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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第一章兄弟四人

本人姓逍遥单名一个“客”字,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以前好象是没听说过这个姓啊?是的,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因为我是个孤儿,再加上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征服天下(呵呵主要是美女)所以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怎么样?还不错吧?

“切~,臭美!”每当我自己吹嘘自己的名字是如何如何的“威风八面”时,我的三个兄弟就会眉毛一挑,眼睛一瞥,不屑的说出这句话来,唉,其实他们这是嫉妒我。

我们兄弟四人,从小一起穿一条开裆裤张大的,由于都是孤儿,所以更加懂得亲情的可贵,感情好的比上什么“同生共死”也要强上好多倍。

本人位居老大,现年21岁零5个月由于自己对军事比较爱好,对这方面的书籍自然也会留意很多的,我还是对自己的军事天赋比较自信的哟。

老二张狂,当然这也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他说自己比较帅(呵呵,其实我怀疑他有自恋倾向),当然要起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好记的名字了。现年21岁零一个月15天,他有多帅我不敢肯定,但是,他的经济头脑和投资眼光确实是我们四人最厉害的,这也是我们周围的人所认同的。

记得有一次,我们的一个比较有钱的同学手里有1000“通达实业”的股,它的市场价值大概有40000元左右,这对于我们四兄弟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大钱”了啊,当时“通达实业”的股值还在上升,于是,他自然就要在我们面前吹嘘一番了,张狂可就不干了,于是他一气之下买了好多投资杂志来研究,一个月后,张狂对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中的那1000股下一个月就会一文不值了”张狂看了看对方轻蔑的眼神,“嘿嘿”一笑“怎么?不信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说完,摇着头,嘴里边哼着《后悔》笑着离开了。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那小子陪了个底儿朝天,也是从这以后,张狂的大名就在校园里传开了。

老三任飞,20岁零6个月22天别看他的名字听起来挺“逍遥”的,其实,他是我们四个人中心思最缜密的。对兄弟没的说,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无所畏惧。但是,对敌人他可就绝对称得上是“心狠手辣”了,呵呵,什么样有效的手段他都能使出来,就一个目的,“小样儿,不整死你我誓不罢休!!”——这可是他的名言。

前段时间在打球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和体院的几个人发生了矛盾,动起手来,结果我们全都被人家“修理”里一顿,任飞回来就信誓旦旦的说“小样儿,我就不信整不死你!”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整天神出鬼没的,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沉思”然后就拿起笔在本子上又写又画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们问他,他只是满脸神秘的对我们笑着说“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完,背上书包又走了,我们也只能坐在那里胡猜乱想

“老大,我说老三是不是因为上次和体院那件事情心里边想不开,疯了吧?”张狂问

我看了他一眼,说“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哼,就是你疯了他也疯不了。你就等着瞧好吧。我看这小子准是又想着怎么整人呢。”

果然,两个星期后,我们就看到了那几个体院男生被处分的公告,以后每次和他们几个见面他们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我们更是奇怪了,于是,我们就整天的围着老三问“老三,这究竟是哪儿和哪儿,你和兄弟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说完又是“哈哈”一笑,走了。气的我们几个宿舍直跳脚。

老四龙雨,20岁零2个月,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就是懂得怎么去交际,天生的政治人才,可惜就是没出生在政治世家,唉,造化弄人啊。由于他本身的特长,所以现在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不过,我相信,他以后的发挥空间很大很大。

中秋佳节又到了,还是像往年一样,我们兄弟四人在北京的一个小餐馆里准备大喝一顿。

两个小时后,我们四个人的嘴巴说话都是不怎么管用了

“饶(老)大,我们是(四)兄弟一定要混出个样来!”老二醉眼朦胧的说。

“那四(是)当然的,就平我们兄弟几个的才能怎么着也做点大事,不能让那些在蜜罐里张大的人给看扁了。老三,老四,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我红着脸,喷着酒气说。

“对对,我们兄弟一定要出人头地。”老三老四附和着说。

中秋节晚上的马路上又多了四个醉汉

我们一边哼着《爱拼才会赢》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由于是中秋的缘故吧,今天晚上的司机开车那个猛,不要命的开,都急着赶回家

我借着酒精,心理正盘算着以后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的时候,我们前方急速驶来了一辆大卡车,突然间,我发现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马路的中央还有一个人在晃晃悠悠的走着,看样子他一点也没在意那辆车

“危险,躲开!”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的原因,我猛的摔开他们冲了上去,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我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横来奇遇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还是很朦胧,看到的东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这里的天空特别的蓝,树木特别的绿,在我的身边还站着两个老人,不,不能说他们是人,因为他们给我的是那种若有若物的感觉,好像是独立在空间存在的有型的能量。“天啊,难道我真的死了吗?莫非这里是天堂?”我心里惊呼一声,又晕了过去,朦胧中我听见了那两个“老人”的对话

“喂喂,你别又晕过去啊,真是急死我了!”

“黑老头,你急什么急,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先别在他面前出现,让他醒来后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我们在出来,省得吓到他,你瞧瞧,现在可好了,我们有把他吓晕了,都是你不好,非要来,现在好了,又把他吓晕了。唉!真不知道这又要等多少年了。”

“白老头,你现在就别说这些了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其实你比我还想来呢。只是你不说出来,让我说出来,出了事好让我背黑锅,哼!‘

“什么叫我让你背黑锅啊,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亏你还活了这么长了。”

“白老头,你还敢说我,你是不是又想打架啊?”

“打就打,我怕你啊?”

“难道我怕你不成,我们打了几百亿年了,我什么时候输给过你?”

“哼,神气什么,我也没输给你啊,没次都是平手,这次我要和你分个高低。”

“来就来,上次你把那个意识元都吓散了,我都没说什么,这次你和我吼什么啊?”说完,黑老头就想冲过去。

“意识元,意识元~~~~对了,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哈哈,不打了不打了,哈哈”

“怎么了,白老头,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说一声。”

只见白老头好像是没听见一样还在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看

“喂,我说白老头,你不是傻了吧?”

“傻你个头,黑老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黑老头听后,有点摸不找头脑,带着满脸的疑惑走了过去,低下身,盯着看了一会,抬起头来,疑惑的对白老头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呵呵,你再想一想上次那个人意识能消散的时候的情形就知道了。”

黑老头想了一会,又底下头,看着那个人,突然,他跳了起来,对着天空狂笑了一阵,说道“哈哈,哈哈,我还真是笨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我都没发现,他的意识能还没散呢,哈哈,那就是说他还是可以醒过来的。哈哈”说完,边笑边跳的跑开了。

“唉,都活了这么久了,还像孩子似的。”白老头摇着头面带微笑的说“呵呵,这也难怪啊,呵呵,我现在不也是兴奋的要发狂吗?呵呵,等了这么多年了,终于不用白白的消失了。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眼前的景物和上次没什么区别

“孩子,你醒了”

我定了定神,才把目光移到和我说话的那位白老头身上,只见他面露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长长的白色的眉毛,顺着眼角垂了下来,头发和胡须也都是白白的,只是每根须发上都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中白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安宁和慈祥的感觉。在他身边的黑老头的装扮和他差不多,只不过是颜色相反,是黑色的。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已经死了吗?两位老爷爷,你们又是谁啊?”我问

“呵呵,你以下子问了我们这么多问题要我们怎么回答你啊。”黑老头说

“是啊,也可以说你死了,也可以说你还没死,或许你以后就在也不用死了。”白老头说

“什么叫我死了又没死啊?”我更是疑惑不解了。

“说你死了,那是因为你的肉身已经死了,说你没死是因为你灵元,也就是你们那个世界所谓的灵魂还活着,一但你灵元的精华意识元消散了,你就彻底的死了,呵呵,也可以说是死的很彻底。”黑老头给我解释着“你现在所在的不是你原来的星球,也不是原来的星系,可以说跟本就不是你原来所在的那个空间,这个空间是我和白老头创造出来的。”

“等等”这么令人震惊的话使我楞了好一会儿,心里想“不是吧,他们在说什么啊,这里不是地球,怎么可能,那些明明是树,咦,不对,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树,怎么还会发光啊。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你们说这个空间是你们创造的,那你们究竟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你们是玉皇大帝吗?不对啊,玉皇大帝应该只有一个才对啊,可你们明明是两个人啊。”我问

“玉皇大帝?不是,他只不过是来自一个高发达的文明而已,我们可比他厉害的多了。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白老头说。这是他看了看我更加疑惑不解的表情时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刚才说的话啊?”

我点点了头

他看了看黑老头,见黑老头对他点了以下头,显然是同意他将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于是白老头对着我,表情变的严肃起来,说:

“其实,在三百亿年前,我和黑老头本是一体的,后来才分成了两个能量体,也许这对与你来说就是天方夜谈,是吧。”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一下子碰到这么对奇怪的事情,我现在也是有些“抵抗力”了。白老头笑了笑,接着说“用你那个世界的话说,我应该叫做‘终极神,而他”他用手指了指黑老头,“叫做‘终极魔,三百亿年前,我,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共体叫‘终极,也就是整个空间体和宇宙的创造者”说到这里,白老头好像很是怀念那段时光,不由得缅怀一会。脸上也洋溢着自豪的光芒。

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唉!”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创造了无数生命后,由于自己的骄傲,失去了生命的方向,慢慢的,‘终极”就分裂成了我和黑老头两个肉体,于是在接下来的150亿年里,我们就在为究竟该怎样领导生命展开了争斗,你也知道,由于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一旦动气手来足以毁灭整个空间体,所以我们就造了我们现在所在这个异度空间,来进行战斗,那是150亿年前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做了一次真正的最后决斗,整整打了100万年,直到我们两个的肉体全都毁灭了才停了下来,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的认识到生命存在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和平,以为战争只会带来毁灭,可惜我们明白的太晚了,你现在看到的我们两个人只是一种能量体的存在形式,我们现在只能存在这个我们创造的空间里,一旦出去就会消散。”说完,白老头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

“什么啊,这么令人震惊的事情怎么就偏偏让我给赶上了。”我小声的嘀咕着。我想了一下,对他们说:“那你们在重新和到一起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一旦分开了就在也不能和在一起了,因为我们的能量是相克的性质,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处于‘弥留”状态的意识元的媒介才可以,而且,和在一起后我们也就永远的消失了,把和体的终极力量负在媒介上。”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啊?”我一拍脑门说

白老头看了一下黑老头,向他努努嘴,黑老头想了一会,对我说:“确切的说,我们也不清楚,以前像你一样来到这个空间的人也只有一个,不过,很快他的意识元就消散了,为什么你的意识元到现在也没消散我也是不得而知,我想这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吧。”

“什么?奇迹,你怎么会这么回答我啊,还不如不问呢?”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说

黑老头无奈的向我耸了耸肩

“先不说这些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出去,你就是关键!”白老头盯着我一字一停的说。

第三章完美之体

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惊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

白老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看着远处的天空,沉思着,突然,他扭过头,严肃的问我“逍遥客,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不知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老头对我摆摆手说“我想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了。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猜出我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听后,回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说:“和平,你们最大的愿望是让整个宇宙重归与和平。对吗?”

白老头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他慢慢的转过头,正好和黑老头的目光相触,看的出,黑老头的眼睛了也多了什么东西。

“不错。”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我们的希望也就在你身上了,因为你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媒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就是弥留时期的意识元了。”白老头显然有些兴奋,声音也有些颤抖

“什么叫猜的没错啊,要是猜错怎么办啊。那我岂不是倒霉了。”这下我可是急了

“呵呵,你先别急,听我说,如果我们通过你和体成功了,你可就白拣了两个大便宜了,因为我们两个打了这么长时间,所以各自的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所以这第一个便宜就是你可以得到一个比“终极”还要强大百倍的能量,成为新的造物主。至于这第二个大便宜我一会在告诉你。就算我猜错了,你不是我们要的意识元,这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在过一段时间你就要想上次的那个一样彻底消失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就是对我一个最大的冲击了,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很夸张

“你知道什么叫“弥留”吗?就是即将消失的意思啊,所以,我看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我有的选择吗?看来你们是早就把我给算计好了”我垂头丧气的说

这时,黑老头也“嘿嘿”的笑了出来

“好,好,哈哈,我们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说完,向黑老头示意一下,黑老头会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就送给你第二件大礼物,这可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花了近百亿年时间才造出来的。”白老头说完,把手伸向天空,黑老头同时也把手伸向天空,只见他们两人同时用力一抓,天空中就有一个三米见方的地方发生了扭曲,裂里开来,出现一个椭圆形的空洞,而此时的天空怎么像一个平面似的发生了褶皱,天上的云彩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如果把空洞重新合上,它的边缘肯定能够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我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我虽然在科幻小说上见过,可是真的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接着,更另我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居然从空洞中飘出了一个人,这时,这个人慢慢的躺在了我的面前,只见此人大概190公分左右,肤色略黑,肌肉虽然棱角分明但并不是很发达的那种类型,不过反而给人一种完美和谐的感觉,隐隐的散发着无敌苍穹的气势,再看此人,虽不说面如冠玉但却透着一种极强的吸引力,仿佛是有磁性一样。

“怎么样,小子,我们的作品不错吧,这可是我们耗费里百亿年才完成的啊。”黑老头自豪的说。“说说,他现在给你什么感觉”

“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完美的感觉。”我回答说

“呵呵,想不到你小子脑子还蛮灵的,不错!这就是我们百亿年的结晶,“完美体”,要知道,造出来一个能够承受比我们能量低的肉体那是很容易的事,但是,要造出来一个能够承受的起我们二人现在合体之后的能量的肉体,可就是太难了,就好像是让你做一件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一样,而这个就作为你继承我们合体之后能量的肉体。”

“等等,那我现在的肉体怎么办?”我急忙问到。

“你的肉体,你现在哪有什么肉体啊,怎么?不信,那你看看自己就知道了。”黑老头说

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抬起手来仔细的看,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是,我知道,这确实不是我的肉体,因为我看到我的手在散发着淡弱的光。

“怎么样,相信了吧,即使你的肉体还在的话,我也会把它毁掉的,因为它根本就不能承受我们的力量,要来也没有用,我们现在送给你的可是“完美体”,就算是高度文明的武器,在你不用能量罩的情况下攻击你,你也会毫发无伤的。怎么样?你还要考虑吗?”白老头盯着我说,神情很是自信。

“呵呵,听起来确实不错,唉,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哈哈,等等,该不会是他们只是想利用吧,到时候我的意识元被他们占了,我岂不是要彻底的消失了?我才不会上当呢”我心里嘀咕着,刚要说话,黑老头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强在我前面开口了

“你就放心吧,合体之后消失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你仍可以拥有你自己的意识元和记忆,而且会得到我们合体之后的力量和我们对各种事物的任知和随意控制能量的方法以及无尽的生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静待一段时间,把合体之后的能量和完美体充分的结合在一起就行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了,我说的是一切。”

“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一件事”白老头目光如炬,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此时的我,真的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坚定不移的对上他的目光说:“两位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新让宇宙归于和平,不管有多么艰难。”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知道你新中有很多疑问,等你得到我们的力量后你知道了。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开始吧,我和黑老头先帮你把你的意识元容入完美体,然后再在你体内完成合体。”

说完,他就和黑老头,一人抓住我一支手和一条腿,用能量把我“压”如完美体内,接着他们同时把一支手放在我的胸口,另一支握在一起,只见强光一闪,我体内立时觉的天翻地覆一般,像是整个宇宙正在我的题内爆炸开来,头猛一阵的居痛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还是躺在沙地上,首先进入眼帘的还是那一方熟悉的天空,看着自己散发着完美气息的身体,感受着体内流动着的无穷的终极力量,真是有点唏嘘人生变化无偿的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异度空间里修行和消化他们留在我脑中的各种知识技能,一个月后,我已经使我的力量和我的身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了,知识技能也都消化了,这时,我终于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了,原来是意识能(意识元的能量)在作怪,有了这种意识能能很轻松的知道别人的想法和测探忠诚度等,而且,我只要借助一个正在和对方发生联系的物体,释放我的意识能对他进行探测。同时还了解到整个空间体共有五个空间,而且宇宙只有我能够自由的穿梭于各个空间之间。还有各种物质的性质,最让我感性趣的就是“恒晶体”和“黑晶体”恒晶体是第三度空间(生命体肉体存在的空间)中最坚硬的物质,而黑晶体的硬度更是恒晶体的五千万倍,就连能够分割恒晶体的物质“奇”对它也是毫无作用,而分体后的“终极”也没有找出能够切割黑晶体的物质了。

“恒,我就不信我早不出这种物质,我现在的力量可是要比未分体前的终极还要强上百倍呢”我不服气的自言自语道

于是,半年后的一天

“哈哈,我终于造出了能够切割黑晶体的物质了!!噢噢!!”我兴奋的大吼起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掌上面漂浮着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物质,“对了,我给这个物质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心里边又嘀咕开了“就叫“无”吧。”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看了看这里的一切,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这里天蓝草绿,这样的环境在地球上可是难得一见啊。

说走就走,只见我身边的空间只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我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章兄弟相聚

南昌市区的一家装潢很高档的咖啡屋里,一位身高近190公分的青年正坐在一个靠近

窗户的位置上,右手握成拳型,托着下颚,眼睛定格在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咖啡杯上出神,好像正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成了整个房间的焦点了,这也难怪,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名牌手表,在加上英俊的容貌,和一身自然散发的略带磁性的惊人气质,给人一种愿意接近却又不怒而威的感觉,惹的众美女对他频频暗送秋波。

不错,此人就是拥有了完美体和终极能量的我,此时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和我那三个好兄弟解释,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周围的情况,要是让我知道有这么多的美女向我暗送秋波,我早就对她们还以“颜色”了。

“该怎么向他们说呢?妈的,没想到身为造物主的我竟然被这样的小事给难住了。”我心里想琢磨着我的开场白“三位帅哥,还记得小弟吗?不行不行,这好像太掉面子了。唉,我究竟该怎么说呢?”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一辆计乘车停在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正是他们三人。

他们三个人进了房间,向四周看了看。

“请问先生几位?”

“找人”老四说。

说完,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让后领着老二,老三向我走过来。

“先生,是你打电话约我们出来的吗?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面?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和电话的?”老四强在我的开场百之前开了口,早知道我就不用花那么多的心思想什么开场白了。

“呵呵,龙先生先别急,我这次约你出来并没有什么敌意,请坐。”我说。

老四三人坐了下来,只是脸色仍旧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仔细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好像我会做什么似的。

我举起手,耸了耸肩,说:“几位放心吧,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不但没有恶意,我还有好意呢。”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挺佩服老四的警惕心的。

“你让我们怎么放心呢?你对我们好像是很了解,可我们对你确实一无所知,我想,如果换了是你处在我们的角度,也会这样的,”老四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说完,我神色一正,眼神也变的犀利起来,“亢亢,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我说

他们显然受我刚刚散发的气势的影响,神色一滞,还是老四反映快,迎上我的目光“先生,我想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名字的,这应该是查资料查不到的。”说完,神情严肃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这时,我看到一旁的老二老三也严肃起来,盯着我。

“不对啊,他们怎么会对我如此留心,好像处处都格外小心,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我释放我党意识能,进入他们的大脑,找寻着我想要的答案,呵呵,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么小心。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不用紧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说完我笑了笑。看着他们的反映。

果然,他们在听到我对他们的称呼时,惊了好一会儿后,老三说“你怎么会这么称呼我们?你到底是谁?只有老大才会这么叫我们的,莫非你是老大?”最后一句老三是小声嘀咕出来的,但是老四和老二还是听到了,相互看了看,有不约而同的向着我看来。

老三又仔细看了看我,然后自言自语到“不可能啊,老大明明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异度空间的时间概念和现实世界不一样)怎么会呢?可是,我也确实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老大的气息啊?”说完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等着我的回答。

“呵呵,我知道,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可我真的是你们老大,我真的是“逍遥”啊,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了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把我们从小到大的几件“光荣事迹”说出来”。

“五岁那年夏天,我们一起去老王家偷西瓜,结果,我和老三被抓到了,”我笑着看了看老三,有看了看老二和老四“老二和老四本来已经跑出去了,后来看见老三我们俩被抓了,就放跑了回来,说什么也要和我们“同甘共苦”呵呵,结果四个人被很很的骂了一顿,还要被罚不许吃饭,本来另两个人可以不被抓,偷一些饭回来的,这下可好,害的四个人都要挨饿。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笨蛋啊,呵呵。”

这时,老二和老四的脸已经憋的通红了,我接着说:“还有就是我们上初中的时候,老二……”

“好了好了,我相信了,你就别说我的丑事了。”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老二就赶忙打断了我。

我看着任非和龙雨,等着他们说话,他们也看了我一会,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看来他们也相信我说的话了

“老大,这怎么可能啊,我们明明看着你火花的,你怎么又换了一个模样啊。呵呵,该不会是借尸还魂吧。”心里的芥蒂已除,老四自然的和我开起玩笑来。

“是啊,老大,你害的我们哥几个白哭了一场”老三也附和到。

“呵呵,你不是想说我鬼吗?怎么又把话憋回去了?”我笑着问老二。

老二先是一愣,接着张大嘴巴诧异的看着我,好像看怪物一样,“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不是吧,你怎么突然间有了特异功能啊。”

听了老二的话,老三老四也都吃惊的看着我

“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太小菜一碟了,我的能力大到什么程度,你们以后就会知道了,老四,你们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何明才这么小心的,放心吧,已经没什么事了。因为我已经用意识能把他的这部分记忆清洗掉了,他不会记得你们是谁的。”我说。

“什么是意识能啊?”他们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知道又有事情做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不停的给他们讲解他们所不知道的知识,而且我还帮他们改造了身体顺便提高了他们的开发程度使他们的那里开发达到了50%左右,远远大于普通人的2%到10%,并且交给他们一项任务就是最大程度的学习地球上的知识,因为,我已经急不可耐的要亲身体验一下隋唐乱世了。

空气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我开始了我的大唐之旅。

第五章初入大唐

扬州,中国古代文明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军事运输都堪称重镇。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扬州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

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

风月场中的好汉。

漫步在扬州的大街上,体会着穿流的人群,看着两边错落有秩的各种店面,听着耳边抑扬顿挫的叫卖声,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扬州的繁华,“怪不得隋炀帝要在扬州建立行宫,呵呵,还真是富足啊。”我心里琢磨着。

我进入大唐的时间比宇文化及到扬州早了七天,于是就在扬州最大的酒楼“满福楼”住了下来,虽然我知道自己不用修炼什么武功,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同时修理“三大宗师”但是我可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轰动效应”,否则坏了我“征服大唐美女”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没办法,只好入乡随俗了,于是我把我知道的所有武侠小说里的上乘武功都练了一遍,什么〈九阳神功〉〈六脉神剑〉〈独孤九剑〉〈少林七十二绝技〉〈降龙十八掌〉〈小无相功〉〈易筋经〉等等等等,就连大唐里的“四大奇书”〈剑典〉〈魔典〉……也已经大成,并实现了“道,魔”真正的融合。呵呵,我想这要是让“道”“魔”两家的门人知道岂不是要活活气死。

我还创出了只属于自己的武功,因为这是以我的终极能量为基础的。

“逍遥刃”:有点像刀法练到最高境界而形成的无形刀气,不过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无形刀气能碎石裂金已经是很高明了,而我的“逍遥刃”可以根据我释放的能量的程度的不同而不同,可轻易的抹平一座比扬州还要大的城池。

“逍遥指”:基于“六脉神剑”而创,威力可想而知。

“逍遥游”:乃我融合“无尊剑法”和“慧极剑法”所创的剑法奥义,若配合我的“苍穹”使出来,其威力要在“逍遥刃”千万倍以上。

“苍穹”是我用“黑晶体”造的一把剑,并赋予此剑我的意识能,所以此剑也就成了我的一部分。

还有“烈炎斩”“极光略影”“水挪移”等等。

我走进“满福楼”,店小二赶忙跑了过来,殷勤的赔笑道:“客官,您回来了,您往这边坐,按爷的吩咐,掌柜的给您留了三楼最好的“漫菊阁”,说完,客客气气的把我领入了“漫菊阁”,掀帘而入,马上就能感觉到一种古朴清新的气息,让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桌椅的布局和四周墙壁上的水墨画搭配的异常和谐,浑然一体,摆设虽然简单却不失典雅,淡淡的散发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气息,透过一扇有镂空图案的窗,能望见扬州城西侧的大部分景物,尤其是在傍晚的时候,当落日的余辉洒满整个扬州城时,你便会为看到与天空晚霞相映的扬州城而深深陶醉的。

因而,这间房的费用也自然高的吓人,每一个时辰要五两纹银,如果包天的话则要一两黄金,要知道,一个四口之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五两纹银,而一两黄金更是可以换百两纹银,称之为“天价”一点也不为过。

还好我也是个超级富豪,要不然,岂不是要破产。

“客官,您先品茶,这是今天的上好龙井,您稍等,晚膳马上为您备好。”小二笑着说,语气甚是尊重。

“有劳小二哥了,这儿有点碎银两,小二哥拿去讨杯酒喝吧。”说完,我抛给小二些散碎银两。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的马上就去给您备膳。”小二接住银子,笑着退了出去,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心里乐翻了“好家伙,这里足足有二两之多,今天算是遇上贵人了。”

“宇文化及还要六天才能到达扬州,也就是说,要在六天后〈长生诀〉才会现世,而我的第一个目标——傅君婥,也要到扬州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呵呵,不对,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我要先征服老冯的小妾——卫贞贞,呵呵,她绝对是一个超级美女,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被她贪财的父亲嫁给了老冯,受尽老冯和恶妇的欺凌,看来我要想一个办法才行。”我心里盘算着。

“笃笃”一阵敲门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传了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的晚膳来了”说完,店小二推门而入,将饭菜放在桌子上。

“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事?”我问。

“客官,这您可就找对人了,不是和你吹,扬州城里还真没有我李四不知道的,您问吧。”小二拍着胸脯说,脸上略带得色。

“呵呵,好啊,我想问一下这扬州城里哪里的膳食最是美味?”我问。

“城南门老冯的素肉包子,绝对是美味,保证客官您是爱不释口,呵呵,尤其是他的那个小妾,更是美的让人流口水,虽然他的包子好吃,但是去买包子的大部分热都是为了看他的小妾卫贞贞的。”当小二提到卫贞贞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闪闪了光,咽了咽唾沫。

“客官,我看您人不错,我就再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听了一定会打赏小的的”说完,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打赏他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哦?那要看我是否对这个秘密有兴趣了?”我泯了一口酒,笑着对店小二说。

店小二马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保证到“这个您放心,这个消息和那个大美人卫贞贞有关。我想您一定感兴趣。”

“好,你说吧。”我确实挺感兴趣的。

“这个事整个扬州城只有小的和小的掌柜的的知道,还是上次老风冯来我们店里喝酒喝醉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什么秘密赶紧说吧。”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是是,小的马上就说。”小二赶忙赔笑到“老冯的那个小妾至今为止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什么?”我听后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嫁给老冯了吗?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难道是老冯那个不管用了,呵呵。”听到卫贞贞还是处女的消息,我的心情震惊之余简直好的不得了,好像我马上就能美女在怀一样。

“客官,您放心,我用脑袋给您担保我的我句句属实,不是老冯那个不行,而是他的小妾死活不肯,不管老冯怎么求怎么打怎么骂她就是不肯,而且以死相威胁,老冯又怕逼急了她真的自杀了,就没有了这棵摇钱树了,不得不妥协,所以才会一个人到小店喝闷酒,和掌柜的诉苦时不小心被小的给听到了,嘿嘿。”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我。

“好,这是你的赏钱,但是如果你要是欺我,定不轻饶。”我抛给店小二五两纹银,表情严肃的对他说到。

“谢谢爷,谢谢爷,这您放心就是了,我就不打扰您用膳了。”小二飞快的捡起地上的银子,恐怕我改了主意,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赏钱。

我向他挥了挥示意他下去,小二弓着身,退了出去。

“哈哈,这下我可是捡到大便宜了,嘿嘿。”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其实就算卫贞贞已经破了身子,我也能用我的力量让他重新恢复处子之身的。

本来我也可以用我的意识能轻易得到这个秘密的,只是我在来这个空间之前就下定决心决不轻易的探测别人的心思,所以只好用银子便宜店小二了。

凝视着夕阳余辉中的扬州城,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想“明天是该见见这两个《大唐》传奇人物的时候了。”

第六章义结双龙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把乃带有童音的声音响起,低唤道:“小陵!小陵!还痛吗?”

再一声呻呤后,另一把少年的声音应道:“他娘的言老大,拳拳都是要命的,唉!下趟若有正货,千万不要再去算死草那处换钱了,既刻薄又压价,还要告诉言老大那狗贼,想藏起半个子都要吃尽拳打脚踢的苦头。”

说话的是住宿在这破屋的两名小混混,他们的父母家人均在战乱逃难中被盗贼杀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名小子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情逾兄弟。

年纪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岁,小的一个叫徐子陵,刚满十六岁。

黑暗中寇仲在地席上爬了起来,到了徐子陵旁,安慰地道:“只要没给他打得手足残废就成了,任他言老大其奸似鬼,也要喝我们,嘿!喝我们扬州双龙的吸脚水,只要我们再抓多两把银子,就可够盘川去弃暗投明,参与义军了。”

徐子陵颓然躺在地上,抚着仍火烧般痛楚的下颚,问道:“究竟还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见到言老贼的那副奸样了。”

寇仲有点尴尬地道:“嘿!还差二两半共二十五个铢钱才行。”

徐子陵愕然坐了起来,失声道:“你不是说过还差两半吗?为何突然变成二两半?”

寇仲唉声叹气道:“其实这银两欠多少还不算重要,最要命的是那彭孝不争气,只两三下就被官兵收拾了。”

接着又兴奋起来,揽紧徐子陵的肩头道:“不用担心,我昨晚到春风楼偷东西吃时,听到人说现在势力最大的是李子通,他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最近又收服了由左孝友率领的另一支起义军,声势更盛。”

徐子陵怀疑地道:“你以前不是说最厉害的是彭孝才,接着便轮到那曾突袭杨广军队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寇仲显然答不了他的问题,支支吾吾一番后,赔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信我信谁?我怎会指一条黑路你走呢,以我的眼光,定可拣得最有前途的起义军,异日得了天下,凭我哥儿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至小的都可当个丞相,而你则定是大将军。”

徐子陵惨笑道;“只是个言老大,就打得我们爬不起来,何来德能才干当大将军呢?”

寇仲奋然道:“所以我才每天迫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学教书,又到石龙的习武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定会出人头地,至少要回扬州当个州官,那时言老大就有难了。”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我现在伤得那么厉害,白老夫子那使人闷出鸟蛋来的早课明天可否勉了?”

寇仲咕噤两声后,让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马,但晨早那一餐却得你去张罗,我想吃贞嫂那对秀手弄出来的菜包子呢。”

徐子陵呻呤了一声,躺回地席上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扬州城逐渐热闹起来。

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

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膳食的档口

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膳的理想地点。

南门的膳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

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当老冯由内进的厨房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交到铺前让贞嫂售卖时,等得不耐

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贞嫂正忙得香汗淋漓,蓦地人堆里钻了个少年的大头出来,眉开眼笑道:“八个菜

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于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它人都矮了半截,形

态惹人发笑。

幸好他的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

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言老大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

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亦乐乎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

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它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又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

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徐子陵一声欢呼,刚要挤出人群,身后就传来了恶大妇令人作恶的骂声,心里暗呼一声“不好!”

“你个小臭要饭的,又来讨白食,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还有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偷偷的把包子白送给他,吃里爬外的东西,讨打。”恶大妇边吼边向贞嫂冲了过去,举起手就要打过去,徐子陵知道自己帮不了贞嫂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住手!”我把握时机,大吼一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来,瞬间就挡在了贞嫂的面前,两眼放出慑人的光芒,盯着恶大妇,恶大妇先是被我的吼声吓的一呆,现在对上我犀利的目光不由的还怕起来,但母老虎终究是母老虎,她壮着胆子说:“我家的事哪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你再说一次!”我眼中寒光一闪,顿时有了杀意。

恶大妇吓的身体一抖。

“壮士,算了吧,不是夫人的错,只怪小女子命苦,怨不得别人。”身后传来了卫贞贞的声音,果然如天籁一般甜美之极。

我转过头,深情的看着她,眼中尽是柔情,一片红云爬上了她的脸颊。

这时候,老冯也从内堂跑了出来不停的讨好我。

我扭过脸,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丢在桌子上道“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这是那位小兄弟的饭钱,再去拿三十个包子来。”

“是是”老冯一见有五两银子,赶忙赔笑着说,片刻就包好了三十个包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我,接过包子,冷冷的看了恶大妇一眼,转过身,径直走到徐子陵面前,说:“我看小兄弟面相不凡,他日决非池中之物,我到愿和小兄弟交个朋友”

徐子陵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脸色顿时变红,说到“小弟不过是一乞丐,公子谬赞了,前面还有一个在下的兄弟等着我呢,我和他说一下在给公子答复如何。”

“如此也好”我答到,回过头,恰好迎上了贞贞深情的目光,心中一喜,知道好事成了一半了,于是也向她抱以爱慕的眼神,看的她小脸更加红润了。然后,随徐子陵离去,完全没理周围的人诧异的目光。

我和徐子陵挤过了一个疏果挡,横里寇仲抢里出来,探手就想去抓一个包子,突然间看到徐子陵身边还站着一个比徐子陵还要高上多半头的陌生人,且英俊又不失威武,隐隐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于是,硬生生的把手又缩了回来。

“小陵,你不是去弄包子了吗?怎么带了一个大活人回来了。”寇仲开玩笑道。

徐子陵轻声骂了一句,边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寇仲听。

寇仲听完后,低头不语。

我看着他们两个,诚心诚意的说道“两位小兄弟若是同意,我们就在此结义如何?”

寇仲吃惊的看着我,又和徐子陵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眼里多一些晶莹的液体,点了点头,同是望向我,说道“如大侠不嫌弃我们两小子,一切听大侠的安排。”声音略有些颤抖,的确,在这个极重视门第的社会里,谁会愿意和刚刚见面没多久的小乞丐结拜呢。这怎么能不叫他们感动。

“什么大侠,听起来就不顺耳,我痴张你们四五岁,就托大做你们的大哥好了,以后我叫你们小仲小陵,你们就叫我大哥。”我干脆的回答道。

寇仲和徐子陵双眼含着泪花,同时对着我一叩首,激动的叫了一声“大哥!”

第七章芳心明许

小仲小陵快快请起,你我既为兄弟,怎么可行此大礼。”我忙上前扶起他们。

“大哥,你是不是那些说书人口中的武林高手啊?”寇仲和徐子陵急忙问我道。

我想了一想,道:“可以算是一个高手吧,怎么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他们两个吱吱吾吾谁也不肯先说。

“小陵先说吧。”我道。

“我想如果大哥是高手的话,就可以把贞嫂救出虎口了,一想到老冯和那个恶大妇虐待贞嫂我就恨不得把他们都杀掉。”徐子陵咬牙切齿道。

“什么?难道小陵对贞贞……”我心里一震“不行,我得问问。”

“呵呵,小陵是不是对贞嫂有意思啊?”我笑问道。不了徐子陵却是张大嘴巴,吃惊的对我说:

“大哥,你怎么会这样想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把她当作我的亲人看待的。我现在到是挺想大哥和贞嫂……”

“对对,我看大哥和贞嫂也挺般配的,呵呵哈哈”寇仲也附和道。这要是让老冯听到他们两兄弟的话,不被气死也得残废。

“这事以后在说,还是小仲先说说你的原因吧。”我道。

寇仲先是脸色一红,然后挺起胸膛道“如果大哥是高手,我想和大哥学武功,出去闯一番大事业。”眼中尽是坚毅之色。

“好,有志气,大哥和小陵我一定帮你,你们要想练成绝世武功,我先要改造你们全身的经脉。”我道。

“改造经脉?为何要改造经脉?”寇仲和徐子陵问道。

“你们的资质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上之选,只是你们缺少了一些运道。”我解释道。

“运道?我们缺少什么运道?”寇仲急忙问道。

“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因为你们的经脉现在基本上已经定性了,很难再扩展,而练武的内力只能在经脉中运行,就像你想用一个水桶去盛装整湖的水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我要先改造你们的经脉。”我道。

“好,那大哥就动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寇仲强着说道。

“你们两个先跟我回客栈吧。”我道。

于是,我带着寇仲和徐子陵回到了“满福楼”。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让他买了两件合身的衣服,又让他们两个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尽显威武潇洒之气。看的我眼前一亮。

“你们两个现在就盘坐在榻上,我马上就给你们改造经脉。”说完,我把手放在他们头上,只见我的双手渐渐放出了七彩光芒,但这光芒又好像液体一样,沿着他们二人的轮廓慢慢向下流去,最终,把他们完全包裹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我收回了我的能量,对他们道:“好了,你们的经脉已经改造完成了,并且我还顺便打通了你们全身的经脉,这样你们在练功的时候就会事半功倍了。”

寇仲和徐子陵睁开眼睛,顿时大放异彩,瞬间又归于平静,他们盯着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过了好一会才兴奋的欢呼起来“哈哈,大哥你可真是厉害,我现在只觉得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呵呵,大哥岂会骗你们,对了,你们知道老冯家住哪里吗?我担心因为今天的事,老冯和那个恶大妇会虐待贞嫂。”我问道。

“知道,大哥就放心吧,到时候大哥只管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徐子陵笑着答道。

喧闹了一天的扬州城终于在入夜的时候安静了下来,可是在扬州城南部的的一间叫大的院子里却时不时的传出哭泣声。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哭,老娘我打死你,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来救你吗?白天看在银子的份上我没和你计较,现在我可要好好的收拾你。”恶大妇阴森森的吼道。

“哼,你竟敢把老子的包子白白的送给那个小臭要饭的,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婆,不要打她的脸,明天清晨还得靠她的脸蛋赚银子呢。”老冯冷冷的说道。

“你们何人敢再碰她一下,我定要你们受尽酷刑而死。”一句话突然门外传进来,声音奇冷无比,仿佛就像是在对一个死人讲话一样。紧接着,大门随着一声巨响,爆裂四散开来,木屑飞过,打到脸上如刺骨一般疼痛,但奇怪的是这些木屑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部都绕过卫贞贞,打到老冯和恶大妇的身上。

我从门外慢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寇仲和徐子陵,走到贞贞旁边,轻轻的扶起她,右手轻轻的拥着她,让她靠在我身上,猛然间我看到了贞贞本来洁白如雪的手臂肌肤现在却是血痕累累,杀意顿起。

而此时,痛的跪在地上的老冯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意,顿时觉得浑身发冷,阴风刺骨打了个冷战。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缓缓地抬起左手。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小的知错了。以后在也不敢了。”老冯夫妻敢忙磕头求饶。

“饶了你们?哼。”我哼道,这时,贞贞用手请推了我一下,我低下头,看着她,知道她是想我放过老冯夫妇,我叹了口气,对她点点头。

“饶了你们也可以,我要贞贞的卖身契,你去那给我。”说完用手指了指老冯。贞贞听到我如此称呼她,小脸顿时爬满了红霞,羞赧的低下了头。

为了保命,老冯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急忙爬起身来,从房间里拿出了贞贞的卖身契,我接了过来,左手两个手指夹住,轻轻一用力,卖身契顿时便暴碎开来,我看着仍旧在发抖的老冯,从怀里那出一包银两,丢到老冯面前,道:“这里有纹银百两,是我替贞贞还你的所欠银两,自此,贞贞和你就没有一点关系了,你以后若是再纵容此恶妇,下场便如次墙。”说完,我身出手指向一尺厚的石墙一指,墙上立时炸开一个碗口大的洞,吓的老冯又瘫在了地上。

我抱起贞贞回到了旅店。

“小仲,小陵你们先去自己房间,我要给贞贞疗伤。”我把贞贞轻轻放在床上,回过头,对他们两个说道。

“大哥,如此我便和小陵先行退下了,有事你在唤我们两个。”说完,他们两个便知趣的退下了。这时,徐子陵回过头,动动了嘴,似乎有话要对我说,要不好开口。

我会意的笑了笑,向他点了点头。他脸上立见喜色,和寇仲离开了。

我运起能量,右手抚上贞贞的伤口,伤口顿时愈合,就像未受过伤一样,同时也为她改造了经脉,我可不想她以后再受什么伤害。

这时,我见她脸色突然变红,立刻知道她是在装睡,伤口一愈合她就醒了。

“怎么,还在装睡啊。”我笑着说到。

“贞贞谢过大侠救命之恩。”她羞赧地说道。“大侠”二字却是叫的较重。

“呵呵,你瞧我,唐突佳人了,在下姓“逍遥”单名一个“客”字,你不用奇怪,这个名字是我给自己取的,因为我是一个孤儿。”我道。

贞贞听后,脸上立现紧张之色,想必是怕我因她笑我的名字而生气,用歉意的眼神看着我。我随意的对她笑了笑,她脸上的紧张之色马上就又被羞赧代替了。

一阵沉默之后,我先开了口“贞贞,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我温柔的注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脸蛋更红了,不自觉的摆弄起两支小手来,模样俊俏可爱之极,过了一会,她深情的对上我的目光,略带羞赧的说道“客郎,我知道,我早就发过誓谁要是能把我救出虎口,我就从了他,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从你却绝对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而是真心的喜欢你。”说完,羞涩的用手捂住了脸颊。

我心中顿时一震狂喜,轻轻的移开贞贞的小手,托起她的俏脸,深情的说:“贞贞,我的宝贝儿,我也爱你。”

说完,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八章郎情妾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扑面而来的爱的气息,郎情,妾意,仿佛天地之间的幸福此刻都汇聚到了这里。

“客郎,妾身知道你将来必是一位能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可是妾身乃残花败柳之身,你真的不怕将来有人嚼舌根吗?”贞贞抬起头,看着我,怯怯地说道。

我心中一震“莫非店小二欺我,可是想一想当时他的表情,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难道是……”想到这里,我迎上贞贞的目光,果然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了一丝期盼一丝忧虑和一丝狡黠。

“呵呵,竟敢试探起老公我了,看我不吓吓你。”想到做到,于是我面露忧色道:“贞贞说的也对,看来我是应该好好思量思量了。”说完还顾做遗憾的叹了口气,偷偷的用余光瞟了瞟她。

贞贞听后立时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愣了一下后,强装笑容道:“无妨,妾身就在公子身边做个丫鬟伺候您吧。”

就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双肩微微颤抖着,想要掩饰心中的悲伤却又欲盖弥彰,此刻我心如刀绞,没想到贞贞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内疚,自责和怜爱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真不该拿这样的事情和她开玩笑,我轻轻地推开贞贞一些距离,缓缓的用右手的托起她的下颚,左手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信誓旦旦的说道:“贞贞,我的心肝宝贝,对不起,原谅我无意的伤害,没想到一句玩笑却让佳人如此伤心,你的客郎再此对天起誓,无论今生还是来世,我都要贞贞做我的妻子,爱她,疼她,照顾她,同富贵,共患难,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妻绝,如违此誓定叫我……”

“我相信我相信,不要发誓啊,我怕。”贞贞急忙用她的小手封住我的嘴道。

我用右手轻轻移开她不住颤抖的小手,依旧坚定的说:“如违此誓,定叫我五雷轰顶,肠穿肚烂而亡,死后被打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客郎!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可以发这样的毒誓啊,呜……”说完,贞贞紧紧得抱住我,埋首于我的胸口哭了起来。

我一支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支首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任她的用泪水打湿我的衣襟。过了一会儿,我见贞贞泪水还在继续,便调侃道:“哟,原来我家贞贞是龙王的三公主啊,瞧瞧,房间都被你的泪水给淹了,别再哭了,我可是不懂游水啊。”

贞贞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但却显的娇艳之极,分外惹人怜爱。“你这个坏蛋,明明知道人家心里紧张你,你还要逗人家,害的人家哭了起来,都是你不好。”说完,小手便捶上了我的胸口,模样甚是可爱。

我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住了她动人的红唇,贞贞身体一颤,两支小手也放慢了速度,动情的伸出香舌,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我慢慢的让贞贞平躺在床上,细细的端详着,看的她俏脸立即火烧般灼红起来,耳根都通红了,虽把羞不可仰的俏脸埋在她的小手间,但心儿急剧的跃动声却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

我俯下身子温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著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贞贞完全融化在我的情挑中,檀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向我挤压磨擦。

我接著抚上她的香唇,贞贞再忍不住,玉臂缠上了我,狂热地反应著。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我的挑动下,贞贞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而我霸道放肆,无处不到的爱抚,更刺激得她娇躯抖颤,血液奔腾。

只听爱郎在耳旁温柔情深地道:“贞贞!逍遥客很感激你的垂青,你对我太好了。”

贞贞嗯的应了一声,旋又转为呻吟,我的手早熟练地滑入了她的衣服里,肆意抚弄著从未有人曾入侵的禁地。

接着身上的衣服逐一减少。

贞贞星眸半闭,任由我为所欲为,偶然无意识地推挡一下,但只有象征式的意义,毫无实际的作用。

高燃的红烛映照中,她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肉体,终于澈底展露在我的手与眼底下。

我偏在这时咬著她的小耳珠道:“这样好吗?”

