙局长和倒在血泊中的邱国正,几个警察民愣了。还是张局长反应快,对孙局长使了个眼色后便让人带着孙局长下去休息,让另外几个人上前查看邱国正是不是真的死。虽然刚才那一枪正中邱国正的头颅,可是对于这么诡异的事情,张局长生怕邱国正像是电影中的僵尸一般又站了起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几个警察手里举着枪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邱国正的身边,用脚踢了踢邱国正见没什么反应,这才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一只手举枪对准了邱国正,另一只手慢慢的伸向了邱国正,推了推邱国正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几个警察又相到看了一眼,都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们才转移了视线看了一眼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那个警察,脸上都露出不忍的表情来,脑子里也深深的印下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留下几个人后其它便全都被带到了会议室。刘慎之双手上仍然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淡淡的抽着烟。十几分钟上后门被推开,大刘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大刘的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脸上闪过一丝表情后走了过来。

刘慎之看了一眼大刘没有说话,大刘却是自己坐下,同样的点了只烟,“邱国正已经死了,另一个警员伤势严重,正在急救当中。”又撇了刘慎之一眼,大刘继续道,“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到高层上去了,上面已经派人下来专门调查这件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可能不会这么样不了了之了。”“嗯。”刘慎之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过了头来看着大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便消失了,除了大刘以外谁也没有看到刘慎之嘴角的表情。大刘脸上一愣,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愤怒一言不发的便走了出去。

从刘慎之刚才的表情大刘已经可能肯定,这件事与刘慎之少不了关系,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指向刘慎之。看着神色不善走出去的大刘,刘慎之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他刚才本来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大刘来这里就是为了邱国正的事情,邱国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疯,在别人还处于震惊当中的时候,大刘却已经把这些与刘慎之联想到了一起。这也是刘慎之为什么暗示给大刘的原因之一。况且这也只是大刘的一种猜测而已,如果找不到刘慎之做了手脚的原因,那么根本也不可能定刘慎之的罪,这件事大刘肯定不会乱说,只会憋在心里。刘慎之在做这件事之前便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也把所有的线索都擦掉了,这才是刘慎之为什么还可以安然坐在这里的原因。刘慎之真要算计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因为那是笨蛋的行为,真正的聪明人是把事情解决了,还能不让任何人联想到自己。

几个小时后上面派下来的人便开始调查整个事情,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已经不可能由一个人单方面把事情压下去,刘慎之与邱国正之间的恩怨,今天早的的仇杀案,所有的事情全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接下来便是单独的问话,一个个的走进去,又一个个的走出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所有的人才基本都问审了一遍,看着手中的所有材料,杨得海不禁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杨得海就是这次上面派下来调查所有事情的负责人,这次的事情太过于震动,一个警备人员竟然会疯掉了一般对自己人下手,这其中总让人感觉到十分的诡异,却又苦于查不出任何的线索。单从手中的材料来看,除了邱国正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狂性大发以外,其它的事情都已经基本查清楚了,杨得海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把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冲了一杯咖啡醒醒脑子,杨得海无意中看到了仍然坐在会议室中的刘慎之,脚步一停,他便是这次所有事情的主因。如何处置他也是杨得海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杨得海不是个傻瓜,上面派下来总有上面的考察。事实上,杨得海是个十分精明而又有能力的人。

仔细的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和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这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与刘慎之有着什么联系,只是这其中的联系他却想不明白。摇了摇头,杨得海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又拿起手中的资料看了一遍,杨得海的目光停留在所有人的最后一句话里。‘他是魔鬼,被恶魔附身了’。这基本上是所有人最后说了一句话,也是说的最多的一句知,邱国正的突然转变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就连杨得海都无法接受。一个警备人员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无论如何这也是说不过去的。

虽然警局里是不提供迷信的,更是被外人认为是最有正气的地方,可是私下里,这里却是思想最容易动摇的地方。正因为这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罪恶,也让这些人比起一般人更容易相信鬼神一说。而邱国正突然间的转变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除了这种说法之外还能有其它的解释吗?暗自摇着头,杨得海心里还是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有这样的想法,邱国正平时太不得人心了,而且他这一死,他以前种种的恶迹也都被挖掘了出来,对于邱国正这种人杨得海也从心里厌恶,更何况其它人,谁还会对这样的一个人说出赞美之话?

杨得海又停在了刘慎之的问话记录上,猛然间杨得海的眉头一动,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奇怪了。表情,对,就是表情,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所有被问过话的人无一不是神情慌乱或者想早早点的撇开自己的关系,但是无论什么样的表情,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刘慎之这么镇定。就连两位局长也不能。那么刘慎之为什么会这么镇定呢?他镇定的原因是什么?

就像是走在黑暗中的人突然间看到一缕光明一样,杨得海的脑子一下子全活了,所有关于刘慎之的疑问也浮上了心头。点了只烟靠在椅子上,把所有关于刘慎之的问话以及刘慎之的表现重新在头脑中过了一遍,杨得海的脸上露出一丝表情。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又想了一会后,杨得海站了起来,现在,他决定要试探一下这个年轻人。

权力之争

杨得海并没有直接去找刘慎之,而是去找两们局长。邱国正与王局长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心里也清楚的很,所以他要与三位局长单独见面,通过三位局长的反应近一步了解刘慎之,最后才是与刘慎之的直接接触。有句话说的好,要了解你的对手就要先了解你对手的敌人,通过你对手的敌人那里,你才可以得到最全面的信息。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可能全面的了解你的对手,才能找到最佳的突破口,也才能最大程度上突破对手的防御,这是杨得海多年来的经验之谈,事实也证明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敲响了孙局长的门,杨得海走了进去。孙局长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毕竟位高权重,虽然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和震惊,可是很快这个老狐狸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也在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了人皆可知的地步,孙局长当然不会傻的去想自己可以压下来,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再做手脚,那就要想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好处。这是所有在位者的通病,明哲保身永远是他们的最大原则。如何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中不被别人利用以其攻击自己,又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孙局长相信另位两个局长也在想着这件事。这时候就是八仙过海,各显其通的时候。

曾经有人说过,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可是纵观整个发展史,却可以看到在很多科技或者其它的方面,国人并不出色,甚至还可以说是很差。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现象,有人便做了最有意思的一种解释。因为国人当中最聪明的那部分没有把精力放在这方面,而是把精力放在了政治斗争中去。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但是却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问题,如果你懂得国人的历史,可以翻开来看看,在漫漫长河的五千年文化当中,政治斗争绝对可以让人目瞪口呆,其中的花样之多,变化之广,险恶心之可怕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而且这也其中一部分,很多看不到的斗争,已经被掩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的斗争,更是多的让人数都数不过来。

孙局长正在想事情的时候,杨得海便推门走了进来。对于这位上面派下来的调查员,孙局长还是要供起来的。俗话都说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种直接可以把自己的问题可大可小的人,当然是要尊敬的。杨得海客气了几句之后,便把问题引到了刘慎之的身上,抽了口烟,杨得海看着孙局长道,“孙局长,你看刘慎之这个人怎么样?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引起的,这个人会不会”杨得海故意停了下来,眼睛看着杨得海在等待他的回答。

孙局长也是人精一听便知道杨得海想问什么。事实上,刘慎之这个人他也在注意过,也想过杨得海肯定会来找自己。微微一笑,孙局长靠在了沙发上,“阿海呀,虽然刘慎之这人还是个孩子,可是以我多年来的经验来看,这个孩子怕是不简单呀。”话锋一转,孙局长身子向前凑了点,“不过你可别想歪了,我说这孩子不简单,是说这孩子没有少年的那种鲁莽、冲动,为人到是很冷静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大喊大叫,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知道这孩子有着过人之处。当然了,如果你翻一下对这孩子以前的问话记录也可以发现这一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以我个人的看法,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可不能影响了阿海你呀。”

“是,是,你老尽管说,我这还指望着你老可以指点一下呢。”杨得海马上谦虚的道。

孙局长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杨得海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刘慎之这个孩子和邱国正之间的恩怨你应该也查的差不多了,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你怎么处理。话说回来,刘慎之这孩子对邱国正心里有怨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这孩子心机沉,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但是如果说这件事情是跟他有关,我却是不相信的。你先听我分析一下:第一,刘慎之还是个孩子,这种诡异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晓?说出去方谁也不会相信,再说了,这种事情他能无师自通吗?他真要有这种本事早就对邱国正下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第二,这件事太过于诡异了,邱国正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疯?而且还是这么丧心病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说到这里孙局长的脸抽*动了两下,显然又想到了那些残忍的画面,“以刘慎之这孩子不可能,那么谁会这么做呢?邱国正是个性格很冲动的人,在局里的印象也有点不太好,如果他对刘慎之的那些事情传了出去,你说会对谁的影响最大?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一点点自己的看法而已。阿海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怎么调查那是你的事,可不能因为我这个老头子而影响了你的判断呀。”

杨得海陪着笑了笑,又闲了几句后便出去了。孙局长的话说的很隐晦,杨得海却还是听的懂。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孙局长所说的一般闹大,确实会有很不好的影响,而邱国正的身后是他的舅舅王局长,当初他能当上这个队长就是因为他舅舅,现在事情闹大了,难免会连累他。而且党派之争杨得海还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与王局长不对头的人肯定会落井下石,可以说会到时候会闹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断尾保身的这种事在官场上没少见,王局长也难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把因果全都推到了莫名其妙发疯的邱国正身上,还可以借此说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栽赃。到时候自己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还可以反咬一口。不要以为王局长是邱国正的舅舅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要知道在官场上,人人都是为了自己,没有人会舍得自己的前程,就算是档在他面前的是他亲爹都有可能照样下手,更别说一个外甥了。这样的事情杨得海见过,所以如果王局长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同样的,对于孙局长故意把矛头引向王局长,杨得海的心里同样是清楚的很。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孙局长对刘慎之的看法。从孙局长那出来后,杨得海便又去张局长那里转了一圈。张局长比起孙局长来是要更加的圆滑,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废话。最后才是那位王局长,丧失外甥之痛让王局长的脸更加的阴沉,杨得海先是安慰了一番之后便问起了关于刘慎之的事。王局长的脸马上便抽*动了两下,轻吸了口气后冷冷的道,“我不清楚这个人,也没有和他接触过。”

杨得海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继续道,“那局长怎么看这件事情。”王局长很不好的态度让杨得海的心里也有了气,虽然不敢惹这个局长,不过也不用看他的脸色行事,他的部门与王局长是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丧失亲人是件不好的事,可是要是不知好歹那就是做人的问题了。杨得海不乐意了,王局长更不乐意了,大脸一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闷声的道,“上面既然把事情交给你了,你就好好的查就可以了,不用问我什么意见。不送。”这是在下逐客令,王局长不是不知道杨得海的重要,可是这个亲外甥毕竟是他们家的一根独苗,他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还不懂事,整天跟他对着干,就这个外甥还算懂得事,别管在外面闹成什么样,对自己这个舅舅还是非常亲的。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他如何能不心疼。杨得海也懒得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出去。

气归气,杨得海还是知道分寸的,轻吸了口气后眼睛便咪了起来,走到了会议室的外面,看着仍然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刘慎之。杨得海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先点了只烟静静的看着,烟抽完了,杨得海这才推门走了进去。权力之争不管他的事,他现在是对刘慎之这个人有着太多的兴趣,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谜,杨得海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听到门响后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看着走进来的杨得海却只是笑了笑,把手伸了出来。“有烟没?我的抽完了。”杨得海一愣,还是把烟扔给了刘慎之,看着刘慎之一点也不客气的掏出一只来点上,杨得海这才坐下也不说话,反到是抽了两口烟的刘慎之先开了口。“问吧。”

“问什么?”

“你跟到这里来,不会是专门送烟给我的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得说完谢谢了。”刘慎之看着杨得海。杨得海的眼睛已经微咪了起来,这个刘慎之果然有意思,面对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竟然还可以这么放松,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是如果镇定。单凭这一点都可以让杨得海伸出一个大拇指来,青年才俊是不少,可是能做到刘慎之这样的,杨得海敢夸口,就是全国也找不几个人来。毕竟有些经验不是有才智就可以弥补的,经历始终也是很重要的。小小年幼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可怕,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忍。

而且一上来刘慎之便是反客为主,这一点让杨得海很意外,也很欣赏。简简单单之间便掌握了主动权,反而让杨得海处于了很微妙的不利地步,说是一个不好二十岁的孩子做出来的,谁会信?

“那我就不客气了,”杨得海的眼睛还是咪着,“邱国正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刘慎之很是玩味的看着杨得海,“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怎么个说法?”

“邱国正捉我进来这件事相信你很清楚,可以说他与之间有着怨恨,”刘慎之一举手,“看到了没,当初我便说过,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这手铐我是不会摘下来的。所以你可以怀疑这件事是我暗中搞的鬼,这也很正常,很附和一般人的心理。两样的,这件事也可以说与我没有关系,邱国正死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现场,也看到了是谁开枪打开他的,所以说他的死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发疯的时候你正好在现场。”杨得海淡淡的道。

“是,我是在现场,所以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发疯。”刘慎之笑了似乎有点勉强,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而这一暖意的表情,却是没有逃过杨得海的眼睛。“那你怀疑会是谁下的手?”

“我怎么知道,调查案子这件事好像不是我负责吧。”刘慎之耸了耸肩,淡然的道。

老朋友

“如果我要让你猜测一下呢。”杨得海并不放松,“虽然你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可是我总怀疑这件事情与你有关,也有可能是你暗中搞的鬼。就算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关系,你也是脱不了干系,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这件事情始终没有完,你认为自己可以隐瞒得了多久?”

“那是你们的事,不关我的事。”刘慎之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不要想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没话可说,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这个人向来记仇,如果让我知道了你暗中搞过什么鬼,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比如像邱国正那样的下场是不是。”杨得海的嘴角微微一扬,“我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怕任何的报复。”

“不用想着引我话了,邱国正的死是你自己要去调查的,可千万不要对我使用这种暗示,万一惹出什么误会可就不好了。”刘慎之软硬不吃,依然不咸不淡的。一番交锋下来,两人可以说是平分秋色,杨得海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还是对于刘慎之这个人有了些了解。对于刘慎之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表现,杨得海很好奇,但是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那个人会找到自己帮手。虽然很好奇,杨得海却不想去打听,在官场上要活的久,有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太好奇了是会容易出事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如果可以掌握好这个度,在官场上你不一定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最起码是平平安安。

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杨得海站了起来,“这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东西。”说完便走了出去,快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回头加了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杨得海突然间的转变如果换成别人早就瞪大了眼睛,先不说刘慎之可以这么顺利的离开警惕,单是杨得海的态度就很奇怪,既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威逼利诱,就只是随便的问了几句就完事。搁谁身上谁也不信呀。

刘慎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信封,样式也有点老,在现在这种年代信封可不多见。前一阵刘慎之已经见过一次信封,还差点惹出什么事,想不到这么快又再次的见到信封,而且这次关信人的身份还是这么的敏感。刘慎之的目光转向了杨得海,也看到了他眼神当中有一丝玩味的光芒,“怎么,不敢接呀?是不是怕我害你?”

刘慎之淡然的一笑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让杨得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杨得海落了个无趣转身又想走,可是犹豫了一下后又走了回来。“你不想问问我是谁要我把信交给你?”“不想。”刘慎之靠在了在椅子上点了只烟。“为什么?”杨得海好奇的问道,“因为怕麻烦。”刘慎之的回答还是很淡然。“我现不想惹麻烦,而且这封信我也根本没打算打开。”

‘麻烦’,杨得海愣了一下但是马上便想明白了,心里也不禁对刘慎之有些佩服,这个人虽然年纪看起来小可是心思之老练都让人惊叹,杨得海可以打赌任何小看他的人,下场都一定会很惨。自己的身份比较敏感,又无缘无故的突然间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刘慎之,换成是任何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心里都会多想,更会忍不住想打开看一下信里的内容,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正常反应。而刘慎之却偏偏没有动,看上去似乎连一点好奇都没有,如果能不让人惊讶。更何况像这种神秘的事情背后总有一定的原因,正常人是很难想到这个层次,而刘慎之却可以冷静的处理。杨得海现在对于那些人为什么要找刘慎之有了一丝的了解,单凭这一点,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定力,这人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你不好奇吗?不想知道这里写的是什么?”杨得海的眼睛咪了起来,依然用话引诱着刘慎之。刘慎之不为所动,淡然的坐在那里,连看都再看一眼,一个人如果可以这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好奇之心,那么他将来的成就不用大脑都可以想的出来。杨得海久在官场虽然不喜欢趟混水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更何况现在刘慎之的表现也让他觉得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也难怪那些人会这么做。杨得海也很想知道刘慎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想归想,杨得海却是丝毫不会把心中所想表现在脸上,干他们这一行要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脸上,那他们离下台也就不远了。

杨得海的心里也有些发痒,不过这其中的分寸他还是了解的。既然已经试过了刘慎之就没有必要再演下去,万一一个不好把事情搞砸了,那可就不好了。官场当中最怕的就是欠下人情债,这个免费的人情可不能就这么的让它溜走。“托我把信交给你的人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你不看这封信的就把这句话告诉你,‘天黑了,该是行动的时候了’。话我已经带到,信我也已经留下,至于你看不看那是你的事情,我阻止不到。”说完杨得海走了出去,这次并没有再停下来也没有再要试探的意思。

刘慎之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眉角禁不住微扬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一闪而过,刘慎之的目光又停留在了这封信上,嘴里自言自语着,“想不到竟然会是他,这次怕又是没什么好事。”虽然说着没好事,刘慎之却仍打开了信封,看完信的内容后刘慎之的眉头皱的更深,然后点着了火机把信封和纸一起烧掉,借着火光点了只烟不知在想什么。

“什么?放了他?”孙局长一脸的惊讶,“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现在事情都已经搞这么大了,竟然就这么的放他走,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不太好吧。”杨得海微微一笑,“这都是上面的决定,我已经把调查的结果反映给了上面,至于上面是如何考虑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和局长您打一声招呼的好,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走了。”

“不送不送。”孙局长客气的把杨得海送走后便坐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点了只烟,眉头紧锁。上面这次的决定很快,快到让孙局长吃惊的地步,不管刘慎之是不是无辜,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都不可能让刘慎之这么轻松的离开,而且处理这种事情向来都不会这么快速,尤其是结果刚一递上去后很快便有了结果,看上去好像商量好的一般。这个刘慎之到底是谁?难道他上面也有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孙局长的脑子快速的转动了起来,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孙局长这种敏感的意识,也才能在漩涡中全身而退最终坐到现在的位子,而且这次的事情这么大如果说上面没有人操作的话,孙局长决定相信不可能这么干净利索。对于官场的事情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也正因为这种熟悉才让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小油色脸色大变。

看来,自己这次是看走眼了。孙局长心里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本来他还想着既然这次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掩盖下去,那就利用刘慎之来打击一下王局长的势力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还可以一举两得。那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早已经超乎了他的意识之外,还好杨得海提前通知了自己一声,要不然的话自己要是得罪了刘慎之,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什么后果。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尤其是像刘慎之这样的人,更是得罪不起。不过杨得海这个人到是挺会办事的,竟然第一个来通知了自己,这个顺水人情自己可要记得,看来应该好好的和这个杨得海多走近走近才是。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孙局长的心里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给刘慎之这封信的人算起来可以说是刘慎之的老朋友,正是上次与刘慎之一起合作的张严。自次上次离开后,张严就一直没有和刘慎之联系过,刘慎之当然更不会主动的去找张严,想不到这次张严却是在刘慎之有事的时候突然间出现,虽说也顺手帮了刘慎之一把,可是算起来,他拜托刘慎之的事情却是更加的危险。一个不慎可就是真的玩完了,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同样的,这件事情也在吸引着刘慎之,像刘慎之这种人是不怕困难的,难度越高他也喜欢越是能激起那一种豪情来。更何况朋友有难,没有理由不伸手帮一把。也不知道张严是不是早看到穿了这一点才故意这么做的。反正这件事于公于私都是刘慎之没有办法拒绝的。

门轻轻的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而强壮的身影。刘慎之没有抬头,心里却是骤然间本能的感觉到一丝的危险,脚一伸便踢在桌子上,连带着椅子滑出去几米远,就在刘慎之刚刚离开自己所做的位置,一个轻微的闷响的一个小洞已经出现在刘慎之的脚前。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地上突然间出现的这个洞是在刘慎之两脚之间,换句话说就是刘慎之不动也没有事。可是能坐在那里面对着杀气动也不动的人,估计这天下找不出几个来。

刘慎之抬起了头,看着站在眼前高大而强壮的人影嘴角露出一笑笑意来。

“老朋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人影大步走了过来,对着刘慎之的肩便捶了下去。

花木兰(上)

人影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强壮的身躯充满了可怕的爆发力,虽然天已冷身上却只穿着件单衣服,手里的枪已经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刘慎之的一双眼睛里全是笑意。说是老朋友一点也不假,他正是黑子,相当初他和刘慎之张严在追捕黑狼的时候,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叫一声‘老朋友’一点都也不过分。刘慎之也没有想到黑子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那一段时间同样也是无法遗忘的。

“说吧什么事,你这是属耗子的,来了准没好事。”刘慎之撇了撇嘴道。

黑子一笑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的光芒,刘慎之看在眼里却只是一笑,知道自己所猜不错。拍了拍黑子的肩后,刘慎之也点了只烟,“又是你那位队长下达的命令吧,赶紧说吧,别磨叽了跟个娘们似的。”黑子勉强一笑,两人相见的兴奋之情已经消失了,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这件的任务很难,也很危险,如果你不接受的话也没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想清楚。”

刘慎之点了点头,脸上却仍是轻松的表情,“这个我知道,张大队长相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也不会找我了,他都把这烂摊子甩了过来其中的危险我当中清楚。不过,”刘慎之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是不吃亏的,这件事解决了,少不得要让你们的张大队长头疼好几天。”黑子一想到刘慎之过往的事眼中也是不由的一笑,有些沉闷的气氛也消失了,精神一振拍了拍刘慎之道,竖起了大拇指来,“果然是我黑子的好兄弟,说话就是利索,那我也不矫情了,信你已经看过了,我这次来是要和你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的。”

刘慎之的脸上马上便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睛一翻,“这个张大队长什么时候变聪明了,竟然懂得利用兄弟情了,果然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呀。”黑子有些尴尬的一笑没有接话。刚才杨得海交给刘慎之的信便是张严写的,大意是先夸奖顾刘慎之一番,然后抛出个诱饵来说自己有点事想请刘慎之帮手,届时还会有人与刘慎之交头,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事后,张严一定会记得刘慎之的这份情,还望一定不要推辞等等。现在看到黑子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刘慎之便知道这个人就是黑子了。在上次的事情中,刘慎之曾经救过黑子的命,而现在张严竟然派黑子来完成这个任务,你说刘慎之能眼看着黑子处于危险当中而不出手吗?那也绝不是刘慎之的性格。看来张严在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便已经全都想好了,就是选黑子来完成这个任务也是有所考虑。只是这却与刘慎之所知道的张严有着些许的差别,张严什么时候竟然这么会用心计了。

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黑子,刘慎之也不说话,这主意肯定是不是张严想出来的,在张严的背后肯定还有其它人给他出谋划策,并且这个人的心智还是十分的高。别看这一个简单的计策,却是把人情都算进去了,更让刘慎之没有其它的选择,单凭这一手就引起刘慎之的重视。真正有智慧的人,不一定非要在什么大事件上名留芳史,在普通的小事当中才能更显实力。黑子苦笑,他当然知道刘慎之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是从身上又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刘慎之。

这一下刘慎之也有些惊讶了,接过了信看了黑子一眼,“这是他让你交给我的。”黑子点了点头,“她说如果你要问起的话,就把这个信封交给你。还说了你也肯定会问起?”“是吗?有点意思。”刘慎之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一扬,对于这样的对手刘慎之以前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大凡有点才智之人都会有点自负,尤其是像刘慎之这样还没有吃过大亏的人更是如此,一向都是他玩别人的,那有被玩的时候,猛然间出现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似乎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行动都预料在内,单凭这一点就会激起刘慎之的好胜之心来。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所想所做都被人预告猜测到,刘慎之也不例外。

打开了信后却是一白纸,黑子扫了一眼嘴里不禁咦了一声,信是他带来的,信的内容是什么他却不知道,现在看到一张白纸黑子当然愣了。难道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写的?黑子的心里琢磨了起来,干他这一行的人都不是笨蛋,自然而然的黑子便想到了那些做着特殊事情的人,似乎都会这种特殊的方法,看着是一张白纸,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过后却会显示出字来,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心里想着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黑子是个比较谨慎的人,也不会像是海子那般咋呼,正想着要暗中提醒一下刘慎之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刘慎之脸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来。这笑容贱贱中带着一丝兴奋,兴奋之中又带着一丝玩味,看着黑子的心里都不由的狂跳了一笑。一种本能让黑子感觉肯定要有人倒霉了。

“这个人果然有点意思。”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手也伸了出来。“拿来吧。”黑子一愣,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然后伸手果然又掏出一封信来。刘慎之打开了信看完后便借着烟点燃扔到了烟灰缸里。他和那个背后出谋是策的人还没有见面,却是已经暗中交锋了三次,勉强算是平分秋色吧。而本来还在动脑子的黑子一看马上便放弃了,黑子是不傻,可是和刘慎之这种人比起来还是差一些,他也学不来,更跟不上刘慎之的脑子,不过黑子有自知之明,一看不行便放弃一点也不介怀。像刘慎之和那个人之间的这种较量,黑子可是不想参与其中,甚至连信里写了什么都没有兴趣知道。反正知道了也是费脑子,还不一定想的通,干脆不去想。

“这个人到是有点道行。”刘慎之笑着把烟掐灭了,“他安排你来也是有原因的,要是换成海哥怕是就麻烦了。嗯,不错不错,我老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之对手,高手寂寞呀,这下就好了,不至于那么寂寞。”摸着下巴一番自夸,听的黑子都差点翻起白眼来。但是转念一想,一物降一物,那位大小姐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估计这两人要是掐到一块去,自己这些个还是离远点比较好,免得殃及池鱼。打定了主意,黑子更是闭上了嘴,一句话都懒得去问。

“我要是问你吧,肯定是落了下乘,估计他也计算好了,也猜准了我不会问。年少自负必然自傲,以人性推论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估计你们张大队长肯定会给我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结论,所以这事我肯定会问,他也会告诉你该怎么说。可我要是不问,正所谓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定会落了先机,到时候岂不是还会被人玩肝股掌之上。怎么算都是我吃亏嘛,这人还真是厉害,从一开始就下好了套等着我去钻,还拉上了人情,这个套我还不得不钻。厉害厉害。”

刘慎之在那自言自语着,黑子却是听得心里佩服,刘慎之所说的已经**不离十,在来的时候那位大小姐确实是告诉了他两种说法,本来这种事情黑子是不会去做的,可是那位大小姐说了,这可是关系到任务的成败,马虎不得。黑子只能背着小小的良心这么做,平时那位大小姐的聪明他们可都是领教过来,现在看到刘慎之不在她之下,心里突然间升起一股希望来。要说这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就算是再豁达的人也是一样,被一个聪明异常的女人压在头上,本能会感觉到不服气,总想着有人可以胜过她一头。只可惜这样的人并不多,黑子便也从来没有抱过什么希望,现在骤然间发现一片新大陆,就算是黑子这样的人心里也禁不住希望刘慎之可以胜她一筹,也可以为男人争得面子。这种微妙的心理连黑子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两眼盯着刘慎之,在听着他的话。

“这位既然这么懂人事事理,又能料事如神,不过到是有一点就奇怪了。”刘慎之扫了黑子一眼,他的尽落眼中,心中一动,“莫非他是女人?”

“你怎么知道?”黑子惊讶的道,脸上崇拜的神色更浓了。就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就差给当祖宗供起来了。“不可说,不可说。”刘慎之嘿嘿一笑摇起了头来。其实说出来道理也简单的很,只是刘慎之故作神秘而已。男人与女人毕竟是不同的,就算都是同样的聪明,做人做事也会有差别,这是先天因素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比如同一件事情,男人可以做的大气,也可以做的阴险,可以露出霸道,也可以胸怀四海,可是就是不可能做出温柔与细腻。这是本性使然,而女人不同,做出来的事情是另一个方向。如果出谋划策的人是男人,他可以算计刘慎之,把刘慎之诳进来,也可以逼迫刘慎之,使他为了争一口气而接下这个任务,可是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让黑子露出现在的表情来。而女人不一样,女人天生在某些事情上要小心的多,细腻的多,刘慎之也正是由黑子的反应来推测出来的这个背后这人是女人。她纵然聪明,可是由于天性的原因,始终都不会做的太绝,更不会把刘慎之逼的太甚。这就是男人与女人本质的区别,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只是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冷静的分析并做出判断的人实在不多,还好刘慎之就是其中之一。对于这位给刘慎之下套的人竟然是女人,刘慎之也有些意外,同时也起了好奇之心。只是这好奇之心一闪而过,心里觉得好笑,却是并没有打算再与这位堪比花木兰的妇中豪杰再较量的念头。这是刘慎之自己的原则,不同女人较量,输了没面子,赢了也没面子,里外不是人的事刘慎之向来不干。

花木兰(中)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你不想要的时候它偏偏要找你。刘慎之虽然不想与这个花木兰较量,可是那位花木兰却不是这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天生脑子就聪明的原因,也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也可能是因为她恨自己竟是生而女儿身,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她想到了很多的可能,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却是偏偏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不会与一个女人较量。

在男人的天性当中,如果一个女人很出色就会有种受屈或者是受压迫般的感觉,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一样,都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人体的本能一般,是没有办法控制的。而同样的,女人的天性中也是如此,就算是再聪明再有能耐的女人也是一样,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也是无法替代无法改变的事情。

黑子不知道刘慎之在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刘慎之在等待着他的问话,可是刘慎之偏偏自言自语就是不说,尤其是到最后想通了竟然是一个女人在算计自己的时候,刘慎之只是潇洒一笑便把这篇揭过去了。这下可是把黑子给闷到那里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还好黑子的性格不像海子,不然的话非憋出病来不可。到是刘慎之看着黑子笑着道,“你有话说?”

“不是,我,”黑子一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刘慎之笑着又掏出了烟来,分给黑子一只后自己也点上,“男人嘛,始终要大气一点,可不能像女人似的小家子气,跟一个女人斗胜了没人说好,输了更丢人,所以聪明是不与女人斗的。兄弟,我这也是看在咱们是好兄弟的份上才说给你听的,这话出我嘴入你耳也就可以了,千万可别传出来。你是知道我的,像我这么优秀聪明而又帅气的男人,本来就是很多女人追求的目标,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又这么大气,胸怀万千,那岂不是哥哥我天天要被女人缠着呀。唉,很烦的呀。”

黑子笑了,他也不是小肚之人,既然刘慎之已经明说了他当然也是一笑了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缓了缓,黑子便缓缓的把这次的任务仔细的说给了刘慎之听。在这段时间里,刘慎之是安然无事,甚至闲得蛋疼,可是却不代表江湖就是平静的,在另外的地方,这几天都要翻了天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已经极大的震动了高层。这也是张严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刘慎之联络的原因之一,他都忙的头疼脑涨,那里还有时间去找刘慎之。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是张严他们内部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张严还是不想惊动刘慎之的,对于任何男人来说,这种很没面子的事情都是能少则少。

可是这一次却是由不得张严在沉默下去,就在一个星期前,一个刚刚退休的高层领导被人杀死在自家的后门里,连带着他们一家七口无一活命,最小的是他们的孙女只有三岁都没有逃得过此劫,这一次上面是彻底的震动了,已经下令让张严死查这件事,如果在一个月内找不到幕后凶手的话就别回来。张严这次是真的头大了,这个被人杀害的高层在位时的职位很普通,可是暗地里却是一个特殊部门的重要官员,现在横死家中,就已经说明了他彻底的暴露。而因为他生前的职位原因,他还了解很多内部人员的名单及很多的情报,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口子要是被撕开那受到的损失可是无法想象的。张严也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可是不管再怎么沉重,他都要接下这个任务。

上面为了完成这次任务,特别成立了一个小组,小组的负责便是张严。而小组的成员却是各个部门里抽调出的精英,其中便有花木兰。花木兰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在内部很受重视,高层为了彻查这件事,也知道单凭张严他们是解决不了,便特意把花木兰从原来的部门当中抽出来帮他,经过一个星期的追查,凭着花木兰的聪明才智,把所有毫无相干的线索串联了起来,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幕后的杀手很可能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这个神秘的组织一直在若隐若现的出现,真正的实际行动很是很少,彼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难免让人有轻视之心。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沉默了近半年之后,却是如雷霆般的爆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下手之狠做事之严密让人心寒。

张严他们查到的有几个行踪诡异的人出现在隔壁的市区,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经过花木兰的分析,却感觉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杀手,为了慎重起见,张严便想派人过来。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这两天,又有三个地方同时的出现了行踪诡异之人,这下张严是头大了。到底那一边是真那一边是假?还是所有的都是真?这种故作疑云的手段让张严的头都大了,还好有花木兰这个女精英在,通过分析后最终确认了两个地方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对于那两个可能性比较小的他们也不敢轻视。人手不够是张严现在最头疼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般人也对付不了,更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性,可是全都派出去也不可能,到是海子顺口提了句刘慎之就在附近这才让张严想起刘慎之来。

小雅和黑子一听到刘慎之都不由的露出笑容来,就连张严本来皱着的眉头也不由的扬了扬,由此也可知刘慎之在几人心中的地位。有些人就是这样,相处的时间并不需要长,却可以见真情。花木兰一见几人的表情便疑惑的问了起来,海子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下,刘慎之的事情只有张严有几个高层的人知道,其它的人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下也算是减减压都听的津津有味。花木兰听完后没有像其它那样很兴奋,而是思索了起来,后来和张严讨论了一下后便制定了这个计划,有意拉刘慎之下水。这就是黑子来这里的原因。

刘慎之听完后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那抽着烟笑骂道,“你们这个张大队长到是省心,费心的事交给那位花木兰,费力的事交给你们,还时不时的拉两个下水,这才几天没见心就这么黑了。”“花木兰?”黑子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刘慎之在谁,不由的也笑了。刘慎之就是这个性格,不过想想也是,那位大小姐还真有几分花木兰的影子,而且这心思才智更胜几分,便也默认了这个称号。

“走,吃夜宵去。”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到了什么指示,黑子和刘慎之在会议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既没有人管,也没有人烦。就是这会走出去也是一样,简直把两人当成了透明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小摊后,刘慎之马上便叫东西吃。肚子也吃饱了,茶水也摆上了,刘慎之这才晃着二郎腿道,“手机呢,拿来吧。”

“什么手机?”黑子一愣,刘慎之笑着道,“那位张大队长不是还等信吗,要不然你以为他这个当头儿的人睡得着吗,我估摸着那位花木兰也一样吧。你可别告诉我,临走的时候没有交待你,不管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都要回个信回去。”黑子一笑掏出了手机递了过去,刘慎之接口手机后又喝了口茶水,“既然你想算计我,怎么着也得吃点苦才行,不让你们多等会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张严和花木兰确实还没有睡,两人会在会议室里谁也不说话,有些灰暗的灯光照在张严那张脸上,却是比之前似乎又苍老了几分。他知道刘慎之不会拒绝自己,可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张严始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刘慎之,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就该问心无愧。又等了一会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还是没响,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张严的心里又莫名的烦了起来。瞄了一眼始终闭着眼睛养神的花木兰,其实张严知道她根本没有在睡,或者说她现在比任何人都累,张严也劝过她回去不用一起等,可是对此花木兰却只是摇头。可能大凡有才智的女人也有个通病,就是性格也倔强吧。张严只好任由她去。

“我出去抽颗烟。”张严实在坐不住,掏出烟转身便出去了,在吸烟室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这都是一晚上张严抽的。打开烟盒拿出了最后一只烟,张严坐在了椅子上。都说劳心是最累的,此时的张严才是深有体会,只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张严却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掉了三分之一,可是这件事他又不得不扛下来。于公这是他应该做的,也是他最想做的,不用去管什么内部斗争,不用去理会什么非常手段,只要可以完成任务就可以;于私,被人杀害的那位官员当年曾提携过自己,也有叔伯之情,自己更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死了一点事情也不做。

可是人毕竟还是有极限的,不管张严是多么强壮的人,这段时间来沉重的担子都已经快要把他压跨,也让他的脾气更暴躁了些。这所有的一切小雅都是看在眼心,疼在心里,却是不管出言劝阻。现在似乎到了关键的时期,张严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已经连着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了,双眼当中的血丝更是吓人。

抽了一半张严便烦躁的把烟摁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来刚走进来,便听到桌子上的手机铃铃的响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看显示的号码张严马上便按下了接听键。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花木兰同时也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有些冰冷的眼神,不像一般女人一般柔若如水。

“花木兰在没?让他听电话。”刘慎之打着哈欠道。

张严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慎之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没头没脑。

“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女军师吗,就是她。算了,还是按下免提吧,省得你这心里吧七上八下的睡不着觉,再得了什么心脏病我可担不起。”刘慎之换了个比较舒服点的位子。

花木兰(下)

张严的精神一直处于一种比较紧张的状态,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极限就算张严再拼命也是一样,骤然间得到了刘慎之的消息,张严的精神这才松弛了起来,尤其是在听到刘慎之说的话更让张严会心一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刘慎之确实有一种别人没有的东西存在。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也会默默的影响着周围的人。

张严按下了免提键坐了下来,眼睛扫了花木兰一眼,张严很少佩服人花木兰却是一个例外,这个年轻的女孩比起同龄人来成熟的太多,她的眼神里总是冰冷着带着些淡淡的神色,就像是已经到了耋耄之年的老人一般,世事皆已看透,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那张清秀的脸上却总是看不出喜怒哀乐,就连一向比较严肃的张严都觉得这个女孩实在太没有生气了。可是同样的,她的聪明才智也是惊人的,至少张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她似乎可以看透任何人,这种淡然也使得她似乎不食人间烟火远离尘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走到她的心里真正的接触到她的内心。

张严轻轻的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张严无法左右别人的思想,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叹息却也是无可奈何。花木兰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脸上还是淡然的神色。花木兰的身子有些单薄,略显瘦小的身子几乎被宽大的椅子掩没,双手抱着膝盖静静的听着。

“我说花木兰呀,是不是已经猜出哥哥我是谁了?既然你都把哥哥我算计了,那我问点小问题也不算是过分吧,张头儿,这话你可是听着呢,得给我做个证吧。要不然这位花木兰大小姐跟我耍赖我这也是没招,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咱俩什么交情,这事你可得给我出头才行嘛。”

“什么事,你说吧。”张严也不明确的回答,只是含糊的说着,眼睛又扫了花木兰一眼。花木兰还是静静的抱着膝盖,脸上没有一点神色的变化。

“嘿嘿,那哥哥我可不客气了?这么好个机会哥哥我可不能放过。”听着刘慎之的贱笑声张严便有一种十分不详的感觉,果然在他还没有开口阻止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的问题便跟豆子似的全都跳了出来。“花木兰你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长不漂亮不?黑子这家伙什么也不说,直把我这心里憋的痒痒的,你都把哥哥我算计尽了,我问点小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的嘛。当然了,要是可以把三围也告诉我的话,那就更好了。”

张严一脸的黑线尴尬的坐在那里,他知道刘慎之这家伙是不按常理出牌,心里多少也对把刘慎之拉下水有些内疚,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慎之这么晚了终于打电话过来,既不是质问也不是拒绝,而是打听起花木兰的私事来了。这让张严这个都可以做叔叔的人很是哭笑不得。还好花木兰的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刘慎之在问什么一样。刘慎之也不理会张严怎么想的,更连看都没有看在旁边同样是一脑门黑线的黑子,只是继续的自顾自说着,“我说花木兰呀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哥哥我会问这些问题,估计我那点老底都让张头全都抖出来了,正所谓知已知彼放能百战百胜嘛,这个理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人吧到也不会小气,只是不喜欢被人算计了还得给人数钱,连什么人算计的都不知道。说句不太吉利的话,这事要是栽进去了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可是栽进去了还不知道你的模样那我得多不甘心,多伤心呀。你说对吧,做人嘛,总要以理服人,哥哥我最爱的就是以理服人了,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呀。不过话说回来,妹妹你喜欢穿什么样式的nei衣中,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嘿嘿,哥哥我问这个问题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从花木兰升级到妹妹,从身材相貌升级到内衣,刘慎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严脑门上的黑线都快布满了,心里那个尴尬就别提了。再怎么说刘慎之也是张严推荐出来的,现在这么一闹自己的形象在小妹妹们的心中算是全毁了,他也知道今天这事花木兰肯定不会说出,可是他这心里还是、、用一句话来形容,老脸都丢光了。

“妹妹别理他,他这人就是这样,一张嘴里指不定说出什么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雅手里拿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你怎么来了?”张严一愣道。“我想你们肯定还没睡,就买了点夜宵带过来。”小雅柔柔的道,现在的小雅已经比起当初那个滞涩的小丫头又迈出了一大步,身上已经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用刘慎之的话说那就是女人味。身为女人要是没有一点女人味那还怎么算是女人嘛。把夜宵放了桌子摆开,小雅对着手机道,“阿之你又欺负人了是不是。”

“小雅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慎之嘿嘿一笑也打开了免提,“你也知道弟弟我这心里是憋屈的慌呀,被人算计了心里总会有点不舒服嘛,不找回点场子我还怎么混呀?你说对吧张头。再说了,我相信张头其实也是支持我的,当然是从心里默默的支持。我这是真小人,可不会做什么伪君子。”“你个臭小子,说我是小人呀。”张严笑骂着道。“我可没这么说,张头你要是自己承认我也没办法,啧啧,小雅姐几天不见竟然这么厉害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小雅姐果然是个贤内核,将来也会是个好老婆,就是这喜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请小弟我喝一口呀,小弟我还从来没有喝过喜酒呢。”

刘慎之是话里带话,张严和小雅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下连张严的老脸都不由的一红,眼睛也偷偷的瞄向了小雅,偏偏小雅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四目交汇张严的心里便是一跳赶紧的咳嗽了一声移开了目光。“我说张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就看呗,还偷偷摸摸的不好意思,你这种阿q的精神可是没得说呀。你说大家谁不知道这事呀,就你还在那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害得我们的小雅姐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回头要是我们小雅姐一狠心把你甩了,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说正事,别扯这些没用的。”张严板起了脸来,就是这话他自己听的都有点发虚。“婚姻大事怎么就不是正事了,张头,我的老哥哥哟,得赶紧捉紧呀,像我们小雅姐这种既漂亮又有身材的美女可不多见,你要是再不捉紧让人给抢走了,你说咱这张老脸得往那放,到时候连我这个做弟弟的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中。男人大丈夫,做事要顶天立地,谁敢抢咱们女人就得把他打爬下。张头,你可别跟我说你不行,男人嘛,这个时候就得荷尔蒙超速分泌,要把自己的女人牢牢的捉在手里,要让她从内到外都离不开自己。”

“那是,谁敢看我不削他。”张严也不知道是憋在心里太久了,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突破,还是因为被刘慎之的话刺激的荷尔蒙超速分泌,总之一句话,张严现在很是男人的大声道。那神情,那眼神,那气场,用刘慎之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雄性动物在宣布自己的地盘,宣布自己的女人。

“这才是我崇拜的张头嘛。”电话里传来刘慎之嘿嘿的笑声,也让张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偷偷瞄了小雅一眼,正好和小雅的目光再次的相汇。小雅眼神那丝丝的甜蜜,那娇羞的面容,那如酒般让人充满醉意的小女人姿态,无一不刺激着张严的荷尔蒙。说都说了还有什么后悔的,张严也不是什么拖沓之人,现在也算是彻底的放开了自己的内心,真正的接受了小雅。小雅更是甜到了心里,她等这句话都等了好久,本来以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意外的惊醒却是从天而降。

“黑子,看来这杯酒咱们是少不得要多喝几杯了。”刘慎之也大笑着,这也是意外之喜,小雅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可张严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当然是好事,就连黑子的脸上都少有的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小雅姐,这杯酒到时候可得好好的敬一下我呀。人逢喜事精神爽呀,怎么着,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要不干脆认我当干爹吧。”

“阿之!”小雅嗔怒的道,这心里是已经喜的都开花了,脸上却还是要收敛一下。而张严却是在那一个劲的咳嗽,这刘慎之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果然是十分的有道理。

“哈哈哈哈,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我这个老哥哥这张脸都跟关公有的一拼了。”刘慎之端着酒和黑子碰了一下,人逢喜事精神爽,刘慎之今天一天都很不爽,现在总算是把心里那点不爽给甩掉了。又点了只烟,刘慎之的眼睛也微咪了起来,嘴里竟然哼起了小曲。这曲子谁也听不懂,是刘慎之以前在山里的时候经常哼的,有时候一个人不自己跟自己说话,那还不把人憋死呀。这小曲虽然听不懂,却有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行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嘿嘿,等这事完了张头你可得请我好好喝一回才行。”

“阿之,”小雅的脑子总算清醒了过来,也想到了张严等在这里的原因,只是让刘慎之刚才给饶的把这事都忘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放心,小雅姐你还不知道我呀,我这人有九条命,想收我命的人多了去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再说了,有黑子哥在这,没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好好等着这事完了,记得请我这个弟弟喝一壶好酒就成。对了花木兰,要不你做干妈好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嘛。”

小雅哑然,刘慎之这话都说到她心里去了,可是她同样的不敢应话,刘慎之这嘴是什么都敢说,她小雅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这次出乎意料的,一直默不作声的花木兰却是淡然的说了句话便转身出去了。

“34-23-36。”

“小是小了点,不过还是有机会可以成长的嘛。”刘慎之嘿嘿的笑声从手机里飘了出来,这也是花木兰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刘慎之说完后张严赶紧的说了一句‘注意安全,随时报告’便赶紧的把电话挂了。脑门上的黑线那是一条跟着一条的,这要是再说下去,张严可没有再听下去的勇气了。听着手机的嘟嘟声,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把手机推给了黑子,和黑子干了手里的最后一口酒后,两人消失在夜色当中。

猎中猎(上)

看着天空上并不耀眼的太阳,刘慎之懒懒的坐在了窗户上嘴里叼着根烟两腿直晃悠。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五楼,低地面也就那么几十米的高度,光是从上面向下看着都眼晕,更别提坐到窗台上,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就是九条命也得废掉七八条。而刘慎之还是懒懒的坐在那里抽着烟,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黑子一早便出去了,也没说是去干什么,刘慎之也没问。这到不是说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不可以说的,而是互相之间的信任。如果黑子该告诉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不问他也会说,如果不到说的时候刘慎之问了也没用。这种信任只有在战场上真正一起战斗过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与接触时间的长短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就像刘慎之和黑子,总共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却可以有这种信任,而有些人就是相识了一辈子,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信任。人与人之间果然奇妙的很。

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黑子才回来,有些疲惫的脸上一双眼睛仍是锐利,看到刘慎之坐在窗台上不由愣了一下,倒了杯水坐到了电脑前,从身上拿出了个u盘插到了电脑上,双手啪啪的按了起来。刘慎之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电脑便一翻白眼。这家伙什么都能拿起来玩玩,就是对于电脑方面的应用基本上是一窍不通,怎么也学不会。啪的敲了下回车键,黑子端起水来喝了一口,电脑的屏幕上慢慢的出现一个地图,其中有一个红点在一闪一闪的。刘慎之一看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指着红点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东西,”黑子一笑,“这是个人,是个大活人。”跟着刘慎之久了,就连黑子也会偶尔的开起玩笑来。刘慎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难道我不知道这是人吗?切。这就是这次的行动目标吧。”黑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慢慢的喝着水眼神里却是闪起了锋利的光芒。

‘滴滴滴’一阵声响突然间从电脑里响了起来,黑子把水放到了桌子上后便在电脑上敲了两下,电脑桌面上出现了一个视频画面。“小雅姐?”刘慎之叫了起来,连忙挥了挥手,“黑子,小雅姐那边能不能看的到呀。”还没等黑子说话,小雅却是笑着对刘慎之道,“可以的阿之,黑子哥用的这台电脑是经过我特殊处理的,我这里既可以看到你也可以听到你的声音。”“是吗,小雅姐真厉害。哎黑子,你看小雅姐比起以前来更漂亮了,怎么说着,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啧啧。”小雅的脸微微的有些泛红,不过也习惯了刘慎之的口无遮拦,再说了刘慎之还可以算是她的大媒人呢,要不是刘慎之昨天晚上那么一闹腾,这事还说不定那天会是个头。

“小子,见了哥哥我都不说打他招呼。”小雅的旁边又挤过来一个脑袋,却是海子。对着刘慎之挤了挤眉,海子脸上的笑容实在有点贱。“小子你是不知道呀,今天刚一来你小雅姐就给买好了早点,吃起来那叫一个丰富呀,你说这是不是你小雅姐在那个、、、哎哟轻点。”“叫你乱说。”小雅脸红红的瞪了海子一眼,海子脸上的笑容更贱了。“小子先不跟你说了,头儿过来了。”

随着画面的转移,张严终于出现在刘慎之的面前。打过招呼后,张严便对着黑子问道,“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线索?”黑子点了点头,“已经找到那个人了,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计划来执行,信号我已经传了过去,小雅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了信号,随时可以监控。”“嗯。”张严点了点头,脸色有些严肃的看着刘慎之,“阿之,我知道你的能力,可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危险,万事小心。”犹豫了一下,张严的眼睛微微的扫向了小雅,“我还等着你来喝喜酒的。”张严这么说算是把这件事给拍板定下来了,也让小雅彻底的安心了。

“哈哈哈哈,”刘慎之不禁大笑了起来,“那是自然,这酒我还从来没有喝过。”“那你有没有听过喝喜酒是要送礼的呀。”张严的脸上现出一丝的笑容来。“我说张头,我可是一个穷学生,这你都不放过呀。”“跟你学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得,这次我认栽了,反正我是没钱,不过这礼是一定会送的,包管你满意。”说着话刘慎之便又嘿嘿的贱笑了起来,而这种笑容看的张严心里直跳,总感觉刘慎之像是在给自己下套。说笑了一会后,张严的目光再次的严肃了起来,“阿之,黑子,这次的任务虽然重要,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活着回来。”

黑子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可以感受的到张严的关心,从张严的立场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带了不少的私情。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如此的简单,一切都在心里,更不会拖泥带水。从这一点上来说,男人与女人是有着本质区别的。“随时保持联络,我等你们的消息。”张严说完便关掉了视频,黑子也靠在了椅子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慎之拍了拍黑子的肩,“怎么,有点担心呀。”黑子看了刘慎之一眼仍然没有说话,“放心,水来土挡,兵来将挡,美女来了我挡,男人来了你挡,凭着咱们这个最佳拍档有什么事搞不定。”

黑子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里面是两人肉白色的类似于耳塞似的东西,黑子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刘慎之,“这是联络器,只要在三公里的范围之内,我们就可以随时联系。”“这个就是那种比较高级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反正都说挺牛叉的。”刘慎之兴奋的拿起一个来寒在了耳朵里,然后走到了另外面把门关上,“喂喂,帅哥呼叫野兽,师哥呼叫野兽,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一连喊了几次都没有听到声音,刘慎之从耳朵里取了出来,嘴里哼哼着走回了屋里。“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怎么什么也听不见。”黑子看着刘慎之一脸的不满,很是无奈的拿过刘慎之的耳塞按了一下,“你要打开才能用,不然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听的见。”

“是吗,还有开关。”刘慎之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这高科技的玩意还真是玩不转,”说着话又兴奋的跑到了外面呼叫了起来,这次果然听到了黑子有气无力的回答,刘慎之兴奋的根本不管黑子愿不故意,便噔噔噔的下了楼去,在楼下旁若无人的喊了几句后便又向更远的地方走去,从小区的门口一直走到街上,这家伙玩的不亦乐乎。而黑子无奈的只得应付着刘慎之,因为黑子要是不回答的话,刘慎之就会喊个不停,根本不管在什么地方,面对着大街上行人奇怪的目光,刘慎之照样的面不改色气不跳的。单凭这一点黑子就是自叹不如。

半个小时后刘慎之终于回来了,脸上还是兴奋的表情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那买来的冰糖葫芦,“黑子你别说,这东西还真是管用,戴在耳朵里都看不出来,什么时候给我弄个三五十个的玩玩呗。”黑子听的都翻起了白眼来,别看这东西小成本却是不低,因为除了可以通讯之外还可以录音,在打开的同时,所有的对话便会自动的存储起来,存储的时间可以长达十几个小时,在市面上根本都买不到。是为了这次行动的方便特意授权给黑子和刘慎之用的。

“有情况。”黑子猛的坐正了身子,在电脑屏幕上的红点已经开始移动。刘慎之也不再开什么玩笑,眼睛也盯着屏幕上的红光,红点的移动速度不慢,很可能是坐在车里。半个多小时后,红点便到了地图的边缘处,黑子的眉头微动了一下,滑动鼠标把地图缩小,又看了一会红光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黑子的眼神里也不禁疑惑了起来。现在红点已经快移动到市区的边上,再走下去的话就到了郊区,他去那里做什么?心里装着千万的疑问黑子却是始终没有出声。

刘慎之又看了一会后突然奇怪的道,“黑子,有点不对劲。”黑子闻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是要继续坐在这里监视下去,还是跟上去看一看,黑子的心里有些犹豫。正在这时电脑里又响起了‘滴滴’声,张严的头像又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张严的脸色也同样显得谨慎,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其中的异常,沉着声道,“黑子,你们跟上去看一看,万事小心,有什么时候随时联系。”张严的旁边似乎有人说话,回头听了会后又对黑子道,“另外两个点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很可能这是他们行动的信号,也有可能是故意设下的陷阱,从现在开始进入到c级状态,你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随时做出调整。”

“明白。”黑子沉着声结束了会话。在电脑上又敲了几下后,黑子并没有关电脑便进屋拿上了个包和刘慎之出门了。在楼下停着一辆非常普通的面包车,黑子打开车门把东西放了进去后便发动了引擎,面包车很快便消失在人流当中。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面包车离开后不久,一直坐在小区里摆摊补鞋的那个人却是慢慢的抬起了头来,脸上也露出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然后从身上掏出手机来按了几下后,又把手机装到了口袋里继续埋头补着鞋。他的这一举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谁也会去注意一个坐在小区里补鞋的普通人,像这样的人在那个小区里都是很普通的存在,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实在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坐在面包车里的刘慎之和黑子也是丝毫未有任何怀疑的现象。

猎中猎(中)

黑子的车开的并不快,一点也不显得着急。而刘慎之却是坐在车里左看右看的,即使现在的形象骤然有些紧张,刘慎之却还是那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东摸摸西摸摸后,刘慎之笑着道,“黑子,怎么看不出你这车里有什么不同呀。”“有什么不同?”“不是干你们这一行的都有什么高科技吗,像刚才的那个耳机就有那么多的功能,这车怎么着也不能太逊色吧。你看看电影上演的那些,表面上看去都是一般的车没有什么不同,里面却都是装着高科技呢,我估摸着你们这车也得是披着羊皮的狼吧。”黑子听了哑然失笑,打个转向后笑道,“你都让电影误导了,那里有那么多的高科技,这就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

“不会吧?”刘慎之大呼小叫着,“这也太丢咱们的面子了,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老黑,咱们也不是外人,咋就不能给我透个底呢。”刘慎之尤在不死心的说着,黑子干脆看都不再看刘慎之,只是专心的开着自己的车。讨了个没趣刘慎之却也不介意,只是靠在了座椅上点了只烟,既然这车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刘慎之的注意力便又转到了那个小巧的耳机上。这一路行来的时候,黑子便已经和张严通过了话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们现在所走的路线也都是张严那边发出来的命令,在那一边张严和小雅他们密切注视着目标,所有的行动都是口头传述给黑子他们。张严和小雅他们就是眼睛和大脑,黑子现在就拳头,所有的一切都是听从张严的安排。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刘慎之的插科打浑,时不时的会插上一两句,也没个下正形,对此张严也是无奈。尤其是刘慎之总是会提到那个花木兰,更是让张严听的一脑门子黑线,又不能笑,更不能随意的回答。因为花木兰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双手抱着膝盖缩在椅子里,一脸清秀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只是那么的坐着。张严小心的回答着刘慎之的话,有时候太为难了就故意的饶开话题。刘慎之多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可是偏偏刘慎之也不点破,就是这么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旁边的黑子看到刘慎之嘴角的那一丝坏坏的笑容直是摇头却也不点破。就这么很快半个多小时便过去了,黑子他们的车也已经开到了郊区外边,路上能见到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少。

慢慢的停在了一个小商店前,刘慎之下车去买了包烟,黑子的眼睛微咪了起来看着前面二十多米远的地方,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也正是他们这次的目标。根据张严传来的消息,红光已经有近二十多分钟没有移动过,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很可能已经被目标发现了他们。还好黑子开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不快不忙的,在路边停下的时候黑子也注意到了车里有人坐着,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车门一看刘慎之便坐了进来,打开烟点了一只后扔给了黑子,刘慎之笑着道,“刚才已经打听过了,这车停这快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什么人过来,小商店里的老板也没注意到有人离开。”黑子点了点头,眼神里全是疑惑的神色,目标为什么跑到这有点偏远的地方来做什么?是和什么人接头还是其它的原因?只是这个答案现在谁也回答不了他们,除非马上开始捉捕行动,否则就只能等下去看事情的发展了。点上了烟后,黑子扭动了钥匙,面包车哼哼的发出了些声音便熄火了,又试了几次还是这样,黑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便打开了车门走了出来。踢了两脚后,黑子便打开了前盖,可是看了一会后再发动仍是这样,黑子又骂了起来,用的是一种有些拗口的方言。这便是黑子的能耐,既然要留在这里就要找个借口,汽车发不动便是其中最好用的一个。

黑子伪装的很像,嘴里的方言更是溜的很,让人一点也听不出来。刘慎之对着黑子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便也走下了车来,和同黑子一样的方言也说了起来。刘慎之的这一反应让黑子的眼里都不由的闪过一丝的惊讶,他会四种方言,而且每种还都说的不错,这也是他的职业需要。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刘慎之竟然也会说,而且还说的不差。两个人叽叽的说了一会,黑子便打了个电话然后坐到了车里开着车门等着。刘慎之也是同样的上了车,时不时的两人仍然用方言交谈着。这边两人说的正爽,那边的张严却是哭笑不得,他也没有想到刘慎之也会这种方言。这起来这方言还是他教得黑子,黑子也就是平时用用,说的多却是容易露馅,可是张严却听的出来,刘慎之竟然说的比黑子还好。这个小子,好像总会时不时的给人来点‘惊喜’。

十几分钟后前面那辆小轿车终于开动了,从外面看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也不知道车上还有没有其它的人。在这十几分钟里,黑子也和刘慎之交流了一下看法,却是什么收获。一见车子开动了,黑子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厉芒,又过了五分钟后黑子这才发动车子跟了上去。本来刚才车子发动不起来就是黑子做了点小手段,这种小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道路两旁越来越冷清,越来越荒凉,行人也更少了只偶尔才能看到几个人。黑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嘴也紧紧的闭了起来,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刘慎之也闭上了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前面的那辆车一直在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好像有点不对劲。”刘慎之突然间开口,眉头微皱着,从早上到现在,每一件事情都显得太过于平常,而正是这种平常才显得更过于诡异。黑子也隐隐有这种感觉,可是他不敢行动,这次的线索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万一行动失败,打草惊蛇了再想找到线索就难了,可是如果不行动的话这一件件事太过于诡异的正常,万一这是对方的圈套呢?故意要引他们上钩?这其中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黑子才不敢说也不敢擅自行动。同样的,现在的张严也在同样的头疼。黑子能想到的事情他当然也想的到,只是黑子可以不用去考虑只按命令行事,他却不行,他是决策者这个选定必须要由他来下达。

可是这么左右为难的事情,张严的心里也没有把握。更知道这其中涉及到的后果有多严重,辛苦了半个多月才找到这么一点线索,就这么放弃了张严不甘心呀,可是现在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张严的目光不由的转向了花木兰的身上,花木兰的能力张严已经看到了,现在这么艰难的决定,张严想听听花木兰的看法。花木兰感觉到了张严的目光,看了张严一眼,淡淡的脸上还是同样的没有什么表情。

“不能等了,动手。”刘慎之的眼神突然一凌。刘慎之一向是个杀戮果断之人,黑子看了刘慎之一眼,虽然还没有得到指令,可是却不再迟疑马上便发动车子追了上去。他们距离前面的车子只有不过一公里的距离,很快便追了上去,一个急速刹车后便挡在了小轿车的前面。从车上迅速的下来,看着轿车上那一张惊慌的脸,黑子的心里便是一沉,眼神也更加的凌厉起来。刘慎之也注意到了黑子的眼神,心里便是一动,眼睛并没有看向车里而是快速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就在黑子刚打开了小轿车的门时,刘慎之的心里突然间闪过一丝危险的感觉,一脚便踢在了车门之上。刘慎之的脚力之强果然凶悍,这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车门之上砰的一下便凹进去半个脚面,黑子的反应也超快一看到刘慎之的动作身子便本能的扑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头皮有一点微微发麻的感觉。

不好,有人偷袭。黑子的心里电光火石的闪过这个念头,手掌在地面上轻轻一按身子便又滚了出去,躲在了车后。刘慎之此时也滚到了另一面的车身后,扫了一眼小轿车里的那个人,刘慎之的心里便快速的转动了起来。那个人已经爬在了方向盘上,玻璃上也有鲜血正在缓缓的流下。黑子也扫了一眼,那个人已经死了,被人一枪爆头,从一头进另一头出来,在车门的玻璃上也有一个手指大小的洞,这子弹的威力真的十分强大竟然可以有这么强的穿透力。并且从威力上来看,这颗子弹的距离可能在近一千米开外,在这么远的距离还可以有这么强的准头,偷袭之人是个高手,这一次算是遇到对手了。

“怎么办老黑。”刘慎之竟然还有心情点了只烟,似乎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黑子悄悄的扫了一眼远处,刚要说话的时候,耳中突然间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这个声音异常的突兀,就如要钻进脑子里一般。黑子赶紧把耳中的耳塞取了出来,心头却是更沉了。刚才一定是有人用特殊的仪器干扰了信号,现在看来,本来是把别人当成猎物的,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别人的猎物,落进了别人的圈套里。黑子马上便想明白了这些,既然对手这次敢动手那就是一定有充分的把握,一想通这一点黑子便不再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做出了决定。在这种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任何一点点的犹豫都可能让人落入无法翻身的地步,黑子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马上便做出了行动。

黑子行动的同时,刘慎之的动作也不慢,马上便跟了上去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冲向那个偷袭者。这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少有的现象,以他的性格,这种事情十分的少见。

猎中猎(下)

猎从与猎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微妙的很,双方之间的角色会随时的更换,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全凭各自的本事。就像一个猎人在追捕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如果猎人的本事不够那他就会成为猎物,反会被野兽追杀,事事就是如此变幻莫测。刘慎之和黑子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本来他们是猎人的角色,可是转瞬之间他们却又变成了猎物,成为了别人追杀的对象。一想到这里,即使是黑子也不由的露出苦笑,更为要命的是,这次追杀他们的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一队十分危险的人,这才是最让黑子头疼的事情。

今天已经是他们被追杀的第三天了,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遇到了不下三十种危险,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两位数,可是就是这样后面的追兵仍然源源不断,完全没有枯竭的样子。反观刘慎之和黑子两人却是狼狈的像是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人一般。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伤口就更不用说了,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黑子还好些,刘慎之的左肋却是有一道非常吓人的伤口,这是刘慎之为了救黑子而付出的代价。从左肋一直穿过肌肉,又从后背飞了出去。当时的血便把衣服瞬间渗透,就是黑子也是看的心头狂跳,眼睛圆瞪,要不是还存有一丝的理智的话,黑子早就上前拼命,而是带着刘慎之仍然继续的逃命。

饶是刘慎之强悍的体质受到了这样的重伤也是额头直冒冷汗,不过他却也是从未吭过一声,甚至还有心情跟黑子在开玩笑。幸好子弹没有留在体内,而是穿体而出,如果子弹留在体内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要糟。看着天上的点点监察,刘慎之靠在一棵树上也不知在想什么。夜色已经深了,刘慎之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从他们被人狙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精神便没有松懈过,过度的高度紧张让两人都疲惫不堪。黑子本来是要守夜让刘慎之好好休息的,可是刚一靠着树坐下黑子便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精神的劳累可是比**在高度还要高出太多。黑子不是铁打的,三天三黑的没合眼再加上一路之上的危险,这个汉子也终于到了极限,晕晕的睡了过去。

此时的刘慎之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天上的点点星空,刘慎之费力的支起了身子点上了只烟,那一点点的亮光在夜色当中矇矇眬眬,似乎也带上了一种神秘的味道。刘慎之的心里有一种非常奇怪而又觉得微妙的感觉,他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却可以实实在在的感受的到。即使是在这三天的逃亡当中,刘慎之的大脑也从来没有停止过运转,一直在思考着所有的事情。从最初的开始到现在,从和张严联系当中得到的线索,每一点每一个细节刘慎之都不放过,所有的信息都在他的脑海当中,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组织这些线索,试着从中找到解释这一切的原因。

可是刘慎之所知道的线索毕竟还是太少了,就像是一幅画你只看到了其中的一点点,对于整幅画是什么内容根本无法猜的出来。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放弃了,刘慎之却没有,这种单调而又枯燥乏味的事情,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家常便饭。在山里的那些年,刘慎之经常一个人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危险,也要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寻找答案,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那么危险的环境当中存活下来。适者生存可以说是当时对刘慎之最好的写照。他可以比狼更凶残,也可以比狐狸更狡猾,在山林当中你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所以无时无刻都要高度的集中精神,一个不小心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当时少年时期的刘慎之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曾经差一点发疯,整个人的神志已经完全丧失了一般,只留下了最强悍的身体本能,那个时候的刘慎之是人无法想像的出来的,既然是老头也同样的是心惊肉跳。事后刘慎之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恢复了过来,反而对于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刘慎之才显得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完全靠着强悍本能杀人的机器。

所以在黑子已经累得粘地就着,完全的晕睡了过去时,刘慎之却还有能力时行思考。掐灭了烟后刘慎之躺在了地上看着天上的星空,只有这个时候刘慎之才能从内心里感觉到一股平和的宁静。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刘慎之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天上的星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的眼中猛的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身子也马上便半俯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树木。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而且这危险还在慢慢的接近。想不到来的到是挺快!刘慎之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丝弧度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见刘慎之嘴角的笑容,一定会觉得这是世间最诡异的笑容。冰冷而残酷中带着一丝的兴奋,刘慎之现在的心情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刘慎之那样可怕的经历,你便永远不能完全的理解这个人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刘慎之的身子在黑夜中慢慢的移动的,轻松的像是一只猫一般,没有一点的声息。慢慢的潜到了黑子的身边后,刘慎之伸出手指捏住了黑子的衣服轻轻的晃动了两下,黑子的眼睛马上便睁开,也看到了刘慎之对他打着的手势。心里一凌,黑子也顾不得责怪自己竟然睡了过来,而是眼睛马上四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伸出手来握住了一根几指粗的树枝,这就是现在他自己所制作的武器。黑子原本的枪早已经打完了子弹,就连匕首也已经遗失了,只能靠这个最原始的武器。

刘慎之对着黑子打了几个手势,然后便悄悄的向前潜了过去。黑子有时替刘慎之,可是他也知道在黑夜中,尤其是在山林里的黑夜当中,自己比起刘慎之来实在是差的太多。因此这个念头中介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便又马上收敛心神眼睛微咪了起来盯着前方。刘慎之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夜色当中,根本不知道跑到了那里,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是一尤年般的长久,黑子终于隐约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黑子和刘慎之所在的位置是下风头,因此这声细不可闻的异常声音才能被黑子捕捉到。否则的话是断然不可能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黑子对于刘慎之的身手也是越加的佩服,谁能想的到这个白天走路都要被人扶着的人,一到了夜晚的时候竟然化身成索命的魔鬼,于无声处夺人性命。死的那十几个人其中一大多部就是这样默默的死在了刘慎之的手中。

看样子已经解决了一个,黑子的眼睛仍然微咪着心里还在默默的算着,现在的他不是不想帮刘慎之,而是在这里不动便是对刘慎之最好的帮助。刘慎之如鬼魅般的身影借着夜色悄悄的接近着另一个人,凭着他的本能,他已经察觉到有五个人追了上来。除却刚刚解决的那一个人外,还有四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就躲藏在一堆枯草当中,那不到成年人一半大小的枯草如果不是刘慎之那超强的感觉和眼力,也是不可能发现。又有谁可以想的到竟然还会有人躲在这里?最平常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隐藏着危险的地方。

刘慎之的眼睛微咪了起来,身子仍然像是蛇一般的慢慢潜近,距离在一点点的接近还剩下五米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身子爬在地上动也不动,就连眼睛都闭上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刘慎之猛的感觉到这个隐藏在枯草中的人像是发现了自己一般有了动静,刘慎之不想引起骚动,一个人再不好对付再厉害可是如果对付的是四个人,而且以他现在身上的伤势情况,那将会是最可怕的一场恶梦。

所以刘慎之现在最不能做的便是打草惊蛇,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解决到这四个人。只是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个高手,自己在黑夜中悄悄的接近,几近于无声可是仍然被眼前这人发觉了,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这次追捕他们的人肯定不装简单。刘慎之没有动,那人也没有动,就这么的耗着一直过了近半个小时后,那人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盯着前方,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柄阻击枪,脸上戴好夜视眼镜后,那人的又专业而又小心的观察着前面的情况。还好刘慎之见反快,一见不对马上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刘慎之的举动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在夜光镜下马上便寻找了起来,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很快他便发现了刘慎之因为潜近而留下的线索。这个人不带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主动出击,而是戴着夜视眼镜一点点一寸寸的搜查着。

反击(上)

高手!这是刘慎之躲在树后的第一反应,能在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并且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单凭这两点刘慎之便知道这次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刚才的情况如果换成是刘慎之的话,也是为会贸然而动,在夜里敌我未明的情况下很容易会落进别人的陷阱当中,只有谨慎小心之辈才会先判断周围的环境,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结果来选择是否出击。如果刚才那样的情况,那人刚才如果贸然出击追过来的话,刘慎之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对付他,只要他追过来就会有破绽,而刘慎之也是最擅长利用这种破绽。可是他却偏偏没有动。

在夜视镜的作用之下,朦胧的黑暗变成一片淡绿色,一切事物皆无循形。可是仔细的搜查过所有可疑的地方后,这人的心里禁不住暗暗吃惊。刚才绝对是有人要袭击自己,这一点他十分的肯定,这么多年来,他正是靠着这种从死亡中锻炼出来的感觉而一直活到了现在,跟他同一期的人早已经全化成了黄土。可是此时连他都不禁对自己的产生了一丝的怀疑,四周仍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一点也不像是有人刚才出现过的痕迹。越是这样他的心里也便越发的有些乱了,但是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自己心境的变化,马上收敛心神。在这种时候,如果你的心境乱了,那你已经离死不远了。

刘慎之现在也不好受,对方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也给刘慎之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本来是想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几个人,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已经无法实现了。透过枝叶微咪着眼睛盯着爬在那里的那个人,刘慎之的大脑又在快速的转动了起来。现在他的行踪已经泄露,而对方本来分散的人群很可能马上会集中在一起,这个时候再下手的话便会难上加难,而且刘慎之的身上还有伤,不能做出太剧烈的举动,否则的话把伤口扯开,那后果便会更加的严重。敌我之间的优势与劣势在刘慎之的脑子里不断的转来转去,刘慎之在思索着一个最佳的方法既可以解决掉这几个尾巴又可以不让自己伤上加伤。

果然不出刘慎之所料,一分钟后刘慎之感觉到又有三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过来,加上原先的那个人,四个人成‘国’形散叔其中,并没有聚到一起。这种阵形也是最常见的阵势,既可以互相支撑,又可以随时分散。刘慎之当然想把省下的这四个人全都解决掉,可是看到现在的情况,刘慎之的眉头不禁微微的皱了起来。这四人显然也是久经丛林之间,互相打了声势并没有说话,然后便各自握着枪戴着夜视镜慢慢的向前移动。他们的方向正是刘慎之所在的方向。

怎么办?打还是不打?如果打的话,面对着已经警惕起来的敌人,付出的代价势必将会很大,况且刘慎之现在已经也没有把握可以同时间解决掉四个人;可是不打的话,他们已经追踪的很快,黑子已经几乎接近了人体的极限,一旦等他们靠近发现了行踪,那个时候将会更加的危险,刘慎之和黑子很可能便会死在这里,死在这片山林当中。每个人都会有面对选择的时候,每个人面对选择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的想法,刘慎之会怎么做呢?

‘砰’张严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狰狞的像是从地狱里披出来的魔鬼。坐在他面前的那些人的心头都是狂跳了一下,却是谁也不敢出声。“三天,已经三天了,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张严的怒吼在会议室里狂响着,仍然没有人出声,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自己眼前的桌面头微低着。正在暴怒的张严像是一头怒狮一般,没有人愿意面对现在的张严。张严发泄了一下,眼睛扫视了一圈扯开烟盒掏出了只烟点上,深吸了一品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张严沉着声继续道,“本来是设定好的计划,一场追踪行动,竟然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不都是精英吗?说说,一个个全都说说,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如其来的阻击,信号的突然中断,这到底他妈的是我们在下钩还是我们上钩了?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的时间了竟然还没有一点的消息,那怕是一丁点的线索也行。你们看看,养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张严现在也是真真了,平时这个沉默不语很少说话的人此时却是完全的暴发了。而这暴发又是这么的可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张严这么可怕的一面。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没有一点刘慎之和黑子的线索,所有的事情好像就在那一声阻击枪后完全的断了线,两个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张严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可是仍然毫无所获,刘慎之和黑子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张严也知道自己落进了别人的圈套当中,本来以为自己是猎人结果所成了猎物,从一开始对方就是在算计自己,张严现在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本来以为尤无一失的事情结果却是早已经钻进了别人的圈套当中,换成是谁怕心里也不会好受,更何况这样的代价是两条生命。如果有可能,张严宁愿当时在的是自己,而不是刘慎之和黑子,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一切都晚了。

小雅看着张严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痛,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劝张严,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重重的压在了张严的身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把所有的警力都布置了进去,那知道却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这种无力感小雅都可以感受的到,更何况是直接面对这件事情的张严。可是小雅不敢开口,她只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流下眼泪来,黑子也好,刘慎之也好,都是她的好朋友,都是她的亲人。眼睁睁的知道了亲人有难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那种无力的感受会让人发疯。

啪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张严的神情说不出的疲惫,只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便感觉自己又老了许多。整个会议室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外,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花木兰也没有说话,这个聪慧的女孩仍然把自己缩在椅子里,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睛微闭着不知在想什么。

“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张严无力的道,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怒。无论他怎么生气,怎么后悔也都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无法再改变的,张严知道事情的严重,在这个时候更知道自己不能乱,一定要想办法。“头儿,”海子大声的道,“给我一队人,我去去找,就是把那里翻个底朝天我都要把黑子和阿之找回来,找不回他们来我就不回来见你。”

“给我坐下。”张严瞪了海子一眼,“这个时候你他妈的就少给我添乱,就你那点脑子找个屁,要是再把自己整进去更他妈的麻烦。”被张严这么一骂,海子张了张嘴颓然的坐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如果对方真的还设有阴谋,自己肯定会中计。可是如果不去,海子的心里又憋的慌,这种感觉让海子想大声的喊几声来发泄一下。

“我记得你们好像说过,这个刘慎之很厉害。”一直没有出声的花木兰终于开口,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都盯在了她的身上。花木兰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的聪慧才智也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如果说现在还有谁可以控制现在的书面,甚至反客为主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她。花木兰对于这些男人们的目光视而不见,仍然淡淡的道,“以张队长以前的经历来看,这个人不但擅长山林作战,头脑更是厉害。这次他们虽然设计了一个非常精妙的陷阱,可是以我之见,这些并不能困住他。或者说,他现在在带着黑子逃亡。”

张严和黑子小雅他们都有这种感觉,可是他们不敢说出来,这次对手的狡诈实在是让他们始料不及,他们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让人恐怖的对手,刘慎之虽然厉害,可是面对着这次的对手能不能活着仍然是个未知数。更何况这次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很可能是一个组织。所以越是这样他们越是不敢说出来,现在听到花木兰这么肯定的说出了结果,他们的心里多少也安心了些。以花木兰的才智都这么说,那刘慎之和黑子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还活着,别看花木兰年龄不大,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花木兰也注意到了张严和海子他们的疑问的目光,“张队长,你是一个很出色的人,黑子和海子也是一样,可是就连你们这么出色的人仍然还要说刘慎之很厉害,由此也可以推断出,无论在那一方面他都不会比你们差。这样的一个人,你认为他会这么容易被死吗?事情其实很简单,你们现在只是关心则乱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两人现在应该是在被追杀,绝对不会已经死了。”

张严和海子确实是因为关心则乱而失去了判断,尤其是张严,一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张严的心里也稳定了下来。像刘慎之这么变态的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虽然张严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他心里知道,如果自己和刘慎之单独在山林里对战,那死的一定是自己。就算是把三个自己捆在一起都没有用,刘慎之的强大根本不是经历过的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一冷静下来张严的大脑便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也把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抛了出来。

“等。”花木兰十分肯定的道,“现在的情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他们就是想我们乱,想我们出错,而我们却是毫无动作,只是等。”

“可是,”张严当然也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可是让他不去管自己两个兄弟的死活,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我们除了在等对方的动作之外,还要等消息。”花木兰看着张严缓缓的道,“等刘慎之和黑子的消息。”

反击(中)

四方阵在逐渐的接近刘慎之的藏身之处,四个人手中的枪口黑洞洞的,随时都可以喷出强大的火焰,射出致命的子弹。一点点的接近,现在四人距离刘慎之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刘慎之还是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动也不动,就像是长在了树上一般。四个人不知道刘慎之在那里,所以他们才要一点一点的接近,随时防备着,空气当中也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就在距离刘慎之还有两米的时候,刘慎之突然动了。他终于开始反击了。

一道黑影带着凌厉的风声冲向了左边的那个人,骤然响起的尖啸声令四人马上便察觉到,手中的枪口紧跟着抬起,对准了黑影便喷射出了强大的火焰,漆黑的夜空如闪电般被划亮。只是一瞬间,无数的子弹便射在了黑影之上,空气中也发出啪啪的爆烈声。“不好,”左边的那人离黑影最近,马上便察觉到了不对,话刚出口便嘎然而止,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外瞪着,空气中飘散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来。另外三人的反应也不慢,身子马上便退了出去,各自寻找着自己的掩体,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前方没有丝毫的松懈。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怎么被人杀死,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更加有浓重,莫名的压力重重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三个人互相了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后慢慢的移动,最终形成了品字形互相靠近。在黑夜中最忌讳的便是声音,他们现在也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来。只是这漆黑一片的山林里,自枪声过后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沉默再次深深的压在三个人的心头。

这便是无声的较量,刘慎之一个人对付三个人毕竟有难度,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优势,刘慎之必须想尽办法给对方制造麻烦,无论是心理上的压力还是实际的压力,都要尽可能的把对方压制住,只有这样他才有胜算。而这些也是刘慎之最擅长的。刚才的攻击便是刘慎之早已经设好的陷阱,对付这样的人刘慎之从来不会有大意的念头,即使是看上去最普通的角色也是一样。多年的经验让刘慎之早已经知道道理,任何时候小视敌人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惨重的代价。这个世界也存在着很多的意外,所以他每次的出手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次也不例外,在刘慎之潜伏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设下了一个简单的陷阱,果然一击不中后刘慎之便马上的退到了陷阱之外,本来刘慎之暂时还没有想用这个陷阱,那知道这些人实在是倒霉,自己踩到这个方向来了,刘慎之那里还会跟他客气。

一击得手后,刘慎之的身子仍然动也未动,现在打的是心理战。对于精通山林作战的人来说,攻击便意味着自己行踪的暴露,所以在攻击之后无论成功与否,都会马上转移。可是刘慎之却反其道而行,利用的就是人心里的盲点。用句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灯下黑’。尤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当中,最容易让人产生识判。不过同样的,刘慎之也冒着很大的风险,据点已经暴露对方肯定会留意,再想得手的的可能性便会降到最低。可是同样的,富贵险中求,刘慎之如果想以最少的代价解决掉三个人,就只能赌这一把。还好他这次赌对了。

三个人成品字形同样的没有动,六只眼睛四下的打量,时间悄悄的流逝,几分钟过后仍然未有一点的声音。三个人终于按耐不住行动了,三个人都是山林作战的好手,而实际上他们的身份是雇佣兵,这种特殊的兵种实际作战能力比起正规的兵种来一点都不差,甚至还要可怕。因为他们没有原则,没有约束,只有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来,所以他们的声望也很高,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次出动了五个人,竟然悄无声息的便被解决掉了两人,而连对方的踪迹都还没有见到。这对于一向自负的他们来说可以说是最羞辱的事情,在这条道上混,要的就是一个名声,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以后谁会还雇佣他们?谁还会相信他们?他们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怎么继续?

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三个人的理智出现了偏差,判断也出现了错误。交换了一下手势后,三个人慢慢的向前移动,在快到刚才的距离时三个人突然间同时停了下来,手中的枪更是对着前方便开火,疯狂的把子弹射了出去,断枝落叶如雨点般落下,爆裂的树枝发出啪啪的响声。一阵疯狂的扫射后,三个人的眼睛便四下的搜索着,四周再次的恢复了寂静。三个人的心里终于忍不住跳出了寒意,这样的对手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果不是地上的尸体和空气中的血腥味,他们甚至都在怀疑到底有没有敌人潜近,自己是不是疯了。

在距离三人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山头上,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前方,刚刚响起的火光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瘦小的身子几乎都隐藏在他的影子当中,黑衣人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身后的人说道,“他们输了。”顿了顿眼神里猛的闪起一丝凌厉的光芒,“他确实很强,看来我一直低估他了。”身后的人仍然静静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黑衣人又继续道,“幸好这次提前发现他的实力,如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才发现,那才是可怕的。看来舒服的日子过了太久,这些人已经没有了警惕性,这次的事情结束,他们也该休息一下了。传我命令,照计划行事。”

黑衣人身后的黑影马上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黑衣又背负着双手看着前面,眼神闪烁不定。

刘慎之不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他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其它人,现在的时间就是生命,只要慢上一拍子弹便会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撕裂出一个巨大的伤口。地上已经倒下了一个人,另外两个人形成了交叉火力把他压制在树后根本露不了头。就在三个人刚刚扫射完的瞬间,刘慎之再次的出手了,他的时间计算的很准,对心理的把握也非常准,所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马上便倒在血泊当中。而同样的,另外两个人的反应时间相对滞后不到一秒的时间,而这不到一秒的时间便给了刘慎之可以脱身的机会。他另一只手上的木棍已经飞射向左边那人的咽喉,同时身子一扭一脚踢在胸口已经被刺进匕首的前面那人的尸体,身子如游鱼一般的飞快滑了出去。飞出去的尸体正好挡在右边那人的视线前,这也让刘慎之有了时间可以快速的滚动身子,然后又闪在一棵树的背后。

就在他的身子刚刚闪过去后,一排的子弹已经飞速的跟了过来,疯狂的射击在树身之上。腰身粗的树身都似乎要晃动一般,在强大的火力之下,树身发出啪啪的爆裂声,让人禁不住会恐惧的想到这棵树随时都会被射穿。刘慎之的身子尽量缩小,手上一翻又多出只匕首,然后小心的移动着身子利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向上爬着。在不停歇的近五分钟的射击之后,子弹终于耗尽,而树枝上也出现了一个大锅般的凹坑,枝身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

剩下的两人眼中已经没有了理智,有的只是恐惧,在看到树身快断后其中一人便从身上又掏出一个手掌大小手圆柱状的东西扔了出去,身子一转身马上便扑向了另一棵树后,另外一人的脸色也是一变,快速的也扑向了一棵树后。轰的一声巨响紧随而来,已经摇晃的树身顿时被炸成了两截,上半身粗大的树干也倒了过来。这一声巨响连刘慎之的心里都吓了一跳,整个树身剧烈的摇晃差一点把他甩出去,于此同时身上的伤口也悉数迸裂,鲜血染红了半边衣服。

轰的又是一声巨响,树身在砸断了无数的树枝后终于砸在了地上,强大的冲击力令刘慎之的喉咙一甜,一口血便涌了上来。心里暗骂了一句,刘慎之硬把血又吞回了肚子里,同时身子动也不动的伏在树身之上。巨响过后,那两个人终于露出了头来,手里各拿着一把尺余长的利刀,互相打了个手势后便冲了过去,冲向了那半截还有一米多高的树根。他们两人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这么强大的火力之下还能无事,现在,是该他们讨好利息的时候了。

那知道刚转到树后看着空空无一物的树身,两个人的心神出现了短暂的失神。没有?难道在那么强大的火力之下,他还可以脱身?他到底是人是鬼?压制不住的恐惧嗖的一下便从心里传到全身。站在树右边的那人心神还没有恢复过来,便感觉喉咙一冷,像是有东西飞涌而出,他的眼中看到同伴的恐惧,看到了同伴突然转头飞快的狂奔,然后他的意识便消失了。

刘慎之的身子如同鬼影一般的追了上去,现在他终于完全的控制了局面,距离一点点的接近,前面那人在狂奔了几十米后,腿上突然一软身子便扑了出去,同时一阵疼痛也传了过来。还没等他转过身来,背上又传来一阵巨痛,一股强大的力量令他的身子再次的压在了地面之上。手脚又是一冷,然后巨痛像是毒蛇一般的全都传到了大脑里,令他的身子禁不住哆嗦了起来,一个阴冷而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他的身上响起。

“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没有任何的犹豫,倒在地上的人连忙点着头。

“谁派你们来的。”

“不、、不知道,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杀,杀死人你们。”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恐惧的声音颤抖着回答。

“报酬是多少?”

“一,千万。”

“你们的成员有多少?”

“十,三。”

“你可以死了。”一道冰冷的感觉从脖子上划过,背上的巨大力量也消失了,带着不甘与怨毒,他的身子慢慢的倒在地地上。半个小时后,几条黑影突然出现在尸体的身前,为首的一人是个彪形大汉,一米九开外的身高给人一种绝对强势的视觉冲击,一双鹰一般的眼睛里转动着冰冷的光芒。

反击(下)

当黑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刘慎之身上那半边全是血的衣服,豁的一下坐了起来刚要开口,刘慎之却正好转过了身来,看着黑子一脸的愕然与震惊,刘慎之却是往嘴里扔了只烟叼着,“饿醒了?正好,赶紧喝汤来,喝饱了好干活。”黑子一愣,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看了一眼刘慎之脸上轻松的表情,黑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了起来。黑子不是一个什么都放在嘴上的人,现在冷静下来便知道在刘慎之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事,不用大脑都可以想的出来是什么事,只是黑子都记在了心里,然后默默的接过了刘慎之递过来的汤。

刘慎之也坐了下来,露出一个用石块垒起来的小灶,灶上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叶子做成的锅,里面的汤里飘散出浓浓的香味,同样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刘慎之从灶里挑出一根树枝来,借着火把烟点上,神情轻松的像是在旅游一般。这三天的追杀当中,他们不曾有一丝的松懈,否则的话以黑子的实力又怎么会躺在那睡着而失去了知觉,别说吃饭了,就是喝水的时间都很少。而现在可以喝到这么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味道还凑合,这已经是天在的幸运了。刘慎之自己也喝了一些,现在天刚蒙蒙亮,正是山林里最安静的时刻。早晨寒冷的空气当中带着浓重的湿气,喝一口热汤正好可以驱寒。

清晨的山林里别有一番美景,听着偶尔响起的鸟鸣虫语,看着四周朦胧的景色,心里也会跟着悠闲自得。如果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时看看山林,听听鸟语过过田园生活,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也难怪当年的陶渊明会留下‘悠然见南山’的名句。只是这种心情只是一闪而过,在两人的身后还有追兵,为了生存血腥还要继续。喝完汤后黑子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昨天一夜的休息已经让黑子的体力完全的恢复,现在的他心里燃烧着熊熊斗志,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眼睛也凌厉的看向了远方。刘慎之却是笑了笑,弹了弹烟道,“不用那么紧张,他们不会这么早就过来的。”看了一眼刘慎之,黑子没有说话只是仍然在活动着自己的身子,只有把状态调整在最佳时期,生存的希望也才最大。

“我先咪一会,现在这身板不行了,折腾了一夜也有点累了,半个小时后叫我。”刘慎之把烟掐灭后便靠在了树上,双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而此时距离两人不过三四公里远的地方,八名人影或坐或立。正中间是一名身高在一米九开外的装汉,一身彪悍的气势即使不说话都让人心惊。此时彪形大汉的脸上却是十分的严肃,一双鹰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他旁边的那几个人表情各异,唯一相同的便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沉默,除了少数几人之外,他们的眼中也同样的燃烧着熊熊的怨毒。一夜,整整一夜的时间里,他们不曾休息过,这还不是最让他们愤慨的,最愤慨的是他们竟然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首领的话还在他们的心里回响着。

“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如果你们想要活命,就要保着必死的决心。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那冰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这也让这些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大爷们心头苦笑。看着身上或多或少的伤口,除了苦笑之外便是恐惧。八个人,八名强大的雇佣兵,面对着一个人,一夜的时间,不但没有见到对方的样子甚至还有很多人受伤。这是什么样的实力?而在追了一夜之后,他们竟然失去了那人的所有的线索,就像是凭空消息了一般,这种怪事就像是一根无形的刀子在他们的心头横着。

他们很不服气!老狼也是这不服的人员之一,他是一个老兵,也是唯一一个受到正规训练的雇佣兵,如果不是他贪婪的性格,他也不会被人踢出军队,更不会加入到这雇佣兵的行列当中。老狼的人品虽然很差,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很强,这个平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最普通农民的人,一旦动手的时候,下手之狠就连那些多年的雇佣兵都会心头生寒。老狼最擅长的便是山林作战,当中的他曾经在山林当中击杀了十几名追杀的敌人,而他的身上只是受了一点点的轻伤,他的这一优点也正是被雇佣兵的老大,也就是那个一米九开外的壮汉铁塔看中,而拉他入伙。

可是现在的老狼却像是个新兵一般,脸上充满了烦躁,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怨毒。昨天一夜的追捕,竟然被人玩于股掌之上,更让他的身上多了好几道伤痕,虽然他没有与刘慎之见过面,却已经把刘慎之当成了自己的生死对头。狠不得食刘慎之的肉,喝他的血,只有这样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气。可是事实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论他的心里多么恨刘慎之都没有用。刘慎之还在那好好的躺着休息。

铁塔早已经注意到了众人的表情,只是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一夜的休息让他重新的体会到了刘慎之的强大与狡猾。老狼是山林作战的高手,各种各样的陷阱都是信手拈来,在这方面还没有人可以胜过他,到了山林当中老狼就像是鱼儿进了水一般的自由,可是就是这样的人,也同样的在刘慎之的手上吃了亏。如果不是他们人多可以互相照应的话,铁塔相信这些人早已经死了。铁塔不知道刘慎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知道,能设下这样陷阱的人,绝对不会放着大好的机会而不利用。铁塔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们的那个同伴,在得到了消息后他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可是仍然晚了一步,五个凶狠的雇佣兵全都死了。铁塔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追捕,而是仔细的查看了起了现场让其它六个人先追上。所有的细节他都没有放过,最后他才停在了最后一个人的尸体之前。这是铁塔这么多年来可以在黑道雇佣兵的舞台上一直占据着强大地位的原因之一,通过细致的观察他已经基本上推断出了刘慎之的手法。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感觉到刘慎之是多么的可怕与狡猾,这样的对手即使铁塔这个刀口舔惯了血的人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尤其是最后一个人的尸体,铁塔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这个人不是被人杀死的,也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人吓死的。这是他经过细致的推敲后得出的结论,他的手筋脚筋已经被人挑断,后背也受了重创,可是这些都不是他致命的原因。也正因为这样铁塔才会看了那么久,直到最后他的头脑中才闪过一个念头,对于刘慎之的实力又重新进行了评估。在他的头脑中已经演示出了昨天的经过,刘慎之用强大的实力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后,问出了自己要问的话,便用匕首的刀背在他的喉咙处轻轻的划过,只是在巨大的恐惧面前,这人已经失去了判断力,以为刘慎之下了死手。所以他根本不是被刘慎之杀死的,而是被吓死的。一个经历过战斗,经历过血腥的雇佣兵竟然被人吓死?这样的话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可是这却是眼睁睁的事实。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对手?这是铁塔脑中最大的疑问。即使是在经历过了一夜的追捕之后,这个疑问仍然在铁塔的头脑之中。

“我们血狼兵团是最强大的雇佣兵,”铁塔缓缓的道,他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压力,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注视了过来。“在近十年里,我们血狼兵团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即使是最棘手的任务,我们也可以完成。近十年里,我们的名声也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从来没有人敢小看我们,也不敢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撒尿。对于任何敢污辱我们的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所有人都狠狠的吐出了这个字,空气当中也涌起浓浓的杀机。

“不错,杀。”铁塔站了起来,“我们血狼兵团是最强大的,也是要别人永远仰望的,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任何挡在我们面前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死!”铁塔冷冷的吐出最后一个字,这一个字就像是一柄利箭一般,让所有人的心也都跟着这柄利箭飞射出天空,心里所有的压力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们已经重新的拾起战斗的**,拾起了信心。光是看着那七双杀气腾腾的眼神便知道,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人可以挡的住他们前进的脚步。刘慎之能吗?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挡的住这七头野狼吗?

刘慎之不知道,因为他还在睡觉,即使是他强悍的身子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当中也是经受不起,所以他需要休息,十分放松的休息。黑子看着刘慎之那张年轻的脸,看着脸上那淡淡的伤口,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刘慎之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后坐了起来,火早已经熄灭,空气显得有些冷。刘慎之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轻吸了一口后看着黑子笑道,“你有没有玩过捉迷藏。”

“捉迷藏?”黑子轻声的疑问道。

“对,就是捉迷藏,小时候经常玩的那种,一个人藏起来,其它人找。很简单的游戏呀,黑子你不会告诉我你没玩过吧。”刘慎之站了起来弯了弯腰,踢了踢腿,然后又蹦了几下。黑子默默无语,反正他是知道自己跟不上刘慎之的节奏,所以干脆让刘慎之自己说出来。“现在游戏也差不多开始了,其实捉迷藏这个游戏很好玩的,只要你把自己藏好就可以了。当时有机会可以打打闷棍什么的,也不要客气嘛。”

黑子已经有些明白刘慎之打算做什么了,只是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神里突然间迸射出强烈的光芒。

“八条狼遇到一只狐狸,你说是狼能吃了狐狸,还是狐狸把狼给吃了。”刘慎之对着黑子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是一只狐狸。”黑子毫不犹豫的问道。

“因为那只狐狸是你,而我,”刘慎之笑的很贱,也很坏,只是黑子注意到了刘慎之的嘴角闪过一丝冷冷的弧度。“我不是狐狸也不是狼,在山林里,最恐怖的不是狼,王者也不会是狐狸,我,是这个山林的主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黑子看着刘慎之心里却是不由的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刘慎之的话说的很大,也很满,可是黑子却没有丝毫不相信的感觉,就像这只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后,黑子已经领略到了刘慎之在厉害,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次的刘慎之并没有真正的显示出他全部的实力。而这一次,黑子才看到刘慎之的另一面,令人从心里发出寒冷的另一面。

八连环

铁塔站了起来,鹰一般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后,七个人心头的斗志更胜,就像是七只嗷嗷叫的野狼一般,重新的踏上了追杀刘慎之的道路。而于此同时,刘慎之和黑子也开始了行动。他们不再只是逃避,而是一路之上设下了陷阱与圈套,刘慎之有时候是个非常冲动的人,有时候却是比狐狸还要狡猾,在现在这个时候双方实力的对比,刘慎之当然不会选择最愚蠢的方式,硬碰硬的对抗铁塔。而一路看着刘慎之所做一切的黑子却是紧闭着自己的嘴,只是任由自己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不如行动来的直接。被压迫到极致,做出的反弹也将会是最可怕的,现在的黑子就是这样,而等到他真正反弹的时候,又将会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老狼看了一眼地上用石块垒出的灶,又翻了一下里面的灰后站了起来,“他们是两个人,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铁塔大手一挥,七个人散开了身形向前追击,走在最后面的便是铁塔,而冲在最前方的却是老狼。刘慎之山林作战当中的强大深深的刺激到了老狼,所以他冲在了最前面,他要亲手杀死刘慎之,亲眼看着刘慎之的鲜血从身上飞溅而出。一路之上都很顺利,刘慎之和黑子没有再隐蔽,而是处处留下了明显的线索,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看不出什么,可是对于老狼来说,却是那么的明显。当追出去近半个小时后,老狼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理智,他与后面的人群已经拉过了一小段距离,只是这一切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当然更没有察觉到走在最后面铁塔脸上闪过的冷笑。

近了,已经十分的接近了。老狼的眼中泛起了狂喜,似乎已经看见刘慎之倒在血泊当中一般,眼睛因为兴奋而微微的充血,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又急速的向前冲出去几百米后,眼前的景色突然之间有了转变,树木更加的茂密,地上的枯叶烂草也更加的多。老狼突然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一只已经抬起的脚悬在空中,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脚放了下来,支撑的脚动也不动身子的重心降低,然后用手慢慢的拨开烂叶,露出一根灰色的藤条。老狼冷笑着小心的把藤条抬起一点,看着一眼藤条延伸出去的方向后,便顺着藤条来到了一棵手臂粗的树下。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一根两米多长的枯树枝赫然在离地三米多高的距离,如果刚才老狼触动了这条藤条的话,那上面的枯木便会狠狠的荡下来。

老狼的嘴角仍在冷笑着,他不相信刘慎之就只设下了这么一个陷阱,因为他看不起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陷阱。眼睛仔细的搜索着,看到树身上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走了过去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小心的剔着,从树身之上又剔出一根很细的藤条,而这根藤条连接的是几米远外,用一些烂草掩盖的三根削尖的木棍。角度正好是对着人在躲闪荡下来的枯木时的方向。把人的本能与心理都算计了进去,这一手果然毒辣的很。可是老狼却是仍不满足,那一双眼睛瞪的更亮,仍然在小心的寻找着。这个时候落后的铁塔他们已经跟了上来,看到老狼在破机关,他们马上停在了几米远的地方。老狼的眼睛又搜寻了片刻之后,又在刚才发现第一根藤条的地上找到另一根埋得更深一些的藤条,而这根藤条连接的也是同样一个削尖了的木棍。一个陷阱当中三道危险,每一道危险都把人的本能反应计算在内,看着这三个陷阱,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的暗吸了一口冷气。

刘慎之果然够狠,这就是一个圈中圈,如果不知道的人误创进去,他们躲得了第一道第二道陷阱,却是躲不掉第三道陷阱。这个刘慎之实在是太可怕了,而这些人刚刚燃烧起来的斗志也随着时间的消耗和隐约感觉到的刘慎之的强大,再次的被摧毁了。他们的信心动摇了。老狼仍在不知疲倦的破解着刘慎之设下的陷阱,看着老狼专注的眼神,所有人的心里更冷,难道还会有第四道陷阱不成?而他们的猜测很快便被老狼证实,在距离第一根藤条再向前几米远的地方,赫然还有一个陷阱,里面同样是装好了削尖的木棍。他们只听过连环套,却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四连环,这个刘慎之心计之深,下手之绝由此可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已经结束了的时候,老狼竟然还是没有离开,眼睛仍然在专注的观察着四周。还有第五道陷阱吗?当这个念头不可抵制的涌上心头很,老狼再次的证实了众人心中所想。只是在第五道陷阱之后,老狼还是没有离开只是依次的又找到了第六道,第七道陷阱,第八道陷阱。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陷阱,刘慎之竟然设计的是九连环,而且这些陷阱之中除了全都算计进去的话,却是覆盖了方圆近十几平方米的范围之内,可以说如果老狼踩中了第一个陷阱,那么连带着的,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遭到攻击。

破掉了刘慎之的八连环后,老狼的脸上才再次的又露出冷笑,本来心里也捏着一把汗现在才算是放松了下来,老狼一直不服气刘慎之在山林当中的作战竟然比自己还厉害,这好胜之心一直隐藏在老狼的心里,一直到破掉了刘慎之四道陷阱的时候才猛烈的爆发了出来。老狼当时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想着要破解掉刘慎之所有的陷阱,一定要证明自己并不比他差,杳然在他细心的观察与老道的经验之下,他把刘慎之的八连环全部都破坏掉,这种成就感让老狼很爽。比他在抖动身子,喷出那点液体的时候更爽,这种满足感是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也让他坚定的拾起了自己的信心来,即使与刘慎之面对面决战他也有必胜的信心。人的信心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没有信心的时候,好像什么事情也做不成,而当你的信心重新恢复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困难。

只是老狼不知道的是,他在破解掉这个八连环之后,却是给其它人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说昨天晚上的追捕行动还没有深刻的让这些人体会到刘慎之的恐怖,那么刚才那一场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八连环,什么样的人会设下如此复杂而又狠绝的陷阱?刘慎之虽然没有出现,可是他在这些人的心里却是提升到了最恐怖的等级,更在这些人的心里留下了一颗小小的裂痕。这个裂痕虽小,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却可能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略微休息了一下之后,老狼再次的起身上。顺着地上的痕迹又向前刚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老狼突然间再次的停了下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一股非常奇怪的表情来。

老狼的突然停下也令所有人都跟着停了下来,他们距离老狼大概有三四米远,现在正好都在刚才那个八连环陷阱的范围之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老狼,每个人的心头都禁不住涌起一个念头,难道还有陷阱?可是很快他们便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们看到了老狼脸上的疑惑。没有人开口,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等待着老狼的行动。

“奇怪,怎么没有痕迹了。”老狼的嘴里发出十分细小的声音,一双锐利的眼睛四下的搜索着,方圆十来米的范围之内都查看了,没有丝毫的痕迹,难道刘慎之和黑子突然间飞上了天空不成。老狼微咪着眼睛抬起了头来,初升的太阳正暖暖的照射着,在有点斑驳的枝叶当中,老狼的心里没来由的狂跳同时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小,”‘心’字还没有出口,一声惨叫便在老狼的身后响了起来。只是这一瞬间老狼便明白了刘慎之的计划,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可是身子却还是赶紧的闪到了树后。在这个时候,谁的反应最快,谁的命便最有可能活下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里,地上已经多了五具血淋淋的尸体,除了铁塔和另外一个人再加上老狼之外,其它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全都死了。刚才还活生生的,转瞬间便躺在了血泊当中,这种巨大的反应别老狼的呼吸不由的一紧。他直到这时才看清楚了地上那些死尸身上削尖了用藤条连起来的一排木棍。浓浓的血腥味飘散了出来,铁塔那张冷冰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而另外一个活下来的幸运者脸上却全都是恐怖,然后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往回狂跑。刚跑了两步一声枪响,那人也倒在血泊当中。

老狼看着铁塔手中枪口上冒起的淡淡青烟,心里也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尤其是当铁塔冷冰的眼神转过来的时候,老狼勉强的还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他知道这个大哥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两样的狠。可是他没有想到铁塔竟然会开枪杀死自己的同伴。就在刚才老狼才想通了刘慎之真正的目的,他突然间发现地上没有了丝毫的痕迹其实是对的,因为刘慎之并没有离开,他根本就在附近。离他最近的人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他,刘慎之竟然在设下了八连环的陷阱之后便反自己也隐藏在了其中。利用的同样是人的心里盲点。老狼在破掉刘慎之的八连环后,心里的自信心得到了膨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仍然留在这里。

这样的举动跟自杀几乎没有分别,可是一旦成功了好处也是很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刘慎之又怎么可以一举又杀掉五个人,使得这个厉害异常的‘血狼’雇佣团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两个人对付两个人要容易简单的多了。到了这个时候,老狼的信心已经完全的被摧毁,他感觉到了刘慎之的强大,也感觉到了无力。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超载的,这种打击令得老狼的心神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而就在这时,一柄匕首悄无声息的从老狼的身后袭了过来。

铁塔侧对着老狼,他可以看得到刺向老狼的那把匕首,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出声,只是冰冷的看着这一切。就在匕首快接近老狼的时候,老狼的心里打了个哆嗦,大脑马上便恢复了理智,毕竟是在刀口上舔过很多血的男人,老狼马上便从铁塔的眼神当中猜出了自己身后有人暗算,问都不敢问,老狼的身子便前扑了出去。只是差那么一点点,锋利的匕首恰好划过老狼的背肌,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如是再晚一步的话,老狼的后背很可能被人剖开。

捉迷藏

啪的一下老狼的身子便扑在了地上,后背传来的一丝凉凉的感觉让老狼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这种由生死之间的转换,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到的。手拿匕首的人正是刘慎之,老狼的反应有点出乎刘慎之的意料之外,他也没有想到老狼竟然可以逃得开这一击,然而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刘慎之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击不中身子马上便伏了下去。刚才他袭击老狼的位置是老狼的正后,在前面还有一个铁塔。老狼的身子几乎已经把刘慎之大半个身子挡住了,而现在老狼的离开也让刘慎之的身子全都暴露在铁塔的射击范围之内,刘慎之当然会不让自己处于这种危险当中。身子借势已经快速的伏下,手腕一甩手中的匕首便如闪电般的射向了铁塔的咽喉。

与此同时,铁塔手中的枪也开火了。刚才铁塔没有出声其实就是要对付刘慎之,如果他刚才出声的老狼是必死无疑。人在突然间听到声音的时候,会出现短暂的失神,除非经常特殊的训练,否则的话是无法抗拒这种本能反应的。而老狼如果犹豫的话,那他也必死无疑了。可是铁塔偏偏没有出声,老狼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中马上便发现了问题,也马上做出了反应,这才逃过了一劫。借此机会,铁塔当然想重创刘慎之。刘慎之的可怕同样在铁塔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么多年舔血的生涯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刘慎之这么可怕的对手,可是也正因为知道这种可怕,铁塔才有了一定要除掉刘慎之的念头。大凡像铁塔这样刀口舔血的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对于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他们向来是不会手软的。

这一切的反应都在刘慎之的预料当中,他并没有想到铁塔一定会开枪,但是却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子弹只是擦着刘慎之的头皮飞了出去,而不是血流当场。手掌在地上一拍,刘慎之马上便滚了出去,同时又有几道黑影飞射向了铁塔。铁塔的身子一侧马上扑向了另一边,手中的枪却是仍然连番的开火,子弹一个个在刘慎之的身边爆起,却总是差之丝毫。枪里的子弹很快便打完了,在响起咔咔的声音后,铁塔才意识到这一点,快速的更换子弹,铁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慎之的身影,刚刚换好子弹拉上枪栓的一瞬间,铁塔突然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冰冷的刺痛。一股暖暖的液体也流了出来。

铁塔的身子像是定格了一半,看着刘慎之从地上爬了起来,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戏耍的表情。这种表情他当然不会陌生,曾经他也经常用这种眼神看着死在他面前的对手,可是现在,他却没有想到这次却是换了位置。他的眼睛微微向下,这才看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此时却是穿出一血淋淋的一截。鲜血已经在地上滴出了一小滩,身后传来一个同样冰冷的声音,“你可以死了。”声音刚落,又是一阵巨痛,心脏处血淋淋的一截已经消失了,铁塔的后背传来一股奇大的力量,整个身子便飞扑了出去摔在地上。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这次任务的对象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他竟然犯了这种最不应该犯的简单错误,他恨,可是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的意识都在慢慢的消失,眼前也陷入了一睡黑暗当中。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

黑子冷冷的看着已经完全吓傻了的老狼,只是把手中削尖的木棍在铁塔的身上蹭了蹭。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对着已经像是吓呆了的老狼笑了笑,“黑子,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吓傻了,怎么说这次能够这么完美的完成陷阱还是多亏了他,做人不能太不厚道不是。”黑子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眼神盯着老狼,手中削尖的木棍似乎随时都会刺向老狼的咽喉。

“饶命,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饶命呀。”啪的一下老狼便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里还有半点凶狠的表情。此时的老狼更像是一个无赖的怕事鬼,而不是一个雇佣兵的成员。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雇佣兵,像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腰杆挺的直直的,好像很有骨气的人还是十分少的,在现实生活中,想要活命就要学会低头。无论是给什么样的人低头都是一样,只要可以活下来,什么事也都是可以做的。在他们有实力的时候,他们可以耀武扬威,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可是当他们面对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对手后,他们便成了胆小鬼,成了看上去最可怜的人。可是同样的,如果你此时仁慈的放过他们,一旦他们得势,小人的脸面马上便会收回,你将面对的也是最残酷的打击。这就是人性。

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后了拍老狼道,“有烟没?”

老狼愣了,他的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很多刘慎之有可能问自己的话,想到了如何才能让自己活下来,如何让对方觉得杀自己很不值。可以用句最简单的话说,老狼已经做好了装孙子的准备,而且还是那种最乖的孙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问他有没有烟。不过毕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老狼马上便反应了过来,赶紧的把身上的掏了出来,恭敬的献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这烟不错,”刘慎之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看来你小子油水挺多的,行了,也甭装什么可怜虫了,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留下,再给我翻翻那几个人的,做的好你这条小命就保住了。”饶是老狼混了这么久的江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比现在更没谱的事,可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便身上值睁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堆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然后又赶紧的跑到那七具尸体前一个一个的搜刮着,不一会的功夫刘慎之的面前便堆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五花八门看的刘慎之都是瞪大了眼睛。

“您看这——”老狼小心的问道。

“不错,不错,很听话。”刘慎之眉开眼笑的把东西都收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老狼的肩,“很不错,我很欣赏你。好了,你可以保住自己的命了。”“真的?”“怎么?不相信呀,那要不陪我们转两天打打下手。”“谢谢,谢谢两位大爷。”老狼赶紧的千恩万身,然后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山林当中。

“你不这么放他走。”一直没有说话的黑子终于开口,眼睛仍盯着老狼消失的方向。“有什么不可以的,放长线吊大鱼嘛。”刘慎之却是哈哈的走到了黑子的面前抱着他的肩,“咱们都打劫了这么多东西,做人也不以太不厚道不是。尝尝这烟,这可是好烟。”说着话便分给了黑子一只,然后美滋滋的抽着烟继续向山林里走去。黑子站在原地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跟上了刘慎之。他的心里当然有疑问,对于为什么不杀老狼也不清楚,可是他相信刘慎之,相信刘慎之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知道这一点就已经够了。

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人还有什么不知足?

“黑子,我们现在在玩一个很危险的游戏,也很刺激。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玩赢,更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如果我们很走运的话,那奖品将会是很丰富的,因为这次的赌注十分的大。可是如果我们输了,那么我们不但会一无所有,还会死无葬身之地。”这番话刘慎之是坐在一树粗大的树枝上对黑子说的,黑子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树枝上听着。刘慎之也没有理会黑子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仍然说着道。

“这次的事情十分的复杂,而且还有很多事情都藏在暗处,到现在浮出水面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也只不过是由一些线索当中猜测出来的,对与不对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次我们却必须赌上这一把,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到时候再反应的话就已经晚了。”刘慎之笑了笑,神情少有的不是嘻皮笑脸,黑子看了刘慎之一眼仍然没有说话。“不过想一想,这也挺好玩的,这么刺激的事情都已经很久没有玩过了,这次遇到了当然要好好的玩玩。人生在世,怎么活都是这么回事,还不如好好的赌一把,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黑子不是个动脑筋的人,虽然他也不笨,可是在刘慎之面前,黑子确实是很少去动脑子,这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刘慎之说什么,黑子便会去做什么,因为他知道刘慎之绝对不会害自己。刘慎之抽了最后一口后,把烟头弹了出去,手上一用力从树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刘慎之的脸上露出以往的那幅贱贱的笑容来。黑子也跳了下来,眼睛看着刘慎之,他知道刘慎之这是要行动了。

果然刘慎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眼睛看向了一个方向,“现在,该的玩捉迷藏游戏的时候了。”

逃亡(上)

刘慎之所看的方向是北方,此时他们所在的山林位置并不深,方向还是可以很轻松的分辨出来,一旦进入了深山当中可就不这么容易了。在山林北方十几里外的地方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树木,树根盘横错节,树枝繁密,虽然现在已入冬枝上的树叶已经枯黄看上去却仍给一种非常震撼的错觉。这大自然中孕育出来的夺天地之造化的产物,也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制造出来的。在树上有一块大青石,此时青石之旁便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整个人都躲在了树影之下,只有点点斑驳的阳光照射下来。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默不作声的矮小人影,整个人完全的躲在前面高大人的身影当中,头微低着脸上戴着一张笑脸的面具。面具上的线条全都是一种白色的线条,只偶尔夹杂着一些黑色的线索,这两种单调的黑白线条构成的笑脸,却是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之感,即使是在灸灸之阳下,仍然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心寒。高大的人影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身后矮小之人更是不开口,两人就这么的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铃声从高大之人的身上响起,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高大之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后按下了接听键。

静静的听完后高大之人便收起了手机,做了一个手势。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矮小之人马上从身上掏出手机来按了两下,然后身子便无声的消失在山林当中。高大之人的眼睛仍然看着前方,隐藏在阴影当中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刘慎之,刘慎之,希望你不要我失望。”这句话虽然说的很淡,可是声音当中却是透着一股阴寒,说完这话高大之人便转过了身来走出了阴影,正好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也映出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庞。如果叶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可惜这里似乎没有任何的人,而高大之人的身影也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什么,找到阿之和黑子的消息了。好,太好了。”张严狠狠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之上,脸上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这是他这几天来听到最高兴的消息了,失踪了几天之后,终于再次的得到了刘慎之的黑子的消息,如果能不令张严兴奋。但是很快之情便过去,张严点了只烟坐了下来,“海子,把你得到的消息慢慢的说出来,详细,越详细越好。”

海子也高兴的坐了下来,拿起张严的烟便从中取了只叼在嘴里,自己也点上,“头儿,你还别说,这小子还是那么嚣张,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就是命大,谁死了他也死不了。你别说头儿,知道这次这家伙把谁给灭了吗?”海子夸张的表情跟说证书似的,张严今天心情也不错,只是笑骂着摧了海子一句,也没说什么。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海子这才兴奋的继续道,“这小子竟然把‘血狼’雇佣团给灭了,这血狼雇佣团不知道多少人想灭了他,可是黑道上排名前十的雇佣兵,想不到这次竟然被这小子一个人全都灭了,从掌握的消息来看,就连这雇佣团的老大铁塔也死了,只有一个老狼跑了出来。从老狼放出来的消息来看,他能逃命还是那小子故意放他走的,要不然的话这次血狼雇佣团就是全军覆灭了。啧啧,这小子每次要不就是没动静,一整就是这么大的动静,这性格我喜欢。哈哈哈哈。”

海子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把这会议里所有的人都给震惊了,看着这些人有个惊讶的表情,海子的心里就更别提多来劲了。要知道刘慎之可是我兄弟呀,我兄弟这么牛叉,这也是给我长脸不是。血狼雇佣团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外人不太清楚,但是混在道上的人或者是他们这些个特殊部门的人,却都是如数家珍一般十分的清楚。可以说不只是他们,就是国际刑警也是头疼的很。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尤其是在一些特殊的国家,一些特殊的地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少见。而这些做着特殊事情的人,有时候不愿意自己出手,便会雇佣一些这样的特殊兵团,这便是雇佣兵。

而在这个世界上,雇佣兵很多,可是真正排的上号的却只有很少数的人,血狼无疑就是这其中几支很厉害的雇佣兵团。他们的战绩很恐惧,他们的手段也同样很恐怖,想捉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这样厉害的雇佣兵团却是神出鬼没,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藏地,也从来没有人可以掌握他们的行踪。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反而却被一个年轻人给灭了,还是全军覆灭,这样的事情如何叫人相信?他们都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是越是这样他们心里的震惊反而就越大。现时对于刘慎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是越发的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竟然可以灭掉整个血狼兵团?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落在了海子的身上。

海子是和刘慎之接触过的人,而且这次的事情找刘慎之来做也是当初他提的建议,所以海子无疑是最了解刘慎之的人,也是知道最清楚的人。虽然张严和小雅也是同样的知道,可是一想到张严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这些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小雅一个女孩子当然不可能像海子那张什么事都说,再说了,这种事问一个女人,听起来总是不大过瘾,所以这些人便把目光都盯在了海子的身上。

张严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心里也是一笑,压了几天身上的重担终于有了丝轻松,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这种心态。现在手上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从海子得到的消息来看,现在又有好几批人已经同时向山林出发,目标当然是刘慎之和黑子。危机当前,刘慎之就算是再厉害,面对着这么多的高手怕也是难以应付。更何况已经有人在道上散布了信息,悬赏一千万来买刘慎之和黑子的命,大混刀口舔血的人为的就是财,这样一大笔钱摆在这些贪婪的人面前,就算是明知道刘慎之棘手无比,可是还是同样会有很多人蜂涌而至。人为财死就是这么简单,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往往会失去自己的理性,更会失去自己的判断力。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存有一丝的侥幸,就算刘慎之再厉害,双拳难抵四手,老流架不人手,万一小小心得了手,那下半辈子岂不是荣华福贵全都到手。所以正是因为如此,现在赶去山林当中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张严又点了只烟,眼睛微闭着。现在的事情已经有些棘手,本来刘慎之和黑子是去当猎人的,想不到这次却反被人利用,成了猎物,虽然现在危险已脱,可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刘慎之和黑子仍然处于巨大的危险当中。而且对方这次从暗中跳出了明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有着什么样的阴谋?一想到对方曾经的狡诈,张严便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没有目的得这么做。在这背后一定有他们自己的阴谋。可是这个阴谋会是什么呢?一想到这里张严便感觉到头疼,他的心思虽然缜密,但是却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并不擅长,也最是头疼。张严的目光转向了最边上角落里的花木兰,这个女孩比刘慎之也大不了几岁,两人却是同样的才智过人,如果有人可以猜测的出这背后的阴谋那么这一个人一定是刘慎之或者是花木兰。对于这一点,张严还是非常相信的。

花木兰也注意到了张严的目光,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双手仍然抱着膝盖把自己的身子都隐藏椅子当中,眼敛微低着,她已经注意到了张严的目光,却只是淡淡的回了张严一眼,然后便又保持原样动也不动。花木兰在外人的眼里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孩子,她经常可以坐在那里半天都不动一下,如果不是她还有呼吸,甚至会让人感觉她就是个死人。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却让局里所有人都佩服,因为她料事如神,而且心思才智都是人中之凤。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却是话太少了,来了这么多天很少有人可以与她聊上两句,实在让人感叹。

刘慎之现在也很感叹,因为他发现***竟然至少有十几拨人进入到了山林当中,而他们的目标好像都是自己。看着身上的伤口,刘慎之连开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他已经与三拨力量有过了接触,饶是刘慎之最擅长山林作战,机智百出也是大为头疼。这些人如果附骨蛆一般的缠人,一见面就下死手,而且各种各样的手段全招呼了过来,要不是刘慎之有着丰富的经验,这条命也就交待在这了。可就是这样,他和黑子也受了不少的小伤。

黑子仍是一言不发的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他的眼睛里射出冷冷的光芒,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当然不陌生,而且遇到的压力越大,黑子的反抗也便越大。在这一点上,他和刘慎之的性格有些十分惊人的相似。

“黑子,看来咱们又要逃命了。”刘慎之苦笑着拍了拍黑子,眼睛看向了南面。黑子也抬起了头看着南面,嘴巴紧紧的闭着,他知道刘慎之有着十灵敏的听力,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但是敌人一定在向这个方向赶来。刘慎之又笑了笑,“有时候逃跑也是一种策略,我们现在的逃跑并一是在示弱,只是在等着一个最佳的机会给他们一击而已。”刘慎之伸了个懒腰转过了身来,“走吧,现在还是想办法保住小命要紧,他***,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批人来,还一个个的都是不要命的住,真当老子是大姑娘了,任人凌辱。他***,等老子身上的伤好了,再陪你们好好的玩玩。”说归说,刘慎之和黑子却还是赶紧的离开了原地。笑话,这些个不要命的主也都是老江湖了,再耽搁下去,一旦被缠上了那将会是十分的麻烦。

逃亡(中)

刘慎之在拼命跑着的同时,嘴里更是骂个不停,可以说这一路之上他的嘴就没有停过,就是黑子这样的性格心里也是无可奈何,想要刘慎之住嘴又不太可能,只能忍着。刘慎之不知道的却是,在他骂个不停的时候,后面追着他的人也在骂个不停。他们心里对刘慎之的恨已经不是用言语可以来表达了,当然这种恨并不是来自被刘慎之设计或者是用其它办法杀死的同伴。他们这些人是不讲情义的。就算是聚在一起也是各为其主,都只是看重自己的利益,甚至刘慎之多杀几个他们反而开心,这样自己才有机会杀了刘慎之,也才能得到那份丰厚的资金。他们恨是因为刘慎之这一路上把他们玩惨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这么拼过命,也没有受过比这更惨的罪了。可是骂归骂,人却还是要追,没办法,那么丰富的资金在那摆着,太诱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那真金白银才是实实在在的。所以他们还要继续的追,就算是一个个把刘慎之骂的要死,狠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都还要追。

在这几拨人里面最恨刘慎之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人,这家伙的脸上有两道刀疤,从鼻子一直划到嘴角上,已经结疤的皮肉翻卷着,露出有些腥红的嫩肉,面具狰狞的十分可怕。尤其是这家伙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血丝,那凶悍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更像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大盗。他叫刘万良,这个名字虽然善良,可是他这个人却是大大的不善良,在他手下死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这家伙下手极重,落到了他手上的人向来都是被他折磨而死,从来没有一个活口。

可是这样的凶悍的人,却是一个脑子不太用甚至说有点白痴的家伙。用句简单的话说,这家伙智力有问题,算是智障儿童,只是他这凶悍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与智障儿童联系在一起,然而这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刘慎之。噬刘慎之的肉,喝刘慎之的血。因为刘慎之杀了他的两个大哥。

刀疤脸虽然长得凶悍,他的两个大哥却是人模人样,比起高大的这个小弟弟来,两个大哥实在矮小了许多。两个大哥对这个弟弟一向很照顾,兄弟三人是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当中,少有的兄弟组合。两个大哥用脑子,刀疤脸动手。可是就是因为他的智障问题,所以这个弟弟下手之凶残就是这两个大哥看了都心惊不已。可是他们太疼爱自己这个弟弟了,所以什么事都由着他。这次他们来这里便是看中了那笔巨额的资金,对于这三个兄弟组合来说,一个小小的刘慎之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三人马上便赶了过来,生怕慢了一步被别人抢了先。可能是平时他们做恶太多,也可能是让死给摧的,三个兄弟是最早赶过来的几拨人之一,也是与少有与刘慎之交手的几拨人之一,所以这两个大哥毫无意外的被刘慎之给设计很不甘心的挂了。

说起来只能怪他们太贪了,也太小看刘慎之了,以为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了不起。这种轻视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是血的代价,只是说什么都晚了。刀疤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大哥中了刘慎之的陷阱死在他的眼前,这种打击对刀疤脸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当时的刀疤脸便发了疯,誓要杀刘慎之为大哥报仇。刘慎之滑的跟泥鳅似的,一击得手马上便转移了,根本不恋战,这让刀疤脸都要疯了。这家伙凶性大发的时候可以说是六亲不认,差点和其它几拨人发生冲突,要不是这些人知道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不愿意跟他敌对的话,早就开战了。可是就是这样,他们也见识到了刀疤脸那恐怖而强大的战斗力。

腰身粗的枝干,刀疤脸硬是十几拳给打断了。看着轰天倒地的树干,所有的人都不禁为刀疤脸强悍的战斗力吓了一跳,当然也有人对刀疤脸十分的看不顺眼,也不买他的帐。力气大有什么用,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是用枪用脑子的时代,力气大还不是照样顶不过子弹。当时这些也都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他们还犯不着和一个智障用手,况且有刀疤脸这么强悍的战斗力正好可以消耗刘慎之。反正最后得手的人是要提着刘慎之的人头回去复命的,到时候再拼过来不就是了。而且这其中也不发一些好事之人,利用刀疤脸的智障对他和刘慎之之间的恩怨大肆挑拨,让刀疤脸对刘慎之更是恨之入骨。这一切所有的人也当然是愿意看在眼里,乐得个清闲。

和刀疤脸一行的有七个人,总共是三拨人,也是刘慎之和黑子最早接触的那三拨人。这些人见识到了刘慎之的狡猾,所以便聚到了一起暂时的合作了起来,当然都是各怀鬼胎之人,只是谁也不挑明而已。一直追到近中午的时候,这些人才停了下来休息。这七个人除了刀疤脸之外还有五男一女,他们中都有人折在了刘慎之的陷阱当中,对刘慎之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找了个阴凉之地,其它人都坐了下来,刀疤脸却是还要继续走,这家伙眼睛早就红了,一心只想着杀了刘慎之,见别人坐了下来休息这家伙却还是继续往前走。他的脾气这些人都知道,所以谁也没有阻止,反而是都抱着看戏的心态。有个傻小子给他们扫雷,何乐而不为,要知道刘慎之的陷阱实在是太诡异了,各式各样的陷阱层出不穷,饶是这些人都是刀口舔血,见惯了尔虞我诈之辈,也是心头狂跳,对于刘慎之的陷阱有点草林皆兵的味道。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刘慎之太狡诈了,在山里他自己要面对整山的野兽,那种压力岂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到,为了生存刘慎之可以说是利用一切身边可以利用的东西,就算是最简单的事物到了这家伙的手上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只有这样才能在山里活下来。弱肉强食的定律可以说是真实的写照。

正因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刘慎之设下的陷阱才会如此层出不穷,也让所有人都头疼不已。现在他们无论是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的很,就算是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东西也是如此,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人从心理上已经被刘慎之给整怕了。其中一个五十来岁满脸横肉的人看了一眼还在继续向前的刀疤脸,嘴角里却是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家伙长的一脸横肉其实却是攻于心计之辈,他自己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五步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家伙是多么的狡诈与狠毒。

五叔蛇坐在地上,从身上掏出一个皮袋似的东西灌了两口,然后又点了只烟,毒蛇似的眼睛却是悄悄的扫了其它几人一眼,心里在暗暗的打着自己的主意。这些同来的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心里想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只是这次的刘慎之十分的棘手,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们只能采取联手的方式。在没有遇到刘慎之之前一切说,可是直正遇到了刘慎之的话,那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知道了。

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坐在一棵大树之下,这个女人看不出来年龄多大,眼角处已经有了皱纹,只是她的动作却是十分的风骚,眼神更是勾人。那两只桃花大眼时不时的扫向了另一个比较壮实的男人,一见到他的目光扫过来便吃吃的笑着,眼神更是勾呀勾的,摆明了是要吊男人。而这个壮汉却是不理不采,只是神色自如的坐在那里喝着自己带的水。眼睛一转,桃花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间走向了壮汉,只要开口的时候却是感觉脚下一软,整个身子便扑了出去,正好扑向了那壮汉的怀里。这一手看得旁边另外几个男人在那哈哈大笑,眼神里更是淫荡的很,这个桃花眼想干什么他们心里是清楚的很,尤其是她想勾引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善茬,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个壮汉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一般,见到桃花眼摔了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整个身子便快速的闪向了一旁,竟然是不理会这个桃花眼摆眼了要她摔在地上。这一下有好戏看了,所有人的眼睛也都盯向了桃花眼,可是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最边上的一个男人的树后,却是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接近了那个男人的脖子,然后一道闪光寒过,这只手便消失无踪,而那个男人却是握着自己的喉咙一股血早已经涌了出来,嘴里张大着却是说不出话。很快血便涌了一地,他的身子也倒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这一声也惊醒了其它人,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来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那人,这些人马上便警觉了起来,手中的枪也掏了出来个个警惕的看着周围。就是桃花眼也是如此,她刚才莫名的脚软差点摔倒,现在又看到有人倒在了血泊当中,心里的恐惧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还没等她细想,嗖嗖嗖的几声破空之声响起,不远处的树上突然间射来几道黑影,快如闪电般的冲向了众人。桃花眼这样的女人能在道上混出点名号来当然不是范范之辈,一见势头不好马上便躲到了一棵树后,手里也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眼睛四下的盯着。其它几个人马上对着射出黑影的树上开了火,枪声震天的响起,也惊动了前面的刀疤脸。这个智障脸色一变,撒腿便向回跑,眼睛里更是要凶狠的冒着红光。

桃花眼正在想着敌人会在那里的时候,却是感觉脖子上突然一冷,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之上,冰冷的刀锋冒出的寒气让桃花眼的脖子上冒出一层细小的疙瘩。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那如果要是想杀自己的话,岂不是——,越想越是害怕,桃花眼此时才真正的认识到刘慎之的可怕与恐惧。

逃亡(下)

一个邪邪的声音在桃花眼的耳边轻轻的响起,“千万可不要做什么傻事,不然我这刀子可是不长眼,要是划破了这小脸蛋那多让人可惜。”说话的同时一股热气吹在桃花眼的脖边,热热中带点痒,这本来是个非常令人遐想的接触,可是此时带着无穷的煞气。桃花眼毕竟也是个大姐头,马上便知道了对方肯定暂时不会杀自己,不然的话刚才便已经下手了,也没有必要跟自己在这说这么多。一想到这一点,桃花眼的心马上便镇定了下来。

“朋友,”桃花眼刚一张嘴便感觉脖子上的匕首又紧了一分,似乎有热流顺着匕首滑下,桃花眼的心里一惊,马上便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看来这可不是个善茬,刚一张嘴的同时便对自己增加了几分压力,摆有了是个老江湖,根本没打算给自己开口求饶的机会。但凡桃花眼他们这些个在刀口上舔血讨生活的人,那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否则的话如何能在这险恶的江湖当中混口饭吃。这样的人当然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背后之人会是如何果断的对手,这种掌握生死的感觉桃花眼以前也是非常喜欢的,只是现在换成是被人掌握生死,这其中的滋味就只有桃花眼自己心里清楚了。

“妹妹可不要这么主动呀,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你这么主动的话我会受不了的,万一对妹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那大家多尴尬呀。”身后的声音仍然邪邪的在耳边响起,只是桃花眼此时的心里那里会有半分涟漪的感觉。妹妹这个称呼更是让桃花眼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自己混了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妹妹?这要是传到了江湖之上,自己的脸面——,转念又一想自己命都要没了,却还在想什么脸面,心里也是暗自摇头。“把你的手慢慢的举起来,手里不是有枪吗,只要你射准了左边那个大胡子的头,我便给你一会逃生的机会。记住哟,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三秒钟过后,如果你不开枪或者是打不中,那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我辣手摧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了,现在开始记时。”

邪邪的声音,压迫感异常强的倒计时,三秒钟的时间。这所有的一切让桃花眼这个大姐头的后背马上便渗出一层冷汗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接近死亡,更没有想过会是在自己最得意的时候。只是人生就是这样,事事难料,不管桃花眼愿不愿意她现在都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被害的份。

电光火石之间桃花眼便猜到了刘慎之的险恶计划,只是在现在这种面对着死亡的关头,猜对了计划又有什么用,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毫无犹豫之间,桃花眼便开了枪,别人死总比自己死要好的多。况且刘慎之的计划虽然歹毒,可是却还有自己一丝活命的机会。如果要是不开枪的话,那刘慎之便会毫无犹豫的开枪,到时候自己绝对是个死,这一点她非常的相信,刘慎之绝对不会什么优柔寡断之人。

刚才射来暗器的地方已经被这些人死死的盯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最后面的桃花眼,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前面。这就是心理战术,他们虽然不知道刚才放暗器的人还在不在,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就是威慑力。因此他们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身后的桃花眼,桃花眼的手马上便举了起来,对准了前面的那个脑袋毫无犹豫的便开了枪,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匕首突然间消失了。一瞬间的转变让前面的人略一失神,而桃花眼却是不敢停留,脖子上的匕首消失后马上转身便逃。笑话,这个时候在后面放冷枪,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不逃命难道还等着被他们杀呀。

“二弟。”一声悲惨的叫声响起,这人摇晃着倒在血泊当中的那人。一枪打中了脑袋那里还有活命的可能,连脑浆都都迸射了一地,不是大罗真仙来了也是没招用。而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桃花眼便已经跑出不近的距离,她可不会傻等在这让人当靶子。那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看着桃花眼逃离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愤怒与恶毒,提着手中的枪就追了上去。而同他一起来的另外一人也连忙跟了上去,情况骤然的转变令人始料不及,只是一瞬间本来的七人小队里已经死了两人,一人逃,另外两人追,现场只留下一人,正是‘五步蛇’。第一个死去的人正是‘五步蛇’的同伙,这家伙虽然狡猾可是却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转变竟然是如此之离奇,只是一瞬间这三拨人聚合起来的小队便彻底的散了,直到此时‘五步蛇’的心里才泛起了寒意与恐惧。如果说先前的刘慎之只是相当于敲山震虎,给人以威慑力的话,那现在的刘慎之就是站在他面前,让他亲眼看看什么才做生存与残忍。

地上的两具尸体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本来还算明朗的天空慢慢的阴沉了下来,压得‘五叔蛇’胸口发闷,都要喘不过气来。他不是没有见过凶残可怕的人,可是却没有见过像刘慎之这么可怕的,他们这种人表面上凶残,其实骨子里却是更加的怕死。已经舒服惯了的这些人那里还肯回到以前那种血腥的日子。‘五步蛇’觉得一股寒意从自己的心里散发了出来,全身都像是在冰窖里一般,看也不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五步蛇’撒腿跑逃命去了。巨大的财富虽然诱惑可是也要有命花才行。就在他刚一转身离开的同时,一暗危险的感觉猛的从他的心里涌起,背后有人,这是‘五步蛇’的脑海中马上便浮现起的念头,然后他的身子便快速的滚了出去。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此时已经插上了两根削尖的小木箭。手中的枪马上便举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可是四周却仍然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巨大的恐惧再次的浮上他的心头,这种压迫感让‘五步蛇’都要疯了。

“出来!出来!”凌厉而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响起,回应他的,却只是淡淡的风声。一咬牙‘五叔蛇’马上爬了起来认准了一个方向便狂奔,刚跑出去几十米后他猛的向前扑了出去,然后身子快速的翻转了过来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身后,只是眼前仍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五步蛇’一愣之下,眼睛小心而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等了几秒钟之后又再次的狂奔了起来。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粗大树枝后面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五步蛇’逃离的背影,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又隐藏于了树枝之后。猎人,要的就是要有耐心,黑子绝对是一个不缺乏耐心的人。尤其是现在的黑子,对于山林当中的作战能力越来越恐怖,这家伙像是吃了过期的蓝色小药丸一般的生猛,疯狂的吸收着刘慎之教给他的山林当中的技巧与陷阱的设置方法。现在的黑子比起以前的黑子来已经不可同人而语,人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不是被生生压跨就是奋起的反抗,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就像是经历了火的洗礼一般,黑子已经浴火重生了。

浴火重生之后的黑子,第一个目标便是眼前的这七个人。刘慎之和黑子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们就躲在附近。对于刀疤脸刘慎之当然不会陌生,这个疯狂而能恐怖的智障给刘慎之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刘慎之却是在处于十分不利的情况之下,马上便利用了人的心理设下了这个埋伏,一直等到刀疤脸离开一段的距离之人刘慎之和黑子才分别行动,刘慎之赌的就是这些人的人性,赌的就是他们之间不会有真正合作的关系,赌和就是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做出的自我保护的反应。而刘慎之也赌赢了,七人的小队转瞬之间便崩散,死的死,逃的逃。给予敌人最大程度的打击才能让自己处于更加有利的条件当中,刘慎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要尽最大可能的也要消灭掉敌人的有生力量。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使得刘慎之必须冒险去这么做。这个理由,刘慎之也从来没有对黑子说过。

从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慎之伏在离地三四米高的树干之上,眼睛微咪着,像是猎豹一般的盯着前方。刀疤脸的身影已经出现,大叔流星的冲了回来,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防守,也根本不会去想防守与警惕,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刘慎之碎尸万段,食他的肉,喝他的血,为自己死去的两个大哥报仇。

距离在一点点的接近,刀疤脸已经看到了地上的那两具尸体,也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那张恐怖的脸越发的狰狞,如果打了鸡血一般的泛着野兽的光芒。近了,刀疤脸距离刘慎之只有五六米远,很快他便走到了刘慎之的身下,也就是尸体的旁边。踢了地上的尸体一脚,刀疤脸的嘴里猛的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吼叫声,头也微抬着,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树上激射了下来冲向了刀疤脸。

黑影的速度十分的快,眨眼之间便冲到了刀疤脸的近前。刘慎之的这一击可以说是非常的狡猾而又让人无奈,在第一次的袭击之后,刘慎之并没有离去,而是埋伏在了尸体的旁边耐心的等待着。当刀疤脸返回来的时候看到尸体,第一反应当然是走到尸体的面前进行查看,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便悄悄的出击,如果不是刀疤脸头微抬着,刘慎之的攻击到了他的近前他才会发觉。即使就是这样,刘慎之的这一击也上人很难可以逃离。

刀疤脸的眼睛里泛着野兽的光芒,然后嘴里又大吼了一声,然后双手猛的抬起,对准了黑影便是一个霸王举鼎。砰的一声,刀疤脸的身子一矮,而冲下来的黑影也是滚落到了一旁,却是一截粗大的树干。

刀疤脸

从天而下的树干有一尺多粗,半人多高,猛然间冲下来的力量十分的大,却是被刀疤脸硬生生的挡了下来,这个刀疤脸力量之恐怖怕是比起刘慎之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在生死战斗的时候,力量并不能成为左右战局最重要的筹码。古时代太多力量越群之辈,可是死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上的,也不在少数。打架,还是要有大脑才是王道。刘慎之就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从天而降的树干只是他的第一计,在刀疤脸挡开树干,微型略微迟疑的同时,刘慎之的身子便如苍鹰扑兔般的冲了下来,手中寒光直闪的匕首刺向了刀疤脸的喉咙。不击则已,一击必中,刘慎之一旦出手就是死手,绝对不会给对手第二次的机会。

这一次的攻击刘慎之把所有的环境都考虑在内,这一击他也得志在必得。刀疤脸的实力太过于强悍,如果留下来绝对是一个大麻烦,刘慎之现在是提着自己的脑袋在玩,当然要把所有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人尽可能的解决掉。这里并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就在刘慎之手中的匕首快要刺到刀疤脸喉咙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刀疤脸泛着野兽光芒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危险,刘慎之马上便察觉到了不对,心头警报大响,此时他的身形已经处于自然下冲最猛的时刻,想要硬生生的拉回自己的身形已经不可能。

刀疤脸的手猛的伸了出来,在手像是钳子一般瞬间便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腕,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快如闪电般的挥向了刘慎之的小腹。这一突变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硬生生的挨了刀疤脸的一击,身子如同断线了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三四米远,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一口血便从嘴里喷了出来。砰的一下重重的落在地了上,又硬生生的滑出去两三米远,撞到了一棵树干之后才停了下来。刀疤脸的这一击力量之大由此也可以看出几分。

刘慎之的嘴里又涌上了一口轿,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刀疤脸,却是突然间笑了。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刘慎之看了一眼又抬起了头来看着刀疤脸。“我输了,想不到你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刀疤脸踏了下来,本来充满了愤怒与狂野的脸此时却是恢复了平静,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也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丝丝诡异的味道。刀疤脸笑了,声音有些低沉的对着刘慎之微笑着道,“你是第一个让我现出真面目的人,单凭这一点,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这还那里像是一个智障之人说出来的话,刀疤脸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虎,刘慎之也喜欢这么做,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成了被人吃的虎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设的陷阱。”刘慎之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费力的掏出了只烟来,这烟还是刘慎之从老狼那里搜刮来的。看着刘慎之点上了烟,有些苍白的脸色闪起了一丝病态的嫣红,刀疤脸似乎也不急着杀他,而是坐在了刘慎之的对面。刘慎之把烟给着刀疤脸晃了晃,刀疤脸却是看了一眼之后也抽出了一根,刘慎之给他点上两个人吞烟吐雾的,到像是两个朋友一般。

“你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对手了。”刀疤脸缓缓的道,眼神清明那里像是半点智障之人。刘慎之却是不由的苦笑,“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设下了陷阱,本来以为所有的事情都都已经完全的掌握,却是想不到你才是最厉害的对手,能让我刘慎之这么吃亏的,你也是第一人。”刀疤脸微微一笑,脸上的伤口又蠕动了起来,让人看得心头发寒。刘慎之瞄了一眼,“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刀疤脸点了点头,现在的刘慎之是伤上加伤,刀疤脸对于自己刚才的那一击有着绝对的信心。别说是刘慎之一个本来就已经受伤之人,就是黑子挨了这一拳也不会好过。对于一个已经被拨掉了尖瓜的老虎,刀疤脸又有什么可提防的。况且就算是刘慎之现在一点伤也没有,刀疤脸也有信心可以马刘慎之击杀。

“你脸上的刀疤是不是真的?”刘慎之似乎也看出了刀疤脸的心态一般,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下,那知道一动之下全身刺痛脸上不由的抽动了两下。这一切都落在了刀疤脸的眼中,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摸着自己脸上的刀疤,眼神里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表情,像是怀念又像是在痛恨,这复杂的表情刘慎之也看不懂,他只知道这表情的背后一定有故事。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刀疤脸缓缓的道,眼睛并没有看刘慎之,事实上他的眼神里有些空洞而没有焦点。“这是我的秘密,以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我好像也活不了多久。”刘慎之还在笑着,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死亡对于刘慎之来说,似乎并没有像一般人那般惧怕。刀疤脸扫了刘慎之一眼,他看的出刘慎之不是在强颜欢笑,而是真的不存在,心里不由的咦了一下。“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你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只可惜,你和我走的不是一条路,在我的道路上,任何阻挡我的人都要死,任何人都不会例外。”

刀疤脸的眼里猛的闪过一道寒光,在刚才那一瞬间,这个被人认为智障的人身上迸发出了强大的气势,即使是刘慎之也感觉到了十分的不舒服。这是除了鬼手之外,刘慎之遇到的第二个如此强大的对手。刘慎之还在笑,只是这次是苦笑。刀疤脸眼神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正常,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刀疤脸道,“这两个刀疤是我自己划上去的,那一年,我十三岁。”

刀疤脸说的很轻松,如同在说一件毫无相干的事情一般。而刘慎之却是听的脸上苦笑连连,一个十三岁还是儿童的人,竟然会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两道几乎深可见骨的刀伤,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多么强悍而又坚韧的心。刀疤脸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会让他如此对待自己?刘慎之不知道,他能肯定的是这件事对刀疤脸的打击一定很大,否则的话刀疤脸也断然不会对自己这么狠。人都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想伤害自己非常的困难,而刀疤脸却可以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两道如此可怕的伤痕,更重要的是他的年龄只有十三岁,这意味着什么刘慎之心里清楚的很。败在这样的人手里,刘慎之一点也不冤,一个对自己都如此残忍,一个可以隐藏了这么多年一直装一个智障的人,这种心智之深一万个人当中也找不出一个。

“我输的不冤。”刘慎之弹出了手中的烟头,眼睛仍然淡淡的看着刀疤脸。“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刀疤脸看着刘慎之,他的手再次的挥了出去,挥向了刘慎之的太阳穴。

远在几里之外的黑子此时已经把匕首刺进了‘五步蛇’的胸口当中,匕首猛的拨出,在气压之下‘五步蛇’胸前的伤口如同泉涌一般的鲜血叶射了出来,他的脸上很不甘心,他的眼里也便是不甘心,可是不管他甘不甘心,他都没有了生的希望。黑子冷冷的眼神看着‘五步蛇’,看着他的身体倒在地上。就在这时,远处的树林当中突然间惊飞起一群飞鸟,黑子的心里猛的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身子嗖的转了过来盯着自己来时的方向。

略一迟疑黑子的身子便快速的飞奔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这种预感。刘慎之似乎要出事了。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黑子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地上打斗的痕迹很明显,黑子马上便发现了一滩血迹,这滩血迹离着尸体还有一段的距离,肯定不是这些尸体的。走到了近前看着地上的血,黑子的眼神更利。还没有等他来的及仔细察看,远处又响起了枪声。黑子猛的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出现的几个黑影快速的接近,黑子的心头又猛的升起一股危险的念头,身子快速的翻滚了出去,一颗子弹也正好击中在他原先站立位置的树后,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已经惯穿了粗大的树木。

阻击手!

黑子的瞳孔再次的收缩,远处的几个黑影在快速的接近,黑子没有任何的犹豫,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后便快速的向山林深跑去。不管刘慎之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便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了。黑子的拳头早已经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在用极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冷静。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有出路。

“又让他跑了,追。”几个黑影已经到了尸体的近前,其中一人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大手一挥便追了上去。

所有的细节都在黑子的脑子,回头望了一眼黑子便强迫自己暂时放下所有的杂念,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只有先摆脱了后面的追兵,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只是话说起来容易,黑子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刘慎之的生死,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为什么他会失踪了?

猫鼠游戏(上)

刘慎之现在很狼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皆有可能。刘慎之静静的躲在一片泥滩当中,他的整个身子都已经陷入了污泥当中,只露出一双微微咪着的眼睛,在他的头顶上是一大片的杂草与烂叶,它的眼睛就隐藏于其中。山林当中的污泥滩很少见,它的环境太过于恶劣,当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微生物与细菌,鲜有生物可以生存下来。而且这泥滩当中阵阵恶臭,尤其是当你用木棍搅动泥滩的时候,那股子恶臭更是直钻你的鼻子,薰的你胃里都是一阵的翻腾。别说是人,就是野兽都不愿意到这里来。

可是面对着这样的恶劣的环境,刀疤脸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就像是失去了嗅觉一般。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在慢慢在污泥里搅动着,他的手很稳,眼睛也很凌厉。这片污泥滩大约七八平方米,刀疤脸站在北边的位置,刘慎之隐藏于南边的烂树叶当中。刘慎之的眼睛一直在半咪着,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刀疤脸的一举一动。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刀疤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只是仍然用木棍慢慢的搅动着。

“你没有见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刀疤脸悠悠的道,“当猫捉住老鼠的时候,它是不会一口咬下去的,而是慢慢的玩着。一下一下的,老鼠每一次都会看到有逃生的机会,可是每一次又会被猫再次的捉回来,你觉得是这个老鼠可悲呢,还是这只猫可悲呢。”刀疤脸就像是坐在河边钓鱼的老翁一般,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刘慎之还是躲在那里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眼,仍然半咪着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

“世人都觉得可悲的是老鼠,”刀疤脸仍然慢慢的道,“可是我却觉得可悲的不一定是老鼠,虽然每一次猫都会把老鼠捉回来,可是谁能知道老鼠不会真的逃掉呢?如果老鼠真的逃掉了,那猫便没有了食物可以吃。捉到了就要吃,玩来玩去,终会把自己陪进去,所以我反而觉得可悲的是猫,而不是老鼠。该下手的时候就要下手,千万不要等着,等会煮熟的鸭子飞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觉得呢。”

刘慎之还是没有动,刀疤脸也就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流逝中十几分钟便过去了。能在这种恶臭当中待了十几分钟,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忍耐力,别说是换成别人,就是换成头野兽过来,怕也是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尤其是刀疤脸手中的木棍在污泥里搅来搅去,散发出来的恶臭更加的难闻。

啪的一下,污泥滩中激起一点的涟漪,刀疤脸猛的抬起了头来,眼睛如电一般。在他头上不远处的树枝之上,有一只大松鼠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刀疤脸,可能因为刀疤脸刚才身上突然间迸发出来的杀气,小松鼠受到了惊吓马上便跳到了其它的枝头之上。原来是只松鼠,刀疤脸身上的杀气已经消失了,饶有兴趣般的看着那只松鼠。小松鼠也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刀疤脸,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人一鼠就这样对视着。刀疤脸突然伸出了手来,手掌微抬,掌心之中竟然有一个小坚果。小松鼠马上便吱吱的叫了两声,却是并没有马上跳过来。小眼睛一直盯着刀疤脸手中的坚果。

犹豫了一会之后,小松鼠像是打定了主意,顺着树枝慢慢的爬了过来。距离刀疤脸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小松鼠便停了下来,小眼睛又溜溜转了起来,然后突然间跳起冲向了刀疤脸的手掌当中,它的目标当然是坚果。而在小松鼠跳起来的同时,刀疤脸的眼中突然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身子快速的转过了身来,手中的拳头便挥了出去。这一下倒是把小松鼠给吓着了,啪的一下正好掉在了烂泥滩当中。砰的一声闷响,刀疤脸的面前一截断木飞散开来,这一拳便把断木击成了粉碎,只是他的脸上微微一失神的功夫,在他的背后又有一道凌厉的风声直冲了过来。

上当了。刀疤脸大喝一声,身子猛的跳起,如同鹰一般的飞掠过料泥滩到了对面,而在他的身后,两支削尖的木棍已经深深的插在了地上,尾部尤在晃动不停,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两只利箭的力量之大。刀疤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想也没有想到在受重伤之下的刘慎之竟然还有如此的心思,即使在是逃命的时候,还可以随时射下如此的陷阱。他鹰一般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变化,感觉早已经放开。而在他的脚下,烂泥滩中慢慢的伸出一只满是污泥的手,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刀疤脸的腿。刀疤脸却是毫无发现。

一寸一寸,只省下几寸的时候,那只手突然间如毒蛇一般的窜了出去,一把便捉住了刀疤脸的腿。刀疤脸眼色一变,另一只脚已经闪电般的踢的出去,只是仍然慢了一拍,刘慎之从烂泥滩中长身而起,狠狠的撞在了刀疤脸的小腹之处,飞带而起的泥点也撒了刀疤脸的一身。刀疤脸遇事却是也不惊慌,双手如闪电一般的捉住了刘慎之的双臂,身子一扭就要想把刘慎之甩出去。而刘慎之却是如泥鳅一般的滑,身子一矮却是借势又接近了与刀疤脸的距离,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两人便滚到了地上。在这个时候,任何的架式都失去了光彩,这时候靠的就是反应能力与近身搏斗的技巧。换成最简单的说法,这个时候靠的就是最无赖的打法。

刀疤脸是很强悍,他的力量与实力是刘慎之少见的,可以说比起鬼手来也是丝毫不差。可是有一样,刀疤脸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搏斗,他都是近战远攻,却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小无赖在打架一般。十成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连五分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而刘慎之却是不一样,他经历过这样的搏斗,而且还很擅长。在山林当中,与很多的野兽刘慎之都有过近身搏斗的经历,这就是他的优势,如何攻击对手,如何阻止对手的反击,刘慎之都心中有数。此消彼长之下,刀疤脸与刘慎之之间的差距已经缩小到最小,也只有这样,刘慎之才有战胜的可能。

以已之长,对敌之短。实为上策!刘慎之从来就没有想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可以战胜刀疤脸,所以他必须别想它法,只有这样他才有胜的可能。就算是先前他已经落在过刀疤脸的手中也是一样,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退缩,更没有恐惧。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刘慎之不会因为一次的失手而失去了信心,这也是他的优点,更是他可以在山林当中存活这么久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对于常人来说的打击与恐惧,在刘慎之的身上似乎根本没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刀疤脸才算错了刘慎之,也算陷入到了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当中。刘慎之的可怕不是射手,而是心计。这是刀疤脸现在才明白的道理,如果再有机会的话,刀疤脸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直接把刘慎之杀死于眼前。这个比泥鳅还要滑的人,只要给他时间就有可能让他再局势逆转,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解决掉刘慎之。

刘慎之的手死死的锁住了刀疤脸的身子,任由他如何的挣扎都不松手。这是刘慎之最后的希望,此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决定了他没有办法与刀疤脸正面抗衡。如果不能捉住现在这个机会的话,刘慎之就是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噗的一下,两人一起滚到了烂泥滩当中,这个烂泥滩并不深,也就两米的样子,两人的身子马上便没于其中。在水中人的行动会大大折扣,在泥中更加的难上加难,可是刀疤脸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的动作竟然还是那么的快,即使是在烂泥滩中也是一样,还真跟个泥鳅似的滑的很。

烂泥在两人挣扎的时候已经涌入了两人的口鼻当中,那股子恶臭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忍得下来,就是刀疤脸也是一样,他可以忍受得了这种气味,却是无法忍受这烂泥真的钻进口鼻当中。而刘慎之却是丝毫未觉,这便是实战与理想之中的区别,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刀疤脸的胃里一了翻腾,嘴里直想往外干呕,身上的力气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刀疤脸的身子便慢了下来,刘慎之的双手仍然死死的锁着刀疤脸,不让他有丝毫逃出去的机会。

两分钟后刀疤脸已经几乎完全的停止了挣扎,只是偶尔抽动一下,刘慎之仍然死死的锁着刀疤脸。一直到近三分钟的时间,刘慎之的那口气才几乎用完,手上的力量终于松了一松,试探着松开一点后,刀疤脸的身子仍是动也未动,像是死了一般,刘慎之这才钻出了烂泥滩,甩了脸上的泥后便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一下也差点把刘慎之给憋死,身上更是酸痛无力,只想就这么躺在那里睡过去。

强打着精神,刘慎之爬到了烂泥滩的边上,身子无力的躺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眼前一黑便晕睡了过去。

猫鼠游戏(中)

刘慎之身上本来就是伤上加伤,在烂泥滩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上的伤口更是已经溃烂,都被污泥中的细菌感染。要不是他那么久在山林里生活的经历造就了他坚韧的性格,换成任何人怕也是支撑不下来。刘慎之全凭的就是一口气,当他制服了刀疤脸的时候,这口气一用完,便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再也支撑不下去,终于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是一万年。刘慎之的神志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眼睛也豁然的睁开。在烂泥滩的边上伏着一个人形,正是被刘慎之制服的刀疤脸。刘慎之不简单,刀疤脸也不差,虽然刚才险些被刘慎之给淹死在烂泥滩当中,可是刘慎之的体力实在支撑不下去,而这也让刀疤脸终于有了时间缓解,从晕死当中也清醒了过来。刚一爬出烂泥滩便惊动了刘慎之。

刀疤脸此时也是狼狈不堪,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击过,更是险些死在这烂泥滩当中,然而刀疤脸也是枭雄,即使如此心里对刘慎之也并没有多少的仇恨。只是两人本就不同路,尤其是经历了现在的事情之后,两个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他们的心里都明白,即使没有仇恨,两人仍然生死相对。刘慎之在看着刀疤脸的同时,刀疤脸也在看着刘慎之,然后两人都笑了。这种笑不是坦然的笑,也不是仇恨的笑,而是相知的笑。

可以说从一开始两人就在斗法。刀疤脸的伪装骗过了刘慎之,也借机重伤了他,但是与此同时刘慎之也借机逃脱了刀疤脸,两人追逐在山林当中,无时无刻不在互相算计着对方,就是在烂泥滩这里,两人也是暗中几次交锋。结果却又斗个他半斤八量,在刘慎之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可以让自己心情的发挥,甚至连潜力也激发了出来。刀疤脸和鬼手不同,鬼手除了身手恐怖之外,心理却是有些变态的,他做出来的事情没人想的到是为了什么目标,刘慎之只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却是无法像现在这样发挥的淋淋尽致,大有痛快之感。刀疤脸现在的心情也差不多,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无论是从才智还是身手都不在他之下的人,两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只是这世间既生瑜,何生亮。两个人始终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这片山林就是两人的战场。

刘慎之在大笑的同时刀疤脸也在大笑着,两人一身的狼狈,身上更是腥臊恶臭,可是看起来两人却是笑的非常的开心。刘慎之甚至还笑的使劲拍打着地面,脸上都似乎抽筋了一般,刀疤脸也是笑的全身发抖,身上的烂泥直往下掉。然后猛然间,两人却是同时止住了笑声,两个身影再次的冲向了对方扭打在一起。这一次的打斗没有任何的花哨,刘慎之一拳挥在刀疤脸的小腹,刀疤脸也一拳击在刘慎之的肩头,两人一拳一脚都是招招到肉,很快两人的身上便涌出了血,只是两人仍然恍然未见像是疯子一般的仍然扭打在一起。

砰砰的两声,刘慎之和刀疤脸的身子同时倒退了出去跌坐在地上。刘慎之的后背正撞到一棵大树,眼前直冒金星胸口更是一阵气血翻腾,刀疤脸也好不到那里去,正跌倒在一块石头之上,后背一疼便知道受伤了,只是此时他只能忍着。刘慎之看着刀疤脸又笑了起来,“歇会成不。”说话的时候刘慎之也是直顺粗气。刀疤脸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刘慎之的提议。只是下一秒钟两人又同时冲向了对方,两个身体再次的撞在一起,然后又一起倒在地上。

“你小子不够,厚道呀。”刘慎之费力的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刀疤脸扫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淡淡的道,“你不还是一样。”“唉,本来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哥哥我现在伤上加伤,实在没有精神再陪你玩下去了。要不咱们改天再打。”“你认为你现在跑的了吗。”刀疤脸很镇定的看着刘慎之,“现在已经有人来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能力逃的了吗?”

刘慎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还是祈祷我可以活下来吧,否则的话,你不是再也遇不到我这样的对手了,这样的人生不是少了很多的乐趣。”刀疤脸看着刘慎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片刻之后刀疤脸站了起来,淡淡的道,“你的命是属于我的。”说完刀疤脸便转身走向了另一边的山林,刘慎之看着刀疤脸的背影也转身走向了另一边的山林。很快两个人便消失在了山林当中,而在他们离开后,六个身穿黑衣的人到了烂泥滩前,看着地上打斗的痕迹,六个黑衣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兵分两路追了下去。

“有点古怪。”在黑衣人离开后好一阵子,树上突然间响起一个声音,从树枝后也露出一张脸来。却正是刚才离开的刘慎之。刘慎之并没有离开,他只是隐藏了起来而已。在刚才两人打斗的时候,两人都发现了又有另一拨人向这里快速的移动了过来,所以两人才会离开。来的人不会是刘慎之的朋友,也不会是刀疤脸的朋友,而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刘慎之是很多人的目标,所以他必须走。刀疤脸有着一代枭雄的心志,而刘慎之也是他难得的对手,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会借别人之手除掉自己的对手,这样的人都有一股傲气。所以刀疤脸地会留下一句‘你的命是我的’便转身离开。

现在这片山林当中可以说是暗潮涌动,已经发现了就有七八拨势力,后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之下,是敌是友一时之间还真难说的清楚。刘慎之想要在这复杂的环境当中活下来,除了凭借自己的力量之外,最能利用的便是混水摸鱼,把这滩水搅的再混些,否则的话,就算刘慎之是神也难以已之力抵抗这么多的力量活下来。只是这滩水要搅混的同时,刘慎之还要查清这背后会是谁在搞鬼就有些难了,刘慎之现在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来混水摸鱼。

“跟你打听个事,”刘慎之从身上的满是污泥的口袋里掏出烟来,也不介意上面的污泥,摸了摸后点上了只烟。这会黑衣人都已经离开了,刀疤脸也离开了,刘慎之又是在对谁说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淡淡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刀疤脸那张恐怖的脸竟然也露出出来。“你是想问外面的人出了什么价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杀你,也想问这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刘慎之对于刀疤脸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仍然笑着道,“什么事都是有个价,只要价钱到位,我相信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只不过有些人的价是金钱,有些人的价是名誉,有些人的价是正义而已,从本质上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分别。”

“你的话很有意思,”刀疤脸难得笑了笑,只是这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脸上的疤伤翻卷着反而更加的吓人。“你能出的起什么价?金钱还是利益?你有什么?”“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是什么也没有,就这包烟还是从别人的身上翻出来的。”刘慎之双手一摊,“每个人心中的价都是不一样的,如果你想要的价就是金钱这些东西的话,我只能表示很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以你一代枭雄的心志,又岂会在乎这凡人之物。”

“你错了,”刀疤脸摇着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以是假的,信任可以是假的,亲情可以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但是真金白银却不会是假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钱都是有用的,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会知道,钱,才是最有用的。只不过这次,”刀疤脸的话锋一转,看着刘慎之淡淡的道,“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但是同样的,你也要付出代价,你觉得自己负得起这样的代价吗。”

“听这话好像是要狮子大开口,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刘慎之也在笑着,眼睛微咪着,“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要面子,更不是什么君子。”“你如果是君子早就死了,”刀疤脸显然对这话是十分的赞同,“可是也正因为你不是君子,我才更喜欢你。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我联手,这天下还有谁可以与我为敌。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刀疤脸的眼神猛然间凌厉了起来,如电一般的射向了刘慎之。刘慎之还在笑着,笑的很贱,只是他的眼中却是闪着无奈。

“你我之间始终都要一战。”刘慎之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了出去,“我只希望那一天还是晚来一些的好,如果来的早了,这好戏所是谁都看不到了。”“他们现在的出价是一千万,美元,还有江海集团副总裁的位子。”刀疤脸看了刘慎之一眼,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走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刘慎之也离开了,这一次,他也是同样的真的离开了。这两个人刚才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是却同样是心怀鬼胎,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像他们这样的人,虽然做事的方式不同,在本质上却是相同的。都是对敌人不会有一丝的手软,如果现在有机会,刘慎之绝对会先解决掉刀疤脸,同样的,刀疤脸有机会也绝对会解决掉刘慎之。只是两人谁也没有找到对方的破绽,也都知道现在各自的情况,因此两人试探了半天之后,只能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而下一次的相遇,两人又不知道会是如何的局面。

猫鼠游戏(下)

刘慎之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处理身上的伤口,摆脱各方面的势力追逐倒还在其次。他的身上有好几处的伤口,而且在烂泥滩里待了那么久,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时间去处理,一旦伤口完全恶化,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别说追兵,他自己就得先爬下了。凭着多年的经验,刘慎之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小河流。在这个时候要找的水一定要是活水,不能是死水。死水当中的细菌太多,污染也严重,一旦冲洗伤口只会造成更大的感染就得不偿失了,在这种时候尤其要注重这些小细节,绝对不能有病乱投医。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后,看着已经泛黑的伤口,刘慎之不由的苦笑,伤口的严重性比他原先估计还要严重的多。用手指轻按了下去,伤口并没有多少疼痛的感觉,只是有些发硬、麻麻的,而且从伤口里还流一些黑色的污迹来。看样子伤口已经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把衣服扔到一边刘慎之便跳进了小河里。

用了近半个多小时刘慎之才把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此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水泡成了白色,皮肉翻卷着露出里面点点的红肉,刘慎之又把匕首处理了一下后,找了根木棍咬在嘴里后,刘慎之轻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匕首便划了上去。用匕首一点点的把伤口处的烂肉与死皮割掉,这一个过程更是漫长,饶是刘慎之意志坚韧也是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更是不知道停下来多少次,身上出过多少次的冷汗才做完这些。直到此时刘慎之才长出了口气,把路上采的药草嚼烂后涂在伤口之上,又把泡在水里里的衣服撕成条,包扎在伤口之上。整个过程用完足足花了四个多小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

靠在了树上点了只烟,刘慎之的脸色苍白,眼睛里也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次的受伤之重也是刘慎之少有的,能坚持到现在也确实不容易。缓解了一下神经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现在的他非常的困,很想就这样随便倒在一个地方就此睡过去,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一旦睡下,自己就再也起不来了。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身子让身体更暖和些,没办法,在现在这个时候,刘慎之根本不敢也不能生火。在黑夜里生火会把所有的人都引过来,现在自己的身体是最虚弱的时候,把人招来还不是死路一条。

穿好衣服后,刘慎之便继续又潜进了山林当中。在河水中处理伤口,尤其是血腥味很容易把野兽引来,况且河边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是聚焦之地。刘慎之必须错开这个时间差,赶紧离开。慢慢的山林当中穿行着,刘慎之的眼前时不时的会冒出金星,头也嗡嗡作响看东西都会出现重影,耳朵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像是过火车似的响起轰鸣声。刘慎之知道这是到了极限的兆头,可是现在也只能凭着本能,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醒硬支撑下去。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的身子一软便扑倒在地上,嘴里也发出一声闷哼,这一疼之下倒也是把刘慎之的神经给刺激了的清醒了些。费力的坐了起来,刘慎之心里暗骂了几句,他现在连动嘴的力气都没了。

又点了烟深吸了两口后,精神振奋了一些刘慎之便考虑起现在的处境来了。在和刀疤脸纠缠的时候,两人互相追逐却是与黑子失去了联系,不过刘慎之到不担心黑子的安全,像刀疤脸这样的对手也就不过一个而已。其它的人虽然厉害却也不足以达到这种恐怖的高度,而且现在的黑子正是出鞘的利剑,锋芒正胜之时。只要多小心一些,就算不能击杀对手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与黑子联络,如何摆脱现在十分不利的处境。眼睛随意的打量着周围,刘慎之弹了弹烟动作却是猛然间定格在那里,头也猛的又转了过来。看着不远处的一株矮小的植物,刘慎之竟然又笑了,眼神当中也泛起了一丝兴奋的光芒,“***,天无绝人之路呀,我就说老天爷不会让老子这么容易挂掉的,哈哈哈哈。丝,***,这伤口还真疼。”

黑子并不是一个攻击**很强的人,像他这样在特殊部门的人,大多数的性格也都是如此,少有攻击**非常强烈之辈。这与他们的纪律有着非常大的关系,可是话说回来,像黑子他们这样血性的人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有一颗狂野的心,只不过一直被压抑着而已。纪律,是他们的第一法则,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遵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张严想拉刘慎之入伙,刘慎之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原因之一。刘慎之就是一头野兽,只有放养在大自然当中,他才能更好的生存,发挥他最大的实力。生活在大自然的野兽,只有一个原则:适者生存。黑子他们是属于圈养的野兽,凶性虽有,却是无法做到像刘慎之那样那样不去顾忌很多东西,同样的,刘慎之也做不到像黑子他们那样遵守很多东西。这就是区别。

然而现在的黑子却是他有生之年野性最暴发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张严和海子看到的话,也会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只不过短短几天的时候,黑子就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改变不是容貌的改变,而是气质。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完全不同于以往那种气质。也可以称之为杀气。在这几天里黑子杀人的手法越来越毫无规律,越来越狠,越来越凌厉,他完全受到了刘慎之的影响,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黑子把自己多年形成的习惯与心态完全的改变了。

不论道德,不论人道,只有最简单的杀。一切以杀死对方为目标。尤其是在和刘慎之失散之后,黑子的心态再次的发生了变化,也使得他的杀戮更加的彻底与明确。毫不夸张的话,黑子现在就像是当年的刘慎之。刘慎之在山林里生活了那么久,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噬杀之人,他也是经历过了那种压力才慢慢的改变。这里也再次的体现了大自然的法则,适者生存,要想活下去,就要遵守这个法则。现在黑子所走的路,就是刘慎之当年心态改变的路。

冷静的用匕首划破喉咙后,不等鲜血飞溅而出,黑子便快速的再次消失在黑暗当中,快如狸猫不带一点声息。被割破喉咙的人张大了嘴,双手捂着喉咙鲜血沽沽的往外涌着,他眼睛里是深深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追了一下午的对手突然间神勇起来,借着黑色的掩饰与陷阱,竟然把他们五人小队完全的击杀。一个一个的同伙死在眼前,那种恐惧会从心里升腾出来,然后传遍全身。他不甘心,他的手上明明有枪,他的枪明明已经举了起来对准了黑子,却是在扣下板机的那一瞬间,被黑子冲到近前割破喉咙。他的动作怎么可以那么诡异,那么飘忽,像是鬼影一般的由远而近到了自己的身前。为什么自己就是找不到时机扣下板机,为什么这十米的距离,自己就是扣不下板机?太多的不甘心与疑问,可是不管他怎么的不甘心与疑问,他的意识都陷入到了黑暗当中。他的意识已经消失了,身子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黑子不知道被自己杀死的人在想什么,也不会去关心他想什么,他现在在反思。在对自己的动作做的不够到位,差一点处于危险当中而反思,冷静的把经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黑子把自己的错误去掉,把自己应该怎么做更好重新想了一遍,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该如何的去反应。所有的问题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黑子这才站了起来,眼睛微咪了起来看着远处那几具尸体。火堆还在燃烧着,只是人却已经死了,尸体也已经有些冷了。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的话,黑子也就不是黑子了。相比于刘慎之一路之上的言传身教,黑子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狠,还不能像刘慎之那样更加的完美判断出所有的情况,利用所有的情况。

猫鼠游戏,胜者并不一定是猫。只要你会利用所有的优势,可以掌握所有的优势,老鼠也可以杀猫。黑子现在所要做的便是这只杀猫的鼠,从牢笼里挣脱出来,反客而主,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而那些想杀他们的人,不好意思,既然敢来到这里,就要有下地狱的心理准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踏上了这条种,就要有这个觉悟,就要有付出自己生命的觉悟。黑子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黑子一点也不着急,他现在最有的就是耐心,反客为主老鼠捉猫最大的改变,便是内心。心态的改变是最可怕的,但是现时却也是最能激发出人潜能的。黑子爬在树上已经近一个小时了,他根本就没有动过,甚至连眼睛都一直是咪着,眨都没有眨过一下。猛的黑子微咪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他听到了一声十分轻微的声音,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声音距离黑子不到三米的距离,就在他的身后。黑子没有动,仍然冷静的爬在那里。

又过了十多分钟后,一个低微的人声才再次的响起。“瘦猴,过去看看。”

杀戮之路(上)

声意刚落,一个瘦小的身影便从黑暗当中慢慢的升了起来,一双小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手中握着枪便慢慢的潜了过去。黑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通过刚才的声音,黑子已经可以判断出下面有三个人,并且对于他们所隐藏的位置也大致掌握。现在黑子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可以把这三个人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掉。瘦小的身影已经潜近了过去,距离四五米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一双小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几具尸体,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淡了许多,但是死亡的气息仍然存在。瘦猴在地上捡了块石头,掂了掂后,手一甩便扔了出去。砰的一声轻脆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又等了一会之后,见没有什么动静,瘦猴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的老大做了个手势后,瘦猴便小心的继续向前。来到了空地之上,瘦猴的神情仍然戒备,走到了死尸的近前向下瞄了一眼,用脚踢了踢尸体后,稍等了片刻见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便对着后面的三个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从黑影当中又走出两个人影来,瘦猴点了只烟靠到了树上,脸上全是玩味的表情,对地上的几具尸体看都不再多看一眼。这样的事情他经历得太多了,也见过太多的尸体,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死几个人跟捏死几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另外那两个人影走到了尸体的近前,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阴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凌厉。跟在他后面的人影到了火光的近前才看清,竟然是一个十八发岁的少年,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只是年龄太轻,仍带着一丝的稚嫩,眼神虽然也学着中年人不带一点感情,却是仍然掩饰不住年轻人的好奇,时不时的会左右打量着,明显的泄露出不够老练。“你看看这具尸体有什么发现。”中年人的声音也是冷冷的听不出一丝的感情,很像是机械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的沙哑。跟在他后面的少年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显然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地上共有五具尸体,除了第一具瘦猴踢动过的尸体外,其它的尸体仍然保持着临死之前的样子。少年站在中间并没有先去动尸体,而是先仔细的打量着几具尸体的位置,倒下去的方向,眼神里的稚嫩已经消失了,此时反而彼显得有些老辣。仔细了看了一会之后,少年这才走到了尸体的近前,这也是刚才瘦猴踢动过的那具尸体。俯下了身来仔细的观看着尸体的伤口,少年的眉头不由的一跳,轻轻的倒吸了口冷气。少年年龄不大却也是行家,一看尸体上的伤口便知道下手之人是多么的可怕。然而少年的心性还是有所不服,又走到了另一具的尸体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伤口之后,便又转到另一具尸体前。如此很快五具尸体上的伤口都检查过后,少年便停了下来,刚才所有的情景又在脑海中演变了几次,可是越演变越觉得杀死这些人的那个人的可怕。心里更是涌起一股微微的恐惧感来,虽然没有正面交手,可是这种间接性的掌握了当时的情况,仍然让少年禁不住心头狂跑。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换成自己的话,结果也会是一样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中年人沙哑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脸上还是冰山一块没有什么变化。少年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的道,“这五个人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这个人的出手很快,也很准。从现场上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个人先是偷袭了这两个人后,再转移到这里来,利用这个人的身体做掩护,趁机杀死了另个一人,而剩下的那两人产生了恐怖,一起的向两个方向同时逃跑。这也正好中了那个人的陷阱,这边的这具尸体便是被陷阱所杀,而最后这个人的死便有点蹊跷了,我有点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开枪,而且他也是正面对着那个人倒下去的。”少年的眉头微皱,显然在想着什么。

“你再仔细看看,”中年人显然并不满意,嘴里微哼了一声,眼神还是那么的凌厉。少年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本来少年可以查看的这么仔细,并且推理出当时的情况已经很不简单了,而事实上,他的推测与判断和实际的情况已经有了九分的相似。别说是少年,就是在江湖上混久的老油子,都不一定可以推测的这么详细。少年能做出如此已经十分的不简单了,可是在中年人的眼里,显然却是不够。少年也是个好强之人,感觉到了中年人的不满意后,只是暗加了把劲又再仔细的推敲了起来,大有不推测清楚不罢休的意思。中年人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等着。

少年仔细的推敲了一番后,眼睛猛的闪过一道光芒,然后便快速的跃到了最后那具尸体前,马尸体推翻了过来后,刚要说话耳中却是突然间听到轻微的一声‘啪’的声音,少年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远处的中年人却是暴喝了一声‘快闪’便冲了过来。少年马上明白了是什么回事,身子快速的向一边窜去,只是身子刚跃起便感觉一股巨浪传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少年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中的别人的计,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

黑子一直伏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少年查看五具尸体的伤口,看着少年在那里推理着当时的情况,也看着少年中了陷阱,身子被炸的冰了出去,连带着同时扑过来的中年人也受到影响,身子同样的被气流又给冲了回去。瘦猴闻的较远,却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这突然间的爆炸也把瘦猴吓了一大跳,马上便意识到出事了。刚一转过脸来,正好一个黑影啪的一下摔在瘦猴的脸上,吓的瘦猴一个激凌便扣下了板机。连开了几枪后,瘦猴这才冷静了下来,刚才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这一冷静下来后把粘在脸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瘦猴便感觉胃里一阵的翻涌。粘在他脸上的是一节肠子,少年的肠子。瘦猴一个哆嗦便赶紧把这节肠子甩了出去,再看少年早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腰处都被爆烂了,肚子里的货全都流了出来,偏偏少年还没有死,眼睛仍盯着这边手指还一动一动的。

中年人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从地上爬了起来便疯了似的跑了过来,抱着少年已经快要断成两半的尸体喊叫着。太惨了,瘦猴心里想着却是没有打算上前的意思。这个时候中年人像是失去了理智,本来表面上对少年很严厉,其实中年人很关心少年,想不到现在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谁知道这个疯子还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财,犯不上把命也搭在里面。要是中年人牵怒到自己身上,那可不划算,心里想着,瘦猴的脚步便在悄悄的向外移动着,也好有什么变故的话,自己可以第一时间赶紧逃命。

刚退了两步,瘦猴的身子便是一愣停了下来,他的后背已经抵在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之上,从多年的经验来看,顶在自己后背的肯定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瘦猴脑门上的冷汗便刷的一下下来了,动也不敢再动就站在那里,喉咙里也有些发干。对方什么时候潜伏以自己身后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瘦猴更不敢喊,只要一出声对方的匕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瘦猴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过够呢。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一只手便从后面饶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匕首也是毫无犹豫的刺了进去,从后背正好穿过了心脏。

瘦猴只感觉到一疼意识便开始有些涣散,嘴里便涌上了一口血,他到死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间下手。本来还以为对方至少也要问几个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想办法脱身,所以瘦猴才没有敢乱动。那里知道对方竟然就是利用了他的这种心理,悄无声息用最小的代价解决掉了瘦猴。已经疯狂的中年人虽然沉痛无比,却还是发现了瘦猴的异常,猛的抬起了头,一双凌厉而疯狂的眼睛盯着瘦猴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猛的放开了少年的尸体身子便冲了过来。手中的枪更是迅速的扣下了板机,对着瘦猴的身子便砰砰砰的连开数枪。

黑子隐藏于瘦猴的身后,面对着射过来的子弹黑子的心里冷静的像是放电影一般,神经更像是铁打的一般。枪中的子弹很快便射完了,中年人一甩手中的枪便拨出了匕首,这个时候他距离瘦猴只不过两米左右的距离。黑子的眼中猛人暴发出一团精光,双手一推已经血淋淋的尸体便飞向了中年人,同时黑子的身子却是不进反退,在身子倒飞出去的同时,手中便甩出了一道黑影。中年人显然是没有想到黑子利用了瘦猴的尸体后竟然又退了出去,神情略微的一愣,眼中马上又凶光直露一脚踢开瘦猴的尸体后,再次的冲了过来。

黑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脚再次一踏地的同时,中年人的身子正好到了瘦猴原先所站的地方,脚下突然一空发出啪的一声,中年人的脸色一变,马上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中年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对于一直在等待的黑子来说,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手中握着匕首已经身子微蹲便冲了过去,和中年人扭打在一起。一时的失算让中年人失了先手,黑子凌厉的攻击如两只狂风暴雨一般,不给中年人任何反扑的机会,连番的攻击之下中年人终于露出了破绽,被黑子一刀刺在了肩膀之上,鲜血哗的一下便涌了出来。

杀戮之路(中)

黑子此时的实力比起以前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这次又是有心算无心。在毫无准备之下使得少年中了陷阱被炸的血肉模糊,种种的因素影响之下,中年人的实力根本发挥不到七成,再加上现在中了黑子一刀更是占尽了劣势,如果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状况,中年人毫无疑问的会死在黑子的手里。中年人也是个狠角色,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马上便冷静了下来,判断出了自己现在的不利条件,在黑子的匕首刺中肩膀的同时,中年人突然间发力,拼着伤口不管反而是一脚踢向了黑子的重要部位。

黑子当然不会让中年人踢到,已经占尽了先机的他就像是猫玩老鼠一样,并不着急与对方以命搏命。身子一飘便退出了两三米,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中年人。中年人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顾身上的伤口转身便跑,这个动作可谓是快如闪电,打不过就跑本来就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只是连黑子都没有想到中年人竟然会这么干净利索的转身就跑,不带一点的犹豫。其实黑子也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也是最佳的方案,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去做是另外一回事。生活在世间的人,多少都会受到这个世界的影响,真正能放下身架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并不多,而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也绝对会是大恶之人。连人的基本道德都丧失了的人,如果还能称为真正的人。

黑子一愣之下便马上追了上去,刚才中年人为了给自己争取一口喘息的机会,被刺中肩膀的匕首也因此刺的更深,伤口已经被撕裂,再加上拼命的逃跑伤口早已经染红了肩膀上的衣服,动作难免会受到影响。黑子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步,这才在后面快速的追着,只是黑子却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动作正是给了中年人一个讯号。把人逼到了绝路之上的时候,人往往会暴发出平时无法发挥出来的强大潜力,用句老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像中年人这种大恶之人。一察觉到黑子的追赶后他便拼命的加快了速度,只是无奈身上有伤,很快便被黑子拉近了距离。身上受了伤,跑又跑不掉,中年人一发狠却是又突然间停了下来,手中的枪早已经交到左手转身便是一枪。

这个过程说起来缓慢,实际发生的时间也就一秒钟左右,饶是黑子反应快现在的实力已经大涨也是被冷不丁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黑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身体的反应早已经快过大脑,马上便俯低了身子,矮了半截的拦腰撞向了中年人的小腹。一枪走空后中年人的膝盖马上便抬了起来,这一个动作却不是中年人的反应快,而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这就是阅历不同,中年人这么多年的经验当然不是白给的,如果不是中年人为了教少年而误中了黑子的陷阱,单对单的话黑子并不一定是中年人的对手。这么多年一个人能在道上混出名堂,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尤其是一些变态之辈,在这个世界之上,这种人也不在少数,实力更是并不一定比别人差。甚至有可能因为这种变态的心理,而使得这些人的心志比起一般人来更强,实力也更强悍。

黑子一见到中年人的膝盖抬了起来,本来平时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现在自己的身子正俯冲了过去,这个膝盖便正好撞向了他的头,这一下要是撞中了黑子还不得眼冒金星,以中年人的狠辣与果断,一旦得手肯定不会给黑子任何反扑的机会。黑子来不急多想身子便硬生生的错过了些,这一下的速度实在太快,头刚微微的错开,中年人的膝盖便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巨痛传来,黑子的胃都不禁抽动了一下,强忍着疼痛黑子的手便捉住了中年人的衣服,也顶着他的手臂让他的枪无法再威胁到自己。一旦拉近了距离,枪便失去了作用。像他们这样身手的人,一旦失了先机都将会是非常可怕的,因为对手不会给你太多后悔的机会。一次的失手可能就是把自己的命都丢了。

黑子和中年人当然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也在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优势,打击着对方的气焰。可以说的是上寸寸必争,一寸也不退让。中年人一击得手后,手中的枪马上便松开一反手便捉住了黑子的衣服,另一只手并没有去接掉下来的枪,而是挥向了黑子的下巴。这个时候,拳头比枪有用,中年人如果要去接枪,便会让黑子抢了先机反而受制于人。如果真是这样,黑子当然不会客气。中年人捉住黑子的同时,黑子也抱住了中年人的腰,两个人马上便再次的扭打在一起。

这个时候拼的便是两个人近战的能力,如果是的黑子一定会受制于人,他虽然擅长近战,可是他所擅长的近战是有原则的,而中年人不会。从这一点上他便落了下风,可是现在的黑子已经不是从前的黑子,他的思想已经被刘慎之影响,现在的他在近战当中也是不讲任何的原则,只讲目的。黑子的进步与中年人的受伤,此消彼长之下,两人却是打的难分难解,谁也无法完全制服对方。

时间拖得越久,黑子便越会处于不利的地步,这一点两人都是心知胆明。如果当时的黑子不是追上来,而是悄悄的离去也就算了,此时被中年人纠缠住,根本脱不得身,心中也是暗自叫苦。如果是刘慎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比自己做的更好,在这方面自己明显比刘慎之差了些,可是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黑子根本不敢分心,中年人绝对是个难缠之人,一理分心自己就倒死在他的手上。正在两人纠缠的时候,一个嘻笑的声音突然间在两人的不远处响起,声音很像是一个小孩子。

“有意思有意思,有人在打架哟,还是滚在地上。”

这个突兀的声音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都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而同的同时放手各自退开了几步,神情警惕的看着来人。在一个矮枝哑的树上,一个半大的孩子身影正坐在那里晃着双腿,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没有人发现。两个人的心里都是同时一震。“咦,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呀,我这里有糖吃,你们谁打赢了我分糖给你们吃。”小孩子的声音又响了址,声音中有点尖尖的,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中年人哼了一声,脸上虽然还是警惕可是身形却是略微的放松了些,竟然查看起自己身上的伤来。黑子的眼睛一直冷冷的注视着这两个人,来这里人绝对都是敌人没有朋友,黑子很清楚这一点,不管这两个人认不认识,他都要先想退路了。刘慎之曾经说过,一个在山林当中最优秀的猎手,绝对要懂得进退之道,不能看清眼前的形势的人,才是最失败的人。面子根本不重要,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小鬼,你帮我杀了他,我给你五成。”中年人冷冷的道。一直坐在树枝上的小孩身影却是摇着头笑道,“老鬼,你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向是独来独往,这次怎么下了狠心拿出一半的身价来。不容易,真不容易呀。”被称为老鬼的中年人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睛里泛着恶毒的光芒盯着黑子,就像是毒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噢,我知道了,原来你侄子也死了。”小鬼明显是不惧怕老鬼,还是笑着,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却是没有同情,反而更像是幸灾乐祸的成分更多。中年人又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小鬼的话。黑子也看出来了些中年人与那个少年似乎有着某种的关系,却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他的侄子。黑子还以为两人是师徒或者是其它的关系。现在看来,中年人已经对自己狠之入骨,一个中年人已经很麻烦,如果再加上一个不知道深浅的老鬼,黑子的处境将会非常的危险。

“老鬼听说你这个侄子其实是你的私生子,是你跟你嫂子偷情而生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到是有可能是真的了,看你这么紧张,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下你这个活,但是五成的筹码我不会接受,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嘛,这样吧,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七成。只要你出七成,我就接下你这个活怎么样。”小鬼慢悠悠的说着,下手却是忒狠,一口气竟然要吞下去七成,他现在是看准了中年人没有帮手又对黑子是狠之入骨,摆明了是是宰中年人一刀。如果中年人一定要杀黑子的话,看来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黑子快速的计算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中年人和小鬼明显不是一路人,但却是一路的货色。而且自己很有可能杀死的那个小年就是中年人的私生子,那么以他对自己的恨,很有可能舍得七成的家底来报这个仇。那样的话,自己将会面对两个可怕的对手,一想到这里黑子的脑子马上便做出了决定。眼神一凌手中的匕首便再次的刺向了中年人。这一突变之下中年人马上本能的便要抵挡,而黑子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身子一转却是逃了,刚才的攻击根本就是幌子。

“这小子还挺滑,不过,我喜欢。”小鬼哈哈一笑身子却是从树上荡了下来,嗖的一下便挡在了黑子的面前。“小子,跟大爷玩,你还嫩,咦。”黑子的身形又是一转,竟然又换了个方向,原来黑子早想到小鬼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自己走,所以早刚才也是一个幌子。连着两个幌子终于让黑子有了机会快速的逃向了黑暗当中。

小鬼一愣之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并不急着追赶而是看着中年人。“怎么样老鬼,成不成交,要是再等一会,我可是要翻到八成了。”

中年人脸色未变便又哼了一声,这种趁火打劫的事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心底里早已起了杀机,只是现在,却还是只能由他嚣张去。小鬼哈哈一笑,像是吃定了中年人一般,见他点头后这才追了上去。一前一后,三个人影便在山林当中快速的穿梭着。

杀戮之路(下)

黑子的速度十分的快,后面两人却也是不慢,而且这两人都是经验丰富之辈,沿着黑子留下来的痕迹一路追上,竟然丝毫不差。能在这夜晚的山林当中追人而不丢,这本身也说明了这两人的能力。中年人对黑子可谓是狠之入骨,这一次本来是带着自己的私生子来历练的,那知道却折在了黑子的手中。而小鬼为了中年人的那份家底,当然也是非常的买力气,真要是被这两个人追上,黑子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如何的悲惨了。可是世事就是这样,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有生死之分。这些人贪钱来杀黑子和刘慎之,就应该知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同样的,黑子杀了这些人,也会面对这些人疯狂的报复。世间的事,本来就说不对错。

黑子在逃跑的时候也并没有失了理智,进山想杀他们的人有多少拨他自己都算不清楚,这暗中会不会又隐藏着多少那谁又知道,黑子当然不会把自己再置身于危险当中,即使是逃跑的方向也是一早就已经预想过的。现在刘慎之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杀他们黑子也不知道,以前是因为和刘慎之在一块,黑子不用去想这些。而这次的意外使得两个人分开,黑子才后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完全没有数。不过他知道一点,就是既然当初刘慎之决定这么早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在刘慎之生死未明的情况下,黑子只能循着刘慎之的脚步继续走下去。什么时候可以走到头,会是个结束,黑子便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刘慎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想办法去花木兰联系,这个女孩虽然年龄不大,心思却是厉害。跟着她走总不会错。’黑子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这才知道刘慎之一早便已经留了退路。只是当时的黑子只觉得这种情况不会变生,根本没有察觉到。现在想想,在刘慎之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却是已经想到了这条路绝对不是那么好走的,将要面对的危险与困难也是无法想像的。正因为如此刘慎之才会事先把事情安排好。只是,刘慎之的这意愿却是无法实现了,黑子不会走,更不可以走。不能找到刘慎之确切的消息,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不会离开。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愿。不会缠绵,只有肝胆相照。

也不知道奔出去多久,黑子的呼吸早已经急促了起来,后面的小鬼与中年人也拉近了不少的距离,一直紧紧的盯在后面,距离黑子也不过七八米的距离。黑子听到身后的声音只能咬着牙继续拼命的逃,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只是想要甩脱这两个经验丰富的高手,又那里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边跑黑子的心里便在快速的想着办法,只是这两人追的太紧,实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可以好好的想出办法,只能先这么拖着。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跑了近一个多小时了。

“我给你九成家底,马上拦住他。”中年人的声音猛的响起,声音当中掩饰不住的喘息声。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的体力消耗的实大太大,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伤,现在他的体力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追上去。到时候就算是追到了黑子,中年人怕是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小鬼却是追的不紧不忙,一看就是等着坐地抬价,根本没有尽全力。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让黑子逃的这么轻松些,否则的话,以黑子现在的能耐实在还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老鬼早点出价嘛,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自愿的。”小鬼嘿嘿一笑,眼中的得意溢于言表。现在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价位,小鬼当然也不会再玩下去了,一抬手便甩出了几道黑影,在这种环境里,开枪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来因为夜色的原则,根本看不清人,只能看清个大概的人影,开枪很容易走偏;二来这里的树木也较多,黑子当然不会只跑直线,很容易会影响到准头。而且一旦自己开枪势必要停下来,运动中开枪,能做到这种水平的人并不多,一击不中只能拉远与黑子的距离,到时候再失去了黑子的遗迹给了黑子时间,再想追可就难了。

黑子听到小鬼的声音便知道要糟,紧接着便听到有破空之声也不知道是射出了什么东西,大脑马上便做出了反应身子快速的一个偏向凭着本能闪躲。啪啪的一阵声响,在黑子正前方的树上却是扎上了几只袖箭,黑漆漆的箭头似乎借着月亮还反射出悠悠的光芒。这个小鬼肯定在箭上涂了其它的东西。黑子一个转向后身子便在地上一滚,手中顺势甩出个黑影直射向紧追而来的小鬼。而在这个时候,中年人却是早已经饶到了黑子的另一边,刚才小鬼攻击的时候便对着中年人做过了手势,预测着黑子会向那里转偏。这次十分的幸运,黑子的转向正是中年人拦截的方向。一看到中年人黑子便知道不好,怕是再想跑已经难了。黑子也不是一个犹柔寡断之人,一看中年人和小鬼的动作,便知道了这次是不容易跑掉了,反正激起了心中的血性,也不跑了,反而是冲向了中年人。

这一下瞬息的转变连中年人也没有想到,不过他毕竟是久在江湖上混的人,一看到黑子扑了过来,眼中闪过凶光不退反进,也冲了上去,两个人马上便扭打在了一起。而只是这么一会的拖延小鬼却是已经追了上来,站在了旁边小鬼并没有急着马上加上战团,只是眼睛里时不时的闪着异样的光芒。中年人在戒备小鬼的时候,小鬼也在戒备着中年人。两人是各怀鬼胎,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能借着此次的机会除掉中年人,吞掉他的家产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只是这中年人的厉害小鬼也清楚,在不知道深浅的情况下,小鬼当然不会冒然出手。

此时天上的云团已经就淡,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些暗淡的月光。小鬼眼中流光转动,片刻之后身子向前一步,嘴里阴阴一笑,“老鬼别怕,我来帮你了。”此时借着淡淡的月光刚好可以看到小鬼的脸,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印象非常深刻的脸。小小的身躯之上,却是一个狭长的马脸,尤其是那对眼睛更是吓人,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眼睛竟然会长在人的身上。伸出枯爪一般的手,拨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后,小鬼的眼中涌起杀机便加入了战团。

黑子面对着中年人已经有些吃力,再加上一个小鬼马上便隐入了苦战,如果不是黑子出手凌厉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念头,招招都几乎是同归与命的杀招,早就支持不住了。在大占优势的情况之下,小鬼当然不愿意以命换命,便存心消耗黑子的耐性与体力。只能黑子支撑不住的时候再下杀招。只是一会的功夫,黑子便喘息如牛,粗重的喘息声几米外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动作也慢了许多。越是这样,小鬼便越是不急着下手,而是仍然慢慢的消耗着,时不时的还会用言语刺激着黑子。中年人已经收手在旁边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来,眼睛却是一直死死的盯着黑子,眼中的凶光一揽无疑。

中年人退出战团除了因为现在他们占尽了上风之外,还是在防备着小鬼,要是自己消耗的体力太多,到时候解决了黑子再给了小鬼可趁之机,那才算是陪大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别人,更何况是贪婪的小鬼。深知道他的这种性格,中年人当然要防上一手。而小鬼不急不忙的攻击其实也是在想着用最小的代价解决掉黑子,他也同样在防备着中年人。有了这种关系与心理,黑子才不至于撑的那么难看,也才能撑这么久。只是就是如此,在车轮战之下,黑子现在已经接受了强弩之末。他也看出了些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借着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加以利用安全脱身,才是最主要的。

黑子的脑里猛的涌出一个大胆的念头,黑子一咬牙只能这么拼了,否则的话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一旦打定了主意,黑子马上便开始准备实施,聚吸一口气后,黑子突然加快了速度,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迅如闪电。小鬼一直就在防着黑子这一手,临死之前的反扑是最正常不过的,小鬼经验丰富知道这时候的反扑非常厉害,往往会抱有同归于尽的念头,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尽全力。现在看到黑子凌厉的反击,小鬼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虐的光芒,身子却是故意往后退了退,暂时避开黑子的攻击。

中年人的眼神一紧,他当然也知道这是黑子的临死反击,指望着可以借此逃走。可是关心则乱,明明知道黑子不可能逃走,对黑子的狠太深,反而让他紧紧的盯住了黑子,生怕小鬼一时放手让黑子真的找到机会。黑子把小鬼暂时逼退后马上转向便跑,中年人眼中一闪一甩手一道黑影便射向了黑子,与此同时,小鬼也出手了,几道黑影刷的也射向了黑子。黑子的转身使得他的后背空门大开,正是他们下手的好机会。

星光

黑子不是不知道这种危险性,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黑子也只能拼了一拭,否则的话他根本一点反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早已经想到了中年人会和小鬼从背后偷袭,黑子也在转身的同时俯低了身子同时快速的转向,扑向了另一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黑子还是慢了一拍闷哼了一声后身子倒在了地上,小鬼甩出去的黑暗刺进了黑子的后背,鲜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对于自己的暗器小鬼显得很有信心,脸上带着自傲的表情走了过来停在了黑子的面前。黑子费力的转过了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鬼,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后便冷冷的看着小鬼,小鬼的身高不到一米四,与黑子半坐着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小鬼看着黑子脸上那不屈服的表情,却只是阴阴的笑着,对于自己的身高一向是小鬼最为捉狂的,尤其是在看到黑子脸上的表情,小鬼那扭曲的心理更是不爽,冷哼了一声一脚便踢在了黑子的胸前。再次的闷哼了一声,黑子的嘴角涌出了血迹,冷冷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黑子的眼神依然冰冷。

这让小鬼更加的不爽,他一看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这种眼神,这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屈辱。小鬼手上突然间多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黑子的胸前,“看什么看,知不知道你的命现在在小爷的手里,只要小爷再向前一点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嘿嘿嘿嘿,想要活命的话就求求小爷我,只要小爷高兴了,留你一条、、啊!”小鬼的嘴里突然间发出一声惨叫,黑子的眼睛仍然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的看着他。

小鬼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前突然间伸出来的一截刀尖,心里马上想到了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人。千算万算,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得意而忽略了这个老狐狸,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小鬼只觉得胸口的刺痛让他头上的冷汗直冒。一瞬间他也明白了中年人为什么会出手杀自己,可笑自己却还在想着一会趁机杀了中年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别人算计。直到现在他也才明白,黑子冷冷的眼神当中为什么会有一丝的轻蔑,因为那是他在笑自己。原来,他已经看到了中年人要杀自己。

“你太贪,话也太多了。”中年人阴隼的眼神注视着小鬼那不甘心的脸,一脚踢在了小鬼的身上。这一切正中心脏,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对于这一点中年人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他也低估了小鬼那颗扭曲变态的心,明明已经被刺中了要害,小鬼却在中年人踢脚出来的时候,奋力的抱住了他的脚,同时手腕之上出射出一柄细小不过手指宽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中年人的腿里。‘啊’,中年人一声惨叫,腿上的鲜血顺着小鬼的手臂便流了下来,锋利的匕首把小腿的脚筋一下子划掉,顺势又狠狠的扎进了肌肉当中。吃痛之下中年人暴怒的一拳拍在了小鬼的脖子之下,咔嚓一声,小鬼的头扭向了一边,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中年人踢开小鬼的尸体,腿上的鲜血已经把裤角全都染红,心里恼恨中年人手中的刀子便在小鬼的身上疯狂的刺着,直到一口气过后,中年人才停了下来。眼角一抬正好看到黑子兰坐在那里眼神冷冷甚至带着嘲讽的看着自己,中年人哼了一声却是没有急着上前解决黑子。人在临死之前会暴发出最后的力量,有了小鬼的前车之鉴,中年人当然不会冒失的再吃一次亏。对于黑子那嘲笑的眼神也只能先忍下来。坐到了地上检查了一下伤口,中年人的眉头便又竖了起来,嘴里哼哼了几声狠狠的看了几眼小鬼的尸体。小鬼下手也够狠的,抱住中年人腿的时候,便一下子划断了他的脚筋,又在小腿的肌肉这狠狠的刺了一刀,伤势之重要是换个人的话早就撑不住了。就是如此中年人的头上这时也是冷汗直冒,他只看了一眼便已经知道自己这条腿算是毁在了小鬼的手中。要是现在就在医院里的话,也许还有救,可是在这种荒凉的山林当中,这条腿绝对是废了。

从身上拿出些药来撒在伤口上止血包扎,整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上的时间,中年人头上的冷汗早已经把后背湿透却也是没再哼几声,天天在刀口上讨饭吃,他们早已经有了这种觉悟。出来混始终都是要还的,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出什么意外也都在预料之中。处理好伤口之后,中年人这才抬起了头看着黑子,手里却是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吞了下去。为了以免夜长梦多,中年人不想再拖下去了。一瘸一拐的走到黑子的面前,手中的刀尖已经对准了黑子的胸口。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中年人冷冷的说着,只是还没有等黑子开口,中年人却是突然间发力,狠狠的刺了下去。这一招可是卑鄙的,话是问着黑子有什么话要说,从心理上让人以为自己可以捡回条命,没有了临死之前一拼的决心,却是又突然间下死手,出其不意。可以说这是中年人多年来的心得,人都是希望活命的,中年人这一手心理战可谓是真的十分了解人心,只可惜这次遇到的不是普通人。黑子从刚才的事情便已经看出中年人的阴险,又怎么会信他的话,更何况自己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身子一闪中年人一刀便走空,黑子的身形却是突然猎豹一般的冲撞了过来。动作迅速,那里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中年人心头大惊,马上便想到了自己这是中了黑子的计。身子闪向左侧想要避开黑子可是刚一动身子,腿上便传来巨痛,身子一缓已经被黑子抱住了身子狠狠的撞向了后面的一棵大树。砰的一下,把中年人撞的差点能疼晕过去,黑子这一击可是准备了好久,力量之大更是可怕。如果中年人的腿没有受伤的话,就算躲不过黑子的这一冲撞,也是可以把身子侧开,只可惜他的腿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这正是天理昭昭,如果中年人不杀小鬼的话,他的腿也不会受重伤,更不会被黑子这一击得手。或者说他再晚一些杀小鬼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只是老天爷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天定,就像有只眼睛在看着一般。

黑子一击得手当然不会手软,膝盖狠狠顶在中年人的小腹,双手却是架住中年人的双臂。黑子的攻击连连得手,很快中年人的嘴里便涌出了血。中年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此时知道再脱下去,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发狠也是凶性大发,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把黑子架开,拳对拳的黑子对撞在一起。两人的身形同时一震,各自退了出去空气当中也响起一声轻脆的‘啪’的一声。

这一击的力量之大,令两人的指骨都已经暴裂,只是两人都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刚一退开后便马上又冲向了对方扭打在一起。这个时候,只有先杀掉对方才有王道,其它的一切伤害都可以忍。两人都已经发了狂一般,都知道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招招不留情,只是一会的功夫两人的身上都是鲜血直流,扭打之中黑子终于骑在了中年人的身上,双的也死命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中年人的双手也掐住了黑子的脖子,两人的脸很快便憋红了,这个时候就看谁能撑下去,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两人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苍白,意识也在慢慢的消散,只是谁也不敢松手,都在拼命的撑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人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黑子的眼前早已经模糊一片,见到中年人的手松开后,意识一松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软也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子的意识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刚一有点知觉便感觉全身都疼,所有的骨头像是全散了架一般,连手都抬不起来。过了好一会黑子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眼前的景物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看着漆黑的天空上偶尔闪起点点的星光,黑子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平静,就想永远的就这么看下去,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过了好一会,黑子才强压下自己的这个念头,努力支撑着爬了起来。

旁边中年人就躺在地上,双眼外凸眼中早已经没有了神采,黑子扫了中年人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只是慢慢的爬着靠在了树上。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过程就让黑子的头上冷汗直冒,他刚才是用计让小鬼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一点伤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宝贵险中求,虽然危险却是唯一可以摆脱现在处境的办法,如果不是如此又怎么能让中年人下手杀了小鬼给了自己机会。黑子正是把握住了他们这种人之间的互不信任加以利用,再用上自己的命一搏这才逃出了生天。

无力的靠在了树上,黑子便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不由的苦笑,身上的伤势之重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很多,这个时候别说是来什么杀手了,就是来个普通人都可以轻易的解决掉自己。只希望自己今天的运气不会太糟吧,黑子无奈的想着。眼睛望着天边上那一闪一闪的星光,心里也是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一种平淡而又自然的心情。这种心情黑子以前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黑子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好像有点喜欢这种心境。如果事事都是这么平淡该多好?黑子有些感叹的想着。只是人在天涯,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的掉。黑子又想起了刘慎之,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只能等死?

是人是鬼(上)

人在天涯,身不由已。

这是句很简单的话,也是句很装b的话,这句话流传在电影当中,流传在小说当中,也流传在很多人的心里。就像出来混始终都要还一样,已经被人们记住了,可是这其中的辛酸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人们看到的只是那表面的风光,却不知道在这风光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的无奈与心酸。又能说与谁人知?

黑子看着天上的星光,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虽然他一再的强调着不要让自己陷入到黑暗当中,可是在这个时候人的意志实在是太薄弱了,黑子的眼睛已经不知不觉中合上了。漆黑的夜空,点点的星光,只有偶尔风吹过枝叶发出哗哗的响声,黑子的意识已经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随其漂泊,没有尽头也没有知觉。就只是这么浮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子的意识猛的惊醒,眼睛也倏的一下睁开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心头咚咚的狂跳着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之后,眼前的景物才逐渐的清晰,意识已经完全的回到了现实当中。

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黑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突然间感觉到的危险让黑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刚才如果不是身体本能的感觉到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把黑子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实当中的话,黑子的意识就会一直这么沉迷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是斐然危险的事情,就跟植物人是一样的,意识完全的丧失,**却没有死亡。还好黑子的潜意识当中意识到了一些危险,这才在身体感觉到有危险靠近的同时,强把意识拉回了现实,对于黑子来说这是好事。还好黑子意识丧失的时间并不太长,再加上未知危险的靠近,再则时间一长单凭外力是很难再让黑子回到现实当中不再继续沉睡下去。

这其中的凶性黑子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胸口起伏的喘着气,黑子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却是一点头绪也摸不到,刚才就像是睡过去了一般什么印象也没有,摇了摇头后便不再继续想下去。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伤势,黑子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再有人发现的话,黑子只有死路一条。费力的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黑子轻呼了口气。还好,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黑子便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已经冷冰的中年人和小鬼的尸体,黑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轻微的光芒,然后便离开了。他们本来没有仇,都只是为了各自的生存而已。黑子的心里更不会留下任何的心理负担。

黑子小心的行走在山林当中,眼睛时刻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半个小时后,黑子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恢复些体力,伤势虽然没有想像中的严重可是如果不及时得到治疗也将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当中,黑子必须尽可能的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的状态。黑子的眼睛四下的搜寻着,寻找着可以治疗身上伤势的药草。现在想想,刘慎之像是早已经有先见之明一般,在他们一开始逃亡的时候,刘慎之便教过了黑子辨认山林当中的药草,那些是可以吃的,那些可以止血,那些可以消炎。如果没有那个时候刘慎之的指点,现在的黑子可以说是一筹莫展,就算是伤势不要紧,怕也是活不到明天。越是了解,对于刘慎之便越是佩服,越是佩服,黑子越是能够感觉到刘慎之的可怕。把这样的一个人放到了山林当中,就像是鱼儿回到了大海一般的自如,想伤害他是多少的困难。同时黑子对于刘慎之的信心也更足了,更加的相信,刘慎之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他一定还活着。

黑子的眼睛一喜,身子慢慢的靠着树蹲了下来,在树根旁有一小丛像是蘑菇一般的植物,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顶上灰灰的一点也不起眼。黑子用两根手指捏住后用力一捻,然后放到片子前闻了闻,一股微微的辛辣感便刺入鼻中。对了,就是它。黑子马上便坐到了地上,把这些小蘑菇似的东西都摘了下来放在掌心用力的搓了搓后,把它涂在了伤口之上,顿时一股清凉带着刺痛的感觉便嗖的一下传遍了全身,令黑子也不由的轻哼了声。这种感觉虽然很不好受,可是却可以对伤口消炎,也利用伤口的愈合。而且这种刺痛正好可以让人的精神为之一震,但是同样的,它也有副作用。只是对于现在的黑子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靠在了树上休息了一会之后,黑子的精神好了许多也站了起来。此地不易久留,黑子必须趁着自己现在正是精神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越远对于自己也越安全。黑子的动作已经轻快了许多,在山林当中穿梭了半个多小时后,一股疲倦突然袭来,黑子马上意识到效果已经过去,他也知道自己很会就会睡过去。眼睛快速的扫视了周围一眼,黑子现在必须找到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等睡过这一觉之后再做打算,这就是那药草的副作用。在提前的燃烧了潜力之后,会让人极度的困乏,更何况黑子本身的伤势也很严重。只是扫视了几眼没有发现理想的藏身之处,黑子的眼睛却是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大脑更像是停止了动作一作,再这么下去自己随时会倒在地上睡过去。

没办法了,黑子一咬牙凭着本能找了些粗大的树枝,自己缩在一些荆棘的中间便把树枝挡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没有做完这一个动作,黑子的意识便完全的消失,手也垂了下去。他已经昏睡了过去。就在黑子晕睡过去十几分钟后,一阵说话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只是这一切黑子都已经不知道了。人声由远而近,只不过几分钟便到了黑子的近前。这是一个三人的小队,一男两女。三人的神色有些慌张,身上也有些狼狈,时不时的还会回头望望,似乎在他们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般。

“不行了,休息一会,累,累死我了。”左边一个略瘦的男人喘着粗气道,说完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里便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只要有一个人坐下来,其它两人也会受到影响,人的心理都是这样。那个女人也停了下来,并没有像略瘦之人那粗鲁,而是找了个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下,头上香汗淋淋本来不多的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更显出她那凸凹的身材,只是显然此时并没有人去注意她的身材。另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也停了下来,眼中也是同样的恐惧,只是他却显得小心的多,即使坐下眼睛仍警惕的望着四周。此时还是夜晚,只有天上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山林当中,依稀可辨的山林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存在一般,让三人的心里都得不到完全的松弛。

“牛哥,那,到底是人,”略瘦的男子吞了口涂抹,恐惧似的又回头望了一眼,小声的道,“是人,是鬼?”

“废话,这个世界那里有什么鬼。”大胡子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没有多足的底气,显然他的心里也在怀疑着,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略瘦的男子又吞了口涂抹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仍时不时的回头望着,女人却是显得镇定了许多,虽然眼神当中也是同样的存在着恐惧,却是没有像两人那般失措。也难怪会有人说,女人比起男人来,更能承受压力,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休息了五六分钟上后,疲惫的身躯更是懒懒的动都不想动,大胡子站了起来强迫着自己活动了一下身子,这个时候还得跑下去,谁知道那个是人是鬼的玩意有没有追过来。混了这么久的江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这林子里不太平!大胡子给这片山林做了最后的定义,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虽然那资金是很丰厚,可是也要有命花才成,现在想想,之所以会出那么诱人的条件肯定这里面有鬼,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瞎了眼,财迷了心窍。

心里充满了后悔与恐惧大胡子便催促起另外两人赶紧离开这里,只是坐了这么一会略瘦的男子恐惧的心理却是减淡了许多,嘴里哼哼着却是并没有站起来。大胡子脸色一冷眼神里便闪过一丝杀机,只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有用,大胡子只能忍了下来。又催促了几声,略瘦的男子这才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刚要说话的时候,山林里突然吹过一阵风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也随着吹到了三人的耳边。

“还,我,命,来!”声音飘逸的让人听不出方向,在这本来就渗人的夜晚更加的让人浮想连连,略瘦的男子更是吓的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嘴里脱口在而出,“妈呀,有鬼。”身子更是瑟瑟的抖个不停。大胡子眼里又是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强镇定着自己的神经道,“阁下何方高人,我等只是误入山林而已,放我们一条生路,在下感激不尽。”

“还,我,命,来!”回答他的还是飘逸的声音,忽前忽后,忽近忽远。与此同时又有一股风吹来,阴阴的似乎要钻进人的身体里。

略瘦男子吓的怪叫一声身子抖得更厉害,双手握着一把手枪不知道要瞄那。女人的面前也是苍白一片,虽然她不信鬼神,可是此时此景让她还是联想到了鬼神,尤其是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更是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身子早已经跑到了大胡子的后面。大胡子手中的枪也拽了出来,神情略微的镇定了些眼睛紧紧的盯着四周,心里虽然恐惧却还是强迫着道,“阁下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我鬼牛好歹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人,岂会怕了你。”

‘沙沙’一阵轻微的声响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响起,大胡子眼神一紧手中的枪对着那里便开了火。风一下子便停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大胡子眼中一喜,嘴里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刚要说话的时候,猛然间山林当中却是又响起那飘渺的声音。

“还,我,命,来。”

是人是鬼(中)

突然间又响起的声音把大胡子吓的心都要跳出来,手里的枪也险些掉在地上。在他身后的女人更是尖叫了起来,脸上苍白的都不用打粉了。略瘦的男人像是被吓存了胆一掉,突然间猛的跳了起来,手里的枪对着四周便砰砰砰的扣下了板机,他也不知道要打那里,就是在那不停的开着枪,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不会感到那么恐惧与无奈。

枪声震天,惊起飞禽无数,一乱混乱过去后,四周仍然在回荡着那飘逸的声音,却还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在人的神经之上,很容易让人发疯,尤其是这些手上都粘有别人鲜血的主,更是害怕。杀的人越多,这些人越是相信天理循环。大胡子的手紧紧的握着枪却是无论如何也扣不下板机,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果不是他的神经还算坚韧的话,早也大喊大叫了起来。在他身后的女人更是早瘫坐在了地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我,命,来!”飘逸的声音突然间在略瘦的男子身后响起,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离地几尺高飘在那里。略瘦的男子腿抖的更厉害,身子也不敢转眼睛瞟着后面。他感觉后面像是吹过了一阵风来,那个声音也离自己耳边越来越近,他的心咚咚的都要从嘴里跳出来。那种压迫感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想像的出来,略瘦的男子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压力,‘啊’的大叫一声甩开了手里的枪撒腿就跑,没命的跑进了黑暗当中远远的只传来他的叫声。

大胡子看着那个飘在空中的身影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到了嘴边的叫声,吞了口涂抹后大胡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黑影,手也在微微的抖着。黑影像是察觉到了大胡子的目光一般,身子在空中慢慢的飘转了过来,对着大胡子发出一阵阴阴的笑声后,便飘向了黑暗当中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大胡子呆呆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早已经湿了。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人是鬼,这么邪门。心里暗想着又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方向,大胡子不禁打了个冷颤。要是以前大胡子怎么也不相信有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要是人,能飘在空中吗?那不是鬼还会是什么?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大胡子感觉全身发软,抖着手从身上掏了半天才拿出只烟来叼在嘴里,赶紧的点上了烟深吸了几口这才感觉没有刚才那么无力,魂也像是回来了。转头一看,女人早已经晕倒在了地上,凸凹的身材既然是夜晚也看着十分的热火,尤其是身上的汗水把衣服都湿了,粘在身上更是看着别有一番的滋味。恐惧已经过去了,大胡子却是起了邪心。在这看不见个人影的山林里,随便你做出点什么事都没有人知道,更何况恐惧刚过,大胡子的邪心便更加的难以控制,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后,大胡子眼神一凌暗想了句‘管他的,不干白不干’便爬到了女人的身边。

女人只是暂时的昏迷了过去,胸口还在一起一伏,这也更看的大胡子心里难耐。都说人在困境中会引发邪火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人人都想发泄,而这种最原始的本能当然是一种最佳的发泄方法。大胡子不再犹豫什么大手马上便伸了出来,一把便捉在了那座山峰之上,柔软而有弹性的力道传来让大胡子嘿嘿的贱笑了起来。天雷勾动地火,大胡子现在是精虫上了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哗啦一下便把女人的衣服撕开,雪白的肌肤看的大胡子直流口水,两只大手更是摸索着便伸了进去。几番揉搓之下,女人也悠悠的醒了过来,本能的感觉有两只手在摸来摸去,一想到那个鬼影嘴里又便尖叫了起来。

“嘿嘿,不要叫,不叫要,是我。”大胡子嘿嘿一笑,双手又是用力一撕,哗啦一下,大胡子眼里更是邪光直冒。在那密桃之下探了探深浅之后,搓了搓手马上便要解自己的衣服。女人这会也明白了过来,本来她就被大胡子搞的全身发软鼻息喘喘,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这种环境里到也是另有一番滋味,嘴上却还是装模作样的娇哼了两声。“你,你不要过来。”

“嘿嘿,装什么装,跟老子还装。”大胡子又是一阵贱笑,三下五除二的便解除了武装,刚要解开那最后一道防备的时候,却感觉后背一疼一股暖暖的东西流了出来。在他的肚子上却是冒出一截刀尖来,鲜血顺着刀尖都滴落到了地上,大胡子的眼睛外凸着,嘴里想说什么却是涌出了几口鲜血,肚子上的刀尖倏的一下又消失了,这一下也把大胡子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再也没有力量身子一软倒在了血泊当中。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开来女人的脸色一变,这才注意到大胡子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爬着一个人影。

大胡子的骤然死亡让女人又想起了那个恐惧的鬼,嘴里尖叫了一声身子便往后躲。砰的一下后背顶在了什么东西上,女人又尖叫连连恐惧的眼睛看着那个人影,只是那人影却是动也不动,仍然半爬在那里。叫了一会之的女人便停了下来,心里害怕却又起了一点好奇之心,借着微弱的月光似乎可以看出那是一个人影。难道是人?女人的心镇定了些,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去,那人影还是一看不看,只是抬起了头来。

真是人,是人老娘有什么好怕的,敢吓唬老娘。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眼睛一扫看到了大胡子尸体边的那把手枪,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女人轻吸了口气缓了缓颤着声道,“你,是人是鬼?”那人只是扫了女人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转动着身子半坐到了地上,看上去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女人却是不敢相信这些,只是心里盘算了下距离,仍然颤着声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人。”人影淡淡的道,声音有些虚弱却是不掩其中的凌厉。

是人,是人老娘有什么好怕的。女人的眼中光芒又是一闪,“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女人轻声的哭了起来,人影扫了女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这时女人却是突然间暴起,扑到了大胡子的尸体前打了个滚枪便到了她的手中,有枪在手心里也有了胆气。女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刚才的屈辱和懦弱一扫而光,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得意的看着人影,女人晃着手中的枪道,“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听话老娘便饶一命,要是不然的话,可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人影仍然淡淡的扫了女人一眼,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手中的枪一般。“问你话呢,听到没有。”女人看着人影的态度有些恼怒,身子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却是借着月光隐约看清了人影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一荡。好一张有男人味的脸。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身上也没有多少可以遮挡的。女人却是不以耻,反面为荣,隐约看清了人影的脸,心里却是又涌起了邪念。刚才要不是大胡子突然间被人杀死两人也早已经狼狈为奸了,既然现在大胡子的尸体就倒在旁边鲜血直流,女人却是心中仍有邪念,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人的人性是何等之低下。

“原来是个小帅哥呀。”女人咯咯一笑,风情万种般的扭打着自己的身躯,对于自己的身材女人一向很有信心,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偷吃的猫,而且自己的‘功夫’又是那么了得,凡是与她有过露水之缘的男人,那个不是天天想着自己,一个小男人还有摆不平的道理?咯咯的娇笑着走到了人影前,女人蹲了下来,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走*光。“小帅哥你财救了我的命,要我怎么报答你可好呀,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女人说的很娇媚,也很嗲,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深得男人的心理,知道自己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最是受男人们的欢迎。她的声音当中带着蛊惑,身子更是向前靠了靠。只是人影对此却是一点也没有反应,只是仍然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看也没有看女人一眼。

这对于女人来说可以算得上奇耻大辱,还从来没有那个男人拒绝过自己,心里也更加的渴望得到这个小帅哥。“人家好怕呀,你可一定要保护人家。”女人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到人影的身上。而人影却仍是不为所动,只是眼睛冷冷的看着女人,嘴里淡淡的道,“你走吧。”“干吗让人家走,你救了人家的清白,人家怎么可以不报答你就这么离开,你好坏哟。”说着话女人又靠了上来,只是猛的叫了一声女人像是触电般的跳动,眼上也闪过一丝的愤怒。她刚才贴上来的时候,却是没有贴到人影的身上,而是贴到了一个冰凉的刀背,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女人就是心里再有邪念这一下也是完全被浇灭了,恼羞成怒的瞪着人影手里的枪举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敢这么对老娘娘?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女人厉声的道。人影这次连看都没有看女人一眼,已经把她当成了空气。“你,”女人一气手指便扣在板机处,对着人影的旁边便是一枪。人影终于转过了头来,看了一眼女人开枪的地方,又扫了女人一眼便又转过了头去。

“你,你是不认为老娘真不敢开枪,”女人再也受不了这种无视,声音也冰冷了。

是人是鬼(下)

女人的邪念是由于压力太大而引起的一种放纵的情感,现在几次在人影的面前碰了钉子,心头的那点邪念也被浇熄了下去。此时一冷静下来,便对人影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十分的恼火,虽然她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怎么说是在道上混过的人,那个见了自己不也给自己几分薄面。当然这些薄面都是用女人的**换来的,可是对于女人来说,这却没有什么。在她的观念里,这天下间什么东西都是有价的,金钱也好,**也好,都只是一个交换的筹码而已,没有什么好羞耻的。心中一恼火,女人的心也跟着狠了下来,虽说人影挺年轻的,看上去也顺眼,可是触犯了她的逆鳞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人影仍然淡淡的看着女人,眼睛只是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枪便又转过了头去。“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开枪。”女人气的眉头都竖了起来,厉声的道,那一丝的温柔与诱惑早已经飞到爪哇岛去了。“我怕你就不会开枪吗。”人影终于开口,声音平淡的如水一般,听不出一丝的涟漪。女人一愣,这话也对,就算是他开口求饶的话,那自己就不会开枪了?说到底,其实女人还是因为人影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让她太不爽而已,骨子里,女人还是挺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说那脸蛋,就那身材看着也壮实的很。女人人还从来没有与这样的男人接触过,心里当然痒痒的很。

眉眼一转,女人却是又娇笑了起来。“有个性,小弟弟,姐姐就喜欢你这样有个性的人,真是太对姐姐的胃口了。”说着话女人蹲了下来,手中勾着枪丝毫不介意自己在人影的面前已经回归到了原始状态。而人影对此却是视而示见,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改变。“怎么样小弟弟,叫声姐姐听呀,姐姐最喜欢小弟弟子。”“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人影的声音仍然淡淡的,“如果你再不走的话,你会后悔的。”“是吗小弟弟,咯咯,姐姐好怕哟,小弟弟一定要保持姐姐哟。”人影看了女人一眼,眼神里有一股让女人看不明白的神色。女人一愣,到底是在道上混过的人,马上反应了过来人影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后。

身后?身后会有什么?女人的心突然间哆嗦了一下,脑海当中也浮现起那个飘逸在空中的人影。“小,小弟弟,你可不要,吓姐姐。”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眼睛使劲的看向后边却是不敢回头。人影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突然一番多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女人这次不再犹豫身形一闪便到了人影的背后,这时眼睛才敢向前看去。在原来女人所在的位置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个强壮的人影,一个个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背心露出粗壮的手臂,整个身上穿着迷彩服,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三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开外,强壮的身躯像是三头牛一般,眼睛里寒光直闪冷冷的注视着,身上也散着一种无形的彪悍之气。

这三个人影是什么时候到了女人的背后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光是看这三个人身上的那种彪悍之气便知道非是凡人,女人的脑海中猛的想起一个传闻,正好与眼前这三个壮汉吻合心中便是一惊。想不到他们也来了。人影冷冷的看着这三个人,他手中的刀握的很稳,他的眼神也稳,他的腰挺的也很真。可是落在这三个壮汉的眼里,却是外强中干。三个人都看出来了人影身上的伤,虽然他表现得很镇定,可是在明眼人眼里还是无所循形。这一点三个壮汉知道,人影也知道。

“是他?”三个壮汉中中意那个冷冷的道。左边那个壮汉却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上,上面是两个人的肖像,看了人影一眼之后,点了点头。“是他。”“没兴趣。”中意那个壮汉又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眼睛便看向了天空,完全的把人影当作了空气。而左边先答话的那人却是上前,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也映出他的眉色间有一个小小的刀疤。壮汉看着人影眼睛上下扫了扫,“你是黑子。”

“是。”人影淡淡的道,他正是黑子。本来他一直在晕睡当中,所以正好错过了刚才闹鬼的事情,而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是正好看到大胡子要对那个女人动强,这才动手杀了大胡子。可是他身上的伤毕竟还是太重了,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却是仍不宜枉动。

“我是来杀你的。”

“我知道。”

“嗯。”壮汉点了点头,对于黑子的反应似乎还算满意,“很好!记住,我们是东北三虎!动手吧。”话音一落壮汉便冲了出去,速度之快果真像是一头猛虎一般,而且那种冲过去的气势之猛,更是让人心惊。就连站在黑子后面的女人都可以感受的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势。虎有虎势,狼有狼形,各种动物的身上都会有各自的气势,而人却是唯一不同的。不同的人可以带着不同的气势,完全是由心而动。不同心性的人,也可以由气势之上表现出来。眼前这三个壮汉,绝对不是一般人。

黑子现在虽不是强弩之末却也差不了许多,面对着这么强悍的对手,以黑子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对手。但是黑子的脸色仍然静静的,他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到了现在,黑子对于死亡早已经麻木了。

‘啪’的一声,壮汉的一拳挥了出去,并没有挥在黑子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截断木之上。木头碎散,壮汉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嗖的一下便收回了拳头。“谁?”

“还,我,命,来!”一个飘逸的声音猛然间在空气中响起,声音忽近忽远飘忽不定。黑子的眼中闪过疑惑的光芒,三个壮汉也是同样的眼神一变。“谁,出来。”动手的壮汉又是沉声的道,声音当中听不出喜怒衷乐。刚才突然间飞出的木头肯定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搞的鬼,要是换成别人一定会大动肝火,可是壮汉却是不动声色,似乎一点也没有发怒的迹像。单看这一点就知道壮汉绝对不简单,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还,我,命,来!”飘逸的声音只是再次的响起,仍然忽近忽远让人摸不着头脑。壮汉的眼睛如虎一般的四下搜索着,锐利的眼神如刀一般。猛然间,壮汉的眼睛停在不远的一棵树后,眼神一冷手中突然间多出一把尺余长的短枪来。单手一甩,短枪便飞逝而过,铮的一下便穿树而过落在地上,带起了一地的落叶。这一击力量之大甚是骇人。可是短枪过后仍是不带丝毫的动静,壮汉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大叔上前捡起了短枪,树后空无一人,壮汉的眼中突的暴起寒光来,刚才明明听到了动静可是现在却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的动作可以这么快?壮汉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的有信心,可是眼前这种有些诡异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鬼,鬼呀。”女人颤着声道。

“这个世上那里来的鬼。”壮汉怒吼一声,吓得女人一缩肚子不敢再开口,只是脸色苍白眼睛小心的看着四周,眼中的恐怖之色比起先前更浓了。“何方高手,现身一见。”壮汉又喊了一声,如虎般的眼睛仍然四下的看着,只是山林当中寂静如水,没有一点的声息。壮汉看了另外两个同伴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与另边那个壮汉成品字形散开。只有中意的壮汉动也未动。

“还,我,命,来!”飘逸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两个壮汉嗖的一下便嗖了出去,刚才如虎般的身形此时却是如狼一般。站在中间的那个壮汉仍然动也未动,只是眼睛微微的咪了起来。那两个壮汉转了一圈却是未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而那个飘逸的声音仍然时不时的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这么诡异的夜晚,更增添了诡异之感。这一次连黑子的眼神也变了,他也在思索着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人是鬼?何人又有如此诡异的身法可以快过人的眼睛?难道是他?黑子的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丝喜色一闪而过,却是没有逃过中间那个壮汉的眼睛。微微咪着的眼睛猛的睁开,如虎般的目光看着黑子,片刻之后他的身形突然间冲了上去,动作之快都带起一股狂风,一拳挥向了黑子的胸口。这一拳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比之先前那个壮汉要快上几分,黑子的脸色一变马上便明白了壮汉的目的。只是明白归明白,他却是无力躲闪这一拳。就算是他的身上没有受伤他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躲的过这一拳。这一拳的力量与速度都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是黑子前所未见的。

壮汉这一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出手,眼看着这一拳就会挥在黑子的胸口之时,‘砰’的一声一个黑影却是飞了过来,正好撞在拳头的前面。拳头和黑影冲撞在一起,又散作粉装,木屑飞散中壮汉的拳却是早已经收了回去,如同从来没有动过一般。如果没有地上散落的碎木屑,甚至让人以为刚才那一拳都只是幻觉而已。

又是一截木头!

壮汉的眼中虎光更胜,“阁下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还,我,命,来!”回答他的还是那飘逸的声音。

“装神弄鬼吓不到我们,如果你再不现身,他的命,我要定了。”壮汉的眼睛微咪了起来看着黑子,就像是在看一块摆在案板上的肉一般。

蛊惑

壮汉的话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而事实上,现在的黑子在他的眼里确实没有任何的威胁,拨了牙的虎伤了爪的狼,如何还能成为王者?黑子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不管他以前多么厉害,在重伤的情况之下,别说这几个壮汉,就是普通人都可以解决掉黑子,更何况这几个身手了得虎狼之汉。黑子身后的女人眼中已经有了退色,她现在也有些明白了过来,这里肯定没有鬼一切都是人搞出来的。只是这人的身手这么可怕,也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在这种实力的对撞之下,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再留下去的话,谁知道还会冒出什么危险。人性,还是自私的,要为了自己打算。

女人心中没有了恐惧,动作也灵活了些。身子在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她用眼角的余光时刻注意着前面这几个人,在退出去四五米远后,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心里才略微的稍安了些,一转身便撒腿狂跳完全不顾自己跑动的时候春光乍泄。这个时候,逃命才是第一要素,只要保住了命才什么都可以拥有。命没了,也便什么都没有了。像女人这样的人,对于这其中的道理看的更是透彻。

黑子已经注意到了女人的逃跑,只是却没有理会。在这种时候这个女人的存在实在没有什么用处,逃走与否更是不关紧要,黑子现在的心全放在了眼前这三个可怕的对手身上。如果出手的人真的是他的话,怕也是不好应付眼前这三个人。这三人在道上的威名本来就很盛,更何况从刚才的情况黑子也看出了这三个的实力,就算以一对一可以取得胜算,仍然无法全身而逃。这三人可是出了名的三人一体,共同进退。三个壮汉也注意到了女人的逃跑,只是谁也没有动,也许在他们这种枭雄的眼里,女人的存在同样没有什么重要之处。

“阁下再不现身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站在前面的壮汉仍然缓缓的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这个时候女人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眼看着就会隐身于树木当中,刀疤壮汉却是突然间动了,他的手猛的一甩一道破空的声音传出,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的一闪而过,那一瞬间的光芒如流星一般划破夜空,又消失在夜空当中。‘啊’的一声惨叫响起,女人的身子突然间飞扑了出去,扑在一棵粗大的树上动也不动,头也软软的垂了下来。在她的后背之上,一柄尺余长短刀豁然醒目,鲜血已经顺着女人光滑的背后流了下来。

黑子的眉头跑动了一下,对于刀疤壮汉突然间出手杀了女人似乎有些不满,可是这些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黑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黑子,这种妇仁之忍黑子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况且这个女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先前开口说话的壮汉一直淡淡的看着黑子,眼睛微咪着。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动静,壮汉突然间上前一步,接近了与黑子之间的距离。这个本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却是让黑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色,眼神也顿时凌厉了起来。

以前刘慎之曾经说过,人与人之间有个安全距离,这个距离是人体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用玄一点的说法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都有一个自己感觉安全的空间感,当别人跨进这个安全距离之内后,人体就会本能的感觉到威胁。这种事情说起来虽然玄妙却是事实存在,就像是野兽会有自己的地盘意识一样,对于自己的地盘踏来外来者非常的反感。这些都是源于一种生存的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有办法忘记的。

现在壮汉就已经踏进了黑子的安全距离之内,壮汉未动却让黑子已经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压力无形却又可以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受到了威胁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会有一种本能反抗行为,黑子也不例外,可是同样的黑子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先动。不是出师未名,而是因为黑子不知道他的计划,在他没有现身之前,黑子绝对不会轻举枉动。壮汉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微咪的眼睛看着黑子,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完全是强势者的态度,也是会更容易激怒黑子的态度。

黑子的眼角跳动了两下,仍然没有动,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忍耐控制着自己,这也可以算是修行的一种方法。一个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随意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这个人绝对活不长。心性的磨炼比起**来,是更加的艰难与无法控制。时间空间都像是静止了一般,什么声音也没有,就连那个飘逸的声音也没有再次的响起,一切就像是回复到了最初的平静一般。静静的山林,静静的夜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一万年,壮汉的脸上终于有了神色,眼神里带着略微赞许的神色。他没有想到黑子竟然可以一直忍到现在都没有出手,,更没有后退,他竟然可以控制得住自己。

其实黑子不是没有想过用后退的方式拉开自己与壮汉之间的距离,但是他同样的也知道,如果自己后退那壮汉一定会上前。一退一进之间只会把平衡打的更乱,压力会更大,黑子怕自己一旦开始后退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会一直这么退下去,只到无路可退时被迫出手。而这个结果显然也是壮汉想要的。黑子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自己想要后退的念头,一直控制着自己动也不动。

“不错。”壮汉再次开口,这次声音不再是那么平淡,而是有了一丝的欣赏。“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加入我们,我很欢迎。”

黑子的眼睛正视着壮汉,过了片刻之后悠悠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谁很重要吗。”壮汉淡淡的回答着。“我的外号叫黑子,是隶属于特殊部队的人,我见过你的画像,也见过你的资料。你的所有一切都是高度机密。”“哦,是吗。”壮汉仍然淡淡的回答着,他在等着黑子继续说下去。“你是贼,我是兵。从我看见你的资料第一眼的开始,我便立誓一定要捉到你。我们,道不同,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现在都要郑重的你,我一定会捉到你。”

壮汉看着黑子,突然笑了,“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动手。”黑子沉默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痛苦。他可以听的出来壮汉话里的自信,也可以听的出来壮汉话里的挑衅,只是,他不敢动。至少现在不敢动。这种感觉像是一只手在狠狠的握着黑子的心脏,用力的挤压着一般,连呼吸都似乎困难了许多。

黑子没有动,壮汉却是突然间动了。快如闪电毫无预兆,壮汉的拳头倏的一下便到了黑子的鼻子前,带起的拳风吹的黑子的眼睛都似乎睁不开,拳头在离黑子的鼻尖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这一动一静给人感觉之强烈却如幻觉一般。壮汉的嘴角一扬,然后又收回了拳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在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他的行动已经告诉了黑子。如果我想要你命的话,随时都可以。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黑子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最危险的针尖状。不错,黑子是受了伤,他也不是壮汉的对手,可是同样的黑子绝对是一个有血性的人。像他这样的人,有时候,就算是死也不会退缩,就算明知道不是对手也会出手。这在人的本能当然是无法解释的事情,而在人类社会,却是确实存在的事情。这就是人与野兽的不同。

黑子的拳头已经握紧,指甲都刺进了肉中。黑子仍然不敢动,他只是盯着壮汉,就像是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只是此时的黑子,更像是猎物而不是猎食者。“很愤怒是吗?”壮汉却是又淡淡的道,“很想出手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是不是?感觉有一股努火在自己的心里燃烧着,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是不是?”

黑子没有说话,只是紧闭着嘴。壮汉继续道,“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也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曾经,我也有过这样感受,可是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任何的愤怒与不甘都是没有用的,就像你拼命也是一样,改变不了这其中的距离,这就是现实。人活着,就要学会认清现实。因为只有认清了现实,你才知道差距,也才会有动力。有了目标,才会努力去做那绝对的强者,把一切都踩在自己脚下。人活着,就要如此。只有做到了绝对的强者,才把把任何束缚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你就是天,所有的一切都要依照你的意思去做。”

壮汉说的很平淡,可是话里却是充满了让人热血的冲动。这最直白最简单的话,却是最强的猛药。谁不想变强,谁不想做那个绝对的强者?这种让人热血冲动的话语比起任何蛊惑性的语言都要可怕。黑子虽然已经过了那个少年冲动的年龄,可是仍然被说的心头大动。先是在你的面前展现出强大的实力,让你亲眼看到这其中的差距,然后再以蛊惑性的语言挑动你的神经,每一步都在是壮汉已经计算好的进行着。如果不是黑子刚刚经历过心性的转变,怕是现在就无法控制的住自己。不管是出手也好,还是听从了壮汉的蛊惑也好,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壮汉说完便退了一步,从黑子的安全距离中退了出去。黑子的拳头微松开了些,眼神仍然紧紧的盯着壮汉。没有激烈的决斗,却让黑子的后背都已经湿了。这种精神上心理上的压力,是远远比**上的压力更加难以抗拒的。

“还,我,命,来!”飘逸的声音再次突兀的响起,一个人影出现在半空当中,像是随风飘动一般轻轻的晃着。三个壮汉的眼睛马上集中在一起盯在了人影之上,他是怎么出现的?怎么一点声息也没有?

女儿红

“阁下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开口的那个壮汉悠悠的道,他的脸一直有意无意的半隐于阴影当中,让人看不分明他的脸。直到此时月光移动照在他的脸上,才现出他的真面目来。这是一张国字脸,很威武很正气的脸,如果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一张脸的主人竟然会是如此可怕的人。人不可貌相,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什么人装神开鬼。”刀疤脸突然间上前几步,手中一甩便是一道闪电划过,飞射向了空中的人影。刚才他一刀便解决了女人的性命,那惊艳的一手让人印象深刻,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算的上绝对的高手。此时飞刀再现,人影能否躲的开这一刀吗?没有人知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人影的身上。这些人都不是胆小之人,也不是大胡子和女人那种角色,他们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鬼魂一说。只是不管这个人是谁,单凭刚才的出手就知道实力绝对不差,刀疤壮汉的这一刀能否不落虚空?

只是一瞬间寒光便到了人影的近前,让所有人意外的情况发生了,飞刀倏的一下从人影的身上穿了过去,砰的一下刺进了后面的大树当中,直至没入刀柄。这一刀的力量之大比起先前来还要强上几分,看来先前刀疤壮汉的出手还没有尽全力。全凭这一手,刀疤壮汉就绝对可以跨入到高手的行列,这一手黑子都做不到。黑子的心更沉了,只是随便一个壮汉便有如此厉害的身手,那另外两个呢?看上去绝对只高不低,单凭自己和他,真的可以应付吗?黑子并不怕死,但是现在他却有了危机感。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黑子已经感觉到了这次的事情背后绝对不简单,能出动这么多人来杀自己,而且一个一个厉害,这事能简单的了吗?在这背后还会隐藏着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互,越是要想尽办法活下去。黑子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心也更沉重。看着飘在空中的那个人影,黑子的眼神有些复杂的闪动着。刀疤壮汉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突然间双手齐挥,刷刷刷接连着几道光芒如一条匹练一般的射向了空中的人影。刀疤壮汉已经动了杀机,显然这一手是要制对方与死地。黑子的脸色也是一变,他很想出手,可是他现在的伤势根本让他没有办法出手。就算明明看着那些飞刀射向了人影,黑子也只能站在那里,双拳紧握。这种无助无力的感觉,让黑子都要疯掉。指甲已经深刺到手心里,一丝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

刷刷刷,匹练般的寒光已经射到了人影的身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寒光都像是射中了空气一般,全都穿身而过没有丝毫的停顿。人影还是飘在空中一点也没有受影响。我的个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但黑子愣了,刀疤壮汉也愣了。就连国字脸壮汉的眼神也愣了一下。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还,我,命,来!”飘逸的声音突然间在刀疤壮汉的身后响起,这一下十分的突兀,吓得刀疤壮汉嗖的一下便跳了出去。这到不是说刀疤壮汉胆子太小,实在是这一声太突兀了,刀疤壮汉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便跳开了。猛的一下转过了身来,刀疤壮汉可能感觉有些丢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他的眼前空无一物,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妈的,别上老子捉住你,否则的话,老子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刀疤壮汉咆哮了起来,所有的人也被刀疤壮汉的举动吸引了过去。只有国字脸壮汉仍然眼睛微咪的看着飘在空中的那个人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国字脸壮汉的眼中突然间射出两道寒光,眼神凌厉如刀一般。

国字脸壮汉向前走了几步,距离人影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飘在空中的人影距离地面大约有两米多高,国字脸壮汉抬起了头并没有看着人影,而是看向了人影的更高处,“阁下好手段,佩服,佩服。”刀疤壮汉回过了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国字脸壮汉啪啪的拍着手,“阁下这手段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设计之巧妙让人心折,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多交个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不过,能与阁下这样的人为敌,也算是一大幸事。”国字脸壮汉说的没头没脑,如同疯了一般的在自言自语,可是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这么觉得。国字脸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这是什么呢?另外三个人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人影之上,都想发现其中的奥妙。只是看来看去,却是不得其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做为我的对手的人,只有五个,”国字脸壮汉伸出了五根手指,他的话很傲,可是却没有人怀疑他的话。“而现在,却是又多了一个人,阁下,你绝对有资格做我的敌人。能多一个敌人,在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喝一大杯。”

“做你的敌人好像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人影之上突然间响起一个声音,然后一直飘在空中的人影倏的一下便消失了,从人影的上方却是跳下一个人来。嘴角一丝邪邪的笑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年龄不过在十**岁左右。他的眉毛微微的扬起,他的双眼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般带着无比的深邃,眼中也有一丝的笑意。这样的人看上去实在太普通不过了,可是他的这双眼睛却让他顿时间完全的像是换了一个人。黑子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似乎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有他的出现,都会给人一种信心。

他,当然是刘慎之。刘慎之的脸上似乎带着无奈的表情,走到了国字脸壮汉的面前,刘慎之耸了耸肩,“你有没有酒。”国字脸壮汉看着刘慎之,眼睛却是又微咪了起来,只露出一丝狭小的凌厉光芒,“有。”“既然有酒,那还不拿出来,这几天东躲西藏的,嘴都淡出鸟味来了。你不是说做敌人吗,做什么都好,先得解解谗吧。”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烟啪的一下点着,火光映在国字脸壮汉的脸上。刘慎之的这种举动十分的具有挑衅,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刘慎之出现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气氛一时之间也显得诡异的很。

“大胆。”刀疤壮汉大吼一声便跳了过来,手一个便劈向了刘慎之的脖子。手刀带着一股风来,显然刀疤壮汉没有丝毫的留情,出手就是杀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刘慎之先前给挑衅的。刀疤壮汉的动作很快,刘慎之的动作也不慢,在手刀距离刘慎之的脖子还有几寸的时候又突然间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手刀已经劈不下去了,刘慎之的手指已经顶在了刀疤壮汉的手肘之上,再也下不得分毫。如果刀疤壮汉硬要坚持劈下去的话,他的这条手臂也算是废了。刘慎之对着刀疤壮汉眨了眨眼,“朋友,出手不用这么狠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我既没抢你老婆,又没调戏你家闺女,下手不用这么狠吧。”

刀疤壮汉脸上一怒又要出手,国字脸壮汉却是挥了一下手。刀疤壮汉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便收回了手刷的一下又站到了后面。来的快,去的也快。刘慎之却是又耸了耸肩笑了笑,“脾气不要这么大嘛,对身体不好,气大伤身,气大更伤肾。做男人,那里出了问题肾可不能出问题,这可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幸福呀。记住了,是幸福,绝对的幸福。不是有那么一句台词吗:你好,我好,他也好!”

嘻笑怒骂之间刘慎之轻松的就跟在玩过家家,单凭这份心志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来。黑子也笑了,他的心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沉重了。就算是站在眼前的这三个人个个都是高手又如何?当一个人有了信心的时候,他是什么都不会惧怕的。刘慎之又转过了头看着国字脸壮汉,“做人不要这么小气吗,既然有酒当然是大家一起喝,独饮酒不如众饮酒,这样才有气氛嘛。”

国字脸壮汉微微一笑,然后他真的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瓶酒来。一瓶装在酒坛里的酒。刘慎之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然后哈哈大笑着,“有趣,实在是有趣,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能看出如此的酒瓶,实在是太趣了。人果然是个妙人,有你这样的对手也不错。”国字脸壮汉拍开了酒坛,一股清香顿时便飘了出来,就连一向不怎么喝酒的黑子都不由的用力嗅了几下,这股清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更没有想到原来酒香也可以如此醉人。

“正宗的三十分陈酿女儿红,据我所知现在除了我手里的这坛,只省下六坛而已。喝掉一坛就会少一坛。”国字脸壮汉一昂头灌了一口,然后擦了下嘴角,脸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来。刘慎之的表情却是更夸张,张大的嘴里口水都要流了下来,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酒坛。比色狼盯着美女还要过分。

国字脸壮汉把酒坛递给了刘慎之,刘慎之赶紧的伸出了手来接过,双手捧着就像是在捧着天下间最珍爱的东西一般,连话都不敢说,小心的凑过酒坛前深吸了口酒香,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来。然后便昂头灌了一口,眼睛又是一亮擦了擦角长出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是色狼终于把美女推倒,流氓终于调戏了小姐一般。

闷骚哥

“好酒,果然是好酒呀。”刘慎之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是完全沉浸在美酒当中一般。“酒是好酒,人是好对手。”国字脸壮汉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人生在世,能饮几壶好酒,能有几个像样的敌人,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对极了,对极了,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妙人。”刘慎之抚掌大笑,眼里涌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眼神却是更亮了,如同黑夜中的猫一般。“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很多。”国字脸壮汉只是淡淡的说着,一坛酒很快便被两人喝完了,两人都意尤未尽的满脸沉醉。

‘啪’的一下,国字脸壮汉把酒坛扔在了一边散碎一地,国字脸壮汉的眼里也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酒已经喝完了,该是动手了的时候了。”“好。”刘慎之看着国字脸壮汉,“人生能有这样的对手确实有趣的很。”“你有什么遗言需要交待的,在你死后我会帮你完成。”“我也正想说这句话,哈哈哈哈。”刘慎之又大笑了起来,如狂好颠,然后两个人便同时出手冲向了对方。

人的一生不过匆匆几十年,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惊不起一丝的浪花,所以有些人得过切过,有些人却是活的帅性。刘慎之和国字脸壮汉显然都是后者。同样的,一个人在这一生当中活的如何,不是听他自己的吹嘘,而是看他的敌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对手,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他敌人的实力如何。有句话老话叫门当户对,过去嫁人成亲都是看家势,要合的来才行,当然这句话现在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嗤之以鼻,大小姐被家丁拐走的也不少。可是老话留下来这么久,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同样的,这句话用在衡量一个人的时候,却是最加的恰当。大小姐可以看的上家丁,而人却不会看的上比自己差的对手,古往今来很多的事情已经说明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这就像是适者生存的规律一般,是没有办法打破的。

纵观几千年的历史长河,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像最被人看不起的刘邦和项羽这一对,都说刘邦是小人,不配夺得天下。可是不管人承不承认,刘邦还得夺得了天下,也击败了项羽。在刘邦身边的张良、萧何,都是人中之杰。如果刘邦一无是处,如何能吸引得这些人来支持自己?如何又能把一代英雄项羽逼得自杀于江上?由此就可以看出刘邦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项羽就是他的对手,人们对于项羽从来都是赞赏有加,他的对手又如何能差?只不过项羽这样的性格被大众所喜爱而已,久而久之便被夸的飞上了天只有仰望的份了。

还有刘备也是如此,天下纷争无数,可以在历史的长河当中留下名号的人那一个会是无能之辈。所以看一个人的对手的实力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到底如何,是真是假一目了然。刘慎之虽然年轻,可是他特殊的经历让他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观点与认识,他的年龄会是很多人苟言的焦点。可是翻看一下他的对手,你就会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是怎么样。这样的人,如果你还纠结在他的年级上,那只能说明你是鼠目寸光,也就没有了争论下去的必要。

刘慎之和国字脸壮汉的出手都是十分的快,夜色之下人影闪动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不由的提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刘慎之是遇强则强,而且经过苦战无数,现在的实力比起以前更是提升了不少。他的出手如鬼魅般找不到任何的规律,都像是随意而为一般,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对于计划好的事情刘慎之并不喜欢,他有着超强的反应能力,况且他也认为无论任何事情计划都赶不上变化,要学会随意而动。就如流水一般,随时调整自己,绝不拘于形式。而国字脸壮汉却是大开大合,招式威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王者霸气。即使是最简单的招式由他使出来也是威力剧增,让人不敢相信。

刀疤脸壮汉本来还有些不服,可是现在看到了刘慎之的出手之后,他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有言语来表达。能和老大打成如此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可是那也只是极少数的人况且刘慎之看起来又是如此的年轻,假以时日前途更是无可限量。而反观国字脸壮汉,却是人到中年,上升的空间已经微之又微。再过几年就是傻子都可以想的出来,刘慎之会是如何更加的可怕。刀疤脸壮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人再想想自己,心中有些黯然。

国字脸壮汉一个直拳逼开刘慎之后却是没有再出手,而是站在了那里淡淡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也停了下来,脸上轻松的表情好像在菜市场买菜。“怎么,不打了,正痛快呢可别停下来呀。”“你身上有伤。”国字脸壮汉淡淡的道,“你身上的伤很重,被你用药物强行控制了下来,再打下去你也必然是死。现在的人肯吃苦的已经不多了,像你这样的对手更是少之又少,等你伤好了再打不迟。现在追杀你的人不下十三拨,如果你能活的下来,等你又何妨。”说完后国字脸壮汉便转身离开了,刀疤脸壮汉又看了刘慎之一眼同样转身的走了。而那个一个隐藏于黑暗当中从来没有开过口的壮汉却是还在看着刘慎之,他的眼神里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片刻之后,他仍是未开口也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刘慎之不由的苦笑,他身上的伤势如何他心里当然清楚的很,可是没想到这一切却是全都落在了国字脸壮汉的眼中,这个人果然厉害。能有这样的对手,实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黑子走了过来看着刘慎之笑了,他一直不相信刘慎之会死,虽然当时的现场看起来真的很糟,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刘慎之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的那份激动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刚才他一直在强大的压力面前还好,现在这三个恐怖的壮汉终于走了,黑子便再也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一把抱住了刘慎之。

“轻点,轻点。”刘慎之呲着牙道,“这身上还有伤呢,对等伤员可不能这么粗鲁。”话虽这么说着,刘慎之的心里也是同样激动的很。他也同样在担心着黑子的安危,这次敌人的实力之强大比刘慎之预想的还要厉害几分,他都是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更何况黑子,还好两人现在虽然都是一身的伤,却还都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真实的。

黑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一向不善言语,刚才的动作已经代替了他想要说的话。刘慎之却是勾搭着黑子的肩道,“怎么着黑子哥,这几天想我没有。有没有遇到什么漂亮的小妞来杀你的,那可是好机会,都说男人与女人天生就是敌人,又天生就是冤家。这追杀追杀,说不定就能追杀出一段感情来呢,到时候我也不介意叫一声大嫂嘛。”

“有。”黑子很认真的看着刘慎之,这一句话却是把刘慎之吓了一大跳,比刚才和国字脸壮汉的交手更要吓人。刘慎之的眼睛都瞪大了,“什么?还真有呀,不是吧黑子哥,你小子的运气这么好?在这片没有桃花盛开的地方,还能来桃花运。我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我怎么就没有遇到什么漂亮、美丽、动人的女杀手呢,来段感人肺腑的生死之恋呢。嫉妒,**裸的嫉妒呀。怎么回事,赶紧说说,这可比岛国的女人脱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还要有意思,赶紧的说说。”

“我本来想说的是,”黑子不紧不慢的道,“有个屁有,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条件爱好,可是也不会什么鸟都要。”刘慎之这下嘴巴张的更大了,他看着黑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几眼,然后又拍了拍黑子的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确认眼前站着的这个人确实是自己所熟悉的黑子,这才怪叫道。“今个这是怎么了,这世界也太疯狂了,黑子哥都会开玩笑了。”

“很奇怪吗。”黑子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夸张的表情,“我一向都不是呆子,只是你们不懂看不出来而已。其实,我也是一个会开玩笑有内涵的好男人,现在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男人可是不多了。”刘慎之直接坐到在地上大笑了起来,手还指着黑子却是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刘慎之才止住了笑声道,一伸大拇指道,“黑子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不是没有看过自恋的,可是像黑子哥你这么自恋的,还真遇到过。不行了不行了,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黑子也坐了下来只是微微的笑着,黑夜而又诡异的气氛早就消失不见了,现在的星空是那么的明亮,夜色都跟着温顺了许多。一股男人之间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情感在缓缓的流动着。寂静的夜晚,只有刘慎之的笑声还在响亮着。

“以后谁要是敢说黑子哥不会开玩笑,我非跟他急不可。”刘慎之终于不再大笑了,也不知道身上那里摸出了两根弯曲的烟来,扔给黑子一只自己也点上,“唉,我还以为自己挺会开玩笑的,可是跟黑子哥你比起来,我实在是差的太多了。你说吧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黑子哥你还是个闷骚的性格,平时不苟言笑的跟个石头人似的,想不到,哈哈,真是想不到呀。”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黑子却是悠悠的道。

“不行,这可不行,等这边的事一完了,说什么黑子哥也得多待几天,而且,”刘慎之的脸上露出一丝贱贱的表情来,“说不定还会有一段浪漫又狗血的故事呢。哈哈哈哈。”

红色的影子(上)

躺在地上仰望着星空,看着点点的星光一闪一闪,心里会也跟着平静了许多。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烦恼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了,这种静谧的环境也给人一种静谧的心,身在都市当中是很难会有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美景。同一片天空之下,在不同的人眼里却是不同的结果。刘慎之以前就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自从下山之后,像这样的环境与心情却是很久没有享受过了。都市有很多的好,代表着文明的进步,拥有着高科技,但是同时的,却又让人的心完全的被生活所支配,成为了生活的奴隶迷失了自我。

暂时的放下所有烦恼,所有问题,回到山林田园之间走走看看,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古人陶渊明就曾留下千古名句‘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北’,那份洒脱即使是隔了上千年的时间,仍然让人不由的神外,狠不得自己可以回到那个年代,过着那种悠然自得的生活。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在世间更是身不由已。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人活着就会受到很多的束缚,唯一的区别就是对于每个人来说束缚是不同的内容而已。

黑子也在静静的看着星空,他的眼神很柔和,也很平缓。嘴里喃喃的道,“如果生活永远都是这样,多好。”刘慎之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小草,“生活,生下来容易,活着难。”黑子一笑不语,他当然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一时之间的感叹而已,那种日子是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人活着就要受到各种和样的束缚,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无论是金钱还是名誉,不管是什么束缚,一旦被缠上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除非你真的可以做到六亲不认,喜怒不惊,否则的话,只要你有丝毫的感情,就不可能过上那样的生活。两样的,也正因为人有了这样那样的束缚,人才可以称之为人,这也是一种人与野兽的区别。

天色渐渐的亮了,刘慎之和黑子都像是熟睡了一般,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山林当中的早上是非常热闹,也是充满了朝气。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一种新的开始,让人充满了热情的期待。在人类还在微微睡熟的时候,其它的野生动物都已经开始为了生计而忙碌了起来。天色一点点的变明,还灰蒙蒙的天空给人一种朦胧而又神秘的美。听听小鸟的声音,闻闻山林中的花香,如果是在春天,更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入坠仙境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山林当中却有一些人影在快速的奔跑着,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划存,破破烂烂的如同乞丐一般,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总共有十几人之多,唯一相同的是,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的表情,眼中的惊骇之色更是让人震惊。他们在习快的狂奔着,即使撞到树上,摔倒在地上也不敢停留,马上会连滚带爬的继续。清晨,一群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野兽一般逃命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跑在队伍最后的是一名女人,女人长的还算亮丽,只是此时看起来实在太过于狼狈,如花一般的脸上此时没有半点的风情,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挂破的春光乍泄,只是此时却没有一人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而她自己也是同样的没有去注意这些,她只是在拼尽了全力的狂奔着,在全力奔跑的同时还会偶尔回头看一眼,那眼中的恐惧之色尤其让某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心动。在女人回头的时候,脚下突然间一软身子马上便料到了不好,可是还没等到她有反应身子便已经飞了出去,啪的一下便撞到了树上后反弹到地上,身子多处被划破丝丝的鲜血已经渗出,痛的她眼泪都要流了下来。可是一想到后面那个恐惧的影子,女人的心里便是一哆嗦,对着前面便大喊道,“救命,救命。”只是没有人停下来,前面的人影还在继续的飞奔着,女人的心里已经绝望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再次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又发出一声闷哼。

跑在女人前面的最后面的那个人影回头看了女人一眼,然后便又继续向前狂奔着。这一眼让女人的心完全的死了,心里面在绝望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怨毒。她可以从那个男人的表情和眼中看出,自己突然间摔就是因为他的原因。为了自己逃命竟然陷害自己,想让自己的命拖时间,这个王八蛋平时对老娘甜言蜜语,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他不但不帮息,反正还要用自己的命换取他逃命的时间。越想女人的心里越气,暂时之间反而压过了心中的恐惧。

“王八蛋,干老娘的时候跟个孙子似的,连老娘的洗脚水都喝。老娘真是吓了眼,竟然会跟你这种人上床,只要老娘这次不死的话,这事没完。”怨毒的说着女人却是又突然间想起了身后那个恐怖的影子,心里又是一哆嗦,刚刚涌起来的怨毒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命都没有了,怨毒又有什么用。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死在这里,女人悲从心来,不由的爬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一阵嗡嗡的怪异声响传到了女人的耳中,令正在痛哭的她马上便抬起了头来,眼睛惊恐的盯着身后,身子也在抖个不停。女人见过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当死亡降临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那种恐怖感是多么的可怕。女人的脸早已经白的如同纸一张,眼睛瞪大了身子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动都动不了,只有眼神里的惊慌。嗡嗡的声响更近,山林的地面之上出现了一层红色的影子,如同潮水一般正飞快的涌了过来。看着那影子当中的实体,听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女人的神志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这声尖叫也让女人重新掌握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树,转过了身来便向前爬前。

红色的影子很快便追上了女人,当红色的影子接近女人的脚后,女人的尖叫声更甚,身子疯狂的抖动着。只是随着她的抖动,红色的影子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反而更快的淹没了女人的半边身子。女人疯狂的尖叫着,那咱凄厉的叫声传出去老远,也让前面正在狂跑的人心里一抖,跑的更加的拼命了。红色的影子很快便淹没了女人的整个身子,任由女人的身子在红色的影子当中打着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女人的尖叫声便戛然而止,身子也停止了挣扎。这种突然间的转变更是让人心里涌起一股恐惧来。

只不过几分钟红色的影子便从女人的身上滑过,继续疯狂的向前涌动着。而在红色的影子过后,地上只留下了一具血淋淋的骨架,一阵轻风吹过,哗的一下骨架便散成一团粉铺在地上,随着轻风缓缓的消失在山林的土地当中。如果不是地上还留着一滩红色的血迹,很难让人相信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剑哥还在疯狂的跑着,他的胸口起伏不停,像是个老式的风箱一般,他的胸口都要爆炸每吸一口气就像是刀子在他胃里狠狠的搅动着,可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不想死,更不想布女人的后尘。剑哥是一个很猥琐的人,他的名号在道上有八成的人都知道,不是因为他的霸名,而是因为他的这种无赖。他就是个痞子,一个混混,人前装君子,人后是流氓。可是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活的好好的,在道上名号一向不佳却混有风生水起,只因为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种好运气让人都无法相信会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也让很多人暗骂god一定是在那个娘们的身上躺着,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不管别人多么嫉妒他的好运气,剑哥仍然活的好好的。就在刚刚,他把自己的女人推进了死亡的嘴里,他的心里没有一点的内疚或者不安。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可以做很多事,很多别人不敢也不屑去做的事。只要为了活命,他连自己的父母的命都可以不要,他是一个完全没有良心的人。这么多年的酒色生活早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所以他跑到了最后面,即使把自己女人的命搭了进去,他仍然并没有得到多少时间,身后嗡哗的声响已经隐约中可以听到。他只能咬着牙拼命的跑着,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命。人在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激发出强大的潜力,尤其是在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剑哥并没有被激发出身体的潜力,他的身子早已经空了,他的眼睛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花了,眼前的景物就像是坐在轮椅当中看到的世界一般,让人晕眩的很。他的嘴里发涩发苦,胃里在翻腾着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一般。

‘哇’的一下,剑哥终于支持不住身子软在地上,嘴里也干呕了起来,那股恶臭味让他的胃里一抽一抽的,身子更是软的如同没有了骨头一般。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恐惧,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都站不起来,他的腿像是已经不属于了他一般。身后嗡嗡的声音更响,剑哥的脸也是白如薄纸。“该死的婊子,要不是昨天发骚的要跟老子,我剑哥也不至于会只跑、、、”嘴里刚骂了两句,红色的影子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外凸着如同被捏住了肚子的鸭子一般。完了,完了。剑哥恐惧的闭上了眼睛,身子抖个不停。

红色的影子(中)

剑哥的心紧张的都要爆开,可是等了片刻身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这种对精神上的折磨尤其让人发狂,不知道何时死亡会临近更能把一个人的精神逼到绝路上去。剑哥最后还是忍不住眼睛睁开了一丝,他的脸上出现愕然然后眼睛便瞪大了,眼前奇异的景物让他的大脑在短时间之内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眼睛盯着前面动也不动。片刻之后剑哥终于狂喜了起来,真想昂天大笑几声来表达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幅让人觉得诡异的画面,那红色如潮水般的影子此时却是一分为二,从剑哥的两边穿了过去,期间没有一丝一毫碰到剑哥的身子。

草,老子的运气就是好。剑哥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以前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多好,现在他相信了,面对着这个让人从心底里发出寒气的红色影子,自己还他妈的能坐在这里一点事没有,而且还是这些红色影子主动的饶开了自己。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老子是他妈的被老天爷照顾的人,老子就是老天爷指定的最牛叉的人。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要不是剑哥现在的身子实在是太累了,他一定会跳起来大喊几声然后狂笑不止。就是现在他只要一裂嘴做出想要笑的动作时,胸膛里像火烧一般的痛仍然忍不住在那抽*动着嘴角。这种心理上的巨大胜利别说是剑哥,就是换成任何人站在这里怕都会是如此,都会觉得自己就是老天爷指定的新上帝的接班人,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如此的奇迹?

红色的影子很快便过去了,如潮水冲沙一般不留半点痕迹。剑哥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看着红色的影子已经快速的过去了,剑哥又忍不住心里狂笑着。哎哟,剑哥的嘴一咧,一直肺部要撕裂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口冷气,不过相比于现在他的心情来说,这实在是算不了什么。老子就是他妈的牛。剑哥的心里暗想着,只可惜现在一个观众也没有,否则的话他心里的满足感就不只是升倍这么简单了。正在剑哥得意的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后却是又响起了阵沙沙的声音,剑哥疑惑的转过了头来,一看到停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先是一愣,然后便又大笑了起来。只是一笑的时候又牵动的肺里疼的很,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尤其奇怪了。这可能就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吧。

“连那种东西都怕老子,你个小玩意老子还会怕你。”剑哥很是不屑的撇着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脸都要拽上天了。而在他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却是歪着个头奇怪的打量着剑哥,小眼睛里绿油油的甚是可爱。这个东西剑哥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它只有拳头大小全身看上去肉肉的,皮肤之上像是涂了油一般有点亮亮的透明感。一个肥大的身子像是虫子一样向前蠕动着,速度却也不慢,头更是小小的,在头上的两边竖着两个小小的凸起,要是再背着个壳的话,到是与蜗牛有几分的相似。

剑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知道是虫子还是动物的东西,心里到是涌起了几分的兴趣来,人的心情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如果一憋在心里会对人产生很不好的影响,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来渲泄一下自己的情感。而这个小东西的出现却是悄到时候,剑哥伸出手来便去拨弄这个小东西头上的两个凸起,嘴里还说着,“这是什么,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剑哥却是惨叫了一声,手指快速的缩了回来。在他的手指快要触摸到小东西头上的凸起时,里面却是突然间伸出一根尖细的管子,一下子便刺破了剑哥的手指,速度相当的快。

剑哥捂着自己的手指瞪着小东西,心里一发狠便跳了起来一脚踩了过去,“我踩死你个王八蛋,敢他妈的扎老子,你也不,咦。”剑哥没想到这小东西的速度到是挺快,自己踩了几脚却都是落空,不由的咦了一声。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个小东西。剑哥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跟这个小东西较起了劲来,越是踩不到越是要踩。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东西看着没腿,蠕动的时候却是滑的很,几次眼看着就要踩中了,却是又人脚下溜了出去。踩了几脚剑哥一个同站稳便跌坐在地上,而这小东西却是趁机便窜到了剑哥的腿上,头上那两个小小的凸起当中又是闪电般的伸出两根尖细的管子扎进了剑哥的腿中。剑哥赶紧的用手把小东西拍开,可是仍慢了一步,只感觉腿上像是针扎一般的一疼,然后便又没事了。

小东西在地上滚了两滚后绿油油的小眼睛又盯着剑哥,此时那双绿油油的小眼睛落在人的眼里,却是让人有种发寒的感觉。剑哥赶紧拨起了自己的裤腿,看着在小腿的肌肉之上有两个小小的红点,用手揉了揉还好没什么疼痛,这才入下心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睛又盯上了小东西,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小东西,这个小东西这和难对付到是他没有想到的。在他想来这种像是虫子似的东西一两脚踩死了完事,那知道自己没踩着,却是被扎了两次。

剑哥的眉头一挑计上心来,我就不信这次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东西。嘴角咧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剑哥站了起来刚要动的时候,身子一软却是又跌坐在了地上,两条腿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般,脚下软软的发虚。剑哥心里大骇,这是怎么回事,又试着站了一下这次摔的更狠。看了一眼一直在盯着自己不动的那个小东西,剑哥的心里突然间一寒,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来,难道是眼前这个玩意搞的鬼?心里想着赶紧又拨开了自己的裤腿,原来的那两个小红点已经扩大成指甲盖大小,暗红暗红的像是伤疤一般。剑哥用手按了按,一点知觉也没有,心里的恐惧更甚。刚要抬头突然间感觉自己的手上痒痒的,转头一看却是那个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他的手上,绿油油的小眼睛诡异的看着自己。

‘啊’的大叫了一声,剑哥的身子便直直的摔倒在地上,他的手不能动,他的脚同样不能动,唯一能动的似乎只剩下眼睛了。这种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情境让剑哥的心里恐惧更甚,可是偏偏他又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尤其是手臂之上传来的痒痒的感觉,让他知道那个小东西正在蠕动着接近自己。这种恐惧像是传染病一般,让剑哥的皮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种恐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想像的出来的。片刻之后,剑哥的眼睛看到了一对绿油油的诡异小眼,那个小东西已经爬到了他的脸上。

剑哥还在保持着张大嘴大叫的样子,他的嘴已经不听使唤无法合拢。他的眼睛因为恐惧瞪的更大,眼内已经充血,他更可以感觉的到那种油油的粘滑的小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让人发疯。剑哥很想就这样死过去,因为死亡比起这种恐惧的感觉,实在是太善良了。可是他却是偏偏死不了,除了身子不能动之外,什么样的感觉都还存在。就像是一动一静揉合到了一起一般,让人有种矛盾却又合理的感觉。

小东西的绿油油的小眼睛眨了两两,然后眼睛下方慢慢的张开,露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嘴,嘴向外凸着然后从中又露出一根细小的管子。这根管子看上去柔软的很,晶莹的透明色中带点一点点的绿。剑哥感觉这个小东西绿油油的眼里像是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他钻进了自己的嘴里,粘粘的,滑滑的,像是吞下了一团粉条一般。剑哥的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脑子也晕晕的像要睡过去一般,眼皮都打起了架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困?剑哥努力想要保持自己清醒的意识,却是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间,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痛楚从身体里传来,让剑哥的精神一下子便清醒了。那种疼痛无法形容,是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的,剑哥也猛的想到了钻进自己嘴里的那个小东西,一想到这里,他便感觉自己的胃抽*动了两下,涌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恶心感觉。

疼痛一点点的传来,恐惧感也在蚕食着他的意识,可是他却死不了,也晕不过去,这种疼痛像是要故意刺激着他的神经一般。在小说里有时候会常常会出现一些变态食人魔,这些人喜欢故意折磨人的意识,让人一次次的接近死亡,据说这种方法可以刺激人的器官,吃起来的话更加的美味。因为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身上的器官会分泌出一种物质来。不知道现在这个剑哥身上的这种疼痛是不是这个道理,一想到有个东西在自己的肚子里,那种恶心而又恐惧的感觉换成是任何人怕也是承受不住。

人在做,天在看。剑哥以为自己的好运气躲过了红色的影子,却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让人听起来都头皮发麻的方法死掉。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死在那红色的影子当中,也比现在这种亲身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活力一点点的流逝来的痛快。

红色的影子(下)

人生没有后悔,也没有办法后悔。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上位者都是一样,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绝对的公平,任你王候将相也是无法改变。剑哥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传出来的疼痛,也可以感觉的到那种粘粘滑滑的躯体在自己的肠胃里蠕动,这种现实的残酷比起十大酷刑来也是丝毫不差,剑哥的运气也终于走到了头,这其中的痛楚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想像的到的。

微风吹起,暖暖的阳光也终于穿透了灰朦朦的天空洒落到了地上,刹那间的光芒由暗转明,一种重生般的昂然生机倏的一下便传遍了大地。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耳朵微动了下似乎隐隐中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可是他也不太确定。黑子的反应也很快,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察觉到了刘慎之的异常。刘慎之又侧耳倾听了一下,眉头微微的挑起了些。奇怪,刚才明明听到了人声,难道是听错了。刘慎之心里疑惑的想着,身子便坐了起来。黑子一见也跟着坐了起来,刘慎之有异常的时候绝对有事情发生,虽然他现在一点发现也没有。

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伤员,说句不好听的话,来几个孩子都可以把这两人给收拾了,而且这种时候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收他们的命。就跟落进了圈套里的小白兔一般,外面的大灰狼都张大了嘴巴等着你,万事都必须小心一步也错不得。只要错一步的下场就会很惨。刘慎之错了一次,被刀疤脸追杀的差一点就挂了,费尽了心力才逃得一死,所以现在他们更不敢错。宁可小心的多浪漫些时间也不能再随意的出手了。刘慎之跑到了一棵树上后,伸出了手来吐了点唾沫到手指肚上,然后把指头举起,片刻之后又换了个方向。如此几次之后,刘慎之便大致的判断出了此时的风向和风力,向着逆风的方向放眼看去。

枯枯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头,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荒凉之感,树木高大枝林密集那里看的到人影,刘慎之摇了摇头便从树上下来,刚下到一半的时候刘慎之猛的一停,耳中又隐约听到了人声。刘慎之绝对相信自己的听力,看来前面一定有事发生。刘慎之的嘴角一咧,眼里闪过一丝坏坏的光芒然后便从树上快速的跳了下来。

“前面有事,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刘慎之对着黑子笑道,这家伙就是个不安份的主,明明昨天晚上身上的伤还重的很,到了早上的时候伤刚好点便又想去惹份。黑子的伤也已经处理过了,相比于刘慎之的伤势来说,黑子的伤也不轻,还好刘慎之对这方面很拿手,已经处理过了伤口,只要好好的个修养些日子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按理说像他们现在这两个伤口应该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谁也找不到才好。可是这两人一个是不安份的好事主,一个是随遇而安的性格。还真就应了那句话,艺高人胆大!

“小心。”黑子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刘慎之一勾黑子的肩道,“那是当然,咱们现在就是俩伤员,做什么事都得注意着点,可不能跟他们似的自己往枪口上撞。我也就是想在边上看看,这样咱们也好出手应付不是。兵法云: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嘛。”黑子只是一笑却不接话,反正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反对不对的都是那样。

“对了黑子,你说张头儿这会是不是已经想通了。”刘慎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现在刘慎之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和盘说给了黑子听,先前刘慎之不说到不是不信任黑子,而是这也只是他的一种猜测而已,在事情还没有证实之前,刘慎之是不会随便放矢的。而现在,事情已经逐渐的明朗,刘慎之对于自己的猜测也已经有了六成的把握,这个结果让刘慎之也不禁有点动容,想不到对方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这么久以来,它一直就像是影子一般躲在黑暗当中,而现在却是在谁也没有想到的时候,突然间站了出来,这种出动的时机令所有人都意外,可是却又在意料之中。

这么一个大手笔果然不简单,就是刘慎之在想通了之后也不禁暗暗心惊,能摆出这么大手笔的人绝不简单,而摆出这个大手笔的组织就更不简单了。面对这样的对手,无论是谁都会感觉的到身上的压力有多重。张严当然也不会例外,就算是有个非常优秀的花木兰在帮着张严也是一样。黑子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压力有多大,所以一提到张严的时候,就连黑子也是不由的苦笑。张严,会不会被压力压跨呢?

张严现在还没有被压跨,这个壮实的汉子身上有一种精神,越是强大的压力越是显示出真正的男人样。张严额头的皱纹更深,眼里同样的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吓人,在他的前面桌子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了,整个房间里也是雾气重重。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小雅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浓重的烟气薰的小雅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张严抬头看了小雅一眼,眼神里露出一丝的温柔。小雅把咖啡放到了张严的面前,又打开了窗户和换气扇,让室内的空气流通一下。张严接过了咖啡,只有在这个时候,张严的心情才会放松些,可以静静的喝杯咖啡,静静的看着小雅收拾自己的东西。只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就习惯了小雅的存在。甚至有的时候张严还会感觉到丝丝的温暖,像是家的温暖。这个念头让张严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可是很快张严便自己给自己找到了很合理的借口继续享受着这种温暖的待遇。

事实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张严才可以真正的轻松一下。一天到晚他的精神都会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晚上经常会失眠,只是几天的时间张严看着就瘦了一圈。小雅收拾好后,对着张严笑了笑,然后又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拿着一些早点过来。“赶紧吃吧,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小雅笑笑的坐在了张严的对面。张严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而小雅就是这么笑笑的看着。三下五除二,很快张严便把食物一扫而光。伸了个懒腰后,习惯性的张严又掏出了烟来,刚要点上的时候,一只小手却是伸了过来把烟拿走了。“刚吃完东西不要抽烟,一会再烟。”小雅的声音很柔,脸上也是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张严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也笑了。这种被人管的感觉你别说,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有这么个人管着也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结婚。

结婚!张严的心里又是猛跳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了小雅一眼,还好小雅还是在微微的笑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张严站了起来,看着外面已经缓缓升起的太阳,嘴里喃喃的道,“已经五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唉。”小雅走了过来站在张严的边上,同样看着窗外的风景,小雅却是很坚定的道,“阿之他们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阿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张严看了小雅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创造出奇迹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是阿之,对于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头儿,难道你不相信吗?想想上一次的事情,想想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是非常漂亮的完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阿之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会有希望,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张严笑了笑,眼神里却是掩饰了一丝的暗淡。他不是不希望刘慎之和黑子可以好好的活下来,只是张严不是小雅,他们所在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出发点也不同。小雅可以一直这么抱着这个希望,张严却不可以,他必须要尽最大的可能做到万无一失,而不是依靠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希望。这就是上位者与非上位者的区别。

张严会更理性的去思考问题,而现在从他手头上掌握的资料来看,这次刘慎之和黑子怕是真的会凶多吉少,因为这次对手出动的力量之大出乎他们先前所有的预料,大有借次一战而成名的打算。毫不夸张的说,刘慎之和黑子就是两个小棋子,被围困在里面,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弃子。一个小小的棋子左右不了棋局,这是上位者思考的方式。可是,刘慎之却不会甘愿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小棋子,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不管是有利的条件还是不利的条件,要做就要做一个关键的棋子。一个可以左右整个棋局的棋子。这才是刘慎之。

“哇靠,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刘慎之怪叫了一声,旁边的黑子也是眉头皱着眼睛死死的盯在前面不远处的那片红色如潮水般的影子。刘慎之和黑子刚开这里的时候便听到了惨烈的救命声,两人互看了一眼却是没有马上冲过去,而是先上了树。远远望去两人都愣了,在两人十几米外的地方,一团红色如潮水的影子正在蠕动着。在红色的影子里还有几个人形在挣扎着。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人形便消失了,露出的是一幅血淋淋的骨头架子,而红色的影子却是继续向前蠕动着,最后停在了刘慎之和黑子所在的树下。红色的影子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围成了一个圈后便停了下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命令一般。

“真他娘的邪门了,这玩意不会还能爬树吧。”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给两人都带来了强大的震撼力,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事情。而且现在看着红色的影子停在树下,两人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要是遇到个再强大的对手,两人也不会害怕,只是遇到这种诡异的玩意,别说黑子,就是刘慎之都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灯下黑

像是为了满足刘慎之的要求一般,树下围成的红色圆圈开始向树上集中了过去,然后如水一般诡异的从树下慢慢的上升。刘慎之嘴里骂了句‘我嘞个去的’就赶紧看向四周,寻找着有什么可以逃跑的生路。这玩意实在是太厉害了,几分钟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吃的只剩下骨头,自己可还没活够呢。黑子也是同样的脑门有些冒汗,说实话让他对付比他强一百倍的人他都不害怕,可是面对着这么一个诡异的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黑子也犯怵了。两人都在赶紧的想着办法寻找生路。

这里树木到是很多,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非常的近,顺着树枝就可以爬过去。只是现在天冷,枝头上光秃秃的,树皮看上去也是枯枯的不知道能不能劲的起一个人的重量,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树下的红色影子就已经爬了一半的距离。这时候离的近了,刘慎之才看清这红色的法子原来是一个个小指粗细的类似于蚂蚁似的生物。遍身通红像是煮熟了的虾一样,所以远远的看去才像是一片红色的潮水。这些个小东西单个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当他们一旦聚焦在一起,还真有些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架式。刘慎之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小东西,一出现就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头皮都发炸,他宁可面对一头狮子也不愿意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

反倒是黑子镇定了下来,看着刘慎之眼睛瞪的大大的,脑门上隐约见汗,黑子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待了这么久,黑子还从来没有看到刘慎之像现在这样狼狈。刘慎之扫了黑子一眼,讪讪的道,“笑什么笑,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想办法逃命。”黑子却是并不着急,看着刘慎之现在犯怵的样子黑子觉得挺有意思的,这种场景可真是难得一见。错过了这次,谁知道下一次还会等到什么时候。刘慎之也是千不怕,万不怕,可是就怕一样:蚂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一看见蚂蚁就头皮有些发麻,尤其是看到密密压压的集在一起的一大堆时,更是头疼的很。“黑子哥,你是我亲哥,咱这赶紧想办法成不,你别在这看笑话呀。等耗下去,咱这就成了别人的大餐了。”

黑子又是一笑,这时红色的影子已经爬到了更高的位置,距离刘慎之的脚下也没过半米多的距离,刘慎之脸色有点发白的赶紧向上爬了两步,眼睛盯着黑子打着转。黑子拿出了匕首砍断一根树枝,然后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把瓶盖打开倒了些液体到树枝上。刘慎之一看马上便明白了黑子想干什么,赶紧的铁出了火机啪的一下打着,黑子拿着树枝凑了过来。腾的一下树枝的一头便冒出了蓝色的火焰,鼻子里也可以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既像是汽油又不像是,也不知道黑子是搞的什么燃料。不管这些,先解了眼前的危机再说,刘慎之马上便折断了一根三指粗的树枝。黑子拿着树枝凑到了红色的潮水前,熊熊的火焰很快便把那些蚂蚁似的小生物都烧死了,只是这些蚂蚁实在是太多,烧死了一些很快便会有新补充上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树上下着红色的雨一般。

烧了一边烧不到另一边,这一招似乎并不能完全解决眼前的危机,看着正面密密麻麻的红色潮水,刘慎之怪叫着道,“老黑,还有办法没赶紧拿出来,哎哟,他妈的敢咬我,老子掐死你。”黑子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本来他用的燃烧剂里面添加了其它的物质,专门是为了在野外使用的,而且在燃烧的时候,还会散发出一股驱虫剂的气味。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对这些小东西不管用,还是在一层层的往上爬着,除了那些已经被烧死的。眼看着爬上来的越来越多,黑子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天啊,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吗,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憋屈了。”刘慎之一边挥舞着火把,一边怪叫着。刘慎之和黑子还在坚持着,这也只是暂时的拖延一下时间而已,等两人手中的火热烧尽的时候,也就是两人要被瓜分的时候了。千算万算,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刘慎之纵是有满腹的鬼点子,此时也是有心无力使不出来。

“我把你甩过去。”黑子一咬牙突然开口,刘慎之一愣,马上便有几个红色的小东西爬到了他的身上,赶紧的一边甩着一边大叫,“老黑,你没事吧,这个时候怎么说这种话。”“快没时间了,我把你甩过去,你赶紧离开这里,有我垫后至少可以给你争取点时间,否则的话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了。”黑子大声的喊道,脑门上青筋都已经暴起。“奶奶的,”刘慎之现在也是真急了,他当然明白黑子的意思,用自己的生命做饵给刘慎之争取逃命的时间,从理智上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与其两个人都死在这里,还不如活一下个人来。黑子也正是这么考虑的,刘慎之比自己强多了,所以黑子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可是人始终是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讲理性,刘慎之也是一样,在这个时候丢下黑子不管,用他的命来给自己争取时间,刘慎之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这一步的。这就是人与人之是的区别。

“快走,没时间了。”眼看着红色的潮水越来越密集,黑子大吼着了起来。“再等等,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刘慎之脑门上全是冷汗,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身经大小数百战,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刘慎之都可以冷静的去面对,都可以利用各种条件来寻找机会。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一点办法也没有。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刘慎之却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走。”黑子不管刘慎之同不同意,一把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腕便要发力,而在这时刘慎之的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手一反反而扣住了黑子的手腕。这一下措不及防,还没等黑子再开口,反而被刘慎之给甩了出去。黑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比起刘慎之来还是差了些,等他想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却已经落到了半空当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色的潮水一点点的向上涌着,一条一条如血管一般的红色细线像是张网一般,遍布了所有的树枝之上,刘慎之就像是网中的虫子,等着被人大吃一顿。

“还是没有消息。”张严看着坐在对面的小雅无奈的道,“别太担心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也就是最好的消息。”小雅只能安慰着张严,这个道理张严当然也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至少张严就没有办法做到不担心刘慎之和黑子的安危。“好了,”张严收起了感叹的表情,肩上还有一幅很重的担子,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的。“还有什么事情?”小雅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最近几天收集到的所有异常情况,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搞这么大,似乎不像我们开始预想的那么简单。”

张严也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到了事情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但是却苦于找不到那根可以贯穿整个事情的线,没有了这条线所有的事情都连不起来,全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拼凑不出画面。线,这条线到底是什么,怎么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呢。张严苦恼的想着,小雅看着张严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她也实在帮不了张严什么,只能默默的支持他。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张严抬头一看却是花木兰走了进来,张严的心头一跳。这个女孩平时文文静静的很少说话,可是一旦开口,却是句句都能说中重点,大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气势。只是看着她那瘦弱的身体,连张严都觉得她实在是太瘦了,估计连九十斤都没有。这次花木兰主动前来一定是有所发现。张严赶紧的站了起来,花木兰还是脸色平淡的坐了下来,眼睛扫了一眼小雅搜集的情报。

“相信你们都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是吗。”花木兰开门见山的道,“我就是为这事情来的。”“太好了,有什么发现。”张严兴奋的搓着手道,憋了这么久,都快把张严给憋坏了。他还是喜欢跟敌人狠狠的打一场,而不是坐在这费心费脑的去安排推测对手的行动。“这里有诈。”花木兰也不是个废话的人,“这些情报我都看过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只有两个可能。”‘他们’指的就是刘慎之和黑子。

“第一,他们已经死了,只是有人把他们死亡的消息封锁了起来。第二,他们没有死,是在逃亡还是什么样的情况就不得而知。”这听起来像是废话,可是花木兰绝对不是会说废话的人,她既然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不管是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种情况,都会牵扯到我们很大的精力,我们只是把焦点放在了他们的生死问题上,却没有注意到其它的情况。”小雅说完后并没有马上接着说,而是靠在了椅子上抱着膝盖看着两人。

张严和小雅都不是笨人,马上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这就是灯下黑的道理。人们只注意到了灯光的耀眼,却没有注意到,灯的下面正因为灯光而显得更加的黑暗。记得以前曾有人说过,在云南边境走私非常的严重,警队收到消息说有一批走私品要过关,他们马上便把那一批人拦了下来,可是仔细的搜索了所有的细节后,却是找不到任何的走私品,只能放下。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那次走私的就是汽车,他们在车上搜遍了,却没有想到走私的物品就在自己的眼前。这和花木兰所说的是同一个道理。

温暖的心(上)

“如果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牵扯我们的精力的话,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小雅疑惑的问道。

“牵扯我们的精力,灯下黑,难道,”张严猛的看向了花木兰,“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只是幌子,是为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做出来的迷雾,目的就是要把我们饶进去,好让他们顺利进行自己的计划。”“有这个可能,”花木兰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会有其它的目的,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这一点,你的那个朋友早已经看出来了。”

“朋友?”张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花木兰所说的朋友是指刘慎之。一提到刘慎之,张严的眼中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来,这几天身上的重压也似乎一下子轻了许多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嗯,就是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阴谋,”花木兰扫了一眼张严缓缓的道,“如果你查看这几天所有的情报就可以发现,这其中有着细微的区别,追杀他们的是两拨人。”

“两拨人?”饶是张严觉得自己脑子反应不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嗯,”花木兰点了点头解释道,“第一拨就是一开始设计追杀他们的人,只是对方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反被追杀。这一点出乎对方的意料之内,所以才会有第二拨人的加入,如果你还记得放消息出来的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的话,你就明白了。这些都是你朋友当初故意留下的活口,以我猜测他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也不太肯定,所以便想把水搅混。”

张严皱着眉头,这其中的细节他还真没有注意过。不过一听到花木兰说把水搅混,张严却是又不由的想起了刘慎之的那丝坏笑来,这家伙好像最擅长的就是把水搅混了再混水中摸鱼。既然敌在暗,我在明,那就索性全给他颠倒了,大家都不占便宜在同一起跑线上,这样才更容易找到机会出手。

“你朋友打算怎么办暂时我还猜不出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有八成的把握,对方这次的目标是这里。”花木兰说完便走了出去,一点也不停留。她来这里就是要把这些告诉张严,现在说完了,当然要离开了。而实事上,张严也见到过除非需要花木兰的时候她会出现,其它的时候,张严也不知道这个瘦弱的女孩在干什么。

“目标是这里。”张严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但没有被强大的压力压跨,反而激发起了更强大的斗志,“有种你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胃口有多大。”在这一瞬间,张严的身上迸发出一股非常强大的自信与男人味,小雅似懂非懂的看着张严,眼神里也是若有所思。太阳早已经升起,初升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也在张严的身后拉出一个狭长的影子。

“大哥哥这几天去那里了呀,都不说回来。哼,等他回来的时候,瑶瑶一定不理他。”瑶瑶嘟着小嘴气呼呼的说着。在旁边放着电视,注意力却根本没有在电视上的张心梦也是一样,虽然她什么也没说过,可是她的心里同样对刘慎之担心的很。在刘慎之离开的那天,他已经和楚霸他们打好了招呼,瑶瑶会暂时回孤儿院和张心梦他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找楚霸。楚霸对于刘慎之的这种安排连问都没有问,他知道刘慎之不告诉自己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刘慎之一定会自己提出来的。既然他没说,楚霸就会做好自己现在的事情,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这样如果刘慎之需要帮忙的话,也才能给于最大的帮助。

“姐姐,你说哥哥会不会是不要瑶瑶了。”瑶瑶昂着小脸看着张心梦,声音小小的,可爱的大眼睛里还带着暗淡的光芒。瑶瑶再聪明再成熟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而已,还是正要依靠人的时候。刘慎之在瑶瑶的心里就是一座山,可靠而又温柔的山峰,瑶瑶其实早已经对刘慎之有了依赖之感,如果刘慎之是真的不理她的话,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要伤心多久才能再次恢复过来。张心梦笑着把瑶瑶抱了过来,点着瑶瑶的小鼻子道,“瑶瑶不许乱说,大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瑶瑶这么听话又聪明又可爱的,不知道多么招人喜欢呢。你大哥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敢不要你的话,姐姐帮你做主。”

“真的?”瑶瑶惊喜的看着张心梦。

“嗯。”张心梦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仿佛给了瑶瑶很大的信心一般,脸上患得患失的表情一下子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乖乖的表情,靠在张心梦的怀里,瑶瑶小声的道,“哼,要是哥哥敢不理我,我就和姐姐一起收拾他。”这个时候的瑶瑶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女孩,比起平时的古灵精怪多了几分活泼,少了几分成熟。轻轻的晃着瑶瑶,张心梦在安慰瑶瑶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那个没良心的,不知道上辈子帮了什么好事,有这么多人担心他还不知足,一天到晚的还要惹些事情。真是要把人气死才甘心吗。不知不觉中张心梦的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俞洁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心却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就是静不下心来,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心里总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揪揪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一般。轻轻的叹了口气,俞洁收回了目光。她的心已经不再是以前那般的平淡,也做不到以前那般的平淡了。又是新的一天,今天,他会回来吗?

没有人回答她,院内的孩子们都已经起来了,有做卫生的,有去煮饭的,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俞洁暂时放下了内心的那份不知名的愁绪,推着轮椅出去了。在瑶瑶搬回孤儿院住的时候,一起过来的还是俞洁。刘慎之本来想让俞洁回去刘老头那里的,可是俞洁却是不同意,而是要和瑶瑶一起过来。对此刘慎之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聚在一起也好互相之间可以有个照应。而且在这里的时候,俞洁的心情也会好很多。人体是个非常奇妙的存在,人的心情有时候也会产生奇迹,也不知道是刘慎之的水平真的很高,还是因为俞洁这段日子的心情很好,现在她腿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照此下去,有一天俞洁会真的站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姐姐起来了。”瑶瑶提着水出来,刚好看到俞洁也出来了。“嗯。”俞洁笑着点了点头,一看瑶瑶的眼睛有些浮肿,俞洁便拉着瑶瑶的手道,“昨天晚上又没睡好,一直在等大哥哥?”“嗯。”瑶瑶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有一丝的落寞。“姐姐,”瑶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俞洁,“你说哥哥会回来吗?”“会的,一定会的。”俞洁笑着摸了摸瑶瑶的头,“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大哥哥,大哥哥是绝对不会不理瑶瑶的,对吗?”瑶瑶想了想也用力的点了点头,小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快过来,该吃早饭了。”张心梦露出头来笑着招呼两人,俞洁拉着瑶瑶的小手刚要走过去的时候,瑶瑶却是停了下来眼神奇怪的看向了大门的方向。俞洁不由的转过了头去,却是看到门口处站着两个人。年轻大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的穿着很普实却有一种文雅的气息,戴着一个金丝的眼镜。在她的旁边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双手插在口袋里耳朵上挂着耳机,似乎一脸的不情愿。

“郑老师?你怎么来了?”瑶瑶惊讶的叫道。女人看到瑶瑶后脸上露出笑容来,对瑶瑶点了点头道,“我去过你们的住处了,你们都不在,是一个小伙子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

“您是郑老师?”张心梦赶紧走了过来,“你好,我叫张心梦,是瑶瑶的姐姐。”“你好。”来人正是郑老师和曼曼。那天刘慎之没有回去郑老师还好,知道刘慎之有事,曼曼却是不干了,连饭都没吃多少,这让郑老师很有些不奈。可是面对着自己这个看上去温柔,实在调皮的女儿,郑老师疼爱还来不及,更不可能打骂,只好先哄着。到今天实在哄不下去了,郑老师便想着和曼曼一起到刘慎之那里。一来自己也喜欢这个大孩子;二来曼曼似乎很听他的话,两人好像很说的来;三来郑老师再强势也是个女人,骨子里还是需要有个男人来撑腰,其它的男人郑老师要不是看不上要不是有戒心,反倒是刘慎之无意中在郑老师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潜意识里会把刘慎之当成做主的人,所以这一大早不起身去了,那知道却扑了个空,正在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有人却是给指明了道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郑老师便带着曼曼一起过来了。

温暖的心(下)

“你好,我叫郑茹,是瑶瑶的老师。”郑老师大方的伸出手来和张心梦轻握了一下,张心梦看了瑶瑶一眼,显然是在问瑶瑶这是怎么回事。这也难怪张心梦会这么想,又是老师又是上门拜访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不是在学校里瑶瑶闯了什么祸,老师上门来家访来了。可是怎么上门家访还会带着个女孩,难道这个女孩也是瑶瑶的同学?看着不像呀,况且现在都放假了。瑶瑶却是无奈的小手一摆,一耸肩给了张心梦一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眼神。

郑老师一看便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便笑了笑道,“瑶瑶在学校很乖,学习成绩也很好,更没闯什么祸。明年还能评上三好学生呢。”瑶瑶一听更得意了,小眼都要瞟到天上去了,看着张心梦那得意的眼神。张心梦只是笑了笑,只要瑶瑶没闯什么祸就好,根本不理睬她那得意的眼神。“郑老师,快进来坐吧,正要吃是饭呢?吃了没有,一起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想来跟瑶瑶说几句话就要回去了。”郑老师连忙摆着手道,可是架不起张心梦的热情,最后无奈只好跟着张心梦进了屋。况且郑老师对这里也有些好奇,也想看看了解一下。一进到屋里郑老师的心里便不由的点着头,虽然这里并不宽敞,也有些旧,可以却收拾的很干净,所有的布置也都显示着主人是用了一番心思的。心里对于张心梦的好感更是不断的上升。屋里十来个孩子,有大有小却是个个都很有礼貌,只是初遇生人显得有些羞涩。郑老师毕竟是教小孩子的,几句话便接近了和孩子们之间的距离,屋里的气氛也热闹了些。到是曼曼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曼曼虽然是单亲家庭,可是一直以来都是郑老师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没有过这些孤儿这样的经历,而且在学校里的时候,曼曼也不是个善茬,又正处于青春期的叛逆少女,除了佩服刘慎之之外,其它人曼曼还真是没放在眼里。本来她来这里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现在知道刘慎之不在,曼曼便显得有些不耐烦。眼睛随意的打量着,曼曼便注意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俞洁,好奇的打量了俞洁一眼,曼曼便移开了目光,只是心里有些惊讶。俞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溪清泉般,静静淡淡之中让人很舒服。曼曼这个叛逆少女也不例外,只是现在她的心里只装着刘慎之的事。刘慎之的突然离开让曼曼很不舒服,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心里还堵着一股气呢。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曼曼没有招惹俞洁,俞洁却是主动过来了。“郑曼曼。”曼曼回答的心不在焉。“你好,曼曼,我叫俞洁。”俞洁却是微笑着伸出了手来,俞洁脸上那可亲的笑容让曼曼实在无法拒绝,而且这种被当作大人的感觉也让曼曼很受用。到是在和郑老师聊天的张心梦扫了一眼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一直以来张心梦都觉得俞洁太安静了,似乎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需要去理会之外的任何人就可以了。想不到这次俞洁竟然会主动与人交谈,这点微小的改变让张心梦不由的联想到了刘慎之。似乎只要有这个家伙的存在,与这个家伙接触过的人,都会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影响。这个狠心的家伙,现在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心梦,心梦?”“啊?”“你怎么了?没事吧。”“没事,没事。”张心梦连忙答着,小脸微红。郑老师一笑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又聊起了其它的事情,当知道这个间孤儿院竟然是私人开办的,而且老院长也在这里,郑老师便不由的肃然起敬,更是提起出要去看看老院长。像这种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孩子们的老人,更应该受到人们的尊敬。和曼曼打了个招呼后,郑老师便和张心梦去了后院。而屋里只剩下了俞洁和曼曼,就连瑶瑶都出去了。虽然现在是假期当中,可是这些孩子们的功课却还是天天要做的,而且除了功课之后还有其它的事情,或者是多学习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或者是去帮忙收拾一下家里等等。

屋里只剩下了曼曼和俞洁,这让曼曼有点小小的不自在。不过很快曼曼便被俞洁那份让人心折的气质和渊博的学识所折服,不由俞洁自己说,曼曼都觉得自己那点水平比起人家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也让曼曼的人生道路上亮起了一盏明灯。人在前进的道路上,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着他的人和轨迹。在他的面前有多少座的高山,他就会跟着自身提高多少。打个比方,如果曼曼一直在村子里,她所认识的,看到的,接触到的都是些朴实的农民。那曼曼会是一个很善良的农家小妹,不会成为科学家或者是外交家等。这就是环境决定的。如果反过来,曼曼所认识的所接触的都是一些科学家或者上流社会的人,她也会跟着提高自己。这种面对面接触的影响力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大的。

曼曼以前所接触的认识的人当中都没有一个像是俞洁这样既有学识,人又有一种让人心折的气质。越是接触越是让曼曼的心里涌起崇拜感来。这也让曼曼暗自下定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像俞洁那样,成为一个让人从心里佩服的女性。这样的女人才是自己想要成为的。两人从开始的寥寥几句话到无话不谈只不过用了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曼曼甚至觉得俞洁就是上天赐给自己来指引自己道路的人。对俞洁的那种亲近与崇拜之情就更不用说了,俞洁也给了她一些很好的建议,这可以让曼曼在以后的道路中少走很多的弯路。而且曼曼有些不敢对郑老师说的话,不敢对刘慎之说的话,却都是可以与俞洁交流,这让曼曼很是兴奋。

而在了解的过程当中,俞洁也认识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其实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难以接触。说到底,她也还是一个孩子。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郑老师和老院长的聊天很是愉快,曼曼和孩子们之间的距离也接近了许多,其乐融融的相处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洋溢着一种无法形容却又温馨的感觉。唯一相同的是,张心梦和郑老师都没有提起刘慎之,似乎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的存在根本不重要。刘慎之真的不重要吗?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的心里清楚了。

而事实上,刘慎之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坐在他对面喘着粗气神情疲惫的像是刚跑完五万米的黑子,眼里却都是笑意。在当时刘慎之把黑子甩出去后,红色的影子已经漫到了刘慎之的脚前,只要再有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把刘慎之吞噬掉。刘慎之多年练出来的超强反应不是盖的,在这紧急关头,刘慎之嗖的便又向上攀升了几寸,刚刚好躲开。看着整棵树干几乎都已经被红色的潮水吞噬,刘慎之也是头皮发麻的双赶紧向上攀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还是其它的原因,刘慎之的一脚竟然踩在一根快要断的树枝上,啪的一声轻脆的响声。刘慎之便一头栽了下去。这让远处的黑子看的眼角都要迸裂了。

刘慎之的身子还没落到地上的时候,树上的红色潮水便涌了过来,像是下起了血雨一般,全都跳向了刘慎之的身子。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把刘慎之的身子全都掩盖在了下面,红色涌动的潮水不断的蠕动着。黑子看到这一幕便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便急晕了过去。先前看到的场景让黑子知道,一旦被这红色的潮水所掩没,就是你功夫再高也没有用,下场都只有一个。可是让黑子意外的是,当他缓缓的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了刘慎之好好的坐在他面前,一点事也没有。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黑子揉了揉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刘慎之,嘴角微动着。

“兄弟,哥对不起你,哥知道你心愿未了,你放心,以后你所有的事情哥都会一肩扛起。”感情黑子是把眼前的刘慎之当成了幻觉或者是鬼魂。刘慎之也是听的好笑,伸同手来拍了拍黑子道,“老黑,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怎么就咒我来着。”黑子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刘慎之,眼神里便是疑惑的神色,过了好一会,黑子才伸出了手来触撞了一下刘慎之。“兄弟,你真的,没事?”显然黑子还是无法相信刘慎之能在那红色的潮水当中活下来,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神迹。

刘慎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当然是我了,也不想想偶是谁呀,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老天爷收回去。咱可是几百年才出现的天神下凡,老天爷也得让道走,不是我吹,这个世界上能收了咱的人还没出生呢,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美女挡了直接推倒,帅哥来了直接废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看着黑子一脑门的黑线,刘慎之嘿嘿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吹大了点,吹大了点。”

黑子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眼前的刘慎之就是那个刘慎之了,只是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黑子也是好奇的很,刚要站起来却是感觉胸口一痛,不由的闷哼了一声。“别动,别动,你现在还伤着呢。”刘慎之连忙按住了黑子,这才把他为什么没死的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

天敌

原来在刘慎之掉下来的瞬间,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他和黑子都亲眼看到了这些红色潮水的威力,单凭人力是很难与之抗衡的。可是刘慎之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就算明知道没有机会也还是要挣扎一下的,刘慎之的腰身硬生生的一扭,想要借力的时候,耳中却是隐约听到了奇怪的叫声。然后身上那些红色潮水便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的马上四下逃散,来不及多想,刘慎之的手在地上一撑便滚了出去,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些红色的潮水此时却了聚在了一起成球状。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刘慎之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马上爬了起来后退了几步,直到觉得自己到了安全距离之内这才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幕。

红色的潮水已经龟缩成一团不断的蠕动着,奇怪的叫声也是时不时的响起,刘慎之抬头看去却是见在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只跟猴子似的动物。仔细看去却是比猴子小了很多,身上长满了灰色只有耳朵处是灰白相间的颜色,两只后爪紧紧的捉住了树枝,两只前爪却是半缩在身前,两颗大眼睛盯着树下的那团红色潮水吱吱的叫着。它的嘴呈尖缘状,时不时的会露出嘴里的尖牙,眼睛里是灰蓝色的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的可爱,如果放在动物园里的话估计观众会不少,可是刘慎之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爱之处,他只觉得诡异。像这些聚焦在一起形成红色潮水的像是蚂蚁似的东西就已经让人觉得诡异,现在又冒出一只像是猴子一般的动物来,鬼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片山林当中会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野兽。

这些只是在刘慎之的脑中一闪而过,他此时到不急着逃走了,而是躲在了一棵树后静静的看着。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当然可以看的出来,这些红色的潮水似乎和这只猴子似的东西是天敌,至少他们其中之一是猎食者,这些从红色的潮水缩成一团就可以猜的出来。下面就要看他们谁更厉害一些了,像是猴子似的动物嘴里又吱吱的叫了几声,大眼睛盯着下面的红色潮水,后爪一弹便跳到了地面之上围着那红色的潮水便转了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下手的良机。那红色的潮水却是也跟着蠕动着,转了几圈之后像猴子似的东西突然间闪电般的冲向了红色的潮水,速度之快让人诈舌,就是刘慎之也只看到一道灰影。一触既退,很快它便又退了出来,小爪子之上却是捉着几只‘蚂蚁’往嘴里塞着,咯吱咯吱的吃的起劲。大自然的奇妙之处就在这里,一物降一物,无论什么样的动物都有它的天敌所在。这红色的潮水所向无敌,不怕任何的野兽,想不到却是在这‘猴子’手下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刘慎之也是看的啧啧称奇,今天又是学到一课了。要不是这只猴子似的东西刚刚好出现的话,自己也要成为了这些‘蚂蚁’的肚中之餐,说起来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要是再晚上一步,就算不死自己也得脱层皮,就只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自己的身上便留下了很多的咬痕,摸起来微微的刺痛。一击得手之后,‘猴子’很快便把手里那几只‘蚂蚁’吃光,砸巴了两下嘴之后,又围着红色的潮水转了起来。这家伙看起来是饿的很了,打算好好的饱餐一顿。就这样只是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一小半的‘蚂蚁’被吃掉了,‘猴子’的肚子也鼓了起来。这些‘蚂蚁’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相对于‘猴子’的速度来说,实在是太慢了,而且一旦散开更容易被它得手,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可能感觉吃的差不多了,‘猴子’便跳到了一棵树上,小爪子伸到嘴里剔起了牙来,一幅十分满足的样子。而那些红色的潮水却是见到‘猴子’跳开了,围成的一团也散开,又形成了红色的潮水向前快速的蠕动着,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山林当中不见了。而‘猴子’蹲在树上却是看都不再看一眼,嘴里吱吱的叫了两声,也跳走了。

直到此时刘慎之才从树后转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死掉的‘蚂蚁’和被‘猴子’咬的断肢残体的尸体,刘慎之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今天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让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蹲了下来捡起了一具还算完整的‘蚂蚁’尸体,刘慎之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还是完全不认识这小东西。小指大小的身子两三截,前面是头部,中间是肚子,后面是个大屁股,肚子下面长有六只腿,关节有些硬,很像是某种肢节类东西。椭圆形的头部伸出尖尖的鄂,如同钳子一般。微微用力把它的身体拉断,肚子里流出一股淡绿色的液体,还有微微的腥味。摇了摇头,刘慎之便站了起来打算去看一下黑子怎么样了,刚要抬脚的时候却又是不由的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看上去很是怪异的东西却是正蹲在黑子的胸口处,头上两个凸起正慢慢的伸出半透明的尖管似的东西到黑子的嘴里。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刘慎之吓了一跳,嘴里大喊一声便向前急走了两步想吓开那个东西。那知道这个小玩意一点也不害怕,竟然用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这个大家伙要干什么一般。刘慎之一看到那绿油油的眼睛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本能的便感觉到了危险。都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口,其实这一道理在很大的程度上也可以用在野兽的身上,什么样的野兽会有什么样的眼神,狼的眼神和羊的眼神就完全的不一样。狐狸的眼神和兔子的眼神也是完全的不一样,对于这一点刘慎之更是深有体会,他在山里生活的那十年,见到过各种各样野兽的眼神,从眼神当中就可以分辨出这种野兽是不是危险,而不是凭外表。这是刘慎之用血的教训换回来的。

为了生存野兽会有各种各样的伪装,如外表的可爱或者鲜艳等,但是不管怎么伪装,眼神却是无法改变的。残忍的野兽眼神与食草的野兽眼神有着本质的不同。刘慎之一看到这双绿油油的小眼睛便感觉到了危险,虽然这个小东西看上去是那么的人畜无害,好像一点威胁也没有的样子。更何况刚才刘慎之还看到它的头上两个凸起处还伸出半透明的尖管状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

刘慎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的向前靠近着,小东西被刘慎之吸引了注意力,到是没有在对黑子下手,而是绿油油的小眼睛盯着刘慎之奇怪的动作,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般。刘慎之手中的树枝虚晃了一下,小东西马上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身子嗖的一下便跳开,速度也是非常的快看得刘慎之心里又是一惊。看来这东西不好对付。刘慎之心里暗想着,却是小心戒备的又上前几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小东西似乎不是肉食动物,嘴里也看不到尖牙,那么已经可以排除它具有强大的攻击能力,既然如此的话,那它又是如何猎取食物?刘慎之的大脑在快速的转动着,分析判断着眼前的这个小东西的攻击方式。

既然不是物理攻击方式,那么会是什么呢?所有的生物在进化的时候,都会形成自己的一套猎食方法。这些方法虽然千奇百怪却是绝对有效,否则的话便要被大自然所淘汰。如果不是物理攻击,没有尖牙与利嘴,那么剩下的,就一定是药物攻击。刘慎之的眼睛一亮,隐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物理攻击与药物攻击是刘慎之自己的定义。物理攻击指的就是尖牙利嘴和爪子,像是老虎狮子这种野兽,而药物攻击指的便是另一种攻击方式。像是蜘蛛会用麻醉的方式先攻击一下猎物,然后静静的等待着,等猎物完全的麻醉没有了反抗之力后才把猎物吃掉。毒蛇也有类似的攻击方式,先把毒液注射到猎物的体内后,便会静静的等待着,等着猎物被毒液破坏掉了神经后这才把猎物一点点的吞噬下去。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很有可能用的也是类似的药物攻击,不管是毒液的方式还是麻醉的方式,都肯定非常厉害,一定要小心应付。这种攻击方式比起物理攻击来尤其让人头疼的很。

大致的判断出这小东西的攻击方式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刘慎之现在所要注意的便是对方的速度,像这种攻击速度非常快的东西,一不留神便会被咬到,而自己如果被注视了毒液或者是麻醉剂,那结果不用想就知道一定非常的惨。用树枝虚晃了两下挑逗着小东西,刘慎之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不敢放松。小东西像是被刘慎之挑逗的十分不爽,身子嗖的一下便窜了过来,头上的凸起处再次的伸出那半透明的尖管刺向刘慎之的腿,刘慎之那里会让它这么轻松的得手,身子赶紧闪向一旁手中的树枝却是闪电般的抽了上去。小东西的身子也很灵活,一击不中马上便退开,让刘慎之的树枝抽空。

一人一兽就这么各自的试探了一下,然后又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后刘慎之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现在已经了解了一些刘慎之便有了应对办法。又试探着攻击了几次后,刘慎之没有抽到小东西,小东西也没有刺到刘慎之,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现在刘慎之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小东西不会有其它的攻击方式,心中一转便有了主意,嘿嘿一笑刘慎之手中的树枝再次的挥了出去。嘴里还叫着:“小东西,今个撞见你家大爷我就认了吧,算你倒霉。”

孤狼(上)

人与动物的区别有很多种,可是智力却绝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方法。动物大多依靠的是本能的反应,或者是在漫长的历史进化过程中形成的自己身体内的一种本能,而人却不同,人有智慧、有几千年经验的积累。而且人与人之间的智慧也有着高低之分,刘慎之就是其中的杰出之人。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虽然表面看上去不讨人喜欢,甚至会让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可是一旦掌握了它的本性,知道了它的能耐,那么再对付起来再简单不过了。这就像是狮子老虎都可以被驯服的原因一样,一旦掌握了其本性蜕去了那层吓人的外表之后,便没有了什么可害怕的地方。

刘慎之现在就是掌握了这小东西的习性,手中的树枝再次的挥了出去,抽向了小东西的身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小东西本能的身子一闪便跳开,绿油油的小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只是这次它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这次的攻击本来就是个幌子,还留有后手。一击不中刘慎之的左手却是闪电般的甩出去三道黑影,如利箭一般的射向小东西的身子,小东西猝不及防便被一道黑影刺中,飞溅出一些绿色的液体来。刘慎之嘿嘿一笑,手中的树枝早已经又抽了出去,这一下正中小东西的身子,啪的一声就像是打在烂柿子上一样,绿色的液体飞溅还伴随着一股子恶腥味。

刘慎之这下是自找苦吃,身上也被溅了一些饶是刘慎之习惯了恶臭味仍被薰的直皱眉头,这股子味直刺激的人胃里翻腾,随时都想干呕。刘慎之捏着鼻子赶紧的跑到了上风头,这才感觉好受了些,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刘慎之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了。唉,只能自己认倒霉吧。过了好一会那股子恶臭味才被吹淡了些。刘慎之现在也不急着回去了,而是四处转了转,找到了一些辛辣的药草嚼烂,刺激下味觉这才捏着鼻子走了过来。黑子到是还好,在昏迷当中也感觉不到那股子恶臭味。刘慎之忍着恶臭把黑子拖到了上风头后,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还是恶臭的很。唉,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事事不顺。刘慎之一屁股坐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了半只烟来点上,抽了几口烟后才感觉好受多了。一直到现在,黑子醒过来。

听完了刘慎之的话后黑子也是不禁觉得匪夷所思,暗暗称奇。这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连这种听都没有听过的动物都能看到,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了。黑子只是当时气血攻心,一下子才昏迷了过去,现在醒过来气血一顺也便没有什么大碍,刚才听刘慎之说的惊奇,黑子也起了好奇之心,想看一看那个小东西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刘慎之手一指道,“老黑,你自己过去看吧,我可是不过去了,这味太冲。”到现在刘慎之仍觉得可以闻到那股子恶臭味。黑子一笑也不理会刘慎之,自己站了起来便走了过去。果然还没到那里,鼻子里便闻到了那股子恶臭味,那种味道真的无法形容,像是死鱼味再加上腐烂味混合在一起,又在地上深埋了十几天后突然间被翻出来,薰的不只是鼻子,更能把人的神经给薰傻了。饶是黑子意志坚定也不禁大皱着眉头,这味道比起刘慎之所说的还要强烈好多倍。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尤其是看到刘慎之脸上的那种笑容,黑子更是摇了摇头。

终于看到了地上有一滩子东西,黑子赶紧的急跳了两步过去,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这那里还看的出来是什么东西,被刘慎之那一根子已经打的烂成了一团碎肉,还混合着一些绿色的液体,那里还看的出来是什么东西。黑子这才知道上了刘慎之的当,白被薰了大半天,而身后也响起了刘慎之的哈哈大笑声。苦着张脸赶紧的跑了回来,黑子实在是无话可说,遇到刘慎之这种人,你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的。刘慎之笑的前仰后翻的,大为自己捉弄了黑子一把很是开心。过了一会黑子也不禁笑了,在这种紧张的气氛当中,好好的大笑一场是缓解人心情的最好的良方。大笑了一会之后,两人都躺在了地上,就连身上的那股子恶臭味也似乎不知不觉中减淡了许多。

“下一步怎么办。”黑子看着天上暖暖的太阳道。笑过了神情放松了可是并不代表事情已经结束了,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该要来的危险也始终还会要来。现在刘慎之和黑子的处境仍然很危险,刚刚躲过了一次死劫并不代表着刘慎之他们下一次仍然可以躲的过,他们的运气不可能每次都会这么好。如何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优势,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况且,刘慎之和黑子最不知道他们所要面对的下一次危险又会是什么样的。

“还能怎么样,”刘慎之嘴里叼着根野草,“兵来将挡,水来土挡。我估计着这几天事情差不多也快结束了,该来的人都差不多来了,没来的人也不会来了,剩下的就是看这场追逐游戏游戏,谁才会是最后的胜者。而输的了人,下场也只有一个。”黑子沉默着,他当然知道现在他们是在恨尖上玩命,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在这种荒凉的地方,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尘归尘土归土,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不过,”刘慎之歪着头对着黑子嘿嘿一笑,“在这之前,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填饱肚子吧,我这都饿了大半天了。”黑子无言一笑,自己也感觉确实有些饿了。两人起身后便离开了这里,走出去几里地之后才发现野兽的踪影,刘慎之这方面是高手,不一会的功夫便猎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后,刘慎之便干脆利索的把野兔和山鸡处理了一下,又生起了火来。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刘慎之也不怕什么暴露了,反而希望这时候能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省得自己还要去找他们。

半个多小时后,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都已经烤好,闻着都香的让人直流口水,尤其是对于刘慎之和黑子这几天来没好好吃过东西的人来说,更是让两人谗的很。一人分了只兔子腿后,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也不怕烫着了。肥大的兔子只是一会的功夫便会下了两人的肚里,肚子吃饱了人的精神也跟着提了上来,刘慎之舒服的靠在一边砸巴着嘴。黑子也是吃的挺饱的,也靠在了一边休息。晒着暖暖的太阳刘慎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道,“黑哥呀,我这吃饱了就犯困,你先盯着我咪一会。”说着话便靠在了树边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黑子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这几天把刘慎之累坏了,而且他身上的伤势还很重,一直在被强压着,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刘慎之的精神便支持不住需要休息了。黑子虽然现在也累的很,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刘慎之更需要休息。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后,黑子便在旁边转了一下,又设下了一些简单的陷阱之后,这才爬到了一棵较高的树上望风。此时已经接近中午,山里的空气又好,除了景色差点之外到也是另有一番风味。就连黑子的心情都不由的随之平静了许多,似乎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此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重要与否其实全在人心,你觉得重要了,他便重要的很,会让你紧张,会让你无法放松。而你一旦想开了,事情也就是那样,成与不成也没有什么了,重不重要都是相对而言。佛家有顿悟之说便是如此,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与魔都只是在一念之间。

时间过的飞快,太阳已经西沉的时候刘慎之才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极了,刘慎之的精神也全都恢复了过来,伸着懒腰睁开了眼睛,刘慎之便看到了从树上跳下来的黑子。对着黑子一笑,刘慎之站了起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活动起身子来,刘慎之有一套自己活动身子的方法,可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身体的机能全都调动起来。人在熟睡之后刚醒的时候,身体的机能还会暂时的出现失控的状态,而刘慎之的这一套动作却是可以让人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好的状态,就是看上去难看了一点,难度高了一点。比如双手撑地倒立,两腿盘在一起回收再伸展开等,这一点到是和瑜珈有相似之处。

“睡了一觉真是舒服呀。”刘慎之笑着跳了起来,摸了摸肚子道。“这一觉睡得,肚子都有些饿了。”黑子把火堆拨开,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大土块,这是刘慎之烤兔子的时候一并烤的山鸡,特意一直留在火堆里,用火堆的余温烤着,现在拨开正是时候。不过让刘慎之没想到的是,本来这火堆如果不照看的话,怕是早就熄灭了,而现在还有余温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黑子一直在照看着。这就是男人与男人这间的感觉,刘慎之心里明白却是不会说什么。用石块把土块敲开后,便露出里面烤得正好的山鸡,那香味和烤兔子的香味是完全不一样了。刘慎之砸巴着嘴继续敲着土块,然后把包着的草叶展开,露出已经烤的金黄色的山鸡来。

双手用力一撕,山鸡一分为二,一半塞给黑子后,刘慎之便细细的啃了起来。这山鸡的味道比起那只兔子来,不知道又要香出多少倍。刘慎之刚咬了一嘴还没嚼的时候,一声狼啸声却是突然间在山林里响起。

孤狼(下)

骤然间听的到的狼吼声让刘慎之和黑子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震,交换了下目光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疑惑的神色。现在的天气已冷,而且在这里遇到什么样的野兽刘慎之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偏偏听到了狼吼声却是刘慎之想都没有想到的。狼一般都是群居野兽,就算是偶尔会有落单也是三两成群,很少会有孤狼的出现。但是听这狼吼声却明显是一头孤狼。并且这里天气寒冷,根本不适合狼的生存,怎么这里还会有狼的存在?