贞贞无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白了我一眼,然後芳心深许地点了点头,再合上了美目,那撼人的诱惑力,引得我立即加剧了对她娇躯的活动

其实贞贞的容貌和气质比起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师菲暄和阴葵派的传人绾绾来,也是略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可谓各有千秋,单从多情公子侯希白要用三天才能为她画完肖像就可得知。

使她身无寸缕的肉体横陈仰卧後,我站了起来,一边欣赏著这可令天下男儿都为之心醉神怡的美丽胴体,一边为自己宽衣解带。

贞贞转身伏在榻上,羞不可仰地侧起俏脸,含情脉脉地带笑朝我偷瞧著。

此时的我已经身无寸缕的把我身体展现在了她的眼前,略黑结实的身体,不发达却很完美的肌肉,散发着强烈的男子气息,贞贞的秀眸又被一层陶醉的朦胧蒙上了。

我坐到榻上,温柔地把她翻了过来。

贞贞双眸紧闭,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可爱动人至极点。

我压上了她,肉体毫无间阂的接触,立使我们身体的热度不断升高。

芙蓉帐暖,在被浪翻腾下,贞贞被诱发了处子的热情,不理天高地低地逢迎和痴缠着我。

我也动情地与她携手共赴巫山云雨。

云收雨散后,贞贞手足仍把我缠裹结实,秀目紧闭、满脸甜美清纯。

过了好一会儿,贞贞小声的说道:“客郎,是贞贞不好,贞贞不该骗你的,其实贞贞在和客郎恩爱前还是处子之身呢。”说完偷偷的瞟了瞟我,怕我责备她。

我轻抚她的秀发,不敢再挑逗她,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贞贞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大秘密了,还为此花了五两纹银呢。”

贞贞听后神色一愣,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也只有我和那两个混蛋知道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等着我解决她心中的疑问。

与是我就把我如何从店小二那里买来这个秘密的经过仔仔细细添油加醋的给她讲了一遍,听的她更是娇嗔不止。我则哈哈一笑,搂着她共枕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鬼叫醒了。

“大哥,该起床用膳了。”寇仲敲了敲门道。

我打开门,在寇仲头上弹了一下,便和贞贞整理好衣衫洗漱完后一起走出了房间,初为人妇的贞贞更是光彩照人,艳丽四射。看的寇仲和徐子陵也为之一呆赞道:“贞嫂,不,是大嫂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们两个小鬼才跟了他一天就变的油嘴滑舌起来,讨打。”贞贞娇嗔道,还瞪了我一眼。我心里可是大叫冤枉。

早膳过后,寇仲两兄弟就缠着我要我教他们武功,我道:“好吧,但是我只教给你们武功的招式和心法而不会教你们内功,因为你们的内功将来自《长生诀》,并且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适合自己的修炼的内功,只有这样你们的功力才会突飞猛进,懂了吗?”

“大哥,我们懂了,只是这《长生诀》为何物?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这本书呢?”徐子陵道。

我答道:“《长生诀》乃是道家的不世奇书,相传为老子所著,用来修炼长生不死之术,并无修炼武功一途,但事在人为,我相信以你们的天纵之才定能打破这个传说另创一片天地的。至于怎么找到,五天后你们就知道了,大哥现在先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心有杂念,不能全神练功。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哥就放心吧,我和小陵一定会努力练功的。”寇仲保证道。

我扭过头,对贞贞道:“贞贞,你也一起来吧,我也已经改造了你全身的经脉,要跟着相公在这个乱世中生存就要有一身高绝的身手才行哟,我可不想我的贞贞再次被人欺负,况且你的资质也是上上之选。”

贞贞笑着应允了,一副嫁夫随夫的模样,看的我又差点冲上去和她亲热一番。

于是我教了一套“寒月刀法”和一套“冰钻指”给寇仲,是要用阴寒内力催动的武功,因为我知道他以后将会参悟《长生诀》中的“阴”篇。而徐子陵则是参透了“阳”篇,但因他不喜好兵器,于是我便授了他一套“火焰刀”和“无相劫指”。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自是欢喜着跑开去一边修炼起来,由于我是花高价包了“满福楼”传为一些富家子弟提供的独院小楼,坐落在后院不像前庭那样人员杂乱,所以并不怕有人偷窥,即使有又岂能逃过我这个绝世高手的耳目的。

我又教授了贞贞一套“玉女剑法”和“逍遥功”。“玉女剑法”乃我融百家之长与一身所创出来的剑法,端是厉害,剑法施展开来招招精妙辛辣,处处攻敌之不倍,却又姿势优雅,如仙女下凡偏偏起舞一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练至大成更是可“无剑而胜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身未动而意已发,不战而屈敌之兵。“逍遥功”亦是我耗费心力而创,端可谓天下内功之首,且不与任何内功相抵触,共分五重天,练至第二重天就可以练功不受约束,即使是吃饭睡觉是仍在自行修炼,直至功成圆满为止。经过再三思量,我亦将此功授于寇仲和徐子陵,他们更是欣喜如狂,连声怪叫。

我虽知道两人乃天纵之才,但却仍是被他们的天赋吓了一跳,短短五天时间就把我所教授的武功练的甚是精熟,虽然内力不足,但在“逍遥功”的帮助下也是略有成效。

贞贞更是在我每天的细心指导和每夜的“精心调教”下,将“玉女剑法”练至小成境界,“逍遥功”也有三重天的功力了,当然这是因我输给她强大的内力之故。加以短暂时日定可与绾绾此级数的高手一拼高低。

今天便是宇文化及到来之日,真想早日见见这个宇文阀第二高手的风采,一想到他竟然把我的准妻傅君婥害死我就怒发冲冠,血脉喷张。呵呵,要是让宇文化及知道有人正在因他现在还没做的事仇恨他,不气死才怪。

这时,寇仲和徐子陵走了过来站到我的面前,脸上掩饰不住激动之情,对我深深一揖道:“寇仲,徐子陵拜谢大哥栽培之恩!”

我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心中却是十分明了,的确他们两个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乞丐小流氓到现在有着一身了得武功,雄心壮志的大好青年,身份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而这个梦则全是拜我所赐,怎么能不叫他们激动不已。

我走到他们近前,双手托起他们,真诚的说道:“即为自家兄弟,又何来这个谢字。”

寇仲和徐子陵双双站直身体,激动却又真诚的叫了一声“大哥!”

我笑着用手拍了拍他们的双肩,转过头对正在被这一幕感动的要哭的贞贞道:“贞儿,去吃早饭吧。”

贞贞被我称呼的愣了一下,转而两朵红晕爬上脸颊,完全不理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寇仲和徐子陵,像一阵风似的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幸福的大笑了两声,牵着贞贞的柔夷,领着寇仲和徐子陵大步向“满福楼”前庭走去。心里为这即将出世的双龙兴奋不已。

第十章 高丽美女

我带着贞贞和小仲小陵四人围坐在一个桌子旁,因为贞贞是扬州城里出了名的大美人,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让贞贞带上了一层面纱,却让她的高贵气质显露无遗,而且还带有一种神秘感,同样是惹得周围的人频频行注目礼。

我知道过一会肯定要封城,我可不想从那个又脏又臭破暗渠游出去,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位绝代佳人相伴。于是便将那个老儒生的装扮样貌细细讲给寇徐二人,并告诉他们那个儒生身上所藏之物便是《长生诀》听的他们二人更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去,于是我和他们二人相约好东门外的小溪旁汇合,他们去偷书,我则带着贞贞先出城。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出了客栈,便随人流向南门走去,边走边向四周搜寻着目标,果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神色匆匆,低头行走的老儒生。

二人不约而同的目光落在老儒生微微隆起的背部,心中一阵惊喜。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我们能否交得好运,就要看这家伙是否虚有其表了。”

两人急步追去时,忽然一队官兵迎面而来,两人大吃一惊,掉头转身,闪津横巷,

急步赶到横巷另一端去,那外面就是舆城南平行的另一条大街。

两人颓然挨墙坐了下来。

寇仲叹了一会倒霉后,又发异想道:“不若我们试试报考科举,我们材料虽是偷听

白老夫子讲学而来的,但至少却强过交足银两听书的那班废料子,倘获榜上题名,那时

既不须盘缠,又不用冒长途跋涉的风险,就可做大官了。”

徐子陵光火道:“去投效义军是你说的,现在又改口要去考科举,说得就像去偷看

春风院那些姑娘洗澡般轻松,究……”

寇仲一拳打在他肋下,挤眉弄眼。

徐子陵朝来路望去,只见那老儒生也学他们般仓皇走来,对他们视如不见的奔往大

两人喜出望外,跳了起来,往老儒生追去。

行动的时刻来了。

老儒生匆匆赶路,茫然不知身后衣服割开了一道裂缝。

刚才他向由南门出城,给森严的关防吓得缩了回来,知道此时不宜出去,又不敢返

回家,找朋友更怕牵累别人,正心中彷徨,人影一闪,给人拦住了去路。

老儒生骇然大震时,已左右给人挟持着,动弹不得。

拦路者正是宇文化及和一众手下,这宇文阀的高手含笑来到老儒生身前,上上下下

大量了他几眼后,淡然道:“这位不是以诗文名扬江都的田文老师吗?听说老师乃石龙

师傅的至交好友。刚才我们不嫌冒昧到贵府拜会田老师,竟无意在井底捞出了石师傅的

尸身,现在田老师又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呢?”

田文脸色剧变,那还说得出话来。

此时路过者发现有异,只是见到围着田文的人中有本城的守备大人在,谁敢过问干

挟着田文的那两名大汉腾出来的手没有闲着,搜遍了田文全身,只是找不到理该在

他身上的书。

张士和亲自出手,不片晌发觉田文背后的衣服给利器割破了,色变道:“不好!书

给扒走了。”

宇文化及双目闪过寒芒,沉声道:“陈守备!”

平时横行霸道的陈守备急步上前,与宇文化及的眼神一触,立时双腿发软,跪了下

来,颤声道:“卑职在!”

宇文化及冷冷道:“立即封闭城门,同时把所有的小偷地痞全给我抓了来,若交不

出圣上要的东西,他们就休想再有命了。”

得手后,寇仲和徐子陵便向南门,却见城门早已紧闭,门前还有几队手握长枪的士兵在巡逻。二人对视一眼,均知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剩用来逃跑的南门暗渠了。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奔到小溪边,见我还没有到来,于是就脱的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边洗干净,再挂在溪旁树丛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那《长生诀》则放在一块石上。

然后两人一声呼啸,畅泳溪流里,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

正嬉水为乐时,一声娇哼来自岸边。

两人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他们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徐子陵怪叫道:“非礼勿视,大姐请高抬贵眼,饶了我们吧!”

寇仲亦嚷道:“看一眼收一文钱,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

留下百个铜钱,便可以走了。”

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

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两道劲气向他二人射去,此时的寇徐二人虽然武功已是相当了得,可是却丝毫无对阵经验,御开了大部分力道,却仍被打的肌肤隐隐做痛。

白衣女子面色略是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两个小鬼会有这样的身手。

寇仲无缘无故被打的做痛,面向那女子怒道:“你怎么如此调蛮,一语不和便要动手打人,哼,难怪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莫要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可目中无人,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白衣女子也对寇仲怒喝道,聚起功力就要动手。

“姑娘且慢动手。”话未说完,我已经落到了白衣女子和寇徐之见,微笑着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对白衣女子抱歉道:“姑娘息怒,请恕我的两位小兄弟无知,在下逍遥客,体他们二人向姑娘道歉,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说完,我向她一抱拳,站直了身子。

白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一愣,接着目光瞟向了我,眸子里精光一闪,显然也是被我的故意而为的气质打动了芳心,脸上泛起红晕,幸好有丝纱遮面。然而当她看到来人身边的绝色丽人时,不由心里一紧,一股嫉妒之情油然而生,还带有几分羡慕。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怎敢如此,还请两位小兄弟不要在意。”白衣女子答道。

“敢问姑娘是否高丽人士。又和弈剑大师傅采林如何称呼。”我问道。

白衣女子先是一惊,眼中寒光一闪,暗聚功力道:“不错,傅采林正是家师,我此次来中原并无外人知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说完警惕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姑娘切莫误会,我是从姑娘刚才的手法看出暗含“九玄大法”之内劲,所以才大胆猜测的。”我解释道。

“我的“九玄大法”已到了第六重的境界,所以师傅才放心要我来中原磨练,他岂能轻易的就从我弹指手法中看出我的内劲,就是师傅也未必有如此的功力,难道他的功力在师傅之上?不可能,看他的年纪不过比我大一两岁而已,怎么可能?我定要试他一试。看他所说是否属实。”想到这里,她冷冷的说道:“如此说来公子的武艺定是很高了,不知小女子可否向公子请教一二?”

“如果姑娘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会相信在下的话那我就只好陪姑娘走上几招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我无奈的答道,这时,贞贞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显是让我别伤了这位姑娘,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心中虽是疑惑但我还是会意的向她点点头。

我写意的站在原地,挺直身体,聚起一成功力,周围的空气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淡淡的霸气隐隐在空中弥散开来。

白衣女子眼中又是一亮,这虽是一眨眼的功夫且又被面纱挡着,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得罪了。”白衣女子道了一声,拔出配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如邻大敌一样,却是久久没有动手,贞贞和双龙都不明所以,也只有我明白她此时的感受。

“怎么会这样?”白衣女子心中惊骇“到现在我已经运起了六重“九玄大法”的功力了了。可是却是丝毫也找不到攻击的契机,这怎么可能啊,即使是对上师傅的八成功力我也能找到契机发起进攻。没想到他的功力在师傅之上,唉。师傅说的对,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他的师傅该有多厉害,唉!”其实她哪里知道,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来和我一样的变态强人了。

“不打了,我认输了,公子你的功力好厉害啊。小女子心服口服。”白衣女子有些羞涩的说道。语气有些哀伤却又几丝欣喜。哀伤自己一向自负的武功在对方眼力却是不直一提。欣喜到目前为止,这个唯一一个另自己心动的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自己不就是要找一个武功远远高于自己,又英俊潇洒的人吗?这两项要求眼前这个人都符合啊。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的一红,一种令人神往的萌动在心里滋生出来。

“姑娘现在肯想信在下的话了吧。”我询问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道:“小女子傅君婥,家师正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

傅君婥说完,慢慢的摘下竹笠,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泛起惊艳的神色。

只见此女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众人顿时如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傅君婥都不在贞贞下,而她也的确是《大唐》中绝对数的着的超级美女,要不然看过无数美女的宋家二公子宋师道也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久久不能自拔了。只可惜她正值风华绝代却天妒红颜,过早的香消玉殒退出了《大唐》的舞台,才使世人无从得知。

看着自己心系的人儿傻傻的盯着自己,傅君婥脸上虽是羞涩难饰,心里却是受用无穷。

“傅姑娘真是好美啊。瞧的某些人都合不笼嘴了,呵呵。”贞贞笑着说道,但是对傅君婥还是由衷的赞叹的。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的看了看贞贞和傅君婥,而她们则对望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更是娇态连连。

我回头看看寇徐二人,还在那里发愣,拍了拍二人的头,笑骂道:“妈的,你们两个臭小子比我还没有定力。”说完笑着看着他们二人。

看的寇仲和徐子陵也异常尴尬,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惹的两位大美女更是笑声不断了。

突然,我感觉到十里之外正在有人飞速奔来,此人轻功着实不弱,定是宇文化及。

众人见我神色一变,顿知有意外发生,马上向我身边聚拢,我对他们四人说道:“小仲,小陵,贞贞还有傅姑娘,现在宇文化及和一大队兵马正在向此处赶来,你们先去上游的[北坡县]等我,我料理完追兵之自会赶去和你们会合。”

“不,大哥,我和小陵要留下来陪你共同退敌。”寇仲坚决的答道。

“对,客郎我也要留下来。我才不想和你分开呢。”贞贞道。

“是啊公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啊,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吧。”傅君婥看着我说道。

“呵呵,你们还不放心我的武功吗?小仲和小陵的内力还不行,不能留下,你们两个虽然功夫不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还要肩负起保护他们这两个小贵呢,小仲小陵不要不服气,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岂可逞一时匹夫之勇,练好武功还怕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吗?”我道。

“大哥教训的是,我们授教了。”寇仲和徐子陵共同答道。

“好了,时间不多了,你们去吧,呵呵,记得给我准备好美酒佳肴哦。”我笑道:“你们路上小心些,知道吗?”寇仲,徐子陵和贞贞点头答应。我要侧过脸对傅君婥叮嘱道:“傅姑娘路上多加小心,切莫让贼人伤了自己。”

傅君婥脸色一红,心理一喜,略带羞涩的答道:“公子放心吧。”说完便和他们一起离去了。

我转过身远眺,见一人影由远及近,正是宇文化及!

第十一章初露锋芒

宇文化及生怕寇仲和徐子陵再次逃脱,于是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全力施展起轻功向溪边奔来,渐渐地望见前方不远处傲然站着一个人,于是紧奔了几步,一会的工夫便停在了此人面前约十丈初。

站定的同时,他便向四周搜索着,可是他失望了,除了眼前这个人以外,此处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此时他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绝对可算得上是高大了,可是眼前此人身高竟与自己相仿,而且样貌不凡,英俊潇洒,隐隐的散发着高手的气息。顿觉此人可疑,于是问道:

“敢问兄台可曾看到两个身着破衣,高约七尺的小乞丐从附近经过?”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身高七尺的“小乞丐”可算是少有了。

“见到有如何,未见到又如何?”我毫不在意的答道。

宇文化及听后心中活起,心想自己乃当今朝廷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是朝中重臣见了自己也要尊称一声“总管”,而眼前这个人却似未曾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冷冷地答道:

“未曾见到就算了,见到了就请兄台告之,如若有所隐瞒,哼!”

“如何?”我也冷冷的问道。

“死!”宇文化及说完的同时,眼中凶光必露,杀意顿起。

就在这时,紧随宇文化及而来的五百轻骑也齐集他身后,而且很快就整好队型,可见其训练有素,并非一般的隋兵可比。

“哈哈……死,哼!就凭你宇文化及还不配和我说这个字。”大笑着答道。

此时,五百轻骑立觉耳中轰鸣声不断,头晕目眩,坐下的战马也是烦躁不安,不停的蹬踏四蹄。而宇文化及也觉得血气翻腾,忙运功将其压了下去。

“阁下好深的内力。听阁下的意思显然是知道那两个小鬼的去向喽?”宇文化及显然是有些发怒了,阴冷的问道。

“不错,我是知道他二人的去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他们的结拜大哥,你说我会告诉你吗?”说完,我还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宇文化及听后心中大怒,杀气四射,刚刚要动手,一个近卫爬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便又退了回去。

“尉迟兄,你带两百骑先去追那两个小鬼,这里的事我来料理。”语文化及吩咐道。

“好”尉迟胜答道。

我眉头一皱,正在想他们是怎么知道寇仲和子陵他们四人去向的时候,瞟见了夹杂在轻骑里的几条猎犬,心中疑惑尽解。

“哼,想走,休想!”我眼中精芒一闪,一道强大的气墙便从我的身后向四周绵延开来,长达几百丈,封住了尉迟胜的去路。

尉迟胜却是浑然不知,依旧带领着两百骑兵向我右后放追去,猛然好像撞在了一股坚硬无比的硬物上,与领头的二三十骑,被弹了回来,把紧随其后的众骑兵也撞个人仰马翻,顿时人的哀号和马的悲鸣揪织在了一起。

宇文化及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脸上难以掩饰的露出无比震骇的神情,心中正在疑惑之时却见尉迟胜他们刚刚被弹回来的空中,此时却有一道道如水纹状的波纹在空中四散开来。此时的他更是惊的全身大出冷汗“这是[气墙],他……他竟然能束气成墙,更是挡下了我数十轻骑的冲力,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当今三大宗师和魔门八大高手联手也不可能做到束气成墙啊。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但宇文化及毕竟是高手,心里虽是又惊又怕,但是却又不想放弃与如此高手过招的机会,于是运起十成功力,右手一招“冰封千里”,左手一招“天寒地冻”向我攻了过来,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右手施起“乾坤大挪移”引他的右手攻向了他的左手,左手运起“六脉神剑”凌空一点,几道凌厉的剑气瞬间便将那几条猎犬全部击毙,然后“哈哈”一笑,不理被震飞的宇文化及,负起双手于身后,转身飘然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空中传来了一句话,铿锵有力,声如洪钟,震的众人脑中翁翁做响:

“在下逍遥客,宇文化及你可要记下了!哈哈……”

“逍遥客?”宇文化及嘴里默念着,头脑里不住的搜寻这个名字,可是怎么也不记得江湖上有这么号人物“不对啊,以此人的功力来看,足可傲视江湖,天下不会有他三合之敌,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名动天下才对啊,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物呢,刚才他施展的大概就是“千里传音”的功夫吧。”

正在思量之时,尉迟胜来到他身边说到“化及,五百轻骑无一伤亡,只是此人将我们带来用于追踪那两个小鬼的猎犬全部射杀了,现在很难在追下去了,只有回城去找新的猎犬才行。”

“好,回城,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两个小鬼,不惜一切代价,这本书对我们很重要。”说完带着五百随从轻骑无功而返。

我运起我的终极力量,兴奋的在空中飘然而行,丝毫不用借里力,心中则是无比的兴奋,自己终于体会到了那种高手的快感了,还好此处人烟稀少,若是被人看见定要以为是大白天见到了鬼魂呢。

一会儿的功夫,我便赶到了[北坡县]。

刚刚步入大街,就见寇仲等四人正在和几个官差说话,那几个官差好像对他们还很客气。

我有些疑惑的向他们走了过去,这时眼尖的寇仲先看到了我,大声道:“大哥,我们终于见到你了。”众人也向我这边望来,贞贞和傅君婥已经用面纱遮住了面容,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她们眼中的欣喜。

“小仲,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大哥,这两位是本县的官差,这为是周平大哥,这位是陈望大哥。”我向周陈二人点了点头,这时,寇仲又想周陈二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叔父宇文化及的知交好友肖克,我们是各论个的辈分。”

周平陈望一听马上对我谄媚的笑着道:“原来是肖公子,我们二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之龙啊。”我微微一愣,见寇仲正在向我挤眉弄眼,立时想起来大唐中确实是有这么一段,不过那是因为他们二人衣着破烂才被官差盘问的,可是他们现在却是穿着华贵怎么也会碰上这两个麻烦啊?

“两位好。”我抱了抱拳道。周陈二人赶忙回礼。

“不知三位公子和这两位姑娘可有地方落脚,我看不如就先去县衙暂住两日如何。”周平谄媚道。

我赶忙说道:“不敢劳烦两位了,我们已经在前面定好了客栈,再说我也不太习惯衙门的肃萧之气,两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说完,和他们二人道了别,领着贞贞等四人来到了旅店,定了三间上房。寇仲和徐子陵一间,我和贞贞合住一间,傅君婥单住一间。

在房里,我追问起寇仲和徐子陵怎么会搭上周平和陈望之事。

徐子陵答道:“今天我和小仲大嫂还有傅姐姐刚一进村就被他们二人拦住了,说是看我们衣着华丽,便询问我们的来历说是想和我们结交。于是我和小锺便冒充是那宇文化骨的子侄,蒙混过关。”

我听后,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有一中不祥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道:“小陵小仲你们是江湖经验太浅了,从这二人便可看出此处的县丞也必是一个谄媚之徒,他得知你们的身份后必然会飞鸽传书送信给宇文化及,到时宇文化及必会帅大队兵马而来,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此时,寇仲和徐子陵恍然大悟。

贞贞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客郎在担心何事呢。不就是那个宇文化及吗?他要是敢来我们杀了他不就结了吗?”

“呵呵,我知道我的好贞儿武功了得,可是小陵和小仲他们内力不足,虽然招式精妙。但高手过招又岂是光靠招式可解决的?”我笑着答道。

“公子,不如我们现在就上路吧,赶去丹阳。”傅君婥道。

我神态自若道:“既来之则安之,宇文化及即使下午收到信儿,怎么着也要到明天上午才到,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吃完中饭,我便和贞贞回到了房间,一关上房门我便一把揽过贞贞,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感受着她丰满的身体和阵阵动人的体香,想起了我和傅君婥对峙时心中的疑惑,便对贞贞道:“贞儿,先前我和傅姑娘对峙时,你拉我衣角可是要我不要伤了她?”

贞贞点了点头。

我接着询问道;“贞儿又为何这样做呢?”

贞贞柔声道:“因为我知道客郎喜欢傅姑娘,对吗?”说完,期待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突,疑惑道:“那贞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呵呵”贞贞嫣然一笑,真是迷倒众生,道:“我看到客郎望向傅姑娘时,眼中会发光,所以我才肯定客郎是喜欢她,而且是很喜欢,呵呵,因为客郎看向贞儿时眼中就是发出那样的光的。嘻嘻。”说完,羞涩的扎到了我的怀里。

我看了看贞贞道;“贞会怪我花心吗?”

贞贞抬起头,盯着我道:“怎么会呢?贞儿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将来必定会成为天下皆知的大英雄,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在平常不过了,更何况我的客郎还是位大英雄呢。只要客郎心中有贞儿,心里还爱着贞儿就行了,贞贞愿意和其他的姐妹一起服侍客郎,再说,客郎晚上真的是很厉害,每次都弄的贞儿下不了床呢。”说完,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羞涩,眼中却又是有些向往那动人感觉。

“而且,贞儿看的出傅姑娘也是很喜欢客郎的。”

我感激的搂着贞贞,一股幸福之感在身体中奔涌。正要把贞贞抱上床好好感谢一番,店小二却跑来说是本县沈县丞拜访我们了。唉,好事多磨啊。

我和小仲小陵出去见那个沈县丞,让贞贞她们留在了房间里。客气了好一会我们才回到了房间。

这时那种不详之感有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猛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第十二章 得妻君婥

寇仲和徐子陵被我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忙问道:“大哥,有何不妥之处?”

“小仲,小陵你们在仔细的想一想今天下午那个沈县丞就知道了。”我道。

听完我的话,二人便仔细的思索起来,大概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二人同时抬起头大声道:“我知道了!”

我赞赏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道:“哦,你们到是说说看。”

二人脸色为红,小陵道:“还是让小仲说吧,我心中还有些疑虑未解开。”

寇仲感激的看了一眼徐子陵道:“我刚才想了想,那个县丞果然有不妥之处。看那姓沈的脸色和表情,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是一个很懂阿谀奉承的人,按理说他早已经把我们的事用飞鸽传书告之了宇文化骨,那么刚才他应该告诉我们他做的‘好事’才对,好让我们在宇文化骨面前给他美言几句,可是他今天下午却是对此事支字未提,可见他定是收到了宇文化骨的信,叫他先稳住我们,然后再引领兵马来抓我们,”

“小仲说的很对,想那宇文化股现在正在鸠集兵马呢?他肯定会在今晚连夜袭来,趁我们疲倦之时将我们抓获。只是不知道他能带多少兵马前来?”徐子陵说道。

“不错,你们说的很对,我没有看错你们,果然是心思敏捷,他日你们必成大气。”我赞赏的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道:“只是小陵说错了一点,宇文化及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而不是在鸠集兵马,此人并非无能之辈,做事颇有主见,今晨我他领五百轻骑仍是被我打的无还手之力,回去定会立即整兵待发,一旦接到消息就会立即行动,而且这次他也不会带大对人马前来,但是其所带之兵必是精锐中的精锐,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只是他百密一疏,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那姓沈的身上发现破绽,小陵,小仲你们和贞贞还有傅姑娘先走,沿江去上游的丹阳,到时候我会去那里和你们回合。”

“只是,大哥,正如你所说,此次宇文化骨必会尽起精锐而来,我看大哥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寇仲关心道。

“哼,别说是一个宇文化及,就是天下所有高手齐至,在加上百万雄师他也难伤我分毫,小仲,小陵本来有我在你们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得到你们,只是我不想这样做而已,因为你们总有一天要离开我,要自己去闯一番天地,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不要以为逃跑是懦弱的表现,如果你们这么认为就是大错特错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想真正的做到‘一击不中,就要全身而退’也是很难很难的,而这个首要的就是要学会逃跑,好了,时间紧迫,我就不和你们细谈了,到时候我在给你们祥加解释,你们现在就收拾细软和她们先行离去吧。”我催促道。

于是便把此事告之贞贞和傅君婥,让她们四人早早悄悄的离去,当然免不了二女对我再三的叮嘱“小心”之类的话。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客栈外已经被一对兵马给悄悄的包围了,我冷笑了一声,大步的走出了客栈,此举大是出乎沈县丞的意料。

我站在客栈的门口,只见大街上此时却是已经毫无人烟了,显是都感觉到了今晚的诡异气氛。

“沈县丞,和官差大哥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必在躲躲藏藏了。”我向四周望了望,冷冷的说道。

“姓肖的果然有点道行。”随着一句刺耳难听的话,沈县丞那肥胖的身影立时映入了我的眼中,身后还跟着约二百官兵。

“肖公子别来无恙乎?”沈县丞讽刺了一声。

“沈县丞,你带兵围住我住的客栈,就不怕化及兄怪罪吗?”我也讽刺的回答道。

“呵呵,姓沈的,你少在这里卖狂,你们竟敢冒充总管大人的子侄,不知死活!”我今天就是来替总管大人来收拾你的。

听后他的话,我心中大叫中计“他刚才只提收拾我,而没提到小仲他们,定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去此处只剩我一人,唉,我还是估计错了宇文化及的行军速度了,遭了!小仲他们有危险。”

“就凭你们也想拖住我,哼!不自量力,沈县丞我们后会有期,你就洗好脖子等着挨刀子吧。”说完,向着运河奔去。

沈县丞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眼前已经没了我的影子。

运河江面上,缓缓的向上游行使着四艘大船,在为首的那艘船的前甲板上正有一个在走来走去,神色凝重,显是焦虑之极。突然,他抬起头毅然的说道:“不行,我要去帮助她们一把。”说完就要离去。

这时,一支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厉声道:“师道,你冷静点,今天你是怎么了,平时你不会这么不稳重的。你没听到那个宇文化及说是奉旨行事吗?你要是去了,起不是犯下了大罪,定要累及家族的利益。”说话人四十左右,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此时他脸色同样凝重却也略显焦急,但还是理智的将那个青年人烂了下来。

此人正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原来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家门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乃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亦以智计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气势仍盛,若过早举兵,必成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故劝乃兄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此时朝政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

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华巳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

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

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宋鲁见宋师道脸上的冲动之色消退了不少,才抽回了手。此时他有何尝不难过呢,刚刚那两个少年资质百年难得一见,而今天一见就见到了两个,怎么能不动了收徒之心,只可惜半路上却杀出了个宇文化及,而且又偏偏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叫自己不能出手相助,怎能不大叹可惜。

“敢问船上的可是宋阀顶级高手‘银须’宋鲁前辈,在下逍遥客,乃寇仲和徐子陵的义兄,不知前辈可曾见我的两位小兄弟?”一句话从远出飘来。

宋鲁一惊,顺着声源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黑点眨眼间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面色恭敬的问道。

宋鲁,下意识的用手向江边指了指。

我道了一身谢,急忙飞身而去。

这时宋鲁才反映过来,骇然道:“此子好高明的轻身之术!”接着又转喜道:“呵呵,这下这两个小子有救了。”

宇文化及略带得色的冷冷道:“姑娘何必还要逞强呢,俗话说‘识实物者为俊杰’,我看姑娘有何必淌这潭混水呢。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这些兵士全都是我大隋精锐中的精锐,今天你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你休想!有本事就先胜过我手中的剑。”傅君婥拭去嘴角的血迹道。

“妹妹,你回来吧,让我来领教一下宇文大总管的功夫。”卫贞贞说完,不理傅君婥的反应,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同样冷冷的注视着宇文化及。

“姑娘好大的口气啊。宇文化及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运起八成功力,一招“天寒地冻”攻了过去,掌风所到之处立即变的阴寒无比,甚是凌厉。

“哼!雕虫小技。”卫贞贞不屑的道了一声,施展出“玉女剑法”,一招“天地问情”迎了上去,剑气四射,剑直指宇文化及手掌。

宇文化及心中骇然,想不到对方这个女子的功力比上傅君婥还要高上两筹,忙收起轻视之心,加了两成功力,左手一招“冰封千里”拍向剑身。

“想的美!”卫贞贞剑势一变,转刺为削,一招‘捕风捉影“对着宇文化及的右掌削了过去,左脚顺势踢向他的小腹。

宇文化及收回右掌,向前凌空一翻避开了卫贞贞的一脚一剑,双手合握,以泰山压顶之势挥起一招“冰魄无极”对着卫贞贞的头顶猛拍下去。

“哼!就让我来称称你的功力。”卫贞贞说完,右手收剑负于身后,左掌也加了一成功力,运起六成功力,对上宇文化及的双掌迎了上去,只听空中爆起一声剧响,地上立即飞沙走石,激起的气浪将宇文化及带来的三百精锐震退了五步。

等归于平静之后,众隋兵望去,无不震惊,只见宇文化及双手不住颤抖,嘴角也多了一条血痕,再看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则是悠闲自得,无事一般。

这两天危险不断,为了以防万一,我便趁机输了些功力给贞贞,此时她的“逍遥功”已接近第五冲天的大成境界了,此时的她就是遇上“阴后”祝玉妍也可斗个高低,难怪宇文化及会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惨了。

宇文化及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的命令道:“弓箭手准备……放剑!”

卫贞贞听后顿时花容失色,正在焦急之时,空中传来了自己爱郎的声音

“宇文化及你好卑鄙!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准备下地狱吧!”

接着众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满天的利箭像是被一中无形的强大力量牵引着一样,突然掉转了方向,向着一百弓箭手飞了回来,而且速度快了不只一倍。弓箭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全都被自己射出的箭穿心而亡,无一幸免。

我缓缓的落在了贞贞前面,正要再次狠下杀手。

宇文化及第一个反应过来,知道在这样战下去必定会全军覆没,于是大叫一声“撤!”说完转身急奔而去。

我刚要追去,贞贞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客郎,你就饶了他们一命吧。”

我转过身,拉着贞贞的小手,急步来到了傅君婥身边,此时的丽人却是面色惨白,见了我满脸的关爱和焦急,心中一喜,昏了过去。

“不要,不要,客郎你不要离开我!”傅君婥一声大哭,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马上坐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道:“君儿,不哭,我在这里呢‘放心吧,没事了。”说完,右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

傅君婥定了定神,看见我正在深情的望着她,想起了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心中一甜,一咬牙,对着我道:“客郎,我要嫁给你!”

第十三章远赴高丽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

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

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

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醉风楼”是丹阳城内一家颇有名望的酒楼。和“满福楼”一样,前庭为用膳的地方,丹阳附近的美酒佳肴,风味小吃你都能在这里品尝的到,而且价钱合理。中庭为客栈,又分上中下三品房,每一品有不同的摆设和服务。后庭是传为大富大贵人家准备的极品独门小院,布局错落有致。在这个乱世时期,“醉风楼”的生意仍是很火暴,店主深得经营之道故是重要,却也与这合理的布局不无关系。

“醉风楼”后庭的“竹”字小院内,我被傅君婥的说的话吓的一愣,接着转惊为喜道:“君儿真的肯嫁给我吗?”

傅君婥羞涩却又幸福的点点头。

“哈哈……”我兴奋的跳起来大声的叫道“我终于娶到君儿了!”

傅君婥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天真烂漫的一面,被我行为吓了一跳,听了我的话后小脸立时通红,娇嗔道:“客郎啊,你就不能小点声吗?要是让贞姐姐听到了又要笑话君儿了。”接着却又面露出忧色。

我一见心中已知要遭,忙坐到床边关心道:“君儿,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的样子吓到你了,我也是太高兴了嘛。以后都不敢了。”说完我可怜的望着她。

君儿看了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扑哧”一声道:“不是啦,君儿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客郎呢?只是……只是我一想到我师傅不允许我们和外族的人结婚,心里面就很不是滋味。师傅把我从小养大我不想惹他老人家生气,但我真的是好爱还爱你啊,客郎。我不想你离开我啊。呜……”说完抱着我大声的痛哭起来。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是这个傅大师在搞鬼,“还真是麻烦啊。他可是出了名的排外,比之宋缺还要厉害。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便安慰她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害的我的君儿哭鼻子,原来就为这事啊,交给我了,过两天我就陪你回高丽,保证说服你师傅。放心吧。”

“真的吗?你可不许骗君儿哟。”傅君婥含着泪花,撅着嘴对我说道。

“我怎么会骗我的君儿呢。”我柔声道。

“对了,客郎,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啊?”傅君婥用企求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哦?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要不然我的宝贝儿君儿把我卖了怎么办啊?”我调笑她道。

“胡说,君儿怎么会把自己的爱郎卖了呢?反正是好事啦,你就答应我吧。”说完,两支小手不停的晃动着我的手臂企求道,天下间也只有才有幸看到她的小儿女的可爱模样吧。心中不忍拒绝她便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傅君婥立时笑着说道:“这是你亲口答应君儿的哟,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哟。”说完看了看我脸上的苦色娇笑道:“放心吧,君儿是不会害客郎的。我要你到了高丽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追到我的双胞胎妹妹,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有我的小师妹,嘻嘻,放心吧,她们可都是大美女哟,便宜你了。”

“什么?”我惊的张大了嘴巴,足可一口吞下一个馒头。

“怎么?你想反悔啊。不行!”傅君婥瞪着我道。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可是心中狂喜才会失态的,还装做满脸的难色道:“只是贞儿那儿……”

“放心吧,我早就和贞姐姐说过了,她不但不反对还很支持呢?。”君儿说完得意的看着我。

“那好吧,我就答应了,保证完成任务。”其实我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对了,君儿,你怎么想起要我追求你妹妹啊?你就不觉得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很别扭吗”我好奇的问道。

“别扭?怎么会呢,我们可不像你们中原人那样注重那些虚假的礼法,只要是好的事物我们就会不顾一切的追求的。让我妹妹嫁给你,呵呵,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像客郎这样的人当时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这可是为了我妹妹的终身幸福着想。她和我一样,也想找一个英雄了得的男儿。”君儿解释道。说完还神秘兮兮的悄悄道:“放心吧,君儿会给你提供一切机会的哟。”

“君儿,老公真是爱煞你了。”我吻了一下她柔声说道。

傅君婥脸色一红,接着像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道:“客郎,贞姐姐的功夫是你教的吗?怎么那般厉害啊,她打败宇文化及的时候似乎还未尽全力呢。”

“是啊,我只是教了贞儿大概八九天的功夫。”我答道。

“什么?只有八九天?就那么厉害了!”傅君婥又是吃了一惊,接着小声企求道:“客郎,我也想让你教我武功可以吗?君儿练了十几年的时间还不如贞姐姐几天的时间呢。”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啊,你现在运试试就知道了。”我对她神秘一笑道。

被我这么一提醒,傅君婥立时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变化,觉得身体内似乎多了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在奔涌着,可是以自己的经脉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呢,难道客郎对我进行了伐毛洗髓?

看了她脸上的疑惑,我笑着解释道:“我已经改造了你全身的经脉,要不然你又怎么能承受我的强大力量呢?我可不想逍遥客的老婆被人欺负哟。”

“客郎,君儿好爱你啊。”说完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顿时就闻到了她的阵阵体香,有百合的淡雅又夹杂着玫瑰的芬芳,让人兴奋异常。坚挺的双蜂挤压在我的胸膛上,柔柔软软的,一种消魂噬骨的感觉立时随着血脉喷张涌了上来。刚要伸手在她的娇躯爱抚一番,她却离开了我的怀抱,面露桃红的看着我,妩媚之极,真是天生尤物啊。

看得我欲火焚身,在也把持不住,“扑”了上去,房间顿时娇声连连,春色无边。

看了看床上的片片落红,又看了一眼正依偎在我的怀里甜甜睡着的君婥,心中充满了幸福之感。我慢慢的下了床,给君婥盖了盖被子,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悄悄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贞贞的房间。

此时,贞贞也躺在了床上睡下了,我静静的走到她的床边为她掩了掩被子,不料贞贞却醒了过来。

“客郎,你来了,贞儿实在是太困了才睡下的。”贞贞看了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柔声道:“傻丫头,快睡吧,都是老公不好,把我的好贞儿吵醒了。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去小仲他们那里。”

“嘻嘻,客郎是不是已经把君妹妹……”贞贞调笑道。

我轻轻的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吻了她一下,点了一下头之后离开了。

我来到寇仲和徐子陵的房间外,听见他们二人还在讨论着什么,于是便轻声敲了敲门道:“小仲,小陵,你们还没睡吧,是我,大哥。”

小仲急忙跑过来把我拉进了房间道:“大哥,我们刚才正在谈论你呢,我和小陵有许多问题正要请教你呢。”

我问道:“什么问题?”

“大哥忘记了吗?”徐子陵道:“就是上次你和我们谈到的‘逃跑’的事。”

“呵呵”我笑了笑,说道:“其实逃跑不仅不是懦弱的表现,其中还大有学问。当自己的实力比敌人强大时就要想怎样去击败敌人,而当自己的实力不如敌人时就要先学会如何保存自己,然后才有机会伺机而动,击败敌人。”

我看了看他们二人接着说道:“我这两次之所以总是让你们‘逃跑’不是为了让你们保命,而是想让你们学会如何保命。学会如何作一条狡猾的‘狐狸’,让即使再出色的‘猎人’也抓不到,当你们能成为‘狐狸’时,作‘猎人’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猎物’能够逃出你们的手掌了,因为你们已经掌握了逃生的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优秀的杀手都要先学习隐匿以术的原因了。懂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眼中同时一闪,恍然大悟道:“这是不是兵法中的‘撤退’呢。”

我赞赏的点了点头:“兵法中的撤退其实有‘亡退’‘败退’和‘诱退’之分,‘亡退’是彻底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当他们退却时会丢盔谢甲,阵型凌乱,毫无士气,最重要一点就是士兵往往会脚步轻浮,步伐杂乱无章,此时便可令数千轻骑急速追之定能将敌全歼故成为‘亡退’。”我看了看他们二人见都在聚神倾听便接着说道:“所谓‘败退’就是已经没有战胜敌人的能力却自保有余,此时大军撤退时虽士气低落,但是阵型确实毫无影响,丝毫不乱,故才能自保,而此时你若是想取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无意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使得己军元气大伤,实非智举。而‘诱退’则是诈败,此时大军撤退是也会丢盔谢甲,阵型凌乱,乍看上去和‘亡败’并无区别,其实关键就在这个‘步伐’二字上,由于是诈败,所以兵士的脚步不会杂乱无章,而是铿锵有力,有迹可寻。此时不可追敌,或是令一对轻骑弩兵近追狂射而退,如此三番两次敌军必会士气大落,然后可起大军而歼之。”

我说完,见他们二人还在深深的思索着,于是,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寇仲和徐子陵脸上的疑云才渐渐消失。

我看了看寇仲道:“小仲你要紧记其中之理,这对你将来争霸天下定会有所帮助,我和小陵则会全力助你的,小陵的性格是那种潇洒于物外的飘逸,不会把争霸天下当成自己的理想的,而我则会在你功成之时携妻归隐于山水之中。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寇仲激动的眼中充满了泪水,颤声道:“小仲谢过大哥,小陵。”

“呵呵,小仲你不是经常说‘一世人,两兄弟’嘛,还谈什么谢字。”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笑着说道。

“对了,我明天就会离开你们,要带贞贞和君婥去高丽慢则半年快则三月,我会教你们联络的方法,回来后会去找你们。以后一段时间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你们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修炼《长生诀》切记以你们现在的功力只可修炼其中的一章。切不可贪多误事。”

“我们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去吧。”寇仲答道。

“在打败宇文化及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人迹罕至,你们可去那里修炼。”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教你们的‘逍遥功’并不会提升你们的功力,因为你们体内没有我给你们的功力,但是它却可作为一种‘催化剂’加速你们长生诀功力的提升速度。但是这还要有个正确的方法才可以,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寇仲和徐子陵摇了摇头,等着我的回答。

“以战养战!”我道。

“以战养战?”他们二人边思索边嘀咕着,眼中还不时的闪着光。

“对,只有这样才能刺激你们的‘逍遥功’使它发挥最大的功效。好了,你们先准备一下吧,也了,你们也早休息吧。”我退了出去,听到他们二人又讨论了起来,心中也被他们的好学高兴。

悄悄的回到了君婥房里,搂着她动人的娇躯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刚刚睁开眼睛,就见君婥正在盯着我看,初尝滋味的她流露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息,更是艳丽无比。

“都是你不好,害的君儿被贞姐姐和那两个小子笑。”君婥撅着小嘴道:“我要罚你教我剑法,嘻嘻。”

我捏了她的脸蛋一下,笑道:“其实君儿一点也不怕羞,想学老公的功夫才是君儿的目的吧。呵呵,好,去高丽的路上我就教你。”便起身搂着她走出了房间。

见了贞贞后,便和她说了去高丽的事,她也想去领略一下异域风光,自然欣喜的答应了。于是我又交代了双龙几句,便雇了一辆马车远赴高丽。

第十四章 弈剑大师

高丽是高句丽的简称,高句丽族很早就开始在我国的东北地区朝鲜半岛的北部和中部地区活动,我国先秦古籍《逸周书#8226;五会篇》载:“北方台正东高夷。”后世人孔颖达疏云:“高夷,东北夷高句丽。”这是早期中国对高句丽族的认识。

孔子曾说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欤?子路闻之喜”。又说:“予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九夷是古代对东方沿海一带夷人的总称,因居东方,又称东夷。又因种类众多,故称九夷。据考证有玄菟、乐浪、高丽、满饰、扶馀、索家、东屠、倭人、无鄙。九夷中其三即高句丽。

公元前三十七年,扶馀国贵族出身的朱蒙在卒本地区(今我国辽宁省桓仁地区)建立了高句丽国。

《三国史记》对朱蒙建国有两种记载。一说:朱蒙一行“至卒本川,观其土壤肥美,山河险固,逐欲都焉。而未遑作宫室,但结庐于沸流水上居之。国号高句丽,王以高为氏。”一云:“朱蒙至卒本扶馀,王无子,见朱蒙知非常人,以其女妻之。王薨朱蒙嗣位。”在这两种记载中,第地二记载较为符合道理。朱蒙到卒本地区时,那里已有国家,就是卒本扶馀国。卒本扶馀国王见朱蒙是个有才能的人,就确定为自己的继承人。朱蒙在卒本扶馀国王死后,便把原国名改为高句丽国,重新组织了国家机构,加强了国力。

隋炀帝三次远征高丽虽然都以失败高终,但是却给高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使得高丽内部的政局变的动荡不安起来,分成了对内对外两派,因为此时的朝鲜半岛共有高丽,百济和新罗三个实力比较雄厚的军事强国。对内派主张先巩固自己的实力消灭其他的两个国家,再伺机入侵中原。而对外派则认为应该趁着中原现在大乱之际派兵入侵,一可报仇,二就算不能占领土地,也可掠夺大量的物资来壮大自己。然后再图其他两个国家。双方各执一词,都有道理,故是僵持不下。

经过近二十天的行程我们终于来到了高丽的都城“平壤”,在这二十天我可是艳福无边,每也都在和贞贞和君婥修炼我新教给她们的“双修大法”,现在君婥的“九玄大法”已经功成圆满了,加上我教她的“逍遥功”和输给她的功力,就是对上贞贞也能斗个旗鼓相当。

马车驶进平壤城,在君婥的指引下径直奔向“弈剑阁”,马上就要见到《大唐》三大宗师中的“弈剑大师”了,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而君婥却是喜忧参半。

“弈剑阁”其实是紧挨平壤而建的一座子城,由此可见傅采林在高丽身份之尊贵。穿过被门在走数百丈的距离就到了,城墙并不厚,门前有几名弟子把守,此时见有一辆马车正在向这里行来,立即大喝一声“来人且住。”迎上前,将马车拦了下来。恭声询问道“来着何人?还请通报姓名。”

“王明,是我,你们放行吧。”君婥露出头,说了一声。

“原来是大师姐,王明多又得罪。”王明道。

“好了,你们让开,我要进城了。”冷冷说完就退回了车蓬内。

王明几人一点也不动怒,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师姐的冷漠,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是。”王明恭敬的答道,说完让开了路。

马车缓缓的驶进了“弈剑阁”,我不由得探出头,好奇的向四周张望着。所见之物却是大出意料,道路两旁不见一栋房屋,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颜色各异的花草,偶尔见一两所轩舍君婥却告诉我那些并非用来居住,而是用来存放一些花草的种子和标本。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心中暗叹这弈剑大师还真是会享受。

行了一会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空场,面积不大,也就百丈见方,我和君婥,贞贞先后走下了车,只见我的正前方耸立着两座塔式阁楼,每个塔楼上都悬挂着一个用汉字和高丽文书写的镏金牌匾,一曰“弈阁”一曰“剑阁”两个旁边还散布着几个小楼阁,错落有致,深合自然之道。

这时君婥对我说道:“那两个阁楼就是师傅平时参弈悟剑之处,除了我们几个真正的入室弟子以外,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弈阁和剑阁前面的那个较小巧精致的别轩就是师傅下榻之处。”

“可是君婥回来了?”别轩内传出了傅采林的声音,语音婉转却又顿挫有力,让人觉得甚是平易近人。

话音刚落,见一个年约四十,面色红润,黑发写意披肩,胡须约是尺许长,垂在胸前,潇洒的向我们走了过来。一般人看去怎么也不会把他和武学大宗师联系起来,到会认为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学者。“九玄大法”过然甚合自然之道。

这时,别轩旁边的精舍中也快速的奔出了两名女子,看身材就知道有着不下于傅君婥的绝世容颜。

“大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中原好玩吗?”说话的人相貌和君婥一模一样,就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她的嘴角少了一颗痣,不用介绍也知道此女必是君婥的双胞胎妹妹傅君瑜,那么她身后的就一定傅君嫱了。

“呵呵,你们两个小妮子比我还急呢。”傅采林笑骂道,但脸上却也难掩饰对傅君婥的思念之情。

“咦?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大师姐在一起啊?”傅君嫱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贞贞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啊!”傅君嫱粉面樱唇,年纪约十六七岁,声音就像是喜鹊鸣枝,百灵歌啼一般动人。

“君嫱不得无礼。”傅采林来到我们面前对傅君嫱喝了一声,但谁都知道他傅君嫱却是宠爱之极。傅君嫱却吐了吐舌头,躲到了傅君瑜的身后。

“小兄弟你表面看去虽是平平无奇,但眸中却有精流动,浑身隐隐散发着天下霸主之气息,呵呵,君婥嫁与你老夫今生又少一憾也。”傅采林对我说道。

的确以傅采林的修为又怎么会看不出君婥早以失身与我呢?只是我没想到他是如此好相与,心中空想了一大堆的道理准备劝说这位出了名“排外”的傅大师。

“晚辈逍遥客见过师傅,师傅谬赞了。客儿担当不起。”听他的话显是已经接受了我这个女婿,我赶忙说道,声音甚是恭敬。

“师傅。”君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看了我一眼后奔了过去,扑在傅采林的怀里大哭起来。

傅采林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调笑道:“你看我家君婥都作了别人的小娇妻了,还和师傅哭鼻子呢,呵呵。”说完,对我身边的贞贞柔声道:“姑娘端是美丽惊人,我高丽并无像姑娘这般气质的女子,可是中原女子?”

“小女子卫贞贞见过师傅。贞贞是扬州人士。”贞贞答道。

“呵呵,果然,也只有地大物博的中原灿烂文化才能培养出如此佳丽。”傅采林道:“好了,我们先到屋里去坐坐吧。”

到了别轩门口,傅采林道:“君婥,贞贞你们先去和君瑜和君嫱聊一聊,她们好久没见到你们了。客儿,你随我来。”笑着向我看了一眼,领着我向“弈”阁走去。君婥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我对她道:“宝贝儿,放心吧,没事的。”说完便跟了过去。

阁内只是一个空空的大厅,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弈”字,前面有一个很小瞧精致的茶几,我和傅采林此时就坐在那里。

我刚要起身询问他他却对我说道:“在你问我之前先解答我一个问题,我刚才观贞贞的武功修为决不在我之下,她的功夫是你教的吧。”见我点了点头,他接着道:“二十年前那个老道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不顾你是汉人答应把君婥嫁给你,不,不只是她,我还要把君瑜和君嫱嫁给你。”

我听后惊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看着他。他没有注意我的神情,而是接着说道:“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老道就给算了一卦,说我将来必成大器,成为高丽人人景仰的大宗师,我此次派君婥去平原也是依他的卦相而行。好了,还是先说说你和君婥是如何相识的吧。”

于是我就把我们相见相识相爱的过程托盘而出。

傅采林叹口气道:“看来我险些害了君婥还好她真的遇上了你这位贵人,那个老道说到现在这个时候武功已经达到了我自己领悟的极限,需要‘贵人’的指点才能再做突破,且说我的大徒弟将在中原遇到这位贵人,但是一旦未遇到就会有性命之忧。万幸她终于遇到了客儿,唉。”

“师傅怎么会有如此之想,客儿该向师傅讨教才对。”我惶恐道。

“呵呵,你能教出贞贞这样的好徒弟,又怎么会不能指点我呢?什么师傅不师傅的,要是晚辈都不如长辈天下岂不是要完了。”傅采林道。

“如此,客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是让客儿和师傅对弈一盘吧。”说完,内力随意而走,眼中精芒闪烁,前方的空中立时波动起来,像水纹又似垂悬与空中的博纱,慢慢交织起一副棋盘,此时则轮到傅采林吃惊的看着我了,嘴里还不住的嘀咕:“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师傅请先落子。”我道。

傅采林看着棋盘,想了一会,随着他的手指向棋盘,一个黑洞出现在棋盘上。

我看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指,任其随着自然的空气波动而动,当在也感觉不到波动之时,一团亮光聚敛在棋盘上,傅采林看后顿觉此子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仿佛是天地的神来一笔,奥妙无穷却有无迹可寻。顿时恍然大悟,眼中精光毕露。

我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收起了棋盘。

“我观师傅的‘九玄大法’甚合自然之道,只是被师傅人为的打破了这种自然。”我恭声道。

“哦,此话怎讲?”傅采林马上询问道。

“无论是‘九玄大法’还是‘弈剑术’其基本的行功法门就是自然二字,可是师傅您仔细的想一想,既是自然之道,有何必非在这‘弈阁’‘剑阁’参棋悟剑呢,天地俱可为棋,万物皆可为剑,如此‘弈剑术’才可趋于大成。而您这二十年一直都在那句批言的阴影之中等待着所谓的‘贵人’也正违背了‘九玄大法’的自然之心,否则,‘九玄大法’就不只是九层了,而是还有十层,十一层。您现在也就可以突破武学的瓶颈了。”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师傅,小子胡言乱语,还请师傅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的傅采林立时茅塞顿开,大笑道:“哈哈……客儿说的句句乃至理名言,又岂是胡言乱语。傅采林受教了。”说完对我深深一揖虔诚道。

他这一揖不要紧,吓的我忙从坐垫上蹦了起来道:“客儿怎可受师傅大礼,这可折杀我了,要是让君婥知道了岂不拆了小婿的皮骨才怪。”

“呵呵,此事我不说便是,否则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搁啊。”说完我们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开怀大笑起来。一同走出了房间。

此时君婥她们也听见了我们的笑声,也都好奇跑出了精舍,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这一老一小。我们看了看她们笑的更厉害了。

“来来,客儿陪我走上几招,试试我着‘九玄大法’第十重吧。”傅采林道。

“好,小婿正想向师傅请教呢。”我谦声道。

“第十重?‘九玄大法’怎么会有第十重啊?”君瑜和君嫱吃惊道。

这时我们二人都已经站到了门前的小较场上,对峙了一会,强大的气势从我们二人的身上释放出来,不同的是傅采林的气势是人明显能感觉的到的,而我的气势则是隐隐的容于空气中的,似有若无,叫人无迹可寻。

“客儿小心了。”傅采林说完一拳平平打了过来,此时君瑜和君嫱脸上的惊讶之色。此重完全不像第九重那样每出一拳都能飞沙走石,而是异常的平静。

“好,万法归于自然。”我赞了一声道。同样的一拳对了上去,周围的空气立时波动起来,波纹状颤动着向四周四散开来,双方都是这般打法斗个不亦乐乎。

这时傅君瑜和傅君嫱都被这样的大法吓呆了,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这些拳脚看似平淡无奇,却隐藏着惊人的爆破力。拳速明明很慢,可是换了是自己对上对方的拳,虽绞尽脑汁换了无数种身法,却觉得这拳头定会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一击毙命。

“师傅不打了,小婿无法胜得了师傅。”我退了出来,抱拳道。

傅采林也看出其实我是有意相让,也不道破。负手而立,赞赏的看着我道:“客儿确实为旷世奇才,一语便能令我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他日必名满天下。不如就请客儿代劳处理了这两座阁楼吧。”

我不禁被傅采林的宽广胸襟打动了,像他这样的大宗师竟然会承认自己的修为不如我这个后生晚辈,于是无比恭敬的道;“小婿遵命。”

说完,我伸出又手掌,对着弈剑两阁轻轻一攥拳,顿时见两楼周围的空气不住的波动,突然凌厉无比的月牙锯齿形气劲从阁楼内暴散出来,割的空气也丝丝作响,若大的阁楼瞬时就被瓦解了,然而却没有一粒灰尘在空中飘散,仿佛这两座阁楼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这一下可把傅君瑜和傅君嫱吓傻了,就连傅采林也呆住了,他虽然知道我的修为要比他高,却不知道高到了这种地步。“天那,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破坏力的武功啊。这是人可以练成的武功吗?”傅君瑜心中惊叹道。

这时她回过头看了看贞贞和傅君婥,见她们两个好像没事人一样,似是对这早就司空见惯了。“难道他还有更厉害的功夫不成?”心中疑虑到。

这时,傅君婥来到傅君瑜和傅君嫱的身边对她们悄悄道:“怎么样,大姐没有骗你们吧。”

傅君瑜和傅君嫱脸色顿时通红。贞贞在一旁偷笑。看的我一脸迷茫。

第十五章 天涯海阁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她们姐妹四人在做什么,总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每次我见到傅君瑜和傅君嫱的时候她们都会红着脸跑开。弄的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而这位“弈剑大师”则是三天两头的拽着我切磋,每次切磋之后都要开怀痛饮,我到是没什么,凭我的完美之体,就是在多的酒精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可是他就不一样了,每次都会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就是又唱又跳,哪还有什么“大宗师”的风范呢。气的她们姐妹四人对我们戏称“老疯子”“小疯子”。

这大概就是深藏在人类心中的天真善良的本性吧,随着年龄和社会见识的增多,这中心性也就逐渐就被复杂的社会磨灭了。或许也只有在沉醉之后才能唤醒那中天性吧。看来还是人性本善。

今天晚上我又被“大疯子”叫了过去,狂喝了一通。

晚上回来的时候,贞贞和君婥早已经入梦了,于是我就一个人来到了离所住精舍不处的“沁心亭”,此亭起此儒雅的名字却是一点也不为过。亭子小巧别致,柱红顶绿,柱子之间的栏杆乃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镂空而成,且每根栏杆的上面都雕刻有精致的浮雕,花鸟鱼虫个不相同。亭子的中间则摆放着一个大理石的八仙桌,五个大理石凳均匀的围着桌子,成梅花形。桌面光滑如镜,侧边却是和栏杆一样雕刻有精美的图案,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再观亭子四周林木茂密,芳草萋萋,虽不是鸟语花香却也别有一番情趣。站在此亭之中,望着周围幽幽之景,耳听亭前小溪潺潺的流水声,确实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呵呵,这个傅大师还真是会享受,能在这个小城中建造出如此的美景却也是巧夺天工了。”心中一时性起,“六脉神剑”随意而起,在亭子边上的一小片草地上舞了起来。立时天地间剑气纵横,但这剑气却是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弯曲而行,最后全都打进了溪水里。激起了层层水花。

“啊!”一声惊呼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潇洒的收起剑式,对着不远处的花丛喝道:“谁?出来!”

“姐夫,是我们。”傅君瑜和傅君嫱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

“呵呵,怎么是你们两个小妮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心里想……想那什么了?”一见是他们两个我就忍不住的调笑道,心里却是怪自己不小心,如此的近的距离我竟不知道有人就在我身边“窥测”,如果是刺客的话我岂不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算他们伤不了我,也有损于我这个绝世高手名誉。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偷心的贼。”傅君嫱悄声的嘀咕了一声。

傅君瑜轻轻的在她身后拉了她的衣角一下。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呵呵,看来这两个小妮子终于对我动情了,也不枉我这十几天装绅士装的那么辛苦。”

“还说我们呢,你不是也没睡觉吗?”傅君瑜反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道:“恩,瑜大小姐说的也对,我是因被你们的好师傅拉去灌了一通,才到这里来醒醒酒的。你们是为了什么呢?”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们。

“我们……我们是来这里赏月的。”傅君瑜强在傅君嫱回答我之前答道。

“哦?赏月?”我抬起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星,却不见了月亮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傅君瑜也认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小脸顿时通红,一旁的傅君嫱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傅君瑜更是窘色难饰,跺着脚娇嗔道:

“不许笑人家,刚刚明明是有月亮的,不知怎的你一来就不见了,都是你不好,还笑人家。”

我此时此刻也被她们两个的俊俏模样看呆了,如果说贞贞是一朵绽放的玫瑰,君婥是一朵冷艳的水仙,那么她们此时就像一朵百合一朵月季,总是给人一种清新的美感。

她们见我痴痴的盯着他们看个不停,心中也是分外甜蜜。

“对了,姐夫,刚才那些是剑气吗?”傅君嫱问道。

我点了点头,默认道,因为我现在已经笑的肚子痛了,是在是开不了口。

“啊?”她心中虽是早已经猜个八九分,但听我亲自承认下来还是小吃一惊“手怎么能发出剑气呢?姐夫,这是什么功夫啊?我好象没听说过你们中原的‘武功绝艺榜’上有这门功夫啊”

“呵呵,难道是武功就一定要上榜吗?”我笑问道。

傅君嫱被我问的一愣,脑中灵光一闪,顿有所悟。我赞赏的看着他,心想此女资质的确不凡,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练到“九玄大法”第七重的境界了。

“君嫱谢过姐夫指点之恩,使君嫱明白万事不可拘泥,顺其自然才合‘九玄大法’之道。”傅君嫱略带羞涩道。

这时,到是傅君瑜再也忍不住了道:“姐夫……不,客郎,你真的不知道我和君嫱对你的感情吗?还是觉得我们都比不上大姐和贞姐姐。”声音到了最后有些颤抖。

我看了君嫱一眼,见她也是眼睛微红,神色紧张的看着我。

我走到他们的身旁,牵起她们的小手,道:“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两位大美女对我如此垂青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不想贸然的追求你们而唐突了佳人,没想到我们的美女却是忍不住了,呵呵,还说什么在赏月,我看是在想我吧。”

“人家为了你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你还要调笑我们。”傅君瑜嗔道。

“瑜儿,嫱儿,明天我就会向傅大师提亲,同时娶你们过门。”我保证道。

第二天我就向傅采林提亲,傅采林一口答应了下来,接着笑着说:“哈哈,这下我可就没什么憾事了,此生足矣。我看过些日就给你们完婚算了,要是在晚了,我这把胡子都要被拔光了。”哈哈的笑了两声接着道:“我看把你和贞贞的婚礼也一起办了吧。”

我恭声道:“全听师傅的按排,只是……”

傅采林打断我道:“你是不是在为她们的名分担忧啊,呵呵,依我看,就让贞贞为妻,毕竟她是第一个认识你的,而那三个丫头都为妾好了。我想她们是不会介意的。”

“不,我要她们全都做我的妻而不是妾。她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我坚毅的看着傅采林道。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其实这才是我的本意,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小子一下,你小子表现不错,没让我这个老人家失望。客儿不要怪我啊,你可是一下子把我的徒弟都给拐跑了,叫我怎么能不考验考验你呢。”

我听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调皮的和他说道:“那您现在还多了一个好女婿呢。”

傅采林听后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有道理,有道理,哈哈……”

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日子里,我更是像掉进了温柔香里,整天的和四个大美女痴缠在一起,还把“双修大法”贡献了出去,而傅采林也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而对我们这乱七八糟的行为也就睁一支眼闭一支眼。

而我也为君瑜和君嫱改造了全身的静脉,并输给了她们我的能量,又在她们的“纠缠”下把“逍遥功”也教给了她们(其实是我让他们学的,这样和别人动起手来我才放心)现在她们的功力已经直追贞贞和君婥二人了。

婚礼在三天后举行的,宾朋满座,都是高丽,百济和新罗有头有脸的武林人物,其中不乏样貌不凡的青年才俊,他们对我则是横眉冷对,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傅采林也看出了其中的倪端,就对我说:“呵呵,看来要贤婿露上一手才行啊。要不已经可就多事了。”

我道:“客儿听师傅的安排。”

之听傅采林道:“多谢各位远道而来,傅采林在此谢过各位。”说完起身行礼。众人赶忙站起来回礼。

“今天乃三个小徒成婚的大喜日子,我看就让她们的夫君来为大家表演一下吧,算做给他在座的长辈行礼吧。”其实众人心里清楚这是让他们看清楚他傅采林选的东床快婿岂是一般的高手可比。

我恭声道:“是,师傅。”

“如此便让小侄陪逍遥公子走上几招吧。”我的话音还没落,就有一个青年从左边首席的老人身后站了起来挑衅道。眼中闪着恨色,看来他定是君婥她们姐妹三人的万千追求着之一。

我看了看傅采林,见他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温之色,显是有些不高兴。

这时左席的老者马上开口说“德儿,怎可如此无礼,万一伤到了人怎么办?胡闹!还不下去!”此老者姓安名井玄,绰号“鬼剑”,乃新罗剑法第一人,剑法诡变无常,辛辣凌厉,为人阴险,紧的金正德一名徒弟,故极是宠爱。

其他的宾客都没有说话,好像乐得看笑话。我也心下恼怒,打断了刚要发怒的傅采林道:“既然这位公子有此雅兴,我便陪公子走上几招。”说完率先走到了小较场内。

金正德“哼”了一声也紧随我之后,心里骂道“过一会我看你还怎么神气,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竟然敢和我抢女人,不知死活!”

“逍遥公子,刀剑无眼,在下若是失手伤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责怪。”金正德道,语气神色傲慢之极。

我冷笑一声道:“公子请求多福吧,但愿你的师傅还有其他的徒弟才好,我到要看看你的手底下是否有你的嘴皮子厉害。”

运功入定,一股强大的犹如实质一般的气势立时弥散开来,而这首当其冲的就是金正德,此时他正被他身边的空气挤压摩擦,说不出的难受。

我看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金公子只会用嘴皮子和人动手吗?呵呵,安前辈果然教得好徒弟。”说着还向安井玄抱了抱拳,气的他老脸通红,吹胡子瞪眼。

“阁下休狂,看剑!”金正德随手挽起了九朵剑花一招“直捣黄龙”向我的要害刺来。

“哼,如此下流的剑法也拿出来丢人现眼,不只羞耻!”我蔑声道,同时施展出“移行换位”轻松自如的避开了他的攻击。

金正德剑势一变,挥剑横扫过来,同时左掌捏成鹰抓状又向我的要害抓来。我心中动了真怒,“从他的招式就可看出他们师徒定非谦谦君子,看我不废了你,省得你以后再为非作歹。”

左脚蹬在他的左腕上,右脚顺势轻点他的配剑,立时腕折剑断。身子一个空翻,从他的头上翻了过去,左手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隔空点了一下他的后颈。潇洒的落在了较场上。

这时金正德才一声号叫倒在了地上。看了看他的惨相讽刺道:“金公子,拳脚无眼,加上公子的剑法实在是高明,所以才伤到了公子,对不住了。”

安井玄急忙奔了过来,见只是骨折,并无经脉损伤,略一宽心,扶起金正德。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才退了下去。

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所用的手法是“截经限脉”凭他的武功修为又怎么能看的出来,恐怕金正德的功力会一天不如天。

我向四周抱拳道:“在下微末技量,还请各位朋友不要见笑才好。”

“哪里哪里,公子的武功高明的紧。”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股解气之色,原来金正德仗着自己的师傅是横行霸道,无恶不做,但一来因为他武功着实不弱,二来因为安井玄心狠手辣所以只得忍气吞声,现在终于有人出手教训了金正德,怎么能不大快人心。

接下来的婚礼就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就着酒精的效力,和我的四位娇妻大战到天亮方收兵罢战。

第二天刚刚用过早膳,傅采林就把我叫到了他那里,心想“莫不是他又想和我切磋切磋吧。”

我刚刚迈进房门,就听傅采林摔出一句话砸了过来“客儿,依你之见现在中原最神秘的门派是哪一个。”

“慈航静斋?”我边走边试探道。

傅采林摇了摇头。

“难道是魔门?”我疑惑道。

傅采林又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门派的神秘能和这两个门派相比了“《大唐》只有这两个门派最神秘了,难道还有其他神秘门派?”我心中满是疑惑。

“呵呵。”傅采林高深的笑了笑道:“这两个门派固然神秘异常,但都不能称之为‘最’,能够当此之说的门派天下间只有一个,那就是‘天涯海阁’!”

第一章 千古帝都

“什么?天涯海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我诧异道。

“呵呵,别说是你了,就是中原的前辈高人也都知之甚少,天下恐怕只有五个此门派之外的人知道。其中有‘慈航静斋’的斋主梵青惠,‘天刀宋缺’,‘邪帝向雨田’还有我傅采林。哦,对了,另一个就是告诉我这门派的那个老道。”

“又是那个老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都知道?《大唐》里好像没有这个人物啊?”我心里嘀咕着。

“这个门派究竟有何成就,值得师傅如此关心?”我接着询问道。

“呵呵,客儿有所不知啊,中原无论那个个城中都有其庞大的势力,涉及‘兵器制造’‘药材’‘米面’‘客栈酒楼’等几乎所有的行业,只不过是无人知道而已,而且门人各个具是一流高手,也就是说中原财富的至少两成成全部都掌握在这个门派手里。

据那老道说,此门派始建于东周末年,乃一个无论是武功还是知识都超绝于世的隐者所创,现在‘慈航静斋’的至高武学〈剑典〉和魔门分裂前的至高武学〈魔典〉皆出自他手。可想而知他的修为要到了什么地步,恐怕也只有客儿能够击败他。

此门派的宗旨和‘慈航静斋’差不多,只不过是‘天涯海阁’会选定一个救世之人直接的参与到天下争霸当中,你想一想,不论是谁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相助都能蹬上帝王的宝座。”

我不禁被他的话给惊呆了,心里着实被这强大的实力下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才问道:“师傅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师傅还知道些什么就全都告诉我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个老道告诉我的,至于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据他说,‘天刀’宋缺正是因为受到了‘天涯海阁’的一个长老的指点才,修为才能达到他现在的境界。”傅采林接着说道

“‘天涯海阁’的核心为内阁双尊二长老,此为四人皆为女性,外部四大坛主,此四人则是男性,平时的事物全由这十八人共同讨论定夺,只有到乱世的时候才会寻觅一位合适人选出任门主。等到天下太平之后,便会重新解职门主的权利,除非是八人都认同此门主,他才能继续留任,直至身亡。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

此门人对门派的忠诚度是你绝对想不到的高,所以才能存在了近千年都被世人所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老道是怎么如此的详细的知道这些事情,更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把这些告诉给我。我想此原由应该和你有关。”

我低着头盘算着该怎样才能找道这个门派,并把它争取过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陪我这老人家喝几杯吧。”傅采林拍了拍我的肩头道。

“师傅,我想在过些日子就回中原去,并且想带君婥她们一起走,不知可否。”我询问道。面露紧张之色。

“呵呵,要是我不允许的话,我还不被这几个小丫头拔光胡子才怪呢,好男儿志在四方,现今中原正直乱世,以你之才定能闯出一番大作为来。你们就放心去吧。”傅采林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客儿,谢过师傅。”我含着泪花叩首道。

两个半月之后,长安。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於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

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於此。

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

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

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泾、渭、刿、灞、澧,涝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这些河流犹

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长安充满活力。“秦中自古帝王州”,正

因种种战略和经济上的有利条件,自古以来,长安便得到历代君主的垂青。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据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

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

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感,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隋朝建立后,创建新都,名为大兴。唐代继续沿用大兴为都城,更名长安,取其“长治

久安”之意,并不断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

隋唐长安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

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

宫城和皇城乃唐室皇族的居所,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田。

长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地把郭城内部划分为一百一

十坊。其中贯穿城门之间的三条南北向大街和三条东西向大街构成长安城内的交通主干,其

中最宽敞的是等若洛阳天街的朱雀大街,阔达四十丈,馀者虽不及朱雀大街的宽阔,其规模

亦可想见。

长安除朱雀大街外,最着名就是位於皇城东南和西南的都会市和利人市,各占两坊之

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

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每区之内,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内部通行。两市为长安城最热闹

的地方,酒楼食肆不少更是通宵营业,为长安城不夜天的繁华胜地。

“天方楼”便位于皇城东南的都会市,与西南利人市的“海圆轩”并称为长安的两大名楼,其老板是同一人叫杨天,单看此人能在这帝都之内同时开两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就知道此人必是精通世道,无论是长安内的官府还是帮派都被他打里的甚是合作。

此时,我正和四位娇妻围坐在“天方楼”顶楼的一间布置极其精致的雅间内。

“客郎,我看这长安真是不错啊,不愧是千年故都,果然是繁华之极。我看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落户吧。”贞贞道。

“好啊,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地儿了。”其他三女一齐附和道。

“呵呵,还是我的老婆们了解我啊,我也是正有此意,而且我也想开一家酒楼,就在朱雀大街正对跃马桥的地方。但是这需要打通很多关系。所以我想找这个杨天聊上一聊,如果他能够帮忙的话,就万事无忧了。”我道。

“可是,他怎么会听我们的呢?”傅君瑜疑问道。

“呵呵,我看你们看了长安的繁华就忽没了警觉了,刚刚听说这‘天方楼’和‘海圆轩’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之出,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刚才我看到那些伙计各个都有一身一流高手的功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答案了。他们每人都练有一种独特的内功心法,这种心法甚是高明,除非是三大宗师级别的人,否则是不会被看出来的。我前些时日不是和你们说过‘天涯海阁’吗?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杨天必是四大坛主之一。”我道

“对啊,客郎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联系,‘天方楼’‘海圆轩’合起来不就是‘天涯海阁’里的天海吗?呵呵,这个杨天还真是会想名字。”傅君嫱笑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见见这个杨大老板。”我果断的说道。起身走到门边,拉了一下悬在墙上的线绳。

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是酒楼里面最高级的雅间,一般都是单间,这样隔音效果好显的既安静幽雅。但是也有一个不方便之处就是要加什么酒菜难,还要走到门口去喊店伙计。所以店主就在这样的房间内设置了这么一个小巧的机关。线绳的另一头挂着一个小铃铛,安置在掌柜那里,不同的铃铛对应着不同的房间,这样掌柜就能根据铃铛知道是那个房间的客人有事要传唤伙计了。

“来了,客官您有何吩咐?”伙计轻敲了一声门,然后推门而入,恭声道。

我笑着看了一眼伙计,道:“不知道小二哥如何称呼。”

“小的,张全。客官您可是要加些酒菜?”伙计张全答道。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接着问道:“我观张小哥身体结实,步伐轻盈却又有力,最重要的是小哥所练的内功心法甚合隐匿自然之道,不止我说的可对?”

惊讶骇然之色在张全眼中一闪而逝,依旧笑着答道:“客官说笑了,小的家境贫寒,身份低微,怎的够资格进武官学武艺呢。身体结想来定是和整天的粗活累活有关。敢问客官是否要添加些酒菜?”

“果然是沉着镇静,处变不惊。这个‘天涯海阁’还真不简单啊!”我心中赞道,知道再怎么也不会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便道:

“张小哥误急,我们不需要加酒菜,我想见见你们的杨大老板,不知可否?”

“这……小的也做不了主,现下杨老板正在此处,我只能答应替您传个话,但老板要不要见您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观客官样貌不凡,老板应该会同意吧。”张全恭声答道。

“这样也好,你去传话吧。”我点了点头道。

“如此,小的就下去了,客官您要是再有什么反复就再传唤小的。”张全说完退了出去。

店伙计刚刚退了出去,贞贞就问道:“客郎,你为何要道破那店伙计的虚实啊?直接让他去叫杨天来不就行了吗?”

我摸了摸贞贞的脸蛋笑道:“呵呵,我是想摸摸‘天涯海阁’的底,看看这个门派的实力究竟如何,要是那个店伙计回答的不像刚才那般对答如流,句句在理,我也就不会要他去叫杨天了,我就是要透露给他我的实力,好引起他的注意,打乱他的阵脚。”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个身体略显发福,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近来,谦声说道:“小老儿让客官就等了,实在是罪过,还望客官不与追究才好。”

我回礼道:“哈哈,杨老板不怪在下打扰就好了,我又怎敢说杨老板的不是呢。”

杨天也笑了笑道:“客官说笑了,不知客官唤小老儿来所为何事?”说完,微笑着看着我。

就在他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杨天虽是身体略显发福,但刚刚进门的脚步显出了和他的身躯绝不平衡的轻盈,我也只能略略的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十指微长,却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显出不俗的手上功夫。半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了一条缝,却是精光闪闪。他的内功修为至少要比张全高上两筹。

打量着他的同时我说道:“杨老板,在想请杨老板帮个忙。所以才会贸然的请杨老板过来的。”

杨天眼中惊诧一闪而逝,脸上自然的露出了隐隐的迷茫,显是没有看出我的深浅。此时他听到我的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哦,不知客官要吩咐小老儿何事,只要小老儿能够办到就一定相助。”

“这个忙非杨老板莫属啊。”我笑着道:“在下想在朱雀街买一块地方,和杨老板一样盖个大点的酒楼,做做生意。当然我会给那些被占了房地的百姓每家一百两纹银,事成之后我也会给杨老板花红一千两,通融打点的开销全都由我来付。不知杨老板意下如何?”

“呵呵,原来客官也是想在这长安立足,有了客官这样的对手,那小老儿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我见客官乃饱学之人,不知对这当今乱世做何评价,小老儿也好早做打算,免的被客官强了生意无处留身。”杨天嘴上随是说笑,实是在考验我是否真有学识。

“呵呵,终于来了,成败在此一举!”我心下决心到。

第二章 纵论天下

“呵呵,不知杨老板要我从何说起呢?”我笑着问道。

“现今既为大隋,客官就从这大隋说起吧。望客官赐教。”杨天道,语气变的恭敬起来。

“也好”我双手负于身后如说书一般接着道:“隋文帝杨坚,弘农华阴,父亲杨忠是西魏十二大将军之一。他15岁时因父亲的功勋被授官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成纪县公。周武帝时进位大将军,袭爵隋国公,长女为太子妃。后入宫辅政,第二年他逼迫周静帝让位,建立隋朝,定都长安,取年号为开皇。经过八年的征战隋文帝完成了南北统一,结束了自西晋末年以来延续近三百年年的分裂局面。他一生共有五大功绩,这可谓他的第一大功绩。

从开皇元年开始,隋文帝即着手一系列的改革。他首先废除不合时宜的北周六官制,基本上确立了三省六部制度。以利于加强中央集权。三省,就是尚书省、门下省、内史(中书)省。这三省的正副长官,即尚书省的令、仆射,门下省的纳言,内史省的监、令,实际上都是宰相,三省都是最高政务机构,分别负责决策、审议和执行。尚书省下设吏部、礼部、兵部、都官、度支、工部为六曹,每曹设尚书一人,总管本部政务。度支后改为户部,都官后改为刑部。这就是中央的「三省六部」制。

此外,又有二台(御史、都水),十一寺(太常、大理、国子、光禄、卫尉、宗正、太仆、鸿胪、司农、太府、将作)等机构,负责朝廷日常行政事务。地方行政机构方面,则由过去的州、郡、县三级制改为州、县二级制,废郡。简化了地方行政组织,官吏的任用权一概由吏部掌握,禁止地方官就地录用僚佐。不仅节省国家开支,还提高了行政效率,有利于中央集权的统治。这也是他的第二个功绩,因为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朝廷集权的政权制度。

开皇元年,即命大臣高、郑译、杨素「更定新律」,即对过去北朝齐、周以来的律令作一次大的改革。开皇三年,又命苏威、牛弘进行第二次改革,主旨在于「权衡轻重,务求平允,废除酷刑,疏而不失」,由是订出刑律十二篇,这就是著名的《开皇律》。

《开皇律》分为一十二篇。其名为: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诈伪律、杂律、捕亡律、断狱律。其篇目虽然是根据《北齐律》所编,但内容却简明得多。判刑的名目有五种:一是死刑,二是流刑,三是徒刑,四是杖刑,五是笞刑。此外死刑只分绞、斩二种,流放服刑不超过五年;杖刑分六十至一百共五等,民有枉屈得依次上诉至朝廷。同时《开皇律》还废除了一些酷刑,如枭刑,轘刑,宫刑等。也一概不用灭族刑。同时,减省一些刑律,减去死罪八十一条,流罪一百五十四条,徒、杖等罪千余条,总共保留五百条。

隋文帝除了重新统一了度量衡和货币之外,还采取了许多经济措施以巩固其统治。他重颁了均田令。自北魏时,均田制和租调制已开始实行。其后,北朝各代都继续沿袭,当中略有变动。隋开皇二年,重颁均田令,自诸王以下至正七品的都督,受永业田从一百顷递减至四十顷,至于普通百姓,丁男一人受永业田二十亩、露田八十亩,奴婢亦同。另外又规定受田并承担赋役者,从十八岁提高到二十一岁,劳役从十一岁提高到十六岁,力役时间则从每年一个月减至二十天,而未被役的丁男可纳绢代替,称为「庸」。户调绢从一匹四丈减为二丈。年满五十者,还可减免。这样隋初的赋役便比前代大为减轻,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户口不断增加,到开皇九年户口已增到六、七百万人,租庸调的总收入也随之快速增长。隋代大业七年前出现的仓库充实、府库山积之繁荣景象,就是均田令推行的成果。这是他的第三项功绩。

隋文帝还整顿了府兵制,加强中央对军队的控制权。府兵制原起于北魏时期鲜卑人当兵、汉人务农的政策。府兵全家可以免除赋役,当兵成为鲜卑人的专利,这政策明显地带有民族隔离的色彩。并且士兵另立户籍,完全脱离生产,实际上是地方豪族的武装,统兵权不归中央。到了北周后期,迫于形势,汉人也被募充作府兵。杨坚为北周大丞相时,就下令西魏受赐鲜卑姓的汉人可恢复汉姓,开始破除了鲜卑人当兵、汉人务农的规定。隋开皇十年,隋文帝又下令府兵全家一律归入州县户籍,受田耕作,变军籍为民籍,平时参加生产,兵农合一化。使府兵制和均田制结合起来,兵士本人则由军府统领。这一措施既保证国家的兵源,又使农业户口大增,促进了农业的发展,而且更适应了民族融合和时代趋势,有利于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此乃他的第四项功绩。

隋文帝的第五项功绩就是建立科举制,废除九品中正制。开始,隋文帝命令各州每年推选三个文章华美、有才能的人,到中央受官。后来,隋文帝又下令,京官五品以上,地方官部管刺史,要由有德有才的举人担当。到隋炀帝时,定十科举人,开设进士科,以考试诗赋为主,选择“文才秀美”的人才。这标志着科举制度的产生。科举制度的创建,重才学而不重门第,削弱了门阀大族世袭的特权。这种“任人唯贤”的改革,对后代影响很大。隋文帝所进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对削弱地方豪强势力,加强中央集权起了积极的作用。隋文帝在位二十四年,后期国家富足强盛,编户大增,仓储的丰实为历史所罕见;全国安宁,南北民众得以休息,社会呈现空前繁荣景象。足可称“开皇之治”

呵呵,这其中也有你们很大的功劳吧,是吗?外面的‘天涯海阁’的七为朋友。”

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我滔滔大论的杨开脸上露出了兴奋佩服的神色,听道我最后那句话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好像理所应当如此似的。

“哈哈,逍遥公子好耳力,我们几个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屏气凝神了,还是被你听了出来。”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来四女三男。经过介绍我才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姓名。

“天尊”东方嫣然,“海尊”南宫倩,“风长老”北冥月,“云长老”司徒菲。此四女皆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年纪在十八九岁之间,如此年轻实是我意想不到的。

后来才知道她们四人也是在一年前才接任派中职务的。上一任的双尊二长老在后辈接任之时就会根据传人的体质把自己的功力及精元传输给她们,然后自己便在“墓冢”里坐化飞升。因此东方嫣然四人的武功也就是在接任之时得到了飞速提升,虽然现在介介无名,但已步入天下顶级高手之列。

洛阳分坛董方,扬州分坛韩雷,金陵分坛王烈还有就是长安分坛杨天。

此八人也可合称派中八大长老。

这间雅间虽是不小,但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还显的有些拥挤,这时“天尊”东方嫣然恭声道:“刚才听到公子高论我等皆是受益非浅,还请公子继续说说这乱世吧。我等在此洗耳恭听。”

我对她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的东方嫣然脸色一红,模样甚是娇艳可人。我满意的哈哈一笑道:

“杨坚的确是名君圣主,可惜他的儿子隋炀帝杨广实在是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他在位期间,百役繁兴,民脂榨尽。仅建筑东都洛阳,每月役使两百万人,半数以上死在工地。他在西郊建造了一个大花园,周围一百公里。从江南采得大木柱,运往东都,每根大柱须两千人往返递送,沿途络绎不绝。据记载,西苑“堂殿楼观,穷极华丽”,不知搜刮和浪费了人民多少财富。

杨广偏又在大业七年至大业十年连续发动了三次对高丽的战争。大业七年,隋炀帝为了发动攻打高丽的战争,大批征兵、调粮、造战船。在隋朝官吏监督之下,造船工们日夜立在水中工作,腰部以下都生了蛆,死去很多人。被政府征调的兵役,由全国各地向幽州(今河北、辽宁地区)集中,源源不断;搬运粮食、兵器、盔甲和攻城机械的民夫千里征途,日夜不绝。许多人有去无回,尸体“臭秽盈路”,十分凄惨。在农村,“耕稼失时,田畴多荒”。山东、河北一带,历来是隋统治者搜刮财赋的中心,又是进攻高丽的战争中征调最多、受害最深的地方,再加上这年夏天发大水,山东地区灾情特别严重,“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处在饥寒交迫困境的贫苦农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农民起义的烽火便首先在这里燃起。

大业七年,山东邹平县铁匠王薄领导贫苦农民举起了反隋第一面大旗,起义军占领长白山,王自称知世郎。王薄发难,犹如干柴烈火,全国各地立即蜂起响应。同年,平原刘霸道、漳南孙安祖、脩人高士达相继举行起义。大业九年,济阴孟海公、齐郡孟让、北海郭方预、河间格谦、渤海孙宣雅相继而起。同年,余杭刘元进、梁郡韩相国、吴郡朱燮、扶风向海明、淮南杜伏威等纷纷聚众起义。短短两年时间,全国各地起义军发展到百余支,人数几百万,大隋的天下已经摇摇欲坠了。

现在起义军较强大的有三支:一支是河南的瓦岗军,一支是河北的窦建德军,一支是江淮地区的杜伏威军。江淮军前些日子攻下了历阳更是声威大震。但是杜伏威名气虽大,却不是争天下的料子,既纵容手下,又贪眼前小利,强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镇荒弃,实是饮鸠止渴的下下之着。

瓦岗军是三支农民起义军中最强的一支,大业七年,翟让聚众在瓦岗寨起义,举兵反隋,山东、河南两地农民纷纷参加,单雄信、徐世勣、李密、王伯当都率众投奔瓦岗窦,队伍迅速壮大。大业十二年,李密向翟让建议:“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荥阳是隋朝重要军事据点,翟让亲自率兵攻下荥阳门户金堤关及周围属县,同年十月,隋炀帝派两万隋军主力前来镇压。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的战术,把隋军全部歼灭。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突围不成也丧了命。农民起义军取得了荥阳大捷,威震河南。

不过翟让的手下大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深谙兵法又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出事。若瞿让和李密内讧,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窦建德无疑,此人乃河北黑道霸主,挂名当过里长,后因家族亲友被杨广派人杀个干净,愤然加入高士达的起义军,高士达战死,这支起义军就落到他手上。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下有十万之众,据高鸡泊为基地,势力直贯黄河,不容轻视。

虽然他们的实力都非常强大,但要得天下又岂是轻而易举的事,其他的义军先不说,拥有强大实力的四大阀就是他们最大的对手。四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巽姓人手上,此种门阀之见,根深蒂固,谁都没法改变。而四阀最优胜的地方,是屡世显宦,精于治国之这,这岂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杜伏威就是最好例子了,纵是武功高强,亦难成大器?

现在的李阀的实力尤为突出,李渊本就野心不小,现在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叛隋的借口。如我所料不差,不出一年,李渊必反。其子李世民年纪虽轻,却是老辣多谋,为人豪爽且精通兵法,他日李阀必由此子大兴。

呵呵,以上具是小子乱说一通,还请各位不要见笑才好。”我谦道。

八人愣了好久,仍是掩饰不住脸上的骇然,惊叹,佩服和崇拜,东方嫣然看向此时像她一样激动不已的七人,只见七人同时转过头对她点了点头,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时她操着颤抖的声音对我道:“逍遥公子可知今日正是我们‘天涯海阁’一年一次的内阁外部会首之日,而我们却有幸听得逍遥公子高论,此乃天意啊。我们的来意想来公子以之,不之公子是否愿意实现我们八人的夙愿,成全我们的使命。”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各位就不再考验在下的武功了吗?”我也有激动的问道,毕竟这可是一个实力异常强大的门派啊。

“公子说笑了,公子能在高丽一语而使‘弈剑大师’傅采林顿悟‘九玄大法’第十重,其修为又是我等可比的。”南宫倩恭敬的答道。毕竟有了“天涯海阁”强大实力的支持,武力已经变的不是非常重要了,最重要的则是雄心大志,清醒的头脑和超凡的领导分析能力,这才是他们这些人最需要的,也是最佩服的。

“好!从现在起,我逍遥客就继任‘天涯海阁’门主一职,择一名主,助起成就帝王霸业,还天下一个清净太平!”