“听声音好像在几里之外。”黑子仔细倾听了一会后缓缓的道,眼睛也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却是笑了笑,一头孤狼虽然让人头疼可是却还不至于吓到刘慎之和黑子,他们担心的是为什么孤狼会突然间吼叫。“先添饱肚子,一会看看去。”黑子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吃着烤山鸡,孤狼的吼叫声也突然间消失了。十几分钟之后,孤狼的吼叫声再次的响起,这次的距离却是又近了许多,距离刘慎之和黑子不过一两里的路程。刘慎之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看了黑子一眼站了起来,“不对,有古怪。”

黑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也隐约中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了。一两里的路程对于狼来说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慎之和黑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两人都上了树。只是一会的功夫,一头高大的灰影便出现在树林之间。刘慎之的眼神极好,虽然距离上百米之远却仍可以看的清楚,只是这一细看之下,心里的疑惑却是更加的深了。

那头高大的灰影足足有近一米五高,身上灰棕色的毛发稀稀疏疏的,在灰色的毛发间偶尔露出巴掌大小的一块红肉,看上去像是刚被拨了毛一般。四条强壮有力的腿稳稳的立在地上,一条大尾巴耷拉在身后,不时的扫动着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这还不是让刘慎之疑惑的地主,让刘慎之疑惑的是它的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的蓝色,全都是血红色。眼中的凶光让刘慎之不禁想到发疯的野兽,微张的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雪白色的牙齿和血红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一看便会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身体里涌出。嘴里还在啪嗒啪嗒的滴落着口水。这条孤狼给人的感觉很瘦、很疯狂。这样奇怪的组合出现在一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孤狼身上,让刘慎之的疑惑更深。

刘慎之见过野狼,更和野狼交过手,虽然对于狼刘慎之不敢说多么的了解,但是比起一般人都只是停留在印象当中或者电视当中来说,刘慎之却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专家。黑子看不出什么问题,刘慎之却可以。在他所有与狼交手的记录当中,从来没有见过那狼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连这头孤狼给人的感觉都不像是一头狼。而像是它只不过是披了一头狼的外皮而已。这种感觉尤其让刘慎之疑惑。

那头孤狼停在了那里,血喷大口的往外呼着寒气,鼻子微动了几下,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便转向了刘慎之和黑子藏身的地方,似乎它已经发现了两人的踪迹一般。四条强壮而有力的腿也缓缓的迈了过来,孤狼走的并不快,它的整个身子都保持着一种戒备的状态。这就让刘慎之更加的奇怪,狼是凶残而又狡猾的动物,可是眼前这头狼给人的感觉却除了凶残之外,并不是狡猾,而是自信。强大的自信。似乎对于它来说,眼前的猎物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刘慎之的心里突然间冒出的这种感觉让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眉头也皱了起来。一头狼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狼,而像是人一般,这还能算是狼吗?刘慎之不知道,至少目前没有人可以给刘慎之一个答案。

孤狼还在继续前行,一直走到了火堆前才停了下来,看都没有看火堆和上面架着的一小半只山鸡,而是抬起头呲起獠牙来看向了树上的刘慎之。嘴里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狼吼声。虱子多了不怕,债多了不愁,刘慎之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刘慎之也懒得去想其中的关键,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如何对付眼前这头孤狼来。孤狼低吼了一声之后,血红色的眼睛仍然紧盯着树上的刘慎之,前身微弯,后肢绷紧,这是准备进攻的前兆。果然孤狼的后腿用力一弹,整个身子便扑向了树上,在空中露出的锋利爪子似乎都在闪着寒光,啪的一下孤狼便捉住了树身,像是豹子一般的往上爬着。

刘慎之距离地面的高度只有三米多,而这头孤狼的一纵竟然扑上去二米多高,距离刘慎之不过两个狼头,这惊人的弹跳力让刘慎之对于这头孤狼的能力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不过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慌,见惯了大场面的刘慎之仍然镇定的站在那里动也未动,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孤狼,看它下一步的打算。另一棵树上的黑子却是被孤狼吓了一大跳,嘴里差点喊出声来。待看到刘慎之神色自如的站在那里,黑子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见刘慎之这么有把握黑子也便静观其变了。

孤狼的爪了紧紧的捉着树身,张大的嘴里还在流着口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距离刘慎之是那么的近。刘慎之也在看着孤狼,一人一狼就这么对视着,诡异而古怪的气氛更浓。猛然之间,孤狼再次的跃起扑向了刘慎之,张大的嘴里那锋利的牙齿随时都会把刘慎之的脖子咬断,而与此同时刘慎之也动了,他的身子也跃了起来,刚刚好从孤狼的头上跃过,左手捉住一根树干后,一个转身一脚便踢向了孤狼的前。刘慎之的力量之大连手臂粗的树干都可以踢断,而且踢的还是孤狼的背,完全可以硬生生的把孤狼的脊椎踢断,可是让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是,孤狼只是被踢的摔落到了地上,一个翻身便又站了起来,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刘慎之的眼神一凌,刚才那一脚像是踢到了铁墙上一般生硬,想不到这头孤狼的骨头竟然如此的硬。

嘴里发出低吼声,孤狼再次的盯住了刘慎之,凶狠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失手而有所畏惧,刘慎之的眉头一直微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过了片刻之后刘慎之竟然做出了一个让黑子都惊讶的决定,他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面对面的站在了孤狼的面前。一人一狼就这么对峙着。黑子虽然不知道刘慎之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优势,而是要和这头孤狼肉搏,但是黑子就是黑子他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关键的时候朋友的立场不是去质问,而是伸出援助之手,这才是真正的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刘慎之对着黑子笑了笑,然后眼神便沉了下来,身子也微蹲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孤狼。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也变成了一头野兽一般。黑子后退了几步,眼睛同样死死的盯着场中的一人一狼,他已经做出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一人一狼猛的冲向了对方,就像是两头野兽在搏斗一般,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獠牙交织在一起,点点血花飞溅一人一狼拨打在一起,早已经分不出谁胜谁负。就连场外的黑子都是看的热血沸腾,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竟然可以像是野兽一般,也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力与气势,这种回归到原始的血腥争斗是能把人体里那隐藏了很久的兽性完全的激发出来,只是片刻的功夫刘慎之的身上便到处都是惊心触目的爪痕,同样的那头孤狼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一人一兽倏的分开后,便各自转动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寻找着再次出手的机会。

突然间刘慎之的脚下似乎踩中了一根断枝,发出轻脆的响声,同时刘慎之的身子也是微微的一歪,孤狼一下子便捉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嗖的一下便扑了过来张大的嘴再次的咬向了刘慎之的脖子,前爪扑向了刘慎之的胸口。这一下看的黑子的心里便是一揪,可是距离有些远就算是他想出手也来不及了,而刘慎之却是并没有惊慌,身子微微的侧开右手闪电般的挥出,正捉住孤狼的前肢,借着腰杆的力量刘慎之的身子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却是到了孤狼的右侧,右脚闪电般的踢向正中孤狼的小腹。狼身上脆弱的地方有很多,小腹无疑就是其中之一,这一脚踢的孤狼发出哀叫声,还没等它再有反应的时候,刘慎之的左手中却是翻出一把匕首,一道刀光从孤狼的脖子下划过。扑的一下,孤狼的身子砸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巨大的头上一滩血迹慢慢的渗了出来。刘慎之像是虚脱了一般身子一软也坐到了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凶险只有刘慎之自己心里清楚,只要自己稍慢上一步,一旦被孤狼得手,那躺在这里的就会是自己了。

黑子赶紧跑了过来,刘慎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黑子这才放心。休息了会后,两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地上的这头孤狼身上。这头孤狼身上诡异的事情太多,也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刘慎之有种直觉,这头孤狼身上的秘密似乎和这次的事情之间,有着某种的联系。而这头孤狼很有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所在。

中毒

“这不是狼。”刘慎之一边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一边皱着眉头道。黑子虽然听不懂刘慎之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刘慎之一定会自己说下去,所以黑子只是一边处理着刘慎之身上的伤口一边听着。刘慎之点了只烟轻吸了一口,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红红潮,嘴里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过了半响咳嗽才过去,刘慎之的脸上又成了苍白色,嘴唇更是白的可怕只是这些刘慎之似乎都不知道一般,眼神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缓缓的吐着烟圈刘慎之道,“或者说,这不是普通的狼,它的一般的狼不一样,可是却又披着狼的外表。是不是很奇怪?”刘慎之看着黑子笑道。黑子默不作声的包扎好刘慎之身上的伤口也坐到了边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乱有些烦躁,眼前像是有一片迷雾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楚,心里也觉得有些压制的很。

刘慎之笑了笑又看向了远方,“之所以说它不是狼,是因为它的本质与狼有着很大的不同。狼是群居动物也是很凶残狡猾的动物,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的话,狼是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攻击你。这与狼的本性有关,它只会在暗处静静的观察它的猎物,然后寻找着机会一击必中,当你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一口咬断了你的脖子。这才是狼,真正的狼性。可是眼前这头狼却没有这么做,不但没有,而且它的攻击还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狼转性了,还是我们都出现了幻觉?”刘慎之和黑子是绝对不会出现幻觉的,那么就说明问题肯定出现在这头狼的身上。为什么它的身上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狼也有主动攻击的时候,可是这种时候只发生在两三头狼一起捕猎的时候,一头狼出现在你的面前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另外的狼却是悄悄的潜到你的身后,然后给你致命的一击。这也是狼性,可是从刚才到现在,我们只发现了一头孤狼。狼是很少会主动脱离群体,就算是除非也是已经年老或者是生病丧失了猎食的能力,否则的话这样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头孤狼绝对没有生病更不会是年老,也更不可能是丧失了猎食的能力,如果谁敢这么说,那他不是傻子就他妈的是笨蛋。”刘慎之骂了一句,似乎也有些憋闷的很,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的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我们是笨蛋吗?”刘慎之又笑着道,稍微的发泄了一些,刘慎之又恢复了以前的冷静,看来这头狼身上的太多的疑问让刘慎之都觉得憋闷的难受。本来以刘慎之的性格是很少会出现这样不冷静的情况,可是在这些天里刘慎之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再加上它的身上有伤,多少也影响了他的情绪,还好现在刘慎之已经调整了过来。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冲动更不能失去理智,未知的危险太多稍有不慎可是连命都丢了。

“除了这些疑点之外还有我身上的伤,”刘慎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又是不由的苦笑,本来伤就已经挺重的了,现在又是伤上加伤,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未知的危险还没有解除,如果自己撑不下去了,那后果,摇了摇头刘慎之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这次面对对手的强大是以前从来未出现过的,饶是刘慎之意志如此的坚定,现在也是出现了动摇,就更不用说其它人在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了。“我以前和狼搏斗过,对于狼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口我心里清楚的很,可是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口,虽然看上去相同,但是这其中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刘慎之拿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

“狼的爪子是这样的,造成的伤口成月牙形,不但深而且破坏力极大,这与狼的本性有关,而且相对来说,狼是更喜欢用牙来解决对手,造成的牙痕也是不同的。可是我现在身上的伤口却是这样的,是捉不是划。狼的爪子是为了撕裂对手,而我身上这些伤口却像是要捉住我,而不是撕裂。不对,”刘慎之的脸色突然一变,把伤口上的包扎撕开,本来血红色的伤口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乌青色,伤口处凝结的血色也成了黑色,黑子的脸色也是一变,刚才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脱口而出道,“伤口有毒。”刘慎之点了点头,脸色更加的阴沉,用手指按了按伤口,有些发硬,险些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疼痛之感,伤口处已经麻木。这绝对是中毒的迹象。刘慎之又把身上其它伤口上的包扎撕开,每一个伤口处都是如此,黑子的脸色已经完全的变了。

“这是什么毒?”黑子急道,刚一抬头看到刘慎之的脸,黑子又是不由的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的脸上出现了三条隐约可见的黑线,从眉心处向四周扩散,整个脸上似乎都隐隐的出现一丝的黑气。心中暗道不好,黑子刚要开口,刘慎之却是已经叹了口气,“糟了,这下中计了,”说完这话刘慎之的身子便倒了下去,黑子连忙出手扶住刘慎之,却是看到刘慎之的眼睛还睁着,眼珠乱转却是动弹不得。“阿之,阿之。”黑子急道。刘慎之却是眨了眨眼,嘴唇微动黑子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才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却是听不清刘慎之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好,很好。果然不亏是刘慎之,想不到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一个阴阴的声音突然间响起,黑子的脸色一变眼睛顿时便凌利了起来,从中也透出一股杀气。不管来人是谁,它一定是敌人,黑子不动声色的转过了头来,手中却是紧紧的握住了匕首。“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话,否则的话,他死定了。”来人的声音当中透出万分的得意,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

此人身高一七米左右,长的更是普通,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就这样一幅普通的脸上,此时却是露出阴险狡诈之色,一双眼睛里更是冒出邪恶的光芒。此人背着手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刘慎之和黑子的面前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刘慎之已经更变得更黑的脸,他的脸上露出更加得意的表情来。阴阴的一笑,此人干脆蹲了下来。瞄了一眼黑子紧紧握着匕首的手,“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如果你想救他的命,最好给我乖乖的别动,也许我大发慈悲,还是会放过他一条命。”

黑子的嘴紧紧的闭着,手上的青筋已经跳起,可是他并没有动,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那人又是得意的一笑,“很好,很好,这样才乖嘛。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顿了顿,此人从身手掏出了一个小瓶打开,从中散发出一股清淡的香味,黑子的眼神便是一变可是仍然忍住了并没有出手。那人扫了黑子一眼,然后对着刘慎之笑道,“怎么样,现在感觉是不是很不爽,想不到竟然会败在我的手中,中了我的计。”

刘慎之叹了口气,黑子的心中狂跳了一下看向刘慎之的时候,这才发现刘慎之脸上的黑气似乎没有那么重了,“我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上当,阁下的计策可谓是一环扣一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圈套尤由不知,唉,想不服气都不行呀。”那人听了更是得意,“败在我手上你也不算冤,说说看,你现在想通了多少?我到是很有兴趣知道。”

“第一,这头孤狼是你放出来的吧,或者是它根本就是你制造出来的。”刘慎之说的很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他不解释,眼前的这两人似乎都没有打算开口寻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还是因为这几天你暗中观察的结果猜出了这些,总之你是利用了我的这种心理,知道我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古怪,所以我一定会与这头狼搏斗。”这就是利用了人类的好奇之心,或者也可以说是自负之心,大凡世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一旦遇到古怪或者奇特之事,都一定会想查找其中的原因,却不知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圈套之中而不自知。等到你发现问题的时候,却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一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很少有人可以自知,更很难去控制住自己的这种心理。这便是人性,不管眼前这个人是好是坏,至少他对于这种人性十分的了解。

“其二,在人的常识当中,谁又会想的到狼爪之上竟然有毒,而且这种毒还是刻意隐藏,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会发作,所以伤口一旦被包扎上,就很难再发现,当你发现的时候,却是已经中毒太深,无法挽救了。这也是利用了人类的心理。唉,我都不得不承认,你确定很厉害,很懂人的心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毒可能还会传染,老黑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却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也中了毒,只是这种毒的发作时间稍久一些。所以你一出现的时候,便用我的安危来控制老黑,让老黑有所忌惮不敢动手,却不知这也是让毒慢慢的发作。我想现在,老黑可能想动手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动手了。一环扣一环,又岂止是高明而已,简直已经成了神作了。佩服,实在是佩服呀。”

“哈哈哈哈,”那人得意的又大笑了起来,似乎能听到刘慎之的这一句佩服让他十分的开心。

“只不过我不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刘慎之笑着道。

“什么事?你说吧。”那人大方的道。

“能不能先来只烟,”刘慎之嘿嘿一笑,“我这人吧就好这口,这几天东躲西藏的,好烟都糟蹋了,来只好烟抽抽先。”那人看了刘慎之一眼,似乎觉得刘慎之十分的有趣,然后果真从身上掏出了一包烟来扔给了刘慎之,刘慎之费力的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捡起了烟,从中抽出了一只点上,深吸了一口眉开眼笑的道,“果然是好烟。”又抽了几口后,刘慎之才悠悠的道。

“阁下净干这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就不怕自己真生了儿子没屁眼吗?”

变态(上)

刘慎之笑咪咪的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又拿了别人的烟抽说出的话来却是够阴的,换成任何人怕是听了这话都要勃然大怒,就算不翻脸至少也会露出生气的样子,可是那人却是脸上一点神色的变化都没有,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好像刘慎之说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要知道刘慎之这可是突然间冒出来的话,绝对是一点预兆也没有。可是就是如此,也才反应出这人的可怕。能把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一点也不反映到脸上,这样的人能不可怕吗?他甚至可以笑咪咪的和你说着话,下一秒却是突然间拨刀刺进你的胸膛。这样的人让你防不胜防,因为你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你想知道的表情。

“我没有儿子,”那人淡淡的道,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笑容,“因为我根本不打算结婚,也不会生儿子,我只会玩女人而已。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而已,跟一种玩具一种商品没有什么区别。在我眼里,老婆这个字眼是不存在的,如果存的话,也绝对不会是女人。”他的眼睛微咪了起来,像是想什么了什么兴奋的事情一般,眼睛里透出一丝兴奋而邪恶的光芒。这种眼神让人看着很不好受,很像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很像是野兽的眼神。变态野兽的眼神。

刘慎之也笑了,笑的也很邪,“那你是不是喜欢玩人与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是同志我都勉强可以接受,可是换成是人与兽,这还真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想不到阁下的兴趣竟然这么特殊。啧啧,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阁下这只鸟一定不是凡鸟。”刘慎之**裸的讽刺听在他的耳中却是引不起他丝毫的怒容,相反的,刘慎之这么说却如同说中了他中所想一般,他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一种微微陶醉的表情来,眼神里更是射出让人很不舒服的光芒。

“你说对了,人根本没有办法与动物相比。”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有点干裂的嘴唇,眼神越发的妖民,“人与背叛人,会说谎,可是动物不会,它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绝对不会像人一般假惺惺的讨人欢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世间最复杂也是最肮脏的关系,不像动物,它们是不会掩饰自己心里真正的感受。所以与动物打交道要比与人打交道舒服的太多了,当你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原来这个世间上最能成为人类朋友的不是人类本身,而是动物。”那人越说越兴奋,眼神里透出的光芒即使是刘慎之意志强悍也不禁有些哑然。这种特殊的观点论调简直已经无法形容,更让刘慎之无法想像会从一个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身上听到。刘慎之甚至怀疑他的精神上是不是有问题,脑子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而变坏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人都将会是非常可怕的,单凭他的这份对动物的狂热心态,这份让人心颤的想法,都能让人感觉的出来他绝对不好对付。而事实上刘慎之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从他出现到现在,刘慎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分析着他的个性。有句古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刘慎之非常的赞同,对付你的敌人这句话同样有效,有效的分析对手,找出他的弱点给予最毁灭性的打击,这一直是刘慎之的对敌之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也一直是刘慎之的做事方法。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刘慎之是不喜欢的,他认为这样的人很愚蠢,尽管他自己有时候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刘慎之却无法看清眼前这人的弱点,或者说对于他的弱点刘慎之无法给予最有效的打击。这让刘慎之很头疼,虽然这种想法你从刘慎之的脸上绝对不会看到。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刘慎之和黑子已经处于劣势当中,如果不能出其致胜的话,刘慎之和黑子的下场会是如何,不用大脑都可以想的出来。眼前这人费劲了心思算计他们,又怎么会再轻易的放他走。可是到现在为止,刘慎之仍然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这个人,实在是不好对付。

既然常规的办法没有效,刘慎之只能试着用非常规的办法了。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可以解决掉眼前这个,化解掉眼前的危机,刘慎之是根本不会在乎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好也吧,坏也吧都无所谓。这就是刘慎之与一般人的本质不同,他不会去考虑办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他要的只是结果。只要可以达到满意的结果,什么样的办法刘慎之都不会有偏见。在这一点上,刘慎之与那些自认为自己是正义代表的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不拘一格正是刘慎之最大的特点。就像前一阵对付那位警备人员一要,只要可以达到效果,刘慎之是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正义还是邪恶。就如同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一样,武功没有正邪之分,区别只是在于用他的是人正还是邪一样。就像刀,在坏人的手里他就是凶器,而在好人的手里,他就是救世的利器一样。

“有趣,很有趣。”刘慎之吐着圈套大笑了起来,“阁下实在是有趣的很,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阁下这么有趣的妙人了。这个世界如果多一些像阁下这样的人,那岂不是非常的有趣,人生也不会太过于沉闷。”“是吗,”那人微笑着,“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当成是知己了。”“完全同意,”刘慎之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弹在地上,“如果现在有酒就最好了,实在应该痛饮几杯才是。”“你是说这个东西吗?刚刚好我身上就有,还真是七了”那人如同变魔术一般的从身上真的拿出一瓶酒来,白色透明的瓶子里有大半瓶白色的液体,轻轻的晃了晃,他打开了盖子,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

“好酒。”刘慎之的眼睛一亮,鼻子翕动着,“人生得意需尽欢,剩下实在是妙极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痛饮几杯。”那人把酒递到了刘慎之的手中,眼神纯洁的像是小白菜一样,酒香仍在淡淡的飘散着,黑子的脸却是抽*动了一下。他很想阻止刘慎之,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实在是太邪了,谁知道他拿出来的这瓶酒里有没有古怪,可是最终黑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略有紧张的看着刘慎之。

“可惜,实在是可惜了。如此美酒摆在眼前竟然不能痛饮,人生最可惜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刘慎之叹息着如同眼前有个漂亮的美眉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是不能动他一般。“为什么?”那人仍然微笑着,“难道你是怕我在酒里下毒?我可以先喝给你看。”那人说着便把酒拿了回来自己灌了两口,擦了擦嘴角看着刘慎之,眼神真诚的一塌糊涂。“阁下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肝胆相照,相互交心之人,阁下如此怀疑我实在是让人太心寒了,心寒呀。”

“是吗,”那人仍然淡淡的微笑着。

“那当然。”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人生实在是太苦闷了,所以我们要自己给自己找些快乐,喝酒对于我来说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绝对不能如此草率,如果不尊重酒。那是对酒最大的污辱,平时我喝酒的时候,都会是沐浴薰香,斋戒十日才会慢慢的爽饮,像剩下这般牛饮与野兽有何分别,实在是糟蹋美酒呀。”听着刘慎之在那叹息的说着,好像跟真的一样,脸上还声色并茂的配合着表情,看的黑子都不禁哑然失笑。沐浴薰香?斋戒十日?这种鬼话傻子才会相信,从黑子认识刘慎之到现在,他那里会真有有如此虔诚。可是心里笑归笑,黑子却不是不动声色,他发现刘慎之这个人如果跟你胡搅蛮缠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黑子到要看看他要怎么应对。

这人与刘慎之到是有的一拼,对于刘慎之这种胡搅蛮缠的话竟然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拍着手道,“你说的太对了,是我的错,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要是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不停的摇着头叹着可惜,好像这都是出自他的肺腑一般。

“可惜什么?”刘慎之问道。

“可惜你不能活太久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沐浴薰香,斋戒十日,然后我们可以夜坐屋顶,把酒言欢,那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呀。”“我不能活太久是什么意思。”“不能活太久的意思就是,”那人笑咪咪的看着刘慎之,“我现在手头上正好有一个试验需要一个活人,而且还是要像你这样有着很强精神的人,所以你能不能活到十日只有天知道了。我这个一向很仁慈的,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虽然我们是是引以知己,可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这是原则。”

“我实在很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试验。”刘慎之悠悠的道,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试验的小白鼠。“一个很简单的试验,就是把你身上的器官取走,然后换上动物的器官,如果成功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名留史册的,所有的人都会记住你的名字。你觉不觉得这个很有趣,心里应该很高兴?一般人我是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可是我实在是太欣赏你了,所以我决定,这个试验的本体就由你来完成好了。”

无论任何人听到这样让人心寒的话,怕是都会笑不出来。换上动物的器官?那还能算是人吗?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谁又能撑的住这样的打击?

变态(下)

刘慎之没有,刘慎之的脸上既没有出现愤怒的表情,也没有出现恐惧的表情,刘慎之的脸上可以说没有一点的表情,就像是在听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感觉的出来,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在说笑,他说要给你换上动物的器官绝对就会给你换上动物的器官,他说要拿你做试验绝对会拿你做试验。就是黑子在听到这么可怕的念头后,眼神里也仍然禁不住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可是刘慎之没有,他像是完全听不懂一般。这么强悍的神经与意志,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有趣,只是不知道想换那个器官?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也好让咱有个心理准备。”刘慎之悠悠的道。

“那你想换那个器官呢,”那人也在同样的笑着,笑的很温和,“眼睛?鼻子?脚?肝?心?胃?我想换的器官很多,如果有足够的试验体,我真的很想把这些器官一一都换过,那岂不是有趣的很。只是很可惜,这样的试验体实在是太少了。不过我们既然这么熟了,我就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想换那个器官可以由你来选择,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毕竟这个试验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在试验当中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这个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给你,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果然够朋友。”刘慎之一笑,“既然是我选择的话,那我也不客气了,这我可得好好的想想。眼睛吗,换成野兽的到也不错,就是看着怪怪的,换成牛眼吧太大,换成兔子眼吧太红,换成鳄鱼眼吧又总是流泪,实在是不好选呀,还真有点让人头疼。算了,还是不换眼睛了,那要换那个器官呢?不如你给我点建议吧?既然你做过那么多的试验,相信你的建议应该还不错。”

“我吗?那也好。以我这些年的经验来说,其实换什么器官都是有一定风险性存在的,不好。我曾经给一个人换过野兽的腿,开始的时候还好,可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腿便开始发炎,最后腐烂,每天他都痛不欲生哭天喊地的,听的人很心烦。所以如果非要我来建议的话,我觉得换dna是最好的选择,一来风险也小,二来也会很有意思,你想想,当一个人有了野兽的nda后会是什么样子?比如给你换上狼的dna后,你会有狼的本性,会有狼的能力;给你换上蛇的dna后,你可以像蛇一样成为准备的动物,会有热感功能,夜晚的时候你比人类有着太多的优势;给你换成鱼的dna后,你可以像鱼一样在水里的呼吸,生长出这些野兽的特征来,这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听起来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兄台有几成的把握,或者说给多少的试验体换过dna,我可不想像野兽一般全身长满了毛,那个样子实在是太丑了,出门都不能见人,不行,不行。”刘慎之连连的摇头道。

“不多不多,”那人微笑着,“也就一百多个人而已,这样的试验数据实在是太少了,要想成功还需要更多的数据。任何的试验都是由数据堆积出来的,只有大量的试验才可以找出最正确的方法。”

黑子的手已经紧握,一百多个试验体竟然这么轻松的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像这样的人跟畜生有什么两样?可是黑子仍然不能动,也因为他动不了。他的双眼似乎都要喷出火来紧盯着那人,可是他也只能用眼中的怒火来宣泄自己的愤怒。那人悠悠的看了黑子一眼,眼睛微咪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黑子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已经代表了他的立场。

“可是我要告诉你,这并不是残忍。”那人仍然慢悠悠的,一点自责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对与错。杀一死是为死,杀十人是为奸,杀百人是为雄,杀万人是为枭雄。相信这样的道理你一定听说过,其实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很正常。相信你一定知道当年岛国人发动战争的时候,曾经有过臭名昭著的细菌战及**实验,可是你又知不知道这些让人唾骂的**实验得出来的数据又是如何的珍贵?或者说,如果没有这些**实验的数据,现在的医学水平又会是如何?人们只看到了这其中的残酷,却没有看到这成果给给人类的进步推动多少,这就是差距。而在战后,那些岛国人那些恶名昭著的战犯为什么会受到如此轻的对待?这一切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把这些数据提供给了a国,拿到这些数据的a国水平大增,对于他们来说,杀多少人用了多少人做**实验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强大。如此而已,这也本是最简单不过,也是最平常不过的道理。所以在你眼里,我同样是一个恶名昭著,或者说是没有人性的人,可是在我的眼里,这却是为了整个人类的进步。是有着莫大贡献的人,几十年以后,或者几百年以后,人们只会记住我的成果,而不会记住我所做过的事情,这就是人的本质。”

黑子的指甲已经掐到了肉中,鲜血早已流出,可是他却无法反驳。那人的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的歪理,让人无法反驳,至少,黑子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刘慎之却是笑了,又慢慢的夹出一只烟来点上,吸了口烟后缓缓的吐着烟圈。“你的话是对,也是不对。”

“那里对?那里不对?”那人似乎也来了兴趣不由的问道。

“说你对是因为你所说的人性的本质是对的,人,始终也是野兽的一种,体内有着如同野兽一般的本质。所以我说你的话是对。而我所说的不对,是因为你是人,不是野兽,不同于野兽。有之所以是为人,称为人,是与野兽有着本质的区别,人不像野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做了,没有人会说你的错,你所面对的只会是道理的指责而已。可是同样的,你也不能称之为人,无论是把你称为野兽还是其它的如何,都是一样,不是不能称为人。所以我说你说的话,也对,也不对。”

“你是在骂我是畜生?”那人突然笑了,笑的很温和。“我不是在骂你是畜生,因为你连畜生都不如。”“是吗,其实我现在很想看看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刀划开,把你的器官取出然后换成动物器官的样子,我想,那样的表情会很有意思。”“我也很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可惜,可惜呀。”“你在可惜什么?”“我只是在可惜你会有会有这个机会而已?”“哦?为什么不会有?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我为什么会没有这个机会,难道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跑的了吗?”“我当然跑不了,可是你也跑不了。”“是吗?”

刘慎之笑了,那人也笑了,两人笑的都很开心,笑容里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感觉。“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你。”“哦,什么事,你问吧,我一定会知不无言的。”“你有没有名字?认识这么久,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说出去的话多丢人呀是不是。不管你是畜生还是不如畜生,你都应该有个名字的吧。”“我是有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有一个绰号是别人起的,这个绰号我很喜欢。”“什么绰号?说来听听。”“变态。”“变态?”“对,就是变态。”“你是说你的绰号就叫变态?”“对,就是变态。”“哈哈哈哈,这个绰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有趣,有趣,给你起这个绰号的人绝对是个天才,这个人我实在是想见一见,像这样的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如果不能相见实在是人类一大憾事呀。”

刘慎之又笑了,变态也跟着笑了,两人这次一个笑的疯狂,一个笑的温和。黑子疑惑的看了刘慎之一眼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明白刘慎之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了。但是黑子仍然只是听着,只能听着。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不过再问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可是不问的话,我这心里又憋得很,你说我是问好呢,还是不问好呢。”“你说呢?”“我觉得还是应该问,我很想知道如果你被别人当成了试验体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你那个时候脸上的表情会不会也很有意思。”“可惜你是不会看到的,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也会欣然同意的。”“是吗?我倒觉得很少就会有这个机会的。”刘慎之神秘的一笑,脸上露出比狐狸还要狡猾的表情来。“你是想诈我吗,你觉得我会不会上当?”

“你会不会上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面那三个人好像也不太喜欢你。”刘慎之悠悠的道。

“是吗?你是说在我的后面有三个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变态也悠悠的道,头根本动也没有动。

“你觉得呢,我会不会是在骗你呢?”刘慎之也慢悠悠的道。

笨蛋

“你的心思很大家,很懂人性,你的意志更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坚韧的。就像是铁打的一般,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扰乱你的心志一般。这样很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优秀的试验体相信更可以得出最好的试验数据,我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开始试验了,这一次的试验我一定可以得出最理想的数据,我有这样的预感。”变态的眼神再次的亮了,似乎闪着一种妖异的光芒,看的人心头生寒。黑子的眉头紧皱着,他见过这样的眼神,无论是任何人只要见过这样的眼神都不会忘记,黑子还记得那次他看到这种眼神的主人是一个变态的杀人凶手,他不只杀人还煮尸,他做过的那些事就是黑子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胃里有些翻腾的忍不住想要干呕。那么变态的事情黑子以前只是在电视或者小说见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可以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那一次的见面让黑子永生难忘。可是现在,他再一次的见到了这种眼神,黑子的心又抽动了一下,像是有只手在狠狠的用力捏着一般。

刘慎之还在笑着,他不知道黑子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变态的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眼神刘慎之也见过,不过不是在人的身上,而是在野兽的身上,现在的变态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而已,他的心完全丧失了人性,只留下兽性。这样的眼神并不能使刘慎之感到恐惧,或者说刘慎之根本不会为这种眼神扰乱自己。他知道无论是跟野兽打交道还是跟人打交道,任何时候冷静都是最重要能决定改变一切的先决条件。况且这样的眼神还不至于吓到刘慎之,更恐惧的眼神刘慎之都见过。

“你一定以为我在骗你,其实换成是我的话,别人这么对我说我也不会相信的。”刘慎之手指里慢慢的把玩着只烟,眼睛看着手中的烟缓缓的道,“不过看在大家很熟的份上,我又怎么会骗你呢。你身后真的有人,而且这几个人还很不友好,相信我,如果我现在不赶紧采取措施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是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变态笑着道,“身后有人这种事情电影上演的太多了,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会这么容易相信你吗?这个地方虽然不是我选的,但是在来之前我早已经仔细的观察过,况且,你当我真是一个人来的吗,我来之前不会做好准备吗?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很欣赏你,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能这么镇定还能这么冷静,我实在是太欣赏你了,像你这么优秀的试验体真是**难逢的机遇,能找到你这样的试验体实在是太幸运了。现在,我劝你还是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试验,会很累很消耗体力的。”变态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幅白色的手套,手套洁白的如雪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变态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的鼻子也噏动了一下,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鼻子一向很灵,当他闻到这股淡淡的香腥味时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也想到了刘慎之刚才的话,难道在自己的身后真的有人吗?难道,他真的还有帮手?可是自己来的时候早已经仔细的检察过方圆几里的范围,绝对不会存在另外的人,可是血腥味又怎么解释?如果自己的身后真的有人,为什么他一下也没有出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应该怎么办?变态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脸上表情一闪而过后他的手仍然稳定的慢慢戴着手套。他眼睛的余光在注意着刘慎之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刘慎之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判断自己的身后到底是不是有人,可是刘慎之又怎么会露出破绽,他的脸上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变态的眼睛转到了黑子的身上,既然无法从刘慎之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只有从黑子的身上寻找出突破口。

黑子冷笑着注视着变态的眼睛,他虽然不能像刘慎之那样把自己心底里的表情完全的掩饰,但是黑子也算是专业的人士,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露出自己的心底的真实表情。他不能像刘慎之那样轻松,却可以保持着一种冷漠,一种单调的表情,变态在黑子的身上同样找不到破绽。“怎么样,是不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刘慎之干脆靠在了树上,手里在的烟也扔到了嘴里点上,“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这几个朋友的脾气不是很好,做事更是有点古怪,一会我也没有办法给你救情的。唉,不管怎么说大家也算是认识一场,千万别说我没有意义。”

变态并不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刘慎之和黑子,“怎么,是不是很想出手。”刘慎之却是悠悠的吐着烟圈,“只要你现在出手捉住了我们两个人做人质,你的手里就有了本钱,有了本钱你就可以全身而退。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出手呢。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话,可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变态并没有动,刘慎之越是这么说变态的心里反而越是有些不妙,更是不敢急着出手。只是鼻中的血腥味却是更加的浓了,随风吹来的血腥味使得变态的脑子更乱了。事情一下了转变到现在这种地步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而变态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间他的优势地位已经被刘慎之影响,他的心已经被刘慎之扰乱了而不自知,这种心理战刘慎之绝对是其中的高手,他更擅长在不知不觉中转换相互之间的位置,让人掉进自己的陷阱当中。尤其是像变态这样的人,心思缜密,想的更多更是容易被刘慎之影响。

变态手上的白色手套终于戴上,他的眼中也猛的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身形如电般的冲向了刘慎之,他的目标仍然是刘慎之。这一下的攻击快如闪电一般,想不到这个变态的身手竟然也不差,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刘慎之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眼,眼神丝毫未变只是盯着变态,甚至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古怪的笑容。黑子却是不能像刘慎之这般无动于衷,他的眼睛一凌便想扑向变态,只是他的身子只动了一下便又坐到了地上,他的身上根本用不出力来眼看着变态手中的手术刀离刘慎之越来越近,黑子的心里更急,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黑子挣扎着扑到了刘慎之的身上。他想用自己的身体来阻挡变态的手术刀。

怪事再次的发生,在变态快要接近刘慎之的时候,他的身子又猛的一扭转换了方向,窜出去三五米远后便快速的转过了身后。原来他的目标并不是刘慎之,而是以刘慎之为幌子让自己脱身,他真正的目标是身后的人。变态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在他的眼前空无一人,除了偶尔的风声之外什么也没有。耳中刘慎之的大笑声也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上当了吧,是不是感觉很不爽,很想杀人来泄泄气呀。”刘慎之大笑着,似乎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一般,“太爽了太爽了,好久都没有这么玩过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像你这样的傻子会信我的话,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还从来没有玩的这么开心过,实在是太爽了。”变态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他又慢慢的走了过来蹲在了刘慎之的面前,看着刘慎之那张大笑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现在的变态已经不能像刚开始那样保持着冷静了,换成任何人被这么玩怕也是无法保持冷静的,更何况像变态这样对自己有很信心的人,更是容不得别人的戏耍。

锋利的手术刀在阳光下寒光闪闪,变态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手术刀,眼神冰冷不带一丝生气的看着刘慎之,过了良久等到刘慎之不再笑的时候才冷冷的道,“你很好,很好。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很愤怒的人,恭喜你,你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愤怒,本来我是不想这样对你的,可是现在,我很不爽,而这种不爽要落在你的头上。”变态说完他手中的手术刀寒兴直闪,在他的手上变幻起一团寒光。一把拽起黑子扔到一边,变态的手术刀贴在了刘慎之的脸上,冰冷的刀锋令刘慎之的寒毛都竖起。

“你干什么,要动手冲我我,你个王八蛋不要动他。”黑子大声的喊叫着,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变态扫了黑子一眼,一脚狠狠的踢在黑子的身上令黑子闷哼了一声。变态的眼睛重新落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手中的手术刀在刘慎之的脸上比划着,“你说,我要是在这上面划几道是不是很好玩,你是我是划个什么好呢,是划几个字还是划的乱七八糟的。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艺术,无论做任何事情我都要做到最好,可是现在,我不介意随便乱画一次,你说呢。”

“我可以选择吗?”刘慎之还是大笑着,眼神没有丝毫的恐怖与害怕。“要是可以选的话,不如你划上笨蛋这两个字吧,我想这样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不好。哈哈哈哈,笨蛋,老黑,你说这两个字是不是很好玩,以后有人要是问起的话,你一定要把这个原因好好的说给他们才行。”

“是吗,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一定会答应你的。”变态冷笑着,手术刀轻轻的一转,锋利的刀锋在刘慎之的脸上划出淡淡的血痕。“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句话忘了跟你说,我这个人写字很丑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手术刀轻轻的慢慢的划起,刘慎之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一道两寸的伤口,鲜血也慢慢的流了出来。

试验室(上)

“不要。”黑子毕竟不能像刘慎之那样镇定,他的眼角都要拼裂了,眼睁睁的看着变态在刘慎之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的心都要炸裂一般。黑子是外铮铮铁汉,无论敌人在他的身上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看到自己的朋友落在别人的刀下,他却忍受不了。“有什么冲着我来,你个王八蛋,草你妈的。”黑子破口大骂着想引起变态的注意,可是变态的心理是真的变态,他的人格也是变态的。对于黑子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黑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黑子越是这样撕声大叫,变态的心里越是兴奋,这种看着别人痛苦的时候是他最享受的时候。

“不用急,一会就轮到你了。”变态笑的果然很变态,脸上虽然不是凶神恶煞却有一种让人从心底里升起的寒意,真正的变态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从心里散发到全身,就像真正的坏人有时候也会长着一张和蔼的脸一样。变态疯狂的大笑着,看了黑子一眼后他掂着手中的手术刀眼睛又落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的这种镇定让他很不满意,也让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好胜的心思来。以往落在他手中的人不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就是被吓的脸色大变,人若疯狂,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刘慎之这样镇定,或者更可以说是自如。这样的表情让变态很不爽,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那种恐惧害怕交织在一起的表情,那样才会让他有一种非常大的满足感,可是刘慎之让他太失望了。刘慎之的脸上自如的就像是在自家的后院一般。越是不能得到满足变态越是会疯狂,而真正疯狂的变态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变态的手术刀再次的贴在了刘慎之的脸上,轻轻的拍打着,“你为什么不求饶,只要你求饶的话,我一定会放过你,一定不会这么折磨你。可是如果你不求饶的话,那可就有些对不住了,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上慢慢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求饶想后悔都没有机会了。怎么样,求不求饶。”

“我求饶了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刘慎之竟然笑了笑。“会。”变态回答的也肯定,只是刘慎之却是又笑了起来,这次笑的更大声,笑的更放肆,也笑的变态的心里很不爽。“你会不会相信你一头猪的话,一头很大很大的肥猪的话。”变态的眼中微变却是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刘慎之继续说下去,刘慎之顿了顿手中的烟也凑到了嘴前刚想要吸一口的时候,却是被变态一把拍掉。扫了地上的烟一眼,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又大笑了起来,“以前我在山里住着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头肥猪竟然会说话,我爬在猪圈边上看着那头大肥猪的时候,它对哼哼的说个不停,一会说自己要离开这里,一会说自己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很不爽,一会又说自己刚跟一头小母猪配过种,爽的很,很快就会生一群猪崽,它还很骄傲的跟我说它配过的母猪已经有十来头了,这是其它公猪做不到的事情。跟我说的时候,这头大肥猪脸上那骄傲的表情实在无法形象,猪头都要翘要天上去了,啧啧,现在想想那种骄傲的表情我都想笑。”

“一头猪的话你怎么也会信。”黑子不知道刘慎之在搞什么鬼,但是这些天的相处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尤其是看到变态的脸上那种表情后,黑子更是舒服的如同六月天里喝了一壶冷酒一般,全身三万五千六百个毛孔全都要舒服的张开了,所以他马上便张嘴接过了刘慎之的话。刘慎之看了黑子一眼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实在是太对了,我怎么会相信一头配种猪的话呢,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都没脸做人了。身为男人,这种事情简直比杀了我们还要难受,哈哈哈哈,现在想想那头配种猪脸上那种表情我就忍不住想要大笑,那种表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呀。对了,忘了跟你说了,那头配种猪脸上的表情跟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像,会不会你们本来就是兄弟呢?对呀,怎么越看越像,说不定你们还真是兄弟,失敬真是失敬了。你可千万别见怪,我这人就是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过你老兄的哥哥当真是厉害的很呢,只是不知道你老兄是比你家大哥厉害呢还是不厉害呢,你大哥当初配了十头母猪一点事也没有,我想老兄不会连头畜生也不如吧。”

刘慎之的嘴真是要损起来人那可是阴毒的很,他这番话把变态损的连人都不如人了,这要是听在其它人的耳中不被气疯了才怪,可是变态的脸上却是只不过抽动了两下,并没有想一般人那样气的要打要杀。不过这些落在刘慎之的眼中,却是让他更加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黑子也是笑的很痛快,这种杀人不用嘴的功夫黑子可是不在行,不过听着刘慎之说的这么损,黑子也爽的很。两个人一点也没有要被杀的觉悟,潇洒的反而像是在度假一般。

“你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变态笑的很阴险,手中的手术刀再次的贴在了刘慎之的脸上,黑子的眼神一变。两人刚才是痛快了嘴,可是同样的,小命握在别人的手里,要杀要剐却是任由别人的份,痛快了嘴的代价就是身为鱼肉被人下锅的命运。“我知道你是个硬汉,你的意志是我平人未见的,在你的身上看上似乎我是找不到什么乐趣了,不过,你的朋友呢。如果你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朋友受苦,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开心呢,我很想知道你一会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想,那一定很精彩吧。”变态手中的手术刀离开了刘慎之的脸,他走到了黑子的面前蹲了下来,手术刀轻轻的贴在了黑子的脸上,眼睛却是看着刘慎之。

“出来混始终都是要还的,”刘慎之却是悠悠的道,“老黑是我刘慎之的兄弟,当然就应该知道出来混被人捉住的下场,不可能总是我们占便宜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我们,出来混的下场永远都是一样了。既然要杀人就应该知道,杀人者,人恒杀人,他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要动手就快点动手吧,只要我刘慎之还活着,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你如何对待我的兄弟,我就会十倍还给你。”

“好。”黑子大笑着,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的脸在笑容中被手术刀划破,鲜血顺着黑子的脸流下却是不能让黑子有丝毫的动容,“我黑子有刘慎之你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好求的,来吧,要是皱一下眉头我黑子就不是人养的,哈哈,有什么竟然来吧,我黑子也是个铁睁睁的汉子。”黑子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刘慎之看的出来,变态更看的出来所以他的心里更加的不爽。这种不惧怕死亡,不惧怕威胁的人,永远是变态最不想看到的人,每次遇到这样的人的时候,变态的心里都像是气的要爆炸开来一般。

“说的好,”刘慎之哈哈大笑着,“变态呀变态,你还不快动手还在等什么呢,快点动手呀。我听人说过,早死早超生,快点动手呀。”

变态的脸上抽动了两下,眼里射出的光芒更加的诡异,看来这种小打小闹根本制服不了这两人,再折腾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变态是个非常聪明的人,马上便中止了现在了举动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两人,深吸了两口气后,变态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刘慎之和黑子冷冷的道,“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不怕死,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你们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会有很多的办法招呼你们的。”说完这句话变态便如同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条绳子来把黑子和刘慎之的脚都绑上,然后拖着两人走进了山林当中。

在这种地方被人如同死狗般的拖着,不用想都知道要遭什么样的罪,变态根本不理会两人是正面被拖着还是反而被拖着,更加不会理会两人被树枝划到,嘴里啃到烂泥与树叶,他只是就这么的拖着。也不知道拖了多久,黑子都麻木加头脑的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时候,变态才停了下来。松开了手后,变态的眼睛看着前方,眼神里再次的泛起了诡异而阴冷的光芒。刘慎之挣扎着坐了下来,甩了甩头上不知道粘着的什么东西后,刘慎之竟然还能笑,看了黑子一眼刘慎之笑着道,“这里就是你的试验室吗,还真是跟你配的上,跟猪窝差不多,啧啧,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变态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的光芒更加的诡异。这里可以说是变态的地盘,也是他自信心回归的地方,站在这里,变态就觉得自己如同成了神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的住他,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他。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他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黑子这头头脑已经有些清醒,只是眼睛里看东西还是有些重影,看了刘慎之一眼后,黑子这才费力的把眼神移到了前方。在他的前面有一间很小的草屋,看样子只不过有十几坪大小,这间草屋破落的很,像是很久已经没有人住过一般,隔着老远都似乎可以闻到一股腐臭味。这里,难道真的就是变态的试验室吗?很快变态就相信了刘慎之的话,变态拖着两人进到了草屋里后,伸手不知道在那里扭了扭,草屋的地面突然间张开,露出一个大洞来,里面是一级级的台阶。变态拖着两人下到了里面,几分钟后这才到了冰冷的地面。变态又在墙上按了一下,灯光突然间亮起,刺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过了好一会黑子才适应了这里的灯光。

试验室(中)

这是一间很大的地下室,在有些幽暗的灯光之下似乎一眼望不到头,静静的黑暗如同幽灵一般把人的视线完全的吸引,激不起丝毫的反射,让人只是看着就会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气来。冰冷而阻塞的地面和变态脸上那狂热而兴奋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是一排排用木板隔开的小间,每个小间的门上都贴着一些古怪的字母或者是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在左边的位置,却是有着很多的架子,在架子上面摆满了玻璃器皿,这些器皿或大或小,唯一相同的是每个器皿里都有一些东西在飘浮着,远远看去像是某种器官,在半透明的液体掩饰下让人不禁想起那些影院当中出现的让人恶心的变态试验室。每个器皿的下面还贴着一张小标签,由于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上面写了些什么。在这些架子的前面是好几台冰冷的设备,这些设备上有很多的管子,有些管子里是空的,有些管子里却是有液体在流动着,这些管子都连忙到设置正中间一张大床之上。

黑子扫了一数胃里便是一张的翻腾,一股发酸发涊的味道从肠胃里反涌了上来,这里一共有五张床,每张床的上面都躺着一个物体,黑子的角度看不分明这躺在床上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像变态这样的人躺在上面的一定是他的试验体。不管那是什么都让黑子的胃一阵阵的抽紧,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的挤压着一般。黑子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他不怕死,更不知道多少次从死神手里又逃了出来,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些场景后,黑子仍然禁不住胃里一阵阵的翻腾。他不怕死,可是他对于这种不生不死的待遇却是无法接受,刚才在地面上说说是一回事,可是当你真正的看到这些画面之后,你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披着人皮的野兽。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黑子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早已经刺到了肉中,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黑子冷静些,才能让黑子不至于爬在那里干呕着。黑子已经想像过了变态将会是多么的变态,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些之后,黑子才知道自己全错了。自己想象中的变态跟现实的变态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是一个小孩和一个成年人的差别。黑子甚至无法想像的出,一个人的心里怎么可以如此的黑暗。尤其是在空气当中飘散着的那股发呕的味道,就像是死了十几天早已经腐烂的鱼混合在下水道里,再混合上很多腐烂的尸体和试验室里常用的福尔马林的味道,黑子甚至觉得自己连这种味道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形容出来。那种味道已经不单单是味道,它就像是一只手一般,透过空气狠狠的钻进你的毛孔里,钻进你的身体里,就算是你已经闭上了呼吸仍然无法摆脱这种味道。

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这里,根本就是魔鬼的巢穴。

变态一直在注视着黑子的表情变化,当黑子的表情越是恶心越是扭曲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越浓,眼中的笑容也是越浓。他在黑子身上看到的恐惧和恶心让他有一种病态的兴奋。这里,就是他的王国,他就是这里的国王,在这里他是高高在上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只要进来的人都必须仰视他。那种病态的满足感让变态的心里舒服的所有毛孔都张开了一般。变态很满足自己的杰作,也更加满意黑子脸上的表情,他知道黑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战士,一个真正的经历过生与死的战士,一个不惧怕任何死亡的战士,可是现在他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而这,让变态更加的满足。他就是这里的神,他想要谁生谁就生,想要谁死谁就要死,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愿。

嘴里发出怪叫的笑声,变态走到了了其中的一张床前,回头看了黑子一眼,变态咯咯的笑着然后按下了一个按钮,床的前半段慢慢的立了起来,也露出了躺在上面的那个物体的真正面目。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物体,黑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一团血红色的**,早已经认不出是什么物种,在它原来头的位置上同样是血红色一些,红色的肌肉还在微微的蠕动着,两个黑色的眼眶当中全是一团怪白色的液体状东西,似乎随时都会掉出来一般。它的嘴占据了半张脸的位置,半张的嘴里露出一段凸起,在凸起处是一排细小的牙齿,不时的一张一合着,牙齿与牙齿接触发出刺耳的吱吱的摩擦声。它的肚子很大,圆鼓鼓的肚子如同一个快要被吹涨的气球,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一般,让人不禁想起那部经典的科幻电影,似乎它肚子里的东西也会随时突然间爆裂开来,从里面露出一张满是利牙的嘴。它的四肢瘦小的不成比例,与它的肚子比起来就像是四根细小的枯枝一般。

变态又是咯咯的一笑,很是得意的看着黑子,“这是我的作品之一,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马上就可以见证历史的奇迹,人们会记住这一刻,一定会永远记住的。咯咯咯咯,”一阵古怪的笑声后,变态从设备下面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来,再次的看了黑子一眼,像是要印证黑子心中所想一般,变态的手术刀在那个物体的肚子上轻轻的划过,鲜血缓缓的流出,血红色的肌肉一阵抽动着,它的嘴里更是发出让人无法忍受的叫声。黑子的心被这叫声震动的都快要迸裂,他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了。变态的眼睛扫了黑子一眼,又是咯咯的一阵怪笑声,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根针管来,针管里是淡红色的液体,红的就如同那个物体外露的肌肉。变态走到了黑子的面前,只是阴阴的怪笑着把针扎进了黑子的身体里,一点点的把里面的液体推到了黑子的体内。、

“你、、、干什么?”黑子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他不知道变态给自己注射的是什么东西,也正因为不知道,那种恐惧感就会更加的具体。变态只是阴阴的道,“不用担心,现在还不是给你做试验的时候,不管你放心,这一刻很快就会到来的。”弹了弹针尖,变态站了起来,“这是一种麻醉剂,很强很特别的一种麻醉剂,只要注射了这种麻醉剂,你的全身就要无法动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它可以令你所有的器官全都保持在那一刻,可是偏偏你的精神还是清醒的,你仍然可以思考,可以闻到气味,可以看到一切,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动一下。”

再次的走回到了床前,变态再次的拿起了手术刀在那个物体的肚子上轻轻的划着,他的一只手按在了那个物体的身上,很快它的肚子被便划开,露出里面的一切。黑子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然后放大,他看到了在那个物体的肚子里有一个淡白色如同茧一样的东西。变态放下了手术刀,双手都伸进了那个物体的肚子里,捧住那个茧后慢慢的拽了出来,在茧的后面黑子还看到了几根**的管子。这个茧里面蜷曲着什么东西,隐约中却是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变态的手术刀再次的挥出,茧后面的那几根管子瞬间便被划断,流出一些让人精心的液体来。

变态双手捧着这个茧,就如同捧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脸上的那种光芒,眼睛里的那种神色,就像是,虔诚!对,就是虔诚。黑子的心里肯定着道,眼睛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个物体,它还没有死,只是偶尔的抽动一下。黑子又感觉胃里一阵液体涌了上来,忍不住想要爬在那里呕吐。可是黑子还是吐着牙忍了下去。变态捧着这个淡白色的肉茧,眼睛里全是病态的光芒,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个肉茧走到一边,拿出一个布把肉茧包了起来后,变态捧着肉茧走到了黑子的面前蹲下,双手举着肉茧到黑子的面前,变态兴奋的道。“看到了没有,这是人类的奇迹,是人类历史上永远要被记住的时刻,你应该感到骄傲,因为你见证了这一刻。”

那个肉茧上有一种非常难闻的味道,薰的黑子的胃再次的翻腾了起来。现在距离近了,黑子已经隐约中可以看出,那淡白色的茧里蜷缩着的物体很像是,黑子眼中的瞳孔再次的收缩,因为那很像是人类的胚胎。人,难道这个肉茧里的,是人?黑子不敢想下去了,单是这样想想黑子就觉得全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窖中一般。变态像是看出了黑子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错,你猜的很对,这里确实是一个胚胎,一个人类的胚胎。”变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听出他的骄傲,他的自豪。在现在这个世界,克隆人都是不被人类允许的事情,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完全的改变人的遗传进化,这种完全丧失了道德的行为是不被任何国家所允许的。变态丝毫不理会黑子眼中愤怒的光芒,只是骄傲而又怜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茧,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举动,他撕破了那层淡白色的肉茧。

试验室(下)

变态做出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他突然间伸手捉紧了那淡白色的肉茧,然后用力的撕向两旁。黑子禁不住啊了一声,可是实际上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嘴也根本动都动不了。白色的肉茧粘接着撕开,里面流出一股淡淡**的液体来,随着也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不过对于现在的黑子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正是:处於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处於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在那个淡白色的肉茧被撕开后黑子看的更清楚了,里面蜷缩着的是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胚胎,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身子,两肢也蜷缩着不是个婴儿还是什么。天呀,竟然真的是个婴儿。黑子的心里又是一阵恶寒,从那个怪物似的物体肚子里取出的,真的是个婴儿,那小鼻子小眼绝对不会认错。变态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从一个物体的肚子里真的抱出了一个婴儿来?黑子不敢想下去了,越想心中便越是恶寒,全役发冷。这比让黑子拿着把刀对付几十个彪形大汉恐惧多了。变态又在咯咯的阴笑了起来,十分得意的对着黑子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心里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哈哈哈哈,这个应该被人类永远铭记的时刻,我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变态放肆的大笑着,肆意的宣泄的着自己的得意与自豪。

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黑子破口大骂着,奈何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用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变态。变态伸出手来抱着小婴儿,眼睛里泛起一股诡异的光芒,嘴角也微扬起一丝古怪的弧度。然后变态抱着婴儿走到了一边,拿出了一个拖盘轻轻的放到了里面。小婴儿的样子很可爱,仍然蜷缩在那里,小眼睛还没有睁开,只是小手偶尔的会动一下,就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像一般让人受不释手。可是黑子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从变态的眼睛里似乎隐约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不敢确定。

“你知道这个婴儿是怎么做出来的吗,”变态特别的强调了‘做’这个字,在他的眼里,他能‘做’或者是说‘制作’出这个婴儿,他感觉到了万分的自豪,而这种自豪听在黑子的耳中,却是跟比吞了只苍蝇更让人恶心。“你们知不知道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有一样事情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那就是追寻长生之术。从人类有意识的那天起,人类就一直在追寻着长生之术,最早也是最有名的莫过于秦始皇寻找长生不死药,各代的帝王也都在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追寻着长生,可是真正成功的却从来没有。但是实际上,人类在追寻长生不死的途中,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找到长生不死之药,但是却意外的发现了可以延长人类生命的方法,这个方法一直掌握在很少数人的时候,你知道这个方法是什么吗?”变态看着黑子,那双诡异的眼睛里冒着诡异的光芒,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不,是比野兽还要畜生的野兽。黑子又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脑中不由的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眼睛看着那个可爱的婴儿,心里再次的被抽紧,胃里涌出了一股液体从他毫无知觉的嘴里淌下。

“你肯定想到了,不错,就是眼前这个婴儿。”变态舔了舔嘴唇,猩红的舌头异常的刺眼。“人类自古以来就有人吃人的记录,但是只有很少数的人才知道,吃人可以长寿,或者不应该说是吃人,而应该说是吃婴儿,也就是像现在这样,正好六个月左右大小的婴儿,是最合适最有营养的。你没有尝过这种味道是不会明白的,这种味道我保证只要你试过一次后就永远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变态又舔了一下嘴唇。

“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吃人是犯法的吗。”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慎之突然间插嘴道,从被拖到这个地下室开始,刘慎之就没有开过口,而像是个哑巴一般只是听着看着。变态只顾着在黑子的脸上寻找着病态的快感,一时间也似乎忘记了刘慎之一般,直到刘慎之开口的时候变态才猛的想起了他,脸上闪过一丝表情马上又恢复了正常。“难道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钱才是万能的,法只是给那个没有钱没有权的人束缚的,对于那些真正有权有钱的人,是根本不适用的吗。”

刘慎之叹了口气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事实上这个世界表面上看是处在法制的时代,但是实际上在这法制的背后还隐藏着多少的黑暗没有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光明的背后都有着让人心寒的黑暗,这样的事情更是不在少数,这些刘慎之当然知道,所以他无法反驳变态,因为这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刘慎之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面对着这**裸的事实,刘慎之只能选择沉默。

变态看着沉默的刘慎之又咯咯的阴笑了起来,可以看到刘慎之吃弊这让他更加的满足,这种满足和吃婴儿不同,那是另外一种的满足。变态看着刘慎之的脸继续道,“你认为建立这个地下室需要多长的资本?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有没有能力在这里建立起这样的地下室?你认为这些设备很普通吗?我可以告诉,单单只是这些设备所需要的资金就不下八位数,更别说整套设备的建立,我可以粗略的告诉你,建立起这样的条件需要的资金不下两个亿。”变态的眼睛微咪了起来,十分欣赏刘慎之脸上的表情。

刘慎之继续沉默着,过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抬头看着变态和那个拖盘上的婴儿,“你吃过多少婴儿。”“我吗?咯咯咯咯,这得让我好好的数一数,一,二,三,,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没有十八也有八个吧,现在的婴儿实在是太不好找了,不过吃婴儿的功效还真的很是明显,你看看我现在,我这张脸,你觉得我多大?”刘慎之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变态也没有指望刘慎之会回答自己的话,只是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继续道,“我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可是我这张脸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样子,这就是吃婴儿的功效,婴儿,不,严格上来讲应该是胚胎,真的是个好东西。就是味道差了些,如果红烧的话就好了,可惜这样的话味道与功效就全没有了,只能熬汤喝,味道差多了。可惜呀,可惜呀。”

“参与的人有多少。”刘慎之淡淡的道,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人都是我的主顾,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的支持,我怎么可以做我的研究,我怎么可以在人为在历史下留下万古的名声。”“你会告诉我的,”刘慎之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他看着变态一字一字的道,“因为你不是受人摆布的人,人也不会甘心受人的摆布,所以你一定会告诉我。”刘慎之说的很肯定,变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刘慎之,过了片刻之后变态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不亏是我看上的最佳的试验体,无论从那一方面讲你都是最佳的,我甚至都有点不想拿你做试验了,因为你死了之后,就没有人可以这样了解我了。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决定不能让你死,我一定要让你活着,你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我做出更加伟大的事情,我要你做那个见证人,见证我创造出的奇迹。”

大凡像是变态这样另类出色的人,虽然他的人格已经扭曲变形,虽然他的所做所为已经不再是人类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在某此方面他的能力却让你不得不承认。尤其是变态这个自大的人,他对于自己所做出来的一切都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伟大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能让人知道的话,他会弊的发疯。所以刘慎之的话正好的到他的痒处,不错,和杀了刘慎之相比,他更喜欢看着刘慎之见证自己的奇迹一个一个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人知道他的奇迹比杀了他不难受。更何况像他这样自大的人,又怎么会受制于人,就算是眼前不得不这么做,他也一定会找机会反抗,把主动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人所有的资料,”变态走到了一台电脑前敲打了几下,在墙面上突然间升亮,露出一个两米见方的屏幕来,在屏幕的上面很快便出现了十几个头像,每个头像的下面都罗列着堆详细的资料。“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办法阻止,我还要你亲眼看着他们吃下这些婴儿。我更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再吃掉。哈哈哈哈,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没有人可以,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变态的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一头恐怖的野兽一样。刘慎之只是淡淡的看着变态并没有说话,然后他的眼睛便转到了那个屏幕之上,刘慎之并不认识这些人,实际上,刘慎之对于这些赫赫有名的人从来没有关心过,更不会去关注他们。他现在只是在很仔细的,一个一个的看着,他要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都记下来。变态当然也看的出来刘慎之在做什么,只是他并没有阻止,他的眼睛里血丝更浓。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已经来到这里,而且他很快就会亲眼在你面前表现出什么才叫做兽性,这场好戏我准备了很久,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欣赏。”变态诡异的说完后便按动了一个按钮,在刘慎之和黑子的头顶处突然间出现一个机械手臂,捉住两人后机械手臂便退开了墙壁前,而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露出一个几玉见方的洞来,机械手臂把两人放在里面后便缩了回去。

“现在,好戏终于开始登场了。”变态打了个响指,眼中的血丝更浓。

阴暗

墙壁上的洞前无声无息的落下一块挡板,整个墙上顿时看不出丝毫的痕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发现在这后面竟然还隐藏着一个莫大的空间。这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是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并且在两人的面前那块落下来的挡板上出现了一些画面,看画面中的内容正是外面的试验室,还可以看的到变态那诡异的眼睛看了过来嘴角扬起一丝细小的弧度。这个变态的心思竟然如此之深,在这偌大的试验室里还建有密室可以秘密的观察着外面的一切。黑子盯着外面的画面,心中却在想着刚才变态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难道真的有人会到这里来吗?对于变态的话黑子其实是不相信的,先不说这里是如此的偏僻,单单只是时机就不对,那有刚刚就会有人凑过来让人逮个正着。可是变态这个人心理是真的变态,不能以常理推之,黑子也不知道变态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刘慎之一眼,却见到刘慎之并没有看档板上的画面,而是在打量着这间小密室。这间不过十几平的密室里摆设也很简单,除了在角落里有一台电脑和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简单的都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黑子很想开口问问刘慎之在干什么,可是显然他身上的麻药效用还没有过去,整个身子动都动不了,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更别说张嘴说话了。只能闷在心里,就连想给刘慎之个打眼色的能力都没有。

刘慎之的眼睛在慢慢的看着,一寸一寸的看着,看的非常的仔细。这只是一间简单的密室,刘慎之为什么要看的这么仔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没有人知道,至少刘慎之不开口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几分钟后刘慎之终于看过了密室中的所有角落这才收回了目光,而画面当中仍然是变态一个人在拖盘的面前,手指在轻轻的拨着里面的那个小婴儿,嘴里还哼哼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之后,变态走到了一台设备前按了一下,地面上突然张开露出一个鼎形的东西,在鼎的下面还有一个小铁盘,里面放着一些像是冰一样的白色东西。变态蹲了下来在小铁盘上按了一下,一团火焰便腾的一下冒了出来,那白色如冰块的东西也跟着马上燃烧了起来。黑子看的心中一惊,马上便猜到了变态想做什么,他很想阻止变态可是现在他加话都说不出来,又如何能阻止变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像是知道里面的黑子心中在想什么一般,变态的目光又转了过来,透过屏幕出现在黑子的眼前,那双诡异的眼睛在光线的作用下幽暗的如同嗜血的魔鬼。实际上,像变态这种心理扭曲的人根本就是魔鬼。变态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后便走到了拖盘前,嘴里又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双手拖着拖盘走到了鼎前。不要!黑子的心时在呐喊着,可是此时的他却是任何事情也做不了。

变态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毫不犹豫的把拖盘的那个细小的生命放到了鼎中,鼎下的火焰在燃烧着,火红照红了半边鼎,也照红了变态的脸,在火光的跳动着那张脸也像是在露出各种扭曲的表情,就如同是变态的心理一般。很多人都听说过人吃人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人吃人的事情也发生过很多次,可是听是一回事,真正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别外一回事。那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被人放到鼎里煮着的感觉,虽然没有血淋淋的场面却可是却让人性当中的黑暗完全的暴露了出来,那种阴寒会让人从心里散发出一股寒意。在这一刻,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禽兽,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变态砸巴着嘴看着鼎里的水慢慢的沸腾了着,也看到了里面那个幼小的生命在挣扎着,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的发育,可是他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已经具备了人的本能。现在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痛苦,小小的身体在扭动着,细小的手也在乱挥舞着,可是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面对着已经沸腾的水他根本无力逃出生天。只是几分钟后便停止了挣扎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本来微蜷着的身子也因为热水的煮腾而伸展了开来。

变态眼睛放光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还在不时的放里放着一些调料,鼻子不时的噏动着。十几分钟变态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从那里取个一个勺来,从鼎里舀了一点汤后尝了尝,砸巴了几下嘴又往里放了些调料。这一切他做的是那么的自然,似乎在这鼎里的根本不是一个婴儿。这一切更是看的黑子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一股胃液忍不住涌了上来,发涩发苦的味道让人恶心的都要晕过去。而在这时试验室里突然间响起了一声诡异的声响。

变态抬起了头来眼中闪过一道古怪的光芒,不一会试验室里响起了脚步声,黑子忍下那股苦涩的味道注意力也暂时的被眼前的事情所吸引,难道此时真的有人要来分享这窝人肉汤?很快黑子心中所想便被证实,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头大肚圆的人出现在画面当中,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剃着个平头脸上看不到一点的表情只是默默走在后面。头大肚圆的大胖子看到变态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亲切的表情走到变态的面前,“老弟,好久不见了,这次叫我来是不是终于成功了?”

变态没有说话只是瞄了那台鼎一眼,头大肚圆的大肚子脸上一愣,马上又露出一幅惊喜的神色,鼻子噏动了几下后便眉开眼笑的几步急走到那台鼎前向里看去,回头看了变态一眼见变态点了点头,大肚子又用力的吸了几下,哈哈大笑着,“好,实在是太好了,等了三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弟,我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吧。”变态点了点头阴阴一笑,“老哥一直对我的试验十分的支持,所以在试验的那一刻我马上先通知了你,这第一锅当然是由老哥来品尝。”“哈哈哈哈,好,很好。”大胖子接过变态递来的勺舀了一口汤后吸到嘴里,细小的眼睛也闭了眼睛砸巴着嘴,过了一会之后才睁开了眼睛,对着变态一伸大拇指,“哈哈哈哈,太好了,味道一点也不错,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老弟,你真是天才,大大的天才吧,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这汤随时贡着,其它的一切事情都好说,好说。”

变态只是阴阴的一笑却是没有说话,大胖子也不再理会变态而是用一勺一勺的舀着里面的汤喝着,那表情跟恶死鬼投胎一般,脸上那种满足的表情更是让人看的恶心想吐。跟着大胖子一起下来的小平头靠在入口处的墙上,眼睛连看也不看这里一眼,仿佛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只是在靠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变态也站在一边看着,眼神里也是光芒直闪。

足足几分钟后大胖子才满意的拍了拍肚子抬起了头来,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汤汁后,大肚子打着嗝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脸上那种满足的表情让人恶心的都无法形容。“好,太好了,老弟呀,以后每个月,不,每十天给我整一个知道没。”变态微笑着点了点头,大胖子继续道,“哈哈哈哈,以后老子随时都可以喝到这‘长生汤’,还不气死那几个老不死的,跟我斗他们算老几。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没,他们问起来的话就说还没有成功,这‘长生汤’只能老子一个人可以喝。”“是。”变态应了一声。大胖子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兴奋了,对着变态招了招手后,变态拿着台小型电脑走了过来放到了大胖子的面前,大胖子瞄了变态一眼然后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接着把电脑转过来对向了变态,“老弟,这一亿你先用着,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变态的眼睛咪了起来看着电脑上面的那几个数字,眼缝里露出贪婪的光芒,大胖子对于变态的表现很满意。大胖子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贪钱的,只要你价位开的对,没有人是不被你利用的,贪婪的人虽然让人讨厌,但是贪婪的人也是最好控制的。大胖子细小的眼缝里闪过得意的光芒然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亲切的表情。

“天才,老弟就是一个天才,像老弟这样的天才必须要有面子。这一千万是我额外给老弟的,随便花,钱挣过来就是为了花的。我知道这几天老弟也辛苦了,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嘿嘿嘿嘿,我听说老弟对于**非常的有兴趣,改天我让人送十个**给老弟好好的享受一番,哈哈哈哈。”大胖子贱笑了起来,他本来就胖,一身的肥肉大笑的时候跳个不停,就像个肉球一般。变态也嘿嘿的贱笑着,两人心照不宣的贱笑让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性阴暗面。在这个地下室里摆放着的是最先进的设备,灯光是那么的柔和,可是这一切都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也带上了一股死亡与阴暗的气息,就如同最污渍的下水道一样,充满了所有的阴暗。

小平头还是静静的靠在墙上,耳朵如梦聋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狗咬狗(上)

两人贱笑了一阵后,变态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微咪着眼看着大胖子,“据我所知你有三个女儿,最小的女儿今年刚刚好十三岁,人长的也很可爱。”变态突然间的话让大胖子的笑容也僵硬了,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大胖子也微咪起了眼睛来看着变态,小眼睛里闪着寒光。“你到是知道的很清楚,你是个天才,在医学方面尤其是nda的研究上面没有人可以比,可是你实在是在蠢了,你实在不该说出这种话,你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哦?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到是很想听听。”变态微咪着的眼里似乎也在闪着寒光。“后果,是很严重的。”大胖子慢悠悠的道,“去年有一个人多望了我的小女儿几眼,我让人挖掉了他的双眼,从此之后他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大前年有个人看我的小女儿可爱,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上人砍掉了他的双手又脚,割掉了他的舌头让他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渡过,话也不能说。你说,这后果严不严重。”

“哦,”变态只是对着大胖子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害怕恐惧的表情。大胖子对自己女儿的疼爱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畴,这种过分的溺爱和变态的保护已经让人无法想像,已经到了心理扭曲的地步。而事实上,大胖子对于自己这个小女儿的疼爱确实超出人的想像,这个小女儿是他四十五岁上才有的,前面两个也都是女儿,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大胖子一直想要个儿子却总是不能如愿。当初这个小女儿生下来的时候,大胖子也是非常的讨厌,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女儿却像是个假小子一样,行为举止都很像修改也活泼,这让一直想要儿子的大胖子喜出望外,对于这个小女儿的态度也不知不觉中转变了很多。到了后来他已经完全把这个小女儿当成了儿子来养,再加上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搞不大肚子便也绝了这方面的心思,一门心思的疼爱起这个小女儿来了。变态刚才所说的话正是触动了大胖子的逆鳞,就是有人骂他他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有人说他的小女儿,一句也不行。而现在变态自己撞了上来,大胖子如何能不怒,心里对变态已经起了杀心。

可是大胖子也是老狐狸,虽然起了杀心却是并没有冲动的马上动手,混了这么久,大胖子可不是什么愣头青,被人一激脑子就发热,不管不顾了。相反的,大胖子别看长的一身的肥肉,脑子却活的很,他有着与外表十分不相符的头脑。这也是只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就发迹到如此的原因之一,够狠,够黑,脑子又活,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就让胖子成了现在家产十几亿的大富豪。大胖子到现在只娶了两任老婆,第一任给他生了个女儿后来因病早死了,第二任就是现在的这个老婆,也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表面上看来,大胖子和第二任的老婆十分的恩爱,而事实上,大胖子从来没有真爱过任何人,他真正爱的只是自己。表面上他的大老婆无缘无故的因病而死,背地里却有传言说是因为有人杀他的时候,被他用大老婆的身体作挡箭牌而死的,当时的事实到底是如何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也早已经在人们的脑海中淡忘,这一发永远成了大胖子的秘密。就如同大胖子的外表一般,表面上看来和和气气的,背地里却是阴狠的如头狼一般,这几年来他混的风生水起,已经没有人敢再惹他的逆鳞了。而现在变态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已经不只是他是否疼爱自己的女儿的问题,而是他的面子的问题。小眼里冒着寒光盯着变态,大胖子缓缓的道,“我本来很欣赏你,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欣赏人了,只可惜你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说了自己不该说的话,唉,实在是让人遗憾呀。”

“你觉得我会没有把握就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前抢食吗。”变态不紧不慢的悠悠道,他的眼睛还瞟了一眼那个鼎。大胖子的眼里又闪过一道寒光,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刚才那个鼎里的‘长生汤’变态一口也没吃过,很显然他在表明自己在那个‘长生汤’里做了手脚,至于是下药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事实上,这种话越是说的模糊杀伤务也越大,模糊的事情会让人自己去联想,而联想的结果只会让人更不冷静,把事情想的更遭,这正是利用了最简单的心理暗示,很显然变态很精通此道。大胖子的脸色一变,千算万算他都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最老实的变态竟然会突然间转变如此之大,还想下药来威胁自己。一直靠在墙边上的小平头还在神游太虚,自己的老大被人下了药被人威胁他却一点也不关心,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说吧,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势?地位?美女?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变态的脸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从身上掏出一只粗大的雪茄烟后‘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点上,袅袅的烟雾也升了起来把大胖子的脸笼罩在内显得模糊不定。“我想要的东西你是给不了的。”变态阴阴一笑,一点也没有得意的神色,表面上看来变态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已经成功的威胁到了大胖子,可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露出任何的骄傲与得意。“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大胖子大声的道,显然对变态这样看不起自己很生气,似乎他更关心他的面子而不是他的命。

变态微微一笑,眼睛上下扫着大胖子,“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因为我想要的是你的钱,你的树,你的女人,还有你的,命!”“好大的口气,你觉得我会给你吗?”大胖子也阴阴的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你会给的,因为你怕死,你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命,只要让你活着,你就会答应我的任何要求。”“是吗,你就这么相信自己?”“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像你这种怕死的人是最好控制的,只要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会做出任何的事情来让自己活命,就算是失去一切都在乎不惜。否则的话,你也不会这么急着来喝这个‘长生汤’了。我说的对吗?”变态对于怕死之人的心理研究的如此之透彻,这也让在密室后面的黑子听的真皱眉头,从他见到变态的第一面他就感觉的到这个人就是一个变态,一个心理扭曲变态的人。他给人的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会让人想到很多的阴暗面,可是黑子却从来没有想到,变态竟然是一个如此精通了解人性的人。

这样一个有着扭曲变态心理的人,又如此的了解人性,将会是如何的可怕?黑子不敢想下去了,他只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再多活那怕是一秒钟的时间。这种人太可怕了。

大胖子的脸色又是一变,小眼睛猛的睁大死死的盯着变态,过了片刻之后,大胖子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很大声,似乎他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人类在大笑的时候,其实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害怕。”“是吗,你看我现在像是害怕的样子吗?”大胖子抽着雪茄神情瞟了变态一眼,“你有手段有脑子,这很好。可是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来是白混了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吗?你以为我从来就没有查过你的历史,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下黑手吗?你以为我把这么多钱投在这里面,一点也没有想过要怎么去控制你吗?你实在是太天真了,跟老子玩,你还嫩的很。”

大胖子的弹了弹雪茄手指一招,一直靠在墙上受谁谁不理的小平头这次终于动了,小平头走了过来。“给他看看。”大胖子傲慢的靠在椅子上,眼神饶有兴趣的看着变态。小平头话也不说,只是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来抛给了变态,变态接过信封看了一眼,眼睛又停在了大胖子的身上。“打开看看吧,这里面可是好东西。”大胖子神秘的一笑,脸上的表情透着种古怪。这个信封约有两指来厚,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变态还是神色自如,一点也没有被大胖子的话吓到,慢慢的打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厚厚的一沓照片出现在变态的眼前。看着照片上的内容,变态的脸上还是神色自如,一点变色也没有。一张一张的看着,变态的眼睛微咪了起来,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大胖子得意的一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是不会杀你的,如果你不识好歹的话、、、”大胖子故意停了下来,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变态终于看完了所有的照片,这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大胖子,微咪的眼神很怪,像是在笑,又不像是。总之没有人看的出来变态此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在密室里面的黑子也有些紧张的盯着屏幕,他并不是关心变态的生死,无论是谁杀了变态他都会拍手称快,他只是被外面的这件事所吸引,很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是大胖子棋高一着,还是变态再做出什么更加变态的举动。先不谈这两人的人品,单是这种奸对奸的事情本身就很有吸引力。黑子的心里想来想去都不得要领,因为单从两人脸上的表情,他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占了上风。黑子的眼角不禁扫向了身边的刘慎之。

刘慎之自从进到了密室当中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的仔细的打量过这间密室之外,刘慎之的眼神一直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黑子很想听听刘慎之的看法,无奈却是开不了口。而刘慎之却像是知道黑子在想什么一般,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线神秘的笑容,“狗咬狗的事情,我们只要看好戏就行了,谁赢谁输有什么区别。”

黑子一想也是,心思又集中在屏幕前盯着。

狗咬狗(中)

“该后悔的人应该是你。”变态阴阴一笑,“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想不到你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些事,本来我还把你当成了对手,可是现在,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笨,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在我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变态微笑着把照片摔到了桌子上,照片散成一团。黑子从屏幕上看到那些散落的照片上有变态的身影,而在变态的旁边却是一个女人,在他们之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照片上的变态看起来一点阴暗的样子都没有,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女人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普通的一家三口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难道这就是生活当中的变态?黑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变态的脸,他实在无法想像眼前这个心理扭曲的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可是他与这些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完全一模一样,如果非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们现在的眼神。变态的眼神阴暗的像是黑夜中的孤狼,充满了残忍与冷酷;而照片中男人的眼神却是温和的。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到底那一张脸才是真正的变态?黑子的心里有些迷惑了。大胖子静静的听着变态的话,他的脸上此时冰冷的像是一块千年的冰块一般,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即使变态刚才损的他那么严重也没有让大胖子狂怒起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变态。此时的大胖子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如果说先前的大胖子是一个典型的狡诈阴险之人,那么现在的大胖子就是一头隐藏在暗处的野狼,他不会任何外界的事情所影响只是用自己的眼睛在判断着眼前的形势,等到他认为自己真正的掌握了优势,掌握了对手的弱点后,他便会一跃而出,狠狠的咬上一口,不给对手任何还击的机会。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因为他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因为外界的刺激而变得狂怒,一个人如果不能保持冷静,那么他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会是如何。冲动,绝对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有多少人被毁在了自己的冲动之上?有多少人是多么的后悔自己当中的一时冲动?大胖子这样的事情见的太多了,所以他知道越是到现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冲动。在这一点上,他与刘慎之有着惊人的相似。

其实说起来无论是大智之人还是大奸之人,在某些方面都是相通的,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走到各自的极端,屹立在顶点。变态就是在刺激大胖子,不管那些照片上的人或事是真是假,现在却都已经换成了变态手中的武器,如果大胖子不能保持冷静,那就正好随了变态的心思,后果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大胖子的眼睛射出冷峻的目光盯着变态,就像是一头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过了良久才缓缓的道,“不错,很好。你是这么久以来我遇到过的最强劲的对手,想不到平时我一直小看了你。”“因为你太有钱了,你的心思已经不在金钱了,你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动力,那股冲劲。你的生活太安逸了,所以你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警觉。”变态摇着头道,“所以你输定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你的命的,不过你的女儿们,”变态露出了**的眼神,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的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我知道你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今年三十一岁,正是一个女儿最有魅力的时候,她嫁给了一个老外,还生了一女儿今年刚刚好三岁;你的二女儿现在在法国留学,今年二十一岁;至于你的小女儿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大胖子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变态果然够恶毒,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毒,像是一根根毒针一般狠狠的刺进你的心脏。但是你却又不得不承认,变态对于人性的了解与认识确实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的每一句话都领一个正常的男人无法忍受,可是却偏偏还有那么几分的道理。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如果只是一味的激怒大胖子,那大胖子心一狠,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就不是变态想要的结果了。而现在这些话却让大胖子有所忌讳,却又不至于让在胖子失去理智。就像他刚才所说的,大胖子的生活太安逸了,他确实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冲劲,那种决狠的手段。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当你连肚子都吃不饱的时候,你就会敢拼,因为你一无所有,无所顾忌,你的全身心都处在警界当中。可是当你的生活已经变好了,你便只顾着去享受,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敢去拼,你有了顾忌,不能放开手脚。而且也因为你的生活太好了,你没有了那种想要争取的**。这就是其中的区别,而变态知道这种区别,大胖子也知道。

“你很了解我的生活,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吧。”大胖子冷冷的道。变态却是微微一笑,走到一边去取出了一个杯子慢慢的冲了一杯咖啡后浅尝了一口,这才缓缓的道,“我还知道你有六个情妇,你现在的秘书和你公司的出纳都是你的情人,你还养着两个大学生情人在你的别墅里面,你的最后一个情人是最有意思的,因为她是你的干女儿。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连窝边的草你都不放过,在这一点上,我很欣赏你,这也正对我的胃口。不过,我更喜欢你的三个女儿,试想一下姐妹三人同侍一夫的场景,啧啧,想想就别人兴奋的很。”变态**的笑声又响了起来,现在的他彼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那这张照片上的两个人呢,都是你故意找来掩饰你身份的人,为的就是防像我这样的人去查你的底。”大胖子扫了一眼照片。变态大声的笑了起来,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的也对也不对。”“哦,那里对了,那里不对?”大胖子一挑眉道,好像他现在对于这件事关心的程度已经超过了变态对他的污辱。“对的地方就是他们确实是我的棋子,只是我掩饰真正身份的一个幌子而已;错的地方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与这个女人确实是夫妻。”变态又微笑了起来,可是他脸上的微笑却让人从心里涌起一股寒气。

变态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无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他都被变态利用了。表面上看去,这个女人似乎很幸福,而事实上变态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女人,他最关心的永远是他自己。为了他自己,这个女人他随时都可以牺牲掉,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不会比一条狗的地位尊重多少。而最悲哀的是,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变态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地位。变态够狠,这种狠是骨子里的狠,这种人的人性早已经掉进了黑暗的漩涡当中,根本不会有清醒的那一天。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除掉他才能永绝后患。因为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种人比疯狗还要疯。

大胖子此时才算是真正的认识到变态的真面目,他的心里不由的冒出一丝寒气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的人,这样能威胁到他的人。他是真的害怕了,就像变态所说的,他现在太享受了,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死亡。只有活着才能享受,只要可以活下去,他愿意去做任何事。即使像一条狗也无所谓。

黑子也真正的认识到了变态的真面目,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可以如此的冷酷。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竟然可以牺牲掉与自己共处了的女人,竟然一点感情也不讲,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一点感情也没有,这样的人能还能算是人吗?至少在黑子的世界里,他从来遇到过这样的人,就算是那些罪犯比起变态来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变态饶有兴趣的看着大胖子脸上的表情,在灯光的照射下,他可以看的到大胖子脑门上冒出的细小冷汗,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实现自己的第一步了。在这之后,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最终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到那个时候,谁还会不知道自己,到那个时候,谁还会看不起自己。想到以前的那种苦,变态的脸扭曲狰狞了。“不过你放心,你的‘长生汤’我会继续供应给你的,如果你死了那岂不是一点乐趣也没有,我会让你继续活下去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几个女儿那里比的上自己的性命,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大胖子看着变态,看着他那么扭曲狰狞的脸,大胖子的脸上突然间闪过一丝狠色,猛的一脚踢翻了前面的凳子,大胖子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全是怨毒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变态。“怎么,想鱼死网破?”变态扫了一眼滚在一角的凳子阴阴的道,手上却是按下了一下眼睛透过屏幕看向了黑子。黑子的心里猛的一惊,心中隐隐感到不妙,还没他想到什么,秘室的那块石板便慢慢的升了起来,露出了黑子和刘慎之。这个突然间的转变让大胖子本来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这一手变态玩的很漂亮,他的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就在大胖子准备一狠心鱼死网破的时候,却让情况骤然发生转变,分散了大胖子的注意力。人都是想活的,大胖子被变态泄了气,想要再提起两败俱伤的念头就没有先前那么容易了。

大胖子也确实被这个突然间的转变震住,他的眼睛吃惊的看着黑子和刘慎之,实在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隐藏了两个人。大胖子的秘密除了变态知道之外,又多了两个人。这也意味着如果大胖子想要保守自己喝‘长生汤’这个秘密的话,除了要除掉变态之外还要除掉眼前这两个人。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平头眼睛也扫了过来,在黑子的身上略作停留之后却是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

狗咬狗(下)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变态阴阴的笑着,“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秘密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想杀我的话,那也要一并杀了这两个人,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你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面,但是一定听过他的事情,他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刘慎之,也有很多的人想杀他,现在他的价钱已经抬到了上千万,不知道多少人为了他而疯狂。”大胖子阴沉着张脸面无表情的听着。变态又指向了黑子,“这一位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的身份很特殊,尤其是他背后的身份,也是你最害怕的那种身份,如果他不死的话,你就一定会死。也许我不会杀你,但是他一定会,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他是一个性格很正直的人,你觉得今天的事一旦他活着回去,会不向上面汇报吗?”变态这招借刀杀人可是够毒的,最可怕的是你偏偏知道他是在借刀杀人却还是要跳进这个坑里去,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已经没有了退路。

大胖子混了这么久当然明白这点道理,可是明白是明白,坑却还是要跳的。就像变态说的,虽然跟变态打交道无疑于与狼谋皮,可是与黑子打交道却是必死无疑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像大胖子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像黑子这样正直的执法者,他们是天生的敌人。大胖子最近几年已经很少沾上血腥,可是为了自己的命大胖子并不介意多沾几次血,多杀几个人,如同变态所说,大胖子最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命。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大胖子慢慢的走向了黑子。黑子也在看着大胖子,脸上起初的惊讶早已经消失,像大胖子这样的人黑子也见多了,这种人一旦发起狠来也是非常可怕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可是从黑子走上这条路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也知道这种结果总有一天会发生,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胖子慢慢的走到了黑子的面前,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嘴里喃喃的道,“不要怪我,要怪的话就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完大胖子便伸出了粗短的手指掐向了黑子的肚子,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闪着夺目的光芒。刘慎之就在黑子旁边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的眼睛看着大胖子的手一点点的接近黑子的肚子,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变态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的光芒,能亲眼看着自己设下的这个局一点点的按照着自己当初设定的方向走下去,这种成就感让人很满足。

‘啪’的一声巨响,张严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满是血丝的眼睛望着手中的报告,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屋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枭枭的烟使得张严的脸看上去也模糊了许多。半天,只是半天的功夫便证明了‘花木兰’的猜测,对方的目标果然是这里,只是短短几个小时里便已经发生了三起爆炸,死亡三名警察,伤亡十一名警察。这个数字是张严无法接受的,他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无耻,竟然用平民做幌子使得自己股鼠忌器。尽管张严反应迅速的封锁了整栋大楼可是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像这种大规模的事件近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所有的人都在提心掉胆的注意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对于局里对外宣传的只是实习没有人相信。十几家媒体的电话都要打爆了热线,整个楼里气氛紧张的可怕。

张严望着玻璃门外的小雅在忙碌的接着电话,望着所有的人都脸色紧张的来回忙碌着,张严只觉得有一口气横在自己的胸口发泄不出来,真想大喊大叫几声,可是张严不敢,无论到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都不能乱,不能慌。‘叮叮叮’的铃声响起,张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眉头皱了起来。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后,张严拿起了电话,脸上面无表情,片刻之后张严只是大声的说了句‘保证完成任务’便放下了手机,身子也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张严现在身上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无论是来自外界群众的压力,还是上面的压力,还是对手所带来的压力,那一样都够张严喝一壶的了。如果换成了普通人怕是早就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可是张严却还在挺着,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不服就这么输掉,宁可赌上自己的命,张严也要把对手一起拉下水,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狠狠的压熄了烟头后,张严又抽了只烟出来点上,正在这时玻璃门上却是响起了敲门声,门也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张严抬起了头,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小雅,手里拿着杯咖啡走了过来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后,小雅只是关切的看了张严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在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小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懂事的女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男人需要的只是鼓励与关心,而不是问东问西的扰人心思。

小雅也很疲惫,可是在张严的脸前,小雅还是努力的露出了笑容。走到了张严的后面轻轻的按着他的肩,小雅用行动表明了自己对张严的关心与支持。张严苦笑了笑,把手中的烟头按灭。“我,”“什么都不要说。”张严刚一开口小雅便马上打断了张严的话,手指也挡在了张严的嘴边,蹲了下来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轻轻的抚摸着他脸上那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小雅轻声的道,“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你只要记住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面,永远都会支持你就够了。”张严看着小雅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永久的感动。什么是患难见真情,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在你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在你最失落的时候不离不弃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这样的人,如果你这一辈子能够遇到的话,千万不要放过,那是你的运气你的福气。抛开你的尊严,抛开你所谓的面子,勇敢的追求她吧,这样的人如果你还要伤害她,你这辈子注定与幸福无缘。

敲门声再次的响起,张严转头看去,站在门外的是‘花木兰’,在这个时候她来找张严一定有事。小雅对着‘花木兰’一笑,然后把桌子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掉后放回桌子上,“你们谈吧,我先出去了。”对着张严轻点了点头,小雅走了出去。张严可以从小雅的眼神当中看出她想要说的所有的话,在这一瞬间,张严的身上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生命力一般,重新的焕发起斗志来。‘花木兰’只是静静的看着,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一直看着小雅走了出去关好门后,张严这才收回了目光看着‘花木兰’。

“我来是要告诉你,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花木兰’坐到了椅子上,瘦弱的身子缩到了椅子的阴影当中,眼睛微低着看向自己的脚淡淡的道。张严并没有像‘花木兰’行前所预料的那样出现惊讶的表情,只是脸色冷静的看着‘花木兰’,他在等着‘花木兰’继续说下去。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花木兰’有些出神的想着,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们的试探,他在试探着对付我们需要投注多少的力量,而接下来才是他们真正的攻击,也是他们真正的实力。”“嗯。”张严应了一声,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花木兰’的心神再次的出现片刻的失神,这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事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以前的她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她相信了,因为张严现在又重新的恢复了冷静,不再是焦虑的无头苍蝇。爱惜真的很伟大。

“虽然接下来将会是最可怕的攻击,可是这也是个机会,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花木兰’的声音淡淡的,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坚定。张严看着‘花木兰’,他的眼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变态有些意外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大胖子,他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他没有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大胖子的手并没有掐下去,而是突然间一个转身,从身上掏出了枪来对准了变态,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在变态的眼中实在是太慢了。事实上从一开始变态就想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一点不是甚于他对人性的了解,对大胖子的判断,而是因为他和大胖子一样,永远爱的只是自己,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摇着头变态走了过来,踢了一脚血泊中的大胖子,看着他那张不甘的脸,变态冷冷的道,“你实在是太笨了,本来你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可是你实是太笨了,你放心,你死了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三个女儿的。”大胖子的脸抽动了一下,眼神里猛然间射出强烈而又怨毒的光芒,这种眼神把变态也吓了一跳,身子不由的退出一步,很快变态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脸上有些恼怒的对着大胖子扣动了手中的板机。砰砰砰三声枪响,大胖子的前胸和脑门上出现三个血洞,鲜血沽沽的往外冒着。自妈至终小平头都没有动过,他的眼睛只是盯在刘慎之的身上,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种莫名而又怪异的光芒。此时在他的眼里,只有刘慎之的身影,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十年前道上出现了一个非常恐惧而又厉害的人,这个人不但狠而且身手也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六年前他突然间消失了,从人间蒸发,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他是生是死。有人说他是被仇家追杀,有人说他后悔自己生平所做的事,但是无论那一种说法都没有被证实,他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变态看着小平头,“这个人的名字叫杨云,不知道阁下认识他吗?”

秘密

小平头看了变态一眼并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只是突然间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让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在这一瞬间小平头身上迸发出的强大气势使得他和刚才看起来完全的不同,刚才的小平头默不作声只是一个貌似忠心的保镖,可是在他的眼中闪过凌厉光芒的时候,他已经从保镖变成了一头猛虎。曾经有人说过,保镖与杀手是两个完全不同而又相同的职业,一个是守,一个是攻,是天生的敌人。可是这样复杂的性格却是同时在小平头的身上出现,再加上刚才变态所说的话,小平头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一个人如果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命一定也不会长久。”这是小平头第一次说话,沙哑的嗓音像是公鸭一般的难听,就像是沙砂的摩擦着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身鸡皮疙瘩,小平头的嗓子不是受过伤就是天生如此。变态却还是在笑笑的看着小平头,像是一点也没有看到他的眼中闪过的杀意,又或者变态这个人根本不能以常理视之,他根本不在乎死亡,他只是在乎自己的理想和那种变态的**。

“人活一世始终都要死,就算是再活几百年又能如何,还不是个死,一堆黄土而已。”变态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只雪茄来点上,微咪的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芒,“最重要的是在你活着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辈子只要能完成我的心愿,就算是让我死一百次都无所谓,我一定要在人类的历史上留名千古名声。不能留下千古美名,也要留下千古恶名。天生,我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你是一个赌徒,货真价实的赌徒。”小平头扫了变态一眼淡淡的道。“不错,我就是一个赌徒,这一次的赌注是我的命,为了我的理想,我不介意牺牲任何东西。”

像变态这样的人虽然可怕,可是有的时候成事的人也往往是这种人。因为他们敢赌,人的一生能成事者又有几次都是事先完全的预料好的,事情的走向又岂会是每一次都是那么的顺利,不出现任何的意外?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如果一直缩手缩脚什么事都不敢去做,又怎么可能成事。能成大事者,一是贤德并重的大善之人,这样的人有着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所以能成事。另外一种人就是像变态这样的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做的出来,凡是挡在他们道路上的人,他们都会想尽办法除掉他们。但是这样的人下场也同样会很惨,因为强势并不能完全成事,总有一天,他们会吃到自己的苦果。这,也是必然规律。

“你想赌什么我没兴趣。”小平头的眼睛又看向了刘慎之。“我知道,你对他有兴趣,所以我们可以合作。据我所知杨云这个人是个武痴,他曾经挑战过对战六位高手的记录,虽然最终还是输了,可是以他的实力一对一的话,没有人是他的对着,他毕生都在追求着武学的最高境界。现在,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小平头扫了变态一眼仍然淡淡的道。“一件很简单的小事,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易。”小闰头的身上骤然间迸发出强烈的气势,眼睛也转了过来盯着变态。饶是变态是个心理扭曲之人,面对着小平头的眼神仍然感觉自己的心狂跳了几下,那是本能的恐怖。可是同样的,变态的心里却是又莫名的升起一种兴奋的快感,连他自己都无法理智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因为你想同他交手,”变态指着刘慎之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他的身上中了一种特殊的毒,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他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怎么现他打?”“解药在你的手上?”“不错。”“那你不怕我强行逗供吗?我至少有三种特殊的手法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得了吗。”小平头冷冷的眼神中不带丝毫的感情,波澜不惊的如同黑洞一般,可以吸食掉所有的光线。“你觉得我会怕吗?”变态还在微笑着,对于小平头的威胁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这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死亡的威胁对于他来说,确实不是最恐惧的,他这样的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就算是酷刑又如何?这一点变态自己清楚,小平头也看的出来,所以小平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确实不错。”刘慎之终于开口,他的眼神里还带有些疲惫,但是刘慎之的脸上还是那幅淡淡的表情,只要看到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就会无缘无故的人让感觉到安心。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人们心中的希望一般,只要他在,希望就永远不会破灭。黑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刘慎之脸上的那种笑容。自从进到了秘室当中后,刘慎之就很少说话,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而现在,他终于开口,是不是也意味着刘慎之准备要行动了?刘慎之绝对不会是一个甘于被人这样欺压的人,刘慎之的行为也从来没有让黑子失望过。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行动呢?黑子的血已经有些沸腾了。

“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情,”刘慎之突然间从身上掏出了只烟出来,他的手很稳定,一点也没有抖。啪的一下点着了火机后,刘慎之轻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着烟圈。变态的脸上闪过一丝细小的抽动后马上便恢复了正常。刘慎之看着变态一笑,笑容古怪中似乎还带着其它的意味。慢慢的站了起来,刘慎之举起了双手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坐久了身子都有些麻了,看来人还是要多运动运动的好呀。”说着话的时候刘慎之便从秘室当中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变态的跟前才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变态那张已经泛青的脸,刘慎之还是笑的很开心,“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中了什么毒是吗,不知道这种毒是不是真的只有你可以解。”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变态大声的叫了一句,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激动,使得他的脸充血而涨红。“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相信,可是这好像又是真的。实在不好意思,这次让你失望了,不过我相信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刘慎之的手随意的按在了椅子上,木制的椅子发出轻脆的一声响后,椅背从中断裂,悄无声自息的落在了地上。变态的脸更加的铁青,可是看着眼前这起初的一幕,无论他相不相信这都是真的。刘慎之现在,一点也没有中毒的样子。“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变态还在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眼睛瞪大了写满了不相信的光芒。这种毒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也是这天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种毒,确实如他所说,这种毒只有他手里有解药,刘慎之明明中了这种毒这一点变态非常的相信。可是现在刘慎之居然可以行走,居然可以发力?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刘慎之明明中了这种毒现在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这种毒是从那里搞出来的,但是我知道大自然的奇妙是没有人可以完全知道的,天生一物克一物相信你一定听过这句话,无论你认为自己的毒是多么的奇妙你都忽略了这个世界的奇妙,更忽略了人体的潜能。”刘慎之弹了弹烟灰,眼神里闪过一丝的落寞。刘慎之在中毒后马上便察觉到了这种毒的可怕,可是在过了片刻之后,刘慎之便想起了自己曾经中过一种类似的毒,那次是因为他误食了一种野草所致,那一次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想到老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刘慎之全身麻醉的片刻之间,刘慎之看到了在这些野草的旁边生长着一种不知名的野草。这两种野草十分的相似,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刘慎之鬼使神差的在倒下去的时候咬了这侏野草一口,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嘴里沸腾着,让人整张嘴都没有了知觉,就像是已经不存在了一般。之后刘慎之就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才醒过来,他醒后全身便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于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他也很迷惑。以刘慎之的个性,搞不明白连觉都睡不着,之后刘慎之又做过实验,在吃过那株野草后确实会让人完全麻醉,可是旁边的那株却正好就是解药。一饮一啄都是天定。

刘慎之想起了那次的经历之后心里便一点也不慌张,而是故意引变态说话拖延时间,他知道时间越长,他越有办法解掉这种毒。刘慎之还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他中过很多毒,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太多毒的原因,一般的毒很难伤害到他。只要不是一些非常厉害,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毒,刘慎之都可以自己把毒逼出来。他的体质已经与常人不同了。

而现在,刘慎之终于把毒逼了出来,再加上他对人体对于毒和药性都有十分的了解,所以他才能成功的站在这里。当然这个秘密刘慎之是不会告诉变态的。小平头的眼睛又盯向了刘慎之,他的眼中再次的闪过一丝光芒。刘慎之也转头看向了小平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场决斗延后。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办。”小平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慎之,过了良久之的小平头突然间转身离开了这里,他的声音也飘了过来,“三天之后的午时,我在这里等你。”说完这句话,小平头的身子便消失在秘室当中。

刘慎之叹了口气,眼睛转向了变态,“现在,该是我们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生与死(上)

变态的身手如何没有人知道,至少从他出现在现在,他根本没有动过手。刘慎之虽然身上的毒已经逼了出来,可是他的身体毕竟还有伤,再加上余毒刚清,体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两人这次的动手是胜是负没有人知道。黑子的心骤然间紧张了起来,他不明白也不懂刘慎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刘慎之的身上有伤,这里又是变态的地盘,刘慎之能不能有胜算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两人,黑子的心早已经提了起来。

变态对于自己的刀法也非常的有自信,在这一方面他曾经下过一定的苦功,他的刀法自成一家有着自己独特的特点,可以毫无夸张的说,变态可以在五分钟内把一只鸡解剖的干干净净而绝不伤到骨架,这种刀法就像他的名字一般的变态。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刘慎之的身子像是泥鳅一般的滑不溜掉的,每每就是差一点点就可以伤到刘慎之,可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却让变态有种永远也达到的感觉。眼前的情况已经到了水火不溶的地步,本来变态捉到刘慎之除了想做试验之外,还因为变态另有着打算,可是现在他无法控制刘慎之,那也就意味着他的所有算盘都乱了,人必须完全控制住刘慎之才行。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变态的身手好像无法伤到刘慎之。刘慎之是一步非常重要的棋子,如果这一点不能走好的话,那正面所有的步数就全都没有办法实现,一想到自己的理想,变态的眼中猛的闪过一道光芒,手中的刀法也紧了。

事到如今,只能行险招了。刘慎之的脑中马上便闪过这个念头。想到做到,刘慎之绝对是一个有赌性的人,到了现在,不破无法立。一想到如此,刘慎之的动作猛然间加快了几分,看准一个机会,刘慎之趁着手术刀划过自己脸的瞬间,手突然间伸了出去,闪电一般的捉住了手术刀。手术刀的锋利是人都知道,否则的话也不会用来做手术,更不要说在是用力挥舞的同时了,刘慎之的手刚一捉住手术刀,手掌便被刀锋划破鲜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可是变态却感觉到了手术刀一紧,却是无法再前进一分。这个意外的出现让变态不由为之一愣,这绝对不是变态怕见血或者心软了,而是因为一种人的本能反应,他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这么做。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件事,可是当他突然间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是会本能的发愣片刻,而刘慎之利用的就是这一心理。他的左手促住了手术刀,右手早已经成拳挥向了变态的胸口。这一拳是刘慎之集中了全力,如果被他得手,变态就算是不死也要重伤。可是以变态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不知道刘慎之在想着什么,那一瞬间他便明白过来了刘慎之这是破斧沉舟的险招,接下来的才会是刘慎之的杀招。就在刘慎之挥拳那一刻,变态却是马上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他松开了手术刀身子倒退了出去。

只差一分,就只差一分。刘慎之的拳在快要接触到变态的瞬间,变态的身子正好退了出去。刘慎之的心一沉,这个变态果然不是一般的对手,马上便想到了自己所要进攻的部位,也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只要再慢上一分,便是生死两别,变态有这样的果断与心智,不得不让人佩服。变态在退出的瞬间,脚下用力整个身子再次的冲了过来,这一退一进同样的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变态竟然反应的如此之快,以退为进的进攻换成是一般人的话,民报导是应付不过来,可是他面对的是刘慎之。刘慎之的反应之快,头脑之聪明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在变态冲过来的同时刘慎之的攻势刚刚好是余势刚尽新力未生之时,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是很难再发力的。可是刘慎之不一样,他有自己的独特办法,脚尖点底,硬生生的错过几寸后,刘慎之的另一脚便踢了出去,目标正是变态的**。这是所有男人的弱点,这一脚要是踢实的话,变态不死也要丢掉大半条命了。变态当然不会傻的让刘慎之这么容易踢倒,只是在他躲闪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他的脚下刚刚好一溜,使得他的身子重心偏移,刘慎之的这一脚刚刚好踢到他的腰上。这一脚的力量并不足,却仍使得变态的身形一顿。这是个机会。刘慎之眼睛一亮,马上便捉住了这个机会,他的拳如雨点一般的打了出去,拳拳击在变态的身上。一招失手千古恨,变态被刘慎之得了先机一招得手,再想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刘慎之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把变态逼到墙角边上后,刘慎之密集的拳风突然间一顿,没办法胸口发闷,刘慎之刚才拼着一口气的攻击终于因为伤势的原因使得那口气用力,而在这一瞬间变态的眼睛却是一亮,他当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次的机会。捉住了机会甩开刘慎之的身子后,变态一个转向反而把刘慎之逼到了墙角,拳头如风般的挥了出去。情势的骤然转变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看的黑子更是着急的要吐血,可是他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生怕惊扰到了刘慎之。

刘慎之护着自己的头,眼睛仍然冷静的盯着变态,多年的经验即使一时的失利也不会让刘慎之慌乱,他现在只能冷静的寻找着机会。因为他知道变态还有一个弱点,像变态这样的人,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他不是像刘慎之那样,经常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的时候,无论是他的体力还是他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他绝对没有刘慎之那样修长而变态的体力。只要他的体力一到了出现下滑的时候,就是刘慎之反扑的时间。就像变态对大胖子所说的话一样,常年处于良好的生活当中,他已经没有了进取与拼搏之心。这句话同样适合用在变态的身上,刘慎之常年在生与死之间的挣扎,十年的时间,任何人只要经历过刘慎之的那十年,都会像刘慎之这样有着变态的耐力。这就是被生活所逼迫出来的。变态说中了大胖子的同时,其实也说中了他自己。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拳头没有先前的那么有力。他的体力已经出现了下滑,再加上刘慎之那双冷静的让人可怕的眼睛,变态又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时候。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尽快解决掉刘慎之。

生与死(中)

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对自己有点高估,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本性。就算是伟人也不例外,更何况有的时候,伟人的这种行为比起普通人来更加的过火。略瘦的那人从他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只有一个数字,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才甩掉了自己头上的那个数字,拥有了自己的代号。他的代号就叫做大脑。

大脑是人体中最为精密的部位,也是最重要的部位,人与动物的区别有人说在于掌握了工具,有人说在乎人的感情,其实这些的本质都是大脑的发展,如果没有了大脑,以上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看一个特种能否进化,看的就是脑容量。因为大脑是总枢纽,所有的指令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能在十五岁就被别人叫做大脑的人又有几个?大脑今年刚刚二十八岁,在十三年的时间里,他惊人的学习能力再加上战场上的血的洗礼,已经蜕变成一个可以发挥自己最大能力的可怕的人。尤其是战场上的那些经历,这是别人一辈子也学习不到的东西。大脑不是一个骄傲的人,至少在别人羡慕与佩服的眼光中,大脑并没有迷失自己。大脑也在时刻告诫着自己,在战场上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可是就是他这样一个谨慎的人,现在也还是犯了小看对手的问题。

因为这里不是战场,刘慎之他们也不是战场上的敌人,他们更没有上过战场。像大脑这样真正经历过战场并且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会对根本没有接触到过战场的人有些小视的心态,只有经历过了战争的残酷才会真正的成长。在大脑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刘慎之他们还是孩子,并不会比小毛孩高多少的等级。男人只有在战争当中才会成长,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战场上的一切都会让一个人迅速的成长着,这是人们的共识,现在仍有很多父母为了孩子的成长会把他们送到军营去也是这个道理。

大脑在发觉到自己小看了眼前这几个半大的孩子们马上便收拾了小视的心情,做出了调整,把刘慎之他们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这才是大脑真正可怕的地方。因为他会随时调整自己去适应任何环境,能在战场中活下来的人,又岂会没有几分真材实料?大脑这一调整,刘慎之便占不到了丝毫的便宜。大脑被猴子死命的抱住后一点也不慌乱,而是猛然间后退,猴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于大脑抗衡,连带着他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后,大脑的手指便屈了起来,然后在猴子的腰眼处弹了下去。

大脑的手指一弹下去,猴子的脸便哆嗦了起来,一瞬间一股又麻又酸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使劲的搔呀爬呀的感觉涌了上来,这种感觉有时候是比疼痛还难以忍受的,在人的条件反射本能之下,肯定会跳起来。可是猴子竟然忍住了这种感觉并没有松手,任由脸上哆嗦着仍然紧紧的抱着大脑。对此大脑也是不由的眉头一皱,他不想对猴子下毒手,就算是猴子死命的抱着他也是一样,现怎么说猴子还是个学生,而且对于猴子能忍着没有松手这件事,大脑也非常的欣赏。这种精神让大脑的脑子中恍惚的闪过了以前的战友,在战场上如果没有这种精神,是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更何况,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和平社会,大脑不能随便大开杀戒的。他不怕杀人,可是最基本的人性让他知道,杀自己人,那是可耻的。

在大脑一恍惚的瞬间,刘慎之便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这是刘慎之绝杀的好机会,就算不能杀了大脑,至少也会让他受重伤,刘慎之是一个擅长把握机会的人。可是在他冲到大脑的身前后,刘慎之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机会马上便消失了。大脑马上便恢复了过来,身子一歪便躺过了刘慎之的拳头,然后腰上用力猛的蹲了下来。猴子只感觉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从大脑的身上传来,自己的手指像是断了一般失去了知觉,至于有没有松手,连猴子自己都不知道。

刘慎之一击未中后拳头一松,一掌轻拍在墙面上后便又斩向了大脑的肚子,而在这时大脑已经挣脱了猴子的束缚,只是一个简单的低头便躲过了刘慎之的攻击,然后石拳悄无声息的挥了出去,正中刘慎之的小腹。‘砰’的一下,刘慎之的身子便飞了出去,撞倒了沙发后滚到了一边,空中几滴鲜血也洒溅在了墙面上。殷红殷红的鲜血是那么的明显,刺激着人的眼球,然后成水滴状慢慢的滑落了下来。大脑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眼睛也因为充血而红的可怕,这鲜红的血已经刺激了大脑的本能,在战场上的本能。大脑的拳头握的吱吱发响,看着费力爬了起来的刘慎之,大脑并没有现冲过去。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基本丧失了所有的战斗能力,就连站着都是那么的费力,双腿似乎还在微微的打颤,可是刘慎之的腰仍然挺的笔直,他的眼睛仍然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就只是这么看着大脑。

这是大脑最好的机会,昭哥靠地墙墙上起来都难,猴子的手指已经成一种主人害怕角度而弯曲着,没有了一点的威胁,奇怪的却是大脑仍然在粗重的喘着气,双手紧紧的握着。猛然间大脑大吼了一声,一拳挥了出去,拳头并没有挥向刘慎之,而是重重的挥在了他旁边的墙上。哗啦一声,墙面上的白灰便飞溅开来,鲜血一丝丝的滑下,就像眼泪一般。在这一击之后,大脑一下子便又恢复了冷静,粗重的喘气声也消失了,眼神当中泛着一种奇怪的光芒看着刘慎之,过了片刻之后说了句话。

“住手。”

话是说给野豹听的,与李平打的难分难解的野豹在听到大脑的声音后,狂暴的动作马上便停了下来,那种由动到静的突然转变让人一下适应不过来,就像是做梦一般。李平却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大脑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大脑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刚才你明明有机会,这一点我可以看的出来。如果你不是犹豫了一下而是坚定的出击,我和野豹都会死在这里。”大脑并不是在说胡话,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胡话,如果刚才刘慎之不是犹豫了一下而是坚定的出击,大脑至少要受伤,而他如果受伤了局面就很难,刘慎之他们很可能会逆转占了上风,到时候刘慎之和猴子两个人缠死大脑中,再去帮助李平,那野豹的书面也会非常的危险。大脑从刚才的书面一下子便可以看到这种结果,这才是他真正让人害怕的地方。可是面对这么好的机会,刘慎之却犹豫了。大脑不懂刘慎之为什么会犹豫,在战场上,双方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任何的犹豫与迟疑都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自己的兄弟,大脑受到的教育是在战斗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他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会犹豫。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因为你们在战场上流了血,不能再让你们们流泪。”刘慎之看着大脑淡淡的道。

这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刘慎之说的很淡,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这句话听在大脑的耳中,却让他的头脑嗡的猛震了一声。‘因为你们在战场上流了血,不能再让你们们流泪。’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道出了刘慎之的心声,也让大脑心里一直紧闭着的门猛的打开了。在战场上,他们流血甚至牺牲了生命为的是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又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刘慎之的这句话绝不虚假,大脑完全可以看的出来刘慎之是真心。他不希望面对大脑这样的英雄,大脑又岂愿意面对自己的国人下手?他一直要保护的就是这些人,而现在,他却要对这些人动手,这是多大的讽刺。可是命令就是命令,大脑只能去执行,尽管他的心里也同样的充满了矛盾。他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以命令为最高准则,都是听命行事,从来不去思考命令的背后。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想。

英雄惜英雄,大脑和刘慎之虽然站在了对立面,但两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却似乎都看透了对方一般。刘慎之如果不是看出了大脑心中的矛盾,他那一刻就不会犹豫。大脑如果不是看出了刘慎之心中的不忍,他也不会停手。两个看似敌人的人,却成了最了解对方的人。

“我知道你有命令在身,不得不这么做。”刘慎之掏出了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缓和了一下,缓缓的道,“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们踏入这些混水当中,给我几天的时间去摆平这件事,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得到自由,不用再去做这种。”

“不做这种事,我们还会什么。”大脑的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似乎在反问刘慎之,又似乎在自嘲。自从懂事开始,他们就在学习各种杀人的技能,接受最严格的训练,而现在,他们从战场上退了下来,除了杀人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还会做什么?这不仅仅是大脑一个人的问题,也是大多数他这样人的问题。野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他的心情与大脑是一样的。

“无论做什么,只要你不惧怕,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克服的。”刘慎之弹了弹烟灰,却突然间剧烈了咳嗽了起来,一口血涌了起来堵在了喉咙处,强行把血又咽了回去,刘慎之擦了擦嘴角道,“我没有经历过战场,可是我知道那里的残酷,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活着回来。一个连死都不由,有着自己坚定信仰的男人,又岂会害怕生活中最简单的俗事?哈哈哈哈,”刘慎之突然大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嘴角又浸出的血丝,“像这样的男人是应该受到别人尊重的,而是被人利用,无论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他的下场都会很惨,无论他是谁。因为这不只是对这些真男儿的侮辱,更是对这个国家所有人的侮辱。”刘慎之的眼中猛的闪起两道幽幽的寒光来,在这一刻,刘慎之就像是死神附体一般,即使大脑明明知道刘慎之受了重伤仍然不禁被他的眼神吓的以及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这可怕的眼神大脑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身上见到过。这样的人说过的话,就是死也会去做到的。

“好,说的好。”大脑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他很少这么痛快的大笑了,“我交你这个朋友,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走。”

“三哥、、、”野豹终于开口了,对着大脑喊道,他的眼神当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这是野豹第一次开口说话。

“什么都不要说了,”大脑挥手打断了野豹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样的男人我下不了手,有什么事我来扛,他这个朋友我却是交定了,回去无论教官怎么打怎么罚,都值。”

野豹没有再说话,他明白大脑的意思,也知道这件事大脑做了决定是决不会更改的,他只是跟在大脑的身后。就在两人快要离开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在后面喊住了两人,“如果真把我当朋友,就先不要走。朋友有难,做朋友的怎么可以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大脑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刘慎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会去做的。”

“如果我以我的生命来威胁你呢。”刘慎之却是笑了,弹了弹烟灰就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大脑的眼神终于再次的变了。

生与死(下)

大脑宁可自己回去受罚也绝不伤害刘慎之,因为他把刘慎之当成了兄弟,只因那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刘慎之当然明白这些,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才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大脑。这两个看上去都像是有病,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有人觉得这两人有病。猴子虽然手指痛的厉害,眼角却是有些湿润,甚至他的心里现在一点也不痛恨大脑。他只是为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而感动。

“有人说过你是疯子,我现在才真正的相信了。”站在一旁的李平却是叹息了一声,“如果世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疯子,那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让人绝望。”说完后李平便慢慢的走了出去。他来这里是因为欧阳宛龙,而现在,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李平没有经历过战场,但是他经历过生活,他知道现在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冷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丑陋的人,他的心早已经习惯了一切的存在。而现在,他那颗久久不曾感动的心却是狠烈的跳动了起来,在这一刻,李平又恢复到了那个刚出世时感觉,充满了热血,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必要要回去。”大脑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眼神当中的目光坚定不比。“有些事是始终都要解决的,逃是逃不掉的。就算你今天可以阻止,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阻止我,这件事在我们心里始终是个刺,它永远都存在。”刘慎之也在看着大脑,他更明白大脑的意思,像大脑这样的人,一旦做了决定是很难更改的,而且就像大脑所说的,这件事在他们心里始终是根刺,刘慎之可以阻止的了他一时,却阻止不了他一世,刘慎之也不可能永远的看着他们,除非这根刺彻底的拨出来。

“认识你很幸运,”大脑那张毫不更让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这个不过二十七八的男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的多,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把所有的一切都拒之门外。可是在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还像是孩子般纯真。大脑的脸转向了昭哥和猴子,对着两人轻点了点头后便走了出去,野豹仍然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门外。

“刘哥、、、”猴子忍着痛对刘慎之叫道。

刘慎之看向了猴子,也看到了猴子眼中的神色,刘慎之摇了摇头坐费力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猴子暗然的垂下了头,他知道刘慎之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与大脑和野豹两人的认识只是短短的时间,更是站在对立面,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猴子却对两人有了敬佩之心,更殷两人看成了朋友。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在看着两人走出去的时候,猴子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荒凉的感觉,就好像,这是他们的永别,他们所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猴子不忍,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刘慎之都无法阻止的事情,猴子更没有能力去改变。

猴子一掌拍在了墙上,鲜血飞溅,刺心的痛狠狠的在他的心脏上用力的捉了一下,猴子的脸抽动着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似乎只有这样,猴子才可以发泄掉心中那份难受的感觉。昭哥一直靠在墙边坐着什么也没有说,可是这并不代表昭哥的心里没感觉。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昭哥一言不发的走到了窗前向下看着,冷清而昏暗的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的厢车。厢车的黑色玻璃里一点火光一明一暗的闪着,车里的人像是也发现了昭哥一般,车窗慢慢的滑了下来,露了一张年轻人的脸来。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梳着个辫子,看着昭哥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般。不知道什么引起了年轻人的注意,他的目光转向了前面,昭哥心中一动,连忙捉住窗口探身向下看去,同时对着刘慎之喊道。“老刘,快过来。”

刘慎之一听马上走到了窗前向下看去,楼递口处走出了两个人影来,慢慢的向那辆黑色的厢车走去,正是大脑和野豹。而在厢车里坐着的年轻人脸上现出愤怒而又怨毒的光芒,抬头看到了刘慎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杀意然后便关上了车窗。大脑和野豹在厢车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头有点微低,一张脸半隐藏于黑夜当中看不分明,似乎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脸一般。这人走的很慢,腰似乎还有点弯,可是他的身上却透出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雄鹰一般从上而下的俯视着众人。即使是远在高处的刘慎之和昭哥都可以感觉的到那种气势。

这个人走到了大脑和野豹的面前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刘慎之和昭哥却感觉的到两人对眼前这个人的尊敬。那种尊敬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青蛙在遇到了蛇之后会本能的感觉到危险,老鼠在见了猫以后也会赶紧逃命。这都是本能,大脑和野豹现在的反应就像是这种本能一般。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大脑和野豹所说的教官,否则的话,两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刘慎之心里暗想着,眉头又皱了起来。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刘慎之的预料之外,事情已经到了不可完全控制的边缘。那个人走到大脑和野豹的面前后,并没有像昭哥所猜想的,他既没有动手也没有开口骂两人,就只是这么的看着。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表情看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老刘,现在怎么办?”昭哥沉着声问道。

刘慎之摇了摇头,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改变了方向,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昭哥看着刘慎之的表情便明白了,又转头看向了下面,眼神当中闪起了愤怒光芒,拳头也再次紧紧的握了起来。

“给我一个理由。”大脑和野豹面前的那个人淡淡的道,自始至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命令就是命令,这早已经深入到了他的血肉当中。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大脑和野豹,他最得意的学生,他连这一句话都不会问。他问只是因为他的心里觉得奇怪,一向最听自己命令的学生,今天怎么会违反了自己命令,这一点在这些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大脑紧紧闭着嘴并没有出声,野豹更不会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的站着。教官看着两人的神情,过了一会后便轻声的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任务没有完成的后果,这一点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教官看向了大脑,“大脑,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最冷静的学生,我不想看着你这么一个人材就这么毁了,如果你现在回去重新完成任务,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也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大脑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唇看着教官,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教官又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大脑的性格,如果他决定了的事,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更改。教官现在唯一奇怪的只有一点,大脑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违反了自己的命令。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改变大脑?里面的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魅力?教官抬起了头来看向了窗户,也看到了昭哥和刘慎之。

昭哥的脸上全是杀气,如果可以的话,昭哥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对着教官来一顿老拳,可是这些他都只能想一想而已。刘慎之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一种古怪的笑容,然后刘慎之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动作。刘慎之对着教官伸出了手来,四个手指握着,一根手指朝天直竖。

国际通用手势。

教官看着刘慎之伸出的手,眼神还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表情,至少没有人看的出他是不是在生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刘慎之的这种挑衅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他也是年轻冲动的少年,他早已经过了那个时代。如果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轻易的拨动教官的心情,这个人目前来说绝对不会是刘慎之,更不会是这里的任何人。教官所达到的高度不是他们可以想像出来的。

“哟,好热闹哟,这大晚上的都不睡觉。”一个充满了魅惑的声音突然间在冷清的街道上响了起来,顺着声音寻去,在街道的另一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着火爆的年轻女人。现在晚上的天气已经比较寒冷了,而这个女人仍然穿着超短裙,露出雪白而又修长的美腿来。女人的上身同样的火爆,至少可以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女人的脸上笑颜如花,鲜红的嘴唇在夜色中透着一抹冰冷。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勾魂而又灵活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的在眨着。雪白的肌肤在寒冷的黑夜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勾魂艳丽的女人。

这个声音让刘慎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听过这个声音。他只是没有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的面容,更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事情似乎越来越失控了。刘慎之心里轻叹了一声,然后咳嗽着转身也走下了楼。

该出现的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却都出现了。事事就是这样,你猜不对开头,更猜不对结局。

兄弟(上)

冷清的街道越发的冷清了,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些人后马上便加快了脚步,就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傻子的,更有不怕死的。两个满身酒气的人从街道那一边走了过来,边走边放肆的笑着,好像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没有人敢惹自己一般。走在右边的那人挺着个大肚子,一个肥胖的脑袋跟猪脑袋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走在左边的那人要略瘦一些,留着的长发染的五颜九色,跟个炸窝鸡似的,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华的时候。

大肚子和杂丢走到了教官附近后,却是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而是停了下来。大肚子打着饱嗝喷出一股子酒气道,“老黄看到了没,这好像要打架呢。哈哈,咱哥们正好喝完酒了看场戏,钱都不带掏的。唉我说你们怎么不打呀,赶紧的呀,爷这还等着看戏呢。哈哈哈哈。”

“老张,这你就不懂了吧。”杂毛拍了拍大肚子的肩道,“动手前当然要你先指指我,我先骂骂你的,那能这么快就开打嘛,反正咱们也没事,先坐这看会,着什么急嘛。”杂毛的眼睛瞟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女人,醒猫眼马上便睁大了,连拍着大肚子道,“哎老张,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怎么还有个女人,还***长的真水灵,这腿修长的,老子的魂都要给勾走了。”

大肚子顺着杂毛的目光看去,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咪的更小了,连连的放着精光,嘿嘿贱笑着道,“老黄,还是你眼尖,我怎么刚才就***没发现呢,这妞长的是漂亮,这么晚上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咱哥们可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走,咱哥们也做一回护花使者。”两人哈哈笑着便一晃一晃的走到了女人的面前。越是到了近前,两人眼中的光芒也便越盛,一脸的贱像让人狠不得把他们扔进猪圈里去。可是女人在看着两人走过来后,不但没有现出厌恶的神色,反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了。直看的大肚子和杂毛眼睛都盯了,嘴角里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却不自知。

“两位英雄这么看着人家干什么,人家会害羞的。”女人吐气如兰的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女人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在大肚子和杂毛的耳中,简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一下子便拉回了两人的魂来。眼开眼笑的看着女人,杂毛更是伸出了咸猪手捉住了女人那柔软雪白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道,“这位姐姐不要害怕,有我保护你。”

“老黄你这也太黑了吧,”大肚子一看杂毛先下手了,脸上有些不悦的道,不过很快大肚子的脸色便又变成了色咪咪的,因为女人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捉住了他的肥手,“姐姐你可不能听他的,你看他这小身板,这么瘦怎么能保护姐姐嘛,那像我。”急于展示给女人看,大肚子脱掉了外衣,里面只穿着个背心,露出一身白白肥肥的肥肉,手臂还故意弯了起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结果那些肌肉一点也不配合,无论大肚子怎么努力都弹不起来,急大肚子在那哼哼的直使劲。还好肌肉不配合,女人却很配合。

“哇,好强壮呀。”惊讶的表情再配合上那妖滴滴的声音,一下子便让大肚子那不愉快的心情都飞到爪哇岛去了。女人用手在大肚子那白白的肥肉上轻轻的捏着,舌头还伸了出来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姐姐喜欢吗,只要姐姐喜欢,我可以天天都陪着姐姐。”大肚子尤不知死的在那说着,脸上还露出享受的表情来。看着女人对大肚子这么热情,杂毛有些不乐意了,也不服气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那干瘦的身材对着女人道,“姐姐他那身肌肉有什么看头,那像我,这全是肌肉,别看我瘦,壮着呢。”

“是吗?”女人笑着说了一句,果真把手伸到了杂毛的身上,杂毛一憋气把自己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嘴里连声道,“那是,那是。”胖子一开又不乐意了,对着杂毛不满的道,“老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说完便想把杂毛推开,而杂毛却是用力的挤着大肚子。“老张,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姐喜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谁叫我长的比你帅,你看看你那一身肥肉,压都压死人了,那会有女人喜欢你呀。”

“杂毛,你说什么你。”大肚子脸黑了下来。

“说事实。”杂毛没有注意到大肚子的语气,仍然嘻嘻的笑道。

“草你妈的。”大肚子一下子便恼了,一把推开了杂毛骂道。

杂毛蹬蹬的踉跄出出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这一下杂毛的脸也绿了,瞪着大肚子道。“草,老张,你***干吗,找死呀。”“我***就是找死你能怎么着,草。”大肚子也拉下了脸来骂道。杂毛一听心里的火也腾的涌了上来,上前几步就推着大肚子道,“草,他***以为自己是谁,肥猪一个还***在这得瑟,再***说,老子废了你。”“有种你***再说一遍。”大肚子的火也完全的上来了。

女人看着两人在那你推我我推你,却只是娇滴滴的笑着,一点也没有要上前去劝架的意思。大肚子和杂毛越吵越凶,越吵越厉害,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人便打在了一起,本来看上去是两个朋友的人,为了个女人,却反目成仇,把对方当成了仇人般。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刚刚从楼道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已经动上了手,摇了摇头便走了过来。

两人打在一起,血也流了出来,脸也肿了,鼻子也歪了,而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仍然在死命的下着黑手,大有不把对方打死不不罢休的样子。刘慎之走到了两人的近前,伸出了两手便捉住了两人,咳嗽着道,“不要打了。”

大肚子和杂毛吃痛的瞪着刘慎之,这个看上去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人,手上的力量竟然大的似乎要把两人的手腕捏断,然而两人谁也不服气,而是对着刘慎之骂道,“你***少管闲事,草,你算***、、、”不等两人把话说完,刘慎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在两人的脑袋上一个来了一拳。两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块便直接晕了过去。

“真的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竟然打扰人家的好戏。”女人对着刘慎之嗔道,就像是女人在对自己的男人撒娇一般。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女人的这个主调调,因为这可以极大的满足男人那种自大的心理,可以让男人觉得自已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还好刘慎之并不在这绝大多数的男人的行列当中,对于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刘慎之却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转过了身来,只是微笑着道。“好久不见了。”

“好久?原来你这么讨厌人家呀,人家早上刚刚见过你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太让人家伤心了。”说着话女人的嘴还嘟了起来,这种杀伤力就连在楼上的昭哥都有些吃不消,而站在女人面前的刘慎之却像是完全的聋了一般,只是在笑着。除了笑以外,刘慎之连话都似乎懒得说了,跟个木头一样。

“一点都不好玩。”女人仍然娇滴滴的道,然后眼睛扫了地上的大肚子和杂毛一眼,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的道。“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刘慎之转过了身子向教官和大脑他们走去,一步一步的,在他的身后留下一丝淡淡的血印。一直走到了教官的面前后,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他,“你就是教官?”

教官也在看着刘慎之,从他出现到现在都只是在看着,直到此时才点了点头。教官又看向了大脑,从他的表情中教官知道了所有的事,改变大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魅力竟然可以影响到大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砰’的一声,车门被人狠力的打开,年轻人走了下来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刘慎之,似乎狠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咬下几块肉来才甘心。刘慎之感觉到了年轻人的目光,转过了身来,看着那张因为怨毒而有些扭曲的脸,刘慎之竟然笑了,“你叫凌傲天吧。”

“是。”凌傲天从嘴里呲出一个字来。

刘慎之还在笑着,只是突然间一拳挥了出去,一点征兆也没有的挥向了凌傲天的脸,凌傲天愣了,傻的看着那个拳头却根本不知道躲。就在刘慎之的拳头快挥到凌傲天脸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伸了出来一下子便捉住了刘慎之的手。教官!

刘慎之看着凌傲天叹了口气,有教官在这里,刘慎之绝对动不了凌傲天半分毫毛。而凌傲天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盯着刘慎之然后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一脚凌傲天用尽了全力,刘慎之重伤之体根本承受不了,一下子腰便躬了起来,一口血也涌到了嘴角,却又被刘慎之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草你大爷的,你***、、、”凌傲天一边骂着又一拳打向了刘慎之的太阳穴,这一拳要是打实了,以刘慎之现在的体质,不死也要昏迷过去,他已经承受不起重击了。‘啪’的一下,刘慎之的头低着,右手却是伸了出来正好捉住了凌傲天的拳头。在这么重的伤势之下,刘慎之竟然还能阻挡凌傲天的攻击。所有的人都愣了,就连教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刘慎之的斗志之强,意志之坚定是连教官都少见的,而这样的人,如果不能除掉的话,以后绝对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要成为了他的敌人,都将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凌傲天微愣了一下后又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刘慎之的小腹处,这一脚把刘慎之的身子踢的退出去了两三米远,身子摇摇晃晃的却硬是挺了过来,,双手垂了下来,却没有倒下去。凌傲天咬紧了牙从身上拿出了把匕首刺向了刘慎之,闪着寒光的匕首快要刺中刘慎之的时候,一只手却是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捉住了匕首,锋利的匕首把止便划破了这人的手掌,鲜血顺着匕首尖一点点的滑了下来,但是同时却也让凌傲天的身子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只手就像是生铁一般的坚硬。

大脑。

出手的人是大脑,凌傲天看着大脑那冷冷的脸,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的退了两步匕首也松开了。

“大脑,你不该出手。”教官走了过来慢慢的道。

“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兄弟死在这里。”大脑也缓缓的道。

兄弟(下)

“你真的要这么做?”教官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大脑的眼睛,大脑并没有躲闪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教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然后便又恢复了正常。“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送你一程。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最后也当然是要我送你离开,其它人,没有这个资格。”

大脑的眼中闪起了痛苦的神色,他当然知道教官在说什么,他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仍然禁不住被揪痛了一下。他不能反对教官,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教官给的;可是同样的,他又无法对刘慎之下手,因为刘慎之把他当成了兄弟,也是个值得他这么去做的人;而教官是他最尊敬的人,现在由他送自己上路也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大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教官,还有我。”野豹大跨了一步档在了大脑的面前,“我的命也是您救的。”

教官看着野豹,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大脑,他的心里不是不难受。人都是有感觉的,尤其是在一起直处了好几年的兄弟,教官是看着这些人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又是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现在,当初二百多人现在也只剩下十几个人而已,那种失落的感觉教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他是教官,他是所有人的灵魂掌舵者,而现在,他却要自己亲手送他们两人上路,这种心情又有谁能理解?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是一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教官举起了右手。

“你不能这么做。”刘慎之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脸,却挡不住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刘慎之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教官,“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你对他们有什么样的恩情,但是现在,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他们的命不是你的,你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要说了,我们的命都教官给的,他要拿回去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大脑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全是担心的神色。他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而是在担心以刘慎之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怎么可以逃的过这一劫。刘慎之也对着大脑笑了笑,嘴角那丝殷红的血迹分外醒目。教官的手已经放了下来,他不急于这一刻,他也想听听刘慎之的意见。对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影响到大脑和野豹的人,教官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丝的怀疑。

“等什么等,杀了他,把他们全杀光。”一个咆哮的声意撕破了宁静的夜色,凌傲天现在的样子跟疯子没有什么两样,双眼当中已经充满了血丝盯着刘慎之,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解。刘慎之的眼神转向了凌傲天,对于这个像是苍蝇一样让人厌恶的人,刘慎之连口都懒的开了。凌傲天在接触到刘慎之那种眼神后,心里猛的打了个哆嗦,那可怕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全身发冷,即使穿上再厚的衣服也没有用。这个看上去就像是要等死的人,眼神仍然那么可怕,那么犀利。凌傲天大张着的嘴哑了声,头也转开了,他不敢正视刘慎之现在的眼神,尽管他心里狠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咬下一声肉来。

“冷静,”教官看着刘慎之却是对凌傲天道,“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这才是一个上位者所就要有的素质。任何的不冷静与慌张都只会让事情出现最坏的书面,就算你占有上风也可能会全盘皆输。”凌傲天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教官的话,而是转身又坐进了车里,车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以渲着他的不满。教官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又看向了刘慎之。“你继续说。”

刘慎之却是笑了笑,“他们刚才说过,他们的命是你给的,所以你要收回去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反抗,而我就有些不明白,既然他们的命是你给的,那么你心里对他们有感情吗?如果有的话,那好,我问你,你只给了他们一次的生命,而他们却在残酷的战场上多少次是从死人堆里又爬出来的?这算不是算是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他们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多次命都不要,就只是为了完成你给他们的任务,这难道还不够抵消掉你给他们的那一次生命?你这个算盘打的到是很好,救过别人一次,就可以让别人千千万万次的去命换回你的功劳,你可是真是比周扒皮还要狠多了,周扒皮在你面前只能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刘慎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咳嗽了起来,胸腔中一股血再次的涌了上来,然后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教官却只是在静静的听着,对于刘慎之的话,他既没有反驳,也只是在听着。缓和了一会后,刘慎之继续道,“而话说回来,如果你当初救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为你卖命的话,我只能说你这盘生意做的不错,因为你收到了你想要的。他们的青春与生命都献给了你,都消耗在了残酷的战场当中,而他们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得到的便是满身的伤痕有一棵饱受摧残的心。既然你当初救他们就只是为了以后利用他们,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再说要收回去?你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狼,甚至从狼还要残忍,你又有凭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要收回去?男人大丈夫,活于天下,要顶天立地,即使做不了英雄也要做个枭雄,而你说一套做一套的,连不入流的小混混都比你有意义,你还凭什么受到他们的尊敬?”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的。”大脑打断了刘慎之的话。刘慎之这一张嘴确实厉害,都能把死人说活了,虽然他说的话中带着几分刻薄,但是却也不无道理,至少这些话让人很难去反驳。

“说完了。”教官这时才开口看着刘慎之,刘慎之耸了耸肩没有说话。教官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就像是一滩水一般,不起任何的涟漪,“你说的对,我以前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教官看着刘慎之的眼睛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你说服,为什么他们宁可回来受罚也不动手。”

“教官、、、”大脑刚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教官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他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从现在开始,你们也不再欠我什么,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一笔勾消,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过你们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吧。”

“教官,可是我们、、、、”大脑还想说什么,教官却转过了身去不再理会他,大脑的嘴唇动了动,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教官即使这么说了,那以后他们将与教官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从此之后,他们将各走各的路,不再有任何的人生交集。只是,大脑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任何开心,有的只是失落与茫然。刘慎之却不同,刘慎之拍了拍大脑的肩反而笑了。

“恭喜恭喜。既然你们现在都自由了,为什么还不赶紧去享受一下自己的自由呢?以前想做一直没有去做的事,现在可以去做了,这不很好吗。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要向你们讨杯酒喝的,只要到时候你们别不给面子就行。”刘慎之见大脑似乎想说什么,却是又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有自己的路,我也有自己的路,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我如果就这么的走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感觉到安心。”大脑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虽然现在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教官也让他们离开了。可是感情并不是句话说没就没了,刘慎之和教官之间的矛盾还存在,他们之间势必会将有一方输。不管是谁,都不是大脑所愿意看到的,可是对此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人活着,不只是为了安心。”刘慎之习惯的掏出了烟来,却发现没有身上没有带火机,刚想把烟放回去的时候,一个火机却是伸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下火苗窜了出来。刘慎之叼着烟凑上前吸了一口,然后目光看向了拿着火机的野豹,笑了笑道,“谢谢。再见。”

“保重。”大脑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是拍了拍刘慎之的肩。没有人喜欢死,能活下来的时候,谁又会自己去找死。大脑和野豹一起看向了教官的背影,然后两人一起啪的一下敬了个礼,标准的动作,流畅的手势。在微冷的天气中,却透着一股让人看不到却可以感觉的到的满腔热火。这也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敬礼,从此之后,天涯相隔,怕是无再见之日。

两人离开了,身影也慢慢的溶入到了黑夜当中。只是不管眼前有多么的黑暗,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盏明灯。黑夜终将会过去,光明也必将到来。

‘啪啪啪’一阵轻脆的拍掌声响了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好一幅兄弟情深的场面,真是让人感动呀。”说话的当然是女人,在她那张天使般的面目下,却不知藏着多少的魔鬼心肠。女人笑面如花缓缓而来,就像是天使下凡尘一般,那飘逸的姿态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是谁会将血溅街头,把命留在这里,想想都让人兴奋,真是期待呀。”

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肯定不会是我。”刘慎之看了女人一眼。

“哦?为什么不会是你?”女人歪着头打量着自己,天真无邪的表情像是刚刚进入学校的少女,“从现在来看,你好像是最有可能血溅街道的人呀,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自信当然是件好事,可是盲目的自信会把小命都搞丢了的。”

“因为你。”刘慎之指着女人道,“因为你不会想我死。”

“我为什么不会想你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女人突然嗔道,雪白的牙齿也轻轻的咬住了嘴唇,“你既不是我老公,又不是我情人,我为什么要救你?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凭什么把你从他的手上救过来。”无论是心如毒蝎的女人还是普通的小女孩,如果在对自己喜欢的人又气又恼的时候,都会轻咬自己的嘴唇,这种本能的动作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更何况女人说话的语气与态度,那种怨妇般的幽怨,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至少他的脸上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恶心,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淡淡的道。

“因为你是毒手,被毒手盯上的人又岂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阿大、阿二(上)

“你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想杀你。”女人还在笑着,只是这次的笑声听起来却让人的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聪明人确实让人有些讨厌,可是总笨人要好。”刘慎之还在笑着,不死怕的笑着,“因为杀一个聪明人要比杀一个笨人要有趣的多,你说是吗?”

“唉,我虽然现在很想在你的**上踢一脚,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女人也在笑着,两人就像是朋友在聊天一般。而教官却只是淡淡的听着这一切,什么反应也没有,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想法。“只是、、、”女人突然停顿了下来,媚眼如丝的看着刘慎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有人愿意先出面收拾收拾一下你,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像你这么一个麻烦的人,实在是让人头脑的很,就算我现在救你,你也不会对我有半点的感激,而如果我在你吃了点苦头,奄奄一息的时候再出手,效果岂不是更好,还可以省很多的事。”

刘慎之在苦笑,面对这处比恶魔还要狡猾的女人,刘慎之感觉自己有点惹火上身了。可是现在只能这么做,不拖延时间的话,现在他一点机会也没有。“那我们要是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这个到是有点意思,先说说看是什么交易,我有没有兴趣。”女人从小包里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纤细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透出的女人味十足。有人说过女人最吸引男人、最性感是在他们颓废的时候,这种说法当然并不正确,但是你却不能不否认,像毒手这样的女人在抽烟的时候,确实很有女人味。而成熟的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当然不是那些青涩的女孩可以比拟的。还好刘慎之不好这口,所以他只是在叹着气。刘慎之现在似乎陷入到了死胡同当中,只有尽力去讨好女人才会有生路。而女人显然很享受刘慎之现在脸上的表情。

“你们说完了没有。”教官淡淡的道。

“如果你现在想动手的话,我不介意多看一会。”女人的目光转向了教官,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淡淡眼神的脸,女人却笑了。“只是好像就算我不管这件事的话,有人还是不会答应的。”女人的眼睛看向了街道的尽头。街道上冷清的只有昏黄的灯光,就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女人却仍然在看着,过了片刻之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了传来。脚步声不轻也不重,只是在冷清的街道里听来却分外清楚,两个被灯光拉长了背影的人出现在街道上,正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两个人,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微抬着头,脚步沉稳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仰视他。走在后面的年轻人却是微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跟在前面那个年轻人的后面,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两人的脚步整齐,就是女人在看到这两人后眼中也是微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因为她听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却没有想到出现的竟然会是两个人。这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教官也在看着这两个人,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再引起他的兴趣,他已经见过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的事。

两个人一直走到刘慎之的面前才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扫了一眼刘慎之衣服上的血迹,目光停在了他的脸上。“高手?”

刘慎之却是笑了,点了点头,“绝对的高手。”

说话的年轻人眼中闪起了强烈而明亮的光芒,就像是太阳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霞光万道的普射在大地上一般,一瞬间,年轻人的气势便完全的变了。然后他的目光慢慢的离开了刘慎之,转向了旁边的教官。“是你?”

教官没有说话。

年轻人上前一步拉近了与教官之间的距离,仔细的盯着教官的脸。而教官却是仍然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平稳,没有一点变化。任何正常的人在别人靠近自己的时候都会出于本能而有所退避或者是主动攻击,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天性,但是教官没有动,是不是他根本不会觉得年轻人会对自己构成威胁?教官没有反应,年轻人却是笑了。

“好,很好。”年轻人盯着教官道,“像你这样的高手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我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这次,我却不得不承认,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你是我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既然没有把握又何必要去做。”教官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变化。

“有些人,不得不做。”年轻人又恢复了那高傲的态度,“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有自己的目标,一个没有目标的人,是连死人都不如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而你现在就是我的目标,我明知道你比我强,可是我仍然要做,只是真正试过了,才会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差距,知道了差距,我才会有强劲的动力去超越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教官的目光终于转地了过来,与年轻人对视着。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年轻人大笑了起来,笑声就像他的人一般。他当然是日少,跟在他后面的人当然是月少。日月天娇这个名字在消失了一阵之后,终于又重新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他们这次来是因为刘慎之的一个请求,刘慎之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实力是没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刘慎之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通知了欧阳宛龙,也联系到了日月天娇。

刘慎之与日月天娇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使是朋友,又像是敌人。在很多时候,他们似乎总是站立在对立面,可是在某些情况下,日月天娇又却会去帮助刘慎之。对于两个人真正的身份,刘慎之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两个人就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一般,就连欧阳宛龙都没有查到两人之间的一点信息。

可是这并不妨碍刘慎之会去相信两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别人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一定要去追查个究竟呢。交朋友是讲心,不是讲背景讲身份,至少刘慎之不是这样的人。

“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女人突然间拍出了手来,就像是一个刚刚找到了自己最爱吃的糖块的小女孩一般,眼神当中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日少看子女人一眼,傲然的道,“你和鬼手什么关系。”

“我?”女人指着自己娇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想留在这里。”日少这次少有的做了解释,“你想留在这里,就要说出你的身份,否则的话,你还是最好马上消失在这里的好。”

“我好怕呀,你是在威胁我吗?”女人还是娇笑着道。

“我只是在警告你。”日少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教官,在他的眼里,教官才是自己的对手。而教官到底有多强大日少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出来。这种感觉让他的全身都感觉到了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渴望胜利的感觉。真正的男人是要一次次的去挑战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来证明自己。日少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势已经在慢慢的变化了,危险的气息慢慢的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现在的日少就像是一头准备猎食的野兽一般,随时都会冲上去。

教官当然也可以感觉的到日少现在的变化,只是他的脸上仍然平静的看不出一点的变化。他只是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教官的背后,这个人的脸完全的隐瞒在黑暗当中,就像是幽灵一样的出现,事前没有一点的预兆。刘慎之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人一直隐瞒于黑夜当中,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身子都和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根本察觉不到,直到他出现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存在。似乎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幽灵。

又是一个高手,一个擅长暗杀的高手。刘慎之的眉头微皱着,大脑却在快速的转动着。从他的出现在到现在,刘慎之已经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样的人可以完美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在接到命令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铁血的纪律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身体了。甚至都会让刘慎之怀疑,如果教官一直没有下达命令的话,他会在那里待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动一下。

刘慎之又想起了大脑和野豹之间的称呼。阿三、阿四。这是不是意味着还有阿二阿大的存在?大脑与野豹的强悍刘慎之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么阿大与阿二会不会是比大脑和野豹还要可怕的存在?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阿大还是阿二?是不是在黑暗当中还有另一个人一直在隐瞒着,在等待着命令?刘慎之不知道,完全的不知道。现在他才觉得教官比起他所想像的还要可怕。

他教出来的学生都已经有如此的能力,那么他本人会强到什么地步呢?

阿大、阿二(中)

出现在教官背后的这个人很瘦,瘦的让人担心一阵风会不会吹走他。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如此之瘦的人,就像是一幅骷髅只披着一层外皮一般。他的脸隐于黑暗当中看不分明,露出的只有他自然垂下来的手。那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干枯而又苍老,指节发出一种惨淡的白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诡异的味道。他的手腕只露出衣袖一点,暗灰色的手腕就像是死神的手腕一样。这人出现后只是静静的站在教官的身后,就像一个影子一般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即使你亲眼看到他,你仍然会置疑自己的眼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仍然会问自己,他真的存在吗?

日少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就像是最危险的动物一般,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危险、真正的可怕。日少当然明白这一点,这一次,他遇到了真正可怕的对手。日少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全都沸腾了起来,就像是太阳一般的火热。而那个人自出现后就没有吱过一声,更没有抬起过头,就像是黑暗一般静静的无处不在。

“影子,他交给你了。”教官淡淡的道。

在他身后被称为影子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终于抬起了他的头上,他的脸也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反映的影响还是人们心理的作用,他的眼睛当中隐约有一种诡异的光芒,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这一双眼睛的话,‘恶魔的眼睛’这个词将会是最好的形容。被形容为恶魔的人不一定是多么可怕的人,具有强大力量的人,而是这种人给你的感觉,这个人性格的反射。最简单的例子在美国有很多的冷血杀手,连环杀手,变态杀手。这些人不一定多么的强大,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已经沉沦到了恶魔的深渊当中。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都是那么的让人震惊,你永远无法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存在这样的人,竟然有的人心里会是这么的黑暗。他们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漠视生命,漠视一切,人,在他们的眼里是最廉价的存在。

影子的眼睛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昭哥和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互相扶着也走下了楼来,他们正好看到影子的那双眼睛,两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和这夜晚微冷的天气比起来,影子的眼神让人感觉像是掉进了冰洞里一般。单单只是眼神便已经这么可怕,那如果这个人动手的话,又会将是怎么样的可怕?两人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这样的人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两人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外了。

日少并没有这种感觉,日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当影子的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时候,日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这样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那是在他还小的时候,还在流浪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神。他知道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将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如果不是在日后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的话,现在的日少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自己会变成是什么样子,带给别人的都将是恶梦。可是也正因为日少明白这种眼神,所以他才要出手,更不能让这种眼神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太清楚这种眼神的背后,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灵。

日少上前一前,直视着影子的眼神。“动手吧。”

影子并没有说话,似乎他根本不会说话一般,他仍然在用眼神打量着日少,像是在寻找着日少的破绽,在寻找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日少并没有让他多看,在说完话,日少便动手了。猛烈的一拳挥向了影子,没有任何的花俏,没有任何的虚假,有的只是力量与速度。力量与速度是个相反的存在,当你需要最大力量的时候,你的速度毕竟会跟不上,当你需要速度的时候,力量却又会不足,这之间的平衡是最难控制的。而日少的这一拳似乎控制的还不错,至少在刘慎之的眼里,这一拳的力量与速度达到了完美的平衡,就是自己在鼎盛时期都不一定会正面对抗这一拳。

影子也没有正面对抗,他的身子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起了一般飘了出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人会随着风飘出去,可是影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飘,他的膝盖没有弯曲,也没有动,只是是日少的拳头快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便随了出去。好像,好像被日少的送风吹走一般。一拳走空,日少神色不变跟上一步,另一拳又挥了出去。影子又飘了出去,如同前一拳一般。一连三拳,拳拳落空,影子一直在退没有还击。日少的眉头微动了一下,停下了身子看着影子。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影子会一直选择后退。影子也停了下来看着日少,还是那样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动也不动。日少只是微停之后便又狂风暴雨的攻向了影子,呼呼带起的拳风,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可是无论他怎么攻击,都只是堪堪离影子的身子还差一点,而影子也始终在退着,没有攻击过一次。他只是像一团烟一般,无论日少多么猛烈的攻击,都无法伤到自己。这种让人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难过的会让人吐血,日少的眼中果然也升起了盛怒的光芒。影子是在藐视自己吗?无论是谁,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是一件开心的事。

刘慎之的眉头也皱了起眉头,他的眼神当中闪烁着一种光芒,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股微风吹来,带着一股浓浓的味。刘慎之知道女人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两人好像是你叫来的吧。”女人声音响起,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响起。淡淡的香味一下子便钻进了刘慎之的鼻子里。

“哦。”刘慎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看在日少和影子的身上。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你的这位朋友有点毛噪了。”女人轻声的娇笑着,悦耳的声音却是来自恶魔的口。刘慎之又淡淡的哦了一声,既没有回头看女人,也没有多说话。“好像你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哟,他可是你的朋友呀,你对自己的朋友一向都是这样的吗。”女人既像是在对刘慎之说,又像是在对一直默不作声同样站在黑暗阴影中的月少说,她的眼睛还轻轻的瞟了月少一眼。“那可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呀。”

“我关不关心又关你什么事。”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女人,“我好像也是你的目标吧,怎么不见你动手?难道你就不怕完不成任务吗?”

“任务?”女人娇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就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为好笑的事情一般。刘慎之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女人才止住了笑声,“没有人能命令我,就连他们也是一样。我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好玩而已。有人喜欢玩枪,有人喜欢玩命,有人喜欢玩女人,而我喜欢的,就是玩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有意思的男人。”女人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般,“当你越反抗的时候,我便会越兴奋,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才会让我真正的达到顶点,我一想到这里,心里便又会砰砰砰的乱跳起来,我那里都有点湿了。这种刺激的感觉比毒瘾还要可怕,让人欲罢不能。”

刘慎之看着女人眼中的迷离,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别人有可能只是行为像魔鬼,而这个女人显然内心都是魔鬼。

“我一想到你这样的男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女人鲜红的嘴唇凑到了刘慎之的脖子旁,暖暖的气流喷在了刘慎之的脖子上,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他的后背。浓浓的香味更是刺激着刘慎之的神经,让他的心里像是要跳出一团火来一般。女人眼中的**越发的浓烈,媚眼如丝的看着刘慎之。

“可惜。”刘慎之强压了心中的冲动淡淡的道,“我对你没有兴趣。”

“哦,为什么。”女人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胸前白花花而竖挺的一大片能引起任何正常男人正常的反应,而女人那超短的裙摆更是随着女人的动作若隐若现的露出神秘的风光。刘慎之的呼吸似乎有点急促了起来,而看到这一切的女人却是又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猛然间,刘慎之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缓。女人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她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突然之间一下子便又控制住了自己,女人只是仍然娇笑着道,“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女人在色诱着刘慎之,**裸的色诱,不带一点的虚假。“难道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是喜欢女人,而且也绝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刘慎之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只烟来夹在手指当中,递到了嘴里后,刘慎之扫了女人一眼然后点燃了烟,呼的一下,一口烟喷向了女人的脸。女人像是受不了烟味一般,身子略微的向后退了退,眼中也现出了厌恶的神色,一只纤细的手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刘慎之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是把你称为男人,还是把你称为女人。”

女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就像是严寒的冬天。

阿大、阿二(下)

“你说什么?”女人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先前那娇滴滴的柔弱和媚惑。

“我在说,”刘慎之看着女人的脸道,一字一字的道,“你到底是应该被称为男人呢还是应该被称为女人呢。”

“你知不知道人太聪明了很不好,会死的很快。”

“可是我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东西在我身边蹭呀蹭的,这种感觉让人很恶心。”刘慎之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一点也没有在意杀人那双要杀人似的眼神,“你没有想过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靠在身上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实在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刘慎之又叹了口气,像是十分惋惜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被称为不算是男人,很多女人也被称为不能算是女人,可是这种称呼都只是指他们的心理,而不是指的他们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体的特征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那刘慎之话里又是什么意思呢?刘慎之不是个鲁莽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着不相干的事。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无论是动作还是肢体语言亦或是外表特征都是个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女人。那刘慎之为什么又会这么说呢?难道,他真的已经看出来了,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男女并存的阴阳人?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什么样人的手上。”女人冷冷的道,她的眼神里现在没有一点温柔,有的只是一种诡异,一种不同于影子的诡异。这个世界上,好人分很多人,坏人也分很多种,女人眼中所迸射出来的诡异就是另外一种的恐怖。

“干嘛要去想,我活的好好的,人应该向前看才对,而不是时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刘慎之耸了耸肩道。“不过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死在阴阳人的手里。”刘慎之在看着女人的眼睛,在说到‘阴阳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又微微的扬起一丝的弧度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女人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眼中冰冷的神色也消失了。“你这么做实在是大伤风景呀,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好好的,真正的让我玩一回呢。”女人的气势又变了,如果说刚才有点剑拔弩张的话,那现在又恢复了风平日和,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杀气。刘慎之也笑了,很配合女人的笑声一起笑了。两人就像是朋友一般。“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至少不会是现在。”

女人看了一眼教官和影子,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刘慎之能不能过的了眼前这一关还没有人知道,女人也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与他们作对。教官瑟他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强大会让任何人的心里都感觉到恐惧。“我现在只想知道的是,我在那里露出了破绽?让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女人这么说显然已经默认了刘慎之所说的话,她真的是一个阴阳人吗?

猴子和昭哥当然也听到了刘慎之的话,更听到了女人的话。只是对于这一点,他们仍然不敢相信,两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盯在女人的身上,这个怎么看怎么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女人,难道却不是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很滑稽,可是没有人笑出声来。昭哥和猴子只是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发寒,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都会盯住了刘慎之?这场恶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过很明显的是,这场恶梦至少现在不会结束。至于以后,那就只有好老天爷才知道了。

女人像是感觉到了昭哥和猴子的眼神,突然转过了头来对着两人笑了笑。两人赶紧的低下了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的狂跳了两下,这样百媚千娇的人不是女人的话,又怎么会引起两人这样的反应?只是这些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女人又看向了刘慎之,伸出了自己纤细而雪白的手指着刘慎之,“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如果你今天晚上可以活下来的话,我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而现在,本来老娘还想陪你多玩会,可惜你自己把这个局给打破了,老娘只好先离开了,祝你今天晚上可以玩的愉快。”女人说完对着自己做了个飞吻之后便消失在了昏黄的灯光当中。

她就这么的走了?昭哥和猴子的嘴都张大了,他们看着女人的身子消失,可是却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她就这么的离开了吗?她不是刘慎之的敌人吗?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两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乱了一团粥,完全看不明白现在的这个世界了。

“她不得不走,”刘慎之却像是看到了昭哥和猴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说道,“因为现在她再不走的话,那她可能永远也走不了了。”刘慎之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种无奈,他的眼睛在看着日少和影子。昭哥和猴子两人的心头猛的一震,也看了过去。在不知不觉中,日少却是已经落了下风,不同于先前的是,影子不再是退让日少,而是两人像是互变了一下一般,影子在猛烈的攻击着,而日少却是节节后退。日少粗重的喘息声就是昭哥和猴子离着好几米远都可以听的见。两人虽然不是高手,打架的事却是常常遇到,他们当然知道听声音的话,日少现在在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日少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两人现在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帮的了日少?

一直站在阴暗中的月少也没有动,他的眼睛当然在盯着日少与影子的战斗,可是在日少面对不利的境界时,他还是没有动。只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光芒。刘慎之注意到了月少刹那间闪过的无奈眼神,他与日月天娇并不能算是完全的朋友,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敌人。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也在奇怪月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是现在,却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

刘慎之突然上前了一步,他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教官并没有看着影子和日少之间的战斗,似乎在他的眼里,这场战斗早已经有了结果,又或是,对于这场战斗的结果谁生谁死,他根本不关心。他的眼神一直是淡淡的,不知道停留在那里。只是在刘慎之上前一步的时候,教官的目光却是突然间转了过来。他没有在看任何人,可是任何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瞒不过他。

“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教官淡淡的道。

“哦?为什么?”刘慎之并没有看教官,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日少和影子的身上。

“因为我不答应,他也不答应。”教官仍然淡淡的看着刘慎之。他不答应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可是教官所说的他不答应又是指的谁呢?是在暗中一直没有现身的阿大,还是他早已经另安排了一步棋子盯着刘慎之?没有人知道,至少昭哥和猴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了,似乎眼前站着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没有一个人的思维是正常的,就连刘慎之都似乎也是不正常的。

刘慎之却偏偏像是听懂了教官的话一般,他笑了。“谁说我要插手?我只不过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而已。日少和我虽然不是朋友,但是我却相信以他的实力,又怎么会输呢?像他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也不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而且,”刘慎之喷了口烟看了看自己的手道,“难道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体,还有能力出手吗?”

日少和影子当然听的以刘慎之的话,在他说完之后,日少像是突然间强大了起来一般,被影子一直压着的气势也反脱而出,就像是一条傲游天下的巨龙挣脱了束缚一般,日少完全的爆发了。

月少的眼中又闪过一丝光芒,只是这次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教官的眼神还是平淡无奇,像是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哎哟。”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被刘慎之打晕的杂毛悠悠的醒了过来,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头要裂开一般的难受,脑仁都一跳一跳的发疼,对于昏迷前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杂毛发现了躺在他旁边的大肚子,脑海中的意识又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昏迷前的事情也慢慢的印于他的脑海当中。只是在他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传来直撞在他的脑后,然后他又晕了过去。很不甘心的又晕了过去。

刘慎之把烟头掐灭看着着躺在地上的杂毛和大肚子,微微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人呀。”说完便又转过了身。

昭哥和猴子在看到刘慎之踢向杂毛的那一脚,两人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感觉。真的像是刘慎之所说的那样,这两个小混混卷入了不该看到的事,只能用可怜来形容。如果他们就这第一样晕下去还好,否则的话,两人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两人醒过来就会被人再次的踢晕。无论是刘慎之踢还是别人踢,都是件可怜的事。

底牌

日少和影子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两个实力相差不多的人现在已经到了最凶险的地步。

日少现在并不好过,而影子也不到那里去。两个人现在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激烈的交锋已经消耗了两人大部分的体力,在这种高强度的对战当中,谁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这样高强度的对战使得两人的体力像是流水一般飞快的消失着,鲜血也在一滴滴的飞溅到地上,溶入到冰冷的地面当中。

日少的喘气声越发的粗重,他的眼神当中已经有些涣散,对于影子的大多数攻击,日少都是靠自己的本能来闪躲,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跟不上影子的动作了。而反观影子,虽然动作同样慢了许多,力量也没有先前的刚猛,然而他的眼神却没有变。他的动作仍然准确,渐渐的已经压制住了日少的反击,更多的攻击是落在了日少的身上。

在这样的对战当中,以日少的能力现在竟然完全的落了下风。影子竟然可以把日少完全的压制下去?这一点是刘慎之所没有想到的。刘慎之虽然没有和日少交过手,但是对于他的能力,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而现在看来,恐怕就算是自己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与影子交手也不会讨到任何的便宜。影子竟然这么强。那教官呢?影子是教官教出来的人,单单看影子已经让人感觉到恐怖,教官是不是更强?面对这样强的对手,刘慎之又应该怎么做?

刘慎之不知道。至少目前他的心里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教官与影子的出现是在刘慎之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对于单单只是影子就有这么恐怖的身手,却是刘慎之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在刘慎之急着赶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预先想到了无论对方是谁,既然会向楚霸下手就表明这些人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去动楚霸。把所有的因素考虑在内后,刘慎之联系了欧阳宛龙,联系了日月天娇,在他想来,有这些人的出现已经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也不会按刘慎之所设想的进行。

李平来了,帮刘慎之解决了大脑和野豹的问题。日月天娇也来了,正在对付着影子,可是在这后面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教官。刘慎之这边的人手明显不够,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毒手,虽然现在毒手离开了,刘慎之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这个和鬼手不知道有着什么样关系的‘阴阳人’,鬼才知道她会不会又突然转回来打他个回马枪,而且事情越乱她似乎越来精神,刘慎之的心里不得不提防着她。

刘慎之的精力毕竟有限,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压力也越来越大,一个不小心就等于玩火**,刘慎之今天能不能顺利的过这一关,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数。在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还能帮的了自己呢?刘慎之的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而这一切,在他的脸上却是完全的看不出来,没有人知道刘慎之心里的底牌,也没有人知道刘慎之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压力。猴子不知道,昭哥不知道,就连教官都不知道。他也完全看不出刘慎之还有什么打算,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也是一样。

教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多年舔血的生涯让他知道自己的疏忽不但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更会毁掉自己身边的人。他可以活到现在,可以仍然活的好好的,就是因为他的谨慎。事无巨细是他这一生最准确的写照。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会仔细的把所有的问题考虑在内,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也会考虑在内,在这一点他,他与刘慎之是完全相同的。只是他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大脑和野豹的出手竟然无功而返,而且还离开了自己。临阵反兵,是兵家大计,也是教官最忌讳的,然而情况逼到了那一步,教官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本来以为刘慎之再也不会有什么帮手的时候,日月天娇却出现了。

教官当然知道日月天娇的存在,事实上大多数的事情他都知道。古书有云,兵马未行,粮草先动。而在教官看来,情报就相当于这里的粮草。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他不能详细的掌握对方的情况,这一场战斗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机会,是根本不值得去打的。每一次的出击对于教官来说,所要求的都是百分之百的对待,百分之百的胜利,这才是他所要的,也是他所教给别人的。所以在这次的情况当中,教官不只带了大脑和野豹出现在这里,还有影子。因为他会百分之百的对待这件事情,防止任何的意外而影响到整个事情。事实也证明了教官所考虑的是对的。如果这次没有带影子来的话,现在情况就会有一些麻烦。教官对于刘慎之也好,对于日月天娇也好,都没有放在眼里,或者说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对手,但是教官不喜欢这种额外的麻烦,而且非常厌恶这种种额外的麻烦。

这种麻烦现在让教官对于刘慎之有了重新的认识,这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年轻人,却表现的比大多数的成年人还老练。到目前为止,他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也没有让教官捉住任何的机会。一次次的意外虽然都被教官克制住了,但是这种意外却让教官对于刘慎之这个人终于提起了丝丝的兴趣来。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又教给了他这一切?

如果是在平时,教官会非常的喜欢刘慎之这个人,因为到目前为止,教官虽然教过的人已经数都数不清楚,但是在他自己的心里,并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是他所想要的,或者说可以传承他衣钵的人。而刘慎之现在的表现,却让教官意识到了这一点。军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这跟大多数的人一样,比如一个习惯了在官场混的人,在平时说话的时候也会流露出类似官场的作风;一个在道上混的人,就算他再怎么装,也会有混混的痕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因为这些经历已经深深的影响了他们的思维惯性,已让他们不自觉得流露出自己真正的底牌。教官也一样,他的思维模式仍然与军人的思维模式相似,就算他已经很久没有上到战场也是一样。这种思维模式已经印到了他的骨子里,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而刘慎之的思维模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教官的思维模式是一样的?是不是他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

教官现在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也让教官本来有些散漫有心马上警觉了起来。在他所了解到的资料里,所有有关刘慎之的一切都只是在他小时候和最近几个月的记录,其中有一段十年的空白是连他都没有查到的。在这十年里,刘慎之去了那里?和谁在一起?他是不是进行着什么严格的训练?这一切教官都不知道,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现在他的心里才警觉了起来。他对自己小看了刘慎之而感到有一丝的不安,然而很快这种不安便消失了,教官只是收起了轻视,所有有关刘慎之的资料马上在他的脑子里重新的过了一遍。他已经开始认识对待刘慎之这个对手。

不管他的背后是不是有些什么样的人,至少现在来看,刘慎之已经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只是教官仍然有一丝的可惜,因为他不是最先发现刘慎之的人,这么一声美玉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是他的遗憾。刘慎之到现在的表现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就算是换成了教官最欣赏的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做的更好,亦或是根本不如。不知者无惧,大脑已经了解到了教官的厉害,教官在他的心里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这种思维会让大脑放不开手脚,而刘慎之不会。他不知道教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所以他才可以更加全心全意的集中所有的精神去打败他。

人的潜能往往都是在这种情况下激发出来的。

刘慎之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日少的情况越来越不利,他的笑容始终都没有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却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甚至超越极限。而教官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对手。

他看着刘慎之脸上淡淡的表情,眼神恍惚间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腰挺的像是标枪般笔直的人,一个脸上有着亲切笑容,却在敌人里有着‘魔鬼’称号的人。他经常对自己所说的一件句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魔鬼的话,我不介意做魔鬼。只要为了我所爱的国家,我所爱的人可以平安。

他的这句话影响了教官的一生,是他带着教官走进了这个军人的世界,也走进了这个残酷的世界。是他让教官本来已死的心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在教官的心里,他永远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就算是去为这个人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只是这个人离开了,在一件事情之后,他永远的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他所有的痕迹都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

而现在,教官依稀在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难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教官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口有些发干,这个突然其来的念头让他的心脏禁不住狂跳了起来。

日少的梦想

刘慎之并不知道教官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教官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这种眼神和原先那种淡淡的眼神不同。刘慎之可以感觉的到这种变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这种眼神很奇怪。刘慎之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教官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他只知道教官的心动了,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静如水就已经够了。他必须想办法捉住这次的机会,想办法利用这次的机会。刘慎之的心是仍然快速的计算着。

而日少却等不到刘慎之的这种计算,影子的一击重拳挥在了日少的脸上,飞溅而出的血花在是那么的绚烂,日少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又滑出去两三米远才停了下来,还没有等日少起身,一口血便又喷了出来。影子这一拳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的力量仍然可以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之上,给予日少最毁灭性的打击。月少没有动,他只是在看着日少,他的眼神里有一线淡淡的无奈。影子也没有动,他也在看着日少,他知道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的毁灭力。

日少费力的想要站起来,手臂却用不出力气,又无力的摔倒在地面上,他的脸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丝丝的寒气像是毒蛇般钻进了他的**里。日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在看着影子,然后他笑了,笑声引得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昭哥的眼睛有些湿润,刚想上前去扶日少的时候,却被刘慎之拦住。看着刘慎之对自己轻轻的摇头,昭哥的嘴紧紧的闭了起来,在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他只想着把所有的力气都给日少,只要他可以站起来。

“你、、、很强。”日少用自己粘满了血的手指指向了影子,他的胸口又急速的起伏起来,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日少险些在晕过去,但是他没有,他仍然在努力的挣大自己的眼睛,他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日少是一个狂傲的人,大多数的时候都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感觉。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是充满了孤独,他渴望朋友,渴望友谊,渴望被人关心。只是这一切日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渐渐的日少的心终于躺在了坚硬的外壳下,永远的深藏了起来。而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即使是月少都没有。

日少又是一个好强的人,他认为自己只要努力并不比任何人差,他的天资一点都不好。别人只要十分钟学会的东西,他要一个小时才能学会,他的反应天生就比别人慢一拍,这一切都是日少进步的阻碍,而他却时艰难的迈过了这些阻碍,他所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为着这个念头,日少走过了比别辛苦十倍的道路,忍受着比别人高出十倍的痛苦。而现在,当他走到这个高度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似乎仍然什么也不是,这种感觉让日少很难受,可是他还是要走下去。只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目标,他要为了这个目标一下奋斗到死。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因为人与人与不同,有的人天资甚高,有的人却是笨如黄牛。日少一心想要证明给别人看,却一直得不到别人的认同;这个世界又是公平的,因为在你失去了很多东西的时候,会用另外的东西补偿给你。日少认识了月少,这个不爱讲话,大多数时间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发呆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了解日少的心的人。他经常默默的跟在日少的身后,从来不出现在日少有面前。但是日少知道月少是关心自己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无私的关心着自己,那个人一定是月少。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说。他们只是以这样奇怪的组合横空出世。

日少知道月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他想的只是每天过着自己最平静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他不好名,不好利,不为了证明给任何人看,虽然他的天资之高实属罕见,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无欲无求的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但是他却是最懂得日少的人。他知道日少的梦想,知道日少的追求,他只是在默默的支持着日少。所以在日少被人击倒的时候,他没有动,因为他不能动。日少是一个太好强的人了,他不喜欢任何人的帮助,就算是为了救他也是一样,这样只会让这个看上去最坚强的人受到最沉重的打击。月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曾经有一次,在两人刚刚开始训练不久的时候,月少总是在自己学会了后去帮助日少,而每一次都是会被日少用力的推开,月少可以看的出日少眼神当中的痛苦神色。而自那以后,日少也是越发地狂傲了,月少知道这是日少保持自己的一种方式,也就是从那里开始,月少开始了沉默,他不在帮日少,只是在默默的注视着日少,他把所有的关心都放到了心里。这一切日少都看到了眼里,他却没有开口,只是同样的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月少明明知道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接到日少的身体,不会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是他却不敢这么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少受到伤害,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这种伤害只是**的,如果自己出手了,那日少受到的伤害就是内心的。**的伤害很快就会过去,而内心的伤害却会深深的隐藏起来,并不会消失。

日少终于站了起来,他的嘴角仍然在流着血,他的手似乎还在颤抖着,他的眼睛在努力的睁开却仍只是一条缝。唯一没有的,就是退缩。日少绝不是一个退缩的人,就算是死,他也是一个要站着死的人。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倔强,这么固执。

“好。”刘慎之突然大声的喊道。他走了过来,走到了日少的身边大声的道,“这个世界上被我刘慎之真正敬仰的人只有三个,而从现在开始,便会再多一个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说什么,但是我仍要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刘慎之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这些人为你陪葬,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刘慎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日少笑了,一向狂傲的日少终于笑了,他的嘴角只是微微的扬起了一点弧度,也许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但是没有人怀疑他是在笑。他的手不再颤抖了,他的腰也挺直了,在这一瞬间,日少完美的从蜕变了。

“算我一个。”昭哥也大声的道,现在他的胸腔里涌动着的热血让他也放下了所有的恐惧与担心,也放下了所有的成见。

“也、、、算我一个。”猴子也大声的道,他的眼睛在看着日少和刘慎之,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但是他也有一腔热血,也有一个真正男人的心。

日少努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昭哥和猴子,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比任何话语更有分量。

月少的眼角似乎微微的有些湿润,奋斗了这么多年,日少终于离自己的梦想又靠近了一步。他在为日少高兴,从内心里真正泛起的喜悦。

日少的目光也终于停在了月少的身上,对于一直在默默支持自己的这个人,日少的心里最明白了,他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看到了月少的眼神,看到了月少在对自己轻轻的点着头。所有的辛苦所有的执着所有的付出,在这一瞬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日少也对着月少点了点头然后转了回来,重新看在了影子的身上。这个瘦弱而沉默的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也被日少的这种精神所震撼,至少在他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当中,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被会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震撼。他是一个值得影子去尊重的对手。

影子抬起了头来对着日少竖起了在拇指,然后手掌收回平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影子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的行动已经代替了他所要说的话。日少的嘴角又扬起一丝弧度,然后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两个人影也交汇在一起。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日少的潜能已经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短短几秒钟后,日少和影子分散开来,两人都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动,过了片刻之后,日少的眼睛闭上了,他的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般。影子看着日少闭上的眼睛,嘴里突然涌出一丝血迹来,然后他的身子跪了下去,一只手扶在冰冷的地面,一滴滴鲜红的血也落在了地面上,很快便汇集成了一小滩。然后影子的身子倒了下去,他的眼睛仍然睁着,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芒。

月少终于动了,他走到了日少的身旁,轻轻的扶住了日少的身子,凭由他倒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日少那仍然闭着眼睛的脸上,嘴角却有一丝微微扬起的弧度,月少知道日少已经做到了,他做到了自己心中的目标,他永远做到了。

只是,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呢?还能不能对着自己再保持着一往的沉默,还能不能再用傲慢的眼神看着别人?

月少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一主刻,月少的心也像是死了一般。

月少的秘密

判断一个人的生命力有很多种的方法,刘慎之所知道的就不下十几种,但是在看着日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刘慎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用力捉住了一般,呼吸都感觉困难。他没有用任何的方法去试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这个傲慢的年轻人似乎永远再也不会对人有任何傲慢的表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日少的故事,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他看着月少扶住了日少的身体,也看到了月少眼神当中的痛苦,对于这一切他都是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刘慎之没有过去,他不想打扰现在的月少,不想打扰月少这最后与日少相聚的时刻。昭哥的眼神也湿润了,他亲眼看着这一个故事的结束,这种无力的悲痛让昭哥的心像是要爆开来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大喊几声去发泄掉那种感觉。猴子已经转过了头来,他不忍再看下去了。在现代这个物价横流的世界,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感动。

教官轻轻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来到了影子的身前,抱起了影子的身体后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他的生死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关心了,在这一刻,日少注定是了所有的主角。刘慎之的眼中当中已经冒出了幽幽的火光,他的嘴角又露出那丝邪邪的笑容,只是于以前不同的是,这丝邪邪的笑容当中似乎还有什么。刘慎之的头转了过来,看了教官一眼,又看向了厢车里。那幽幽的光芒和邪邪的笑容仿佛透过了黑色的车窗直射入到了车里。坐在车里的凌傲天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眼神会这么可怕,这么恐惧。凌傲天只感觉到全身冰冷,连手指都像是推动了知觉一般无法动弹一下。刘慎之先前所说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如果你死了,我刘慎之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这些人为你陪葬,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厢车里温暖如春,凌傲天的额头上却是冒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现在的刘慎之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刘慎之是一个自控力相当强的人,在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都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人类的情绪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战胜自己,你才能战胜任何人。这是老头所教他的,但是刘慎之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他有血、有肉、有激情,他根本做不到不为任何事所困扰完全的不动于衷,那样的人在刘慎之的眼中只是比死人多了口气而已。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刘慎之仍然要尽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必须这么做。只是刘慎之也有暴走的时候,当他的情感汇集到一定的程度,他便夫无法控制自己而完全的暴走。

暴走状态下的刘慎之是非常恐怖的,即使是老头对于暴走状态的刘慎之也是无可奈何,这是他的天性。还好刘慎之暴走的次数并不多,在十年的时间当中,刘慎之只有过一次的暴走经历。那是在他刚入山的时候,他在山林中无意发现的一只流浪狗,一只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流浪狗。刘慎之救了它,而它也已成为了刘慎之近一年的伙伴。在一次进山训练当中,那只流浪狗死了,被一群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野狼撕成了碎片,留下的只有满的鲜血和一个染满了鲜血的小木球,那是刘慎之亲手做给流浪狗玩的。那个时候的刘慎之还不会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他看到地上的血和那个粘满了血的小木球后,刘慎之完全的暴走了,这是他在山林里唯一的伙伴,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而现在它却死了,永远的消失了。刘慎之甚至都可以听到流浪狗在那些野狼的攻击发所发出的哀叫声,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指甲早已经刺入到了肉里。

刘慎之也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老头也不知道。三天之后刘慎之出现在了老头的面前,他的身上全是被野兽抓出来的伤痕,严重的深可见骨,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好肉,就是在他那张脸上,也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印。刘慎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老头一眼然后倒了下去。那一次,刘慎之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在那三天里他去了那里,做了什么,老头也没有问过。只是在几年后,老头偶尔只一个进山砍柴的人提起,在深山里的一个石油里,他发现了五具已经干瘪的野狼尸体,那些野狼的尸体都是被人硬生生的撕裂而死,而在整个山洞的石壁上,却是到处都是野兽抓过的痕迹,村发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一头猛虎一头狂狮也不敢与野狼为敌,因为在山里,野狼才是真正的王,尤其是一小群狐狼,他们的可怕是外人无法想像的。老头听完村民的话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刘慎之身上那道道抓痕。那是一场怎么样惨烈的搏斗没有人知道,也将永远的成为了秘密,但是在那之后,老头发现了刘慎之的另一面。当完全暴走的刘慎之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只有老天才知道。

而现在的刘慎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连教官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明明刘慎之已经没有了攻击能力,可是心里却还是敲响了警钟。这不是**上带给人的恐惧,而是从心灵上带给人的恐惧。教官也敏锐的发现了刘慎之的这一面。如果刘慎之处于完全的暴走状态,接下来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教官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刘慎之了。

就在刘慎之要上前一步的时候,他的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在眼角的余光当中,刘慎之似乎看到了日少的手指微动了一下。这一下也把处于暴走边缘的刘慎之拉了回来。刘慎之走到了日少的面前蹲了下来,两根手指搭在了日少的脉搏处,静静的脉搏早已经消失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刚才看错了?刘慎之疑惑的想着。月少看向了刘慎之,眼中涌起了希望,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希望刘慎之会对自己说出‘日少还没有死’这句话,只要可能,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回日少的命。

刘慎之看着日少那略显苍白而清秀的脸,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明白月少的眼神当中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不敢开口,因为他不能再在月少那受伤的心上洒盐。日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不想月少也结束自己的故事。月少苍白的脸一下子更苍白了,他也看的出刘慎之眼中的意思。日少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他不是不想去承认这个现实而已。

刘慎之的眉头突然间跳动了一下,身子也连忙的俯了下来,他刚才似乎微微的感觉到了日少的脉搏。在这一刻,刘慎之不敢做任何保证,他不知道刚才的那一下轻微的跳动是不是真的,还是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月少苍白的脸在灯光中又燃起了希望。他也不敢问,因为他生怕刘慎之说出那句话,他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日少的身体,心里在轻声呼唤着日少。

大约近九十几秒后,刘慎之终于再次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轻微的跳动。刘慎之的眼中闪起了光芒,他撒开了日少的衣服,然后用手压在了日少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压着。月少的身子已经跌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一切,眨都不敢眨一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会钟,也许是五分钟,日少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仍然静静的。

“你给我活过来,你怎么能现在就死了,你的所有梦想呢,你想放弃这所有关心你的人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吗。快点给我起来。”刘慎之暴吼了起来,手掌没有在压下去,而是一拳挥了下去,重重的击打在了日少的心脏处。一下又一下。“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我刘慎之没有这样的兄弟,没有这样只想着逃避的兄弟,快点给我起来。”

静静的夜空只有刘慎之的吼叫声在回荡着。

日少的脸猛的抽动了一下,嘴里大口的长吸着气睁开了眼睛。

刘慎之那快要挥下去的一拳硬生生的停住了,那股力道的反噬让刘慎之的嘴里又喷出了一口血,便他却在狂笑着,大声的狂笑着。月少已经呆了,所有人也呆了,没有人想的到,刘慎之竟然把日少又从死神的走中夺了回来。

“你很、、、烦,像只、、苍蝇。”日少虚弱的喘着气道,他的眼神里此时却是没有了一丝的狂傲,有的只是淡淡的笑容。

刘慎之仍然在大笑着,丝毫没有顾忌从他的嘴角里飞溅而出的血,他现在只想大笑,心情的笑,其它的什么事也不去想。在这一刻,日少能够活过来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什么比值得把兄弟的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更让人开心的事。

月少扑了过来,他那苍白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两滴泪珠。日少捉住了月少那有些纤细的手,看着月少脸上的泪珠,然后费手的伸出了手来擦去。月少的脸上飞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在这一刻,月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他的目光里只有日少。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月少看着日少轻声的道,“其实,我是、、、、女生。”

“我知道。”日少轻声的道,他的手只是捉紧了月少的手,所有与月少一起经历过的画面在他的脑海当中飞快的闪过。那些不开心的,开心的都将成为两人永久的记忆。

他早在第一次见到月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略现害羞的孩子是女生,虽然她留着短短的头发,长着一张男孩似的娃娃脸。可是这一切月少没有说过,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而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任何的秘密。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时的拥有是多么的应该去珍惜。

月少的头微低了下来,她的脸上还留着那线淡淡的红晕,但她的心里,此时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人倔强的男孩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早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心里以男孩的梦想为梦想,以男孩的追求为追求,即使牺牲了那么多都觉得无所谓。

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可以握住这个人的手,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谢谢

“那我该称嫂子还是称姐姐比较合适。”刘慎之的大笑声打断了两人的甜蜜,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称呼什么都不重要,”日少的身子坐了起来,眼中还带着笑容,“最重要的是你的贺礼一定要够份量才行,否则的话,你也不用来了。”

刘慎之又大笑了起来,人生,还有比听到这句话更让人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月少的脸庞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头也策低着,可是她的手并没有放开,仍然紧紧的握着日少的手,而日少也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手了,他已经推动了太多,也放弃了太多,而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刘慎之看着两的眼神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的祝福,这两个人终于打破最后的那层纸,终于走到了一起。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们失去了太多牺牲了太多,而现在,是他们该真正享受自己人生的时候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牢笼,当你的心不能挣脱牢笼的时候,你就要被他永远的束缚着,永远的成为它的奴隶,而当你挣脱掉他后,你会发现,原来生活还是那么的美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值得你去关注的事。

只要你肯去挣脱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日少做到了,虽然他的前半生一直被自己束缚着,可是现在,他做到了,他终于蜕下了那层牢笼,他的心也可以自由的飞翔了。

“贺礼绝对没问题,最重要的是,日少一定要陪我不醉不归。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呀。”

“一言为定。”日少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也在看着日少,然后两人又笑了起来。

“保重,不送。”刘慎之双手一抱拳。

日少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走。”日少当然清楚现在的情况,刘慎之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是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刘慎之都会不再让日少插手这件事情了。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刘慎之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让日少再插手这件事。“我不想到了喝酒的那天,却连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有,我想,月月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如果我现在走了,那我这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日少的眼睛看向了月少,月少的眼中虽然闪过一丝错愕,却是仍然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日少的梦想为梦想,以日少的追求为追求。只要日少觉得这件事该去做,她就一定会支持他。

“你可以面对自己,我却永远不能面对自己了。”刘慎之笑着蹲了下来,看着日少的眼睛道,“我刘慎之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既然我答应了要送你一份够分量的贺礼就一定会做到,就算是爬,我也会爬着去。而现在,你所要做的不是担心我,而应该是她。”刘慎之看向了月少,“一个像她这么漂亮温柔又贤惠的女生,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既然是朋友,我句话我一定要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样的女生是绝不能让她就这么的溜走的。她已经为了你负出了太多,你现在真正要考虑的只应该是她一个人。而我,”刘慎之笑了,“你认为我今天会过不了这一关吗?就算你和月少离开,这一关我刘慎之照样过的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只要记住好好了的准备一大潭酒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喝过痛快,真正的不醉不归。这,是我们的约定。”刘慎之伸出了拳头来。

日少看了看刘慎之的拳头,又看了看旁边的月少,目光最后回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好,一言为定。”日少伸出了自己的拳头,“我这辈了没什么朋友,除了月月之外,你是第一个,如果你有什么测,我一定会帮你报仇,这句话是我做出报承诺。”

两个男人的拳头轻轻的碰撞在一起,两个男人都笑了。在这一刻,什么影子,什么凌傲天,什么教官都已经不在他们的眼里了,此刻的他们就像是横行天下的飞龙一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月少扶起了日少,看了刘慎之一眼,嘴角微动了下。刘慎之笑而不语只是对两人挥了挥手,月少收回了目光扶着日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没有人阻挡,也没有人敢阻挡。直到两人的身影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后,刘慎之才转过了身来,他的目光停在了教官的身上,他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

“谢谢。”

昭哥愣了,猴子也愣了,他们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而且是对着教官所说的。他们与教官不是敌人吗?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敌人说谢谢?

教官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既没有否认也没有开口,但他懂。他懂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刘慎之的这句谢谢并不是为自己而说的,他是为了日少和月少而说的,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如果教官不保持沉默而是插手其中的话,日少和月少能不能安全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处于暴走状态的刘慎之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保守日少和月少两个人的安全。教官太可怕了,他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谁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量。刘慎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教官到现在为止的表现,他仍然摸不清教官的底。

如果真正进入到混乱,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是结局绝对是残酷的。所以为了日少和月少,为了教官一直保持的沉默,刘慎之说出了‘谢谢’两个字。他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有所为不所不为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而教官在这一点上确实配的上‘谢谢’这两个字,单凭这一点,刘慎之也确实应该说出这两个字。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开也是正常的。”教官淡淡的道,他的眼睛看着刘慎之,灰蒙蒙的眼神像是无底深渊一般,“那我们的事情是不是该继续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是该跟他做个了断了。”刘慎之的眼睛转向了厢车里,他在看着坐在里面的凌傲天,“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一手引起来的,与前辈也任何的关系,前辈又何苦要插手这件事情呢。”

“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不能让你伤害他。”教官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你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也相信你可以看的出来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话我们也没有必须再说下去了。你要和他做个了断,而你的前提就是击败我,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做,有些情,明明还了一辈子却还是还不完。刘慎之的年龄虽轻却懂得教官话里的意思,他也确实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现在的情况再分明不过。想要解决凌傲天,首要解决的便是站在这里的教官。人生就是有着这样的无奈,两个互不相识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人而走到了对立面。刘慎之是绝不可能就这么的放过凌傲天的,而教官也不会让刘慎之动凌傲天,两个人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去,否则这件事永远也不法解决。

多说无益,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刘慎之和教官之间像是起了一股看不见的旋风一般,气氛也越来越沉重。

正在这时,‘啪啪啪’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影慢慢的从街道另一头走了过来。又有人出现了,这次会不会还是刘慎之的帮手?没有人知道走过来的两个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分明,直到两人走到了近前,刘慎之才笑了。因为他认得眼前这两个人,不但认得还非常的熟悉。

楚霸和刺。

楚霸本来应该是在笼牢里的,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刺自上次的事后也消失了很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这次连刘慎之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想过要联系刺,可是刺失踪了,刺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别人是很难找到他的,刘慎之也一样。但是现在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刺扫了一眼刘慎之后目光停在了教官的身上,瞬间刺眼中的瞳孔收缩成最可怕的针尖状,身上的杀气也猛的涌了出来。眼前站着的教官与刺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竟然会让刺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杀气?

刘慎之的眼中闪过疑惑的光芒。

昭哥和猴子见到楚霸后两人兴奋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互相扶着走到了楚霸的面前。昭哥用力的拍了拍楚霸的肩,什么话也没有说。楚霸微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来表示了。

刺上前一步走到了教官的面前,看着教官那张淡淡表情的脸,刺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指关节发出轻脆的响声。没有人会怀疑如果不是刺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一定会一拳挥向教官的脸。他与教官之间到底发过什么样的事情呢?

教官的目光转向了刺,还是淡淡的表情,他对着刺道,“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刺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起来像是鬼叫一般的渗人。

第三次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刺盯着教官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刺本身就是一个杀手,他没有原则,至少也没有大多数正常人心里的原则,为了达到目标,他可以去做任何事。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还好,刺并不是一个完全丧失了本性的人,所以现在他还站在这里,并没有冲向教官。

“人始终会要死的。”教官看向了一望无际的夜空淡淡的回答着,“人活一辈子只是短短的几十年,就算是王候将相,生前无论多么伟大都逃不脱死亡。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挣扎,你都会死。”

“是吗?”刺的手指发出更加轻脆的响声,显然此时刺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你现在想出手了吗?”教官的目光停在了刺的身上,“你觉得现在是不是时机已经到了,你决定出手了。”

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手的好。”教官现在的话非常的多,比前先前平淡的表情,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如果你现在出手,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杀我了,因为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你还没有能力来杀我,也许再过十年,你会有那样的能力。”

刺紧紧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但是错已经错了,无论你怎么忏悔都已经错了,你放不开它也将会永远的背负着它,这又何必呢。”教官的眼中现出了深深的悲哀,此时的教官一点王者的风范也没有了。如果说先前的教官像是一潭湖水深不见底,让任何人都无法轻视他的话,那现在的教官最多不过是条小溪,你可以一眼见到底。这前后的差距之大,就连刘慎之的心里都惊讶不已。刺和教官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让人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事,只是这些事刺现在不会说,教官也更不会说,刘慎之也当然不会去问。

“你说的好听,一句放弃就可以永远的不再提起那件事吗?就可以当成是真的没有发生过吗?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刺大声的道,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永远都会在我心里,都会让我半夜惊醒过来,全身的冷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除非你死了,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放弃的。”

“唉。”教官叹了口气,眼中痛苦的神色更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无论现在多么的风光无限,那些不为人短的过去都是无法抹掉的。如果人生再来一次的话,教官一定不会那么做,可是人生没有再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是无法再改变的。

“我一直在赎罪。”教官收起了眼中的痛苦,淡淡的道。“当时我没用选择,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是上天没有如果,人生无法重来,我只能对你说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刺挥舞着手臂道大声的道,“我之所以会走上今天的这条路都是你给的,我所有的痛苦也都是你给的,你不需要道歉,你只需要拿你自己的命来填。”

教官选择了沉默。

“哈哈哈哈,”刺疯狂的笑了起来,“怎么了?怕了?你不是一直在说道歉吗,一直想弥补这件事吗?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永远没有发生过。可是你不敢,你舍不得自己的那条命。无论你说的再好听都不能掩饰你那怕死的本性,废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废话。”刺的笑声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教官道,“我只想要你的命,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说过给你三次机会。”教官看着刺的手,“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你失败了,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当时跟你说过,你还有两次机会,我希望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一年半前,你再次的出手了。而现在是你第三次的机会,所以我希望这一次,你已经准备好了。否则的话,你还是离开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刺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教官的可怕,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教官的实力。三年前,刺出手了,结果却败的一塌糊涂。三年后的今天,刺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呢?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刺的拳头又握坚了,这次他会不会出手呢?

“如果这次你还没有准备好,还是放弃吧,否则的话,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还是要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出手。”教官一字一官的道。

刺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他的心在剧烈的挣扎着,他当做明白教官的话,但是他不甘心。而现在,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可能出手了。因为他的心已经软了,他的心已经怕了。古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前两次的出手刺都失败了,这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一道裂缝,就像人的勇气一样。当你面对危险的时候,你会豪不犹豫的出手,这个过程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是本能的反应。可是当危险是慢慢的接近你、靠近你的时候,大多数人便会恐惧了,因为你会体会到恐惧一点点的侵蚀你的**,侵蚀你的内心。而先前会豪不犹豫出手的人,在这时也会被恐惧笼罩,他的手不会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稳了。

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已经经历了两次失败,两次的打击已经深入到了他的内心当中。而现在,如果他的第三次出手放弃了,那他以为再也提不起勇气来面对教官,他的手再也无法平稳的握住自己的兵器,再也无法把它刺进教官的身体里。所以以后,他也不可能会有第三次机会了。这些东西虽然听起来玄妙,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当一个人面对着恐惧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他已经无法再提起勇气去面对他了。就像有些人在自杀未遂后,一般不会再进行第二次的自杀一样,这其中的道理是相同的,自杀的人已经失去了再次自杀的勇气。

而现在,刺会不会出手呢?他的心还能不能再面对失败呢?

刘慎之的脸上涌起了一种奇怪的神色,他在静静的听着教官与刺之间的对话,大脑也在本能的分析着其中的每一句话。等他听到这里的时候,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了不解的神色,他不明白教官为什么要给刺三次机会,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打击着刺的信心。这种事有利有弊,结果会向那个方向发展没有人知道。

表面上听来,刺在经历着一次次的打击,他的信心总是有限度的,当他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后,刺整个人也就废了,从此之后,刺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勇气来。可是如果刺能顶过这次的压力的话,那他将会完美的蜕变,从一个毛毛虫到蝴蝶的转变。这种转变将使刺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当中。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刺逼到绝路上,让他去完成蜕变,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刺完美蜕变的代价是教官的生命。人都是自私的,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不惜陪上自己的生命?

刘慎之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所以他不敢出声,不敢对刺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这代价的背后将会是多么的沉重。刘慎之现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刺,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择。

刺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显然他的内心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是出手还是不出手这个选择快要将他的大脑爆。刺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双手也抱紧了自己的头,在他的脑子里像是有根针在狠烈的扎着一般。每个人在经历这样的痛苦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在这种时刻,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他,他所能依靠的只是自己。如果成功了,将会是完美的蜕变,如果失败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偏激的做法刘慎之是从来都不会这么做的。只有枭雄才会冒这个险,因为这种方法实在太残忍了,而且能成功的人实在太少了,它会毁掉一个人。刘慎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显然教官做的出来,而且他现在正在做着。

“我知道你经受了太多的痛苦,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教官看着刺的痛苦,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如果你不想报仇的话,没有人会逼着你这么做,你只要现在站起来转身离开,这件事便会从你的心里永远的消失,你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奇怪的表情来,教官的这些话像是在劝说刺离开,可是听在刘慎之的耳里,却知道这是在刺激刺的神经,在他的大脑上狠狠的再扎上一针。刺绝对不会是一个会去放弃的人,他只是过了不自己内心的这一关,而现在,又加上这种刺激,却可能会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教官似乎对于刺的性格十分的了解。

果然如刘慎之所料,刺的身子拌的更厉害了,教官的火上浇油起到了作用。

“你为什么还不放弃呢。”教官看着刺厉声的道。

“我不会放弃的。”刺猛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大声的道,他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狰狞的面容扭曲的像是来自地狱,“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也不会。”刺的身子终于不再发拌了,他脸上的狰狞也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寒和那双仍然充满了血丝的眼睛。

刺成功了,他突破了自己内心的束缚,做到了完美的蜕变。

教官的眼神当中飞快的闪过了一线慰藉,然后对着刺淡淡的道,“既然你不选择放弃,动手吧。”

刺的眼睛盯着教官,手慢慢的握成了拳。

一阵冷风带着寒冷吹来,也吹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刺终于动了。

完美蜕变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是对刺以前的最准确形容,那也是适用于任何杀手的行动,因为杀手不同于搏斗,他们所要求的就是在最大的有利条件下摆平对手。但是对于现在的刺却完全的不适合,现在的刺无论是动作还是身上的气势,都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的心里感觉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的难受,却偏偏又说不出来。如果要用一个对比来形容的话,以前的刺就像是隐藏于暗处的尖刀,你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他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间窜出来给你最致命的一击;而现在的刺却是你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是一把刀还是一把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间窜出来,你唯一知道的便是他隐藏于黑暗当中,让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他。

就像对于恐惧,当你知道的来源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害怕了,而当你根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本能的畏惧。刺现在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刺冲向了教官,速度并不快却很诡异,让人看不出他会攻击那里,在眼前像是有一层雾一般。刘慎之也看不出,现在的刺已经又提升了一个境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种情况,刘慎之也无法做出更改的判断,他所能依据的只能是自己的本能。千锤百炼的本能。而教官没有这么做,教官动也未动的看着冲过来的刺,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距离一点点的接近,在刺快要接触到教官的时候,他的手掌里突然间翻出一把黑黝黝而细长的东西。三棱军刺。军刺的尖扎向了教官的小腹。

三枝军刺这种兵器的威力有多大人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一旦被他刺中,就会因为心脏所提供的压力而迫使血液快速的喷出,想止都止不住,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冷兵器被誉为现代特种部队里最凶狠的兵器之一。教官当然对于这种兵器的威力更加的熟悉。就在三棱军刺快刺到小腹的时候,教官才动了,他的拳头快速的挥出击在了刺的胸口上,把刺的身体打退了出去,三棱军刺也堪堪在他的小腹处划破衣服,再晚一步的话,教官肯定要大出血了。他的神经竟然可以坚硬到如此的地步。

教官这一拳速度极快,力量也十足,就连刘慎之都不得不佩服教官这一招的巧妙,他虽然也可以破解这一招,但是绝没有教官这么冷静从容。而且,他用的竟然是左手,他的右手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现在的刺已经完美的蜕变,就算是刘慎之在没有伤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是刺的对手,而教官却只用左手便击退了刺。教官竟然强到了如此的地步,也难怪刺会那么痛苦,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实在有点让人提不起战斗的勇气来。因为你不管怎么拼命都只是输,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刘慎之看着刺的身子略一停留又冲了过来和教官纠缠在一起,而教官的右手一直背在自己的身上,刘慎之的脑海当中猛的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这就是教官的条件?他要用一只手对付刺?这也就是他所提到的刺唯一的机会?

教官的那一拳对刺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血丝,他的脸上已经冷静的像是石块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两人的缠斗也渐渐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教官再强,他用的也只是一只手,对于真正会使拳人来说,一只手和两只手的差距不是两倍那么简单,而是好几倍的差距。真正让拳头发力的是腰部和另一只手的摆动,除非你是很久以前便一直在用一只手做事情,否则的话,没有人会习惯用一只进行攻击。这就跟一只翅膀飞不起来的道理一样,力量的运用也需要平衡与制服。少了一只手,对于力量的运用与制约会大大折扣。而且刺已经适应了教官的这种搏斗方式,再加上刺刚刚蜕变后的磨合,现在教官已经讨不到了任何的便宜,而刺抵制住了教官的反击。

两个人现在才开始真正的战斗。

“老楚,你说刺会不会、、、”昭哥咽了口唾沫小声的道。刺和教官眼花缭乱的动作他的眼睛早已经根不上了,而且这种级别的战斗也是昭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楚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楚霸只是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刺和教官。学习是时刻都存在的,楚霸现在就在学习当中,渐渐的,他已经适应了这种速度的战斗,不知不觉中打开了他的眼界,这对以后楚霸的提升也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对了老楚,你是怎么出来的?”昭哥努力的又看了一眼,只好选择了放弃,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吐出来,这种感觉太眼晕了,大脑都像是抽筋一般。

“这件事回头再说。”楚霸应了一眼,眼睛仍然紧盯着刺和教官。

昭哥无奈的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猴子和他一样痛苦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眼晕了。既然看不清刺和教官的战斗,昭哥的眼神便四处乱转了起来,他突然间发觉整条街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这么久的战斗条子竟然都没露过面,昭哥的心里想着,眼睛不由的转向了厢车里,那里坐着的就是现在这所有一切和自己身上所受的伤的罪魁祸手。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昭哥的眼中便露出了凶狠的光芒,嘴里也重重的朝着厢车的方向吐了口痰。

“昭哥,你说那个龟儿子会不会再叫人来。”猴子小声的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昭哥哎呀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小声的对猴子道,“猴子你觉得那个龟儿子会不会叫人来?”

“我看八成会。”猴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龟儿子根本不讲江湖意义,整个就是一孬蛋,你看看今天的事就知道了,这龟儿子就会躺在别人后面。我估摸着这龟猴子一会肯定会叫人来,到时候咱们可就有点吃亏了。我不是说刘哥不行,打不过他们,可是有句话不是说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抵四手,这龟儿子和条子的关系又铁,要是真叫一大群人来,咱们可吃不完兜着走吧。”

“嗯,有理,那你说怎么办?有什么了主意没。”昭哥点了点头,十分的赞同。

“昭哥,要不咱们偷偷的把这个龟儿子给、、、”猴子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反正都是干,先把这龟儿子解决了。”

“你傻呀你,”昭哥一听便在猴子的脑门上拍了一下,“那个龟儿子有保镖,就咱们现在这样,还没等那龟儿子的面前就把咱们先解决了。想点有用的。”

“是,是,还是昭哥想的周到,我这脑子不是笨吗。”猴子陪笑着道。

“切,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昭哥笑着道。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猴子刚一说完便赶紧的闭上嘴,还好昭哥没注意听,不然自己的脑门上又要来一下了。“让我想想了,对了,他有人咱们也有弟兄呀,把弟兄们都叫过来,看看谁人多。他一个人再厉害不也架不住人多呀。”

“这主意到是不错,”昭哥赞许的点了点头,可是很快脸上便又愁云满布,“可这大晚上的上那找人呀。”

“这个、、、这个、、、”猴子也没主意了吱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了昭哥,不是还有胖子吗。就是最形如眼着刘哥的那个大胖子,他是道上混的,叫他来不就得了,反正现在这个时间他们肯定没睡。”猴子眼睛一亮小声的道。

“这个到是还可以,只不过、、、”昭哥沉吟了一下,“我没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叫他出来。”

“啊。”猴子也傻眼了,看着昭哥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也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看什么看呀,我那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那个胖子,而且一看那个胖子就知道是个贪生怕死的主,这样的人叫来有什么用。”昭哥在为自己理由。

“可是、、、、”猴子还想说什么脑门上却被昭哥敲了一下。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们要想其它的办法。”昭哥坚定的道。

“哦。”猴子嘟囔了一声,下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了。突然间砰的一声把猴子吓了一跳,连忙定眼看去,却是见刺的身子摔倒在了地上,而教官垂下来的手臂上却是流下一道血流,血滴啪啪的滴在了地上。刺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冷冷的看着教官。很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使教官并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或者说是反而被刺所伤了,而这一切猴子了却是没有看到。

刺冷冷的走到了教官的面前,眼睛看向了他滴着血的手臂。

教官脸上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似乎流血的手臂并不是他自己的一般,他看着刺的眼神当中也看不出一点现在他的心里真正的想法。

“这次你的进步很大。”教官淡淡的道,抬起他受伤的左手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刺,“如果你只有这点水平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足以让你击败我。”

刺的眼睛猛的涌射出愤怒的光芒,但是很快这种光芒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充满了血丝的眼神。

陨落

刺冲了过去,他的目标是教官的头部,这一次刺似乎把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他用的是玉石俱焚的打法。教官的左手抬了起来,右手仍然背在身后,在刺的身子已经冲到自己近前的时候,教官突然厉喝一声左手一记直拳便挥向了刺的胸口。对于刺两败俱伤的打法,教官竟然也似乎采取了相当的打法。砰的一声,教官的直拳狠狠的击打在了刺的胸口,后发而先致。教官的动作竟然比刺还要快,率先击中了刺。这一次刺并没有退,他的身子也没有如果教官所料的飞出去,他的手臂已经死死的捉住了教官的左手。

忍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与疼痛,刺手中的三棱军刺如鬼影般的扎了出去,扎向了教官的小腹。噗的一下,三棱军刺狠狠的刺了进去,鲜血飞溅中刺的眼神里泛起了冷酷的笑意。原来在一开始的时候,刺就打算这么做,他知道教官的强大,也知道就算教官只是用一只手,自己也不可能完美的击败他,所以刺便采取了这种两俱败俱伤的打法,以被教官狠狠击中的代价来争取时间,然后用另一只手里的三棱军刺狠狠的下去。如果这一招是对付其它正常人的话,刺可以说是在自寻死路,可是对于现在的教官来说,这一招却是有些绝对大的优势。

刺利用的也正是这种优势。

教官脸上淡淡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但是涌上来的却不是愤怒,而是欣慰。古怪的欣慰。

刘慎之的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脸色顿时大变。

教官看了一眼自己小腹处早已经染红的血,又看向了刺那充满了疯狂的眼神,教官的右手仍然没有动。张一嘴,一股血随着咳嗽涌了上来,令教官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吐掉了口中的血后,教官的腰又挺的你是标枪一般。“很好,你比我预想的做的还要好,利用任何的优势战胜自己的对手,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你已经合格了。”教官的嘴里又涌出一股血来。

刺冷冷的看着教官,手上用力推着三棱军刺向前,猛然间一只手却是捉在了三棱军刺之上,令三棱军刺无法再前进一步。刺冷冷的目光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之间的刘慎之,“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你最好马上松手,否则的话,不要怪我。”

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现在心情,但是我不能放手,我怕这一放手,你这一辈子都将永远不法原谅自己,都将活在悔恨当中。”

“你懂个屁。”刺厉声的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马上给我滚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刘慎之仍然在摇着头,“这件事你必须先搞清楚再动手,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我宁可你现在疯狂,也不想你以后就这么毁了。”

“你真不放手。”刺的眼神里已经失去了理智。

刘慎之仍在摇着头。

刺的一脚突然间踢了出去,狠狠的击在了刘慎之的小腹上,刘慎之的腰弯了下来,一口血也喷在了三棱军刺之上,鲜红的血是那么的耀眼。刘慎之仍然没有放手。以刘慎之现在的伤势那里经的住刺的猛烈攻击,伤上加伤,刘慎之这次算是有史以上最严重的伤了,而且以刺和刘慎之以前的关系,就算两人不是朋友也不会出现这种事。那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慎之仍然不放手呢?

“老刘、、、”

“刘哥。”

昭哥和猴子大叫了起来想要跑过来,却是被刘慎之挥手制止。刘慎之慢慢的抬起了头,擦了下了嘴角的血迹后看着刺,“现在,你不能杀他,除非我先死在这里。”

刺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盯着刘慎之,身上的杀气更胜。刘慎之的眼睛也在看着刺,两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过了片刻之后,刺冷哼了一声抽出了三棱军刺,这一个动作也让刘慎之稍微的松了口气。他的心里还是真有点害怕刺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住,刘慎之不怕死,他怕的只是刺永远的沉沦在黑暗当中,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没得商量。”刺冷冷的说完便转过了头。

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转过了身来,看着教官小腹处早已染红一片的血迹,伸出了手来去拨三棱军刺,只是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教官竟然阻止了刘慎之。“这是我应得的。”教官的声音淡淡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刺后,一地背着的右手猛的捉住了三棱军刺然后用力的刺了下去,鲜血又涌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呆了,谁也没有料到教官竟然会这么做,他竟然在自杀。

刘慎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教官的心情。教官的眼神也在看着他,眼神当中有一丝欣慰,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拍在了刘慎之的肩上,教官用微弱的声音道,“以后,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话,教官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这么重伯伤势,教官已经是必死无疑,死神似乎在黑暗中疯狂的大笑着。冷清的街面上更是吹来阵阵的阴风,似乎在送教官最后一程。

“答应我。”教官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坚定的对着刘慎之道。

“好,我应答你。”刘慎之轻声的点了点头。教官的嘴角似乎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然后身子便倒了下去。这个实力强悍的让刘慎之都似乎无法对付的人,却这么的死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失落的感觉,即使到现在,他们仍然不相信教官就这么的死了。这个对手的强大是所有人的恶梦,而现在这个梦轻易的就结束了。

刺也愣住了,他一心想要达到的目标,一心想要去做的事,可是当它真正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刺的心里也感觉到了空荡荡的。这种落差让刺说不出话来,教官的死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松懈,相反的,教官的身影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刺的心中,让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教官的身体躺在泊当中,脸上安详的表情就像是在熟睡。也许,死亡对于来他说,却是一种解脱。或者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让他留恋的了,他可以静静的走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教官心里真正的想法,就是刘慎之也不知道,他只是大概猜到了一些事,可是这些事却随着教官的死而永远的消失了,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这是不幸还是幸运?

没有人知道。

刘慎之一直在想办法对付教官,对付这个强大的对手,就像他所说的,如果想要动凌傲天,必须跨过他的尸体。刘慎之与教官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倒下去,刘慎之不是没有想过让教官倒下去,只是结果这么简单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却是刘慎之始料未及的。教官的一生也似乎是可悲的,不管一个人生前做了多么可怕的事,他现在选择了死亡,这些事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不应再追究下去。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教官脸上那安详的表情,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后,刘慎之站了起来。

死人的事可以不追究,而活人的事却不会就这么放过。现在活着的人当然是凌傲天,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而起,他才是真正的罪恶源头。刘慎之走向了厢车,现在,是该他与凌傲天解决一下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凌傲天已经完全的傻了,教官是他最后的保障,最后的王牌,在他来这里之前,他的表哥就曾对他说过,只要有教官存在,他就不会有任何事情。他知道自己表哥的话从来没有错过,他也知道教官是个多么厉害的人,所以他才有持无恐,才可以这么嚣张。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教官竟然会就这么的死了。那自己怎么办?他与刘慎之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可以会下来解决的事情,没有了人的保持,刘慎之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一时之间,凌傲天的心里涌起了莫大的恐惧。而刘慎之慢慢走过来的脚步,更是在凌傲天的心脏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捶着。

“少爷,少爷。”一个声音把凌傲天从恐惧当中拉回了现实。喊凌傲天的是他的司机,一个一直在看着所有事情的人。见凌傲天有些茫然的转过了头来,司机的心里虽然在鄙视着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少爷,现在怎么办?他快要过来了,要不要开车撞过去?”

“开车撞过去?”凌傲天茫然的道。

“对呀少爷,他快过来了。”司机急促的催着道。

“对呀,撞过去,撞死他。”凌傲天的突然疯狂的大声喊叫着。

“撞死他,撞死他。”凌傲天疯狂的大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心里可以好过一些。

“少爷做稳了。”司机快速的说道,然后便发动了厢车,在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中,厢车快速的冲向了走过来的刘慎之。刘慎之与厢车的距离不过五九米,在这样短的距离之下,厢车又是以七十迈在冲刺着,双方的相遇后刘慎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会轻飘飘的飞向了上天空,然后慢悠悠的摔在地上。而如果撞人成功后,司机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我们少爷他爸是xx,你能把我怎么样?在现在这个社会,普通的群众永远是处于弱势的最低端,也是最没有尊严的群体。

傻子

只要高于这个群体的人,就可以任意的践踏它,任意的污辱它,因为你如果反抗去争取公平的话,他们就会理直气壮的插着腰道:谁让你***老爸不是xx,谁让你生下来就是处于弱势群体当中,你活该。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把问题扩大化了,但是这就是现实,而现实往往就是残酷的。如果身份换过来,被撞的人换成了凌傲天这样有权势的人,那结果又会怎样呢?相信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可以明白。不皮也要脱层皮绝对是你最优惠的待遇了。就是这样的结果你都要求爷爷告***,末了还要加句‘谢谢’。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现实的每一个地方上演着,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公平,也只是有权势之人打着的一个口号而已。只是一个口号,如果你错把这个口号当成了自己的权力,那你可悲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司机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跟着少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像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所以在司机的观念着,就算是撞死刘慎之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才会提出这个观念,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加速冲向了刘慎之。

司机的反应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没有人想的到司机竟然会开车冲向刘慎之,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近,就算想出手也已经照镜子。昭哥似乎已经看到了刘慎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昭哥已经转过了头去不敢在看下去。

急速而刺耳的车轮声还在响着,砰的一声巨响。昭哥的心猛的抽了一下,拳头也后紧了。可是等了半天除了粗重的喘气声外,竟然没有任何人的喊叫声。昭哥不由的转过了头来,他的嘴张大了,他的眼睛也瞪大了,因为刘慎之还好好的站在那里。而司机开着的厢车却是狠狠的撞在了街道旁边的路灯杆上,车头已经凹了进去,阵阵的热气冒了出来。厢车里静静的,没有人知道司机和凌傲天现在的死活,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这是怎么回事?昭哥的心里涌上个大大的问号。

原来在厢车冲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心里早有准备,到不是说刘慎之上知天闻,下知地理一般,身体强悍的如变身的超级赛亚人一般,而是刘慎之一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警惕,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其实人类都有,而且经历了上千的进化演变,只是现在在科技社会里,反而这种本能已经慢慢的退化了。只有经过强化训练的人,才可以重新激发出这种本能来。就像人的眼睛在有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会本能的闭上,人的手在用针刺的时候会马上收缩回去,这种道理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虽然厢车加速的冲了过来,可是刘慎之仍然能轻松的避开。刘慎之可以,司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根本想不到刘慎之这么重的伤势,竟然还能那么轻巧的避开高速行驶的厢车,那动作轻柔的比凌波微步还要潇洒万分,看的司机眼睛直直的,目光随着刘慎之的移动而移动,然后,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电线杆。

碰的一下,他想不撞上去都难。

昭哥现在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着刘慎之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车里不知道死活的凌傲天。昭哥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觉得爽,非常的爽,也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虽然笑的时候全身那叫一个疼呀,可是昭哥乐意,再疼也得笑。然后下面刘慎之所做的事让昭哥笑的更厉害了,肚子都有些抽筋。

刘慎之走了过来,走到了厢车的门前,先是给自己点了只烟后,才打开了车门把里面的凌傲天拉了回来。看着凌傲天脸上被划伤的血痕,刘慎之很是严肃的道,“你以为你爸是李网呀。”

“不是。”凌傲天弱弱的道。

刘慎之拍了拍凌傲天的肩道,“你爸既然不是李网以后开车小心点,别自己看到了美女就当是自己的老婆,早晚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是。”凌傲天茫然的道,现在的他头狠狠的撞在了前座上,现在还晕着呢,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嗯,年轻人,有前途。”刘慎之在凌傲天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就像是领导在拍自己的下属一般。那眼神,那表情,让凌傲天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

“不过,一事归一事,你撞我这件事咱就算了,毕竟你爸也不是李网,咱也不会把你咋得。可是一码归一码,前面的事咱们该好好的算算了吧。”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了笑容,然后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凌傲天的小腹,疼的他身子马上弯了起来,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般,嘴里也喷出口苦水来。

刘慎之一般是不喜欢对手无还击之力的人动手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刘慎之都差点暴走了,而且凌傲天还是这所有事情的源头,由此可想刘慎之对于凌傲天是多么的愤怒。只是还好的是,刘慎之现在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否则的话凌傲天现在就不是只吃苦头这么简单了。刘慎之的一拳挥在了凌傲天的下巴处,一声轻脆的声音传出,不用看都能猜的出来,凌傲天未来几个月里,说话是有难度了。

“这一拳是替楚霸还你的。”

刘慎之把凌傲天的身子又拉了回来,现在的凌傲天是一塌糊涂,嘴巴张着口水都流了出来,还混合着血沫,眼神里已经不是恐惧而是傻傻的,这家伙现在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如果刘慎之再折磨他下去的话,这孩子肯定就废了。刘慎之会住手吗?不会,刘慎之对待朋友是如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那绝对是冬天般的寒冷。趁你病要你命,不把你折磨的后悔来到人世,刘慎之也就不是刘慎之了。

砰的又是一下,凌傲天的身子飞起来二十几公分,然后啪的一下子摔在地上,手臂上脸上都是擦伤,血缘红的耀眼,在暗夜中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的味道。刘慎之要是阴险起来,有时候是比坏人还要坏的。刘慎之蹲了下来,拉起了凌傲天的头,看着那张恐惧的眼神,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正反抽了他十来个巴掌,个个都是脆声声的响,凌傲天直接就变成猪头了。

“你说你一个公子哥,好好当你的公子哥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咽不下一口气,还找人来报仇。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自己是美女就有特权,是***李网的儿子就可以撞上天呀,我xx你老木。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手黑,不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老子就跟你姓。”刘慎之骂了一通后便捉着凌傲天的头狠劲的向地上撞,一下一下的砰砰响,没几下地上的血便汇成一小团了。

刘慎之感觉有此累了这才停下了手来,甩了甩手后站了起来。看着凌傲天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脑袋,嘴角眼角鼻子全是血,刘慎之却是笑了,笑的很阴险。伸出脚来踩在凌傲天的脸上用力的转了转,凌傲天马上便发出了杀猪似的叫声来。这惨叫声连昭哥听的心里都打个他哆嗦,太***惨了,一点也不像是人类所发出的。

不过昭哥喜欢。

“住手。”一个大喊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刘慎之抬起了头,看见街道的心头正有几个人影快速的向这里跑了过来,刘慎之的嘴角便露出一丝古怪的弧度,然后果真松开了脚,只是在那几个人影快跑到刘慎之近前的时候,刘慎之一脚踢在了凌傲天的太阳穴边上,把凌傲天整个身子给踢的转着弯滚了过去。而凌傲天的惨叫声也停止了。几个人影冲到了凌傲天的近前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凌傲天脸上傻傻的表情,所有人都傻了。

凌傲天被刘慎之连打带吓的,精神终于不堪重负,已经变成了傻子。

“你、、、”有人指着刘慎之大声的道。

“我什么我,我不是已经住手了吗。”刘慎之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嘻嘻的像个无辜的小白兔。

“你太过分了。”另一个人也大声的指责着刘慎之。

“对,你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把、、、”那人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像是害怕什么一般,赶紧闭住了嘴,眼神还惊恐的左右看了看。

“你们看见我动手了吗。”刘慎之嘴里叼着烟,“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如果没有人可以作证可不要乱说,我会告你们诽谤滴。”

论伶牙俐齿有几个人是刘慎之的对手,这几个人影看着刘慎之硬是说不出话来。

“反正,你跑不了。”终于有个人从牙缝里迸着道。

“哦,那我跑不了,你跑得了吗。”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只是这笑声听在这些人的耳中,却是比阎王的声音还要让人胆寒,也让他们的心里都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来。

精神之战

“你敢威胁我们。”另一个人大声的气愤道。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刘慎之还在笑着,阴阴的笑着。

地人嘴里的下半段话说不出来了,刘慎之现在的形象像极了恶人,而且还是很恶很恶的那种。好汉不吃眼前亏,尤其是这些人,个个都精的跟猴子似的,要不是不来不行的话,打死他们也不愿意跳进这混水来。谁死谁生他们才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永远只是自己的利益,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动一下。只是今天不一样,凌傲天后面的那位主实在太厉害,如果凌傲天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怎么也要做做样子装装门面才行。

“你很狂。”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又从远处响了起来,两个人影拉着长长的影子也出现在了街道上。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隐隐带着一种威严,这是长期处在当权者特有的声音,也透露出了他的地位。

今天的事情都往一处赶,来一拨走一拨的,跟登台唱戏似的。人影慢慢的走到了凌傲天他们的近前,看了一眼斜张着嘴流着口水眼神傻傻的凌傲天,这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对着那些扶着凌傲天的人冷哼了一声,吓得这些人一缩肚子,人影才转过了头来看向刘慎之。从他的表现都可以看的出来他和凌傲天的关系绝不简单,可是面对把凌傲天逼疯了的刘慎之,这人的眼神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愤怒的光芒,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平静的就像是在对一个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似的。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是偏偏这个人却是这样的表情。山里有句话叫咬人的狗不叫,臭屁不响。这虽然都是土话,可是却有着道理。就像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也没有正常人的反应,如果他不是与凌傲天一点也没有关系,那就是他这人藏的很深,喜怒哀乐已经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在没有绝对的把握面前,绝对不会冒险,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光明之前。

这样的人,单从人性上讲,才是最可怕的人。可是他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如此轻的年级却有这样的修养,这个人绝不简单。他在打量着刘慎之的同时,刘慎之也在打量着他。这个人往那里随便的一站,整个身体的气势就与平常人完全的不同,这是一种长期处于高位中的人才会有的气势。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做了十来年校长的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背着双手,挺着个大肚子,这是惯性。再比如某些官员也是这样,气势有强弱之分,也有好坏之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决定了他的气势,这种由内而外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你就是刘慎之?”人影淡淡的看着刘慎之道。

“是。”刘慎之也淡淡的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人影指着凌傲天问道。

刘慎之笑了,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站在一边的昭哥却是忍不住上前来插嘴道。

“这样活该,要不是他、、、”

“我有在问你吗。”人影侧过了头来看着昭哥,冷冷的眼神透射出的威严让昭哥全身都感到不自在,呼吸也似乎为之一紧,但是很快的,昭哥便恢复了正常,刚想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被走过来的楚霸拉住了。楚霸也看出了这人的不同,到不是说楚霸会怕他或者说是其它的顾忌,楚霸只是觉得动嘴的话,昭哥和自己绑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方面的事当然还是要让刘慎之来出头才行。自己只是一个动手的人,如果说刘慎之和楚霸昭哥他们是三位一体的话,那刘慎之就是大脑,楚霸和昭哥是手。手只要去狠狠的打击对方就可以了,不用去动脑,去思考那么多的事想那么多的事。

那人看了楚霸一眼,目光又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在这里很显然刘慎之就是老大,或者说他才是话事人,其它的人都不重要,只要搞定了眼前的刘慎之,其它的人不足为患。当权者谋之而动,这人显然也是十分精通此道,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谁才是主脑,谁才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判断出主次,掌握好准确的目标,这样才会事半功倍,也是他们表现他们能力最直接的体现。谁的眼看的准,判断的准,谁才能走到最后。

其实在官场上与战场上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战场上进行的是血与火的注视,而在官场上,却是比战场上还要险恶,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永远的抬不起头来。在官场上的暗中撕杀,互除异已更是司空见惯之事。要不然在古代也会有皇室是最权力的集中地,却也是最污浊的集中地,在权力的面前,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的。千百年来,这样的事情在皇室里实在是太平常了,就算是你无心恋权也难逃其难。其本无罪,怀壁有罪。在官场上,你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占好队,是会要被双方夹起来打的。

想要看人性最丑恶的事情,只要翻一翻历朝历代的皇室记录就知道了。人性已经彻底的丧失了,所以在这种权力争压下而活下来的人,在权力的争斗中而安全的人,绝对都不是简单的人。刘慎之这一次真正的遇到上能和自己相抗衡的人,这种抗衡不是身体上的抗衡,而是精神上的抗衡。教官虽然可怕,但是刘慎之的心里却不恐惧与害怕,因为他知道教官这样的人不会去动太多的心思,也许他是不屑,也许他是不会,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并不能让刘慎之从心底里真正的感觉到威胁。而眼前这个人不同,他的出现让刘慎之从眼里提到了警惕。

“是不是你做的。”人影仍然在淡淡的问着刘慎之。这句话听起来最平常不过,其实里面的学问也不少。这种责问就是对人心情一种暗示,不管你回答了是或者不是,都已经落进了他的圈套当中。回答是,你会在心底里涌起一咱被责问的感觉,好像错的是自己,气势上便会弱了一分。而回答不是,就像是你在抗争,在不服气,语调的高低直接折射出你内心里的底牌。他的这句话,就是要先在心理上压倒刘慎之,先让他们的心里产生裂缝,只要这道裂缝出现,那后面的事就应刃而解,不需要多大的力气。或者可以说,刘慎之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这也是他一惯的行事准则。不讲感情,只讲能力。

“你觉得呢。”刘慎之把玩着手中的烟头淡淡的道。

“大胆。”人影突然间暴喝了一声,这突兀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想不到刚才一直用着平淡语调的人竟然会喊出如此震慑的声音,尤其是站在后面扶着凌傲天的那些人,个个的脖子都是一缩,这也是人类的本能之一。这也是他常用的招数之一。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刘慎之掏了掏耳朵,然后看着人影道,“你的胆子也不小,一个人在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怕被别人发现吗?我想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也会有很多的仇家吧,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了你的行踪,我想,这件事一定会很有意思。”刘慎之的眼睛又看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影,那个人一直隐在人影的背影当中,连脸面都看不清楚。“我想你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一定是觉得这位可以保持你是不是,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可能这次你想错了呢?可能这次,他根本保持不了你呢?”

他在试探着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也在反试探着他。两个人都只是说表面着些不痛不痒的话,但其实却是暗暗的针锋相对。不过明显的很,那人也不吃刘慎之这一套。

“是吗?”那人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有胆量的人了,我想,接下来的事一定会很有意思,这也让我很期待。记住,我还会再找你的。”说完这句话后,人影便转过了身去向回走去,路过凌傲天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眼睛更没有看凌傲天一眼,似乎这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而实际上,他却是凌傲天的表哥,一个在家族里凌傲天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当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人,也被誉为是家族的接班人的人。

刘慎之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楚霸走了过来,同样在看着人影的离开。“是不是有麻烦?”

“好像天天都有麻烦。”刘慎之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触动了身上的伤势,眉头皱了皱后转过了身来看着楚霸,“不过,好像我们一点也不怕麻烦不是,有狗挡路就打狗,有佛挡路就杀佛。”说完刘慎之也向楼上走去。

昭哥有点不明白刘慎之的意思,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现在干吗?就这么走了?”

“回家睡觉,”刘慎之对着昭哥挥了挥手,“折腾了半夜你不困吗,我可是困了,困了当然是要睡觉了。”

“这个家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还睡的着。”昭哥的嘴里嘟囔着。

“走吧。”楚霸也持着昭哥道。“那这些人呢?还有这车子怎么办?”“会有人来收拾的,等你明天再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肯定?”“肯定。”“算你说的有理吧。”昭哥摇了摇头,也懒得再想下去了,和楚霸猴子一起上了楼去。

街道上只剩下那辆仍然冒着烟的厢车,灯光一闪一闪的。

黑暗处的眼睛(上)

昭哥以为刘慎之说睡觉只是个乐,没想到当他们上楼打开门后,还真看见刘慎之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样子真像是睡着了一般。昭哥一愣刚想要说话的时候,楚霸却是拉了昭哥一下,摇了摇头。刘慎之从晚上回来到现在根本没有放松过,不只是他身体上所受的伤,更重要的是他在劳心。劳心是比劳力还要累的多,这种精神上的战斗能在无声无息中摧毁一个人。流传最广的当然是伍子胥的故事,一夜这间愁白了头。虽然伍子胥的这种劳心与刘慎之的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像这样劳心的人一般都不会长寿。时时刻刻都有事在脑子里,人根本放松不下来,又怎么可能会长寿?

不过刘慎之唯一不同的是,他该睡的时候就睡,绝对不会失眠。

昭哥此刻也才想到了刘慎之晚上赶回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休息过,也一定累坏了。而且赶上这些事情,正常人可能都被压跨了,而刘慎之却是暂时的解决了这件事,现在,他也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昭哥轻声的坐了下来,楚霸拿出了纱布与药水,给昭哥和猴子身上的伤势处理了一下,以防伤口感染。现在天气比较冷,一个处理不好,伤口恶化到时候就麻烦。期间昭哥当然也问起了楚霸怎么会和刺在一起。

楚霸边处理着两人身上的伤口边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刺是怎么知道自己自己在笼牢里的,刺只是突然间的出现,然后打开了牢笼带着楚霸出来,一路上刺也没有说过话,只是和楚霸一起回来,后来发生的事昭哥他们也看到了。楚霸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了刘慎之。如果这件事有人通知刺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刘慎之。不过刘慎之既然不说,他们也不会,几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没有必须事事都挂在嘴上。出事的是楚霸,刘慎之昭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换作了是昭哥或者是刘慎之都是一样,这几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只是这次楚霸没有想到的是,通知刺的人并不是刘慎之。刘慎之虽然猜到了楚霸的事情,但是在事情还没有摸清楚之前,刘慎之不会断然出手,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刘慎之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他很鲁莽,很冲动。

“废物。”一个蓝色的高脚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散碎一地,高脚杯里的酒水也撒在了地上。这是一间十分宽大而豪华的房间,整个房间里华丽的布置像是皇宫一般,在房间的尽头是一张十分宽大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的是一个高大的大胖子,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绝对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胖到这种地步。脸上的肥肉都似乎要掉下来,短粗的手指像是一个个小萝卜。在宽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子,里面琥珀色的酒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只是大胖子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眼前的酒上,而是盯着站在桌子前面的一个人身上。就像是毒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个人低着头眼中全是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在这里做了只有一年,从来没有见过经理发这么大的火,那狰狞的肥肉现在却是他的恶梦。“一群废物。”大胖子又吼叫了起来,一把捉起桌子上的酒瓶便狠狠的砸向了桌子前站着的那个人。啪的一下,酒瓶碎裂,酒水全飞溅了出来,伴随着头上涌出来的鲜血,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站着的那人手都不敢伸出来,只是任由头上的血向下流着,他知道如果只要自己伸出手去捂住头上的伤的话,那接下来的他将会受到更加残忍的痛打。他只能忍。

大胖子似乎现在的气消了一些,看着站着的那人头上的鲜血,大胖子沉着脸挥了挥手,那人赶紧的躹了一躬然后赶紧的离开了房间里。出了门后那人差点一**坐在地上,现在他的心里还是恐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钱真不是人赚的,心里想着却是扶着墙赶紧的离开了。他可不想再留下来万一大胖子反悔了,自己还得当成出气筒。

大胖子短粗的手指握成了拳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而宽大而结实的桌子晃了两晃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似乎随时都会散裂开来。“叮、、”这时一阵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吓的大胖子一个哆嗦,赶紧的拿起了电话,看到上面的号码后,大胖子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然后伸出了短粗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事情是不是搞砸了。”电话那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大胖子舔了舔嘴唇,却发现自己编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我在问你是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是,是。”大胖子赶紧的道,现在的大胖子一点也没有刚才那威风的样子,反而像是个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甚至他的手还在颤抖着。

“废物。”电话那头也传来了这两个词,显然声音的主人十分的愤怒。

“您听我说,”大胖子舔了舔嘴唇脑子里赶紧的转了起来想着理由。“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你很清楚事情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显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说吧,如果这次再搞砸的话,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大胖子赶紧道,“这次一定可以完全任务,请您老放心,一定完成。”

“嗯。”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这次你最好不要撞砸,记住,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说完后那人便挂断了电话。

过了半响大胖子才收起了手机,肥胖短粗的手指仍在颤抖着,脑门上全是冷汗。只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大胖子却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转了一圈,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无力的把手机放到了桌子后,大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把外套脱了下来。从桌子里拿出了只雪茄剪掉了烟嘴后,大胖子点着了狠吸了几口,脸上的情绪缓和了些,眼神当中又迸射出歹毒的光芒来,一拳又捶在了桌子上。“他娘的废物,本来以为可以利用这小子办点大事,把自己自己给赔了进去,废物,真是个废物。”发泄了几句后,大胖子靠在了椅子上嘴里吞云吐雾,脑子里却是又盘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后,大胖子猛的坐了下来,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然后在桌子上的一个黑色的按钮上按了一下。“叫小九来见我,快点。”

松开了手指后,大胖子站了起来,肥胖的身子将近有二米的身高,再加上他那一身的肥肉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功夫不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然后走进来一个尖头尖脑的人来,一看就是个脑子好使的人。“经理,您老叫我来、、、”这人说着话眼睛却在偷偷的打量着大胖子,见大胖子阴沉着一张脸,尖头尖脑赶紧的收住了嘴咽回去了下半段话。

“过来。”大胖子看着尖头尖脑一招手道。尖头尖脑赶紧的小跑到大胖子的面前,他的身高也就一米九左右,站在大胖子那高大的身躯面前,却像是大人在领着个小孩子一样,尤其他那瘦弱的身子比起大胖子来实在相差太多,估计大胖子都能顶他三四个。大胖子弹了弹雪茄的烟灰阴声的道,“墨老是不是还在这里?”

“是,是,还在,丽姐正陪着墨老呢。”尖头尖脑的人赶紧道,心里却是在暗暗的想着经理问起墨老来干吗。

大胖子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道,“小丽在陪着墨老?墨老没有叫其它人吗?”

“没有,我亲眼看见的,真真的,丽姐带着墨老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尖头尖脑的脸上露出猥亵的贱笑来,“还真看不出来墨老一大把年级了还这么厉害,我算是、、、”一看到大胖子根本没在听自己说什么,尖头尖脑赶紧的闭上了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在这个经理的手底下做事,不小心点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你下去吧,记得,要是墨老醒了赶紧通知我知道没,要是让墨老走了,”大胖子凶猛的瞪着尖头尖脑,“你这个小脑袋也该换换地方了。”

尖头尖脑听的一缩脖子赶紧的点着头。“经理你放心,就是我亲爹亲妈来了,我都不敢挪开关点眼,我一定死死的盯着,只要墨老一出来我就通知您。”

“嗯,出去吧。”大胖子一挥手转向又走回了自己那宽大的桌子后面。尖头尖脑赶紧的点着头哈着腰出去门。

“刘慎之,刘慎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连京城四少的凌傲天都不能动你半分,还被你给摆平了。”大胖子的拳头握了起来。“这事可不要怪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是没事,倒霉的就是我了。”

而这时的刘慎之却还是在安然的轻睡着,根本不知道还有人在暗自打着自己的主意。

当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刘慎之睁开了眼睛,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刘慎之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刘慎之却感觉疲劳全都消失了,就连身上的伤也似乎好了许多。抬眼望去,楚霸和昭哥猴子都在屋里各找地睡着。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前,下面的街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厢车已经不见了,被撞弯的路灯杆也恢复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一点昨天发生过事的痕迹。

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个与凌傲天不知道什么关系的人,看来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而这次的对抗,似乎比以前又危险了很多。

刘慎之能撑过这一关吗?

黑暗处的眼睛(中)

对于不知道结果的事情,刘慎之一向懒得去想。事情总是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突然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又会有什么人牵涉进来,考虑的再多也没有。而且这样只会把自己搞的紧张兮兮的,反而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拖后腿。刘慎之是一个放的开的人,所以在他的心里并没有过多的去想那个人的事,而是在想着自己应该去那里吃点东油条。东西很快便端上来了,老豆腐是热的,油条是新炸出来的,看着就调人胃口。拿起小匙来舀了一口,正对味,对于要开始一天忙碌的人来说,能吃上这么一顿早餐就是西填饱自己的肚子,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刘慎之溶入到了人群之中,这种感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一波一波的事情堆积起来压过来,让人连喘息都觉得是一种奢侈,刘慎之还是喜欢眼前的这种生活。走到了一个小摊前坐了下来,刘慎之要了份老豆腐和件让人感觉很快乐的事情了。刘慎之也是一个很知足的人。

“小张也你也在这吃呢?”一个二十五九岁,穿着一身西服的人坐了下来,在他的对面坐着的也是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

“是呀小刘,怎么,也你喜欢在这吃?”小张笑着道。

“那是,就是这里对味,吃起来过瘾。”小刘喊了一份老豆腐又要了几根油条后这才转过了脸来,“以前怎么没遇见过你呀?”

“甭提了。”小张一听就大吐起苦水来,“今天有事要加班,所以得提前到公司,这帮大老板们那里知道我们这些做小职员的辛苦。没办法呀,人家有钱,给人打工的就这样,昨天加班到十点多,今天又要提前到,我一晚上才睡了九个多小时,现在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呢。”

小刘很是感触的点了点头,“都是这样,没办法,给你家打工就得累。咱要是有了钱做了大老板,天天舒舒服服的,得,不说这些了,越说越***生气。”

“是呀,每天这么累的,也就早上这会吃个早饭舒坦点,而且这里做的味也对,回了家又要照顾老婆,天天烦的要命,一天到晚也就现在这会可以清静些。”小张擦了擦嘴看了一下时间,“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去晚了又全是事,这些老板呀,挣起钱来要人命。”

“嗯,回头聊,有机会咱聚聚喝酒去。”小刘对着小张道。

“好嘞,回见。”小张挥了挥手便行色匆忙的走了。

“生活呀生活,你是让人生下来没法活呀。”小刘感叹了说了一句,摇了摇头赶紧吃起自己眼前的早点来。而坐在不远处听着这些的刘慎之却是感觉很亲切,这些挣扎在底线的小人物们,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却又会顽强的一直坚持下去。他们每天都处在忙碌当中,每天都做要很多的事,却只得到很少的报酬去养家糊口。而一旦出了事,最先受遭罪的也是他们,有钱人是根本不会去理会他们的死活的。就像凌傲天,他这样的公子哥一辈子都不会懂得这些小人物的故事,也不会去同情他们,因为环境决定了一切。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可以锦衣玉食,有些人生下来却要背负起生活的重担;有些人生下来就在想着要怎么去打发时间,怎么去找点乐子,而有些却是要日复一日不停的工作着、忙碌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谁也没有办法说它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因为在人的世界里,真正做主的永远是人。

可是这些的小人物,却总会给刘慎之的心里带来一丝的平静,只有看到这些人,刘慎之才会觉得生活,原来也不是那么一塌糊涂。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李网的事好像完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不是早晚的事。”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咱们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虽说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可是这事从根本上还是改变不了的,你想想呀,咱们一个小百姓怎么斗的过他们,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呗,这事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肯定没戏。”

“是呀,开始的时候我还报着点希望,可是现在看来,全都是他们的扯淡呀。”原先那人叹息着道,“可怜了这么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走了。”

“现在信了吧,这事咱也就是说说而已,折腾不出个啥来。人权,人权可不是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讲的,就跟法律一个样,这事分对谁。对咱们来讲屁都不是一个,还是乖乖的挟着尾巴做人。而且这些你还不能乱说,前段时间不是出现过什么跨省追查的事吗,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要不然对咱也来个什么追查的,你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知道不?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着什么人权,做梦去吧。”

“也是,得,吃咱的早点吧,要不然一会又迟到了,这个月的资金又要泡汤了,这帮当老板的人,真是比***吸血鬼还要黑。”

刘慎之听的也是直摇头,他可以明白这些人的心情,不是他们不想管,无论谁遇上这种事还是会觉得忿忿不平,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没点底的话,枪打出头鸟,谁出声办了谁。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谁也不想把自己牵涉进去,这不是一两个人的现象,而是整个社会的现象,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一个社会的发展,这样的事情从来不见少数,但是只要有口饭吃,人们还是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该干吗的干吗。管不了,也不敢去管。刘慎之也是人,不是神,他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法则,更不可能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公的事都帮一把。

“很有雅性吗。”一个柔美中略现冷冰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了起来。刘慎之转过了头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美腿,一双穿着黑色打底裤的美腿,纤细而匀称的曲线仍然那么吸引人的目光,再向上便是牛仔短裙和一件淡红色的上衣。

“方都是也挺早的嘛。”刘慎之笑了笑,便又继续吃起自己的早点来。站在这里的人正是方妙雯方老师,对于刘慎之不冷不热的态度,方妙雯却是没有理会而是也坐了下来,只要了一份老豆腐。很快老豆腐便端了上来,纤纤玉手拿起小匙尝了一口便入了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打算?什么打算?”刘慎之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一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方妙雯却是仍然在用小匙在碗里搅着淡淡的道。

“看来方都是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刘慎之笑着擦了擦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方都是呀。”

“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不会知道。”方妙雯说话像是在打禅机一般,“昨天的事传的很厉害,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尤其是那个人和他背后的势力,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他为敌,不然的话,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会连累你身边的所有人。”

“是吗?”刘慎之玩味似的看着方妙雯,嘴里也叼了根烟,“方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这个学生来了,这太让我感动了。只是方老师,你怎么就这么清楚的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手在背后操纵一样似的。难道方都是你认识那个人?”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连累了自己身边的人,至于你,想做什么我没兴趣,也懒得知道。”方妙雯站了起来,“我已经提醒过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怎么做也是你的事。你如果非要一意孤行的话,就要准备去承担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说完也不理会刘慎之什么反应,方妙雯便向自己的小车走去。

“哎方老师呀,吃饭怎么不给钱,你总不能让我这个穷学生来付钱吧?”刘慎之却是对着方妙雯的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只是方妙雯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小车不溜烟的便消失在车流当中。摇了摇头刘慎之收回了目光,“见过小气的都是,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小气的都是,吃顿早点钱还要让学生来付,唉,命不能怨社会呀。”从身上掏出了几个硬币放到了桌子上,刘慎之也走了。

刘慎之走了既不是去学校,也不是回到楚霸那里,而是去了刘经理的家。有段时间没错见这个老刘头的家里了,刘慎之除了要拜访一下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来历,刘慎之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更何况这些事关系到自己身边人的安全,刘慎之也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到刘经理这里来,当然是要了解一些情况。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当刘慎之见到刘经理现在的样子后便是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只是很短的时间没见,刘经理却现得苍老了许多,头上已经冒出了很多的白发,眼神里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决断与抖擞,有的只是疲惫与苍老。是什么事情让刘经理这样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慎之的心里也有些迷惑。

黑暗中的眼睛(下)

刘经理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中的疲惫之色更深,点上了雪茄抽了一口后,刘经理淡淡的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老刘头你这是咋了,让人给煮了呀。”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仍然口无遮拦的道。刘经理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只是不停的抽着雪茄,呛人的烟味飘散着,刘经理突然间咳嗽了起来,一张脸也憋的微红,过了好一会咳嗽才渐渐的平复了下去。刘慎之看了一眼刘经理桌子上的空水杯便拿着水杯站了起来,重新倒了些温水后放到了刘经理的面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撑着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拼,早晚得挂了。”

刘经理看了刘慎之一眼,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喉咙里感觉也没有那么刺痒难受了。“你不是和小洁出去玩了吗,怎么自己先回来了?小洁人呢?”

刘慎之靠在椅子上点了只烟,“放心老刘头,我又不是倒卖人口的,丢不了你的小洁。她比你现在舒服多了,有山有水有的玩有朋友,倒是你还是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吧,再这么下去,就你这身体,早晚得跨了,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底。”刘经理淡淡的道,身子也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却看向了正对面书房上挂着的一幅《花鸟山水图》。过了半响才悠悠的道,“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拜托?”刘慎之惊讶的道,“你个老刘头什么时候有事需要拜托我了?我可就是一个学生,什么都不是,那像你大老板有钱有势的。”

刘经理没有理会刘慎之的玩笑话,只是收回了目光看着刘慎之,又沉默了一会再道,“小洁是个好孩子,她的父母和我是至交,只是人生无常,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经常会遇到车祸就这么走了,只留下小洁一个孤伶仃的在这个世界上。小洁本来应该是像大多数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天偏偏不长眼,唉,每想到老友已远去,我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刘经理像沉浸在了往事当中一样,声音缓缓的,淡淡的,对于这样的一个老人来说,人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看到了太多的生死,也看透了生死。人生一世,无论什么样的人始终都逃不出一个死字,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如果我将来有什么不测的话,”刘经理盯着刘慎之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我希望你可以替我照顾小洁,这个孩子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我不希望在她以后的生活里还永远都是这样充满了苦难。答应我的要求。”

刘慎之看着刘经理那苍老的脸和头上的白发,苦笑着道,“老刘头,你当我是收容所呀,想照顾谁就能照顾谁?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现在我的事情还一大堆处理不远,什么时候搞不好我都挂了,论何照顾她?再说了,小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权力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怎么照顾她?这不是买东西,明码标价,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我知道。”刘经理的眼神里又有些暗淡,“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人,也不相信其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能有人让我完全的相信他可以照顾小洁的话,那就只有你刘慎之了。”

“老刘头你这么看的起我,我都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了。”刘慎之仍然苦笑着,“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甩过来,你老刘头到是轻松了,剩下的事全让我去头疼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这是一个老人最后的要求,我只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答应我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你要照顾小洁,要保证她的安全。”刘经理没有丝毫的放松,眼睛仍然盯着刘慎之,“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答应照顾小洁。”

“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刘慎之掐来了烟双手交叉在胸前。

“是的,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刘经理点了点头,“包括你现在的问题,我都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只是这次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的把握,你这次惹到的人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到的人,也是惹不起的人。”

“怎么谁都知道我的事,这日子混的真是太失败了。”刘慎之叹了口气,“看来你对昨天出现的那个人也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次的人惹不起?”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照顾小洁,我可以提供给你所有的情报。”刘经理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

“你这是在要挟我嘛。”

“是又怎么样?”刘经理的眼睛看向了另一面墙上的地图,“我虽然认识你不久,但是我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小洁如果有你照顾才是最安全的,除非你也要死了,否则的话,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洁,所以,你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小洁只是想过上平凡的生活,只是这一点,却是我无法做到的。一入候门深似海,进了这个圈子再想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吧,我答应你。”刘慎之点了点头,“只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小洁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她。这一切必须基于小洁自愿的原则之下,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好,小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她。”刘经理的眼神中现出一丝的安慰,这件事已经在他的心里考虑的太久了,本来他也不想这么早把这件事提到桌面上,可是事事难料,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一个不小心就是老手也会翻船,刘经理是一个谨慎的人,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他习惯性的把事情都安排好。万一发生什么事的话,也不至于连累其它人。只是他把所有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从来不提。

“那你呢?你这次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刘慎之问道。“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么难以解决?”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也管不了。”刘经理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这次来最重要的就是想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的来历对不对?他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你看完后马上销毁,绝不能透露出去半点。”刘经理从桌子正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厚厚的信封,又看了一眼刘经理,不禁苦笑着道,“好像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这条鱼上钓自己往里跳,而我却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唉,姜还是老的辣呀。”

刘经理笑而不答,苍老而疲惫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刘慎之打开了信封,里面放着的是一沓文件,上面详细的把昨天出现的那个人的背影与经历都记录在案,刘慎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三十多页的文件不到十分钟刘慎之便看完了。掏出了只烟叼在嘴里后,刘慎之打着了火机把文件点燃,然后借着火点着烟,身子重新的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微闭着没有说话。他所看到的东西确实让人挺震惊,如果流传出去的话也确实会引起很大的哄动,难怪刘经理不让自己在外面提起任何一点情况来。而且这些东西明显是复印的,原件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至少刘慎之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在想这次,自己还真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了。

“我还有个消息告诉你。”刘经理又喝了口水道,“昨天晚上凌傲天之所以会对你出手,在这背后还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也查不出来,我只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对于你来说,却也一定不会是好事。”

“有一点我也很奇怪,怎么凌傲天会突然间出手,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我也在怀疑在这件事的背后,似乎是人推动着一切的发展。”刘慎之弹着烟灰道,很快刘慎之便又笑了,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过不管是谁,他既然想把我坑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想利用我刘慎之的人,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刘慎之不是任人宰割的鸭子,谁都能上来咬一口。”

刘经理看着刘慎之,过了半响也笑了,他十分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平时的时候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内心里却是心细如发,任何想利用他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好下场,就是在当初的时候,自己如果不是坚持不把刘慎之牵扯归去来的话,依着夏老头的意思,那现在刘经理他们与刘慎之是敌是友就没有人知道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讲义气,但是他们不喜欢被人利用。你明着求他不会被拒绝的事,如果非在多一手在背后搞的小聪明,自以为可以骗过他,却不知道这样才是真正的激怒了他们。

“我现在只能给你提供一个地址,至于在后面推动这一切的人会是谁,就要你自己去查了。”刘经理拿起了笔在便签上写下了一个地址推到了刘慎之的面前,“这个地方我查过,没有任何的异常,清白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但是依着我三十来的经验来判断,越是这样没有问题的事越是可疑。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人,你可以打正面的这个电话,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在。”

刘慎之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便走出了书房。话已到此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而对于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推动着这一切的人,刘慎之决定要去拜访一下。无论如何,把刘慎之当枪使的人,刘慎之都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就算这个人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样。

夏莹儿的心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既没有人摸上刘慎之的门,刘慎之也没有去找任何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都恢复了正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刘慎之正常去学校了,虽然还是经常在课堂上睡觉,楚霸也每天到学校里安静的上课,下课后便会去找昭哥和猴子他们一起练习,这段时间几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只是他们对谁都没有说过。乐天和孔在天也恢复了正常的上课,班级的篮球联赛因为这段时间的事,结果意外的输了,对此谁也没再提起来兴趣来,本来这件事就是他们临时起意,现在算是结束了。张心梦和孩子们已经换了新的孤儿院,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俞洁的腿已经有了起色,刘经理以此为借口让俞洁也搬到了刘慎之那里去住,俞洁和珍瑶瑶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人就像是亲姐妹一般。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恢复了正常一般,那个人自那天的事后再也没有找过刘慎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而凌傲天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过。

只是,刘慎之的心里却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所有的事都没有结束,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个缓冲期而已。当这段时间过去后,所有的事情都会一下子再次的爆发出来,而到了那个时候,事情也会更加的棘手。秋风渐起,天色一点点的转凉,枯黄的落叶也被风吹下,在地上翻卷着,天地间充斥着一股萧索之意。学生的课程越来越紧,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新的一年也快来到了。人在忙碌了一整年之的一,等的就是这么几天,可以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享受这份家庭的温暖,只是这一切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在意这些。

学校为了缓各学生们紧张的学习,在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月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这次考试过后,学生们会有短暂的放松时间,而在这个周末,刘慎之决定启程回一趟山里,他对老头有着太多的问题想问,老头的身上一定有着很多的秘密,刘慎之并不想逼他说,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似乎从自己进入校园以后,事情便一件一件的发生,在这些事情的中间刘慎之总感觉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老头似乎让自己来这里也是有着目标的。刘慎之必须搞清楚这些事情。

交了考卷走出了教室后,刘慎之看着外面充满了秋意的天空点了一只烟,考试对刘慎之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他在二十分钟后便交了考卷。走在静静的校园内,刘慎之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夏莹儿,这个温柔的美女教师在刘慎之这近一学期的学生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看着刘慎之嘴里叼着的烟,夏莹儿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停了下来笑了笑。“要回去了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回老家一趟,现在试都考完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夏莹儿对于刘慎之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并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刘慎之,从心底里相信刘慎之。所以对于刘慎之的请假,夏莹儿从来也不问什么,她知道眼前这个大男孩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着自己的原则,既然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夏莹儿不知道刘慎之的事,却以女人的本能感觉到了刘慎之身上的不一样,她知道在刘慎之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说,夏莹儿也不会去问,只是今天夏莹儿的心里又涌起了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到了,人的想法便会随着受到影响还是其它的事情,夏莹儿觉得自己身为刘慎之的班导,还是应该开导一下这个大男孩的。

“有时间吗?到我宿命聊几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夏莹儿犹豫了一下道。

“好。”刘慎之也笑了笑点了点头,看了看明朗的天空,刘慎之把嘴里的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跟在了夏莹儿的后边,两个人向教师宿舍走去。这个时候正是学生们在考试的时候,路上显得十分的的冷清,看不到一个人影。在快到教师宿舍楼的时候,却正好看见黄婷从里面走了出来。黄婷就是女人的名字,这个与张队所在部门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的名字就是黄婷,这也是刘慎之在后来几天才知道的。而在刘慎之那天晚上的事后,黄婷也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黄婷看到刘慎之和夏莹儿后显然一愣,但是随即便对着夏莹儿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夏莹儿也点了点头,“黄老师没去监考吗?”

“没有,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黄婷停了下来,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扫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又手插在口袋里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婷。

“没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夏莹儿是一个热心的女人,一听黄婷的话便赶紧的道。

“没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谢谢夏老师了,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就不打乱夏老师了。”

“嗯,有事需要帮忙的话,黄老师一定要告诉我们。”夏莹儿又嘱咐了一句,黄婷笑着离开了,只是在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后还是忍住了。

“黄老师慢走啊,一路平安,记得回来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呀。”刘慎之却是在后面挥起了手来,就像是在对黄婷送行。黄婷所说的回家其实是回局里,回家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刘慎之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于黄婷这段时间频繁的‘回家’,刘慎之便知道了最近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不过对于这些刘慎之不会太去操心,这些事有黄婷他们就已经足够了,刘慎之所要做的是黄婷他们之外的事。

“你呀。”夏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教师宿舍里。这是刘慎之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就是因为黄婷的事,而结果却是自己有些狼狈的赶紧跑了,给刘慎之那颗弱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不过这次明显不一样,温柔的美女班导夏莹儿可不像是黄婷那个女强人。跟着夏莹儿上到了五楼,刘慎之的眼睛却是在四处打量着,学校的教师宿舍也分男宿舍楼与女宿舍楼,当然这只是针对未婚人士,对于已经结了婚的教师还有另外一栋宿舍楼。

可能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女教师的原因,楼道里很干净,让人看着也舒服,不像男生宿舍楼,到处都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上了五楼后,夏莹儿带着刘慎之一直走到了最边的门前才停了下来,打开了门后走了进去,刘慎之的眼前顿时一亮。这是个小型的一室一厅,虽然简单收拾的却很干净。夏莹儿只是在值班的时候才会在这里住宿,平时都是回家,可是这里已经收拾的这么干净,显而易见夏莹儿是一个十分勤快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也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选,长的又漂亮,老爸又有钱,人又温柔又做家务。这不正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最佳老婆吗?

不过唯一让夏莹儿有一点尴尬的是,在房间里挂着一件小裤裤,黑色的小裤裤。昨天夏莹儿值班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撒到了身上,回到宿舍换下了衣服后便顺手洗了洗,挂在了房间里。本想着过几天才来拿的,可是今天正好遇到刘慎之便带他过来了,完全没想起这回事来,尤其是刘慎之的眼睛总在瞟呀瞟的,夏莹儿的脸泛起些微的红晕来。在秋天的氛围下,这淡淡的红晕落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比任何蓝色的小药丸都管用。

“嗯,不错不错,收拾的挺干净的呀。”刘慎之为了掩饰夏莹儿的尴尬,嘴里哼哼着,脚步却是本能的一步一步向小裤裤的方向移去。可惜很快他的动作便被夏莹儿叫停了。

“你先坐会,我倒杯水给你。”夏莹儿脸微红的道,走过房间的时候顺手便把黑色的小裤裤收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看得刘慎之心里直发痒,可是这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模作样的打量着房间。夏莹儿倒了杯水端过来后,便坐到了对面,脸上的红晕却是没有淡下去,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得又涌起了上次去旅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嘴里也感觉有些发噪,心咚咚的乱跳着。

“莹儿什么事呀?说吧。”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手,夏莹儿早已经说过,在人前的时候叫她夏老师,私底下叫她夏姐姐或者直呼她的名字都是可以的,夏莹儿没有那种老师一定要竖立起自己威严的想法。所以平时在私底下,学生都是叫她莹儿姐或者夏姐姐的,只有刘慎之会称呼她莹儿。被刘慎之这么一叫,夏莹儿的脑海马上清醒了过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阿之,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姐姐知道吗?不要自己总一个人扛着。”

“没事呀,谁说有事了呀?”刘慎之笑着道,“莹儿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我不知道过的多好呢。对了,要说有事的话,还真有件事要跟莹儿说说,你看看咱们这次的考试成绩能不能改一下呀,我估摸着这次肯定全是红灯,能不能稍微的,只要稍微的改那到一下就好,好歹也让咱过了关就行嘛。”

对于刘慎之的胡搅蛮缠夏莹儿早已经习惯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嘴角含笑就是不说话。

男人与女人

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像河东狮吼的超级无敌野蛮女友,这种女人的性格直爽,可却不是恰到好处的直爽而是过了,当他们感觉到不爽的时候是不会管你男人的面子的,也不会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她们只是会冲着你大吼大叫起来。这样的野蛮女友,掌握好分寸了那叫人情趣,掌握不好分寸了那就是母夜叉,是母老虎。所以在乡间对于这样的女人,还有一种简单而明了的称呼:泼妇。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觉得自己丢脸的,她们也没脸可丢,遇到这样的女人,男人除了躲之外好像没有其它太好的选择。你动手,她更会缠上你,让你不得安宁,你不动手,她更是得理不饶人。打也打不得,骂也不骂不得,男人不头疼才怪。除非遇到了同样比较混的男人,或者是变态的男人,或者是对女人没有一点好感的男人,恶妇还需恶夫治就是这个理,否则的话,你除了自认倒霉之外还还能怎么得。

而另外一种女人就是温柔如水却又不失聪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表现不在身体上,而是在气度上。就像夏莹儿现在这样,任凭刘慎之怎么说她都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刘慎之,既不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也不像小女生一样轻易的被刘慎之叉开话题这。无声胜有声的反抗是比暴风雨还要让人憋闷的难受。就跟你一拳打在墙上,虽然疼却是实实在在的用上了力,而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一样。

所以在刘慎之胡编乱造的说了一大通之后,夏莹儿还是那样笑莹莹的看着他,甚至还在刘慎之觉得口干的时候端了杯水过来放到他的面前,就是不反驳。刘慎之终于感觉到头大了,夏莹儿现在比起那天鬼手来,比起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来还要让刘慎之无奈。最后,刘慎之两手一摊的连话也懒得说了,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夏莹儿都是这一个表情,一幅不追问到底你不把实情说出来绝不黑体的表情。刘慎之还能怎么样?

刘慎之不想事情说出来的原因是不想夏莹儿牵涉到这些事情当中,说到底,这些事情太过危险了,而且在刘慎之看到了刘经理提供的那份资料之后,更明白了其中的危险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就算是夏老头有着那么雄厚的家产也没有用。富不与官斗,无论你再怎么富有,也始终只是个小配角,不是主角,更不能左右了那些官场中人的想法,如果他们想办你,你纵有千万个理由也是没有办法抗拒的。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安全。

可是人总会有好奇心,特别是女人,据说,仅仅只是据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女人是天生最喜欢八卦的人,由此当然也可以看的出来,女人的好奇心有多重。而对于夏莹儿这样一个正值二十七八岁年龄,正是母性激素泛滥的时刻,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像是刘慎之的大姐姐一般去照顾他,去保守他,其它的,她并没有多想。当然更不知道这种保守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最最麻烦的事情。

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再接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刘慎之身为一个男人,还能怎么做?

“莹莹,厕所在那边?我去方便一下。”尿遁永远是几大遁法当中最普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当然也会是最容易的借口。在村里有句老话叫管天管地你还管得了拉屎放屁,这话虽然粗了点,却是最真实事情的写照。对此夏莹儿也不可奈何,她只好指了一下旁边,示意那里就是。刘慎之嘿嘿一笑便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今个美女班导怎么转了性子似的,非要打听起事情来了,难道这几天是一个月当中最危险的几天?如果是的话还真不凑巧,怎么偏偏让自己赶上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躲到厕所里一阵再说,如是再不能完美的把夏莹儿的注意力转移开来的话,那今天自己是不把事情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夏莹儿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走的。这么想着刘慎之便走进了厕所里。

老师的宿舍是一室一厅一卫一橱最简单的小户型设计,卫生间虽然少却也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进去后刘慎之先是自己点了着烟,然后看着洗浴室中间的大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道,“你看看你,小伙长的这么帅,唉还真是让老天都妒嫉呀,这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两道眉毛,这牌子长的,啧啧,真是没话说,也难怪那么多女人会为你疯狂,实在是由不得她们呀。嘻嘻。”自恋了一番之后,刘慎之才把马桶盖打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但响了起来,而且还响得十分的响亮。以至于坐在外面的夏莹儿都可以听的到,他当然知道刘慎之在干什么,也从来没有多想过,可是突然间听到那些声音来,夏莹儿的心里还是像受到了东西的冲击力感觉跳的那加一个快,嘴里更是有些发干。夏莹儿不是小女孩,当然知道这种表现的征兆在什么意思,一张脸也马上有些羞红了。夏莹儿再怎么比刘慎之大,再怎么是他的老师,她也始终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还未经人事的女人。而对于女人来说,最致使的冲击当然还是男人了。

刘慎之方便完后洗了洗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微笑的一笑,然后沾了点水把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顾洗浴池边上抽着烟,眼睛随意的四处打量着,脑子却是在快速的想着要怎么把眼前这一关先应付过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刘慎之是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让夏莹儿知道的。刘慎之的目光突然间停了下来,从他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卫生间,也没有人会在卫生间里仔细的去打量,这是人的一种通病。只是现在,刘慎之的目光随意的扫视时,停在了浴缸上面的铁丝架上。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不过是夏莹儿的几件贴身衣服而已。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无论是老外还是亚洲的女人,都已经没有那么保守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拉个手都会脸红。在这一方面,就算是国内的女人也是进步的十分快速,君不见现在大街上露乳门、露臀门、露沟门那是比比皆是,而且在网上传的更为疯狂,今天兽兽门的明天北影门的那叫一个牛叉,即使是对电脑不怎么感兴趣的刘慎之也特别关注这些方面的事情。没办法,男人的天性,挡也挡不住的。所以现在大街小巷里,商店衣柜里,内衣那是十分大胆的展示着,色彩更是百花主齐放,功能也是各已,让人目不暇接。

而现在刘慎之所看到的也是在大街上不只千百次看到的的东西:bar。一件黑色的有着蕾丝边镂空设计的bar,这件bar当然没有多么大胆与前卫,但是联想到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件黑色的小裤裤,再看看眼前的这个黑色bar,那效果就不一样了。男人感觉最刺激的是什么?不只是那点事,而是联想。大脑这个功能还没有被完全开发的器官中,联想是最让人无法控制的。而且你越想去控制它的时候,反而越无法控制。

就像你在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点怪声的时候,你越是告诉他不要害怕,这里没什么。他反而越是会感觉到害怕。大脑就是这样,它不一定会按着你所设想的方向去走。而且这种朦朦胧胧的联想是最让男人兴奋的事情,那种像是捉到了,又像是没捉到,像是看到了了,又像是没看到的诱惑是最动人的。当所有的事情都法埃落定的时候,反而没有这种联想来的更让人兴奋。

而且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夏莹儿的贴身衣物呀。光是这么想想,刘慎之就已经感觉鼻子有些发痒,似乎要有东西流出来,再联想到夏莹儿要是穿着这身主衣物站在面前的话,刘慎之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暴开了。这上面残留的可是夏莹儿的味道,不是大街小巷里买的那种,都也没穿过的那种,就算是同样的东西,也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因为味道会直接刺激着刘慎之的神经细胞,让它们进入到更加疯狂而又舒爽的幻想当中。

终于,一行鼻血自刘慎之的鼻孔里流了下来。

刘慎之本能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步跨到近前便把那件黑色蕾丝边镂空的bar拿了下来,这种像是猫儿偷腥般的感觉又让刘慎之的神经细胞着实的爆炸了一会。刘慎之眉开眼笑的把bar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一只手插到口袋里,手指尖触摸着bar走了出去。

“阿之,我知道这的性格,什么事都想自己找下来,可是你要知道,这样做人很累的,而且你还只是一个学生,有什么事,姐姐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姐姐的,姐姐还是可以帮你的。”

刘慎之并没有在听什么,他的眼睛只是在盯着夏莹儿的xiong前,而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还在触摸着那件bar,仿佛自他的手指尖有一种淡淡的滑妮跟的一下传到了他的脑子里,传到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当中,那种感觉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到的,只有乐在其中的刘慎之明白。刘慎之只是随口敷衍的应了两声坐了下来,眼睛仍然在看着夏莹儿的xiong前,脑子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也实在不能怪刘慎之,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不好断袖之爱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脑子呢。

月下美人

夏莹儿并没有注意到刘慎之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只是仍然在劝说着刘慎之。“阿之我知道你有自己有想法,有自己的主意,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呀,你想的再周到也必须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你是想不到的。姐姐并不是想强迫你说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在姐姐的心里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姐姐也喜欢你有什么事情了也可以对姐姐说,对姐姐敞开心扉,不要一味的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知道吗?”

夏莹儿说的嘴里都有些发干了刘慎之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抬眼望去却是见到刘慎之那双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的xiong前,而且嘴角微张,一丝口水还流了出来,这幅样子夏莹儿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标准的猪哥像,也被称为色狼。

夏莹儿的脸马上一红,她当然知道刘慎之在看什么,从刘慎之的眼神里她也可以看出来那熊熊的光芒,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被男人用这种眼光盯着都不会是一件自在的事情。可是夏莹儿的心里除了娇羞之外,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喜悦。女为悦已者容,男人天生也是会吸引女人的,这就像女人会吸引轩辕剑般的道理。夏莹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又温柔的女人,这个像是水做成的一女人当然也会偶尔会想想自己未来的老公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简爱自己。当夏莹儿这么想的时候,却又会无奈的摇头叹息,她是一个千金小姐,虽然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千金小姐该有的一坏习惯,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有钱的公子哥大有人在,可是能与夏莹儿门当户对的却不多,而且这个温柔美丽的千金大小姐偏偏心肠还好的很,这就更让她对于那些所谓的公子哥本能的从心里千出一种厌恶的感觉来。

夏莹儿也谈过恋爱,也被人拉过小手,只是这些感情都非常的短暂,也不是她夏莹儿夏大小姐所想要的,她喜欢的男人不一定要有多么丰厚的家势,不定要么的多么的帅气,她看中的是这个男人的内心。他是不是一个肯担当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是不是一定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才是夏大小姐所喜欢的男人,可惜到现在为止,这样的男人夏莹儿还没有遇到过。砟莹儿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女人,对于感情的事也是随遇而安,并不太着急,偶尔想起的时候,夏莹儿便会摇摇头然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做其它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最近,在当夏莹儿想起这样的事情后,夏莹儿的脑海中竟然会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这个人的脸有些模糊,但是他的动作却让夏莹儿非常的熟悉。对于这个出现的‘他’,夏莹儿便会赶紧的遥摇头,然后洗把脸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可是思想是最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越不去想他的时候,反而偏偏越会想他,你越是打压他的时候,反而越无法的控制他。当夏莹儿自己一个人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床上后,却是辗转无法入睡,因为她的脑海中又会不由的想起他,在担心他在做着什么,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呢?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夏莹儿的小脸便会红彤彤的赶紧用被子把自己的罩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躲在被子别人永远不会发现一般。女人的心理呀,果然有时候男人是无法理智的。

夏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他’的身影来,对于他自己并不了解,或者说从来没有去深入了解过,可是他每做的一件事都会引起自己的注意来,无论是从‘他’入学的第一天起,还是在那风雨之中寻找自己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了夏莹儿的心里,也不是她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事情。可是夏莹儿又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她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也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这一切她明明都知道,却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海里会想起‘他’。夏莹儿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让自己去‘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这样,夏莹儿才觉得自己可以记他。

可惜,忘记一个人不是你想忘记主不可以忘记的。夏莹儿越是刻意的回避他,脑海中‘他’的身影反而越发的清楚,这让夏莹儿空上千金大小姐也有一丝丝的愁绪。最终夏莹儿还是决定尽量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既然思想是无法控制的,那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只是老天爷有时候就喜欢开玩笑,你想忘记的,想逃避的,它却偏偏让你们遇上,让他逃也逃不掉。对于最近‘他’一点消息也没有,理乐来上学的事情,夏莹儿的心还是跟着提了起来,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做着什么?所以夏莹儿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嗵嗵’的心跳,然后借口问起他的事情来。女人有时候的想法很奇怪,也很难让人理解。夏莹儿既然决定了不再去想‘他’,可是在遇到‘他’的时候,仍然会鬼使神差的问起他的事情,更会鬼使神差的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来。要知道这间宿舍虽然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里却从未有一个雄性的动物踏进来过。‘他’可是第一个,当然这些事情夏莹儿并不会对‘他’说的。

这个‘他’当然就是刘慎之。

夏莹儿不是欧阳雪,所以她绝对做不出来欧阳雪能做出来的事,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道看不清楚的墙横在那里,使她无法跨出那一步,可是偏偏她还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这样呢?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想恋后总会发生如下的对话:

“你好讨厌呀,不许乱动。”

“我只是看一下,就看一下下,我保证,绝对只看一下下,不会做其它的事情。”

“不行,你只嘴里说着,那里做的到,我不相信。”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好吧,就只一下下,以后绝不许你这样了知道吗。”

“嘻嘻,那是当然,我只是好奇想研究一下,绝只看一下下。”

“哎呀,你不是说只看一下下吗,怎么又动手了?你好坏。”

“我有吗?”

“怎么没有?你最坏了,明明说的只看一下下,现在却、、、、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

“嘻嘻,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亲爱的,咱们继续吧。”

“不行,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明明说只看一下下,现在却又想多看几下,你好坏。”

“嘿嘿,真的,这次是真的,我只是看看,有点好奇嘛。”

“那、、、、好吧,不过事先声明,你只许看,不许动手知道吗?不然我可反脸了?”

“嗯嗯,我向天发誓,只金看几眼,绝不动手。”

“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不是说了只许看吗?怎么又动手了,大坏蛋,大骗子。别、、、、别放手。”

“嘿嘿,你看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吗,还说我呢。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只看一下下,却非要说只要让我看一下下,我看你才是个小骗子,小坏蛋呢。”

“讨厌。”

相信很多看完这段话后便会嘴角一笑,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太普通了。女人就是这样,在自欺欺人的同时,也在以为自己可以骗过别人,其实却不知道这样的谎话是那么的明显。当然,对于热恋中的男人,这不叫欺骗,这叫情趣。情趣懂吗?用刘慎之的话说,那就是在你**上纹身你也得痛并快乐着,谁让人家愿意呢。

刘慎之并不知道夏莹儿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其实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夏莹儿在想什么,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被一些画面占满,那里还顾及的到夏莹儿的想法。指尖传来的滑妮与柔软让刘慎之的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体内的热血阵阵的翻涌,就像是一**的浪潮一般冲击着刘慎之的神经,刘慎之现在已经丑变匕露。

夏莹儿的脸仍然红彤彤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出于女人的娇羞,夏莹儿的眼睛不敢看着刘慎之,而是微低着头眼前视若无物,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夏莹儿把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眼角中所见到的幕便又冲击起了夏莹儿那颗已经经不起冲击的脆弱神经来。夏莹儿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在现代别说二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十**岁的女孩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试过了。所以夏莹儿当然知道刘慎之的反应在说明着什么。只是理论经验再丰富,夏莹儿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凶器’的丑态,这与书本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夏莹儿现在是头抬也抬不得,低也低不的,小脸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房间安静的很,一男一女都默不作声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去注意对方的神情变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弱的打铃声突然间吃了起来,也惊醒了两个各处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两个人。刘慎之难得的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耿恭让,打着哈哈道,“下课了,下课了。”

“嗯。”夏莹儿也只是轻声的用鼻息哼了一声却不敢说话,一张小脸还是红彤彤的也不敢抬起来。

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刘慎之不知道,但是看着娇羞的女人,即使在微弱的阳光下,那也是十分不错滴,这滋味是不是比月下看美人的滋味更棒,刘慎之却是不知道了。

她与她

夏莹儿感觉的到刘慎之在看着自己,那种被人看着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遥感觉,却仍然还有一丝喜悦的味道。夏莹儿是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的停止不前,永远的保留着这一刻,可是她是一个理性的女人,理性的大脑让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轻吸了口气后,夏莹儿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娇羞的脸上虽然还有一丝的红晕,却是不像先前那般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强压下心头的那种感觉,夏莹儿顿了顿道,“阿之,你难道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姐姐吗?”

“这个,莹莹呀。”刘慎之眼睛一转像极了小狐狸般的狡猾,“其实我只有一个小秘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刘慎之上身向前凑了凑,淡淡的香味更浓,刺激着自己的鼻子,眼前可以看到的白花花的一片虽然不多,却是那么的诱人。刘慎之感觉自己的鼻子又有些发痒了。揉了揉鼻子,刘慎之在夏莹儿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夏莹儿看着刘慎之的身子向自己靠了靠,没来由的便感觉心跳又加速了起来,‘嗵嗵’的像是跳出来一般,身子更是软软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等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冲到自己的皮肤上,有点痒痒的,又有点酸酸的感觉,让夏莹儿的眼前一阵的恍惚,身子更是僵硬在那里动不得半分。刘慎之在自己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叙夏莹儿没有记住,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被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冲击着,夏莹儿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到是与小蕾有的一拼,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现在动不动就脸红,看的刘慎之理更是心猿意马,却又偏偏不能动。这种滋味的苦只有刘慎之自己心里清楚。

“莹莹,那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呀。”刘慎之嘿嘿一笑,赶紧的压下心中的那份冲动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楼道当中。刚才响起的打铃声肯定不是学校的下课了,现在正在考试,那里会有什么下课铃呢,那分明是考试结束的铃声。要是现在不走,一会等那些四五十岁的女老师们回来,刘慎之可是不愿意对着那些脸被他们说教。被一个美女老师说教,刘慎之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被一个师太级的人物说教的话,刘慎之觉得那是比死还难受的一件事,尤其是碰上更年期的女人,那更是会说个不停,就是佛祖在这里,怕也是要气的七窍生烟,大吼红颜是祸水了。

一溜烟的下到了一层刘慎之才放缓了脚步,嘴角又浮现出一丝笑意来。有时候逗逗美女绝对是一件调剂心理的最佳良药。不然的话,那些个公子哥们为什么产叫喜欢调戏一下良家妇女,不一定他们的心里是多么的喜欢,但要的就是这个味。当然这也是只有男人才明白的事情。心里暗乐着刘慎之便走出了宿舍楼眼前却没有注意到正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啪的一下两人便撞在了一起,刘慎之到没什么,那个人影一个站立不稳便后退了两差一点摔倒在地。这下人影可不乐意了,杏眼一睁就要张嘴,可一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刘慎之后,人影嘴里的话却是硬生生的转了弯,话也不说了,就是两手抱在胸前往那里一站冷眼看着刘慎之,那一份沉着冷静的气势就甭提了。刘慎之还想着要坏事,这下指不定撞到那个老师太了,正想着解释一番的时候,看清站在那里的人影,刘慎之也乐了。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人影就上前一步一手便捉住了刘慎之的耳朵,性感的小嘴更是了过来,“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赶紧给我从实招来,否则的话,老娘可是要大刑伺候了。”

“哎哟轻点,疼。“刘慎之嘴里怪叫着,眼里那有半点疼的样子。人影一愣神的功夫理被刘慎之从她的‘魔爪’下逃脱,然后刘慎之手上突然一用力便把人影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嘴也是毫不犹豫的便啃了下去,硬是把人影快要从嘴里吐出来的话给啃了回去。人影挣扎了两下又那里是刘慎之的对手,况且人影显然也十分喜欢刘慎之这样,只不过人影抱着刘慎之腰的手却是用力的扭了下去。

刘慎之痛的只好松开了嘴,刚才说话的时候,外面却是响起了师太级人物的对话声来,这一下把冷不丁的,别说人影就是刘慎之的心都是不争气的狂跳了一下。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便赶紧的推着他又向楼上走。嘴里还小声的说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一会晚了可就要被发现了。”

刘慎之嘿嘿一笑,捉起人影的手便又快速的上到了四楼。人影先是在楼道里向外扫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这才推着刘慎之进了405号门前,从拿出钥匙打开门到把刘慎之推进来,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连刘慎之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人影把门关上后便靠了在门上,轻微的喘着气,xong前鼓鼓的一片也起伏震荡着,白花花的只晃人眼。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这才走了过来,一只柔夷伸了出来便又扭刘慎之的耳机。这次刘慎之又岂会让人影得逞,一伸手便捉住了人影的手,然后手上一用力在人影的轻声惊呼声中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人影压在刘慎之的身上,xiong前那柔柔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里腾的一下便涌出了想犯罪的念头来,而那好不容易才消失的丑态更是一下子又迸发出来。人影感觉的到刘慎之的变化,嘴里却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道,“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精神?”说完还眨了眨眼睛看着刘慎之,嘴角那丝揶揄也是越发的明显。

“它想姐姐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嘴便又啃了上去,**更是挣扎了两下。这下反倒是让人影的脸微红了,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媚眼如丝的双臂缠在刘慎之的脖子上,心情的享受着刘慎之的蹂躏。过了良久两人才分开,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娇声的道,“你个小坏蛋,想把人憋死呀。”

“你还别说,听说过跳河的,跳楼的,上吊的,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能被这么憋死的。要不,咱们研究研究?”刘慎之一脸贱笑的又凑了上去。人影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对于刘慎之的侵犯那是毫不犹豫的回击,更重要的是一双小手在刘慎之的腰上轻轻的掐住,天知道人影会不会用力的掐下去。刘慎之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身为一个男人当然要去做最正确的事,也是最应该去做的事。刘慎之翻了个身,然后又啃了下去。

暴风雨是微弱的,天气是有点凉的,外面的人声是渐渐消失的,屋内的暖意是更加深厚的。刘慎之看着人影那红里透白的脸蛋,又心猿意马起来,勇敢的崛起更是是向人影发出了挑战。

“你个小坏蛋,这些日子都不来找姐姐,就知道欺负姐姐。”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娇声的道。

“那有呀我,”刘慎之却是一脸坏笑的,“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可是不知道,我天天想的都快要发疯了,在我的心里,姐姐那是嫦娥一般的存在呀。”

“切,少在那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女人开心,”人影又白了刘慎之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是充满了风情,“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说给小蕾这样的女孩吧,对我没用。”

“那姐姐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刘慎之手指缠绕着人影的长发坏笑着道。

人影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睛看着刘慎之,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当然是要迎接这接下来的挑战了。刘慎之岂会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夜色笼罩大地,微风也吹了起来,外面更冷了。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门,考过后学生就可以休息几天了,整个学校里有些道人冷清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那昏黄的灯光照映在路面上,映起惨淡的光芒。老师宿舍处门口此时却是露出两个脑袋来,左右看了看后,便一前一后的从宿舍楼里出来,消失在夜色当中。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当然是刘慎之。

出了校园门后,刘慎之贼头贼脑的样子马上便消失了,而人影也抱着刘慎之的手臂,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情侣一般。挂了辆出租车后,刘慎之和人影钻进了车中,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而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老师宿舍楼五楼的一个阳台处,却是站着一个一影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脸上有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站立了片刻之后,她便又走回进了房间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出门了。刚才她所看到的一切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刘慎之在一起,而且她的抱着刘慎之手臂,一点也不像是两人应该有的正常的关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她想不明白,她很想跟上去,可还是最终压下了自己的这种念头,然后招了招手拦下一辆车后便回家了。

而这一切,刘慎之也不知道。

回家

清晨的寒气逼人,当大多数的人还懒在床上不肯起床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在吃早点了,而现在的时间却是早上五点半。秋天和冬天真正寒冷的时候都是在一早一晚,气温相差好几度,到了太阳一出来,气温马上便又回升了上去。而夜幕的时候,太阳一消失,气温也似乎跟着消失。冷清的早上街道上看不到什么行人,除了一些做小买卖的人早上起个大早挣点钱外,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大早晨的爬起来。生活的艰辛是没有经历过的那些有钱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在古时代有个皇帝,有一天在他上朝的时候,一个大臣进言说现在天下大荒,老百姓都吃不上饭了,请皇上开恩施舍粮食给百姓。那个皇帝听到后便很是疑问的对大臣说:既然老百姓们吃不上饭,那他们怎么不吃肉呢?这个笑话听起来挺好笑的,但是其中的讽刺之意却是让人感觉到悲凉。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皇帝却说他们怎么不吃肉?这帝权与普通老百姓的区别又岂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小摊的老板是个将近九十来岁的老人,苍老干枯的面容像是老树皮一般,身上穿着件很旧却又洗的很干净的大棉衣,清晨的微风吹来,顺着衣服便透了进来,外面的棉衣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在这里个时间里吃饭的并不多,只有两个人,刘慎之便是其中一个。他和这个小摊的老板已经混熟了,平时的时候只要没事,早上起来后,刘慎之都会到这里来吃些早点。别看老板年纪大,但是手艺却不一般,做出来的混沌味道十分的香,像这种老手艺现在基本上已经失传了。现在讲的是什么都是自动化,什么都是机械,就连做混沌饺子这些都是没有问题。而刘慎之却不喜欢吃这些自动化做出来的东西,吃起来总是差个味,不像纯手工的,吃起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尤其要是老师傅做出来的,那味道就更好了,只可惜这样的老手艺现在是消失的差不多了。

慢慢的喝着混沌汤,刘慎之掏了只烟出来点上,陪着老板聊天。这时候生意少,老板也现得轻松。递给了老板一只烟后,刘慎之又喝了口热汤,在这种寒冷的早上,喝口热汤实在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老爷子你那小孙女都出生了不这么辛苦干吗,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儿女又不是不孝顺,还不在家里享享轻福。”

老人憨厚的一笑,干巴干巴的抽了两口烟后道,“俺这是闲不住,都这么多年了,每天都是这样,你现在让俺闲下来,俺反而不知道要干啥了。呵呵,俺就是这个劳碌的命。”

刘慎之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老人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儿女都大了,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与事业。这些年,儿女的生活费用全靠老人早上卖混沌收拾后打点零工撑下来的,现在他年纪大了,儿女们便劝过让老人在家里享轻福,可惜老人确实是个忙碌的命,这么多年一直是从早忙到晚,现在看着儿女们都大了,老人的心里也高兴。可是在家里闲了两天后,老人便憋不住了,第三天一大早上便又挑起了自己的担子去卖混沌了,任凭儿女们怎么说都没有用,老人是铁了心的要卖混沌。后来儿女们见老人虽然累点,却又恢复了每天乐呵呵的笑容,不像那两天在家时憋的这转转,那溜溜的不知道要干啥,这才不再强求老人了。而老人也卖的十分的开心。

“也是,老爷子要是不出来卖混沌的话,我这两三天不吃,嘴里都谗的很呀。”老人听了却是乐呵呵的笑着,其实老人现在不差这点钱,老人就是闲不下来,想找点事做而已。而且像老人这手艺,干了四十多年这一行,在附近这一片也是名声很响的。天渐渐的大亮了起来,早上的寒气也退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一们附近住着的大叔大娘们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小饭盒来买老人的混沌,这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了。“老爷了,你那孙女快百日了吧。”

“对呀对呀,俺这个小孙女呀,调皮的很,别看是个小丫头,长大了可不得了。还有八天就是这小丫头的百日之期了,她爹妈正想着给小家伙好好的庆祝一下呢。”

“呵呵,我可得祝贺老爷子了,有时间的话可要到你老那混口饭吃去。”刘慎之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现在的人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老人也忙碌了起来,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只是乐呵呵的点着头。“钱放桌子上了,回见老爷子。”刘慎之又喝了口热汤,便站了起来离开了。今天他要回去见见老头,有些事情也想问问老头,瑶瑶在昨天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后非要缠着刘慎之也要一块去,说要见见太老爷,开始的时候刘慎之是不同意,后来被这小丫头缠得烦了,而旁边的欧阳雪也是笑嘻嘻的劝说着,刘慎之只好答应了瑶瑶的请求,但是却提前给瑶瑶定了几条规矩,要是瑶瑶不听话,刘慎之随时都会把她送回来。瑶瑶却是听的连连点着头,一幅十分听话的样子,只是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又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慢悠悠的回去后,刘慎之便把瑶瑶叫醒,洗漱了一下又看着瑶瑶吃了点东西,便背了个包和瑶瑶离开了家。坐车到了车站坐了几个小时的后车,便又倒到另一辆车,来来回回的走了近一天的路程后,瑶瑶却是心里暗暗的叫苦双不敢表现在脸上,直看得刘慎之连笑不已。好不容易快到目的地了,刘慎之从一台老式的拖拉机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把瑶瑶抱下,对着开拖拉机的大叔挥了挥手后,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深山中的一个方向,脸上现出一丝微微的兴奋来。瑶瑶这一路上却是被折腾惨了,虽然看到这里的天是那么的蓝,这里的环境是那么的清新、树林繁茂绿草盈盈,可仍提不起太多的精神来。刘慎之笑着看了瑶瑶一眼,然后伸了伸懒腰,心里默默的道:老头,我又回来了。

“哥哥,还有多远呀?”瑶瑶显然是已经麻木了,有气有力的问道。

“再翻过前面这道山,后面就是了。”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瑶瑶一脸的疲惫,笑着在她的小鼻了上刮了一下。“跟你说过你还不听,现在知道苦了吧。”

“没有没有,瑶瑶只是有点困了。”瑶瑶连忙提起了精神来回答着。刘慎之笑了笑,把背上的包转到了胸前,然后背起了瑶瑶来,“走吧,还有三上个小时的路,你先睡行会吧,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瑶瑶赶紧的爬到了刘慎之的背上,说了会话精神已经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小孩子就是这样,现在精神上来了,反而不觉得太累了,而且四周鸟语花香,没有一点污染的纯天然景色与城市里铁筋水泥的建筑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偶尔时不时窜出来的一些小动物,更是让瑶瑶惊奇连连,小手捂着小嘴都合不拢了。“哥哥,这里真美呀。”瑶瑶兴奋的道。

“那是,不过后山更漂亮,比这里好多了,就是、、、小动物们少点。”刘慎之干咳了两声笑着道。

“为什么呢?”瑶瑶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刘慎之却是不回答,走了一段平坦的路后便要开始上山了,而瑶瑶强提着精神看了一会,现在也有些支持不住,终于爬在了刘慎之的背上睡了过去。刘慎之笑了笑,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身子赶路,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在深山里赶夜路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不过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刘慎之想尽量赶在晚饭之前赶回去。爬了近两个小时后,刘慎之才到了山顶,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山林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在人的耳朵里别有一翻享受。刘慎之扫了一眼背上还在熟睡的瑶瑶,又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山林,刘慎之点上了只烟。他和老头所信的地方十分隐蔽,在山顶上是看不到的,只有转到了山脚下才能隐约看到一些,如果不走到近前是绝难发现的。这种建筑的方法以前刘慎之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合理,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刘慎之已经不再像刚出山时的那个少年了。人都在成长,刘慎之也成长了。笑了笑,刘慎之怀着心中的喜悦向山下走去。

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刘慎之的心里也是有些急迫想见到老头,尤其是想像着自己站到老头的面前,把老头吓到后老头脸上的表情,刘慎之嘴角的笑意也便更浓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正好相反,下山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踩空了脚整个人滚下去,那时候生死便是未知了。可是刘慎之却偏偏能利用这一点,背好了瑶瑶便向山下走去,小跑了几步后刘慎之的身子便会突然间硬生生的停下来,然后站定休息几秒钟再继续,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便到了山脚下,而离自己的家也是越来越近。刘慎之不由的加紧了脚步,转过了几道弯,又走了小半个小时后,刘慎之终于看到了建筑的一角。那熟悉的屋角让刘慎之的心也是猛跳了一下,紧走几步后绕上过来,刘慎之突然间停了下来,有些发呆似的看着前面动也不动。

玻璃

刘慎之这次回来是突然间决定的主意,事先也没有任何的准备。当日他离开的时候,老头便什么也没有说过,只是让他好好的在学校里待着,只要不被学校开除就好,其它的便不多做要求。而在刘慎之离开后,也从来没有再老头再联系过,老头也没有与刘慎之联系过,两人就像是从此陌路一般。而实际上,刘慎之也好,老头也好,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只是这两个人对事情的看法在这一点上相同,都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时不时的要联系一下才行。当刘慎之现在又重新踏在这片土地上后,刘慎之的心里也是莫名的涌起一股兴奋的心情来,在他脑海子里想着的,就是出现吓老头一跳,如果让老头也折腾折腾,可是当他真正的踏到屋前不远处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呆住了。

屋还是那个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一点刘慎之绝对不会认错,因为这些房子都是刘慎之亲手参与一点点建造起来的。可是现在,这三间屋子里却是关着门,屋内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以前刘慎之和老头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喜欢点灯的,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会点上一会,而且外面的月光十分明亮的时候,两人都会干脆坐到门前吃饭,要不就睡在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而现在,屋内没有灯,关门关,整个房子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难道老头不在家里?

刘慎之心里想着便举步上前走到了门前,屋内仍然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提起一份警觉来,老头绝不是一个这样没有一点警惕的人,就算是在这深山里也是一样。刘慎之身上所学的这些,大部分都是老头所教的,虽然老头并没有亲身示范,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刘慎之却知道老头警惕之心是比自己一点也不差的。要知道一个老人到深山里来生活,深山中的危险处处都有,老头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又怎么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屋内屋外却是静静的不带一点声音,要是以前老头早已经发现了刘慎之,可是现在、、、

刘慎之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推开了门。吱的一声,在有些安静的深山里显得分明的响亮,也把在刘慎之背上的瑶瑶秒醒了。屋内黑乎乎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却是空无一人。瑶瑶揉了揉,四周看了看,“哥哥,到了吗?太爷爷呢?”

刘慎之见瑶瑶醒了便把他放了下来,又从身上掏出了火机走到了油灯前点燃,这盏油灯还是刘慎之亲手做的,微弱的亮光慢慢的扩大,照亮了半间屋子。刘慎之四下扫了一眼,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桌子椅子这些没有任何的变动,与刘慎之离开时的样子也是基本差不多,但是在桌子上却有一层淡淡的土。

老头虽然不是一个十分讲究干净的人,却不是懒人,如果他在之里的话又怎么会任由桌子上落下这些灰尘呢?刘慎之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下,淡淡的一层土上明显出现的痕迹显示这里可能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住人了。难道在一个月前,老头已经离开了这里吗?刘慎之心中充满了疑惑又四下的走动着查看了起来。瑶瑶刚睡醒精神还不太好,而且这路上被折腾的一直没有休息好,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晕晕的,也没有感觉到刘慎之的异常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小嘴时不时的打着呵欠。

有些眯起来的眼睛看着刘慎之走到了另外的房间后,瑶瑶便收回了目光看着屋内,一眼扫过来便可以看全瑶瑶便又收回了目光,又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有些困意侵来,瑶瑶又闭上了眼睛在那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瑶瑶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震,有种失重的腾空感觉,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可是身子却是已经滑向了地面,虽然睁开了眼睛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小**摔到了地上,一阵疼痛传来瑶瑶的眼睛里都含着泪水。这一下可把瑶瑶的小**摔的不轻,也把瑶瑶的困意一下子全都给摔走了。揉着**刚爬起来,刘慎之就已经打开了门冲了进来,一看到瑶瑶好好的站在那里,只是小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转眼间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笑着走了过来看着瑶瑶那一脸的委屈,刘慎之道,“瑶瑶还困吗?先上床睡觉去吧。”

“瑶瑶不困,瑶瑶要见老太爷爷。”瑶瑶一边揉着自己的**一边坚定的回答着。

“太爷爷出去了,等明天哥哥再带你去找太爷爷好不好,今天晚上太爷爷是不会回来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瑶瑶,然后拉着瑶瑶的小手进了刘慎之以前睡的房间,点上了灯后便哄着瑶瑶睡觉了。开始的时候瑶瑶有些害怕,拉着刘慎之的手不让他走,聊了一会实在顶不住那股困意,瑶瑶便又睡了过去。这一天的赶路,瑶瑶已经乏的很了,这会是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直到瑶瑶完全睡熟后,刘慎之仍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有些放空的在想着事情。

刚才刘慎之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过了,这里确实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人住过,老头并不在这里。从当年老头带着刘慎之到了这里后,十年的时间里,老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最多不过是偶尔的出去一两天便又回来了,更不会像现在这么长时间。近一个月的时间,老头真的是自己离开的吗?

刘慎之刚才检查的时候便想过这个可能,可是仔细的检验了两遍,刘慎之却看不出任何老头像是被人带走的痕迹,在这一方面,刘慎之是高手,如果连他都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来,那老头可能真的是自己离开了。然而虽然这么想着,刘慎之的心里却还是有些疑问,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房间所有的摆放与刘慎之离开时差不了多少,刘慎之息信如果老头是不情愿的被人带离里,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可是这痕迹在那里呢?

想了半天刘慎之仍然是不得头绪,也确定不了老头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还是离开的还是被人带离的,从刘慎之下山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就算是面对那个权势极大的那人,刘慎之也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棘手,一点线索一点痕迹也找不到。想罢多时还是不得要领,刘慎之习惯性的掏出了烟来叼在嘴里轻声的走出了房间。坐在了地上后看着明亮的星空,刘慎之点着了烟猛吸了两口,眉头仍然微微的轻皱着。

山林里静静的,虫鸣兽语都是刘慎之都熟悉的声音,可是今天,刘慎之却觉得这声音不像以前地般动听。刘慎之干脆躺了下来,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脑后看着星空,明亮的月光在山里看来像加的明亮,也更大,仿佛近在眼前,会洗却脑中所有的烦恼。刘慎之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事,躺在这舒服的地方,慢慢的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半夜的时候刘慎之便醒了过来,现在天气凉了,山里更是如此,半夜的气温非常的低。刘慎之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直到全身都涌出了暖意这才停了下来,此时天上的月光更亮,大如圆盘的悬挂在天边,本是美景如画的夜晚,却总上刘慎之的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又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想要回屋休息的时候,刘慎之伸展开来的手猛然间停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不远处。在那里,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刘慎之心中奇怪走到了近前却发现是一块小小的玻璃片,连半个小指甲大小都不到,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十分的明亮,刘慎之又正好看向了这个方向,是万难发现这一小块玻璃的。这块玻璃是隐藏在杂草与碎石当中,在白天除非把所有的草地都锄干净,所有的石块都捡走,否则的话,就算给你个显微镜都难发现。

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这小块玻璃却是没有伸手,思索了一番之后,刘慎之才把这小块玻璃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却是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玻璃,刘慎之想了想后便小心的收了起来。这里是山里,唯一的玻璃就是屋里挂着的那一小块镜子,镜子现在仍然好好的挂在那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这块镜子上碎下来的,而且镜子也没有换过仍然是刘慎之走之前的镜子,那么,这块小玻璃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呢?是别人带过来的吗?又会是谁带着玻璃似的事物?

刘慎之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的不解。又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月亮,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冷冷的笑容。刘慎之从来没有这么冷的笑过。对于小蕾、对待欧阳雪她们刘慎之都是坏笑,都是贱笑。对待敌人,对待对手,刘慎之都是邪邪的笑,都是笑中带阴,可是刘慎之却从来没有冷冷的笑过。对于刘慎之来说,生也好,死也吧,有些事他看的很淡。可是他也有逆鳞,无论是什么人触犯了他的逆鳞都将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而现在刘慎之冷冷的笑容又表示着他什么样的心情呢?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有一点可以肯定,刘慎之这冷冷的笑容带来的又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杮子

瑶瑶一觉醒过来刚一睁开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缕阳光从窗户里透过木拦射了进来,耳中传来的是鸟鸣鼻中闻到的是花香,在这最接近于原始大自然的地主,就算是再悲伤的人也会不被的被这里的一切所吸引。更何况瑶瑶的身世虽然不幸,但是自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筋水泥铸造而成的高楼大厦,也看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无情,那里体会的到这种大自然之美。小嘴角挂起一线笑容,瑶瑶便翻下了床搬了个小凳子到窗前,爬在窗边看着外面暖暖的阳光和美丽而清新的景色,瑶瑶也似乎有些看痴了。

这时刘慎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爬在窗边的瑶瑶不由的一愣,不知道这个一向张扬而又狡猾的小丫头这是在干什么?不过刘慎之此时的心思并不在瑶瑶的身上,而是仍然在考虑着老头的事。瑶瑶听到身后的响声后便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刘慎之,便挥着手叫道,“哥哥哥哥,快过来呀,这里好美丽好漂亮呀。快点呀哥哥。”

刘慎之笑了笑,并不想把自己的苦恼传染给瑶瑶,毕竟瑶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这些事情还是让大人来操心好了。走了过来看着瑶瑶指着外面的景色,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有些泛红,有些烦乱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许多。“哥哥你看,那花好漂亮好美呀。”瑶瑶小手指着窗外大叫着。刘慎之顺着瑶瑶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在有些枯萎的草丛中有一朵淡黄色的小红。这朵小红高不过尺余,在那些草丛的掩映下,却如鹤立鸡群一般的突兀而孤傲。这些花草落在刘慎之的眼中,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因为他已经见惯了这些花草,可是落在瑶瑶的眼里,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哥哥,这里好漂亮呀,还有那朵,那里还有,好多好多呀,真漂亮,真是太美了。如果能一辈了住在这里就好了。”瑶瑶有些陶醉的道。

刘慎之嘴角又现出一丝微笑,却是没有说话。瑶瑶从小就在城市里,对于大自然的美丽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会这么兴奋。可是如果真让瑶瑶在这里住上几年,瑶瑶也就会觉得乏味了。山林自然的景色固然美丽,可是一般人早已经习惯了现代科技的产物,早已经习惯了什么这个社会,如果让他住到深山当中一切要自己动手,那他是根本活不下去的。当然像刘慎之这种怪胎也是少见的,他随遇而安,对于身外之物没有太多的要求,也不会过于依赖,所以他才能在深山当中待了十年。

“瑶瑶,既然你喜欢这里,怎么不出去玩呀,在这里只能看到一点点,出去却能看到更多的真实而美丽的景色,更能亲近于大自然。”刘慎之马瑶瑶抱了下来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嘻嘻,好笨呀我。”瑶瑶歪着小脑袋笑嘻嘻的道,然后便跑到了外面去。现在刚刚是早晨的时候,也是山里一天当中最美的时候,唯一能与清晨相比的,也就只有黄昏的美景了。

跑到了外面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大自然那美丽而原始的景色,瑶瑶已经兴奋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跟个小麻雀一般只是又叫又跳着。刘慎之也走了出来,看着瑶瑶开心的笑容和小脸上的红晕,刘慎之坐在了地上手里随意的拨了根草把玩着,靠在了门边上脑子里却又盘算起了老头的事。对于昨天的发现,刘慎之心中还是有疑问,这块小玻璃出现的实在是太突兀了,在这深山里怎么会有这种事物的存在?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外人带来的。也就是说,在刘慎之离开后有人来过这里,时间会不会是近一个月前刘慎之也不敢确定,只是老头一定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

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那一小块玻璃来在阳光下看着,这么一小块玻璃,刘慎之根本无法辨认它本来的面目应该是什么,刘慎之现在在思考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这块小玻璃的主人。会是谁来到的这里呢?是不是他们把老头带走了?如果是的话,那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算算时间,一个月前的话,应该是在凌傲天出现的时间相差不多,那会不会是那个人所为呢?可是,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一定没有现身,也没有用老头威逼过我?而且他与老头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除了自己和老头之外,就只有一个欧阳宛龙的爷爷那个老人了,除此之外没有第四个人。而且欧阳宛龙的爷爷还是因为刘慎之无意中谈起才知道的这件事,老头和刘慎之这十年来的事非常的隐密,就凭那个人不一定可以查的出来?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

事不关已,关已刚乱。刘慎之虽然没有说过也一直与老头打打闹闹的,但其实在刘慎之的心里早已经把这个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却失踪了,这又上刘慎之如何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换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无法保持冷静。

“哥哥,这是什么果子呀?能吃吗?”瑶瑶突然娇笑着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拳头大小的果子,有些有青色的有些是红色的,一双眼睛更是看着刘慎之等待着他的回答,似乎只要刘慎之一开口说可以吃,瑶瑶马上便会张大了嘴巴咬下去。刘慎之拿过了瑶瑶手中的水果道,“这红色的可以吃,已经长熟了,这叫野杮子味道非常的好吃。”

“真的?”瑶瑶一听小眼睛便瞪大了眼着那个红杮子小舌头还伸出来舔着自己的嘴唇。

“小谗猫。”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头上敲了一下,这些野杮子还是当年刘慎之种下的种子,以前到了成熟的季节时,刘慎之便会摘去来吃,只是这次下山过了好几个月,事情也多,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来。把皮剥开来便递到了瑶瑶的面前。瑶瑶连忙接了过来塞进了小嘴里,味道果然好吃的很笑的瑶瑶的小眼都眯了起来。不一会两个红杮子都下了瑶瑶的肚子,小眼睛便又盯向了那半红的杮子上来。

“这个可不能吃。”刘慎之一眼便看出了瑶瑶的心思,“这杮子在没有熟透之前是硬硬的发涩,不能吃的,只有熟透了的变成了软软的红色的才可以吃知道吗。”

“是不是真的呀别哥哥?”瑶瑶调皮的道。

“你个小鬼头。”刘慎之在瑶瑶的头上轻拍了一下,“这青杮子到不是不能吃,山里倒是有办法处理,而且吃起来比熟透了的还好吃,只不过这需要时间,不是一两天的事,你想吃可等不到那时候,走,我带你再去摘些一吃。”刘慎之把青杮子放在了地上刚想站起来的时候,瑶瑶却是发现了刘慎之手中的那小块玻璃。“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没什么,一小声玻璃。”刘慎之笑着把它收进了怀里。

“哦,我当是什么宝贝呢,看起来一闪一闪的。”瑶瑶调皮的一笑,“对了,我想起来了哥哥,昨天我睡着那会不是坐到在地上了吗,我记得好像桌子下面也有一块东西闪了一下,当然也没多想,只觉得**疼的都要摔成几瓣了,现在想想可能也是玻璃吧。不说这个了,哥哥快点带我去呀,我要吃好多了多的杮子,还要带一些回去给姐姐她们吃。”

刘慎之听的心里一动,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带着瑶瑶转到后面自己种的那些杮子树前,现在的季节正是成熟的时候,有些杮子已经熟透了掉落在地上,最终会慢慢的腐烂又回归到泥土当中,有些还发青以,刘慎之摘了一些给瑶瑶,可把瑶瑶乐坏了。又吃了两个杮子后,瑶瑶和刘慎之一起便把其它的那些带了回去分了分,说这些是要带给那些孤儿院的伙伴们吃,这些是要给姐姐们吃,分完了还想了想,觉得不够便又让刘慎之去摘了一些。等所有的人都有了,瑶瑶这才站在了那里看着那些红杮子,小舌头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还想吃,可惜现在她的小肚子已经填满了,再想吃也是吃不下去的了。

让瑶瑶独自去玩后刘慎之便又进了老头的屋里,走到了瑶瑶摔倒附近的桌子前蹲了下来向里面仔细的望去,看了一会后,刘慎之终于在墙角的缝上看到了一小块玻璃,和自己身上这块稍大一些,把桌子移开取出了玻璃后,刘慎之又拿了了自己身上的这一小块来对比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这应该是从同一样东西上摔碎下来的,也就是说对于有人来这里已经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了。这两块玻璃绝对不是刘慎之和老头的东西。

肯定了这点后,刘慎之的嘴角又露出冷冷的笑容,然后便仔细的寻找了起来。凡是来过必有痕迹,这是刘慎之的原则。不管你做的多么细致,都一样会有线索留下,只不过这些线索格外的难找而已。刘慎之在房间里一寸一寸的仔细查找了起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间房子已经全找过了,没有其它的任何线索,可是刘慎之并没有就这么放弃,而是把范围双扩大到了外面。

不找到一些线索刘慎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山歌

在外围方圆这二十米的地方找了一圈后,一天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天色又暗了下来。刘慎之在门前生起了篝火。这种寻找是最耗费时间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的到,所有一切都依靠个人的敏感性。可是一天下来,刘慎之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一点意外的线索也没有,一点关于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的线索也没有。对于别人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已经放弃了,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没有找到线索却也是一条线索。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条件只有两种,一种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来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刘慎之自己的幻想,自己所认为的,所以无论他找多久都不会发现任何的线索,这种情况当然也是最理想的结局。可是存在别外一种情况,刘慎之也无法放松下来。这另外的一种情况便是一定有什么人出现在这里,也把老头带走了,可是因为他们都是这方面的好手,所以他们在离开的时候,也把自己所有的线索都摸去了,所以刘慎之才会发现不到任何的线索。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刘慎之所面对的隐藏于暗中的敌人就会更加的可怕。刘慎之很希望现在发生的情况是第一种,可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无论怎么样,老头都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因为就算是老头自己离开的,他也不可能不留下即使一丁点的线索,而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这不是老头的性格,也不是老头的为人。所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话说回来,如果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的话,那就说明这次刘慎之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不是一个人的高手,而很可能是一群人的高手。

这种差别是非常大的。如果只是一个高手的话,刘慎之不会害怕什么,也不会顾及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无论从那方面看,都可能是存在一群高手,所以他们带走老头才会悄不声息,才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供刘慎之去参考、去发现,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任何人都无法再查下去,线索就在这里断掉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铁的纪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只有这样,才人令刘慎之现在束手无策,明明可以感觉的到老头是被人带走的,却是无法追查下去。无论甘不甘心,这都是现在必然的结局。至少目前如果刘慎之不能再找到更多的线索,他也是无力能力,无法再自己追查下去。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完全的断掉了。即使刘慎之再聪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刘慎之现在唯一能确实的便是自己从侧面的验证了不管是那一方势力的人带走了老尖,这一方的势力都是非常的强大。刘慎之此时的心里是真正的跌落到低谷,从刘慎之下山到现在为止,刘慎之遇到过很多个人能力比较出众的人,比如鬼手、比如毒手,比如教官,可是这些人都只是一个个体,无论再怎么可怕,对于人的震慑力也都是有限的,然而现在却不一样,如果刘慎之所猜测的是对的,那他将要面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而不是个人。组织与个人之间恐怖的定义不单单是几倍的关系,而是成倍增长的关系。刘慎之从来没有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会这么大,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老头在刘慎之的心里相当于亲人的存在,别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个未知的群体到现在侧面所反映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刘慎之都不得不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这件事情。

面对面的恐惧虽然可怕,但却不是真正或者说是最可怕的可怕,只有那些从侧面了解到的可怕,侧面所反应的可怕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可怕,那如果真正与他们对敌的时候,又将会是如何的可怕,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像的出来这其中的关系。就像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他不说自己是如何的优秀,他只要证明自己比那些经常夸自己是优秀的人还要优秀的时候,就可以让人们真正的意识到他们优秀的道理是一样的。

刘慎之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思索着到底这突如其来的势力又会是那一方的势力,可是任凭他想破了头,还是把脑中所想到的那些势力都排除在外了,这些势力没有刘慎之现在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可怕,那如果这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面的势力真是如此的可怕,那他的目的将会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带走老头?天下之事,无论是源于个人还是源于集体,都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都是利益关系的角逐,如果没有了利益的冲突,两方势力根本不可能为敌。无论是对个人还是集体,这一点都是通用的。刘慎之的思维就是这样,在想不通事情之间的关联之后,便会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他们这么做到底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只要想通了一点,对方的身份也便不言而喻了。

话虽是这么说,真正的可能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刘慎之现在还想全面,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关系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那个恐怖的组织就有这样的动机,刘慎之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已经破坏了他们许多的事情,他们对刘慎之存在仇恨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如果是这一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露过真正面目的可怕组织的话,刘慎之有一点非常的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摆平自己,而是要舍近求远的去控制老头,难道想以此来要挟刘慎之吗?这也太傻了点吧?到不是说这种方法不对,而是说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浪费了,有这样的实力,面对刘慎之也可以轻松的得手,至少不会遇到太多的阻碍。或者说,不利用老头来控制刘慎之的庆,那利用刘慎之身边的人将更会突出其中的作用,比如孔在天,比如乐天这些人,相对来说这是更加方便才是,为什么他们不这么做呢?

刘慎之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哥哥,怎么没有看见太爷爷呢,瑶瑶只想着自己玩了,忘了跟太爷爷打个招呼,太爷爷去那里了?是不是没在家里呢?”在刘慎之思索着其中涉及到的关系与利益的时候,瑶瑶却是自己玩累了,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娇声的道。山里的环境对于瑶瑶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她一直沉浸在这以产脞未接触过的事物与景色当中,却忘记了老头的存在,直到现在自己有些玩累了这才想起来。这也是小孩子的通病,即使瑶瑶有时候很聪明,完全不像是一个同年纪的小孩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她仍然不能免除。

刘慎之笑了笑,擦了擦瑶瑶头上的汗珠后道,“你太爷爷出门了,哥哥也没有和你太爷爷打声招呼,所以你太爷爷也不知道,过几天你太爷爷才能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太爷爷了。”刘慎之不想瑶瑶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想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心中就背负起这样的压力,所以脑中思索了一下,便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瑶瑶。

瑶瑶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这次来山里了,除了瑶瑶从来没有到过山里,心中有着一份强烈的好奇心理外,瑶瑶也想见见这个和自己大哥哥相依为命,生活是近十年的老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女孩,就算是瑶瑶只是个小女孩,这方面的本能却早已经在她的心里成长了。有时候,女人是不分年纪大小,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与判断的。

“真是的,太爷爷竟然离开了,”瑶瑶有些失望的道,不过想起这里存在着那么多新奇而又好玩的事情,瑶瑶的心里也便没有那么的失落了,“算了,反正哥哥也要等着太爷爷回来,到时候再见太爷爷了,对了哥哥,太爷爷平时的时候凶不凶性呀?会不会喜欢瑶瑶呢?”

刘慎之可以猜的到瑶瑶心中的那丝担心,只是轻轻的摸着瑶瑶的头道,“瑶瑶这么乖,又这么可爱,太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瑶瑶听到了刘慎之肯定的话,眼睛马上便是一亮,有些微微兴奋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了。”刘慎之笑咪咪的到。瑶瑶这下子的担心便全都消失了,缠着刘慎之聊了会天后,便又自己去玩了,对于她来说,这大自然的新奇是远远比刘慎之或者说是太爷爷的吸引力都要大得多。

看着瑶瑶开心的笑容和欢快有脚步,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由的被感染了,暂时的放下了心中所思索的事情,眼睛只是微笑的看着瑶瑶在玩。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当太阳有些西沉的时候,瑶瑶才累得走了回来,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泛红,眼睛却是带着疲惫。刘慎之笑着让瑶瑶先去睡一会,等晚上开饭的时候再叫她,瑶瑶这才爬回到了床上去睡会。毕竟还是小孩子,就算再兴奋,精力也是有限的。而刘慎之却是拍了拍**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捕猎一些野味的时候,在山林上突然响起了唱山歌的声音。

“红彤彤的太阳哟,高高的山,

阿妹到山边哟,阿哥想念,

百灵鸟欢快的喝哟,那是哥哥的思念,

阿妹阿妹哟,可知哥哥的心哎、、、”

响亮的歌声在有些寂静的山林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楚,刘慎之的眉头却是一挑,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小丫

在深山里突然间响起的歌声吸引了刘慎之的注意力,向着山歌传来的方向看去,在茂密的树林掩饰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边走边唱着,而且是向着刘慎之所在的方向走来,不一会的功夫便从树木掩映中转了出来,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黝黑的脸庞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在他的肩上挑着一个担子,里面放的什么却是看不清楚,只是随着他的走动,担子轻微的晃动着。在现代社会里,这样的樵夫早已经消失觅迹,可是在这深山处,却还是偶尔可以看到这样的樵夫,社会的进步固然是好事,可是在进步的同时,却有很多的东西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永远再也看不到了。

比如现在看到的樵夫,除了在深山老林里或者一些比较落后的村落里,其它地方是看不到的;再比如以前的一些老手艺,现在也是越来越少,像是糖人、泥人等。科技的进步带来的却是这样的效果,实在不好去判断是好还是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自己的秤,是非并没有绝对之分。

刘慎之在看到樵夫的时候,樵夫也看到了刘慎之。看着刘慎之樵夫先是一愣,然后便裂嘴乐了。挑着担子便走了过来,擦了一把头上的微汗,樵夫对着刘慎之道,“小刘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咋都不跟叔打个招呼,也太生分了吧。”樵夫是再向后山走深处的一个比较落后的村落里的村民,刘慎之以前在山里训练的时候到过那里,对于那里的人大部分也都认识,尤其是眼前这个樵夫。别看他一幅老实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却是一把捕猎的好手,在远近的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刘慎之有些关于捕猎的能耐就是跟眼前这位学习的,两人的关系也比较近。

刘慎之笑着走了上前道,“山叔,你怎么到后山来了?我昨天刚回来的,这不是正打算着去看看叔,没想到叔到自己跑过来了,还带了礼物来,让我这个做侄子的多不好意思。来了不好嘛,干啥还带礼物,我这次回来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一些烟草孝敬叔。叔你先到屋里歇会,我这就给你拿去。”刘慎之话虽这么说着,脚下却是动也不动,眼睛更是盯在了山叔挑着的两个担子里,那里全是一些草药和一些比较少见的野果。山叔既是村子里的樵夫也是村子里的猎手,同时他还有一身份那就是村子里的野郎中,也就是医生,要是村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舒服,一般都是找山叔来看。刘慎之遇见山叔纯情意外,那一次是刘慎之受了伤,正好山叔经过便给刘慎之治了伤,从此之后两人这才熟了起来。

樵夫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却是笑着道,“你这个娃,一天到晚鬼脑子转的就打着叔的主意,还以为你出去见见世面,这会怎么也要长进了,那知道还是老样子,光想着占叔滴便宜。你这个小犊子的心眼叔可是清楚的很。”

“叔不带这么损我的吧,我可没有叔说的那么差呢。”刘慎之嘿嘿笑着便伸出了手来接过了樵夫的担子,“叔看把你累的,走,先到我那休息会,喝点水,今晚上咱爷俩可得好好的聊会,这一转眼的有大半年没见面了,你别说,我这还真是怪想叔的。”

“你个小犊子,就是嘴甜,叔是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当就是没个改。”樵夫说笑着拍了拍刘慎之,“小刘了现在看起来更壮实了,这大半年的都干啥去了?这见见外面的大世面也长出牌了吧?不像叔一直在山里,永远都是一个樵夫老猎户。”

“瞧叔说的,现在讲究的就是一个亲近大自然,像叔这样的人才是人才呢,现在那些城里人呀有事没事的光想着往山里跑,说是体验体验生活说山里的天才是天,地才是地。感受一下真正的大自然,那像叔天天在山里享这福,还不羡慕死那些城里人呐。要我说,叔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得了,叔说不过你这张嘴,就跟装了子儿似的,一套一套的。”樵夫又笑了起来,显而易见在这里遇到刘慎之,他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对了小刘子,小丫那丫头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啥时候跟叔回村一趟呀。”

刘慎之这次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接樵夫的话茬,这件事说起来就比较话长了,也是刘慎之比较头疼的事。小丫是山叔的一个远房侄女,算起来山叔所在的村落并不大,也就百十来户零星的散落在山里,大部分的村民追溯起来的话,十代二十代的都是一家人,多少都有些联系。也正因为这样村里才更加的团结,都亲如一家人一般,那是真正的夜不闭户。而小丫这个丫头比刘慎之小两岁,在刘慎之刚到山里来的时候,小丫是九岁,你想呀一个小孩子突然间远离了城市、远离了人群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就会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更何况这里还人烟稀少,除了野兽就是些小动物,想见个人影都难,刘慎之要是一点寂寞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也没办法,刘慎之就只以忍着,前半年的时候刘慎之是经常会对着一些小动物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只有这样刘慎之才觉得自己不会变成一个活哑巴,可是这样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后面有一段的时间里刘慎之都是很少开口说话的。所以这也才造成了刘慎之现在的性格有时候喜欢热闹、有时候却双喜欢独自一人静静待着。后来训练的事情太多,刘慎之也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事,就这么过了两年后,刘慎之小有成就也适应了山里的生活这才又渐渐的多说话了。在刘慎之十一岁那年,刘慎之把腿摔伤了,手臂也骨折,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刘慎之都以为自己要玩完的时候,却遇到了山叔。

那时候的山叔与现在的样子差不了多少,见刘慎之受伤后便把刘慎之几丰的伤处理了一下背回了自己的村里,那时候刘慎之的训练经常是在山里少则待个十来天,多则待上一个来月的,而老头也是一点也不担心,所以刘慎之就在山叔的家里住了下来养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慎之认识了小丫。由于村里的村民都比较热情也没有什么坏的想法,家家户户之间的关系也处的非常好,村里更是少有外来人,所以在山叔带着刘慎之回村的时候,着实引起了一番不少的骚动,也让刘慎之幼小的心里小小的满足了一把。那个时候的小丫还是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用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打量着刘慎之,尤其是在刘慎之后来与这些小孩子们熟了后,更是成了他们的孩子王,每当刘慎之在给这些小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小丫都会站在最外面的地方有那双大眼睛注视着刘慎之。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直好看。开始的时候刘慎之也没有注意到小丫,可是在刘慎之十九岁那年后,小丫便从当时的那个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里山好水好环境好的原因,小丫长的倍水灵,活脱脱一个小美女人见人爱的,就是不太爱说话,而且好脸红,经常是说不了几句话小脸便经了起来,反而更加的可爱。那个时候的孩子那里知道什么男女的感情,因为刘慎之够仗义又有能力,在村里那些孩子们的心里绝对是个大哥级的人物,所以经常会带着他们进山里玩,或者去打猎什么的。几年相片下来,算是都比较熟了。刘慎之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逗小丫玩,经常是说起笑话什么的故意逗着小丫,他就喜欢看小头害羞而脸红的样子,往往这个时候便会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过了两年,当刘慎之快满十八岁的时候,便来的少了。一方面是由于老头给刘慎之的训练又了很大的量,让刘慎之根本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是大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些小屁孩,除了每年刘慎之必到村里一次外,平时的时间去的很少了。在刘慎之的心里是把小丫当成妹妹一般的存在,刘慎之也希望自己能有个这样又害羞又水灵的妹妹,可惜小丫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说起来也怪,刘慎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对于小丫的心思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村里大部分的人都看的出来小丫喜欢刘慎之,偏偏刘慎之没看出来,再加上小丫比较害羞,村里也没有人提醒,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一直走过来了。

后来直到刘慎之在快下山之前去过一次村里,也见到了小丫,有半年没见,小丫长的更水灵了,也成了大姑娘,可是在刘慎之的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在那次刘慎之离开的时候,小丫可是一直站在村里目送着刘慎之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来。而再后来便是刘慎之下山,也没有对山叔他们提起过,想不到这次回来就正好遇到了山叔也算是缘分吧。

“小刘子,不是叔说你,啥时候去看看那丫头呀,小丫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的哟。”

“叔,你看天都快黑了,今晚上就在这吧,我这嘴好久没吃叔烤的肉了,谗的很呀。”刘慎之一笑便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甘叶子

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生活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当你莫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辈子的时间便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大半。刘慎之和山叔好长没见,便聊些了这些天来的变化,到了晚上便以门前生起了篝火来,山叔的手艺那也是一绝,烤出来的东西原汁原味的特别好吃。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山里过活都是这样,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后,山叔便利索的拨皮开膛清理一番后便架在了篝火上烤了起来。而那只野鸡山叔却是没有直接架到火上去,而只是开了膛后清理一番撒了个调味的便用泥土包了起来,直接丢在了篝火里。等这兔子烤熟了,那野鸡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从篝火里拨出来,再敲碎外面那层泥土,吃起来那才叫一个香。

现在剩下的事情便是掌握火候了,要不停的翻着架子,这样才能让兔肉烤的均匀。山叔拿出了自己的老烟杆后往里填了些烟丝,拿起一根烧着的树枝便点着了。山里人抽烟都是这样,不会去买什么香烟,都是自己做的老烟杆,自己晒的烟丝,这种烟抽起来劲非常的大,也有些呛人,一般人还真抽不了。可是山叔却是抽惯了这种烟,就服这个味,其它的烟再好,他抽起来就是不过瘾。而且这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驱蚊虫,在山里蚊虫鼠蚁这些很是麻烦,用这烟丝一薰,绝对保你睡过舒服觉。并且这烟抽的时间长了,身上也带着这种烟味,在山里行走什么的都不怕被咬,很是管用。

砸巴了几口烟后,山叔才想起老头来,不由奇怪的问道,“小刘子,你家那老爷子呢,啥时候也回来看看俺们,你别说,自从你和人们老爷子都离开后,俺这也是怪想的。”这话听的刘慎之心头猛的一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拨了拨篝火后随意的样子问道,“山叔,你咋知道老头也走了呢?”

“你这个小刘子这话说的,俺咋就不知道了呐。”山叔磕了磕烟杆放到了一边,又翻了翻兔肉,“你家那老爷子离开的时候俺还帮过忙呢,那天正好下了好几天的雨,俺一直在家里没出来,一见天晴了便出来转悠,你也知道俺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主,在家里憋不住。后来溜达到那山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人站在院子外面,你家老爷子正在和他们说着话,然后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跟他们走了。临走的时候老头看见俺,还跟俺挥了挥手呢,俺咋就不知道了呢。”

“是吗山叔,那你看清旁边的那几个人了没有?都长啥样呀?”刘慎之仍在不动声色的看着篝火问道。

“这个俺到是没看清楚,距离太远了,要不是俺熟悉你家那老爷子也是认不出来的,也就模糊的看着个人影。”山叔说完从又拿起了调味盒来,这是山里人自动的,在外面过夜几天不回去实在是太平常的事情了,所以一般山里人的身上都带着这种调味盒,自己烤点野味吃的时候用的上。撒了一层细细的盐,小心的翻了过来。“哎小刘子呀,你问这些干咐,难道不是你让人把老爷子接走的吗?”

“山叔呀我这也不是考考你的脑子吗,看你年纪大了,脑子还好用不。”刘慎之一笑便转移了山叔的注意力,“想不到山叔你脑子还是这么好用呀,连我这个做小辈的都自叹不如,山叔你要是还记得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我可就真服你老了,而且这我还有一些‘甘叶子’也一并给了你,怎么用山叔,要不要打个赌嘛,要是你老记不清楚了,嘿嘿,那可别怪我这个做小辈的人手黑了,你身上那点货可就归我喽。”

“你个小兔崽子,又打叔身上那点宝贝的主意了。”山叔笑骂着把兔肉又翻了翻,“都惦记了这么多年了,叔身上那点东西都被你骗的差不多了,就剩这么一点你也不放过,还是以前那个小狼崽子的脾气,不过叔这会呀,还跟你耗上了。”说着话山叔便从身上掏出了个小瓷瓶来,这个小瓷瓶只有手指大小,像是羊脂似的纯白色,上面一个小塞子却是红色的,白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分外的显眼。山叔把小瓶子往地上一放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子,叔还真你耗上了,怎么着?想赢叔这宝贝,叔就让你看看叔的厉害,把你那‘甘叶子’也拿出来吧。”

刘慎之所提到的‘甘叶子’是山里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都长不高,也就二三十厘米吧,叶子却是非常大,和手掌差不多,每株上面也就三五片叶子,叶子的下面却是长有龙眼大小的红果,这红果吃起来味道非常的好,可以说‘甘叶子’全身都是宝。他的叶子摘下来晒干后可以做成烟丝,而且这烟丝抽起来可比山叔那些好多了,倍香,闻着都好闻。而这‘甘叶子’的果实那就更别提了,主要可以说说的就是这‘甘叶子’的根,别看长的不高,也就零星的一些叶子,它的根却是非常的粗大,如果把根须全部算上的话能有一平方米左右,这些根也是可以吃的,嚼起来像是甘蔗一样而且还能入药。就是这‘甘叶子’在山里并不多见,山叔长这么大也不过看见过四五株,而在后山的深山老林里,却是多一些,只是那里太过于危险,就是山里人也很少会去那个地方的。主要还是因为那里没有路,是真正的穷山恶水,野兽又多,如果一个人去实在太过于危险,最好是结伴而去,就是这样还容易发生意外,所以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是没有人会愿意去那里的。

刘慎之却是个例外,他在这十年受训的时间里,就曾经一个人进去过那里,虽然在身上也填了不少的伤,可是却收获了不少的‘甘叶子’,这一点着实让山里人羡慕,刘慎之也不说明,谁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搞来的这些‘甘叶子’,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山叔也在打着刘慎之那些‘甘叶子’的主意。

“好嘞叔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看今个谁赢的了谁。”刘慎之笑着走到了屋里,功夫不大便拿着个小方盒子走了出来,这小方盒子长宽也就二十来厘米,黑黝黝的上面还有泥土,显然是从地里翻出来的。山叔一看便眼睛便有些直了,这小盒子里装着的要是‘甘叶子’的话,那得装多少呀。平时就连一点都难找的到,现在刘慎之拿出这么多来,山叔光想想心里都乐开了花。

刘慎之把小盒子放地上一放,打末了盒子后山叔一看便有些失望,盒子虽大里面的‘甘叶子’却并不多,也就十来株的样子,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一都装满了。不过想想也是,这‘甘叶子’寻常都难见一株,现在拿出这么多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真不知道刘慎之是从那里搞来的,要是知道了地方,那就更好了。

“叔你别打那个主意了,这些‘甘叶子’可不容易得来,都是我珍藏的,也就这么多了,怎么样叔,赌不赌。”刘慎之故意拿出了些‘甘叶子’在手里,摆明了是故意在吸引山叔的注意力。果然山叔咽了口唾沫后眼睛一直盯着刘慎之手里的‘甘叶子’,“赌,当然赌,叔要是不赌叔才是傻猪呐。”

“好。一言为定。”刘慎之把小盒子合了起来往前推了推。

“好。一言为定。”山叔好不容易才收回了目光,也把小瓷瓶放到了小盒子的上面,“让叔想一下,那天一共是四个人对不对?”