东方嫣然八人问声跪倒,大声道:“属下拜见门主,无论天涯海角,我等誓死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三章 派兵遣将

诸位快快请起!”我忙走上前去,将他们扶起。

“门主爱惜属下,那是门主仁慈大度,但是,门主乃万圣之尊,理应受我等大礼参拜,还请门主上坐,参拜之后我等愿领忤逆门主之罪。”韩雷正色道,硬是又跪了下去和其他的起人坚持行完三跪九叩大礼。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道如果每天见了我都这样跪来叩去的我可是受不了,得想个办法才行,这些繁文缛节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八人行完大礼之后,每人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寸许长,大小形状各异的金属牌。然后交到东方嫣然手里后,退了回去恭敬的站立于我座首两侧。我正在奇怪他们手中为何物时,却见东方嫣然十分熟练的将八枚金属牌组合在一起,赫然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令牌。

东方嫣然稍稍走上前一步,弯下腰,双手托起令牌高过头顶,脸色庄重严肃,一字一板的道:“此物乃我‘天涯海阁’门主领牌,名曰‘天下令’,意取乱世之时此令一出,当可号令天下,威震六合八荒之意。现将‘天下令’归还门主,还请门主验收。”

我从他手中接过令牌,此令牌大约十余斤重,面体乌黑,乃纯玄铁所铸造,周边刻有一条黑龙,首尾相接,怒目张口,细舌獠牙,颇具威势。令牌正面突起“天下令”三个大字,威劲挺拔,刚猛有力。背面则是十二字篆文“天下令,天下行,令天下,乱世平。”

手轻抚令牌,顿时便觉一股豪情充斥着我全身的经脉,热血翻腾。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令牌的表面平滑细腻,丝毫不见拼凑的痕迹,暗叹此物已历经千年,几经拆分拼凑却是不见一丝一毫的磨损之相,可见此令牌做功是何等的精细,定是出自东周末年一代名家之手。

天下太平之时,便将令牌分做八份,由派中核心八人各掌一块,以防奸人窃得令牌,借此冒充门主身份,来命令门人,危害天下。因为“天涯海阁”无论是长老还是门人对令牌都是敬若神明,丝毫不敢违抗其旨意,令出必行。所以才会有此一举。还好近千年来“天涯海阁”所选的英雄人物并无此私念,天下太平之后便自觉退位。否则只要此令牌在手,即使核心八人要废除门主也是很难做到的。当旧朝落幕新朝还未更替的乱世降临之时,再遍寻天下英雄,则明主为门主之尊,重新集合“天下令”。扶植新的皇朝。

抬头看了看眼前恭恭敬敬站立的八人,又看了看窗前暗暗为我欣喜的四女,心中第一次涌起了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还天下一个太平人间的豪情。游戏之心云消雾散。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北冥月道:“风长老,是不是从现在起我说的话便是意旨,凡‘天涯海阁’的门人都不得违背?”

“回禀门主,正是如此。”北冥月恭声道。

“哦,既然这样……”我摇着脑袋,眯合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突然睁开开眼大声喝道:“‘天涯海阁’门人接令!”

不但正在窗前切切私语谈心的四位美娇妻,被我这毫无先兆的一声大喝吓的一惊,就连一直都在我身前如石像般站立的八人也被突然的大喝声吓了一跳,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右腿单膝跪地,右臂成弓形,手掌合拢拄在右腿上,左手五根手指略张放在左胸口之上,恭恭敬敬应道:

“‘天涯海阁’内阁外部八长老敬领门法旨。”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心中更加肯定了现在的想法。我正了正嗓音,表情故严肃的命令道;

“从即刻起,凡是我门中之人见我一律不许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此礼废除,直到下一任门主同意再次实行为止。还有就是刚才接令时的礼仪也从次废除,你们下次只需躬身接令就可以了,称呼上我则与各位以兄弟姐妹相称。”

“属下紧遵门主吩咐!”说完起身直立,有便成了石像。

“唉,孺子不可教也”我心里嘀咕着,暗叹这些庸俗的理法害人不浅啊。

“起秉门主。”杨天站了出来,接着便要做那些烦琐的动作。

我看在眼里,看忙干咳了几声提醒提醒他。

杨天这时也意识到了要做的动作犯了门主令,硬生生的把快做了一半的动作止了下来,愣在那里,显的有些不伦不类,有些滑稽可笑。

他自从上一界门主在位时就已经是长安的坛主了,所以这些年来早已经习惯了先行礼再说话这个过程,这么突然的让他改掉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习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张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脸已经憋的通红,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滴。

这时,贞贞四人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弄得杨天更是尴尬。

我也不忍看他再这样尴尬下去,便道:“好了,杨坛主这次我恕你无罪,下不为例。”

“谢门主。”起身平了平神色,抱拳躬身道:“不知门主刚才吩咐属下买地建房之事可是当真?”

“不错,我确是此意,仍旧是建酒楼,取名‘逸香阁’,以此做为我门临时的总坛,需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上面故是要有气魄,但最主要的是这下面的地宫,这是地宫的构图。”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图递给他,想一想现在寇仲和徐子陵现在应该在翠山镇和老张学厨艺,要达三月之久,便接着对杨天说道:“地宫不需规模庞大,适合暂避就可,以备不时之需。限你五个月内完工,可有异议。”

杨天恭声答道:“属下定不负门主所托。”

“如此甚好”我环顾一周道:“各位暂留长安三日,在下还有许多对派中事务不解之处要向各位请教,三日后当请外部各坛主返回各地,积蓄力量以备争天下之用。内阁则随我留守长安,传达命令。各坛需每十日便将所得之资财货物,列清单呈报总坛。成立刑堂,由云长老司徒菲执掌,身负监督各坛之责,凡‘执事’以下门人如有不轨行为或是有损本门名誉的行为,一律可先斩后奏,‘执事’以上身份则需将其劣行呈报总坛,核查之后再做定夺。”我停了下来,看看正在肃然静听的八人,呷了口茶,润润有些干瘪的喉咙。

“天涯海阁”门派庞大,除了分内阁外部之外,坛主之下还有“舵主”“执事”和“头领”三个职务。“坛主”负责全州教务,包括每日财货的进出买卖,人员的调配等等。“舵主”则是负责除州内主城以外其他城池相类似之事务,“执事”则为各个店铺如酒楼,粮店,客栈和兵器坊等总管,负责生产和直接聚敛资财。“头领”则负责途中货物的押运和领地内本门利益的维护。

我清了清嗓音接着道:“同时我还将成立一个新的堂口,由风长老北冥月执掌,从各坛抽调身手矫捷,头脑机灵,心细认真之门人组成,名“鹰眼”。专门负责收集天下情报,随时注意天下形势和各个势力的动向,每日各地以飞鸽传书送信到总坛,由风长老指派人手专门负责整理,然后呈报给我,以便我调整本门的政策,应对千变万化的时局。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诸位都听清楚了吗?”

此时八人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韩雷王烈这些直性刚烈之人更是“老泪纵横”,轰然拜倒道:“门主英明!门主英明!我等定当紧记,尽职尽责,不负门主所托,誓死效忠门主,如有差池,甘愿一死。”

我忙上前扶起他们,玩笑道:“呵呵,我刚刚定下门主令,此刻你们二人又对我行此打礼,犯我教令,今晚定要罚二位烈酒三大碗。”

“该罚,该罚,我俩自令罚酒十大碗。呵呵”王烈赶忙应声答道,脸上还闪过一丝“狡猾”。其他七人也都笑了起来。呵呵,看来这个王烈定是个酒桶无疑。

接下来的两天,我便向八位长老请教门派中的事务打理之法,当然我是不会放过占东方嫣然四位大美女女手足便宜的大好时机了,每次都弄的她们娇喘连连,全身上下被我摸了个遍,就差那最后一堵墙没有撞破了。并非是四女不愿意,而是我不想这么快就要了她们的身子,每次摸的她们眼中春意盎然,秋波不止,酥胸起伏不定之时,我都会噶然而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怀中的美女,享受着美女的娇嗔,最后被打的“抱头鼠窜”。

第三天,我的四位娇妻定要和东方嫣然等人切磋武功。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此事可行,对双方都有好处,因为东方嫣然等八人具是顶级高手,能有这样的高手为贞贞四人喂招,无论是对招试的纯熟程度还是对内力的收发控制都有莫大的裨益,于是就选择了离长安不远处的僻静之地。

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我凝声道:“今次切磋武艺目的在于取彼之长补己之短,点到即止,切不可为争一时之胜负而见血。若敢犯忌,定不轻饶。”接着又关爱的对东方嫣然道:“嫣然,你大可全力出手,不必顾虑她们的身份,高手过招留手不得,否则必有血光之祸,明白吗?更何况你全力出手也未必胜得了她们,她们的功夫可是受我亲自指点的。”

东方嫣然见我对她甚是关爱,脸上立现桃红之色,煞是娇艳迷人。对我点头点头道:“门主放心,嫣然晓得该如何做了。”说完,笑着对贞贞道:“贞姐,就让嫣然来做您的对手吧。呵呵,手下留情哟。”东方嫣然等人和贞贞她们两天下来早就打成一片了,因为年龄相仿,故以姐妹相称。

“好啊,嫣然妹子可要小心了,我的剑法可是老公亲创的哟。”贞贞笑着仗剑走入场中。

两人各自入定,场中立时宁静下来,落叶有响,坠针有声。

“姐姐小心了。”东方嫣然道了一声,帅先出招了。

“呵呵,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懂得‘刚则易折,柔则不济’的剑理,果然有大家风范,就凭这一剑也可称的上是顶级高手了。”我心中赞道。

只见东方嫣然人随剑走,一剑平平刺向贞贞,但见剑尖不住颤抖,剑身略弯,本就泛着青色的宝剑此时更是青光流动,剑芒为吐,若天马行空一般,毫无章法可言,亦无痕迹可寻,不知将刺向贞贞可处要穴。

“好剑法!”看的众人眼中一亮,大声的称赞起来。

“呵呵,妹妹果然是剑法了得,其看姐姐如何破你,小心了。”贞贞同样赞叹道。同样的一剑平刺,迎了上去。

在众人眼中其招试和东方嫣然一模一样,功力似乎还有所不济,正在奇怪之时,却见东方嫣然脸上再也没了先前的写意,取而代之的则是微微的凝重。不紧不慢的单手抽剑而退,两腿张成人字形,空中一个横体翻身,恰要落地的瞬间,右脚脚尖蹬地而起,宝剑急走偏锋,青光更胜,夹杂着凛凛剑气,由下及上,向贞贞的握剑的右手挑了上去。

人群中又是一片暴喝叫好之声,我则仍是微笑的看着场中的比试,丝毫不为东方嫣然的剑法所动。

“来的好!”贞贞赞了一声道“再看我这招。”说完在众人的诧异中同样的向后侧身一翻,接着又蹬地而起,有所不同的是,贞贞的剑势是对上东方嫣然的剑身直劈而下,而不是向上轻挑。剑势依旧平平无奇。众人更是疑惑不解。

而东方嫣然的反应可是与众人所料大不相同,脸上尽是骇然之色,不仅额头上浸出了汗滴,就连呼吸也变的不均匀起来。

只见东方嫣然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一旁拧了过去,右手随身而行,宝剑应声而走,一个转身对准贞贞的腰削了过去,此时青光大胜,剑芒已经长约半迟,宽约寸许。此剑实是他平生功力所聚。

此次众人却是张大嘴巴看着东方嫣然的剑势,说不出声来。

接着,更令众人疑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贞贞足尖点地,腾空一个横体侧身空翻,依旧是平平的一剑劈向东方嫣然的右手。眼中却是一丝迷茫之色,显是悟到了什么却又不甚明了。

第四章 立地顿悟

“雕琢已成,何不反璞归真!”我暴喝一声。

贞贞顿时觉得一个响雷在耳边炸开,瞬间豁然开朗,面露惊喜神色,感激的向我看了一眼,剑身稍稍的颤了一颤,就重归于平静。

此时的东方嫣然已是香汗淋漓,看到贞贞的剑势一变,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慌忙中抽身而退,娇声道:“姐姐好高明的剑法啊,妹妹服了。”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我,尽是温柔与恭敬,道:“贞姐姐三招便能破我聚全身功力的三剑,而贞姐姐的武功更是门主亲自指点,可想而之,门主的武功定是惊为天人,浩瀚无边,博大精深。还请门主日后对嫣然多家指点,嫣然感激不尽。”

中人也是心中纳闷,实是不知贞贞平平无奇的三试怎的就能破去东方嫣然那惊天动地,鬼哭神号的平生三剑,不约而同的看了向了我。

我拍拍了比完剑就飞扑到我怀里的贞贞道:

“呵呵,也罢,我现在就指点嫣然好了。你与贞儿对剑时有何感受?”

东方嫣然想了想,道:“每当贞姐姐的剑攻向我的时候,我只觉得仿佛是有座山峰向我压来,头脑中已经变换了千百招可就是没有一试能够破解贞姐姐的攻势,在门主暴喝之后的第三剑更甚,前两剑给我的压力顿失,可是一种更加另我恐惧的念头涌了上来,那就是无论我以何中角度对上贞姐姐的剑我都必输无疑。”

我笑了笑,不于回答,转而对她身边的众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王烈道“我等并没有东方姑娘那般感受,只是觉得贞夫人三剑并无奇特之处,反而到似功力有所不济的样子。我等愚鲁,实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还请门主指点属下,破解我等心中的疑团。”

“不对!贞夫人的三剑并不是平平之势!”杨天突然大喝道。

“哦?”我面露赞色看着他问道:“有何不同之处?”

杨天向我微一鞠躬道:“刚刚我等并未注意,不,应该是贞夫人的剑法甚是高明,并没有引起我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三剑大有文章。前两剑虽看似平常,其实不然,剑身周遍的空气和光有被剑略略吸纳的迹象,而不是像东方姑娘那般气势惊人,剑芒高涨,但却肯定有携雷惊天之威,只是藏而不露罢了。这第三剑更是了得,因为再也看不出有何迹象了,似乎剑的舞动根本就没有引起空气的流动,又怎么会引起我等平庸之备的注意呢?此剑的威力才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错,正是如此。万物本静,无根无形,一物动而引他物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乃下下之举,招未出而势已露,攻未至而意已止,又怎可败敌?故剑未出而其意先扬,剑势至其惧念已生,念生则气乱,气乱则力不济,力不济则势必衰,势衰则不战而败已。此为剑意屈敌而非剑身伤人,无相无形,恭喜贞儿我授于你的‘玉女剑法’自此大成已。天下间又多了一位女大宗师了哟,哈哈……”说完我高兴的拥着贞贞大笑起来。

众人听罢,顿时如拨云见日,大彻大悟,突破了武学的瓶颈,修为的境界提高了一个层次。要知道,武学修为到了东方嫣然等人这个境界,无论招试还是功力都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的顶峰了,所以要想有所突破,就要靠在武学理念上的顿悟而将精神修为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才行。由此可见,我刚才这一番话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此时的贞贞早已离开了我的怀抱,和刚刚悟得剑意的君婥三人在一旁嬉戏起来,如儿时一般。

而东方嫣然八人则是急不可耐的各自找寻对手,两两的练了起来。脸上仍就掩饰不住欣喜如狂的神情。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才停了下来,脸上肌肉起伏不定,显是还没有平息心中的激动。

我见众人脸上仍有一尤未进之色,索性便再给他们一点惊喜吧。于是清了清嗓音,望着众人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

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

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

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东方嫣然等人知我所说之武学义理必是惊世骇俗,聚精会神的听着,心中不住的默记,此时真狠不得自己过长两副耳朵。

“呵呵,我话以至此,得多得少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武学一道,一切顺其自然,莫可强求,否则必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切记,切记。”我意味深长的说完,便向一旁的贞贞四女招招手,离去了。

此时,东方嫣然八人最需要的就是“悟”了。

傍晚天黑之时,东方嫣然几人才返回“天方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色,见了我就如同见了仙人一般,恭敬的让人真的有点受不了。在贞贞的建议下,我便和众人开怀痛饮了一番。

三天时间已过,韩雷,王烈和董方都各自回坛打理事务去了。北冥月也开始着手组建“鹰眼”,而司徒菲也忙碌起来,带着自己原来的属下负起“刑堂”之责,整天来往于中原各个城池之间。

杨天的办事能力果然是让人拍手称赞,不到三天就把官府打点的客客气气的,很顺利的就拿到了朱雀大街的“逸香阁”的地契,接下来的几天就有一大批工匠在杨天的安排下碌碌续续的来到了长安城,我观他们建筑的手法极是高明,心中诧异便去问杨天,据杨天说这些全都是“天涯海阁”的工匠,每组人都有自己专门的技能,负责专门的建筑部分,所以技术当然会比一般的高明许多倍。看来,这个“天涯海阁”的实力果然不俗。

五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在这五个月的时间里我早已经盗得了东方嫣然和南宫倩的红丸,正式娶了这两个超级大美女过门做了我的娇妻。

每天都是在众妻子的陪伴下,或是在书房中弹琴做画,或是拥着她们六人中的两个,静静的看着其他四女在草地上追逐,荡秋千。静静的抚摩着怀中丽人的脊背,静静的任一种家的感觉冲动着全身。

“逸香阁”已经如期完工,规模大概是“天方楼”的四倍,建成之日,便轰动了整个长安城,在杨天的暗中安排下,长安城中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开业大典。

“逸香阁”前庭三座,成半月形排部,中间“天”字阁,两边则是“地”字阁和“人”字阁,意取“天时,地利,人和”之意。“天”字阁最高,上下共五层,其顶只比皇城的城墙略低,那还是因为皇城所在之地本就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出许多。“地”“人”两阁高四层,通过三楼的雕琢精美的回廊与“天”字阁想通。阁内雕栏画栋,布置豪华,却又不失清新淡雅。全阁公分五品,品级由下及上逐级递增。三楼四楼开始有单间,说是单间,其实是被各式各样绘图精美的屏风包围而成,更显得格调幽雅,别出心裁。五楼则是真正的雅间,共有八间,摆设布置更是奢侈,桌椅茶几皆为上等红木所造,字画古玩亦是价格不斐。当然每个雅间的收费也真可谓是天价了,每个时辰要十两足金。即使是这样,五楼从开业那一天起就一直被人预定着。

三阁后面则是“天涯海阁”的秘密总坛,外围房屋的布局都是按照无行八卦,气门遁甲之阵而设计。内层我和娇妻们的居所和一个小的练武场则是按照我的“无极幻象阵”而建,这个阵法是我突然间想到的,即使你在阵里面打个天翻地覆,在阵外也绝不会被人看到,皆因此阵会自动产生一种幻想。

“逸香阁”很快便一跃与“天方楼”和“海圆轩”齐名,而贞贞和嫣然则做起了“逸香阁”的老板。

“鹰眼”也很快便有了成果,一时间各地的情报如雪片般涌入我的手中。

此时,我正坐在房外草地旁的摇椅上,品着上好的“龙井”看着“鹰眼”刚刚送来的关于寇仲和徐子陵的行程情报。

“呵呵,这两个小子还真是胆大细心。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弄的天下皆知了。还是你们的大哥我帮的好啊。”我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现在我可是越来越喜欢这两个小子了。

长安这边暂且不题,且说寇仲与徐子陵。

“小陵,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可还想不明白,怎的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们知道什么‘杨公宝藏’?”寇仲舞了一阵刀法,来到正在打坐修练《长生诀》的徐子陵身边问道。

徐子陵运功十二周天后,嘘出一口气,干笑道:“我又如何知道?而那些人像什么韩盖天和美人帮主好象认准了我们知道‘杨公宝藏’,说是君婥大嫂告诉我们的。唉,我们也是百口莫辩啊。”

寇仲点了点,旋又开心的笑了起来道:“哈哈,也幸亏他们几个笨鸟认准我们两兄弟知道‘杨公宝藏’,否则我们怎么能骗过韩盖天那个老狐狸,还趁机在那个俏尼姑身上赚了两把呢。嘻嘻,想起她丰满的酥胸我就心里痒痒的。”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去你的,你小子还说呢,都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说什么偷得几袋私盐运到北方就能发大财,结果不但财没发成,还险些害了我们两个的性命。”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右手搭到徐子陵的肩上道:“俗话说‘一世人两兄弟’还计较那么多做甚?依我看这次美人帮主肯把她的成名绝技‘鸟渡术’授于我们,定亦看上了我们那个莫须有的‘杨公宝藏’。”

“不,我到不是这么认为的。”徐子陵右手托着下颚,若有所思的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骗她说你知道‘杨公宝藏’所在时,她脸上做何表情?”

寇仲沉思想了起来,毕竟那是十几天前的事了,“唉”寇仲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行,我可没小陵你脑袋灵光,还是你直接说吧。”

徐子陵气的白了他一眼,刚要发火,寇仲赶忙讨饶道:“算我错了,我现在就说,现在就说。”说完看着无奈的徐子陵,笑道:“我怎会不记得呢?当我说出来我们知道‘杨公宝藏’所在时她脸上不但没有喜色,还尽是怀疑。所以当她再次出言试探时,我便给她来了个前言不搭后语,故意露出马脚给她,让她确信我们不知道‘杨公宝藏’这个秘密。”

徐子陵接道:“不错,我看此次美人帮主定是另有所谋,而且是她的人又不便于出面,我们两个却有机会的事,只是这件事是什么呢?我实是猜不透。”

“猜不透还猜它做甚?”寇仲见徐子陵又要低头沉思,忙把话题差开道:“想想上次在‘海沙帮’逃跑时那个什么‘龙王’寒盖天被我三刀迫退,而你则是两招便迫退了那个‘胖刺客’尤贵,才得以争得时间脱身。唉,只是正如大哥所说,我们两个现在的功力还太浅,否则我那三刀定能将韩盖天震吐血。”

徐子陵应声道:“的确如此,若我们两个功力在高点的话,也就不用受美人帮主的鸟气了。”

“美人帮主的武功虽是不错,但我们两兄弟联手她未必敌得过。我们只是想学她的‘鸟渡术’罢,在这乱世,多学一点本事总是好的。”寇仲接着兴奋的说道:“大哥说的‘以战养战’还真是不错,正合我们两兄弟的胃口。”

“以战养战?”徐子陵乍闻脑中灵光一闪,想要抓住时却又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便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思索着。

“小陵,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要不是有大哥的‘以战养战’我才不会蠢的从那么高的巨石上领着你跳下来呢?而我们这样才得以练成‘鸟渡术’的。情况越是对我们两兄弟不利,我们的脑袋越灵光,功力提升的越快。”

被寇仲一提醒,徐子陵脑中灵光再现,大叫道:“我知道了!”

第五章 冤家路窄

寇仲被徐子陵的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忙追问道:“小陵又想到什么了。”

“以战养战!”徐子陵痛快的答道。

“不是吧,你现在才想起来啊,害的我白白被你吓了一惊,我还以为你小子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呢?”寇仲生气道,鼻子都要气歪了。

徐子陵也不于动怒,仍是面露笑意,神秘希希的对寇仲说道:“你刚才不是讲到‘情况越是对我们两兄弟不利,我们的脑袋越灵光,功力提升的越快。’吗?你在仔细是琢磨琢磨我们联日来的遭遇定能想到答案。”

寇仲听罢,亦沉思起来,让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猛的想道了什么,对徐子陵道:“小陵可是说‘杨公宝藏’之事和大哥有关?”

徐子陵点点头道:“此事不但和大哥有关,如我所料不差应是大哥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好叫各大势力和帮派欲得我们而甘心。”

“什么?小陵,你的意思大哥故意害我们。好哇,你小子竟敢怀疑大哥,说起大哥的不是了。”寇仲现是已经动了真怒,在他心中大哥逍遥客就如同是自己的再世父母一般,对自己恩同再造,自己对他敬若天神,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大哥的不是,就连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徐子陵也不例外。

其实这次他是真的误会徐子陵的意思了,大哥逍遥客的地位在徐子陵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在寇仲心中的地位低,他又怎么会说大哥的不是呢?寇仲这就叫“关心则乱”。

徐子陵一看寇仲误会自己的意思动了真怒,赶忙解释道:“小仲你误会我了,我对大哥亦奉若神明,又怎会背后数落大哥的不是?”

这时寇仲方静下心来,怒气消了一大半,毕竟他也不想和自己亲若手足的兄弟翻脸,但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气乎乎的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徐子陵见寇仲怒气消了许多,心中一喜道:“小仲你再仔细的想一想就明白了,我说大哥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不是想说大哥意图加害我们,而是……”

“而是帮助我们!”寇仲静下心态之后马上就恢复高明的判断能力,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打断徐子陵强着道了出来,接着又满脸愧色的对徐子陵道:“小陵,是我错怪你了。你怎么着都行,千万别在心理记恨我。”

徐子陵理解的笑了一声道:“呵呵,‘一世人两兄弟’还说这些做甚,换了是我,突然听到有人怀疑大哥,说大哥的不是也会像你这样的。”

寇仲感激的拍了拍徐子陵的肩头,没有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徐子陵亦与他对望了一阵,接着道:“我想大哥定是了解我们两兄弟怕麻烦缠身的脾性,才散播谣言,好让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的高手。‘情况对我们越是不利则越是有利’,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功力提升的速度以及我们的悟性要比在那个幽谷内强上了许多倍吗?”

“的确如此。”寇仲道:“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也真是难为大哥了,天下间值得我寇仲从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也只有大哥一人而已。”

徐子陵大有同感的看着寇仲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好了,不要在那里婆婆妈妈了,还是让我们两个抓紧时间‘以战养战’吧,等再见到大哥之时,也好给大哥一个惊喜,不枉大哥对我们两个苦心一片。”

“好!”寇仲一个翻身跃了开去,大笑一声对徐子陵道:“既然如此,就以我的‘冰钻指’来会会小陵的‘无相劫指’吧。”

徐子陵亦大小一声,翻身攻了上去。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又过去了,我放飞了手中的信鸽,慢慢的打开刚刚从它身上取下来的信笺,凝视了一会儿,两指微微一运功,将信笺震成粉末。

“秦叔宝已经投降瓦岗军了,但他却说是向李密,而不是向瓦岗军大龙头翟让投降,现在李密的名气是更大了,实力也是急速的膨胀着,呵呵,开来翟让的气数已尽。这沉落雁还真是厉害,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为李密收服了一员大将。

小仲和小陵已经离开了李世民的船,下一站应该是东平郡了,东平郡……”我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对了,呵呵,那里是石青璇和跋锋寒首次亮相的地方,看来我又要忙了,就先去东平郡。”

东平郡内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肩并肩朝街角的大宅走去,这才发觉刚才那角度看不到的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

一群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武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食客的车马驶进大宅去。

寇仲大感奇怪道:“我的娘!这是什么一回事,这家人就算摆酒宴客,也不会吸引到这么多人来看呢?”

徐子陵见到前面的一群闲人给数名大汉拦着,赶了回头,忙截住其中一人问道:“那里有什么大事了?”

那人两眼一瞪,把气发泄在他俩身上,怒道;“连名传天下的石青璇来了都不知道,快滚回窝去凑你们老娘的nǎi子吧!”言罢悻悻然走了。

两人一听都呆了起来。

要知石青璇乃名震全国的奇女子,以箫技震惊当代。早在扬州便听过她的名字,只不知谁人这么大面子,把她请到了这里来表演。听说她一向过着隐居的生活,没多少人能欣赏到她的箫音,但听过的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寇仲一肘打在徐子陵肋下,怪笑道:“今晚不愁寂寞了,既有戏看又有便宜酒喝。”

徐子陵心中一热,笑道:“若你再喝酒,我便不奉陪了。”寇仲忙道:“不喝酒哩,来吧!”

他见前路被封,领徐子陵绕了个大圈,来到了占地近百亩的豪宅后墙处。

他们轻易越过高墙,到了宅后无人的后院里,往前宅走去时,见到主宅后的大花园内花灯处处,光如白昼,挤满了婢仆和宾客。

两人掸掉衣衫尘埃,大摇大摆地混进人群里:心中大感有趣。

寇仲金睛火眼的打量那些刻意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不时指指点点,评头品足,似真的把李秀宁完全置诸脑后。

挤入华宅的主堂内时,气氛更是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就像都是研究她的专家那副样子。

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

寇仲搂着徐子陵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叹道:“早知有此好去处,刚才的那顿晚饭就留到这里才吃呢!”

徐子陵忽地低呼一声,扯着寇仲闪到了一条石柱后,似要躲避某些人。

寇仲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事?”

徐子陵伸手一指道:“看!”

寇仲探头望去,只见到六七个贵介公子,在男女纷沓的宾客群中,正团团围着两个美丽的少女在说话,相当惹人注目。精神一振道:“这两个妞儿确长得很美。”

徐子陵气道:“我不是说他们,再看远一点好吗?还说不那么容易对女人动心了。”

寇仲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这才见到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寇仲这些日子来阅历大增,但仍感到这两人超然出众之处。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寇仲心中奇怪,这三个人虽看来像个人物,但徐子陵仍不该大惊小怪。

这时徐子陵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道:“那不是我们遇过的沉乃堂吗?”

寇仲吓了一跳,迅速在围着三人说话的十多人间找到了沉乃堂。

当日两人被杜伏威押这去取《长生诀》,途中遇上沉乃堂和粱师都的儿子梁舜明等人,发生冲突,致两人能乘乱溜走,这些日子来早忘掉了,现在见到沉乃堂,登时记起他的美人儿姨甥女沈无双来。

徐子陵低声道:“还不快溜!”

寇仲硬撑道:“为什么要溜,不听过石青璇的箫声,怎都不会溜的了,何况沈老头又见不到我们。”

又道:“那官儿看来就是主人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人物呢?”

徐子陵暂时拋开了沉乃堂,应道:“只看其它人对他们的恭仿模样,便知是非同凡响之辈。嘿!绝顶的高手应该是这种气派哩!”

就在此时,那威猛老者和长衫儒生,都像察觉到两人在注视他们般,眼神不约而同向两人射来。

两人吓了一跳,忙缩回柱后去。

寇仲低呼道:“我的娘!高手真是高手,不是玩的。”

心慌胆跳中,徐子陵感到后侧有人欺近来,还以为是其它实客走过,但却清楚感到对方的手正向自己肩头拍过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应,他一点都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偏是却清楚知道。

在这剎那,他的心神进入了能反映天上明月的不波井水境界里,把握到对方并非是要下手伤害自己。

手掌拍上肩头,温润柔软。

寇仲也感有异,与他同时转身朝来人望去。

一瞧下,两人立时魂飞魄散。

竟是扮作俏书生的东溟公主单琬晶,一个他们目下最不想遇上的人。

“我的天,还真是冤家路窄。”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一眼,马上转身想要离开。

“两位做了亏心事就想走吗?”身后传来了单婉晶冷冷的声音。

东溟派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员大将尚邦,尚奎义闪身挡在寇仲和徐子陵的面前,封住了他们的退路。同样冷冷的注视着二人。眼中闪烁着丝丝杀气。

寇仲和徐子陵无奈的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着此时冷若冰霜的单婉晶。

“卑鄙的小人。”单婉晶痛斥道:“恩将仇报,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和宇文化及是一丘之貉,竟帮着他们的人来偷我们的帐簿。”

“看来公主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会帮宇文成都?宇文化及那个混蛋打伤了我们的大嫂我们两兄弟和他仇深似海,有怎会蠢的去帮助他们宇文阀的人?”寇仲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公主还和着两个小角色多说什么。干脆把他们两个抓回去算了。”尚明不屑的道。眼中对寇仲和徐子陵充满着鄙视。

“呵呵,实不相瞒,这些时日我和小陵的功力大增。如果动起手来,公主未必能擒的住我们,更何况公主不敢在这里动手?”寇仲依旧是笑嘻嘻的答道。

单婉晶今趟是慕石青璇之名而来,用的是李世民给她的请柬,并不想张扬身份,也不想开罪此间主人。

此宅的主人乃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亦只有他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故以单琬晶的自负,亦不敢因两个小子而开罪了这个谁都惹不起的超然人物。

今趟能来此赴会的人,都是附近各郡县有头有睑的人物,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最骄横的人都不敢在这种场合撒野。

单婉晶玉脸生寒,刚要发作,只听一声门板破碎的巨响传进了耳朵。忙和寇仲等人一齐向门口望去。

第六章 再会双龙

随着“哎哟”一声,两个大汉狼狈的摔了进来,吓的庭院里的宾客慌忙躲闪开去,声怕麻烦找上自己,而腾出了一个小空地。

接着一声冷哼响起,从门外大步走进一名男子,此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来者何人?竟敢到此处来撒野!”立时有十几名和到在地上那两人打扮一样的大汉拔出兵刃,围了上去。

男子冷冷的看向那十几名大汉,眼神泛着另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就像是一头凶猛的恶狼,在盯着几支待宰的猎物一般。

那十几人被男子的杀人目光吓的立时禁声,腿脚也不听使唤起来。

“哈哈……”一声大笑响自欧阳希夷之口“来者可是被塞外草原唤做‘孤狼’的突厥青年后起之秀跋锋寒?”

跋锋寒面露惊讶,双目精光一闪,仔细的打量了欧阳希夷一番后,淡淡的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有如此高明的眼力,竟认得我跋某人。”

“呵呵,跋锋寒你还真够胆,竟然连‘武尊’毕玄的大徒弟都被你杀了,恐怕你来中原该是为了躲避毕玄门人的追杀吧。”欧阳希夷也讽刺了一句回敬给跋锋寒。

“我跋某人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怕过谁,更不用说是躲避别人的追杀了。莫不是欧阳老前辈不相信在武艺,我到要请教了。”跋锋寒说完,冷冷的看着欧阳希夷,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王通也被跋锋寒的嚣张气焰震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干笑了两声道:“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也罢,我王通也有十几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今天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陪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走上几招,也好叫你知道我们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又岂尔等能及上万一。”

寇仲凑到徐子陵的耳边道:“这跋锋寒真不简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那欧阳希夷和王通激怒了。若是单打独斗,我俩都赢他不过。”

徐子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单婉晶却是投来了怀疑不屑的目光,显是认为寇仲和徐子陵在这几天时间里是不可能把武功提高多少的。寇仲故意避开单婉晶的目光,装做没看见一样,也不想和她争执。

欧阳希夷道:“王老且慢,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来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王老在一旁歇息即可。”

王通看了看欧阳希夷,见他目光坚毅,无丝毫动摇之色,也知道此事关乎他一生英明,于是便低声关心道:“欧阳老,多加小心。”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此时场中气氛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天空中响一个洪亮的声音,听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面露惊喜之色。

“欧阳老先生且慢动手。”我从空中飘然而下,落在欧阳希夷和跋锋寒之间,向王通三人鞠躬道:“晚辈逍遥客见过欧阳老,王老和王将军。”

王世充三人一愣,显是被我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王通客气道:“原来是大败宇文化及使其煞羽而归的逍遥公子,老朽不知公子远来,还请见谅。不知公子的两位义弟寇仲和徐子陵何在?”

我向王通一笑,扭过头,向寇仲这边望来,道:“小仲小陵还不过来见过王老。”顺便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尚明等人,尚明等人顿时觉得如芒刺在背,身上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气,直从脚根升到头顶,心中惊恐道:“此人就是世人传言的逍遥客吗?怎的功力如此高深莫测,目光有若利剑,仿佛能取人姓名一般。”于是不敢对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横加阻拦,任其自由离去.

大庭里的宾客也都纷纷议论开来,争着踮起脚尖,想一睹我的风采。

“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王老,欧阳老和王将军。”寇仲和徐子陵来到我近前,向王通三人行礼道。然后马上转过身来亲切的说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了,可想煞我和小陵了。”

我看着双龙调笑道:“呵呵,我去了趟高丽,几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才没来找你们,一闲下来我便来这里寻你们两个了,呵呵,你们两个的功力到是大有长进。”

跋锋寒眼睛死死的盯着到场之人,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撼,从此人一入场的那刻起,跋锋寒就一直的注意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多年的草原流浪拼杀经验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是三大宗师也不敢招惹的,更不是他跋锋寒能够招惹的起的人物。在此人和寇仲等人谈笑风生之时,跋锋寒一直都在用凝聚全部的功力的气势向他进攻,可是他失望了,也气馁了,因为每次气势攻到此人身前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到不是惧怕对放的强大实力,而是一种人自身的本能感觉。一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超过对方的害怕。

跋锋寒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我知道这样下去他心中必然会失去以往的斗志,于是转过身对他喝道:“世间本无相,庸人子扰之,起起落落,得得失失又岂可太过执着。”

跋锋寒脑中轰然一响,顿时打开了心中的死结,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道:“跋锋寒多谢公子点拨之恩。”要知道,武学一道最忌心中有死结,一旦这样势必会制约自己的提升,使一生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突然一阵优美的箫音徐徐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气势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空气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着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璇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平息了即将开始的一场恶斗。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曰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我面露流连之色,静静的凝视着石青璇消失的方向,感慨道:“果然是当代第一才女,如此箫技,当可笑傲于世了。纵是伯牙再世其琴音亦不过如此耳。”

跋锋寒亦附声道:“客兄所言极是,跋某还有要是在身,就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定当亲自拜会。”

我对跋锋寒神秘一笑,道:“跋兄放心,我们定还有相见之日。”

跋锋寒先是一愣,然后向我道了声再会,转身疑惑不解的离开了。

我也转过身,对王通等人道:“晚辈也要告退了,今日过有打扰,还请前辈见谅。”说完,不理他们的反应,领着寇仲和徐子陵离开了。

“小仲,小陵你们是不是要前往荥阳,去看你们的结拜姐姐素素。”我向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寇仲奇怪的问道。

“呵呵,这个大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还不到时机,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军队的时候,大哥定能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向他们笑了笑道。

我考虑了一会,对双龙道:“小仲,小陵你们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何天下人都认为你们两个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所在。”

徐子陵伸了伸舌头道:“嘻嘻,我和小仲早就猜到了是大哥故意散播出去的。大哥也是为了更快的提高我们两个的功力,让我们真‘以战养战’。”

“哦?”我惊奇道:“你们猜得到是我做的?说说你们是怎么猜到的。”

于是徐子陵就把他们在小岛上的那段日子详细的道给我听。

我心中一阵感动,道:“呵呵,你们两个果然是天纵之才,能从这么‘以战养战’这简单的四个字猜出来。呵呵,作为对你们两个的奖励,我就把‘杨公宝藏’的秘密所在据实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宝藏就在长安跃马桥下,但是这开启宝藏的手法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探索了,否则一切来的太容易就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和韵味了。”

此时我到不担心有人偷听的到我们的谈话,因为其中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是用“传音入密”说给双龙知道。

寇仲拍了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吧,呵呵,平我们扬州双龙的天纵之才肯定能找出开启宝藏的密法的。”

徐子陵没好气的捶了寇仲一拳,笑骂道:“大哥别听他的,这小子就知道自夸。”

寇仲大叫冤枉道;“小陵,一世人两兄弟,你小子竟然这么没义气,在大哥面前说我的不是,看我不教训你。”

徐子陵向寇仲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第七章 沉鱼落雁

沈落雁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节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这也正是沉落雁想要的效果,她现在是李密首席军师,可以说李密的底盘至少有一半是她沉落雁打下来的,各大势力都欲杀她而甘心,杀了她就相当于李密这个支猛虎没了牙,威风至少没了一半。

所以沈落雁才会选择这个地方,选中这个与普通民居没什么区别的小院作为自己的暂住以地。虽说荥阳是她瓦岗军的现在的老巢,无论城中还是城外都有重兵把守,哨卡更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士兵放哨巡逻。但那只能防敌人的军队偷袭,却防不了高手的刺杀。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让敌人很难发现的地方,现在的住处就是她沉落雁自己开始时也要费上一些力气才能准确的找到,更不用说那些刚刚摸进荥阳城内,想要刺杀她的刺客了。

刚刚步入隆冬的荥阳就迎来了它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纷舞飞扬的大雪不断在天地间回旋、飘散,好似快乐的雪之精灵在不知歇止地翩翩起舞,带给天地间一幅新的局面与气象。

漫天雪沫飞洒之下,整个天地间一片迷蒙,犹如一块巨大的流动水晶般散射着令人迷醉的魅力。随着雪花的飘落,无边素雪装裹大地,往日浑浊的天地被点缀一新,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淡淡洋溢在空气之中。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它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沉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沈落雁此时正泡在一个木制的浴桶中,只见她乌黑的长发一部分盘在头上,上面插有一支彩尾银身金头的凤钗,一部分则如柳絮般漂在水中,十指细长,体形优美动人,皮肤白嫩如无暇美玉,却又泛着钩人心魄的红润,硕大坚挺的双峰,耸立在胸前,托出一条深深的乳沟,双峰上镶嵌着两个分红色诱人心志的葡萄。让人望去顿感血脉喷张,心中浮想联翩不能自已。

我静静的坐在沈落雁身后,饶有情趣的欣赏着她的粉颈玉背,注视着她每一个撩人的动作,叹道真乃天生尤物。

“沈军师果然生得一副好身材,只是不知道姿色如何。沈大军师可否转过身来让在下瞧个清楚明白?”

沈落雁香肩一阵巨颤,被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话吓的一惊,心中震撼,此人竟能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进入这个房间,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闭气凝神而不被自己发觉,简直让人难以世上会有如此人物。

震惊归震惊,沈落雁还是极力的静下心来,努力的在头脑中搜寻着一个个的成名人物,结果另她大失所望。猛的,一个人名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沈落雁此时仍是有些惊疑不定,道:“逍遥公子好高明的轻身之术,竟能瞒过我沉落雁的耳目,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

听她道出了我的名字,我不但没有吃惊,反而认为这才合情合理才对,沈落雁既然能稳坐瓦岗军军师宝座,自然有一身高超的本领和过人的心思,而且像这么庞大的一个队伍要说没有收集情报的组织,打死谁谁都不会相信。那么她能道出我的名字就不足为奇了,好歹我现在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于是我笑道:“沈军师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转身也能猜到在下是谁,呵呵,佩服佩服。”

沈落雁依旧没有转身过来,所以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如何,只听她娓娓说道:

“逍遥公子谬赞了,公子以一人之力阻挡宇文化及以及五百扬州轻骑还游刃有余,旋又在几日后片刻间击杀宇文化及座前贴身护卫弓箭手百余名,而经公子一手调教的令妻更是在三招内大败宇文化及,使的他宇文化及帅众仓皇而逃,煞羽而归。

从那以后你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半年多的时间里杳无音信,而此次一出现便又以惊人的气势手法压下了正如日中天的‘孤狼’跋锋寒,呵呵,公子之名早已名动天下,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现在可是真的有点吃惊了,到不是因为沈落雁能说出我的身份,而是因为她竟能如此清楚的掌握了我以前所为之事,如亲眼瞧见一般清楚,可想而知,她瓦岗军必然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

贞贞击败宇文化及之事只有他的亲信近从在场,按理说这些近卫定是已经跟随宇文化及多年,应该不会将宇文化及的丑事泄露出去才对,但她沈落雁却是知道的如此详细,可见那些随从里定有瓦岗军的内奸,而在近卫中安插内奸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制。如此推断,这个庞大的情报组织已经已经建成好多年了才和情理。

呵呵,这个翟让还真是个人物,竟然在许多年以前就开始密谋造反了,更是懂得在各个势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细,确实是很有远见,也难怪瓦岗军能够发展的如此迅速。只是可惜他这一切终究是为李密这奸人做嫁衣。

而沈落雁更是让人四处传播以打击宇文阀的士气,使得他宇文阀的名气大跌,借此来削弱瓦岗军争天下的对手。宇文阀只会对我恨之入骨,而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以我现在这般身手和名望,只要蹬高一呼,顶能在短短十数日间组建起一支强大的义军。而她这么一弄,宇文阀定会与我处处为敌,制约我的发展速度。

此计既削弱了宇文阀又无形中打击了我这个潜在的对手,真可谓是“一石二鸟”。沈落雁的确是一个军师之才。

想清楚这些后,我不的不承认沈落雁的精明干练,叹道:“沈军师的确好计谋。”

沈落雁听后心中更是震惊,转过身来,不理胸前大好风光暴露在我眼前,双手扒着浴桶的上沿,瞪真美目,樱唇微张,目光中夹杂着震惊,恐惧还有一些复杂的感情。定格在我的脸上,心中翻腾不已。

“这个逍遥客究竟是何人?怎的心思如此敏捷,仅从我的只言片语就看传了我引以自豪的‘一石二鸟’之计,而他那神鬼莫测的武功更是让人恐惧。如果他真地帅众起义,或是扶植一人争霸天下,真的可有人与之抗衡吗?”

“沈军师怎的如此盯着在下看个不停?”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酥胸道。

沈落雁被我这么一说,马上醒悟过来,娇喝一声,双手挡在胸前,双颊红运弥漫,模样更显娇艳妩媚。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沈大军师的确对我的行踪基本上了如指掌,但是怎么能从这一点上就道出在下的姓名呢?莫不是沉军师也是倾心于在下?”

沈落雁对我后面的话不置可否,回敬给我一个迷人的笑容道:“天下间能打败我沉落雁的高手无数,但能像公子那般悄无声息的在我沉落雁身后潜伏那么长时间而不被我发觉的,也不过是寥寥数十人,这数十人要么是成名数十年的武林前辈,要么是称霸一方的霸主。这样身份的人谁会偷偷的潜伏进一个少女的闺房,头看女儿家洗澡呢?呵呵,有此身手又能做出如此之事的也只有你逍遥客了吧。我说的对吗?逍遥公子。”说完还风情万种的抛给我一个眉眼。

我看的是贼心大动,泯了一下口水道:“呵呵,真是天大的冤枉,明明是沈大军师自己转过身来让我大饱眼福的,怎么又怪到了在下的头上。瓦岗军再怎么势大,也不能随便的往人头上乱加罪名。”

最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对她有些佩服,本来我这次潜入荥阳的目的就是为取她沈落雁的性命,可她却敢铤而走险,直接或间接的以各种媚态来瓦解我的杀气。她也确实有令人心动的资本。

沈落雁娇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索性让公子看个够吧。嘻嘻,不知怎的,人家真的很喜欢公子看人家的身体呢。”

我收起色心,目露爱怜之色,一位女豪杰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要比男子难上十倍,因为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地位的时代里,男性有她现在的成就则是理所应当,是大英雄,是伟丈夫,可她沈落雁却偏偏是一个女性,而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女,这怎能不引起那些整天把天下大义挂在嘴边,骨子里却是瞧不起,甚至是蔑视女性的伪君子的仇视呢。此时,我才真正的了解了成为一个巾帼英雄是何等的艰难,是何等的痛苦和无奈。我不禁为我此次荥阳之行的目的汗颜,羞愧。现在的我则是从心里佩服这位瓦岗军的头号军师,这位让天下真男儿刮目相看的英雌。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伸出左臂向她搭在床边的一件白纱披风一招手,披风便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轻飘飘的飞到我的手中。

沈落雁静静的看着我的动作,眼中闪烁着泪光,而没有像我做出任何的媚态撩人的动作,因为她在我的眼中已经看不见丝毫的杀气,看见的全是理解和怜爱。

我手握着披风,慢慢地走到沈落雁近前,凝视着她。

沈落雁也静静的注视着我,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眼中的泪花徘徊着,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似是有话却说不出来。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她性感的双唇上,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沈落雁同样慢慢的站起身来,房内立时春光无限,坚挺的双峰,苗条却又丰满的身躯,修长洁白的玉腿,完全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轻轻的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慢慢的把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我终于看见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我的肩上。此时的沉落雁再也不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的瓦岗军的俏军师了,而是一个内心苦闷脆弱,需要人关心爱怜的一名寻常女子。

我把她放在床上,看到脸上露出了紧张无措的神色,但却没有说什么,亦没有阻止我。眼神中出了不知所措以外,还流露着几丝向往与期盼。

她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于是我对她笑了笑,摊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沈落雁脸上立时绯红一片,也为自己刚才胡乱的猜测有些羞涩,眼神却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中失望的神色。

我仔细的盯着沈落雁,柔声的说道:“落儿,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可以得到你的身子,而现在的你亦会心甘情愿的将你的初夜奉献给我,因为你知道我是这个乱世中唯一能够理解你的人。但这之后你一定会后悔。我既然决定不杀你,而去好好的爱你,呵护你,就不会让你已经觉得后悔。”

我探手拭去她眼角扑簌而下的泪水,接着道:“我逍遥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落儿的,你现在的心并没有完全的属于我,我要等她完全属于我一个的时候再将她带走。”

说完这些话,我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从她的床边站起身来,道:“落儿,我们的私事谈完了,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公事吧。”

沈落雁睁开秀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次将那到靓丽的风景展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亲切,同样让我热血沸腾,但却绝不是妩媚妖艳那种吸引。

“落儿?呵呵,不错,蛮好听的,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要讨回来,那我就叫你客郎,好吗?客郎。”沈落雁面露天真顽皮的“狡黠”,笑嘻嘻的说道。

“随你”我接着道:“再过些时日,小仲和小陵会来荥阳看望他们的义姐素素,我要你在李密造反之时保证他们两个的性命,如果他们两个的其中任何一个的出了事,我有绝对的能力让你们瓦岗军在十天之内从这个乱世当中彻底的消失。其实不管是谁害了他们的性命,我都不会放过的,有门灭门,有派灭派。”

沈落雁心中突的一震,因为她在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子的眼神中又看到了无边的杀气。虽然那杀气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但她仍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我单手轻抚上她的俏脸,道:“换了是我的落儿,我也会这么做的。”说完,对着她的樱唇深深一吻,将她轻轻按倒在床上,盖紧被子。身形一晃,随着窗子的一开一合,从房间中消失了。

“逍遥客,为何你本多情,却又是那样的无情呢?”沈落雁盯着窗子自言自语道。

第八章 荥阳巨变

雪花在空中尽情的飞舞着,这群天空的精灵,在人间玩耍了十多天,还是不肯离去,反而呼朋引伴越聚越多,不知是人间在热情的挽留它们,还是它们留恋人间这大好江山。

风轻轻的吹着,从地上卷起片片雪花将它们带向天空,任其自由的再次飘落而下。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荥阳城此时却是火光冲天,乱做一团。哭声,喊声,嚎叫声交织在一起,与这本来寂静的大地是如此的不和谐。

一个样貌英俊体型匀称威猛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一间民房的屋顶,左右两边个有一名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人间绝色想伴,此时他们三人都静静的远眺凝视着活光冲天混乱无比的大龙头府。

不错,此三人就是我和两名娇妻卫贞贞与傅君婥。

我轻声道:“李密果然造反了,看来今此瓦岗军大大龙头翟让是凶多吉少了,以李密的心狠手辣定不会留得他的性命的。翟让英雄一世,没想到却死在了他一直都很器重的李密手上。真是造化弄人,看来他是死难瞑目了。”

“是啊,夫君。”卫贞贞亲密的唤了我一声道:“这李密还真是狡诈,先令祖君彦用计将翟让骗走,自己则藏身于木箱之中。然后联合突厥人合演了一处好戏,骗过了在一旁偷听的翟让,使的这个大龙头阵脚大乱,结果被李密偷袭得手,打成重伤。”

“那个翟让也不赖。”傅君婥亲昵的挽上我的手臂道:“他竟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从李密和那帮突厥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足见他的武艺不简单。

此人在逃回荥阳后就已经猜到了偷袭他的人是李密,但是他却没有马上的拆穿李密,可见此人极有远见,更是能忍他人所不能。他如果回来就拆穿厘米的话,瓦岗军很可能数月前就分崩离析了,因为那段时间是瓦岗军发展最关键的时期,也是最危险的时期,四周除了有隋朝大军严阵以待,还有许多各地的义军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瓦岗军在那个是时候内讧起来的话,必定遭受灭顶之灾。

可他翟让却能守着这个秘密,反而对李密大加赞赏,让李密的人各个疑神疑鬼,一直都不能确定他已经受了重伤,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拖到了现在。但是天不从人愿,他还是劫数难逃。”

我对她们极是宠爱,笑着在她们的脸蛋是轻轻捏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说的都很有道理,也不枉我每天那么辛苦的调教你们的‘双修大法’了。”

接着正正了色道:“此次翟让之死可说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仲和小陵会看到了他被李密暗算那一幕,更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跑道荥阳去找素素。这两个小子现在的功夫可以说已经不错了,欠缺的是江湖经验,三两句话就被人套出了翟让受了重伤。此次我们不可现身,只可在暗中的帮助他们两个,保住他们的性命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就让他们自己去磨练磨练,经验是在血与火的体验中建立起来的。”

贞贞与君婥含笑向我点头道:“知道了,夫君。”

衣衫飘动,三人向大龙头府飞身而去,屋顶上的积雪完好如初,丝毫不见任何印记留在上面。

翟让的大龙头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像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李密方面的人都穿上黑色夜行衣,易于辨认。

寇仲和背着素素的徐子陵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此时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占有血迹,素素则是负在徐子陵的背上不住的颤抖,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哪里曾见过这种尸横遍地的场面。

寇仲横里一刀将一个黑衣人斩杀,扭过头来向素素问道:“有没有可躲起来的地方?”

素素刚被一声惨叫吓得抖索娇呼,闻言呆了片刻,指着座落东园之北的一座水池中的假石山道:“快到那里去!”徐子陵想也不想,背着她朝十多丈外的大水池掠去。

寇仲追在素素旁边,问道:“水池内有地方躲藏吗?”

素素急答道:“假石山里有个养鱼种的水池,千涸后成了个小方井,非常隐蔽。”

两人大喜,更是小心翼翼,耳听八方,避过了两起敌人,觑准没人注意,趁着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阻截翟府家将外逃之天大良机,掠过池面,落在方圆达两丈的假石山上。

依着素素指示,三人挤在只五尺深,约四尺见方的小井里,除非有人挤进石山缝隙,来到井边,否则休想发觉三人。

他们互相听着对方心儿“霍霍”狂跳,好一会才像外面的喊杀声般,逐渐平定下来。

寇仲低声道:“翟让完了?”

徐子陵待要答话,忽觉襟头凉浸浸的,原来素素正在默默垂泪。

暗黑里,他虽看不到素素的表情,但却知她这种哽咽最是凄苦,心中一酸道:“不要哭了!你老爷当年领兵起义,该早预想到或者会有今天。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寇仲紧贴在素素背后,亦把嘴凑到她耳边劝道:“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姐姐好了!”外面倏地静寂下来,连火焰啪之声都消失了,只有微细的衣袂破空的风声,不时响起,显然李密方面的人正进行彻底的搜索,找寻漏网的人。

三人知这是生死关头,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半口。兼且不时有人高提火把往石山方面照过来,但当然想不到石山之内竟有个干井在那里。

过了也不知多久,忽然一阵柔和好听的声音在水池旁响起道:“仍找不到那两个小子吗?”

寇仲和徐子陵认出是李密的声音,立时心中叫娘不止。

幸好对方离开他们足有四,五丈,三人又隐于石山中的方井之下,否则绝瞒不过这名震天下的高手。

祖君彦的声音响起道:“他们最后被人见到就在这园里,徐小子还背着那标致的小婢素素,后来一阵混乱,他们便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一阵响亮的男子声音道:“照理他们该仍躲在府内,可是现在所有房子全烧通了顶,地道又给我们先一步堵塞了,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名说话的男子就是徐世绩,他也是荥阳的阵守,乃李密的心腹大将。

此时沈落雁也跟在李密身后,心中虽是焦急万分但脸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她紧紧的盯着脚下的池水,慢慢的将目光投向假山。

“呵呵,落儿心思还真是缜密,竟能猜到小仲和小陵他们就藏在假山后面。”一句细如蚊鸣的语丝传进了沉落雁的耳中,她立时猜到了说话人为谁,因为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这样亲昵的称呼她,那就是令她深深着迷和恐惧的逍遥客。

李密不愧是顶级高手,感受到了沉落雁的心跳骤然的加速了几下,回过头,满脸狐疑却又关切的问道:“落雁,可有何不妥之处。”

沈落雁神色自然的答道:“谢密公关心,落雁没什么事。”

李密又盯着沈落雁看了一阵,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便道了声“注意身体”转过头去,仔细的向池中瞧去。

“我现在在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和你说话,你只要留心听就行了,以李密的精明应该很快便会猜到他们三人此时正藏身于假山之后,你要想个办法让李密他们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发现。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

沈落雁依言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娇声道:“他们两个还背负一个弱不禁风的素素,就算此刻逃出了府中也绝出不了城,我应先去外面找上一找。”:

李密淡淡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子逃了,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一刀杀却,以免节外生枝,明白了吗?”

祖君彦等齐声应是。赶忙紧随李密身后,匆匆离开了。

听着足音渐渐远去,寇仲,徐子陵还有素素方长出一口气,将悬在嗓子眼儿中的心放了下来。

三人再耐不住劳累,相拥下睡了过去,终完成了睡在一块儿的壮举。

三人先后被降下的细雪冷醒过来,寇仲和徐子陵身具《长生诀》的道家神功,当然抵得寒冷,素素身穿皮裘,兼之习过少许武功,又戴着斗篷,本可耐寒,要命的是紧贴背后的寇仲透衣传来一股奇寒之气,使她极感难受;而徐子陵则温热无比,她的身体就像分别处在严冬和酷暑里,半冷半热,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徐子陵首先发觉这情况,知寇仲睡着时自发的运功行气,低叫道:“仲少还不收敛内气?”

寇仲依言而行,素素才好受一点。

此时大雪已差点把三人上方的空间填满,寇徐两人当然没有问题,自然而然体内真气往还,口鼻呼吸断绝,进入胎息状态。但素素无此本领,立时昏昏欲睡,呻吟道:“我很气闷哩!”徐子陵正要推雪而出,让素素呼吸点新鲜空气。密集的足音由远而近,有人道:“放掉池水,听说他们精通水中闭气之术,说不定躲在池底里。哼!这水池给我细心再搜一次。”

三人认得是徐世绩的声音,那还敢动。

两人听到素素的呼吸愈转急促,心中大急,这么下去,只是她呼吸之声,已足可惊动敌人,何况她却仍可能会活生生闷死呢。

风声响起,显是有人横过池面,朝假石山掠过来。

徐子陵正面对素素,虽被雪蒙了眼睛,看不到素素的表情,但只从她胸口的起伏,便知她濒临气绝的险境,却仍为了他两人拚死苦忍。人急智生下,嘴巴凑上她香唇,把真气度过去。

素素娇躯轻抖一下,接着平静下来,香唇由冰冷转为灼热,默默接受着令她浑身舒松的真气。

“好了,可以了,现在池水一望既透,他们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徐世绩的声音再次在三人的耳边响起。

听着周围没什么动静了,寇仲又起顽皮之心,小声调笑道:“呵呵,小陵真是狡猾,借渡真气给素姐这个机会亲嘴,姐姐真是偏心。”

素素立时满脸通红,徐子陵也甚是尴尬,没好气的瞪了寇仲一眼道:“你小子真是的,竟开起素姐的玩笑了,小心我揍你。”

素素却是红着脸,垫起脚尖在寇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道:“这下公平了,小仲可以不笑小陵了吧。”

寇仲则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问道:“素姐是否知道这荥阳城内有何隐蔽之处来供我们藏身之用。”

素素摇了摇头。

徐子陵接着问道:“那素姐可知道沈落雁的居所如何走?”

“知道”素素应声道,然后恍然惊异的问道:“小陵你们该不会是想去沈落雁的居所藏身吧?”

寇仲却是兴奋的打了个响指道:“素姐说的没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第九章 美女玉致

寇仲望着沈落雁居所的所在之处,笑道:“沈婆娘定有很多仇家,才会住到这种走得人头晕眼花的地方来。”

徐子陵也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你小子还不要嘲笑那沈婆娘为好,毕竟我们现在是在被人家追的落荒而逃。”

寇仲笑了声道:“小陵这你就说错了,我们这个可不是落荒而逃,你忘了大哥教我们的‘逃跑学问’了吗?”

素素犹有余悸道:“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好吗?荥阳城的人都非常拥护瓦岗军,只要给人看到我们,定会向他们报告的……噢!”尚未说完,已给寇仲搂着蛮腰,飞上了左旁的屋瓦顶。

徐子陵同时跃了上来,三人伏下后,俯望前方巷口深处,大雪纷飞中,人踪杳然。

素素讶道:“哪有什么人呢?”

寇仲低声道:“我的感觉绝错不了。真奇怪,为何我会看不到人影,听不到声音,偏是感到有危险在接近呢?”

徐子陵点头道:“我也心生警兆,看!”只见一队十多人的青衣武士,正从巷的那边而来,沿途逐屋敲门,不用说显在询问他们的行踪。

三人看得头皮发麻,这徐世绩确是说得出办得到。

当全城居民都知道有他们这么三个逃犯时,会令他们寸步难行。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生面人,长相又特别易认,要瞒人实是难比登天。

搜索的队伍远去后,三人暗叫侥幸。若非正下大雪,徐世绩只要派人守在各处制高点,再派人逐家逐户搜索,他们定然插翼难飞。

不过现在冷得要命,视线又难及远,徐世绩手下的人自是敷衍了事。

寇仲恨得牙痒痒道:“一向以来,我们都只有捱打,没能还手,大损我们扬州双龙的威风。横竖有黛青楼佩佩这条后路,不若我们大肆反击,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好泄了心头的恶气。”

素素已是惊弓之鸟,骇然道:“这怎么成?你们怎够他们斗?”

徐子陵却是大为意动,低声道:“要成名自然要立威,不过我们最好先躲得稳稳妥妥,再商量大计。”

寇仲兴奋道:“姐姐来吧!”素素伏到寇仲背上时,他已大鸟般腾空而起。

她忽然感到再不清楚认识这两位好弟弟。

若换了别的人,不是吓得龟缩不出,就是千方百计逃之夭夭。

那有像他两人般明知敌人势力比他们大上千百倍,仍有勇气作以卵击石式的“反攻”呢?

这时她忽然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越来越厉害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状况下还能想着去立威杀敌。”

寇仲则是扭过头,笑着对素素道:“素姐,我们两兄弟的本事全都是大哥教的,大哥才称的上厉害,光教给我们的‘逃跑学问’就这么厉害,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了。”

“大哥?”素素奇怪的问道:“小仲你是在说李大哥吗?他却是厉害的紧。”

徐子陵笑着替寇仲答道:“素姐我们说的不是李大哥,而是我们的义兄逍遥客,李大哥的功夫故是好,但是和我们的义兄比起来可就差到天上地下了。上次由于奔于逃命才没有机会和素姐细说,等我们到了,沈婆娘的住处在让小仲详细的讲给你听。”

三人在房顶疾奔了一会,很快就来到了沈落雁的居所,一个闪身,藏进了一个看来似久无人居住的客房内。

寇仲将素素放到床上,然后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笑着对徐子陵道;“小陵,你去找些吃的东西回来,素姐一定是要饿坏了。”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看是你小子饿坏了吧。”刚刚说完,自己的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寇仲则是捧腹大笑。

徐子陵尴尬的敲了一下寇仲的头,叮嘱道:“你保护好素姐,我去寻些吃食。”说完,转身离去了。

素素又问起了刚才的事,与是寇仲便坐到床边,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子陵提着一个大包袱神色兴奋的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卷卷宗,得意的道:“小仲,这次果然是不虚此行,我不但偷得了一大包食物,还打听到李密眼下已经离开了荥阳,领兵出城攻打黎阳仓去了。最重要的是我还顺手牵羊,偷到了这个。”说完将那本卷宗递给寇仲。

寇仲此时早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忙抓起一个白面馍塞到嘴里,才接过卷宗翻了起来。

“我的天。”寇仲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面馍也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是瓦岗军的名册,上面有他们贿赂的各地官员的名单和联络手法,要是让官府或是其他的势力得到这本名册,沈婆娘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这一点也不比那东溟派的那本帐簿的价值小。”

徐子陵也拿起一个面馍,边吃边道:“是啊,一本帐簿就已经闹许多事来,不知沈婆娘怎还会如此不智,弄出这么一本名册出来。”

“管他娘的,我们先添饱肚子,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在说吧。”寇仲将名册揣入怀中,拿起一个馒头说道,旋又将包袱递给了素素。

三人吃饱后,素素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寇仲和徐子陵则坐了下来,静静的思索着。

此时街上行人稀疏,平静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但徐子陵知道当今声名最盛的瓦岗军,已因翟让被杀,内部出现了无可弥补的裂痕。

可想象由于翟让乃是瓦岗军的创始者,无论李密如何得人心,始终不能一下子把翟让根深蒂固的势力全接收过去。其中部分一向追随翟让的人会生出异心,乃必然之事。

寇仲这时亦正想到李密,记起翟让生前说过因为不够心狠,所以终斗不过李密,故而“心狠手辣”,是否就是争霸天下的首要条件呢?想得入神时,徐子陵低呼道:“糟了!”

寇仲大吃一惊,警觉地往窗外瞧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凤姿绰约的沈落雁,旋则目光被她旁边的妙龄女子吸引过去。

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比沈落雁尚要高出两寸,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竟毫不给沉落雁比下去,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

两女前后均有随员,沿街缓步而来,沈落雁正和她指点谈笑,看来该是负起导游之责。

双龙对望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骇然之色,忙又向窗外望去。

只见沈落雁领着那长相刚健动人的妙龄女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前者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女子赞道:“雁姊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道:“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头一震,这才知道原来此风姿独持的美女,是宋阀的人,却不知她和宋师道是什么关系。

两女停步下来,欣赏树上的冰卦。

宋玉致淡淡道:“今趟玉致来访,以雁姊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沉落雁沉吟道:”不知是否与宇文化及在那昏君前造谣生事有关呢?”

宋玉致笑道:“早知瞒不过雁姐,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落雁油然道:“那么另一个原因,该与杜伏威有关,听说他攻占历阳后,截断了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据我们的消息,最近他们扣起了你们的三条盐船哩!是否真有这回事呢?”

宋玉致淡然道:“雁姐的消息真灵通,难怪这么得密公倚重!”沉邑风n头叹道:“我真不明白杜伏威的脑袋里装载的是什么东西,际此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寇徐两人心中恍然。

长江盐运乃宋阀命脉所在,杜伏威这么抢截盐船,大大威胁宋阀的威望和生计。故而宋阀特派出来玉致,希望能连结李密,好以南北联手之势,夹击雄据历阳以杜伏威、辅公佑为首的江淮军。

不过现在瓦岗军刚生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们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姊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们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使场广能全力对付你们。”

至此她把话题急转直下道:“不知雁姊有否听过一个叫曲傲的铁勒人?”

沈落雁愕然道:“玉致说的是否有‘大盔’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请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沈落雁皱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

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们还密谋刺杀密公。假若事成,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你们,那时杜伏威就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并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否则有你们瓦岗军一日,杜伏威仍难以向北扩展。”只看沈落雁的神色,寇仲等便知这曲傲非同小可。

宋玉致嫣然一笑,问道;“雁姐你说这个曲傲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呢?”

沈落雁心中一震,反问道:“玉致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呢?”

宋玉致笑道;“雁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落雁马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狡猾神色一闪而逝道:“依我之见还是那个‘大盗’曲傲厉害一写吧。”

宋玉致却道:“哦?雁姐真是这般认为的吗?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

沈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对次人也倍加留心。前些日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练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逍遥客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问。”

沈落雁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她也听说过宋缺的练武之地有这么一块磨刀石,上面刻着名字的人都是他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则越是被他重视。天下间无数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过二三十人耳。可是宋缺却是把逍遥客这三个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见对其是极度重视。

“不知阀主如何评价那逍遥客?”沈落雁问道。

宋玉致笑着答道:“家父只说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哦?呵呵,我还真没想到‘天刀’宋缺却是对我如此评价,看来我还真是挺受他老人家关爱呢。”我隐身藏于屋外,心中虽是这样想,脑中却是不停的闪动着这个宋阀第一美女身影。

突然,我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乍现,向不远处的阁楼望去。

第十章 影子刺客

我闪身向阁楼飞去,对贞贞和傅君婥传音道:“贞儿,君儿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会会一个人。

阁楼内,一个身影匿藏于房梁之上,从身影可判断出是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夜行服,眼中精光连连。身若鬼魅,形似幽魂。

“奇怪,我心中怎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男子轻声嘀咕道。

慢慢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忙凝聚目力像四周搜寻着,却毫无收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可是从事刺客多年,甚是精于刺杀之道的他,凭自己的感觉敢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窥视自己。一丝寒意爬上心头,自己被人称做是“影子刺客”,可是今天却是摸不着敌人的影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你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一个声音在杨虚彦耳边炸响。透着森森寒气,弥漫着无形的强烈杀意。

杨虚彦惊诧的迅速将头转向自己的右边,见一个杨貌英俊体格威武的青年男子傲然站立在自己身边。

心中狂震:天,他一直都在站在我的身边吗?怎么我会一点也觉察不到?若不是,那他又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能瞒过我的耳力,此人的轻功尚在师傅之上。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年轻高手,难道是……

我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咳了一声。

杨虚彦一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双脚用足劲力,足尖点地,身形向后暴退而去。轻功甚是高明。

疾然而下,却落地无声,杨虚彦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直伫立于房梁之上,负手于身后,笑赢赢的看着他。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间,眼中消失了我的身影。

杨虚彦顿时有些慌了神,凝目在房梁上搜寻着。

“你在找什么?”相同的声调冷冷的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是在找我吗?我在你的身后,你为何却向上看?”

杨虚彦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身法?为何我感不到一丝气息呢?心中震惊,脚下却没有一刻停留,飞速转身,后退,拔剑在手动作异常流利。脸色凝重,如临生死大敌般警惕的盯着我,眼神中却流动着恐惧。

我依旧笑着看着他道:“身未战而心已怯,我看不动手也罢。”

杨虚彦身体一颤,马上恢复了高手的本色,眼中寒光一闪,惧色尽消。握剑的右手松了松,一股强大的气势立时从剑上传了出来。

我赞赏的点点头道:“这还像点样子。”

“你就是逍遥客?”杨虚彦毫无表情的问道。

我笑道:“不错,杨兄有何见教?”

杨虚彦恢复了杀手的本色,冷冷的说道:“阁下现在的名字可是响的紧,杨谋到要领教领教,阁下小心了。”

只见杨虚彦眼中精芒暴闪,身如影,剑若幽灵,泛着阵阵杀气汇聚而成的剑芒,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想我攻了过来。

“好剑法”我赞道:“可惜华而不实,上体轻盈,下体立根不稳。”说完左手束指成剑,潇洒的指向他的下盘,一道剑气绞碎杨虚彦的攻势,打在他两脚交叠处。

杨虚彦顿感脚上一麻,真气随之一滞。却没有其他的感觉,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没有狠下杀手,否则自己这双脚算是费了。

猛的,杨虚彦意识到了什么,道:“这是剑气,你竟然能以手来发出剑气伤敌,怎会有这样的武功?”

嘴上虽是惊诧的说着,手上却没有闲下来,身体向前一个空翻,右手挥剑横扫,身体一个扭动,同时向我踢出了八脚,分攻前身八个不同大穴,脚发怪异,力道刚猛。

我依旧面露微笑,伸手在杨虚彦的剑上轻轻一弹,立即瓦解了这凌厉的剑势,顺势化指为掌凝起气盾于手掌前,行云流水般封住了那诡异的八脚,最后一下更是运起功力,将杨虚彦反震回去。

杨虚彦叫道:“好,逍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再看我这招。”

双脚触地的瞬间,两腿弯曲,蹬地而起,双手握剑,身如螺旋,对准我的咽喉急攻而来。

我冷哼一声,仍是以单手应对,手掌气盾化为一股阴柔之力,附于杨虚彦的剑上,轻轻像上一拨,便将他连剑带人摔了回去。

杨虚彦丝毫不乱,将剑交于左手,立时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长剑像毒蛇般缠了上来,闪电间就攻出了一十八剑。看来,他左手的剑法较之右手实是强上一筹。

“呵呵,现在才算是有点意思了。”我潇洒的赞了一声,手指如幽灵附身一般,不差分毫的弹在长剑之上,弹的长剑翁翁做响,震的杨虚彦虎口爆裂。

杨虚彦却是不理,双腿如疾风一般,脚尖向我的咽喉直戳而来。

我身体想后一弯,避开了他这先伤己在伤敌的一招,让他的脚尖踢了个空,首长顺势向上一推,将他击到了空中。

杨虚彦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双手握剑,身体笔直,剑芒四射,剑尖直对我头顶垂直扎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为之一寒,仿佛如凝固一般,又似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牢牢的罩在其中,叫我不能想一旁躲闪。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我冷冷的看着他这凝一生之所学,聚全身之功力的鬼神一剑,犹如熟视无物一般。

手掌暗运功力,向身体两边一挥,立时将他笼罩在我周围的气笼瓦解,然后束起两根手指,精巧又似钢铅一般夹住了长剑,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

杨虚彦惊诧不已的看着我,心中则是波涛汹涌,长剑依旧被我牢牢的夹在手中,身体则是直挺挺的悬在空中。突然身体上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身体立刻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被我摔出窗子之时,我才让他恢复了功力。

窗子的破碎声惊动了沈落雁等人,迅速奔出房间,来到庭院,恰好看到杨虚彦被人摔出窗外,狼狈的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此时杨虚彦见沈落雁等人全都来到了庭院,便生出了退走之念,突然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更有一种恐惧笼罩着自己,告戒着自己一旦敢逃走定遭灭顶之灾。

我跃窗而出,轻若鸿毛,飘然而下,落地无声,动作优美潇洒。我深深的看进杨虚彦的眼中,道:“杨兄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也就不在为难杨兄了,请便吧。”

杨虚彦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恨声道:“逍遥客果然功力高绝,杨某今日败的心服口服,他日定会再向公子讨教,告辞了。”说完转身向墙外跃身而起。

“呵呵,杨兄代我向邪王问好。”杨虚彦而边响起了我的传音,身体又是一颤。

目送着他离开后,我才转身对着沈落雁等甜甜一笑道:“沈军师,我们又见面了。”同时在她没有答话之前传音道:“落儿,我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样对你更安全些。”

沈落雁眼中激动之色一闪而逝,娇笑道:“逍遥公子刚刚可是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先谢过了。”

寇仲和徐子陵见来人是我,俱是欣喜若狂,正要开口开口唤我,却见我负在身后的手摆了摆,心中虽是诧异,但还是没有喊出来。

我向沈落雁笑道:“沈军师这次可是谢错了,这个‘影子刺客’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刺杀,而是为了这本名册。”说完,右手向身后一招。

寇仲只觉得胸口被一股强大的阴柔力量扯拽着,身体却并没有何不舒服之处。只见名册像是被一支无形的大手抓着一样,从他的怀中飞出,在他的眼前打了个转,从窗口飞了出去,轻飘飘的落在了大哥逍遥客的手中。

宋玉致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刹时凝固了,显的有些生硬。

我漂亮的露了一手,就是想引起这个宋家大美女的注意,闯入她的心扉。此刻这个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

我把名册抛给沈落雁,皱着眉头道:“沈军师为何如此不智,东溟派的一本帐簿已经弄的天下人你争我抢,亦害的东溟派损兵折将,现如今你又编出这么一本名册,而且又不加妥善保管。难道就不怕瓦岗军又灭顶之祸吗?”

沈落雁接过名册,盈盈拜倒道:“落雁还是要谢公子就命之恩,若是此名册被那个‘影子刺客’盗走,我亦只有一死而谢罪。幸好公子击败了杨虚彦,夺回了名册。”

我将目光投向宋玉致,却与她的目光对个正着,她赶忙移开目光到别处,小脸泛着红晕,我则是哈哈一笑道:

“逍遥客早闻‘天刀’宋缺晚年得一女,貌若天仙,美似精灵,今日得见小姐果不其然,不,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动人。”

话一出口,我方醒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在这个极重礼数的时代,我刚才那番话已是冒犯了宋玉致。

忙又说道:“在下是真心的被小姐的美貌所折服,并无调笑之意。在下乃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莫怪。”

宋玉致本想对我发火,怪我初次见面便评论她的杨貌,可是却怎么也火不上来,被我这么一称赞,心里反而喜滋滋的,说不出的受用。

又听我向她告罪,心里更是欣喜,回礼道:“公子谬赞了,玉致姿色平平,公子给小女子如此高的评价,岂不是让雁姐笑话。”红着脸看了看我接着道:“家父与家叔经常提起公子的大名,道是当今天下最为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只是遗憾无缘得见。有机会还请公子移架到蜀中山城一走,以偿父愿,玉致在此谢过公子。”

“宋姑娘多礼了,逍遥客早已仰慕阀主多时,他日定当前往拜访。”我答道,心中却是明白这美女为父偿愿乃其次,见我才是目的。

“嘻嘻,玉致还是首次对人如此‘有礼’呢。”沈落雁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便调笑起宋玉致来,故意将“有礼”二字加了重音。

“雁姐取笑玉致,过会定叫你好看。”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沈落雁一眼道。

我笑吟吟的对二女身都道:“贞儿,君儿过来,向两位小姐辞别,我们也要起程离开了。”

二女俱是一愣,只听耳边风声忽的响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回顾左右,便见两个身影飘然落在逍遥客的身边,姿势优美至极。等二人落定,才赫然看清楚是两名绝色女子,貌比西施昭君,体态丰盈,气质高贵,初见神饴陶醉,细瞧心悦诚服。

无论姿色还是气质,俱在自己之上,二女眼中不由得流露出黯色。

贞贞和君婥见了,忙行礼道:“小女子卫贞贞,傅君婥见过两位姑娘。两位真是天香国色,难怪夫君老是念叨了,呵呵,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成为好‘姐妹’了哟。”

“呵呵,‘姐妹’二字一语双关,也亏贞儿能想出来。”我心中笑道。

二女岂有不知之理,立时满脸通红,听得贞贞和君婥称赞自己貌美,虽知是客套之语,但心中也是受用非常。盈盈回礼道:“让两位笑话了,微烛之光怎敢于日月争辉。”

“沈军师,宋小姐,如此我们便就此别过了。他日定还有相见之时。”说完领着两女飘然而逝。

寇仲和徐子陵见我转身离去,心中大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耳边响起了我的“千里传音”

“小仲,小陵你们带着素素隐藏在北门附近,旦见徐世绩的宅院火起,便直管向城门冲去,到时自会有人放你们出城。以后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这可是一个提升功力的大好时机。”

第十一章 济世安民

荥阳城的一间民房小院内,此时正昂首挺立着一个面相英俊,秀美绝伦的威武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喃喃道:“今次荥阳之变,翟让身死不说,还连累了许多人无辜丧命,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真的是不可改变。唉。”

这时一道身影闪现在他的的身后,单膝跪地,恭声道:“属下荥阳分舵舵主吴寒参见门主。属下静侯门主差遣。”

我淡淡道:“吴舵主请起,本座此次唤你前来有事相托。”

吴寒刚刚起身,听我如此一说惊的忙又跪了下来,惶恐道:“但请门主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我暗运内力,硬生生将吴寒从地上托起,身体却一直保持直立,背对于他,道:“你今晚安排一些人手,于二更天时在徐世绩的宅院放火,同时派人在见火势一起,趁乱将城门悄悄打开。切记不可伤及无辜。听清楚了吗?”

“属下遵命。”吴寒恭敬的答道。

“还有,你派人昼夜的监视沈落雁的行踪,暗中保护,必要时可现身相救,但不可暴露身份,如有人敢对她不利,杀无赦!”

吴寒被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吓的一惊,忙应声道:“属下领旨,如果沈小姐有什么不测,属下定自刎谢罪。”

“好了,你下去准备吧。”我依旧淡淡的道。

“是,属下告退。”吴寒躬身回答一声,起身如疾风一般闪出了院子,消失在杂乱无章的民房小巷之间。

“夫君,当心赶快回屋吧,当心着凉。”傅君婥悄声来到我的身后,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手轻轻的将她的柔夷抓在手中,慢慢的转过身来,另一支手抚上她的俏脸柔声道:“傻瓜,君儿忘记以夫君的本事,又岂是这区区寒暑能伤的了我的?”

“嘻嘻,人家是关心夫君嘛,还笑人家。”傅君婥撅着小嘴娇嗔道。

“呵呵,好好,是夫君错怪好君儿了,我们进去说吧。”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笑着说完拥着她的小蛮腰走进了内堂。这间房是“天涯海阁”在荥阳的一处秘密藏身之处。融在众多民房之中,极是隐蔽,只有荥阳的舵主吴寒知道它的所在。

贞贞从卧房笑盈盈的走了出来,缠上我的臂弯,将我们领了进去。三人围坐在桌边。贞贞端起茶壶,泡了三杯香茗,递给我和傅君婥各一杯,又拿了一杯到自己的手里慢慢的品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丽人,心中顿觉温暖,品了一口赞道;“呵呵,茶好,人更好。”

“夫君”傅君婥唤了我一声道:“刚才接到了瑜妹的飞鸽传书,说她们眼下已经到了扬州了,催我们赶紧过去呢?我看这几个妮子准是想念夫君想的紧了。嘻嘻,这也难怪她们,我和贞姐姐也是离不了夫君大人的‘双修大法’呢。”说到这里,想起了每晚的恩爱缠绵,那种叫人欲仙欲死,令人神往的感觉便羞的满脸通红。

“呵呵,我的好君儿春心有动了。”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调笑她。

“你坏你坏,不许调笑人家,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你瞧,现在连贞姐姐也在笑人家呢?”傅君婥不依不饶的娇嗔着,小拳头如雨点般向我打来。

我哈哈一笑,顺手将她的秀拳握在了手里,道:“呵呵,我们的好君儿发怒的样子更是可爱。”

贞贞也笑道:“夫君说的极是。你看君儿红着脸的模样多么诱人,就像是红透了苹果一般,看了就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呵呵。”

傅君婥羞的抽回了小手,知道说不过我们,索性喝自己的茶,不理我们了。

贞贞笑了笑,接着正色道:“对了,夫君,瑜没还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说是太原李渊已经起兵反隋,自立为大将军,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以大儿子建成、二儿子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准备进军关中。

同时竟厚颜无耻得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答应将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给突厥人,教人齿冷。

另一个消息则是吐谷浑的复兴。”

我听后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道:“吐谷浑乃铁勒死敌,其王伏允一向野心甚大,不时派遣高手到中原来打探消息。杨广曾派王杨雄、宇文述两将追杀伏允,杀了千多人,俘虏无数,伏允凭着武功高强,率残兵杀出重围,逃往党项。这两年趁中原乱成一团,乘机重整军旅,收复失地,规正图谋大举,成为突厥、铁勒两族外我中土最大的祸患

最使人忧心的是伏允之子伏骞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还谋略过人,野心不下于乃父。”接着又笑了笑道:“听说此人出生时脸上便长了虬髯,故从少便以虬髯示人,这么荒诞的事,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傅君婥“扑哧”娇笑,喃喃道:“长满虬髯的婴儿,模样可笑死人呢。”

我陶醉的看了傅君婥一眼,又转向贞贞道;“贞儿如此评价李渊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接着如说书一般道:

“李渊字叔德,乃陇西成纪人氏,为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七世孙。东晋时李暠占据秦凉,自称为王,传子李歆,后被北凉所灭。歆生重耳,重耳生熙,熙生天锡,天锡生虎。虎仕西魏有功,赐姓大野氏,后来逐渐升官至太尉。后来与李弼等八人,佐周伐魏,号成八柱国,死后被封为唐国公。

其子丙出仕大隋,袭封唐公。丙妻独孤氏,与隋文帝的独孤皇后,是同胞姊妹,因此文帝与丙,名为君臣,实关姻亚。李渊就是丙之子,出生时,体具三乳,日角龙庭,文帝尝称其为不凡子,格外垂爱,特复又命姓李。

丙殁,令李渊世袭爵位,历授僬,陇二州刺史。隋炀帝即位后,升李渊为太守,又召为殿前少监卫尉少卿。

及隋炀帝征辽东,遣李渊督运粮草,接济军士。会楚公杨玄感,起兵作乱,围攻东都。李渊飞书奏闻,隋炀帝慌忙引还,命渊为弘化留守。备御玄感。既而玄感败死,渊留守如故,御下宽简,颇得众心。

先是隋朝暴政,徭役日繁,民间便流传起一句话‘桃李子,有天下’,意思是说:“杨氏将灭,李氏将兴。起初先是在街巷中传播,后来有传进了宫廷,就连隋炀帝也是有所耳闻,惹起了隋炀帝的猜忌。

于是,隋炀帝就罢免了蒲山公李宽之子李密的坐亲侍,说他‘额锐角方,目分黑白,顾丐眄非常。’杨玄感叛乱,李密也与之相谋,兵败后才逃入了瓦岗军。

隋炀帝除去了李密后,有怀疑到了李浑身上,便诬陷他谋反,将他满门抄斩。

后来听说李渊很是得民心,又猜忌起他来。于是,便派人到弘化,传召李渊。李渊因为李浑被杀之事,正怀着兔死狐悲之念,突然接到诏书,便料想到隋炀帝对他是不怀好意,于是便托病不起,这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我便停了下来,泯了口茶水。

贞贞听后,脸上露出了释然之色,插口道:“呵呵,这么说来,李渊到是很懂保命之道。可是以他的能力却又是不足以开创大业。”

我笑了笑,道:“贞儿,这你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还是让夫君来说于你听。

李渊共生有四子一女,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玄霸,四子李元吉。其他人三子暂且不说,这李世民却是有惊天伟地之才,乃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之相。

据说,李世民出生的时候,有两条龙在他的门前跳跃翻腾,三日方离去。城中的百姓皆称奇,其母也料他将来必是大富大贵,因此对他更是怜爱。

越四年,有一个书生自称善于面相之术,来拜访李渊,刚一见面,便道:“公当大贵,且必有贵子。”李渊心中大喜,于是便命人唤出四子来拜见书生。

书生独指李世民道:“龙凤呈姿,天日露表,将来必居民上。公试记着!此儿年近二十,就能济世安民,愿公勿轻视哩。”

渊闻言甚喜,书生即辞去。但渊转了一念,恐书生泄语他人,反致不妙,当即遣人追蹑,不意四处找寻,并无下落,遂惊以为神。乃采济世安民一语,作为次子的定名。

世民才阅十余领,已将古今兵法,揣摩纯熟,复生成一副胆力,到处交游,轻财仗义,端的是天纵英才,不同凡品。

当年隋炀帝被围困在雁门关时,众将皆是手足无措,唯李世民献计道:“始毕可汗倾国前来,围攻天子,必谓我仓促不能赴援,因敢猖獗至此。位我军计,应大张军容,布设旌旗数十里,连续不绝,就使到了也间,亦必鸣镇击鼓,互相哗应。始毕闻我大举,必是援兵齐集,望风遁去。”

定兴当下依计行事,逐队进行。果然始毕可汗坠入计中,即解围自去。

一年后,隋炀帝依旧留驻江都,沉湎声色。终于惹的天下英豪尽是接竿而起,将隋朝的大好江山弄个四分五裂。

梁武周起马邑。刘元进起晋安。李子通起海陵。薛举起金城。郭子和起榆林。窦建德起河间。王须拔起恒定。汪华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王德仁起邺。梁师都起朔方。周文举起淮阳。高开道起北平。徐圆朗起预州。王薄起齐郡。萧铣起巴陵……

凭李世民的雄才大略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这次李渊起兵造反必是受到了李世民的怂恿。

而他们向突厥称外臣更是缓兵之计,他们是想暂时和突厥修好,然后好可以集中力量西进,攻打长安,一但李阀拿下了长安,就可大大的稳固住自己的势力,取得争天下的一席之地,进可攻,退亦可守,即使在争霸天下的斗争中战败,也能拥兵自重,偏安一方。不失为一条上上之策。

贞儿,现在你可知道这李阀的厉害了吧。现在看似是天下纷乱,各地义军都拥兵十数万到数十万不等,但那也只是一群好无作战经验,手握锄头的平民百姓组建而成。对上懒散的隋军或可一战,但是对上实力雄厚,皆是身经百战的李阀大军必是一溃千里,毫无战斗力可言,更不用说是胜算了。

在加上李小子精通兵法,善于收买人心,先后收服了许多能人才俊,更是使得李阀如虎添翼,必将成为争夺天下的最强大了力量。”

贞贞动容道:“夫君,这么说来,天下将为李氏所得。”

我正色道:“那到也还是未知之数,小仲的志向极是远大,而且亦是天纵之才,丝毫不落于李小子,就看他如何作为了。我们虽是坚决的支持他,却不可对他苛刻要求,让他随心就好。”

傅君婥闻我们两人聊的投机,也不甘心中落寞,刚要搭话,突闻屋外喊杀震天,忙和我一齐疾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纵身跃上屋顶,放眼向喊声的源头处观望,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一股笑意悄然爬上我的脸,口中赞道:“这个吴寒还真是个人才,竟能在瓦岗军的地头上轻易的就放火烧了城守徐世绩的宅院,而且未被敌人发现踪迹。”

傅君婥心中诧异,不解的问我道:“吴寒在徐世绩的宅院放火不假,但是夫君却是如何得知吴寒等人未被发现呢?”

一旁的贞贞也同样是不解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笑着解释道:“以吴寒和‘天涯海阁’门人的身手,如果被人发现了踪迹,以瓦岗军在城中的军力,定是难以轻松脱身,理应和守军激战一番才合情理。

那样的话,城中的守军必会想打斗的地方聚拢,将刺客层层包围才对。而你们在仔细的看看火起的地方”说完伸手指向火光处,二女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接着道:“你们看那些守兵此刻并没有向一个方向聚拢,而是四散开来,在不同的地方疾走搜寻,因此可推断出吴寒等人并未被人发现踪迹。”

“吴寒已经做到了他应该做的事情了,接下来就看小陵和小仲的了。”我将目光转向荥阳北城门,沉声道。

第十二章 亡命雪原

“小陵,快看,起火了!”寇仲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远方火光处大叫道。

徐子陵听后,忙从地上蹦了起来,蹿到巷口观望,大喜道:“果然是起火了,小仲快背上素姐,我们走!”