刘慎之笑而不语也不说话,现在这种时候那真是无声胜有声,刘慎之越是不说话,越是会显得高深莫测,山叔也就得越谨慎,想好了再说。这也是刘慎之的手段,毕竟所有的情况刘慎之都一点也不清楚,唯一知道这些事的只有山叔自己了。刘慎之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让山叔仔细的回忆一下,提供的细节越多,刘慎之也才越好下手。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那四个人都是男的,其中一个人在跟你家那老爷子说话,另外三个站在一边。和你家老爷子说话的那人个子不高,可能与小丫现在的身高差不多,比你矮一头,还有点胖。对了,他还是个秃头,其它的叔记不清了。另外那三个人看样子像是老手,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和那些兵娃比强多了,还有一点,那三个人都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眼镜又不像是的,也不知道是啥。”

“墨镜?”刘慎之心中一动问道。

“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很有可能就是,看着跟眼镜是一样的。”山叔呵呵一笑,眼睛又看向了那个小盒子。“怎么样小刘子,这算是叔赢了吧,你看这、、、”

“不算。”刘慎之当然知道山叔在打着什么主意,很是干脆的拿起了小盒子,“不过嘛,看在山叔能说的这以仔细的份上,就给你两份吧,免得说我这做小辈的骗叔玩。”

“两份呀?”山叔有些失望的道。

“怎么滴?不乐意呀。不乐意的话那这两份我还是自己收着吧。”刘慎之笑着拿起了盒子。

“别别,叔不是那个意思。”山叔赶紧的道。

“哈哈,山叔呀,我这逗你玩呢,这全给你。”刘慎之笑着把盒子递给了山叔。“真的?”山叔一脸的不相信。“你要不相信那还给我吧。”

“别,别,叔怎么能不相信你小刘子嘛。”山叔赶紧的把盒子抱紧了,看地架势是绝对会誓死捍卫这些‘甘叶子’。

“哥哥,什么味道这么香呀。”正在刘慎之和山叔说话的时候,屋里响起了瑶瑶的声音,边揉边眼睛边走了出来。

白鹿泉(上)

“睡醒了。”看着瑶瑶走了出来刘慎之笑着道,“先过来见见你山叔,一会洗把脸去就可以吃东西了。”

“山叔?”瑶瑶愣了一下,刚睡醒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瑶瑶可是人小鬼大,脑子精的很眼睛一转便看向了坐在了那里含笑不语的中年人,不用猜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哥哥所说的山叔了。瑶瑶既没有一般小孩子的那种怕生的胆怯,而且本身又长的水灵灵的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真是纯真无邪骗你不带商量,所以瑶瑶马上走了过来对着山叔道。“山叔好,我是瑶瑶,是大哥哥的妹妹。哇,山叔,这只兔子是你烤的吗?真香呀。”

山叔一看见瑶瑶就打心眼里喜欢,这其中也有刘慎之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瑶瑶长提太惹人爱了,小丫头一看性格就比较开朗一些。点了点头后山叔也笑着道,“瑶瑶是吧,山叔这不知道你会来,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就这么个小玩意是山叔自己雕的,就当个小见面礼送你了。”说着话山叔从身上掏出了只半个手掌大小的观音雕像来。这雕像是用树根雕成的,表面还有些棱角没有磨到位,显然是新雕成不久,样子虽然不大却是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人似的,一看就知道这手艺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的出来的。

“瑶瑶不能要叔叔的礼物。”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眼神里早已经透露了喜欢就是摇着头不去接。山叔一看便明白了,把手中的观音雕像塞到了瑶瑶的手中道,“还跟叔客气什么,是不是怕你哥不同意呀?放心,你哥在叔面前还得听叔的话呢,这事他管不了,你就只管收下就好,他要是有半个不字,叔替你做主。”

“行了小鬼丫头,还不赶紧谢谢你山叔。”刘慎之笑着道。见刘慎之发话了,瑶瑶这才高兴的接过了雕像,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先别玩了,洗把脸去精神精神,这兔子肉也快烤好了,先吃饭。”

“嗯。”瑶瑶高兴的点着头连蹦带跳的便进了屋。看着瑶瑶的身影,山叔过了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看向了刘慎之。虽然山叔刚才说的刘慎之跟个小孩似的在他面前,可是实际上山叔也从来没有把刘慎之当成小孩子一样去看待,刘慎之算是那种十分早熟的人,又有主见,比起同龄人来有着不同寻常的成熟。所以说归说,山叔还是要询问一下刘慎之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个孤儿,”刘慎之简单的把瑶瑶的事情说了一下,山叔是个老实人,听完后对瑶瑶的身世也是大为同情,不知不觉中心里对瑶瑶更疼爱了几分。等瑶瑶洗完脸出来后,山叔马上热情的招呼着瑶瑶坐下,拿出刀来把兔肉分了分,最好吃的那块给了瑶瑶,对此瑶瑶却是嘴甜的一口一个山叔的叫着,精灵活泼的样子逗得山叔直乐个不停。山叔今年有四十一岁了,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已经成亲了今年二十一岁,二儿子十八岁和刘慎之一般大,两人很对脾气,是出了名的两对活宝,只是后来因为上学一直在外地,每年只回家一次,刘慎之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而小女儿今年十三岁,比瑶瑶只大一点,性格比较文静。所以山叔现在被瑶瑶逗得直乐,也早已经把瑶瑶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对待。

三个人边吃着烤肉边聊着天十分的热闹,刘慎之现在比起以前来更成熟了许多而且心里还有事,所以反而说话并不多。到是瑶瑶和山叔,两人也挺对脾气的,瑶瑶总是缠着山叔给她讲一些山里的趣事,要不就是刘慎之以前的那些‘英雄事迹’,山叔也是乐呵呵的便一一讲给瑶瑶听。一只烤兔肉再加一只烤野鸡,三个吃了个大饱,尤其是瑶瑶,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幅发愁的样子更是惹得山叔哈哈大笑。夜色越来越深,瑶瑶这小丫头开始的时候还精神,可是等聊天十一点多的时候便又支持不住了,爬在刘慎之的怀里听着两人聊天,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刘慎之和山叔因为好长时间没见,两人也有很多话聊。刘慎之讲一下自己在上学时的趣事,山叔也说一下现在村里的情况,一直聊天两点多山叔才有了困意,打了个呵欠后看着早已经睡熟的瑶瑶,山叔的眼里满是爱怜。“小刘子,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等明天跟叔回村里住两天再走,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去看看,阿爸阿妈他们都很想你的。”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怀里睡着了的瑶瑶,便轻轻的把瑶瑶抱了起来,“叔你先睡吧,我抱瑶瑶进去。”

“唉,现在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呀。”山叔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两下,然后便转身进了老头的那屋睡下了。刘慎之抱着瑶瑶进了屋,把瑶瑶安置好后盖好上被子这才又走了出来,把门前的篝火拨了拨却是没有马上去睡,而是脑子里又思索起关于老头的事情来。听山叔话里所讲的,那四个人和老头是一起离开的,因为有些话刘慎之不方便和山叔说,所以有些细节山叔也记的不太清楚。要知道像山叔这样实在的山里人,如果让他知道了很可能他所看到的那四个是强行带走老头的话,这对山叔的打击会非常的大,他会悔恨自己一辈子。山里人就是这样,而且很有可能刘慎之只要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山叔便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想办法去把老头找回来,山里人的朴实是城市里的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到的,而且这种朴实在他们的眼里并不是好,而是傻。

刘慎之也不愿意看到山叔悔恨难过的样子,更没有必要把山叔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况且这些都只是刘慎之自己的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结果不是刘慎之所想的那样,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经历了许多的事,刘慎之虽然还是有些冲动的性格,但是做事却是比起以前来考虑的更加的周全了。点了只烟看着眼前的篝火,刘慎之一时之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山里夜晚的天气很冷,刘慎之现在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的心思在全面的考虑分析着。

让刘慎之这么为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刘慎之对于老头的事情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老头的名字,老头也从来不提起这一切,更很快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刘慎之是一个懂事的人,他看得出来这些,所以他也很少会问起老头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的往事,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刘慎之也没有必要再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以前到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刘慎之却是有些无从下手了。如果以前对于老头的事可以了解的更多一些的话,那现在还好办些。

不过这个念头在刘慎之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刘慎之不是一个叽叽歪歪去那大喊后悔,一直埋怨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所要做的便是向前看想办法去解决,这才是刘慎之的性格。脑中思索了一番,把因为自己而可能引发这件事情,很可能会去这么做的人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遍,结果却是没有太多的发现。看来从自己这一方面所引起的可能性不太大,当然也不能排除这其中有些人的报复,只不过这种机率要小的很多而已。至少,能从自己的身上追查的到老头的人并不多,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能力的问题,而是因为势力的问题。就算一个人很有能力,如果他没有非常广泛的势力网的话,也很难去查的清楚。这就跟现在李网的事情一样,现在已经尘埃落定,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种结局,只不过普通大众还在那期望着会有奇迹发生,这个社会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惜,结果却是你被重重的一拳打破下在地,让你也真正的知道了,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是大哥,什么是小弟。

安安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就会给你的。

对于老头的事情刘慎之知道的太少,所以他根本不敢下结论,因为这样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在没有掌握到可靠的线索之前,刘慎之不是一个轻易靠自己的本性去决定一个人的好坏,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看上去像是好人却做着坏事的人,也存在着太多看上去像是坏人却做着好事的人。凡事不能只看外表,这才是社会给你最真实而且是最深刻的教训。

真实世界并不像电视电影上所演的那样完全脸谱化,好人坏人一眼就可以看的明白。真实的世界是比那些电视电影中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残酷,还要让人无法接受,每天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都有可能上演着一出悲剧。社会,永远是射会和谐。

刘慎之又加了些树枝到篝火里,躺在了旁边看着天是一闪一闪的星空。山里虽然清贫却可以活的很自在,不用去勾心斗角,不用去思前想后,与野兽战斗与环境战斗的危险性比起人与人之间的战斗来,他的危险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刘慎之慢慢的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白鹿泉(中)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山叔便起来了,山里人睡的晚起来的也早,这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走出了屋看到躺在外面的刘慎之,山叔摇了摇头这个小刘子还是这么不爱惜身体,仗着年轻不当会事,等老了就知道后悔了。心里想着山叔又转身又进屋拿了个毯子出来盖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看到山叔后不由的笑了,坐了下来打着呵欠道,“山叔还是起的这么早呀。”

“没办法,都习惯了,想睡也睡不着了。”山叔见刘慎之醒了便坐了下来,掏出了烟杆来往里加了些烟丝便又抽了起来,刘慎之昨天给他的‘甘叶子’可是宝贝,山叔可舍不得现在抽,好宝贝都得留着,山叔还想着回去让那些兄弟们羡慕羡慕自己呢。“我说小刘子,什么时候跟我回村里去一趟呀,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可得跟我回去一趟,要不然让阿爹阿妈知道了你回来了又让你这么走了,我可不好交待哟。”山里人好客,又朴实,从不去计较什么。而且刘慎之虽然够调皮,以前在村里也是闹的鸡犬不宁,可是却也得到了很多老人的喜爱,山叔的话一点也不假。尤其是山叔的阿妈,为人十分的和平,可是就是对自己的儿女却是十分的严厉,尤其是这个大儿子,在外面是条汉子,可是最听的最听话的还是自己这个阿妈。

刘慎之没有说话,却是把篝火拨了拨,又加了些树枝,点点的火星慢慢的又燃烧了起来。刘慎之心里还在想着老头的事,对于老头以前的事刘慎之一点也不清楚,从来也没有问过,直到现在老头很可能出了事刘慎之才想起这些,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刘慎之相信一句话,只要这个人存在过就一定有痕迹可寻,掩饰的再隐密也是一样,这次刘慎之本来就是想跟老头好好的聊一下,谁知道老头竟然消失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刘慎之又怎么可能处身于事外呢。不能亲口寻问那刘慎之就只好自己追查一下了。

山叔一看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篝火有些发呆,便又继续鼓动着道,“小刘子,叔知道你事情多,不像俺们这些山里人,平时除了打打猎以外就没啥事,叔也不想多耽误你,可是再怎么说你也得去村里一趟不是,以前阿妈那么疼你,为了你可没少训斥叔,你不会直打法就这么的走了吧。“

刘慎之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去的,可是一想也是,这次意外的碰到山叔是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而且老头虽然失了踪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可是老头毕竟不是凡人年纪现在是不少了,脑子却一点也不笨。而且算算时间都发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就算现在再急也是没有用的,那些人在走的时候把所有的线索都销毁了显然也是其中此道高手,一时半会不一定可以查的出来。话再说回来,如果那些人想对老头不利的话,事情也早就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而如果他们是想利用老头的话,那最终也会找上自己,到时候再再想办法也是不迟。而眼前的山叔却是不能耽误,反正好久没来了,正好去村里看看去,就当是散散心,有瑶瑶这个小丫头,她也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不玩两天就跟自己回去的。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心里便下了决定。

“山叔呀,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早就惦记着你家里那点果子酒了,这次回去,怎么着也要喝你老两口不是。嘿嘿,平时吧你老是藏着腋着的,这次怕是不行了吧。“刘慎之嘿嘿一笑,听在山叔的耳朵里却是跟狐狸笑差不多,刚才光想着让阿妈知道了刘慎之回来却不把他带回村里去受罚,忘了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少省油的灯。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山村只能叹了口气认命了。见山叔叹了口气,刘慎之却是笑的更欢了。

“小刘子你先准备一下,我得还进山里一趟,东西都还在那边,中午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出发,回村里还要走半天的山路呢。”山叔又抽了几口烟后把烟杆磕了磕,然后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又进山了。刘慎之守在篝火的面前有些呆呆的出神,过了好一会太阳都出来了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刘慎之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便懒腰,把毯子放了回去后便叫醒了瑶瑶。这次回来的时候刘慎之便带了一些东西,都是山里比较稀少的,收拾了一下后又带了一些自己的存货便等着山叔回来。山里人朴实并不会在意带多少东西去,这些也只是刘慎之的一点心意。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山叔果然回来了,身上还背着个大包,手里提着两只大肥兔子。瑶瑶一看到那两只大兔子眼睛便是一亮,昨天是瑶瑶第一次吃烤兔子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兔子肉那么好吃,这小丫头现在嘴还谗着呢,赶紧的便迎了上去,非要自己帮忙提着那两只肥兔子。山叔笑了笑便把一只交给了瑶瑶,这两只大把兔子差不多有二十来斤,山里的野草茂盛才会长的这么肥,瑶瑶一个小女孩可提不了两只。刘慎之抽着烟看着瑶瑶欢快的双手提着那只大兔子对着自己挥了挥手,小脸兴奋的像是个胜利的小战士一般。去山叔村里的事刘慎之已经跟瑶瑶说过了,果然这个小鬼灵丫头听完后便高兴的直跳着,对于她来说这可是比任何事情都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瑶瑶等跟叔回去了,让你婶给你好好炖炖,这兔子肉炖起来那叫一个香呀,你婶最擅长做这个了。”

“真的?太好了。”瑶瑶高兴的便又跳了起来。

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三人便上路了,山叔所在的村子离这里还有小三十里的距离,而且山路并不好走,好在他们也不着急只是边走边聊着,只要天黑前能赶到村里就可以了。一路上瑶瑶可算是大开了眼界,如果是到刘慎之住的那里已经是拨山涉水的话,那现在的困难是要再翻上两部。这山里是一点路也没有的,只是大概辩认个方向一直向前走,一般人肯定会迷路,不过对于刘慎之和山叔来讲,却没有这个可能。两人尽量找一些比较好走的路,有时候还会多饶远一些,一直到太阳落了下去才远远的看见了掩饰里树林里的村落。

瑶瑶早已经走不动了此时正爬在刘慎之的身上,开始的时候瑶瑶是说什么也不要刘慎之背的,可惜小丫头毕竟没有走过山路,后来是实在走不动了,这才让刘慎之背着。这会看到已经快到村里了,瑶瑶说什么也不让刘慎之背着,非要自己下来走。刘慎之和山叔相视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的瑶瑶的小脸有些发红。

山叔所在的村子还是比较接近于原始村落的,整个村子建造在山腰处,零零落落有三四十户,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木材和竹子建造的,古色古香的一看就透着那么一股子自然的气息。在村里玩耍的孩子们见到山叔回来后都围了上来,这些孩子大部分刘慎之都认识,只是自己已经有大半年没来,有些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他们看到刘慎之也是非常的兴奋,叽叽喳喳的叫了不停。尤其是对于瑶瑶,这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女孩,长的水灵灵的那么招人喜欢,有些男孩还故意的在瑶瑶的面前拨起了小胸脯来,直看得刘慎之和山叔哈哈大笑。

在孩子们的簇拥下三人进了村里,有些被惊动的妇女们出来一看,见是好久不见的刘慎之也都围了上来,不过她们和孩子们一样,看的更多的还是刘慎之身边的瑶瑶。别看瑶瑶年纪不多,人却鬼机灵鬼机灵的,小嘴又甜,只是一会就让这些母性泛滥的妇女们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家家都想着让瑶瑶去自己家里玩,却被瑶瑶一一的婉拒了。

山叔的家里是在中间的地方,到了自家的门口除了那些孩子们还跟着外,大部分的妇女都回去了。村里接待客人自有自己的方法,晚上村长肯定会组织热闹一番的,都回各家准备一下。进了屋山叔便把东西放地上一放,带着刘慎之和瑶瑶先去见自己的阿妈了。山叔的阿妈是个九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已经满是皱纹却是眼不花,耳不聋的,正在和几个村里的老妇人聊天,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老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来。不过很快便又板起了脸来对着自己的儿子道,“小山,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稳当劲,你可是都快当爷爷的人了。”

山叔在自己的阿妈面前却是老实的很,只是呵呵的乐着道,“阿妈,你看谁来了?”

“谁呀?看把你乐得。”

“是我。”刘慎之拉着瑶瑶笑着走了进来。一见到是刘慎之,老妇人的脸上先是一惊,接着便又惊喜了起来,赶紧的从炕上下来了,刘慎之赶紧走了过去扶着了老女人,“是小刘子呀?快让我看看,这都大半年没见了,嗯长大了,看着也更成熟了,呵呵。”

“您身体还好吧。”刘慎之扶着老妇人又回到了炕上。其它几个女妇人刘慎之也都认识,一一的见过了礼,刘慎之也不知道怎么得,在这些老妇人的眼里可都是有着很不错的印象,个个都很疼他,脸上也都挂着笑。刘慎之把瑶瑶拉了过来道,“这是我的干妹妹,这次回来也让她认认门。瑶瑶,还不过来见见各位奶奶。”

瑶瑶的小嘴又甜,一个一个的叫过去,惹得这些老妇人们又呵呵的乐了起来。

白鹿泉(下)

瑶瑶一一给这些老妇人们磕过头后这才乖巧的站在了那里,山叔的阿妈连忙拉着瑶瑶的手坐到了炕上,看着瑶瑶直不住的点头。就跟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刘慎之和山叔坐在一边陪着她们说着话,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壮实的少年走了进来,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力量,嘴里还喊道,“刘哥呢,刘哥啥时候回来的?人呢?”

“这个小犊子一听他刘哥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就赶紧的跑过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正是山叔的老伴梅婶。

“熊儿,大半年没见又长壮实了。”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给了少年一拳。少年却是咧嘴一乐,一把子便熊保住了刘慎之,嘴里还说着,“刘哥,你跟那去了,也不说来看看熊儿,熊可想你了,这次来怎么着也要住个十天八天的才行。”被称为熊儿和少年比起刘慎之来还要高上半个头,壮实的还真头熊差不多,全身的肌肉鼓鼓而实际他的年纪比起刘慎之来还要小上好几岁,今年熊儿是十四岁,比起瑶瑶也大不了几岁。可是这块头往瑶瑶跟前一站,简直就是个小巨人跟个孩子。

“这个小犊子一见他刘哥来了,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还不快把你刘哥放下,这成何体统。”山叔的阿妈虽然在斥责着熊儿,眼里全是一片笑意。山里人过活,不会用太多的脑子,要是身强体壮。而熊儿现在才十四岁力气就比他爹不差,将来要是长大成人了那可是一头猛虎呀,山叔的阿妈当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对熊儿可是疼爱的很。

听了***话,熊儿这才傻乐着松开了手。熊儿虽然力气大长的像是个大从,但是其实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对于奶奶也是极为了孝顺,十分听***话。刘慎之笑着又在熊儿的身上拍了拍,“你大哥呢?”

“大哥他们进山狩猎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俺本来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奶奶不让。”熊儿说着话却是偷瞄了奶奶一眼,显然对于狩猎的事心里有些不乐意奶奶不同意自己去,可是想归想,熊儿却是不敢违背***话。“你个小犊子,学会靠***状了。”山叔的阿妈却是笑骂着道,熊儿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心性却还是不成熟,奶奶也是担心他而且这段时间房子也该重新整一整准备应付过冬了,熊儿有把好力气,正好可以留下来,所以这才没有允许熊儿跟着去狩猎。只是这些话奶奶当然不会对熊儿讲,而熊儿因为奶奶不让自己去跟着狩猎,满肚子的还委屈呢。

“你个小犊子,阿妈的话敢不听,还反了你了。”山叔却是上来便给了熊儿脑门来了一下骂着道。熊儿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躲也不敢躲傻站在那干着急。

“哈哈,”刘慎之眼睛一转便猜看懂了山叔的阿妈眼中的爱惜之色,拍着熊儿壮实的肩膀道,“我想奶奶也是舍不得你这个孙子不是,你今年才十四,等过了年十五了,奶奶肯定会让你跟着去学狩猎的,到时候你还怕自己没用武之地呀,现在应该是好好的磨练自己时刻准备着才对,怎么能这样总觉得委屈呢。对吧奶奶。”

山叔的阿妈听了连忙点着头,“就是这个理,就是这个理,还是小刘子脑子好使,知道阿妈想说什么。”熊儿一听刘哥和奶奶都发话了,这才又摸着自己的脑袋傻乐了起来,只是落在山叔眼里,却又是给他的脑门上来了几下,要不是梅婶拉着估计还会气呼呼的多来几下。这几下看起来狠其实山叔那舍得用力打呀,而且熊儿这皮糙肉厚的,敲在他身上跟搔痒痒差不多,丝毫不放在心上。

瑶瑶一直在炕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小眼睛只是溜溜的转着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次你刘哥来了也就不给你安排活了,好好的陪你刘哥玩半天去吧。”山叔的阿妈知道这些年轻人跟自己待着总会烦,便笑着打发他们离开了,瑶瑶一听也赶紧的说自己要见识见识村子也想着一块出去转转。熊儿这会才注意到瑶瑶,一见瑶瑶长的水灵水灵的还坐站自己***身边,心里便犯起了嘀咕来,心想着刘哥比自己才大几岁,不可能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吧?可是要不是刘慎之的孩子,那怎么着会坐在***身边?是村子里的?不会,村子里的孩子那一个我不认识呀,而且一看瑶瑶长的这么水灵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村里的人。熊儿正在那瞎琢磨的时候,山叔的阿妈却是对着熊儿道,“看什么看,这个是你刘哥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小犊子你可能咱听好了,好好的护着知道没?要是让咱知道你让瑶瑶受一点小伤,回头让你爹抽你去。”

“是,是。”熊儿连连的点着头,只是眼睛却仍是瞄呀瞄的盯着瑶瑶在看。

“熊儿,这是我的干妹妹,瑶瑶还不过来见过你熊哥哥。”刘慎之对着瑶瑶一招手道。瑶瑶连忙乖巧的下了炕来到了熊儿的身前,瑶瑶的身高还不到熊儿的一半高,昂着个小脸看着熊儿,眨了眨眼睛道,“熊儿哥哥好。”

“好好。”熊儿连忙道,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他是头一次见这么水灵的小丫头,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可是总觉得这小丫头的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让熊儿的心里感觉怪不自在的。瑶瑶看着熊儿的样子抿嘴一笑,然后对着熊儿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来,熊儿蹲了下来后却是比瑶瑶还是要高出一点来。瑶瑶却是一点也不生分,拍了拍熊儿壮实的肩小嘴惊讶的叫道,“熊儿哥哥好壮哟,一定会保护瑶瑶吧。”自古红颜多祸水,别看瑶瑶只是小丫头,脑子却是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一句话便把熊儿的心里美的都要开花了,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一高兴便把瑶瑶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而瑶瑶却是乐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

“这几个娃呀,”山叔的阿妈看着直摇头,眼神里全都是笑意,似乎自己也跟着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你们出去天耍吧,一会吃饭了记得回来。”三个人出了屋后,瑶瑶更是乐的小嘴都合不上,看着点点的星空像是自己一伸的入可以摸到一般,就是瑶瑶这个小孩也感觉到了村里的那种美。“对了哥哥,这里为什么叫做白鹿泉呀,难道这里有鹿吗?”

“这里是有一个传说的。”刘慎之笑着点了只烟,对于村里的美丽景色,刘慎之虽然来过好几次了却仍是沉浸其中。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月亮又大圆又亮,淡青的月光洒落下来,整个村子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纱一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之美。“这个传说还是让熊儿给你说说吧。”

“熊儿哥哥,你快告诉瑶瑶好不好。”瑶瑶一听便对着熊儿撒起了娇来,熊儿平时那里遇到过这个,脸马上便有些涨红了,一直被瑶瑶催了好几遍才吱唔着开口道,“说些这个传说了可久了,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便对了。那时候这里还没有村,有一个打仗的将军带着士兵路过这里,他们几天没有喝过水了,一个个口渴的要死,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头纯白色的鹿从他们的眼前跳过。那个将军一见便拿出了箭来射了出来,啪的一下便射在了那头纯白色的鹿身上,可是等将军他们赶过去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啥鹿的影子,连根鹿毛都没有,将军的那只箭是射在石头上的。将军当然气恼的很,便用力的拨出了箭,你猜怎么着,”熊儿说了几句后便渐渐的流畅了起来,瑶瑶一听熊儿买关子连忙催促的让熊儿接着说。“那箭可是深深的射在了石头里,将军把那箭用力的拨了出来,哗的一下一肌泉水便涌了出来,当然将军已经缺水好几天了,一见这水都高兴的跳了起来,解决了水的问题后,那个将军便又继续去打仗,而且打了胜仗,为了纪念这个这一切,将军便派人在挖了个水井围了起来,从此以后这泉水便被称为白鹿泉了。而俺们的先祖来到这里就定居了下来,慢慢的发展成现在这样,这就是俺们村名字的由来。”

“是真的吗?”瑶瑶听了却是有些不屑的道,她可没有一般小孩子那样这么好骗。

“当然是真的,俺骗你干咐。”熊儿一见瑶瑶不信顿时便有些急了,大声的道。“瑶瑶你要不信俺还可以带你去看看那口井呢,那进水可甜了。俺从来不骗人的。”

“真的?那口井还在?真的有那口井吗?”瑶瑶惊讶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啦,走,俺带着你尝尝那井水。”熊儿傻乐着道。

刘慎之还在抽着烟,对于两人的对话却是笑而不语。对于那口井刘慎之当然更不陌生,那井水确实如熊儿所说的十分的甘甜,只是对于这个传说刘慎之却是有些不认同。在过去科学还不发达的时候,人们都有些愚昧,对大自然也有着本能的畏惧。这口井的存在是不假,只是这个传说却是很有可能是后来杜撰的,也没必要去叫针。过去的事情都是这样,别说是一口井,就是一块石头也可能编出七八个传说了,实在是太平常了。

飞来的恶耗(上)

“那还不快点带瑶瑶去看看那口井呀熊儿哥哥。”瑶瑶这一撒娇熊儿可有些吃不消了,转头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一会,瑶瑶第一次来村里,肯定什么都好奇的很,熊儿你就带她到处转一转吧,一会记得回来吃饭就行了。还有瑶瑶,你乖乖的听你熊儿哥的话,不然的话,以后哥哥不再带你出来玩了,知道吗,更别打你那些鬼主意,要不然的话可别怪哥没提醒你。”

“知道了,凶什么凶嘛。”瑶瑶调皮的对着刘慎之扮了个鬼脸便又催促着熊儿快带她去那看白鹿泉。等熊儿和瑶瑶走了,刘慎之便信步在村子里转了起来,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家乡,却也承载着他不少的童年回忆,对他以后的性格也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有了这些玩伴,刘慎之一个人在山里头和老头相依为命,现在的性格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人是一个群居的物种,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种孤独感是非常可怕的,他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既然刘慎之现在想想仍然会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很幸运,因为在那个时候刘慎之也还是个孩子,与一般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加管制,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正在刘慎之想的有些入神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响了起来,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借着明亮的月光显然这个人影是个女孩子,长长的头发都到了腰际,穿着一身村里独有的连衣裙,更映衬出了女孩那苗条的身躯,只是脸有些挡在月光之下看不分明,不过想来应该不会丑。女孩见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小脸便是一红,还好趁着月色别人也看不出来,心里微微的有些发慌,小手紧紧的握着,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叫出来。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人影不由的叫道,“小丫?”

女孩听了刘慎之的叫声身子微微的一震,显然心情有些激动。而刘慎之一看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大半年没见,小丫已经没有了先前小丫头的样子,现在怎么看怎么已经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时间的变化还真是快呀。刘慎之心里感叹了一句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走了过去。眼前这个女孩正是小丫,大半年没见小丫身上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对刘慎之这个大哥哥在她心目中所留下的印象。那个在她幼年时期便留下了强烈印象的男孩,现在却也是更加的成熟了,更加的有男人味了,也更加的吸引女孩的目光。在刘慎之进村的时候,小丫便知道了,当时她还有些不相信息听到的,刘慎之一走大半年没有消息,可着实把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心里搅的乱七八糟的。既日日夜夜的盼着他来,却又怕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少女的心思,恐怕就是少女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的。

在证实了刘慎之确实回到了村里后,小丫才抑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那个日盼夜盼的男人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小丫却是有些不敢去面对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去还是不去,小丫挣扎了半天也没做出决定。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小丫坐立不安的还是下不了决定,最后便决定出来散散心,也许会巧遇刘慎之也说不定呢。那样的话,就不是自己非要见这个刘哥哥,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打着这样的心思,小丫便出来了。那知道老天还真是懂她的心思刚走出来不久便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小丫心里头一激动便快步的走了过来,只是快到了近前,自己的心里却又打起了退堂鼓,正在犹豫不绝的时候,刘慎之转过了身来。一切既像是早已经注定好了,又像是偶然间的缘分。小丫只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嘴里有些发干,手都不知道要放到那里好了,只只有些呆呆的看着刘慎之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刘慎之喊出自己小名的时候,小丫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呀,原来他还是记得自己的小名的,虽然这么久都没有来过村里了,可是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在这一瞬间,小丫觉得这大半年来难熬的日子都不算什么了。女孩的心思有时候不是这么简单。

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走到了小丫的近前停了下来。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刘慎之也只不过是大半年没有来,想不到眼前站着的这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就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的小丫头,小丫已经长大了。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一双灵活可爱的大眼睛里泛着害羞的光芒,既想看自己又不敢看,两手玉葱似的小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尤其是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不带一丝凡尘,一时之间刘慎之的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还真没有想到。刘慎之心里也是赞叹着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自己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小丫的心里是又羞涩又甜蜜。一丝丝的红晕便爬到了小丫的脸庞,然后有着向耳根发展的趋势。

过了好一会刘慎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在面对这个纯洁如果小白花一般的少女面前,刘慎之却是难得的老脸有些发烫。“那个、、、小丫呀,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了。”

“嗯。”小丫轻应了一声,就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刘慎之的听力一向不错,这里现在又安静的很,还真不容易听见。

“今晚月光不错啊,挺美的,挺美的。”刘慎之打起了哈哈来。小丫又是‘嗯’了一声,然后,然后两人就有些沉默了,刘慎之脑子快速的一转,便扯起了其它的话题来。“小丫呀,这现在都成是大姑娘了呀,阿妈的身体怎么样?还好吧。”小丫的阿妈身体一向不好,尤其是到了秋天的时候更是容易犯病,这是长年劳作留下的病根,想彻底根治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进行调养着。小丫一听提到自己的阿妈,脸上便不由的露出些许的难过来。“阿妈现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怕、、、”小丫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

“生死各有天命,小丫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想阿妈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对不对?”刘慎之笑了笑安慰着小丫道,“再说了,阿妈辛苦了一辈了,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应该好好的开心的陪着阿妈走过这最后的一段路程对不对,走,带我去看看阿妈去。”小丫点了点头,和刘慎之一起走着回家了,现在小丫的心情不像刚才那么难以控制了,也稳定了许多,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以前在刘慎之的印象中小丫就是一个话很少的女孩,现在比起以前来强了不少,不过是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小丫的阿爸去世的早,只留下两个孩子都是小丫的阿妈一手带大的,常年的劳作才留下了这病根,现在小丫和哥哥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小丫的阿妈却支撑不下去了。好见两个孩子都非常的懂事,也不用她操心,要不是想着看自己儿子成亲的那一天,小丫的阿妈也撑不了这么久。小丫的哥哥叫大山,和刘慎之同岁,长得也是壮实的很,为人老成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心里却是极有主见。不过唯一一点就是与刘慎之的关系不太好,他这个当哥哥的总觉得刘慎之会带坏自己的妹妹,一向对刘慎之不太感冒。可能天下间当哥哥的都是这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小丫却是偏偏喜欢跟在刘慎之的**后面,一向听她哥哥话的小丫唯独这件事不听哥哥的,而且小丫的性格和哥哥一样,有时候认准了一件事那是谁说也不管用,为此兄妹俩还闹过脾气。不过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大有改观了。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刘慎之才知道了这次大山也跟着去狩猎了,在山里十八岁的少年都已经可以当家做主了,更何况大山家里的情况不一样。进了小丫的家刘慎之便听到了一阵老妇人的咳嗽的声音,正是小丫的阿妈。小丫的脸色又有些暗淡了些,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在正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刚过五十来岁的妇人,反而像是七八十岁,生活的艰辛让这个妇人的青春早早的流走了。

小丫默默的走到了阿妈的炕前,老妇人听到了脚步声后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女儿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干黄的脸上来恢复了一丝的生气来。

“丫儿,这站着的是谁呀。”老妇人苍老的声音响起,又禁不住咳嗽了起来。小丫连忙在阿妈的后背上轻捶了几下。

“婶,还记得我吗?小刘子?”刘慎之笑着走到了近前俯下了身来。

“小刘子?”老妇人想了一起,眼神里猛的闪过一道亮光,有些惊喜的道,“小刘子,真的是你吗?啥时候来村里的?也不跟婶说一声。”说着话小丫的阿妈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刘慎之赶紧伸手扶住了阿妈,“婶,你不用起来,躺着就行了,没事。咱又不是外人。”

小丫的阿妈听到了这话,脸上又露出笑容来,连精神也看着好了许多,都说一逢喜事精神爽,看来确实如此。

飞来的恶耗(中)

刘慎之陪着老妇人说话,却没有注意到小丫脸上的表情,刚才听到刘慎之说出那句‘咱又不是外人’小丫的脸便突然间微微的红了,正处于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是这样,更何况现在的小女生早熟的很,不像以前那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村里的女人二十来岁结婚的不在少数,所以十八岁的已经算是大姑娘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已经懂了,不过好在天色已晚,屋里的灯光又不是很亮,小丫的阿妈和刘慎之都没有注意到小丫脸上的变化,这才让小丫觉得好过一些,不然要是让别人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那小丫简直不敢想了,要是这里有个地洞的话,小丫一定会毫无犹豫的钻进去。

有人聊聊天说说话,小丫的阿妈脸色也渐渐的好了许多,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干黄了。人的心情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着人的身体,要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些奇迹了,像是有些要被诊断出了绝症,可是过了几年后,那人却还是活的好好的,这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一个人放开了心情,身体上的绝症可能也会慢慢的改观,甚至可以痊愈,奇迹是无处不在的。

刘慎之和小丫的阿妈正聊着天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声音,小丫的阿妈那双混浊的眼神里呆了一呆,侧耳倾听了一下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来。刘慎之也听出来了,这里村里在一些节日的时候欢庆的声音,扭头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屋外升腾而起的火光来。村里人喜欢热闹也热情,这次刘慎之回来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对于村里的人来说,却是不一样。刘慎之是少有的和村子里关系不错的外人,所以在村子知道刘慎之来到了村子里后,便决定举行盛大的欢迎会。这也是村子里人们热情好客的缘故。

这些欢迎会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大家都聚到一起,把篝火点起来,酒喝起来,歌唱起来,舞跳起来,和现在大部分的少数民族类似。也是村子里的习惯,对于这些刘慎之当然也不陌生。小丫的阿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丫后,笑着对刘慎之道,“小刘子呀,现在村里正举行欢庆呢,我这个老婆可不能让你一直待在这里陪我,还不赶紧和小丫出去热闹热闹。这村里已经有大半年没搞过欢庆会了,你们赶紧去玩吧。”

“阿妈,你的身子、、、”小丫有些担心的道,却是被阿妈摆了摆手,阻止了小丫的话,“放心,阿妈没事,都这么多年了不还是这样,你赶紧陪你刘哥出去玩吧,你们都是年青人,陪着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意思。呵呵,赶紧去吧,阿妈没事的。”

小丫还想说什么,见阿妈笑呵呵的,脸上的病色也去了不少,心里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没有细想,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看他是什么意思。刘慎之却是一笑道,“婶,你也别这么说,什么老婆子的,我看您还年青着呢,走,婶跟我们一块去吧。要不然小丫可不放心,您也知道小丫是个孝顺的闺女,就这么把您扔在家里不管,小丫的心总放松不下来不是。”

“对,对,阿妈你也去吧。”小丫赶紧点着头道。

刘慎之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轮椅后便走了过去,这应该是大山为了阿妈做的,也可以让现在行动不太方便的阿妈多出去转转,这样对病情也好。把轮椅推了过来后,刘慎之便抱起了阿妈到轮椅上,然后推着轮椅向外走去。还没有出院子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嘹亮的歌声来。山里人好客,也好歌舞,个个都是其中能手,一张嘴便可以唱起来。而在这方面,刘慎之那夜半狼吼的嗓子就不行了。推着阿妈出了院门,映天的火光便出现在眼前,在村里最大的那一片空地上,已经升起了好几团篝火,村子里的人们都已经出来散坐其中,女人们欢快的跳着舞,男人们却是大口的喝着酒。其热闹程度让刘慎之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古代一般,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了,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禁兴奋了起来。

老远的山叔便看到了刘慎之和小丫她们,挥了挥手叫刘慎之赶紧过去。刘慎之也挥了挥手,眼睛一扫却是没有看到瑶瑶,不过瑶瑶跟着熊儿那个大壮小子,也不会出什么事,刘慎之便笑着推着小丫的阿妈过去了。

瑶瑶和熊儿和刘慎之分开后,便一直缠着熊儿给她讲着村子里的故事,熊儿这人实在身子也壮,往那里一站一看就是条汉子,可是有一样,熊儿的嘴有些笨。遇到瑶瑶这个鬼机灵却是犯了愁了,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奶奶都发了话了,熊儿只能心里发苦。这到不是熊儿不喜欢瑶瑶这个小丫头,而是实在这个小丫头的脑子转的太快了,自己根本跟不上她。等到了那口井前,熊儿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平时一会就到的路在今天却是比什么时候都漫长,一路上瑶瑶的小嘴都没有停过,熊儿算是领教了这个小祖宗的厉害。

瑶瑶从熊儿的身上跳了下来,兴奋的小跑到了井前,紧张的熊儿赶紧跟着,生怕瑶瑶摔倒出了什么事。这口井也叫白鹿井,井口处呈八角形,全是用大石块彻在一起的,用手摸在冰凉的石块上,让人的心神都会恍惚间也回到了古代一般。走到近前,井口中心是圆形的,向下看去黑乎乎的,有一股凉气便冲了上来。在井口外转的八角石块上还刻着一些图案,瑶瑶用小手摸摸这摸摸那的,一脸的兴奋。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井,在她脑子里所知道的关于井的事情都是从电视里看到的,现在不但可以亲眼看到,还可以亲手摸到,如果不让瑶瑶兴奋。在这口井的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八角小凉亭。瑶瑶好奇的指着小凉亭道,“熊儿哥哥,这是干什么的呀?”

“这个呀,就是当年修这口井的时候,一起盖起来的,据说这是当然把守这里的士兵们休息的地方,年代有些久了,后来又重新修过。要是白天的话,瑶瑶就可以看到这上面雕刻的那些图案了,整个一圈讲的就是将军射白鹿的事情。”

“真的?太可惜了,现在看不到。”瑶瑶有些失望的道,不过很快眼睛便又转向了白鹿井,“熊儿哥哥,这井水好喝吗?”

“当然好喝了,这要是夏天的话更好喝,又凉又甜的,可解渴了。”熊儿自豪的道。

“真的呀?那熊儿哥哥是怎么打水上来的呀?瑶瑶能不能尝尝这井水?”

“这个、、、”熊儿一听便有些为难了,这井水都是自家打自家用,现在一时之间让熊儿去那里找打水的工具,而且现在天气冰了,喝这生水的话很容易闹肚子,要是让这个小祖宗闹出点事来,熊儿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呀。可是再一看瑶瑶那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表情,熊儿的心便有些软了。不就是尝尝井水吗,想来瑶瑶又不会多喝,怕什么。打定主意了,熊儿便让瑶瑶稍等一下,自己却是迈开了大步回去,功夫不大便提着一水桶和绳子回来了,用水桶的把上绑好了绳子,熊儿便把桶放了下去,等水桶碰到水后,便晃了两下,然后手腕猛的一用力,下面的水桶便跟着平躺平九十角左右,一下子便灌了大半桶水,然后又左右晃了一下,又是手腕猛的一用力,一桶满满的水便提了上来。

这些动作看起来简单,如果不是常年打水的人是打不到水的,用的便是一个巧劲,看得瑶瑶直在那拍手。而熊儿见瑶瑶高兴,自个也跟着傻乐了起来。水打上来了,瑶瑶凑了过来,井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正映着天上的月亮一晃一晃的,让人看着就感觉那么的美。瑶瑶掬了一些水,小手感觉凉凉的,喝了一小口后,清凉甘甜的水顺着喉咙下去,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轻松了一般。这要是在大热天的时候,那感觉比吹电扇开空调爽多了。

瑶瑶是第一次喝井里的水,小嘴不由的叫着,“真甜呀。”

“那是。俺们村里都喝之水的,就是用这水做出来的饭吃起来都比其它的水做出来的香。”熊儿又自豪的拍了拍胸口。瑶瑶喝了井水,注意力又转到了那个小凉亭上,笑着边跑了过去,熊儿把桶里的水倒在了旁边的树里便放下了桶也跟了过去。

“熊儿哥哥,这是什么呀?”瑶瑶惊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连连挥着手叫熊儿过去。到了近前一看,熊儿却是笑着道,“俺们管这个‘天灯’,不过听刘哥说学名叫啥火虫的,俺记不太清楚了。”

“萤火虫?”瑶瑶兴奋的叫道。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萤火虫。”熊儿连连点头。正在这会,村子里的空地上有人点起了篝火来,熊儿眯眼一看,心里便想到了是怎么回事,赶紧对瑶瑶说了,瑶瑶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听便咯咯的笑着催着熊儿往回跑。

飞来的恶耗(下)

等熊儿和瑶瑶他们回来后,欢庆早已经开始了。空地上全是热闹的人群,三两个聚在一起,男人们不是大口的喝着酒便是大声的聊着天,而女人们却是在翩翩起舞,少数民族有着自己特色的舞蹈,每一个民族与每一个民族的舞蹈并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充满了热情,充满了不带一丝现代社会的污染。这样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不像现在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早已经失去了舞蹈本来的面目。

瑶瑶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刘慎之,当然也看到了刘慎之旁边的小丫。看着那个婷婷玉立的少女眼神不时的瞄向刘慎之,瑶瑶马上便猜到了这个少女的心思,眼睛一转便又打起了鬼主意来。熊儿虽然年岁不大,但是非常受喝酒,这可能与村子里的习俗有关,一看到酒,熊儿肚子里的酒虫便被勾了起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熊儿便和瑶瑶走了过去。几个看起来和刘慎之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看到熊儿和瑶瑶后,却是马上便凑了过来,哈哈的大笑着便把手中的酒递给了熊儿,他们已经听说了熊儿旁边的这个丫头是和刘慎之一起回来的,而且还是刘慎之的干妹妹,因此对瑶瑶也是格外的热情。其中一个方脸的少年看着瑶瑶蹲了下来,晃着手中的酒道,“小丫头,敢喝酒不?”

瑶瑶也不生分,小脸一昂道,“有什么不敢喝的,瑶瑶什么都不怕。”

“是吗。”方脸的少年嘿嘿一笑,便把手中的酒递到了瑶瑶的面前,“别光说大话让风把舌头吹走了,这酒你要是敢喝,哥哥我就服了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一声,哥哥我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敢不敢呀。”

瑶瑶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便接过了方脸少年手中的酒,刚想要喝的时候一只玉手却是伸了过来挡在了瑶瑶的面前,瑶瑶抬头看去,却见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瑶瑶别听这猴儿乱说,就他这张嘴,喷出象牙来都不带奇怪的。”拿过了瑶瑶手中的酒,女人对着方脸少年一瞪眼道,“猴儿,怎么着,想欺负我们瑶瑶呀,是不是皮又痒了。”

方脸少年显然对于这个女人有几分惧怕,一听赶紧的摆着手说‘没有、没有’,女人又是对着熊儿一瞪眼道,“熊儿你干什么呢,光顾着喝酒,也不看着他们点,让他们再欺负瑶瑶的话,姐要你好看。”熊儿听了也是赶紧的点着头,其它的那几个少年一见女人插手了,哄的一下便赶紧的散了。女人又瞪了他们几眼,才蹲了下来看着瑶瑶,上下打量了一番赞叹着道,“小刘子还真不简单,认个妹妹都是这么的水灵,这以后要是长大了,一准是个美人。”

女人都喜欢听人赞美,就算是小女孩也是一样,瑶瑶本来有些不高兴,被这个女人插一手进来,自己想要表现一下都没有机会了。可是被女人这一赞美,小脸马上便乐了,刚才的不愉快也一下子全都不知道飞那去了。女人拉着瑶瑶的手道,“瑶瑶还不认识姐姐呀,姐姐是熊儿的二姐,刚才你和小刘子回来的时候姐没在,走,咱们玩去。”

这个女人正是熊儿的二姐,脾气很直爽,一点也没有一般女人的扭捏,和刘慎之的关系也不错,把刘慎之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看屋及屋的,对瑶瑶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瑶瑶一听是熊儿的二姐,这才知道为什么熊儿那么害怕,看来平时这个二姐管得他挺严的。刘慎之正和山叔他们聊着天,见瑶瑶回来了后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喝着酒聊天。瑶瑶的小眼睛却是四下的打量着,刚才对小丫的念头也不知道飞那去了。瑶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处处都觉得新鲜,只感觉自己一双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二姐看出了瑶瑶的心思,便带着瑶瑶转了起来,讲给瑶瑶听这是什么,那是怎么回事,高兴的瑶瑶嘴都合不拢了。

酒是赵喝越高兴,歌是越喝越开心,舞是越跳越欢快,即使是刘慎之的酒量现在也喝的有五九分醉意了。村里的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酿制而成的,喝起来不上头,但是后劲也大,如果喝醉了第二天一早准起来。刘慎之喝的有点多了,便起来去方便一下。转悠到了黑暗的地方方便了一下,周身都觉得痛快,刚要回去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听到了树林里传来了一了轻微的声音,身形不由的一愣,那阵声音便又消失了。摇了摇头,刘慎之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也没放在心上,转了身刚要迈步,一阵轻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像是什么人在呻吟一般,刘慎之的脚便停了下来。侧耳仔细一听,那声音却是又消失了,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不由的一皱,饶过树木便向里面走去。不管是不是小动物,看一看也落得个心安,往前走了十来步后,又隐约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这次刘慎之听的针针的,绝对没有错。刘慎之停了下来静静的站着,不弄出一点的声音来,仔细的听着。过了不一会便又响起了呻吟声,判断出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刘慎之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马上跑了过去。

在一片树枝的后面刘慎之停了下来,声音正是从这一块传出来的,仔细的又听了一下,刘慎之看向了一棵一人都抱不住的大树,声音正是从树后传出来的。绕过了树后,刘慎之的心便是狂跳了一下,在他面前是一张满是鲜血的脸,一个人爬在地上右手用力的向上抬着,看了刘慎之一眼后,那人的眼睛里闪起一丝光芒,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手臂却是一下子落了下去,头也爬在了落叶当中。刘慎之心中暗暗吃惊赶紧扶起了这人来,只见他眼角半眯着在睁开的睁大,鼻息间已气若游丝。

刘慎之唤了这人几声,又在这人的人中处掐了两下,这人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呆滞的望向前方,嘴角蠕动着发不出声音来。刘慎之看着这张满是血的人一时之间也认不出这人来,不过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赶紧把耳朵凑了上去。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词:危险,黑瞎子,救。再想听的时候,那人却是没了声音已经晕了过去。刘慎之快速的查看了一下这人身上的伤势,他的衣服也是多处带着血迹,有些已经破烂,像是被什么野兽捉出的痕迹。最严重的伤口是在小腹处后后背上,血肉都已经模糊成一团,如果不赶紧医治的话,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刘慎之把这人的衣服小心的撕开,看到伤口眉头便是一皱,这么重的伤口真不知道他是走了多少的路,看这样子现在是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简单的先处理了一下,刘慎之不敢把他背回去,这么重的伤如果再折腾的话,这条命铁定是保不住了。

简单的处理完后,刘慎之便赶紧的跑回去把找山叔了,这会山叔已经喝的有些高了,见刘慎之回来一把拉住刘慎之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鼻子中便闻到了血腥味,眼神一愣这话就没有说出口。“山叔,你的药箱子在那?快点,有人受重伤了。”

坐在山叔旁边的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刘慎之的异常,这些山里的人对血腥味是非常的敏感,如果说刚开始还没有太在意的话,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后,所有的便都是一愣,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山叔的酒一下子便醒了,马上便站了起来可是腿一软险些又摔倒,刘慎之赶紧扶住了山叔急道,“山叔,药箱在那,我回去拿。”

“在床头柜里。”山叔也知道自己现在喝多了,赶紧告诉了刘慎之在那放着。刘慎之听完便身子便窜了出去,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那人的伤太重,晚一秒都有可能救不活了,刘慎之也不敢有丝毫有大意。这一下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都看着刘慎之发呆。还是山叔这会反应过来了,吼了一句那些没喝醉的人马上便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冲进了山叔家里后刘慎之找到了药箱赶紧的便又窜了出来,整个动作快的就像是影子一般,紧跟在刘慎之身后的是便是熊儿和几年年轻人。刘慎之这会还真是有点拼了命的架式,对着熊儿喊了句‘火把’身子便双窜了出去,村子是依山而建,到处都是树枝什么的,高矮不平,刘慎之却是比猴子还要灵活,不带一点停顿的便又窜回到了那人的身边。把药箱子打开后拿出匕首来,几下便把那人身上的衣服划破,把伤口完全的露了出来,这回的功夫熊儿也拿着火把过来了,走到近前一看都是不由的愣住了。

“看什么看,快点帮忙。”刘慎之吼了一句,熊儿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把上举着火把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其它那几个年轻人一看,有的过来帮忙,有的回去又拿了些火把过来。不一会的功夫除了上了年纪的人外,大部分的村民都围了过来。刘慎之的手法比起以前来更熟悉了许多,忙活了好一会后才停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指探到那人的鼻间,感觉到了轻微的热气后,心里知道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这不是二傻吗?”

“是呀,他怎么回来了?还一身的血?出什么意外了?”

刘慎之一听也是一愣,仔细一看果然有七八分二傻的样子,只是这大半年没回来又是晚上,一时之间也没认出来。一想到他们都是去狩猎了,还有二傻在昏迷前说的话,刘慎之的心便沉了下来。

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救还是不救

“二傻跟着大山他们去狩猎了,怎么会回来了?那大山他们呢?怎么就二傻一个人回来了?”

“是呀,怎么就二傻一个人回来了,难道是出事了?”

“不能呀,大山可是一把好手,还有熊儿的大哥黑狼在,个顶个都是打猎的好手,怎么可能出事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的时候,山叔扶着村长走了进来。村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老爷子的身体没有从前那么硬朗,但是脾气还是那么的火爆,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今天老爷子高兴,多喝了两杯有些顶不住,就回去休息了。那知道刚刚躺下,山叔就冲了进来,脸色大变。老爷子一看就不乐意了,刚想要训斥山叔几句,山叔却是抢先说道:“出事了村长,二傻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老爷子活了这么久事情当然知道个轻重,一听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次出去狩猎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全都是由年轻人组成的,只有一个熟手,可以说这次的狩猎大部分都是村子里的第三代,老爷子的目的也就是想锻炼锻炼他们,临走的时候老爷子还嘱咐过,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这都快年根上了,别出了什么事。头几天老爷子心里还惦记着,这心刚放下来,事就来了。二话不说,老爷子下了炕柱起拐棍就往外走。

还没到近前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老爷子阴沉着张脸走了过来。村子里的人一看老爷子来了,马上便让开了一条路,老爷子走到了近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状态的二傻,拐棍便啪啪的往地上戳了两下,“这是怎么回事?谁先发现的?”

“是我,”刘慎之脑子里已经把事情过了遍,大概的推理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先把发现二傻的事情向老爷了说了一遍后,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推理来,而是看着老爷子不说话。众人一听到刘慎之提起黑瞎子脸色全都变了,就是老爷子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也哆嗦了两下。刘慎之心中觉得奇怪却是没有开口寻问。

“这帮小犊子真是给我惹事呀。”老爷子气的用拐棍又用力的戳了两下,“让他们一种小说,千万莫闯黑瞎子他们就是不听,真是气死了。要不是小刘子发现的早,二傻这条命也得丢在这,等这帮小犊子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村长你消消气,消消气,现在救人要紧,还是赶紧先想办法吧。”山叔他们一见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胸口一起的起伏,生怕老爷子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昏过去了,连忙劝着道。经过人们这么一劝,老爷子的气算是消了一些,可还是满脸的怒容,喘了会粗气后,老爷子便吩咐把二傻抬回去,又让村里人去议事堂议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柱着拐棍回去了。趁这个功夫,刘慎之拉着山叔到了一边,问起他黑瞎子的事来。

山叔长叹了口气,然后摸出烟杆来抽了一会,这才把黑瞎子的事情简单的对刘慎之说了一下。原来这黑瞎子是一处绝地,也是一处险地,在后山的深处,那里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路,可以说是完全的纯自然生态,各种野兽在那里出没,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但是同样的,正因为很少有人去过那里,所以那里的自然资源也是非常的丰富,很多罕见的药草什么的都可以在那里找的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句老话,可是在这黑瞎子里却是行不通,这里像是被老天爷诅咒了般,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凡是到过这里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走出来,就算是最优秀的猎手也是一样,这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只是几百年下来,很多优秀的猎手都葬身这里,久而久而之,这里也便被划成了禁地,明令禁止猎手人走进这里,还在外围处立了个大牌子。可是千算就是没有想到,这些个小犊们竟然会闯进黑瞎了这里,如果能不让老爷子生气。这么多年来,死在这里的优秀猎手不在少数,他们几个毛头小伙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全都得挂在里头。他们可是村子里第三代的有生力量呀,要是都死在了里头的话,那整个村子至少没有了一大半的生产力呀。可是要去救他们的话,对于这黑瞎子没有人敢打证一定可以走出来,万一又全搭进去了怎么办?剩下的那点生产力也没了,村子还过不过了。

刘慎之一想也是,这可是个左右为难的事,怪不得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转念一想,刘慎之又有些犹豫,这次带队的人是熊儿的大哥黑狼,再加上村里的老手老木叔,还在小丫的哥哥大山,这些人都不是鲁莽的人,既然老爷子千叮万嘱的,他们又怎么会故意违反老爷子的意思闯进了黑瞎子呢?这里面是不是还发生其它的意外?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中是一闪而过,“山叔,那为什么这里又叫做黑瞎子呢?黑瞎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山叔现在也有些发愁,自己的大儿子现在生死未明,虽说气归气,可那也是自己有亲骨肉呀,难道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不管呀。山叔的心里也是烦呀。“只是这个称呼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叫黑瞎子现在估计也没有人说的清了,可能村长知道一些。嗯这个不净惹事的黑狼,这下不是要把爹急死吗。”山叔一直叹着气,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山叔你也别着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听听村长怎么说。”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刘慎之并没有急于下结论,也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想先听听村长的意见。不在山里住的人是不晓得山里的危险的,就算是再优秀的猎手也是一样,有些危险是不可能都亲身一一体会过,有些是要靠那些老前辈们的经验教训来提点。刘慎之在村长的面前不敢托大,所以听听村长的意思再下决定也不迟。

村里的议事堂其实就是间大草屋,平时很少用,就是在村子里过年过节或者祭祀的时候用的上,然而现在小小的议事堂里却是挤满了人,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是担忧之色,这次出去狩猎的人都是年轻人,各家各户基本上都有,如果能让这些做父母的,做叔婶的不担心。正在人们议论着的时候,老爷子柱着拐棍走了进来,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老爷子这一走进来,议事堂里的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在了老爷子的身上,都在等着老爷子发话。

老爷子坐了下来后两手扶着拐棍,眼睛先是四下扫了一眼这才沉声的道,“相信大家现在都了解是怎么一个情况了,这是件大事,我老头子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是救,还是不救?”

“他叔,可不能不救呀,俺那两个娃都去了,小的才十五岁,要是这两个娃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俺怎么活呀。”一个大婶带着哭腔道。

“他婶,话可不能这么说,俺家的老二也去了,俺这心里也心疼的很。可是黑瞎子是什么地?那可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呀,多少个优秀的猎手都死在那里头了,谁还敢去?就算有人敢去,谁敢保证一定可以活着回来?万一去的人也回不来了,那咱村以后还怎么过活呀。”另一个叔脸上发青的道,“俺也想救俺那个不争气的娃,可是、、、唉。”

“呜呜呜、、、俺不管,管就靠这两个娃过活了,要是这两个娃也死了,俺以后没法活了。”先前那个婶哭了起来。

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来说去不外乎两个决定。一个决定就是去救人,只要去救就还有一线生机,万一真可以把人救回来的话,那当然是好事;而另一方的决定却是不能再去救了,这黑瞎子的地太过于邪乎,可能去救的人再搭进去,村子里就是真的没人了,那以后村子也算是真正的完了。说来说去,却是讨论不出一个真正的决定来,反而老爷子却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会着,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转到了老爷了这里,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要由老爷子来下达。可是这决定不管是那一个,都不是一个好下的决定。

老爷子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才咳嗽了两声,沉着声道,“怎么,没个结果是吧?”

“村长,还是你下决定吧。”山叔愁着张老脸道,“你说了算,这里你既是村长,又是村里最有经验的老人,这事该不该去救你说吧,俺们都听你的。”

老爷子的眼睛又四下扫了一下,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这才缓缓的道,“以我这个老头的意见,这事不能去救。”虽然大家都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决定,可是当老爷子真正的说出来后,很多人还是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个决定,有些老妇人已经哭成了一片,更有甚者呜的一声便昏了过去,这个打击换成任何人都是非常沉重的,更何况这些老妇人们。

老爷子说完后便闭了嘴一言不发,他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也不愿意下这个决定,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爷子已经老了,他已经过了感情用事的阶段,用理智的心情去思考的话,这也是最正确的决定。先不说黑瞎子这个地方有多么的可怕与危险,单说去救人这个决定来说,老爷子就不敢去想,因为现在虽然村子里元气大伤,却还是有根基的,如果真的再派人去救的话,那会搭进去了,村子真的是彻底完了。现在至少还有一丝生机,也许经过几十年的恢复修养又可以恢复原貌,如果去了,那才是真的没希望了。老爷子不得不下这个决定。

后生可畏

老爷子又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然后又咳嗽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也会怨恨我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老爷子突然提高了声音,“只要有我在村长这个位子的一天,我这个决定就不会更改的,这些年轻人都是老头了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老头子比你们更心疼,更痛心,如果还有一丝生机,老头子我们也不会下这个决定。可是有吗?你们说说有吗?黑瞎子是什么方?那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那里死的人比天上的飞鸟还多,比地下的蚂蚁还多,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把孩子们往火坑里推。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伤心,可是,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老爷子无力的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大家见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什么,虽然心痛的很,可是就像老爷子说的,为了村子,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三三两两的,人们都散了。今天本来应该是一个开心高兴的夜晚,偏偏老天不做美,事情却是骤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事事难料呀。议事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山叔等几个人,刘慎之也在。瑶瑶却是跟着小丫一起离开的,这件事对小丫的阿妈打击实在太大了,刘慎之生怕小丫的阿妈再有个三长两短,让瑶瑶过来一是让小丫觉得自己并不孤单,这个坚强的女孩也需要人的安慰;二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也可以马上知道。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很久没有再抽过烟的老爷子却是对着山叔手中的烟杆招了招手,山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烟杆里装上了烟丝递给了老爷子,给老爷子点上了火后山叔又坐了下来。老爷子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抽过烟了,想不到今天竟然会破例,这可是老爷子答应过自己死去的老伴戒烟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老爷子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做出这样的决定,老爷子的心里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都散了吧。”老爷子抽了几口烟后,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眼睛一扫看到了仍然坐在这里的刘慎之。老爷子勉强的笑了笑,“小刘子,这次招待不周,你也别往心里去,小山呀,小刘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跟我老头子说。”山叔听了赶紧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神当中的那丝愁绪却是无法掩饰。

刘慎之的心里已经盘算的差不多了,这里见老爷子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便开口道,“村长请留步,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老爷子愣了一下,看了刘慎之一眼便又坐了下来,“有什么话就说吧,小刘子也不算是外人。”刘慎之这一开口,那些准备离开的人又都坐了回来,现在他们是只要有根稻草都不放过,虽然不知道刘慎之想要说什么,却都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听听,也许,他有办法这也说不定。刘慎之早已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点了只烟抽了两口把思绪理了理,这才缓缓的道,“老爷子,对于你的这个决定我也没有资格说对或错,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如果有不到这处,老爷子你也别客气,尽管说。”

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却是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刘慎之说下去。

“老爷子做的这个决定是为了大局着想,也是目前看来最更改的决定。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村长有没有想过,虽然这个决定是对的,但是却也有很多的负面作用。不错,现在不去救人虽然制止了恶性循环,也可以保住村子的根基,在后的日子里,村子总会慢慢的恢复,但是这个前提老爷子是在所有人都万众一心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如果有意外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村长丧失了人心呢?那村民们还会不会这么团结?人心是个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东西,也很微妙。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村子,如果失了人心,这个村子也就离散不远了,可能我的这些话有些重了,但是却也不能排除这种危险性的存在。”

“小刘子瞎说什么,老爷子会是因为人心而故意这么做的人吗。”山叔赶紧斥责了刘慎之一句,却是被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山叔收声,一张阴沉的脸却是看不出老爷子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老爷子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是个怎样可怕的结果。这些也只是我的一点看法而已,对与不对不重要,只是想上老爷子可以多想一下。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不明,为什么黑瞎子那个地方就是老天爷诅咒的地方?为什么派人去救就是飞蛾扑火?可能我没有经历过那些教训,也不知道黑瞎子这个地方的可怕,我只知道,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有些事必须要去尝试一下。可能试过了仍然会是死路一条,可是如果不试,却是一线机会也没有了。村长,我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只是想让老爷子可以再三思而行,黑瞎子再可怕也只是一直流传下来,到底是不是那么可怕我没有经历,您老也没有经历过。如果只是因为先辈们流传下来的一句话而注放弃了这最后的生机,坦白说,我不服。”

“说完了?”老爷子看着刘慎之淡淡的道。

“还有一点,”刘慎之把烟掐灭了,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道,“村长您做的这个决定都是基于黑瞎子的可怕这个前提,如果黑瞎子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呢?而且还有一点,二傻是从那里回来的?这点老爷子想过没有?也许二傻就是从黑瞎子里回来的呢?既然二傻可以回来带回这个消息,那是不是可以说明,黑瞎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也许黑狼大山他们正在苦苦的支撑着,等待着我们的救援呢?您老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事情会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我说的是不是可以多考虑一下,还要您老来决定。”

刘慎之说完了仍然看着老爷子,而老爷子却是默不作声的阴沉着张脸,眼睛也闭着,谁也看不出老爷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经过刘慎之的这一番话,老爷子有没有被他说动不知道,山叔他们却是脸色抽搐了两下。对呀,光想着黑瞎子的可怕了,却忘了还有个二傻,二傻很有可能就是从黑瞎子里回来的,如果真是好样的话,那黑狼大山他们可能还真的活着,也可能真的可以救出来。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他们在期待着,期待着老爷子的决定。

沉默了良久后,老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当然也感觉的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刘慎之的眼神,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我老了,真正的老了,想不服老都不行。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了那股勇气,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教训了一番,哈哈哈哈。”老爷子大笑了起来,笑的山叔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在刘慎之的心里,却是终于长出了口气,他知道老爷子已经想通了。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呀。”老爷子让山叔又往烟杆里加了点烟丝点上,“说说你的想法吧,总不会就只是想劝劝我老头子吧,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办法,说出来让我老头子听听。”

刘慎之微微一笑,便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全盘托出,听了刘慎之的话后,所有的人都惊讶了,他们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大胆。还真应了老爷子那句话,‘后生可畏,英雄出少年’。相反的,老爷子听完却是又大笑了起来,看的出来,老爷子现在的心里很高兴,只是年纪毕竟大了,才笑了两声便又咳嗽了起来,山叔赶紧在老爷子的后背捶了两下。缓和了会后,老爷子看着刘慎之道,“可惜你不是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有你在,老头子我也可以放下的享几年轻福了。可惜呀,可惜呀。”

感叹了两声后,老爷子眼睛一亮看着众人沉声道,“小刘了这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很大,很可能一去不复返,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小刘子有这样的勇气很让我这个老头子佩服,但是出于整个村子的考虑,我老头子还是那句话,不可能再把孩子们往里搭了。但是,”老爷子顿了一下,扫了众人一眼,“我老头了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去试试,现在把这个消息传下去,只能有五个人,最多五个人去,其它的人必须留在村子里,老头子我不能把村子置于危险当中。这五个人,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老爷子又抽了口烟,把烟杆在桌子上磕了两下,“一会把人名告诉给老头子我,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商量,越早一分钟出发,越可能求得了黑狼大山他们。”说完老爷子便柱着拐棍回去了。这已经是老爷子最大的让步了,毕竟他是村长,还要对整个村子负责,还要考虑整个村子的发展。不过对于刘慎之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决定了,行与不行,成与不成,就看这次的机会了。看老天爷会不会把人往死里逼,看能不能从老天爷的手里把他们抢回来。

“有我一个,其它的四个山叔你们决定吧,我先去小丫那里,一会你们决定了通知我。”刘慎之也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反了你了

月色如水静静的洒落在地上,照的大地都带着一层朦胧的美。刘慎之也没有想到,这次本来是要找老头问一些事,却是意外的遇上了这样的事。如果刘慎之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又怎么可能放置不顾,这绝对不是刘慎之做人的准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原则,都有自己的准则,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如果连这个原则都没有的话,那这个人也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原因,有人说是思想,有人说是人类掌握了工具,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个区别就是原则。动物是没有原则的,它们遵循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适者生存,一切都于本性出发。可是人类不同,人类有思想,人类可以控制自己内心的那种本能,可以去做看上去很不合理的事情。这才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根本的地方。

刘慎之也知道去黑瞎子的危险,他虽然对老爷子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把危险性降到了最低,但是他却知道,既然黑瞎子这个地方被那么多老前辈们视为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就一定有他们的原因。在黑瞎子那里,也绝对有着十分可怕的东西存在,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救人,刘慎之也只好避重就轻的侧面说服老爷子。在议事堂里,只有聪明人才听的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当然,以老爷子的阅历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只是老爷子并没有点破刘慎之而已,老爷子在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老爷子也不忍去打击刘慎之。最重要的是,老爷子也知道,他阻止不了刘慎之,也阻止不了村民们会有其它的想法,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给了刘慎之给了村里所有的人一次机会。能不能成功,也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刘慎之走到了小丫家的门前停了下来,小丫是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个话不多的女孩,生活的艰辛早已经让这个女孩过早的成熟了。而这次小丫的哥哥大山也在狩猎的队伍当中,这个打击绝对是非常致命的,而且小丫的阿妈现在身体又不好,如果听到了这个消息再病上加病的话,以她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小丫的阿妈苦了一辈子,刘慎之也实在不忍着看着这个老妇人再受到这样的打击。

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后,刘慎之推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哭天喊地的哭声与叫喊声,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刘慎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他走了进去。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小丫的阿妈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并没有一直在哭,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光彩,就像是死人一样,眼睛也呆呆的望着前方,对于眼前的小丫和瑶瑶视而不及。悲哀莫大于心死,而现在,小丫的阿妈心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大册是她的希望,也是她支撑下去的动力,可是现在,老天爷似乎想收走这个希望,这又如何能让小丫的阿妈不心死。小丫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听到消息后,小丫的心简直要碎掉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就这样的消失了,也给这个本来就破碎的家又来上了最沉重的一次打击。可是小丫心里再痛再苦,她都要坚强的支持着。这个家不能散,她也不能倒下去,大哥已经这样了,如果阿妈再有个三长两短,小丫都已经没有了要活下去的勇气。她真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儿身,为什么不是自己出了事,而是大哥出了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为什么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老天爷又会狠心的把这一切带走。

瑶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她看着小丫脸眼中好不敢表现出来的痛苦,看着小丫阿妈脸上那如死人一般的脸色,她的心也不好受。这件事虽然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也没有见过小丫的大哥,可是她是孤儿,她经历过没有亲人的那种孤独感,她也理智小丫现在的心情,可是她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在这一刻,所有安慰的话都会显得那以的苍白,那么的单薄,真正的良药,是把小丫的大哥带回来?可是,这可能吗?

不能去想其它的,单单只看村里人对黑瞎子的反应就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就是白鹿泉村的地狱。有谁可以保证从地狱里把人再带回来?

小丫和瑶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两人都转过了头去,小丫的阿妈却仍是呆呆的望着前方,对于走进来的刘慎之视刚不见。现在,在这个老妇人的眼里,什么事情也不重要了,什么也不存在了。小丫想勉强的笑一笑,可是她根本笑不说话,刚要开口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对她略一点头,示意小丫不用开口。刘慎之一直走到了小丫的阿妈面前,看着这个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就连最后的希望都被压走的老妇人,刘慎之心里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坐了下来。

“婶,一会我们就出发去找大山他们。”没有过多的客套话,没有安慰话,刘慎之一开口便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村长已经同意了,会派五个人去找大山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小丫愣了,瑶瑶也愣了。小丫的阿妈也终于有了反应,本来呆呆的目光消失了,小丫的阿妈看着刘慎之,眼神里又涌起了光彩来。“什么都不要说了婶,我知道,我也明白。相信我。”刘慎之对着小丫的阿妈点了点头。小丫的阿妈嘴蠕动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里流下了泪水来,用力的握住了刘慎之的手,这已经表达了小丫阿妈所有想要说的话。

刘慎之又点了点头,“婶,你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身子等着大山回来,你们以的还有很多好日子要过,你老也想看到大山结婚生子,抱上自己的亲孙子吧,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绝对不能有事。”小丫的阿妈用力的点了点尖,眼泪流的更多了。小丫的眼圈一红,却是赶紧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瑶瑶的眼圈也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刘慎之把小丫的阿妈放平,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转过了身来看向了小丫和瑶瑶。“小丫,这几天好好照顾婶,有什么事的话去找山叔,知道吗?”小丫也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很想扑到刘慎之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忍住了。刘慎之又看向了瑶瑶,摸着瑶瑶的头道,“瑶瑶留在这里和小丫姐姐一起照顾婶婶知道吗,哥哥要出去几天,在哥哥出去的这几天里,瑶瑶一定要乖知道吗。”

“嗯,哥哥你放心的去吧,瑶瑶会很听话的。”瑶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瑶瑶等着哥哥回来。”

刘慎之笑了,然后又看向了外面的月光,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希望,那么这个世界也不算是太过于可怕。然后刘慎之便走了出去,坚决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有三双眼睛在看着他。

刘慎之回到了山叔的家里,正好看到山叔在闷头抽着烟杆,旁边是涨红了脸的熊儿。看见刘慎之回来后,山叔点了点头,把烟杆磕了磕站了起来,“小刘了,人都齐了,收拾一下准备走吧。”刘慎之没有说话,却是扫了一眼腾的一下站起来的熊儿,熊儿的脸憋的更红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老爹。而山叔却是假装没有看到熊儿的反应,只是喊着自己的老伴把东西收拾好。看到这里,刘慎之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熊儿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坐在家里等着,一定是想要跟着一起去,而山叔却是不同意,这才在那生闷气。山叔和大儿女黑狼已经出事了,山叔又怎么可能会让熊儿再涉险,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熊儿的那脾气,也不可能会接受自己老爹的这个决定。

“他爹,熊儿、、、”梅婶手里提着个小包走了出来,看见熊儿的样子后便不忍的对着自己的老伴道。

“闭嘴。”可是梅婶刚一张嘴,山叔却是瞪着眼大喊了一声,一向不怎么发脾气的山叔现在就像是被惹急的牛一般,脑门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样子吓人的很。梅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伴这个样子,被吓的手一松抱掉在了地上,脸也有些发白。

“你干啥喊阿妈。”熊儿有些憋不住了,大声的道。可是却被他老爹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闭嘴,还反了你了,老子说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怎么着,不把我这个爹当爹了是吧,翅膀长硬了是吧。告诉你,再过二十年我还是你老子,你就得听我的,再敢说话老子打断你的腿。”山叔明显也是急了,大有熊儿再顶嘴的话真要动手的架式。

“你、、、”熊儿气的腾的一下坐了下来,偌大的身躯把椅子压得吱吱作响,在那呼呼的喘着粗气,明显不服自己的老爹。

恶人

熊儿在知道村长同意要派人去找大哥他们的时候,心里高兴的都大叫了起来,连忙找自己的老爹去了。可是山叔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冒险,所以一言便回绝了熊儿的想法,可是熊儿也是个倔脾气,一听老爹不让去爷俩便顶起了嘴来。熊儿再怎么倔毕竟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老子,别看山叔平时挺乐呵的,也不怎么发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来,熊儿还真是有些怕。爷俩正吵嘴的时候正赶上刘慎之回来了。

刘慎之走到了山叔跟前,“山叔你先消消气,这么大年纪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被刘慎之劝着,山叔嘴里又骂了熊儿两句,却还是走到了旁边坐了下来,拿着桌子上的茶壶一口气便灌了几大口。刘慎之又把梅婶扶着坐下,把地上的包拾了起来放到了桌子,这才看向了熊儿和山叔。这件事刘慎之实在有些不好插手,其实刘慎之也是不赞成熊儿去的,可是对于熊儿的脾气刘慎之也是清楚的很。别看熊儿年纪不大,那脾气却是天生的倔。小的时候刘慎之便领教过了,更何况现在熊儿已经长的这么壮实,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了。可是再怎么变,熊儿的脾气还是没有变的。

“吵什么吵,这都吃了火药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响起,正是熊儿的奶奶山叔的阿妈。一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熊儿赶紧跑了过去扶着奶奶走进了屋里来。老太太可是个明白人,别看年纪大,什么事都清楚的很。走了进来后扫了山叔一眼便坐了下来,熊儿刚想说话却是被老太太瞪了一眼,让熊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个小犊子别说话,这没你说话的地,一边待着去。”老太太很是利索的道,说完这才又看向了山叔,“咋得了,跟你儿子吼起来了,这长出息了呀。”

“不是阿妈,这小犊子、、、”山叔是个孝顺的儿子,一见自己的阿妈出来了,再生气也不敢对着阿妈喊,只是赶紧走了过来道。

“让你说话了没。”老太太同样的是一瞪眼,山叔也不敢吱声了。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刘慎之,“叫小刘子看笑话了,这爷俩都是这倔脾气。”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在村里如果说最有威严最有经验的老爷子是村长的话,那最精明最厉害的老太太就是眼前这位了,用刘慎之的话说都不是剩油的灯。老太太既然开了口就一定有下文,刘慎之在等着老太太后面的话。果然老太太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小刘子,你虽然不是村里的人,可也没人把你当外人看,你说说这事你怎么看的?没事,大胆的说,别怕得罪任何人,有我老太婆在,没人敢在这放肆。”

刘慎之一笑,然后缓缓的道,“说实话我也不想让熊儿去,熊儿这性子太倔了,而且什么也没有经历过,这次去的危险很大,没有人最保证一定可以活着回来,同样的能不能找到黑狼他们也没有敢保证。”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见他有个十分着急直对自己使眼角,却是不急不慢的又继续道,“可是熊儿的脾气怎么样,我想老太太比我还清楚,他这种性格就是打着不倒,赶着倒退,如果不让熊儿去,很有可能他会自己偷偷的一个人跑去,这种情况发生在熊儿的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奇怪,所以让熊儿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山叔不让熊儿去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这件事小刘子实在不好插手。”

老太太一笑,刘慎之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老太太却也是不生气,只是看着刘慎之,“小刘子呀,大半年没见,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说话了,说吧,你小子鬼主意最多,把你的主意先说出来吧。”刘慎之也是一笑,“其实熊儿这样的性格,无论是打还是骂都是不管用的,让熊儿去也不是不可能,”刘慎之的眼角瞄到了熊儿脸上露出的喜色,却是当作没有看见,“不过是先约法三章,如果熊儿做不到的话,那他去了也是没什么用的,反倒是经人添乱,还不如不去。”

“约法三章?那三章?”老太太还在笑着,只不过只有刘慎之能看的懂老太太在笑什么。刘慎之说的这些话其实就是老太太想说的,只不过山叔是她的儿子,也要考虑到自己儿子的面子不是,儿子都有儿子是一家之主了,如果一点自己的威严也没有,那他以后还怎么当这个家。所以这些话只能从刘慎之的嘴里说出来,刘慎之当然是看的出来老太太的意思,心里只好叹着气的做一回恶人了。

“第一,熊儿去的话,必须一切听从命令,不能自己擅自行动,否则的话,马上便转头回去,这件事没得再商量。”刘慎之喝了口水看着熊儿苦着张脸却是不理他,继续道,“第二,这次去的危险很大,所以熊儿绝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走,一定要管住自己的脾气,否则的话这件事也没得商量。第三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熊儿必须赶紧想办法逃命,而不是要拼命,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熊儿要逞自己的牛脾气的话,这件事也没得商量。如果熊儿能做到这三点的话,我觉得让熊儿去也不是不行。而且经过了这次的事后,熊儿也一定会成长许多,人都要是有过磨难后才会成长的,相信山叔也不想看着熊儿一直在大哥的影子下活着吧。”

“嗯,好,好。”老太太点了点头,看了看山叔又看了看熊儿,“你们爷俩觉得怎么样。”

“阿妈都同意了,俺没什么好说的。”山叔闷着头又抽起了烟来,其实山叔心里也赞同刘慎之的说法,只是熊儿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山叔还是不希望他去。“行,俺没问题。”熊儿却是咧着嘴道,脸上开心的全没有了刚才的憋气。

“熊儿,你先不要回答的这么快,”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个恶从了,刘慎之干脆做到底。脸上也严肃了起来,“熊儿,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在一玩笑过家家,这是在玩命,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把命搭进去,如果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你也没有必要去了。因为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也没有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只有一个结果。与其那样,还不如把你留下,就算你怨一辈子也比让你把命丢了的好。”

“啊,刘哥你咋能、、、”熊儿一脸的惊讶,脑子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熊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样子去了也是送死。”刘慎之现在就是要杀杀熊儿的脾气。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同样没得商量。”刘慎之打断了熊儿的话道,“熊儿你要知道,如果你还是这样长不大的话、、、”刘慎之故意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而熊儿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也渐渐的有些不一样了,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般。如果说熊儿以前身体是大人,心却还是个孩子的话,那现在的熊儿却是无论从内心还是身体都在向着成长而发展。渐渐的,就连山叔也看到了熊儿脸上的变化,山叔的眼里现出了惊讶的光芒,然后又变成了欣慰。山叔最希望的便是看到熊儿的成长,可是这个小儿子的脾气实在是太倔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一点成熟劲都没有,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山叔一直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熊儿呀,你现在想的怎么样了?是要去还是不去?”老太太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看着熊儿道。

“去。”熊儿并没有马上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熊儿一定要去。”

“好,这才是咱们家的好儿郎。小山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阿妈,我没话说。既然阿妈都是这个意思,那就这么定了。”山叔的口气也没有那么硬了,而是点了点头。

熊儿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刘慎之说过了,奶奶说过了,可是自己的老爹没有开口,熊儿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担心的,而现在终于亲耳听到老爹的话,熊儿却是有些呆了。“还不快去准备一下。”刘慎之对着熊儿道。

“嗯。”熊儿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屋去准备了。

山叔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拿起了包来,“阿妈,我走了。”

“嗯。”老太太应了一声,一点也没有自己的儿子从此一去不返复的那种伤感,就像是儿子只是出去打个猎这么最简单的事情一般。山叔又像了自己的老伴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然后背起包转向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后熊儿也收拾好了东西出来,梅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也长大了,心里也是有些伤感的欢喜,给熊儿整了整衣服后,眼角里有些含泪的看着熊儿和刘慎之也走了出去。

眼镜王蛇(上)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除了预定的五个人变成了九个人外,山叔看了大家一眼后,也不多说只是一挥手便出发了。这次去的九个人当中,除了刘慎之和山叔熊儿之外,还有老树和猫眼四叔。老树和猫眼山叔四叔他们都是一个辈份的人,以前也都是村里狩猎的一把好手,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进山的次数便少了许多。老树是个非常稳健的人,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在默默的走着跟,这次进山狩猎的小一辈人中有他的儿子和亲侄子,在知道了事情发生后,老树虽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神情比较激动,但是心里却已经打好了主意,就算村长仍然决定不能去救人老树也打算自己一个人进山里去。而刚刚好在他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山叔便找了过来,一看到老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便知道了他的打算,什么也没多说山叔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两人一拍即合老树马上便拿着东西出来了。

而猫眼却是个一脸精明的人,看起来像极了电视剧中那些反而人物,尤其是那种奸富的角色,但是实际上,猫眼却是个非常善良有爱心的人,他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一点架子也没有。因此他与小一辈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这次的事情他也是主要报名要去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年轻一代的人就这么没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一试。猫眼是他的外号,因为他有一双可以堪比猫的眼睛,就是在黑暗的夜里,他也可以看清楚大多数的事物,这一特点让他在夜间占有极大的优势。而在这三个人当中,唯有四叔的年纪更大一些,他是村长的亲侄子,也算是与山叔一辈的人。相对于老树的沉稳和猫眼的天赋,四叔却是最没有特点的人,他这次会参加进黑瞎子的原因是因为他代表了村长。老爷子站在村长的角度来考虑事情并没有错,可是没有了村长的这个职务,他也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孩子们就这么没了,他也同样的心里难受,所以他才人要自己的亲侄子来。

一行九个人,各有特色,暂时的组成了一个小分队向山里出发。黑瞎子所在的地方距离比较远,而且刘慎之他们又是在深夜里赶路,不但难走而且路上还要小心一切危险,所以速度十分缓慢。现在的时间已经在零晨一点左右,拿着火把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山叔便停了下来,原地休息十分钟再继续赶路。欲速则不达,山叔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黑狼和大山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山叔没有了理智会鲁莽行事。如果一味的向前赶路,到达了人体的极限后反而无法提高速度,就算他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黑瞎子,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耗尽了体力,又如何去救助黑狼和大山他们。

刘慎之拿出了水来喝了一口,靠在了一棵树上闭上眼睛养眼。这两天刘慎之都没有休息好,现在他必须趁捉紧每一个休息的机会,养好精神,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做好万足的准备是刘慎之一向的原则。刘慎之闭着眼睛进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当中,大脑既像是睡着了,却又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这是种十分奇妙的状态,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状态。这也再次的说明了人体是个十分奇妙的宝藏,它还有很多人类未知的秘密等待着人们去发现。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刘慎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是猛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睁开眼睛的刘慎之马上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刘慎之是靠着树休息的,几个人也是零散的坐在旁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别看他们坐的这些位置看上去是件十分平常的事,其实这都是经过千百年的教训而流传下来的,这样的位置可以让他们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被外界所侵害,也可以随时选择逃跑的方向,一旦问题发生也可以随既应变。刘慎之是在最边上的位置,当他睁开眼睛后却是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是猫眼,那双被火光照耀的一双眼睛似乎也在闪着奇怪的光芒。刘慎之没有动,他可以感觉的到在自己的后背侧面似乎有危险。山叔见刘慎之睁开眼睛后便轻轻的挥了挥手,在示意刘慎之不做动,而熊儿却是瞪大了眼睛两只手在比划着什么。只是可惜也不知道熊儿比划的实在是太差劲了还是刘慎之跟他一点默契也没有,比划了半天刘慎之也看不出熊儿想说什么。

猫眼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脚步在一点一点从侧面向刘慎之移了过去,他的动作非常的缓慢,也十分的小心。刘慎之的眉头轻皱了起来,他可以感觉的到危险,却不知道这危险是什么。人类对于未知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怖与害怕,越是看不到摸不着,恐惧也便越会升级,就像是传染一般迅速的扩大。还好刘慎之并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他也不是冲动的人。猫眼已经移动了刘慎之侧面不足两米之处的距离内,刘慎之突然间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感加惧,令他的寒毛都似乎竖了起来,猫眼马上停了下来,眉头也是轻皱着。

‘丝丝’一阵轻微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起,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而刘慎之在听以后眼角却也是禁不住跳动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下要坏了。对于这种声音刘慎之并不陌生,这是蛇在吐着舌信所发出的声音,在山里蛇并不少见,可以说走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现一条蛇。无论是对于山叔还是其它人也好,没有吃过蛇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可是人分三九九等,蛇也分三九九等,有一般的草蛇也便有毒性非常猛烈的剧毒之蛇。而看着山叔和其它人的反应,刘慎之就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可能是蛇类最最为可怕的蛇大王,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之所以闻名于世并不是因为它的毒性,而是因为它的样子,当眼镜王蛇准备要攻击人的时候,它的脖子便起展开,现出眼镜的图案来。在很多的电视中或者旅游胜声,也会有很多眼镜王蛇的表演,但是这种蛇真正可怕的地方却不是这些,而是在于它的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蛇攻击猎物时的速度非常的快,曾经有人用录像机拍摄过蛇进攻时的速度,要放慢近十倍才可以看的清楚蛇的尖牙咬中猎物的瞬间,就算是刘慎之的身手在这么近的速度内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躺的掉眼镜王蛇的攻击。更何况这只蛇同在具体的位置在那里,会攻击那里更加的不知道。这也是最为让人无奈与可怕的地方。

一般来说蛇也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了那些攻击力十分强的蛇类之外,比如世界上攻击频率最高最容易让人死亡的黑曼巴蛇,可是这次刘慎之实在是不走运。他所坐下来休息的地方的树上却是盘着这条眼镜王蛇,在山叔他们说话的声音和火把的影响下,这条眼镜五蛇醒了过来,然后便发现了眼前闯进自己地盘的刘慎之。很多物种都有守护自己地盘的意识,像是老虎、狮子、猎豹等,就算是人类也是一样。在人类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做‘安全距离’,一旦陌生的人与你之间的距离太近的放在,自然而然的便会引起你的注意与警觉,所以懂得这些道理的人,会在与陌生见面的时候保护着一定的距离来表达自己的善意。据说还有很多物种会用撒尿或者其它的方式来标明自己的地盘,

眼镜王蛇也是一样,在它的地盘里闯入了外来者,它当然会很不高兴。只不过目前来看,刘慎之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让眼镜王蛇过于激化,否则的话,眼镜王蛇早就会攻击他了。可是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受,也就是刘慎之有着十分沉稳的神经,对于这种危险不会产生本能的恐惧,否则的话换成其它人,早就会慌了神,甚至做出逃跑或者尖叫等本能的自我保护的举动,那样的话,现在的刘慎之很可能就会成为一具尸体了。

山叔的眉头皱了皱,对着猫眼打着手势,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绳子来。山叔是想用抛绳子的办法来吸引眼镜王蛇的注意力,只要可以引开它的注意力,刘慎之也就有机会逃身,只要脱离一定的距离后,几个人对付一条蛇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这次,猫眼却是摇了摇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刘慎之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脑子里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山叔又是一皱眉,猫眼没有表示为什么不能用绳子,可是却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应该马上想办法让刘慎之脱离危险才是。

猫眼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刘慎之身后的那条眼镜王蛇,这条眼镜王蛇约有两根手指粗细,蛇头已经弓了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攻击。蛇身上的花纹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飘浮出一种诡异的感觉。猫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过了片刻之后,猫眼轻咦了一声,然后对着山叔竖起了两根手指。

山叔他们一看到猫眼竖起的手指心里都是一惊。两条,竟然有两条眼睛王蛇在这里,怪不得猫眼没有接受山叔的主意,否则的话,就算可以引起这条蛇,刘慎之也会被另外一条蛇攻击到。只是众人的眼睛不像猫眼那般厉害,明明知道了有两条蛇,却是不知道那第二条蛇在那里。

眼镜王蛇(中)

在知道了猫眼示意有两条眼镜王蛇后,所有人的眼睛都咪了起来,寻找着那第二条眼镜王蛇的身影。只是这里遍地都是树枝等杂物,夜色当中却是发现不了那第二条眼镜王蛇在那里。众人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了猫眼。猫眼指了指刘慎之的身后,然后两根手指一根伸直一根弯曲在表达着什么,山叔有些看不明白熊儿更是看不懂,就连老树和四叔也是一样,猫眼比划了一阵见众人还不明白,便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的做着口型。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看懂了山叔的意思,这里不但有两条眼镜王蛇,而且还是一对。唯一让刘慎之想不明白的是,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蛇类繁殖的季节,为什么这里会有两条眼镜王蛇这么奇怪?

蛇产不是群居动物,更不是温情的动物。只有到了繁殖的季节,母蛇的身体上便会分泌出一种气味来,吸引着公蛇赶来进行繁殖,而在一番温存之后,公蛇却又会马上溜走,根本不会管母蛇的死活,剩下的事情都是由母蛇去完成的。在现在这个秋季,应该是蛇类冬眠的季节,在这里出现眼镜王蛇已经很奇怪了,而且还是两只,一公和一母?这根本说不通,也根本违反了自然定律。当然,现在也不是应该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猫眼的口型终于让山叔明白了过来,脸色也有些变了,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山叔便从包里合出了弩弓来。这种弩弓在村子里很平常,可以射出手指长短的箭,杀伤力十分有限,但是对付像蛇类或者其它一些小型动物的话,却是十分的管用。这次去黑瞎子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山叔也是万了以防万一,装包的时候把可能用到的武器都装了进去,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把手中的弩弓递给了老树后,山叔又拿出了绳子来,对着老树和猫眼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武器,让众人明白他的计划。

老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举起手中的弩弓便对准了刘慎之。山叔手中的绳子也拿了起来,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猫眼也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一弹,一缕火光便射向了刘慎之的旁边。那条弓着身子的眼镜王蛇一见火光飞了过来,蛇嘴里吐着的信子更猛烈了,然后整个身子嗖的一下便弹了出去,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整个晕身扑向了火光。于此同时,在这条眼镜王蛇的下面又嗖出一个蛇头来咬向了刘慎之的背,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内第二条眼镜王蛇的速度更快,刘慎之想躲都难。而在同时老树手里的弩弓也射了出去,手指长的得箭飞向了第二条嗖出来的眼镜王蛇,啪的一下便从蛇头处穿了过去,来了个对穿。在眼镜王蛇这么高速的攻击之下,老树还可以这么准确的命中眼镜王蛇的头,而且还是擦着刘慎之的身子射了过去,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老树的外号绝非浪得虚名。他真像是一颗老树一般,那坚韧的神经强悍的让人害怕。

飞扑出去的那条眼镜王蛇被大跨步冲过来的熊儿抡起的棍子打了个正中,一下子便击碎了蛇身处的骨头,整个条也瘫软在地上,刚才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眼镜王蛇就这样被消失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事情的结束有时候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就在众人都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却又有一个黑影突然间从树上冲向了刘慎之,速度之快比起刚才的眼镜王蛇的攻击毫不逊色。这一下事出意外,山叔猫眼他们都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三者’,还真应了那种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黑影快速的冲过了刘慎之,擦着他的身子冲到了地面,一把捉起地上的那条死眼镜王蛇后便又弹跳到了树上,吱吱的发出了一阵怪叫后便又跳到了其它的树上,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夜当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过了好一会,熊儿才喃喃的道,“爹,刚才那是啥玩意,咋那么快的速度。难道是野猫子?”

山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熊儿的话,“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山叔的心里也有疑问,可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山叔不想被其它的事情分神,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到黑瞎子救黑狼和大山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刘慎之也站了起来,自始至终,无论是老树射出去的那只弩箭还是后来扑下来的黑影,刘慎之都没有动过,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块山石一般,神经就像是铁打的。在这个时候也才真正的显示出了刘慎之的实力来,就连老树在走的时候,都不由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他也可以做到刘慎之这样的表现,他的神经也如铁打的一般,但是他在刘慎之这个年龄却做不到这样的表现。老树也是在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后,才慢慢的磨练成了这样坚韧的神经。

而刘慎之却可以,这是不是说明了刘慎之已经经历了很多的磨练?在这一刻,老树已经对刘慎之有所注意。如果说以前的老树只是由小一辈的嘴里听说过刘慎之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的话,那现在刘慎之已经在老树的眼里证明了自己。危险已经解除,山叔他们又继续上路了。猫眼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拍着刘慎之的肩道,“小刘行呀,叔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啧啧,可比叔当年强多了。不过你也够背的,叔实在是同情你呀。”

刘慎之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然后便又继续赶路。事情到了现在,除了熊儿还有些搞不清楚状态外,其它人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从一开始他们就可以搞错了,眼镜王蛇从一开始做出的攻击动作可能根本不是针对刘慎之,而是针对那个黑影。刘慎之只不过很不幸运的坐在到这两个物种对决的中间而已,所以连带着,刘慎之也受到了眼镜王蛇的攻击。大自然一物降一物,眼镜王蛇虽然可怕,却也有它的天敌,在山里就有很多物种是以蛇为食。可是在这些物种当中,却没有那一种是刚才闪过的那个黑影,甚至到了现在,他们连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

夜色中九人的前行仍然有些缓慢,越往深山里去也便越难走,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灰朦朦的有些发亮,一路上刘慎之总会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熊儿问他在看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翻过了一座山后,山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现在天色已经微明,火把都已经熄灭了。山顶之上的山风很大,山叔眯着眼向前看了看,指着下面道,“到那里再休息吧,这里山风太大。”众人又继续前行,下到了半山腰后,山叔才停了下来休息。吃了些东西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众人这才起身。在天快明的时候,是人们最熟睡的时候,在这人时候打个盹一整天也不会怎么犯困。

在休息的时候,熊儿便悄悄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你有没有觉得总有什么东西跟在咱们后头?”

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抽着烟道,“会有什么东西跟着你,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哥。”熊儿赶紧辩解的道,“我总感觉你是有什么东西,就是种感觉,可能我多心了吧。”

“这是你第一次进山,有些紧张也是难勉的。”刘慎之笑了笑,拍着熊儿的肩道,“等你以后习惯了就明白了,赶紧好好休息吧,一会还要继续赶路。”

“嗯。”熊儿应了一声,只是眉头还是有些皱着,嘴里嘟囔着向后看了两眼,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只好去休息了。下山的路相对来上山来说要轻松多了,只不过半个多小时刘慎之他们便下来了,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密林,这片密林里全是高大的树木,走以里面连阳光都很难照射进来,里面的霉味也十分的重,做好了防护措施后,刘慎之和山叔他们这才进了密林当中。穿过了眼前这片密林,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可以看到黑瞎子了,山叔领的这条路是条近路,并不是黑狼大山他们所走的路。

进了林子里暖暖的阳光马上便被挡在了外面,里面阴森潮湿的气味就算是守着鼻子还是钻了进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脚下更是踩着厚厚的落叶,就像是踩在烂泥上一般,使不上力。这里人迹罕至,基本保护着原生态的环境,几个人小心的向前穿行着,个个都显得有些狼狈。只不过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四叔便有些气喘的走不动了,刘慎之和熊儿还好些,山叔和猫眼的头上也见了汗,只有老树还是那一幅同什么表情的脸。

山叔见四叔走不动便让刘慎之和熊儿扶着四叔在,在这片密林里待的时间越少越好,除了因为这里有着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飞虫外,还因为这里有个很恐怖的名字。这片密林在村子里被称为‘死亡之路’,如果不是为了尽快赶路,山叔也不想走这里,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条探路了。

眼镜王蛇(下)

如果说黑瞎子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的话,那么这片森林便是通向黑瞎子这个被老天爷诅咒地方的最近的通道,用一句更形象的话来形容的话,黑瞎子就是阎罗殿,而这片森林就是黄泉路。这里的危机并不会比黑瞎子少,甚至更加的神秘。黑瞎子只是近乎一个传说的所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黑瞎子是不能去的,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可是这毕竟只是传说,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说,但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发生。再恐惧的传说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发生过,在人们的心里也不会有本质上的害怕。而这些森林不一样,村子里的人曾经在这里失踪过,村长老父子的兄弟就是在这片森林里失踪的,从他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偶尔也会有赶抄近路的人从这里过,但是最终也会失踪。然而这种失踪并不是绝对性的,像山叔就从这片森林里走过,虽然遇到了不少的危险,却还是走了出来。所以这里的恐惧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是比黑瞎子还要更加的深入人心。

在这片森林里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即便山叔走过一次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不敢让众人停下来,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向前,在这里的耽搁的时间越久,危险性也便越大。猫眼和老树都知道这种危险,所以猫眼也收起了玩笑只是默默的走着小心的警戒着四周,在这种被树木遮住阳光的地方,也正是猫眼发挥自己长处的所在。很多危险其它人因为光线的原因发现不到,而猫眼却可以。这也是为山叔会找猫眼一起来的原因,有了这个活的猫头眼,在路上也可以避开很多的危险。唯一体力有些赶不上的就是四叔了,四叔的腿曾经受过伤,很不方便,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也在一直咬着牙坚持着。还好有了熊儿和刘慎之的帮助,整个队伍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多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还是密密的树枝遮挡着阳光,在这种密林里有时候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和种袭击的野兽与地势的危险,而是失去了方向感。一旦人在这种森林里失去了方向感,就很可能原地打圈圈,就算是累死也走不出去,山叔曾经推敲过,那些在这森林里失踪的人很可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失去了方向感找不到出路而累死在了这里。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正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光,而在这里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压抑,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正是大白天。山叔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辨认了一下方向,又拿出了指南针对照了一下,小声的和老树猫眼讨论了起来。熊儿的体格虽壮却毕竟还没有成年,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话还好些,现在还要扶着山叔,也不懂得如何去节省体力,消耗的太多现在也有些累了,一见自己的阿爸停了下来,马上一**就要坐下去喘口气,却是被刘慎之拉住了。

看了熊儿一眼,刘慎之用手里的匕首在熊儿要坐下去的碎枝叶当中挑了一下,一条一个半手掌长的蚰蜒便被扎了出来,长长的身子仍在不停的扭动着。蚰蜒是和蜈蚣长像极为类似的虫子,只不过看起来比蜈蚣还要恶心而已,在山里这种虫子很常见,只是这么大一条的熊儿却倒是头一次见到,不免心里有些恶心。

“熊儿,在野外的话要时刻注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就算是要休息的时候也是一样,尽量扛些比较干枯的地方休息,如意有石头的话那最好,这样也可以避免被这些虫爬到身上。尤其是在这种比较潮湿的地方,这些虫子虽然没毒,但是被咬上一口的话还是很容易会感染。它们生活在这种腐烂潮湿的环境当中,口腔上牙里都会有很多的细菌及微生物,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一点事也没有,而对于我们来说,这却可能是致命的,以后要注意这样的事情。你是第一次进深山里还不了解,以后就会慢慢懂得了。在山里,不是能力强就可以生存,靠的是小心再加上少许的运气,知道了吗。”刘慎之见熊儿的脸色有些紧张,便笑着给他解说道。

“嗯。”熊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咧嘴一笑又坐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却是要小心多了,确实没有什么虫子在自己**下面这才放心。其实在山里蚰蜒这种虫子危害性还是小多了,最让人恶心的是种小虫子,长不过手掌盖大小,却是会钻到肉里,这种虫子单听起来就会让人从心里感觉到不舒服。一旦被它们钻进肉里后,只能把肉割开把虫子挖出来,否则的话它就会在你人身体里安家。想想就让人害怕,更别提如果是生生在自己身上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熊儿第一次进深山里难免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刘慎之就会趁着空闲的时候尽可能的讲给熊儿听,能记多少算多少,这些都是前人们的经验教训,有了这些知识的积累,也可以剩很多的力气少走很多的弯路。四叔有时候也会插上一两句来讲给熊儿听,虽然还没有到黑瞎子,一路之上熊儿却是受益良多。不过这会四叔却是没有什么力气给熊儿讲了,坐了下来喝了些水后,四叔就在一直的喘气。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好,到没有什么,可是年纪一大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山叔和老树猫眼他们仍在讨论着,刘慎之并没有上前参与,在山里就算是刘慎之再聪明也不敢乱指挥,在这里,山叔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主人。

四叔缓了好一会后气息才没有那么粗重了,又吃了少许的干粮喝了些水,体力也在渐渐的恢复着。看着山叔他们仍在讨论,四叔便对着熊儿道,“熊儿呀,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进深山,比你还不如。叔跟你说,这山里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什么都有可能遇上,最重要的要保持自己的冷静,不慌乱就成。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就当是跟着出来好好的历练一番了,等再过几年,你也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在山里生存的本领了。”

熊儿咧着嘴对着四叔笑了笑,“叔,你给俺讲讲呗,山里都有啥可怕的东西?也好给俺提个醒。”

“呵呵呵呵,”四叔一乐道,“山里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那能一一给都告诉你,实话跟你说,有些东西叔也是听人说过,却从来没有遇上过。在这大山里呀,什么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有,时刻保持着小心警惕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遇上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你不乱了自个的阵步就都有生存的希望,否则的话,就算是老猎手也得玩完。不过要说起来的话,叔这一辈子到是真正遇到过一会事,差点把叔的命搭进了,瞧见了没,叔的这条腿就在那时候废了。”

“是啥事呀叔,你赶紧给俺说说。”熊儿着急的问道。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坐在一边静静的休息着,总会时不时的回头向穿过来的森林里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什么一看就是好长时间,眼睛都不动眨的,只不过刘慎之的这种奇怪表现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是在叔正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二十五九岁吧,那时候的叔正是壮年,跟着你老太爷也就是村长学了一身的本领,那天叔记得是个大晴天,那太阳晒的人都不想动。叔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了,实在待不下去了,便背上了家伙去山里头了。”四叔缓缓的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熊儿听,一听也是解解乏,二来转移下注意力也不会觉得那么累,否则人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的话,那疲劳就会排山倒海似的冲过来。

“我去方便下。”刘慎之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也没有理会熊儿他们有没有听到便走到了旁边去,转过了树后刘慎之拿出了只烟点上抽了两口,方便完后刘慎之刚要转身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一般,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知觉。眼角微跳了两下,刘慎之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抽着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而像另一边走去。一边缓慢的走着一边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声音,时刻保持着警惕,身上一听声音也没有,走了进几十米后,刘慎之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而造成的幻觉,脚步也不由的停了下来。而当刘慎之刚一停下来的时候,一声微微的树枝颤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借着树枝跳起一般。刘慎之猛的回过了头来动作十分的迅速,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东西后,却是愣在了那里,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也不动。

原来在他面前的树枝上吊着一只跟树枝的颜色非常近似的类似于小猴子的动物,刘慎之之所以不敢确定它是不是猴子主要是因为他的耳朵,它的耳朵是尖尖的分列在脑袋的两侧,到像是在电影中见到的怪物一般,眼睛十分的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一只爪子捉着树枝一只爪蜷缩在身前,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有三种颜色,每一截一种颜色。要不是刘慎之眼尖的话,几乎都发现不了这个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小动物,它身上的保持色与树枝的颜色十分的接近,很容易让人判断错误。

难道它就是把那条被老树射死的眼镜王蛇捉走的黑影?刘慎之的心里惊讶的想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

吊在刘慎之眼前的这个小动物说像是猴子又像,说不像吧与刘慎之所知道的猴子种类都不相同,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而这只小动物被刘慎之猛的转过了身来似乎也有些吓到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却是并不害怕人,而是也在打量着赢家。似乎在它的小脑袋里也在奇怪着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动物会是什么。

刘慎之突然笑了,而那只小动物却是被刘慎之的笑容吓了一跳,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其它的树枝上,动作快如闪电。而它身上的那种类似于树枝似的颜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黑色。刘慎之看的奇怪,心里也不由的惊讶,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动物竟然还会像变色龙一般改变自己外表的颜色保护自己。在大自然中,这种会变色的物种并不在少数,在漫长的大自然的进化过程中,很多物种为了生存为了适应环境都在进化着,像这种会变色的物种,随随便便便可以列出十几种来,大到蜥蜴,小到虫子都有,可是刘慎之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猴子也可以会变色。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只小动物盯着刘慎之看了一会,似乎从刘慎之的身上感觉不到什么危险,便又慢慢的接近了过来。刘慎之也只是笑笑的站在那里不动,这种野生的动物警觉性非常的强,刘慎之稍有动作可以便会吓跑它,而且这只小动物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刘慎之现在还真点不想把它惊走了,只是静静的仔细的打量着它。那只小动物又跳到了刘慎之的附近,两只后爪子捉住树枝,就像是猴子一样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子却是蜷缩在身前,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刘慎之。

突然间这只小动物像是发现了什么,身子嗖的一下便窜了下来,闪电般的扑到了刘慎之的脚前,爪子像是捉住了什么东西又跳回到了树枝之上,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动也不动的,这才把爪子捉住的东西往嘴里塞。刘慎之看的仔细,这只小动物捉住的正是一条手掌多长的蚰蜒,小嘴咯吱咯吱的一会便把蚰蜒吞了下去。吃完后舔了舔嘴似乎有些意尤未尽的感觉,大眼睛又四下打量了起来。

原来它是吃虫子的。刘慎之心想着,难道昨天它会跳下来捉住了那条眼镜王蛇便跑,在它的眼里那条眼镜王蛇应该也是它的食物吧。而眼镜王蛇出于本能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这才会做出攻击的姿态来。这样的话,整个事情也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后,刘慎之便对眼前这个小动物又好奇之心,这到底会是那一种物种呢?竟然以蛇为食。一般的猴类都是杂食动物,虫子植物什么的都吃,但是相对来说,对于蛇类这种长虫,猴子却是很少会触及的,想不到眼前这只小东西却是专门以这种虫类为食。在这一点上,刘慎之就无法判断的出它到底会是那一种物种。

一人一动物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也不动,过了一会刘慎之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仔细一听却是熊儿,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一定是山叔他们发现自己一直没回去这才来找自己。而那只小动物听到了人声后便嗖的一下又窜到了其它的树上,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警惕的样子看起来却是可爱的很,要是让小蕾他们这群小女生看到的话,一定会尖叫起来,它可比大熊猫还要可爱的多了。喊声越来越大,刘慎之便对着那只小动物挥了挥手表示再见,这才应了一声。听到刘慎之的回声后,熊儿大喜的又喊了两声,不一会山叔和熊儿他们全都跑了过来。一看到刘慎之一点事也没有,众人这才长出了口气。而那只步动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娃,你跟那去了,害得我老头子好为你担心。”山叔一见了刘慎之的面便关键的道,“有没有事?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山叔,”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刚才去方便了。对了山叔,我刚才看到只小动物,很可能就是晚上把那只眼镜王蛇捉的那只动物?”

“啥?”山叔一愣道。刘慎之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后都是啧啧称奇,可是对于这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赶路要紧,要是平时的话还可以研究研究,现在却是不行了。“山叔,方向确定了吗?”刘慎之又问道。

“俺和老树猫眼他们商量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方向,叔也好久没走过这个林子里,心里也不太有底,还是走走看再说吧。”山叔的眼里有些愁容一闪而过,却是被刘慎之看在了眼里。即使方向已经确定,众人便又继续前行,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熊儿总是会好奇的打听着那只小动物的事,最后被山叔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佯佯的闭上了嘴。

在走着的时候山叔不时的和老树猫眼他们交流着意见,对于眼前所确认的方向对不对,谁心里也没有底,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山叔叹了口气停了下来,摸出了自己的烟杆又抽了起来,老树和猫眼也是默不作声的站着,一看这架式刘慎之就知道最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们很可能迷路了。果然山叔抽了两口烟道,“老枪呀,咱们可能迷路了。”

老枪是四叔的外号,以前四叔的猎枪打的好,所以落了这么个外号。四叔也早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现在亲耳听到山叔确认了这件事情,四叔也皱起了眉头来。现在走是走不了了,如果不能确认方向只是乱走一气的话,累死了也出不了这么森林,众人或坐或站的谁也没说话。山叔又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眼睛扫视了一下道,“大家拿个主意吧,现在咱们肯定是迷路了,到底该往那个方向走?大家做个决定吧。”

“爹,这方向咋就错了呢?”熊儿有些不解的道。

山叔只是看了熊儿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在山里辨认方向有好多种办法,可是在这里似乎那一种都不太好使,山叔和老树猫眼他们已经用了十来种方法结果还是一样,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在往那个方向走。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能试试找到一棵高树爬上去辨认方向了,否则的话,他们算是钻进死胡同里的。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还没到黑瞎子便遇到这些事,真是出师不利。“看来只能这么着了。”山叔见都没有说话,便把自己最后的这个主意提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山叔没这个主意是因为在这片森林非常的大,要找到一棵最高的树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很难判断那一棵才是最高的,而且还要一直爬到树的最顶端才行,这个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烟杆磕了磕后,大家打起了精神便向前边走边寻找着,一刻钟后山叔指着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道,“就它了。”

“爹,俺来吧,你歇会。”熊儿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便磨拳擦掌的走了过来。山叔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老眼里满是欣慰,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总算是长大了,也许这次让他跟着出来的决定是对的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在山里爬树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熊儿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棵大树,然后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擦了擦,身子背着绳子便爬了上去。别看熊儿壮的跟头熊似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笨,灵活的跟只猴子似的,不一会便爬了一半。略停了一下,对着下面挥了挥手后,熊儿又继续向上爬去。这树越到上面越难爬,能利用的树枝也会越来越少,树干也是越来越细,一个不小心把树枝拉断那可就会摔下来了。山叔在下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生怕熊儿出了什么意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表面上再怎么凶心里还是关心的。

又爬了一会熊儿的影子便消失在了树枝与树叶之间,只能偶尔听到些声音,过了约十来分钟后就在山叔等得有些着急,刚要喊熊儿的时候,熊儿却是顺着树又下来了。离地面还有两米多熊儿便直接的跳了下来,对着山叔摇了摇头,“阿爹,不行,什么也看不到,一眼望去全是树木,什么也看不到。”

“那太阳呢?太阳在那个方向现在?”山叔的心里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阴天,根本看不见太阳。”熊儿的脸上也全是失望,“我等了一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太阳,结果还是不行,照这样子可能今天一天都会是阴天,他***真够背的。”

山叔一听算是彻底的失望了,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眉头又紧锁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确定不了方向就没法死,如果乱走一通,很可能大家都会困在这永远也出不去了?可是不走的话,难道要在这里等一天吗?这怎么可能,黑狼和大山他们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这可怎么办呀?

小家伙

前面说过,在山里最怕的不是遇到什么野兽不是遇到天险不是遇到坏人,而是迷失了方向。一旦在山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要向那里走的话,那你算是完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转个十几天的就会遇到人,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留在山里几个月,甚至几年,当然,这是在你可以活下来的前提之下。同样的情况其实在沙漠里或者在是在人烟稀少的地区都会发生,也是最可怕的敌人。山叔在山里住了几十年,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对于方向感,这些山里人应该是最熟悉的,在这一点上刘慎之都是要向他们请教的。可是这‘死亡之路’不一样,这里是个特例,有着最复杂的环境,有着最可怕的危险,一旦人迷失在里面算是真正的毫无希望了。

除非,你可以撞狗屎运的无意中走出去,否则的话,你就要永远的留在这片森林当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死亡之路’的原因。

“阿爹,那现在怎么办?”熊儿当然也知道在森林里迷了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有些焦急的道。山叔没有回答熊儿的话,而是又蹲了下来,手里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熊儿一看更有些急了,刚想再催问自己的阿爹时,却被刘慎之拍了一下肩膀,转过头来见刘慎之对着自己摇了摇头,熊儿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便咧嘴勉强一笑,也不说话就只是走到了一边蹲着。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又惹事,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找个地发闷呆呢。

四叔坐在地上喘着气,时不时的和山叔说上两句,都是在想着办法要怎么离开这片森林。在山叔的印象当中这片森林非常的大,刚才熊儿爬上了树后正赶上阴天,看不到太阳,而其实就算是熊儿可以看的到太阳,山叔也没有几分的把握。因为这片森林太大了,大到熊儿根本无法想像的地步,只是心里抱着一丝线的希望让熊儿去试试,没想到老天爷也不帮他们。猫眼靠在一棵树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随意的玩着,一又眼睛不时的四下看着,猫眼的视力最近,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动物野兽靠近的话,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警告。老树也蹲了下来,只是眼睛望着前方脸上有些发呆,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对于现在的情况,刘慎之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并没有参与到山叔他们的谈话当中,而是在四处走动着。这片森林也是刘慎之第一次来,在不清楚情况的条件下,刘慎之不想自己的话影响了山叔他们的判断。毕竟他们才是更优秀的猎手,才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人。这片森林可能是人迹罕至的原因,里面生长着很多刘慎之叫不上名字来的植物,在一些树树或者直刘慎之还可以发现一些同样叫不出名字来的虫子,这里就像是大自然的博物馆一般,看上去充满了太多的神秘与未知。

刘慎之走动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株植物所吸引。这株植物高不过二三十厘米,枝叶非常的细,在顶端开着淡淡的黄色小花。真正吸引刘慎之的是这株植物的叶子上爬着一只手指长的虫子,这只虫子的颜色与枝叶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枝叶的颜色是淡绿色的,而这只虫子的颜色非常的艳丽,在它的背部有四种颜色,形成四道条纹分布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竖眼一般。人的眼睛是属于横眼,就是上下眨动,而这只虫子背上的花纹形成的却是竖眼,与人眼眨动的方向正好旋转九十度,看起来便会有种十分不舒服自在的感觉。刘慎之走到了近前蹲了下来,这才看清楚这只虫子身上长着直竖起来的毛刺,和毛毛虫到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在刘慎之所知道的毛毛虫里还从来没有见过背部会有四种颜色条纹的毛毛虫。

刘慎之众地上拿起了一枝小树枝在虫子的背上轻撞了一下,虫子的背马上便蜷缩了起来,整个身子弯曲成一团,头尾相连。刘慎之觉得有些意思,便用树枝把虫子挑在了地上,在这个过程中,虫子都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放到了地上后,刘慎之便年幸存这只虫子,过了好一会这只虫子蜷缩的身子才伸展开来。细小的头左右晃了晃,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然后身子一蠕一蠕的便爬走了。刘慎之笑了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冲了过来,然后快速的从自己的眼前窜了过去,落在了旁边的一树枝之上。定眼一看,却正是那只像是猴子似的动物,小爪子捉着毛毛虫正往嘴里放,大眼睛眨眨的看着刘慎之。

“你到还真是什么都吃。”刘慎之感觉有些好笑的说了一句,而那只小动物却是两口把毛毛虫吞进了肚子里,伸出小舌头来舔了舔嘴似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见刘慎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好像是在判断着刘慎之有没有威胁。而刘慎之难得了来了童心,眼睛也努力瞪大了看着这只小动物。过了一会,这只小动物见刘慎之还是站在那里,小爪子在自己的身上挠了挠,神情也没有刚才地么警惕了,一**一沉便坐了下来。刘慎之也是有样学样,也跟着蹲了下来,眼睛仍然瞪瞪的看着它,惹得这个小家伙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在愤怒还是在高兴。

“看你这么像小猴子就先叫你小猴子吧。”刘慎之嘴里说着便做势要向前扑,小家伙的反应很快速,刘慎之的身子刚一动,小家伙马上便跳了起来,跳到了另一棵树枝上去了,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小家伙警惕的看了刘慎之一会,见刘慎之只是在笑,大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身子嗖的一上便跳向了刘慎之。这一下的速度十分的快,刘慎之猛然一惊却是没有动,任由小家伙在他的身上碰了一下然后又弹跳回树枝之上,嘴里又吱吱的怪叫了起来,像是十分兴奋的样子。“你这个小家伙,学得还挺快。”刘慎之笑着对小家伙伸出了手来,小家伙看着刘慎之,小爪子在脑袋上挠了几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刘慎之干吗要伸出一只手来。

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伸着手,过了一会小家伙才像是明白了刘慎之的意图,嗖的一下便又跳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又跳了起来,嘴里吱吱的叫着。然后又跳了过来再又跳回去,一遍一遍的玩了起来,嘴里吱吱的叫声不断。过了一会小家伙可能与刘慎之玩熟了,再次跳过来后却是没有跳回去,而是坐在刘慎之的手掌上用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刘慎之笑着伸出了另一只手来,小家伙的眼睛马上便警惕了起来,盯着刘慎之的那只手,似乎随时都会跳走一般。刘慎之慢慢的把手移动了小家伙的近前,又慢慢的摸在了小家伙的头上,顺着它的毛发轻轻的慢慢的摸着,小家伙眼中的警惕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舒服的样子,大眼睛也闭了起来。

但凡是这种野生的动物警惕性都非常的强,一般很难让人接近,可是显然刘慎之今天的运气很不错,这个小家伙显然是接受了刘慎之。而且动物一般都是喜欢什么任人抚摸的,你看看家里养的狗或者是猫一类的宠物都是这样。蜷缩在你的怀里,任由你轻轻的抚摸着它们,要是你停了下来,它们还会对着你叫或者是用头拱你,要你继续抚摸着它们。这种本能的表现是原于它们体内的基因,或者说是本性,大多数的动物都是这样。就连人也是不例外,抚摸是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之一。比如小孩子在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大人们摸着他们的头,这样他们可以睡的更安心,也更舒服。

不一会的功夫刘慎之便和这个小家伙混熟了,而这个小家伙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刘慎之了,顺着刘慎之的手臂一下便窜到了他的肩上,两只小爪子捉着刘慎之的肩,跟个小守卫者一样,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有时候还会伸出小爪子捉捉刘慎之的头发,又摸摸自己的,似乎在奇怪自己的怎么会与刘慎之的不一样。

正在刘慎之和小家伙玩的高兴的时候,小家伙身上的毛发突然间竖了起来,大眼睛里也是充满了警惕,似乎发觉了什么危险一般。刘慎之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家伙的反应,不知道它是发现了什么。小家伙的嘴里低声的吼叫着,小爪子也伸了出来。刘慎之毕竟在山里待了很长的时候,现在有些明白小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否则的话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入到战斗状态。刘慎之不敢大意,这里毕竟是‘死亡之路’很可能在暗中还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也说不定,一双眼睛也警惕的看着四周。只是扫视了一圈刘慎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危险,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眼睛不由的扫了一眼肩上的小家伙,而小家伙还是在低吼着,身子转来转去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豹子

小家伙没有解除危险状态刘慎之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虽然什么都发觉不了神情却仍然戒备着,小家伙嘴里的低吼声渐低,过了一会渐渐的消失了,嘴里虽然不在低吼着眼睛却还是戒备着四周。看来危险可能过去了,刘慎之也不由的松了口气,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小家伙突然间尖叫了起来,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到了树枝之上。与此同时,刘慎之也本能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危险,来不及经过大脑的思考刘慎之本能的便转过了身来,身子一矮手中的匕首便掏了出来。这是刘慎之一惯的反应,不同于一般的正常反应。一般人在遇到危险后可能会窜出去,可能会吓的动也动不了。而刘慎之在山里过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很多的危险,他发现无论是前面的那一种反应都不是最好的。吓傻了动也动不了当然就不说了,就算是窜出去也不是最好的反应,除非你会一直拼命的向前跑。而刘慎之当然不是这种人。而且这种方法也不一定可以解除你的危险,要知道在山里的野兽捕猎都是经过了几千年的进化而演变出来的,你就算是想跑也是跑不赢的。而且像这样从后背袭击的方式一般是比较大型的野兽采取的方法,只要你跑它便会追上来,到时候还是一个死。

刘慎之就吃过这种亏,现在他的后背上还有几道伤疤。从那以后刘慎之便在思索着怎么样才可以应对这种从背后来的袭击,跑当然是不行了,那唯一的选择的便是战斗。而转过身上也是最直接的办法,节省了时间也做好了准备,再加上身子一矮,一般来说任何野兽的攻击都会失效。这样你也有了反应时间,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野兽,相对来说比一直向前跑活命的机会要大了许多。

这些听起来非常简单的办法其实都是经过血的教训后才让人领悟的。

刘慎之刚一转过身子来便闻到了一股子腥味,眼前是一大片黑影。看来小家伙刚才发觉到危险的就是它了,只是刘慎之刚才仔细看过却是任何的发现,显然这个大家伙也是个匿藏的狩猎高手。这一击要是遇到一般人它还真就得手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身子一矮那股腥风但从刘慎之的头上窜了过去,落在地上后马上便转过了身来对着刘慎之吼了一声,两只锋利的前爪在地上捉着,后身微拱准备再要扑向刘慎之。刘慎之现在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想要袭击自己的大家伙竟然是一头豹子,心里便是一凛。怪不得刚才发现不了它的任何踪迹。豹子是捕猎的高手,更是匿藏的高手,直到它做出攻击的那一刻,刘慎之才感觉到了危险。刚才这头豹子一定就是隐藏在草丛当中整个身子伏低了,一点一点的接近刘慎之。人的嗅觉有限,所以刘慎之看不到,也闻不到这头豹子的来临,而小家伙却是不一样。要不是小家伙提醒的话,刚才那一下,刘慎之可能就会受伤。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一闪而过,面对这样的野兽刘慎之可不敢大意,只不过刘慎之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刘慎之多想。

人再厉害还是与野兽之间有着很多的差距,尤其是一些大型的肉食型野兽,像是狮子老虎豹子这些森林中的王者,都是非常的厉害。人一旦遇到它们,如果身上没有武器单凭空手的话,就是一个老猎手也不敢说可以完胜。更何况刘慎之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匕首,除此之外便再无它物。正在刘慎之警惕的和眼前这头豹子对阵的时候,小家伙的嘴里又尖叫了起来,然后又有一股恶风扑向自己的后背,与此同时眼前的这头豹子也是低吼着又扑了上来。

前有恶狼后有恶虎,刘慎之就像是肉兵饼一般被夹在了中间。来不及多想,刘慎之的眼角一跳,在眼前这头豹子捕出去的瞬间身子也便窜出去了三四米,在地上一滚后马上站了起来,身子微矮手中的匕首便横在了身前。在刘慎之眼前的是两只豹子,一只略大一些,一只略小一些。刚才第一次袭击刘慎之的便是那头略小的,而后来的那一次就是这只略大的。现在刘慎之算是完全的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两只豹子竟然分工合作,先是由那只大只的潜伏过来,惹得小家伙尖叫不止,然后那只大的再慢慢的离开,等刘慎之和小家伙略有放松的时候,一直潜伏着的那只小一些的便扑了上来。而那只大只的并没有离开,而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与先前那只小的形成了夹击之势。要不是刘慎之的速度还算可以,单单这两次攻击就会让刘慎之成为这两头豹子的口中餐。

‘死亡之路’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这里的野兽似乎都带着诡异的感觉。两头豹子盯着刘慎之,显然对于刘慎之可以躲开自己的两次攻击而感觉奇怪,也让它们很不满,对着刘慎之吼叫了两声后,两头豹子便慢慢的分开了些距离向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踏来。看来它们是决定了要把刘慎之当成一顿美餐。人到了危险的时候往往激发潜能,刘慎之也不例外,面对一头豹子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又来了一头,刘慎之可以生还的机会可以说是非常的低微,但是刘慎之绝不是个会放弃的人,这样的压力反而把刘慎之体内那股子好战的血腥激发了出来。精神高度集中,眼鼻耳所有可以用上的都是处于高度的敏感状态,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敏锐的察觉着其中的变化。两头豹子慢慢的接近刘慎之,刘慎之也在慢慢的后退着,现在两头豹子等的就是刘慎之的松懈,也在等碰上一击必中的机会。像豹子这种大型的肉食猎手,反而不像是狮子老虎一样,它们擅长的是匿藏偷袭,并不擅长于正面作战。

刘慎之以前曾见过一头死了的野猪,腰部的骨头都断了,事后刘慎之曾经向别人请教过,为什么这头野猪腰上的骨头会断,有老人告诉刘慎之这是豹子压得,豹子从身上扑下来的血量非常的大,能一下子把野猪的腰骨压断,这样野猪也就没有了威胁只能成为了豹子的大餐。开始的时候刘慎之还有些不相信,后来才慢慢的相信了。豹子的力量一个是集中在前爪上,一个便是在牙上。前扑的扑击力量非常的大,把猎物的腰骨扑断后,再咬死猎物,用牙叼着猎物爬回到树上,如果豹子的咬合力不够大的话,也是没有办法把猎物带上树的。毕竟它的身形比起狮子老虎来还要差上一些,与这些庞然大物是不愿意正面作对的。而到了树上,能和豹子抢食的动物就太不少了。

刘慎之现在所要注意的便是这两头豹子的前爪和牙齿,不管是被扑上还是被咬上,刘慎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啪的一下,慢慢后退的赢家撞到了一棵树上,而两头豹子也看准了空上机会一起又捕了过来,后无退路前有追兵,刘慎之现在处境十分的不利,就连树枝上的那只小家伙也是吓的用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大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刘慎之被两头豹子撕烂。可是结果显然并不像小家伙所想的,面对扑过来的两头豹子,刘慎之冷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身子仍是微矮着以外动也没有动,就在两头豹子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来的时候,刘慎之才猛的窜了出去。宝贵险中求,刘慎之要想生存就毕竟想办法先伤到其中一只,否则的话同时面对两头豹子,就算是只老虎也要吃亏更何况刘慎之只是一个人。

在其中一头豹子的身上窜出去的同时,刘慎之手中的匕首便划了出去,同时肩头传来一阵巨痛,两头豹子便落到了刘慎之原先所在的树前,其中那只略大的豹子的爪子扑到了树上,哗的一下便硬生生的抓下一块来,这要是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还不一下子把内脏给抓出来。而另只一略小的豹子却是身子下流出血来,刚才刘慎之冒险的一划在它的肚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来,可惜仓促之间刘慎之并没有插的够深,不然的话这一下完全可以把这头豹子开了膛。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这头略小的豹子受了伤反而更加的凶悍,嘴里的吼叫不断,身子微微一停便双扑了过来。

而刘慎之刚才虽然伤了那头略小的豹子,自己的身上也受了伤,肩头处被那只豹子的爪子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一下子便把刘慎之的衣服都湿透了,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中飘散着。刘慎之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不管是战也好逃也好,否则的话血腥味指不定还会把什么野兽能招惹过来,到时候几头野兽大开会,刘慎之还不知道要被撕成几块呢。

只是现在根本容不得刘慎之多想那头略小的已经扑了过来,嘴里露出的森森尖牙似乎闪着光一般,这一下要是给咬实了,刘慎之的骨头都得碎了。而旁边那还有头大的在等着,刘慎之这次没有再避,而是突然把匕首插到了腰上的匕首套里,身子一矮便从地上拿起了一树手臂粗的树枝抡了出去。啪的一下正中这只豹子的身子,打得它一个不稳落到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另一头也扑了过来,刘慎之赶紧滚了出去仍是慢了一拍,手臂上又被抓出几道血痕。

“他***。”刘慎之一见了血眼睛也红了,大骂了一声跑也不跑,而是抡起树棍冲了上来,气势之强令两头豹子也是暂时的回退,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顿美食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自己。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反击中爆发。而现在的刘慎之却是暴发了。

生死一线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刘慎之也被逼的暴发了。如果遇到的是一头豹子,刘慎之还有一半的机会,可是现在是两头豹子,刘慎之的机会不是简单的减半,而是成倍的减半,如果没有外援的话,刘慎之存活的机会最多不过两会,这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野兽不像人,你可以用言语去打击他,去拖住它,野兽懂得了只有攻击如果不把你咬死,至少也要让你丧失了行动能力,否则的话它是不会停止的。而在饥饿状态的野兽将会更加的把这个原则贯彻到底。甚至它们还没有把你咬死的时候,就会先咬你几口肉下来。

刘慎之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他必须想办法撑下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他绝对活不过一分钟,他必须在气势上也要拿出拼命的架式来震住这两头豹子,让它们知道眼前这个猎物有着很大的实力,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幸运的话,两头豹子可能会选择放弃去寻觅其它的猎物。在野外生存的动物就是有这样的本能,它们可以感觉的到你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要选择放弃。所以刘慎之现在暴发了去拼命,反而一时之间不会死,他只要能撑到山叔他们的到来就可以了。山叔老树他们都是老猎手,身上还带着武器,只要他们赶了过来,这两头豹子便没有了威胁,而现在,刘慎之只能去拼命。

果然刘慎之大吼着不退反进,到是把两头豹子吓到了,身子不由的退开了几步,两双眼睛却仍然盯着刘慎之,它们是不会轻易的就放弃眼前的猎物的。树枝上的那个小家伙现在也是来了兴奋,在树枝上吱吱的叫着,就像是在给刘慎之助阵一般。其中那只略小的豹子掉转了头瞪着小家伙,大吼了一声,而小家伙却是一点也不怕它,仍然在吱吱的兴奋的叫着。豹子可能也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树上的速度太快了,自己不可能逮到它,所以只是低吼了一声后便又盯向了刘慎之,对于它来说,刘慎之才是它的猎物。这只直立起来的动物吃起来一定美味的很。

舔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后,豹子对着刘慎之吼叫着,前身又低了下来准备再次的进攻。这次刘慎之不再坐以待毙,而是盯着豹子嘴里同样吼叫着把树棍甩向了豹子,而自己身子一矮又拿起一树树枝便冲了过去。啪的一下,刘慎之甩出去的那树棍被那只略大的一口咬住,然后上下一合,树棍便从中折断,碎木屑散落在地上,由此也可以看出豹子的咬合力是多么的惊人,这样的力量咬在人身上的感觉,想想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而且那个时候你还是清醒的,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碎断的声音。那才是最可怕的。

刘慎之不没有冲到近前的时候,那头略小的豹子便进攻了,身子跃起血口大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刘慎之虽然现在暴发了,却是并没有失去理解,他知道与豹子这种野兽硬撞硬的话,自己根本不会占上风。所以在那只略小的豹子扑起来后,刘慎之的眼中寒光便是一闪,身子猛的一矮硬生生的信了下来。他知道在这头豹子出去的时候,另一头一定要时刻的注意着自己,只等着自己出去失误就会给自己来上致命的一击。如果刘慎之没有停下来的话,现在的他会和豹子正好冲撞在一起,但是刘慎之却是猛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与豹子之间的距离便产生了变化。野兽并不知道怎么去计算距离,但是它们千百年来的生存基因会告诉它们扑出去多远,可以捕到猎物的那个位置,嘴会咬到那里,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种本能,溶入到了它们的肢体当中。而刘慎之硬生生停下来的动作却是破坏了这个距离,使得这头豹子落地后距离刘慎之只有近半米的距离,只要它再向前扑出去一点,就可以咬到刘慎之,可惜这个可能性没有出现。这头豹子扑出去的力量是想扑倒刘慎之,而是不借势再次的跃起,所以它扑到地上后并不能马上便扑出去,而刘慎之利用的也是这一点。

刘慎之不给豹子丝毫反应的机会,手中的木棍便插向了豹子的眼睛,这是它们脆弱的地方,也是刘慎之唯一的机会。因为还有另外一头豹子在盯着自己,它也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果然就在刘慎之手中的木棍插出去的同时,另一头豹子也行动了,豹子短跑的速度非常的快,暴发力惊人,只是瞬间这头豹子便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血口大嘴也咬向了刘慎之的手臂,爪子抓向了刘慎之的胸口。

刘慎之的眼睛更红了,现在不是生死存亡的时候,略大的那只豹子的反应也在刘慎之的计划当中的,刘慎之手腕突然一翻,木棍便塞进了豹子的嘴中,在它本能的咬下去的同时,刘慎之另整一只手里的匕首便甩了出去,正中这头豹子的右眼。它,才是刘慎之真正的目标。而在这个时候,那头略小的豹子也缓过了劲后,后肢用力再次的跃了过来,可是由于略大的这只挡在刘慎之和它的之间,所以这一下它并没有扑到刘慎之,刘慎之已经翻滚了出去。紧跟着双腿一跳便跳到了一棵早已经选好的树上,借着弹跳起的力量,双脚急速的蹬了两下,身子又拨起半米来高,一伸手正好拿住了一根树枝。手上用力整个身子便翻了上去,紧接着便又跳起,捉到另一树树枝爬了上去。这些动作说起来缓慢,真正的时间却不超过五秒钟,而在刘慎之的身子刚翻上树枝的时候,那只略小的豹子的嘴距离刘慎之的后背只差几寸的距离,然后便落到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安全的上了树。这几寸的距离令刘慎之从死亡之路又踏回了人间,只是背后仍然被豹子的爪子划过,带出了几道血痕。

那头略大的被刘慎之的匕首扎到眼睛的豹子已经痛的乱吼叫了起来,身子更是暴怒的全挥舞着,周围的树枝树木都在它的利白爪之下断裂、粉碎。即使是在树上的刘慎之看着这一切,他的心里也是不由的狂跳了一下,这种破坏力不是亲眼看到的人无法体会到的。豹子会上树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危险还没有全部过去,刘慎之手中的匕首又没有了,现在他只利用周围所有的一切来进行还击。受伤的野兽现加上它那暴怒狠不得把刘慎之撕成碎片的心情让刘慎之同样的陷入到了更危险的境地。

那头略小的豹子在地上对着刘慎之吼叫了几声后身子一跃便窜到了树干之上,四只尖利的爪子交替进行,顺着树便扑了上来。在树上的豹子就像是猫一般的灵活,刘慎之的眼睛扫了一下,便用力的折断了两根手指多粗的树枝。然后把树枝上的叶子和细小的枝丫快速的折断,刘慎之并不是用这根树枝与豹子搏斗,他要把这根树枝当成了长枪来用,只要与豹子保持越远的距离,刘慎之便越安全。当那头豹子快接近自己的时候,刘慎之一手捉着树枝,一手已经握紧了自己的长枪,就等着最好的时机给这头豹子致命的伤害。可能是两头豹子的身上都受过了伤,也可能是刘慎之顽强的反抗让这两头豹子很不适应,或者说让它们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怀疑,这头豹子并没有马上攻击刘慎之,而是吼叫着盯着刘慎之手中的树枝。刘慎之手先前手上拿的东西都给自己造成了伤害,所以现在就算只是一根手指粗的树枝,这头豹子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在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刘慎之。它也已经学聪明了。

吱吱吱的几声怪叫从刘慎之的头顶上传来,那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窜到了这棵树上,不过这也不奇怪,它的动作十分的快速并不害怕豹子可以咬到自己,而且在树上,它更是比豹子还灵活,占有绝对的优势。刘慎之并没有抬头,神情仍然紧盯着豹子的眼睛,这是一位老人告诉刘慎之的,当在野外遇到野兽的时候,你要盯紧它的眼睛而不是害怕的逃跑,因为野兽是可以从你的眼睛里感觉到很多东西的,它可以看出你的恐惧。当然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据以后刘慎之所了解到的,野兽之所以可以感觉的到其它动物或者是人的恐惧,都是因为一个原因。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基因让它们可以察觉到气味的变化。在人或者其它动物恐惧的身上,身上便会分泌出一种人闻不到的气味,这种气味会直接显示出你真正的状态。而恐惧会传染也是这个原因,一个人的恐惧从心里散发出来,越恐惧,这种气味分泌的也便越多,而人的本能也是可以闻到这种气味的,只是现在的人类这种功能已经退化了很多并不知道而已。当恐惧的味道越来越强的时候,便会引起其它人本能的恐慌,然后恐慌的人也便越来越多。所以恐惧会传染并不是什么无根据之言。

而现在刘慎之盯着这头豹子的眼睛,他的心里没有恐惧,这头豹子也可以感觉的到,但是它并不想放弃眼前的这只猎物,更何况它的身上还有刘慎之留下的伤痕。猛然间,豹子便扑了出去,快如闪电一般。刘慎之一直在盯着豹子的眼睛,感觉到它眼睛的变化后想也没想的身子也跳了出去,到了另一根树枝之上,同时手中的树枝也狠狠的扎向了豹子有肚子,噗的一下,树枝便扎了进去鲜血一下子喷发了出去。豹子在受痛之下身子猛烈的挣扎着,头一转又扑向了刘慎之,这一次,刘慎之没有那么幸运了,再次跳到的树枝不堪刘慎之的重压,突然间从中折断身子摔了下去。而这头豹子也年断了树枝一下摔了下去。

在下面还有另一只更加狂怒的豹子在等着他。

运气

刘慎之计算的再好也阻止不了意外的发生,他所跳到的这根树枝看上去可以承受他的重量,而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样,脆生生的从中断裂,刘慎之一脚踩空身子一歪也跟着摔了下去。最危险的事情就要发生,生与死之间也将再次的换位。在刘慎之头顶上的小家伙看到刘慎之竟然摔了下来,嘴里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大眼睛盯着刘慎之一点点的摔下去。而在树上,还有另一头受了伤的豹子。不过不幸中的尤幸是这头被刘慎之刺中眼睛的豹子虽然狂怒的很,但是眼睛的疼痛让它一时之间忘了攻击刘慎之,也让刘慎之受过了一劫,否则的话它这个时候只要来上一咬,刘慎之不死也得残了。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应该保持冷静,刘慎之多年在山野中生存的本能,多年的受训这个时候真正的发挥了作用。虽然身子失重摔了下去,刘慎之却是并没有慌乱,仍在尽量调整着自己落地的方向与位置。砰的一下,刘慎之的**着地,身子紧跟着滚了出去然后豁的一下又跳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气,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旦站起来后,刘慎之马上便进入到了戒备的状态,这个时候可不是放松的时候,尽量**上的疼痛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在刘慎之站起来的同时,那只略小的豹子也落到了地上,身子扭了几下马上也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再次的进行了攻击。而另一头眼睛受伤的那只豹子剩下的眼睛也发现了刘慎之,暴吼着便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开足了马力的挡车一般。刘慎之的脑袋摔得还有些发错,可是在这种时刻只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野兽。当两头豹子一前一后冲过来的时候,刘慎之的脑子马上作出了本能的判断,在这种时候,刘慎之是没有办法现直树了,时间上根本不允许,如果他非要上树的话,一定会被豹子一口咬住再拖下来,到那时候活命的机会便会降到零了。所以现在刘慎之只能选择和其中一只战斗,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身子一侧避开先冲过来的略大的那头豹子时,另一只也到了近前一嘴咬向了刘慎之的脑袋。刘慎之身子一矮,待豹子的利牙和牙齿刚从的脑后越过去后,两手猛的一抱便从中抱住了豹子的肚子,和这头豹子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一人一豹便在地上翻滚着纠缠在了一起。眼前最大的威胁便是这只略小的豹子,那头大的豹子眼睛受伤,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它的判断,所以刘慎之在对付另一头豹子的时候,机会也更大一些。如果是换过来的话,虽然刘慎之更有机会杀死它,却同样的难逃另一只豹子的大嘴。

刘慎之和略小的那头豹子纠缠在一起,也无瑕顾及另一头了,混乱的战斗让他必须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否则一个不小心,不是被豹子的尖爪抓伤,就是要被它咬上一口了。在一人一豹纠缠的时候,另一头受伤的豹子又回过了身来扑向了刘慎之,这次刘慎之已经很难在从它的嘴里幸免于难了。就在这头豹子接近到刘慎之的身前,利爪抓向刘慎之的时候,一块枪响突然间暴响了起来,那头眼睛受伤的豹子被这声巨响吓的,本能的便后退了几步,将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刘慎之也趁着这个机会从那头略小的豹子肚子下翻了下来,骑在了豹子的身上,双脚用力的夹紧,一只手死命的捉住豹子的脖劲间的毛皮,另一只手便挥成拳狠力的击在了它的头上。砰的又是一声枪响,那头眼睛受伤了的豹子身上迸射出血花来。紧跟着一只利箭也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从豹子的另一只眼睛里射了进去,直插进豹子的大脑,这一下又是致命的一击,这头豹子低吼了一声后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尽管它的眼睛里满是狂怒却也是无可奈何。遇到了头脑比它聪明太多的人类,它们的下场就是这个结果。

“刘哥。”熊儿的叫声传了过来,壮实的身子已经冲向了刘慎之,若大的拳头便狠狠的挥在了豹子的手上,另一只手里的匕首也凶猛的刺进了豹子的肚子里,跟着一阵的绊动,这只豹子挣扎的力道更猛了,可是遇上天生神力的熊儿和被称为怪胎的刘慎之,两人合力之下把豹子压得死死在,过了一会之后,豹子的挣扎渐渐的消失了,眼睛里也没有了光膜。刘慎之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身子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尽管**接触地面疼痛的很,刘慎之却是动都不想动。从开始遇到这两头豹子到现在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里,刘慎之的体力几乎都要耗尽了。这种精神的高度紧张比起对付十来个人强度还要大。要是换成其它人的话,早已经体力或者脱臼了。

“小刘子,你怎么样?有啥事没?”山叔也赶紧跑了过来。老树和猫眼却是去查看那两头豹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这是山里人一惯的经验,他们可不想在自己刚刚放松的时候,却又被不死透的豹子再来上一口。刘慎之看着跑过来的山叔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山叔也发现了刘慎之手臂上的血和后背上的血,马上便让刘慎之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从身上拿出了药箱子,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下后才好好的包扎了上去。在处理刘慎之伤口的同时,山叔和熊儿他们早已经带着刘慎之离开了一段距离,在森林中血腥味指不定会招惹上什么大型的肉食动物,如果再遇上危险的话,虽然几个人并不怕,却是非常的麻烦。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山叔才问起刘慎之怎么会惹上豹子来,而且一来还是两头。刘慎之这会的体力也恢复了过来,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其它人听完后都是一脸的震惊,就连老树的脸上也不再是没有表情。在森林中遇到危险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遇到两头饥饿的豹子,却能撑了好几分钟,除了身上只留下一些抓伤外没有其它更多的致命伤痕,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刘慎之在村子里的地位提上好几个台阶。村子里的人对于真正有实力的猎手是不分年纪的,他们尊重的是真正的实力。刘慎之已经证明了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办法来判断方向,仍然被困在这片‘死亡之路’里。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唯一一点相同的是,他们的心里都沉重的很。

“山叔,现在怎么办?”刘慎之点上了烟提了提神道。

山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所有的办法他都已经试过了,与老树猫眼他们也讨论了好长时间,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在还没有到黑瞎子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他们就已经开始被老天爷诅咒了。

“山叔,如果没有其它办法,那我们只能试一试运气了。”刘慎之抽了两口烟,缓缓的吐着烟道。山叔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既然所有的方法我们都已经试过了,那么现在只能靠运气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也便越危险,我们只能试试认准一个方向走下去,能不能走出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山叔当然也想过这个办法,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最后办法,现在刘慎之都这么说了,山叔便看向了老树的猫眼四叔,见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后,山叔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好,只能这么着了,看看老天爷是不是真的想让俺们死在这里。”顿了顿山叔便捡起了根树枝拍出九段,“现在是决定的时候,大家各投个方向,看看咱们要向那个方向走。”一一把树枝分给众人后,山叔摆了一个方向,熊儿跟着自己的老爹。老树放弃了并没有标明方向,猫眼却是思索了一下后也选择了跟着山叔的方向,四叔和刘慎之都没有选。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走这里,管它是刀山火海,咱们都要闯它一闯。”山叔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手一挥众人又再次的上路了。刘慎之让熊儿用匕首在树上做着标记,以防万一。刚走了没几步后,刘慎之便听到了吱吱的叫声,心中一动抬头一看,果然是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树枝吊着自己,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动物都有一种本能,那就是依附于强大的动物,这是它们自保的一种本能,同样是由千百年来的基因决定的。只是这只小家伙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原因,那就不晓得了。再次见到这个小家伙,刘慎之也是不由的一笑,说起来要不是它,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起来它还是员福将,至少它可以比人更加早的发现危险,在这一点上,猫眼也是比不了小家伙的。

刘慎之手又伸了出来在招唤着小家伙,不过这次多了好几个人,小家伙先是大眼睛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像是抑制不住刘慎之的诱惑一般,这才小心的跳了过来,大眼睛盯着其它几个人。熊儿看到这小家伙眼睛都直了,嘴也张得大大的,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动物,完全认不出来。山叔他们也是啧啧称奇,不过没有像熊儿那样夸张而已。现在在他们的心里怎么出去才是最让人关心的事情,其它的事情都要暂时的放一放。

枪声

刘慎之他们认准了一个方向便一头扎进去,一直向前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方法在野外其实很危险,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但是在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一路前行了三个多小时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多少露出了疲惫,可是眼前仍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没有人知道会走到那里,也没有人知道能不能走出去,更不敢去问这个问题。因为怕问出来后,内心的那一点点希望也会被理智打垮。人无论在怎么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希望的,如果没有希望,人也便没有了动力,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之下。

“休息一会再上路吧。”山叔停了下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掏出了烟杆来,这两天山叔抽的烟比平时更多了,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山叔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众人都停了下来扣紧时间休息,就连熊儿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力消耗的不少,一**坐下来后便喝了些水,大口大口的吃起带来的食物。刘慎之走到山叔的旁边坐下,也点了只烟道,“山叔,照这么一下走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所带的食物有限,而且现在已经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如果想不到其它的办法、、、”刘慎之没有说下去,他也不用说下去,山叔当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如何。可是现在,山叔确实是一点招也没有了,只能看了刘慎之一眼,长叹了口气后砸巴着烟杆说不出话来。

“山叔,要不这样吧。”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我先去前面探路,一会你们跟上我做的标记,如果有什么不对也好及早的改变路线。”

“这可不行。”山叔一听刘慎之要前头探路马上便一口回绝了刘慎之,不是这个办法不行,而是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不行,如果是其它的一般森林中,山叔早就用这个办法了,可是现在是在‘死亡之路’里,这里面未知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山叔根本不敢把人分散开,那样的话遇到危险的机率也会更大。在路上迷失了方向已经很让人头疼也让山叔感觉憋闷,如果要是再有什么人出了事,山叔怎么对得起村民,以后还怎么做人。

“山叔,”刘慎之并没有着急,而是看着山叔道,“一直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们都要试一试,都不能放弃。”刘慎之当然知道其中的危险性,但是如果还有其它的办法,刘慎之是不会提出来的。

山叔看着刘慎之那双坚定的眼神,过了半响又长叹了口气。他知道刘慎之说的非常的对,理智也告诉他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是在这片‘死亡之路’的森林里,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山叔实在有些不愿意让刘慎之去冒这个险,万一刘慎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山叔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山叔我知道你的担心,”刘慎之一看山叔的反应便猜到了山叔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对着山叔笑了笑道,“放心山叔,这次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赶到黑瞎子去,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我有分寸的,如果遇上什么意外我也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放心好了。”

山叔又看着刘慎之半响这才点了点头,“小刘子,你要答应叔,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逞强,一切以保命为主知道了没?”又叮嘱了刘慎之好几遍后,山叔这才把带来的武器递给了刘慎之。这次出来的时候,一共带了四支猎枪和三柄强弩,匕首这些常规性的工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刘慎之用枪不行,只是带了一张强弩和一把开山刀现加上一些食物和水便准备出发。而在熊儿知道了刘慎之要去前头探路的时候,当时便有些急了,非要嚷着自己也要去,可是被他爹山叔狠狠的瞪了两眼这才做罢。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熊儿,你现在还嫩,不足以应付野外的各种危险,所以你要跟着山叔他们好好的学习,等你下次的时候,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刘慎之都这么说了熊儿还能怎么样,只好有些闷闷不乐的点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背上了包消失在了眼前。与刘慎之一起探路的还有那只小家伙。小家伙现在到是挺悠然自得的,蹲在刘慎之的肩上,小爪子里还抓着食物在吃,悠闲的让人都淡定不下来。偶尔发现树林中的虫子或者是蛇之类的动物后,小家伙便会闪电的进行攻击,每一次的攻击都有收获,最让刘慎之哭笑不得的是,小家伙捉到了几只手指粗细的虫子,刘慎之也叫不出名字来。小家伙自己吃了几条后,把其它的递给了刘慎之,嘴里还吱吱的叫着,似乎在和刘慎之分享这美味。

刘慎之看着那丑陋的虫子和肚子被咬破流出来的绿色液体,只好对着小家伙摇了摇头。到不是刘慎之不敢吃,在野外为了生存,刘慎之连树根一类的都吃过,更何况这只是一只虫子,但是也正因为经历过这些,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刘慎之还是不喜欢回归原始的。因为单看上去就知道这虫子吃起来的味道绝对不会是甜美的。

一口气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停了下来休息一会。喝了此水抽着烟,如果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在树林里行走的感觉,那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寂寞与内心里的不安,在树林里什么样奇怪的声音都有,什么样的动静也好。你不但要时刻小心着周围的环境,还要忍受着一个人的寂寞。出了危险没有人可以帮的到你。休息了十分钟后,刘慎之便又继续向前,现在就是和时间在赛跑,刘慎之必须捉紧一分一妙。树林中的地势忽高忽低,这一点刘慎之完全可以感觉的出来。正走着的时候,眼前的地势突然间一矮,刘慎之马上停了下来向前仔细的查看,整个地势像是陷进去一块一样,这样的地势里往往危险更多,由于地势的自然下沉,一些水分或者是枯叶等便会存留在这里,很可能形成小型的泥沼或是其它一类的危险地带。刘慎之咪起了眼睛向两旁看去,在他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这种低洼的地势很大,如果要是绕路的时候,时间花费的更多,对于既定的方向会偏出多少也没有人知道。刘慎之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想不到还是遇到了。

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两条了,要么从这里穿过去,要么就是绕路。刘慎之思索了一下后便掏出了手机来,手机上早已经没有了信号只能看看时间,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在山里五点多就天黑了,要绕路的话看这样子可能要多花上一到两天的时间,刘慎之放回了手机便左右看了看,选择了一棵比较粗大的树林爬了上去。在树上的视野可以更加的开阔,刘慎之必须尽可能的做正确的事情。到了树上直到刘慎之顶上的树枝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这才停了下来向前观看,在他眼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左右看了看也便是这样的环境,让人置身于其中感觉大自然是多么的宏伟,而个人是多么的渺小。没有心情在那感叹,刘慎之抬起了头来,这个时候太阳已经露出一些,天还是阴阴的,大概的判断了一下方向后,刘慎之便下了树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从他们走进森林的方向到一路上可能走的方向,大概的想清楚了后,刘慎之便果断的走下了低坡。

下坡并没有路,刘慎之穿梭在树木之间小心的不让自己划到,一路上还要留下记号,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眼前的地势才平缓了起来。刘慎之踩在平地上略微休息了一会后,恢复了些体力这才上路,现在,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眼前看上去最没有危险的路却是最为凶险的。刘慎之折了一根树枝用匕首把树枝削除掉当作探路用,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刘慎之这才再次的启程。而小家伙却仍是自得其乐的,一会在树枝上跳着,一会又跳到刘慎之的肩上,这里的危险对于它来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惜刘慎之不是猴子,不然的话就会选择在树上穿行了,那样的话才是最安全的。

刚走了不到十分钟,刘慎之的探路棍就已经七八次的陷进了泥土与烂树叶混在一起的土地中,没办法刘慎之只能在保持方向的情况下,尽量的少绕路。而在这十分钟的路上,刘慎之也遇到了两条蛇和无数的飞虫,还有好小家伙在,这些令人厌烦的东西根本不用刘慎之去费神。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前进了很少的距离,照这样下去的话,一直到天黑刘慎之也不可能走一半的距离,既然没办法走的再多,刘慎之便停了下来四处的查看了一下,选择了一块地势比较平又干燥的地方准备过夜。在天黑之前,山叔和熊儿他们也差不多能赶过来。

把地上清理了一下,又用树枝简单的做了一个防护,刘慎之把烂树叶堆在一起点燃,生了几堆篝火。这样山叔他们也可以更早的发现自己,寻着火光找来。就在刘慎之刚刚把火生好后,寂寞的树林当中突兀的响起一声枪响来,震得林中的飞鸟四下乱飞了起来。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天上的飞鸟,突然有种十分不详的感觉。

而坚跟着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



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刘慎之马上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眼睛看向了枪声传来的方向,而小家伙也是同样的被惊动了,后爪抓着树枝大眼睛反而是瞪着刘慎之。就在刘慎之的心里产生了十分不详的感觉时,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刘慎之马上便判断出了枪声真正的方向。在这片‘死亡之路’的密林中,除了山叔他们带有猎枪之外还会有谁?刘慎之马上便拿起自己的装备跳了出去,快速的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刘慎之不知道山叔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在刘慎之如飞一般的速度当中,小家伙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在树枝上跳跃着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

声音的速度大概在每米钟三百四十米左右,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与距离判断,可能在一公里左右,也就是一千米,如果是在平时上,刘慎之可以在一分多一点的时间内赶到,可是在这片森林当中,刘慎之却足足花了近三分钟的时间,还好枪声还会时时的响起,让刘慎之知道自己所走的方向并没有错。快到近前的时候,刘慎之便听到了野兽的吼叫声和熊儿愤怒的声音,刘慎之马上便拿出了身上的匕首又紧跑了几步,熊儿的身影已经可以看到刘慎之便猛的加速,快到近前的时候身子突然间跃起窜到了树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到熊儿的近前而是需要判断一下现在的形势。

爬到了树上向下看,刘慎之的心里便是猛震了一下,在下面有十来头全身灰毛的野狼在围着山叔他们转圈,圈中是山叔和熊儿他们。山叔的手臂之上全是鲜血,整条右臂几乎都抬不起来,但是他的左手之上还拿着猎枪,眼睛冷静了没有一点恐惧的神色;老树身上的伤最严重,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四叔在照顾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强弩,猫眼还好些,身上只有一点小伤,右手拿着猎枪左手是一把开山刀,熊儿最是凶猛,手中只拿着一把开山刀不时的对着那些野狼吼叫着,就像是一头愤怒了的雄狮一般,身上也粘满了血,在地上躺着几头野狼的死尸。

在野外最让人害怕遇到的便是狼群,这种凶残的动物无论在那个国家中都是恶凶昭著,它的凶残与准备早已经传遍了有人类脚步的地方。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让山叔他们遇到一小群野狼。凡是狼群必有狼王,刘慎之在树上观察了一下,知道山叔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仔细的看过后,刘慎之却是没有看到那一头会是狼王。山叔他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小圈,可以照顾到所有的方面,刘慎之现在到不急着冲出去了。这时熊儿正杀得性起,挥舞着开山刀就要冲出去,马上被山叔喝住。一个人在勇敢也是不能面对狼群的,一但脱离了众人相互之间的保持,熊儿唯一的下场便是被撕成碎片。对于野狼刘慎之到是没有那么恐惧,只是会感觉很麻烦,这种野兽是出了名的记仇,如果不能彻底的解决它们的话,那接下来的路刘慎之他们将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所以现在刘慎之必须要找到狼王,一举解决掉眼前这个大麻烦。

山叔这时已经发现了故意露出身形的刘慎之,脸上不禁一喜,看着刘慎之在树上打着手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刘慎之想干什么,轻轻的用手臂撞了一下猫眼然后小声的说了几句。猫眼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熊儿就没有猫眼他们的老道了,脸上一喜全要脱口叫出去马上被自己的老爹山叔在**上踢了一下。熊儿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那知道他手上全是狼血,这一捂呛的熊儿咳嗽不止,脸都有些发青了。

刘慎之又仔细的看着下面的野狼群,狼的嗅觉也很灵敏,刘慎之现在是在树上,风向会吹散刘慎之身上的味道,但是这样并不能保持长久,刘慎之必须尽快的在野狼群发现自己之前找到这里的狼王。目光双仔细的巡视着,刘慎之终于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有一只比狗大不了多少的家伙爬在一片树枝之间,颜色与周围的树枝非常接近,而且这家伙爬在地上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刘慎之从高处仔细的看了好同遍的话,也很难发现它。刘慎之心中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野狼,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刘慎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身上取下强弩后,刘慎之便对准了这头野狼。是不是就看这一下了。冷静的举起了强弩,刘慎之瞄都没有瞄便发射了。嗖的一下利箭便飞射向了那头野狼,就在刘慎之发射的瞬间,地上的野狼也发现了刘慎之,有些已经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树上的刘慎之,呲着嘴里露出的獠牙,凶狠的样子可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这可是真正的野狼,不是训练出来的狗。

就在利箭快射到那头野狼的时候,突然间从旁边窜过来了一条野狼挡在了那头野狼的中间,嘴里发出一声哀吼后便倒在了血泊中,利箭从它的身侧穿了进去,从另一头穿了出去,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而那头一直爬着未动的野狼这时也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的嘴里不禁咦了一声,这头野狼的实在是太像狗了,和其它的那些野狼有着很大的不同。然后它站了起来,有些矮短的前肢更是与后肢形成了明显的差距,刘慎之的脑中猛的闪过一个传说中的怪兽,一时之间有些呆了。山叔他们也发现了这头奇怪的野狼,等看到它的全身上,所有人也是不由的一呆。这头野狼实在是一点都不像是野狼。

而实际上,它也不是野狼,反倒是与传说中的狈十分的相似。狼狈为奸这个词相信大多数的人都听说过,但是狈这种动物是不是真的存在,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千百年下来,关于狈的记录不在少数。大多数的说法狈是由一千只狼和一千只狐狸才有可能生出来一只狈,狈这种动物比起狐狸来还要聪明的多,在狼群中是绝对军师的角色。但是狈有一个缺点就是前肢太多,不擅于走路,它必须爬在其它狼的身上,借助于狼一起行走的,所以狼狈为奸这个词便诞生了。

刘慎之当然也知道狈的传说,可是这与亲眼见到却是另外一回事。饶是刘慎之意志坚定,一时之间也是不由的呆住了,能亲眼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野兽,刘慎之都不知道是该觉得幸运还是不幸了。那头狈站了起来后,眼睛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有些怪异的光芒,像是人的眼睛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的作用,刘慎之从它的眼神当中可以感觉到仇恨与狡猾的光芒。那只狈低吼了一声,狼群马上发生了变化,一直围着山叔他们的狼群不在饶圈子,而是凶猛的冲了上去。而有三头却是分开,两产砂走到了狈的身前,起着保护它的作用,而另外一头却是冲到了刘慎之的树下冲着刘慎之呲牙吼叫。狼群的突然加力让山叔他们倍感觉压力,面对着这群凶残的杀手,任何人都难以做到冷静。刘慎之一看不好,马上又拿起强弩对着那头狈又射出了两只,一前一后刘慎之装弩的速度也够快,这两只利箭射出去的时间间隔并不长。那两头野狼尽管有了防备,但是在刘慎之神乎奇迹的手法之下,仍然一死一伤,如果刘慎之手里的不是这种机关弩的话,刘慎之有信心可以把这两头狼全部杀死。机关弩虽然强大方便,速度上却仍是差了一些。

射完之后刘慎之便不再理会那头狈而是拿着开山砍刀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刀砍向了树下的那头野狼。野狼非常的凶悍,面对着刘慎之劈下来的开山砍刀,竟然没有闪避,而是冲了前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狭路相逢勇者胜,刘慎之的眼中一凌这一刀仍然始劈了下去。正中狼的腰身狼身上的爪子和尖牙是非常可怕的武器,但是同样的,狼身上也有弱点,它的弱点就在腰上。狼腰狼腰说的就是狼的腰非常的脆弱,这也是刘慎之凭着本能计算好的,开山砍刀狠狠的劈进狼腰后,鲜血便飞溅了出来,而狼头距离刘慎之的手臂还有几寸的距离,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只是这几寸的距离便判断了生死,刘慎之生,狼死。刘慎之的身子并不停留,一刀劈死野狼后便用力的拽出砍刀来又冲了出去。围着山叔他们的野狼大多数已经倒了下去,狼群负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接近了山叔他们。现在还剩下五头狼,两头和熊儿纠缠在一起,另外一头扑向了山叔,一头扑向了猫眼,一头扑向了四叔和老树。危险只在一瞬间,刘慎之大吼一声手中的开山砍刀便飞射了出去,目标是扑向山叔的那头野狼,而他自己却是冲向了四叔和老树。

现在这些人当中熊儿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山叔虽然手臂受伤,可也是老猎手,唯一危险的便是老树和四叔。老树显然受了重伤,生死未知,四叔本身因为腿的上的伤再加上年纪也比较大了,有些无法应对野狼的攻击,还好刘慎之及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野狼便滚了出去,一人一狼便纠缠在了一起,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刘慎之死死的压住狼身,两只手捉住狼头猛的一发力,瞬间便把狼头折断,虽然这一切发生的快,刘慎之的体力却像是一下子消耗尽了一般的发虚,身上也留下了狼爪的伤痕,还好这些并不足以致命。

就在刘慎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小刘子小心,身后。”

成长的猎手

刘慎之以迅雷之势解决掉了四叔和老树的危险,却也负出了代价,在他的胸前和大腿上留下道道野狼的抓痕。而在刘慎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身上又响起了四叔的惊呼,刘慎之连想都没有想身子便滚了出去。与此同时,刘慎之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紧一疼,迅速的爬了起来,在刘慎之的面前站着一只受了伤的狼,它的肚子上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哗哗的流出,刚才这头狼倒在血泊中可能没有死绝,在刘慎之解决掉了一头狼的时候便冲了过来偷袭,还好刘慎之反应超快,要是再慢上一步,狼爪便会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后背,脖子也会被咬断。

生死就是这样只在一线之间。刘慎之看着眼前的野狼呲着獠牙似乎想努力的再次站起来扑向自己,但是它的伤势太重,刚才的一击已经消耗了它太多的体力,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刘慎之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的神色,果断的拿起老树身边的砍刀便砍在了野狼的头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刘慎之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解决掉这头野狼后,刘慎之便跑向了山叔那里。山叔胸前已经血红一片,手中的猎枪也被野狼咬住甩在一边,两只尖锐的爪子扑在山叔的身上,深深的刺进了肉里,一张利嘴不停的咬向山叔的喉咙,却是被山叔用另一只手顶住它的脖子下端,怎么也咬不动。刘慎之冲到了近前一身便踢在了野狼的肚子上,把近百斤的野狼踢飞了起来,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手中的砍刀便狠狠的砍了上去,正中野狼的腰身,硬生生的把野狼从中砍断了大半,只连着些血肉,这一刀的力量之大连山叔都有些看傻了。

“山叔?”刘慎之的身上也溅了不少的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转过头来看向山叔。“我没事。”山叔喘着粗气道,而在这时,熊儿的怒吼声却是响起,刘慎之抬眼一看却是围着熊儿的那两头野狼一头死命的咬住了熊儿手中的砍刀,而另一只却是趁机咬住了熊儿的大腿。山叔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自己的大儿子黑狼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难道还要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山叔挣扎着便要站起来,眼前一花,刘慎之却是早已经冲了过去,双手掐住了野狼的肚子在它张嘴的瞬间便从熊儿的身边拖开,猛的用力大喝一声便把野狼甩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而熊儿也在这时候松开了砍刀,眼中布满了血丝吼叫着双手便捉住了野狼的两条前腿,双手用力张开,硬生生的把这头野狼从中撕开,鲜血带着内脏溅了熊儿一身。

那头被刘慎之甩出去的野狼狠狠的撞在了树上,嘴里哀吼着叫了几声,身子却是动不了,它的腰身接触树面,腰骨已经被撞断了。刘慎之又拿起一把砍刀来走到这头野狼的面前,一刀便砍了下去,狼头带着血滚到了一边去。猫眼那边的野狼也被他解决了,直到这时,所有的野狼已经全被杀死,除了那头狈。这些事情说起来虽然漫长,但是真正发生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饶是刘慎之的体力惊人,这时候也需要缓口气休息一下。刚才所有的攻击都是靠着一口气支撑着,现在这口气已经消耗完了。

刘慎之一**坐到了地上,点了只烟抽着,眼睛却是望向了那头狈。四叔基本上没有受什么伤,其它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拿出随身带来的药箱后,四叔便赶紧的忙碌着处理众人身上的伤口,这些人当中老树身上的伤是最严重的。原来在他们遇到狼群攻击之前,老树为了救四叔被三头野狼攻击,身上多处被咬伤抓伤,小腹处的伤口最为严重,血早已经染红了衣服,猫眼也赶紧过去帮忙,忙碌了一番之后众人都感觉到万分的疲惫,都坐了下来休息。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遍地便是野狼的尸体。

那只狈在野狼大部分被杀尽的时候便想着逃跑,可是它的前肢太多了,根本跑不快。刘慎之抽了两口烟后这才站了起来走向了狈,那只狈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对着刘慎之低吼着,可惜这一点用处也没有。刘慎之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狠狠的便抽打在了它的后背之上,受痛之下的狈更是疯狂的咬着,可是在被刘慎之连抽了几下之后,它却是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刘慎之一把捉起狈的后腿便走了回来,往山叔面前一扔便又坐了下来。

山叔他们这时才有时间打量着眼前的这只狈,这家伙长的和狼只有几分的相似,前腿像是少了一节一般,比后腿足足短了近半尺,难怪这家伙会跑不快。狈是离不开狼群的,否则的话它们是无法生存的,先天性的不足已经限定了它们无法独自捕捉猎物,只能与狼群建立起相互合作的关系。熊儿皮糙肉厚,虽然被狼咬了一口却是不当回事,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狈一直砸巴着嘴,这家伙别说是熊儿觉得新鲜,就是老猎手一辈子也不一定看见过。

“阿爹,这就是传说中的狈呀。”熊儿蹲了下来用树枝捅了捅狈的前肢,满脸的好奇。

“俺也不知道。”山叔摇了摇头,“这种家伙只是在传说中听过,那亲眼见过呀,别说阿爹了,就是你阿爷村长也没见过,这东西实在是太少见了。”山叔说完便看向了刘慎之,“这次多亏小刘跑过来了,要不然的话、、、”

“山叔瞧你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刘慎之笑了笑继续抽着烟,“老树叔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伤口不发炎的话,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四叔说道,这会老树已经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伤口想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行动了,本来这次是要去救黑狼他们,却没想到还没到见到黑狼他们,自己先挂彩了。刘慎之走了过来看了看老树身上的伤,“叔,先好好养伤,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老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山叔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到了地再休息。”

“嗯。”山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猫眼扶着老树,熊儿扶着自己的老爹,刘慎之扶着四叔,一行九人一直走到了刘慎之原布置好的过夜地才停了下来。吃过了东西又喝了些水后,众人便坐下来休息,到是熊儿还有精神,那只狈也被他带过来的,一坐下来就拿着那只狈玩,那只狈本来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被熊儿这么折腾,早已经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而那只一直跟着刘慎之的小家伙却是一直跟着,在刘慎之他们和野狼战斗的时候,它就蹲在树上看着,直到最后战斗结束了才跳了下来。现在却是和熊儿玩到了一起,一起逗着那只狈玩。被这一人一猴似的家伙玩弄,也该这家伙倒霉。

这会的功夫天已经黑了下来,刘慎之在生起的篝火上烧了些水,并没有煮食物。在野外一般情况下,刘慎之是很少煮食物的,因为食物的味道会吸引来其它的野兽。了解了山叔他们的经过,刘慎之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听到刘慎之已经大概判断出了方向,并且他们只是偏离的不远,山叔的精神也是不由的为之一震,在经历过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后,总算听到了一件好消息。

“刘哥,这家伙快不行了。”熊儿抬起了头来对着刘慎之喊道。

“被你们这么玩那还有不死的呀。”刘慎之笑着应了一句,却是没有走过来,“记住,这家伙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这种野兽最是记仇了,要是让它活着会有更多的麻烦。”

“嗯,知道了。”熊儿嘿嘿一笑,便从身上拿出了匕首来,一脸坏笑着看着狈。熊儿还没有真正的杀过活的野兽,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野兽,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要成为真正猎手的第一步,就是活捉到属于自己的野兽,然后亲手结束了它的性命。把它的牙和皮留下。熊儿以前还没有跟着出来狩猎过,而这次刚经历了与野狼群的冲撞,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所以现在,熊儿要新手结束了这家伙的命,也从此标志着熊儿成为了真正的猎手。

熊儿把匕首慢慢的插进了狈的菊花里,然后一点点的顺着肚子划了上去,他要这头狈的皮,完整的皮。狈的嘴里又发出吼叫声,只不过这次是痛苦的吼叫声,顺着肚子划一直划到嘴边后,熊儿这才小心的用手指把皮翻开,然后整张的剥了下来。狈的哀吼声响彻森林,不过对于山叔他们来说,这种声音却是见怪不怪了。在山里讨生活,是不能仁慈的,至少对于这种野兽是绝对不能仁慈的。整张皮在动物活着的时候剥下来的话,可以保持更加的完整性也更鲜活,剥完皮后,熊儿这才把狈开膛一点点的分解些。对于猎手来说,熟悉动物体内一切器官也是必学的一门课程,只有对于它们更加的熟悉,也才可以知道如何摆平他们,这些都是一个猎手要成长的必修课。

等把狈开膛完,了解了他的内部结构后,熊儿这才把它的尸体挖了个坑埋了。现在并没有扔出去就是不想因为它而吸引其它的野兽到来,不过在埋之前,熊儿却是留下了几颗狈牙,这是它的胜利品,也是有纪念价值的,只等着回去把这颗牙加工一下就可以了。

雨中前行(上)

夜色正浓,刘慎之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其它人也都睡了过去,经过了一夜一天的时间,大家都很疲惫,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才能继续赶路。刘慎之只睡了几个小时便醒了过来,在野外刘慎之一向都是如此,从不多睡,每一次的休息都是几个小时,这可能是刘慎之常年在野外生活而形成的一种本能。在野外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出于本能人的精神不会完全的放松下来,而是处于一部分的紧张当中,如果不是很累的话,刘慎之就算是到了城市里也是这样,晚上不会睡的太久。躺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坐了起来,在篝火上又加了些树枝刘慎之会下点了只烟。

“睡不着?”山叔也坐了起来。

“睡一觉了。”刘慎之对着山叔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山叔为什么睡不着。这次的领队是山叔,在他的身上也压着很重的担子,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已经伤亡过半,山叔的心情如何能不沉重,又怎么睡的着,那像熊儿似的,睡的跟头死猪似的,一躺下嘴里的打呼声就响了起来,在有些寂静的夜晚都传出去老远,比警报还管用。

山叔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一皱便哼也没哼的又坐正了。另一只手从身上掏了烟杆来放在地上,刚要再掏出烟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走了过来拿起了烟杆,山叔看了刘慎之一眼把烟丝递给了他。“老了,不中用了,才受这么一点伤就动不了了。”山叔有些感叹的看着天空发呆。刘慎之把烟丝装好后递给了山叔,又从篝火里拿起一根小树枝点燃。砸巴了几口烟后,山叔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子,你感觉有几成的把握可以到黑瞎子?跟叔说实施别整那没用的,叔要的是你的真心话。”

刘慎之一笑,又往篝火里加了些树枝,把火生旺了,晚上寒气比较重,火旺此对身体也好。“山叔你觉得呢?”刘慎之并没有直接回答山叔的问话,而是又把问题丢了回去。“你个小犊子,叔问你呢,你到好,反过来问叔了。”山叔笑骂了一句,心情不像刚才那么沉重了。刘慎之还是一笑,看着篝火道,“山叔,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把握也要去做的,什么事都追求有几分把握,什么事都计算的太过于清楚并不好。人在做,天在看,能不能成功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半天,那什么事也是做不成的。就算你有九成的把握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有一成没有把握吗?况且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也并不一定会成为,机会是相对的,好的事情可能会转变成坏的事情,坏的事情也可能会转变成好的事情,只要去做了,去努力过就好,何必在意有几分把握呢。”

“嗯。”山叔叹了口气继续抽起烟来,他当然知道刘慎之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是依着以前的性格,也是不会问这些事情的,可是人年龄越多了,反而不如以前放的开,处处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山叔想不承认自己老了都不行,想当年他在刘慎之这个年纪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叹了会气后,山叔又砸巴着抽起烟来。

“山叔,你现在是压力太大了,需要暂时的先放一放,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好了,现在想也没用,还是多休息会吧。”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明天又会是艰难的一天。”

“嗯。小刘子你也再睡会吧。”山叔把烟杆磕了磕放在了地上,便又和衣躺下了,只是他能不能睡的着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刘慎之看着篝火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林里的夜晚注定是不会安全的,时而就会响起一些怪异的声音来,要是一般人到了这山里头,想睡个安稳觉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这里的这几位个个都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一点影响也没有。天快亮的时候,刘慎之便睡了。他一直靠在树上假寐,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天快亮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醒了,完全是一种本能。睁开了眼睛的刘慎之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略为的放松了些,只是很快刘慎之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山里的天气向来比较难测,天现天上竟然落下了小雨来。刘慎之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抬着头看向天空,纷纷落下的的细微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凉凉的。如果是在平时,刘慎之到是挺喜欢雨中的感觉,可是现在,下雨却是刘慎之最不喜欢看到的。在雨中行走本来就会增加危险与难度,更何况还有伤员。这个时候山叔也醒了过来,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刘慎之也看到了正在下着的小雨,脸上一惊便赶紧的爬起了身来。刘慎之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山叔一眼,山叔也走到了空地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这阴沉沉的天空一般。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时候老树和猫眼四叔也都醒了,在山里讨生活的人睡觉都不会太死,只有熊儿还在那打着呼,声音一波一波的还带着高矮音,忽大忽小。雨点落在他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翻过身继续睡。山叔看的气都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便踢在熊儿的**上。“谁、、、谁踢我。”熊儿竟然还没有醒,只是说梦话般的哼了两句又继续睡。这一下把山叔气的,要是山叔留着胡子都能给气的翘起来,刚要再踢一脚的时候却是刘慎之被拉住。

“山叔,这天色看来是要变,还是赶紧收拾东西上路吧。”刘慎之劝过山叔后便蹲了下来推了推熊儿,见熊儿还是睡乎乎的心里也是不由的一笑,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觉睡个死,打雷下雨都不带动的。在熊儿的后劲上轻点了一下,熊儿嗖的一下便坐起了身来,眼睛豁的一下睁开了,嘴里还叫着,“谁?”

“熊儿快起来,收拾东西赶紧上路,下雨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便站了起来。

刘慎之山叔他们一行人刚走了十分钟不到,雨便越下越大,到了后面个个都像是黄豆般大小,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雨势一大视线便受到了阻挠,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楚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就连熊儿也是老实的没有开口。在雨中赶路本来就很困难,而且这里是低洼地势,一下雨的话雨水全流到这里来了,难度增加了不少。刘慎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停了下来,看了看前方有些模糊有视野,对着山叔大喊道,“山叔,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呀,太危险、、、”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四叔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向前扑了出去。四叔走在前头,与刘慎之有一段的距离,刘慎之一看不好赶紧扑了过来,虽然反应不慢还是慢了一拍,眼看着四叔的整个身子便扑到在了地上,而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四叔的身子在向下陷。

“不好,沼泽。”刘慎之大叫一声不敢轻松向前冒险,而是赶紧的看着周围,一边大喊着让四叔不要乱动一边长了根长树枝递了过去,四叔一时受惊有些慌乱,听到了刘慎之的叫声后赶紧的停止了挣扎,在沼泽里越挣扎陷的越深,这里虽然不会有大沼泽,可是淹进去几个人还是不带一点问题的。等四叔捉住了树枝后,刘慎之和熊儿便小心的把四叔往回拽。还好四叔陷的不深,否则的话沼泽里传来的吸力是很难把四叔拽出来的,沼泽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东西,就是一些料泥,可是人一旦陷进去后,因为重力的原因,人的身子会向下沉,而由于压力的作用,脚下又用不出力量来,如果没有外人求助的话,一般都是万难再爬出来的。当年走沼泽的时候死了多少人,能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靠运气。

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四叔安全的拽了上来,刘慎之和熊儿赶紧把四叔扶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四叔的身上全是腐臭味,熏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快看刘哥。”熊儿突然间大喊了一句,手指着前面,刘慎之顺眼过去一看,心里便是不由的一沉。就在四叔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节森森的白骨露出大半截来。刘慎之用树枝伸了过去拨了一下,是一节大腿骨,百分之百的是人的骨头,也不知道是谁死在这里里,连个信物都没有留下。

山叔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阴沉了,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没有说话。

“山叔,不能再这么走了。”刘慎之让熊儿照顾着四叔,自己走到了山叔的面前,“这里的危险太多,要这么走下去,再有九个人也得会搭在这里。”

山叔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神色谁都看得出来。

“小刘说的对,再走的话到不了黑瞎了,咱们爷几个全得完。”猫眼也走了过来,脸上了平时的笑容,“老山,你说现在咋办吧?”

山叔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四叔和老树,嘴动了动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山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山叔,要不这么办呀。”刘慎之也看了一老树,“老树叔身上的伤比较严重,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要是被雨水感染了伤口发了炎,到时候老树叔这条命就搭进去了。还是先找个避雨的地方,你和四叔老树叔留下,我们熊儿猫眼叔继续向前走。”

“可是、、、”山叔还有些犹豫,只要两个孩子跟着猫眼一起走,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

“山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只能这么办了。”刘慎之打断了山叔的话,“山叔你放心,我们没事的,况且还有猫眼叔在。这样老树叔的伤势不会进一步恶化,原定的计划也不会有改变,山叔,别犹豫了。”

“好吧。”山叔看着刘慎之和猫眼,只能点了点头。

雨中前行(下)

山叔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了刘慎之的办法,山叔和老树的身上都有伤,不宜前行,而四叔的身体本来就有后遗症,再经过刚才的事情多少也受了些伤。而猫眼和刘慎之熊儿他们不一样,猫眼只有一点轻伤,刘慎之和熊儿又是年轻人,身体好,他们三个人在雨中前行不但可以提高速度,更可以减少危险,非要带上山叔他们三个人的话,不但拖慢了行程,更是增添了许多的危险。明知道这是最理智的选择,可是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刘慎之去冒险。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其它的办法。

既定意见统一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做多了。刘慎之背着老树在后,熊儿扶着四叔在中,山叔和猫眼在前。要想继续走下去有很多的困难,可是要找个避雨的安全地方,却还是简单的多了。半个小时后,猫眼和山叔便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以避雨的地方,这是几棵大树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房子似的下面中空的地段。刘慎之把老树放下便和熊儿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在上面加了一些树叶档雨。等一切都抢收好后,山叔便又交待了猫眼和刘慎之几句,这才看着他们三人又消失在雨天当中。

“唉,想不服老都不行了。”四叔看着外面的大雨叹着气道。山叔和四叔老树的心情都差不多,想当年在他们年轻那会,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可是同在想不服老都不行了。不知不觉中,小一辈的人都已经长大了。山叔查看了一下老树身上的伤势,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给老树吃了几片药以防发炎,这才走到外面找了些容易和生火的杂草和一些木屑推在一起,四叔拿出了火柴便小心的点燃着。过了好一会小火苗才生了起来,山叔把一些小树枝散落在火堆的旁边先烘干,只往上面小心的加了些树叶。等火势慢慢的烧起来后,才把散落在火堆旁的树枝加了进去。一旦篝火完全的烧了起来,后面的事情便好办多了。在雨天里,人体很容易流失热量,必须生火或者想其它的办法保持热量,否则的话人体是很容易生病进而被冻死,尤其是老树现在的伤势,体质更弱。

等火完全生起来后,山叔便又掏出了自己的烟杆来就着篝火点燃又抽了起来,眼睛望着外面的大雨脸上阴晴不定。

刘慎之他们三个人上路后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这几个人都是山里的好手,又没有受太多的伤,即使被大雨遮挡着视线,也没有太多的影响。而且这几个人的射手都好,遇到小危险根本不用外人出手,自己就解决了。一直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提议略为的休息一下。这时候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和猫眼商量了一下后便窜上了树。这也是在临走之前山叔的交待,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刘慎之和熊儿,要他们有事多和猫眼商量,尤其是熊儿必须听猫眼和刘慎之的话,否则的话要山叔知道了熊儿又闯了祝,就打断他的腿。

猫眼看着刘慎之几下便消失在树上心中也是不由的感叹,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自己的体力却是已经消耗了多半,而刘慎之和熊儿却是看上去并不太累的样子。刘慎之提议停下来,一来是要再判断一下方向,二来也是要让自己休息一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自己的身体状态,这一点让猫眼很是佩服。只可惜刘慎之不是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猫眼绝对会推崇刘慎之做下一任的村子,而他也完全有能力去做这个位子。虽然刘慎之现在还年轻,但是只要假以时日再多加锻炼,猫眼相信刘慎之一定会成为有史以为最大的猎手之一。

正在猫眼想事情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又快速的从树上滑了下来。熊儿别看壮实也是爬树的好手,动作也非常的快,可是他的动作和刘慎之比起来却又明显的差了一些。刘慎之滑下来的动作让看着都心惊胆颤的,像是直接从树上面掉下来的一般,只是借用树枝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方向便落到了地上。“猫眼叔,向这里走应该不会错。我们休息十分钟后就上路。”

“小刘,你也歇一会吧。”猫眼叔全身紧缩着在树下,这样可以减少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也可以保持身体的热量不会快速的流走。在雨天里最怕的就是没有取暖的东西,很容易会让人失去热量而冻死。不要以为这是威言耸听,这是真实的事情,雨水从你身上流过会吸走一部分热量,虽然这热量很少,可是当雨点多到你无法想像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可怕了。熊儿也在用着同样的方式保持着体内的热量,现在本来就已经是秋天了,俗话说过: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场雨气温都会又降一些便是这个道理。

休息了一会后,刘慎之和猫眼熊儿又继续出发,大雨仍然在下个不停,一点也没有要减小的势头。这一路上走来危险就没断过,并不是个好兆头。猫眼叔甚至想过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在整自己,只是这个念头只是在猫眼的脑中一闪而过,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个问题。就这样一路冒着大雨前行,一边做着标记。接近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再次的停了下来。这一上午走了多远的距离没有人知道,也许是几十里,也许只有十几里。猫眼熊儿他们早已经失去了距离感,就连刘慎之也是无法判断,他只知道尽量多赶些路,赶紧赶在时间的前面。多一分耽搁可能黑狼大山他们遇到的危险也便多几分。刘慎之尽量在与时间赛跑。

现在三个人的身上都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不是被树枝蓝破挂烂就是满是当污泥,头发乱了,脸上身上也处处是划伤。休息的时候刘慎之把上衣脱掉了,他手臂上和前胸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的征兆,刘慎之的眉头皱了皱,便不声不响的用匕首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些。这是刘慎之从一个老猎手那里学到的。用匕首把发炎的伤口重新处理过后,虽然对伤势一点好处也没有,却可以减少发炎的机率。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刘慎之也很少用。在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刘慎之的脸色早已经发白了,嘴里咬着的树枝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刘慎之的身体便感觉发虚,有些头轻脚轻,强忍着不适把伤口包扎好后,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切猫眼和熊儿都不知道,两人躺在树洞里正想着办法取暖。刘慎之走了进来时火苗已经升了起来,靠在了火前取着暖刘慎之便点上了只烟。这次赶巧了,刘慎之的烟盒不是普通装的烟盒,而是防水的,也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刘慎之有了教训,总之这次本来没想着那么多,却正好又派上了用场。要不然的话,刘慎之现在想抽根烟都难。抽烟虽然不好,可是有某些时候却是有很多的用处,比如烟灰可以消毒,如果没有酒精的话,把烟灰涂在伤口处可以暂时消毒,当然这也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法,却是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起到作用。还有一些受了伤的人在处理完伤口后都会吸只烟,这样可以短暂的麻醉一下神经,让人的精神不至于崩的太紧。

刘慎之递给了猫眼一只,看了看熊儿那又想要又不敢开口的样子,便也递了一只给他。“熊儿,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跟山叔说,也就今天情况特殊给个破个例。”

“那是,那是。”熊儿赶紧的点着头应道,接过了烟后就着火堆点着,熊儿便靠在旁边美美的抽了起来,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不是熊儿第一次抽烟了。刘慎之也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刘慎之并不觉得过早的学抽烟就是学坏的表现,也不认为天天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就一定是好学生,现实世界并不是童话,好与坏也没有那么的分明。况且就刘慎之在学校待了这段时间的感受,学校的教育其实是件很让人无法淡定的事情,只是教育是件大事,不是刘慎之可以左右的,所以刘慎之也懒得去理会,只管好自己就够了。

抽完了烟吃了些东西后,刘慎之便又到外面溜了一圈回来,现在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些,不像上午的时候那么猛了,这是个好现象。刘慎之和猫眼商议了一下,欲速则不达,不急着赶路,看外面的天气可能下午就会雨停了,到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午的时候再赶路。只要雨停了,连夜赶些路就可以把时间追回去,总比在雨中又要冒着危险又提不高速度的好。猫眼听了后也是赞同,当然最高兴的是熊儿,一听可以多休息会,马上便把脚上的鞋脱了在火前烤着。这本来也是最常用的办法,只是熊儿那脚上的味道太冲了,熏的刘慎之和猫眼都差点闭过气去,赶紧把熊儿赶到了外面先散散味。好家伙,这没死在野兽嘴里,没死在大雨中,结果被熊儿的臭脚给熏死了,那才叫冤枉呢。

熊儿无奈只能摇着头光着脚到了外面先散散味去,刘慎之和猫眼在里面仍然烤着火,正聊着天的时候,外面的熊儿却是突然大叫了起来。

终于出来了

刘慎之正和猫眼在里面烤着火聊天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熊儿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刘慎之一听到后便嗖的一下从地上窜了出去跑到了外面,坚跟着猫眼也窜了出来,熊儿指着不远处大叫着道,“刘哥,你看那,是不是那小家伙?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也冒着雨跑来了。”

顺着熊儿所指的方向,刘慎之抬眼一看正是那只小家伙捉着树枝吊着,看到了熊儿和刘慎之后,小家伙嘴里吱吱的叫着便快速的跳了过来。今天早上下雨,刘慎之光急着赶路了,却忘记了这小家伙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这会再次看到的时候才想了起来,不过刘慎之也没有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能在雨天里还追到自己。要知道大雨一下,很多痕迹都被冲走了,就是优秀的猎犬也不可能追的上来,想不到这个小家伙却是办到了。只是几下小家伙便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了,嘴里又吱吱的叫着显然极为高兴,刘慎之也是不由的笑了,一路之上困难重重,个个的心里都不太轻松,但是有了这个小家伙的出现,却是无形中起来了些调剂的作用。

熊儿更是咧开了嘴笑着,伸出手来逗着小家伙。只是可惜他的臭脚味连小家伙都受不了,直对着熊儿呲牙威胁着要他不要过来。这一下逗的猫眼和刘慎之都是不由的笑了。熊儿的脸上也是少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来,只是嘿嘿的傻笑着。刘慎之带着小家伙和猫眼又回到了里面,留下熊儿一个人在外面,过了好一会熊儿脚上的臭味散了许多这才钻了进来。猫眼已经闭着眼睛休息了,刘慎之正在逗着小家伙玩。熊儿一进来后便凑了过来,只是他在小家伙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熊儿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却是吱吱叫个不停,显然是很不欢迎熊儿。

刘慎之也是笑了,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通人性。不去理会熊儿想着办法逗小家伙玩,刘慎之也闭上了眼睛去休息了。一上午的赶路消耗的体力非常的多,刘慎之也不例外,需要时间好好的恢复一下。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慎之便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他自己设定的时间。睁眼一看,熊儿也已经睡着了,还在打着呼。小家伙却是靠在刘慎之的身边,见刘慎之醒了后小家伙也睁开了眼,猫眼感觉到了刘慎之醒了,也睁开了眼睛。刘慎之对着猫眼笑了笑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雨已经小了许多,天色也渐渐的晴朗了起来。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随手便点了只烟。照这样来看,下午应该不会再下雨了,小雨绵绵虽然很麻烦,可是比起上午的暴雨来却是好了太多。

进去叫醒了熊儿来,烧了点水后吃了少许的东西后,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便又出发了。这次有了小家伙的加入,路上也不觉得那么闷了。一直赶到天黑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又吃了些东西,这时候雨已经完全的停了。山里就是这样,一会狂风暴雨,一会又雨过天晴,天气的变化比小孩变脸还快,这还是秋季的时候,要是在夏季的话更加的变化无常。

养足了精神后刘慎之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赶路,晚上夜路虽然难走,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比上午的路好走多了。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到快天明的时候大家都疲惫的很了。在山里赶路其实遇到野兽危险什么的都还好说一些,最怕的是精神上的压力,尤其是像现在这种让人有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感觉最是无奈,也是最考验一个猎手的时候。看着眼前永远是一望无际的树林,那种无奈的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好在猫眼叔大概了解一些‘死亡之路’的情况,所以现在熊儿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否则的话要是熊儿一个人在这种森林里,怕是早就烦躁的要发狂了。

“刘哥,歇会吧,俺的两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熊儿叫起苦来。

蹲在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还没等刘慎之开口,却先是吱吱的叫了起来,似乎在笑话熊儿,也惹得猫眼呵呵的笑着。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有些微微的发亮了,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现在走了多少路刘慎之不知道,但是算起来,如果一天没有走出去‘死亡之路’,就要再拖一天的时间,而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危险性也可能更增加一分。刘慎之深知道这种几分钟的差距,有时候就算是几秒钟的差距都会让人生死两茫茫。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的肩道,“熊儿,再坚持会,多走些路,多争取些时间,也就更可以早到黑瞎子。”

熊儿刚才是实在走累了,没有多想。现在听了刘慎之的话,自己的心里也是觉得惭愧的很,挠了挠头后便赶紧的向前走不再提休息的事。刘慎之一笑,便跟在了后面,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熊儿虽然一直在撑着但是精神明显差了许多,走路也是一步拖一步的。就连猫眼的速度也是慢了许多,人的体力毕竟有限,不是铁打的,现在也就只有刘慎之的精神还好一些,这与他常年在山里经历非人的训练有着很大的关系。就在众人的精神与体力都有些撑不下去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身子便快速的窜了出去。

刘慎之的这一反应马上引起了猫眼和熊儿的注意,以为刘慎之发现了什么事马上也提着精神追了上去,那知道跑了几步后眼前突然一亮,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森林已经在眼前消失了。他们终于从‘死亡之路’当中走出来了。熊儿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连连拍着自己的脸又问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走出来了,直到刘慎之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猫眼也在旁边笑着,熊儿才相信自己是真是从号称‘死亡之路’的森林里走了出来,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还在地上打着滚。小家伙像是受到了熊儿的感染,也跟着吱吱叫个不停。

刘慎之和猫眼对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刘慎之就在原地生起了篝火来,休息几个小时养足精神,下一站就是最危险的黑瞎子了,在去那里之前刘慎之他们一定要估算好,养好精神,把体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一路之上刘慎之都已经留下了标记,山叔他们只要顺着标记也可以跟着出来。剩下的就是判断黑瞎子的方向了。休息好了后,刘慎之便与猫眼商量了一下黑瞎子的方向。对于黑瞎子真正的方向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过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祖上的记载而已。刘慎之这早在出发前便问过山叔这这些问题,现在再与猫眼印证,再加上个人的判断与推理,最后大致确定了方向。留下了标记后便又继续出好。

从‘死亡之路’的森林里走出来令众人的心情大为的震奋,所以这剩下的路走起来却是从心情上来说轻松了许多。

而在这个时候的山叔却还是在原先避雨的地方,老树的伤势现在已经好转了许多,没有了雨淋再加上休息,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的行动了,只是还不能动力,否则的话伤口便会再次破裂。老树的伤势好了一些后便催着山叔出发,总待在这里并不是老树愿意的事,开始的时候山叔没有同意,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山叔才同意继续出发。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天气也晴朗了起来,沿路之上又有刘慎之留下的记号,剩下的路相对来说却是好走多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山叔他们才停下来休息,老树身上的伤不易多走,不过山里人的体质好,身上受伤是经常的事,对于这点痛还是忍得住的。正在他们走着的时候,山叔突然间停了下来,对着老树和四叔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老树和四叔马上便停了下来,拿出了武器来。森林里还是静静的和往常一样,山叔竖着耳朵听着,神情略现紧张,过了好一会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山叔的脸上便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神情却仍是没有任何的放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山叔的额头上已经流下了汗来,手中握着的猎枪却仍是稳稳的,四叔犹豫了一下,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是被老树碰了一下。老树在这方面也是高手,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猛然间山叔左边的树枝处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山叔手中的猎枪马上转了过去对准了那里。可是与此同时,在另一面也是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山叔马上又把手中的猎枪转了过去,可是后面马上又响起了同样的声响。老树脸上的神色一变便让四叔扶着他和山叔背靠背在一起,这种诡异的事情像是锤子一般一阵阵的声响敲在人的心上。

猛然间两条黑影分别从两个方向向山叔和四叔他们扑了过去。

野狼群

那两条扑过来的黑影速度是非常的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理到了山叔的近前。对于一个老猎手来说,技术还是将要的,最重要的便是心态,遇到危险的时候绝对不能慌张更不能紧张,越是遇到紧急的情况,越是能考验出一个老猎手的本事。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山叔的手还是稳稳的拖着猎枪,并没有因为突袭而来的黑影而有丝毫的慌乱,在黑影马上就扑到自己的时候,山叔手中的猎枪便砰的一声开火了。山里的猎枪近距离的威力十分的大,但是同样的,唯一的缺点也是不能远射,不能连发。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别说是老虎狮子一类的百兽之王,就是站着头大象也能给它烘开它大洞。黑影啪的一下连哀吼都没有便掉了下来,身上血肉模糊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山叔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放松,眼前的黑影是一头野狼,山叔不由的想起前天遇到的那一群野狼来。会不会是它们来报仇了呢?只是现在山叔并没有老虎的时间,身后的四叔已经传来了惨叫声,连忙转身开去,却是四叔的那一枪打偏了些,并没有一枪杀死另一头野狼。而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黑影向山叔扑了过来,山叔的一只手臂受了伤,打完了一枪之后再想装第二发子弹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当机立断,山叔便把手中的猎枪扔在了地上,马上抽出了自己的开山砍刀,与另外两头野狼展开了肉搏。

扑向四叔的那一头野狼被猎枪打中了一条腿,却仍是凶猛的咬住了四叔的小腿,呲起的獠牙更是用力的撕咬着。四叔拼命的挣扎着,却苦于手中的猎枪无法接发,只能拿猎枪的枪口狠命的砸向野狼的头部,希望借次让野狼松嘴。狼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野兽,至少在人类的眼睛里这样的。这头野狼已经受了重伤,头部被四叔用枪管碰的鲜血直流却是仍不松嘴,只是凶悍的摆着头。‘啊、、、’随着四叔一声惨叫,这头野狼硬生生的把四叔腿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血淋淋的画面充满了让人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

几口吞下了四叔腿上的那块肉后,这头野狼看着四叔呲出獠牙,然后又扑了过来,这次它的嘴咬向的是四叔的喉咙。砰的一声枪响,腾空而起的野狼无力的落了下来,正碰在四叔的身上。大张的嘴里粘着血肉的獠牙离四叔的脸只有几雨的距离,四叔甚至都可以看到那锋利的獠牙当中的肉丝,胃里更是翻滚着有东西涌了上来。

开枪的是老树,老树用猎枪支持着身子,嘴里还在呼呼的直喘着粗气。在刚开了一枪之后,被猎枪那强大的后挫力震的半边身子发麻,可是老树的手仍然稳稳的握着猎枪,眼神里也没有一点的恐惧与慌乱。早在第一天打猎的时候,老树就知道,自己死在野兽的嘴里也不算冤。打了一辈子猎,老树知道欠债始终是要还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是现在出现的。老树并不怕死,只是现在死,老树有些不甘心。

四叔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野狼推开,喘着粗气看向了老树,脸色马上一变。他看到老树身后的山叔,面对着两只凶悍的野狼,再加上山叔的一只手臂受了伤,此时的山叔已经危险重重。在两头野狼的攻击下,山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只有它手中的刀却仍是稳稳的。“老山、”四叔对着山叔喊了一嗓子,眼角都要拼裂,挣扎着便爬了起来,拽出了自己身上的砍山刀便冲了上去。

四叔也是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血性已经被磨平了许多,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流水的冲击下,渐渐的趁于圆滑一样。可是现在的四叔眼看着自己的老伙伴在两头野狼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四叔的血流中的那久久不曾出现的热血又沸腾了起来。手中的开山砍刀狠狠的民劈向了其中一头野狼。“你们个狼崽子,有种冲老子来,草你妈的。来呀。”

可能是被四叔的气势所吓到,也可能是野狼打着其它的主意,面对着此时状若疯狂的四叔,两头野狼却是没有再攻击,而是围着山叔和四叔老树打着转。外露的獠牙上不时的滴下一两滴粘粘的液体。趁着这个功夫,山叔和四叔也需要恢复一下体力,装好了第二发子弹后,老树便把猎枪递给了山叔,自己却是快速的给这只猎枪装着子弹。这两头野狼可能已经被猎枪的威力震到了,一见山叔的手里接过了猎枪,两头野狼吼叫了两声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只是远远的盯着山叔他们。

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后,四叔对着山叔道,“老山,怎么样?”

“死不了。”山叔沉着声应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破烂,露出深深的爪伤,有些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在受了这样重的伤势之下,山叔的身子却还是站的像是杆标枪一般,他的眼神仍然闪闪的注视着不远的那两头野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老树快速的把第二把猎枪装好子弹后便举了起来对准了那两头野狼,嘴里却在小声的对着山叔和四叔道,“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

老树的话很少,这一路上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可是只要他一开口,就绝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老树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山叔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咪了起来手中的猎枪仍然稳稳的。四叔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脑子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对着山叔和老树惊叫道,“难道是、、、”

“不错。”老树沉着声道,他的眼睛也微咪了起来。四叔的脸色马上变了,但是很少便又恢复了正常,恶狠狠的道,“草他妈爷的,***,想不到这辈子竟然真遇上了,死也要拉它几头陪葬。”说着话便把手中的开山砍恨插到了地上,把身上的衣服撕成面条后,把开山砍刀和手绑在了一起。山叔和老树互相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然后两人也在默默的做着两样的事情,凡是身上有的武器都拿了出来,严阵以待。

一阵轻轻的微风吹来,风中似乎带着淡淡的腥味。山叔捉了一把风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而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吼叫声,紧跟着又有第二声、第三声响起,不一会的功夫吼叫声便到了近前。二三十头野狼出现在山叔四叔老树他们的面前,这些野狼都很瘦,有些身上的灰色已经脱落,看上去就像是老弱惨兵一般,可是唯一相同的是,这些野狼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那是嗜血的光芒。在这些野狼的中间,是一头足足有小牛犊子大小的野狼,它的体格非常的健壮,流水线型的身上灰色的毛发油亮油亮。

它高傲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国王在审视着自己的军队一般。山叔四叔老树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装,这一次,站在眼前的这头野狼就是真正的狼王了。前天遇到的那只狈最多是这头狼王的军师。一场硬仗现在才真正的打响。山叔的手不由的紧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头野狼王。野狼王似乎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几个食物,只要它一声令下,眼前这几个人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就会成为自己的腹中之餐。在它以前的经验当中,从来没有什么食物可以逃脱掉。只是它明显的可以感觉的到眼前这几个猎物与以往的猎物不太一样,这些猎物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

野狼王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后,便长吼了一声,所有跟在它后面的野狼群们早已经跃跃欲试,此时听到了野狼王发同的号令,这些野狼马上便窜了出去。目标,是眼前站着的三头猎物。砰砰的两声枪响,最先冲到前面的两头野狼无力的倒在了血泊当中,但是这对于冲过来的野狼群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是一瞬间这些野狼便扑到了山叔的近前。而山叔的开山砍刀也狠命的劈了下去。一场人与狼的真正混乱正式打响了。

“熊儿,怎么了?”刘慎之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熊儿,疑惑的问道。

熊儿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脸上眉头紧皱,扭头看着来时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猫眼也停了下来,看见熊儿停下便走了过来道,“是不是担心你阿爹了?你阿爹可是老猎手,何况还有老树和四叔,个顶个的都不是善茬。除非遇到了狼群这种恐怖的东西,否则的话,就算是来头狮子,来只老虎也是照样给你阿爹让路,在这山里头,你阿爹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熊儿勉强的点了点头,可是内心里还是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总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摇了遥头,甩掉自己脑中的这一丝不安,熊儿便又继续向前赶路。现在,最快赶到黑瞎子才是最重要的。

黑瞎子

“走吧。”刘慎之拍了拍熊儿肩,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便继续向前赶路。如果说刘慎之一点也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在山里讨生活,有时候就是在玩命,受伤死亡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刘慎之希望这个‘死亡之路’上,山叔他们可以不用再遇到危险,不用再去拼命。刘慎之也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刘慎之也是控制不到的。

出了‘死亡之路’,剩下的路到黑瞎子便好走的多了。翻过了两座山后,在下午时分,刘慎之终于看到了黑瞎子。黑瞎子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已经无法考证了,更没有人知道,但是远远的看着前面那一大片地方,刘慎之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眼前的地势本来是一片起伏,但是在中间的一块位置上却是突然间凹了进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磕了进去一般。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伯呼吸不由的为之一紧的感觉,而在这凹进去的地方从远处只能看到一角的景色,这里面全是荒凉的草地和干枯的树林岩石,与另一个环境十分的格格不入。

“那就是黑瞎子了。”猫眼微咪着眼睛道,声音里听不出来是有一分的兴奋还是有一丝的恐惧。“叔,你也没来过这里?”熊儿看着眼前的黑瞎子问道,刚才内心中的那丝不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猫眼点了点头,“叔这是第一次见到这黑瞎子,都说这里是被老天爷的地方,什么树木也长不活,除了一些虫子之类外,其它的一些大型的肉食动物都看不到,能在这里生长的动植物都绝对是适应能力非常强的,否则根本无法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生存。”

“是不是像沙漠那样比较严酷的环境?”刘慎之转过了头来问道。

“俺也不知道,”猫眼摇了摇头,“俺没去过沙漠里,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不过这里,绝对是老猎手的恶梦。”

又看了一会后,刘慎之和猫眼便向下走去。望山跑死马,看着离黑瞎子不远,刘慎之他们却又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真正的来到了黑瞎子的入口处。其实说入口到是有些夸张了,这个入口像是葫芦嘴,两边的山石从中被劈开分成了两半,抬头看去像是映入到了云层中一般,让人有种无力的感觉。入口处外还长着茂盛的杂草,但是入口里面却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全是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一个天上人间,一个地下地狱。

刘慎之走到了入口处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蹲了下来看着地面。猫眼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面后道,“小刘,你怎么看?”

“看来这里近期确实有人走过。”刘慎之指着地面上的印迹道,“这些足迹非常的杂乱,看来当时的情况应该比较混乱,很有可能是黑狼和大山他们。只是奇怪的是,他们这次出来打猎总共有二十多人吧,这样的一个小分队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竟然会这么混乱的冲进了黑瞎子?难道在他们的身后有什么更可怕的危险吗?”

“狼群?”熊儿脑子中灵光一闪道。

刘慎之却是摇了遥头,“如果是狼群的话,先不说黑狼和大山他们人多,就算是来个二三十条狼都不能威胁的到他们,更何况在这里,狼群已经是非常的少见了,大多数都是独狼。像我们前天遇到的那小狼群已经是个例的,不太可能还存在更大的狼群。而且你看这地下的印迹,如果说真是的有狼群威胁着黑狼和大山他们的话,这地上却没有一点狼的足迹,更何况如果是狼群的话,肯定会有战斗,你看看这周围,一点血都没有,这一点与狼群的存在很不相同。”

熊儿听也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俺也就是随口乱说的,刘哥你别当真呀。”

刘慎之一笑又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熊儿,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搞不清楚黑狼和大山他们怎么回躲到这个地方来,他们又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虽然我们现在到了黑瞎子,却不能盲目的冲进来,我们是来想办法救他们脱离危险,而不是来陪他们一些遇险。越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是不能慌乱,要谨慎,熊儿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上还背负着整个村子里的人的希望,绝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把自己再搭进去。所以,一定要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发生过了什么事情致使黑狼大山他们会选择躲进这个地方去。这样对于救他们也可以更多了几分的把握。”

刘慎之现在之所以这么循循善诱的告诉熊儿,就是想他在这次的事情中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有了这次的经历,这对于熊儿以后也会有着莫大的好处。人这一辈子很难会遇到这种情况,熊儿既然赶上了,就应该让他好好的学习一下。熊儿虽然有些憨厚,却也不笨,当然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连忙细心的听着。等刘慎之说完后,熊儿想了想便走到了一边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与野兽的战斗并不像与人之间的战斗那么复杂,野兽也不会懂得去掩盖痕迹,一个真正优秀的猎手是需要多方面的知识与能力的,而这其中,经验也是十分的重要。看着熊儿的表现,猫眼也是不住的点头,虽然只出来了几天,但是熊儿却像是已经脱胎换骨一般,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相信自己的老友山叔看一邓熊儿身上的这种变化,也会是老来心慰吧。只是现在山叔却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不过,等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山叔,相信到时候山叔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刘哥,你看这是什么?”熊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刘慎之叫道。刘慎之和猫眼连忙走了过去,却看到熊儿的手中拿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这虫子身上黑乎乎的,长着四条腿,前面还有两只小鳌,像根了蚂蚁又比蚂蚁不知大上多少倍。刘慎之和猫眼对词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山路的虫子种类何其之多,即使是猫眼也认不全,所以骤然间看到这样的小虫子,却是谁也认不出来。“那还有好多。”刘慎之指着旁边不远的杂草中间道。

刘慎之看了过去,果然在杂草间还有很多这样的虫子。走了过去拨开了杂草,这样的虫子不下百虫,有大有小,最大的接近于一个手指的长度,最小的却是不足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唯一相同的是都有一对鳌。这黑瞎子本来就充满了很多诡异的传说,现在看到这种莫名的虫子,刘慎之和猫眼的心里都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只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虫子,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后还是没有结论,只能暂时先放弃这件事,其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该是进黑瞎子的时候了。

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接于五点,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刘慎之和猫眼商量了一下,晚上进黑瞎子不安因素太多,还是点生起了火把来再说,而且这黑瞎子里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万一自己进去了,黑狼和大山他们却从其它的地方出来,或者是因为天色晚了发现不到而错过那就不好了。说干就干,在附近找了个粗大的树枝和落叶后,刘慎之便生起了篝火来。只是这次的篝火却是比平时的大出去好几倍,等火热完全的燃烧了起来,火堆足足有小房子大小,人离着好几米都可以感觉的到传过来的热浪。在生火之前刘慎之便已经做好了防守的措施,不然的话,在秋天这种天气里,一旦火热烧了上来很快便会形成大火,到时候想扑灭就难了。

大火生好后又在旁边放足了树枝,留下了记号后,刘慎之和熊儿猫眼才各人拿了一个火把走进了黑瞎子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外面感觉热浪扑面,可是一到了黑瞎子里却是让人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很不舒服。黑瞎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一进黑瞎子后,迎面的便是一个小上坡,地面上便是那种黑乎乎的泥土,向身后看去,熊熊的火光映着黑瞎子入口处的两侧断石,就像是一个张大了嘴的怪兽一般。该来的始终要来,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刘慎之他们就没有了回头路,一切都只能向前。

上了小缓坡后,眼前的景色便豁然的不同了,一株株高不过一米的植物光秃秃的出现在眼前,一眼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样的植物大约有近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穿梭在其中让人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正走着的时候,刘慎之的眼角突然看到一丝红色,马上便停了下来。举着火把照了过去,在一株植物的枝上,有一团暗红色。刘慎之伸出了手指摸了摸,对着猫眼和熊儿道,“是血。”

有鬼

刘慎之和猫眼熊儿都想过黑狼大山他们出了意外,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想,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的心里都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可是在看到这株植物上的血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轻松在一瞬间一下子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沉重压在了每个人的身上。熊儿举着火把又照了照其它的地方,在这片植物上都多都有这样的血印。刘慎之和猫眼对望了一眼,便分开来寻找起这样的血印来。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会留下线索,更何况黑狼和大山虽然年轻但是两人非常的主见,所以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一定会留下线索,指引着自己逃去的方向,而现在刘慎之和猫眼要找的也便是这个线索。

三个人分开后仔细的搜索了这一片地方之后,便又聚到了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沉重。刘慎之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后才看着猫眼和熊儿道,“从现在的线索来看,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当中有人受伤,更可能已经、、、”刘慎之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死亡’这两个字。缓了缓刘慎之又继续道,“从表现线索来看的话,黑狼他们应该是在躲着什么危险而进入到了这里,在这个时候,他们中已经有很多人受伤,所以一路之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血迹。目前从这些血迹留下的方向与多少来看,他们可能是向那里逃了。而且时间过了两天,现在他们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我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刘慎之指着自己的左手边。

“嗯,情况可能比咱们想像的还要糟。”猫眼也沉着声道,“现在当务之机还是要找到黑狼他们,一天不见到他们的尸体,俺就一天无法相信他们就这么没了。”

“刘哥,你是怎么确定他们逃向那里的?”熊儿有些不解的指着刘慎之所说的方向道,“俺仔细看过,这些血迹有一大片,大哥他们受伤不假,可是怎么能确定他们是向这个方向逃走了?如果万一错了的话,那大哥他们岂不是、、、”

“熊儿我明白你的心情。”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的肩站了起来,“边走边说吧,现在还是找紧时间找到黑狼和大山他们。”三个人起身后,武器都拿了出来,然后便向刘慎之所指的方向走去。刘慎之判断方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而在这一点上,猫眼也支持刘慎之。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把自己判断黑狼他们所走的方向的方法简单的说了一下,熊儿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完全靠的是细心。一个人在慌乱逃跑的时候,身上的血便撞到树枝上,从树枝上粘血的位置便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当中。而判断方向的依据便是枝上粘血的多少,打个比方,如果你从东向走西走的话,身上的血粘在树枝的东面就会比西面多一些;从西向东走的话,便是相反的结果。从粘血量的多少与位置,大概便可以判断出方向。这些说起来简单,可是如果没有细心的观察,也是很容易忽略这一点的。

以前有句老话,叫‘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其实意思都是差不多。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们没有发现的方法与知识,只要你细心去观察,便可以从中找到规律。一个血液流出来的多少,粘到树枝上的位置与高度,如果遇到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完全可以从中发现很多的信息。在山里讨生活,如果不能彻底的掌握这些信息,便不能发现猎物,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填饱肚子了。

以此类推发展的话,西方早知道把这些知识运用到了案子的侦查当中,在凶案现场发生的血迹,从中把血迹整理归类后,便可以从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对于案子的侦破也有非常大的帮助而,且这种学科现在已经在逐步的完善。像现在美剧中的《双面法医》,其中的主角所在的化验取证部门的血液分析科,对于案子的看破起着很大的作用。只是这些东西说起来都简单,但是真正用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需要么多的经验去判断,因为差别非常的细小,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与敏锐的视觉,也是发现不了的。

刘慎之与猫眼熊儿他们越向前走越是心惊,血迹赵来赵多,而地上的足迹已经淡化的有些分辨不出来了,但是大体上来看的话,还是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的慌乱。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这一片矮植物的海洋已经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高低不平的山伏,怪石嶙峋在火光的照射中像是一个个怪物一般要扑过来。而血迹到了这里也变得逐渐稀少,有时候会在很远的距离才可以发现一些。地上的脚印也同样没有那么杂乱了。看来黑狼和大山他们逃到了这里来,慌乱已经暂时过去了,对伤口进行了包扎处理,队伍也不会那么乱了。

猫眼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怪石矮山,和刘慎之对望了一眼后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黑狼和大山他们危险应该暂时的过去了,如果没有再发生其它意外的话,他们就应该会在附近不远处,或者就是隐藏于这些怪石矮山当中。试着喊了几嗓子却是没有听到一丝的回音,猫眼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怕的就是这个,躲到了黑瞎子当中,避过了虎群,却又落入了狼群当中,可惜老天爷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这里还是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那会出现什么危险连老天爷都猜不到了。

喊了一会之后还是一点回音也没有,一眼望去漆黑一片的夜色当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随时会扑出来一般,让人的心里不由的泛起一丝寒意来。刚才只想着快点找到黑狼他们,谁也没有去往这个方向想,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想不去想都不可能了。似乎只是在这一瞬间便由天堂落入了地狱当中,原本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儿的心里也不由的感觉渗得慌,对着刘慎之小声的道,“刘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现在怪渗人的。”

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笑了笑,拍了拍熊儿的肩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鬼神的,要有的话,也是在人心的。真正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

熊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刘慎之,有些听不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不过刘慎之显然也没有打算要解释什么。有些事是需要人自己去真正体会才会明白的,就算你告诉他前面这条路是死胡同,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疑虑,只有当他自己走过了,才会撞到南墙回过头。不过刘慎之在安慰着熊儿的同时,他的眼睛看向了无尽的黑暗,眼中的光芒没有刚才那么乐观了。

“想那么多也没啥用,还是上去找线索吧。”猫眼说着便爬上了岩石,刘慎之和熊儿跟在了后面。岩石上面很干燥,一点痕迹也发现了不了。追踪者最怕的就是这种环境,很少会有线索留下。但是想归想,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三个还是分开来寻找线索,半个多小时过去后,什么也没有发现。黑狼和大山他们就像是到了这里后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难道还上天入地了不成?”熊儿自言自语着。而就在这时,寂静的黑暗当中突然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这一下把熊儿吓的了大跳,差点从岩石上摔下来。刘慎之这和猫眼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而熊儿却是回过了神后来大喜的叫道,“喂?是那个兄弟?我是熊儿,和刘哥猫眼叔来找你们了,你们在那里?”

空旷的黑暗当中回响着熊儿的叫喊声,而先前那声微弱的呻吟声却是消失了,仔细的听着除了轻微的风声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熊儿不禁奇怪的看向了刘慎之和猫眼,而就在这时,那声呻吟声却又是响了起来,仿佛就在不远处一般。熊儿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刘慎之和猫眼道,“有、、、、有鬼。”

那声微弱的声音像是随着风而来一般,微弱却又清晰的传进人的耳中,一声声的回荡在你的心里,注像是一团迷雾一般,可以感觉的到,但是想要去寻找,想要伸手去捉住它的时候,却只是两手空空。猫眼虽然胆子一向不小,可是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听到这么古怪的呻吟声,后背也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来。这件事实在太过于奇怪了。

刘慎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到不是害怕,实事上刘慎之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是对于这么奇怪的事情,刘慎之却是完全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刘慎之是绝对不相信的,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却是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的存在。正在思索的时候,熊儿却是又结巴的叫了起来,“那、、、、那是、、、、什么?”

追捕与逃跑(上)

熊儿是个胆子非常大的人,至少在同龄人当中他是最大的,长这么大熊儿还没有怕过什么,无论是山里的野兽还是多么险恶的地形,熊儿都可以微笑面对。就连村子后面那个最深最危险的河,熊儿都敢下到里面去捉鱼。可是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存在,熊儿唯一的弱点便是怕鬼。小时候当熊儿一闹个不停的时候,他阿妈便会给他讲故事,而这个时候的熊儿就会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不敢再乱闹了。以前年纪小,现在渐渐的长大了,而这个弱点却还是没有多长的长见,至少现在比起小时候来是强了一些,可也强不到那里去。如果是在平时,熊儿可能还好些,赶夜路什么的也不会害怕,可是站在这个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站在这个只是对面黑暗就感觉心里渗人的地方,熊儿怕鬼的本性又表现了出来。

这也实在不能怪熊儿,熊儿的这个弱点就连刘慎之和猫眼都不知道。何况除了这个弱点之外,熊儿在其它任何方面都还是很优秀的,而且再怎么说熊儿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你不能把他当成大人一样的来要求。不说熊儿,就是刘慎之在很多方面都有好,可他一样有弱点,他有时候太感情用事了,一旦脾气完全的爆发失去了理智,这家伙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刘慎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要求熊儿去做的更好。

怕鬼的人都有同样的心理,见到什么都怀疑是鬼,所以在听到那块古怪的呻吟声后,熊儿的脸就有些发白了。而在刘慎之想事情的功夫,熊儿的眼角正好看到余光当中有个影子在晃着,就像是吊死鬼一般,吓的熊儿的脸一下子白的跟张纸似的,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连声音也打着颤。顺着熊儿所指的方向,刘慎之和猫眼两人马上转过了身来看去,只见在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在来回的晃动着,离地有近一米高,确实像是鬼一般。刘慎之眼中猛的射出两道道凌厉的光芒,然后身子便窜了过去。猫眼也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只剩下熊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这个鬼地方就充满了很多古怪,渗人的很,现在又只剩下熊儿一个人,就算是有万分的不情愿与害怕,熊儿也还是跟着跑了过去。人多总比人少好上些,要是让熊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现在可没有这个胆量。

再说了,人多总比人少要强些不是吗?当然,这也只是熊儿安慰自己的话吧了,他可忘了,如果真是遇到鬼的话,人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鬼吃了。看着刘慎之和猫眼叔两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熊儿的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来,难道刘哥和猫眼叔都让鬼给压上了不成?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是跑到了刘慎之和旁边,结巴着问道,“刘、、、、刘哥,莫、、、不是、、、”

正在熊儿说话的时候,一阵吱吱的叫声猛的从熊儿的后面响起,然后一道黑影便从熊儿的眼前窜了过去,扑向了刘慎之。这一下把熊儿吓的,差点都尿了被子,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的转过了身来。那个黑影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便对着熊儿吱吱的叫了起来。正是那只小家伙,在刘慎之他们下山的时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个跑进了树林里不见了,当时情况比较紧,刘慎之也没有理会小家伙。况且黑瞎子这个地方有着那么多的传说,就算刘慎之不害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他也不想小家伙冒险。想不到进来了黑瞎子这么久,小家伙竟然能一路追上来,在这一点上,怕是猎犬都没有这个小家伙的鼻子灵敏。

熊儿看清楚了眼前的黑影是小家伙后,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个小东西鬼叫什么,差点吓死我。”说着话熊儿就要爬起来,这一路上熊儿没少和小家伙斗气,而此时的小家伙却是没有理会熊儿,而是仍然对着刘慎之吱吱的叫着,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看着小家伙脸上焦急的表情,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一动,赶紧拉起了熊儿道,“嘘,不要出声,可能小家伙有发现。”说着话便把手中的火把熄灭了,猫眼和熊儿也来不及多想,跟着把手中的火把都熄灭了,三个人蹲了下来九只眼睛扫视着四周。小家伙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叫了,只是用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手臂,大眼睛也在盯着它跑过来的方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四周仍然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就连刚才那声微弱的呻吟声也是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熊儿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来,被笼罩在四周的黑暗当中,那种无形的压力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人无法感觉到的。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子里,把你一个人扔进房子的中间,那种无助的感觉一样,只是现在这里的空间更大一些而已。足足十分钟过去了,熊儿的后背都已经湿了,努力睁大的眼睛已经酸痛的很,置身于这么安静的黑暗当中,如果不是熊儿知道身边就是刘慎之和猫眼的话,早就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抑了。即使这样,现在的熊儿也已经到了极限,拳头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就在熊儿实在憋不住了,刚要说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轻轻的撞了熊儿一下,然后指向了左前方。

顺着刘慎之所指的方向看去,熊儿的心脏砰砰的狂跳了起来。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在左前方不过几米的地方有一团黑影,这团黑影似乎在移动着,又像是根本没有动,黑暗中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又过了几分钟后,黑影慢慢的移到了熊儿的近前,此时熊儿已经可以看出个大概来,这个黑影有近半米高,像是什么野兽,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声,仔细听的话,很像是人的声音。头在地上拱着,一会走向了旁边一会又饶了回来。熊儿一见不是什么鬼怪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刚才的害怕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没跟刘慎之打招呼,熊儿见那团黑影又走了过来便一把拽出了开山砍刀,嘴里骂着一万砍了下去。这一刀是熊儿盛怒之下的一刀,力量非常的大,一声惨叫声马上在黑暗当中响了起来,一股液体也喷溅了熊儿的一声。刘慎之也没有想到熊儿会突然间出手,等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马上便把火把又重新的点燃。而熊儿一边大声的骂着一边狠狠的砍下去,只是一会的功夫,那团黑影的惨叫声便消失了,被熊儿砍的成了一团烂泥。借着火把一照,刘慎之便不上的咦了一声。倒在血泊中的这头野兽刘慎之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很像是野兽,但是却没有那张猪脸,而是像猴子似的,四脚粗大有力,**后面有一条小尾巴。最奇怪的地方便是这东西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眼眶,而它的鼻子却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脸,本来就丑陋的外表再加上被熊儿砍的不成样子,更是看着都恶心。

刘慎之看向了猫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猫眼在山里生活了这么久,也许会知道这是什么野兽。可是猫眼看着刘慎之,却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刘你别看俺,俺也不晓得这是只啥子玩意,俺打猎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玩意呢。”猫眼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没见过,而且连听都没有听过说。刘慎之用开山砍刀挑起这玩意的嘴来,露出了里面锋利的犬齿。刚要再进一步查看的时候,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突然间猛烈的吱吱叫了起来,一下子便从刘慎之的肩上跳了下来,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衣服就拽。看着小家伙奇怪的反应,熊儿却是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刘慎之的脸色却变了,然后猫眼的脸色也变了。熊儿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他的脸色也变了。

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熊儿感觉眼前像是有一大群东西冲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到眼前,可是岩石上的震动却是越发的明显了。刘慎之的脑中灵光一闪,来不及多想对着熊儿和猫眼便大喊了一声,“快跑。”说完便拉了熊儿一把,快速的向前跑去。猫眼也是脸色苍白的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熊儿再傻现在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撒开了丫子就跟着刘慎之和猫眼跑了起来。

不管刚才熊儿所杀的那是一只什么鸟玩意,不管它有多么的厉害或者不厉害,后面的这一群都是可怕的。就算是被疯狂的羊群冲过来,正常人的脸色也会变,更何况这玩意嘴里的犬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这玩意是食肉动物。在这黑瞎子里有没有其它的猎物不知道,但是在眼前,却是有三个看上去很丰盛的食物,如果是你,你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这些食物的野兽。最重要的是,熊儿在杀死其中一头的时候,它发出了惨叫声,熊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野兽的惨叫声是可以传递信息的,那后面那一大群还不赶紧冲过来?

三个人玩了命的跑着,后面哄哄的声音不断,就像是一股狂潮一般追击着三人,在这怪石嶙峋起伏不起的矮山上,正上演着一场捕猎与逃跑的戏码。

追捕与逃跑(中)

追捕与逃跑在大自然界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动物的本能为了生存也都每天在锻炼着自己,只要一个放松,那它将会饿死或者是成为别个动物嘴中的食物。可是这样的情况却很少发生在熊儿和猫眼的身上,刘慎之的身上当然是个特例外。这家伙被称为怪胎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十年的山里生活中,这家伙有时候是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存在。猫眼和熊儿是猎手,优秀的猎手,什么样的野兽没有遇见过,什么样的野兽没有杀死过,可是被野兽追,两人还都是头一次。

不用回头,光听听后面传来的万马奔腾似的声音,感受着地面的阵动就知道,后面这一群绝对不在少数。被这些野兽追上了,会不会成为他们肚子里的食物不敢说,但是不被撞走也会被踩死这却是肯定的。熊儿可不想就这么的死了,他连老婆还没讨上呢,就这么死也也太冤了点,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岂是一个惨字了得。所以熊儿也在玩了命的跑着,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跑,后面的声音都在渐渐的接近,如同被敲响了的催命鼓一般,每响一声,熊儿的心也便跟着狂跳一下。

熊儿从来没有这么玩命的跑过,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跑的熊儿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耳朵中嗡嗡作响,跟几百只蜜蜂在耳边飞着一样,胸口更是难受的要命。而猫眼就没有熊儿这么好的体力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了年纪的,现在已经有些跑不动了,体力基本上快要消耗完了。刘慎之一见猫眼慢了下来额头的青服筋便跳了起来,他知道如果猫眼一旦慢下来,心里放弃了,那便是再也跑不动了。而后面追上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野兽肯定会把猫眼撕成碎片,没死在狼群的嘴里,没死在‘死亡之路’上,却莫名其妙的死在一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野兽身上。刘慎之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猫眼叔,不能放弃呀。”刘慎之大声的喊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猫眼叔已经完全的停了下来,看了刘慎之一眼,手握成拳竖在了自己的心口,这是村里人对尊敬的人最高的礼节,代表着他把你当兄弟看。有口吃的,绝对会分你一份,有口喝的,也绝对不会让你渴着。猫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动作却已经说明了一切。猫眼叔放弃了逃命的机会,让刘慎之带着熊儿赶紧离开,自己留下来能给两人创造生机,能阻挡一秒是一秒。

刘慎之的眼角都要迸裂了,这一路上的危险重重,众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便会死在路上,可是现在,眼睁睁的让刘慎之看着猫眼叔就这么死了,他做不到。身形猛的停了下来打个一个转,刘慎之身子一蹲便又窜了回来,几步跑到了猫眼叔的身边,话也不说就把猫眼叔扛在了肩上。刘慎之的脾气一旦上来了可是什么后果什么危险也不去考虑的,这家伙一旦发起疯来可不是一般的可怕。猫眼大声的让刘慎之把自己放下来,可是刘慎之就是哼也不哼,扛着猫眼叔就玩命的跑。前面的熊儿扫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拱起了猫眼叔刚要放慢自己的速度时,却被刘慎之吼叫了一句,吓得他马上便又玩命的跳了起来。

后面的响声起来越近,猫眼已经看到了那快要追上来的野兽,那张丑陋的脸上狰狞像是一个魔鬼一般,嘴里露出的犬齿似乎微微的闪着冰冷的光芒,四米,八米,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刘慎之和熊儿的呼吸声也是越来的粗重。现过么下去的话,三个人谁也逃不上,都会死在这里,猫眼心里也急了,又挣扎了起来,可是刘慎之就是死也不放手,只是玩了命的在狂奔着。如果以刘慎之一个人的速度,还是很大的希望的,可是扛着个猫眼还要照顾到熊儿,刘慎之就有些勉强了。五米,野兽追捕的距离越来越近,吼叫声也是越来越响,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猫眼急的头上的汗啪啪的往下掉。

猛然间猫眼摸到自己身上的猎枪,心中便是一动,赶紧的把猎枪拽了出来,对着后面的野兽便开火了,描都不带瞄准的。其实在这么多头的情况下,也不用瞄准,随便开一枪都可以扫中一片。果然一块枪响后,两三头猴脸猪倒了下去,虽然这一枪不致命,可是在后面的猴脸猪的践踏下,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猫眼这一枪干掉了几头猴脸猪,同时也起来了一定的威胁作用。但是同样的,这一枪也差点把刘慎之震的爬地上去。还好刘慎之反应快,脚下紧跑着身子半蹲了些,把猎枪带来的后作力抵消掉,可就是这样,也让刘慎之差点吐血。

“猫眼叔,不带这么玩的吧。”到了这个时候,刘慎之竟然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来,这一句话也把猫眼心中的紧张与压力给说没了。就连熊儿的精神都是不由的为之一震,脚步明显又快了些。“熊儿加把劲,他***,要是死在这些玩意脚下,那才叫一个窝囊呢,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死。再给老子加把劲,回去哥给你介绍个漂亮对象去。保管是要**有**,要胸部有胸部,包你满意。”

“真的?”熊儿一听眼睛都亮了,跟狼眼似的,要不是现条件有限,指不定熊儿就给刘慎之来个熊抱了。

“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哥呀,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咱这小身板,小体格,上那找去,别的不敢多说,介绍个十个八个跟玩似的。”刘慎之哈哈大笑着叫道。本来在逃命的时候是不应该说话的,这会引起疲劳,也会引起肚子发痛,更不跑动了。可是刘慎之这个怪胎却是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在他的鼓励与引诱之下,熊儿也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跑起来更玩命了,速度竟然还提升了不少。哎,实在是熊儿太单纯了,面对刘慎之这个抛出来的大香饽饽已经失去了理智。而猫眼叔却是有些发傻了,他有些搞不明白刘慎之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反而现在暂时是没有危险就对了,至于其它的事情,猫眼也懒得去多想了。

‘吱吱吱’小家伙又突然叫了起来,这一叫把熊儿吓了一跳,还以为又窜出什么野兽来了,他已经有些被这小家伙整怕了。而刘慎之的眼中却是不由的一喜,大声的叫道,“熊儿看到前面那个断涯了吗,一会到那直接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没什么危险了。这些玩意再***厉害也不至于会跑这个,它要是真要跑了,老子也***认了。”

熊儿定眼一看,前面几十米处黑乎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听了刘慎之的话,熊儿这下定下心来,赶紧对着刘慎之喊道,“好,就这么着,刘哥,俺要是最先爬上去了,你可得给我说个**大点的,俺爹说了,**大的好生娃。嘿嘿,到时候,俺也就当爹了。”

“他***,你小子还学会了挑三挑四的,好,就这么定了。猫眼叔,准备好了。”说着话的功夫,刘慎之和熊儿已经快到了断涯的近前,这片断涯实在不高,也就七八米的样子,对于老猎手来说,这点高度实在算不了什么。刘慎之猛的大吼了一声便把猫眼给甩了上去,这一下可是刘慎之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个收执不住便撞向了断涯。急忙伸出手来在断涯上一推,挡住自己向前扑的势头的一,刘慎之的脚下便用力窜了起来。双手拨住断涯上的石头,一气呵成的便爬了上去,速度快的跟头猴子似的。

猫眼知道刘慎之是要把自己扔上去,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刘慎之这一下借着前冲的势头足足把猫眼扔起来有近四米高,一下子拨住了石头后,猫眼第一个爬了上去。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慎之和熊儿也爬到了一半,而它们后面的那些个玩意已经冲到了近前,有一些已经跳起来咬向了两人。猫眼赶紧的把猎枪拿好换了子弹对着下面便放起了枪来,还好刘慎之和熊儿已经爬了一半高,这些个玩意也跳不了那么高,纷纷摔了下去。而后面的那些又扑了下来,撞死的,被踩死的全都乱成了一团。几下爬了上去后,熊儿便一**的坐了下来躺在了地上直喘粗气。这一阵跑差点没把熊儿的肺给跑炸了,到现在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

刘慎之大笑着拍了拍熊儿却是没有说话,事实上此时刘慎之也说不出话来,他也跑得有些力竭了,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还不至于像熊儿那样躺在那爬不下来。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玩意,刘慎之便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从鬼门关里硬生生的跑了出来,刘慎之也确实有资格站在这里大笑。刘慎之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现在一阵大笑之后,刘慎之的身子都放松了许多。

“你个小刘,太不知道轻重了。”见暂时没有了危险,猫眼也坐了下来,看着大笑的刘慎之道。

“猫眼叔,你可是第一个爬上来的,要不要也给你说个媳妇呀。”刘慎之坐下来缓了几口气后开起了玩笑来。

“你个小崽子,这说的啥话,叔是那样的人嘛。”猫眼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小刘,你是不是真能给叔说一个?”

追捕与逃跑(下)

“他***这帮玩意,哈哈,这下上不来了吧。”熊儿休息了一会又爬了起来,看着下面那些像潮水般冲向断涯的野兽,嘴里又笑着道。“俺熊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把俺累成这样,活该你们全都撞在这在。”坐在一边也是直喘粗气的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都懒得理他,现在刘慎之感觉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刚才在外界的刺激之下,刘慎之爆发起了超强的韧力,可是这会一放松下来,那股劲用完了痛苦也就来了。整个身体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如果没有真正经历过跑到脱力的经历,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刘哥,这些个玩意在干吗?”熊儿往下望着,过了一会突然有些奇怪的对着刘慎之问道。

刘慎之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起来,这会他使在是没什么心情理会熊儿。这家伙一会大惊小怪的,谁知道他又看到了什么在那扎呼着。猫眼叔已经缓过了劲来,笑着走了过来,“熊儿咋来,这些个玩意还把你吓到了不成?”正说着的时候,猫眼便走到了熊儿的旁边,往下看了一眼便是一愣,接着脸便有些发白了。“小刘快过来,快过来。”连猫眼都这么说了,刘慎之也觉得有些奇怪,爬了起来走到了断涯边上向下看去,脸上也是跟着一变,和猫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丝惊讶的神色。

此时在断涯下面的那些野兽正在折腾着,本来七八高米的断涯是任何野兽也跑不上来的,就连是猎豹都不能。人和动物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刘慎之也正因为知道这些常识,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坐在那里休息。可是眼里眼前的这一番情景却把刘慎之以往对于野兽的概念给颠覆了。现在断涯下的那些野兽,有些倒在地上呻吟着,这些是收不住冲势而撞到断涯上受伤的,而那些没有受伤的却是密密码码的挤在一起,另外一些却在往上跳着,一层一层的集聚不下百十来头,现在这些野兽已经距离断涯边上只有三四米的高度。这些野兽竟然能互相配合搭起了桥来想要跳上来。这种行为如果发生在人的身上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可是发生在这些野兽的身上,却是让人想不惊讶都不行了。至少在刘慎之和猫眼所知道的野兽当中,还从来没有那种野兽会有这种举动。

这完全是在向人类而进化的举动。

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野兽又向上爬了一层,现在距离断涯的边上只有两米多的距离了,在最上面的一头野兽嘴里呲着獠牙,然后后肢一用力便向上跳了上来。这一下的跳跃超越了断涯的高度,野兽的两只爪子已经捉住了断涯的边上,身子拱着就要扑上来。熊儿都有些看傻了,嘴巴张的大大的没了反应。刘慎之却是一脚便踢了出去,正中那头野兽的鼻子位置,把野兽踢翻了下去,嘴里骂着道,“他***,这些个玩意还成精了,竟然***还能玩阴的。”

猫眼也有些感叹的道,“小刘,今俺算是开了眼界了,俺长这么大,别说看了,连听都没有听过那个动物竟然能这么聪明,这鬼地方还真是被老天爷子诅咒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刘哥,这些个玩意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呀。”熊儿脸有些怕怕的道,反正只要是一提到鬼,或者是鬼挂边的事,熊儿就是这幅表情。

“附你个大头,”刘慎之在熊儿的头上拍了一下,“有啥事咱爷们没见过,有啥事能难得住咱爷们,别说是鬼附身了,今个就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来了也得搁这,在咱爷们手里,想让他生就让他生,想让他死就让他死。***,要是还搞不定这些个玩意,咱爷们以后还混什么混呀,我可告诉你熊儿,想讨老婆没?想的话就给爷们挺直了胸,要不然可没大姑娘看的上你。”

被刘慎之这一顿连吹带侃的一说,熊儿也由的笑了,心里那一点点的怕鬼的感觉也消失了,脸上意气风发的道,“还是刘哥说的对,咱爷们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更何况是这些玩意,不过,”熊儿腆着张脸道,“刘哥,你可是说过给俺介绍大姑娘的,这事你可不能骗俺呀。”

“你个小子,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光想着这事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放心,你哥哥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再过几年等你大点,到时候想找几个哥哥就给你介绍几个,包你满意。”

而现在下面的那些个野兽好不容易爬上来一个却被刘慎之一脚给踢下去了,出于本能的噪动,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又全散了,这会又再一次的想搭起来,可是猫眼看着他们,手中的猎枪换上了子弹对准了下面就是一枪,这一枪便把他们全给打散了,一阵骚乱之下,呼啦一下便都跑了,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不知道跑那去了。

刘慎之看着下面留下的几具尸体,对着猫眼道,“猫眼叔,现在看来情况不妙,这鬼地方果然邪门的很,恐怖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处境更加的危险,还是要尽快找到他们要紧。”“嗯。”猫眼应了一声也蹲了下来,跟刘慎之要了只烟后抽着,眼神里全是担忧的神色。虽然刚才短暂的被刘慎之胡乱侃了一通转移了注意力,可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面,要如何找到黑狼和大山他们?他们现在是生是死,又会在那个地方呢?

“糟了刘哥,咱们刚才光顾着逃命了,也不知道现在跑到那里了?”熊儿突然怪叫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刘慎之和猫眼看了他一眼,谁也没说话,但是眼神却是一样的,都在表达着‘你才知道呀’的意思。熊儿不好意思的一挠头不敢再说话了。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看了看天上,黑乎乎的天空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似乎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主,连星星都被藏了起来。刘慎之又四下看了看,眼睛所过之处全是黑乎乎的,连入口处生起的那些火堆也看不到,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还是如何谁也不知道。这些火堆绝对不可能熄灭的,刘慎之和猫眼加了很多的树枝,要完全的熄灭至少要三到四个小时,绝不可能现在就熄灭。

“对了刘哥,你们刚才那会看到的黑影是什么?是不是鬼呀?就是在这些野兽出现之前的那个黑影。”熊儿又想起了先前的事,看着刘慎之问道。刘慎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和猫眼对词了一眼这才缓缓的对着熊儿道,“熊儿你先不要激动,刚才那个黑影,是村子里的人。”

“什么?”熊儿一听便惊叫着豁的一下便跳了起来。

“熊儿。”猫眼沉着声道,熊儿听到猫眼叔的话,只好又闷着气坐了下来。骤然听到这个信息,也难怪熊儿的反应如此强烈。从进黑瞎子的时候,所有人便知道黑狼和大山他们可能遇到了意外,在那些矮植物的枝上发现的血也说明了这个问题,可是没有见到尸体,所有的人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希望的。可是现在,尸体的出现已经完全的打破了这最后仅有的一点点的希望。

原来在刘慎之和猫眼走到那个黑影的近前时,两人也是吃了一惊,刘慎之虽然认不出来这具尸体是谁的,可是猫眼却认识,骤然间见到自己村子里的年轻人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猫眼叔的眼睛都瞪圆了,可是现在却不是冲动的时候。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小家伙和那些个不知道名字的野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猫眼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反应。现在又说起来,猫眼叔也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不得那杀死村子里那个人的凶手碎尸万段,可是,猫眼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现在,绝对不是冲动的时候。

‘吱吱吱’,小家伙叫着跳了过来,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现在急也没有用了,这里看不到星空,也完全不法去判断方向,晚上行动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要等到天亮的时候了。”

猫眼和熊儿都知道刘慎之说的话有理,可是情感上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提议。刘慎之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行不行还是要试一试,走吧。如果到了半夜还是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就必须等到天亮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猫眼也说了一句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猎枪又重新装上了子弹背在了身上,手中拽出了开山砍刀。熊儿和刘慎之也都准备好后,三个人加上小家伙又出发了。现在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那里分辨的出方向,而且在刚才逃跑的时候,火把也全丢了,现在只能摸着黑了,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着,希望黑狼和大山他们如果有幸存者的话可怕听到。只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仍然没有一点的发现。

刘慎之和熊儿猫眼三人就像是陷入到了黑暗的迷雾中一般,只是茫茫然的走着,连他们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不知道。

两兽相斗

黑暗终会过去,阳光也终会到来。无尽的黑暗慢慢的在变淡,到了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黑暗像是潮水般的全都退去,天空这间也变成了淡淡的青白色,刘慎之看着天色的变化,嘴里叼着只烟,眉头却还是紧皱着。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经过了半夜的搜寻,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而现在虽然天快亮了,可是能不能的的到黑狼和大山他们,刘慎之的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猫眼也睁开了眼睛坐了下来,刘慎之递了只烟过去,给猫眼点上。最近两天猫眼抽的烟越来越多,比起自己这几十年加起来抽的烟都多。只有熊儿还在打着呼噜睡着。

猫眼抽了两品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刘,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猫眼看向了刘慎之,最后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刘慎之当然知道猫眼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会觉得棘手,刘慎之又不是神,他也会觉得无从下手。如果刘慎之要真是神的话倒好办了,直接飞上了天去看个明白,或者念个咒便搞定了,强过现在在这里一筹莫展的好。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无论怎样困难,刘慎之他们都还要继续去寻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不去试一试的话,那他们又何必冒着危险来到这里来。只要一天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刘慎之和猫眼他们就要在这里找一天。

“哎。”猫眼叹了口气又看向了缓缓变红的天空,眼神里的充满了无法抹去的无奈。

“走吧。”拍了拍**站了起来,刘慎之把又狠吸了一口后把烟掐灭了,走到了熊儿前在熊儿的**上踢了一脚,把熊儿叫醒了。此时刘慎之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略为平缓的草地,在左面是一片高高的山峦,在右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在前面和后面却是起伏的岩石山。昨天晚上是从那里走过来的,就连刘慎之也有些搞不清楚,置身于这一片充满了诡异的地方,似乎连方向都已经无法断送了。天渐渐的亮了,却还是连太阳都看不到,似乎被群山挡住了一般,阳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一天一天的寻找,一步一步的走着,两天后刘慎之他们都几乎到了身体的极限。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还能支撑多久没有人知道。刘慎之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饶是体质强悍,在这两天里刘慎之也是疲惫的很。猫眼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熊儿更是惨的不像是人样,本来强壮的少年现在除了脸上的疲惫,拖着走的一条腿,身上破烂的衣服外,身上的伤更是数都数不清。在这两天当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野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这两天就像是在地狱中行为一般,如果不是刘慎之时不时的调侃乱吹一通和他那永远坚定的眼神,猫眼和熊儿肯定不能撑到现在。就算是猫眼这样的老猎手也是一样,在他这几十年的经历当中,从来没有像这两天的经历这么危险。面对那种无穷无尽的危险,任何人都有会失去希望,无法再支下去。

刘慎之看了一眼猫眼和熊儿的疲惫,停了下来,蹲在他肩上的小家伙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震,这两天的惊险就是小家伙也吃不消了。

“小刘,不能再这么找下去。”猫眼干裂的嘴唇叼着烟,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是厉鬼一般的恐怖。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心里很久,在第一天遇到那么多的危险的时候,他就想提出来,可是当他看到刘慎之那坚定的眼神后,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由的咽了回去。而现在,两天的地狱般的经历让这个坚强的男人还是提了出来。他不怕死,可是拖着刘慎之和熊儿一起死在这里,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着烟。熊儿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停下来后便一**坐在了地上,已经有些呆滞的眼神毫无聚焦的看着前方。猫眼看着刘慎之和熊儿,叹了听懂接着道,“小刘,你们已经尽力了,还是回去吧,剩下的路就由俺这个老头子来走吧,你们还年轻,不应该死在这里,也不能死在这里。俺老头了都活了这么大,有啥没经历过,就是死了也没啥可遗憾的了。”

“叔,我们是不可能把你留在这里回去的。”刘慎之抽着烟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一天,就最后一天,如果这一天还是没有一点线索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猫眼看了看刘慎之地坚定的眼神,嘴里又砸巴着抽着烟没有说话。他知道刘慎之是一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他既然说一天的时候,就一定要一天的时候,谁劝也没有用。

‘吱吱吱’小家伙突然间警觉的叫了起来,这两天如果没有小家伙的预警的话,刘慎之他们早已经失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说刘慎之和猫眼熊儿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小家伙的功劳。而现在小家伙又叫了起来,本来疲惫的三个人马上便进入到了戒备状态。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反应,每次只要小家伙一叫起来,准没好事。果然在刘慎之他们侧面几十米的地方,有一只全身青毛的猎猪正在哼哼的拱着树枝,这会也像是发现了刘慎之他们一般,抬起了猪头来,长长的野猪獠牙似乎还闪着寒光一般。野猪是在山里有时候比老虎还要让人恐惧的存在,尤其是一头成年的野猪更加恐惧。

眼前这头野猪一看就是一只成年的野猪,个头足足有近半米来高,身长不到一米,身上的棕毛灰黑灰黑的,两只小眼睛看着刘慎之他们闪着凶光。猫眼手中猎枪的子弹早已经打完了,现在只是一个摆设,手里拿着匕首;熊儿的手里拿着的开山砍刀也卷起了刃来,这是唯一一把开山砍刀了,在两天的交锋当中,猫眼手中的开山砍刀留在了一头野豹的身上被带走了。刘慎之手里拿着的是一根木棍,身上背着好几根削成尖的木棍。现在他们依靠的只能是这些武器了。

“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咱爷们却是被一头野猪盯上了,正好中午饭还没着落着,就它了。”刘慎之并没有取下背上削尖的木棍,对付野猪那身厚厚的皮,这些木棍可不管用,刘慎之只是用手中的木棍对着野猪挥舞着,嘴里还在惨叫着。野猪像是感受到了挑衅一般,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嘴里哼哼了两声后便两只前蹄咆着地,像是一头小火车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手中的棍子还在挥舞着,就在野猪冲出去十几米后,突然间从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一下子便扑到了正冲过来的野猪的身上,把野猪扑倒在地。这个黑影却是一头花钱豺,两只野兽马上便撕咬在了一起。野豹毕竟是更加凶猛的野兽,几番撕咬之后,野猪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可是这却也激发了野猪的凶性,不要命的横冲直闯了起来,一时之间反而让野豹没有了下嘴的机会。

野豹不是正面搏斗的野兽,所以它选择了暂避其锋,身形只是围着野猪转悠就是不上前,而狂怒的野猪为了活命也是死死的盯着野豹,反倒是把刘慎之他们凉在了一边。

“这到好,两家伙自个自己先干上了。”刘慎之嘴里叼着烟一点危机感也没有的站在那里,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对于不站到自己范围内十米的野兽基本上没有了感觉。熊儿一看两头野兽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便又一**坐到了地上休息了起来,‘吱’的小家伙却是突然间又叫了一声,然后闪电的身子便冲到了熊儿的身后,接着便跳了回来,手里却是多了条手指粗的蛇。

熊儿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凡是到了几个人身上的什么蛇虫鼠蚁类的,全被小家伙一手包办了,在这一点上到是让众人放心了不少。对着熊儿挥了挥手中的蛇后,小家伙锋利的爪子便在蛇的肚子上划了一下,然后便塞到了嘴前吮了起来。现在小家伙可能是这两天吃的实在是太多了,都对蛇肉没了什么感觉,而是吃起蛇心与蛇胆来,吃完后便吱吱的叫着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把蛇的尸体甩给了刘慎之,一幅站岗的模样。

“这么点一条可不够塞牙缝的。”刘慎之麻利的把蛇皮蜕了下来,把头和尾巴去掉便扔到了身上的包里。在包里,已经有不少三十条蛇了,这些都是小家伙的杰作。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后,刘慎之从前上取下了两只削尖了的木棍来,这时候野猪与野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野猪的身上全是血,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野豹虽然胜了,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这个时候刘慎之要是插一手进来,绝对是两只野兽全都收入囊中。

就在野豹咬向野猪的喉咙死命的甩着头的时候,一只利箭突然间射了出来,正中野豹的喉咙,而紧跟着又有一只利箭射了过来,从野猪的后门直射了进去,只留下一点箭尾在外面。好准的箭法,刘慎之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盯着飞箭射来的方向。

原始部落(上)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刘慎之他们遇到过很多的危险,也遇到过很多可怕的野兽,可是唯一没有遇到的,就是人。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猫眼和熊儿都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就连刘慎之的精神也会有时的出现恍惚,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也不是人可以想像的到的。也难怪这里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

看着两头野兽在那里为了最原始的本能而搏斗的时候,三个人早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感觉,这两天的时候是比他们一辈子所经历的事情还要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两只突然间飞出来的得箭射死了野猪也射死了野豹,有这样的射箭水平并没有什么出奇,可是出现在这里,效果就完全的不一样了。刘慎之盯着得箭射来的方向,并没有像猫眼和熊儿那样的满脸惊喜。在这里按理说是不会有其它人存在的,可是这两天所经历的危险让刘慎之不大大意,现在就是在这里窜出头大象来,刘慎之都不带眨眼的,他早已经有些麻木了。

“刘哥、、、”熊儿都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兴奋的神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刚要冲出去的时候,却是被刘慎之一把拉住。熊儿有些不角的看着刘慎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拉住自己。猫眼毕竟不是熊儿那样一点阅历也没有,此时猫眼有个高兴的神色已经退化,对于这两只突然间射出来的利箭,猫眼的心里还是期盼着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射出来的。然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刘慎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远处的草丛里站起了几个人影来,接着树枝晃动,又有几个人影走了出来。猫眼眼中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瞳孔也猛的收缩成了针尖装。

从草丛和树枝后面走出来的是人,确实是人,一点不带掺假的。可是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却让猫眼不得不先小心为上。因为他们的身上与其说是穿着衣服,到不如说是只挂了些兽皮来得更恰当。这几人的身材并不高,比起刘慎之来还低了一个头,身上的皮肤黑黑的,却不像是非洲人的那种黑。他们的脸上用不知道什么材料涂抹成了大花脸,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有些木棍的头完全是削尖的。在这些人出来后,便分列在两旁,然后从中间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的年纪看上去比较大,手里杖着一根拐杖,背也有些弯了,脸上也现出了皱纹,可是他的眼神却仍然凌厉的很。这一双眼神尤如画龙点睛一般,一下子便改变了这个人的气质,让他对于他外表的衰老完全的感觉不到了。

这些人就像是电视或者电影中最常见的原始部落的人一般,以前这些只出现在电视或者电影中,人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当这些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人的眼前时,给人的震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熊儿都已经看傻了,他所在的村子虽然是以捕猎为生,与现代社会之间有着一定的差距,可是却也不会像眼前这些人一样,那种震撼力用现在的话就,就是太给力了。猫眼的眼睛已经咪了起来,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人是友是敌,猫眼也不敢下定论。像这样的类似于原始部落的人,猫眼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即使是最落后的村子里也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人。

为首的那人走到众人的面前后停了下来,眼睛望了一眼地上的野豹与野猪的尸体,然后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他们。而后面那些人却是分列在此人的身后,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刘慎之的眼神停在了最左边的那个年轻人身上,这个人的身高比熊儿矮了近两个头,可是身体也却是非常的强壮,身上了健子肉比起熊儿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而在他的手里却是拿着一张弓,背上背着一个箭筒。看箭筒里的箭与射在野豹身上的箭完全一样,想来刚才那一击强力十足的利箭就是由他射出来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慎之一看他的手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好猎手,而且还是那强擅长强弓的好猎手,他的手指上厚厚的茧子就说明了一切。这些人是敌是友谁都不知道,刘慎之必须做好成全的准备。为首的那个人扫了刘慎之他们一眼,然后嘴里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鸟文,根本听不懂。刘慎之和猫眼对视了一眼,相对苦笑,在这种情况下,最怕的就是语言不通,要是再闹出误会来,双方交火的话,那才叫更冤的话。可是现在又没有其它的办法,看为首的那人的眼神,也判断不出他刚才表达的是善意还是恶意。

刘慎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也听不懂,你说这怎么办吧。”刘慎之本来这句话就是说着玩的,可是在他说完后,他却注意到了那个手拿弓的年轻人的眼角动了一下,刘慎之的心中也是一动,“你能听的懂我说的话。”

“勉强、可以。”那个年轻人非常拗口的说了句,然后便对着为首的那人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刘慎之一看能沟通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继续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无意中闯到这里,我们在寻找伙伴。”

年轻那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在翻译着刘慎之的话,只是这个年轻的原始人似乎有些话还是听不懂,用拗口的汉语又对着刘慎之道,“找、什么,这里?”

“我们的伙伴前两天误闯入了这里,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如果能告诉我们他们的信息,我们将会非常的感谢。”刘慎之手放在胸前做了个礼节的动作,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那个年轻原始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然后对着刘慎之道,“你们、找老人?”

“老人?”刘慎之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侧头看了猫眼一眼,他也同样的是一头雾水。黑狼和大山他们这次出去的几乎全都是年轻人,就连其中的两个老猎手也是中年人,根本没有老人。可是听这个年轻原始人的话,似乎他们遇到过老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遇到了什么老人?”

“三个、、老人。”年轻原始人生硬的道,“一个重伤,两个轻伤。”

刘慎之心中突然一动,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里升了起来,难道他们遇到的是山叔他们?他们也正好是三个人,三个略为年纪大一些的中年人。可是这个时候山叔和老树他们应该没有意外的话也不过刚到黑瞎子的入口而已,怎么会遇到这些原始人?“什么样的老人?是不是其中一个老人手指上少一根指头?”刘慎之说的是老树,在他的左手上少了一根小指,这是他在和一头野兽搏斗的时候被咬下来的。年轻原始人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有他。”

“什么?俺阿爹咋啦?”熊儿一听到这便有些急了,熊儿平时和阿爹脾气不对两人总会抄几句,可是山叔再怎么说也是熊儿的阿爹,而熊儿也绝对是个孝顺的儿子。一听到自己的阿爹可能出了事,熊儿的眼睛马上便瞪了起来。而他这些有些过急的动作也马上引起了火药味来,对面那些原始人马上便法起了手中的木棍,似乎熊儿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会能熊儿动手。

“先不冲动。”刘慎之拉住了熊儿,“如果真的是山叔他们的话,现在他们也没有危险了,不要引起误会。”“你刘哥说的对,熊儿,不要冲动,冷静些。”猫眼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熊儿。刘慎之指着熊儿道,“他,是其中一人的儿子,你们可以带我们去见他们吗?”

年轻原始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为首的那人眼神扫了一眼熊儿,这才点了点头。这一下不能翻译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暂时的消除了双方之间的火药味,那些原始人便不再对刘慎之他们抱有敌意,而四下散开把野豹和野猪几个人用树枝架起,扛在了肩上,这是他们的胜利品,也是他们的猎物。“跟我们的走。”年轻原始人对着刘慎之说道,便招呼着刘慎之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吱吱’小家伙这时从刘慎之的背后转了出来,大眼睛一会看看那些原始人,一会看看熊儿和刘慎之他们,似乎在奇怪这些长的很像的人怎么会穿的完全不一样。可能是奈不住好奇心,小家伙顺着刘慎之便跳了下来,一只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手,另一只小爪子便抓着刘慎之的衣服,嘴里还吱吱的叫着,似乎玩的十分的开心。走在前面的年轻原始人听到声音后不由的转过了头来,一看到刘慎之身上的小家伙,眼睛马上便瞪大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嘴里呜啦呜啦的叫了起来。而走在前面的那些原始人听到后,也都转过了头来,紧跟着全都呜啦呜啦的叫了起来,然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嘴里还叫着‘海奇、海奇’、

为首的那个原始头领也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来看到了小家伙,凌厉的眼神里也是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神情激动的便冲了过来,连拐杖都不要了,小家伙被这人吓的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刘慎之的肩上,小脑袋躲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大眼睛奇怪的打量着这个原始人。为首的原始也跪了下来,嘴里同样在叫着‘海奇,海奇’,样子无比的虔诚。

原始部落(中)

一群穿着兽皮的原始人跪在地上,嘴里刘刷刷的喊着‘海奇、海奇’这场面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刘慎之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是在拜自己,而是在拜自己肩上的这个小家伙,难道这个小家伙是他们的神兽?可是怎么看这个小家伙都不像是认识这些人的样子,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人崇拜的图腾可能与小家伙一样,或者就是小家伙也说不定。本来这个小家伙长的样子就是刘慎之猫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现在骤然间见到这些人跪了下来,刘慎之也不觉是奇怪了。本来在这里都能见到原始人,见到很多的野兽,那再多个像小家伙这样的动物又能有什么奇怪的。

喊了一会之后,为首的那人双手一举,众原始人这才停止了呼喊抬起了头来,眼睛却是都盯在了小家伙的身上,那种崇拜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的神色,除非是傻子不然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个原始人对于小家伙的崇拜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其实这是刘慎之他们并不了解这些原始人的文化才会这么奇怪,这样的事情在类似的原始部落人的身上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对于自己所崇拜的图腾或者是其它的神兽那种虔诚,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如果追根溯源的话,这些事情早在人类还没有进化出更高智力的时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呜啦呜啦,为首的原始对着刘慎之激动了说了几句,然后眼巴巴的看向了小家伙,那样子似乎都狠不得把小家伙一嘴吞下去似的。先前翻译的那个年轻原始人也有些结巴的道,“阿古,看看,它。”只不过五个字的话,年轻原始却是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整。刘慎之多聪明,马上便猜出了是什么意思,手指指向了小家伙,年轻原始人马上连连的点着头,脸上还是那种狂热的表情。

“想不到你个小家伙还挺受欢迎的。”刘慎之现在当然想和这些原始人打好关系,更何况他们可能还救了山叔他们,于情与理刘慎之都不会拒绝这个请求,更何况这个请求对于刘慎之一点损伤也没有。刘慎之轻拍了小家伙的脑袋,抚摸着它的毛发,然后指了指那些原始人。小家伙现在也不害怕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然后便用小爪子捉着刘慎之的手指挂着自己的身子。刘慎之把手伸到了为首的原始人面前,有些谦意的道,“这个小家伙有些认生,以后接触的久了,混熟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为首的原始人却是神情激动的一点也不介意,只是颤抖着伸出了手来想要摸一下小家伙,小家伙却是嗖的一下身子又转到了刘慎之的手掌之上,大眼睛盯着原始人,似乎在思索着他想干什么。为首的原始人马上便收回了手来,脸上也露出谦意来,似乎在对自己刚才伸出的手表达着谦意一般,由此也可见这些原始人对小家伙的崇拜到了何种的地步。为首的原始人把头往前凑了凑,近距离的打量着小家伙,神情激动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嘴里呜啦了说了几句。那个年轻原始人赶紧凌了过来,也近距离的看了一下小家伙,这才对着刘慎之道,“阿古说,你们、神的使者,接受、至高敬意。”虽然在翻译着话,年轻原始人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小家伙看,连目光都舍不得离开。

“谢谢。”刘慎之微笑了笑。

“海奇。”为首的原始人又恭敬的说了一句,然后合手合什跪了下去,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整个神情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着刘慎之和猫眼他们热情的不得了,众原始人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向回走去,一路之上这些原始人的神情还是那么的激动。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片山林之间,为首的原始人指着前方呜啦的说了两句。想来这里应该就是这些原始人的家了。刘慎之他们在这里转了两天,却是根本没有走到过这里,由此也可以看出黑瞎子这里的地方远远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多了。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后,眼前景色猛的一变,出现了一个山腰的洞穴,在洞穴的口上还有同个在原始人小孩子在玩着,旁边不远处有几个原始妇人在做着什么手工活。见到这些人回来后,洞穴旁边的那些原始人马上便围了上来。为首的人那手一举,命令所有人保持安静,然后又呜啦了几句,便有一个原始人跑到了洞穴里,不一样又跑出几个原始人来,这些人都好奇的看着为首的这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一些在打量着刘慎之和猫眼,当他们看到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后,眼神里也是马上出现了疯狂与惊讶的表情,为首的那人呜啦了几句后,这些原始人便再次的跪了下来。

刘慎之和猫眼已经见怪不怪了,等他们参拜完了小家伙后,为首的原始人这才热情的把刘慎之和猫眼他们领进了洞穴里,在洞穴里的一角此时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兽皮。而在他的旁边却是坐着两个人正在抽着烟聊天,一看到走进来的刘慎之和猫眼熊儿后,这两个人的眼睛马上便瞪大了。

“阿爹。”熊儿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阿爹。这三个人正是山叔和四叔老树。此时亲人见面分外激动,为首的那人见刘慎之他们和这三个人认识,也便暂时的退了出去,让刘慎之他们先聊聊。经过交谈刘慎之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他们走后,山叔和老树四叔他们遇到了狼群,而就在三个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是突然间杀出了这些原始人来,与狼群展开了激战,把那个小狼群中的野狼大部分都干掉了,只溜走了几头受了伤的狼和那头狼王。这些经过山叔说的非常的清淡,可是刘慎之却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些原始人的话,山叔和老树四叔他们绝对是死定了,而对于那些逃走的野狼,刘慎之心中却是暗暗的做了决定,一次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叙述了一番后,山叔便问起刘慎之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慎之也简单的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听到了刘慎之他们发现了其中一个村民的尸体后,山叔也是连连的叹气。在山里讨生活,生死由天命,山叔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看淡了许多。感叹了一番后,刘慎之便把小家伙的事情也说了一下,对此山叔也惊奇不已,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有这样的来头。

聊了一会之后,山叔便让刘慎之熊儿和猫眼他们休息一会,这两天地狱般的经历让三个人的精神实在太过于疲惫,对此刘慎之也不说什么,这一觉睡的踏实多了。等刘慎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猫眼已经醒了正在和山叔聊着天,商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而熊儿还在呼呼的大睡。见刘慎之醒了后,山叔拿了个拳头大小的果实走了过来,“饿了吧,吃吧,这是他们送过来的。”

刘慎之笑着接了过来,这东西长得很有些像是柚子,砸开了一个口后便对着嘴引起里面的汁来,这些汁十分的美味,醒中带甜,吸完了一个后山叔又递了过来一个,刘慎之也不客气,两个全下了肚后,饥饿感便完全的消失了,看来这种果实十分的有营养,可以缓解身体所必须的维生素。

“小刘呀,我和你猫眼叔商量了一下,总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这件事情我看他们到是可以帮忙,他们既然生活在这里,对于这里的地形与环境应该更熟悉,有了他们的帮忙,我们也可以省去很多的危险。不过,这件事还是你来说的好。”山叔抽着烟杆道。

刘慎之点了点头,他明白山叔的意思,小家伙与自己最熟,而这些原始人对小家又十分的崇拜,由自己来开口的话也更合适。点了只烟后又听了听山叔他们的意见,几个人交流了一下看法后,刘慎之便走出了洞穴去找那个原始人首领了。而山叔却是和猫眼查看了一下老树的伤势。到了外面天色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在外面生着几堆篝火,这些原始人正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十分的热闹。为首的原始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正在往嘴里灌,见到刘慎之走出了洞穴后,他马上便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呜啦的招着手。

那个个围着篝火跳舞的人有男有女,其中有几个年轻的原始女人见到刘慎之后,马上便跳着舞走了过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为首的原始人看到后哈哈的大笑着,又呜啦呜啦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些原始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的有些让刘慎之受不了,尤其是这些原始的年轻女人,那小眼神盯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不过刘慎之也是个人来疯,在这么热闹的气氛之下,刘慎之也受了感染,一只手高举向天,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腰上便扭起了**来。

原始部落(下)

刘慎之是一个很能融入到环境当中的人,他有着很强的适应性,与人之间的接触与沟通也很有一手。在这样的接近于原始部落里,你如果温温有理是不会受到欢迎的,至少不会与他们产生共鸣,无法融入到他们的种群当中。一个种群一个小型的社会群集还没有进入到文明时代,崇拜的便是力量与食物,是生存。只有当他们进步了,解决了最原始的生存问题后,才会对其它文化进行崇拜,整个人类社会,不管是亚洲的还是美洲的或者其它任何地方,只要是有人类进化的存在,就一定走的都是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路线。

刘慎之如果在这里大谈文学,大谈历史,别说这些原始人会看不起他,就连刘慎之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光是想想那样的画面,就会让刘慎之雷得外焦里嫩的。在这样的种群里,你要么表现出强大的捕食能力,要么表现出豪放的个性,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接近。不过刘慎之这次是走了狗尿运,遇到的小家伙竟然是这些原始人崇拜的神物,所以马上便会受到皇帝般的待遇,就连山叔他们跟着刘慎之也是吃最好的,喝最好的。

此时刘慎之疯狂的拨动着**,脸上那风骚的表情配合着他那种毫无规律,却有着奇异节奏的扭**舞,很快便受到了强烈的欢迎。这些原始人对刘慎之这种新的舞蹈充满了好奇,而且节奏是相通的,很快便受到刘慎之的感染,有些原始人已经在学着刘慎之一样扭动起了**来。这些原始人学习的能力实在是高,只跟着刘慎之学了一会,已经扭得有模有样,尤其是那些女原始人,本来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少而又少,一个个小腰纤细,大腿丰满,小**一扭起来,那真是一种视觉享受。其中一个头上戴着小白花的少女一头长发随着她的拨动而飘舞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比起其它的原始少女来,这个少女的皮肤更白一些,学习能力也是最快的。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时时的飘向刘慎之,就连刘慎之这个自称是城墙般厚脸皮的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个少女的热情。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少女眼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刘慎之一向是自称风流不下流,偶尔难得也会不好意思一下。扭动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大笑着向首领走去。眼看着刘慎之的离开,少女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就连跳舞也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生气一般。刘慎之视而不见,走到首领跟前后坐了下来,首领哈哈笑着,递给了刘慎之一个葫芦似的东西,里面是满满的流体。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扑鼻的香味便冲了过来,这可能是这些原始人自己酿造的酒。刘慎之从来还没有喝过自己酿造的酒是什么味道,脸上不禁大喜然后先轻饮了一口。

当酒顺着刘慎之的喉咙流到胃里后,那种舒滑的感觉让刘慎之的眉毛不禁一扬,这种酒喝起来很纯绵,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口感非常的好。刘慎之便一饮而尽,一大碗直接喝了下去。为首的原始人对着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很是热情的又给刘慎之倒了一碗,而坐在旁边那个翻译的原始人少年却也是大笑着递过来了一大声烤肉。刘慎之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虽然语言有些不通,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并不全靠是语言的。一些手势,一些动作举止便可以明确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看着外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快便和这些年轻原始人打成一片的刘慎之,山叔的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在这些天里,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放松一下的机会,山叔虽然心里也是着急,想着让这些熟悉周围地形的原始人可以帮忙寻找一些黑狼和大山他们,可是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而且现在天色也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这个时候找人更是不恰当。既然都等了这好几天,也不在乎现在这一刻的时候了,而且这些天每个人都劳累的很,人如果只是紧绷着一根弦的话,早晚要倒下去的。张弛有道有松有紧才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作用来。

“在担心黑狼他们吧。”猫眼走了出来,在山叔的旁边坐了下来。山叔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拿出烟杆来加了些烟丝点着抽了起来,猫眼也看向了在那些原始人中间的刘慎之。“这几天如果没有小刘的话,俺和大侄子可能都已经死在这黑瞎子了,这个鬼地方的危险是俺们想都想不到的,唉,老山呀,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得有心理准备,黑狼和大山他们说不好可能已经、、、、”

猫眼停了下来,看了山叔一眼没有说下去。其实这个想法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滋生着,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说出来而已。山叔也知道已经过了这好几天,黑狼和大山他们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可是人都是这样,没有亲眼见到,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山叔也不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抽着烟,那张已经略现苍老的脸此时更加的苍老了,皱纹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爬上了他的脸。

“啊、、、啊。”洞里传出来熊儿的声音,“这觉俺可算是睡舒服了。”说着话熊儿便走了出来,看到了洞口的猫眼和山叔后,熊儿走了过去。“爹,你咋样?伤好些了吧?”“没事。”山叔磕了磕烟杆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这次带熊儿出来,山叔也不知道是对不是错了。这里的凶险让山叔有些后悔让自己这个小儿子出来,如果万一熊儿真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就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可是同样的,在这样的凶险当中,熊儿也成长的非常的快。用句准确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痛并快乐着。

熊儿可不知道自己老爹在想着什么,听到了外面的欢声笑语,闻到了阵阵的肉香,熊儿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睡足了,那么接下来当然是要好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了。刘慎之也看到熊儿,对着熊儿和山叔他们招了招手,熊儿毕竟还是个少年,马上高兴的走了过来。而山叔和猫眼却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洞前的地上。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然后把酒和烤的食物分给熊儿,熊儿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刘慎之眼角的余光早已经看到了山叔脸上的表情,他也明白山叔现在的尽情,只是这些念头都只是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然后便又和这些原始人聊起了天来。从交谈中,刘慎之知道为首的老人叫‘桑天’,是部落的首领。而那个会汉话做翻译的少年叫‘阿力’,在‘阿力’还小的时候贪玩,结果遇到了猛兽受了重伤,从一个悬崖上摔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在部落里可能经常会发生,在所有人都以为‘阿力’已经死放弃了希望时,两年后‘阿力’却又回来了,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学会了另外一种语言,便是汉语。

在‘阿力’摔下悬崖后并没有死,而是遇到了一个老猎人救了他,只是‘阿力’身上的伤太重,足足躺了半年多才渐渐好转,在这个时期‘阿力’便学会了汉语,后来等‘阿力’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全辞别了救他的老猎人寻找着回部落的路,经过了半年多的寻找,才永远找到了部落。因为时间待的比较短,所以‘阿力’的汉语并不太好,不过一般的交流沟通还是可以做到的。正在刘慎之闲谈着想要提出来让他们帮忙寻找黑狼和大山他们的时候,那个头上戴着小白花的少女却是款款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后,少女的大眼睛看向了刘慎之,虽然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丝的羞涩,但是少女却仍是勇敢的看着刘慎之,没有丝毫的避让。

“这个、、、、”刘慎之有些搞不明白少女是什么意思,只好把目光转向了‘阿力’。首领‘桑天’只是哈哈的大笑着,‘阿力’拍了拍刘慎之的肩,脸上有种比较古怪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意外和好笑混合在一起,而看着其它原始人的目光,却都是脸上充满了惊讶与羡慕。

***,不会是搞什么定情信物。刘慎之也不是傻子,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便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电视里不经常演吗,主角到了一个陌生的部落里,然后被人热情的接待,接着部落里的美丽少女,一般都是首领的女儿呀什么的比较有地位的对主角一见倾心,然后大胆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而主角往往是半推半就的与少女共赴巫山**,或者是拒绝了少女的好意。然后让少女伤心欲绝,一朵鲜花就这样调零了。当然,一般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一个情敌的存在,这个情敌一定要是部落里比较有威望的男子,最后折服于主角的强大气场而甘心把自己中意的老婆让人。还真是踩了狗尿运了,这雷到让人比踩了狗尿还要难的情节不会是真的要发生在我身上吧?

那我是接受呢,还是不接受呢?接受吧,眼前这朵小白花看样子年龄也不大,又长的挺漂亮的,到也是件美事,可是就怕被人捉了做女婿,想跑都跑不掉了,总不能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挥手说拜拜吧。这要是不接受呢,眼前这朵小白花一定会伤心欲绝,我刘慎之向来是个男人中的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辣手摧花的事情呢?唉,还真是让人难办。

就在刘慎之左右为难,心中yy的时候,‘阿力’却是推了刘慎之一下,示意他别傻愣在那。

小白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一个少女都这么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那还那里像是个男人。想到这,刘慎之便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走到小白花的面前来,眼睛大胆而火辣的望着小白花,接过了她手里捧着的东西。小白花见刘慎之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东西,脸上便是一喜,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刘慎之,在这双大眼睛里就像是已经没有了其它人的存在一般。

英雄,是除了敢为自己心爱的人在摩天大楼上打飞机外,还要勇敢的去接受一个青春少女的表白。刘慎之张大了嘴便向那个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咬上下去。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在这一双双眼睛里,有着共同的神色。疑惑的神色。刘慎之没有注意到其它人是用着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他只知道,在这一刻,自己一定要英勇的咬下去,毫不犹豫的咬下去,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咬下去。

咯的一声,刘慎之的牙就像是咬在石头上面一般,并点把牙给崩飞了,也可以看出刘慎之是用了多大的劲去咬的。***,还真硬,别不是用咬的吧。刘慎之心里想着便把目光转向了‘阿力’,这时他才发现了所有原始人傻了的表情,就连眼前的小白花也是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一双大眼睛瞪大了望着刘慎之。有古怪,刘慎之马上便觉得不对劲了,这东西绝对不是用咬的,刘慎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可是刘慎之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哈哈大笑着,一只手举起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另一只手还伸出了大拇指,一幅十分赞叹的样子。然后又疯狂的扭动起了自己的**舞来。

哄的一下原始人便扎开了锅,所有人哈哈大笑着又继续欢乐了起来,就连小白花也是小手捂着嘴在笑,也不知道她是在笑刘慎之的**舞实在是扭的太漂亮了,还是在笑刘慎之刚才的举动。总之是所有的原始人又被刘慎之吸引了注意力,该跳舞的跳舞,该喝酒的喝酒,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扭了一会之后,刘慎之便借个机会赶紧的逃了回去。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一拍‘阿力’的肩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力’哈哈大笑着给刘慎之解释了一下,原来眼前这个小白花既不是什么首领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不过有一点刘慎之到是猜对了,这个少女是村子里的‘亚奇’,就是类似于圣女的角色,在村子里长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十分的聪明。而她递给刘慎之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在表达着一种礼节,部落里最高的礼节。在部落里最有实质性权力的便是首领,会带领着大家一起去捕捉猎物,保护着大家的安全,而在精神方面,却是要由圣女来领导。可是说,这个部落里是有两个首领。一般来说,受到首领的热情欢迎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可是这并不是代表着所有的原始人,而圣女就不一样了,做为精神领袖,是可以代表着所有人的立场,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少女的权力是比首领还要更大一些的。

所以见到少女表达着最高的礼节,当然会让所有人惊讶,不过一想也是,这个男人可是能让神兽都听他的话的男人呀,受到部落里最高的礼节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怜刘慎之让乐天和孔在天给影响了,还以为是发生了在电影中最为常见也最为狗血的一幕,少女是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最为狗血的是,刘慎之还真咬了下去,这可是一块真正的石头呀,是这里特有的不同于一般石头的石头,在部落里这样的石头代表着幸运与祝福,而刘慎之一口咬上去,可以想像的出来那些原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么狗血的事情,刘慎之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的,他只是哈哈的笑着也不解释,就连‘阿力’再三追问刘慎之都是摇头不语,脸上还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这一下反而让‘阿力’心里有所疑惑,搞不清刘慎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刘慎之做为一个优秀的赌手,早已经知道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对手知道你的底牌,这才是会有最大的效果。所以刘慎之刚才心里那些狗血的想法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小白花这会又款款的走了过来,不过这次还好,手里没有捧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刘慎之现在对这个小白花是已经有些怕了,一见她走过来心里便狂跳了一下,别小白花再整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来,自己这一世的英明可就一朝尽丧了。还好这次小白花只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并没有搞什么花样,只是坐下来对着刘慎之敬酒。一个小笑话闹剧就这么过去了,唯一让刘慎之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小白花的汉语竟然比起‘阿力’来还要好上几分,要知道小白花的汉语可是跟‘阿力’学的,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可爱而又漂亮的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难怪能当上圣女。

酒过三循,茶过五味,该是说正题的时候了。小白花笑盈盈的看着刘慎之道,“刘,你有心事?”小白花的大眼睛像是泉水一般的清澈,似乎都看到了人的内心里,可是遇上了刘慎之这个厚脸皮,这次有点栽了。刘慎之一口把手里的酒干了,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你看我有什么心事?”

“嗯,”小白花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眉头轻蹙,那模样尤如西施捧心一般的动人,看的刘慎之的心头都狂跳不已。更别提熊儿这个傻小子了,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流了出来都不知道,嘴里还哼哼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喝你的酒吧。”刘慎之在熊儿的后脑上来了一下,熊儿找了个激凌马上马上清醒了过来,嘿嘿直乐着又喝起自己的酒来。

过了片刻之后,小白花大眼睛一转,娇笑着道,“刘,你是为了朋友,对?”

刘慎之有些惊讶的看着小白花,就好像看见了凤姐爱上了芙蓉姐,小四跟了hh一样,惊讶的叫道,“你怎么知道的?真是太聪明了。”

小白花掩嘴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弯起的眉毛却是已经透露出了小白花此时内心的那份高兴。其实刘慎之真正的惊讶不到三分之一,其它的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到不是故意在敷衍小白花,而是在这个漂亮的小白花面前,还是要夸一夸的好。女人呀,不管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都有这样的通病,被人夸夸总没有坏处,再说了,小白花可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对漂亮的女人不夸两句,刘慎之都觉得自己有罪。

“刘、放心,明天,叔会去打听。”小白花用生硬的普通话道。

刘慎之的脸上马上现出大喜的神色,然后举起手中的酒便敬向了小白花。而小白花却是眉毛微扬的也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后擦一下自己鲜红的嘴唇,脸上红润润娇滴滴的,大眼睛就像是水一般的直看着刘慎之。“好酒量,好酒量。”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来,“在我们那里的规矩,对于最热情的朋友,要连干三大碗。”说着话刘慎之又把酒给小白花倒上,然后自己的也满上,一碗接着一碗的又喝了三碗。小白花看着刘慎之喝完后,大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是很快便也跟着喝了了下去。女人的心果然奇妙的很,喝完后小白花的小脸娇嫩的都要滴出水来一般,尤其是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是透出一种让人心动又无法形容的美。都是酒装怂人胆,而刘慎之现在却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内心的那份野兽冲动而压了下去,面对这样一朵妖嫩嫩的小白花,要是不想摘的男人,那还怎么能叫男人呢。

“刘,教我,语。”小白花现在脸有些红晕,胆子也更大了,看着刘慎之娇滴滴的道。这么个大美女让人教普通话,别说是刘慎之,换成了任何一个男人,你会拒绝吗?恐怕连傻子都不会拒绝。刘慎之只是诡异的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喝起了酒来。这一场热闹直到了半夜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桑天’首领因为酒量有限,早已经回去休息了。除了‘阿力’和小白花还陪着刘慎之外,其它人也大部分都回去休息了。刘慎之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现在越喝眼睛反而越亮,越喝越精神。这个时候小家伙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玩累了,已经回来爬到了刘慎之的肩上。看来小家伙对刘慎之到是十分的喜欢。小白花的头已经有些晕了,这种自己配制的酒虽然度数不大,但是后劲很猛,小白花平时那里喝过这么多,被刘慎之连劝带敬的,早已经喝多了。

篝火已经暗了下去,‘阿力’打了个呵欠后便对着刘慎之摆了摆手去休息了,现在除了刘慎之和小白花外,已经没有其它人了。熊儿早已经喝多了,不知道爬到那去睡觉了。小白花还要强撑着和刘慎之聊天,小白花对于刘慎之所说的事非常的有兴趣,对于大山外的世界也充满了好奇,明明脸上疲惫的很,却仍手支着香腮听刘慎之说着。此时月上中空,明亮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如梦如幻,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陪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聊天,岂非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五天

小白花终于支持不住靠在一边睡着了,刘慎之的眼睛此时却还是贼亮贼亮的,一点也没有要睡的意思。把已经有些破烂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刘慎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要说刘慎之一点也没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刘慎之的体质早已经适应了酒精,所以喝的再多刘慎之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醉得不省人事。活动了两下后,刘慎之便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在想着不知道小蕾过的怎么样了,在这段分开的时间里,刘慎之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小蕾,小蕾也没有联系过刘慎之,这是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的决定。刘慎之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同样的,刘慎之也不是一个很主动的人,对于得到的与失去的,刘慎之并没有想大多数人那样看的比较重。这可能与他从小的经历过关。

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刘慎之的眼神有些暗淡,摇了摇头后刘慎之便坐到了树上点了只烟。无论什么样的人,对于自己是孤儿这件事都不可能以平常心去对待,不起一丝的涟漪。刘慎之也是一样,他只是把平时的这种感情隐藏了起来,只是觉得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无论多么在意也好,多么恨也好,都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没有用。夜色如水,寂静山林,刘慎之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的寂寞与孤独,多年来在山里的经历,早已经让他适应了这种生活,也只有这种生活,刘慎之才会释放自己的本性。他很享受这样静静的地方,也很享受这样静静的生活。一个人,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去生活,那也是一种幸福。

树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然后刘慎之的肩一沉,小家伙便跳了上来,大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刘慎之在想什么。刘慎之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又看向了天上的明月。明月照相思,月下影一人。小家伙此时却是出奇的安静,似乎可以感受的到刘慎之的心情一般,蹲在刘慎之的肩头之上也看着明亮的月光,一人一兽就这样发着呆。深夜,除了偶尔响起的野兽叫声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在这同一片月光之下五十多里的一个山洞前的树上,此时也同样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有些偏瘦,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强壮的韧劲。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上面还有很多已经干枯了的暗红色的血,他的右手臂上也用布条绑着,看着明亮而温和的月光,他的眼中却是有着无尽的愁苦。在他身后的山洞里面有十几个人,或靠在墙上或躺在地上,这些人同样的身上的衣服大多数已经破烂,很多人的身上也都有着暗红色的血迹。在洞口边上坐着一个强壮的年轻人,他身上的肌肉虽然没有熊儿那么夸张,但是却给人一种充满了爆发力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野豹一般。透过他已经破烂的衣服露出的伤口比比皆是,看了一眼洞里正在休息的人群后,这个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来,走到了坐在树上那人的旁边。

“还有烟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他那双疲惫的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

坐在树上的那人看了一眼下面,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扔了下去。接住了袋子后,这人掏出了烟杆后,把袋子里的烟丝小心的倒了进去一点,然后便把借口封好,打着了火后便抽了起来。“已经五天过去了。”坐在树上那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声音里更是有种无奈与疲惫的感觉。

“嗯。”蹲了下来抽着烟的那人点了点头,大脑在烟的刺激下暂时的把疲惫赶走,只是他眼睛里的血丝却是更多了。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虽然管用,却是极伤身体,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有采取这个办法。在这五天的时间里,他们失去了四个兄弟,永远的失去了四个兄弟。而活下来的人却是基本上个个都带着伤。五天的逃杀,五天的撕杀,就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起,更何况血肉之躯,可是不能撑也要撑下去,临走的时候村长把这些人交给了他们,他们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把这些兄弟带回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五天的时间,他们渐渐的变得沉默了,心中的那份希望也被渐渐的磨平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坚持多久。

“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进黑瞎子的话,也不会搞成现达个样子,是我,害了兄弟们。”坐在树上的那人淡淡的道,他的眼神里全是痛苦的神色,他的脸看起来只有十**岁,可是他眼中的痛苦却像是个经历了沧桑的老人一般。

“如果不是进了黑瞎子,我们早已经都死了。”蹲在下面抽烟的那人抬起了头来看着明亮的月光,“我不怕死,可是我却不能死,阿妈和小妹还等着我们回去,所有的亲人都还期盼着我们回去,我们绝不能死在这里。”他的声音很坚定,可是他的眼神却是一点都不坚定,能不能活着出去,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只是在强迫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坐在树上的那人苦涩的一笑,眼睛又看向了月光。“阿爹说过,月亮是最神圣的,只要你真心向月亮祈祷,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月亮啊月亮,你告诉俺们出去的话吧。”他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迷茫,他很累,真的很累了,真的想就此躺下去再也不愿意起来。可是他不敢,也不能,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他必须撑下去。

“你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了希望。”树下的那人抽完了烟,把烟杆磕了两下站了起来,“如果咱们都放弃了,那这些兄弟怎么办?阿妈怎么办?小妹怎么办?你阿爹又怎么办?你阿妈呢?他们这些亲人心里又会是什么感觉。不管咋说,都一定要撑下去,死也要撑下去。”

“死,”树上的那人苦笑着,“到是一种解脱,阿爹还有小弟,还有阿妈他们,只能狼儿对不起他们,这辈子不能好好的服侍他们了。”

这两个人正是黑狼与大山,坐在树上的是黑狼,在树下抽烟的是大山。他们已经在这里寻找了五天,却仍然找不到出路。而在这五天如同地狱一般的经历当中,很多人都已经撑不下去了,此时就连黑狼都有些撑不下去了。这五天的经历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亲眼看着他们惨烈前的表情,那种感觉又有谁能明白。别说是他们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就是成年的老猎手也很难支撑下去。

希望在那里?他们不知道,也看不到。

一声野兽的吼叫声响了在空旷的夜里响了起来,听起来分外的渗人。大山跳到了树上,走到了黑狼的旁边坐了下来,拍了拍黑狼的肩道,“你进去休息吧,下半夜我来守。记住,我们绝不能倒下去,一定要撑着,就是死,都是要撑下去。”黑狼看了大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然后默默无声的从树上下来,回到了洞口处坐了下来,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大山看了一眼下面的黑狼,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便打起精神来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夜,静静的,月光,柔和的像水一亲。

天亮了,太阳已经微微的露出了头来,明明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的身体也感觉暖暖的。大山眼里的血丝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从树上跳了下来后,大山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向洞里走去。黑狼和少数的几个人已经醒了,只是他们都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休息着,他们太疲惫了。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大山后,他们便又闭上了眼睛。黑狼正在抽着烟,看到走了过来的大山,黑狼站了起来刚要说话的时候,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突然间吃了起来。黑狼的眼中猛的闪出杀气来,手里的烟杆马上便插到了腰上,拽出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大山也马上拽出了自己的匕首来,两个人四只眼睛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仍然静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山和黑狼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然后大山做了个手势,黑狼点了点头。大山便向声音传来的草丛中慢慢的小心的走了过来,匕首一直在身前。快接的那片草丛后,大山停了下来,看了黑狼一眼,然后低下了身来拿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啪的一声轻响,石块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只肥大的兔子便从草丛中窜了出来,飞也似的跑走了。大山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手中的匕首也收了回来。转过了身来刚要回去的时候,大山突然间看到了黑狼眼中的惊恐,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也甩了过来。

凭借着经验大山便故道自己的身后有东西,想也不多想的,大山马上便滚了出去。黑狼甩过来的匕首从大山的飞上飞过,然后一声兽吼叫声也在身后猛的响起。

豹群(下)

黑狼和大山能以这么轻的年龄带领着大家出来进行这次捕猎当然有他的优点所在,事实上,黑狼与大山的性格完全不同,两人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平时的时候,两人并不是很和,只是这次在强大的压力下,两人也是首次的联手。而他们各自的优点与缺点混合在一起,却是互补了对方的不足,反而成为了最强的组合,所以在这如恶梦般的地狱经历中,他们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也带领着大家一直走到了现在。对于第一次带队的人来说,他们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完美了,虽然这其中他们失去了几个兄弟。

大山是一个比较稳健的人,而黑狼相对来说却是冲动了一些,这一点与刘慎之的性格有些相似。可是正因为这种有时候的冲动,反而为黑狼赢得了更多的人气与支持,这种近乎于野性的冲动是更容易打劫这些生活在捕猎生活中的村民的心。而大山却更是情愿于置身于暗处,两个人一个冲在前方带动着大家的势气,而另一个人却是在暗处默默的出谋划策支持着。而现在,没有了这个幕后的大山,只剩下站在前面的黑狼,情况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是在平时,黑狼绝对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等待着,可是大山现在的重伤却是让黑狼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大山的出事已经在他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那四头野豹不时的对着人群吼叫着,呲出嘴里锋利的牙齿,可是不管怎么吼叫,这些野豹都没有冲过来。黑狼已经小声的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了每个人,随着眼前这几头野豹越来越烦噪,黑狼便知道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真正的开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弧度,充血的眼睛似乎看起来与野兽并没有什么分别,而事实上,现在黑狼的心里确实与野兽一样。触动陷阱的那头野豹的身子微低了些,嘴里的吼叫声也消失了,只是用那双杀戮的眼神盯着黑狼,黑狼知道,它们已经等不下去,准备要进攻了。

果然这头野豹的身子微低了些后,后肢突然间发力整个身子便扑向了黑狼,而就在同时,黑狼的身子也快速的冲了出去。大战一触发发,其它那三头野豹也马上的开始了进攻,站在黑狼后面的人群也跟着冲了上去,就像是古时代的打仗一般,只是这次一方是人类一方是野兽。两方很快便交织在一起,一场混乱开始了。

黑狼在冲出去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头野豹的眼睛,就在快接近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间便矮了下去,手中的木棍用力的向上捅了出去。而这头野豹却是异常的狡猾,刚才的一扑并没有用尽全力,身子在空中扭了一下后便躲过了黑狼的木棍,然后四肢落地尾巴便扫向了黑狼的腰。这一下要是扫中了,黑狼的腰就算是不断,也会重伤躺在床上几天动不了,黑狼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又怎么会让它扫中。头一低便躲过了这一尾鞭击,然后手中的木棍便狠狠的对着野豹的‘菊花’插了过后,这一招确实有些好笑,但是却非常的实用。任何野兽与动物再强悍,‘菊花’也是它们的弱点,而对于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他们也当然知道这一弱点。

就在木棍快要插到野豹‘菊花’的时候,野豹的身子便嗖的一下转了过来,然后一又利爪又扑向了黑狼的胸口。这一下快如闪电,黑狼虽然极力的后退,手臂上却还是留下了几道血痕。与野兽搏斗最让人头疼的便是野兽的速度要比人类快上许多,这也是野兽的长处,它们可以在大自然中生存下来,当然有自己进化的优点。黑狼看着手臂流出来的鲜血,眼中却是仍然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充满了凶狠。这也是黑狼的性格,越是这样越能激发出他内心深处的那股野性来,一人一豹又斗在了一起。

刘慎之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昨天一夜刘慎之都是在树上渡过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树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准备找点东西吃。正在这时,刘慎之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转过了头来,却看到了小白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虽然脸上还略微的有些憔悴,这是昨晚喝酒太多留下的后遗症。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白花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昨晚,好?”

刘慎之点了点头,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小白花突然间伸出了手来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这一下没有丝毫的预兆,刘慎之本能的就要反手拿着小白花的手甩出去,还好忍了下来,否则的话,刘慎之可真的要背上辣手摧花的名号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慎之,他在山里生活的那十年,什么样的危险都有可能遇上,久而久之,早已经形成了保持自己的本能,只要遇到危险便会马上的做出了反应。

“跟我,来。”小白花对着刘慎之道,说完便拉着刘慎之向前走去。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出来,那些原始人大部分还在熟睡当中,周围也静静的没有声音,小白花拉着刘慎之一路穿过树木来到了一片凹地前停了下来。这是一片小树木,树木并不多,地势凹了下去,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小白花停了下来后就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似乎在让刘慎之猜什么东西。拉着刘慎之的少女指尖传来柔软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头也不禁狂跳了一下,对于这个本来穿着就很少的正处于花季年龄的少女,刘慎之一点也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见惯了都市那些美女,这样的少女才更俱有强大的杀伤力。想像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眼前这个少女的要求。而且小白花拉着刘慎之的手没有丝毫的扭捏,似乎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种暗暗猎香的感觉更是让刘慎之的心头直发痒。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要装装样子才行。

刘慎之略为的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知道这里肯定有古怪,绝对不会是眼前看到的这样。松开了小白花的手向前走了过来,刘慎之的眼睛便四下的打量着。在这些树的后面是一面石壁,抬眼望上去,石壁大概有三四十米高并不是很陡,上面爬满了很多不知名的藤条类的植物,刘慎之又向旁边转了转,眼睛还在四下的打量着,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却是支在了下巴处,摆出了专业侦探的造型在思考着问题。而小白花看到刘慎之的样子,小嘴不禁笑了起来,花枝轻颤的,颤的刘慎之的心里也是颤个不停。要知道以小白花现在的样子,再来个花枝乱颤,那将会是何等的景象,只要是个男人在面对着这样纯洁的少女怕都是撑不下去。刘慎之也感觉到鼻子有些发痒了。

揉了揉鼻子后,刘慎之便再次的走到了石壁前。刚才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着小白花的表情,走来走去只是为了从中判断小白花的反应而已,现在已经确定了问题在那里后,刘慎之当然要很英勇的把问题找出来。走到了石壁前又回头看了小白花一眼,刘慎之这才把那些藤条植物拨开,接着刘慎之的眼睛一亮,问题果然在这里。在这片藤条类的植物被拨开后,露出的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小洞,里面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头,刘慎之把手伸出了洞口前感受了一下,可以感觉到微微的轻风,证明这个洞并不是死洞,它一定可以通向另一个地方。

小白花学着刘慎之的样子对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后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又拉起了刘慎之的手向洞里钻了进去。刘慎之也是一时之间好奇心大胜,便跟在了小白花的后面,一钻进洞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小白花突然间停了下来,是要适应一下洞里的黑暗,而刘慎之光闻着小白花身上的香味,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下子便撞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在小白花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后,刘慎之便本能的抱住了小白花。

软玉柔香的**传来淡淡的少女体香,感受着少女那柔软的身子,刘慎之马上便起了反应。清晨本来就是男人崛起的时候,正何况眼前还有这样的诱惑,圣人都要脱下圣袍回归原始了,刘慎之又不是圣人,那里控制的住。小白花也感觉到了刘慎之的变化,小脸在黑暗中便红了起来,还好谁也看不见,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洞里传出了一些鸟叫声才把两人拉回了现实,而紧接着刘慎之便又做出了一件让他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得意的事情。

刘慎之本能的把身体往前凑了凑,而他身体的变化马上便让小白花的兽衣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时间,到了。”小白花恢复了正常,嘴里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便又拉着刘慎之的手继续向前走,装作对刚才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刘慎之自己暗爽了一把,既然小白花都不说话,他也当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走着。走了约七八米后,小白花转了个弯,又向前三四米后便露出了亮光,原来这个洞里是转弯的,怪不得一眼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从洞口里走了出来,刘慎之便是不由的一愣。

圣地

在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尤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刘慎之在山里这么多年,对山里的环境十分的熟悉,在他的印象中山里也好,森林里也好,都是那个样子,绝对没有像诗中所描写的那么美。这可能是因为刘慎之是要在山里讨命,而那些文人墨客却只是过客,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到的事情也不一样。在刘慎之的心里,从来不会相信山里会有那么美的景色,可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却是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穷山恶水中,竟然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就连人的心情也会被这种环境所影响,不知不觉中会放松心情。

在刘慎之眼前是一大片桃林,粉红色的桃叶花就像是一片花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头,让人有种想要置身于其中的冲动。而在这片桃林的地面上,却是长着青青的野草,在右边是一条小溪水,溪水清澈一眼都可以看到底,溪水中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游着。在溪水的边上,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喝水,这些小动物一点也不怕人,看到了刘慎之和小白花后也不跑走,反而有一些小动物还会跑过来。整个眼前的世界就像是画里面的世界一般,刘慎之的嘴都不由的张大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外边那么危险的环境下,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片美丽的地方。

如果说黑瞎子是被老天爷所诅咒的地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的话,那么这里就是被老天爷眷恋的地方,处处都像是仙境一般。如果真有仙境的话,估计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小白花看到惊讶的刘慎之,眼中便现出了笑意来,眉毛也弯了起来。她带刘慎之来这里就是想让刘慎之看看仙境一般的地方,现在能看到刘慎之如此惊讶的表情,小白花觉得心里高兴的很。嘴里轻轻的唱着刘慎之听不懂的歌,小白花光着脚踩在草地上欢快的轻跑着,配合着这尤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就像是仙女一般。

刘慎之嘴里啧啧有声,身子慢慢的向前走去,他要亲身的去感受一下这仙境的美。走到了桃树前,看着粉红色的桃树叶和上面结出的果实,刘慎之忍不住摘了一个下来,一口咬下去,果汁便流了出来,那种甘甜滑爽的感觉简直要让刘慎之叫了起来。真是太美味了,刘慎之不是一个贪口的人,可是吃着这个桃子,刘慎之却是忍不住又摘了一个。

小白花欢快的在草地上跳着,可能是跑累了,便走到了小溪前坐了下来,把光着的小脚放到了有些冰凉的溪水当中,嘴里又唱起了刘慎之听不懂的歌来。虽然听不懂小白花在唱什么,刘慎之却感觉小白花的声音很甜美,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籁之声的话,那小白花的歌声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多少。刘慎之吃完了手里的桃子,便也在小溪边会了下来。小白花对着刘慎之甜甜的一笑,然后把她那头瀑布似的长发甩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梳着。这一幅只可能出现在画中的场景现在出现在刘慎之的面前,让刘慎之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

经过交谈刘慎之才知道,这里就是部落里的圣地,这里只有圣女可以来。因为这里代表着纯洁,而圣女也必须是最纯洁的。小白花很喜欢这里,经常来这里和小动物们外,这与外面绝对是两个世界,在这里没有杀戮没有生存的压力,有的只是安详与和谐。不过这圣地只是针对部落里的人,并没有指定外人不可以来这里,当然这里也很少会有外人来,在部落的记载中,只有几百年前有人来过而已,其它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刘慎之和山叔他们无意中创到这里遇到了‘桑天’他们也算是一种缘分。而在刘慎之的猜测中,几百年前来这里的人很可能是村子里以前的长辈们,只是这件事早过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里,所以刘慎之也不敢肯定。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能来过这种仙境一般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一定会遇的上,刘慎之也算是走了狗尿运,让圣女对他很有好感,否则的话也不会带刘慎之来这里。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粉红色的桃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泛起了光芒一般,刘慎之看的都有些痴了,如果一辈子都住在这种地方也是一件挺美的事情,不过这些刘慎之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可能抛下所有的人而住到这里来。过了好一会后,刘慎之才和小白花离开了这个仙境一般的地方。

这个时候‘桑天’首领和‘阿力’都已经醒了,经过了昨天的狂迎,‘桑天’和刘慎之山叔他们之间的感情又进了一步,和‘桑天’首领谈了一下寻找黑狼和大山的事情后,‘桑天’首领却是马上的一口答应了,然后把部落里的人聚在了一起呜啦呜啦的说了一大堆,便把人派了出去寻找信息。刘慎之也不想闲着,便和‘阿力’熊儿猫眼一组。山叔和四叔老树因为伤势的原因留在了部落里等候消息。

‘阿力’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带着三人穿山越岭尤如平地一般,熊儿和猫眼勉强可以跟得上‘阿力’的脚步,但是时间一长便有些不行了,只有刘慎之这个怪胎一点问题也没有。对此‘阿力’也是十分的惊奇,心中不免起了好胜之心。非要和刘慎之比一比。本来对于这种事情刘慎之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时候去过了圣地,被那里美丽的景色所影响,刘慎之竟然一口答应了。选定好了方向后,‘阿力’和刘慎之两人便出发了。猫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眼前,不由的叹了口气,想不承认自己都不行呀。熊儿也是跃跃欲试,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斤量,跟这两人比起来,自己还是差了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刘慎之和‘阿力’穿山越岭,快步如飞,竟然不分先后。开始的时候‘阿力’还有所保留没有尽全力,可是看到刘慎之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阿力’便也不再保留,用出了全力来。两人一前一后,一口气跑出去了二十多里后才放缓了速度,转过头来,刘慎之却还是跟在自己的身后,‘阿力’停了下来不禁对着刘慎之伸出了大拇指来。“刘,厉害。”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叼在嘴里,这种事情对刘慎之来说小意思。想当年在山里被老头训练的时候,可比现在这个强度大多了,刘慎之小的时候好几次都累的脱力差一点死过去,就是凭着那一股子拼劲,刘慎之现在真要拼命的话,能跑出去四五十里地。那才是刘慎之体力的极限。长跑是一件非常好的锻炼身体的办法,而在山里长跑,想想就应该知道,那对身体是多么大的挑战。抽完了烟,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看到了猫眼和熊儿的身影。

在这段空闲的时间里,刘慎之便向‘阿力’打听起了这里的地形与那里比较危险来。对于这里整个的地形,‘阿力’这个原始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在地上用树枝简单的划了一下,刘慎之才知道这里非常的大,而更让他意外的是,有些地方‘阿力’他们也没有去过。他们族里的人捕猎基本上都是在几个地区而已,他们的人数总共在五十多人,只在这同个地区捕猎便可以满足他们的生活需要,而且还有一点让刘慎之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去。而是一只本人的守在这片地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刘慎之对黑瞎子有了很多的了解,心里大致也有了个概念。

与猫眼熊儿他们汇合后,又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刘慎之便决定向‘阿力’所提到的比较危险的其中一个区域走去。去这里的原因是刘慎之认真的分析了‘阿力’所提供的地形而做出的决定,这需要把很多可能考虑进去,但是有句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有考虑的再仔细再详细也没有用,如果老天就是不帮你,你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切有时候都是靠运气。尤其是在这片被老天爷子诅咒的地方。

定下了方向后,刘慎之和熊儿他们便又出发了,一路之上到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阿力’对这里比较熟悉,那里有危险他都清楚的很,这大大的增加了刘慎之他们的安全。看来有个当地的向导果然不一样。一直走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停了下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休息着,一路之上刘慎之和‘阿力’也没有发现过什么人走过的痕迹,在这方面,两人都是高手。对此刘慎之虽然很无奈却也没办法,这种事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了的。

正在抽着烟的时候,不远处的熊儿却是突然间喊了一嗓子,刘慎之和‘阿力’连忙走了过去。却见熊儿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这绝对是人的脚印,而在这片黑瞎子里,除了‘阿力’的部落外,便是刘慎之和黑狼他们了。刘慎之他们没有来过这里,那很可能这个脚印便是黑狼大山他们留下的。‘阿力’踏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个脚印,然后又用手指在脚印里的泥土上蹭了一下伸到了嘴里,轻轻的舔了一后,‘阿力’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

给读者的话:

真正的黑瞎子(上)

刘慎之也蹲了下来看着脚印,这个脚印比较大一些,一看就是男人的脚印。印在泥土里前深后浅,显然这个人时刻在小心着,重心完全在前脚掌上,这是人体本能的一种表现,为了随时都可以逃跑或者是其它的,人的重心都会前移。如果后移的话,遇到了意外或者危险,人的反应就会慢上半啪,所以由这个脚印刘慎之便可以猜出这个人时刻都在保持着警惕。而这一点却与黑狼大山他们现在的情况符合。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的话,绝对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同时也表明了,黑狼和大山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当中。

仔细的又在旁边查看了一下,刘慎之他们一共发现了十几个脚印,这些脚印有深有浅有大有小,从脚印上来判断的话,应该是四到五个人,而且时间过了有些久了,有些脚印已经淡化了许多,无法判断出真正的人数。在这方面,‘阿力’就更专业了些,他仔细的看了看所有的脚印后,便对着刘慎之道,“上午,不久。”这些脚印是接近上午的时候留下的,刘慎之和熊儿猫眼的精神也不由为之一震,留下了记号后便顺着脚印所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刘慎之和熊儿猫眼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为什么这里会只有四到五个人的脚印?其它的人呢?难道都遇到了危险?刘慎之他们的心里不由的七上八下的。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出去半个多小时后,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在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现过脚印,只是发现了一些人走过的痕迹。刘慎之和猫眼的心情也是越发的沉重。

“刘哥,咋还看不见个人呢?会不会大哥他们、、、”熊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熊儿的肩,在这个时候,刘慎之也实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熊儿了。熊儿嘴一张,刚要再说话的时候,‘阿力’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身子爬到了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在仔细的聆听着什么。熊儿一看‘阿力’的样子也紧张的不敢再说话,而是盯着‘阿力’。过了片刻之后‘阿力’便指向了斜右边的方向,嘴里快速的道,“危险。”

‘阿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的身子便像是利箭一般的飞速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的眼睛都是一花。见到刘慎之跑了过去,熊儿和‘阿力’猫眼也跟在了后面飞速的奔跑着。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示出了刘慎之的实力来,在全力的奔跑之下,就连‘阿力’也比刘慎之还要慢上一拍,刘慎之的速度一直不减急速的跑出去一里多地后便看到了正在一群人和几头野豹混战在一起。刘慎之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身上全是血和一头野豹拼命的黑狼,嘴里猛的长啸了一声后刘慎之的速度竟然又加快了几分,如闪电一般的冲进了混战当中。而在此时,黑狼已经被野豹压在了身上,一张大嘴咬向了黑狼的脖子,而黑狼的两只手却是死命的掐住了野豹的两只爪子,用手肘顶着野豹的大嘴。在这个时候刘慎之正好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全速行驶的火车一般啪的一下正撞在了野豹的身上,连带着野豹一起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猛的翻身跳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同样也爬了起来的野豹。

刘慎之的突然加入令这四头野豹起了骚动,而那头被刘慎之撞出去的野豹眼睛也在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已经放弃了眼前的黑狼。一人一豹对峙着,然后猛的冲到了一起。刘慎之也像是完全疯了一般和野豹撞在空中,硬生生的把野豹给撞翻在地,身还在空中的时候刘慎之的手便死死的捉住了野豹脖子上的皮毛,另一只手死命的掐住了野豹的脖子,双腿也缠夹住了野豹的肚子。被刘慎之这个缠命鬼缠上,野豹也是非常的恼怒,死命的翻身折腾着想要把背上的刘慎之甩出去,可是刘慎之又岂会这么容易让它甩出去。

折腾了几下之后,野豹的身子便无力的爬在了地上,在刘慎之死命的掐住肚子之下,野豹的力量在渐渐的消失,它已经有些无力挣扎了。这些说来话长,可是实际发生的时间只不过在几十秒钟之内,而这个时候‘阿力’也冲了过来,手中拿出了弓箭便对着其它的野豹射了出去。有了刘慎之和‘阿力’的加入,一下子便提高了整体的势气。人就是这样,本来已经不行了,接近极限的时候,突然之间又有了加力量的加入,自己的身体当中也会猛的跟着又生出新的力气来。

“大哥。”熊儿对着黑狼大喊着冲了过来,受伤的野兽是让人恐怖的,而发怒的熊儿也同样是让人恐怖的。熊儿那身强壮的肌肉像是坦克一般和刘慎之一样硬生生的撞在了一头野豹的身上,也硬生生的把这头野豹的腿给撞断了。剩下的两头野豹一见这些人类有了新力量的加入,自己这方面明显要吃亏,那两头嘴里吼叫了两声便掉头跑了。黑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半张开的眼睛看了一眼熊儿后,身子一软便又要倒下去,正好被赶过来的猫眼给扶住了。

“黑狼,黑狼。”猫眼着急的叫着,黑狼勉强的转了下头,看了猫眼一眼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哥。”熊儿大喊了一声也赶紧的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哥,眼睛里红红的。那头受伤的野豹已经被村里人杀死了,而另一头却是被刘慎之硬给勒死了。村里人对刘慎之还有些陌生,可是对熊儿和猫眼却是一点也不陌生,见到了两人后,所有人的精神是不由的为之一震,这一下,总算有救了。苦难的日子也终于过去了。

刘慎之松开了死豹,手中的匕首又在野豹的脖子上插了进去,确定了这头野豹确实是死了之后才赶紧的跑了过来。刚才的情况太过于危急,刘慎之根本没有时间把匕首拿出来,生死之间的变化往往只是在一瞬之间,如果刘慎之当时要掏出匕首的话,现在的情况可能又不一样了。对于情况可以及时的做出判断,有所舍弃才是刘慎之最厉害的地方。

探了一下黑狼的鼻息后,猫眼对着熊儿道,“熊儿别着急,黑狼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暂时的晕了过去。”说完便在黑狼的人中上掐了两下,不一会黑狼便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猫眼和熊儿后,黑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音。“先不要着急说话。”刘慎之走了过来对着黑狼道。黑狼听到了刘慎之的声音后,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猛的闪过一道强烈的光芒,手也抬了起来。刘慎之连忙握住了黑狼的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知道,先养好伤再说。山叔和老树叔,四叔都来了。”

黑狼的眼睛有些湿润,嘴角抽动了。这些天的压力让这个半大的孩子都几乎要崩溃,而现在,他也终于完全了自己的任务,他可以放松一下了。其它的村里人都已经围了过来,虽然还是在这黑瞎子,可是看到了猫眼和熊儿,这些人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半大的孩子还小声的哭着。

“这些天苦了你们了。”猫眼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憔悴而又疲惫的脸,心里也是激动的很。

把黑狼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后,刘慎之和‘阿力’熊儿把受伤严重的又都扶回了石洞里,把所有人的伤口都重新的处理了一下。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好,刘慎之长出了口气,看着这一张张的脸心里总算可以暂时的放松了些。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他也终于找到了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失去了几个兄弟,但是总得来说还是让人高兴的。

猫眼和熊儿正在和他们兴奋的说着各自的经历,经过了些天,所有人都成长了很多。刘慎之笑了笑,点了着烟后走到了洞口外,看着天上的太阳,刘慎之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起,转过了身来,刘慎之也不禁的笑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山,也就是小丫的大哥。别看小丫地么粘刘慎之,而他大哥却与刘慎之有些不对眼,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多,脾气却是不同。刘慎之和黑狼更合拍一些,而与大山基本上只是认识而已。平时的大山就比较沉默,即使是村子里的人和他熟的人也很少。刘慎之递给了大山一只烟,就着火点着后,大山抽了一口然后看着刘慎之。“俺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的见到你。”

“我也想不到。”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

“阿妈、小妹、、、还好吧。”抽了两口烟后,大山轻声的道。

“放心,只要你回去了,什么都会变好的。”刘慎之又看向了太阳,此时的黑瞎子还是黑瞎子,给人的却不再是绝望,而是希望。这个时候‘阿力’走了出来,对着刘慎之比划着道,“回去,信。”刘慎之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阿力’憨厚的一笑,便背着自己的弓箭离开了。看着‘阿力’的身影,大山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却是并没有开口发问。人现在已经找到了,大部分的人都还在,虽然个个狼狈不堪却都还是活着,只是这一点就已经够了。刘慎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心里也不由的在笑着。

如果危险就这么永远的过去了,那将会是一个最美好的大结局。可是这里是黑瞎子,不是平时他们所在的山林,这里的危险永远是人无法想像的。在‘阿力’离开半个多小时后,空气中突然间飘来一股子腥味。刘慎之的眼睛猛的一凌,身子嗖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受了伤,还有战斗力的没有几个人了,如果再遇到什么狼群或者是在型的捕食者,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刘慎之跑了出去窜到了树上向前望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在远方,一群黑影正在快速的向这里奔跑而来。在黑影的最前面,是两头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两头离开的野豹。

给读者的话:

真正的黑瞎子(中)

刘慎之的异常也引起了大山的注意,看着树上刘慎之的脸色,大山的心里便是一沉,他已经隐隐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情。前面说过,黑狼与大山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黑狼更喜欢冲在前面,为人有血性讲意义,有时候脾气一旦上来了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而大山却是稳健的多了,他更喜欢用头脑去思考,并不像黑狼那样容易冲动。可是这并不代表大山没有血性,不讲意义。事实上大山是个把意义看得很重的人,从他先前为了救村里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只是他不喜欢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而已。

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大山,刘慎之当然知道大山和黑狼和性格,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谁还可以商量的话,那也就只有眼前的大山了。大山的眉头一皱,不用刘慎之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否则刘慎之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大山的大脑已经快速的转动了起来,想着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就在这时,在洞里的猫眼和黑狼也感觉到了异常,一起走了出来。猫眼的脸上本来还满是笑意,可是一看到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后,猫眼的心里便是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没有开口寻问,猫眼便直接爬到了树上向远处看去。黑狼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马上也跟着爬到了树上,看到了远处正奔腾过来的那一群黑影后,黑狼的脸也沉了下来,嗖的一下但从树上跳了下来转身进了洞里拿起一根木棍便走了出来,脸上杀气腾腾,看样子是要玩命。刘慎之一把拉住了黑狼道,“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敢他娘的。”黑狼大声的道,脸上的杀气更加的强烈了。而同样的,熊儿也从石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有改制的开山砍刀也是大声的道,“那群牲畜是不是又来了?他***,这帮牲畜敢再来,俺敢死它们。”兄弟俩果然是兄弟俩,就连两人的说话都十分的相似。刘慎之看着两人却是笑了,在大敌当前,刘慎之的神情却是反而越发的轻松了,就像是胸有成竹一般,“你打算怎么办?提着个棍子冲进去?熊儿呀,你就算是全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冲进去?死了怎么办?你阿爹怎么办?你阿妈怎么办?”

一番的发问把熊儿问的傻在了那里,熊儿有时候是有些愣的很,但是也分跟谁。至少跟刘慎之他是不能敢愣的,在前两在里,刘慎之已经不知道救了熊儿多少次的命,熊儿对刘慎之是从心里到外面的对他佩服。所以刘慎之一发问,熊儿便有些蔫了。“那咋办?刘哥你到是拿个主意呀。”

“打是要打的,只是不能这么打。”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的肩,然后又看向了远方,眼神也冷了下来。刘慎之像来就像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惹事,但是并不代表他怕事。压力越强,不但不会把刘慎之压跨,反而会更加的激发出刘慎之的血性来。“猫眼叔,你先带大家回到石洞里,有能力的就拿上武器,受伤最重的在最里面。黑狼、熊儿,你们兄弟俩尽量找些粗大的树枝到石洞口处。”刘慎之对着几人说完了后,便转过了身来,身上的匕首也取了出来。

黑狼和熊儿看了远方一眼,一跺脚便赶紧的忙了起来。猫眼叔也赶紧的行动了起来,在前两天的经历当中,猫眼叔和熊儿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刘慎之,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大山却是没有动,而是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有一丝让人无法理解的光芒。刘慎之的眼睛看着前方,背对着大山,“如果你还想见到小丫和阿妈的话,现在还是赶紧回石洞里的好。”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便拿着手中的匕首向前狂奔了出去。

在石洞的前面是一些矮树木和一起略微起伏的小高坡,而在高坡的后面便是一大平类似于平原的草地,那些黑影离这里越来越近,也渐渐的露出了这群黑影的真面目。跑在最前面的,是那两头逃离的野豹,在其中一头野豹的嘴里,隐约还可以看到它叼着一个东西,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太分明。而在这两头野豹的后面追着的,却是狼群。真正的狼群。在刘慎之和山叔他们刚进‘死亡之路’的时候,便遇到过狼群,还捉到过很少让人见到的狈,可是那只有十几头狼,与前面这黑压压的一大片狼群比起来,那简单就是芙蓉姐姐和兽兽比胖,差距也太大了。眼前这些狼群粗略算一下,至少不下五十头,而且个个露出锋利的獠牙,眼中凶光闪闪。

两头野豹的后面追着的是一群狼群,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在动物世界里也是看不到的,而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却是活生生的发生了。这种场景实在诡异的很,刘慎之已经跑到了小高坡之上,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两头野豹,刘慎之似乎看到了那两头野豹眼中的怨恨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发生野兽的身上也实在是少见的很,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时间去考虑这种事。刘慎之邪邪的看着眼前那群杀气腾腾的野兽,然后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刘慎之拿着手中的匕首便冲了下去。

什么是千军万马的气势,眼前就是。当你面对着近百头的野兽疯狂的向你冲过来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压力气势能压迫的你喘过不气来,如果没有万分的胆量,别说对着这些野兽冲过去了,就是站在那里看着都会腿软。而刘慎之却是冲了出来,这家伙的脾气一旦上来,一旦这家伙的心里彻底的爆发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大山并没有回石洞里,而是爬到了树上看着冲下去的刘慎之,他的脸色也变了。他虽然刚刚隐约觉得刘慎之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但是亲眼看到刘慎之对着近百头的野兽冲了过来,那种气势,让大山心里的血腾的一下便冲上了头脑,全身都在似乎微微的颤抖一般。大山是个理性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有些冷静不下来了。山里人都是有血性的,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有血性的人都冷静不下来,除非他是冷血的。

刘慎之和野兽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便冲撞在了一起。就在大山以为刘慎之是想以已之力对抗野兽群的时候,刘慎之却又做出了大山想不到的举动,他并没有对着那接近百头的狼群动手,他的目标是在最前面的那两头野豹。在高速的奔跑之下,刘慎之手中的匕首一竖便对着其中一头野豹的脖子刺了过来,而那头野豹也注意到了冲过来的刘慎之,豹眼当中似乎有更加怨恨的光芒闪过一般,并没有跃起来扑向刘慎之,而是一下子改变了方向,从刘慎之的身边冲了过去。刘慎之手中的匕首一转,便从这头野豹的身子处划了过去,野豹的这一举动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这头野豹现在根本不像是一头野豹,而像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魔鬼。

嗖的一下刘慎之便和野豹擦身而过,手中的匕首在野豹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也一下子便飞溅了出来,但是对野豹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口。两头野豹还在快速的奔向大山的位置,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刘慎之也看清了另一头野豹嘴里叼着的东西。那竟然是一头小狼崽,难怪后面的那些野狼群便追个不停,这两头野豹竟然偷袭了狼群,叼走了一只狼崽把狼群引了过来。这还是野兽的行为吗?怕是比人类都要狡猾,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怕要张大了嘴,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刘慎之一击不中身子便腾空而起,冲进了后面的狼群当中。狼是最凶狠的野兽,在众兽之中,虎为王,狮为五,可是真正最可怕的却是狼。这些在黑瞎子里的狼比起外面的狼相对来说要小了一号,比平常的笨狗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它们的腿更粗壮,爆发力也更惊人。在这些狼群的后面,有一头比起众狼来要大一些的灰白毛相杂的狼,在这头狼的身边还有几头比较凶悍的狼,就像是这头野狼的护卫一般。

刘慎之冲进狼群之后,野狼才不管刘慎之是不是敌人,顿时便有四五头野狼对着刘慎之扑了过来,锋利的獠牙和闪着寒光的利爪再加上阵阵的狼吼声,似乎要一下子把刘慎之撕成碎片。就连站在洞口处的大山和黑狼他们也不禁替刘慎之捏了一把冷汗。刘慎之的身子一矮快速的打个他旋,一脚踢飞了一头离自己最近的野狼后,凭着反震力快速的把冲出去的势头收住,然后身子一矮便又向回跑。这一切发生的十分快,最多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虽然躲过了狼嘴与狼爪,却是在身上还是留下了些伤轻作伤。

快速奔跑的刘慎之速度竟然不比野狼慢多少,在他旁边想要扑过来的野狼却都被刘慎之巧妙的闪了过来,随着狼群很快便接近了小高坡。熊儿的嘴都已经张大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敢这么玩的,这简直是不把命当命。只要稍有个不慎便会被狼群撕成碎片,除了刘慎之这个疯子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玩了。

“快点火。”猫眼总算是比起黑狼和大山来年长得多,也马上从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对着黑狼和熊儿喊道。烈火很快便燃烧了起来,黑狼和熊儿在石洞口堆了很多的树枝,围成了一个圈,希望熊熊烈火可以阻挡的住这些野兽的脚步。野兽再聪明也毕竟还是野兽,对于火种有着本能的恐惧与害怕,只要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野兽一般都很少会冲向火堆的。

只是这里的黑瞎子,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这里的野兽比起外面的野兽来更加的诡异,能不能挡的住这些野兽的脚步,猫眼的心里也没有底。

真正的黑瞎子(下)

就在那两头野豹冲到了小高坡的时候,刘慎之手中的匕首突然间便甩了出去,目标正是嘴里叼着小狼崽的那头野豹。这是刘慎之的本能再加上经历的选择,相信大家都见过野兽在奔跑的时候,遇到沟壑或者是石头时,都会本能的跳跃过去,或者是改变奔跑的方向。这是野兽的本能,也是任何动物的本能。而刘慎之等的也就是这个时机。只要野豹跃了起来,身子在空中的时候,便是刘慎之下手的最佳机会,命中目标的机率也是最大的。

当然这些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这不仅需要冷静的判断力,丰富的经验,还要有非常快的动作和准确的眼光,对于时机的把握要非常的强。这种机会转瞬即失,如果略一犹豫的话便再也找不到了。刘慎之在野豹的前脚掌接触地面,后肢交叉了过来,在地上用力跃起的瞬间,手中的匕首才飞射了出来。刘慎之一直在留意着野豹奔跑的速度,在它跃起的瞬间便凭着本能计算出的距离飞射出了匕首,这个预留量正好可以让匕首刺到野豹的身上,只要玩过打移动靶的人都知道这个最基本的原理。

野豹的身子在空中的时候,匕首也迎了上去,目标正是野豹的前腿。如果这一击射中的话,这头野豹便会因为失去平稳而摔了出去,它嘴里叼着的狼崽子也会松开,虽然距离石洞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如果野豹松了口,这群狼群还是很有可能停下来的。这也是刘慎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如果这个办法不能阻止狼群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场死战便是再所难免的了。刘慎之虽然冲动,却是不会失去理智。从他一开始的时候便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也都算计在内。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击了。

这个时候时间就像是突然间慢了下来一般,匕首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飞向野豹的前腿,而野豹的身子却是在空中慢慢的向前跃着,正迎上飞射而来的匕首,眼看着匕首快要刺到野豹的前腿时,另一头略慢一步跃起的野豹却是发现了飞在空中的匕首,然后他的身子在空中硬生生的偏了一下,正扫中前面那头野豹的尾巴,使得它的身子在空中的轨迹发生了变化,本来射向野豹前腿的匕首却是擦着野豹的头飞射了出去,只是在把它的耳朵划出了一个小伤口。仍然在狂奔的刘慎之心中也是叹息了一声,这些个黑瞎子里的野兽个个都像是成了精一般,还***知道出手相助。不过这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被划伤了耳朵的野豹落地后身子还是有些不稳,脚步有些乱,身子向前倾差一点扑倒在地。而在它的速度受到影响略为一缓的时候,后面的刘慎之也冲了过来,脚下用力一弹便扑向了落地的野豹。而在这个时候,后面的那头野豹也落以了地面,急接着便又再次的跃起,扑向了身在空中的刘慎之。野豹奔跑的速度是所有野兽当中最快速的,但是相对的,野豹却是不适应长跑的野兽,它的速度只有在短距离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而这一路上奔跑的距离并不近,野豹的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速度也慢了些。后面的狼群却是更加的接近。在刘慎之身子跃起的同时,已经有四五头野狼的身子也扑了出去,咬向了那头野豹。

混乱瞬间便发生了。刘慎之的身子和后扑过来的那头野豹纠缠在一起,嘴里叼着小狼崽的那头野豹却是与狼群混战在一起。只要有一只狼成功接近了野豹后,野豹便再也无法接进半步,后续的狼群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瞬间把野豹淹没互相撕杀在一起。这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刘慎之本来是想把野豹解决掉,却没有想到最后成了这样的结果,虽然这两头野豹无法再前进半步,可是两样的,刘慎之也狼群围上了。这些狼群可不分是人是兽,只要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便奋力的上前撕咬着。有攻击野豹的,也有攻击刘慎之的,总之是混成一团。

“刘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在烈火后面的熊儿大声的喊着,熊熊的火光这下,熊儿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大声的喊着,只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话。猫眼的脸上不禁现出暗淡的神色,照刚才的速度,现在狼群应该冲到了这里来,只是听着外面的吼叫声猫眼便知道,刘慎之成功的阻止了狼群的接近,但是同样的,刘慎之怕也是很难再回来的。面对着近百头的野狼,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刘慎之不行,再加三个刘慎之绑在一起也不行。这不是人与兽之间真正的差距,也是现实的残酷。无论他们多么的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事实。

“他***,俺等不下去了。”熊儿大喊了一眼,瞪着眼睛拿起了改装的开山砍恨便要往外冲,却是被猫眼一把拉住,厉声的道,“你干什么?”