三人片刻就准备好了,忙不顾一切的向城门冲了过去。不理城墙上早以是乱作一团的守兵。径直的冲到城门处,但见城门微开,心下大喜,急忙从缝隙中冲出城去。

城墙上的守兵此时才发现有人趁乱打开了城门,见有人冲出城外,忙大喝道:“站住!快快止步,否则弓箭伺候!”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道:“你让我们止步我们就会止步?傻瓜才会照做呢?还是逃命要紧。”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步。顿听城上有人大喝一声:“放箭!”接着便有数百支箭向二人飞来。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大惊,若是没有素素,他们二人自可边挡箭边逃命,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现在是生死关头,二人丝毫不敢怠慢,他们均把体内的真气运行至极限,剎那间把灵觉提至最高境界。

不但眼耳鼻等触觉比前以倍数灵明,最难得处是还具有某种超乎感官的感觉。

这正是《长生诀》神秘莫测之处,已超越了一般武技的范筹。不但臻至“奕剑大师”傅采林所言人身内那自具自足的宝库。还直达到习武者无不穷毕生之力追导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徐子陵和寇仲均是古往今来罕有的天资过人者,在机缘巧合中,练成了早被所谓“识者”视之为骗人的《长生诀》,突破了一般上乘武功的极限,臻达只有宁道奇、毕玄之辈始能明白的“真如”之境。

二人此时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好像从他们的身边消失了一般,在也看不见前方的路。四周一下子变的异常的静寂,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运功至极限的,越发粗重的呼吸声。而身边的树木更是变的模糊不清,自己却又是有一种看的前所未有的清晰之感,只见那一棵棵树木如光似影一般从自己的身边擦过。

接着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二人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经脉都颤抖起来,真气在里面急速而行,更是有如螺旋般的旋转着穿梭,力量一下子提升了一个层次。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自然之力顺着毛孔丝丝传入体内。

接着眼前的景物突的消失了,变的漆黑一片,二人心中正在狂震之时。又有怪事乍现,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飞射而来的每一支箭的力道和方位,更是能清楚的知道弓箭射到自己的先后顺序。漆黑的眼前展现出一幅画面,只见有两个少年正在雪地上飞驰,其中的一个人后背上还背着一位女子。

二人立即认出此两名少年正是自己,而那个女子则是伏身在寇仲后背的素素,四周的景物也与现实中的一模一样,一中莫名其妙的感觉牵引着自己左躲右闪,弓箭呼啸着与自己擦肩而过。

说起来似是很慢,其实这只是二人短暂瞬间的感觉。

城墙上的士兵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二人在雪地上左挪右闪,头也不回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数百支弓箭的缝隙中穿梭,仿佛在后脑上张了一双眸子一般,轻巧无比的躲过了每支箭。一会的工夫便闪身进里密林,不见了踪迹。

寇仲和徐子陵在林中的在雪地上又狂奔了一会,见身后并没有追兵赶上来,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下来。

寇仲好象忘记了正身处险境,兴奋的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小陵,刚刚的感觉真是奇妙,哈哈,我们现在已经便的如此厉害了,就算是三大宗师的灵觉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徐子陵白了寇仲一眼,但是脸上同样洋溢着兴奋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三大宗师是靠自己的功力,而我们只是靠着《长生诀》的功法罢了,这道家的奇书还真是一个好宝贝,竟这般的厉害,不知道我们随着我们功力的增长还会出现什么奇妙的事情来。”

“呵呵”寇仲笑道:“我看还是大哥厉害,要是没有大哥的‘以战养战’,我们又怎么会将《长生诀》练到这般境界?”

徐子陵点头道:“小仲说的很对,大哥好象什么事情都知道,就连《长生诀》的修练法门都清楚。对了,大哥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放火,而且他还知道火起的时候,城门是开着的,定是有人偷偷打开,故意放我们出城。”

素素此时见两个人谈的越来越是起劲,根本就把她这个姐姐给忘到了一边,气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左就知道你们的大哥,就忘了我这个姐姐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看着素素,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素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呵呵,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怪你们两个呢?”

徐子陵正要说什么,突的见寇仲的脸色有写疑云,便问道:“小仲,可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脸有疑色。”

寇仲疑道:“真是奇怪。”

素素问道:“奇怪什么呢?”

寇仲道:“为何不见人来追踪我们。”

素素道:“你刚才不是说在这种大雪下,郑踪的通灵鸟会变成了呆头鸟吗?”

徐子陵道:“郑踪若每逢下雪都一筹莫展,就不用出来混了。所以他说不定另有灵兽负起跟踪之责。现在只是等待我们休息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才再将我们一网擒去。”

素素骇然道:“那怎办才好?”

寇仲低声道:“首先就是把追踪我们的畜牲找出来吃了,嘿!姐姐的胆子大不大?”

素素苦笑道:“你们该最清楚的了。说吧!你要姐姐怎么做,姐姐就怎么做。”寇仲低声对素素说出了计划后,素素爬起身来,朝林木深处移去。

寇仲和徐子陵则同时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雪地上,运功聆听。

素素的足音立时一丝不漏的传入他耳内,可是却再没有其它异常的声音。

“啊!”素素的娇呼突然传来,吓得他忙窜了过去,原来素素因看不见东西,给一丛小树绊倒地上。

寇仲将素素扶了起来,低声耳语道:“是郑踪亲身来了。此人有“飞羽”之名,轻功自是高明之极。”

素素道:“那怎办才好?”

这时徐子陵亦多听了片刻,起身道:“除了郑踪之外还应该有三十人左右,而且各个身手了得,刚才素姐被绊倒的时候,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动了一下,显是他们之中也有精于地听之术的人。

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很长时间了,所以可以可定他们不是瓦岗军的人,因为徐世绩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布置。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

寇仲毫不忧郁的道:“还管那么多做什么,郑踪这老小子已经亲自来了,我们还是先逃命要紧,那班人马要是想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早就被擒住了,还会在这里自在。”

说完寇仲复又背起素素,和他并肩往密林深处掠去,叫道:“我们来和他们比比谁更长气一点。”

要知在这连绵百里的密林里,纵有健马亦无法以之代步。

说到比拼脚力,能在短距离里追上他们,江湖上大不乏人,但除非是杜伏威那类级数,谁能像他们来自《长生诀》的内息般往还不休、无有衰竭?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再不打话,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把精神全集中在逃跑上,迅如流星般在密林里左穿右插,窜高掠低,只知有那么远就跑那么远。

伏在寇仲背上的素素泛起安全温馨的动人感觉。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忽然就成了与自己比血还浓的亲密兄弟。

他们什么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无论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中,亦永不犹豫,更绝不会退缩。现在更是患难与共,她心中的感动,可想而知。他们由晚上奔至天明,才穿出密林,这时雨雪停了,天地一片纯白,雪光闪耀。

在这白皑皑的静寂原野上,三人都泛起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两人的内息虽仍是旺盛,但血肉造成的四条腿却累得要命,乘机在一处长满了参天云杉的小山丘上休息。寇仲哈哈笑道:“终逃出来!”素素道:“昨晚那些不知是什么人呢?”

寇仲答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不会在那样的大好时机下让我们逃脱的。”

这时徐子陵道:“小仲说的不错,不过应该还有一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寇仲疑惑道:“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徐子陵接话道:“小仲你还记不记得大哥当时是怎么和我们说的?”

寇仲沉思了片刻道;“大哥说让我们见到城中火起之时就不顾一切的往北门冲。噫,你莫不是说那班人马可能是大哥事先安排在林中的。”

徐子陵笑道:“对,你想荥阳的四个城门中北门的防守最是厉害,大哥能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打开北门,自然也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开其他三门。但是大哥却是偏偏的让我们向北门冲,便可知道他应该已经做好了妥善安排。

还有就是素姐跌倒的时候他们的脚步乱了一下,显是对我们极为关心,否则已他们的身手定不会为此而暴露了藏身之地的。”

寇仲大赞道:“呵呵,还是你小子脑袋灵光。”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道:“其实你的脑袋一点也不比我的差,只不过是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培植自己的势力,怎么去争霸天下,不愿去考虑这些细节的问题罢了。”

徐子陵说的自是很有道理,自得练《长生诀》上的功法后,他的心神全集中到武道的修练上去。那并非为了名或利,而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要不断突破以前的自己。

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进入凝神练气那物我两忘的迷人天地里。

仅是武道的修行,已带来他最大的满足感,一切自具自足,不假他求。

但寇仲的野心显然比他大得多,这使他感觉与寇仲的分歧日渐扩大,当然感情上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寇仲听后,肃然沉思起来,素素见他二人好象遇到了什么问题,心中虽是紧张,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如果他们兄弟之间出现了裂痕的话,她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帮助他们,但那毕竟是外力,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让他们自己想清楚心中的疑虑,消除那层隔阂。

其实这到是素素多心了,她小瞧了寇仲和徐子陵之间的兄弟情义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这两个好兄弟分开。

过了片刻,寇仲郑重的看着徐子陵道:“小陵莫要怪我野心大,妄想称帝称王。其实我只是受不了那些名门望族如此的傲慢视天下男儿如敝屣,所以我一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至于做不做的了皇上我到是不甚在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就让他们那些富家的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而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就不能出人头地?”

如此有掷地有声的话从寇仲口中说了出来听的徐子陵一愣,但是好境不长,寇仲又恢复了他“市井无赖”的本色,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在说了,‘一世人两兄弟’你帮我帮谁啊?我知道不管如何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徐子陵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道:“唉,碰上你这么一个‘无赖’兄弟,我想不帮你都不行呢?”

素素欣喜的望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心中亦被他们的手足情感动了。

寇仲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小陵是不会撇下我这个好兄弟不管的。对了,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不如去东都转转吧,以我们扬州双龙的运气能撞个头彩也说不定呢。”

素素垂首坚定地道:“回扬州吧!”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低声对素素道:“我们到东都去,目的只是碰和氏璧的运气。嘿!不-定是要去找李大哥的。”

素素摇头决然道:“要去你们就自己去吧!”徐子陵支持素素道:“我们当然听素姐的话。”

向寇仲责道:“有什么事比害倒宇文化骨更重要,夜长梦多,延误了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寇仲投降道:“是我不对!嘿!扬州究竟在哪个方向?”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素素“哧”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徐子陵奇道:“为何素姐忽然间像变得心花怒放的样儿?”

素素霞生玉颊道:“不要胡说,我那有特别开心呢。”

两人均感大惑不解。

寇仲摸着肚子站起来道:“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扶起素素,欣然道:“今趟让小弟作素素的坐骑。”

寇仲抗议道:“你倒懂得来和我争享受。”

素素俏脸通红道:“原来两个弟弟都是坏蛋。”

寇仲和徐子陵笑得你挤我推,得意之极,充满真挚的感情。

到了这刻,三人才感受到自由自在的欣悦。

第十三章 武尊之徒

“夫君,北门的守兵众多,为何你却让他们从北门逃跑呢?小仲和小陵他们但愿不会出什么以外才好。”傅君婥关心道。

我笑着在她的丰胸上摸了一把道:“呵呵,正因为北门守兵众多,我才让他们从那里逃命的。瓦岗军本是一群草寇,因为起事的时机好才会发展到今天的势力。但草寇终是草寇,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的意识都不如正规军。人多的时候他们就会互相推托站岗放哨,而且会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岂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巡查上?一旦他们发现城中起火,必会突然大惊,那时的警惕就会大打折扣,正是小陵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说完,大手又不老实的摸上了她的双峰,温柔的抚摩着。

傅君婥红着小脸,喘气的频率加快了许多,胸口的起伏慢慢的剧烈起来,两腿也紧紧的并在了一起,还不时的上下摩擦着。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求饶道:“好夫君就饶过君入吧,昨天晚上已经弄的人家欲仙欲死,今早险些不能起床呢。切身实在抵受不住了,啊~~夫君快停手啊,你知道君儿是经不起夫君大人的挑逗的,君真的是不行了呢。”

傅君婥伸出手,柔弱无力的推向我,口中还不住的呻吟着。

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慢慢的把手从她的肚兜中抽了出来“惊讶”道:“真是冤枉啊,昨天晚上明明是君儿我是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让退出你的身体,现在怎么又怪起夫君来了?唉,好人真是难做啊。”

傅君婥更是羞涩,不依不饶捶向我的胸口,娇嗔道:“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谁叫你挑逗人家的。”

我赶紧求饶,败下阵来。

傅君婥依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道:“君儿真感谢上天能把你这个大坏蛋给君儿呢。”

我听后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久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我道:“君儿,去把贞儿唤醒吧,我们也该起程了,这会儿小陵他们应该已经和窦建德的手下刘黑闼见面了吧。我们还要赶快,因为我要去会会一个人。”

寇仲三人正在高兴的时候,猛的见雪地上有三个人,箭矢般朝他们处赶过来,离他们不足两里。

素素吓了一跳道:“还不快走!”寇仲深吸了一口气道:“来不及呢!”那三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眨眼奔上小丘,在三人面前倏然止步,同时抱拳为礼,态度客气。

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汉,背插单拐,形相威武中却又不失文秀的气质,虎背熊腰,只是外型已教人心折。

其它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一则是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各具不凡形相,只看他们这般全力飞驰后,仍能气定神闲,便知都是一流的高手。

灰衣汉哈哈笑道:“终能追上两位兄弟,实教我们欣慰,本人刘黑闼,乃夏王旗下骁骑将军。”

接着介绍左边的儒生道:“这是江湖人称‘铁扇子’的诸葛德威,乃刘某的拜把兄弟。”

诸葛德威左手一扬,变魔法似的乍多出了一把扇子,“嚓”的一声打了开来,轻摇两下,神态潇洒之极。

刘黑闼又指着那矮壮汉子道:“冬叔人称门神。手中双与新近归降李密的秦叔宝齐名,悍勇无敌。”

这“门神”却出奇地谦让道:“公子莫往我脸上贴金,本人崔冬,只是公子下面一个小跑腿吧!”寇仲一头雾水道:“谁是夏王?”

刘黑闼道:“难怪三位不知,敝主窦建德建国称夏之事,尚未公告天下。”

三人对望一眼,才知原来是窦建德方面的人。

刘黑闼忽然道:“这位小姐可否背转身去,因刘某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两位兄台,怕惊吓了小姐。”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见面礼?”

素素心惊胆跳的背转了娇躯。

刘黑闼从容一笑,打出手势,“门神”崔冬解下挂在腰间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布囊,随手往寇仲拋来。

寇仲一脸茫然的接着,旋即脸色大变,立把布囊往刘黑闼拋回去,骇然道:“我的娘!这是谁的人头?”

在素素的尖叫声中,刘黑闼一把接过,神态从容地探手囊里,抓着头发将人头取出,举在两人眼前道:“让刘某介绍,此人姓郑名踪,外号‘飞羽’,若非没有了头颅而不会走路,恐怕三位已陷身在瓦岗军手上。”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但见对方人人神色如常,强压下对这死人头的恐惧,前者干咳一声道:“嘿!刘兄可否先收起这东西,免致吓坏我们的姐姐。”

刘黑闼虽然没什么,但诸葛德威和崔冬脸上都闪过嘲弄的神色,显是看不起他们给这么一颗人头骇成这样子。

刘黑闼把人头交给崔冬道:“将这头颅挂在显眼的地方,好和徐世绩打个招呼。”

崔冬领命去了。

刘黑闼神色如常,拱手道:“现在两位兄台已成了天下人人欲得的人物,不知你们对将来有何打算?”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干咳一声道:“我们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弄得人人都以为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其实……”

刘黑闼不悦的打断他道:“寇兄难道以为我刘某亦是为宝藏来找你们吗?这就大错特错了!”顿了顿续道:“今趟之行,乃奉了夏王之命,前来找大龙头商议,劝他先发制人,除去李密。岂知来迟一步,翟府已成灰烬,我们查探多日,才知只有你们三位逃过大难,还闹得荥阳天翻地覆,刘某佩服之极。”

素素仍是背着身问道:“人头拿走了没有?”

刘黑闼歉然道:“素素姑娘放心,人头不在了!”素素犹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刘黑闼看到她惊魂未定,似求人怜的动人表情,怔了一怔。

寇仲和徐子陵都没在意,素素道:“小姐早一日被老爷送走,由屠管家护行,不知刘将军有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刘黑闼道:“既有屠叔方这种高手保护娇小姐,该没有问题,我会遣人探听他们的行踪。”

素素欣然笑道:“有公子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刘黑闼又被她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引得呆瞪着她,这回寇仲和徐子陵觉察到他的异样,都拿眼睛瞧他。

诸葛德威干咳一声道:“二弟,这处危机四伏,我们最好先赶往阳武,那时把酒谈心舒服多了。”

刘黑闼如梦初醒,见寇徐两人目光奇怪,老脸一红地尴尬道:“冬叔弄好事情回来,我们立即起程。实不相瞒,我对两位确有惺惺相惜之意,际此天下群雄并起,能者称王的大时代,诚心邀请两位加盟我军,将来富贵与共,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对这充满英雄气概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身有要事,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露出失望神色,谓然道:“希望两位确是身有要事,而非找借口来拒绝刘某就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他如此但白,都觉有点招架不来。

素素插入道:“他们真的没有骗刘公子,我可以作证人。”

刘黑闼哈哈笑道:“姑娘的话,我当然不会怀疑,只不知此事是否须刘某帮手呢?”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穴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六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刘黑闼取出余粮清水,先殷勤侍候坐在寇徐两人间的素素,颇有点色不迷人自迷的陶醉神态,但素素却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寇仲怕刘黑闼感到尴尬,忙搭话到:“刘兄是否一直跟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着夏望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眼下准备先到扬州,然后见了我们的大哥逍遥客再做打算。”

徐子陵趁机问道:“不知现在形势如何?”

刘黑闼道:“最近江湖上最轰动的有三件事:一是土谷浑的复兴,二是李渊起兵反隋。三是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喜道:“李渊终于造反了,呵呵,刘大哥还是先说说这十大罪状吧。”

刘黑闼欣然的大叫了一声好,如数家珍道:“就是一弒父;二乱伦;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刘黑闼道:“兄弟说的极是,当今天下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也就只有我们夏王了,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哈哈一笑道:“当今乱世,能人辈出,风头最劲的就要数你们的结拜大哥逍遥客了,传闻此子功力高绝盖世,即使是对上宇文化及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游刃有余,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大败‘影子刺客’的事也会传遍江湖的,到那时他的风头就更劲了。

传说他的武功可与三大宗师相媲美,不过这也只是传说,没人见到过。不过我却不认为他的功力有那么厉害。

其次就是跋锋寒,‘影子刺客’杨虚言,使得一把美人扇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以及两位公子了。”

刘黑闼正要搭话,寇仲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刘黑闼竖耳细挺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两位兄弟的功力高明。”

寇仲笑了笑,未置可否。其实这并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力比刘黑闼高,这就是《长生诀》的特殊功效了,修炼之人的灵觉要比修炼其他工夫的人敏感的多,所以才会有此现象,就像双龙在雪地中躲箭的情形一样。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而且其中还有女子,他们的脚程好快,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寇仲索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就和他们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刘嘿闼亦被寇仲的一席话激起了心中英雄气概,爽声道:“好男儿本应如此!”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寇公子、徐公子两位请安问好。”

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寇仲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徐子陵把素素缚回背上,大声应道:“我两兄弟仍是生龙活虎,拓兄!不!该是拓跋兄,多谢你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崔冬见寇仲没有武器,拿出一把刀,塞在他手里。

刘黑闼本身用的是单拐,但却另在大衣内摆藏了把长达尺半的锋利短剑,递了给徐子陵。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两位藉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两位兄台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众人吃了一惊,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寇仲等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两方正在互相打量之时,一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名,调教的一位好徒弟。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借就能借的到的?”语调低沉,声音却是洪钟一般响亮,震的众人耳中翁翁做响。

寇仲和徐子陵闻声顿喜,喊道:“大哥,可是你来了么?”

“哈哈……”笑声未止,人影已至,我领着卫贞贞和傅君婥面带笑容,昂首走了进来。不理一旁对我冷眼相看的拓拔玉,径直走到双龙面前,乍一打量便露出了惊色道:“小陵、小仲你们功力的进境还真是让我惊奇,天下间恐怕再也难找出像你们两个资质这般出奇的人了,才两天不见,修为又是精进了许多。”

徐子陵还是首次当着这么多人被夸奖,脸色为红。寇仲则是喜出望外,挠挠后脑笑道:“呵呵,这是是多亏了大哥的‘以战养战’呢。”

“赶问兄台就是当今中原炙手可热的青年后起之秀,逍遥客?”阴阴柔柔的声音有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面带笑意的盯着拓拔玉道:“不错,在下正是逍遥客,拓拔兄抬举了。”

拓拔玉正要发话,刘黑闼则强先说道:“小弟刘黑闼,早已仰慕逍遥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乃人中龙凤。”

我回礼笑道:“刘兄年张于我,怎可自称为弟,理应在下呼唤刘兄一声大哥才是。刘兄现在已经是下王手下的头号大将,论名望当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担当的起刘兄如此称赞。”我心中敬佩刘黑闼是真正的君子好汉,心胸坦荡,故而语气极是有礼。

这时诸葛德威和催冬也抱拳道:“公子好。”我忙还礼。

拓拔玉此时则是心中大怒,显是因为轻视于他而不满,勃然道:“在下身在突厥便已闻公子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我再面向于他,觉出了他的怒意,心中还是赞赏的紧。此人随已动怒,可是语气仍是让人听起来舒服,却有不失自己大威风。俗语云“名师出高徒”,当真如此。

正要说话,却见刘黑闼踏前一步,哈哈笑道:“不如先让我刘黑闼与拓拔兄亲近亲近如何?”

说完正要出手,突见一个人影挡在他身前。

第十四章 旗鼓相当

刘黑闼猛见寇仲拦在自己身前,心下了然刚要发话,寇仲却是强先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刘兄还是把这场让给小弟如何,小弟先谢过了。”

刘黑闼见寇仲对这场比试铁了心,也知再争无用,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此,寇兄要小心了。”

于是寇仲抱拳道:“拓拔兄小心了。”

右手一震,刀势自然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刘黑闼等哪想到寇仲甫见对方立即出手,均大感痛快。

素素则吓得惊呼一声,闭上美目。

拓跋玉哈哈一笑,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

“霍!”的一声,拓跋玉的掌缘切在拐头处,寇仲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往后退开。

拓跋玉俊脸一寒,冷笑道:“我们尚未真正亲近哩!”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寇仲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刘黑闼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这两下交手双方都快若电闪,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寇仲大笑一声,临危不乱,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调息的机会,忙运起全部功力,顿时长生真气畅走七经八脉,晃身如影,似鬼魅般迎上鹰爪,双手握刀而起,玄又带着凛冽的刀风直劈而下,砸在鹰爪上。

拓拔玉也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寇仲的斤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反震回来,更有一丝阴气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寇仲此时的滋味也不好受,真气同样被对方逼了回来,双手虎口巨痛,兵器险些脱手而出。手臂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胸口更是不好受,如同被闷锤凿在前兄一般,使的呼吸不畅。心下惊到这拓拔玉功力果然了得。

拓跋玉大喝一声道:“寇兄果然了得,再接我这招。”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正在调息的寇仲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众人都看呆了眼,傅君婥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轻声道:“雕虫小技”。刘黑闼,催冬和诸葛德威三听的眉头为皱,显是不满傅君婥的言语。嘴上虽未明言,心中却愤然道;“如此技法怎可被称为雕虫小技?不知你又如何?哼!”

傅君婥看到三人做此表情,亦不与理会,心中却是决心要露些本事与他们。目光仍是紧紧的盯着场中的局势。

寇仲亦是看的眼中精光连连,被这精妙的武艺激起了心中的豪气,朗声道:“拓拔兄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破你!”

说完手中长刀化做一条游龙,房间登时强光涌现,凛冽寒气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房屋。只见刀势亦走急速之途,一条冰峰巨龙挟惊天气势迎上点点光芒。

只听空中“叮当”响声不绝,震的众人耳中刺痛。

寇仲仰天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拓拔兄,我们再来过。”

拓拔玉亦是无比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这种武人的狂喜之感了。突厥虽是也不乏高手,但是平时与他们切磋总是缚手缚脚,生怕伤了对方,惹的师尊不悦。所以一听说跋锋寒杀了的大师兄,拓拔玉就赶忙向武尊毕玄请命,来中原追杀跋锋寒。其主要的目的却是想找一个真正的对手切磋切磋。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功力在其大师兄之上。

“哈哈……”拓拔玉爽笑道:“寇兄之言正和我意,让我们来练连拳脚如何?”说完丢下兵刃,挥拳攻了上来,立时时风声大起,空中弥漫着焦热之气。

拓拔玉的师傅“武尊”毕玄的成名绝技乃自创的“炎阳奇功”,其温高热无比,可比天上的烈日,所以才为此功做此名称。

其实说来,这“炎阳奇功”并非是毕玄所自创。

毕玄本是突厥一个部落族长的长子,从小喜好武艺,练的一副铜筋铁骨,当真是族中的第一勇士。

一次因为一言不和而同另为一个部落的族长之子大打出手,结果残败。心中自是懊悔和悲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发誓要寻遍天下,拜访明师,学的高超武艺,一血前耻。于是就辞别父母,他踏上了寻师之路。

行了大概十多天左右,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此沙漠被族人成为“死亡地带”,平日里纵马驰骋谁都不敢到这附近。

族中的老人更是说天上的烈日就住在这个沙漠的一个神殿中,白天出来照射大地,晚上则是藏身在神殿中休息。不过烈日不喜欢人们走进沙漠,如果被它发现大话,就一定会被他烈火焚身,化为灰烬。

毕玄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哪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平时在部落里有自己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毕玄自是不敢前来。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无论如何也要铤而走险,亲身一试。

转眼间,毕玄已经在沙漠转了半个多月了,可是不管怎样也是找不到老人说的那座神殿,自己的干粮和饮水早已经用尽。

毕玄拖着沉重的步伐,依旧在沙漠中慢慢的行进着,突然脚下一软,在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扑通”一声,到在了灼热的沙子上。心中懊悔道:“都怪我高傲自大,不听族中长辈之言,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毕玄,武功不成,却要命丧于此。”

正在悲痛只时,猛的见自己前放里许之处黄沙翻滚,大地震动。心下大惊,忙睁大眼睛,凝聚目力向前望去。

只见一座金色威武神殿慢慢的耸上地面,灼热无比的热浪扑面而来。锥心刺骨的巨痛从爬满了全身。同时又好像是有千万支食人蚁在肯噬着自己的身体,浑身抽搐不已,片刻间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毕玄大呼“我命休矣”。突然,热浪噶然而止。毕玄大喜,从地上一越而起,心中虽是诧异自己怎么瞬间就恢复了功力。但这哪有神殿有诱惑力,忙飞身向前方奔去。

片刻,毕玄来到神殿近前,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只见此神殿里正中是一个圆形大坑,坑的正上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菱形柱体石柱,上面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石柱的下面则是不住翻滚着的岩浆,刚才那股热浪想必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再看坑的四周,耸立着大小一致的七根石柱,上面同样的刻有图案,只不过看起来较之坑中石柱上的图案简单了许多。

毕玄知道机会难得,顾不得心中的疑虑,疾步来到离自己最近的石柱前面细细的观摩起来。只见石柱上面的图案千奇百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绞尽心力只记下了上面的一小部分易记的人形图案,另外的一些一时难懂的图案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其刻摹下来。

正要起身去第二个石柱旁边时,却见坑中的岩浆又再次剧烈的翻滚起来,神殿也随之震动。

毕玄心中大惊,忙将衣服揣入怀中,闪身向门外冲了出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刚刚冲到半里的地方时,身后的热浪便将他湮没了,脑中轰然一响,便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八九个时辰,毕玄才慢慢的苏醒过来,却觉得自己功力较之晕倒之前更是精进了许多。心中顿时醒悟,那些热浪有提升功力之奇效。而且那股热浪也是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是平息的。

毕玄不顾他想,忙又来到神殿里面,来到第二个石柱前观摩起来。这次,毕玄有了准备,估计要到时辰了,奔出了神殿不远处,盘坐在地上,运功抵御热浪,尽量的吸收其中的能量,他可不想错过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边吸收边化解,将那股强大的热力溶到自己的经脉中。

如此大约过了五天时间,此时他已经能坚持在神殿的边缘上抵御热浪了,可见这些时日,功力进境一日千里。而神殿里的石柱他也观摩了六根。在这段时间里,他有想下到坑中去一探那个悬浮石柱上的神秘图案,可是每当自己的脚一迈进坑中,里面的岩浆立时剧烈的翻滚,但是散发出来的却不是那股能提升自己功力的热浪,而是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可是一当自己退出坑中的范围,那股杀气就会消失于无形。

毕玄哪肯轻易放弃,可是试了好多次,最多只能迈进一小步而已,就再也抵受不住了那股杀气。后来他干脆放弃,一心观摩起周围的石柱。

今次是他第七次来到殿中,刚刚临摹完第七根石柱上的图案神殿就开始晃动起来,毕玄心中大疑道:“不对,今日神殿的动静大异前几次?”压下心中的不解,慌忙的运足功力从神殿中狂奔而出,跑了一段路,觉得应该安全了便止住脚步,回身凝望。只见神殿如出现时一般随着黄沙的翻滚又从地面上消失了,就如同从未出现一样。

毕玄马上离开沙漠,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潜心钻研两年,在结合经脉里那股极热之神秘力量,创出了“炎阳奇功”。

回到部落之时,毕玄恰好赶上部落被人洗劫,自己的父亲更是被打伤,询问之下,弟弟才告诉他。原来,在毕玄走后不到半年,草原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十三个魔头,各个武功绝顶,心狠手辣。还组成了“疾风十三盗”四处杀人放火,抢劫财物和女人。草原上的部落也都联合起来,派出过自己部落中最厉害的高手对其进行围剿,但是“疾风十三盗”来去如风,踪迹飘忽不定。所以每次都是无功而回,还折了好多人手。

毕玄听后心中大怒,问清他们的去向,不顾弟弟的苦苦劝阻,纵身上马追了过去。

那一战真的是杀的天昏地暗,毕玄凭借着自创的“炎阳奇功”将“疾风十三盗”斩杀殆尽,自那以后,便被大草原上的子民称为“武尊”,誉为草原第一人。

前事暂且叙述到此。且回看寇仲这边。

拓拔玉乃是毕玄嫡传徒弟,内功自是修炼“炎阳大法”,故拳风中夹杂着灼热的气劲。

寇仲随是经常和徐子陵的《长生诀》阳篇切磋,再加上自己修炼的阴篇,所以并不惧怕这股灼热的气劲。但皮肤还是被烧的隐隐做痛。

“来的好!”寇仲大喝一声,撇下手中的长刀,运起功力,同样的挥出一记长拳对了上去,只听空中“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寇仲豪兴大发,大笑道:“拓拔兄在接我这全力一击试试看。”说完,凝聚全身功力于拳上,对上拓拔玉的胸口击了上去。

拓拔玉同样豪爽的一笑,将功力提升到十成,一拳对了上去。

“轰”空中又是爆发出一声巨响,灼热的热浪纠缠着凛冽的寒气向四周弥漫开来。刘黑闼等人顿时如掉寒冰与烈火两狱,全身冷的刺骨而皮肤却有是灼热难耐。忙运起全身的功力抵挡。

这时,诸葛德威与崔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我和傅君婥、卫贞贞三人。不看还好,这一看便惊呆的张大了嘴巴。之间我们三人悠闲自得的负手站在原地,汹涌的气浪冲到我们三人身前一丈处,便如同撞上一面无形的墙一般,瞬间就冰消瓦解了。而我们的衣角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一下。

诸葛德威与崔冬两人骇然的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相信为何傅君婥嘲笑拓拔玉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了。

在看场中,寇仲与拓拔玉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

两人静静的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闻一丝间隙。

寇仲由衷的赞道;“拓拔兄好高的功力,小弟佩服。”

拓拔玉亦抱拳赞道:“寇的武功小弟也是佩服的紧。”

此战,两人旗鼓相当,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第十五章 无杀奥义

拓拔玉朗声笑道:“敢问寇兄刚才所使的功夫可是《长生诀》中的密法吗?”

寇仲答道:“呵呵,拓拔兄说的不错,我刚才用的功夫确实是来自《长生诀》中,小弟也只是修炼了一年而已。”

拓拔玉听后面露惊色,心下凛然道:“才只修炼了一两年就能与我这钻研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斗个旗鼓相当。那么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修炼的《长生诀》,这寇仲的身手已经如此厉害,想来那徐子陵的身手亦不在寇仲之下。而且那边还个逍遥客和他的两个夫人。他现在盛名天下,功夫自是了得。应在寇仲和徐子陵之上。即使加上我此次带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看来也是胜算不大。看来今天这《长生诀》是强抢不得了。”

想到这里,拓拔玉道:“这《长生诀》不称为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果然不假。不瞒寇兄,此次家师命小弟前来中原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向二位借这《长生诀》一看,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呵呵,我看拓拔兄本意不是借书而是抢书吧。只不过是没料到小仲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是推得我的武功也不在你之下,在加上我们身边的其他众人,所以拓拔兄才会转而说成是借书吧。”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寇仲,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众人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徐子陵,不屑地道:“原来中土尽只是些夜郎自大之徒,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不过也只有高丽那样的弱小国家才会被你们中原欺凌的。换了是我们强大的突厥则是另当别论。我淳于薇倒要看看什么叫宁死不屈。”

傅君婥听到淳于薇竟然出言藐视高丽,眉头大皱,冷哼一声。

淳于薇看了傅君婥一眼,见发出冷哼的是一个天仙丽人,年纪在二十左右,貌胜西施,容娇昭君。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而她身边的女子的姿色气质更是与她不相上下。而他们的身前更是站着一个英俊倜傥的男子。

淳于薇虽是惊叹傅君婥的美貌,但料想她的武功也高不到哪里。所以并未在意。岂不知她这一句话却激起了傅君婥的杀气。

拓跋玉哈哈笑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各位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求《长生诀》,并非强取硬夺。师尊有言,把《长生诀》翻看一趟后,立即归还,兼且可传寇徐两兄每人一手绝艺,请两位兄台勿误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

淳于薇向寇仲甜甜一笑道:“你的功夫还不错哩!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们没多少人能活得了。”

顿了顿又悠然道:“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要你们尚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方法为你们续命,那时《长生诀》还不是手到拿来。”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拓跋玉皱眉道:“师妹客气点好吗?能不动手,自是不动手最好。”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到是默契。

傅君婥冷声道:“哼,动手又如何?我到是要看看你们能有几个人在我的剑下活命。”

我也心中恼怒他们二人的目中无人,所以并没有劝阻傅君婥,任由她而为。

拓拔玉和淳于薇脸色大变,心中也是恼怒。只听淳于薇冷冷的答道:“这位姐姐人长的满是漂亮,口气到是不小。我到要领教一下姐姐如此自负的剑法。”

说完,淳于薇扭身从窗上飞身而下,右手闪电般拔出弯刀,泛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虹,流星一般向傅君婥的粉颈割来。招试极是狠毒。

我看的眉头大皱,心下恼怒她们师兄妹两人的招试俱是阴险狠毒,招招攻人要害,试试去人性命。

傅君婥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如此武功你师傅也敢放你出来丢人现眼,还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武功。”

说完,众人也不知她是如何的拔剑在手,更是不知道她是何时出手的,只见傅君婥前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飞身而来的淳于薇笼罩在其中。

淳于薇只觉眼前突然失去了傅君婥的踪迹,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耀眼强光取代了,而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她已经从这片白光中感到了无尽的杀意,那是绝杀,灭杀,天杀。不过这还不是恐惧的关键,最令她恐惧的是她感觉到这股杀意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不存在一样,更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心甘情愿死在这杀意之下。

“不!这绝不是应该在人间出现的剑法!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令人恐怖,不,是令人甘愿一死的剑法?”淳于薇心中惊恐道。此时的她收回刀势呆呆的伫立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片和谐的白光向自己包围而来,静静的等着死亡。

诸葛德威,崔冬和刘黑闼此时的感受与淳于薇所所差无几,他们心中却是恨不得自己就在那片白茫茫的一片中。

拓拔玉则是心急如焚,可是身体却是偏偏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起来,仿佛自己已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又像是被大地牢牢吸附住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更是看呆了,他们虽没有其他人心中的感受那么强烈,但也被傅君婥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玄妙一剑震住了。到不是说明他们两个的功力在众人之上,而是因为他们所修炼的《长生诀》的独特的飘渺性质帮了他们。

看傅君婥使出这一试,我心一屏,略有些后悔将我悟出的“无杀奥义诀”授给她了,当日我悟出此道只后,一时性起就将其教授给了我的众娇妻。

这“天杀奥意诀”乃是我想出的本应存在于四度空间的密法。都怪我心直口快,泄露了天机。此诀若是由我使出来,诱杀,捕杀,绝杀,无杀。四杀过后,方圆千里之内的生命会全部消失。

杀无可杀,故为无杀!

没想到傅君婥恼怒后将其使将出来,幸好她的功力有限,再加上对这“无杀奥义诀”领悟的极为是有限。自是不能能我这个造物主施展出来的威力相提并论。不过这也足够对周围功力和灵觉不如自己的人进行诱杀和捕杀了。

眼见我若是再不制止,这些人定要命丧于此。

于是我喝声道:“君儿,放她一命吧。岂连累他人。”

傅君婥心神一震,登时醒悟过来,忙收回剑势,光芒顿时敛去,消失不见了。傅君婥也认识到自己出手太恨了些,自己一怒之下,竟使出了夫君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动用的“无杀奥义诀”。心中甚是后悔,偷偷的将目光瞟向我,见我向她会意的笑了一笑,并为深责,心中一喜,静静的回到了我的身边。

卫贞贞也对她正色道:“君儿真是不知轻重,则可将此使将出来。”

傅君婥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面露愧色的看着卫贞贞。

卫贞贞见他如此模样,也是不好再责怪,无奈的笑了笑。

剑势敛去众人才入梦初醒。

最先醒悟过来的则是身处白光之中的淳于薇,此时她还在为傅君婥那神鬼莫测的一剑惊伏不定。

刘黑闼,崔冬与诸葛德威此时也相继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无不恐惧骇然。“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是什么剑法,怎的像是阎王索命一般,她明明不是向我出手,为何我还会生出死亡之念?唉,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如此恐怖的剑法就是‘三大宗师’亦不敢直抚其须,更何况是我等?雕虫小技……雕虫小技……难怪她称那毕玄之徒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了?”

三人对视苦笑,刘黑闼心中道:“此女武功已是如此高明,可想而知授她武功的逍遥客有多厉害,当真可称的上是‘神鬼莫测’了,有如此人物相住,亦难怪寇仲和徐子陵不会投靠夏王?”

拓拔玉此时此刻最是惊恐,因为这唤起了他内心中一种不原想起,却又刻骨铭心的恐惧。那是在他刚刚成人那年,由于自己的心高气傲,认为武学已成学无可学,便想独自一人到大草原上闯荡一番,不管他人怎样劝阻,拓拔玉都是听不进去。

这时,“武尊”毕玄对拓拔玉道:“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招,我便放你离去,如何?”

拓拔玉欣然应允,可是等他见到毕玄那一招时,心中却是惊恐,因为他从那拳风中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身体中立时涌起一种感觉,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今天这新的感觉更是令他恐惧。同样是面对死亡的气息,对上毕玄的,他是恐惧,到是也合常理;而对上傅君婥的,他却是心中却一反常态的充满着向往,如此剑法怎能不叫他心惊胆寒。

傅君婥冷冷的看着众人的表情,旋又盯着淳于薇道:“姑娘现在还是认为我是在自吹自擂吗?动起手来如何?”

拓拔玉强在淳于薇前答道:“姑娘神技,我等佩服,回去定当潜心修炼再于姑娘切磋。”心道自己虽是不敌,却也不能失了“武尊”的颜面。

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看得出来拓拔兄却是一位好汉,我也不难为你了,今日之是就此作罢,至于《长生诀》一事我却是不能做主,你在去问小仲和小陵好了。”

拓拔玉听我话意,立时面露喜色,转而对寇仲和徐子陵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可否将《长生诀》借于家师一看?”

寇仲“狡猾”的看向徐子陵,意思道:呵呵,小陵还是你去回答他为好。

徐子陵怎会不知其意,只好无奈的瞪了寇仲一眼,对拓拔玉答道:“《长生诀》眼下并不在我们身上,不过半年后我们会到洛阳,如果有机会取得《长生诀》的话,我们确可借于拓拔兄。”

拓拔玉闻言大喜道:“无论两位最后是否借书于在下,我拓拔玉先是在这里谢过。希望将来能于两位成为朋友。”说完,躬身想众人道别,转身而去。

见他们拓拔玉等人离去后,我转过身对双龙道;“小陵,小仲,哦对了,还有素姐,你们眼下要去何地?”

素素听我称呼她为“素姐”脸色微红。

寇仲却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笑着对傅君婥道;“呵呵,这些日子不见,君嫂是越发出落的动人。功夫也是更厉害了,嘻嘻,这下可有的大哥消受了。”

傅君婥听后玉脸微红,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小鬼,竟敢调笑我,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才怪。”

徐子陵拍手道:“哈哈,君嫂英明,看小仲以后还敢胡说否?”

寇仲则是忙用手封住嘴巴,一溜烟的跑到了我的身后大叫道:“大哥救命啊,君嫂要杀人啊。”

我转过身,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卫贞贞则是转过身来,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面用力的钩了一下。

素素和其他众人也为我们打闹中流露出的真挚的兄弟手足之情感动,却见了寇仲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要非众人亲眼所见,实是很难相信眼前的这几个人险些将这里搞的翻天覆地。

素素笑了一好一会,才止笑声道:“客弟,我们打算先回扬州,不如你还有两位弟妹和我们一齐走吧。”

我道:“我和贞儿还有君儿先行一步,到扬州等着素姐你们,打点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双龙想了一下,也知道此去扬州凶险异常,便道:“大哥多加小心,如此小弟就尺些时日在敢到扬州与大哥和众位嫂嫂会合。”

于是,我拍了拍双龙的肩头,辞别了众人,向扬州离去。

第一章 拦江惊变

辞别了双龙和素素等人,我边带着卫贞贞和傅君婥两位娇妻向扬州而去。由于路途已经不是很远了,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于是就在一处景色比较优美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两个大美女娇妻则是依偎在我的怀里。

“夫君,你看前面那些梅花好漂亮。这江南的景色还真是不错,比上高丽可是要强上好多倍呢。”傅君婥绽着灿烂的笑容,甜甜的说。

“哦?是吗?呵呵,既然我的君儿这么喜欢,夫君就把它摘下来给君儿戴上,一定漂亮的不得了。”我宠爱的低下头笑着对傅君婥说道。说完,就伸出手掌,遥对着那些梅花,刚要运功,傅君婥忙惊的坐起身来,双手缠上我的手掌,迅速的拉到了她的胸口处,接着才长出了一口气。娇声道:

“君儿知道夫君疼爱自己,可是君儿实在是不忍心折了那些梅花,她们能在隆冬绽放出这么灿烂的美丽是多的不容易哩,我们就不要再去折她们了,就让她们这样在风中耸立,与寒冷对峙不是更好吗?”

“呵呵”我会意的笑了一声,右手顺势轻轻的在她的丰胸上摸了几把,柔声赞道:“我们的好君儿懂事了,知道保护花草了。”

“哼,夫君你坏死了,竟调笑君儿。”傅君婥的修拳不依不饶的打了上来,我赶忙高呼救命,求饶认错。

这时我发现卫贞贞的反应有些不妥,平日里我和君儿斗闹时她总是喜欢在一旁开心的看着我们,偶尔发出银铃一般清脆动听的笑声。而那时,我和君儿就会转过头来,一起调笑她,而贞贞则对我做个鬼脸风一样的逃开了。

“贞儿,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让夫君帮你解决。”我停止和傅君婥的打闹,低下头,关心的对卫贞贞说道。

“夫君,此次去扬州我有点担心。”卫贞贞深情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俏丽的脸上此时却没了往日的笑颜,反而带有一丝的担忧。

我登时心下了然,原来她是怕回到了扬州见到老冯而钩起伤心的往事。于是忙安慰她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贞儿放心吧,这次我们回扬州绝对不会待上很长时间的。而且现在扬州现在很乱,那个老冯和恶妇应该逃离了扬州城了。我知道贞儿心地善良,不想让夫君见了他们而引起不快。”

贞贞听我如此一说,眼睛红润起来,脸蛋在我的胸口埋的更深了。

我轻柔的拍着她的粉背,傅君婥也赶忙坐到她的身边安慰起来。

过了一会,贞贞平息了担忧抬起头,问道:“我们走哪一条路去扬州呢?”

我听后,笑着说:“这事好办。”接着沉声道:“来人。”

声音刚刚落定,就见两条人影从远处的树林中蹿了出来,片刻间就来到我们的身前。二人单膝跪低,恭敬的齐声道:“属下耿亮、耿明参见门住,请门主吩咐。”

我看了他们一眼,见二人肌肉扎实,手指粗壮,眼中精芒闪烁,太阳穴微微凸起,显是精修一身外加功夫,尤其是手掌上的功力应该最是不凡。

“我想知道从这里去扬州共有几条路。”我笑着问道。

耿亮恭声回答道:

“回禀门主,此去扬州功有陆路和水陆两种走法。陆路共有三条,一条经浚义、陈留、雍丘,然后穿过平原不出三日能到扬州

第二条是饶过浚义,经陈留、雍丘、襄邑、宋城然后在到江都扬州。

第三条路是则是经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

水陆则只有一条。总的说来,陆路平坦而且途径只处俱都是景色秀丽之处。但是自从江淮军攻占了历阳以来,江都附近又新近冒出了几股势力,打着义军的名号烧杀抢掠,弄的这一带的路面很不太平。而最近李子通更是占领了江都之被的海陵,使得道上更是贼人辈出,势必会扫了门主和两位夫人的的兴致,同时也耽误了行程。

走水路虽没什么别致的景色,但是相比陆路来说要安全的多,也快的多。”

我听后心叹本来一个强大的隋朝现在却是气数已尽,眼看就要败亡在杨广的手中。

“自从踏入‘白虎坛’的地界,你们两个就跟在我们的身后赶了几天的路,够辛苦的了。我们就走水陆,坐船去江都吧。也顺便歇息歇息。”

在长安的时候,为了方便传令,我又将“天涯海阁”的四个分坛赋了名称。长安的杨天领“青龙坛”,扬州的韩雷领“白虎坛”,洛阳的董方领“朱雀坛”,巴陵的王烈领“玄武坛”。

“多谢门主关心,属下立即去准备船只已经相应的食物和水。”耿明道。

“好”我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速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二人齐声道:“是,属下遵门主意旨。”说完,起身鞠躬之后迅速的奔进了树林不见了。

耿亮、耿明的办事能力还真是不错,不出半个时辰就弄到了一艘结实的带蓬游船,船体青木色,乃是上好松木所做,既轻快又牢固。我心中疑是他们二人联手强来的游船,便加以询问。才知道我们一踏入“白虎坛”的地界,他们就传书给了分坛,为了方便我的行程,分坛马上就在这附近准备了三条这样的游船和两辆豪华马车。这样无论我是选择走水路还是走陆路都不用劳累了。

行船大约个把个时辰,我们已经过了阳武的地界,继续向下游驶去。突然我心生警兆,眼中寒光乍现,冷冷的望着前方哼道:“哼,还真有不怕死的,竟敢拦下我的去路。”

“夫君,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发怒?”卫贞贞和傅君婥见我沉下了脸色,眼中泛着杀气,忙站到我的身边关心的询问起来。

耿亮、耿明也被我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吓了一跳,忙寻着我的目光向船的前方眺望,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何动静,心中正在奇怪之时却见从前方支流猛的蹿出来三条大船,刚好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心中剧震:门主的功力当真是空绝古今,早在那么远的距离就已经感觉到了前面有人拦路。

二人对我这个门主更是奉若神明。

只见前方的三艘大船趁着明亮的月色,急速向我们的小船驶来,来势汹汹。

震耳欲聋的战鼓轰鸣声络绎不绝的从大船上传来,声势到也颇为不弱。

我冷笑一声,凝目向前方望去,只见中间为首的大船甲板负手挺立着一名男子。只见此男子年在三十五、六间,相貌颇为俊伟好看。偏是两鬓星霜花白,在河风吹拂下,白衣飘扬,颇有点潇洒出尘的味况。唯一可惜处是双目既细且长,予人不合比例的感觉,辜负了完美的脸貌轮廓。

“你们可知道那甲板上的为何人?”我向耿氏兄弟问道。

只见他们二人同样凝聚目力想前方眺望,仔细的瞧了几眼,耿明转过身,恭敬的回答道:“秉门主,来者是李子通本人。”

“哦?他就是李子通吗?呵呵,我到是没想到他还长的一副斯文之相。市井中却是传闻他长的是青面獠牙,看来这市井之言大多还是不可信的。看的模样做教书的先生到是不错,不知他怎会做起了义军的首领。

我对此人所知甚少,你们是否知道他的来历?”我微笑着对李子通评价了一番,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听后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耿亮回答道:“门主,我对此人到是略知一二。”接着娓娓道来:

“李子通本是东海的黑道霸主,心狠手辣,先在长白山起义,渡淮后曾拥杜伏威为领袖,后来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与杜伏威反目,率众占据海陵,自称上将军,声势到是极盛。”

耿明接着话音补充道:“他的‘竹节铜鞭’形如长棒,名列‘奇功绝艺’之林,可软可硬,专破内家真气,非常厉害,论功力虽不及瓦岗军以前的大龙头翟让,却也可算的上是个超一流高手了。因为他和江淮军的利益分配发生了分歧,才脱离杜伏威,自令一军。”

我边听边不住的点着头。

正在思索之时,一把洪亮的声音从前方穿了过来“不知船上的可是逍遥公子否?”

我冷冷的答道:“不错,正是本人。不知李上将军有何见教?”

声音不大,可是却如一颗响雷一般在李子通等人的耳边爆炸开来,震的众人耳中轰鸣不断,功力较低的士兵更是被这一声当场震的晕了过去,功力稍高的将官也被震的血气翻腾,口中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

李子通虽不至于此,却也是被震的头昏脑涨,耳目失聪。

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的感觉,因为我在这一喝当中用上了“音杀术”,此种功夫较上少林寺的“狮子吼”也要强上几倍。还好我控制了自己的发音功力,否则即使强如杜伏威之辈也要被我音杀当场,更何况是李子通?

“逍遥公子好深厚的内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李某佩服的紧。”说着,李子通在大船离我们还有十多丈的距离时,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我们的近前,露了一手非常漂亮的轻功,他身后的一干手下立时喝彩起来。李子通脸上却是未见任何得色,显出了武学大家的那种傲而不骄的风范。

“好身手。”我拍着手,赞了一声。三分是赞他的功夫确实不弱,另外七分则是对他的大家气度很是欣赏。

“不知李上将军此次拦住在下的船所为何事呢?”我问道。

李子通此时正在盯着卫贞贞和傅君婥二人看个不停,心中震惊她们的美貌和气质,眼中闪烁着像狼一样的绿芒,浑然不知我的话语。

耿亮和耿明见李子通竟敢不回答我的问话,已是对我不敬,更色胆包天的盯着两位门主夫人看个不停,心中恼怒。只听耿亮怒喝的讽刺道:“早闻李将军的手下各个都是好色无耻之徒。我等心想李将军生的一副斯文书生模样,怎么会纵容如此下流的手下呢?可是,今日一见才看清您的真实面目,唉,你可就是‘见面不如闻名’了。”

“哎呀,兄弟这可就是你说错了。这可不叫‘见面不如闻名’”耿明打断耿亮的话道。

“哦?那应该如何说才好?”耿亮故做惊奇的问。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耿明笑着说道,眼神还轻蔑的瞅了李子通一眼。

李子通被耿氏兄弟这一唱一和气的是怒发冲冠,牙齿咬的吱吱做响。猛的大喝一声:“两个奴才找死!”

第二章 自取其辱

“呵呵,李将军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他们也不过是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而已。将军难道是只喜听阿谀奉承之辈吗?”我讽刺道。

李子通闻言更是恼怒之极。直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却偏偏说不出话来。

这时,三艘大船已经行驶到了我们的船前两三丈的距离,猛的一个急停,止在了那个距离之上。由此可见,船中的水手技艺着实高超。

船上众人见到自己的主帅受辱,那还得了。登时有三四个功夫不弱的好口中暴喝一声,跃了下来,落在我们的船上。其余的一干众人则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扯着嗓子大骂了起来,一时间乌烟瘴气。

卫贞贞和傅君婥一听有人辱骂她们的夫君,立时火冒三丈,美目扫向大船上的贼人,目光中闪烁着冷冷寒光。

船上的众人顿时觉得自己有如失足坠如万年冰窖一般,一阵莫名的阴风从两女站立的地方吹了过来,化做千丝万缕,犹如毒蛇钻进了自己全身的血脉。只觉得此风阴寒无比,如刀割锥刺一般痛如骨髓。仿佛是从地狱总吹出来的才催命之声。

同时,一股强大的杀气向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罩了起来。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萌生了一中恐惧,仿佛自己在多说一句话,多出一声就会立刻丧命于此一般。

大船上突的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

李子通也是心下一惊,实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力。心道:看来此次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忽略了眼前的这两个美女,更重要的是低估了逍遥客的实力。自己一方虽是人马众多,将近一千,可是真正称的上是身手矫健的不过二三十人。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疑虑起来。

可是眼前这个逍遥客竟敢在自己这么多的手下面前对自己冷嘲热讽,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如果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话,自己将来还如何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立威,更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旋又一想,自己这方高手虽是不敌,但是身后却有强弓劲弩,动起手来即使不敌但全身而退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此一想,他才放下心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万一自己不敌,被人当众击败的话,那他的脸可就更是没有地方搁了。

我没想到李子通被卫贞贞和傅君婥二人的强大杀气一惊,反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平静了下来。

“逍遥小子,你听好了,如今这一带的江面乃是归我掌管。我不管你是谁,纵使是天王老子想从我李子通的地盘上过去也要出点‘血’,否则我和我的手下岂不是要和西北风了。”李子通蔑声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也好,在下就给李将军一分薄面,奉上五百两白银无何?”我笑嘻嘻的说道,还故意在“薄面”二字上面拖长了重音。

李子通心中恼怒,勃然道:“哼,小子少卖口舌之能。尔等刚才多番在言语上辱我,岂是财物就能解决的?”

我闻言,仍旧微笑着说:“哦?那将军以为此事如何物解决呢?”

李子通冷冷的一笑,道:“那就要看谁的拳头硬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个手下便大喝一声;“看刀!”挥刀一齐向我砍了过来,风声呼呼做响,刀法虽不是精妙,但刀势却是不弱。

“哼,就凭你们几个废柴也胆敢动手,先过我们两个这关!”耿亮、耿明同样大喝了一声,当在我的身前,迎上李子通的四个手下,斗在了一起。

耿亮、耿明两兄弟虽是没有兵器在手,可是掌上的功夫着实厉害,每一掌击出都是呼呼生风,而且两个人似乎还练有一种合击之术,能够弥补刚猛武功路数所带来的身法不灵的这个致命缺陷。

武功刚猛是因为每一击都凝聚了功力,但是这样一来必会影响到攻击的速度和防守的速度,一旦攻击不到敌人又不能及时的防守,就会给敌人有可乘之击。一般而言解决这样的问题有两种方法。一个就是走极端刚猛的路子,打的敌人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这样一来就需要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另一种方法则是同时修炼一种强化身体,提高抗击打能力的武功,像“铁布衫”“金钟罩”等。这样即使对方攻击到自己,只要他的功力不是高过自己很多的话,就不会受到大的伤害。这种方法相对而言也比较容易,所以流传的也是最广。

耿明、耿亮两兄弟同时还修炼了合击之术,更是威力倍增。

只见一把钢刀划过一道弧线横扫向耿明的颈部,耿明感觉到一股劲风忙一个蹲身,多过了这疾风似的一刀。

这时又见一把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耿明的头颅劈了下来。此时的耿明身体正在处于下蹲的状态,眼看不能及时的躲避这一刀。

这时,耿亮斜里横插了出来,单掌运足功力,拍在了刀身上,将刀拍了开去,将耿明从刀锋中救了下来。

就在这时有一把刀向耿明的腰眼刺了过来,耿亮此时恰恰站起身来,一掌将刀拍开。如此两人每每在一方有危险无法自救之时都能互相救助,同时攻击敌人。

写起来虽然是很慢,但是这些动作全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点子有点扎手,结阵!”四人其中的一个秃顶大汉大叫了一声。

霎时间,四人各站四个不同方位,将耿氏兄弟围在中间,每一招都是四人同使,威力虽和单人相同。但是却是从不同的方位攻击,使耿氏兄弟防不胜防,片刻间就挨了几刀。

幸亏他们两人都练有不错的硬气功,没有受多大的伤害。可是如此下去,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受伤是迟早的事。

“万法自然,两翼生风!”我猛的大喝一声。

耿氏兄弟一听,眼中顿时精光暴闪,两人同时向两边急速掠出,双掌凝聚功力,分别拍向身边的两名敌人,掌风骤起,敌方四人功力本就不敌,在加上二人是突然的发起攻击,登时被拍中胸口,鲜血狂而出,显是受伤不轻,不能再战。

李子通心下一惊,显是没有想到我一个照面就能看穿自己四名得力部下的“四象小阵”,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其破解了。

李子通大喝一声:“好功夫!且接我一掌!”身形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右掌运足功力,带起凛冽的风声,想耿氏兄弟拍了过去。

他虽是说话在先,可是声音未落,攻势已成,难免有偷袭之嫌。

“哼,李子通你真是卑鄙,堂堂一方霸主竟做起偷袭之事!耿明、耿亮退下。让本人来称称你的斤两!”

我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在李子通的手掌刚要打到耿亮身上时,“极光略影”骤然而出,挡在了耿亮的前面。

李子通只觉得眼前忽的一闪,一个人影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听“砰”的一声,我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李子通心中大喜。他的一众手下见到主帅“偷袭”成功,亦高声喝彩起来。可是没喊连声,就闭口不言了。

李子通此时也觉得事有蹊跷,气氛不对,才见我如没事人一般的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李将军就这么点本事吗?难怪要用偷袭这么无耻的伎俩?”我盯着他,轻蔑的说道。

李子通一听,登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小贼,休要猖狂!有种再接我一掌!”说完运起十成功力,双掌叠在一起,对着我的胸口,猛击而来。

“再接你十掌有何妨!”我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说道。

只见他双掌带风,将船上众人的衣服吹起。长杉嘶嘶做响,空气也仿佛凝滞一般,船身却是随着气流晃动起来。

耿氏兄弟见李子通此掌有如此威力,也不觉得心中为我捏了一把汗,脸上显出焦急之色。可是眼光扫向卫贞贞和傅君婥时,却见她们二人脸色平静如常,反而对李子通的掌力露出不屑的神情。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声音较刚才那一掌大上何止数倍。

李子通心道:老子这一掌能碎石裂金,岂是你区区肉身能承受地起的。

“哼!也不过如此!”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李子通此时羞的是怒火中烧,身体一个后空翻落在船沿,然后猛的一个蹬地又跃上空中,双拳并在一起,凝聚毕生的功力于双拳之上,喝了一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以雷霆万钧之驶向我砸来。

我抬起头,轻蔑的冷哼一声“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功。”右手单掌一挥,一股强劲无比的掌风,犹如实质的利箭一般,带着割裂空气的劲气,击在了李子通的双拳上。

可是空中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听李子通“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了他来的大船上。

“哼,早知道李将军的拳头只有这么硬的话,我又何必浪费银子呢?呵呵,在下还真要谢谢李将军教会我这么一个省力又省钱的好方法。”我笑嘻嘻的说道,说完还装模做样的向李子通鞠了一躬。

气的李子通是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面无血色。像疯狗一般大吼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船上的士兵开始一愣,旋醒过闷来,登时迅速的站成几排,熟练的开弓拉箭。一时间,数百支利箭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我心中恼怒,杀意顿起,勃然道:“尔等自寻死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说完,脚下生风,身体飘然腾空而起,张开双臂,身体前方立时形成一个力场,强大的吸力将那数百支箭尽数吸了进去,紧紧的捆缚在一起。

李子通见状,虽是惊诧莫名,可是心中也是雪亮,惊恐的大喝道:“不好,大家快快趴下!”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就听我暴喝一声,那数百支箭立时以几倍的速度和冲力向三艘大船上的人群飞去。刹那间,惨叫不绝,船上一干人等哭天喊地,抱头鼠窜。但是又如何躲的开那许多利箭,更是有好多三两个人被一支利箭串在了一起,钉在了船舱壁上。

李子通的手臂上也中了两箭,还好他躲闪及时,否则这两支利箭就贯穿他的头颅了。李子通强忍着锥心刺骨的剧痛,吼道:“快快撤退!”

三艘大船则如风一般的倒划而去,较来时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

第三章 重返江都

由于刚刚重创了李子通,想来也不会在有什么麻烦,在加上沿江的景色颇为秀丽,于是我们就放慢了行船的速度,较欲期的行期多了两日才到扬州。

此时的扬州,却再也没有了一年多前的那种繁华的景象,城垣上列满了手握钢枪的隋兵,城外则是因大量的居民逃难而造成的一片狼籍,原本平滑的城墙壁上现在却是稀稀拉拉的张出了几棵杂草,显是一直都未曾有人护理。

城门外也没了等候进城的百姓排起的长长的队伍,城门两旁摆起的贩卖各种小商品的地摊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去而代之的则是尺许长浓密的杂草。

一队十来个隋兵横七竖八的散布在大门外,面目猥琐的盘查着进出扬州城的零零散散的百姓。纵是如此,他们也要对百姓的物品肆意的翻上一翻,碰上有什么自己中意的东西便收如囊中,百姓若是敢有异议,他们则是拳脚相加。

看到这种场景,我心中叹息隋朝真的是大势已去。

我们刚刚走到城门口,就听一个隋兵头目喝道:“站住,快点把你们的随身之物统统的拿出来,本大爷要检查。”

我瞟了说话的隋兵一眼,见此人眼斜嘴歪,面目实在是龌龊之极。

隋兵头目突的见到我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娇滴滴的绝色美女,心中色心大动,搓着手掌,笑眯眯的说道:“呵呵,两个小娘儿们长的到是标志,比那‘醉仙楼’的姑娘可要强上许多,过来陪大爷乐乐,大也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几两银子花花。”说完就要上去动手。

耿亮听后火冒三丈,两步就蹿了上去,一手抓住那头目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大骂道:“畜生,当真活腻了不成!若大的王朝就是败坏在尔等之手!看你爷爷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完,耿亮甩起手掌运足了力气,“啪啪”的猛抽了几个嘴巴,然后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围的隋兵见头目被达的满地找牙,才清醒过来,纷纷拔出随身兵刃,骂道:“官兵你也敢打,我看你必是抢匪,老子杀了你去领赏。”

“住手!”城门中传来一声怒喝,一个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健步走了出来,面露怒容。身旁还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并肩而行。

“门主,那个隋将身边的男子属下认识,是我们在扬州的一个‘执事’汪洋,想来是坛主怕自己不好出面,派来接应我们的。”耿明凑到我的近前耳语道。

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走到隋兵头目的身旁,一把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啪啪”又是两个嘴巴,严厉的喝道:“混蛋!瞎了你的狗眼!滚到一边去!”

此时汪洋快步向我走了过来,恭敬的拜道:“小的管家汪洋,拜见段公子,东家也就是您的叔父接到您的要来扬州的消息后,就命小的在次等候。刚刚见巧见窦贤将军聊了几句,不想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让夫人受惊了。小的实在是难恕其罪。”说完,汪洋“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窦贤刚刚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惊,“至于这样吗?那头目也只是在言语上侮辱了她几句,尚未动手已经被人打的爬不起来了。怎的像是犯了死罪一般。此人当是段天德段财主的亲侄无疑,当好生的亲近亲近。”

他哪里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天涯海阁”的门主,而汪洋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二女则是门主夫人。“天涯海阁”门规极是严厉,等级分明,若是因自己办事不利使得门主或是夫人受到了侮辱那可是大罪。要受到刑堂的严惩。否则“天涯海阁”也不会屹立千年而不倒了。

卫贞贞衣袖微微动,一股柔和的劲力将汪洋从地上托起身来,轻声道:“管家请起,此事与你无关。”

汪洋听后忙把目光投向我,见我点头同意,他脸上才露出了喜色。接着将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拉到我的身前,恭声道:“容小的为公子引见,这为就是小的前段时间结识的好友中郎将窦贤将军。”

“窦贤见过公子,贵叔父曾夸公子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在下心中早是叹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龙凤。”窦贤抱拳恭敬的说道,语气有些谄媚。

我回礼道:“窦将军过奖了,将军近日见过家叔吗?不知他近日身体可好?”

窦贤道:“段老板与独孤盛将军乃是好友,小将长年跟随独孤将军,所以经常见到段老板,公子放心,他身体一向都好。”

汪洋笑着说道:“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在叙吧。东家想您想的紧了,若是回去晚了小的恐怕又少不了一顿骂了。窦将军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我在‘满福楼’安排一桌,我们好好的聊聊如何?”

窦贤也是精明之人,又怎会不明其意,知道此话是乃是客套之语。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汪洋道:“如此我们就改日再叙。”

我们向窦贤话了别,走进了扬州城。向“满福楼”走去。

城外一片荒凉,城中也是所差无几。

街道两旁的房屋已是“千疮百孔”,有一小本分更是已经破烂不堪,显是房屋的主人已经带着家眷逃走,或是被城中的隋兵杀害。因为在这些房屋中居住的都是隋兵,这也难怪,此次杨广避安扬州随行军马达十五万之多,他的皇宫又不许将士歇息,只许他一人享乐。这些隋兵自然将房中的百姓赶了出去,自己用来留宿。

而士兵平时无所事事,心中有憋着一肚子怨气,却有不敢找上头评理,也就只好拿江都的老百姓撒气了。所以城中隋兵抢店砸铺,奸淫妇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此恶劣不堪的环境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怎能安稳的生活,于是便携带着自己的家眷细软,纷纷逃出了江都,投奔他处。

因而道路两旁的店铺大部分早已关门不做,硕果仅存的几个则是因为背后有一些后台,才免遭祸害,可是生意萧条的很。

昔日扬州城中那种繁华喧嚣的叫卖声早已经消失殆尽,久绝于耳了。只是不知道那买包子的老冯和恶妇如何。

我和两位娇妻走在前面,汪洋紧跟在我身后,而耿氏兄弟则是紧随汪洋而行。

我停下脚步,问道:“汪洋,你可知道城南那个卖包子的老冯怎么样了?”

汪洋一听我在问话,忙紧迈了两步来到我的近前道:“因为老冯做包子的手艺在这里很是有名,杨广到江都的第二天就把他昭进了宫,让他进了御膳房,专司为杨广和他的妃子做各种各样的包子。后来被杨广处死了,就是窦贤监斩的。”

“死了?”我追问道:“因何而死?”

汪洋想了一想道:“据说冯强此人是头蛮牛,时常和膳房的其它人争执,给人陷害,在他弄给杨广吃的包子塞了根两分长的鱼刺骨进去,刺到了杨广的喉咙,杨广一气之下就将其处斩了,此事牵连三百多人,恐怕就连陷害他的人也在其中。”

我听后,关心的向卫贞贞瞧去,见她仍是笑颜赢赢才放下心来。

“对了”我接问道:“韩雷是不是已经把‘满福楼’卖了下来。”

汪洋答道:“回门主,正是如此。坛主趁此扬州人心惶惶,动乱不安之时,以极低的价钱将‘满富楼’买了过来,又花了一比钱将其周围的一些房屋买了过来,将‘满富楼’进行了扩建。”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可是对当地的百姓施压强买吗?”

汪洋一听,见我有了怒意,惶恐道:“秉门主,我等怎敢触犯门规,我们所付的银两绝对比他们的房屋所值高出许多,请门主放心。”

我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猛的想起双龙曾在竹花帮的外围跟言宽混过一段时间,便问道:“你可曾有关于‘竹花帮’的消息?”

汪洋想了想道:“‘竹花帮’的帮主一个多月前就被杨广派人处死了。杨广到了扬州就下令命人将‘天仙楼’的红牌玉玲送进宫里,供杨广淫乐。可是他自己本就是与玉玲相好,又怎会将她送如宫中造那昏君侮辱,于是便遣人偷偷将玉玲送走了。

杨广知道以后就将其斩首示众,同时又下令诛杀‘竹花帮’帮众,此时的‘竹花帮’在也没了以前的威风,在扬州的势力分崩离析了。”

“唉,杨广当真是昏庸无道,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满福楼”前。

“呵呵,终于就要见到瑜儿她们了”我牵起卫贞贞和傅君婥的小手柔声道。

第四章 事有蹊跷

“夫君!”傅君瑜和傅君嫱见了我,不理其他人径直的扑到我的怀中,啜泣道:“瑜儿和嫱儿再也不和夫君分开。”显是饱受相思之苦。

我忙将她们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们的粉背,柔声安慰道:“好好,夫君也不和我的宝贝儿们分开了。我们进去吧,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哩。”

傅君瑜和傅君嫱娇嗔起来,我则是开怀大笑了几声,众人也都被我们的气氛感染,偷偷的抿着嘴乐了起来。

携美来到“满福楼”的后庭,刚刚坐定,韩雷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属下‘白虎坛’坛主韩雷拜见门主,恭请门主圣安。”

“韩大哥忘了我订下的不许行大礼参拜的规矩了吗?呵呵,看来我今次又要好好的罚你几杯。”我笑着说道。

“哈哈……”韩雷爽朗的笑声响起,起身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属下正是求之不得呢?门主您开了口,这回我无论如何也要与您多喝几杯。”

卫贞贞四女则借机退了下去,到闺房说悄悄话去了。

我看着他,笑道“呵呵,近一年不见,韩大哥还是如此豪爽,等我们说完正事,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喝上一回。”

“好。门主可不许像上次那般借故‘逃跑’”韩雷见我答应下来,赶忙说道。

“呵呵,你先说说扬州的情况吧。杨广身边都有些什么人?”我问道。

韩雷答道:“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奸佞两个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此外还有独孤阀的独孤盛,和禁军统领司马德戡。

此四人属于独孤阀的势力,另一股则是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为首的宇文阀的势力。

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

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

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宇文阀在与独孤阀的斗争当中更胜一筹。”

“哦?”我听后不解,续问道:“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韩雷恭敬的回答道:“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

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奸污了杨坚的宠妃陈夫人,淫乱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属下就不大清楚哩!

眼下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属下刚刚提到的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我乘机问道:“这独孤盛的武功较之独孤霸又如何?”

韩雷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照属下看怎都该是独孤盛比独孤霸更老到些。”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文帝开创的大好王朝眼看就要在他手中覆亡。”

我唏嘘的笑了笑,沉声道:“没必要为大隋可惜了,现今天下纷乱之势,隋朝覆亡是迟早的事情,杨广早死一天,天下说不定能早一天重归一统呢?他活着反而会使得的局势混乱无章,黎民遭受更大的灾难。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他早些丧命的。

虞世基和斐蕴该是文官,不知武功厉害的又有什么人?”

韩雷答道:“独孤阀有我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杨广身边的宠妃的情况,若要让杨广早些丧命一条途径是通过他身边的近臣,而另一条就是通过他的宠妃了。”

韩雷答道:“现在杨广最宠爱的两名妃子是朱贵妃和萧贵妃。朱贵妃名叫朱贵儿,她是由巴陵帮的香玉山亲自献给杨广的。姿色不凡,而且精通闺中之事,没几天便将杨广哄的服服帖帖的。而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都与巴陵帮来往甚密,他们应该和朱贵儿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至于这个萧贵妃属下则是所知甚少,属下只知道她名叫萧玉。她的来历极为神密,能和朱贵儿平分秋色,可见她的实力绝不简单,应该更是精通行房之术。”

“哦?”我疑惑的说了一声,低着头沉思起来。

“你可曾派人密切的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我猛的抬起头问道。

韩雷疑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这萧贵妃是何时进的宫?”

韩雷想了想道:“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朱贵儿进宫没多久,萧玉也就被人送进了宫中,只是不知道送她进宫的是谁。”

我站起身来续问道:“三个月前?是不是杨广到江都也没多久?”

“正是如此”韩雷答道。

我双手负在身后,不停的在房中踱步,头脑中飞速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有些灵光在我脑中一闪而逝,却怎么也抓不住。可是总觉得这个萧玉背后隐藏着一股异常庞大和极具野心的实力。

可是这个实力究竟是哪一个呢?让人无从着想。

“阴葵派!对了,一定是阴葵派。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实力能让我们摸不透萧玉的身份来历!”我猛的想起这个神秘的门派,脱口而出。

“阴葵派?门主怀疑萧玉是魔门中人?”

“不错”我接着解释道:我的确怀疑她是魔门中人,而且极有可能是阴葵派的门人。因为魔门之中只有阴葵派一派精通行房之术,更是派门中的女弟子已妻妾的身份藏身于各个有实力的人物身边,迷惑他们,使他们将来为阴葵派所用。

她能把杨广从朱贵儿的身上吸引到她的身上,肯定有一套自己勾引男人的手段,而且是极为高明的手段。呵呵,若是论勾引男人,阴葵派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这是我怀疑她是魔门中人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你刚刚所说萧玉是被一个神秘的人送进了宫,成为了杨广的宠妃之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肯定是宇文化及无疑。”

“什么?宇文化及?”韩雷亦惊呼道:“可是他与魔门一向没什么来往,又怎么会突然和阴葵派勾结上?他又是如何联系上行踪诡秘的这个门派的呢?”

我微笑着道:“宇文阀一定是和阴葵派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他是怎么联系上阴葵派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极有可能是阴葵派自己找上宇文化及的。

既然独孤阀能弄一个朱贵儿来找宇文阀的麻烦,宇文阀为了自保当然乐得和阴葵派合作,所以才能和独孤阀斗个不分高下,甚至占了上风。”

韩雷点头道:“门主分析的极是。只是宇文阀眼下在扬州的势力已经稳固下来,恐怕现在即使没有萧玉,独孤阀也奈何他不得。阴葵派应是没想到让宇文化及坐大,他们恐怕也是控制不了宇文化及了。”

我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沉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似现在是宇文阀得利,掌握了城中的局势和大权,不再听阴葵派的摆布。可是阴葵派是绝对不会做没有大便宜的买卖的。我隐隐觉得这是阴葵派设下的一个极其狠毒的阴谋!”

第五章 迷踪初现

夕阳西下,天空爬满了绚丽的红霞,扬州城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扬州城,可惜繁华不在,四处透着一股凄惨的悲凉。

也色十分,城中北面的总管府却是灯火通明,显出豪门望族的富贵之气。

府中一个较为隐蔽的房中,此时正有三个人在商量者什么,还时不时的传出一这洪亮而的笑声,笑声中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哈哈……,还是智及的计高一筹,利用阴葵派坐稳了江都,现在我大权在握,而且胜哥更是掌握着江都本来的驻军。呵呵,想控制我,我看你阴葵派这次还不‘赔了夫人又折兵’,等着瞧吧。”

说话的正是当今权倾朝野的宇文化及,他的下首则两侧分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青年男子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另一个中年男子则是扬州总管尉迟胜。

尉迟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呵呵,智及这条计策果然妙的很,短短的三个月我们就已经控制了江都的局势,更是架空了杨广。现在化及才是真正的隋朝第一人呢。”

宇文智及谦虚了几句,但是心里显是极为受用。

宇文化及突的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司马德勘还没有表态吗?”

尉迟胜道:“还没有,这个人城府极深,现在从形式上看我们双方仍是不分高下,所以他还没有表明态度站在我们这一方。”

“哼,冥顽不灵,他要是在这样左右摇摆不定到不如借杨广之手将他除去。免的他拖我们的后腿,坏了我们的大事。”宇文化及冷冷的说道。

“大哥,切不可如此。”宇文智及忙站起身来说道。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弟弟心思缜密,忙问道:“智及你可是发现有何不妥之处?说说看。”

宇文智及答道:“大哥,你想想看,司马德勘现在仍是独孤盛的手下,纵使他现在没有明确的叛变投靠我们,可是如果大哥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的话,此事肯定难逃过朱贵儿那个小贱人的耳朵。到时候她在将此事透露给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他们三个知道,定会竭力的保司马德勘。

以他们三人在圣上面前的影响力,大哥借刀杀人这一招未必能够成功。到时候反叫司马德勘坚定立场,跟随独孤盛。他手中可是掌握为数不小的禁卫军。

即使是大哥成功的杀了司马德勘,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哦?智及为何会如此说?”宇文化及打断他,追问道。

宇文智及接着解释道:“这个道理并不能想,司马德勘一死,他禁军统领一职自会空缺出来。由于江都的驻军在我们手上,所以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三人必会大力的推荐他们的亲信接任这一职务,而朱贵儿这个小贱人也会在杨广的身边大吹枕边风。如此以来,大哥必然是争不过他们的。而他们新近提拔的必是亲信,再加上刚刚蒙受他们的恩惠,我们想要再拉拢过来可就是困难了。”

尉迟盛此时也站了起来,道:“智及言之有理,化及你可要三思而行。”

宇文化及此时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

“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就照你们的意思办。等司马德勘投靠我们之后,我们就掌握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就可稳操胜券了。”

尉迟胜忙道:“化及不可大意,独孤盛也不是愚笨之人,事情一个处理不妥,他必定能觉察到端倪,恐怕会先下手呢?”

宇文化及听后猛的拍桌而起,勃然道:“他敢!”

尉迟胜道:“化及休恼,切莫大意轻敌,小心总是好的。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他独孤盛?”

宇文智及接着说道:“此等大事,大哥切莫心急。即使司马德勘真的投靠了我们,如何找一个理由将他的四万禁军调出城还是一个问题呢?”

宇文化及三人在房中商议着,孰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在外面潜伏已酒的女子耳中,此女子身材玲珑修长,漆黑的束身紧衣更是突出了她性感的丰臀和让人想如菲菲的坚挺硕大的双峰。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靓丽的眸子,闪烁着冷冷的火焰。浑身散发着一中分外诱人的妖艳魅力。

如此寒冷的隆冬之也,她竟是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也行衣。可见他内功以有深厚的功底,更是在房顶潜伏多时而逃过了宇文化及这个超级高手的耳目,足见她的功力之深,修为之高了。听了房中三人的谈话后,她娇艳的红唇微动,自言自语道:

“呵呵,宇文化及,你以为你真的能算计到我阴葵派的头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到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我潜伏在离她十多丈远的房顶上,细细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娇艳女子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得的大喜。

今天和韩雷谈完只后,心中总是烦乱,索性决定深夜来到宇文化及的底盘上探个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刚刚到这里就发现了对面还潜伏着一个功力不弱的女子,从她身上的那种若隐若现的诡异气质我就已经猜到了她必是魔门中人,此时听她亲口说出了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阴葵派门人时,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此次夜探的意外收获当真不小,不但听到了宇文化及三人的谈话,更是发现了阴葵派的踪迹,怎能不叫我心中狂喜呢?

“终于就要见到她了!”

我尽量平息我心中的激动,控制我心跳和血液流动的速度,密切的监视着黑衣女子的一举一动,恐怕她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黑衣女子见再听下去也得不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站直身体,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可疑之处,悄无声息的纵身里去。

我如影随形,跟着她穿过成外的树林,向运河奔去。

猛的见河面上停靠着一艘五帆巨舶,通体血红,船头雕刻成一头像蛇却有长有利角的怪兽,煞是雄伟。

黑衣女子静静的落在船上,又回过头,警惕的远眺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婀娜多姿的举步走进船舱。

我悄悄的落在甲板上,在身体周身布下结界,对上阴后纵使我有万分的把握,也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凝聚耳力,仓中的声音立时清晰的传进我的耳中。

“回禀师尊,正如您所料那样,宇文化及早已经不甘心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现在他羽翼以成,想要摆脱我们,还要反咬我们一口。”

接着耳中传来了我向往已久的丽人的声音,宛如百灵轻唱,又似喜鹊啼枝,优美动听,让人涌起热血沸腾的陶醉。

“如此甚好,通知门人按计划行事。清儿,你做的不错,也不免为师对你苦心栽培。下去吧。”

白清儿听后心中激动不已。这也难怪,祝玉妍平日里从不言笑,好像世间的俗事都与她无关,不管得获什么惊人消息,她的脸色都是静如止水。叫人永远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更不用说让她开口称赞别人了。

白清儿盈盈拜倒,轻掩房门退了出去,只留下祝玉妍一人在房中。

我心中正在窃喜机会难得之时,耳中传来了丽人优美的声音,却惊出我一身冷汗。

“进来吧,玉妍知道你就在外面。”

第六章 魔门阴后

大唐中,一直有一个人撩动着我的心弦。

她是整个大唐中最动人,最神秘,最悲惨因此也是最具魅力的女性。年轻貌美,绝代芳华的她刚刚知道世界为何物时,就被宿命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青春的咽喉。于是她注定悲惨的一生便在宿命的牵引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个圆,起点和终点都是宿命;她的生命又像是一条直线,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是在踏着宿命走过的足迹茫然前行着。茫然中,青春凋零,芳华不再。静如止水的心,被一颗名叫宿命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经久也没有平息。

宿命赋予了她生命的光华,却带走了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宿命赋予了她一生的传奇,却带走了她对爱情的向往与追求。

她是幸福的,因为宿命给了她别人所没有的一切。同时,她又是悲惨的,因为宿命夺走了她本应所有的一切。

她一生都在为宿命挥洒着鲜血与泪水,宿命也在挥洒着她的一生。她轻轻而来,又轻轻而去,走时未带走一片云彩,却为世间留下了一段悲惨的传奇,为世人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她是那样的可叹,可悲,可敬,可爱。她是人间凄美的精灵,是天地悲情的化身。

她就是魔门阴后——祝玉妍。

在大唐中,对被宿命捆缚了一生的她来说,死亡或许是她向往已久的解脱。

我要用我的双手,用我“造物主”的终极力量,重塑她的青春芳华!让真正的爱情“狠狠”的撞上她的腰!

坚定了信心,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让结界将整个船舱笼罩其中,我可不想有人不知趣的闯进来,破坏我的好事。

站定身,略略的环视一下四周,然后向前看去,登时被眼前的尤物所迷,只见一个内着彩色花纹贴身紧衣,外披紫色金边貂裘披风的健美女郎,大列列地躺在纱帐低垂的榻子上,双目微睁,动也不动。

正是一代绝色悲情英雌——魔门阴后祝玉妍。

透过纱帐的净化,祝玉妍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黑衣白肤,明艳夺目。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两柳细柔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身体周围的空气中自然的弥漫着诡秘诱人的艳丽。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

即使看惯美女的我,也被眼前丽人的诡艳惊的一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苦笑了一下,移动脚步,身体轻移至榻前,拨开纱帐。

以我对美女的定力,亦不由心中赞叹。

在贴身内衣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没有纱帐的阻隔,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神秘气息的香唇微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她的艳丽和气质较之贞儿和君儿这些顶级绝色还要略胜三分,恐怕天下无更胜她之人,当真是老天爷的杰作。

祝玉妍见来到她的近前细细的观察,心中那种异样的冲动更加剧烈起来,娇躯微微一颤,睁开秀眸,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优美动听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然而出,如丝丝细雨般钻进我的耳中。

“你是谁?”

声音婉转钩人心弦,可是却听的我一愣,奇怪道:

“玉妍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刚才却又为何那般与我说话,叫我进来呢?”

祝玉妍登时玉脸生寒,厉声道:“放肆!你刚刚称呼我什么?”

看我被她这突的一声质问吓的一呆,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年纪足够作你的祖母了,还如此称呼人家,”

我微微一笑,道:“年龄不是问题,玉妍你早晚会知道我这样称呼你的原因的,到时自会给你一个莫大的惊喜。”

祝玉妍轻挑弯眉,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眸中闪烁着疑色,嘴唇微碰,道:“哦?我到是想听一听?”

我神秘一笑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玉妍自知,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祝玉妍听我还是如此称呼她,本欲发怒,可是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心中没有一丝的嗔怒,反而有几许甜意。便苦笑的摇了摇头,由的我在嘴上大占她的便宜。

同时她也知道在怎么问也不会从我的嘴里问出什么,仔细的思考着什么,脸上却泛起了少女怀春的桃红,眼中闪动着悬疑不定的神色。当然,这一切都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祝玉妍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船仓外有人,因为我根本没有觉察到任何声音或气息波动。”

她站起身来,尽显高佻修长的玲珑身体,步履轻盈,婀娜多姿的走到窗前,背对于我,凝望着平静的江面,静寂的夜空和耀眼的繁星,柔声道:

“自从一年多以前,不知怎的,我心中就涌起一中莫名的波动,像电流一般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扰乱了我的心境,使我不能专心武学。

这种波动又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一般,就在清儿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这种波动猛的剧烈起来,所以我才猜到是你来了。”

祝玉妍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我道:

“好了,现在人家已经全都说出来了,你可以说出你究竟是谁了吧。”

声音是那么的富有磁性,让人听了不由得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还好她的听众是我这个“造物主”,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经陶醉的腿脚发软了。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心中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的灵觉高明到能穿透我的结界而感之我的存在呢。

她这一说,我才知道从我进入大唐空间的那一刻,心中就一直在默想着她的名字。自己虽是没有觉察,却被我无比强大的意识能所捕捉,转化成一种能量的波动,传入祝玉妍的头脑中,与她的脑电波发生共鸣。所以她才会有此感觉。

此时我才知道她,阴后祝玉妍一直都在牵动着我的心。

猛的我决心改变我的策略,要让她清楚的知道我的实力是她永远也望尘莫及的,在今天就把我自己的身影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

祝玉妍此刻却是心中震撼,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用上了〈天魔策〉密法中的“天魔妙相”,就连所说的话也是用“天魔之籁”所法,纵是一流高手,也会被自己的功力扰了心神,乱了心智。可是眼前此人面色凝重,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却不是被自己的魔功所震慑,因为她清楚的发现眼前男子的眸子里依旧是清澈无尘。

“怎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祝玉妍沉声道。

我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在下逍遥客。玉妍你可要记下了。”

祝玉妍毫无惊讶之色,娇笑一声,说道:“公子现在的名头可是在江湖上响的很呢,玉妍怎会没听说过呢。”

笑起来如百花绽放,艳丽夺目。

我故作惊讶道:“玉妍刚才称呼自己什么?”

祝玉妍这时才发觉自己一时口快,顺着我的话音说错了话。

她一出道就凭其绝世的姿色和武功而名震天下,成为万人景仰的人物。纵使是宋缺、宁道奇等这些与她同辈的绝世高手在她面前也不敢托大,和曾被人当面调笑过。

见我正不怀好意的笑着。玉脸登时转寒,身上涌起肃然的阴邪魔气,眼中闪着火焰,泛着杀气。

千丝万缕的魔气在空中汇聚成一把无形利剑,剑锋遥遥的指向我的眉宇之间。

我依旧笑嘻嘻的盯着祝玉妍道:“玉妍你生气的模样也是这般迷人。”

祝玉妍听后,杀气顿盛,正要发作,却觉从我的身上涌出一股柔和之气,慢慢的弥散在空中,自己的魔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遇上这股阴柔之力顿时被其吸收,化为无形。心中巨震,猛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道心种魔大法!”

第七章 道破心机

祝玉妍颤声道:“你怎么会‘道心种魔大法’这魔门千古之密的?”

“哦?”我面带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透过她的眼睛深深的看进了她的心里,几分惊诧,几分怀疑,更多的则是恐惧。一个魔门弟子对魔门最高心法的恐惧。

我把目光移到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狠狠的看了几眼才又看着她的玉脸反问道:“玉妍怎知我用的是‘道心种魔大法’呢?或许是一种像类似的功夫也不一定。”

祝玉妍见我目光对她不敬,怒色一闪而逝,反而收起肃杀的魔气。以守代攻,“天魔妙相”运至极致,更显娇媚,风情万种的瞟了我一眼,说道:“还想骗我,‘道心种魔大法’是天下所有武功的克星,尤其是对圣门本身的功夫更是如此,修炼到大成境界的人能够吸收魔气为己用,刚才我的魔气攻到你的身前就消散殆尽,这正是‘道心种魔大法’的功效,你又做何解释呢?”

我深望了她一眼,正了正嗓音,高深默测的说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天地本就是混沌一体,后来盘古硬是将其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从此万物才有阴阳之别。正所谓由两极生四象,由四象而演八卦,由八卦而扭转乾坤。

有了阴阳之分,才使得万物由简入繁,由少变多。可是究其本质却仍是相同,无非是阴阳二气。

武学的奥义也是如此。天下武学本是出自一家,只是人们硬是要将其分成各个门派,强分正邪。不同武功的修炼法门虽是不同,但其意相同,其理相通。无非是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的身体机能。

可是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单单靠外力的帮助是不可能在有很大的提高的,这就需要从人体自身出发,转而修炼自己的精神力量。只有自己的精神力量提高了,武功才会脱离凡胎,有质的飞跃,从而晋升大道。到了那时,招试已经不再重要了,任何普通的招数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绝大部分人穷其一声也不能将武功练至大成,其关键就在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明白武学的真谛何在。”

祝玉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被我这番武学治理震住了,越听越是痴迷,见我停了下来,忙抛了一个眉眼道:“武学真谛?”

我道:“武学的真谛是力量!两个不同力量级别的人相斗,功力低的人招试无论多么精妙,他取胜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就好比用鸡蛋砸石头,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功力附于鸡蛋之上,无论你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手法将鸡蛋砸在石头上面,破碎的永远是鸡蛋而不是石头,因为它们的力量级别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将自己的精神力量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就是开启力量新殿堂的必经之途。一旦如此,就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质或非质的事物。就像宁道奇、宋缺之辈,纵使是简简单单的一掌一刀,由他们使将出来也是犹如天马行空一般,让人不着痕迹。

‘道心种魔大法’就是一种能精神修炼的法门,在这里算的上是旷古绝今了,可是其中仍是有很多纰漏,使得许多天纵之才命赴黄泉。”

“哦?”祝玉妍面露疑色,接着嫣然一笑,道:“没想到公子对我圣门的至高武学也是深有研究。”话随时这样说,可语气却是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意味。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统一魔门和收齐十卷《天魔策》是她一生的追求,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

“呵呵,玉妍你说的不错”我笑着说道:“在下不只是对魔门的武功所知甚想,而且还知道你阴葵派的许多秘密。比如说……萧玉的真正身份!”