“还能敢什么,冲出去救刘哥呀。”熊儿吼叫着道。

“你给我回来。”猫眼也瞪着把刘慎之熊儿硬给拉了回来,“你出去能管什么用,救得了小刘吗?还不是去送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敢,敢***给俺待在这里。”猫眼一向是个比较和蔼的人,与喜欢与这些小年轻们在一起,可是这一次,猫眼显然是真正的发火了,至少在这些人的眼里,从来没有见过猫眼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么严厉的喊着。

猫眼的心里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凭心而论,他也舍不得刘慎之去死,狠不得现在在外面的是自己,可是从理智上来讲,他却必须做出这样的决定。外面的情况实在不是人类所能抗拒的,就是全部出去,结果也只有一个死。这也不是刘慎之愿意看到的,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抉择,他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猫眼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已经掐到了肉里,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中年人怕控制不住自己而不要命的冲出去。

“可是、、”熊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猫眼狠狠的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没有俺的话,就***必须给我待在这里,听到了没有,谁敢不听俺的话要出去,就***从俺的尸体上跨过去。”猫眼也是真急了,梗着脖子血因为充血而变得有些狰狞。石洞里人都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像是疯子似的猫眼,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燃烧着一团火。大山轻轻的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为止,他才真正的服了刘慎之这个人。这种胆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在看着那尤如千军万马似的狼群的时候,大山就没有那种冲下去的勇气。这不是在演电视,不是在演电影,ng了可以重来,这是现实,活生生的现实,一旦死了不真正的死了。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那种面对着强大的压迫感的感觉,不是一句轻松的话就可以解决的。

“那现在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哥不管?”熊儿生着闷气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石洞的墙壁这上,拳面上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可是熊儿却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猫眼没有说话,只是仍然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鲜血也在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也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刘慎之身上的伤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有他自己的血也有野狼的血,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着。那两斗野豹早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在疯狂的狼群攻击之下,别说是野豹,就是狮子老虎也只有被撕成碎片的份。而那只小狼崽早已经死了,在被这头野豹被狼群扑上来的时候便已经被它咬死了。

混乱还在继续,数十头野狼不停的攻击着刘慎之,在地上也躺着十来头野狼的尸体,有死在野豹手中的,也有死在刘慎之手中的。

“嗷、、、”一声修长的狼吼声响起,正在攻击刘慎之的狼群突然间停了下来,只是围在刘慎之的身边,个个呲着獠牙凶狠的盯着刘慎之。一直在后面的那头灰白杂毛的狼慢慢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小狼崽的面前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狼崽后,这头狼王便用头拱了拱小儿狼崽的身子,拱了几下之后见小狼崽动也不动,这头狼王便又‘嗷’的吼叫了起来,而其它的狼也跟着全都吼叫了起来。近百头野狼的吼叫声传出去老远。

狼王抬起了头来,明亮的狠眼盯着刘慎之,獠牙也呲了出来。这头狼王要么是把刘慎之当成了与这两头野豹是一伙的,要么就是现在很愤怒,需要找人来抵债发泄一下,要么就是看着刘慎之不顺眼,总之现在狼王看着刘慎之的眼神绝非善类,更不可能把刘慎之当朋友就这么的放它走。刘慎之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却是对着狼王笑了,眼神当中的轻蔑令得这头狼王对着刘慎之又吼叫了起来。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然后又拿出了火机来。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后,使得狼群又是一阵的骚动,不过在没有狼王的命令下,这些狼并没有直接冲过来。

点着了烟后抽了一口,刘慎之不禁咳嗽了起来,脖子里一阵的翻腾,吐出了一口血来。这头口血吐出来后感觉气顺了许多,便抽了口烟后刘慎之才又看向了狼王,然后对着狼王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国际通用的手竖。中指竖起。

是刘慎之的挑衅还是狼王可以感觉的出刘慎之的轻蔑,不管是什么原因,狼王却是已经下了攻击的命令。狼群再次的冲了上来。

这才是真正的黑瞎子,真正的危机四伏有来无回,真正的恐惧永远围绕着你。

给读者的话:

稍后还有一章

滑稽的现实

人生每天都在发生着意外,每天都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每天都在被微小的事情改变着你的人生轨迹,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些微小事情的变化却正是组成了人生。刘慎之从来没有想过他可能会死在狼群的嘴里,他只有十八岁,在这个世界上只留下了十八年的脚印了,他经历过太多太多接近死亡的感觉,在过去的十年里,他至少不下近二三十次的面临死亡,可是他都还是活了下来。而这一次,他能不能活下来他也不知道,至少在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奇迹的发生,他是必死无疑的。

刘慎之对死亡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懂事起,他对死亡就从来没有害怕过。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经历经历之后,他对死亡更加的习已为常,这对正常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可是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没有觉得任何的出奇。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对死亡没有太多的恐惧与害怕吧,而刘慎之正是这样的人。他面对着近百头的狼群可以冲出去没有一丝的胆怯,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对死亡的态度,而现在,他也一样仍然在笑着。看着扑上来的十几头野狼,就像是慢镜头一般在空中慢慢的移动着,慢慢的扑向自己,刘慎之却还是在笑着。轻轻的抽了最后一口烟后,刘慎之也冲了出去,冲向了正面扑过来的三头野狼。

人类的潜力到底有多么大没有人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定下绝对界限,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奇迹的发生。刘慎之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可是此时的他却像是仍然充满了力量一般的冲了出去,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很快刘慎之便和三头野狼撞冲在一起,一脚踢中一头野狼的脖子,一手掐住了另一头野狼的腿甩向另一头野狼,只是瞬间刘慎之便解决了这三头野狼。可是同样的,他的后背也被两头野狼抓伤,大腿也被一头野狼咬住,甩出去的手臂同样也被另一头野狼的利爪划过。面对着狼群就是狮子老虎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人类。

刘慎之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个反身便把掐住了咬住自己大腿的野狼,两手用力的一撕,野狼哀吼一声从狼嘴处硬生生的被刘慎之撕开,鲜血混合着烂肉一起飞溅,在面对着死亡的接近,人类的兽性也会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刘慎之双手不停,甩野狼甩了出去后,身子便又向前冲出去几步,躲开其它扑过来的野狼,然后看准一头扑过来的野狼便闪电般的出手,在野狼身子还腾空的时候便捉住了它的狼腿,像是大风车似的轮了起来。两米的范围之内,所有的野狼都暂时的退让,但是很快狼王便不乐意了,嘴里发出吼声狼群便再次的出击。很快刘慎之手中的野狼便只剩下两条狼腿,其它的部分都被狼群撕咬掉了。这就是野狼的凶残,也是它们成为森林中最恐惧的代名词的原因。

在大自然界中很少有同类会撕咬同类,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狼群当中,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刘慎之也是玩上瘾了,甩掉了那两条血淋淋的狼腿便又捉起了另一只狼轮了起来,大有一夫当先,尤夫莫当之事。只可惜现在这里没有录像机,不然的话把这些画面拍下来传到网上,怎么着也得震惊了百八十级的,这种事情可不是天天都会发生的。刘慎之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死了一头再来一头,在这种消耗巨大体力的方式之下,刘慎之的身边已经被血肉堆满了,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都想呕吐,而刘慎之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此时的刘慎之早已经完美的融入到了这条生存法则当中。在刘慎之的身边倒下了十几头野狼的尸体,而这个数量还在有上升的趋势。

狼王那又残酷的眼神当中似乎表现出了不满,嘴里吼叫了几声之后,狼群突然间停止了攻击全都退了出来,围成了一圈盯着刘慎之,嘴里的獠牙和腥红的舌头冒着热气。像刘慎之这么难缠的东西,可能这些野狼也是第一次遇到吧。狼群当中闪出一条路来,狼王踩着学生的步伐走了过来,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野狼尸体后,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嘴里的獠牙再次的露了出来,眼中凶光闪闪,看来狼王对自己的下属很不满意,要亲自出战了。

刘慎之看着狼王还在大声的笑着,而事实上此时的刘慎之已经接近了体力的极限,他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心脏咚咚的狂跳着似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两手发软连招起来都感觉刺痛的很,双腿在微微的打着抖。如果不是刘慎之的意志实在强大的可怕,他早已经倒下去。人毕竟是人,不是神,刘慎之再强也是有极限的,而现在他便到了自己最大的极限。可是输人不输阵,刘慎之这家伙再撑不下去也会撑着,他就是这个脾气。

狼王踩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了刘慎之的几步前停了下来,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还上下的打量了刘慎之一番,似乎在判断着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那种野兽,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还这么难搞定,身为狼王,看到自己的属下这么没用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这要是传了出去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混?自己还怎么竖立起自己伟大的形象?自己还怎么带领这些个属下们争战四方?不行,这绝对的不行,百分之一百的不行,一定要搞定眼前这个家伙,才能保住自己狼王的威号,才能让这些个小弟们听从自己的号令,才能完成自己的千秋霸业。那些母狼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去闻自己的屁股。

狼王已经打定好了主意,然后再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对着他呲出自己认为最漂亮最锋利的牙齿,然后便扑了上去。杂带着雷霆万势,冲寇一冲的霸气扑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连射穿鲁缟的力量都没有了,面对着养精蓄锐势在必行的狼王,刘慎之似乎只有死在这里的份了。

现实是残酷的,人生也是残酷的,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不愿意死的人死了,很多一心求死的人却还活着。可是同样的,现实也是不可捉摸,你不知道下一秒它会突然间发生什么事情,让什么事情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有人说过,人生就***是一混蛋,你别指望他在对你xx完事后,还会温柔的对你说句sorry。可是,说不定他会xx完之后下,下次又想xx你了,却偏偏无法展现男人的本色,就是吃小药丸也没用。所以说,人生有时候真***滑稽的很。

在狼王高高的跳起,在空中展现着自己那优美的身姿,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的牙齿和那身漂亮的杂毛时,很不识时务的,一只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的利箭飞了过来,带着闪电般的速度和精确的准确性强大的杀伤力,正好射向了身在空中的狼王的脖子上。这一神来之箭实在是突兀的很。要是一般的狼面对这一利箭,百分之九十是要挂在这里了,可是狼王毕竟是狼王,就这么的死了也太没有面子了。所以身在空中的狼王极力的拨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身,让那只利箭堪堪擦身而过,带着一小片杂毛后射进了狼群当中贯穿了两头野狼才落无力的落到了地上,由些也可以看出射出这一箭的人力量何其之强。只是躲得了桃子偷桃,却是躲不过如来一脚。狼王在分心的时候,刘慎之也不知道从那又冒出来的力气,一脚正好踢在狼王的有狼头之上,这一脚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角度与位置却把握的非常宾准,可以算得上是神来一脚了。咔嚓一声轻脆的响声从狼王的脖子处传来,然后狼王的尸体便重重和摔倒了刘慎之的面前,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怕是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不可一世的狼王竟然会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嗷、、、、”一群叫声在远处响了起来,当然这是人的叫声,不是野狼的叫声。在百米处,一群身上只穿着兽皮的原始人,手里拿着弓箭石斧便冲了过来,个个杀气腾腾,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原始人个子不高,身上却有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在他的肩头之上蹲着一只古怪的小家伙。正是回去报信的‘阿力’和他的族人。

狼王的骤然死亡和突然间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杀气腾腾的原始人一下子便让狼群乱了,狼群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们的团结与冷血,可是同样的,最大的弱点也是这个,一旦狼王死了,没有了统一的首领,狼群便成了一盘散沙,只会各跑各的命。说起来让人感觉很奇怪怎么一下子无缘凶残的野兽会突然间有这么大的转变,但是这却是事事在在存在的事实,也是大自然的规律。要不然咱们老祖宗也不会留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句老话了。

这些原始人个个像吃了过期的蓝色小药丸一般,勇猛的都能让人无语,狼群一下子四下逃窜,这些原始人竟然还直追出了几百米才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却是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身子一软便倒在了血肉当中,紧随其后的山叔赶紧的跑了过来抱起了刘慎之眼泪都差点下来。“小刘,小刘,你可不能死呀。小刘,你醒醒。快醒醒。”

海卡奇

刘慎之知道很多的死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差一点被山叔给压死。山叔见到倒了下去的刘慎之心情实在太过于激动,抱住了刘慎之便喊了起来,正好压到了刘慎之的伤口之上,令他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脸色很快便有些涨红了,而山叔见到后反而喊的更厉害了,就是没有想到是被自己压得,刘慎之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眼睛都瞪了起来呼吸也是越发的微细了。还好在这个时候,石油里的猫眼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后,果断的和勇猛黑狼他们冲了出来,这才拉起了山叔,要不然的话,刘慎之可真的就成了第一个被压死的倒霉鬼了。

熊儿提着改装般的开山砍刀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看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刘慎之和正在痛哭的阿爹,熊儿的眼角都差点绷裂,挥舞着开山砍刀便要冲出去,可是这个时候狼群早已经四下的光窜看不到了影子,只有偶尔非常少数比较凶悍的野狼还在做着困兽之斗,熊儿现在正是气不打一处来,看见这些游兵散将便冲了上去,将野狼砍的血肉模糊,要不是被人拉住,怕熊儿还会疯狂的砍下去。

猫眼虽然明知道刘慎之在外面一个人面对着那么多的野兽下场会是什么,可是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刘慎之倒在那里,脸都充了血,眼神有些涣散便愣在了那里,然后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山叔看到了猫眼后眼神沉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去。“小刘呀,叔对不起你。”猫眼这个汉子此时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愿而流出了两行清泪来。山叔的松手让刘慎之略微的喘了口气,脸上的血色慢慢的退了回去,而这一点山叔和猫眼都没有注意到,反而是后走出来的大山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大山的心里也是激动的很,可是他一向都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看上去并不像山叔和猫眼那么激动,而正因为这样,他才发现了刘慎之的异常。在刘慎之的胸口探听了一下后,又把手伸向了刘慎之的鼻子下,而刘慎之却是勉强的眨了下眼睛,然后微微的转动了下脸。

“山叔,猫眼叔,他没死,没死。”大山有些不相信的惊叫了起来,他的声音马上便把山叔和猫眼给吸引了过去,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大山,两人都不敢说话,生怕大山说的是假话。这个时候刘慎之又是眨了一下眼睛,山叔和猫眼看亲眼看到了,两个人的脸上像是演戏一般,充满了表情,先是呆住了两秒,然后一下子变成了惊喜,然后两人又要扑过来,把刘慎之吓得赶紧又眨起了眼来,嘴角也抽动着。还好大山总算看出了些什么,连忙挡住了山叔和猫眼,要不然的话,刘慎之又要有可能窒息而亡,含恨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刚才山叔和猫眼都太过于激动,现在情绪有些冷静了下来,便马上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整个过程中两人都会紧张的时不时看刘慎之一眼,生怕这一眼就是最后一眼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刘慎之是哼也不哼一声,只是眉头时不时的跳动两下,其实刘慎之现在是想哼也哼不出来。他现在除了脸上的肌肉可以勉强的控制一下,大部分的身体都没有办法控制,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如果被撞到麻筋的人一定不会陌生这种感觉,现在的刘慎之就是这种感觉。

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众人便把刘慎之抬起了石油里,小心的照看着。在这个功夫,小家伙却时不时的跳动刘慎之的身上或者蹲在旁边用大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他干什么要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危机总算彻底的解除了,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大口气,前一秒还在死亡的阴影当中,下一少却是又出现在这阳光之下,这种转变让很多人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有了‘阿力’这些原始人的加入,整个队伍的气势也壮大了许多。在知道了刘慎之是面对着近百头的狼群而活了下来后,就连那些原始人看着刘慎之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竟然敢面对近百头的狼群,就是这些常年在黑瞎子里讨生活的原始人也没有这样的实力。而对于这样有实力的人,虽然刘慎之现在动也动不了,他们却是由衷的佩服。

‘阿力’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双手全什拍了两下,嘴里还呜啦的唱着什么,过了片刻之后,‘阿力’便跪了下来对着刘慎之全身俯倒在地上,像是在举行着什么仪式似的。其它的原始人也在做着两样的事情。过了好一会之后,‘阿力’才站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海卡奇’这个词,在后来山叔他们才知道,‘海卡奇’这个词是代表着是英勇无畏的意思,是神的使者。可以说现在刘慎之就是要决定留在这里不走的话,他这辈子也不愁吃穿,这些原始人都会供养他一辈子的。这就是尊重,对实力的尊重,也体现出了这些原始人的生活方式与思想。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为了防止再有危险的发生,山叔和猫眼便决定带着所有人一起到了原始人的地盘,在那里比这里要安全太多了。最后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石洞口前的燃烧过后的灰和地上的尸体,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山叔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般。直到猫眼在他的身上拍了两下,这才跟着大部队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原始人的地盘后,小白花着实吓了一跳,想不到早上还好好的刘慎之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到了‘阿力’在向其它原始人说着事情的经过时,小白花的脸也是白煞煞的,这其中的危险她当然清楚的很。而刘慎之身上的伤却是被她一手包办了。刘慎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总算遇到了好点事情。

黑狼和大山的回来让四叔和老树也着实的激动了一番,大家叙述着各自的经历,自然不免一番唏嘘。山叔和猫眼四叔他们商量了一下后,决定暂时先留在这里,等大部分人身上的伤有好转后再离开,否则的话,这一路上的危险不断,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而刘慎之却是天天被小白花照顾着,七天后,刘慎之身上的伤便好六七成,他的体质恢复之快,让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十天后刘慎之已经能够下地跑动,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除了不能过分的用力外。而经过了那一场生死之战,也让刘慎之的实力又前进了一步。有人说过,只有经历死亡才是人提高自己最有效的办法,显然这个说法十分的正确。

一直进展缓慢的刘慎之在这次死而复生后,整体的实力便又提高了一大截,就像是有一扇新的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一般,给了他一个新的天地。不只是刘慎之,所有的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在成长着,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所有这些年轻人的脸上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眼神和动作却已经成熟了许多,他们不再是以前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了。山叔不得不感叹,这次的事情还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了。就拿刘慎之来说,如果说以前的刘慎之能顶两个半熊儿的话,那以熊儿现在的成长,两个就可以了,可是刘慎之的成长更明显,现在完全可以摆平三个熊儿。这可不是简单的翻倍的关系,其中的差别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

可是随着刘慎之身体的逐渐恢复,小白花脸上眼中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少了,刘慎之他们身体都恢复了势必要离开的,而小白花在这段时间里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要看着刘慎之他们离开,小白花的心里肯定不会好过。人都是这样,如果没有相逢的,那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相逢后,在要分离心里就会觉得很别扭,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那种感觉大部分的人都体会过,都会觉得很不公平,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你享受了相逢的开心与快乐后,当然也要承担起分享的痛苦与失落。这是永远公平的事情,也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

半个月后大部分人身上的伤都好了,而那些伤势严重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也好的非常的快。刘慎之身体好的差不多便坐不住了,在这黑瞎子里有着太多神奇的事情,有着太多与外面不同的事情,所以刘慎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溜达。而且在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危险,这天刘慎之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山上,走累了便躺了下来看着天空,这里的天非常的蓝,清澈的就像是泉水一样,让人看着都舒服。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刘慎之仍然没有动还在静静的看着天空,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闪了出来。

吱吱的叫声响了起来,小家伙三两下便蹦到了刘慎之的身边蹲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刘慎之和小家伙也是越混越熟,现在基本上都是天天粘着刘慎之,而其它人对于小家伙也是都挺喜欢的。看着小家伙蹲在旁边,小脑袋蹭着刘慎之的身子,小爪子里还捉着几条蛇,这小家伙简直是这些爬虫的克星,在这段时间里方圆几里的蛇虫便是倒了大糟了,都被小家伙几乎给清理的差不多了。小家伙把蛇递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笑着便坐了起来,捉起蛇便熟练拨掉蛇皮把蛇胆生吃了下去,然后把蛇肉和蛇皮收了起来。这可都是美味,熬成蛇汤后那可是大补。

刘慎之和小家伙正玩着的时候,远处一个影便慢慢的走了过来。

圣洁?

小家伙听到了脚步声后便吱吱的叫了起来,小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在这方面小家伙真跟个小妖精似的,处处现出人的表情来。等人影走近了,却是小白花。看到刘慎之和小家伙后,小白花便笑盈盈的坐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小白花的汉话到是越来越好了,这个美少女还真是有学习语言的天分。

“刘,在做什么?”小白花伸出纤纤玉手来逗着小家伙在玩,小家伙也是一脸的享受。

“没事。”刘慎之笑着掏出了烟杆来,这些天他的烟早就抽完了,现在都是改抽山叔的烟杆。烟丝用的也是土烟丝,这种烟的劲道很大,刚开始的时候刘慎之还有些抽不惯,后来才渐渐的习惯了,而且这种烟抽起来很带劲,到晚上的时候特别提神,还能熏蚊虫。这个时候四下寂静,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特别有种浪漫的感觉,只是可惜刘慎之却是跟个傻子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刘,还记得上次那个礼物吗?”小白花歪着头看着刘慎之,眼神里满是少女开心的光芒。“有没有带在身上?”

“嗯。”刘慎之笑着从身上掏出了那个像是石头的东西来,这个东西刘慎之到是一直带在身上,这是这些原始人对他所表达的一种尊敬的礼仪,虽然丑不啦叽的不讨人喜欢。看到刘慎之一直带在身上,小白花的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道欣喜的光芒,然后从刘慎之的手中拿过这个像是石头似的东西来放在地上,又在旁边捡了块大一点的石头,眼睛看向了刘慎之,大眼睛里似乎在询问刘慎之什么。刘慎之看着小白花奇怪的动作也有些不明白,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不白花的举动。

举起了石块后,小白花便对着那东西砸了上去,用力的捶了几下后,那东西发出轻微的裂来,从旁边裂开一道细缝。小白花也不停手仍然砸着,又用力的砸了几下之后,便发出啪的一声从中间整个裂开来。小白花把手中的石块扔了,用手拨开碎石块,便从中拿出一个只有手指甲大小的的晶莹绿色的东西来递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看着这个发出淡淡晶莹光芒的像是宝石一类的东西,刘慎之的眼睛都有些看傻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这块不起眼的石头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个宝贝。接了过来仔细的观看,这东西不是宝石便是水晶一类的,似乎隐约都可以透过它看到对面,在微微的夜色当中,这晶莹的绿色光芒实在是太美了。刘慎之又看向了小白花,见她笑而不语,“你早就知道这里面有东西。”

“刘,这是运气。”小白花坐了下来道,“这种石头很多,可是能找出‘亚奇’的,不多。”

“亚奇?”

“对,亚奇。”小白花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道,“亚奇在族里是圣洁的意思,只有最勇敢的人,最纯洁的心,才能从石头中找到这种东西。刘,你是勇敢的人,圣洁的人。”小白花脸上有种少女特有的崇拜的光芒。

“圣洁?”刘慎之听了差点没一脑袋栽出去。别说是他了,要是让乐天和孔在天他们听到竟然有人说刘慎之圣洁的话,怕是都要吐血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圣洁的人,只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刘慎之。他要是圣洁的话,那乐天和孔在天都成圣人了。就连刘慎之自己那么厚的话听了这话都还有点想要吐血的冲动,小白花果然是小白花,实在是太纯洁了,不懂得人世间的险恶呀。

“刘,你要好好的保护它。”小白花从刘慎之的手中拿过了‘亚奇’,从身上不多的兽皮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袋子,这个袋子也是用兽皮做成的,用的是最柔软而舒服的小兔皮,摸起来手感都滑的很。袋子口是用一强绳子穿起来的,把‘亚奇’放进去后,小白花便着重的交到了刘慎之的手上。“刘,你一定要好好的留着它。”

刘慎之看了看小白花,又看了看‘亚奇’,然后把它放到了身上。这是小白花的一片情意刘慎之又那里会不懂,只是这个时候他是懂也要装作不懂,他不可能留下来,所以对于小白花这个少女的心思,刘慎之也只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小白花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刘慎之讲着外面的世界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他在外面都经历过什么事情。而小白花却一直是静静的听着,两人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快要到离别的时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睡着了。

漫漫长夜终要过去,当天微微亮的时候,刘慎之便醒了,也感觉到了怀里有些不对劲。侧头一看,却是小白花还在睡梦中,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容,像只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刘慎之的怀里,小手抱着刘慎之的腰,睡的正甜。山顶上的太阳慢慢的露出头来,微红的霞光洒射大地,映在小白花那身洁白的皮肤上,就像是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芒。小白花的鼻息轻轻的微动着,可能是早上的时候有点冷的感觉,小白花又抱紧了刘慎之。而她的另一只小手却是放在刘慎之和她的身子中间,正好在刘慎之那最关键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男人早上都会有的,自然而然的反应大家都明白,而刘慎之正在微笑的看着小白花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这个最自然的反应。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刘慎之不晓得没有注意到还好,现在看到了,心里那感觉便怪怪的。而小白花偶尔拨动的身躯更有是让她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握着了刘慎之的宝贝。我的个天呀,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一扬,那一瞬间的感觉爽得实在无法形容,饶是刘慎之定力不错也差点要犯错误。现在最尴尬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是刘慎之的话,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把小白花的手拿开?

当然不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这么做的。除非他真的是太‘圣洁’了。刘慎之虽然在装傻,可是他也知道小白花的心思,也可以从小白花那双眼睛里看懂她要表达的意思,刘慎之在尽量的控制着自己,可是这不代表刘慎之就一定要拒绝。刘慎之不是圣人,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圣人,没准也会这么做呢。大自然的美景就在眼前,空旷的小山坡上一眼望下去,连只兔子都看不见,更别提什么人影了。在这种环境之下,人内心深处的最原始的本能便会冲出来,圣人也要变野兽了。

刘慎之没有变野兽,他只是在静静的享受着,连眼睛也闭上了。这家伙摆明是了要偷吃还不给人话柄,可惜的是这里虽然没有兔子影,却有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小家伙又跑到那拿蛇去了,这全正好小家伙吱吱叫着的回来了,手里这次捉着的是几条挺大的虫子。小家伙吱吱的叫声把小白花吵醒了,而刘慎之心里却是狠不得把小家伙给一脚踢到北太平洲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想,现在还得继续装下去。小白花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小家伙,嘴里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一般,看着刘慎之侧面那英俊的脸庞,小白花的脸没来由的便是一红,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该多好呀。小白花的心里有些轻轻的感叹,不过很快这种感叹便消失了。小白花发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握在了那里,而刘慎之那自然的反应特征实在明显得很。

小白花虽然是少女,可是却已经懂了很多,她的脸更红了,在霞光中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这种诱惑对于任何男人都是无法抵挡的,过了好一会后小白花脸上的红晕才淡了许多。只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小白花光顾着害羞了,她的手一直没有拿开,还在轻轻的动着。

如果你听说小姑娘采蘑菇的事情,你现在就一定知道刘慎之是什么感觉了。不足为外人道也呀。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暖暖的阳光也完全的照射了下来,小白花的手在轻轻的动着的时候,眼睛也在好奇的看着,其实有些事,小白花还是不明白的。而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是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后向这里走了过来。小白花突然间一惊,手上便不自觉得用了点力,那种痛苦,如果你没有亲身体验过的话,你是不会明白滴。小白花赶紧的松开了手,然后整个了一下自己的兽皮站了起来,光着的小脚丫踩在石块之上看向了远处。

跟过来的是熊儿和‘阿力’,熊儿这些天总是‘阿力’在一起,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是正是他们晨练的时候,刘慎之这个时候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就有点太假了,所以刘慎之心里暗暗的诅咒着熊儿,然后装作是刚刚醒的样子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后,那自然而然的反应也慢慢的消失了。

熊儿跑了过来对着刘慎之叫道,“刘哥,你看俺逮到只啥?”熊儿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刚被刘慎之心里诅咒了。

“什么呀。”刘慎之打着哈欠道,掏出了烟杆来抽了两口提提神。

“嘿嘿。”熊儿傻乐着,然后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刘慎之看,“刘哥你看,这可是貂呀,纯种的貂,这玩意跑的太好,俺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逮到的。”

离别

“这大清早的你跑过来就是为了这只鼠,”刘慎之撇了一眼熊儿手中的动物尸体道,“你小子现在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是鼬鼠,又称‘花粟鼠’,跟貂长的十分的像,只可惜长得再像却也不是貂。你小子是捡根稻草当成了宝,愣是把鼬鼠当成了貂,唉,你刘哥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啥,这是‘花粟鼠’?”熊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刚才那股得意劲也一下子便没了,他当然听说过‘花粟鼠’与貂的区别,可是眼前这明明是貂,怎么看怎么是貂,为什么刘哥会说是‘花杰鼠’呢?熊儿对刘慎之那是相当的崇拜,自己的偶像都说不是了,那就一定不是了。熊儿虽然有些不明白,却还是信了刘慎之的话,气呼呼的把它往地上一扔,“这个鬼崽子的,折腾了俺好几个晚上,竟然不是。奶奶个球的。”

“熊儿你这是、、、”刘慎之故作惊讶的道,“你不要了?”

“不要了,一只鼠有啥好要的。”熊儿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俺想要捉的是真正的貂,那玩意才全身是宝,这个破鼠有啥的,吃肉俺都嫌它是酸的。”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两天嘴发痒,正好熬汤喝。”刘慎之笑的很像过去后位大财主,周扒皮。把熊儿甩到地上的动物尸体拿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下,然后突然间又惊叫道,“哎呀,刚才我看错了,这不是‘花粟鼠’,还真是头小貂呀。啧啧,熊儿呀,那刘哥我可就不客气了。这东西全身可都是宝呀,发了发了,这次是真的发了。”

“啥?”熊儿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刘慎之一会说‘花粟鼠’的,一会又说不是,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呀。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慎之,等看到刘慎之嘴角那丝笑意后,熊儿这才明白,感情自己又上了偶像的当了。熊儿心里这个后悔呀,肠子都青了。刚才一幅气呼呼的样子,现在却是又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着貂,眼神里一闪一闪的,嘴角抽动着,既想跟刘慎之再把这貂要回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就是说不出口。

‘阿力’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慎之和熊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熊儿一会兴高彩烈的,一会又突然之间十分的气愤,虽然对于汉语‘阿力’是懂一些,可是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练,‘阿力’的脑子就有些跟不上了。到是小白花十分的聪明的,却是聊聊猜出了一些,嘴角含笑的看着刘慎之和熊儿,现在她是怎么看刘慎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刘慎之是魅力无穷。这可能就是少女的情怀吧。就是小白花这个圣女也是一样。

“好了,不逗你玩了。”刘慎之把手中的貂甩给了熊儿,然后语重心长的拍着熊儿的肩道,“世事险恶,熊儿呀,就你这一根直肠子的,以后一定会吃亏的,记住,以的不管是谁的话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要有自己的判断知道吗?作为一个优秀的猎手,要有根据现场的痕迹来做出最正确判断的能力,熊儿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努力,刘哥我看好你,你行滴。”熊儿脸上都要乐开了花了,被刘慎之这么一夸,他北都有些找不到了,光是裂开了一张嘴在那傻笑着。

“对了刘哥,俺阿爸找你。”熊儿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说完后便又摆弄起自己手中的这只小貂。这东西确实是全身是宝,非常的不容易捉到,熊儿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蹲了好几个晚上才捉到。这对于熊儿来说是一大突破当然高兴的紧。“什么事?”刘慎之问道。“俺也不知道,阿爸只说了要俺看到你了就让你过去找他,说有事,也没说是啥事。”

刘慎之抬起了头看向了下面,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着,“看来是该回去了。”

“啥?”熊儿一时没听清楚,好奇的问道。“可能要回去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的肩,眼角扫了一眼小白花。小白花的脸上果然有些暗淡,但却是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走吧。”刘慎之转过了身来,踏上了回去的路。到了原始人的石洞后,山叔正在和猫眼老树四叔他们商量着什么事情,旁边还坐着黑狼和大山,看来刘慎之所猜不错,是真的要回去了。看到了刘慎之后,山叔连忙对着刘慎之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是,嘴里砸巴着烟杆看着刘慎之。

“小刘呀,叫你过来是跟你商量个事,你也知道,俺们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找黑狼和大山他们这些孩子,现在总算是老天爷开眼,让俺们找到了他们。这次你的功劳最大,叔都记在心里头了,要不是你的话,怕是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黑狼这个崽子了,村里大部分的人也都见不到他们的娃了。”山叔说着便有些激动起来,即使过去了好多天,现在想想仍然感觉后怕的很,如果不是刘慎之一个人托住了那些野狼的话,后果绝对的不堪设想。山里人普实就普实在这里,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掏出心窝子来的对他好。其它几人也是一样,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感激,黑狼和大山他们这些被回来的人,其中有他们的亲戚,也有他们天天看在眼里长大的娃,感情之深是城市里的人无法想像的。现在科技进步了,社会进步了,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却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没有心机了。“叔、、”

“山叔,什么也别说了,你总这么见外干什么。”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伟大,不就是那天脑子有点烧坏了,叔你要再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了。再说了,我在村子里没少白吃白喝,不也得出点力不是。要不然山叔你还不背地里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个小白眼狼不是。”刘慎之一句话把气氛马上转变了,黑狼一听便笑了起来,大山也是嘴角含笑,只不过这两人身上都有伤,这一笑便牵动了伤势,又马上呲起牙来。

“你个小犊子,叔是那样的人吗。”山叔笑骂了刘慎之一句,“对了小刘,我看这些人这些娃身上的伤也都好转了很多,咱们出来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叔想着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就这还不知道把村里的人急成了啥样。你觉得呢?”

“听你的呗。”刘慎之笑着道,“不过算起来确实是,这次出来的时间确实久了一些,也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回去,早一天回去都是好,这事前几天我便想过,只是大家身上的伤太重,这易行动,现在养了半个来月,也都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事呀俺一会跟首领说去,大家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咱们便出发。”山叔很有激情的一握拳头,彼有种大将军的感觉。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夜幕降临后,石洞前的空地上又升起了四堆大篝火,原始人在知道了山叔刘慎之他们要回去后,也不好拘留,这段时间相处到是都不错,便在今天晚上举起了盛大的欢送会,这是他们的习惯。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就是喜欢喝酒唱歌跳舞,对于他们来说这跟家常便饭似的,虽然这里的生活比较辛苦,而这些原始人却个个活得很开心。少了很多的烦恼。在这里,你是绝对找不到得什么忧郁症呀什么的人,他们也不可能会有这种病。

小白花再依依不舍也是没有办法,在晚上盛大的欢送会上,小白花却只是出现了一会便又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刘慎之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只是以为小白花还是少女的心态,心里有些难受因此也没有多想。到了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小白花还是没有出现,刘慎之便有些担心了起来。到是首领明白,早就看出了小白花的心意,告诉刘慎之小白花不会出什么事,让他放心的走吧。刘慎之一想也对,便背好东西,对着首领和其它的原始人挥了挥手便上路了。而‘阿力’却是要送他们一程。

等走了三四里路后,刘慎之正要叫‘阿力’回去的时候,后面却是响起了小白花的喊声。看着满头是汗,一脸疲惫的小白花跑了过来,很多人都很识趣的走一边去,该聊天的聊天,该休息的休息,该抽烟的抽烟,唯一的相同点是这些人的耳朵好像都是对着小白花和刘慎之这里,似乎想要听到点什么。熊儿脑子有些直所以就他没动,还是被他阿爹给硬拉住的。小白花在刘慎之的面前停了下来,气息有些喘,刘慎之连忙拿出了水来,小白花喝了一点后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刘慎之。

“刘,这是送给你,纪念。”小白花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用兽皮包起来的东西,长条形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疑惑的看了小白花一眼,刘慎之打开了兽皮,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后,刘慎之的脸上便是一惊。这不但是好东西,而且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刘慎之马上便明白了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的小白花一定是去找这个东西了。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男人,还能说什么呢?刘慎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住了小白花。这是小白花的一片心意,如果刘慎之要是矫情的去拒绝的,那他也太不是男人了。

乌云罩顶(上)

相聚终会分离,在刘慎之走的时候,小白花的眼中一闪一闪的晶莹的光芒,但是小白花这个少女却还是坚强的忍着了眼泪,对着刘慎之在用力的挥着手。直到刘慎之和山叔他们的身影都远去了,小白花却还是在那痴痴的看着。‘阿力’对着小白花呜啦呜啦的说了两句,便转身回去了。小白花又看向刘慎之远去的方向,过了一会之后才转身向回走去。

熊儿在路上的时候就对刘慎之问个不停,对于小白花送给刘慎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熊儿的心里实在好奇的很,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好奇过,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感觉心里像是被猫捉似的,一下一下的,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熊儿连路都不会走了。而对此刘慎之却只是笑,既不回答也不拒绝,就这么干凉着他,这一路上把熊儿给闹心的。山叔哈哈大笑着在熊儿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啥时候对你刘哥的事这么上心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今个是咋得了。”

熊儿只是呵呵一笑,现在他跟他阿爸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是从前那么紧张了。经历过了生死之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果然会改变许多。“刘哥,你可是给俺说过要介绍婆娘的,啥时候给俺说呀,俺这心里头、、、哎哟阿爸,你咋又打俺呀。”熊儿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山叔从后面啪的拍了一下,“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心里就想这事了,你说你个小犊子,让阿爸说你什么好呢。”

熊儿呵呵的傻乐着也不反驳,他知道自己的阿爸并不是真正的生气。

“熊儿行呀你,比哥都能耐了。”黑狼也笑着道。一路之上说说笑笑,比来时候的气氛好上太多,而且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比来的时候安全的多了。再加上个小家伙,这一路上到是一点也不寂寞,又到了‘死亡之路’的边上,刘慎之看着这一大片森林可畏感慨万千,来的时候在这里经历了几番生死才终于撑了过去,现在又回到了这里,心情上却是与来的时候差上十万八千里。山叔也在看着这片森林,在这里他和老树四叔差一点就死在这里,如果不是那些原始人恰巧出现在这里,他们是必死无疑,在来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都被一块石头压着。而现在,山叔却是一笑,然后便领头走了进去。刘慎之一笑也跟在了后面,众人鱼贯而入,很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当中。

两天后,刘慎之和山叔他们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村子前,看着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村子,刘慎之和山叔对望了一眼,他们从离开到现在总共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天了,二十天音信全无,换作是刘慎之他们也会觉得九死一生了,谁又会想的到其中柳暗花明呢。黑狼和大山他们看到了村子都激动的很,本来正常的三五天的狩猎却是离开了近三十天,换作是谁都会忍不住想家人,更何况是这些还半大的孩子们。黑狼的手已经握了起来,这个在面对着巨大危险都敢拼命的男人,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时,却已经激动成了这样,由此也可以看出,家,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这也才是真正的家,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委屈,家,都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

“去吧。”山叔掏出了烟杆来对着黑狼和大山他们道,他们都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心里的激动,要不是山叔在这里的话,怕早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进了村子里去了。现在有了山叔的话,黑狼和大山他们可没有什么估计顾忌了,个个撒丫子便冲进了村里。而他们的到来,却让没有什么生气的村子一下子转变了,骂声、笑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村子里生气冲天。山叔把烟丝加上打着了火石,不停的眨着眼睛,如果不然的话,山叔怕他自己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来。这次九死一生才活着回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般。一趟地狱式的经历,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走吧山叔。”刘慎之对着山叔一笑,然后走向了村子。还没有到村子的时候,瑶瑶便跑了出来,小脸上明显瘦了许多,见到刘慎之后便哭着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刘慎之。刘慎之也不说话,只是把瑶瑶抱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任何的劝阻都是没有用的,人的感情是需要发泄的,如果硬是不让瑶瑶哭的话憋在心里,那才可能会出问题。等瑶瑶哭累了,也就会停止哭了。果然哭了一会之后,瑶瑶果然停了下来,只是小脸此时却像是小花猫一般,看着刘慎之嘴角的笑意,瑶瑶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擦了下脸。“哥哥你都吓死瑶瑶了,瑶瑶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怎么会,哥哥说过要照顾你的,怎么会不管瑶瑶呢。”刘慎之在瑶瑶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看看现在,都哭成小花脸了,走吧,咱们回去。”抱着瑶瑶刘慎之便进了村子里。现在大家的心情都激动的很,对于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回来,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只是在开心的笑着。村长柱着个拐杖也走了出来,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慎之把瑶瑶放了下来,瑶瑶听话的自己去玩了。老村长看着刘慎之,嘴角制动了两下却是说不出话来,刘慎之他们能回来,就连老村长也是想不到的。在七天过去后,老村长的心里便放弃了希望,这个看着黑狼他们长大的老人心里的难受没有人知道,可是不管他怎么难受,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为了村子,他都要撑下去。他也希望可以有奇迹出现。

而现在,刘慎之把这个奇迹带了回来。他真的做到了。

老村子如何能不激动。晚上当然是大家一起好好的热门一番,冲冲这几天的阴气,在第二天早上,刘慎之就带着瑶瑶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小丫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刘慎之不属于这里,也是始终都要离开的。小丫是个懂事的孩子,刘慎之把黑狼他们活着带了回来,小丫的心里就已经很感激了,她不奢望可以再多要求什么。对于刘慎之的离开,山叔也没有说什么。刘慎之这次本来就是要找老头的,偶遇自己这才来到了村子时在,又赶上了黑狼和大山他们这件事,已经耽搁了的很多的时间,如果没有这件事刘慎之也早已经回去了。山叔不能再怎么的留着刘慎之不让他离开。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山叔告诉刘慎之,自己做了一辈子的猎手,也经历了太多的经历,自己也老了,也是小一辈的人站出来接棒的时候了,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山叔不不想让黑狼熊儿他们再走这一条充满了危险的老路。如果有可能的话,山叔会送他们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如果他们喜欢的话,也可以留在外面,到时候希望刘慎之可以多多照顾一下。对此刘慎之当然是一口答应。

瑶瑶在这些天和小丫情同姐妹,现在要分开了,瑶瑶还真有些不舍,眼圈都红了,小丫也是一样。

可是该走的还是要走,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刘慎之抱起了瑶瑶,对着黑狼熊儿小丫他们挥了挥手后,便踏上了走出村子里的路。这一别,什么时候再能见面没有人知道。两天后刘慎之便出了山区,刘慎之的手机也终于有了信号。刘慎之在进山的时候便已经关掉了手机,现在看着外面的人群,刘慎之按下了开机键。手机一开机,便滴滴滴的响个不停,刘慎之一看头都有点大了,竟然有几十条短息一条接着一条的跳了出来,把刘慎之着实吓了一大跳。一个一个的打开来看,其中有乐天和孔在天的,有欧阳雪的,有夏莹儿,夏蓉儿的,大部分都是刘慎之的那些‘知己’,其中的话当然也是担心刘慎之消失了这第久去了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慎之别看在其它方面还行,可是在手机这方面就不行了,还不如瑶瑶熟。打电话回去,刘慎之又嫌麻烦,便让瑶瑶给他们回短息,他说瑶瑶打字。就这件事让瑶瑶笑个不停,一直说刘慎之笨。而在这些短信当中,却有一条俞洁的短息,说是老刘头找他有事,让他给老刘头回个电话。对于其它的人,刘慎之还是可以不回。可是对于老刘头却不一样,瑶瑶回完了短息后,刘慎之便给老刘头打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个不停,却是一直没有人接。刘慎之的眉头便不禁皱了起来。在离开的时候,老刘头看起来就苍老的很,像是有什么心事,虽然刘慎之知道老刘头混了这么多年,一定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这次,刘慎之的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又重新按下了拨号键后响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人接,就在刘慎之要挂断时候,电话却是终于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喂,你是那位?”

“详婶?”刘慎之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你是、、、、”

“我是刘慎之,详婶还记得吗?”

“啊、、、噢,是小刘呀,你回来了吗?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什么?老刘头怎么了?”刘慎之听的心中一紧。

“出大事了,你赶紧过来吧。”详婶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刘慎之问了几次详婶却总是一直说出事了,出事了,对于出了什么事情却是说不清楚。

“好的,我会尽快赶过去。”刘慎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抬头望了望天,一片乌云正好飘了过来,停在了刘慎之的头上。

乌云罩顶(中)

刘慎之现在到回市里还有一天的路程,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便和胖子楚霸他们联系过了,却是得到任何的消息,至少从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完全看不出来老刘头遇到了什么问题。情况越是这样,刘慎之的眉头却是越皱的厉害,最后刘慎之拨通了欧阳宛龙的电话。对于刘慎之的问题,欧阳宛龙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很快就要乱了,让刘慎之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而自己却是忙于对付那个组织而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其它的事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刘慎之也收起了电话,看着车外的人流,刘慎之的心中却是起伏不停,就连瑶瑶都看出了刘慎之的异常,只是瑶瑶却是懂事的什么也没有问。这个小女孩有时候虽然顽皮的很,有时候却是聪明和很懂人的心思,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到了晚上十点多后,刘慎之抱着瑶瑶从车站走了出来,拦了出租车后便直接奔自己的住处。开了门后刘慎之便抱着瑶瑶去了她的房间,小心的把瑶瑶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裤子,刘慎之才走了出来到了客厅里坐下,点了只烟后,刘慎之便靠在了沙发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现在的他需要好好的把所知道的线索整理一下,刘慎之之所以可以这么出色,最主要的原因除了刘慎之有天分之外,就是他的小心与头脑。

正在思考着的时候,啪的一声轻响从身后传了过来,刘慎之恍若未听见一般仍然在闭着眼睛。而在原来刘慎之所住的房间里,俞洁却是坐着轮椅走了出来。当初无论是出于老刘头的要求还是出于刘慎之为了治愈俞洁的腿,所以最终还是把俞洁接了过来住,而又正好赶上刘慎之要回去找老头,所以刘慎之让俞洁暂时先去夏莹儿那里,这样也好有个人照顾。没想到,俞洁却是又回来了,而且还睡在了刘慎之原来的房间里。其实这也不能怪俞洁,瑶瑶的房间前段时间楼上渗水,让俞洁晚上都睡不好,一方面在催着人修理,一方面俞洁只好暂时到刘慎之房间里睡了。这些天俞洁都没有休息好,今天终于有些累了,便早早的就休息了,想不到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声响,俞洁马上便警惕的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来。这是俞洁自保的武器,瑶瑶的听了一会后,像是有人打开了瑶瑶的房间,然后又走到了客厅便没有了声音,听了好一会后,俞洁终于忍不住手里拿着水果刀出来了。

看着靠在沙发上的人影,俞洁的心里更加的紧张了,手还微微的有些颤抖,一个女孩子再坚强也是需要男人照顾的,这就是其中的原因。慢慢的、轻轻的到了沙发的侧面,刚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刘慎之那张熟悉的脸来。俞洁不由的一愣,她想到了其它的很多可能性,就是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回来了。看着刘慎之像是睡熟了的脸和轻皱的眉头,俞洁突然间有些看痴了。原来静静不说话的刘慎之还是有几分可爱的,至少现在的他比起醒着的时候,让人感觉顺眼多了。如果刘慎之一直是这样的,也挺不错的,而且从侧面看的话,刘慎之的脸到是挺帅的。哎呀,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些。俞洁马上在自己的身上轻扭了一下,小脸也有些微微的泛红,推动了往日的冷静与淡泊。

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把俞洁吓了一跳,手一拌水果刀便掉向了自己的脚面,就在水果刀快要扎到自己脚面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伸了出来,正好捉住了下落的水果刀。刘慎之把水果刀放到了桌子后,又点了只烟看着俞洁,“你怎么没有去蓉儿那里?”刘慎之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波动。可是听在俞洁的耳中,却是不知道怎么得,起了涟漪,此时的刘慎之与平时的刘慎之有着很大的不同,让俞洁很不适应,感觉自己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心虚的很。“不想去。”

刘慎之没有再问,而是又抽起了烟来。刘慎之不再说话,俞洁也没有开口,两人就静静的这么做着。有人说过,正在思考中的男人是最有男人味的时候,刘慎之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让俞洁本来平淡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得,总是静不下心来。这与往日的自己也很不同,这一点让俞洁有些气恼,可是气恼归气恼,在刘慎之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俞洁是不会开口的。她觉得这个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至少比以前的时候更好,这种心里有波动起涟漪俞洁也很久没有过了。

“你看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脸来?”刘慎之终于开口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俞洁,“我的脸上没有花吧?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向是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呀。你要是个花痴你以前早说嘛,早知道你喜欢看帅哥,我就天天让你看了,咱这张脸,虽然算不上绝顶的帅,可是一般的小帅还是有的,来吧,想不想看清楚点?当然,你要是坐到我身上看的话,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俞洁说不出话来了,本来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便又被刘慎之给搅黄了。一瞬间,俞洁有种从堂落入地狱的感觉,而且还是那种最不好的地狱。“懒得理你,我回去睡了。”俞洁气呼呼的转着轮椅回房间了。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这里是刘慎之的家,而她所去的房间是刘慎之的房间,而她刚才所说的话,很像是小媳妇对自己的丈夫所说的话。

看着俞洁进了自己的房间,刘慎之的眼睛也瞪大了。不会吧,小洁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啧啧,原来女人变起来是这么的吓人呀,不过,我喜欢。刘慎之嘿嘿一笑,这些却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转过了身来又点了只烟,刘慎之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直到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刘慎之才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一天的劳累不是个个都顶得住,刘慎之叼着烟走进了厕所。冲完了澡后,身上的疲惫减轻了许多,刘慎之便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刚才刘慎之想事情太过于专注了,一时之间忘记了俞洁还在他房间里的事,等刘慎之用毛巾包着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后,刘慎之才想起了俞洁还在自己房间里的事。

而这个时候俞洁也正好看向了门口处,看着刘慎之那强壮的肌肉、道道的伤疤,那充满了男人味道的身体,俞洁也愣了。刘慎之看着发愣的俞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今天好像没什么月光哟,嗯,今天还真是没有月光。”边自言自语着边走了出去。***,虽然刘慎之并不介意看美女,看最纯真的美女,可是自已这样却是第一次。这下有点丢人了。回到了沙发上,刘慎之打开了电视又点了只烟,耳朵却是在听着后面的动静,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一扬,他听到了俞洁轮椅的声音。

俞洁的小脸还有些红,把手里的拿着的东西放到沙发上后,便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刘慎之还在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耳中却是在仔细的听着,然后,他听到了锁门的声音。放在沙上的是刘慎之的衣服,想不到俞洁这个小姑娘还是满细心的。刘慎之嘿嘿一笑,抽完了烟后便穿上了衣服,关掉了电视出去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么晚刘慎之要出去干什么?

下了楼后打了个车,刘慎之便直接去老刘头的家里了。按了半天门铃后详婶才出来开门,见到刘慎之后满脸的疲惫和憔悴马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然后把刘慎之带到了老刘头的书房。指了指里面,刘慎之便让详婶先去休息了。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后,刘慎之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书房还是那个书房,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改变的是老刘头。此时的老刘头比起前段时间更加的苍老憔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刘慎之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老刘头靠在坐椅上闭着眼睛在休息,听到了声音后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来人是刘慎之后,老刘头的眼中现出一丝笑意,示意刘慎之进来,本来苍老憔悴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的生气来。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了只烟,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老人,刘慎之都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老刘头。只不过近一个月的时间,老刘头身上发生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怎么,是不是看在我这个老家伙死没死呀。”老刘头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对着刘慎之开起了玩笑来,只是从他的话语中,刘慎之却感觉到了一丝的无奈与苍凉。刘慎之并没有跟着玩玩笑,而是抽了口烟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事,不是你可以处理的。”老刘头靠在了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挡不住的事情,既然阻止不了,只能任其发生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不用理这些事情了,还是先想办法把你自己眼前的危机处理掉吧。小洁的腿还需要你,你可不能就这么容易的被压跨了,否则的话,我老头子就是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老头子向来说一是一,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刘慎之透过飘起的烟中有些朦胧的看向了老刘头,眼前这个人虽然苍老,眼神当中却还有一丝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坚定,这就是他的魂,他的神。只要魂不灭,神不灭,这个老人无论多难都不会轻易的倒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抽着烟。

乌云罩顶(下)

刘慎之从老刘头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在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两人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从老刘头那里走出来的时候,刘慎之的眉头有些皱着,一幅有些失落或是想事情的样子,直接打了辆车便回去了。而在刘慎之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这人一身的黑衣,头上还戴着个帽子,大晚上还戴着一幅黑镜,把他大部分的脸都挡住了。看着刘慎之离开的方向,这人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对着电话低声的说了几句之后,这人便收起了电话又隐入了黑暗当中。而在他消失去不久,又有一个人影从另一片黑暗当中走了出来,这人佝偻着腰,手里还柱着个拐杖头上同样戴着帽子,不同的是这人的脸上没有戴墨镜,在路灯下一脸老人家的脸上留着很多的胡须,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老人。可是一个柱着拐杖的老人怎么会这么出现在冷清的街道之下?一个老人怎么会有年轻人才有的眼神?看着前面那人走后,老人的腰突然间直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的说了什么,然后便慢慢的柱着拐杖走了。转过了两条街后,老人停在了一辆黑色的suv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便按了一下,suv发出滴滴的声音。老人进到了车里后便发动了引擎。

半个小时后suv拐进了一片住宅区里,停好了车后,老人便又柱着拐杖进了高楼里,坐电梯一直到了15楼才停了下来,老人掏出了钥匙打开了1504a的门。这是一片很普通的小区,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进到了屋里后的老人整个身态马上便不一样了,也没有了先前老人的样子,把帽子摘了下来,脸上的胡须拨掉,不一会的功夫一张年轻人的脸便出现在镜子里。而刚才那个老人却是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长相身高也都普通的很,只是在他的眉角处有一个小小的伤疤。走到了窗台前看着外面依然灯光闪烁的夜景,他掏出了只烟来点上抽了几口后便拉上了窗帘走到了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后,他输入了一个网址打开一个微博后,便在上面快速的敲起了键盘来。十几分钟后,他伸了个懒腰,按下了确定键后合上了笔记本。

“这个工作还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也就我这个天才才可以做的滴水不露,哎,人材呀,像我这样的人才竟然怀才不遇,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嘴里哼了几句便走进了浴室里去了。

而在一间豪华房间的桌子前,一个高大肥胖的人正在看着电脑上的屏幕。电脑上显示是一个人的微博,这在现在的生活当中,看微博实在是一件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而且看微博还成了一种时尚,有时候让人不得不感叹现在的社会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微博也叫部落格,是一种在网上写日记的形式。以前的日记都是写在日记本里,是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是自己的心情,是不能给别人看的,人们要尊重的便是一个**。而现在,微博却是写给人看的,而且还要越多人看才越高兴,这与写日记可以说是完全两个概念。

而且现在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在网络上流行着太多太多让人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而现在,这些事情却成为了某些人炫耀自己的本钱,社会一直在进步,而人性却一直在倒退,这种奇怪的现象不得不让人觉得十分的有意思。在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当中,人们似乎已经渐渐的迷失了自己。比如用于沟通的‘非死不可’,比如各种各样的大型网络游戏,让多少人沉浸在其中,反而在现实的世界当中失去了自我。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网络也不例外,在更有效的进行沟通与资源的交流同时,也让很多人完全的迷失了自己。你要不相信你去网吧看看,每天在这里泡网的人有多少?每天沉浸在游戏当中的人又有多少?这些人在虚拟的世界当中找到了自我,却完全的在现实的世界当中迷失了自我。

坐在电脑前看着微博的高大胖子却不是这样的人,他在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一篇微博,对于其中的每一句话都看得很仔细。而这些话看上去实在平常的很,就像是一本流水帐一般,在叙述着一天的事情,一点爆炸性的东西都没有。那为什么这个高大的胖子却看得这么仔细呢?十来分钟后,高大的胖子已经仔细的看过了几遍这篇微博,然后便靠在了舒服而宽大的椅子上,粗大的手指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只雪茄后便点上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之后,高大的胖子拿起了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说了一句便挂上了。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哈着腰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尖头尖脑的走到了高大的胖子面前后,便满脸堆笑的道,“经理,您找我?”

“少废话,过来。”高大的胖子一招手把尖头尖脑叫了过来,把桌子上的电脑转了一下,指着屏幕道,“过来给老子分析一下,这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分析的好就算了,查敢***乱说,小心老子废了你。”

“是,是,”尖头尖脑赶紧的点了着头小心的走了过来,把头往前伸了伸看着屏幕上的微博。高大的胖子又靠在了椅子上抽着雪茄,过了几分钟后见尖头尖脑看完了,大胖子才道,“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经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尖头尖脑小心的看了大胖子一眼道,“你看吧经理,这里面写他一回来了便去了这里,然后他走后,还有一个人在跟着他,这里面明显有鬼呀。”

“废话,老子就是他娘的看出有鬼才叫你来的,少废话,赶紧说实际的。”大胖子弹了弹雪茄一瞪眼道。尖头尖脑赶紧陪着笑脸道,“经理,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查一下跟踪他的这人的底呀?看看是那路的人?这样咱们的心里不是才有底。老祖宗都说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吧,咱们要是摸不清这人的底,当然也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废话,说重点。”大胖子一拍桌子,吓得尖头尖脑便是一哆嗦。“这些老子还用你教呀,说点有用的,再说这些废话,老子找人废了你。”

“是,是。”尖头尖脑赶紧的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小心的道,“我觉得吧,这人肯定是他的仇人,要不也是有过节的人,否则怎么会跟踪他不是。上次的事他不是把那个少爷给吓疯了,会不会这人是那边派来的?”尖头尖脑手指向上一指,“经理您也知道,这事他们是肯定会不算完的,只是他们这些当官的人做事向来隐密,他会不会是表面上装作没事,暗地里先摸清了他的底,打算找人偷偷的干掉他?”

“这还说得有点靠谱,”大胖子点了点头,狠着劲的抽雪茄。上次的事情竟然睥搞砸了后,大胖子便一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下手,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才行,否则的话就连自己的脑袋怕都是要保不住了。只是让大胖子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突然间失踪了近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大胖子的心里便有些慌了,还好上面也没有追问,否则的话大胖子都不知道要如何交待。还好他终于回来了,一得到了消息后马上便派人跟踪了过去,而从现在来看,似乎又有一方势力的人在跟踪着他,现在这事大胖子是感觉越来越乱了。心里面也有些后悔当初把这件事情给拦了下来,要不是当初自己一时冲动,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头疼。本来是想做出点成绩让上面看的,那知道却搞的这么复杂,一个年轻学生的背后,似乎掺和了好几方面的势力。现在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呀,牙打掉了只能往肚子里咽,大胖子现在别说什么功劳了,只要能赶紧的解决了这件事情他就烧香拜佛得了。这段时间这事把大胖子烦得,感觉自己都少了十几斤的肉,当然,在他这大分量的体重上来说,少个十几斤实不现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大胖子斜了尖头尖脑一眼道。

“老爷子那边您还得继续供着,这边赶紧查一下跟踪他的人到底是那一方面势力的,您才好下决定不是?”尖头尖脑眼珠一转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的道。

“去去去,靠老子那么近干什么,一股子味。”大胖子挥了挥手,尖头尖脑讪讪一笑往后退了退。“老爷子那边你继续伺候着,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不能让他走,这边你也去查一下跟踪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尽快给老子查清楚。要是这件事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赶紧滚吧。”

“是,您老放心,您老放心。”尖头尖脑满脸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走到了卫生间里后,尖头尖脑哈着的腰才抬了起来,对着大胖子的方向狠狠的往马桶里吐了口痰。“什么玩意,神气你奶奶个爪,等老子爬到你头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正在意气风发的说着,啪的一下卫生间的门便响了一声,吓得尖头尖脑赶紧的又哈起了腰。

俞洁的转变

刘慎之回到小区后已经快三点了,现在晚上冷得很了,气温都快到了零度,除了几盏昏黄的灯光和少数还高着灯的窗户外,冷清的街道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刘慎之点了只烟慢慢的走着,身上有着单薄的衣服在冷气中很快便透了,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冷的样子都没有,相反的,此时他的眼睛却是比平时更加的明亮,脑子也转得更快了。

进了家后刘慎之并没有马上便睡下,而是坐到了沙发上想着事情。这时俞洁也从刘慎之的房间里坐着轮椅走了出来,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刘慎之,俞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进了厨房里。几分钟后,一碗冒着热气的面便出现在刘慎之的眼前。看着这碗清汤面,闻着冒出来的香味,刘慎之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然后便把目光看向了俞洁。

“这是给我做的?”

俞洁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啧啧,看起来不错嘛。”刘慎之砸巴着嘴道,“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有得饿了,你要不给我煮面的话,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了。小洁呀你真是太好了,好得不得了,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他的福分。你看看你呀,长得又漂亮,又看过那么多的书,懂那么多的知识,又贤惠又善良,还会关心人,会做饭。啧啧,这简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间嘛。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你见过九天仙女是瘸子的吗。”俞洁淡淡的道,声音里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感伤。

“你看看你,这不是把自己看低了吗。我们看得是你的内心,内心世界懂不,那是很高层次的境界,怎么能像那些凡夫俗子似的光看外表,外面的小姐到是漂亮呢,可是谁会娶呀不是。这说明呀,男人看重的还是内心,外表这个问题是要排在第二位的,当然身材也很重要嘛。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嘛,不要用你那世俗的眼光把我看扁了好不好,咱可是有思想有斗志的大好青年。是社会的栋梁。”刘慎之一顿连吹带侃的,虽然没有几分道理却是把俞洁给逗乐了,俞洁当然也不是要跟刘慎之讲道理来的。其实俞洁现在对于自己的腿从心理上来讲,已经改变了许多。以前的时候俞洁总是在想着老天的不公平,总是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可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在交了一些新朋友后,在看到了一些更悲惨的事情之后,俞洁觉得自己已经幸运的多了。至少,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家人,而有些人却是从来没有过家的温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家。比如刘慎之,比如那些孤儿院里的孩子,他们的不幸比俞洁还要惨得多,可是他们依然在顽强的生活着,在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困难,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一点给俞洁的触动很大,可以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俞洁这几年的心解便解开了一大部分,现在就算是自己的腿直的永远也治不好了,俞洁也不会觉得很感伤了。

人就是这样,在互相接触中互相影响着,也互相被影响着。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治疗的最好办法便是多交朋友,融入到其它人的生活当中,他们的思想便会慢慢的被改变,如果让他们永远自己一个人自己待着,那不出问题才怪。就算是没有问题,也会憋出问题来。这也是当初刘慎之为什么会明知道俞洁的腿不好,还要强行带着他出去旅游的原因。这个道理老刘头当然也知道,他不是没劝过自己这个小倔脾气的侄女,可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叔叔辈,有些事没有办法像刘慎之那样做的那长无赖彻底。所以当初对于刘慎之要带俞洁出去旅游的事情,老刘头当然不会去管,不但不能管还要支持。可以说,老刘头就是借刘慎之的手来做自己想做却不好去做的事情。刘慎之对于老刘头的这点意思当然也早知道。一大一小两个狐狸,谁也骗不了谁。

也就是刘慎之,你要换成一个人,老刘头才不会容许他这么做。这些话两是心照不宣,只有俞洁自己还没有懂清楚而已。

“看什么看,不想吃的话就算了。”俞洁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刘慎之,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刘慎之无论是眼角还是嘴角那丝坏坏的味道让俞洁很不舒服,却又似乎有些期待,这种感觉很奇妙,也没有办法去形容。

“吃,当然吃,我们小洁洁煮的面不但要吃,还要吃的干干净净。”刘慎之嘿嘿一笑便端起面来。

“懒得理你。”俞洁说了一句后便回房间了,身后是刘慎之哈哈的笑声,今晚,俞洁注定要失眠了。

刘慎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鼻子里痒痒的,打了个喷嚏之后便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这个小机灵鬼,刘慎之板着脸道。“瑶瑶,是不是屁股痒了,一大早就折腾你哥,还想不想让你哥睡了。告诉你,再调皮的话家法伺候。”说完翻了个身刘慎之又要继续睡。

“哥哥快起来了啦,俞姐姐已经做好早点,就等你了。”瑶瑶晃着刘慎之的身子,眼睛却是偷偷的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俞洁。

“去去去,哥不吃了,还困着呢。”刘慎之哼了几唏连眼都没睁开。

“那怎么行,这可是俞姐姐用心做的早点呀,可香了。噢,原来哥哥是个大懒猪,再不起来的话瑶瑶可都要全吃光了呀。”瑶瑶娇笑着,眼睛还在扫着厨房里倾耳听着的俞洁,见瑶瑶看向了这里,俞洁赶紧的做出了正在忙的样子。瑶瑶的嘴角调皮的一笑,嘴里又在大声的说着刘慎之,然后却又小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道,“哥哥,你觉不觉得俞姐姐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被瑶瑶烦得实在没办法睡了,刘慎之只好转过了身来,“怎么不一样了?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个小丫头片子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切,哥哥就会说我,瑶瑶已经不小了。”瑶瑶撇了撇嘴,“这是女人的感觉,懂不?女人的感觉,哥哥是不会明白滴。”

“还女人的感觉呢,你个屁大点的孩子跟哥哥我谈女人,再过十年吧。”刘慎之打着哈欠道。“不来了,哥哥欺负我。”瑶瑶撒娇的推着刘慎之。“你看看吧,这还没说两句便露出本性来了,还女人呢,哈哈哈哈。”刘慎之大笑着把瑶瑶举了起来。一大一小在大早晨的就这么闹了起来,而听着两人谈话的俞洁心里却是又冒出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是一家人似的感觉。老公和孩子在玩耍着,妻子在厨房里做着早点,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呀。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俞洁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念头马上摇了摇头,小脸也微微的红了起来。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正想着的时候俞洁本能的一转头,却正好看到刘慎之抱着瑶瑶四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这一下俞洁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心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看、、、看什么看,吃早点了。”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俞洁赶紧的端着早点从两人身边过去了。这要是再让两人看下去的话,自己这张脸还往那搁呀。

“俞姐姐脸红了吗?哥哥,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瑶瑶歪着小脑袋问刘慎之。

“管你什么事,你小鬼大的,今天不用上课吗?都逃学几十天了,功课跟不跟得上,要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找哥哥谈话的话,嘿嘿,小丫头,你就等着哥哥的家法吧。”

“切,哥哥竟小看瑶瑶,”瑶瑶一幅很不屑的样子道,“功课瑶瑶早已经学会了,现在正在学习高年经的课程呢。在学校里老师都夸我,还说要是我学的可以的话,直接让我插班呢。你以为瑶瑶像哥哥似的呀,考试还打小抄,嘻嘻。”

“你个小丫头,没打没小的,教训起哥哥我来了。”刘慎之一板脸道,“看来今天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道哥哥我有几只眼睛。哇哇哇哇、、、还跑,再跑哥哥可不客气了,赶紧给我站住。”

“好了,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俞洁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慎之道,而躲在她背后的瑶瑶却是对着刘慎之不停的做着鬼脸,现在有俞洁在家里,刘慎之是不会不顾俞洁的面子的,这个人小鬼大的小机灵鬼一点也不笨,心眼多着呢。

“小丫头你等着,别以为你俞姐姐护着你,哥哥我就没办法了。哥哥我这是看在你俞姐姐的面子上暂时放你一马,下次要是再犯,家法伺候。”刘慎之瞪着眼睛道,说完便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

“耶。”瑶瑶对着刘慎之的背景吐着小舌头,一点也不害怕刘慎之的威胁。一顿早餐就这么打打闹闹着过去了,就是在饭桌了,这一大一小也不安分,直看得俞洁嘴角含笑,也是不知道要该怎么办。这兄妹两人的感情很好,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妹呢,那里知道其实他们认识还不到半年。人生,原来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俞洁的心里想着。

“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把书包收拾一下,哥送你去上学。”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点了只烟。

“真的?”瑶瑶一听可兴奋了,这么长时间刘慎之很少送她上下学,到不是刘慎之不关心,而是刘慎之的事情太多,有时候不方便。瑶瑶虽然小却什么都懂,很自立,所以也是自己上下学。今天一听到刘慎之要送自己去学校,瑶瑶的心里都乐开了花,赶紧的跑了过来在刘慎之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娇笑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刘慎之笑着摇了摇头,眼睛看向了俞洁。

老套的情节(上)

“看我干什么?”俞洁见刘慎之盯着自己看,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嘴里却还是淡淡的道。可是真正有杀伤力的却还是后面一句话,“我脸上有花吗?”刘慎之本来正抽着烟呢,听到了俞洁的第二句话,让烟给呛的猛烈咳嗽了起来。俞洁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学会开玩笑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只是一段日子没见,俞洁的性格竟然有这么大的改变,刘慎之的眼睛都瞪圆了,嘴巴直接吞下个鸡蛋都没什么问题。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本来刚才那一句俞洁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这些话最多也不过是在她的心里想想而已,想不到刚才一时没忍住全说了出来,而现在说都说了还能怎么样,心里那点局促感反而消失了,索性便又恢复了在俞洁出事之前的性格。俞洁本来也是一个活泼的女生,可是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事全都变了,俞洁有些接受不到所以才一直自闭自己,现在她的心结已经松开了许多,当然会恢复以前的那种个性。不等刘慎之有什么反应,俞洁便回房去了。话虽这么说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改变,俞洁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所以为了避免自己不好意思便赶紧回房去了。

而刘慎之看着俞洁的背影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扶了上去,然后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太阳,“不对呀,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真是怪了。”

“走啦哥哥。”瑶瑶已经换好了衣服跑了出来,晃着刘慎之的手臂道。“好啦好啦,再晃哥哥这把才骨头都让你晃散了,走吧。”刘慎之站了起来拉着瑶瑶的手出去了。今天难得心情好,刘慎之便骑着车子带着瑶瑶在路上慢慢的晃着,反而离上课的时间还早,也不着急。一路上瑶瑶就跟个小麻雀似的,小嘴都没停过。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刘慎之才算是落得了耳根子清净,瑶瑶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来学校,不管老师是如何喜欢瑶瑶,刘慎之总还是要跟老师见见面聊几句的。刘慎之跟着瑶瑶直接到了班主任的门前,瑶瑶指着门道,“就是这里了,哥哥,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呀,我们老师可是个大美女哟。”

“你个小鬼头,找打是吧。”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惹得小美女直皱眉头,一个劲的说哥哥欺负自己。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敲了门走了进去。这间房间并不大,里面摆着三张桌子,在靠近窗户的那张桌子上还摆着一盘花,刘慎之对这些也没有什么研究,他只知道山里长的那些是有害的,那些是可以救人的。对于这种花栽却是认不出来。办公室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利索的短发滑了下来正好挡住了半边脸。

刘慎之和瑶瑶走了进来后便对着女人道,“郑老师是吧?你好,我是瑶瑶的哥哥。”

女人抬起了头来,把短发拨到了耳后,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看就是当老师的料一点。郑老师伸出了手来对着着刘慎之道,“请坐请坐。你好,我是瑶瑶的班主任郑老师,你是为了瑶瑶请假的事情来的吧。”刘慎之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眼睛却是打量着眼前这个班主任。“瑶瑶是个好孩子,也一直让我们很放心,虽然这次突然请假,不过我相信瑶瑶的功课不会落下的,而且马上就要考试放假了,就让瑶瑶回去继续上课好了。”

瑶瑶在刘慎之的后面用小手拽了拽他,眉毛一扬大眼睛看着刘慎之,那意思是听到了没呀,连老师都这么夸我,你这个当哥哥的还不相信。“郑老师太客气了,这次的事情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家里突然间出了点事才耽搁了这么久,我保证以的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还让郑老师以后多多费心。瑶瑶这个孩子有时候也调皮的很,郑老师该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会力支持郑老师的工作。”

“呵呵,瑶瑶这孩子很让人放心的,我教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学生像瑶瑶这么让人放心。我知道你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对你说,不管再怎么忙都好,孩子的学习还是不能耽误的,这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

“郑老师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刘慎之赶紧点着头道。瑶瑶在后面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刘慎之回头瞪了瑶瑶一眼,“快上课了,你不去教室吗?”“郑老师那我先去上课了。”瑶瑶对着刘慎之做了个鬼脸,便娇笑着一路小跑到教室去了,只留下刘慎之在里面摇着头。“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郑老师你以后可要多费心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郑老师也看着瑶瑶跑出去的方向,然后转过了头来微笑着道,“如果所有的孩子都像是瑶瑶这么聪明懂事的话,那才是我们做教师的最大的幸福。对了,光顾着说话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刘慎之,你叫我小刘就可以了。”刘慎之看着郑老师都伸出了手,赶紧的又站了起来。郑老师看上去有三十来岁,手却仍然滑的很,像是小姑娘的手一般。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郑老师正是女人一生当中最美丽最知性的时候,虽然并没有什么如花之容,却因为常年教学,身上自然而然的一种温和的美。不同于二十来岁的女生,正是青春少年艳如鲜花。郑老师就像是一朵水仙花一般,只是在静静的开放着,而在这对于女生来说如杀手的时间面前,郑老师却是越过越精彩。

刘慎之实在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有时候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眼光很毒。对于女生更是有着天生就有一种本能,就像是伯乐看千里马一样,一看一个准。张心梦就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女人,她身上的经历让她更早的成熟,却并不会屈服于压力的面前,这让她有一种其它同龄的女人没有的美。刘慎之可以欣赏的出这种美。而眼前的郑老师也是一样,张心梦比起郑老师来还是年轻了些,或者说因为太多的压力压在了张心梦的身上,令她没有办法完全的释放自己。而郑老师就不同了,她这样才是拥有真正的成熟女人味。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也看不出她真正的年龄,但是以刘慎之来猜的话,应该在三十七八左右。可是郑老师却并没有被岁月而无情的打败,而是迎着开放的更加艳丽,脸上化着一点的淡妆,弯弯的眉毛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眼唇有些微薄却是在整张脸中最为显眼,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缺陷,反而让郑老师更加的耐看。如果有这样的姐姐,那也将会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不算夸张的xiong部刚刚好如两个小馒头一般,正是可以一手掌握天下的时候。而纤细的腰肢配合身紧身的套装,更是有着女人的风情却又内敛,套装下面是一双黑色的丝袜,匀称的小腿看上去更加的养眼。刘慎之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眼神的意思,他也不会去掩饰,欣赏就是欣赏,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可是这眼神落在郑老师的眼里,却是让刘慎之本来有着八分的良好印象一下子掉到了四分。就连说话都微微的冷淡了些,不过出于这么多年来教学的习惯,郑老师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刘慎之多精明,马上便感觉到了郑老师细微的变化,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一笑又说了两句便找了个借口走了。出了校门后,刘慎之便加到了自己的学校,离开这么长时间当然要露一下脸来,而且现在也快考试了。和夏莹儿打个招呼后,刘慎之难得的上了一天的课,当然在这期间还被欧阳雪叫到了办公室去,明正言顺的教训了他一番。不过欧阳雪的眼神中,更多的还是关心。欧阳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对于男人去做的事,一向不会多问,她只是认定了就会无条件的支持。男人,总要有点自己的事业,有点自己的判断才行,要不然的话,什么话都听女人的,那还怎么能叫做男人。

好不容易混过了一天,刘慎之都感觉比打一场还累,中午的时候便和自己的那帮小兄弟们聚了聚,胡吹乱侃一通。现在楚霸还是按时来上课,但是一有空闲的时间便会去找昭哥,顺事着还有李少庭,楚霸知道上慢慢不是学习的料,但是对于老人的心愿却还是非常敬重的。现在他和昭哥李少庭三人的实力在快速的增长着,上次的事情对两人的刺激很深,这也激发着他们。乐天和孔在天还是正常没什么两样,现在乐天是天天和小柔粘在一起,而孔在天和仙儿也是电话不断,反而刘慎之成了闲人。对于两人现在的状态,刘慎之也很满意,有些事情,两人还是不适合掺和进来的。

下了课后,刘慎之是头一次有些轻易的蛋疼,乐天和孔在天早就没了个影子。楚霸和李少庭打个招呼后便去找昭哥了,现在三个人跟玩了命似的拼着,其它的也是有事的事,只剩下刘慎之一个人。点了只烟在路上晃着,这么早回去实在没什么意思,脑子一转刘慎之便给瑶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一会过去接她一起回家。那知道瑶瑶的回答却是自己还有事,没功夫陪刘慎之,一会自己会回去。让刘慎之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挂了电话,刘慎之直摇头,就连瑶瑶这个小丫头也有自己的事情,这都什么世道呀。刘慎之无语问苍天,很是装b的斜望天空四十五度角。

老套的情节(下)

刘慎之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转到了菜市场来了。还真是人走背字的话,做什么事都背,反正都已经来了,就顺便买点菜回去了。又点了只烟,刘慎之便溜达了起来。其实菜市场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虽然这里说不上是鱼龙混杂,但是也差不到那里去。

有开着小车进来,却对摆小摊的斤斤计较的人;也有一对青年男女不时的说着笑,手拉手的提着菜;有柱着拐杖的老人;也有比较凶悍的中年妇女,总之这是一鼐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刘慎之到是不急于买菜,就是来回的溜达着,眼神也在随意的观察着这里的人。这些人里面有老实本分的小贩,也有较斤短量的奸商,在这个小天地里,你可以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事情和人。人人都向往的是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可是让这些人扔到这菜市场来,一样会捉瞎,一样会吃亏。这里的小天地可不是谁都能吃的开的。

刘慎之正在转悠的时候,耳中却是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扭头一看却是在不远处的小摊着围了很多的人,争吵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刘慎之也是个好热闹的人,一看这情况还能错过,马上便挤了进去。原来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与小贩理论,听了一会刘慎之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买菜的小贩也是一个中年女人,不过那块头可比跟她理论的这个女人胖多了,腰身粗得虽然不说像是水桶吧,可是也不会差上太多。留着的长发还烫了个大卷毛,脸上化着浓妆,猛一看跟猴屁股差不多。此时正双手挟腰的大声说着,而站在她眼前的女人可能是觉得现在围观的人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便说了几句就要走。而胖女人正说的口沫横飞,一见女人要走这那行,自己得趁势追击不是,马上便伸出了手来拉住了女人。

在女人一转身的功夫,刘慎之却感觉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却是瑶瑶的班玉任郑老师。这还真是巧了,现在可能是因为放学了的关系,郑老师身上的套装已经换了下来,穿着便服一时之间刘慎之到是没认出来。

“你走啥呀走,告诉你这件事说不清楚的话,你就不能走。街坊们给我评评理,我牛婶在这里买了这么多年的菜,什么时候干过欺负人的事?什么时候干过较斤少量这种生孩子没屁股的事?今个她非说我这是故意少了斤量,这让我牛婶以后可怎么做人呀?我以后那还有脸在站在这里买菜?欺负他不能这么欺负不是。咱虽然是个买菜的,没什么文化,可是也不能往我脑袋上扣尿盘子不是,这个亏我可不能吃。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要不然的话今个老娘是跟你耗上了。”胖女人一脸的肥肉,说话的时候都哆嗦,那粉刷刷的往下掉,一听就知道个个刺头。而旁边围观的人显然是知道这个牛婶的泼辣厉害,虽然有人小声的说着什么,却是没有人上前帮忙。

而郑老师再怎么说也是个知识分子,那里说得过这个站在街上跺一脚都能让地面晃一晃的女人,再加上着急脸便有些涨红了。

牛婶冷笑一声,“怎么得吧,没话说了是吧。告诉你,我牛婶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是那也是巾帼英雄,这就是生不逢时,要不然怎么着也是个杨家将里的一员女将。别以为你们文化人事事就高人一等,看不出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告诉你,今天这事我还没完,你不把话说清楚,不给我道歉,你就甭想走。文化人怎么了?文化人也得**律不是?要不然咱就报警,谁怕谁呀?理亏的又不是我,走到那里说理咱都不怕。”牛婶这嘴果然是练出来的,说话就跟机关枪似的,啪啪啪一阵气得郑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说不出话来。要真是理论的话郑老师这个教了这么多年书的人当然不会怕,可是碰到这敢骂街的泼妇,她也没折了。老人都说过了秀才遇到兵,有理主产不清是。尤其是敢骂街的泼妇,别说郑老师这个女人了,就里放到这里几个辩论大赛的选手也一样得栽。这就叫道不同,你再能说,遇到个什么都敢说的泼妇,你一样没折。

这就叫什么人治什么鸟,这样的泼妇除了地痞流氓之外,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有些围观的人虽然同情郑老师,可是显然知道眼前这个牛婶的厉害,只能暗自摇头却是没有人敢插进一脚来。这牛婶可是出了名的,好家伙那张嘴厉害的紧呢,没理能都抢上三分,跟这种混女人你也说不清楚。郑老师这也是点背,平时也不到这一片买菜的,今天正赶上女儿的生日,便想着给女儿庆祝一下,做顿好吃的。那知道走到了这里看到了牛婶买的青菜挺不错的,便要了一些。可是没走两步却发现上当了,这才回来理论,那知道这牛婶是个泼妇,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本来这件事就不是郑老师理亏,现在被这牛婶一说,气得郑老师是心里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有点犯脾气便非要牛婶给换,可是牛婶是什么人,那能这么痛快的给换,这一下便是彻底的爆发了。

现在郑老师的心里也后悔了,她到不是说自己理亏,而是觉得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为了这事耗在这里实在太不值,而且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算怎么一回事。心想算了,就当自己瞎了眼,吃亏上当,再耗下去天都黑了。“我也不跟你争了,这事算我倒霉,钱我也不要了,你让开,我还要回家呢。”郑老师心里想的不错,可惜对付这种女人,这话却是大大的不对。

果然牛婶听了眼睛一瞪,冷笑着道,“这话什么意思?哦,合着您觉得自个是个文化人跟我这没文化的不值得理论是吧?告诉你,别看不出没文化的?没文化咋了?没文化老娘照样生了三个娃,你行吗呢?别以为上了几年学就高人一等了,告诉你,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就算是当官的犯了法一样被捉。你文化人咋了?还算你倒霉?大伙听听,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我牛婶坑你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我牛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还怎么在这一片立足?今个不是钱不钱的事,你不把话说明白了就甭想走。”牛婶果然够彪悍,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把菜刀来,啪的一下便插在了菜台子上,那小眼神冷得嗖嗖的。围观的人一看家伙都动了,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有些好事的小年青便跟着起哄,这一下把局面搞得更复杂了。刚才要是说两句好话可能也就算了,闹到现在这样,她是想走也走不成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下来了,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她的心里更急了。是人就有脾气,郑老师的脾气再好这时候也是压不住火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牛婶斜了郑老师一眼,“不想怎么样,你在我这闹了半天把我这客人都吓跑了,你说这笔帐怎么算?告诉你痛痛快快的陪钱了事,要不然的话,哼哼、、、可别怪我牛婶不客气。”

“你、、、你这是敲诈。”郑老师都没词了,憋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个词来。

“告诉你,要不然陪钱了事,要不然就当着大家伙的面陪礼道歉,要不然的话,想走,门都没有。”牛婶

“你、、、你、、、”郑老师光指着牛婶说不出话来,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泼妇,现在是一个词也蹦不出来了。

“我什么我,少废话,赶紧陪钱。”牛婶一瞪眼道,她可比郑老师有杀气的多了。

“多少钱呀?”这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在人群中传了出来。牛婶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插的和,便瞪着眼睛转了过来,一看眼前站着一个小伙,长得吧还真带劲,尤其是嘴角那丝坏坏的笑容,看得就招人喜欢。还没等牛婶开口呢,小伙又上前两步道,“牛婶呀,这事我支持你,虽然咱从从未见过面,可是我今天一听你说的话,我就觉得咱们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你就像是我的亲婶婶一样,这事不能完。牛婶,我支持你。不对,应该叫牛姐,你一点也不老,跟我姐似的年轻。”

小伙这番说的是理直气壮,旁边围观到有三分之一差点吐出来。见过这么牛叉的,没见过这么牛叉的。还牛姐呢,也不看看那胖女人脸上的肥肉和褶子,这小伙真是太给力了。不管别人怎么想,牛婶可是被眼前这么个带劲的小伙夸得是心花怒放,那张脸上马上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阴天便晴天,还对着刘慎之抛了个媚眼笑着道,“还是我大兄弟明白事理,姐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哇’终于有人顶不住吐了起来。

牛婶不理别人什么反应,继续对着小伙抛着媚眼,“大兄弟,你到是评评理,这是不是她的错?是不是她要砸姐姐我这招牌?不过今天看在大兄弟的面子上,姐姐我也不跟她斤斤计较,不用多了,一百块钱了事。”牛婶看着郑老师,“告诉你,这还是看在我大兄弟的面子上,要不然的话,你就是拿出一千块钱来,你也走不了。”

郑老师现在都气得昏里糊涂了,也没主人出眼前这个小伙来,只是指着牛婶说不出话。

“怎么着?还不乐意呀?告诉你老娘这已经是给我大兄弟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片的牛哥知道不?那是我兄弟,要是等我兄弟来了,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江湖哥

“原来你就是牛哥的亲姐姐呀?我说怎么看着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啧啧,果然是将门出虎子。”小伙在那砸巴着嘴道。牛婶一听脸都乐开了花来,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嘴里还说着,“那里,那里,我大兄弟就是会说话。”小伙又继续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以前我还不相信,今个见到你我算是信了。你说牛哥那样子长得已经够掺人了,你吧比你兄弟还不如,这张脸跟夜叉似的,你说就你这张脸还不躲在家里,跑出来吓坏了人怎么办?要是碰见个愣头青把你当妖怪给收了,你说你冤不冤。别以为自己长得跟猪似的就是宝,这是大街,不是你们家猪圈。你们老牛家也跟丢人的,还把你给放出来了。”

小伙这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把牛婶给愣那了,也把围观的人给愣那了。小伙当然是刘慎之,刘慎之可是不怕开水烫的主,遇到他算是牛婶倒霉了。不等牛婶说话,刘慎之便又继续道,“你说你吧长得这么吓人也就算了,我就当日行一善,装作去动物园了。你跑出来我也认了,可是你还得吧得在那说个没完,这就让人不爱听了。把人坑了你还有理了,你以为自己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呀,告诉你,我不收你天都收你。我就纳闷了,就你这样,你说你爸妈怎么就把你给生下了来?就算他们不忍心,没把你喷到墙上,也应该好好管管你呀。你看看你这体重,两头猪都不是你个对手,你说你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赶紧把你那配方拿出来,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国家的养猪事业做点贡献,你这也算是报效社会了不是?也对得起当初你爹没把你喷在墙上不是。”

牛婶的话够毒,可是刘慎之的话更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像刘慎之这种有文化有理想的主,是比流氓更可怕的主。几名话把牛婶说得脸上肥肉直抖,目露凶光盯着刘慎之就跟盯着一大块肥肉似的。“你个小崽子故意找碴是不是?”

刘慎之嘿嘿一笑,“你这话可就说得太对不起自己那颗猪心了,怪不得我刚才说你,合着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进去。我这是故意找碴吗?就是头猪都听明白了,你还没明白,你比猪都笨。你说你咋就活了这么多年,没让人给煮了。这也算得上了世界一大奇迹了。”

牛婶气得全身都哆嗦着,但是泼妇就是泼妇,还是有一股子狠劲的。手一伸便抄起了那把菜刀来,瞪起凶眼来就要吓唬吓唬刘慎之,那知道这次却是遇到了祖宗祖宗辈的人,还没等牛婶开口吓唬刘慎之的时候,却是眼前一花手一疼,菜刀就到了刘慎之的手上。刘慎之手里拿着菜刀歪着头看着牛婶,在那嘿嘿的笑着一点也不害怕,而周围的人一看到动刀子了,哗啦一下全都后退了一步却是并不离开,这种热闹可不是常常都可以看到的。现在围观的人心情也是那个激动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只狠自己爹妈没给自己生个鸵鸟的脖子,这精彩要是错过了那多可惜呀,晚上回去吃饭都没味。

刘慎之也不说话,手腕一翻菜刀便在他手里刷刷的飞舞了起来,刘慎之玩刀可比牛婶玩刀厉害多了,那家伙把牛婶吓得脸都白了。只觉得眼前刀光闪闪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飞到自己脸上,把自己脸给破了像,而到了现在牛婶也有些后悔了。她刚才是被刘慎之忽悠的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又让刘慎之的突然转变打乱了心思,根本没有想到既然刘慎之敢插上一腿一定有点能耐。要是平时,牛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察言观色可是她们这号人最基本的能力,眼神毒着呢,一看到刘慎之这样的主就知道不好惹,她也不会去惹。也就是像郑教师这样的人,她才会撒撒泼,可惜这次她算是倒霉到家了,想赚小钱却没想到惹上大麻烦了。现在牛婶一心是想把刘慎之这个祖宗给送走,可是这话却不能明说,要是说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混下去呀。人要脸,树要皮,甭管多大的官或是升斗小民,对这张脸都还是看得比较重点。只要刘慎之给她一个台阶下,牛婶肯定是顺坡下驴,赶紧送走这位祖宗。

“咋啦,咋啦,那个不长眼的欺负俺姐了,我活劈了他小兔崽子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让让,让让,都赶紧让让。”人群一分走出来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全都背在了后面,嘴里叼着根牙签这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幅黑色的大眼眶墨镜,也不怕摔着自己。在他的前面走着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声音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人群中一分,这两人便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刘慎之。而牛婶一看到这两人来了,脸上便是一喜,粗手一挺腰道也不害怕了。“大兄弟,赶紧给你姐做主呀,你姐被人欺负了。”这声音惨叫好像被人xx了似的,就她这幅尊容,真要被人xx的话,那哭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啥?有人欺负俺姐。”黄毛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大有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指着刘慎之道,“是不是你小子欺负俺姐,姥姥的,活腻了你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亩三分地的都是俺牛哥的天下,竟然敢在这一亩三分地的欺负俺姐,我削死你。”说着话就要动手,却是被后面那个戴墨镜的主拉住了,黄毛赶紧的停了下来,对着刘慎之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要不是牛哥拦着你,我非削死你个兔崽子的。”说完便堆着笑脸对墨镜道,“牛哥,啥事呀?俺知道你心眼好,可是这种兔崽子的不削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啥?”

“一边待着去。”墨镜没理黄毛而是看着刘慎之,上下一打量,然后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小老鼠眼来,那眼睛还是不一般的小,看着就跟没睁开一样,只是一条缝。对着刘慎之一抱拳道,“不知道这位兄弟那条道上的?我是老牛,承大家厚爱,都喊我一声牛哥,不知道兄弟在那发财?”

刘慎之听的都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了,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视看多了,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江湖味’,刚才看他穿的那造型刘慎之就觉得眼熟,现在一听他说话,便猛的想起乐天说过的一部电影来,好像叫《英雄本色》,里面的小马哥就是这种造型,看来这位是受电影毒害太深了,学着港台那边的没事穿着皮衣戴个墨镜叼个牙签的装大哥。遇到这种人,刘慎之也是乐了。

“兄弟我吃百家饭,管百家事,今天是路见不平,拿土来填,承蒙三大妈四大婶五大姨的厚爱,都喊我一声江湖哥,请了请了。”刘慎之这不伦不类的话一说,围观的人哄的一下便大笑了起来,刘慎之这话显然是在学牛哥刚才所说的,而且被刘慎之说的这么有意思,那有不笑的道理。牛哥也不傻,听到了笑声脸上却是毫不在意,而是对着刘慎之又是一抱拳道,“原来是江湖哥了,久仰久仰。只是不知道江湖哥为什么跟我姐过不去,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吃的都是这碗饭,这事江湖哥也别怪我,要是这事就这么算了,我牛哥这两字的招牌算是栽了,以后也没办法在这一带混了。江湖哥既然也是江湖中人,那大家江湖事江湖了,你看怎么着?”

“怎么个了法?你先说说我听听。”刘慎之笑咪咪的道,对于旁边脸色变化不定的郑教师却只是扫了一眼。本来刘慎之是只想吓唬吓唬牛婶这事就算完了,可是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主,刘慎之反正回去也没事,那就陪他玩玩。像这种人可不是天天都能遇上的。

“当然是按江湖规矩了。”牛哥一幅这你都不知道的眼神。

“哦,江湖规矩,江湖规矩。那江湖规矩是什么呀?”刘慎之点了只烟道。

牛哥一听可不乐意了,“江湖哥,你这是耍我是不?你都被人称一声‘江湖哥’,怎么能不知道江湖规矩呢?江湖哥,你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吧。”“牛子,跟他得瑟个什么劲,赶紧收拾了他,这小孩子嘴忒毒了,可不是个东西了。”“姐,这事你别管,既然这位小兄弟也是江湖人,大家就要按照江湖规矩,这可不能乱了规矩。这事姐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了。”

刘慎之这会才算是听明白了,赶紧这位是个犯混的主呀,怪不得这大晚上的还戴墨镜,张口闭口就是江湖味。在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人可是太难遇到了,想不到在菜市场转转,还摘到宝了。刘慎之现在是一点也不着急回去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主,怎么着也得多待会不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郑老师脸上的神色,刘慎之吐了口烟圈道,看向了郑老师,“牛哥是吧,既然大家是江湖人,江湖事那就江湖了。不过牛哥呀,你不能让人家总在这陪着你不是?这天都晚上,咱们江湖人没啥说的,可人家有老公有孩子的,总得回去做饭不是?”

“对,对。”牛哥连连点头,“江湖事哥然痛快人,这位大姐,你走吧,这事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我们江湖人做事也是有规矩的,你走吧,这没你的事了。”

城管

“我、、、”郑老师有些犹豫的道,她确实是想走,可是看到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自己一走了之的话那从郑老师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说,心里是过意不去的。而且现在郑老师已经认出了刘慎之就是今天上午在办公室里见到的瑶瑶的哥哥,对于瑶瑶的印象非常好,虽然上午的时候郑老师有些稍微的反感,可是有句老话叫爱屋及屋。郑老师对瑶瑶的印象非常的好,连带着的,对于刘慎之郑老师也会从心里有些关心,对于上午的事情郑老师现在已经忘记了。

“走吧,这的事我来解决。”刘慎之也学着牛哥的口味摆起了江湖话来,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怪怪的,看上去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江湖哥说的对,这位大姐,请吧。”牛哥对着郑老师很是摆酷的道,说完便不再理会郑老师的反应,而是看向了刘慎之,“江湖哥,请吧。”说完便甩开了牛婶想拉过来的手,大步的人群外走去。而黄毛却是狐假虎威的大声的喊着,“让让,让让。”分开人群后刘慎之便和牛哥转到了菜市场的后面胡同里。这里的地方比较偏一些,一般来往的行人并不多,而现在却是外面却是围起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这种事情可不是天天都可以遇上的,这些爱热闹的人最喜欢的就这样的情况。牛哥停了下来后便转过了身来,从身上掏了只烟出来,旁边的黄毛马上便凑过来掏出了火机给牛哥点上。从头到尾,这酷头都摆得非常的有味道。刘慎之也是笑嘻嘻的停了下来想看看这位牛哥打算怎么办。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牛哥抽了口烟后便对着黄毛一使眼色,黄毛马上便点着头走到了胡同的外面,只剩下刘慎之和牛哥在里面。牛哥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腕,像是在做准备工作,然后把嘴里的一吐就向着刘慎之冲了过来,就在牛哥快要冲到刘慎之近前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喊了句‘停’。牛哥一愣不由疑惑的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不知道他打算要干什么。

“牛哥,”刘慎之一抱拳道,“有个问题在动手之前兄弟我可得说清楚,这可是我的规矩,还请牛哥见谅。”

“嗯,江湖哥说的对,”牛哥却是一点也不恼的道,“有规矩是对的,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规矩,江湖哥千万不要客气,请。”刘慎之并不着急说话,而是也跟着同样的点了只烟道,有些压低了的声音道,“牛哥,大家在江湖上混,其实说穿了最重要的是一个面子,有面子才有兄弟,才有路。大家混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要有面子,兄弟多。这个名号可是咱们混江湖的人非常重要的东西。”

“对对。”牛哥连连点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刘慎之眼神里闪过一丝笑容,继续侃道,“牛哥,你看这里大路冲天,还围着这么多的人。咱们是混江湖饭的,可不是耍猴的,被这么多人围着看咱们成什么了?不管是牛哥你赢了还是我江湖哥输了,这事都会传出去,到时候咱们成为了别人嘴里的笑话那咱们以后还混什么混呀,咱们的名号怎么办?你说对吧牛哥。”

“这个、、、”牛哥现在已经有些被刘慎之说动了,一想刘慎之说的也对。本来刘慎之这张嘴就厉害的很,向来不输人,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现在碰到这么个犯混的主,那有不被刘慎之牵着鼻子走的道理。“那江湖哥你说、、、怎么办?”

“江湖事江湖了,这是咱们的原则,但是咱们怎么说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动手让人当猴看。你说对吧,牛哥,小弟不才到是知道个地方,咱们到那去把事了了。要不就是等回头咱们于约个时间,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信牛哥也不会以为我打算就这么跑了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牛哥可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是当然。”牛哥很是傲慢的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江湖哥咱们走吧,去你那个地。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怎么能让人当猴看,这事江湖要是不说的话,俺还真没想到,还是江湖哥有经验。”看着牛哥脸上一点怀疑的神情都没有,刘慎之的心里都已经笑翻了天。这个牛哥可真够犯混的,你说刘慎之要是真有坏心眼把你带到他的地盘去,还不整死你呀。可是这位主却是一点也没想到这些,不过还好刘慎之也就是逗逗他玩玩,也没打算算计他。

“牛哥真是快人快话,高,实在是高。”刘慎之一伸大拇指道,“走吧牛哥,请跟小弟来。”

围观的人虽然没有高明白刘慎之和牛哥在说着什么,可是见两人迟迟不动手,便有些耐不住性子有,有好事的都已经开始在那喊着道,“咋不动手了,赶紧的呀,我这还等着回家吃饭呢。”“是呀,是呀,咋还不动手呀,牛哥,我可是支持你的。”“我支持江湖哥,江湖哥多帅呀。”这话一听就是小懂事的小妹妹说的。“你懂个屁,还是牛哥有范,要支持牛哥知道不,要不然我跟你翻脸。”“你这人太不讲道理了,不理你了。”

刘慎之和牛哥没动手,围观的人群却是听着都快要动手了。刘慎之也是听得心里暗暗的发笑,也不点破。牛哥一听这些话眉头便是微微的一皱,心想果然刚才江湖哥说的对呀,这些人真把俺们当猴看呀,这要是传了出来,我牛哥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混。这事多亏了江湖哥,还是江湖哥有经验,以后可得跟着江湖哥多学着点。要不说这人是个犯混的主吗,这都成死对头了,却被刘慎之几句话牵着鼻子走,现在好像刘慎之都成了他的朋友似的。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围一大群人,赶紧的散开。”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出来,然后走出一个二流子似的人来。手里拿着一根警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嘴里叼着烟,眼睛都是斜的,看人也是斜着个脑袋,从身上的制服来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最牛叉的人物——城管。这位进来后先是瞄了刘慎之和牛哥一眼,然后吐了口烟道,“怎么着,二牛了,又想惹事了是不?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吧。”

牛哥一看到来人后脸便沉了下来转过了头去,显然对于来人十分的不喜欢,可是也不敢得罪。刘慎之这个人精只是一眼便大概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你想呀,牛哥这是个犯混的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江湖那一磁,这也不算了。可是他的这种江湖的这一套还是从港台的电视学来的,在人群当中肯定显得不伦不类的。而城管和牛哥这种人之间当然勉不了冲突,而牛哥显然看不上这位城管,可是却又不得不受制于他,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跟你小子说话呢没听见呀。”城管一见牛哥不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有些下不来台,眼睛便是一瞪,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大有牛哥再不发一言便上前把牛哥给锁了的架式。牛哥还是梗着张脸就是不说话,黄毛一看这可不行,赶紧的凑了过来,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的时候,就被城管一脚给踢开了。“滚一边去,这没你什么事。”黄毛显然以前也吃过这亏,一看这架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下去,只是对着牛哥使眼色示意牛哥别跟他横。可是牛哥就是装作看不见,还是梗着经脸不说话。

城管这下脸也拉了下来,几步便走了过来,对着牛哥的脑袋便削了下去,嘴里还说着,“你***,还反了你了是不?”只是还没等他的手落下来,却是被一只横伸过来的手给捉住了。“等等。”城管转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小伙,脸也是一拉道,“你***谁呀?找死是不是。”刘慎之嘿嘿一笑道,“找死我到是不愿意,不过要是有人找打的话,我到是不介意。”

“草,有种你打我试试,你小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也不看看我是谁,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竟然真的一拳打在了城管的鼻子上,那血哗的一下便流了出来,疼得城管捂着鼻子直跳脚。

“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本着急公好义的本色,这样的要求怎么能不满足他呢。”刘慎之耸着肩道。“你、、、”城管指着刘慎之刚想再说什么狠话,刘慎之却是一脚又踢了过来,正好踢在城管的脖子了,疼得他倒吸凉气,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刘慎之下手本来就黑,现在存心是想他一点颜色看看,所以虽然收了点手可是踢在城管的身了,他也受不了。

这一下不但周围的旁观者愣了,就连牛哥也愣了。牛哥有时候是犯混,想法有点怪异就像是现代版的唐吉可德似的,可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城管的厉害。而实际上,他也吃过不少城管的亏,所以才怎么混对于城管还是不敢得罪的。而刘慎之不一样,他看得不爽的事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不留情,况且现在刘慎之是债多了不怕,身上那么多事,还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城管害怕。

“你等着,老子、、、”城管刚要再放两句狠话,一见刘慎之笑咪咪的要伸脚的样子,吓得脸一绿赶紧的跑了。人群当中也哄的一下暴发出笑声来。

小鬼难缠(上)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尤其是像城管这种小鬼更是难缠的很,他们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多大的官位,可是对于老百姓来说,这些人却是最为可怕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魔鬼的代名词。他们仗势欺人,欺软怕硬,对于处在生活中最底层的小老百姓来说,都是他们欺压的对象。而对于这样的行为,一般的老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惹不起这些人。在这些人的背后还有势力更为大的人存在,这些城管就是他们的小喽喽兵,得罪了他们,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小老百姓那里说的上话,只会最惨。所以一般人见到这些小鬼之后,都会是尽量躲着走。

都说这个世界是和平的,是公证的。可是真正的公证只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而已。真正的公平也只是那些大人物们安慰小老百姓的一个口号而已。就像前段时间的‘里肛门’那就是最的典证。近百名学生的亲眼目睹,血淋淋的现场,可是结果又如何?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默默无声,你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了,你也就会明白这个和平这个口号是多么的具有讽刺的意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你没有强硬的后台,如果你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决心,你最好还是缠着走不要惹事上身的好。对于小鬼的这种恶行,围观的人早都知道,可是只能在心里憋着一股火却是无能为力,而现在小鬼遇到了刘慎之这个大鬼,也只能自认倒霉被刘慎之教训,这些围观的人当然看的心里十分的爽好,更有甚者大声的叫好还拍起了手掌来。看那样子狠不得让刘慎之把这小鬼给打死才算完,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的心中对于小鬼是多么的痛狠。只有那些上了年龄的人会为刘慎之的举动而担心,更有好心者提醒刘慎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的话一会那个小鬼带人过来,刘慎之到时候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对此刘慎之却只是笑笑不语。

牛哥现在看刘慎之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他的性格是有些犯混可是却也是一个有点血性的汉子,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他姐的反对让郑老师离开了,本来他心里对于刘慎之多少还是有敌意的,可是现在那些敌意却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仰慕之情,大有狠不得跟刘慎之拜把子的意思。“江湖哥,佩服,佩服。”

“小事,小事一桩。”刘慎之一摆手道,“对了牛哥,还是先解决咱们的事情吧,莫让这些小鬼坏了咱们的规矩。”

“江湖哥这话说的,”牛哥赶紧道,“俺老牛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能认识像江湖哥这样的好汉是我老牛的缘分,那里还敢跟江湖哥伸手。只要江湖哥不嫌弃,大家不妨做个朋友,以后只要江湖哥一句话,我阿牛就是爬也要爬着过去。江湖哥的事情就是我老牛的事情,甭管什么事只要江湖一句话就成,就是让人给带信俺老牛也是义不容辞。江湖哥可千万别再提刚才的事了,要不然俺老牛还有何脸面出来混。”

刘慎之本来就对牛哥没有什么敌意,听他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牛哥太客气了,按照江湖规矩,怎么着也要跟牛哥喝两杯才行。”

“应该的,应该的。”牛哥一听刘慎之还这么捧他心里都乐开了花,脸上满面笑容的跟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似的。围观的人一看这两位现在成了不打不相识,没有好戏可看,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了,该干吗的干吗去了。刘慎之和牛哥勾肩搭背的边走边聊着,熟得就跟老朋友似的。而走两步牛婶便走了过来,一拉牛哥道,“你小子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跟他走到一起了,赶紧的,跟我回去。”

“姐你别管。”牛哥一梗脖子甩开了牛婶的手,“姐,你赶紧回去事,这事你别管了,江湖哥是真汉子,这个朋友俺交定了。”

“你、、、”牛婶气得就是一瞪眼睛,手一插腰道,“你小子反了是吧,姐的话都不听了。我怎么养了个这么没良心的弟弟呀,老天爷对我实在是太狠心了。啊、、、”说着说着牛婶就在那一哭一闹起来了。牛哥一看脖子的青筋都蹦了两蹦,这是他的亲姐姐,他也没有办法,可是被他姐这么一闹,牛哥这脸还往那搁。一句话也不说寒着张脸就赶紧的往外走。刘慎之到是笑咪咪的看着,等牛哥走开几步后这才对着牛婶道,“我说牛婶呀,你这闹也不是办法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怕刚才那个小鬼再找牛哥的麻烦是吧?都说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嘛。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给你摆平就是了。你也不想和自己这个亲弟弟闹得不可开交吧。”

牛婶的眼泪说停就停,寒着张脸道,“你说真的?”

“那当然,”刘慎之一拍胸口道,“我江湖哥说话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吐个吐沫就是个坑,绝对不会连累牛哥。再说了我们只是去喝杯酒而已,不会闹什么事的。”

“那好吧。”牛婶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都三十几年的人了有时候混的跟是连个孩子都不如,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前面的牛哥,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刘慎之看着牛婶又是不由的一笑,对于牛婶的心情他非常的了解,牛婶这人虽然嘴够厉害的,还总想占点小便宜,可是对于自己这个亲弟弟,那是真心的关心。急走了两步追上牛哥后,刘慎之一拍他的肩道,“牛哥,实在不好意思,喝酒这事看来只能推后了,我妹妹现在一个人在家,我还得回去给他做饭呢。”

牛哥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脸上一苦道,“唉,没办法,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调皮,我一天不看着她就给我上房揭瓦了,现在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又不能打她骂她,这个哥哥不好当呀。”牛哥一听也叹了口气,他也算是深有体会吧,一抱拳道,“既然江湖哥有事那俺就不打扰江湖哥了,这顿酒先记下,回头一定要跟江湖哥喝个痛快。”

“一定,一定。”刘慎之拍着牛哥的肩道。牛哥和黄毛转向离开后,刘慎之一看天色也完全的黑了下来,脖子也有些饿了,便摸了摸脖子刚想回去,眼角的余光却是瞄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影,刘慎之眉毛一转便大概猜到了什么,笑着向人影走了过去。人影正是郑老师,虽然她刚才可以离开,可是身为教师,而且刘慎之惹上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自己,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的一走之了,一直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看到刘慎之没事了,郑教师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虽然对于刘慎之这个人有些稍微的厌恶,可是对于刘慎之的能力郑老师却也是十分的惊讶,她看的出来刘慎之的年岁不大,可是处理事情的能力与反应却是十分的老练,与他的年龄一点也不相符。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有些迷惑的时候刘慎之却走了过来,郑老师的心里猛的有些慌乱了起来,对于这个年龄一点也不大的少年,郑老师却是第一次看不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老师当了这么多年毕竟不是白当的,虽然刘慎之像是谜一样,郑老师却是很快便把心情平静了下来,脸上也浮现起了职业的微笑。刘慎之走过来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先看着郑老师,过了片刻才道,“郑老师还不回家?现在天都晚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郑老师微笑着道,看得刘慎之的心里也是暗暗称赞,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小事一桩,郑老师不用太客气了。”刘慎之一笑习惯性的便掏出了烟来,眼角的余光扫到郑老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刘慎之微愣了一下便又把烟收了起来。“你、、、”郑老师的嘴一张刚想要说什么,可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说出口。

“有事?”刘慎之笑着问道。“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是瑶瑶的哥哥,而且我看你年纪还不大吧,应该也在上学,为了瑶瑶这些话我还是要说的。”刘慎之笑而不语,继续听郑老师的训话,“我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学生都是怎么想的,尤其是高中生,一个个年纪不大,却个个不学好,净学一些不好的东西,你就不怕到时候带坏了瑶瑶吗?你看看你,说话一点也不像是学生样,还抽烟,这对瑶瑶的影响多不好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将来,如果你继续这个样子,将来你对社会是没有任何贡献的?你如何自食其力?如何照顾瑶瑶?”郑老师本来不想说这些,可是看到刘慎之那吊儿朗郎当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那知道刘慎之的反应却还是笑而不语,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看着刘慎之的这种反应,郑老师的心里便莫名的冒出一股火来,声音也略微的提高了些。

“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坐没坐像,站没站像的。瑶瑶要是再跟你这样下去,我怕她都会学坏,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知道为了瑶瑶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你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还笑。”

刘慎之揉了揉鼻子,“郑老师你想我说什么呀。”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郑老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温温而雅的,今天却是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鬼难缠(下)

“郑老师,天晚了,你还是回家去吧。”刘慎之的眼中突然间闪过一些奇异的光芒,说完后便转身走了。郑老师一愣,眉头便是一挑,教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那个学生会对自己这样说话,郑老师的脾气又不知从那升上来的,急走两步便要伸手拉住刘慎之。刘慎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郑老师这么轻易的拉住,急走两步便躲开了郑老师。而郑老师穿着高跟鞋,脚步也有些急,一下子没拉住刘慎之重心一偏嘴里便哎哟了一声,把脚扭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只好停了下来,转头一看见郑老师眉头微皱的一只腿提起来了些,看样子好像还扭得不轻。

在这个时候后面便有五四个人嘴里嚷着便追了过来,很快便把刘慎之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人还捂着自己的嘴,正是刚才那个城管,看这样子显然是回去叫人来了,要报自己的一脚之仇。郑老师脚扭了,脑子不知怎么得便想起了自已这些年的委屈,眼圈便有些微红,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把刘慎之围了起来,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郑老师也不傻,当然知道这些城管的厉害,现在看到刘慎之要吃亏,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是帮过自己的,自己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郑老师一跳一跳的便到了刘慎之的跟前,身子转过来双手一张开,就跟老母鸡保持小鸡一样,对着那几个城管道。

“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我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个一脸凶肉,挺着个大胖肚子的人冷笑着道,“我们要干什么用不着你管,识像的赶紧滚到一边去,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打你。”

“你、、、你流氓。”郑老师气得脸都白了。

“流氓?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流氓你能怎么得?”大肚子像是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个女人还是赶紧滚到一边去。要不然,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大哥,哪这娘们废什么话,赶紧收拾这小子,一会还得吃饭去呢,我这肚子都饿了。”“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娘们别看年纪大了些,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大哥,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不定这娘们的心里正饥渴的很呢,还巴不得你老给她流氓流氓,哈哈哈哈。”

“下游。”郑老师气得身子都有些哆嗦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流氓郑老师又那里是对手,她教学生的那一套在这里是根本行不通的。可是郑老师却还是坚定的站在那里并不退后一步,显然性格也有些倔强。刘慎之却是看着说话的那人冷冷的道,“嘴放干净点,小心祸从口出。”

“咦,大哥,这小子在吓唬我呢,我好怕呀。哈哈哈哈,大哥,现在听说都喜欢老牛吃嫩草,这娘们这么护着这小子,你说会不会这小子是这娘们的小白脸呀?哈哈哈哈,我说你干嘛找个小白脸呀,这那是什么男人,要是饥渴的话,找哥哥我呀,哥哥我可是正宗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保证满足你。哈哈哈哈、、、啊。”正大笑着的时候,这人突然间捂着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刘慎之冷冷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条尸体一般,刚才的话刘慎之到是无所谓,可是郑老师不一样,这话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在拿刀子割她们的心。这种事刘慎之绝对不会再忍,上去一脚便放到了这小子,直接踢掉了他四颗门牙。

“你、、、你***敢踢我。”那小子嘴里全是血,说话都跑风,眼睛也瞪着爬了起来就要动手却是被大肚子一把拉住。在肚子到底是不是小混混,一看刘慎之的身手和他那冷冷的眼神便知道眼前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是个善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慎之,“兄弟好身手,不知道在那混得?怎么没听过兄弟这号人物?”“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废了这小子。”其它几个人却是刷的一下便拽出了警棍来,个个瞪着眼满脸杀气的。平时他们是横惯了那里吃过这种亏,今天这事要是这么算还不把他们憋屈死,现在他们是狠不得把刘慎之打个半死。大肚子却是一挥手制止了其它人的动作,眼睛微咪着仍然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小兄弟,太不上道了吧,今天这事兄弟要是没个交待的话,怕是、、、、”大肚子故意停了下来对着刘慎之冷笑,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傻子也听得明白。

郑老师别看脾气有些倔,可是毕竟是女人,讲道理还行一见动手了,郑老师便说不出话来了。刘慎之上前一步走到了大肚子的眼前,眼睛扫了一下要动手似的那几个人,然后目光定在了大肚子的身上,“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我这人一被吓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吗?”大肚子虽然心里有点迟疑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以后也不用混了,现在是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要硬撑下去,面子要紧。

“不信你可以试试。”刘慎之也笑咪咪的,微咪着的眼睛里闪着杀机。刘慎之一般很少动杀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杀人,相反的,对于在野外生存了很久的刘慎之来说,杀戮是他最本能也是最渴望的冲动。尤其是对于这样的人渣,刘慎之并不介意把这几个人解决掉,他有自己的方法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几人。

大肚子到底是大哥,警觉性还是比别人要强一些,在其它几人还在叫嚣着收拾刘慎之的时候,他却感觉到眼前的刘慎之实在是危险的很。对于他的话,大肚子一点也不怀疑,这样的年纪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个人不是以前杀过人就是天生的狠角色。大肚子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肚子要是就因为自己的一点直觉就这么走了,他心里也有些不甘心,而且他还保有一丝的希望,刘慎之只是在吓唬人而已。

“小子你少吓唬人,知道我们是谁不?告诉你,你刚才就已经在袭警了,就凭这个老子就可以捉你进局子。”大肚子发出了狠话来,这是他害怕的表现,刘慎之虽然并不精通心理学,却是多次与死亡面对面,当然可以察觉得到大肚子现在的真正想法。刘慎之上前一步,大肚子的身子便是一紧,拳头也不由的握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上的山多终遇虎,常在河边走,小心把鞋湿了。”刘慎之笑咪咪的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落在大肚子的眼里却感觉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后背也嗖嗖的发凉。这些人平时也就对老百姓发发狠而已,那里像刘慎之一样面对过生死。刘慎之身上强大的气势已经压得大肚子心咚咚的乱跳,虽然刘慎之笑咪咪的,可是大肚子却总感觉刘慎之会突然间一刀子捅过来,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虎子干嘛呢你们,”正在大肚子有些承受不住刘慎之带来的压力时,一个声音突然间在身后响了起来,听到声音也令大肚子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后背凉嗖嗖,都被他身上的汉给湿了。转头一看,却是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嘴里叼着根烟眼睛瞪着,走了过来还没等大肚子开口这人便骂了起来,“你他娘得,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原来跑这来了,头让你办的事呢?办完了没?***不好好办事还惹什么事,赶紧给我滚回去。”

“力哥我们、、、”挨踢的那人刚要说话却是又被骂了回去,“你说说你们几个东西,天天不学好,头交给你们的事情当成耳边风是吧?***,是不是想让头发?赶紧他娘的给我滚回去,再敢说个不字,以后你们也别说这碗饭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说着话便在其中一人身上踢了一脚,这些人一看大哥大都发火了,只好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极不甘心的走了。力哥看了刘慎之一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事要报案还是怎么得?没事赶紧走,我这还有急事呢。”说完头也不回的嘴里骂着便转身走了。刘慎之一直看着这人嘴上挂着笑也不说话,等大肚子他们都离开后,刘慎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便笑着转过了身来。“郑老师,现在没事了,我们也走吧。”

走到了街头后,大肚子才停了下来看着力哥,其它几人却是忍不住都抱怨了起来,力哥却是在他们的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下,把嘴里的烟吐掉,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这才小声的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活腻了,知道他是谁不就敢惹?早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老子这是好心救了你们几人的小命,还***跟我得瑟。”

“力哥,这人到底是谁呀?听你这么说得好像跟个大哥似的?”

“大哥?大哥都被他干掉了。”力度不屑的撇了一眼,“以后出来混把眼睛放亮点?这种人再敢招惹老子也救不了你们,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才懒得打理你们几个,整天净给我惹事。”

“力哥,这人难道是、、、”大肚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的问道。

“嘘,小心祸从口出。”力哥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点了点头。大肚子一看便倒吸了口冷气,“原来是他呀,怪不得刚才我后背都湿了,这次多亏力哥了,这恩情我这辈子都记得。”

“大哥,你们到底在说谁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呀。”被踢掉牙的那位一看这两人的表情,心里也打起了鼓来。

“还能是谁,还不就是我前段时间跟你们说起的那人?这主你们都敢惹?”力哥又瞪了他们一眼。

“是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刘慎之离开的方向眼神都怪怪得充满了恐惧。

这个女孩不简单(上)

刘慎之伸出了手来,郑老师却有些不好意思,刘慎之是什么人眼睛一转便知道郑老师的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是又伸出手来摸住了郑老师。郑老师犹豫了一下,本想挣扎最后还是顺从了。自己这把年纪了,要是在过去都可以做刘慎之的妈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两人这间突然间显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刘慎之是在想事情也没有注意到郑老师的表情,而郑老师却感觉怪怪的。这些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男人,很久没有与男人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了。刚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安静下来,那股男人的气息直冲进郑老师的鼻息当中,让她的平静的心都起了涟漪,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不过郑老师毕竟是郑老师,做了这么多年老师,自控能力还是得有。缓缓的深吸了口气后,郑老师便想打破僵局,不管怎么说刘慎之都帮了自己。虽然对于这个男生的一些坏习惯郑老师觉得很不好,不过毕竟还是学生,还没有接触到这个社会,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也是正常的,主要的是看他以后能不能改掉。想到这里的时候,郑老师的老师母性便发作了。她觉得刘慎之这个孩子心底还是善良的,只是染上了一些社会上不好的风气,还是有救的,也应该去救得。要打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先要让他感觉到温暖。这是郑老师这么多年来的心得,所以她决定先从关心刘慎之开始,让他感觉到温暖,感觉到人的关心。

“小刘呀,刚才好险,如果不是那个人来的话,事情一闹起来就不好了。“郑老师想了想,决定还用刚才的事情做话题。“小刘,我就叫你小刘了,你的年纪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多少,不是当阿姨的说你,你的性格有点太冲了,要想想瑶瑶,凡事都要忍让一些。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瑶瑶怎么办?这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为了瑶瑶你也要忍让几分知道吗?”

“嗯?”刘慎之正在想事情呢,没注意听到郑老师的话,见郑老师抬头看着自己不由的嗯了一声。郑老师一看到刘慎之那幅掉儿当郎的样子心里便有莫名的来了脾气,但是一想到刘慎之的身世,郑老师对自己说要忍,一定要忍。耐着性子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刘慎之听完后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脸不变色气不跳的。刘慎之不是郑老师,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黑暗,也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黑暗。在刘慎之的想法里,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就算你有父母护着,父母可以保持你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不管多久,最终都只是要过去的,最终你还是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

所以无论是对于自己也好,对于瑶瑶也好,刘慎之关心是关心,但是却从来都尊重她的意见,很多事情也让她自力更生,培养瑶瑶的独立意识。因为刘慎之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的,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没有教会瑶瑶靠自己的能力,那她的下场将会更加的可怕与残酷。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改变得,同样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改变。

郑老师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这只是一个理想的世界,不是现实世界。人抱有童心抱有幻想不是想,可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不理会现实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刘慎之对于郑老师的想法没有任何的歧义,人各有自己的想法,刘慎之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郑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这是所有人的自由。

“小刘,你想什么呢?你而嫌我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郑老师一看到刘慎之嘴角的那丝坏笑心里的火便又莫名的涌了上来,不过还是给她又压了下去。冷静,一定要冷静。同时郑老师心里有也有奇怪,自己这么多年当老师的经验,还从来那个学生能让自己这么动火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郑老师,你住那在那里?”刘慎之笑了笑道,故意叉开了话题。一听到刘慎之这么说,郑老师的心里又有些冒火了,不过又强压了下去,刘慎之算是根硬骨头的,可是再硬的学生、再调皮的学生自己都遇到过,刘慎之又算得了什么。郑老师已经做好了长期工作的准备,而且对于刘慎之的事情郑老师还不了解,可以从瑶瑶那里多打听一下,对症下药才能把刘慎之从歪路上拉回来。想到此处,郑老师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定眼一看发现自己和刘慎之竟然走错了路,刚才光想着怎么说服刘慎之呢,也没注意脚下。微微一笑,郑老师指着前面道,“我就住在前面不远,行了,你也回去吧,天都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是瑶瑶的老师,现在脚又扭伤了,天气又这么冷很容易小伤变大伤的,还是我扶你回去吧。瑶瑶那你不用担心,今天瑶瑶去她同学家玩,我估计怎么也会在那里吃饭了,回头再接她去,现在我还是先扶郑老师回去吧。”见刘慎之这么坚持,郑老师也便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向回走去。又饶了几条街后便到了郑老师所住的小区,这个小区是以前那种比较旧一点的楼,里面住着的老头老太太的比较多,一路上郑老师都在跟老人打着招呼,而这些老人们也都个个微笑的回应着,显然郑老师在这一片的人缘不错。终于到了楼下,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幅七层的楼房。

“郑老师,你住几层?我扶你上去。”

“七层。”郑老师看着上面亮起灯的那一间房子,脸上不由的现出笑容来。这是她的房间,属于她和女儿的房子,每天不管多累多困,只要看到自己那个女儿的笑容,郑老师觉得一切都值了。刘慎之也看得出来郑老师脸上那种由衷而自豪的笑容,笑了笑便又继续扶着郑老师上楼。“郑老师,你怎么会住七层?这么高又没有电梯,上下楼很不方便的。”

“这你以前单位分的房子,虽然小,却见证了我女儿成长的一切,是我最珍贵的记忆。”郑老师脸上仍然在笑着,一说起这些她的话明显多了些温和与骄傲,“以前那个时候都没有房子,全都是单位分的,那个时候生活苦,不像现在什么都有。能分到一间房子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那里还会再要求什么。曼儿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出生,在这间房子里上大了,这里虽然破了些也旧了些,可是对于我来说,这里最是最美好的回忆,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看了一眼刘慎之,郑老师笑着道,“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唠叨了,呵呵,其实这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也不会懂得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台阶全是以前那种水泥地,岁月已经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已经变成了淡灰色。而扶递却是木制的,上面的红漆早已经斑驳的脱落,有些已经露出微微的青暗色。扶着郑老师上到五楼后,郑老师便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刘慎之也停了下来。郑老师不想再麻烦刘慎之,便自己一只手扶住了扶梯,把脚抬了起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脚没有那么痛了便试着踩在了地上,一手扶着扶梯试着向前走。那知道受伤的那一只脚刚一用上力便感觉一阵钻心的痛,身子也是一歪便向前摔了出去。这扭伤的脚可能不用力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可是一用力便钻心的痛,没有几天是好不了的,关节受伤都是这个样子。

刘慎之也是没想到郑老师会这么做,正抬头看着上面的时候听到了郑老师嘴里的微呼,转过眼来郑老师的身子已经摔向了台阶处,这下要是摔实了郑老师这几天都下不了床,赶紧把手伸了出来一下子捉住了郑老师的手腕后没有猛然用力,而是借势向下一缓的功夫,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从郑老师的背后把郑老师抱住了。两人现在的姿势到是与电影海报中的场景有几分的相似,要不是刘慎之反应快的话,这一下郑老师绝对难免不了要撞在台阶上的,可是现在两人的姿势却也有些暧昧。距离如此之近,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该感觉到的还是能感觉到。

一定要有的情节是,两人四只眼睛相望,距离只有不到几公分,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而在这个时候,档上传来了脚步声。刘慎之的嘴角微微的一扬便把郑老师扶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关心的问道,“郑老师,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我没事,没事。”郑老师的声音有些小。

“妈?妈是你吗?”上面传来了一个女生悦耳的声音,紧跟着便跑下来一个身影。一看到郑老师和刘慎之后,女孩明显后愣然后便疑惑的走了下来,等看到郑老师的手还扶着扶梯,一只脚抬着,女孩便焦急的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摔伤了?”

“我没事。”看到了女孩,郑老师的眼中明显的全是笑意。自己这个女儿真得很让人省心,能有这样的女儿也算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了。“只是扭伤了一下脚而已,没什么大事。对了,这是刘慎之,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很聪明的女孩瑶瑶的哥哥。在路上遇到的,见到我扭伤了脚,小刘便送我回来了。”

女孩赶紧过来扶住了郑老师,只是她小心的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这个小动作,却是没有逃过刘慎之的眼睛。刘慎之扫了女孩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这个女孩不简单(中)

女孩和刘慎之一起把郑老师扶进了屋里坐下,刘慎之让女孩去找药箱来。又端了个盘过来倒了些热水进去,试了试温度后便让郑老师把脚泡进去,郑老师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把刘慎之从歪路上拉回来,而自己拒绝了的话,一定会在刘慎之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于自己以后帮助刘慎之很不利。所以想了想后,郑老师还是顺从了。

女孩拿来了药箱后,刘慎之熟练的打开,拿出了红花油来在双手上擦了擦,本来受伤的脚是不易泡热水的,可是现在天气比较冷,气血有些不通。刘慎之先让郑老师的脚经过热水的温度熏蒸后,气血流动,再擦红花油效果会更好些。让刘慎之想不到的是,郑老师的年龄三十好几了,一双脚却还是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像是二十几岁的女生似的,一点也不显老。擦了擦脚后,刘慎之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把郑老师的脚伸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便用双手轻轻的擦了起来。

“郑老师呀,这扭伤可小可大,现在天气又冷伤不容易好的快,如果不能把气血顺畅的话,到时候十天半个月的走不了路都是常事。有句老话都是这么说来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伤可不能大意。等我给你推血过活后,再休息几天只要不伤上加伤就没事了。”看着刘慎之说的一本正径的,而且手法又这么熟练,郑老师也起了好奇之心,“小刘呀,看你好像以前经常这么做似的?难道你家里以前是开药房的?”

刘慎之淡淡一笑,“我是孤儿,这是以前受的伤多了,自己慢慢的就学会治了,都说久病成医这话一点也不假。”郑老师听了眼神里又有些暗淡,穷人孩子早当年,刘慎之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却是比起同龄人来成熟了许多,原来在他的背后还有着那么多的故事,也怪不得刘慎之会学坏了,听他这话就像是没什么人管教他,也真难为这孩子了,还要带着瑶瑶。郑老师可不知道瑶瑶和刘慎之根本不是亲兄妹,而且现在听到刘慎之竟然是孤儿,郑老师的母性又泛滥了,这些事情刘慎之一来是觉得没有必要到处说,二来刘慎之虽然无所谓瑶瑶再怎么说却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小孩子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刘慎之不想瑶瑶背负着这样的担子。刘慎之还是希望瑶瑶的童年是快乐的。

而女孩此时却是坐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在刘慎之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似乎对刘慎之这个人的身份存在着怀疑。也是像刘慎之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给郑老师推拿了一会后,郑老师自己也感觉脚上的疼痛好了许多,踩在地上的时候虽然还不能用力,却是不像那么疼了。“小刘真行呀?果然没那么疼了。”

刘慎之把药箱收了起来,“郑老师你可别以为这就好了,这几天还是要多休息的,学校那边也请个假,最重要的是记住,这几天不要沾水,不然会落下病根的。回头我再给你推拿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说着话刘慎之便站了起来,“那郑老师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别走吧小刘,”郑老师现在好不容易对刘慎之的印象好了许多,又打开了刘慎之的心房,而且人家都帮了自己这么多,天都这么晚了还让刘慎之回去郑老师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吃了饭再走吧,现在天都晚了,你回去也是自己做饭,还是在这里吃了再回去吧。”

“不用了。”刘慎之笑着道,“郑老师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起来了。”

“这可不行,还是吃完了饭再回去吧。曼曼,赶紧拉住了你刘哥哥呀。”郑老师现在是下定了决心,说什么都不能让刘慎之走,一定要他吃了饭再回去。而女孩听到自己妈的话后也赶紧的站了起来,“刘哥哥,你就听我妈的话吃了饭再走吧,我们家很久都没来人了,你这要是走了,我妈肯定怪我这个女儿了。”

“这个孩子,没大没小的。”郑老师笑着道,“小刘,你还是留下来吧,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这吃饭呀还是要一家聚在一起才有感觉,一个人对着间冷冷的屋子有什么好的,在这吃完了再回去,听到吗?你不会是嫌阿姨做的饭不好吃吧?”

“既然郑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吃完了再回去。”刘慎之一见郑老师很坚决,便也不再坚持什么,又返身走了回来。郑老师这时脸上才露出笑意来,“小刘呀,你也别光郑老师郑老师的叫了,就叫我阿姨吧,曼曼比你也小不了几岁。曼曼,还不赶紧给你刘哥哥倒水去。”女孩对着刘慎之一吐舌头,便转身进了厨房。

“郑阿姨,这饭也不能白吃,既然这样这顿饭我来做好了,你就坐那好好休息吧。”

“你做?那怎么行,你来了就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郑老师说着话就要站起来,却是被刘慎之阻止,“阿姨既然你都让叫阿姨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谁做不是一样,你现在有伤,就好好休息吧。”刘慎之笑着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挽起了袖子向厨房走去。曼曼这时已经倒了水出来,她也听到了刘慎之和郑老师的对话,对于刘慎之会做饭这件事她也有些好奇。把水放下后便跟着走到了厨房里去了。

“曼曼,你给你刘哥哥帮下手。”郑老师在外面对着曼曼喊了一句。

到了厨房里后,刘慎之便先四下看了看,先熟悉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后,便把买回来的菜放到水盘里泡着。郑老师买回来的这些菜都是最平常的家常菜,一些青菜和茄子白菜等,这在平常人的家里也是常吃的菜。可是这样的菜要做出好的味道来便有些难道了。曼曼帮着刘慎之洗菜,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急,而是把周围的东西放在那里都熟悉了后,这才把菜从水盘里拿了出来,然后手指一挑便挑起了菜刀来,刀把在刘慎之的手指上飞快的转了几下便豁的一下握住了刀柄,这一手玩的漂亮把曼曼的眼睛都看直了。刘慎之拿住菜刀后便熟悉的切起了菜来,各种菜有各种的切法,这才是真正考验一个厨师能力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菜都必要是按一种切法。把菜切好后,刘慎之便加了油进锅,然后把调料放了进去,接跟着便又在另一个火上架起了锅又快速的切起茄子来。

刘慎之做饭一向有一手只是不经常露而已,本来平常的时候刘慎之做饭也是不会这么夸张的,但是今天他这么做却有自己的目的。不但要做出好味来,还要玩的漂亮。曼曼的眼睛已经完全的看傻了,她当然也听到什么大厨师,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能像刘慎之这样玩的这么漂亮的,简直都像是一种艺术一般,算是让曼曼大开眼界,她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做饭能做成这么帅的。

半个多小时后菜便抄好了,汤也做好了,饭也煮好了。刘慎之把菜一一端了起来,就连坐在桌子上的郑老师都看呆了。曼曼早已经把刘慎之是如何的帅,如何的玩刀,如何的抄菜告诉了郑老师,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干看着。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菜,曼曼早就忍不住伸手便去捉菜,却是被郑老师拍了他一下,曼曼对着自己妈吐了吐舌头,却还是把菜放到了嘴里。嚼了两口道,“妈你快试试,刘哥哥做的菜好好吃呀,我还从来没有听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你呀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还不赶紧去帮你刘哥哥。”郑老师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能看到女儿脸上那种开心的笑容,郑老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等到刘慎之把菜都端了出来后,三人便坐了下来。“阿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都是一些家常菜,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做。”刘慎之把筷子递给了郑老师。

挟了一口菜后郑老师尝了尝,眉毛便是不由的一扬,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刚才曼曼说好吃,郑老师还以为曼曼太夸张了,想不到现在一吃到嘴里才知道曼曼一点也没有夸张,这些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菜经过刘慎之的手后却是马上便不一样了,同样的东西味道却变了很多。估计大厨师可能也就这水平吧,刘慎之要是去当大厨的话绝对没问题。

“怎么样妈,我说好吃吧。”曼曼娇笑着道。

“小刘呀,这都是你烧出来的菜吗?怎么味道变了好多,确实好吃的很。”郑老师还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曼曼却是接口道,“当然是了妈,这些可都是我亲眼看着刘哥哥做出来的,那还能有假的。”

“就是一些平常菜,随便吃点吧。”刘慎之只是笑了笑没有一点骄傲自满的样子。这顿吃的很开心,基本上把菜都吃光了,尤其是曼曼,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想吃,把桌子都收拾好后。刘慎之便扶着郑老师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自己却是去倒了杯水。曼曼跑了过来靠着自己妈坐下,“刘哥哥呀,你这菜是怎么做的呀?怎么这么好吃,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你这个丫头,又打什么主意了。”郑老师笑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曼曼调皮的一吐舌头道,“妈,你看刘哥哥自己回家也是一个人吃饱那多没意思呀,不如以后就让刘哥哥带着瑶瑶来咱们家吃吧,这样也热闹,你看好不好呀,刘哥哥。”

“就知道你的小脑袋里打着鬼主意。”郑老师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女儿,“小刘你不用理她,她就是这样。对了曼曼,你的功课做完了没有?还不赶紧去做功课去。”曼曼的嘴一撅看了自己妈一妈极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里了。

刘慎之只是一笑坐了下来。

这个女孩不简单(下)

“小刘,以后别把自己当外人,经常带瑶瑶过来一起吃饱吧。”郑老师温和的笑着,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改变了许多,原来刘慎之的身上还是有许多优点的。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她不喜欢你的时候,怎么看都不顺眼,可是当她喜欢你后,怎么看都顺眼。郑老师也不例外,以前她对刘慎之不了解,难免有所偏见,但是经过现在的接触,她觉得刘慎之之个孩子还是挺好的。而且他又是孤儿,从来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也是正常的,只要以后他可以感觉到家的温暖,也会慢慢变好的。对于这一点,郑老师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对刘慎之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不少,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刘慎之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在家里就我和曼曼两个人,虽然这孩子从来没说过什么,可是我却感觉的到,”郑老师的眼神望了一眼曼曼的房间,眼神里有一线的暗淡,“曼曼这孩子还是喜欢热闹的,希望这个家里可以多一点欢乐。曼曼是个懂话的孩子,都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好。”郑老师轻轻的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老师虽然看上去光鲜,但是在背后却也有着不少的辛酸不为人知。刘慎之在刚一进郑老师的家时便注意到了,这里没有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没有男人的拖鞋,没有男人用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可是刘慎之并没有去问,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都有不愿意让人提及的过去,刘慎之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郑老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总之记住,不要把自己当别人知道吗?有空的时候就多带瑶瑶过来玩。”

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的时候,曼曼的房间却是突然间打开了门,露出了曼曼的小脸来,对着郑老师调皮的一笑然后对着刘慎之喊道,“刘哥哥,你过来一下,帮我看看电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不能用了。”“做完功课了没,又玩电脑了。”郑老师却是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对于这个有时候顽皮的女儿,郑老师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太爱自己这个女儿了。

刘慎之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刘慎之了,对于电脑虽然说不上什么精通,但是却已知道了许多。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什么都不懂。不过刘慎之上网并不是玩什么游戏,一般都是查一下东西,只是在这方面,刚上的资源并不多。“妈,我都已经做完了,正要上网学习那个课程呢,那知道突然间上不了网了。刘哥哥,你到底会不会呀?快点帮我来看看。”说着话曼曼便走了出来,此时的曼曼已经换了一身卡通的睡衣,大大的睡衣像是短裙一般还不到膝盖的位置,下身穿着一条粉色的打底裤,把纤细的美腿曲线都呈现了出来。虽然曼曼还不到十八岁,可是身材却已经发育的不错了,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她已经和郑老师差不多,上身的睡衣在中间的位置却是一个可爱的大熊猫,这件睡衣完全呈现出了曼曼这个年纪可爱的性格。一头略长的头发已经散开,乌黑发亮的头发随着曼曼的走路在飘动着,完全是一个小美人胚子。等再过几年长大了,绝对又是一个美女。

曼曼走到了刘慎之的身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小手晃起了刘慎之的胳膊来,一幅十分依赖的样子。郑老师的眉头便是微微的一皱,但是看着曼曼和刘慎之脸上那自然的表情,郑老师的心里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了。“略懂一点。”刘慎之说的很谦虚,脸上也完全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正常的就像是曼曼真的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你呀,就会麻烦你刘哥哥。”郑老师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小刘,你要是会的话就帮她看看吧,但是不能教她玩游戏知道吗,不然的话,她可就不好好学习,天天光想着玩游戏了。我们班现在的小孩都知道玩游戏了,比我们那时候聪明的多了,现在的小孩子呀,有些还因为玩游戏学习都下滑了很多的。”“妈,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不玩游戏。”曼曼拍着小胸脯做着保证。

“我还是懂一点,走,去给你看看。”刘慎之站了起来向曼曼的房间走去。走进了曼曼的房间里,刘慎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到电脑桌前,而是眼睛四下的打量了一下,这是间标准的女孩子的房间,比起当初他第一次到小蕾的房间来看差不了多少,都是粉色的墙面。墙上贴着一些帅锅的大海报,靠左边的位置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的床单都是布满了卡通图案,床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玩具熊,所有的一切都是昭示着这间房间主人的身分。正对着上的是一个小阳台,现在天气冷窗户都已经关上了还拉上了窗帘,在靠右边是电脑桌和一个小书架上,上面既有文学名著也有小说和一些课本。扫了一眼刘慎之大部分都不认识。

“刘哥哥快帮我看看电脑。”曼曼催着刘慎之然后坐到电脑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连不上网络,刘哥哥你快帮我看看呀。”曼曼的声音听起来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眼神却明显有些不一样了,那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小女孩的眼神,到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一般的眼神。刘慎之却是视而未见的走了过来坐下,“你这个网络连接好像有问题,我帮你看看。”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烧的菜好就可以骗过我妈,更不要装可怜来博取我妈的同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曼曼突然间小声的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然后又突然间大声的道,“刘哥哥你真厉害,好像可以了呀,太好了。”曼曼一会小声的说着,一会又大声的可爱撒着娇,完全就像是两个人一般。而刘慎之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早已知道了一般,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曼曼,嘴里也大声的道,“你这个电源插错了,以后再接连的时候,要打这个打开就好。”说完了刘慎之也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曼曼,“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曼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别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把我蒙混过去,我可不是我妈,那么心弱被你几句话就骗过去了。还好,你最好少打我妈的主意,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自己有点帅就以为所有的人都喜欢你,如果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刘慎之还是不为所动,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曼曼,“你见过多少人?小混混?小流氓?我要是不听你的话又会怎么样?找一些小混混来打我一顿?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过你这种性格,我喜欢”

“你、、、”曼曼气的小脸便是一白,然后很快便又收起了怒火,“我在学校认识飞哥,告诉你,飞哥虽然还是学生,他大哥可是在道上混的,你要是不想被人打断腿就赶紧的滚,不然的话可别怪本小姐不客气。”“刘哥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搞好了。”“我不是被吓大的。”刘慎之的眼睛扫了一眼曼曼的睡衣下摆,曼曼一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就跟吞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手也不自由的护住了,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刘慎之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呵呵,曼曼呀,以后有什么事再找我,电脑我还是懂一些的。”刘慎之的眼睛扫了外面一眼,“想跟我玩你还嫩了点,你有很多事都瞒着阿姨吧?我不是阿姨,什么都会护着你,等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后,就会知道阿姨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你少啰嗦,别以为自己大几岁就可以教训人。”曼曼瞪了刘慎之一眼,“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话我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来找我。”曼曼现在表现的一点也没有刚才乖巧的女孩样,反而像是个小太妹一般,就差嘴里再叼根烟花个浓妆了。

刘慎之只是一笑却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已经代替了自己的回答。“曼曼吧,你学习吧,我也该回去了。”

“嗯,刘哥哥以后可要经常来玩呀。”曼曼的声音又成了那个乖巧的女孩,甜甜的笑道。刘慎之走了出来后对着郑老师道,“阿姨我先回去了,天也不早了,我还要去接瑶瑶一起回家。”

“也对,现在天晚的比较早,路上注意安全呀。”郑老师说着就要站起来,却是被刘慎之阻止了,“阿姨你还是多休息吧,不用送了,曼曼,我走了。”

“小刘,以后记得常来玩。曼曼,还不赶紧送送你刘哥哥。”

“嗯,刘哥哥再见。”曼曼在门口对着刘慎之甜甜的道,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甜。

刘慎之只是对着曼曼一笑,笑容里似乎大有深意,然后便下楼递了。出了楼道口,一股冷气嗖的一下便吹了过来,让人本能的便是一缩脖子。刘慎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七楼的窗户上似乎有个人影在向下看着。刘慎之又是一笑然后挥了挥手,然后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而七楼窗户上的那个人影却是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小女子怕怕

刘慎之到家的时候瑶瑶还没有回来,说是在做功课,至于是不是真的在做功课还是在玩游戏,恐怕就只有瑶瑶自己知道了。对迂些事情刘慎之向来也是不怎么管得,小孩子就一定会有小孩子的特点。好动、好奇、活泼,这才是真正的小孩子,如果一味的只是学习,只是让他去看课本去适应那个教育制度,成为它的产物,那小孩子的将来基本上算是毁了,完全的没有了一点自己的性格与特点。这样的事情,刘慎之向来是反对的。学校固然是好的,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但是学校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在学校里,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正确的。并不是所有老师讲的话都是正确的。这是刘慎之在这近半年的时间里学到的东西。

所以对于瑶瑶,刘慎之基本上是放任自管,除了一些事情之外,刘慎之也不会多过问瑶瑶的事情,他也知道瑶瑶有自己的想法与判断力。而正是刘慎之对瑶瑶采取的这种方法,也才令瑶瑶和刘慎之之间的感情非常的深吧。如果刘慎之什么事都板着脸,什么事情都让瑶瑶听从学校老师的话,那两人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亲密了,虽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其实这种现状在现在普遍皆是,早已经不适应了现在社会的需求。就像有人说过的,群众早已经淌过河了,而那些领导们却还是假装在河里摸着石头装b。正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社会就是有这些装b的人。

俞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刘慎之进门似乎在想什么问题,俞洁也不说话,只是扫了一眼之后便又继续看着电视。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在看着刘慎之的一举一动。俞洁平时的时候很少看电视的,在那两年的时间里,俞洁基本上就没有看过电视,她都是在看书,在看着天空发呆,她早已经忘记了电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那时候俞洁的脸总是淡淡的笑容,对谁都是一样,不动怒也不发脾气,只是淡淡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更让刘老头担心,他当然知道俞洁什么事都是藏在心里的,一旦这种情感突然间爆发,那将会是最可怕的。还好刘慎之的出现最终改变了这一发,也让俞洁的道理发生了质的变化。

刘老头最明智的决定便是把俞洁交给了刘慎之,虽然刘慎之的年纪并不大,但是刘老头却相信这个年轻人,相信这个年轻人和他以前所见到过的所有年轻人都不同。而事实上老刘头这一步也走对了,俞洁现在比起以前来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偶尔去看老刘头的时候连老刘头都惊讶的很。所以现在,俞洁也没有那么自闭了,就算以后她的腿永远都治不好,至少她的心不再是那么孤单了。

刘慎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刘慎之也很少看电视,不是他没时间,而是他没兴趣。他的世界已经很精彩了,那里还要看电视上那些你你我我的没完没了的事,看着那些刘慎之都头疼。他可没有那个自虐的倾向。“小洁,你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刘慎之突然开口问道。

俞洁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慎之,一时之间不知道刘慎之要问什么。刘慎之看着俞洁笑道,“我是说现在上中学的女孩子们,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你知道吗?”

“你怎么了?怎么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突然间想问问。”刘慎之一笑并没有说事情的原委,到不是刘慎之不信任俞洁,而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要把握好分寸。分寸的错误,有时候只是一点点,就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俞洁还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刘慎之,不过既然刘慎之不想说,俞洁也绝对不会去打听,她也懂得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什么女孩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把事情说具体一点,也许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刘慎之一笑点了只烟道,“就是现在上中学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她们的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的女孩好像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俞洁也是一笑,“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当然会有不同。”“时代不同?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刘慎之饶有兴趣的往前凑了凑。“现在时代可不是以前,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所以冲击也小,而现在不同了。你看大街小巷里,什么都有,这么多的新鲜东西一起冲击过来,那有不让人昏的道理。我看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书,说这是因为事物太多了,让人迷失其中,不知道那些才是自己需要的,那些不是。没有了选择就会迷失,而迷失就会让人无法理解,做出一些让人不敢去相信的事情。”

“好像有点道理。”刘慎之点了点头,“继续继续。”

“你就比如现在的一些女孩子们张扬个性吧,小小年纪学人打扮的有,没有心情上学谈恋爱的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迷失自己的也有,正因为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其实这只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而已。只是一小片。如果你仔细去发现的话,就会看到原来不只是女孩们会是这样,男孩子也是一样,就连大人都是这样。连大人都无法控制的事情,你怎么能奢望孩子们可以去控制呢?就算现在的大人们,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在网上公布自己的私密日记,有人把自己的xx视频传到网上,有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把法律与道德抛在了一边去,你让那些在看着的孩子们怎么能学的好?怎么可以做出对的事情。其实这责任并不在孩子们的身上,归根究底,其实是在这个社会,这个时代上。只有真正的改变了这个社会现在的规则,才能让这些孩子们慢慢的找到自己应该要走的路,重新的走到正道上去。”

“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小洁你对这方面好像挺有研究的。”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俞洁刚开始说的时候没有什么,说到后面的时候却是声情并茂的,好像在演讲一般很有感染力。至少刘慎之都没有见过在俞洁的脸上会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光辉,有自信的人有个才会有这种光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俞洁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更让变化,看着刘慎之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不由奇怪的问道。

“没事,喝水不,我给你倒水。”刘慎之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俞洁奇怪的眼光当中,还真得倒了杯水给俞洁。然后坐了下来又问道,“小洁,那你说现在这些孩子们还有救吗?还能不能把她们给拉回来?应该怎么办?”

“你今天真没事?”俞洁看刘慎之越问越奇怪了。刘慎之却是一个劲的摇头道‘没事、没事’。“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如果你真想要把他们拉回来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还小,很多事情都是受这个社会的影响一时之间迷失了自己而已。你只要让他们找到自我,找到真正的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他们就知道以前是自己是多么的错误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用,就是有没有具体的办法。”刘慎之追根问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俞洁一摇头,眼中还闪着狡黠的光芒,“这些我也只是从书本上看到的,加上我一点自己的见解,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做过。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些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寻找。还有这些也都只是理论知识,可不可以行的通,能不能管用我也不知道。”

“呀呵,说了半天原来是戏弄本大爷呀,好大的胆子,看你来是皮痒了不成。”刘慎之假装恶狠狠的道。

俞洁当然不会害怕,只是突然间觉得童心大起,竟然用害怕的声音娇声的道,“大爷千万不要吓唬小女子,小女子又那里有胆子还戏弄大爷呀,还请大爷手下留情呀。”

“不行,本大爷要是手下留情的话,那以后本大爷岂不是一点威信也没有了。”刘慎之的身子还故意往前凑了凑,两人也算是异类了,本来聊着好好的,突然间之间就扮起了戏来,整个一现代版的黄世仁的喜儿。

“那、、、大爷要小女孩如何是好?”俞洁楚楚可怜的声音听的刘慎之的骨头都是一酥。平时吧俞洁总是跟个大姐姐似的,要么就是淡淡的笑容,要么就是一幅让人无法靠近的样子,现在猛然间的转变饶是刘慎之心声坚定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看来俞洁在出事情之前,应该也是一样比较活泼的女孩,她的本性还是快乐的,只是事情的发生打击太大了,让她把自己以前的个性全都隐藏了起来。

“大爷不要这样,小女子好怕呀。”

刘慎之手一伸刚想要吓唬俞洁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脚下一滑,整个身子的重心便扑向了俞洁。俞洁是坐在沙发上的,没有在轮椅上。本来开着玩笑突然间刘慎之的重心不稳扑了上来,俞洁也是吓到了。然后刘慎之实实在在的扑到了俞洁的身上,在距离俞洁身子还有两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一只手扶住了沙发上。这一下要是扑实了对俞洁的身体可不好,她现在正在做腿部恢复的治疗,可不能再受伤。而刘慎之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与俞洁的距离只有不到两公分,而俞洁是个女人,与刘慎之的身体有两点的接触。这两点就像是阴极电子与阳极电子相遇一般,俞洁感觉身子都麻嗖嗖的像通了电。

最不巧的是,这个时候门打开了,露出了瑶瑶的身影来。

有故事的人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巧合,没有了这些巧合,那这个世界也太过于无聊了。刘慎之是一个有着精彩经历的人,所以他的身上这种巧合一定要更多。刘慎之在和俞洁闹着玩,偏偏就在两人有身体接触的时候,瑶瑶却是突然间打开了门,看着像是石化了的刘慎之和俞洁,瑶瑶这个小丫头竟然镇定的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大眼睛狡黠的眨了一眼后,便当然什么也没看见,没有任何异常的背着自己的书包进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在关门的时候对着两人调皮的一笑道,“大哥哥,你也不说插着点门,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唉,哥哥呀,你真是太失败了。”说完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便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只留仍然在那里石化着的刘慎之和俞洁。

“还不起来。”俞洁的腿不方便,但是并不代表俞洁不能算是一个女人,没有女人应该有的东西。事实上,俞洁的本钱非常的好,那种自然的感觉刘慎之当然感觉的出来。听到了俞洁娇嫩嫩的声音吐气如兰的吹到自己有脸庞,刘慎之嗖的一下便坐正了身子。刘慎之当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这也分跟谁,至少现在他对俞洁并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觉。而刚才的玩闹也只是他的一种本能习惯而已。本来并没有多想的,可是现在被瑶瑶这么一搅和,反正有种说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了。

偷偷的扫了一眼俞洁的反应,刘慎之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俞洁现在是面带娇气,犹如春天里正在盛开着的小白花,小脸红润润的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弯弯的眉毛此时却是低垂着,也不敢正眼看着刘慎之。说实话刘慎之以前还真没有注意过俞洁的容貌,现在仔细这么一看吧,俞洁那也是个小白花呀。如果不是她的腿受了伤不方便的话,这种气质性的美女那也是非常非常滴少女,更是一些熟男的杀手。至少,刘慎之现在看得心都咚咚的狂跳了两下,嘴里也不由的咽了口唾液。

美丽的邂逅往往都是从误会开始的,刘慎之知道现在是说也说不清了,而以他的性格,说不清的事情也懒得去说。再说了,像俞洁这种小白花,刘慎之欣赏欣赏那还是可以滴,真要想摘这朵小白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学识,提升了自己,相应的要求也会跟着提升很多。一般人,比如像是刘慎之这样的人,是最不喜欢被女人管的,而这与俞洁这类的女人正好是相冲的。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刘慎之打了个哈哈道,“这个小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俞洁只是轻嗯了一声,像是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刘慎之听力一向正常,还真有听不清楚。“你看电视吧,我回屋看书了。”说完也不管刘慎之是什么反应,便自己坐到了轮椅上回屋了。刘慎之看着俞洁的背影,又看看半掩着门露出一条缝的瑶瑶的房门,点了烟一招手道,“出来吧。”瑶瑶调皮的一笑然后走了出来,“俞姐姐这么早就休息吗?不看会电视了?”

“不了。”俞洁到底不是小女孩,现在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眼角之间还有一丝的慌乱,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是不会发现的。对着瑶瑶一笑道,“你看吧,我回房看书去了。”“嗯。”瑶瑶对着刘慎之摆了个鬼脸,然后笑咪咪的看着俞洁关上了房门,这才娇笑着连蹦带跳的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往刘慎之的旁边一坐昂着小脸道,“哥哥,得手没?”

“什么得手没?”刘慎之被瑶瑶冷不丁的这么一问也是一愣,但是很快便明白了瑶瑶在想什么,对着她的小脑袋便狠狠的来了一下,“你个小脑袋整天装着什么呢?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于玩去了?小pp是不是痒了呀。”瑶瑶一点也不怕刘慎之,却是装出害怕的样子道,“好哥哥,瑶瑶没有玩,你可不能欺负瑶瑶呀。”“你个鬼丫头。”刘慎之在瑶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惹得瑶瑶皱起了小鼻子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惜遇到刘慎之瑶瑶这招小可爱的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哥哥你也真是的,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就是想摘这月亮也得在白天瑶瑶不在的时候呀,竟然挑了这么个时候,真是让瑶瑶太失望了。”“行了你个小鬼头,这小词还整的一套一套的,别拿你哥开心了。正经的,哥部你点事。”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什么事呀?瑶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狡黠的一笑,瑶瑶把小嘴凑到了刘慎之的耳边,“就是你想问俞姐姐的事,瑶瑶也是都知道滴,只不过要看哥哥出什么价了。你也知道,现在的日子不好混呀,哥哥要是不拿出点甜头来,这个事情不好办呀。”

“都敲诈到你哥头上来了。”刘慎之又在瑶瑶的小脑袋上来了一下。“哥哥不许打瑶瑶的头,老师说了,打头会把人打傻的。”瑶瑶十分不满的道。“是吗?那你要不要去告诉你们老师呀。”刘慎之坏笑了起来,看得瑶瑶一般发寒,赶紧摆着小手道,“不过哥哥嘛还是疼瑶瑶的,瑶瑶怎么会去打小报告嘛。”“行了,现在你是越来越贫了,好好说话。”刘慎之把瑶瑶抱正了坐好,“你对你们郑老师有什么了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郑老师?”瑶瑶歪着头看着刘慎之,过了一会眼中又闪起狡黠的光芒来,“不是吧哥,你也太狠了,难道你连郑老师都、、、、”“去去去,你个小丫头片子人不大心眼不小,整天没别的事是吧。”瑶瑶嘿嘿一笑,这才收起了脸上调皮的笑容。别看瑶瑶小,心眼可不小,刘慎之既然问起了郑老师主说明这里边一定有事,闹归闹,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开玩笑的。“郑老师这个人挺好的呀,就跟妈妈一样,对人又温和,脾气又好,可受我们班里的小孩子们喜欢了。”

“说的自己好像不是小孩子似的,你才多大。”刘慎之一撇嘴道,“还有没有?说点有用的。”

“其实我觉得吧,郑老师像是有什么心事。别看整天对着我们笑笑的很温和,可是我总感觉在这笑容背后,郑老师其实没有那么快乐。”

“嗯?这都看出来了,行呀小鬼头,继续。”刘慎之一挑眉毛,想不到瑶瑶年纪不大,观察人却到是挺仔细的。“那当然了,人家已经不小了。”略微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后瑶瑶继续道,“我总觉得郑老师像是活得特别累似的,有时候偶尔还会看到郑老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可是见到我们的时候,却又会赶紧的露出笑容来。郑老师是真心对我们好,可是我总觉得,怎么说呢?应该是郑老师的背后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郑老师其它的事情。”刘慎之靠在了沙发上微闭着眼睛。

“我记得郑老师好像有一个女儿,比我大几岁吧,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的中学读书。具体是上几个级我就不清楚了,这么久我也只见过她女儿一次,还是在放学的时候,她女儿来找郑老师。其它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哥,好像郑老师很少与男老师接触,就是教同一个年级的也是一样,要说猜的话,郑老师一定是单身。要不然就是未婚生女,要不然就是被男人甩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你想呀,郑老师在学校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老公来学校里找她,又或者是其它什么男人的。而郑老师又与男老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呀。”瑶瑶一幅你很白痴的样子看着刘慎之,很快便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想想郑老师也挺不容易的,带着这么大的女儿又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辛苦的。女人终归还是要有男人的保持才行,要是让一个女人去抛头露面的始终不好,没有男人,郑老师的生活能轻松的了吗?对了哥,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如果郑老师有事你可一定要帮帮郑老师呀,郑老师对我们可好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整天都在虐待你似的。”刘慎之把烟掐灭了笑着道。

“那怎么会,哥哥是天下间最好的哥哥了。”瑶瑶甜甜的一笑然后抱住了刘慎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哥哥更好的哥哥了。”

“是吗?那你梦梦姐呢?”刘慎之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瑶瑶。

“梦梦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瑶瑶的脑子转得很快,马上便娇笑着道。

“那你俞姐姐呢?你蓉儿姐呢?你小蕾姐呢?”刘慎之故意的道。

“蓉儿姐是最可爱的姐姐,小蕾姐是最温柔的姐姐,俞姐姐是最有气质的姐姐。”瑶瑶却是一点也不示弱,小嘴流利的很。

刘慎之哈哈一笑,摸着瑶瑶的头上,“小嘴挺甜嘛,那个也不得罪。”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咱哥是谁?那可是你老人家呀。”

“切,哥很老吗?”

“不老不老,现在不都说男人要有成熟的魅力吗。哥现在是最有魅力的时候了。”

“你个小鬼头,今天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打着什么主意了呀?”

“没有呀,哥哥又冤枉我。”

“真没有?”

“真没有。”

“没有就算了,本来我还想着要是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哥就满足你,现在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当哥没说。”

“这可不行呀,哥怎么能做说话不算数的人呢?一定要说,不但要说,还要说的出做的到才行。”

“小丫头,小尾巴露出来了吧。”

“哼,哥哥又欺负瑶瑶。”

“谁你这个小鬼头什么都不想吃亏,天下间那有这么好的事嘛。”

“讨厌,哥哥坏,哥哥最坏了。”

“哈哈哈哈.”

下雪了

刘慎之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刚朦朦亮,看了下表才六点十分。打个他哈欠后刘慎之便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嘴里又叼了根烟。窗外朦胧的光芒看起来有一种让人从心底里平静的感觉,抽了会烟后,刘慎之便从沙发上下来,只穿着短裤便走到了窗前。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再过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早上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偶尔走过的人影也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才要起这么早,看着外面白花花的一片,刘慎之擦了擦眼。竟然下雪了,天空中飘着一朵朵小小的雪花,街道上已经布满了薄薄的一层。刘慎之打开了窗户,一股寒气嗖的一下便吹了进来,令刘慎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刘慎之却是并没有穿衣服,而是仍然这么吹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这点寒冷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想当年刘慎之在山里的时候,曾经有过很多次在冬天里落水的经历,为了生活,为了找到水里的鱼,他不得不这么做。而且这也很能锻炼一个人的心志,刘慎之当时为了磨炼自己,可以说什么苦都吃过。尤其是在冰天雪地里,他曾经为了捉了一只兔子在雪地里蹲了两天三夜,当他捉到兔子的时候,腿都冻伤了。为此连老头都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伤好后刘慎之还是照样去做,一点也不听老头的劝。也正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之下,才把刘慎之磨炼成了现在这样的身手。

想起了老头,刘慎之的眼中又露出一丝的担忧。虽然很多东西都是老头教的,老头也不是一般人,可是他的年纪毕竟大了,腿脚也不利索,现在老头的下落如何,究竟是谁带走了他刘慎之仍然没有一点的线索。这种事情刘慎之知道急不得,可是心里却难免为老头担心。毕竟十年的相处谁也不是石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老头就在扮演着父亲这个角色,刘慎之的心里对老头的感情也很深。只是这个人都不是喜欢把一切都用嘴说出来而已。

“这么冷的天开窗户做什么?小心冻坏了。”俞洁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刘慎之转头一看,俞洁推着轮椅出来了。这一夜上俞洁没有睡好,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出现刘慎之的身影,又一会又想到自己的腿,一直到凌晨才稍微睡了一会。到了早上便突然的醒了过来,反正也睡不着了,俞洁便穿好衣服到了窗前,一看已经下雪了便起了客厅中的刘慎之,不知道会不会冻到他,拿着毛巾被便走了出来,那知道刚刚好看到刘慎之站在窗前还开着窗户。本来俞洁的心里还有些乱,在想着一会见到了刘慎之该怎么说,可是一看到刘慎之竟然只穿着短裤吹着寒气嘴里嘴脱口而出,其它的事情都忘得不知道那里去了。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俞洁正说着的时候推着轮椅便过来了,此时眼睛也才注意到刘慎之只穿了件短裤。刘慎之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常年在山里磨炼的小肌肉也刚刚的,往那里一站男性阳刚的魅力便散发了出来,尤其是那一个长处更是明显的很。俞洁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小脸便是不由的一红,嘴里的话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刘慎之此时也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赶紧打着哈哈关上了窗户然后窜到沙发前拿毛巾被穿上。要是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话,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那种尴尬就不用说了。刘慎之到是没有什么,可俞洁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就算再成熟再理性,遇到这种事情也是无招回天。“下雪了外面。”刘慎之的老脸果然够厚,眼睛一转便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是呀,下雪了。”俞洁的小脸还有些红,便顺着刘慎之的话往下说,这样也可以暂时的缓解一下尴尬。刘慎之刚要再开口的时候,瑶瑶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然后瑶瑶穿着她那身可爱的卡通睡衣打着哈欠便走了出来,扫了俞洁和刘慎之一眼,瑶瑶揉着眼道,“哥哥你捂个着毛巾被做什么?俞姐姐也起这么早呀。”

瑶瑶这一开口,俞洁的小脸又涌起了红晕来,一时之间手中无措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本来昨天的事让瑶瑶撞上,今天早上又是,瑶瑶人小鬼头的,指不定嘴里会说出什么来,你别说俞洁此时的心里还真有一点点小害怕。不过幸好有刘慎之在,刘慎之抱起了瑶瑶走到了窗前,“小懒虫,外面下雪了知不知道。”

“什么?下雪了?”瑶瑶一听眉毛便是一皱,有些咪着的大眼睛也马上睁开了。其实下雪对于多数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很少看见雪的人更是如此,可是这个世界上万事都有两面性,对于瑶瑶来说,下雪却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因为一下雪天就要冷了,而孤儿院里条件有限,每到了冬天的时候就会很冷。就算是张心梦再怎么想办法努力也是没用,冬天很多事情不能做,出去也很方便。尤其是在小的时候,冬天挨饿挨冻更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所以从小到大,瑶瑶都是不怎么喜欢冬天的,尤其是不喜欢下雪。

看着瑶瑶皱起的小眉头,刘慎之马上便明白了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这种苦刘慎之也经历过,只是刘慎之和大部分人的世界观不同,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回事,那时候很多的事情对于刘慎之来说,都相当于是一种磨炼。瑶瑶不同,瑶瑶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对于小时候的阴影还是记忆尤心的。

“下雪多好呀,瑶瑶可以打雪仗了。”俞洁为了避开心里的尴尬,也推着轮椅过来笑着道。瑶瑶只是看了俞洁一眼,却是没有说话。而俞洁那颗敏感的心也马上的感觉到了瑶瑶眼中的不高兴,只是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女孩都喜欢的下雪,瑶瑶却似乎非常的讨厌一般。

“瑶瑶呀,你今天请假好了,一会我们去孤儿院玩去。”刘慎之却是笑着拍了拍瑶瑶的头,“快去洗脸刷牙,一会我们就买礼物去看你梦梦姐。”

“真的?太好了。”瑶瑶马上高兴的笑着,在刘慎之的脸上亲了一口便连蹦带跳的进了卫生间。看着瑶瑶一会不高兴一会又手舞足蹈的,俞洁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却是笑笑的看着俞洁,“小洁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没有挨过冻所以不知道,冬天下雪其实是一件让人很不高兴的事情。好了,收拾一下,一会你也一起去吧,别想那么多了。”俞洁看着刘慎之,又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眼上若有所思的想着。

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个个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行色忽忽的走着,只有几个小孩子却是在路上边走边玩着笑,笑声不断的传来,却惹得瑶瑶又皱起了小眉头来。同样的都是孩子,这个世界却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用去为生活而操心,有些人却是从小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忍受着痛苦去生活。俞洁看着瑶瑶的脸也有些明白瑶瑶的心情了。

推着俞洁拉着瑶瑶,刘慎之先是到礼品店里买了些礼物,然后才打车进了孤儿院。到了门口后,瑶瑶的小脸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然后边叫边笑的跑了进去。刘慎之背着礼物推着俞洁跟在了后面,进了孤儿院的大门,一条扫的干干净净的路便出现在眼前。院里零星的长着几棵老树上也全都变成了白色,天空上还要飘着雪花。在院子里几个人影正在扫着雪,中间站着的正是张心梦。她的头上肩上已经落下了一层雪花,小脸也冻得有些发红,而在旁边孩子们也都在一起帮着扫雪,个个的小脸也是冻得红红的。

听到了瑶瑶的叫声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那些孩子们更是叫着围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孩子的小脸和小手,看着他们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俞洁的眼角也不禁有些湿润,如果说先前她有些理解瑶瑶的感受的话,那现在她才算是真正的了解这种感受。俞洁是女孩,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心里那根最脆弱的弦也被触动了。俞洁虽然出了意外腿受伤了,可能以后再也站不起来,可是跟这些孩子们比,她还是幸福的。至少她没有挨过冻,没有挨过饿,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艰辛。

“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发礼物。”刘慎之推了俞洁一下,笑着道。

俞洁赶紧的擦了一下眼角,然后把礼物拿出来分给孩子们。张心梦也笑着走了过来,“赶紧进屋吧,外面太冷了。”到了屋里马上便暖和了许多,孩子们都在高兴的叫着,张心梦倒了杯手给俞洁,然后把又屋子里的火拨旺了些,把俞洁推到了火炉前。

“现在不是都供暖气吗?怎么还生火?”俞洁扫了四周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知道,”张心梦笑着坐了下来,“这里因为改造暖气早已经停了,今年只能生火,等明年全都盖了也许暖气就可以用了。”

“这点小火怎么行,别把孩子们冻着了。”刘慎之把礼物分完后便走到了张心梦的身边,给她拍了拍肩上头上的雪,张心梦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可最终还是接受了。刘慎之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一点张心梦心里清楚的很。而俞洁看着刘慎之和张心梦,也渐渐有些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亲密了。

包在我身上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古人也早说过:门当户对。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现状,却也道出了其中的道理来。俞洁虽然遭遇了不幸,可是再怎么说她与刘慎之和张心梦之间仍然不是同一种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苦,更没有经历过小时候那种无助与痛苦的时期,她的心底很善良,可是有些事情却还是无法与刘慎之和张心梦找到共同点。这就是出身与门户之间的差别。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有时候是想都想不到的。在古时候有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国王的子民没有东西吃,都饿的吃树皮。大臣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国王后,国王竟然说,他们既然没饭吃怎么不吃肉呀!一句话便道出了其中的辛酸与无奈。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你也没有公平,所有的公平其实都只是一个口号,一个借口而已。这个世界也永远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公平。就像早上的时候,对于下雪俞洁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像瑶瑶这样年纪的小孩,却对于下雪没有一点好印象,这便是其中的原因。而现在,听着刘慎之的话,看着有些寒冷的屋子和孩子们微红的脸和手,俞洁也有些渐渐的明白了。

冬天,对于有钱人来说可以是一种浪漫,而对于没有钱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痛苦的经历。

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其实说到底,真正拥有两面性的不是事物,而是人。人与人之间的多面性造成了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东西都存在不同的面,有些人看到了这一面,有些人看到了那一面。把张心梦身上的雪拍掉后,刘慎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很是爱惜的握碰着张心梦的小手道,“你看看这小手冻得,都红了,这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谁照顾孩子们呀。”话虽这么说着,但是在刘慎之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大大得狡猾的光芒,刘慎之的手指还在别人看不到的视角里,轻轻的挠着张心梦的手心。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这种当着很多人的面却偷偷摸摸的那种刺激的感觉,果然爽的很。刘慎之的心里在暗暗的yy着。

张心梦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会这么大胆,还好她的小脸本来就有些红,只是狠狠的在刘慎之的手上捏了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撤出了自己的手。“这几天我正在想办法进一点煤,现在的天气突然间隆温了,不生火可不行。还好孩子们的衣服也有些单薄,该买一些过冬的衣服了。”张心梦在转移着话题。刘慎之只是嘿嘿的一笑,也不说话便走了出去。俞洁现在是真心的想帮一下张心梦和这些孩子们,一听到张心梦的话后便赶紧的问了起来,自己如何才能帮一下忙。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门一开一股冷气随着刘慎之便一起的吹了进来。拍掉了身上的雪花后,刘慎之走到了炉火前,“我出去转了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今天就得想办法把这些事全办了,不然的话看这天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又要挨冻了。”

“买煤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是现在不知道要去那里买?”张心梦的脸上有些犯愁,“这几天我转了一下,现在飞翔煤的地方不多,大部分的价钱还是比较高的,我想再看看能不能降一点价。而且现在天冷了,不只是是煤,还有其它的东西都要准备一下。”

“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刘慎之笑着打断了张心梦的话,“这样吧,趁着现在雪下的还不大,一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给他们买些过冬的衣服还有一些必需品,一次性买好。至于煤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对了,还得给院长买点药去。行了,就这么定了,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出发。”刘慎之不等张心梦开口便把事给定了下来,说完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转出去了。看着刘慎之的背影俞洁却是对着张心梦问道,“梦梦姐,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张心梦笑着点了点头,“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有时候冲动一点,可是对孩子们的心却是真的。”半个小时后,刘慎之和张心梦俞洁瑶瑶再加上所有的孩子们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路上的雪已经渐渐的厚了些,踩上去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孩子们都很自立,一路上根本不用操什么心,大一点的孩子们主动去照顾小一点的孩子,偶尔有淘气一点的也不会捣乱,只是贪玩了些。一路上刘慎之他们到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可能大家还在想这是那所学校的,难道因为下雪还在搞课外活动吗。

转到了一家儿童衣店前刘慎之便停了下来,招呼着孩子们谁也不许乱跑,然后便走了进去。到了里面暖气一吹果然暖和的多了,马上便有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招呼着刘慎之,对于挑衣服刘慎之可不擅长,所以他往往身上一指,“看到没?这些孩子一人两套衣服,你们给帮着介绍一下,要好好招待。”说完又是对着张心梦道,“剩下的事交给你了,这张卡里有些钱,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密码是xxxxxx,我先去办其它的事了。一会再电话联系。”说完又对着孩子们招呼了一声,这才走了出去。

“刘、、、”张心梦看着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刘慎之,‘慎之’两个字便给堵在了喉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心梦便带着孩子们选起衣服来。两个导购小姐一看就知道今天是遇到了大主顾,什么也不多说,马上热情的招呼了起来,还有人给端了几杯水过来,一下子本来有些冷清清的店便热闹了起来。孩子们虽然很懂事,可是对于店里五花八门的衣服仍然个个的眼中都射出羡慕的光芒来,平时这些衣服他们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想不到今天竟然可以站在这里去挑选。不过心里再怎么兴奋,孩子们都还是很懂话的没有乱,而是把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在了张心梦的身上。“不要急,一个一个的来,都会有新衣服的。”张心梦对着孩子们笑了笑,然后便拉起了最小的那个孩子走到了衣服前。

刘慎之出来后便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刘慎之也没找过胖子,到是把胖子美的不行,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胖子的人也变了不少。成熟了很多,身上已经有点大哥的影子了,不过一接到刘慎之的电话,马上便又屁颠屁颠的赶紧打车过来了,跟着他的还有两个年轻人。见到了蹲在街角抽烟的刘慎之,胖子满脸堆笑的赶紧小跑了过来,很是尊敬的叫道,“刘哥。”又对着身后两个年轻人一瞪眼,“发什么呆呢,赶紧叫刘哥,以后记住了,没有刘哥就没有你大哥我的今天,不管什么时候对刘哥都要客客气气的知道吗?出来混最讲的便是意气,要是没了意气那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知道了没。”

“是,是。”两个年轻人赶紧点着头,对着刘慎之一鞠躬齐刷刷的喊道,“刘哥好。”

“行呀胖子,现在小日子混得不错嘛。”刘慎之弹了弹烟道,“现在都当上大哥了,还真有那么点样子。就是这肉是不是也跟着又长了几斤呀。”

“刘哥你看你,怎么总揭小弟的短呢。”胖子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也跟着蹲了下来,“刘哥找我什么事?有事你尽管说话,要胖子要是牙蹦半个字不,我胖子俩字倒过来写。”“行了,别跟我整这没用的。”刘慎之也是一笑,见到胖子刘慎之的心情也不错,有段时间没见到胖子了,你别说,还是熟悉人看着顺眼。“这次找你来到还真有点事,一嘛就是给哥弄点煤,冬天生火用。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只要好好干活就行,亏不了你。另外吗给我找个装修队,我要修一下房子,越快越好。”

“刘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胖子是那样的人吗。”胖子拍着胸口道,“这点小事交给我胖子了,马上就去办。”说完便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好了刘哥,事情问好了,你看是现在去拉还是过两天?”“当然是马上了,地在那?远不远?”“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吧。”“那行,走吧,今天要把事得全办了。”“这么急?有些日子没见刘哥你了,我是真想呀?还想着陪刘哥喝点小酒呢。”

“你小子,”刘慎之笑骂着站了起来,“现在到是学会享受了。走吧,赶紧把事办完了,晚上哥请你吃火锅。“

“真的?”胖子一听眼睛都乐得咪了起来,他到不是稀罕这顿火锅,而是因为请客的人是刘慎之,只要是刘慎之,别说吃火锅了,吃窝头都行。重要的请客代表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胖子所了解的,一般人刘慎之还真不会请他们,而刘慎之既然会请自己,那就证明了刘慎之把自己没当外人。打了车后一会便到了目的地,这里已经接受市郊了,地有一点偏不过还好的是路面还行。这是一个不大的煤场,里面的煤到是不少,上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外地人。胖子连吓带骗的很快便搞定了价钱,一会就开车把煤送过去,看着老板那张想哭却不敢哭的脸,刘慎之也乐了,对着胖子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也别整得太惨,再加点钱给兄弟喝茶吧。”刘慎之都发话,胖子当然不会说什么,而老板却是喜笑颜开的,干起活来也利索多了。半个多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车队便按着刘慎之给的地址出发了。

这钱得我出

取暖的事搞定了,剩下的便是找施工队,这方面胖子更擅长十几分钟后便找好。带着几个人一起到了孤儿院里,刘慎之把那里要修正的地方一一指给他们看,这些人都是民工,干这些活也是多挣些钱,而且现在马上就要年根了,刘慎之给的价钱也还可以,马上便开始动手干了起来。一切都办的差不多了,刘慎之一看时间却是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算算时间现在张心梦那边也差不多完事了。刘慎之便让胖子先回去,自己去找张心梦他们。

胖子一听可不乐意,连忙问刘慎之是怎么回事。一听刘慎之说了之后,胖子马上拍着自己的肥肉道,“刘哥你这可就见外了,给孩子们买衣服的钱那能让你出呀,这钱得我出,就算是提前给孩子们买的过年礼物了。”刘慎之当然明白胖子在想什么,也不推辞什么。胖子打发着两个跟班的先回去,自己便和刘慎之到了儿童衣店里。走了进去后却发现张心梦她们还没有买完衣服,不过也快了。刘慎之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都是女人天生的爱逛街自己以前还不信,现在总算是信了,两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没完,幸亏自己溜的早要不然干坐在这是还真受不了。

看到刘慎之和胖子进来,表现马上便跑了过来。买好新衣服的孩子们也是小脸兴奋的围了上来,嘴里都甜甜的喊着哥哥。胖子也受到感染,尤其是在张心梦和俞洁这两个女生的注视之下,胸脯也拨得高高的,大步的走到了柜台前掏出钱包来拿出一张卡片便拍在了桌子上,“多少钱?一块刷。”胖子自觉得这话说的是那么的豪情壮气,是那么的潇洒自惹,可是等他说完了刘慎之却在后面笑着道,“胖子别急呀,这衣服还没先完呢怎么知道多少钱。”本来想在这几个女生的面前扬眉吐气一把,却是被刘慎之一脚把台给拆了,还好胖子现在也锻炼的不再是以前的胖子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是吗?我这还以为已经买完了呢。呵呵,不着急不着急,继续挑,喜欢那件就挑那件,今天所有都是胖叔叔请你们,随便挑。”明明还在挑着衣服呢,胖子竟然说以为挑完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胖子这脸皮现在炼得也够厚的。他不客气刘慎之当然就更不客气了,马上鼓动着道,“还不赶紧请请你们胖叔叔呀,今天你们胖叔叔请客,一人再去挑两件去。”

张心梦一看刚要说什么却是被刘慎之挤眉弄眼的,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刘慎之笑着走到了张心梦的身边,“没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放心大胆的去挑吧。”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张心梦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又选起了衣服来。不过很快刘慎之便有些后悔了,因为这横加的一杠子,又足足选了一个多小时,马上就要中午的时候才选好。不管离付钱的时候看到胖子脸上的肥肉一跳一跳的,刘慎之又觉得值得,估计胖子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搞的这么大。十几个孩子每人好几套新衣服,足足花了胖子近万块钱。这一下胖子是打破了牙往嘴里咽,还不能表现出什么来。

等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张心梦也愣了一下,院子的一角煤已经摆好了,窗户什么的都已经修过也补好了。进了屋后,屋里的火也升得正旺,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兴奋的直叫,刘慎之递给了胖子只烟道,“我说胖哥呀,你看看这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胖子一听这话便是一哆嗦,刘慎之这只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百分之百的没好事,虽然还不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胖子却感觉到自己又要被宰了。

胖子小心翼翼的道,“刘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还是叫我胖子听着顺耳。”四下看了看,“刘哥,你说这里少了什么?”

“你看吧,现在天气是不是越来越冷了。”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这天冷了火虽然生了起来,可是这到了晚上的时候吧,火就不够暖和了,这窗户虽然卦上了,可是这风还是会往里吹对吧,你看看这、、、”刘慎之指着床上道。胖子马上恍然大悟,原来刘慎之的意思是要他再买些过剩的棉被一类的东西。“做善事嘛,好人有好报是吧,大家都这么说了,就连我也觉得你胖哥是个大好人,对吧。”刘慎之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下去,话都到了这份上,胖子要是还不明白那他也不用混了。虽然有些肉疼,可是胖子还是一拍胸口道,“刘哥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下午就我让人去办,只是不知道这里需要多少?”“这个嘛,还是梦梦比较清楚。这可是你大好的表现机会哟。”刘慎之一拍胖子的肩,挑了挑眉毛。

胖子心领神会,刘慎之的意思当然不是指胖子对张心梦献殷勤,而是在女生的面前表现一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爽的事情。尤其是在漂亮的女生面前表现,那就更爽了,当然爽完之的会不会肉疼,就只有个人明月个人的心了。胖子马上站了起来便出去找张心梦了,而刘慎之却是嘿嘿的笑着坐大火炉前,那样子比狐狸笑得还狡猾。一直默不作声的俞洁直到此时才看向了刘慎之,“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瑶瑶会听你的话了,原来你这个人使起坏来真是把人买了都还要给你数钱。”

“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坏吗。”刘慎之也不介意只是仍然笑着。

“一般人的坏只是坏在行为上,而你的坏却是坏在心里,让人还不能说出来,更憋的慌。”俞洁丝毫不给刘慎之留面子,可惜刘慎之是谁呀。完全不当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没关系,听在我耳朵里就当都是在夸我呢,不信你看,一会胖子进来还得谢我呢。”俞洁也忍不住笑了。果然很快胖子便又走了进来,眉飞色舞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谢谢你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呀,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俞洁听完却是一愣,本以为刘慎之是玩笑话,想不到胖子竟然真的这么说了。而刘慎之却是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你看我没说错吧。不过俞洁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孩,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之后便明白了胖子为什么会说谢谢。虽然胖子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看的出来,胖子和刘慎之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而胖子出去找张心梦告诉她要买一些棉被等生活品的时候,张心梦一定会非常的感谢,而孩子们对胖子也当然会十分的感谢,无形中这就触动了胖子心里的那根弦。胖子对于孩子们真诚的感谢应该说还是十分的感动的,所以胖子才会对着刘慎之说谢谢。这句谢谢是出自胖子的真心,而不是敷衍。当人成年以后,很多以前的纯真便都消失了,可是消失并不代表着完全的没有,只是被现实的生活逼得都隐藏了起来,而现在,胖子显然是被孩子们的真诚触动了那隐藏的心。

俞洁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对于眼前的刘慎之,俞洁觉得他有时候让人看的很清楚,有时候却像是在雾里一般,让人怎么也看不清楚。这一切都是刘慎之计划好的吗?俞洁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刘慎之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还是不要奇怪的好。

中午的时候刘慎之果真实现了自己的谎言,买了些菜和胖子一起吃起了火锅来。其实这也不能算是火锅了,因为是用的真正的锅,以前那种烧水用的大锅,也是给孩子们做饭用的锅,一个人都抱不住。一群孩子围着一起吃着火锅,高兴的笑着叫着,刘慎之和胖子两人却是喝着啤酒。看着眼前一张张的笑脸,听着那欢快的笑声,胖子也不禁有些感触。今天这钱是他花的最值得的一次,只要看到这些孩子们脸上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来喝呀胖子,可别说这亏待你,有人可是有些看不不下去了哟。”刘慎之拿着啤酒瓶子和胖子手中的瓶子一碰,咕咕的喝下去了几大口,然后挟起锅里的菜吃了起来。胖子赶紧的揉了下眼角,然后也跟着灌了半瓶多。“是不是有些想家了?”刘慎之笑着扔给了胖子一只烟。胖子喉咙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又把剩下的半瓶便灌到了肚子里。

胖子的身世跟刘慎之说过一次,他自己是被家里赶出来的,本来应该是一个未来的大学生,社会的栋梁,那知道老天爷却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走上了一条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路,不管他再怎么狠,再怎么不说,他心里其实对家人还是思念的。只是这一切胖子从来不敢去想而已。今天看到这些孩子们,胖子的脑中却是不由的浮现起自己家中的老娘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不知道还好吗?父母的身体是不是还健康?

“没事可以多来看看,把这里也当成你的家吧。”刘慎之在胖子的肩上拍了拍,“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了,一年就这么一次年,总还是要给老人磕个头的。”

“刘哥、、、”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爹妈,磕个头总是要的。不要等到他们都不在了,你想磕头都没得磕了。”刘慎之笑着又把一瓶酒递给了胖子。胖子看着刘慎之的笑容,眼里感觉像是起了一层雾气一般,然后使劲的揉了眼,把手中的酒瓶举了起来。

“干。”

“干。”

两个酒瓶碰在了一起,发出轻脆的响声来。

天堂酒吧

今天这顿饭是胖子这么久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也是喝的最醉的一次,他连自己怎么爬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胖子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只是觉得嘴里发干,嗓子眼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眼花还感觉有些乱晃。挣扎着刚坐了起来,门吱的一声便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看到胖子坐了起来后,小女孩赶紧的走了过来,“胖哥哥醒了?是不是要找水喝?等一下我马上端过来。”说完不等胖子说话,小女孩便又跑了出去,功夫不大便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胖子一口气便全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头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痛了。

“这是那里?”胖子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胖哥哥你不记得了?这是孤儿院呀。”小女孩笑着道,“哥哥还要不喝水,红儿再去给你倒一杯。”

胖子点了点头,脑中的记忆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想起了今天去找刘慎之,想起了一起喝酒,然后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小女孩又端了杯水进来,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三四个孩子,有的手里拿着毛巾,有的手里拿着水果。胖子看着这些孩子一张张真诚的脸,心里又莫名的感动了起来。现在他的脑子里早已经没有了钱的概念,他觉得今天无论花多少钱都值得,单凭孩子们对他的这份真诚,就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忍不住要流同眼泪来。不要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事实话当你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是永远也体会不到那份心情的。关怀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尤其是那些曾被人们抛弃的人,更是对于这份关怀更加的珍惜。

“胖哥哥你哭了吗?”还是先前那个女孩小心的问道。

“没有,谁说哥哥哭了,哥哥这是迷了眼。”胖子赶紧笑着道,使劲的揉了揉眼。擦了擦脸吃着水果时张心梦也走了进来,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刘慎之和瑶瑶俞洁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而胖子因为醉得太厉害便睡在了这里。胖子现在对于刘慎之心里也是更加的佩服了,他是见过刘慎之发狠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怕,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竟然还会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刘慎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休息了会后,胖子晚上并没有回去,今天他难得的找到了内心的那一份关怀,打了个电话后便住下了,晚上和孩子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讲笑话玩游戏,胖子从来没有没有感觉这么放松过。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在街道上溜着,嘴里叼着根烟看着对面的学校,似乎在等什么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学校的教室里还在亮着灯,正是学生们在上晚自习的时间,校院里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现在学校都是这样,当学生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除了每天的学习之外,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其它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之上。可是归根究底的话,这样现象却是现在教育制度的产物,让人也无奈的很。

刘慎之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在路边抽着烟。这个时候雪已经基本上停了,路面上厚厚的一层被人踩出很多的脚印来,冬天确实来了,晚上的气温也比往常冷了许多。在刘慎之的脚下有好几个烟头,显然刘慎之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然后便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进了旁边的胡同口里蹲了下来。时间不大,校园里便响起了一阵铃声,然后很快一群学生便涌了出来,就像是出潮的海水一般,有些冷清的校园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与刚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刘慎之的眼睛微咪了起来,嘴里仍然叼着烟。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的在打闹着,有的在聊着天,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很难让人分辨出来。刘慎之咪着眼睛打量着,猛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中一亮然后便站了起来。刘慎之所在的胡同是在阴影里,不仔细注意的话谁也不会发现他。而刘慎之的目光却是停在其中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身上,在这个女生的旁边还有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一个比较高一些,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留着的短发脸上还化着妆,走路的样子却是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反而有种风潮中人的感觉。而别一个女生却是要娇小一些,脸上同样也化着妆而且指甲上还做了美甲,虽然身材娇小却是同样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走在中间的那个女生到是好一些,到肩的长发随意的在后面梳了起来。脸上虽然没有化妆可是天然的纯净之美却是比旁边两个化了妆的女生更加吸引人。

三个女生边说边笑着,而在他们的前面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头上染成了黄色,耳垂上还钉着耳环,一头的发长显然是特意的做过,跟电视上棒子上的那些发型一样,只是让人有种不男不女的感觉。而另一个男生却是要正统一些,穿着校服留着板寸,脸容有些冰冷,很少见到笑容,一路之上都只是在默默的走着。这三女两男五个学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却被刘慎之盯上了。见几个人走到街角转变后,刘慎之这才跟了上去。一路止几个少男少女却是热闹的很,尤其是那个染黄毛的男生,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惹起旁边两个女生的娇笑,显然很是会讨女人的欢喜。

又走了一条街后,几个少男少女停了下来,高个的那个女生和娇小的那个女生对着中间的女生道,“曼曼,我们回去了,拜拜。”

中间的女生挥了挥手,“拜拜。”

“力少,曼曼可交给你了,一定要送曼曼安全回家哟。”娇小的女生一脸的鬼笑,对着面容有些冰冷的男生道。“对呀力少,曼曼可是交给了你。”黄毛也是哈哈大笑着,声音里明显有种怪怪的味道。曼曼的脸似乎有些微红,推了推两个女生道,“还不赶紧走,多事。”两个女生娇笑着便和黄毛走向了另外一条路。曼曼和面容有些冰冷的男生仍然继续向前走。

没有了另外两个女生,曼曼和男生之间的话马上便少了许多,一路上默默无声的谁也不开口。跟在后面的刘慎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来,却仍是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又走了一会后,两人一起停了下来。曼曼看着男生,男生也在看着曼曼,只是两人仍然没有开口。曼曼的嘴角微动了两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男生犹豫了一下之后淡淡的道。

“我走这条路。”

“嗯,我也快到了。”曼曼小声的道,眼角的余光却是扫着男生,似乎在期待着男生说些什么。可是男生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了。曼曼站在了那里看着男生的背影,轻轻的跺了下脚嘴里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便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了一包烟来,很是熟练的打着了火叼在了嘴里。刘慎之仍然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眉头却是轻轻的皱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抽了没两口,曼曼便又气恼的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地上踩灭,然后往嘴里放了块口香糖后便走进了小区里。刘慎之从远走走了过来,看了看了看曼曼的背影后便也回去了。如此几天,刘慎之都会在晚上的时候出来,然后跟着一路后又回去了,没有人知道刘慎之在做什么。这件事就连静静和俞洁都不知道。一直到了周五晚上的时候,事情才略为的有些不同,今天晚上另外那两个女生并没有回去,而是和曼曼黄毛他们一起走向了另外一条路。刘慎之的眼角一挑便知道事情终于要来了,马上便跟在了后面。

几个人打了辆车后便先去了一个地方,过了一会后又便走了出来,只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换了衣服,个个穿得一点都不像是学生。高个的女生身材虽然高挑却是一点也不胖,天气虽然有些冷了却还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加短裙,上面穿着一件小马甲,头发散开也戴上了两个很大的耳环,脸上的妆也化的更浓了手里挎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而娇小的那个女生却是穿着黑色的打底裤,虽然个子小一些,不过身材却也还可以,上身的打扮和高个的女生相似都化了浓妆穿着粉色的小马甲。而中间的曼曼却也是换了一身的短裙,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只是穿在她身上却凸现出了她刚刚发育的身材,再加上那张美貌的面容,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不过却有一种清新的气息比起另外两个女生来反而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三个女生换了身衣服后一点也没有了学生的清涩,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黄毛和面容冰冷的男生也换了衣服,黄毛的整个打扮夸张的很,不是皮衣就是铁链子,完全一种朋克的造型,眼角竟然也化了烟薰妆,整个人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娇异的很,面容冰冷的男生到是正常的多了。几个人换好衣服后马上便又打车直奔去了一家酒吧。刘慎之一直跟在后面,看到几个人进到了酒吧里后,刘慎之这才从出租车里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天堂酒吧’。

嘴里叼着烟,刘慎之也跟着走了进去。

溅身血

刘慎之这几天一直跟着曼曼他们当然有刘慎之自己的目的,只是在事情还没有挑明之前,刘慎之的目的没有人知道。一走进了酒吧里,震耳的音乐声便传了过来,阵阵的热气也是直吹面目,和外面有些寒冷的天气完全是两个世界。里面红男绿女的个个在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汗水。对于酒吧刘慎之当然不陌生,但是他却不喜欢这种地方,因为这里太乱了什么人都有,很多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都是在这里跟着变质堕落的。毫不夸张的说,在刘慎之的眼里,这里就是藏污纳诟的地方。本来酒吧是人们消遣的场所,缓解人们一天的疲劳,可是现在发展的早已经背离了最初的目的。就跟在现在大街小巷里的保健中心一样,到底有几个是真正保健的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

刘慎之进来后眼睛一扫便看到了曼曼她们几个人。曼曼和那个面容有些冰冷的男生坐着喝酒,而高个和那个娇小的女生却是去跳舞了,黄毛却是嘴里叼着烟眼睛扫来扫去的,不时去找一些女人搭讪。靠着自己独特的造型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却也惹得几个女人咯咯笑个不停,似乎对这个黄毛小弟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刘慎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要了瓶啤酒后便靠在了吧台上观察着几个人。高个的女生跳起舞来竟然疯得很,小腰一扭一扭的看上去像是有些根底,惹得不少的男生对着她直吹口哨,而女生听了后却是扭得更加的疯狂,一头的长发甩来甩去的。娇小的女生也是不甘示弱,小身材同样扭得火辣的很,在两个女生的旁边围了不少的男人直吹口哨。有些男生还故意的靠了过来,在两个女生的身上蹭呀蹭的,而两个女生却是丝毫不介意。

刘慎之的目光扫向了曼曼,此时的曼曼似乎因为喝了一点酒,没有了以前的文静。嘴里叼着烟腿也翘了起来,优雅的抽了几口烟后,曼曼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力少也不说话,只是火辣辣的眼神令力少有些不自在,他当然可以感觉的到曼曼的眼神,却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在闷头的喝着酒。曼曼见力少有些不离她,心里一气便把烟掐灭了,把剩下的半瓶酒全灌到了肚子里,然擦了下嘴便走到了舞池里疯狂的扭动了起来。

刘慎之也没有想到曼曼这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女生疯狂起来却是这么的厉害,现在就像是完全的变了个人似的,扭动的腰肢狂甩的头发,很快便得到了很多男生的欢喜,口哨声一直不断。高个的女生和娇小的女生也走了过来,三个女生疯狂的扭在一起,很快便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更有的男生把啤酒扔给她们,显然在这里她们还是有些粉丝的。刘慎之一笑,又点了只烟靠在了吧台上看着。三个女生像是扭动的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拿起啤酒豪爽的便喝了下去,随着男人的叫喊声中,瓶中的酒很快便干了,把空瓶子一扔,三个女生对着周围的男人们来了个飞吻,然后便回去了。

“有点意思。”刘慎之抽着烟自言自语着,而正在这时从外面又走进几个人来。刘慎之的目光扫了过去眉头人便是一皱。走进来的为首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一身休闲装敞开着怀,在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站在年轻人旁边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嘴里叼着根雪茄,而在他们的后面是跟着四五个一看就是打手的壮男。年轻人还戴着个墨镜,进来后扫了一眼,中年人马上手一招便带着年轻人走进了里面的包间去了。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尤其是在刘慎之的眼中,一看就知道后面那几个人绝对是道上的人。年轻人却像是什么有钱的公子哥。这种人来酒吧里,除了找乐子还会有什么事。

看来今天可能会不太平了。刘慎之心里想着仍然在喝着啤酒,一股香气却是突然间飘进了刘慎之的鼻中。还没等刘慎之转头,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却是在刘慎之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响起,“帅哥一个人吗?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却看到一个熟女坐在自己的旁边,身上的衣服是能少则少,能减则减,穿着一条粉色的丝袜再加上一条紧身的短裙,把身材该展现的都展现了出来。女人的脸上化的妆并不浓,却娇艳的很,鲜红的嘴唇上叼着一根女士的香烟,举止倒是有几分的优雅。刘慎之扫了女人一眼,只是嘿嘿一笑却不说话,又要了两瓶啤酒后,一瓶推到了女人的面前,自己拿着另一瓶举了起来。

女人有些愣了一下,然后便微微的一笑,然后拿起了啤酒来和刘慎之的撞了一下,很是豪爽的喝了起来。两个人一口气都喝了半瓶多后才停了下来,刘慎之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来把女人手中的烟拿了过来掐灭,然后又靠在了吧台上看着舞池里。女人又是愣了一下,然后却是笑了,笑的很娇艳,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女人遇到过很多种男人,无论是老男人还是小男人,丑男人还是俊男人,女人都见过,但是像刘慎之这么奇怪的男人,女人却还从来没有见过。因为刘慎之的眼光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女人还是相当自信的,可是越是这样,反而越会引起女人的好奇。

顺着刘慎之的目光,女人看到了曼曼,再看看刘慎之,女人笑了一幅原来如此的样子。“看上了?”

“看上什么?”刘慎之并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喝着酒,“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听到的也都不一定是真实的,你认为呢?”刘慎之看向了女人,脸上露出一股古怪的笑容,然后便又转过了头去。女人又是一愣,感觉今天的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种事很少发生在她的身上,现在发生了,她又怎么会错过。其实任何人都有一种这样的心理,过惯了一种生活后,人们都会想着去体验一下另外一种生活,这种刺激是人内心里都奢望去体验的。

此时曼曼她们几个人在玩划拳,桌子上已经有十几个空瓶子了,都喝了不少的酒,高个和娇小的女生都有些醉了,而其中醉的最厉害的便是曼曼,眼神已经完全的迷离也不知道是为了赌气还是什么。而在这时,先前进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坐到了其中一个座位上便翘起了腿来,旁边的中年人马上递了只雪茄给他,年轻人哈哈大笑着,眼睛便扫到了曼曼她们那一桌,眼睛便是一亮。中年人心领神会的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壮男便站了起来走向了曼曼那一桌。

“他***,这事怎么天天发生,还真是狗血的情节。”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把瓶中的酒便喝进了肚里。女人也有些明白刘慎之打算做什么了,只是这种事情女人不是第一天看到,一伸手便拉住了刘慎之。“千万不要,你惹得不他的。”“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刘慎之的眉头一挑坏坏的笑道。“他是这片出了名的辉少,好人好色的很,毁在他手中的女孩不少,可是因为他老爸有钱,都把事情给他摆平了,别人拿他也没有办法。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就是富哥,是他的帮手,两个人狼狈为奸。你惹不起他们的。”

就在这会的功夫,那边的黄毛已经和那两个壮男打了起来。黄毛怎么能是两个壮男的对手,没几下便被打爬下了,便那被称为力少的男生到是要好一些,和另一个壮男打的难分难解,在酒吧里这种事并不少见,而且都知道壮男是什么人,都只是在一边看好戏,谁也不上去帮忙,更有甚者还叫着好开赌。

“这种时候你还是躲开点好,免得溅一身的血。”刘慎之笑的很邪,然后提着女人手中的半瓶酒便走了过去。此时又过来了一个壮男把曼曼她们三个女生拉向了年轻人的桌子前,三个女生虽然在挣扎,可是又怎么是两个壮男的对手。两个壮男正走到一半的时候,刘慎之便走了过来,两个壮男不是没有注意到刘慎之,只是对于刘慎之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然后‘砰’的一下,酒瓶便在其中一个壮男的头上爆开了。是绝对的爆开了,不是撞也不是砸。啤酒混合着碎玻璃哗啦一声闷响四下的飞溅着,刘慎之的这一下绝对突然,整个酒吧里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真的敢动手,而且还是这么具有震撼力。

这一下的力度也十分的足,被爆头的壮男身子晃了两下,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不要看电视上爆头好像没什么,其实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之下,爆头很居有杀伤力的,尤其是瓶里还有半瓶酒,爆起来更加的厉害。另一个壮男一看就不乐意了,恶狠狠的对着刘慎之便是一拳,刘慎之的脸上像是现出害怕的神色,然后身子一缩便撞向了壮男,把壮男撞到在地后,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然后拉着曼曼和另外两个女生便向外跑。而力少一看刘慎之带着女生跑了,自己也赶紧的想办法脱身跟在了后面,再后面就是黄毛,再后面就是壮男。而在最后面,却是那个女人。

于是一场有意思的追逐便开始了。

辉少

刘慎之当然不是怕这几个壮男,更不是怕辉少和富哥,他做什么事是都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刘慎之拉着曼曼再加上另外两个女生那里跑的快,开始的时候还占有一些优势,但是没跑出去多远便被壮男们追了上来。刘慎之刚才的举动已经已经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些壮男们,也让他们很是恼怒,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把自己的兄弟打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以后他们还怎么混呀。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出来混最重要的便是名声,再加上老板也不乐意了,要不好好的表现一下怎么行,以后的饭碗都没了。很快刘慎之和曼曼她们便被壮男堵在了一条胡同口处,几个壮男冷笑的看着刘慎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匕首正在把玩着,看样子是要给刘慎之留点记号才行。而在这个时候力少也追了上来,一看这架势不顾一切的便扑向了壮男们,可惜力少一个人人单势孤的,那里是这些人的对手,没两下便被壮男们按住打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而紧随其后的黄毛却也是要冲过来,可是一看到那些壮男们恶狠狠的目光后,吓得却是不敢动手而是愣在了那里。

壮男们狠狠的瞪了黄毛一眼,把他吓住后,便又转向了刘慎之,手中的匕首晃来晃去,其中一个上前一步眉头一扬道,“小子,那条道上的,竟然敢管我们富哥的事,是不是活腻了,想找死是吧。”这个时候曼曼早已经不醒人事了,别看在洒吧里曼曼挺放的开,可是这种事情她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而现在头本来就晕晕的被刘慎之强拉着跑了一路冷风一吹,现在头更晕了,胃里一阵阵的翻腾,眼前的东西看上去都是模模糊糊的。到是另外两个女生还清醒一些,却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两人互相抱着缩在一起看着那些壮男们。他们最多不过是不良少女,跟道上的人比相差太远了,而且她们也知道惹上这种人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我就是一个过路的,过路的。大哥这真不关我什么事,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们了。”刘慎之的脸上也是害怕的表情,尤其是力少被暴打了一顿之后,眼中的恐惧更甚。而壮男们也非常满意刘慎之的这种表现,这说明他们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说话的壮男一听却是哈哈的乐了,看着刘慎之也没有先前那么谨慎了。本来他们见过刘慎之的狠劲,一瓶子就把人放倒了还加着几分小心,现在一看刘慎之的表现,却是觉得自己看错了。那只是刘慎之一时之猛,也很可能与这几个小女生认识,再加上刘慎之的年纪也不大,怎么看怎么像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小女生拼命的小男生。对付这种小男生还搞得那么紧张,要是传了出去这名声也不好听。

“他***,一句放过你就完了呀。我兄弟的头怎么办。”壮男笑完后突然一瞪眼大声的道,这一声把刘慎之吓的一哆嗦,也把曼曼给喊得清醒了几分。上前一步一把捉住了高个女生的手,壮男冷冷的道,“小丫头刚才不是挺狠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哆嗦个什么劲,不是挺有种的吗。”“大哥、、,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高个女生都快哭了出来,声音都打着颤。在酒吧里,高个女生确实嚣张了一些,现在她才知道后悔,也感觉到害怕了。娇小的女生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正在这时,壮男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松开了女生的手后,壮男瞄了几个人一眼然后走到了圈子外面,说了几句话后便收起了电话走了回来,脸上带着笑意道,“你们几个运气真好,辉少发话了,不要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过去道个歉,陪辉哥喝杯酒就行了,还不赶紧走呀。”“大哥,我求求你们、、、、我、、、”高个女生还是带着哭腔道。“怎么?不乐意呀?”壮男的脸阴了下来,冷笑着道,“辉少可是好心好意,不过如果你们要不愿意的话也成,那到时候辉少一生气,可就别怪我们兄弟辣手摧花了。”

“涛哥,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捉回去不就得了。”有一个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弟大声的道,其它几个人马上符和着喊了起来,两个女生的脸都吓的惨白惨白的。力少刚才被打的有些发晕了,被这么一喊也清醒了一些,挣扎着还要起来却是被壮男们又是一阵脚踢,爬在地上是怎么也起不来了。黄毛脸一绿就想转身跑,却被一个小弟喊了句‘过来吧你’,一把捉住了黄毛的衣服把他给拽了回来,然后又是一拳便打向了黄毛的脸。

“别打,别打,求求你们别打。”黄毛一看不好赶紧的缩起了身子来叫着,双手也护住了脸。小弟的拳头快到黄毛脸上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看着黄毛害怕的样子,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孬种。我呸。”“涛哥是吧,我跟你们回去,刚才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给兄弟们道歉,给兄弟们道歉。”刘慎之往前凑了点堆着笑脸道。被称为涛哥的壮男拍了拍刘慎之,“还是小兄弟上路,你们呢?”眼睛一斜看向了其它几个人,力少已经半死不活的了,黄毛又不能打,只剩下两个女生如何做得了主,互相看了一眼都赶紧点了点头。

“那等什么,走吧。”涛哥一挥手,一辆面包车便无声的开了过来。刘慎之抱着曼曼先钻了进去,然后是两个女生。两个女生还有些犹豫,却是被涛哥在pp上拍了一把,惊的两个女生嗖的一下便跳进了车里,惹得那些小弟们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让黄毛扶着力少也上了车后,涛哥手一挥面包车便出发了。车里黑黑的没有开灯,一路上也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很,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后车才停了下来。

面包车停的地方是一个院子,四周是三米多高的墙围了起来,在院子里还种着不少的植物和一些小树木。在正对面的位置是一个装饰的很漂亮的玻璃门,里面灯光四射很是柔和,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屋子的中意有一盏十分大的吊灯。几个人走了进去后却发现客厅原来是舞池,四周的修饰也非常的豪华,而在正中意的一张大沙发上却坐着一个年轻人。此时年轻人敞开着上衣,手里端着一杯酒脸带微笑的看着刘慎之他们。只是他的眼神却是盯在了三个女生的身上,尤其是在看曼曼的时候,更是火辣辣的要喷出火来一般。典型的披着人皮的狼。

“几位请坐。”年轻人装得很和气,等刘慎之他们坐下来,这才翘起腿来一手伸展开搭在沙发上,“我听阿涛说了,几位是想真心道歉,我辉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接受你们的道歉,来,先喝了这杯酒。”说着话的时候便有人端着个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两瓶红酒和几个杯子,辉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来,干。”说完便一饮而尽。

两个女生看了看辉少,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满满一大杯的红酒,只好苦着脸把红酒喝硬是喝了下去。

“好,好。”辉少很是兴奋的拍起了手来,“既然大家都这么有诚意,我辉少要是再计较什么的还那算是人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说完又是一挥手叫出一个人来,“这个是阿军,他本身是学医的,现在是我的私人医生。阿军呀,你带着这两个小兄弟下去先治治伤,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们,千万不能怠慢了知道没。”

“是,请辉少放心。”阿军魅声的一笑,声音让人听着都起鸡皮疙瘩。这家伙留着个小分头,油光水亮的,站着蚊子都能摔下去,走路的时候还一扭一扭的,那里有一点男人的样子。阿军走到了黄毛的力少的面前,看着两人便是掩嘴一笑,“真帅,两位小兄弟跟我走吧。”说完也不管两人乐意不乐意便有人出来架着两人去了后面的房间,沙发上只剩下还有些发晕的曼曼和两个女生再加上刘慎之。

“这位小兄弟很勇猛呀,不知道在那里混。”辉少的目光看向了刘慎之。

“上学,还在上学,”刘慎之吞了口唾沫,眼角的余光扫了曼曼一眼,“她,是我女朋友。”

“哦?是吗?怪不得小兄弟这么勇猛呀,男人果然为了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不过我辉少欣赏你。男人嘛,就要拳头够硬,够强势,我们小兄弟身手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意思跟着辉少我混,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这位小妹妹还不、、、嘿嘿嘿嘿。”

刘慎之的眼睛一亮,显然是颇为心动,只是却没有说话。

“辉少,我们,可以回去了吗?”高个的女生小心的问道。

“哎,急什么急,现在时间还早嘛。”辉少又让人给两个女生倒了杯酒,“既然来了就别那么着急回去嘛,多喝两杯,多喝两杯,难得大家这么高兴是吧。”辉少打了个响声马上便有悦耳的音乐响了起来,房间的灯光也暗了许多。“辉少,我们、、、”“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的。”辉少对着高个女生嘘了一声,然后伸出了手来,“不知道美女愿不愿意赏脸跳个舞?”

高个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来,辉少拉着高个女生便下了舞池,两个人慢慢的跳了起来。这个时候涛哥走向了刘慎之,“走吧。”“去那里?”“当然是回去了,你这次命大,辉少非常欣赏你,对以前的事也不会追究。”“真的?”“当然是真的,走吧。”“那我能带我女朋友走吗?”“当然可以了。”

刘慎之扶着曼曼向开口处走去,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娇小的女生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沙发上,眼睛看着刘慎之着急的像是要发了疯似的,可是她的嘴里却偏偏说不出话来,甚至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和曼曼走到了门口处,娇小的女生眼中泛起了一片绝望。

魔鬼

“我,怎么感觉身子,无力呀。”高个的女生不知道什么也爬在了辉少的身上,虽然脑子里的明白的很,可是身子却是用不出一点力气来,心里大声的说着可是嘴却连张开的力量都似乎没有了。现在的她全是被辉少给抱着,否则的话怕是早就摔倒在地上了。而这一切,刘慎之都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全都在曼曼的身上,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人一般,一刻目光也舍不得离开。抱着曼曼刚走出了门口后,一根木棍突然间从门后挥了出来狠狠的向刘慎之的头砸了上去。

“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了。”辉少突然间淫笑了起来,眼神更是**裸的盯着高个女生的xiong前,本来扶在女生腰上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扶到了pp上,更在大力的捏着。“不用担心,我辉少会是坏人吗?嘿嘿嘿嘿。”猛的抱起了女生后,辉少笑得更贱了,然后抱着高个的女生便去了沙发上,而此时灯光更暗了。把高个女生放到了沙发上后,辉少便像只狗一般的用鼻子在女生的身上闻着,从头到脚一寸也不放过,脸上的表情更是下贱的很。

这样的变态狂在电影中电视中并不少见,更有这样限制级的r级影片,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没有多少人经历过,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就是这样,当它发生在影片中的时候,人们会觉得十分的遥远,也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变态的人。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其实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他们都隐藏在暗处,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发现而已。

两个女生的眼睛都可以看的到,脑子里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可就是身体无法移动。她们现在有些明白了在酒里辉少一定下了药,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们已经落入到了变态佬的手中,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们。眼泪顺着脸颊也流了下来。不错,她们是贪玩,她们是比较叛逆,有时候她们也很疯狂,可是她们并不是坏人,至少现在不是,更是没有经历过这个社会的黑暗,也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变态的人存在。现在她们的心里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偏偏身子动也动不了,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辉少又闻了上来,看到了两个女生眼中的泪水后,辉少竟然大笑了起来,像是见到了更加兴奋的事情一般,眼睛都因为充血而妖异的像是魔鬼,在两个女生眼中,辉少就是魔鬼。只是这是现实,并没有天使来救她们。因为她们去酒吧里玩是瞒着所有人的,她们出了事也没有人会知道。辉少伸出了舌头舔向了女生的脸,像是要舔掉两个女生脸上的泪水。两个女生的眼中因为恐惧而瞪得更大了,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们狠不得现在就死掉。当辉少的舌头舔在她们的脸上,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她们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辉少大笑着,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双手把两个女生的外套解除掉,然后看着两人的身材,吞了口唾沫后,双手又是用力的一扯,衣服应声便从中分开,露出白片片的一大片来。

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bra映衬在一起,在灯光的折射之下,更是透出一种迷幻的美。辉少又吞了口唾沫,然后淫笑着便再次的伸出了魔爪来。这种事情辉少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早已经熟练的很。尤其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百做不厌,每次见到女生脸上那种痛苦与后悔交织在一起的恐惧表情,辉少都会觉得心里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飞一样,甚至比‘吸粉’还要让辉少上瘾。

“虽然我想到了你不是什么好鸟,可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变态到这种地步。”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听在两个女生的耳中,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比天使的声音还要美。只是隐隐中这个声音有一些的耳熟,只是现在两个女生那还有心情想是谁,只是盼着这个声音的主人赶紧救自己。辉少的魔爪停了下来,头也慢慢的抬了起来,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辉少的眼中现出奇怪的神色,然后挺直了身子。“想不到你竟然还能活着。”辉少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有一股阴森的变态味道。

“那你应该害怕才对。”声音的主人掏出了只烟点上,吐出的一口烟雾喷向了辉少的脸,辉少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身子往后仰了一些,一只手也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很好,你想怎么样?”“我?我没想怎么样。”声音的主人也笑了,只是笑的更邪,眼中也闪着一股妖异的光芒,比辉少的眼光还要妖异。娇小的女生终于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正是刚开始救她们的那个年轻男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这个人当然也就是刘慎之了。而在门口外却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的手中还拿着一根棍子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从来都是我算计人的时候,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来算计我。”辉少从身上慢慢的掏出了一只匕首来在手中,手指轻轻的摸着锋利的刀口,“别怪我没给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现在消失在我眼前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辉少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刘慎之,手中的匕首刷的一下甩了出去,正好擦着高个女生的脸扎在沙发上。想不到辉少看上去像是个大少爷,身手却还不错,单凭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来的。刘慎之的眼睛看了一眼匕首,却是又抽了口烟,“你会这么轻松的放我走吗?都是走黑的,不用把自己装得跟大侠似的讲意气,你把自己当猪我没意见,可是我不会傻得就这么信你这头猪的。”辉少的眼神中光芒一闪,然后打了个响指。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突然间被一股大力撞开,走进来一个壮男来。这个壮男是真正的壮男,一身的肌肉健壮的一块一块的,极具观赏力,身高在二米左右光着个头,两个沙锅大的拳头互相撞了撞,眼神凶猛的盯着刘慎之,像是狠不得要把刘慎之打成烂泥一般。刘慎之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么壮的人,只是这次却更凶险,因为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机,也绝对杀过人。一个人有没有杀过人单看他的眼神就可以分辨的出来。刘慎之没有动只是叹了口气,“大户人家果然就是大户人家,脾气果然与人不一样,办事还要带只狗看着。”

辉少只是冷冷的笑着,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光头大吼了一声便冲了过来,一拳便挥向了刘慎之的头。看这气势是想一拳把刘慎之的脖子给打断。刘慎之的眼神中光芒一闪,一只手便闪电般的便伸了出来,正好捉住了光头的大手。啪的一下,刘慎之的身子晃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人好大的力量。可是最终刘慎之还是挡住了光头的手臂,这一下连辉少和光头都没有想到,又是大吼一声,另一只手也挥了出来,啪的一下又被刘慎之挡住。光头的身高比刘慎之高出一个头还多,强壮的身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和刘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在力量上,刘慎之却是并不比他差。眼中凶光一闪,光头的手臂上突然间弹射出两刀光芒来直射向刘慎之的头。这一手阴险的狠,光头竟然在手臂之上装了机关,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又是这么的突然,一般人很难躲得过去,还好刘慎之的本能反应十分的快。头一闪便躲过了一道光芒,却是躲不过另一道光芒头,正好射进了刘慎之的嘴里。

光头眼中又是凶光一闪,然后一脚把刘慎之踢中了刘慎之的小腹,把刘慎之踢飞出了几米远,身子在空中翻了几圈后单手支地才稳住了身形。一招得手,光头的脸上却没有喜容,而是现出了奇怪的表情来。刘慎之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嘴里叼着一把只有手掌一半大小的飞刀,刀面被刘慎之的牙齿咬住,如果再慢上一分可能就会直刺进刘慎之的嘴里。刘慎之站了起来,把嘴里的匕首拿了出来,看着光头突然间又邪邪的笑了。“还给你。”说完手指一弹光芒便飞向了光头,趁着光头闪身的功夫,刘慎之的身子便冲了出去,砰的一下拦腰抱住了光头狠狠的撞向了后面的墙。哄的一下,墙面晃动了两下,这一下的撞击力也使得光头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可是光头毕竟是凶恨之人,大喊一声手肘便撞向了刘慎之的后背,而刘慎之却像是早已经料到一般,身子突然间便闪退了出去,令得光头一下撞空。

刘慎之又是邪邪的一笑,然后身子又冲了过去。刘慎之的力量并不比光头差,速度更是比光头要快上许多。拳头不停的击打在光头的身上,而光头却是拳拳落空,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难受的让光头都要吐血。刘慎之如果要下杀手的话,光头现在也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是刘慎之并没有,而是拳拳到肉的打在光头的身上。这段时间刘慎之已经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刀刃要时时磨练,人也一样。刘慎之长久没有用拳头反应也会迟钝很多,而将来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刘慎之必须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而光头却是一个不错的练手对象,刘慎之就是要这种危机感。

“啊、”猛然间一声惨叫,光头的膝盖被刘慎之狠狠的一脚踢中,一声脆响中光头单膝跪了下去。刘慎之的这一脚把他的膝盖踢断了,这一手也够狠的。

师父

眼镜男坐在一辆豪华的厢车里,手上又夹了着雪茄在慢慢的抽着,而在他的另一只手上,却是端着一个闪着淡银色光芒的高脚玻璃杯,在杯中是血红色的葡萄酒,微微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而在眼镜男的对面却是跪坐着一个漂亮的美女,长发在脑后随意的盘在一起,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殷红的嘴唇如一点樱桃一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当中也满是崇拜与羞涩的目光,就这么跪在那里,双手之上还斜端着一瓶葡萄酒。

美女当前,眼镜男却是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眉头微微紧锁,眼神当中也满是思索的光芒。美女跪在那里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来,只是眼角时而会偷偷的打量眼镜男,看到他的眉色眼角处带着发愁似的光芒,心里也没由的跟着提了起来,一颗心全附在了眼镜男的身上,真狠不得自己可以分担眼镜男内心当中所有的忧愁。

眼镜男深思着,过了一会,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口饮掉了杯中血红色的葡萄酒。长发美女一见赶紧把酒瓶递了过来,又给眼镜男倒上了一些,脸上的神色之间也轻轻的长出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而这一切都落在了眼镜男的眼中,轻轻的晃着杯中的葡萄酒,眼镜男看着长发美女淡淡的道,“樱子,你今年也十八岁了吧。”

“是。”长发美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似乎在为眼镜男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年纪而感到高兴。而在惊喜之后,长发美女的脸上又不由的泛起羞涩的表情,斜着眼角处又偷偷的望向了眼镜男,见眼镜男正在目光炙热的看着自己,脸上更加的羞涩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来。但是在长发美女的心里,却是有着一丝丝的甜蜜。因为长发美女也知道,十八岁是一个有着特殊纪念的年纪,在这个年纪,也代表着自己长大成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更可以、、、,长发美女的脸上更红了,娇滴滴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跟个红苹果似的。

眼镜男的眼神当中也闪起了更加炙热的光芒,但是他却仍然坐在那里,又抽了口雪茄后,缓缓的道,“樱子,我对你怎么样。”

长发美女连忙道,“土原君对樱子如何,樱子心里明亮的很,只恨樱子只是一个女儿身,不能帮土原君分忧解愁。”

眼镜男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悠悠的道,“时间过的真快呀,想想当年我遇到樱子的时候,樱子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现在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樱子都长成大姑娘了。”

长发美女只是羞涩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眼睛也水汪汪的看着眼镜男,眼神当中的神色虽然同样羞涩但是却仍勇敢的直视着眼镜男。

眼镜男微微一笑,放下的饮了一口杯中酒后便放到了一边,然后伸手握住了长发美女的柔夷,神色严肃的道,“樱子,如果我现在有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想请你帮忙,樱子会去做吗?”

“土原君,樱子的命是你救的,无论土原君让樱子做什么事,樱子都毫无怨言。”樱子的脸上也是一正道,“只要土原君一句话,樱子愿意粉身碎骨以报土原君救命之恩。”

眼镜男点了点头,很是安怀般的把长发美女手中的葡萄酒放到了一边,然后轻轻的把长发美女拉到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一头长发道,“樱子,能遇到你真是我土原辛的幸运。”

长发美女脸色羞红的靠在眼镜男的怀里,听着他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跟着咚咚咚咚的乱跳着,眼神当中意乱情迷的泛着光芒。

“樱子,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让你去做。”眼镜男松开了长发美女,看着她的眼睛柔声的道,“但是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危险,一旦被人发现,樱子可能连性命都不保,而且樱子还可能会受到委屈。樱子愿意去做吗?”

长发美女不敢正视眼镜男炙热的光芒,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土原君千万不要这么说,樱子说过,没有土原君就不会有现在的樱子,无论土原君让樱子做什么事,樱子都是心甘情愿,只要能帮到土原君,就是让樱子去死,樱子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眼镜男像是很感动一般,又柔声的叫了声‘樱子’,便再次的把长发美女抱在了怀里,手也再次的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而樱子也是一脸幸福状的靠在眼镜男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大脑就像是推动了思考一般,只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眼镜男在抚摸着长发美女的秀发时,眼神当中温柔的神色却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冰冷的光芒,精光闪动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九腾龙眼神狂热的走到了一间荒野的屋子面前才停了下来,看着古老的木头门,眼神当中又泛起了一种诡异般的复杂神色,似乎交织着怨恨、可悲与不甘。停留了半响,九腾龙这才推开了门,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股灰土也四飞了起来,显然这扇门已经长久没有被打开过了,九腾龙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进去。

屋子里十分的黑暗,在外面淡淡的月色当中影子斑驳,就像是一个个怪兽一般等待着择人而噬。九腾龙像是对这里十分的熟悉一般,饶过黑影径直走到了中里面的一个灵台前。借着外面的月色,这个灵台大小不过一平方米左右,上面刻着很多微细的字,而在正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牌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上面是用中文刻着个小字。

‘九腾真辛之灵位’。

九腾龙只是静静的站在这个牌位前,就这么的看着。过了良久,九腾龙才伸出手轻轻的拿起了这个牌位,轻轻的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眼神当中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一般,嘴里似乎还在喃喃的自语着什么。

“父亲大人,我已经手刃了仇人帮你报了仇,还请大人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拿着牌位过了好一会之才,九腾龙又小心的把牌位放回到了原位,然后又仔细的把上面的灰尘都清理掉后,这才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整个身影也完全的隐藏在黑暗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腾龙这才站了起来,眼神当中的神色又变成了炙热的光芒,然后伸手在灵台之下按了一下,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在灵台旁边的墙壁之上悄无声息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九腾龙俯身钻进洞中后,整个洞又悄无声息的合上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一样。

整个洞里一下子全黑了下来,只剩下九腾龙的那双炙热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走了约几十米后九腾龙便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却是一面墙,洞口到了这里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一般。九腾龙又伸手在墙上一按,在旁边的墙壁之上又闪开一个洞来,同时里面的光亮也一下子全都射了出来,映在九腾龙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

九腾龙闪步走了进去,这间石室并不大,只有十来平方米大小,在石室里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怪味。而在石室的一角却有一张用石床,上面坐着一个满头乱糟糟的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样的破破烂烂的,也同样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听到有人走进来后,那人却仍然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九腾龙走进来后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石床对面的石椅之上,眼神当中又闪起了复杂的神色。

坐在石床上的那人这时才抬起了头来,在乱糟糟的枯发之下露出一张让人惊骇的脸上,他的脸上干枯的就像是老树皮一般没有任何的血色,而且脸上还纵横交错的布满了刀疤,一双眼睛里也混浊的没有任何神色,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就像是厉鬼一般。这样的一张脸猛的出现在人的面前,如果是晚上的话,不把人吓出毛病来才怪。而九腾龙只却是连一点恐惧的神色也没有,相反的,看到那人脸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刀疤后,眼神当中反而又现出了狂热般的光芒来。

“师父,我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腾龙才淡淡的开口道。

那人混浊的眼神当中仍然没有任何的任何,就只是这么呆呆的望着九腾龙,对于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鼻息之间还有微弱的气喘声,还真会让人以为他是个死人一般。

“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看师父了,”九腾龙仍然继续道,“不知道师父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还好吗?徒弟还真是想念师父呀。”

那人混浊的眼神当中仍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色,仍然这么呆呆的望着前面,就像是在望着空气一般。

九腾龙叹了口气道,“师父这又是何苦呢,只要师父把那件东西交出来,我一定会放过师父,而且还会好好的孝敬师父,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受皮肉之苦呢。”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师父听的到我说话,只要师父点一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的孝敬师父,马上带师父离开这里,让师父好好的过下辈子。”九腾龙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那人一直没有开口,九腾龙就一直这么说下去。

说了一会之后,见那人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九腾龙的眼神当中不禁闪起了怒芒,手一伸便捉在了那人的手臂之上,只听一声轻脆的声音响起,一下子便折断了那人的手臂。那人的脸上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混浊的眼神却是没有变化,仍然没有开口。

“看来师父还是希望徒弟好好的招待招待师父,这也是徒弟应该做的。”九腾龙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来,单手一甩便把那人的身子从石床之上扔了出去,随着一阵铁链哗啦的声音中,那人飞了出去,身在半空当中又是猛的一震,直落落的又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之中也溢出了鲜血。

而如果这时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那人的脚上绑着一根铁链。

时机(上)

“师父,你这又是何苦呢。”九腾龙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神当中那股异样的光芒反而却是更胜了了,就像是嗜血的野兽看到鲜血一般,奇异的光芒让人从心里发出一丝丝的胆寒。此时的九腾龙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般,看着那人口角间的鲜血,九腾龙舔了舔嘴唇走了过来。

那人虽然身上微微的抽动着,但是眼神却仍是一片混浊,甚至连口角之间的鲜血都没有擦一下,就只是这么的躺在那里。九腾龙蹲了下来,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后,一伸手便捉住了那人的手臂,再次的用力一拗,又是一声轻脆的骨骼断裂声。那人脸上再次的抽动了一下,而九腾龙看着这一切,眼神当中那股奇异的光芒更加的强烈,脸上也显出兴奋的神色来。

“师父,我知道你心里明白的很,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老实的交待出那件东西藏在了那里,徒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师父。不然的话,师父你也知道徒儿这人的脾气有些火爆,一定被激怒了失去理智,那后果师父也是很明白的。”九腾龙又是阴阴的道。

那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神色变化,混浊的眼神当中也似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这一切都落在了九腾龙的眼里,也让他脸上的兴奋神色更加的明显,眼神当中的光芒也是跟着妖异了起来。那人的头微微的抬起了些,混浊的眼神看着九腾龙似乎还带着一股嘲笑的神色,看得九腾龙心头怒火猛升,猛的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之内,令他的身子躬了起来,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般,嘴里也再次的喷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正好喷在九腾龙的脸上,也令他那张本来就狰狞的脸越发的狰狞了,空气中也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九腾龙的内心深处像是被唤醒了什么**一般,眼神当中现出复杂的神色,喉咙里也咕咕的响着,双手因为用力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令指骨咯咯直响。

九腾龙狰狞的脸上就像是发了狂一般,脸色抽动。然后喉咙里猛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就像是某种野兽发出的声音一般,双手成拳也用力的捶在了地上,指骨之间也慢慢的渗出一丝丝的鲜血。整个石室里除了九腾龙粗重的喘息声外再无其它的声音了。过了片刻,九腾龙猛的抬起了头来,本来脸色的狰狞却恢复了正常,只是眉色嘴角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邪的味道。

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甩到石床上后,九腾龙便慢慢的走了过来。嘴角眉色之间的阴邪的感觉也越发的更甚了,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既然师父的脾气这么硬,徒弟就好好的招呼招呼师父吧。”声音在石室里回落着,久久不能停息,那股阴阴冰冷的味道也让人从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寒气来。

“啊。”石室里终于发出了一声闷哼之声,伴随着九腾龙的阴阴奸笑声交织在了一起。

“现在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教师缓缓的道,“现在‘神之怒’计划虽然又被重新启动,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已经不闻世事,所有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信息都只是几十年前的,如果要阻止‘神之怒’计划的实施,我们就要了解现在他们所有的信息。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教师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向了张严,而他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先前的时候,农民也特意看向过张严,也在话里暗示着以后这些重任都会交给张严来承担。而现在教师看着张严的眼神也是同样的神色,张严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一想到这其中的责任,张严就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些重担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担当的起的。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这些前辈们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所钟爱的祖国,张严又怎么忍心在他们年老之迈还承担这种责任。所以张严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从他的眼神当中显现了出来。

这七个人当中,以农民为首,就像是大脑一般占主要的领导地位,而教师却是扮演着军师参谋一类的角色,辅助农民。其它几个应该是各大有所长,这七个人的年纪虽然都不小了,但是这几人组成的小队却是非常的完整,各自有着自己的位置与责任。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从血与火中洗礼而存活下来的人,这也就更增加了他们之间默契性与强大的攻击力。单单就是这一点,就值得让人去尊敬,更何况在这背后还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做出过什么样的牺牲,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消息显示,这次的‘神之怒’计划被重新启动的原因当中有一个人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张严看了农民一眼,风农民只是淡淡的听着,并没有任何神态的变色,便又把目光转向了教师。而老师只是对着张严含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后,张严稳定了下自己的心神,又继续道,“这个人就是九源江,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参加过上次的‘神之怒’计划的人,这次的‘神之怒’计划再次的被推动,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原因。九源江这个人是典型的侵占狂热分子,对于上一次的‘神之怒’计划没有被实施,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四处走动游说,最终也不知道说服了什么人,这才又使得‘神之怒’计划被再次的启动了。”

“他现在应该年纪也不小了吧。”刘慎之抽着烟悠悠的道。

“和我们差不多。”这次却是教师点了点头开口道,“应该比我们小一些,当年‘神之怒’计划实施的时候,他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孩子,也是典型的狂热分子,对‘神之怒’计划及当年的那些人尤为崇拜。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竟然会是他又再次的让‘神之怒’计划再次的被实施了。”老师的声音里显然也有些感叹。

“除了九源江之外,据我们的人员所查到的消息,这次的‘神之怒’计划背后可能直接与他们的军部有关。”张严的眼神当中闪起了寒冷的光芒,有关军部的那些事相信只要是国人都听说过,也都深记于心。虽然直到现在军部的人仍然并不承认他们所作过的禽兽般的罪行,但是这并不抹杀他们曾经做过的这些事。尤其是农民教师这些年纪的人,对于当年的事也更是记忆深刻,所以他们这些人虽然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却仍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神之怒’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为什么被称为‘神之怒’计划,他们计划的目标是什么?”

张严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把目光停在了教师的身上。

“这件事还是让我来跟你说吧。”教师当然明白张严眼神里的意思,推了推眼镜后,缓缓的掏出了只烟来,刘慎之一见便打着了火机凑了过去。教师看了刘慎之一眼,只是淡淡一笑,便就着刘慎之的火点着了烟,看着袅袅而起的烟,教师的眼神里就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过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

“‘神之怒’计划最初的目的是针对当时我国的科学人材,对于那段历史,相信你也应该多少知道一些。那几年正是我国飞速发展,百业待兴的时期,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后,浴火重生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人材的时候。而那些敌国当然不想我们壮大,便针对当时的时局制定了‘神之怒’计划,想一举把我们的科学人材全都毁掉,如果这件事真能成功的话,至少会影响到我国的发展退后二十年。这一计划不可谓不毒,而取名‘神之怒’的原因,却是他们狂妄自大的自认为自己是神的民族,而我国的壮大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应该的,我们应该是低等的人民,只要配做他们高等民族的臣民,所以才会取名‘神之怒’以示自己才是上天选定最高等的民族。”

“这帮兔崽子就是一群疯子。”老猴撇了撇嘴道,“战败后还不好好反省自己所做过的事,反而又处处惹事,就活该他们被好好的教训教训,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热血男儿,好好的给他们上一课。”

“说的是。”杀猪的也是满脸杀气的道,“当年已经狠狠的教训了这帮崽子一回,想不到他们竟然不知道悔改,痴心妄想的再次实施‘神之怒’计划,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把这帮崽子打的哭爹喊娘的,老子就跟他姓。”

“杀猪的,这次二娘支持你。”李二娘也是脸色阴冷的道。

对于那些实施‘神之怒’计划的人,他们的心里都多少的有着仇恨,而现在听到他们再次的又实行‘神之怒’计划,一想到当年的痛,当年那些牺牲的人,他们现在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刘慎之深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期重新启动‘神之怒’计划,他们现在的目标真的和以前一样吗?”

刘慎之话一出口,张严的眼角也是不禁一阵的跳动。他当然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张严才感觉到事情好像并不像是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而农民此时却是把目光转了过来,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当中似乎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时机(下)

现在之所以会牵涉出‘神之怒’计划和所有的这一切,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神秘的组织的出现,令刘慎之他们查到了有第三方势力的加入,这才引出了这一切。而现在知道了‘神之怒’计划背后的威胁后,也不得不令刘慎之和张严他们重新思考。‘神之怒’计划要想完全实施,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保密措施要做到位,而现在‘神之怒’计划还没有实施就已经暴露,这本身就是兵家大忌。

以‘神之怒’计划对于那些人的重要性来说,这点最基本的问题他们不可能想不到。但是现在,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而张严和农民这些人正因为对于‘神之怒’计划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所以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阻止‘神之怒’计划的实施问题上,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计划实施的时间。这个时间非常的微妙,其中会不会也隐藏了什么阴谋呢?

刘慎之不知道,张严也不知道,即使是农民那些人也是同样的不知道。

而刘慎之正是因为对‘神之怒’计划完全不知情,反而以一个身外人的眼光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问题。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是笨人,刘慎之一提出这个问题,他们也马上便想到了这其中微妙的关系。越想心中也是越发的感觉到后怕。如果在这件事的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阴谋的话,那等到事情发生后才想去补救就什么都晚了。

“‘神之怒’计划的重要性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但是在现在这个时机出现,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而为之呢。”刘慎之悠悠的道,“任何小看敌人的举动都会负出惨痛的代价,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刘兄弟说的也不错,在现在这个微妙的时机,我们确实需要小心谨慎,这件事我会向上面反映再仔细的查一查,看看他们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阴谋。”张严点了点头,赞同的道。

“娃儿不错。”农民磕了磕烟杆后看了刘慎之一眼道,“我本来还有些不放心,但是现在看到你们两人,我可以真正的放心了。”

“姜还是老的辣。”刘慎之却是笑着道,“没有你们这些老前辈,也不会有我们现在的今天。”

农民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他也确实值得刘慎之这些人去尊敬。

“好了,现在事情都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张严看了刘慎之一眼点了点头。刘慎之又对着其它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刘慎之和农民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也许他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但是刘慎之也毕竟不像张严和黑子等人那样,他的身份不同,立场也不同。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刘慎之也不想去参与,况且对于张严和农民等人来说,他们应该还会有很多事情要交待。

只有尊重别人,也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看着刘慎之缓缓离开的身影,农民等人的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直到刘慎之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后,老猴却是看着张严道,“喂,我说这小子到底是谁呀?”

张严只是笑了笑,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李二娘也是跟着道,“这小子的身手好像很不错,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是局里的人?”

“他很危险。”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瘦杆此时却是突然间插了一句,说完后便又紧紧的闭上了嘴,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老猴转头看着瘦杆嘿嘿的笑着道,“你小子平时谁都看不上眼,半天弊不出个屁来,今天怎么对这娃儿另眼相看。”

瘦杆只是淡淡的撇了老猴一眼,却是根本没有理会他。老猴也知道瘦杆的个性,却是并不以为然,只是把眼睛看向了奸商。对于老猴询问的眼神,奸商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而老猴看到连奸商都点了头后,眼神当中也不禁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来。在他们这几个人当中,每个人有自己的长处。而瘦杆和奸商便是在识人方面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丰富经验。

奸商这所以便被称为‘奸商’,并不是说他的人品很差,为富不仁,而是除了因为他是这几个人当中最有钱的人之外,他的头脑同样十分的灵活,认人很准,凡是他见过面的人,就算只是陌生人,即使过个四五年,他仍然能记得。而且奸商最擅长的便是伴猪吃虎,可以说是装人像人装鬼像鬼,对于打听消息,驱凶避吉方面十分的擅长,而且还是一个潜伏的高手。

但是说到天生的敏感性方面,瘦杆却是更加的擅长。瘦杆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对于他以前的事,他也从来不提,其它人也没有问过他,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瘦杆以前肯定在山林中生活过,因为在丛林做战方面,瘦杆有着极高的天赋与惊人的破坏力。曾经在当年的‘神之怒’计划之前,瘦杆就曾经一个人在丛林当中消灭了十八个同样擅长丛林作战的敌人。要知道丛林作战的危险性是最高的,不但要面对大自然的种种威胁,还要一一把敌人铲除,本身就带着极大的幸运性,而瘦杆在丛林作战方面却从来没有输过。至少到现在为止,瘦杆还从来没有失过手。他就像是丛林之子一般,一旦进入到丛林当中,就像鱼儿游入在了大海,再想猎杀他难度之高令人无法想像。而他却可以轻易自如的猎杀其它人。

除此之外瘦杆对于危险有着一种天生的无法形容的直觉,而这一直觉也救过他们很多次,所以如果瘦杆说什么人非常有危险性,那就绝对有危险性,就算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个小孩子也是一样。而教师和农民就像是眼睛和大脑一般,指挥着整个群体的行动方向。杀猪的却是脾气火爆,强壮的身子充满了爆炸力,就像是双手一般,负责最正面的抵抗与实施打击。老猴却是对枪械等方面非常的擅长,枪法之好更是这几个人当中最厉害的。李二娘虽是女人,但是同样的脾气也很火爆,他和杀猪的可以说是互相补充,能组成最强大的交叉火力。

其实本来和杀猪的组成强大火力的人是李二娘的丈夫,但是在一次意外当中,李二娘的丈夫牺牲了,而李二娘在悲痛这余,却是毅然的加入了进来。这几个人都是同生共死的经历过当年的事,友情之深也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对农民出手,马上便引起了连锁反应,只是在一瞬间就配合默契的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只要刘慎之敢稍有举动,就算他可以伤害的了农民,也绝对没有可能活着离开。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人之间的那种默契有着多么强大的威胁。

“刘兄弟绝对可以信任。”一直只是在静静听着的黑子却是开口回答了老猴的问题。

老猴听了黑子的话后,反而奇怪的上下看着黑子道,“我说小子,万事都有可能,你小子现在还嫩的很,知道个屁。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小子的出身?”

黑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小子的身手是从那里学的,又受过什么样的训练?”老猴不依不饶的道。

黑子仍然摇了摇头。

“你除了知道这小子的名字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问过。”黑子虽然仍在摇着头,但是眼神里却是射着坚定的目光,丝毫不为老猴的话而有所动摇。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他。”老猴眼神里同样的射了两道寒光,阴阴的道。

黑子看着老猴的眼神丝毫不露任何的惧色,只是神色镇定的看了张严一眼,然后缓缓的道,“因为我相信。我可以拿自己的命作担保,如果刘兄弟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前辈,对不起人民的事,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老猴又突然间笑了,然后像是很满意的拍了拍黑子的肩头,很是感慨了一声道,“小兄弟很有血性,这是好事,但是做事只有血性是不够的,你一定要记住,有时候,有血性的人也同样会做出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有时候,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也是不能相信的。”

老猴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悲伤,而其它几人的眼神当中也都闪过一道暗淡的神色,想来在老猴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才会让老猴有如此的想法。这件事对老猴的打击也一定十分的大。黑子并不笨,他也当然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事。

“小兄弟不要介意,老猴就是这样的脾气。”教师微微的叹了口气道。

“不会的。”黑子并不擅长言语,所以他只是用很平常的一句话便表达了他的态度与意思。而这些其它人也同样的可以看的出来,黑子也绝对不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前辈,这一点上我可以保证。”张严点了只烟后道,“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刘兄弟确实有所隐瞒,但是在这些大事之上,刘兄弟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也都有自己的**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我们并不能以这一点为理由而不相信刘兄弟。”

“我相信那位小兄弟的禀性绝对不会有多坏。”农民淡淡的开口道。他这一开口,其它人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农民是这些人的头儿,他说的话其它人当然不会反对什么。农民的眼睛又看向了张严,眼神里大有深意的继续道,“我们都老了,虽然不服输,但是有时候已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这是事实,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以后这些重担就要压在你的身上了,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身为一个决策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都要顾全大局。有时候为了国家的安危,牺牲个人小小的利益也是在所难免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严看着农民骤然间又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农民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但是正因为这样,张严也才感觉到这担子是如何的重,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逃避这些。

张严只能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农民也是对老一辈人所做的承诺。

惹祸

刘慎之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安静的很,只是微微的轻风吹过,天上的月光也淡淡的洒落下来,给人一种从身心都放松的静谧的感觉。刘慎之从身上掏出只烟盒来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烟,不由的笑了笑,然后刚想扔烟盒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却是突然亮起两盏车灯直射过来,正照射在刘慎之的脸上。刘慎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车灯亮了一下之后便又马上的熄灭了,接着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

“我说刘兄弟,怎么这以快就出来了。”来人正是海哥。

“想老婆了呗,唉,你也知道有老婆的人和没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刘慎之也笑着故意道。

海哥走了过来在刘慎之的肩上来了一拳笑骂道,“你小子是在含沙射影吧,有老婆,你小子才多大,这么快就找到老婆了。”

“海哥,这个不是我说你,你兄弟我的魅力那是无人可挡,有老婆也是很正常的事嘛。”刘慎之同样笑骂着从海哥的身上掏出了烟来,自己点上一根后便把烟盒扔给了海哥。海哥也同样的自己掏出只来点上,“你小子就臭美吧,有你头疼的一天。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男人呀,还是单身的好,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去想,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多么轻松自在。”

“海哥,你还真是说对了,兄弟我现在就有事请你帮忙。”刘慎之弹了弹烟灰道,“你弟妹现在在家肯定等着急了,怎么着海哥,把我送回去吧。”

“车在那停着呢。”海哥脸上奸笑着道,“这是钥匙,你自己开回去不就得了。”

“海哥你这不是玩我吗,我要是会开车的话,那还用得着求海哥你呀。”

“那哥哥我可就帮不了你喽。”海哥一脸的奸笑,干脆蹲了下来。

“海哥你想怎么着说吧,兄弟我认栽了。”刘慎之一脸满是无奈的样子,“只怪今天倒霉,出门没看黄历,命犯太岁呀。唉,真是人帅了,连老天都不帮忙。”

“行啦,别跟我装可怜了。”海哥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下时间道,“小雅现在差了不多快到了,正好一起去接小雅,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去。”

“小雅姐要来了吗?”刘慎之甚感意外的道,“小雅姐不是、、、”

海哥笑着对刘慎之作耸了耸肩,眼睛向着里面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两人都大笑了起来,笑容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走吧,车上再说,小雅现在也差不多快要下飞机了。”熄灭了手里的烟后,海哥拿着钥匙向车里走去。刘慎之也跟着上了车后,海哥便开着车飞速的向公路上驶去。

“对了海哥,那个小鬼子呢,有没有跟你闹腾,怎么处理他的。”

“那个小鬼子脾气还挺大的,开始的时候跟我喊什么没有权利抓他,他是什么海外人员什么的,靠,老子管他那个,先好好的给他个来老虎凳加辣椒水,由不得他不闭嘴。我***还真为这鬼子是个硬汉,那知道没两下就在那求饶了,靠,真***丢人。”海哥像是很爽一般,大笑着道。

“你行海哥,不得不佩服你呀。”刘慎之对着海哥一竖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老虎凳辣椒水这招都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想不到在海哥的身上重现江湖。高,单看这招海哥都想的出来,海哥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骂我。”

“海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对海哥的敬仰之情那是尤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呀,又像是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海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心目中的神呀。”

“行了吧你,越说越没谱。”海哥又是笑骂着道,“我怎么越听着心里越发寒呀,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着你海哥我的主意,我可先声明,你海哥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是一穷鬼,你要是打海哥我的主意可就错了。”

“瞧海哥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刘慎之就像是窦娥一般很是冤屈的道。

“我瞧着就像,你小子脑子里比别人多根筋,那弯弯饶多的很,海哥我可得小心点,万一那一天你把海哥我卖了我都得给你数钱呢。”海哥大笑着道。

“得,算你有理,我说不过你。”刘慎之故意叹了口气,“我这人就是这样,被人冤枉了也是自己扛着,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对了海哥,你还没说小雅姐怎么会过来呢?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忽悠的呀。”

“你小子怎么一提到美女都这么上心。”海哥从镜子里看到刘慎之一脸贱笑的样子便也不由的笑了起来,“看你那一脸的贱笑,那个女人要是嫁给了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海哥你这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现在的女人呀,你要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她反而不理你,完全把你当空气,视你不存在。可是你要是不把她放在心上,不视她的存在,她反而来劲了,觉得你有个性,到时候不用你主动,她自己就贴了过来。女人呀,就是这样。”

“瞧你小子说的跟个情圣似的。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我可没空花好个心思。“海哥一打方向盘,驶向了另一条路道,“不过这次小雅过来是有其它的事。”

“其它的事,海哥跟我还装什么纯情呀。”刘慎之看着海哥脸上的神色道,“就海哥你,不是我说,你要敢说你没有在旁边吹点小风,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事会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真当自己是纯情小男人呀。”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在旁边吹了点小风而已,小风而已。”海哥一脸得意的贱笑着道。

“小风,海哥不是我说,你还是小心点的吧,这事要是让张头儿知道了,有你受的,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可别管兄弟我没提醒你。”

“小子,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小子到时候不出卖我就行。”

“海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我是个十分诚实的人,怎么能说假话呢。除非、、、”刘慎之故意顿了顿,看着海哥直是嘿嘿的笑着却不说话。

“靠,说你小子鬼还***不承认,听听,听听,现在这还没说几句话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我可警告你,这事你要说乱说的话,可别怪海哥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我好怕,海哥,你这是在恐吓我吗。”刘慎之却是耸了耸肩,脸上做出害怕的样子道。

“靠,遇见你小子总没什么好事。”海哥知道自己也说不过刘慎之,只好转移话题道,“算我怕了你了,想知道小雅这次为什么过来吗?说起来这事和你还有点关系呢。”

“和我?海哥你就吓我吧。”刘慎之当然不相信海哥所说的话,仍然耸着肩道,“我这人一向这么诚实、坦白,又没犯什么事简直可以说是新社会的新好青年,小雅姐来和我会有什么关系,吓人也不带这么吓的呀。海哥,我真是代表人民鄙视你。”

“这次你还真说错了,”海哥也不理刘慎之的话继续道,“孔在天你认识不,这小子现在犯大事了。”

“孔在天?”刘慎之楞了一下,见海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便疑惑的道,“这事和在天有什么关系,不会是这小子杀人放火还搞个人错误吧,就是这样,也不值得小雅姐亲自出手不是,再说了,小雅姐虽然属于国安局的,但是好像只是负责电脑的事,和在天也、、、、咦,对了,电脑。难道是孔在天这小子在电脑方面惹什么事了,我记得这小子好像电脑玩的也挺溜的。”

“**不离十,不过你还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惹出多大的祸来呢。要不是小姐知道孔在天这孩子和你认识,是你的朋友,恐怕现在这小子都被捉起来了。”

“这么严重。”刘慎之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这小子到底惹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不小心,让这小子差点闯入局里的安全系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较起真呀,以涉及威胁国家安全为理由就能让这小子在局里蹲上个几十年。这事小雅知道后,便想办法给压了下来,同时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这才马上赶了过来。你说这事算不算和你小子有点关系。”

“海哥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刘慎之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孔在天性格沉稳,这次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看肯定和乐天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件事既然小雅姐都出面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事情可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海哥神秘的一笑道,“你也知道,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小雅可能就没命了,所以这次小雅一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便马上跑前跑后的,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而且据我所知孔在天的家世可不那么简单,他老爸可是个大大的有钱人,有钱到你都无法想像。”

“有钱没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刘慎之却是不在意的笑道,“这是他的家事,他不说,我也不会问,我交的是他这个朋友,又不是他老爸。再说了,每个人的家世如何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海哥赞许的暗自点头,虽然刘慎之这人向来嘴里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但是在有些事情方面却也有自己独有的性格,可能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得到头儿和黑子的信仰,也才会有一班可共生死的兄弟。大凡成功的人都有他的长处,也都有他独到的个性,即使是枭雄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也不会成就一番事业。

车速缓缓的慢了下来,刘慎之向前看去,却是见到机场的大厅已经近在眼前。停好车后,刘慎之便和海哥来到了大厅处,“我说海哥,小雅姐的航班是几点的?”

海哥看了下时间道,“还有一刻钟吧,也差不多了,我们等会。”说完全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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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慎之笑着也坐了下来,“海哥,你说小雅姐一会见到我会有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海哥把眼一斜,看着刘慎之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海哥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

“瞧海哥这话说的,好像我一无是处是的,这不是打击我这颗弱小的心灵嘛。还说是做兄弟呢,那有这样的兄弟呀。”刘慎之一脸委屈的道。

“得了吧你,还在这跟我装呢,你就装吧。就你小子,吃人不都带吐骨头的,把人买了还得给你数钱,你说说,像你这种人,海哥我上过一次当也就算了,要是再上当,真当我海哥是傻子呀。”说着话,海哥便习惯性的去掏烟,等烟一拿出来后这才想起这里是机场,是不可以抽烟的。叹了口气后,海哥又把烟放了回去。

“这话可是海哥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没有把海哥当傻子,不过看来海哥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个啥。哈哈哈哈。”刘慎之一脸贱笑的看着海哥道。

“你个臭小子,没事拿你海哥开心玩呀。”海子一拳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笑骂着道。

“这不是没事干嘛,自己找得乐子呗。”刘慎之身子一闪便躲开了海哥的拳头,仍然贱笑着道。

“这么多漂亮的空姐你不找,没事你说你拿我一大男人开什么玩笑。”海哥眼睛一转道,“小雅的飞机还要一会的时间才到,小子,敢不敢跟哥打个赌。”

“赌什么,事先声明,赌注太小了我可没兴趣。”刘慎之一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样子道。

海哥嘿嘿一笑,然后眼珠一转,扫视了一眼后,眼睛便是一亮,停在了一处低声对刘慎之道,“看见了没,空姐!知道什么是空姐吗,那可是很多男人梦想的情人,别说哥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能在五分钟内要到这空姐的电话,我就算输,到时候任由你处置。”

“海哥这话可得算数,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玩赖那可就没劲了。”刘慎之故意为难的道,“我说海哥这辈分在这摆着呢,到时候你要玩赖,我是既拉不长你,也吹不扁你。这还不是左右都是我输的局面,不玩不玩。”

“海哥我是那种人吗。”海哥故意一瞪眼道。

“我看像。”刘慎之撇了撇嘴,完全没把海哥的恐吓当会事。

海哥自己也笑了,“知道你小子嘴厉害,这事我说不过你,我知道,你是怕输,万一我们这个自认为风流倜傥,潇洒绝代的帅哥输了,面子要往地搁呀。哎,我真是失策,失策。”说着话,海哥还叹起了气来,就像是在自责一般。

“海哥,激将法都用上了,看来你还是真是无所不能其用呀。好!这事我就跟你赌了。”刘慎之像是受不了海哥的激将法一般,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海哥一见奸计得逞,心中暗笑,但是脸上还是装作严肃的样子道,“阿之,别说做哥哥的不仗义,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就当开个玩笑,当成屁放了不就得了。你说到时候你要是能要到电话吧还好,要是要不到的话,你的脸往那搁。算了,算了。”

“海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着咱们也是堂堂正正站着的爷们,怎么能为了这点事就怕呢。海哥你也甭以退为进,跟我摆什么三十九计了,这事我接下了。”刘慎之一拍胸脯大声的道。

“好,兄弟果然快人快语,佩服佩服。”海哥也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着亮光,就跟偷看到小媳妇洗澡一般,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

“海哥说吧,那个空姐,看兄弟我给你露一手,三分钟搞定她。”刘慎之又是挽袖子,又是摩拳擦掌的,那样子好像斗志高昂,准备上战场的士兵一般。

“就那,看见了没,就是那个。”海哥把手向前一指,“看见了没,那个旁边放着包,一头长发的那个。”

刘慎之顺着海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距离他大概三十来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刘慎之和海哥所站的位置来看,只能看到个背影。一头飘逸的长发差不多到腰,穿着空姐那种套装,下面是黑色的丝袜,十来公分的高跟鞋把她的身影映衬的更加挺拔。看样子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的样子,对女人来说,这样的身高算是比较高的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从这个女人的背影来看,她的腰十分的纤细,绝对有做模特的资本。

“高,果然高。海哥就是海哥,想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刘慎之赞叹的一伸大拇指道,“如果美女分三九九等的话,这位光看背影就能跨入到前三等行列当中,高,实在是高。海哥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

“那是。”海哥得意的道,“你不看看我是谁,海哥知道不,不是海哥吹,海哥就是嫌女人麻烦,不然的话,只要海哥一招手,漂亮妹妹还不乖乖的都跑过来围着海哥转。”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刘慎之很是不屑的一笑道,“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现在这社会,什么鸟人都有,别这位一转过来,露出两颗大暴牙吓死你,要不就是肥肠嘴,保证海哥你吃不完铁定也得兜着走。”

“我看你就是不敢,找什么借口嘛。”海哥又继续开始用激将法了。

“行,看我的。”刘慎之胸脯一后便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后便向那个美女走去,海哥仍然坐在那里,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慎之一步步的接近美女,心里也在盘算着这种情况下刘慎之会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打破僵局,接近美女。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但是还是拿不定主意。这会的时候,刘慎之也关不多离美女只有两三米远了,刘慎之走的方向是侧对着美女,就在海哥等着要看笑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来。

海哥一看刘慎之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暗道有戏。便又继续集中精神看着刘慎之,那知道刘慎之站在那里却是动也不动,就在海哥心里奇怪刘慎之在搞什么的时候,刘慎之便又开始向美女走去。因为距离比较远一些,海哥也听不到刘慎之在和美女说着什么,却只是见美女转过了身来,露出一张果然很有女人味道的脸来。

海哥看得一肚子雾水,只见刘慎之在那也不知说着什么,脸上的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心里毛毛的。说了几句话后,刘慎之突然一转手向海哥的位置指了指,脸上还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而美女却是掩嘴轻笑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也飘了海哥一眼,还真是有点那种媚眼如飞的感觉。刘慎之又和美女聊了几句后便见美女从身上掏出一支口红来。看到这里,海哥算是完全的傻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刘慎之又回头对着海哥一笑,然后从身上掏出抽纸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后展开,美女用口红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眼睛又飘向了海哥一眼,媚眼一飞便收起了口红。而刘慎之却是一脸怪笑的收起了纸巾便走了回来。海哥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呢,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这样子就知道好像又被刘慎之玩了,希望不会太吃亏吧。

心里忐忑不安中刘慎之已经走了回来,往座位上一坐,便把纸巾递给了海哥。“收下吧,海哥,这可是人家美女的一番心眼。”

“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海哥看也没看纸巾,而是一把抓住刘慎之的衣领道。

“镇定,镇定。”刘慎之笑着把海哥的手拿开,“风度,海哥要注意风度。大庭广众之下,这成何体统。”

“快说,你小子到底搞什么,是不是把我买了。”海哥现在心里急的跟猴在抓一般,催促着道。

“这是人家美女留给你的电话,有空call她哟。”

刘慎之笑着又把纸巾展开给海哥看,海子一看,果然见到在纸巾的上面有一行鲜红的数字,还真是个电话号码。然后转头看去,却见美女正看向这里,一见海子看过来,竟然又对着海子抛了个媚眼,更甚的是还做了个飞吻。看得海子全身一个劲的激灵,隔夜饭都要喷出来。这到不是说美女不漂亮,而是海子这人就是不近女色,至少现在他心里就怪怪的,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全身不对劲。

“快说,你小子到底搞什么花样,这都急死我了。”海子现在心里那还有刚才那股得意劲,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刘慎之刚才说什么了,竟然不但能要到美女的电话,还能让美女似乎对自己非常的有兴趣一般。

“这是秘密。”刘慎之又是神秘的一笑,就是不说。

海子看来是真有些急了,眼睛都瞪了起来,但是看着刘慎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差急的站起来转圈圈了。刘慎之一看海子都这样了,便不再开玩笑,而是先咳嗽了几声,吸引了一下海子的注意力后,这才笑着道。

“其实也没说什么,我就说你是我表哥,得了绝症,马上就要不久于世了,因为我表哥一直比较害羞,所以从来没有接近过女人,在临死之前,我这个做表弟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我表哥挺喜欢你的,能不能把你电话给我表哥,在他临走前安慰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刘慎之一见海子脸色都变了,早就大笑着躲开了,他可不想成为海子胜怒之下的牺牲品,那可划不来。

“你小子,够阴的。”海子看着大笑不止的刘慎之,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刘慎之嘻笑着道,“可是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海哥,不是我说,怪不得你不喜欢女人,原来你的品味这么怪。”

“什么品味怪?”海子一瞪眼道,但是见刘慎之仍然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知道这小子软硬不吃,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刘慎之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这位‘美女’果然很‘女人’味。”说完便嘿嘿的笑了起来,一幅你明白我的意思的神色。

海子楞了一下,过了片刻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就更有意思了,“你、、、你是说,她是、、、”

刘慎之眉毛一挑,一幅你明白我明白的眼神看着海子。这下海子的心里那个难受劲更就别提了,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但是眼神当中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神色,又转头看了看那位‘美女’,疑惑的问道,“你小子会不会看走眼呀,不像呀。”

“海哥,不是做兄弟的不罩你。”刘慎之叹了口气,一拍海子的肩一幅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海哥你要记住,现在是什么社会,这可是母猪都能上树,弱智都能被崇拜的社会呀,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见海子还是一幅不太相信的样子,刘慎之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海子好好上一课,眼睛一转,便指着一前面道,“看见了没,海哥,你说说,你说说,这是男人吗,都穿这样。哟哟哟,兰花指都翘了起来,那紧身裤穿的,走路还要一晃一晃的,真当自己少样东西呀。你再看看这边,女人不像女人,跟个鬼脸似的,这才多大的孩子,这么不让人省心,你说说海哥,这还有什么事不可能,有什么事不可能。”

海哥现在就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脑子像是完全的转不过弯来了,只顺着刘慎之说的想下去。这么一看,海子还真点了点头,以前没注意过这些事,现在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想着想着也不由的跟着摇了摇头,一幅十分痛惜的神色。

原来是男人

正在海子感叹的时候,美女却是突然间款款的向这里走了过来。刘慎之一见脸上又不禁贱笑起来,而海子看到刘慎之脸上怪异的神色,转头一头吓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海子怎么说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用句夸张的话说那神经都是铁打的一般,但是偏偏海子就有这个弱点,对女人就是没兴趣,至少现在是这样。所以一看到‘美女’走了过来,海子还是忍住心头狂跳,简直比让他让战场还要难受。

海子的脸色越难看,刘慎之便笑的越贱。只见那美女踩着猫步走了过来,媚眼如丝的先给海子来了个飞眼,然后这才开头,“hi。”

美女这一开口不要紧,海子却是听的脸色狂变,要不是还有刘慎之在这的话,估计早就夺路狂奔了。

“美女在跟你打招呼,别傻看着呀。”刘慎之贱笑着用肘捅了捅海子,眨了眨眼睛道。海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刘慎之一看这可不行呀,便笑着对美女道,“我这表哥就是害羞,绝对的原装,你看看,别说接近女人,就是和女人都成问题。唉。”说着话刘慎之还两手一摊,一幅十分无奈的样子,听的美女更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一双媚眼又盯在了海子的身上。

“你好,我叫、、、”美女露齿一笑,伸出了纤纤玉手,刚说了一半的时候,便在不远处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美女的话。

“海哥,阿之,你们都来了。”一个娇美中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从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嘴里传了过来。刘慎之一听眼睛便是一亮,转头看去,在这个时候除了小雅以外还会有谁。

“小雅姐到啦。”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便向小雅走了过来,接过了小雅手中的行礼箱,“小雅姐真是客气,你看看,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呀,跟我还见什么外,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让我先看看小雅带什么礼物了。”说着话的时候,刘慎之便做势要打开箱子,而小雅也知道刘慎之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只是娇笑着在刘慎之的身上捶了一下。

“这么久没见,阿之怎么还是这样、、、”

“这样帅是吧,唉,人长的帅没办法,谁见面都要夸两句,虽然这都是事实,但是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呀。”刘慎之笑着抢口道。

“你呀。”小雅一笑,也不生气,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海子,奇怪的问道,“海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是出事,而是出大事了。”刘慎之不给海子开口的机会,截口道,“小雅姐你不知道吧,海哥现在、、、”

“你要是敢说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海子又那里会让刘慎之继续说下去,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威胁的道。

刘慎之嘿嘿一笑,却是闭上了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海子太过冲动的好。而且后面肯定还有戏看,着什么急。小雅一听海子的话心里也更加的奇怪了,但是看看刘慎之和脸色,又看看海子的脸色,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样子,小雅已经有些被搞糊涂了。

“阿之,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雅一拉刘慎之的手臂道,“有什么事有姐姐给你做主,快说。”

“这个、、、”刘慎之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脸色犯难的看了看海子,又看了看小雅,“小雅姐,不是我不说,是我实在不敢说呀,你看看海哥这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我要真说了出来,指不定海哥会把我怎么样呢。”

“快说快说,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小雅现在已经看出些苗头来了,兴趣也被提了起来,飞机上的劳累似乎一下子便都消失了一般。

“海哥,这可是小雅姐让我说的,不能怪我。”刘慎之看着海子故意的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海子见威胁不管用,只好把眼睛一瞪,沉着声道。

“其实是这么回事。”刘慎之贱笑的看着海子,然后小声的在小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小雅听到后脸上也是泛起了一股怪异的笑容来,看着海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直看的海子心里发毛,心里完了完了,想我一世英名,却不曾想今天会毁在这小子手上了。

“吧了,吧了。不就是个女人吗,说就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海子也是豁出去了,一幅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道。

“女人?什么女人?”小雅疑惑的道。

“不就是那个女人呗。”反正也豁出去了,海子大大方方的向后一指,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小雅脸上奇怪的神色。

小雅向后一看,脸上惊讶的神色更甚,又看了看海子,疑惑的味道更浓了。“海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会、、、”

“我没事。”海哥装作潇洒的一笑道,“被女人喜欢能有什么事,咱海哥怎么说也是一个很有男人味的人不是,这种事不奇怪,不奇怪。”

“可是海哥,”小雅脸上疑惑的神色更浓,“可是他是男人吧。”

“什么?”海子一听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海哥的神色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喜欢上男人了。”小雅一幅我明白了的样子,拍了拍海子道,“海哥,我支持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虽然男人喜欢男人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科学不也证明了,这是与人的遗传基因有关系,并不能怪海哥。大家都是朋友,这种事当然不会歧视海哥的。”

“等等。”海子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怪不得我刚才的神色奇怪?刘兄弟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什么?”小雅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笑着看了站在一旁贱笑的刘慎之道,“海哥你上当了,阿之刚才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其它的事,你被阿之耍了。”

“好你小子,敢这么耍我。”海子一听这才知道又上了刘慎之的当,气的一伸手便向刘慎之捉去。刘慎之这会又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早就跳到了一旁哈哈大笑着。

“海哥,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呀。”

“你还是,我算是记住你小子了。”海哥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而换来的却是刘慎之更加爽快的哈哈大笑声来,海子现在是气得真恨不得把刘慎之拉出去,满清十大酷刑挨个给刘慎之来一遍这才方解心头之恨,但是这些也只是在海子的脑子里想想吧了。

“对了小雅,你刚才说什么男人?”海子现在是拉不长刘慎之,也压不扁刘慎之,只好暂时把刘慎之放到一边去,这会回过味来了,心里又不禁想起刚才小雅的话来。

小雅向后一指道,“就是他呀。”

海子顺着小雅的手指看去,正是刚才那个美女,不由疑惑的看了小雅一眼,“小雅你没事吧,这明明不是个女的吗?怎么会是男的。”

“海哥,你觉得小雅会是开玩笑的人吗。”小雅笑着道,“我知道海哥,虽然现在同性恋挺普遍的,但是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你说是女的就是女的。”

“不是小雅,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海子的脑子不禁又短路了。

“海哥呀海哥,不是我说你。”刘慎之这会才插口道,“连小雅都看出来了,海哥竟然还蒙在鼓里,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雅快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她是男的,这不明明是女的吗。”海子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催促着小雅道。

“海哥真不明白?”小雅也看出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不由的疑惑问道,顿了顿后,小雅还是先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小声的道,“海哥你看他的喉咙处呀,有喉结,不是男人还会是什么呀。”

小雅这么一解释,海子也听明白了,转头再一细看,还真是。在美女的喉咙处确实有喉结。主要是这个美女长的实在是有女人味,穿着更是有女人味,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他的脸上去了,那里还会想到看的喉咙处,这才海子也才算是完全的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刘慎之脸上的神色那么奇怪。

“好你小子,原来你早知道了。”海子咬着牙道。

“不早,不早。”刘慎之贱笑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原来海哥有这一爱好,真是佩服,佩服啊!”刘慎之还故意的拉长了音,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的放过海子。

这会的功夫美女可能是觉得等得有些耐烦了,便向他们走了过来。而现在海子知道这是个男人后,心里的那份恶心就更加提了,本来海子就看着这个‘美女’别扭,现在更是层层的加倍,话也不说,赶紧的向机场出口跑去,边跑还边说着,“我先开车去。”

刘慎之又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美女一脸奇怪的神色,便走上前笑道,“不好意思呀,我表哥这人脸皮太薄,他这是害羞、害羞。有机会见呀,拜拜。”

“走啦。”小雅哭笑不得的拉了刘慎之一把,便向机场外走去。

阻击(上)

直到坐到车里的时候,小雅还在掩着嘴偷笑着,而海子也是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无论对于刘慎之还是对于机场里面的那位,海子算是一点招也没有。碰上这种事,就算不是千年难遇,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海子祖坟上冒了青烟,才给他带来了这么一段‘姻缘’。

“笑什么笑,还没笑够。”海子透过前面的后视镜看到坐在后面哈哈大笑的刘慎之,气便不打一处来。

“没办法海哥,这事实在是太好笑了,想忍都忍不住呀。”刘慎之一脸贱笑的样子看的海子直咬牙,“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笑,你看看,连小雅姐都忍不住笑了,更何况我。所以呀,海哥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海哥自己了,眼光实在是太高了,高到我打心眼里佩服。哈哈。”

海哥听的是哑口无言,其实说起来这事的本源确实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自己闲着没事想拿刘慎之开心,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说来说去还都是自己闲的慌,纯粹是没事打事。唉,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刘慎之的个性,这件事他算是记住一辈子,想到这里,海子的心里便又叹起了气来。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海子便索性闭上了嘴,连话都懒得再说了,只是狠狠的踩下了油门,车也急速的行驶了起来,以此发泄心中的不爽。

刘慎之笑了一会后这才转移了话题,看着小雅道,“哎小雅姐,你这次来打算怎么办?”

“事情你都知道了。”小雅一笑,看了海子一眼道。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打开了窗户点了只烟道,“这事海哥大概都告诉我了,具体的细节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不过这件事还是要谢谢小雅姐,要不是小雅姐的话,就在天那小子怕不是要在牢里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客气什么。”小雅又是一笑道,“上次要不是阿之救了我的命,现在我又怎么还能坐到这里,这些小事对于阿之所做的事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且孔在天的情况我也查过了,他也就是一个孩子,就算他不认识阿之,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反对以武力解决的。要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正缺的就是这种人材,如果稍加培养再加以时日的话,到时候的作用可是无法估量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见见孔在天,而且他又是阿之的朋友,和他好好的聊一聊,看看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刘慎之抽了口烟后看着外面的路灯倏倏的眼前飞闪而过,“小雅姐,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先说明的好。”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小雅道,“我不知道小雅姐是怎么想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支持小雅姐的。朋友归朋友,但是这种事不是朋友就可以解决的,也许小雅姐会说我有什么偏见,但是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小雅姐只要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给在天就可以了,至于在天会不会加入到你们,我希望可以让他自己做决定,我们不要做任何会影响他决定的举动。我希望小雅可以接受这件事。”

小雅看着刘慎之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惋惜,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不希望刘慎之为难,虽然与刘慎之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小雅还是从心里尊敬他,也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年纪小而小看他,不尊重他的决定。

刘慎之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为人做事不喜欢受任何的线束,其实早在当初的时候,黑子和海子都有想过拉刘慎之入伙,因为刘慎之的表现实在是太多出众了,如果能有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加入,对于整个国安局提到的不止是一个档次,但是这些也都只是在他们的心里想想而已。凭他们与刘慎之的接触便知道刘慎之就像是一条飞在空中的龙一般,只有广阔的天空才是他畅游之地,而一旦被束缚在国安局里,以刘慎之的个性,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最重要的是张严认人也很准,早在敢开始的时候,张严便知道像刘慎之这种人,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他会帮忙,但是拉他入伙,比母猪上树都难。因此也便打消了他们的这个念头。

加入国安局到不能说是坏事,只是有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像国安局这种特殊的存在,一旦加入的话,好处是会有很多的便利,可以为国家出力,做事也会很方便,更重要的是人的自豪感可以被满足。好男儿志在四方,在有生之年能为国家出力,即使撒热血抛头颅也是心甘情愿。人就是这样,一旦找到了一个生存的目标,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是话说回来,万事都是有两面的,加入国安局好处虽然不好,但是坏处也同样的不少。至少到同时候人便没有了自我,一切都会是以国家的利益为重,是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舍小家顾大家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

正因为刘慎之了解这些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才会对小雅如实的全都说了起来。他也不希望孔在天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加入到了国安局当中,毕竟这样的牺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到的。而小雅也是懂事的人,虽然不太理解刘慎之的想法,但她还是尊重刘慎之。

“谢谢小雅姐,”刘慎之看着小雅纯洁的眼神笑了,“这样吧,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些不太地道,就算是我欠小雅姐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小雅姐只管开口就是,无论什么事,只要小雅姐开了口,我刘慎之要是敢说个不字,咒我刘慎之下半辈子当和尚,天天念经。”

“别乱说。”小雅姐连忙阻止了刘慎之说下去,“阿之说的没错,而且我们局里也是有规定的,到时候就算是孔在天同意也不见得就一定可以加入到局里,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多,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大清楚。”

“小雅可别便宜了他。”海子却是在一旁忍不住道,“要我说小雅你应该让这小子去裸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我。”

“哈哈,海哥这是故意借小雅姐的手来解气嘛,太不男人了吧。”刘慎之却是毫不在意的又大笑了起来,“就算是海哥心里不平衡也不能这么着不是,男人们,就要有点肚量才是。海哥的肚量可不大哟。”

“大你个头,我现在都是一肚子气,你说大不大。”海哥无奈的翻着白眼道。

“嘿嘿,那没办法,谁让海哥的取向这么奇怪呢,选谁不好,偏偏在众多的美女当中选中了你的‘梦中情人’,不能不说这是一种缘分呀。”

“打住,打住,你再说下去,我自杀的心都有了。”海哥一脸郁闷的道,“这事要是让黑子知道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呀。”

“海哥这到是提醒我了,回去我可得和黑子哥好好的说说,对了还有张头,这件事可谓是海哥这辈子最值得去记住的事情了,怎么能不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呢。”刘慎之笑的越发的贱,连小雅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子的脸又泛起了铁青色来,现在的他真恨不得一脚把刘慎之从车上踢下去。“小子我警告你,这事你要是敢跟人说出去,别怪海哥我翻脸不认人,我、、、我、、、”

连说了两个‘我’字,海哥就是说不下去了,没办法,遇到刘慎之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威胁根本不管用,放恨话对于他来说还不如让俩蚊子咬两口痛呢。

“海哥是在恐吓我吗?我好怕呀。”刘慎之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声音都似乎在颤抖着一般,“海哥别吓我呀,我这人天生胆小,你这一吓,我可是什么都说的出来呀。”

“你、、、唉,一失足成千古恨,莫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呀。”

“哟,海哥都整出诗来了,不过海哥,好像这不是一首诗里的吧,你怎么给来了个虎头配猪尾呢。”刘慎之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雅看着海子都要变绿的脸,没好气的拍了拍刘慎之道,“阿之别闹了,海哥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再这么闹下去,你海哥说不定都要连夜返回总部了,那里还待的下去。”

“好,看在我小雅姐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暂时先放过你。”刘慎之故意大方的道,“不过以后海哥要是做了什么刺激小弟的事,小弟心中一急便又想起来这件事来,可不能怪小弟我呀。”

“算你狠。”海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道。

“海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大清楚。”刘慎之又是故意的向前一凑身道。

“没什么,没什么。”海子连忙脸上堆出笑容来,打着哈哈道,“我是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天气不错。”

“天气是不错,风和日丽的,万里无光。”刘慎之也贱笑着道。

“好啦,你们俩呀,就不能安生会。”小雅看着斗嘴的两人娇笑着道,“就你们两人还你气我,我气你的,真是的。”

“小雅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海哥那是比亲兄弟还亲,怎么会斗嘴呢。再说了,我们毕竟还不成熟吗,那像张头那样,充满了沉稳的男人味。”

小雅脸一红,低声的道,“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了。”

“我有说什么吗?”刘慎之和海子相视一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到是小雅姐话里是什么意思呀,小弟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阿之。”小雅嗔怒的喊了刘慎之一句,小脸上的红晕更甚,她的那点心思任谁都看的出来。

刘慎之又笑着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脸上却是突然一变,然后出手如电便捉住了小雅的手臂,还没等小雅开口,一震剧烈的晃动便把小雅的身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暂时的昏迷了过去。

阻击(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雅的头脑才慢慢的醒了过来,先是眼前仍然一片黑暗,耳朵里响起嘈杂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入自己的脑子里一般,痛的人真想流眼泪,脑中也完全的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才慢慢的消失,一点点的亮点浮现起来,然后逐渐的扩大,一些影像也跟着逐渐的清楚了起来。微微的晃了晃头,小雅听到由远而近的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晃着自己的身子一般,大脑里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仍然还处于一种天旋地转的混乱状态。

耳边的声音逐渐的变大,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小雅,小雅。”

小雅的眼前一个人影慢慢的清晰,然后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正是海子。小雅张了张嘴,想叫海哥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而且似乎连手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小雅的心里马上便升起了恐惧的念头来,此时小雅的头脑更加的混乱了,想叫叫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就像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般。难道我快要死了吗?小雅的脑中不由的想到。

“小雅,你怎么样,小雅。”海子仍然急促的小声叫着,看着小雅那毫无神色迷茫的眼睛,海子的心里也是越发的焦急了,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捶在了地上。一阵巨痛从手腕上传来,令海子的心里一个哆嗦,脑子也暂时的清醒了下来。抬起了头,双眼当中射出两道寒冷的光芒死死的盯在了前面,连手臂上流下的鲜血都没有注意到。

而在前面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影交错,其中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厉喝。海子的拳头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双眼当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如果不是海子怕自己出手会让小雅处于危险的境地,海子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小雅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恐惧从心头升起,如果自己以后真的变成这样,说不能说,动不能动,那简直、、、小雅已经不敢在想下去了。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样的生存比死亡还要可怕。可是现在的小雅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不知不觉小雅就像是心如死灰一般,提不起任何的念头与动力来。

就在小雅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间升起一张威严的脸来。张哥!小雅如死灰般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强烈的希望来,我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我还要帮张哥,我还要和张哥在一起,我不能就这么的屈服了。这股强烈的**让小雅的心里再次的燃起了斗志来。眼中一喜,小雅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努力的试着动了一下,小雅眼中的喜色更甚,心中狂喜道:我终于可以动了,原来我没事。

这一喜悦马上便让小雅的心境起死回生,大脑中的混乱也慢慢的平静了下去。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雅努力的在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然后昏迷前的画面也一点点的在小雅的脑海中浮现起来。在车上正在和阿之海哥他们聊天,然后突然间好像阿之捉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昏迷了过去。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之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对了,阿之呢?阿之他有没有危险?他现在在那里?”

小雅不由叫出了声音来,而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海子恍惚间像是听到有人说话,愣了一下后才想起了小雅,连忙低头看去,却见小雅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一般,不由的晃了晃小雅的身子道,“小雅,小雅,你醒了?”

“海哥。”小雅有些虚弱的道,说完后小雅也不禁愣了,然后心中升起一股狂喜来,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原来自己没事。顾不得回答海子的话,小雅感觉了一下,然后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手。

“小雅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海子眼中现出关怀的神色急促的道。

“海哥,我没事。”小雅现在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努力的对着海子露出笑容道,“海哥,阿之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之就在那里,我们刚才遇到了车祸。”海子咬着牙道,“那帮鬼崽子,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们,让他后悔今天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我要加倍偿还给他们。”

小雅虽然不明白海子在说什么,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听懂了。

“阿之有没有事?”

“他没事。”海子眼中的怒色更胜,但是对着小雅却是柔声的道,“小雅你放心,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事出突然,要不是阿之反应快一把捉住了你,在翻车的时候你可能就、、、”海子连忙闭上了嘴,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小雅了。

小雅现在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又怎么会听不出海子话里的意思呢。努力的对着海子一笑,告诉他自己没事,这才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几个人影来回的闪动,夜色之中却是看不分明。但是小雅知道这其中有一个人就是阿之,虽然分辨不出到底那个才是阿之,小雅却仍是努力的向那里看去。

几个人影当中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声来,然后一个人影便倒了下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充斥在了空气当中。小雅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虽然听声音不像是阿之,小雅的心里却仍是揪在了一起。

“好,杀的好。”海子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极为畅快一般。小雅这时心才放了下来,既然海子都在叫好,那倒下去的一定不是阿之,一双妙目又向前面看去。

“他的身手不错,”一个充满了一股让人皱眉的狂傲之意的声音突然间在海子他们的身上响了起来,“甚至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高,不错,不错。”

这一下把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身子也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来。放眼看去,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海子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影。

“你们是谁?”海子心里感觉到不妙,但仍沉着声问道。

那两个人却是扫了海子和小雅一眼后仍然看着前面那些交手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把海子放在眼里,连话都懒得说一般。站在左边的那人却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便又闭上了嘴,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而站在右边那人的眼神里却是射出一股狂热和傲然交织在一起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和他交手,一定要。”站在右边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听一般。

站在左边那人却只是静静的听着,眼神里也是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就像是空洞无物一般。他站在那里,也像是完全和周围的景色融在一起,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

海子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也同样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来,虽然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但是感觉上却像是只有一个人一般,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也没有办法形容。定了定神后,海子仍然警惕的看着两人,手却是轻轻的晃了小雅一下,示意小雅能不能站起来。

小雅很少参加外出的任务,但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明白的,在现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虽然身子还是虚弱的很,小雅仍努力试着坐了起来。

“我们不是敌人。”站在左边那人淡淡的道,似乎是在说给海子和小雅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平静了,平静到让人都不感觉不到有人在说话。

站在右边那人突然间向前走了一步,理都没有理马上便做出反应的海子,而是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前面那些交手的人,眼中的光芒也是更胜。走出了黑暗当中后,海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才注意到,眼前这人竟然十分的年轻,看样子比刘慎之也大不了许多。而站在左边那人却是慢慢的也跟着上前一步,仍然站在了旁边。这两人就像是一个整体一般的共同进退,更让海子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来。

海子对于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因为这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整体一般,不是行动上的,而是感觉上的。海子所在的部门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当然也明白这种感觉有多么的可怕。这种在感觉上两个人完全像是一个整体的感觉是比行动上完全一致还要让人恐惧的。在海子的整体人生当中,只听说过一次有两个人给人这种感觉,而这两个人在局里也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勾魂摄影。

这是两个人的代号,在局里只要一提起这两人,所有的人都会不由的赞叹一声,眼神当中也人现出崇拜的神色来。因为这两个人大小行动上百次,从来没有失手过。不是说这两人的身手多么的恐怖,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一般,那种默契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任何人面对这两个对手都会升起恐惧的感觉来,因为你如果没有办法同时杀死两人的话,最终的结果便是你死。

这两人也是局里所有组合的神话。

阻击(下)

海子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里已经完全的警觉了起来,手也禁禁的握在了一起,正因为海子有过这样特殊的经历所以他才丝毫不敢轻视这两个年轻人。任何轻视这两个年轻人的人,都一定不会有好结果。这是血的教训。

上前一步的那个年轻人并没有理会海子,而是眼睛仍然盯在前面那几个人,在夜色中他那一双狂傲的眼睛里似乎都闪着亮光,就像是一头孤傲的野狼一般,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危险的感觉。而另一个年轻人却仍然淡淡的站在那里,眼神当中完全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就只是这么的站着。

“哈哈,想不到日月双少也来了,看来今天想不热门都难。”前面交手的几个人当中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也令海子的心里猛的一动,脑海中也猛的想起刘慎之先前提过的两个年轻人来。难道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日月天娇?海子的心里已经完全的镇定了下来,神色如电般的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

站在这里的两个年轻人除了日月天娇之外还能有谁?

“刘慎之,你很不错。”日少的声音里仍然是一片的狂傲,只不过这次却稍稍显得有些兴奋的神情。

“一般一般,有日少在这里,那有我说话的地。”刘慎之哈哈笑着,一拳击退前面的人后,又是一个转身躲开身后袭来的人,然后一低头,接着一个横扫一脚踢飞。身形如鬼魅般来回的闪动,丝毫没有因为日少与月少的到来而有任何的影响。

“好,很好。”日少仍然狂傲的说着,然后身子突然一闪便冲了过去,这一下把海子的心里吓的就是一个激灵。日月天娇的身手有多厉害海子并不清楚,但是他记得先前刘慎之在提到这两个人时候的那种眼神,而且他也专门的作过调查,对于这两个如同谜一般存在的年轻人,海子从心里也能感觉到危险。现在刘慎之以一对众,本来就充满了危险性,如果再有日少的加入,刘慎之一定是凶多吉少。

心思转念间,海子的眼神便冷了下来,身子一躬就要也跟着冲过去。

“日少没有恶意。”就在海子的身子刚刚躬起来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却是在海子的身后突然间响了起来,声音之近就在耳边,与此同时,一只手也压在了海子的肩膀之上。

海子的心里又是猛的一阵狂跳,来不及有任何的思考身子便是一斜,同时肘也后击了出去。这一切完全是海子这么多年来的一种本能,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发生的时间却是非常的短,但是一肘击出后却是扑了个空,海子猛的转过了头来,便看到了月少那张神色平静如水的脸来,而他的身子也是已经退出去了几步之外。

一击落空,海子的心里更是更沉了下去。这个月少刚才竟然可以毫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然后轻松的全身而退,看来身手比自己高上太多。至少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刚才他想要下手的话,那自己可能就已经只是一具尸体了。闪电般的想到这些,海子头上的汗也不禁流了下来,单单只是这个月少的身手便如此的了得,那如果两人联手的话,再加上他们之间的那种恐怖的默契。海子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有这样两个可怕的敌人,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日少没有恶意。”月少只是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在理会海子而是看向了前面。

海子现在也搞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那一头的,但是看样子至少现在应该不算是敌人,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海子仍然保持着警惕,眼角却是向前面飘了一眼手也慢慢的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当中。这时日少已经冲到了那几个人的近前,话也不说便是一拳击了出去。

“日少你干什么?八格。”那几个人当中顿时便响起一个半生不硬的中国话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鸟语。

“我只是在清理废物。”日少狂傲的说了一句后,身形更快,还没等那人再开口,日少的拳头便已经打在了那人的鼻梁之上,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便响了起来,鲜血飞溅中那人捂着自己的鼻子便飞了出去。

日少的这一进入,刘慎之马上便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哈哈大笑中身形晃动,躲开一把匕首后一个肩击撞在了一人的身上,然后紧跟着上前一步,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腹之上,把人踢飞后紧跟着又是一个低身,一把捉住一个横插进来的拳头用力的一扭,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夹杂着一声闷哼声,硬生生的把那人的手臂给卸了下来,然后一脚也给踢了出去。刘慎之和日少的身手相差无几,两人一合作如虎添翼,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倒下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两三人还站在那里,眼神当中都射出怨毒的光芒瞪了日少,嘴里哗啦哗啦的说了一懂鸟语后便撒退就跑。

刘慎之拍了拍手,只是大笑着也不追赶,而是转过了身来看着日少笑道,“多谢日少,要不是日少出手,我这条小命今天可就要交待在这了。”

日少只是傲然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话里调侃的味道,“你要好好的留着自己的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后日少便看也没有再看刘慎之一眼,而是转身离开了。

月少仍然淡淡的跟在了日少的身手,只是一会的功夫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直到两人看不见了身影,海子的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夜风吹来,只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不知不觉中后背早已经湿了。日月天娇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这两个人的存在仍然给海子莫大的威胁,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像是一只老虎站在你身边一样,虽然它已经吃饱了,对你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仍然会让人全身发禁,根本放松不下来。直到这只老虎离开了,你才会真正的放松下来。

“阿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这会小雅已经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见刘慎之走了过来便关心的问道,同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刘慎之连忙快走两步扶住了小雅,笑着道,“小雅姐你放心,我这人属蟑螂的,命硬的很,没那么快就挂了。”

“你呀,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小雅也不禁笑了,眼角无意中看到了刘慎之手臂上的鲜血,心又不禁提了起来,有些内疚的道,“阿之,你受伤了。”

“一点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刘慎之安慰着小雅道,“像我这种人,那天要是不受点伤那才是怪事,不信小雅姐你看看,就是破了点皮,又没什么大事。”说着话刘慎之便把手臂上的衣服挽了起来,在他的手臂之上果然有几道划伤,还好伤口都不深,此时也不怎么流血了。

小雅这时才算是放下心来,看着刘慎之道,“阿之,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小雅姐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不是我姐吗,照顾我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谢什么谢这么见外,小雅姐要再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的。”说着话,刘慎之还故意做出了伤心的神色,“唉,人家就是没人要的小孩呀。”

“阿之!”刘慎之在那吊儿郎当的说着,小雅却是心里激动的很,然后突然间便做出了一个刘慎之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小雅轻轻的抱住了刘慎之,声音也似乎有些哽咽的道。“阿之,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永远永远都是,以后不许在说自己是没人要的了,知道了吗?姐姐永远是阿之的家人,永远都是。”

刘慎之楞了一下,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后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神色,也轻轻的抱住了小雅,拍了拍小雅的背,也不再开玩笑了。“嗯,我知道了小雅姐。”

“这才乖。”小雅松开了刘慎之。

“小雅姐,我有个问题能提提不?”刘慎之又笑着道。

“什么问题,说吧,只要是阿之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以的不许跟姐这么客气,知道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然后苦着一张脸道,“小雅姐呀,咱能不能不这么说话,我怎么听着自己好像是三岁小孩似的哭着要糖似的。”

小雅一下子便又笑了起来,爱怜似的在刘慎之的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呀,就是这么调皮。”

“不是吧,我还调皮,怎么越听越像是自己才三岁大。”刘慎之又无奈的苦着张脸道。

“哈哈哈哈,你活该。”海子这会也感觉心情大好,刚才所有的不愉快都是一扫而空,“你也有怕的时候呀,你不是挺机灵的嘛,哈哈。”

“以后不许欺负阿之。”刘慎之还没说话,小雅却是先开口了,小眼一鼓好像很严肃的样子道,“海哥你以后不许欺负阿之,不然、、、,不然我告诉你姐去。”

“别别别,算我怕了你了不成。”海子无奈的翻着白眼道,“就我还欺负他,他不欺负我都要烧高香了。”

“哈哈,海哥,这我可救不了你喽。”刘慎之对着海子眨了眨眼道,“我这有一姐姐呢,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就告诉我姐姐去。”

“算你狠。”海子故意咬着牙一幅气愤的样子道,但是说完后自己却也笑了。海子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虽然和刘慎之平时闹归闹,但是海子的心里明白的很,刘慎之确实救过小雅两次。先不说上一次的事,单单这次,要不是刘慎之反应奇快,早在车翻出去之前护住了小雅,现在小雅会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海子却是清楚的很,己会因为这件事而内疚一辈子。而且刘慎之在护住小雅的时候好像还受了伤,这也更让海子记在了心里。

从心里海子对于刘慎之也是非常的感谢,只是他们这些男人对于这样的话却是从来不说出来的,他们只是藏在心里。

“好啦小雅姐,咱回去吧,让张头等久了,我怕有人不乐意呀。”刘慎之一脸调笑着道。

“阿之。”小雅嗔怒的喊了刘慎之一声,又惹得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吧。”海子也拍了拍身上的土,只是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眼神当中带起一股询问的意思看了刘慎之胸前一眼,而刘慎之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便若无其事的扶住了小雅一起跟在了后面。

给关二爷烧香

刘慎之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路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此时夜色已深,路上也没有什么过往的车辆与行人,只剩下空荡荡的夜色笼罩着大地,就像披了一层黑色的轻纱一般。小雅并没有受太大的外伤,只是有些划痕,她受的是内伤,至少也是轻微的脑震荡,不过还好小雅很快便醒了过来。在翻车的时候刘慎之已经尽量护住了小雅,但是刘慎之毕竟不是神,在那种情况下,刘慎之也只能尽量的保护小雅,却不可能完全的保证小雅不受伤。不过说起来这也算是万幸了,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整个车突然间翻了出去,而三个人竟然没有一个重伤,都只是轻伤,相对来说这种幸运比中奖的机率还要小。

小雅看了一眼不远处完全碎烂的车,心里也不禁又提了起来,内心里一阵阵的后怕。那辆车现在已经完全的变了形,就像是被人用力的举起来,然后在狠狠的向地下摔去,直到摔的零件全都飞散出去一般,满地的玻璃碎片在夜色中似乎还微微的闪着亮光。这种程度上的撞车能活下来都是万幸的,更何况小雅竟然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外伤。小雅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刘慎之笑着打断了。

“我的小雅姐呀,客气的话你也就没别说了,我这人福薄,你要再说下去,我可承受不起。”

小雅楞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头儿就会过来。”海子打完电话后走了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被撞的完全变形的车,感叹着道,“今天真是幸运,不然的话、、、”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眼睛也瞟了小雅一眼。而小雅果然在听到海子的话后,眼睛却是看向了刘慎之,眼神当中的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知道幸运了吧,回去就好好的给关二爷烧根香,多亏关二爷保佑吧。”刘慎之却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道,“小雅姐你先休息会吧,你的体质差,这次虽然没什么外伤,但是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是不要太累的好。”

小雅笑了笑,也不在坚持什么坐了下来。刘慎之又跟着坐了下来,先给小雅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才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在刘慎之的手臂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道长约五寸左右的伤口,皮肉都翻卷了出来,血早已经干涸和皮肉粘在一起,都成了一种暗黑色。刘慎之看到小雅脸上不忍的神色,便笑着安慰她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想当年跟着老头那会可比这个严重多了,看见这里没有,这是我十一岁那年从树上摔下去,正好压在一块尖石块上,手指长的石块几乎全都插了进去,不过幸好没伤到脾胃,只养了一个星期我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刘慎之指着自己左胸一道铜钱大小的伤疤道。

“阿之,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小雅听着全身都感觉疼,更何况当时的刘慎之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由的爱怜着道。

“那有什么苦的,人呀这辈子就是这样,有苦有甜。你别看我受过那么多的伤,可是那会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空闲的时候去山上玩,什么鸟呀野兽呀多的去了,没在山里玩过吧,告诉你,山里可玩的东西可多了,等有时间的时候带你们去,包你们住两天想三天,住三天想五天,到时候怕是赶你们都不会走。”

小雅看着刘慎之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温暖的感觉,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弧度来。不错,刘慎之是孤儿,但是他却不像大多数的孤儿那样有被世人抛弃的感觉,也许这是刘慎之天生的个性,也许是有其它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说,有刘慎之在的时候,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孤单。

小雅是那种从小就受到万千宠爱的女生,没有经历过什么苦,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孤单。从小到大,小雅就是在蜜罐子里渡过,父母都对她十分的疼爱,这也让她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直到工作后小雅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孩子,却连这种最基本的温暖都享受不到,甚至连他们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小雅是个善良的女孩,对于孤儿,小雅也希望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这些人,也让他们感觉到那种温暖。

“疼吗?”小雅看着刘慎之手臂上的伤口关心的问道,眼神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

“没事。”刘慎之最怕女孩子哭了,一见小雅有想要哭的迹象连忙回答道,“这点小伤,处理一下几天就好,比吃饭都容易。”可是等刘慎之说完了,小雅的脸上不便没有转好,反而眼泪似乎又要下来了一般,刘慎之这才有些慌了,苦着张脸道。

“我说小雅姐呀,这伤真没事,你别哭呀,我最怕人哭了。”见小雅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刘慎之只好想办法叉开话题道,“我说小雅姐呀,我的亲姐姐噢,只要你不哭,你说咋得就咋得,你这要一哭,我算是没招了。我说海哥呀,你也别总看热闹,赶紧劝劝小雅姐。”

“这事我可没招。”海子却是两手一摊道,“这是你小雅姐,又不是我姐,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的海哥噢,只要你能不让小雅哭,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全听你的。”

“嘿嘿,这还差不多。”海子嘿嘿一笑道,“那先前那事、、、”说着话海子便故意的停了下来看着刘慎之,那意思不言而语,当然是指先前在机场里的事。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没事呀。”刘慎之当然知道海子在指什么事情,脸色一板摆出一张疑惑的神色道,“海哥说什么事呀,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哈哈,好,好。”海子一拍刘慎之的肩,一幅十分满意的样子道,“怪不得你小子这么招人喜欢呢,机灵,太机灵了。海哥我欣赏你呀。”

“海哥,你怎么又欺负阿之呀。”海子刚乐了没两声,一旁的小雅却是听不下去了,“阿之身上有伤,你轻点拍,别再让你拍严重了。”

海子一楞,然后对着刘慎之两手一摊,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看到了没兄弟,哥哥我这现在就已经被人排斥在外了,现在某人眼里也就你这个兄弟,哥哥我早被人忘到脑后去了。

刘慎之眼珠一转,也对着海子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回复他:海哥呀,你活该。

“阿之你怎么了,眼睛痛吗?怎么总眨呀眨的?是不是刚才受伤了?”小雅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问道。

“没事,没事。”刘慎之连忙打着哈哈道,“那个啥,小雅姐你先坐会,我处理下伤口。”说完便坐在了地上,从身上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后便示意海子过来。这会海子当然也不会再开什么玩笑了,走了过来用衣服在刘慎之手臂的尽头处用力的绑了一下,然后接过刘慎之手中的匕首又用打火机烧了一下刃口。

“兄弟,忍着点。”话一说完,海子手中的匕首便扎了下去,动作迅速,先用匕首在伤口上重新划破,再次流出新鲜的鲜血后,又把旁边的皮肉处理了一下,清理好伤口后,海子把衣服撕开,用面条绑在了上面。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的事便处理好了。

“手艺还行,没伤什么筋骨。”刘慎之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了一下还有一些痛,除此之外并不影响行动,像这种伤口刘慎之还真是如吃家常便饭似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又把海子身上的伤口也都处理了一下后,几人这才坐了下来,小雅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血淋淋的画像还让让小雅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海子掏出烟来后扔给刘慎之一只,自己也点上,深吸了一口后刚想说话便听到远处一阵汽车高速行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同时两盏车灯也照了过来。海子扭头一看,正有一辆suv的厢车向这里快速的冲来,便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笑着对小雅道,“应该是头儿来了。”

小雅的心早就提了起来,虽然和张严只有几天没见,小雅却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般长久,现在又可以见到张严,小雅的心里一点也不紧张那也是不可能的。轻轻的深吸了两口气后,小雅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一双妙目也盯在了厢车上。

厢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小雅刘慎之他们的近前,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在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迹后,厢车停在了小雅他们的近前,然后一个人便从车上直接跳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像是铁塔一般让人不可侵犯。

“小雅阿之,你们怎么样?”来人正是黑子。

小雅的眼睛仍然盯在车门之上,见没有人再下来心里不勉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小雅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对着黑子笑了笑,“我们没事,头儿呢?”

“头儿现在正和那些前辈商量事情,一时走不开,就我自己来了。”黑子简单两句便把事情都说清楚了,眼睛也看向了刘慎之。

“没事,一点小伤。”刘慎之笑着一耸肩,“走吧小雅姐,回去就可以见到张头儿,不然你在这里望穿秋水也看不到人的。”

“阿之。”小雅的心思被人看破,小脸不禁一红,对着刘慎之嗔怒了一声,惹得刘慎之和海子两人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该动手了(上)

直到几个人都坐到了车里后,小雅才大致的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心中又是觉得幸运又是觉得内疚。

“黑子哥,一会我就不过去了,你先送我回去吧。”刘慎之坐到车里后便点了只烟道。

海子一笑,看着刘慎之道,“我说你小子这么着急回去干吗。”

刘慎之无奈的对着海子翻了翻白眼道,“我回家管你什么事呀,我说海哥呀,要知道俺可是有老婆的人,你以为还像你这种单身贵族似的,整天不着家也没个人关心,哎哟哎,就是晚上回去了也没个人给做饭,好惨呀,还得自己吃泡面。”

“我乐意吃你管得着吗。”海子也是跟着把眼一翻道,“还老婆呢,就你这小色鬼,早晚让小蕾看到你的真面目,一脚踢了你。”

“海哥你这可就不对了,没听过句老话吗,‘宁可劝人拆屋,莫劝人离婚’。还真没看出来,海哥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人。唉你说我也是的,明明知道海哥不喜欢女人,还偏偏刺激海哥,我这不是自找的吗,该打,真该打。”刘慎之虽然这么说着,眼神里那有半点懊悔的意思,分明是在调侃海子。

“你小子欠揍不是。”海子一瞪眼道。

“小雅姐,有人欺负我。”刘慎之一改常态,却是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一拉小雅,躲在了她的后面道。小雅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人真斗起嘴来,自己也是拿他们没办法。不过弟弟的忙还是要帮的不是,所以小雅也摆出了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是护着小鸡崽的大母鸡一般。

“海哥,你怎么又欺负阿之了。”

“我是有理也说不清呀。”海子故意的昂天长叹了口气,好像自己跟个‘天煞孤星’似的,脸上也摆出了萧蓑之色。

“装吧你就,你以为你是大尾巴狼呀。”落井下石的事刘慎之又怎么会放过,趁你病要你命也算是刘慎之的基本原则之一吧。所以在这种时候,如果刘慎之闭口不言,那才叫是怪事呢。“你连大尾巴狼都不是。哈哈哈哈。”

斗嘴海子又怎么会是刘慎之的对手呢,所以现在的海子是气的真咬牙,但是却也拿刘慎之没办法,说起斗嘴来,十个海子绑在一块也不是一个刘慎之的对手呀。撇了撇嘴道,“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是大人有大量。”

“哎哟哟,还大人有大量呢。”刘慎之做出了更加夸张的表情来,“知道狗熊是怎么样的吧,那你知道狗熊它那妈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海子很是干脆的道,眼睛看也不看刘慎之,虽然他很想问一句到底狗熊它妈是怎么死的,但是海子也知道,从刘慎之的嘴里冒出来的,也就从来没有好话,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回头还得把自己搭进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者,海子当然不敢上这个当。可惜他忘了,刘慎之是那种没理都能狡三分的人,就算海子不开口,照样也能把他饶进去。

“好啦阿之。”一见刘慎之刚要开口,小雅却是拉了刘慎之一把道,“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听话阿之。”

“我怎么听着自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呀,”刘慎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苦着张脸道,“那小雅姐要不要给块糖吃呀。”

“嘻嘻,姐姐这还真有。”小雅也是不由的笑了,脸上还带着一股得意的表情伸手到自己的口袋里。

“不是吧,我只是随便说说,还真有呀。”刘慎之故意张大了嘴道。

“那里,你也不看看姐姐是谁。”小雅难得也起了玩意,从口袋里伸出手来后到刘慎之的面前,脸上仍然嘻嘻的笑着,然后慢慢的张开了手。刘慎之和海子的眼睛都盯着小雅的手,那知道小雅张开后手里却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上当了,上当了。”海子摇着头大声的叹气道。

刘慎之也是同样一幅上当的表情,更是惹得小雅咯咯直笑,就连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黑子嘴角上都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

“怎么样,这下知道姐姐了厉害了吧。”小雅很是得意的道,刚才那种不愉快的心情早就一扫而空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姐姐。”刘慎之又是精神一抖道,“不像某人,连狗熊它妈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小子、、、”海子像是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一般,只是瞪着刘慎之,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自己也笑了。经过这么一闹,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的放松了许多,没有了刚才那种紧绷的感觉了。

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小蕾家的附近,刘慎之站了起来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转头对着还想说什么的小雅道,“小雅姐,你就别担心了,我没事。”

海子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小雅你就放心吧,就这小子就是他自己想死老天爷都不敢收他,嫌还他没事竟找麻烦呢。”两人都这么说了,小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刘慎之要好好的休息。海子笑着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道,“你小子,今天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放过你。”

“那我不是得好好的谢谢海哥了。”刘慎之也是一笑道。

海子仍然在笑着,只是眼神当中却满是询问的神色,目光也盯在了刘慎之的肩膀之上。刘慎之笑着拍了拍海子,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车里的黑子和小雅挥了挥手,便向前走去。

海子看着刘慎之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便又钻进了车里,车子也很快的便消失了。

刘慎之走到小蕾家门口还没有敲门的时候,门却是悄无声息的自己开了,正露出小蕾那张如花似玉般的脸来,一看到刘慎之后,小蕾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些哽咽的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

“好啦,好啦。不哭啦。”刘慎之轻轻的拍了拍小蕾的背道,“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让人看到了,我们的小蕾不是又要被人笑话了。”

“我就哭,我就哭。”小蕾撒娇的用力在刘慎之的腰上挟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自己也笑了起来。

“真累呀。”刘慎之拉着小蕾的手便走了进去,客厅里只是亮着灯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刘慎之奇怪的左右看了看问道,“叔叔阿姨呢?没在家吗。”

小蕾的脸上不由的一笑,声音也顿时小了许多,“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出去玩了,今晚上不回来。”

“噢。”刘慎之一听眼角便是一挑,声音却是不由的提高了许多,一脸贱笑的看着小蕾。

“看什么看。”小蕾的脸更红了,撒娇的对着刘慎之嗔怒道,然后一转身便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嘿嘿嘿嘿。”刘慎之笑的更贱了,嘴里还嘟囔道,“叔叔阿姨,有空我可一定要请你吃饭呀。”说着话,刘慎之也便跟着上楼了。

张严看着小雅和黑子海子他们一起走进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没有理会几人,而是在继续和农民教师谈着事情,而其它几个人却是四散的坐着,不时会聊上几句。现在的小雅虽然心里很激动,但是一看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只能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激动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同时眼睛也在打量着这些前辈们,在车上的时候,黑子便大致的把事情都和小雅介绍了一下,小雅的心里也是对这些人都充满了崇拜敬佩的感情。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张严才站了起来向小雅走了过来。而小雅的眼角一扫到张严竟然走了过来,心里又咚咚的狂跳了起来,就像是打鼓一般,手都不知道要放在那里。

“有没有受伤?”张严坐了下来看着小雅道,而黑子和海子却是很识趣的向后退了几步,对此张严的眉头却是不由的微皱了一下,心里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没事。”小雅低声的道,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张严的耳力还算不错,怕是听都听不清楚。

“嗯。”张严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已经听海子说过你来的原因了,这件事做的不错,以后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嗯。”小雅用力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是被训话的小学生一般。

“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这里的事你不用插手了,先办好你的事再说。”张严说完便站了起来对着海子和黑子道,“你们俩过来,我们要详细的谈谈明天的事。”

海子对着小雅耸了耸肩后,这才和黑子一起走了过去。

“海子,你先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张严点了只烟后缓缓的道,只是眼神里却是闪起了凌厉的光芒来。海子对张严的这个眼神非常的熟悉,而且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海子便从翻车的那一刻详细的说了起来。

在海子说话的时候,张严却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直到海子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后,张严的眉头才微微的皱了起来,想了一下后问道,“海了,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如果现在由你带队的话,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看,狠狠的收拾那帮鬼崽子呗。”海子很是痛快的道,“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还真以为马王爷是两只眼了,要我说明天就动手,把那帮鬼崽子们一个个全抓起来。”

等海子说完后,张严却是默不作声的把目光转向了黑子。

这次黑子却是突然间一笑,然后点了只烟道,“头儿,该动手了。”

该动手了(中)

张严听了黑子的话后神色也是不由的一楞,然后眉头一挑道,“说说你的看法。”

黑子一直不是一个张扬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日月天娇中的月少十分的相似,两人都是那种容易让人忽略的人,都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人。但是今天竟然听到黑子说出这种话来,不只张严十分的意外,就连海子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子。

黑子抽了口烟道,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寒光道,“头儿,我们已经忍的太久了,是时候该动手了。”顿了顿,黑子看了周围其它人一眼,继续道,“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忍让,不是我们怕动手,而是因为我们爱好和平,但是也正因为是这种忍让,现在却让所有的人认为我们很好欺负,让所有的人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前辈们为了国家,为了和平,已经牺牲了太多,现在也是时候该我们担起这付重担来。”

海子一听也是神情振奋的用力拍了黑子一下道,“说的好,哈哈,这也正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头儿,动手吧,让我们好好干他们一场,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这个世界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着话,海子便摩拳擦掌一幅要现在就要动手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们却不能冲动。”黑子只是一笑,并没有理会海子,而是看着张严道,“头儿,我们这次的出手我觉得应该更慎重一些。”

“我说黑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会说要动手的是你,怎么现在又说要慎重。”海子一听便不乐意了,“慎重,慎重,光想着如何慎重,等到明年也动不了手,以我说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杀过去,那多痛快。”

黑子扫了海子一眼只是一笑,然后继续道,“头儿,这想这次的出手,我们可以好好的盘算一下。我心里有个计划,也不知道行不行。”

“说吧,什么计划?”张严也看着黑子道。

“这次的出手我希望我们可以达到一石三鸟的目的。”黑子眼神当中又是一冷。“无论是那些鬼子,还是其它人都一样,我希望我们这次出手,不但可以破坏掉‘神之怒’的计划,还可以让这些鬼子们记住,在中华大地之上,永远没有他们撒野的地方,更要让所有人都对我们刮目相看,永远不敢再欺辱我们。”

“你的意思是、、、”张严的眼神也是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不但要破坏掉‘神之怒’计划,更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是。”黑子沉着声道。

“好。”张严低头想了一会后猛的抬起了头来,“你和我想的一样,这也是个机会,但是其中的细节我们还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海子这会已经明白黑子所要表达的意思了,看着黑子脸上却是显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来,“黑子,这还是你吗,怎么这么阴险,一石三鸟你都想的出来,不过我喜欢,嘿嘿。”

黑子淡淡的一笑道,“其实这些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刘兄弟提醒了我。”

“他?这小子什么时候提醒你了。”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车上的时候,和我所说的你们遇到车祸的事。”黑子看了海子一眼道。

“记得呀,可是我没记得他说过什么呀。”海子仍然是一脸的疑惑。

“你还记不记不得,在你所说的情节里,刘兄弟开始的时候对付那几个鬼子,后来日月天娇中的日少出手,最终却让两个人跑了是吗?”

“是呀。”

“那你还不明白吗?”黑子的脸上显出一股神秘的笑容来。

海子还是听的一头雾水,看了看黑子和张严的神色后,海子又仔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下,心中才猛的醒悟过来。以刘慎之开始对付那几个人的身手,就算后来日月天娇中的日少没有加入,刘慎之也绝对可以搞的定他们,可是偏偏在日少加入后,竟然会让几个人跑了,这其中仔细想来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刘慎之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些人知道日少的反应后,竟然还会让他们中的人逃走,如果不是傻子的话,都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刘慎之是故意在借这些人的口来传递一个信息。

刘慎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与日月天娇本来就算不上是朋友,在这件事情当中把他们拖下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最奇怪的一点却是日少绝对不会是笨蛋,他的个性虽然狂傲,但人却很聪明。而且就算日少是个傻子,是个笨蛋,他的身后还有月少,月少又怎么会看着这件事情的发生呢?

日月天娇与这些鬼子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从先前的那些话中就可以听到,这些鬼子不但知道日月天娇,更是和他们一起出现的,而事情却又突然间发生了转变,日少的临时反水绝对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日少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暂且先放下日少这么做的原因,单单只是看刘慎之故意放走那几个人这一点,刘慎之确实有一石二鸟的打算,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那些鬼子与日月天娇之间一定会有矛盾。而日月天娇与那个神秘的组织之间又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他们之间也一定会有隔阂。所以说刘慎之一厂二鸟并不过分,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也就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了。

黑子正是从海子所说的详细情况中了解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海子只是自顾自的狂说一通的时候,黑子却是透过反光镜看了刘慎之一眼,而他也看到了刘慎之嘴角边的那丝弧度来。在那一瞬间,黑子便明白了刘慎之可能另有所想。就在刚刚海子说要把那些鬼子全都干掉的时候,黑子脑中灵光一闪,也才想起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才会有上面的那番对话。

“头儿,虽然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涉及到具体的实施就要靠你了,我只能提出这么个建议。”

“我知道。”张严点着头道,“我现在在想的是,我们不但要这样做,更要做到最好,如何起到最大化的震慑作用。这件事情急不得,我们要好好的合计一下,必须把所有的意外都要想到,确实万无一失。”

海子的眼睛也是一亮,他也知道在这方面自己没有任何优势,所以只是把目光盯在了张严的身上。虽然海子的心里很急,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是催不得了。

九源幸仍然坐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椅子一般。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这人一身的黑色衣服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脸上也罩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此时这双眼睛里却是充满了恐惧的神色,甚至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发着抖。九源幸此时正在哼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曲,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没有看眼前这个黑衣人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源幸才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缓缓的道。

“你说在你们快要得手的时候,日月天娇中的日少突然反水,出手对付你们?”

“是,大人。”黑衣人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道。

“然后你们就撤退了?”

“是,大人。”黑衣人眼中恐惧的神色更浓,声音也颤抖着,“大人,要不是日少突然间反水的话,我们一定、、、”

“一定什么。”九源幸的眼中猛的射出两道寒光来,沉着声道。

“大人,”黑衣人吓的直接跪倒在地,“求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这一次小人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安全的把表少爷带回来。”

“一群废物。”九源幸却是怒喝一声,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脸上,把黑衣人踢的摔倒在地上,嘴里鼻子上都流出了血来。而黑衣人却是擦都不敢擦一下,只是赶紧的又爬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道,“大人,请再经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一定完全任务,大人。”

“帮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完不成任务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九源幸阴沉着道。

黑衣人眼里的恐惧之色更甚,身子也抖个不停,一咬牙黑衣人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对着自己的左臂就扎了下去,鲜血噗的一下就飞溅出来,黑衣人头上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九源幸这时才像是有些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们对于帝国是十分忠心的,对于我也是十分忠心的,但是我们要有规矩。做的好就要赏,做错了就要罚,这样才可以服众,你说对不对。”

“是,大人。”黑衣人低着头应声道,“求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这次如果不能完成小人,小人愿意在大人面前剖腹。”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九源幸又闭上了眼睛,“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大人!”

九源幸挥了挥手,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黑衣人身子又抖了起来,眼中泛起怨毒的神色,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黑衣人也豁出去了。“你这个魔鬼,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说着话黑衣人的身子突然间跃起便扑向了九源幸,手中的匕首带着寒光扎向了九源幸的心口。

该动手了(下)

人在极大的恐惧之中往往会发挥出超出平时的能力来,尤其是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更是会激发人的潜能。黑衣人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会是多么残酷的事情,所以才会完全的豁出去了,就算是死,至少也要去搏一把,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人心也往往就是如此,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就想要去试一试。

九源幸的眼睛闪起一丝冰冷残忍的光芒来,看着明晃晃的匕首扎向了自己,眼睛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反而还带着一丝丝嘲笑的味道。黑衣人看着九源幸的眼神后心中便是一寒,多年来的集威令他的心里有些乱了,手中的匕首便不由的歪了几分,而就在他的匕首快要扎到九源幸心口的时候,九源幸却是突然间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十分的大,大到黑衣人心里一咆哮,手中的匕首竟然擦着肩膀而过,只是划存了衣服,根本没有扎在九源幸的身上。

九源幸眼中嘲笑的味道更浓了,眼睛里也像是射出一丝丝的寒气一般,令黑衣人尤如在冰窖里一般,全身不寒而粟,噗通一下匕首便撒了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九源幸哭喊着道,“大人,我不是有意,大人,求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一时的糊涂。大人,放过小人吧,大人、、、”

“废物就是废物。”九源幸却只是闪闪的哼了一声便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令黑衣人的身子倒退了几步不由的坐在了地上。九源幸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仍然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的黑衣人,嘴里不由的骂了几句然后走到收回前一伸手便捉住了上面架着的一把长刀,刷的一下拨了出来。一道闪光划过,九源幸提着长刀便大步的走了过来,此时的九源幸那里还有半分刚才老太龙钟般的样子,更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凶狠的眼神直放着寒光。

“你这样的废物根本不配做帝国的臣民。”九源幸暴喝了一声,双手握刀便向黑衣人劈了下去,空中就像是突然间打起一道闪电来一般,如银蛇乱舞的冲向了黑衣人。

“不要大人。”黑衣人吓的身子都似乎瘫了一般,本能的便举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道鲜血飞溅而起,伴随着一声惨叫声一截手臂便落在了地上,九源幸仍然神色如常的看着在地上惨叫着的黑衣人,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后,九源幸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来。黑衣人的断臂处很快便流出一大滩鲜血来,衣服上地上到处都是,嘴里还哭喊着向后倒退着。

九源幸狰狞着一步步向前,就像是要吸血的魔鬼一般,本来苍老的脸也似乎一下子年轻了起来一般,眼神当中兴奋的光芒那里还有半点老人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长刀的血后,九源幸就像是喝了兴奋剂一般,然后手中的长刀连挥,刷刷刷的向黑衣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而黑衣人除了惨叫声之外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一会的功夫,黑衣人的惨叫声便弱了下去,只是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喘着轻微的气,眼神里也是空洞的没有一点的神采。

九源幸看着快要死的黑衣人,眼神里没有一点同情的味道,相反的却是轻轻的长出了口气,就像是刚刚做完一件十分舒爽的事情一般。看都没有再看黑衣人一眼,九源幸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块布来轻轻的擦着长刀上的鲜血,很快白色的布便变成了鲜红色,然后把长刀还回刀鞘后,九源幸这才坐了下来,嘴里又哼起了小曲来。而在这个时候,门却是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进来后站在九源幸的身边然后拍了拍手,便从外面又走进两个人来,把尸体拖走后,马上又有人进来把血都擦掉,只是一会的功夫,地上便又恢复了原状,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九。”九源幸闭上了眼睛道。

“是,大人。”小个子应了一声。

“说说看,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九源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悠悠的道。

“小人不知道。”小九仍然淡淡的道。

“没事,想到什么就说吧。”九源幸拿起了旁边的雪茄来,小九马上便伸手掏出一盒火柴上,划着一根后给九源幸点上雪茄,然后挥灭了火柴又淡淡的站在了那里。“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发表意见,不过现在不同,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说出来,在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们不能有一点的意外,一定要完成前辈的遗愿,一定要让‘神之怒’计划完美的实行。实现我们帝国几百年来的夙愿。”

“大人如果想要‘神之怒’计划完美的实施,就一定要忍。”小个子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道。

“嗯?”九源幸的眉头一挑,脸上也闪起了怒色,但是很快便又强压了下去,抽了两口烟后缓和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小九,说说看,为什么我们大帝国要忍?”

“大人,小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小人只懂得杀人。”小九的眼神里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小人只知道为了完成目的,什么办法都可以用,什么事情都可以忍。杀人是这样,所以我想做事也是一样的道理。就像小人如果要暗杀某一个人,如果他的身手比小人高,他身边的守卫又很多,小人要想杀他就只能等,只能忍。忍到他放松的那一刻,忍到他身边的守卫离开的那一刻,只要能完成任务,其它的一切小人都不放在眼里。”

“嗯。”九源幸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为了帝国永世的强大,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年那些前辈们不是个个都放弃了自身而全心投入到帝国永世不朽的事业当中,前辈们可以做到的,我九源幸也可以做到。”

“大人,中华之国有句老话,叫‘无所不用其极’,又有一句话叫‘无毒无丈夫’。小人认为这两句话非常的正常,只要能成功,无论做什么样的事小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好。”九源幸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来,拍了拍小九的肩膀道,“说的好,说的好。帝国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所以才会永远的屹立不倒,就算是当年那种艰难的时刻,也都照样可以再次的站起来。哈哈哈哈。”

九源幸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非常高兴的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之后才收回了笑容,对着小个子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大人。”小个子鞠了一躬后,便倒退着出了门口,轻轻的关上门后,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脸色慢慢的向前走去。只是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角度,他的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日月天娇,哼,我就忍你一时,等帝国的宏传大业成功之时,我会加倍的偿还给你。”九源幸的脸上闪过一道怨毒的神色,便又继续闭着眼睛哼起了小曲来。

夜色始终会过去,就像是阳光始终会到来一样。太阳微微升起来的时候,暖暖的阳光也便照射了下来,清晨的街道上还很安静,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些小鸟叫声,似乎也在为新的一天的到来而欢呼着。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永远是最美好的时候。刘慎之也自然而然的便醒了过来,这已经成为了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天早上的时候都会自动醒过来,就是想睡都睡不着。

走到卫生间里刷着牙的时候,外突然间开了,露出小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来,一看到刘慎之在刷牙便娇笑着道,“阿之快点,我刚刚做好早饭了,赶紧来试试。”

“咕噜咕噜。”漱过口后,刘慎之笑道,“是不是呀,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做早饭。”

“快点,快点,尝尝人家的手艺怎么样,都跟着我妈学好几天了。”小蕾却是嗔怒着推了推刘慎之。

“好了好了。”刘慎之洗好脸后便拿着毛巾和小蕾向楼下走去,到了客厅里果然在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盘子,里面放着一片面包还有一个看上去让人想不笑都不行的煎蛋。刘慎之坐了下来,拿起了面包后先是看了小蕾一眼,这才张嘴咬了下去,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怎么样?”小蕾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问道。

“还可以,勉强算是及格吧。”刘慎之笑着道。

“耶!”小蕾这才笑了,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很难吃呢。”

“怎么会,难得我们小蕾下厨做早饭,这简直比小鬼子不拍片还要难得。”刘慎之一脸的贱笑道。

“什么小鬼子不拍片?”小蕾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道。

“没事,没事。”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却不回答。

小蕾楞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来,小拳头也捶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你坏,你坏。”

“哈哈哈哈。”刘慎之大笑了起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我要是不坏的话,又怎么能追到我们的小蕾呢。”

“哼,人家是吓了眼才会看上你,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咋样?”刘慎之贱笑着一把拉住小蕾的手,“你是不是想说,要不然也不会看上我这个小色鬼是吧。”

“就是,就是。”小蕾撒着娇般的道。

“晚了,你现在已经被我这个小色狼抓在手里了,想跑都跑不掉滴,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大爷吧。”

“小女人好怕呀。”小蕾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脸上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弱弱的道,那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刘慎之都是直掉眼价。

摇了摇头,刘慎之叹息道,“都说男人骗女人,我看是男人被骗才是真呀。”

那我可不客气了

一个早晨就在刘慎之和小蕾的嘻笑声中很快的过去了,刘慎之一会还要去找张严他们,而小蕾还要去学校。收拾好东西后,小蕾有些依依不舍的对着刘慎之道,“阿之,一切小心知道吗?你要记得,永远有一个女孩在等着你,在为你祈祷着知道吗。”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好啦,知道啦,乖,去上学吧。”

“嗯。”小蕾轻轻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依依不舍的看着刘慎之,就像这一离开永远再也见不到刘慎之一般。正在刘慎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却是海子打过来的。刘慎之对着小蕾笑了笑,然后理了理小蕾额前的留海后,便轻轻的推了推小蕾。

“快去吧,一会要迟到了。”

“嗯。”小蕾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还是听从刘慎之的话,只是突然间又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紧紧的抱了抱刘慎之后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看到再也看不到刘慎之的身影,小蕾才收回了目光,低着头走着,眼神当中失落的神色就是傻子都看的出来。

“舍不得了。”在小蕾有前面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来。

小蕾一抬头便发现站在眼前的人却是欧阳雪,小蕾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下子扑在了欧阳雪的身上小声的哭了起来。欧阳雪的眼神当中也是现出一丝爱怜的神色,然后轻轻的拍着小蕾的背。嘴里也在轻声着道,“哭骂,都哭出来吧。”

哭了一会后小蕾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有眼睛都有些肿了,对着欧阳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雪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来接你上学的。”欧阳雪拉着小蕾的手道,“我知道今天小蕾的心情一定不好受,所以就想多陪陪你。”

“雪姐姐。”小蕾有些感动的眼睛又红了,似乎又要哭起来一般。

“好啦小蕾,我们不哭,都是那个臭小子惹得祸,回头我们好好的收拾他给小蕾报仇。”欧阳雪笑了笑拉着小蕾进了车里,牵好安全带后,却是带着些戏虐的眼神看着小蕾,“就怕到时候有人嘴上说着一套,心里却是舍不得。”

“雪姐姐。”小蕾嗔怒了一声,小脸红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

“好了,不跟你闹了,走吧。”欧阳雪笑着戴上了墨镜,然后发动了汽车。

“雪姐姐,对不起。”车子刚一开动手,小蕾却是脸上突然有些歉意的道。

欧阳雪的心里猛的一跳,但还是打趣着道,“小蕾对不起什么呀,难道是小蕾和那个臭小子联合起来了要欺负姐姐呀。”

“不是不是。”小蕾连忙摆着手道,“雪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小蕾,看把你急的,逗你玩呢。”欧阳雪故意轻松的一笑道。

“雪姐姐,”小蕾的脸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我知道雪姐姐其实、、、”

“好啦小蕾,姐姐知道你想说什么。”欧阳雪笑着打断了小蕾的话,然后看了她一眼道,“小蕾,姐姐把你当亲妹妹看,以后不要对姐姐这么客气了,知道没?”

“可是雪姐姐你、、、”小蕾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欧阳雪捉住了手,嘴里的话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好啦,姐姐明白的。”欧阳雪对着小蕾又是一笑,然后用力的握了握小蕾的手。小蕾的脸上也是现出激动的神色来,看着欧阳雪那张同样漂亮的脸,心里虽然有小小的内疚,但是更多的还是快乐。毕竟小蕾的年纪还小,想事情也不会太复杂。

“小蕾呀,那个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呀。”欧阳雪又对着小蕾打趣的道。

“雪姐姐你坏。”小蕾的脸上一红,声音也不由的低了许多,却是又惹得欧阳雪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刘慎之接通电话的时候,却是正坐在一个小摊前点着东西。一按下接听键后,刘慎之却是不急着去听,而是打开了扩音功能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小摊老板端过来的老豆腐便吃了起来,而电话里海子的声音也是跟着响亮了起来。

“我说刘兄弟呀,怎么着,还在床上赖着吧。唉,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小日子过的美呀,可怜哥哥我一晚都合眼,现在是困的要命呀,也没个人关心关心,可怜哟,可怜哟!”海子的声音也够大,从手机里传出来还真摆了个音响似的。

刘慎之仍然镇定自如吃着喝着老豆腐吃着油条,还是没有一点要接电话的打算。

“海哥你怎么聊上了,赶紧说正事。”电话里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小雅。

“呦呦哟,刘兄弟你是没看到呀,现在就连你小雅姐都是满面春风,心里不知道有多美呢,啥时候也关心关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唉我说哥哥我都说半天了,你小子干嘛呢,怎么连个屁也不放一个,把哥哥我当隐形的呀。”

很是满足的喝完最后一口老豆腐后,刘慎之这才慢悠悠的拿起了电话来。掏着耳朵道,“那敢呀,你海哥是谁,小弟我就是借几个胆子也敢对海哥你不敬是吧,再说了,海哥那爱好比十几层楼都高,小弟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呀。面对海哥,小弟我也只有仰望的份了。你可是小弟我心中永远的偶像。”

“你小子又揭我伤疤呢吧。”海哥的声音马上的便变了,手机里除了海子的声音还听到了小雅的轻笑声,想来现在的小雅肯定是在憋着笑。“咱可是说好了,谁都不提了。”

“我有说什么吗?海哥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个天生胆小。”

“呸。”海哥很是不屑的道,“就你小子那些嘴,死的都能让你说活了,还天生胆小,你要是胆小,我看这世界上也就没什么胆大的人了。”

“海哥这是在夸我吗?实在是让小弟有些不好意思呀。”刘慎之的脸皮又岂是一般的厚,说这些话简直是信手沾来,小菜一碟。

“海哥我知道你这张嘴厉害,”海子赶紧的转移了话题,再说下去的话只能又被刘慎之给饶进去了。“说正事,头儿让你一会过来,有事要商量。”

“好勒,一会见。”刘慎之笑着便挂断了电话站了起来,付了钱后刘慎之便向路上张望,准备直接打车过去。而在这时,却有一辆十分豪华艳丽的车缓缓的停在了刘慎之的近前。刘慎之向车里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刚想饶过去的时候,车窗却是落了下来,露出一个女人来。

这个女人的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茶色墨镜,把半边脸都挡了起来,只露出个小巧挺直的鼻子和一个诱人的双唇来,一头的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梳了起来,纤纤手指中还带着一个鲜血的戒指,对着刘慎之招了招手道。

“帅哥去那,捎你一路。”

刘慎之楞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却是心里一喜,俯下了身来到车窗上,看着里面那个茶色大墨镜有些意外的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勾引我呢,原来是心媚呀。”

“我记得好像某人说过会来看我的,那知道都过这么久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看到某人早就把我忘到脑后了。”茶色大墨镜却像是在吃醋一般酸溜溜的道。

“这你可是冤枉我了,”刘慎之不请自来的钻进了车里,车窗也升了起来。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要是你不能在五分钟之内说服我,”美女的鼻子微微的一皱,嘴里哼了两声却是不说话,那意思是不言而喻,要是刘慎之说的不能让美女满意的话,那后果一定会很严重的。要知道女人生起气来,那可是比什么都可怕的事情。

刘慎之的脸上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道,“其实我这早就想去看你了,这不是有点忙吗。”

“忙?”美女又哼了一声,“你不是吧,就想用一个‘忙’字就把我打发了。”

刘慎之笑了笑,“还不就是那帮小鬼子闹得,不然的话,我早有时间去看心媚了。你要知道呀,这一个多月里我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你,那歌是怎么唱着的‘忘记你我做不到’呀。”

“就你嘴甜。”美女故意板起了脸来,但是茶色的眼镜之下却满是笑意。

“雪儿知道你来了吗?”刘慎之打开了车窗让风吹了进来。

“还不知道,我是昨晚时才决定的,已经开了一晚上的车了。”茶色大墨镜的声音里也透着那么一丝的疲倦。

“这帮小鬼子敢让我们美女这么累,回头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得了吧你,就你嘴甜。”美女一笑,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那帮小鬼子?也许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本人神机妙意,前知五百年,后知五大载,掐指一算就知道仙女要下凡尘,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要来的目的呢。”刘慎之张嘴便来的吹了起来。

“呦呦,还刘半仙呢。”茶色大墨镜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

“咦,这是什么。”刘慎之却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只是目光无意中撇到座位上的袋子里露出一点黑色的衣角,眼睛却是顿时放出光芒来,手也便伸了过来。

“色狼就是色狼。”茶色大墨镜却也是神色不变的道,“喜欢就拿去,本小姐多的是,不差这两件。”

“那我可不客气了。”刘慎之嘿嘿的贱笑着便伸手到了袋子里。

男子汉

美女从后视镜里看着刘慎之把手伸进了袋子里,然后一脸贱笑的又拿了出来,脸上却是神色未变,没有一点像其它女孩子那样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是落落大方的看着这一切。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笑着,手里把玩着那件黑色的东西,笑着对美女道,“心媚,你这次来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美女却是脸上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一定是某人心里太想俺了,所以一听到俺有危险就赶紧的跑过来了。”

“臭美吧你。”美女仍然是一笑,只不过脚下却是猛的一踩油门,车子突然间加速让刘慎之的头一下子撞在了座椅上,看得美女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刘慎之捂着头苦着张脸道,“不用这么报复我吧,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嘛。”

“没什么,就是不想看某人这么得意。”美女一脸得意的娇笑着道,然后车速又缓了下来。

“前面左拐。”刘慎之看了外面一眼道,“知道去那里吗?”

“知道。”美女一打方向盘,“绝对比你想像中知道的还要多。”

又开了十来分钟后,车子便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楼群前。刘慎之疑惑的看了美女一眼道,“这是那里?怎么停在这里了?难道、、、难道你又找了个小帅哥不成?哎呀,真是气煞我耶!”说着话还要做出哇哇大叫的样子来。

“进去你就知道了。”美女却是神秘的一笑,停好车后便走了下来。刘慎之本还想说什么,但是一看到美女的装束,眼睛马上瞪了起来,那里还顾得去贫嘴。美女上身穿着职业女性的那种ol套装,刚才坐在车上倒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一走下车来,一身的超短裙再配合那双黑色镂空的丝袜,修长的大腿,女人的美全都展现了出来,脚下了是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往那里一站就跟鹤立鸡群一般透着那么一股精明与情感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些会直接无视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两种人。一种不能算是男人,另一种是已经死绝了的男人。

刘慎之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来也从车上走了下来,手还摸着自己的下巴,口水就差流下来了。“不错,不错。还真有些大姐大的味道,嗯,不错不错。”

“走吧。”美女却是故意在刘慎之前面转了个圈,把自己美女的身材展现无疑,然后这才笑着向前走去,而在楼群里的休息玩耍的人目光当然都都盯了过来,男人个个是色眯眯的就想要把她一口吞下去,女人却是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嘴里似乎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对这一切美女都是视若未见,走进一个单元楼后便按下了电梯。刘慎之跟在后面,那眼睛里冒出的光芒就跟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似的,除了吃了它还是吃了它的意思。进了电梯后,看着电梯的门慢慢的关上,美女突然间做出了一件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的事。不过,对于这样的事,刘慎之还是十分乐意接受的。

电梯的速度很快,十几妙钟后便停了下来,美女松开了刘慎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便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很是自然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刘慎之还在那里咂巴着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直到美女喊了刘慎之一声,刘慎之这才一脸贱笑的赶紧跑了过来。

美女走到一间门前后便停了下来,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后,过了几妙钟门才打开,现出一个人影来。看了美女一眼后,那人的目光便直接的望到了后面的刘慎之,脸上还带着一股子的贱子。

“我说刘兄弟呀,你咋来的这么慢呢,是不是、、、嘿嘿嘿嘿。”

“海哥?”刘慎之楞了一下,大脑一转也便大概的猜到了什么,只是笑着走了过来。美女此时却是神色冰冷的像是谁都不认识的一般走了进去。

开门的人当然是海子,大笑着拍了拍刘慎之的肩,然后扫了一眼美女后,小声的道,“小子,哥哥我想不服你都行,怎么着,有没有、、、”

“有你个头,你当我是‘鸟’人吧,小夜七次郎。开什么玩笑,咱堂堂的中华后裔,怎么着不也得、、、”刘慎之同样嘿嘿的笑着走了进去。一到了里面刘慎之便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张严黑子农民及教师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这两人一个手里玩着把小刀神色冷漠的在剔着自己的指甲,像是对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样子,而另一个却是身材高大与黑子有的一拼,一身的健子肉,穿着黑色的西服,脸上戴着个墨镜看不出年纪来,同样神色冰冷的站在那里,背着个双手,还真有几分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种保镖的样子。

美女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自己的美腿,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优雅的叼了只烟,神色冰冷间看不出任何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和刚才的样子迥然不同。如果是刚才美女是集性感与温柔于一身的话,那现在美女就是冷傲与精明的化身。而坐在美女对面的就是张严和教师,黑子站在后面,农民却是站在一个角落里叭搭叭搭的抽着烟,只在刘慎之走进来后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对他笑了笑,便又继续抽起自己的烟来。

张严也同样的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刘慎之,微微一笑便又转过了头去看着美女。“李小姐肯和我们合作这件事我非常的欢迎,请代我回去向龙爷说一声,这件事我张严记下了。”

“不客气。”美女现在的声音也是冰冷异常,淡淡的应了一句。

“张头,我想你应该很明白,”用小刀剔着指甲的那人抬起了头来,扫了刘慎之一眼后淡淡的道,“我们龙爷一向不与官人合作,这次的合作完全是因为之前他对小姐有救命之恩,而我们龙爷从来不希望欠任何人,所以我希望这次合作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也绝不可能会再有合作。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龙爷也不想再与你们有任何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海子一听不乐意了,上前一步便大声的道。

“我明白。”张严瞪了海子一眼,制止了海子的举动后又看着那人道,“龙爷的立场我很清楚,即使是我站在龙爷的角度我也会这么想。”

“那就最好。”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刘慎之一眼继续剔起自己的指甲来。

“好像很严肃的哈。”刘慎之现在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坐在了沙发上后点了只烟道,“既然现在大家是合作,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谈谈嘛,别搞的跟仇人似的嘛。”

“你就是刘慎之?”站在后面戴墨镜的那位上前一步大声的道。

“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兄台是、、、”

“郑铁汉。”墨镜兄大声的回了一句,然后伸出了他那个比常人大一半的人道,“就是你救过小姐的命?”

“是。”刘慎之笑着应了一声,手也伸了出来和郑铁汉的手握在了一起。刘慎之一米八的身高而且受过严格的训练,手当然也不算小,但是和郑铁汉的手握在一起就明显的小上许多,就像是大人在握小孩的手一般。

郑铁汉嘴角裂出一丝的弧度来,大手便像是铁钳一般的握住了刘慎之的手。刘慎之仍然一只手在挟着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过了片刻之后,郑铁汉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脸上似乎还抽动了一下,本来正常的脸色渐渐的涨成了红色来,大手也因为用力而使指骨泛起淡白色来。反观刘慎之仍然是一脸的轻松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笑着。

过了一会之后,郑铁汉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同时也松开了手,用力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膀道,“哈哈,好,好,果然比小姐说的还要厉害,我郑铁汉服你。以后你就是我兄弟,谁要是敢对你不利,跟哥哥说一声,哥哥我拧下他的脑袋来。”

“一定一定。”刘慎之一看郑铁汉也是个爽快的人,当然也不做作什么,同样大笑着道。

“当我不存在呀。”海子却是在一旁阴声阳气的道,“拧下别人的脑袋,你敢这么做我第一个就抓你。”

“就凭你?”郑铁汉显然没把海子放在眼里,嘴里冷哼了两声。

“我怎么了。”海子也是个火爆的脾气,一听把眼睛一瞪道,“有胆你再说一次。”

“铁汉!”还没等郑铁汉开口,美女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你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什么原因,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郑铁汉显然对美女的话是言听计从,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海子又哼了一声,便转过脸来大笑着对刘慎之道,“兄弟,跟哥哥说说,你这身功夫从那学来的?”说着话,郑铁汉便把脸上的黑镜摘了下来,这不摘还好一摘下来,刘慎之的心里就是一跳,心中暗叹着道,怪不得这位喜欢戴墨镜吧,这双眼长得还真有点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原来郑铁汉的一双眼睛是斗鸡眼加扫帚眉,戴着黑镜还看不出什么来,这一摘下来吓人呀,要是在晚上看见,就跟了个鬼似的,本来一张堂堂正正充满了男子汉气概的脸,就因为这双眼睛而大大折扣,影响市容,绝对的影响市容呀。

郑铁汉显然也知道自己这双眼睛有些对不住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把墨镜戴上了,“兄弟你别介意,哥哥我就是这眼长得有点、、、那啥是吧,其实哥哥我这人还是比较帅的,不知道迷倒过多少小姑娘呢。”

“那是。”刘慎之也是笑着道,“英雄不问出处,帅哥不看外表,就郑兄这身材,这威猛的气概,往那里一站,那气场强烈的是女人就得对郑兄倾心不是。再说了,男人嘛,长那么漂亮干啥,跟个小姑娘似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做被人养的货,还是咱郑兄长的有男人味。”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对我脾气,这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郑铁汉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直是大笑着道。

左膀右臂

“这次行动我们可以怎么配合你们?”美女优雅的抽了口烟后,缓缓的吐着烟圈道。

张严看着美女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之后才靠在了沙发上,“李小姐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虽然你这次与我们合作的出发点是为了还人情,但是要知道这件事十分的危险,而且就算这次合作成功,因为你们的立场,”张严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刀男继续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会是件秘密,到时候道上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而你们在道上也将会很难立足。李小姐还年轻,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是否真的要与我们合作。如果李小姐现在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没有问题,而且今天的会面也没有人会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些不需要张头儿费心。”李美女仍然缓缓的抽着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的意思就是我父亲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我父亲绝对会全力的支持我,所有的后果我也都很清楚,就不劳张头费心了。”

张严看着美女,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又回头和教师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才转过头来道,“好,既然李小姐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对于这次的事情我们非常欢迎李小姐的加入,这件事我记下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张严会以个人的名义全力支持你们。”张严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现在我先把目前的情况详细的和李小姐介绍一下。”张严点了只烟后靠在了沙发上,眼睛却是扫了郑铁汉和小刀男一眼,“在说之前,有件事我要提醒李小姐,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非常的谨慎,李小姐确实在场的人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吗。”

“这个张头儿可以放心。”李美女淡淡的道,指着小刀男道,“相信张头儿对于无影刀应该不陌生,在西南道上提起刀叔没有人不知道的,刀叔从小就跟着我爹,绝对可以信仰。而铁叔也是一样,都是我爹的得力助手,相信从这一点上,张头儿也可以看得出我爹是多么的支持我,不然也不会让刀叔和铁叔来帮我。”

张严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说什么,实际上提出这两个人,张严比李美女还要清楚,至少在安全局的档案里,就绝对有两个人的详细档案。

无影刀,姓名不详,出身不详,小从跟着龙爷混走于江湖之上。现在年纪大概三十多岁,西南黑道上龙爷的得力助力,与郑铁汉齐名,为人细心谨慎,从无失手的记录,对龙爷忠心耿耿,龙爷大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对于任何不利于龙爷的人,从来都是手下不留情,在近十年间响彻西南黑道。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无影刀就代表了龙爷,两人虽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

郑铁汉,出身山东,从小是个孤儿,被龙爷一次偶然的机会所救,从此以后一直跟随龙爷,为龙爷两大得力助力之一。为人性格火爆,身手奇高,在整个西南道上能与郑铁汉动手的人超不过十位数,而能与郑铁汉打个平手不相上下的也就只有西南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力爷的干儿子。

就像李美女刚才所说的,无影刀与郑铁汉都是龙他的得手助手,都是从小跟着龙爷一起长大,一起打天下的人。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龙爷会派两人过来,也确实说明了龙爷对于这次合作的决心。

张严的脑海中闪过两人的资料,然后又仔细的理了理思绪,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缓缓的说了出来。李美女和无影刀两人都只是听着,反而郑铁汉却是听也没听,就只是和刘慎之说着话,似乎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他和刘慎之说话更重要。对于张严所说的事情,刘慎之当然也都知道,所以也没有仔细去听,只是和郑铁汉说笑着。

半个小时过后,大致的情况李美女他们也都了解了。张严说完后并没有急着再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想李小姐也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络我。”

“好的。”李美女也站了起来,伸出了纤纤玉手道,“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可以给大家都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也期待着这次的合作。”张严也伸出了手,礼物性的握了一下,“不过因为李小姐的突然出现,我们的计划需要个性一下,到时候可以再详谈,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就不多逗留了。”

“好的,不送。”李美女也礼貌的道。

“再见。”张严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教师和黑子海子都跟在了后面。直到这时,农民才在地上磕了磕烟杆然后站了起来,有些佝偻的身子还没有李美女高,再加上脸上满是苍老的皱纹,更加让人容易无视他的存在。缓缓的走到门前后,农民却是回头看了无影刀一眼,似乎还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接着便又咳嗽着走了出去。

“刘兄弟,今天不会有什么安排,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通知你。我想你现在也需要和李小姐好好的叙叙旧,就不打扰你们了。”张严在外面对着刘慎之道,顿了顿又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会的功夫黑子已经开车过来了,张严和农民教师等人便钻进了车里。

“小伙子好好干,不要让我这个老头子失望。”在车里农民又对着刘慎之说了一句,脸上还带着一种无法分辨的笑容。

“睢您老说的,您老爷子身体那么硬朗,这天下还轮不到我们这群毛孩子出头不是,再说了,姜不还是老的辣嘛,没有了您们这帮老头子,那会有我们。”刘慎之笑着道。

农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海子却是临上车前拍了拍刘慎之,脸上还是那幅贱贱的笑容,眼角也向上挑了挑。“我说小子,好好把握哟,人家美女可是大小姐,你要是能娶了她,嘿嘿,你那么聪明,不用当哥哥的我把什么事都说明吧。”

“海哥你啥什么变得这么八卦了,我看你什么时候想转行了,不去当记者真是太浪费人材了,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报舍的人会昂天长叹,人生没有海哥,连颜色都淡了几分呀。”刘慎之故意的叹了口气道。

“你小子是夸我呢还是赞我呢。”海哥给了刘慎之一拳道。

“这你都听不出来,那我真是无语了。”刘慎之两手一摊,便躲开了海子的拳头,“海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唉,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以后千万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呀。都说隔代有代沟,我看咱们也没差几岁,思想咋就差的那么远呢。”

海子还想再说什么,张严却是在车窗上敲了两下,海子一笑也不再啰嗦什么赶紧的钻进了车里。而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黑子却是开口道,“他在局里有个绰号叫‘长舌妇’。”

“哈哈。”刘慎之听得大笑了起来,看着海子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直气得海子恨不得一脚把黑子从车上踢下去。“我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只是实话实说。”黑子却是不理会海子那要杀人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道,说完便发动了汽车。

“算你狠。”海子嘴里嘟囔着道,“有你落在我手上的时候。”

“那不是还要有那个机会不是。”刘慎之却是仍然大笑着,“海哥,啥时候带我去你们局里看看撒,我想一定会交过很多朋友的,肯定也不会缺少话题。”刘慎之的言外之意海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直气的对刘慎之翻白眼,要是海子现在手里的枪的话,估计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对着刘慎之和黑子来几枪解解恨。

“哈哈,不送了张头,有啥事联系我。”刘慎之笑着挥了挥手,车子便缓缓的驶出了楼群当中,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直到车子离开后,刘慎之这才转身又上楼了。刚才下来的时候,李美女和无影刀关铁汉他们根本没有出来,在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李美女他们的这股实力张严也打算做为一只奇兵,并不打算这么早暴露。况且真正的说起来,张严和李美女他们毕竟是两路人,虽然这次他们主动联系提出要合作帮忙,张严却不能不留一点心眼提防着,万一李美女他们反水的话,那后果会是如何没有人知道。

人在其位,必谋其政。张严身处在这个位子上,不能不小心,一个小小的错误都可能让张严他们万劫不复。所以这也怪不得张严事事都要小心。

在楼上的窗户后,郑铁汉看着张严他们的离开,本来大大咧咧的声音却是变了,而是换成了沉稳的声音道,“小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铁叔,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后悔的。”李美女刚才冰冷的神色也消失了,而是换成了一幅懒懒的样子道。

“既然小姐不后悔,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郑铁汉现在那里还有刚才那种什么都不在乎,满脸傻大个的样子,墨镜后面的眼中却是闪着光芒,“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太相信,上次救小姐的人真的是这小子吗?看他年纪不太像呀。”

“人不可貌像,”无影刀却是淡淡的道,“这人虽然年纪很轻,但是无论是身手还是阅历都不在成年人之下。不过他到不是我最担心的。”

郑铁汉的眉毛一挑,“你也认为那个老头子、、、”

“不错。”无影刀沉着声道,“虽然从头到尾那个老头子都没开口,只是蹲在那里抽烟,但是我却有一种感觉,他是所有这些人当中具有危险的人。就像是一只等待扑食的独狼一般,一旦找到机会,就会一击毙命,绝对不会给对手留下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不错。”郑铁汉也点着头道,“我甚至有种感觉,就算是我们一起出手,都不一定可以对付得了它。”

“想不到国安局里竟然也有这样的高手,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他们了。”无影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血的教训

“聊什么了这么开心?”正在这会,门却是突然间开了,刘慎之走了进来道。

“兄弟回来啦。”郑铁汉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大笑着道,“什么时候兄弟和哥哥过过手呀,像兄弟这么年轻就有这样身手的人可绝对不多,哥哥我现在都心痒的很呢。”

“铁兄呀,不用这么着急吧。”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以后机会多的是,到时候我可以介绍我一个朋友给你认识,那块头和你差不多,到时候铁兄一定高兴。”

“是吗?那哥哥我可是记下了,可不能骗哥哥我呀。”郑铁汉大笑着用力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头,扫了一眼无影刀和李美女后,“那个啥,哥哥我还有得事就先走了吧,兄弟可得记着和哥哥说过的话。”

“记得,一定记得。”刘慎之笑了笑,眼神却是看了无影刀一眼。

无影刀对于刘慎之的目光视若未见,只是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再缓缓的走了出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刘慎之一眼。郑铁汉也是大笑的跟着走了出来,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刘慎之和李美女两人了。

“你呀,被人当傻瓜都不知道。”李美女懒懒的把美腿卷缩在沙发上,用手支着头道。

“谁把谁当成傻瓜还不一定呢。”刘慎之又点了只烟道。

“别抽了,抽那么多烟干什么。”李美女用脚踢了踢刘慎之道。

“不抽烟也行,除非、、、”刘慎之说着便嘿嘿的贱笑了起来。而李美女却只是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刘慎之,话也不说。好像在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太多的话吧。

“头儿,李小姐的突然出现你怎么看?”在车里,海子收起了嘻笑问道。

“你认为呢?”张严却是没有回答海子的话,而是反问道。

“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是我想多了。”海子深思了一下,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道,“本来我们是官,他们是贼,自古官贼便是仇敌,我们是肯定不可能合作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不是涉及到个人的利益,而是事关整个中华民族,虽然龙爷他们是贼,但是他们的名声也还不错,至少就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还从来没有碰过毒这一项。单单就这一点,到也有几分古代人的绿林好汉。”

“你小说是不是看多了。”黑子却是又淡淡的插了一句道。

“唉,也许吧。”海子叹了口气,眼睛看向了窗外,“其实这些事我们心里都明白,现在的社会虽然一片详和,但是却已经不是从前了,现在贪官时不时的就会出现,社会很多制度的弊端也都暴露了出来,人民对我们失去信心也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海子,你今天话太多了。”张严却是淡淡的提醒着海子道,“我以后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

海子的嘴角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掏出烟来点上,抽了几口烟后,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接着道,“单就这件事来看,也许龙爷他们除了有一点爱国心之外,更可能与他们现在的情势有关。具我们收到的消息,龙爷虽然在西南道上赫赫有名,但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他们大部分的生意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的出现已经让他们有些目不暇接了,所以以我来看,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所以才最终决定出手和我们合作。”

张严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对,现在西南道上近十年突然间跃起的毒蛇帮已经完全的威胁到了龙爷的地位。一个是昔日的龙头大哥,一个是新生代的力量,他们之间的交锋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龙爷那个时代的人死的死,亡的亡,能屹立到现在也只有他了。而这次能不能挺过来,没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是这次他们可以挺过去,以后呢,必然还会有新生代的力量冲击着他们。所以他们要想生存,就必须找到其它的出路,这已经是摆在他们面前最迫不可及待的事情。”

“头儿,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海子做了一个手势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张严看了海子一眼道,“想完全的消失他们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可以完全的消失他们,在以后,也必定会有其它的人冒出来。这件事也是永远不可能杜绝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扶植其中一支力量呢?这样的话,不但可以用另外一种秩序制约着那些人,更可以做到完全控制的地步。”

“我明白了。”海子点了点头,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张严的意思。以夷制夷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而在中国历史上,或者说是在小说当中,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宋朝的小说《水浒转》中的宋江。宋江一心想被招安,力排众议最终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被人招安,但是结果却是被排去对付方腊,最后一百零八将死的死,伤的伤,元气大伤。宋江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却把自己所有的人兄弟的命都搭了进去。虽说在一定程度上来看完全是因为宋江的原因,但是却也不能不说,当时的朝廷确实很老道,甚至可以说是狡猾。利用宋江的心理,一举消灭了两大威胁,不能不说是高明。

这些道理海子心里虽然明白,嘴上却也不可能说出来。

“所以这次对于我们来说,龙爷决定于我们合作,只有利而少于弊。我们也应该好好的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张亚语重心长的对着海子道,“我知道你是个直性子的人,对于这种事也向来抱有一些抵触的情绪,在以前这种事我也很少会让你接触,但是现在,”张亚看着海子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这次对付‘神之怒’计划,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在这次对战当中,谁会牺牲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万一我真的死了,以后这些事都是要交给你和黑子在,在整个局里,我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你们两个人,明白吗。”

“头儿、、、”海子一听便叫了起来,但是张亚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非常严厉的道,“记住,这是命令,张大海,听到没有。”

“是。”张亚的语气猛的严肃了起来,海子出于习惯马上便啪的一下坐正,大声的回答道。但是说完后海子才反应过来,又想再说什么,看了看张亚的脸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有时候有些话已经不用在说下去了,大家心里都很明白,不管你愿不愿意去接受这件事。

“好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张亚闭上了眼睛缓缓的道。

此时海子的心里也不好受,从身上掏出烟来后便打着了火机,那知道火机却是怎么也打不着,连打了几下仍然一点火星都没有,海子现在心里正气着呢,一急之下便要扔出去,而在这时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海子的手腕。干枯如老树皮一般的手上还带着淡淡的烟味,海子扭头看去却发现抓住自己手的人正是农民,那个一直不怎么开口,但是他所做过的事迹让听着不无敬仰的人。海子现在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对于农民这样的老前辈还是很尊重的,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嘴角抽动了两下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农民淡淡的道。然后掏出那种老式的火柴来,擦的一下点燃了一只火柴递到了海子的面前。海子楞了一下,但还是把烟凑了过来,点着了烟后深吸了两口,缓缓吐着烟就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全都吐出来一般。

“年轻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火气也很大。”农民仍然淡淡的道。“现在了老了,不行了,已经没有那种火气了。”农民的话里虽然听着有淡淡的悲伤,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伤感来。对于这个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国家的老人来说,他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太多的苦难,现在的他已经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风清云淡。除了国家的事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再触动他的心了。

“年轻人火气大一点不要紧,但是一定要记住,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农民的眼睛里猛的射出两道寒光来,让这个看上去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下子像是得到了力量一般,全身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但是却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的感觉。如果说以前的农民就像是个老实的庄稼汉的话,那现在老人身上却迸射出了一种光芒。这种光芒虽然看不见,却能让人感觉的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记住这名话。这句话也是用血的教训才换来的。”

农民拍了拍海子的肩,眼神里双恢复了先前那种混浊的眼神,身子似乎也佝偻了下去。

“年轻人,记住他的话吧。”老师也是叹了口气,同样的对着海子道。

海子并不傻,看着这两个前辈都对自己说出同样的这些话来,海子便知道,这些老前辈的经历当中,一定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海子虽然不愿意对人用招,但是现在的海子脑子已经有些转变了。

郎才女貌

刘慎之坐在车里,看着前面的李美女脸上仍然事实在贱贱的笑容。而李美女却是从后视镜里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后,心里虽然一喜,脸上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笑什么笑,看你那傻样。”

“笑笑都不行呀,”刘慎之故意苦着张脸道,“难道还要让我哭呀。”

“就是要让你哭。”李美女也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道。

“可是我现在哭不出来呀,”刘慎之两手一摊,“而且我还怕到时候某人可是要伤心的很呢,咱这不是也为了不让某人伤心不是。”

“臭美吧你,鬼才为你伤心。”李美女也不由的笑了。

“你现在真的决定要去?”刘慎之笑了会后便转移了话题问道。

“怎么?害怕了。”李美女的眼角一扬,带着些挑衅似的味道。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刘慎之连忙摆着手道,在这个时候要是承认,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刘慎之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要去见见雪儿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呀,我害怕什么。”

“你不害怕?”李美女的嘴角又是一挑道,“我可是雪儿的表姐,表姐,你明白不。要不要我再仔细给你说说。”

刘慎之的头上似乎已经在微微的冒汗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刘慎之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都说做女人难,其实做男人也挺难的。刘慎之心里暗叹着道。

“想什么呢,还说不害怕?”李美女又抿嘴笑道,眼神里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看车,看车。”刘慎之连忙又转移了话题,指着前面道。这时在前面一辆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两车之间的距离不过五九米,而且汽车现在又是在快速的行驶当中,一个不留神便会撞上去。而面对这种情况,李美女却是不慌不忙的一打方向盘,两辆车便以只差几毫米的距离擦肩而过,看得在车里的刘慎之都是惊的一头的冷汗。

“还真没看出来,”刘慎之马上便夸奖的道,“你的车技竟然这么好,真是佩服佩服。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呗,我现在连车都不会开呢。”

“想学?”李美女当然明白刘慎之现在打的什么主意,回头看了刘慎之一眼道,眼神里带着一种让刘慎之心里直发毛的神色道,“你是真想学吗?”

“那个,是不是学习来挺难的呀,”刘慎之讪讪的道,“好像还很浪费时间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就以后再说吧,我怕我这人太笨了,总学不会让咱们的李大美女操心不是。不学了,不学了。”

“咯咯。”李美女只是开心的笑着,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不一会的功夫车便停在了学校门口前,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正是上课的时候,学校门前也没什么人。李美女停好车后,便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你说这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那个,都不打行不行。”刘慎之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说呢?”李美女似笑非笑的道。

“好。”刘慎之一咬牙,一幅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神色,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把李美女呛道。

“你打。”

“什么?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让我打?”李美女显然在上诉着自己的不满。

“男人大丈夫,当然是说不打就不打。”刘慎之嘴里说着,动作却更快,早已经在李美女有任何的动作之前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速度之快,恐怕兔子见了都要叫一声老祖宗呀。

李美女的小脸马上便板了起来,但是很快便又笑了。只是看了一眼刘慎之消失的背影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拨出一个号码后不一会电话便接通了。

“喂,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呢,快出来。”话一说完李美女便挂断了电话,连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功夫不大,也就四五分钟,一个美女便快步的走了出来,手上还带着一些淡淡的粉笔灰。见到李美女的车后便笑着走了过来,爬在车窗落下的窗户前。

“我们的李大美女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就不能过来了吗。”李美女笑着反问道,从车里下来后两人先是拥抱在了一起,然后相视一笑。李美女道,“走吧,还上什么课,今天我请客,咱们姐妹去好好的吃一顿。”

“欧阳老师没在上课吗?”正在两个美女聊天的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却是突然间从后面响了起来,然后转出一个光头的中年人来。背着个双手,到也彼有几分小地主的样子,一双小眼睛眯了起来,直在欧阳雪和李美女的身上打量着。

“主任呀。”欧阳雪一看竟然是传说中的‘地中海’心里便有些不乐意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看到‘地中海’那双色眯眯的眼神,欧阳雪也只是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是被狗看了,免得自己生气。“这是我表姐,我们好久不见了,今天正好我表姐有事过来。我想和主任请半天的假,你看、、、”

“噢,原来是表姐呀。”‘地中海’嘿嘿的笑着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了。小雪呀,你表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好好的招待招待,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知道了吗。还有呀,你表姐待多久?要不晚上一起给你表姐接接风,大家都是同事,你表姐也就是我表姐,一定要招待好你表姐对吧。可不能让人家说你咱们不懂话,招待不周。”

欧阳雪和李美女听的是一头的汗水呀,心里也是直感叹这个‘地中海’果然不是一般的强,而是超级超级的强。简直强到不行了,那么大的年纪,竟然也跟着欧阳雪一起叫表姐,恐怕除了刘慎之有这么厚的脸皮之外,也就属这位了。

“主任呀,你真和‘凤姐’是一对。”李美女嘴角现出一比重玩味的笑容,嘴里不紧不慢的对着‘地中海’一竖大拇指道。

‘地中海’一听李美女竟然跟自己说话,心里那个美呀,嘴都合不上了,本来就是个光头,这下心里美的那兆头都似乎在闪闪发光一般,映得人眼都要睁不开。小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那股子猥琐劲还真跟片里的‘大叔’一个样。看得李美女更是心里直翻胃,连忙转过了头去,实在顶不住了。而欧阳雪明显心理要好些,虽然同样的有种想要吐的感觉,但是还是可以在忍受的范围之内的。

“小雪的表姐呀,那个‘凤姐’是谁呀?”‘地中海’现在心里正美着呢,那又会去想谁是‘凤姐’。

“是一个美女,绝对的大美女。”李美女口气坚定的不让人有任何的怀疑,“像主任这么年轻有为,又潇洒英俊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凤姐’可以配得上主任了。要知道像主任这样的男人,几百年也才出这么一个,而‘凤姐’也是千年不遇的人,主任和凤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正的郎才女貌呀。”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地中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般,但是脸上却都要冒出光来了,眼睛更是笑的眯在一起,身上的肥肉都在打着抖,看得李美女和欧阳雪都在担心,万一真掉下那么一两块来怎么办。

“主任呀,你是大人有大事,我们也就不浪费你时间了。”欧阳雪似乎还想在说什么,李美女却是一拉欧阳雪便进了车,对着‘地中海’甩了一句便升起了车窗,车也快速的冲了出去。

“慢走呀。”‘地中海’还对着李美女和欧阳雪的方向挥着手,就像是在送自己的小媳妇一般。“开慢点,开慢点,小心!”直到车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地中海’这才收回了目光,又背起了双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那样子就跟古代的小地主似的。

“主任,忙着呢呀。”在两个美女都离开后,门卫室里走出一个人来,对着‘地中海’点头哈腰的道。

“嗯。”‘地中海’现在心情大好,对着门卫脸色也好了许多,“今天天气不错,不错。”

“是,是,主任说的是。”门卫连忙恭维着道。“我看主任今天的气色不错,一定会走运。果然主任今天就、、、”门卫停了下来,一脸贱笑的配合着道。

“哈哈,哈哈。”‘地中海’马上便大笑了起来,完全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直拍着门卫的肩道,“说的好,说的太好了。以前怎么就没注意你小子这么机灵,好,有前途。好好干,会有你出头的一天,记住了没。”

“是。”门卫马上对着‘地中海’敬了个礼,表面也严肃着道,“谢谢主任的教诲,以后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能辜负主任对我们的信任。”

“嗯,好好干。”‘地中海’又鼓励了门卫了一番,哼着小曲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件事来,一回头对着门卫一招手道,“喂,就你,过来一下。”

“主任,什么事?”门卫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知道‘凤姐’是谁吗?”‘地中海’问道。

“‘凤姐’?”门卫楞了一下,想了想道,“主任,听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什么名人吧。”

“名人?”‘地中海’眉头微微的一皱,但是很快便又展开了,“名人好,名人好。”

“主任,要不您上网查查,现在这网络上可是什么都知道。”门卫给出着意见道。

“哈哈,哈哈,不用了,小事,小事而已嘛。”‘地中海’哈哈大笑着背着双手又哼着小曲溜达起来了,只剩下门卫一脸迷糊的看着‘地中海’,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喂,哥们,‘凤姐’是谁呀。”门卫回到屋里后对着另一个人道。

“‘凤姐’?”那人噗的一下便把嘴里正在磕着的瓜子吐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乖不乖

门卫现在是一脸的瓜子皮和瓜子仁,看着这位仁兄大笑的样子,心里更加的不爽了,脸色一板道,“你干什么?”

“没事,没事。”那人赶紧过来擦掉门卫脸上的瓜子皮,脸上还不时的抽动着,显然还在忍着笑。门卫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爽,但是看着这位脸上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发痒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的这么厉害。一摆手推开了这位,自己把脸上的瓜子皮擦掉道,“笑够了没有,凤姐到底怎么回事,看把你都笑成这样子了?”

“力哥呀,力哥,”那位总算忍住了笑容,“力哥不是我说你呀,平时总说我没事爱在网上泡着,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落伍了呀。凤姐你都不知道,力哥,这要是在外面,你们会把你当成是外星人知道不。”

“别跟我废话了,赶紧的,凤姐到底怎么回事。”被称为力哥的门卫不耐烦的道。

“行,行,力哥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位笑着把手机掏出来,手指在上面啪啪的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力哥道,“力哥你自己看吧,小弟我是真说不出来呀。”

力哥疑惑的看了这位一眼,接过了手机一看,心里顿时便是一翻个,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赶紧的把手机扔给了那位道,“我的妈呀,这就是凤姐呀。”

“是呀,力哥现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忍不住了吧,不是小弟我忍耐力差呀,实在是凤姐无敌呀。”那位又大笑了起来。

力哥也哈哈的大笑着,“现在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人都能上网上,还流行呀,妈的都什么世界呀。”

“这你就不懂了力哥,这我可得好好的给你上上课。”那位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坐,掏出烟来先给力哥点上,自己也点了一只道,“力哥,现在是什么世纪,二十一世纪呀。二十一世纪可是一个什么鸟都会出的世纪呀,就前不久那个什么美国大片《2012》看过没?世界要灭亡了知道不?所以说呀,现在是是人是鬼都窜出来溜达了,流行非主流懂不。力哥你别看小弟我挺佩服你的,可是说到这些你就不行了,太落伍了。春哥知道不,曾哥知道不?都不知道吧。这可是现在的主流趋势,都是那些文化人搞出来的。”

喝了口水后,那位继续道,“文化人是啥,是主流。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经过文化人这么一搞,臭的都能就成美的,美的都能变成臭的。所以说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文化人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在网上给你这么一搞,你啥都完了。还有那个什么兽兽门,那个小身材,啧啧真是不一般呀,尤其是那视频里的‘表演’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呀,现在可不是岛国的那些个玩意的天下了,咱国产也出精品不是。力哥看不,那视频我现在还留着呢,那叫一个精彩,力哥你可得看看。

这位越说越带劲,口沫横飞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似的,这可是逮住机会了,只听的力哥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是楞楞的听着。

刘慎之现在也有些发楞,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去。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后,刘慎之干脆蹲了下来,点了只烟看着路边的风景,心里也在琢磨着。到不是刘慎之怕去见欧阳雪,他也知道欧阳雪并不笨,这点事也根本瞒不住她,再说刘慎之也没有打算要瞒欧阳雪的意思。刘慎之只是觉得两姐妹有段时间没见了,这次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话,刘慎之横插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刘慎之也不是个自找没趣的人。与其陪着两个美女插不上嘴,到不如自己安排一下,而且这段时间事情挺多的,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刘慎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仍然还是收紧了那根弦。

万事做好准备总没有坏处不是,刘慎之蹲在路边把事情都理了理,心里大概都清楚后这才站了起来,踩灭了烟后看了看时间还早。有段时间没去孤儿院了,而且前几天的事瑶瑶一直跟着欧阳雪住,现在正好有时间,陪瑶瑶加孤儿院看看,顺便去看看我的小梦梦。

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一丝坏笑来,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瑶瑶的电话。以瑶瑶的年纪是不应该配手机的,可是刘慎之知道自己经常会不在,而且总会有意外的时候,所以就给瑶瑶买了个手机,以后联系的时候也方便。电话刚响了两声那边便接通了,同时传来瑶瑶的声音来。

“大哥哥是你吗?怎么这段时间都不理瑶瑶呀。”

“瑶瑶呀,这几天哥哥事情多,哥哥要不在的时候你乖不乖呀。”

“瑶瑶最乖了。”瑶瑶虽然在极力的忍着,刘慎之还是听出了瑶瑶声音中带着的一丝哭腔来。这个小丫头对刘慎之的依赖非常大,虽然比起同龄人来说,瑶瑶已经自理了很多,但是毕竟还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再怎么明白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不懂的,还是需要人去关心的。

“瑶瑶不哭,哥哥现在就去找你。”刘慎之笑着道。

“真的哥哥,太好了。”瑶瑶马上便高兴的叫道,小女孩毕竟还是小女孩,很快便把刚才不高兴的心情忘记了。

“真的,一会就去接你,咱们一起去看梦梦姐好不。”刘慎之又点了只烟,同时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钻入车里后和司机说了一下地址,便又继续道,“瑶瑶快点准备准备,哥哥一会就到了。”

“嗯。”瑶瑶用力的点了点头,小脸都因为兴奋而微微的胀红。

“那我挂了,一会见。”

“嗯,哥哥再见。”瑶瑶听着那边挂断电话后,这才收回了手机,眼神里便是兴奋的神色,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一会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太高兴了。”

兴奋的跳了一会后瑶瑶这才想起自己还什么都没有收拾,赶紧的把正在洗的衣服放下,然后洗了洗小脸,看着镜子里那张可爱的小脸,又甜甜的笑了起来。擦干净脸后,赶紧到房间里把新衣服拿了出来换上,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眼睛一扫,刚好看到镜子边上的化妆品,小脸又微微的泛起红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伸出了小手来,这些化妆品都是平时欧阳雪用的,什么都有齐全的很。瑶瑶拿起口红后旋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嘴唇比划了一下,小眼里全是笑意,但最终还是没有画上去。

正在这时,门上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来,瑶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口红也掉在了地上。心里想着,遭了,哥哥回来了。刚想着把口红捡起来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吓得瑶瑶赶紧的转过了身来看着刘慎之。

“瑶瑶今天好漂亮哟,跟个小公主似的。”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

“哥哥。”瑶瑶心里一高兴什么都忘记了,叫着便跑了过去,一把扑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抱住了刘慎之。过了好一会之后才松开了小手,昂起头来看着刘慎之道,“哥哥这几天都不理瑶瑶,瑶瑶还以为哥哥不要瑶瑶了呢。”

“怎么会。”刘慎之笑着把瑶瑶抱了起来,刮了下瑶瑶的小鼻子道,“哥哥怎么会不理瑶瑶呢,这几天哥哥的事情多,瑶瑶跟着雪姐姐一定要乖知道吗。”

“哼,瑶瑶最乖了。”瑶瑶的小鼻子故意的皱了一下,又甜甜的笑着道。

“都准备好了吧,走,去看梦梦姐去。”刘慎之抱着瑶瑶便向外面走去。

瑶瑶的小脸上犹豫了一下,眼角偷偷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口红,然后便赶紧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甜甜的笑着和刘慎之出门了。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便和瑶瑶一起去玩具店里又买了些玩具,然后一起打车去了孤儿院。站在孤儿院外面,刘慎之点了着烟并没有急着进去,算算时间虽然距离上次来并不太长,刘慎之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淡淡的奇怪感觉。刘慎之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对孤儿院刘慎之还是有种特别的感情的。毕竟如果当初不是院长收拾他,刘慎之也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会有今天。刘慎之不是一个什么都放在嘴边上的人,对他好的,他都会记在心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时候刘慎之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

刘慎之做人的原则向来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百倍还给你。就像上次孤儿院要被拆掉一样,刘慎之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是心里却早就决定好了,就算负出任何的代价,刘慎之都要阻止这件事。不过还好是遇到了刘经理,事情并没有像想像中那么难解决。

正在刘慎之心里想事情的时候,瑶瑶却是早就跳了下来,手里拿着玩具跑了进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和一群小孩又跑了出来。这些小孩一见到刘慎之便‘哥哥哥哥’的叫着围了过来,这些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却都很懂事,只是围在刘慎之的身边看着他却没有伸手去拿玩具。刘慎之也明白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其实玩具到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让这些孩子感受到有人在关心他们。

“有没有听梦梦姐的话呀,都乖不乖。”刘慎之笑着蹲了下来道。

“乖。”小孩子们一起齐声道。

刘慎之又笑了,这时候刘慎之脸上的笑容也是最自然最真心的笑容。

“阿之?”这时门里又传出一个女生的声音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惊喜的味道。

刘慎之抬头一看,却是见张心梦和夏蓉儿一起走了出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夏蓉儿。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刘慎之看到竟然是夏蓉儿也不由的楞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她,笑着把玩具分给孩子们后,刘慎之这才站了起来对夏蓉儿笑道,“大小姐怎么来了呀。”

“我来找梦梦姐。”夏蓉儿的小脸似乎有些微红,声音也低了许多,不过很快夏蓉儿便又恢复了正常。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细问。夏蓉儿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她去那里也不需要向刘慎之汇报,刘慎之更不会去干涉什么。而张心梦却只是笑笑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此时看去,张心梦和夏蓉儿站在一起,到是另有一番风味。

张心梦相比于夏蓉儿和刘慎之来说都要大,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是特殊的经历却让这个女孩早早的成熟,现在的张心梦正是女人最好的时节,全身也散发着一种说不清楚但是让人十分悦目的女人味来。而夏蓉儿却是花季年龄,十七岁的少女正是最清纯的时候,对社会还没有怎么接触,有着一种朦胧般的向往与冲动的激情。

刘慎之以前到没有怎么注意过,现在一看,却发现两个美女站在一起,到还真有几分姐妹的感觉,心里也不由的想起了夏蓉儿的姐姐,自己的美女教师夏莹儿来。心里略一比较,夏莹儿和张心梦年纪相差不多,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并不相同,大体上来说到都是知性安静的美女。

“看什么呢哥哥。”正在刘慎之心里暗暗比较的时候,一旁的瑶瑶却是发觉了刘慎之的异常,不由的抬头问道。

“没什么,”刘慎之的脸皮当然不是一般的厚,虽然被瑶瑶这么一问,引得张心梦和夏蓉儿的目光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刘慎之却是完全没当回事的道,“哥哥在想咱们晚上吃什么呢。”

“吃什么?”瑶瑶人小鬼大,当然不相信刘慎之说的话,但是小脑袋一时之间到还真不知道刘慎之此时在想着什么,只是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刘慎之,眼神里也不知闪着什么样的光芒。

“可不是。”刘慎之蹲了下来道,用充满了诱惑性的语气道,“今天当然不能再吃那些平时的饭菜了,哥哥我正想着再过些日子天更冷了,今晚上咱们应该热闹热闹,一起吃烧烤怎么样?到时候瑶瑶还可以表演节目呢,那多好玩。”

“这到是。”瑶瑶的小脑袋一歪,似乎在思考一般,过了片刻道,“好吧,就听哥哥的。”说完便娇笑着向孩子群跑了过去。

“阿之,你怎么可以、、、”张心梦嘴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话说一半便又停了下来。又转头看了看那群孩子们,见他们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都望着自己,张心梦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晚上不能玩太晚知道吗,还有,不许吵到别人。谁要是不听话,姐姐可要罚的。”

“知道了姐姐。”孩子们一听脸上都开心的笑了,一起异口同声的道,说完便便又嘻闹着玩去了。

“这多好,你看看现在孩子们多开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便到了张心梦的身边,声音在张心梦的耳边响起把张心梦吓了一跳,身子连忙退出去两步,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对着刘慎之白了一眼。刘慎之却是仍然嘿嘿的贱笑着,眼神一扫,看着张心梦的脸上似乎也泛起了红晕来,这才一转话题对夏蓉儿道。

“对了,我的大小姐,你要不要参加呀。”

“要,要,当然要。”夏蓉儿似乎生怕刘慎之会拒绝他似的,连忙兴奋着叫道。

“那好,不过可不能白参加。”刘慎之把手伸了出来,“总要出点赞助费不是。”

夏蓉儿楞了一下,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张心梦却是上前一步,手也抬了起来拍开了刘慎之的手,嗔怒着道,“你又想欺负蓉儿呀。”

“冤枉呀,我那有。”刘慎之苦着张脸道,“我就是一学生,那里有那么多钱嘛,向我们的大小姐借一些也是应该的嘛。”

“哦。”夏蓉儿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伸手到口袋里就想取钱包,那知道却是被张心梦又拉住了她的手,“蓉儿别听他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去。主意是他出的,一切都让他自己去办。”

“梦梦,你这不是公报私仇嘛,这可不行。”刘慎之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马上死缠烂打的道,可惜这次张心梦似乎是铁了心,就是不理睬他,而且还连带着拉住了夏蓉儿也一起不理他。搞的夏蓉儿也是无奈的对着刘慎之摊了摊手,一幅我帮不了你的表情。

“蓉儿我们走,正好有些事我还要听听你的意见呢。”

“可是、、、”夏蓉儿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刘慎之,那意思明显的很。

“谁让主意是他提出的,让他自己一个人搞定。”张心梦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里似乎还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然后便娇笑着拉着夏蓉儿走开了。刘慎之看着两个美女是越走越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心中暗道不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事事倒霉呀。没办法,只好自己当苦力了。不过很快刘慎之自己便又笑了起来,张心梦一向是比较安静的,也不怎么和人闹,但是今天看来,心情却是不错,虽然是故意在气自己。

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后,刘慎之便走进了孤儿院里,此时时间还早,中等都不到,就算是准备晚上要烧烤的东西也是在下午。进去转了会后,刘慎之便转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前。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向里望去,刘慎之却是发现院长正在剧烈的咳嗽着,背也更驼了,这个忠厚的男人一辈子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却是一心一意的扑在了那群孩子们的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是孤身一人,现在年纪也大了,老毛病也多了,真不知道还能再撑下去多久。此时的刘慎之心里也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感叹,正在想事的时候,里面的院长却是看到了刘慎之,马上便笑着走了过来,打开门对着刘慎之道,“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快进来坐坐,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院长热情的拉着刘慎之进了屋后,又想去倒水,刘慎之却是连忙一把拉住了院长笑道,“院长,您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自己倒就行了。”

院长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只是坐了下来,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道笑着道,“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呀。”

“您看您老说的,就您这身板,怎么着也不再活他五百年呀。”

“哈哈,就你小子嘴甜。”老院长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再活五百年?那到时候我不成老妖精了,现在呀只要老天爷再让我活十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它喽。”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慎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老院长的杯子里加满了水,“人活着呀也就这么几十年,再怎么命硬也会死,所以咱们应该好好的活着才是。您老自个也得注意点身体不是,别这么累了,有事让下面的人去做,总要交给她们的不是。没事了养养花,种种树,听个小曲,逗逗孩子,这多美。”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老院长感叹了一声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我这心里是放不开呀。”

“放不开也得放呀。”刘慎之也是笑着道,“院长呀,不是我说您,就您这身体再这么操劳下去,还能撑几天,到时候你老撒手一走,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下面这些人岂不是乱了套了。什么事都是您老自己做的,您一走,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该怎么做?您说说,到时候这种情况下,这孤儿院还能撑的了多久?您老现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知道不,只要您老在,什么事都好说。您老一走,他们心里没了主心骨,做什么事也做不好了。听我一句劝,现在放放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您老只要往这一坐,主持大局不就好了。”

刘慎之这番话说的到也在理,老院长听了也是跟着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真像刘慎之所说的那样,再这样下去,老院长也明白自己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两手一撒,真成了刘慎之所说的那样可怎么办?看来自己还真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了。看着老院长脸上在思索的表情,刘慎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时之间要让老院长完全的放手也是不可能的,刘慎之现在就是先给老院长打点针,慢慢的老院长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会主动去放手了。

想了一会后,老院长突然间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拍着刘慎之的肩道,“还是你小子心眼多,尤其是这张嘴,死的都能让你说活了。心梦劝了我不止一次,我都没听进去,你小子一来,几句话就把我老头子说通了,哈哈哈哈。”

“老爷子瞧您老说的,好像我安着什么心眼似的,您老这可是在冤枉我呀。”刘慎之两手一摊道。

“冤枉你怎么了,不行呀。”老院长现在心情大好,也开起了玩笑来。平时孤儿院里也没什么人来,刘慎之也不是外人,老院长本来就挺喜欢这小子的,现在也解开了一些心结,虽然还不能完全的放手,但是老院长知道就算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只要有这小子在,肯定不会放任孤儿院不管。老院长现在是心情大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刘慎之愁眉苦脸的道。

四人帮(上)

“谁的命这么苦呀?”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接着门一推走进一人来。

老院长不由的楞了一眼,打眼望去却见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像到也普通,嘴上留着小胡子还戴着个墨镜把眼睛全都遮挡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转着。走了进来后先是看了看老院长,然后目光又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咧嘴一笑道。

“你就是刘慎之?”

“你是那位。”刘慎之也在斜着眼打量着他淡淡的道。

“我?”那人又是一笑,然后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的眼睛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刘慎之,这就够了。”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老院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见这位说话的样子便感觉到不妙,虽然还不知道这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这人说话的口气的神态。

“老东西,我劝你还是少插嘴的好,这里没你说话的地,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滚到一边去。不然的话、、、”小胡子斜着眼睛,眼神里射出不屑的光芒来。

“不然怎样?”老院长也不是个吃狠话的人,一听这话便是沉声道。

“嘿嘿、、、老家伙还挺有骨气的嘛。”小胡子却是脸色阴沉的阴笑着道,“不然老家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话一说完小胡子的手便是一闪,一道寒光便快速的冲到了老院长的面前,啪的一下便扎在了老院长面前的桌子上,刀柄尤在嗡嗡的晃动着。而对此老院长却是声色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小胡子明显对老院长的反应也很意外,没想到这个老头看上去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有如此的胆色,嘴里也不由的咦了一声。

“唉,现在的牲畜怎么越来越多了。”刘慎之点了只烟后吸了一口,边摇着头边有些叹息的道。

“你说什么?”小胡子了当然听的出刘慎之是在骂他,一听心里便不乐意了,盯着刘慎之阴阴的道,“你说谁是牲畜。”

“牲畜在说自己是牲畜。”刘慎之仍然慢慢的抽着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小胡子的面前一字一字的道。刘慎之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小胡子只有一米七左右,两人站在一起刘慎之比他高了近半头,再加上刘慎之这小伙还是有些小肌肉的,往那里一站给人压力也不小。尤其是现在刘慎之的眼神盯着小胡子,同样是带着不屑与藐视的光芒。

小胡子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刘慎之,此时的小胡子就像是一头恶狼一般,眼神当中的光芒似乎狠不得马上把刘慎之撕成碎片,胸口也不停的起伏着,过了良久,小胡子深吸了口气,硬是压下了内心当中的那份胜怒,而是阴阴的笑着道,“你会后悔今天所说的一切。”

刘慎之仍然是不屑的看着小胡子,似乎连话都懒得说了。但是很快刘慎之的脸色便是一变,眉头微微的一扬,隐约中刘慎之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心中快速的转动着,刘慎之猛的看到了小胡子眼神当中的那丝残忍的光芒,心中一动,脸色也是猛的一变。毫无预兆的便一拳挥了出去,正冲向小胡子的脸。

小胡子似乎早知道刘慎之会这么做一般,刘慎之出差的速度虽快,但是小胡子却仍在刘慎之的肩头微动之时身子便倒退了出去,同时手中也甩出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身子一转便向外狂奔,一会便消失不见了。刘慎之知道不好,但是再追小胡子也是不可能的了。脚下用力,身子也猛的转了过来,一把便拉住了老院长一起冲了出去,就在两人刚刚出门口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便在身人的身后响了起来,大地都似乎晃动了起来一般,一股强大的气浪便从后面直扑而来,把刘慎之和老院长的身子一起推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刘慎之忍着头脑中一阵阵的晕眩感觉,全力护住了老院长,即使这样,老院长的脸上和身子仍然被擦破了些,也渗出了些血迹来。还没等刘慎之开口说话,几声枪响突然间又响了起来,刘慎之的脸色又是一变,眉头也紧凑了起来。

“别管、、、我,快去看、、、孩子。”老院长也知道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

“院长!”

“快去。”老院长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刘慎之,“快去,孩子要紧。”

刘慎之也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虽然老院长看上去好像受了重伤,其实并没有伤到根骨。刘慎之说了句‘小心’便身形一闪便前院狂奔而去,脑中也不由的快速的转动着。从小胡子出现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刘慎之脑海中首先冒出的一个念头便是肯定是那些鬼子搞的鬼。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刘慎之的心也提了起来,刚才的枪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刘慎之便赶到了前院。

刘慎之并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靠在了墙上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此时从墙后面传来杂乱的声音,有小孩的哭叫声,有男人的喝骂声,有女人的尖叫声,所有的声音都混合在一起,让人听的心里都乱。任何人都可以心乱,刘慎之并不可以,越是遇到这种时候,刘慎之的心里便是越发的平静,在这种时候最需要的也便是冷静。仔细的听了一下后,刘慎之便脚下用力跳了起来,两根手指扣住墙上后,眼睛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这时一群孩子都围在了一起,有的小孩只是在哭着,有的小孩却是被吓的抱成一团,脸色煞白。而在这群孩子们的中间却是站着两个女人,正是张心梦和夏蓉儿,在两人的身后便是小脸愤怒的瑶瑶。而在旁边还站着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高矮不同,有胖有瘦,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站在靠在孩子群前的两个男人一脸的色相盯着张心梦和夏蓉儿,手里的枪随便的拿在手里,然后两人便会不时的说上几句,接着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猥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而在靠近外面的位置两个男人却是四十来岁,一脸的胡子茬,眼神里却是闪着凶狠的光芒,一个蹲着在抽烟,另一个却是在玩着手里的枪。

抽烟的那个男人冷冷的看了孩子一群,那些本来正在哭的小孩一见到他的目光,却是吓的马上止住了哭声。抽烟的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在玩枪的那人身上,“老三,跟你说不过,不要随便开枪。”

“我知道了二哥。”被称为老三的人却是嘴里随口的应了一句,手里仍然玩着枪,显然根本没有把二哥的话放在心上。

二哥的眉头一皱,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抽起了烟来。这时那两个一脸色相的两人当中一个略胖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脸的肥肉走路都似乎在晃动着,来到了二哥的面前后蹲了下来,“老二,给我来根烟。”

二哥从身上掏出烟来分给老大一只,胖子美美的点上后抽了两口,然后又是一脸淫笑的看了张心梦和夏蓉儿一眼,“我说老二,你也知道哥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不像你。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找个女人,可惜现在都四十多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味,老二,你看是不是、、、”

二哥斜了老大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在低着头抽烟。这时另一个男人也走了过来,“二哥,也给我来根烟。”

“老二、、、”老大一看二哥没说话,脸上不由的讪讪的笑着搓了搓手,显然他是老大,但是看来却是以二哥为首。而后来走过来的那个男人也是边抽着烟边道,“我是二哥,不是我说你,你咋总这么死心眼呀,不就是个女人嘛,给大哥玩玩不就得了。”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没有。”二哥猛的一抬头,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道。

“老四到那边去,这没你事。”老大也是推了老四一把,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道。

老四的脸上满是怒容,但还是忍了下来,一言不发的阴沉着张脸走到了一边去。而离他不远的一个小孩子却是见到他一脸的凶像,顿时吓的又哭出了声来。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宰了你。”老四现在的心里正烦着呢,一听小孩哭更烦了,眼一瞪便捉住了小孩子的衣服提了起来道。这一吓小孩却是哭的更厉害了,手脚也乱动了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折腾也没用,反而更惹得老四恶向胆边生,一甩手就要把孩子扔出去时,旁边一只手却是伸了过来,一把捉住了老四的手,然后没等老四有任何的反应,这只手便硬生生的折断了老四的手臂然后反背到他的身后,另一只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声邪邪的声音也在老四的耳边响起。

“看来被宰的应该是你。”

四人帮(中)

这一下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老四本想骂出嘴的话也硬给咽了回去,只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直掐着自己的脖子,整个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而那人却是另一只手一把接过了老四手里的小孩,安全的把小孩放在了地上。而刚才张心梦和夏蓉儿也是被吓的差点尖叫出声来,尤其是张心梦,对这些孩子的感情又深,不顾自己的安危便扑了过来。这一下猛的转变,两人脸上也是一喜,夏蓉儿也是赶紧的跑了过来,和张心梦一起把那个小孩子抱了起来。

“阿之!”

“你是谁?”二哥却是处事不惊,显然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子狠劲,只是站了起来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那人沉声道。

“我是你大爷。”那人邪邪的笑着,脸上也透着那么一股子邪邪的表情。在这个时候除了刘慎之之外还能会有谁。其实刘慎之并不想这么快现身的,现在的情形对他来说并不利,一群孩子再加上两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占优势。以刘慎之的打算是准备寻找机会,最好能够一举把这四个人都处理掉,这样危险性也才会降到最低。但是事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算盘打的虽好,老天爷却不让你有出手的机会。而且刚才刘慎之看到老四的样子便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只说说的主,不但是他就是旁边那两位也是一样,这些人说句不好听的,都是有点神经病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刘慎之也绝不可能冒这个险让他伤害孩子,顾不想那么多,刘慎之只好快速的冲了出来,先一举捉住了老四。剩下的,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你说什么?操。”二哥还没有开口,一直在玩枪的老三却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手里的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了刘慎之。“你***活腻了是吧。”

“我是活的有点不耐烦了。”刘慎之却是不紧不慢的邪邪笑着,眼神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老三一眼。在刘慎之眼里,老三还不成气候,在场的这四个人当中,只有老二才是最危险的,也才是刘慎之最要关注的。

“哈哈,好,好的很。”老三却是突然间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抬手对着刘慎之的方向便是一枪,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一枪一下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孩们又不由的小声哭了起来,张心梦和夏蓉儿心里也是狂跳了一下,都差点晕过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老三竟然开枪这么快,一抬头就是一枪,没有一点的预兆。两个美女的两双妙目也全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反倒是刘慎之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枪响过后刘慎之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而老四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眼睛瞪着老三却是说不出话来,刘慎之那一双坚定而有力的手根本没有半点的松懈,仍然紧紧的掐着老四的脖子。

“朋友混那条道的。”老二冰冷的眼神盯着刘慎之,也是不紧不慢的道。

“绿林道的。”刘慎之也是同样不紧不慢的道,任谁都听的出来刘慎之现在的口气明显就是在玩老二。而对此老二的眼神里却是没有任何生气或冲动的神情,那双冰冷的眼神里只是露出残忍的光芒,就像是真正的野兽般。

“你是谁?赶紧放了老四,不然的话、、、”一边的老大也是厉声的道,但是显然他自己都知道说的话没人信,眼神又是不由的望向了老二,满是着急肯求的神色。

“朋友,我不管你混那条道上的,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老二却是没有理会老大的眼神,而是又掏了只烟出来点上,深吸了几口后缓缓的吐着烟圈,浓浓的烟升起,老二的脸也像是在朦胧中一般,只露出那一双像是野兽般的眼神。“你虽然捉住了我们一个兄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用的。出来混我早就知道要还,你也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我。”

“是吗?”刘慎之脸上邪邪的表情却是越发的浓了,手上的力道也慢慢的变大。老四的脸上便涨红了起来,呼吸更加的困难,双手也是乱挥舞着,无奈刘慎之掐着他的脖子,根本让他用不出力来。只不过几妙钟的时候,老四的眼睛便凸了出来,就像是吊死鬼的眼睛一般,整个脸涨红的跟猴**似的,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老二的眼神却仍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在看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而老大却是看不下去了,肥手急的只是搓着眼睛看着老二,嘴角微动,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朋友,你的心还是不够狠。”老二淡淡的说着,手里的枪也跟着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老四的心脏位置,“我们‘四人帮’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说完便扣下了板机。

老上此时的眼神里也全是恐惧的神色,对于自己这个结拜的二哥他心里太清楚了,虽然有时候看不上这个二哥,但是他也知道二哥向来是说一不二。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反悔的时候,就是陪上自己的命都要做到,而且一向是心狠手辣,不然也不能在道上混出那名声来,远近在道上混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要不是因为那件事载了,现在的他们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子。所以一看到老二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老四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绝对不是在玩,更不是在玩什么障眼法,而是真的会开枪。

在枪响的同时,老四却是怨毒的瞪着老二,一幅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样子。但是令老四没有到的是,自己的身后突然间传来一股大力,然后眼前一阵晕眩,身子不由的飞了出去,正撞向老二。接着小腹一阵巨痛传来,身子像是被火车撞到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便飞喷了出来。

张心梦和夏蓉儿终于再次的尖叫了起来,刚才的一切她们也都看到了。只是等她们尖叫完后才发现,刘慎之却已经消失了。在刚才老二开枪的那一瞬间,刘慎之也看出来了老二并不是在玩什么障眼法,是真的会开枪。大脑来不及转动便本能的把老二扔了出去,而自己却是快速的冲了过去,就像是一道鬼影闪过一般。刘慎之的目标并不是开枪的老二,也不是在一旁着急的老大,而是有些神经病一般的老三。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只能凭着本能做出了判断。老大明显是不中用的那种人,除了年纪大一点外,在其它任何方面都不占优,也绝对没有什么领导的才能。而老四现在刘慎之的手上,根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档箭牌,刘慎之也完全不用考虑他。而除了这两个人之间,剩下的人当中最危险的当然就是老二了,老三明显就是一个疯子,虽然可怕,威胁却小很多,而且正因为他是疯子,刘慎之对付他也更会容易些。反而因为老二更具威胁性,刘慎之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他。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发生的时间却非常的短。电光火石间刘慎之便已经到了老三的面前,而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竟然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还有老三脸上寻狰狞的笑容。然后又是一声枪响,一澎鲜血飞溅而起,刘慎之的身子也摔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阿之。”

“阿之。”

两声惊呼声也响了起来,张心梦和夏蓉儿一起想要跑过去,刚想动身便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一下子吓的不敢再动了。老二冷冷的看着张心梦和夏蓉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的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清楚。只要她们两人敢向前跨出一步,老二肯定会开枪。这一点现在也没有人不相信。

“老四。”老四这时也才反应了过来,一见倒在血泊中的老四,惨叫着便扑了过来,把老四的身子翻了过来后老大便发现了自己双手上全是血,而在老四的小腹处一个血洞正在沽沽的往外冒着血,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便流出了一大滩来。老四现在也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这一枪正好打在老四的动脉上,如果现在在医院的话,也许还有得救,但是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求助措施,老四也是必死无疑了。

“老四你不能死呀,不能死呀。”老大似乎和老四的感情很深,抱着老四的身子带着哭腔道。

“大、、、大哥。”老四嘴一张,一口血沫了便涌了出来,老大赶紧的给他擦掉,但是很快便又涌出新的血沫子来,急得老大的脸上青筋都似乎暴了起来。

“老四你坚持住,坚持住,哥这就带你去医院。”老大嘴里说着便要抱起老四来,但是无奈自己的身形实在比较胖,试了两下都没有成功,反而让老四又喷出几口血来,其中一口正喷在老大的脸上,顿时一股子血腥味便地钻鼻孔。而老大此时的脸看起来也是更加的狰狞了。

老三的脸上还是那种表情,对着自己手里的枪口吹了一下,然后点了只烟后不慌不忙的走向了刘慎之。用脚踢了踢刘慎之的身子后,蹲了下来道,“你***不是狂呀,怎么不动了,跟个死狗似的,哈哈。”

“你住手。”张心梦毕竟要比夏蓉儿年长一些,一见老三的动作便再也忍不住哭叫着道。“阿之,你快起来呀,阿之。”

“哟,原来是小情人呀。”老三阴笑了两声,手里的枪口又对准了刘慎之,然后扣下了析机。

“不要、、、”张心梦和夏蓉儿一起尖叫了起来,双手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了。

四人帮(下)

老三阴冷有些疯狂的脸泛着变态般的笑容,手里拿着枪对准了刘慎之便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板机。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开枪,刘慎之就算是有金刚不坏之身也是难逃一死,枪声响起的同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刘慎之这次是在劫难逃。但是奇怪的却是在枪响的同时,一声惨叫声也是同时的响了起来,空中也飞溅起一道血虹,溅射在地上形成一道艳丽的色彩。

老三摊倒在血泊当中,他的双腿自膝关节处齐根被人砍断,鲜血沽沽的就像是泉水一般的往外冒着。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仍然明亮,嘴角上微微的扬起一丝的弧度,邪邪的笑容当中似乎还透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神色。在刘慎之垂下的手臂之上,鲜血正在慢慢的往下流着,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滩。

“牲畜就是牲畜,自以为聪明,却还是要落到猎人的手中。”刘慎之嘴里淡淡的说着,然后手中光彩一闪,一道血光闪过,老三的手腕处便又飞溅出鲜血来,手枪也落在了地上。

“算你狠,爷爷我栽了。”老三受了这么重的伤,脸上竟然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大哭大叫,眼神当中甚至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只是这么的看着刘慎之,让人看着心里都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不过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会有人给我报仇。哈哈哈哈。”

疯笑着的同时,老四的另一只手却是猛的伸到了怀里。刘慎之的脸色一变,脑中来不及多想身子便冲了过去,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老四的腰上。刘慎之的脚劲有多大,在这种危急时刻力量更是超水平的发挥,一脚之下老四的身子就像是球一般的飞了出去,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一声轰的巨响便从老四的身上传出。而老四的身子就像是被捅破的气球一般四散开来,强大的气流令刘慎之的身子也不由的倒滚了出去,胸口就像是被大锤猛击了一下一般,一口血便涌了上来。

强压下要吐出来的鲜血,刘慎之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眼前也没有那么迷糊后,心里突然又升起一股危险的感觉,来不及思考刘慎之便右手在地上一撑身子便滚了出去。

啪啪啪的三声枪响,在刘慎之原先所待的位置上便出现了三个小坑。老二脸上竟然还是神色未变的举着枪口对准了刘慎之。刘慎之有滚出去的同时脑中便快速的想到了现在开枪的只能是老二,但是此时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硬提着口气不让自己的身子停下来。因为一但停下来,老二枪里的子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射来,又滚出去几米后,刘慎之看准一个机会借着自己的身子在翻滚的同时,左手一挥一道光芒就像是闪电一般的飞射而出,然后枪声嘎然而止。

刘慎之的身子也停了下来,身子一弹从地上跳了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刚才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只要慢上半点就可能命丧于此,就像是刘慎之体质之强让人惊叹,此时也是气喘难勉。而老二手里的枪仍然对着刘慎之,在他的右手手腕之处却是插着一把手掌大小的匕首直穿而过,鲜血顺着刀尖啪嗒啪嗒的滴落了下来。

老二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匕首,又看了一眼刘慎之,竟然咧嘴笑了。“好,好。朋友留个名号,今日能遇到像朋友这样身手的人,实在是我黑狼的荣幸,他日有空一定到朋友的坟上喝上两杯。”

“受之有亏,我怕自己没这个福份。”刘慎之也是一脸邪邪的笑容道。

老二啪的一下把手枪扔在了地上,然后左手捉住匕首的把,一用力便拨了出来,鲜血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而老二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把自己的袖子一撕在伤口上绑了两下。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又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左手拿着刚才拨出来的匕首,眼神当中似乎泛起了野兽般疯狂的光芒。

“朋友,来吧。”话音一落,老二的身形便冲了过来,身子还未到左手便划出一道闪亮的光芒刺向了刘慎之的心脏。刘慎之此时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后,眼睛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老二的匕首,在匕首快要刺到心脏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身子猛的一侧,右手成拳便挥向了老二的小腹。

老二右臂一伸便挡住了刘慎之的右拳,左手一圈一带,匕首又带着寒光反刺向刘慎之的脖子。两人都是以快打快,瞬间两人的身形便交织在一起。而直到这时,张心梦和夏蓉儿才反应了过来,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在两人都以为刘慎之必死无疑的时候,事情却是三百九十度的大反转。刘慎之反而伤了老三,而现在两人的惊喜刚刚升起,又看到老三对着刘慎之连射三枪,直到现在两人又打在一起,张心梦和夏蓉儿的大脑都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老四,你不能死呀。”一个撕心裂肺般的声音猛的炸起,把张心梦和夏蓉儿吓的心里都是一激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看到老大那张已经完全扭曲的脸和那双血红般的眼神。两人毕竟是女生,骇然间看到老大那样的脸色吓的本能便抱在了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老大使劲的晃着老四的身子,但是无奈老四的伤势太重,再加上刚才爆炸所引起的气流冲击,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此时早已经一命归西了。老大哭喊着晃了半天,见老四没有半点的反应,心里只觉得像是要碎了一般的难受,大脑里更是嗡嗡作响,然后像是爆炸一般一下子把老大的理智便都冲散了。猛的抬起了头,老大那双血红般的眼睛瞪着张心梦和夏蓉儿她们,就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一般,撕着声叫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我要你们给老四陪葬。”

大叫着的同时,老大便拿捉起了旁边的手枪对准了张心梦和夏蓉儿,咬着牙道,“我要你们全都死,全都死。”

啪啪啪三声枪响。张心梦和夏蓉儿两人吓的又尖叫起来,而那些孩子也早已经哭起了一片。过了片刻,张心梦却是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久,身子感觉在被人晃了两下,不由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夏蓉儿那双惊喜的眼神来。

“梦梦姐,我们没死,我们没死。”夏蓉儿兴奋的叫着,但是很快便又尖叫了一声,手指指着前面却是说不出话来,身子还似乎在发着抖。

张心梦顺着夏蓉儿所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也是一翻个,只觉得胃里一阵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一般,干呕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呕出了几口苦水。

原来此时的老大仍然保持着举枪的姿势,但是在他的胸口和小腹处却是有两个血洞在咕咕的往外冒着血,而在老大的脑门处,却是有一个手指大小的血洞,一道血丝正顺着额头慢慢的流了下来。而在老大的身后,却是花的白的一大滩东西飞溅在地上,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一种让人恶心的味道。

接着老大的身子便扑通的一下倒了下去,手里的枪也撒了手。

刘慎之虽然在和老二交着手,眼神却时刻的注意着老大的动静,此时的刘慎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在老大举起枪的同时,刘慎之的心里一紧,动作不由的慢了一丝,而老二却是捉住这个机会,匕首就像是毒蛇一般的扎向了刘慎之的胸口。等刘慎之反应过来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是身子一错,匕首便噗的一下扎在了刘慎之的肩头之上,飞溅起一丝鲜血的同时,刘慎之肩头的肌肉一紧然后借着老二拨不出匕首的瞬间,一拳便猛击到了老二的小腹之处,直打的老二的身子噔噔噔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论实力的话,老二还是比刘慎之差上一截,但是此时的刘慎之受伤彼多,此消彼长之下,反而和老二找了个平手,再加上刘慎之的心思还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因此反而落了下风,这才受了伤。老二把气喘上来后,眼中也是泛起了凶狠的光芒,眼角直跳动间便又扑了上来。

“刘兄弟让开。”一个声音突然间从后面传了过来,同时一个人影也已经快速的冲了过来。

对于这个声音刘慎之一点也不陌生,正是海子的声音,直到此时刘慎之的脸色才终于一缓,知道救兵总算来了。原来刘慎之在冲到前院之前,便已经电话通知了海子和张严他们。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刘慎之却知道此时是十分危急的时刻,刘慎之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还好海子接到电话后马上便开车冲了过来,再加上先前刘慎之故意拖延了一段时间,海子总算在老大拿起手枪的同时赶到,来不及多想便开枪击毙了他。

“哈哈哈哈,你们今天全都得死。”老二的脸上突然泛起一种古怪的笑容来,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疯狂的大笑着。

“你***笑什么,再笑老子毙了你。”海子一看老二这个样子心里便来气,嘴里也不由的大骂道。

“哈哈。”老二只是疯狂的笑着,那狰狞的神色让人从心里直冒寒气。

“不好。”刘慎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本来略为缓和的脸色又是一紧,来不及解释身子便拉着海子退了出去。而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也突然间响了起来。

阴谋中的阴谋

刘慎之的反应虽快,但是无奈他们和老二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近了,就算是刘慎之反应及时也是没有办法完全的躲避。在气流的冲击之下,刘慎之和海子的身子都滚翻了出去,而与此同时连带周围的一些孩子也被气流卷起,一起连带着摔了出去。而张心梦和夏蓉儿两人却是站的比较远一些,在气流的冲动之下只是倒退了几步然后坐到在了地上,相对来说却要比刘慎之和海子受的伤要轻太多。

刘慎之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不由的又喷出一口血来,还没等刘慎之有任何的动作,身子便又不由的翻滚了出去,直到滚出去三四米远后才不由的停了下来。海子也好不到那去,同样的翻滚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后,胃里也是一阵的翻滚,眼前晕晕的直晃什么也看不清,却也没有像刘慎之那样喷出血来。

“他***、、”海子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脚下直打晃,身子歪歪的像是找不到北一般,又一**坐在了地上,脑子里还是嗡嗡的作响,不由的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刘慎之却是没有像海子那样爬了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直喘气,比起海子来刘慎之现在更加的难受。本来身上就有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刘慎之就算是铁打的人,在这样连番的打击之下,也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利索的站起来。脑子里更像是几百个声音在叫一般,心里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缓了一会气来,刘慎之的眼前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这个被楚霸和铁昭称为怪物一样的人体质之强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平常人要是在这种连番的打击之下,就算不死,也至少要躺半个多月,那里还爬的起来。而刘慎之却是晃晃着又坐了起来,又吐了两口,把嘴里的血沫子吐出来后。刘慎之的手有些颤抖着伸到了怀里,掏出了烟来后叼在嘴里,又慢慢的摸出火机来点上,直到打了三次火机后,火焰才腾的一下升腾起来,点着了烟后轻吸了一口,此时的刘慎之竟然又笑了。

“他***、、、、你还笑。”海子现在还是站不起来,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比起刘慎之的体质来,海子还是要差几个等级。

“刘兄弟,你怎么样?”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一个人影也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完全的把刘慎之档在了影子之下。

“死不了。”刘慎之嘴唇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有些发干的暗红色的血迹让人看着心里都发寒,而刘慎之却是咧嘴对着黑子笑了笑,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快去看看孩子。”

黑子蹲了下来,看了刘慎之一眼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向那此被气流冲击而伤到的孩子们跑去。此时张心梦和夏蓉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的心里虽然都担心着刘慎之的安危,但是见他还能说话,只能强压下内心的那份冲动,和黑子一起把孩子们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还好这些孤儿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是毕竟所生活的环境与平常的孩子不同,遇到这种事竟然并没有太多的哭闹,有些大一点的孩子还一起帮着忙,照顾那些受伤的孩子。

“张头儿?没过来。”刘慎之这会内心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慢慢的下去了,脑子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看了一眼海子问道。

“头儿有事,只让我们两个过来,还好赶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海子的话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现在想想,刚才确实是危险万分,海子要是在晚上几秒钟的话,可能现在不止是张心梦和夏蓉儿受伤,可能很多孩子也会跟着受伤。对于当时已经完全发疯似的老大来说,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出来的。

刘慎之点了点头,“海哥,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事我记下了。”

“说这干啥。”海子却是咧嘴一笑道。

刘慎之也不是个废话的人,只是对着海子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刘慎之之样的人来说,话不必多,只要办事就可以了。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这时,一个惊叫着的声音却是从后院响了起来,接着跑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来。这个女人刘慎之也认识,是在孤儿院里工作的人,刘慎之记得好像是叫张姨。只见此时张姨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恐慌,跑到前院后一见到地上那些散落着的血肉,又不由的尖叫了一声,全身更是因为完成而不停的发着抖。

“张姨,怎么了?”张心梦一见张姨跑了出来,又被吓成这个样子,虽然心里同样的害怕与难受,但还是坚强的跑了过来拉住了张姨的手问道。

张姨这被张心梦一拉住手,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命的抓住了张心梦的手嘴唇还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姨,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张心梦一见张姨这样,知道是受惊过度,只能轻声的安慰着她道。过了好一会,张姨的心地安静了下来,手也没有刚才那么抖了。

“院长、、院长他、、、”

“院长怎么了?”张心梦一听张姨提到院长,心也马上的提了起来。刚才的事情太多突然,张心梦也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听张姨这么一说,张心梦的心里马上便是一凉,声音也不由的些发抖。张心梦和院长的感情就像父女一般,猛然间听到这些,心里又怎么会不紧张。“张姨你快说呀,院长他怎么了?他在那里?”

“院长、、、院长他、、、”张姨的话明显还是说有的些不利索,只是哆嗦着‘院长’两个字就是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下张心梦心里更急了,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院长在后院,黑子哥你赶紧去看一下,我过来的时候院长像是受了伤。”还是刘慎之的反应快,张心梦是急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刘慎之这一说完,黑子马上便冲向了后院很是干脆的没有再问什么问题。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黑子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当然也不会去多嘴。不一会的功夫黑子便抱着老院长走了过来,张心梦一见院长就像是死了一般,手耷拉着,眼睛也闭着,身子还有血迹,眼泪再也忍不住便流了下来。

“院长只是受了些伤,暂时的晕了过去。”黑子轻轻的放下院长后道,“院长年纪大了,所以才会这样,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了医院,车马上就到。”

张心梦听黑子这么一说,心才算是又安静了些,也顾不得脸上的泪水连忙跑到院长的身边,探了下院长的鼻息后,确定院长没有死,张心梦这才破涕为笑,再加上脸上原本有的泪水,就像个大花猫一样。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去注意这些。

受伤的孩子并不多,只是有一些擦破了皮,或者受了些轻伤,而这些孩子还算是坚强,并没有几个哭的。对此黑子也是看的心里暗暗的点头,对这些孩子心里也升起一种爱怜的感觉来。但是与此同时,黑子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嗔怒,对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要是让黑子查到是谁做的话,黑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这种人简直就是禽兽,根本不配做人,对孩子都下的了毒手。

“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刘慎之吸了几个口烟后,脑子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虽然身子因为受伤行动还有些不便,但是影响却要小的多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指使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海子也是跟着气愤的大声道,对于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海子现在也是气的直咬牙。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肯定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可能是什么误会。黑子哥,现在能不能马上让这些孩子转移,我怕现在这些只是一个开始。”刘慎之觉着声道。

“好的,放心吧,交给我了。”黑子站了起来,眼睛里射出一道坚定的光芒来。“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刘兄弟先不要想那么多,等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对付那群牲畜。”

“不行,现在马上转移,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刘慎之却是皱着眉头道,“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黑子哥还是赶紧动身的好。”

“好的。”黑子并没有再问什么,他相信刘慎之,既然刘慎之有这种不好的感觉,黑子也知道现在还是赶紧转移这些孩子要紧,其它的事情可以在慢慢的去想。说动就动,黑子没有任何的犹豫便马上让这些孩子们跟着他转移到了外面去。

狗咬狗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黑子便带着大孩子们都转移到了外面,院子里也只剩下刘慎之和海子还有老院长几个人。张心梦本来也是想留下来的,但那些孩子们也要照顾,张心梦只能看了刘慎之一眼,和夏蓉儿一起走了出去。

“我说刘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海子这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由的对着刘慎之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种感觉。”刘慎之的眉头还在微微的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条毒蛇在你的背后一般,让你不寒而粟,但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刘慎之抬起了头对着海子道,话刚说完,刘慎之像是又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头也猛的转了过去,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所高楼之上,眼睛当中射出的寒冷光芒就连旁边的海子都不由的全身一紧,呼吸都似乎有些困难一般。那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恐惧的感觉。

海子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刘慎之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无法形容的,让人只感觉到寒冷的眼神。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那种寒冷。平时的刘慎之总是嘻嘻哈哈的,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脸上更是少有的会露出严肃的表情,眼神就更不用说了,但是现在的刘慎之就连海子都会本能的感觉到恐惧。现在的刘慎之根本不像是人,而像是要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刘兄弟,你、、、”海子虽然明明知道刘慎之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声音仍然有些不自然。

刘慎之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那栋高楼,然后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接着手掌猛的握成拳头,微微的晃了一下。海子就算再傻现在也猜出了刘慎之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眼神也看了过去在搜索着。

而在对面的那栋高楼的十九层的窗户前,却是站着一个人影看着孤儿院里的一切。这人的脸上只是带着一种疯狂般的表情,眼神里更是阴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看着刘慎之对着自己所做的动作,这人的嘴角只是微微的上扬,露出一丝孤度来,嘴里还在喃喃的自语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有意思。”

这是间很宽大的房间,屋里的设施也十分的漂亮,但是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令整个房间里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干涩的感觉。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可以传递恐惧的厉鬼一般,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带来一种像是死亡般的感觉。

砰砰砰,门外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来,接着门便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职业酒店衣服的男人来,在他的手里还推着一个小车,车上放着一个银色的大盖子。这人进来后脸上同样带着职业的笑容道,“先生您好,你要的午餐已经做好了,请问您是现在就餐还是、、、”

“推过来吧。”那人坐到了沙发上,点了一只雪茄后看着推门进来的那人道,“放下吧。”

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很有礼貌的把车推了过来,然后把桌子摆好后,掀起了小车上的银灰色盖子来,里面却也是几个洁白的盘子,在盘子里摆着几份色泽非常漂亮的菜。在掀起盖子的同时,一股香味便飘散了出来,惹得人食欲大动。那人把菜都摆好后,又从小车里取出一个酒瓶和一个高脚杯来,很是熟练的打开盖子后,往高脚杯里倒了小半杯酒后,对着那人礼貌的行了一礼后便要微笑道,“请问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那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的抽着雪茄,怪异的眼神看着服务员,“坐吧。”

“先生我、、、”服务员显然有些不明白那人话里的意思,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客气的问道。

“我说坐。”那人自己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先是用筷子拿起其中一道菜来尝了两口,然后又换到另一样菜上,同样的只挟起了一点,四五道菜每个都尝了一点后,这人才放下了筷子,然后端起高脚杯上,两根手指挟着脚根轻轻的晃着酒杯,嘴里却是淡淡的道,“进门多久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服务员仍然很礼貌的道,但是眼神里却有些明显的不自然。

“哦。”那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的尝了一口杯里的酒后道,“怪不得你会被当做炮灰,废物就是废物,无论什么时候废物永远是被当作炮灰的料。”

“先生您、、、、”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人猛的打断了服务员的话,抬起了头看着服务员,眼神里闪着一种阴冷异样的光芒,就像是传说中的地狱犬一般,充满着残忍与冰冷。

“先生,这人我不大清楚。”服务员虽然还在否认着,但是脸上却已经有些不自然了,眼神里更是躲躲闪闪的飘向了小车之上。

“你是在找这个吗?”那人的手上突然间一翻,便多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来。这把手枪十分的精明小巧,大概只有手掌一半大小,黑色的身躯似乎还在微微的闪着寒光,一眼看去就像是一把精细的玩具一把。服务员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眼神里寒光一闪不再有任何的躲闪而是身形突然间像是怪兽一般的冲向了那人,与此同时手中也是翻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来,直刺向那人的心脏之处,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那人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不屑的弧度,却是动也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服务员,就在服务员手中的匕首快要刺到自己心脏睡,只有一公公左右的时候,那人的手突然间伸了出来,一把便捉住了服务员的手腕,令服务员手中的匕首无法再前进一分。服务员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的变了,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但是无论怎么挣扎,手中的匕首却是丝毫未动,就像是生了根一般。

“还不进来吗。”那人的眼神透过服务员直接看向了外面,嘴里淡淡的道。

“漂亮,果然漂亮。”啪啪啪的拍手声响起,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进来。这人的身高并不高,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的感觉,同样阴冷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拍手的是一个人,而进来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鬼手就是鬼手,佩服,佩服。”进来的那个矮个子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般的自由。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人的声音里还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感情,但是手上却是突然间一用力便折断了服务员的手腕,令服务员卒不及防之间不由的怪叫了一声,但是马上他的眼神里却是显出恐惧的神色来,另一只手马上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却是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那你就不能再活下去了。”

“你是鬼手又怎么样,在这里根本没有你猖狂的份。”矮个子的眼神里猛的射出两道寒光,厉声的道。

“是吗?”鬼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我就是猖狂又如何?”

“八格。”矮个子也同样猛的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之上,哗啦一下整个四方桌子便歪倒在地上,一根支脚已经从中折断,由此也可以看出此人手上的功夫竟然如此强悍。但是对于这些,鬼手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只是眼神里闪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光芒,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该死。”话间刚落,鬼手的身子不像是消失了一般,眨眼之间便到了矮个子的身前,一爪捉住了矮个子的心脏,似乎打算硬生生的把矮个子的心掏出来一般。

矮个子眼神一厉,身形却是退也未退,而是反手背砸向了鬼手的手腕。鬼手的手一缩一伸,却是又横扫向了矮个子的头,同时另一只手却是握成拳退了出去,正砸在了矮个子的手腕之上,出手变招之快眼花缭乱让人都看不分明。

矮个子吃痛之下手腕急缩,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他也没有想到鬼手似乎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出手之快给人压力之大简直不是身临其境的人可以想像的到。矮个子心中虽然惊讶,但是却未出声,只是沉着应战,这一稳下了阵脚,短时间之间鬼手到也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的交手都十分的快,只是一会的功夫矮个子便节节后退,虽然他的身手还是要比鬼手差上几个等级,现在已经支持不下去了。

“鬼手你、、、”矮个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鬼手却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在矮个子开口的同时,鬼手却是突然间加快动作,只是几分之一秒的时间便令矮个子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鲜红的血液也流了出来。

土原家族

“你不该来,因为你来了就是死。”鬼手的声音就像是在空中飘荡着一般的响起,动作更是未有丝毫的停留,一招快似一招,一如狠似一招的招呼在了矮个子的身上。本来矮个子就不是鬼手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受了伤,只是几息之间便又多了几道伤口,矮个子的眼神里也终于现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来。

“鬼手,你敢、、、”。还没等矮个子的话说完,鬼手的一双手便掐住了矮个子的喉咙,矮个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嘴里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眼睛也凸也出来。鬼手看着矮个子现在脸上的表情,眼神里泛起了丝丝兴奋的光芒来,然后手上只是一点点的加力,慢慢的欣赏着矮个子的脸上的表情,似乎这就是他兴奋的根源一般。

矮个子现在完全的说不出话来,身子也被鬼手掐住脖子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矮个子的双脚乱踢,但是却根本用不出力来,双手更是紧紧的捉住了鬼手的手腕,同样的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令鬼手的手腕离开。只是几息的功夫,矮个子的脸便憋红了。喉咙是人体的要害,一旦被人掐住造成呼吸困难,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因为窒息而死。这和人上吊的道理是一样的,为什么人上吊之后,双手却根本用不上力,就是因为喉咙这个位置太过重要,一理被外力强加于上,会令人的手臂无法再自由的转动,因此上吊的人就是后悔也是晚了,因为单凭他自己根本无法把自己解开。矮个子现在也是这样情况,喉咙被人掐住又提了起来,任凭矮个子怎么折腾也是无济于事。

鬼手看着矮个子脸上和眼神当中的那丝恐惧的神色,眼神里再次的泛起异样的光芒来。嘴角也微微的上扬,露出那丝无法形容让人从心里发寒的表情来。“你根本不该来,更不该挑战我的威信。”鬼手的声音仍然淡淡的。

“路是你选的,怪不得别人。”鬼手似乎要彻底的打击矮个子的信心一般,句句直刺矮个子的痛处。其实只要是正常人都可以想像的出来,矮个子既然明明知道鬼手的身份,却还要如此的去激怒他,去挑战他,目的当然也很明显的很。但是现在,矮个子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后悔,因为这个鬼手实在是比传说中还要让人恐惧。矮个子也不是什么菜鸟,手上更是也染过鲜血,十几年来矮个子能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偶然。但是也正因为如此,矮个子也才更加的比别人怕死,比别人明白鬼手的可怕。

眼神。

没错,就是眼神,鬼手的眼神并不是故意的色厉内荏,而是完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矮个子现在的心里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怨恨,恨土原辛激自己来出头。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土原辛就是利用自己的心理,然后加以激将之法让自己自愿的钻进了这个圈套当中,成为了土原辛的试脚石。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鬼手的本质根本就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尤其是看着临死之人脸上的那种表情,那种绝望,更会令他从心里升腾起一种兴奋的感觉来。矮个子现在的脸色已经惨白的像是死人一般,呼吸更是微弱的让人无法察觉,眼神当中的瞳孔在慢慢的放大,手也渐渐的停止了挣扎。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两分钟的时间,矮个子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鬼手却是突然间放开了手,泛着阴冷残忍光芒的眼睛却是又看向了门外,“来人可是土原君。”

“是。”门外明明没有人,但是一个声音却是响了起来,接着门口处便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出现的十分突兀,隐隐带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诡异的感觉,就像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般。这个人也正是和九源江密谈的土原辛。看着摔倒在地上就像是死鱼一般的矮个子一眼,土原辛的眼睛便停在了鬼手的身上。

鬼手却是看都没有看土原辛一眼,而是又坐到了沙发之上,把先前点的雪茄又拿了起来点上,“不知道土原君这次是代表军部还是代表自己。”

“有什么区别吗。”土原君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变化,更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哦?”鬼手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看着土原君眼神里似乎还在闪着一丝玩味似的表情,“没有区别吗?”

“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土原君淡淡的说完便走了进来,经过矮个子的时候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然后越过矮个子的身子停在了鬼手的面前。“我这次来是因为军部有事要让你做。”说完土原辛便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似的东西甩给了鬼手便闭上了嘴,似乎连一句话也懒得再开口。

鬼手看着甩过来的信封,左手一抬两根手指便夹住了信封,眼睛又盯在土原辛的身上并没有急着去看信封里的东西。“听闻土原家族人材辈出,‘甲忍伊贺飞天流’更是全国闻名,被视为忍者一流当中最上乖的忍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领教领教。”

“我只是军部的人,并不是什么土原家族。”土原辛却只是淡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刚刚走过矮个子身边的时候,一直躺着未动的矮个子的眼睛却是猛的睁开射出两道寒光来,一只手也从怀里掏出一把泛着微微蓝光的匕首,身形一滚便向土原辛的小腿刺去。这一下卒不及防,谁也没有想到刚才奄奄一息的矮个子竟然在此时下毒手,而鬼手的眼神里也是泛起了更加强烈的光芒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般。土原辛此时正是背着对矮个子,又那里会发现的了矮个子的举动,而且匕首之上泛着微微的蓝光显然是涂了巨毒,只要轻轻的划伤就会让人一命呜呼。眼看着匕首离土原辛的小腿之处不过几公分的时候,不止矮个子的眼神里泛起得意的光芒,就连鬼手也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

啪的一声轻响传了出来,矮个子不由的楞了一下,仔细看去,却发现自己刺的那里是土原辛的小腿,却只是一块木板,而土原辛却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你不该出手,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一个声音在矮个子的后面响起,令矮个子的后背一下子便冒出一层的冷汗来,来不及回头身形便向前滚了出去。矮个子的反应不能说有错,但是他遇到的却是比自己要强上太多的土原辛,所以在他的身子只是滚出去不到一米的时候,眼角之中便瞥到一个黑影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便冲向了自己,而现在看来,却像是自己在故意往上撞一般。

啪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矮个子的身子像是球一般的飞了出去,足足飞起有两米多高五九米远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滚出去四五米远撞到墙上再反弹回来后这才止住了冲势。土原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的看了矮个子一眼,便又转身向外走去。

而矮个子此时却是整个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的砸了下去一般,半边脑袋都缩了进去,自己眼睛和嘴那里还分有清楚,鲜血散了一地早已气绝身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土原辛的这一脚之力,似乎还在刘慎之之上。

“土原家族被称为帝国最为强大和神秘的家族果然非浪得虚名。”此时的屋里只剩下鬼手一个人和满屋的血腥味,但是鬼手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嘴里喃喃的道,“等我学会最后那招之后,土原家族是最有资格被我拿来试招的人。哈哈哈哈。”

“刘兄弟,受伤的孩子们都已经送去医院了,其它的孩子也转移动了安全的地方,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就算是一个排的人来,都不可能动他们一根毫毛。”黑子的脸上微微的冒着汗,对着仍然坐在地上的刘慎之道。

刘慎之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多说什么。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刘慎之从地上站了起来。

“除了这些孩子之外,夏蓉儿已经被他们老爷子接走了,临走的时候她让我转告给你一句话。”黑子的脸上此时才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她说让你好好养伤,这件事她一定会追查到底。”

“还是刘兄弟厉害,走到那里都有美女相伴呀。”仍然坐在地上的海子却是开起了玩笑,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刚才刘慎之的眼神给他的印象十分太过深刻,一时之间海子总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

“黑子哥,你帮我去找只笔和张来,我有用。”刘慎之却是并没有像海子所预想的那样继续跟他贫嘴,而是对着黑子道。

黑子微楞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不问,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东西便准备好了。刘慎之拿起笔来后思索了一下,然后便在纸上画了起来,海子和黑子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着。等刘慎之画出几笔之人,两人便是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刘慎之的意思。

刘慎之正在画刚才那‘四人帮’头像,看来这件事刘慎之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的算了。

血债终需血来偿(上)

刘慎之虽然并没有学过什么绘画,但是他却在这方面有着本能的天分,就像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合体育,有些人天生就喜欢音乐一样,刘慎之在绘画这方面也同样的有着天分。简单的几笔虽然并不能完全把那四个人的样子画出来,却也可以画得出七八分像,而对于黑子这样专业的人来说,这种程度便已经够了。接着刘慎之递过来的画像后,黑子点了点头,把画像放到了口袋里,对着刘慎之道。

“最晚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只要一有结果,我就会马上通知你。”

“好的,有劳黑子哥了。”刘慎之说完便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点了只烟后向外走去。

看着刘慎之离开的背影,海子的脸上却是迟疑了一下,像是有些郁闷的一般自己也点了只烟道,“黑子,你有没有感觉刘兄弟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嗯,”黑子点了点头,眼睛也同样的看着刘慎之的背影,“今天刘兄弟好像是有些不同,就像是、、、”黑子思索了一下道,“就像是荒外的野狼一般,就算是没有任何的举动也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而在这个时候任何成为他目标的人,也都会负出惨痛的代价。”

海子的眼睛一亮,也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刘兄弟今天好像终于真正的愤怒了。”说完话海子又抽起了烟来。

“只希望刘兄弟这次不要搞的太大才好。”黑子的嘴里喃喃自语着。正在这时,黑子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电话后看了一眼,黑子便接通了电话,“头儿,什么事?”

“那边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正是张严的声音,“我刚才收到的消息,好像有人在那边搞恐怖袭击?现在是什么情况,孩子们怎么样?”

“头儿,现在已经没事了,孩子们只是受了些惊吓和一些轻伤,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嗯。”张严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搞恐怖袭击的人情况查到没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间在孤儿院里出现?”

“这件事现在正在追查当中。”黑子犹豫了一下道,“头儿,我感觉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我来的时候有些晚,整件事海子比较清楚,让他和你说吧。”黑子说完便把电话交给了海子。

接过电话后,海子边抽着烟边道,“头儿,事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海子大致的把自己收到电话到赶过来,所有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海子把烟踩灭了道,“头儿,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像这种类别的恐怖袭击在国外可能并不少见,但是在国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们已经暂时的封锁了消息,外界也不会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的本身似乎在像我们敲响着什么信息,似乎有点警示我们的味道。”

“嗯,说下去。”张严只是静静的听着道。

“首先这四个人为什么要到孤儿院来,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配备着重型火力,还有炸弹,至少就我所了解的,能有这种装备的组织绝对没有几个;其次,孤儿院只是一个于世无争的机构,他们怎么会选择这里,偏偏这间孤儿院与刘兄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借这件事在警告着刘兄弟什么。换句话说,刘兄弟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也是在间接的警告着我们什么。”

“那你认为谁会这么做?”张严并没有做任何的结论,只是问道。

“现在有几个可能性,一个就是那个岛国的人,我们捉了他们的人,再加上昨天他们就在半路上对我们实施过阻击,所以最有可能;除了他们之外,那个神秘的组织也是有可能的,还有就是本地的那些帮派们。我们得罪的人太多,一时之间也很难理得清到底是那一方势力所做的。”海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以前的海子对于这样的事总是少一根弦,也从来不会去用脑子的的。但是现在说的有条有理的,实在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一定要查个清楚,给孩子们一个交待。”张严说完后便收了线,现在的张严有太多的事情要去集中精力解决,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现在的张严也很难再分出精力来解决这件事。但是对于孤儿院里发生的事,张严也绝不可能不闻不问,尤其是这些人残忍的态度,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孩子,都是没有了父母的孩儿,有人竟然可以残忍的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来,张严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现在的海子也是斗志满满,听了张严的话后马上大声的回答道。

“有什么事打给我。”黑子也难得的赞许的看着海子,然后拍了拍海子的肩后也转身离开了。

“龟孙子,你们给我好好的等着,我海子要是不加倍还给你,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海子对着空气用力的一挥拳头,眼神当中的神色坚定无比。

“刘兄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说到就到,也不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欧阳宛龙看着已经走了进来的刘慎之,苦着张脸道,“万一我要是正在洗澡的话,那我不是很吃亏了。”

“你就是在入洞房我也会把你拉出来。”刘慎之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后,淡淡的道。欧阳宛龙听了刘慎之的话后,本来装出来的苦脸马上便消失了,欧阳宛龙多聪明,一看刘慎之现在的反应就知道出了大事,虽然他和刘慎之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刘慎之的个性还是了解几分的。但是像现在刘慎之的这种表情,就是平常任何一个人都肯定是出了事,更何况是刘慎之。

欧阳宛龙马上正色的道,“刘兄需要什么帮助?”

“帮我查几个人。”刘慎之看着欧阳宛龙那认真的表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仍然淡淡的道。而刘慎之越是这样,欧阳宛龙便越能感觉的到这件事对于刘慎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好奇来。是谁会把刘慎之惹成这个样子呢?但是欧阳宛龙毕竟是欧阳宛龙,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年青人,听完刘慎之的话后,欧阳宛龙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拍了拍手。

门吱呀的一声响起,接着走进来一个十**岁的女孩来,正是上次在欧阳宛龙车里的那个女孩。“少主有什么吩咐。”女孩进来后却是看都没没有看刘慎之一眼,只是对着欧阳宛龙道。

“现在刘兄的话就是我的话,无论刘兄有什么吩咐,一切照做,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知道吗。”欧阳宛龙沉着声道。

“是,少主。”女孩淡淡的回答了一声,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却是一句话也未说。

“帮我查几个人。”刘慎之也没有废话,只是拿起纸和笔后画了起来,几分钟后把画好的东西交给了女孩,“我需要知道这几个人所有的资料,和什么人接触过,为什么今天早上会出现在孤儿院里。”

女孩接过纸看了一眼后,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刘兄请耐心等待一下,玫瑰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欧阳宛龙看着女孩离开后,眼神里也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这才转过了头来对着刘慎之道。“不知道刘兄可否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什么我可以帮手的。”

“陪我喝酒。”刘慎之掐灭了烟后抬起了头来,眼神里的光芒连欧阳宛龙的心头都是不由一狂跳了一下,在那一瞬间欧阳宛龙如果不是强压着自己的本能反应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向刘慎之出手。因为在那一瞬间,欧阳宛龙也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

欧阳宛龙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让人准备了一箱啤酒和几个小菜。刘慎之拿起一瓶酒后,连启子都不用,只是手指用力便把盖子打开,然后对着嘴里便狂灌了起来,只是一会的功夫一瓶酒很快便见底了。啪一下把瓶子放到桌子上后,刘慎之便又拿起了一瓶酒来。

欧阳宛龙却是打开盖子后往杯里倒满,慢慢的喝着。在欧阳宛龙还没有喝到半瓶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一口气喝了九瓶,而第七瓶却正在狂灌当中。啪的一下,第七个空瓶子又放到桌子上后,刘慎之的脸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眼睛里也似乎因为充血而有些泛红,但是刘慎之的眼睛却仍是那么的明亮,只是在这明亮当中,却有着一丝丝说不清楚的光芒。

一个半小时左右后,刘慎之已经喝下了第二十瓶啤酒,却连一口菜都没有吃。正在刘慎之要拿起第二十一瓶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接着门被打开,女孩走了进来。啪一下,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后,女孩便默默的走到了一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刘慎之的眼里似乎有了些醉意,啤酒瓶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却是拿起了信封打开,一昂头又是把一整瓶全都灌进去后,刘慎之这才拿出了信封里的东西来,看了一会之后,刘慎之站了起来对着欧阳宛龙道,“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完后刘慎之便走了出去,干脆的让人都不敢相信。

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的身影,眼神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过了良久才道,“暗中跟着刘兄,无论刘兄有什么需要都要满足他,就算是没有了命也要做到。”

“是。”女孩仍然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也跟着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宛龙看着眼前的一堆空瓶子,眼神里再次的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也和刘慎之一般的拿起了瓶酒狂灌了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血债终需血来偿(中)

欧阳宛龙看了来人一眼,放下了空瓶子道,苦笑道,“师兄,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会懂。”来人坐了下来,正是欧阳宛龙的师兄李平。“不过宛龙,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肩上所担的担子有多重,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

“我并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自己。”欧阳宛龙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但声音却是恢复了正常。“我只不过是选择了舍弃而已。”外面的天色虽亮,阳光也散落于地,但是此时的场景看来,却透着那么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悲伤之感。即使是明媚的阳光也没有办法冲淡这淡淡的忧伤。

李平似乎还想要在说什么,但是看着欧阳宛龙现在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自己这个师弟虽然头脑聪明,做事果断,时时总保持着一种冷静,就像是天生的领袖一般,百年都难得一见。但是同样的,自己这个师弟最致命的缺点便是多情,对于感情上的事,比平常人更加的敏感与理性。这也是为什么李平对自己这个师弟有些不放心的原因。但是这种事情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这就像是人的一种本能一般,已经渗入到了骨子里,是天生的,也是很难改变的。

就像是有的人喜欢喝酒,有的人喜欢玩枪一样,这种天生的本质上的东西都是最难改变的。而且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些事是不应该的,但是真正在发生的时候,却是很难去控制。欧阳宛龙就是这样,这个年轻人在真正面对敌人或者困难的时候,绝对可以独自撑起一生天空来,但是在遇到感情上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冷静与理性了。人在其位,必谋必政。欧阳宛龙所在的这个位子就是一个决策人的角色,有时候就算是感情上的事影响到了他,他也必须应该快刀斩乱麻一样的解决问题,但是涉及到欧阳宛龙的身上,这样的事却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的。你说他是绅士的精神也好,是多情种也好,这种事就是把刀架在欧阳宛龙的脖子上,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欧阳宛龙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慎之发生了什么事?”李平转移了话题,凡事点到为止,并没有在情感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刘慎之是最为危险最为无法控制,也是最疯狂的时候。”欧阳宛龙抬起了头看着李平道,“现在的刘慎之就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炸弹一般,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触动了他,都有可能会被他炸的灰飞烟灭,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冷静与控制可言。”

“嗯?”李平听完欧阳宛龙的话后也不禁有些惊讶了起来,相比于其它人来说,李平对于刘慎之这样的人却是更加的了解。从本性上的了解。而听到这些话后,李平又如何不会惊讶,又如何不去惊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刘慎之完全的失控,会不会牵涉到我们。”

“我不知道。”欧阳宛龙摇了摇头,“现在的刘慎之我完全的看不透,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我只能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现在的刘慎之危险指数已经可以上升以最顶级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去试着控制他,因为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真的有这么严重。”李平不禁动容的道。

“我只怕可能比我所想的还要严重。”欧阳宛龙的眼睛看着外面淡淡的道。

“黑子哥,帮我件事。”刘慎之走在街道上拨能了黑子的电话。

“什么事刘兄弟。”黑子并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原因,只是问刘慎之要他做什么事。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像黑子与刘慎之这样的人,并不会去多问什么,他们只是听完你的话,然后去做事而已。

“现在黑子哥能不能帮我派人照顾好所有人,所有与我认识的人。”刘慎之停了下来,点了只烟后淡淡的道。

“没问题,只不过我需要时间。”黑子想了一下后道。

“可以,但是越快越好,我只能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后,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黑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刘慎之话里感觉与平常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次黑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起来。这到并不是说黑子怕了,或者说黑子不想去帮刘慎之了,黑子只是觉得这件事既然这么重要,自己一定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思索一下,所有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要想清楚。黑子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想自己承诺过的事情自己最后却没有做好。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黑子也只是一个人,并不是神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搞定。

“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刘慎之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然后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在刘慎之坐上车后离开不久,后面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厢车却是跟在了后面,车里的坐着的人正是欧阳宛龙让跟着刘慎之的玫瑰。看着刘慎之所走的路线,玫瑰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就这么的跟着,直到车停在一栋比较破旧的楼前后,看着刘慎之走下了车。玫瑰也远远的停在了一边,抬头看了看这栋楼,玫瑰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微微的变化来,然后掏出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在自己的心里早已经熟记了上千遍的号码。

“好的,我知道了。”欧阳宛龙挂断电话后便拿出了一张地图后,在上面看了会后,欧阳宛龙又拿起了玫瑰带回来的资料,交叉对比后,欧阳宛龙脸上的神色更浓了。“刘哥要动手了。”

“什么?”李平看着欧阳宛龙的举动,不明白的问道。“什么要动手了。”

欧阳宛龙只是仍然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当中少有的现出一丝兴奋的光芒来。正在这时,门吱的一声推开了,一个老人柱着拐杖走了进来。

“爷爷,你怎么来了。”欧阳宛龙马上站了起来,和李平一起把老爷子扶到了座位上。老爷子坐下来后便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这样,然后便笑眯眯的看着欧阳宛龙和李平。

“龙儿呀,怎么了?”

“爷爷,”欧阳宛龙停疑了一下,然后把前前后后所了解到的情况都详细的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完后却仍是笑眯眯的道,“哦,照这以说,那小子似乎要动手了。”

“是的爷爷,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这小子有点血性,到和当年的我有几分的相似,不像我那个大哥,什么事都是三思而后行,考虑周全。”老爷子似乎有些欣赏刘慎之一般,却是笑着点头道。“不过年轻人嘛,有时候冲动是难免的,要是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那就不是年轻人了。年轻可以去冲,可以去拼,可以去从头来过。龙儿呀,你也放手去做吧,在这件事上我支持那小子,你也一样。哈哈。”老爷子似乎心情大好一般,说到后面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上也少有的现出一丝神采来。

“好的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欧阳宛龙的眼神也是一亮,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一般,双手也用力的握了起来。

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栋旧楼,又点了只烟,正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后一看是黑子来的电话,刘慎之便按下了接听键。

“刘兄弟,如果你现在真要动手的话,我知道没有办法阻止你。我只能说,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不可能会去帮你,但是你的所有朋友,我黑子以人头担保,只能我的命在,他们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谢谢。”刘慎之听完话只是淡淡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又看了一眼旧楼,刘慎之抽着烟走了进去。这是一栋三四十年代的旧楼,相比于现在新建起来的高楼来说,这栋旧楼就像是一堆鲜花中的一朵绿叶一般,显得那么的不协调。楼道里的墙壁之上也充满了斑驳的印迹,人走进来似乎都可以闻到一种发霉的味道。还是木制的楼梯扶手也是成了暗黑色,似乎在展现出时间的沧桑,代表着历史的进程。

楼道里非常的安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刘慎之走进来后响亮的脚步声也打破了这份宁静,就像是一声声的催命钟声般的响着,透着那么一种诡异的感觉。刘慎之顺着楼梯一直走到五楼后才停了下来,然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音门前,看着上面已经掉了色的501号码后,刘慎之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扔掉了烟头,一脚踢在了门上。

轰的一声,整个门像是被火车提到一般的飞了出去,连带着破碎的木屑,直飞出去三四米后便撞在了一堆玻璃之上,哗啦的声音混和在一起,让人听的心里都有些怪怪的感觉。刘慎之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又是一脚踢了出去。

血债终需血来偿(下)

砰的一声,在门边上不远的沙发便整个的飞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床上,连带着床上的那二位也一起砸在了下面。尖叫声和惨叫声同时的响了起来,刘慎之却是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沙发后,看着床上那一张满是愤怒的脸一拳便是挥的出去。啪的一声很是干脆的声音响起,连带着一澎鲜血和两颗牙齿飞溅而出,男人已经疼的脸上直抽抽说不出话来。

“不想死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刘慎之虽然在笑着,但是声音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啊!”鲜血在飞溅而起的时候正在溅射到旁边那个女人的脸上,令女人顿时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来,就像是被杀的鸡一般在做着拼死的最后挣扎。刘慎之只是转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女人马上便停了下来,全身哆嗦着不敢在叫下去了。“你、、、你要做什么?”

“啰嗦。”刘慎之嘴里淡淡的道,一拳便砸了出去,正中女人的后脑脖子处,女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直接的昏死了过去。刘慎之的这一拳根本就没有去把握轻重,后脑脖子处也算是人身要害之一,像刘慎之这样的高手一击之下,如果过重,就算醒过来都有可能会造成白痴。不过对于此时的刘慎之来说,又怎么会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男人,“我只说问一遍,如果你不回答,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刘慎之说的语速并不快,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那么一种让人不寒而粟的感觉。

“**你、、、”男人似乎有几分硬骨头一般,不禁没有害怕,反而破口大骂,只是没有了牙齿的嘴里难免有些漏风,就像是牲畜在叫一般。而与此同时,刘慎之的拳头也砸在了男人的脸上,打的他的一只眼睛迸裂鲜血直流中,刘慎之根本没有给男人任何的机会,另一只手便捉住了男人的手臂用力的一折。

“啊。”一个惨叫声中,男人的手臂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角度,刘慎之却是接着一用力便把男人连带着被子一起甩了出去,紧跟着身子微微下蹲,然后像是利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腾空而起一记重脚踢在男人身上,在惨叫声中男人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然后又被反弹到地上。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把握的话,就不要怪我了。”刘慎之邪邪的笑容再加上那双无法形容的透着诡异的眼睛看着那人,声音仍然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就像是在看一只死狗一般。

男人嘴时喷出一口血来,眼神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凶狠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有些人虽然表面上看去那么狠,但是真正遇到比他更狠的人后,马上就会变的很兔子似的。男人的眼神当中已经露出了恐惧的光芒,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条疯狂的野狼一般,甚至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你要问什么我都不知道。”

砰的一声,刘慎之一拳又打在男人的脸上,令他的半边脸马上便肿了起来。“我让你开口的时候你再说,明白了没有,如果我不说话,你就闭上嘴。”

男人现在已经完全的被打怕了,到不是说刘慎之的拳脚用的有多重,而是刘慎之现在的神态与眼神,那是完全陷入一种疯狂状态的神色。面对此时的刘慎之,男人也不得不说,不能不说。他不想死,更不想活受罪,说了,也许还有一丝的生机,不说,铁定是受尽折磨而死。对于这一点,男人没有任何的怀疑。

“今天你是不是见过四个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孤儿院。”刘慎之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是。”男人连忙答道。

“是谁指使你的。”

“我真不知道。”男人似乎怕刘慎之还要动手一般,连忙接着道,“我没有见到那人是什么样子,他全身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头上也戴着个面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用了变声器,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刘慎之的拳头又举了起来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怕的男人身子又是一抖,带着哭腔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贪钱而已,求求你了英雄,就把我当个屁,放过我吧。”

“你从头到底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刘慎之坐在了地上点了只烟道。

“是这么回事。”男人的心里算是缓和了一下,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就有昨天晚上有个陌生的电话突然间打到我的手机上,问我想不想赚一笔钱。钱谁不喜欢,我当然回答说想了,然后电话那头就告诉我明天待到这里来,他会安排我做一些事,这件事非常的简单,只要做完后,他就会给我二十万。我当然乐意了,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男人看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这才又继续道,“可是后来我一想,世界上那么这么美的事,只做一件简单的事就给二十万,这怎么可能,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什么危险。后来想了半夜,我觉得还是做得准备的好,就带了个录音机一早赶过去了。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等了有三个多小时,直到快十点左右那人才来,见我后只是把一个袋子扔给我,告诉我要做的事里面都写着,说完便走了。”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一百一百的大钞,心里乐坏了。”男人见刘慎之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一下,以为刘慎之不想听这些,连忙跳过道,“在袋子的下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我在十点三十分前赶到旁边二里外的广场,把其中一部分钱交给一个大胖子就可以了,如果我不照做的话,后果自负。我开始半信半疑,但还是赶紧跑到了广场去,在那里果然有一个大胖子在等着,把钱交给他们后我什么也没有问就赶紧的跑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英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了。”

“那个给你钱的人身高大概有多高,穿着什么样的黑色衣服,举止动作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刘慎之却是边抽着烟边思考着道。

“那人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其它的我想想,”男人拼了命的想了一会道,“其它的就想不起来了,看不出什么特别。哦对了,我记得在开门的时候,他用的是左手,好像是个左撇子吧。其它的真没有了。”

“左撇子?”刘慎之迟疑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男人道,“你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应该知道后果,所以你现在可以安心的走了。”

“不要。”男人一听刘慎之的话,当然知道刘慎之想要做什么,马上便大叫了起来,但是他的声音还未落,刘慎之的拳头便击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令男人的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做完这些后,刘慎之站了起来看着外面,似乎仍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这才转过了身来道。“出来吧,等来了这么久,戏也该看完了。”

门外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一个人影却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飘一般,根本没有用脚走路,正是欧阳宛龙所吩咐的一直跟着刘慎之的玫瑰。刘慎之也似乎知道玫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一般,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只是仍在想着事情。玫瑰进来后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的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人,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完全的不存在一般。

猛然间,刘慎之的头抬了起来,眼神当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身子也像是狂豹一般的冲了出去,在对面的墙上一踢借势便飞扑到了楼道里,手中的拳头带着风声便挥了出去。直到刘慎之的身子冲出去之后,玫瑰才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到了楼道里。

刘慎之站在那里,拳头仍然举着,在他的拳头不到两公分的距离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脸上隐约带着一种狂傲的表情,眼神里却是更加的明显,对于眼前的拳头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眼里闪着一种兴奋似的光芒看着刘慎之。而在这个年轻人的后面还着着一个年轻人,这人也是同样的淡淡的站在那里,对于眼前所看到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幽灵一般,给人一种不存在的感觉。

玫瑰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马上便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来,因为本能的玫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这就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那种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却完全可以感觉到的气场。就算是没有动手也是一样,就像是人的一种天生本能,动物面对天敌的本能反应一般,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刘慎之收回了拳头淡淡的道,“我现在心情不好。”

这两人正是日月天娇,在现在来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又有那个年轻人会有如此奇怪的组合。

疯牛

“我现在心情很好。”日少看着刘慎之道,“不止是很好,而是非常非常的好。所以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而已。”

“我为什么要信你。”刘慎之靠在了墙上,又点了只烟看着日月天娇。这两个年轻人可以说是刘慎之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威胁,而且对于两人有什么目的刘慎之也根本不清楚,至少现在还没有人看的出来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他们是敌人,是基于两人好像与那个神秘的组织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而神秘组织所做的一切,绝对和刘慎之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单单只是这样的话,两人为什么会在上次的时候出手帮刘慎之,在这一点上刘慎之也是同样是无法否定的。正因为有着这样复杂的关系,对于两人该不该去信任,刘慎之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至少刘慎之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两人。

“你现在不得不相信我。”日少扫了一眼后面的玫瑰后,目光仍然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因为你没有选择。”

刘慎之眨也不眨的看着日少,只是在几秒之内便做出了选择。“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选择。”又抽了口烟后,刘慎之继续道,“说出你的目的,要我做什么事,你也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帮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日少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像是在笑,要不是他的嘴角微微的皱出些弧度来,还真难以让人相信。“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狠狠的教训教训那些人,越狠越好。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的要求。”

刘慎之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看着日少。日少也毫不畏惧的看着刘慎之,过了几秒钟之后,两人便同时的笑了起来。而后面的玫瑰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只是那么的站在那里。

“这是你要找的人的地址。”日少拿起一个纸条甩给刘慎之后便轩身离开了,而月少还是像影子一般的跟在了月少的身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记住,我这次帮你并不是可怜你,更不是想和你做朋友,因为我们始终要有一战,我只希望这一战会让我满意。”远远的日少的声音回荡在楼道当中,久久不能信息。

刘慎之接着日少甩过来的纸条,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破旧的楼道当中后,这才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手一甩便也离开了。“把这上面的内容告诉你们少主。”

直到刘慎之的身影也完全的消失后,玫瑰的眼神当中才闪起一丝异样的光芒,从地上捡起纸条看了一眼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欧阳宛龙的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如实的告诉给了欧阳宛龙。全都说完后,玫瑰才柔声的请示道,“少主,下一步怎么做?他已经知道我在跟踪他。”

“继续跟着刘哥。”欧阳宛龙迟疑了一会道,“记得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是,少主。”玫瑰应了一声,这才极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

疯牛哥在道上还是有些名气的,虽然他一直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但是心高气傲的疯牛哥总认为那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自己的实力有了,就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一定可以做的比现在好,甚至可以做到本市的几大巨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么想了十来年,疯牛仍然只是一个小头头,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所以平时的时候,疯牛还是比较郁闷的。但是这几天不同,疯牛觉得自己的运气终于来了,自己终于转运了。大好的前途在向自己的招着手,只要自己好好的做下去,相信终有一天,自己可以走的更远。

千年的媳妇熬成婆。疯牛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写照。

疯牛的外号虽然听起来很响亮,但是疯牛自己却知道,这个外号只是用来吓吓人还可以。因为真正的疯牛不但胆小,不敢拼,还怕死,非常非常的怕。可是走上了这条路,如果没有一个响亮的外号那怎么行?出来混靠的就是兄弟多,够狠,外号响。疯牛前两项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只能在第三方面下手。这个外号是疯牛憋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的。

疯牛,多响亮的名号,一听就是个不要命的人。单单只是外号就可以震怕一大群人,那是多么的拉风,多么的风光。对此疯牛常常对人说,自己这些年来虽然什么也没混出来,更没什么值得向人夸耀的战绩,但是起了这么个外号还是时常让疯牛感到满足。

尤其是现在时来运转后,疯牛更觉得自己这个外号起的太对了。疯牛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个小酒,现在口袋里有了钱,小酒当然不能再喝了,要喝也是要喝大酒不是。这是疯牛的原则,自己给自己刚刚定的原则。现在的疯牛就在一间还算大的酒店里的一间包厢里正喝着酒,陪着他一起喝酒的还有七八个小混混。疯牛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受人追捧的感觉。尤其是那些羡慕的眼神,更是让疯牛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的从头到脚底板的爽。

“牛、、、牛哥。”一个头上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举起了一杯酒对着疯牛道,“您、、、您现在发达了,可、、、别了我们这般兄、、、兄弟呀,来,小弟敬牛哥一杯。”大着舌头说了一番,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清,黄毛小青年一仰头便干了杯中的酒。

疯牛很是满意的微微一笑,却是并没有急着喝酒。做大哥就要有做大哥的样子不是,疯牛觉得自己要是随便来个什么人敬酒都喝的话,那还有什么身份地位。疯牛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说两句才行。先是咳嗽了两声,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疯牛这才满意的先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兄弟这是什么话,我疯牛什么时候忘记过兄弟们了,现在我疯牛时来运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当然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来喝酒,大伙一起,干。”疯牛其实没上过什么学,当然也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话来,他肚子里的墨水也就那么点,这些话还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干。”

“干。”

不过疯牛这么一开口,其它人马上便附和着道,都拿起了手中的酒干了下去。现在的疯牛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脑子也有点晕晕的,但是这时酒劲已经冲了上来,疯狂觉得自己应该再讲讲话,就像那些老大一样。一个小弟把酒倒上后,疯牛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又是先环顾了四周一眼,见所有人都盯在自己的身上,也安静了下来这才道。“想当年我疯牛、、、”

话只说了一半,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包间的门便像是被火车撞过一般的飞了进来,哗啦的一下正撞在酒桌上,连带着旁边几个人一下压在了下面。惨叫声和杂乱声响起,就像是菜市场一般。这一下的突变把疯牛吓的就是一个激灵,差点扔了酒杯就跑。但是疯牛一想自己现在的地位不同了,怎么能这么没出息的转身就跑,强压着心头的未知的恐惧,疯牛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大声的道。

“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扰我疯牛的兴,不想活了是吧。”

“我是有点不想活了。”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邪邪的笑容再配上那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翻个,酒劲一下子全醒了。

“不长眼的东西,找、、、找死是吧。”也不知道那个黄毛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别人都吓的不敢说话的时候,黄毛却是大着个舌头提着个酒瓶子走了过来,“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年轻人邪邪的笑容中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的味道,然后一脚便踢在了黄毛的肚子上,哗啦一下黄毛便整个的飞了出去,直接把包间给撞翻了,倒在了另一间去,头一歪便人事不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不然后果自负。”年轻人看也没有再看黄毛,只是笑笑的对着其它人道。这些人又那里是什么有骨气之人,一听年轻人的话后,再想想刚才年轻人的那个生猛劲,哗啦一下不到一分钟全跑了。剩下那些都是在地上已经晕过去了,想跑都跑不了的人。整个屋子一下子就只剩下疯牛一人,这会疯牛的酒已经全醒了,一看年轻人这架式心里也是直打鼓。但是此时要说服软的话,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混,想到此处,疯牛强提着胆子道。

“你***是谁,不知道这是我疯牛哥的场子吗,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话,疯牛还故意瞪大了眼睛,再加上他本来长相就有那么几分凶狠劲,到有几分吓人,可惜站在这里的年轻人却是根本不吃这套。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疯牛的面前年轻人才停了下来,看着身子似乎有些发抖的疯牛,年轻人又是邪邪的一笑,一伸手拍了拍疯牛的肩道。

“别怕,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什么、、、、什么问题。”

“这几天是不是有人找过你,让你做一件事。”年轻人点了只烟慢悠悠的道。

“没有。”疯牛马上否定道,但是看着年轻人眼神中那玩味似的光芒,心里一虚,声音也跟着发起了抖来。就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现在的疯牛在说谎,更何况站在这里的年轻人。

“哦?没有?”年轻人手里挟着烟头伸了过来,直停在了疯牛的鼻子近前,而另一只手却像是铁钳子一般的捉住了疯牛的肩,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

“我、、、真没有。”疯牛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

“刘慎之,这里好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吧。”一个声音冷冷的在后面响了起来,接着包间里冲进了四五个光头大汉来,一个个那胸股练的都可以选美了。

年轻人除了刘慎之还会有谁,慢慢的转过了头来,刘慎之的眼神当中又闪起了更加诡异的光芒,看着来人道,“我要是不听你的会怎么样。”

“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米九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也不需要跟你客气。”刘慎之话刚说完,身子便像是一阵狂风般的冲了出去,一双拳头对着站在门口说话的那人便挥了出去。而在刘慎之动手的时候,冲进包间里的那四五个光头也是大喝一声,跟着都围向了刘慎之。

可惜现在的刘慎之正是处于最可怕的时候,四五个光头大汉根本连刘慎之的影子都没看见,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被刘慎之冲散了。快如闪电般的两拳招呼在两个光头的后脖上后,一脚又踢飞出去一个,接着身子微微一蹲像是火箭般直冲而出,连带着最后一个站着的光头一起撞到了包间的墙上,随着哗啦的一阵巨响完全反两人掩埋在了里面。等刘慎之的身子从杂物里站了起来的时候,时间只不过还不到一分钟。这才是刘慎之真正可怕的实力,也才是刘慎之一直所隐藏着没有真正发挥出来的实力。

以前的刘慎之虽然很能打,身手非常的好,但是却不会像今天这样,所有的动作都干净利索,完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因为刘慎之真正所学的便是这样的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对方最大的创伤。刚才刘慎之所有的攻击也正是如此,两拳击在后脖处,可以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的昏迷甚至昏死过去。而一脚踢飞的人,却是正踢在他的肝脏处,这一次的刘慎之完全没有任何的留情,那人的肝至少已经被刘慎之踢碎,能不能治好都是两说。而连带着最后那个光头一起撞在墙上,所有的后座力全都由他承担了,刘慎之也根本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

这些说起来简单,真正完全的时间只相当于几个眨眼的时间。等刘慎之已经把这几个人都解决掉后,站在门口的那人脸色已经完全的变白了。如果不是这些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的话,他都不会相信竟然能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四人。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现在还需不需要跟我客气。”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门口那人,一步步的迈了过来。刘慎之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就像是老太太一般,但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鬼音一般。

“你、、、别过来。”门口那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变白,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形,只能强撑着道,同时心里暗暗的祈祷着小九哥赶紧过来,要不然的话自己今天这亏是吃定了。

刘慎之突然笑了,脚步也停了下来,看着门口那人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只烟来,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就像是突然间降了温一般让人感觉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来。“如果你现在不消失,我保证你会永远的消失。”门口那人再也撑不下去了,刘慎之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神情都让人不由的产生一种强大的压力感来,那是种从心底里升起的无力感。就好像处于狂风猛浪中的一叶小舟一般,就算海浪没有想要推翻小舟的意思,这叶小舟也是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滚。”刘慎之突然暴喝一声,就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一般,震的整个包间里都似乎在回荡着回音。不止门口站着的那人,就连外边围观的还有包间里面早已经吓得摊坐在地上的疯牛全都吓的心里一激灵。尤其是疯牛,心里一害怕裤子都湿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也飘散在空气当中。

门口那人却是被吓的一**坐到了地上,此时那里还顾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连滚带爬的就跑了,那里还有半点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刘慎之此时也懒得去理他,而是又转过了身来走到疯牛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疯牛道。“现在想清楚没有,要是没有想清楚我可以帮你再想想。”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疯牛连忙强颜欢笑的道,只是他现在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才对。”刘慎之拍了拍疯牛的肩,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抽了口烟道,“说吧,都有什么想说的,全都说出来。”

“是,是。”疯牛连连的点着头,“是这么回事。前几天突然有个人找上我,让我去做件事,他说只要我做好了,就给我一大笔钱,还承诺以后会罩着我,让我跟着他混。”疯牛哆嗦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整个事情其实很简单,和刘慎之先前所查到的那个男人说的基本上一样,他们也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上他们。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谜一般,总有一层雾在面前笼罩着让人看不分明。

刘慎之听完后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在思索着。对方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处处预防步步为营,照这样查下去,就算再找到前面几个人也可能还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根本没有一点成效。刘慎之虽然是满身的计谋,可是面对这样的事,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要想找到突破口,必须反其道而行,不然的话,再这样查下去没有一点的用。刘慎之现在虽然失去了理性,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慎之的心里反而却是越发的清醒,就像是一片明镜一般,所有的事情都一一从心头掠过。

看着一脸阴沉的刘慎之坐那不说话,疯牛当然也不敢再开口,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看着刘慎之,生怕刘慎之一个不高兴就像对待那四位光头大汉一样把自己废了。就刚才刘慎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灭自己简直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提心掉胆的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时,外面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不一会的功夫便有十来个人走了进来。

疯牛抬头一看,心里便是一个激灵,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位小祖宗来了,但是此时疯牛又那里敢说什么,只是赶紧的低下了头只希望谁也看不见自己。典型的鸵鸟心理。

“这位兄弟,那条道上的,竟然敢砸我小九哥的场子。”人群中间一个年轻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刘慎之抬起了头转过了身来,只见眼前已经站着十二三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根棍子,一个个横眉怒目的瞪着刘慎之,就像是一群恶狗一般只要一句话就上前把刘慎之撕成了碎片,而在这群人中间却是坐着个年轻人。这人的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九岁,嘴上留着点小胡子头上抹着发油,黑亮黑亮的梳到了后面,有那么几分《上海滩》里许文强的味道。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花色的衬衣,胸口只扣着几个扣子,露出一条金光直闪的链子。坐在那里翘起了二郎腿来,斜着个眼睛叼着只牙签看着刘慎之。

刘慎之只是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却是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站了起来。围上来的这些人可能是被刘慎之吓怕了,一见刘慎之站了起来,哗啦一下所有人都跟着往后一退,手里的棍子也都举了起来,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年轻人可能觉得有些丢脸,心里有些不乐意了,狠狠的瞪了周围这些人一眼,这才又把目光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有些挂不住面子的恨声道,“兄弟,问你话呢听到没有,聋了还是傻了。”

刘慎之又撇了年轻人一眼,眼神里一片冰冷,看和年轻人心头一直狂跳,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而在这会的功夫,刘慎之却是已经走到了门口处,那些围上来的人虽然多,但是看着刘慎之却总感觉心里有种莫名恐惧的感觉,再加上少主没有说话,竟然谁也没有敢拦都是往后退了出去。等年轻人回过神来时候,心里更加的不爽了,自己这个小九哥曾几何时受过这种气,越想越不忿。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脚踢在了椅子之上,哗啦一阵响声道,年轻人阴阴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兄弟们,上。把这小子给我废了,出什么事有我顶着。”

少主都发了话,这些人那里敢不听。平时都是好吃好喝的被供着,也不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出力,就算心里害怕也没用,该上还得上。再说这些人平时也都是个狠角色,虽然一时之间被刘慎之的气势给吓着了,但是毕竟人多,狠劲一上来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互相看了一眼,手里的棍子就要向刘慎之的身上招呼。

就算刘慎之再能打,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个狠角色,刘慎之也难免讨得了便宜。

“住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却是从外面响了起来,阻止了这场既然要发生的混战。年轻人一听声音,脸上便是一喜,赶紧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嘴里还道,“干爹,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个眼睛穿着一身中山装,进来后只是看了年轻人一眼却是没有理他,而是把眼睛看向了刘慎之,眼镜后面的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上下打量了刘慎之一番道,“你就是刘慎之?”

“什么?他就是刘慎之?”年轻人一听脸上也不禁惊讶的起来,脱口而出道。

反而当事人刘慎之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不冷不淡的看着戴眼镜的中年人,“那你就是米九米爷了。”

“不错。”米九应了一声,手一摆道,“都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又对身后一人道,“老七,这事交给你了。”接着这才又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

“不知道刘兄弟肯不肯赏个脸陪我这个老头子坐一坐?”

暴风雨(上)

米九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不由的一楞,就连年轻人也就是米九的干儿子都是完全的楞住了,谁也没有想到米九竟然会对刘慎之这么客气。要知道米九现在的地位可是本市的三大黑道巨头之一,虽然算不上一手遮天的人物,却也是称霸一方十几年,敢动他的没有几人。刘慎之算什么,只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又如何值得米九这样的人物对他这么客气?当然这其中的原因米九自己的心里明白的很,至少外人,米九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

看着米九脸上和蔼的笑容,刘慎之却是啪的一下又点了只烟,深吸了一口道,“米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改日一定上门拜访,只不过现在确实没有时间。”

刘慎之这话一出,更是引得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米九对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这么客气已经是天大的新闻了,而现在这个人竟然敢拒绝米九的邀请,更让人惊讶的是,米九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任何恼羞成怒的神色。这上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米九做到如此?一时之间所有人对于刘慎之的身份也都起了好奇之心来,众多的目光更是纷纷在刘慎之的身上扫射着。

“刘兄弟有事的话那就改天了,”米九脸上还是那和蔼的笑容,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对着自己喜爱的晚辈一般。“以后刘兄弟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米九,我米九虚长几岁如果刘兄弟不嫌弃就托大自认个老哥哥,以后刘兄弟的事就是我米九的事,刘兄弟也千万别客气。”

“刘哥真的到了米九的地盘?”欧阳宛龙坐在一辆厢车里闭着眼睛问道。在他的面前正是一直跟着刘慎之的玫瑰,此时却不是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跟着刘慎之。

玫瑰点了点头却是坐在一边并没有说话,一双妙目也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脚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欧阳宛龙。而这一切又如何逃得了欧阳宛龙的眼睛,只是对于这一切欧阳宛龙只是当作未看见而已。

“宛龙,你说米九会怎么对付刘慎之。”坐在欧阳宛龙一旁的李平突然开口道,“刘慎之这次闯进了米九的地盘,不给他一点面子,这件事如果就这么算了,以后米九的兄弟会怎么看他,他米九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所以以我来看的话,这次刘慎之是凶多吉少,就算他再能打,这次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为可知。”

“平哥这次却是想错了。”欧阳宛龙睁开了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却是闪着异样的光芒,看得玫瑰的心里不由的狂跳了一下连忙垂下了眼帘。欧阳宛龙继续道,“米九虽然在道上很负胜名,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平哥觉得这段时间的事这些老狐狸们不知道吗?他们只是在装傻而已,在等,等一个结果。所以现在的米九无论如何都不会正面与刘慎之冲突。现在的刘哥就像是一个导火线一般,虽然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实力,但是他却在各方的势力之间起着一个转承的作用。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与刘哥正面冲突的人,都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他们面对的将不是刘哥一个人,而是他身后所影响的势力。”

欧阳宛龙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的刘哥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药一般,接也接不得,碰也碰不得,只能推开。”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李平点了点头道,“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我懒得管,我现在只想知道刘慎之接下来会怎么做?宛龙你不是说现在的刘慎之已经处于一种混乱疯狂的状态了吗?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欧阳宛龙的眼睛看向了车外,眼神里精光闪烁,却不知此时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多谢米爷的盛情,改日一定拜访。”刘慎之淡淡的说完后便走了出去,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一般轻松镇定。而米九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慎之离开,并没有像大多数人所想的那样动手。直到刘慎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米九才转过了身来对着自己的干儿子冷哼了一声便向里间走去。

“干爹。”年轻人一见米九走了进去,连忙喊着跟在了后面。米九并没有理会年轻人,只是走到里面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一扇华丽的门前。旁边有人推开了门,把米九和年轻人让进去后,这才把门关好。进门后才会发现这里竟然十分的豪华,偌大的空间却布置的十分典雅,在正中是一个高约两米左右的雕像,雕像的周围是用一个小水池围了起来,旁边还有假山流水,更增添了几分典雅宁静的气氛。而在雕像的后面却有一张宽大的太师椅。米九走了进来后直接坐到了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般。

年轻人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的跟在米九的身后,见米九坐到了太师椅上后,连忙拿起旁边的烟杆,装好烟丝后递到了米九的面前,嘴里叫道,“干爹。”米九睁眼看了年轻人一眼,又哼了一声这才接过他递来的烟杆抽了起来。

“干爹我、、、”

“你什么你。”年轻人话还没说完便被米九厉声打断,“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个好坏,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年轻人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在旁边陪着笑。此时的米九像是非常的生气一般,又对着年轻人骂道,“今天要不是我刚好过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整天说你别干那些没用的,好好学办点正事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闯入多大的祸。”

“干爹我、、、”年轻人陪着笑道。

“以后给我记住了,要是再有下次,你马上给我滚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的。”米九眼一瞪再次的打断了年轻人的话道。

“是、是、是。我听干爹的,一定改一定改,干爹你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年轻人见米九的脸色已经略有缓和这才接着道,“干爹,刚才那人就算真是刘慎之又怎么了,他一个穷学生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他再能打又怎么了,咱们照样可以灭了他,干爹何必对这种人这么客气,这不是掉您的价吗。”

“你懂个屁。”米九又骂了年轻人一声,见他不敢再说话了,这才抽了口烟后缓缓的道,“让你学点东西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式,他刘慎之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现在的他却是牵扯着好几方的势力,据可靠的消息,他可能与安全局的人还有接触,现在是什么情况?知道吗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动他,不是把我们都要牵扯进去了,一个不小心就算你干爹我也得乖乖的从这里滚出去,知道不。”

“他真这么厉害?”年轻人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

“早晚你得把我气死。”米九又瞪了年轻人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想把你干爹我拉下水,而且现在正是大洗牌的时候,就连老丁和包胖子都知道躲起来,你***还要给我惹事,你是不是想气死干爹我才满意。”越说越气,米九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身上,把年轻人踢的一**坐倒在了地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爹你别生气,别生气,儿子我知错了。”年轻人一见米九生气不小,吓得不敢再乱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好话。过了一会米九的气才消了,狠狠的对着年轻人道,“你给我记着,要是以后你敢再给我惹事,我就废了你。滚。”

“是,是。”年轻人连忙低头哈腰的退了出去,只是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怨毒的光芒。

刘慎之站在街上招头看了看天,此时的时间却是正午刚过,天气有些闷热,太阳也躲在了云层当中,就像知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刘慎之又点了只烟,抽了一口后嘴里喃喃的道,“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而刘慎之刚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天空突然间黑了下去,说变就变,黑压压的像是个大锅盖一般的压了起来,空气中也刮起了大风,只是一会的时间便彻底的变了,就像是进入到了地狱中一般。风刮起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鬼叫一般。

咔嚓咔嚓几声巨响,闪电像是乱舞的银蛇一般飞跃而下,豆大的雨点哗哗的便落了下来。街上的行人马上四下奔跑,躲避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刘慎之却是仍然慢慢的走着,任凭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一会便已经湿透了。

叮叮一阵玲声响起,刘慎之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便按下了接听键,听了一会之后只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这时一辆厢车也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刘慎之的旁边,车门打开后,刘慎之便钻了进去。

暴风雨(中)

“你不应该来。”刘慎之坐了下来,衣服上的雨水却是顺着落在了车上,滴滴嗒嗒的湿成一片。

“我是不应该来。”坐在刘慎之对面的欧阳宛龙也是叹了口气,“但是我却不得不来。”

刘慎之明白欧阳宛龙话里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身上又掏出了烟来。看着已经湿了半边的烟盒,刘慎之的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丝的自嘲,接着便打开了烟盒。里面只剩下的几只烟也已经湿了,刘慎之把烟盒又合上刚要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个打开的烟盒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抬头看了欧阳宛龙一眼,刘慎之从中抽出只烟来,欧阳宛龙的另一只手却是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给刘慎之点上,然后收回了烟盒和火机靠在了座椅上。

“有时候有些事是我们不得不去做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刘慎之缓缓的吐着烟圈,眼神里似乎有种异样的光芒。

“你不能不去?”欧阳宛龙的眼睛看向了车窗外,雨点哗哗的落了下来,溅射在车窗之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来?”刘慎之并没有回答欧阳宛龙的话,而是反问道。

欧阳宛龙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此时欧阳宛龙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兄弟的光芒,而是一片的平淡,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嘴里也淡淡的道,“不能。所以你也不能不去,而我也是不能不来。这就是命。”

“人在其位,必谋其政。”欧阳宛龙自己也点了只烟继续道,“你们身份不同,既然没有办法避免,只能去接受。当刘哥从这个门走出去后,什么事也就决定了,到时候刘哥孤军作战,做兄弟的却只能侧手旁观,实为不孝。在此我先敬刘哥一杯。”说着话的时候,欧阳宛龙从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却是拿出一杯白酒来,拧开盖后自己先是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了刘慎之。

刘慎之接过了酒瓶也是大喝了一口,长出了一口气后看着欧阳宛龙道,“这一次是生是死我没有一点的把握,如果我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龙少可以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帮帮我那几个兄弟。”说完又是一口气喝了半瓶多。

“一定。”欧阳宛龙也没有客套什么,只是接过刘慎之手中的酒瓶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都灌进了嘴里。哈哈大笑着道,“好酒,好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好!”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刘慎之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起身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没有任何的犹豫。欧阳宛龙看着刘慎之的背影消失在了雨雾当中,眼神里却是闪起了敬佩的神色。

“宛龙,刘慎之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平开口道。

“他是个汉子。”欧阳宛龙淡淡的道,“师兄,论身手的话也许你并不会比他差多少,但是真正要说起血性,说起男人汉,刘慎之确实比你强。”欧阳宛龙转过了头来看着李平道,“我平时除了爷爷之外没有再佩服过任何人,但是刘慎之,确实算的上一个。他这一去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回来?”

欧阳宛龙似乎知道李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般,解释着道,“师兄你知不知道他要去那里?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七醉亭’。”

“‘七醉亭’?”李平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也不禁动容道。

“不错。”欧阳宛龙觉着声道,“‘七醉亭’是七爷的地般,也是他的老巢所在,近二十年来没有人敢在上‘七醉亭’,师兄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年黑道大乱,十几年的纷争不断,七爷对外宣称心灰意冷,从此不入黑道,不理黑道中事,因此退入了‘七醉亭’。‘七醉亭’可以说上近十几年来最有威严的地方,任何人进行‘七醉亭’不得再论道中事,否则将要面对七爷最疯狂的报复与追杀,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七醉亭’就代表了七爷,七爷就是‘七醉亭’。”

人的名,树的影。在道上混的,最重要是打响自己的名号,而到了现在‘七醉亭’就像是七爷的名号一般,在‘七醉亭’闹事的人,就相当于是正面与七爷开战。虽然七爷已经退出江湖十几年,但是他的名还在,他的人也还在,他的势力更没有因为这些年的退出而有任何的缩水。由此可以想像,在‘七醉亭’闹事的人会将面对什么样的打击。

刘慎之也绝对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他如果真去‘七醉亭’的话,又怎么会只是喝酒那么简单?这其中的凶险就算是小孩子都可以算的出来。欧阳宛龙也明白,刘慎之这次是不去不行,刚才刘慎之收到消息的时候,欧阳宛龙便知道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刘慎之平时也许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无所谓,就算是面对想要自己命的人,刘慎之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这次却不同。刘慎之是真正的愤怒了,而一旦陷入疯狂状态的刘慎之更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别说是七爷,就算是再厉害的人,刘慎之也照样会勇往直前。

欧阳宛龙不是不想帮刘慎之,而是他知道这一战无法避免,如果帮刘慎之势必要将自己所代表的实力卷入到这种混乱当中,最后的结果也可以想像,就算胜了又如何,欧阳宛龙也势必会元气大伤。人在其位,必谋其政,欧阳宛龙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有自己所代表的势力,所以他不能冲动,不能鲁莽行事,所以这次他也帮不到刘慎之,只能静观其变。

刘慎之也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对欧阳宛龙有任何的要求,只是希望他可以照顾自己的朋友。

“他真的去了?”现在的张严也在皱着眉头对着面前的黑子道。

黑子点了点头,眼神当中闪着一丝的着急,嘴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刘慎之怎么这么冲动。”张严似乎有些生气一般,一拍桌子身子也站了起来道。

“头儿,如果刘兄弟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话,也就不是刘兄弟了。”黑子接口道。

“唉。”张严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黑子说的很对,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也就不是刘慎之了。但是尽管知道这些,张严的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因为刘慎之的举动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的全盘部署已经无法在进行下去。

“头儿,现在怎么办。”黑子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透出了焦急。

“等。”张严没有开口,说话的却是在一旁又蹲着抽烟的农民。

“等?”黑子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不错,现在只有等。”农民的眼睛已经微微的眯了起来,本来混浊的眼神却是精光直射,与先前完全判若两人。“这小子虽然冲动,但是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好处。”

“您的意思是、、、”张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农民道。

“不错,借机而动。”农民的嘴角微微一扬,“这小子现在肯定不会放过尹浩天,而尹浩天又是七爷的干孙子,所以这次一定会与七爷干上。我以前听你提到过的情况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才明白,这个尹浩天早就吃里爬外,他根本就是‘神之怒’计划最早的棋子,这样所有的一切也都说的通了。这小子和七爷正面开战,势必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多数的势力都会静观其变,没有人会插入到这场混乱当中。而这也正是一个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对那些小鬼子狠狠的重创,把他们也拉入到这场混水当中。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一旦他们的计划步骤被打乱,‘神之怒’计划也便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到时候也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嗯,这确实是个机会。”张严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情态紧急,我怕时间有些不够。”

“没有什么是永远计划好的,事事都是这样,如果等什么都计划好,黄瓜菜都凉了。”农民淡淡的道。

“好,就这么办。”张严猛的一拍桌子,眼中射出两道精光觉着声道。

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条非常宽大的路面,又看了看顺着路蜿蜒而上直到半山腰处的一座建筑,脸上又现出邪邪的笑容,继续迈步走了上去。这时雨下的更大了,十几米外便看不分明,刘慎之的身影也完全的被淹没在雨雾当中。走了十几分钟后,刚才那座高大的建筑也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高达四五米的大门阁,门上的正中龙飞凤舞般的写三个大字。

‘七醉亭’。

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这个门阁,眼神杀机一现,脸上邪邪的笑容也是越发的浓了。

暴风雨(下)

“什么人,站住。”一声厉喝突然间响起,在雨雾当中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刘慎之道。

“我?”刘慎之看着来人邪邪的笑着道,“我是你大爷。”说完便快速的冲了过去,就像是一道鬼影一般,那人卒不及防,被刘慎之一拳打在胸口,一股巨痛传来令他不由的弯起了身子,紧接着后背又传来一股巨痛,像是要痛入到骨子里一般整个后背都要裂开,在发出一声惨叫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慎之干净利索的收拾完这人后,拍了拍手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刷刷刷,在刘慎之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又有四五个人影窜了出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这些人全都是一身的黑衣,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眼神冰冷的看着刘慎之。为首的一人是个健壮大汉,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光着个上身露出强壮的肌肉,而在胸口正中的位置却是纹着一个獠牙直露的狼头。这人上前一步看着刘慎之,又看了一眼倒在雨水当中的那人,冷冷的道,“阁下是谁,敢闯‘七醉亭’是不是活腻了。”

“我还真有点活的不耐烦了。”刘慎之似乎喃喃自语着,眼神看着壮汉道,“你打算怎么着吧。”

壮汉眼中寒光又是一闪,似乎有什么顾忌一般,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看着刘慎之继续道,“朋友,听人劝吃饱饭,如果再不回头一义孤行下去的话,后悔可就晚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刘慎之理了一下头上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往后甩了甩道,“不过我看你还算够义气,这事我也不难为你,马上通知你们七爷,就说只要交出尹浩天,这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后悔可言了。”

“大胆。”壮汉没有开口,旁边便有一人厉声喝道,“七爷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喊的。”说着话这人就要上前,却是被壮流瞪了一眼,很是不情愿的又退了回去,一双眼睛就像是野狼一般的盯着刘慎之,似乎只有把刘慎之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朋友,出来混讲的是个财,朋友这样咄咄逼人,怕是于理不合吧。”

“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理了。”刘慎之上前一步,看着壮汉的眼睛道,“而且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如果不把尹浩天交出来的话,就只有死战到底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了,实在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刘慎之知道,壮汉也不傻,看着刘慎之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壮汉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眼中的瞳孔也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刘慎之。一场大战一触既发,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七醉亭’是非常豪华的建筑,占地也同样十分的宽广,而在里面的设施却是比起外面来更加的豪华万分,简直就像是过去的帝王一般。而在这些豪华的建筑之后,却有一间表面上看来不起的小瓦房。在这间小瓦房里布置的却是十分的典雅,透着那么一股子仙欲飘飘的感觉,相比于外面的奢侈豪华来说,却是显得非常的扎眼。

在屋里的正中是一个高约两米左右的屏风,屏风之上画的是一幅‘仙鹤归游图’,画上的仙鹤单腿直立,鹤头微扬,透着那么一股子仙灵之气。嘴里还叼着一只灵芝立于一块巨厂之上,而在仙鹤的身后,却是一片苍松,画风柔和着带着一丝的威严。

在屏风的左面却是一个大水池,外面虽然下起了大雨,屋内却是暖暖的,水池之上还冒着一丝丝的热气。整个木制的水池旁边还有一张太师椅,此时太师椅之上却是坐着个年约九七十岁的老人,一头微秃的脑袋上只有几根毛,闭着个眼睛正在听着戏曲。而在老人的旁边却是站着一个妙灵少女,一双柔夷在老人的身上轻轻的按着。少女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内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老人身上那略显枯黄的皮肤映衬在一起,更显得少女年轻的活力与气息。

而在老人的面前不远处,却是跪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虽然跪在地上,眼神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之色,穿着花色的衬衣解开几个扣子,露出强壮的肌肉来,上面还戴着一个淡绿色的佛像。

“天儿,你可不服我为什么叫你跪着。”老人眼睛虽然闭着,却像是知道此时年轻人脸上的神色一般,有些苍老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威严。这是长期处于威严地位的人惯有的一种语气神态。

“不知。”年轻人看着老人毫无畏色的道。

“哎。”老人突然间叹了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年轻人,一双苍老的眼神里似乎还闪着一丝的不忍与落寞。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老人十分的满意,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也是自己这十几年来最疼爱的人。自己一生拼搏,出生如死几十年才得到现在的地位。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杀戮太重,连生了三个儿子却都是出了意外而夭折,只有这个自己当年老友的孙子却是几经磨难才活了下来,也成为了自己的寄托。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锋芒直露,老人心里本已经沉寂了多年的雄心却是又活了起来,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所以自己才收他为干孙子,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身上,只希望自己当年没有完成的心愿可以在他的身上实现。

而这些年来,年轻人也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虽然为人过于有些张狂,但是心思之慎密尤胜当年的自己。只要细心栽培,假以时日一定会一统黑道,成为第二个完全这个大业的人。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这些事情的发生,老人的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但是现在,自己最为相信,最为看重的他,竟然犯下了一个最不应该犯的错误。老人的心里矛盾之极,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了。

默默无声的抽了会烟后,老人才淡淡的开口道,“天儿,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有什么打算,只要你说服的了我,这件事我不但不追究,反而会全力支持你。”

“七爷,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年轻人眼神当中张狂的神色一览无疑,语气当中也带着狂傲。“七爷也许觉得在这件事上我做错了,但是天儿不服,天儿有什么错。一个小小的刘慎之有什么值得我们这么畏惧的,曾几何时,我们在道上呼风唤风,谁敢说个不字,可是现在呢,各方势力纷纷而起,虽然对我们都有些畏惧,但是心里真的这么畏惧吗?我们沉默了太久,久到现在的人都忘记了我们。所以我们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我们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七爷这个名字还在,七爷这外名号并没有老。”年轻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缓了缓看着老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便又继续道。“七爷凡事都太小心,太谨慎了,天儿并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在现在这个年代,这些已经过时了。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节奏,现在的这个年代你隐忍没有人会把你当会事,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让别人看看我们的势力,这样才没有人敢小看我们,才不敢把我们踩在脚下。”

“继续说。”老人闭上了眼睛道。

“现在‘长庭会’已经暂时的推迟,而七爷在‘开庭会’之前把天儿推出来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但是真正的情况呢?在‘长庭会’根本没有人把天儿放在眼里,没有人会问天儿的意见,就算天儿背后有七爷的名号也是一样,他们这些人都觉得七爷老了,已经不中用了就算是推出了新人又如何,根本没有人踩你。”年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发现老人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心里暗喜又继续道。“天儿绝对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对不能容忍他们对七爷的不敬,所以天儿才想办法故意让‘长庭会’被推后,又故意设计把白庭拉下水,现在各方势力都在静观其变,谁也不想做出头鸟,但是天儿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应该高调出击,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小看我们,都不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天儿要让他们知道,七爷并没有老,七爷的名号还在,甚至比当年还要让人畏惧。”

“这些我都知道。”老人抽了口烟,对着身边的少女挥了挥手,少女便走到了老人的身旁把老人扶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捶着老人的背。“也并没有阻止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故意把刘慎之的消息透露给鬼子?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鬼子根本不是人,个个都是野兽,就算是小孩子他们也都不会放过?天儿你不是不知道,在道上混,除了够狠之外,最重要的是名,如果你的名臭了,就算是你再狠也终会有被人拉下水的一天。我以前跟你说过,大家都是国人,再怎么相互厮杀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勾结外方的势力,尤其是那些小鬼子,你不记得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吗?”老人越说越激动,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身后的少女一见连忙把柔夷放在了老人的胸前,轻轻的揉着,过了一会老人才安静了下来,一双老眼却是射出两道寒光看着年轻人。

家仇

“七爷,您别怪天儿说话直,”年轻人却是毫无畏惧的看着老人道,“现在这时代还提那些当年的事做什么,现在是谁有钱、谁有势谁就是老大。国人怎么样,鬼子又怎么样,七爷,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吧,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国耻,还有几个人记得当年的事?没有了,都没有了。现在的年轻人只是玩乐,只是追求新潮。这是大势所趁。七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将来,没有什么仇恨是永久的,就像没有什么朋友是永久的一样。所有的人追求的都只有一个利字,只要有利在,谁贼作父又有什么新奇。”

老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眼里射出两道寒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那张充满了狂热光芒的眼睛,眼角抽动着骂道,“你个牲畜。”一只手也举了起来照着年轻人的脸便打了下去。但是快要接触到年轻人脸的时候,手掌却是不由的停了下来,因为老人看到了年轻人的眼神。那是没有任何后悔与畏惧的眼神,有的只是嘲笑。

“你打吧七爷,”年轻人看着老人,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神色,“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了,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

老人气的身子都乱抖了起来,手也哆嗦着,看着年轻人眼中那冷漠的神色。老人手再次的举了起来,这次没有任何的照着年轻人的脸便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轻响过后,年轻人眼中闪着狰狞的光芒站了起来,而他的左手却是捉住了老人的手腕。

“你、、、你、、、”老人气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身子在不停的抖着。

“我怎么了?”年轻人甩开了老人的手一脚踢在了老人的小腹上,连带着身后的太师椅都一起倒了出去。“我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教的,从小你就跟我说过,做人一定要狠,不但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做到老大的位子,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在道上混出名堂来。我现在只是在听从你的教诲而已。七爷!”年轻人蹲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眼中便是嘲讽的笑容。

老人气的身子又抖了起来,胸口起伏中再也忍不住,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正喷在年轻人的脸上,使的他的脸更加狰狞了。

“怎么,气的吐血了?”年轻人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似的从身上取出一个手帕来,慢慢的擦掉脸上的血水后道,“看着自己一人调教出来的人竟然最后是杀你的人,会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不过七爷是老江湖了,应该知道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这句话。”年轻人一脚踩在老人的手上,用力的扭了几下,令老人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开心。

“七爷,你应该知道,出来混尽早都是要还的。”年轻人哈哈大笑着,一脚又踢在老人的身子上,把老人踢出去四五米远,划出一道血迹后,又慢慢的走了过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七爷你当年没有舍得杀我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也应该知道我会找你报仇的。”

“原来、、、你早知道了。”老人喘着粗气道。

“知道,当然知道。”年轻人拿出了只烟出来,而刚才在老人身后按摩的少女却是走了过来,靠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啪的一下掏出只火机点燃递到了年轻人的嘴边。点着烟后,年轻人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吐在了老人的脸上,狠声道,“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一直在忍,一直在寻找着机会。你当年怎么对待我爹,怎么对待我娘,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年轻人越发越激动,眼中当中闪过一道杀机,狠狠的把烟头按在了老人的脸上,令老人再次的痛苦大叫了起来,同时一股烧焦味也飘散在了空气当中。

“你看我娘美貌,竟然在我两岁的时候强暴了她,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年轻人又是一脚踢在老人的身上,然后一阵狂风乱拳,打的老人全身是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时才停了下来。旁边的少女递过了一件白色的毛巾,年轻人接过后把拳头上的血迹擦了一下,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脚踩在老人的脸上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容易死的,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活着看着我怎么对付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为什么会死,又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在十九岁那年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你、、、你这个牲畜。”老人的眼猛的瞪了起来,像是突然间身上又涌出了力气一般,挣扎着便要爬起来,但是却是旁边的少女从身上拨出匕首,一刀扎在他的大腿上,鲜血也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身子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错,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年轻人哈哈大笑着,笑声当中透出来的阴狠令人从心里发颤。“你害死了我的爹娘,我就要你加倍偿还,不但要让你绝后,更加让你受尽天下最残酷的折磨。七爷,其实我不想这么狠的,这些全都是你教我的。”

老人现在的身上虽然都是血,但是眼神里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狠狠的瞪着年轻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老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咬上年轻人一口。

“我记得七爷好像还有个小女儿吧,听说现在应该生个了小外孙,大概有九岁了。”年轻人却是看到老人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老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声音也似乎颤抖了起来。

“不想做什么。”年轻人嘿嘿的阴笑着道,“七爷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到位,我可是为了帮助七爷一家团结费了不少的功夫,直到在一个多月前才找到她们。七爷,你年纪也大了,应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享受一下什么叫做家庭的温暖,我这也是为了七爷好呀。”

年轻人阴阴的笑碰上,双手一啪,门吱的一声打开,走进几个人来。前面是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后面跟着个小孩,身上都绑着绳子。而押着这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却是两个奇丑无比的黑鬼,身高却都在一米九左右,强壮的肌肉配上那张奇丑的脸,就像是恶魔一般。

被押进来的男人身上也全是血,脸都被打的不成人样,眼睛肿的只露出一条缝只,气息微弱看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死过去。而女人却是十分的漂亮,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此时也是衣衬不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身子还在微微的发着抖。而那个小孩子也就九七岁的样子,眼神呆滞就像个傻子一般,口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七爷,你说我对你多好,现在你们一家团结了。”年轻人又把烟点着,翘起了腿来,手一挥道,“去把七爷扶起来,七爷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可不好,万一着凉死了我可对不住七爷。”

年轻人话一落,便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手里提着个小箱子。这几个人把七爷扶到一张椅子上后便用绳子捆了起来。穿白色衣服的人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管来,又取出一个小瓶,弹了弹针管后从小瓶里抽出些液体,对着老人的手臂便扎了进来。

诡战

“你想干什么、、、”老人话刚出来便被人捂住了嘴巴,身子也没有办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都注射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想干什么,就是不想七爷这么快就死了。那我可是大大的不孝了。”年轻人阴阴的笑着道。又过了不到一分钟,七爷的眼睛猛的睁大,就连眼睛里的瞳孔都跟着放大,然后眼白像是充了血一般显出丝丝的红色,嘴里也喘起了粗气来。

“看来七爷现在的精神好多了。”年轻人站了起来,“那正面的戏七爷一定要好好的欣赏了,我保证七爷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而且绝对精彩。哈哈哈哈。”大笑着年轻人便走了出来,而那个妙灵少女却是跟在了年轻人的身后。

那两个押着三人走进来的黑鬼听到年轻人的话后,嘴里发出嘿嘿的淫笑来,两人伸手一扯便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撕开,令女人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来,双手护在身前恐惧的看着两人。其它的人也都陆续的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老人和那两个黑鬼还有小孩和那个快要死了的男人。

“呜呜。”老人的嘴里被堵上了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两个黑鬼的淫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年轻人站在外面看着哗哗而下的雨,脸上如释重付般的长出了口气,昂头看着天空大声的道,“爹娘,儿子今天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少爷。”妙灵少女手里拿着雨伞对年轻人道,她的话显得有些生涩饶口,听起来不像是国人说话那般流利。

“去通知九源先生,就说事情已经全都办好了。”年轻人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说完后便走进了雨地当中。少女连忙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为他撑着伞,而旁边却是有人掏出了手机。

刘慎之衣服上的血水顺着雨水慢慢的没落,然后又被雨水冲淡,慢慢的消失不见。看了没有看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尸体,刘慎之只是迈步又走了上去,走进了‘七醉亭’里。甩了甩头发后,刘慎之从身上掏出烟来,找到一只还算不怎么皱的一只,点上后吸了两口,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七醉亭’的正门是一间非常宽大的过堂,两边蜿蜒出去十几米,就像雄鹰展翅一般。如果从高空看下去整个‘七醉亭’的设计也确实是以雄鹰为蓝本,正门高竖而起的门阁就像是雄鹰的头,而过堂的两侧门旁是雄鹰的两只支翅膀。穿过去过堂中间是一个小花园,亭台楼谢中透着几分典雅之气,后面的房间却是逐渐的收缩。

刘慎之一踏进过堂后便没有再像开始那样轻松自然了,这里毕竟是七爷的老窝,在道上也是久付胜名,刘慎之就算再狂傲也不敢在这里大意。又吸了口烟后,把烟头踩灭,刘慎之脸上邪邪的笑容更浓,眼神当中闪过了一股莫名的光芒,然后身形便像就是鬼影一般的飘忽出去。‘七醉亭’之所以这么久付胜名,除了七爷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道上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七罗殿’。

七爷当初为了建这‘七醉亭’也算是呕心沥血,传门请名人名匠打造,这里机关重重危险四伏,别说是一般人,就是特种部队的人来了,都不一定能走的出来。这么多年来,敢闯‘七醉亭’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结果却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永远没有再走出去。

刘慎之对‘本醉亭’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只知道这里机关重重,他更知道无论一个人再怎么勇猛也不可能对付几百号人,再加上这里的机关更是势比登天。刘慎之现在虽然冲动,却并没有失去理智,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刘慎之并没有任何的隐藏,而是正大光明的踏了进来,他也知道里面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进来了,也一定会对付自己。而当刘慎之的身形突然间消失的时候,这些人一定会有些乱,而这也才是刘慎之最好的机会。

善用心理,本就是刘慎之的一大长处。

刘慎之就是想用自己当饵,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把力量都集中在过堂与搜寻自己的时候,见机行事。诡战才是刘慎之最为擅长的,也是老头这么多年来教导刘慎之的。

就在刘慎之的身影刚刚消失不久,三四个人便手里拿着枪到了刘慎之刚才所在的地方。这些人全是清一色的黑衣,眼神凶悍冰冷,看着地上的一滩水印有烟头,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四下散开,小心的搜查了起来。刘慎之躲在屋檐之上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的扬起,然后身子像是游鱼的滑下,接着也消失了。

“啊!”刚过了几分钟后,一声惨叫突然间响了起来,本来正在四散搜寻的黑衣人神色都是猛的一震,然后快速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是在左边,这些人并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在快到近前的时候都隐藏了起来,一双双眼睛像是利鹰一般的盯着前面。过了一会并没有听到其它的动静,其中一人对着后面比了个手势,然后便有两人背靠背的交叉掩护着向前小心的走去。手里的枪也时刻举着,准备随时射击。

向前移走了七八米远后,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两人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向前滚了出去,而在他后面的那人却是半跪了下来,手里举着枪眼神眨也不眨的相着前方。

仍然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像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两人又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前面滚过去那人凝视戒备,后面那人一点点的也移了过来,直到两人聚在一起后还是没有任何事情的发生。而在两人前面不过五九米远的地方却是躺着一个人,动也不动在他的身下是一大滩。头背对着他们,不用看也知道以这种出血量,没有人可以活的下来。其中一人对着后面作了个手势,然后头刚要转过来的时候,躺在血泊中的那人却是突然间扑了过来。事情虽然突然,但是两人却没有太多的慌张,没有打手势那人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便对着飞过来的人影开了火。而另一个打手势的那人地是身子猛的滚了出去,身子还在滚动当中,手中的枪也跟着开了火。

前面这两人开火,引得后面那些人当然也是跟着开火,一时之间枪声大做。只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飞扑而来的那个人便又摔倒在了地上,全身都是血口,本已经有些凝固的血又再次的涌了出来,尤其是那张脸便是被打的像是一脚踩烂的西红柿一般,看上去都有种恶心的感觉。

“不好。”一直在后面为首的那人心头猛的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一声惨叫便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心头猛生警兆,为首的人来不及发出任何的警告身子便滚了出去,而在他刚滚出去的同时,两柄飞刀便插在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只要在慢上怕一分,现在飞刀扎的便不是地上,而是自己的身上了。就算他以前面对过不少的生死局面,此时仍禁不住心头微震,后背也似乎隐隐冒了冷汗。

“不错不错。”一个邪邪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接着一道人影像是鬼影一般的飘了出去,速度之快,轨迹之飘忽就像是幽灵一般。为首那人连开三枪,却是没有一枪击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影飘进了一间屋子里。

“计哥,死了三个。”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同时那人举着枪对准了刘慎之飘进的房间,身子却是快速的移动到了为首那人的旁边。他们刚才出来的时候是九个人,现在却是眨眼间就只剩下自己和另一个人,身手之高也不禁令他心寒。跟着自己出来的这些人都有什么样的身手,他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就是这样,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了四个,可想而知刘慎之是多么的恐惧。

微微的喘着粗气,为首的那人看了旁边那人一眼,看到了他的身子也在微微的发着抖,心里一动沉声道,“我在这里掩护你,上前看看。”

那人听了为首的人的话,眼神里马具理泛起了恐惧的光芒,看着计哥道,“计哥,这、、、”

“这什么这,快点。”计哥像是有些不耐烦一般,推了那人一把狠狠的道,“你要是敢不听,后果你清楚的很。”

那人迫于计哥的淫感,心里虽然把计哥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但是却不敢有任何的阻击,只能提心掉胆双手紧紧的握着枪一步步的向房间前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房间前,那人靠在了门上,心里心才略为的缓和了一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着计哥对自己不停的打着手势,心里暗骂着只能硬着头皮深吸口气,然后对着房间的门便一脚踢了上去,同时自己也跟着滚了进去。

砰砰的两声枪响后,计哥在外面紧张的看着,但是枪声过后却是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声音。计哥的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来,又等一两分钟仍然没有任何的声音,计哥也有些等不下去了,又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去,一咬牙身子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还真是胆小。”一个声音邪邪的空气中响了起来,然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人不能放弃自己

“你说的是真的?”李心媚皱着眉头问道,而在她一旁的欧阳雪却是疑惑的看着李心媚。

“小姐,消息确实可靠。”电话那头的刀哥却是神色平淡的道,“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人袭击了孤儿院,造成了多名儿童受伤,院长现在生死不明。而当时刘慎之便正好在孤儿院,这次的袭击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般,激怒了刘慎之,也令他失去了理性,采取了疯狂的反击。我已经和张严确实过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了。”

“那现在阿之呢?”李心媚不由的有些紧急的问道。

“现在那小子已经一个人去了‘七醉亭’。”

“小姐,这小子够腥气,不亏是俺郑铁汉看上的兄弟,一个人敢去挑战‘七醉亭’,这不能说是前无古人,至少近十几年从来还没有人有这个胆。佩服,俺打心眼里佩服呀。”一边的郑铁汉却是哈哈大笑着大声道。

“铁叔,你就别添乱了。”李心媚当然知道‘七醉亭’是什么地,也当然明白‘本醉亭’在道上的人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而刘慎之竟然一个人敢去‘七醉亭’,说句不好听的,那真是老太太上吊,嫌活的不耐烦了。可是一想到刘慎之以前和自己在那个森林时候的表现,李心媚便知道刘慎之这个人一旦性了上来了,那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而且没有他不敢去做的。管他什么黑道大哥,什么铜墙铁壁,都不在他的眼里,至少他的胆子在那摆着。

李心媚是越想越着急,越想心里越没底,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方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李心媚这次来帮助国安局一起对付‘神之怒’计划,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张严的基础上,而现在被刘慎之这么一闹,张严那边肯定还没有准备好,也不可能像刘慎之那样冲动的马上开战。换句话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相当于是刘慎之一个人搞出来的,也是刘慎之一个人在战斗,李心媚又如何能不着急。最重要的是李心媚明白自己的实力,虽然她爹在西南是很有名堂,但是觊觎她爹地位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次和国安局的人合作本来就是有些无奈的举动,因此李心媚带过来的力量并没有太多。而以她现在的实力,就算想帮刘慎之也是有心无力,至少目前来看,李心媚把所有的力量都带出来也不一定正面开战可以胜得了七爷的实力,更何况正面开战的话,势必会惊动地方,张严现在是什么心态李心媚也不明白。可真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处于两难的局面。

“心媚,阿之怎么了?”欧阳雪现在也有些急了,一拉李心媚道。

李心媚看着欧阳雪眼神当中焦急的神色,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雪儿,一会我再和你解释好吗。”欧阳雪看着李心媚过了半响,这才点了点头,但是一双眼睛却仍然盯在李心媚的身上,显然此时欧阳雪的心里也很乱。

“刀哥,张严那边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表态?”深吸了口气后,李心媚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关心则乱,李心媚如果不能冷静下来的话,不便帮不了刘慎之任何的忙,反而更会把自己再陪进去。现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考验的也便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张严那边看不出什么态度。”刀哥的声音仍然淡淡的道,“既没有阻止,也没有承诺什么。以我来看,张严应该是打算等下去,看看有什么变化后才好出手,至少目前来看,他也绝不可能会去帮那小子。”

“对呀小姐,俺早就说过这些人都是欺弱怕硬的主,别看平时威风的很,一旦动真格的了全都成了缩头乌龟,那有一点好汉的架式,小姐我看呀这小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呀。”郑铁汉又在一边添起了乱来,李心媚气的使劲一跺脚,但是拿自己这个叔叔却也是无可奈何。

“刀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心媚只好自动忽略了郑铁汉的话,沉默了会对刀哥问道。

“小姐,你是不是打算出手。”刀哥当然明白现在小姐心里在想着什么,自从上次小姐回来后,刀哥也便知道小姐的心里多了个人,现在的小姐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姐了。

“我相信刀哥一定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也知道这么决定对于帮里来说是错了,更知道一旦这么决定的后果是什么。”李心媚的声音说的很慢,但是却很坚定,“但是刀哥,我明知道错还是要这么做,因为我没有办法在知道了阿之的消息后却是放任不管,我的命是他救的,上次如果不是因为阿之的话,现在的我早就死了,所以,”李心媚深吸了口气道,“这次我必须出手,就算付出任何的代价也都要这么做。”

“我明白。”刀哥的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是声音却仍是淡淡的道,“从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怎么做了。”

“我只希望现在刀哥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爹好吗?”李心媚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的李心媚和她爹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自从上次树林的事情后,李心媚和她爹的态度都有了转变,现在俩父女的关系正在逐渐的好转。李心媚生怕一旦被她爹知道了,爱女心切下肯定会让刀哥把她带走,那就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你觉得我会放你一个人去吗?”刀哥手里把玩着小刀,然后右手猛的后甩,一道寒光闪过,飞刀便插在了对面墙上的画像当中,正插在人有眉心之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脾气,又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去。”

“真的,谢谢刀哥。”李心媚一听不由的大喜道。

“先别谢这么早。”刀哥的声音没变,但是眼神里却也是有了一丝的笑意,“等这件事完了,我再和那小子算账。”

“你个老刀就是这么个脾气,哈哈哈哈,不敢这次俺铁汉服你一次,有腥气。”郑铁汉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刀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心媚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的放平静了下来,思索了一下问道。

“‘七醉亭’不是等闲之地,如果我们真要闯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力量直刺中心。”刀哥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寒兴道。

“刀哥的意思是、、、”

“你先回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急也没有用,我和老铁先计划一下,等一下见面后再决定。”

“好的。”李心媚知道现在也不是光急就可以解决问题,只好无奈的答道。挂了电话后看着欧阳雪,李心媚轻轻的吸了口气,拉起了欧阳雪的手道,“雪儿先别急,我们边走边说。”欧阳雪点了点头,和李心媚一起上了车后,李心媚发动了车子,然后在路上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向欧阳雪细说了一遍。

“疯子。”刺坐在椅子看着手中的消息自言自语道,刺手上的消息正是张严传过来的,说的也正是刘慎之的事。至于张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而刺只是扫了一眼后便做出了判断。刺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这也正是他所学到的东西,但是这不表示刺就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相反的刺非常的小心,任何表面上看来冲动鲁莽的决定其实都是经过细心的推敲计算。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把消息甩到了桌子上后,刺的眼神望着外面哗哗的大雨,却是良久没有说话。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后玉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刺,玉儿走过来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玉儿这个可爱单纯的女孩却有着敏锐的感觉,虽然刺什么都没有说,单单从刺的神态与眼神,玉儿便感觉到了有些事不对劲。

眼睛扫到桌子上的消息后,玉儿的脸色却是一变,对于刘慎之,玉儿还是从心里佩服的,直觉告诉玉儿,刘慎之是一个可以相信的大哥哥。而现在这个大哥哥有难,刺大哥却是只坐在这里,玉儿的心里当然略微有些着急。

“你觉得我应该去?”刺看了玉儿一眼,反问道。

“玉儿没念过什么书,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玉儿知道,有些事是你必须要去做的,就算是死也要去做。”玉儿说的很坚定,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的恐惧之色。

“你知不知道‘七醉亭’是什么地方?”刺把头转了过来问道。

“不知道。”玉儿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去了‘七醉亭’就相当于一脚踏入了鬼门关,随时都可能会死。”

玉儿仍然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死也要去。”刺的话里虽然听不出生气,但是看着刺那淡淡的眼神,却仍然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你还年青,上面还有一个爷爷要照顾,你不但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反而随口便提出了死。如果你真死了,你爷爷怎么办?让他一个老人自己饿死?”

“我、、、”玉儿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刺突然间却是一笑,对着玉儿道,“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也是一样,人不能放弃自己。”

兄弟情(上)

“刘兄弟现在是不是已经进了‘七醉亭’?”张严点着只烟缓缓的道。

“是。”回话的是海子,黑子只是在一边默默无声的坐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刘慎之一个人去了‘七醉亭’后果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可以说这次刘慎之是九死一生,除非有奇迹的发生,不然的刘慎之绝对不可能有其它的出路。黑子把刘慎之当兄弟,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而自己却是什么也做不了,黑子的心里难免。

张严也明白黑子现在的心情,所以对于黑子的沉默心里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张严也是人,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对于刘慎之张严也从心里佩服。但是还是那句话,人在其位,必谋其政。张严现在代表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他也不能感情用事,明明心里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却还是要做下去。他没有选择。

“其它人一如消息马上通知我。”淡淡的说完话,张严站了起来,嘴里叼着只烟走到了外面。

看着张严的背影,海子也是难得的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现在的心里也是憋屈的很。看了黑子一眼,海子道,“黑子你也别太难过,刘兄弟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的很,再说了,刘兄弟这人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呸呸呸,瞧我这话说的,不算不算。”

黑子只是抬头看了海子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黑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是,但是头儿这也是没有办法呀。这么重的担子压在头儿的身上,咱们能让头儿怎么做,唉,要怪只怪那些小鬼子,等他们落到老子的手里,老子一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海子越说越气,牙都咬了起来咯吱咯吱的作响。

“我没有怪头儿,”黑子终于开口,眼神看着外面道,“我只是在想现在还有谁能帮得了刘兄弟。”

“你说是、、、”海子的脸上泛起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黑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海子却是已经明白了。现在能帮刘慎之的人也只有刺了,无论是刺的经历还是刺的身手,他都是最佳的人选。但是与此同时海子的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刺真的会帮刘慎之吗?那个杀人如麻,脸上冰冷的人真的会为了刘慎之而去送死?

“如果我告诉你根本不会去,你心里是不是会怪我。”刺淡淡的看着玉儿道。

“不会。”玉儿却是很坚定的回答着,“就算刺大哥不去帮刘大哥,玉儿也不会怪刺大哥的。玉儿现在所做的,只是帮刘大哥祈祷。”玉儿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玉儿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老天爷也不会就这么让刘大哥这样的好人就这么的死了。”

看着玉儿离开的身影,刺的眼神里还是淡淡的毫无感情,只是在不经意间,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哎楚霸,你说刘哥现在干吗呢。”李少庭叼只着烟看着对面的楚霸道。

“你小子是不是闲的蛋疼呀。”楚霸没有开口,昭哥却是贱笑着道,“要不要昭哥我给你松松筋骨?”说着话便双手握了起来,发起咯咯的响声。

“别别,”李少庭一见昭哥那加工连忙摆手道,“我可是祖国的大好青年,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老还是放过我,给我条生路吧。”

“你小子就是犯贱,不收拾你不老实。”昭哥撇了撇嘴,顺手拿起只烟来点上,看着窗外哗哗的大雨道,“还真是没劲,喂少庭呀,找点乐子呗,不然我这都烦的全身发疼了。”

“这我可帮不了你。”李少庭打开了电视,“你昭哥是什么人,那里还用得着我这小人物给你找乐子,你自己、、、”

李少庭正说着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笑着收声拿出了手机,李少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来。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处才接通了电话。昭哥看着李少庭神秘的样子又撇了撇嘴,用肩头撞了楚霸一下道,“看到了没,我猜这小子肯定是接到什么女孩的电话了,看那神秘劲。”

楚霸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昭哥道,“你还真是闲的蛋疼。”说完便不再理昭哥,眼神又看向了外面,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昭哥却是毫不在意的嘿嘿笑着,过了几分钟后,李少庭又走了回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让本来想开他玩笑的昭哥却是硬把话咽了回去。

“昭哥,楚霸,刘兄出事了。”李少庭看着两人道,说完又顺手点了只烟。

“什么?”昭哥刚才确实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慎之的身上,一听李少庭的话后一把捉住了李少庭的手臂,急促的问道,“到底什么事?那个王八蛋敢向我兄弟下手,我废了他。”

相对于昭哥的冲动与热情,楚霸却只是转过了头来看着李少庭,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李少庭一定会说下去的。

“刚才我收到消息,刘哥一个人去了‘七醉亭’。”李少庭沉声道。

“什么?”昭哥不由的惊呼道,而楚霸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现出惊讶的神色来,‘七醉亭’是什么地方两人心里都清楚的很。“那张头儿,他们在那?欧阳宛龙那小子呢,有没有去?”

一连串急促的问话从昭哥的嘴里冒了出来,但是看着李少庭的脸上的表情,昭哥便什么都知道了,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床上骂道,“这帮牲畜,平时的时候不用叫一个个都跑过来,现在真出了事却是都做起了缩头乌龟来。真他娘的,少庭别走,咱们去帮刘兄弟。”

昭哥说着就要起身,却是被楚霸一把拉住,扭过头来看着楚霸昭哥便是一瞪眼道,“怎么着,难道你也不敢去?”昭哥现在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语气冲的让人都皱眉,然而楚霸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拉住昭哥的手。

“就算是要去也不是这么去。”楚霸的眼神又看向了窗外,“刘慎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你也明白。所以如果我们真想要帮他的话,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冷静。”

“冷静,冷静。妈的,老子现在冷静不下来。”昭哥气的又骂了起来。

“那你就滚到雨地里淋淋。”楚霸猛的暴喝一声,把李少庭和昭哥都吓了一跳。一直以来楚霸都像是不温不火的样子,从来也没大声说过话,而现在猛然间这么一发火,反到是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昭哥张了张嘴,却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只烟后点上,一**坐到了床上。

楚霸的眼神里闪着坚定的光芒,轻轻的吸了口气后看着李少庭道,“少庭,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兄弟情(中)

本来一直显得有些着急的李少庭在听到楚霸的话后,脸上却是不由的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反倒是沉静了下来,点了只烟后看了楚霸一眼,又看向了窗外。而楚霸也是闭上了嘴并没有在说下去,似乎他非常的明白李少庭为什么会有现在的表情一般。

昭哥看了李少庭一眼,又看了看楚霸,终于憋不住问道,“你们俩搞什么了,现在都什么时候,怎么还玩起哑谜来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楚霸对着昭哥轻轻的一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眼睛又看向了李少庭,“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我都明白,现在刘慎之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候,越是晚上一分,危险性也越大。”

“我明白。”李少庭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的无奈,脸上也同样的显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过了一会才转过了头来看着楚霸道,“霸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顿了顿,李少庭又叹了口气,然后深吸了两口烟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霸哥和昭哥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用再瞒你们,其实在我的周围时刻都有人跟着。”

“什么?有人跟着你?”昭哥显然是不相信,有些撇了撇嘴道,“少庭呀,你以为你是谁,还带保镖的,‘红色三代’呀。”

李少庭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无奈的看着昭哥。

“不是吧,”昭哥本来想笑,现在却也是笑不出来了,“难道你真是‘红色三代’。”

“我不是我可以选择的。”李少庭又是苦笑了一下,抽着烟并没有再说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楚霸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楚霸对于李少庭确实有些怀疑,但是却也没有想到李少庭的身份会是真的如此。其实早在以前刘慎之第一次遇到李少庭的时候,也就是那次乐天在校门口打架的时候,刘慎之就有所发觉,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在李少庭的周围保持着他一般,只是没有详细的证据,再加上后来又发生了很多的事,刘慎之也没有去细想,只是把这种感觉和楚霸沟通过。

当时楚霸也没有深想,和刘慎之最初的想法一样。后来昭哥又出了事,刘慎之和楚霸去营救昭哥,那知道发生了意外,遇到了野兽和机械,楚霸还受了伤,而昭哥却是被李少庭先带走了,一直到现在楚霸的心里都有个疑惑,李少庭是怎么知道昭哥出了事,而且还先一步还救走了昭哥。只是楚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些事也只是放在了心里,再加上平时李少庭的表现也不像是要对刘慎之不利,而是真心想拜刘慎之为师,这些话楚霸都一直藏在了心里。

直到现在李少庭又一次的提前知道了刘慎之的情况,却不能不引起楚霸的怀疑来。在李少庭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在现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也不能怪楚霸想的多。李少庭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是‘红色三代’那这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李少庭不但是‘红色三代’更和上面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才会有人时刻注意着李少庭的安危,也才会让李少庭这么早的知道刘慎之的情况,更有可能,连张严他们都知道李少庭的存在。

“霸哥,这些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行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刘哥,这次的情况特殊,没有人会出手帮刘哥,如果我们再不去的话、、、”李少庭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楚霸和昭哥都明白李少庭话里的意思。

楚霸点了点头,拍了拍李少庭的肩道,“不管你是谁,我们都是好兄弟。”

李少庭看着楚霸的眼神,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似乎闪过异样的光芒。

“现在张队长和欧阳宛龙他们之所以不出手,以我看是基于现在的形式,他们不像我们,在他们的身后还代表着很多人,所以他们也不能像我们这样随便出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很多事很多人。”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办法吧。”昭哥打断了楚霸的话道。

看了昭哥一眼,楚霸却是沉着声继续道,“我只是要说,这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这次没有人会帮我们,这次的危险也是以往所没有遇到过的,很可能会死。”楚霸一字一字的道,“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还准备个鸟,不就是个死,怕什么。”昭哥却是拍着胸口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谁要是皱个眉头,谁他娘的就是人养的。”

“好。”楚霸看着昭哥也不禁大声的喝了一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次我们就好好的闹他一闹。”

“好。”李少庭也是大声的道,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尹浩天躲在一张舒服的太师椅上,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妙灵少女正在给他按着肩膀。尹浩天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现出疯狂的表情来,嘴里更是哈哈的大笑着。现在这一切一直是他想梦想的,而现在这一切都真切的摆在了他的面前,都是他拥有的了,如何能不让尹浩天的心里爽快的大笑着。

“恭喜少爷。”在尹浩天后面的妙灵少女吐字不数的道。

“哈哈哈哈。”尹浩天又放声大笑了起来。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尹浩天的眉头不由的一皱,很是不愉快的道,“进来。”

吱的一声门推开后跑进一个人来,一脸的慌张,看着尹浩天便道,“少爷不好了,外面、、、”

“外面怎么了?”尹浩天阴着张脸道,吓的那人心里一打颤,话硬是给咽了回去。

“外面有人闯了进来。”那人低着头小心的道,心中也在暗暗骂自己怎么这样蠢,尹浩天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自己这不是找死吗。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小心的应付着,心里忐忑不安的。

“废物,这种小事也跟我说,养你们做什么。”尹浩天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把那人踢倒在地,大声的骂着道。

“是,少爷。”那人连忙爬了起来,小心的道,“只是他、、、”

“只是什么?”

“他太厉害了,我们几个人全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回来。”

“嗯?他是谁?”尹浩天的眉头一皱问道。

“刘慎之。”一个声音却是从外面响了起来,“我们终于见面了,天少爷。”

兄弟情(下)

尹浩天听到这个声音后,眼神当中却是精光一闪,然后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就像是遇到什么愉快的事情一般,而且还拍着手道,“高,果然高。”

门再次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嘴里叼着只烟,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刘慎之之外还会有谁。刘慎之走到了尹浩天的面前,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尹浩天。而尹浩天也同样的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在一起,如针尖般的盯着刘慎之,就像是一头噬血的野狼一般。

而先前走进来的那人脸上却是显出了恐惧的神色,在一瞬间他便明白了刘慎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都死了,而自己还活着。刘慎之这摆明了就是利用自己的恐惧,在暗中追踪自己而找到了尹浩天的位置。越想那人越是后怕,虽然外面下着哗哗的大雨,而他的后背却早已经湿了,一阵风吹来都令他的身子不由的发着抖。想明白了这一切,那人的心里却是更加的后悔了,尹浩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明白的很,在这种情况下,以尹浩天的脾气性格,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自己。想到此处,那人的眼角微微的上扬,扫了尹浩天一眼,见尹浩天的眼神在刘慎之的心上,自己的心里才略为的放松了一下。心中暗想着,也许尹浩天现在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情况,事到如此,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我与刘兄神交已久,只是从未见面,实为平时之一憾事,如此见到刘兄,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尹浩天突然间叹了口气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刘兄的风采果然让人心折,今日一见才知道何为翘楚,何为人杰。唉,浩天只恨未早见刘兄呀。”

“继续,我不介意被人拍马屁。”刘慎之叼着烟斜着眼看着尹浩天道,“况且这马屁拍的不是一般的响,舒服,舒服的很,继续。”

刘慎之话里讽刺的意味就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而尹浩天听完后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就像是在听一见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镇定的不像是男人。

“刘兄说笑了,”尹浩天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道刘兄这次来是为何事?有什么我尹浩天可以出手帮忙的,只要刘兄一句话,我尹浩天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如果不知道尹浩天平时为人的人,在听到这些话后一定会对尹浩天所说的话而为之感动。一个素为蒙面的人,竟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肝胆相照,热血真诚,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会不由的为这动惊。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刘慎之,而刘慎之也绝不是一个会被冲昏头脑的人,有时候他的冷静是任何人都会感觉到害怕的。

“天少爷说笑了,”刘慎之也同样邪邪的笑着,“我只想向天少爷借一样东西,我想以天少爷的慷慨,这样东西一定不会吝啬吧。”

“不知道刘兄要借什么东西?”

“你的命。”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脸上却仍然保持着邪邪的笑容,“相信天少爷的命一定非常的值钱,只要天少爷爽快的借出来,我刘慎之马上拍拍**走人,绝对不会多留一秒。不知道天少爷意下如何?”

“放肆。”尹浩天还没有开口,他身后的妙灵少女却是娇喝一声,皓腕一翻,一道寒光便直射向了刘慎之。同时身子也转了过来,如花似月的脸此时却像是九月的冬天一般,寒冷不比。

刘慎之手一伸便挟住了那道寒光,眼神当中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邪邪的笑着道,“想不到天少爷竟然要躲在女人的身后,唉,真是让人叹息呀。堂堂的天少爷竟然要依靠女人,这种话如果传出去的话,我想所有道上的人一定会把天少爷的这种举动当作是饭后荼余的笑谈。真是可叹,可叹呀。”

“八格。”妙灵少女的脸更寒了,媚眼一翻,身子便像是蝴蝶一般的飘向了刘慎之,而在她的手中也同样的闪着一道寒光,直刺向刘慎之的心脏,似乎要把刘慎之的心挖出来才解恨一般。

刘慎之脚下一用力,连带着坐着的椅子便整个的滑了出去,就像是游鱼一般的灵活,虽然只滑出去一尺左右,却刚刚好躲过妙灵少女手中的寒光。妙灵少女却是动作不停,手腕一转,寒光却向刘慎之的脸上划去,同时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重要部布,这一脚气势十足,显然是想刘慎之一下子从少年转变为公公。可惜刘慎之又怎么会如她所愿,双脚一踢,正踢在妙灵少女的手腕之上,把妙灵少女手中的匕首踢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刘慎之的身子前探,一把捉住妙灵少女的手臂,把妙灵少女拽了过来。手指在妙灵少女的脸上擦过,刘慎之邪邪的笑道,“果然是二八年华,妙,妙的很。”

“八格。”妙灵少女再次的娇喝一声,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双脚也用力的踢向了刘慎之,可惜手臂之上像是被铁钳子捉住一般,任凭妙灵少女如何的挣扎,却是没有办法脱离刘慎之的控制。

“天少爷这么慷慨,我想不介意把你的女人让给我吧。”刘慎之双手用力捉住妙灵少女,却是对着尹浩天邪邪的道。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刘兄喜欢就捉去用好了。”尹浩天却是哈哈大笑着,同时手中一闪却是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把手枪来对着一直跪在那里的人连开了三枪,分别打中在那人的胸口和头部位置,鲜血混和着白色的东西一起飞溅了出来。刘慎之看着这一切,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像是在看戏一般。对着枪口吹了吹后,尹浩天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眼睛再次的看向了刘慎之。

“天少爷好枪法,佩服,实在佩服的很。”刘慎之手上用力一甩,妙灵少女的身子便不由的扑向了尹浩天,接着刘慎之便拍手着,真的就像一个观众在给自己喜爱的演员鼓掌一般,身子都站了起来,只是手上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硬生生的从椅子的背上折断一小截木头,然后手掌一甩,断木便带着壮大的风声冲向了屋顶。

啪的一声,一个人影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便摔了下来,跌在地上却却是动也不动,而在他的心口处却是一股鲜血慢慢的浸了出来,一双不相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写满了不甘与恐惧。

“刘兄的暗器手法也果然是天下无双,浩天也是佩服的很。”尹浩天眼中的瞳孔再次的收缩到一起,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里,那里,比起天少爷来,我这只是萤萤之灯那里敢和天少爷相比,讲起脸皮厚来,天少爷自认第二,怕是无人敢认第一吧。”刘慎之继续和尹浩天说着肉不痛皮不痒的废话。两人的话虽然听起来毫无营养,全是废话,但是实际上从刘慎之走进门的那一刻,两人便在不停的交锋,谁都没有冒然出手,直到现在为止,两人也是不相上下,并为分明高低。这些东西说起来虽然有些玄妙,但是对于刘慎之和尹浩天这样的人来说,却是分秒必争,就算是再细微的东西也不相让,而这也正是高手所拥有的最基本的常识。

西方有句谚语“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也同样的适用于像刘慎之这样的人,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任何看似毫不相干的细节都可能会成为决定成败的关键。所以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对于细节的追求与把握越是精细,甚至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可是,这也正是高手与常人的分别。

“有刘兄在前,我尹浩天又如何敢自认为第一呢。”尹浩天一挥手,制止还上对刘慎之出手的妙灵少女,从身上摸出只雪茄来后点上,慢慢的抽着雪茄,眼神也隐藏于烟雾之中。

“彼此彼此。”刘慎之话还未说完,身子却是突然间动了。

四杀阵

刘慎之很少主动出击,人们只知道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他在愤怒状态下的速度到底有多可怕。刘慎之飞扑了过去,就像是一头苍鹰猎食一般,透着那么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尹浩天没有动,他旁边的妙灵少女却是动了,手中再次的寒光一闪,迎上了刘慎之,寒光也直刺向刘慎之的心脏。

“滚开。”刘慎之突然一声暴喝,就像是晴天中的一个霹雳一般,震的屋子都似乎在微微的晃动着。而妙灵少女的身子也猛的倒飞了出去,直摔出去四五米远才落在地上,然后又滚了出去。等妙灵少女再爬起来的,嘴角上全是血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本来漂亮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怨毒的看着刘慎之。

“厉害,刘兄好像比传说中还要厉害。”尹浩天连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妙灵少女一眼,而是突然间拍起了手来道,“刘兄这一脚真可谓是无影无形,还真有那么几分‘无影脚’的味道,漂亮,实在是漂亮。”

刘慎之停在了尹浩天的面前,眼神中没有任何神色的盯着他,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只是此时刘慎之嘴角上那丝邪邪的笑容当中却透着无限的杀机。

“是吗。”嘴里淡淡的应了一声,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猛的退了出去,而在刘慎之原先所站立的位置,却是插着一柄不过手指长短的飞刀。屋子里的地面都是水泥地,而这柄飞刀竟然插进去足足有一半,刀柄还在晃动当中,如果不是这柄飞刀锋利到如此让人害怕的地位,就是发飞刀的人力量之强令人惊叹。刘慎之看了一眼地上的飞刀,又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仍然坐在那里,眼神里却是透着一丝不屑光芒的尹浩天。

“想不到天少爷也是个怕死之人,身后跟着的人可真不少。”

“因为你和我不一样。”尹浩天弹了弹雪茄,眼神里猛的闪起了狂傲的光芒,看着刘慎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狗一般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比。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条狗,顶多比那些废物多点小聪明而已,我的命是那么的高贵,又怎么能让你们这种低贱的人接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人跑到‘七醉亭’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于你这种会发疯的野狗,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尹浩天阴阴的道,“那就是拨光了你身上的狗毛,剥了你的皮。”话一说完,尹浩天便挥了一下手,然后突然间不知道从那里冒出四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好好享受吧,今天是你最后的呼吸空气的机会了。”说完尹浩天便整理了下衣服,然后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刘慎之眼神中的瞳孔也猛的收缩到了一起,在这个时候脸皮已经完全的撕破了,也没有必要再玩下来,在这个时候只有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谁能活着离开,谁才是王者。

围着刘慎之的那四个人影都是一身的黑衣,脸上也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神,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柄怪异的兵器。长约尺余却是半圆形的,手握在正中,两头分别是一个三尖刺和一个螺旋状的尖刀。从四个人刚才悄无声息的出现便可以看出,这四个人的身手却不简单,而且更重要的是四个人所站的位置,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最擅长的便是这种配合战斗。刘慎之以一敌四已经落了下风,更何况还是四个训练有素的人。

“动手。”一个声音从屋顶上响了起来,接着落下一个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团棉花一般没有一点的声息。刘慎之的瞳孔再次的收缩成针尖,这个后来之人的身手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但是此时又那里有刘慎之思考的余地,那人的声音一落,四个围着刘慎之的人便动手了,空气当中也像是升腾起一股萧杀之气一般,四个黑影仿佛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一般,把刘慎之完全的罩在了里面。

尹浩天站在门口的位置打开了门,身子却是也停了下来,头微微的回侧了一下,“这里交给你了。”

“天少爷可以放心的离开,九源大人正在等着天少爷呢。”后来那人笑着道,丝毫没有把刘慎之放在眼里,“能在‘四杀阵’之下活命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尹浩天似乎轻哼了一声,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走了出去。

后来那人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就像是弥勒佛一般,而他的身子长的也像是弥勒佛一般,挺着个大大的肚子,身高不过一米九,他有脸也是圆圆的,嘴角上始终带着笑容,矮小的手上还拿着一只烧鸡在啃着,一笑起来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却是看也没有看那四个黑衣人和刘慎之。丝毫他已经认定了只要这四个人出手,刘慎之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般。

而实际上,刘慎之现在也确实并不好过。这四个人单打独斗也许都不是刘慎之的对手,但是四个人的联手,实力却不是只强了一倍那么简单,而是呈几何倍数的增加。只不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慎之的身手便多了好几道伤口,有一道伤口在刘慎之的背部,几乎深到见骨,鲜血也飞溅而起,空气中的杀机与血腥味更浓了。

砰的一下,刘慎之刚刚挡住一个黑衣人的拳头,背后便又挨了一脚,身子前倾的时候前面又是两人一起踢了过来,正中刘慎之挡在胸前的手臂。刘慎之整个人也便飞了出去,在地上滑出去九七米后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才停了下来。四个人排成一条线一起上前一步,眼神盯在刘慎之的身上,这次却是出奇的没有趁机扑上去。

“原来传说中的刘慎之也不过如此而已。”弥勒佛似乎在叹气一般,紧接着他的嘴里又响起了啃鸡骨头的声音,咯吱咯吱的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心头也升起一股寒意来。

刘慎之倒在墙上,衣服上已经全是血,雨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慢慢的滑落在地上,形成一大滩妖艳的红色。

“是吗?”刘慎之抬起了头来,嘴里又吐了口血水后,刘慎之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烟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一只手挟着烟,另一只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水。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水,刘慎之的眼神里像是突然间泛起了一种奇异的光芒一般,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又深吸了一口烟后,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看着眼前的四个黑衣人,手指把烟弹开,甩了甩自己的双手,又前后的弯了弯腰,就像是在做热身运动一般。

活动了几下后,刘慎之的头左右歪了歪,伸出了一只手对着那四个黑衣人,手掌往回勾了勾。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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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慎之现在所做的动作到是像极了李小龙先生在电影中常用的镜头,那种带着挑衅的味道更是十足十的像,再加上刘慎之嘴角边上那丝邪邪的笑容,更加会让人感觉刘慎之在是藐视他们。人都是有脾气的,无论什么样的人也都一样,那四个黑衣人虽然看不出脸上有着什么表情,但是用小脑想想也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很想把刘慎之踩在脚下,再用力的踩上几脚。

事情也果然如想像般的方向发展中,四个黑衣人齐刷刷的冲了上来,就像是四头野兽一般,狠不得把刘慎之撕成碎片,所有能招呼刘慎之的一切都用上了。拳头,飞刀,三尖刺,把刘慎之上上下下所有的部位也都照顾到了。四个人的配合就像是一张大网一般,把刘慎之罩在了里面,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砰砰砰的声音连续的响起,弥勒佛仍然坐在椅子上很是愉快的啃着鸡骨头,但是随着两声闷哼和两个黑影冲了过来,弥勒佛的眼神也终于变了。啪的两声,两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上全是血,眼睛无神的望着弥勒佛,手指也似乎在努力的伸着,挣扎了两下后便断了气。而另外两个黑衣人也是都挂了彩,暂时退开了一边。

弥勒佛现在就像是完全电影中按下了暂停一般,整个身子完全的定格了,双手捉着鸡骨头,嘴巴张的大大的,还露出里面有些发黄的牙齿和牙缝中的肉丝,既小又圆的眼睛已经睁大到了极限,就像两个小电灯泡一般的望着前面。眼神里满是不相信的神色。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再加上弥勒佛也根本没有去注意,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受了伤,根本不是四个黑衣人对手的刘慎之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的翻盘。更是让他们二死二伤,当然,刘慎之现在也不好过。胸前和两个手臂上也是鲜血直涌,大腿上血淋淋的伤口都似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可以说刘慎之现在所受的伤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就算他还能站着,也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量,而刘慎之的眼神却是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他嘴角的那丝邪邪的笑容都没有变过。

刘慎之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的狠。

弥勒佛感觉到一股冷气嗖的一下从后背上升起,直传到了头顶,全身就像是被**的放在了冰天雪地里一般,不寒自颤。在这个世界上,狠人有很多,弥勒佛也不是没有见过发狠的,但是像刘慎之这样既有这么好的身手,又对自己狠的要命,更重要的是他的头脑仍然没有一点的混乱,弥勒佛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否认,他的心里出现了一丝丝的恐惧。到不是说刘慎之身手有多可怕,而是刘慎之这个人有多可怕。身手高的人不见的可怕,就像个子体积巨大的大象人们都不害怕的道理一样。可怕的是刘慎之自身这个人。

“没看清是吧,再来呀。”刘慎之邪邪的笑容,但是他此时的笑容在弥勒佛的眼里,却像是恶魔在微笑一般,有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

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脚下拖出一条血迹,弥勒佛眼中的瞳也猛的放大,手中的鸡骨头也不禁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这一惊之下,弥勒佛也猛的醒悟了过来,刚才他被刘慎之的那种气势完全吓到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弥勒佛都不是初出江湖的稚儿,他已经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也意识了自己的失态落在了别人的眼里,恼羞成怒之下,弥勒佛却是发出了怪怪的笑声。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肥胖的手指一挥,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便再次的冲向了刘慎之,而弥勒佛自己却像是一团棉花一般的飘了过去,手中也是寒光直闪。

没牙没爪的老虎就是个体积更大的猫,除了可以中唬人,什么也做不了。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四个人的组合,也早已经适合了四个人的组合,他们所有的攻击路线都是经过仔细的考虑与研究,是完全把他们的力量发挥到最大,而把敌人限制到最小。然而现在少了两个人,网里破了大洞,无论看上去再怎么可怕,也是没有用处,反而处处受制。

刘慎之很轻松的躺过黑衣人的攻击,手腕上突然一翻,一道寒光直飞向弥勒佛,暂时把他逼退,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已经一拳一个,打在剩下两个黑衣人的喉咙处,在两声轻脆的声音当中,两个黑衣人的肚子一歪,再也爬不起来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弥勒佛。“我现在有个问题非常的想问你,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弥勒佛现在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看着刘慎之,脸上笑的很是勉强,“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吃这么胖的。”刘慎之边说着两只手还边比划了一下,“不是我说你,你看看,整个身子跟个球似的,上下左右一般长,你别说,一般人还真吃不出你这么胖的体形来,你要是把脑袋一缩,整个就是个球。就是不缩头,爬在地上,不是我说你,单凭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跟外王八差不多。噢,不对不对,不应该是王八,应该是王八蛋。能下出你这样圆的王八蛋来,这王八也果然是百年难遇。”

这么**裸的挑衅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而弥勒佛在听完后竟然是面不变色心不跳,只是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刘慎之,眼神里寒光直冒,“你再用激将法也没用,因为我根本不会上当,从现在开始,这是你将呼吸到的最后的空气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谁说我用激将法了。”刘慎之却是费力的从身上又掏出烟来,就连按下打火机都似乎非常的吃力,而他的眼神却是仍然那么的明亮。“我只不过是在说事实而已,只有像老兄你这样的王八蛋才没有这个智商,当然分不清什么是事实,什么是激将法。唉,让我说你可怜呢还是可悲呢,人活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到头了。”

“你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现在的命运。”弥勒佛肥胖的身子慢慢的动了起来,“因为你今天始终都要死,就是玉皇大帝来了都救不了你。”弥勒佛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却不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实际上,弥勒佛现在心里已经差不多要暴炸了。刘慎之这种**裸的挑衅与侮辱没有人可以心平气和的承受,除非他不是人,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受死吧。”弥勒佛阴阴的笑道,身形就像是飞鸟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身在半空中的时候,眼神也更冷,刘慎之所有的退路与反击他都考虑在内,他不相信刘慎之还可以躲的过这一击。

而事实上,刘慎之也确实躲不过这一击。刘慎之是人不是神,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但是刘慎之的反应仍然让弥勒佛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

刘慎之竟然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的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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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佛千算万算,却是根本没有算到刘慎之竟然会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完全放弃了任何的反击。如果是一个平常人或者一个傻子,可能根本不会管刘慎之有反应,管你倒不倒地上,直接上前打你就是。可弥勒佛偏偏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傻子,所以对于刘慎之的反应弥勒佛楞了,他的攻击是建立在刘慎之所有反击上的,却没有想到刘慎之根本不反应。所以弥勒佛刚刚好落地的时候,距离刘慎之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只要再上前踩一脚,踩不死刘慎之也能踩他个内出血。而弥勒佛偏偏又楞住了,因为刘慎之倒下去的时机太准确了,准确到弥勒佛没有任何变招的机会。弥勒佛也就只楞了不到五分之一秒钟的时间,但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完全的改变了弥勒佛的命运。

“他确实不是在用激将法,他用的是拖延法。”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弥勒佛的身后响起。“因为你确实是比王八蛋还要笨,简直是替王八蛋家丢脸。”

弥勒佛的脸上抽动了一下,看着胸前冒出来的手掌长短的尖刺和顺着尖刺一滴滴落下来的鲜血,弥勒佛到现在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刘慎之就在做戏,而做戏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的心乱了,没有办法冷静的察觉到还有人在暗中潜伏了过来。

“人要是丑了还有得办法救,人要是笨了,那可真是无药可救了。”刘慎之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弥勒佛仍然邪邪的笑着。

“说起阴人来,他自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你死在他手上也不算冤。”背后那个冰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然后弥勒佛发出一声杀猪似的闷哼,胸前的尖刺也猛的消失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弥勒佛胸前的血口就像是泉涌一般的喷了出来,手都捂不住,身子跌倒在地上后费力的转过了头来,临死都要看一眼自己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他不就是刺了。”刘慎之却是邪邪的笑着接口道,“暗杀水平这么高的人,这天下间没有几人,除了刺之外还能有谁。”

“你也不用捧我。”刺冰冷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弥勒佛一眼,就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一般,说完便转身甩给刘慎之一个小瓶后走了出来,只留下一句话来,“我来并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一个承诺而已。”

刘慎之看着刺的身影摇了摇头,手上一翻突然间多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来,把身上的衣服割成条后,把刺留下的小瓶打开撒了些粉在伤口之上,然后用面条作了简单的处理便包扎了起来。这一切说来简单,但是以刘慎之这么重的伤,等做完这一切后却也是满头的大汗,头也有点阵阵的晕眩感觉。那四个黑衣人的‘四杀阵’并不是小葱白菜那么好对付,刘慎之也是要负出代价的。

等这一切都做好后,刘慎之便站了起来。弥勒佛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架鹤西游了,对着弥勒佛的尸体摇了摇头。刘慎之也走了出去。

“恭喜天少爷,现在七爷已经完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少爷的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对着尹浩天低头哈腰的谄笑着道。

尹浩天听完后却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眼神当中也闪起了得意的光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从现在开始,这一切都不再是七爷的,而是姓尹,尹浩天的尹。自己不但大仇得报,还一举搞跨了横霸黑道几十年的七爷,这一壮举相信一定会在黑道之上广为流传。一想到这里,尹浩天的心里又不禁得意的起来了。

“天少爷,请喝茶。”贼眉鼠眼双手端着一杯刚泡出来的茶水到尹浩天的面前。

尹浩天斜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茶后轻抿了一口然后又放了下来。“九源大人呢,什么时候过来。”

“九源大人已经在路上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到。天少爷请先休息一下,九源大人到了我会马上通知天少爷,请天少爷放心。”

“嗯。”尹浩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是,天少爷。”贼眉鼠眼又谄笑了起来,然后倒退着身子走了出去,刚到门口的时候,却是又被尹浩天叫住了。

“你等会,一会去告诉弥勒佛,别那么快整死那个刘慎之知道没,本少爷还要留着他有用呢,整个半死就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留口气。”

“是,明白了天少爷。”贼眉鼠眼奸笑了起来,“少爷是不是想、、、”

“知道还不赶紧去,一会人要是整死了,你也别活了,自己找个地抹脖子吧。”尹浩天猛的打断了贼眉鼠眼的话,阴沉着张脸道。

“是,是,天少爷,我这就去,这就去。”贼眉鼠眼听的全身一个咆哮,谄笑也笑的更加的难看,话也不敢再多说,赶紧的关好门冲进了雨地当中。现在的他只希望弥勒佛没有那么快把刘慎之杀了,不然自己也要跟着陪葬了。这个天少爷虽然聪明,但是也同样的,为人喜怒无常,一会好好的,突然间就拉下了脸来,说的出就做的到,自己还是保住这条小便要紧。

心里想着事,贼眉鼠眼却是没有注意到在走道的正中站着一个人,啪的一下正撞在这个人的身上,一下子把贼眉鼠眼撞的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坐到了雨地里,全身上下都是泥。贼眉鼠眼这下可不敢了,也没看清眼前站着的这人是谁,张嘴便骂上了。

“你他们的谁呀,不知道本大爷有急事,还跟个狗似的挡在这,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本大爷现在就宰了你。”

“中原之人还是这么没素质。”站在正中的那位却是阴阴的笑道。

贼眉鼠眼现在也是鬼催的,一听这话心里更不乐意,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前去就是一拳,“我打你个王八蛋,让你也知道知道我、、、”话还没说完,贼眉鼠眼便不由的尖叫了一声,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那个难听劲就别提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那人捉住贼眉鼠眼的手五指猛的一收,五根手指就像是钢钳一般,一下子便折断了贼眉鼠眼的手,然后紧跟着左拳挥了上去,砰的一下打在贼眉鼠眼的胸口之上,在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后,他的身子飞出去五九米远,重重的摔在了雨地当中,挣扎了几下便死了。

“真是不经打。”那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眼中闪起一股怪异的光芒,然后身子便消失在了雨地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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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浩天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坐在权势之上,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尹浩天并不是一个反复无常之人,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人知道,他现在可以这么做。因为他有权势,他掌握了权势。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尹浩天现在是黑道上新的大哥。没有人可以不敬他,不尊他。任何反抗他的人都要死。

“哈哈哈哈。”尹浩天突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神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些狰狞,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一直以来,他也能把仇恨放在心里,不敢有任何的表露,而现在,他可以不用再去顾忌任何人,不用再隐瞒他真实的感受。想笑就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尹浩天现在的心境已经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其实不止是尹浩天,大凡正常人都是这样,把仇恨一直都藏在心里,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态已经被扭曲,而一旦到了可以释放这种仇恨的时候,所有的压抑便会一下子涌了上来,挡都挡不住,更容易会让人进入到一种疯狂的状态。而现在的尹浩天就是这样的状态。

门吱的一下被推开了,一个人从雨地里走了进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尹浩天的面前。

尹浩天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如针尖般的盯着来人。“你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那里?我又是谁?”

“我知道。”那人并没有理会尹浩天要杀人般的眼神,只是轻松的坐到了一张椅子之上,甩了一下头上的雨水后看着尹浩天道,“你叫尹浩天,以前是七爷的干孙子,现在是条杀了主人狗,自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主人的位置。却不知道狗始终都是狗,就算是穿上人的衣服也始终是条狗而已。”

“你说什么。”尹浩天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神盯着来人,手已经从身上掏出了把手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来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人最愚蠢的不是笨,而是不知道自己笨。”来人喃喃的自语着,眼神里再次闪起怪异的光芒,然后尹浩天眼前一花,手上传来一阵巨痛,手中的枪却是一下子被那人夺走了,而尹浩天却连那人什么时候出的手都没有看到。心中大骇之下,身子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眼珠转动了起来。

“你不用怕,我现在不会杀你。”那人手上随意的玩着手枪,在一阵吱吱让人全身发麻的声音当中,手枪却像是面团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成了一团,完全变成了一团废铁。那人一甩手把手枪扔在了地上,滚到门口的位置后撞在门上,又反弹了回来。“我来这里是要与你合作的。”

“合作?”尹浩天看着来人的表情,心里也慢慢的沉静了下来,又坐在了椅子之上。“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因为你不合作,你的下场就是死。”来人漫不经心的道,“我本来是要杀你的,不过看到你刚才的表现后,我决定不杀你了,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你与我是同一种人。在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少了,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我要与你合作,因为我实在是太想看看如果我不杀你的话,你会怎么死在别人的手上。”来人的眼神停在了尹浩天的身上,那又像是野兽又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眼神连尹浩天的呼吸都不由的一紧,全身就像是处于冰窖一般。

“我想看看你会落的个什么样的下场。因为那很可能就是我所要走的路。”

尹浩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来人说话颠三倒四,一会要与尹浩天合作,一会又要看着别人怎么杀他,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病,才会说话这么怪异。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来人的眼神看向了门外的大雨,缓缓的道,说完后不等尹浩天开口,又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提过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不过我有一个外号,我想你一定听过。”来人看着尹浩天,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的外号叫‘鬼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把刘慎之从‘七醉亭’里救出来的话,刺绝对在其中的行列。因为刺最擅长的便是暗杀,而暗杀最基本的便是要活下去,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都要学会生存,‘七醉亭’虽然凶险,但是如果刺想要逃的话,至少还有七成的把握,再加上刘慎之,两人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但是现在刺并没有走,刘慎之也没有走。

刘慎之没有选择离开是因为他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有些事是既然明知道要可能会死也要去做的,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刺没有离开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刘慎之没有离开。他来是为了一个承诺,现在刘慎之不离开,刺又怎么会离开呢。

看着眼前哗哗而落的雨点,刺的脸上少有的现出一丝淡淡温和的表情来。下雨是件非常普通的事,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最普通的事却可能是最感动的事。世界上所有的事也都一样,事情本来并没有好坏之分,只不过因为牵涉到了人,也才有了区别。

“雨下大了。”刘慎之也似乎有些看痴了一般,喃喃的道。

“嗯。”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刘慎之又从身上掏出只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后便把烟放在了身后的门槛上,看着缓缓燃烧的烟,刘慎之的脸上又恢复了邪邪的笑容,就像是恶魔在招唤一般。“人也该死了。”

“嗯。”

在大雨的对面,几十个光着上身的人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把寒光直闪的砍刀,而在另一边,却是十几个身穿西服戴墨镜的人背手站在那里。

“刺呀,你说下雨天还戴墨镜的人是不是傻子。”刘慎之看着前面慢慢走过来的人群道。

“不是,”刺回答的仍然很淡,“是比猪还笨的傻子才对,因为傻子是不会这么做的。”

刘慎之笑了,笑容也越发的透出邪邪的味道来。拍了拍刺的肩道,“如果今天你我不死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请你喝酒,不醉不休。因为我还没有跟你喝过酒。”

“记得带钱。”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

说完后两人便同时冲进了雨地里。几道划空而过的闪电也哄隆隆的响了起来,似乎天地在这一瞬间也都咆哮了起来。

忍耐(上)

“刀哥,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呀。”李心媚看着刀哥仍然一脸的平静,心里却是更加的着急,不由的催促道。

郑铁汉却是哈哈笑着道,“心媚呀,你急什么,那小子不会这么快就死了的,他要是这么没用,也就不用出来混了。电视上不都说过了吗,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没这么点能耐与胆量,还是越早回家气象孙子的好。”

“铁叔。”李心媚虽然明知道郑铁汉在开玩笑,仍然听的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冷静下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郑铁汉一见李心媚都急成这样,连忙打住不再逗她了,不然以这大小姐的脾气,一会真急的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可就不好向她爹交待了。李心媚急的一蹲脚,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刀哥不说话,只有她自己又怎么帮的了刘慎之。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李心媚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刀哥,如果你不打算帮阿之的话,我们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一直没有开口的欧阳雪却是突然间站了起来。欧阳雪是和李心媚一起回来的,李心媚急的七上八下,乱了方寸,反便是欧阳雪还能保持冷静。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再急也没有用,李心媚的能力也许比欧阳雪强,但是毕竟没有欧阳雪沉稳,尤其是李心媚在和刘慎之经历过那些事后,这个本来冷漠,什么都藏在心里不爱笑的女孩,却是有了很大的转变,几乎让人都有些认不出来。

“小雪,这件事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刀哥还是平静的淡淡道。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懂什么复杂简单,”欧阳雪也看着刀哥道,“我只知道现在阿之有了危险,而我绝对不能看着他处于危险当中而不闻不问。刀哥有刀哥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理由。不好意思刀哥,打扰了。”说完欧阳雪便走到了李心媚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心媚,我们走。”

李心媚看着欧阳雪,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刀哥和郑铁汉,一时之间却是做不出决定来。

“心媚丫头,你可别乱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死人的。”郑铁汉收回了玩笑严肃的道。

“铁叔,我明白。”李心媚深吸了口气后,心里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眼神也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杂乱,看着郑铁汉和刀哥道,“铁叔,刀哥,爹总是说路是要自己走的,没有人可以永远帮着你。一直以来心媚都要谢谢你们,但是现在,这件事我不得不做。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代我和爹说声对不起,女儿不孝了。”

说完李心媚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对着欧阳雪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刀哥仍然平静的看着她们两人的离开,却是未出一声,直到两人都出去后刀哥才玩味的和郑铁汉互看了一眼,然后掏出了手机来。

“喂,虎叔,心媚已经和小雪去了。”

“嗯,知道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正是李心媚的爹。

“虎叔,现在怎么做。”

“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李心媚的爹沉默了一会才道,“记住,一定要保持好心媚的安全,就算是把所有的都陪进去也要做到,知道没有。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什么代价我都不怕。”

“是,明白了。”刀哥挂了电话后站了起来,对着郑铁汉道,“出发。”

“哈哈,终于要开工了,这帮小兔崽了,我老郑都忍了好久了,嘿嘿。”郑铁他汉大笑着站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捏,发出轻脆的啪啪的响声。

“海子,现在什么情况。”张严面前的烟灰缸是满是烟头,屋里也是空气缭绕,都呛人的很,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让人看的心惊。海子走了进来,眉头也是不由的皱了一下,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中的情报递给了张严。海子当然明白现在张严身上的压力有多大,而且在现在这个关键时期,更是不容有差错,所以海子现在也只能是把交人自己手上的事做好。

张严打开了情报后看了一眼,便又放下,又从烟盒里拿了只烟出来点上,一只手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头儿,现在、、、”海子看着张严,眼神满是寻问的意思。

“继续盯着那些人,重点是九源江,只要他一有任何的动作,马上通知我。”张严把情报合上了后道。

“是头儿。”海子站了起来刚想往外走,门外黑子却是走了进来,然后把一份情报放到了桌子,眼睛看着张严,“九源江有动作了。”

张严一听马上来了精神,一手便抄起了情报看了起来,看完后眉头一挑,眼神也不禁亮了起来。“好,好。”说着便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烟灰缸里的烟头便挑了起来,撒的张严身上全是。

“头儿、、、”

“我没事。”张严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烟灰,然后叼着烟来回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后才道,“海子你继续盯着他们,黑子,你把这个消息通知前辈他们,然后做好准备。”

“头儿,你是意思是、、、”黑子的眼睛也是一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张严转过了头来,拍了黑子的肩膀道,“刘兄弟和我们是兄弟,我也不愿意看着他死,不过现在我们一定要忍,要等时机,你明白吗。”

“是。”黑子点着头转身走了出去。

“那我也去忙了。”海子现在心情也是大好,忍不住有些兴奋的道。

等两人都走出去后,张严也转头看向了窗外,哗哗的大雨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似乎隐隐中传来张严喃喃自语的声音,“刘兄弟,如果你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你也就不是我的刘兄弟了。”

而此时在雨地里撕杀的刘慎之却是根本不知道张严在说着什么,现在的他连话都懒得说,因为只要他一分心,便会有三四把刀砍了过来。刘慎之和刺边打边退,到了后面的屋子后,刘慎之邪邪的一笑,对着刺招呼了一声后,便跑了进去。

以二对多,刘慎之当然没有傻的和这些人正面开战。这也不是刘慎之擅长的,他和刺在某一方面非常的像,两人都擅长的是诡战。

忍耐(下)

所谓的诡战,重点在于一个诡字上。这个诡并不是诡计的诡,而是利用地形与人的心理等众多因素,最大程度上发挥自己的优势,消弱对手的优势,从而达到战胜对手的目的。诡战其中由古以来便已经存在,早在战国时期群雄争霸,兵法也是最为旺盛的时期,这个时候便已经有了诡战最初的模型。如果细分的话,诡战其实也是兵法中常用的计策,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兵法的一部分。

中华古国最为出名的兵法莫过于‘孙子兵法’和‘三十九计’。在‘孙子兵法’中就详细的介绍过对地形、人和、天时等众多影响战局的因素,缩小到个人来说,这就是诡战的最初模样。‘三十九计’也是如此,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如何最大程度的扩大自己的优势,如何最大程度的减小对手的优势,从而战胜对手。

兵法一般都用在大的战场上,很容易让人误解其本质。其实在人的一生当中,处处都存在战场,处处都可以运用兵法上所提出的方法,比如职场,比如与人的交流等等。而在现在特种部队的崛起,更是把兵法运用在了单兵作战能力之上,以此衡量一个士兵是否合格。而刘慎之和刺都是单兵作战能力十分恐怖的人,他们对于诡战的运用也是同样的出神如化,甚至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任何能力,只要钻研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上升到一种艺术的境界,即使是杀人也是如此。

刘慎之利用地形在各个屋子间来回的穿梭着,屋里每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摆设,都可能成为刘慎之下一个陷阱的利用品,而追杀刘慎之的人也在慢慢的减小,惨叫声时时的响起,却又被外面轰轰的雷声所淹没。浓浓的血腥味也在空气中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刘慎之躲过正面砍下来的砍刀后,身子一缩便到了桌子下面,还没等那人有任何的反应,刘慎之一脚便踢了出去,正中那人的膝盖,一声轻脆的声音和一声惨叫,那人的身子扑倒了出去,正砸在桌子之上。而刘慎之却是早在得手后,身子像是游鱼一般的又滑了出去,一个膝盖正击在扑倒下来的那人下巴处,连带着一澎鲜血和碎肉飞溅而出,刘慎之的身子又闪了出去,刚刚好躲开又砍过来的一刀。在这个不过下几平方米的房间里,刘慎之就像是幽灵一般来回的穿梭着,在地上已经躺下了七八具尸体,有的没有死,但是伤势太重,只是在地上惨叫着,一时之间这个小小的屋子就像是人间地狱一般。

可是倒下去的人始终没有冲进来的人多,刘慎之的体力虽然强悍到变态的地步,现在也感觉有些累了,而看着仍然冲上来的人,刘慎之也忍不住骂了起来,“你***,还没完没了的。刺,你那边怎么样。”

高声喊喝的同时,刘慎之的身子却没有任何的停留,现在的他只能靠不停的移动来躲避那些攻击,一旦分神就有可能被砍上一刀。刺现在在那里刘慎之也搞不清楚,在混战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便没有办法再顾及对方了,在这种生死的关头,人靠的永远也是自己。刺并没有回话,刘慎之也顾不得再喊,一把捉住一人的手臂后,刘慎之一个转身便把这人甩了出去,然后身子一矮,躲开两把砍刀后,后背却是慢了一拍,被划过一道尺余来长的伤口,鲜血也一下子涌了出去,疼有刘慎之一咬牙。

“他***。”刘慎之又骂了一句,一个肘击撞在一人的胸前,然后一脚踢在不知道那人的小腹后,刘慎之身子前冲,捉住正面那人的双手便抡了起来,暂时避退那些人,刘慎之大喝一声,眼神精光一闪,便身子一转,用肩顶在那人的胸前便冲了出去。

轰的一声,在刘慎之强大的冲动之下,这间小小屋子的墙壁便被撞开了一个大缺口,就像是一头远古怪兽张大了嘴一般,而被刘慎之撞过来的那人已经是生死未知昏迷了过去。刘慎之却是身子一着地后便又滚了出去,暂时甩开那些人,身子像是弹簧一般的冲了出去,七拐八拐之后便和那些人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趁着这个功夫,刘慎之缓了口气,眼睛却是四下的打量着,像刘慎之和刺这样的人,就算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会本能的去注意周围的环境,时刻把所有的情况都掌握在手中。就在刘慎之略一分神的时候,本能的却感觉到一股危险的临近,大脑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身体却已经本能的滚了出去。而在刘慎之刚滚出去的同时,两声轻微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子弹擦着刘慎之的衣服而过,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槽,火辣辣的刺痛也传了出来。

“靠,竟然还有阻击手。”刘慎之嘴里怪叫着,身子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后有追兵,前有埋伏,刘慎之现在似乎被人给当内夹膜一般的包了棕子。“***,真当老子是肉饼呀,都上来抢。”

刘慎之嘴角邪邪一笑,身子快速的滚到护栏后,手腕一翻便是一道寒光闪过,一声惨叫声响起的同时,一杯只有手掌一半长的飞刀正插在他的眉心当中,一丝鲜血也顺着流了下来。

“阻击手是吧,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阻击。”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手却是一点也不慢,双手连挥之下,又有四个人被飞刀射中,倒了下去,一时之间到也是吓到了这些人,都是远远的藏在掩体后面却是不敢再冲上来。

刘慎之这时才算是真正的轻出了口气,本来先前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般人早就有不了,那还能像他这样打的带劲,但是就是如此,到了现在,刘慎之身上的伤口却是早已经迸裂,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也分辨不是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要知道杀人也是件体力活,刘慎之现在失血过大,头脑已经有阵阵晕眩的感觉,眼前也直冒金星,但是现在刘慎之也只能死撑着。他心里也明白的很,撑不下去的结局,就是死。

“张头哟,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挂了。”刘慎之回头看了一眼前面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刘慎之又岂是束手就缚之人,就是蚂蚁临死前还要折腾一下,更何况刘慎之这个本来就不安分的怪胎。

“拼了。”心里一下狠心,刘慎之一伸手便折断了一截不知道种的什么树枝便甩了出去,嘴里还叫道,“看暗器。”身子却是像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跑出去不到两秒钟,刘慎之的身子却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然后横移出去几米,接着又冲几步,再次的扭到另一边去。

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刘慎之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冲到了阻击手的面前。而在这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里,却是连响了三声枪响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七醉亭真正实力(一)

阻击手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名词,而能被选上担任这个角色的人,单兵作战能力之强也可以想而知。要知道阻击这个角色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了,就算你的枪法一流也是一样,你只能做一个神射手,而不是阻击手。阻击手,重在‘阻击’两个字上,要能适合任何的恶劣环境,要能在自己并不熟悉的环境里,最大程度,最快速的适应环境,进而利用环境优势,这是一个阻击手最基本所要掌握的能力。除了这些之外,阻击手还要有冷静的大脑和精准的判断能力,任何时机都是稍纵既逝,如果不能准确的判断,等到你想去捉住它的时候,它却早已经流走了。

而这些能力在寻常人中,可以说的上是千里选一,但是这些条件也不过是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只能说是可以做为一个阻击手,而不能说是成为一个优秀的阻击手。如果刘慎之现在面对的是优秀的阻击手,那么他现在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还好,七爷的势力再大,再利害,也毕竟是黑道中人。黑道与军部虽然都是玩枪,但是在本质上,却也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刘慎之所面对的也只不过勉强称得上是合格的阻击手,所以他无法在两秒钟的时间内判断出刘慎之所要走的路线,因此在开了三枪之后,眼看着刘慎之离自己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他便马上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刘慎之这种可怕的对手接近,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他虽然阻击的能力一般,但却不是傻子。这种明知道要送死的事,他当然不会去做。连手中的阻击枪都没有拿,他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只是在他刚刚退出去不过两三米的时候,一声修长的枪声便响了起来,一澎血花也飞溅而起,洒落在地上。在他的眉头当中处,一个手指精细的洞正在沽沽的往外冒着鲜血。

他是阻击手,却最终被阻击,冥冥中也许这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

在枪响的同时,刘慎之也吓了一跳,身子本能的便滚了出去,然后快速的躲在了掩体的后面。直到看到死的人是阻击手,刘慎之也是楞了片刻,然后眼睛便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扫了一眼。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有一块枪响,又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后脑处一个血洞同样在涌着鲜血。

“是心媚和雪儿。”刘慎之有此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刚才转头的一瞬间,刘慎之便找到了开枪的人所藏的位置,也看到了两张漂亮的脸。同样的戴着白色的护目镜,扎起了头发,见刘慎之扫眼过来的时候,李心媚还对着刘慎之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刘慎之心中暗想自己这次还是真看走眼了,想不到李心媚和欧阳雪儿两姐妹,竟然是阻击高手,虽然并不是非常优秀的那种,但是在目前的情况,有两人的帮手,刘慎之至少要好过很多。对着两姐妹打了个手势后,刘慎之的身形便再次的像是幽灵一般的冲了出去,不几下便消失不见了。而追杀刘慎之的那些人却是吓的都不敢露头,连忙都藏了起来,纷纷掏出手枪来对着两姐妹还击。只不过这些人乱的毫无张法,开枪完全是乱打一通,没有成有效的组织,对两姐妹的威胁当然要小的多。

在火力压制之下,两姐妹便分别向两个方向滚了出去,然后各自为战,不时的开上一两个冷枪,竟然也枪枪无虚发,枪声之时,总会有一个人倒了下去。但是可惜,对方的人太多,虽然乱开一通,其中却也有枪法不错之人,在占有绝对优势的火力压制之下,两姐妹现在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再这样打下去,两姐妹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李心媚向欧阳雪看了过去,然后一点头,欧阳雪也回应了一下,表示明白了李心媚的意思,便从身上掏出了手枪进行还击,而在这会的功夫,李心媚却是早已经转移了位置,向左翼潜伏了过去。

找到最佳位置后便又开始打成了冷枪,就这样打打停停,李心媚和欧阳雪两姐妹竟然硬是撑了下来,完全的牵制住了这些人。

“小姐,枪法长进了。”

李心媚刚刚转移了位置,耳边便猛的响起一个声音来,吓得李心媚条件反射般的差点要战起来,脸上也是不由的楞了一下,但是很快李心媚便喜上眉头,兴奋的转过了头来叫道,“刀哥,你终于还是来了。”

“还有我呢,这种场合怎么能忘了我郑铁汉呢。”一个粗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在哈哈的大笑声中,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便冲了过来。

“铁叔叔?”李心媚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了。

“哈哈,心媚别怕,郑叔叔给你做主,那个敢欺负我们心媚,看郑叔叔我不扭掉他的头。”郑铁汉高大的身躯便出现在了李心媚的面前,更夸张的是,郑铁汉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在砍刀。这把大砍刀可是真够分量,足足有一米五长,再配上郑铁汉那高大的身躯,还真有那么几分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就像是古时候的大将军一般,在现在这个都市里,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刀哥和郑铁汉带着兄弟的加入,顿时令李心媚和欧阳雪的气势也是不由的一长。人多就是这样,看见人多的时候,自己的气势也会跟着上去,人一少后,气势也就跟着落下来了。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先不说实力上行不行,至少在心理上与气势上,李心媚和欧阳雪两人没有先前那种最后一战的感觉了。

刀哥之所以被称为刀哥,当然玩起刀来有一手,并不像其它人那,刀哥的手里没有枪,只有刀。而当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更是让人惊讶,身上竟然挂着至少十几把刀,而且是各式各样的刀都有。双手连挥之间,寒光直闪,每一次的出手都会有人倒了下去,中刀的位置无一例外都是喉咙处。

形式也顿时发生了逆转,现在是李心媚和欧阳雪他们压着那些人打,十几个兄弟的加入就像是恶虎入羊群一般,气势凶猛,再加上李心媚和欧阳雪两个水平还算可以的阻击,只是一会的功夫这些人便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全都跑了。

“什么七醉亭,也不过如此。”李心媚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上的长发很是英姿飒爽的道。

“‘七醉亭’的实力还没有真正的展现出来。”刀哥却是从尸体上拨出了自己的刀,然后擦干净了血淡淡的道,“真正‘七醉亭’的实力马上你就可以看到了。”

七醉亭真正实力(二)

刀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手里仍然在随意的玩着刀,但是如果此时你详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刀哥手臂上的肌肉已经崩紧了,这正是处于一种准备随时搏击的前备动作。而李心媚却是毫不在意的把阻击枪放了下来,然后双手在脑后把头发顺了一下,绑了起来,接着很是利索的掏出一把手枪,哗啦一下上了枪膛后道,“刀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刀哥呀。”

对着刀哥一笑,李心媚便走在了前面。欧阳雪也走了过来,只是看了刀哥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眼神却已经表达了一切。然后同样毫不犹豫的跟在了李心媚的身上。

“老郑,”刀哥的眼神仍然淡淡的微眯着,看着走在前面的李心媚,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一切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老刀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郑铁汉啪的一下拍在了刀哥的肩上,“有什么事我老郑给你挡着,怕什么,十几年没怎么好好的活动一下了,走,今天咱们也搞它个天翻地覆。”

刀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刀中仍然玩着飞刀身形也跟了上去。

刘慎之现在已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在他的眼前除了房子还是房子,就像是进入到了房子的海洋一般,前后左右的房子让刘慎之已经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周围的景色更是差不多,再加上现在大雨哗哗的直下,刘慎之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方向感。四周静静的除了雨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这种安静让人的心里也会跟着压抑起来,就像在前面有着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你一般,让人的心里总有一种放不下心来的感觉。

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身子突然向前加速,一跃而起踩在门窗边上后,借力再一纵,一把捉住了屋顶的边角,身子一弹便利索的翻了上去。站在屋顶之上,刘慎之又左右看了一下,然后选择了一此比较高的位置便四下的打望了起来。

雨点哗哗的击打在刘慎之的脸上、脖子里,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后,刘慎之突然了呆了一下。整个‘七醉亭’是以雄鹰展翅的造型设计的,刘慎之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左翅的中间位置,而在双翅之间的位置,却是在屋顶之上还建有一个小小的如同亭子似的建筑,远远看过去不过两三米宽。亭子盖的非常的简单,而且并不是一般亭子的四柱或者是九柱八柱的造型,而是非常罕见的三柱。在三根柱子之间的横栏上此时却是坐着一个人。

在哗哗而下的大雨里,屋顶之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这种奇怪的情景也难怪刘慎之都会呆了一下。坐在亭子里的人好像也发现了刘慎之一般,头也慢慢的转了过来,一双淡淡的毫无感**彩的眼睛望着刘慎之。双手交叉在身前,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刀。

刘慎之笑了,然后便在顺着屋顶之上走了过去。几十米的距离一会就到,一直走到了亭子跟前后,刘慎之才发现这间小亭子有三米多宽。而那人仍然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刘慎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刘慎之停了下来,打量着那人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我可以进来吗。”刘慎之虽然用的是有些疑问的语气,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早已经自己走了进去。那人看着刘慎之,似乎感觉非常有意思一般,嘴角上留着的小胡子都微微的扬了起来,就像是在笑一般,双手仍然交叉在胸前抱着短刀。

“你不怕死吗。”小胡子抱着短刀饶和兴趣的看着刘慎之道,“我看的出来,你现在已经受了重伤,强弩之末困兽之斗实在是乏味的很。”

刘慎之走了进来后,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般,甩了甩留海后,从衣服里掏出了烟来,看着已经皱在一起的烟盒,刘慎之耸了耸肩,然后打开烟盒找了找,抽出一只湿了一半的烟后,把湿的部分掐掉,剩下一半叼在了嘴里,点着火后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着烟圈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力确实很毒,有没有受伤都可以看的出来。但是,同样的我也不能否认,”

刘慎之看着小胡子邪邪的笑道,“你确实很烦,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我废话,要打便打,不打便算,别跟女人似的**歪歪的。”

小胡子听了刘慎之的话竟然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样子,只是仍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头怪兽一般。“你是不是平时说话都是这样?”

“什么样?”刘慎之玩起了痞性,身子向前一擦道,“我就这样,你能怎么得。”说完后便又抽起了烟来,眼神一斜,一幅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但是紧接着,没有任何预兆的,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便冲过去,一拳便击向了小胡子的小腹,拳风之猛都带起了一股风声。

刘慎之一向以强硬为主,这次的攻击也是如此,迅猛如雷霆,隐约中都带着一股霸气。而小胡子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单手用力一按,身子便像是飞鸟一般的飘了出去,令刘慎之的一拳落空。刘慎之击的快,退的也快,一击不中之下便又退了出去,又继续抽起了烟来。

小胡子身在半空中的时候,左手握着短刀一伸,刀鞘挂在护栏的边上,然后身子又飘了回来。整个动作流畅自由,都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

刘慎之的动作不能不说不快,但是比起小胡子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小胡子的动作仍在刘慎之之上。

“我最怕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如果我好像打不到你。”

“好像是的。”小胡子仍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慎之,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小胡子上轻轻的摸了一下,似乎对于自己的小胡子非常的中意。

“能不能不打?”刘慎之有些不死心的道。

“能。”一个声音突然间从亭子的顶上响了起来,然后从顶上便落下两个人来。

七醉亭真正实力(三)

下来的是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前面这个年轻人目光中全是狂傲,傲然的走了进来。而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却是一个看上去异常沉默的年轻人,目光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像是空洞不存在一般,对所有的事都没有兴趣,进来后也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妙,实在是妙的很。”刘慎之显然也没有想到来的这两个人竟然是日月天娇,微楞了一下后禁不住拍起了手来。“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也可以看到日少和月少,这实在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日少并没有看刘慎之,而是眼睛一直盯在小胡子的身上,眼神里除了狂傲之外,似乎还闪着一种其它说不出来的光芒。“他的对手是我,所以我可以说你能不打。”

“那这里就交给日少了。”刘慎之对着日少和月少一抱拳道,“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说完便又慢慢的走进了大雨里,不一会便被狂暴的风雨湮没。

“我好像没有说过要你和打吧。”小胡子嘴里仍然淡淡的道,似乎无论是谁站在他面前,他都是这一幅不急不慌的口气。

“你确实没有说过,”日少这次竟然出奇的没有了先前那份狂傲的感觉,“但是你却也不能不打。因为在十八年前,曾经有一个叫陈天恩的人和你说过,他一定会再来找你报仇的,就算是爬也要爬到你的面前,即使是死了,他也会让他的后人来找你。所以这场战斗你不能不打,也不得不打,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胡子的眼神终于动了,上下的看了看日少后道,“你是陈天恩的后人?”

“陈天恩是我们和恩师,自从十八年前与你一战之后,恩师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又遇到了其它的事,直到临死之前仍然带有遗憾的告诉我们,他平时快意恩仇,唯一没有完成的心愿便是与你再战一场。而这么多年来,我也曾经找过你,但是十几年前你也突然间消声隐迹,没有了音讯,直到最近我才查到你隐藏在了‘七醉亭’里。我曾经在恩师的坟前发过誓一定要与你一战,这次来,我也是为了完成恩师的遗愿。”

“嗯,岁月催人老,想不到当年一战之后,竟然是我与天恩兄的永别。”小胡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显然心里也泛起了无奈与落寞之感。沉默了良久之后,小胡子才又抬起了头来,“当年一晚,天恩兄与我都受了伤,却是未分胜负,现在天恩兄已经归土,他的徒弟也长大成人,而我却一直苟活于世间,想想真是汗颜。我不会和你动手的,你走吧。”

“我曾经在恩师的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战胜你。”日少眼神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状,看着小胡子一字一字的道。“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办到。”

“我明白你现在心情,可是就算你胜了又如何,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小胡子伸出了右手,慢慢的把袖子拉了起来,“当年我与天恩兄虽然道不同,却是脾气相合,都感觉相见恨晚,可是造化弄人,而现在我其实已经是半死之人了。就算与你一战,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却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在小胡子拉起右手的衣袖后,日少的眼神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因为看上去小胡子的手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对于日少这样的高手来说,却可以明显的看到,小胡子的右手已经废了。在小胡子右手的手腕处,有一道狭长细小的伤疤。小胡子的手用筋已经被挑断,右手完全的废了,又如何还能再拨刀。

“谁伤的你?”日少沉着声道。

“谁伤的我又有什么重要。”小胡子把衣袖放了下来,看着外面哗哗而落的雨点道,“有时候人就像是这些雨点一般,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不能预知自己会落到什么东西上面,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小胡子虽然还是当年的小胡子,但是却也不再是以前的小胡子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很多东西也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无论你是英雄枭雄也好,是好人坏人也吧,在时间的面前,人类永远都是弱小的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小胡子也早就不再复当年的那份气势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天恩兄的坟在那里?”小胡子收回了目光看着日少道。

日少沉默了好一会后,却是突然间转身走向了雨里,只是远远的传过一句话来。“天落崖,千鸟洞。”

“谢谢。”小胡子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着,声音细小的被哗哗的雨声所淹没。

李心媚现在才知道刀哥为什么会说‘七醉亭’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展现出来,因为现在他们所受到的反扑是那么的凶猛,即使他们拼尽了全力也只不过勉强能够坚持下来,然而就是这样,李心媚的心里也明白的很,他们现在的实力和对面冲过来的那些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两个等级,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受伤,李心媚的心也在痛,这些兄弟大部分都是老人,都是跟着爹十几年的伙计,平时对自己都很好像是自己的叔叔一般。而现在李心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李心媚并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从小的环境让她知道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但是这些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才知道原来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感觉与无力。咬紧了贝齿,李心媚现在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稳稳的扣下板机。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小姐小心。”一声惊呼在李心媚的耳边响起,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扑了过来,把李心媚压在了下面,紧接着李心媚便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暖流散在了自己的脸上。

“古叔,古叔。”李心媚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着扑过来的古叔嘴里不停的涌着血,眼泪都要流了下来,只是用力的晃着古叔的身子。在三步的后背,四五个血洞在沽沽的涌着鲜血。

“小、、、小姐。”古叔伸出满是老蛮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李心媚,但是很快古叔眼中的光芒消失了,手也无力的沉了下去。

“古叔。”李心媚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铁锤重击了一下一般,沉闷的似乎要爆炸开来,禁不住爷天长叫了一声。

“这就是现实。”刀哥俯身过来,手中一甩一两道寒光闪过,沉着声道。“出来混,始终都要还,老古走的也没有太多的痛苦。”

“刀哥,”李心媚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混合着雨水一起流了下来,“我是不错了。”

七醉亭真正实力(四)

刀哥看了李心媚一眼,然后拍了拍她的肩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对与错,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是老古还是其它人,都早已经知道了这条路的结局。”

李心媚看着刀哥那张坚毅的脸,过了片刻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打起精神投入到了战斗当中。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论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都要接受。李心媚现在也没有了退路,更没有后悔可言,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

刀哥看着李心媚脸上的表情,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李心媚还是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这个世界的现实与残酷是多么的可怕。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尽自己的全力保护李心媚的安全,其它的,他也实在顾不了太多。只希望经历过这次的事后,李心媚可以真正的成长,真正的有勇气面对现实,勇敢的走下去。

“老刀,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呀。”郑铁汉提着大砍刀蹲了过来,抽冷子放了几枪的,又蹲了下来填充着子弹。“妈的,这么猛的火力我老铁也就见过两次,两次都是***差点完了,没想到‘七醉亭’竟然也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如果没有‘七醉亭’的话,你以为七爷凭什么可以在退出江湖之后,还能受到这么多人的敬畏。实力,永远才是真正最大的权威。”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办吧,再这么撑下去的话,我怕兄弟全都得陪在这。”

刀哥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并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前方,稳定的手上总是不时的飞起一丝光芒。他不是不明白郑铁汉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后无外援,前有强敌,除了死战还是死战。刀哥靠在了掩体后面看着郑铁汉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意外,老铁你都要带着小姐安全的离开这里。”

“老刀,难道你、、、”郑铁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直视着刀哥。

“只要小姐可以安全的离开,什么样的牺牲都值得。”刀哥却是避开了郑铁流的目光,淡淡的道,“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其它的事你不用管。”

郑铁汉看着刀哥,过了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的落寞与不忍。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刀哥心里明白,郑铁汉心里也明白,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对抗‘七醉亭’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从他们离开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

十几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能战斗的只剩下寥寥几人而已。刀哥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自己昔日的兄弟,眼神里也现出不忍的神色,但是轻吸一口气后,刀哥的眼神马上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本色。手中连挥之下,七八道光芒飞过,暂时的压制住对方的火力,然后刀哥双脚用力,身子微微一蹲便向离弦之箭一般的窜了出去,身形左右晃动间便冲向了对方的人群。

只有冲到对方的近前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刀哥的威力,也才能扰乱对方的阵脚,给李心媚和欧阳雪撤退的时间。这就是刀哥的计策。但是说起来简单,真正做到却是难上加难。对面那些人了明白刀哥的用意,因此火力猛的又强大了起来,根本不给刀可近身的机会。

“他***,给我狠狠的打。”郑铁汉见刀哥的身子被对方的火力阻击了下来,身上还受了伤心里也是一股气难消,不由的大骂了起来。

人终究是人,不是神。在密集的火力面前,人的身体还是太过脆弱。刀哥连冲两次都被逼了回来,只剩下几米的路程,可是就这短短的几米却像是地狱与天堂之间的距离一般,难以跨雷池一步。刀哥并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这样白白的牺牲,救不了任何的兄弟反而把自己搭进去,这也不是刀哥做事的准则。

躲在掩体后面,看了一眼小腹和手臂上的伤口后,刀哥却是掏出了烟来点上,轻吸了一口,缓解了一下神经后,刀哥便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强壮的肌肉和纵横交错的伤疤来。把衣服撕成条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刀哥头上的冷汗便冒了出来,混合在雨水中一起顺着胸膛流下。

“刀哥。”远处的李心媚看到受伤的刀哥,不由的惊叫了一声,身子挣扎着就要扑过来,却是被郑铁汉一把拉住。

“铁叔,刀哥他、、、”李心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和雨水一起流了下来。

“我知道。”郑铁汉的眼中也似乎冒出了血丝一般,但是双手却仍然稳定的抓着李心媚的手臂,“如果你现在出去,那老刀所做的一切都白废了。”

“可是刀哥他、、、”

“没有什么可是。”郑铁汉打断了李心媚的话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早晚都是这个结局。心媚,如果你真尊重老刀的话,就要尊重他的选择。与其早晚被人砍死,还不如此时轰轰烈烈的干他一场,死也值了。”

李心媚楞住了,看了看郑铁汉,又看向了远处对着自己微笑的刀哥。李心媚似乎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懂。

刀哥看着李心媚,脸上努力的摆出笑容来,在这一刻,似乎要把李心媚的影子永远的印在自己的心里一般。轻轻的转过了头去,刀哥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他的耳朵里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远离他而去一般,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影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刀哥猛的睁开了眼睛,凌厉坚毅的眼神闪着光芒,身形像是鬼影一般的再次冲了出去。

密集的枪声响起,刀哥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拉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刀哥现在就是凭着一口气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人群当中,双手不停的飞舞,数道光芒从他的身上飞出,带着夺命的寒光刺入敌人的身体当中,伴随着一澎澎飞溅而起的鲜血和惨叫声来,刀哥就像是演奏一曲华丽的舞蹈。

只量曲始终要终,人也要散。砰的一声,刀哥的手臂一抖,飞刀失去了准头刺在木柱上,整个手臂的关节爆裂开来。砰砰又是两声在刀哥的胸前和后背响起。刀哥的嘴里已经涌出了鲜血,脑子里也嗡嗡作响,眼前一睛模糊,只见人影晃动却是根本看不分明。

看来是要死了,刀哥的心里升起了这个念头。

七醉亭真正实力(五)

“你***,刚刚好。”

就在刀哥无力的放弃了反抗准备接受命运的时候,一声暴喝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随着这个声音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三个人影和一道寒光。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也在刀哥的耳边响起,一把砍过来的刀离着刀哥的鼻子只有零点几公分的距离划来,带起一丝淡淡的血痕。

然后又是几声惨叫声,眨眼之间刀哥便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而在他的面前却是站着一个瘦弱的人手里飞舞着一把长剑,就像是小说中的侠客一般左右翻飞,凡是靠近他的人都无一幸免的血溅当场。

“是你们?”欧阳雪的惊呼声也响了起来,看着冲过来的这几个人叫道。

“除了哥哥我还有谁。”为首的两人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对着欧阳大笑着道,“欧阳老师是吧,久违大名,今天算是见关活的了。”

话一说完便不在理会欧阳雪,又和对面那些人撕杀起来。

“他们是、、、”李心媚并没有见过这几个人,不由疑惑的对欧阳雪道。

“阿之的兄弟。”欧阳雪的眼神里又重新的燃起了光芒,手中的阻击枪也再次的握紧了。李心媚楞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有这一句话便已经足够了。

来的四个人正是昭哥楚霸和李少庭,而冲在最前面出手救了刀哥的人却是李平,欧阳宛龙的师兄。李平的身手可能比刘慎之还要高,有了这个猛虎的加入,刀哥他们的劣势马上便被弥补了不少,一阵混乱之间硬是把那些人逼退了回去。更重要的是李平他们的加入给这些人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动力。人心就是这样,以为只有自己的时候,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就已经绝望了。而一旦知道原来还有后援,还有希望的时候,又会如同生龙活虎一般,这也正是精神的力量。

“先退回去。”李平逼退了围攻上来的人后,一转身便拉住了刀哥快速的退了出去,楚霸和昭哥他们是紧随其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李平这才放手。李心媚和郑铁汉他们也早就跑了过来,尤其是李心媚,看到刀哥身上全是血,眼圈一红眼睛都似乎要流了下来。

刀哥忍着身上的痛,只是勉强对着李心媚一笑却是说不出话来。

“不想他死的话就离远点。”李平看了前面一眼,淡淡的道。现在双方的势力互有折损,本来是那些人占尽优势,但是李平等人的突然加入,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此长彼消这下,双方便在都到了一个暂时平静的阶段。李心媚听了李平的话马上擦了下眼睛退到了一边紧张的看着。

李平快速的查看了下刀哥的伤势,有两处伤到了重害,其它的轻伤到是没有,从身上拿出了小瓶倒了些粉末到刀哥的伤口上,然后又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才转过了头来对郑铁汉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马上送出去,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说完便不在理会郑铁汉和刀哥他们,而是眼睛看向了对面。

“刀哥你放心,心媚就先拼命也会救你的命。”李心媚跑了过来眼圈仍有些红红的道。刀哥颤抖着伸出了手,嘴唇也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李心媚一见连忙握住了刀哥的手道,“刀哥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先把伤治好再说。”

刀哥又把眼神看向了郑铁汉,见郑铁汉用力的点了点头后,这才勉强的一笑,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铁叔,刀哥就交给你了,不管负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救好刀哥。”李心媚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前面,眼神里闪着复仇的光芒。“我一定会为刀哥报仇的。”

郑铁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过来了一个人,让他背着刀哥先离开了,把大砍刀往地上一插,铁郑汉的眼睛却是看向了李平,“还没有请教朋友那条道上的。”

李平回头看了郑铁汉一眼淡淡的道,“我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也不可能会在一条道上,今天的事我不是帮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老刀是我老郑的朋友,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朋友一命,这情我老郑记下了。”郑铁汉却是沉着声的道,“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老郑的地方只管说一声,上刀山下油锅,皱一下眉都***不是男人。”

李平的神色仍然平静如水,却是连看都没有再看郑铁汉一眼,只是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动静。这个时候欧阳雪才有空对楚霸和李少庭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一知道刘哥出事就马上赶过来了。”李少庭却是笑了笑,“只是没有想到欧阳老师竟然也这么酷,不止刘哥是我的偶像,欧阳老师以后你也是我的偶像。”

欧阳雪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此时她的心里又涌现出了那个影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放心吧老师,就算所有的人都有事,刘哥也不会有事的。”李少庭看着欧阳雪有些暗淡的眼神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安慰欧阳雪道,“刘哥那人跟个怪兽似的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这里,就是再凶险十倍,刘哥不还是照样能活过来。”

“嗯,希望如此。”欧阳雪抬头看向了远处,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着。

刘慎之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怪胎,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又力拼了那么久,现在不但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反而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生龙活虎的。这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人们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内,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却是一点神色之色都没有。因为刘慎之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下。在与老头呆在一起的那些年里,老头各种各样变态式的训练已经让刘慎之都有些麻木了,所以他也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有强大的战斗力。

老头是不是早有预谋?

刘慎之心里也不禁起了疑惑,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和平年代,老头仍然要给刘慎之那么变态的训练,难道就是为了应付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看来过了这件事后,一定要回去好好的问问老头。

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股奇怪的感觉猛的从刘慎之的心头升起,刘慎之的眼睛也嗖的一下看向了身后。

七醉亭真正实力(六)

那人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眼神里异样的光芒更盛,看着从走廊的转角处露出头来的刘慎之,那人不禁也笑了,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总让人有种厌恶的感觉。刘慎之嘴里叼着半只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后却是笑往墙上一靠道,“还没请教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你果然很狡猾。”那人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刘慎之道。“我的名字早已经淡忘了,不过我有个外号相信你一定听说过。”

“‘鬼手’。”刘慎之缓缓的吐着烟圈,眼睛里的瞳孔一下子收缩成针尖状,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骤然一紧。

“不错。我就是鬼手。”那人的眼神里又冒出光芒来。“我们也终于见面了,刘慎之。”

“看来这一切你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刘慎之喃喃自语着道。

“这一切本来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鬼手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似乎十分的满意一般。“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朋友竟然这么多,而你也竟然能活到现在。”

“那你有没有预料到一件事。”刘慎之的眼中也似乎在闪着光芒一般,紧紧的盯着鬼手一字一字的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鬼手也盯着刘慎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都没有丝毫的退让。过了片刻之后,鬼手却是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与兴奋。“你果然是个好对手,不过这样也才更加的精彩,我现在是越来越期待与你的交手了。”话一说完,鬼手的身子便像是幽灵一般的飘了出去,而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却是插着一柄不过手掌大小的飞刀。“你不用着急,我们会有交手的时候,但却不是现在。”

“既然来的,又何必急着走呢。”刘慎之邪邪的笑着,身形却是如同鬼影一般的冲向了鬼手,两人的身形瞬间便打斗在一起。两人的运作都十分的快,就像是两个影子交织在一起一般,让人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哈哈哈哈,以你现在的身手想留下我还差点,不用急,我会等着你的,就算你不找我都不行。哈哈哈哈。”令人发寒的笑声猛的响起,然后两个人影当中一个人影冲向了屋顶,而另一个人影却是撞到了护栏。哗啦一声,整个护栏全被撞碎,然后又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刘慎之看着站在屋顶上眼神里冒着诡异光芒的鬼手对着自己挥了挥手,然后离去,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这口血喷了出来后,刘慎之才感觉好处了许多,胸膛也没有刚才那么的气血翻滚的难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后,刘慎之又邪邪的笑了起来,“他***,这个鬼手竟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这下有点玩大了。不过也是,这样才好玩。”说完后刘慎之挣扎着站了起来,又深吸了两口气后道,“我说刺兄呀,热闹都看完了,出来吧。”

刘慎之的话音刚落,旁边的窗户却是突然间打开,露出刺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来。刺的眼神并没有看向刘慎之,而是看向了鬼手远离的方向,本来冷静毫无感情的眼神里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来。身子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后,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并没有说话。

“我说刺兄,看我受这么重的伤怎么都不说关心我一下,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

对于刘慎之的废话刺却是自动过滤,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刺的眼神里迸射出两道强烈的光芒来,在这两道光芒当中充满了仇恨,看的旁边的刘慎之都直皱眉头。到不是刘慎之觉得刺会对自己动手,而是刘慎之对于这样的光芒非常的熟悉,也不喜欢从人的眼神当中看出这样的光芒。因为这样的光芒代表着不死不休,只有极大仇恨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光芒。

刘慎之把刺当兄弟,他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会陷入到这样的仇恨当中。但是无奈的是刘慎之知道刺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就算了的,刺的为人刘慎之明白的很。所以现在刘慎之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叹气。胸中又是一阵的气血翻腾,阵阵的上涌,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压下这股翻涌的血,刘慎之仍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他***,老了,不中用了。”用力的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刘慎之又感叹了起来。这时刺眼神当中的光芒已经慢慢的隐退,也终于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我承认我很帅,可是刺兄呀,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也不要拿这种眼光看我行不,不然我这心里直发毛呀。”

“你是个聪明人。”刺缓缓的开口道,“聪明人都是有理智的,所以我一直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独闯‘七醉亭’,但是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别这么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刘慎之脸不红气不长出的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可惜这一切刺完全都是无视。

“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鬼手会来这里,也早就准备好了要引鬼手出现,你这一次的真正目标不只是尹浩天,还有刺。或者说是整个‘神之怒’计划。”

“好像是有这么点的兆头。”刘慎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悠悠的道。

“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见过的几个非常可怕而又聪明的人,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再过几年没有几个人可以是你的对手,所以对于你这样的一个人,我始终奇怪的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几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你就不惜把可能把命陪进去也要正面对抗‘七醉亭’。这样的举动只有鲁莽的人才会做的事,而你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根本没有理由会去做这种事。”

“人总是有犯傻的时候嘛。”刘慎之干脆坐到了地上,又摸出了身上的烟来,可惜找了半天却是连一根能抽的都没有,无奈的耸了耸肩后把烟盒扔到了雨地当中。

“别人也许会,你却绝对不会,你不是这样的人。”刺的眼睛一直盯着刘慎之,“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目的,而现在,这个目的也在渐渐的浮出水面。”

“怎么听你说的,我好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似的,我可是无辜的。”刘慎之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当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七醉亭真正实力(七)

刺并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的看着刘慎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显然对于刘慎之所说的话完全的不相信。

“其实你只猜对了一半。”过了良久,刘慎之才悠悠的道,“真真假假永远是最难琢磨的,你只猜对了结局。”刺仍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刘慎之会继续说下去,也肯定会给他一个圆满的答复。“我决定对‘七醉亭’出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太多,虽然我承认,除了帅之外,我还是有些头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他们却是触动了我的底线,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妥协让步,无论什么代价都一样。但是在我动手的时候,却是收到了张头儿的电话。对于‘神之怒’计划刺兄比我更清楚,也更明白这件事的后果和现在的形势,‘神之怒’计划不发动,张头他们也根本找不到出手的理由,至少在短时间内会是一个僵局的状态,双方都不敢大张话旗的正面宣战。所以这件苦差事现在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刘慎之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刺却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刘慎之既然决定无论负出什么代价都要对‘七醉亭’宣战,张头儿马上便考虑到了这其中可以利用的地方。刘慎之有时候是一个很变态的人,无论是他的身手,他的做事还是他的决定,想让人不吃惊都不行。可是在现在这个暂时保持僵局的情况下,却也正需要像刘慎之这样敢冲敢打的人来撕破对方的防线,只要造成了混乱,他们就有机可乖。虽然在时间上有些仓促了些,但是真正的战争就是这样,战机转瞬既机,它不会等你做好了准备,摆好了阵形才开始。只有那些有着敏锐感觉的人,才可以捉到这样的战机。

张严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能做到今天现在的这个位子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张严的实力。更何况再加上刘慎之这样一个战友,这机乱中取胜的机会非常的大。当然这一切看似有些疯狂的举动背后,其实仍然有着十分冷静的分析与判断。张严是个热血的汉子,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冲动的人。没有一点把握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去做,更不可能赌上整个‘神之怒’计划。

他的根据就是尹浩天与九源江的接触,尹浩天做为七爷的干孙子,黑道上的明日之星,竟然会密密的与九源江接触,这本身就透着诡异的味道。更何况在孤儿院被袭击后,他们查到的消息竟然是九源江故意泄漏给九源江的,由此便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有多密切。而当刘慎之这个总是充满了变数的棋子踏了进去后,将会引起什么样的混乱没有人知道,张严只知道这场混乱很可能把九源江也拉进去。

而九源江只要一被卷入这场混乱,那张严的机会也就来了。腰斩‘神之怒’计划是张严的最终目标。既然这些岛人想发动‘神之怒’计划来进行侵略,张严作为一个国人当然要狠狠给他们迎面痛击,让他们知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岛人就是岛人成不了气候。而国人虽然善良,但是睡狮一旦清醒过来,吼天哮地的便会吞噬任何想要毁灭这一切的人。

张严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可是说这个计划是临时定下来的,能不能成功,刘慎之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却是没有人知道。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张严却是却刘慎之满意的很,因为刘慎之不但把刺拉下了水,还把李平也拉下了水,甚至是连鬼手都不能幸免,同样的卷了进来。不管是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他们已经卷入到了这阵混乱当中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下面所要做的,就是看刘慎之还能继续走下去多远,还能再把多少人拉下水来。这场混水越被搅的混,张严也便越高兴。

机会不只是你要去做好准备等待的,有时候机会也是要你自己去创造的。

如果这一切被九源不知道的话,他也一定会后悔自己派人去孤儿院给张严他们一个下马万威。他本来预定的计划便是用这个方法把张严逼出来,逼着张严放人。只可惜计策虽好,却是遇到了刘慎之这个变数,所有的计划也全失去了最初的方向。至于最终会发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现在也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我不管你什么计划,什么目的,我只要一个人。”刺既然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当然也不需要在客气隐瞒什么。

“鬼手?”刘慎之邪邪的笑了起来。

刺没有应声,只是眼神里却是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在那光芒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与恩怨。刺和鬼手之前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仇恨呢?刘慎之没有问,也不会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只要他们不愿意说,刘慎之决定不会多问。刘慎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在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被卷了进来。归根其底,还是因为刘慎之这个人,不对是对手还是朋友,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刘慎之这个人的身上有着一种光芒。

“‘鬼手’也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刘慎之站了起来,拍了拍**上道,“单以身手来论,单兵作战能力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对手。不过你不用担心,”刘慎之拍着刺的肩道,“正所谓兄弟其心,合力断金。你我联手之下,就说是一个鬼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照样拿下,都不带跟他玩的。”

“这话听着好像你要拿我当枪使。”刺眼神中的光芒退了下去,淡淡的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嘛,刺兄实在是太冤枉我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唉,没办法,在嫉英才,好人永远是要被人误会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七醉亭真正实力(八)

“不知道刘兄已经习惯了什么。”一个充满了狂傲的声音突然间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刚落人便已经来到了刘慎之和刺的面前。两个年轻人,一个双眼当中充满了狂傲的光芒,一个却是冷静如一滩死水一般不带一点涟漪。正是日月天娇。

日少出现后眼睛并没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刺,双眼当中那股狂傲的光芒更盛,嘴里也在连声的说着,“好,好。”在日月天娇出现的那一瞬间,刺眼中的瞳孔也猛的收缩到了一起,形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盯着日少和月少。大凡英雄之人相互之间都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而相同的道理,同样危险的人之间也会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不再是惺惺相惜而已。

刺曾经的经历这让个不过三十出头的人便已经尝遍了这世间的一切酸甜苦辣,更重要的是曾经的与死亡为伍,更让刺的这种敏锐的感觉发挥到了极致。日月天娇是近些年来最可怕的杀手,出手从无一漏,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不知几多,身上当然也充满了霸道的杀手。两强相遇,会演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在这种时候刘慎之当然不想两个人打起来,所以很是干脆的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两人的视线之间。刘慎之一脸哀像的摇着头道。

“不好,不好,我现在非常的不好。”

日少当然明白刘慎之想做什么,只是又盯着刺看了一眼这才转开了视线,刚才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杀气也消失了。

“还是日少给面子,这情我记下了。”刘慎之嘻皮笑脸的道,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身上还在流着血这件事放在心上,“不知道日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日少斜了一眼刘慎之便走到了护栏边上,任凭雨水顺着狂风吹落到自己的身上,淋湿自己的衣服,“没打算。”

“既然日少没有打算,那不如我就斗胆伸头,帮日少打算一下吧。”刘慎之的脸皮之厚当然不会就这么的知难而退,上前一步对着日少继续道,“不知道日少有没有听过‘鬼手’这个名号。”

“听过。”日少狂傲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改变,而是转过了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刘慎之道,“难道他现在也在这里。”

“答对了,”刘慎之啪的一下拍了拍双掌道,然后伸出了大拇指对着日少道,“日少就是厉害,单凭我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真是聪明,绝顶的聪明。”

“你好像不是在夸我。”日少狂傲的眼神看着刘慎之,“而好像是在骂我笨。”

“我可没有这么说,那一个这么说了,我刘慎之第一个不放过他。”刘慎之把眼睛故意一瞪道,“不过,日少要是真这么想的话,那可实在是让我太寒心了。我、、、”

“我不喜欢听废话。”日少冷冷的打断了刘慎之的话。

“干脆,果然豪爽。”刘慎之又是继续的玩起了马屁政策,对此日少虽然皱着眉头,但是显然也拿刘慎之没办法。“那么我就干脆说了,我想和日少月少联手,一起搏杀‘鬼手’。”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日少背过了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一场承诺,而我们的立场也是不同的。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你的话。”

“不错,”刘慎之收起了嘻皮笑脸,而是少有严肃的对着日少道,“从个人的立场上来讲,我和日少虽谈不上是朋友,但也绝对不是敌人。但是现在,个人的立场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都是国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日少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双眼当中射出更加强烈的狂傲光芒,在那一瞬间日少有身上甚至涌出了强大的杀气,即使连站在一边不远的刺身上的肌肉都是不由的一禁,本能的做出了反应。日少身上的杀气之强连刺都不由的为之动容,更何况现在已经像是强弩之末,身上全是伤而又正面承受这一切的刘慎之。

刘慎之仍然在笑着,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完全感觉不到日少身上的杀气一般。

刺的心里已经在暗暗的计算着如果日月天娇突然间动手的话,自己该怎么应付。这到不是说刺现在已经把两人当成了敌人,而是大凡有过刺这样经历的人,都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去评估这一切。为已经成为了刺的一种本能,而正是这种本能,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戒备的状态,才让刺活到了现在。

刺的眼角已经看向了旁边一直默默无语,没有开过口的月少。这两个奇怪的组合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别扭,但是这却不并妨碍两人之间那强大的破坏力。一个日少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加上时刻都冷静如水的月少,这样强大的组合至少在目前还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至少,在刺所遇到的那么高手当中,还没有人的组合能像日月天娇这样可怕。也难怪这些年来,他们的名头会这么响。

过了好一会,日少身上的杀气才又慢慢的退了下去,“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是不会和你联手的,鬼手虽然可怕,但是我们有自己的原则。”

“我明白。”刘慎之也看着日少,“谢谢。”

日少看都没有再看刘慎之一眼,而是和一言不发的月少又慢慢的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刺的眼神里似乎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七醉亭真正实力(九)

“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奇怪吗。”刺收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

“有什么奇怪。”刘慎之却是心不在焉的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又重新的包扎了一下,刘慎之身上的伤口都是新伤,虽然刺的药非常的管用,但是在短时间也不可能全部愈合,况且刘慎之一直没有休息的时间,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况且刘慎之还是一个刚受了伤的人。伤口没有再加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刘慎之又怎么可能奢望伤口不再迸裂。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刘慎之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刺开玩笑的道,“刺兄不会是嫉妒日月天娇比你老酷吧。”

刺直接过滤掉了刘慎之的话,而是又看向了外面的大雨,显然并不打算再开口。

刘慎之笑了笑,拍了拍刺的肩道,“刺兄呀,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大的把现在的这一切都搞混了,只有这样我们也才有机会。”

刘慎之话里有话,像刺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水越混,人便也越有机可乘,尤其是现在这所有的事都与‘神之怒’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有谁敢说尹浩天顶不下去的时候不会求助九源江,而九源江又一定不会加入到这趟混水当中,进而会让‘神之怒’计划受到牵制。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出奇制胜,虽然有时候会带有很大的未知的风险,但是对于刘慎之这样的人来说,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开始的时候刘慎之确实是出离了愤怒,而刘慎之一旦失去自控的理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也没有人可以预知,但是现在的刘慎之却是已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也在尽可能大的把这趟水搅混,这样张严也便越有可能的出奇制胜。

这本来不是一个非常严密的计划,可是这种存在漏洞的计划有时候反而却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也越可能会成功。当然,这样的计划也是利益与风险同在,也只有刘慎之这样一旦疯起来不顾一切的人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乖乖的去捉尹浩天那个乌龟五八蛋比较好,至于鬼手,”刘慎之叹了口气,“鬼手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至少一对一的情况下,我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在这方面鬼手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不过很快刘慎之的眼睛便是一转,脸上又泛起了邪邪的笑容道,“鬼手太过于可怕了,可是也正因为这种可怕,必然会让鬼手狂傲,而日月天娇绝对是一个同样非常可怕的组合,两强相遇,就算日月天娇不是鬼手的对手,也必然会牵制住鬼手。你说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做一点事情的话,怎么对的住日月天娇两兄弟嘛。”

“况且,日月天娇未必就不是鬼手的对手。”刘慎之看向了日月天娇两人离开的方向,眼神里似乎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日月天娇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组合,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合,我敢说至少在五十年之内都不会再出现这样可怕的组合。日少狂傲,身上有股凌然霸道之气,就像是一头狂狮一般令人还没有阻挡就先有一种气馁无奈之感;月少阴软冷静,如水一般包容着日少,令日少不再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可以毫不犹豫的发动最猛烈的冲击。这样的组合地是最完美的组合,也才是最可怕的组合。鬼手虽然强大也不一定可以破的了日月天娇这样的组合。”

“如果日月天娇没有出手呢。”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日月天娇与鬼手没有任何的恩怨,为什么要买命给你与鬼手力拼,很可能两强相遇的下场是两败俱伤,日月天娇与你之间本来就有恩怨,为什么要这么帮你。”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刘慎之却是两手一摊,一幅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感觉道,“尽人事,听天命,如果事事都需要计划周详,事事都需要万全的准备才能去做的话,那这个世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即使只有五成的机会,我也要去试一试。成功了当然好,就算没有成功我又没什么损失,这样稳赚不赔的事只有傻子才不会去做。”

“幸好你不是个生意人,不然的话,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个奸商。”刺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刘慎之也是一错愕之下才发现原来刺也是会开玩笑的,所以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拍着刺的肩道。

“那我还等什么,赶紧去找那个缩头小乌龟吧,谁先谁找算谁赢怎么样。”

刺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雨天过了几秒钟后便转身离开了。刘慎之的脸上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眼神里也是闪过一样‘诡异’的光芒,然后便跟在了刺的身后一起消失了。

李心媚和欧阳雪现在的心情都是不禁现出一丝的喜悦,因为楚霸和李少庭昭哥及李平的加入,使得本来有些强弩之末的李心媚她们就像是打了一针鸡血一般马上又重新的燃起了斗志,反扑之强令人惊叹,不但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且现在已经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抗,一时之间想要摧毁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战场上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前一秒还占优势的一方,可能只是因为仅仅一点点的变化,就被反压制,甚至落败而逃。

李平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神紧紧的盯着对面。偶尔在李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后,对面也必定会有一个人倒下去,从不落空。李平是欧阳宛龙的师兄,而且在那么强大的组织里,李平什么时候没有经历过,可以在现场所有的这些人里面,能堪堪与李平相抗衡的也只有郑铁汉了。也正是因为有了李平的加入,李心媚他们才能绝地反击。

哈哈大笑着郑铁汉移动到了李平的面前,很是豪爽的道,“兄弟怎么称呼,好强的身手。我老郑最佩服的就是像兄弟这样的人了,哈哈。”

七醉亭真正实力(十)

郑铁汉那一百九十几公分的身高往那里一站便会有一种铁塔般的感觉,再加上他那豪迈的性格,还真有几分古代将军般的气势,要是普通人听了郑铁汉这么说,就算再不愿意,多少也要表示表示。可惜李平不是一般人,更不是普通人,所以李平的表情还是淡淡,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李平完全是不把郑铁汉放在眼里的。在道上混,有时候面子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没有了面子留着条命苟延残喘,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尤其是像郑铁汉这样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那后果简直是可以想像的。

可是郑铁汉却是微楞了一下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甚至一点也觉得尴尬。“大恩不方谢,这位兄弟我老郑向来是恩怨分明,这情记下了,哈哈,如果以后觉得我老郑还是个可以交的朋友的话,有什么难事找我,就是赴汤蹈火我老郑也是不皱一下眉头。哈哈哈哈。”

李平转过了头来看着郑铁汉哈哈大笑的样子,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又继续转过了头来盯着前面。现在此消彼长之下,双方便是势均力敌,短时间之内他们也不敢再冲锋,而对面那些人却也是同样的不敢冒然前进。双方都处在保持的状态,暂时的保持了和平。

不过这种和平很快便被打破了,只不过几分钟后,李平的眉头突然一皱,然后身子也俯了下来,似乎像是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难道他真的能听到?”李少庭终于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

楚霸转头看了李平一眼,只是拍了拍李少庭的肩膀,然后眼睛微眯了起来盯着前面。昭哥却是哈哈一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鬼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些什么,不过这万事呀都没准。你想呀,这世上都能出像刘慎之这样的怪物存在,那来个能听声音的有什么不可能。我现在是就连女鬼站在我面前都不带害怕的,这事呀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到也是。”李少庭点了点头,很有感触的道,“刘哥这人确实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支持你昭哥,万事都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没看错你,有前途。”昭哥嘿嘿的一笑对着李少庭竖起了大拇指来,“好好的跟着刘哥混,你小子以后的前途无量呀。刘慎之那小子就奸的跟个变态似的,你小子现在我看也是学了点嘛。”

“昭哥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跟你比起来可差远了,以后还得要向你和楚霸多多学习才行,以后你们可得罩着我。”李少庭也是笑着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昭哥又是笑了起来。在现在这种时候,两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吹起了不相干的事情来,还真有几分大敌当前,镇定自若的神彩。不过至于他们俩是不是真的这么镇定自若,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经过两人这么一闹,其它人也被跟着分散了注意力,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稍稍的放松了些。

现在是在玩命,可不是在玩过家家,不是在玩游戏,不是在拍电影,ng了可以从来。只要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自己的命陪上去,就算是跟着刀哥和郑铁汉来的这些人见过了太多的战争,他们的心仍然会不由的收缩起来,神经仍然会紧紧的绷起来,这本来就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人的一种自我保持的本能。

而神经一旦过于紧张,是人都会出错。在平时也许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是不能有一点差错的。而昭哥和李少庭的这一翻对话,却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精神一旦不总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也会容易放松下来些地。楚霸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才没有阻止,只是暗暗的对着李少庭点了点头。

李平的头猛的抬了起来,口中疾道,“退。”说完便一伸手促住了李心媚和欧阳雪,在两人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像是闪电一般的退出去了几十米躲在了柱子后面。

李平的这一声惊叫马上便显出了众人的水平来,声音刚落的时候有的人便已经想也不想的跟着李平一起退了出去,各自找着自己的掩体,而有些却是慢了一拍,微楞了一下后才想到退。这一快一慢之间可能不过两三秒钟的事情,但是结局却是让人阵阵的后怕。

就在李平喊声过后不过七八秒的时间后,便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冒着烟冲到了李平原先站的地方不远,然后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似乎在晃动一般,就连满天的雨水都向四周冲散了出去,随着一阵滚滚而起的浓烟,大地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滴个奶奶哟,这不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导弹吗,***,今天算是看到真的了。”李少庭有些兴奋的大叫着道,完全忘记了刚才如果不是郑铁汉拉着他的话,现在的李少庭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在这种微型导弹的冲击下,任何的**都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便被撕裂。而且在巨大的冲击之下,连周围的几座房子都随着一起倒塌了下去,强大的气流冲击的人眼都睁不开。

郑铁汉这次却是出奇的没有再哈哈大笑,那种豪迈的脸上此时却是换上了凝重的神色。他不是小孩子,不是没有见过血腥战争的雏儿,在这种微型导弹的强大攻击力之下,现在的他们已经是一只脚站在了鬼门关的边上。一个人再强大也是没有办法与这种开口相抗衡的,除非你是猛的来个塞亚人变身,不然都是难逃一死。

不过五十来米的距离,绝对在这种微型导弹的打击范围之内。虽然躲过了第一发,但是第二发呢,第三发呢,谁又能保证后面的都可以躲的过,可以活下来。

战斗,才真正的开始。

‘砰’一声修长的枪声突然间响了起来,划破了短暂的寂静,划破了长空,以肉眼难发发现的速度飞快的冲了出去,然后带着一丝飞溅而起的鲜血,钻进了骨头当中。

李平猛的回头,一双眼睛当中闪起强烈的光芒,看向了不远处的房顶之上。在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黑海洞洞的枪口。

气势如虹

而在枪声过后,在对面的屋顶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一个人连带着一柄长枪一起翻流了下来,啪的一下摔倒在了雨地里,在他的喉咙处一个小半个拳头大的血洞正在沽沽的往外冒着血水,而他的眼睛仍然瞪的大大的,似乎倒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

“好枪法。”李心媚不禁赞了一声,她和欧阳雪都是用阻击枪的,但是两人的水平却是一般,在刚才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而随着对方的人不断的增加,她们两人已经有些应付不过来,尤其是对方竟然用上了微型导弹,这种大面积杀伤力的重型武器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看到的。两人在震惊的同时,却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阻击对方,这便暴露出了两人的弱点。

微型导弹这种大杀伤力武器在中华古国上绝对不常见,也不可能多。这次如果不是面对郑铁汉和李平这种强大的对手,估计对方也绝对不会用出来,毕竟这种武器一旦使用后,绝对没有办法不让人知道。但是就算再罕见,再少,微型导弹的威力仍然可以让李平他们万劫不复,全都永远的留在这里。毕竟这种武器的杀伤面实在是太强大了。

而这突然冒出来的一枪却是解决掉了郑铁汉与李平他们的顾忌,甚至可以说是救了他们大多数人的命。这一枪到底是谁开的?对方又是何方神圣?这一疑问瞬间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浮了起来。

砰的又是一声,掉在地上的那柄微型导弹发射器突然间飞了起来,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把悄悄潜过来的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吓了一跳,控制不住本能的便跳了起来,而在此时又是一声枪响。只是这次的枪响与上次有着明显的不同,跳起来的那人闷哼一声,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双手捂在自己的喉咙处,丝丝的鲜血从手指缝里涌了出来,双眼和先前那人一样瞪的大大的,显然死不冥目。

李平的眼中升起一股光芒,嘴里却也是少有的轻声说了句,“厉害。”与此同时郑铁汉和李心媚欧阳雪这些人也明白了开枪这人的想法,心里都是不由的暗叹了一声,就连楚霸略一思索也马上的明白了众人心中所想,只有李少庭显然什么还不懂,只是疑惑的对昭哥道,“怎么回事?什么厉害?”

昭哥毕竟比李少庭经历的事情多,现在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笑着对李少庭道,“阻击枪你应该知道吧,即使是最优秀的阻击手也会受到枪身的限制,再快的阻击手在两枪之间都要有几秒钟的时间间隔,在那人潜伏到微型导弹发射器的时候十分的小心,如果在这个时候开枪,并不一定可以一枪致命。而阻击手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一枪致命,绝不浪费一发子弹,如果在第一枪不能击中他的话,那第二枪的时间至少要在几秒钟之后,虽然这个时间非常的短,却已经够他把微型导弹发射器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是人性,所以这位才会突然间改击微型导弹发射器而不是人,这种突如其来的一枪在人的本能反应之下,必定会有暴露,当他知道开枪的目标并不是自己的时候,第二枪还有几秒钟的时间,所以便一定会跳出来,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把微型导弹发射器转移。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诱饵,真正的杀招是后面的手枪。利用人性的盲点漂亮的完成了另一个‘阻击’。不管这位是谁,他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不过还好,我们好像不是敌人。”

昭哥一口气说完后不禁得意的看着李少庭,显然对自己可以说的这么丝丝入理十分的满意。

“果然厉害。”李少庭也是由衷的感叹了一声,不过紧接着又顺手给昭哥来了个马屁,“昭哥也厉害,竟然可以分析的这么清楚,佩服佩服,实在是让少庭佩服。”昭哥听了当然是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李少庭这一个马屁果然拍的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这位朋友的枪法果然厉害,想不到这次来竟然可以遇到这么多的高手,实在是痛快,痛快。”郑铁汉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这位朋友是友非敌,兄弟们,该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有了这么一个神枪手再加上李心媚和欧阳雪的帮忙,三个阻击手绝对可以进行交叉火力,郑铁汉他们的实力马上又会提升一个档次,大大的增加了机会,而且现在这个时机正是对方心神未定的时候,也是最佳的出击机会。郑铁汉不亏是在道上混了许多的老油了,马上便捉住了这个机会。

而且此消彼长之下,对方的势气下降,而自己这边却是势气大涨,如果这都看不出来的话,那郑铁汉也就不用在道上再混下去了。在道上混,除了要有一定的实力之外,更重要的便是气势。如果气势输了,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这就像是真正的战争上一样,士兵面对敌人没有了信心,这支队伍也便是必败无疑。

郑铁汉同样也知道在拖下去的话,等对方的气势恢复了过来,那受制的便是自己,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兄弟们,报仇的机会到了,死去的兄弟们在看着我们呢。”郑铁汉大声的道,“该是展现我们真正的实力了,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咱们都***不是孬种,都***是条汉子。冲呀!”

“冲呀!”所有的人也都跟着大叫了起来,所有的压抑一下子全都暴发了出来,这些人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的冲了出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冒像是喷出了火一般,那凶悍的表情看上来仿佛带着狰狞,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一鼓作气,再而衷,三而竭。连番的战斗之下,郑铁汉这群人不但没有丧气勇气,反而更激出了强大的气势来,这种不要命的凶悍眼神,这种不要命的强大冲势,彻底的摧毁了对方的信心。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有一个人跑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没有人在这么约会的机会面前进行反击,而是逃命。这也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只是一‘气’之下,他们输了,而输的结局就是死。

贤侄

雨仍在哗哗的下着,倾天的大雨像是昭示着老天的愤怒一般,狂风呼啸中五辆黑色的洗车驶进了‘七醉亭’的后门。在高大的后门缓慢的打开中,汽车鱼贯而入,停在了门前。在前面的最后面的那四辆黑色的汽车停下来后从里面马上便走出来十几个脸色冰冷,身穿黑衣西装的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伞,腰间鼓鼓的显然暗藏武器。这些人一字排开,站立两列,有几个人却是打着伞走到了中间的那辆车门前。车门缓缓的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五九十岁的老人,黑衣人马上把伞竖了起来档在了老人的头顶。

老人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似的东西,从车上下来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四下看了一眼,苍老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然后这才迈步向前走去。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黑衣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老人的四周,前面还有几个人开路,密切的注意着四周后切动静。而老人对面的走廊上,此时正站着一个年轻人。英俊的脸上此时正带着笑容,只是眉宇之间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年轻人见老人下车后,脸上的笑容更浓,但却是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直到老人来到了年轻人的身前时才开口道。

“九源大人终于来了,浩天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人正是九源江,而站在走廊上的年轻人正是尹浩天。

九源江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着尹浩天只是微微的一笑道,“浩天君终于得偿所愿,十年艰辛今天也终于有了回报,恭喜恭喜呀。”

“如果没有九源大人的帮助,浩天又怎么会得到今天的一切呢。这一切全都是仰仗九源大人,在此多谢的应该是浩天才对。九源大人请。”

“哈哈哈哈,”九源江大笑了起来,像是十分满意一般,拍了拍尹浩天的肩后便毫不客气的迈步向前走了过来。而跟在九源江身边的那些黑衣人却是无视尹浩天的存在,仍然寸步不离的跟在九源江的身后,完全没有尹浩天接近的机会。尹浩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色,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仍然带着笑容跟在了后面。

走到一扇华丽的门前后,两个黑衣人左右站立打开了门,等九源江踏进去后便又跟在了九源江的身后。屋里的布置却是十分的豪华,九源江直走到最中间那个象征着地位的宽大座椅前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让,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跟着九源江的那些黑衣人便分列在后面,双手背了起来神情冷漠的站着。

而这个时候刚刚走到门口的尹浩天眼神里微微的一楞,然后马上便恢复了平静仍然带着笑容坐在了一旁,翘着二郎腿就这么的看着,眼神里满是那种小人得志般的神色,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九源江所坐的位置有什么不同,现在的尹浩天完全又恢复了先前的二世祖那种嘴脸。

“贤侄呀。”九源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尹浩天道,“老夫听说现在贤侄现在好像有麻烦了是不是?”

“一些跳梁小丑何足为道,”尹浩天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付这些人那里用得着九源大人出手,浩天捏死他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现在不杀他们只是跟他们玩呢,难得有几个不怕死的,浩天还不好好的玩玩怎么行呀。”

“哈哈哈哈,”九源江一伸大拇指道,“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贤侄果然有气魄。不过,”九源江话锋一转道,“贤侄现在刚刚接手,肯定会有很多人心里不服,故意给贤侄下圈套,老夫又怎么忍心让倒竖左右为难呢,而且老夫听说这次的事好像是个叫刘慎之的人年轻人引起的吧,老夫与这个人之间也有着恩怨,所以这件事老夫一定要帮贤侄。一来是帮贤侄竖立威信,二来也是了解一下老夫自己的恩怨,贤侄不会不同意吧。”

九源江现在笑的绝对跟个老狐狸一样,他虽然说的好听,但是九源江的野心却是毫无疑露的表现了出来。不管尹浩天愿不愿意,他现在都打算接手‘七醉亭’,也想接手七爷所有的势力,出手帮忙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标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但是此时的尹浩天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然哈哈的大笑着。

“既然九源大人这么客气,浩天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尹浩天啪啪的一拍手道,“别让这些跳梁小丑扫了九源大人的雅兴,今天是浩天的好日子,十年隐忍终于大仇得报,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对。来人,”尹浩天啪啪的拍了下手,门打开后鱼贯而入走进来七八个身穿和服的女人,缓缓的走到九源江近前后微微的一低身,然后便分列两旁站好位置。随着这些女人进来的是两个看上去九七十岁的老人,每个人的手里还抱着一个类似古筝般的乐器,同样的一低身对着九源江行了一礼后便坐了下来。

“浩天听闻九源大从最喜欢贵国的民乐,所以这次特意精心准备,以博九源大人一笑。”说对对那两个老人一示意,手指弹拨间一股悦耳的乐声便响了起来,而场中的那些女人也马上翩翩起舞。

“好。”九源江又大笑了起来,“贤侄果然好心思。好。”说着双手也轻轻的跟着乐声微拍了起来,眼睛微微的闭着似乎非常的享受一般。

“九源大人对浩天的恩德,浩天是没齿难忘,这点小小的意思大人就不要客气了。”说着话的时候,外面又走进一些穿着和服手里端着托盘的少女,托盘里放的是清酒的酒杯。来到九源江面前后便微低着身子,把托盘放了下来,斟满了酒后递给了九源江的面前然后退立一旁。

“哈哈,贤侄真是会享受呀。”九源江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对于尹浩天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的满意一般。

“九源大人,请。”尹浩天对着九源江一举杯,便一昂头一饮而尽。

“老夫这些天偶感风寒,身子略有不适,贤侄这番好意怕是要被老夫辜负了。”九源江仍然一笑,眼睛便盯在跳舞的那些女人身上,并没有饮面前的酒。

“既然如此,那浩天就不客气了。”尹浩天面不改色,只是拿起酒杯来自斟自饮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喊上一两声好,整个屋子里其乐融融,到真有几分和谐的感觉。

明人不做暗事(上)

美酒佳肴再加上美女,屋外大雨瓢泼,屋内却是春色融融,九源江那张苍老的脸上此时满是享受的神色,眼睛也是微微的闭了起来。而看着这一切的尹浩天却是神色自如,完全没有一点主人地位被剥夺的感觉,只是在不经意间,他的眼睛里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寒光。

“贤侄真是太了解老夫了,这份大礼真比什么都好呀。”音乐渐低,九源江睁开了眼睛大笑着道。

“只要九源大人高兴就好,这些舞女都是浩天精挑细选的,班门弄斧,就怕入不了九源大人的法眼,那到时候浩天可是丢人丢到家了。”尹浩天一举酒杯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一来恭贺九源大人,二来浩天大仇得报。干。”

“哈哈,干。”九源江也很是豪爽的终于拿起了眼前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接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当中,总有那么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对了贤侄,不知道今后怎么打算?”九源江眼睛微眯了起来看着尹浩天道。

“浩天现在大仇得报,已经了却了心愿,以后就跟着九源大人了,浩天也不求什么,只要大人中吃肉的时候,浩天能喝口汤就可以了。”尹浩天皮笑肉不笑的道。

“哈哈,哈哈,言重了,贤侄言重了。”九源江把玩着面前的空酒杯道,“像贤侄这种人材老夫是求之不得,如果能得到贤侄的一臂之力,老夫是如虎添翼呀。”

“能跟着九源大人是浩天的荣幸,浩天当然是求之不得。”

“哈哈哈哈,”九源江又笑了起来,接着笑声猛的一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让人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贤侄肯帮忙老夫当然是高兴的很,只不过就怕有些委屈了贤侄呀。”

“怎么会。”尹浩天啪的一下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九源大人,浩天的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一直隐忍了这么多年,九源大人就是浩天的明灯一般照亮了浩天前进的道路,大恩不方谢,这些浩天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这就好,这就好。”九源江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一般道,“你们贵国有句古话叫‘过河拆桥’,你也知道,老夫平时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一旦让老夫知道了这种人的存在,老夫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接着话锋一转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当然贤侄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对吧。哈哈哈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尹浩天笑的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就在前几天老夫就刚刚收拾了一个背叛老夫的人,到现在他还躺在床上。贤侄想知道老夫是怎么对付他的吗。”九源江不等尹浩天回话,自己却又接着道,“老夫让人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打断了他的脊椎骨,又在他的身上划了一百零八刀,但是却不能要他的命。把他放在下水道的后,每天让人在他的伤口上涂上蜂蜜,派人每天捉蚂蚁回来放到他的周围。哈哈贤侄应该知道,蚂蚁最喜欢这些甜的东西了,他动又动不得,伤口每天被蚂蚁咬来咬去,那种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

九源江阴阴一笑看着尹浩天道,“老夫要让他知道,背叛老夫的下场是比死还难受,老夫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听着他的惨叫声,老夫实在是开心的很呀。贤侄觉得呢?”

“妙,实在是太妙了,九源大人果然好手段。”尹浩天却是神色未变,反而拍手道,“像他这种得罪了九源大人的人,就应该受到这种惩罚,其实九源大人已经很仁慈了,如果是浩天的话,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轻松,每天只是忍受一下被蚂蚁咬的痛苦。”说完尹浩天还叹了听懂,似乎感觉有些遗憾一般。

九源江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神色,这次出奇的却是没有再说话,而是只哈哈的笑着。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九源江的手指却是微微的勾了起来,而站在九源江身边的那几个面色冰冷的黑衣人却是看到这个手势后,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伸到了口袋里。然后一股淡淡的几乎让人无法发觉的青烟便冒了出来。

“不知道贤侄有没有听说过‘鬼手’这个名号。”九源江终于还是先把把话题转向了‘鬼手’。

“‘鬼手’?什么‘鬼手’?”尹浩天眉头一皱,似乎真的没有听过个名字一般。要知道‘色手虽然厉害,但是知道他存在的人确实不多,尹浩天现在的反应也属正常,只不过这正常的反应落在九源江的眼里便有些不正常了。‘鬼手’接近了‘七醉亭’是九源江早已经收到的消息,可是对于这件事尹浩天却是直接的否定了。这其中如果没有一点猫腻的话,九源江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只不过九源江也并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继续的道,“贤侄呀,‘鬼手’可是我国最出名,也是最厉害的杀手之一,他的可怕根本不是你可以想像的。本来这些事老夫是没有必要和贤侄说的,不过贤侄现在也是自己人,那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鬼手’本来要与我们合作,一起实施‘神之怒’计划,只是现在他却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让军部无法忍受的时候了,所以贤侄如果遇到他的话,可千万别听他的话。因为他马上就要成为军部追杀的对象,虽然‘鬼手’的实力很强,但是对于这种无法控制的对手,军部是宁可毁掉也不能用的,贤侄可明白。”

“贤侄有一点不明白。”尹浩天掏出只雪茄来在手里把玩着,等九源江说完后这才抬起了头来看着九源江,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机后,“贤侄只是不明白九源大人为什么要对浩天说这些,难道九源大人是觉得浩天会反吗?”

尹浩天此时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态度,而是突然间转了一百八十度,本来和和融融的气氛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九源江却是神色未变,只是眼睛微微的眯着,嘴里发出阴阴的笑声,似乎对于尹浩天突然间说出这些话一点也不奇怪一般。

“贤侄可不要多想,老夫对贤侄那可是推亲至腹呀。”

“是吗?”尹浩天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来,眼睛斜了那些黑衣人一眼,“九源大人此次来,怕不是只与浩天叙叙旧那么简单吧。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九源大人还是明说了吧。”

明人不做暗事(中)

尹浩天现在已经把话挑明了,而九源江在听完后竟然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贤侄呀,老夫有些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呀。”

“是吗。”尹浩天的眼神里却是涌起一股邪恶的光芒,嘴角边也微微的翘起,使的现在的尹浩天看起来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九源大人既然还想玩下去,那浩天当然要奉陪到底,不过相信九源大人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是吗?”九源江的脸色也慢慢的沉了下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听贤侄的话里的口气,像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别怪老夫没有提醒贤侄呀,贵国有句俗话,叫‘螳螂捕蟑,黄雀在后’,贤侄小心落入到了别人的陷阱里做了出头鸟,还犹未知。”

“这就不需要九源大人费心了。”尹浩天的眼神不经意间望了一眼窗外继续道,“浩天只是有件事非常的想问问九源大人,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贤侄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跟老夫还需客气什么。”

现在的两人基本上已经撕破了脸,但是在谁也没有先发难的情况下,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讲着客套话,实在有够虚伪无聊的很。但是实际上两人却不只是在讲着废话那么简单,他们明争暗斗之下却都是在套着对方的话,探测对方的虚实。

像他们这种人之间的合作完全是出于利益的关系,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感情在内。尹浩天没有实力解决七爷的时候,也只有被迫于九源江合作,借助他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九源江也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帮助尹浩天,他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利益的驱使两人又怎么可能合作。

尹浩天看中的是九源江的实力,岛国的人虽然可恨,但是在这一点上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偏执有时候却是可以拥有强大的实力。而尹浩天现在最缺的也便是实力,他有野心有抱负,但是却没有实力。表面上看来尹浩天是七爷的干孙子,也掌握着实权,十分被七爷器重,但是实际尹浩天却没有看上去那么的风光。七爷也是个野心十分重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隐退江湖二十来年后又把尹浩天推了出来,其实七爷真正的想法是想做太上皇,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完美的掌握尹浩天,但是终日打鸟,却被鸟啄了眼。这一次七爷看走了眼,尹浩天为了报仇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更是与九源江合作,一起把七爷推到了地狱当中。

而九源江之所以同意与尹浩天的合作,看中的也是七爷的实力的名声,在‘神之怒’计划快要实施的时候,加入七爷这股力量无疑会使‘神之怒’计划可以更加完美的执行。而在九源江的眼里,尹浩天虽然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狠角色,但是年纪始终还是太轻了,就算他可以解决提七爷,也不可能完全的掌握七爷的势力,而在这个时候,九源江当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接手七爷的地盘,到最终完全的把这股力量吸收。而尹浩天最多不过是个做白日梦的小子,废掉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正因为有了这种打算,所以在尹浩天悄悄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时,九源江当然全力支持他。而现在,七爷虽然没死,但是他的大势已去,一个垂死的老人就像拨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更何况这头老虎还是一头老的快死的老虎。所以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尹浩天了。

九源江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与尹浩天撕破脸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九源江十分欣赏尹浩天。在他的身上,九源江可以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两人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十分的像,都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九源江最欣赏的一句话便是:无毒不丈夫。

他的年纪已经老了,也没有几年可以活。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可以看到‘神之怒’的完美实施,到最终完成任务。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当年参加‘神之怒’计划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基本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帝国的下一代里虽然有杰出之辈,但是像尹浩天这样的人却实在是太少了。在一瞬那间,九源江甚至希望可以说服尹浩天加入到帝国,为帝国称霸而努力。

‘鬼手’虽然是个绝对的人材,但是他实在是太难以控制,而且现在已经有种种的迹象表明,‘鬼手’似乎要闹出大事来。像这样任性而为的人,九源江虽然欣赏他的能力,但是却不敢重用,更何况‘鬼手’也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为了帝国的明天,九源江当然希望尹浩天可以加入进来,做自己的左右手。这也是为什么九源江一直在试探尹浩天的时候,却不愿意撕破脸皮的最终原因。

只可惜这个愿望虽好,九源江却也明白的很,尹浩天是不可能被自己利用。因为他也有野心,有野心的人又岂会愿意屈居人下,所以现在九源江决定让尹浩天好好的吃个苦头,打打他的热气,只有这样,尹浩天才可能被自己利用。

“浩天十分想问的是,现在七爷的势力九源大人已经接管了几成?”

九源江的脸色未变,只是看着尹浩天,眼神里似乎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然后又是一笑道,“贤侄何出此言?老夫实在有些不明白。”

“九源大人难道不想接手七爷的这些势力吗?”尹浩天反问道。

“哈哈,贤倒果然明白老夫的为人。”九源江又大笑了起来,然后笑声猛的停止了下来,看着尹浩天一字一字的道,“如果老夫现在告诉你,老夫就是要接手这所有的地盘与势力,贤倒打算怎么做。”

“我,”尹浩天耸了耸肩,“如果九源大人要的话,浩天拱手相让。”

明人不做暗事(下)

“咦?”对于尹浩天的话,九源江显然也有些意外不由自主的咦了一声。看着尹浩天那幅毫在不意的样子,片刻之后九源江才开口道,“贤侄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在骗老夫?”

“当然是真的,我又没有理由骗九源大人。”

九源江一直希望可以把尹浩天收为已用,因为尹浩天够狠、也能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出卖灵魂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所以他也才能成功,才能把老江湖七爷彻底的拉下了水,不但报了自己的仇,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七爷的地盘。为了保证‘神之怒’计划的完美实施,九源江需要这样的人材。

但是在尹浩天真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九源江却是又犹豫了。不错,在某些方面尹浩天确实是个不可我得的人材,但是同样的,九源江也可以看的出尹浩天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九源江不得不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如果真的让尹浩天加入进来,而当自己出现意外的时候,尹浩天会不会趁机也接手了自己的势力,会不会为了一已私利而根本不去理会‘神这怒’计划?

今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卖七爷,那明天他同样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为了帝国的明天,九源江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

“看来九源大人对我好像不是很相信呀。”尹浩天似乎看出了九源江在想什么一般,“虽然浩天很有心去帮九源大人,也不想与九源大人为敌,但是现在看来,九源大人根本不会相信我,所以我也是逼不得已,还望九源大人不要介意。”

尹浩天说完后便把手中的雪茄突然弹到了地上,在雪茄与地面接触的刹那,火光闪烁中砰砰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在九源江所在的地方突然间升起一个铁条护栏,把九源江与身边那几个黑衣人隔离开来,而尹浩天的身子却是猛的沉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九源江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虽然身处牢狱,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现在两人可以说是已经完全的撕破了脸皮,谁也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

“动手。”九源江手一挥,脸色阴沉的道。而他带来的那此黑衣人,除了留下两个护在铁条的周围,正在想办法打开铁护栏外,其它的黑衣人却是从身上掏出武器四下散开。就在九源江刚说完的同时,屋子的四周突然间冒出很多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屋里的黑衣人便开了火。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双方在瞬间便交上了火。那些黑衣人虽然个个身手了得,但是屋内的空间实在太小,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因此在枪林弹雨中很快便有人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上被射成了马蜂窝一般。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九源江却是脸色仍然阴沉如水,没有一点的变化,只是眼神里闪着凶狠的光芒。

“你果然够狠,我没有看错你。”‘鬼手’看着眼前的屏幕,眼神里泛起了诡异的兴奋光芒,舔着自己的嘴唇道。

‘鬼手’所在的屋子并不大,但却十分的隐蔽,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三十四寸的大屏幕,屏幕上放的正是九源江所在的屋子里发一的一切。而在‘鬼手’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个年轻人,正是刚才突然间消失的尹浩天。

“无毒不丈夫,要想成大事只能比别人狠。”尹浩天却是淡淡的道,“九源江这个老狐狸想独吞我的地盘后把我干掉,我也早在打着他的主意。不过这一切说起来都还要谢谢七爷,如果不是七爷事事小心,处处设有玄机,把整个‘七醉亭’打造的如同铁桶阵一般,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算计的了九源江这个老狐狸。”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鬼手’只是阴阴的笑着,“无论是你的心计还是你的为人都很毒,唯一不足的是,你的身手差了点。”‘鬼手’转过了头来,眼睛微眯的看着尹浩天,“如果你的身手再好一些的话,我或许会和你真正的合作,不过现在,你还不够资格。”

被‘鬼手’不着面这么奚落,尹浩天却是出奇的没有吱话,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鬼手’的话一样,眼睛只是看着屏幕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鬼手’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让人听起来阴寒的很。“好戏才刚刚上演,如果没有了观众,那这出好戏又演给谁看呢。”

屏幕里九源江带来的那些黑衣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身受重伤只能喘气的主,尹浩天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后便走了出去。现在,也是该他上场的时候了。

“狗咬狗一嘴毛,我知道他们肯定会互相咬起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爬在屋顶上看着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刘慎之很是感慨的道。而在他身边的刺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回应刘慎之的话。

“现在一边已经被咬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尹浩天那个小王八蛋也差不多该出现了吧。”刘慎之的嘴角仍然带着邪邪的笑容自言自语着。果然刘慎之的话刚落没多久,尹浩天的身影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当中。

打开了门后看着里面的死尸一片的血迹,尹浩天却是不所为动的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九源江的面前才停了下来。九源江仍然被困在铁护栏里,看着走过来的尹浩天,九源江的脸上竟然也是冷静的可怕,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带来的那些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浓浓的血腥味在屋子里飘散着,让人闻之欲呕。

“我输了。”九源江看着尹浩天冷冷的道。

“是。你输了。”尹浩天看着九源江就像是在看一条野狗一般。

“哈哈哈哈,”九源江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败在了你个黄毛小子之手,可笑,真是可笑。”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败在谁手上又有什么重要。”尹浩天的手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来对准了九源江,眼神里闪着的光芒就像是厉鬼一般,“九源大人,还是让浩天送你一程吧。”

“我虽然输了,”九源江的眼神里冒出一股奇怪的光芒,“但是你也没有赢,因为你会跟我一起死。”九源江大笑着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而在他那干枯的身上,竟然绑着几个手雷。尹浩天的脸色一变,顾不得再开枪发了疯似的向外跑,而看着尹浩天脸上恐惧神色的九源江,却是大笑着拉开了手雷的拉环。

两个疯子

就在尹浩天刚刚跑开门口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他的身后响起,一股冲天的火焰也猛的涌了出来,强大的气流把尹浩天的身子直接掀飞了两三米高,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又滑出去五九米远才停了下来。而那间屋子却是在巨大的爆炸当中完全的被摧毁,冲天的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好强的手雷。”躲在远处的刘慎之却是看的咋舌对着刺道。其实这也难怪刘慎之会这么惊讶,刘慎之的身手虽然好,但是对于武器这类的东西,却是知道的并不多,天生的对于这方面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而不喜欢借助其它的武器。而刺却不一样,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你可以没有很好的身手,但是却绝对不能对武器没有了解。在现在这个枪火盛兴的年代,这种强大的武器可以令一个手无寸铁之人都拥有强大的的杀伤力。而刺显然却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些手雷玩起来还真过瘾。”刘慎之继续道,“改天我也要弄几个来玩玩,这种杀伤力,啧啧、、还真不是盖的。”

“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安全。”刺瞟了刘慎之一眼淡淡的道。刘慎之当然明白刺话里的意思,只是嘿嘿的一笑却不说话。其实这也难怪刺会这么说,刘慎之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旦性子上来了,别说是九头牛拉他不动,就是开个坦克过来他都敢撞。真要让刘慎之弄几个手雷玩玩,那说不定会扔谁身上呢。

擦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刘慎之看着下面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尹浩天却是没有急着跳下去,又看了下已经烧成火海的那间屋子,刘慎之也有几分感慨的道,“这个老头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在这一点上我们却不得不承认,还真***有几分骨气,也难怪岛国那么点人就敢叫嚣着要称霸。”

“幸亏他死的早,不然落在你手里,我看比死还难受。”刺的眼睛仍然盯着下面,嘴里淡淡的道。

“嘿嘿,”刘慎之一阵贱笑,拍了拍刺的肩道,“刺兄这话说的,好像我比魔鬼还要可怕似的,我可是一个纯洁的标准的新四有青年,社会的栋梁,未来的支柱,刺兄你这么‘侮辱’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刺哼了一声,那意思是不言而喻。你刘慎之要是成了新社会的四有青年,那我都是比小白花还要纯洁了。

“哎刺兄,这个老头应该就是九源江了吧。”刘慎之转移了话题,没有再开玩笑。

刺点了点头,“应该是他,我也没有见过不能肯定,不然值得尹浩天这么隆重的出动这么多人手来看,应该就是他了,而且跟着他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岛国的杀手,如果不是大人物的话,这些人也不会拼命保护他。”

“那有个屁用,现在不一样都还是死了。”刘慎之撇了撇嘴,“都是一群废物,狗咬狗的事这世界不少见,也不多这一出,而且对咱们来说却是省事多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后援什么时候会来呀,赶紧的来吧。***,在这破天气的里猫在这里可不是人受的事,千万别让我老人家失望呀。”

“你觉得军部的人真的会来。”沉默了一会,刺才开口问道。

“那还用说,光用小脑想想就知道,七爷这么一大块费肉,那些岛人要是不打它主意的话,我名字倒过来写。”刘慎之十分肯定的道,“再说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九源江那个老头临死的时候一定给军部的人发出过信号出去,所以军部的人一定会来,也不得不来。”

刺明白刘慎之话里所指的意思,略一思索间便一切明了。这次九源江与军部的人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九源江本想着借助尹浩天复仇的心情,利用他扩大自己的势力,进而接手七爷所有的势力,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尹浩天竟然这么狠,也这么狡猾,最后不但没有扩大了自己的势力,反而间接的使尹浩天做大,把自己给吞了下去。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怕是九源江说什么也肯定不会与尹浩天合作。尹浩天就像是一头独狼一般,只要有利用,他可以和任何人合作,而只要一旦危及他到的利益,就算是亲爹来了,恐怕尹浩天也会大大出手,扫清障碍。

这样的人十分的可怕,但是人们却又不能不承认,这样的人有时候往往容易成事。虽然最终的结果可能还是一个死,但是至少却可以风光一时。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越老实,越被人欺负,而你一旦横起来、不要命起来,别人就会怕你。所以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却一定可以风光一时。

九源江这次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可谓是让军部的人进退两难。军部与九源江的合作肯定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现在却是一直没有暴露出来,而现在尹浩天与‘鬼手’的合作,却是让九源江完全的覆灭,却是把军部逼到了绝境上。退,九源江所做的一切全白废了,更重要的是,间接的使尹浩天做大,虽然在以后的计划上并不一定会成为阻碍,但是有这么个人横在那里,总是会让人感觉畏手畏脚的不舒服。进,尹浩天已经与‘鬼手’合作。一个是身手高的可怕的疯子,一个是狠毒无比的什么都做的出来的疯子,两个疯子走到一起,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来。谁知道军部的人一旦正面插手进来,会不会让这两个疯子做出什么事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光是想想都让人头疼的很,所以刘慎之才会笑的那么贱,那么得意。这两方的势力无论是谁赢谁输,对于刘慎之来说都不是坏事,趁火打劫的事刘慎之又不是没干过,绝对的手到擒来,熟悉的很。

“如果他们合作呢?”刺突然出声问道。

“合作?”刘慎之却是一笑,并不着急的道,“那更好,我还求之不得呢,省得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了,一下子来个一窝端多顺当。而且这两头狼怎么可能真心的合作,就算是逼于现在的形势,双方不想现在开火,那他们也是互相惦记着对方,因为疑心病而互相反目猜忌的事不在少数,这就不用我教刺兄了吧。谁都想拿对方当枪使,谁也不甘心被对方当枪使,所以这样更好下手。而且还有一点刺兄没有提到,”

刘慎之很是潇洒的一笑,“这次军部出动的原因是因为‘神之怒’计划,相信刺兄也明白这个计划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容不得半点的闪失,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军部会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爆炸的人合作吗?这种潜在的危险其实是比看的到的危险还要可怕。这些岛国人的偏执刺兄也有所了解,他们可是号称为了帝国什么事都可以牺牲的,所以他们也绝不可能冒着这样的危险与尹浩天合作。左右为难之下,他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加快‘神之怒’计划的同时,趁着尹浩天还没有做大,一举消灭他。只有这样,一方面可以提升他们的热气,抵消掉因为九源江的死而带来的混乱,别一方面也可以起到隔山打牛的效果,做给其它道上的势力们看,我们可以一举消灭掉尹浩天,也可以同样消灭掉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虽然有些兵出险招,但是说不定可以起到奇兵的作用,所以我敢断定,军部的人马上就会大举进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尹浩天。”

刺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头怪物一般,过了半响才摇着头收回了目光。刘慎之说说的句句在理,头头是道,可谓是透过现象捉住了本质,打蛇打七寸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刘慎之现在说的话也是同样的道理,一下子便说中了要害。会这种换位思考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在这种环境与条件之下,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的把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只能说一句刘慎之是无比的牛叉。牛叉到连刺的心里都替军部的那些人感到可怜,遇到这么可怕的对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还好不是刘慎之的敌人,不然的话,刺虽然并不怕刘慎之但却要头疼的很。而且像刘慎之这种人,绝对是说的出做的到,就算是天大的危险档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到时候面对永不休止的追杀,即使是刺都有可能会发疯。

精神上的压力往往要比**上的压力还要让人疯狂。

其实有一点刘慎之还没有说,在战斗的并不是刘慎之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的人,李心媚楚霸这些人就不用说了,还有到现在一直是谜一样身份的方妙雯,还有张严与黑子那帮国安局的人,还有当年一直潜伏到现在的农民那些人。

这些力量虽然并不是很强大,但是一旦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的时候,那将是任何人都要恐惧的力量。而这也正是中华古国千百年来虽然屡遇危机,最后却终能胜利的最终原因。

可怕的对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爆死这个小王八蛋,现在的心情还真是复杂呀,一方面又想干掉这个小王八蛋,另一方面却又用利用他对抗军部的人,搅乱‘神之怒’计划。做人咋就这么难呀。”刘慎之感叹的看着仍然爬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尹浩天道。刺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尹浩天与周围所有的动静,像刺这样的杀手时刻都会留神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旦有什么变化,也可以想办法控制在掌握之内,否则的话,根本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杀手,而杀手一般失手,下场也简单的很。

就是死。

就在刘慎之刚说完话的时候,地上的尹浩天却是突然间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尹浩天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那知道九源江竟然来了个同归与尽的打算,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虽然九源江是输在了大意上,让尹浩天得了手,但是九源江这一死,却是相当于又在尹浩天的胸口上狠狠的来来了一击。

如果九源江不死,而是落到尹浩天的手里,他可以大有作为,至少在尹浩天的心里有好几个计划可以利用九源江的身份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但是现在九源江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落到尹浩天的手里,又如何能不气的尹浩天直咬牙。更何况尹浩天还在死亡边上转了一圈,险些被九源江一起拉进地狱,是人就有脾气更何况是尹浩天。

现在的尹浩天也是十分的狼狈,本来还算有些男人味的脸上却是道道的伤口,丝丝的鲜血渗了出来,更让尹浩天看上去面目狰狞,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多处破烂,胸口一阵阵的发痛,在刚才强大的气流冲击之下,很可能已经伤了内脏。最明显的一道伤口便是在尹浩天的大腿处,有一截断木插在上面,鲜血已经把裤子几乎全都湿透了,血腥味浓的很。刚才尹浩天的反应很快,但是运气却不好,在气流的冲击下被不知道那飞来的断木刺穿了大腿的肌肉,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至少也要休养个把月才能完全的复元。

偷鸡不成蚀把米,从天堂到地狱,这些词完全可以来形容尹浩天现在的心情。由九拿十稳变成了一无所有,尹浩天内心的那份仅有的平静也完全的被吞没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火药一般,谁碰上炸谁。

“啊!”昂天大叫了一声,像是要发泄掉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一般。“九源江算你狠,小爷竟然算错了你。”

“少爷,你怎么样,少爷。”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了过来,同时跑进来七八个人,一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和一身狼狈的尹浩天,所有人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戛然而止看上去诡异的很。

“滚,一群废物。”尹浩天顿时便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了这些人的身后,大声的吼叫着。

“好戏要开场喽。”刘慎之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嘴角露着邪邪的笑容小声的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该通知心媚他们暂时撤退了。”掏出手机后,刘慎之的手指飞速的按着,不到一分钟便把现在的情况和要怎么做大致的发给了欧阳雪。

而此时仍然在战斗的李心媚欧阳雪她们却是陷入到了互相僵持的状态,虽然在整体实力上不如对方,但是他们的气势已经起来了,互相消耗之下,又归天了平衡的界点。

“再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兄弟们撑不起呀。”李心媚有着焦急的道。

“撑不下去也要撑。”郑铁汉却是严肃的道,“现在拼的就是一股气势,一旦这股气消失了,那我们也要完蛋了。”

“铁流,那现在怎么办?”

郑铁汉看了对面一眼,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现在他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了后援,仅凭他们几个人想摧毁‘七醉亭’无疑是痴人说梦。而现在那股气也在战斗中慢慢的消耗掉了,当这股气完全的消失后,对方一定会捉住这个机会大举攻击,到那个时候,怕是想走都走不掉了。

“等。”闭着眼睛养神的李平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等?”李心媚显然有些不解,不只是她,在场的人怕是能听懂李平话的也没有几人。

“你们既然是刘慎之的朋友,他就一定不会放弃你们,所以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他的信号。”李平抬起了头看着昏暗的天空,眼神里似乎闪着异样的光芒。“刘慎之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对手,但是他同时也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可怕?”李心媚和欧阳雪齐声的道。

“不错。”李平平静的看着两人,“刘慎之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凭刘慎之的智商和能力,真的会正面对抗‘七醉亭’?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刘慎之只是一时的冲动?错了,你们全都错了,刘慎之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他是在利用你们,让你们吸引所有的注意力,然后他就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去做自己的事,他、、、。”

“不可能,我不许你这么说阿之。”李心媚大声的打断了李平的话,神情因为激动而使那第如花似玉的脸上都涌起了一层红晕来。

“我明白你现在心情,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李平并没有生气,只是仍然淡淡的道,“换作是任何人也都会发火,而你也绝对有发火的理由。但是发火并不能解决任何的事。如果你现在还有理智的话,那就好好的想一想,从最开始到现在,事情是不是在这样的发展着。”

李心媚看着李平却是张口无言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在极力的否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也确实如李平所说的那样发展着。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这么打算着?李心媚自己也不清楚。而所有的人都在这一时间保持了沉默,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刘慎之确实有着太多的可疑之处。

李平扫了李心媚一眼,并没有理会而,在李平的眼神里此时甚至还闪起一丝敬佩的光芒,“我不得不承认,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奇怪,以刘慎之的智商怎么会做出这么错误的判断与举动,但是现在我却清楚了,在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他自己的计划。不得不说,刘慎之的心机之深实在让人有些害怕,但是幸运的,我们并不是他的敌人,所以他的心机再深也不会伤害我们。”

“你错了。”一个柔美的声音突然间打破了沉默,戴着个压得很低的帽子,纤细的手上握着把阻击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李平看着来人,过了良久才道,“我那里错了。”

“因为你根本不解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什么又是他要坚持的。”来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后,一头长发随意的甩了两下,正是方妙雯。对着欧阳雪微微的点了点头,方妙雯却是继续道,“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有时候就算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都是假的,更何况只是推断出来的事情。”

“不错。我相信刘慎之不会是一个这样的人。”楚霸也沉着声道。

“对,我们相信刘哥。”李少庭也马上大声的道,说完后眼神扫视了四周一下,“就算是又如何,刘哥以朋友是什么样的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全天下的人误会刘哥都不要紧,因为我们相信他。就算是把命交到他的手上,我们也心甘情愿。”

李平看着李少庭又看了看楚霸和昭哥他们,眼神当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了一起,过了一会突然间笑了,“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师弟会说刘慎之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因为他有你这这帮兄弟。好,很好,相信以后我也不会太寂寞。”

在李平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间晃动了几下,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对面那些人也是一样,然后一股冲天的火焰便升腾而起,就像是一条火龙一般,狰狞的望着众人。李平的脸色一变,但是却没有动。而方妙雯也是一把拉住了向要冲出去的李心媚,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想不到刘慎之总是能给人惊喜,”李平又大笑了起来,他已经发现了对面那些人的慌乱,而现在也是最佳出手的机会,“刘慎之,我现在是越来越想和你交手了。”

“大家做好准备。”郑铁汉大喊了一声,一下子便把混乱压制了萌芽当中,巨大的声响到底是什么造成的他们并不清楚,但是看对面那些人的慌乱就应该知道,发生爆炸的地方一定很重要。而现在这种时候,气氛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是要面对那些人疯狂的进攻,就会是面对那些人洪水似的撤退,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是机会。郑铁汉也不亏是老江湖,马上便看清了整个事情的局面。

眼看着对面那些人突然间开始撤退,郑铁汉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喜色,大手一挥便准备叫兄弟拿着这个好机会,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却是响了起来。郑铁汉的大手一下子便停在了半空当中,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完全的楞在了那里。

所有的人眼睛也都看向了李心媚,手机铃声正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掏出手机来一看,李心媚的脸上顿时现出疑惑的神色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郑铁汉。

最佳组合

“什么,撤退?”郑铁汉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信息。

“撤退?”

“撤退?”

“撤退?”

不只是铁汉,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是跟着叫了起来,辛辛苦苦撑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得到了撤退的消息,换成是谁这个时候想冷静都难。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这次连郑铁汉也有些杀红了眼,大声的问道,可是在场所有的人却没有人能够回答的了他的问题。与大多数人面面相觑不一样的是,楚霸和李平却是都在低头深思着什么,似乎在猜测着刘慎之的用意。与他们有着相同想法的还有方妙雯,这个谜一般存在的美女看起来头脑也是好用的很,

“他***,拼到现在兄弟都受了伤,好不容易有次报仇的机会,这小子说退就退,他把自己当成谁了。”郑铁汉脑门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一突一突的跳动着,再加上他那恐惧充满了爆炸力的肌肉,更像是煞神一般。“小姐,现在怎么办?你到是说句话,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兄弟白白牺牲了,这叫我老郑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我、、、”李心媚毕竟年纪还轻,没有什么经验,一时之间也有些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撤。”开口的却是方妙雯,一双妙目转动间有着坚定的光芒。

“为什么要撤?你总要给兄弟们一个理由吧。”郑铁汉喘着粗气盯着方妙雯,就像是一头野狼一般,似乎只要方妙雯说不出个因为所以来,郑铁汉就会一口把她吞下去。

“没有理由,撤就是撤,也不需要理由。”方妙雯直视着郑铁汉,目光并没有任何的退缩。“如果你不撤的话,后悔的终将是你自己。”说完方妙雯便真的转身离开了,而楚霸看着方妙雯眼神冷却间对着李少庭和昭哥道,“我们也走。”

李平却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里似乎又闪起了异样的光芒,看着刚才冲天而起的火焰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来,然后也跟着离开了。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剩下的就好办多了。郑铁汉虽然不想撤,但是看着兄弟们的目光,看着他们身上的伤,暗咬一牙闷哼着道,“兄弟们撤。”

“希望阿之不会有事。”李心媚对着刘慎之的方向小声的祈祷着,然后和欧阳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一起离开了。来的时候二十几个人,最终离开的却只剩下十几个人,有一半的兄弟已经永远的回不去了,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在李心媚他们离开后不过五分钟,便有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出现在她们原先所在的位置,这些人不但穿黑衣,就连脸都蒙上了,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这些人的速度都很快,个个像是幽灵一般的来回穿梭着,他们的动作也很轻,这么多人却是哑雀无声,静的似乎连一要针落地都可以听的见。

在这些人的当中,却是有一个黑衣人十分的突兀,这人身上虽然穿着同样的黑衣,但是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就像是站立与鸡群的鹤一般,让人一眼想不发现都难。这人的个子并不高,露出的一双眼睛里除了同样的冰冷外,还有一种让人心寒的杀气。这些黑衣人虽然个个速度很快,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总会有四五个黑衣人围在这个人的身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保护着这个人,而他也绝对是这些黑衣人的头。

停了下来后,这人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印迹后,这才站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手一挥,其它的黑衣人马上便又快速的向前冲去。进退之间基本上都是以三人为一小组。如果是刺在这里的话,也一定可以一眼看出,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人,就算不是军人至少也是经过血火战斗的雇佣军。

而他们也很可能是刘慎之所猜测的军部的人。军部的人也确实如刘慎之所想,已经决定对尹浩天出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尹浩天这个麻烦,为他们的‘神之怒’计划铺平道路。

“一组二组负责追杀,一个不留。”中间的黑衣人觉声的道。

“是。”人群中有两个人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些黑衣人很快的便消失了。

“三组四组负责掩护。”

“是。”又有两人应了一声,然后也带着人消失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十来个人,除了要有四个人保持为首的那人这外,还剩下五个人。

“九组负责追杀尹浩天,你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提他的人头来见我,否则的话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一人沉声应道,然后手一挥又带走了四个黑衣人。

现地在场中剩下的也只有为首的那人和四个保护他的人了。“而我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追杀‘鬼手’。这个叛徒,现在已经完全的疯了,我们必须为伟大的帝国计划的正常实施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牺牲也是一样。”

“是。”四个黑衣人大声的应了一声,都半低下了头,然后猛的抬起,双眼当中已经涌出了浓浓的杀气来。

“走。”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挥,便与那四个人一起消失了。

他们的目标是‘鬼手’,而此时的‘鬼手’却是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变成了雪花的屏幕,眼神里疯狂的光芒更盛,手里随手的把玩着一柄小刀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抬起了头看着怪外,“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贵国有句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变乐乎。”

“你虽然是个岛人,国话却是学的不错。”一个狂傲的声音在外面冷冷的响起,然后门便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两个人年轻人来。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后便站在了那里,只是冷冷的看着鬼手。而鬼手也在同样的打量着他们。

这两个年轻人正是因为刘慎之的话而出现在这里的日月天娇,当今道上最令人闻风丧胆也是最恐怖的杀手组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近几年风头很盛的杀手组合日月天娇。而阁下应该是就日少了,”‘鬼手’指着日少道,然后又看向了后面一直沉默的月少,“而阁下就一定是月少了,听闻日月天娇这个杀手组合十分的恐怖,出手三十八次,无一失手,不知道今天这个神话会不会被打破。”

“你马上就知道了。”日少的声音仍然充满了狂傲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我也同样的好奇,听说‘鬼手’在十几年前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而且在岛国也是同样的倍受敬仰,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鬼手’是不是还有如此的实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鬼手突然笑了,虽然笑容中透着无法形容的诡异,但是他的神情却是一点也不紧张,显然根本没有把日月天娇当成真正的威胁。

“是吗。”日少发中的瞳孔已经猛的收缩成针尖装,拳头已经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日少便像是炮弹一般的冲向了‘鬼手’,那股凌厉的气势让人动容,在这一瞬间,日少仿佛已经超载了人类的极限,进入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鬼手’看着冲过来的日少,眼神里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在间不容发间身子突然间闪了出去,令日少的一击落空,然后一拳毫无预兆的便落了下来,速度之快如闪电一般。日少的眼神一变,身子在空中的时候便硬生生的扭转了腰身,然后身子一矮,一腿便扫向了‘鬼手’的下盘。如果‘鬼手’不退,他虽然可以一拳打在日少的身上,但是却也没有时间再避开日少的一腿,这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算,也只有像日少这样狂傲性格的人才能打出这种打法来。

‘鬼手’的眼神一凌,显然也没有想到日少竟然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便采用这种打法,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没有停,反而微微一侧身,加快了那一拳的速度。就在‘鬼手’的一拳快要打在日少身上的时候,‘鬼手’的身子却是突然间退了出去。来的快,退的也快。日少的一腿也跟着落空,只是日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一般,嘴角微微的扬起,然后脚下用力,身子便又冲了过去。

而在他的身边,月少的身影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一攻一守,果然是最佳组合,最俱杀伤力的组合。”‘鬼手’的身子就像是幽灵一般的来回闪动着,竟然在日少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还能轻松的说话,由此也可以看出‘鬼手’的实力是多么的可怕。

在刚才‘鬼手’的一拳快要打在日少身上的时候,月少却是终于出手了,他并没有攻向‘鬼手’,而是挡在了‘鬼手’进攻的方向时,‘鬼手’的这一拳绝对不会落空,但是却会打在月少的身上,而日少在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全力的进攻‘鬼手’。

这才是日月天娇真正的组合式打法,也是他们之所以恐怖存在的原因。

一攻一守,最佳组合。

落井下石

在江湖上自古便流传着一句话:天下武功不招不破,唯快不破。这句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出来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但是这句话却是经常会出现,因为他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确实说明了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当你的速度达到一种令人恐怖的程度后,你就可以无视任何人,你也根本不用去防守,因为对方的攻击在你的眼里已经完全的丧失了攻击的本质。打不到人的攻击又怎么能算攻击呢?

但是这也毕竟只是一种传说吧了。在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人的速度可以达到完全令人恐怖的地步,也没有人的速度可以无视对方的攻击。既然速度达不到这个令人恐怖的程度,那你也就必须去防守对方的攻击,这本是人之常情,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因为你会去注意防守,而使你的速度可能只发挥出七八成来,当然也不能让对方恐惧了。

既然速度达不到,那就只能寻找其它的办法。而日月天娇无疑找到了最佳的办法。一攻一守。日少完全的放弃了防守,他只是进攻,就像是一柄利剑一般去撕开对方的防守,击中对方的要害。而防守的任务却是交给了一直沉默少语的月少。无论对方怎样的攻击,月少却只是去做一件事,那就是防守,绝绝对对的防守,完全的把日少留下的空档消除掉,不给对方一丝的机会。

一个绝对的攻击加上一个绝对的防守,日月天娇便组成了最可怕的组合,也是最俱杀伤力的组合。越是简单的做法有时候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日月天娇现在所做的也正是这样。根据两人不同的性格,而创造了这种绝对简单,但是却可怕无比的组合,无论他们的师傅是谁,都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

‘鬼手’虽然在第一时间便看透了两人的这种组合方式,但是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在短时间内他根本破不掉对方的这种组合方式,他既要挡住日少的攻击又要想撕破月少的防守,无形中便束缚了手脚。一个被束缚了手脚的人,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破掉这样既简单又可怕的组合方式呢。

但是同样的,日少和月少在短时间内也是无法击败‘鬼手’。‘鬼手’的动作实是太快了,即使日少完全的放弃了防守,速度仍然跟不上‘鬼手’,‘鬼手’的这种速度仿佛就像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一般,而且飘忽不定,让人无法琢磨。所以他们现在战成了平手,‘鬼手’奈何不了日月天娇;日月天娇也奈何不了‘鬼手’。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果然有些意思。”‘鬼手’的身子在避开日少有攻击后,却是突然间闪出去三四米远,眼神里疯狂的光芒更盛,甚至还轻轻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就像一头野狼发现在自己的面前摆着一大堆的美味一般。“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时机不对,不过你们放心,就算你们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说完‘鬼手’的身影便闪了出去,等日少追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看不见‘鬼手’的影子了,双拳紧握的看着哗哗而下的大雨,日少一拳便打在了门上,实心桃木做的五寸厚的门板瞬间便嗡嗡作响,同时发出了刺耳的的声音,在日少所击的位置处现出一个近一寸深的拳头手印来。

“他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可怕。”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月少却是少有的主动开口,声音仍然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感情。“但是他却不一定过的了刘慎之这一关,走吧。”

日少似乎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然后深吸了口气后,眼中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然后便默默无声的月少消失在了在雨中。

而此时的刘慎之和刺却是在看着好戏,又那里会知道月少所说的话。现在的刘慎之和刺已经悄悄的转移了位置,换了个视线更开阔也更好观察的地方。而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正面,一群人正在交手当中。一方是五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脸也被挡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这些人个个身手都很了得,虽然面对几倍于他们的对手,却是丝毫不落下风。他们的出手只能用几个简单的字来形容,那不是快,狠,准。没有多余花哨的架式,没有赏心悦目的潇洒,有的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攻击。

刺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了起来,他当然看的出这些人的可怕。因为他所受到的训练也是同样的。换句话说,这些黑衣人都是最职业的杀手或者雇佣军。这样训练的结果虽然十分的可怕,但是同样的,这种训练方式的淘汰率也是同样的可怕,将近百分之九十三的淘汰率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撑的过去。凡是在这种训练方式下留下来的人,绝对的是冷酷的杀人机器,如果不是刺在他的人生当中遇到了一个影响他终身的人,现在的刺也会是同样的杀人机器。不问理由,不问对手,只知道杀戮。

疯狂的杀戮。

正是看出了这其中所隐藏的恐惧,刺的眉头才会皱的这么深,因为在这样淘汰率超高的训练方式下,任何留下来的人都会被当成宝一样的对待。他们可以享受最高级的待遇,可以过最舒服的生活。而现在,只是为了尹浩天,军部的人竟然出去了这样的杀人机器,而且绝对不止五个数量这么少。

是因为军部的内部动作已经乱了?还是因为九源江的死让军部彻底的被激怒了?刺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的军部非常的可怕,奈何想阻碍他们前进道路的人,都会被他们无情的铲除掉,无论这个人是谁。

“现在那个小王八蛋该头疼了。”刘慎之却是非常愉快的邪邪笑着,他当然也看的出这些黑衣人的可怕,但是这一切显然没有被刘慎之放在眼里。现在的刘慎之眼睛只是盯在尹浩天那种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上。在尹浩天的周围还有七八个人护着他,其中最扎眼的便是两个身高都在一九米开外的黑人。光着的上身露出强壮的肌肉,一张黑炭般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有时会小声的交谈着什么,然后会嘿嘿的贱笑起来,眼神也露出淫邪的光芒。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刺收回了目光淡淡的目光,看着刘慎之淡淡的问道。“落井下石好像是你一直最喜欢做的事情。”

“不要把我说的这么坏嘛。”刘慎之却是不急不慢的回答着,“你说在看见两只疯狗互相咬的时候,什么时候上前才是最好的时机。”

“哦。”刺又淡淡的应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了刘慎之的想法。现在的尹浩天和军部的人就像是两条疯狗一般,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想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对方,所以他们之间的攻击在这个时候也会是最激烈的,任何插进的势力都会遭到他们疯狂的进攻。所以在这个时候,当然还是要站在一边看好戏来的更舒服一些。当他们已经元气大伤,差不多分出胜负的时候,也便是刘慎之出手的最佳时机了。

“你说七爷现在死了没有?”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刺道。

“没有。”刺却是很肯定的回答了刘慎之的提问。

“为什么?”刘慎之又邪邪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当中包含着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东西,每当刘慎之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就绝对会有一个人要倒霉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倒霉的人又会是谁。“尹浩天现在干出头当然是因为他已经解决掉了七爷,完全的接手了七爷的势力,七爷已经没有用了,他为什么不除掉七爷。”

“因为尹浩天是个自大的人,他的骨子里有一种高傲,这种高傲不允许他杀死七爷,而应该是软禁七爷,让七爷亲眼看着本来应该属于他的一切,现在却是完全的掌握在尹浩天的手中。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这种折磨是比死亡还要痛苦。”

“嗯。分析的挺有道理的。”刘慎之又是邪邪的一笑,然后眼睛又看向了场中的尹浩天。“那你说尹浩天对七爷出手这件事外人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刺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后才不确定的道,“在道上混,最忌讳的便是像尹浩天这样的二五仔。七爷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再差也会有一些心腹之人,如果这件事一旦被公开,那他这些老部下又怎么会按耐得住,尹浩天现在的地位就肯定会受到波及。”

刺的眼中精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盯着刘慎之,“难道你是想、、、”

“不错。”刘慎之转过了头来仍然邪邪的笑着,只是此时他那邪邪的笑容让人有种魔鬼的味道。

“以你的心智,如果再加以磨炼,五年后绝对是个可怕而恐怖的存在。”刺难得的叹了口气。

“那有什么意思,又不能抱美女,人活着还是潇洒一点的好,名利无非是过眼云烟,又何必看的那么重。”刘慎之摆出了一脸不屑的样子,很是‘清高’的道。“对我来说,江山不及美人呀。”

无毒不丈夫(上)

“你说刘兄还能活着回来吗?”欧阳宛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并不出声的玫瑰。不等她开口,欧阳宛龙又是继续道,“无论如何刘兄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对手,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要靠刘兄自己了。”欧阳宛龙举起了手中的酒对着‘七醉亭’所在的方向,然后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眼神也猛的凌厉了起来。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少主,李大哥已经和楚霸他们进了‘七醉亭’,据收到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和刘慎之在一起,二十分钟前九源江带着人也进了‘七醉亭’,到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而在十分钟前,李大哥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撤离,五分钟前一群黑衣人悄悄的潜入了进去,没有和李大哥他们正面相遇。据李大哥传来的消息,这些人都是职业杀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是军部的人,李大哥想暗中跟着他们一查究竟。”

“如果是军部的人的话,那现在九源江很可能已经死了。”欧阳宛龙眼中的光芒一闪,神色有些兴奋的道。“这些职业杀手都是军部秘密训练出来的,现在他们的出现已经表明对于尹浩天,他们不得不除去他,而九源江肯定没有成功。现在各方势力已经多少都卷进了些,事情也越来越有意思了。想不到,实在想不到,我虽然对刘兄很有信心,但是现在看来,刘兄却已经无意中把整个势力的部署都打乱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就要看谁的反应快,谁先抢占了先机,谁就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女人问道。

“张队长那边的情况如何?”欧阳宛龙略一深思并没有回答玫瑰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张严。

“暂时没有动静。”玫瑰看着欧阳宛龙一脸认真的样子,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迷离的光芒。曾经有人说过,当男人认真的时候,也是最帅的时候,欧阳宛龙现在在玫瑰的眼里无疑就是这样。玫瑰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这是条永远不可能的路,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而且越陷越深。只是玫瑰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她只希望可以留在欧阳宛龙的身边,只要可以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嗯,继续观察所有势力的动静,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欧阳宛龙拍的双掌互拍了一下道,“还有吩咐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混战,到时候、、、”欧阳宛龙的眼中又闪起了凌厉的光芒。

“是。”玫瑰应了一声,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欧阳宛龙叫住。

“日月天娇现在在那里?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他们就像失踪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迹象,我已经派人在查,一有消息会通知少主。”玫瑰微低着头道。

“哦。”欧阳宛龙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有些奇怪,他们是那个组织的人派来的,为什么到了这里后却是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这两人十分的可怕,不能摸清他们的目的,始终如毫芒在背,让人不安。他们到底是站在那一边呢?”

深思了一会后,欧阳宛龙挥了挥手,“你去吧,记得加强人手追查这两人的下落,还有,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底,总之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都不能放过,我总感觉在这场大战到来之前,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平静,必须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

“是,我知道了。”

“嗯,注意安全。”在玫瑰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宛龙的声音却是轻轻的传了过来。玫瑰的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闪起了晶莹的光芒,然后便又继续的走了出去。她的心意欧阳宛龙明白,欧阳宛龙的心意她也明白。可是这两个互相明白对方心意的年轻人,却是不能走到一起,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看着玫瑰身影慢慢消失,欧阳宛龙的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是很快欧阳宛龙便收拾好心情,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

“现在该我们出场了。”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却是笑的更加的邪味十足,然后对着身边的刺做了个手势,“刺兄,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得给这个小王八慢搞的事去,有什么情况再联系。”说完刘慎之的身子便慢慢的倒了出去,到了屋顶的另一面后,刘慎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人后这才轻轻的跳了下来。

刚一落地刘慎之便感觉身子一痛,脸上都不禁抽动了一下,呲着牙道,“***,‘鬼手’这家伙的出手还真是重,早晚老子要还给你。”说着话刘慎之的身子便快速的消失了。

在距离刘慎之的位置不过几十米远的地下,却是有一间黑暗的屋子,屋里昏暗的灯光更增添了一种诡异的味道。在这里充满了恶臭,地上也是杂乱无比。而此时在地面的一个角落却是卷缩着一个人影,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黑暗当中,还不时的咳嗽着。而在另一个角落里却是哆嗦的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头发已经散乱,眼睛里瞳孔有些放大,身子拌个不停双手紧紧的捉着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卷缩在角落的那个人慢慢的抬起了头来,露出他那双让人心骇的眼神,那是双老而混浊的眼睛,但是此时却是充满了怨毒与心寒。胸口突然的一阵起伏,这人又咳嗽了起来,然后他感觉喉咙一阵蠕动,一口血便涌了上来。这人的眼神里怨毒的光芒更盛,眼睛已经迸大眼角都似乎要迸裂一般,硬生生的把涌上来的血又吞了回去,脸色马上便惨白的可怕。过了好一会,这人的脸色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嘴里又轻微的咳嗽了起来。

眼中猛的闪过一丝狠色,这人慢慢的在地上爬着,隐约中也露出他那张苍老的脸来。正是尹浩天的干爷爷,七爷。

现在的七爷那里还有半分以前那种黑道大哥的样子,现在的他比起街边上的乞丐还不如,他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的血迹,苍老的脸上也是污迹,除了那双可怕的眼神。慢慢的爬到了另一个角落的女人面前看,看着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和不停发拌的手,七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忍,但是很快这丝不忍便被怨毒所取代。颤抖的伸出手在女人的脸上轻抚着,而女人却是仍然动也未动,只是身子却抖的更厉害了。

七爷的手慢慢的滑到女人的喉咙处,眼角边滑出一滴晶莹的光芒后,手上猛的用力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后另一只手一起用力,把女人的身子扔了出去,砰的一下正撞在铁门上,然后老人又迅速的爬了过来,嘴里沙哑的喊叫着,“来人呀,来人呀,有人要自杀。”刚喊了两声,七爷便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嘴角边终于也涌出一丝的血迹来。

“靠,吵什么吵。”铁门外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右手上有道可怕疤痕的人嘴里骂着走到了铁门前,用脚在铁门上踢了几下后道,“他***,大爷正喝酒呢,鬼叫个什么。”

“老铁,这你可就不对了,”后面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然后走过来一个有个带着阴阴表情的中年人,“这可是七爷呀,咱们可不能没有礼貌,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说完两人便都狂笑了起来。

“求求人们救救我女儿,她要自杀。”七爷现在的脸上便是恳求焦急的神色,双手还在不停的晃着女人的身体,可是无论他怎么晃动,女人都是没有反应。

“那个女人受得了那俩黑鬼。”被叫做老铁的人一阵淫笑,“那两个黑鬼的厉害我可是亲眼见过,四五个女人都不行,哈哈,想不到一向高高在上的七爷的女儿竟然被那两个黑鬼、、、、哈哈,真是太***过瘾了。”

“我求求你们了,求求我女儿。”七爷只是在不停的哀求着,双手还在晃动着女人的身子,只是不知道是在有意还是无意间,女人身上的本来已经破烂的衣服更被七爷晃的更烂了,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光泽。老铁的眼中突然射出强烈的光芒来,呼吸也不由的急促了起来,喉咙微动着眼睛紧紧的盯在了女人露出的皮肤上。

“***,七爷的女儿保养的还真是好,都三十好几人的人,还是这么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可是罪过呀。”说着话老铁便从身上哗啦的掏出钥匙来打开了铁门上的锁。而旁边那个人却是拍了拍老铁的肩道,“我去外面等着,可别搞的太过分呀。哈哈。”

“够兄弟,哈哈。”老铁淫笑了起来,然后便打开了铁门,一脚踢在七爷的身上,把他踢到角落里后,双手却是捉向了女人。“我滴小乖乖呀,可别这么快就死,先让大哥好好的疼疼你吧。”

就在老铁撕开了女人身上的衣服时,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然后老铁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双手捂在喉咙处嘴角微动着刚一开口便有一股血涌了出来。七爷眼神了怨毒的盯着老铁,手里的匕首再次用力的往前捅了捅。

无毒不丈夫(中)

老铁张大了嘴,惊恐的看着七爷,双手无力的挥舞着,似乎想要捉住什么东西,但是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眼中的光彩也完全的消失了。七爷又用力的捅了捅,确定老铁是真的死了后,这才一**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七爷的年纪毕竟大了,而且身上又有伤,刚才完全是凭着一股狠劲解决掉了老铁,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当中,现在精神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要瘫了一般。

看着地上女人如死灰般的眼神和时不时抽动的身体,七爷的眼神又软了下来,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女人脸,嘴里小声的道,“爹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这个仇,爹一定会给你报。”说完七爷的眼中又冒出凶光来,然后一狠心,双手捉住女人的头闭上了眼睛然后猛的用力一拧,一滴浊泪从七爷的眼角处留了下来。

女人眼中的瞳孔已经完全的放大,头也无力的倒在一边,但是在眼中的嘴角上却是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似乎在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而开心。

又休息了会后,七爷便费力的把老铁的身子抬起,然后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又把地上的血迹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这些只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却让七爷不得不停下来好几次,直到一切都做好后,七爷便快速的又爬到了角落里,眼睛也闭上了。

过了十几分钟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说老铁,今怎么威猛起来了,还没搞定呀。”边说着先前那个人便走了过来。快到铁门前的时候,一持到老铁仍然爬在女人的身上,这人便淫笑了起来,“老铁你还真***会享受,都完事了还要占点便宜,哈哈,真是个老色鬼。”说着话这人便打开了铁门,而老铁仍然爬在女人的身上动也未动。这人的眼中猛的闪过一丝异色,突然嘴角突然裂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又蹲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踢了老铁一脚道,“还***不起来,一会让少主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七爷却突然间像是条恶狼一般的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很难让人想像这是个七十来岁又受了伤的老头子。砰的一下,就在七爷手中的匕首愉要刺到这人身上的时候,他却是猛的一俯身滚了出去,然后又嗖的一下跃起,一脚正踢在七爷的腰上,在一声惨叫中把七爷踢到了铁门上,哗啦一阵做响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再也忍不住便喷了出来。

‘啪啪啪’那人阴笑着拍起了手来,“厉害,七爷果然是七爷,老而不死,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干掉了老铁,连我‘黑鬼’都不得不佩服七爷的心肠真是狠、毒。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七爷能有现在的成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呀。”

七爷瘫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起来,一双眼睛里怨毒的光芒盯着黑鬼却是没有开口。

“七爷,”黑鬼蹲了下来,“我黑鬼的外号是因为够狠,心够黑才得来的,可是在七爷面前我真还不如个小孩子呀,七爷为了活死,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都可以杀,哈哈,七爷可谓是真正的做到了‘无毒不丈夫’这几个字。”

“呸。”七爷嘴一张一口血痰便吐在了黑鬼的身上,又不禁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来。

“可惜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七爷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可惜,实在是可惜呀,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在故意捉弄七爷,还是因为七爷以前做的孽太重,老天爷现在来收拾七爷了。哈哈哈哈。”黑鬼疯狂的大笑了起来,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变形。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七爷便喘着气便费力的道。

“从我一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黑鬼得意的笑着,看着七爷那张懊悔的脸心里更加的高兴,“这里有血腥味不出奇,但是这么浓的血腥味就有些奇怪了,况且老铁爬在你女儿身上一动不动,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有问题,更何况是我黑鬼。哈哈哈哈,少主说过现在不能杀你,但是没说过不能整你,落在我黑鬼的手上,不好好的和七爷玩一玩,我黑鬼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哈哈哈哈。更何况算命的说过,今年我走大运,现在大运果然来了。”

“那你有没有算到今年你会死。”七爷仍然喘着粗气道。

“死,哈哈,现在怕死的人应该是七爷您才对呀。”黑鬼故意咬重了‘您’这个字,“现在就让我好好的招呼一下七爷吧。”说着话黑鬼便捉起了七爷的衣服,一下子便把七爷整个拎了起来,就像是在拎小鸡崽一样。

而正在这里,七爷本来混浊的眼神里却是冒起一股凶光,然后手里一翻,突然间多出把匕首来,一下子便从黑鬼的肋骨位置扎了进来,鲜血也一下子便喷了出来,正好喷了七爷一脸,而黑鬼吃痛之下也把七爷甩了出去,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看,眼里冒着凶光看着七爷,然后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都***说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最终我还是上了七爷的当,七爷的心机实在是太狠了。不过,”黑鬼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然后伸出手指舔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不过七爷越是反抗的厉害我也越兴奋,像七爷这种为了不死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的人,意志也一定很坚强吧,而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招呼在七爷的身上,而不用担心七爷会熬不过去玩完了。实在是太兴奋了。”

七爷的计谋虽然已经得逞,但是此时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刚才扎入黑鬼的那一刀并没有太深,而且现在看黑鬼虽然受了伤,但是对付他自己还是绰绰有余,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能用的能想的,任何办法七爷都试过了,却是仍然不能从这里活着逃出去。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孽太多了,老天爷都不帮自己?七爷越想越是心灰意冷,一时之间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黑鬼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

看着黑鬼那张狰狞的脸,七爷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的恐惧,现在的他已经心如死灰完全不抱一点希望了。

“七爷看起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似的呀。”黑鬼阴阴的笑着,一脚踩在了七爷的手上,一声轻脆的骨头断裂声便响了起来,七爷的脸抽搐着却硬是没有叫出声来。“想不到七爷还是把硬骨头,我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哈哈。”

“只可惜我不喜欢。”就在黑鬼狂笑着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叹息。

“谁?”黑鬼的反应很快,嗖的一下便转过了身来把七爷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一只手也掐在了七爷的脖子上。

“你大爷。”黑鬼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也不可谓说不正确,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把七爷档在自己的身前,减少自己的受害机会,这所有的反应都是十分的确实,就像是教课书一般的正确,可惜他遇到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无论他的动作多么的正确,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被人给踢飞了。

眼前一阵金星直冒,脑子里就像是有千百个苍蝇在嗡嗡的叫着,然后黑鬼又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再重重的撞在墙上,鼻子酸酸的嘴巴里地是咸咸的。

“滚吧,你大爷我今天不想杀人。”一个有些邪邪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黑鬼连被谁打的都没看清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七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本来如死灰的眼神里却是泛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我也不想救你呀。”年轻人蹲了下来,手里拿着刚才顺过来的烟点上,“你当我想呀,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再说了,我这了是帮自己,又不是帮你。”

七爷看着年轻人半响后费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手也颤抖着伸了出来,“给我来支烟。”

“这可是五块钱的烟,不合您老的身份吧。”年轻人故意道,但是说归说,还是把烟递给了七爷,然后给他点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后,七爷的眼神顺着铁门看向了外面,脸上也现出一股自嘲的神色来。

“是不是在感慨自己怎么混到了这种田地。”年轻人像是知道七爷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这就是人年纪越大,越活越回去了,要知道出来混始终要还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一样,不要以为自己坐到了高位,就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天下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到你家,该是你倒霉的日子了。不过,”话音一转,年轻人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来,“不过,你今年命好,有我给你转运,虽然不然落得个荣华神速贵,至少也可以死的其所,不用像现在这样猪狗不如。”

年轻人这已经不是剥削了,而是**裸的剥削。他这是摆明了要完全利用七爷而不给他一点的好处,就算是傻子都不会答应的事,而七爷却只是慢慢的应了一声,然后眼神终于盯在了年轻人的身上。

“你的条件是什么?”七爷缓缓的道,“刘慎之。”

无毒不丈夫(下)

不错,站在这里跟七爷讲条件,完全不把七爷放在眼里的人就是我们的刘大帅哥。说起来也算是七爷命不该绝,在黑鬼要对七爷动手的时候刚刚好出现。

“我放你的条件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相信你现在肯定狠不得收拾那个小王八蛋的,而且我看他也不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你放出来,让你在临死之前出点力。”刘慎之边抽着烟边道。

“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要帮你。”七爷抽了几口烟后,精神得到了缓解,盯着刘慎之道,“左也是个死,右也是个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个理由,只要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我会这么做的。”

“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事事都讲理由呀。”刘慎之叹了口气又掏出只烟后接上,“好吧,看在你是个老人家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理由,免得你在黄泉上说我以少欺老。”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后,刘慎之继续道,“这个理由简单的很,因为你照我说的做,不但可以报仇,还可以风风光光的被下葬,就算在死后也能落得个好名声。人活这一辈子,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利你已经得到了,也享受过了,那剩下的就是一个名了。你这辈子都想再现以前的辉煌,统一黑道,说穿了,还不就是为了个名。就算你死了道上的人也会留着你的名,我说的对不对。”

七爷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听到刘慎之的话后,看了他一眼,混浊的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芒,然后微微的轻叹一声后,这些异样的光芒便消失了,眼神又恢复了混浊。

“只不过现在你统一黑道的名声是没了,最多就是落得个臭名,而现在我却是可以帮你,所以你也根本没有理由拒绝我,而且说不定你还能保住条老命,这个绝对比你被尹浩天玩死要好的多吧。”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人孤老头子,就算你把我弄出去又如何,我现在那里还是那个二五仔的对手了。”七爷说的有些苍凉,而且现在他身上还有伤,女儿也死了,亲人都不在了,孤身一人的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切,你不会是想说一点后招也没有准备吧。”刘慎之对此却是嗤之以鼻,“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手里一点人了没有了,打死我也不信。你是谁呀,你可是七爷,那个当年道上赫赫有名的主,尹浩天他再勾结外人,再***是个天才他也不可能把你七爷的势力全部连根拨起。他做不到,也不敢这么做,这是每个上位者都懂得的事,哎我说老爷子,敢情你拿我当傻子呀,你要这么搞的话,得,算我走了眼,咱回见吧。”

“等等。”看着站起身来准备要离开的刘慎之,七爷终于开了口。“再给我只烟。”

刘慎之看着七爷的眼睛,片刻后便笑了,把烟扔给了七爷后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分钟后尹浩天便会派人过来,如果你还想给那个王八蛋点教训的话,我劝你该出手了。回见。”说完刘慎之挥了挥手后便离开了。

七爷又掏出只烟点上,看着刘慎之离开后,眼神里却是猛的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随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如果早生五十年,也许云爷能不能一统黑道还两说,这小子竟然比起当年的云爷还要可怕。”

恢复了点精神后,七爷的眼睛看向了地上那个女人的尸体,也就是自己的女儿,七爷跪了下来道,“爹对不起你。你放心,现在爹就给你报仇去,尹浩天那个畜生怎么对你,爹就加倍的还给他。”七爷越说越激动,一张脸都憋红了起来,嘴里又咳嗽着,这个七十来岁的老人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然后对着自己的胸口便硬砸了几下,吐出一口血痰后气才恢复了过来。

“七爷,该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铁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四五个,这些人进来后谁也不敢多开口就只是这么的站着。

七爷像是知道是谁来了一般,只是又看了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眼,然后便站了起来。旁边那人连忙伸手扶住了七爷。此时的七爷虽然身上仍然狼狈的很,但是此时他的眼神与气势却完全的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风烛惨年的老头子了,他又成了那个呼风唤雨的七爷。

“走。”手一挥,七爷沉着声道。旁边马上便有人过来扶住了七爷,有一个人背起了女人的尸体,然后几个人快速的离开了。在他们走后约五九分钟,一个黑人和七八个人冲了下来,为首的那人却是黑鬼。

“妈的,跑了。”黑鬼大声的骂了起来,“还不快追,少主说了,不能捉到老头子我们都不用活了。”

“是,”几个人马上大声的道,然后便两三个的散开出去了,只剩下黑鬼和那个身高在一米九开外的黑人。黑鬼陪着笑跟着黑人,心里却是直骂娘。看着这个黑人走进了铁门用脚踢了踢地上死人的尸体后,黑鬼突然有了种错觉,心里在想要是这个时候把铁门锁上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还我命来。”正在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然后本来有些昏黄的类便左右的晃动了起来。这一下把黑鬼吓的就是打了个寒颤,还没等他开口叫的时候,铁门却是哐铛的一声关上了。里面的黑人显然也是一惊,连忙跑了过来想打开门,却是晃了几下铁门纹丝不动。

黑人嘴里说着鸟语对着黑鬼直招手,而黑鬼刚想过来的时候,却是感觉脖子上凉丝丝的。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还我命来。”

“妈呀,鬼呀。”黑鬼的精神显然是有些崩溃了,就连下面的裤子都湿,大叫着连滚带爬的便跑了,根本不管直对着他大喊的那个黑人。像黑鬼这样喜欢折磨人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更加的怕鬼神这类东西,因为在他们的手里粘了太多人的血。

在黑鬼跑出去后,一个邪邪的声音却是笑了起来,然后在黑暗中便现出一个人来,“还真是***胆小,真是没意思,还是跟你这个黑人玩玩吧。”这时候除了刘慎之之外,还会有谁这么无聊到用鬼来吓人呢!

走到铁门前,刘慎之看着黑人那双警惕的眼神,却是耸了耸肩道,“估计你现在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作为好客的民族,我还是想说代我问候你的老母呀,最好是你的祖宗八代一起问候。”

黑人开始警惕的看着刘慎之,大概也感觉的到刘慎之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但是看着刘慎之只是笑着对自己说着什么,黑人又有些疑惑了起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对着刘慎之叽里瓜啦的就是一大通,神色也傲慢了起来,显然是把刘慎之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人。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听不到懂你的鸟语。”刘慎之又掏出不知道从那顺来的烟点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来,“不过我想你一定看的懂这是什么东西吧。”说着便把那个东西扔了进去。

而黑人在看到这个东西后脸色一变,嘴里大叫着便赶紧的向角落里滚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鲜血飞贱中惨叫声也响了起来。黑人的一只手臂被炸飞了,整个胸口也是血肉模糊。刘慎之刚才扔进来的实在是个好东西,现在这个时候,谁敢说手雷不是好东西,刘慎之一定跟他急。

“哇,威力还真猛。”刘慎之嘿嘿一笑,这时候才打开了的门来到了那个黑人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黑人那双恳求的光芒,刘慎之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出来混,说过的话就要算数。说过要问候你祖宗八代就一定要问候你祖宗八代,记得到了地下,可别忘了我呀。”说完一脚便踩在黑人那只还算完好的手臂关节处,又在他的腿关节处猛踩了几下这才停了下来,拍了拍**后对着黑人说了句拜拜,刘慎之便扬长而去,只剩下黑人那双充满了怨恨与恶毒的眼神。

在刘慎之离开后几分钟,角落里突然响起细微的吱吱叫声,然后一双双细小明亮的眼睛便现了出来。随着吱吱的叫声越来越多,明亮的小眼睛也是越来越多,然后一只灰色的老鼠便跑到了黑人的身前,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色的大东西。

看着老鼠眼中贪婪的目光,黑人大叫了起来,企图吓死这些小东西,但是显然没什么作用,不但没有吓走它,反而招来了更多的老鼠。十几只老眼围在黑人的面前,一双双邪恶的小眼睛时冒着光,然后一拥而来,一声惨叫声也便从铁门里一直传到了外面。

选择

“我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刘慎之走到门外看着已经小了很多的雨,邪邪的一笑自语自着,“当然不是了,其实我还可以更狠的,只不过出于对国际友人的善意,小小的惩罚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搞的太过残忍嘛。”显然是满意自己的答案,刘慎之一步三晃的叼着烟离开了。

五九分钟过后,又是一个高大的黑人手里拖着黑鬼走了过来,啪啪左右开张在黑鬼的脸上来了两嘴巴子后,嘴里大声的说着鸟语,可惜现在的黑鬼眼神呆滞,嘴里还流着哈赖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就算黑鬼现在没被吓傻,也是没办法回答黑人的鸟语。跟在黑人后面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个子小小瘦瘦的,一张麻脸上小眼睛贼溜溜的转,一看就是个汉奸的料。小胡子这时候上前对着黑人也鸟语了一会,黑人的脸马上便沉了下来,眼中冒着凶光然后双手用力便把黑鬼整个的举了起来,狠狠的砸向了墙上。

这个黑人的力量到是挺大,黑鬼那一百五九十斤的体重对于黑人来说竟然丝毫不费力。啪的一下,黑鬼的脑袋便撞在了墙上,红的白的全飞了出来,吓的那个小胡子就是一缩脖子,显然也是吓到了。黑人指挥着人打开了盖后,便一把推开那人自己冲了下去。小胡子也走到了盖前向下看去,黑洞洞的却是看不到底,而且一股恶臭中带着让人翻胃的血腥味也冲击着人的神经。犹豫了一下,小胡子一脚踢在旁边开盖的那人道,“还***不赶紧打开,快点,不想活了是不吧。”

那人赶紧找来个火把点着,小胡子跟在了他的后面,一到下面后那股难闻的味道更浓了,而且还有淡淡的火药味。怕是凶多吉少了。小胡子心里正想着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喊住前面那人把火把递过来一看,小胡子的胃里马上就翻了天,跑到一边一手扶着墙一边呕吐了起来。

小胡子踩的是一只肚子撑的比它的身子还要大的老鼠,而且一脚下去,老鼠的肚子便爆开了,所有的东西便都涌了出来,里面还包括一只眼睛和一些看不出什么内脏的东西来。小胡子那见过这个,当场就吐的差点晕过去。

“***。”里面传来一声悲叫声,小胡子一听正是那个黑人,打了个哆嗦后赶紧的壮着胆子跑了过去,一到了里面,借着火光一看,小胡子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涌,然后哇的一声又狂吐了起来,这次吐的连黄色的胆汗都出来了,胃得难受的让小胡子感觉生不如死。因为这里的情景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小胡子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像这么恐怖的画面,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躺在地上的那个已经不是能称之为人了,只能模糊的看出一个人的样子来,手脚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脑袋上耷拉着半张脸,眼球在空气中轻微的晃动着,另半边脸上却是血肉一片,上面还有啃咬的齿印,肚子早已经从中被撕开了,五脏九府都跑了出来,还有老鼠正在撕咬着。整个画面就像是一幅人间的地狱一般。

黑人大声的叫喊着,脸上的愤怒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啪的一脚踩死一只仍在咬着肠子的老鼠,黑人的脸上狰狞的也跟个鬼差不多,本来就黑的脸在火光的晃动中,更是透着那么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

“啊。”黑人又鬼叫了一声,然后猛的转过了头来一把捉住了小胡子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嘴里又呜啦呜啦的说起鸟语来,而小胡子听了本来苍白无血的脸却是更加的苍白,身子也抖的更厉害了,跟抽风差不多。估计这会要是有人给他计计时算一下的话,一分钟之内小胡子绝对能抖个百八十下,也算是称的上‘电动臀’了。

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从上面传来,小胡子的脸又是一白,楞了片刻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发了疯似的挥舞着他的手脚,挣扎着要从跳下来。黑人这时候也像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一般,甩开了小胡子便向入口处跑去,可是一切都已经完了,刚才的那声巨响正是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了,现在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的被困在了里面。

啪啪啪的使劲拍着门,黑人大声的喊叫着,可惜上面却是哑雀无声,根本没有人回应他。嘴里大骂着,黑人从身上掏出手枪来对着门便是一阵扫射,直到手枪里的子弹都打完后哑了壳才停了下来,一脚踢在门上却是仍然不动。这里本来就是关死囚折磨人的地主,当初七爷在设计的时候便想到了所有的可能,这门是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就算是你端着个机枪一阵狂扫也是没有用的。而这里也被七爷称为‘鬼门关’,‘鬼门’一旦关上,寓意是绝对不可能从里面打开的。

所有的人都脸如死灰,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里被人给困死了。一时之间空气当中也弥漫起了恐怖的味道,而且还在疯狂的增长着。火光晃动摇曳间却是突然灭了,火把这一灭,所有的恐怖一下子提升到了一个临界点,所有的人都疯狂的叫喊了起来,绝望也像是潮水一般把所有的人都淹没了。

黑暗中慢慢的明起一对对的小眼睛,不用想就知道是刚才被吓走的那些老鼠们,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着,一想到刚才那些老鼠们疯狂的举动与残忍,这些人的心里都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叫的更惨裂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刘慎之拍了拍手,“人呀,就是在快要死的时候才会想到忏悔,可惜我不是上帝,也没功夫听你们的忏悔,拜拜了。”说着话刘慎之这才真正的离开了,这从他出现在这里到现在,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其实说穿了也简单的很,刘慎之利用的就是人的本性,了解人的心性,然后很是简单的就把这些人完全的困住了,也算是收了尹浩天一个小小的利息。

刘慎之并不觉得自己残忍,以凶止凶也算是刘慎之的原则之一。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不管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你都要承担这份后果。这不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这就是冷酷残忍的现实。

看着雨点哗哗的落着,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着,“七爷那个老狐狸也差不多该动手了吧,希望这个老狐狸会做出个明智的选择,不然的话,这头老狐狸又要下地狱了。哎,人呀还是知足的好。”

而此时的七爷却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还有老有少,可谓是全都齐了。七爷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说话,就只是在等着,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说话。选择权在这些人的手里,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七爷根本不在乎,他就只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七爷,我们、、、”一个五九十岁的大胖子讪讪的开口,却是被七爷一挥手打断了,看了七爷一眼,大胖子还是闭上了嘴。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七爷冷冷的道,“所以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不然说我七爷翻脸不认人,现在你们必须马上做出选择,跟我,以前的过往一概不疚,我七爷出来混了这么久,绝对不会说话不算数;选择了离开,我七爷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绝对没有例外。”

“七爷,我们当然支持你,可是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那个小王八蛋的手里,我们也为难呀。”大胖子看了看其它人,还是开口道,脸上也像是欠了几百万一般苦着张脸。

“我不想听什么理由,我只想听你们的选择。”七爷却仍是冷冷的道,安静的空气里也升起一股阴森来。“我的耐性有限,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考虑,两分钟后如果你们还不能做出选择,我就会给你做出选择。”说完后七爷便环视了一眼,然后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很多人头上的汗水已经流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有的人脸上不时的抽动着就跟中了风一般。

七爷的为人如何,他们心里明白的很,七爷能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而不被人给推下去,足以说明他的能力,这次栽在尹浩天的手里完全是阴沟里翻般,而在一会之后,尹浩天也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所做而承受到七爷疯狂的报复。但是同样的,尹浩天也是个善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狠的令他们这些老江湖都害怕。在他们的眼里尹浩天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人愿意和疯狂作对,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出什么来。

选七爷,就要面对尹浩天这个疯子;选择了疯子,今天能不能离开这个门没有人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现在这个情况有多么糟糕,但是他们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人的一生当中不就充满了很多的选择吗?

决战(上)

尹浩天现在很不爽,十分的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十几个人竟然不是那五个黑衣人的对手。五个黑衣人背靠着背聚在一起,就像是个刺猬一般缩了起来,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受打击的面积,反而使那几十个只能围着他们,同一时间出手的却只有七八个人。人数上占了上风,在打击力度上却无法奈何他们。不过还好的的,那五个黑衣人已经有两个人受了伤,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不然的话尹浩天的脸更不知道要往那里放了。

可是就是如此,尹浩天的脸也一直阴沉着,这让站在他旁边的那些人个个都提心掉胆的,生怕现在少主一个不高兴把他们给剐了。这位可绝对是说的出,做的到,说剐你绝对不会油炸了你。

“一群废物。”尹浩天终于还是开了口,阴阴的语气里透着冰冷。

“上,上,还不赶紧上,***赶紧,要是不能废了他们老子加头废了你们。”站在尹浩天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赶紧厉声的喊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穿西装的人也被他给推了上去。中年人这一施压,这些人也不敢不听,少主的狠可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一个个真跟不要命的一般压了上去。

这一冲击之下,五个黑衣人骤感压力增大,一个不留神间便有一个黑衣人被匕首从心脏处狠狠的刺了进去,鲜红的血也飙起老高来,喷了他一脸。尹浩天这时才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人十分的满意。可是很快,被他一匕首刺进心脏的黑衣人却是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紧接着另一个黑衣人手中一转,一道刀光闪过便给他来了个割喉。

尹浩天的眼神沉了下来,本来有些笑容的脸马上又沉了下去。他当然看的出这些黑衣人就像是死士一般,根本不管自己的生死,而这样的人也是最难对付。尹浩天已经预感到这些人的来历了,同时也马上便想到了为什么到现在‘鬼手’一直没有出现,而自己的处境也是更加的危险。尹浩天很疯狂这是不能不承认的事实,可是这并不代表尹浩天不怕死。他也需要对自己的后路做打算了,军部的人竟然会不顾一切的攻击他,可以说这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事,所以现在他需要好好的打算一下。

死了一个黑衣人后,剩下的四个黑衣人明显实力下降了不少,攻守之间他们并不能像开始的时候配合的那么天衣无缝,所以很快便有第二个黑衣人倒了下去。墙倒众人推,大势已去之下,反而是壮大了其它人的士气,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地上就只有五具尸体了。

七爷仍然闭着眼睛,时间早已经超过了两分钟,可是在七爷没有开口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开口,就只是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其它人的动静,心里还在各自的盘算着。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七爷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后接着道,“该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七爷,我跟你。”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站到了七爷的这一边,“尹浩天那个王八蛋吃里爬外,早晚我都要收拾它,现在七爷肯带领我们,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七爷一句话,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田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这人话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烈士呢。不过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一个带着的,其它的人就会跟风而动,很快便有七八个人也站了起来,只剩下五九个人还是站在原地左右为难,眼睛都盯在了那个大胖子的身上,显然是以他为首,看他打算怎么办。

“七爷,您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大胖子搓着他那双肥胖的手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完了,您让他们可怎么活呀。我有九个孩子,最小的那个才一岁半,七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事我真帮不了你。”

“人各有志,既然这样我不勉强你。”七爷阴阴的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大胖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老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出了这个门后我们以前所有的交情都一笔勾消。你走吧。”

“七爷!”大胖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七爷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看了七爷一眼后,大胖子还是低着头走了出去,而剩下的那几个人也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大胖子的身后,鱼贯而出。

“呸,什么东西。”先前第一个站过来的老田马上鄙视的对着大胖子吐了一口,然后又换上一幅谗笑对着七爷道,“七爷这种东西还跟他客气什么,一切解决了他不就完了。”可是话一说完,看到七爷阴沉着的那张脸,这人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了,讪讪的一笑便闭上了嘴。

“大家都是道上的人,就用道上的规矩办事,抄家伙。”七爷看着外面的大雨冷冷的道,说完便走了出去,旁边马上有人跟了上来打开了伞罩在了七爷的头上,其它人一看七爷都发话了,赶紧的都准备好了家伙也跟着出去了。

“报告,一组的人已经全部牺牲了。”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却是不动声色,只是眼中的杀气更盛,刷的一下拨出自己身上的刀劈在一根柱子上激出火花后,为首的黑衣人觉声道,“放弃追踪‘鬼手’,全力对付尹浩天。”

“是。”

“是。”

“是。”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的在他的耳中响起,然后分别在三个不同地方的黑衣人都迅速的向尹浩天所在的位置靠了过来。

出来混始终都要还,这句话已经在道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但是真正能理智明白这句话意思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在尹浩天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这句话却是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一听到这句话后,尹浩天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成如针尖状,嗖的一下便转过了头盯着站在离自己身后不过十几米远的地方。

“七爷?”人群当中马上便有人惊呼了一声,但是一看到尹浩天那冷冷的眼神,这人马上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果然还是跑出来了。”尹浩天竟然笑了起来,边笑边拍着手道,“只可惜我既然可以摆平你一次,当然也可以摆平你第二次,你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话刚一说完,不等七爷开口尹浩天却是快如闪电一般的拨枪射击,这一下谁也没有想到,就连七爷都没有想到。一声枪响过后,七爷的肩飞溅起一澎血花来,身子一震差点摔倒。

这一枪就像是导火线一般,双方马上便开始了激战,谁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子弹穿体而过。

尹浩天一枪既中后便马上的躲到了一根柱子的后面,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七爷叱咤风云几十年,虽然现在老了,可是他的威望还在。尹浩天虽然摆平了七爷,可是不代表他就一定得到了人心。如果任由七爷说下去的话,尹浩天也不敢保证这些人不会反水,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制造混乱,然后在混乱中逃离。只有这样,尹浩天也才更有机会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尹浩天的生命也差不多要到了近头。

双方混战之下各有伤亡,所有人的精神都崩紧了,只知道用力的扣着板机,大脑里完全一片空白。没有人想死,所以他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小命而努力的活下去。

七爷捂着自己的伤口,现在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在缓缓的流走,他也知道现在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如果不能在死前看到尹浩天的下场,七爷死也不瞑目。

“我的目标是尹浩天,你们不想死的只要放下枪,我七爷可以担保你们安全的离开这里。”

七爷这一开口果然立杆见影,枪声马上便小了下去,这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七爷的话。毕竟七爷的威望与名号还在,而尹浩天一看到这种情况,马上撒腿便跑,这个时候尹浩天的大势已去,如果不跑的话,下场是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快速的跑过一个花园的门洞后,一道闪电般的光芒突然间从侧面飞了出来,瞬间便划破了尹浩天的喉咙。这一切无论是速度还是准确性都是非常的可怕。尹浩天的身子冲出去两三米后才停了下来,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捂在自己的喉咙处,嘴角动了动却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一个黑衣人从侧面走了出来,看着尹浩天那不相信的眼神,黑衣人只是冷冷的再次拨刀出刀收刀,整个动作一气哈成凌厉无比。尹浩天的头颅便飞了出去,滚出七八米远后那双眼睛里仍然是不相信与不甘的神色。

“这就是与帝国作对的下场。”黑衣人只是冷冷的上前一脚踢飞了尹浩天的头颅道。

决战(中)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其实发生的时间不过几秒钟而已。直到这时,七爷才追了过来,一看到黑衣人和倒在血泊中的尹浩天,七爷便是一楞呆在了那里,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黑衣人转过了头来看着七爷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充满了杀气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手一挥又冷冷的道,“杀,一个活口也不留。”话音一落,从四面八方便又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像是恶虎一般的冲了上来。

七爷不亏是老江湖,这个时候也才真正的显示出他的能力来,在黑衣人手刚一举起来的时候,七爷便快速的退了出去,等杀字出口,七爷已经掏出了枪,七爷的反应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用血与生命换来的经验,但是七爷的面对的不是一般道上混的人,他面对的是有着杀人机器之称的职业杀手。在七爷刚刚要扣下板机的时候,对方的枪便已经开了火,子弹像雨点一般的冲击在七爷的胸前,瞬间便打出了十几个血洞。带着不相信与不甘的神色,七爷永远的倒在了雨水当中。

混乱一触既发,道上混的人再厉害也是无法与职业杀手相比,况且这些人现在群龙无首,尹浩天死了,七爷也死了,个个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又怎么会拼命,顿时便作了鸟兽散,不一会除了在地上的尸体之外,能跑的跑,能逃的逃,全都消失了。

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人的生命还不如一只蚂蚁更有价值。走在血腥与雨水中,他悠闲自如的就像是走在自家的后院一般,在这里他说了算,因为他有实力,他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一挥手打了个手势后,所有的黑衣人便四下分开继续他们的杀戮。为首的黑衣人走到七爷面前,看着他那双仍然睁大的眼睛,看着他微微抽动的身子,黑衣人蹲了下来然后伸出了手掐在了七爷的喉咙着,看着七爷眼中的瞳孔猛的变大,黑衣人的嘴角又微微的扬起,然后手上猛一用力便折断了七爷的喉咙。

在七爷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后,为首的黑衣人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在他的身子快要完全站直的时候,却是猛的停了下来,眼中的瞳孔也收缩成最危险的针尖状。

杀气,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令他不敢枉动一下。死在黑衣人手上的生命绝对不在少数,也正是因为如此,黑衣人才能感觉的到身后这股杀气的可怕,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黑衣人根本不敢枉动。而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如此杀气,逼的他动都不敢动,一直逼到他的身后才让他发觉的人,只有一个人。

‘鬼手’。

“你实在不该来。”一个邪邪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黑衣人身子猛的微震了一下,因为他听的出身后说话这人并不是‘鬼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鬼手’之外,竟然还有人能有如此的杀气?黑衣人的身子慢慢的站直了,他的头也慢慢的转了过来。等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后,瞳孔又是再次的收缩,眼中也现出浓浓的杀气来。

站在他面前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刺的刘慎之。

说话的当然是刘慎之,而散出发如此强烈杀气的人也就只有刺了。

黑衣人感觉到了那股可怕的杀气,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出现的会是两个人。他也没有感觉到刘慎之任何的气息,这是不是说明了刘慎之是比刺更可怕的对手?黑衣人的脸上不露声色,脑子却在快速的转动着,所有来之前的资料都在他的大脑中高速,然后两个人的画面被锁定了下来。

“刘慎之?”黑衣人的话说的有些生硬,而且语速也比较慢,不过声音还算清楚。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刘慎之并没有回答黑衣人的话,而是仍然邪邪的笑着,“你是不是还在想,我才是那个更加可怕的人?如果要出手的话,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我,这样才能有胜算?”

黑衣人紧闭着嘴并没有说话,他也不是一个说喜欢说废话的人。可惜他今天碰到的是一个不能以常理来应对的人,就算他不开口,刘慎之都可以喋喋不休的说上一天,更何况刘慎之现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没有人知道。

“你不开口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你不屑开口。”刘慎之叹了口气,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继续道,“其实我不得不赞叹一句,你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在岛国能有这样心机的人绝对是比恐龙还要稀少,所以在原则上我可以夸你一句,不过我国有句话相信你也应该听过,‘螳螂捕暗里,黄雀在后’。你算准了在尹浩天逃离的时候,也是警惕性最弱的时候,才一击必中的杀了他,可是你却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等着你。唉,你搞的我都不知道是要赞你还是要损你了。”

“你的废话很多。”黑衣人显然是有些不适合刘慎之张嘴便是废话,终于再次的开口。

“答对了,我的废话确实很多。”刘慎之竟然一点也不感觉到羞耻,反而你是引以为豪一般,“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不都是在讲废话,有什么科学家做过统计,人平均每天至少都要说几十句废话,要是没有这些废话的话,人与人之间又怎么能交流感情,沟通进步呢。哦,我忘了,贵国好像还没有进化完全,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揭人伤疤并不是我的爱好,你一定要原谅我才行。”

黑衣人这次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缓缓的拨出了他的腰刀,这是一殷狭长近一米的长刀,冰冷的刀锋在雨水的冲刷中更加显得明亮,而他的眼中也冒出了浓浓的杀气,显然他已经不打算再和刘慎之废话下去。

“要动手了是吧。”刘慎之不但在笑着,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他才是你的对手,我就是一个过路打酱油的,你们慢慢打,不用理我。”

黑衣人显然是没有听懂刘慎之在说什么,不过现在他也不需要懂,他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只相信自己的实力。只要把这两个人斩于刀下就可以了,他也没有必要与任何人废话。

嗖的一下一道闪电般的光芒闪过,黑衣人终于出手了。狭长的刀划起一丝弧度便斩向了刺的头颅,雨水都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斩断一般,这一刀的速度之快竟然连刺的眼角都是不由的跳动了一下。不过刺身经百战,几次在死神的手中逃脱,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是不慌不忙,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在刀光快要划到他头颅的时候,右手猛的伸出。

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激起的火花一闪而过。刺在瞬间便拽出了他的三棱军刺,挡住了这一击。黑衣人眼神一凌,狭长的刀再次出手,一削一带便斩向了刺的右手。而刺的身子却是不退反进,在刀还没有划过来的时候,身子猛的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手中的三棱军刺也扎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横刀一立,三棱军刺便扎在了刀背之上,然后快速的分开,两人短短交手不过一分来钟,竟然不相上下,斗了个旗鼓相当。

“好身手好身手,哎呀差一点就扎到了,下面,注意下面。你看看,差一点吧,哎不听老人言呀。”这边刺与黑衣人打的火热,那边刘慎之的嘴里也是不停,东一句西一句,上一句下一句的,有准的时候也有不准的时候,总之那边打的越火热,刘慎之就叫的越起劲。

而在开始的时候黑衣人还不觉得什么,越打他的心便是越烦躁了起来,刘慎之的话已经不知不觉中完全的影响了他。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换成是谁怕也是受不了刘慎之这张不定冒出什么话来的嘴,古有三国诸葛亮舌战群儒,令有刘慎之废话连篇,虽然不能与诸葛亮相比,但是怎么着也算是个后人可以怀念的事了。

“八格。”黑衣人突然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刀也再次的凌厉了起来,竟然想一鼓作气连斩十几刀,硬是把刺逼退后,狭长的刀锋一转便斩向了刘慎之。看来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如果现在不能先除掉刘慎之这个麻烦,再打下去的话,他也肯定是个输,因为他的心已经不能保持冷静了。

“来的好。”刘慎之又怪叫了一声,身子却是比猴子还滑的转到了另一边去,黑衣人的一刀落空后,刺的三棱军刺也已经扎了过来,无奈之下只有再次和刺硬拼了起来。但是很快刘慎之的话又让他暂时压下去的烦躁再次的升腾了出来,如果他有看到《大话西游》的话,也一定会明白当年至尊宝为什么要干掉唐僧了,因为这种永无休止的声音真的比苍蝇还要让人烦,而他的动作已经不能再保持先前的凌厉,已经被刺压了下去。

决战(下)

在这个时候,如果黑衣人不能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掉刘慎之的话,他的下场只有死在这里。对于这一点他心里也明白的很,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解决是另一回事。恐怕普天之下,能解决掉刘慎之这样打不烂磨不死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至少没有出现在这里。所以刘慎之还可以继续嚣张的在那里东一句,西一句的,而黑衣人却是被刘慎之扰的分神完全的被刺压制了。

黑衣人毕竟不是街边上的小混混,也不是什么傻子,他能做到现在这位置,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在现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黑衣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冷静下来,那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做为帝国的军人,帝国的秘密武器,黑衣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深吸一口气后,黑衣人大喝一声,双眼冒出凌厉的光芒,不要命的以两人败俱伤的打法反击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时候战斗拼的不只是实力,还有气势。你的气势弱了,出手的时候心里便会有所顾忌,十成的威力可能只发挥出七八成来,而一旦你的气势压过对手。气势这江西很微妙,但是谁也无法忽视。虽然刘慎之不喜欢岛国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不过刘慎之现在要做的便是彻底的摧毁他们,只有在敌人的长处上摧毁他们,也才能给他们以最沉重的打击。刘慎之绝对是一个趁你病要你命的人。

就在黑衣人用两败俱伤的打法反击刺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大喊一声冲了过来,用的也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噗的一声,黑衣人的长刀从刘慎之的肩头刺穿了出去,而刘慎之的拳头也狠狠的打在了黑衣人的小腹,痛得他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手中的刀也撒了手,身子飞出去两三米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刘慎之并没有拨刀,而是欺身而上,一脚踢向了黑衣人的下巴。黑衣人本能的双手挡在身前,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臂顿时便骨折了,身子再次的飞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刘慎之才猛的拿住刀柄把长刀拨了出去,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一刀便斩了出去。

这一刀没有任何的花哨,有的只是力量与速度还有刘慎之那浓浓的杀气。这一刀斩下去的时候,连风雨都似乎停顿了一般,然后带起一丝鲜红的血花,从黑衣人的脖子上划过。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双手捂在自己的喉咙处,前不久,他刚刚同样的一刀划过了尹浩天的喉咙,只是没有想到不过十几分钟后,他也同样的被人划过了喉咙。

嘴角抽动了两下后,黑衣人头颅便掉了下去,脖子处也像是喷泉一般盛开,然后便倒了下去。刘慎之这一刀的速度竟然快到如此程度。

慢慢的收刀,刘慎之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把刀插在黑衣人胸口处后道,“记住,这里永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乖乖的挟起你们的尾巴滚回去。”

刺看着一身杀气的刘慎之,眼神里不禁闪起了异样的光芒。这个时候的刘慎之是刺从来没有见过,也是最为可怕的时候,这完全只是刺的一种感觉。虽然在实力上,刺并不比刘慎之差,至少在上一次交手的时候两人也只是个平手,而且现在刘慎之身上还有好多处伤口,但是刺的心里就是感觉此时的刘慎之是没有办法战胜的。这不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心理上的差距,气势上的差距。

在这一时刻,刘慎之绝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成为他的敌人,就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死。

在这一时刻,刺完全的被刘慎之震撼了。

刘慎之转过了头来,身上那股杀气已经慢慢的退去了,突然换成了一幅笑脸对着刺道,“我说刺兄呀,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对我十分的崇拜,简直就像是高大的神一般,让你想要膜拜我呀?我不介意的,来吧刺兄不用不好意思。让我代表神给你一个拥抱吧。”

如果说刚才的刘慎之是神一般的化身,那现在的刘慎之绝对是像像天篷元帅一般,下了凡尘而且变成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八戒。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一个是天天被人当作典型的色鬼加白痴。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并不大,但是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刺都无奈的翻起了白眼,刚才对刘慎之的敬佩之情一下子全都化为了无有,这个时候要是还有人能对刘慎之有敬佩之情的话,那他不是白痴就是傻子。显然刺并不是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张头呀,该做的事差不多都给你做完了,该铺的路也铺好了,你要是还不能解决的话,那可怪不到我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张严所在的方向嘴里自言自语着,“等这事完了,我还得找你要医药费呢,你要是不给我安排个大点的房间养伤,不安排个漂亮可爱的小护士,这事咱们可没完。”

刺听的又翻起了白眼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刘慎之竟然想的还是这些。刺对于刘慎之也是越来越感觉到无力了,这家伙的生命力比小强还要强,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东一会西,看来做他的对手还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刺现在也对那些阻碍刘慎之的人提前感到悲哀了,人活着遇到他这样的对手,你只能恨自己转错了胎,投错了地。

而此时的张严却是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张严自言自语着,“没感冒呀,怎么打起喷嚏来了。”摇了摇头后,张严又把精神集中在了面前的地图上。这张地图正是‘七醉亭’的设计图,在上面已经被张严圈出了很多的地方,有些地方还画着红色的圆圈。这张地图已经被张严印在了脑子里,所有的地方都在他的脑海里仔细的推敲着,每一步每一个计划都不能出半点的差错。他得到的消息军部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七醉亭’,那么也就是说刘慎之已经成功的把所有的势力都卷了进来,而且完全的搅成了一滩浊水,剩下的就该张严出场了,一举奸灭掉这部分力量,然后再引蛇出洞,把整个‘神之怒’计划也拉下水。

这次绝对是个机遇,一向严肃的张严此时也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报告,头儿,最新的消息,尹浩天与七爷已经死了,军部的人现在正在追杀摧毁整个‘七醉亭’。”黑子走了进来,眼神里也是泛起了兴奋的光芒。

“好。”张严大笑着一把砸在了桌子上。现在可以说刘慎之已经把最好的机会给他摆在了面前,七爷死了,尹浩天也死了,整个‘七醉亭’群龙无首,已经不足为惧。九源江死了,‘神之怒’计划意外的被横腰斩上一刀,可以说大大的打乱了所有的步骤,而现在军部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七醉亭’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神之怒’计划背后的人已经做不住了,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最重要的是,这种意外在刘慎之刻意的引导下,已经向着张严他们最有利的方向转变,现在绝对是出击的最佳时机了,如果这样都不能摧毁‘神之怒’计划,那张严就可以回家抹脖子了。

“头儿,动手吧。”黑子很是期待的看着张严,心里憋着的一股气早已经顶在了黑子的头上,现在这股气也是时候该放出来了。

张严抬起了头看着黑子,又看了看一直在角落抽烟的农民,眼里在闪起了强烈的光芒,啪的一下又拍在了桌子上,“好,把海子叫过来,准备动手。”

“是。”黑子兴奋的大声应道,然后便摩拳擦拳的出去叫海子了。而张严的眼睛又盯在了地图上,拿起了一把匕首便狠狠的扎在了地图上的一个圆圈里。

“现在,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欧阳宛龙看着面前的报告,眼神里也同样的闪着兴奋的光芒,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刘慎之竟然真的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做的十分漂亮。这是个机会,绝佳的机会。欧阳宛龙闭上了眼睛,把所有的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在如果张严不傻的话,一定会决定出击了,狠狠的打击岛国的势力,最好可以把‘神之怒’计划也完全的摧毁,可以说现在的军部的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被推向了一个顶点,无法选择无法回避的顶点。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鬼缩回去,十年之内绝对没有机会重来;要么破斧沉舟一挣高低,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在大战一触既发之前,不想被卷进来的所有势力一定都会采取一个暂时观望的态度。至少道上的人不会傻的和张严背后的势力作对,那么所有的情况都基本上在掌握之中,只有一个例外了。

那个神秘的组织。

在这种时候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面具

在欧阳宛龙的眼里,‘鬼手’根本算不上一个对手,甚至不能算是威胁。不错,论单兵作战能力,‘鬼手’确实强悍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个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即使是日月天娇最佳的组合都不能解决掉‘鬼手’,甚至连困住他都非常的难,但是他仍然不会是欧阳宛龙眼中的威胁。因为这是战斗,是战场,不是擂台,不是论谁的身手更高,谁的能力更强,而是整体合作的能力,整体实力的较量。

这就是欧阳宛龙与刘慎之的区别。刘慎之所要考虑的只是他个人,他不需要整体全方位的考虑所有的威胁,所以他活的更自在,因为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而欧阳宛龙不一样,欧阳宛龙需要考虑到所有可能意外的情况,在他的手里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命,而是很多人的命。

这也是‘鬼手’的弱点,他再强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群体,所以在欧阳宛龙的眼中‘鬼手’并不能算上威胁。就像是在战场上一样,任你的能力再强再可怕,面对一百个人,你仍然只有饮恨战场的份。这也是为什么在几十年前,国人受到侵略的时候,虽然有很多的英雄出现,却仍不能挽救国民的命运。因为英雄只是个人的英雄,他可以提高士气,却不能改变命运。只有全民都睁开了双眼,都站了起来,才可以夺得最终的胜利。

伟人与英雄的区别也就在此。

欧阳宛龙现在面对的唯一威胁就是那个神秘的组织。从开始到现在,这个神秘的组织就像是完全的消失了一般,一直都没有音信,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越是这样,欧阳宛龙才越不敢放松神经,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组织会什么时候突然间出现,然后给予他们沉重的一击。欧阳宛龙不像刘慎之,他输不起,所以他必须考虑所有的可能。

欧阳宛龙的眉头已经紧锁了起来,考虑推理了几次,仍然无法猜测出那个神秘组可能会做什么,就算是换位思考也是一样。欧阳宛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玫瑰看着欧阳宛龙紧锁眉头思考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她是多么想替代欧阳宛龙,多么想分担他的难题,但是在现实中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把欧阳宛龙所有的吩咐都做以最好。

“少主,我们现在、、、”玫瑰是多么的不想打断欧阳宛龙的思考,但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机会稍纵既逝,只有捉住机会的人才可以捉住命运。玫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必须提醒欧阳宛龙。

“嗯?”欧阳宛龙楞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玫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暂时按兵不动,吩咐下去所有的人都准备好,相信不久一场大战就要真正的开始了。还在,通知师兄和刘慎之汇合,其它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至于那个神秘的组织,”欧阳宛龙停了下来,眉头一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埯,暂时由他去吧。”

“是少主。”玫瑰微一低头后,又看了欧阳宛龙一眼,然后转身走出去了。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欧阳宛龙又皱起了眉头来。

此时在距离欧阳宛龙十几里开外的一个破旧的平房里,此时却坐着几个戴面具的人。这几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普通,身形也很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里都难发现的,但是他们此时脸上戴的面具却十分的不普通,不但不普通,而且显得十分的诡异。

这几个人戴的面具都是恶魔的造型。

他们聚在一张桌子前,左右分别坐着两个人。正中间的位置却是坐着一个胖子,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而冰冷的眼神,肥胖的手指在轻轻的敲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像是催魂曲一般。“据我得到的消息,”胖子终于开口了,声音竟然是经过处理的声音,完全是电子声音那种毫无感情机械般的声音。他们竟然小心的在戴着面具的情况下,还要经过声音的处理,完全不露一点的破绽。

“尹浩天已经死了,七爷也已经死了,可以说‘七醉亭’已经完全的被摧毁了,而军部的人现在正在收拾残局,相信用不了多久,军部的人就会完全接管‘七醉亭’,成为他们的一个据点。”

“国安局的那帮人绝对不会允许军部这么做,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机会,我们要不要、、、”在右手边戴着面目的那人开口道,眼中带着寻问的眼神看着胖子。

“你说的不错。”胖子仍然随意的在敲着桌子,“当初上面与岛国的那些人合作的时候,便是想借助他们的‘神之怒’计划的实施来打开我们的新市场,可是现在看来,那帮岛国人还是成不了事,相信最终也会被张严的人干掉。可以说这次他们‘神之怒’计划的流产,完全就像是一出闹剧一般,实在丢人的很。吧岛国的人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完全是一帮废物。”顿了顿胖子继续道,“现在这帮废物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所以现在上面决定,重新调整计划,放弃新市场的开发。”

胖子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扫了一眼众人后,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满意的继续道,“上面要我们做的事已经写在信封里了,我现在发给你们。”说着话胖子便从身上掏出四个信封来分别发给他们,接过信封后打开,每个人看完自己手里的信后便取出打火机把信封点燃。

“现在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胖子又环视了一眼,见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后,便挥了挥手,其它人便各自站起来离开了,不一会后这里便只剩下胖子一个人。胖子仍然坐在椅子上,手指还在敲着桌面,嘴里却在自言自语着,“刘慎之,好一个刘慎之,实在想不到,所有的计划却因为你一个人而完全的被打乱了,你果然是一个让人值得期待的对手。只是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唉要除掉你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件让人有些遗憾的事,可是你现在做的实在是太出头了,更令组织损失了这么多钱,不除掉你的话,组织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站错了队。”

胖子的眼睛看向了门外,眼神里闪着怪异的光芒,“两位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进来。”

屋外仍然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是静静的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目光狂傲的年轻人,一个低头沉默的年轻人。

日月天娇。

“两位还是来了。”胖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一般,眼神扫了日少一眼道,“上头现在对两位的表现十分的不满,而我也已经多次暗示两位了,可是日少还是一意孤行,恐怕上头、、、”

“我不需要向你负责。”日少冷冷的打断了胖子的话。

“是,日少确实不需要向我负责。”胖子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只是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想和两位的关系闹的太僵对吧。这是上头让我转交给日少与月少的,具体的情况应该都在里面。”说着话胖子便又拿出一个信封来。

日少只是冷冷的接过信封,打开后看了一眼便烧掉了信封转身走了出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月少仍然只是静静的跟在日少的身后,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胖子一眼。

等日月天娇离开后,胖子的眼中闪起了诡异的光芒,“给脸不要脸,总有一天你们会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哼,日月天娇,五十年不遇的绝佳组合,还不是废物一个。”胖子站了起来,看着外面已经变小了许多的雨点,从身上掏出一只雪茄后点上,然后迈着方步走了出去。在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胖子走到轿车前后便有人从车上跑了下来,打开门让胖子进去后,便赶紧的关好了门,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坐在后面的胖子这时才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这张脸如果被七爷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很,因为坐在这里的胖子就是前不久他刚刚放他们离开的那个大胖子。他跟了七爷十几年,一直被人嘲笑像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摆,却是没有人想的到,他竟然是那个神秘组织安插在七爷身边的卧底。

这个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回去。”大胖子闭上了眼睛打了个手势。

“是。”驾驶位置的人应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发动了汽车。

“刘慎之,日月天娇,看你们还能活多久。”胖子的嘴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然后哼着小曲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汽车也在雨中慢慢的加速,然后完全的消失了。直到这时,在旧楼的最高层,却有一个年轻人向下看着,见汽车远离后,这个年轻人便转身走回了屋里。

“月少,我们是不是该进行师傅的计划了。”

天下第一

说话的年轻人正是日少,坐在里面看着外面的雨默不作声的当然是月少。日月天娇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上面看着大胖子的一举一动。看着日少走了回来,月少的眼中少有的闪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又隐于平静,对着日少摇了摇头,月少的眼睛便又看向了窗外。日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一拳击打在旁边的墙上,在白灰墙上留下一个拳印后,日少眼中的狂躁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刘慎之,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同样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日少嘴里轻轻的说着。

而此时我们的刘慎之却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摇晃着便要摔倒,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刘慎之,不用想都知道是旁边的刺。回头看了刺一眼,刘慎之仍然邪邪的笑道,“还是刺兄关心我呀,想不到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刺兄一直都在。ohmygod,这是不是就是上天所说的猿粪,实在是来的太过于突然了。”

刺直接无视了刘慎之的话,这家伙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能说,张嘴就来,要是跟他纠缠下去的话刺今天不被烦死也要被弊死了。显然刺并不是一个笨人,而是一个聪明人。

“现在要是有张大床该多好呀。”刘慎之仍然懒在那里并不起来,很是感叹的看着大雨道。

刺没有说话,只不过突然间放开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的必要了,再见。”

啪的一下刘慎之便摔在了雨地里,看着刺的背景刘慎之高声大喊着,“喂,刺兄,不是这么绝情吧,我可是重伤员呀,一点同情都没有,早晚把你踢到背背山去。”

无论刘慎之怎么高声喊喝刺都没有停下来,不一会也便消失在了刘慎之的视线当中。而在刺消失过不后几分钟,两个美女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刘慎之的面前,看着坐在雨地里一身污泥的刘慎之,两个女人惊呼着便跑了过来。“阿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这个时候要是来了温暖的拥抱那该多好呀。”刘慎之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大美女,眼球一转便很是无耻的道。

“想要拥抱,简单的很。”其中一个美女看着刘慎之无赖的表情,突然间想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轻轻的一咬嘴唇,眉毛一扬就是看着刘慎之不再说话。这两个大美女当然是李心媚与欧阳雪,说话的正是李心媚。而欧阳雪却只是一双妙目看在刘慎之的身上,眼神里全是关怀与心疼。

刘慎之现在最怕的就是看到这两个美女,但是躲又没地躲,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男人始终都要有第一次的,所以我们的刘慎之很是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还发着抖,看样子似乎连走路都困难的。欧阳雪一看刘慎之现在的样子连忙伸手扶住了他,一双妙目里微微的闪过一丝嗔怒,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在现在这种时刻,还需要言语吗。一个柔情的眼神便已经全部的表达了欧阳雪此时的心情。

把手搭在了欧阳雪的肩上,刘慎之也只是坏坏的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许传说中的眉目传情就是刘慎之和欧阳雪现在这个样子吧。

“装,你就装吧,雪儿我们别管谁,活该他受罪。”李心媚仍然娇嗔的道,只不过话是这么说着,李心媚还是伸扶住了刘慎之的另一边。

最难消受美人恩。刘慎之现在要是不继续装下去的话,他也太对不起观众,太对不起人民,太对不起党了。刘慎之显然是不想做个罪人,所以他很是轻松享受的把两只手分别搭在了两个美女的身上,当然如果刘慎之就只是这么老实的把手搭在那里,刘慎之也就不是刘慎之了。只要有过这种情况经验的人,当然会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手应该放在那里更加的适合。其实你完全不用去看刘慎之那发贱的笑容,单单只看两个美女都不由的轻嗔了一声,眼角也偷偷的望向了对方就应该明白了。

大家都是男人,应该懂得嘛。

“怎么还没出来?”李少庭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走着,眼睛一直望着前面。站在他旁边的是楚霸和昭哥,他们三人出‘七醉亭’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等着。郑铁汉已经带着受伤的弟兄们先行一步离开了,这次他们可谓是伤亡惨重,但是只要一想想自己是在对付的‘七醉亭’,传说中的最为可怕的‘七醉亭’他们有些伤感的心情便马上又兴奋了起来。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历的,单单只要活下来,他们就有可吹虚的资本,在别人的眼中也马上全高起一头来,更何况他们还是靠自己的实力活下去,那就更不简单了。

美女爱英雄,像他们这样道上混的,能有这样的壮举,还怕美女不投怀送抱?

“应该快了。”楚霸却是不急不慢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道,他对刘慎之有信心,也相信刘慎之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像李少庭那样比较着急。而昭哥却更是一点也不急,坐在地上抽着烟,眼神里不时的闪着异样的光芒,也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几分钟后,李少庭突然兴奋的大喊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

昭哥对着李少庭翻了白眼道,“出来就出来呗,大喊什么,感觉怪怪的。”

李少庭一楞之后看了昭哥一眼,也是突然间笑了起来,他喊的话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还好现在又是不雨天的又是荒山野邻的,到不怕被人听去,不然的话,李少庭的一世英名也算是到头了。

楚霸的眼神里也不禁闪起一丝兴奋的光芒,因为在哗哗的大雨中,三个人影正在慢慢的向这里走了过来。

“不是吧刘哥。”李少庭快步跑了过来后,一看到刘慎之脸上那贱贱的笑容,不由的张大了嘴,然后无奈的摇起了头来,眼中全是羡慕的神色。做人能做到刘慎之这样也算是个头了,虽然受了伤,但是看刘慎之现在脸上那爽快的表情便知道这伤重不了,而且他现在是左拥右抱,上下其手,这种伤别说是李少庭了,怕是正常的男人没有几个不愿意受的。

“hello。”刘慎之对着李少庭挥了挥手,就像个高傲的小公鸡一般大声的道,要是现在刘慎之的**可以翘起来的话,绝对全像个小公鸡那样骄傲的翘起来,都不带一点犹豫的。烧包的事刘慎之不是没有干过,以他的脸皮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嘛,只要他自己爽了就行,他也懒得理会别人呢。

“刘哥,我真服了你了。”李少庭对着刘慎之伸出了大拇指,“受伤能受成这样,普天之下也就你刘哥了,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你刘哥就是我的偶像,我一定努力向你靠拢。”

刘慎之只是对着李少庭眨了眨眼,一脸的得意。

“你小子还没死呀。”昭哥走了上来重重的在刘慎之有肩上拍了一下,大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刘慎之不是普通人,要是这么容易的就死了,怎么可能是我铁昭的生死兄弟嘛。”

“哎哟,轻点。”刘慎之一呲牙道,“我这还是伤员呢,怪不得你找不到老婆,一点都不会温柔。”

刘慎之这一呲牙,两个大美女马上便齐刷刷的瞪了昭哥一样,那小眼神就是昭哥也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里直打鼓。我滴乖乖,不就是拍下肩膀吗,至于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睛看人嘛,要是碰到个有心脏病的,不被你们吓死才怪。不过话说过来,这些昭哥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他也不敢招惹这两个大美女。昭哥都亲眼看到过了这两个大美女那可怕的杀伤力,他可不傻,自己往枪口上撞,只是在那对着刘慎之嘿嘿的一阵淫笑,那眼神的意思是,兄弟,我顶你。你真***太牛逼了。

刘慎之马上便回了昭可一个眼神:那还用说,也不看看咱兄弟是谁。摆平两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走吧。”楚霸并没有上前过多的寒暄,只是淡淡的道。像楚霸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多说废话的,他也不是一个多说废话的人。

“打道回府。”刘慎之又是很牛叉的喊了一句,底气十足。

“现在不疼了呀。”李心媚又轻咬着嘴唇看着刘慎之,要不说美女就是美女,就连生气也是那么美的入骨三分,让你的骨头不先酥掉那就不叫美女了。

刘慎之本来昂起来的跟小公鸡似的头马上便低了下去,嘴里也哼哼了起来,脸上一点神色都没有,绝对跟一个重伤号差不了多少。李心媚虽然明知道刘慎之是在装,可是伸在刘慎之腰上的手还是减了几分的力道,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李少庭已经完全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从身上也不知道那里竟然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支笔,嘴里边嘟囔着边在上面写着什么。

人至贱则无敌,可是贱到刘慎之这种地步的,不能不说是没有,可是几百年都不见得出一个呀。要是有上帝的话,怕也是要感叹的说一句,装逼天下第一呀。

月光

第三百八十二章月光

刘慎之在那里左拥右抱,享受男人最期望的待遇时,张严也是兴奋的眼神里直冒光,要不是知道张严性格的人一定会以为张严现在正处于某种十分兴奋的状态。当然,会这么想的,好像也就只有刘慎之一个人了。在张严的面前还是那张地图,上面红色的圈圈里有些已经划上了蓝色的叉。当蓝色的叉越多的时候,张严脸上兴奋的神色也便越强烈,绝对的是连带反应,没有人知道张严现在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头儿,我们已经攻下了三号地。”在张严的耳朵里戴着一个白色还不足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声音正是从这里直接传进了张严的耳中。

“好。”张严又是兴奋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也没管震的上面的东西乱跳,只是大声的道,“马上去五号地,准备和黑子汇合。”

“是头儿。”声音的主人正是海子,兴奋的回应了一声后,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痛快的很,一挥手,然后带着几十个人便消失了。而在几秒钟过后,黑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头儿,四号地已经解决。”

“马上去五号地,等我的消息,这次我们要一举歼灭他们,不留后患。”

“是。”黑子应了一声后也便带着人离开了四号地。

“前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张严转过了身来,对着仍在角落里抽烟的农民道。“这次我要让他们负出沉重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中华睡狮一旦觉醒将会是如何的可怕,让他们永远不敢再犯我中华。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绝不留后患。”

农民喷了口烟后,收起了烟杆在地上磕了磕,然后把烟杆绑在了腰上站了起来,“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张严点了点头,双眼里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双手也已经握了起来,然后和农民一起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刘哥,到底怎么一回事呀。”看着躺在舒服床上的刘慎之,李少庭死缠烂打的又凑了过来,“刘哥你赶紧的给我说说,我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知道?”刘慎之侧过了头来一笑道。

“想。”李少庭赶紧的点了头,就跟小鸡吃米似的。

“欲知原委如何,切听我下回分解。”刘慎之却是嘿嘿的一笑,很是无耻的道,“可惜现在,睡觉才是最大的事,天塌下来也不要叫我,知道吗。”说完刘慎之便闭上了眼睛,而李少庭一幅不死心的样子还想磨下去,但是看着楚霸和昭哥都已经走了出去,自己也只好无奈的跟在了后面,一双眼睛都是时不时的回头瞟刘慎之一眼。他是多少的希望刘慎之会叫住自己呀。可惜他不是美女,刘慎之对他的免疫力也是百分之百。

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许多,楚霸在门口处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眼神里像是若有所思。

“楚霸呀,你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现在心里好奇的就跟有十几只猫似的,一个劲的捉呀捉的,捉的心直痒。”李少庭也停了下来对着楚霸很是急切的道,那双眼睛更是渴望的看着楚霸,就像是女人在看男人的眼神一般。

“我不知道。”楚霸只是淡淡的一笑,“如果他想我们知道的事情,他自会告诉我们的,他不想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也不会问,我只知道,刘慎之是我的兄弟,不会出卖我就够了。”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李少庭一眼后便离开了。

“哎这算那门子回答呀。”李少庭楞了一下后对着楚霸的背影喊道。

“小子,你还是嫩了点呀。”昭哥一脸可惜的拍着李少庭的肩膀道,“江湖是个水很深的地方,踏进来就不那么容易回头了。”说完便大笑着也离开了,只剩下一脸雾水的李少庭。

“搞什么搞呀,一个个都跟成了佛似的,打起禅机来了。”李少庭很是不满的说着,不过很快他自己便笑了,想不通的事又何必死缠着去想呢,现在天色已晚,是该回去看看我们的小玉儿了。一想到玉儿,李少庭的脸上便涌出贱贱的表情来,没办法,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李少庭这样抚慰着自己然后也离开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繁忙了一天的人们也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负担好好的轻松一下,雨已经完全的停上,月亮从云层中露了出来,柔和的月光也洒落在了地上,洒落在了窗前。当刘慎之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轮明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在柔和的月光中,却有一个身影爬在桌子上。

刘慎之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去,爬在桌子上的人影完全的被月光笼罩,就像是朦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朦胧中就像是仙境一般,在那一瞬间刘慎之都有些看呆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才从床上下来,然后拿起一件衣服走到了人影的跟前,轻轻的盖在了人影的身上。

“阿之,你醒了。”人影马上便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是刘慎之后,不由的对着刘慎之温柔的一笑。

“雪儿,你怎么不回去休息,我又没事,不用陪在这里。”刘慎之少有的柔声说着。

“我没事。”欧阳雪理了理额前的长发,“只是有点累而已,休息一天就好了,到是你,都不知道珍惜自己,全身都是伤。”

刘慎之只是微笑着坐了下来,双手也握住了欧阳雪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欧阳雪的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欧阳雪虽然想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可惜刚板起脸来,她自己却先笑了。

“美女我是见过不少,可是像我们雪儿这样的大美女,可是不多见。要不多看两眼,我怎么对得起老天爷嘛。”

“贫嘴。”是女人就喜欢听甜言蜜语,更何况是美女,欧阳雪甜甜的一笑,然后突然手轻轻的扶在了刘慎之的腰上,眼睛一挑,对着刘慎之抛了个媚眼道,“那我们的刘大帅哥是不是有些话想对我们的大美女说呀。”

“没有,绝对没有。”刘慎之一见势头不好,连忙大声的表示着自己的决心,同时心里也在快速的打着算盘。丑媳妇是总要见公婆的,可是这一天能晚点就晚点,能不见就不见,刘慎之可不想自己往枪口上撞。

“是吗?”欧阳雪已经很‘温柔’的用纤纤玉指捏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眼神却仍然在对刘慎之暗送秋波。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点事。”刘慎之一见这让人难以消受的‘秋波’马上便转了口风,“那个啥,天晚了,该休息了。”说着话刘慎之的身子便想往后退,可惜欧阳雪像是早已经算好了这一步一般,纤纤玉手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刘慎之环抱住了,泌鼻的香味也直冲刘慎之的鼻子,靠近在刘慎之的脸前,欧阳雪娇笑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是吗?”

“是,绝对是。”刘慎之马上竖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只有吃的好,睡的好人才能更精神嘛。社会还需要我们的建设,党和国家还需要我们,人民还需要我们,我们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不去好好休息呢。我们绝对不能这么自私。”

‘噗’的一声,欧阳雪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一伸在刘慎之的额头上便狠狠的点了一下,“你呀,满嘴胡说八道,睡觉都能扯到民族大业上去,像你这种祸害就当年除四害的时候怎么就把你给放生了。”

“因为恶人还需恶人磨,老天爷留着我就是让我对付那些害虫的,这叫以毒攻毒。再说了,像我这么优秀帅气英雄潇洒年轻有为不怕吃苦不怕困难迎难而上的新时代绝种的好青年,几百年都不出一个,老天爷疼我还不及呢,怎么会收我嘛。”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欧阳雪娇笑着道。

“人至贱刚无敌,你老公我已经达到了人贱合一的最高境界了。”刘慎之嘿嘿一阵坏笑,然后手上一用力便把欧阳雪抱在了怀里,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咬住的柔嫩嘴唇,洁白似雪的肌肤,刘慎之作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个时候只有一种选择,也是绝大部分男人的选择。当然那些表面是男人,内心却很不男人的男人,这个时候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刘慎之不是这种内心很不男人的男人。

一横手把欧阳雪抱起来来,刘慎之笑的跟黄世仁似的,肩膀还故意的抖个不停。

“坏蛋。”欧阳雪的眼神里都似乎要渗出水来一般,柔情的看着刘慎之,她当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又怎么会拒绝呢。然后在刘慎之一阵坏笑声中,两人也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床前。然后,没有然后了,如果你是个正常而又成熟的男人,你当然知道然后是什么。如果你不是个正常而又成熟的男人,然后对你也没有那么重要,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对吧。

月亮又悄悄的隐藏在了云层当中,淡淡的黑暗又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宁静。只有一件黑色的di裤出现在床头边上,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怒杀

刘慎之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睁开眼后打了个哈欠,刘慎之从床上支起了上身来,“谁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多睡会,这么没有公德心。”

“刘哥呀,”门外传来了李少庭的嘻嘻笑声,“实在是不好意思抄醒你的美妙大梦呀,实在是没有办法,有人找你。”

“怎么了阿之。”欧阳雪也被吵醒了,有些睡意朦胧的说了一句后,便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看着那一大片白花花比雪还要白的肌肤,刘慎之吞了口口水,很是不情愿的移开了目光,继续打着哈欠道,“是谁找我呀,你小子要是说不出子丑寅来,小心我让你做本世纪最后一个太监。”

“刘哥不会这么狠吧。”李少庭仍然在嘿嘿的笑着,对于刘慎之的威胁他是完全不当回事。“张头过来了,说是要有些事和你谈,这个理由够充分吧。好了,我就不打扰刘哥的美梦了,勉得刘哥说我不够意义,拜拜。”说完李少庭还真就拍了拍**走了。

“张头来了,看来是有好消息带过来了。”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靠在床边先点了只烟抽了起来,一只手却又从被子下面伸了过去,然后脸上的眉毛真挑嘴角嘿嘿的贱笑着。

“别闹,睡觉呢。”欧阳雪翻了个身后啪的一下拍在了刘慎之的身上,然后打了个哈欠,媚眼半睁的瞟了刘慎之一眼又继续睡了。美女就是美女,连打哈欠的样子都是与众不同,看得让人心跳大动。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给欧阳雪盖好了被子。

张严的眼圈有些红红的,这显然是熬了一夜没醒的最佳证明,但是此时张严的精神却仍处于亢奋当中。昨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也注定要永远的留在张严的心中。坐在张严旁边的黑子和海子也是同样的亢奋,海子正在口沫横飞的给李少庭讲昨天晚上的事,双手还不时的挥舞着,相对来说黑子却是要冷静多了,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水,只是时不时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当刘慎之走进来的时候,张严一看到他便快步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护,很紧的那重,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刘慎之的肩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张头,咱不用这么热情吧。”刘慎之却是苦着张脸道,“你也知道,我对男人一向没什么兴趣,咱们这么过于亲密,对我的声誉可是会有影响的。要是让小雅姐知道了,啧啧这可不好办呀。对了,小雅姐呢?怎么没跟着过来?”

“你小子嘴里就是没个把门的,”张严只是大笑着又拍了拍刘慎之,然后坐了下来,“小雅现在要回总部报告仔细的情况,已经先走一步了,她让我转告你,等有时间的话还会再过来看你这个弟弟的。”

“有个姐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刘慎之也靠了椅子,把腿翘了起来,“说吧张头,看你这么兴奋,昨夜肯定是大获了。”

“不错,”张严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又在刘慎之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要不是你小子的话,这场仗还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

“哎哟轻点,张头,我这可是伤员。”刘慎之一皱眉故意喊起了痛来。“对了张头,这次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回去后怎么也要好好的奖一番吧,怎么着,看看能不能给兄弟报个工伤呀。”

“哈哈,没问题,这点小事我就做主了。”张严又大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小子,当初和你暂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你小子都不知道我是在拖着脑袋玩,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尹浩天与九源江这两人联合起来的话,那局面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张严就是九条命也不够后悔的,还好你小子总算没有让人失望,不但完成了任务,而且可以说是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顿了顿,张严点了根烟,然后把烟盒扔给刘慎之道,“哎跟你说个事,你小子有没有心思进来,就凭你这次出色的表现,我绝对可以向上面汇报,破格提拨你。到时候你至少是这个等级,怎么样?”说着话张严对着刘慎之做了一个手势。刘慎之到是没什么反应,仍然坐在那里笑嘻嘻的也不说话,反而是旁边的李少庭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对于张严所做的手势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职位。以刘慎之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来说,这个职位本来是那么遥不可及的,要知道这个职位至少也要在军队里混上十来年才能获得,更何况刘慎之一个学生。

“张头呀,你也就别打这小九九了。”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拒绝了张严的好意,“你也知道我这人,生性野惯了,不习惯被人管着,到了里面还不天天闹事,回来你再给我来个处分,还不如我现在活的自在呢。再说了,”刘慎之斜着眼看着张严道,“无风不起浪,你张头要是不从我身上弄点什么回去,打死我不都不相信你会对我这么好。别怪做兄弟的不信任你,实在是你、、、嘿嘿。”刘慎之只是干笑着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听他那贱贱的笑声便知道,这小子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来。

“怎么样头儿,我就知道这小子精的很,想乖乖的哄他上当太难了,这家伙上辈子绝对是个做妖怪的料,贼着呢。”海子在一边笑着起哄道。

“行了,别在那一唱一和的了。”刘慎之很是干脆的斜了海子和张严一眼道,“有什么话还是明说吧,在那拐着饶的让我往里钻,我说张头呀,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阴险了。”

“你小子果然鬼精鬼精的,”张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并不开口继续说下去。

“张头,这也没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早晚他们也都是要知道的。”

“那好吧。”张严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楚霸和昭哥李少庭他们,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其它的人知道,昨天虽然我们大胜全获,彻底的粉碎了那些鸟人的‘神之怒’计划,重创了他们,但是相对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次的出其不意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们的运气。我相信这些鸟人不可能甘心全部撤走,一定会留下一些人在这里暗中搞鬼,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所以我希望刘兄弟以后可以多留意这方面的事。”

“没问题。”刘慎之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总之一句话,那些鸟人好好的待着不闹事还行,要是他们敢闹事,嘿嘿。”刘慎之只是贱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起来,但是只听他的贱笑声,在场的人都是心里不由的一紧,刘慎之这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一旦成为他的敌人,你除了自认倒霉外,更应该怪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刘慎之绝对不是一个手软的人。

“还有一件事,”张严点了点头,看着刘慎之一字一字的道,“鬼手突然失踪了。”

“什么?”刘慎之显然有点意外,在他想来,鬼手绝对是一个不苦寂寞的人,在昨天那么大的事情当中,鬼手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何况有尹浩天与九源江对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可是他竟然在昨天失踪了。换句话说,日月天娇都没有留住他。‘鬼手’的可怕刘慎之是知道的,因此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

“不过这点你放心,我们会派人时刻注意,一有‘鬼手’的消息,我便会马上赶过来,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要你以后小心一些,毕竟论实力的话,我们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会去那里呢?”刘慎之的大脑却是马上的转动了起来,虽然与‘鬼手’只交过一次手,但是对于‘鬼手’这个人,却是间接的早已熟悉,像‘鬼手’这样像是疯子的对手也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根本不害怕死亡,你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令人防不胜防。

“对了张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神秘的组织。”刘慎之突然抬起了头来看着张严道。

“你说的是‘怒杀’?”张严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怒杀’,原来这个组织叫‘怒杀’。”刘慎之自言自语着,“我想应该就是它了。”

“刘兄弟,如果真是这个组织的话,你可要小心了。”张严慎重的对刘慎之道,“这个组织不是一般的组织,它是国际性的杀手组织,据传说国际上有名的十大杀手当中,至少有七名就是这个组织的人,没有人清楚这个组织的总部到底在那里?谁又是这个组织真正的头?人们只知道这个组织所到之处,都会带起一片腥风血雨,国际刑警也一直在追查他们。怎么,难道他们来了这里?”

“日月天娇可能就是这个组织的人。”刘慎之缓缓的点了点头,“在他们两人出现之前,还有两个叫野兽与机器的人曾经暗杀过我,我想这个被称为‘怒杀’的组织,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想杀我吧。”

“他们真的派人暗杀过你?”张严的脸色已经变了。

大舅子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前段时间的事了,他们不但暗杀我,还伤了楚霸。”

“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比‘神之怒’计划还要可怕。”张严又点了只烟眉头也紧锁了起来,先前的兴奋早已经一扫而空。“刘兄弟,你能不能把事情详细的经过给我说一下,这件事我必须马上向上面汇报,一旦这些人在境内活动的话,那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刘慎之看了楚霸和昭哥一眼道,“这件事还要从昭哥的身上说起。”简单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后,张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刘慎之看着张严一脸严肃的表情,却是突然一笑,然后拍了拍张严的肩道,“我的张大领导呀,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要知道中华古国可是卧虎藏龙,那个什么‘怒杀’组织虽然可怕,在国际上混的不错,但是不代表它这一套在咱们这也可以吃的开,咱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刘兄弟,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呀。”

“没事,放心好了。”刘慎之掐灭了烟仍然笑着,“还有,我有一种感觉,这次‘怒杀’组织来到国内,怕不是什么因为利益的原因,反而更可能是个人恩怨,张头不防顺着这个思路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再说了,它‘怒杀’虽然可怕,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不是,要知道我们可是还有后兵的。”

“后兵?”张严一楞疑惑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相信以张头的能力,真要查的话还是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刘慎之神秘的一笑,就是说,“而且它们也不希望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反正张头只要知道,一旦‘怒杀’的人出现,这些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就行。”

“难道你小子说的是、、、”张严的心头突然间又狂跳了起来,脑海中也想起了以前自己听过一段话来。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讲。”刘慎之只是打起了哈哈来,“张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还是回见吧,你也知道,做为一个学生是很苦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品尝兼优尊敬师长爱护同学热爱生命超级无敌帅气的学生,那是更苦了,所以,不送了。”

张严看着刘慎之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也笑了,什么也没说便真的拍拍**走人了。他和刘慎之之间,有些事不需要明说大家便都明白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废话,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是如此。

“保重。”黑子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一笑,然后便跟在了张严的身后。

“刘兄弟呀回见。”海子也赶紧的站了起来,然后便喊着跑了出去。直到张严他们都离开后,楚霸和昭哥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都落在了刘慎之的身上。

“咦,看什么看呀,我又不是身上没穿衣服,再说了,就算我没穿衣服,你们两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对我有兴趣了。”

“装,继续装吧你就,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什么动手?”昭哥磨拳擦掌一幅眼冒金光的样子道。

“动什么手?”

“收拾那帮鸟人呀。”昭哥一幅你小子还给我装的眼神道。

“我可没说要动手。”刘慎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昭哥不由奇怪的问道。

“这还用问呀,当然是、、、”刘慎之拉长了音,“上学泡妞收小弟呗。”说着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他搞什么鬼?”看着刘慎之的背影昭哥的嘴里嘟囔着问楚霸道。

“不知道。”楚霸摇了摇头,“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到是可以好好的提升一下自己。”楚霸的眼里已经冒出了坚决的光芒。

“对呀。”昭哥双手互拍了一下,“走,咱们练练去,都好久没活动身子了。”说着话便站了起来和楚霸向外走去,只剩下里面在那大眼看小眼的李少庭。

“不是吧,都走了,那我干什么?”李少庭也站了起来,“我是去找我的小玉儿呢,还是去跟他们练习呢?嗯,这是个选择,需要好好的想一下。”在过了一秒钟之后,李少庭便马上的下定了决心,“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见过断手断脚的,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实在对不起哈,还是我的小玉儿比较重要。嘿嘿。”贱笑了几声后,李少庭便走了出来直奔他的小玉儿,可惜刚一出门口便看到了昭哥又走了回来,一见到李少庭二话不说便挟住了李少庭的脖子。

“差点把你小子忘了,是不是想着找你的小妹妹呀,想都别想,跟我们走吧。”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我这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你老放我一马成不。”李少庭马上便苦着张脸道。

“嘿嘿,想我放你呀,也不是不可以。”

李少庭一见有戏马上便挺着小胸脯道,“说吧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什么。”李少庭咬重了‘无论什么’这几个字。

“除非你先打赢我。”说完便是一阵大笑的硬把李少庭拉走了,只留下李少庭叫救命的声音在一直的回荡着,回荡着。

刘慎之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欧阳宛龙那里。别看刘慎之总是一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明白的很,就跟明镜似的,现在的形势如何,他心里都有数,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总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

现在‘神之怒’计划已经意外的被彻底的破坏了,剩下的游兵散将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动静来,这些刘慎之完全可以暂时不予考虑。但是对于‘鬼手’和那个神秘的组织‘怒杀’,刘慎之却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两个,一人是疯子,完全没有正常的思想,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另一个却是实力强大,一直隐藏在背后,搞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放冷枪,而且像这样的组织,一定发动起进攻来,也将是势破天惊般,不是刘慎之对欧阳宛龙不相信,实在是它那强大的实力摆在面前,不得不防。如果不能知道欧阳宛龙的计划与打算,刘慎之是绝对睡不着觉得,现在他要考虑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心受的女人。这些女人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但是越是这样,刘慎之便越觉得自己应该去保持她们。

男人本来不就应该是要去保持女人吗。

欧阳宛龙懒懒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他的面前却是一盘残盘。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刘慎之后,欧阳宛龙略显疲惫的神态微微一震,对着刘慎之一笑后便又继续看在了面前的残棋上。

“雅性不小嘛。”刘慎之笑嘻嘻的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棋盘后便摇起了头来,对于这种中华古国的围棋,刘慎之实在是没有什么兴奋,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刘慎之有时候是个率性而为的人,像围棋这种需要极大的耐力与策略的较量,不适合刘慎之。刘慎之更喜欢出奇不意摆奇兵,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往往会突然间冒出点子来,他刘慎之可以是战斗性的天才,但决不是战略性的天才。

而在这方面,欧阳宛龙明显要比刘慎之高上不只一两层。

“刘兄来应该不会是看我下棋这么简单吧。”欧阳宛龙收回了目光,伸了个懒腰后笑着道。

“你又不是什么美女,你当我对你有兴趣呀。”刘慎之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你小子就装吧,我现在才发现还是你小子贼。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当枪使,而你小子却是快快活活的躲在后面看戏,唉,人跟人不能比呀。”

面对着刘慎之的挖苦,欧阳宛龙却只是仍然在笑着,甚至脸上的神色变都没有变。现在欧阳宛龙也和刺一样,对于刘慎之的话,有些是完全的自动过滤,这人什么话嘴里都跑的出来,要是什么都当真的话,那他欧阳宛龙不被气死,也至少要断命十年了。

“刘兄来这里好像也不是在说气话来了。”

“你小子现在脸皮了是越来越厚了。”刘慎之掏出烟来点了一只,“我也不跟你废话,来你这就是跟你打听打听点事。”

“刘兄是说‘鬼手’的事还是说那个神秘的组织。”欧阳宛龙的眼睛里闪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都有。”

“如果是这两件事的话,那刘兄可以放心,‘鬼手’不足为患,至于那个神秘的组织,我想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应该也不会有所动静。”欧阳宛龙的眼神又看向了棋盘。“在刘兄意外的引发了大混乱的同时,我们也在密切的注意着那个神秘组织的动向,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却是一直没有动作,以它们的作风,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在计划着更大的阴谋,所以短时间内刘兄完全可以放心。”

“还有一件事。”刘慎之斜了欧阳宛龙一眼道,“你有妹妹不?”

“嗯?”欧阳宛龙虽然早做好了准备,还是没想到刘慎之竟然突然间问出这个问题来,一时之间楞住了。

“你要是有妹妹的话,别忘了给兄弟介绍介绍下,有你这么大舅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说对不。”说完不等欧阳宛龙回答,刘慎之便大笑着离开了。

看着刘慎之的身影,欧阳宛龙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让人防不胜防,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张严才看中了他这一点,与他一起合谋灭了‘神之怒’计划吧。

学生妹

知人善用,审时度势本来就是上位者必须要有的能力,你可以不能打,可以枪法差,但是却绝对不能没有这种能力,因为你一旦上位,就表明着你的角色的变化,也表明着你所担起的负责与别人不一样。真正的上位者是要像龙头一样,时刻都能带领着别人,时刻都能给别人指明方向,这才是合格的上位者。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就算你短暂的夺到了上位者的地位,却最终会被毁灭。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必须规律。

人分三九九等,有帅才有将才,而像刘慎之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却是最佳的自由人选。每个上位者其实都想拥有这样的下属,因为你只要把任务的最终目标传达给他后,其实的事就不用去管了,要任由他的发挥,才能最大的程度上发挥出他的能力来。同样的,这种人也是最上人头疼的人,因为他不服管,不听劝,真正发起神经来,没有人制的了他。就像是双丸剑一般,用的好,给敌人最大的伤害,用的不好,好肯定是要把自己陪进去了。

欧阳宛龙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将要成长为上位者的人,所以现在的他无时无刻不在锻炼着自己。昨天晚上的整个事件他虽然没有露面,但是所有的情况却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演练了好几遍,而最终的结果也与他所分析的几乎相关无几。像欧阳宛龙这样的聪明人,当然明白刘慎之的可怕,也明白刘慎之的作用,所以他更情愿对刘慎之什么都不隐瞒,放下所有地位的差别,放下所有的戒备,只有这样,刘慎之才能成为他的朋友。而对于‘鬼手’这件事,欧阳宛龙的心里早已经计划好了,他也准备好了送给刘慎之一个人情,因为他知道这份人情对于其它的人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发生在刘慎之的身上,却是没有敢保证以后不会起着重大的作用。

刘慎之就像是一颗耀眼的明星一般,你可以去接近它,可以去与他一起分享整个星空,但是你一起想阻挡他,那无疑将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又伸了个懒腰后,欧阳宛龙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不到几秒钟便睡了过去。这一夜上,他虽然没有出力,但是精神上的消耗已经让他太过疲惫了。

相对于欧阳宛龙的疲惫,刘慎之却是显得愉快的多。因为他正在做着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有时候就连是做梦都很难实现的事。

双飞。

不错正是双飞,刘慎之坐在椅子上面,像个大地主似的,在他的左边是欧阳雪,娇美的笑容柔情似水的眼神,纤纤的玉指里拿着一颗嫩嫩的葡萄,正笑咪咪的递到了刘慎之的嘴边,然后轻轻的伸出小香舌在红润的嘴唇边中舔了一下,把葡萄放到了刘慎之的口中。

而在刘慎之的右边却是李心媚。李心媚并没有像欧阳雪那样用纤纤玉指拿起葡萄,而是在她的纤纤玉指中握着的却是一把小刀,小刀上插着一块削好了皮的苹果。李心媚的眼神也没有像欧阳那么温柔,她只是把苹果递到了刘慎之的嘴边,只不过嘴角边上那丝笑容却是让人看得心里直发慌。

这本来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享受,而此时的刘慎之的脸上却是摆着苦相。这也实在不能怨刘慎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当你面对着两大美女对你笑咪咪的样子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也会发颤。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两个美女还不是一般的美女的时候,你才会深刻的理解这句老话的意思。

“那个啥、、、”刘慎之刚想说话,欧阳雪手里的葡萄又塞了过来,眼神更是让人要融化一般,刘慎之只好咽回了嘴里的话,老老实实的把葡萄吞了下去。

“阿之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欧阳雪说的很温柔,也很妩媚,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看了李心媚一眼。

“我、、、那个、、、”刘慎之看着欧阳雪那玩味的笑容,心里便是一跳,说实话你现在让人拿刀砍人刘慎之都不带含糊的,就算是现在‘鬼手’突然出现,以刘慎之那强壮的心脏了是照样该怎么跳就怎么跳,可是当看到欧阳雪的笑容后,刘慎之抖了。所以说女人如猛兽,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在现在刘慎之的眼里,这两个美女简直比猛兽还要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他要想办法搞定这两头‘猛兽’。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李心媚终于开口了,她的眼神也终于有了一丝的温柔,轻轻的伸出手来抚摸着刘慎之的脸,似乎希望时间永远就像在这一刻一般。

刘慎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刘慎之不是一个喜欢离别的人,也不喜欢那种悲欢离合,依依不舍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神还是温柔了许多,也轻轻的握住了李心媚的手。

“便宜你个臭小子了。”李心媚这一开口,欧阳雪当然不能在玩下去了,伸出纤结玉指来在刘慎之的额头上狠狠的点了一下,“看在表妹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你一马。要是以后、、、哼,叫你吃了不兜着走。”

“一定一定。老婆的话那有不听的。”刘慎之笑嘻嘻的便顺利又握住了欧陆雪的手,手指更是在欧阳雪的手背上轻轻的划着,那样子说多妖媚有多妖媚,说多发贱有多发贱。欧阳雪又轻咬起了嘴唇,眼神里也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要做一个出色的男人,不只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更要明白什么时候是女人的暗示,什么时候是该出手的时候。在这一点上,刘慎之显然做的很到位。他已经轻伸猿臂,不止只欧阳雪,连带着李心媚一起抱到了怀里。

“讨厌。”欧阳雪娇笑着推开了刘慎之,然后拉着李心媚道,“表妹,我们别理他。”说着话便娇笑着向里跑去。

“嘿嘿,本大爷来了。”刘慎之一阵贱笑的站了起来,然后搓着双手,一脸贼笑的便扑了过去。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可是只要你会把握,秋天也同样可以成为一个美好的季节。

“舒服呀。”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刘慎之走在路上,眼睛还在不时的打量着路人,看看今天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当然如果出现一两个美女的话,在清早的时候绝对是件让男人感觉十分愉快的事。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刘慎之的后面响起,一辆黑色的娇车快速的一个转弯便横在了刘慎之的面前,然后车窗慢慢滑下,露出一张冰冷但是美颜如花的脸来。

“我说方老师呀,你不烦我都烦了。”刘慎之还在继续的打着哈欠,没精打彩的对着美女道。

“在你还没有把东西还给我的时候,这件事没完。”坐在车里的正是方妙雯,声音冷冷的对着刘慎之道,“总之你记住,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说完便戴上了黑色大框的黑镜,车窗也升了上去,娇车快速的便开走了。

又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后,刘慎之却是把眼角的眼屡挤掉,对着方妙雯的娇车挥了挥手,然后便又继续慢悠悠的向学校走去。今天是刘慎之恢复上学的日子,同样在早晨的时候,李心媚已经和郑铁汉他们离开了,张严也早已经走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刘慎之又开始他的学生生活。虽然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反而让刘慎之有些怀念了。

唉,自己还真是犯贱呀。在心里对自己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后,刘慎之张开了怀抱大声的道,“美女,我来了。”

“咦,这不是阿之吗。”就在刘慎之刚喊了一声后,在他的身后果然传来一个美女的声音,然后一辆自行车便停在了刘慎之的前面,“这几天干什么了,都没见你,还以后你不来了呢。”

停在刘慎之眼前的这个美女留着齐肩的短发,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可爱灵活的大眼睛,就是时不时的会闪着点妩媚的光芒,而她身上穿着的校服也是同样诱惑的很,胸前的高傲在向刘慎之发出召唤。纯情学生妹这个词完全可以放在她的身上。

刘慎之的眼角又是一跳,心里道我滴个姑奶奶哟,还真没发现,原来学生妹是这么充满了诱惑力,怪不得一些大款们都喜欢包养学生妹,这身制服诱惑还真不是几个男人挡的住的。刘慎之已经完全的陷入到了yy当中,就连嘴角的口水流了下来都不知道。

美女的眼神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小脸上也现出一丝得意。

“阿之,讨厌,你往那里看了。”美女娇滴滴的对刘慎之嗲着,因为刘慎之的目光已经顺着美女的脸容滑了下去。

很不顾形象的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刘慎之一脸贱笑的道,“美女怎么称呼呀?那个学校?需不需要大哥给你当保镖呀,像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姥姥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像我这样的好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呢。”

“嘻嘻。”美女只是一阵娇笑,连带着xiong前一阵的颤抖,更是看的刘慎之的眼珠子都要下凸出来一般。我的乖乖,还真是大呀。

“阿之你好讨厌哟,竟然不记得人家了。”美女又嗲了起来,更让刘慎之从头酥到脚的是,美女竟然从自行车上下来,一下子便抱住了刘慎之的手臂,xiong更是顶在刘慎之的手臂上,眼神妩媚的快要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离别(上)

“现在的学生真是的,这才多大就谈起恋爱来了,真是一点也不注意影响。”一个路过的老大爷柱着拐棍边说着边对着刘慎之和美女学生妹直摇头。

“是呀,是呀,那像我们那会,说个话都不好意思的很。现在的孩子们呀,哎。”另一个老大娘也是直摇头的附和着道。

“哎,现在的年轻人。”另一个老大爷也是直摇头,显然是连话都不想说下去了。

而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我们的主角刘慎之却是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学生妹,只不过有一点让刘慎之奇怪的是,这个漂亮大胆的学生妹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有些眼熟。不对,刘慎之的心里猛的一动,在仔细一看,越发觉得这个学生妹笑的好诡异,做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刘慎之先是干咳了两声,然后很是正经的道,“这位同学,好像看起来很眼熟呀。”

“嘻嘻,”学生妹娇笑了起来,连带着xiong前一阵的起伏,更是看的刘慎之心头狂跳,直咽口水,勉强把目光移开后,还没等刘慎之开口,学生妹便道,“阿之你讨厌了,竟然说不认识人家,真是让人家太伤心了。”

学生妹这一发嗲,直嗲的刘慎之的骨头都要酥了。

“刘哥,刘哥。”远远的一阵喊声便传了出来,刘慎之侧头一看,却是几天没见的乐天与孔在天。远远的对着刘慎之挥了挥手把车还没到刘慎之身前,乐天便贱笑着道,“我说刘哥怎么这些天都不见,原来在这泡美女呢,嘿嘿,小心回头我把这事告诉嫂子去,到时候刘哥可就、、、、”

“就你。”刘慎之撇起了嘴来。

乐天一见刘慎之一脸的坏笑,马上便软了下来,把车子往刘慎之跟前一停,一脸堆笑的道,“瞧刘哥这话说的,我乐天是那种人吗,再说了,男人嘛,做兄弟的明白,完全明白。对了,刘哥,这个美女是谁呀,也不介绍介绍。”

“刘哥。”孔在天把车也停了下来笑着对刘慎之道,可是一看到旁边的这个学生妹美女,孔在天却是明显的一楞,脸神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刘慎之多贼一见孔在天的神色心中便是一动,脸上仍然笑笑的看不出什么来,心中却在快速的思索着眼前这个学生妹是谁,猛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和学生妹重合在一起,心想不会吧,还没等开口,乐天也是惊声的叫了起来。

“这不是叶大小姐吗?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弟眼拙,叶大美女可别生气呀。”

站在刘慎之面前这个丰满傲挺的学生妹正是叶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多,有段时间没有遇到叶笑了,而且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见叶笑穿校服,一时之是竟然看走了眼。一认出眼前这个学生妹是叶笑后,刘慎之的头便有些大了,但是头大归头大,脸上却是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刘慎之果然还算得上是老谋深算。

“是吗?”叶笑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乐天,当然乐天的反应也只是嘿嘿的打着哈哈。

叶笑这个美女可不简单,上一次在学校食堂里,当着小蕾的面,叶笑可是放下话来要追刘慎之的,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这事刘慎之也早抛在脑后了,想不到今天刚刚要去学校,竟然就碰到这个美女了。三十九计走为上计,刘慎之可不想再纠缠下去,这个美女做风大胆,骨子里更是有一股宁劲,一旦被这个美女缠上身,不死也得脱层皮呀。刘慎之现在好不容易刚刚搞定欧阳雪和李心媚,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添乱。

“好像快要上课了,拜拜。”很是干脆的放下这句废话后,刘慎之便赶紧的转身向学校跑去。

“哎呀,好像是的。”乐天一看表也马上应和的叫了一声,接着便赶紧的溜了。

叶笑却是仍然笑咪咪的站在那里,只是对着刘慎之的背影喊了句‘阿之,我会再找你的’,然后便把目光停在了孔在天的身上,“怎么,你不怕迟到吗。”

“那我先走了。”孔在天点了点头,和叶笑打着招呼后便骑车追向了乐天。

“阿之,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叶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柔嫩红润的嘴唇也场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想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自己又笑了起来。

“我说刘哥呀,嫂子都要走了,你怎么还粘花惹草的,不是做小弟的说你,你这样可太对不起嫂子了。”乐天满头大汗的边骑着车边道。

而坐在后座上的刘慎之却是一脸自在轻松的拍了拍乐天,“好好努力吧,还有三分钟就要迟到了。”

“不是吧刘哥,我这都已经使出吃奶的劲了。”乐天一脸苦像的道,“可是刘哥你也太重了点吧,你看看,我这心爱的爱车都被你压的快要变形了。”

“是吗?”刘慎之一笑,指着前面道,“可别怪哥没提醒你,要是今天迟到了,哥可不能保证对小柔不说些什么,你也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小柔知道的好。对吧。”

“算你狠。”乐天一咬牙,玩了命的猛骑了起来,快校门快要关上的前几秒钟,终于顺利的骑了进去。

“不错不错,勉强算及格吧,小体力还是要多练习练习才行。”拍了拍站在那直喘说不出话来的乐天,刘慎之哈哈大笑着向教室走去。

“怎么样,还行不行。”一直看着笑话的孔在天也不忘上前踩一脚。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把气喘顺了的乐天终于说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然后便一步三晃的也向教室走去。

教室学是往常的教室,里面也仍然是吵吵闹闹的,并没有因为刘慎之的离开或回来而有所改变。不过在刘慎之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还是短暂的出现了一刻宁静,然后又继续的该干嘛干嘛。刘慎之向着座位走去,看着小蕾那张依依不舍的脸,刘慎之便笑着坐了下来,在小蕾的脸上捏了一下道,“我们的大小姐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告诉我,回头揍他去。”

今天是小蕾最后的课上,手续已经办好了,到晚上的时候就要去坐火车。本来今天小蕾是不用来的,但是小蕾有些舍不得这些同学,有些舍不得刘慎之,所以最终还是过来想让最后一堂课。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和小蕾通过了电话,也知道了这些事,这也是为什么刘慎之决定必须要到学校来上课的原因。

“讨厌。”本来有些暗淡神色的小蕾一看到刘慎之后,脸上马上便飞扬了起来,拍开了刘慎之的手后嗔道。

“哟哟哟,我们的小美女害羞了。”一旁的杨媛跟着娇笑起来,眼睛里的神色更是看的小蕾直脸红。

“媛媛,你又欺负我。”小蕾脸红红的道。

“我那敢呀。”杨媛娇笑着搂着小蕾,眼睛却是故意的瞟了刘慎之一眼道,“某人刚才都说过了,谁要欺负我们小蕾,某人可不敢,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欺负我们的小蕾是不。”说完不等小蕾说话,便又娇笑着对刘慎之道,“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密了,免得某人又说我当电灯泡。”

坐在座位上的刘慎之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在那一个劲的嘿嘿直笑,笑的小蕾的脸更红了,白了刘慎之一眼道,“笑什么笑,跟个大灰狼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有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大灰狼来着。”刘慎之一把捉住了小蕾的手道,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划着,“再说了,我要是大灰狼的话,那你是什么,小白兔呀。”刘慎之故意加重了小白兔这几个字,眼睛更是瞟向了某个部位,惹得小蕾的脸又是一红。

“叮、、、”这个时候上课铃也响了起来,算是暂时的帮小蕾解了围。虽然和刘慎之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是小蕾还是觉是和刘慎之在一起的时候,心跳会加速,也总容易脸红,尤其是刘慎之那双炎辣辣的眼睛,更是惹的小蕾的心咚咚直跳,就像是有一百只小兔子在那敲鼓一般。

“快放开,要上课了。”挣脱了刘慎之的手上,小蕾脸红红的小声道。

“是老婆。”刘慎之那是那么容易说放开就放开的,嘴上光说着手却根本没动,直到夏莹儿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刘慎之才坏着快速的在小蕾的手上轻咬了一下,然后这才放开了手。

夏莹儿走了进来,眼睛环视了一圉,看到刘慎之竟然也在后显然有些意外,微微的一笑后便开始上课。而坐在下面的刘慎之却是对着夏莹儿眼睛一眨,算是打过了招呼。表面上看去正常的很,其实刘慎之的心里却是在惊讶怎么几天不见,这个美女老师好像又有些憔悴了。尤其是眼神里,明显带着疲惫之色。

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刘慎之心里想着,那个老夏头有这么两个漂亮的女儿也不说好好关心一下。嗯,这种事情还得我来出面,算了,谁让咱们这么熟呢,就不收你钱了。刘慎之嘿嘿的又坏笑了起来。

离别(下)

一节课的时间很短,在刘慎之不时回头调戏着小蕾和心里打着坏主意念头中,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转过了身来拉着小蕾的手,刘慎之含情脉脉的看着小蕾以肉麻的声音道,“走吧,我的小宝贝。”

“哎哟刘哥呀,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你看看我这鸡皮疙瘩起的。”乐天挠着自己的手臂怪叫着道。

“好像你和小柔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肉麻的多。”孔在天却是非常淡定的插嘴道。

“嘿嘿,那不一样,不一样。”乐天现在的脸皮也不是盖的,马上便嘿嘿的干笑了起来。“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爱她就疼她,知道不。那像你,单身一个,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很明白兄弟你现在的感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妹妹认识,包你满意,免得你火气太盛犯错误。男人嘛,该犯错误的时候还是要犯点错误的。”

“你也就是现在吹吹,一见了小柔还不马上乖的跟小猫似的。”孔在天笑着站了起来。

“这话说的,我乐天怎么可能是那样的男人。”乐天一听马上便不乐意了,大声的也站了起来,“男人大丈夫,怎么可能被女人管着,我那是让着她。”

“是吗?”孔在天笑的很神秘,“如果小柔现在来了,你敢怎么着。”

“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男人嘛。”乐天很是‘大哥’样子的拍了拍孔在天的肩道,“咱兄弟不像你,每次见了仙儿都跟个鹌鹑似的,咱、、、,咦小柔,你怎么来了?”乐天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从窗户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小柔,也看到了孔在天一脸的奸笑,心里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对着孔在做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乐天的脸转的比翻书还快一本正经的道,“小柔呀你怎么来了,有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这天热的,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办?”

小柔对着刘慎之和孔在天他们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娇羞羞的对乐天道,“乐天你出来一下,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这话说的多见外呀,您就是老佛爷,我就是您的小英子,有事您说话。”乐天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对孔在天小声道,“有种,你等着你。”

“哈哈,不送。”孔在天当然是大笑着道。

“戏看完了,走吧。”刘慎之拉着微低着头一脸羞红的小蕾也走了出来,来到了外面的操场上后刘慎之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阿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现在周围没有什么人,小蕾的脸也没有那么红了。

“什么事呀老佛爷,有事您说话。”刘慎之学起了乐天说话的样子,惹得小蕾一震娇羞外加粉拳招呼。可是打着打着,两人却是打到一块去了,更要命的是小蕾的衣服有些凌乱,扑到了在刘慎之的怀里,而从刘慎之这个角度看去,却是正好可以看见那苹果绿的bar和那一片白花花的世界。

小蕾看到刘慎之突然停了下来,眼睛呆呆的直往下瞟,口水都要流了出来,马上便知道了怎么回事,更要命的是,小蕾还可以感觉的到刘慎之的变化,这其实也不能怪刘慎之,任何正常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有这种变化,除非他不是男人,那就没办法了。

“讨厌。”小蕾马上便坐了起来,小脸红红的道。

“这可不怪我。”刘慎之却是玩起了赖皮来。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小英子,那我现在是不是说什么你都听。”小蕾一看到刘慎之那火辣辣的眼神心里便有些慌了,连忙强自镇定下来,装出一幅从容的样子道,可怜她那快速的心跳声和起伏的波澜,除非是瞎子,不然那里看不出来的。

“是,老佛爷,有事您吩咐。”刘慎之嘻皮笑脸的捉着小蕾的柔夷,“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我们的小蕾喜欢角色扮演呀,而且还是演的女王,啧啧,我的乖乖,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呀,这才几天没见呀。”

“讨厌啦,你老欺负人家。”小蕾娇羞羞的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拧了一下。

“有吗?”刘慎之仍然无赖的道,顺手把小蕾抱在了怀里。当然刘慎之的手会不会这么老实就不得而知了。

“阿之,”小蕾靠在刘慎之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道,“我真舍不得你,我有些不想走了。”

“傻瓜,我们又不是不能见面,想我的时候打个电话,我马上就到。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坐车过去也不七八个小时的路程,方便的很。再说了,这是你的梦想,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是件幸福的事。”

“可是我怕,”小蕾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有些暗淡的看着刘慎之道,“我怕走了以后,阿之就会慢慢的忘记我了。”

“这到是有可能。”刘慎之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像我这么风流潇洒英俊倜傥善解人衣的帅哥实在不多,大把大把的美女等着我呢,这事可得考虑考虑。”

“考虑你个头,你敢。”小蕾一听便威胁似的晃起了自己的小拳头,“你要是敢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好怕呀,老佛爷果然是老佛爷,这一发起威来还真有几分母老虎的味道。”

“你又来了。”小蕾在刘慎之的身上轻捶了几下,又靠在了刘慎之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后才道,“阿之,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这次刘慎之没有再调侃,而是点了点头,“放心吧老佛爷,小英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一辈子都想着老佛爷您呢。”

本来有些伤感的气氛被刘慎之这么一闹,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带着小蕾心里的那份离别的伤感也减淡了许多。两人也不管上不上课,就在操场上亲亲我我的聊着天,他们之间也很久没有这么好好聊过天了。也可能是因为怕小蕾有些伤害,刘慎之不时的说些笑话逗着她,当然这些笑话总是会惹得小蕾的脸红红的。正在两人说的热闹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是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这位同学打扰一下,请问教导处怎么走?”

“谁这么不长眼,没见正忙着吗。”刘慎之不耐烦的说着便转过了头来,一看到站在眼前的人便是微微一楞,然后脸上又现出招牌式的笑容来。站在刘慎之面前的竟然是个洋鬼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头金色的卷发蓝色的眼睛,上身穿着一件衬衣下身一条牛仔裤,背上是个比他还要大的包,正对着刘慎之和小蕾微笑着道。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金发小妞,那火辣的身材更是吸引人的目光,更要命的是洋那妞穿衣服就是大胆,大大的v领真是很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差不多被看了。

“你刚才问什么?”刘慎之回过了神来后道。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教导处怎么走。”洋鬼子的中文说的还算流利,一见刘慎之说话,马上便微笑着回答道。

“从这向前走,在第二教学楼三层。”小蕾却是好心的给洋鬼子指明了道路。

“谢谢,谢谢。”洋鬼子马上点头微笑着道,然后又和旁边的洋妞叽里瓜拉的说了一通后,这才对小蕾道,“谢谢你美女。”说完便紧了紧身上的包向前走去。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怎么来了个洋鬼子呀。”刘慎之却是嘴里嘟囔了起来。

“洋鬼子,我看是那个洋妞比较吸引人吧。”小蕾娇笑着在刘慎之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话可不能这么说,洋妞那有咱们的美女漂亮看着顺眼是吧,我们继续。”刘慎之又是一阵坏笑捉住了小蕾的手,另一只却是拍在了小蕾的tun部上,惹得小蕾对他一阵翻白眼。

一起吃过午饭后刘慎之便把小蕾送到了门口,家里还有东西要收拾,而且小蕾也不喜欢离别,所以也不打算让刘慎之去送。在校门口处等车的时候,小蕾一直靠在刘慎之的身上,直到车来了这才依依不舍的背着包上了车,在车上一直对着刘慎之挥着手,眼睛也红红的。看着公车消失在视线中后,刘慎之才掏出了只烟来点上,说实话刘慎之一点离别的难受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一直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间走了心里总会有点空洞洞的感觉。但是要说有多伤感也是不可能的,刘慎之这人就是这样,对于离别向来没有那么难依难舍。

蹲在路边正抽着烟的时候,一阵高根鞋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一双美脚便出现在了刘慎之的眼前,金色的凉鞋匀称的脚踝,涂着淡红色的指甲油,纤细却不失美感的小腿被一层黑色的丝袜包裹着,有这么一双美腿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在学校也就只有冰美人方妙雯了。

“走了?”

“走了。”刘慎之抬头扫了方妙雯一眼,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方老师好像不是来送别的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上课了。”

“你周日有没有空,我找你有事。”方妙雯也不生气,只是声音有些冰冷的道。

“看情况吧,我很忙滴。”刘慎之踩灭了烟后便转身离开了,只是对着方妙雯挥了挥手。

洋妞

“大新闻,大新闻呀。”刘慎之还没有走到教学楼的时候,不知道从窜出来的乐天眉飞色舞的大声道。

“你小子是让狗咬了,还是咬了狗了。”对着乐天的一惊一诈,刘慎之却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只是撇了乐天一眼道。

“刘哥这话说的,我没事咬狗干嘛。”乐天一嘴呸呸呸后,接着挤眉弄眼的对刘慎之道,“刘哥,经你说个大消息,想知道不?”

“不想知道。”刘慎之很是干脆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又继续向教学楼走去,理都不带理乐天的。乐天这人就这样,用刘慎之的话是那是贱的跟头骡子似的,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求他吧,他越来劲,你把他凉那不管他,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刘慎之多鬼,一见乐天那兴奋样便知道你现在不求他,他也得求着你听他的消息。

“刘哥,你这不是故意凉我这了吗。”果然乐天马上屁颠屁颠的追了上来,“你看看你这兄弟当的,当寒心,我这不是拿热贴冷**吗,哎刘哥你这可是太打击我这颗弱小的心灵了,属于无情的摧残祖国的花朵,伤害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

“小子行呀,几天不见这嘴是越为越溜了呀。”刘慎之也笑了,转头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小子有前途,祖国美好的未来还等着你去建设,拯救全人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我看好你滴。”说完便又继续向楼上走。

“这话还差不多。”被刘慎之这么一‘夸’,乐天还美上了,不过很快乐天便在后面喊了起来,“我说刘哥,你又饶我是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三步两步的窜了上来,乐天有些气喘的道,“我说刘哥你到底听不听这个消息呀,劲暴的很,包你听过绝不后悔。”

“有美女脱光了在操场上裸奔?”

“没有。”

“有男人在玩菊花?”

“也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干吗我要听你的消息。这不是故意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生命吗,与取听你的消息,还不如在这看好美女呢。你看看,这风景多好,三楼,不高不低,从上往下看,风景正好。你要是眼神够好的话,不经意间还能有所发现,总比听你那个什么消息要好的多吧。”正在刘慎之和乐天说着的时候,前面的楼道里敲起了一阵的骚动,然后一个金发卷毛高大的年轻人便走了过来,而他所过之处,所有的男生女生都在指指点点,正是在操场上向刘慎之和小蕾问路的那个洋鬼子。

“完了,白费劲了。”乐天一见金毛走了过来便垂头丧气的道。

“切,你小子不会说的就是他吧。”刘慎之一撇嘴道。

“不是他还是谁。”不知道从那里孔在天又冒了出来,一脸得意的笑道。“乐天这小子一见到这洋鬼子就来了劲,跟见了美女洗澡似的,吵着嚷着要和我打赌。怎么着乐天,输了吧,愿赌服输,从今天起这个星期的早餐你全包了,可记住了,早晨我吃的煎蛋只要八成熟,火腿九分熟。”

“知道了。”乐天仍然没精打彩的道,费了半天的心机,结果还是把早晨给陪进去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上进,原来是这么回事。”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吃夸上当也是福,不是我说你呀,跟在天打赌你小子就赢不了,在这方面你脑子没他好使,早晚把你输的nei裤都输干净了,到时候你可就一片菊花向太阳喽。”

“刘哥,我这都输了,你还落井下石呀。”乐天苦着张脸道。

“趁你病要你命可是我们的原则,难道你忘了吗。”孔在天嘿嘿的在一旁接口道。“不过刘哥话说回来,班里来了个洋鬼子还真添色不少,你也知道,平时上课学习的挺让人乏味的,现在这么一闹,反而是把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你说这洋鬼子和咱们是一个班?”刘慎之有些意外的道。

“对呀,今天刚过来的转校生。”孔在天从身上掏出了手机上,啪啪啪的在上面按了一通,然后递给刘慎之道,“详细的信息都在这里,刘哥你看吧。”

刘慎之好奇的接过手机一看,却是在屏幕上是一行行的小字,正是洋鬼子的所有信息。洋鬼子本名叫沃克思,来自美国今年十九岁,是随父母工作的原因一起到了国内。他的父母在市内一家大公司做ceo,现年四十三岁,去年还上了本市的十大名人榜。沃克思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年纪都较少,留在了国内,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了,在美国洛杉矶定居。沃克思的父亲很喜欢中国,在中国的时间已经有十几年了,在他的熏陶下,沃克思也喜欢上了中国的文化,来国内也很多次,这次终于决定来国内上学。

看完这些资料后刘慎之对着孔在天疑惑的道,“哎这是手机吗,怎么这东西都能查的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哥。”一说起孔在天最擅长的事情来,这小子马上眉飞色舞的道,“这叫智能手机,在它的里面有一个身形的操作系统,简单的说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电脑,我可以通过手机的无线接连功能和我的笔记本连接上,然后进行远程操作,直接可以侵入互联网或者是校内网,只要简单的操作几下,我就可以用手机操纵整个学校的摄像头。厉害吧。”

“厉害厉害。”刘慎之连忙附和着道,拿着手机又把玩了起来,“就这么个小东西有这么多的功能,啧啧还真是不简单,哎在天,你不是说能操纵学校的摄像头吗?那能不能看到录像。”

“没问题。”孔在天马上拍着胸脯道,说着话便拿过了手机然后在上面又按了几下,不到一分钟后便交给了刘慎之,指着上面的屏幕道,“刘哥你看,这是学校所有的监控画面,按这个可以一层一层的显示,按这个可以放大其中任何一个摄像头。”

“好东西,好东西。”刘慎之突然嘿嘿的贱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拿过了手机照着孔在天所说的接了起来,脸上更是笑的跟西门庆似的。旁边的孔在天一见刘慎之放大的画面都是在人群着寻找着漂亮的女生,尤其是衣服穿的越少的,越受刘慎之的欢迎,马上便是全心的嘿嘿一笑。对这方面的科技孔在天是称得上是个高手,不过他光想着怎么突破校内园,怎么去控制,却从来没有想过去用这个偷窃女生。

高,实在是高,刘慎之果然高人一等,时时刻刻都在做着伟大的事,实在是让我们汗颜呀。

“那个在天呀,这手机不错,我先玩会呀。”说完刘慎之便嘿嘿笑着拿起手机进了教室。

孔在天一听脑门上便冒出一道黑线来,这手机可是他花了七八千块钱咬了咬牙才买的最新智能机,竟然因为想在刘慎之面前表现一下,结果就被刘慎之顺走了。说是玩玩,谁知道刘慎之会玩多久呀,看来自己这三个月攒下来的零用钱又没了。

“哈哈,这下不美了吧,活该。”一旁的乐天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让你刚才看我笑话,现在知道哈叫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我明天的早餐要双份。”孔在天咬着牙对乐天恨声道,说完便一脸黑线的也走了教室。

“我再送你一份,别饿着了。”乐天只是哈哈的笑着。

“hello,请问一下,沃克思同学是在这个班级吗?”在乐天的身后响起一个生硬的声音来,这话说的极其绕口。

乐天现在心情高兴,虽然觉得这话说的十分的别扭,但还是心情大好的转过了头来准备解答这位同学的问题,那知道头刚一转过来便看到了鼓鼓的一团,距离乐天的鼻子也不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嗅着淡淡的体香,乐天马上便像是石化了一般,动也不动。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有些生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此时在乐天的耳中听来却像是天籁一般,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乐天马上便站直了,眼睛也终于依依不舍的从鼓鼓的那一团上移开。这一站直身子,乐天的心里又是狂跳了起来。

站在乐天面前的是个金发洋妞,那身材真是没得说,前面鼓鼓的一片淡黄色,纤纤的小腰却是露着肚脐,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裤,露出修长有力的双腿,脚下却是一平红色的休闲鞋。整个看起来火辣当中又不失一份活泼,此时看着乐天,大眼睛里闪着疑惑的神色。

“没事,没事。”乐天擦了一把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利用眼角打量了一下,这个洋妞的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五左右,比乐天竟然还高上那么一两公分,害得乐天还要暗暗的掂起些脚来才能与洋妞齐平。

强哥

“沃克思是吧?就在前面,我带你去。”马上镇定了心神,乐天又屁颠颠的道,小胸脯还故意的拨了起来,就是可惜平平的很,不像是楚霸或者昭哥那样,胸前也是同样鼓鼓的充满了男人味,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多健身才地,这样才像是个男人嘛。

洋妞一听乐天的话便高兴的道,“谢谢,谢谢。”然后在乐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对着乐天的脸便亲了一下。这一下又让乐天的魂都要飞出来一般,脸上傻笑着心里直yy。我的妈呀,简直太**了,要是能泡上这洋妞,少活十年也愿意呀。想归想,乐天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热情,“应该的,应该的。这边走,我带你过去。”

“你好,我叫丽丝,很高兴认识你。”洋妞又操着生硬的话语对着乐天伸出了手来。

“乐天,快乐的乐,天空的天。”乐天马上便握了过来,心里更是乐天了花。这洋妞的手握起来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要是能够握住那件凶器的话,我的乖乖,乐天的鼻子又开始发痒,然后感觉到一股热流便缓缓的流了下来。

“天,你、、、你的鼻子流血了,是不是生病了?”洋妞发现到乐天的两行鼻血后马上便关怀的叫道。

“没事没事,小意思。”乐天赶紧的擦掉了鼻子旁的血毫不在意的道。

“no,no,no。”洋妞却是赶紧的停了下来,然后从牛仔短裤中掏出一包纸巾来,抽出一张后便小心的擦试着乐天鼻子旁的血,两人亲密的就像是小两口一般,乐天当然是乐得其享,嘴是还故意的说着就是手不动,任由洋妞服侍着自己。直到把血擦干净后,洋妞才对着乐天一笑道,“天,你要注意身体。”

“嗯,谢谢关心。谢谢,我会注意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乐天的眼神却是又不由自主的瞟了瞟那鼓鼓的一团一眼,心里却是暗想着,要是泡上这个小妞,那个男人能‘注意’的了身体呀,还不早晚被榨干。“就是这里了,你的朋友就在里面。”

“谢谢,天。”洋妞又是对着乐天又亲了一下,然后便向里面的洋鬼子叽里瓜啦的喊了起来,洋鬼子也是一脸的高兴,从里面走了出来后两人便聊了起来,乐天站在那里也听不懂便对着洋妞挥了挥手后走了进去。

“哎小子说实话,什么时候泡上洋妞了。”乐天一会下旁边的孔在天便凑了过来,“还亲上了,你就不怕被小柔知道呀。”

“我看你是妒嫉我才对,”乐天却是得意洋洋的道,“你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看我认识洋妞心里不平衡是吧。”

“切,不就是个洋妞吗,又不是没见过。”孔在天一撇嘴道,“你当现在是一百多年前呀,看见洋妞跟见了外星人似的,现在满大街都是外国人,有什么稀奇的。”

“你就是嫉妒我,不用在掩饰了。”乐天却是仍然得意洋洋的道,完全没有被孔在天打击道。

“懒得理你。”孔在天转过了头去又玩起了自己的电脑来,乐天本来是想和孔在天炫耀一下,那知道孔在天对电脑的兴趣完全大于美女,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仍然在低着头玩着手机,时不时的脸上现出一丝贱笑来,完全没有理会乐天和孔在天的对话,当然也更没有看到乐天和洋妞那亲密的一幕。

“哎刘哥还玩呢呀。”

“自己玩去,现在没空。”刘慎之连头都没抬的回了乐天一句,一下子堵的乐天那口气都差点顺不过来。刚想在开口,想了想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不想自找麻烦。眼神又左右瞄了起来。认识洋妞对于乐天来说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何况洋妞对自己还是那么的热情,现在可以说乐天的心里有种想炫耀的冲动,不吐不快,可惜现在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孔在天玩自己的电脑,刘慎之却是玩着手机,跟别人炫耀吧又感觉没有那么来劲。本来高涨的心里一下子跌了下去,那种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是一颗菠菜,菠菜菠菜菠菜;我是一个黄瓜,黄瓜黄瓜黄瓜、、、”刘慎之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号码是楚霸的,刘慎之便按下了接通键。

“有时间吗,过来一下。”楚霸说话向来简单利索,不拖泥带水的,然后又报出了一个地名,刘慎之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孔在天和乐天打了个招呼便向外走。刚下楼梯的时候,却是遇到了正上楼梯的夏莹儿,见到刘慎之显然也有些意外,有些疲惫的眼神勉强对着刘慎之一笑。

“美女班导,有点事出去一下。”刘慎之嘻皮笑脸的道,说完不等夏莹儿开口便又继续走了下去。

看到刘慎之后夏莹儿一楞然后眼神里疲惫的神色却是减了许多,精神也好些了,心里突然一动脱口便道,“阿之,晚上有时间吗,过来吃顿饭。”说完后夏莹儿便有些后悔了,心里也是莫名的剧烈跳动了起来,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刘慎之也楞了一下,转头看着夏莹儿道,“好呀,不过我这嘴可叼,不拿点真功夫出来可不行。”

夏莹儿见刘慎之答应了,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展颜一笑道,“嗯,那晚上八点。”

“好的,拜拜。”挥了挥手刘慎之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有些发呆的看着刘慎之离开后,夏莹儿那疲惫的神色有些缓和,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然后抱着书本向教室里走去。

刘慎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又看了看楚霸和昭哥,掏出烟来走到了外面,点着烟后看着跟出去的两人,刘慎之吐着烟圈道,“他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天晚上出去喝酒的事,”楚霸点了只烟后也抽了起来,声音里却是包括着一种无奈与悲凉,这与平时的楚霸有着很大的不同。

刘慎之歪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下,渐渐的也想起了那天的事。那天晚上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在晚上回去的路上,刘慎之去小便的时候,楚霸遇到了以前的故人。因为当时的楚霸一心中想着完成***心愿去上学,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所牵连,因此对于任何的辱骂楚霸都是默不作声的承认着。而那个时候遇到的人正是楚霸以前的死对头强哥,自从那一夜后,刘慎之也早早已经便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让刘慎之想不到的是,以前的强哥现在却是满身伤痕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端一杯水的时候,手都会抖个不停。

他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强哥,而像是一堆垃圾一般。身上破烂的衣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是面黄股瘦,双眼只是无神的望着前方,在他的双手指甲里满是污泥,现在的强哥甚至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他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刘慎之有些皱着眉头道。

楚霸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强哥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单单看强哥的眼神便知道,他受到的打击不只是**上的,更有精神上的。这些所有的打击集中在一起,已经摧毁了这个强壮男人的神经,让他完全的放弃了自己。出来混始终都是要还的,无论这句话你说的多么的潇洒,当事情真正的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句话背后的无奈与荒凉。无论强哥以前是多么的风光,现在的他却是要承担这种无法估计与可怕的后果。

这就是人生。

“你叫我来应该不只是让我看看他这么简单。”刘慎之看着楚霸的眼神微笑着道。

“我希望,你可以救救他。”沉默了一会后,楚霸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虽然我与他以前有恩怨,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更何况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成为死敌也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而已,在个人身上我们之间并没有恩怨。而且如果不是我比较幸运的有一个关心疼爱我的***话,现在的我可能会和他是一样的下场,出来混始终都要还的。我不想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当是,我对以前的自己所做的补偿吧。”

“看他的身子便知道伤的很重,而且时间已经比较久了,能不能救好他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刘慎之想了想道,“要想救他只能出奇招,救他的身体还是比较容易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打击太重,如果不能从根本上,从他的心里改变他的观念,不下重药的话,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楚霸点了点头,看着刘慎之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试试。”

“我试试看吧。”刘慎之站了起来,拍拍**道,“不过以他现在身体的状态不适应做任何的治疗,还是等他的身体恢复一些后再说。”

“好的,这件事我来办。”

“你打算把他安置在那里?”看着楚霸一脸哑口无言的样子,刘慎之拍了拍楚霸的肩道,“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帮你这把。我有一个地方也许对他现在的心理治疗非常的有帮助。”

“什么地方?”楚霸眉头一扬,看了里面的强哥一眼后道。

“是一个好地方。”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贱贱的表情来,眼神里还闪着得意的光芒。

好地方

“你说的就是这里?”说话的不是楚霸,而是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昭哥。

刘慎之只是嘿嘿的神秘一笑,却是没有回答。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群有些老旧的楼房,街道上还散着菜叶子和一些垃圾,这些楼房用的还是古老的石头彻成的,历经风吹雨打都现出一些惨白色,看亲子至少也在五九十年的样子。而在街道的胡同口里,还有一些孩子在玩耍着,在另一条胡同口里却是有两个老头在下棋,旁边围着几个老头在看,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在下棋的两个老头不远处,却是有一棵老树,枝干粗大,枝叶繁茂,身下有一些人在纳凉聊天,时不时的还会引起一阵哄笑声。旁边不远的另一个胡同口却是坐着几个师奶也在聊着天,整个氛围看起来其乐乐融融,在看惯了钢铁水泥后,猛然间看到这种五九十年代的老院子,确实给人强大的视觉冲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昭哥很无语的道。

“这里个好地方。”刘慎之嘿嘿一笑便向下棋的两个老头走去。昭哥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楚霸,也无奈的摇着头跟了上去,他到要看看刘慎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跳马,赶紧跳马呀,再不跳把你车都抽了。”旁边一个老头很是兴奋的满头大汗的喊着,看样子好像下棋的是他一般。

“你懂个屁,跳马还不是照样被将军,下一步照样抽你的车。”另一个老头显然是不同意这位的意见,也大声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你才懂个屁,不跳马的话,三步之内便被将死了,瞧瞧你,鼠目寸光。”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了,马上反驳道。

“老赵你就是嘴硬,什么时候也不服输。我跟你说,要解这步棋只能是飞士然后出将,接着再摆军一命换一命,不然的话根本没活跑。”后说话的那个老头显然是和先说话的这个老头干上了。

“呸呸呸,跳马后再出车,然后直接拉车将他,看他还有什么棋走,那用得着出将。”这两老头越说越激烈,后来干脆挽袖子大眼瞪小眼的喊了起来,一个个都挣得脸红脖子粗,两人加起来怎么也一百多岁了,竟然为了下棋挣成了这样,还真是俩倔强的老头。

而周围的人也没有劝阻,就只是站在乐哈哈的看好戏,显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那两个下棋的老头了是棋也不下了,反而是掏出烟杆来点上,美美的抽了两口也跟着看起戏来。

“大家不要吵,听我说。”在两个老头的吵闹声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然后在老头们寻找那个声音来源的时候,一个突兀的人头却是从一群老头中脱颖而出,双手一摆虚空向下一压道,“大家不要吵,这事还是我给你们评评理。”说话的正是刘慎之,见大家的目光都停在自己的身上后,显然是十分的满意这种效果,然后干嘛了两声还没等他开口,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眼睛一斜对着刘慎之道。

“小伙子,你那来的。”

“你老问我是那来的是吧。”刘慎之哈哈一笑,然后把长发往脑后一甩,袖子也挽了起来,“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老介听我慢慢道来。话说这个天地之初,五谷不分的时候,天地之间那是一片混沌,啥也没有,用现在的话那是绝对是个鸟不拉屎的地,当然,那个时候有没有鸟就不知道了。就在这时,天地间一阵巨动,然后一个人影从地上嗖一下便窜了出来,这人那可是厉害了,身高百丈,膀大腰圆,轻轻一吼天地都要为这动摇,真乃神人也。”

“说到这大家肯定要问了,这位是谁呢?跟我从那里来有什么关系?”刘慎之点了只烟后环视了一圈接着道,“这关系可大了去了,要问我从好里来,还得先说说这位巨人。这个巨人来头可不小,他就是大名顶顶的盘古大神,乃天地孕育而成,集天地之精华,可比那什么玉帝呀,如来呀厉害多的。这些后来的神人站在他面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只见这位神人双眼一睁,见天地一片荒芜,心中甚是感慨,后又见东方一旭日初升,光芒四照,不知何物,便大喊一声来了精神,对着那旭日撒腿狂奔。这位巨人不亏是神人,直追了九九八十一天后才因为力竭而死,真是可惜呀。不过这位神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他的眼睛化为了月亮,照亮了大地,他的肌肉化为了土地,他的血肪化为了潇洒,他的毛发化为了树木,从此之后,天地不再是一片荒芜,而是一片秀美之景、、、”

“我说娃,”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打断了刘慎之的话道,“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个屁用,老子问你从那来的?来这干什么?你磨磨叽叽的说了一大堆废话,这跟你从那来的有个屁联系呀,你当老子是傻比呀。”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火气到是挺大。

“老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慎之却是嘻嘻的笑着道,“你也知道我说这一大堆废话跟我从那里来没什么关系,那我从那里来跟你老爷子又有什么关系,你管我呀。”

“哎哟。”老头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是吧。”

“找小姐我想过,找钱花我想过,就是没有想过找死。”

“你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老头别看年纪不小了,火气到还是挺大,提着拐杖便追着刘慎之打。刘慎之的身形多快,又怎么会让一个老人打上,一边围着人群转一边故意大声的喊着呢。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要杀人了呀,救命呀。”你别说,刘慎之这么撕心裂肺的一喊,还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那些个老太太们看着刘慎之上窜下跳的跟他猴一样,个个都摇起了头来,反而是那些师奶们都满脸兴奋的凑了过来,看起好戏来了,有的甚至还掏出了瓜子边看着边说着。不到一两分钟,里里外外的便围了三层人,那可真是人山人海呀。

“哎楚霸,这小子搞什么呢。”昭哥一脸不解的问道,旁边的楚霸却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刘慎之在搞什么,反正他只要知道刘慎之绝对不会毫无目的的玩就行了。

“阿之,你在这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在一群热热闹闹的声音当中却是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来,然后人群中便走出来一个女人来。一看到这个女孩的出现,刘慎之的脸上马上便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一溜烟的便跑到了女人的身后,以着直喘气的老头道,“老爷子,累了就歇会吧,别把你累着了,不然回头张头找我算账,我可负担不起。”

“你、、、你个、、、小兔崽子。”老头在那直喘气的骂道。

而这会昭哥和楚霸也是瞪大了眼,心里暗道原来如此。站在那里的女人长的虽然并没有多么的性感,但是却充满了一种知性美,可以说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张心梦,刘慎之的小梦梦。

“阿之,你到底在搞什么,李爷爷你先歇会,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张心梦对着老头道。

“小张、、、呀,这是你朋友呀。”老头在看到张心梦后,脸上的怒气马上便消失了,反而是一脸笑意的道。

“梦梦呀,我这不是为了找你吗。”刘慎之嘻皮笑脸的道,“上次的事后,我让黑子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这家伙还真是也不告诉我在那,只说了大概的地,这不,为了找你省点事,我只好拿老爷子开刷了,一看看现在效果多明显,这么一搞你马上便出现了。”

张心梦一听是这么回事也有些无语了,虽然她心里告诫过自己,刘慎之这人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冒的出来,但还是没有想到刘慎之还是这么疯。不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刘慎之这招虽然损点,还真灵,真省了不少找张心梦的时间了。要知道这附近虽然住房不多,怎么着也得有个上百户,一家家的找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梦梦呀,这次来给你带了个苦力,正好也可以给你打打下手,帮帮忙。”刘慎之眼睛一斜,便看向了楚霸和昭哥还有那个一脸沉默不作声的强哥。

“回去再说吧,这不是说话的地。”张心梦还是知道刘慎之不是一个没分寸的人,这次一定有事,便带着刘慎之和楚霸昭哥他们向胡同口里走去。到了胡同的尽头推开门走进去后,却是一个后院,穿过了后院后,又推开了一个门,然后往前走了两分钟却又到了另一个胡同口,推开对面的门后又走了两三分钟才才来到一间有些斑驳的门前。

“就是这里了。”张心梦地对着刘慎之他们道,然后便推开了门。

“怎么跟走迷宫似的,哎,我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昭哥显然是个路痴,已经被张心梦带的有些迷糊了。

“是个好地方。”刘慎之仍然神秘的一笑,便跟着走了进去。

牛粪

门内门外却是两个天地,一进门后便听到了一阵孩子在念书稚嫩声音,而且眼前的景色也是让人的精神不由的一爽,心中暗道好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刘慎之他们的面前是一排排的小树林,枝叶虽然算不上繁茂,但是在这时却有着一种绿色的美。而在树林当中却是一条弯弯的小路,两旁种植着一些草丛,在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开旷的平地,边上有一个八角小凉亭,此时在小凉亭中却是坐着十几个孩子,每个孩子都坐着一个小板凳正在认真的读着自己面前的课本,个个稚嫩的小脸上都是认真的神色。而在教这些孩子们读书的却正是在上次的事件中受了伤的院长。在小凉亭的后面却是一排屋子,门前还栓着一根绳子上面挂着一些衣服。

一看到刘慎之的身影后,院长的脸上也不由的现出笑容来,然后停下了正在读的课本摘下了老花镜,那些孩子一见院长竟然不再教他们读书,都不由的好奇转过了头来,一看到刘慎之后这些孩子们马上便叫着跑了过来,一下子便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叫着。

“大哥哥,大哥哥。”

“嗯。”刘慎之笑咪咪的蹲了下来,抱起了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孩子们道,“你们在这里乖不乖呀。”

“乖。”孩子异口同声的道。

“这就对了,要乖,要乖你们梦梦姐的话,等一会哥哥送礼物给你们。”

“还不谢谢大哥哥。”一边的张心梦也是脸带笑意的道。

“谢谢大哥哥。”

“好了,都去玩吧,我们一会在接着上课。”老院长也柱着拐杖走了过来,孩子们听了老院长的话后个个都高兴的叫着笑着跑去玩了,哗啦一阵便都看不见了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越看越糊涂了。”昭哥现在是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张心梦问道。

“我明白了。”楚霸突然开口道,看了看昭哥仍然疑惑的脸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自从上一次的事件后,刘慎之有些发了疯似的一个人去找尹浩天报仇,而在他离走之前,为了这些孩子们的安全,刘慎之便拜托黑子帮他安置这些孩子。而黑子果然也不负重任,秘密的转移了这些孩子,当时转移的地方就连刘慎之都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大概在那个位置。这次因为强哥的事,刘慎之便想到了这里,正好现在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了,便过来看看。

由于刘慎之只知道大概一个具体的位置,所以在刚才才会故意闹那么一出戏,把张心梦引出来,这样也就省去了刘慎之寻找张心梦的时间,而这里既然是被黑子安排的地主,安全性当然不用多想,而对于黑子这样的特种军人来说,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安置那些退伍军人的地方,换句话说,这里的这些老人们当年一定都是部队上的人,现在退下来后便在这里过着悠闲的生活。

楚霸说完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张心梦,而昭哥此时才是一脸明白过来的样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哎我说楚霸,既然当初是黑了安排的这事,那直接问他不就得了,干嘛还闹这么一出,他没这以笨吧。”

“他不是这么笨,他是故意的。”接话的却是张心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天天闲不住,不闹点事出来他睡都不好觉,你说他怎么会去问黑子哥。”

“这到也是,”昭哥看了一眼在和老院长聊天的刘慎之,嘿嘿一笑道,“他要是能安分下来,上帝都要偷笑了。”

“对了,你们怎么会突然间找到这里来?”张心梦领着楚霸和昭哥他们到了小凉亭后,又端了几杯水出来问道。

“这事得问他了。”昭哥一撇嘴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像是鬼魂一般的强哥。

楚霸的眼神里又是不禁现出一丝无奈与同病相怜的神色,然后缓缓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大概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希望张姐可以暂时收留我这个朋友,就算是在这里打杂也好,等他的身体好一些后再做打算。”

“哦,挺可怜的。”张心梦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听了强哥的遭遇后当然心生不忍,马上便道,“就住这吧,不就是多张嘴吃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时候等他身体好了,不想住的时候再走都行。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他收拾间屋子去,很快的。”

说完张心梦便回身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去了,楚霸看着张心梦的身影心里很是感激,但他不是一个什么都把话放在嘴上的人,因此只是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却是没有在嘴上多废话。

“好多的一个姑娘呀,”昭哥也感叹了一声,“现在像这种普实有爱心的女人已经很少了,更何况张姐还这么漂亮,啧啧啧,可惜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什么牛烘?”楚霸一楞道。

“还不就是他。”昭哥对着刘慎之的方向撇了撇嘴。“不过咱也不得不承认,这堆牛粪对女人还是挺有吸引力的,那么多鲜花都让插这牛粪上了。”

楚霸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开口。对于刘慎之的私事,楚霸并不想过问,他只知道刘慎之是自己的兄弟,就够了。

“说什么呢笑近么贱。”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慎之却是到了两人的身边笑道。

“没事,没事。”昭哥却只是嘿嘿的干笑着。

正在这时,刘慎之身上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来一看,却是李少庭的号码,接通了电话后说了几句,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对楚霸和昭哥道,“你们在这等着,少庭来了,我去找他。”说完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功夫不大刘慎之便和李少庭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梦梦,快出来接客了。”刘慎之猛的便高喊了一嗓子,只是等他喊完后,自己却是也不由的笑了。这句话实在是太***绝了,完全是刘慎之的无心之举,而楚霸和昭哥两人也是瞪大了眼,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正在收拾屋子的张心梦也应了一声。

“来了,稍等一下,就好了。”

说着话张心梦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便走向了刘慎之。等走到近前看到刘慎之和李少庭长大了嘴一幅发呆的样子,便是不由的一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两人,张心梦疑惑的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刘慎之赶紧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把脑子中刚刚想以的少儿不宜的赶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

“真没事?”张心梦显然对刘慎之很了解,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真没事。”刘慎之嘻嘻的笑着,“赶紧的吧,这么多玩具挺沉的,放到那?你不会是想让我一直抱着吧。”

“跟我来吧。”张心梦暂时打消了脑中的疑惑,带着刘慎之和李少庭走到了其中的一间屋子里去。把东西放下后,张心梦把毛巾递给了李少庭,擦了把头上的汗后,李少庭眼角瞟了一眼直对他使眼角的刘慎之,然后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那个啥张姐,我先去找楚霸他们了。”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外后,李少庭看对着刘慎之使了个眼色,直是嘿嘿的笑着,然后,他竟然关上了门,而在屋里的张心梦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少庭的这个小动作。

“阿之,你怎么又买这么多玩具,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孩子们虽然小但是不能总想着玩,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教育与学习。”

“睢你这话说的,好像都是我带坏的,我这不是在填补他们的童年吗。什么是童年?童年就是玩,除了玩还是玩,这才是童年嘛,再说了,你可别小看这些玩具,这可是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玩具道,“看到了吗,这上面有一结数字与字母,而且可以转动,组成很多种不同的组合,绝对可以亦玩亦教的开发孩子们的智力,到时候肯定个个都像我这么聪明。还有这件魔方,要想把他玩好可是要下一番功夫的。还有这件、、、、,这件、、、,那一件都是我细心挑选的,绝对不只是玩那么简单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张心梦虽然知道刘慎之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嘴上却不认输。

“对了梦梦,在这里怎么样?孩子过的还好吧。”刘慎之收起了嘻皮笑脸道,“上次的那件事我怕在孩子们的心里会留下阴影,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到这些孩子们今后的人生。”

“嗯,阿之你说的也对,我也在注意着这些,不过现在看来,孩子们的心里到是没留下什么阴影。咦,这是什么东西?”张心梦的余光无意中看到一件黑色的东西,不由好奇的伸手拿了起来,而把这东西一点点的现出它的真身后,张心梦脸上的黑线却是越来越多,而刘慎之笑的也是越来越尴尬。

放火

张心梦拽出来的那件黑色的东西左右各有一个碗状的凹陷,中间还连着一根带子,尤其这尺寸可不是一般人敢穿的。对于这件东西张心梦当然并不陌生,现在她的身上就有一件绿色的,只不过尺寸上要小一号而已。黑着张脸看着刘慎之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误会,误会。”刘慎之赶紧的打着哈哈道,心里却是在暗暗骂着李少庭这手做的够绝的,竟然给哥来了个突然袭击,怪不得刚才看他的眼神那么贱,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喜欢,嘿嘿。

“什么误会,你不会是想说这也是送给孩子们玩的吧。”张心梦脸上的黑线更多了。

“这到是个好主意,玩玩也不错呀,”刘慎之却是不怕死的继续道,“再说了,现在孩子们发育多快,说不定马上就可以穿上了,就当是对他们先期的教育,这方面的事他们总是要知道的嘛,提前告诉他们这些知识也没什么错,至少不会以后吃了亏还不知道对吧。”

“歪理,你自己喜欢我管不着,但是以后对孩子们要再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张心梦啪的一下把那件黑色的东西甩到了刘慎之的脸上,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李少庭,这帐咱们一会再算。”刘慎之把那件黑色的东西顺手揣进了怀里,然后便追了出去左右一看,见张心梦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刘慎之嘿嘿一笑便也跟了上去,一伸手档在快要关上的门里,“梦梦呀,你听我解释。”

“你愿意跟谁解释我管不着,我现在没空。”

“有话好好说嘛。”刘慎之仍然嘻皮笑脸的,然后微微用力推开了门,张心梦那里是他的对手,见关不上门后,便只好报呼呼的坐在了床上。刘慎之进来后一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问题,把门也关上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后便像是个专家一般,手摸着下巴直点头,似乎在鉴赏着一般。

“有事没,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张心梦一见刘慎之现在的样子心里便来气。

“有事,有事。”刘慎之笑嘻嘻也坐了下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已经有一阵子你没去看瑶瑶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瑶瑶呀,你也知道我现在忙的很,事情比较多,都没什么时间陪着瑶瑶。”

一说起瑶瑶张心梦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有时间我自会去的,你看看你现在那里像个监护人,经常把瑶瑶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她才十岁,还是个孩子。”

“十岁已经不小了,”刘慎之却是仍然坏笑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年,我八岁那会就已经自立了,就算晚两年瑶瑶现在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再说了,瑶瑶这么懂事,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瑶瑶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好了,话我传到了,你什么时候要去的话说一声,我先出去了哈。”刘慎之打着哈哈,见转移话题成功,便一脸坏笑的向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却是被张心梦喊住了。

“等会,东西留下。”张心梦伸出了手来道。

“东西,什么东西。”刘慎之的眼角一跳,仍然嘻皮笑脸的道。

“少装算,你怀里那件。”张心梦的脸有些微红的道。

“这件吗?”刘慎之嘿嘿坏笑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件黑色的甩了甩。

“你知道我说的是那件。”张心梦的脸更红了,声音了是不由的小了许多。

“没有了呀。”刘慎之耍起了无赖。

“快点。”张心梦故意一瞪眼道,只不过她现在娇羞的样子却像是水蜜桃一般,让人垂谗欲滴。刘慎之只好把手伸进了口袋里,然后慢慢的拽出了一件绿色的来。这件是在刘慎之进屋的时候,在床上摆放着的,刘慎之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所以才借着故意转开话题的同时趁机坐到了床上,然后顺手牵羊的装到了口袋里,那时候还是没有逃到张心梦的‘法眼’。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口袋里了。”刘慎之继续在装傻。

“讨厌。”张心梦少有的嗔怒了一声,然后一把夺了过来,并把刘慎之推出了门外。关上门后靠在门上,张心梦的心跳快速的跳动着,口干舌噪小脸通红,过了好一会心跳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而这个时候在门外的刘慎之却是嘿嘿的笑着,跟个色员外似的迈着方步向小凉亭走去。

“哎哟少见呀,刘哥这是怎么得了,被赶出来了呀。”李少庭马上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嘿嘿,还真是被赶出来了,”刘慎之却是仍然嘿嘿的笑着,只不过看李少庭的眼神却是大大的不同,直看的李少庭心里发麻,猜不透刘慎之心里想什么呢。“我说小庭子呀,”刘慎之一把搂住了李少庭的肩道,而这一句也把李少庭喊的全身都难受,什么时候升级起小庭子了,这话说的后面肯定没好事,苦着张脸道。

“刘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错了,嗯,承认错误是个很好的习惯,说说吧,都做什么错事了我听听。”

“哈哈,傻了吧。”昭哥幸灾乐祸的道。

嘻嘻闹闹着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夕落,孩子又继续上起课来。有了李少庭的楚霸他们的加入,孩子们也显得高兴的很,毕竟还是孩子,喜欢人多一点,热闹一点。到四点多的时候刘慎之就先走了,而楚霸昭哥和李少庭他们却是留了下来,这几个人不是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就是孤门大少,可以说童年都没有多少的快乐,现在和孩子们玩在一起,难得童性都激发了出来。

在刘慎之走的时候,张心梦的眼神里还是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这股失落便消失了。出了门后刘慎之走在路上,又习惯性的伸手掏烟,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出来的时候烟被李少庭给顺走了。嘿嘿一笑,刘慎之砸巴了两下嘴,双手插在裤兜里在路上晃着,这里的胡同比较多,刘慎之也不急着回去就在胡同里慢慢的转着,看到旁边有个小超市后便走进去买了包烟,撕开后手指在烟盒**上一弹,然后抽出一根来往嘴里一甩便叼住了烟。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他从李少庭的身上顺走的zip打火机在袖子上一擦,多面手指灵活的转了几个圈后才凑到了烟前,这一手玩的那是漂亮,可惜的是最后一步却是出了意外,打火机是凑到了烟前,却是没着,这一下连刘慎之自己都笑了。

又在裤子上蹭了几下,火机仍然没着,刘慎之就开始郁闷了,心想这火机怎么回事,凑到眼前一眼打工后盖一看,里面已经没油了。得,火机是顺出来,结果却是顺了个没油的,这倒霉劲。在摸身上也没有其它的火机,刘慎之只好左右看了起来,想借个火。

目光一扫,正好看到一个身穿风衣,嘴里叼着个烟的家伙向自己的方向走来,都下午四点多钟已经没什么太阳,这们却还戴着个墨镜,头发上也是摸了油全都背到了后面去,走路都带风,一看就是跟《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学的。

本来这身打扮要是穿在**十年代,那是绝对的拉风,可是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玩这手看起来就有些怪了,更重要的是,在这些胡同里来这么一位,想不让人发笑都难。这就跟有个女人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隐瞒,该不该看的都让你看了的时候,背影音乐却是放起了儿歌一样怪。

“哥们,借个火。”笑归笑,刘慎之还是先凑了上去叼着烟道。

那哥们停了下来带着墨镜也看不出什么眼神,过了片刻之后才从身后掏出火机来打着,点着了烟后刘慎之先吸了一口后,才吐着烟圈道,“谢了。”

“喂,等会,”刘慎之想走,那人却是喊住了刘慎之,“你住这一片的人?”

“是呀,有事?”刘慎之笑的跟个小混混似的。

“跟你打听个事。”那哥们仍然是面容冷酷的道,“这一段最近有没有什么生人来?”

“生人?”刘慎之一撇嘴道,“天天都有,多了去了,哥们你问那个呀。”

“一个女人和一群孩子?”那哥们还是冷酷的道。

“哦,这到没注意,我在这一片混了这么久,所有人见了我都要喊我一声乐哥,可以说这一片七姑八婶三姨太的没有我不知道的,可是女人和小孩到是没见过什么生面孔。嗨,狗蛋,又***玩水,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爹说呀,找打是吧。”说着话刘慎之便对不远处正在玩水的一个小孩喊了起来,那样子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一听还真以为他就是这片的住户。“怎么着哥们,是不是想‘放’火呀,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包你满意,全活,而且价格人你八折,怎么着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谢了,没兴趣。”那哥们一见刘慎之的样子显然有点失望,冷冷的回了刘慎之一句后便向外走。

“别走呀哥们,绝对全活包你满意,九折,九折成不?”刘慎之在后面喊了起来。而那哥们却是越走越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胡同外,等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刘慎之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邪邪的光芒,然后便快步的追了上去。

干不干吧

刘慎之的追踪功夫那可不是盖的,一出了胡同口看到了那哥们的背影后,刘慎之却是没有急着追过去,而是先观察了两秒,大概的猜测了一下那哥们可能会走的路线后,刘慎之的眼睛一瞟,便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甩在一个买衣服的小摊上,然后拿起了两件衣服一顶帽子追了过去。边走边换着衣服,只不过几秒便换好了衣服,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便走着便伸手在小盒子里抹了些东西在脸上,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成了一个脸色苍白毫不起的人路人甲,跟在了那哥们的后面。

刘慎之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跟踪这哥们,从他刚才的话中刘慎之便听出了他是在打听张心梦和那些孤儿的消息。笑话,张心梦现在至少是刘慎之红颜知己这一类的地位,怎么可能让别人查自己的女人,放在谁身上这事都忍不下去,除非他不是男人。更何况这件事对于刘慎之来说,更是透露着很多的消息。张严他们刚刚解决掉了‘神之怒’计划,对于那些岛人来说这绝对是沉重的打击,一些漏网之鱼当然还想着起点风浪闹闹事,而张心梦和那些孤儿无疑是非常好的目标,刘慎之表面上看来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心里早就有着打算,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混什么混呀。所以那哥们一问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马上便装好了小混混的样子,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不过他也知道那指使那哥们来打听这些事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的放手,斩算不除根可不是刘慎之喜欢的事,不解决掉这些人,怎么对的起自己的女人嘛。

那哥们显然还不算太傻,边走边不时的回头看一下,饶了几条街后才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刘慎之在远处看着,嘴角邪邪一笑,然后也拦了辆车。

“师傅,跟紧前面那辆车。”刘慎之也不废话,直接一张百元大钞先递了过去。司机一看也乐了,却是没有接刘慎之的钱而是哈哈笑着踩下了油门。

“怎么着哥们,私人侦探呀,”

刘慎之这么才注意到司机的样子一看自己也乐了,眼前这个司机竟然是熟人,“我当是谁呀,这不是大叔吗,近来可好。”说着话便把脸上的东西擦掉,又把帽子摘了下来。

司机透过前面的镜子一看是刘慎之也乐了,“我说你小子怎么扮起侦探来了,还玩化妆,差点没认出你来,这演的是那一出呀,要不要帮忙。”

司机正是乐天的老爸,和刘慎之都是熟人了。刘慎之笑着道,“叔呀瞧你这话说的,现在不正是要你帮忙吗。只要跟着前面那辆车摸清他到那就行了,其它的事就不用叔出手了。”

“这点小事,没问题。”乐天的老爸打了个响指道,可能是和刘慎之还算是投缘吧,也可能是与刘慎之第一次的见面印象深刻,反正是见到刘慎之的时候,乐天的老爸都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许多,脚下一踩油门便追了上去,很快便拉近了与前面那辆车的距离。

“叔呀,别跟我太近让他们发现了。”刘慎之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有点发怵,乐天老爸的车技那是没的说,可是在外面看着是一回事,坐到车里的时候是另一回事,一想起上次坐他的车跟踪方妙雯的事,刘慎之的心都提了起来。

“放心吧,这点小事就交给叔了。”乐天的老爸却是嘿嘿一笑,仍然狠踩着油门,很快便追到了那辆出租车的旁边,然后又是一个油门哄下去,嗖的一下便超了过去。

“叔,你这是、、、”刘慎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飞速的刺激,可能是刘慎之的身手太好了,所以踩在地面上对自己太有信心,一旦这车飙起来,就不是刘慎之能控制的,所以马上便把心提了起来。

“这事包在叔身上,”乐天的老爸却是跟个没事人的似的回头对着刘慎之嘿嘿一笑,“这条路是一直通到城外的,前面有几个岔口叔闭着眼睛都知道,绝对跟不丢,咱们在前面等他们就是了。”

“好,好。”刘慎之现在除了说好之外也没别的词了。就这么在路上一会快一会慢的,半个多小时后那辆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而乐天的老爸也把车放慢了速度,然后在另一个街口处停了下来。

“叔,”刘慎之把钱放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打开了车门后一手扶着车门,然后对着乐天的老爸伸出大拇指,便哇的一下俯下了身上吐了起来。

“好久没这么过瘾了。”乐天的老爸却是仍然嘿嘿的笑着,只是递给了刘慎之一辆矿泉水。

接着矿泉水涑了涑口后,刘慎之这才感觉好受了许多。坐乐天老爸的车还真的要点胆量,“叔呀,你要是再年轻十岁,就您这水平,不去赛车真是亏了。”

“这话我受听,想当年叔怎么也是飞泉街的车神,哎,自古英雄爱美女,为了乐天的妈我这才甘愿坐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出租车司机。唉,想当年呀,我是、、、”乐天的老爸脸上现出一种回忆的神色,嘴里也是口沫横飞的说了起来,而刘慎之却是赶紧的脚下踩油溜了。

自说自通了好一会才发现刘慎之已经走了,摇了摇头,乐天的老爸嘴里又唱起了小曲来,“自古英雄爱美人呀,啊呀呀呀、、、”脚下一哄油门,随着刺耳的嗡嗡耳向前开出一点后便一个漂亮的甩尾快速的冲进了车道里。

刘慎之看着那哥们进了一层旧楼后,却是没有急着跟过去,而是到旁边的小摊前先坐了下来。开玩笑,这会刘慎之的胃里还翻天覆地的呢,心里也在暗暗的想着下次是绝不再坐乐天老爸的车,这那是人坐的呀,比玩过山车还刺激。要了杯啤酒灌下肚,刘慎之这才感觉好受些,眼睛也瞟着四周。

这里就是以前的那种旧街道,两边是一些小店,还有一些小摊,人来人往的都是些师奶级的人物,像这种普通的街道多了去了,这里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可能有,是最混乱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佳的躲藏地,因为在这里每天都会有生脸孔,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你,只要你口袋里有钱,你就是大爷。抬头看了看那栋旧楼,大概有九七层,楼前面还挂着大牌子写着‘夫妻保健’几个大字,确实是个好地方。

刘慎之一口气喝下半瓶多后,便把剩下的酒往自己的身上撒了些,然后便晃晃悠悠的也进了旧楼里。楼道的护栏还是以前那种木制的,因为时间的久远上面有些都掉了皮,整个楼道里也是吵吵闹闹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在楼阁的角落满是垃圾。刘慎之晃晃悠悠的便直接上了三楼,然后推开门后走到了过道里,眼睛瞟了一眼便向左走去。这也完全是刘慎之根本经验所来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在打张心梦和那些孤儿的主意,那么这里只是他们一个暂时的距点,而在这种地方,最佳的楼层便是三楼,因为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从三楼跳下去不会死人,而且三楼的视线也比较开阔。一楼二楼会因为楼外的树木或者是小店而阻挡视线,有生人来了也看不到。四五楼却是被困住后不好逃脱。所以最先查看的当然是三楼,除此之外还因为在三楼的垃圾筒里有很多的啤酒瓶和烟头,还有一些快餐食品,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旁证。

晃晃悠悠的走到第三个门口后,刘慎之的嘴角便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身形不停一直走到了第五个门口便敲起了门口,嘴里也在大声的喊道。

“开门老张,开门,赶紧的,哥们今天赚了,哈哈哈哈。”

“谁呀?”门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墉懒的声音来,然后门打开了露出一个女人的脸来,脸上还化着些妆到是有几分姿色,身上只穿着件黑色的吊带睡衣,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四分之三都露了出来,下面却是穿着一件同样黑色的nei裤。

“哈哈,老张又鬼混了,是我呀。”刘慎之却是摇摇晃晃的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你谁呀,这没什么老张。”女人显然也是不个省油的灯,一见刘慎之闯了进来便眼睛一瞪道。

“哈哈,老张要是不在这才算是见了鬼了,没事,这事嫂子那绝对不知道,哈哈。”

“你、、、”女人刚想开口骂人,却是马上便停了下来,然后眼睛一瞟,有些嗲声嗲气的道,“还是你聪明,这都被人看穿了,赶紧进来吧,老张正在洗澡呢。”说着话便伸手抢过了刘慎之手指挟起的百元大钞,然后把门关上了。

“乖乖合作有钱拿。”刘慎之笑着又掏出张百元大钞来。

“就这想把老娘打发了呀,没门,五百。”女人也看是会来事的人,门一关上便又抢过了刘慎之手中的钱道。

“我的乖乖,这也太黑了吧。”刘慎之掏出了烟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干不干吧。”女人却是毫无松嘴的也走到了桌子前,也掏出只烟来点吸了口道。

“得,大姐你够狠。”刘慎之一伸大拇指,然后很是利索的又掏出二百五十元钱甩在了桌子上,“就这么多了,干不干吧。”

女人瞟了刘慎之一眼,很是利索的拿起了钱来塞进了自己的黑色睡衣里,“便宜你小子一会,干了。”

“唉,我以为我够狠了,想不到还有比我狠的,真是开眼界了。”刘慎之嘴里说着,眼睛却是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奸夫

“出来混还不就是为了钱,你小子栽在老娘手里也不算亏。”女人的**往桌子上一蹭便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道。

“我说大姐,钱你都收了,这事可不能不办呀。”刘慎之嘿嘿一笑,然后随手便挑起了沙发上的一件粉红色nei裤来在手上转着圈。

“说吧,你想怎么着,老娘今天就是你的人了。”女人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刘慎之在玩着她的粉红色nei裤。

“爽快,我喜欢。”刘慎之另一只手又伸出了大拇指来,“简单,进房别出声,一个小时后我消失。”

“ok。”女人也爽快的吐了口烟后便扭着**进了房间里,你还别说,这女人扭起**全身上下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媚劲来,而且这小身材还真是一流,别看脸上化着妆,单看身材那也是妖女级的人物。刘慎之的眼睛一直目送着女人关上门后这才转过了头来,刚起站起来的时候,门却又开出了,露出女人的上半身来,对着刘慎之手中把玩的粉红色nei裤一勾手指道,“玩够了吧,老娘还要穿呢。”

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把粉红色nei裤甩了过去,女人接着nei裤便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还真够辣的。”刘慎之嘴里说着,却是来到了窗户处向外看去。在楼后面是一堵两三米高的墙,在后面却是一间工厂,伸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窗户都是关着的也看不到什么,刘慎之又抽了口烟后却是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而在刘慎之右边第二个窗户里,却是坐着三个人,站着一个人。站着的那位正是向刘慎之问过路的那哥们,坐着的三人是一老两少,老的那个有四十来岁,一脸的阴沉,只是抽着烟并不说话。而旁边那两个年轻的却是一脸的狠色,一个在玩着手中的匕首,另一个却是在瞪着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很年轻,笑的也很邪,正是我们的刘慎之刘大官人。

“你说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中年人沉着声问道。

“是,我都打听过了,确实没有任何的消息。”那哥们现在也不装酷了,而是维维诺诺的道,眼角还瞟了中年人一眼。

“废物。”中年人一声怒吼便一脚踢在了那哥们的小腹处,噔噔噔,那哥们退出去四五步后便摔倒在地上,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再去打听,如果再没有消息,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那哥们赶紧爬了起来,不停的点着头跑了出去,一出门后便对着门上吐了口痰,嘴型动着却是不出声的骂了几句,这才捂着自己的小腹走了出去,只是在他刚下楼后,却是有两个穿着夹克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正好把那哥们挟在了中间,同时一个硬硬的东西也顶在了那哥们的腰上。

“不要出声,乖乖的跟我们走。”

那哥们脸刷的一下便白了,“别开枪,别开枪,我就是一个打听信的人,别杀我呀。”

“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要是敢打什么主意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年轻人压低了声音道。

“我走,我走。”那哥们腿都有些软了,跟着两个年轻人来到一辆面包车后便钻了进去,进了车后那两个年轻人便拿出手铐来给那哥们烤上,然后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道。“黑鹰黑鹰,我是灰鹰,三号兔子已经进窝。”

“好的,按计划行事。”对讲机里传出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来。

“灰鹰明白,over。”放下了对讲机后,两个年轻人便掏出了枪来拉了上膛。除了这两个年轻人外,车里还有四五个同样手里拿着枪的人,个个眼睛都盯着前面的旧楼,就像色鬼在看女人一般,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出去。

而此时的刘慎之却是爬在水管上,然后一点点的向第三间屋子潜去。到了窗口的位置,先固定好自己后,刘慎之便伸手挟住了嘴里的烟,又吸了两口后便把烟头弹了出去,而正在这个时候窗户却是啪的一下突然间打开了,然后露出一个年轻人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火机一脸的不爽。刘慎之所在的位置就在窗户的左下方,年轻人所站的位置刚刚好可以看到他,看见刘慎之后显然也是一楞,然后马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飞快的便从身上掏出了枪来。

而刘慎之却是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怎么这么点背,但是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对着年轻人一挥手道,“hello。”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年轻人的国语有些生硬,手里的枪口对准了刘慎之。他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里面那两位,刷的一下中年人也掏出了枪来快步的走了过来,而玩匕首的那个年轻人却是把匕首握在了手中,眼睛像是狼一般的盯向了窗口处。

“我偷情被人发现了,只好到这躲躲。”刘慎之仍然打着哈哈。

“上来。”年轻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

“别误会呀,我最多就是一个奸夫嘛,不至于现在就挨枪子吧。”刘慎之嘻皮笑脸的爬到了窗台后,然后跳了下来。

“少废话。”年轻人手枪一甩,“进去,要是敢玩花样,我毙了你。”

“你是刘慎之。”中年人眼中的瞳孔却是猛的一收,阴沉着道。

“咦,你认识我呀,那就好办了。”刘慎之装出意外的样子,“既然大家认识都是老朋友了嘛,何必要用枪指着呢。”

“刘慎之?”拿枪的那位眼中狠色一闪,却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刘慎之的肚子上,紧接着又举枪便又砸了下去,要不是中年人拉住的话,这位看来是想把刘慎之打残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气。而躺在地上的刘慎之却是脸上身上都是血,有些是新伤口有些是旧伤口又迸裂了,见拿枪的那位虽然被中年人拦了下来,但是仍然一脸的怒气,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刘慎之却是笑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后坐了起来。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呀,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起来。”中年人把拿枪的那位推开后转过了头来冷冷的看着刘慎之道,“你是怎么追踪到了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了。”刘慎之两手一摊,脸上没有一点恐慌的神色,“就我自己,闲着没事溜溜。”

“八格。”拿枪的那位大吼着又要冲过来,却是被中年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没有再对刘慎之动手,只是粗暴的从后面把刘慎之挟住了刘慎之的双手。

“只要你老实交待,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中年人只是神色阴冷的说着,脸上甚至看不出什么怒容来,而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是可怕,刘慎之也当然明白这一点。

“好吧,我招,我全招了。”刘慎之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一般,看着中年人道,“我能坐下吗?”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拿枪的那人取出绳子把刘慎之的双手反绑了起来,然后这才让刘慎之坐了下来。看着中年人坐在对面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刘慎之却是耸了耸肩,“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我是被当作先遣部队来查看情况的,现在门外已经全是我们的人了,只要你们老实的投降还是有生路可走的,如果一意孤行,下场我不说你们也应该很清楚吧。”

“八格。”拿枪的年轻人又怒吼了起来,一下子便把刘慎之的头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也掏出了手机顶在了刘慎之有脑袋上。而中年人只是目光闪烁,显然是在考虑刘慎之的话是真是假。

“唉,说实话吧,有人不乐意;说假话吧,你们又不相信,做人怎么这么难呢。”刘慎之现在被跟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却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你说的是真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示意拿枪的那位松开刘慎之。

“是不是真的,你不会到门外看看不就知道了。”

中年人一歪头示意拿枪的那位去门口看一下,眼睛又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次我们都不会放过你,你是我们帝国的罪人,只有用你的血才能以慰死去的战士们的灵魂。”

“不是吧,我都这么配合了还要杀我呀。”刘慎之怪叫了起来,然后眼神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在玩匕首的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你到是评评理,我已经都说了实话了,怎么着也可以宽大处理嘛,非要杀我,又没有什么好处对吧,还不如留着我呢,这样用处多大,你说对吧。”

“你很狡猾。”玩匕首的那位终于也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从容与优雅的感觉,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你们国人一向自认为聪明,但是在我眼里,你们却是一群只知道玩诡计的小人,只能算是低等的发族。”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们岛国的,”刘慎之一本正经的道,“像什么苍井空呀,饭岛爱呀都我是比较喜欢的,她们为了我们的性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是值得我们去敬佩的人,至于你们嘛、、、。”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只是嘿嘿的笑着。

玩弄姐姐nei裤

“八格。”拿枪的那个年轻人又是怒吼着快步走了过来,把刘慎之的头狠狠的按在桌子上后,拿枪的手便举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自称为帝国的待客之道呀,被人说两句就恼羞成怒。”刘慎之脸贴在桌子上却还是邪邪的笑着,一点紧张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放开他。”中年人发话了,拿枪的年轻人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这才极不情愿的放开了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被人盯着?”

拿枪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脸的狠色,“怕什么,这次我们留下来,就没有想着可以活着回去,大不了同归于尽,拉上他也算是个垫背的。”

“还真没看出来,你的普通话说的还算可以嘛。”刘慎之抬起了头来,左右扭了扭道,“现在你也看到了吧,外面全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有句老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们乖乖的听从我的话,还是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的。人嘛应该好好的活着,大把的美女等着你们,大好的生活也等着你们,干吗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对吧,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要做聪明人才应该做的事。”

“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不是叫‘良鸟择木而栖’。”玩匕首的年轻人淡淡的道

“太对了,我就是想说这句话来说,可是一时半会却是想不起来了。”

玩匕首的年轻人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眼睛瞟了一眼窗台的角落道,“你很狡猾,你们国人也很狡猾,都是软骨头,像你们这等低贱的民族又怎么会明白我们大帝国的武士道精神,又怎么会明白我们的日不落精神,真是可悲,太可悲了,所以我们大帝国才要教导你们这些落后而低等的民族,只有在我们日不落精神的指导下,你们才可以走上强大的道路。”

“这么说你们就跟上帝似的来救我们于水火当中了。”

“可以这么说。”拿枪的年轻人傲慢的道,“像你们这些下贱的人被我们拯救应该感觉到荣幸,感到光荣才对。”

“我靠你妈的她娘的儿子老婆,”刘慎之却是破口大骂了一句,“甭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老子当年玩那会,你***还是液体呢,少装大瓣蒜,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破借口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整天说,侵略就侵略呗还整个好听的说法,你以为你们穿上了马甲就***不是王八了,典型的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牌坊,懂不,知道啥叫牌坊不?”

“你很狡猾想故意激怒我们。”玩匕首的年轻人却是始终不动怒,脸上也像是一滩死水一般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你动怒是因为表明你知道你是错的,所以你才要大声的说话来表达自己,我们的武士道精神你们是不会明白的。”说完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台处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盒子来,这个盒子也就是二三十公分长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后,玩匕首的年轻人眼睛看着刘慎之道。

“我们这次留下来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这里面放的是炸弹,我们为了帝国的明天可以毫无犹豫的牺牲自己,你们行吗?”说着话便打开了盒子,露出一个满是电线的一个计时器的东西来。电视电影上这东西没少出现,不用大脑想都知道是个定时炸弹。

玩匕首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光芒,然后伸手在计时器旁边的一个红色按扭上按了一下,滴滴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同时计时器上也出现了59的数字,然后一闪一闪的变化。“现在的时间设定的是一分钟,也就是说在一分钟后这颗炸弹会爆炸,到时候你们外面的人也会跟着一起死,我们可以毫无犹豫的牺牲自己,可是你们这些低等怕死的民族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切,哄人呀,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怕你呀。”刘慎之撇了撇嘴道。

“是吗。”玩匕首的年轻人只是嘴角微微的一扬,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滴滴滴的声音在回荡着,计时器上面的数字也在慢慢的减少着,现成已经变成了45。

“靠,不会是玩真的吧,还真是炸弹呀,妈呀就剩下三十秒,我不想死呀。”刘慎之的脸突然一白,然后便拼命的挣扎着大叫了起来,那声音的分贝高的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而就在刘慎之大喊之后,啪啪啪的枪声突然间响了起来,然后密集的火力便对着房门开了火,只是一瞬间便把门打烂成了马蜂窝,而在门不远拿枪的年轻人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身子上便涌出七八个血洞,鲜血沽沽的往外冒着,带着个那不甘心与不相信的眼神,他的身子便倒在了血泊当中。而在枪响的同时,中年人却是快速的俯下了身来,手中的枪也对着外面进行了还击。

中年人的反应算快,但是比起玩匕首的年轻人还是慢了一拍,在中年人俯下身来的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便已经飞向了刘慎之,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猛扑了过去。可惜这些比起来刘慎之来还都是慢了一线,这一线便决定了生死,刘慎之的身子在匕首刚刚脱手的瞬间便突然矮了下去。是矮,不是倒,刘慎之坐着的椅子瞬间便散作一团,硬生生的被刘慎之压烂,匕首擦着刘慎之的脸颊飞出去的同时,刘慎之的眼睛猛的一瞪,然后暴喝一声,绑着背后的双手便啪的一下挣断了手指粗细的绳子,然后一脚踢在了桌子上,借力身子便倒滑了出去。

玩匕首的年轻人眼中瞳孔猛的收缩,飞弹而起的炸弹计时器上,他可以明显的看到25这个数字,单手一引一带快如闪电般的便把炸弹推向了倒滑出去的刘慎之。

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刘慎之的身形不停一个侧身让开飞过来的炸弹后,一引一带便捉住了炸弹,而在这个时候炸弹计时器上的数字却是变成了20,然后刘慎之便一手捉着炸弹扑向了同样扑过来玩匕首的年轻人。一个肘击外带一个重拳,刘慎之得手之后便把炸弹塞进了玩匕首年轻人的怀中,然后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腹,借力便倒飞了出去,撞散了窗户之外从三楼落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炸弹计时器上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0,在刘慎之的重创之下,玩匕首的年轻人身子不由的弯了起来,等他强忍着小腹的疼痛拿出炸弹后,上面的数字却是已经变成了5。中年人一看不好便快速的向阳台的窗户跑去,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便扑了出去,撞散了窗户也从三楼上跳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冲天的火焰从门前窗户处窜了出来,伴随着巨大的气流,中年人的身子不由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墙上,然后作着自由落体的动作摔进了垃圾堆里。而在气流蜂拥而出的时候,刘慎之的身子刚刚落到二楼,虽然没有下面被气流冲击,但是强大的余流仍然把刘慎之掀起了两个跟头,然后摔向了路面的水果摊。

哗啦,刘慎之砸断了水果摊的顶盖,在压碎了几个西瓜后便重重的**着地。

“哎哟我的妈呀,还真疼。”一瘸一拐的刘慎之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道,“***,下次可不能这么玩命了。”早在刘慎之上楼之前便已经查看过周围的地形,从这里摔下来也是刘慎之早已经预料好,虽然被气流冲击的有些偏差,不过大体上还算是落地完美,不断摔在水泥地上,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你怎么样?”一个干练的女人声音响起,然后几个人便跑到了刘慎之的身边,为首的那个女人脸上还化着妆,高挺的上围实是让很多人不禁遐想,而下身却是穿着一条热裤,修长笔直的腿看的实在让人喷血。而这个女人正是刘慎之敲门进去后,明坑了刘慎之好几百大洋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此时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风尘的味道,相反的,而是那种女强人特有的凌厉眼神与干练的身姿,手中还握着一把特大号的手枪。竟然是威力巨大的沙漠之鹰。

乖乖,这位要是不玩角色扮演实在是太亏了,人材呀。

没等刘慎之开口,随着女人一起过来的两个年轻人便把架起了刘慎之想要离开这里。

“我没事,没事。”刘慎之连忙一伸手挡住了这两位,只是这一伸手刘慎之的嘴便是一裂,疼呀。“我说这姐姐,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女人霸王花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呀。”

女人只是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里不带任何的感情,一挥手后便有两个年轻人跑到了后面,而她自己却是拿着枪就要上楼。

“我说这位姐姐呀,甭上去了,上面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帅哥不是。”

面对刘慎之的嘻皮笑脸,女人却是半点不受影响,只是又打了个手势,又有两个年轻人向楼上跑去,此时女人才收起了枪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真的要说吗?”刘慎之一脸贱笑的道。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的看着刘慎之。

“好吧,我投降了,别拿这种眼光看我嘛,我会不好意思滴。”刘慎之掏出烟后点了一只,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女人道,“在我玩弄姐姐nei裤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姐姐的身份。”

插后面

刘慎之这句话不可谓不下流,不可谓不够狠,因为他这句话说完后,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便噗的一下喷了,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看着刘慎之,就像他现在看到的不是刘慎之,而是一头活的恐龙一般。而相反的,女人的脸上竟然还是一脸的平静,甚至连眼角都没动一下,只是在等着刘慎之说下去。

“姐姐虽然扮演的是一个风尘女子,只不过想姐姐这么美的人,就算是在烂泥当中都无法掩盖姐姐那天仙般的气质,所以我在看到姐姐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姐姐绝对不是凡人。”刘慎之又开始口无遮拦的吹了起来,只不过看到女人那冷静的眼神后,刘慎之这次却是少见的有些吹不下去了。

“姐姐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呢。”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女人只是淡淡的道,这会的功夫摔在垃圾堆里的中年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被拖了过来,而上楼的那两个年轻人也在楼上对着女人打了个ok的手势。

“那好吧,我就吃点亏了。”刘慎之吸了口烟后,摆出了自认为最潇洒最帅的造型道,“姐姐的粉红色nei裤确实暴露了姐姐的身份,因为它是全新的,一次也没有穿过的。”刘慎之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便向着女人的大腿上瞟了一眼,“姐姐整个房间的布置可以说是十分的完美,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姐姐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跟一个真正的风尘女子绝对一样,但是可惜这次遇到的是我刘慎之,不是我吹,女人的nei裤我只要看一眼便可以了解很多事,最重要的一点是,姐姐的粉红色nei裤有些保守,这与姐姐所扮演角色的个性完全的不同。”

“这都看的出来?是不是真的呀。”旁边那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了。”刘慎之得意的一笑,肩膀抖动了两下,想摆着潇洒的造型,可惜一动肩膀又是一阵疼痛传来,反而是咧起了嘴,把刘慎之的形象完全的破坏了。“这方面可是一门学问呀,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什么样的女人会选择什么样的内衣,从这方面我们就完全可以看出她们的内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比如保守性的nei裤代表着这个女人除了内心保守,是一个不容易被勾引的角色外,还代表着这个女人对于贞操看的相当重要,这样的女人也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因为你不用担心她们会给你戴绿帽子。当然,除了上面我所说的这些好处之外,这样的女人因为对于贞操看的相当重要,所以她不可能会陪你玩很多的花样,这可是一个最大的遗憾呀,除此之外,因为她们对于需要较少,所以她们的精力更多的是放在其它的事情上,比如持家,比如教育下一代,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会是妻子最佳人选的原因。”

刘慎之说的口沫横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而旁边听着的年轻人眼睛早已经瞪的大大的,他已经完全的听懵了。也许在他的生命中,像刘慎之这样大谈女人nei裤的人这是第一个吧,这种冲动就相当于人类突然间学会了直立行走一吧,那是相当具有划时代意义滴。

而最让年轻人意外与眼睛瞪的更大的竟然是女人对于刘慎之的说法并没有反对,而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你说的有些道理。”女人的眼中似乎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就像是在她的面前又打开了一扇她从来不知道的窗户一般,令她的世界更加的光明了,她看着刘慎之道。“其实不只是内衣,每个人身上选择的衣服,举止动作都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这在科学上也是有理论依据的,只不过内衣相对于其它的东西更加的会引起男人的目光,更贴身,所以你才会从内衣方面说起吧。”

“孺子可教呀。”刘慎之现在笑的不是一般的贱,其它刚才他所说的这些话都只不过是故意想引起女人的兴趣而乱说的,或者说是因为谈论起这些东西来,大多数的女人都会是娇羞的反应,而这样也越能激发出刘慎之的男性荷尔蒙分泌,那知道女人对于他的话竟然完全的相信,竟然还举出了科学理论依据来,这当然也令刘慎之的虚荣心得到的更大的满足,脸上的贱笑也更贱了。

“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有所疏忽,”女人似乎已经开始在检讨自己,“对于一个每天都要抛头露面的女人来说,她的内心也应该更加的放荡性,所以在选择内衣方面也会更加的突出与具有特点,比如丁字裤等等,这样才更加的真实。如果这次我遇到的国际顶尖杀手的话,我的任务已经完全的失败了。”

“其实姐姐你也不用太过灰心,这个世界上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实是太少了,所以姐姐其实是可以很放心的。”刘慎之马上凑了过来讨好的道。

女人淡淡的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只是一挥手道,“撤退。”便向面包车走了过去,完全没有打理刘慎之。

“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做人不能这么言而不信吧。”刘慎之高喊了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这就是女人吗。”女人的声音只是淡淡的传了过来,“像你这么了解女人的人竟然想不到这一点,只能怪你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哎呀,疏忽了。”刘慎之一拍自己的脑袋道,这次竟然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把自己的话套出来了,而自己却是只能空手而归,实在是大意呀。上的女人多,终有被骗时呀。感叹了两声后,刘慎之便一瘸一拐的向面包车走去。到了车上,除了那个受伤的中年人外还有那个向刘慎之打听张心梦的哥们,刘慎之一见他便是嘿嘿一笑,然后挥着手道。

“嗨。”

“你上来干什么。”女人转过了头来看着刘慎之道。

“送我去医院行不行呀,我现在可也是伤号哎。”刘慎之理直气壮的道,“不算工伤已经便宜你们了,要是再医院都不送我去,回头我投诉你们。”

女人看了刘慎之的身上一眼,然后便转过了头去,竟是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她没话说不要紧,刘慎之有话说呀,这个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的刘慎之当然不会因为女人不说话而冷了场,车上除了女人之外不是还有几个年轻男人嘛。只要是男人,刘慎之就有办法套上话,因为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都只有那么几个,而对此刘慎之那是相当十分的擅长呀。

到了医院之后,刘慎之与这几个人已经混熟了,虽然还没有套出女人的名字,但是对于他们的来历刘慎之现在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当然这里面刘慎之可以把话都套出来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是来接替张严善后的人,张严毁掉‘神之怒’计划后,因为刘慎之的消息马上便回总部去了,而在这里的这些漏网之鱼有一些还有着反动意识的人,便由女人和他们这些人来对付。因为有了张严这层关系与交待,因此他们对于刘慎之可以说是一点也不陌生,除了没见过面以外,张严那里有的刘慎之所有的资料,他们都有。

到了医院后女人只是停了一下车把刘慎之扔下去后,便马上又开车扬长而去,只剩下他那混熟的那几个哥们对着刘慎之挥了挥,同样是一脸的贱笑。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快了,不到半个小时这几个一脸严肃的人已经和刘慎之差不多了,脸上时不时的都会现出贱笑来,唉,刘慎之的磁场实在有些强。

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的医院楼,又看了看已经只剩下烟**的面包车,刘慎之只好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长这么大,这是刘慎之第一次进医院,除了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外,都只能怪苍井空妹妹演的那些护士呀医生呀什么的,制服诱惑可是很不容易让人抗拒的哟。

今天难得有机会,刘慎之要不来医院转转,勾引勾引护士妹妹,那怎么可能嘛。一进医院里便有一股很浓的药味,这也是每家医院相同的地方,刘慎之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找到了挂号处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排队的人不多,也就只有十几个,有老有少有丑有俊,在慢慢走过去的同时刘慎之的眼睛却早已经打量了一翻,最后停在了一个二十来岁,长相还算漂亮的妹妹身上。在这个妹妹的前面排着的是一个还算有一点点小帅的男人,染着个头发吊儿朗当的站在那斜眼看着刘慎之,而妹妹在看到刘慎之的目光后却是脸上微微一红,然后眼角便看向了自己的脚,明显这是不好意思的表示嘛。

对于刘慎之来说,任何女人的这种小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他是闭着眼都听的出来,看了看妹妹身后还有十来个人,刘慎之当然是走了过去,脸上摆出最迷人的微笑来看着妹妹却是不说话。

“我、、、我前面已经、、、有人插了,要不,你插、、、插我后面吧。”妹妹的脸更红了,她当然也看出刘慎之是想要插队,只是心咚咚直跳着,说话又是断断续续又是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什么,让我插后面?”刘慎之听完后便不由的怪叫了起来。

肥猪

怪叫完后,刘慎之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老脸也是不由的一红。这句话实在是太过暧昧了,而因为刘慎之的大声,一下子所有人都停止了,无数双眼睛都盯了过来看着刘慎之,妹妹的脸现在红的比苹果还红,头低得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句话在刘慎之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因为面对着众多复杂像刀子一般的眼神,刘慎之泰若自然,全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往妹妹的身后一站,然后目不斜视头不低的就这么看着,谁看他他就看谁,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十分钟过后,果然没有人在看他了,都只是在低头议论着。而我们这个可爱的妹妹因为太过于害羞,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眼神,低着头双手握着自己的衣角就往外跑,毕竟妹妹还没有像刘慎之这样的脸皮呀。

在妹妹快跑到门口的时候,从外面却走进来一个女人,样子还没看到,啪啪响的高根鞋的声音先传了进来,然后一个身形异常丰满的女人走了进来,正好和妹妹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对不起。”妹妹一见自己撞了人,连忙爬了起来急声的道。

“滚开,拿开你的臭手。”胖女人眼睛一瞪,脸上的粉刷刷的往下掉,却是厉声的一巴掌向着妹妹那可爱的脸蛋扇去,啪一声轻脆的响起,妹妹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印。“下贱的东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滚开。”

相对于胖女人的泼辣,妹妹却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出声,只是一个劲的道歉。

“道歉顶个屁用,拿十万块钱出来了事,不然的话小心你这张脸,我找人给你废了。”

“哟哟哟,好怕哟。”这种时候连刘慎之都看不下去了,妹妹这么可爱,又让我们的刘慎之‘插’了后面,在不出头的话,那我们的刘慎之以后还怎么在女人面前抬起‘头’来嘛。走了过来看着女人因为说话脸上的粉刷刷的直往下掉,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这位大姐,你、、、”

“谁是你大姐,滚一边去。”女人却是把眼再次的一瞪,打断了刘慎之的话。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刘慎之一脸陪笑的道,“应该是叫奶奶,这位老奶奶你也忒狠了点吧,撞一下就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呀。”

“你个小白脸是不是想给这丫头出头?”女人丝毫不买刘慎之的帐,“告诉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收拾,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秀姐是谁?”

“我好怕呀,你可别吓我,我这人天生胆小。”刘慎之拍了拍妹妹的肩,示意好不用害怕,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胖女人道,“我说老奶奶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像这比猪长的还难看,不对,是连猪见了你都要跑的人,你还好意思上街,你就不怕让猪给强奸了呀。不过也是,就像这样,估计让猪给强奸了,你都得烧高香了,啧啧,真是天上少见,人世罕有呀。”

刘慎之的话可够损的,气的女人脸上的粉又是一个劲的刷刷往下掉,脸都白了。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刘慎之却是马上打断了她的念头。

“怎么着,不服是吧,你让大伙凭凭理,就你这样,猪八戒都不要你,搞不好是你老爸跟猪搞到一块才有的你,嗯,怎么说你这也是为人类做了贡献,你老爸该拿奖呀,这可是在人类基因问题上解决了一大难题呀。不就是十万块钱嘛,小意思,我给了,不过好像听说现在猪肉长价了,不会是你这身肥肉也跟着长价了吧。”

医院过道的人一听有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的却是直摇头,心里却是暗道这小子够损的。而胖女人却是被刘慎之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伸着短胖的手指着刘慎之直喘气。

“她、、、她撞坏了我的包,当然要陪钱。”胖女人这会遇到了狠角色,气焰被刘慎之打的没有那么嚣张了,眼珠一转,看到了落在自己身旁的包,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什么包呀这么值钱,说来我听听。”刘慎之却是慢悠悠的道。

“lv的包,你懂吗你,土包子。”胖女人一拿起她的包来,脸上便眉飞色舞的道。

“哦,lv呀,那你懂拼音不,说你是猪还真抬举你了。”

“拼音?”胖女人一楞,旁边的妹妹也楞了,嘴里念着lv很快便娇笑了起来,只是一看脸胖女人那张比黑炭还要黑的脸,马上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lv,不懂了吧,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汉话拼音里这可是念‘驴’呀,知道什么是驴不?估计你也不知道,像你这种不是被门挟过脑袋就是被驴踢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驴嘛。”刘慎之一脸坏笑的道。

这会明白过来刘慎之话里是什么意思的人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胖女人脸上的面子更是挂不住了,那粉掉的一个劲的刷刷直响。捡起自己的包后指着刘慎之道,“小白脸有种你等着。”

“我当然有‘种’了,你要是有‘种’那才叫怪事了,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河秀丽?”刘慎之一惊一乍的道,“不像呀,要是河秀丽整你这样,还不早自杀了呀,能长你这样还活着,咱佩服你的心理素质,实在是佩服。”说完后刘慎之还伸出了大拇指。

胖女人黑着张脸也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说不过刘慎之,再说只是自己找不痛快,黑着张脸掏出手机便打了个电话,眼睛还斜斜的看着刘慎之,那意思是,你小子等着,要你好看。

可爱妹妹这会也感觉事情有些闹大了,连忙拉着刘慎之的手道,“你快走吧,这不管你的事,都是我不好,闯的祸。”

刘慎之却是反过来安慰她道,“你别怕,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路见不平拿脚来踩,我倒要看看这个猪头能叫什么人来。”

事情已经有越闹越大的趋势,看热闹的人也马上多了起来,只是一会便围在了门口处。到这个时候医院的门卫才走了过来,对着刘慎之和胖女人道,“各位让让,这是医院,请不要闹事,有事你们自己出去解决。”

“小白脸你等着。”胖女人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然后走了出去。而刘慎之却只是耸了耸肩,然后便拉着可爱妹妹的小手也走了出去,看热闹的那些人这会也不排队挂号了,只要能动的全都走了出来,很快里三层外三层的便把刘慎之和胖女人围了起来。

功夫不大也就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便开了过来,停在了医院门口,然后从车里走下来五九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铁棍,一个个脸上都摆着狠色,那样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秀姐,谁惹你不痛快了,我今天废了他。”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大声的说着,手里的铁棍还挥舞了两下,吓得看热闹的人群马上便退开了几步。

“就是这个小白脸,给我往死里整,出了什么事有我秀姐顶着,今天要是不把这小白脸整死,这就、、、我、、、”胖女人一指刘慎之道。

“好勒。”黄毛一听便把眼睛转向了刘慎之,手里的铁棍直掂量着,“小子,活腻了是吧,还惹我们秀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着话手里的铁棍便要挥了起来,却是被他身后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捉住了铁棍,然后一看是自己的大哥,黄毛马上陪笑着道,“大哥,你这是、、、”

“是你妈个头,滚一边去。”大哥一脚把黄毛踢到一边后,却是看也不看胖女人一眼,而是对着刘慎之讪笑着道,“刘哥,你怎么在这?”

“你是、、、”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人也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刘哥你贵人多忘事,我是米爷的跟班,前两天因为米少爷的事咱们见过。”那人仍然一脸的陪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当时是站在米九的后面吧。”

“是,是,你记性真好。”

“怎么着,这头肥猪是你罩着呀。”刘慎之掏出烟来,还没等他点火,那人便赶紧凑了过来,从身上掏出zip火机给刘慎之把烟点上。

“刘哥睢你这话说的,也就是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谈不上罩着,谈不上。”

“刚才你小弟好像要收拾我呀。”刘慎之斜眼看了一眼黄毛道。

“小弟不懂事,您别见怪,别见怪。”那人赶紧瞪了一眼黄毛,然后又刘慎之陪笑着道。“误会,完全是误会。”

“哦,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刘慎之拍了拍那人的肩,好像自己真是他的大哥一般,“不过这头猪说要找人收拾我,你说这事怎么办。”

“谁跟刘哥过不去,就是跟我过去,这事刘哥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哈哈,那这事就麻烦你了。”说着话刘慎之便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那人的口袋,“身上就这么多钱了,请兄弟们喝茶,别跟我客气,你要是客气就是拿我当外人了。”

那人一见刘慎之这么痛快,自己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一张百元大钞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给他们钱的人不同,所以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钱收了当然要办事,转过头来对着胖女人冷冷的道,“兄弟给我带走。”

“唉我说你这个天杀的,你干什么,你敢动我,我、、、”

“你怎么着。”那人眼中露出凶光瞪着胖女人道,“也不看看这位是谁,敢动他,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带走。我说话你没听见是怎么着。还不快点。”啪的一下给黄毛的头上来了一下,黄毛吓的一机灵,赶紧的三下五除二,不管胖女人发出杀猪的叫声便推着她进了车。

“刘哥你忙着,我先走了,有事请刘哥喝酒。”那人对着刘慎之挥手道。

“一定一定。”刘慎之也挥着手道。

招呼打完了当然要撤,那人仍然一脸陪笑的也进了车,然后便快速的开走了。

小白兔

直到这会的时候,可爱妹妹才算是有些明白了过来,刚才她都已经看傻了。本来为刘慎之担心,怕他受到什么伤害,而且在那帮人出现的时候个个凶神恶煞的,可爱妹妹的心里就是一紧,小手也握了起来,那知道情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刘慎之似乎比他们还要厉害,那些人见了刘慎之竟然还要喊上一声刘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难道眼前这个长的帅帅的男生,拥有着一双坏坏眼神的他,却是什么黑道太子爷?不然那些人为什么要怕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正确,可爱妹妹的小脸已经微微的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来不敢正视刘慎之,只是不停的用余光看着他。如果他是黑道太子爷的话,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他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他会不会是想、、、,哎呀羞死人了。

刘慎之看着可爱妹妹的小脸莫名的红了起来,扭扭捏捏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害羞,尤其是那双可爱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引发着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奇怪,实在是奇怪。刘慎之心里暗想着,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示,拍了拍可爱妹妹的肩头道。

“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没事。”可爱妹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连忙摆着手羞红了脸道。

“哦,没事就好,那我走了,回见。”说完刘慎之便一瘸一拐的又走回到了医院里,只留可爱妹妹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从医院里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刘慎之并没有把自己在医院的事告诉楚霸和李少庭他们,只是自己打了个车便回家了。等车快到小区的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掏出电话来一看,却是美女班导夏莹儿,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刘慎之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答应过美女班导今天去她那里吃饭,今天事一忙把这茬给忘了。

“嗯,阿之吗?”

“是我是我,美女班导呀,不好意思今天路上有点堵车,我可能晚点过去。”刘慎之睁着眼说瞎话,就连前面的司机大哥鄙视的透过反光镜看了刘慎之一眼。

“没事,没事。”夏莹儿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水一样包围了刘慎之的神经,“不着急,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还要不要过来,如果有事改天也行,没关系的。”

“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算数嘛,你放心,十五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就到了。”刘慎之连忙道,同时另一只手也不知道从那里又摸出张百元大钞来递给了司机大哥。司机大哥当然也是个明白事的人,一见刘慎之把钱都递来了,那眼神马上就变了,话不多说,只是油门狠狠的踩了起来。这猛一加速,啪的一下让刘慎之的头撞在了后座上,嘴里哎呀了一声。

“阿之,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刘慎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着张脸道。

“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着急的,知道吗。”

“嗯,收到。”刘慎之爽快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司机大哥那很认真严肃的表情道,“大哥,咱给再快点嘛?”

“小伙子呀,快不了了,再快就要被罚钱,我这已经是最近的路线和最快的速度了。”

‘啪’又是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大哥的眼前,“只要你能在十五分钟内赶到,这钱就是你的了。”

“好勒。”司机大哥也是爽快的人,废话不多说,接过钱后车速明显又加了一个档次,嗖嗖的见车就超,而刘慎之却是紧紧的捉住了扶手靠在了座位,心里还想着钱真***是好东西,这世道没钱还真不行呀。

而在另一头的夏莹儿却是放下电话后,本来有些失落的心情一下子便又兴奋了起来,眼神眉角都带着一股笑意。哼着小曲便进了厨房,功夫不大便端出来几盘菜,打开了音响放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柔和音乐后,夏蓉儿便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发呆。

在镜子里是一张美艳的脸,小巧挺真的鼻子,清澈如一汪泉水般的眼眸,长长黑黑的睫毛,柔和而微微红润的双唇,这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夏莹儿的脸有些微微的泛红。

“姐,你干嘛呢。”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浴室的门一看,夏蓉儿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于此同时少女那美妙的身材也是展露无疑。洁白而笔直的大腿,虽然和方妙雯那双美腿比起来还差一些,但是在同类女孩中已经算是少见的美腿了,线条柔和的小腿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看上去是那么的匀称。而微微高挺的胸部在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仍然高高的挺立着,不见丝毫的下垂。洁白的皮肤因为水温而微微的泛起了红晕来,更增添了少女那青春无敌的逼人气势,让人的呼吸都不由的为之一紧。再往上看,因为刚刚洗浴过,脖子上还有水珠滑落,一张没有任何修饰的素颜悄好显露了少女的那份天真与洗染。

“没事,没事。”夏莹儿略为有些忙乱的道。

“阿之还过来吗?”夏蓉儿已经擦好了头发,走到了梳妆台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把头发随意的拨弄了两下,让它自然的散落着。

“阿之一会过来。”夏莹儿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道,“这下我们的小公主就不用心急了吧。”

“姐。”夏蓉儿娇嗔了一声,然后双手便挠向了夏莹儿,两姐妹发出咯咯的娇笑声来。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夏莹儿有些气喘的道。

“看姐姐以后还欺不欺负我。”夏蓉儿调皮的对着姐姐吐了吐舌头。

“快起来,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快把衣服换好,都走光了。”

“怕什么,姐姐又不是外人。”夏蓉儿却是调皮的并没有听从姐姐的话,而是又靠在了姐姐的身上,因为刚才的打闹,夏蓉儿身上的浴巾已经大部分脱落了下来,露出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你呀。”夏莹儿爱怜的在夏蓉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眼睛里便是疼爱的神色。而正在这个时候,门却是突然间打开了,然后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好香呀,美女班导这手艺真是不错呀。”刘慎之喊了一句,目光便扫向了梳妆台的夏莹儿与夏蓉儿的身上,然后,然后他当然看到了那双小白兔在他的眼前一跳一跳的,而夏莹儿与夏蓉儿也完全的傻了,她们完全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场面一时之间很是尴尬,刘慎之只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仍然看着那双小白兔,嘴里却是道,“嗯,今天的月色不错,很圆!很大!”

夏蓉儿的小脸一下子便羞红了,赶紧捉起了自己的浴巾蹬蹬的上楼去了,只剩下有些尴尬的夏莹儿。而我们的刘慎之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走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挟起一口菜后放到了嘴里慢慢的嚼着,嘴里还说着,“不错,不错。”

至于他说的是那对小白兔不错,还是说菜做的不借,就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明白了。

夏莹儿镇定了一下心神后,也走了过来坐下。“阿之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唉,路上突然不堵车了,所以就快了点。”刘慎之回答的也很镇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只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是对自己那两张百元大钞真呼值得呀。要不是司机大哥穿小路再加上闯红灯,他还真就错过了刚才那一出,这可是难逢的机会呀。

有钱都买不到的机会呀。

“蓉儿她、、、”

“我什么都没看到。”刘慎之马上开口道,只不过这句话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量呀。“对了美女班导,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吗?挺大的呀,可以参观一下不。”

“嗯,我现在一个人在这边住,偶尔蓉儿也会过来和我一起住。”被刘慎之这么一叉开话,夏莹儿也没有刚才那么担心了。

“是吗?那可不太好呀,一个美女住这里,实在是让人担心呀。”刘慎之做着担心的神色站了起来,“这的安全措施怎么样,我给你把把关,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早的补救。”

“呵呵,阿之你还懂风水吗?把什么关?这里的安全警报可是专人设计的。”

“是吗?那我可更要看看了。”刘慎之煞有其事的便四处转了起来,而趁这个功夫,夏莹儿却是赶紧的上楼去找夏蓉儿了。

“不错,不错,果然很好呀。”刘慎之故意大声的说着,脚下踩的咚咚响,却是实际上连一步也没有迈。直到夏莹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后,刘慎之才真正的四处溜达了起来,眼角四下一转,脸上突然现出贱贱的笑容来,因为他看到了旁边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的门是直通后面一个小花院。在阳台的挂绳上此时却是挂着好几种颜色的内衣。

这也实在不能怪刘慎之,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好了,外面这么黑,只有微弱的路灯下,他都能看的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呀。带着一脸的贱笑,刘慎之便摄手摄脚的走了过来。

大白兔

“哇,想不到美女班导的内心这么丰富呀。”刘慎之赞叹的淫笑了一句,挂在他面前的有四五种颜色的内衣,当然也包括刘慎之最想看到的nei裤。红的艳丽,白的纯洁,绿的可爱,紫的诱惑。我的乖乖,不得了不得了,要人老命呀。刘慎之是越看内心里那份本能冲动越是厉害,鼻子终于再也忍不住,两行鼻血流了下来,而他自己却是根本不知道。

楼上的夏莹儿站在门外敲了几下后便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上的夏蓉儿已经换上了休闲服,但是小脸却仍是红彤彤的,长这么大夏蓉儿的那对小白兔还没有让男人看过呢,这下可好,珍惜了多年的小白兔一不小心就让刘慎之看了个正着,虽说夏蓉儿的个性不是那种很害羞的女孩子,但是这种事放那个女孩子身上都不好办呀。

“这下以后不敢调皮了呀。”夏莹儿笑笑的也坐在了床边道。

“姐。”夏蓉儿小脸通红的嗔怒了一句,纤细的手也捉住了夏莹儿的手臂晃着。

“好了好了,”夏莹儿看着自己妹妹那通红的小脸蛋,心里却是有着充满了淡淡的幸福感。到不是说夏莹儿有什么特殊爱好,喜欢被虐,而是夏莹儿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妹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自从后妈去世后,自己这个妹妹就是一幅有些冷淡的样子,对谁也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脸上总是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那种陌生感让人感觉到可怕。而现在却不一样,夏蓉儿娇羞的就像是个平常的小女孩一般,这样的夏蓉儿也才是夏莹儿最喜欢看到的。

夏莹儿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轻轻的抱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夏莹儿的脸上虽然在笑着,眼角却是不由的滑落了两滴眼泪。夏蓉儿靠在姐姐的怀里,只感觉到很温暖,虽然有些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却仍是乖乖的爬在姐姐的怀里,就像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脸上微微的一湿,像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夏莹儿抬起了头,看到了姐姐脸上那滴泪水,有些不解的问道,“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夏莹儿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笑着道,“姐这是高兴。”

“高兴?”夏莹儿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嗯,高兴,姐这是高兴的眼泪。”夏莹儿轻轻的擦着妹妹的头道,“姐心里高兴,咱姐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亲近了。”

“姐,这些年苦了你了。”夏莹儿有些明白了姐姐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也有些感触的抱住了夏莹儿。“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夏莹儿打断了夏蓉儿的话道,“姐都明白,都明白。”两姐妹就这样又抱了一会后,夏莹儿才松开了妹妹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走该下去吃饭了,肚子饿了吧。”

“姐,我、、、”夏蓉儿的小脸又是一红,扭扭捏捏的看着夏莹儿说不出话来。

“呵呵,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就好了。”夏莹儿的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打趣的道。

“姐,你又来了。”夏蓉儿在自己的姐姐身上轻拍了一下。“人家、、、”

“人家什么呀人家。”夏莹儿学着自己妹妹的样子道,“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的盼着某人来呢,现在怎么又不好意思下去了。”

“不理你了,姐欺负我。”夏蓉儿小嘴嘟了起来。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先下去,一会记得下来知道吗,不然菜都凉了。”夏莹儿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脸皮比较薄,也没有开玩笑,只是笑笑的站了起来。

而此时在楼下的刘慎之却是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脸贱笑的伸出了魔爪捉向了那些内衣,当刘慎之的手接触到内衣的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激动的都要大喊出来才能发泄掉,那柔柔的质感和上面特有的味道,在刺激着刘慎之的荷尔蒙以最大程度的分泌着,要知道这可是贴身内衣呀,而且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夏莹儿刚刚洗过的,光是这么一想就让刘慎之激动的不得了,更何况两姐妹现在就在楼上面,这些内衣到底只是美女班导的还是连带着她妹妹的都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有种偷窥的感觉果然刺激的很,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是实实在在的把这种刺激描述的再清楚不过了,最关键的是这种身在其中的心情,那是比**上的享受还要猛烈的多。刘慎之有些爱不释手的摸了一番后,便贼贼的笑着想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而在这个时候,夏莹儿却是刚刚好走了下来。

楼梯所在的位置虽然不是正对着阳台,但是绝对看的到。夏莹儿的心情还沉浸在刚才姐妹情深中,也没有注意,当她从楼梯处走下来后,头一抬正好看到刘慎之在贼手贼脚的把自己的内衣往口袋里放,微弱的灯光虽然照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夏莹儿心里却明白的很,自己凉在那里的是那几件内衣,腾的一下夏莹儿的脸也有些红了。

这些内衣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夏莹儿刚刚洗好的,里面有两件是全新的,两件是刚刚换下来的,一想到自己的贴身衣服暴露在刘慎之的眼前,夏莹儿的心便咚咚的乱跳了起来,脑海中一阵昏眩的感觉,眼前却是突然间浮现出了在上次去旅游的时候,自己的刘慎之单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虽然事后自己刻意的把那些念头都压在了脑后,又因为夏蓉儿被绑架的事,但是现在那股强烈的感觉却是再也压不下去,像是洪水一般的冲涌着自己的心灵。夏蓉儿马上往后倒退了几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揭露刘慎之的罪行,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面对这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男人,夏莹儿的心已经完全的乱成一团麻了。不过夏莹儿毕竟不是少女了,轻吸了一口气后,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夏莹儿强压着心头咚咚的狂跳,故意发出了脚步声,然后从容自若的走了起来。

而刘慎之也果然如夏莹儿所预料,把内衣又放了回去,背着手在那看月亮。当然在夏莹儿的眼角扫视之下,却已经发现自己的那套黑色内衣已经不见了踪迹,不用想都知道它现在会在那里。轻咬了一下嘴唇后,夏莹儿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刘慎之道,“阿之挺有雅性的,怎么赏起月来了。”

“好大一轮明月呀。”刘慎之摇头晃**的道,“这么美的月光可以和美女班导一起欣赏,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对了,蓉儿怎么还不下来,我这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可以吃了不。”

夏莹儿抿嘴一笑,“这还不都怪你。”

“我可是冤枉的呀,”刘慎之苦着张脸道,“最近我这眼神不太好,距离远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可能是太累了吧,你看看我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那可是重伤号。”

“对了阿之,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腿怎么会这样?”夏莹儿成功的被刘慎之转移了注意力,不紧有些焦急的问道。

“小事,都习惯了,”刘慎之仍然苦着张脸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满桌的菜道,“我现在只想着能不能吃饭了呢,我可是饿的老虎都能吃下。”

“饿了那就先吃吧,蓉儿马上就下来了。”夏莹儿把筷子放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别饿坏了身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那我可不客气了。”刘慎之嘿嘿一笑,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而这时楼梯上也响起了脚步声夏蓉儿马上就要下来了。夏莹儿进厨房把汤又端了出来,“另光吃菜,多喝点汤,这可是我熬了一下午才熬出来的,蓉儿最喜欢喝了,阿之也来点。”

“嗯。”刘慎之口齿不清的哼了两声。

夏蓉儿走了下来后脸仍然有些发红,不过神态已经没有那扭捏了,刘慎之一看到夏蓉儿便挥着手道,“大小姐赶紧的,再不吃可就被我都吃光了。”

见刘慎之对刚才的事一点也不提,夏蓉儿也轻松了许多,不过仍然心跳的很厉害,似乎总感觉刘慎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些扭捏了坐了下来后,夏莹儿便把筷子放过来道,“赶紧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夏蓉儿的声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应了一声后便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有了夏莹儿这个姐姐在,夏蓉儿还是镇定了许多,再加上刘慎之那厚的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不时的开点玩笑,不一会的功夫夏蓉儿便完全的放开了心情,有说有笑的。

‘叮叮叮、、、’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夏莹儿示意两人继续吃,自己便起身去接电话,刚刚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夏莹儿的眼角却是无意发现了刘慎之口袋边上一块黑色的东西,心中一动脑子便微微的有些出神,脚下没注意便绊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声后身子便向地上摔了出去。

夏蓉儿正吃着菜的时候,突然间看到夏蓉儿向地上摔了出去,一下子也是惊呆了,眼看着夏莹儿就要和地面来了最亲密的接触时,刘慎之却是突然间身子一矮,左手便伸了出去,刚刚好拦在了夏莹儿的身上,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夹着菜。这一下的动作十分的快,夏蓉儿只感觉眼前一花刘慎之的手便已经到了夏莹儿的身上,好像那只手就一直在那里摆着一样。而夏莹儿也是有些吓傻了。

刘慎之却是嘿嘿笑着把菜放到嘴里道,“美女班导,怎么着这是,这可还没喝酒呢,咋就晕了呢。”

刘慎之这一开口,夏莹儿夏莹儿两姐妹这才反应了过来,而当夏莹儿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却是微微的一红,也不知道刘慎之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正好拦在自己的腰上,手掌的位置刚好是自己的那对大白兔,而且刘慎之的手指似乎还在微微的挠着,这一下也让夏莹儿想起了自己与刘慎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好像现在这次差不太多。不过手掌的位置却都是一样的。

夏莹儿连忙站了起来,装作一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道,“没事,脚下有些滑。”

夏莹儿轻拍了自己的胸口两下道,“姐你注意点,刚才吓死我了。”

半仙之体

“叮叮叮、、、”电话声还在不识时务的响着,夏蓉儿站了起来道,“姐我去接电话吧,你先坐着休息一下。”说完便不等夏莹儿开口,自己走了过来,拿起了电话来。而夏莹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刘慎之舒服的打个了饱嗝后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还真没想到,美女班导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看来我以后要常来才对呀。”

夏莹儿一笑,眼角又看到了刘慎之口袋里的那块黑色的衣角,脸又是微微的一红,眼神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一颗心更是莫名的狂跳着。刘慎之那可是比猴都精的人,一见夏莹儿的眼神有些不对便感觉到了什么,顺着夏莹儿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看到了那块黑色的衣角,心头一阵狂跳后脸上仍然不露声色的干笑的打起了哈哈来。嘴一张刚想说话的时候,夏莹儿却是抿嘴一笑道,“是不是又想说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咦,你怎么知道的。”说完后刘慎之便后悔了,只能在那嘿嘿的干笑着,只是手却是伸到了口袋里,把那块黑色的衣角塞了进去。

夏莹儿的脸更红了,眼神也有些迷离了起来,她当然看到了刘慎之的动作,也当然明白刘慎之在想着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却没有阻击刘慎之。相反的,她的心里却是升起一种微微兴奋着带着刺激的感觉来。眉毛微微一扬,眼带桃花眉带水的瞄着刘慎之。

“那个美女班导呀,”幸好刘慎之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知道夏莹儿的已经看到了,却仍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今天看你好像有心事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事跟我说一声,大家师徒一场没理由我不支持你嘛,只要你美女班导一句,上刀山下油锅我刘慎之要是皱了眉头那就不是爷们。”

被刘慎之这么一说,夏莹儿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马上清醒了起来,而且在她的眼神中似乎还闪过一丝忧愁,眼角也扫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夏蓉儿,而这些当然都落在了刘慎之的眼里。姐妹情深,夏莹儿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单看她的眼神也便知道这件事一定与夏蓉儿有关。刘慎之的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

这段时间刘慎之把注意力一直放在了九源江与‘神之怒’计划尹浩天他们的身上,而且事情的发展一件接着一件,刘慎之也没有好好休息,此时想来,夏老头与刘经理他们确实有些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以夏老头这个人精没有理由不知道,其它道上的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却是都保持着沉默。这其中是不是在蕴藏着什么?夏莹儿与夏蓉儿这个老爹可不简单,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说是老狐狸那是一点也不亏他,而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有很多与平常人不同的生活。美女班导在担心什么,莫非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刘慎之的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夏蓉儿的身上,但这一看,但是在这一瞬间,刘慎之的心里却是升起了一股危险的感觉来,令刘慎之的毛孔全都竖了起来,身上的肌肉也在一瞬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这些动作完全成为了刘慎之的一种本能,根本不用受他的大脑去支配。

夏蓉儿此时的脸上却是奇怪的神色,气愤的挂断了电话正走了过来。

“怎么了?”夏莹儿也是奇怪的问道。

“没事,遇到个疯子。”夏蓉儿走了过来坐下道。

那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仍然在刘慎之的心头环饶,他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动作很慢很慢,这种危险的感觉已经令刘慎之不得不小心应对,不敢有丝毫的错误,因此此时他的动作在夏莹儿两姐妹看来也是诡异的很。

“阿之,你怎么了?”夏莹儿奇怪的问道。

刘慎之并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眼神也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与之前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有着太大的不同,就像是海水般清澈的眼神,又像是无底深渊般的深邃,令人一下子便陷了进去,说不出话来。刘慎之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眼睛看向了阳台的位置,透过阳台的窗户一直望向了无尽的黑暗当中。危险的感觉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刘慎之不说话而是做着这种奇怪的动作,令夏莹儿两姐妹的神经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夏蓉儿刚想开口的时候,是被夏莹儿拉住,然后对着她轻摇了两下头。夏莹儿毕竟是姐姐,经历的事情也多,虽然没有过问过自己父亲的事,但是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人,多少都会有着其它人没有的警觉。刘慎之这么做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的理由,而现在,保持沉默与安静是最好的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危险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刘慎之只感觉全身一松,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背已经全湿透了,全身的肌肉更是有酸痛的很,一**便又坐了起来。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思索着黑暗中到底是谁站在那里。能给自己这么强烈危险感觉的人并不多,刘慎之的脑海中马上便现出了‘鬼手’的身影来。

这个比疯子还要疯狂的人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对手,而他也绝对有能力给自己这种强烈的危险感。在‘神之怒’计划破灭后,他便失踪了,而以刘慎之对他的了解,像他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但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打着什么目的?

正在刘慎之出神的时候,耳中却是响起了夏莹儿的声音来,“阿之,怎么了?”

“没事,没事。”刘慎之一楞之下马上又恢复了那种痞痞的神态,嘿嘿贱笑着道,“对了美女班导,我看这里好像有些不太安全呀,你现在能不能到你父亲那里去住一段时间。”

“到底怎么了阿之?”夏蓉儿也是紧张的问了起来,她的整颗心也提了起来,脑海中却是想起了上次她被人绑架的那件事来。

“没事,没事,就是想你们换个环境住。”刘慎之伸出手来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道,“实话跟你们说,我是半仙之体,刚才我掐指一算,这里的风水属水,女人属阴,阴上加阴可是不太好呀,还是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比较好。”

“阿之、、、”夏蓉儿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夏莹儿打断了,“好的,我们明天就搬。”

“那就好,那就好。”刘慎之又打起了哈哈道,“对了美女班导,今天我睡那呀,你不会让我睡沙发吧。”

“什么?你要睡在这里?”夏蓉儿惊讶的叫道。

“那是当然了。”刘慎之却是说的理直气壮,“我留下来当然是要保护你们了,男人属阳,正好可以和阴气互相制约,达到平衡,你说我不留下来怎么行嘛。”

内衣大盗

夏莹儿和夏莹儿面面相觑,对于刘慎之的话也是彻底的无语了。夏蓉儿以前是见过刘慎之的这种近乎无赖的行为,但是却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或者说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夏莹儿却是那见过刘慎之这样子,一时之间也楞了,而等他明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已经跳到了沙发上枕着双手叼着根不知道从那弄来的牙签,拿起了遥控打开了电视。

夏莹儿似乎微微的摇了摇头,却是嘴角含笑的站了起来收拾起桌子来,夏蓉儿脸上一喜刚开口再说什么,但是一看到刘慎之那吊二郎当的劲,又猛的想起刚才自己的小白兔让人给看了,脸上一红扭捏的那里还开的了口,只是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刘慎之,头低低的。

“哎我说蓉儿呀,你这有水果没。”刘慎之眼睛盯着电视里的美女,不经意的随口道。

“啊?”夏蓉儿心里正想事呢,一听刘慎之的话便是一楞,马上又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有,有。”

“那还不赶紧的拿些过来呀,这刚吃饱了饭,正好吃点水果消化消化。”

“嗯。”夏蓉儿赶紧的应了一声连忙站了起来,“水果在冰箱里,蓉儿去拿些出来洗洗。”夏莹儿笑笑的走了过来道,化解了夏蓉儿的尴尬,同时笑笑的轻拍了她一下。夏蓉儿一抬头看到姐姐的眼神后,脸上又是微微一红,不过神情却是安定了不少,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后便一起到了厨房里。

不管两姐妹在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刘慎之却是舒服的剔着牙,那双眼睛更是眯了起来盯着电视,脑子里却是在快速的转动着,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又想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后,刘慎之揉了揉肚子,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得去缓解一下,刚要迈步的时候,身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那熟悉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掏出电话来一看,却是瑶瑶的。

早上的时候刚看到了瑶瑶,到晚上又电话来,肯定是这小丫头又调皮了。笑着按下了接听键后,还没等刘慎之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瑶瑶的声音来。

“哥哥,你怎么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呀,害的瑶瑶好想你,哼,哥哥坏,哥哥坏。”

“小丫头片子,甭跟哥在那玩花活,说吧什么事,就你那小心眼,要是没事会打电话?那才叫见了鬼了呢。”刘慎之笑着又掏出了烟来点上道。

“谁的电话?”夏蓉儿端着水果走了过来,把水果放到了桌子道。

“我女儿的。”刘慎之张嘴便道,顺手拿起了葡萄吃了起来。“嗯,还挺甜。”

“哥哥,那头是谁呀,是不是美女呀。”瑶瑶的声音马上便娇气了起来,语气里还有一点点的酸味。

“跟你姐姐说话呢,还记得送你生日礼物的那个姐姐不。”

“你女儿?”夏蓉儿马上惊讶的叫了起来。

“哦,原来是蓉儿姐呀。”瑶瑶笑着道,“那你让蓉儿姐听电话,快点。”

“这个小丫头片子,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刘慎之把电话递给了夏蓉儿,“我女儿,你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呀,就是瑶瑶,上次她生日的时候你不是送一件生日礼物吗,不记得了呀。”

“原来是瑶瑶呀。”夏蓉儿总算反应过来了,刘慎之说话这一惊一诈的,脑子不好使的人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想想也是,刘慎之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女儿,况且他现在还是学生,而瑶瑶一直跟着他住,差不多也算是他的妹妹,当然,从刘慎之的嘴里冒出干女儿这个词来,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夏蓉儿接过了电话道,“是瑶瑶吗,我是你蓉儿姐。”说完后夏蓉儿就后悔了,瑶瑶是刘慎之的干女儿,自己是瑶瑶的姐姐,那刘慎之岂不成了自己的叔叔辈,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呢,上了刘慎之的当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话都已经出口了。

“你们先聊着。”刘慎之站了起来便对着夏莹儿喊道。“美女班导呀,卫生间在那边呀。”

“走道右边尽头处。”夏莹儿在厨房里回了一句,然后露出个头对着刘慎之向前面指了指。

“收到。”刘慎之打了个响指便走了过去,进了卫生间后便解开了裤子,边解手边哼着小曲,刘慎之的眼角又乱转了起来,一不留神便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洗衣蓝里的东西,眼中贼光一闪,刘慎之嘿嘿笑着便赶紧的抖了两下,然后系好了腰带俯身走到了洗衣蓝面前蹲下。

此时在洗衣蓝里正摆着一件白色的棉质nei裤和一件白色的胸zhao,一看尺寸大小便知道肯定不是夏莹儿的,在这个屋子里,不是夏莹儿的那肯定是、、、,刘慎之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暗道今天自己的运气还不算是太坏。从洗衣蓝里拿起了nei裤来,刘慎之的眼睛都已经挤成一条缝了。

而此时在外面和瑶瑶聊天的夏蓉儿却是正说笑着,看见刘慎之走进是卫生间也没什么反应,但是说着说着,猛的想起自己刚刚在里面洗过澡,而换下的内衣还在洗衣蓝里,现在刘慎之走了进去,那岂不是,一想到这夏蓉儿的心又咚咚的狂跳了起来,嘴里也失声的叫道,“啊。”

“怎么了,蓉儿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夏蓉儿连忙慌张的说着。

“哼,没事才怪,蓉儿姐姐是不是有事瞒着瑶瑶呀,都不告诉瑶瑶,蓉儿姐姐不喜欢瑶瑶了。”

“不是,不是。”夏蓉儿连忙解释道,“姐姐没事,姐姐只是有些想瑶瑶了。”

“骗人,”别看瑶瑶年纪小,脑子可好使,那有这么容易就被骗过的。“哦,我明白了,大哥哥是不是欺负蓉儿姐姐了呀,告诉瑶瑶,瑶瑶给蓉儿出气。”

“我、、、”夏蓉儿已经语无伦次,没一点主意了,眼睛只是盯着卫生间,心里想着现在都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刘慎之怎么还没有出来。咚咚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夏蓉儿的小手已经紧张的捉紧了自己的衣角,而正在这里,门却是吱的一声打开了,刘慎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一**坐在了沙发上。

“瑶瑶找你。”夏蓉儿连忙把电话塞给了刘慎之,然后便慌张的向卫生间跑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着急,还差点摔一跤。

“慢点。”刘慎之喊了一嗓子,然后拿起了电话,先是掏了掏耳朵这才放到了耳边,“怎么着,我的小宝贝丫头,是不是那你蓉儿姐给惹着了呀,怎么慌慌张张的。”

“哼,应该说是哥哥怎么惹着蓉儿姐了吧,是不是哥哥又使坏了呀。”瑶瑶也学着刘慎之的样子嘿嘿的坏笑了起来,只不过瑶瑶毕竟还是小女孩,学的声音不像只是听起来反正更招人喜欢了。

“我,没事呀,有吃有喝有住的,哎对了丫头,你还没说什么事呢,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别跟哥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小不敢睡觉。”

“好哥哥,瑶瑶想你了呀,你都不好好陪陪瑶瑶。”瑶瑶又撒起了娇来。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赶紧的说吧丫头,什么事,我这还困着呢。”刘慎之打了个哈欠道。

“大哥哥呀,瑶瑶这可是为你好呀,瑶瑶可是偷着打电话给你的,再过几天就是梦梦姐的生日了,你到时候可要好好的准备一下知道吗,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梦梦姐,一定要秘密的准备知道吗,要给梦梦姐一个惊喜。”

“小丫头片子真有你的呀,不过,哥哥有什么好处呀。”刘慎之还真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连自己的妹妹也敲诈起来了。

“大哥哥呀,”瑶瑶在那边嘿嘿的笑着,“你也知道梦梦姐和瑶瑶那可是比亲姐妹还亲呀,而且梦梦姐经常和瑶瑶一起洗澡哟,大哥哥你也知道,瑶瑶想拿什么东西那可是方便的很哟。”

这话听的刘慎之心头猛的一跳,瑶瑶不亏是跟着刘慎之久了的人,连刘慎之心里在想什么都清楚的很,这句话完全是点到了刘慎之的死穴呀。

“嘿嘿,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哥哥我是那种人嘛。”刘慎之马上大义凛然的道。

“行了,就你我还不知道呀。”瑶瑶很是不屑的道,“总之呢,你把事情办好,到时候好处瑶瑶自然不会亏待大哥哥嘛,好了,先这样吧,瑶瑶得挂电话了。拜拜。”

“这丫头片子,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哥哥我嘛。”刘慎之收起了电话嘿嘿的笑着,不过,刘慎之的心里很快便暗想道这事我喜欢,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先不管刘慎之心里在鬼想着什么,夏蓉儿却是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小脸上这会已经不是微红一片了,而是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而这一切刚好落在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夏莹儿的眼里。

“蓉儿你怎么了?很热吗?”

“没有,没有,可能、、、有点感冒吧,姐,我先上去休息一会。”说完夏蓉儿便赶紧的蹬蹬蹬上楼去了,只留下一脸不明白的夏莹儿。

“这丫头怎么了?古里古怪的。”自言自语着走到了沙发前坐下,拿起了一个苹果道。

“每个女人不都有那么几天嘛,也许蓉儿正处在这个时期,没什么奇怪的,没什么奇怪的。”刘慎之却是干笑了几声,夏蓉儿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刘慎之心里当然清楚的很嘛。因为新一代内衣大盗已经诞生了。

篮球大赛(上)

夏莹儿看着刘慎之那张一畜无害的脸,看着他那双带着坏坏光芒的眼神,还有嘴角那丝微微扬起的弧度,最终夏莹儿放弃了,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想要从刘慎之那么厚的脸皮当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至少夏莹儿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到。

“天色不早了,阿之你也早点休息吧。”夏莹儿站了起来,“今天就只能委屈你先睡沙发了,我去给你拿毛巾被,晚上别着凉了。”

“ok,没问题。”刘慎之食指与拇指一屈打了个响指道,看着夏莹儿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很是无奈的向楼上走去,刘慎之又把目光盯在了电视上,顺手换出了只烟来点上。过两天就是张心梦的生日了,要不是有瑶瑶这个小机灵鬼,还真不知道,嗯,怎么着梦梦的生日也要好好的给她庆贺一下,要想先捉住女人的心,首先得让她感觉到你很浪漫,尤其是在对于她那到很重要的日子里,你更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绝对不能犯一点错。女人就是这样,在一年当中,就算你天天对她不好都不要紧,但是在这几天里却一定不能犯这个错误。只要在这几天里,你做到了百分之一百的是个好男人,那以后你的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

心里打着主意,刘慎之又不禁自个在那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一脸的坏相。”夏莹儿什么时候抱着毛巾被下来的刘慎之都不知道,赶紧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刘慎之干笑了两声道,“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就你那坏心眼,指不定在打那个姑娘的主意呢。”夏莹儿些娇嗔的道。

“怎么会嘛,我可是三好学生的代表,党和人民的优秀直柱,下一代的楷模,怎么可能嘛,美女班导你可不要冤枉我。”刘慎之苦着张脸道。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夏莹儿把毛巾被往刘慎之身上一扔,“我先想了,明天还要备课呢,你也早点睡吧,别抽那么多烟了,知道吗。”

“收到,美女班导晚安。”刘慎之对着夏莹儿的背影来了个飞吻,然后把毛巾被往自己身子一裹,顿时一股悠悠的香味便冲进了刘慎之的鼻子里,那种淡淡的香味直闻的刘慎之的骨头都要酥了。女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样,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心里想着随手便把烟掐灭了,遥控一关便进入到了梦乡中。

在梦里刘慎之梦到了自己在泳池里正畅快的游着,而在岸上却是站好些个美女个,悦耳的笑声不时的响起,美女向丰个个都穿着比基尼泳装,那叫一个正点,看的刘慎之眼都花了,可惜就是这些美女的脸有些模糊看不太分明。管她呢,看不看的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享受不就得了。一个鱼跃从泳池里跳了出来,刘慎之很是大爷样的坐在了躺椅上,马上便有几个美女走了过来,个个手里都端着个水果盘,然后俯身蹲到刘慎之的身边,拿起水果盘中的水果,笑盈盈的便送到了刘慎之的嘴前。

爽,真是太爽了,这才是男人梦想的天堂嘛。刘慎之哈哈大笑着便伸出了手来扶着其中一个美女的腰,美女的皮肤滑滑嫩嫩的,那手感叫一个好,刘慎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呀,今年多大了,要不要大哥哥来保护你呀。”

“阿之你要保护谁呀……”

一声温柔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耳边猛的响起,然后自己的耳朵便是一疼,眼睛猛的睁开刘慎之便看到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此时却是笑盈盈的,那殷红的嘴唇离自己的脸不到几公分的距离,眼睛还对着自己眨呀眨的,这个美女既不是夏莹儿也不是夏蓉儿,而是欧阳雪。

刘慎之的大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欧阳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摆平眼前这个母老虎再说。

“阿之,你到是说话呀,要保护谁呀。”

“什么要保护,我没有说过呀,你是不是听错了。”刘慎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慌话。

“是吗?”欧阳又是盈盈一笑,只不过这个笑容落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令他的心又是狂跳了一下,欧阳雪可不像小蕾,被刘慎之像是对小白兔一样任由他欺负,刘慎之现在的原则是,打死了都不承认,要不然的话,那可真正是死无全尸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男人一定要顶住。

“那你干嘛捉着蓉儿的手不放呀。”欧阳雪笑笑的侧开了身子,便露出小脸通红的夏蓉儿来,“而且还捉的那么紧。”

刘慎之的眼角一扫便看到自己的手果然紧紧的捉住了夏蓉儿的手,手指还习惯性的在夏蓉儿的手背上轻轻的划着,这一套动作已经成为了刘慎之的一种本能,只要捉住女人的手,基本上都是这样,手指要是不划两下,刘慎之都觉得手痒。赶紧的松开了夏蓉儿的手后,饶是刘慎之老脸不是一般的厚,这会也有些顶不住了,老脸微微一红便松开了夏蓉儿的手,装作惊讶的样子叫道。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在闹鬼吧。”

“好了,别闹了,快过来吃早饭,不然一会就迟到了。”厨房里传来了夏莹儿的声音,也算是暂时的帮刘慎之解了围。

“吃饭,吃饭。”刘慎之干笑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便要走。

“走?去那?”欧阳雪的声音仍然保持着温柔。

“去尿尿行不行呀。”刘慎之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便一步三晃的走进了卫生间里,只气的欧阳雪直咬牙,不过很快欧阳雪便又笑了,拉起夏莹儿的手道,“蓉儿走,我们吃饭去,多吃点,不给他剩下。”

夏莹儿看着她们两人只是摇着头笑了笑,这三个人当中欧阳雪的年龄是最大的,但是她也是最像小孩子一样。说起来欧阳雪今天过来也算是偶然,两人以前虽然认识但是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正好因为最近两人在一同搞一个课程,欧阳雪过来拿点资料,正好看到刘慎之睡在沙发上,这才引出了刚才的那一暮。

等刘慎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夏蓉儿和欧阳雪却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桌子上空荡荡的盘子还有夏莹儿的微笑。

“不是吧,都不说给我留点。”刘慎之往桌子上一爬,苦着张脸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连口饭都吃不上。”

“谁让你得罪两个大小姐了。”夏莹儿开起刘慎之的玩笑来。

“美女班导,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不会让你最听话的学生饿肚子。”刘慎之脸色马上一变,谄笑的对着夏莹儿道,“肯定还有,快点吧,我这都饿坏了。”

“小鬼头。”夏莹儿娇笑着又走到了厨房里,果然又端出了一份早餐来。

刘慎之马上两眼放光,接着盘子便吃了起来,边吃边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她们俩呢?”

“有点事先走了,再不走你也要迟到了。”夏莹儿拿起了车钥匙道。

“马上,马上。”刘慎之往嘴里又塞了些,手里捉了些便往外走。

到了学校的时候,刚刚好赶上上课铃响,对着夏莹儿挥了挥手,刘慎之便慢悠悠的上了楼,进了教室老师已经来了,不好意思对着老师笑了笑,刘慎之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刘哥知道吗?要开战了。”**还没坐稳,身后的乐天却是凑了过来小声的道。

“什么开战了?”刘慎之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乐天道。

乐天一拍刘慎之,眼睛都笑的挤到一条线了,“刘哥你还跟我装呀,当然是校内篮球大赛了,你不会忘记了吧,今天就是开赛的日子。”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刘慎之说完便爬在了桌子上,在面前竖起了课本打算去会周公。

“刘哥你不是吧。”乐天一看都有点急了,赶紧的晃了晃刘慎之道,“刘哥你那时候不是答应过要参赛的吗,怎么能反悔呢,男人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刘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我就是说话不算数你能怎么得吧。”刘慎之头一歪,侧了个身道。

“刘哥,我、、、”乐天一急,但是一看刘慎之的样子,脸上马上就跟变脸似的,又媚笑着道,“刘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次篮球大赛还指望跟你一起露露脸呢,而且我都在小柔的面前夸下海口了,这次篮球赛一定要进三强,向冠军前进。刘哥,就当帮帮兄弟好不好,你不能看着兄弟在小柔的面前丢脸吧。“

“是你丢脸又不是我丢脸,关我屁事。”刘慎之无奈的翻起了白眼来,“你在小柔面前夸下的海口,我又没什么好处。”

“刘哥,”乐天眼珠一转道,“你说吧,要怎么着你才能参加篮球赛,要不我让小柔给你介绍个姐妹怎么样。”

“哥没兴趣,你这不是害哥犯错误嘛。”刘慎之是软硬不吃。

“我听说那个洋鬼子也报名参加了。”一直没开口的孔在天却是突然间插了一嘴进来。

“真的?”乐天一听眼珠子马上便瞪了起来,然后眉飞色舞的道。

篮球大赛(中)

“洋鬼子也要参加?”对于孔在天的话,刘慎之显然有些意外。

“到底是不是真的?”乐天一听却是眉飞色舞的高兴道,因为声音过大,连讲课的老师都看了过来,吓的乐天赶紧一缩脖子,等老师的目光转移后,乐天这才小声的问道,“消息可靠不?要是有了洋鬼子的加入,那我们的实力又可以提高一大截了。洋鬼子那球那水平真不是盖的,人高马大的那可都是优势呀,搞不好今年的冠军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嘿嘿嘿嘿。”

“看你笑的那贱样也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孔在天斜了乐天一眼道,“你是打洋鬼子的主意,还是在打那个洋妞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着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不是。”乐天赶紧澄清道。

“切,就你,母猪会上树了我也不相信你小子会不打歪主意。”孔在天很是不屑的道。

“嘿嘿,大家都是男人嘛,应该理解万岁才对。”乐天嘻皮笑脸的道,“再说了,勾洋妞这不也是为国争光嘛,那个以前不是流传一句话嘛,宁可不留一个处男,也不能叫他们留下一个处女,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嘛。”

“男人喜欢为谎话找借口,女人借口说谎话。”刘慎之下了总结性的言语后便爬下梦周公去了。

“高,刘哥实在是高。”乐天却是不依不饶的又拍起马屁来了,“刘哥,你到是说句话呀,到底去还是不去?我这后半生的幸福现在可是捏在您老手里呀。”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那就陪你们玩玩。”含含糊糊的说完后,刘慎之便不再理会乐天,竖好了书本睡觉去了。

“嘿嘿。”乐天一阵贱笑,然后对着孔在天摆了个胜利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该干嘛干嘛去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次他们总算是一起阴了刘慎之一把,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下气,当然这种事两人肯定不会告诉刘慎之的,谁活的不耐烦了,跟个傻子似的把自己的丑事说出去,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到了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乐天便推了推刘慎之道,“刘哥走吧,答应的事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该去训练了。”

“训练?什么训练。”刘慎之伸了个懒腰后,揉了揉眼道。

“当然是篮球训练了,篮球可是一项多人联合的运动,相互之间要是没有默契那可不行,而且趁这个时间我也得给刘哥好好的讲一下篮球的规则,这次我也做会刘哥的老师,嘿嘿。”

“乐天说的对,走吧刘哥。”孔在天也站了起来,把笔记本电脑和课本都放进了包里道。

“我现怎么怎么总感觉好像是被你们两个给阴了。”刘慎之把眼一斜,看了乐天和孔在天两人一眼站了起来,“算了,就当是去玩玩吧,免得你天天缠着我。”

“这就对了,刘哥,做人要有动力才对嘛。”乐天嘿嘿一笑,也收拾好了东西和体育委员打出声招呼后,便一起走了出去。平时的课程安排到了下午第三节课后便是自习的时间,现在因为快要开篮球联赛,因此来看训练的人也不少,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当然这其中跟乐天的宣传也有一定的关系。

“刘哥,一会可要看你的了。”乐天嘿嘿一笑,便进了更衣室,三下五除二的便换好了衣服一起走了出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可是一点都不假,就乐天那个一脸猥亵的样子,现在换上篮球服后,整个人的气势马上都不一样了,走路都像带风一般。刚从更衣室走了出来,乐天便顺手拿起一个球玩起了花样来,左晃右晃之后一个三步上栏,嗖的一下球便进了。而乐天更是嚣张的吹着口哨围着篮球场转了起来,不停的场外的那些妹妹们做着飞吻的姿势。

不过可惜的是场外的人显然不给他面子,乐天是卯足了劲却没有几个人对他欢呼。这会刘慎之和孔在天也走了出来,看到乐天的样子后,孔在天不禁笑着道,“这小子现在跟个没毛的孔雀似的,还以为自己是凤凰呢。”

“你这话可够损,不过我喜欢。”刘慎之也是一笑,便走了过来,拿起一个篮球后便拍了几下找找手感。篮球可不是一项短时间内就能搞定的运动,就算你再有惊人的天赋也是一样,最简单的运球与传球玩过的人与没玩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刘慎之拍了几下球都差点跑了,也引得下面一阵口哨声。

“刘哥,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乐天马上便凑了过来媚笑着道。

“好呀。”刘慎之把球一停便手掌向外一推,球嗖的一下飞向了乐天。

‘啪’的一下,乐天球是接住了,身子却是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刘慎之的力量多大,故意要让乐天吃个小亏那就跟踩个蚂蚁一样简单。苦着张脸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这是公报私仇呀。”

“篮球里有规定不能用力传球吗。”刘慎之也不傻,反问道。

“那到没有,这就不得了。”刘慎之从乐天的手里又拿过了球来,拍了拍乐天的肩道,“小子,想玩我你还嫩得,别有事没事的脑子里总打鬼主意,早晚吃亏上当,幸亏你这是遇到哥哥我,要是遇到别人,有你小子受的。”

而孔在天却是在一边看着乐天真是嘿嘿的笑着却不说话。

‘啪’

‘哇,好帅呀。’

正在刘慎之和乐天他们说话的时候,球场上却是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尖叫声。转眼一看,却是那个洋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好了衣服,此时正单手捉着篮筐直晃,篮球在他的脚下却是啪啪啪的跳着。下面围观的妹妹中已经有些两眼放光的看着洋鬼子,就差扑上前去献身了。不用想也知道,刚才一定是洋鬼子来了个扣篮,这才会引得下面的妹妹们尖叫。

“刘哥,你的风头正是让人都抢走了呀。”乐天眼珠一转道,“刘哥,咱们可不能让洋鬼子出风头呀,这件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刘哥了,刘哥我顶你,一定要打败他。”

“你小子这大帽子一顶一顶的扣过来,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冤枉呀刘哥,我这可是一心为你好呀,来几个扣篮经他们看看,也让这些女人们知道知道咱刘哥的厉害。”接着乐天话锋一转,对着场中围观的人群喊道,“大家想不想看扣篮呀,想就跟我一起喊。扣篮!扣篮!”

上次刘慎之扣篮的事虽然看到的人不多,但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要知道在高中能扣篮的人可不多,一百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现在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学校里,大多数还是很兴奋疯狂的。在场的这些妹妹有认识刘慎之就是上次扣篮的人,也有不认识的,经过乐天这么一宣传,马上也便跟着喊了起来。

“扣篮!扣篮!扣篮!”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不大的体育场里马上便刮起了一阵旋风,人人心情激动,尤其是一些妹妹们更是尖叫着,两眼放光的盯着刘慎之。

“扣篮!扣篮!扣篮!”

“刘哥,群众的要求可不能不满足呀。”乐天一脸坏笑的道,“这可不是我逼你呀刘哥,要满足广大群众的要求嘛,刘哥你就勉为其难的来一个吧。”说着话便把篮球往起一抛砸向了篮筐,随着篮球缓慢的砸向篮筐,所有人的心也都提了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篮球,个个心情激动的期盼着刘慎之的表演。

刘慎之微微一笑,然后眼睛看向了篮球,在篮球快要砸到篮板的时候,刘慎之才嗖的慢跑了过去,快近三分区的时候便腾空而起,这时候篮球刚刚好砸到了篮板上反弹回来,一只手正好压在篮球上,然后狠狠的便按进了篮筐里,右手接着顺势捉住了篮筐,也和那个洋鬼子一样晃了两下才跳下来。

“good,good。”洋鬼子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然后对着刘慎之直竖大拇指。

“再来一个。”下面已经有人喊了起来。

“好帅呀。”一个花痴已经完全的两眼放光,眼里没别人了。

“是呀,好帅,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另一个花痴也出现了。

“天呀,太帅了。”越来越多的花痴相继出现。

“刘哥,空中接力。”受气氛的感染,乐天也兴奋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后便把球推向了空中,而刘慎之潇洒的一笑,看着球的路线,然后猛的跃起,双手捉球再次的狠狠扣进了篮筐里。整个体育场也一下子沸腾了下来,所有人都兴奋的尖了起来。

“oh,mygod,iloveyou。”在尖叫声中突然响起一个洋妞的声音来,然后一个人影便跑向了刘慎之。

“哇。”一看到洋妞的出现,乐天嘴便张大了,口水哗哗的往下流,因为洋妞的穿着实在是太暴露了,乐天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洋妞了。因为洋妞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文胸,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快要刘慎之身边的时候便跳了起来,打算给刘慎之来个热吻。

篮球大赛(下)

洋妞的的出现带给乐天的是震撼,带给刘慎之的同样是震撼,面对扑过来的洋妞,刘慎之竟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嗖的一下跟只猴子似的,刘慎之竟然跳开了,令洋妞扑了个空,由于慢性身形一下子没停稳,还差点扑到在地。这一下惊的乐天的小心肝扑扑直跳,我的乖乖,要是这对大波砸在了地板上,那是何其的壮观呀。

“这位同学,有点太热情了吧。”现在的刘慎之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刘慎之,而是难得的一脸正经的道。

洋妞稳住了身形后转过了身来,胸前仍然一阵的起伏,看的乐天的心里又咚咚的狂跳着,这等壮观的场景还真是不多见呀。先喘了两口气后,洋妞两眼放光的对着刘慎之道,“你,太厉害了。”

刘慎之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洋妞的胸前移开,喉咙动了动仍然一本正经的道,“这话怎么听着让人感觉怪怪的,不过,我喜欢。嘿嘿。”话没说两句,刘慎之便又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来。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乐天和孔在天的脸色后,刘慎之的老脸却是红也不红的,只是干嘛了几声。

“丽丝,你怎么来了?”乐天现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上前一步道。

“哦,天,sorry,刚才没注意到你。”丽丝此时的眼光只是盯在刘慎之的身上,听到乐天的话后才转眼过来,也令乐天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不过这些乐天当然不会反应在脸上,仍然装作毫无所谓的样子。“我是来给沃克思加油的,想不到天也喜欢打篮球,太棒了,天一定要加油。”

“那是。”乐天马上小胸脯一挺,跟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大声的道。然后手里拿起一个球来运了两下,走到三分线外后便猛的一个跳投,篮球划出一道弧线后,嗖的一下穿进了篮筐里,是个空心。

“天好棒。”洋妞的眼睛又放起了光来,只不过这种眼神和刚才看刘慎之的眼神有些许的区别,不注意的人很难看的出来。而这一切却是没有逃过刘慎之眼角的余光。

“漂亮,没看出来,你小子今天雄起了。”刘慎之拍了拍乐天的肩道。

“刘哥我弹跳力没你好,不过咱这技术也不是盖的,放眼过去,能跟咱打个平手的还真不多。”

“给你三分染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孔在天也笑着道。

“你好,我叫沃克思。”洋鬼子走了出来,对着刘慎之伸出了手道,“你很厉害,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可以做朋友。”

“欢迎,当然欢迎的很,刘慎之。”刘慎之也笑着伸出了手来,和洋鬼子的手握在了一起,然后很自然的松开了。“对待朋友,我们一向很热情的,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

“那太好了,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洋鬼子笑的很灿烂,相反的,刘慎之却笑的很阴险,而知道刘慎之个性的孔在天更是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刘慎之做事从来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他和这个洋鬼子还从来没有接触过,现在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说话,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刘慎之怪怪的?这些念头在孔在天的脑子一闪而过。

“好了,大家开始训练吧。”体育委员也走了过来,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对于刘慎之和洋鬼子的加入,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令实力长了不止一倍,对于今年能不能拿下冠军他心里还不敢保证,但是进前三甲问题应该不大。对于刚入高中的新生来说,能在第一年里就有这么好的成绩可不容易,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有好的成绩,在以后的两年里,他相信绝对可以在凤鸣高中的历史上划上一个新的记号。一想到这些,他的一腔热血便有些沸腾了起来,状态更是好的很,一连几个运球都是如鱼得水,跳弹也达到了百分之百的水平。

“刘哥,练球了。”乐天冲着刘慎之嘿嘿一笑,便又拿起球运了起来,然后频频的跳投,进球率也是十有**,惹得洋妞不停的尖叫着,对着乐天直喊加油,而乐天也投的更起劲了。反观刘慎之却是并没有再扣篮,而是拿了个球跑到一边去拍着玩了,眼角的余光却是时不时的扫向洋鬼子。

活动了一下后,体育委员便把人员分了一下,打起了小半场来,本来班里报名打篮球的人并不多,现在有了刘慎之和洋鬼子的加入,却是正好九个人,三人一组玩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刘慎之的扣篮带动起来的气氛,还是这些小男人们有洋妞的观看个个荷尔蒙超常分泌,个个玩起来不要命,抢球积极,传球主动,到也是玩的有生有色。

刘慎之坐在人群中看着场中玩球的乐天,时不时的喊上一两句,他和孔在天还有一个男生分到了一组,现在场上对阵的是乐天和洋鬼子。洋鬼子人高马大,再加上玩球的水平也不错,一时之间到是压的乐天和体育委员他们的分数总上不,不过这几个人现在也是憋足了劲,越是难打,反而越是打的有声有色,洋鬼子那一队也不敢掉以轻心。激烈的十几分钟后,乐天他们终于以输两球的结局被换了下来,轮到刘慎之和孔在天他们出场上。

刘慎之现在的人气之高令人难以想像,刚一站起来下面围观的人群中便喊了起来,而平时那些比较储蓄的女生们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个个尖叫着,似乎想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比洋妞差。有些女生还故意的挺起了自己的胸部来,以此来证明就算是比身材,国人也不会比洋妞差多少,这当然又会引得旁边的男生一阵阵的叫喊声。

“刘哥,你现在的粉丝可不少哟。”孔在天活动了两下,站好了位置道。

“***,老子竟然也混到有粉丝的地步了。”刘慎之哈哈一笑,然后很是嚣张的对着场外围观的人喊道,“想不想看扣篮呀?”

“想。”围观的人很是配合的异口同声道。

“想不想看洋鬼子吃瘪呀?”

“想。”

“那就喊起来,让他们也看看,咱们也是个爷们。一二三,喊起来。嗨!嗨!嗨!”刘慎之高举着双手挥舞着,**更是扭的那叫一个风骚。下面人群的热情一下子全被点燃了,要是说刚才只是小热身的话,那现在绝对是进入到了**当中。随着刘慎之那风骚的节拍,下面的人群像是一片人海一般也跟着‘嗨!嗨!嗨!’的喊了起来,个个的脸上都激动的很,声音越喊越高越喊越大,整个体育馆里全是一片‘嗨!嗨!嗨!’的回声。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轻,这就是活力。

人生难得几回醉,也正是因为处于在这种青春期的时候,人们的热情也是越容易被激发出来。

“开球。”就连孔在天也被感染了,大声的喊了一句,然后摆好了姿势。而跟他们分做一组的那个男生此时也是摸拳擦掌的,脸都因为兴奋而通红了起来,眼睛里放着光,就跟饿狼一般。

九个人摆好了姿势后,球便发了出来,洋鬼子先拿到了球,左手随意的运着看着过来防守的刘慎之,先是微微的点头一笑,然后身形便快速的摆动了起来,不停的做着假动作。要说实力的话,这洋鬼子玩的那叫一个溜,球到了他的手里都跟活了一般,上下左右的翻飞,看的人眼都要花了,也怪不得上一场的时候,乐天和体育委员两人合击都很难拦的住他。不过刘慎之也有自己的招,他只是往那里一站,眼睛盯着洋鬼子脸上保持着笑容却是动也不动,对于洋鬼子的动作更是势而不见。

玩篮球刘慎之不行,但是打架刘慎之可是一把好手。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打篮球除了要有高超的技术外,最基本的其实还是反应能力与速度,在这一点上,与打架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假动作也好,虚招也吧,都是想引人做出错误的判断,然后捉住机会一举进攻,在这一点上能超过刘慎之的人并不多,所以洋鬼子虽然玩的溜,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没用。假动作做的再漂亮也没有用,比赛看中的是进球,只要球过不去,一切都是白说。

洋鬼子似乎也看出刘慎之的厉害了,不再虚晃,而是直接把球分了出去。接到球的另一个队员马上便被孔在天贴了上去,三人小组赛都是人盯人,每个人只要看好自己的对手,再加上配合就可以了。孔在天盯的人水平一看就知道还可以,面对孔在天的围抢却是不乱阵脚,只是死死的护好球,然后眼角的余光寻找着对手,见洋鬼子突然间穿插到了三分线外便手腕一转又把球分了出去。

不好。孔在天一看刘慎之还站在三分线内,而洋鬼子却是到了三分线外便知道要糟。刘慎之的水平是厉害,可是他不懂篮球,也不懂配合与走位,眼看着洋鬼子拿到球后停都没停便直接跳抽,便知道这一球百分之九十要进了。

果然洋鬼子身在空中后,手腕轻轻的一挑,篮球便划出了一道弧形飞了出去,目标当中是篮筐。

啪的一下,球还在空中的时候,一个人影像是鬼影一般的冲了出去,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正好一下拍在了篮球上,把篮球狠狠的打到了地上。

盖帽。

洋鬼子竟然被人盖帽了。

失误失误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便消失了,整个体育场中除了篮球在地上啪啪啪的弹跳声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所有人都像石化了一般看着刘慎之,无论是妹妹们还是哥哥们,所有人的嘴都张的大大的,眼睛也同样瞪的大大的。盖帽在篮球场上并不少见,一场比赛当中被盖帽的次数差不多有十几次,如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可能二十几次都有可能,可是刘慎之的这次盖帽却是不同寻常。

国人的篮球一直是弱项,虽然玩在学校里玩篮球的人也不少,但是水平相比于国外的那些人高马大的洋人来说,还是差距不少,因此能盖了洋鬼子的帽绝对算的上是少有的事;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刘慎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洋鬼子在拿到球后便马上的出手,没有丝毫的停顿,而在分球的时候,刘慎之还在几米之外,球到了洋鬼子手上的时候,刘慎之却仍然在几米之外,但是在洋鬼子跳起来的瞬间,刘慎之却突然间的到了洋鬼子的身边。

跳起、出手、球被拍下,这一切都只发生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给人的视觉冲击也是最为的强烈。更重要的是,刘慎之代表的是国人,盖了洋鬼子的帽,能不让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人完全傻眼吗?

围观的妹妹哥哥们全都傻了眼,当事人洋鬼子沃克思却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对着刘慎之一伸大拇指,赞了一句后便跑了过去捡起球又运了起来,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刘慎之也只是笑一笑,然后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面对运球过来的洋鬼子却是视而不见。

刘慎之仍然能神色自如的站在那里,其它人可不一样了,哄的一下整个体育场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更加巨大的声浪又响了起来。

“好球,太帅了。”

“哥们,我挺你。”

“好帅呀,我一定要得到他。”

“是呀,太有男人味了,太帅了。”

先不管围观的人群中怎么说,孔在天也是由巨大的差距当中清醒了过来,跑了过来拍了刘慎之的肩一下道‘刘哥,太帅了’便去防守洋鬼子。由于刘慎之的抢眼表现,洋鬼子现在的神情也认真了些,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轻闲了,运了几下球后便把球分给了自己的队友。拿到球的那人边运着球边想摆脱防守自己的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刘慎之刚才给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烈了,打乱了他的自信心还是因为防守他的人太激动了,水平超常发挥。球没运几下,竟然被人给断了。

球传到了孔在天的手里,一接到后孔在天一阵的激动,带着球就往里强冲,对方三个人守在里面,孔在天强突了几次都不行,只好又把球分给了一直站在三分线外的刘慎之。接着后球的刘慎之却是连拍都不拍,只是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着球筐,双手握着球还比划了几下。

全场一下子又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刘慎之,心里暗暗的提着劲,进呀,一定要进。

比划了几下后,刘慎之双手握着篮球,然后以一个端水盆的姿势便对着球筐扔了过去。咣当,围观的人只少有一半人都倒了下去,我的个天呀,这姿势也忒难看点了吧,就算是不会投篮的人只要看到篮球比赛都应该知道怎么投篮,而敢以这种姿势投篮的人就像是恐龙一样,基本上都绝种了。这种投篮姿势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百个男人里,九十九个男人都不会用这种姿势,就算是不会投篮的人也要装装样子的,剩下的一个敢用这种姿势的人基本上是被划为白痴与傻子的行列。

刘慎之不但无师自通的用出了这招杀伤力超强的姿势,更重要的是球不但没有进,反而是擦也不擦边的在篮筐前不到十几公分的距离便掉了下来。这下没倒下去的那一半也又倒了三分之一,连场上的孔在天他们也石化了。篮球被洋鬼子轻松的接到后,便运着球到了三分线外,看着刘慎之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可能他也想不通这个弹跳力惊人的同学怎么投篮的时候竟然会采用这种杀伤力超强的姿势,而且连篮筐都没有擦到。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刘慎之打着哈哈的挥了挥手,哗啦一下,还剩下的三分之二又倒下去了一半。

孔在天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恍惚的心神强拉了回来,然后非常勉强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没事,还有机会呢。”说完便一步三晃的去防守洋鬼子了。只是以孔在天现在的状态又怎么防的住,没几下便被洋鬼子摔开,几个漂亮的传球后,洋鬼子便插了进去,左手接球便跳了起来,身在空中的时候双手握球用力的向篮筐里扣了下去。

‘哇’下面一阵惊叹声,这洋鬼子跳的还真高,看这架势这次是势在必得呀。完了,球要进了。正在众人心里一凉的时候,刘慎之又不知道从那窜了出来,高高的跳起,正好挡在洋鬼子的面前,右手一伸便按在了球了,这下乐子大了。洋鬼子双手握手硬是向前进不了一分,球被刘慎之硬生生的拍走了。

等两人落地后,球已经弹到了另半场去了,洋鬼子身子晃了两下却是又站稳了。这次已经不只是惊讶了,简直是傻眼了。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刘慎之又谦虚的装模作样的道。

“刘哥,真有你的。”孔在天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又来了精神,对着刘慎之喊了一句后便三步两步的跑到了另半场去把球捡了起来,对着刘慎之便把球甩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着‘刘哥,接球’。

刘慎之嘿嘿一笑,身子向前跑了两步,啪的一下接到球后便转了过来,跳也不跳,单手一抡便把球砸向了篮筐,这一下的球速非常的快,嗖的一下球便飞过了众人的头顶,狠狠的向篮筐上砸了下去。碰的一声,球又高高的反弹了起来,篮筐也是一阵的晃动由此可见这一球的力量有多大。

在场的人眼睛都盯着高弹起来的篮球,准备着抢篮板,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刘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已经跑了过来,身子高高的跳起,像是一尊大神一般在空中单手按住球后便狠狠的压向了篮筐里。啪,哗啦一阵乱跳。球是进了,没有任何疑问的进了,可是与此同时,篮筐却是再也承受不了刘慎之那强大的力量,晃了几下后,整个篮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啪的一下刘慎之落了下来,然后一伸手便接住了同样掉下来的篮筐,慢慢的转过了身来后对着众人,很是无耻的道,“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这一惊一诈,一动一静的,哗啦全场的人全扑下了,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刘慎之,过了好半天孔在天才走了过来,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要是再失误,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不带这么玩的吧。”

“嘿嘿,失误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对吧,这个,篮筐不用我陪吧。”

孔在天又看了刘慎之半天,然后很认真的道,“要陪的。”

“不是吧,我身上没钱,那个,小天子呀,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啊。”说完刘慎之便三步两步的走了,任凭后面怎么喊就是不停脚。

***,打个球还要陪钱,这可玩不起,我还是先闪人吧。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玩吧。”体育委员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招呼着大家又玩了起来,不过被刘慎之这么一闹,大部分的人又是惊又喜,这次还真没白来,你别说这回有的吹了,像这种事可不是天天能遇上的。学校在有些时候本来就是个很无趣的地方,现在有了刘慎之这个话题,怎么能不让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兴奋一阵,冲动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不到半个小时后,校内网上便出现了刘慎之的相关帖子,而且跟贴处于直线上升,跟坐了火箭一样,这下子刘慎之又成名人了,想低调些都难。唯一遗憾的是这次的事件没有视频,只有现场看到的人添油加醋的一阵乱吹,最后越传越神,个个说的玄乎的很,把刘慎之都描述成了天上少在,地下罕见的人材呀。

二十世纪什么最缺?人材呀。

二十一世纪也是一样,还是人材呀。

刘慎之出了体育场后却是没有回教室,而是嘴里先叼了根烟后,然后掏出了手机晃晃悠悠的到了操场上去。刘慎之拨打的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个号码是张严在离开的时候留给刘慎之的,无论有什么事,刘慎之都可以通过这个电话找到张严。说了几句后,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都删掉了。

“篮球玩的不错。”在刘慎之的身后突然间响起一个淡淡的女人声音来,把刘慎之吓了一跳,身子嗖的一下便转了过来,一看清眼前的女人后便张大了嘴道,“是你?”

裙下鬼

站在刘慎之面前的女人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推了推黑框眼镜后道,“以后所有的事情你直接和我联系就可以了,现在这些事情都由我负责。”

不错,站在刘慎之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昨天在那栋旧楼里扮演风尘女人的人,也是那个被刘慎之大谈特谈内衣理论的女人,只不过到最后刘慎之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看亲子应该是老师的打扮,很可能也是混进来了,刘慎之心里在想事情的眼睛,眼睛也没有闲着,在女人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有一点刘慎之不得不承受,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很强的演技,扮什么像什么。

如果说昨天的风尘女人身上带着一种特有的风尘味道,一看就是红尘中人的话,那现在的她绝对是一个比教师还像教师的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衣的正装,下面是黑色的短裙,黑白配正是许多色狼特别中意的颜色,因为这种视觉冲击力非常的强,很容易激发出男人的荷尔蒙分泌。高手的胸部,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身,把她那浑圆的臂部完全的凸现了出来,让男人看的心头狂跳。黑色的短裙下面是一双肉色的丝袜,恰到好处的把女人的美腿展现了出来,短裙刚刚好到膝盖的位置,在让人无限遐想的同时,却又充满了神秘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俯身一窥究竟,追寻那最神秘的根源。

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根鞋,细细的高跟让女人的身材更加的充满了诱惑,与那双美腿组成了最完美的配合。即使是刘慎之这么刁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这身教师打扮实在充满了强大的诱惑力,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或者说是处于青春期的男生看到,没有冲动那绝对是他自己有问题。不过还好,刘慎之也算是久经考验的人,在面对这个尤物的女人却没有太过的失态。

“看够了没有。”面对刘慎之火辣辣的目光,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扭捏的样子,仍然神色自如的道。

“嘿嘿。”刘慎之干笑了两声道,“反正你也是穿给人看的,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嘛,我这也是在帮你,要是你露了什么破绽,我也不是可以帮你改正嘛。”

“那现在你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什么到是不敢讲,不过没看到什么才是真。”刘慎之的脸上突然露出常有的贱贱表情来,“只是不知道这次穿的什么颜色的nei裤呀,要知道我上次的nei裤理论你可是也非常赞同的,要是在这方面露出什么马脚来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怎么样,让我来先给你检查一下如何。”

“好呀。”女人的眼神里仍然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刘慎之自己都呛了一下,眼球子都差点凸出来。刚才的话也只是刘慎之随口说说而已,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女人竟然会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自己的话,这实在是比天上掉馅饼还要让人意外的事。吞了口口水后,刘慎之的眼睛已经瞪得比平时大好多倍。

“那快点呀,还等什么,赶紧的呀。”

“不如到我宿舍去看怎么样,”女人双手抱于胸前道,“你不会想我在这里脱给你看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赶紧的。”刘慎之嘿嘿直笑着催促道。

“走吧。”女人身子一转便向宿舍的方向走了过来,刘慎之眉开眼笑的跟了上去。

学校的宿舍楼有两栋,一栋是给学生们住的,一栋是给教师住的。住宿完全是自由的,有的学生离家较远,来回上学不方便就可以提出申请,住宿也完全是免费的,不过毕竟现在的学生住宿的很少,整个楼里也比较冷清,刘慎之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来没有去过。两对于学生宿舍楼来说,教师的宿舍楼可就充满了神秘感,因为学校的制度,教师的宿舍楼是不允许学生随便进去的,而且学校里美女教师也多,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所以能进教师宿舍楼那绝对是一件充满了诱惑的事。刘慎之以前也有过这种想法,只不过事情比较多,所以一直没有时间,现在竟然有了这个机会,刘慎之要是不趁机过去转转,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大部分的教师都还在办公室里,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跟着女人走了五九分钟后,教师的宿舍楼便出现在刘慎之的眼前。教师的宿舍楼所处的位置在学校的北面,也是在最边上,只是一座高有五楼的宿舍楼。正前面是个圆形的拱门,里面树木很茂盛,绿荫掩映中透着一股世外桃园的味道,看门的是个九十七岁的老大妈。女人和老大妈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刘慎之走了进去,其实无论是谁住的地方都没有什么特别,大部分都还是一样的,只是这教师的宿舍楼对于刘慎之这些男人来说,正因为平时不能随便进去,才充满了神秘的味道,也更加的充满了想一窥究竟的念头。世界上的大部分事不都是这样,在那层神秘的面纱没有揭开之前,永远是最吸引人的。

走了进去后首先看到是一大片草地和一个小凉亭,草地里弯弯曲曲的有着几条小路,草地上还种着很多的花卉和植物,修剪的也很漂亮,一进去便会闻到一股泌鼻的香味,果然是个好地方。在草地的后面便是宿舍楼,一共三个单元,抬头向上看去,阳台上还挂着着衣服,整个楼的设计充满了悠闲的感觉。进到了这里,刘慎之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眼睛都有些不够使了。

进了二单元后,刘慎之跟着上到了三楼,然后女人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刘慎之左看右看的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刻意很大,差不多要有一百来平方,对于一个人单住的话实在是够宽敞的,眼睛在四处转看的时候,刘慎之的心里也在暗骂着学校果然够黑的。也难怪学费会那么贵,不然那来的钱建这么好的地方。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一股风声突然嗖的一下从耳边传来,来不及反应刘慎之便条件反射的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女人的大腿从离自己的面门只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扫了过去。

“哇靠,漂亮。”刘慎之不禁赞了一声,女人的一个横档并没有因为穿着裙子而有任何的不适,一落地后女人便又欺身而上,小拳头挥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出手之狠似乎打算一下子要了刘慎之的小命。

“靠,不用这么狠吧。”嘴里说着,刘慎之的身子却是又退了两步,错开了女人的攻击,“等等先,咱们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女人根本不理会刘慎之的话,一击不中便又欺身而上,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小腹,更狠的是高高的鞋根正好对着刘慎之的**,这一脚要是踢实了,我的乖乖。不用想,只看看那细细的根,刘慎之就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一伸手便捉住了女人踢来的脚道,“我的乖乖,打算让我做最后一个太监呀。”

女人的脚被捉住后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只是紧跟着便又跃了起来,在空中一个转身又是一脚踢向了刘慎之的面门,这一下可不止把刘慎之吓了一跳那么简单。女人的出手很快,更重要的是非常利索没有任何的犹豫,招招要命,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刘慎之现在重伤还没有好,身手也没有那么利索,一见女人下手更狠只能大喝一声,然后头微微一低,双手由下而上顺利拖住了女人的腿便甩了出去。

女人的反应也不慢,身子向下一滚,在刘慎之还没有撒手的时候便用利用向前滚的势头先把刘慎之甩到了地上,然后两腿一交错便挟住了刘慎之的脖子,而她的手也捉住了刘慎之的一只手双腿便用力的绞了起来,这个动作竟然是西方摔跤当中学会用到的锁喉,这一招看似简单但是实用性非常的强,要是用力得当可以在几十秒的时间内令对手因为缺氧而昏迷。

还好刘慎之不是一般人,面对这种近身搏斗,刘慎之也有他自己的办法,他在用力挣扎的时候,另一只没有被捉的手便是顺着女人的裙子伸了进去,这一招非常的下流,甚至可以说是无耻,但是却非常的管用。任何女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面对刘慎之的这一招,百分之九十五点五的人会本能的松开腿,除非是非常非常特别的女人,或者说是受过变态训练的女人,不然没有人能撑住刘慎之的这一招。

女人果然也不例外,虽然不想松腿,但仍是本能的一错身,而借这个机会刘慎之便挣脱开了女人双腿的束缚,然后身子一滚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双手各捉住了女人的一只手,腿也压住了女人的腿。以女人的个性,要是有机会绝对给刘慎之的下身来个致命一击,刘慎之可不想做太监。

“小样,够狠的呀。”刘慎之俯身冲着女人的耳边贱笑着道,“要不是哥哥我反应快,还不做了你的裙下之鬼了。***,不过刚才到是够香艳的,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

女人挣扎了两下却是没有用,女人天生的力气就要比男人小,更何况刘慎之这个变态。女人见挣扎不脱,竟然突然对着刘慎之温柔的一笑,然后故意把胸往上挺了挺。

捉住秋天最后的尾巴

女人的动作充满了挑逗性,而且眼神都迷离了起来,像是已经被男人制服了一般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刘慎之一楞之下,女人的头突然间顶了上去,这一下事出意外,从香艳突然转变成暴力,刘慎之一个不察之下鼻子便被顶了个正着。哎哟,嘴里不由的叫出了声,鼻子里也流下两行血迹。而女人却是趁势身子一扭,挣脱了刘慎之的双手,反把刘慎之压在了下面,手掌一翻便不知道从那冒出一把匕首来,嗖的便刺向了刘慎之的胸口,竟然一点犹豫的样子都没有,像是要下死手。

“哇,玩真的。”刘慎之一扭头便躲开了,匕首顺着肚子擦了过去,带出一丝淡淡的血迹。刘慎之双手用力把女人便推开了,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对着女人道,“你这要是谋杀呀,咱不于凶行不行。”

“不行。”女人只是淡淡的说完便又冲了过来,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道光芒,招招刺向刘慎之的要害,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留,好像刘慎之就是她的生死仇敌一般。

“算我怕了你了成不。”刘慎之嘴里边叫着边躲开女人的匕首,女人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仍然步步急逼,而且看女人的招架就知道这些都不是花架子,而是经过实战演变而来的,即使刘慎之的身手很好,在重伤的情况下却也是危险的很。再这么下去,就连刘慎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的躲开女人的攻击。

一招不行又换一招,刘慎之见说软话不行,突然眼睛一瞪,指着窗外道,“你是谁?”这一惊一诈的刘慎之是经常用的招式,本意是想分散女人的注意力,那知道女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仍然眼睛盯着刘慎之,一点也不分神,匕首更是招招不离刘慎之的要害。刘慎之只好在房间里里四处转了起来,借着房间的摆设来躲避女人的攻击。乒乒乓乓的,不一会房间里的东西便被打的乱成一团,跟刚经历了台风一样。

看准机会,刘慎之突然一伸手捉住了女人手腕,然后用力把匕首压了过来,同时身子也转到了女人的背后用力的把女人的双手反绑到背后,“我是姐姐呀,我叫你姐姐成不,咱们能不能好好的谈一下。”

“好呀。”女人竟然还能保持淡淡的表情,只是脚突然间后踢了出去,目标是刘慎之的要害。

“我的乖乖。”刘慎之怪叫一声,双脚便一收夹住了女人的腿。而女人却是另一脚突然后伸拌住了刘慎之的脚,然后砰的一下两人便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刘慎之被当成了垫背的。哎哟的叫了一声,手却是没有松开。这时候要是松开,那岂不是不要命了,刘慎之可不想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这么的被女人‘夺’走了。

女人的手肘对着刘慎之的胸口便顶了上去,然后趁着刘慎之松开手的时候身子倒翻了出去,双手捉住刘慎之的肩便摔了出去。

“妈呀。”刘慎之砰的一下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刘慎之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砰的一下又坐到了地上,“***,小妞还真厉害,再来。”

女人仍然淡淡的笑着,然后并没有再出手,只是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腿来对着刘慎之道,“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举动都要听我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刘慎之也懒得再站起来,只是从身上摸了只烟出来,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看着女人,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到裙下之光,可惜女人的双腿夹的太紧了,那仅有的裙底之光也被档住了。

“因为我现在是这件事的负责人,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下,你的任何举动都要让我知道,不能有任何的小动作,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如果我不合作呢?”刘慎之斜着眼瞄了女人一眼道。

“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你会合作的。”女人显然是非常的有把握,从沙发下摸出一个牛皮带子后便扔给了刘慎之。

“这是什么东西?”刘慎之接过带子问道。

女人只是示意刘慎之打开带子,然后便站了起来,走到冰箱前取了盘水出来。“你要喝什么?”

“随便。”刘慎之应了一声便打开了牛皮带子,女人又拿出了一瓶水扔给了刘慎之,又坐到了沙发上。“这两个人相信你已经有所察觉,这是他们的仔细资料,你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我现在正在查他们这条线,希望可以把背后的大鱼引出来。”

刘慎之接过了水把盖子拧开,用水冲洗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迹,这才看起了牛皮带子里的东西。里面只有一张纸,却是一份仔细的资料,在纸的正中是两个人的照片,这两个刘慎之都见过。一个就是在篮球场上的对手,那个洋鬼子,另一个却是洋妞。下面是他们详细的资料,那年出生,父母是谁,在那上的学等等。

“这两个人怎么了,好像与我没什么关系吧。”刘慎之把纸又放进了牛皮带子里道。“只是两个转校生嘛,有必要你大姐头亲自出马,还搞的这么仔细的资料,怎么,打算玩双性恋,保养她们呀。”

对于刘慎之的胡言乱语,女人却是不动声色,“你真的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

“没有问题呀,正常的很,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刘慎之很是无辜的道。

“既然没问题那就算了,你可以回去了,有事的话我会再通知你。”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淡淡的道。

“既然没事,那回见了。”刘慎之站了起来干笑了两声,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扭了扭**弯了弯腰,然后一步两晃的走了出去。这次还真是亏了,好不容易来到了教师的宿舍楼,却是遇到了个强悍的母老虎级的人物,被打了一顿不说,竟然一点收获也没有。站到了门外的刘慎之脸上突然嘿嘿一阵淫笑,不过,越是强悍的小妞才越有挑战性,这才玩的过瘾嘛。带着一脸的淫笑刘慎之便晃着下了楼去。

等刘慎之的身形消失后,女人便拿出了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在下面对着自己挥手走路一晃一晃的刘慎之,女人的嘴角突然间微微的扬了起来,眼神也怪怪的。

其实对于女人给自己看的东西,刘慎之也早就有些怀疑了,在刚才篮球场的时候,刘慎之便已经察觉到了,刘慎之受过非常严格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训练,对于这方面的事非常的敏感,这些已经形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洋鬼子篮球确实玩的不错,但是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出手,却都有着一丝的不同,这一点在一般人的眼里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像刘慎之这样鬼精变态的人眼里才能看得出来。而且在洋鬼子的食指上有着一层淡淡的茧,这是经常握枪的人才会留下的,而在洋鬼子的左手食指与拇指之间的虎口处,也有着一点淡淡的茧,这是经常用刀的人才留下的。

对于这两点特征,刘慎之看的非常的仔细,也可以非常的肯定。由此也可以看出,洋鬼子不但非常擅长用枪,而且还非常的擅长用刀,显然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而他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这一点就值得耐人寻味了。与洋鬼子一起出现的洋妞相对来说却是现得要清白许多,也许这本来就是故意安排好的,以洋妞的出现来掩盖洋鬼子真正的动机,一直一假,一实一虚,这才是杀手惯用的方法。真真假假中才能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寻找最佳的机会一击致命。

刘慎之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在想的是什么,是怀疑洋鬼子还是怀疑洋妞有问题,但是不管是谁,女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既然如此,刘慎之也当然不用去费什么心思注意两人,现在的他当然是要偷的浮生半日闲,晒晒小太阳,吹吹小风,泡泡小妞不是更美嘛,何必要打要杀的去玩命。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便直接向操场上走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后,刘慎之又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看着操场中的少男少女们,刘慎之笑了。

躺了下来后双手放在头下,刘慎之舒服的吹着小风还真晒起来太阳来了。这段时间太累了,看来是时候去放松一下了,怎么放松才好呢,现在学校里又冒出潜伏进来的女人,再加上一个洋鬼子和一个洋妞,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凑热闹,那就让你们好好玩玩吧,给你们个机会好好的表现一下,小爷我不奉陪了。

想到做到,刘慎之坐了起来掏出了手机,既然要玩当然要痛快的玩几天嘛。拨通了张心梦的电话后,刘慎之的脑子还在想着还要拉谁一块去玩。电话不一会便接通了,里面传来张心梦的声音,“喂,怎么了?”

“梦梦呀,要不要出去玩。”

“什么出去玩?”刘慎之说的没头没脑,张心梦一楞后不由的问道。

“出去旅游几天呗,总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趁现在天还不太冷,当然要好好的玩了嘛,这叫捉住秋天最后的尾巴。”

算你狠

“怎么突然间想起旅游来了”张心梦现在总算弄明白了刘慎之在说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刘慎之很是牛叉的整出了李白的名句来,“人不能亏待自己嘛,再说了,前段时间事情也多,又出了那样的事,现在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我心里琢磨着还是出去玩玩的好,又可以散散心,又可以让孩子们开开眼境,这对他们以后的成长也是十分有好处,那些不开心的事,不好的事也会从他们的脑子里慢慢的淡忘掉。嘿嘿,梦梦呀,你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我变成好高大呀,不过没关系不用不好意思,你就哥哥我是个传说好了,哥可一向低调的。”

面对刘慎之的前言不搭后语,东一锤子西一棒的,张心梦也算是完全适合了,直接把刘慎之嘴里那没用的废话过滤掉。“可是现在经费有些紧张,而且院长的身体还没有复元,现在出去的话,谁照顾院长呀。”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跟孩子说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就好了,其它的事情就全包给我了,绝对漂亮的完成任务就是。”刘慎之夸下了海口,脑子里却是现出了李少庭的那张苦脸来,没办法,现在有钱人就是他了,不宰他刘慎之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好吧。”虽然刘慎之的话没一个准,嘴里什么都冒的出来,不过有一点他到是说对了,出去玩几天对于孩子们的心理健康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帮助,这也是张心梦一直有些担心的地方。而且这个办法也很好,出去散散心,玩几天,不止是对孩子,即使是对自己也是个放松的好机会。“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什么?明天?”张心梦叫了起来,“是不是太急了点。”

“不急,不急,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嘛,又不是永远不回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不就好了,非要在等几天,那孩子们的心理岂不是个个跟猴搔痒痒似的,上跳下窜的。”刘慎之又从身上掏出了只烟来点。

“我看着急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张心梦笑了笑。

“嘿嘿,是不是我不都一样嘛,趁热打铁,趁黑爬床。”刘慎之干笑了两声,“好了,不多说了,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你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们,让他们带上一两件衣服,再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待一下就可以了。院长那里我会找人帮忙照顾的,先这么说定了,晚上等我的电话再确定明天什么时候出发。ok,就这样,拜拜。”说完刘慎之便挂断了电话,没给张心梦任何开口的机会。男人嘛,有时候就是要霸道一点,不要事事都要寻问女人的意见,怕前怕后的办不成事,该狠就狠,拖拖拉拉怎么能算是男人嘛。

“喂喂、、、”电话那头的张心梦等刘慎之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再想说什么已经晚了,气的小拳头都握了起来,狠狠的挥了挥道,“好你个刘慎之,你等着你。”说完她自己也不由的笑了。

“梦姐姐,谁惹你生气了呀,告诉瑶瑶,瑶瑶给你出气去。”一旁的瑶瑶凑了过来,可爱的小脸上全是狡黠的表情。

“小鬼头,又乱想什么呢。”张心梦笑笑的把瑶瑶抱了起来,“你刘大哥呀说要出去玩,让你们准备一下。”

“哦,原来是刘哥哥呀,我说嘛。”瑶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怪不得梦梦姐的更怕么怪,要不要瑶瑶回去收拾大哥哥呀,让大哥哥来给梦梦道歉,绝不能轻易的放过大哥哥哟。”

“你个小鬼头,竟然也来取笑姐姐了。”张心梦在瑶瑶可爱的小鼻子捏了一下,然后把瑶瑶放了下来,“好了,瑶瑶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姐姐还有些事要去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

“真的?太好了。”瑶瑶兴奋的开心笑着,露出洁白的小牙齿来,“大哥哥这次终于要下手了,嘿嘿,这下有好戏看喽。”

“瑶瑶你说什么下手?”刚要转身离开的张心梦一听到瑶瑶的话,又不由的转过了头来奇怪的问道。

“没事没事,瑶瑶什么也没说呀。”瑶瑶调皮的对着张心梦吐吐了舌头,“我去告诉大家了,姐姐你忙吧,拜拜。”说完便一溜烟的赶紧跑了,生怕张心梦再喊住她。

“这个小鬼头,跟着他都学坏了。”看着瑶瑶的背影张心梦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边走边想着自己要去安排准备的事情。

“既然是出去玩,当然是越热闹越好了,”刘慎之抽了口烟后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那就全凑到一起去,管她呢,越热闹越好玩嘛。”想到做到,马上便拨通了李少庭的电话。

“刘哥,怎么着,想小弟了?”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了李少庭的贱笑声。

“你小子少废话,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马上过来,我在操场这。”很是干脆的说完后不等李少庭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夏蓉儿的电话。

“蓉儿呀,明天准备出去玩,你去不去?”

“出去玩?去那里?”此时的夏蓉儿正在教室里看书,一看是刘慎之的来电,小脸先是莫名的红了一下,接电话的手都似乎有些颤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强压下激动花里莫名的感觉,用最正常的证据回答道。

“我打算组织一起,明天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出去玩几天,顺带着叫上你,要是没时间就算了,没事。”弹了弹烟灰,刘慎之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在向这里跑过来的李少庭。

“有时间,有时间。”夏蓉儿连忙答道。

“那就,就明天早上七点半,到时候去接你,我还有事先挂了,拜拜。”

“拜拜。”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夏蓉儿仍然对着电话说了句,这才收起了手机上。小脸上也满是开心的神色,连眼神一下子都不一样了,充满了艳人的光彩。

“刘哥,什么事这么急呀,你看把我这累的。”李少庭一**便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气的问道。

“嗯,还可以,只用了三分五十九秒。”刘慎之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一本正经的道。

李少庭扑通一下便躺了下去,过了几秒钟后才又坐了起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慎之道,“刘哥,你不会真是没事拿我开涮吧,就为了测测时间。”

“不行嘛。”刘慎之奸笑了两声,“怎么着,有意见是吧。有意见可以提呀,我这人很开通的,无论什么样的意见都能接受,没事,尽管提嘛。”

“刘哥,你笑的那么奸看的我心里都怪怪的,这不是跟您开玩笑嘛,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怎么可能嘛。”李少庭现在变脸的速度也是超快,马上便谄笑着道。

“那可不能说我虐待你,有意见不让你提呀。”刘慎之笑的更奸了。

“那是,那是,以后谁要敢这么说,我找他拼命去,这不是把故意搞臭我们刘哥的名声们,这种事绝对不能放过他,更不能姑息养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李少庭马上义愤填膺的道,看样子好像比要跳下狼牙山的五壮士更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行了,甭跟我那戴高帽了,别说刘哥不照顾你,现在在你面前有一个约佳的机会,就看你小子能不能把握住了,要是捉住了这个机会,你小子和那丫头的关系那可是比黄河泛滥还要一发不可收拾,绝对能提前上二垒,你滴明白。”

“真的?”李少庭一听两眼就放起光来,跟头大灰狼见了小红帽一样。

“这话说的,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呀。”刘慎之拍着胸口道,“这事包在了身上,男人嘛,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更何况现在条件都给你创造好了,你小子要是搞不定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这可跟我没关系。”

“那是,那是。我最相信刘哥了。”李少庭一脸谄笑的,一见刘慎之的烟灭了,赶紧从身上掏出烟盒来,抽出一只递给刘慎之,然后打着了火机点上,“刘哥呀,这个头迷途的小羔羊可就等着你老来指引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流氓。”刘慎之抽了口烟后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道,“想泡妞就要下本钱,哥哥我呢打算搞个旅游,然后叫上一群人,你再把那丫头带上,到时候玩几天,你小子还不捉住这个机会下手。”

“好主意呀。”李少庭马上赞许的叫道,接着一想便有些疑惑的道,“刘哥,人太多了会不会不太好呀。”

“你笨呀,”刘慎之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李少庭脑袋一下,“人多了才能放松她的警惕性嘛,这样你才更容易接近,也容易打开她的心扉嘛。再说了,人多了有人多的好处,你不会找个借口寻个机会故意远离点,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人少了就咱三,你把我当电灯泡呀,给你个胆你也不敢下手是不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你小子没安好心。”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刘哥高。”李少庭一伸大拇指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呀,当然这租车呀,住宿呀吃饭呀什么的就得你出钱了,你不会这钱也让哥哥我出吧。”

“当然我出了,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李少庭也拍着胸口道。“对了,刘哥你打算什么安排出去玩呀。”

“明天。”

“这么快?”

“又不懂了不是,趁热得打铁,趁黑得上床。女人嘛,那个不喜欢浪漫点,你就是要给她来个突然袭击,这样她才会觉得浪漫,要是什么事都商量好了,还玩上屁浪漫呀。男人嘛,有时候就要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来。”

“刘哥,高,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李少庭一脸恍然大悟的道,“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去联系,咱明天出发。嘿嘿嘿嘿。”刚转身走了两步,李少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了头来问道,“刘哥,都有谁去呀。”

“也没几个人,”刘慎之掰着手指头道,“也就梦梦,还有那帮孩子,夏蓉儿,再加上老刘头的女儿,乐天和小柔,孔在天和仙儿,就这么几个人嘛,哦对了,把你给忘了。”

看着刘慎之一脸无辜的表情,李少庭的脑门上嗖的一下便窜出一条黑线来,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又上了刘慎之的贼船。找机会让自己亲近,还不如说他想去玩,顺把着让自己跟去买单。所有的所有全都是借口,赤祼裸的借口呀。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贼船都上了,还能怎么着。再说了,说不定真有那么一丝机会呢。

“那个,我还有事,少庭呀你赶紧去准备一下,最好租辆大巴车,不然还装装不下,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便站了起来拍拍**一步三晃的走了。

李少庭对着刘慎之的背影一伸手指道,“算你狠。不过刘哥就是刘哥,骗人都骗的这么有水平,***,我竟然还是自己要往里跳。”

一物降一物

晃悠出操场后,刘慎之便直接给乐天和孔在天发了短信过去,把事情一说,最后加了句‘来不来看着办,不差你这一号’。还没等刘慎之走出校门口的时候,两人的短信便回了过来,简单的三字。‘没问题’。

刘慎之收到手机后一笑,笑话,就这两人还摆不平,那还混什么混,现在就剩下老刘头家的那个丫头了,这个打电话说可不行,得亲自跑一趟,正好去老刘头家混顿饭吃。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刚想上车的时候,后面却是有人喊了起来。

“刘慎之,刘慎之你等等。”

“谁呀这是。”刘慎之嘴里嘟囔着便转过了头来,一看却是班长杨媛。现在的杨媛跑的头上都微微的见汗,还有些气喘,那对不算太大的兔子也是一跳一跳的,倍吸引人的目光。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后,杨媛手扶着腰边喘着气边道。

“你又要翘课了呀,小蕾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看着你呢,这才几天呀。”

“我说班长呀,我这不是有事嘛。”

“你能有什么事?小蕾是我的好朋友,她走的时候我答应过,一定要看好你。”

“那也不用跟着我不是,有事咱以后聊成不,我这赶时间嘛。”刘慎之说着话便钻进了车里,还对着杨媛挥了挥手,“拜拜,司机开车。”

“不许开。”想不开杨媛竟然不是个软丫头,小手往车门上一拍大声的道,“我说不许开就是不许开,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能走。”

司机一看这架式也乐了,先是把火灭了还真掏出只烟来点上,笑而不语的看着两人。

“我的姑奶奶哟,你打算怎么着吧。”刘慎之叹了口气,“你是答应了小蕾,可是也不用跟着我吧,等明天,明天一定向你好好的汇报我的行踪行不?现在这大街上人家都看着呢,你不怕我还不好意思呢。”

“你、、、”杨媛气的小脸一白,险些被咽着,“不行,今这事说不清楚你走不了,前两天你就找不着人,今天要是再放你走,明天还指不定来不来呢。”

“那你能怎么着,我去那你跟去那呀。”

“对,你去那我跟去那。”杨媛把车门一开,还真钻了进来。

“我这是去洗澡按摩,去‘天上人间’找姐姐们唱歌,你也跟着?”刘慎之眉头一挑一脸的坏笑。

“你、、、、”

“你什么你,班长呀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水好深的,像你这样的小白还是回家的好,太危险了。”

“我今天还就真跟定了,按摩就按摩,谁怕谁呀。”杨媛气的把门一关,“司机师傅,开车。”

“哟哟哟,还真没看出来,我们的班长也是同道中人呀,那司机师傅还等什么呀,咱走喽。”刘慎之哈哈一笑便报出了个地名。

司机也是二话不说,把烟一掐来拧着钥匙点着了火。

“我说杨大小姐呀,上了这贼船可就下不了船来,趁现在还没走,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不然一会可别后悔呀。”

“你才后悔呢。”杨媛仍然嘴硬的道。

刘慎之只是一阵奸笑也不说话,然后,然后出租车还真就开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嗖嗖的往后跑,看着刘慎之那张一脸奸像的脸,杨媛心里要是一点也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话都说了,还能怎么着,一条路走到黑呗。

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时不时的看杨媛几眼,而且那眼神贱的都到家了,杨媛现在是坐也不安立也不安,一颗心咚咚直跳,但在刘慎之的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知不觉中二十几分钟过去了,直到出租车停了下来杨媛才醒悟过来,根本没注意车开到了那里。

“下车了,我的大小姐。”刘慎之把钱递了过去后便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一步一晃的向大铁门走去。

杨媛也赶紧的从车上下来,四下一打量才发现什么‘天上人间’呀,刘慎之根本就是在骗你自己玩,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住宅区,都有点搞不懂刘慎之的葫芦里买什么药。看着刘慎之从一个大铁门里走了进去根本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杨媛赶紧的追了上去。

“喂,等等我。”

刘慎之一回头,看着杨媛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呀,这里可是有狗。”

“什么?”杨媛吓了一跳,本能便收住了脚步,眼神怕怕的四下望着,生怕不知道从那窜出一条来。

“哈哈哈哈。”刘慎之大笑着又继续向前走,直接进了客厅里,杨媛这才知道又上了刘慎之的当,气的小贝牙直咬,恨恨的一跺脚,看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哼。心里想着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到了里面杨媛心里的好奇更浓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大的八仙遨游图,图中的人物个个入画三分,生动自然,每个人脸上神韵都不相同,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也绝对算的上是上流之口,最重要的是整个八仙遨游图非常的大,长足足有近四米开外,这种伤口如果不是一气哈成的话,难免会留下一些美中不足的痕迹。所以这种作品往往也是最难得的,又要车的形神俱备,又要一气哈成,对人的体力也是个非常大的考验,杨媛对这方面虽然没有什么造诣,但是却知道一些相关的东西,所以她也才能一眼看出这作品的可贵之处。

目光移开后,杨媛便看到了一个有些古老的茶桌,上面有一套紫色的茶具,杨媛的小嘴已经有些张大了。这可是有名的紫擅茶具,古色古香的韵味当中透着那么一丝典雅,市场价不下二十万。而现在这套茶具竟然只是随意的摆在那里。在茶桌的另一边是另一个桌子,上面摆的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研,每种一看都很讲究,显然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而在客厅的另一边却是两个世界,这边古色古香,充满了古典的韵味。而在另一边,却是充满了高贵与大方,这边全是一些现代的建筑漂亮五彩的大顶灯,典雅的壁画,高科技的产品。

东方与西方,现代与古代的完美结合,也许落在别人眼里,这会现的非常的百伦不类,很没有品味,但是落在真正行家的眼里,这便是一件接近于完美的摆设。杨媛虽然不是什么大行家,但是见的多了,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俗话不是说是嘛,泡的女人多了,都是半个女性专家。杨媛这方面见的多了,是不是好东西,也能看出个几分来。

就在杨媛张大了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蹬蹬的上楼去了,显然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就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这里到底是谁的家?为什么刘慎之会来这里?而且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带着众多的疑问,杨媛也跟着上了楼。刚一走上楼递便看到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坐在轮椅上靠近窗户边,纤细的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而在女孩的对面不远处,刘慎之竟然躺在了一张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听见动静后,一转头看见了杨媛,便招呼着道。

“过来吧班长,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下。”

女孩的目光也看这了过来,这是个看上去很文静很善良的女孩,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是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却是让人有种从心里传来的平和的感觉。见女孩对着自己微微的一笑不语,杨媛也抱以微笑,然后对着刘慎之使了个寻问的眼色。

“正在正式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俞洁,一个朋友。这是杨媛,我们的美女班长。”

“你好。”杨媛微笑着走到了俞洁的面前来。

“你好。”俞洁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眼睛扫了刘慎之一眼,那目光仍然平淡如常,但是却有一丝无奈闪过,只不过这些杨媛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这人说话嘴里没个正经的,你不要听他的?”杨媛瞪了刘慎之一眼,显然还在为刘慎之不听自己的话生气。这也没办法,当惯了班长,总习惯号令他人,今天突然间遇到一个不听自己的话的人来挑战自己的权威,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杨媛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的。

“这才见面就诽谤我,哎我说美女班长呀,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不用处处都拆我的台嘛。”刘慎之仍然舒服的躺在那里,嘴里叼了根烟却是不点火。

“哼。”杨媛对着刘慎之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俞洁,一看到她手中的书后惊讶的叫道,“你也看卡耐基的书吗?”

“嗯,他的书读来让人有种激励的感觉,在人生低落的时候看看书,心情也会跟着好些。”

“是呀是呀,我家里有他的全集,”杨媛显然是找到知音了,有些兴奋的道,只是一看到俞洁房间里的书架后,杨媛便马上收住了嘴,因为她看到了那里有好多好多的书,多到人眼都有些花了。

“谢谢你。”俞洁却是拉住了杨媛的书,她可以感受的到杨媛的真诚,也当然知道杨媛为什么会突然收住了嘴,但是这些她却是都没有点破,只可惜旁边还有一个刘慎之,这事呀,遇到了刘慎之好像味就全变了。

“哈哈哈哈,我家里有他的全集。”刘慎之故意捏着嗓子学杨媛的声音说着,然后又毫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你、、、”杨媛气的小脸都白了,只是看着刘慎之那一幅无赖的样子,她也实在没办法。

唉,一物降一物呀。

鸭子

“见了新人忘旧人,哎,我实是太可悲了,这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便把我给忘记了。哦,老天,你实在是太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哦。我太伤心了。”刘慎之在那大呼小叫的发着骚,杨媛和俞洁两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笑了。毕竟两个女孩还是文雅一些的,面对刘慎之这种插科打荤的架式,两人还是不好意思应对。要是换了欧阳雪那可就不一样了,不过刘慎之当然也不傻,面对欧阳雪的话也不会用这招了。这叫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烈女怕流氓嘛。

“对了俞姐姐,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杨媛也懒得再理刘慎之,而是对着俞洁笑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俞洁的第一眼便有种亲切的感觉,女孩子对于自己的这种直觉有时候是非常信任的。她第一眼见你好,你就好是,怎么着都是好;她第一眼见你不好,你再怎么着还是不好。无论男女一律通用。而且杨媛这么说也是为了插口话题,俞洁坐在轮椅上,虽然杨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对于一个花季的少女来说,这件事确实很难以让人接受,一时这间杨媛又找不到其它的话题,只说又扯到刘慎之身上了。

“他说要出去旅游。”俞洁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就像一朵开放在悬崖峭壁上的白莲花一般。平静的背后却是那淡淡的孤独。俞洁的眼神又看向了窗外,而她的手却是不自觉间扶在了自己的腿上。腿断了,这辈子都不能再走路,不能像是一个正常人那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出去玩,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有时候,有些东西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杨媛听着俞洁那淡淡的声音心里便莫名的跟着难受了起来,她当然也看的出俞洁现在的状态,对于一个腿已经废掉的人来说,刘慎之的话确实有些过分。当着矮子面不说矬,当着野鸡面不说风骚,这都是一个道理。可是刘慎之明明知道俞洁的腿有问题,却还说去旅游,这不是故意在刺激俞洁吗,怎么可以这样。

杨媛越想越气,嗖嗖嗖脚下带风的几步便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啪的一脚踢在刘慎之的腿上道,“你怎么回事你。”

“我怎么了?”刘慎之一脸无辜的道。

“你还说你。”杨媛气的又狠狠的踢了刘慎之一眼,对着他直使眼色。

“哎我说美女班长呀,你对我真眨吗眼干嘛?难道、、、难道你也相中我了,唉,帅也不是我的错呀,可以出去让美女神魂颠倒,嗯,还是有点错,以后一定要注意检讨,可不能再这么帅了。”

“你、、、”杨媛已经完全的无语了,见过无耻的,可是想刘慎之这么无耻的人,杨媛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一个。人至贱则无敌,到了刘慎之这种地步,已经人贱全一,又岂是杨媛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子女可以对付的了。

“媛媛,你不用对他使眼色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俞洁转过了头来,略微苍白的脸上在淡淡的微笑中,却让人感觉有一丝的寂寞与无奈。其实这也怪不得俞洁,别说是一个花季女孩,就是换成一个成年人,面对着自己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再下地走路,这都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而一个女孩子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竟然还可以坚强的去面对,坚强的活着,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是不是想说小洁洁腿不能走路,怪我还说出去玩,是故意在刺激她。”刘慎之坐了起来看着杨媛一语打破了那层谁也没有捅破的窗户纸。

杨媛被刘慎之这么一问,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不错,她是这个意思,可是这种事怎么能点破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杨媛也完全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没脑子,不但说了出来而且说的很大声。狠狠的瞪了刘慎之一眼后,杨媛转过了头来看向了俞洁,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的时候,俞洁却是笑着挥了挥手,眼神中的寂寞与无奈被很快的掩盖了下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腿道,“他说的没错,我的腿确实已经废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走路了。”

“俞姐姐、、、”杨媛走了过去捉住了俞洁的手,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谁说腿废了就不能出去玩。”刘慎之仍然吸叼着烟道。“残疾人嘛,大家当然会用有点异样的眼光去看你,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了。以前不是有人说过吗,社会就像强jian,你要是反抗不了,就要懂得去享受。这句话简直太妈的经典了,都说到我心里去了,这个强jian吧,怎么说应该是、、、、”刘慎之口沫横飞的说着,一眼两个女生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便干笑了两声接着道。

“有点扯远了,扯远了。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大家都明白,腿残疾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有没有残疾,是不是也跟这双腿一样,永远的再也不想站起来了。其实如果真要说的话,每个人都有残疾,有些人残疾在身体上,有些人残疾在心里。而对于残疾人,我们只要像是一个正常那人去对待就好了,何必事事都要藏着掖着的,你以为不说残疾这两字,她们就不残疾了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用什么有色的眼光去看人,只要把她们当成正常人,其实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严。相反的,他残疾的事大家都知道,时时刻刻在注意着这两个字,反正是在提醒他,这就叫做欲盖弥彰,反而不美。”

刘慎之说的话虽然有些歪理,可是杨媛却无法去反驳他,而且在他的话中也确实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不但是,就连俞洁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对于自己的腿永远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个事实,俞洁虽然表面上一直在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这是一道永远也不法愈合的伤口。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不能把自己真正的表情展现在脸上,所以她在忍,即使痛了、哭了她也要忍,至少在别人的面前,她不想表现出这些感情来。刘叔叔很疼她,就像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这些她心里明白,但是越是这样,确实像是刘慎之所说,俞洁的心里反而越无法忘记这道伤痛。

而现在刘慎之直言她的痛处,虽然让人心里有些无法接受与暗淡,但是相对来说,却让俞洁感觉轻松了许多,心里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这些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有的只是那些别人无形中带给她的压力。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暂时放下这些压力,真正的轻松了。

“明天早上七点半,我来接你。”刘慎之从床上跳了下来后边走向门外边挥着手道,话音落下,人也看不到了。

“俞姐姐你别听她乱讲,他这个人呀、、、”杨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走到俞洁的面前道。

“媛媛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俞洁微笑着拉住了杨媛的手,“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我们很投缘,我们做姐妹好不好。”

俞洁现在的笑容很真诚,也很放松。虽然都是微笑,但是相比于刚才的笑容来说,却多了些东西,给人的感觉也完全的不一样。如果说俞洁先前的微笑就像是一朵开放在悬崖峭壁上的冰莲花,让人无法接受;那现在俞洁的笑容就是盛开在草丛中的百合。杨媛似乎有些看痴了,过了半响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们本来就是好姐妹。”

“嗯。”俞洁的心情自从车祸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眼睛又看向了窗外,只不过这次的眼神不再有那种无奈与寂寞,而是充满了些许的兴奋与从容。看着刘慎之的身影在路上一步一晃的慢慢走着,俞洁的眼神里不由的现出一丝笑意来。因为刘慎之现在走路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一只鸭子。

“姐姐,你觉不觉得他现在走路好像一只鸭子呀。”杨媛突然语带笑意的道。

俞洁转过了头来看着杨媛脸上的笑意,自己也笑着点头道。“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是吗?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呀,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是这么想的呢。”杨媛兴奋的道,然后掏出手机来便对着刘慎之的背影,咔嚓一下按下了快门。刘慎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鸭子步便被永恒的刻在了画面之上,再也洗刷不掉了。

而我们可怜的刘慎之却还是在一步一晃的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惊世骇俗的步伐有多大的杀伤力。

“姐姐,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礼貌,可是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俞洁微笑着道,“我的腿是在几年前的一次车祸当中弄伤的,那次的车祸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完全的走上了一条以前从来没有走过,也不敢去想的路。”俞洁把自己出车祸的事和父母又亡的事都缓缓的讲了出来,讲的很细也很慢,不知不觉中当俞洁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而杨媛的脸上也早已经全是泪水。

“姐姐,你的命好苦。”杨媛哽咽着抱住了俞洁。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姐姐没事。”俞洁也抱住了杨媛,这么多年来,这是俞洁第一次不是以悲伤的心情却想起这件事,也是第一次全盘在别人的面说讲出来。俞洁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自然的面对这件事,但是等全部都讲出来后,却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心里的那种莫名的压抑反而消失了。

冰冷而可怕的眼神

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刘慎之却还在路上晃悠着,他并没有打车,不是打不到车只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走路了,想走走。其实晚上走路的感觉也不错,小风吹着,路灯昏暗中让人产生一咱朦胧的美,很不真实的感觉。这里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出去进来的都是开车,住户也比较少,到了晚上更是连个人影都有,整个大街上空荡荡的,而刘慎之恰恰正喜欢这种感觉。

自从来到市区上学后,刘慎之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市区是好,什么都方便,什么都先进,大街上美女都能排成排,不像山里,别说美女,就是个人影都是几天见不着的。而在这里,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喧嚣。

刘慎之张开了双臂,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就像是在拥抱着大地一般,在他的身后,背影在灯泡的照射下拖出老长一条影子。前面两点亮灯闪了起来,就像两个小萤火虫,不一会亮光便越来越大,在昏暗的路上尤其晃眼,即使刘慎之闭着眼睛仍然能感觉那强烈的光束直射过来。

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刘慎之却是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仍然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晃着。轰轰的马达声很是响亮的由远及近,眨眼之间便到了刘慎之的身前,几乎是擦着刘慎之的衣服驶过,然后在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中轿车停了下来,也在地面上留下两道可怕的印迹。

刘慎之并没有睁开眼,甚至整个动作都没有动一下,就像是一个盲人一般还在慢慢的向前晃着。刚才那危险的场景他似乎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轿车停了下来后车窗很快便落了起来,然后露出一张少年的脸,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对着刘慎之的背影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找死呀,走路有没有长眼睛,草。”

刘慎之连停都没有停下来,还是一步一晃的走着。

少年又骂了几句,见刘慎之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加的生气车门打开便走了下来。而在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走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来,紧走两步跑到少年的面前后便捉住了怒火冲天的少年道,“小海,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别让你爸他们都等急了。”

“草,什么玩意,小子,信我不信整死你。”少年被少妇拽着仍然磊骂了几句这才罢休。“要不是看在我妈的份,我废了你小子,草。”

“好了好了,小海,还要赶着回去呢,别闹了。”少妇把少年推到了车里,“你呀就是脾气暴,跟你爸一个样。”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就是那小子找他事,我怎么了我?要不是看在今天是我爸难得回来的份上,这事我跟他没完。”

“这个世界上的疯狗真是越来越多了。”刘慎之嘴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便仍然向前走去,而不知道是不是顺风的关系,这句不轻不重的话竟然让少年听见了。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本来少年的心里正不爽呢,听了刘慎之这一句话火气腾的一下便爆了上来,一把推开紧捉着自己手的少妇便从车里走了下来。

“小海你干什么?小海,别冲动,今天是你爸的生日。”少妇一看少年的架式便焦急的道,双手又死死的捉住了少年。

“妈这事你别管,今天不废了这小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少年一把推开了少妇,也不管少妇跌坐在地上便走到了后车厢打开,捉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后便掂了两下,向刘慎之向走。“草你妈的小子你给我站住,草,喊你听见没。”

刘慎之这会才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后转过了身来,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少年,只是从身上掏出了烟来却是没有说话。

“草,还个妈的装b,我让你装。”刘慎之的反应无疑刺激了少年的神经,大喊着便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举起高尔夫球杆对准了刘慎之的脑袋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的一下,高尔夫球杆在距离刘慎之的脑门只有几公分的时候,便被刘慎之捉住了。看着少年那微为发呆的表情,刘慎之只是一用力便把高尔夫球杆夺了过来,随意的挥了两下后一甩手便扔出了几十米开外。看着少年那张快要喷火般的脸,刘慎之只是叹了口气道,“年轻人,火气太盛了点吧。”

“小海,不要啊。”少妇这会也小跑了过来,一把便抱住了少年喊道。

“你***、、、”少年刚想再冲过便感觉被人抱住了,此时的少年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那里会管抱住自己的人是谁,现在他的脑子只想着怎么一脚把面前这个让人非常讨厌的家伙踩死。

“放开我。”

“不要呀,小海。”少妇央求着少年道。

“你少管。”少年使劲一甩,挣脱开少妇的手后便又冲了过来。

少妇毕竟是女人,加上又穿着高根鞋,被少年挣脱后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然后脚下一歪坐到了地上。

“我废了你我。”少年怒吼着又冲了过来,还没到刘慎之身前便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个拳头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放大,然后砰的一下眼前一片黑暗,鼻子酸酸的像是有两行液体流了下去,而自己的身子却是感觉像腾云架雾一般的飞了出去。直到摔在地上后滚出云两三米后才感觉那刺骨的火辣辣的痛。少年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刘慎之的脸却是突然间又出现在少年的眼前,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他,就像是一头狼一般。

“就凭你。”刘慎之轻蔑的嘴角一扬,一只手捉住了少年的领子便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有种放开我,草。”少年双手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腕不停的挣扎着,奈何刘慎之那只手像是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丝毫不动。

啪啪啪啪轻脆的耳光声在黑暗听来分外响亮,刘慎之左右开张,在少年的脸上来回扇了他十几个嘴巴子后才停了下来,仍然一句不说眼睛冰冷的盯着少年。而在看少年的脸却是肿的跟猪头一样,还有两颗大门牙也掉了下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小海。”少妇也看傻了,见儿子被人打了,少妇心里一痛赶紧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双手也用力的想掰开刘慎之的手。

微微的叹了口气后,刘慎之松开了手对少年道,“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后刘慎之把少年甩到了一边,然后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少年已经有些变傻了,刚才面对刘慎之那冰冷的眼神,少年突然间觉得全身一冷,就像是钻进了冰窖里似的,同时还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这种感觉像是潮水一般的袭卷了少年的全身。少女见刘慎之放了少年,马上便跑到了少年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少年道,“小海,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妈。”少年只是受到了惊吓,现在已经缓过了神来,从地上坐起来后,看着一步一晃的刘慎之的身影,少年的心里禁不住在想: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刘慎之的身影已经远去了,他们两人也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逢,但是在少年的心里,却永远的印下了那些背影和那双冰冷而可怕的眼神。

“小海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少妇关爱而焦急的对少年问道。

“我真的没事。”少年摇了摇头,正在这时身上的手机却是突然间响了起来,掏出手机后看到上面的号码,少年的脸上露一种奇怪的表情来,然后挂断了电话,转过了头来对少妇道,“妈,我们回去吧。”

“好的,回去,回去。”少妇显然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听了少年的话很是开心的笑着点头,然后坐到了车里去。少年又看了一眼刘慎之的背影后,这才钻到了车里,发动了汽车很快便消失在了路上。

刘慎之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深夜十二点了,在回来之前他还在小摊上吃了点夜宵,喝了点小酒。舒服的洗了个澡后,刘慎之坐在了沙发上,先点了只烟后把双脚放在了茶几上,刘慎之打开了电视。好几些没有回来了,还是家里舒服。刘慎之难得的感叹了一次,不知不觉中看着电视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刘慎之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按掉了一次又响,按掉了一次又响。最后刘慎之只好无奈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拿起了手机来,看也没看便按下了接听键。

“快起来开门,懒鬼。”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分贝也不低。

刘慎之掏了掏耳朵后,又接着爬在了床上。

咚咚咚,手机是不响了,现在换成门在响了。

好大的信封

刘慎之迷迷糊糊的终于反应了过来,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后便打着哈欠边走到了门前,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后打开了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你、、、啊。”一个女生的尖叫声突然间响了起来,分贝高的刘慎之额前的长发都随着飘了起来,这一下也让刘慎之彻底的与周公拜拜,回归到了现实当中。揉了揉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又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只穿着的一条黑色短裤,刘慎之很是无聊的道。

“喊什么喊,又不是没见过。”说完便又打着哈欠向洗手间走了过去,直到砰的一下关上门后,站在门前的那个女生才反应了过来,但是女生的小脸仍然红红的,左右看了看见楼道里没什么人,这才赶紧的走了进来把门关上了。靠在门上仍然感觉心跳的厉害,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什么叫没见过?这话说的,把本小姐当什么人了。一恢复了正常女生便发现了刘慎之话里的语病,嘴一张想要说什么可是刘慎之还中洗手间里,只能气的握紧了小拳头晃了晃,对着洗手间哼了一声这才四下打量了起来。刘慎之的地址她虽然知道,可是走进来这却是第一次,客套的布置很简单,也很温馨,女生的脸上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自言自语着,“哼,想不到布置还可以,不算太丢人。”

说完女生便走到了沙发前坐下,这时洗手间的门响了,刘慎之还是只穿着低裤走了出来,那两块结实的胸肌和九块分明的腹肌又着实让女生的心狂跳了一阵。像是当女生不存在一般,刘慎之晃到了客厅里,然后从桌子上拿起烟后便点了一只。女生的眉头一皱对着刘慎之道,“一大早的就抽烟,哼。”

“咦,你怎么进来的?”刘慎之像是才发现女生一般,很是夸张的往后一跳道,然后看了看女生,又看了看自己,双手护在了胸前。“看什么看,没见过呀。”刘慎之的反应实在是有够雷人的,而女生气的小贝牙真咬,但是表面上还是可爱的眼睛一转道。

“护什么护呀,又不是没被人看过。”

“你是怎么进来的?”刘慎之赶紧的跑回了房间边穿着衣服边道。

“飞进来的倍。”女生难得看见刘慎之吃瘪的样子,嘻嘻的笑着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啊’的叫了一声,把里面正穿衣服的刘慎之又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呀,被人强奸呀。”刘慎之穿好了裤子后边套着t恤边走了出来。

“你才、、、,哼。”女生显然在这方面没有刘慎之脸皮厚,小脸一板却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来。“我差点忘了,你快的,现在都几点了。”

“几点了?”刘慎之总算穿好了衣服问道。

“你看看。”女生把手腕上的表伸到了刘慎之的面前,现在都七点半了,“你不是说七点半去接俞姐姐吗?想不到自己却在家里呼呼的睡懒觉,哼。”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却是并不着慌的把刚才那只烟又叼在了嘴里。“才七点半,着什么急呀。”

“什么不着急,说过的话就要算数。”女生站了起来推着刘慎之就往外走,“赶紧的吧,晚了俞姐姐还要等咱们。”

“那也点先关好门呀。”刘慎之喊了一句,女生一想也对便放开了手。关好门后,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美女班长呀,你刚才说是咱们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呀。”

“谁跟你咱们了。”女生正是杨媛,瞪了刘慎之一眼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推着刘慎之便走,“赶紧的,再晚了就要糟了。”

“什么被人追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美女班长你是说清楚嘛。”

“没时间了,回头再说。”杨媛催促着刘慎之出了小区后便跑到路边上左右看了看,见到一辆出租车后便赶紧的拦了下来,然后招呼着刘慎之赶紧的。刘慎之刚一钻进出租车杨媛便招呼司机开车,还不时的向左右看看,似乎在怕什么人一样。刘慎之这会反而更不着急了,又点了只烟后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嘿嘿一笑道。

“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杨媛条件反射般的惊讶道,但是一看到刘慎之脸上那嘿嘿的贱笑表情,便知道刘慎之是在诈自己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杨媛毕竟还是小女生,又那里是刘慎之这头大类狼的对手。小白兔再狐狸也是比不上大灰狼嘛。

“嘿嘿,我说嘛,怎么这么着急,原来是这么回事。”正好这会车也停了下来,前面是路口的红灯。“师傅不着急,慢慢开呀,越慢越好。”

“你、、、”杨媛气的小贝牙又咬在了一起,瞪着刘慎之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很好呀。”刘慎之无耻的看着杨媛那张都气红了的小脸嘿嘿的笑着。还想再继续气气杨媛的时候,刘慎之身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掏出手机来一看却是李少庭的来电。“喂,怎么了你小子。”

“我说刘哥呀,现在太阳都晒**了,你老怎么还不起来呀,大家可是都等着你呢。”

“我怎么听这话像是有人在旁边呀,”刘慎之掏了掏耳朵后打开了免提,“是不是那个谁在你身边?你小子还是给我安分点好,不然到时候可别怪刘哥我不给你面子呀,我可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嘿嘿,”李少庭干笑了几声,“刘哥这话说的,您在我心目中那可是像神一样,刘哥,咱什么时候到?我这可是一堆人等着呢。”

“哼,大哥哥又睡懒觉了,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瑶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刘哥那可是大忙人哦。”乐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么多人?”杨媛忘记了刘慎之在开着免提,一听说话的人这么多,不由惊讶的叫道,可是一说完杨媛也别后悔了。现在免提开着,这边说话那边全都听到了,杨媛的小脸一下子便红了。

“哦,我的刘哥呀,你可真是我的偶像。”乐天的贱笑声首先便传了过来,然后便是李少庭的孔在天两人的嘿嘿笑声,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呀。要是按照这三人以前的习惯,肯定要来一句‘刘哥,你可真行呀,这么快又勾搭一小妞’,可惜现在旁边有好多人,这三人虽然心里很想这么说,可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只能忍了下去,来几声贱笑发泄一下。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刚才说话的女生就是他们的美女班长杨媛,只有孔在天感觉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杨媛的身上。

刘慎之嘿嘿一笑顺手对着电话说了句‘一会到’便关掉了免提。笑话,你杨媛虽然是班长,平时在别人那可能好使,在我这可没有这么好使,想从这我混过去,就让你先见识见识刘哥的厉害,要是不乖乖的,好戏还在后面呢。杨媛现在总算明白刘慎之有些难缠了,也难怪在他最开始认识小蕾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大的一件事,不但被刘慎之轻易的解决,最后还和小蕾走到了一起。可是想归想,杨媛现在也算是有求于人,只能把这个哑巴亏先咽了下去,哼了一声后便扭过了头不再搭理刘慎之。

“对了美女班长呀,我这是逃课,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可不好呀。”

“哼。”杨媛只是哼了一声却是不扭头。

“哇。”刘慎之突然大叫一声,手指着车窗外说不出话来,吓的杨媛嗖的一理便转过了头来,脸上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刘慎之。

“怎么了?怎么了?”

“那边有只狗在尿尿。”刘慎之慢条丝理的说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句话连司机听完都跟着笑了起来。杨媛的脸已经都有些变白了,瞪着刘慎之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推下车去,心里还想着,就他这样平时小蕾是怎么忍的了他的呀。

刘慎之大笑了会,车子也到了刘经理的门前,和司机说了一声后刘慎之便先下了车,根本不给杨媛机会。进了客厅后刘经理正在沙发上坐着喝茶,对着刘经理打过招呼后刘慎之便直接要上楼。

“等一下。”刘经理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道,“你要带小洁出去几天?”

“是呀。”刘慎之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怎么着,怕我拐了你的小洁洁给买了呀。”

对于刘慎之的话刘经理只是微微一笑,“这几天好好照顾小洁,这些钱是你先拿着用。”刘经理把一个信封推了过来。

刘慎之看了一眼信封叫道,“好大的一个信封呀,那多不好意思。”说着话便把信封装到了口袋里,“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好多人等着呢。”说完便蹬蹬蹬的上楼去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刘慎之便抱着俞洁走了下来,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俞洁的轮椅。

“快放我下来。”俞洁小脸有些微红的道,一看刘经理也在,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可以。”刘慎之嘿嘿一笑便松了手,在俞洁的一声微微的尖叫中,跌在了沙发上。把轮椅展开后,刘慎之看着俞洁贱笑着道,“是我抱你上去还是你自己上去。”

“不用你管。”俞洁轻声说了一句,便看向了刘经理,“刘叔叔、、、”

“小洁,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玩几天。”刘经理微笑着拍了拍俞洁的手,便起身走向了书房。

“这还差不多,我上去给你拿包。”

“哎、、、”俞洁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刘慎之几下便又上了楼,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俞姐姐,你没事吧。”杨媛从外面跑了进来,关切的对着俞洁问道。

在路上(上)

“我没事。”俞洁想不到杨媛也来了,对着杨媛笑了笑道。

“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杨媛对着楼上挥了挥小拳头。

俞洁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相信刘慎之真的是要带她出去玩,她以为刘慎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虽然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丝的渴望,但是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出去玩自己根本走不了路,还是不要拖累别人,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现在刘慎之竟然还真的来了,而且还来的那么霸道,连刘叔叔都似乎十分同意刘慎之的主意。在这一刻,俞洁的心才算是彻底的乱了。

不到五分钟钟的时间刘慎之便又蹬蹬的下楼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包,不用问里面装的肯定是一些俞洁的东西。

“走吧。”刘慎之把包往身上一背对着两个女孩道,不等两个女孩有什么反应,刘慎之自己便吹着口哨先出去了。俞洁和杨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也往外面走去。到了出租车前,刘慎之又是不由分说的便把俞洁抱了进去,杨媛一看只好把轮椅折叠到一起,也跟着钻了进去。

事情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便到了李少庭他们的面前,一看到刘慎之从车上下来后,李少庭和乐天孔在天三个人仍然是一脸的贱笑,谁也不开口,就是双手抱在胸前在那看着。而瑶瑶却是刚想跑过来的时候,一看到车上又走下来一个美女,小脸一板,也站那不动,还扭过了脸去。李少庭他们已经张大了嘴,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刘慎之下来后竟然到后车箱里拿出了个轮椅,然后把轮椅打开,又从车里抱下了一个女孩来。

“哇。”三人异口同声的感叹着道。

刘慎之把女孩抱到了轮椅上后,这才推着女孩走了过来。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而且绝对是个美女,清秀的脸庞弯弯的眉,秀巧的嘴和小鼻子,虽不包饰一丝粉妆却是更胜化妆,尤其是她身上那种清新脱俗,尤如空谷幽兰的气质,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心中暗叹老天爷怎么会如此残忍,对一个拥有如此气质的女孩竟然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事,真是造化弄人呀。

“瑶瑶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俞洁,你俞姐姐。”刘慎之推着俞洁走了过来,招呼着瑶瑶道。瑶瑶是人小鬼大,本来看到有个漂亮女孩跟着刘慎之一起下车便有些不高兴,但是现在看到俞洁坐着轮椅后,小脸马上便露出了笑容,很是乖巧的对着俞洁道。

“俞姐姐你好,我叫瑶瑶。”

俞洁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被刘慎之推到了这里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都已经来了,事情也改变不了,只好去接受了。

“这个脸上有点凶的是杨媛,你的杨姐姐。”刘慎之又把目光转向了杨媛,在这么多人面前,料她杨媛再不高兴也不能做什么。

“你就是瑶瑶呀,我听小蕾提过你。”杨媛蹲了下来对着瑶瑶娇笑着道,说完便回头瞪了刘慎之一眼,显然在怪他刚才为什么说自己的表情凶。而刘慎之只是在那嘿嘿的笑着也不反驳什么。

“哇。”这一声惊叹声是乐天自己发出来的,刚才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俞洁的身上,根本没有看清杨媛的面目,只以为刘慎之又泡到什么小妞了,心里还在羡慕的份。现在目光终于转到了杨媛的身上,三个人竟然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楞是没认出杨媛来,其实也不怪他们三人。李少庭是没怎么见过杨媛,又那里会认的出来。而孔在天和乐天虽然见过杨媛,毕竟人家是班长,而且这两人平时也不怎么和杨媛接触,更重要的是以前杨媛一直穿着校服,从没穿过其它的衣服,现在换了一身休闲装,把头发散开了,一时之间两人还真看走了眼。

现在一听到刘慎之介绍是杨媛,两人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孔在天反应比乐天快些,马上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而乐天却是发出了惊叹声。这下好了,杨媛被刘慎之气的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呢,再一听到乐天那样的叹气声,这时候不拿他当出气筒怎么可能嘛。

漂亮的眼睛一瞪乐天道,“怎么了,乐天同学,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乐天连忙摆着手道,他虽然反应慢些可不傻,现在要是承认,小把柄落到了杨媛的手里,以她班长的身份,以后不穿小鞋谁信呀。

“是吗。”杨媛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眼睛盯着乐天,而乐天却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杨媛。李少庭看看杨媛,又看看乐天,心里疑惑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用手捅了捅孔在天,丢了个寻问的眼色给他。孔在天却只是轻摇了下头也不说话,那意思是这事不简单,先不要问。而乐天一看两人在眼神交流,马上便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李少庭赶紧给解下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李少庭真的误解了乐天的意思,李少庭开口道。

“你们两个认识?”

乐天的心扑通一下便从天上跌落到了人间,这不都是明摆着吗?有那个傻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小子明显是在报仇。**裸的报仇,自己不就顺了他两包烟嘛,至于这样踩自己。

“我说你们大眼瞪小眼的看够了没,该出发了。”刘慎之点了只烟后说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找梦梦,快点准备,十分钟后集体出发。”说完也不管几个人什么反应便向里面走去。

“那个,我也去帮忙。”乐天干笑了两声说道,一溜烟的也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

“你们是不是也要去帮忙呀。”杨媛见乐天溜的太快,便把目光转向了孔在天和李少庭。而面对着杨大班长的目光,孔在天脸上必须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在暗骂乐天这小子太贼了,溜的还真快。

“没有,没有。”孔在天干笑了两声道,“里面人手差不多够了,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吧。对了,少庭呀,你刚才不是有事找我吗?什么事?走咱们赶紧的先去处理一下,一下就要走了,时间上可来不及了。”

“有事?有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李少庭一脸无辜的道,看的孔在天暗地里只咬牙,可是现在却也拿他没办法,一伸手便搭在了李少庭的肩上,“你看看你,什么记忆,刚才的事现在就忘了呀,是不是那件事呀?我看**成就是它了,别说兄弟不帮忙呀,走吧,赶紧的,趁现在有时间。”说完也不管李少庭愿不愿意,连推带架的便一起也进到了里边去了。

一进了门后孔在天便赶紧的靠在了墙上,回头偷偷的向外面看了一眼,这才狠狠的一拍李少庭的肩道,“你小子太不够义气了,刚才情况那么危急,也不说帮兄弟一把。”

“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可是刘哥的宗旨呀,再说了,我要是不帮你,你会这么顺利的走进来?过河拆桥,都不说谢谢我,我看没良心的那个好像是你吧。”

“你、、、”孔在天一瞪眼说不出话来了,跟什么人学什么话,跟着刘慎之这么短的时间内,李少庭也算是完全的被感染了,哎,还能说什么呢。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自己和李少庭换一下角色的话,估计自己比李少庭做的还狠,没办法,这种机会可不常见,不逗上一逗怎么可能嘛。

“你俩发什么楞,赶紧过来帮忙。”刘慎之露出了头来对着两人喊道。

孔在天用手指了指李少庭,然后说了一句,“算你狠。”便赶紧的进屋了。一到了屋里孔在天便一个头两个头,张心梦和乐天正在满头大汗的收拾东西,就是小柔和仙儿玉儿也在帮忙,反倒是刘慎之大刀金刀的坐在那里,嘴里叼着只烟跟个地主老儿似的,手一指对着两人道。“看什么看呀,赶紧帮忙,马上就要出发了。”

两人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其它人,得干活吧。谁让刘慎之现在是伤号呢,没办法。你说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你难道还会小气的与一个伤员斤斤计较?别说女人看不起你,就是你自己都看不起息。人多力量大,有了孔在天和李少庭的加入,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刘慎之一声令下,一大群孩子便和李少庭他们出发了。

李少庭租了一辆大巴,二十来个孩子再加上他们自己,刚刚好够用。一上车后,孩子个个都兴奋的喊叫着,车上的气氛热闹的很,而李少庭和孔在天乐天他们当然是该干嘛干嘛,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时间上很富裕的,要是不做出点什么成绩来,那真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而坐在最后面位置的便是杨媛和俞洁,还有张心梦和瑶瑶。刘慎之现在在前面正在给孩子们讲笑话,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张心梦的心里也感叹了一声。这次出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已经完全的分不清了。

在路上(中)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前面的刘慎之在和孩子们玩的时候,坐在后排的杨媛看着刘慎之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看着刘慎之和孩子们玩在一起那开心的笑声,杨媛的心里感觉怪怪的,这和平时的刘慎之有着很大的区别,让人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早上那个处处不让人刘慎之。

“难道小蕾会喜欢他。”杨媛的嘴里不由的自言自语着,“他还不算是太坏。”

“媛媛姐在说谁坏?”瑶瑶的小耳朵还很尖,杨媛那么小的声音竟然也能听到,小脑袋转了过来看着杨媛问道,可爱的眼睛还眨呀眨呀,小脸上便是狡黠的神色。

“没说谁,没说谁。”杨媛连忙否认,转头一看瑶瑶小脸上的神色,自己的脸微微的一红感觉莫名的有些发热,连忙转过了头去。

“哦,我知道了,”瑶瑶一幅我已经明白了的神色道,“媛媛姐是不是喜欢上大哥哥了。”

“瞎说什么呢,你个小鬼头。”杨媛一伸手便去挠瑶瑶的痒,“人小鬼大的。”

“咯咯。”瑶瑶小手连忙阻挡着,“媛媛姐被人家说中了心事,还不承认,咯咯,不要了媛媛姐,瑶瑶最怕痒了。”

“看你还乱说不乱说。”杨媛轻哼了一声,跟个孩子似的对着瑶瑶双手摆出了‘v’字型。

“你和阿之、、、是怎么认识的。”张心梦早就注意到了俞洁的腿,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也没接触过,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只好先扯到了刘慎之的身上。俞洁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前面的刘慎之,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他和我叔叔认识。”

“嗯。”张心梦应了一声,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孩子们在一起,张心梦很自由,也很放松,但是和陌生人在一起,张心梦还是有些放不开,这也是为什么她在长大后并没有去社会上参加工的一个原因,在与人交流这方面,张心梦还是有些欠缺。她知道自己的弱项,不适合社会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生活与人,而在孤儿院不一样,她可以完全的放松自己不会感觉到任何的压力。

“聊什么呢。”刘慎之的声音非常及时的出现,然后一**便坐了过来。

“没什么。”俞洁淡淡的道。

刘慎之嘿嘿一笑,“其实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有渊源呢,梦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找刘经理的事没,她就是刘经理的侄女,小洁洁的父亲与刘老头是至交,在一次车祸当中小洁洁失去了双亲,现在住在刘老头那里。”

张心梦看了看刘慎之,又看了看俞洁的腿,伸出手来捉住了俞洁的手道,“你不要太难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如果闷的话可以常来我这里玩,所有的孩子会很欢迎你的。”

看着张心梦认真的脸,俞洁完全可以感觉的到她的真诚,也握住了张心梦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自从发生车祸后,俞洁基本上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她没有什么朋友,一年之中也难得出去几次,与人交流就更少了。除了刘经理和小刘外,俞洁难道和其它陌生人说上话,这段日子里俞洁说过的话加起来比自己两年内说过的话还要多。她正是一个花季的女孩,谁又会喜欢那种孤儿的滋味。

“刘哥来打牌不。”乐天转过了头来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句。

“玩什么。”刘慎之笑道。

“斗地主呗,还能玩什么。”乐天也坐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牌道。

“不加的什么那多没劲,这么着吧,还是老规矩,输了的人往自己有个贴纸条。瑶瑶你当裁判,来。”说着话刘慎之便挽起袖子,就差一脚在踩在凳子上,嘴里叼根烟了。

“来呀,谁怕谁,贴够十个纸条的换人。我先来。”乐天也是照样学的把袖子挽了起来。

“我先来。”孔在天也凑了过来。其它人一看都围了过来,刘慎之拿起了牌来熟练的洗了几遍,然后往座位放一拍。“来吧。”一声无硝烟的战斗便开始了,摸完手里的牌后,刘慎之便一幅苦像,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摸了一手烂牌,除了一个2没大牌了,而地主也恰好是好。孔在天和乐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人一阵贱笑。

“刘哥,要不要呀,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呀刘哥,赶紧的嘛。”孔在天也是故意大声的道。

“要,为什么不要。”刘慎之拿起了底牌后一看,脸都绿了,竟然比刚才的牌还要臭,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整了一下牌后刘慎之便出起了牌来,他手上的牌太烂,想赢都难,除非乐天和孔在天两人的脑袋被驴踢了,不然断然没有输的可能。果然很快刘慎之的牌便出不去了,只能看着乐天一脸的贱笑,把牌一张张的摆在刘慎之的面前。

“再来。”刘慎之把牌一收,重新洗了一下后又开始了。而瑶瑶却是咯咯的笑着把纸条贴在刘慎之的额头上,小手还拍了拍,生怕没贴好再掉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连九盘,刘慎之做了九次地主,也连输了九盘,有个也贴了九个纸条,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把纸条吹了起来,看的瑶瑶咯咯直笑,就连张心梦和俞洁两人了是轻笑着。

“刘哥,这盘要是输了,那你可是要被‘ko’了。”乐天嘿嘿的假意关心着。孔在天虽然没有说什么风凉话,不过看脸上也是兴奋的很,旁边的李少庭更是大声的喊着,“加油,搞定刘哥,加油,搞定刘哥。”

“靠,怕你呀,接着来。”刘慎之很是不服气的喊道。

“那刘哥可不要怪小弟们手黑了。”乐天嘿嘿一笑,这句话可是代表了孔在天和李少庭的心声,他们三人经常被刘慎之耍,现在有机会要刘慎之输一把,当然是兄弟齐心全力断金了。果然刘慎之这次又是小地主,牌都摸完后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大牌,只是相对来说平均些。

“刘哥,不行的话可不要勉强,把地主让出来嘛。”乐天哈哈的笑着,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孔在天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也明白的很,所有人都盯在刘慎之的脸上,以他手上的牌来看,这把地主如果要了,有九成的机会会输,而现在已经是第十盘了,再输刘慎之就直接被人‘ko’,连个反扑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要是放弃地主,以这两人的个性,无论是谁当了地主还不故意输掉呀,反正他们现在是捉住机会了,无论如何都想把刘慎之踢出局。

“我不是记得你打算很厉害吗?今天怎么连输牌了。”杨媛看着刘慎之手中的牌,忍不住好奇的道。

“此一时,彼一时,刘哥现在功力不行啦。哈哈。”

“小样,再不行摆平你也没问题。”刘慎之的脸上又露出坏坏的笑容,然后对着杨媛道,“来美女班长,借你玉手一用。”说完不管杨媛什么意见便捉着杨媛的手去捉底牌。

“你、、、”杨媛想要说什么,但是一被刘慎之捉住了小手,话便嘎然而止,只能有点发呆的被刘慎之带着捉起了底牌来。刘慎之先不看牌,而是对着杨媛的手吹了口气,嘴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快显灵,开。”

把底牌慢慢的打开,也不知道是刘慎之的运气来了,还是杨媛对来带来的好运,底牌虽然不大但是和他手里的牌正好可以凑成大顺子,只要捉住机会完全可以赢。“哈哈哈哈。”刘慎之一阵狂笑,松开了杨媛的手便把牌把座位上一放。

“怎么着刘哥,这是要投降了呀。”

“谁说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刘慎之很是嚣张的道。

“别听他的,刘哥这是在唬人。”看着乐天脸上有点犹豫,孔在天连忙给他打气。

“对,刘哥这盘你要是赢了,我、、、”

“你怎么着。”

“我除了给自己脸上贴纸条外,我还学狗叫。”一顺嘴话说了出来,乐天也有些反悔了,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打退鼓可不行,只能硬撑着道,“刘哥,敢不敢玩。”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玩,那我就满足你吧,出牌。”刘慎之一阵奸笑,掏出只烟来叼在嘴里却不点上,看也不看的便从牌里抽了一张出来。

“管住。”乐天先是出了个2压住刘慎之的牌,得意的笑道,“刘哥,要不要。”

“过。”刘慎之仍然一脸镇定的不露任何声色。

“那小弟可不客气了。”乐天嘿嘿的笑着,一边出了十五张牌,手里只剩下一张10,“记哥再不管小弟可要出完了。”晃着手中的牌,乐天现在笑的可够贱的。

“你以为你出的去吗。”刘慎之一伸手又是看也不看的从牌里抽出五张牌来管住乐天的顺子,然后正好放了张10,看着乐天笑道,“你出不出呀。”

乐天看着刘慎之的表情,故意轻松的道,“不急,先放你一马,过。”说完看了孔在天一眼,那意思是哥们,剩下的可要看你的了。

“放心吧,交给我。”孔在天拍着胸口道,出了张‘2’管住刘慎之的牌,然后便出了个小‘3’,刘慎之又是发出一阵贱笑声,然后又摸了张‘10’出来对着乐天道,“出不出呀。”

“过。”乐天已经笑的不太轻松了。

孔在天又出了个张‘2’管住,然后出了张小‘4’。

“我就不信你还有10,刘哥出牌。”乐天看着刘慎之的牌喊道。

“还真让人说着了。”刘慎之摸了张牌出来,翻过来竟然还是‘10’。

在路上(下)

看着刘慎之那一脸得意的笑容,乐天的脸都变了色,一咬牙道,“过。我就不信了,你牌都没怎么出,还能让你赢了。”

“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家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刘慎之大笑着道,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孔在天看了刘慎之一眼,虽然很可能明知道刘慎之在唬人,可是这虚虚实实的,他自己心里也没把握,而且刚才乐天出牌太猛,为了打的刘慎之翻不起身来,采用了冒点险的方法,自己手里可能剩下的片面不大。自己又该怎么出呢?刚才为了放乐天走,已经把一个小对拆散了,现在看样子乐天是走不了,剩下的牌又该怎么出。

“快点出牌呀。”见孔在天在那思索着,乐天有点着急了便催促着道。

“喊什么喊,这不正算牌呢吗。”孔在天白了乐天一眼,然后看了看已经出了的牌,又看了看刘慎之,心里大概的算了一下,便开始放对。在出单张有点危险了,还是放对保险一些。

“过。”刘慎之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脸上的表情让乐天看的都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没办法,只能忍着了。

孔在天又放了一个小对,刘慎之依然喊着过,脸上的表情也总是坏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怕孔在天手里全是对放完了。如果一直打对的话,自己的手里有五张单牌,现在外面应该还有一个‘2’和一个‘小鬼’在刘慎之的手里,无论自己怎么出牌他绝对可以大住自己占一次头,心里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孔在天一狠心就这么打了。嗖嗖嗖的把自己手里的对全扔了出去,刘慎之还在那笑着,乐天的脸却是焦急的看着孔在天。

孔在天经他乐天一个赌了的眼神后,便放起了单牌来。

“管住。”刘慎之嘿嘿一乐便出了张‘2’。

现在他手里只有小鬼是大牌了,如果自己管了他还是要放单,那就没机会了。“过。”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刘慎之嘿嘿的笑着便出起了小顺子来,一个接着一个,然后又放起了小对来,看的孔在天和乐天的眼睛都瞪了过去,不几下刘慎之的手里就只剩下三张牌了。“你说我是继续出对呢,还是放单。”

“你要是对就扔了吧,我认输。”孔在天现在也猜不透刘慎之手里剩下什么牌,于是干脆明说了。

“那不好意思,还是一小对。”刘慎之乐得跟个小狐狸似的,然后把牌摆了出来。一个小对加个小鬼,刘慎之竟然还真赢了。孔在天和乐天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你看看你,我就张‘10’都放我走不了,这牌打的真臭。”乐天嘴里嘟囔了起来。

“哎我说小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孔在天一听也不乐意了,“要不是你开始的时候出牌太快,只要慢点出,稳赢的牌,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

“还说呢你,要是再放张小牌,刘哥那肯定管不了,要不就是出鬼,要不就是拆牌,到时候不也还是稳赢的牌。”

俩人在那嘟囔了起来刘慎之却是笑嘻嘻的把牌拿起了,重新洗好牌后入座位上一放,“行了,别吵了,说什么也没用,再来。”

“再来,我就不服了,不信一盘还赢不了刘哥。”乐天气愤的喊道。

“再来。”孔在天也来了劲。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玩了八盘,两人竟然又输了八盘。***,还真邪了门了,刘慎之一共做了十八次地主,前九次全输,后九次全赢,傻子都看的出来这里面有点猫腻了,可惜乐天和孔在天俩人还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直看得旁边的那些美女们咯咯直笑。

“乐天哥哥和在天哥哥太笨了,竟然还看不出来大哥哥是故意的,唉,真笨。”一旁瑶瑶都看不下来了,娇声的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下被瑶瑶点破了,俩人才明白过来。一想也对,刘慎之故意输了九盘,然后在第十盘的时候翻盘,引的自己两人起了内斗,现在又是九赢九盘,十八次地主呀,那有那么巧合的事,这不是摆明了刘慎之是故意的。

“刘哥,你也太黑了点吧。”乐天苦着张脸道。

“是呀刘哥,这不是明摆着看我们笑话嘛。”孔在天也应和着道。

“刚才你们不是想看我的笑话来着吗,大家彼此彼此嘛。”

“刘哥,我们错了还不行嘛。”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的道。

“好吧,放你们一马。”刘慎之伸了个懒腰道,“不玩了,少庭来吧。”

“好勒,早看的手都痒了。”李少庭一听精神一振,现在可是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只要赢上一盘,乐天和孔在天两人就得有一个下去,要是两人全赢了,哈哈哈哈,那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爽快。李少庭坐了过去,然后双眼看着两人,眼睛里光芒直闪,一看就知道心里没打着什么好主意。而孔在天和乐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了李少庭,显然也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可是个‘生死存亡’的时候,谁先出局谁倒霉呀。要知道坐在这里的三个男人的身后可都有个女人,在女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先被踢出局,那以后、、、啧啧。

气势,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气势。输人不输阵,这个时候谁的气势弱也肯定要被另外两个人给‘吃’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看牌,都是盯着另外两个人在那摸牌。就跟三个小斗牛士一样。整个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咦,乐天哥哥,你摸我的手干什么呀。”瑶瑶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随着声音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见到瑶瑶一脸无辜的看着乐天,小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座位上。而乐天刚才光盯着另外两人了,根本没注意到,此时大手正摸着瑶瑶的小手。

“哈哈哈哈。”凝固了两秒钟后所有人便都大笑了起来。一看瑶瑶那狡黠的眼睛便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乐天很不走运,竟然撞上了。尴尬的乐天只能在那嘿嘿的干笑着说不出话来。

李少庭的眼泪笑的都流了出来,手指着乐天说不出话来。孔在天也好不到那去,笑的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脸上直抽抽,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也快笑晕过去了。瑶瑶人小鬼大的,看不出来还真这么能搞怪,这下乐天算是倒霉到家了。而其它的女人和孩子们也是笑个不停,瑶瑶这招实在是太狠了,虽然都知道是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要笑个不停。

乐天的脑门上黑线直冒,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瑶瑶一个孩子虽然有点玩的过分了,可是你能怎么着,对一个孩子发脾气?那不是更掉份了吗。输了不可怕,要是输的一点风度也没有了,那可是一点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人嘛,总是同情弱者,这是大观的难住。虽然乐天被瑶瑶恶搞了,可是看着瑶瑶那可爱无辜的大眼睛,你要是再发脾气,在这么多女人面前,那是一点分也加不上的。就像最近的‘兽兽翻脸门’一样,本来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你敢上节目就不要怕被人问起,可是你不是装出柔弱的表情来博取同情,反而搞出个‘翻脸门’来,那大众根本就更不会同情你了。

道上不是有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转变过来的话,出来买就不要怕被人问,又立牌坊又做婊子的事,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好。

“小丫头最近是不是**痒了,竟然连你乐天哥哥也捉弄起来了。”刘慎之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把瑶瑶抱在了怀里,“几天没看着你,就学会使坏了,这要是大了还了得,没人管的住你了嘛。”

“大哥哥瑶瑶以后不敢了。”瑶瑶的小脸马上便摆出了可怜的表情来,楚楚动人的眼睛里晶莹的光芒直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可是这一切对于刘慎之一点用也没有,在瑶瑶的小脸上捏了一下道。“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是有悔改的意思呀,做错事了就要受惩罚,你说怎么罚吧。”

“大哥哥可以放过瑶瑶吗?瑶瑶以后真的不敢了。”

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谁也猜不出来他心里到底是真的要罚瑶瑶还是在跟瑶瑶逗着玩。

“梦梦姐,瑶瑶真的不敢了,梦梦姐你快给瑶瑶求求情呀。”瑶瑶一看刘慎之这关过去,就把目光转向了张心梦。张心梦无奈的对着瑶瑶一摊手,那意思是这事姐姐也帮不了你呀。

“俞姐姐,你帮瑶瑶求求大哥哥好吗,瑶瑶真的不敢了。”瑶瑶的大眼睛一转,便又看向了俞洁,这个小丫头片子人精的很,知道俞洁是刘慎之第一次带过来的,怎么也要给俞洁点面子吧。

那知道刘慎之根本不给她机会,把瑶瑶转了过来往腿上一放,“还学会找人求情了呀,挺聪明的嘛,别说哥哥不给你机会,给哥哥个理由,不然的话,哥哥可是真的要打小**了。”

瑶瑶一看刘慎之像是来真的,小脸终于现出了害怕的神色来,“哥哥,瑶瑶真的不敢了,哥哥、、、”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要是想不个好理由来,可别怪哥哥不客气了。”刘慎之打断了瑶瑶的话道。

瑶瑶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小脸也急的左看右看的,可是现在这会刘慎之好像要来真的,反正谁也不敢说话帮她求情了。

“十、九、、”刘慎之开始了倒数,声音瑶瑶的就像是死亡的倒计时,瑶瑶的小脸汗更多了。

“一。”刘慎之结束了倒数,手也举了起来。

兄弟(上)

冷清的街道越发的冷清了,偶尔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些人后马上便加快了脚步,就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傻子的,更有不怕死的。两个满身酒气的人从街道那一边走了过来,边走边放肆的笑着,好像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没有人敢惹自己一般。走在右边的那人挺着个大肚子,一个肥胖的脑袋跟猪脑袋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走在左边的那人要略瘦一些,留着的长发染的五颜九色,跟个炸窝鸡似的,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华的时候。

大肚子和杂丢走到了教官附近后,却是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而是停了下来。大肚子打着饱嗝喷出一股子酒气道,“老黄看到了没,这好像要打架呢。哈哈,咱哥们正好喝完酒了看场戏,钱都不带掏的。唉我说你们怎么不打呀,赶紧的呀,爷这还等着看戏呢。哈哈哈哈。”

“老张,这你就不懂了吧。”杂毛拍了拍大肚子的肩道,“动手前当然要你先指指我,我先骂骂你的,那能这么快就开打嘛,反正咱们也没事,先坐这看会,着什么急嘛。”杂毛的眼睛瞟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女人,醒猫眼马上便睁大了,连拍着大肚子道,“哎老张,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怎么还有个女人,还***长的真水灵,这腿修长的,老子的魂都要给勾走了。”

大肚子顺着杂毛的目光看去,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咪的更小了,连连的放着精光,嘿嘿贱笑着道,“老黄,还是你眼尖,我怎么刚才就***没发现呢,这妞长的是漂亮,这么晚上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咱哥们可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走,咱哥们也做一回护花使者。”两人哈哈笑着便一晃一晃的走到了女人的面前。越是到了近前,两人眼中的光芒也便越盛,一脸的贱像让人狠不得把他们扔进猪圈里去。可是女人在看着两人走过来后,不但没有现出厌恶的神色,反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了。直看的大肚子和杂毛眼睛都盯了,嘴角里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却不自知。

“两位英雄这么看着人家干什么,人家会害羞的。”女人吐气如兰的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女人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在大肚子和杂毛的耳中,简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一下子便拉回了两人的魂来。眼开眼笑的看着女人,杂毛更是伸出了咸猪手捉住了女人那柔软雪白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道,“这位姐姐不要害怕,有我保护你。”

“老黄你这也太黑了吧,”大肚子一看杂毛先下手了,脸上有些不悦的道,不过很快大肚子的脸色便又变成了色咪咪的,因为女人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捉住了他的肥手,“姐姐你可不能听他的,你看他这小身板,这么瘦怎么能保护姐姐嘛,那像我。”急于展示给女人看,大肚子脱掉了外衣,里面只穿着个背心,露出一身白白肥肥的肥肉,手臂还故意弯了起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结果那些肌肉一点也不配合,无论大肚子怎么努力都弹不起来,急大肚子在那哼哼的直使劲。还好肌肉不配合,女人却很配合。

“哇,好强壮呀。”惊讶的表情再配合上那妖滴滴的声音,一下子便让大肚子那不愉快的心情都飞到爪哇岛去了。女人用手在大肚子那白白的肥肉上轻轻的捏着,舌头还伸了出来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姐姐喜欢吗,只要姐姐喜欢,我可以天天都陪着姐姐。”大肚子尤不知死的在那说着,脸上还露出享受的表情来。看着女人对大肚子这么热情,杂毛有些不乐意了,也不服气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那干瘦的身材对着女人道,“姐姐他那身肌肉有什么看头,那像我,这全是肌肉,别看我瘦,壮着呢。”

“是吗?”女人笑着说了一句,果真把手伸到了杂毛的身上,杂毛一憋气把自己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嘴里连声道,“那是,那是。”胖子一开又不乐意了,对着杂毛不满的道,“老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说完便想把杂毛推开,而杂毛却是用力的挤着大肚子。“老张,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姐喜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谁叫我长的比你帅,你看看你那一身肥肉,压都压死人了,那会有女人喜欢你呀。”

“杂毛,你说什么你。”大肚子脸黑了下来。

“说事实。”杂毛没有注意到大肚子的语气,仍然嘻嘻的笑道。

“草你妈的。”大肚子一下子便恼了,一把推开了杂毛骂道。

杂毛蹬蹬的踉跄出出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这一下杂毛的脸也绿了,瞪着大肚子道。“草,老张,你***干吗,找死呀。”“我***就是找死你能怎么着,草。”大肚子也拉下了脸来骂道。杂毛一听心里的火也腾的涌了上来,上前几步就推着大肚子道,“草,他***以为自己是谁,肥猪一个还***在这得瑟,再***说,老子废了你。”“有种你***再说一遍。”大肚子的火也完全的上来了。

女人看着两人在那你推我我推你,却只是娇滴滴的笑着,一点也没有要上前去劝架的意思。大肚子和杂毛越吵越凶,越吵越厉害,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人便打在了一起,本来看上去是两个朋友的人,为了个女人,却反目成仇,把对方当成了仇人般。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刚刚从楼道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已经动上了手,摇了摇头便走了过来。

两人打在一起,血也流了出来,脸也肿了,鼻子也歪了,而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仍然在死命的下着黑手,大有不把对方打死不不罢休的样子。刘慎之走到了两人的近前,伸出了两手便捉住了两人,咳嗽着道,“不要打了。”

大肚子和杂毛吃痛的瞪着刘慎之,这个看上去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人,手上的力量竟然大的似乎要把两人的手腕捏断,然而两人谁也不服气,而是对着刘慎之骂道,“你***少管闲事,草,你算***、、、”不等两人把话说完,刘慎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在两人的脑袋上一个来了一拳。两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块便直接晕了过去。

“真的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竟然打扰人家的好戏。”女人对着刘慎之嗔道,就像是女人在对自己的男人撒娇一般。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女人的这个主调调,因为这可以极大的满足男人那种自大的心理,可以让男人觉得自已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还好刘慎之并不在这绝大多数的男人的行列当中,对于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刘慎之却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转过了身来,只是微笑着道。“好久不见了。”

“好久?原来你这么讨厌人家呀,人家早上刚刚见过你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太让人家伤心了。”说着话女人的嘴还嘟了起来,这种杀伤力就连在楼上的昭哥都有些吃不消,而站在女人面前的刘慎之却像是完全的聋了一般,只是在笑着。除了笑以外,刘慎之连话都似乎懒得说了,跟个木头一样。

“一点都不好玩。”女人仍然娇滴滴的道,然后眼睛扫了地上的大肚子和杂毛一眼,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的道。“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刘慎之转过了身子向教官和大脑他们走去,一步一步的,在他的身后留下一丝淡淡的血印。一直走到了教官的面前后,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他,“你就是教官?”

教官也在看着刘慎之,从他出现到现在都只是在看着,直到此时才点了点头。教官又看向了大脑,从他的表情中教官知道了所有的事,改变大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魅力竟然可以影响到大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砰’的一声,车门被人狠力的打开,年轻人走了下来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刘慎之,似乎狠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咬下几块肉来才甘心。刘慎之感觉到了年轻人的目光,转过了身来,看着那张因为怨毒而有些扭曲的脸,刘慎之竟然笑了,“你叫凌傲天吧。”

“是。”凌傲天从嘴里呲出一个字来。

刘慎之还在笑着,只是突然间一拳挥了出去,一点征兆也没有的挥向了凌傲天的脸,凌傲天愣了,傻的看着那个拳头却根本不知道躲。就在刘慎之的拳头快挥到凌傲天脸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伸了出来一下子便捉住了刘慎之的手。教官!

刘慎之看着凌傲天叹了口气,有教官在这里,刘慎之绝对动不了凌傲天半分毫毛。而凌傲天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盯着刘慎之然后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一脚凌傲天用尽了全力,刘慎之重伤之体根本承受不了,一下子腰便躬了起来,一口血也涌到了嘴角,却又被刘慎之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草你大爷的,你***、、、”凌傲天一边骂着又一拳打向了刘慎之的太阳穴,这一拳要是打实了,以刘慎之现在的体质,不死也要昏迷过去,他已经承受不起重击了。‘啪’的一下,刘慎之的头低着,右手却是伸了出来正好捉住了凌傲天的拳头。在这么重的伤势之下,刘慎之竟然还能阻挡凌傲天的攻击。所有的人都愣了,就连教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刘慎之的斗志之强,意志之坚定是连教官都少见的,而这样的人,如果不能除掉的话,以后绝对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要成为了他的敌人,都将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凌傲天微愣了一下后又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刘慎之的小腹处,这一脚把刘慎之的身子踢的退出去了两三米远,身子摇摇晃晃的却硬是挺了过来,,双手垂了下来,却没有倒下去。凌傲天咬紧了牙从身上拿出了把匕首刺向了刘慎之,闪着寒光的匕首快要刺中刘慎之的时候,一只手却是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捉住了匕首,锋利的匕首把止便划破了这人的手掌,鲜血顺着匕首尖一点点的滑了下来,但是同时却也让凌傲天的身子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只手就像是生铁一般的坚硬。

大脑。

出手的人是大脑,凌傲天看着大脑那冷冷的脸,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的退了两步匕首也松开了。

“大脑,你不该出手。”教官走了过来慢慢的道。

“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兄弟死在这里。”大脑也缓缓的道。

兄弟(下)

“你真的要这么做?”教官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大脑的眼睛,大脑并没有躲闪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教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然后便又恢复了正常。“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送你一程。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最后也当然是要我送你离开,其它人,没有这个资格。”

大脑的眼中闪起了痛苦的神色,他当然知道教官在说什么,他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仍然禁不住被揪痛了一下。他不能反对教官,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教官给的;可是同样的,他又无法对刘慎之下手,因为刘慎之把他当成了兄弟,也是个值得他这么去做的人;而教官是他最尊敬的人,现在由他送自己上路也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大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教官,还有我。”野豹大跨了一步档在了大脑的面前,“我的命也是您救的。”

教官看着野豹,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大脑,他的心里不是不难受。人都是有感觉的,尤其是在一起直处了好几年的兄弟,教官是看着这些人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又是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现在,当初二百多人现在也只剩下十几个人而已,那种失落的感觉教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因为他是教官,他是所有人的灵魂掌舵者,而现在,他却要自己亲手送他们两人上路,这种心情又有谁能理解?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是一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教官举起了右手。

“你不能这么做。”刘慎之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脸,却挡不住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刘慎之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教官,“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你对他们有什么样的恩情,但是现在,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他们的命不是你的,你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要说了,我们的命都教官给的,他要拿回去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大脑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全是担心的神色。他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而是在担心以刘慎之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怎么可以逃的过这一劫。刘慎之也对着大脑笑了笑,嘴角那丝殷红的血迹分外醒目。教官的手已经放了下来,他不急于这一刻,他也想听听刘慎之的意见。对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影响到大脑和野豹的人,教官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丝的怀疑。

“等什么等,杀了他,把他们全杀光。”一个咆哮的声意撕破了宁静的夜色,凌傲天现在的样子跟疯子没有什么两样,双眼当中已经充满了血丝盯着刘慎之,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解。刘慎之的眼神转向了凌傲天,对于这个像是苍蝇一样让人厌恶的人,刘慎之连口都懒的开了。凌傲天在接触到刘慎之那种眼神后,心里猛的打了个哆嗦,那可怕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全身发冷,即使穿上再厚的衣服也没有用。这个看上去就像是要等死的人,眼神仍然那么可怕,那么犀利。凌傲天大张着的嘴哑了声,头也转开了,他不敢正视刘慎之现在的眼神,尽管他心里狠不得在刘慎之的身上咬下一声肉来。

“冷静,”教官看着刘慎之却是对凌傲天道,“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这才是一个上位者所就要有的素质。任何的不冷静与慌张都只会让事情出现最坏的书面,就算你占有上风也可能会全盘皆输。”凌傲天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教官的话,而是转身又坐进了车里,车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以渲着他的不满。教官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又看向了刘慎之。“你继续说。”

刘慎之却是笑了笑,“他们刚才说过,他们的命是你给的,所以你要收回去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反抗,而我就有些不明白,既然他们的命是你给的,那么你心里对他们有感情吗?如果有的话,那好,我问你,你只给了他们一次的生命,而他们却在残酷的战场上多少次是从死人堆里又爬出来的?这算不是算是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他们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多次命都不要,就只是为了完成你给他们的任务,这难道还不够抵消掉你给他们的那一次生命?你这个算盘打的到是很好,救过别人一次,就可以让别人千千万万次的去命换回你的功劳,你可是真是比周扒皮还要狠多了,周扒皮在你面前只能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刘慎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咳嗽了起来,胸腔中一股血再次的涌了上来,然后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教官却只是在静静的听着,对于刘慎之的话,他既没有反驳,也只是在听着。缓和了一会后,刘慎之继续道,“而话说回来,如果你当初救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为你卖命的话,我只能说你这盘生意做的不错,因为你收到了你想要的。他们的青春与生命都献给了你,都消耗在了残酷的战场当中,而他们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得到的便是满身的伤痕有一棵饱受摧残的心。既然你当初救他们就只是为了以后利用他们,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再说要收回去?你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狼,甚至从狼还要残忍,你又有凭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要收回去?男人大丈夫,活于天下,要顶天立地,即使做不了英雄也要做个枭雄,而你说一套做一套的,连不入流的小混混都比你有意义,你还凭什么受到他们的尊敬?”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的。”大脑打断了刘慎之的话。刘慎之这一张嘴确实厉害,都能把死人说活了,虽然他说的话中带着几分刻薄,但是却也不无道理,至少这些话让人很难去反驳。

“说完了。”教官这时才开口看着刘慎之,刘慎之耸了耸肩没有说话。教官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就像是一滩水一般,不起任何的涟漪,“你说的对,我以前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教官看着刘慎之的眼睛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你说服,为什么他们宁可回来受罚也不动手。”

“教官、、、”大脑刚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教官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他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从现在开始,你们也不再欠我什么,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一笔勾消,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过你们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吧。”

“教官,可是我们、、、、”大脑还想说什么,教官却转过了身去不再理会他,大脑的嘴唇动了动,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教官即使这么说了,那以后他们将与教官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从此之后,他们将各走各的路,不再有任何的人生交集。只是,大脑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任何开心,有的只是失落与茫然。刘慎之却不同,刘慎之拍了拍大脑的肩反而笑了。

“恭喜恭喜。既然你们现在都自由了,为什么还不赶紧去享受一下自己的自由呢?以前想做一直没有去做的事,现在可以去做了,这不很好吗。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要向你们讨杯酒喝的,只要到时候你们别不给面子就行。”刘慎之见大脑似乎想说什么,却是又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有自己的路,我也有自己的路,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我如果就这么的走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感觉到安心。”大脑看着刘慎之缓缓的道,虽然现在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教官也让他们离开了。可是感情并不是句话说没就没了,刘慎之和教官之间的矛盾还存在,他们之间势必会将有一方输。不管是谁,都不是大脑所愿意看到的,可是对此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人活着,不只是为了安心。”刘慎之习惯的掏出了烟来,却发现没有身上没有带火机,刚想把烟放回去的时候,一个火机却是伸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下火苗窜了出来。刘慎之叼着烟凑上前吸了一口,然后目光看向了拿着火机的野豹,笑了笑道,“谢谢。再见。”

“保重。”大脑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是拍了拍刘慎之的肩。没有人喜欢死,能活下来的时候,谁又会自己去找死。大脑和野豹一起看向了教官的背影,然后两人一起啪的一下敬了个礼,标准的动作,流畅的手势。在微冷的天气中,却透着一股让人看不到却可以感觉的到的满腔热火。这也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敬礼,从此之后,天涯相隔,怕是无再见之日。

两人离开了,身影也慢慢的溶入到了黑夜当中。只是不管眼前有多么的黑暗,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盏明灯。黑夜终将会过去,光明也必将到来。

‘啪啪啪’一阵轻脆的拍掌声响了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好一幅兄弟情深的场面,真是让人感动呀。”说话的当然是女人,在她那张天使般的面目下,却不知藏着多少的魔鬼心肠。女人笑面如花缓缓而来,就像是天使下凡尘一般,那飘逸的姿态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是谁会将血溅街头,把命留在这里,想想都让人兴奋,真是期待呀。”

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肯定不会是我。”刘慎之看了女人一眼。

“哦?为什么不会是你?”女人歪着头打量着自己,天真无邪的表情像是刚刚进入学校的少女,“从现在来看,你好像是最有可能血溅街道的人呀,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自信当然是件好事,可是盲目的自信会把小命都搞丢了的。”

“因为你。”刘慎之指着女人道,“因为你不会想我死。”

“我为什么不会想你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女人突然嗔道,雪白的牙齿也轻轻的咬住了嘴唇,“你既不是我老公,又不是我情人,我为什么要救你?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凭什么把你从他的手上救过来。”无论是心如毒蝎的女人还是普通的小女孩,如果在对自己喜欢的人又气又恼的时候,都会轻咬自己的嘴唇,这种本能的动作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更何况女人说话的语气与态度,那种怨妇般的幽怨,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至少他的脸上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恶心,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淡淡的道。

“因为你是毒手,被毒手盯上的人又岂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阿大、阿二(上)

“你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想杀你。”女人还在笑着,只是这次的笑声听起来却让人的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聪明人确实让人有些讨厌,可是总笨人要好。”刘慎之还在笑着,不死怕的笑着,“因为杀一个聪明人要比杀一个笨人要有趣的多,你说是吗?”

“唉,我虽然现在很想在你的**上踢一脚,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女人也在笑着,两人就像是朋友在聊天一般。而教官却只是淡淡的听着这一切,什么反应也没有,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想法。“只是、、、”女人突然停顿了下来,媚眼如丝的看着刘慎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有人愿意先出面收拾收拾一下你,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像你这么一个麻烦的人,实在是让人头脑的很,就算我现在救你,你也不会对我有半点的感激,而如果我在你吃了点苦头,奄奄一息的时候再出手,效果岂不是更好,还可以省很多的事。”

刘慎之在苦笑,面对这处比恶魔还要狡猾的女人,刘慎之感觉自己有点惹火上身了。可是现在只能这么做,不拖延时间的话,现在他一点机会也没有。“那我们要是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这个到是有点意思,先说说看是什么交易,我有没有兴趣。”女人从小包里掏出了只烟来点上,纤细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透出的女人味十足。有人说过女人最吸引男人、最性感是在他们颓废的时候,这种说法当然并不正确,但是你却不能不否认,像毒手这样的女人在抽烟的时候,确实很有女人味。而成熟的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当然不是那些青涩的女孩可以比拟的。还好刘慎之不好这口,所以他只是在叹着气。刘慎之现在似乎陷入到了死胡同当中,只有尽力去讨好女人才会有生路。而女人显然很享受刘慎之现在脸上的表情。

“你们说完了没有。”教官淡淡的道。

“如果你现在想动手的话,我不介意多看一会。”女人的目光转向了教官,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淡淡眼神的脸,女人却笑了。“只是好像就算我不管这件事的话,有人还是不会答应的。”女人的眼睛看向了街道的尽头。街道上冷清的只有昏黄的灯光,就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女人却仍然在看着,过了片刻之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了传来。脚步声不轻也不重,只是在冷清的街道里听来却分外清楚,两个被灯光拉长了背影的人出现在街道上,正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两个人,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微抬着头,脚步沉稳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仰视他。走在后面的年轻人却是微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跟在前面那个年轻人的后面,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两人的脚步整齐,就是女人在看到这两人后眼中也是微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因为她听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却没有想到出现的竟然会是两个人。这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教官也在看着这两个人,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再引起他的兴趣,他已经见过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的事。

两个人一直走到刘慎之的面前才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扫了一眼刘慎之衣服上的血迹,目光停在了他的脸上。“高手?”

刘慎之却是笑了,点了点头,“绝对的高手。”

说话的年轻人眼中闪起了强烈而明亮的光芒,就像是太阳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霞光万道的普射在大地上一般,一瞬间,年轻人的气势便完全的变了。然后他的目光慢慢的离开了刘慎之,转向了旁边的教官。“是你?”

教官没有说话。

年轻人上前一步拉近了与教官之间的距离,仔细的盯着教官的脸。而教官却是仍然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平稳,没有一点变化。任何正常的人在别人靠近自己的时候都会出于本能而有所退避或者是主动攻击,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天性,但是教官没有动,是不是他根本不会觉得年轻人会对自己构成威胁?教官没有反应,年轻人却是笑了。

“好,很好。”年轻人盯着教官道,“像你这样的高手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我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这次,我却不得不承认,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你是我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既然没有把握又何必要去做。”教官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变化。

“有些人,不得不做。”年轻人又恢复了那高傲的态度,“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有自己的目标,一个没有目标的人,是连死人都不如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而你现在就是我的目标,我明知道你比我强,可是我仍然要做,只是真正试过了,才会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差距,知道了差距,我才会有强劲的动力去超越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教官的目光终于转地了过来,与年轻人对视着。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年轻人大笑了起来,笑声就像他的人一般。他当然是日少,跟在他后面的人当然是月少。日月天娇这个名字在消失了一阵之后,终于又重新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他们这次来是因为刘慎之的一个请求,刘慎之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实力是没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刘慎之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通知了欧阳宛龙,也联系到了日月天娇。

刘慎之与日月天娇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既使是朋友,又像是敌人。在很多时候,他们似乎总是站立在对立面,可是在某些情况下,日月天娇又却会去帮助刘慎之。对于两个人真正的身份,刘慎之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两个人就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一般,就连欧阳宛龙都没有查到两人之间的一点信息。

可是这并不妨碍刘慎之会去相信两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别人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一定要去追查个究竟呢。交朋友是讲心,不是讲背景讲身份,至少刘慎之不是这样的人。

“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女人突然间拍出了手来,就像是一个刚刚找到了自己最爱吃的糖块的小女孩一般,眼神当中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日少看子女人一眼,傲然的道,“你和鬼手什么关系。”

“我?”女人指着自己娇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想留在这里。”日少这次少有的做了解释,“你想留在这里,就要说出你的身份,否则的话,你还是最好马上消失在这里的好。”

“我好怕呀,你是在威胁我吗?”女人还是娇笑着道。

“我只是在警告你。”日少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教官,在他的眼里,教官才是自己的对手。而教官到底有多强大日少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出来。这种感觉让他的全身都感觉到了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渴望胜利的感觉。真正的男人是要一次次的去挑战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来证明自己。日少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势已经在慢慢的变化了,危险的气息慢慢的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现在的日少就像是一头准备猎食的野兽一般,随时都会冲上去。

教官当然也可以感觉的到日少现在的变化,只是他的脸上仍然平静的看不出一点的变化。他只是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教官的背后,这个人的脸完全的隐瞒在黑暗当中,就像是幽灵一样的出现,事前没有一点的预兆。刘慎之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人一直隐瞒于黑夜当中,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身子都和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根本察觉不到,直到他出现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存在。似乎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幽灵。

又是一个高手,一个擅长暗杀的高手。刘慎之的眉头微皱着,大脑却在快速的转动着。从他的出现在到现在,刘慎之已经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样的人可以完美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在接到命令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铁血的纪律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身体了。甚至都会让刘慎之怀疑,如果教官一直没有下达命令的话,他会在那里待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动一下。

刘慎之又想起了大脑和野豹之间的称呼。阿三、阿四。这是不是意味着还有阿二阿大的存在?大脑与野豹的强悍刘慎之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么阿大与阿二会不会是比大脑和野豹还要可怕的存在?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阿大还是阿二?是不是在黑暗当中还有另一个人一直在隐瞒着,在等待着命令?刘慎之不知道,完全的不知道。现在他才觉得教官比起他所想像的还要可怕。

他教出来的学生都已经有如此的能力,那么他本人会强到什么地步呢?

阿大、阿二(中)

出现在教官背后的这个人很瘦,瘦的让人担心一阵风会不会吹走他。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如此之瘦的人,就像是一幅骷髅只披着一层外皮一般。他的脸隐于黑暗当中看不分明,露出的只有他自然垂下来的手。那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干枯而又苍老,指节发出一种惨淡的白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诡异的味道。他的手腕只露出衣袖一点,暗灰色的手腕就像是死神的手腕一样。这人出现后只是静静的站在教官的身后,就像一个影子一般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即使你亲眼看到他,你仍然会置疑自己的眼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仍然会问自己,他真的存在吗?

日少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就像是最危险的动物一般,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危险、真正的可怕。日少当然明白这一点,这一次,他遇到了真正可怕的对手。日少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全都沸腾了起来,就像是太阳一般的火热。而那个人自出现后就没有吱过一声,更没有抬起过头,就像是黑暗一般静静的无处不在。

“影子,他交给你了。”教官淡淡的道。

在他身后被称为影子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终于抬起了他的头上,他的脸也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反映的影响还是人们心理的作用,他的眼睛当中隐约有一种诡异的光芒,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这一双眼睛的话,‘恶魔的眼睛’这个词将会是最好的形容。被形容为恶魔的人不一定是多么可怕的人,具有强大力量的人,而是这种人给你的感觉,这个人性格的反射。最简单的例子在美国有很多的冷血杀手,连环杀手,变态杀手。这些人不一定多么的强大,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已经沉沦到了恶魔的深渊当中。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都是那么的让人震惊,你永远无法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存在这样的人,竟然有的人心里会是这么的黑暗。他们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漠视生命,漠视一切,人,在他们的眼里是最廉价的存在。

影子的眼睛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昭哥和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互相扶着也走下了楼来,他们正好看到影子的那双眼睛,两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和这夜晚微冷的天气比起来,影子的眼神让人感觉像是掉进了冰洞里一般。单单只是眼神便已经这么可怕,那如果这个人动手的话,又会将是怎么样的可怕?两人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这样的人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两人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外了。

日少并没有这种感觉,日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当影子的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时候,日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这样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那是在他还小的时候,还在流浪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神。他知道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将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如果不是在日后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的话,现在的日少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无论自己会变成是什么样子,带给别人的都将是恶梦。可是也正因为日少明白这种眼神,所以他才要出手,更不能让这种眼神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太清楚这种眼神的背后,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灵。

日少上前一前,直视着影子的眼神。“动手吧。”

影子并没有说话,似乎他根本不会说话一般,他仍然在用眼神打量着日少,像是在寻找着日少的破绽,在寻找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日少并没有让他多看,在说完话,日少便动手了。猛烈的一拳挥向了影子,没有任何的花俏,没有任何的虚假,有的只是力量与速度。力量与速度是个相反的存在,当你需要最大力量的时候,你的速度毕竟会跟不上,当你需要速度的时候,力量却又会不足,这之间的平衡是最难控制的。而日少的这一拳似乎控制的还不错,至少在刘慎之的眼里,这一拳的力量与速度达到了完美的平衡,就是自己在鼎盛时期都不一定会正面对抗这一拳。

影子也没有正面对抗,他的身子就像是被一阵风吹起了一般飘了出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人会随着风飘出去,可是影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飘,他的膝盖没有弯曲,也没有动,只是是日少的拳头快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便随了出去。好像,好像被日少的送风吹走一般。一拳走空,日少神色不变跟上一步,另一拳又挥了出去。影子又飘了出去,如同前一拳一般。一连三拳,拳拳落空,影子一直在退没有还击。日少的眉头微动了一下,停下了身子看着影子。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影子会一直选择后退。影子也停了下来看着日少,还是那样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动也不动。日少只是微停之后便又狂风暴雨的攻向了影子,呼呼带起的拳风,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可是无论他怎么攻击,都只是堪堪离影子的身子还差一点,而影子也始终在退着,没有攻击过一次。他只是像一团烟一般,无论日少多么猛烈的攻击,都无法伤到自己。这种让人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难过的会让人吐血,日少的眼中果然也升起了盛怒的光芒。影子是在藐视自己吗?无论是谁,在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是一件开心的事。

刘慎之的眉头也皱了起眉头,他的眼神当中闪烁着一种光芒,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股微风吹来,带着一股浓浓的味。刘慎之知道女人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两人好像是你叫来的吧。”女人声音响起,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响起。淡淡的香味一下子便钻进了刘慎之的鼻子里。

“哦。”刘慎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仍然看在日少和影子的身上。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你的这位朋友有点毛噪了。”女人轻声的娇笑着,悦耳的声音却是来自恶魔的口。刘慎之又淡淡的哦了一声,既没有回头看女人,也没有多说话。“好像你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哟,他可是你的朋友呀,你对自己的朋友一向都是这样的吗。”女人既像是在对刘慎之说,又像是在对一直默不作声同样站在黑暗阴影中的月少说,她的眼睛还轻轻的瞟了月少一眼。“那可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呀。”

“我关不关心又关你什么事。”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女人,“我好像也是你的目标吧,怎么不见你动手?难道你就不怕完不成任务吗?”

“任务?”女人娇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就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为好笑的事情一般。刘慎之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女人才止住了笑声,“没有人能命令我,就连他们也是一样。我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好玩而已。有人喜欢玩枪,有人喜欢玩命,有人喜欢玩女人,而我喜欢的,就是玩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有意思的男人。”女人看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般,“当你越反抗的时候,我便会越兴奋,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才会让我真正的达到顶点,我一想到这里,心里便又会砰砰砰的乱跳起来,我那里都有点湿了。这种刺激的感觉比毒瘾还要可怕,让人欲罢不能。”

刘慎之看着女人眼中的迷离,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别人有可能只是行为像魔鬼,而这个女人显然内心都是魔鬼。

“我一想到你这样的男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女人鲜红的嘴唇凑到了刘慎之的脖子旁,暖暖的气流喷在了刘慎之的脖子上,顺着脖子一直蔓延到他的后背。浓浓的香味更是刺激着刘慎之的神经,让他的心里像是要跳出一团火来一般。女人眼中的**越发的浓烈,媚眼如丝的看着刘慎之。

“可惜。”刘慎之强压了心中的冲动淡淡的道,“我对你没有兴趣。”

“哦,为什么。”女人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胸前白花花而竖挺的一大片能引起任何正常男人正常的反应,而女人那超短的裙摆更是随着女人的动作若隐若现的露出神秘的风光。刘慎之的呼吸似乎有点急促了起来,而看到这一切的女人却是又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猛然间,刘慎之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缓。女人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她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突然之间一下子便又控制住了自己,女人只是仍然娇笑着道,“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女人在色诱着刘慎之,**裸的色诱,不带一点的虚假。“难道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是喜欢女人,而且也绝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刘慎之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只烟来夹在手指当中,递到了嘴里后,刘慎之扫了女人一眼然后点燃了烟,呼的一下,一口烟喷向了女人的脸。女人像是受不了烟味一般,身子略微的向后退了退,眼中也现出了厌恶的神色,一只纤细的手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刘慎之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是把你称为男人,还是把你称为女人。”

女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就像是严寒的冬天。

阿大、阿二(下)

“你说什么?”女人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先前那娇滴滴的柔弱和媚惑。

“我在说,”刘慎之看着女人的脸道,一字一字的道,“你到底是应该被称为男人呢还是应该被称为女人呢。”

“你知不知道人太聪明了很不好,会死的很快。”

“可是我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东西在我身边蹭呀蹭的,这种感觉让人很恶心。”刘慎之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一点也没有在意杀人那双要杀人似的眼神,“你没有想过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靠在身上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实在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刘慎之又叹了口气,像是十分惋惜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被称为不算是男人,很多女人也被称为不能算是女人,可是这种称呼都只是指他们的心理,而不是指的他们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体的特征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那刘慎之话里又是什么意思呢?刘慎之不是个鲁莽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着不相干的事。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无论是动作还是肢体语言亦或是外表特征都是个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女人。那刘慎之为什么又会这么说呢?难道,他真的已经看出来了,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男女并存的阴阳人?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什么样人的手上。”女人冷冷的道,她的眼神里现在没有一点温柔,有的只是一种诡异,一种不同于影子的诡异。这个世界上,好人分很多人,坏人也分很多种,女人眼中所迸射出来的诡异就是另外一种的恐怖。

“干嘛要去想,我活的好好的,人应该向前看才对,而不是时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刘慎之耸了耸肩道。“不过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死在阴阳人的手里。”刘慎之在看着女人的眼睛,在说到‘阴阳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又微微的扬起一丝的弧度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女人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眼中冰冷的神色也消失了。“你这么做实在是大伤风景呀,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好好的,真正的让我玩一回呢。”女人的气势又变了,如果说刚才有点剑拔弩张的话,那现在又恢复了风平日和,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杀气。刘慎之也笑了,很配合女人的笑声一起笑了。两人就像是朋友一般。“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至少不会是现在。”

女人看了一眼教官和影子,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刘慎之能不能过的了眼前这一关还没有人知道,女人也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与他们作对。教官瑟他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强大会让任何人的心里都感觉到恐惧。“我现在只想知道的是,我在那里露出了破绽?让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女人这么说显然已经默认了刘慎之所说的话,她真的是一个阴阳人吗?

猴子和昭哥当然也听到了刘慎之的话,更听到了女人的话。只是对于这一点,他们仍然不敢相信,两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盯在女人的身上,这个怎么看怎么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女人,难道却不是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很滑稽,可是没有人笑出声来。昭哥和猴子只是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发寒,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都会盯住了刘慎之?这场恶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过很明显的是,这场恶梦至少现在不会结束。至于以后,那就只有好老天爷才知道了。

女人像是感觉到了昭哥和猴子的眼神,突然转过了头来对着两人笑了笑。两人赶紧的低下了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的狂跳了两下,这样百媚千娇的人不是女人的话,又怎么会引起两人这样的反应?只是这些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女人又看向了刘慎之,伸出了自己纤细而雪白的手指着刘慎之,“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如果你今天晚上可以活下来的话,我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而现在,本来老娘还想陪你多玩会,可惜你自己把这个局给打破了,老娘只好先离开了,祝你今天晚上可以玩的愉快。”女人说完对着自己做了个飞吻之后便消失在了昏黄的灯光当中。

她就这么的走了?昭哥和猴子的嘴都张大了,他们看着女人的身子消失,可是却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她就这么的离开了吗?她不是刘慎之的敌人吗?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两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乱了一团粥,完全看不明白现在的这个世界了。

“她不得不走,”刘慎之却像是看到了昭哥和猴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说道,“因为现在她再不走的话,那她可能永远也走不了了。”刘慎之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种无奈,他的眼睛在看着日少和影子。昭哥和猴子两人的心头猛的一震,也看了过去。在不知不觉中,日少却是已经落了下风,不同于先前的是,影子不再是退让日少,而是两人像是互变了一下一般,影子在猛烈的攻击着,而日少却是节节后退。日少粗重的喘息声就是昭哥和猴子离着好几米远都可以听的见。两人虽然不是高手,打架的事却是常常遇到,他们当然知道听声音的话,日少现在在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日少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两人现在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帮的了日少?

一直站在阴暗中的月少也没有动,他的眼睛当然在盯着日少与影子的战斗,可是在日少面对不利的境界时,他还是没有动。只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光芒。刘慎之注意到了月少刹那间闪过的无奈眼神,他与日月天娇并不能算是完全的朋友,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敌人。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也在奇怪月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是现在,却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

刘慎之突然上前了一步,他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教官并没有看着影子和日少之间的战斗,似乎在他的眼里,这场战斗早已经有了结果,又或是,对于这场战斗的结果谁生谁死,他根本不关心。他的眼神一直是淡淡的,不知道停留在那里。只是在刘慎之上前一步的时候,教官的目光却是突然间转了过来。他没有在看任何人,可是任何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瞒不过他。

“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教官淡淡的道。

“哦?为什么?”刘慎之并没有看教官,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日少和影子的身上。

“因为我不答应,他也不答应。”教官仍然淡淡的看着刘慎之。他不答应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可是教官所说的他不答应又是指的谁呢?是在暗中一直没有现身的阿大,还是他早已经另安排了一步棋子盯着刘慎之?没有人知道,至少昭哥和猴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了,似乎眼前站着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没有一个人的思维是正常的,就连刘慎之都似乎也是不正常的。

刘慎之却偏偏像是听懂了教官的话一般,他笑了。“谁说我要插手?我只不过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而已。日少和我虽然不是朋友,但是我却相信以他的实力,又怎么会输呢?像他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也不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而且,”刘慎之喷了口烟看了看自己的手道,“难道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体,还有能力出手吗?”

日少和影子当然听的以刘慎之的话,在他说完之后,日少像是突然间强大了起来一般,被影子一直压着的气势也反脱而出,就像是一条傲游天下的巨龙挣脱了束缚一般,日少完全的爆发了。

月少的眼中又闪过一丝光芒,只是这次却是没有人注意到。

教官的眼神还是平淡无奇,像是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哎哟。”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被刘慎之打晕的杂毛悠悠的醒了过来,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头要裂开一般的难受,脑仁都一跳一跳的发疼,对于昏迷前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杂毛发现了躺在他旁边的大肚子,脑海中的意识又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昏迷前的事情也慢慢的印于他的脑海当中。只是在他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传来直撞在他的脑后,然后他又晕了过去。很不甘心的又晕了过去。

刘慎之把烟头掐灭看着着躺在地上的杂毛和大肚子,微微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人呀。”说完便又转过了身。

昭哥和猴子在看到刘慎之踢向杂毛的那一脚,两人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感觉。真的像是刘慎之所说的那样,这两个小混混卷入了不该看到的事,只能用可怜来形容。如果他们就这第一样晕下去还好,否则的话,两人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两人醒过来就会被人再次的踢晕。无论是刘慎之踢还是别人踢,都是件可怜的事。

底牌

日少和影子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两个实力相差不多的人现在已经到了最凶险的地步。

日少现在并不好过,而影子也不到那里去。两个人现在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激烈的交锋已经消耗了两人大部分的体力,在这种高强度的对战当中,谁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这样高强度的对战使得两人的体力像是流水一般飞快的消失着,鲜血也在一滴滴的飞溅到地上,溶入到冰冷的地面当中。

日少的喘气声越发的粗重,他的眼神当中已经有些涣散,对于影子的大多数攻击,日少都是靠自己的本能来闪躲,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跟不上影子的动作了。而反观影子,虽然动作同样慢了许多,力量也没有先前的刚猛,然而他的眼神却没有变。他的动作仍然准确,渐渐的已经压制住了日少的反击,更多的攻击是落在了日少的身上。

在这样的对战当中,以日少的能力现在竟然完全的落了下风。影子竟然可以把日少完全的压制下去?这一点是刘慎之所没有想到的。刘慎之虽然没有和日少交过手,但是对于他的能力,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而现在看来,恐怕就算是自己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与影子交手也不会讨到任何的便宜。影子竟然这么强。那教官呢?影子是教官教出来的人,单单看影子已经让人感觉到恐怖,教官是不是更强?面对这样强的对手,刘慎之又应该怎么做?

刘慎之不知道。至少目前他的心里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教官与影子的出现是在刘慎之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对于单单只是影子就有这么恐怖的身手,却是刘慎之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在刘慎之急着赶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预先想到了无论对方是谁,既然会向楚霸下手就表明这些人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去动楚霸。把所有的因素考虑在内后,刘慎之联系了欧阳宛龙,联系了日月天娇,在他想来,有这些人的出现已经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也不会按刘慎之所设想的进行。

李平来了,帮刘慎之解决了大脑和野豹的问题。日月天娇也来了,正在对付着影子,可是在这后面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教官。刘慎之这边的人手明显不够,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毒手,虽然现在毒手离开了,刘慎之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这个和鬼手不知道有着什么样关系的‘阴阳人’,鬼才知道她会不会又突然转回来打他个回马枪,而且事情越乱她似乎越来精神,刘慎之的心里不得不提防着她。

刘慎之的精力毕竟有限,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压力也越来越大,一个不小心就等于玩火**,刘慎之今天能不能顺利的过这一关,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数。在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还能帮的了自己呢?刘慎之的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而这一切,在他的脸上却是完全的看不出来,没有人知道刘慎之心里的底牌,也没有人知道刘慎之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压力。猴子不知道,昭哥不知道,就连教官都不知道。他也完全看不出刘慎之还有什么打算,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也是一样。

教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多年舔血的生涯让他知道自己的疏忽不但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更会毁掉自己身边的人。他可以活到现在,可以仍然活的好好的,就是因为他的谨慎。事无巨细是他这一生最准确的写照。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会仔细的把所有的问题考虑在内,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也会考虑在内,在这一点他,他与刘慎之是完全相同的。只是他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大脑和野豹的出手竟然无功而返,而且还离开了自己。临阵反兵,是兵家大计,也是教官最忌讳的,然而情况逼到了那一步,教官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本来以为刘慎之再也不会有什么帮手的时候,日月天娇却出现了。

教官当然知道日月天娇的存在,事实上大多数的事情他都知道。古书有云,兵马未行,粮草先动。而在教官看来,情报就相当于这里的粮草。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他不能详细的掌握对方的情况,这一场战斗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机会,是根本不值得去打的。每一次的出击对于教官来说,所要求的都是百分之百的对待,百分之百的胜利,这才是他所要的,也是他所教给别人的。所以在这次的情况当中,教官不只带了大脑和野豹出现在这里,还有影子。因为他会百分之百的对待这件事情,防止任何的意外而影响到整个事情。事实也证明了教官所考虑的是对的。如果这次没有带影子来的话,现在情况就会有一些麻烦。教官对于刘慎之也好,对于日月天娇也好,都没有放在眼里,或者说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对手,但是教官不喜欢这种额外的麻烦,而且非常厌恶这种种额外的麻烦。

这种麻烦现在让教官对于刘慎之有了重新的认识,这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年轻人,却表现的比大多数的成年人还老练。到目前为止,他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也没有让教官捉住任何的机会。一次次的意外虽然都被教官克制住了,但是这种意外却让教官对于刘慎之这个人终于提起了丝丝的兴趣来。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又教给了他这一切?

如果是在平时,教官会非常的喜欢刘慎之这个人,因为到目前为止,教官虽然教过的人已经数都数不清楚,但是在他自己的心里,并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是他所想要的,或者说可以传承他衣钵的人。而刘慎之现在的表现,却让教官意识到了这一点。军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这跟大多数的人一样,比如一个习惯了在官场混的人,在平时说话的时候也会流露出类似官场的作风;一个在道上混的人,就算他再怎么装,也会有混混的痕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因为这些经历已经深深的影响了他们的思维惯性,已让他们不自觉得流露出自己真正的底牌。教官也一样,他的思维模式仍然与军人的思维模式相似,就算他已经很久没有上到战场也是一样。这种思维模式已经印到了他的骨子里,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而刘慎之的思维模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教官的思维模式是一样的?是不是他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

教官现在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也让教官本来有些散漫有心马上警觉了起来。在他所了解到的资料里,所有有关刘慎之的一切都只是在他小时候和最近几个月的记录,其中有一段十年的空白是连他都没有查到的。在这十年里,刘慎之去了那里?和谁在一起?他是不是进行着什么严格的训练?这一切教官都不知道,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现在他的心里才警觉了起来。他对自己小看了刘慎之而感到有一丝的不安,然而很快这种不安便消失了,教官只是收起了轻视,所有有关刘慎之的资料马上在他的脑子里重新的过了一遍。他已经开始认识对待刘慎之这个对手。

不管他的背后是不是有些什么样的人,至少现在来看,刘慎之已经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只是教官仍然有一丝的可惜,因为他不是最先发现刘慎之的人,这么一声美玉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是他的遗憾。刘慎之到现在的表现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就算是换成了教官最欣赏的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做的更好,亦或是根本不如。不知者无惧,大脑已经了解到了教官的厉害,教官在他的心里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这种思维会让大脑放不开手脚,而刘慎之不会。他不知道教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所以他才可以更加全心全意的集中所有的精神去打败他。

人的潜能往往都是在这种情况下激发出来的。

刘慎之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日少的情况越来越不利,他的笑容始终都没有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却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甚至超越极限。而教官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对手。

他看着刘慎之脸上淡淡的表情,眼神恍惚间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腰挺的像是标枪般笔直的人,一个脸上有着亲切笑容,却在敌人里有着‘魔鬼’称号的人。他经常对自己所说的一件句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魔鬼的话,我不介意做魔鬼。只要为了我所爱的国家,我所爱的人可以平安。

他的这句话影响了教官的一生,是他带着教官走进了这个军人的世界,也走进了这个残酷的世界。是他让教官本来已死的心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在教官的心里,他永远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就算是去为这个人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只是这个人离开了,在一件事情之后,他永远的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他所有的痕迹都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

而现在,教官依稀在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难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教官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口有些发干,这个突然其来的念头让他的心脏禁不住狂跳了起来。

日少的梦想

刘慎之并不知道教官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教官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这种眼神和原先那种淡淡的眼神不同。刘慎之可以感觉的到这种变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这种眼神很奇怪。刘慎之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教官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他只知道教官的心动了,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静如水就已经够了。他必须想办法捉住这次的机会,想办法利用这次的机会。刘慎之的心是仍然快速的计算着。

而日少却等不到刘慎之的这种计算,影子的一击重拳挥在了日少的脸上,飞溅而出的血花在是那么的绚烂,日少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又滑出去两三米远才停了下来,还没有等日少起身,一口血便又喷了出来。影子这一拳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的力量仍然可以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之上,给予日少最毁灭性的打击。月少没有动,他只是在看着日少,他的眼神里有一线淡淡的无奈。影子也没有动,他也在看着日少,他知道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的毁灭力。

日少费力的想要站起来,手臂却用不出力气,又无力的摔倒在地面上,他的脸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丝丝的寒气像是毒蛇般钻进了他的**里。日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在看着影子,然后他笑了,笑声引得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昭哥的眼睛有些湿润,刚想上前去扶日少的时候,却被刘慎之拦住。看着刘慎之对自己轻轻的摇头,昭哥的嘴紧紧的闭了起来,在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他只想着把所有的力气都给日少,只要他可以站起来。

“你、、、很强。”日少用自己粘满了血的手指指向了影子,他的胸口又急速的起伏起来,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日少险些在晕过去,但是他没有,他仍然在努力的挣大自己的眼睛,他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日少是一个狂傲的人,大多数的时候都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感觉。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是充满了孤独,他渴望朋友,渴望友谊,渴望被人关心。只是这一切日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渐渐的日少的心终于躺在了坚硬的外壳下,永远的深藏了起来。而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即使是月少都没有。

日少又是一个好强的人,他认为自己只要努力并不比任何人差,他的天资一点都不好。别人只要十分钟学会的东西,他要一个小时才能学会,他的反应天生就比别人慢一拍,这一切都是日少进步的阻碍,而他却时艰难的迈过了这些阻碍,他所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为着这个念头,日少走过了比别辛苦十倍的道路,忍受着比别人高出十倍的痛苦。而现在,当他走到这个高度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似乎仍然什么也不是,这种感觉让日少很难受,可是他还是要走下去。只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目标,他要为了这个目标一下奋斗到死。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因为人与人与不同,有的人天资甚高,有的人却是笨如黄牛。日少一心想要证明给别人看,却一直得不到别人的认同;这个世界又是公平的,因为在你失去了很多东西的时候,会用另外的东西补偿给你。日少认识了月少,这个不爱讲话,大多数时间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发呆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了解日少的心的人。他经常默默的跟在日少的身后,从来不出现在日少有面前。但是日少知道月少是关心自己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无私的关心着自己,那个人一定是月少。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说。他们只是以这样奇怪的组合横空出世。

日少知道月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他想的只是每天过着自己最平静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他不好名,不好利,不为了证明给任何人看,虽然他的天资之高实属罕见,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无欲无求的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但是他却是最懂得日少的人。他知道日少的梦想,知道日少的追求,他只是在默默的支持着日少。所以在日少被人击倒的时候,他没有动,因为他不能动。日少是一个太好强的人了,他不喜欢任何人的帮助,就算是为了救他也是一样,这样只会让这个看上去最坚强的人受到最沉重的打击。月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曾经有一次,在两人刚刚开始训练不久的时候,月少总是在自己学会了后去帮助日少,而每一次都是会被日少用力的推开,月少可以看的出日少眼神当中的痛苦神色。而自那以后,日少也是越发地狂傲了,月少知道这是日少保持自己的一种方式,也就是从那里开始,月少开始了沉默,他不在帮日少,只是在默默的注视着日少,他把所有的关心都放到了心里。这一切日少都看到了眼里,他却没有开口,只是同样的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月少明明知道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接到日少的身体,不会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是他却不敢这么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少受到伤害,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这种伤害只是**的,如果自己出手了,那日少受到的伤害就是内心的。**的伤害很快就会过去,而内心的伤害却会深深的隐藏起来,并不会消失。

日少终于站了起来,他的嘴角仍然在流着血,他的手似乎还在颤抖着,他的眼睛在努力的睁开却仍只是一条缝。唯一没有的,就是退缩。日少绝不是一个退缩的人,就算是死,他也是一个要站着死的人。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倔强,这么固执。

“好。”刘慎之突然大声的喊道。他走了过来,走到了日少的身边大声的道,“这个世界上被我刘慎之真正敬仰的人只有三个,而从现在开始,便会再多一个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说什么,但是我仍要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刘慎之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这些人为你陪葬,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刘慎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日少笑了,一向狂傲的日少终于笑了,他的嘴角只是微微的扬起了一点弧度,也许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但是没有人怀疑他是在笑。他的手不再颤抖了,他的腰也挺直了,在这一瞬间,日少完美的从蜕变了。

“算我一个。”昭哥也大声的道,现在他的胸腔里涌动着的热血让他也放下了所有的恐惧与担心,也放下了所有的成见。

“也、、、算我一个。”猴子也大声的道,他的眼睛在看着日少和刘慎之,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但是他也有一腔热血,也有一个真正男人的心。

日少努力的转过了头来看着昭哥和猴子,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比任何话语更有分量。

月少的眼角似乎微微的有些湿润,奋斗了这么多年,日少终于离自己的梦想又靠近了一步。他在为日少高兴,从内心里真正泛起的喜悦。

日少的目光也终于停在了月少的身上,对于一直在默默支持自己的这个人,日少的心里最明白了,他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看到了月少的眼神,看到了月少在对自己轻轻的点着头。所有的辛苦所有的执着所有的付出,在这一瞬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日少也对着月少点了点头然后转了回来,重新看在了影子的身上。这个瘦弱而沉默的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也被日少的这种精神所震撼,至少在他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当中,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被会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震撼。他是一个值得影子去尊重的对手。

影子抬起了头来对着日少竖起了在拇指,然后手掌收回平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影子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的行动已经代替了他所要说的话。日少的嘴角又扬起一丝弧度,然后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两个人影也交汇在一起。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日少的潜能已经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短短几秒钟后,日少和影子分散开来,两人都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动,过了片刻之后,日少的眼睛闭上了,他的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般。影子看着日少闭上的眼睛,嘴里突然涌出一丝血迹来,然后他的身子跪了下去,一只手扶在冰冷的地面,一滴滴鲜红的血也落在了地面上,很快便汇集成了一小滩。然后影子的身子倒了下去,他的眼睛仍然睁着,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芒。

月少终于动了,他走到了日少的身旁,轻轻的扶住了日少的身子,凭由他倒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日少那仍然闭着眼睛的脸上,嘴角却有一丝微微扬起的弧度,月少知道日少已经做到了,他做到了自己心中的目标,他永远做到了。

只是,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呢?还能不能对着自己再保持着一往的沉默,还能不能再用傲慢的眼神看着别人?

月少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一主刻,月少的心也像是死了一般。

月少的秘密

判断一个人的生命力有很多种的方法,刘慎之所知道的就不下十几种,但是在看着日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刘慎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用力捉住了一般,呼吸都感觉困难。他没有用任何的方法去试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这个傲慢的年轻人似乎永远再也不会对人有任何傲慢的表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日少的故事,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他看着月少扶住了日少的身体,也看到了月少眼神当中的痛苦,对于这一切他都是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刘慎之没有过去,他不想打扰现在的月少,不想打扰月少这最后与日少相聚的时刻。昭哥的眼神也湿润了,他亲眼看着这一个故事的结束,这种无力的悲痛让昭哥的心像是要爆开来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大喊几声去发泄掉那种感觉。猴子已经转过了头来,他不忍再看下去了。在现代这个物价横流的世界,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感动。

教官轻轻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来到了影子的身前,抱起了影子的身体后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他的生死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关心了,在这一刻,日少注定是了所有的主角。刘慎之的眼中当中已经冒出了幽幽的火光,他的嘴角又露出那丝邪邪的笑容,只是于以前不同的是,这丝邪邪的笑容当中似乎还有什么。刘慎之的头转了过来,看了教官一眼,又看向了厢车里。那幽幽的光芒和邪邪的笑容仿佛透过了黑色的车窗直射入到了车里。坐在车里的凌傲天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眼神会这么可怕,这么恐惧。凌傲天只感觉到全身冰冷,连手指都像是推动了知觉一般无法动弹一下。刘慎之先前所说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如果你死了,我刘慎之发誓,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让这些人为你陪葬,即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厢车里温暖如春,凌傲天的额头上却是冒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现在的刘慎之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刘慎之是一个自控力相当强的人,在大多数的时候,刘慎之都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人类的情绪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战胜自己,你才能战胜任何人。这是老头所教他的,但是刘慎之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他有血、有肉、有激情,他根本做不到不为任何事所困扰完全的不动于衷,那样的人在刘慎之的眼中只是比死人多了口气而已。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刘慎之仍然要尽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必须这么做。只是刘慎之也有暴走的时候,当他的情感汇集到一定的程度,他便夫无法控制自己而完全的暴走。

暴走状态下的刘慎之是非常恐怖的,即使是老头对于暴走状态的刘慎之也是无可奈何,这是他的天性。还好刘慎之暴走的次数并不多,在十年的时间当中,刘慎之只有过一次的暴走经历。那是在他刚入山的时候,他在山林中无意发现的一只流浪狗,一只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流浪狗。刘慎之救了它,而它也已成为了刘慎之近一年的伙伴。在一次进山训练当中,那只流浪狗死了,被一群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野狼撕成了碎片,留下的只有满的鲜血和一个染满了鲜血的小木球,那是刘慎之亲手做给流浪狗玩的。那个时候的刘慎之还不会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他看到地上的血和那个粘满了血的小木球后,刘慎之完全的暴走了,这是他在山林里唯一的伙伴,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而现在它却死了,永远的消失了。刘慎之甚至都可以听到流浪狗在那些野狼的攻击发所发出的哀叫声,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指甲早已经刺入到了肉里。

刘慎之也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老头也不知道。三天之后刘慎之出现在了老头的面前,他的身上全是被野兽抓出来的伤痕,严重的深可见骨,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好肉,就是在他那张脸上,也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印。刘慎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老头一眼然后倒了下去。那一次,刘慎之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在那三天里他去了那里,做了什么,老头也没有问过。只是在几年后,老头偶尔只一个进山砍柴的人提起,在深山里的一个石油里,他发现了五具已经干瘪的野狼尸体,那些野狼的尸体都是被人硬生生的撕裂而死,而在整个山洞的石壁上,却是到处都是野兽抓过的痕迹,村发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一头猛虎一头狂狮也不敢与野狼为敌,因为在山里,野狼才是真正的王,尤其是一小群狐狼,他们的可怕是外人无法想像的。老头听完村民的话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刘慎之身上那道道抓痕。那是一场怎么样惨烈的搏斗没有人知道,也将永远的成为了秘密,但是在那之后,老头发现了刘慎之的另一面。当完全暴走的刘慎之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只有老天才知道。

而现在的刘慎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连教官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明明刘慎之已经没有了攻击能力,可是心里却还是敲响了警钟。这不是**上带给人的恐惧,而是从心灵上带给人的恐惧。教官也敏锐的发现了刘慎之的这一面。如果刘慎之处于完全的暴走状态,接下来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教官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刘慎之了。

就在刘慎之要上前一步的时候,他的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在眼角的余光当中,刘慎之似乎看到了日少的手指微动了一下。这一下也把处于暴走边缘的刘慎之拉了回来。刘慎之走到了日少的面前蹲了下来,两根手指搭在了日少的脉搏处,静静的脉搏早已经消失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刚才看错了?刘慎之疑惑的想着。月少看向了刘慎之,眼中涌起了希望,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希望刘慎之会对自己说出‘日少还没有死’这句话,只要可能,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回日少的命。

刘慎之看着日少那略显苍白而清秀的脸,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明白月少的眼神当中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不敢开口,因为他不能再在月少那受伤的心上洒盐。日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不想月少也结束自己的故事。月少苍白的脸一下子更苍白了,他也看的出刘慎之眼中的意思。日少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他不是不想去承认这个现实而已。

刘慎之的眉头突然间跳动了一下,身子也连忙的俯了下来,他刚才似乎微微的感觉到了日少的脉搏。在这一刻,刘慎之不敢做任何保证,他不知道刚才的那一下轻微的跳动是不是真的,还是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月少苍白的脸在灯光中又燃起了希望。他也不敢问,因为他生怕刘慎之说出那句话,他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日少的身体,心里在轻声呼唤着日少。

大约近九十几秒后,刘慎之终于再次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轻微的跳动。刘慎之的眼中闪起了光芒,他撒开了日少的衣服,然后用手压在了日少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压着。月少的身子已经跌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一切,眨都不敢眨一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会钟,也许是五分钟,日少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仍然静静的。

“你给我活过来,你怎么能现在就死了,你的所有梦想呢,你想放弃这所有关心你的人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吗。快点给我起来。”刘慎之暴吼了起来,手掌没有在压下去,而是一拳挥了下去,重重的击打在了日少的心脏处。一下又一下。“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我刘慎之没有这样的兄弟,没有这样只想着逃避的兄弟,快点给我起来。”

静静的夜空只有刘慎之的吼叫声在回荡着。

日少的脸猛的抽动了一下,嘴里大口的长吸着气睁开了眼睛。

刘慎之那快要挥下去的一拳硬生生的停住了,那股力道的反噬让刘慎之的嘴里又喷出了一口血,便他却在狂笑着,大声的狂笑着。月少已经呆了,所有人也呆了,没有人想的到,刘慎之竟然把日少又从死神的走中夺了回来。

“你很、、、烦,像只、、苍蝇。”日少虚弱的喘着气道,他的眼神里此时却是没有了一丝的狂傲,有的只是淡淡的笑容。

刘慎之仍然在大笑着,丝毫没有顾忌从他的嘴角里飞溅而出的血,他现在只想大笑,心情的笑,其它的什么事也不去想。在这一刻,日少能够活过来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什么比值得把兄弟的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更让人开心的事。

月少扑了过来,他那苍白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两滴泪珠。日少捉住了月少那有些纤细的手,看着月少脸上的泪珠,然后费手的伸出了手来擦去。月少的脸上飞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在这一刻,月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他的目光里只有日少。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月少看着日少轻声的道,“其实,我是、、、、女生。”

“我知道。”日少轻声的道,他的手只是捉紧了月少的手,所有与月少一起经历过的画面在他的脑海当中飞快的闪过。那些不开心的,开心的都将成为两人永久的记忆。

他早在第一次见到月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略现害羞的孩子是女生,虽然她留着短短的头发,长着一张男孩似的娃娃脸。可是这一切月少没有说过,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而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任何的秘密。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时的拥有是多么的应该去珍惜。

月少的头微低了下来,她的脸上还留着那线淡淡的红晕,但她的心里,此时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人倔强的男孩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早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心里以男孩的梦想为梦想,以男孩的追求为追求,即使牺牲了那么多都觉得无所谓。

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可以握住这个人的手,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谢谢

“那我该称嫂子还是称姐姐比较合适。”刘慎之的大笑声打断了两人的甜蜜,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称呼什么都不重要,”日少的身子坐了起来,眼中还带着笑容,“最重要的是你的贺礼一定要够份量才行,否则的话,你也不用来了。”

刘慎之又大笑了起来,人生,还有比听到这句话更让人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月少的脸庞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头也策低着,可是她的手并没有放开,仍然紧紧的握着日少的手,而日少也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手了,他已经推动了太多,也放弃了太多,而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他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刘慎之看着两的眼神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的祝福,这两个人终于打破最后的那层纸,终于走到了一起。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们失去了太多牺牲了太多,而现在,是他们该真正享受自己人生的时候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牢笼,当你的心不能挣脱牢笼的时候,你就要被他永远的束缚着,永远的成为它的奴隶,而当你挣脱掉他后,你会发现,原来生活还是那么的美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值得你去关注的事。

只要你肯去挣脱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日少做到了,虽然他的前半生一直被自己束缚着,可是现在,他做到了,他终于蜕下了那层牢笼,他的心也可以自由的飞翔了。

“贺礼绝对没问题,最重要的是,日少一定要陪我不醉不归。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呀。”

“一言为定。”日少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也在看着日少,然后两人又笑了起来。

“保重,不送。”刘慎之双手一抱拳。

日少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走。”日少当然清楚现在的情况,刘慎之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是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刘慎之都会不再让日少插手这件事情了。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刘慎之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让日少再插手这件事。“我不想到了喝酒的那天,却连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有,我想,月月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如果我现在走了,那我这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日少的眼睛看向了月少,月少的眼中虽然闪过一丝错愕,却是仍然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日少的梦想为梦想,以日少的追求为追求。只要日少觉得这件事该去做,她就一定会支持他。

“你可以面对自己,我却永远不能面对自己了。”刘慎之笑着蹲了下来,看着日少的眼睛道,“我刘慎之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既然我答应了要送你一份够分量的贺礼就一定会做到,就算是爬,我也会爬着去。而现在,你所要做的不是担心我,而应该是她。”刘慎之看向了月少,“一个像她这么漂亮温柔又贤惠的女生,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既然是朋友,我句话我一定要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样的女生是绝不能让她就这么的溜走的。她已经为了你负出了太多,你现在真正要考虑的只应该是她一个人。而我,”刘慎之笑了,“你认为我今天会过不了这一关吗?就算你和月少离开,这一关我刘慎之照样过的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只要记住好好了的准备一大潭酒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喝过痛快,真正的不醉不归。这,是我们的约定。”刘慎之伸出了拳头来。

日少看了看刘慎之的拳头,又看了看旁边的月少,目光最后回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好,一言为定。”日少伸出了自己的拳头,“我这辈了没什么朋友,除了月月之外,你是第一个,如果你有什么测,我一定会帮你报仇,这句话是我做出报承诺。”

两个男人的拳头轻轻的碰撞在一起,两个男人都笑了。在这一刻,什么影子,什么凌傲天,什么教官都已经不在他们的眼里了,此刻的他们就像是横行天下的飞龙一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月少扶起了日少,看了刘慎之一眼,嘴角微动了下。刘慎之笑而不语只是对两人挥了挥手,月少收回了目光扶着日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没有人阻挡,也没有人敢阻挡。直到两人的身影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后,刘慎之才转过了身来,他的目光停在了教官的身上,他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

“谢谢。”

昭哥愣了,猴子也愣了,他们不明白刘慎之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而且是对着教官所说的。他们与教官不是敌人吗?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敌人说谢谢?

教官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慎之,既没有否认也没有开口,但他懂。他懂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刘慎之的这句谢谢并不是为自己而说的,他是为了日少和月少而说的,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如果教官不保持沉默而是插手其中的话,日少和月少能不能安全的离开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处于暴走状态的刘慎之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保守日少和月少两个人的安全。教官太可怕了,他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谁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蕴含着多么可怕的力量。刘慎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教官到现在为止的表现,他仍然摸不清教官的底。

如果真正进入到混乱,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是结局绝对是残酷的。所以为了日少和月少,为了教官一直保持的沉默,刘慎之说出了‘谢谢’两个字。他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有所为不所不为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而教官在这一点上确实配的上‘谢谢’这两个字,单凭这一点,刘慎之也确实应该说出这两个字。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开也是正常的。”教官淡淡的道,他的眼睛看着刘慎之,灰蒙蒙的眼神像是无底深渊一般,“那我们的事情是不是该继续了。”

刘慎之点了点头,“是该跟他做个了断了。”刘慎之的眼睛转向了厢车里,他在看着坐在里面的凌傲天,“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一手引起来的,与前辈也任何的关系,前辈又何苦要插手这件事情呢。”

“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不能让你伤害他。”教官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你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也相信你可以看的出来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话我们也没有必须再说下去了。你要和他做个了断,而你的前提就是击败我,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做,有些情,明明还了一辈子却还是还不完。刘慎之的年龄虽轻却懂得教官话里的意思,他也确实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现在的情况再分明不过。想要解决凌傲天,首要解决的便是站在这里的教官。人生就是有着这样的无奈,两个互不相识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人而走到了对立面。刘慎之是绝不可能就这么的放过凌傲天的,而教官也不会让刘慎之动凌傲天,两个人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去,否则这件事永远也不法解决。

多说无益,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刘慎之和教官之间像是起了一股看不见的旋风一般,气氛也越来越沉重。

正在这时,‘啪啪啪’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影慢慢的从街道另一头走了过来。又有人出现了,这次会不会还是刘慎之的帮手?没有人知道走过来的两个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分明,直到两人走到了近前,刘慎之才笑了。因为他认得眼前这两个人,不但认得还非常的熟悉。

楚霸和刺。

楚霸本来应该是在笼牢里的,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刺自上次的事后也消失了很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这次连刘慎之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想过要联系刺,可是刺失踪了,刺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别人是很难找到他的,刘慎之也一样。但是现在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刺扫了一眼刘慎之后目光停在了教官的身上,瞬间刺眼中的瞳孔收缩成最可怕的针尖状,身上的杀气也猛的涌了出来。眼前站着的教官与刺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竟然会让刺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杀气?

刘慎之的眼中闪过疑惑的光芒。

昭哥和猴子见到楚霸后两人兴奋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互相扶着走到了楚霸的面前。昭哥用力的拍了拍楚霸的肩,什么话也没有说。楚霸微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来表示了。

刺上前一步走到了教官的面前,看着教官那张淡淡表情的脸,刺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指关节发出轻脆的响声。没有人会怀疑如果不是刺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一定会一拳挥向教官的脸。他与教官之间到底发过什么样的事情呢?

教官的目光转向了刺,还是淡淡的表情,他对着刺道,“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刺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起来像是鬼叫一般的渗人。

第三次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刺盯着教官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刺本身就是一个杀手,他没有原则,至少也没有大多数正常人心里的原则,为了达到目标,他可以去做任何事。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还好,刺并不是一个完全丧失了本性的人,所以现在他还站在这里,并没有冲向教官。

“人始终会要死的。”教官看向了一望无际的夜空淡淡的回答着,“人活一辈子只是短短的几十年,就算是王候将相,生前无论多么伟大都逃不脱死亡。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挣扎,你都会死。”

“是吗?”刺的手指发出更加轻脆的响声,显然此时刺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你现在想出手了吗?”教官的目光停在了刺的身上,“你觉得现在是不是时机已经到了,你决定出手了。”

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手的好。”教官现在的话非常的多,比前先前平淡的表情,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如果你现在出手,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杀我了,因为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够,你还没有能力来杀我,也许再过十年,你会有那样的能力。”

刺紧紧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但是错已经错了,无论你怎么忏悔都已经错了,你放不开它也将会永远的背负着它,这又何必呢。”教官的眼中现出了深深的悲哀,此时的教官一点王者的风范也没有了。如果说先前的教官像是一潭湖水深不见底,让任何人都无法轻视他的话,那现在的教官最多不过是条小溪,你可以一眼见到底。这前后的差距之大,就连刘慎之的心里都惊讶不已。刺和教官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让人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事,只是这些事刺现在不会说,教官也更不会说,刘慎之也当然不会去问。

“你说的好听,一句放弃就可以永远的不再提起那件事吗?就可以当成是真的没有发生过吗?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刺大声的道,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永远都会在我心里,都会让我半夜惊醒过来,全身的冷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除非你死了,否则的话,我是不会放弃的。”

“唉。”教官叹了口气,眼中痛苦的神色更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无论现在多么的风光无限,那些不为人短的过去都是无法抹掉的。如果人生再来一次的话,教官一定不会那么做,可是人生没有再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是无法再改变的。

“我一直在赎罪。”教官收起了眼中的痛苦,淡淡的道。“当时我没用选择,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是上天没有如果,人生无法重来,我只能对你说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刺挥舞着手臂道大声的道,“我之所以会走上今天的这条路都是你给的,我所有的痛苦也都是你给的,你不需要道歉,你只需要拿你自己的命来填。”

教官选择了沉默。

“哈哈哈哈,”刺疯狂的笑了起来,“怎么了?怕了?你不是一直在说道歉吗,一直想弥补这件事吗?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永远没有发生过。可是你不敢,你舍不得自己的那条命。无论你说的再好听都不能掩饰你那怕死的本性,废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废话。”刺的笑声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教官道,“我只想要你的命,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说过给你三次机会。”教官看着刺的手,“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你失败了,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当时跟你说过,你还有两次机会,我希望下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一年半前,你再次的出手了。而现在是你第三次的机会,所以我希望这一次,你已经准备好了。否则的话,你还是离开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刺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教官的可怕,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教官的实力。三年前,刺出手了,结果却败的一塌糊涂。三年后的今天,刺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呢?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刺的拳头又握坚了,这次他会不会出手呢?

“如果这次你还没有准备好,还是放弃吧,否则的话,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还是要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出手。”教官一字一官的道。

刺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他的心在剧烈的挣扎着,他当做明白教官的话,但是他不甘心。而现在,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可能出手了。因为他的心已经软了,他的心已经怕了。古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前两次的出手刺都失败了,这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一道裂缝,就像人的勇气一样。当你面对危险的时候,你会豪不犹豫的出手,这个过程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是本能的反应。可是当危险是慢慢的接近你、靠近你的时候,大多数人便会恐惧了,因为你会体会到恐惧一点点的侵蚀你的**,侵蚀你的内心。而先前会豪不犹豫出手的人,在这时也会被恐惧笼罩,他的手不会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稳了。

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已经经历了两次失败,两次的打击已经深入到了他的内心当中。而现在,如果他的第三次出手放弃了,那他以为再也提不起勇气来面对教官,他的手再也无法平稳的握住自己的兵器,再也无法把它刺进教官的身体里。所以以后,他也不可能会有第三次机会了。这些东西虽然听起来玄妙,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当一个人面对着恐惧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他已经无法再提起勇气去面对他了。就像有些人在自杀未遂后,一般不会再进行第二次的自杀一样,这其中的道理是相同的,自杀的人已经失去了再次自杀的勇气。

而现在,刺会不会出手呢?他的心还能不能再面对失败呢?

刘慎之的脸上涌起了一种奇怪的神色,他在静静的听着教官与刺之间的对话,大脑也在本能的分析着其中的每一句话。等他听到这里的时候,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了不解的神色,他不明白教官为什么要给刺三次机会,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打击着刺的信心。这种事有利有弊,结果会向那个方向发展没有人知道。

表面上听来,刺在经历着一次次的打击,他的信心总是有限度的,当他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后,刺整个人也就废了,从此之后,刺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勇气来。可是如果刺能顶过这次的压力的话,那他将会完美的蜕变,从一个毛毛虫到蝴蝶的转变。这种转变将使刺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当中。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把刺逼到绝路上,让他去完成蜕变,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刺完美蜕变的代价是教官的生命。人都是自私的,教官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不惜陪上自己的生命?

刘慎之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所以他不敢出声,不敢对刺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这代价的背后将会是多么的沉重。刘慎之现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刺,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择。

刺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显然他的内心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是出手还是不出手这个选择快要将他的大脑爆。刺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双手也抱紧了自己的头,在他的脑子里像是有根针在狠烈的扎着一般。每个人在经历这样的痛苦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在这种时刻,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他,他所能依靠的只是自己。如果成功了,将会是完美的蜕变,如果失败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偏激的做法刘慎之是从来都不会这么做的。只有枭雄才会冒这个险,因为这种方法实在太残忍了,而且能成功的人实在太少了,它会毁掉一个人。刘慎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显然教官做的出来,而且他现在正在做着。

“我知道你经受了太多的痛苦,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教官看着刺的痛苦,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如果你不想报仇的话,没有人会逼着你这么做,你只要现在站起来转身离开,这件事便会从你的心里永远的消失,你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刘慎之的脸上又现出奇怪的表情来,教官的这些话像是在劝说刺离开,可是听在刘慎之的耳里,却知道这是在刺激刺的神经,在他的大脑上狠狠的再扎上一针。刺绝对不会是一个会去放弃的人,他只是过了不自己内心的这一关,而现在,又加上这种刺激,却可能会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教官似乎对于刺的性格十分的了解。

果然如刘慎之所料,刺的身子拌的更厉害了,教官的火上浇油起到了作用。

“你为什么还不放弃呢。”教官看着刺厉声的道。

“我不会放弃的。”刺猛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大声的道,他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狰狞的面容扭曲的像是来自地狱,“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也不会。”刺的身子终于不再发拌了,他脸上的狰狞也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寒和那双仍然充满了血丝的眼睛。

刺成功了,他突破了自己内心的束缚,做到了完美的蜕变。

教官的眼神当中飞快的闪过了一线慰藉,然后对着刺淡淡的道,“既然你不选择放弃,动手吧。”

刺的眼睛盯着教官,手慢慢的握成了拳。

一阵冷风带着寒冷吹来,也吹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刺终于动了。

完美蜕变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是对刺以前的最准确形容,那也是适用于任何杀手的行动,因为杀手不同于搏斗,他们所要求的就是在最大的有利条件下摆平对手。但是对于现在的刺却完全的不适合,现在的刺无论是动作还是身上的气势,都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的心里感觉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的难受,却偏偏又说不出来。如果要用一个对比来形容的话,以前的刺就像是隐藏于暗处的尖刀,你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他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间窜出来给你最致命的一击;而现在的刺却是你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是一把刀还是一把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间窜出来,你唯一知道的便是他隐藏于黑暗当中,让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他。

就像对于恐惧,当你知道的来源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害怕了,而当你根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本能的畏惧。刺现在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刺冲向了教官,速度并不快却很诡异,让人看不出他会攻击那里,在眼前像是有一层雾一般。刘慎之也看不出,现在的刺已经又提升了一个境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种情况,刘慎之也无法做出更改的判断,他所能依据的只能是自己的本能。千锤百炼的本能。而教官没有这么做,教官动也未动的看着冲过来的刺,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距离一点点的接近,在刺快要接触到教官的时候,他的手掌里突然间翻出一把黑黝黝而细长的东西。三棱军刺。军刺的尖扎向了教官的小腹。

三枝军刺这种兵器的威力有多大人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一旦被他刺中,就会因为心脏所提供的压力而迫使血液快速的喷出,想止都止不住,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冷兵器被誉为现代特种部队里最凶狠的兵器之一。教官当然对于这种兵器的威力更加的熟悉。就在三棱军刺快刺到小腹的时候,教官才动了,他的拳头快速的挥出击在了刺的胸口上,把刺的身体打退了出去,三棱军刺也堪堪在他的小腹处划破衣服,再晚一步的话,教官肯定要大出血了。他的神经竟然可以坚硬到如此的地步。

教官这一拳速度极快,力量也十足,就连刘慎之都不得不佩服教官这一招的巧妙,他虽然也可以破解这一招,但是绝没有教官这么冷静从容。而且,他用的竟然是左手,他的右手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现在的刺已经完美的蜕变,就算是刘慎之在没有伤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是刺的对手,而教官却只用左手便击退了刺。教官竟然强到了如此的地步,也难怪刺会那么痛苦,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实在有点让人提不起战斗的勇气来。因为你不管怎么拼命都只是输,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刘慎之看着刺的身子略一停留又冲了过来和教官纠缠在一起,而教官的右手一直背在自己的身上,刘慎之的脑海当中猛的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这就是教官的条件?他要用一只手对付刺?这也就是他所提到的刺唯一的机会?

教官的那一拳对刺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血丝,他的脸上已经冷静的像是石块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两人的缠斗也渐渐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教官再强,他用的也只是一只手,对于真正会使拳人来说,一只手和两只手的差距不是两倍那么简单,而是好几倍的差距。真正让拳头发力的是腰部和另一只手的摆动,除非你是很久以前便一直在用一只手做事情,否则的话,没有人会习惯用一只进行攻击。这就跟一只翅膀飞不起来的道理一样,力量的运用也需要平衡与制服。少了一只手,对于力量的运用与制约会大大折扣。而且刺已经适应了教官的这种搏斗方式,再加上刺刚刚蜕变后的磨合,现在教官已经讨不到了任何的便宜,而刺抵制住了教官的反击。

两个人现在才开始真正的战斗。

“老楚,你说刺会不会、、、”昭哥咽了口唾沫小声的道。刺和教官眼花缭乱的动作他的眼睛早已经根不上了,而且这种级别的战斗也是昭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楚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楚霸只是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刺和教官。学习是时刻都存在的,楚霸现在就在学习当中,渐渐的,他已经适应了这种速度的战斗,不知不觉中打开了他的眼界,这对以后楚霸的提升也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对了老楚,你是怎么出来的?”昭哥努力的又看了一眼,只好选择了放弃,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吐出来,这种感觉太眼晕了,大脑都像是抽筋一般。

“这件事回头再说。”楚霸应了一眼,眼睛仍然紧盯着刺和教官。

昭哥无奈的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猴子和他一样痛苦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眼晕了。既然看不清刺和教官的战斗,昭哥的眼神便四处乱转了起来,他突然间发觉整条街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这么久的战斗条子竟然都没露过面,昭哥的心里想着,眼睛不由的转向了厢车里,那里坐着的就是现在这所有一切和自己身上所受的伤的罪魁祸手。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昭哥的眼中便露出了凶狠的光芒,嘴里也重重的朝着厢车的方向吐了口痰。

“昭哥,你说那个龟儿子会不会再叫人来。”猴子小声的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昭哥哎呀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小声的对猴子道,“猴子你觉得那个龟儿子会不会叫人来?”

“我看八成会。”猴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龟儿子根本不讲江湖意义,整个就是一孬蛋,你看看今天的事就知道了,这龟儿子就会躺在别人后面。我估摸着这龟猴子一会肯定会叫人来,到时候咱们可就有点吃亏了。我不是说刘哥不行,打不过他们,可是有句话不是说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抵四手,这龟儿子和条子的关系又铁,要是真叫一大群人来,咱们可吃不完兜着走吧。”

“嗯,有理,那你说怎么办?有什么了主意没。”昭哥点了点头,十分的赞同。

“昭哥,要不咱们偷偷的把这个龟儿子给、、、”猴子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反正都是干,先把这龟儿子解决了。”

“你傻呀你,”昭哥一听便在猴子的脑门上拍了一下,“那个龟儿子有保镖,就咱们现在这样,还没等那龟儿子的面前就把咱们先解决了。想点有用的。”

“是,是,还是昭哥想的周到,我这脑子不是笨吗。”猴子陪笑着道。

“切,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昭哥笑着道。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猴子刚一说完便赶紧的闭上嘴,还好昭哥没注意听,不然自己的脑门上又要来一下了。“让我想想了,对了,他有人咱们也有弟兄呀,把弟兄们都叫过来,看看谁人多。他一个人再厉害不也架不住人多呀。”

“这主意到是不错,”昭哥赞许的点了点头,可是很快脸上便又愁云满布,“可这大晚上的上那找人呀。”

“这个、、、这个、、、”猴子也没主意了吱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了昭哥,不是还有胖子吗。就是最形如眼着刘哥的那个大胖子,他是道上混的,叫他来不就得了,反正现在这个时间他们肯定没睡。”猴子眼睛一亮小声的道。

“这个到是还可以,只不过、、、”昭哥沉吟了一下,“我没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叫他出来。”

“啊。”猴子也傻眼了,看着昭哥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也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看什么看呀,我那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那个胖子,而且一看那个胖子就知道是个贪生怕死的主,这样的人叫来有什么用。”昭哥在为自己理由。

“可是、、、、”猴子还想说什么脑门上却被昭哥敲了一下。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们要想其它的办法。”昭哥坚定的道。

“哦。”猴子嘟囔了一声,下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了。突然间砰的一声把猴子吓了一跳,连忙定眼看去,却是见刺的身子摔倒在了地上,而教官垂下来的手臂上却是流下一道血流,血滴啪啪的滴在了地上。刺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冷冷的看着教官。很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使教官并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或者说是反而被刺所伤了,而这一切猴子了却是没有看到。

刺冷冷的走到了教官的面前,眼睛看向了他滴着血的手臂。

教官脸上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似乎流血的手臂并不是他自己的一般,他看着刺的眼神当中也看不出一点现在他的心里真正的想法。

“这次你的进步很大。”教官淡淡的道,抬起他受伤的左手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刺,“如果你只有这点水平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足以让你击败我。”

刺的眼睛猛的涌射出愤怒的光芒,但是很快这种光芒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充满了血丝的眼神。

陨落

刺冲了过去,他的目标是教官的头部,这一次刺似乎把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他用的是玉石俱焚的打法。教官的左手抬了起来,右手仍然背在身后,在刺的身子已经冲到自己近前的时候,教官突然厉喝一声左手一记直拳便挥向了刺的胸口。对于刺两败俱伤的打法,教官竟然也似乎采取了相当的打法。砰的一声,教官的直拳狠狠的击打在了刺的胸口,后发而先致。教官的动作竟然比刺还要快,率先击中了刺。这一次刺并没有退,他的身子也没有如果教官所料的飞出去,他的手臂已经死死的捉住了教官的左手。

忍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与疼痛,刺手中的三棱军刺如鬼影般的扎了出去,扎向了教官的小腹。噗的一下,三棱军刺狠狠的刺了进去,鲜血飞溅中刺的眼神里泛起了冷酷的笑意。原来在一开始的时候,刺就打算这么做,他知道教官的强大,也知道就算教官只是用一只手,自己也不可能完美的击败他,所以刺便采取了这种两俱败俱伤的打法,以被教官狠狠击中的代价来争取时间,然后用另一只手里的三棱军刺狠狠的下去。如果这一招是对付其它正常人的话,刺可以说是在自寻死路,可是对于现在的教官来说,这一招却是有些绝对大的优势。

刺利用的也正是这种优势。

教官脸上淡淡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但是涌上来的却不是愤怒,而是欣慰。古怪的欣慰。

刘慎之的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脸色顿时大变。

教官看了一眼自己小腹处早已经染红的血,又看向了刺那充满了疯狂的眼神,教官的右手仍然没有动。张一嘴,一股血随着咳嗽涌了上来,令教官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吐掉了口中的血后,教官的腰又挺的你是标枪一般。“很好,你比我预想的做的还要好,利用任何的优势战胜自己的对手,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你已经合格了。”教官的嘴里又涌出一股血来。

刺冷冷的看着教官,手上用力推着三棱军刺向前,猛然间一只手却是捉在了三棱军刺之上,令三棱军刺无法再前进一步。刺冷冷的目光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之间的刘慎之,“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你最好马上松手,否则的话,不要怪我。”

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现在心情,但是我不能放手,我怕这一放手,你这一辈子都将永远不法原谅自己,都将活在悔恨当中。”

“你懂个屁。”刺厉声的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马上给我滚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刘慎之仍然在摇着头,“这件事你必须先搞清楚再动手,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我宁可你现在疯狂,也不想你以后就这么毁了。”

“你真不放手。”刺的眼神里已经失去了理智。

刘慎之仍在摇着头。

刺的一脚突然间踢了出去,狠狠的击在了刘慎之的小腹上,刘慎之的腰弯了下来,一口血也喷在了三棱军刺之上,鲜红的血是那么的耀眼。刘慎之仍然没有放手。以刘慎之现在的伤势那里经的住刺的猛烈攻击,伤上加伤,刘慎之这次算是有史以上最严重的伤了,而且以刺和刘慎之以前的关系,就算两人不是朋友也不会出现这种事。那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慎之仍然不放手呢?

“老刘、、、”

“刘哥。”

昭哥和猴子大叫了起来想要跑过来,却是被刘慎之挥手制止。刘慎之慢慢的抬起了头,擦了下了嘴角的血迹后看着刺,“现在,你不能杀他,除非我先死在这里。”

刺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状盯着刘慎之,身上的杀气更胜。刘慎之的眼睛也在看着刺,两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过了片刻之后,刺冷哼了一声抽出了三棱军刺,这一个动作也让刘慎之稍微的松了口气。他的心里还是真有点害怕刺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住,刘慎之不怕死,他怕的只是刺永远的沉沦在黑暗当中,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没得商量。”刺冷冷的说完便转过了头。

刘慎之笑了笑然后转过了身来,看着教官小腹处早已染红一片的血迹,伸出了手来去拨三棱军刺,只是让刘慎之没有想到的是,教官竟然阻止了刘慎之。“这是我应得的。”教官的声音淡淡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刺后,一地背着的右手猛的捉住了三棱军刺然后用力的刺了下去,鲜血又涌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呆了,谁也没有料到教官竟然会这么做,他竟然在自杀。

刘慎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教官的心情。教官的眼神也在看着他,眼神当中有一丝欣慰,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拍在了刘慎之的肩上,教官用微弱的声音道,“以后,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话,教官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这么重伯伤势,教官已经是必死无疑,死神似乎在黑暗中疯狂的大笑着。冷清的街面上更是吹来阵阵的阴风,似乎在送教官最后一程。

“答应我。”教官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坚定的对着刘慎之道。

“好,我应答你。”刘慎之轻声的点了点头。教官的嘴角似乎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然后身子便倒了下去。这个实力强悍的让刘慎之都似乎无法对付的人,却这么的死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失落的感觉,即使到现在,他们仍然不相信教官就这么的死了。这个对手的强大是所有人的恶梦,而现在这个梦轻易的就结束了。

刺也愣住了,他一心想要达到的目标,一心想要去做的事,可是当它真正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刺的心里也感觉到了空荡荡的。这种落差让刺说不出话来,教官的死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松懈,相反的,教官的身影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刺的心中,让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教官的身体躺在泊当中,脸上安详的表情就像是在熟睡。也许,死亡对于来他说,却是一种解脱。或者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让他留恋的了,他可以静静的走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教官心里真正的想法,就是刘慎之也不知道,他只是大概猜到了一些事,可是这些事却随着教官的死而永远的消失了,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这是不幸还是幸运?

没有人知道。

刘慎之一直在想办法对付教官,对付这个强大的对手,就像他所说的,如果想要动凌傲天,必须跨过他的尸体。刘慎之与教官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倒下去,刘慎之不是没有想过让教官倒下去,只是结果这么简单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却是刘慎之始料未及的。教官的一生也似乎是可悲的,不管一个人生前做了多么可怕的事,他现在选择了死亡,这些事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不应再追究下去。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教官脸上那安详的表情,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后,刘慎之站了起来。

死人的事可以不追究,而活人的事却不会就这么放过。现在活着的人当然是凌傲天,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而起,他才是真正的罪恶源头。刘慎之走向了厢车,现在,是该他与凌傲天解决一下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凌傲天已经完全的傻了,教官是他最后的保障,最后的王牌,在他来这里之前,他的表哥就曾对他说过,只要有教官存在,他就不会有任何事情。他知道自己表哥的话从来没有错过,他也知道教官是个多么厉害的人,所以他才有持无恐,才可以这么嚣张。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教官竟然会就这么的死了。那自己怎么办?他与刘慎之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可以会下来解决的事情,没有了人的保持,刘慎之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一时之间,凌傲天的心里涌起了莫大的恐惧。而刘慎之慢慢走过来的脚步,更是在凌傲天的心脏上一下一下狠狠的捶着。

“少爷,少爷。”一个声音把凌傲天从恐惧当中拉回了现实。喊凌傲天的是他的司机,一个一直在看着所有事情的人。见凌傲天有些茫然的转过了头来,司机的心里虽然在鄙视着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少爷,现在怎么办?他快要过来了,要不要开车撞过去?”

“开车撞过去?”凌傲天茫然的道。

“对呀少爷,他快过来了。”司机急促的催着道。

“对呀,撞过去,撞死他。”凌傲天的突然疯狂的大声喊叫着。

“撞死他,撞死他。”凌傲天疯狂的大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心里可以好过一些。

“少爷做稳了。”司机快速的说道,然后便发动了厢车,在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中,厢车快速的冲向了走过来的刘慎之。刘慎之与厢车的距离不过五九米,在这样短的距离之下,厢车又是以七十迈在冲刺着,双方的相遇后刘慎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会轻飘飘的飞向了上天空,然后慢悠悠的摔在地上。而如果撞人成功后,司机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我们少爷他爸是xx,你能把我怎么样?在现在这个社会,普通的群众永远是处于弱势的最低端,也是最没有尊严的群体。

傻子

只要高于这个群体的人,就可以任意的践踏它,任意的污辱它,因为你如果反抗去争取公平的话,他们就会理直气壮的插着腰道:谁让你***老爸不是xx,谁让你生下来就是处于弱势群体当中,你活该。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把问题扩大化了,但是这就是现实,而现实往往就是残酷的。如果身份换过来,被撞的人换成了凌傲天这样有权势的人,那结果又会怎样呢?相信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可以明白。不皮也要脱层皮绝对是你最优惠的待遇了。就是这样的结果你都要求爷爷告***,末了还要加句‘谢谢’。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现实的每一个地方上演着,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公平,也只是有权势之人打着的一个口号而已。只是一个口号,如果你错把这个口号当成了自己的权力,那你可悲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司机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跟着少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像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所以在司机的观念着,就算是撞死刘慎之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才会提出这个观念,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加速冲向了刘慎之。

司机的反应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没有人想的到司机竟然会开车冲向刘慎之,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近,就算想出手也已经照镜子。昭哥似乎已经看到了刘慎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昭哥已经转过了头去不敢在看下去。

急速而刺耳的车轮声还在响着,砰的一声巨响。昭哥的心猛的抽了一下,拳头也后紧了。可是等了半天除了粗重的喘气声外,竟然没有任何人的喊叫声。昭哥不由的转过了头来,他的嘴张大了,他的眼睛也瞪大了,因为刘慎之还好好的站在那里。而司机开着的厢车却是狠狠的撞在了街道旁边的路灯杆上,车头已经凹了进去,阵阵的热气冒了出来。厢车里静静的,没有人知道司机和凌傲天现在的死活,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这是怎么回事?昭哥的心里涌上个大大的问号。

原来在厢车冲过来的时候,刘慎之心里早有准备,到不是说刘慎之上知天闻,下知地理一般,身体强悍的如变身的超级赛亚人一般,而是刘慎之一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警惕,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其实人类都有,而且经历了上千的进化演变,只是现在在科技社会里,反而这种本能已经慢慢的退化了。只有经过强化训练的人,才可以重新激发出这种本能来。就像人的眼睛在有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会本能的闭上,人的手在用针刺的时候会马上收缩回去,这种道理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虽然厢车加速的冲了过来,可是刘慎之仍然能轻松的避开。刘慎之可以,司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根本想不到刘慎之这么重的伤势,竟然还能那么轻巧的避开高速行驶的厢车,那动作轻柔的比凌波微步还要潇洒万分,看的司机眼睛直直的,目光随着刘慎之的移动而移动,然后,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电线杆。

碰的一下,他想不撞上去都难。

昭哥现在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着刘慎之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车里不知道死活的凌傲天。昭哥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觉得爽,非常的爽,也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虽然笑的时候全身那叫一个疼呀,可是昭哥乐意,再疼也得笑。然后下面刘慎之所做的事让昭哥笑的更厉害了,肚子都有些抽筋。

刘慎之走了过来,走到了厢车的门前,先是给自己点了只烟后,才打开了车门把里面的凌傲天拉了回来。看着凌傲天脸上被划伤的血痕,刘慎之很是严肃的道,“你以为你爸是李网呀。”

“不是。”凌傲天弱弱的道。

刘慎之拍了拍凌傲天的肩道,“你爸既然不是李网以后开车小心点,别自己看到了美女就当是自己的老婆,早晚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是。”凌傲天茫然的道,现在的他头狠狠的撞在了前座上,现在还晕着呢,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嗯,年轻人,有前途。”刘慎之在凌傲天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就像是领导在拍自己的下属一般。那眼神,那表情,让凌傲天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

“不过,一事归一事,你撞我这件事咱就算了,毕竟你爸也不是李网,咱也不会把你咋得。可是一码归一码,前面的事咱们该好好的算算了吧。”刘慎之的脸上现出了笑容,然后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凌傲天的小腹,疼的他身子马上弯了起来,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一般,嘴里也喷出口苦水来。

刘慎之一般是不喜欢对手无还击之力的人动手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刘慎之都差点暴走了,而且凌傲天还是这所有事情的源头,由此可想刘慎之对于凌傲天是多么的愤怒。只是还好的是,刘慎之现在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否则的话凌傲天现在就不是只吃苦头这么简单了。刘慎之的一拳挥在了凌傲天的下巴处,一声轻脆的声音传出,不用看都能猜的出来,凌傲天未来几个月里,说话是有难度了。

“这一拳是替楚霸还你的。”

刘慎之把凌傲天的身子又拉了回来,现在的凌傲天是一塌糊涂,嘴巴张着口水都流了出来,还混合着血沫,眼神里已经不是恐惧而是傻傻的,这家伙现在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如果刘慎之再折磨他下去的话,这孩子肯定就废了。刘慎之会住手吗?不会,刘慎之对待朋友是如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那绝对是冬天般的寒冷。趁你病要你命,不把你折磨的后悔来到人世,刘慎之也就不是刘慎之了。

砰的又是一下,凌傲天的身子飞起来二十几公分,然后啪的一下子摔在地上,手臂上脸上都是擦伤,血缘红的耀眼,在暗夜中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的味道。刘慎之要是阴险起来,有时候是比坏人还要坏的。刘慎之蹲了下来,拉起了凌傲天的头,看着那张恐惧的眼神,刘慎之摇了摇头,然后正反抽了他十来个巴掌,个个都是脆声声的响,凌傲天直接就变成猪头了。

“你说你一个公子哥,好好当你的公子哥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咽不下一口气,还找人来报仇。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自己是美女就有特权,是***李网的儿子就可以撞上天呀,我xx你老木。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手黑,不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老子就跟你姓。”刘慎之骂了一通后便捉着凌傲天的头狠劲的向地上撞,一下一下的砰砰响,没几下地上的血便汇成一小团了。

刘慎之感觉有此累了这才停下了手来,甩了甩手后站了起来。看着凌傲天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脑袋,嘴角眼角鼻子全是血,刘慎之却是笑了,笑的很阴险。伸出脚来踩在凌傲天的脸上用力的转了转,凌傲天马上便发出了杀猪似的叫声来。这惨叫声连昭哥听的心里都打个他哆嗦,太***惨了,一点也不像是人类所发出的。

不过昭哥喜欢。

“住手。”一个大喊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刘慎之抬起了头,看见街道的心头正有几个人影快速的向这里跑了过来,刘慎之的嘴角便露出一丝古怪的弧度,然后果真松开了脚,只是在那几个人影快跑到刘慎之近前的时候,刘慎之一脚踢在了凌傲天的太阳穴边上,把凌傲天整个身子给踢的转着弯滚了过去。而凌傲天的惨叫声也停止了。几个人影冲到了凌傲天的近前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凌傲天脸上傻傻的表情,所有人都傻了。

凌傲天被刘慎之连打带吓的,精神终于不堪重负,已经变成了傻子。

“你、、、”有人指着刘慎之大声的道。

“我什么我,我不是已经住手了吗。”刘慎之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嘻嘻的像个无辜的小白兔。

“你太过分了。”另一个人也大声的指责着刘慎之。

“对,你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把、、、”那人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像是害怕什么一般,赶紧闭住了嘴,眼神还惊恐的左右看了看。

“你们看见我动手了吗。”刘慎之嘴里叼着烟,“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如果没有人可以作证可不要乱说,我会告你们诽谤滴。”

论伶牙俐齿有几个人是刘慎之的对手,这几个人影看着刘慎之硬是说不出话来。

“反正,你跑不了。”终于有个人从牙缝里迸着道。

“哦,那我跑不了,你跑得了吗。”刘慎之仍然笑嘻嘻的,只是这笑声听在这些人的耳中,却是比阎王的声音还要让人胆寒,也让他们的心里都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来。

精神之战

“你敢威胁我们。”另一个人大声的气愤道。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刘慎之还在笑着,阴阴的笑着。

地人嘴里的下半段话说不出来了,刘慎之现在的形象像极了恶人,而且还是很恶很恶的那种。好汉不吃眼前亏,尤其是这些人,个个都精的跟猴子似的,要不是不来不行的话,打死他们也不愿意跳进这混水来。谁死谁生他们才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永远只是自己的利益,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动一下。只是今天不一样,凌傲天后面的那位主实在太厉害,如果凌傲天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怎么也要做做样子装装门面才行。

“你很狂。”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又从远处响了起来,两个人影拉着长长的影子也出现在了街道上。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隐隐带着一种威严,这是长期处在当权者特有的声音,也透露出了他的地位。

今天的事情都往一处赶,来一拨走一拨的,跟登台唱戏似的。人影慢慢的走到了凌傲天他们的近前,看了一眼斜张着嘴流着口水眼神傻傻的凌傲天,这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对着那些扶着凌傲天的人冷哼了一声,吓得这些人一缩肚子,人影才转过了头来看向刘慎之。从他的表现都可以看的出来他和凌傲天的关系绝不简单,可是面对把凌傲天逼疯了的刘慎之,这人的眼神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愤怒的光芒,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平静的就像是在对一个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似的。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是偏偏这个人却是这样的表情。山里有句话叫咬人的狗不叫,臭屁不响。这虽然都是土话,可是却有着道理。就像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也没有正常人的反应,如果他不是与凌傲天一点也没有关系,那就是他这人藏的很深,喜怒哀乐已经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在没有绝对的把握面前,绝对不会冒险,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光明之前。

这样的人,单从人性上讲,才是最可怕的人。可是他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如此轻的年级却有这样的修养,这个人绝不简单。他在打量着刘慎之的同时,刘慎之也在打量着他。这个人往那里随便的一站,整个身体的气势就与平常人完全的不同,这是一种长期处于高位中的人才会有的气势。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做了十来年校长的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背着双手,挺着个大肚子,这是惯性。再比如某些官员也是这样,气势有强弱之分,也有好坏之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决定了他的气势,这种由内而外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你就是刘慎之?”人影淡淡的看着刘慎之道。

“是。”刘慎之也淡淡的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人影指着凌傲天问道。

刘慎之笑了,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站在一边的昭哥却是忍不住上前来插嘴道。

“这样活该,要不是他、、、”

“我有在问你吗。”人影侧过了头来看着昭哥,冷冷的眼神透射出的威严让昭哥全身都感到不自在,呼吸也似乎为之一紧,但是很快的,昭哥便恢复了正常,刚想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被走过来的楚霸拉住了。楚霸也看出了这人的不同,到不是说楚霸会怕他或者说是其它的顾忌,楚霸只是觉得动嘴的话,昭哥和自己绑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方面的事当然还是要让刘慎之来出头才行。自己只是一个动手的人,如果说刘慎之和楚霸昭哥他们是三位一体的话,那刘慎之就是大脑,楚霸和昭哥是手。手只要去狠狠的打击对方就可以了,不用去动脑,去思考那么多的事想那么多的事。

那人看了楚霸一眼,目光又转到了刘慎之的身上,在这里很显然刘慎之就是老大,或者说他才是话事人,其它的人都不重要,只要搞定了眼前的刘慎之,其它的人不足为患。当权者谋之而动,这人显然也是十分精通此道,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谁才是主脑,谁才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判断出主次,掌握好准确的目标,这样才会事半功倍,也是他们表现他们能力最直接的体现。谁的眼看的准,判断的准,谁才能走到最后。

其实在官场上与战场上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战场上进行的是血与火的注视,而在官场上,却是比战场上还要险恶,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永远的抬不起头来。在官场上的暗中撕杀,互除异已更是司空见惯之事。要不然在古代也会有皇室是最权力的集中地,却也是最污浊的集中地,在权力的面前,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的。千百年来,这样的事情在皇室里实在是太平常了,就算是你无心恋权也难逃其难。其本无罪,怀壁有罪。在官场上,你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占好队,是会要被双方夹起来打的。

想要看人性最丑恶的事情,只要翻一翻历朝历代的皇室记录就知道了。人性已经彻底的丧失了,所以在这种权力争压下而活下来的人,在权力的争斗中而安全的人,绝对都不是简单的人。刘慎之这一次真正的遇到上能和自己相抗衡的人,这种抗衡不是身体上的抗衡,而是精神上的抗衡。教官虽然可怕,但是刘慎之的心里却不恐惧与害怕,因为他知道教官这样的人不会去动太多的心思,也许他是不屑,也许他是不会,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并不能让刘慎之从心底里真正的感觉到威胁。而眼前这个人不同,他的出现让刘慎之从眼里提到了警惕。

“是不是你做的。”人影仍然在淡淡的问着刘慎之。这句话听起来最平常不过,其实里面的学问也不少。这种责问就是对人心情一种暗示,不管你回答了是或者不是,都已经落进了他的圈套当中。回答是,你会在心底里涌起一咱被责问的感觉,好像错的是自己,气势上便会弱了一分。而回答不是,就像是你在抗争,在不服气,语调的高低直接折射出你内心里的底牌。他的这句话,就是要先在心理上压倒刘慎之,先让他们的心里产生裂缝,只要这道裂缝出现,那后面的事就应刃而解,不需要多大的力气。或者可以说,刘慎之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这也是他一惯的行事准则。不讲感情,只讲能力。

“你觉得呢。”刘慎之把玩着手中的烟头淡淡的道。

“大胆。”人影突然间暴喝了一声,这突兀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想不到刚才一直用着平淡语调的人竟然会喊出如此震慑的声音,尤其是站在后面扶着凌傲天的那些人,个个的脖子都是一缩,这也是人类的本能之一。这也是他常用的招数之一。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刘慎之掏了掏耳朵,然后看着人影道,“你的胆子也不小,一个人在半夜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怕被别人发现吗?我想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也会有很多的仇家吧,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了你的行踪,我想,这件事一定会很有意思。”刘慎之的眼睛又看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影,那个人一直隐在人影的背影当中,连脸面都看不清楚。“我想你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一定是觉得这位可以保持你是不是,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可能这次你想错了呢?可能这次,他根本保持不了你呢?”

他在试探着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也在反试探着他。两个人都只是说表面着些不痛不痒的话,但其实却是暗暗的针锋相对。不过明显的很,那人也不吃刘慎之这一套。

“是吗?”那人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有胆量的人了,我想,接下来的事一定会很有意思,这也让我很期待。记住,我还会再找你的。”说完这句话后,人影便转过了身去向回走去,路过凌傲天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眼睛更没有看凌傲天一眼,似乎这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而实际上,他却是凌傲天的表哥,一个在家族里凌傲天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当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人,也被誉为是家族的接班人的人。

刘慎之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楚霸走了过来,同样在看着人影的离开。“是不是有麻烦?”

“好像天天都有麻烦。”刘慎之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触动了身上的伤势,眉头皱了皱后转过了身来看着楚霸,“不过,好像我们一点也不怕麻烦不是,有狗挡路就打狗,有佛挡路就杀佛。”说完刘慎之也向楼上走去。

昭哥有点不明白刘慎之的意思,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现在干吗?就这么走了?”

“回家睡觉,”刘慎之对着昭哥挥了挥手,“折腾了半夜你不困吗,我可是困了,困了当然是要睡觉了。”

“这个家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竟然还睡的着。”昭哥的嘴里嘟囔着。

“走吧。”楚霸也持着昭哥道。“那这些人呢?还有这车子怎么办?”“会有人来收拾的,等你明天再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肯定?”“肯定。”“算你说的有理吧。”昭哥摇了摇头,也懒得再想下去了,和楚霸猴子一起上了楼去。

街道上只剩下那辆仍然冒着烟的厢车,灯光一闪一闪的。

黑暗处的眼睛(上)

昭哥以为刘慎之说睡觉只是个乐,没想到当他们上楼打开门后,还真看见刘慎之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样子真像是睡着了一般。昭哥一愣刚想要说话的时候,楚霸却是拉了昭哥一下,摇了摇头。刘慎之从晚上回来到现在根本没有放松过,不只是他身体上所受的伤,更重要的是他在劳心。劳心是比劳力还要累的多,这种精神上的战斗能在无声无息中摧毁一个人。流传最广的当然是伍子胥的故事,一夜这间愁白了头。虽然伍子胥的这种劳心与刘慎之的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像这样劳心的人一般都不会长寿。时时刻刻都有事在脑子里,人根本放松不下来,又怎么可能会长寿?

不过刘慎之唯一不同的是,他该睡的时候就睡,绝对不会失眠。

昭哥此刻也才想到了刘慎之晚上赶回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休息过,也一定累坏了。而且赶上这些事情,正常人可能都被压跨了,而刘慎之却是暂时的解决了这件事,现在,他也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昭哥轻声的坐了下来,楚霸拿出了纱布与药水,给昭哥和猴子身上的伤势处理了一下,以防伤口感染。现在天气比较冷,一个处理不好,伤口恶化到时候就麻烦。期间昭哥当然也问起了楚霸怎么会和刺在一起。

楚霸边处理着两人身上的伤口边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刺是怎么知道自己自己在笼牢里的,刺只是突然间的出现,然后打开了牢笼带着楚霸出来,一路上刺也没有说过话,只是和楚霸一起回来,后来发生的事昭哥他们也看到了。楚霸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了刘慎之。如果这件事有人通知刺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刘慎之。不过刘慎之既然不说,他们也不会,几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没有必须事事都挂在嘴上。出事的是楚霸,刘慎之昭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换作了是昭哥或者是刘慎之都是一样,这几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只是这次楚霸没有想到的是,通知刺的人并不是刘慎之。刘慎之虽然猜到了楚霸的事情,但是在事情还没有摸清楚之前,刘慎之不会断然出手,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刘慎之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他很鲁莽,很冲动。

“废物。”一个蓝色的高脚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散碎一地,高脚杯里的酒水也撒在了地上。这是一间十分宽大而豪华的房间,整个房间里华丽的布置像是皇宫一般,在房间的尽头是一张十分宽大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的是一个高大的大胖子,如果你不是亲眼看到,你绝对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胖到这种地步。脸上的肥肉都似乎要掉下来,短粗的手指像是一个个小萝卜。在宽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子,里面琥珀色的酒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只是大胖子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眼前的酒上,而是盯着站在桌子前面的一个人身上。就像是毒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个人低着头眼中全是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在这里做了只有一年,从来没有见过经理发这么大的火,那狰狞的肥肉现在却是他的恶梦。“一群废物。”大胖子又吼叫了起来,一把捉起桌子上的酒瓶便狠狠的砸向了桌子前站着的那个人。啪的一下,酒瓶碎裂,酒水全飞溅了出来,伴随着头上涌出来的鲜血,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站着的那人手都不敢伸出来,只是任由头上的血向下流着,他知道如果只要自己伸出手去捂住头上的伤的话,那接下来的他将会受到更加残忍的痛打。他只能忍。

大胖子似乎现在的气消了一些,看着站着的那人头上的鲜血,大胖子沉着脸挥了挥手,那人赶紧的躹了一躬然后赶紧的离开了房间里。出了门后那人差点一**坐在地上,现在他的心里还是恐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钱真不是人赚的,心里想着却是扶着墙赶紧的离开了。他可不想再留下来万一大胖子反悔了,自己还得当成出气筒。

大胖子短粗的手指握成了拳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而宽大而结实的桌子晃了两晃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似乎随时都会散裂开来。“叮、、”这时一阵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吓的大胖子一个哆嗦,赶紧的拿起了电话,看到上面的号码后,大胖子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然后伸出了短粗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事情是不是搞砸了。”电话那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大胖子舔了舔嘴唇,却发现自己编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我在问你是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是,是。”大胖子赶紧的道,现在的大胖子一点也没有刚才那威风的样子,反而像是个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甚至他的手还在颤抖着。

“废物。”电话那头也传来了这两个词,显然声音的主人十分的愤怒。

“您听我说,”大胖子舔了舔嘴唇脑子里赶紧的转了起来想着理由。“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你很清楚事情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显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说吧,如果这次再搞砸的话,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大胖子赶紧道,“这次一定可以完全任务,请您老放心,一定完成。”

“嗯。”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这次你最好不要撞砸,记住,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说完后那人便挂断了电话。

过了半响大胖子才收起了手机,肥胖短粗的手指仍在颤抖着,脑门上全是冷汗。只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大胖子却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转了一圈,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无力的把手机放到了桌子后,大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把外套脱了下来。从桌子里拿出了只雪茄剪掉了烟嘴后,大胖子点着了狠吸了几口,脸上的情绪缓和了些,眼神当中又迸射出歹毒的光芒来,一拳又捶在了桌子上。“他娘的废物,本来以为可以利用这小子办点大事,把自己自己给赔了进去,废物,真是个废物。”发泄了几句后,大胖子靠在了椅子上嘴里吞云吐雾,脑子里却是又盘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后,大胖子猛的坐了下来,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然后在桌子上的一个黑色的按钮上按了一下。“叫小九来见我,快点。”

松开了手指后,大胖子站了起来,肥胖的身子将近有二米的身高,再加上他那一身的肥肉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功夫不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然后走进来一个尖头尖脑的人来,一看就是个脑子好使的人。“经理,您老叫我来、、、”这人说着话眼睛却在偷偷的打量着大胖子,见大胖子阴沉着一张脸,尖头尖脑赶紧的收住了嘴咽回去了下半段话。

“过来。”大胖子看着尖头尖脑一招手道。尖头尖脑赶紧的小跑到大胖子的面前,他的身高也就一米九左右,站在大胖子那高大的身躯面前,却像是大人在领着个小孩子一样,尤其他那瘦弱的身子比起大胖子来实在相差太多,估计大胖子都能顶他三四个。大胖子弹了弹雪茄的烟灰阴声的道,“墨老是不是还在这里?”

“是,是,还在,丽姐正陪着墨老呢。”尖头尖脑的人赶紧道,心里却是在暗暗的想着经理问起墨老来干吗。

大胖子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道,“小丽在陪着墨老?墨老没有叫其它人吗?”

“没有,我亲眼看见的,真真的,丽姐带着墨老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尖头尖脑的脸上露出猥亵的贱笑来,“还真看不出来墨老一大把年级了还这么厉害,我算是、、、”一看到大胖子根本没在听自己说什么,尖头尖脑赶紧的闭上了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在这个经理的手底下做事,不小心点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你下去吧,记得,要是墨老醒了赶紧通知我知道没,要是让墨老走了,”大胖子凶猛的瞪着尖头尖脑,“你这个小脑袋也该换换地方了。”

尖头尖脑听的一缩脖子赶紧的点着头。“经理你放心,就是我亲爹亲妈来了,我都不敢挪开关点眼,我一定死死的盯着,只要墨老一出来我就通知您。”

“嗯,出去吧。”大胖子一挥手转向又走回了自己那宽大的桌子后面。尖头尖脑赶紧的点着头哈着腰出去门。

“刘慎之,刘慎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连京城四少的凌傲天都不能动你半分,还被你给摆平了。”大胖子的拳头握了起来。“这事可不要怪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要是没事,倒霉的就是我了。”

而这时的刘慎之却还是在安然的轻睡着,根本不知道还有人在暗自打着自己的主意。

当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刘慎之睁开了眼睛,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刘慎之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刘慎之却感觉疲劳全都消失了,就连身上的伤也似乎好了许多。抬眼望去,楚霸和昭哥猴子都在屋里各找地睡着。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前,下面的街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厢车已经不见了,被撞弯的路灯杆也恢复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一点昨天发生过事的痕迹。

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个与凌傲天不知道什么关系的人,看来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而这次的对抗,似乎比以前又危险了很多。

刘慎之能撑过这一关吗?

黑暗处的眼睛(中)

对于不知道结果的事情,刘慎之一向懒得去想。事情总是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突然之间又会发生什么事,又会有什么人牵涉进来,考虑的再多也没有。而且这样只会把自己搞的紧张兮兮的,反而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拖后腿。刘慎之是一个放的开的人,所以在他的心里并没有过多的去想那个人的事,而是在想着自己应该去那里吃点东油条。东西很快便端上来了,老豆腐是热的,油条是新炸出来的,看着就调人胃口。拿起小匙来舀了一口,正对味,对于要开始一天忙碌的人来说,能吃上这么一顿早餐就是西填饱自己的肚子,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刘慎之溶入到了人群之中,这种感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一波一波的事情堆积起来压过来,让人连喘息都觉得是一种奢侈,刘慎之还是喜欢眼前的这种生活。走到了一个小摊前坐了下来,刘慎之要了份老豆腐和件让人感觉很快乐的事情了。刘慎之也是一个很知足的人。

“小张也你也在这吃呢?”一个二十五九岁,穿着一身西服的人坐了下来,在他的对面坐着的也是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

“是呀小刘,怎么,也你喜欢在这吃?”小张笑着道。

“那是,就是这里对味,吃起来过瘾。”小刘喊了一份老豆腐又要了几根油条后这才转过了脸来,“以前怎么没遇见过你呀?”

“甭提了。”小张一听就大吐起苦水来,“今天有事要加班,所以得提前到公司,这帮大老板们那里知道我们这些做小职员的辛苦。没办法呀,人家有钱,给人打工的就这样,昨天加班到十点多,今天又要提前到,我一晚上才睡了九个多小时,现在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呢。”

小刘很是感触的点了点头,“都是这样,没办法,给你家打工就得累。咱要是有了钱做了大老板,天天舒舒服服的,得,不说这些了,越说越***生气。”

“是呀,每天这么累的,也就早上这会吃个早饭舒坦点,而且这里做的味也对,回了家又要照顾老婆,天天烦的要命,一天到晚也就现在这会可以清静些。”小张擦了擦嘴看了一下时间,“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去晚了又全是事,这些老板呀,挣起钱来要人命。”

“嗯,回头聊,有机会咱聚聚喝酒去。”小刘对着小张道。

“好嘞,回见。”小张挥了挥手便行色匆忙的走了。

“生活呀生活,你是让人生下来没法活呀。”小刘感叹了说了一句,摇了摇头赶紧吃起自己眼前的早点来。而坐在不远处听着这些的刘慎之却是感觉很亲切,这些挣扎在底线的小人物们,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却又会顽强的一直坚持下去。他们每天都处在忙碌当中,每天都做要很多的事,却只得到很少的报酬去养家糊口。而一旦出了事,最先受遭罪的也是他们,有钱人是根本不会去理会他们的死活的。就像凌傲天,他这样的公子哥一辈子都不会懂得这些小人物的故事,也不会去同情他们,因为环境决定了一切。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可以锦衣玉食,有些人生下来却要背负起生活的重担;有些人生下来就在想着要怎么去打发时间,怎么去找点乐子,而有些却是要日复一日不停的工作着、忙碌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谁也没有办法说它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因为在人的世界里,真正做主的永远是人。

可是这些的小人物,却总会给刘慎之的心里带来一丝的平静,只有看到这些人,刘慎之才会觉得生活,原来也不是那么一塌糊涂。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李网的事好像完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不是早晚的事。”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咱们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虽说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可是这事从根本上还是改变不了的,你想想呀,咱们一个小百姓怎么斗的过他们,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呗,这事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肯定没戏。”

“是呀,开始的时候我还报着点希望,可是现在看来,全都是他们的扯淡呀。”原先那人叹息着道,“可怜了这么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走了。”

“现在信了吧,这事咱也就是说说而已,折腾不出个啥来。人权,人权可不是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讲的,就跟法律一个样,这事分对谁。对咱们来讲屁都不是一个,还是乖乖的挟着尾巴做人。而且这些你还不能乱说,前段时间不是出现过什么跨省追查的事吗,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要不然对咱也来个什么追查的,你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知道不?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着什么人权,做梦去吧。”

“也是,得,吃咱的早点吧,要不然一会又迟到了,这个月的资金又要泡汤了,这帮当老板的人,真是比***吸血鬼还要黑。”

刘慎之听的也是直摇头,他可以明白这些人的心情,不是他们不想管,无论谁遇上这种事还是会觉得忿忿不平,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没点底的话,枪打出头鸟,谁出声办了谁。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谁也不想把自己牵涉进去,这不是一两个人的现象,而是整个社会的现象,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一个社会的发展,这样的事情从来不见少数,但是只要有口饭吃,人们还是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该干吗的干吗。管不了,也不敢去管。刘慎之也是人,不是神,他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法则,更不可能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公的事都帮一把。

“很有雅性吗。”一个柔美中略现冷冰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了起来。刘慎之转过了头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美腿,一双穿着黑色打底裤的美腿,纤细而匀称的曲线仍然那么吸引人的目光,再向上便是牛仔短裙和一件淡红色的上衣。

“方都是也挺早的嘛。”刘慎之笑了笑,便又继续吃起自己的早点来。站在这里的人正是方妙雯方老师,对于刘慎之不冷不热的态度,方妙雯却是没有理会而是也坐了下来,只要了一份老豆腐。很快老豆腐便端了上来,纤纤玉手拿起小匙尝了一口便入了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打算?什么打算?”刘慎之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一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方妙雯却是仍然在用小匙在碗里搅着淡淡的道。

“看来方都是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刘慎之笑着擦了擦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方都是呀。”

“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不会知道。”方妙雯说话像是在打禅机一般,“昨天的事传的很厉害,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尤其是那个人和他背后的势力,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他为敌,不然的话,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会连累你身边的所有人。”

“是吗?”刘慎之玩味似的看着方妙雯,嘴里也叼了根烟,“方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这个学生来了,这太让我感动了。只是方老师,你怎么就这么清楚的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手在背后操纵一样似的。难道方都是你认识那个人?”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连累了自己身边的人,至于你,想做什么我没兴趣,也懒得知道。”方妙雯站了起来,“我已经提醒过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怎么做也是你的事。你如果非要一意孤行的话,就要准备去承担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说完也不理会刘慎之什么反应,方妙雯便向自己的小车走去。

“哎方老师呀,吃饭怎么不给钱,你总不能让我这个穷学生来付钱吧?”刘慎之却是对着方妙雯的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只是方妙雯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小车不溜烟的便消失在车流当中。摇了摇头刘慎之收回了目光,“见过小气的都是,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小气的都是,吃顿早点钱还要让学生来付,唉,命不能怨社会呀。”从身上掏出了几个硬币放到了桌子上,刘慎之也走了。

刘慎之走了既不是去学校,也不是回到楚霸那里,而是去了刘经理的家。有段时间没错见这个老刘头的家里了,刘慎之除了要拜访一下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来历,刘慎之绝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更何况这些事关系到自己身边人的安全,刘慎之也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到刘经理这里来,当然是要了解一些情况。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当刘慎之见到刘经理现在的样子后便是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只是很短的时间没见,刘经理却现得苍老了许多,头上已经冒出了很多的白发,眼神里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决断与抖擞,有的只是疲惫与苍老。是什么事情让刘经理这样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慎之的心里也有些迷惑。

黑暗中的眼睛(下)

刘经理抬头看了刘慎之一眼,眼神中的疲惫之色更深,点上了雪茄抽了一口后,刘经理淡淡的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老刘头你这是咋了,让人给煮了呀。”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仍然口无遮拦的道。刘经理没有理会刘慎之的话,只是不停的抽着雪茄,呛人的烟味飘散着,刘经理突然间咳嗽了起来,一张脸也憋的微红,过了好一会咳嗽才渐渐的平复了下去。刘慎之看了一眼刘经理桌子上的空水杯便拿着水杯站了起来,重新倒了些温水后放到了刘经理的面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撑着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拼,早晚得挂了。”

刘经理看了刘慎之一眼,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喉咙里感觉也没有那么刺痒难受了。“你不是和小洁出去玩了吗,怎么自己先回来了?小洁人呢?”

刘慎之靠在椅子上点了只烟,“放心老刘头,我又不是倒卖人口的,丢不了你的小洁。她比你现在舒服多了,有山有水有的玩有朋友,倒是你还是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吧,再这么下去,就你这身体,早晚得跨了,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底。”刘经理淡淡的道,身子也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却看向了正对面书房上挂着的一幅《花鸟山水图》。过了半响才悠悠的道,“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拜托?”刘慎之惊讶的道,“你个老刘头什么时候有事需要拜托我了?我可就是一个学生,什么都不是,那像你大老板有钱有势的。”

刘经理没有理会刘慎之的玩笑话,只是收回了目光看着刘慎之,又沉默了一会再道,“小洁是个好孩子,她的父母和我是至交,只是人生无常,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经常会遇到车祸就这么走了,只留下小洁一个孤伶仃的在这个世界上。小洁本来应该是像大多数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天偏偏不长眼,唉,每想到老友已远去,我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刘经理像沉浸在了往事当中一样,声音缓缓的,淡淡的,对于这样的一个老人来说,人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看到了太多的生死,也看透了生死。人生一世,无论什么样的人始终都逃不出一个死字,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如果我将来有什么不测的话,”刘经理盯着刘慎之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我希望你可以替我照顾小洁,这个孩子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我不希望在她以后的生活里还永远都是这样充满了苦难。答应我的要求。”

刘慎之看着刘经理那苍老的脸和头上的白发,苦笑着道,“老刘头,你当我是收容所呀,想照顾谁就能照顾谁?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现在我的事情还一大堆处理不远,什么时候搞不好我都挂了,论何照顾她?再说了,小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权力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怎么照顾她?这不是买东西,明码标价,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我知道。”刘经理的眼神里又有些暗淡,“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人,也不相信其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能有人让我完全的相信他可以照顾小洁的话,那就只有你刘慎之了。”

“老刘头你这么看的起我,我都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了。”刘慎之仍然苦笑着,“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甩过来,你老刘头到是轻松了,剩下的事全让我去头疼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这是一个老人最后的要求,我只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答应我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你要照顾小洁,要保证她的安全。”刘经理没有丝毫的放松,眼睛仍然盯着刘慎之,“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答应照顾小洁。”

“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刘慎之掐来了烟双手交叉在胸前。

“是的,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刘经理点了点头,“包括你现在的问题,我都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只是这次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的把握,你这次惹到的人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到的人,也是惹不起的人。”

“怎么谁都知道我的事,这日子混的真是太失败了。”刘慎之叹了口气,“看来你对昨天出现的那个人也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次的人惹不起?”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照顾小洁,我可以提供给你所有的情报。”刘经理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

“你这是在要挟我嘛。”

“是又怎么样?”刘经理的眼睛看向了另一面墙上的地图,“我虽然认识你不久,但是我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小洁如果有你照顾才是最安全的,除非你也要死了,否则的话,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洁,所以,你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小洁只是想过上平凡的生活,只是这一点,却是我无法做到的。一入候门深似海,进了这个圈子再想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吧,我答应你。”刘慎之点了点头,“只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小洁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她。这一切必须基于小洁自愿的原则之下,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好,小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她。”刘经理的眼神中现出一丝的安慰,这件事已经在他的心里考虑的太久了,本来他也不想这么早把这件事提到桌面上,可是事事难料,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一个不小心就是老手也会翻船,刘经理是一个谨慎的人,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他习惯性的把事情都安排好。万一发生什么事的话,也不至于连累其它人。只是他把所有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从来不提。

“那你呢?你这次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刘慎之问道。“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么难以解决?”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也管不了。”刘经理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你这次来最重要的就是想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的来历对不对?他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你看完后马上销毁,绝不能透露出去半点。”刘经理从桌子正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了刘慎之的面前。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厚厚的信封,又看了一眼刘经理,不禁苦笑着道,“好像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我这条鱼上钓自己往里跳,而我却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唉,姜还是老的辣呀。”

刘经理笑而不答,苍老而疲惫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刘慎之打开了信封,里面放着的是一沓文件,上面详细的把昨天出现的那个人的背影与经历都记录在案,刘慎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三十多页的文件不到十分钟刘慎之便看完了。掏出了只烟叼在嘴里后,刘慎之打着了火机把文件点燃,然后借着火点着烟,身子重新的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微闭着没有说话。他所看到的东西确实让人挺震惊,如果流传出去的话也确实会引起很大的哄动,难怪刘经理不让自己在外面提起任何一点情况来。而且这些东西明显是复印的,原件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至少刘慎之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在想这次,自己还真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了。

“我还有个消息告诉你。”刘经理又喝了口水道,“昨天晚上凌傲天之所以会对你出手,在这背后还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也查不出来,我只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对于你来说,却也一定不会是好事。”

“有一点我也很奇怪,怎么凌傲天会突然间出手,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我也在怀疑在这件事的背后,似乎是人推动着一切的发展。”刘慎之弹着烟灰道,很快刘慎之便又笑了,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过不管是谁,他既然想把我坑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想利用我刘慎之的人,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刘慎之不是任人宰割的鸭子,谁都能上来咬一口。”

刘经理看着刘慎之,过了半响也笑了,他十分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平时的时候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内心里却是心细如发,任何想利用他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好下场,就是在当初的时候,自己如果不是坚持不把刘慎之牵扯归去来的话,依着夏老头的意思,那现在刘经理他们与刘慎之是敌是友就没有人知道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讲义气,但是他们不喜欢被人利用。你明着求他不会被拒绝的事,如果非在多一手在背后搞的小聪明,自以为可以骗过他,却不知道这样才是真正的激怒了他们。

“我现在只能给你提供一个地址,至于在后面推动这一切的人会是谁,就要你自己去查了。”刘经理拿起了笔在便签上写下了一个地址推到了刘慎之的面前,“这个地方我查过,没有任何的异常,清白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但是依着我三十来的经验来判断,越是这样没有问题的事越是可疑。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人,你可以打正面的这个电话,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在。”

刘慎之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便走出了书房。话已到此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而对于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推动着这一切的人,刘慎之决定要去拜访一下。无论如何,把刘慎之当枪使的人,刘慎之都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就算这个人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样。

夏莹儿的心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既没有人摸上刘慎之的门,刘慎之也没有去找任何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都恢复了正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刘慎之正常去学校了,虽然还是经常在课堂上睡觉,楚霸也每天到学校里安静的上课,下课后便会去找昭哥和猴子他们一起练习,这段时间几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只是他们对谁都没有说过。乐天和孔在天也恢复了正常的上课,班级的篮球联赛因为这段时间的事,结果意外的输了,对此谁也没再提起来兴趣来,本来这件事就是他们临时起意,现在算是结束了。张心梦和孩子们已经换了新的孤儿院,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俞洁的腿已经有了起色,刘经理以此为借口让俞洁也搬到了刘慎之那里去住,俞洁和珍瑶瑶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人就像是亲姐妹一般。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恢复了正常一般,那个人自那天的事后再也没有找过刘慎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而凌傲天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过。

只是,刘慎之的心里却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所有的事都没有结束,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个缓冲期而已。当这段时间过去后,所有的事情都会一下子再次的爆发出来,而到了那个时候,事情也会更加的棘手。秋风渐起,天色一点点的转凉,枯黄的落叶也被风吹下,在地上翻卷着,天地间充斥着一股萧索之意。学生的课程越来越紧,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新的一年也快来到了。人在忙碌了一整年之的一,等的就是这么几天,可以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享受这份家庭的温暖,只是这一切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在意这些。

学校为了缓各学生们紧张的学习,在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月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这次考试过后,学生们会有短暂的放松时间,而在这个周末,刘慎之决定启程回一趟山里,他对老头有着太多的问题想问,老头的身上一定有着很多的秘密,刘慎之并不想逼他说,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似乎从自己进入校园以后,事情便一件一件的发生,在这些事情的中间刘慎之总感觉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老头似乎让自己来这里也是有着目标的。刘慎之必须搞清楚这些事情。

交了考卷走出了教室后,刘慎之看着外面充满了秋意的天空点了一只烟,考试对刘慎之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他在二十分钟后便交了考卷。走在静静的校园内,刘慎之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夏莹儿,这个温柔的美女教师在刘慎之这近一学期的学生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看着刘慎之嘴里叼着的烟,夏莹儿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停了下来笑了笑。“要回去了吗?”

“嗯。”刘慎之点了点头,“回老家一趟,现在试都考完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夏莹儿对于刘慎之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并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刘慎之,从心底里相信刘慎之。所以对于刘慎之的请假,夏莹儿从来也不问什么,她知道眼前这个大男孩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着自己的原则,既然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夏莹儿不知道刘慎之的事,却以女人的本能感觉到了刘慎之身上的不一样,她知道在刘慎之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说,夏莹儿也不会去问,只是今天夏莹儿的心里又涌起了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到了,人的想法便会随着受到影响还是其它的事情,夏莹儿觉得自己身为刘慎之的班导,还是应该开导一下这个大男孩的。

“有时间吗?到我宿命聊几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夏莹儿犹豫了一下道。

“好。”刘慎之也笑了笑点了点头,看了看明朗的天空,刘慎之把嘴里的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跟在了夏莹儿的后边,两个人向教师宿舍走去。这个时候正是学生们在考试的时候,路上显得十分的的冷清,看不到一个人影。在快到教师宿舍楼的时候,却正好看见黄婷从里面走了出来。黄婷就是女人的名字,这个与张队所在部门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的名字就是黄婷,这也是刘慎之在后来几天才知道的。而在刘慎之那天晚上的事后,黄婷也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黄婷看到刘慎之和夏莹儿后显然一愣,但是随即便对着夏莹儿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夏莹儿也点了点头,“黄老师没去监考吗?”

“没有,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黄婷停了下来,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扫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又手插在口袋里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婷。

“没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夏莹儿是一个热心的女人,一听黄婷的话便赶紧的道。

“没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谢谢夏老师了,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就不打乱夏老师了。”

“嗯,有事需要帮忙的话,黄老师一定要告诉我们。”夏莹儿又嘱咐了一句,黄婷笑着离开了,只是在走过刘慎之身边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后还是忍住了。

“黄老师慢走啊,一路平安,记得回来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呀。”刘慎之却是在后面挥起了手来,就像是在对黄婷送行。黄婷所说的回家其实是回局里,回家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刘慎之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于黄婷这段时间频繁的‘回家’,刘慎之便知道了最近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不过对于这些刘慎之不会太去操心,这些事有黄婷他们就已经足够了,刘慎之所要做的是黄婷他们之外的事。

“你呀。”夏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教师宿舍里。这是刘慎之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就是因为黄婷的事,而结果却是自己有些狼狈的赶紧跑了,给刘慎之那颗弱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不过这次明显不一样,温柔的美女班导夏莹儿可不像是黄婷那个女强人。跟着夏莹儿上到了五楼,刘慎之的眼睛却是在四处打量着,学校的教师宿舍也分男宿舍楼与女宿舍楼,当然这只是针对未婚人士,对于已经结了婚的教师还有另外一栋宿舍楼。

可能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女教师的原因,楼道里很干净,让人看着也舒服,不像男生宿舍楼,到处都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上了五楼后,夏莹儿带着刘慎之一直走到了最边的门前才停了下来,打开了门后走了进去,刘慎之的眼前顿时一亮。这是个小型的一室一厅,虽然简单收拾的却很干净。夏莹儿只是在值班的时候才会在这里住宿,平时都是回家,可是这里已经收拾的这么干净,显而易见夏莹儿是一个十分勤快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也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选,长的又漂亮,老爸又有钱,人又温柔又做家务。这不正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最佳老婆吗?

不过唯一让夏莹儿有一点尴尬的是,在房间里挂着一件小裤裤,黑色的小裤裤。昨天夏莹儿值班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撒到了身上,回到宿舍换下了衣服后便顺手洗了洗,挂在了房间里。本想着过几天才来拿的,可是今天正好遇到刘慎之便带他过来了,完全没想起这回事来,尤其是刘慎之的眼睛总在瞟呀瞟的,夏莹儿的脸泛起些微的红晕来。在秋天的氛围下,这淡淡的红晕落在刘慎之的眼里却是比任何蓝色的小药丸都管用。

“嗯,不错不错,收拾的挺干净的呀。”刘慎之为了掩饰夏莹儿的尴尬,嘴里哼哼着,脚步却是本能的一步一步向小裤裤的方向移去。可惜很快他的动作便被夏莹儿叫停了。

“你先坐会,我倒杯水给你。”夏莹儿脸微红的道,走过房间的时候顺手便把黑色的小裤裤收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看得刘慎之心里直发痒,可是这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模作样的打量着房间。夏莹儿倒了杯水端过来后,便坐到了对面,脸上的红晕却是没有淡下去,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得又涌起了上次去旅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嘴里也感觉有些发噪,心咚咚的乱跳着。

“莹儿什么事呀?说吧。”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手,夏莹儿早已经说过,在人前的时候叫她夏老师,私底下叫她夏姐姐或者直呼她的名字都是可以的,夏莹儿没有那种老师一定要竖立起自己威严的想法。所以平时在私底下,学生都是叫她莹儿姐或者夏姐姐的,只有刘慎之会称呼她莹儿。被刘慎之这么一叫,夏莹儿的脑海马上清醒了过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阿之,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姐姐知道吗?不要自己总一个人扛着。”

“没事呀,谁说有事了呀?”刘慎之笑着道,“莹儿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我不知道过的多好呢。对了,要说有事的话,还真有件事要跟莹儿说说,你看看咱们这次的考试成绩能不能改一下呀,我估摸着这次肯定全是红灯,能不能稍微的,只要稍微的改那到一下就好,好歹也让咱过了关就行嘛。”

对于刘慎之的胡搅蛮缠夏莹儿早已经习惯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慎之,嘴角含笑就是不说话。

男人与女人

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像河东狮吼的超级无敌野蛮女友,这种女人的性格直爽,可却不是恰到好处的直爽而是过了,当他们感觉到不爽的时候是不会管你男人的面子的,也不会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她们只是会冲着你大吼大叫起来。这样的野蛮女友,掌握好分寸了那叫人情趣,掌握不好分寸了那就是母夜叉,是母老虎。所以在乡间对于这样的女人,还有一种简单而明了的称呼:泼妇。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觉得自己丢脸的,她们也没脸可丢,遇到这样的女人,男人除了躲之外好像没有其它太好的选择。你动手,她更会缠上你,让你不得安宁,你不动手,她更是得理不饶人。打也打不得,骂也不骂不得,男人不头疼才怪。除非遇到了同样比较混的男人,或者是变态的男人,或者是对女人没有一点好感的男人,恶妇还需恶夫治就是这个理,否则的话,你除了自认倒霉之外还还能怎么得。

而另外一种女人就是温柔如水却又不失聪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表现不在身体上,而是在气度上。就像夏莹儿现在这样,任凭刘慎之怎么说她都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刘慎之,既不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也不像小女生一样轻易的被刘慎之叉开话题这。无声胜有声的反抗是比暴风雨还要让人憋闷的难受。就跟你一拳打在墙上,虽然疼却是实实在在的用上了力,而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一样。

所以在刘慎之胡编乱造的说了一大通之后,夏莹儿还是那样笑莹莹的看着他,甚至还在刘慎之觉得口干的时候端了杯水过来放到他的面前,就是不反驳。刘慎之终于感觉到头大了,夏莹儿现在比起那天鬼手来,比起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来还要让刘慎之无奈。最后,刘慎之两手一摊的连话也懒得说了,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夏莹儿都是这一个表情,一幅不追问到底你不把实情说出来绝不黑体的表情。刘慎之还能怎么样?

刘慎之不想事情说出来的原因是不想夏莹儿牵涉到这些事情当中,说到底,这些事情太过危险了,而且在刘慎之看到了刘经理提供的那份资料之后,更明白了其中的危险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就算是夏老头有着那么雄厚的家产也没有用。富不与官斗,无论你再怎么富有,也始终只是个小配角,不是主角,更不能左右了那些官场中人的想法,如果他们想办你,你纵有千万个理由也是没有办法抗拒的。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安全。

可是人总会有好奇心,特别是女人,据说,仅仅只是据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女人是天生最喜欢八卦的人,由此当然也可以看的出来,女人的好奇心有多重。而对于夏莹儿这样一个正值二十七八岁年龄,正是母性激素泛滥的时刻,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像是刘慎之的大姐姐一般去照顾他,去保守他,其它的,她并没有多想。当然更不知道这种保守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最最麻烦的事情。

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再接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刘慎之身为一个男人,还能怎么做?

“莹莹,厕所在那边?我去方便一下。”尿遁永远是几大遁法当中最普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当然也会是最容易的借口。在村里有句老话叫管天管地你还管得了拉屎放屁,这话虽然粗了点,却是最真实事情的写照。对此夏莹儿也不可奈何,她只好指了一下旁边,示意那里就是。刘慎之嘿嘿一笑便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今个美女班导怎么转了性子似的,非要打听起事情来了,难道这几天是一个月当中最危险的几天?如果是的话还真不凑巧,怎么偏偏让自己赶上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躲到厕所里一阵再说,如是再不能完美的把夏莹儿的注意力转移开来的话,那今天自己是不把事情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夏莹儿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走的。这么想着刘慎之便走进了厕所里。

老师的宿舍是一室一厅一卫一橱最简单的小户型设计,卫生间虽然少却也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进去后刘慎之先是自己点了着烟,然后看着洗浴室中间的大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道,“你看看你,小伙长的这么帅,唉还真是让老天都妒嫉呀,这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两道眉毛,这牌子长的,啧啧,真是没话说,也难怪那么多女人会为你疯狂,实在是由不得她们呀。嘻嘻。”自恋了一番之后,刘慎之才把马桶盖打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但响了起来,而且还响得十分的响亮。以至于坐在外面的夏莹儿都可以听的到,他当然知道刘慎之在干什么,也从来没有多想过,可是突然间听到那些声音来,夏莹儿的心里还是像受到了东西的冲击力感觉跳的那加一个快,嘴里更是有些发干。夏莹儿不是小女孩,当然知道这种表现的征兆在什么意思,一张脸也马上有些羞红了。夏莹儿再怎么比刘慎之大,再怎么是他的老师,她也始终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还未经人事的女人。而对于女人来说,最致使的冲击当然还是男人了。

刘慎之方便完后洗了洗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微笑的一笑,然后沾了点水把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顾洗浴池边上抽着烟,眼睛随意的四处打量着,脑子却是在快速的想着要怎么把眼前这一关先应付过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刘慎之是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让夏莹儿知道的。刘慎之的目光突然间停了下来,从他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卫生间,也没有人会在卫生间里仔细的去打量,这是人的一种通病。只是现在,刘慎之的目光随意的扫视时,停在了浴缸上面的铁丝架上。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不过是夏莹儿的几件贴身衣服而已。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无论是老外还是亚洲的女人,都已经没有那么保守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拉个手都会脸红。在这一方面,就算是国内的女人也是进步的十分快速,君不见现在大街上露乳门、露臀门、露沟门那是比比皆是,而且在网上传的更为疯狂,今天兽兽门的明天北影门的那叫一个牛叉,即使是对电脑不怎么感兴趣的刘慎之也特别关注这些方面的事情。没办法,男人的天性,挡也挡不住的。所以现在大街小巷里,商店衣柜里,内衣那是十分大胆的展示着,色彩更是百花主齐放,功能也是各已,让人目不暇接。

而现在刘慎之所看到的也是在大街上不只千百次看到的的东西:bar。一件黑色的有着蕾丝边镂空设计的bar,这件bar当然没有多么大胆与前卫,但是联想到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件黑色的小裤裤,再看看眼前的这个黑色bar,那效果就不一样了。男人感觉最刺激的是什么?不只是那点事,而是联想。大脑这个功能还没有被完全开发的器官中,联想是最让人无法控制的。而且你越想去控制它的时候,反而越无法控制。

就像你在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点怪声的时候,你越是告诉他不要害怕,这里没什么。他反而越是会感觉到害怕。大脑就是这样,它不一定会按着你所设想的方向去走。而且这种朦朦胧胧的联想是最让男人兴奋的事情,那种像是捉到了,又像是没捉到,像是看到了了,又像是没看到的诱惑是最动人的。当所有的事情都法埃落定的时候,反而没有这种联想来的更让人兴奋。

而且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夏莹儿的贴身衣物呀。光是这么想想,刘慎之就已经感觉鼻子有些发痒,似乎要有东西流出来,再联想到夏莹儿要是穿着这身主衣物站在面前的话,刘慎之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暴开了。这上面残留的可是夏莹儿的味道,不是大街小巷里买的那种,都也没穿过的那种,就算是同样的东西,也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因为味道会直接刺激着刘慎之的神经细胞,让它们进入到更加疯狂而又舒爽的幻想当中。

终于,一行鼻血自刘慎之的鼻孔里流了下来。

刘慎之本能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步跨到近前便把那件黑色蕾丝边镂空的bar拿了下来,这种像是猫儿偷腥般的感觉又让刘慎之的神经细胞着实的爆炸了一会。刘慎之眉开眼笑的把bar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一只手插到口袋里,手指尖触摸着bar走了出去。

“阿之,我知道这的性格,什么事都想自己找下来,可是你要知道,这样做人很累的,而且你还只是一个学生,有什么事,姐姐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姐姐的,姐姐还是可以帮你的。”

刘慎之并没有在听什么,他的眼睛只是在盯着夏莹儿的xiong前,而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还在触摸着那件bar,仿佛自他的手指尖有一种淡淡的滑妮跟的一下传到了他的脑子里,传到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当中,那种感觉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到的,只有乐在其中的刘慎之明白。刘慎之只是随口敷衍的应了两声坐了下来,眼睛仍然在看着夏莹儿的xiong前,脑子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也实在不能怪刘慎之,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不好断袖之爱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脑子呢。

月下美人

夏莹儿并没有注意到刘慎之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只是仍然在劝说着刘慎之。“阿之我知道你有自己有想法,有自己的主意,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呀,你想的再周到也必须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你是想不到的。姐姐并不是想强迫你说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在姐姐的心里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姐姐也喜欢你有什么事情了也可以对姐姐说,对姐姐敞开心扉,不要一味的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知道吗?”

夏莹儿说的嘴里都有些发干了刘慎之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抬眼望去却是见到刘慎之那双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的xiong前,而且嘴角微张,一丝口水还流了出来,这幅样子夏莹儿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从来没有想过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标准的猪哥像,也被称为色狼。

夏莹儿的脸马上一红,她当然知道刘慎之在看什么,从刘慎之的眼神里她也可以看出来那熊熊的光芒,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被男人用这种眼光盯着都不会是一件自在的事情。可是夏莹儿的心里除了娇羞之外,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喜悦。女为悦已者容,男人天生也是会吸引女人的,这就像女人会吸引轩辕剑般的道理。夏莹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又温柔的女人,这个像是水做成的一女人当然也会偶尔会想想自己未来的老公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简爱自己。当夏莹儿这么想的时候,却又会无奈的摇头叹息,她是一个千金小姐,虽然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千金小姐该有的一坏习惯,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有钱的公子哥大有人在,可是能与夏莹儿门当户对的却不多,而且这个温柔美丽的千金大小姐偏偏心肠还好的很,这就更让她对于那些所谓的公子哥本能的从心里千出一种厌恶的感觉来。

夏莹儿也谈过恋爱,也被人拉过小手,只是这些感情都非常的短暂,也不是她夏莹儿夏大小姐所想要的,她喜欢的男人不一定要有多么丰厚的家势,不定要么的多么的帅气,她看中的是这个男人的内心。他是不是一个肯担当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是不是一定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才是夏大小姐所喜欢的男人,可惜到现在为止,这样的男人夏莹儿还没有遇到过。砟莹儿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女人,对于感情的事也是随遇而安,并不太着急,偶尔想起的时候,夏莹儿便会摇摇头然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做其它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最近,在当夏莹儿想起这样的事情后,夏莹儿的脑海中竟然会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这个人的脸有些模糊,但是他的动作却让夏莹儿非常的熟悉。对于这个出现的‘他’,夏莹儿便会赶紧的遥摇头,然后洗把脸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可是思想是最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越不去想他的时候,反而偏偏越会想他,你越是打压他的时候,反而越无法的控制他。当夏莹儿自己一个人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床上后,却是辗转无法入睡,因为她的脑海中又会不由的想起他,在担心他在做着什么,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呢?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夏莹儿的小脸便会红彤彤的赶紧用被子把自己的罩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躲在被子别人永远不会发现一般。女人的心理呀,果然有时候男人是无法理智的。

夏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他’的身影来,对于他自己并不了解,或者说从来没有去深入了解过,可是他每做的一件事都会引起自己的注意来,无论是从‘他’入学的第一天起,还是在那风雨之中寻找自己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印在了夏莹儿的心里,也不是她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事情。可是夏莹儿又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她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也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这一切她明明都知道,却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海里会想起‘他’。夏莹儿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让自己去‘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这样,夏莹儿才觉得自己可以记他。

可惜,忘记一个人不是你想忘记主不可以忘记的。夏莹儿越是刻意的回避他,脑海中‘他’的身影反而越发的清楚,这让夏莹儿空上千金大小姐也有一丝丝的愁绪。最终夏莹儿还是决定尽量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既然思想是无法控制的,那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只是老天爷有时候就喜欢开玩笑,你想忘记的,想逃避的,它却偏偏让你们遇上,让他逃也逃不掉。对于最近‘他’一点消息也没有,理乐来上学的事情,夏莹儿的心还是跟着提了起来,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做着什么?所以夏莹儿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嗵嗵’的心跳,然后借口问起他的事情来。女人有时候的想法很奇怪,也很难让人理解。夏莹儿既然决定了不再去想‘他’,可是在遇到‘他’的时候,仍然会鬼使神差的问起他的事情,更会鬼使神差的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来。要知道这间宿舍虽然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里却从未有一个雄性的动物踏进来过。‘他’可是第一个,当然这些事情夏莹儿并不会对‘他’说的。

这个‘他’当然就是刘慎之。

夏莹儿不是欧阳雪,所以她绝对做不出来欧阳雪能做出来的事,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道看不清楚的墙横在那里,使她无法跨出那一步,可是偏偏她还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这样呢?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想恋后总会发生如下的对话:

“你好讨厌呀,不许乱动。”

“我只是看一下,就看一下下,我保证,绝对只看一下下,不会做其它的事情。”

“不行,你只嘴里说着,那里做的到,我不相信。”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好吧,就只一下下,以后绝不许你这样了知道吗。”

“嘻嘻,那是当然,我只是好奇想研究一下,绝只看一下下。”

“哎呀,你不是说只看一下下吗,怎么又动手了?你好坏。”

“我有吗?”

“怎么没有?你最坏了,明明说的只看一下下,现在却、、、、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

“嘻嘻,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亲爱的,咱们继续吧。”

“不行,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明明说只看一下下,现在却又想多看几下,你好坏。”

“嘿嘿,真的,这次是真的,我只是看看,有点好奇嘛。”

“那、、、、好吧,不过事先声明,你只许看,不许动手知道吗?不然我可反脸了?”

“嗯嗯,我向天发誓,只金看几眼,绝不动手。”

“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不是说了只许看吗?怎么又动手了,大坏蛋,大骗子。别、、、、别放手。”

“嘿嘿,你看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吗,还说我呢。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只看一下下,却非要说只要让我看一下下,我看你才是个小骗子,小坏蛋呢。”

“讨厌。”

相信很多看完这段话后便会嘴角一笑,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太普通了。女人就是这样,在自欺欺人的同时,也在以为自己可以骗过别人,其实却不知道这样的谎话是那么的明显。当然,对于热恋中的男人,这不叫欺骗,这叫情趣。情趣懂吗?用刘慎之的话说,那就是在你**上纹身你也得痛并快乐着,谁让人家愿意呢。

刘慎之并不知道夏莹儿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其实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夏莹儿在想什么,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被一些画面占满,那里还顾及的到夏莹儿的想法。指尖传来的滑妮与柔软让刘慎之的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体内的热血阵阵的翻涌,就像是一**的浪潮一般冲击着刘慎之的神经,刘慎之现在已经丑变匕露。

夏莹儿的脸仍然红彤彤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出于女人的娇羞,夏莹儿的眼睛不敢看着刘慎之,而是微低着头眼前视若无物,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夏莹儿把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眼角中所见到的幕便又冲击起了夏莹儿那颗已经经不起冲击的脆弱神经来。夏莹儿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在现代别说二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十**岁的女孩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试过了。所以夏莹儿当然知道刘慎之的反应在说明着什么。只是理论经验再丰富,夏莹儿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凶器’的丑态,这与书本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夏莹儿现在是头抬也抬不得,低也低不的,小脸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房间安静的很,一男一女都默不作声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去注意对方的神情变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弱的打铃声突然间吃了起来,也惊醒了两个各处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两个人。刘慎之难得的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耿恭让,打着哈哈道,“下课了,下课了。”

“嗯。”夏莹儿也只是轻声的用鼻息哼了一声却不敢说话,一张小脸还是红彤彤的也不敢抬起来。

月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刘慎之不知道,但是看着娇羞的女人,即使在微弱的阳光下,那也是十分不错滴,这滋味是不是比月下看美人的滋味更棒,刘慎之却是不知道了。

她与她

夏莹儿感觉的到刘慎之在看着自己,那种被人看着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遥感觉,却仍然还有一丝喜悦的味道。夏莹儿是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的停止不前,永远的保留着这一刻,可是她是一个理性的女人,理性的大脑让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轻吸了口气后,夏莹儿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娇羞的脸上虽然还有一丝的红晕,却是不像先前那般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强压下心头的那种感觉,夏莹儿顿了顿道,“阿之,你难道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姐姐吗?”

“这个,莹莹呀。”刘慎之眼睛一转像极了小狐狸般的狡猾,“其实我只有一个小秘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刘慎之上身向前凑了凑,淡淡的香味更浓,刺激着自己的鼻子,眼前可以看到的白花花的一片虽然不多,却是那么的诱人。刘慎之感觉自己的鼻子又有些发痒了。揉了揉鼻子,刘慎之在夏莹儿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夏莹儿看着刘慎之的身子向自己靠了靠,没来由的便感觉心跳又加速了起来,‘嗵嗵’的像是跳出来一般,身子更是软软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等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冲到自己的皮肤上,有点痒痒的,又有点酸酸的感觉,让夏莹儿的眼前一阵的恍惚,身子更是僵硬在那里动不得半分。刘慎之在自己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叙夏莹儿没有记住,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被刘慎之那男性的气息冲击着,夏莹儿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到是与小蕾有的一拼,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现在动不动就脸红,看的刘慎之理更是心猿意马,却又偏偏不能动。这种滋味的苦只有刘慎之自己心里清楚。

“莹莹,那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呀。”刘慎之嘿嘿一笑,赶紧的压下心中的那份冲动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楼道当中。刚才响起的打铃声肯定不是学校的下课了,现在正在考试,那里会有什么下课铃呢,那分明是考试结束的铃声。要是现在不走,一会等那些四五十岁的女老师们回来,刘慎之可是不愿意对着那些脸被他们说教。被一个美女老师说教,刘慎之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被一个师太级的人物说教的话,刘慎之觉得那是比死还难受的一件事,尤其是碰上更年期的女人,那更是会说个不停,就是佛祖在这里,怕也是要气的七窍生烟,大吼红颜是祸水了。

一溜烟的下到了一层刘慎之才放缓了脚步,嘴角又浮现出一丝笑意来。有时候逗逗美女绝对是一件调剂心理的最佳良药。不然的话,那些个公子哥们为什么产叫喜欢调戏一下良家妇女,不一定他们的心里是多么的喜欢,但要的就是这个味。当然这也是只有男人才明白的事情。心里暗乐着刘慎之便走出了宿舍楼眼前却没有注意到正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啪的一下两人便撞在了一起,刘慎之到没什么,那个人影一个站立不稳便后退了两差一点摔倒在地。这下人影可不乐意了,杏眼一睁就要张嘴,可一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刘慎之后,人影嘴里的话却是硬生生的转了弯,话也不说了,就是两手抱在胸前往那里一站冷眼看着刘慎之,那一份沉着冷静的气势就甭提了。刘慎之还想着要坏事,这下指不定撞到那个老师太了,正想着解释一番的时候,看清站在那里的人影,刘慎之也乐了。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人影就上前一步一手便捉住了刘慎之的耳朵,性感的小嘴更是了过来,“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赶紧给我从实招来,否则的话,老娘可是要大刑伺候了。”

“哎哟轻点,疼。“刘慎之嘴里怪叫着,眼里那有半点疼的样子。人影一愣神的功夫理被刘慎之从她的‘魔爪’下逃脱,然后刘慎之手上突然一用力便把人影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嘴也是毫不犹豫的便啃了下去,硬是把人影快要从嘴里吐出来的话给啃了回去。人影挣扎了两下又那里是刘慎之的对手,况且人影显然也十分喜欢刘慎之这样,只不过人影抱着刘慎之腰的手却是用力的扭了下去。

刘慎之痛的只好松开了嘴,刚才说话的时候,外面却是响起了师太级人物的对话声来,这一下把冷不丁的,别说人影就是刘慎之的心都是不争气的狂跳了一下。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便赶紧的推着他又向楼上走。嘴里还小声的说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一会晚了可就要被发现了。”

刘慎之嘿嘿一笑,捉起人影的手便又快速的上到了四楼。人影先是在楼道里向外扫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这才推着刘慎之进了405号门前,从拿出钥匙打开门到把刘慎之推进来,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连刘慎之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人影把门关上后便靠了在门上,轻微的喘着气,xong前鼓鼓的一片也起伏震荡着,白花花的只晃人眼。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这才走了过来,一只柔夷伸了出来便又扭刘慎之的耳机。这次刘慎之又岂会让人影得逞,一伸手便捉住了人影的手,然后手上一用力在人影的轻声惊呼声中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人影压在刘慎之的身上,xiong前那柔柔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里腾的一下便涌出了想犯罪的念头来,而那好不容易才消失的丑态更是一下子又迸发出来。人影感觉的到刘慎之的变化,嘴里却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吐气如兰的在刘慎之的耳边道,“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精神?”说完还眨了眨眼睛看着刘慎之,嘴角那丝揶揄也是越发的明显。

“它想姐姐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嘴便又啃了上去,**更是挣扎了两下。这下反倒是让人影的脸微红了,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媚眼如丝的双臂缠在刘慎之的脖子上,心情的享受着刘慎之的蹂躏。过了良久两人才分开,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娇声的道,“你个小坏蛋,想把人憋死呀。”

“你还别说,听说过跳河的,跳楼的,上吊的,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能被这么憋死的。要不,咱们研究研究?”刘慎之一脸贱笑的又凑了上去。人影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对于刘慎之的侵犯那是毫不犹豫的回击,更重要的是一双小手在刘慎之的腰上轻轻的掐住,天知道人影会不会用力的掐下去。刘慎之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身为一个男人当然要去做最正确的事,也是最应该去做的事。刘慎之翻了个身,然后又啃了下去。

暴风雨是微弱的,天气是有点凉的,外面的人声是渐渐消失的,屋内的暖意是更加深厚的。刘慎之看着人影那红里透白的脸蛋,又心猿意马起来,勇敢的崛起更是是向人影发出了挑战。

“你个小坏蛋,这些日子都不来找姐姐,就知道欺负姐姐。”人影白了刘慎之一眼娇声的道。

“那有呀我,”刘慎之却是一脸坏笑的,“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可是不知道,我天天想的都快要发疯了,在我的心里,姐姐那是嫦娥一般的存在呀。”

“切,少在那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女人开心,”人影又白了刘慎之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是充满了风情,“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说给小蕾这样的女孩吧,对我没用。”

“那姐姐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刘慎之手指缠绕着人影的长发坏笑着道。

人影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睛看着刘慎之,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当然是要迎接这接下来的挑战了。刘慎之岂会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夜色笼罩大地,微风也吹了起来,外面更冷了。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门,考过后学生就可以休息几天了,整个学校里有些道人冷清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那昏黄的灯光照映在路面上,映起惨淡的光芒。老师宿舍处门口此时却是露出两个脑袋来,左右看了看后,便一前一后的从宿舍楼里出来,消失在夜色当中。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当然是刘慎之。

出了校园门后,刘慎之贼头贼脑的样子马上便消失了,而人影也抱着刘慎之的手臂,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情侣一般。挂了辆出租车后,刘慎之和人影钻进了车中,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而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老师宿舍楼五楼的一个阳台处,却是站着一个一影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脸上有着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站立了片刻之后,她便又走回进了房间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出门了。刚才她所看到的一切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刘慎之在一起,而且她的抱着刘慎之手臂,一点也不像是两人应该有的正常的关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她想不明白,她很想跟上去,可还是最终压下了自己的这种念头,然后招了招手拦下一辆车后便回家了。

而这一切,刘慎之也不知道。

回家

清晨的寒气逼人,当大多数的人还懒在床上不肯起床的时候,刘慎之却已经在吃早点了,而现在的时间却是早上五点半。秋天和冬天真正寒冷的时候都是在一早一晚,气温相差好几度,到了太阳一出来,气温马上便又回升了上去。而夜幕的时候,太阳一消失,气温也似乎跟着消失。冷清的早上街道上看不到什么行人,除了一些做小买卖的人早上起个大早挣点钱外,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大早晨的爬起来。生活的艰辛是没有经历过的那些有钱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在古时代有个皇帝,有一天在他上朝的时候,一个大臣进言说现在天下大荒,老百姓都吃不上饭了,请皇上开恩施舍粮食给百姓。那个皇帝听到后便很是疑问的对大臣说:既然老百姓们吃不上饭,那他们怎么不吃肉呢?这个笑话听起来挺好笑的,但是其中的讽刺之意却是让人感觉到悲凉。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皇帝却说他们怎么不吃肉?这帝权与普通老百姓的区别又岂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小摊的老板是个将近九十来岁的老人,苍老干枯的面容像是老树皮一般,身上穿着件很旧却又洗的很干净的大棉衣,清晨的微风吹来,顺着衣服便透了进来,外面的棉衣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在这里个时间里吃饭的并不多,只有两个人,刘慎之便是其中一个。他和这个小摊的老板已经混熟了,平时的时候只要没事,早上起来后,刘慎之都会到这里来吃些早点。别看老板年纪大,但是手艺却不一般,做出来的混沌味道十分的香,像这种老手艺现在基本上已经失传了。现在讲的是什么都是自动化,什么都是机械,就连做混沌饺子这些都是没有问题。而刘慎之却不喜欢吃这些自动化做出来的东西,吃起来总是差个味,不像纯手工的,吃起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尤其要是老师傅做出来的,那味道就更好了,只可惜这样的老手艺现在是消失的差不多了。

慢慢的喝着混沌汤,刘慎之掏了只烟出来点上,陪着老板聊天。这时候生意少,老板也现得轻松。递给了老板一只烟后,刘慎之又喝了口热汤,在这种寒冷的早上,喝口热汤实在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老爷子你那小孙女都出生了不这么辛苦干吗,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儿女又不是不孝顺,还不在家里享享轻福。”

老人憨厚的一笑,干巴干巴的抽了两口烟后道,“俺这是闲不住,都这么多年了,每天都是这样,你现在让俺闲下来,俺反而不知道要干啥了。呵呵,俺就是这个劳碌的命。”

刘慎之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老人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儿女都大了,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与事业。这些年,儿女的生活费用全靠老人早上卖混沌收拾后打点零工撑下来的,现在他年纪大了,儿女们便劝过让老人在家里享轻福,可惜老人确实是个忙碌的命,这么多年一直是从早忙到晚,现在看着儿女们都大了,老人的心里也高兴。可是在家里闲了两天后,老人便憋不住了,第三天一大早上便又挑起了自己的担子去卖混沌了,任凭儿女们怎么说都没有用,老人是铁了心的要卖混沌。后来儿女们见老人虽然累点,却又恢复了每天乐呵呵的笑容,不像那两天在家时憋的这转转,那溜溜的不知道要干啥,这才不再强求老人了。而老人也卖的十分的开心。

“也是,老爷子要是不出来卖混沌的话,我这两三天不吃,嘴里都谗的很呀。”老人听了却是乐呵呵的笑着,其实老人现在不差这点钱,老人就是闲不下来,想找点事做而已。而且像老人这手艺,干了四十多年这一行,在附近这一片也是名声很响的。天渐渐的大亮了起来,早上的寒气也退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一们附近住着的大叔大娘们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小饭盒来买老人的混沌,这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了。“老爷了,你那孙女快百日了吧。”

“对呀对呀,俺这个小孙女呀,调皮的很,别看是个小丫头,长大了可不得了。还有八天就是这小丫头的百日之期了,她爹妈正想着给小家伙好好的庆祝一下呢。”

“呵呵,我可得祝贺老爷子了,有时间的话可要到你老那混口饭吃去。”刘慎之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现在的人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老人也忙碌了起来,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只是乐呵呵的点着头。“钱放桌子上了,回见老爷子。”刘慎之又喝了口热汤,便站了起来离开了。今天他要回去见见老头,有些事情也想问问老头,瑶瑶在昨天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后非要缠着刘慎之也要一块去,说要见见太老爷,开始的时候刘慎之是不同意,后来被这小丫头缠得烦了,而旁边的欧阳雪也是笑嘻嘻的劝说着,刘慎之只好答应了瑶瑶的请求,但是却提前给瑶瑶定了几条规矩,要是瑶瑶不听话,刘慎之随时都会把她送回来。瑶瑶却是听的连连点着头,一幅十分听话的样子,只是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又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慢悠悠的回去后,刘慎之便把瑶瑶叫醒,洗漱了一下又看着瑶瑶吃了点东西,便背了个包和瑶瑶离开了家。坐车到了车站坐了几个小时的后车,便又倒到另一辆车,来来回回的走了近一天的路程后,瑶瑶却是心里暗暗的叫苦双不敢表现在脸上,直看得刘慎之连笑不已。好不容易快到目的地了,刘慎之从一台老式的拖拉机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把瑶瑶抱下,对着开拖拉机的大叔挥了挥手后,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着深山中的一个方向,脸上现出一丝微微的兴奋来。瑶瑶这一路上却是被折腾惨了,虽然看到这里的天是那么的蓝,这里的环境是那么的清新、树林繁茂绿草盈盈,可仍提不起太多的精神来。刘慎之笑着看了瑶瑶一眼,然后伸了伸懒腰,心里默默的道:老头,我又回来了。

“哥哥,还有多远呀?”瑶瑶显然是已经麻木了,有气有力的问道。

“再翻过前面这道山,后面就是了。”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瑶瑶一脸的疲惫,笑着在她的小鼻了上刮了一下。“跟你说过你还不听,现在知道苦了吧。”

“没有没有,瑶瑶只是有点困了。”瑶瑶连忙提起了精神来回答着。刘慎之笑了笑,把背上的包转到了胸前,然后背起了瑶瑶来,“走吧,还有三上个小时的路,你先睡行会吧,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瑶瑶赶紧的爬到了刘慎之的背上,说了会话精神已经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小孩子就是这样,现在精神上来了,反而不觉得太累了,而且四周鸟语花香,没有一点污染的纯天然景色与城市里铁筋水泥的建筑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偶尔时不时窜出来的一些小动物,更是让瑶瑶惊奇连连,小手捂着小嘴都合不拢了。“哥哥,这里真美呀。”瑶瑶兴奋的道。

“那是,不过后山更漂亮,比这里好多了,就是、、、小动物们少点。”刘慎之干咳了两声笑着道。

“为什么呢?”瑶瑶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刘慎之却是不回答,走了一段平坦的路后便要开始上山了,而瑶瑶强提着精神看了一会,现在也有些支持不住,终于爬在了刘慎之的背上睡了过去。刘慎之笑了笑,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身子赶路,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在深山里赶夜路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不过这些对于刘慎之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刘慎之想尽量赶在晚饭之前赶回去。爬了近两个小时后,刘慎之才到了山顶,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山林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在人的耳朵里别有一翻享受。刘慎之扫了一眼背上还在熟睡的瑶瑶,又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山林,刘慎之点上了只烟。他和老头所信的地方十分隐蔽,在山顶上是看不到的,只有转到了山脚下才能隐约看到一些,如果不走到近前是绝难发现的。这种建筑的方法以前刘慎之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合理,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刘慎之已经不再像刚出山时的那个少年了。人都在成长,刘慎之也成长了。笑了笑,刘慎之怀着心中的喜悦向山下走去。

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刘慎之的心里也是有些急迫想见到老头,尤其是想像着自己站到老头的面前,把老头吓到后老头脸上的表情,刘慎之嘴角的笑意也便更浓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对于刘慎之来说却是正好相反,下山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踩空了脚整个人滚下去,那时候生死便是未知了。可是刘慎之却偏偏能利用这一点,背好了瑶瑶便向山下走去,小跑了几步后刘慎之的身子便会突然间硬生生的停下来,然后站定休息几秒钟再继续,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便到了山脚下,而离自己的家也是越来越近。刘慎之不由的加紧了脚步,转过了几道弯,又走了小半个小时后,刘慎之终于看到了建筑的一角。那熟悉的屋角让刘慎之的心也是猛跳了一下,紧走几步后绕上过来,刘慎之突然间停了下来,有些发呆似的看着前面动也不动。

玻璃

刘慎之这次回来是突然间决定的主意,事先也没有任何的准备。当日他离开的时候,老头便什么也没有说过,只是让他好好的在学校里待着,只要不被学校开除就好,其它的便不多做要求。而在刘慎之离开后,也从来没有再老头再联系过,老头也没有与刘慎之联系过,两人就像是从此陌路一般。而实际上,刘慎之也好,老头也好,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只是这两个人对事情的看法在这一点上相同,都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时不时的要联系一下才行。当刘慎之现在又重新踏在这片土地上后,刘慎之的心里也是莫名的涌起一股兴奋的心情来,在他脑海子里想着的,就是出现吓老头一跳,如果让老头也折腾折腾,可是当他真正的踏到屋前不远处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呆住了。

屋还是那个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一点刘慎之绝对不会认错,因为这些房子都是刘慎之亲手参与一点点建造起来的。可是现在,这三间屋子里却是关着门,屋内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以前刘慎之和老头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喜欢点灯的,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会点上一会,而且外面的月光十分明亮的时候,两人都会干脆坐到门前吃饭,要不就睡在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而现在,屋内没有灯,关门关,整个房子静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难道老头不在家里?

刘慎之心里想着便举步上前走到了门前,屋内仍然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提起一份警觉来,老头绝不是一个这样没有一点警惕的人,就算是在这深山里也是一样。刘慎之身上所学的这些,大部分都是老头所教的,虽然老头并没有亲身示范,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刘慎之却知道老头警惕之心是比自己一点也不差的。要知道一个老人到深山里来生活,深山中的危险处处都有,老头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又怎么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屋内屋外却是静静的不带一点声音,要是以前老头早已经发现了刘慎之,可是现在、、、

刘慎之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推开了门。吱的一声,在有些安静的深山里显得分明的响亮,也把在刘慎之背上的瑶瑶秒醒了。屋内黑乎乎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却是空无一人。瑶瑶揉了揉,四周看了看,“哥哥,到了吗?太爷爷呢?”

刘慎之见瑶瑶醒了便把他放了下来,又从身上掏出了火机走到了油灯前点燃,这盏油灯还是刘慎之亲手做的,微弱的亮光慢慢的扩大,照亮了半间屋子。刘慎之四下扫了一眼,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桌子椅子这些没有任何的变动,与刘慎之离开时的样子也是基本差不多,但是在桌子上却有一层淡淡的土。

老头虽然不是一个十分讲究干净的人,却不是懒人,如果他在之里的话又怎么会任由桌子上落下这些灰尘呢?刘慎之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下,淡淡的一层土上明显出现的痕迹显示这里可能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住人了。难道在一个月前,老头已经离开了这里吗?刘慎之心中充满了疑惑又四下的走动着查看了起来。瑶瑶刚睡醒精神还不太好,而且这路上被折腾的一直没有休息好,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晕晕的,也没有感觉到刘慎之的异常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小嘴时不时的打着呵欠。

有些眯起来的眼睛看着刘慎之走到了另外的房间后,瑶瑶便收回了目光看着屋内,一眼扫过来便可以看全瑶瑶便又收回了目光,又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有些困意侵来,瑶瑶又闭上了眼睛在那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瑶瑶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震,有种失重的腾空感觉,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可是身子却是已经滑向了地面,虽然睁开了眼睛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小**摔到了地上,一阵疼痛传来瑶瑶的眼睛里都含着泪水。这一下可把瑶瑶的小**摔的不轻,也把瑶瑶的困意一下子全都给摔走了。揉着**刚爬起来,刘慎之就已经打开了门冲了进来,一看到瑶瑶好好的站在那里,只是小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转眼间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笑着走了过来看着瑶瑶那一脸的委屈,刘慎之道,“瑶瑶还困吗?先上床睡觉去吧。”

“瑶瑶不困,瑶瑶要见老太爷爷。”瑶瑶一边揉着自己的**一边坚定的回答着。

“太爷爷出去了,等明天哥哥再带你去找太爷爷好不好,今天晚上太爷爷是不会回来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瑶瑶,然后拉着瑶瑶的小手进了刘慎之以前睡的房间,点上了灯后便哄着瑶瑶睡觉了。开始的时候瑶瑶有些害怕,拉着刘慎之的手不让他走,聊了一会实在顶不住那股困意,瑶瑶便又睡了过去。这一天的赶路,瑶瑶已经乏的很了,这会是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直到瑶瑶完全睡熟后,刘慎之仍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有些放空的在想着事情。

刚才刘慎之已经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过了,这里确实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人住过,老头并不在这里。从当年老头带着刘慎之到了这里后,十年的时间里,老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最多不过是偶尔的出去一两天便又回来了,更不会像现在这么长时间。近一个月的时间,老头真的是自己离开的吗?

刘慎之刚才检查的时候便想过这个可能,可是仔细的检验了两遍,刘慎之却看不出任何老头像是被人带走的痕迹,在这一方面,刘慎之是高手,如果连他都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来,那老头可能真的是自己离开了。然而虽然这么想着,刘慎之的心里却还是有些疑问,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房间所有的摆放与刘慎之离开时差不了多少,刘慎之息信如果老头是不情愿的被人带离里,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可是这痕迹在那里呢?

想了半天刘慎之仍然是不得头绪,也确定不了老头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还是离开的还是被人带离的,从刘慎之下山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就算是面对那个权势极大的那人,刘慎之也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棘手,一点线索一点痕迹也找不到。想罢多时还是不得要领,刘慎之习惯性的掏出了烟来叼在嘴里轻声的走出了房间。坐在了地上后看着明亮的星空,刘慎之点着了烟猛吸了两口,眉头仍然微微的轻皱着。

山林里静静的,虫鸣兽语都是刘慎之都熟悉的声音,可是今天,刘慎之却觉得这声音不像以前地般动听。刘慎之干脆躺了下来,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脑后看着星空,明亮的月光在山里看来像加的明亮,也更大,仿佛近在眼前,会洗却脑中所有的烦恼。刘慎之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事,躺在这舒服的地方,慢慢的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半夜的时候刘慎之便醒了过来,现在天气凉了,山里更是如此,半夜的气温非常的低。刘慎之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直到全身都涌出了暖意这才停了下来,此时天上的月光更亮,大如圆盘的悬挂在天边,本是美景如画的夜晚,却总上刘慎之的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又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想要回屋休息的时候,刘慎之伸展开来的手猛然间停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不远处。在那里,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刘慎之心中奇怪走到了近前却发现是一块小小的玻璃片,连半个小指甲大小都不到,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十分的明亮,刘慎之又正好看向了这个方向,是万难发现这一小块玻璃的。这块玻璃是隐藏在杂草与碎石当中,在白天除非把所有的草地都锄干净,所有的石块都捡走,否则的话,就算给你个显微镜都难发现。

刘慎之蹲了下来看着这小块玻璃却是没有伸手,思索了一番之后,刘慎之才把这小块玻璃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却是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玻璃,刘慎之想了想后便小心的收了起来。这里是山里,唯一的玻璃就是屋里挂着的那一小块镜子,镜子现在仍然好好的挂在那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这块镜子上碎下来的,而且镜子也没有换过仍然是刘慎之走之前的镜子,那么,这块小玻璃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呢?是别人带过来的吗?又会是谁带着玻璃似的事物?

刘慎之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的不解。又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月亮,刘慎之的嘴角现出一丝冷冷的笑容。刘慎之从来没有这么冷的笑过。对于小蕾、对待欧阳雪她们刘慎之都是坏笑,都是贱笑。对待敌人,对待对手,刘慎之都是邪邪的笑,都是笑中带阴,可是刘慎之却从来没有冷冷的笑过。对于刘慎之来说,生也好,死也吧,有些事他看的很淡。可是他也有逆鳞,无论是什么人触犯了他的逆鳞都将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而现在刘慎之冷冷的笑容又表示着他什么样的心情呢?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有一点可以肯定,刘慎之这冷冷的笑容带来的又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杮子

瑶瑶一觉醒过来刚一睁开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缕阳光从窗户里透过木拦射了进来,耳中传来的是鸟鸣鼻中闻到的是花香,在这最接近于原始大自然的地主,就算是再悲伤的人也会不被的被这里的一切所吸引。更何况瑶瑶的身世虽然不幸,但是自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筋水泥铸造而成的高楼大厦,也看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无情,那里体会的到这种大自然之美。小嘴角挂起一线笑容,瑶瑶便翻下了床搬了个小凳子到窗前,爬在窗边看着外面暖暖的阳光和美丽而清新的景色,瑶瑶也似乎有些看痴了。

这时刘慎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爬在窗边的瑶瑶不由的一愣,不知道这个一向张扬而又狡猾的小丫头这是在干什么?不过刘慎之此时的心思并不在瑶瑶的身上,而是仍然在考虑着老头的事。瑶瑶听到身后的响声后便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刘慎之,便挥着手叫道,“哥哥哥哥,快过来呀,这里好美丽好漂亮呀。快点呀哥哥。”

刘慎之笑了笑,并不想把自己的苦恼传染给瑶瑶,毕竟瑶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这些事情还是让大人来操心好了。走了过来看着瑶瑶指着外面的景色,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有些泛红,有些烦乱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许多。“哥哥你看,那花好漂亮好美呀。”瑶瑶小手指着窗外大叫着。刘慎之顺着瑶瑶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在有些枯萎的草丛中有一朵淡黄色的小红。这朵小红高不过尺余,在那些草丛的掩映下,却如鹤立鸡群一般的突兀而孤傲。这些花草落在刘慎之的眼中,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因为他已经见惯了这些花草,可是落在瑶瑶的眼里,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哥哥,这里好漂亮呀,还有那朵,那里还有,好多好多呀,真漂亮,真是太美了。如果能一辈了住在这里就好了。”瑶瑶有些陶醉的道。

刘慎之嘴角又现出一丝微笑,却是没有说话。瑶瑶从小就在城市里,对于大自然的美丽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才会这么兴奋。可是如果真让瑶瑶在这里住上几年,瑶瑶也就会觉得乏味了。山林自然的景色固然美丽,可是一般人早已经习惯了现代科技的产物,早已经习惯了什么这个社会,如果让他住到深山当中一切要自己动手,那他是根本活不下去的。当然像刘慎之这种怪胎也是少见的,他随遇而安,对于身外之物没有太多的要求,也不会过于依赖,所以他才能在深山当中待了十年。

“瑶瑶,既然你喜欢这里,怎么不出去玩呀,在这里只能看到一点点,出去却能看到更多的真实而美丽的景色,更能亲近于大自然。”刘慎之马瑶瑶抱了下来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嘻嘻,好笨呀我。”瑶瑶歪着小脑袋笑嘻嘻的道,然后便跑到了外面去。现在刚刚是早晨的时候,也是山里一天当中最美的时候,唯一能与清晨相比的,也就只有黄昏的美景了。

跑到了外面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大自然那美丽而原始的景色,瑶瑶已经兴奋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跟个小麻雀一般只是又叫又跳着。刘慎之也走了出来,看着瑶瑶开心的笑容和小脸上的红晕,刘慎之坐在了地上手里随意的拨了根草把玩着,靠在了门边上脑子里却又盘算起了老头的事。对于昨天的发现,刘慎之心中还是有疑问,这块小玻璃出现的实在是太突兀了,在这深山里怎么会有这种事物的存在?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外人带来的。也就是说,在刘慎之离开后有人来过这里,时间会不会是近一个月前刘慎之也不敢确定,只是老头一定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

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了那一小块玻璃来在阳光下看着,这么一小块玻璃,刘慎之根本无法辨认它本来的面目应该是什么,刘慎之现在在思考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这块小玻璃的主人。会是谁来到的这里呢?是不是他们把老头带走了?如果是的话,那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算算时间,一个月前的话,应该是在凌傲天出现的时间相差不多,那会不会是那个人所为呢?可是,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一定没有现身,也没有用老头威逼过我?而且他与老头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除了自己和老头之外,就只有一个欧阳宛龙的爷爷那个老人了,除此之外没有第四个人。而且欧阳宛龙的爷爷还是因为刘慎之无意中谈起才知道的这件事,老头和刘慎之这十年来的事非常的隐密,就凭那个人不一定可以查的出来?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

事不关已,关已刚乱。刘慎之虽然没有说过也一直与老头打打闹闹的,但其实在刘慎之的心里早已经把这个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却失踪了,这又上刘慎之如何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换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无法保持冷静。

“哥哥,这是什么果子呀?能吃吗?”瑶瑶突然娇笑着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拳头大小的果子,有些有青色的有些是红色的,一双眼睛更是看着刘慎之等待着他的回答,似乎只要刘慎之一开口说可以吃,瑶瑶马上便会张大了嘴巴咬下去。刘慎之拿过了瑶瑶手中的水果道,“这红色的可以吃,已经长熟了,这叫野杮子味道非常的好吃。”

“真的?”瑶瑶一听小眼睛便瞪大了眼着那个红杮子小舌头还伸出来舔着自己的嘴唇。

“小谗猫。”刘慎之笑着在瑶瑶的头上敲了一下,这些野杮子还是当年刘慎之种下的种子,以前到了成熟的季节时,刘慎之便会摘去来吃,只是这次下山过了好几个月,事情也多,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来。把皮剥开来便递到了瑶瑶的面前。瑶瑶连忙接了过来塞进了小嘴里,味道果然好吃的很笑的瑶瑶的小眼都眯了起来。不一会两个红杮子都下了瑶瑶的肚子,小眼睛便又盯向了那半红的杮子上来。

“这个可不能吃。”刘慎之一眼便看出了瑶瑶的心思,“这杮子在没有熟透之前是硬硬的发涩,不能吃的,只有熟透了的变成了软软的红色的才可以吃知道吗。”

“是不是真的呀别哥哥?”瑶瑶调皮的道。

“你个小鬼头。”刘慎之在瑶瑶的头上轻拍了一下,“这青杮子到不是不能吃,山里倒是有办法处理,而且吃起来比熟透了的还好吃,只不过这需要时间,不是一两天的事,你想吃可等不到那时候,走,我带你再去摘些一吃。”刘慎之把青杮子放在了地上刚想站起来的时候,瑶瑶却是发现了刘慎之手中的那小块玻璃。“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没什么,一小声玻璃。”刘慎之笑着把它收进了怀里。

“哦,我当是什么宝贝呢,看起来一闪一闪的。”瑶瑶调皮的一笑,“对了,我想起来了哥哥,昨天我睡着那会不是坐到在地上了吗,我记得好像桌子下面也有一块东西闪了一下,当然也没多想,只觉得**疼的都要摔成几瓣了,现在想想可能也是玻璃吧。不说这个了,哥哥快点带我去呀,我要吃好多了多的杮子,还要带一些回去给姐姐她们吃。”

刘慎之听的心里一动,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带着瑶瑶转到后面自己种的那些杮子树前,现在的季节正是成熟的时候,有些杮子已经熟透了掉落在地上,最终会慢慢的腐烂又回归到泥土当中,有些还发青以,刘慎之摘了一些给瑶瑶,可把瑶瑶乐坏了。又吃了两个杮子后,瑶瑶和刘慎之一起便把其它的那些带了回去分了分,说这些是要带给那些孤儿院的伙伴们吃,这些是要给姐姐们吃,分完了还想了想,觉得不够便又让刘慎之去摘了一些。等所有的人都有了,瑶瑶这才站在了那里看着那些红杮子,小舌头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还想吃,可惜现在她的小肚子已经填满了,再想吃也是吃不下去的了。

让瑶瑶独自去玩后刘慎之便又进了老头的屋里,走到了瑶瑶摔倒附近的桌子前蹲了下来向里面仔细的望去,看了一会后,刘慎之终于在墙角的缝上看到了一小块玻璃,和自己身上这块稍大一些,把桌子移开取出了玻璃后,刘慎之又拿了了自己身上的这一小块来对比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这应该是从同一样东西上摔碎下来的,也就是说对于有人来这里已经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了。这两块玻璃绝对不是刘慎之和老头的东西。

肯定了这点后,刘慎之的嘴角又露出冷冷的笑容,然后便仔细的寻找了起来。凡是来过必有痕迹,这是刘慎之的原则。不管你做的多么细致,都一样会有线索留下,只不过这些线索格外的难找而已。刘慎之在房间里一寸一寸的仔细查找了起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间房子已经全找过了,没有其它的任何线索,可是刘慎之并没有就这么放弃,而是把范围双扩大到了外面。

不找到一些线索刘慎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山歌

在外围方圆这二十米的地方找了一圈后,一天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天色又暗了下来。刘慎之在门前生起了篝火。这种寻找是最耗费时间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的到,所有一切都依靠个人的敏感性。可是一天下来,刘慎之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一点意外的线索也没有,一点关于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的线索也没有。对于别人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已经放弃了,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没有找到线索却也是一条线索。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条件只有两种,一种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来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刘慎之自己的幻想,自己所认为的,所以无论他找多久都不会发现任何的线索,这种情况当然也是最理想的结局。可是存在别外一种情况,刘慎之也无法放松下来。这另外的一种情况便是一定有什么人出现在这里,也把老头带走了,可是因为他们都是这方面的好手,所以他们在离开的时候,也把自己所有的线索都摸去了,所以刘慎之才会发现不到任何的线索。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刘慎之所面对的隐藏于暗中的敌人就会更加的可怕。刘慎之很希望现在发生的情况是第一种,可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无论怎么样,老头都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因为就算是老头自己离开的,他也不可能不留下即使一丁点的线索,而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这不是老头的性格,也不是老头的为人。所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话说回来,如果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的话,那就说明这次刘慎之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不是一个人的高手,而很可能是一群人的高手。

这种差别是非常大的。如果只是一个高手的话,刘慎之不会害怕什么,也不会顾及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无论从那方面看,都可能是存在一群高手,所以他们带走老头才会悄不声息,才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供刘慎之去参考、去发现,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任何人都无法再查下去,线索就在这里断掉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铁的纪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只有这样,才人令刘慎之现在束手无策,明明可以感觉的到老头是被人带走的,却是无法追查下去。无论甘不甘心,这都是现在必然的结局。至少目前如果刘慎之不能再找到更多的线索,他也是无力能力,无法再自己追查下去。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完全的断掉了。即使刘慎之再聪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刘慎之现在唯一能确实的便是自己从侧面的验证了不管是那一方势力的人带走了老尖,这一方的势力都是非常的强大。刘慎之此时的心里是真正的跌落到低谷,从刘慎之下山到现在为止,刘慎之遇到过很多个人能力比较出众的人,比如鬼手、比如毒手,比如教官,可是这些人都只是一个个体,无论再怎么可怕,对于人的震慑力也都是有限的,然而现在却不一样,如果刘慎之所猜测的是对的,那他将要面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而不是个人。组织与个人之间恐怖的定义不单单是几倍的关系,而是成倍增长的关系。刘慎之从来没有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会这么大,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老头在刘慎之的心里相当于亲人的存在,别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个未知的群体到现在侧面所反映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刘慎之都不得不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这件事情。

面对面的恐惧虽然可怕,但却不是真正或者说是最可怕的可怕,只有那些从侧面了解到的可怕,侧面所反应的可怕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可怕,那如果真正与他们对敌的时候,又将会是如何的可怕,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像的出来这其中的关系。就像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他不说自己是如何的优秀,他只要证明自己比那些经常夸自己是优秀的人还要优秀的时候,就可以让人们真正的意识到他们优秀的道理是一样的。

刘慎之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思索着到底这突如其来的势力又会是那一方的势力,可是任凭他想破了头,还是把脑中所想到的那些势力都排除在外了,这些势力没有刘慎之现在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可怕,那如果这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面的势力真是如此的可怕,那他的目的将会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带走老头?天下之事,无论是源于个人还是源于集体,都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都是利益关系的角逐,如果没有了利益的冲突,两方势力根本不可能为敌。无论是对个人还是集体,这一点都是通用的。刘慎之的思维就是这样,在想不通事情之间的关联之后,便会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他们这么做到底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只要想通了一点,对方的身份也便不言而喻了。

话虽是这么说,真正的可能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刘慎之现在还想全面,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关系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那个恐怖的组织就有这样的动机,刘慎之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已经破坏了他们许多的事情,他们对刘慎之存在仇恨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如果是这一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露过真正面目的可怕组织的话,刘慎之有一点非常的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摆平自己,而是要舍近求远的去控制老头,难道想以此来要挟刘慎之吗?这也太傻了点吧?到不是说这种方法不对,而是说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浪费了,有这样的实力,面对刘慎之也可以轻松的得手,至少不会遇到太多的阻碍。或者说,不利用老头来控制刘慎之的庆,那利用刘慎之身边的人将更会突出其中的作用,比如孔在天,比如乐天这些人,相对来说这是更加方便才是,为什么他们不这么做呢?

刘慎之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哥哥,怎么没有看见太爷爷呢,瑶瑶只想着自己玩了,忘了跟太爷爷打个招呼,太爷爷去那里了?是不是没在家里呢?”在刘慎之思索着其中涉及到的关系与利益的时候,瑶瑶却是自己玩累了,跑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娇声的道。山里的环境对于瑶瑶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她一直沉浸在这以产脞未接触过的事物与景色当中,却忘记了老头的存在,直到现在自己有些玩累了这才想起来。这也是小孩子的通病,即使瑶瑶有时候很聪明,完全不像是一个同年纪的小孩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她仍然不能免除。

刘慎之笑了笑,擦了擦瑶瑶头上的汗珠后道,“你太爷爷出门了,哥哥也没有和你太爷爷打声招呼,所以你太爷爷也不知道,过几天你太爷爷才能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太爷爷了。”刘慎之不想瑶瑶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想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心中就背负起这样的压力,所以脑中思索了一下,便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瑶瑶。

瑶瑶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这次来山里了,除了瑶瑶从来没有到过山里,心中有着一份强烈的好奇心理外,瑶瑶也想见见这个和自己大哥哥相依为命,生活是近十年的老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女孩,就算是瑶瑶只是个小女孩,这方面的本能却早已经在她的心里成长了。有时候,女人是不分年纪大小,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与判断的。

“真是的,太爷爷竟然离开了,”瑶瑶有些失望的道,不过想起这里存在着那么多新奇而又好玩的事情,瑶瑶的心里也便没有那么的失落了,“算了,反正哥哥也要等着太爷爷回来,到时候再见太爷爷了,对了哥哥,太爷爷平时的时候凶不凶性呀?会不会喜欢瑶瑶呢?”

刘慎之可以猜的到瑶瑶心中的那丝担心,只是轻轻的摸着瑶瑶的头道,“瑶瑶这么乖,又这么可爱,太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瑶瑶听到了刘慎之肯定的话,眼睛马上便是一亮,有些微微兴奋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了。”刘慎之笑咪咪的到。瑶瑶这下子的担心便全都消失了,缠着刘慎之聊了会天后,便又自己去玩了,对于她来说,这大自然的新奇是远远比刘慎之或者说是太爷爷的吸引力都要大得多。

看着瑶瑶开心的笑容和欢快有脚步,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由的被感染了,暂时的放下了心中所思索的事情,眼睛只是微笑的看着瑶瑶在玩。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当太阳有些西沉的时候,瑶瑶才累得走了回来,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泛红,眼睛却是带着疲惫。刘慎之笑着让瑶瑶先去睡一会,等晚上开饭的时候再叫她,瑶瑶这才爬回到了床上去睡会。毕竟还是小孩子,就算再兴奋,精力也是有限的。而刘慎之却是拍了拍**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捕猎一些野味的时候,在山林上突然响起了唱山歌的声音。

“红彤彤的太阳哟,高高的山,

阿妹到山边哟,阿哥想念,

百灵鸟欢快的喝哟,那是哥哥的思念,

阿妹阿妹哟,可知哥哥的心哎、、、”

响亮的歌声在有些寂静的山林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楚,刘慎之的眉头却是一挑,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小丫

在深山里突然间响起的歌声吸引了刘慎之的注意力,向着山歌传来的方向看去,在茂密的树林掩饰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边走边唱着,而且是向着刘慎之所在的方向走来,不一会的功夫便从树木掩映中转了出来,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黝黑的脸庞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在他的肩上挑着一个担子,里面放的什么却是看不清楚,只是随着他的走动,担子轻微的晃动着。在现代社会里,这样的樵夫早已经消失觅迹,可是在这深山处,却还是偶尔可以看到这样的樵夫,社会的进步固然是好事,可是在进步的同时,却有很多的东西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永远再也看不到了。

比如现在看到的樵夫,除了在深山老林里或者一些比较落后的村落里,其它地方是看不到的;再比如以前的一些老手艺,现在也是越来越少,像是糖人、泥人等。科技的进步带来的却是这样的效果,实在不好去判断是好还是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自己的秤,是非并没有绝对之分。

刘慎之在看到樵夫的时候,樵夫也看到了刘慎之。看着刘慎之樵夫先是一愣,然后便裂嘴乐了。挑着担子便走了过来,擦了一把头上的微汗,樵夫对着刘慎之道,“小刘子,你啥时候回来的?咋都不跟叔打个招呼,也太生分了吧。”樵夫是再向后山走深处的一个比较落后的村落里的村民,刘慎之以前在山里训练的时候到过那里,对于那里的人大部分也都认识,尤其是眼前这个樵夫。别看他一幅老实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却是一把捕猎的好手,在远近的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刘慎之有些关于捕猎的能耐就是跟眼前这位学习的,两人的关系也比较近。

刘慎之笑着走了上前道,“山叔,你怎么到后山来了?我昨天刚回来的,这不是正打算着去看看叔,没想到叔到自己跑过来了,还带了礼物来,让我这个做侄子的多不好意思。来了不好嘛,干啥还带礼物,我这次回来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一些烟草孝敬叔。叔你先到屋里歇会,我这就给你拿去。”刘慎之话虽这么说着,脚下却是动也不动,眼睛更是盯在了山叔挑着的两个担子里,那里全是一些草药和一些比较少见的野果。山叔既是村子里的樵夫也是村子里的猎手,同时他还有一身份那就是村子里的野郎中,也就是医生,要是村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舒服,一般都是找山叔来看。刘慎之遇见山叔纯情意外,那一次是刘慎之受了伤,正好山叔经过便给刘慎之治了伤,从此之后两人这才熟了起来。

樵夫听了刘慎之的话后却是笑着道,“你这个娃,一天到晚鬼脑子转的就打着叔的主意,还以为你出去见见世面,这会怎么也要长进了,那知道还是老样子,光想着占叔滴便宜。你这个小犊子的心眼叔可是清楚的很。”

“叔不带这么损我的吧,我可没有叔说的那么差呢。”刘慎之嘿嘿笑着便伸出了手来接过了樵夫的担子,“叔看把你累的,走,先到我那休息会,喝点水,今晚上咱爷俩可得好好的聊会,这一转眼的有大半年没见面了,你别说,我这还真是怪想叔的。”

“你个小犊子,就是嘴甜,叔是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当就是没个改。”樵夫说笑着拍了拍刘慎之,“小刘了现在看起来更壮实了,这大半年的都干啥去了?这见见外面的大世面也长出牌了吧?不像叔一直在山里,永远都是一个樵夫老猎户。”

“瞧叔说的,现在讲究的就是一个亲近大自然,像叔这样的人才是人才呢,现在那些城里人呀有事没事的光想着往山里跑,说是体验体验生活说山里的天才是天,地才是地。感受一下真正的大自然,那像叔天天在山里享这福,还不羡慕死那些城里人呐。要我说,叔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得了,叔说不过你这张嘴,就跟装了子儿似的,一套一套的。”樵夫又笑了起来,显而易见在这里遇到刘慎之,他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对了小刘子,小丫那丫头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啥时候跟叔回村一趟呀。”

刘慎之这次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接樵夫的话茬,这件事说起来就比较话长了,也是刘慎之比较头疼的事。小丫是山叔的一个远房侄女,算起来山叔所在的村落并不大,也就百十来户零星的散落在山里,大部分的村民追溯起来的话,十代二十代的都是一家人,多少都有些联系。也正因为这样村里才更加的团结,都亲如一家人一般,那是真正的夜不闭户。而小丫这个丫头比刘慎之小两岁,在刘慎之刚到山里来的时候,小丫是九岁,你想呀一个小孩子突然间远离了城市、远离了人群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就会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更何况这里还人烟稀少,除了野兽就是些小动物,想见个人影都难,刘慎之要是一点寂寞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也没办法,刘慎之就只以忍着,前半年的时候刘慎之是经常会对着一些小动物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只有这样刘慎之才觉得自己不会变成一个活哑巴,可是这样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后面有一段的时间里刘慎之都是很少开口说话的。所以这也才造成了刘慎之现在的性格有时候喜欢热闹、有时候却双喜欢独自一人静静待着。后来训练的事情太多,刘慎之也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事,就这么过了两年后,刘慎之小有成就也适应了山里的生活这才又渐渐的多说话了。在刘慎之十一岁那年,刘慎之把腿摔伤了,手臂也骨折,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刘慎之都以为自己要玩完的时候,却遇到了山叔。

那时候的山叔与现在的样子差不了多少,见刘慎之受伤后便把刘慎之几丰的伤处理了一下背回了自己的村里,那时候刘慎之的训练经常是在山里少则待个十来天,多则待上一个来月的,而老头也是一点也不担心,所以刘慎之就在山叔的家里住了下来养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慎之认识了小丫。由于村里的村民都比较热情也没有什么坏的想法,家家户户之间的关系也处的非常好,村里更是少有外来人,所以在山叔带着刘慎之回村的时候,着实引起了一番不少的骚动,也让刘慎之幼小的心里小小的满足了一把。那个时候的小丫还是一个黄毛丫头,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用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打量着刘慎之,尤其是在刘慎之后来与这些小孩子们熟了后,更是成了他们的孩子王,每当刘慎之在给这些小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小丫都会站在最外面的地方有那双大眼睛注视着刘慎之。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直好看。开始的时候刘慎之也没有注意到小丫,可是在刘慎之十九岁那年后,小丫便从当时的那个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里山好水好环境好的原因,小丫长的倍水灵,活脱脱一个小美女人见人爱的,就是不太爱说话,而且好脸红,经常是说不了几句话小脸便经了起来,反而更加的可爱。那个时候的孩子那里知道什么男女的感情,因为刘慎之够仗义又有能力,在村里那些孩子们的心里绝对是个大哥级的人物,所以经常会带着他们进山里玩,或者去打猎什么的。几年相片下来,算是都比较熟了。刘慎之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逗小丫玩,经常是说起笑话什么的故意逗着小丫,他就喜欢看小头害羞而脸红的样子,往往这个时候便会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过了两年,当刘慎之快满十八岁的时候,便来的少了。一方面是由于老头给刘慎之的训练又了很大的量,让刘慎之根本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是大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些小屁孩,除了每年刘慎之必到村里一次外,平时的时间去的很少了。在刘慎之的心里是把小丫当成妹妹一般的存在,刘慎之也希望自己能有个这样又害羞又水灵的妹妹,可惜小丫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说起来也怪,刘慎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对于小丫的心思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村里大部分的人都看的出来小丫喜欢刘慎之,偏偏刘慎之没看出来,再加上小丫比较害羞,村里也没有人提醒,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一直走过来了。

后来直到刘慎之在快下山之前去过一次村里,也见到了小丫,有半年没见,小丫长的更水灵了,也成了大姑娘,可是在刘慎之的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在那次刘慎之离开的时候,小丫可是一直站在村里目送着刘慎之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来。而再后来便是刘慎之下山,也没有对山叔他们提起过,想不到这次回来就正好遇到了山叔也算是缘分吧。

“小刘子,不是叔说你,啥时候去看看那丫头呀,小丫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的哟。”

“叔,你看天都快黑了,今晚上就在这吧,我这嘴好久没吃叔烤的肉了,谗的很呀。”刘慎之一笑便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甘叶子

夜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生活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当你莫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辈子的时间便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大半。刘慎之和山叔好长没见,便聊些了这些天来的变化,到了晚上便以门前生起了篝火来,山叔的手艺那也是一绝,烤出来的东西原汁原味的特别好吃。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山里过活都是这样,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后,山叔便利索的拨皮开膛清理一番后便架在了篝火上烤了起来。而那只野鸡山叔却是没有直接架到火上去,而只是开了膛后清理一番撒了个调味的便用泥土包了起来,直接丢在了篝火里。等这兔子烤熟了,那野鸡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从篝火里拨出来,再敲碎外面那层泥土,吃起来那才叫一个香。

现在剩下的事情便是掌握火候了,要不停的翻着架子,这样才能让兔肉烤的均匀。山叔拿出了自己的老烟杆后往里填了些烟丝,拿起一根烧着的树枝便点着了。山里人抽烟都是这样,不会去买什么香烟,都是自己做的老烟杆,自己晒的烟丝,这种烟抽起来劲非常的大,也有些呛人,一般人还真抽不了。可是山叔却是抽惯了这种烟,就服这个味,其它的烟再好,他抽起来就是不过瘾。而且这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驱蚊虫,在山里蚊虫鼠蚁这些很是麻烦,用这烟丝一薰,绝对保你睡过舒服觉。并且这烟抽的时间长了,身上也带着这种烟味,在山里行走什么的都不怕被咬,很是管用。

砸巴了几口烟后,山叔才想起老头来,不由奇怪的问道,“小刘子,你家那老爷子呢,啥时候也回来看看俺们,你别说,自从你和人们老爷子都离开后,俺这也是怪想的。”这话听的刘慎之心头猛的一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拨了拨篝火后随意的样子问道,“山叔,你咋知道老头也走了呢?”

“你这个小刘子这话说的,俺咋就不知道了呐。”山叔磕了磕烟杆放到了一边,又翻了翻兔肉,“你家那老爷子离开的时候俺还帮过忙呢,那天正好下了好几天的雨,俺一直在家里没出来,一见天晴了便出来转悠,你也知道俺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主,在家里憋不住。后来溜达到那山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人站在院子外面,你家老爷子正在和他们说着话,然后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跟他们走了。临走的时候老头看见俺,还跟俺挥了挥手呢,俺咋就不知道了呢。”

“是吗山叔,那你看清旁边的那几个人了没有?都长啥样呀?”刘慎之仍在不动声色的看着篝火问道。

“这个俺到是没看清楚,距离太远了,要不是俺熟悉你家那老爷子也是认不出来的,也就模糊的看着个人影。”山叔说完从又拿起了调味盒来,这是山里人自动的,在外面过夜几天不回去实在是太平常的事情了,所以一般山里人的身上都带着这种调味盒,自己烤点野味吃的时候用的上。撒了一层细细的盐,小心的翻了过来。“哎小刘子呀,你问这些干咐,难道不是你让人把老爷子接走的吗?”

“山叔呀我这也不是考考你的脑子吗,看你年纪大了,脑子还好用不。”刘慎之一笑便转移了山叔的注意力,“想不到山叔你脑子还是这么好用呀,连我这个做小辈的都自叹不如,山叔你要是还记得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我可就真服你老了,而且这我还有一些‘甘叶子’也一并给了你,怎么用山叔,要不要打个赌嘛,要是你老记不清楚了,嘿嘿,那可别怪我这个做小辈的人手黑了,你身上那点货可就归我喽。”

“你个小兔崽子,又打叔身上那点宝贝的主意了。”山叔笑骂着把兔肉又翻了翻,“都惦记了这么多年了,叔身上那点东西都被你骗的差不多了,就剩这么一点你也不放过,还是以前那个小狼崽子的脾气,不过叔这会呀,还跟你耗上了。”说着话山叔便从身上掏出了个小瓷瓶来,这个小瓷瓶只有手指大小,像是羊脂似的纯白色,上面一个小塞子却是红色的,白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分外的显眼。山叔把小瓶子往地上一放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子,叔还真你耗上了,怎么着?想赢叔这宝贝,叔就让你看看叔的厉害,把你那‘甘叶子’也拿出来吧。”

刘慎之所提到的‘甘叶子’是山里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都长不高,也就二三十厘米吧,叶子却是非常大,和手掌差不多,每株上面也就三五片叶子,叶子的下面却是长有龙眼大小的红果,这红果吃起来味道非常的好,可以说‘甘叶子’全身都是宝。他的叶子摘下来晒干后可以做成烟丝,而且这烟丝抽起来可比山叔那些好多了,倍香,闻着都好闻。而这‘甘叶子’的果实那就更别提了,主要可以说说的就是这‘甘叶子’的根,别看长的不高,也就零星的一些叶子,它的根却是非常的粗大,如果把根须全部算上的话能有一平方米左右,这些根也是可以吃的,嚼起来像是甘蔗一样而且还能入药。就是这‘甘叶子’在山里并不多见,山叔长这么大也不过看见过四五株,而在后山的深山老林里,却是多一些,只是那里太过于危险,就是山里人也很少会去那个地方的。主要还是因为那里没有路,是真正的穷山恶水,野兽又多,如果一个人去实在太过于危险,最好是结伴而去,就是这样还容易发生意外,所以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是没有人会愿意去那里的。

刘慎之却是个例外,他在这十年受训的时间里,就曾经一个人进去过那里,虽然在身上也填了不少的伤,可是却收获了不少的‘甘叶子’,这一点着实让山里人羡慕,刘慎之也不说明,谁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搞来的这些‘甘叶子’,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山叔也在打着刘慎之那些‘甘叶子’的主意。

“好嘞叔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看今个谁赢的了谁。”刘慎之笑着走到了屋里,功夫不大便拿着个小方盒子走了出来,这小方盒子长宽也就二十来厘米,黑黝黝的上面还有泥土,显然是从地里翻出来的。山叔一看便眼睛便有些直了,这小盒子里装着的要是‘甘叶子’的话,那得装多少呀。平时就连一点都难找的到,现在刘慎之拿出这么多来,山叔光想想心里都乐开了花。

刘慎之把小盒子放地上一放,打末了盒子后山叔一看便有些失望,盒子虽大里面的‘甘叶子’却并不多,也就十来株的样子,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一都装满了。不过想想也是,这‘甘叶子’寻常都难见一株,现在拿出这么多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真不知道刘慎之是从那里搞来的,要是知道了地方,那就更好了。

“叔你别打那个主意了,这些‘甘叶子’可不容易得来,都是我珍藏的,也就这么多了,怎么样叔,赌不赌。”刘慎之故意拿出了些‘甘叶子’在手里,摆明了是故意在吸引山叔的注意力。果然山叔咽了口唾沫后眼睛一直盯着刘慎之手里的‘甘叶子’,“赌,当然赌,叔要是不赌叔才是傻猪呐。”

“好。一言为定。”刘慎之把小盒子合了起来往前推了推。

“好。一言为定。”山叔好不容易才收回了目光,也把小瓷瓶放到了小盒子的上面,“让叔想一下,那天一共是四个人对不对?”

刘慎之笑而不语也不说话,现在这种时候那真是无声胜有声,刘慎之越是不说话,越是会显得高深莫测,山叔也就得越谨慎,想好了再说。这也是刘慎之的手段,毕竟所有的情况刘慎之都一点也不清楚,唯一知道这些事的只有山叔自己了。刘慎之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让山叔仔细的回忆一下,提供的细节越多,刘慎之也才越好下手。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那四个人都是男的,其中一个人在跟你家那老爷子说话,另外三个站在一边。和你家老爷子说话的那人个子不高,可能与小丫现在的身高差不多,比你矮一头,还有点胖。对了,他还是个秃头,其它的叔记不清了。另外那三个人看样子像是老手,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和那些兵娃比强多了,还有一点,那三个人都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眼镜又不像是的,也不知道是啥。”

“墨镜?”刘慎之心中一动问道。

“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很有可能就是,看着跟眼镜是一样的。”山叔呵呵一笑,眼睛又看向了那个小盒子。“怎么样小刘子,这算是叔赢了吧,你看这、、、”

“不算。”刘慎之当然知道山叔在打着什么主意,很是干脆的拿起了小盒子,“不过嘛,看在山叔能说的这以仔细的份上,就给你两份吧,免得说我这做小辈的骗叔玩。”

“两份呀?”山叔有些失望的道。

“怎么滴?不乐意呀。不乐意的话那这两份我还是自己收着吧。”刘慎之笑着拿起了盒子。

“别别,叔不是那个意思。”山叔赶紧的道。

“哈哈,山叔呀,我这逗你玩呢,这全给你。”刘慎之笑着把盒子递给了山叔。“真的?”山叔一脸的不相信。“你要不相信那还给我吧。”

“别,别,叔怎么能不相信你小刘子嘛。”山叔赶紧的把盒子抱紧了,看地架势是绝对会誓死捍卫这些‘甘叶子’。

“哥哥,什么味道这么香呀。”正在刘慎之和山叔说话的时候,屋里响起了瑶瑶的声音,边揉边眼睛边走了出来。

白鹿泉(上)

“睡醒了。”看着瑶瑶走了出来刘慎之笑着道,“先过来见见你山叔,一会洗把脸去就可以吃东西了。”

“山叔?”瑶瑶愣了一下,刚睡醒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瑶瑶可是人小鬼大,脑子精的很眼睛一转便看向了坐在了那里含笑不语的中年人,不用猜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哥哥所说的山叔了。瑶瑶既没有一般小孩子的那种怕生的胆怯,而且本身又长的水灵灵的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真是纯真无邪骗你不带商量,所以瑶瑶马上走了过来对着山叔道。“山叔好,我是瑶瑶,是大哥哥的妹妹。哇,山叔,这只兔子是你烤的吗?真香呀。”

山叔一看见瑶瑶就打心眼里喜欢,这其中也有刘慎之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瑶瑶长提太惹人爱了,小丫头一看性格就比较开朗一些。点了点头后山叔也笑着道,“瑶瑶是吧,山叔这不知道你会来,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就这么个小玩意是山叔自己雕的,就当个小见面礼送你了。”说着话山叔从身上掏出了只半个手掌大小的观音雕像来。这雕像是用树根雕成的,表面还有些棱角没有磨到位,显然是新雕成不久,样子虽然不大却是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人似的,一看就知道这手艺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的出来的。

“瑶瑶不能要叔叔的礼物。”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眼神里早已经透露了喜欢就是摇着头不去接。山叔一看便明白了,把手中的观音雕像塞到了瑶瑶的手中道,“还跟叔客气什么,是不是怕你哥不同意呀?放心,你哥在叔面前还得听叔的话呢,这事他管不了,你就只管收下就好,他要是有半个不字,叔替你做主。”

“行了小鬼丫头,还不赶紧谢谢你山叔。”刘慎之笑着道。见刘慎之发话了,瑶瑶这才高兴的接过了雕像,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先别玩了,洗把脸去精神精神,这兔子肉也快烤好了,先吃饭。”

“嗯。”瑶瑶高兴的点着头连蹦带跳的便进了屋。看着瑶瑶的身影,山叔过了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看向了刘慎之。虽然山叔刚才说的刘慎之跟个小孩似的在他面前,可是实际上山叔也从来没有把刘慎之当成小孩子一样去看待,刘慎之算是那种十分早熟的人,又有主见,比起同龄人来有着不同寻常的成熟。所以说归说,山叔还是要询问一下刘慎之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个孤儿,”刘慎之简单的把瑶瑶的事情说了一下,山叔是个老实人,听完后对瑶瑶的身世也是大为同情,不知不觉中心里对瑶瑶更疼爱了几分。等瑶瑶洗完脸出来后,山叔马上热情的招呼着瑶瑶坐下,拿出刀来把兔肉分了分,最好吃的那块给了瑶瑶,对此瑶瑶却是嘴甜的一口一个山叔的叫着,精灵活泼的样子逗得山叔直乐个不停。山叔今年有四十一岁了,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已经成亲了今年二十一岁,二儿子十八岁和刘慎之一般大,两人很对脾气,是出了名的两对活宝,只是后来因为上学一直在外地,每年只回家一次,刘慎之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而小女儿今年十三岁,比瑶瑶只大一点,性格比较文静。所以山叔现在被瑶瑶逗得直乐,也早已经把瑶瑶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对待。

三个人边吃着烤肉边聊着天十分的热闹,刘慎之现在比起以前来更成熟了许多而且心里还有事,所以反而说话并不多。到是瑶瑶和山叔,两人也挺对脾气的,瑶瑶总是缠着山叔给她讲一些山里的趣事,要不就是刘慎之以前的那些‘英雄事迹’,山叔也是乐呵呵的便一一讲给瑶瑶听。一只烤兔肉再加一只烤野鸡,三个吃了个大饱,尤其是瑶瑶,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幅发愁的样子更是惹得山叔哈哈大笑。夜色越来越深,瑶瑶这小丫头开始的时候还精神,可是等聊天十一点多的时候便又支持不住了,爬在刘慎之的怀里听着两人聊天,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刘慎之和山叔因为好长时间没见,两人也有很多话聊。刘慎之讲一下自己在上学时的趣事,山叔也说一下现在村里的情况,一直聊天两点多山叔才有了困意,打了个呵欠后看着早已经睡熟的瑶瑶,山叔的眼里满是爱怜。“小刘子,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等明天跟叔回村里住两天再走,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去看看,阿爸阿妈他们都很想你的。”

“嗯。”刘慎之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怀里睡着了的瑶瑶,便轻轻的把瑶瑶抱了起来,“叔你先睡吧,我抱瑶瑶进去。”

“唉,现在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呀。”山叔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两下,然后便转身进了老头的那屋睡下了。刘慎之抱着瑶瑶进了屋,把瑶瑶安置好后盖好上被子这才又走了出来,把门前的篝火拨了拨却是没有马上去睡,而是脑子里又思索起关于老头的事情来。听山叔话里所讲的,那四个人和老头是一起离开的,因为有些话刘慎之不方便和山叔说,所以有些细节山叔也记的不太清楚。要知道像山叔这样实在的山里人,如果让他知道了很可能他所看到的那四个是强行带走老头的话,这对山叔的打击会非常的大,他会悔恨自己一辈子。山里人就是这样,而且很有可能刘慎之只要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山叔便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想办法去把老头找回来,山里人的朴实是城市里的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到的,而且这种朴实在他们的眼里并不是好,而是傻。

刘慎之也不愿意看到山叔悔恨难过的样子,更没有必要把山叔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况且这些都只是刘慎之自己的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结果不是刘慎之所想的那样,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经历了许多的事,刘慎之虽然还是有些冲动的性格,但是做事却是比起以前来考虑的更加的周全了。点了只烟看着眼前的篝火,刘慎之一时之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山里夜晚的天气很冷,刘慎之现在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的心思在全面的考虑分析着。

让刘慎之这么为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刘慎之对于老头的事情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老头的名字,老头也从来不提起这一切,更很快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刘慎之是一个懂事的人,他看得出来这些,所以他也很少会问起老头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的往事,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刘慎之也没有必要再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以前到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刘慎之却是有些无从下手了。如果以前对于老头的事可以了解的更多一些的话,那现在还好办些。

不过这个念头在刘慎之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刘慎之不是一个叽叽歪歪去那大喊后悔,一直埋怨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所要做的便是向前看想办法去解决,这才是刘慎之的性格。脑中思索了一番,把因为自己而可能引发这件事情,很可能会去这么做的人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遍,结果却是没有太多的发现。看来从自己这一方面所引起的可能性不太大,当然也不能排除这其中有些人的报复,只不过这种机率要小的很多而已。至少,能从自己的身上追查的到老头的人并不多,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能力的问题,而是因为势力的问题。就算一个人很有能力,如果他没有非常广泛的势力网的话,也很难去查的清楚。这就跟现在李网的事情一样,现在已经尘埃落定,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种结局,只不过普通大众还在那期望着会有奇迹发生,这个社会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惜,结果却是你被重重的一拳打破下在地,让你也真正的知道了,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是大哥,什么是小弟。

安安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就会给你的。

对于老头的事情刘慎之知道的太少,所以他根本不敢下结论,因为这样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在没有掌握到可靠的线索之前,刘慎之不是一个轻易靠自己的本性去决定一个人的好坏,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看上去像是好人却做着坏事的人,也存在着太多看上去像是坏人却做着好事的人。凡事不能只看外表,这才是社会给你最真实而且是最深刻的教训。

真实世界并不像电视电影上所演的那样完全脸谱化,好人坏人一眼就可以看的明白。真实的世界是比那些电视电影中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残酷,还要让人无法接受,每天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都有可能上演着一出悲剧。社会,永远是射会和谐。

刘慎之又加了些树枝到篝火里,躺在了旁边看着天是一闪一闪的星空。山里虽然清贫却可以活的很自在,不用去勾心斗角,不用去思前想后,与野兽战斗与环境战斗的危险性比起人与人之间的战斗来,他的危险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刘慎之慢慢的也进入到了梦乡当中。

白鹿泉(中)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山叔便起来了,山里人睡的晚起来的也早,这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走出了屋看到躺在外面的刘慎之,山叔摇了摇头这个小刘子还是这么不爱惜身体,仗着年轻不当会事,等老了就知道后悔了。心里想着山叔又转身又进屋拿了个毯子出来盖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猛的睁开了眼,看到山叔后不由的笑了,坐了下来打着呵欠道,“山叔还是起的这么早呀。”

“没办法,都习惯了,想睡也睡不着了。”山叔见刘慎之醒了便坐了下来,掏出了烟杆来往里加了些烟丝便又抽了起来,刘慎之昨天给他的‘甘叶子’可是宝贝,山叔可舍不得现在抽,好宝贝都得留着,山叔还想着回去让那些兄弟们羡慕羡慕自己呢。“我说小刘子,什么时候跟我回村里去一趟呀,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可得跟我回去一趟,要不然让阿爹阿妈知道了你回来了又让你这么走了,我可不好交待哟。”山里人好客,又朴实,从不去计较什么。而且刘慎之虽然够调皮,以前在村里也是闹的鸡犬不宁,可是却也得到了很多老人的喜爱,山叔的话一点也不假。尤其是山叔的阿妈,为人十分的和平,可是就是对自己的儿女却是十分的严厉,尤其是这个大儿子,在外面是条汉子,可是最听的最听话的还是自己这个阿妈。

刘慎之没有说话,却是把篝火拨了拨,又加了些树枝,点点的火星慢慢的又燃烧了起来。刘慎之心里还在想着老头的事,对于老头以前的事刘慎之一点也不清楚,从来也没有问过,直到现在老头很可能出了事刘慎之才想起这些,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刘慎之相信一句话,只要这个人存在过就一定有痕迹可寻,掩饰的再隐密也是一样,这次刘慎之本来就是想跟老头好好的聊一下,谁知道老头竟然消失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刘慎之又怎么可能处身于事外呢。不能亲口寻问那刘慎之就只好自己追查一下了。

山叔一看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篝火有些发呆,便又继续鼓动着道,“小刘子,叔知道你事情多,不像俺们这些山里人,平时除了打打猎以外就没啥事,叔也不想多耽误你,可是再怎么说你也得去村里一趟不是,以前阿妈那么疼你,为了你可没少训斥叔,你不会直打法就这么的走了吧。“

刘慎之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去的,可是一想也是,这次意外的碰到山叔是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而且老头虽然失了踪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可是老头毕竟不是凡人年纪现在是不少了,脑子却一点也不笨。而且算算时间都发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就算现在再急也是没有用的,那些人在走的时候把所有的线索都销毁了显然也是其中此道高手,一时半会不一定可以查的出来。话再说回来,如果那些人想对老头不利的话,事情也早就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而如果他们是想利用老头的话,那最终也会找上自己,到时候再再想办法也是不迟。而眼前的山叔却是不能耽误,反正好久没来了,正好去村里看看去,就当是散散心,有瑶瑶这个小丫头,她也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不玩两天就跟自己回去的。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心里便下了决定。

“山叔呀,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早就惦记着你家里那点果子酒了,这次回去,怎么着也要喝你老两口不是。嘿嘿,平时吧你老是藏着腋着的,这次怕是不行了吧。“刘慎之嘿嘿一笑,听在山叔的耳朵里却是跟狐狸笑差不多,刚才光想着让阿妈知道了刘慎之回来却不把他带回村里去受罚,忘了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少省油的灯。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山村只能叹了口气认命了。见山叔叹了口气,刘慎之却是笑的更欢了。

“小刘子你先准备一下,我得还进山里一趟,东西都还在那边,中午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出发,回村里还要走半天的山路呢。”山叔又抽了几口烟后把烟杆磕了磕,然后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又进山了。刘慎之守在篝火的面前有些呆呆的出神,过了好一会太阳都出来了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刘慎之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便懒腰,把毯子放了回去后便叫醒了瑶瑶。这次回来的时候刘慎之便带了一些东西,都是山里比较稀少的,收拾了一下后又带了一些自己的存货便等着山叔回来。山里人朴实并不会在意带多少东西去,这些也只是刘慎之的一点心意。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山叔果然回来了,身上还背着个大包,手里提着两只大肥兔子。瑶瑶一看到那两只大兔子眼睛便是一亮,昨天是瑶瑶第一次吃烤兔子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兔子肉那么好吃,这小丫头现在嘴还谗着呢,赶紧的便迎了上去,非要自己帮忙提着那两只肥兔子。山叔笑了笑便把一只交给了瑶瑶,这两只大把兔子差不多有二十来斤,山里的野草茂盛才会长的这么肥,瑶瑶一个小女孩可提不了两只。刘慎之抽着烟看着瑶瑶欢快的双手提着那只大兔子对着自己挥了挥手,小脸兴奋的像是个胜利的小战士一般。去山叔村里的事刘慎之已经跟瑶瑶说过了,果然这个小鬼灵丫头听完后便高兴的直跳着,对于她来说这可是比任何事情都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瑶瑶等跟叔回去了,让你婶给你好好炖炖,这兔子肉炖起来那叫一个香呀,你婶最擅长做这个了。”

“真的?太好了。”瑶瑶高兴的便又跳了起来。

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三人便上路了,山叔所在的村子离这里还有小三十里的距离,而且山路并不好走,好在他们也不着急只是边走边聊着,只要天黑前能赶到村里就可以了。一路上瑶瑶可算是大开了眼界,如果是到刘慎之住的那里已经是拨山涉水的话,那现在的困难是要再翻上两部。这山里是一点路也没有的,只是大概辩认个方向一直向前走,一般人肯定会迷路,不过对于刘慎之和山叔来讲,却没有这个可能。两人尽量找一些比较好走的路,有时候还会多饶远一些,一直到太阳落了下去才远远的看见了掩饰里树林里的村落。

瑶瑶早已经走不动了此时正爬在刘慎之的身上,开始的时候瑶瑶是说什么也不要刘慎之背的,可惜小丫头毕竟没有走过山路,后来是实在走不动了,这才让刘慎之背着。这会看到已经快到村里了,瑶瑶说什么也不让刘慎之背着,非要自己下来走。刘慎之和山叔相视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的瑶瑶的小脸有些发红。

山叔所在的村子还是比较接近于原始村落的,整个村子建造在山腰处,零零落落有三四十户,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木材和竹子建造的,古色古香的一看就透着那么一股子自然的气息。在村里玩耍的孩子们见到山叔回来后都围了上来,这些孩子大部分刘慎之都认识,只是自己已经有大半年没来,有些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他们看到刘慎之也是非常的兴奋,叽叽喳喳的叫了不停。尤其是对于瑶瑶,这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女孩,长的水灵灵的那么招人喜欢,有些男孩还故意的在瑶瑶的面前拨起了小胸脯来,直看得刘慎之和山叔哈哈大笑。

在孩子们的簇拥下三人进了村里,有些被惊动的妇女们出来一看,见是好久不见的刘慎之也都围了上来,不过她们和孩子们一样,看的更多的还是刘慎之身边的瑶瑶。别看瑶瑶年纪不多,人却鬼机灵鬼机灵的,小嘴又甜,只是一会就让这些母性泛滥的妇女们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家家都想着让瑶瑶去自己家里玩,却被瑶瑶一一的婉拒了。

山叔的家里是在中间的地方,到了自家的门口除了那些孩子们还跟着外,大部分的妇女都回去了。村里接待客人自有自己的方法,晚上村长肯定会组织热闹一番的,都回各家准备一下。进了屋山叔便把东西放地上一放,带着刘慎之和瑶瑶先去见自己的阿妈了。山叔的阿妈是个九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已经满是皱纹却是眼不花,耳不聋的,正在和几个村里的老妇人聊天,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老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来。不过很快便又板起了脸来对着自己的儿子道,“小山,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稳当劲,你可是都快当爷爷的人了。”

山叔在自己的阿妈面前却是老实的很,只是呵呵的乐着道,“阿妈,你看谁来了?”

“谁呀?看把你乐得。”

“是我。”刘慎之拉着瑶瑶笑着走了进来。一见到是刘慎之,老妇人的脸上先是一惊,接着便又惊喜了起来,赶紧的从炕上下来了,刘慎之赶紧走了过去扶着了老女人,“是小刘子呀?快让我看看,这都大半年没见了,嗯长大了,看着也更成熟了,呵呵。”

“您身体还好吧。”刘慎之扶着老妇人又回到了炕上。其它几个女妇人刘慎之也都认识,一一的见过了礼,刘慎之也不知道怎么得,在这些老妇人的眼里可都是有着很不错的印象,个个都很疼他,脸上也都挂着笑。刘慎之把瑶瑶拉了过来道,“这是我的干妹妹,这次回来也让她认认门。瑶瑶,还不过来见见各位奶奶。”

瑶瑶的小嘴又甜,一个一个的叫过去,惹得这些老妇人们又呵呵的乐了起来。

白鹿泉(下)

瑶瑶一一给这些老妇人们磕过头后这才乖巧的站在了那里,山叔的阿妈连忙拉着瑶瑶的手坐到了炕上,看着瑶瑶直不住的点头。就跟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刘慎之和山叔坐在一边陪着她们说着话,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壮实的少年走了进来,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力量,嘴里还喊道,“刘哥呢,刘哥啥时候回来的?人呢?”

“这个小犊子一听他刘哥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就赶紧的跑过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正是山叔的老伴梅婶。

“熊儿,大半年没见又长壮实了。”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给了少年一拳。少年却是咧嘴一乐,一把子便熊保住了刘慎之,嘴里还说着,“刘哥,你跟那去了,也不说来看看熊儿,熊可想你了,这次来怎么着也要住个十天八天的才行。”被称为熊儿和少年比起刘慎之来还要高上半个头,壮实的还真头熊差不多,全身的肌肉鼓鼓而实际他的年纪比起刘慎之来还要小上好几岁,今年熊儿是十四岁,比起瑶瑶也大不了几岁。可是这块头往瑶瑶跟前一站,简直就是个小巨人跟个孩子。

“这个小犊子一见他刘哥来了,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还不快把你刘哥放下,这成何体统。”山叔的阿妈虽然在斥责着熊儿,眼里全是一片笑意。山里人过活,不会用太多的脑子,要是身强体壮。而熊儿现在才十四岁力气就比他爹不差,将来要是长大成人了那可是一头猛虎呀,山叔的阿妈当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对熊儿可是疼爱的很。

听了***话,熊儿这才傻乐着松开了手。熊儿虽然力气大长的像是个大从,但是其实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对于奶奶也是极为了孝顺,十分听***话。刘慎之笑着又在熊儿的身上拍了拍,“你大哥呢?”

“大哥他们进山狩猎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俺本来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奶奶不让。”熊儿说着话却是偷瞄了奶奶一眼,显然对于狩猎的事心里有些不乐意奶奶不同意自己去,可是想归想,熊儿却是不敢违背***话。“你个小犊子,学会靠***状了。”山叔的阿妈却是笑骂着道,熊儿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心性却还是不成熟,奶奶也是担心他而且这段时间房子也该重新整一整准备应付过冬了,熊儿有把好力气,正好可以留下来,所以这才没有允许熊儿跟着去狩猎。只是这些话奶奶当然不会对熊儿讲,而熊儿因为奶奶不让自己去跟着狩猎,满肚子的还委屈呢。

“你个小犊子,阿妈的话敢不听,还反了你了。”山叔却是上来便给了熊儿脑门来了一下骂着道。熊儿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躲也不敢躲傻站在那干着急。

“哈哈,”刘慎之眼睛一转便猜看懂了山叔的阿妈眼中的爱惜之色,拍着熊儿壮实的肩膀道,“我想奶奶也是舍不得你这个孙子不是,你今年才十四,等过了年十五了,奶奶肯定会让你跟着去学狩猎的,到时候你还怕自己没用武之地呀,现在应该是好好的磨练自己时刻准备着才对,怎么能这样总觉得委屈呢。对吧奶奶。”

山叔的阿妈听了连忙点着头,“就是这个理,就是这个理,还是小刘子脑子好使,知道阿妈想说什么。”熊儿一听刘哥和奶奶都发话了,这才又摸着自己的脑袋傻乐了起来,只是落在山叔眼里,却又是给他的脑门上来了几下,要不是梅婶拉着估计还会气呼呼的多来几下。这几下看起来狠其实山叔那舍得用力打呀,而且熊儿这皮糙肉厚的,敲在他身上跟搔痒痒差不多,丝毫不放在心上。

瑶瑶一直在炕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小眼睛只是溜溜的转着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次你刘哥来了也就不给你安排活了,好好的陪你刘哥玩半天去吧。”山叔的阿妈知道这些年轻人跟自己待着总会烦,便笑着打发他们离开了,瑶瑶一听也赶紧的说自己要见识见识村子也想着一块出去转转。熊儿这会才注意到瑶瑶,一见瑶瑶长的水灵水灵的还坐站自己***身边,心里便犯起了嘀咕来,心想着刘哥比自己才大几岁,不可能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吧?可是要不是刘慎之的孩子,那怎么着会坐在***身边?是村子里的?不会,村子里的孩子那一个我不认识呀,而且一看瑶瑶长的这么水灵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村里的人。熊儿正在那瞎琢磨的时候,山叔的阿妈却是对着熊儿道,“看什么看,这个是你刘哥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小犊子你可能咱听好了,好好的护着知道没?要是让咱知道你让瑶瑶受一点小伤,回头让你爹抽你去。”

“是,是。”熊儿连连的点着头,只是眼睛却仍是瞄呀瞄的盯着瑶瑶在看。

“熊儿,这是我的干妹妹,瑶瑶还不过来见过你熊哥哥。”刘慎之对着瑶瑶一招手道。瑶瑶连忙乖巧的下了炕来到了熊儿的身前,瑶瑶的身高还不到熊儿的一半高,昂着个小脸看着熊儿,眨了眨眼睛道,“熊儿哥哥好。”

“好好。”熊儿连忙道,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他是头一次见这么水灵的小丫头,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可是总觉得这小丫头的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让熊儿的心里感觉怪不自在的。瑶瑶看着熊儿的样子抿嘴一笑,然后对着熊儿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来,熊儿蹲了下来后却是比瑶瑶还是要高出一点来。瑶瑶却是一点也不生分,拍了拍熊儿壮实的肩小嘴惊讶的叫道,“熊儿哥哥好壮哟,一定会保护瑶瑶吧。”自古红颜多祸水,别看瑶瑶只是小丫头,脑子却是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一句话便把熊儿的心里美的都要开花了,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一高兴便把瑶瑶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而瑶瑶却是乐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

“这几个娃呀,”山叔的阿妈看着直摇头,眼神里全都是笑意,似乎自己也跟着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你们出去天耍吧,一会吃饭了记得回来。”三个人出了屋后,瑶瑶更是乐的小嘴都合不上,看着点点的星空像是自己一伸的入可以摸到一般,就是瑶瑶这个小孩也感觉到了村里的那种美。“对了哥哥,这里为什么叫做白鹿泉呀,难道这里有鹿吗?”

“这里是有一个传说的。”刘慎之笑着点了只烟,对于村里的美丽景色,刘慎之虽然来过好几次了却仍是沉浸其中。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月亮又大圆又亮,淡青的月光洒落下来,整个村子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纱一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之美。“这个传说还是让熊儿给你说说吧。”

“熊儿哥哥,你快告诉瑶瑶好不好。”瑶瑶一听便对着熊儿撒起了娇来,熊儿平时那里遇到过这个,脸马上便有些涨红了,一直被瑶瑶催了好几遍才吱唔着开口道,“说些这个传说了可久了,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便对了。那时候这里还没有村,有一个打仗的将军带着士兵路过这里,他们几天没有喝过水了,一个个口渴的要死,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头纯白色的鹿从他们的眼前跳过。那个将军一见便拿出了箭来射了出来,啪的一下便射在了那头纯白色的鹿身上,可是等将军他们赶过去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啥鹿的影子,连根鹿毛都没有,将军的那只箭是射在石头上的。将军当然气恼的很,便用力的拨出了箭,你猜怎么着,”熊儿说了几句后便渐渐的流畅了起来,瑶瑶一听熊儿买关子连忙催促的让熊儿接着说。“那箭可是深深的射在了石头里,将军把那箭用力的拨了出来,哗的一下一肌泉水便涌了出来,当然将军已经缺水好几天了,一见这水都高兴的跳了起来,解决了水的问题后,那个将军便又继续去打仗,而且打了胜仗,为了纪念这个这一切,将军便派人在挖了个水井围了起来,从此以后这泉水便被称为白鹿泉了。而俺们的先祖来到这里就定居了下来,慢慢的发展成现在这样,这就是俺们村名字的由来。”

“是真的吗?”瑶瑶听了却是有些不屑的道,她可没有一般小孩子那样这么好骗。

“当然是真的,俺骗你干咐。”熊儿一见瑶瑶不信顿时便有些急了,大声的道。“瑶瑶你要不信俺还可以带你去看看那口井呢,那进水可甜了。俺从来不骗人的。”

“真的?那口井还在?真的有那口井吗?”瑶瑶惊讶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啦,走,俺带着你尝尝那井水。”熊儿傻乐着道。

刘慎之还在抽着烟,对于两人的对话却是笑而不语。对于那口井刘慎之当然更不陌生,那井水确实如熊儿所说的十分的甘甜,只是对于这个传说刘慎之却是有些不认同。在过去科学还不发达的时候,人们都有些愚昧,对大自然也有着本能的畏惧。这口井的存在是不假,只是这个传说却是很有可能是后来杜撰的,也没必要去叫针。过去的事情都是这样,别说是一口井,就是一块石头也可能编出七八个传说了,实在是太平常了。

飞来的恶耗(上)

“那还不快点带瑶瑶去看看那口井呀熊儿哥哥。”瑶瑶这一撒娇熊儿可有些吃不消了,转头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一会,瑶瑶第一次来村里,肯定什么都好奇的很,熊儿你就带她到处转一转吧,一会记得回来吃饭就行了。还有瑶瑶,你乖乖的听你熊儿哥的话,不然的话,以后哥哥不再带你出来玩了,知道吗,更别打你那些鬼主意,要不然的话可别怪哥没提醒你。”

“知道了,凶什么凶嘛。”瑶瑶调皮的对着刘慎之扮了个鬼脸便又催促着熊儿快带她去那看白鹿泉。等熊儿和瑶瑶走了,刘慎之便信步在村子里转了起来,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家乡,却也承载着他不少的童年回忆,对他以后的性格也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有了这些玩伴,刘慎之一个人在山里头和老头相依为命,现在的性格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人是一个群居的物种,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种孤独感是非常可怕的,他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既然刘慎之现在想想仍然会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很幸运,因为在那个时候刘慎之也还是个孩子,与一般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加管制,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正在刘慎之想的有些入神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响了起来,刘慎之转过了头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借着明亮的月光显然这个人影是个女孩子,长长的头发都到了腰际,穿着一身村里独有的连衣裙,更映衬出了女孩那苗条的身躯,只是脸有些挡在月光之下看不分明,不过想来应该不会丑。女孩见刘慎之转过了头来小脸便是一红,还好趁着月色别人也看不出来,心里微微的有些发慌,小手紧紧的握着,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叫出来。

刘慎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人影不由的叫道,“小丫?”

女孩听了刘慎之的叫声身子微微的一震,显然心情有些激动。而刘慎之一看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大半年没见,小丫已经没有了先前小丫头的样子,现在怎么看怎么已经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时间的变化还真是快呀。刘慎之心里感叹了一句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走了过去。眼前这个女孩正是小丫,大半年没见小丫身上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对刘慎之这个大哥哥在她心目中所留下的印象。那个在她幼年时期便留下了强烈印象的男孩,现在却也是更加的成熟了,更加的有男人味了,也更加的吸引女孩的目光。在刘慎之进村的时候,小丫便知道了,当时她还有些不相信息听到的,刘慎之一走大半年没有消息,可着实把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心里搅的乱七八糟的。既日日夜夜的盼着他来,却又怕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少女的心思,恐怕就是少女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的。

在证实了刘慎之确实回到了村里后,小丫才抑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那个日盼夜盼的男人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小丫却是有些不敢去面对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去还是不去,小丫挣扎了半天也没做出决定。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小丫坐立不安的还是下不了决定,最后便决定出来散散心,也许会巧遇刘慎之也说不定呢。那样的话,就不是自己非要见这个刘哥哥,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打着这样的心思,小丫便出来了。那知道老天还真是懂她的心思刚走出来不久便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小丫心里头一激动便快步的走了过来,只是快到了近前,自己的心里却又打起了退堂鼓,正在犹豫不绝的时候,刘慎之转过了身来。一切既像是早已经注定好了,又像是偶然间的缘分。小丫只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嘴里有些发干,手都不知道要放到那里好了,只只有些呆呆的看着刘慎之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刘慎之喊出自己小名的时候,小丫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呀,原来他还是记得自己的小名的,虽然这么久都没有来过村里了,可是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在这一瞬间,小丫觉得这大半年来难熬的日子都不算什么了。女孩的心思有时候不是这么简单。

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走到了小丫的近前停了下来。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刘慎之也只不过是大半年没有来,想不到眼前站着的这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就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的小丫头,小丫已经长大了。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一双灵活可爱的大眼睛里泛着害羞的光芒,既想看自己又不敢看,两手玉葱似的小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尤其是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不带一丝凡尘,一时之间刘慎之的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还真没有想到。刘慎之心里也是赞叹着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自己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小丫的心里是又羞涩又甜蜜。一丝丝的红晕便爬到了小丫的脸庞,然后有着向耳根发展的趋势。

过了好一会刘慎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在面对这个纯洁如果小白花一般的少女面前,刘慎之却是难得的老脸有些发烫。“那个、、、小丫呀,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了。”

“嗯。”小丫轻应了一声,就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刘慎之的听力一向不错,这里现在又安静的很,还真不容易听见。

“今晚月光不错啊,挺美的,挺美的。”刘慎之打起了哈哈来。小丫又是‘嗯’了一声,然后,然后两人就有些沉默了,刘慎之脑子快速的一转,便扯起了其它的话题来。“小丫呀,这现在都成是大姑娘了呀,阿妈的身体怎么样?还好吧。”小丫的阿妈身体一向不好,尤其是到了秋天的时候更是容易犯病,这是长年劳作留下的病根,想彻底根治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进行调养着。小丫一听提到自己的阿妈,脸上便不由的露出些许的难过来。“阿妈现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怕、、、”小丫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

“生死各有天命,小丫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想阿妈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对不对?”刘慎之笑了笑安慰着小丫道,“再说了,阿妈辛苦了一辈了,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应该好好的开心的陪着阿妈走过这最后的一段路程对不对,走,带我去看看阿妈去。”小丫点了点头,和刘慎之一起走着回家了,现在小丫的心情不像刚才那么难以控制了,也稳定了许多,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以前在刘慎之的印象中小丫就是一个话很少的女孩,现在比起以前来强了不少,不过是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小丫的阿爸去世的早,只留下两个孩子都是小丫的阿妈一手带大的,常年的劳作才留下了这病根,现在小丫和哥哥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小丫的阿妈却支撑不下去了。好见两个孩子都非常的懂事,也不用她操心,要不是想着看自己儿子成亲的那一天,小丫的阿妈也撑不了这么久。小丫的哥哥叫大山,和刘慎之同岁,长得也是壮实的很,为人老成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心里却是极有主见。不过唯一一点就是与刘慎之的关系不太好,他这个当哥哥的总觉得刘慎之会带坏自己的妹妹,一向对刘慎之不太感冒。可能天下间当哥哥的都是这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小丫却是偏偏喜欢跟在刘慎之的**后面,一向听她哥哥话的小丫唯独这件事不听哥哥的,而且小丫的性格和哥哥一样,有时候认准了一件事那是谁说也不管用,为此兄妹俩还闹过脾气。不过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大有改观了。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刘慎之才知道了这次大山也跟着去狩猎了,在山里十八岁的少年都已经可以当家做主了,更何况大山家里的情况不一样。进了小丫的家刘慎之便听到了一阵老妇人的咳嗽的声音,正是小丫的阿妈。小丫的脸色又有些暗淡了些,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在正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刚过五十来岁的妇人,反而像是七八十岁,生活的艰辛让这个妇人的青春早早的流走了。

小丫默默的走到了阿妈的炕前,老妇人听到了脚步声后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女儿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干黄的脸上来恢复了一丝的生气来。

“丫儿,这站着的是谁呀。”老妇人苍老的声音响起,又禁不住咳嗽了起来。小丫连忙在阿妈的后背上轻捶了几下。

“婶,还记得我吗?小刘子?”刘慎之笑着走到了近前俯下了身来。

“小刘子?”老妇人想了一起,眼神里猛的闪过一道亮光,有些惊喜的道,“小刘子,真的是你吗?啥时候来村里的?也不跟婶说一声。”说着话小丫的阿妈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刘慎之赶紧伸手扶住了阿妈,“婶,你不用起来,躺着就行了,没事。咱又不是外人。”

小丫的阿妈听到了这话,脸上又露出笑容来,连精神也看着好了许多,都说一逢喜事精神爽,看来确实如此。

飞来的恶耗(中)

刘慎之陪着老妇人说话,却没有注意到小丫脸上的表情,刚才听到刘慎之说出那句‘咱又不是外人’小丫的脸便突然间微微的红了,正处于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是这样,更何况现在的小女生早熟的很,不像以前那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村里的女人二十来岁结婚的不在少数,所以十八岁的已经算是大姑娘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已经懂了,不过好在天色已晚,屋里的灯光又不是很亮,小丫的阿妈和刘慎之都没有注意到小丫脸上的变化,这才让小丫觉得好过一些,不然要是让别人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那小丫简直不敢想了,要是这里有个地洞的话,小丫一定会毫无犹豫的钻进去。

有人聊聊天说说话,小丫的阿妈脸色也渐渐的好了许多,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干黄了。人的心情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着人的身体,要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些奇迹了,像是有些要被诊断出了绝症,可是过了几年后,那人却还是活的好好的,这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一个人放开了心情,身体上的绝症可能也会慢慢的改观,甚至可以痊愈,奇迹是无处不在的。

刘慎之和小丫的阿妈正聊着天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声音,小丫的阿妈那双混浊的眼神里呆了一呆,侧耳倾听了一下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来。刘慎之也听出来了,这里村里在一些节日的时候欢庆的声音,扭头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屋外升腾而起的火光来。村里人喜欢热闹也热情,这次刘慎之回来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对于村里的人来说,却是不一样。刘慎之是少有的和村子里关系不错的外人,所以在村子知道刘慎之来到了村子里后,便决定举行盛大的欢迎会。这也是村子里人们热情好客的缘故。

这些欢迎会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大家都聚到一起,把篝火点起来,酒喝起来,歌唱起来,舞跳起来,和现在大部分的少数民族类似。也是村子里的习惯,对于这些刘慎之当然也不陌生。小丫的阿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丫后,笑着对刘慎之道,“小刘子呀,现在村里正举行欢庆呢,我这个老婆可不能让你一直待在这里陪我,还不赶紧和小丫出去热闹热闹。这村里已经有大半年没搞过欢庆会了,你们赶紧去玩吧。”

“阿妈,你的身子、、、”小丫有些担心的道,却是被阿妈摆了摆手,阻止了小丫的话,“放心,阿妈没事,都这么多年了不还是这样,你赶紧陪你刘哥出去玩吧,你们都是年青人,陪着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意思。呵呵,赶紧去吧,阿妈没事的。”

小丫还想说什么,见阿妈笑呵呵的,脸上的病色也去了不少,心里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没有细想,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看他是什么意思。刘慎之却是一笑道,“婶,你也别这么说,什么老婆子的,我看您还年青着呢,走,婶跟我们一块去吧。要不然小丫可不放心,您也知道小丫是个孝顺的闺女,就这么把您扔在家里不管,小丫的心总放松不下来不是。”

“对,对,阿妈你也去吧。”小丫赶紧点着头道。

刘慎之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轮椅后便走了过去,这应该是大山为了阿妈做的,也可以让现在行动不太方便的阿妈多出去转转,这样对病情也好。把轮椅推了过来后,刘慎之便抱起了阿妈到轮椅上,然后推着轮椅向外走去。还没有出院子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嘹亮的歌声来。山里人好客,也好歌舞,个个都是其中能手,一张嘴便可以唱起来。而在这方面,刘慎之那夜半狼吼的嗓子就不行了。推着阿妈出了院门,映天的火光便出现在眼前,在村里最大的那一片空地上,已经升起了好几团篝火,村子里的人们都已经出来散坐其中,女人们欢快的跳着舞,男人们却是大口的喝着酒。其热闹程度让刘慎之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古代一般,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了,刘慎之的心里也不禁兴奋了起来。

老远的山叔便看到了刘慎之和小丫她们,挥了挥手叫刘慎之赶紧过去。刘慎之也挥了挥手,眼睛一扫却是没有看到瑶瑶,不过瑶瑶跟着熊儿那个大壮小子,也不会出什么事,刘慎之便笑着推着小丫的阿妈过去了。

瑶瑶和熊儿和刘慎之分开后,便一直缠着熊儿给她讲着村子里的故事,熊儿这人实在身子也壮,往那里一站一看就是条汉子,可是有一样,熊儿的嘴有些笨。遇到瑶瑶这个鬼机灵却是犯了愁了,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奶奶都发了话了,熊儿只能心里发苦。这到不是熊儿不喜欢瑶瑶这个小丫头,而是实在这个小丫头的脑子转的太快了,自己根本跟不上她。等到了那口井前,熊儿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平时一会就到的路在今天却是比什么时候都漫长,一路上瑶瑶的小嘴都没有停过,熊儿算是领教了这个小祖宗的厉害。

瑶瑶从熊儿的身上跳了下来,兴奋的小跑到了井前,紧张的熊儿赶紧跟着,生怕瑶瑶摔倒出了什么事。这口井也叫白鹿井,井口处呈八角形,全是用大石块彻在一起的,用手摸在冰凉的石块上,让人的心神都会恍惚间也回到了古代一般。走到近前,井口中心是圆形的,向下看去黑乎乎的,有一股凉气便冲了上来。在井口外转的八角石块上还刻着一些图案,瑶瑶用小手摸摸这摸摸那的,一脸的兴奋。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井,在她脑子里所知道的关于井的事情都是从电视里看到的,现在不但可以亲眼看到,还可以亲手摸到,如果不让瑶瑶兴奋。在这口井的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八角小凉亭。瑶瑶好奇的指着小凉亭道,“熊儿哥哥,这是干什么的呀?”

“这个呀,就是当年修这口井的时候,一起盖起来的,据说这是当然把守这里的士兵们休息的地方,年代有些久了,后来又重新修过。要是白天的话,瑶瑶就可以看到这上面雕刻的那些图案了,整个一圈讲的就是将军射白鹿的事情。”

“真的?太可惜了,现在看不到。”瑶瑶有些失望的道,不过很快眼睛便又转向了白鹿井,“熊儿哥哥,这井水好喝吗?”

“当然好喝了,这要是夏天的话更好喝,又凉又甜的,可解渴了。”熊儿自豪的道。

“真的呀?那熊儿哥哥是怎么打水上来的呀?瑶瑶能不能尝尝这井水?”

“这个、、、”熊儿一听便有些为难了,这井水都是自家打自家用,现在一时之间让熊儿去那里找打水的工具,而且现在天气冰了,喝这生水的话很容易闹肚子,要是让这个小祖宗闹出点事来,熊儿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呀。可是再一看瑶瑶那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表情,熊儿的心便有些软了。不就是尝尝井水吗,想来瑶瑶又不会多喝,怕什么。打定主意了,熊儿便让瑶瑶稍等一下,自己却是迈开了大步回去,功夫不大便提着一水桶和绳子回来了,用水桶的把上绑好了绳子,熊儿便把桶放了下去,等水桶碰到水后,便晃了两下,然后手腕猛的一用力,下面的水桶便跟着平躺平九十角左右,一下子便灌了大半桶水,然后又左右晃了一下,又是手腕猛的一用力,一桶满满的水便提了上来。

这些动作看起来简单,如果不是常年打水的人是打不到水的,用的便是一个巧劲,看得瑶瑶直在那拍手。而熊儿见瑶瑶高兴,自个也跟着傻乐了起来。水打上来了,瑶瑶凑了过来,井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正映着天上的月亮一晃一晃的,让人看着就感觉那么的美。瑶瑶掬了一些水,小手感觉凉凉的,喝了一小口后,清凉甘甜的水顺着喉咙下去,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轻松了一般。这要是在大热天的时候,那感觉比吹电扇开空调爽多了。

瑶瑶是第一次喝井里的水,小嘴不由的叫着,“真甜呀。”

“那是。俺们村里都喝之水的,就是用这水做出来的饭吃起来都比其它的水做出来的香。”熊儿又自豪的拍了拍胸口。瑶瑶喝了井水,注意力又转到了那个小凉亭上,笑着边跑了过去,熊儿把桶里的水倒在了旁边的树里便放下了桶也跟了过去。

“熊儿哥哥,这是什么呀?”瑶瑶惊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连连挥着手叫熊儿过去。到了近前一看,熊儿却是笑着道,“俺们管这个‘天灯’,不过听刘哥说学名叫啥火虫的,俺记不太清楚了。”

“萤火虫?”瑶瑶兴奋的叫道。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萤火虫。”熊儿连连点头。正在这会,村子里的空地上有人点起了篝火来,熊儿眯眼一看,心里便想到了是怎么回事,赶紧对瑶瑶说了,瑶瑶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听便咯咯的笑着催着熊儿往回跑。

飞来的恶耗(下)

等熊儿和瑶瑶他们回来后,欢庆早已经开始了。空地上全是热闹的人群,三两个聚在一起,男人们不是大口的喝着酒便是大声的聊着天,而女人们却是在翩翩起舞,少数民族有着自己特色的舞蹈,每一个民族与每一个民族的舞蹈并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充满了热情,充满了不带一丝现代社会的污染。这样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不像现在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早已经失去了舞蹈本来的面目。

瑶瑶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刘慎之,当然也看到了刘慎之旁边的小丫。看着那个婷婷玉立的少女眼神不时的瞄向刘慎之,瑶瑶马上便猜到了这个少女的心思,眼睛一转便又打起了鬼主意来。熊儿虽然年岁不大,但是非常受喝酒,这可能与村子里的习俗有关,一看到酒,熊儿肚子里的酒虫便被勾了起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熊儿便和瑶瑶走了过去。几个看起来和刘慎之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看到熊儿和瑶瑶后,却是马上便凑了过来,哈哈的大笑着便把手中的酒递给了熊儿,他们已经听说了熊儿旁边的这个丫头是和刘慎之一起回来的,而且还是刘慎之的干妹妹,因此对瑶瑶也是格外的热情。其中一个方脸的少年看着瑶瑶蹲了下来,晃着手中的酒道,“小丫头,敢喝酒不?”

瑶瑶也不生分,小脸一昂道,“有什么不敢喝的,瑶瑶什么都不怕。”

“是吗。”方脸的少年嘿嘿一笑,便把手中的酒递到了瑶瑶的面前,“别光说大话让风把舌头吹走了,这酒你要是敢喝,哥哥我就服了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一声,哥哥我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敢不敢呀。”

瑶瑶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便接过了方脸少年手中的酒,刚想要喝的时候一只玉手却是伸了过来挡在了瑶瑶的面前,瑶瑶抬头看去,却见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瑶瑶别听这猴儿乱说,就他这张嘴,喷出象牙来都不带奇怪的。”拿过了瑶瑶手中的酒,女人对着方脸少年一瞪眼道,“猴儿,怎么着,想欺负我们瑶瑶呀,是不是皮又痒了。”

方脸少年显然对于这个女人有几分惧怕,一听赶紧的摆着手说‘没有、没有’,女人又是对着熊儿一瞪眼道,“熊儿你干什么呢,光顾着喝酒,也不看着他们点,让他们再欺负瑶瑶的话,姐要你好看。”熊儿听了也是赶紧的点着头,其它的那几个少年一见女人插手了,哄的一下便赶紧的散了。女人又瞪了他们几眼,才蹲了下来看着瑶瑶,上下打量了一番赞叹着道,“小刘子还真不简单,认个妹妹都是这么的水灵,这以后要是长大了,一准是个美人。”

女人都喜欢听人赞美,就算是小女孩也是一样,瑶瑶本来有些不高兴,被这个女人插一手进来,自己想要表现一下都没有机会了。可是被女人这一赞美,小脸马上便乐了,刚才的不愉快也一下子全都不知道飞那去了。女人拉着瑶瑶的手道,“瑶瑶还不认识姐姐呀,姐姐是熊儿的二姐,刚才你和小刘子回来的时候姐没在,走,咱们玩去。”

这个女人正是熊儿的二姐,脾气很直爽,一点也没有一般女人的扭捏,和刘慎之的关系也不错,把刘慎之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看屋及屋的,对瑶瑶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瑶瑶一听是熊儿的二姐,这才知道为什么熊儿那么害怕,看来平时这个二姐管得他挺严的。刘慎之正和山叔他们聊着天,见瑶瑶回来了后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喝着酒聊天。瑶瑶的小眼睛却是四下的打量着,刚才对小丫的念头也不知道飞那去了。瑶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处处都觉得新鲜,只感觉自己一双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二姐看出了瑶瑶的心思,便带着瑶瑶转了起来,讲给瑶瑶听这是什么,那是怎么回事,高兴的瑶瑶嘴都合不拢了。

酒是赵喝越高兴,歌是越喝越开心,舞是越跳越欢快,即使是刘慎之的酒量现在也喝的有五九分醉意了。村里的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酿制而成的,喝起来不上头,但是后劲也大,如果喝醉了第二天一早准起来。刘慎之喝的有点多了,便起来去方便一下。转悠到了黑暗的地方方便了一下,周身都觉得痛快,刚要回去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听到了树林里传来了一了轻微的声音,身形不由的一愣,那阵声音便又消失了。摇了摇头,刘慎之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也没放在心上,转了身刚要迈步,一阵轻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像是什么人在呻吟一般,刘慎之的脚便停了下来。侧耳仔细一听,那声音却是又消失了,刘慎之的眉头便是不由的一皱,饶过树木便向里面走去。不管是不是小动物,看一看也落得个心安,往前走了十来步后,又隐约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这次刘慎之听的针针的,绝对没有错。刘慎之停了下来静静的站着,不弄出一点的声音来,仔细的听着。过了不一会便又响起了呻吟声,判断出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刘慎之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马上跑了过去。

在一片树枝的后面刘慎之停了下来,声音正是从这一块传出来的,仔细的又听了一下,刘慎之看向了一棵一人都抱不住的大树,声音正是从树后传出来的。绕过了树后,刘慎之的心便是狂跳了一下,在他面前是一张满是鲜血的脸,一个人爬在地上右手用力的向上抬着,看了刘慎之一眼后,那人的眼睛里闪起一丝光芒,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手臂却是一下子落了下去,头也爬在了落叶当中。刘慎之心中暗暗吃惊赶紧扶起了这人来,只见他眼角半眯着在睁开的睁大,鼻息间已气若游丝。

刘慎之唤了这人几声,又在这人的人中处掐了两下,这人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呆滞的望向前方,嘴角蠕动着发不出声音来。刘慎之看着这张满是血的人一时之间也认不出这人来,不过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赶紧把耳朵凑了上去。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词:危险,黑瞎子,救。再想听的时候,那人却是没了声音已经晕了过去。刘慎之快速的查看了一下这人身上的伤势,他的衣服也是多处带着血迹,有些已经破烂,像是被什么野兽捉出的痕迹。最严重的伤口是在小腹处后后背上,血肉都已经模糊成一团,如果不赶紧医治的话,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刘慎之把这人的衣服小心的撕开,看到伤口眉头便是一皱,这么重的伤口真不知道他是走了多少的路,看这样子现在是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简单的先处理了一下,刘慎之不敢把他背回去,这么重的伤如果再折腾的话,这条命铁定是保不住了。

简单的处理完后,刘慎之便赶紧的跑回去把找山叔了,这会山叔已经喝的有些高了,见刘慎之回来一把拉住刘慎之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鼻子中便闻到了血腥味,眼神一愣这话就没有说出口。“山叔,你的药箱子在那?快点,有人受重伤了。”

坐在山叔旁边的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刘慎之的异常,这些山里的人对血腥味是非常的敏感,如果说刚开始还没有太在意的话,听到了刘慎之的话后,所有的便都是一愣,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山叔的酒一下子便醒了,马上便站了起来可是腿一软险些又摔倒,刘慎之赶紧扶住了山叔急道,“山叔,药箱在那,我回去拿。”

“在床头柜里。”山叔也知道自己现在喝多了,赶紧告诉了刘慎之在那放着。刘慎之听完便身子便窜了出去,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那人的伤太重,晚一秒都有可能救不活了,刘慎之也不敢有丝毫有大意。这一下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都看着刘慎之发呆。还是山叔这会反应过来了,吼了一句那些没喝醉的人马上便跟在了刘慎之的后面。冲进了山叔家里后刘慎之找到了药箱赶紧的便又窜了出来,整个动作快的就像是影子一般,紧跟在刘慎之身后的是便是熊儿和几年年轻人。刘慎之这会还真是有点拼了命的架式,对着熊儿喊了句‘火把’身子便双窜了出去,村子是依山而建,到处都是树枝什么的,高矮不平,刘慎之却是比猴子还要灵活,不带一点停顿的便又窜回到了那人的身边。把药箱子打开后拿出匕首来,几下便把那人身上的衣服划破,把伤口完全的露了出来,这回的功夫熊儿也拿着火把过来了,走到近前一看都是不由的愣住了。

“看什么看,快点帮忙。”刘慎之吼了一句,熊儿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把上举着火把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其它那几个年轻人一看,有的过来帮忙,有的回去又拿了些火把过来。不一会的功夫除了上了年纪的人外,大部分的村民都围了过来。刘慎之的手法比起以前来更熟悉了许多,忙活了好一会后才停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指探到那人的鼻间,感觉到了轻微的热气后,心里知道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这不是二傻吗?”

“是呀,他怎么回来了?还一身的血?出什么意外了?”

刘慎之一听也是一愣,仔细一看果然有七八分二傻的样子,只是这大半年没回来又是晚上,一时之间也没认出来。一想到他们都是去狩猎了,还有二傻在昏迷前说的话,刘慎之的心便沉了下来。

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救还是不救

“二傻跟着大山他们去狩猎了,怎么会回来了?那大山他们呢?怎么就二傻一个人回来了?”

“是呀,怎么就二傻一个人回来了,难道是出事了?”

“不能呀,大山可是一把好手,还有熊儿的大哥黑狼在,个顶个都是打猎的好手,怎么可能出事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的时候,山叔扶着村长走了进来。村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老爷子的身体没有从前那么硬朗,但是脾气还是那么的火爆,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今天老爷子高兴,多喝了两杯有些顶不住,就回去休息了。那知道刚刚躺下,山叔就冲了进来,脸色大变。老爷子一看就不乐意了,刚想要训斥山叔几句,山叔却是抢先说道:“出事了村长,二傻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老爷子活了这么久事情当然知道个轻重,一听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次出去狩猎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全都是由年轻人组成的,只有一个熟手,可以说这次的狩猎大部分都是村子里的第三代,老爷子的目的也就是想锻炼锻炼他们,临走的时候老爷子还嘱咐过,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这都快年根上了,别出了什么事。头几天老爷子心里还惦记着,这心刚放下来,事就来了。二话不说,老爷子下了炕柱起拐棍就往外走。

还没到近前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老爷子阴沉着张脸走了过来。村子里的人一看老爷子来了,马上便让开了一条路,老爷子走到了近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状态的二傻,拐棍便啪啪的往地上戳了两下,“这是怎么回事?谁先发现的?”

“是我,”刘慎之脑子里已经把事情过了遍,大概的推理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先把发现二傻的事情向老爷了说了一遍后,刘慎之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推理来,而是看着老爷子不说话。众人一听到刘慎之提起黑瞎子脸色全都变了,就是老爷子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也哆嗦了两下。刘慎之心中觉得奇怪却是没有开口寻问。

“这帮小犊子真是给我惹事呀。”老爷子气的用拐棍又用力的戳了两下,“让他们一种小说,千万莫闯黑瞎子他们就是不听,真是气死了。要不是小刘子发现的早,二傻这条命也得丢在这,等这帮小犊子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村长你消消气,消消气,现在救人要紧,还是赶紧先想办法吧。”山叔他们一见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胸口一起的起伏,生怕老爷子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昏过去了,连忙劝着道。经过人们这么一劝,老爷子的气算是消了一些,可还是满脸的怒容,喘了会粗气后,老爷子便吩咐把二傻抬回去,又让村里人去议事堂议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柱着拐棍回去了。趁这个功夫,刘慎之拉着山叔到了一边,问起他黑瞎子的事来。

山叔长叹了口气,然后摸出烟杆来抽了一会,这才把黑瞎子的事情简单的对刘慎之说了一下。原来这黑瞎子是一处绝地,也是一处险地,在后山的深处,那里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路,可以说是完全的纯自然生态,各种野兽在那里出没,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但是同样的,正因为很少有人去过那里,所以那里的自然资源也是非常的丰富,很多罕见的药草什么的都可以在那里找的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句老话,可是在这黑瞎子里却是行不通,这里像是被老天爷诅咒了般,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凡是到过这里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走出来,就算是最优秀的猎手也是一样,这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只是几百年下来,很多优秀的猎手都葬身这里,久而久而之,这里也便被划成了禁地,明令禁止猎手人走进这里,还在外围处立了个大牌子。可是千算就是没有想到,这些个小犊们竟然会闯进黑瞎了这里,如果能不让老爷子生气。这么多年来,死在这里的优秀猎手不在少数,他们几个毛头小伙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全都得挂在里头。他们可是村子里第三代的有生力量呀,要是都死在了里头的话,那整个村子至少没有了一大半的生产力呀。可是要去救他们的话,对于这黑瞎子没有人敢打证一定可以走出来,万一又全搭进去了怎么办?剩下的那点生产力也没了,村子还过不过了。

刘慎之一想也是,这可是个左右为难的事,怪不得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转念一想,刘慎之又有些犹豫,这次带队的人是熊儿的大哥黑狼,再加上村里的老手老木叔,还在小丫的哥哥大山,这些人都不是鲁莽的人,既然老爷子千叮万嘱的,他们又怎么会故意违反老爷子的意思闯进了黑瞎子呢?这里面是不是还发生其它的意外?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中是一闪而过,“山叔,那为什么这里又叫做黑瞎子呢?黑瞎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山叔现在也有些发愁,自己的大儿子现在生死未明,虽说气归气,可那也是自己有亲骨肉呀,难道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不管呀。山叔的心里也是烦呀。“只是这个称呼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叫黑瞎子现在估计也没有人说的清了,可能村长知道一些。嗯这个不净惹事的黑狼,这下不是要把爹急死吗。”山叔一直叹着气,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山叔你也别着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听听村长怎么说。”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刘慎之并没有急于下结论,也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想先听听村长的意见。不在山里住的人是不晓得山里的危险的,就算是再优秀的猎手也是一样,有些危险是不可能都亲身一一体会过,有些是要靠那些老前辈们的经验教训来提点。刘慎之在村长的面前不敢托大,所以听听村长的意思再下决定也不迟。

村里的议事堂其实就是间大草屋,平时很少用,就是在村子里过年过节或者祭祀的时候用的上,然而现在小小的议事堂里却是挤满了人,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是担忧之色,这次出去狩猎的人都是年轻人,各家各户基本上都有,如果能让这些做父母的,做叔婶的不担心。正在人们议论着的时候,老爷子柱着拐棍走了进来,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老爷子这一走进来,议事堂里的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在了老爷子的身上,都在等着老爷子发话。

老爷子坐了下来后两手扶着拐棍,眼睛先是四下扫了一眼这才沉声的道,“相信大家现在都了解是怎么一个情况了,这是件大事,我老头子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是救,还是不救?”

“他叔,可不能不救呀,俺那两个娃都去了,小的才十五岁,要是这两个娃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俺怎么活呀。”一个大婶带着哭腔道。

“他婶,话可不能这么说,俺家的老二也去了,俺这心里也心疼的很。可是黑瞎子是什么地?那可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呀,多少个优秀的猎手都死在那里头了,谁还敢去?就算有人敢去,谁敢保证一定可以活着回来?万一去的人也回不来了,那咱村以后还怎么过活呀。”另一个叔脸上发青的道,“俺也想救俺那个不争气的娃,可是、、、唉。”

“呜呜呜、、、俺不管,管就靠这两个娃过活了,要是这两个娃也死了,俺以后没法活了。”先前那个婶哭了起来。

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来说去不外乎两个决定。一个决定就是去救人,只要去救就还有一线生机,万一真可以把人救回来的话,那当然是好事;而另一方的决定却是不能再去救了,这黑瞎子的地太过于邪乎,可能去救的人再搭进去,村子里就是真的没人了,那以后村子也算是真正的完了。说来说去,却是讨论不出一个真正的决定来,反而老爷子却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会着,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转到了老爷了这里,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要由老爷子来下达。可是这决定不管是那一个,都不是一个好下的决定。

老爷子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才咳嗽了两声,沉着声道,“怎么,没个结果是吧?”

“村长,还是你下决定吧。”山叔愁着张老脸道,“你说了算,这里你既是村长,又是村里最有经验的老人,这事该不该去救你说吧,俺们都听你的。”

老爷子的眼睛又四下扫了一下,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这才缓缓的道,“以我这个老头的意见,这事不能去救。”虽然大家都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决定,可是当老爷子真正的说出来后,很多人还是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个决定,有些老妇人已经哭成了一片,更有甚者呜的一声便昏了过去,这个打击换成任何人都是非常沉重的,更何况这些老妇人们。

老爷子说完后便闭了嘴一言不发,他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也不愿意下这个决定,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爷子已经老了,他已经过了感情用事的阶段,用理智的心情去思考的话,这也是最正确的决定。先不说黑瞎子这个地方有多么的可怕与危险,单说去救人这个决定来说,老爷子就不敢去想,因为现在虽然村子里元气大伤,却还是有根基的,如果真的再派人去救的话,那会搭进去了,村子真的是彻底完了。现在至少还有一丝生机,也许经过几十年的恢复修养又可以恢复原貌,如果去了,那才是真的没希望了。老爷子不得不下这个决定。

后生可畏

老爷子又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然后又咳嗽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也会怨恨我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老爷子突然提高了声音,“只要有我在村长这个位子的一天,我这个决定就不会更改的,这些年轻人都是老头了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老头子比你们更心疼,更痛心,如果还有一丝生机,老头子我们也不会下这个决定。可是有吗?你们说说有吗?黑瞎子是什么方?那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那里死的人比天上的飞鸟还多,比地下的蚂蚁还多,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把孩子们往火坑里推。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伤心,可是,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老爷子无力的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大家见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什么,虽然心痛的很,可是就像老爷子说的,为了村子,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三三两两的,人们都散了。今天本来应该是一个开心高兴的夜晚,偏偏老天不做美,事情却是骤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事事难料呀。议事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山叔等几个人,刘慎之也在。瑶瑶却是跟着小丫一起离开的,这件事对小丫的阿妈打击实在太大了,刘慎之生怕小丫的阿妈再有个三长两短,让瑶瑶过来一是让小丫觉得自己并不孤单,这个坚强的女孩也需要人的安慰;二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刘慎之也可以马上知道。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很久没有再抽过烟的老爷子却是对着山叔手中的烟杆招了招手,山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烟杆里装上了烟丝递给了老爷子,给老爷子点上了火后山叔又坐了下来。老爷子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抽过烟了,想不到今天竟然会破例,这可是老爷子答应过自己死去的老伴戒烟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老爷子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做出这样的决定,老爷子的心里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都散了吧。”老爷子抽了几口烟后,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眼睛一扫看到了仍然坐在这里的刘慎之。老爷子勉强的笑了笑,“小刘子,这次招待不周,你也别往心里去,小山呀,小刘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跟我老头子说。”山叔听了赶紧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神当中的那丝愁绪却是无法掩饰。

刘慎之的心里已经盘算的差不多了,这里见老爷子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便开口道,“村长请留步,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老爷子愣了一下,看了刘慎之一眼便又坐了下来,“有什么话就说吧,小刘子也不算是外人。”刘慎之这一开口,那些准备离开的人又都坐了回来,现在他们是只要有根稻草都不放过,虽然不知道刘慎之想要说什么,却都抱着万分之一的机会听听,也许,他有办法这也说不定。刘慎之早已把众人的表情收于眼底,点了只烟抽了两口把思绪理了理,这才缓缓的道,“老爷子,对于你的这个决定我也没有资格说对或错,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如果有不到这处,老爷子你也别客气,尽管说。”

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却是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刘慎之说下去。

“老爷子做的这个决定是为了大局着想,也是目前看来最更改的决定。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村长有没有想过,虽然这个决定是对的,但是却也有很多的负面作用。不错,现在不去救人虽然制止了恶性循环,也可以保住村子的根基,在后的日子里,村子总会慢慢的恢复,但是这个前提老爷子是在所有人都万众一心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如果有意外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村长丧失了人心呢?那村民们还会不会这么团结?人心是个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东西,也很微妙。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村子,如果失了人心,这个村子也就离散不远了,可能我的这些话有些重了,但是却也不能排除这种危险性的存在。”

“小刘子瞎说什么,老爷子会是因为人心而故意这么做的人吗。”山叔赶紧斥责了刘慎之一句,却是被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山叔收声,一张阴沉的脸却是看不出老爷子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性,老爷子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是个怎样可怕的结果。这些也只是我的一点看法而已,对与不对不重要,只是想上老爷子可以多想一下。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不明,为什么黑瞎子那个地方就是老天爷诅咒的地方?为什么派人去救就是飞蛾扑火?可能我没有经历过那些教训,也不知道黑瞎子这个地方的可怕,我只知道,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有些事必须要去尝试一下。可能试过了仍然会是死路一条,可是如果不试,却是一线机会也没有了。村长,我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只是想让老爷子可以再三思而行,黑瞎子再可怕也只是一直流传下来,到底是不是那么可怕我没有经历,您老也没有经历过。如果只是因为先辈们流传下来的一句话而注放弃了这最后的生机,坦白说,我不服。”

“说完了?”老爷子看着刘慎之淡淡的道。

“还有一点,”刘慎之把烟掐灭了,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道,“村长您做的这个决定都是基于黑瞎子的可怕这个前提,如果黑瞎子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呢?而且还有一点,二傻是从那里回来的?这点老爷子想过没有?也许二傻就是从黑瞎子里回来的呢?既然二傻可以回来带回这个消息,那是不是可以说明,黑瞎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也许黑狼大山他们正在苦苦的支撑着,等待着我们的救援呢?您老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事情会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我说的是不是可以多考虑一下,还要您老来决定。”

刘慎之说完了仍然看着老爷子,而老爷子却是默不作声的阴沉着张脸,眼睛也闭着,谁也看不出老爷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经过刘慎之的这一番话,老爷子有没有被他说动不知道,山叔他们却是脸色抽搐了两下。对呀,光想着黑瞎子的可怕了,却忘了还有个二傻,二傻很有可能就是从黑瞎子里回来的,如果真是好样的话,那黑狼大山他们可能还真的活着,也可能真的可以救出来。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他们在期待着,期待着老爷子的决定。

沉默了良久后,老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当然也感觉的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刘慎之的眼神,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我老了,真正的老了,想不服老都不行。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了那股勇气,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教训了一番,哈哈哈哈。”老爷子大笑了起来,笑的山叔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在刘慎之的心里,却是终于长出了口气,他知道老爷子已经想通了。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呀。”老爷子让山叔又往烟杆里加了点烟丝点上,“说说你的想法吧,总不会就只是想劝劝我老头子吧,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办法,说出来让我老头子听听。”

刘慎之微微一笑,便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全盘托出,听了刘慎之的话后,所有的人都惊讶了,他们没有想到刘慎之竟然这么大胆。还真应了老爷子那句话,‘后生可畏,英雄出少年’。相反的,老爷子听完却是又大笑了起来,看的出来,老爷子现在的心里很高兴,只是年纪毕竟大了,才笑了两声便又咳嗽了起来,山叔赶紧在老爷子的后背捶了两下。缓和了会后,老爷子看着刘慎之道,“可惜你不是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有你在,老头子我也可以放下的享几年轻福了。可惜呀,可惜呀。”

感叹了两声后,老爷子眼睛一亮看着众人沉声道,“小刘了这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很大,很可能一去不复返,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小刘子有这样的勇气很让我这个老头子佩服,但是出于整个村子的考虑,我老头子还是那句话,不可能再把孩子们往里搭了。但是,”老爷子顿了一下,扫了众人一眼,“我老头了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去试试,现在把这个消息传下去,只能有五个人,最多五个人去,其它的人必须留在村子里,老头子我不能把村子置于危险当中。这五个人,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老爷子又抽了口烟,把烟杆在桌子上磕了两下,“一会把人名告诉给老头子我,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商量,越早一分钟出发,越可能求得了黑狼大山他们。”说完老爷子便柱着拐棍回去了。这已经是老爷子最大的让步了,毕竟他是村长,还要对整个村子负责,还要考虑整个村子的发展。不过对于刘慎之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决定了,行与不行,成与不成,就看这次的机会了。看老天爷会不会把人往死里逼,看能不能从老天爷的手里把他们抢回来。

“有我一个,其它的四个山叔你们决定吧,我先去小丫那里,一会你们决定了通知我。”刘慎之也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反了你了

月色如水静静的洒落在地上,照的大地都带着一层朦胧的美。刘慎之也没有想到,这次本来是要找老头问一些事,却是意外的遇上了这样的事。如果刘慎之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又怎么可能放置不顾,这绝对不是刘慎之做人的准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原则,都有自己的准则,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如果连这个原则都没有的话,那这个人也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原因,有人说是思想,有人说是人类掌握了工具,但是对于刘慎之来说,这个区别就是原则。动物是没有原则的,它们遵循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适者生存,一切都于本性出发。可是人类不同,人类有思想,人类可以控制自己内心的那种本能,可以去做看上去很不合理的事情。这才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根本的地方。

刘慎之也知道去黑瞎子的危险,他虽然对老爷子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把危险性降到了最低,但是他却知道,既然黑瞎子这个地方被那么多老前辈们视为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就一定有他们的原因。在黑瞎子那里,也绝对有着十分可怕的东西存在,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救人,刘慎之也只好避重就轻的侧面说服老爷子。在议事堂里,只有聪明人才听的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当然,以老爷子的阅历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只是老爷子并没有点破刘慎之而已,老爷子在刘慎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老爷子也不忍去打击刘慎之。最重要的是,老爷子也知道,他阻止不了刘慎之,也阻止不了村民们会有其它的想法,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给了刘慎之给了村里所有的人一次机会。能不能成功,也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刘慎之走到了小丫家的门前停了下来,小丫是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个话不多的女孩,生活的艰辛早已经让这个女孩过早的成熟了。而这次小丫的哥哥大山也在狩猎的队伍当中,这个打击绝对是非常致命的,而且小丫的阿妈现在身体又不好,如果听到了这个消息再病上加病的话,以她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小丫的阿妈苦了一辈子,刘慎之也实在不忍着看着这个老妇人再受到这样的打击。

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后,刘慎之推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哭天喊地的哭声与叫喊声,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刘慎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他走了进去。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小丫的阿妈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并没有一直在哭,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光彩,就像是死人一样,眼睛也呆呆的望着前方,对于眼前的小丫和瑶瑶视而不及。悲哀莫大于心死,而现在,小丫的阿妈心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大册是她的希望,也是她支撑下去的动力,可是现在,老天爷似乎想收走这个希望,这又如何能让小丫的阿妈不心死。小丫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听到消息后,小丫的心简直要碎掉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就这样的消失了,也给这个本来就破碎的家又来上了最沉重的一次打击。可是小丫心里再痛再苦,她都要坚强的支持着。这个家不能散,她也不能倒下去,大哥已经这样了,如果阿妈再有个三长两短,小丫都已经没有了要活下去的勇气。她真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儿身,为什么不是自己出了事,而是大哥出了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为什么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老天爷又会狠心的把这一切带走。

瑶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她看着小丫脸眼中好不敢表现出来的痛苦,看着小丫阿妈脸上那如死人一般的脸色,她的心也不好受。这件事虽然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也没有见过小丫的大哥,可是她是孤儿,她经历过没有亲人的那种孤独感,她也理智小丫现在的心情,可是她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在这一刻,所有安慰的话都会显得那以的苍白,那么的单薄,真正的良药,是把小丫的大哥带回来?可是,这可能吗?

不能去想其它的,单单只看村里人对黑瞎子的反应就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就是白鹿泉村的地狱。有谁可以保证从地狱里把人再带回来?

小丫和瑶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两人都转过了头去,小丫的阿妈却仍是呆呆的望着前方,对于走进来的刘慎之视刚不见。现在,在这个老妇人的眼里,什么事情也不重要了,什么也不存在了。小丫想勉强的笑一笑,可是她根本笑不说话,刚要开口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对她略一点头,示意小丫不用开口。刘慎之一直走到了小丫的阿妈面前,看着这个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就连最后的希望都被压走的老妇人,刘慎之心里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着坐了下来。

“婶,一会我们就出发去找大山他们。”没有过多的客套话,没有安慰话,刘慎之一开口便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村长已经同意了,会派五个人去找大山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小丫愣了,瑶瑶也愣了。小丫的阿妈也终于有了反应,本来呆呆的目光消失了,小丫的阿妈看着刘慎之,眼神里又涌起了光彩来。“什么都不要说了婶,我知道,我也明白。相信我。”刘慎之对着小丫的阿妈点了点头。小丫的阿妈嘴蠕动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里流下了泪水来,用力的握住了刘慎之的手,这已经表达了小丫阿妈所有想要说的话。

刘慎之又点了点头,“婶,你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身子等着大山回来,你们以的还有很多好日子要过,你老也想看到大山结婚生子,抱上自己的亲孙子吧,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绝对不能有事。”小丫的阿妈用力的点了点尖,眼泪流的更多了。小丫的眼圈一红,却是赶紧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瑶瑶的眼圈也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刘慎之把小丫的阿妈放平,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转过了身来看向了小丫和瑶瑶。“小丫,这几天好好照顾婶,有什么事的话去找山叔,知道吗?”小丫也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很想扑到刘慎之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忍住了。刘慎之又看向了瑶瑶,摸着瑶瑶的头道,“瑶瑶留在这里和小丫姐姐一起照顾婶婶知道吗,哥哥要出去几天,在哥哥出去的这几天里,瑶瑶一定要乖知道吗。”

“嗯,哥哥你放心的去吧,瑶瑶会很听话的。”瑶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瑶瑶等着哥哥回来。”

刘慎之笑了,然后又看向了外面的月光,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希望,那么这个世界也不算是太过于可怕。然后刘慎之便走了出去,坚决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有三双眼睛在看着他。

刘慎之回到了山叔的家里,正好看到山叔在闷头抽着烟杆,旁边是涨红了脸的熊儿。看见刘慎之回来后,山叔点了点头,把烟杆磕了磕站了起来,“小刘了,人都齐了,收拾一下准备走吧。”刘慎之没有说话,却是扫了一眼腾的一下站起来的熊儿,熊儿的脸憋的更红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老爹。而山叔却是假装没有看到熊儿的反应,只是喊着自己的老伴把东西收拾好。看到这里,刘慎之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熊儿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坐在家里等着,一定是想要跟着一起去,而山叔却是不同意,这才在那生闷气。山叔和大儿女黑狼已经出事了,山叔又怎么可能会让熊儿再涉险,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熊儿的那脾气,也不可能会接受自己老爹的这个决定。

“他爹,熊儿、、、”梅婶手里提着个小包走了出来,看见熊儿的样子后便不忍的对着自己的老伴道。

“闭嘴。”可是梅婶刚一张嘴,山叔却是瞪着眼大喊了一声,一向不怎么发脾气的山叔现在就像是被惹急的牛一般,脑门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样子吓人的很。梅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伴这个样子,被吓的手一松抱掉在了地上,脸也有些发白。

“你干啥喊阿妈。”熊儿有些憋不住了,大声的道。可是却被他老爹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闭嘴,还反了你了,老子说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怎么着,不把我这个爹当爹了是吧,翅膀长硬了是吧。告诉你,再过二十年我还是你老子,你就得听我的,再敢说话老子打断你的腿。”山叔明显也是急了,大有熊儿再顶嘴的话真要动手的架式。

“你、、、”熊儿气的腾的一下坐了下来,偌大的身躯把椅子压得吱吱作响,在那呼呼的喘着粗气,明显不服自己的老爹。

恶人

熊儿在知道村长同意要派人去找大哥他们的时候,心里高兴的都大叫了起来,连忙找自己的老爹去了。可是山叔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冒险,所以一言便回绝了熊儿的想法,可是熊儿也是个倔脾气,一听老爹不让去爷俩便顶起了嘴来。熊儿再怎么倔毕竟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老子,别看山叔平时挺乐呵的,也不怎么发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来,熊儿还真是有些怕。爷俩正吵嘴的时候正赶上刘慎之回来了。

刘慎之走到了山叔跟前,“山叔你先消消气,这么大年纪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被刘慎之劝着,山叔嘴里又骂了熊儿两句,却还是走到了旁边坐了下来,拿着桌子上的茶壶一口气便灌了几大口。刘慎之又把梅婶扶着坐下,把地上的包拾了起来放到了桌子,这才看向了熊儿和山叔。这件事刘慎之实在有些不好插手,其实刘慎之也是不赞成熊儿去的,可是对于熊儿的脾气刘慎之也是清楚的很。别看熊儿年纪不大,那脾气却是天生的倔。小的时候刘慎之便领教过了,更何况现在熊儿已经长的这么壮实,一点也不像是小孩子了。可是再怎么变,熊儿的脾气还是没有变的。

“吵什么吵,这都吃了火药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响起,正是熊儿的奶奶山叔的阿妈。一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熊儿赶紧跑了过去扶着奶奶走进了屋里来。老太太可是个明白人,别看年纪大,什么事都清楚的很。走了进来后扫了山叔一眼便坐了下来,熊儿刚想说话却是被老太太瞪了一眼,让熊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个小犊子别说话,这没你说话的地,一边待着去。”老太太很是利索的道,说完这才又看向了山叔,“咋得了,跟你儿子吼起来了,这长出息了呀。”

“不是阿妈,这小犊子、、、”山叔是个孝顺的儿子,一见自己的阿妈出来了,再生气也不敢对着阿妈喊,只是赶紧走了过来道。

“让你说话了没。”老太太同样的是一瞪眼,山叔也不敢吱声了。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刘慎之,“叫小刘子看笑话了,这爷俩都是这倔脾气。”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在村里如果说最有威严最有经验的老爷子是村长的话,那最精明最厉害的老太太就是眼前这位了,用刘慎之的话说都不是剩油的灯。老太太既然开了口就一定有下文,刘慎之在等着老太太后面的话。果然老太太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小刘子,你虽然不是村里的人,可也没人把你当外人看,你说说这事你怎么看的?没事,大胆的说,别怕得罪任何人,有我老太婆在,没人敢在这放肆。”

刘慎之一笑,然后缓缓的道,“说实话我也不想让熊儿去,熊儿这性子太倔了,而且什么也没有经历过,这次去的危险很大,没有人最保证一定可以活着回来,同样的能不能找到黑狼他们也没有敢保证。”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见他有个十分着急直对自己使眼角,却是不急不慢的又继续道,“可是熊儿的脾气怎么样,我想老太太比我还清楚,他这种性格就是打着不倒,赶着倒退,如果不让熊儿去,很有可能他会自己偷偷的一个人跑去,这种情况发生在熊儿的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奇怪,所以让熊儿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山叔不让熊儿去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这件事小刘子实在不好插手。”

老太太一笑,刘慎之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老太太却也是不生气,只是看着刘慎之,“小刘子呀,大半年没见,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说话了,说吧,你小子鬼主意最多,把你的主意先说出来吧。”刘慎之也是一笑,“其实熊儿这样的性格,无论是打还是骂都是不管用的,让熊儿去也不是不可能,”刘慎之的眼角瞄到了熊儿脸上露出的喜色,却是当作没有看见,“不过是先约法三章,如果熊儿做不到的话,那他去了也是没什么用的,反倒是经人添乱,还不如不去。”

“约法三章?那三章?”老太太还在笑着,只不过只有刘慎之能看的懂老太太在笑什么。刘慎之说的这些话其实就是老太太想说的,只不过山叔是她的儿子,也要考虑到自己儿子的面子不是,儿子都有儿子是一家之主了,如果一点自己的威严也没有,那他以后还怎么当这个家。所以这些话只能从刘慎之的嘴里说出来,刘慎之当然是看的出来老太太的意思,心里只好叹着气的做一回恶人了。

“第一,熊儿去的话,必须一切听从命令,不能自己擅自行动,否则的话,马上便转头回去,这件事没得再商量。”刘慎之喝了口水看着熊儿苦着张脸却是不理他,继续道,“第二,这次去的危险很大,所以熊儿绝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走,一定要管住自己的脾气,否则的话这件事也没得商量。第三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熊儿必须赶紧想办法逃命,而不是要拼命,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熊儿要逞自己的牛脾气的话,这件事也没得商量。如果熊儿能做到这三点的话,我觉得让熊儿去也不是不行。而且经过了这次的事后,熊儿也一定会成长许多,人都要是有过磨难后才会成长的,相信山叔也不想看着熊儿一直在大哥的影子下活着吧。”

“嗯,好,好。”老太太点了点头,看了看山叔又看了看熊儿,“你们爷俩觉得怎么样。”

“阿妈都同意了,俺没什么好说的。”山叔闷着头又抽起了烟来,其实山叔心里也赞同刘慎之的说法,只是熊儿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山叔还是不希望他去。“行,俺没问题。”熊儿却是咧着嘴道,脸上开心的全没有了刚才的憋气。

“熊儿,你先不要回答的这么快,”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个恶从了,刘慎之干脆做到底。脸上也严肃了起来,“熊儿,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在一玩笑过家家,这是在玩命,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把命搭进去,如果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你也没有必要去了。因为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也没有认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只有一个结果。与其那样,还不如把你留下,就算你怨一辈子也比让你把命丢了的好。”

“啊,刘哥你咋能、、、”熊儿一脸的惊讶,脑子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熊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样子去了也是送死。”刘慎之现在就是要杀杀熊儿的脾气。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同样没得商量。”刘慎之打断了熊儿的话道,“熊儿你要知道,如果你还是这样长不大的话、、、”刘慎之故意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而熊儿在听了刘慎之的话后也渐渐的有些不一样了,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般。如果说熊儿以前身体是大人,心却还是个孩子的话,那现在的熊儿却是无论从内心还是身体都在向着成长而发展。渐渐的,就连山叔也看到了熊儿脸上的变化,山叔的眼里现出了惊讶的光芒,然后又变成了欣慰。山叔最希望的便是看到熊儿的成长,可是这个小儿子的脾气实在是太倔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一点成熟劲都没有,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山叔一直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熊儿呀,你现在想的怎么样了?是要去还是不去?”老太太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看着熊儿道。

“去。”熊儿并没有马上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熊儿一定要去。”

“好,这才是咱们家的好儿郎。小山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阿妈,我没话说。既然阿妈都是这个意思,那就这么定了。”山叔的口气也没有那么硬了,而是点了点头。

熊儿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刘慎之说过了,奶奶说过了,可是自己的老爹没有开口,熊儿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担心的,而现在终于亲耳听到老爹的话,熊儿却是有些呆了。“还不快去准备一下。”刘慎之对着熊儿道。

“嗯。”熊儿赶紧应了一声,跑进屋去准备了。

山叔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拿起了包来,“阿妈,我走了。”

“嗯。”老太太应了一声,一点也没有自己的儿子从此一去不返复的那种伤感,就像是儿子只是出去打个猎这么最简单的事情一般。山叔又像了自己的老伴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然后背起包转向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后熊儿也收拾好了东西出来,梅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也长大了,心里也是有些伤感的欢喜,给熊儿整了整衣服后,眼角里有些含泪的看着熊儿和刘慎之也走了出去。

眼镜王蛇(上)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除了预定的五个人变成了九个人外,山叔看了大家一眼后,也不多说只是一挥手便出发了。这次去的九个人当中,除了刘慎之和山叔熊儿之外,还有老树和猫眼四叔。老树和猫眼山叔四叔他们都是一个辈份的人,以前也都是村里狩猎的一把好手,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进山的次数便少了许多。老树是个非常稳健的人,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在默默的走着跟,这次进山狩猎的小一辈人中有他的儿子和亲侄子,在知道了事情发生后,老树虽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神情比较激动,但是心里却已经打好了主意,就算村长仍然决定不能去救人老树也打算自己一个人进山里去。而刚刚好在他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山叔便找了过来,一看到老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便知道了他的打算,什么也没多说山叔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两人一拍即合老树马上便拿着东西出来了。

而猫眼却是个一脸精明的人,看起来像极了电视剧中那些反而人物,尤其是那种奸富的角色,但是实际上,猫眼却是个非常善良有爱心的人,他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一点架子也没有。因此他与小一辈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这次的事情他也是主要报名要去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年轻一代的人就这么没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一试。猫眼是他的外号,因为他有一双可以堪比猫的眼睛,就是在黑暗的夜里,他也可以看清楚大多数的事物,这一特点让他在夜间占有极大的优势。而在这三个人当中,唯有四叔的年纪更大一些,他是村长的亲侄子,也算是与山叔一辈的人。相对于老树的沉稳和猫眼的天赋,四叔却是最没有特点的人,他这次会参加进黑瞎子的原因是因为他代表了村长。老爷子站在村长的角度来考虑事情并没有错,可是没有了村长的这个职务,他也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孩子们就这么没了,他也同样的心里难受,所以他才人要自己的亲侄子来。

一行九个人,各有特色,暂时的组成了一个小分队向山里出发。黑瞎子所在的地方距离比较远,而且刘慎之他们又是在深夜里赶路,不但难走而且路上还要小心一切危险,所以速度十分缓慢。现在的时间已经在零晨一点左右,拿着火把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山叔便停了下来,原地休息十分钟再继续赶路。欲速则不达,山叔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黑狼和大山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山叔没有了理智会鲁莽行事。如果一味的向前赶路,到达了人体的极限后反而无法提高速度,就算他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黑瞎子,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耗尽了体力,又如何去救助黑狼和大山他们。

刘慎之拿出了水来喝了一口,靠在了一棵树上闭上眼睛养眼。这两天刘慎之都没有休息好,现在他必须趁捉紧每一个休息的机会,养好精神,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做好万足的准备是刘慎之一向的原则。刘慎之闭着眼睛进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当中,大脑既像是睡着了,却又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这是种十分奇妙的状态,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状态。这也再次的说明了人体是个十分奇妙的宝藏,它还有很多人类未知的秘密等待着人们去发现。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刘慎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是猛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睁开眼睛的刘慎之马上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刘慎之是靠着树休息的,几个人也是零散的坐在旁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别看他们坐的这些位置看上去是件十分平常的事,其实这都是经过千百年的教训而流传下来的,这样的位置可以让他们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被外界所侵害,也可以随时选择逃跑的方向,一旦问题发生也可以随既应变。刘慎之是在最边上的位置,当他睁开眼睛后却是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是猫眼,那双被火光照耀的一双眼睛似乎也在闪着奇怪的光芒。刘慎之没有动,他可以感觉的到在自己的后背侧面似乎有危险。山叔见刘慎之睁开眼睛后便轻轻的挥了挥手,在示意刘慎之不做动,而熊儿却是瞪大了眼睛两只手在比划着什么。只是可惜也不知道熊儿比划的实在是太差劲了还是刘慎之跟他一点默契也没有,比划了半天刘慎之也看不出熊儿想说什么。

猫眼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脚步在一点一点从侧面向刘慎之移了过去,他的动作非常的缓慢,也十分的小心。刘慎之的眉头轻皱了起来,他可以感觉的到危险,却不知道这危险是什么。人类对于未知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怖与害怕,越是看不到摸不着,恐惧也便越会升级,就像是传染一般迅速的扩大。还好刘慎之并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他也不是冲动的人。猫眼已经移动了刘慎之侧面不足两米之处的距离内,刘慎之突然间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感加惧,令他的寒毛都似乎竖了起来,猫眼马上停了下来,眉头也是轻皱着。

‘丝丝’一阵轻微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起,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而刘慎之在听以后眼角却也是禁不住跳动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下要坏了。对于这种声音刘慎之并不陌生,这是蛇在吐着舌信所发出的声音,在山里蛇并不少见,可以说走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现一条蛇。无论是对于山叔还是其它人也好,没有吃过蛇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可是人分三九九等,蛇也分三九九等,有一般的草蛇也便有毒性非常猛烈的剧毒之蛇。而看着山叔和其它人的反应,刘慎之就知道自己这次遇到的可能是蛇类最最为可怕的蛇大王,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之所以闻名于世并不是因为它的毒性,而是因为它的样子,当眼镜王蛇准备要攻击人的时候,它的脖子便起展开,现出眼镜的图案来。在很多的电视中或者旅游胜声,也会有很多眼镜王蛇的表演,但是这种蛇真正可怕的地方却不是这些,而是在于它的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蛇攻击猎物时的速度非常的快,曾经有人用录像机拍摄过蛇进攻时的速度,要放慢近十倍才可以看的清楚蛇的尖牙咬中猎物的瞬间,就算是刘慎之的身手在这么近的速度内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躺的掉眼镜王蛇的攻击。更何况这只蛇同在具体的位置在那里,会攻击那里更加的不知道。这也是最为让人无奈与可怕的地方。

一般来说蛇也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了那些攻击力十分强的蛇类之外,比如世界上攻击频率最高最容易让人死亡的黑曼巴蛇,可是这次刘慎之实在是不走运。他所坐下来休息的地方的树上却是盘着这条眼镜王蛇,在山叔他们说话的声音和火把的影响下,这条眼镜五蛇醒了过来,然后便发现了眼前闯进自己地盘的刘慎之。很多物种都有守护自己地盘的意识,像是老虎、狮子、猎豹等,就算是人类也是一样。在人类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做‘安全距离’,一旦陌生的人与你之间的距离太近的放在,自然而然的便会引起你的注意与警觉,所以懂得这些道理的人,会在与陌生见面的时候保护着一定的距离来表达自己的善意。据说还有很多物种会用撒尿或者其它的方式来标明自己的地盘,

眼镜王蛇也是一样,在它的地盘里闯入了外来者,它当然会很不高兴。只不过目前来看,刘慎之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让眼镜王蛇过于激化,否则的话,眼镜王蛇早就会攻击他了。可是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受,也就是刘慎之有着十分沉稳的神经,对于这种危险不会产生本能的恐惧,否则的话换成其它人,早就会慌了神,甚至做出逃跑或者尖叫等本能的自我保护的举动,那样的话,现在的刘慎之很可能就会成为一具尸体了。

山叔的眉头皱了皱,对着猫眼打着手势,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绳子来。山叔是想用抛绳子的办法来吸引眼镜王蛇的注意力,只要可以引开它的注意力,刘慎之也就有机会逃身,只要脱离一定的距离后,几个人对付一条蛇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这次,猫眼却是摇了摇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刘慎之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动也不动,脑子里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山叔又是一皱眉,猫眼没有表示为什么不能用绳子,可是却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应该马上想办法让刘慎之脱离危险才是。

猫眼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刘慎之身后的那条眼镜王蛇,这条眼镜王蛇约有两根手指粗细,蛇头已经弓了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攻击。蛇身上的花纹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飘浮出一种诡异的感觉。猫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过了片刻之后,猫眼轻咦了一声,然后对着山叔竖起了两根手指。

山叔他们一看到猫眼竖起的手指心里都是一惊。两条,竟然有两条眼睛王蛇在这里,怪不得猫眼没有接受山叔的主意,否则的话,就算可以引起这条蛇,刘慎之也会被另外一条蛇攻击到。只是众人的眼睛不像猫眼那般厉害,明明知道了有两条蛇,却是不知道那第二条蛇在那里。

眼镜王蛇(中)

在知道了猫眼示意有两条眼镜王蛇后,所有人的眼睛都咪了起来,寻找着那第二条眼镜王蛇的身影。只是这里遍地都是树枝等杂物,夜色当中却是发现不了那第二条眼镜王蛇在那里。众人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了猫眼。猫眼指了指刘慎之的身后,然后两根手指一根伸直一根弯曲在表达着什么,山叔有些看不明白熊儿更是看不懂,就连老树和四叔也是一样,猫眼比划了一阵见众人还不明白,便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的做着口型。而在这个时候,刘慎之却是看懂了山叔的意思,这里不但有两条眼镜王蛇,而且还是一对。唯一让刘慎之想不明白的是,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蛇类繁殖的季节,为什么这里会有两条眼镜王蛇这么奇怪?

蛇产不是群居动物,更不是温情的动物。只有到了繁殖的季节,母蛇的身体上便会分泌出一种气味来,吸引着公蛇赶来进行繁殖,而在一番温存之后,公蛇却又会马上溜走,根本不会管母蛇的死活,剩下的事情都是由母蛇去完成的。在现在这个秋季,应该是蛇类冬眠的季节,在这里出现眼镜王蛇已经很奇怪了,而且还是两只,一公和一母?这根本说不通,也根本违反了自然定律。当然,现在也不是应该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猫眼的口型终于让山叔明白了过来,脸色也有些变了,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山叔便从包里合出了弩弓来。这种弩弓在村子里很平常,可以射出手指长短的箭,杀伤力十分有限,但是对付像蛇类或者其它一些小型动物的话,却是十分的管用。这次去黑瞎子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山叔也是万了以防万一,装包的时候把可能用到的武器都装了进去,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把手中的弩弓递给了老树后,山叔又拿出了绳子来,对着老树和猫眼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武器,让众人明白他的计划。

老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举起手中的弩弓便对准了刘慎之。山叔手中的绳子也拿了起来,见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猫眼也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一弹,一缕火光便射向了刘慎之的旁边。那条弓着身子的眼镜王蛇一见火光飞了过来,蛇嘴里吐着的信子更猛烈了,然后整个身子嗖的一下便弹了出去,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整个晕身扑向了火光。于此同时,在这条眼镜王蛇的下面又嗖出一个蛇头来咬向了刘慎之的背,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内第二条眼镜王蛇的速度更快,刘慎之想躲都难。而在同时老树手里的弩弓也射了出去,手指长的得箭飞向了第二条嗖出来的眼镜王蛇,啪的一下便从蛇头处穿了过去,来了个对穿。在眼镜王蛇这么高速的攻击之下,老树还可以这么准确的命中眼镜王蛇的头,而且还是擦着刘慎之的身子射了过去,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老树的外号绝非浪得虚名。他真像是一颗老树一般,那坚韧的神经强悍的让人害怕。

飞扑出去的那条眼镜王蛇被大跨步冲过来的熊儿抡起的棍子打了个正中,一下子便击碎了蛇身处的骨头,整个条也瘫软在地上,刚才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眼镜王蛇就这样被消失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事情的结束有时候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就在众人都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却又有一个黑影突然间从树上冲向了刘慎之,速度之快比起刚才的眼镜王蛇的攻击毫不逊色。这一下事出意外,山叔猫眼他们都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三者’,还真应了那种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黑影快速的冲过了刘慎之,擦着他的身子冲到了地面,一把捉起地上的那条死眼镜王蛇后便又弹跳到了树上,吱吱的发出了一阵怪叫后便又跳到了其它的树上,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夜当中。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过了好一会,熊儿才喃喃的道,“爹,刚才那是啥玩意,咋那么快的速度。难道是野猫子?”

山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熊儿的话,“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山叔的心里也有疑问,可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山叔不想被其它的事情分神,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到黑瞎子救黑狼和大山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刘慎之也站了起来,自始至终,无论是老树射出去的那只弩箭还是后来扑下来的黑影,刘慎之都没有动过,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块山石一般,神经就像是铁打的。在这个时候也才真正的显示出了刘慎之的实力来,就连老树在走的时候,都不由的看了刘慎之一眼。他也可以做到刘慎之这样的表现,他的神经也如铁打的一般,但是他在刘慎之这个年龄却做不到这样的表现。老树也是在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后,才慢慢的磨练成了这样坚韧的神经。

而刘慎之却可以,这是不是说明了刘慎之已经经历了很多的磨练?在这一刻,老树已经对刘慎之有所注意。如果说以前的老树只是由小一辈的嘴里听说过刘慎之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的话,那现在刘慎之已经在老树的眼里证明了自己。危险已经解除,山叔他们又继续上路了。猫眼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拍着刘慎之的肩道,“小刘行呀,叔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啧啧,可比叔当年强多了。不过你也够背的,叔实在是同情你呀。”

刘慎之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然后便又继续赶路。事情到了现在,除了熊儿还有些搞不清楚状态外,其它人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从一开始他们就可以搞错了,眼镜王蛇从一开始做出的攻击动作可能根本不是针对刘慎之,而是针对那个黑影。刘慎之只不过很不幸运的坐在到这两个物种对决的中间而已,所以连带着,刘慎之也受到了眼镜王蛇的攻击。大自然一物降一物,眼镜王蛇虽然可怕,却也有它的天敌,在山里就有很多物种是以蛇为食。可是在这些物种当中,却没有那一种是刚才闪过的那个黑影,甚至到了现在,他们连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

夜色中九人的前行仍然有些缓慢,越往深山里去也便越难走,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灰朦朦的有些发亮,一路上刘慎之总会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熊儿问他在看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翻过了一座山后,山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现在天色已经微明,火把都已经熄灭了。山顶之上的山风很大,山叔眯着眼向前看了看,指着下面道,“到那里再休息吧,这里山风太大。”众人又继续前行,下到了半山腰后,山叔才停了下来休息。吃了些东西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众人这才起身。在天快明的时候,是人们最熟睡的时候,在这人时候打个盹一整天也不会怎么犯困。

在休息的时候,熊儿便悄悄的对着刘慎之道,“刘哥,你有没有觉得总有什么东西跟在咱们后头?”

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抽着烟道,“会有什么东西跟着你,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哥。”熊儿赶紧辩解的道,“我总感觉你是有什么东西,就是种感觉,可能我多心了吧。”

“这是你第一次进山,有些紧张也是难勉的。”刘慎之笑了笑,拍着熊儿的肩道,“等你以后习惯了就明白了,赶紧好好休息吧,一会还要继续赶路。”

“嗯。”熊儿应了一声,只是眉头还是有些皱着,嘴里嘟囔着向后看了两眼,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只好去休息了。下山的路相对来上山来说要轻松多了,只不过半个多小时刘慎之他们便下来了,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密林,这片密林里全是高大的树木,走以里面连阳光都很难照射进来,里面的霉味也十分的重,做好了防护措施后,刘慎之和山叔他们这才进了密林当中。穿过了眼前这片密林,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可以看到黑瞎子了,山叔领的这条路是条近路,并不是黑狼大山他们所走的路。

进了林子里暖暖的阳光马上便被挡在了外面,里面阴森潮湿的气味就算是守着鼻子还是钻了进来,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脚下更是踩着厚厚的落叶,就像是踩在烂泥上一般,使不上力。这里人迹罕至,基本保护着原生态的环境,几个人小心的向前穿行着,个个都显得有些狼狈。只不过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四叔便有些气喘的走不动了,刘慎之和熊儿还好些,山叔和猫眼的头上也见了汗,只有老树还是那一幅同什么表情的脸。

山叔见四叔走不动便让刘慎之和熊儿扶着四叔在,在这片密林里待的时间越少越好,除了因为这里有着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飞虫外,还因为这里有个很恐怖的名字。这片密林在村子里被称为‘死亡之路’,如果不是为了尽快赶路,山叔也不想走这里,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条探路了。

眼镜王蛇(下)

如果说黑瞎子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的话,那么这片森林便是通向黑瞎子这个被老天爷诅咒地方的最近的通道,用一句更形象的话来形容的话,黑瞎子就是阎罗殿,而这片森林就是黄泉路。这里的危机并不会比黑瞎子少,甚至更加的神秘。黑瞎子只是近乎一个传说的所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黑瞎子是不能去的,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可是这毕竟只是传说,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说,但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发生。再恐惧的传说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发生过,在人们的心里也不会有本质上的害怕。而这些森林不一样,村子里的人曾经在这里失踪过,村长老父子的兄弟就是在这片森林里失踪的,从他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偶尔也会有赶抄近路的人从这里过,但是最终也会失踪。然而这种失踪并不是绝对性的,像山叔就从这片森林里走过,虽然遇到了不少的危险,却还是走了出来。所以这里的恐惧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是比黑瞎子还要更加的深入人心。

在这片森林里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即便山叔走过一次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不敢让众人停下来,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向前,在这里的耽搁的时间越久,危险性也便越大。猫眼和老树都知道这种危险,所以猫眼也收起了玩笑只是默默的走着小心的警戒着四周,在这种被树木遮住阳光的地方,也正是猫眼发挥自己长处的所在。很多危险其它人因为光线的原因发现不到,而猫眼却可以。这也是为山叔会找猫眼一起来的原因,有了这个活的猫头眼,在路上也可以避开很多的危险。唯一体力有些赶不上的就是四叔了,四叔的腿曾经受过伤,很不方便,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也在一直咬着牙坚持着。还好有了熊儿和刘慎之的帮助,整个队伍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多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还是密密的树枝遮挡着阳光,在这种密林里有时候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和种袭击的野兽与地势的危险,而是失去了方向感。一旦人在这种森林里失去了方向感,就很可能原地打圈圈,就算是累死也走不出去,山叔曾经推敲过,那些在这森林里失踪的人很可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失去了方向感找不到出路而累死在了这里。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正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光,而在这里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压抑,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正是大白天。山叔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辨认了一下方向,又拿出了指南针对照了一下,小声的和老树猫眼讨论了起来。熊儿的体格虽壮却毕竟还没有成年,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话还好些,现在还要扶着山叔,也不懂得如何去节省体力,消耗的太多现在也有些累了,一见自己的阿爸停了下来,马上一**就要坐下去喘口气,却是被刘慎之拉住了。

看了熊儿一眼,刘慎之用手里的匕首在熊儿要坐下去的碎枝叶当中挑了一下,一条一个半手掌长的蚰蜒便被扎了出来,长长的身子仍在不停的扭动着。蚰蜒是和蜈蚣长像极为类似的虫子,只不过看起来比蜈蚣还要恶心而已,在山里这种虫子很常见,只是这么大一条的熊儿却倒是头一次见到,不免心里有些恶心。

“熊儿,在野外的话要时刻注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就算是要休息的时候也是一样,尽量扛些比较干枯的地方休息,如意有石头的话那最好,这样也可以避免被这些虫爬到身上。尤其是在这种比较潮湿的地方,这些虫子虽然没毒,但是被咬上一口的话还是很容易会感染。它们生活在这种腐烂潮湿的环境当中,口腔上牙里都会有很多的细菌及微生物,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一点事也没有,而对于我们来说,这却可能是致命的,以后要注意这样的事情。你是第一次进深山里还不了解,以后就会慢慢懂得了。在山里,不是能力强就可以生存,靠的是小心再加上少许的运气,知道了吗。”刘慎之见熊儿的脸色有些紧张,便笑着给他解说道。

“嗯。”熊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咧嘴一笑又坐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却是要小心多了,确实没有什么虫子在自己**下面这才放心。其实在山里蚰蜒这种虫子危害性还是小多了,最让人恶心的是种小虫子,长不过手掌盖大小,却是会钻到肉里,这种虫子单听起来就会让人从心里感觉到不舒服。一旦被它们钻进肉里后,只能把肉割开把虫子挖出来,否则的话它就会在你人身体里安家。想想就让人害怕,更别提如果是生生在自己身上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熊儿第一次进深山里难免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刘慎之就会趁着空闲的时候尽可能的讲给熊儿听,能记多少算多少,这些都是前人们的经验教训,有了这些知识的积累,也可以剩很多的力气少走很多的弯路。四叔有时候也会插上一两句来讲给熊儿听,虽然还没有到黑瞎子,一路之上熊儿却是受益良多。不过这会四叔却是没有什么力气给熊儿讲了,坐了下来喝了些水后,四叔就在一直的喘气。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好,到没有什么,可是年纪一大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山叔和老树猫眼他们仍在讨论着,刘慎之并没有上前参与,在山里就算是刘慎之再聪明也不敢乱指挥,在这里,山叔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主人。

四叔缓了好一会后气息才没有那么粗重了,又吃了少许的干粮喝了些水,体力也在渐渐的恢复着。看着山叔他们仍在讨论,四叔便对着熊儿道,“熊儿呀,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进深山,比你还不如。叔跟你说,这山里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什么都有可能遇上,最重要的要保持自己的冷静,不慌乱就成。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就当是跟着出来好好的历练一番了,等再过几年,你也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在山里生存的本领了。”

熊儿咧着嘴对着四叔笑了笑,“叔,你给俺讲讲呗,山里都有啥可怕的东西?也好给俺提个醒。”

“呵呵呵呵,”四叔一乐道,“山里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那能一一给都告诉你,实话跟你说,有些东西叔也是听人说过,却从来没有遇上过。在这大山里呀,什么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有,时刻保持着小心警惕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遇上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你不乱了自个的阵步就都有生存的希望,否则的话,就算是老猎手也得玩完。不过要说起来的话,叔这一辈子到是真正遇到过一会事,差点把叔的命搭进了,瞧见了没,叔的这条腿就在那时候废了。”

“是啥事呀叔,你赶紧给俺说说。”熊儿着急的问道。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坐在一边静静的休息着,总会时不时的回头向穿过来的森林里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什么一看就是好长时间,眼睛都不动眨的,只不过刘慎之的这种奇怪表现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是在叔正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二十五九岁吧,那时候的叔正是壮年,跟着你老太爷也就是村长学了一身的本领,那天叔记得是个大晴天,那太阳晒的人都不想动。叔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了,实在待不下去了,便背上了家伙去山里头了。”四叔缓缓的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熊儿听,一听也是解解乏,二来转移下注意力也不会觉得那么累,否则人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的话,那疲劳就会排山倒海似的冲过来。

“我去方便下。”刘慎之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也没有理会熊儿他们有没有听到便走到了旁边去,转过了树后刘慎之拿出了只烟点上抽了两口,方便完后刘慎之刚要转身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一般,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知觉。眼角微跳了两下,刘慎之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抽着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而像另一边走去。一边缓慢的走着一边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声音,时刻保持着警惕,身上一听声音也没有,走了进几十米后,刘慎之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而造成的幻觉,脚步也不由的停了下来。而当刘慎之刚一停下来的时候,一声微微的树枝颤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借着树枝跳起一般。刘慎之猛的回过了头来动作十分的迅速,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东西后,却是愣在了那里,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也不动。

原来在他面前的树枝上吊着一只跟树枝的颜色非常近似的类似于小猴子的动物,刘慎之之所以不敢确定它是不是猴子主要是因为他的耳朵,它的耳朵是尖尖的分列在脑袋的两侧,到像是在电影中见到的怪物一般,眼睛十分的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一只爪子捉着树枝一只爪蜷缩在身前,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有三种颜色,每一截一种颜色。要不是刘慎之眼尖的话,几乎都发现不了这个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小动物,它身上的保持色与树枝的颜色十分的接近,很容易让人判断错误。

难道它就是把那条被老树射死的眼镜王蛇捉走的黑影?刘慎之的心里惊讶的想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

吊在刘慎之眼前的这个小动物说像是猴子又像,说不像吧与刘慎之所知道的猴子种类都不相同,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而这只小动物被刘慎之猛的转过了身来似乎也有些吓到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却是并不害怕人,而是也在打量着赢家。似乎在它的小脑袋里也在奇怪着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动物会是什么。

刘慎之突然笑了,而那只小动物却是被刘慎之的笑容吓了一跳,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其它的树枝上,动作快如闪电。而它身上的那种类似于树枝似的颜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黑色。刘慎之看的奇怪,心里也不由的惊讶,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动物竟然还会像变色龙一般改变自己外表的颜色保护自己。在大自然中,这种会变色的物种并不在少数,在漫长的大自然的进化过程中,很多物种为了生存为了适应环境都在进化着,像这种会变色的物种,随随便便便可以列出十几种来,大到蜥蜴,小到虫子都有,可是刘慎之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猴子也可以会变色。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只小动物盯着刘慎之看了一会,似乎从刘慎之的身上感觉不到什么危险,便又慢慢的接近了过来。刘慎之也只是笑笑的站在那里不动,这种野生的动物警觉性非常的强,刘慎之稍有动作可以便会吓跑它,而且这只小动物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刘慎之现在还真点不想把它惊走了,只是静静的仔细的打量着它。那只小动物又跳到了刘慎之的附近,两只后爪子捉住树枝,就像是猴子一样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子却是蜷缩在身前,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刘慎之。

突然间这只小动物像是发现了什么,身子嗖的一下便窜了下来,闪电般的扑到了刘慎之的脚前,爪子像是捉住了什么东西又跳回到了树枝之上,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动也不动的,这才把爪子捉住的东西往嘴里塞。刘慎之看的仔细,这只小动物捉住的正是一条手掌多长的蚰蜒,小嘴咯吱咯吱的一会便把蚰蜒吞了下去。吃完后舔了舔嘴似乎有些意尤未尽的感觉,大眼睛又四下打量了起来。

原来它是吃虫子的。刘慎之心想着,难道昨天它会跳下来捉住了那条眼镜王蛇便跑,在它的眼里那条眼镜王蛇应该也是它的食物吧。而眼镜王蛇出于本能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这才会做出攻击的姿态来。这样的话,整个事情也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后,刘慎之便对眼前这个小动物又好奇之心,这到底会是那一种物种呢?竟然以蛇为食。一般的猴类都是杂食动物,虫子植物什么的都吃,但是相对来说,对于蛇类这种长虫,猴子却是很少会触及的,想不到眼前这只小东西却是专门以这种虫类为食。在这一点上,刘慎之就无法判断的出它到底会是那一种物种。

一人一动物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也不动,过了一会刘慎之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仔细一听却是熊儿,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一定是山叔他们发现自己一直没回去这才来找自己。而那只小动物听到了人声后便嗖的一下又窜到了其它的树上,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警惕的样子看起来却是可爱的很,要是让小蕾他们这群小女生看到的话,一定会尖叫起来,它可比大熊猫还要可爱的多了。喊声越来越大,刘慎之便对着那只小动物挥了挥手表示再见,这才应了一声。听到刘慎之的回声后,熊儿大喜的又喊了两声,不一会山叔和熊儿他们全都跑了过来。一看到刘慎之一点事也没有,众人这才长出了口气。而那只步动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娃,你跟那去了,害得我老头子好为你担心。”山叔一见了刘慎之的面便关键的道,“有没有事?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山叔,”刘慎之笑着走了过来,“刚才去方便了。对了山叔,我刚才看到只小动物,很可能就是晚上把那只眼镜王蛇捉的那只动物?”

“啥?”山叔一愣道。刘慎之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后都是啧啧称奇,可是对于这只小动物到底是什么,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赶路要紧,要是平时的话还可以研究研究,现在却是不行了。“山叔,方向确定了吗?”刘慎之又问道。

“俺和老树猫眼他们商量了一下,应该是这个方向,叔也好久没走过这个林子里,心里也不太有底,还是走走看再说吧。”山叔的眼里有些愁容一闪而过,却是被刘慎之看在了眼里。即使方向已经确定,众人便又继续前行,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熊儿总是会好奇的打听着那只小动物的事,最后被山叔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佯佯的闭上了嘴。

在走着的时候山叔不时的和老树猫眼他们交流着意见,对于眼前所确认的方向对不对,谁心里也没有底,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山叔叹了口气停了下来,摸出了自己的烟杆又抽了起来,老树和猫眼也是默不作声的站着,一看这架式刘慎之就知道最可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们很可能迷路了。果然山叔抽了两口烟道,“老枪呀,咱们可能迷路了。”

老枪是四叔的外号,以前四叔的猎枪打的好,所以落了这么个外号。四叔也早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现在亲耳听到山叔确认了这件事情,四叔也皱起了眉头来。现在走是走不了了,如果不能确认方向只是乱走一气的话,累死了也出不了这么森林,众人或坐或站的谁也没说话。山叔又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眼睛扫视了一下道,“大家拿个主意吧,现在咱们肯定是迷路了,到底该往那个方向走?大家做个决定吧。”

“爹,这方向咋就错了呢?”熊儿有些不解的道。

山叔只是看了熊儿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在山里辨认方向有好多种办法,可是在这里似乎那一种都不太好使,山叔和老树猫眼他们已经用了十来种方法结果还是一样,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在往那个方向走。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能试试找到一棵高树爬上去辨认方向了,否则的话,他们算是钻进死胡同里的。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还没到黑瞎子便遇到这些事,真是出师不利。“看来只能这么着了。”山叔见都没有说话,便把自己最后的这个主意提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山叔没这个主意是因为在这片森林非常的大,要找到一棵最高的树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很难判断那一棵才是最高的,而且还要一直爬到树的最顶端才行,这个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烟杆磕了磕后,大家打起了精神便向前边走边寻找着,一刻钟后山叔指着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道,“就它了。”

“爹,俺来吧,你歇会。”熊儿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便磨拳擦掌的走了过来。山叔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老眼里满是欣慰,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总算是长大了,也许这次让他跟着出来的决定是对的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在山里爬树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熊儿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棵大树,然后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擦了擦,身子背着绳子便爬了上去。别看熊儿壮的跟头熊似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笨,灵活的跟只猴子似的,不一会便爬了一半。略停了一下,对着下面挥了挥手后,熊儿又继续向上爬去。这树越到上面越难爬,能利用的树枝也会越来越少,树干也是越来越细,一个不小心把树枝拉断那可就会摔下来了。山叔在下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生怕熊儿出了什么意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表面上再怎么凶心里还是关心的。

又爬了一会熊儿的影子便消失在了树枝与树叶之间,只能偶尔听到些声音,过了约十来分钟后就在山叔等得有些着急,刚要喊熊儿的时候,熊儿却是顺着树又下来了。离地面还有两米多熊儿便直接的跳了下来,对着山叔摇了摇头,“阿爹,不行,什么也看不到,一眼望去全是树木,什么也看不到。”

“那太阳呢?太阳在那个方向现在?”山叔的心里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阴天,根本看不见太阳。”熊儿的脸上也全是失望,“我等了一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太阳,结果还是不行,照这样子可能今天一天都会是阴天,他***真够背的。”

山叔一听算是彻底的失望了,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眉头又紧锁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确定不了方向就没法死,如果乱走一通,很可能大家都会困在这永远也出不去了?可是不走的话,难道要在这里等一天吗?这怎么可能,黑狼和大山他们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这可怎么办呀?

小家伙

前面说过,在山里最怕的不是遇到什么野兽不是遇到天险不是遇到坏人,而是迷失了方向。一旦在山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要向那里走的话,那你算是完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转个十几天的就会遇到人,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留在山里几个月,甚至几年,当然,这是在你可以活下来的前提之下。同样的情况其实在沙漠里或者在是在人烟稀少的地区都会发生,也是最可怕的敌人。山叔在山里住了几十年,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过,对于方向感,这些山里人应该是最熟悉的,在这一点上刘慎之都是要向他们请教的。可是这‘死亡之路’不一样,这里是个特例,有着最复杂的环境,有着最可怕的危险,一旦人迷失在里面算是真正的毫无希望了。

除非,你可以撞狗屎运的无意中走出去,否则的话,你就要永远的留在这片森林当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死亡之路’的原因。

“阿爹,那现在怎么办?”熊儿当然也知道在森林里迷了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有些焦急的道。山叔没有回答熊儿的话,而是又蹲了下来,手里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熊儿一看更有些急了,刚想再催问自己的阿爹时,却被刘慎之拍了一下肩膀,转过头来见刘慎之对着自己摇了摇头,熊儿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便咧嘴勉强一笑,也不说话就只是走到了一边蹲着。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又惹事,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找个地发闷呆呢。

四叔坐在地上喘着气,时不时的和山叔说上两句,都是在想着办法要怎么离开这片森林。在山叔的印象当中这片森林非常的大,刚才熊儿爬上了树后正赶上阴天,看不到太阳,而其实就算是熊儿可以看的到太阳,山叔也没有几分的把握。因为这片森林太大了,大到熊儿根本无法想像的地步,只是心里抱着一丝线的希望让熊儿去试试,没想到老天爷也不帮他们。猫眼靠在一棵树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随意的玩着,一又眼睛不时的四下看着,猫眼的视力最近,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动物野兽靠近的话,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警告。老树也蹲了下来,只是眼睛望着前方脸上有些发呆,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对于现在的情况,刘慎之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并没有参与到山叔他们的谈话当中,而是在四处走动着。这片森林也是刘慎之第一次来,在不清楚情况的条件下,刘慎之不想自己的话影响了山叔他们的判断。毕竟他们才是更优秀的猎手,才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人。这片森林可能是人迹罕至的原因,里面生长着很多刘慎之叫不上名字来的植物,在一些树树或者直刘慎之还可以发现一些同样叫不出名字来的虫子,这里就像是大自然的博物馆一般,看上去充满了太多的神秘与未知。

刘慎之走动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株植物所吸引。这株植物高不过二三十厘米,枝叶非常的细,在顶端开着淡淡的黄色小花。真正吸引刘慎之的是这株植物的叶子上爬着一只手指长的虫子,这只虫子的颜色与枝叶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枝叶的颜色是淡绿色的,而这只虫子的颜色非常的艳丽,在它的背部有四种颜色,形成四道条纹分布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竖眼一般。人的眼睛是属于横眼,就是上下眨动,而这只虫子背上的花纹形成的却是竖眼,与人眼眨动的方向正好旋转九十度,看起来便会有种十分不舒服自在的感觉。刘慎之走到了近前蹲了下来,这才看清楚这只虫子身上长着直竖起来的毛刺,和毛毛虫到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在刘慎之所知道的毛毛虫里还从来没有见过背部会有四种颜色条纹的毛毛虫。

刘慎之众地上拿起了一枝小树枝在虫子的背上轻撞了一下,虫子的背马上便蜷缩了起来,整个身子弯曲成一团,头尾相连。刘慎之觉得有些意思,便用树枝把虫子挑在了地上,在这个过程中,虫子都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放到了地上后,刘慎之便年幸存这只虫子,过了好一会这只虫子蜷缩的身子才伸展开来。细小的头左右晃了晃,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然后身子一蠕一蠕的便爬走了。刘慎之笑了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冲了过来,然后快速的从自己的眼前窜了过去,落在了旁边的一树枝之上。定眼一看,却正是那只像是猴子似的动物,小爪子捉着毛毛虫正往嘴里放,大眼睛眨眨的看着刘慎之。

“你到还真是什么都吃。”刘慎之感觉有些好笑的说了一句,而那只小动物却是两口把毛毛虫吞进了肚子里,伸出小舌头来舔了舔嘴似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见刘慎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好像是在判断着刘慎之有没有威胁。而刘慎之难得了来了童心,眼睛也努力瞪大了看着这只小动物。过了一会,这只小动物见刘慎之还是站在那里,小爪子在自己的身上挠了挠,神情也没有刚才地么警惕了,一**一沉便坐了下来。刘慎之也是有样学样,也跟着蹲了下来,眼睛仍然瞪瞪的看着它,惹得这个小家伙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在愤怒还是在高兴。

“看你这么像小猴子就先叫你小猴子吧。”刘慎之嘴里说着便做势要向前扑,小家伙的反应很快速,刘慎之的身子刚一动,小家伙马上便跳了起来,跳到了另一棵树枝上去了,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笑着站了起来。小家伙警惕的看了刘慎之一会,见刘慎之只是在笑,大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身子嗖的一上便跳向了刘慎之。这一下的速度十分的快,刘慎之猛然一惊却是没有动,任由小家伙在他的身上碰了一下然后又弹跳回树枝之上,嘴里又吱吱的怪叫了起来,像是十分兴奋的样子。“你这个小家伙,学得还挺快。”刘慎之笑着对小家伙伸出了手来,小家伙看着刘慎之,小爪子在脑袋上挠了几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刘慎之干吗要伸出一只手来。

刘慎之也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的伸着手,过了一会小家伙才像是明白了刘慎之的意图,嗖的一下便又跳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又跳了起来,嘴里吱吱的叫着。然后又跳了过来再又跳回去,一遍一遍的玩了起来,嘴里吱吱的叫声不断。过了一会小家伙可能与刘慎之玩熟了,再次跳过来后却是没有跳回去,而是坐在刘慎之的手掌上用大眼睛看着刘慎之。刘慎之笑着伸出了另一只手来,小家伙的眼睛马上便警惕了起来,盯着刘慎之的那只手,似乎随时都会跳走一般。刘慎之慢慢的把手移动了小家伙的近前,又慢慢的摸在了小家伙的头上,顺着它的毛发轻轻的慢慢的摸着,小家伙眼中的警惕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舒服的样子,大眼睛也闭了起来。

但凡是这种野生的动物警惕性都非常的强,一般很难让人接近,可是显然刘慎之今天的运气很不错,这个小家伙显然是接受了刘慎之。而且动物一般都是喜欢什么任人抚摸的,你看看家里养的狗或者是猫一类的宠物都是这样。蜷缩在你的怀里,任由你轻轻的抚摸着它们,要是你停了下来,它们还会对着你叫或者是用头拱你,要你继续抚摸着它们。这种本能的表现是原于它们体内的基因,或者说是本性,大多数的动物都是这样。就连人也是不例外,抚摸是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之一。比如小孩子在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大人们摸着他们的头,这样他们可以睡的更安心,也更舒服。

不一会的功夫刘慎之便和这个小家伙混熟了,而这个小家伙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刘慎之了,顺着刘慎之的手臂一下便窜到了他的肩上,两只小爪子捉着刘慎之的肩,跟个小守卫者一样,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有时候还会伸出小爪子捉捉刘慎之的头发,又摸摸自己的,似乎在奇怪自己的怎么会与刘慎之的不一样。

正在刘慎之和小家伙玩的高兴的时候,小家伙身上的毛发突然间竖了起来,大眼睛里也是充满了警惕,似乎发觉了什么危险一般。刘慎之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家伙的反应,不知道它是发现了什么。小家伙的嘴里低声的吼叫着,小爪子也伸了出来。刘慎之毕竟在山里待了很长的时候,现在有些明白小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否则的话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入到战斗状态。刘慎之不敢大意,这里毕竟是‘死亡之路’很可能在暗中还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也说不定,一双眼睛也警惕的看着四周。只是扫视了一圈刘慎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危险,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眼睛不由的扫了一眼肩上的小家伙,而小家伙还是在低吼着,身子转来转去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豹子

小家伙没有解除危险状态刘慎之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虽然什么都发觉不了神情却仍然戒备着,小家伙嘴里的低吼声渐低,过了一会渐渐的消失了,嘴里虽然不在低吼着眼睛却还是戒备着四周。看来危险可能过去了,刘慎之也不由的松了口气,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小家伙突然间尖叫了起来,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到了树枝之上。与此同时,刘慎之也本能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危险,来不及经过大脑的思考刘慎之本能的便转过了身来,身子一矮手中的匕首便掏了出来。这是刘慎之一惯的反应,不同于一般的正常反应。一般人在遇到危险后可能会窜出去,可能会吓的动也动不了。而刘慎之在山里过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很多的危险,他发现无论是前面的那一种反应都不是最好的。吓傻了动也动不了当然就不说了,就算是窜出去也不是最好的反应,除非你会一直拼命的向前跑。而刘慎之当然不是这种人。而且这种方法也不一定可以解除你的危险,要知道在山里的野兽捕猎都是经过了几千年的进化而演变出来的,你就算是想跑也是跑不赢的。而且像这样从后背袭击的方式一般是比较大型的野兽采取的方法,只要你跑它便会追上来,到时候还是一个死。

刘慎之就吃过这种亏,现在他的后背上还有几道伤疤。从那以后刘慎之便在思索着怎么样才可以应对这种从背后来的袭击,跑当然是不行了,那唯一的选择的便是战斗。而转过身上也是最直接的办法,节省了时间也做好了准备,再加上身子一矮,一般来说任何野兽的攻击都会失效。这样你也有了反应时间,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野兽,相对来说比一直向前跑活命的机会要大了许多。

这些听起来非常简单的办法其实都是经过血的教训后才让人领悟的。

刘慎之刚一转过身子来便闻到了一股子腥味,眼前是一大片黑影。看来小家伙刚才发觉到危险的就是它了,只是刘慎之刚才仔细看过却是任何的发现,显然这个大家伙也是个匿藏的狩猎高手。这一击要是遇到一般人它还真就得手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刘慎之。身子一矮那股腥风但从刘慎之的头上窜了过去,落在地上后马上便转过了身来对着刘慎之吼了一声,两只锋利的前爪在地上捉着,后身微拱准备再要扑向刘慎之。刘慎之现在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想要袭击自己的大家伙竟然是一头豹子,心里便是一凛。怪不得刚才发现不了它的任何踪迹。豹子是捕猎的高手,更是匿藏的高手,直到它做出攻击的那一刻,刘慎之才感觉到了危险。刚才这头豹子一定就是隐藏在草丛当中整个身子伏低了,一点一点的接近刘慎之。人的嗅觉有限,所以刘慎之看不到,也闻不到这头豹子的来临,而小家伙却是不一样。要不是小家伙提醒的话,刚才那一下,刘慎之可能就会受伤。这些念头在刘慎之的脑海一闪而过,面对这样的野兽刘慎之可不敢大意,只不过刘慎之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刘慎之多想。

人再厉害还是与野兽之间有着很多的差距,尤其是一些大型的肉食型野兽,像是狮子老虎豹子这些森林中的王者,都是非常的厉害。人一旦遇到它们,如果身上没有武器单凭空手的话,就是一个老猎手也不敢说可以完胜。更何况刘慎之现在手里只有一把匕首,除此之外便再无它物。正在刘慎之警惕的和眼前这头豹子对阵的时候,小家伙的嘴里又尖叫了起来,然后又有一股恶风扑向自己的后背,与此同时眼前的这头豹子也是低吼着又扑了上来。

前有恶狼后有恶虎,刘慎之就像是肉兵饼一般被夹在了中间。来不及多想,刘慎之的眼角一跳,在眼前这头豹子捕出去的瞬间身子也便窜出去了三四米,在地上一滚后马上站了起来,身子微矮手中的匕首便横在了身前。在刘慎之眼前的是两只豹子,一只略大一些,一只略小一些。刚才第一次袭击刘慎之的便是那头略小的,而后来的那一次就是这只略大的。现在刘慎之算是完全的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两只豹子竟然分工合作,先是由那只大只的潜伏过来,惹得小家伙尖叫不止,然后那只大的再慢慢的离开,等刘慎之和小家伙略有放松的时候,一直潜伏着的那只小一些的便扑了上来。而那只大只的并没有离开,而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与先前那只小的形成了夹击之势。要不是刘慎之的速度还算可以,单单这两次攻击就会让刘慎之成为这两头豹子的口中餐。

‘死亡之路’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这里的野兽似乎都带着诡异的感觉。两头豹子盯着刘慎之,显然对于刘慎之可以躲开自己的两次攻击而感觉奇怪,也让它们很不满,对着刘慎之吼叫了两声后,两头豹子便慢慢的分开了些距离向刘慎之一步一步的踏来。看来它们是决定了要把刘慎之当成一顿美餐。人到了危险的时候往往激发潜能,刘慎之也不例外,面对一头豹子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又来了一头,刘慎之可以生还的机会可以说是非常的低微,但是刘慎之绝不是个会放弃的人,这样的压力反而把刘慎之体内那股子好战的血腥激发了出来。精神高度集中,眼鼻耳所有可以用上的都是处于高度的敏感状态,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敏锐的察觉着其中的变化。两头豹子慢慢的接近刘慎之,刘慎之也在慢慢的后退着,现在两头豹子等的就是刘慎之的松懈,也在等碰上一击必中的机会。像豹子这种大型的肉食猎手,反而不像是狮子老虎一样,它们擅长的是匿藏偷袭,并不擅长于正面作战。

刘慎之以前曾见过一头死了的野猪,腰部的骨头都断了,事后刘慎之曾经向别人请教过,为什么这头野猪腰上的骨头会断,有老人告诉刘慎之这是豹子压得,豹子从身上扑下来的血量非常的大,能一下子把野猪的腰骨压断,这样野猪也就没有了威胁只能成为了豹子的大餐。开始的时候刘慎之还有些不相信,后来才慢慢的相信了。豹子的力量一个是集中在前爪上,一个便是在牙上。前扑的扑击力量非常的大,把猎物的腰骨扑断后,再咬死猎物,用牙叼着猎物爬回到树上,如果豹子的咬合力不够大的话,也是没有办法把猎物带上树的。毕竟它的身形比起狮子老虎来还要差上一些,与这些庞然大物是不愿意正面作对的。而到了树上,能和豹子抢食的动物就太不少了。

刘慎之现在所要注意的便是这两头豹子的前爪和牙齿,不管是被扑上还是被咬上,刘慎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啪的一下,慢慢后退的赢家撞到了一棵树上,而两头豹子也看准了空上机会一起又捕了过来,后无退路前有追兵,刘慎之现在处境十分的不利,就连树枝上的那只小家伙也是吓的用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大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刘慎之被两头豹子撕烂。可是结果显然并不像小家伙所想的,面对扑过来的两头豹子,刘慎之冷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身子仍是微矮着以外动也没有动,就在两头豹子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来的时候,刘慎之才猛的窜了出去。宝贵险中求,刘慎之要想生存就毕竟想办法先伤到其中一只,否则的话同时面对两头豹子,就算是只老虎也要吃亏更何况刘慎之只是一个人。

在其中一头豹子的身上窜出去的同时,刘慎之手中的匕首便划了出去,同时肩头传来一阵巨痛,两头豹子便落到了刘慎之原先所在的树前,其中那只略大的豹子的爪子扑到了树上,哗的一下便硬生生的抓下一块来,这要是抓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还不一下子把内脏给抓出来。而另只一略小的豹子却是身子下流出血来,刚才刘慎之冒险的一划在它的肚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来,可惜仓促之间刘慎之并没有插的够深,不然的话这一下完全可以把这头豹子开了膛。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这头略小的豹子受了伤反而更加的凶悍,嘴里的吼叫不断,身子微微一停便双扑了过来。

而刘慎之刚才虽然伤了那头略小的豹子,自己的身上也受了伤,肩头处被那只豹子的爪子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一下子便把刘慎之的衣服都湿透了,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中飘散着。刘慎之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不管是战也好逃也好,否则的话血腥味指不定还会把什么野兽能招惹过来,到时候几头野兽大开会,刘慎之还不知道要被撕成几块呢。

只是现在根本容不得刘慎之多想那头略小的已经扑了过来,嘴里露出的森森尖牙似乎闪着光一般,这一下要是给咬实了,刘慎之的骨头都得碎了。而旁边那还有头大的在等着,刘慎之这次没有再避,而是突然把匕首插到了腰上的匕首套里,身子一矮便从地上拿起了一树手臂粗的树枝抡了出去。啪的一下正中这只豹子的身子,打得它一个不稳落到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另一头也扑了过来,刘慎之赶紧滚了出去仍是慢了一拍,手臂上又被抓出几道血痕。

“他***。”刘慎之一见了血眼睛也红了,大骂了一声跑也不跑,而是抡起树棍冲了上来,气势之强令两头豹子也是暂时的回退,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顿美食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自己。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反击中爆发。而现在的刘慎之却是暴发了。

生死一线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刘慎之也被逼的暴发了。如果遇到的是一头豹子,刘慎之还有一半的机会,可是现在是两头豹子,刘慎之的机会不是简单的减半,而是成倍的减半,如果没有外援的话,刘慎之存活的机会最多不过两会,这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野兽不像人,你可以用言语去打击他,去拖住它,野兽懂得了只有攻击如果不把你咬死,至少也要让你丧失了行动能力,否则的话它是不会停止的。而在饥饿状态的野兽将会更加的把这个原则贯彻到底。甚至它们还没有把你咬死的时候,就会先咬你几口肉下来。

刘慎之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他必须想办法撑下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在这个时候刘慎之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他绝对活不过一分钟,他必须在气势上也要拿出拼命的架式来震住这两头豹子,让它们知道眼前这个猎物有着很大的实力,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幸运的话,两头豹子可能会选择放弃去寻觅其它的猎物。在野外生存的动物就是有这样的本能,它们可以感觉的到你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要选择放弃。所以刘慎之现在暴发了去拼命,反而一时之间不会死,他只要能撑到山叔他们的到来就可以了。山叔老树他们都是老猎手,身上还带着武器,只要他们赶了过来,这两头豹子便没有了威胁,而现在,刘慎之只能去拼命。

果然刘慎之大吼着不退反进,到是把两头豹子吓到了,身子不由的退开了几步,两双眼睛却仍然盯着刘慎之,它们是不会轻易的就放弃眼前的猎物的。树枝上的那个小家伙现在也是来了兴奋,在树枝上吱吱的叫着,就像是在给刘慎之助阵一般。其中那只略小的豹子掉转了头瞪着小家伙,大吼了一声,而小家伙却是一点也不怕它,仍然在吱吱的兴奋的叫着。豹子可能也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树上的速度太快了,自己不可能逮到它,所以只是低吼了一声后便又盯向了刘慎之,对于它来说,刘慎之才是它的猎物。这只直立起来的动物吃起来一定美味的很。

舔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后,豹子对着刘慎之吼叫着,前身又低了下来准备再次的进攻。这次刘慎之不再坐以待毙,而是盯着豹子嘴里同样吼叫着把树棍甩向了豹子,而自己身子一矮又拿起一树树枝便冲了过去。啪的一下,刘慎之甩出去的那树棍被那只略大的一口咬住,然后上下一合,树棍便从中折断,碎木屑散落在地上,由此也可以看出豹子的咬合力是多么的惊人,这样的力量咬在人身上的感觉,想想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而且那个时候你还是清醒的,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碎断的声音。那才是最可怕的。

刘慎之不没有冲到近前的时候,那头略小的豹子便进攻了,身子跃起血口大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刘慎之虽然现在暴发了,却是并没有失去理解,他知道与豹子这种野兽硬撞硬的话,自己根本不会占上风。所以在那只略小的豹子扑起来后,刘慎之的眼中寒光便是一闪,身子猛的一矮硬生生的信了下来。他知道在这头豹子出去的时候,另一头一定要时刻的注意着自己,只等着自己出去失误就会给自己来上致命的一击。如果刘慎之没有停下来的话,现在的他会和豹子正好冲撞在一起,但是刘慎之却是猛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与豹子之间的距离便产生了变化。野兽并不知道怎么去计算距离,但是它们千百年来的生存基因会告诉它们扑出去多远,可以捕到猎物的那个位置,嘴会咬到那里,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种本能,溶入到了它们的肢体当中。而刘慎之硬生生停下来的动作却是破坏了这个距离,使得这头豹子落地后距离刘慎之只有近半米的距离,只要它再向前扑出去一点,就可以咬到刘慎之,可惜这个可能性没有出现。这头豹子扑出去的力量是想扑倒刘慎之,而是不借势再次的跃起,所以它扑到地上后并不能马上便扑出去,而刘慎之利用的也是这一点。

刘慎之不给豹子丝毫反应的机会,手中的木棍便插向了豹子的眼睛,这是它们脆弱的地方,也是刘慎之唯一的机会。因为还有另外一头豹子在盯着自己,它也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果然就在刘慎之手中的木棍插出去的同时,另一头豹子也行动了,豹子短跑的速度非常的快,暴发力惊人,只是瞬间这头豹子便扑到了刘慎之的近前,血口大嘴也咬向了刘慎之的手臂,爪子抓向了刘慎之的胸口。

刘慎之的眼睛更红了,现在不是生死存亡的时候,略大的那只豹子的反应也在刘慎之的计划当中的,刘慎之手腕突然一翻,木棍便塞进了豹子的嘴中,在它本能的咬下去的同时,刘慎之另整一只手里的匕首便甩了出去,正中这头豹子的右眼。它,才是刘慎之真正的目标。而在这个时候,那头略小的豹子也缓过了劲后,后肢用力再次的跃了过来,可是由于略大的这只挡在刘慎之和它的之间,所以这一下它并没有扑到刘慎之,刘慎之已经翻滚了出去。紧跟着双腿一跳便跳到了一棵早已经选好的树上,借着弹跳起的力量,双脚急速的蹬了两下,身子又拨起半米来高,一伸手正好拿住了一根树枝。手上用力整个身子便翻了上去,紧接着便又跳起,捉到另一树树枝爬了上去。这些动作说起来缓慢,真正的时间却不超过五秒钟,而在刘慎之的身子刚翻上树枝的时候,那只略小的豹子的嘴距离刘慎之的后背只差几寸的距离,然后便落到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安全的上了树。这几寸的距离令刘慎之从死亡之路又踏回了人间,只是背后仍然被豹子的爪子划过,带出了几道血痕。

那头略大的被刘慎之的匕首扎到眼睛的豹子已经痛的乱吼叫了起来,身子更是暴怒的全挥舞着,周围的树枝树木都在它的利白爪之下断裂、粉碎。即使是在树上的刘慎之看着这一切,他的心里也是不由的狂跳了一下,这种破坏力不是亲眼看到的人无法体会到的。豹子会上树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危险还没有全部过去,刘慎之手中的匕首又没有了,现在他只利用周围所有的一切来进行还击。受伤的野兽现加上它那暴怒狠不得把刘慎之撕成碎片的心情让刘慎之同样的陷入到了更危险的境地。

那头略小的豹子在地上对着刘慎之吼叫了几声后身子一跃便窜到了树干之上,四只尖利的爪子交替进行,顺着树便扑了上来。在树上的豹子就像是猫一般的灵活,刘慎之的眼睛扫了一下,便用力的折断了两根手指多粗的树枝。然后把树枝上的叶子和细小的枝丫快速的折断,刘慎之并不是用这根树枝与豹子搏斗,他要把这根树枝当成了长枪来用,只要与豹子保持越远的距离,刘慎之便越安全。当那头豹子快接近自己的时候,刘慎之一手捉着树枝,一手已经握紧了自己的长枪,就等着最好的时机给这头豹子致命的伤害。可能是两头豹子的身上都受过了伤,也可能是刘慎之顽强的反抗让这两头豹子很不适应,或者说让它们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怀疑,这头豹子并没有马上攻击刘慎之,而是吼叫着盯着刘慎之手中的树枝。刘慎之手先前手上拿的东西都给自己造成了伤害,所以现在就算只是一根手指粗的树枝,这头豹子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在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刘慎之。它也已经学聪明了。

吱吱吱的几声怪叫从刘慎之的头顶上传来,那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窜到了这棵树上,不过这也不奇怪,它的动作十分的快速并不害怕豹子可以咬到自己,而且在树上,它更是比豹子还灵活,占有绝对的优势。刘慎之并没有抬头,神情仍然紧盯着豹子的眼睛,这是一位老人告诉刘慎之的,当在野外遇到野兽的时候,你要盯紧它的眼睛而不是害怕的逃跑,因为野兽是可以从你的眼睛里感觉到很多东西的,它可以看出你的恐惧。当然这种说法并不正确,据以后刘慎之所了解到的,野兽之所以可以感觉的到其它动物或者是人的恐惧,都是因为一个原因。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基因让它们可以察觉到气味的变化。在人或者其它动物恐惧的身上,身上便会分泌出一种人闻不到的气味,这种气味会直接显示出你真正的状态。而恐惧会传染也是这个原因,一个人的恐惧从心里散发出来,越恐惧,这种气味分泌的也便越多,而人的本能也是可以闻到这种气味的,只是现在的人类这种功能已经退化了很多并不知道而已。当恐惧的味道越来越强的时候,便会引起其它人本能的恐慌,然后恐慌的人也便越来越多。所以恐惧会传染并不是什么无根据之言。

而现在刘慎之盯着这头豹子的眼睛,他的心里没有恐惧,这头豹子也可以感觉的到,但是它并不想放弃眼前的这只猎物,更何况它的身上还有刘慎之留下的伤痕。猛然间,豹子便扑了出去,快如闪电一般。刘慎之一直在盯着豹子的眼睛,感觉到它眼睛的变化后想也没想的身子也跳了出去,到了另一根树枝之上,同时手中的树枝也狠狠的扎向了豹子有肚子,噗的一下,树枝便扎了进去鲜血一下子喷发了出去。豹子在受痛之下身子猛烈的挣扎着,头一转又扑向了刘慎之,这一次,刘慎之没有那么幸运了,再次跳到的树枝不堪刘慎之的重压,突然间从中折断身子摔了下去。而这头豹子也年断了树枝一下摔了下去。

在下面还有另一只更加狂怒的豹子在等着他。

运气

刘慎之计算的再好也阻止不了意外的发生,他所跳到的这根树枝看上去可以承受他的重量,而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样,脆生生的从中断裂,刘慎之一脚踩空身子一歪也跟着摔了下去。最危险的事情就要发生,生与死之间也将再次的换位。在刘慎之头顶上的小家伙看到刘慎之竟然摔了下来,嘴里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大眼睛盯着刘慎之一点点的摔下去。而在树上,还有另一头受了伤的豹子。不过不幸中的尤幸是这头被刘慎之刺中眼睛的豹子虽然狂怒的很,但是眼睛的疼痛让它一时之间忘了攻击刘慎之,也让刘慎之受过了一劫,否则的话它这个时候只要来上一咬,刘慎之不死也得残了。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应该保持冷静,刘慎之多年在山野中生存的本能,多年的受训这个时候真正的发挥了作用。虽然身子失重摔了下去,刘慎之却是并没有慌乱,仍在尽量调整着自己落地的方向与位置。砰的一下,刘慎之的**着地,身子紧跟着滚了出去然后豁的一下又跳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气,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旦站起来后,刘慎之马上便进入到了戒备的状态,这个时候可不是放松的时候,尽量**上的疼痛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在刘慎之站起来的同时,那只略小的豹子也落到了地上,身子扭了几下马上也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再次的进行了攻击。而另一头眼睛受伤的那只豹子剩下的眼睛也发现了刘慎之,暴吼着便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开足了马力的挡车一般。刘慎之的脑袋摔得还有些发错,可是在这种时刻只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野兽。当两头豹子一前一后冲过来的时候,刘慎之的脑子马上作出了本能的判断,在这种时候,刘慎之是没有办法现直树了,时间上根本不允许,如果他非要上树的话,一定会被豹子一口咬住再拖下来,到那时候活命的机会便会降到零了。所以现在刘慎之只能选择和其中一只战斗,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身子一侧避开先冲过来的略大的那头豹子时,另一只也到了近前一嘴咬向了刘慎之的脑袋。刘慎之身子一矮,待豹子的利牙和牙齿刚从的脑后越过去后,两手猛的一抱便从中抱住了豹子的肚子,和这头豹子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一人一豹便在地上翻滚着纠缠在了一起。眼前最大的威胁便是这只略小的豹子,那头大的豹子眼睛受伤,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它的判断,所以刘慎之在对付另一头豹子的时候,机会也更大一些。如果是换过来的话,虽然刘慎之更有机会杀死它,却同样的难逃另一只豹子的大嘴。

刘慎之和略小的那头豹子纠缠在一起,也无瑕顾及另一头了,混乱的战斗让他必须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否则一个不小心,不是被豹子的尖爪抓伤,就是要被它咬上一口了。在一人一豹纠缠的时候,另一头受伤的豹子又回过了身来扑向了刘慎之,这次刘慎之已经很难在从它的嘴里幸免于难了。就在这头豹子接近到刘慎之的身前,利爪抓向刘慎之的时候,一块枪响突然间暴响了起来,那头眼睛受伤的豹子被这声巨响吓的,本能的便后退了几步,将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刘慎之也趁着这个机会从那头略小的豹子肚子下翻了下来,骑在了豹子的身上,双脚用力的夹紧,一只手死命的捉住豹子的脖劲间的毛皮,另一只手便挥成拳狠力的击在了它的头上。砰的又是一声枪响,那头眼睛受伤了的豹子身上迸射出血花来。紧跟着一只利箭也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从豹子的另一只眼睛里射了进去,直插进豹子的大脑,这一下又是致命的一击,这头豹子低吼了一声后便无力的倒了下去,尽管它的眼睛里满是狂怒却也是无可奈何。遇到了头脑比它聪明太多的人类,它们的下场就是这个结果。

“刘哥。”熊儿的叫声传了过来,壮实的身子已经冲向了刘慎之,若大的拳头便狠狠的挥在了豹子的手上,另一只手里的匕首也凶猛的刺进了豹子的肚子里,跟着一阵的绊动,这只豹子挣扎的力道更猛了,可是遇上天生神力的熊儿和被称为怪胎的刘慎之,两人合力之下把豹子压得死死在,过了一会之后,豹子的挣扎渐渐的消失了,眼睛里也没有了光膜。刘慎之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身子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尽管**接触地面疼痛的很,刘慎之却是动都不想动。从开始遇到这两头豹子到现在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里,刘慎之的体力几乎都要耗尽了。这种精神的高度紧张比起对付十来个人强度还要大。要是换成其它人的话,早已经体力或者脱臼了。

“小刘子,你怎么样?有啥事没?”山叔也赶紧跑了过来。老树和猫眼却是去查看那两头豹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这是山里人一惯的经验,他们可不想在自己刚刚放松的时候,却又被不死透的豹子再来上一口。刘慎之看着跑过来的山叔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山叔也发现了刘慎之手臂上的血和后背上的血,马上便让刘慎之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从身上拿出了药箱子,把刘慎之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下后才好好的包扎了上去。在处理刘慎之伤口的同时,山叔和熊儿他们早已经带着刘慎之离开了一段距离,在森林中血腥味指不定会招惹上什么大型的肉食动物,如果再遇上危险的话,虽然几个人并不怕,却是非常的麻烦。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山叔才问起刘慎之怎么会惹上豹子来,而且一来还是两头。刘慎之这会的体力也恢复了过来,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其它人听完后都是一脸的震惊,就连老树的脸上也不再是没有表情。在森林中遇到危险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遇到两头饥饿的豹子,却能撑了好几分钟,除了身上只留下一些抓伤外没有其它更多的致命伤痕,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刘慎之在村子里的地位提上好几个台阶。村子里的人对于真正有实力的猎手是不分年纪的,他们尊重的是真正的实力。刘慎之已经证明了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办法来判断方向,仍然被困在这片‘死亡之路’里。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唯一一点相同的是,他们的心里都沉重的很。

“山叔,现在怎么办?”刘慎之点上了烟提了提神道。

山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所有的办法他都已经试过了,与老树猫眼他们也讨论了好长时间,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在还没有到黑瞎子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他们就已经开始被老天爷诅咒了。

“山叔,如果没有其它办法,那我们只能试一试运气了。”刘慎之抽了两口烟,缓缓的吐着烟道。山叔抬起了头来看着刘慎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既然所有的方法我们都已经试过了,那么现在只能靠运气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也便越危险,我们只能试试认准一个方向走下去,能不能走出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山叔当然也想过这个办法,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最后办法,现在刘慎之都这么说了,山叔便看向了老树的猫眼四叔,见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后,山叔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好,只能这么着了,看看老天爷是不是真的想让俺们死在这里。”顿了顿山叔便捡起了根树枝拍出九段,“现在是决定的时候,大家各投个方向,看看咱们要向那个方向走。”一一把树枝分给众人后,山叔摆了一个方向,熊儿跟着自己的老爹。老树放弃了并没有标明方向,猫眼却是思索了一下后也选择了跟着山叔的方向,四叔和刘慎之都没有选。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走这里,管它是刀山火海,咱们都要闯它一闯。”山叔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手一挥众人又再次的上路了。刘慎之让熊儿用匕首在树上做着标记,以防万一。刚走了没几步后,刘慎之便听到了吱吱的叫声,心中一动抬头一看,果然是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树枝吊着自己,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动物都有一种本能,那就是依附于强大的动物,这是它们自保的一种本能,同样是由千百年来的基因决定的。只是这只小家伙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原因,那就不晓得了。再次见到这个小家伙,刘慎之也是不由的一笑,说起来要不是它,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起来它还是员福将,至少它可以比人更加早的发现危险,在这一点上,猫眼也是比不了小家伙的。

刘慎之手又伸了出来在招唤着小家伙,不过这次多了好几个人,小家伙先是大眼睛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像是抑制不住刘慎之的诱惑一般,这才小心的跳了过来,大眼睛盯着其它几个人。熊儿看到这小家伙眼睛都直了,嘴也张得大大的,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动物,完全认不出来。山叔他们也是啧啧称奇,不过没有像熊儿那样夸张而已。现在在他们的心里怎么出去才是最让人关心的事情,其它的事情都要暂时的放一放。

枪声

刘慎之他们认准了一个方向便一头扎进去,一直向前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方法在野外其实很危险,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但是在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一路前行了三个多小时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多少露出了疲惫,可是眼前仍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没有人知道会走到那里,也没有人知道能不能走出去,更不敢去问这个问题。因为怕问出来后,内心的那一点点希望也会被理智打垮。人无论在怎么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希望的,如果没有希望,人也便没有了动力,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之下。

“休息一会再上路吧。”山叔停了下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掏出了烟杆来,这两天山叔抽的烟比平时更多了,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山叔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众人都停了下来扣紧时间休息,就连熊儿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力消耗的不少,一**坐下来后便喝了些水,大口大口的吃起带来的食物。刘慎之走到山叔的旁边坐下,也点了只烟道,“山叔,照这么一下走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所带的食物有限,而且现在已经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如果想不到其它的办法、、、”刘慎之没有说下去,他也不用说下去,山叔当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如何。可是现在,山叔确实是一点招也没有了,只能看了刘慎之一眼,长叹了口气后砸巴着烟杆说不出话来。

“山叔,要不这样吧。”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我先去前面探路,一会你们跟上我做的标记,如果有什么不对也好及早的改变路线。”

“这可不行。”山叔一听刘慎之要前头探路马上便一口回绝了刘慎之,不是这个办法不行,而是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不行,如果是其它的一般森林中,山叔早就用这个办法了,可是现在是在‘死亡之路’里,这里面未知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山叔根本不敢把人分散开,那样的话遇到危险的机率也会更大。在路上迷失了方向已经很让人头疼也让山叔感觉憋闷,如果要是再有什么人出了事,山叔怎么对得起村民,以后还怎么做人。

“山叔,”刘慎之并没有着急,而是看着山叔道,“一直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们都要试一试,都不能放弃。”刘慎之当然知道其中的危险性,但是如果还有其它的办法,刘慎之是不会提出来的。

山叔看着刘慎之那双坚定的眼神,过了半响又长叹了口气。他知道刘慎之说的非常的对,理智也告诉他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是在这片‘死亡之路’的森林里,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山叔实在有些不愿意让刘慎之去冒这个险,万一刘慎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山叔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山叔我知道你的担心,”刘慎之一看山叔的反应便猜到了山叔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对着山叔笑了笑道,“放心山叔,这次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赶到黑瞎子去,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我有分寸的,如果遇上什么意外我也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放心好了。”

山叔又看着刘慎之半响这才点了点头,“小刘子,你要答应叔,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逞强,一切以保命为主知道了没?”又叮嘱了刘慎之好几遍后,山叔这才把带来的武器递给了刘慎之。这次出来的时候,一共带了四支猎枪和三柄强弩,匕首这些常规性的工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刘慎之用枪不行,只是带了一张强弩和一把开山刀现加上一些食物和水便准备出发。而在熊儿知道了刘慎之要去前头探路的时候,当时便有些急了,非要嚷着自己也要去,可是被他爹山叔狠狠的瞪了两眼这才做罢。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熊儿,你现在还嫩,不足以应付野外的各种危险,所以你要跟着山叔他们好好的学习,等你下次的时候,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刘慎之都这么说了熊儿还能怎么样,只好有些闷闷不乐的点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刘慎之背上了包消失在了眼前。与刘慎之一起探路的还有那只小家伙。小家伙现在到是挺悠然自得的,蹲在刘慎之的肩上,小爪子里还抓着食物在吃,悠闲的让人都淡定不下来。偶尔发现树林中的虫子或者是蛇之类的动物后,小家伙便会闪电的进行攻击,每一次的攻击都有收获,最让刘慎之哭笑不得的是,小家伙捉到了几只手指粗细的虫子,刘慎之也叫不出名字来。小家伙自己吃了几条后,把其它的递给了刘慎之,嘴里还吱吱的叫着,似乎在和刘慎之分享这美味。

刘慎之看着那丑陋的虫子和肚子被咬破流出来的绿色液体,只好对着小家伙摇了摇头。到不是刘慎之不敢吃,在野外为了生存,刘慎之连树根一类的都吃过,更何况这只是一只虫子,但是也正因为经历过这些,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刘慎之还是不喜欢回归原始的。因为单看上去就知道这虫子吃起来的味道绝对不会是甜美的。

一口气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停了下来休息一会。喝了此水抽着烟,如果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在树林里行走的感觉,那你是无法体会到那种寂寞与内心里的不安,在树林里什么样奇怪的声音都有,什么样的动静也好。你不但要时刻小心着周围的环境,还要忍受着一个人的寂寞。出了危险没有人可以帮的到你。休息了十分钟后,刘慎之便又继续向前,现在就是和时间在赛跑,刘慎之必须捉紧一分一妙。树林中的地势忽高忽低,这一点刘慎之完全可以感觉的出来。正走着的时候,眼前的地势突然间一矮,刘慎之马上停了下来向前仔细的查看,整个地势像是陷进去一块一样,这样的地势里往往危险更多,由于地势的自然下沉,一些水分或者是枯叶等便会存留在这里,很可能形成小型的泥沼或是其它一类的危险地带。刘慎之咪起了眼睛向两旁看去,在他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这种低洼的地势很大,如果要是绕路的时候,时间花费的更多,对于既定的方向会偏出多少也没有人知道。刘慎之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想不到还是遇到了。

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两条了,要么从这里穿过去,要么就是绕路。刘慎之思索了一下后便掏出了手机来,手机上早已经没有了信号只能看看时间,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在山里五点多就天黑了,要绕路的话看这样子可能要多花上一到两天的时间,刘慎之放回了手机便左右看了看,选择了一棵比较粗大的树林爬了上去。在树上的视野可以更加的开阔,刘慎之必须尽可能的做正确的事情。到了树上直到刘慎之顶上的树枝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这才停了下来向前观看,在他眼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左右看了看也便是这样的环境,让人置身于其中感觉大自然是多么的宏伟,而个人是多么的渺小。没有心情在那感叹,刘慎之抬起了头来,这个时候太阳已经露出一些,天还是阴阴的,大概的判断了一下方向后,刘慎之便下了树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从他们走进森林的方向到一路上可能走的方向,大概的想清楚了后,刘慎之便果断的走下了低坡。

下坡并没有路,刘慎之穿梭在树木之间小心的不让自己划到,一路上还要留下记号,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眼前的地势才平缓了起来。刘慎之踩在平地上略微休息了一会后,恢复了些体力这才上路,现在,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眼前看上去最没有危险的路却是最为凶险的。刘慎之折了一根树枝用匕首把树枝削除掉当作探路用,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刘慎之这才再次的启程。而小家伙却仍是自得其乐的,一会在树枝上跳着,一会又跳到刘慎之的肩上,这里的危险对于它来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惜刘慎之不是猴子,不然的话就会选择在树上穿行了,那样的话才是最安全的。

刚走了不到十分钟,刘慎之的探路棍就已经七八次的陷进了泥土与烂树叶混在一起的土地中,没办法刘慎之只能在保持方向的情况下,尽量的少绕路。而在这十分钟的路上,刘慎之也遇到了两条蛇和无数的飞虫,还有好小家伙在,这些令人厌烦的东西根本不用刘慎之去费神。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前进了很少的距离,照这样下去的话,一直到天黑刘慎之也不可能走一半的距离,既然没办法走的再多,刘慎之便停了下来四处的查看了一下,选择了一块地势比较平又干燥的地方准备过夜。在天黑之前,山叔和熊儿他们也差不多能赶过来。

把地上清理了一下,又用树枝简单的做了一个防护,刘慎之把烂树叶堆在一起点燃,生了几堆篝火。这样山叔他们也可以更早的发现自己,寻着火光找来。就在刘慎之刚刚把火生好后,寂寞的树林当中突兀的响起一声枪响来,震得林中的飞鸟四下乱飞了起来。刘慎之停了下来看着天上的飞鸟,突然有种十分不详的感觉。

而坚跟着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



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刘慎之马上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眼睛看向了枪声传来的方向,而小家伙也是同样的被惊动了,后爪抓着树枝大眼睛反而是瞪着刘慎之。就在刘慎之的心里产生了十分不详的感觉时,第二声枪响又传了过来,刘慎之马上便判断出了枪声真正的方向。在这片‘死亡之路’的密林中,除了山叔他们带有猎枪之外还会有谁?刘慎之马上便拿起自己的装备跳了出去,快速的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刘慎之不知道山叔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在刘慎之如飞一般的速度当中,小家伙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在树枝上跳跃着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

声音的速度大概在每米钟三百四十米左右,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与距离判断,可能在一公里左右,也就是一千米,如果是在平时上,刘慎之可以在一分多一点的时间内赶到,可是在这片森林当中,刘慎之却足足花了近三分钟的时间,还好枪声还会时时的响起,让刘慎之知道自己所走的方向并没有错。快到近前的时候,刘慎之便听到了野兽的吼叫声和熊儿愤怒的声音,刘慎之马上便拿出了身上的匕首又紧跑了几步,熊儿的身影已经可以看到刘慎之便猛的加速,快到近前的时候身子突然间跃起窜到了树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到熊儿的近前而是需要判断一下现在的形势。

爬到了树上向下看,刘慎之的心里便是猛震了一下,在下面有十来头全身灰毛的野狼在围着山叔他们转圈,圈中是山叔和熊儿他们。山叔的手臂之上全是鲜血,整条右臂几乎都抬不起来,但是他的左手之上还拿着猎枪,眼睛冷静了没有一点恐惧的神色;老树身上的伤最严重,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四叔在照顾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强弩,猫眼还好些,身上只有一点小伤,右手拿着猎枪左手是一把开山刀,熊儿最是凶猛,手中只拿着一把开山刀不时的对着那些野狼吼叫着,就像是一头愤怒了的雄狮一般,身上也粘满了血,在地上躺着几头野狼的死尸。

在野外最让人害怕遇到的便是狼群,这种凶残的动物无论在那个国家中都是恶凶昭著,它的凶残与准备早已经传遍了有人类脚步的地方。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让山叔他们遇到一小群野狼。凡是狼群必有狼王,刘慎之在树上观察了一下,知道山叔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仔细的看过后,刘慎之却是没有看到那一头会是狼王。山叔他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小圈,可以照顾到所有的方面,刘慎之现在到不急着冲出去了。这时熊儿正杀得性起,挥舞着开山刀就要冲出去,马上被山叔喝住。一个人在勇敢也是不能面对狼群的,一但脱离了众人相互之间的保持,熊儿唯一的下场便是被撕成碎片。对于野狼刘慎之到是没有那么恐惧,只是会感觉很麻烦,这种野兽是出了名的记仇,如果不能彻底的解决它们的话,那接下来的路刘慎之他们将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所以现在刘慎之必须要找到狼王,一举解决掉眼前这个大麻烦。

山叔这时已经发现了故意露出身形的刘慎之,脸上不禁一喜,看着刘慎之在树上打着手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刘慎之想干什么,轻轻的用手臂撞了一下猫眼然后小声的说了几句。猫眼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熊儿就没有猫眼他们的老道了,脸上一喜全要脱口叫出去马上被自己的老爹山叔在**上踢了一下。熊儿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那知道他手上全是狼血,这一捂呛的熊儿咳嗽不止,脸都有些发青了。

刘慎之又仔细的看着下面的野狼群,狼的嗅觉也很灵敏,刘慎之现在是在树上,风向会吹散刘慎之身上的味道,但是这样并不能保持长久,刘慎之必须尽快的在野狼群发现自己之前找到这里的狼王。目光双仔细的巡视着,刘慎之终于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有一只比狗大不了多少的家伙爬在一片树枝之间,颜色与周围的树枝非常接近,而且这家伙爬在地上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刘慎之从高处仔细的看了好同遍的话,也很难发现它。刘慎之心中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野狼,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刘慎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身上取下强弩后,刘慎之便对准了这头野狼。是不是就看这一下了。冷静的举起了强弩,刘慎之瞄都没有瞄便发射了。嗖的一下利箭便飞射向了那头野狼,就在刘慎之发射的瞬间,地上的野狼也发现了刘慎之,有些已经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树上的刘慎之,呲着嘴里露出的獠牙,凶狠的样子可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这可是真正的野狼,不是训练出来的狗。

就在利箭快射到那头野狼的时候,突然间从旁边窜过来了一条野狼挡在了那头野狼的中间,嘴里发出一声哀吼后便倒在了血泊中,利箭从它的身侧穿了进去,从另一头穿了出去,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而那头一直爬着未动的野狼这时也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的嘴里不禁咦了一声,这头野狼的实在是太像狗了,和其它的那些野狼有着很大的不同。然后它站了起来,有些矮短的前肢更是与后肢形成了明显的差距,刘慎之的脑中猛的闪过一个传说中的怪兽,一时之间有些呆了。山叔他们也发现了这头奇怪的野狼,等看到它的全身上,所有人也是不由的一呆。这头野狼实在是一点都不像是野狼。

而实际上,它也不是野狼,反倒是与传说中的狈十分的相似。狼狈为奸这个词相信大多数的人都听说过,但是狈这种动物是不是真的存在,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千百年下来,关于狈的记录不在少数。大多数的说法狈是由一千只狼和一千只狐狸才有可能生出来一只狈,狈这种动物比起狐狸来还要聪明的多,在狼群中是绝对军师的角色。但是狈有一个缺点就是前肢太多,不擅于走路,它必须爬在其它狼的身上,借助于狼一起行走的,所以狼狈为奸这个词便诞生了。

刘慎之当然也知道狈的传说,可是这与亲眼见到却是另外一回事。饶是刘慎之意志坚定,一时之间也是不由的呆住了,能亲眼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野兽,刘慎之都不知道是该觉得幸运还是不幸了。那头狈站了起来后,眼睛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有些怪异的光芒,像是人的眼睛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的作用,刘慎之从它的眼神当中可以感觉到仇恨与狡猾的光芒。那只狈低吼了一声,狼群马上发生了变化,一直围着山叔他们的狼群不在饶圈子,而是凶猛的冲了上去。而有三头却是分开,两产砂走到了狈的身前,起着保护它的作用,而另外一头却是冲到了刘慎之的树下冲着刘慎之呲牙吼叫。狼群的突然加力让山叔他们倍感觉压力,面对着这群凶残的杀手,任何人都难以做到冷静。刘慎之一看不好,马上又拿起强弩对着那头狈又射出了两只,一前一后刘慎之装弩的速度也够快,这两只利箭射出去的时间间隔并不长。那两头野狼尽管有了防备,但是在刘慎之神乎奇迹的手法之下,仍然一死一伤,如果刘慎之手里的不是这种机关弩的话,刘慎之有信心可以把这两头狼全部杀死。机关弩虽然强大方便,速度上却仍是差了一些。

射完之后刘慎之便不再理会那头狈而是拿着开山砍刀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刀砍向了树下的那头野狼。野狼非常的凶悍,面对着刘慎之劈下来的开山砍刀,竟然没有闪避,而是冲了前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狭路相逢勇者胜,刘慎之的眼中一凌这一刀仍然始劈了下去。正中狼的腰身狼身上的爪子和尖牙是非常可怕的武器,但是同样的,狼身上也有弱点,它的弱点就在腰上。狼腰狼腰说的就是狼的腰非常的脆弱,这也是刘慎之凭着本能计算好的,开山砍刀狠狠的劈进狼腰后,鲜血便飞溅了出来,而狼头距离刘慎之的手臂还有几寸的距离,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只是这几寸的距离便判断了生死,刘慎之生,狼死。刘慎之的身子并不停留,一刀劈死野狼后便用力的拽出砍刀来又冲了出去。围着山叔他们的野狼大多数已经倒了下去,狼群负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接近了山叔他们。现在还剩下五头狼,两头和熊儿纠缠在一起,另外一头扑向了山叔,一头扑向了猫眼,一头扑向了四叔和老树。危险只在一瞬间,刘慎之大吼一声手中的开山砍刀便飞射了出去,目标是扑向山叔的那头野狼,而他自己却是冲向了四叔和老树。

现在这些人当中熊儿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山叔虽然手臂受伤,可也是老猎手,唯一危险的便是老树和四叔。老树显然受了重伤,生死未知,四叔本身因为腿的上的伤再加上年纪也比较大了,有些无法应对野狼的攻击,还好刘慎之及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野狼便滚了出去,一人一狼便纠缠在了一起,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刘慎之死死的压住狼身,两只手捉住狼头猛的一发力,瞬间便把狼头折断,虽然这一切发生的快,刘慎之的体力却像是一下子消耗尽了一般的发虚,身上也留下了狼爪的伤痕,还好这些并不足以致命。

就在刘慎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小刘子小心,身后。”

成长的猎手

刘慎之以迅雷之势解决掉了四叔和老树的危险,却也负出了代价,在他的胸前和大腿上留下道道野狼的抓痕。而在刘慎之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身上又响起了四叔的惊呼,刘慎之连想都没有想身子便滚了出去。与此同时,刘慎之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紧一疼,迅速的爬了起来,在刘慎之的面前站着一只受了伤的狼,它的肚子上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哗哗的流出,刚才这头狼倒在血泊中可能没有死绝,在刘慎之解决掉了一头狼的时候便冲了过来偷袭,还好刘慎之反应超快,要是再慢上一步,狼爪便会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后背,脖子也会被咬断。

生死就是这样只在一线之间。刘慎之看着眼前的野狼呲着獠牙似乎想努力的再次站起来扑向自己,但是它的伤势太重,刚才的一击已经消耗了它太多的体力,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刘慎之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的神色,果断的拿起老树身边的砍刀便砍在了野狼的头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刘慎之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解决掉这头野狼后,刘慎之便跑向了山叔那里。山叔胸前已经血红一片,手中的猎枪也被野狼咬住甩在一边,两只尖锐的爪子扑在山叔的身上,深深的刺进了肉里,一张利嘴不停的咬向山叔的喉咙,却是被山叔用另一只手顶住它的脖子下端,怎么也咬不动。刘慎之冲到了近前一身便踢在了野狼的肚子上,把近百斤的野狼踢飞了起来,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手中的砍刀便狠狠的砍了上去,正中野狼的腰身,硬生生的把野狼从中砍断了大半,只连着些血肉,这一刀的力量之大连山叔都有些看傻了。

“山叔?”刘慎之的身上也溅了不少的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转过头来看向山叔。“我没事。”山叔喘着粗气道,而在这时,熊儿的怒吼声却是响起,刘慎之抬眼一看却是围着熊儿的那两头野狼一头死命的咬住了熊儿手中的砍刀,而另一只却是趁机咬住了熊儿的大腿。山叔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自己的大儿子黑狼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难道还要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山叔挣扎着便要站起来,眼前一花,刘慎之却是早已经冲了过去,双手掐住了野狼的肚子在它张嘴的瞬间便从熊儿的身边拖开,猛的用力大喝一声便把野狼甩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而熊儿也在这时候松开了砍刀,眼中布满了血丝吼叫着双手便捉住了野狼的两条前腿,双手用力张开,硬生生的把这头野狼从中撕开,鲜血带着内脏溅了熊儿一身。

那头被刘慎之甩出去的野狼狠狠的撞在了树上,嘴里哀吼着叫了几声,身子却是动不了,它的腰身接触树面,腰骨已经被撞断了。刘慎之又拿起一把砍刀来走到这头野狼的面前,一刀便砍了下去,狼头带着血滚到了一边去。猫眼那边的野狼也被他解决了,直到这时,所有的野狼已经全被杀死,除了那头狈。这些事情说起来虽然漫长,但是真正发生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饶是刘慎之的体力惊人,这时候也需要缓口气休息一下。刚才所有的攻击都是靠着一口气支撑着,现在这口气已经消耗完了。

刘慎之一**坐到了地上,点了只烟抽着,眼睛却是望向了那头狈。四叔基本上没有受什么伤,其它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拿出随身带来的药箱后,四叔便赶紧的忙碌着处理众人身上的伤口,这些人当中老树身上的伤是最严重的。原来在他们遇到狼群攻击之前,老树为了救四叔被三头野狼攻击,身上多处被咬伤抓伤,小腹处的伤口最为严重,血早已经染红了衣服,猫眼也赶紧过去帮忙,忙碌了一番之后众人都感觉到万分的疲惫,都坐了下来休息。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遍地便是野狼的尸体。

那只狈在野狼大部分被杀尽的时候便想着逃跑,可是它的前肢太多了,根本跑不快。刘慎之抽了两口烟后这才站了起来走向了狈,那只狈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对着刘慎之低吼着,可惜这一点用处也没有。刘慎之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狠狠的便抽打在了它的后背之上,受痛之下的狈更是疯狂的咬着,可是在被刘慎之连抽了几下之后,它却是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刘慎之一把捉起狈的后腿便走了回来,往山叔面前一扔便又坐了下来。

山叔他们这时才有时间打量着眼前的这只狈,这家伙长的和狼只有几分的相似,前腿像是少了一节一般,比后腿足足短了近半尺,难怪这家伙会跑不快。狈是离不开狼群的,否则的话它们是无法生存的,先天性的不足已经限定了它们无法独自捕捉猎物,只能与狼群建立起相互合作的关系。熊儿皮糙肉厚,虽然被狼咬了一口却是不当回事,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狈一直砸巴着嘴,这家伙别说是熊儿觉得新鲜,就是老猎手一辈子也不一定看见过。

“阿爹,这就是传说中的狈呀。”熊儿蹲了下来用树枝捅了捅狈的前肢,满脸的好奇。

“俺也不知道。”山叔摇了摇头,“这种家伙只是在传说中听过,那亲眼见过呀,别说阿爹了,就是你阿爷村长也没见过,这东西实在是太少见了。”山叔说完便看向了刘慎之,“这次多亏小刘跑过来了,要不然的话、、、”

“山叔瞧你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刘慎之笑了笑继续抽着烟,“老树叔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伤口不发炎的话,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四叔说道,这会老树已经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伤口想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行动了,本来这次是要去救黑狼他们,却没想到还没到见到黑狼他们,自己先挂彩了。刘慎之走了过来看了看老树身上的伤,“叔,先好好养伤,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老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山叔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到了地再休息。”

“嗯。”山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猫眼扶着老树,熊儿扶着自己的老爹,刘慎之扶着四叔,一行九人一直走到了刘慎之原布置好的过夜地才停了下来。吃过了东西又喝了些水后,众人便坐下来休息,到是熊儿还有精神,那只狈也被他带过来的,一坐下来就拿着那只狈玩,那只狈本来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被熊儿这么折腾,早已经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而那只一直跟着刘慎之的小家伙却是一直跟着,在刘慎之他们和野狼战斗的时候,它就蹲在树上看着,直到最后战斗结束了才跳了下来。现在却是和熊儿玩到了一起,一起逗着那只狈玩。被这一人一猴似的家伙玩弄,也该这家伙倒霉。

这会的功夫天已经黑了下来,刘慎之在生起的篝火上烧了些水,并没有煮食物。在野外一般情况下,刘慎之是很少煮食物的,因为食物的味道会吸引来其它的野兽。了解了山叔他们的经过,刘慎之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听到刘慎之已经大概判断出了方向,并且他们只是偏离的不远,山叔的精神也是不由的为之一震,在经历过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后,总算听到了一件好消息。

“刘哥,这家伙快不行了。”熊儿抬起了头来对着刘慎之喊道。

“被你们这么玩那还有不死的呀。”刘慎之笑着应了一句,却是没有走过来,“记住,这家伙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这种野兽最是记仇了,要是让它活着会有更多的麻烦。”

“嗯,知道了。”熊儿嘿嘿一笑,便从身上拿出了匕首来,一脸坏笑着看着狈。熊儿还没有真正的杀过活的野兽,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野兽,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要成为真正猎手的第一步,就是活捉到属于自己的野兽,然后亲手结束了它的性命。把它的牙和皮留下。熊儿以前还没有跟着出来狩猎过,而这次刚经历了与野狼群的冲撞,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所以现在,熊儿要新手结束了这家伙的命,也从此标志着熊儿成为了真正的猎手。

熊儿把匕首慢慢的插进了狈的菊花里,然后一点点的顺着肚子划了上去,他要这头狈的皮,完整的皮。狈的嘴里又发出吼叫声,只不过这次是痛苦的吼叫声,顺着肚子划一直划到嘴边后,熊儿这才小心的用手指把皮翻开,然后整张的剥了下来。狈的哀吼声响彻森林,不过对于山叔他们来说,这种声音却是见怪不怪了。在山里讨生活,是不能仁慈的,至少对于这种野兽是绝对不能仁慈的。整张皮在动物活着的时候剥下来的话,可以保持更加的完整性也更鲜活,剥完皮后,熊儿这才把狈开膛一点点的分解些。对于猎手来说,熟悉动物体内一切器官也是必学的一门课程,只有对于它们更加的熟悉,也才可以知道如何摆平他们,这些都是一个猎手要成长的必修课。

等把狈开膛完,了解了他的内部结构后,熊儿这才把它的尸体挖了个坑埋了。现在并没有扔出去就是不想因为它而吸引其它的野兽到来,不过在埋之前,熊儿却是留下了几颗狈牙,这是它的胜利品,也是有纪念价值的,只等着回去把这颗牙加工一下就可以了。

雨中前行(上)

夜色正浓,刘慎之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其它人也都睡了过去,经过了一夜一天的时间,大家都很疲惫,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才能继续赶路。刘慎之只睡了几个小时便醒了过来,在野外刘慎之一向都是如此,从不多睡,每一次的休息都是几个小时,这可能是刘慎之常年在野外生活而形成的一种本能。在野外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出于本能人的精神不会完全的放松下来,而是处于一部分的紧张当中,如果不是很累的话,刘慎之就算是到了城市里也是这样,晚上不会睡的太久。躺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坐了起来,在篝火上又加了些树枝刘慎之会下点了只烟。

“睡不着?”山叔也坐了起来。

“睡一觉了。”刘慎之对着山叔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山叔为什么睡不着。这次的领队是山叔,在他的身上也压着很重的担子,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已经伤亡过半,山叔的心情如何能不沉重,又怎么睡的着,那像熊儿似的,睡的跟头死猪似的,一躺下嘴里的打呼声就响了起来,在有些寂静的夜晚都传出去老远,比警报还管用。

山叔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一皱便哼也没哼的又坐正了。另一只手从身上掏了烟杆来放在地上,刚要再掏出烟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走了过来拿起了烟杆,山叔看了刘慎之一眼把烟丝递给了他。“老了,不中用了,才受这么一点伤就动不了了。”山叔有些感叹的看着天空发呆。刘慎之把烟丝装好后递给了山叔,又从篝火里拿起一根小树枝点燃。砸巴了几口烟后,山叔看着刘慎之道,“小刘子,你感觉有几成的把握可以到黑瞎子?跟叔说实施别整那没用的,叔要的是你的真心话。”

刘慎之一笑,又往篝火里加了些树枝,把火生旺了,晚上寒气比较重,火旺此对身体也好。“山叔你觉得呢?”刘慎之并没有直接回答山叔的问话,而是又把问题丢了回去。“你个小犊子,叔问你呢,你到好,反过来问叔了。”山叔笑骂了一句,心情不像刚才那么沉重了。刘慎之还是一笑,看着篝火道,“山叔,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把握也要去做的,什么事都追求有几分把握,什么事都计算的太过于清楚并不好。人在做,天在看,能不能成功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半天,那什么事也是做不成的。就算你有九成的把握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有一成没有把握吗?况且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也并不一定会成为,机会是相对的,好的事情可能会转变成坏的事情,坏的事情也可能会转变成好的事情,只要去做了,去努力过就好,何必在意有几分把握呢。”

“嗯。”山叔叹了口气继续抽起烟来,他当然知道刘慎之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是依着以前的性格,也是不会问这些事情的,可是人年龄越多了,反而不如以前放的开,处处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山叔想不承认自己老了都不行,想当年他在刘慎之这个年纪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叹了会气后,山叔又砸巴着抽起烟来。

“山叔,你现在是压力太大了,需要暂时的先放一放,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好了,现在想也没用,还是多休息会吧。”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明天又会是艰难的一天。”

“嗯。小刘子你也再睡会吧。”山叔把烟杆磕了磕放在了地上,便又和衣躺下了,只是他能不能睡的着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刘慎之看着篝火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林里的夜晚注定是不会安全的,时而就会响起一些怪异的声音来,要是一般人到了这山里头,想睡个安稳觉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这里的这几位个个都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一点影响也没有。天快亮的时候,刘慎之便睡了。他一直靠在树上假寐,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天快亮的时候刘慎之突然间醒了,完全是一种本能。睁开了眼睛的刘慎之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略为的放松了些,只是很快刘慎之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山里的天气向来比较难测,天现天上竟然落下了小雨来。刘慎之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抬着头看向天空,纷纷落下的的细微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凉凉的。如果是在平时,刘慎之到是挺喜欢雨中的感觉,可是现在,下雨却是刘慎之最不喜欢看到的。在雨中行走本来就会增加危险与难度,更何况还有伤员。这个时候山叔也醒了过来,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刘慎之也看到了正在下着的小雨,脸上一惊便赶紧的爬起了身来。刘慎之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山叔一眼,山叔也走到了空地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这阴沉沉的天空一般。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时候老树和猫眼四叔也都醒了,在山里讨生活的人睡觉都不会太死,只有熊儿还在那打着呼,声音一波一波的还带着高矮音,忽大忽小。雨点落在他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翻过身继续睡。山叔看的气都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便踢在熊儿的**上。“谁、、、谁踢我。”熊儿竟然还没有醒,只是说梦话般的哼了两句又继续睡。这一下把山叔气的,要是山叔留着胡子都能给气的翘起来,刚要再踢一脚的时候却是刘慎之被拉住。

“山叔,这天色看来是要变,还是赶紧收拾东西上路吧。”刘慎之劝过山叔后便蹲了下来推了推熊儿,见熊儿还是睡乎乎的心里也是不由的一笑,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觉睡个死,打雷下雨都不带动的。在熊儿的后劲上轻点了一下,熊儿嗖的一下便坐起了身来,眼睛豁的一下睁开了,嘴里还叫着,“谁?”

“熊儿快起来,收拾东西赶紧上路,下雨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便站了起来。

刘慎之山叔他们一行人刚走了十分钟不到,雨便越下越大,到了后面个个都像是黄豆般大小,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雨势一大视线便受到了阻挠,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楚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就连熊儿也是老实的没有开口。在雨中赶路本来就很困难,而且这里是低洼地势,一下雨的话雨水全流到这里来了,难度增加了不少。刘慎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停了下来,看了看前方有些模糊有视野,对着山叔大喊道,“山叔,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呀,太危险、、、”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四叔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向前扑了出去。四叔走在前头,与刘慎之有一段的距离,刘慎之一看不好赶紧扑了过来,虽然反应不慢还是慢了一拍,眼看着四叔的整个身子便扑到在了地上,而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四叔的身子在向下陷。

“不好,沼泽。”刘慎之大叫一声不敢轻松向前冒险,而是赶紧的看着周围,一边大喊着让四叔不要乱动一边长了根长树枝递了过去,四叔一时受惊有些慌乱,听到了刘慎之的叫声后赶紧的停止了挣扎,在沼泽里越挣扎陷的越深,这里虽然不会有大沼泽,可是淹进去几个人还是不带一点问题的。等四叔捉住了树枝后,刘慎之和熊儿便小心的把四叔往回拽。还好四叔陷的不深,否则的话沼泽里传来的吸力是很难把四叔拽出来的,沼泽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东西,就是一些料泥,可是人一旦陷进去后,因为重力的原因,人的身子会向下沉,而由于压力的作用,脚下又用不出力量来,如果没有外人求助的话,一般都是万难再爬出来的。当年走沼泽的时候死了多少人,能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靠运气。

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四叔安全的拽了上来,刘慎之和熊儿赶紧把四叔扶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四叔的身上全是腐臭味,熏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快看刘哥。”熊儿突然间大喊了一句,手指着前面,刘慎之顺眼过去一看,心里便是不由的一沉。就在四叔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节森森的白骨露出大半截来。刘慎之用树枝伸了过去拨了一下,是一节大腿骨,百分之百的是人的骨头,也不知道是谁死在这里里,连个信物都没有留下。

山叔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阴沉了,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没有说话。

“山叔,不能再这么走了。”刘慎之让熊儿照顾着四叔,自己走到了山叔的面前,“这里的危险太多,要这么走下去,再有九个人也得会搭在这里。”

山叔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神色谁都看得出来。

“小刘说的对,再走的话到不了黑瞎了,咱们爷几个全得完。”猫眼也走了过来,脸上了平时的笑容,“老山,你说现在咋办吧?”

山叔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四叔和老树,嘴动了动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山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山叔,要不这么办呀。”刘慎之也看了一老树,“老树叔身上的伤比较严重,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要是被雨水感染了伤口发了炎,到时候老树叔这条命就搭进去了。还是先找个避雨的地方,你和四叔老树叔留下,我们熊儿猫眼叔继续向前走。”

“可是、、、”山叔还有些犹豫,只要两个孩子跟着猫眼一起走,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

“山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只能这么办了。”刘慎之打断了山叔的话,“山叔你放心,我们没事的,况且还有猫眼叔在。这样老树叔的伤势不会进一步恶化,原定的计划也不会有改变,山叔,别犹豫了。”

“好吧。”山叔看着刘慎之和猫眼,只能点了点头。

雨中前行(下)

山叔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了刘慎之的办法,山叔和老树的身上都有伤,不宜前行,而四叔的身体本来就有后遗症,再经过刚才的事情多少也受了些伤。而猫眼和刘慎之熊儿他们不一样,猫眼只有一点轻伤,刘慎之和熊儿又是年轻人,身体好,他们三个人在雨中前行不但可以提高速度,更可以减少危险,非要带上山叔他们三个人的话,不但拖慢了行程,更是增添了许多的危险。明知道这是最理智的选择,可是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刘慎之去冒险。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其它的办法。

既定意见统一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做多了。刘慎之背着老树在后,熊儿扶着四叔在中,山叔和猫眼在前。要想继续走下去有很多的困难,可是要找个避雨的安全地方,却还是简单的多了。半个小时后,猫眼和山叔便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以避雨的地方,这是几棵大树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房子似的下面中空的地段。刘慎之把老树放下便和熊儿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在上面加了一些树叶档雨。等一切都抢收好后,山叔便又交待了猫眼和刘慎之几句,这才看着他们三人又消失在雨天当中。

“唉,想不服老都不行了。”四叔看着外面的大雨叹着气道。山叔和四叔老树的心情都差不多,想当年在他们年轻那会,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可是同在想不服老都不行了。不知不觉中,小一辈的人都已经长大了。山叔查看了一下老树身上的伤势,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给老树吃了几片药以防发炎,这才走到外面找了些容易和生火的杂草和一些木屑推在一起,四叔拿出了火柴便小心的点燃着。过了好一会小火苗才生了起来,山叔把一些小树枝散落在火堆的旁边先烘干,只往上面小心的加了些树叶。等火势慢慢的烧起来后,才把散落在火堆旁的树枝加了进去。一旦篝火完全的烧了起来,后面的事情便好办多了。在雨天里,人体很容易流失热量,必须生火或者想其它的办法保持热量,否则的话人体是很容易生病进而被冻死,尤其是老树现在的伤势,体质更弱。

等火完全生起来后,山叔便又掏出了自己的烟杆来就着篝火点燃又抽了起来,眼睛望着外面的大雨脸上阴晴不定。

刘慎之他们三个人上路后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这几个人都是山里的好手,又没有受太多的伤,即使被大雨遮挡着视线,也没有太多的影响。而且这几个人的射手都好,遇到小危险根本不用外人出手,自己就解决了。一直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才提议略为的休息一下。这时候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刘慎之抬头看了看天,和猫眼商量了一下后便窜上了树。这也是在临走之前山叔的交待,山叔还是有些不放心刘慎之和熊儿,要他们有事多和猫眼商量,尤其是熊儿必须听猫眼和刘慎之的话,否则的话要山叔知道了熊儿又闯了祝,就打断他的腿。

猫眼看着刘慎之几下便消失在树上心中也是不由的感叹,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自己的体力却是已经消耗了多半,而刘慎之和熊儿却是看上去并不太累的样子。刘慎之提议停下来,一来是要再判断一下方向,二来也是要让自己休息一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自己的身体状态,这一点让猫眼很是佩服。只可惜刘慎之不是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猫眼绝对会推崇刘慎之做下一任的村子,而他也完全有能力去做这个位子。虽然刘慎之现在还年轻,但是只要假以时日再多加锻炼,猫眼相信刘慎之一定会成为有史以为最大的猎手之一。

正在猫眼想事情的时候,刘慎之却是又快速的从树上滑了下来。熊儿别看壮实也是爬树的好手,动作也非常的快,可是他的动作和刘慎之比起来却又明显的差了一些。刘慎之滑下来的动作让看着都心惊胆颤的,像是直接从树上面掉下来的一般,只是借用树枝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方向便落到了地上。“猫眼叔,向这里走应该不会错。我们休息十分钟后就上路。”

“小刘,你也歇一会吧。”猫眼叔全身紧缩着在树下,这样可以减少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也可以保持身体的热量不会快速的流走。在雨天里最怕的就是没有取暖的东西,很容易会让人失去热量而冻死。不要以为这是威言耸听,这是真实的事情,雨水从你身上流过会吸走一部分热量,虽然这热量很少,可是当雨点多到你无法想像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可怕了。熊儿也在用着同样的方式保持着体内的热量,现在本来就已经是秋天了,俗话说过: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场雨气温都会又降一些便是这个道理。

休息了一会后,刘慎之和猫眼熊儿又继续出发,大雨仍然在下个不停,一点也没有要减小的势头。这一路上走来危险就没断过,并不是个好兆头。猫眼叔甚至想过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在整自己,只是这个念头只是在猫眼的脑中一闪而过,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个问题。就这样一路冒着大雨前行,一边做着标记。接近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再次的停了下来。这一上午走了多远的距离没有人知道,也许是几十里,也许只有十几里。猫眼熊儿他们早已经失去了距离感,就连刘慎之也是无法判断,他只知道尽量多赶些路,赶紧赶在时间的前面。多一分耽搁可能黑狼大山他们遇到的危险也便多几分。刘慎之尽量在与时间赛跑。

现在三个人的身上都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不是被树枝蓝破挂烂就是满是当污泥,头发乱了,脸上身上也处处是划伤。休息的时候刘慎之把上衣脱掉了,他手臂上和前胸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的征兆,刘慎之的眉头皱了皱,便不声不响的用匕首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些。这是刘慎之从一个老猎手那里学到的。用匕首把发炎的伤口重新处理过后,虽然对伤势一点好处也没有,却可以减少发炎的机率。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刘慎之也很少用。在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刘慎之的脸色早已经发白了,嘴里咬着的树枝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刘慎之的身体便感觉发虚,有些头轻脚轻,强忍着不适把伤口包扎好后,刘慎之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切猫眼和熊儿都不知道,两人躺在树洞里正想着办法取暖。刘慎之走了进来时火苗已经升了起来,靠在了火前取着暖刘慎之便点上了只烟。这次赶巧了,刘慎之的烟盒不是普通装的烟盒,而是防水的,也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刘慎之有了教训,总之这次本来没想着那么多,却正好又派上了用场。要不然的话,刘慎之现在想抽根烟都难。抽烟虽然不好,可是有某些时候却是有很多的用处,比如烟灰可以消毒,如果没有酒精的话,把烟灰涂在伤口处可以暂时消毒,当然这也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法,却是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起到作用。还有一些受了伤的人在处理完伤口后都会吸只烟,这样可以短暂的麻醉一下神经,让人的精神不至于崩的太紧。

刘慎之递给了猫眼一只,看了看熊儿那又想要又不敢开口的样子,便也递了一只给他。“熊儿,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跟山叔说,也就今天情况特殊给个破个例。”

“那是,那是。”熊儿赶紧的点着头应道,接过了烟后就着火堆点着,熊儿便靠在旁边美美的抽了起来,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不是熊儿第一次抽烟了。刘慎之也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刘慎之并不觉得过早的学抽烟就是学坏的表现,也不认为天天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就一定是好学生,现实世界并不是童话,好与坏也没有那么的分明。况且就刘慎之在学校待了这段时间的感受,学校的教育其实是件很让人无法淡定的事情,只是教育是件大事,不是刘慎之可以左右的,所以刘慎之也懒得去理会,只管好自己就够了。

抽完了烟吃了些东西后,刘慎之便又到外面溜了一圈回来,现在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些,不像上午的时候那么猛了,这是个好现象。刘慎之和猫眼商议了一下,欲速则不达,不急着赶路,看外面的天气可能下午就会雨停了,到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午的时候再赶路。只要雨停了,连夜赶些路就可以把时间追回去,总比在雨中又要冒着危险又提不高速度的好。猫眼听了后也是赞同,当然最高兴的是熊儿,一听可以多休息会,马上便把脚上的鞋脱了在火前烤着。这本来也是最常用的办法,只是熊儿那脚上的味道太冲了,熏的刘慎之和猫眼都差点闭过气去,赶紧把熊儿赶到了外面先散散味。好家伙,这没死在野兽嘴里,没死在大雨中,结果被熊儿的臭脚给熏死了,那才叫冤枉呢。

熊儿无奈只能摇着头光着脚到了外面先散散味去,刘慎之和猫眼在里面仍然烤着火,正聊着天的时候,外面的熊儿却是突然大叫了起来。

终于出来了

刘慎之正和猫眼在里面烤着火聊天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熊儿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刘慎之一听到后便嗖的一下从地上窜了出去跑到了外面,坚跟着猫眼也窜了出来,熊儿指着不远处大叫着道,“刘哥,你看那,是不是那小家伙?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也冒着雨跑来了。”

顺着熊儿所指的方向,刘慎之抬眼一看正是那只小家伙捉着树枝吊着,看到了熊儿和刘慎之后,小家伙嘴里吱吱的叫着便快速的跳了过来。今天早上下雨,刘慎之光急着赶路了,却忘记了这小家伙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这会再次看到的时候才想了起来,不过刘慎之也没有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能在雨天里还追到自己。要知道大雨一下,很多痕迹都被冲走了,就是优秀的猎犬也不可能追的上来,想不到这个小家伙却是办到了。只是几下小家伙便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了,嘴里又吱吱的叫着显然极为高兴,刘慎之也是不由的笑了,一路之上困难重重,个个的心里都不太轻松,但是有了这个小家伙的出现,却是无形中起来了些调剂的作用。

熊儿更是咧开了嘴笑着,伸出手来逗着小家伙。只是可惜他的臭脚味连小家伙都受不了,直对着熊儿呲牙威胁着要他不要过来。这一下逗的猫眼和刘慎之都是不由的笑了。熊儿的脸上也是少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来,只是嘿嘿的傻笑着。刘慎之带着小家伙和猫眼又回到了里面,留下熊儿一个人在外面,过了好一会熊儿脚上的臭味散了许多这才钻了进来。猫眼已经闭着眼睛休息了,刘慎之正在逗着小家伙玩。熊儿一进来后便凑了过来,只是他在小家伙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熊儿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却是吱吱叫个不停,显然是很不欢迎熊儿。

刘慎之也是笑了,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通人性。不去理会熊儿想着办法逗小家伙玩,刘慎之也闭上了眼睛去休息了。一上午的赶路消耗的体力非常的多,刘慎之也不例外,需要时间好好的恢复一下。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慎之便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他自己设定的时间。睁眼一看,熊儿也已经睡着了,还在打着呼。小家伙却是靠在刘慎之的身边,见刘慎之醒了后小家伙也睁开了眼,猫眼感觉到了刘慎之醒了,也睁开了眼睛。刘慎之对着猫眼笑了笑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雨已经小了许多,天色也渐渐的晴朗了起来。刘慎之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随手便点了只烟。照这样来看,下午应该不会再下雨了,小雨绵绵虽然很麻烦,可是比起上午的暴雨来却是好了太多。

进去叫醒了熊儿来,烧了点水后吃了少许的东西后,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便又出发了。这次有了小家伙的加入,路上也不觉得那么闷了。一直赶到天黑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又吃了些东西,这时候雨已经完全的停了。山里就是这样,一会狂风暴雨,一会又雨过天晴,天气的变化比小孩变脸还快,这还是秋季的时候,要是在夏季的话更加的变化无常。

养足了精神后刘慎之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赶路,晚上夜路虽然难走,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比上午的路好走多了。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到快天明的时候大家都疲惫的很了。在山里赶路其实遇到野兽危险什么的都还好说一些,最怕的是精神上的压力,尤其是像现在这种让人有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感觉最是无奈,也是最考验一个猎手的时候。看着眼前永远是一望无际的树林,那种无奈的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好在猫眼叔大概了解一些‘死亡之路’的情况,所以现在熊儿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否则的话要是熊儿一个人在这种森林里,怕是早就烦躁的要发狂了。

“刘哥,歇会吧,俺的两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熊儿叫起苦来。

蹲在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还没等刘慎之开口,却先是吱吱的叫了起来,似乎在笑话熊儿,也惹得猫眼呵呵的笑着。刘慎之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有些微微的发亮了,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现在走了多少路刘慎之不知道,但是算起来,如果一天没有走出去‘死亡之路’,就要再拖一天的时间,而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危险性也可能更增加一分。刘慎之深知道这种几分钟的差距,有时候就算是几秒钟的差距都会让人生死两茫茫。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的肩道,“熊儿,再坚持会,多走些路,多争取些时间,也就更可以早到黑瞎子。”

熊儿刚才是实在走累了,没有多想。现在听了刘慎之的话,自己的心里也是觉得惭愧的很,挠了挠头后便赶紧的向前走不再提休息的事。刘慎之一笑,便跟在了后面,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熊儿虽然一直在撑着但是精神明显差了许多,走路也是一步拖一步的。就连猫眼的速度也是慢了许多,人的体力毕竟有限,不是铁打的,现在也就只有刘慎之的精神还好一些,这与他常年在山里经历非人的训练有着很大的关系。就在众人的精神与体力都有些撑不下去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身子便快速的窜了出去。

刘慎之的这一反应马上引起了猫眼和熊儿的注意,以为刘慎之发现了什么事马上也提着精神追了上去,那知道跑了几步后眼前突然一亮,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森林已经在眼前消失了。他们终于从‘死亡之路’当中走出来了。熊儿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连连拍着自己的脸又问刘慎之是不是真的走出来了,直到刘慎之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猫眼也在旁边笑着,熊儿才相信自己是真是从号称‘死亡之路’的森林里走了出来,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还在地上打着滚。小家伙像是受到了熊儿的感染,也跟着吱吱叫个不停。

刘慎之和猫眼对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刘慎之就在原地生起了篝火来,休息几个小时养足精神,下一站就是最危险的黑瞎子了,在去那里之前刘慎之他们一定要估算好,养好精神,把体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一路之上刘慎之都已经留下了标记,山叔他们只要顺着标记也可以跟着出来。剩下的就是判断黑瞎子的方向了。休息好了后,刘慎之便与猫眼商量了一下黑瞎子的方向。对于黑瞎子真正的方向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过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祖上的记载而已。刘慎之这早在出发前便问过山叔这这些问题,现在再与猫眼印证,再加上个人的判断与推理,最后大致确定了方向。留下了标记后便又继续出好。

从‘死亡之路’的森林里走出来令众人的心情大为的震奋,所以这剩下的路走起来却是从心情上来说轻松了许多。

而在这个时候的山叔却还是在原先避雨的地方,老树的伤势现在已经好转了许多,没有了雨淋再加上休息,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的行动了,只是还不能动力,否则的话伤口便会再次破裂。老树的伤势好了一些后便催着山叔出发,总待在这里并不是老树愿意的事,开始的时候山叔没有同意,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山叔才同意继续出发。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天气也晴朗了起来,沿路之上又有刘慎之留下的记号,剩下的路相对来说却是好走多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山叔他们才停下来休息,老树身上的伤不易多走,不过山里人的体质好,身上受伤是经常的事,对于这点痛还是忍得住的。正在他们走着的时候,山叔突然间停了下来,对着老树和四叔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老树和四叔马上便停了下来,拿出了武器来。森林里还是静静的和往常一样,山叔竖着耳朵听着,神情略现紧张,过了好一会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山叔的脸上便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神情却仍是没有任何的放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山叔的额头上已经流下了汗来,手中握着的猎枪却仍是稳稳的,四叔犹豫了一下,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是被老树碰了一下。老树在这方面也是高手,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猛然间山叔左边的树枝处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山叔手中的猎枪马上转了过去对准了那里。可是与此同时,在另一面也是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山叔马上又把手中的猎枪转了过去,可是后面马上又响起了同样的声响。老树脸上的神色一变便让四叔扶着他和山叔背靠背在一起,这种诡异的事情像是锤子一般一阵阵的声响敲在人的心上。

猛然间两条黑影分别从两个方向向山叔和四叔他们扑了过去。

野狼群

那两条扑过来的黑影速度是非常的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理到了山叔的近前。对于一个老猎手来说,技术还是将要的,最重要的便是心态,遇到危险的时候绝对不能慌张更不能紧张,越是遇到紧急的情况,越是能考验出一个老猎手的本事。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山叔的手还是稳稳的拖着猎枪,并没有因为突袭而来的黑影而有丝毫的慌乱,在黑影马上就扑到自己的时候,山叔手中的猎枪便砰的一声开火了。山里的猎枪近距离的威力十分的大,但是同样的,唯一的缺点也是不能远射,不能连发。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别说是老虎狮子一类的百兽之王,就是站着头大象也能给它烘开它大洞。黑影啪的一下连哀吼都没有便掉了下来,身上血肉模糊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山叔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的放松,眼前的黑影是一头野狼,山叔不由的想起前天遇到的那一群野狼来。会不会是它们来报仇了呢?只是现在山叔并没有老虎的时间,身后的四叔已经传来了惨叫声,连忙转身开去,却是四叔的那一枪打偏了些,并没有一枪杀死另一头野狼。而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黑影向山叔扑了过来,山叔的一只手臂受了伤,打完了一枪之后再想装第二发子弹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当机立断,山叔便把手中的猎枪扔在了地上,马上抽出了自己的开山砍刀,与另外两头野狼展开了肉搏。

扑向四叔的那一头野狼被猎枪打中了一条腿,却仍是凶猛的咬住了四叔的小腿,呲起的獠牙更是用力的撕咬着。四叔拼命的挣扎着,却苦于手中的猎枪无法接发,只能拿猎枪的枪口狠命的砸向野狼的头部,希望借次让野狼松嘴。狼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野兽,至少在人类的眼睛里这样的。这头野狼已经受了重伤,头部被四叔用枪管碰的鲜血直流却是仍不松嘴,只是凶悍的摆着头。‘啊、、、’随着四叔一声惨叫,这头野狼硬生生的把四叔腿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血淋淋的画面充满了让人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

几口吞下了四叔腿上的那块肉后,这头野狼看着四叔呲出獠牙,然后又扑了过来,这次它的嘴咬向的是四叔的喉咙。砰的一声枪响,腾空而起的野狼无力的落了下来,正碰在四叔的身上。大张的嘴里粘着血肉的獠牙离四叔的脸只有几雨的距离,四叔甚至都可以看到那锋利的獠牙当中的肉丝,胃里更是翻滚着有东西涌了上来。

开枪的是老树,老树用猎枪支持着身子,嘴里还在呼呼的直喘着粗气。在刚开了一枪之后,被猎枪那强大的后挫力震的半边身子发麻,可是老树的手仍然稳稳的握着猎枪,眼神里也没有一点的恐惧与慌乱。早在第一天打猎的时候,老树就知道,自己死在野兽的嘴里也不算冤。打了一辈子猎,老树知道欠债始终是要还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是现在出现的。老树并不怕死,只是现在死,老树有些不甘心。

四叔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野狼推开,喘着粗气看向了老树,脸色马上一变。他看到老树身后的山叔,面对着两只凶悍的野狼,再加上山叔的一只手臂受了伤,此时的山叔已经危险重重。在两头野狼的攻击下,山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只有它手中的刀却仍是稳稳的。“老山、”四叔对着山叔喊了一嗓子,眼角都要拼裂,挣扎着便爬了起来,拽出了自己身上的砍山刀便冲了上去。

四叔也是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的血性已经被磨平了许多,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流水的冲击下,渐渐的趁于圆滑一样。可是现在的四叔眼看着自己的老伙伴在两头野狼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四叔的血流中的那久久不曾出现的热血又沸腾了起来。手中的开山砍刀狠狠的民劈向了其中一头野狼。“你们个狼崽子,有种冲老子来,草你妈的。来呀。”

可能是被四叔的气势所吓到,也可能是野狼打着其它的主意,面对着此时状若疯狂的四叔,两头野狼却是没有再攻击,而是围着山叔和四叔老树打着转。外露的獠牙上不时的滴下一两滴粘粘的液体。趁着这个功夫,山叔和四叔也需要恢复一下体力,装好了第二发子弹后,老树便把猎枪递给了山叔,自己却是快速的给这只猎枪装着子弹。这两头野狼可能已经被猎枪的威力震到了,一见山叔的手里接过了猎枪,两头野狼吼叫了两声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只是远远的盯着山叔他们。

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后,四叔对着山叔道,“老山,怎么样?”

“死不了。”山叔沉着声应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破烂,露出深深的爪伤,有些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在受了这样重的伤势之下,山叔的身子却还是站的像是杆标枪一般,他的眼神仍然闪闪的注视着不远的那两头野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老树快速的把第二把猎枪装好子弹后便举了起来对准了那两头野狼,嘴里却在小声的对着山叔和四叔道,“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

老树的话很少,这一路上也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可是只要他一开口,就绝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老树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山叔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咪了起来手中的猎枪仍然稳稳的。四叔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脑子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对着山叔和老树惊叫道,“难道是、、、”

“不错。”老树沉着声道,他的眼睛也微咪了起来。四叔的脸色马上变了,但是很少便又恢复了正常,恶狠狠的道,“草他妈爷的,***,想不到这辈子竟然真遇上了,死也要拉它几头陪葬。”说着话便把手中的开山砍恨插到了地上,把身上的衣服撕成面条后,把开山砍刀和手绑在了一起。山叔和老树互相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然后两人也在默默的做着两样的事情,凡是身上有的武器都拿了出来,严阵以待。

一阵轻轻的微风吹来,风中似乎带着淡淡的腥味。山叔捉了一把风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而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吼叫声,紧跟着又有第二声、第三声响起,不一会的功夫吼叫声便到了近前。二三十头野狼出现在山叔四叔老树他们的面前,这些野狼都很瘦,有些身上的灰色已经脱落,看上去就像是老弱惨兵一般,可是唯一相同的是,这些野狼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那是嗜血的光芒。在这些野狼的中间,是一头足足有小牛犊子大小的野狼,它的体格非常的健壮,流水线型的身上灰色的毛发油亮油亮。

它高傲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国王在审视着自己的军队一般。山叔四叔老树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成针尖装,这一次,站在眼前的这头野狼就是真正的狼王了。前天遇到的那只狈最多是这头狼王的军师。一场硬仗现在才真正的打响。山叔的手不由的紧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头野狼王。野狼王似乎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几个食物,只要它一声令下,眼前这几个人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就会成为自己的腹中之餐。在它以前的经验当中,从来没有什么食物可以逃脱掉。只是它明显的可以感觉的到眼前这几个猎物与以往的猎物不太一样,这些猎物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

野狼王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后,便长吼了一声,所有跟在它后面的野狼群们早已经跃跃欲试,此时听到了野狼王发同的号令,这些野狼马上便窜了出去。目标,是眼前站着的三头猎物。砰砰的两声枪响,最先冲到前面的两头野狼无力的倒在了血泊当中,但是这对于冲过来的野狼群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是一瞬间这些野狼便扑到了山叔的近前。而山叔的开山砍刀也狠命的劈了下去。一场人与狼的真正混乱正式打响了。

“熊儿,怎么了?”刘慎之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熊儿,疑惑的问道。

熊儿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脸上眉头紧皱,扭头看着来时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猫眼也停了下来,看见熊儿停下便走了过来道,“是不是担心你阿爹了?你阿爹可是老猎手,何况还有老树和四叔,个顶个的都不是善茬。除非遇到了狼群这种恐怖的东西,否则的话,就算是来头狮子,来只老虎也是照样给你阿爹让路,在这山里头,你阿爹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熊儿勉强的点了点头,可是内心里还是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总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摇了遥头,甩掉自己脑中的这一丝不安,熊儿便又继续向前赶路。现在,最快赶到黑瞎子才是最重要的。

黑瞎子

“走吧。”刘慎之拍了拍熊儿肩,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便继续向前赶路。如果说刘慎之一点也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在山里讨生活,有时候就是在玩命,受伤死亡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刘慎之希望这个‘死亡之路’上,山叔他们可以不用再遇到危险,不用再去拼命。刘慎之也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刘慎之也是控制不到的。

出了‘死亡之路’,剩下的路到黑瞎子便好走的多了。翻过了两座山后,在下午时分,刘慎之终于看到了黑瞎子。黑瞎子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已经无法考证了,更没有人知道,但是远远的看着前面那一大片地方,刘慎之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眼前的地势本来是一片起伏,但是在中间的一块位置上却是突然间凹了进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磕了进去一般。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伯呼吸不由的为之一紧的感觉,而在这凹进去的地方从远处只能看到一角的景色,这里面全是荒凉的草地和干枯的树林岩石,与另一个环境十分的格格不入。

“那就是黑瞎子了。”猫眼微咪着眼睛道,声音里听不出来是有一分的兴奋还是有一丝的恐惧。“叔,你也没来过这里?”熊儿看着眼前的黑瞎子问道,刚才内心中的那丝不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猫眼点了点头,“叔这是第一次见到这黑瞎子,都说这里是被老天爷的地方,什么树木也长不活,除了一些虫子之类外,其它的一些大型的肉食动物都看不到,能在这里生长的动植物都绝对是适应能力非常强的,否则根本无法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生存。”

“是不是像沙漠那样比较严酷的环境?”刘慎之转过了头来问道。

“俺也不知道,”猫眼摇了摇头,“俺没去过沙漠里,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不过这里,绝对是老猎手的恶梦。”

又看了一会后,刘慎之和猫眼便向下走去。望山跑死马,看着离黑瞎子不远,刘慎之他们却又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真正的来到了黑瞎子的入口处。其实说入口到是有些夸张了,这个入口像是葫芦嘴,两边的山石从中被劈开分成了两半,抬头看去像是映入到了云层中一般,让人有种无力的感觉。入口处外还长着茂盛的杂草,但是入口里面却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全是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一个天上人间,一个地下地狱。

刘慎之走到了入口处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蹲了下来看着地面。猫眼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面后道,“小刘,你怎么看?”

“看来这里近期确实有人走过。”刘慎之指着地面上的印迹道,“这些足迹非常的杂乱,看来当时的情况应该比较混乱,很有可能是黑狼和大山他们。只是奇怪的是,他们这次出来打猎总共有二十多人吧,这样的一个小分队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竟然会这么混乱的冲进了黑瞎子?难道在他们的身后有什么更可怕的危险吗?”

“狼群?”熊儿脑子中灵光一闪道。

刘慎之却是摇了遥头,“如果是狼群的话,先不说黑狼和大山他们人多,就算是来个二三十条狼都不能威胁的到他们,更何况在这里,狼群已经是非常的少见了,大多数都是独狼。像我们前天遇到的那小狼群已经是个例的,不太可能还存在更大的狼群。而且你看这地下的印迹,如果说真是的有狼群威胁着黑狼和大山他们的话,这地上却没有一点狼的足迹,更何况如果是狼群的话,肯定会有战斗,你看看这周围,一点血都没有,这一点与狼群的存在很不相同。”

熊儿听也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俺也就是随口乱说的,刘哥你别当真呀。”

刘慎之一笑又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熊儿,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搞不清楚黑狼和大山他们怎么回躲到这个地方来,他们又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虽然我们现在到了黑瞎子,却不能盲目的冲进来,我们是来想办法救他们脱离危险,而不是来陪他们一些遇险。越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是不能慌乱,要谨慎,熊儿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上还背负着整个村子里的人的希望,绝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把自己再搭进去。所以,一定要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发生过了什么事情致使黑狼大山他们会选择躲进这个地方去。这样对于救他们也可以更多了几分的把握。”

刘慎之现在之所以这么循循善诱的告诉熊儿,就是想他在这次的事情中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有了这次的经历,这对于熊儿以后也会有着莫大的好处。人这一辈子很难会遇到这种情况,熊儿既然赶上了,就应该让他好好的学习一下。熊儿虽然有些憨厚,却也不笨,当然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连忙细心的听着。等刘慎之说完后,熊儿想了想便走到了一边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与野兽的战斗并不像与人之间的战斗那么复杂,野兽也不会懂得去掩盖痕迹,一个真正优秀的猎手是需要多方面的知识与能力的,而这其中,经验也是十分的重要。看着熊儿的表现,猫眼也是不住的点头,虽然只出来了几天,但是熊儿却像是已经脱胎换骨一般,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相信自己的老友山叔看一邓熊儿身上的这种变化,也会是老来心慰吧。只是现在山叔却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不过,等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山叔,相信到时候山叔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刘哥,你看这是什么?”熊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刘慎之叫道。刘慎之和猫眼连忙走了过去,却看到熊儿的手中拿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这虫子身上黑乎乎的,长着四条腿,前面还有两只小鳌,像根了蚂蚁又比蚂蚁不知大上多少倍。刘慎之和猫眼对词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山路的虫子种类何其之多,即使是猫眼也认不全,所以骤然间看到这样的小虫子,却是谁也认不出来。“那还有好多。”刘慎之指着旁边不远的杂草中间道。

刘慎之看了过去,果然在杂草间还有很多这样的虫子。走了过去拨开了杂草,这样的虫子不下百虫,有大有小,最大的接近于一个手指的长度,最小的却是不足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唯一相同的是都有一对鳌。这黑瞎子本来就充满了很多诡异的传说,现在看到这种莫名的虫子,刘慎之和猫眼的心里都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只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虫子,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后还是没有结论,只能暂时先放弃这件事,其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该是进黑瞎子的时候了。

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接于五点,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刘慎之和猫眼商量了一下,晚上进黑瞎子不安因素太多,还是点生起了火把来再说,而且这黑瞎子里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万一自己进去了,黑狼和大山他们却从其它的地方出来,或者是因为天色晚了发现不到而错过那就不好了。说干就干,在附近找了个粗大的树枝和落叶后,刘慎之便生起了篝火来。只是这次的篝火却是比平时的大出去好几倍,等火热完全的燃烧了起来,火堆足足有小房子大小,人离着好几米都可以感觉的到传过来的热浪。在生火之前刘慎之便已经做好了防守的措施,不然的话,在秋天这种天气里,一旦火热烧了上来很快便会形成大火,到时候想扑灭就难了。

大火生好后又在旁边放足了树枝,留下了记号后,刘慎之和熊儿猫眼才各人拿了一个火把走进了黑瞎子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外面感觉热浪扑面,可是一到了黑瞎子里却是让人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很不舒服。黑瞎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一进黑瞎子后,迎面的便是一个小上坡,地面上便是那种黑乎乎的泥土,向身后看去,熊熊的火光映着黑瞎子入口处的两侧断石,就像是一个张大了嘴的怪兽一般。该来的始终要来,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刘慎之他们就没有了回头路,一切都只能向前。

上了小缓坡后,眼前的景色便豁然的不同了,一株株高不过一米的植物光秃秃的出现在眼前,一眼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样的植物大约有近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穿梭在其中让人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正走着的时候,刘慎之的眼角突然看到一丝红色,马上便停了下来。举着火把照了过去,在一株植物的枝上,有一团暗红色。刘慎之伸出了手指摸了摸,对着猫眼和熊儿道,“是血。”

有鬼

刘慎之和猫眼熊儿都想过黑狼大山他们出了意外,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想,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的心里都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可是在看到这株植物上的血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不由的一紧。轻松在一瞬间一下子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沉重压在了每个人的身上。熊儿举着火把又照了照其它的地方,在这片植物上都多都有这样的血印。刘慎之和猫眼对望了一眼,便分开来寻找起这样的血印来。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会留下线索,更何况黑狼和大山虽然年轻但是两人非常的主见,所以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一定会留下线索,指引着自己逃去的方向,而现在刘慎之和猫眼要找的也便是这个线索。

三个人分开后仔细的搜索了这一片地方之后,便又聚到了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沉重。刘慎之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后才看着猫眼和熊儿道,“从现在的线索来看,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当中有人受伤,更可能已经、、、”刘慎之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死亡’这两个字。缓了缓刘慎之又继续道,“从表现线索来看的话,黑狼他们应该是在躲着什么危险而进入到了这里,在这个时候,他们中已经有很多人受伤,所以一路之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血迹。目前从这些血迹留下的方向与多少来看,他们可能是向那里逃了。而且时间过了两天,现在他们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我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刘慎之指着自己的左手边。

“嗯,情况可能比咱们想像的还要糟。”猫眼也沉着声道,“现在当务之机还是要找到黑狼他们,一天不见到他们的尸体,俺就一天无法相信他们就这么没了。”

“刘哥,你是怎么确定他们逃向那里的?”熊儿有些不解的指着刘慎之所说的方向道,“俺仔细看过,这些血迹有一大片,大哥他们受伤不假,可是怎么能确定他们是向这个方向逃走了?如果万一错了的话,那大哥他们岂不是、、、”

“熊儿我明白你的心情。”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的肩站了起来,“边走边说吧,现在还是找紧时间找到黑狼和大山他们。”三个人起身后,武器都拿了出来,然后便向刘慎之所指的方向走去。刘慎之判断方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而在这一点上,猫眼也支持刘慎之。在路上的时候,刘慎之把自己判断黑狼他们所走的方向的方法简单的说了一下,熊儿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完全靠的是细心。一个人在慌乱逃跑的时候,身上的血便撞到树枝上,从树枝上粘血的位置便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当中。而判断方向的依据便是枝上粘血的多少,打个比方,如果你从东向走西走的话,身上的血粘在树枝的东面就会比西面多一些;从西向东走的话,便是相反的结果。从粘血量的多少与位置,大概便可以判断出方向。这些说起来简单,可是如果没有细心的观察,也是很容易忽略这一点的。

以前有句老话,叫‘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其实意思都是差不多。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们没有发现的方法与知识,只要你细心去观察,便可以从中找到规律。一个血液流出来的多少,粘到树枝上的位置与高度,如果遇到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完全可以从中发现很多的信息。在山里讨生活,如果不能彻底的掌握这些信息,便不能发现猎物,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填饱肚子了。

以此类推发展的话,西方早知道把这些知识运用到了案子的侦查当中,在凶案现场发生的血迹,从中把血迹整理归类后,便可以从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对于案子的侦破也有非常大的帮助而,且这种学科现在已经在逐步的完善。像现在美剧中的《双面法医》,其中的主角所在的化验取证部门的血液分析科,对于案子的看破起着很大的作用。只是这些东西说起来都简单,但是真正用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需要么多的经验去判断,因为差别非常的细小,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与敏锐的视觉,也是发现不了的。

刘慎之与猫眼熊儿他们越向前走越是心惊,血迹赵来赵多,而地上的足迹已经淡化的有些分辨不出来了,但是大体上来看的话,还是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的慌乱。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这一片矮植物的海洋已经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高低不平的山伏,怪石嶙峋在火光的照射中像是一个个怪物一般要扑过来。而血迹到了这里也变得逐渐稀少,有时候会在很远的距离才可以发现一些。地上的脚印也同样没有那么杂乱了。看来黑狼和大山他们逃到了这里来,慌乱已经暂时过去了,对伤口进行了包扎处理,队伍也不会那么乱了。

猫眼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怪石矮山,和刘慎之对望了一眼后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黑狼和大山他们危险应该暂时的过去了,如果没有再发生其它意外的话,他们就应该会在附近不远处,或者就是隐藏于这些怪石矮山当中。试着喊了几嗓子却是没有听到一丝的回音,猫眼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怕的就是这个,躲到了黑瞎子当中,避过了虎群,却又落入了狼群当中,可惜老天爷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这里还是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那会出现什么危险连老天爷都猜不到了。

喊了一会之后还是一点回音也没有,一眼望去漆黑一片的夜色当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随时会扑出来一般,让人的心里不由的泛起一丝寒意来。刚才只想着快点找到黑狼他们,谁也没有去往这个方向想,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想不去想都不可能了。似乎只是在这一瞬间便由天堂落入了地狱当中,原本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儿的心里也不由的感觉渗得慌,对着刘慎之小声的道,“刘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现在怪渗人的。”

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笑了笑,拍了拍熊儿的肩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鬼神的,要有的话,也是在人心的。真正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

熊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刘慎之,有些听不明白刘慎之话里的意思,不过刘慎之显然也没有打算要解释什么。有些事是需要人自己去真正体会才会明白的,就算你告诉他前面这条路是死胡同,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疑虑,只有当他自己走过了,才会撞到南墙回过头。不过刘慎之在安慰着熊儿的同时,他的眼睛看向了无尽的黑暗,眼中的光芒没有刚才那么乐观了。

“想那么多也没啥用,还是上去找线索吧。”猫眼说着便爬上了岩石,刘慎之和熊儿跟在了后面。岩石上面很干燥,一点痕迹也发现了不了。追踪者最怕的就是这种环境,很少会有线索留下。但是想归想,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三个还是分开来寻找线索,半个多小时过去后,什么也没有发现。黑狼和大山他们就像是到了这里后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难道还上天入地了不成?”熊儿自言自语着。而就在这时,寂静的黑暗当中突然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这一下把熊儿吓的了大跳,差点从岩石上摔下来。刘慎之这和猫眼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而熊儿却是回过了神后来大喜的叫道,“喂?是那个兄弟?我是熊儿,和刘哥猫眼叔来找你们了,你们在那里?”

空旷的黑暗当中回响着熊儿的叫喊声,而先前那声微弱的呻吟声却是消失了,仔细的听着除了轻微的风声外便什么也没有了。熊儿不禁奇怪的看向了刘慎之和猫眼,而就在这时,那声呻吟声却又是响了起来,仿佛就在不远处一般。熊儿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刘慎之和猫眼道,“有、、、、有鬼。”

那声微弱的声音像是随着风而来一般,微弱却又清晰的传进人的耳中,一声声的回荡在你的心里,注像是一团迷雾一般,可以感觉的到,但是想要去寻找,想要伸手去捉住它的时候,却只是两手空空。猫眼虽然胆子一向不小,可是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听到这么古怪的呻吟声,后背也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来。这件事实在太过于奇怪了。

刘慎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到不是害怕,实事上刘慎之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是对于这么奇怪的事情,刘慎之却是完全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刘慎之是绝对不相信的,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却是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的存在。正在思索的时候,熊儿却是又结巴的叫了起来,“那、、、、那是、、、、什么?”

追捕与逃跑(上)

熊儿是个胆子非常大的人,至少在同龄人当中他是最大的,长这么大熊儿还没有怕过什么,无论是山里的野兽还是多么险恶的地形,熊儿都可以微笑面对。就连村子后面那个最深最危险的河,熊儿都敢下到里面去捉鱼。可是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存在,熊儿唯一的弱点便是怕鬼。小时候当熊儿一闹个不停的时候,他阿妈便会给他讲故事,而这个时候的熊儿就会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不敢再乱闹了。以前年纪小,现在渐渐的长大了,而这个弱点却还是没有多长的长见,至少现在比起小时候来是强了一些,可也强不到那里去。如果是在平时,熊儿可能还好些,赶夜路什么的也不会害怕,可是站在这个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站在这个只是对面黑暗就感觉心里渗人的地方,熊儿怕鬼的本性又表现了出来。

这也实在不能怪熊儿,熊儿的这个弱点就连刘慎之和猫眼都不知道。何况除了这个弱点之外,熊儿在其它任何方面都还是很优秀的,而且再怎么说熊儿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你不能把他当成大人一样的来要求。不说熊儿,就是刘慎之在很多方面都有好,可他一样有弱点,他有时候太感情用事了,一旦脾气完全的爆发失去了理智,这家伙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刘慎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要求熊儿去做的更好。

怕鬼的人都有同样的心理,见到什么都怀疑是鬼,所以在听到那块古怪的呻吟声后,熊儿的脸就有些发白了。而在刘慎之想事情的功夫,熊儿的眼角正好看到余光当中有个影子在晃着,就像是吊死鬼一般,吓的熊儿的脸一下子白的跟张纸似的,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连声音也打着颤。顺着熊儿所指的方向,刘慎之和猫眼两人马上转过了身来看去,只见在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在来回的晃动着,离地有近一米高,确实像是鬼一般。刘慎之眼中猛的射出两道道凌厉的光芒,然后身子便窜了过去。猫眼也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只剩下熊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这个鬼地方就充满了很多古怪,渗人的很,现在又只剩下熊儿一个人,就算是有万分的不情愿与害怕,熊儿也还是跟着跑了过去。人多总比人少好上些,要是让熊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现在可没有这个胆量。

再说了,人多总比人少要强些不是吗?当然,这也只是熊儿安慰自己的话吧了,他可忘了,如果真是遇到鬼的话,人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鬼吃了。看着刘慎之和猫眼叔两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熊儿的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来,难道刘哥和猫眼叔都让鬼给压上了不成?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是跑到了刘慎之和旁边,结巴着问道,“刘、、、、刘哥,莫、、、不是、、、”

正在熊儿说话的时候,一阵吱吱的叫声猛的从熊儿的后面响起,然后一道黑影便从熊儿的眼前窜了过去,扑向了刘慎之。这一下把熊儿吓的,差点都尿了被子,可是刘慎之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的转过了身来。那个黑影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便对着熊儿吱吱的叫了起来。正是那只小家伙,在刘慎之他们下山的时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个跑进了树林里不见了,当时情况比较紧,刘慎之也没有理会小家伙。况且黑瞎子这个地方有着那么多的传说,就算刘慎之不害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他也不想小家伙冒险。想不到进来了黑瞎子这么久,小家伙竟然能一路追上来,在这一点上,怕是猎犬都没有这个小家伙的鼻子灵敏。

熊儿看清楚了眼前的黑影是小家伙后,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个小东西鬼叫什么,差点吓死我。”说着话熊儿就要爬起来,这一路上熊儿没少和小家伙斗气,而此时的小家伙却是没有理会熊儿,而是仍然对着刘慎之吱吱的叫着,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看着小家伙脸上焦急的表情,刘慎之的心里不由的一动,赶紧拉起了熊儿道,“嘘,不要出声,可能小家伙有发现。”说着话便把手中的火把熄灭了,猫眼和熊儿也来不及多想,跟着把手中的火把都熄灭了,三个人蹲了下来九只眼睛扫视着四周。小家伙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叫了,只是用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手臂,大眼睛也在盯着它跑过来的方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四周仍然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就连刚才那声微弱的呻吟声也是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熊儿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来,被笼罩在四周的黑暗当中,那种无形的压力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人无法感觉到的。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子里,把你一个人扔进房子的中间,那种无助的感觉一样,只是现在这里的空间更大一些而已。足足十分钟过去了,熊儿的后背都已经湿了,努力睁大的眼睛已经酸痛的很,置身于这么安静的黑暗当中,如果不是熊儿知道身边就是刘慎之和猫眼的话,早就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抑了。即使这样,现在的熊儿也已经到了极限,拳头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就在熊儿实在憋不住了,刚要说话的时候,刘慎之却是轻轻的撞了熊儿一下,然后指向了左前方。

顺着刘慎之所指的方向看去,熊儿的心脏砰砰的狂跳了起来。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在左前方不过几米的地方有一团黑影,这团黑影似乎在移动着,又像是根本没有动,黑暗中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又过了几分钟后,黑影慢慢的移到了熊儿的近前,此时熊儿已经可以看出个大概来,这个黑影有近半米高,像是什么野兽,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声,仔细听的话,很像是人的声音。头在地上拱着,一会走向了旁边一会又饶了回来。熊儿一见不是什么鬼怪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刚才的害怕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没跟刘慎之打招呼,熊儿见那团黑影又走了过来便一把拽出了开山砍刀,嘴里骂着一万砍了下去。这一刀是熊儿盛怒之下的一刀,力量非常的大,一声惨叫声马上在黑暗当中响了起来,一股液体也喷溅了熊儿的一声。刘慎之也没有想到熊儿会突然间出手,等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马上便把火把又重新的点燃。而熊儿一边大声的骂着一边狠狠的砍下去,只是一会的功夫,那团黑影的惨叫声便消失了,被熊儿砍的成了一团烂泥。借着火把一照,刘慎之便不上的咦了一声。倒在血泊中的这头野兽刘慎之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很像是野兽,但是却没有那张猪脸,而是像猴子似的,四脚粗大有力,**后面有一条小尾巴。最奇怪的地方便是这东西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眼眶,而它的鼻子却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脸,本来就丑陋的外表再加上被熊儿砍的不成样子,更是看着都恶心。

刘慎之看向了猫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猫眼在山里生活了这么久,也许会知道这是什么野兽。可是猫眼看着刘慎之,却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刘你别看俺,俺也不晓得这是只啥子玩意,俺打猎这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玩意呢。”猫眼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没见过,而且连听都没有听过说。刘慎之用开山砍刀挑起这玩意的嘴来,露出了里面锋利的犬齿。刚要再进一步查看的时候,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突然间猛烈的吱吱叫了起来,一下子便从刘慎之的肩上跳了下来,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衣服就拽。看着小家伙奇怪的反应,熊儿却是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刘慎之的脸色却变了,然后猫眼的脸色也变了。熊儿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他的脸色也变了。

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熊儿感觉眼前像是有一大群东西冲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到眼前,可是岩石上的震动却是越发的明显了。刘慎之的脑中灵光一闪,来不及多想对着熊儿和猫眼便大喊了一声,“快跑。”说完便拉了熊儿一把,快速的向前跑去。猫眼也是脸色苍白的跟在了刘慎之的身后,熊儿再傻现在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撒开了丫子就跟着刘慎之和猫眼跑了起来。

不管刚才熊儿所杀的那是一只什么鸟玩意,不管它有多么的厉害或者不厉害,后面的这一群都是可怕的。就算是被疯狂的羊群冲过来,正常人的脸色也会变,更何况这玩意嘴里的犬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这玩意是食肉动物。在这黑瞎子里有没有其它的猎物不知道,但是在眼前,却是有三个看上去很丰盛的食物,如果是你,你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这些食物的野兽。最重要的是,熊儿在杀死其中一头的时候,它发出了惨叫声,熊儿再没有经验也知道,野兽的惨叫声是可以传递信息的,那后面那一大群还不赶紧冲过来?

三个人玩了命的跑着,后面哄哄的声音不断,就像是一股狂潮一般追击着三人,在这怪石嶙峋起伏不起的矮山上,正上演着一场捕猎与逃跑的戏码。

追捕与逃跑(中)

追捕与逃跑在大自然界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动物的本能为了生存也都每天在锻炼着自己,只要一个放松,那它将会饿死或者是成为别个动物嘴中的食物。可是这样的情况却很少发生在熊儿和猫眼的身上,刘慎之的身上当然是个特例外。这家伙被称为怪胎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十年的山里生活中,这家伙有时候是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存在。猫眼和熊儿是猎手,优秀的猎手,什么样的野兽没有遇见过,什么样的野兽没有杀死过,可是被野兽追,两人还都是头一次。

不用回头,光听听后面传来的万马奔腾似的声音,感受着地面的阵动就知道,后面这一群绝对不在少数。被这些野兽追上了,会不会成为他们肚子里的食物不敢说,但是不被撞走也会被踩死这却是肯定的。熊儿可不想就这么的死了,他连老婆还没讨上呢,就这么死也也太冤了点,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岂是一个惨字了得。所以熊儿也在玩了命的跑着,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跑,后面的声音都在渐渐的接近,如同被敲响了的催命鼓一般,每响一声,熊儿的心也便跟着狂跳一下。

熊儿从来没有这么玩命的跑过,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跑的熊儿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耳朵中嗡嗡作响,跟几百只蜜蜂在耳边飞着一样,胸口更是难受的要命。而猫眼就没有熊儿这么好的体力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了年纪的,现在已经有些跑不动了,体力基本上快要消耗完了。刘慎之一见猫眼慢了下来额头的青服筋便跳了起来,他知道如果猫眼一旦慢下来,心里放弃了,那便是再也跑不动了。而后面追上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野兽肯定会把猫眼撕成碎片,没死在狼群的嘴里,没死在‘死亡之路’上,却莫名其妙的死在一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野兽身上。刘慎之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猫眼叔,不能放弃呀。”刘慎之大声的喊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猫眼叔已经完全的停了下来,看了刘慎之一眼,手握成拳竖在了自己的心口,这是村里人对尊敬的人最高的礼节,代表着他把你当兄弟看。有口吃的,绝对会分你一份,有口喝的,也绝对不会让你渴着。猫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动作却已经说明了一切。猫眼叔放弃了逃命的机会,让刘慎之带着熊儿赶紧离开,自己留下来能给两人创造生机,能阻挡一秒是一秒。

刘慎之的眼角都要迸裂了,这一路上的危险重重,众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便会死在路上,可是现在,眼睁睁的让刘慎之看着猫眼叔就这么死了,他做不到。身形猛的停了下来打个一个转,刘慎之身子一蹲便又窜了回来,几步跑到了猫眼叔的身边,话也不说就把猫眼叔扛在了肩上。刘慎之的脾气一旦上来了可是什么后果什么危险也不去考虑的,这家伙一旦发起疯来可不是一般的可怕。猫眼大声的让刘慎之把自己放下来,可是刘慎之就是哼也不哼,扛着猫眼叔就玩命的跑。前面的熊儿扫了刘慎之一眼,见刘慎之拱起了猫眼叔刚要放慢自己的速度时,却被刘慎之吼叫了一句,吓得他马上便又玩命的跳了起来。

后面的响声起来越近,猫眼已经看到了那快要追上来的野兽,那张丑陋的脸上狰狞像是一个魔鬼一般,嘴里露出的犬齿似乎微微的闪着冰冷的光芒,四米,八米,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刘慎之和熊儿的呼吸声也是越来的粗重。现过么下去的话,三个人谁也逃不上,都会死在这里,猫眼心里也急了,又挣扎了起来,可是刘慎之就是死也不放手,只是玩了命的在狂奔着。如果以刘慎之一个人的速度,还是很大的希望的,可是扛着个猫眼还要照顾到熊儿,刘慎之就有些勉强了。五米,野兽追捕的距离越来越近,吼叫声也是越来越响,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猫眼急的头上的汗啪啪的往下掉。

猛然间猫眼摸到自己身上的猎枪,心中便是一动,赶紧的把猎枪拽了出来,对着后面的野兽便开火了,描都不带瞄准的。其实在这么多头的情况下,也不用瞄准,随便开一枪都可以扫中一片。果然一块枪响后,两三头猴脸猪倒了下去,虽然这一枪不致命,可是在后面的猴脸猪的践踏下,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猫眼这一枪干掉了几头猴脸猪,同时也起来了一定的威胁作用。但是同样的,这一枪也差点把刘慎之震的爬地上去。还好刘慎之反应快,脚下紧跑着身子半蹲了些,把猎枪带来的后作力抵消掉,可就是这样,也让刘慎之差点吐血。

“猫眼叔,不带这么玩的吧。”到了这个时候,刘慎之竟然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来,这一句话也把猫眼心中的紧张与压力给说没了。就连熊儿的精神都是不由的为之一震,脚步明显又快了些。“熊儿加把劲,他***,要是死在这些玩意脚下,那才叫一个窝囊呢,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死。再给老子加把劲,回去哥给你介绍个漂亮对象去。保管是要**有**,要胸部有胸部,包你满意。”

“真的?”熊儿一听眼睛都亮了,跟狼眼似的,要不是现条件有限,指不定熊儿就给刘慎之来个熊抱了。

“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哥呀,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咱这小身板,小体格,上那找去,别的不敢多说,介绍个十个八个跟玩似的。”刘慎之哈哈大笑着叫道。本来在逃命的时候是不应该说话的,这会引起疲劳,也会引起肚子发痛,更不跑动了。可是刘慎之这个怪胎却是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在他的鼓励与引诱之下,熊儿也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跑起来更玩命了,速度竟然还提升了不少。哎,实在是熊儿太单纯了,面对刘慎之这个抛出来的大香饽饽已经失去了理智。而猫眼叔却是有些发傻了,他有些搞不明白刘慎之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反而现在暂时是没有危险就对了,至于其它的事情,猫眼也懒得去多想了。

‘吱吱吱’小家伙又突然叫了起来,这一叫把熊儿吓了一跳,还以为又窜出什么野兽来了,他已经有些被这小家伙整怕了。而刘慎之的眼中却是不由的一喜,大声的叫道,“熊儿看到前面那个断涯了吗,一会到那直接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没什么危险了。这些玩意再***厉害也不至于会跑这个,它要是真要跑了,老子也***认了。”

熊儿定眼一看,前面几十米处黑乎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听了刘慎之的话,熊儿这下定下心来,赶紧对着刘慎之喊道,“好,就这么着,刘哥,俺要是最先爬上去了,你可得给我说个**大点的,俺爹说了,**大的好生娃。嘿嘿,到时候,俺也就当爹了。”

“他***,你小子还学会了挑三挑四的,好,就这么定了。猫眼叔,准备好了。”说着话的功夫,刘慎之和熊儿已经快到了断涯的近前,这片断涯实在不高,也就七八米的样子,对于老猎手来说,这点高度实在算不了什么。刘慎之猛的大吼了一声便把猫眼给甩了上去,这一下可是刘慎之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个收执不住便撞向了断涯。急忙伸出手来在断涯上一推,挡住自己向前扑的势头的一,刘慎之的脚下便用力窜了起来。双手拨住断涯上的石头,一气呵成的便爬了上去,速度快的跟头猴子似的。

猫眼知道刘慎之是要把自己扔上去,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刘慎之这一下借着前冲的势头足足把猫眼扔起来有近四米高,一下子拨住了石头后,猫眼第一个爬了上去。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慎之和熊儿也爬到了一半,而它们后面的那些个玩意已经冲到了近前,有一些已经跳起来咬向了两人。猫眼赶紧的把猎枪拿好换了子弹对着下面便放起了枪来,还好刘慎之和熊儿已经爬了一半高,这些个玩意也跳不了那么高,纷纷摔了下去。而后面的那些又扑了下来,撞死的,被踩死的全都乱成了一团。几下爬了上去后,熊儿便一**的坐了下来躺在了地上直喘粗气。这一阵跑差点没把熊儿的肺给跑炸了,到现在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

刘慎之大笑着拍了拍熊儿却是没有说话,事实上此时刘慎之也说不出话来,他也跑得有些力竭了,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还不至于像熊儿那样躺在那爬不下来。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玩意,刘慎之便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从鬼门关里硬生生的跑了出来,刘慎之也确实有资格站在这里大笑。刘慎之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现在一阵大笑之后,刘慎之的身子都放松了许多。

“你个小刘,太不知道轻重了。”见暂时没有了危险,猫眼也坐了下来,看着大笑的刘慎之道。

“猫眼叔,你可是第一个爬上来的,要不要也给你说个媳妇呀。”刘慎之坐下来缓了几口气后开起了玩笑来。

“你个小崽子,这说的啥话,叔是那样的人嘛。”猫眼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小刘,你是不是真能给叔说一个?”

追捕与逃跑(下)

“他***这帮玩意,哈哈,这下上不来了吧。”熊儿休息了一会又爬了起来,看着下面那些像潮水般冲向断涯的野兽,嘴里又笑着道。“俺熊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把俺累成这样,活该你们全都撞在这在。”坐在一边也是直喘粗气的刘慎之看了熊儿一眼,都懒得理他,现在刘慎之感觉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刚才在外界的刺激之下,刘慎之爆发起了超强的韧力,可是这会一放松下来,那股劲用完了痛苦也就来了。整个身体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如果没有真正经历过跑到脱力的经历,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刘哥,这些个玩意在干吗?”熊儿往下望着,过了一会突然有些奇怪的对着刘慎之问道。

刘慎之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起来,这会他使在是没什么心情理会熊儿。这家伙一会大惊小怪的,谁知道他又看到了什么在那扎呼着。猫眼叔已经缓过了劲来,笑着走了过来,“熊儿咋来,这些个玩意还把你吓到了不成?”正说着的时候,猫眼便走到了熊儿的旁边,往下看了一眼便是一愣,接着脸便有些发白了。“小刘快过来,快过来。”连猫眼都这么说了,刘慎之也觉得有些奇怪,爬了起来走到了断涯边上向下看去,脸上也是跟着一变,和猫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丝惊讶的神色。

此时在断涯下面的那些野兽正在折腾着,本来七八高米的断涯是任何野兽也跑不上来的,就连是猎豹都不能。人和动物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刘慎之也正因为知道这些常识,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坐在那里休息。可是眼里眼前的这一番情景却把刘慎之以往对于野兽的概念给颠覆了。现在断涯下的那些野兽,有些倒在地上呻吟着,这些是收不住冲势而撞到断涯上受伤的,而那些没有受伤的却是密密码码的挤在一起,另外一些却在往上跳着,一层一层的集聚不下百十来头,现在这些野兽已经距离断涯边上只有三四米的高度。这些野兽竟然能互相配合搭起了桥来想要跳上来。这种行为如果发生在人的身上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可是发生在这些野兽的身上,却是让人想不惊讶都不行了。至少在刘慎之和猫眼所知道的野兽当中,还从来没有那种野兽会有这种举动。

这完全是在向人类而进化的举动。

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野兽又向上爬了一层,现在距离断涯的边上只有两米多的距离了,在最上面的一头野兽嘴里呲着獠牙,然后后肢一用力便向上跳了上来。这一下的跳跃超越了断涯的高度,野兽的两只爪子已经捉住了断涯的边上,身子拱着就要扑上来。熊儿都有些看傻了,嘴巴张的大大的没了反应。刘慎之却是一脚便踢了出去,正中那头野兽的鼻子位置,把野兽踢翻了下去,嘴里骂着道,“他***,这些个玩意还成精了,竟然***还能玩阴的。”

猫眼也有些感叹的道,“小刘,今俺算是开了眼界了,俺长这么大,别说看了,连听都没有听过那个动物竟然能这么聪明,这鬼地方还真是被老天爷子诅咒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刘哥,这些个玩意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呀。”熊儿脸有些怕怕的道,反正只要是一提到鬼,或者是鬼挂边的事,熊儿就是这幅表情。

“附你个大头,”刘慎之在熊儿的头上拍了一下,“有啥事咱爷们没见过,有啥事能难得住咱爷们,别说是鬼附身了,今个就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来了也得搁这,在咱爷们手里,想让他生就让他生,想让他死就让他死。***,要是还搞不定这些个玩意,咱爷们以后还混什么混呀,我可告诉你熊儿,想讨老婆没?想的话就给爷们挺直了胸,要不然可没大姑娘看的上你。”

被刘慎之这一顿连吹带侃的一说,熊儿也由的笑了,心里那一点点的怕鬼的感觉也消失了,脸上意气风发的道,“还是刘哥说的对,咱爷们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更何况是这些玩意,不过,”熊儿腆着张脸道,“刘哥,你可是说过给俺介绍大姑娘的,这事你可不能骗俺呀。”

“你个小子,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光想着这事了。”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放心,你哥哥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再过几年等你大点,到时候想找几个哥哥就给你介绍几个,包你满意。”

而现在下面的那些个野兽好不容易爬上来一个却被刘慎之一脚给踢下去了,出于本能的噪动,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又全散了,这会又再一次的想搭起来,可是猫眼看着他们,手中的猎枪换上了子弹对准了下面就是一枪,这一枪便把他们全给打散了,一阵骚乱之下,呼啦一下便都跑了,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不知道跑那去了。

刘慎之看着下面留下的几具尸体,对着猫眼道,“猫眼叔,现在看来情况不妙,这鬼地方果然邪门的很,恐怖黑狼和大山他们的处境更加的危险,还是要尽快找到他们要紧。”“嗯。”猫眼应了一声也蹲了下来,跟刘慎之要了只烟后抽着,眼神里全是担忧的神色。虽然刚才短暂的被刘慎之胡乱侃了一通转移了注意力,可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面,要如何找到黑狼和大山他们?他们现在是生是死,又会在那个地方呢?

“糟了刘哥,咱们刚才光顾着逃命了,也不知道现在跑到那里了?”熊儿突然怪叫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刘慎之和猫眼看了他一眼,谁也没说话,但是眼神却是一样的,都在表达着‘你才知道呀’的意思。熊儿不好意思的一挠头不敢再说话了。刘慎之抬起了头来看了看天上,黑乎乎的天空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似乎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主,连星星都被藏了起来。刘慎之又四下看了看,眼睛所过之处全是黑乎乎的,连入口处生起的那些火堆也看不到,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还是如何谁也不知道。这些火堆绝对不可能熄灭的,刘慎之和猫眼加了很多的树枝,要完全的熄灭至少要三到四个小时,绝不可能现在就熄灭。

“对了刘哥,你们刚才那会看到的黑影是什么?是不是鬼呀?就是在这些野兽出现之前的那个黑影。”熊儿又想起了先前的事,看着刘慎之问道。刘慎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化,和猫眼对词了一眼这才缓缓的对着熊儿道,“熊儿你先不要激动,刚才那个黑影,是村子里的人。”

“什么?”熊儿一听便惊叫着豁的一下便跳了起来。

“熊儿。”猫眼沉着声道,熊儿听到猫眼叔的话,只好又闷着气坐了下来。骤然听到这个信息,也难怪熊儿的反应如此强烈。从进黑瞎子的时候,所有人便知道黑狼和大山他们可能遇到了意外,在那些矮植物的枝上发现的血也说明了这个问题,可是没有见到尸体,所有的人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希望的。可是现在,尸体的出现已经完全的打破了这最后仅有的一点点的希望。

原来在刘慎之和猫眼走到那个黑影的近前时,两人也是吃了一惊,刘慎之虽然认不出来这具尸体是谁的,可是猫眼却认识,骤然间见到自己村子里的年轻人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猫眼叔的眼睛都瞪圆了,可是现在却不是冲动的时候。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小家伙和那些个不知道名字的野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猫眼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反应。现在又说起来,猫眼叔也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不得那杀死村子里那个人的凶手碎尸万段,可是,猫眼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现在,绝对不是冲动的时候。

‘吱吱吱’,小家伙叫着跳了过来,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现在急也没有用了,这里看不到星空,也完全不法去判断方向,晚上行动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要等到天亮的时候了。”

猫眼和熊儿都知道刘慎之说的话有理,可是情感上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提议。刘慎之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行不行还是要试一试,走吧。如果到了半夜还是没有发现的话,我们就必须等到天亮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猫眼也说了一句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猎枪又重新装上了子弹背在了身上,手中拽出了开山砍刀。熊儿和刘慎之也都准备好后,三个人加上小家伙又出发了。现在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那里分辨的出方向,而且在刚才逃跑的时候,火把也全丢了,现在只能摸着黑了,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着,希望黑狼和大山他们如果有幸存者的话可怕听到。只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仍然没有一点的发现。

刘慎之和熊儿猫眼三人就像是陷入到了黑暗的迷雾中一般,只是茫茫然的走着,连他们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不知道。

两兽相斗

黑暗终会过去,阳光也终会到来。无尽的黑暗慢慢的在变淡,到了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黑暗像是潮水般的全都退去,天空这间也变成了淡淡的青白色,刘慎之看着天色的变化,嘴里叼着只烟,眉头却还是紧皱着。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经过了半夜的搜寻,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而现在虽然天快亮了,可是能不能的的到黑狼和大山他们,刘慎之的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猫眼也睁开了眼睛坐了下来,刘慎之递了只烟过去,给猫眼点上。最近两天猫眼抽的烟越来越多,比起自己这几十年加起来抽的烟都多。只有熊儿还在打着呼噜睡着。

猫眼抽了两品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刘,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猫眼看向了刘慎之,最后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刘慎之当然知道猫眼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会觉得棘手,刘慎之又不是神,他也会觉得无从下手。如果刘慎之要真是神的话倒好办了,直接飞上了天去看个明白,或者念个咒便搞定了,强过现在在这里一筹莫展的好。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无论怎样困难,刘慎之他们都还要继续去寻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不去试一试的话,那他们又何必冒着危险来到这里来。只要一天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刘慎之和猫眼他们就要在这里找一天。

“哎。”猫眼叹了口气又看向了缓缓变红的天空,眼神里的充满了无法抹去的无奈。

“走吧。”拍了拍**站了起来,刘慎之把又狠吸了一口后把烟掐灭了,走到了熊儿前在熊儿的**上踢了一脚,把熊儿叫醒了。此时刘慎之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略为平缓的草地,在左面是一片高高的山峦,在右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在前面和后面却是起伏的岩石山。昨天晚上是从那里走过来的,就连刘慎之也有些搞不清楚,置身于这一片充满了诡异的地方,似乎连方向都已经无法断送了。天渐渐的亮了,却还是连太阳都看不到,似乎被群山挡住了一般,阳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一天一天的寻找,一步一步的走着,两天后刘慎之他们都几乎到了身体的极限。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还能支撑多久没有人知道。刘慎之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饶是体质强悍,在这两天里刘慎之也是疲惫的很。猫眼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熊儿更是惨的不像是人样,本来强壮的少年现在除了脸上的疲惫,拖着走的一条腿,身上破烂的衣服外,身上的伤更是数都数不清。在这两天当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野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这两天就像是在地狱中行为一般,如果不是刘慎之时不时的调侃乱吹一通和他那永远坚定的眼神,猫眼和熊儿肯定不能撑到现在。就算是猫眼这样的老猎手也是一样,在他这几十年的经历当中,从来没有像这两天的经历这么危险。面对那种无穷无尽的危险,任何人都有会失去希望,无法再支下去。

刘慎之看了一眼猫眼和熊儿的疲惫,停了下来,蹲在他肩上的小家伙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震,这两天的惊险就是小家伙也吃不消了。

“小刘,不能再这么找下去。”猫眼干裂的嘴唇叼着烟,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是厉鬼一般的恐怖。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心里很久,在第一天遇到那么多的危险的时候,他就想提出来,可是当他看到刘慎之那坚定的眼神后,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由的咽了回去。而现在,两天的地狱般的经历让这个坚强的男人还是提了出来。他不怕死,可是拖着刘慎之和熊儿一起死在这里,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着烟。熊儿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停下来后便一**坐在了地上,已经有些呆滞的眼神毫无聚焦的看着前方。猫眼看着刘慎之和熊儿,叹了听懂接着道,“小刘,你们已经尽力了,还是回去吧,剩下的路就由俺这个老头子来走吧,你们还年轻,不应该死在这里,也不能死在这里。俺老头了都活了这么大,有啥没经历过,就是死了也没啥可遗憾的了。”

“叔,我们是不可能把你留在这里回去的。”刘慎之抽着烟看着没有太阳的天空,“一天,就最后一天,如果这一天还是没有一点线索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猫眼看了看刘慎之地坚定的眼神,嘴里又砸巴着抽着烟没有说话。他知道刘慎之是一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他既然说一天的时候,就一定要一天的时候,谁劝也没有用。

‘吱吱吱’小家伙突然间警觉的叫了起来,这两天如果没有小家伙的预警的话,刘慎之他们早已经失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说刘慎之和猫眼熊儿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小家伙的功劳。而现在小家伙又叫了起来,本来疲惫的三个人马上便进入到了戒备状态。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反应,每次只要小家伙一叫起来,准没好事。果然在刘慎之他们侧面几十米的地方,有一只全身青毛的猎猪正在哼哼的拱着树枝,这会也像是发现了刘慎之他们一般,抬起了猪头来,长长的野猪獠牙似乎还闪着寒光一般。野猪是在山里有时候比老虎还要让人恐惧的存在,尤其是一头成年的野猪更加恐惧。

眼前这头野猪一看就是一只成年的野猪,个头足足有近半米来高,身长不到一米,身上的棕毛灰黑灰黑的,两只小眼睛看着刘慎之他们闪着凶光。猫眼手中猎枪的子弹早已经打完了,现在只是一个摆设,手里拿着匕首;熊儿的手里拿着的开山砍刀也卷起了刃来,这是唯一一把开山砍刀了,在两天的交锋当中,猫眼手中的开山砍刀留在了一头野豹的身上被带走了。刘慎之手里拿着的是一根木棍,身上背着好几根削成尖的木棍。现在他们依靠的只能是这些武器了。

“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咱爷们却是被一头野猪盯上了,正好中午饭还没着落着,就它了。”刘慎之并没有取下背上削尖的木棍,对付野猪那身厚厚的皮,这些木棍可不管用,刘慎之只是用手中的木棍对着野猪挥舞着,嘴里还在惨叫着。野猪像是感受到了挑衅一般,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嘴里哼哼了两声后便两只前蹄咆着地,像是一头小火车一般的冲向了刘慎之。刘慎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手中的棍子还在挥舞着,就在野猪冲出去十几米后,突然间从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一下子便扑到了正冲过来的野猪的身上,把野猪扑倒在地。这个黑影却是一头花钱豺,两只野兽马上便撕咬在了一起。野豹毕竟是更加凶猛的野兽,几番撕咬之后,野猪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可是这却也激发了野猪的凶性,不要命的横冲直闯了起来,一时之间反而让野豹没有了下嘴的机会。

野豹不是正面搏斗的野兽,所以它选择了暂避其锋,身形只是围着野猪转悠就是不上前,而狂怒的野猪为了活命也是死死的盯着野豹,反倒是把刘慎之他们凉在了一边。

“这到好,两家伙自个自己先干上了。”刘慎之嘴里叼着烟一点危机感也没有的站在那里,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对于不站到自己范围内十米的野兽基本上没有了感觉。熊儿一看两头野兽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便又一**坐到了地上休息了起来,‘吱’的小家伙却是突然间又叫了一声,然后闪电的身子便冲到了熊儿的身后,接着便跳了回来,手里却是多了条手指粗的蛇。

熊儿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凡是到了几个人身上的什么蛇虫鼠蚁类的,全被小家伙一手包办了,在这一点上到是让众人放心了不少。对着熊儿挥了挥手中的蛇后,小家伙锋利的爪子便在蛇的肚子上划了一下,然后便塞到了嘴前吮了起来。现在小家伙可能是这两天吃的实在是太多了,都对蛇肉没了什么感觉,而是吃起蛇心与蛇胆来,吃完后便吱吱的叫着跳到了刘慎之的肩上,把蛇的尸体甩给了刘慎之,一幅站岗的模样。

“这么点一条可不够塞牙缝的。”刘慎之麻利的把蛇皮蜕了下来,把头和尾巴去掉便扔到了身上的包里。在包里,已经有不少三十条蛇了,这些都是小家伙的杰作。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后,刘慎之从前上取下了两只削尖了的木棍来,这时候野猪与野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野猪的身上全是血,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野豹虽然胜了,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这个时候刘慎之要是插一手进来,绝对是两只野兽全都收入囊中。

就在野豹咬向野猪的喉咙死命的甩着头的时候,一只利箭突然间射了出来,正中野豹的喉咙,而紧跟着又有一只利箭射了过来,从野猪的后门直射了进去,只留下一点箭尾在外面。好准的箭法,刘慎之的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到一起,如针尖般盯着飞箭射来的方向。

原始部落(上)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刘慎之他们遇到过很多的危险,也遇到过很多可怕的野兽,可是唯一没有遇到的,就是人。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猫眼和熊儿都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就连刘慎之的精神也会有时的出现恍惚,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也不是人可以想像的到的。也难怪这里被称为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

看着两头野兽在那里为了最原始的本能而搏斗的时候,三个人早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感觉,这两天的时候是比他们一辈子所经历的事情还要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两只突然间飞出来的得箭射死了野猪也射死了野豹,有这样的射箭水平并没有什么出奇,可是出现在这里,效果就完全的不一样了。刘慎之盯着得箭射来的方向,并没有像猫眼和熊儿那样的满脸惊喜。在这里按理说是不会有其它人存在的,可是这两天所经历的危险让刘慎之不大大意,现在就是在这里窜出头大象来,刘慎之都不带眨眼的,他早已经有些麻木了。

“刘哥、、、”熊儿都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兴奋的神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刚要冲出去的时候,却是被刘慎之一把拉住。熊儿有些不角的看着刘慎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拉住自己。猫眼毕竟不是熊儿那样一点阅历也没有,此时猫眼有个高兴的神色已经退化,对于这两只突然间射出来的利箭,猫眼的心里还是期盼着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射出来的。然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刘慎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远处的草丛里站起了几个人影来,接着树枝晃动,又有几个人影走了出来。猫眼眼中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瞳孔也猛的收缩成了针尖装。

从草丛和树枝后面走出来的是人,确实是人,一点不带掺假的。可是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却让猫眼不得不先小心为上。因为他们的身上与其说是穿着衣服,到不如说是只挂了些兽皮来得更恰当。这几人的身材并不高,比起刘慎之来还低了一个头,身上的皮肤黑黑的,却不像是非洲人的那种黑。他们的脸上用不知道什么材料涂抹成了大花脸,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有些木棍的头完全是削尖的。在这些人出来后,便分列在两旁,然后从中间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的年纪看上去比较大,手里杖着一根拐杖,背也有些弯了,脸上也现出了皱纹,可是他的眼神却仍然凌厉的很。这一双眼神尤如画龙点睛一般,一下子便改变了这个人的气质,让他对于他外表的衰老完全的感觉不到了。

这些人就像是电视或者电影中最常见的原始部落的人一般,以前这些只出现在电视或者电影中,人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当这些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人的眼前时,给人的震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熊儿都已经看傻了,他所在的村子虽然是以捕猎为生,与现代社会之间有着一定的差距,可是却也不会像眼前这些人一样,那种震撼力用现在的话就,就是太给力了。猫眼的眼睛已经咪了起来,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人是友是敌,猫眼也不敢下定论。像这样的类似于原始部落的人,猫眼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即使是最落后的村子里也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人。

为首的那人走到众人的面前后停了下来,眼睛望了一眼地上的野豹与野猪的尸体,然后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刘慎之和猫眼熊儿他们。而后面那些人却是分列在此人的身后,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刘慎之的眼神停在了最左边的那个年轻人身上,这个人的身高比熊儿矮了近两个头,可是身体也却是非常的强壮,身上了健子肉比起熊儿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而在他的手里却是拿着一张弓,背上背着一个箭筒。看箭筒里的箭与射在野豹身上的箭完全一样,想来刚才那一击强力十足的利箭就是由他射出来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慎之一看他的手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好猎手,而且还是那强擅长强弓的好猎手,他的手指上厚厚的茧子就说明了一切。这些人是敌是友谁都不知道,刘慎之必须做好成全的准备。为首的那个人扫了刘慎之他们一眼,然后嘴里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鸟文,根本听不懂。刘慎之和猫眼对视了一眼,相对苦笑,在这种情况下,最怕的就是语言不通,要是再闹出误会来,双方交火的话,那才叫更冤的话。可是现在又没有其它的办法,看为首的那人的眼神,也判断不出他刚才表达的是善意还是恶意。

刘慎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两手一摊道,“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也听不懂,你说这怎么办吧。”刘慎之本来这句话就是说着玩的,可是在他说完后,他却注意到了那个手拿弓的年轻人的眼角动了一下,刘慎之的心中也是一动,“你能听的懂我说的话。”

“勉强、可以。”那个年轻人非常拗口的说了句,然后便对着为首的那人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刘慎之一看能沟通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继续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无意中闯到这里,我们在寻找伙伴。”

年轻那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在翻译着刘慎之的话,只是这个年轻的原始人似乎有些话还是听不懂,用拗口的汉语又对着刘慎之道,“找、什么,这里?”

“我们的伙伴前两天误闯入了这里,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如果能告诉我们他们的信息,我们将会非常的感谢。”刘慎之手放在胸前做了个礼节的动作,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那个年轻原始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然后对着刘慎之道,“你们、找老人?”

“老人?”刘慎之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侧头看了猫眼一眼,他也同样的是一头雾水。黑狼和大山他们这次出去的几乎全都是年轻人,就连其中的两个老猎手也是中年人,根本没有老人。可是听这个年轻原始人的话,似乎他们遇到过老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遇到了什么老人?”

“三个、、老人。”年轻原始人生硬的道,“一个重伤,两个轻伤。”

刘慎之心中突然一动,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里升了起来,难道他们遇到的是山叔他们?他们也正好是三个人,三个略为年纪大一些的中年人。可是这个时候山叔和老树他们应该没有意外的话也不过刚到黑瞎子的入口而已,怎么会遇到这些原始人?“什么样的老人?是不是其中一个老人手指上少一根指头?”刘慎之说的是老树,在他的左手上少了一根小指,这是他在和一头野兽搏斗的时候被咬下来的。年轻原始人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有他。”

“什么?俺阿爹咋啦?”熊儿一听到这便有些急了,熊儿平时和阿爹脾气不对两人总会抄几句,可是山叔再怎么说也是熊儿的阿爹,而熊儿也绝对是个孝顺的儿子。一听到自己的阿爹可能出了事,熊儿的眼睛马上便瞪了起来。而他这些有些过急的动作也马上引起了火药味来,对面那些原始人马上便法起了手中的木棍,似乎熊儿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会能熊儿动手。

“先不冲动。”刘慎之拉住了熊儿,“如果真的是山叔他们的话,现在他们也没有危险了,不要引起误会。”“你刘哥说的对,熊儿,不要冲动,冷静些。”猫眼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熊儿。刘慎之指着熊儿道,“他,是其中一人的儿子,你们可以带我们去见他们吗?”

年轻原始人又呜啦呜啦的说了几句,为首的那人眼神扫了一眼熊儿,这才点了点头。这一下不能翻译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暂时的消除了双方之间的火药味,那些原始人便不再对刘慎之他们抱有敌意,而四下散开把野豹和野猪几个人用树枝架起,扛在了肩上,这是他们的胜利品,也是他们的猎物。“跟我们的走。”年轻原始人对着刘慎之说道,便招呼着刘慎之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吱吱’小家伙这时从刘慎之的背后转了出来,大眼睛一会看看那些原始人,一会看看熊儿和刘慎之他们,似乎在奇怪这些长的很像的人怎么会穿的完全不一样。可能是奈不住好奇心,小家伙顺着刘慎之便跳了下来,一只小爪子抓着刘慎之的手,另一只小爪子便抓着刘慎之的衣服,嘴里还吱吱的叫着,似乎玩的十分的开心。走在前面的年轻原始人听到声音后不由的转过了头来,一看到刘慎之身上的小家伙,眼睛马上便瞪大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嘴里呜啦呜啦的叫了起来。而走在前面的那些原始人听到后,也都转过了头来,紧跟着全都呜啦呜啦的叫了起来,然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嘴里还叫着‘海奇、海奇’、

为首的那个原始头领也停了下来,转过了身来看到了小家伙,凌厉的眼神里也是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神情激动的便冲了过来,连拐杖都不要了,小家伙被这人吓的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刘慎之的肩上,小脑袋躲在了刘慎之的身后,大眼睛奇怪的打量着这个原始人。为首的原始也跪了下来,嘴里同样在叫着‘海奇,海奇’,样子无比的虔诚。

原始部落(中)

一群穿着兽皮的原始人跪在地上,嘴里刘刷刷的喊着‘海奇、海奇’这场面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刘慎之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是在拜自己,而是在拜自己肩上的这个小家伙,难道这个小家伙是他们的神兽?可是怎么看这个小家伙都不像是认识这些人的样子,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人崇拜的图腾可能与小家伙一样,或者就是小家伙也说不定。本来这个小家伙长的样子就是刘慎之猫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现在骤然间见到这些人跪了下来,刘慎之也不觉是奇怪了。本来在这里都能见到原始人,见到很多的野兽,那再多个像小家伙这样的动物又能有什么奇怪的。

喊了一会之后,为首的那人双手一举,众原始人这才停止了呼喊抬起了头来,眼睛却是都盯在了小家伙的身上,那种崇拜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的神色,除非是傻子不然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个原始人对于小家伙的崇拜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其实这是刘慎之他们并不了解这些原始人的文化才会这么奇怪,这样的事情在类似的原始部落人的身上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对于自己所崇拜的图腾或者是其它的神兽那种虔诚,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如果追根溯源的话,这些事情早在人类还没有进化出更高智力的时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呜啦呜啦,为首的原始对着刘慎之激动了说了几句,然后眼巴巴的看向了小家伙,那样子似乎都狠不得把小家伙一嘴吞下去似的。先前翻译的那个年轻原始人也有些结巴的道,“阿古,看看,它。”只不过五个字的话,年轻原始却是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整。刘慎之多聪明,马上便猜出了是什么意思,手指指向了小家伙,年轻原始人马上连连的点着头,脸上还是那种狂热的表情。

“想不到你个小家伙还挺受欢迎的。”刘慎之现在当然想和这些原始人打好关系,更何况他们可能还救了山叔他们,于情与理刘慎之都不会拒绝这个请求,更何况这个请求对于刘慎之一点损伤也没有。刘慎之轻拍了小家伙的脑袋,抚摸着它的毛发,然后指了指那些原始人。小家伙现在也不害怕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然后便用小爪子捉着刘慎之的手指挂着自己的身子。刘慎之把手伸到了为首的原始人面前,有些谦意的道,“这个小家伙有些认生,以后接触的久了,混熟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为首的原始人却是神情激动的一点也不介意,只是颤抖着伸出了手来想要摸一下小家伙,小家伙却是嗖的一下身子又转到了刘慎之的手掌之上,大眼睛盯着原始人,似乎在思索着他想干什么。为首的原始人马上便收回了手来,脸上也露出谦意来,似乎在对自己刚才伸出的手表达着谦意一般,由此也可见这些原始人对小家伙的崇拜到了何种的地步。为首的原始人把头往前凑了凑,近距离的打量着小家伙,神情激动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嘴里呜啦了说了几句。那个年轻原始人赶紧凌了过来,也近距离的看了一下小家伙,这才对着刘慎之道,“阿古说,你们、神的使者,接受、至高敬意。”虽然在翻译着话,年轻原始人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小家伙看,连目光都舍不得离开。

“谢谢。”刘慎之微笑了笑。

“海奇。”为首的原始人又恭敬的说了一句,然后合手合什跪了下去,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整个神情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着刘慎之和猫眼他们热情的不得了,众原始人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向回走去,一路之上这些原始人的神情还是那么的激动。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一片山林之间,为首的原始人指着前方呜啦的说了两句。想来这里应该就是这些原始人的家了。刘慎之他们在这里转了两天,却是根本没有走到过这里,由此也可以看出黑瞎子这里的地方远远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多了。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后,眼前景色猛的一变,出现了一个山腰的洞穴,在洞穴的口上还有同个在原始人小孩子在玩着,旁边不远处有几个原始妇人在做着什么手工活。见到这些人回来后,洞穴旁边的那些原始人马上便围了上来。为首的人那手一举,命令所有人保持安静,然后又呜啦了几句,便有一个原始人跑到了洞穴里,不一样又跑出几个原始人来,这些人都好奇的看着为首的这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一些在打量着刘慎之和猫眼,当他们看到刘慎之肩上的小家伙后,眼神里也是马上出现了疯狂与惊讶的表情,为首的那人呜啦了几句后,这些原始人便再次的跪了下来。

刘慎之和猫眼已经见怪不怪了,等他们参拜完了小家伙后,为首的原始人这才热情的把刘慎之和猫眼他们领进了洞穴里,在洞穴里的一角此时正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兽皮。而在他的旁边却是坐着两个人正在抽着烟聊天,一看到走进来的刘慎之和猫眼熊儿后,这两个人的眼睛马上便瞪大了。

“阿爹。”熊儿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阿爹。这三个人正是山叔和四叔老树。此时亲人见面分外激动,为首的那人见刘慎之他们和这三个人认识,也便暂时的退了出去,让刘慎之他们先聊聊。经过交谈刘慎之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他们走后,山叔和老树四叔他们遇到了狼群,而就在三个人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是突然间杀出了这些原始人来,与狼群展开了激战,把那个小狼群中的野狼大部分都干掉了,只溜走了几头受了伤的狼和那头狼王。这些经过山叔说的非常的清淡,可是刘慎之却是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些原始人的话,山叔和老树四叔他们绝对是死定了,而对于那些逃走的野狼,刘慎之心中却是暗暗的做了决定,一次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叙述了一番后,山叔便问起刘慎之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慎之也简单的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听到了刘慎之他们发现了其中一个村民的尸体后,山叔也是连连的叹气。在山里讨生活,生死由天命,山叔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看淡了许多。感叹了一番后,刘慎之便把小家伙的事情也说了一下,对此山叔也惊奇不已,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有这样的来头。

聊了一会之后,山叔便让刘慎之熊儿和猫眼他们休息一会,这两天地狱般的经历让三个人的精神实在太过于疲惫,对此刘慎之也不说什么,这一觉睡的踏实多了。等刘慎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猫眼已经醒了正在和山叔聊着天,商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而熊儿还在呼呼的大睡。见刘慎之醒了后,山叔拿了个拳头大小的果实走了过来,“饿了吧,吃吧,这是他们送过来的。”

刘慎之笑着接了过来,这东西长得很有些像是柚子,砸开了一个口后便对着嘴引起里面的汁来,这些汁十分的美味,醒中带甜,吸完了一个后山叔又递了过来一个,刘慎之也不客气,两个全下了肚后,饥饿感便完全的消失了,看来这种果实十分的有营养,可以缓解身体所必须的维生素。

“小刘呀,我和你猫眼叔商量了一下,总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这件事情我看他们到是可以帮忙,他们既然生活在这里,对于这里的地形与环境应该更熟悉,有了他们的帮忙,我们也可以省去很多的危险。不过,这件事还是你来说的好。”山叔抽着烟杆道。

刘慎之点了点头,他明白山叔的意思,小家伙与自己最熟,而这些原始人对小家又十分的崇拜,由自己来开口的话也更合适。点了只烟后又听了听山叔他们的意见,几个人交流了一下看法后,刘慎之便走出了洞穴去找那个原始人首领了。而山叔却是和猫眼查看了一下老树的伤势。到了外面天色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在外面生着几堆篝火,这些原始人正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十分的热闹。为首的原始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正在往嘴里灌,见到刘慎之走出了洞穴后,他马上便站了起来,对着刘慎之呜啦的招着手。

那个个围着篝火跳舞的人有男有女,其中有几个年轻的原始女人见到刘慎之后,马上便跳着舞走了过来,把刘慎之围在了中间。为首的原始人看到后哈哈的大笑着,又呜啦呜啦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些原始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的有些让刘慎之受不了,尤其是这些原始的年轻女人,那小眼神盯着刘慎之,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不过刘慎之也是个人来疯,在这么热闹的气氛之下,刘慎之也受了感染,一只手高举向天,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腰上便扭起了**来。

原始部落(下)

刘慎之是一个很能融入到环境当中的人,他有着很强的适应性,与人之间的接触与沟通也很有一手。在这样的接近于原始部落里,你如果温温有理是不会受到欢迎的,至少不会与他们产生共鸣,无法融入到他们的种群当中。一个种群一个小型的社会群集还没有进入到文明时代,崇拜的便是力量与食物,是生存。只有当他们进步了,解决了最原始的生存问题后,才会对其它文化进行崇拜,整个人类社会,不管是亚洲的还是美洲的或者其它任何地方,只要是有人类进化的存在,就一定走的都是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路线。

刘慎之如果在这里大谈文学,大谈历史,别说这些原始人会看不起他,就连刘慎之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光是想想那样的画面,就会让刘慎之雷得外焦里嫩的。在这样的种群里,你要么表现出强大的捕食能力,要么表现出豪放的个性,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接近。不过刘慎之这次是走了狗尿运,遇到的小家伙竟然是这些原始人崇拜的神物,所以马上便会受到皇帝般的待遇,就连山叔他们跟着刘慎之也是吃最好的,喝最好的。

此时刘慎之疯狂的拨动着**,脸上那风骚的表情配合着他那种毫无规律,却有着奇异节奏的扭**舞,很快便受到了强烈的欢迎。这些原始人对刘慎之这种新的舞蹈充满了好奇,而且节奏是相通的,很快便受到刘慎之的感染,有些原始人已经在学着刘慎之一样扭动起了**来。这些原始人学习的能力实在是高,只跟着刘慎之学了一会,已经扭得有模有样,尤其是那些女原始人,本来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少而又少,一个个小腰纤细,大腿丰满,小**一扭起来,那真是一种视觉享受。其中一个头上戴着小白花的少女一头长发随着她的拨动而飘舞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比起其它的原始少女来,这个少女的皮肤更白一些,学习能力也是最快的。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时时的飘向刘慎之,就连刘慎之这个自称是城墙般厚脸皮的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个少女的热情。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少女眼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刘慎之一向是自称风流不下流,偶尔难得也会不好意思一下。扭动了一会后,刘慎之便大笑着向首领走去。眼看着刘慎之的离开,少女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就连跳舞也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生气一般。刘慎之视而不见,走到首领跟前后坐了下来,首领哈哈笑着,递给了刘慎之一个葫芦似的东西,里面是满满的流体。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扑鼻的香味便冲了过来,这可能是这些原始人自己酿造的酒。刘慎之从来还没有喝过自己酿造的酒是什么味道,脸上不禁大喜然后先轻饮了一口。

当酒顺着刘慎之的喉咙流到胃里后,那种舒滑的感觉让刘慎之的眉毛不禁一扬,这种酒喝起来很纯绵,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口感非常的好。刘慎之便一饮而尽,一大碗直接喝了下去。为首的原始人对着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很是热情的又给刘慎之倒了一碗,而坐在旁边那个翻译的原始人少年却也是大笑着递过来了一大声烤肉。刘慎之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虽然语言有些不通,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并不全靠是语言的。一些手势,一些动作举止便可以明确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看着外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快便和这些年轻原始人打成一片的刘慎之,山叔的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在这些天里,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放松一下的机会,山叔虽然心里也是着急,想着让这些熟悉周围地形的原始人可以帮忙寻找一些黑狼和大山他们,可是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而且现在天色也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这个时候找人更是不恰当。既然都等了这好几天,也不在乎现在这一刻的时候了,而且这些天每个人都劳累的很,人如果只是紧绷着一根弦的话,早晚要倒下去的。张弛有道有松有紧才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作用来。

“在担心黑狼他们吧。”猫眼走了出来,在山叔的旁边坐了下来。山叔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拿出烟杆来加了些烟丝点着抽了起来,猫眼也看向了在那些原始人中间的刘慎之。“这几天如果没有小刘的话,俺和大侄子可能都已经死在这黑瞎子了,这个鬼地方的危险是俺们想都想不到的,唉,老山呀,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得有心理准备,黑狼和大山他们说不好可能已经、、、、”

猫眼停了下来,看了山叔一眼没有说下去。其实这个想法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滋生着,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说出来而已。山叔也知道已经过了这好几天,黑狼和大山他们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可是人都是这样,没有亲眼见到,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山叔也不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抽着烟,那张已经略现苍老的脸此时更加的苍老了,皱纹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爬上了他的脸。

“啊、、、啊。”洞里传出来熊儿的声音,“这觉俺可算是睡舒服了。”说着话熊儿便走了出来,看到了洞口的猫眼和山叔后,熊儿走了过去。“爹,你咋样?伤好些了吧?”“没事。”山叔磕了磕烟杆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这次带熊儿出来,山叔也不知道是对不是错了。这里的凶险让山叔有些后悔让自己这个小儿子出来,如果万一熊儿真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就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可是同样的,在这样的凶险当中,熊儿也成长的非常的快。用句准确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痛并快乐着。

熊儿可不知道自己老爹在想着什么,听到了外面的欢声笑语,闻到了阵阵的肉香,熊儿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睡足了,那么接下来当然是要好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了。刘慎之也看到熊儿,对着熊儿和山叔他们招了招手,熊儿毕竟还是个少年,马上高兴的走了过来。而山叔和猫眼却摇了摇头,继续坐在洞前的地上。刘慎之拍了拍熊儿,然后把酒和烤的食物分给熊儿,熊儿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刘慎之眼角的余光早已经看到了山叔脸上的表情,他也明白山叔现在的尽情,只是这些念头都只是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然后便又和这些原始人聊起了天来。从交谈中,刘慎之知道为首的老人叫‘桑天’,是部落的首领。而那个会汉话做翻译的少年叫‘阿力’,在‘阿力’还小的时候贪玩,结果遇到了猛兽受了重伤,从一个悬崖上摔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在部落里可能经常会发生,在所有人都以为‘阿力’已经死放弃了希望时,两年后‘阿力’却又回来了,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学会了另外一种语言,便是汉语。

在‘阿力’摔下悬崖后并没有死,而是遇到了一个老猎人救了他,只是‘阿力’身上的伤太重,足足躺了半年多才渐渐好转,在这个时期‘阿力’便学会了汉语,后来等‘阿力’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全辞别了救他的老猎人寻找着回部落的路,经过了半年多的寻找,才永远找到了部落。因为时间待的比较短,所以‘阿力’的汉语并不太好,不过一般的交流沟通还是可以做到的。正在刘慎之闲谈着想要提出来让他们帮忙寻找黑狼和大山他们的时候,那个头上戴着小白花的少女却是款款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后,少女的大眼睛看向了刘慎之,虽然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丝的羞涩,但是少女却仍是勇敢的看着刘慎之,没有丝毫的避让。

“这个、、、、”刘慎之有些搞不明白少女是什么意思,只好把目光转向了‘阿力’。首领‘桑天’只是哈哈的大笑着,‘阿力’拍了拍刘慎之的肩,脸上有种比较古怪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意外和好笑混合在一起,而看着其它原始人的目光,却都是脸上充满了惊讶与羡慕。

***,不会是搞什么定情信物。刘慎之也不是傻子,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便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电视里不经常演吗,主角到了一个陌生的部落里,然后被人热情的接待,接着部落里的美丽少女,一般都是首领的女儿呀什么的比较有地位的对主角一见倾心,然后大胆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而主角往往是半推半就的与少女共赴巫山**,或者是拒绝了少女的好意。然后让少女伤心欲绝,一朵鲜花就这样调零了。当然,一般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一个情敌的存在,这个情敌一定要是部落里比较有威望的男子,最后折服于主角的强大气场而甘心把自己中意的老婆让人。还真是踩了狗尿运了,这雷到让人比踩了狗尿还要难的情节不会是真的要发生在我身上吧?

那我是接受呢,还是不接受呢?接受吧,眼前这朵小白花看样子年龄也不大,又长的挺漂亮的,到也是件美事,可是就怕被人捉了做女婿,想跑都跑不掉了,总不能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就挥手说拜拜吧。这要是不接受呢,眼前这朵小白花一定会伤心欲绝,我刘慎之向来是个男人中的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辣手摧花的事情呢?唉,还真是让人难办。

就在刘慎之左右为难,心中yy的时候,‘阿力’却是推了刘慎之一下,示意他别傻愣在那。

小白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一个少女都这么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那还那里像是个男人。想到这,刘慎之便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走到小白花的面前来,眼睛大胆而火辣的望着小白花,接过了她手里捧着的东西。小白花见刘慎之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东西,脸上便是一喜,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刘慎之,在这双大眼睛里就像是已经没有了其它人的存在一般。

英雄,是除了敢为自己心爱的人在摩天大楼上打飞机外,还要勇敢的去接受一个青春少女的表白。刘慎之张大了嘴便向那个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咬上下去。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在这一双双眼睛里,有着共同的神色。疑惑的神色。刘慎之没有注意到其它人是用着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他只知道,在这一刻,自己一定要英勇的咬下去,毫不犹豫的咬下去,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咬下去。

咯的一声,刘慎之的牙就像是咬在石头上面一般,并点把牙给崩飞了,也可以看出刘慎之是用了多大的劲去咬的。***,还真硬,别不是用咬的吧。刘慎之心里想着便把目光转向了‘阿力’,这时他才发现了所有原始人傻了的表情,就连眼前的小白花也是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一双大眼睛瞪大了望着刘慎之。有古怪,刘慎之马上便觉得不对劲了,这东西绝对不是用咬的,刘慎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可是刘慎之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哈哈大笑着,一只手举起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另一只手还伸出了大拇指,一幅十分赞叹的样子。然后又疯狂的扭动起了自己的**舞来。

哄的一下原始人便扎开了锅,所有人哈哈大笑着又继续欢乐了起来,就连小白花也是小手捂着嘴在笑,也不知道她是在笑刘慎之的**舞实在是扭的太漂亮了,还是在笑刘慎之刚才的举动。总之是所有的原始人又被刘慎之吸引了注意力,该跳舞的跳舞,该喝酒的喝酒,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扭了一会之后,刘慎之便借个机会赶紧的逃了回去。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一拍‘阿力’的肩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力’哈哈大笑着给刘慎之解释了一下,原来眼前这个小白花既不是什么首领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不过有一点刘慎之到是猜对了,这个少女是村子里的‘亚奇’,就是类似于圣女的角色,在村子里长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十分的聪明。而她递给刘慎之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在表达着一种礼节,部落里最高的礼节。在部落里最有实质性权力的便是首领,会带领着大家一起去捕捉猎物,保护着大家的安全,而在精神方面,却是要由圣女来领导。可是说,这个部落里是有两个首领。一般来说,受到首领的热情欢迎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可是这并不是代表着所有的原始人,而圣女就不一样了,做为精神领袖,是可以代表着所有人的立场,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少女的权力是比首领还要更大一些的。

所以见到少女表达着最高的礼节,当然会让所有人惊讶,不过一想也是,这个男人可是能让神兽都听他的话的男人呀,受到部落里最高的礼节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怜刘慎之让乐天和孔在天给影响了,还以为是发生了在电影中最为常见也最为狗血的一幕,少女是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最为狗血的是,刘慎之还真咬了下去,这可是一块真正的石头呀,是这里特有的不同于一般石头的石头,在部落里这样的石头代表着幸运与祝福,而刘慎之一口咬上去,可以想像的出来那些原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么狗血的事情,刘慎之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的,他只是哈哈的笑着也不解释,就连‘阿力’再三追问刘慎之都是摇头不语,脸上还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这一下反而让‘阿力’心里有所疑惑,搞不清刘慎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刘慎之做为一个优秀的赌手,早已经知道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对手知道你的底牌,这才是会有最大的效果。所以刘慎之刚才心里那些狗血的想法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小白花这会又款款的走了过来,不过这次还好,手里没有捧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刘慎之现在对这个小白花是已经有些怕了,一见她走过来心里便狂跳了一下,别小白花再整出什么古怪的事情来,自己这一世的英明可就一朝尽丧了。还好这次小白花只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并没有搞什么花样,只是坐下来对着刘慎之敬酒。一个小笑话闹剧就这么过去了,唯一让刘慎之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小白花的汉语竟然比起‘阿力’来还要好上几分,要知道小白花的汉语可是跟‘阿力’学的,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可爱而又漂亮的少女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难怪能当上圣女。

酒过三循,茶过五味,该是说正题的时候了。小白花笑盈盈的看着刘慎之道,“刘,你有心事?”小白花的大眼睛像是泉水一般的清澈,似乎都看到了人的内心里,可是遇上了刘慎之这个厚脸皮,这次有点栽了。刘慎之一口把手里的酒干了,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你看我有什么心事?”

“嗯,”小白花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眉头轻蹙,那模样尤如西施捧心一般的动人,看的刘慎之的心头都狂跳不已。更别提熊儿这个傻小子了,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流了出来都不知道,嘴里还哼哼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喝你的酒吧。”刘慎之在熊儿的后脑上来了一下,熊儿找了个激凌马上马上清醒了过来,嘿嘿直乐着又喝起自己的酒来。

过了片刻之后,小白花大眼睛一转,娇笑着道,“刘,你是为了朋友,对?”

刘慎之有些惊讶的看着小白花,就好像看见了凤姐爱上了芙蓉姐,小四跟了hh一样,惊讶的叫道,“你怎么知道的?真是太聪明了。”

小白花掩嘴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弯起的眉毛却是已经透露出了小白花此时内心的那份高兴。其实刘慎之真正的惊讶不到三分之一,其它的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到不是故意在敷衍小白花,而是在这个漂亮的小白花面前,还是要夸一夸的好。女人呀,不管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都有这样的通病,被人夸夸总没有坏处,再说了,小白花可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对漂亮的女人不夸两句,刘慎之都觉得自己有罪。

“刘、放心,明天,叔会去打听。”小白花用生硬的普通话道。

刘慎之的脸上马上现出大喜的神色,然后举起手中的酒便敬向了小白花。而小白花却是眉毛微扬的也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后擦一下自己鲜红的嘴唇,脸上红润润娇滴滴的,大眼睛就像是水一般的直看着刘慎之。“好酒量,好酒量。”刘慎之竖起了大拇指来,“在我们那里的规矩,对于最热情的朋友,要连干三大碗。”说着话刘慎之又把酒给小白花倒上,然后自己的也满上,一碗接着一碗的又喝了三碗。小白花看着刘慎之喝完后,大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但是很快便也跟着喝了了下去。女人的心果然奇妙的很,喝完后小白花的小脸娇嫩的都要滴出水来一般,尤其是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是透出一种让人心动又无法形容的美。都是酒装怂人胆,而刘慎之现在却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内心的那份野兽冲动而压了下去,面对这样一朵妖嫩嫩的小白花,要是不想摘的男人,那还怎么能叫男人呢。

“刘,教我,语。”小白花现在脸有些红晕,胆子也更大了,看着刘慎之娇滴滴的道。这么个大美女让人教普通话,别说是刘慎之,换成了任何一个男人,你会拒绝吗?恐怕连傻子都不会拒绝。刘慎之只是诡异的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喝起了酒来。这一场热闹直到了半夜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桑天’首领因为酒量有限,早已经回去休息了。除了‘阿力’和小白花还陪着刘慎之外,其它人也大部分都回去休息了。刘慎之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现在越喝眼睛反而越亮,越喝越精神。这个时候小家伙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玩累了,已经回来爬到了刘慎之的肩上。看来小家伙对刘慎之到是十分的喜欢。小白花的头已经有些晕了,这种自己配制的酒虽然度数不大,但是后劲很猛,小白花平时那里喝过这么多,被刘慎之连劝带敬的,早已经喝多了。

篝火已经暗了下去,‘阿力’打了个呵欠后便对着刘慎之摆了摆手去休息了,现在除了刘慎之和小白花外,已经没有其它人了。熊儿早已经喝多了,不知道爬到那去睡觉了。小白花还要强撑着和刘慎之聊天,小白花对于刘慎之所说的事非常的有兴趣,对于大山外的世界也充满了好奇,明明脸上疲惫的很,却仍手支着香腮听刘慎之说着。此时月上中空,明亮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如梦如幻,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陪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聊天,岂非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五天

小白花终于支持不住靠在一边睡着了,刘慎之的眼睛此时却还是贼亮贼亮的,一点也没有要睡的意思。把已经有些破烂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刘慎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要说刘慎之一点也没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刘慎之的体质早已经适应了酒精,所以喝的再多刘慎之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醉得不省人事。活动了两下后,刘慎之便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在想着不知道小蕾过的怎么样了,在这段分开的时间里,刘慎之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小蕾,小蕾也没有联系过刘慎之,这是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的决定。刘慎之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同样的,刘慎之也不是一个很主动的人,对于得到的与失去的,刘慎之并没有想大多数人那样看的比较重。这可能与他从小的经历过关。

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刘慎之的眼神有些暗淡,摇了摇头后刘慎之便坐到了树上点了只烟。无论什么样的人,对于自己是孤儿这件事都不可能以平常心去对待,不起一丝的涟漪。刘慎之也是一样,他只是把平时的这种感情隐藏了起来,只是觉得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无论多么在意也好,多么恨也好,都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没有用。夜色如水,寂静山林,刘慎之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的寂寞与孤独,多年来在山里的经历,早已经让他适应了这种生活,也只有这种生活,刘慎之才会释放自己的本性。他很享受这样静静的地方,也很享受这样静静的生活。一个人,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去生活,那也是一种幸福。

树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然后刘慎之的肩一沉,小家伙便跳了上来,大眼睛看着刘慎之,似乎在奇怪刘慎之在想什么。刘慎之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又看向了天上的明月。明月照相思,月下影一人。小家伙此时却是出奇的安静,似乎可以感受的到刘慎之的心情一般,蹲在刘慎之的肩头之上也看着明亮的月光,一人一兽就这样发着呆。深夜,除了偶尔响起的野兽叫声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在这同一片月光之下五十多里的一个山洞前的树上,此时也同样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有些偏瘦,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强壮的韧劲。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上面还有很多已经干枯了的暗红色的血,他的右手臂上也用布条绑着,看着明亮而温和的月光,他的眼中却是有着无尽的愁苦。在他身后的山洞里面有十几个人,或靠在墙上或躺在地上,这些人同样的身上的衣服大多数已经破烂,很多人的身上也都有着暗红色的血迹。在洞口边上坐着一个强壮的年轻人,他身上的肌肉虽然没有熊儿那么夸张,但是却给人一种充满了爆发力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野豹一般。透过他已经破烂的衣服露出的伤口比比皆是,看了一眼洞里正在休息的人群后,这个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来,走到了坐在树上那人的旁边。

“还有烟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他那双疲惫的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

坐在树上的那人看了一眼下面,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扔了下去。接住了袋子后,这人掏出了烟杆后,把袋子里的烟丝小心的倒了进去一点,然后便把借口封好,打着了火后便抽了起来。“已经五天过去了。”坐在树上那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声音里更是有种无奈与疲惫的感觉。

“嗯。”蹲了下来抽着烟的那人点了点头,大脑在烟的刺激下暂时的把疲惫赶走,只是他眼睛里的血丝却是更多了。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虽然管用,却是极伤身体,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有采取这个办法。在这五天的时间里,他们失去了四个兄弟,永远的失去了四个兄弟。而活下来的人却是基本上个个都带着伤。五天的逃杀,五天的撕杀,就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起,更何况血肉之躯,可是不能撑也要撑下去,临走的时候村长把这些人交给了他们,他们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把这些兄弟带回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五天的时间,他们渐渐的变得沉默了,心中的那份希望也被渐渐的磨平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坚持多久。

“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进黑瞎子的话,也不会搞成现达个样子,是我,害了兄弟们。”坐在树上的那人淡淡的道,他的眼神里全是痛苦的神色,他的脸看起来只有十**岁,可是他眼中的痛苦却像是个经历了沧桑的老人一般。

“如果不是进了黑瞎子,我们早已经都死了。”蹲在下面抽烟的那人抬起了头来看着明亮的月光,“我不怕死,可是我却不能死,阿妈和小妹还等着我们回去,所有的亲人都还期盼着我们回去,我们绝不能死在这里。”他的声音很坚定,可是他的眼神却是一点都不坚定,能不能活着出去,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只是在强迫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坐在树上的那人苦涩的一笑,眼睛又看向了月光。“阿爹说过,月亮是最神圣的,只要你真心向月亮祈祷,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如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月亮啊月亮,你告诉俺们出去的话吧。”他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迷茫,他很累,真的很累了,真的想就此躺下去再也不愿意起来。可是他不敢,也不能,他的内心告诉自己,他必须撑下去。

“你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了希望。”树下的那人抽完了烟,把烟杆磕了两下站了起来,“如果咱们都放弃了,那这些兄弟怎么办?阿妈怎么办?小妹怎么办?你阿爹又怎么办?你阿妈呢?他们这些亲人心里又会是什么感觉。不管咋说,都一定要撑下去,死也要撑下去。”

“死,”树上的那人苦笑着,“到是一种解脱,阿爹还有小弟,还有阿妈他们,只能狼儿对不起他们,这辈子不能好好的服侍他们了。”

这两个人正是黑狼与大山,坐在树上的是黑狼,在树下抽烟的是大山。他们已经在这里寻找了五天,却仍然找不到出路。而在这五天如同地狱一般的经历当中,很多人都已经撑不下去了,此时就连黑狼都有些撑不下去了。这五天的经历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出来的,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亲眼看着他们惨烈前的表情,那种感觉又有谁能明白。别说是他们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就是成年的老猎手也很难支撑下去。

希望在那里?他们不知道,也看不到。

一声野兽的吼叫声响了在空旷的夜里响了起来,听起来分外的渗人。大山跳到了树上,走到了黑狼的旁边坐了下来,拍了拍黑狼的肩道,“你进去休息吧,下半夜我来守。记住,我们绝不能倒下去,一定要撑着,就是死,都是要撑下去。”黑狼看了大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然后默默无声的从树上下来,回到了洞口处坐了下来,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大山看了一眼下面的黑狼,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便打起精神来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夜,静静的,月光,柔和的像水一亲。

天亮了,太阳已经微微的露出了头来,明明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的身体也感觉暖暖的。大山眼里的血丝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从树上跳了下来后,大山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向洞里走去。黑狼和少数的几个人已经醒了,只是他们都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休息着,他们太疲惫了。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大山后,他们便又闭上了眼睛。黑狼正在抽着烟,看到走了过来的大山,黑狼站了起来刚要说话的时候,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突然间吃了起来。黑狼的眼中猛的闪出杀气来,手里的烟杆马上便插到了腰上,拽出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大山也马上拽出了自己的匕首来,两个人四只眼睛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仍然静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山和黑狼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神色,然后大山做了个手势,黑狼点了点头。大山便向声音传来的草丛中慢慢的小心的走了过来,匕首一直在身前。快接的那片草丛后,大山停了下来,看了黑狼一眼,然后低下了身来拿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啪的一声轻响,石块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只肥大的兔子便从草丛中窜了出来,飞也似的跑走了。大山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手中的匕首也收了回来。转过了身来刚要回去的时候,大山突然间看到了黑狼眼中的惊恐,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也甩了过来。

凭借着经验大山便故道自己的身后有东西,想也不多想的,大山马上便滚了出去。黑狼甩过来的匕首从大山的飞上飞过,然后一声兽吼叫声也在身后猛的响起。

豹群(上)

一接触到地面后大山的身子马上便滚了出去,然后迅速的转过了身来,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头半大的野豹。嘴里不停的对着黑狼和大山吼叫着,在它的腿上有一道几寸长的伤口,一丝血迹也流了出来,不时张大的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虽然这头野豹还没有完全的成年,但是却已经具备了对人类的威胁,况且受伤的野兽是比没有受伤的野兽还要难以对付的。

黑狼手中没有了匕首,马上便捡起了一根木棍冲到了野豹的面前,对着野豹大声的喊叫着却没有冲过去。这到不是黑狼在这几天里脑子出了问题,而是因为在这几天里,他们都已经麻木了,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野兽,面对着血淋淋的现实,面对着永远失去了的兄弟,他们现在能不与野兽冲突的话,是尽量避免的。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兄弟们的伤亡,而且野豹这种野兽也是记仇的,面前这头野豹又是半大的,还没有完全的成年,很容易惹祸上身。刚才是万不得一黑狼才出的手,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根本不会出手的,能吓走当然是最佳的选择。

可是眼前这头半大的野豹也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捕食,还是因为它非常的记仇,对于黑狼的喊叫却是没有丝毫的退让,而是来回的走着,不时的对着黑狼张起血盆大口来,锋利的牙齿似乎都闪着寒光,只要被它咬住,相信它会毫不犹豫的把到嘴的猎物撕碎然后吞下肚子里。野豹的吼叫声和黑狼的喊叫声已经把洞里其它的人惊醒了过来,那些可以走动的人马上便拿起手中的武器冲了出来。这些天杯弓惊鸟的日子已经让他们的精神处于一种非常紧绷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起他们的惊恐。这几天所过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比他们以前所有的经历加起来都要恐怖的很。

见到黑狼和一头半大的野豹在对峙着,人群中一个人已经暴喝着把手里的木棍甩了出去,然后像是疯了一样扑向了野豹,这样的举动马上便引起了野豹的注意和杀机。头一甩躲过木棍后便向着冲过来的那人扑了出来,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大张已经张开,锋利的牙齿对着那人的脖子便咬了过去。黑狼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突然间转变成这样,就在他准备要冲出去拉住那人的时候,又有一个身影从他的眼前冲了过来,和正在空中的野豹便撞在了一起,等到黑狼冲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咽咽一息,前胸腿上多处都是伤口,鲜血咕咕的往外冒着。黑狼本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此时更加的骇人,想也不想便把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打在了野豹的身上,接受小臂粗细的木棍啪的便断成了两截,黑狼两手的虎口已经拼裂,但是他却恍若未知,而是把手中的半截断木棍狠狠的又插向了野豹的肚子。鲜血噗的一下便喷了出来,溅了黑狼一身。这个时候其它的人都已经冲了上来,像是一群疯子一般把手中的武器招呼在野豹的身上。一时之间鲜血飞溅,只是一会的功夫野豹便血肉模糊早已经死了。

而这些围上来的人却仍是像疯了一般死命的把手中的武器对着野豹的身子招呼着,直到黑狼有些清醒了过来,大声的喊了两声,这些人才停了下来,个个眼中都充满了杀气,有些呆滞的看着黑狼,就像是一群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黑狼顾不得这些人,马上便跑到了大山的面前,大山的身上本来就有伤,此时为了救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全,身上的伤更多了,赶紧的把大山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后,黑狼便在大山的耳边轻声的唤着他。黑狼现在的心里很怕大山就这样的没有了声息,就这样的走了,他已经经不起再失去兄弟的痛苦与折磨。

大山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睛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没有焦点,过了好一会,大山的眼珠才转动了一下。黑狼见到山大的反应后,心里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赶紧的和其它人把大山抬进了洞里,小心的又把伤口处理了一遍。大山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此时却是无法再走动,黑狼让大山好好的休息,便走到了洞口前抽起了烟杆来。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已经把黑狼的神经折磨的快要崩溃,可是这些也只是在他的心里,他根本不敢表现出来。而现在,大山又受了重伤,黑狼感觉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又沉重了许多。

“黑狼,现在怎么办?”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眼中同样布满了血缘。

黑狼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抽着烟杆。

那人蹲了下来,看了一眼洞里的大山和其它受伤的人后,低声的道,“黑狼,俺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可是你不能倒下去,大山兄弟现在已经这样了,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可一定得撑住呀。”

撑?怎么撑?这几天地狱似的经历别说一个半大的孩子,就是一个成年的老猎手也像是坐了一场恶梦一般,而且这个恶梦现在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意思,你让黑狼怎么撑下去。那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继续道,“黑狼,你拿个主意吧,大伙现在的命都在你的身上,还是你决定吧,你说咋办就咋办,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有啥了不得的。”

“死?”黑狼有些苦涩的说着这个字,又狠狠的抽了口烟后,把烟杆一磕也看向了洞里,听着这些平时里好好的兄弟忍着身上的伤痛而轻声的呻吟着,看着那一张张绝望的脸,黑狼的心里就像是在被刀割一般的难受。谁都可以倒下去,就是他黑狼不能,把大家带进了黑瞎子是黑狼的主意,黑狼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把大家再带出去。已经失去了几个兄弟,黑狼不想再看着兄弟们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右手狠狠的握着烟杆,黑狼的目光里射出了坚定的光芒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被逼到了绝路的时候,反而会激发出更加强烈的生存**。黑狼现在就是这样,现在都已经在绝路上了,还能再糟到那里去。

“今天不赶路了,大家都留下来休息两天,”黑狼看着眼前的这人道,“阿狗他们三兄弟跟我去探路,其它人留在这里保持警惕,俺就不信了,老天爷既然想收俺们的命,就让他来吧。”

“好。不亏是黑狼兄弟。”那人看着现在斗志高昂的黑狼,有些激动的拍着黑狼的肩,“叔支持你,你说咋办就咋办。”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后,黑狼便和几个人在洞口的四周布下了陷阱,现在条件有限,这些陷阱并不能阻挡的住大型肉食动物的袭击,可是却至少能起到预警的作用。等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黑狼吃了点东西,略微的休息了一会后,便又带着几个兄弟去探路了。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刘慎之和山叔他们所在的那些原始人部落的方向,只是黑狼他们走了十来里后便又返了回去。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黑狼不敢走的太远,万一要是再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出现,也好可以及时返回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黑狼他们快回到石洞的时候,黑狼发现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踪自己,可是回头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种感觉一直到黑狼回到石洞的时候仍然没有消失。小心的饶过陷阱刚走到洞口的位置,黑狼便听到了后面传来陷阱被触动的动静及一声兽吼声,黑狼猛的转过了头来,便看到了一头成年的野豹在陷阱的边上,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却是充满了冰冷的杀机。黑狼的心猛的像是有只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一般,眼中的瞳孔已经收缩成了针尖状。该来的终于来了。

黑狼没有慌乱,也没有马上便冲出去,而是死死的盯着这头成年的野豹,因为他相信这里绝对不止这一头野豹,果然片刻之后,从杂草与树木后面又转出了三头成年的野豹。野豹本来不是群居的动物,更不可能三五成群的一起捕猎,可是在这黑瞎子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黑狼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更没有心情去考虑这几头野豹为什么会聚在一起出现。

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如果不是黑狼仍然沉的住气站在那里没有动,怕是这些人要么就被吓的四处逃窜,要么就是不要命的冲上去了,他们的心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这种压力了。黑狼慢慢的举起了手中削尖的了木棍,对着野豹大吼了一声,这一举动吓得野豹不由的暂时后退了两步,见到黑狼并没有冲过来后,野豹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对着黑狼吼叫着。黑狼仍然死死的盯着这些野豹,在大自然中,向来就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黑狼现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怖与慌乱,反而让这些野豹不敢冲过来。

只是,黑狼知道这样情况并不能持续多久,当这些野豹的耐性消失的时候,便是它们冲过来的时候。而在这段时间里,黑狼就要捉紧时间安排好应对这些野豹的方法。

豹群(下)

黑狼和大山能以这么轻的年龄带领着大家出来进行这次捕猎当然有他的优点所在,事实上,黑狼与大山的性格完全不同,两人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平时的时候,两人并不是很和,只是这次在强大的压力下,两人也是首次的联手。而他们各自的优点与缺点混合在一起,却是互补了对方的不足,反而成为了最强的组合,所以在这如恶梦般的地狱经历中,他们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也带领着大家一直走到了现在。对于第一次带队的人来说,他们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完美了,虽然这其中他们失去了几个兄弟。

大山是一个比较稳健的人,而黑狼相对来说却是冲动了一些,这一点与刘慎之的性格有些相似。可是正因为这种有时候的冲动,反而为黑狼赢得了更多的人气与支持,这种近乎于野性的冲动是更容易打劫这些生活在捕猎生活中的村民的心。而大山却更是情愿于置身于暗处,两个人一个冲在前方带动着大家的势气,而另一个人却是在暗处默默的出谋划策支持着。而现在,没有了这个幕后的大山,只剩下站在前面的黑狼,情况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是在平时,黑狼绝对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等待着,可是大山现在的重伤却是让黑狼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大山的出事已经在他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那四头野豹不时的对着人群吼叫着,呲出嘴里锋利的牙齿,可是不管怎么吼叫,这些野豹都没有冲过来。黑狼已经小声的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了每个人,随着眼前这几头野豹越来越烦噪,黑狼便知道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真正的开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弧度,充血的眼睛似乎看起来与野兽并没有什么分别,而事实上,现在黑狼的心里确实与野兽一样。触动陷阱的那头野豹的身子微低了些,嘴里的吼叫声也消失了,只是用那双杀戮的眼神盯着黑狼,黑狼知道,它们已经等不下去,准备要进攻了。

果然这头野豹的身子微低了些后,后肢突然间发力整个身子便扑向了黑狼,而就在同时,黑狼的身子也快速的冲了出去。大战一触发发,其它那三头野豹也马上的开始了进攻,站在黑狼后面的人群也跟着冲了上去,就像是古时代的打仗一般,只是这次一方是人类一方是野兽。两方很快便交织在一起,一场混乱开始了。

黑狼在冲出去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头野豹的眼睛,就在快接近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间便矮了下去,手中的木棍用力的向上捅了出去。而这头野豹却是异常的狡猾,刚才的一扑并没有用尽全力,身子在空中扭了一下后便躲过了黑狼的木棍,然后四肢落地尾巴便扫向了黑狼的腰。这一下要是扫中了,黑狼的腰就算是不断,也会重伤躺在床上几天动不了,黑狼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又怎么会让它扫中。头一低便躲过了这一尾鞭击,然后手中的木棍便狠狠的对着野豹的‘菊花’插了过后,这一招确实有些好笑,但是却非常的实用。任何野兽与动物再强悍,‘菊花’也是它们的弱点,而对于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他们也当然知道这一弱点。

就在木棍快要插到野豹‘菊花’的时候,野豹的身子便嗖的一下转了过来,然后一又利爪又扑向了黑狼的胸口。这一下快如闪电,黑狼虽然极力的后退,手臂上却还是留下了几道血痕。与野兽搏斗最让人头疼的便是野兽的速度要比人类快上许多,这也是野兽的长处,它们可以在大自然中生存下来,当然有自己进化的优点。黑狼看着手臂流出来的鲜血,眼中却是仍然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充满了凶狠。这也是黑狼的性格,越是这样越能激发出他内心深处的那股野性来,一人一豹又斗在了一起。

刘慎之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昨天一夜刘慎之都是在树上渡过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树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准备找点东西吃。正在这时,刘慎之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转过了头来,却看到了小白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虽然脸上还略微的有些憔悴,这是昨晚喝酒太多留下的后遗症。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白花走到了刘慎之的面前,“刘,昨晚,好?”

刘慎之点了点头,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小白花突然间伸出了手来捉住了刘慎之的手。这一下没有丝毫的预兆,刘慎之本能的就要反手拿着小白花的手甩出去,还好忍了下来,否则的话,刘慎之可真的要背上辣手摧花的名号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慎之,他在山里生活的那十年,什么样的危险都有可能遇上,久而久之,早已经形成了保持自己的本能,只要遇到危险便会马上的做出了反应。

“跟我,来。”小白花对着刘慎之道,说完便拉着刘慎之向前走去。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出来,那些原始人大部分还在熟睡当中,周围也静静的没有声音,小白花拉着刘慎之一路穿过树木来到了一片凹地前停了下来。这是一片小树木,树木并不多,地势凹了下去,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小白花停了下来后就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刘慎之也不说话,似乎在让刘慎之猜什么东西。拉着刘慎之的少女指尖传来柔软的感觉,让刘慎之的心头也不禁狂跳了一下,对于这个本来穿着就很少的正处于花季年龄的少女,刘慎之一点也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见惯了都市那些美女,这样的少女才更俱有强大的杀伤力。想像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眼前这个少女的要求。而且小白花拉着刘慎之的手没有丝毫的扭捏,似乎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种暗暗猎香的感觉更是让刘慎之的心头直发痒。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要装装样子才行。

刘慎之略为的思索了一下之后,便知道这里肯定有古怪,绝对不会是眼前看到的这样。松开了小白花的手向前走了过来,刘慎之的眼睛便四下的打量着。在这些树的后面是一面石壁,抬眼望上去,石壁大概有三四十米高并不是很陡,上面爬满了很多不知名的藤条类的植物,刘慎之又向旁边转了转,眼睛还在四下的打量着,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却是支在了下巴处,摆出了专业侦探的造型在思考着问题。而小白花看到刘慎之的样子,小嘴不禁笑了起来,花枝轻颤的,颤的刘慎之的心里也是颤个不停。要知道以小白花现在的样子,再来个花枝乱颤,那将会是何等的景象,只要是个男人在面对着这样纯洁的少女怕都是撑不下去。刘慎之也感觉到鼻子有些发痒了。

揉了揉鼻子后,刘慎之便再次的走到了石壁前。刚才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着小白花的表情,走来走去只是为了从中判断小白花的反应而已,现在已经确定了问题在那里后,刘慎之当然要很英勇的把问题找出来。走到了石壁前又回头看了小白花一眼,刘慎之这才把那些藤条植物拨开,接着刘慎之的眼睛一亮,问题果然在这里。在这片藤条类的植物被拨开后,露出的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小洞,里面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头,刘慎之把手伸出了洞口前感受了一下,可以感觉到微微的轻风,证明这个洞并不是死洞,它一定可以通向另一个地方。

小白花学着刘慎之的样子对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后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又拉起了刘慎之的手向洞里钻了进去。刘慎之也是一时之间好奇心大胜,便跟在了小白花的后面,一钻进洞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小白花突然间停了下来,是要适应一下洞里的黑暗,而刘慎之光闻着小白花身上的香味,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下子便撞在了小白花的身上。在小白花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后,刘慎之便本能的抱住了小白花。

软玉柔香的**传来淡淡的少女体香,感受着少女那柔软的身子,刘慎之马上便起了反应。清晨本来就是男人崛起的时候,正何况眼前还有这样的诱惑,圣人都要脱下圣袍回归原始了,刘慎之又不是圣人,那里控制的住。小白花也感觉到了刘慎之的变化,小脸在黑暗中便红了起来,还好谁也看不见,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洞里传出了一些鸟叫声才把两人拉回了现实,而紧接着刘慎之便又做出了一件让他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得意的事情。

刘慎之本能的把身体往前凑了凑,而他身体的变化马上便让小白花的兽衣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时间,到了。”小白花恢复了正常,嘴里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便又拉着刘慎之的手继续向前走,装作对刚才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刘慎之自己暗爽了一把,既然小白花都不说话,他也当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走着。走了约七八米后,小白花转了个弯,又向前三四米后便露出了亮光,原来这个洞里是转弯的,怪不得一眼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从洞口里走了出来,刘慎之便是不由的一愣。

圣地

在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尤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刘慎之在山里这么多年,对山里的环境十分的熟悉,在他的印象中山里也好,森林里也好,都是那个样子,绝对没有像诗中所描写的那么美。这可能是因为刘慎之是要在山里讨命,而那些文人墨客却只是过客,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到的事情也不一样。在刘慎之的心里,从来不会相信山里会有那么美的景色,可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却是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穷山恶水中,竟然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就连人的心情也会被这种环境所影响,不知不觉中会放松心情。

在刘慎之眼前是一大片桃林,粉红色的桃叶花就像是一片花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头,让人有种想要置身于其中的冲动。而在这片桃林的地面上,却是长着青青的野草,在右边是一条小溪水,溪水清澈一眼都可以看到底,溪水中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游着。在溪水的边上,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喝水,这些小动物一点也不怕人,看到了刘慎之和小白花后也不跑走,反而有一些小动物还会跑过来。整个眼前的世界就像是画里面的世界一般,刘慎之的嘴都不由的张大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外边那么危险的环境下,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片美丽的地方。

如果说黑瞎子是被老天爷所诅咒的地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的话,那么这里就是被老天爷眷恋的地方,处处都像是仙境一般。如果真有仙境的话,估计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小白花看到惊讶的刘慎之,眼中便现出了笑意来,眉毛也弯了起来。她带刘慎之来这里就是想让刘慎之看看仙境一般的地方,现在能看到刘慎之如此惊讶的表情,小白花觉得心里高兴的很。嘴里轻轻的唱着刘慎之听不懂的歌,小白花光着脚踩在草地上欢快的轻跑着,配合着这尤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就像是仙女一般。

刘慎之嘴里啧啧有声,身子慢慢的向前走去,他要亲身的去感受一下这仙境的美。走到了桃树前,看着粉红色的桃树叶和上面结出的果实,刘慎之忍不住摘了一个下来,一口咬下去,果汁便流了出来,那种甘甜滑爽的感觉简直要让刘慎之叫了起来。真是太美味了,刘慎之不是一个贪口的人,可是吃着这个桃子,刘慎之却是忍不住又摘了一个。

小白花欢快的在草地上跳着,可能是跑累了,便走到了小溪前坐了下来,把光着的小脚放到了有些冰凉的溪水当中,嘴里又唱起了刘慎之听不懂的歌来。虽然听不懂小白花在唱什么,刘慎之却感觉小白花的声音很甜美,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籁之声的话,那小白花的歌声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多少。刘慎之吃完了手里的桃子,便也在小溪边会了下来。小白花对着刘慎之甜甜的一笑,然后把她那头瀑布似的长发甩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梳着。这一幅只可能出现在画中的场景现在出现在刘慎之的面前,让刘慎之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

经过交谈刘慎之才知道,这里就是部落里的圣地,这里只有圣女可以来。因为这里代表着纯洁,而圣女也必须是最纯洁的。小白花很喜欢这里,经常来这里和小动物们外,这与外面绝对是两个世界,在这里没有杀戮没有生存的压力,有的只是安详与和谐。不过这圣地只是针对部落里的人,并没有指定外人不可以来这里,当然这里也很少会有外人来,在部落的记载中,只有几百年前有人来过而已,其它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刘慎之和山叔他们无意中创到这里遇到了‘桑天’他们也算是一种缘分。而在刘慎之的猜测中,几百年前来这里的人很可能是村子里以前的长辈们,只是这件事早过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里,所以刘慎之也不敢肯定。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能来过这种仙境一般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一定会遇的上,刘慎之也算是走了狗尿运,让圣女对他很有好感,否则的话也不会带刘慎之来这里。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粉红色的桃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泛起了光芒一般,刘慎之看的都有些痴了,如果一辈子都住在这种地方也是一件挺美的事情,不过这些刘慎之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可能抛下所有的人而住到这里来。过了好一会后,刘慎之才和小白花离开了这个仙境一般的地方。

这个时候‘桑天’首领和‘阿力’都已经醒了,经过了昨天的狂迎,‘桑天’和刘慎之山叔他们之间的感情又进了一步,和‘桑天’首领谈了一下寻找黑狼和大山的事情后,‘桑天’首领却是马上的一口答应了,然后把部落里的人聚在了一起呜啦呜啦的说了一大堆,便把人派了出去寻找信息。刘慎之也不想闲着,便和‘阿力’熊儿猫眼一组。山叔和四叔老树因为伤势的原因留在了部落里等候消息。

‘阿力’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带着三人穿山越岭尤如平地一般,熊儿和猫眼勉强可以跟得上‘阿力’的脚步,但是时间一长便有些不行了,只有刘慎之这个怪胎一点问题也没有。对此‘阿力’也是十分的惊奇,心中不免起了好胜之心。非要和刘慎之比一比。本来对于这种事情刘慎之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时候去过了圣地,被那里美丽的景色所影响,刘慎之竟然一口答应了。选定好了方向后,‘阿力’和刘慎之两人便出发了。猫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眼前,不由的叹了口气,想不承认自己都不行呀。熊儿也是跃跃欲试,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斤量,跟这两人比起来,自己还是差了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刘慎之和‘阿力’穿山越岭,快步如飞,竟然不分先后。开始的时候‘阿力’还有所保留没有尽全力,可是看到刘慎之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阿力’便也不再保留,用出了全力来。两人一前一后,一口气跑出去了二十多里后才放缓了速度,转过头来,刘慎之却还是跟在自己的身后,‘阿力’停了下来不禁对着刘慎之伸出了大拇指来。“刘,厉害。”

刘慎之只是笑了笑坐了下来,点了只烟叼在嘴里,这种事情对刘慎之来说小意思。想当年在山里被老头训练的时候,可比现在这个强度大多了,刘慎之小的时候好几次都累的脱力差一点死过去,就是凭着那一股子拼劲,刘慎之现在真要拼命的话,能跑出去四五十里地。那才是刘慎之体力的极限。长跑是一件非常好的锻炼身体的办法,而在山里长跑,想想就应该知道,那对身体是多么大的挑战。抽完了烟,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看到了猫眼和熊儿的身影。

在这段空闲的时间里,刘慎之便向‘阿力’打听起了这里的地形与那里比较危险来。对于这里整个的地形,‘阿力’这个原始人应该是最清楚的,在地上用树枝简单的划了一下,刘慎之才知道这里非常的大,而更让他意外的是,有些地方‘阿力’他们也没有去过。他们族里的人捕猎基本上都是在几个地区而已,他们的人数总共在五十多人,只在这同个地区捕猎便可以满足他们的生活需要,而且还有一点让刘慎之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去。而是一只本人的守在这片地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刘慎之对黑瞎子有了很多的了解,心里大致也有了个概念。

与猫眼熊儿他们汇合后,又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刘慎之便决定向‘阿力’所提到的比较危险的其中一个区域走去。去这里的原因是刘慎之认真的分析了‘阿力’所提供的地形而做出的决定,这需要把很多可能考虑进去,但是有句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有考虑的再仔细再详细也没有用,如果老天就是不帮你,你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切有时候都是靠运气。尤其是在这片被老天爷子诅咒的地方。

定下了方向后,刘慎之和熊儿他们便又出发了,一路之上到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阿力’对这里比较熟悉,那里有危险他都清楚的很,这大大的增加了刘慎之他们的安全。看来有个当地的向导果然不一样。一直走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刘慎之他们才停了下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休息着,一路之上刘慎之和‘阿力’也没有发现过什么人走过的痕迹,在这方面,两人都是高手。对此刘慎之虽然很无奈却也没办法,这种事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了的。

正在抽着烟的时候,不远处的熊儿却是突然间喊了一嗓子,刘慎之和‘阿力’连忙走了过去。却见熊儿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这绝对是人的脚印,而在这片黑瞎子里,除了‘阿力’的部落外,便是刘慎之和黑狼他们了。刘慎之他们没有来过这里,那很可能这个脚印便是黑狼大山他们留下的。‘阿力’踏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个脚印,然后又用手指在脚印里的泥土上蹭了一下伸到了嘴里,轻轻的舔了一后,‘阿力’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

真正的黑瞎子(上)

刘慎之也蹲了下来看着脚印,这个脚印比较大一些,一看就是男人的脚印。印在泥土里前深后浅,显然这个人时刻在小心着,重心完全在前脚掌上,这是人体本能的一种表现,为了随时都可以逃跑或者是其它的,人的重心都会前移。如果后移的话,遇到了意外或者危险,人的反应就会慢上半啪,所以由这个脚印刘慎之便可以猜出这个人时刻都在保持着警惕。而这一点却与黑狼大山他们现在的情况符合。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的话,绝对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同时也表明了,黑狼和大山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当中。

仔细的又在旁边查看了一下,刘慎之他们一共发现了十几个脚印,这些脚印有深有浅有大有小,从脚印上来判断的话,应该是四到五个人,而且时间过了有些久了,有些脚印已经淡化了许多,无法判断出真正的人数。在这方面,‘阿力’就更专业了些,他仔细的看了看所有的脚印后,便对着刘慎之道,“上午,不久。”这些脚印是接近上午的时候留下的,刘慎之和熊儿猫眼的精神也不由为之一震,留下了记号后便顺着脚印所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刘慎之和熊儿猫眼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为什么这里会只有四到五个人的脚印?其它的人呢?难道都遇到了危险?刘慎之他们的心里不由的七上八下的。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出去半个多小时后,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在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现过脚印,只是发现了一些人走过的痕迹。刘慎之和猫眼的心情也是越发的沉重。

“刘哥,咋还看不见个人呢?会不会大哥他们、、、”熊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刘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熊儿的肩,在这个时候,刘慎之也实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熊儿了。熊儿嘴一张,刚要再说话的时候,‘阿力’却是突然间停了下来,身子爬到了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在仔细的聆听着什么。熊儿一看‘阿力’的样子也紧张的不敢再说话,而是盯着‘阿力’。过了片刻之后‘阿力’便指向了斜右边的方向,嘴里快速的道,“危险。”

‘阿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慎之的身子便像是利箭一般的飞速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的眼睛都是一花。见到刘慎之跑了过去,熊儿和‘阿力’猫眼也跟在了后面飞速的奔跑着。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示出了刘慎之的实力来,在全力的奔跑之下,就连‘阿力’也比刘慎之还要慢上一拍,刘慎之的速度一直不减急速的跑出去一里多地后便看到了正在一群人和几头野豹混战在一起。刘慎之的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身上全是血和一头野豹拼命的黑狼,嘴里猛的长啸了一声后刘慎之的速度竟然又加快了几分,如闪电一般的冲进了混战当中。而在此时,黑狼已经被野豹压在了身上,一张大嘴咬向了黑狼的脖子,而黑狼的两只手却是死命的掐住了野豹的两只爪子,用手肘顶着野豹的大嘴。在这个时候刘慎之正好冲了过来,就像是一辆全速行驶的火车一般啪的一下正撞在了野豹的身上,连带着野豹一起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猛的翻身跳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同样也爬了起来的野豹。

刘慎之的突然加入令这四头野豹起了骚动,而那头被刘慎之撞出去的野豹眼睛也在死死的盯着刘慎之,已经放弃了眼前的黑狼。一人一豹对峙着,然后猛的冲到了一起。刘慎之也像是完全疯了一般和野豹撞在空中,硬生生的把野豹给撞翻在地,身还在空中的时候刘慎之的手便死死的捉住了野豹脖子上的皮毛,另一只手死命的掐住了野豹的脖子,双腿也缠夹住了野豹的肚子。被刘慎之这个缠命鬼缠上,野豹也是非常的恼怒,死命的翻身折腾着想要把背上的刘慎之甩出去,可是刘慎之又岂会这么容易让它甩出去。

折腾了几下之后,野豹的身子便无力的爬在了地上,在刘慎之死命的掐住肚子之下,野豹的力量在渐渐的消失,它已经有些无力挣扎了。这些说来话长,可是实际发生的时间只不过在几十秒钟之内,而这个时候‘阿力’也冲了过来,手中拿出了弓箭便对着其它的野豹射了出去。有了刘慎之和‘阿力’的加入,一下子便提高了整体的势气。人就是这样,本来已经不行了,接近极限的时候,突然之间又有了加力量的加入,自己的身体当中也会猛的跟着又生出新的力气来。

“大哥。”熊儿对着黑狼大喊着冲了过来,受伤的野兽是让人恐怖的,而发怒的熊儿也同样是让人恐怖的。熊儿那身强壮的肌肉像是坦克一般和刘慎之一样硬生生的撞在了一头野豹的身上,也硬生生的把这头野豹的腿给撞断了。剩下的两头野豹一见这些人类有了新力量的加入,自己这方面明显要吃亏,那两头嘴里吼叫了两声便掉头跑了。黑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半张开的眼睛看了一眼熊儿后,身子一软便又要倒下去,正好被赶过来的猫眼给扶住了。

“黑狼,黑狼。”猫眼着急的叫着,黑狼勉强的转了下头,看了猫眼一眼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哥。”熊儿大喊了一声也赶紧的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哥,眼睛里红红的。那头受伤的野豹已经被村里人杀死了,而另一头却是被刘慎之硬给勒死了。村里人对刘慎之还有些陌生,可是对熊儿和猫眼却是一点也不陌生,见到了两人后,所有人的精神是不由的为之一震,这一下,总算有救了。苦难的日子也终于过去了。

刘慎之松开了死豹,手中的匕首又在野豹的脖子上插了进去,确定了这头野豹确实是死了之后才赶紧的跑了过来。刚才的情况太过于危急,刘慎之根本没有时间把匕首拿出来,生死之间的变化往往只是在一瞬之间,如果刘慎之当时要掏出匕首的话,现在的情况可能又不一样了。对于情况可以及时的做出判断,有所舍弃才是刘慎之最厉害的地方。

探了一下黑狼的鼻息后,猫眼对着熊儿道,“熊儿别着急,黑狼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暂时的晕了过去。”说完便在黑狼的人中上掐了两下,不一会黑狼便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猫眼和熊儿后,黑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音。“先不要着急说话。”刘慎之走了过来对着黑狼道。黑狼听到了刘慎之的声音后,看了刘慎之一眼,眼中猛的闪过一道强烈的光芒,手也抬了起来。刘慎之连忙握住了黑狼的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知道,先养好伤再说。山叔和老树叔,四叔都来了。”

黑狼的眼睛有些湿润,嘴角抽动了。这些天的压力让这个半大的孩子都几乎要崩溃,而现在,他也终于完全了自己的任务,他可以放松一下了。其它的村里人都已经围了过来,虽然还是在这黑瞎子,可是看到了猫眼和熊儿,这些人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半大的孩子还小声的哭着。

“这些天苦了你们了。”猫眼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憔悴而又疲惫的脸,心里也是激动的很。

把黑狼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后,刘慎之和‘阿力’熊儿把受伤严重的又都扶回了石洞里,把所有人的伤口都重新的处理了一下。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好,刘慎之长出了口气,看着这一张张的脸心里总算可以暂时的放松了些。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他也终于找到了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失去了几个兄弟,但是总得来说还是让人高兴的。

猫眼和熊儿正在和他们兴奋的说着各自的经历,经过了些天,所有人都成长了很多。刘慎之笑了笑,点了着烟后走到了洞口外,看着天上的太阳,刘慎之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刘慎之的身后响起,转过了身来,刘慎之也不禁的笑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山,也就是小丫的大哥。别看小丫地么粘刘慎之,而他大哥却与刘慎之有些不对眼,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多,脾气却是不同。刘慎之和黑狼更合拍一些,而与大山基本上只是认识而已。平时的大山就比较沉默,即使是村子里的人和他熟的人也很少。刘慎之递给了大山一只烟,就着火点着后,大山抽了一口然后看着刘慎之。“俺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的见到你。”

“我也想不到。”刘慎之笑着坐了下来。

“阿妈、小妹、、、还好吧。”抽了两口烟后,大山轻声的道。

“放心,只要你回去了,什么都会变好的。”刘慎之又看向了太阳,此时的黑瞎子还是黑瞎子,给人的却不再是绝望,而是希望。这个时候‘阿力’走了出来,对着刘慎之比划着道,“回去,信。”刘慎之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阿力’憨厚的一笑,便背着自己的弓箭离开了。看着‘阿力’的身影,大山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却是并没有开口发问。人现在已经找到了,大部分的人都还在,虽然个个狼狈不堪却都还是活着,只是这一点就已经够了。刘慎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心里也不由的在笑着。

如果危险就这么永远的过去了,那将会是一个最美好的大结局。可是这里是黑瞎子,不是平时他们所在的山林,这里的危险永远是人无法想像的。在‘阿力’离开半个多小时后,空气中突然间飘来一股子腥味。刘慎之的眼睛猛的一凌,身子嗖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受了伤,还有战斗力的没有几个人了,如果再遇到什么狼群或者是在型的捕食者,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刘慎之跑了出去窜到了树上向前望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在远方,一群黑影正在快速的向这里奔跑而来。在黑影的最前面,是两头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两头离开的野豹。

真正的黑瞎子(中)

刘慎之的异常也引起了大山的注意,看着树上刘慎之的脸色,大山的心里便是一沉,他已经隐隐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情。前面说过,黑狼与大山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黑狼更喜欢冲在前面,为人有血性讲意义,有时候脾气一旦上来了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而大山却是稳健的多了,他更喜欢用头脑去思考,并不像黑狼那样容易冲动。可是这并不代表大山没有血性,不讲意义。事实上大山是个把意义看得很重的人,从他先前为了救村里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只是他不喜欢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而已。

刘慎之从树上跳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大山,刘慎之当然知道大山和黑狼和性格,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谁还可以商量的话,那也就只有眼前的大山了。大山的眉头一皱,不用刘慎之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否则刘慎之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大山的大脑已经快速的转动了起来,想着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就在这时,在洞里的猫眼和黑狼也感觉到了异常,一起走了出来。猫眼的脸上本来还满是笑意,可是一看到刘慎之脸上的表情后,猫眼的心里便是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没有开口寻问,猫眼便直接爬到了树上向远处看去。黑狼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马上也跟着爬到了树上,看到了远处正奔腾过来的那一群黑影后,黑狼的脸也沉了下来,嗖的一下但从树上跳了下来转身进了洞里拿起一根木棍便走了出来,脸上杀气腾腾,看样子是要玩命。刘慎之一把拉住了黑狼道,“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敢他娘的。”黑狼大声的道,脸上的杀气更加的强烈了。而同样的,熊儿也从石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有改制的开山砍刀也是大声的道,“那群牲畜是不是又来了?他***,这帮牲畜敢再来,俺敢死它们。”兄弟俩果然是兄弟俩,就连两人的说话都十分的相似。刘慎之看着两人却是笑了,在大敌当前,刘慎之的神情却是反而越发的轻松了,就像是胸有成竹一般,“你打算怎么办?提着个棍子冲进去?熊儿呀,你就算是全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冲进去?死了怎么办?你阿爹怎么办?你阿妈怎么办?”

一番的发问把熊儿问的傻在了那里,熊儿有时候是有些愣的很,但是也分跟谁。至少跟刘慎之他是不能敢愣的,在前两在里,刘慎之已经不知道救了熊儿多少次的命,熊儿对刘慎之是从心里到外面的对他佩服。所以刘慎之一发问,熊儿便有些蔫了。“那咋办?刘哥你到是拿个主意呀。”

“打是要打的,只是不能这么打。”刘慎之笑着拍了拍熊儿的肩,然后又看向了远方,眼神也冷了下来。刘慎之像来就像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惹事,但是并不代表他怕事。压力越强,不但不会把刘慎之压跨,反而会更加的激发出刘慎之的血性来。“猫眼叔,你先带大家回到石洞里,有能力的就拿上武器,受伤最重的在最里面。黑狼、熊儿,你们兄弟俩尽量找些粗大的树枝到石洞口处。”刘慎之对着几人说完了后,便转过了身来,身上的匕首也取了出来。

黑狼和熊儿看了远方一眼,一跺脚便赶紧的忙了起来。猫眼叔也赶紧的行动了起来,在前两天的经历当中,猫眼叔和熊儿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刘慎之,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大山却是没有动,而是看着刘慎之,眼神当中有一丝让人无法理解的光芒。刘慎之的眼睛看着前方,背对着大山,“如果你还想见到小丫和阿妈的话,现在还是赶紧回石洞里的好。”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然后便拿着手中的匕首向前狂奔了出去。

在石洞的前面是一些矮树木和一起略微起伏的小高坡,而在高坡的后面便是一大平类似于平原的草地,那些黑影离这里越来越近,也渐渐的露出了这群黑影的真面目。跑在最前面的,是那两头逃离的野豹,在其中一头野豹的嘴里,隐约还可以看到它叼着一个东西,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太分明。而在这两头野豹的后面追着的,却是狼群。真正的狼群。在刘慎之和山叔他们刚进‘死亡之路’的时候,便遇到过狼群,还捉到过很少让人见到的狈,可是那只有十几头狼,与前面这黑压压的一大片狼群比起来,那简单就是芙蓉姐姐和兽兽比胖,差距也太大了。眼前这些狼群粗略算一下,至少不下五十头,而且个个露出锋利的獠牙,眼中凶光闪闪。

两头野豹的后面追着的是一群狼群,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在动物世界里也是看不到的,而在这个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却是活生生的发生了。这种场景实在诡异的很,刘慎之已经跑到了小高坡之上,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两头野豹,刘慎之似乎看到了那两头野豹眼中的怨恨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发生野兽的身上也实在是少见的很,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时间去考虑这种事。刘慎之邪邪的看着眼前那群杀气腾腾的野兽,然后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刘慎之拿着手中的匕首便冲了下去。

什么是千军万马的气势,眼前就是。当你面对着近百头的野兽疯狂的向你冲过来的时候,那种强大的压力气势能压迫的你喘过不气来,如果没有万分的胆量,别说对着这些野兽冲过去了,就是站在那里看着都会腿软。而刘慎之却是冲了出来,这家伙的脾气一旦上来,一旦这家伙的心里彻底的爆发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大山并没有回石洞里,而是爬到了树上看着冲下去的刘慎之,他的脸色也变了。他虽然刚刚隐约觉得刘慎之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但是亲眼看到刘慎之对着近百头的野兽冲了过来,那种气势,让大山心里的血腾的一下便冲上了头脑,全身都在似乎微微的颤抖一般。大山是个理性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有些冷静不下来了。山里人都是有血性的,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有血性的人都冷静不下来,除非他是冷血的。

刘慎之和野兽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便冲撞在了一起。就在大山以为刘慎之是想以已之力对抗野兽群的时候,刘慎之却又做出了大山想不到的举动,他并没有对着那接近百头的狼群动手,他的目标是在最前面的那两头野豹。在高速的奔跑之下,刘慎之手中的匕首一竖便对着其中一头野豹的脖子刺了过来,而那头野豹也注意到了冲过来的刘慎之,豹眼当中似乎有更加怨恨的光芒闪过一般,并没有跃起来扑向刘慎之,而是一下子改变了方向,从刘慎之的身边冲了过去。刘慎之手中的匕首一转,便从这头野豹的身子处划了过去,野豹的这一举动连刘慎之都没有想到,这头野豹现在根本不像是一头野豹,而像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魔鬼。

嗖的一下刘慎之便和野豹擦身而过,手中的匕首在野豹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也一下子便飞溅了出来,但是对野豹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口。两头野豹还在快速的奔向大山的位置,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刘慎之也看清了另一头野豹嘴里叼着的东西。那竟然是一头小狼崽,难怪后面的那些野狼群便追个不停,这两头野豹竟然偷袭了狼群,叼走了一只狼崽把狼群引了过来。这还是野兽的行为吗?怕是比人类都要狡猾,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怕要张大了嘴,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刘慎之一击不中身子便腾空而起,冲进了后面的狼群当中。狼是最凶狠的野兽,在众兽之中,虎为王,狮为五,可是真正最可怕的却是狼。这些在黑瞎子里的狼比起外面的狼相对来说要小了一号,比平常的笨狗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它们的腿更粗壮,爆发力也更惊人。在这些狼群的后面,有一头比起众狼来要大一些的灰白毛相杂的狼,在这头狼的身边还有几头比较凶悍的狼,就像是这头野狼的护卫一般。

刘慎之冲进狼群之后,野狼才不管刘慎之是不是敌人,顿时便有四五头野狼对着刘慎之扑了过来,锋利的獠牙和闪着寒光的利爪再加上阵阵的狼吼声,似乎要一下子把刘慎之撕成碎片。就连站在洞口处的大山和黑狼他们也不禁替刘慎之捏了一把冷汗。刘慎之的身子一矮快速的打个他旋,一脚踢飞了一头离自己最近的野狼后,凭着反震力快速的把冲出去的势头收住,然后身子一矮便又向回跑。这一切发生的十分快,最多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慎之虽然躲过了狼嘴与狼爪,却是在身上还是留下了些伤轻作伤。

快速奔跑的刘慎之速度竟然不比野狼慢多少,在他旁边想要扑过来的野狼却都被刘慎之巧妙的闪了过来,随着狼群很快便接近了小高坡。熊儿的嘴都已经张大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敢这么玩的,这简直是不把命当命。只要稍有个不慎便会被狼群撕成碎片,除了刘慎之这个疯子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玩了。

“快点火。”猫眼总算是比起黑狼和大山来年长得多,也马上从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对着黑狼和熊儿喊道。烈火很快便燃烧了起来,黑狼和熊儿在石洞口堆了很多的树枝,围成了一个圈,希望熊熊烈火可以阻挡的住这些野兽的脚步。野兽再聪明也毕竟还是野兽,对于火种有着本能的恐惧与害怕,只要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野兽一般都很少会冲向火堆的。

只是这里的黑瞎子,是被老天爷诅咒的地方,这里的野兽比起外面的野兽来更加的诡异,能不能挡的住这些野兽的脚步,猫眼的心里也没有底。

给读者的话:

银针刺穴

刘慎之一向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他很少严肃。在刘慎之的观念里,这个世界已经很残酷了,更没必要每天都像是死了爹妈似的摆着张脸,可是当刘慎之的脸真的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就代表着这件事绝对很严重。黑子是条汉子,绝对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在现在这个年代里,像这样的汉子绝对不会多,他曾经中过枪都没有呻吟的叫痛。可是现在,刘慎之竟然告诉他这种痛不好忍?由此也可以看出这种痛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否则的话,刘慎之也不会特意的提醒黑子。

黑子看着刘慎之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但是很快便用眼神示意了刘慎之放手去做。刘慎之托开黑子的嘴后把木棍放了进去,对着黑子一笑突然间右手快如闪电一般的已经从那个小盒子里取出一根手指长的银针刺进了黑子的人中穴。黑子还没有来的及做好心理准备一股尖痛便从他的人中穴传到了头里,就像是刘慎之的这一针并不是刺入人中穴而是刺进了他的脑子一般,那种刺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也许得过头疼病的人可以感觉的到一二,那种脑仁一跳一跳的疼痛,是直接由疼痛传到脑额前叶,根本不是人可以忍受的。黑子也不行,在那一瞬间黑子本能的便咬紧了木棍,头上豆大的汗珠马上便滚滑了下来,这么多年黑子什么伤没有受过,可是这种疼痛和以前所有的伤比起来,就如同重伤残废的人和擦伤一样的对比。黑子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眼中的瞳孔在一瞬间都放大了许多,他从来没有想到只是单单第一针就有如此的疼痛,而且刺的还是最普通的人中穴。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只是拼命忍着那种痛。

刘慎之刺了第一针后并没有急着所第二针,而是在观察着黑子的反应,只是一会的功夫黑子的衣服就被身上的汗湿透,眼中的瞳孔是一忽大忽小的跳动着,刘慎之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银针,又观察了片刻之后,刘慎之手中的第二根针猛的刺进了黑子的喉咙偏下处。这一针令黑子头上的青筋又是一跳,眼中的瞳孔却是不再像刚才那般忽大忽小的跳动,脸也没有刚才那么狰狞。这一针就像是春回大地,在沙漠中干渴了很久的人突然间喝到一壶清水一般的爽透了全身,可是黑子还没有来有及舒爽一下的时候,从喉咙处的那种银针之后突然间传来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用火大燃烧一般,让人感觉整个喉咙都像是被烧掉了,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且这种燃烧感还在继续的上升,很快便传到了下巴、嘴、鼻子,眼睛,然后一直燃烧到大脑里。这种感觉比起刚才的疼痛来还要难以的难受,让人感觉整个脑子都要爆炸开来一般。黑子的手无意识的猛然间捉紧,手臂上的青筋直跳,刚刚出过虚汗的身体再次的涌出大量的虚汗,如同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

刘慎之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黑子的所有表情,“人的身体很奇妙,人身体里有多少的奇迹没有人知道,就拿传统的穴道来说,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发现,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已经了解了人体的奇妙。事实上,当你知道的越多,了解的越多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在你的眼前出现的不是一个门,而是一个广阔的天空,你会发现很多你以前自以为知道的事情原来都可能是错的,原来你还是一无所知,比婴儿还要无知。”刘慎之缓缓的说着,他知道黑子现在并不好受,只能用语言来缓解一下黑子的压力,分散一下黑子的注意力,这样,身子不会那么痛苦可以好受一些。

“就拿这两个普通的穴道来说,很多人并不陌生,可是却不知道这两个穴道刺入的深度不同,却产生不同的效果。刺入三分和刺入四分是完全不同的,差距之大好比天堂与地狱,除此之外,施针的顺序不同,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刘慎之注意着黑子的所有反应,嘴里在说着的同时,黑子眼中的瞳孔却是猛然间放大,就像是死人一般,额头上的青筋也停止了跳动,而在这一瞬间刘慎之手中的第三根针却是快速的再次刺了上去,刺到了黑子的胸前。这一针刺下去后好一会黑子眼中的瞳孔才收缩了回去,如同死而复生一般,眼睛里失去了光彩也恢复了过来只是换成了深深的疲惫。从刘慎之开始扎刺到现在还不到一分多钟的时间,黑子却感觉自己死了又生生了又死,那种痛苦如果可能的话,黑子绝对不会再想尝试第二次。人身上的神经很多,尤其是末梢神经更是丰富的让人难以想像,而疼痛与痛苦的感觉很大程度上都是刺激的神经末梢,可是刘慎之现在所有扎针的位置并不是神经末梢,却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疼痛?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刘慎之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一套扎针的方法并不是他所创,而是学自一个老人,一个隐居的老人,这个老人的医术很高,他给人看病从来都没有收过钱,同样的,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叫什么。听其它老人讲,他来这里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平时他很少与人交流,为人沉默寡言,刘慎之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与他认识。起初的时候老人也并不理会刘慎之,只是刘慎之这人的性格根本不是一般人,他死缠烂打自言自语之下,老人也是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如同苍蝇一般的人存在于自己的周围。在老人临死前的那一年里,才把这套银针传给了刘慎之,他的眼神在看着银针的时候那种流露出的不舍而又复杂的光芒,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而这套针法便是老人最后传给刘慎之的,只是这套针法之古怪与常理完全不同,其中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所以刘慎之轻易没有用过这套银针,从他接手到现在,只用过一次。那一次他是救一个摔下山崖的重伤之人,那一次,他虽然没有救回那个人的命,却奇迹般的让他多活了三个小时,正是这三个小时满足了临死之人的愿望。这套银针可以刺激人体的潜能,发挥出超常的功效,这次能不能救得了黑子,其实刘慎之的心中也没有底。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这种情况,如果黑子还是不能动的话,那么两人绝对必死无疑,刘慎之只能再赌一次。

人生如棋局局新,也许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呢?

刘慎之的第四针第五针相继的刺了进去,黑子再次的又体会到了另一番的感受。这套针法一共七针,分别是痛,灸,麻,酸,痒与痛。前面的五种感觉都可以承过去的话,那么离成功已经走了一大半,最后的一针才是最重要的,它会重新的回到痛,这种痛比起第一针的痛还要厉害许多,这种痛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的,而事实上这种痛只是一种神经的刺激,并不是要人忍受,而是要突破人体的界限。这最后的一种痛才是柳暗花明的一种痛,它会冲击人的神经,让人破而后立。如果黑子可以承的过这最后一针的痛,才算是真正的成功。能不能承的过去,就要看黑子的造化了。

简短的把要点告诉黑子后,刘慎之的第六针已经捻在手中,眼睛看着黑子那毫无神采的眼睛,然后第六针也刺了上去。这一针的痛苦超过了前面所有的针带来的痛苦,黑子的嘴猛然间张大,做出了要大声喊叫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声音的发出,这么诡异的一幕让人看上去感觉阴森森的。黑子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涌起一股阻寒的光芒,黑子的嘴一直张大着,就像是一直在呐喊着一般,过了足足有几分钟后黑子的眼睛一闭,身子便靠着墙倒了下去。刘慎之一直在注意着黑子的反应,见到黑子要倒下去马上便伸手扶住了黑子,拨开黑子的眼皮看了一下,全是眼白瞳孔根本看不到,又探了探了黑子的鼻息,刘慎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黑子已经熬过了这最后的一关,他成功了。

一根接着一根的把银针收了回来,当最后一根银针拨出后,黑子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然后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无神的望着刘慎之过了好一会才有了光芒。“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刘慎之连忙问道。黑子勉强笑了笑,显然还是认识刘慎之并没有失忆,“我没事,只是有些虚弱,休息一下就会好了。”黑子虚弱的道。“你现在试一下身子能不能动?站起来活动一下,感觉一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黑子点了点头费力的站了起来,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后,黑子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虽然他现在很虚弱,但是却已经可以独自行走,没有了活动障碍,虽然不是最好,却是已经比以前好上太多,两人逃出这里的机会也增大了许多。黑子活动了一下后对着刘慎之点了点头,现在,该是两人寻找生路的时候了,逃出这里才是最终目的。解黑子身上的毒只是第一步而已。

刘慎之也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头来看着眼前的残壁断墙,眼睛仔细的寻找着生路。其实逃命也是一门学问,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情况下的逃命,熟悉结构建筑学的人都知道,不同的搭落方式可以承受的力是不同的,刘慎之和黑子想逃出这里,就要想办法移开一些眼前的障碍,而怎么移动,如何先后移动就是这里的学问。如果不仔细观察,枉自动手的话,不但不能逃离这里,反而会让他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当中。

观察了片刻之后,刘慎之回头看了黑子一眼,终于动手了。

杀戮,开始(上)

“发生了什么事?”海子大叫着冲了出去,整个楼里早已经乱成一团,刚才的强烈晃动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里是政府大楼,代表的是权力的象征,坐在这里除了警察之外其实大部分都是文职人员,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强烈的晃动还在继续,桌子上方柜上的东西早已经散落成一团,到处都可以听的到尖叫声和哭喊声,这种场景不禁让人想起几年前的a国大楼被栋的事情,当时的情况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乱成一团呢?是不是也是这么的恐惧?没有人知道,那种无助的恐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到的。

张严仍然坐在那把椅子上,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屏幕,他总觉得会在这里看到什么,那是一种直觉,就像是有人可以感觉到危险一样的直觉。外面已经乱了一团糟张严都没有去管,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同样在晃动着的屏幕。“张哥!”小雅的叫声从门外响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张严仍然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小雅刚想要跑过来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在张严的头顶处,一大片屋顶已经碎落,一个见长的水泥块直落了下来,正好砸向张严的头。小雅吓的尖叫了一声,也不知道从那里涌出来的力气,一下子便跑到了张严的侧面用力的把张严推了出去。张严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屏幕之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小雅的到来。就在小雅刚推到张严的瞬间,张严的眼睛猛的一亮,他从屏幕上终于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紧接着他的身子便翻流了过去,狠狠的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一刺刺痛似乎有液体缓缓的流了出来。

张严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转头便看到了在自己原来所坐的位置上,一大块水泥已经把椅子砸烂,从水泥的侧面伸出一只女人的手臂,下面还有缓缓流动的鲜血。张严马上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冲到了水泥块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那人,张严的眼角一阵的跳动,手也没有来由的哆嗦了起来。颤抖着手伸了过去,张严把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的头发拨开,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一种无法形容的痛从张严的心里涌到了全身,令他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像是完全冻结了一般。张严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然后发了疯似的大叫着了起来。“小雅,小雅!”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喊,小雅都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脸全是血,她手臂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降低。张严用力的搬住了那块大水泥,拼尽了全力水泥块仍然丝毫未动,他的双手却已经被水泥上的碎块划破,鲜血也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可是他却仍然未知,只是仍在用尽了全力的搬着。

“头儿。”海子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冲了进来,一看到张严那张狰狞的脸便是一愣,很快他便看到了砸在那里的水泥块和下面的鲜血,海子赶紧的跑了过来,当他看到小雅那张脸后便傻了。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小雅竟然会被水泥块砸中。海子愣了片刻之后马上便冲出去叫人进来,七八个男人跟着海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赶紧一起帮忙,可是那块水泥块实在是太重了,七八个人也只是勉强搬起一点,想要移走小雅根本是不可能的。小雅还有微弱的呼吸,可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怕是凶多吉少,海子和小雅的感情自然不用提,眼睁睁的看着小雅生死未知,海子也急了。

“你们这么做帮不到她。”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淡淡的,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声音听起来尤其的刺耳。海子一抬头看走进来的是‘花木兰’心里一急便脱口问道,“那怎么办?你快点说呀,现在救人要紧。”‘花木兰’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仍然在那里不知疲惫的搬着水泥块的张严,仍然淡淡的道,“先把他拉开,他再这样乱搞的话,只会害了小雅姐。”张严此时的表情之狰狞吓到了所有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去劝张严,还是海子赶紧跑了过来拉住了张严,可是没想到张严一个转身便给了海子一拳,卒不及防之下海子的脸便肿了起来,这一拳的力量之大也可见一二。海子顾不得脸上的伤再次的跑了过来,抱紧了张严便喊道,“头,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张严根本听不见海子在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挣扎着,眼睛里只有倒在血泊中的小雅。正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啪的一声轻脆的响声突然间响起,震惊了所有的人,也让张严和海子愣了。‘花木兰’收回了略显酸痛的手后,看着张严脸上那红红的五指印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救小雅姐就不要添乱。”这一巴掌也让张严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张严退开了两步,眼睛仍然紧紧的盯着小雅的脸,脸上那焦急的神色更不用提了。‘花木兰’走到了水泥块前蹲了下来,并没有看小雅的伤,而是仔细的看了看水泥块是如何压着小雅,又饶到后面仔细的看了看后,这才站了起来对着海子他们道,“你,你,搬这里,你你,搬这里,你,你,搬这里。”都分配好后,‘花木兰’才看向了张严,“一会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的时候,你马上把小雅拉出来。”

张严马上便明白了‘花木兰’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完全的搬开水泥块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关心则乱,他们却没有想过既然搬不到水泥块,却是可以把小雅姐拉出来,只是简单的一个换位思考在场这么多人却是没有一个想的起来。事不宜迟,众人马上走到了各自的位置,等着‘花木兰’喊出‘一二三’后便一起用力,水泥块终于被抬起了一点点,张严看准时机马上便把小雅拉了出来。只是一看到小雅身上的那些血迹,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是暗然,失血太多了,而且被这么重的水泥块砸上,生还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张严抱起了小雅便要向外跑,却是又被‘花木兰’拦住,没等张严开口小雅便道,“小雅姐现在受伤太重,不宜移动,救护人员马上就到,还是先不要移动小雅姐的好。”

张严这也是关心则乱,一听便知道‘花木兰’说的有理,马上放低了小姐,然后简单的给小雅止血,这个时候就是跟时间赛跑,一分一秒都不可以浪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个救护人员已经冲了进来,海子赶紧的拉开了张严站到一边。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很快把小雅身上的伤口简单的止血后,抬上了担架向冲了出去。张严这会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却是并没有跟着去,而是掏了只烟点上,深深的吸了几口烟后,张严抬起满是血丝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看着‘花木兰’。‘花木兰’也在看着张严,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来此时张严眼中的愤怒,也看的出来张严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没有人敢直视他此时的眼睛,‘花木兰’却敢,不但敢而且脸上一点神色的变化都没有,仍然自如如常。

深吸了口气后,张严缓缓的道,“把五分钟前的录像调出来。”“头儿,”海子刚想说什么,一看到张严那双野兽的眼睛后便闭上了嘴,再敢再说下去,这个时候的张严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快点。”张严见没人动突然间大喊了一声,一脚踢飞了倒在一边的椅子,‘砰’的一声巨响吓到了所有的人,马上便有人跑到了电脑前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并没有被打烂的屏幕上画面跳动,五分钟前的画面也找了出来。张严眼睛紧紧的盯着,突然猛的喊了声‘停’,指着画面上一个戴着帽子的人道,“就是他,现在我下令,动员所有的人马上找到这个人,无论生死。”最后几个字张严是从嘴里一点点磨出来的,这句话对于张严的身份来说,是非常的不合适,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去注意这句话。事实上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小雅的同事,虽然有些人相处的时间只是这几天,但是对于这个漂亮温柔而又有着精湛技术的女孩有着良好的印象,这次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所有的人心里都憋着一把火。大喊了一声‘行动’后,海子便掏出了身上的配枪抢先冲了出去,其它人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花木兰’一直在静静的听着,直到屋里只剩下张严和她的时候,‘花木兰’才开口,“如果我早一点想到以他们的凶残会用炸药的话,早做防范,也许小雅姐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张严的眼角又跳动了两下,嘴上的烟了抖了起来,狠狠的又吸了几口后,张严的神情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的话,小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未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再聪明些可以猜对对方的行动,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关注而是察觉到身边的危险,如果自己、、、,张严想到了太多的如果,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了,做再多的假设再多的如果都没有用。张严现在必须顶着所有的压力,外来的压力和自身的压力撑下去。在这种时候,他更不能乱,更不能再冲动,任何一个轻微细小的冲动,都可以让人负出沉重的代价,更有可能永远后悔一生。

‘砰’的一下,张严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鲜血又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指。张严的拳缓缓的收了回来,他的手指处已经用力太猛和墙的剧烈摩擦,血肉都擦破露出白森森的一截手指骨。张严此时却是丝毫没有感觉一般,伸出满是血的手又颤抖着掏出了只烟叼到嘴里,手指晃动着按下了打火机,连点了几点后才点着,深深的吸了两口后张严眼中野兽的光芒更盛。从张严加入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杀死一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怒火冲天。你们够狠是吧,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张严的心里复仇的种子已经发芽长大,像第毒蛇般的缠住了张严的心。

血债始终都要血来偿。杀戮,才真正的开始。

杀戮,开始(中)

黑子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条可供人通行的‘通道’,虽然狭小可是却也勉强可以通过,刘慎之从‘通道’中倒退了回来,头上脸上都粘满了土,随意的擦了一把脸后,刘慎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一直缩着前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前行的时候你还要清理周围的垃圾整整出一条‘通道’过。刘慎之就像是地里的土拨鼠一般硬生生的挖出了条‘通道’来。点上最后一只烟后,刘慎之靠在了墙上恢复着体力,黑子一直默默的坐在一边默默的恢复着体能,刚才把他身体里的毒逼出来的时候,消耗的体能太多,不过间接的激发了黑子的潜能,也让黑子的体能很快的便恢复了过来。这本来就是把双刃剑,既可伤人,又可救人。

现在两人最需要的就是尽快恢复体能,这也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本钱,只能体能恢复了,才能逃出生天。抽完了烟后,刘慎之便盘腿坐了起来,眼睛也闭上了,他的坐姿很奇怪,双腿盘在膝盖上面,双手按在了膝盖的‘环跳穴’上。开始的时候呼吸显得略微急促了些,不过片刻之后,刘慎之的呼吸就细不可闻,如果不是黑子可以看到刘慎之的前胸在轻微的起伏,还以为坐在这里的是个死人呢。黑子不知道刘慎之在做什么,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扰他。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已经渐渐的显得憋闷的时候,刘慎之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眼又恢复了生机,一点也不像是重伤之人。难道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刘慎之就已经恢复了体力吗?没有人知道答案,刘慎之也从来不会去解释这件事情。直到后来黑子才知道,刘慎之这也是一种激发潜能的办法,提前的燃烧自己的生命来为逃亡增加更大的筹码。

这就是刘慎之的赌性,他也确实是一个有赌性的人。可是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这种赌性,没有这种赌性,什么事情都要想好了仔细的规划好了再去做的话,那便会一事无成。这个世界不会所有的事情都让人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刘慎之对着黑子点了点头后两人便相继钻进了‘通道’当中,小心的一点点的前行,刘慎之挖出来的这条‘通道’能坚持多久没有人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也没有人时间,所以现在必须十分的小心尽量不去触碰任何东西。否则一个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让两人活埋,到那个时候再想挖条出路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况且等人来救是更加的不现实,在这种荒凉的地方,谁又会来救他们?

前行了五六米后,两人停了下来略微的休息了一下,下面的路更加的不好走,也必须更加的小心。就在两人准备动身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进了两人的耳中。此时秘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电力系统已经被破坏大部分,再加上现场的一片混乱很难听的出来呻吟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可是两人的心中却是都浮起了一个人的身影:变态。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呻吟声除了变态之外还会有谁?难道他真的没有离开这里?他真的也被活埋了?

刘慎之对着后面的黑子打了个手势,黑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刘慎之的眼睛凌厉的四下搜索着,耳朵也竖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那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声终于再次的响了起来,刘慎之的眼睛马上便扫了过去,在一堆不知名的设备当中,刘慎之看到了一只满是血的手臂还在轻微的抖动着。小心的爬了过去,刘慎之把那些设备推开一些,也露出了变态那张很变态的脸,此时他的脸上满是鲜血,在胸口的位置被一根尖锐的利器贯穿了过去,鲜血早已经流了一大堆,这么严重的伤势就是神仙来了没救不了他,变态这次是死定了。没有人愿意变态继续活着,可是当他的尸体真的在渐渐的变冷的时候,人们的心里又会莫名的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杀人,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就是刘慎之也是如此,不管变态生前如何的变态,现在他死了也一了百了,所有的事情都会随着他的死亡而结束了。变态的眼睛微睁着,眼神里有些恍惚,但是他还是认出了刘慎之,嘴角抽动了下变态似乎有话想说。

刘慎之凑到了近前,变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了自己的胸前,嘴角也在微动着。刘慎之凑到了近前听了片刻之后,便伸手从变态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牛皮信封来,信封的封口上还有封蜡。变态的手指又颤抖着指了指,似乎想要刘慎之打开信封。刘慎之没有丝毫的犹豫,撕开了封蜡后看到了里面有一个u盘,掏出了u盘刘慎之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但是在这么重的伤之下变态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让刘慎之拿出这个u盘就可以猜出这里面的东西对于变态来说,一定非常的重要。变态的嘴角再次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上浮现起一丝细微的笑容,然后他的手指便落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刘慎之伸手探了探变态的脉搏后,把u盘收了起来。

“他死了。”黑子在后面淡淡的道,刘慎之回头看了黑子一眼,点了点头,“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说完后刘慎之便又继续回到原先的路上,一点点小心的向前前行着。一个多小时后,刘慎之的黑子终于从秘室里逃了出来。天色已经变暗,从秘室里那一堆杂乱的威胁当中逃出生天,这种感觉只怕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就像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的珍惜生命一种,这种感触绝对是不会一样的。黑子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空气都吸到自己的嘴里一般。刘慎之也坐了下来,他同样很累。只是还没等两休息的时候,哗啦一阵声响从树后面草丛里涌出十几个人来,这些人的手里都拿着枪,个个脸色冰冷的看着刘慎之和黑子。

黑子一愣便知道自己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只是面对着十几把枪他又能怎么样?黑子不是超人,更不会飞,刘慎之也是一样,所以两人只好乖乖的举起了手来。‘啪,啪,啪’响亮的拍手声从人群后响起,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这样的爆炸都不能样掉你们,我不得不说实在是有点佩服你们了。”

刘慎之看了来人一眼,懒懒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爷我实在没心情陪你们玩了。”来人一点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的看会黑子再看会刘慎之,最后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自己也蹲了下来,“你实在是比小强还难对付,这么多人杀不了你,爆炸也爆不死你,就是活埋在地下你也能找到办法又逃出来,不得不承认,像你这样的人我还从来没有遇见,难道上面会对你这么关注。你确实有傲的资本。所以,”顿了顿,来人一脸尊敬的道,“所以你赢得了这次见面的机会,我们的主人想见你。”

“你们的主人?”刘慎之撇了来人一眼,“有烟没,先来根烟抽抽。”来人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了一只雪茄后递给了刘慎之,又给刘慎之点上。吸了两口后,刘慎之咳嗽了起来,这雪茄的劲比起平常的人烟来可大了不少,不过仔细体会的话,却又有另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不错不错,”刘慎之点着头笑了笑。“你刚才说你们家主人?”“对,主人想见你。”来人仍然微笑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刘慎之话里的不尊重而有半点的不悦之色出现在脸上,就跟笑面佛一样,永远只会笑。“听这话,你是你们家主人的一条狗了。”刘慎之这话里侮辱的味道就是傻子都可以听的出来,围着刘慎之和黑子的那十几个人手里的枪便是一紧,个个眼睛里都迸出了愤怒的光芒,可是那人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动怒,仍然微笑的看着刘慎之。“你也可以这么说,事实上,我就是我们家主人的一条狗。作为主人的一条有用的狗,我感觉很骄傲。”

看着他脸上那微微的笑容,刘慎之也不禁叹了口气,他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像这么不要脸的,这人根本没有尊严可言。可是像这样的人,也是很麻烦的,因为你很难激怒他们。不能激怒他们,刘慎之就找不到机会,没有机会,又怎么脱身呢。“好了刘先生,我们家主人交待过,一定要把你带过去,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你说呢?”刘慎之无奈的站了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慎之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只能先应付着再想办法了。“请,刘先生。”来人一挥手,围着他们的十几个拿枪的人马上便散开,成众星拱月般的把刘慎之和黑子围在中间,同时几瓶越野吉普车伴着轰轰的响声也开了过来。

“你为什么对你家主人那么忠诚,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忠心。”在车上刘慎之问着那人,那人却只是仍然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因为我的主人很强大,跟着他我就可以得到很多的好处。”“哦,有多强大?”“强大到你不敢想像的地步,等你见了我家主人你就会明白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还有‘良禽择木而息’相信刘先生一定明白这些话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是刘先生的话,我一定不会选择与我家主人做对,因为到现在为上,任何与我家谁人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逃的掉,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我家主人带来的压力。”“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到是很好奇了,你家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等你见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在车上那人是有问必答,态度好的让人不敢相信,就是黑子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而刘慎之却似乎是在这几天里憋的太闷了,从上车嘴就没停过,一直在有话没话的东扯西扯。而现在的张严却没有刘慎之这么好的心情了,现在的张严拿刀砍人,只是可惜他的面前并没有人让他砍,所以这股气他还得忍着。

杀戮,开始(下)

整栋楼已经被严密的封锁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海子他们还没有发现那个外来者任何的行踪。这个人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这一点让张严头疼的很,可是不管他怎么头疼这都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必须找到那个外来者。不管负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找到他。这栋楼不高,也就二十八层,每一层有十三个单元,每个单元大或大小,想要在这几百个房间里找一个人确实很难,可是在所有监控都开着的情况下,这无疑容易了许多。只要楼道中有人行走,张严他们马上就可以发现,用对讲机告诉海子。可是一个多小时后,张严和海子没有丝毫的收获,这个人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严狠狠的又捶了下桌子,尖锐的刺痛让他的冲动消退了不少,理智又重新回来了。“不管负出什么代价,不管用多少时间,都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张严对着对讲机大吼着,震的对面的海子耳膜都嗡嗡作响。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外来者很可能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如果让他溜了的话,那对张严他们这边将会更加的不利。双方作战,知已知彼才能打,现在张严他们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根本不知道对手的下一步会是什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布置,只是这么硬撑着的话,又能撑多久。要想反客为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有胜算。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这个外来者的突然出现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大阴谋?没有人知道,一切的秘底只有捉到这个外来者后才能揭开。

与张严的焦急冲动不同,‘花木兰’又开始了沉默,把整个瘦弱的身子都缩到了椅子里,抱着膝盖眼睛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严的双眼在巨大的屏幕上来回的扫视着,手里紧握着对讲机,时间在焦急中一点点的滑过,猛然间张严听到了对讲机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人的呼叫声,张严脸上一动马上对着对讲机大叫了起来,“海子,发生了什么事?快回答。”“头儿,找到他了。”对讲机里传来海子兴奋的声音。“在那里?”张严马上掏出了自己的枪,拉枪栓的声音哗哗作响。“在后面,防火紧急通道中,二十八层。”海子简短的报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头儿,那家伙可能要向下逃,你们注意。同志们,冲呀。”

“注意安全,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他。”张严吼完后便一挥手,带着几个人冲了出去。二十八层,外来者现在在二十八层,也就是顶层,而张严所在的位置却是十三层,这中间还有十五层,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如果被外来者捉住了时间差,一旦被他得手,想要再捉住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张严他们必须尽快的行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捉住这个外来者。噔噔噔的冲进了消防通道后,张严对着身后跟来的几个吩咐道,“张华李天,你们从电梯上到二十层向上搜索,周全德和赵宝来,你们从二十五层开始向下搜索,一有任何消息马上汇报。清楚了没。”

“清楚。”异口同声的回答,干净利索,所有人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捉到这个外来者,绝对不能他再溜了。“好,行动。”张严果断的挥下了手后,便马上冲进了消防通道中,而后面的人也马上分散,各自执行着自己的职责。监控室里‘花木兰’仍然抱着膝盖眼睛低垂着,看也没有看屏幕一眼,旁边桌子上放着对讲机里传出张严刚才的命令和一些嘈杂的声音。为了这次行动的保障,对讲机一直在开着。

“妈的,被他跑了,追,赶紧追。”海子的大嗓门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也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哗啦哗啦。”拉枪栓的声音也在响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的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坐在监控室里的人都紧张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和对讲机里传出的各种声音,紧张的气氛在一点一点的蔓延着,充斥到了每一个角落里。“头儿,让他跑了,应该下到下面,我们现在正在追。”海子大声的冲着对讲机喊道。“头儿,二十层没有任何发现。”“头儿,十五层没有发现。”“头儿,我们已经汇合,没有任何的发现。”已经冲到了十九层的张严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可能,从二十八层到现在,竟然没有一点的发现,这太不合常理了。“监控室,有没有发现。”沉着声张严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再冲动、再乱了,必须冷静。“头儿,没有任何的发现,所有的监控画面中没有发现任何外来者。”一个文员拿起了对讲机紧张的道。

没有发现,张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所有的通道中都有监控画面,只要他一出现绝对会发现他的踪迹。可是他没有出现,这说明他绝对还在消防通道当中,如果还在这里的话,怎么会从上到下的搜索而没有任何的发现呢?这有点太不寻常了。不只是张严,所有的人也都在想着这个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花木兰’抬起了头,眼睛扫向了监控画面,她的眼神平淡没有一点紧张焦急之色,只是淡淡的看着,同时又让操作人员把监控画面倒退了两分钟,十几个小画面在大屏幕的下边一字排开,‘花木兰’的眼睛却是没有焦点的看着,片刻之后,‘花木兰’指着其中一个小画面道,“再倒退二十秒。”操作人员马上倒了回去,同时把画面放大了些。在画面中,一个文职人员抱着一些文件匆匆的走了过去,这个文职人员微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大半面目。在这栋楼里,这样的文职人员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所有的操作人员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他们每天都是这样的打扮,实在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不同之处。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花木兰’的身上,对于‘花木兰’他们都知道这个女孩很厉害,可是潜意识里,他们仍然觉得自己都发现不了的问题,这个‘花木兰’也不一定可以发现得了。这种有点自傲的心理就是大多数男人的心声,只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而已。

“就是他,马上调出他通过的所有画面。”‘花木兰’淡淡的道。那些操作人员心里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马上动作,把刚才他通过的所有画面调了出来,画面中显示,他进入到了电梯当中,最后到了十八层,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楼层。十八层,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不由的一愣,这个数字在国人的心里有着特别的含义。十八层,十八层地狱,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心里都涌上了一层不详的感觉。最近的画面很快便调了出来,画面中显示这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正在走向一个巨大的玻璃门,而这个玻璃门就是他们所在的临时指挥部。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然后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头都转了过来,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一个人,穿着文职人员的服装,嘴角处有一丝淡淡的骄横笑容。

‘啪啪啪’那个文职人员拍着手走了进来,“不错不错,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踪迹,这一点让我很兴奋。”文职人员走了进来,眼睛扫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画面,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寒之意。有个操作人员刚想站起来,文职人员却是快速的拨枪开枪射击,所有的动作一气哈成,速度之快令人眼花。一声惨叫声在那个文职人员收起枪的同时响起,捂着大腿上流出的鲜血,那人的身子倒在了地上,眼睛惊恐的看着文职人员。“我不喜欢自做主张的人,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不要动的好,否则的话,下一枪会打在那里相信你们清楚的很。”

快速而凌厉的动作,强大的压力,嘴角间骄横的笑容,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最短的时间内震住了所有的人,也令所有人动都不敢动一下。“喂,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回答?”对讲机里传出张严的声音,可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动,也没有人敢出声。“你们都***死了,快点回答。”一层不详的感觉也充斥到了张严的心头,他在快速的向十八层冲了下去。“嘘。”文职人员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一脸邪恶的笑容拉了把椅子坐下,眼睛扫视了一圈后停在了‘花木兰’的身上。“就是你吧。”

这然知问的莫名其妙,可是‘花木兰’却清楚他在问的是什么。‘花木兰’的头脑确实很聪明,可是大凡太聪明的人都有一点弱点,而‘花木兰’的弱点就是他的体质太弱了,她必须要被人保护起来才能发近出她最大的优势。而现在,这里所有的操作人员似乎不足以保护她的安全。这个文职人员无疑就是那个外来者,眼睛上下的打量了‘花木兰’几眼,外来者手中的枪随意的晃动着。“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个女人。不过,很可惜,虽然我很想放过你,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你必须死。要杀掉你这么一个女人还真有点可惜,可惜了。”说着话的同时外来者手中的枪已经对准了‘花木兰’,挥了挥手,外来者露出残酷的笑容,“拜拜了,美女。”

砰的一声枪响,令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也让刚刚好跑到十八层的张严愣了一下,心头不详的疑云更重。

老友

张严心中大骇一口气冲进了监控室里,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后却是呆了。这样的结果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空气中血腥味在淡淡的飘散着,一个人站在那里眼神里闪着凌厉的光芒,看了张严一眼并没有开口。从刚才不详的感觉中张严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快速转动了起来,也想通了所有的关键,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是针对他和‘花木兰’的陷阱。无论是先前的所有骚乱还是大爆炸,无论是在顶层发现外来者的踪迹还是调虎离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恍子,对方真正的目标是‘花木兰’。张严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知‘花木兰’的存在,但是很显然‘花木兰’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威胁,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动用这么大的力量,费这么大劲来除掉‘花木兰’。张严对于‘花木兰’真正的身份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上面派‘花木兰’来帮手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从张严这么多年的经验当然看的出来领导是多么郑重的在说这件事情,对于‘花木兰’的真正身份张严绝对不会去问,也不会多嘴。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可是如果‘花木兰’因为自己的粗心而被伤害的话,张严无法向上面交待,也无法向自己交待。

更何况对手越看重的东西越是要保护这么简单的道理张严还是明白的,他在一瞬间便想通了这所有的一切,心里的后悔与焦急可想而知。可是当他冲进来,却看到‘花木兰’仍然好好的坐在椅子里,瘦弱的身子缩在椅子里,眼睛仍然淡淡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在地上,一个人捂着自己满是血的手看着站在那里的眼神凌厉的那人,在他背后的巨大玻璃已经散落一地,他的手里随意的握着把枪。这两个人都是陌生人,究竟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外来者?

张严手中的枪对准了两人,在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张严当然不会放松。手中拿着枪的那人看了张严一眼,眼神当中凌厉的光芒已经退去,而捂着自己手的那人却是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理都没有理身旁的张严,只是沉着声道,“你是谁?”“我,”那人坐了下来,手指勾着枪快速的转动着,枪就像是活了一般在他的手上变幻出不同的花样,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来,此人玩枪绝对是其中的高手,单从玩枪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我的代号叫,”那人淡淡的道,“刺。”“你就是刺?”眼中的瞳孔猛的收缩,杀气凌然而起。

在刚才外来者准备对着‘花木兰’开枪的瞬间,刺却是突然间从天而降,撞破了玻璃的瞬间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对着外来者开枪,刺曾经的身份对枪当然并不陌生,虽然很少看见他用枪,但是这不代表刺不会用枪,相反的,他的枪法还很不错。如果不是他当年出现过一件意外的事情的话,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很少用枪了。这一次,是个特例。外来者既然被派来这里杀‘花木兰’,可以说是独身杀进狼群里,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干来这里混,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刺比他还要强,至少在枪法上。他看到了‘刺’冲了进来,可是当他想要调转枪头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在那一瞬间他已经看清楚了,刺是身在空中开的枪。用枪的人都知道,身子在空中的时候开枪是最不稳的,也正是最锻炼一个人枪法的时候。就算是没有玩过枪的人,如果玩过一款射击游戏叫cs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用wap的时候,在跳起的同时开枪是很难的。而实际上的情况是比游戏当中还要难百倍,由此也可以看出刺的枪法是如何的好。

大凡像是外来者这样有真本事的人,不管他们说不说,心里对于其它的强者都会有一种不服的心理或者潜意识,这可能就是强者之间的抵触。外来者也是同样如此,他似乎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刺。看的出来他很不服气。“我不相信你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外来者松开了还在流血的手,把衣服撕破后缠绕在了手上,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刺的身影,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刺一个人的存在。快速的包扎好后手,外来者的手一甩手上便多了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这一手玩的干净利索,让刺的眼神也一下子凌厉了起来。高手与高手之间的战斗就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深浅。

“斗你妈的斗,草。”一个憋着气的秋天上前一步,一个枪托便砸向了外来者的头部。这一下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动张严会突然间动手,眼看着枪托就要砸到外来者的头上,外来者却是一个退步身子一转,头也不回的一个肘击撞向了张严的前胸。这一击的动作时机捉的十分到位,正是张严手臂伸开的时候,人的手臂无法向外弯曲,外来者的后退正好让开枪托,让张严的肘正好砸在他的肩上,而他的肘击也会撞到张严的前胸。典型的两败俱伤的打法,由此也可以看出外来者的凶悍。张严也不傻,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两败俱伤,左手向前一推便抵在了外来者的腰上,一脚踢向了外来者的重要部分,这一下要是踢实了,外来者就是再高的功夫也得爬地。这个部位可不是谁都能禁得起的。

啪的一下,外来者上开了重要部位却让不开腰身,被一脚踢实。这一下让张严也有点意外,可是此时不待多想,紧跟着上前便把外来者的手臂拐了过来,手中的手铐啪的一下便给烤上了。“完了。”刺淡淡的看了外来者一眼后,眼睛落在了‘花木兰’的身上,眼神里似乎还闪着特别的光芒。他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是却是因为楚霸。在刘慎之和黑子临走之前跟楚霸简单的交待过,说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找刺。楚霸当时也没有多想,可是在几天后的一个突然的机会,楚霸无意中遇到了刺,便和刺说起了刘慎之的事情,楚霸是说着无心,刺却是听着有意,马上便察觉到了其中特别的味道。再加上今天先前的事情刺知道后,马上便感觉到了不妙。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欠刘慎之一个人情,刘慎之和张严之间的关系刺也是略有所闻,而现在却是他来还刘慎之这个人情的时候。刺用自己的办法进入到了大楼里后,马上便发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他并没有提醒张严而是自己默默的看着,刺做事有自己的办法,他来这里是为了帮张严,却不代表他和张严有着交情。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巨大爆炸的时候,刺当时便化妆成了一个小职业,这一点张严完全没有想到也没有发觉。刺当时便想到了会有人潜进来,所以便悄悄的出去想要查找来人的行踪,而在这个功夫的时候,小雅出了意外受伤了,否则的话以刺的身手肯定可以救开小雅。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刺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的时候,便知道对方一定是高手,他只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刺很快便意识到了不秒便快速的返了回来,刚好从上面一层的阳台处发现外来者的身影,时间紧急,刺撕下了窗帘绑在阳台的栏杆上荡了下来,冲破了玻璃刚刚好救到了‘花木兰’。如果刺再晚一步的话,‘花木兰’必死无疑。

“不好。”张严叫了一声转过来了外来者的身子,果然外来者的嘴角已经涌出了一行血,眼神中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他的嘴角却还挂着一丝莫名而诡异的笑容。“你们,逃,不掉的。”外来者的嘴里咳出血来,有个却是疯狂的表情。果然是职业杀手,一击不中马上便自绝,不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张严此时心中再悔恨也没用了,棋差一着。

站了起来后,张严沉着张脸掏出了只烟点上,好不容易捉到一点线索想不到又断了,情况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原始的起点,如何能不让张严想发火。整个房间里静静的如果山雨欲来一般,所有的人看着张严那张黑脸都不敢出声。只有刺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花木兰‘,看了一会之后刺走了过来,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左手少了三根手指的人。”刺问的很突兀,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愣。‘花木兰’却是神色如初的淡淡看着刺,“我不认识。”

“哦?”刺犹豫了片刻后,“也许我认错人了,难道真的不是他。”刺摇着头保持了沉默。‘花木兰’此时却是抬起了头看着黑子,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特别的光芒,脸上还抽动了一下,心里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过了片刻之后‘花木兰’像是下定了决心,“但是我认识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人,一个腿断了的人。”

“真的?”刺突然间显得很激动,向前上了一大步看着‘花木兰’,“真的,你认识他们。”“嗯,”‘花木兰’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在那里?还,活着吗。”刺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紧张的看着‘花木兰’。“去年的三月,他们已经去世了。”说到这两人,‘花木兰’的眼睛也有些暗淡,不过这种光芒很快便消失了。“啊。”刺的身子抖了一下,眼神当中掩饰不了的失落之色。

“不过在他们去世之前,他们说他们还欠一个老朋友的情,想再见一见这个老朋友。”

“他们埋在了那里?”刺深吸了口气,眼神当然虽然还掩饰不出的失落,脸色却恢复了正常。

“凤霞山,那里的风景很美,两位老人家这两年一直住在那里,他们说,死的时候也要埋在那里。”

“好,好,”刺连说了两声好后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一句。

少爷

“你们家的主人有什么爱好?是喜欢钱还是喜欢权,还是喜欢美女?对了,忘了问了你们家主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比如**呀,滴焟呀什么的,虽然这种爱好不被人接受,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偶尔玩玩还是挺有情趣的。对了,说点你们主人的八卦新闻呗,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人爱好,爱听八卦,拨的越多越好玩。怎么样,说说呗,不会是你们家主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放心,我这个嘴最严了,绝对不会乱说的,放心好了。”

一路之上刘慎之的嘴都没有停过,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八辈子打不着的话他都能给扯过来,还真应了那句话‘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可是那外管家模样的人却是好性情,一路之上对于刘慎之的话从来没有露出坏脸来,一直都是笑笑的看着,就是不回答也不插嘴,只是这么的听着。这么好情趣或者说笑面虎的人,别说刘慎之没见过,就是黑子也没见过。像这样的人不是大奸便是大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人肯定是大恶之辈。像这样的人在道上随便混混都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可是黑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而这样人的主人,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一瞬间,黑子的心里也起了好奇之心。

越野车还在飞快的行驶着,路很不平坦,一路上的颠簸更不用说,能把人胃里的东西全都给颠出来。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可以隐约看到了山林的尽头,眼前也出现了一条土路没有那么颠簸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土路的尽头不知道被谁横了一根粗大的树木,正好挡住了去路。越野吉普车慢慢的停了下来。事出无常必有妖孽,半路上突然间多了根粗大的树木也一定有情况。不用人说,后面跟着的地些人哗啦便把枪栓拉上,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留下几个人警戒着,其它人冲到了树木前左右看着,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管家从车上也下来了,走到了树木前看了一眼,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手一挥,“把树移开。”“是。”那些人听令后马上行动,树木虽然粗大却是架不住人多。七八个人抱起了树来一点一点的移着,管家也重新的回到了车前。“怎么回事?路上突然出再也棵大树,不会是劫道的吧,跳出个土匪来可怎么办。啧啧,这棵大树可真够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移过来的,你说,要是下面埋个炸弹什么的那多带劲,轰的一声炸了得死多少人呀。”

管家的脸上还在笑着,只是这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刘慎之所说的这些话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下面真埋了一线引钱,搬动树木的同时肯定会触动引线,到时候轰的真炸了,可没几个人能活的下来。就算管家不相信,那些抬树的人却不能不相信,他们是为了钱,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命再搭进去,马上停了下来,这几个人互看了一眼便在树上寻找了起来。树木虽然粗大但是架不住人多,很快所有的角落都找过了,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些人悬起来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你们应该是雇佣军吧,不管你们是什么,有种诡雷你们一定听说过。叫连环跳,一定会设好几层相关的引线,一层接着一层,一个不小心的话就会中招,这种诡雷的埋设也非常的危险,不小心的话都可能把自已也给炸了。不过这绝对比不起当年的地道战,那种诡雷的设置虚虚实实才是真正的高手,因为任何事情到了高深之处都会变成心理战。对人性的了解才是绝对所有的一切。”刘慎之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后没有人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但是在刘慎之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后,管家便知道自已上当了。因为他发现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的呼吸都困难,这是一只非常有力量的手,他也相信这只手可以很轻松的掐死自已,跟掐死只小鸡没有多大的区别。一瞬间,管家身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这一次他已经无法再保持笑容了。换成是谁要是被人捏着小命又不知道对方任何的底细,都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刘慎之看都没有看那些举枪对着这里的雇佣军而是拍了拍管家的肩,“实在不好意思,看来这次好像与你们家的主人是没有机会见面了,不过你放心,我相信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我可是非常期待着这次的见面。对了,这一路上坐你的车怎么也要说声谢谢,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还会是像今天这样非常的愉快。”

管家哭笑不得,虽然这有违于他家主人的命令,可是小命捏在别人的手里,他又能说什么好呢。而在这时,还没有等他开口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突然间响起,那根被雇佣军仔细的搜查了好几次的树木却是突然间从中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力和气流把雇佣军像是烟花一样推的四下飞散,树叶树枝乱飞。巨响声过后,那些站在树木不远的雇佣军死伤严重,只有两三个人受了一点的轻伤。把爆炸埋在树木里而不是下面,这个设计可谓是高绝,利用了人性的盲点,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这么成功,一炸之下,形势马上便发生了逆转。只剩下的那两三个雇佣军一看对手这么厉害,马上便作了鸟兽散,这个时候钱再多也没有用,命没了便什么也没了。雇佣军就是这样,他们是最便宜的工具,同样也是最没有忠心的工具,利与弊的权衡就是如此。管家看着死的死逃的逃知道自已这次是真栽了,最可气的是栽在了谁的手里还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种苦涩怕是只有管家自已心里清楚。

“回去告诉你们家那个主人,就是我会去找他的。记住,我的名字叫日少。”一个高傲的声音冷冷的响起,现时掐着管家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了。管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只手掐的他差点都晕眩过去,现在可以自由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真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在先前的那几分钟的时间里可不是那么好熬的。歪歪倒倒的跑出去几步后,管家站定了身子转了过来,在他的面前多了两个人。前面站着的年轻人长的很帅,眼睛眉梢之间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傲气,而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却站着一个面如死水微低着头的年轻人,安静的就像是前面这个年轻人的影子一般。除了日月双少,还会是谁。

“实在不好意思,”刘慎之挪到了驾驶的位置后,对着管家挥了挥手便发动了车子,“实在不好意思,管家大人呀,你只能自已慢慢走回去了。拜拜。”随着话声刘慎之开着车子嗖的一下从管家的身边开了过去,档在树上的那棵大树在刚才的爆炸中早就散成一团,跌跌撞撞的便冲了过来,还带起了一地的灰屑和烂树枝吹了管家一身。这一招实在妙,连人都不用叫既可以挡住路,事后又可以顺利通过,真是一举两得。看着飞驶的越野车,管家的耳中听到滴滴滴的声响,好奇的转过了身来,客家的脸色便是一变,他看到了另外那两辆越野车上有一个红灯在一闪一闪,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管家的身子马上便狂奔了出去,然后个飞扑滚到了地上。就在管家滚出去的同时,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同时的响起,连在一起形成更加巨大的气浪,饶是管家已经滚出去了七八米,仍被巨大的气流吹的又滚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身子更是出现了多处的擦伤。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传了过来,管家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好看见远处的的刘慎之似乎在冲着自已挥手,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中也闪过一丝的杀机。本来以为占到了绝对的优势,十几个雇佣军对付两个重伤之人,怎么也是十拿九稳的事,谁想到半路突然间杀出两个程咬金来,救了刘慎之和黑子,更重伤了他们的人。这种从天堂落到地狱的感觉可不是那么舒服的,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的泥性,更何况一个大活人。但是让人奇怪的是,管家拍了拍身上的土,他的样子很狼狈,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又露出了笑容,然后从身上掏出了手机来按下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管家说了句‘一切正常后’后果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天,管家便慢慢的向前走着,在他的身后也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在电话的那一头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和混浊的眼睛。老人放下了电话后转过了身来,这是一间并不大的屋子,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门口照射进来微弱的光线。在一个角落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老人走到了人影的近前点了点头,“少爷,一切顺利。”

被称为少爷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而老人却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死一般的沉静。过了一会之后,少爷叹了口气,阴影中也闪起一双明亮的眼睛来,那双眼睛有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感觉,美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人影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门前,老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人影伸出了一只手来慢慢的移动了过来,移动到了光线可以照到的地方。那是一只异常苍白的手,不像是没有血液一般。

谜题

那只苍白的手一点也不像是活人的手,更像是死人的手,那种白色也不是皮肤的白而像是石玉一样的白,总之绝对不会给人一种那是一只活手的感觉。当光线照在手上的时候,似乎还隐约可以看到些反光。但是很快这只手的肤色便发生了变色,那种有点诡异的纯白色在慢慢的变化着,如同在燃烧一般变黑,还有一点点的烟气冒了出来。先是出现很多的小黑点,然后小黑点慢慢的扩大最后形成一片黑斑,还能闻到一点烧焦的味道。叹了口气,少爷把手缩了回去,手臂上的黑斑又在慢慢的变淡,几分钟后又恢复成了那种诡异的纯白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在人的手臂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诡异的变化,这还是人的手臂吗?

“少爷,”老人叫了一声,显然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少爷有些痴痴的看着外面的光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化成了一声轻叹。

“已经有十年了吧。”少爷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寂寞孤儿之感。“是的少爷,再有四天就是整整十年了。”“十年,十年的光阴就这么如水般的流走了,不留下一点的印迹。十年,十年呀。”少爷轻叹着突然间咳嗽了起来,老人连忙走到少爷的背后轻轻的拍了几下,帮少爷顺顺气。好一会后少爷的咳嗽才停了下来,示意老人不用在拍了。老人把椅子拉了过来轻轻的放在少爷的身后,少爷慢慢的坐下,瘦弱的身影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给人一种莫名荒凉的感觉。老人看的心中一酸,连忙转过了头去。

“十年了,真想不到十年的时间就这么快的过去了,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正常人,而现在我却是一个不能见阳光的怪人,唉!”悠悠的叹了口气后少年又痴痴的看着外面射进来的光线,时间又在静静的流逝着,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也习惯了这种时间的静静的流逝,更习惯了这种黑暗。这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在太阳下晒过一次,自从他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后,晒太阳这种最普通简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寂寞了,老秦,”少爷歪着头道,“你说,死会不会是一种解脱。”“少爷,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还年轻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死呢,少爷,”少爷挥了挥手打断了老人的话,“这十年来我活的很痛苦,现在我累了,三年前我就发过誓,到整第十年的时候,如果还是没有办法可以治我身上的病,我就会选择死亡。老秦,你不用在劝我了。”老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少爷这些年活的很痛苦,老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劝了少爷多少次,渐渐的他对自已所说的话都不再相信了,又怎么可能劝得了少爷。也许,死,对于少爷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吧。

少爷摊起了自已的双手看着,“这双手曾经是的握重权的手,可是现在呢,他却不能见阳光,永远的也不能再晒到阳光。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说到最后少爷的声音突然间凌厉了起来,状若发狂,他的脸上也遇出了狰狞的神色。双手狠狠的握紧,手指间发出咯咯的响声,显然少爷现在的心情是多少的激动。过了好一会之后,少爷的手才慢慢的松开,脸上狰狞的神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眼睛里的一种阴毒。

“既然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我是不会就这么屈服的,你不是让我没有办法像正常人那样活着吗,那我就拉他们一起垫背。就算是死,我也要他们陪葬。”少爷的声音阴沉的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一般,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如果说刚才的少爷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让人同情他的遭受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少爷就是一个充满了恶毒与怨念的人。“四天,还有四天的时间,不要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线索我已经给了你们,如果四天的时间内你们解不开这个谜题的话,那是老天要收你们。”阴阴的说完了后,少爷又看着外面的光线淡淡的道,“老秦,实行b计划。”“是,少爷。”老秦应了一声在手机了按了一下,发出了号令。

四天的时间解开谜题,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谜题呢?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谜题,单看少爷那阴毒的脸,那充满了怨念的声音就知道,这个谜题如果解不开的话,一定会发生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一个疯狂的人,一个想死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刘慎之一手挟着烟,一手握着方向盘,任由风自然的吹乱他的头发,到也有几分潇洒的味道。扫了旁边的日月双少一眼后,刘慎之的眼睛最后停在了日少的身上。月少是不喜欢说话的,太过于安静了,安静的让刘慎之这样不甘安静的人实在受不了,他宁可与人打一架也不愿意这样面对像月少这样的人。日少看到刘慎之的眼神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信封来。又是信封,刘慎之翻了个白眼,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是不是流行复古还是怎么的,都不打电话不发电子邮件,改写信了。不过刘慎之还是接过了信封,和黑子换了个位置后,刘慎之弹了弹烟灰打开了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纸上有幅画,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刘慎之疑惑的看了日少一眼后,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幅画来。画的内容很简单,一栋建筑和一个钟,钟上的时针在三点的位置,分针在五十九分的位置,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刘慎之又翻起了白眼来,这打的是什么哑谜呀,画个建筑和一个钟代表什么意思,送钟呀?也不像呀,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怪了。日少看了刘慎之一眼,“这幅画是是有人故意留给我的。”“那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不?”刘慎之把信封收了起来。“从画的内容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和月少交流过,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从山城连夜赶了过来。”

山城?刘慎之一诈舌。山城距离这里有三千多里,日月双少竟然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画赶回来,恐怕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否则的话以刘慎之对日月双少的了解,两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情。日少一定还有下方,刘慎之在静静的听着。“先不说这幅画的内容,单看这张纸就用价不菲,”对于这方面刘慎之了解的并不多,日少看样子也没有兴趣对刘慎之解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那值多少钱?”日少看了刘慎之一眼,然后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千?我的妈呀,这么贵。”刘慎之诈舌道,不过更雷的还在后面,日少摇了摇头,“是五万。”刘慎之的嘴张大了,又看了信封一眼,“我滴乖乖,就这么张纸值五万?是不是真的呀,什么纸这么贵,我怎么看不出来。”“难道是御清萱纸?”黑子突然插嘴道。

日少点了点头,黑子的脸色一变,惹得刘慎之更加的好奇了,“老黑,这御清萱纸是什么东西,值这么多钱吗?”“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这只知道这个世界上现在这种纸只剩下不到一百张了,去年的时候我听一个朋友偶尔提起过,一张这样的纸可以拍到三万的价格,其中的珍贵不是你能想像的出来的。而现在恐怕更贵,这种纸是用一张少一张,用这样的纸来传信,大手笔呀。”“靠,钱多烧得吧。”刘慎之撇了撇嘴,彼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黑子只是一笑继续认真的开车。

“用这么贵的纸来传送信息,你觉得这会是玩吗?”日少继续道,“除了这张纸之外,还有传递的方式。这个信封是突然间出现在我住的地方,没有一点的线索留下,我用动了所有的办法仍然没有丝毫的收获。”这一次刘慎之才真的有点动容,日少的能力刘慎之清楚的很,可是日少竟然查不到一点线索,是不是说明对方的实力更加的强大?拥有这样实力的人,会无缘无故跟人开玩笑吗?“除了这一点之外,还因为这幅画的内家。”“什么内容,我怎么看不出来?”刘慎之疑惑的道。日少让刘慎之重新打开那张纸,指着上面的那栋建筑道,“你有没有觉得它有点眼熟?”“眼熟?”刘慎之又认真的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摇着头道,“我没看出什么眼熟来。”这次是日少无奈的翻起了白眼来,像日少这样的人偶尔开起玩笑来的话,效果更佳。“难道你不知道市区里最著名的那栋建筑吗?”“什么建筑?有话就赶紧说,买什么关子嘛。”日少叹了口气,“市里最高的建筑,也是国内最高的建筑,就在市中心的位置,是市里的标志,你竟然不知道这栋建筑。”

“这个,我这不是没什么时间出去玩嘛。”这次换成是刘慎之不好意思了,这栋建筑他当然听说过,但是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却从来没有去过。说起来也挺惭愧的,待了大半年,竟然连最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去过,这要是说出去够丢人的。日少算是今天才真正的认识了刘慎之,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像刘慎之这样的人也算是一个另类了。

恶作剧?

“你看这个钟像什么?”刘慎之指着画面上的钟道。刘慎之的脑子多聪明,刚才他看时便有那种感觉猜到了这是什么,可是他认不出那栋建筑,所以并没有说出自已的想法,而现在既然知道了这栋建筑的重要性,那么也就不难猜出这个钟是什么意思了。定时炸弹!除了定时炸弹外还会是什么。只是他的时针和分针分别是在三点的位置和五十九分的位置,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在三点钟的时间,会爆炸吗?还是只有三个小时的倒计时时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刘慎之不知道,日少也不知道。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这里。”刘慎之指着钟表上的正下方位置,在普通的表上这个位置是日期的位置,在上面显示的日期正是四天后。是不是意味着四天后这件事情就会发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连夜赶回来的原因。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恐怕都不会是那么简单。另外还有这幅画的风格也很古怪,你有没有一种阴寒的感觉,整幅画给人一种莫名的寒冷的感觉。就像是草原上的狼一半,孤冷!”刘慎之点了点头,他知道日少在说什么。一个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比如做事的方法,比如喜欢的食物,比如写出来的字,尤其是那些性格特别的人,他写出的字来也会带有个人强烈的味道。当然那些模仿高手除外,不过真正说起来,就算是模仿高手也无法完全的模仿一个人的字。因为一个字除了写法之外的区别,还有很大一部分带有这个人的性格。字可以模仿,那种味道却是无法模仿。人与人不同,世界也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字。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写下的字,心情的不同也会影响着字。字如其人这句话绝对不差。

“所以把这些疑点全都结合在一起,我便感觉的出这个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什么恶作剧。”刘慎之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又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有人通知你在这里的。”日少说话的时候眼睛在看着刘慎之,他知道刘慎之一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刘慎之的脸上疑惑了一下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便又恢复了原状。“好困呀,折腾了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先睡一觉再说,天塌下来也别叫我。当然,”刘慎之古怪的一笑,看了旁边一眼的黑子,“如果是黑哥聚老婆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说完刘慎之便靠在了座位上闭上了眼睛。黑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很快他的脸又凝重了起来。不但刘慎之听的出来日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黑子也听的出来。

有人给日少一个信封,从种种的迹象来看,这件事绝对不会像是在开玩笑,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那栋建筑历史虽然并不悠久,但是它的独特性注定了它的不平凡,可以说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它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它也代表着这座城市。每在在这里的市民包括来旅游观光的不下几万,有时候甚至更多,如果这里真的发生爆炸的话,先不说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单单只是伤亡人数就会让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更何况这种影响肯定会全国出名,甚至是全世界。当年老a的911事件即使是现在影响还依然存在,它所造成影响不是一些数字可以代表的。除了这些影响之外,它势必会在全国引发一场巨大的震动,事情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

这个幕后黑手是如此的疯狂,竟然计划出了这么一个疯狂的计划,如果让他得逞的话,那后果将会是非常可怕的。而像这样疯狂的人,在他们的眼里,生命根本不能算是生命,甚至比一介草芥都不如。这种人还不像是变态那样只是心理变态,为了追求自已的理想可以放弃一切,牺牲一切,这种人造成的伤亡更大。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个疯狂的幕后黑手把这个消息提前的传给了日少他们,这种做法是带有一定挑衅性的,这种自大的做法可以反应他性格的一部分。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他也告诉了日月双少刘慎之现在的位置和情况,日月双少和刘慎之之间的关系亦敌亦友,而这些事情他似乎都知道,可是他故意这么做,这也反应出他个性中的自大,对自已有着绝对的信心。像这样的人,一旦疯狂起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也是最危险的。像这样自大的人,会只是搞一个恶作剧吗?

黑子马上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组织,也想到了最近这几天的事,这件事是不是也是这个幕后黑手搞出来的?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与这个幕后黑手有着关系?虽然没有人可以给黑子一个确认的答案,但是黑子觉得这其中绝对不会毫无关系,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到底如何还搞不清楚而已。从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人有一种就像是从水里冒出来的怪兽一般,一点一点的露出它狰狞的面孔。

“你报警了没有?”黑子突然开口问道。日少看了黑子一眼反问道,“你觉得警觉会相信这件事情吗?”这句话把黑子咽得够呛,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这也是实情。尤其是像这种事情,就算是报警的话,也会被当作是一场闹剧,又有谁会相信竟然真的有人敢去爆这座著名的建筑?况且这里的保卫工作一直都有,相信了这件事情不就意味着这是在打自已的耳光?自已警界的那些人全都是饭桶?这种事情绝对没有人会愿意自已承认的,可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这其中的影响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人心头沉重喘不过气来。别说是黑子,就是张严也做不了主,他也必须向上面请示,召开紧急会议来商讨这件事情。一想到这里,黑子便踩紧了油门,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只有尽快赶回去把这件事情上报,才有时间去做防范措施,否则的话,一切都晚了。

而此时的张严却是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心中的火无法发泄的那种憋闷使得张严都要发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又全断了,就像是突然间失重一般换成是谁都不会好受。强忍着心中那股莫名冲动的怒火,张严一言不发的在抽着烟,现在当务之急除了要加强这里的保卫措施之外,还要想办法再找到线索,否则的话只能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张严扫了‘花木兰’一眼,现在他所有的指望都在这个瘦弱的女孩身上了,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花木兰’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赢得了张严的尊重,这个瘦弱的女孩身子里似乎有着强大的力量一样,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她。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被人设下计中计来除掉她。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张严也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花木兰’缩在椅子里抱着自已的膝盖,脸上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张严海子和刺,其它的人都已经出去了。刺的脸色有点灰暗,失去老友的心情也同样的并不好受,不过对于刺这样的人来说,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沉浸在痛苦当中,很快他便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睛扫来扫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海子也是一样的在抽着闷烟,他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动手他还行,动脑子的话,三个海子捆在一起都不是‘花木兰’的对手,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权当是传话筒,所以也显得并没有那么沉重。真正扛着这压力的是只有张严和‘花木兰’。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张严又掏出只烟叼在嘴里,刚要点上的时候,峰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张严的手有些颤抖,号码是内部的号码,是他派去看护小雅的人的号码。从小雅出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张严一直强迫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去问,因为他害怕,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可是他又期待着,这种复杂而矛盾的心情同时涌上了张严的心头。电话一直在响着,海子扫了一眼道,“头儿,要不要我来接?”

张严深吸了口气,有些颤抖的手已经不再颤抖,眼神也恢复了正常,按下了接通键后,张严慢慢的把手机放在了耳边。由始至终张严的脸上都是一丝未变,所有的人目光也落在了张严的身上,可是却看不同一丝的端倪。“头儿,怎么样?”海子焦急的问道。张严看了海子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火机凑到了烟前,啪啪的按了几下都没有打着火,张严的手又有些抖了起来。“头儿,到底怎么样呀,小雅她是不是,”海子着急的问着。小雅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亲人,此时小雅生死未知张严又不说话,海子的心里急的都要翻了天。如果小雅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海子都不敢再想下去。失去亲人朋友的那种痛是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对的。

“小雅,小雅她,”张严的嘴有些哆嗦,手中的火机也因为握不紧而掉在了地上。“小雅到底怎么样了?”海子一急一把捉住了张严的肩晃着。‘啪’的一下,刺手里打着了火机凑了过来,张严看了刺一眼把烟凑了上去,深吸了一口后闭上了眼睛,眼角处慢慢的滑落一丝泪光。“小雅她——”

聚首(一)

“小雅到底怎么样了?”海子真晃着张严的身体,张严却是毫无反应,只是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滑落了下来。“小雅她,她撑过来了。”“真的?太好了。”海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张严用力的拍着他的背,他的眼角里也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着。“嗯,嗯。”张严只是机械性的回应着。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此时却如同无助的小孩的一般。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人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脆弱需要人安慰的时候,男人大多数的时候表现出的坚强并不代表男人就是冷血的。刺的心里也有一阵的激动,他以前并没有和张严海子他们打过交道,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还刘慎之一个人情的话,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与这里的人并不是同路人。只是现在,他突然间有点羡慕刘慎之了,如果你的一生可以做到有人为你哭,为你笑,为你担心,那么你的一生绝对不会是孤独的。刺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出了这间屋子,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已经落下的夕阳,刺轻轻的深吸了口气。他每一次感觉到,原来生活,并不都是那么的绝望,原来生活,还有让人感动的一面。

“在感慨?”淡淡的声音在刺的耳边响起,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瘦弱的女孩,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花木兰’也看着窗外的夕阳,“日升日落,阴晴圆缺本来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就像是人生一样,有起有落,有快乐也有痛苦,只有这样,人的一生才算圆满。”“你的年纪不大,感触到是不少。”刺淡淡的看着‘花木兰’,“看你也不像是话多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因为,”‘花木兰’看着刺,“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我想回味那种感觉。”“什么感觉?”“像是,亲人的感觉。”‘花木兰’直视着刺的眼睛眨也不眨,她本来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本来就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现在的她却要肩负着常人都无法承受的压力,她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只有此时的‘花木兰’看着才像是一个这样年纪应该有的性格。刺也看着‘花木兰’片刻之后又转向了窗外的夕阳,“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什么事?”“如果我这次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能不能把我和两个老友葬在一起。”“那如果你没有出意外呢?”“如果我有那么幸运的话,我很想去那里走走看看,看看两个老友曾经生活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居住在那里。”

“没问题的,那里的地方很美,也很大,就是再多几个人都可以住的下。”‘花木兰’轻声的道,只是她的声音里却有一种无奈。她一向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能自已照顾自已,可是这一次她也觉得有些无力回天,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累,感觉到无助。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去理,可是她不可以,所以再累再苦,她都要撑着。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它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会因为你的不幸遭遇而转移。

“好,一言为定。”刺笑了笑,经常冰冷的脸上展现出的笑容有些僵硬,可是他的眼神,他的所有神情都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他真正开心的笑容。不是假笑,也不是虚伪的笑容,是真正的笑容。‘花木兰’也笑了,笑的如同小女生没有什么分别,也许,这才是‘花木兰’的真性情吧。只有在这一刻,她才可以放下所有,真正的恢复一下小女生应有的性格。“再见。”刺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的危险已经解除,相信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张严一定会加强这里的防守,想要再次的行刺‘花木兰’绝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刺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最主要的是,刺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找到了自己一直没有找到的过东西:目标!人活着都要有一个目标去激励自己,刺以前也有目标,那个目标就是生存,而自从离开后,刺就再也没有了动力。用句有点哲理的话来说,他虽然活着,心却已经死了。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可以再次激励他的东西存在,而现在,刺久违的心再次的活动了,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所过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原来自己还是可以找到更好的目标,活的更有意义,也不枉活这一生。像刺这样的人,对生死早已经见的太多了,这样的人活着与死了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是不是为追寻自己人生的目标时而死而已。现在,刺已经决定了,无论生死,自己都要去做点事情,那才是他的归宿。

‘花木兰’看着刺的身影在夕阳下慢慢的拉长,最后直到消失。她的眼神里也有一点点的忧愁。刺去了那里,去做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能猜出一些来,可是偏偏她却不敢阻止,因为这是刺的决定。‘花木兰’觉得自己权力去阻止刺,而且她也了解刺活着时的痛苦,陪伴着她的那几年,她见过同样的眼神。‘花木兰’只能任由刺就这样离开。

“一切都会好的。”张严的声音在‘花木兰’的身后响起,转头看了张严一眼,‘花木兰’刚才脸上的表情已经全都消失了,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样子。现在,还不是感叹命运的时候,现在,是战斗的时候。生活还要继续,战斗还在进行,这场仗如果不打完,说什么也是白搭。人可以一时的忧愁,却不能一世的忧愁,世界还在继续,人,也要活下去。张严也已经恢复了过来,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压抑的情绪似乎已经全都释放了一般,现在的张严又恢复了以前那个冷静的张严。战斗还在继续,两人都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严笑了笑,然后走进了会议室里。

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这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再次上演。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冷,可是却挡不住人们的热情,街上一排排的行人,一个个小情侣在互相抱着,甜甜的说着那动人的情话。街道两旁的灯光柔和的照射着行人的脸上,喇叭声、喧闹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平凡的画面而又最珍贵的画面。在进城的主干路上,一个年轻人手搭在车窗上嘴里叼着只烟,车在缓慢的前行着,年轻人的眼睛放肆的看着路边上的美女,那眼神就像x光一样,凡是被她看到的美女眼里都会有一种厌恶的神色。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比较大胆的美女,她们的眼睛是燃烧着的热情回应。每到这个时候,年轻人就会吹起响亮的口哨,挥着自己的手来个飞吻。这么风骚的人,好像除了刘慎之之外,一般人还真没有那个胆量。至少坐在车里的黑子就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每每都那些美女们的眼光飘过来的时候,黑子都觉得他们像是在看自己。无论这眼神里是喜欢还是厌恶,都让黑子有些吃不消。反倒是坐在后面的日月双少两人闭着眼神在养神,谁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

“我说老黑呀,人生在世无非是吃喝嫖赌,你看看你这个好男人,吃吧是没什么口福,喝酒还算凑各,嫖就更不用说了,赌你也不沾,现在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要是放在几年前,你这可是宝,只可惜现在不行了,越是这样的好男人,越是没有好下场呀。泡不着妞,挥不到钱,人生活的多憋屈的慌呀。”刘慎之边说着边打开了车上的音响,一首激烈的音乐顿时便响了起来。跟着音乐的节奏刘慎之不安分的便扭动了起来,看的旁边的黑子更是直翻白眼。而刘慎之这么风骚的举动,也引得路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这让黑子更加的不安,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只可惜,这个时间点更是堵车的时候,想快也快不了。所以黑子还得忍受着刘慎之这么风骚的举动和路人的目光。

好不容易把堵车的高峰期等过,黑子马上便踩紧了油门,在市区里狂飙了起来,很快车便到了地方。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黑子便从车上嗖的一下跳了下来,好像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待下去。刘慎之慢悠悠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了一眼黑子笑着道,“我说老黑,就这么不给面子呀,你看看这一路上多少的小妞把目光都停在了你的身上,不知道让小弟我是多少的羡慕呢。可你偏偏是装作看不见,小妞那么大胆的目光你都放弃,唉,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好的白菜不拱白不拱呀。我们应该本着好白菜绝不让人拱,宁可自己吃亏也要拱的原则才行嘛。”“要拱你拱去,我没兴趣。”说完黑子便赶紧大步的向前走去,生怕刘慎之再拉住自己跟自己说一大堆让人受不了的话,而刘慎之却是大笑着跟了上来。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张严和海子已经走了出来,看到黑子和刘慎之他们来,海子马上便跑了过来,狠狠的拥抱了一下黑子。两人这一次的分别经历了生死,险些都见不到对方了,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们男人之间的情感,也是大多数男人的表达方式。松开了黑子后,海子看着刘慎之脸上那怪怪的笑容,伸开了手臂道,“来吧兄弟。”

“能不能不要。”刘慎之干笑了两声,身子却在向后退着,“小弟我实在受不了这么热情的方式,咱们还是来点文明的方式,比如握手怎么样?”“哈哈哈哈。”海子大笑了起来,也不管刘慎之什么意见,上前便是一个熊抱,直抱得刘慎之翻白眼,大手更是用力的在刘慎之的背上拍着。“好兄弟,好兄弟呀。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聚首(二)

好不容易逃出了海子的魔掌,看着海子那张大笑着的脸,刘慎之连忙摆着手道,“哥,你是我亲哥成不,再折腾下去,小弟我的这几把老骨头可就要全散了。”海子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所有的憋屈与郁闷在这一瞬间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现在的他感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住自己,没有什么困难是过去不的。

跟着张严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人,看着都面生的很。刘慎之作怪的表情惹得这些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好像刘慎之的到来就像是春风吹回大地的春意一般,心头的压力也像是消失了不少。刘慎之的眼多尖,转了一圈后便走到了一个瘦弱的女孩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女孩来。女孩明显与众人有着不同,就在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的时候,女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如同置身世外的高人一般。除此之外,女孩的身上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场,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气场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东西,可是却能让人实实在在的感觉的到。这也让女孩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特别的明显。

刘慎之打量完了女孩后,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然后便张开了手学着海子的样子抱了过去,“这位朋友,来拥抱一下吧。”女孩巧妙的躲开了刘慎之的双臂,脸上仍然是淡淡的表情。“怎么着,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海子大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刘慎之的肩。刘慎之是气不长出脸不红,“这话说的,小弟我也是想热情的拥抱一下大家来表达一下我现在激动的心情吧。要不这位小美女,我们来抱抱吧,相信我,我是很纯洁的。”非常自然的化解掉了刚才的小尴尬,刘慎之嘿嘿的坏笑着把目标转向了其它人。“你小子几天不见以为长进点,却还是老样子。走吧,到里面慢慢说。”张严走了过来拍了拍刘慎之,阻止了他继续玩耍下去。又看向了黑子,“辛苦了。”黑子摇了摇头。两个男人什么也不用说却都了解对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

到了里面后,张严便让其它人先散了,一个小时后在会议室开会。刘慎之和黑子他们一路赶回来,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与精神,几天的生死紧张已经暂时过去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放松。而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考验,不管是刘慎之还是张严,都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况且种种的情况加在一起,在他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很多的碎片,就看他们能不能把这些碎片全都理顺后连接起来,度过这次的难关。刘慎之和黑子来到张严的办公室里坐下,东西已经摆在了桌子上,都是外面买的一些快餐。“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张严拍了拍黑子和刘慎之的肩。“张头,是不是去看小雅姐?”刘慎之喝了口水后笑了笑,小雅的事情刘慎之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不过还好现在小雅已经脱离了危险。张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去吧去吧,不阻着你了,对了,既得跟小雅姐说声,过几天我们再去看她。”张严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屋子里就只剩下海子和黑子刘慎之三人。“海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刘慎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这里的事情张严也只是提了一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正好有时间,刘慎之需要把所有了解到的情况都集中在一起,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些发现。

二十多分钟后,刘慎之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嘴里叼着只烟。这几天不是逃亡就是交战的,吃的都是些山林里的野味或者些野果子,那像现在这样可以好餐一顿。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在沙发上晃着,“人呀就是这么满足,有顿饭吃,有根烟抽,再睡会觉就更好了,你们聊我先咪会。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总犯困。”说完便打着哈欠掐灭了烟后闭上了眼睛。海子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黑子你也睡一会吧,一会快开会的时候我过来叫你们。”“嗯。”黑子点了点头躺在了沙发上,跟海子又不用客气什么黑子现在也需要好好了的休息一下。困意很快袭来,不一会黑子便也进入到了睡梦当中。海子看着两人的睡容,笑了笑后轻轻的走了出去关好了门,现在他的心情随着两人的到来以早上的时候完全的不同了。那个时候的海子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那种远处发泄的憋闷感觉海子同样也有,不只是张严一个人的感受。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随着刘慎之和黑子的回来,就像是重新注入了一股力量一般,让海子心中的希望再次的燃烧了起来。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刘慎之的眼睛突然间睁开,无神的盯着前方过了好一会之后才恢复过来,伸了个懒腰后刘慎之又点上了只烟,旁边沙发上的黑子还在睡着。刘慎之手挟着烟大脑已经快速的转动了起来,眼中也是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门轻轻的被推开了,露出海子那张脸。看到刘慎之已经醒了,海子笑着走了进来。“醒了?”“嗯。”刘慎之站了起来,黑子这时也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睡了多久?”“还不到一个小时,怎么不多睡会?”“不睡了,还有很多事做。”黑子拍了拍脸站了起来,“你们先去,我洗把脸。”

刘慎之和海子走进会议室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所有的目光也都盯在了刘慎之的身上,气氛也显得有些紧张。刘慎之夸张的张大了嘴,“不用这么看我吧,我又不是什么美女,再说了,我很正常滴。当然,”刘慎之搂着海子的肩,“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这里有一位猛男帅哥在,找他,他可是很喜欢的。”“滚一边去,又拿我开玩笑。”海子笑骂着推了刘慎之一把,紧张的气氛被刘慎之和海子这一打闹马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有人的脸上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坐了下来后张严掏出只烟后把其它的扔给刘慎之,点上了烟眼睛在所有的人脸上都扫了一圈后才缓缓的开口道,“静一静吧,都别闹了。”张严把手中的资料发了下去,“言归正传,这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所有情况与线索,大家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一份份的资料发到手中,刘慎之打开一页一页的翻着,速度的快不一会就翻完了。合上了资料后,刘慎之靠在了椅子上也不说话,刘慎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这里的人,与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他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张严。不管张严如何看重刘慎之,毕竟他都是外人,在这些专业的人士面前,刘慎之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这是处事之道。如果刘慎之太过于锋芒毕露的话,一定会引起某些人的不快,这是人之常情,换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一样。而刘慎之的低调却可以调和这种氛围,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与这些人打成了一片。

整个屋子里除了张严和刘慎之黑子海子外还有‘花木兰’和另外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留着大胡子眼神异常的凌厉,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嘴里也叼着只烟眼睛微咪着,另外一个却是个大肚子胖胖的,脸上也是肥肉嘟嘟的,白净的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让人一看就觉得喜庆。别看这人胖胖的,脑子却好使的很,是个人精,否则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把手上的资料合上后,小胖子笑呵呵的道,“我先说下我的看法吧,”张严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集团,这些人心狠手辣,为达目标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们要千万小心才行。”简短的客套话说完后,小胖子的话锋一转,“这些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是先详细的谈一下现在的案情吧。我们掌握的情况有三,其一,他们对‘花木兰’很忌惮,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花木兰’,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忌惮,但是从别一方面来看,这也是件好事。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花木兰’的重要性,我建议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看看能否察到一些线索。”顿了顿喝了口水后,小胖子又继续道,“其二,就是这封信,这封信很古怪,信的内容是真是假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总的来看的话,十有**是真的,而且很可能是同一些人。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又要想除掉‘花木兰’又要寄出这种古怪的信,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张严点了点头示意小胖子继续。

“其三就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干这一行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一个人或者是组织有这么疯狂,公然的进行恐怖活动,这在国内绝对是罕见的,而且还是有组织的犯罪,这背后会不会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先假设这是同一个组织做出来的,如果可以掌握了这个组织的情况对我们是大有好处,也可以事先防范做好布置。这方面的线索,我建议与国际刑警联系一下,看看他们那里会不会有线索,毕竟像这样的组织绝对不会凭空冒出来,只要掌握了这些情况,下一步该怎么走就好办的多了。”

想不到这个小胖子看起来胖嘟嘟的像个老油条,头脑竟然这么清晰,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把面前所有的情况进行了归类整理,又指出了下一步要进行的方向。还真是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海子小声的告诉了刘慎之这个小胖子是干什么的才让刘慎之恍然大悟,原来小胖子就是干收集情报的,而且还是老手了,在这个职位有十年的时间,这次是临时调过来协助张严的。可见这次上面对这次的事情也是十分的重视,而他们反映上去的那封信暂时还没有结果,要等上面的人讨论过后才会有进一步的指示。

聚首(三)

刘慎之和张严他们一直讨论到了凌晨三点多才决定了最终的方案,也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了进去,之所以耗这么长时间就是怕有什么事情遗漏了,再出现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晚了,所以前期的准备工作一定要全面。看着大家一脸的倦容,张严的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现在没有办法,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的手段,现在大家都必须撑下去,真正的考验还没有到来。不过话说回来,有张有驰才是王道,如果一门心思的把大家都累坏了也不行,到时候就没有人了。张严站了起来,“好了,散会,大家都去休息吧,未来这几天有的忙了。”

大家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收拾着东西,三两成群的便走了出去,很快会议室里就只留下张严和刘慎之‘花木兰’,就连黑子和海子也都出去了。张严走到了刘慎之的边上扔了只烟过去,自己也点上一只狠狠的吸了一口。张严也知道这几天把刘慎之累坏了,别说一个年轻人,就是一个正在壮年的特种部队的成员,在经历了刘慎之这几天的事情后,也很难能像他现在这样,脸上还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像不知道‘累’字怎么写一般。变态,还不是一般的变态,张严的心里猛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张严在看着刘慎之的时候,刘慎之的眼睛却在看着‘花木兰’,对于这个身世有点谜一样的女人,总有一种被纱笼罩着的感觉,看不分明,就跟掉进了雾里的感觉一样。不过刘慎之也不是一个很八卦的人,虽然有点好奇,却也不会追跟问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都有自己的过去,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过去暴露在别人的眼前。不过不需要知道过去,刘慎之从现在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子肯定有着别人没有过的经历,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刚才一直都是那么平淡,只是在静静的听,基本上没有表达过任何的想法。这种有点‘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文静可不是害羞不敢说话的文静,那是不一样的。像这种涵养功夫一般只会出现在老年人的身上,或者是大是大非经历了很久的人身上,出现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就有那么点反常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事出无常必有妖。现在刘慎之就觉得‘花木兰’很妖,不是长的妖,而是给他的感觉有点妖。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花木兰’对于刘慎之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站了起来,刘慎之连忙伸手拦住,“等下等下,别这么急着走嘛,我又不是什么小色狼,你也不防色狼一样的防着我嘛,这样对我的自尊心打击是很大的。”刘慎之张嘴就来,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花木兰’被他拦住也不说话,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着他。刘慎之就怕这种不打不闹的女人,要闹的厉害刘慎之越有办法,现在‘花木兰’根本不接他的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让刘慎之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了,不过像他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不会放在心上。咳嗽了两声后看了下时间,“给你介绍个人,差不多也该到了。”

“谁呀?”张严问道,刘慎之这家伙经常是出其不意,现在突然间说要等一个人,说不定真的会来个什么惊喜也没准,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压制住内心的小激动,张严殷切的看着刘慎之。刘慎之却是神秘的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可不能说破,说破可就不好玩了。”刘慎之都这么说了张严也没有办法,只是没好气的给了刘慎之一拳,也不走了。‘花木兰’看了刘慎之一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把身子缩到了椅子里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刘慎之和张严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刘慎之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刘慎之笑道。“来了。”

张严的好奇心是全被刘慎之吊了起来,跟着刘慎之走到了空前向下看。在下面的路上一辆车正缓缓的开了进来,车停下后,从车上走下来三个人,三个年轻人。张严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震,这三个人他都认识,可是严格的说,他却都没有见过面,只是见过三个人的照片的一些只字片语的档案。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刘慎之竟然能把这三个人找来,张严确实是有些太激动了,不过转念一想,那两个人出现在这里到是没有什么意外,就是第三个人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怎么样,有了这三个人心里的把握又增了几分吧。”刘慎之笑着道。张严又给了刘慎之一拳,声音里彼是兴趣,“你小子,闷不响的把他找来了,我可是试过很多的方法就是请不到人家,还是你面子大,妈的,让我这张老脸往那放。”“那也不放不就成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张严一愣反应了过来,妈的这小子不是说我不要脸嘛。不过张严现在一点也没有介意刘慎之的话,说实话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有了下面这个人的出现,三成的把握都可以增加到六成。别看这个人年轻,可是他背后的势力却是太大了,在这里一亩三分地的,可以说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没有人的实力比他们更强。就是张严他们也不行,真要较起真来,这个人绝对可以让张严在这里寸步难行。他和他背后的势力,才是这里真正的王。隐形的王。

这个年轻人当然是欧阳宛龙,而去请他的人是日月天娇。三个年轻人的到来让张严的信心大胜。张严连忙冲拉着刘慎之冲了下去,可不能在这里坐等着怎么也要去迎接迎接,以表诚意嘛。不过张严跟这三个人又不熟,只能拉着刘慎之这个中间人了。无奈之下刘慎之只好跟着张严下去接人,把三个人接上来后张严就搓着手直给刘慎之使眼色。没办法,刘慎之只好又介绍了起来,张严这家伙现在兴奋的两眼冒光,就跟灰太狼看见了喜羊羊一个样,刘慎之可不想招惹这个时候的张严。

六个人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也没有人知道,就是三个人的到来知道的也不多。天快亮的时候,三个人便又匆匆走了出去。接下来的三天里,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动员了起来,让人奇怪的事,这些下面的人所做的事无奇不有,实在让人纳闷的很。比如又查电费统计电费的,有查户口的,有查流氓闹事的,有查无业游民的,有查违章建筑的,花样之多事情之多惊奇之多,是这么多年来绝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可是不管这些人心里再怎么奇怪,上面安排的命令却都还是要执行,统计起来的数据也是该传的传,该交的交,时间就这么在忙碌中过去了。而在这几天里,刘慎之却像是再次的失踪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只是在三天后的晚上,他又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会议室。话也不说,刘慎之先洗了个澡,爬到沙发上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深夜十一点钟。伸着懒腰起来,洗了把脸后点了只烟,刘慎之溜达着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早已经坐满了人,还是那些天的那些人。对于刘慎之的到来,这些人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他们的讨论,刘慎之也不说话,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看着手中的资料。一个小时后,讨论结束,张严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所有的人神情严肃的整装待发,听完张严的命令后便陆续走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是真是假明天就见分晓,没有人敢马虎大意,所有的精神都紧绷绷的。

张严又坐了下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可是却仍然精神着,把目光转向了刘慎之后,张严笑道,“怎么样,紧不紧张。”“切。”刘慎之只是一撇嘴翻了翻白眼,张严一笑。他也知道像刘慎之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紧张的,这句话是在问刘慎之到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案子,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以对付的对手,明天。就在明天,一切都要揭晓最终的答案,张严又能如何不兴奋,如何不紧张。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微风吹了起来,吹的张严的皮肤微微的一紧,心中的那股兴奋混合着紧张的心情已经放松了许多,头也不回的问道。“那边还没有消息?”

“快了。”刘慎之看了一下时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假寐。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慎之身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张严嗖的一下目光便盯了过来,刘慎之也睁开了眼睛。接通了电话后,刘慎之在静静的听着。张严紧张的盯着刘慎之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这个消息可是与明天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关系,如果可以把这件事情搞定。那明天的事情张严就可以有七成的把握,如果这件事情不能解决,那明天张严最多不过有五成的把握。别说可以提高二成的把握,就是一成,都有可能是生死的翻张,也难怪张严会紧张。可是刘慎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听了一会后放下了电话,看了张严一眼。

张严的心头一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走吧,找到地方了。”刘慎之嘿嘿一笑,刚才他也是故意在逗张严,听到刘慎之的笑声张严便知道事成了。一拍大腿便跑了过来,“你这小子,妈的,都到这时候了还吓我。”“张头儿,是你自己沉不住气,这可不能怪我。”刘慎之嘿嘿一笑,张严也顾不得和他再纠缠什么,只是连忙催着刘慎之动身。不一会的功夫,一辆越野车便开了出去,驶进了黑暗当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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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四首(四)

看着外面的灯光越来越少,海子心里却是越来越兴奋,不停的搓着手,甚至把枪都拿了出来用布擦着。哗啦哗啦的拉枪栓的声音在有点安静的车里分外的响亮,相比于海子的兴奋,黑子却是表示的冷静的多了,微咪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张严却是在不停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看的出来,他的心里也有些紧张,不过想想也难免,现在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上面很多人都在看着,张严肩上的压力可不小。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张严又如何能不紧张,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患得患失,眼睛扫了刘慎之几眼,嘴角抽动着想问又不敢问的。最后到是刘慎之忍不住笑了,打开了车窗让风吹了进去,“张头儿,怎么着,紧张了?”

“去你个臭小子,老子有什么紧张的。”张严当然不会在刘慎之面前承认自己紧张了,可是坐在这里的人那个不了解他的为人,平时他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更不会用这种语气。之所以这么说一听就知道是在故意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海子嘿嘿一笑还没等张嘴就挨了张严一巴掌,吓的海子只是嘿嘿的笑着不敢说什么。像张严这样的人,有时候反面不能像海子那样,什么都可以放的开。职权越大,身上的责任也越重,人越不能放开自己。现在的张严就是这样。

刘慎之也跟着笑了,经过这么一闹,车里紧张的气氛到是缓和了些。弹了弹烟灰刘慎之脸上露出一种神秘而又古怪的笑容,让人看的心里都发毛,张严被刘慎之这种笑容看得心里也直痒痒,一抬手也想给刘慎之来一巴掌,可是刘慎之却是鬼的身子一缩早躲开了。“张头儿,你可不能对我动私刑,这次要是真可以找到正主,这可是大功一件呀。我这没有功劳怎么也算是一大劳功不是,你可不能这么对待我。咱们可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兄弟,对待兄弟,要像春天般温暖。”“温你个头温,我告诉,这次要是扑瞎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张严一瞪眼,可惜他自己也知道吓不住刘慎之,最后到是自己也笑了。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轻了许多。看着刘慎之还是一脸贱笑的样子,张严的心里不禁微微的感叹,自己真是有点越活越回去了。像当年自己也是这般谈笑风生,不把任何压力与危险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却做不到当年的心境了,反面被这帮小年青的比了下去。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张严的头脑中一闪而过而已,并不会继续感叹什么。

年青有年青的好,年长有年长的妙。这其中的区别是很难说的清楚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眼中的路灯已经几乎看不到了,映入眼帘的是全是一片的田地,甚至还有些荒凉。现在车已经开出了市区,进入到了郊区当中。难道,那些人会藏在这里?张严的心头不禁起疑。像他这样的老警察当然知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别看乡下人少,也老实,可是这种地方反面是最不容易藏人的地方。因为人太少了,三里五乡的都认识,要是冷不丁冒出个生脸孔来,很难不被人发现,反面不像是大城市里,人口流动较多不容易认出来。除非这里有熟人,否则的话,一旦跑到这种地方来,其实也是最容易被人捉住的。心里想着,张严便看了刘慎之一眼。刘慎之笑着道,“张头儿你放心,这次错不了,肯定在这。”既然刘慎之都这么说了,张严也便放下了心来,刘慎之年级虽小,可是办事的能力还是让张严放心的。他既然敢说在这里,就有一定的把握。不管是真是假,一会试试便知道了。打定了主意,张严便集中了注意力掏出了自己的枪来检查着。

可别小看了这检查,到关键时刻很可能会救人一命。在实战当中,卡壳的不在少数,关键的时刻掉链子,这可不是玩游戏,可是重来。这是玩命,一旦失误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敢托大。一时之间只剩下哗啦哗啦的枪栓声,险些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就连黑子也在检查着自己的枪,谁也没有开口,紧张的气氛又在渐渐的笼罩了车内。很快车便停了下来,车灯也灭了,四周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头,光线都像是被吸收了一般,静静的别说人声,连只狗叫声都听不到。刘慎之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微弱的月光只能大概看的见四周的景色,刘慎之爬到了车上向外看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张严和海子黑子也跟着钻了出来,看着刘慎之奇怪的动作,海子刚想要张嘴却是被张严拉了一下,看了张严一眼,海子马上便乖乖的闭上了嘴。过了一会之后刘慎之从身上掏出一个手指长的小手电来,对着远处一开一合的,闪烁了三下之后便关了手机等着。不一会的功夫,对面也闪起了同样的光芒,也是一明一暗的三下。

哟,还打上暗号了。海子差点乐出声来,被张严瞪了一眼赶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个时候海子可不敢惹什么乱。刘慎之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看到海子脸上的抽搐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海子的肩,刘慎之语重心长的道,“海哥呀,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让我们端起枪来,勇敢的去挑战吧。”“去去去,跟我这还装呢。”海子嘴一撇,正说着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在场的这几位个个不差,马上便察觉到了,手中的枪也悄悄的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声音听着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紧接着光芒又亮了起来,一明一暗。刘慎之笑着道,“自己人,不用担心。”说着话回应了对方的暗号,然后一个人影便从黑暗中走了近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出一张大众化的脸,看样子可能三十多岁左右,没什么特别之处,要不是前面的事情一直看在眼里,很难让人相信这个一脸老实巴交的人就是对面打暗号的人。那人来到了近前后看着刘慎之上下打量了几眼,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张严和黑子,最后目光停在了刘慎之的身上。“刘慎之?”刘慎之点了点头,“辛苦这位老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人也不废话,确认了身份后便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似的东西来。“这里有详细的地址,所有的情况我都已经标明在上面了,至于你们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把东西递给刘慎之后,那人转身便走。海子一看可不乐意了,手一伸便要拉,“这位兄弟别走呀,我们现在什么都还不了解了,不给我们多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别着急走呀。”

海子只是随手的一拉却没想到那人的反应,手还没拉到人却是被那人反手叼住手腕,一个转身倒到了海子的身后,同时另一只手里也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闪的匕首顶在了海子的后腰。这冷不丁的反应一下子便成了导火线,海子虽然失手在先,可是反应也不错,手里握着的枪便从腋下顶在了那人的胸口。海子活不了,那人也跑不了,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张严看了刘慎之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他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询问刘慎之。刘慎之却是笑着走了过来,分开了两人,“不要动手,都是自己人。海哥,先把枪收起来吧。”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了枪来,而那人手中的匕首也不见了。一拱手道,“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脾气有点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担待担待。”那人看了刘慎之一眼后停在了海子的身上,“你的身手,去了只有死。”说完这话也不管海子什么转身便走,一点也不带犹豫的,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而海子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可是对方都走了又能怎么着,只好把气撒在了刘慎之的身上。“你个小子找的这是什么人,说我脾气不好,比我还***暴呢,还没怎么着呢就下死手,我这要是反应再慢点还不被人给削了呀。”

“海哥你消消气呀,可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拿命换来的。”刘慎之少有的没有在说话,而是转身钻进了车里。海子听着刘慎之的口气,似乎这里面还有什么事,心里想了想把气忍了下去也钻进了车里。海子这人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是个直爽的人。钻到了车里后,用布把窗户挡起来,刘慎之小心的打着了手电摊开了那张纸。a4的纸上画了很多东西,密密麻麻的,仔细看的话条理却又极为分明,所有的情况都标明在内,还在旁边做了注示。张严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张纸的重要性,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有了这个详细的情报,对于接下来的任凭有着极大的帮助,更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与时间。

刘慎之和张严都在仔细的看着,一点小细节也不敢放过。这个时候任何的失误都可能带大沉重的代价,所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天也微微的有点发亮。刘慎之揉了揉眼后靠在了座位上,弹了只烟出来点上,眼睛也闭上起来。盯了这么长时间眼睛都有点累了。过了一会后张严也往后坐了坐,嘴里同样的点了只烟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后张严才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吐了口烟圈道,“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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