祝玉妍身体微微一颤,惊诧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

这一切虽是在刹那间发生,却被我收尽眼中,更加肯定了萧玉就是阴葵派的人。

祝玉妍面不改色,依旧镇定的说道:“公子说笑了,萧玉乃隋帝杨广的两大宠妃之一,她的身份天下皆知,公子有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轻依脚步,向前走了几步,亦来到窗子前,离祝玉妍迟许的距离停了下来,透过窗外远眺微波粼粼的江面,嘴中一字一顿的说道:“玉妍还要掩饰吗?就在你听到萧玉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心跳也是突的加快了一下。本来我还对萧玉的身份有些许的怀疑,但是现在我却是敢肯定即使她不是你阴葵派的人,也必定与阴葵派有密切的关系。”

祝玉妍听后,不置可否,轻声道:“就算萧玉是我阴葵派的人又有何奇怪呢?难道说我圣门中人就做不得皇妃吗?”

我转过身,微笑的望着祝玉妍道:“不错,只要是女人,只要被杨广看上就都可以成为皇妃。可是我想萧玉这个皇妃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另有目的。”

“哦?呵呵,不知你所说的‘另有目的’所指何事呢。”祝玉妍道。

我见祝玉妍脸上露出了高深之色,盈盈笑意挂在精致的面庞上,让人对她生不出丝毫的怀疑。

“难道是我多疑了?大唐上明明提到再过不了多久,杨广就会被宇文化及所杀,此事难道与阴葵派无关?不可能,一定是我忽略了某些细节。”我心中不住的嘀咕着。

祝玉妍脸上一直挂着迷人的笑容,此次阴葵派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她才不会相信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知道其中的玄机,就连执行这次任务的本门弟子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奉命行事。

猛的,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大唐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细节,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不由的从心理佩服祝玉妍的才智,能够想出如此高明的计策,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却又让人怀疑不到他们的头上,确实让人“拍手叫绝”。魔门阴后之名屹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并非浪得虚名。

我迎祝玉妍的目光,眼中闪烁强大的信心,更是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看的祝玉妍心中一震。

“不知怎的这个逍遥客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着我的心,难道我真的……不可能!我平静了数十年的心境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的被他打破。”

我沉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不出几日,杨广必将丧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祝玉妍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身体微微的颤抖,玉脸上的盈盈笑容刹时凝固。可是她毕竟是顶级高手,马上恢复过来,仍旧是笑颜如花的道:

“杨广昏庸无道,骄奢淫逸。整天就知道鱼色酒肉,不理朝政,还亲信虞世基和斐蕴这两个奸佞小人。至使隋朝的大好江山尽数沦丧,激起天怒人怨,无数义军接竿而起。

而宇文化及也不是善类,野心极大。他怎肯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可见,杨广死在他的手里也在情理之中,这并无可疑之处。”

“呵呵”我听后好不觉得拍手称赞,这一番言辞说的是句句在理叫人难生疑问,可惜她遇上的是我。

我笑着问道:“玉所说的确在理,可是宇文阀跟随皇室关系密切,而他宇文化及跟随杨广所做的坏事多不胜数,就算是他杀了杨广立威也是难以抹杀他以前所犯的罪孽。这些道理纵是宇文化及不懂,但是他的弟弟宇文智及又怎会不知?

而朱贵儿的出现又再次给宇文化及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呵呵,如果我没才错的话,独孤阀将朱贵儿献给杨广也与贵派脱不了干系。而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利用萧玉的这颗棋子与宇文阀达成协议。怂恿他杀杨广。

可是,独孤阀也非善类。在扬州城中也掌握着不俗的兵力,所以你们又在司马德勘的身上动起了脑筋。而司马德勘现在左右摇摆不定,恐怕也是你的门人对他大吹耳边风的缘故吧。但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步。

有了司马德勘的军力,确实有了胜算,可是仍然缺少一个调动禁卫军的理由。因此你们又开始打窦贤的主意。呵呵,如果我没猜的话,他就是司马德勘调动军队的关键。”

祝玉妍脸色大变,再也把持不住临危不乱的心境,眼中精芒乍现。冷冷的说道:“不知是何关键?”

我依旧平静的注视着她娇人的玉容,见她秀眸中涌出森然杀气,可是却被另一种莫名的情感缠绕着,使她久久没对我痛下杀手。

无奈一笑,这也难怪,如果换了是我,面对想我这样一个敌友难测,却熟知自己门派之人,也会动杀意的。

“我想你的计谋是让窦贤身边的门人怂恿他逃跑,他是禁军中郎将,必会引起杨广的重视。然后司马德勘便可以此为借口,调动兵马……”

第八章 花开堪折

我望着祝玉妍冷冷的容颜,见她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似乎很是矛盾。轻声道:“玉妍大可放心,虽然我知道你的计划但却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知道。不管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杀杨广这一步我到是极为赞同的。说不定还能帮你把。”

祝玉妍眉锁稍解,脸上的寒意淡了许多,此时她听我如此之说,始放下心来。眼前此人刚刚已经向自己展示了绝对的实力,动起手来自己绝非他十数回合之敌。这是她决定罢手的主要原因。

可是就在这时,她隐隐的发现心中涌起了一股异常的欣喜之情,是那种已经从她的心中消失数十年的感觉。

我接着说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何我说年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吗?我现在就可以给答案。”说完,猛的一个前冲,将她紧紧的拥在我的怀中,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她动人的红唇。

以祝玉妍之能本可以闪开,可是她正凝神等着听我道出其中的奥妙,自是没有注意到我会突然的有此一举。

祝玉妍此时恼羞成怒,还从未有过哪个男子敢对她轻薄,心中杀意大盛。

刚要出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却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不能动弹。接着从男子的口重渡来一股奇异的真气,立时涌进自己的七经八脉,如撒缰的野马般狂奔不息。更是不停的冲击着自己全身的穴道,杀时间自己的杀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此时的身心是如此的松弛,再也没了那种束缚的感觉。

真气运转十二周天后,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左半身突然便的阴寒无比,而右半身却是极热难耐。

慢慢的真气的运转速度降了下来,化作万缕青丝钻进了她每一个细胞,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祝玉妍此时的感觉较之刚刚更是难受,就好像有千万支蚂蚁在自己的身体上爬行,奇疡无比,偏偏自己又是动弹不得。

祝玉妍心中狂震,自己不但被眼前的男子轻薄无礼,更是被他的真气侵入到了自己的七经八脉,深深的刺入到每一个穴位之中。更可怕的是,这些真气好象天生就是自己真气的克星,在慢慢的蚕食着自己的功力。

她竖起美目,目不转睛的瞪着我,眼中流露出阴毒的神色。

心中却涌一中沧桑无奈的感觉。

全身麻疡,寒热交错的感觉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进行了七个来回。

整个过程维持了一盏茶的工夫,痛苦过后,真正另她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眼前的事物比以前更是清晰透亮,色彩更是鲜明欲滴,呼之欲出。仿佛自己这双眸子能够看穿人世间的一切虚幻。

接着自己忽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自然的伸张开来,呼吸周围的空气,吸收着大自然的丝丝神奇力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被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年,褪去了岁月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迹,更是有一种破茧化蝶,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悄悄的离开祝玉妍的红唇,见她浑然不知,仍是面露痴迷之态。

过了好久,祝玉妍才从陶醉中苏醒过来,此时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中流动着的青春的活力,和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的娇艳更是惹人遐想。

“玉妍你现在的感觉如何?”我问道。

祝玉妍向我抛一个眉眼,盈盈拜倒,娇声道:“是玉妍误会公子了,先前还以为公子是想加害玉妍,没想到公子竟是为了提升玉妍的修为。玉妍在这里谢过公子。没想到公子的修为已经高到了如许地步。”

我听后一笑,道:“呵呵,玉妍你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以前的你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吗?再也没了那种悲凉的意味了。”

祝玉妍微微一愣,这才觉察到刚才说话的语气与自己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心中虽是有些奇怪,可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定是与刚才此人提升自己的精神修为有莫大的关系。这时她才真正的体会到精神修为对于她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如同蛟龙如海,大鹏升空一般。

我注视着她娇好的面容,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一丝搀杂着惊喜的红运渐渐的爬上了她的俏脸。

深情的看了他好一会,说道:“玉妍,现在有何感觉。不妨说给我听听。”

祝玉妍妩媚却又略带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尽显出十足的少女情怀,轻声道:“玉妍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的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身体就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身体一般稚嫩,可是其中却又隐隐的透着一中饱经岁月的沧桑。

更让我奇怪的是,以前在修炼‘天魔大法’的十八重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几个关键的词句和图画,可是现在一想,那些问题仿佛就根本不存在似的。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现在就如同自然一般呈现在我的心中,且有几种之多。”

我点了点头,笑问道:“呵呵,玉妍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祝玉妍嫣然一笑,娇声道:“玉妍才不会费心思想这个问题呢,我想公子一定会告诉奴家知道,我说的对吗?”

“呵呵,恐怕我是天下间唯一能见到阴后这小儿女情态的人了。看来我这样做应该是没错,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一颦一笑无不流露出少女的自然的魅力,那些陈年旧事在她的心中再也不能起到丝毫的影响了。意识能真是好东西。”我心中暗想。

“哈哈……”我开怀大笑,说道:“玉妍你可知道我要是把你现在这可爱的模样说出去的话,定会叫人一顿暴打,谁会想的到名震江湖数十年魔门阴后竟会如同少女一般。”

祝玉妍先是一愣,接着向我妩媚一笑,道:“世人就是这样,当你一直向动东走时他们却是希望你向西走,可是当你向西走时他们却偏偏要非议。唉,世间自欺欺人者何在少数?难道公子这般俊杰之人也会做此之想?”

我微笑道:“呵呵,玉妍的嘴真是厉害。我投降了。”

祝玉妍娇声道:“嘻嘻,算你了。还不告诉我原因。”

我看了她那嫣然一笑,也泛起惊艳之感,道:“玉妍,你摞起你右手臂的衣袖就可知道我说年龄不是问题的原因了。”

祝玉妍听的神色一滞,慢慢的将衣袖轻轻摞起,左手不住的微微颤抖,想是她心中亦略略的猜到了答案。

只见一颗豆大的守宫砂点在她白皙如雪的手臂上,着实的醒目,隐隐的散发着诱人的处子气息。

祝玉妍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的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然后猛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精芒。仿佛想要看透过我的眸子看穿我的心。

可是过了一会,她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一无所获,轻声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莫非真的有神灵吗?否则你怎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让我恢复处子之身?其实,我刚才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只是心中不敢确定而已,现在终于证实了。”

我严肃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不,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以你现在的修为,怎会觉察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已经闯进了你的内心,而你的心也是心甘情愿的接纳了我,只是你仍是没有完全摆脱世俗的观念,没能摆脱以前的沧桑阴影,所以你不愿去面对你的心,我说的对吗?”

祝玉妍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眼中亦是泪花涌动,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轻声道:“挣脱宿命的枷锁,抹杀沧桑的束缚,敞开自己的心,迎接一个心的生活,一个新的爱情,这不正是你数十年来苦苦隐藏在心底的愿望吗?以前的祝玉妍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新的,青春少女祝玉妍在这个天地之间。……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我深情的与她对望了一眼,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句话在她的耳边回响不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祝玉妍注视着我离去的方向,口中轻轻的默念着。

第九章 依计而行

回到“福满楼”的时候,依旧是深夜。我飘然落在后庭的花园中。

“谁!”一声大喝,从道路两旁的树丛中蹿出两个身影,手持钢刀,警惕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时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是我,忙恭敬抱拳参拜道:“参见门主。”

我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道:“你们下去吧,多加注意周围的动静。”

两名大汉恭声道:“是”,然后闪身消失在夜幕中。因为现在的江都正是处在一个非常时期,鱼龙混杂,各大势力几乎都在城中布有耳线,都想趁乱大捞一票。为了避免以外情况的发生,韩雷特意加强了警戒,人手较平时整整多了一倍。

我轻轻的推开贞贞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见她正甜甜的睡着,没有吵醒她,坐在她的床边,掩了掩被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吃多早饭,我将韩雷叫到房中吩咐道:“韩大哥,听说你和独孤盛的关系非同寻常?”

韩雷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呵呵,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密切,因为我们现在江都的生意已经周围城镇的买卖需要独孤阀的照顾。虽然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但是这不利于我们掩饰自己的实力,会过早的将我们的底细暴露在各大势力面前,对门主将来的宏图大业不利,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让这些高门大阀出面解决为好。

他帮助我们,保我们买卖的正常,我们则每年定期分红利给他们。大家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独孤阀是我们的护院,而我们则是他们的财神。

呵呵,门主有所不知,我们不只是和独孤阀有来往,和其他的几个大阀以及各地方势力也都有密切的联系。李阀、宇文阀的兵器主要是从东溟派总购德,而我们则是独孤阀、宋阀和其他一些势力的最主要的兵器来源。世人只知道东溟派是天下第一的兵器生产大家,其实我们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之上。只不过我们是隐而不发罢了。

呵呵,即使门主要在十天之内装备一支五万重甲铁骑,以我们现在的储备也能办到。”

我听后吃了一惊,“五万重甲铁骑!呵呵,这个数目的铁骑足可以踏平大草原了。”要知道重骑兵包括坐骑在内全部都用精甲覆盖,即使是锋剑利刃也只能在其上面留下印记,而不能一击穿透,寻常的刀剑戈矛更是难伤分毫。在配合锋利的窄刃宽背的砍马刀,在平坦的大草原上冲击驰骋,其威力可想而知。

草原上最有利的作战模式就是马战,因为草原宽广辽阔,利于骑兵的冲击,配上适当的兵器装备就能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坏力。突厥之所以能雄霸草原,就其原因就是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尤其是西突厥颉利的金狼骑,更是无敌大草原,有着不败的神话。

可是,金狼骑的装备和重甲铁骑比起来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纵使是颉利的金狼骑见了如此强大的铁骑,也只能望风而逃了,一溃千里。

我越想越是兴奋,盼望着能尽早的带着铁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驰骋纵横。可是又想到了一个难题,边问道:“中原的冶炼之术极是高明,可是在战马的体质以及骑兵的御马之术上较之草原上的种族想差甚远。所以光有兵器装备还是不行,要有相应兵力和上等战马才行。以后我们要在这方面多下心思。”

韩雷听后,微笑答道:“回禀门主,当今天下论养马之能莫过于飞马牧场了,而我们随也涉及到这个行业,可是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飞马牧场想比。若要迅速的扩充战马数量,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飞马牧场收为己用,可是飞马牧场的第一任场主商雄早已立下规矩,飞马牧场不卷入任何势力纷争中去,所以此事极为难办。

既然门主如此看中此时,属下会传门主令,扩大我们这方面的实力,同时调动人手,增加我们现在在东突厥边境上的两个牧场的实力。以便防范塞外的几股实力强横的马贼。”

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韩雷这时问我道:“不之门主刚才问属下与独孤盛的关系意欲何为?还请门主吩咐。”

我一时想的入迷,险些误了正事,恍然道:“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我想麻烦韩大哥安排我和独孤盛见面,最好是在今天,时间地点由他来选,到时候你通知我就行了。”

韩雷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细的想了一会道:“约他出来没问题,而且还可以安排就在我们‘满福楼’里见面。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道。

韩雷看了看我道:“属下斗胆想问一下门主约见独孤盛的用意。”说完还不住的瞟向我看,生怕我因此事不悦。

我正色道:“我要见杨广!”

韩雷一听,登时惊立在原地,失声道:“什么?”

韩雷在扬州的面子当真不小,刚刚离开个把时辰,便将独孤盛约了出来,地点就是“满福楼”

“禀门主,独孤盛已经到了‘满福楼’,随从四人。韩坛主此时正在‘漫菊阁’招待他们。坛主吩咐属下请门主移驾。”一名劲衣大汉在门外拜道,语气甚是恭敬。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向他摆摆手道。然后起来到“漫菊阁”。

轻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而入,边见韩雷正在陪一名男子说话。

这独孤阀仅次于独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个五十来岁,矮瘦若猴的小老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深而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韩雷来人是我,忙站起身来,介绍道:“祝小兄弟,这就是你想见的当朝英雄人物独孤将军了。还不过来参拜。”

为了隐藏我的“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韩雷在邀请独孤盛的时候便说我是他的妄年之交祝明。

我来到独孤盛近前,恭敬的抱拳道:“早闻独孤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是闻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真不假。

只见独孤盛闻声“哈哈”大笑两声,面露兴奋之色,站起身来,道:“公子客气了,你既然是雷兄的妄年之交,也就是我独孤盛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且我观小兄弟也是性情豪爽之人,不用理会那些世俗礼数。我们仍旧平辈论交为好。这样大家说起话来就不必转弯抹角,兜来兜去了。”

我听后也是哈哈一笑,道:“独孤将军既然如此一说,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将军请坐。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谈吧。浪费了这些美酒佳肴岂不可惜。”

独孤阀欣然入坐。

韩雷见一切均按计划发展,便知机而退,谦声道:“独孤将军,你和我这个小兄弟先慢慢聊着,小弟的酒楼里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失陪了。”

独孤盛豪爽的一笑,拿过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端起来说道:“呵呵,这次你可推脱不了这杯罚酒哩。”

韩雷笑而不接,嘴角微动,似是有话要说。

独孤盛一见,知道让他说出话来这杯酒就又泡汤了,忙强在韩雷前率先说道:

“韩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把我约到这里还的,可还没招待我你就想退,呵呵,就不怕怠慢了客人吗?还有,每次想罚你喝酒时你都能找借口推掉,这次当着小兄弟的面,你总不会又想找借口吧。”

韩雷一见,哈哈一笑,伸出手,爽快的接过了酒杯,道:“哈哈,还是独孤兄了解小弟,好,这次我就喝了这杯,算是小弟给独孤兄赔礼,改天定和独孤兄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脱才好。”

独孤盛一听,竖起大拇指,朗声道:“好,这次才够爽快。你放心,你这顿我是吃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拿一些破酒烂菜来应付我。”

韩雷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笑,和独孤盛客套了几句后,便向我们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独孤盛这时扭过头,对自己的四个随从吩咐道:“你们四个也下去用些酒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四人听后,恭身而退,房中只剩我和独孤盛二人。

独孤盛见自己的手下离去,坐回到座位上,自酌自饮了一杯。

我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心中却是了然:“呵呵,独孤盛不亏是独孤阀紧次于门主的第二号人物,只从我刚才的举止就已经才出了我绝不会韩雷的妄年之交。

他刚刚斟酒时手不颤,心不震,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反应,极为镇定。眼神中更是闪烁着强大的自信。看样子,他应该是对我的姓名了如指掌才对。”

独孤盛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精芒乍现,嘴角撇出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盯着我道:“逍遥公子此次唤在下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心中道。

第十章 达成协议

我镇定的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独孤盛。

独孤盛见我听他一语道出了我的真实姓名仍能镇定如常,不由得面露疑色,问道:“逍遥公子为何不回答本将军的话?难道本将军说错了吗?”

我笑而不答,反问道:“将军何以断定我就是逍遥客呢?”

独孤盛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笑道:“公子在将上大败李子通后便失去了踪迹。接着,江都城外就突然冒出了一个青年俊杰,更是声称是‘福满楼’老板韩雷的远方亲侄。不过这也合情合理,叫人不从生疑。

呵呵,不过,公子的两位夫人各个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女子,而且气质惊人。其中之一更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如此高贵身份的女子,怎会下嫁给韩雷这一介富商的亲侄?”

我笑道:“或许韩雷的亲侄武功高强,人又极为英俊潇洒,迎得美人的芳心也并不为奇?”

韩雷听后一笑,接着道:“昔年圣上对高丽三次远征,给高丽带来了无边的痛苦和灾难。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高丽百姓对汉人也是恨之入骨。更不用说是傅采林的首徒,这个有着倾倒天下众生之姿的高傲女子了。若是没有强大的足以让傅采林动容的实力和这为‘弈剑大师’的同意,她又怎敢委身于公子呢?而逍遥公子更是有三个月的时间从中途上消失,而这个时间恰恰是公子认识高丽女子之后没过久。而她的身影也从中原的大地上消失了。呵呵,公子有如何解释这些巧合呢?”

独孤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得色。

我也为笑着看着他,来一个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独孤盛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好,就算这些都是巧合。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所以,要请教公子。

现在江都形势异常混乱,为了保证圣上的安全,城中各个角落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府外都布有我的眼线。‘福满楼’乃是江都最大的酒楼,而韩雷更是江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买卖除了经营酒楼之外还涉及兵器,粮食等等,这样一个大人物我们怎么会忽略呢?到不是我有意监视,而是形势所逼,这点还请公子见谅。我想韩老弟也不会怪我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独孤盛笑着续道:“所以我对进出‘福满楼’的人了若执掌,公子昨天是以韩雷亲侄的身份进的‘福满楼’,而今天韩雷却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妄年之交,怎的不叫人怀疑呢?

呵呵,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子这次可是欲盖弥彰了。”

我拍手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独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错,在下就是逍遥客。我也就开门见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约将军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独孤盛见我承认了身份,微微一笑,靠在座背上问道:“不知公子有何重要之事?”

我也饮了一杯酒,道:“以我对贵阀的了解,应该是和宇文阀有着很深的冤仇。我想将军也知道在下是宇文化及欲杀之而甘心的人,所以我们两放在这方面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整垮宇文阀。”

独孤盛听后,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显是对我的提议有些动容,但是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凭宇文阀现在的势力,要想整垮他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如果没有精心的部署是不可能办到的。说不定大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他宇文阀是地地道道的一条毒蛇,被它咬到的话,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可能全军覆没,永无翻身的机会。

因此独孤盛心中虽是兴奋,可是嘴里却是不敢显露出来,依旧谨慎的问道:“我们和宇文阀的恩怨世人皆知,公子晓得并无希奇之处。不错,我们的确很想除去宇文阀在朝中以及在江湖中的势力,即使不能彻底的肃清,也要将其打成残废,让他失去争夺天下的实力。可是这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公子可有何妙计除之?”

“真是一个老狐狸,明知故问。”我心中道。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笑道:“将军既然有和在下合作的意向,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又何必还有所隐瞒呢?我既然找到了将军,就会对将军做了一定的了解,要不然如何敢贸然的兵行险招。”

独孤盛被我说的老脸一红,神色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想了一想道:“呵呵,好。公子既然如此说,老朽也就不在隐瞒。我们已经收到了巴陵帮的消息,说是公子的两位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还有一位姑娘已经到了帮中,而且他们好象和香贵之子香玉山是旧识。

寇徐两位公子已经同意将他们从东溟派手中偷得的帐簿送到江都,交到圣上手中。那本帐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暗中购买兵器的数量和日期,可算是他们密谋造反的依据,到时候圣上自会雷霆大怒,治罪于宇文阀。我们则可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听后,心中道:“果然是此一招。难怪他独孤盛会丧命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唉,可惜他一世枭雄,却是对杨广依旧抱有幻想,不如独孤峰目光远大。若是独孤盛作阀主的话,恐怕独孤阀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我看了独孤盛一眼,正色道;“如果将军真的以为光靠一本帐簿就能要了他宇文化及的命,那你独孤阀将会一败涂地。”

独孤盛大惊失色,惊道:“什么?公子怎会有如此之说。还请公子细细道来。”

我道:“将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且不说他宇文阀和朝廷的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就光凭宇文化及手中掌握的扬州现在的兵力就足以让将军翻不身来。”

独孤盛听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圣上的亲卫都是跟随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该不会有何问题。亲卫以外,就是江都本身的驻军和随圣上前来的禁卫军,前者由尉迟胜掌管,后者由司马德戡指挥。宇文化及两兄弟现在虽是全倾朝野,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直接过问军队的权利。尉迟胜的确是倾向于宇文化及,不过那时以前的事了。我已经私下里派了亲信和他达成了协议,等扳倒宇文化及之后,由他来接任宇文化及的职位和爵位。而他则是出兵,与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宇文化及。”

我听后,大笑道:“将军大错特错了。尉迟胜如此之举定是想迷惑将军。将军知道尉迟胜的真正身份吗?”

独孤盛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道:“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昉,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

严格来说,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舆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于北周王室。其中的尉迟周,正是尉迟胜的堂叔,由此已可见尉迟胜和宇文化及两人关系之密切。岂是区区爵位就能打动他的?

他此举定是宇文智及的计谋之一,用来麻痹将军,使将军放松警惕,他们到时候就可趁机而起了。

顺便透露个消息给将军,司马德堪也并非善类,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他现在已经投向宇文化及了。所以,现在宇文化及几乎已经控制了扬州所有的兵力,纵使是将军有万雄师在手也未必敌的过现在的宇文化及,更不用说想靠那一本小小的帐簿来扳倒宇文化及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宇文化及反咬一口。”

“什么?司马德勘投向了宇文化及?”独孤盛猛的站起身来,一掌将桌上的酒杯拍碎,愤声怒道:“他奶奶的,枉我还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信提拔他。他竟敢背叛我,哼,等我回去后看我不将他斩了!”

我忙道:“将军息怒,此举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只会打草惊蛇,让宇文化及有了防备之心,对我们的行动大为不利。”

独孤盛显然还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甚是僵硬,向我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不慌不忙的将他劝回座位上,有为他斟了杯酒,方说道:“将军可不必理会司马德勘,据在下所知,禁军中有许多将领都是将军的老部下,将军可从他们着手,在司马德勘完全控制禁军之前,派亲信暗中通知他们,表面上宣誓对司马德勘效忠,暗地里做将军的内应,让他们架空司马德勘的军权。到时候一旦起事,他们就是将军成事的关键了。”

独孤盛此时也静下心来,细细的琢磨着。良久才道:“公子此计甚好,只是我们这第一步该如何走法?”

我笑了笑道:“这第一步就是要用帐簿来作钓饵,钓宇文化及这条大鱼上钩。将军须安排我和我的两位小兄弟见皇上。”

“什么?”独孤盛失声道:“你们要见圣上。”

我道:“不错,而且这件事将军还要通过朱贵儿之口泄露给萧妃知道,让她在泄露给宇文化及。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逼他造反了,将军可事先安排好兵力,到时候将其一网打尽。我只希望将军能将宇文化及交给在下处理。至于其他的就由将军做主好了。”

独孤盛听后眼中精光闪闪,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猛的又站起身来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说完伸出了右手,我也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与独孤盛相视而笑,把酒言谈,又将整个计划方案仔细的推敲了一翻。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独孤盛离开“福满楼”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府邸,挥退仆人,只留独孤雄一人在房中。独孤盛将刚刚我的计划以及达成的协议完完整整的告之独孤雄。

独孤雄则是聚神细听,眼中神色忽闪不定,思量一会才抬起头向独孤盛说道:“叔父莫不是当真要和那逍遥客合作来铲除宇文阀?”

独孤盛看了他这个自己和很是疼爱的侄子一眼,道:“为叔还没有考虑清楚,所以才将你留下帮我分析一下。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叔侄两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有什么忌讳,现在可是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拿出对策来。”

“是”独孤雄恭敬的答道:“单单看这个计划却是大有可行,而且看似我们得到的利益极大,既能沉重的打击宇文阀的实力,如果幸运的话还能除去宇文化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逍遥客更是透露给我司马德勘可能已经叛变这个重要的消息给我们知道,以此来表他的诚意。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毫无破绽,可是叔父却是忽略了一点。”

独孤盛仔细的听着,听到独孤雄说自己忽略了一点,声色一正,知道自己这位侄子才思敏捷,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对他钟爱有加了。忙问道:“哦,雄儿快说,为叔有何疏忽之处?”

独孤雄道:“逍遥客将整个过程设计的相当完美,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我们这一方处于优势。可是,叔父您再仔细的想一想,他能摸清我们和巴陵帮的关系,更能把这个复杂、凶险无比的行动策划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言,可见其人的才智高深到何种境地。以他这样的才智,我才不会相信他的目的只有宇文化及这么简单。”

独孤盛听后恍然,点头表示极为同意。

独孤雄接着说道:“现在风头最劲的就要数逍遥客了,然后跋锋寒、多情公子侯希白,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尤其他的两个兄弟,能在这段段两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介介无名的小混混,一跃成为现今天下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可想而知他们实是天纵之才。

我想这次逍遥客点名要他们两个一起去见圣上,而且不让我们插手对付宇文化及本人,定是想借这次机会让寇、徐这两个小子自己对付宇文化及,若是有逍遥客在一旁协助,他们打败宇文化及应该不是难事,到时候他们的名头就会更响亮,然后举起义军的大旗,到时候响应的人会蜂拥而至的。

寇、徐两个人的才智已是让人难以招架,再加上一个逍遥客,恐怕天下间再也没能够与其争风的人物了。这对我们的霸业是个极大的威胁。”

独孤盛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沉思起来。独孤雄则是知趣的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他的思考。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独孤盛猛的抬起头来,眼中凶光大盛,诡秘的一笑道:“他逍遥客想利用我们独孤阀创出名头,我们就成全他!”

送走独孤盛之后,韩雷走了进来道:“门主可是当真要帮助独孤阀打击宇文阀?独孤盛此人毕竟出身豪门大阀,难免的沾染了那种高傲的脾性,看似豪爽,其实也是心胸狭小之辈。等到将宇文化及整垮之后,扬州就数他独孤阀一家势大,更是目中无人,无所顾忌。他定会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将我们算计在内。”

听了韩雷的话,我狡黠的一笑,冷冷的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和独孤阀合作,四大阀中除了宋阀还做点善事,其他几阀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虚伪之辈。

这次与独孤阀一起对付宇文化及只是我的一个‘一石多鸟’之计而已。”

韩雷听的心中一动,脸上立时露出喜色,道:“属下愚鲁,请门主明言。”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宇文阀和独孤阀都和隋朝的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正如你所说,他们凭借这层关系才迅速的扩充了自己的实力,跻身四大家族的行列。可也正是因这些密切的关系,他们才招到了杨广的猜忌。杨广虽是昏庸无道,可并不是一个傻瓜。他也知道‘互相牵制’这个道理,现在独孤阀和宇文阀势如水火,有一半的功劳到是拜杨广所赐,要不是这样,他的帝位早就被人强走了。

文帝杨坚文武双全,乃是一代明君,他在位时四大阀甚是忌惮他的才能,所以才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对隋朝称臣。现今杨坚已死,天下四分五裂,群雄纷纷割地称王,他们怎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够称雄于世就是因为他们的手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的武装力量。其中论军事实力当数李氏一族最为雄厚,然后就是偏安一方的宋氏,其次才是宇文阀和独孤阀。

独孤阀和宇文阀都是外姓,而非中土血统,所以他们要想扩充自己的兵力则是难上加难。但独孤阀与宇文阀的情况又不相同。

宇文阀乃是前朝皇室,虽说现在是大隋的天下,可是遗老遗少不在少数。宇文阀的兴起也正是得到了这些前朝旧臣的鼎立相帮。所以他们要想扩充兵力,虽非易事,但也并不是难事。只要他们杀了杨广,然后登高一呼,那些遗老遗少定会蜂拥而至。

独孤阀的境遇可就是大为不同了。他们的兴起则是凭借着独孤皇后的裙带关系,而没有自己固有的实力做后盾。他们要想从杨广身边的众臣中脱影而出,就必须对杨广言听计从,处处为杨广寻开心。因此得到了杨广的赏识和重用,才能凭借朝廷的力量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一。

可是,这样一来,杨广所做的所有荒淫无道的事情就会都有他独孤阀的参与,老百姓自是会对他们狠之入骨。他们要想扩充自己的私人兵力更是难上加难。

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也是狡诈之辈,他有怎会看不出这一层厉害关系。

所以独孤阀看似是对大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处处的护着杨广这个昏君。不过,这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独孤峰乃是当世枭雄,又怎会甘心于寄人篱下,做一条忠实的狗呢?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以朝廷征兵镇压起义的借口,来迅速的壮大自己的武装兵力。否则,他又怎能在这个乱世中屹立不倒呢?

等到他自己掌握了足够与任何力量一拼的强大军力的时候,也就是他要杀死杨广自立为王的时候。

所以,我就要挑拨他们两阀发生正面的冲突,呵呵,是流血的正面作战,给他们的恩怨加点火。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不但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仇恨,还能削弱他们的实力岂不是好事一件。

而且,宇文化及此次已经没有退路,因为独孤盛在我的怂恿下决定将其连根拔起,他能做的也只有杀死杨广,然后将毙掉独孤盛控制江都。

呵呵,只要杨广一死,大隋朝也等于是结束了。到那时,各个地方握有重兵的隋将就会相继拥护自己的傀儡登上王位,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

这些还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最想看到的就是独孤阀因杨广之死,也就被切断了兵源,就再也不能扩充自己的兵力。而以他们现在的兵力要想和其他几个大势力一较长短,则如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因此就要找一个合作的伙伴,但这绝不会是其他三大家族。所以独孤阀必然会找一个实力最为雄厚的义军来作为自己的盟友,这个盟友多半就是现今红的发紫的瓦岗军。

独孤峰狡猾奸诈,李密更是阴险狠毒,但皆是野心极大之辈。这两个人物凑到一起,前期或许还能同仇敌忾,可是当他们有了点成绩之后,必会因为分赃不均而闹出不和。这时候我在略施小计,从中作梗,煽风点火还怕他们不起内讧吗?只要内讧一起,军心大乱。军队没有了势气不吃败仗才怪。他们的同盟关系也会土崩瓦解。

瓦岗军本就是一群手握锄头的百姓聚集而成,毫无军力可言。打了胜仗还好,能够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可是一旦一连吃了几场败仗,百姓就不会再像那些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一般服从命令了,他们定会一哄而散,一发不可收拾。瓦岗军也就从争霸天下的名单上除名了。

宇文阀在现在的条件下,即使杀了杨广,更是将独孤盛在扬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他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杨广一死,我就要你派人四处的散播消息。驻兵扬州以北的李子通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兴兵来犯扬州。宇文化及则只有舍弃扬州一途。

而此时陈兵历阳的江淮军定会趁机攻打李子通的老巢。李子通若是回兵救援,即使将江淮军杀败,也没有力量侵犯扬州了。呵呵,如此一来就又可以削弱李子通和杜伏威的实力,我们也可趁机巩固自己在江都的势力。

如此‘一石多鸟’之计又何乐而不为呢?”

韩雷听后,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着,猛的跪身拜倒,颤声道:“门主乃当世英才,属定尽心竭力为门主效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第二章 再见阴后

我挥动衣袖,硬生生的将韩雷从地上托起来,道:“按水陆的日程来算,估计明天小仲和小陵他们也该到扬州了,你派人到城门处接应他们一下。同时要特别留意随他们而来的巴陵帮的人,尤其是那个叫香玉山的小子。摸清他们落脚的地方后马上告诉我。

还有,如果双龙的结拜姐姐素素同意的话,顺便也把他接过来。我可不想她上了香玉山这个奸诈小人的当。”

韩雷应身道:“属下遵命。门主如没有其它的吩咐,属下就此告退。”

我笑着向他挥挥手,示意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

韩雷躬身而退,然后轻轻的将房门带上。

我则是独自在房中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思量了一番,又将心中的计划仔细的推敲推敲,自认没什么破绽和缺漏之处,才满意的露出笑容,走出房间。

这间屋子是我白天思量问题读书写字的地方,可以算是书房吧,所以位置较为靠前,离酒楼的前庭营业的地方也不过是隔了一个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只是一块花圃,中间用各种各样的石头堆砌成一个假山,模样到是酷似险峰。假山的上面还雕刻了一个精致的凉亭,以做观赏之用。中间一条石子小路穿过花圃,将我的书房和前庭酒楼连接在一起。

而我和贞贞四妻晚上则是在后庭的几间正房休息,从书房到我休息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三个回廊,拐五六个弯才能走的到。卧房前还有一片草地。

我闲暇无事,想起了我的四位娇妻,到了扬州已经两日了,我还没能抽出时间好好的陪陪她们呢?想起她们对我百依百顺,精心服侍心中不由得有些内疚。

刚刚走到贞贞的房间门口,就发现四女全都在里面,于是出于好奇,便侧耳倾听,四女的谈话尽收耳中。

“贞姐,昨晚怎么没听见你动人的呻吟声呢?”傅君瑜将脸蛋帖到卫贞贞的耳边,笑着调笑道。

卫贞贞起初还不明所以,转过头,满脸狐疑的看着傅君瑜,见她正对着自己嘿嘿的“奸笑”,其他两女也都用手掩在嘴边,偷偷的乐,心中顿时明白了她说的呻吟什么意思。玉脸立时羞的通红,瞪了傅君瑜一眼,笑骂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才几天没尝到夫君‘双修大法’的滋味,便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大老远的从长安跑到了扬州。”

傅君瑜和傅君嫱的俏脸同时升起一朵红云。

“我们到扬州是来帮忙的,才不是想和夫君那个呢?”傅君瑜说到后面一句时,脸色越发的红润,娇态惹人,让卫贞贞也是看的一呆。

卫贞贞没有再与她争辩,只是笑盈盈的盯着她看,看的她更是小脸通红,不只所措,“嗖”一声闪身躲到了傅君婥的身后。

三女顿时笑作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傅君婥才问卫贞贞道:“贞姐,夫君昨晚可是在你的房国的夜?”

卫贞贞道:“不是在你们的房间吗?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直到今天早上,不过夜间我到市感觉到夫君好像是进到了我的房间,不果他没有叫醒我。”

“那就奇怪了,夫君也没有在我们的房中过夜。而且嫱儿也到夫君的书房看了,他也不在那里。真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白白地等了他将近一个晚上。”傅君婥奇怪的说道。

“死韩雷,臭韩雷。”傅君嫱气愤的骂道。

“呵呵,你这妮子又发的什么疯?人家韩坛主又没有惹到你,你好端端的怎么骂起人家来了。”卫贞贞道。

“哼,夫君昨天晚上不在定是和他有关系。”

“哦?你说说看。莫不是我们的韩大坛主将我们的好夫君拐跑了不成?”

“才不是呢?贞姐你不记得了吗?你们下午刚到这里,韩雷这老小子就去找夫君了。整整说了一个多时辰在从夫君的书房中走出来,出来时脸上还带着喜忧参半之色。肯定又是他给夫君出了什么馊主意。接着,夫君晚上就出去了。”

“咦?韩雷是下属,当然要想夫君汇报扬州的情况,这很正常,并没有何不对的地方,你到是把人家大骂了一通。”

“我……心疼夫君,当然不会骂他。当然要找这个韩雷出出气。”

傅君嫱这样一说又是惹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我听的也是忍不住嘿嘿的笑出声来,推门走了进去,道:“我今天一直都在打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嫱儿,你知道吗?”

傅君嫱见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道:“嘻嘻,我这么疼爱夫君大人,肯定不会是我说夫君的坏话哩。”

我哈哈开怀一笑,道:“我只是问问嫱儿是否知道有人在说夫君的坏话,有没有说一定是嫱儿说的。嫱儿怎的这般着急呢?”

其他三女又是娇笑。

傅君嫱气的娇嗔道:“坏死了,嫱儿心疼你,你还调笑嫱儿。”

我笑道:“是夫君错了,夫君给嫱儿赔礼。”

卫贞贞关心的问道:“客郎,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

三女同时也侧耳倾听,等着我的回答。

我笑而不答,走到床边坐下,又将四女召唤到我的身边,然后正色道:“夫君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现在嫣然和倩儿不在这里,我想听听你们是怎样想的。”

四女见我如此郑重的说,心里一突,忙收起笑容,应声道:“夫君说吧”

我看了看她们每一个都可称的上是倾城倾国的玉容,心中一震感触,道我昨夜去见了一个在我的生命中像你们一样重要的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收她做你们的姐妹。本来我想等以后娶她过门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可是这样以来我觉得对你们实在是太不公平,心中不忍,因此我才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我已经有了你们四个和嫣然、倩儿六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而且个个如天仙一般。理应知足才对,可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夫君是一个花心之人?”

四女听后,俱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暴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傅君婥盈盈的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投到我的怀里柔声道:“我们还以为客郎所说的正事为何大事哩。原来只是为这一件小事而已。夫君真的是与其他的男子不同。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在平凡不过的事情,而且但凡有些本领的男子在纳妾时都不会和妻子商量的。可见夫君对我们是多么地疼爱哟。

我们也知道想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将来一定会捕获许许多多姿色出众的女子的芳心,只要夫君心里想着我们姐妹,我们就已经很知足,又怎么会怪夫君呢?呵呵,夫君还是说说是哪家的女子又落入了你的‘魔掌’哩。”说完,与其他三女一起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震感动,轻轻的在傅君婥的红唇上吻了一下,才抬起道:“你们真的想知道她是谁吗?那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当心境下过度。”

四女听我如此说,相继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显是不相信这名女子能让她们姐妹吃惊。

我看看了她们脸上质疑的表情,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口道:“玉妍,她们这般的想见见你,你就进来吧。”

“嘻嘻,玉妍知道瞒不过你的耳朵,但是心有不甘,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最低的程度,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随着她一声莺声,一个玲珑修长的女子推门而入。

四女心下吃了一惊,没想到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还是没能发觉这女子,她们哪里知道我也为祝玉妍改造了静脉,同时也改造了她的身体而且还赋予了她更强大一点我的能量。再加上祝玉妍本来就已经位列天下绝顶高手之林,她现在的修为可想而知。

四女不约而同的看向盈盈而来的女子,以四女之姿也都泛起了惊艳之感,被祝玉妍的绝世之姿的玉容和风华绝代的气质所折服。

只见祝玉妍向我白了一眼,眉目间洋溢着浓浓的情意,转身向四女笑道:“祝玉妍见过四位天仙姐姐。”

“妹妹说笑了,在妹妹面前我们又怎敢受天仙之赞呢?”傅君婥也从我的怀中站了起来,同其他三女一起谦虚道,脸上却是荡漾着笑意。显然心理是十分的受用。

突然,傅君婥猛的抬起头,目光定格在祝玉妍的脸上,颤声道:“妹……姑娘刚才说你的名字是祝……玉妍?”

祝玉妍微笑的回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阴后祝玉妍?”

祝玉妍不置可否,依旧微笑的看着她,当是默认了她刚才的问话。

卫贞贞以前从未涉足江湖,自是不知道“祝玉妍”为何人。傅君瑜和傅君嫱两姐妹一直都随父采林生活在高丽,自然也没听说过“祝玉妍”这三个字。可是,师傅平时也总是评论起中原的高手,到时听说过阴后这个称呼。当听到来人正是“阴后”祝玉妍时,脸上都露出了惊世骇俗的表情。张大了嘴巴,好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才会过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脸上依旧略带些许疑色。便用眼色询问我她是否真的祝玉妍。

我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见她们脸上露出了笑意,我心中却是有些发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三章 手法之密

“早就和你们说了,肯定会吓你们一大跳的。现在还用这么狠毒的眼神看我。”我小声的嘀咕着。

傅君婥转过身,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好像在说:祝玉妍论年龄已经可以作你的祖母了,你怎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她弄上手了。而且,她怎么管我们几个叫上了姐姐,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我无奈的看了傅君婥一眼,传音入密道:“君儿有所不知,我已经把她的身体改造了,她现在的年龄大概也就只有十九岁左右。”

接着我笑道:“玉妍考虑好了吗?是不是抵制不住相思之苦?”

祝玉妍这时将目光投向我,毫不掩饰其中绽放出来的浓浓爱恋,娇声道:“想知道的话你先告诉玉妍你如何发现我藏身在窗外的?”

我神出手,对她调笑道:“玉妍过来让亲亲好夫君香一个,夫君就告诉你。”

祝玉妍顿时羞得玉脸通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傅君婥四女听我如此一说,险些惊的晕过去,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之宝似的。接着,更令她们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祝玉妍身影一闪,扑到了我的怀里,戴起一阵香风,闭上眼睛,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深情的印在了我的大嘴上。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上上了我的脖颈。

而我则是细细的品尝着祝玉妍钩人心魄的香艳,周围的四女此时更是忘记心中的惊诧,脸上都泛起了红晕,静静的看着我们。

这一吻足足有小半住香的时间,正当我欲火翻腾,一双大手不住的摸上她的酥胸时,她却是风似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嫣然一笑道:“呵呵,客郎到时懂得得寸进尺,吻了人家还想对人家的身子打坏主意。快说,你是怎样发现人家的。”

祝玉妍确实可称得上是人间的精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时时刻刻牵动着人的心,她的艳丽气质更是高贞贞四人几分,她的美已经脱离了质的存在,就像是遨游天地之间的一缕清风,让人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却又是摸不着踪迹。

我笑着道:“玉妍虽然将自己身上的毛孔全部都收敛起来了,这虽然保证自己的气息不会外露,但是你要想跟踪来到这里就必须运功适当的释放自己的内力,这就难免被我发觉。

呵呵,其实我发现你来到了‘满福楼’并不时靠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说,心中甚是怀疑,道:“嘻嘻,客郎说不用感觉我的气息也能发现玉妍。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微微一笑,张开手,对着窗外遥遥一招,一片树叶穿过窗户,轻飘飘的飞到了我的手中。我轻轻的捏着叶子,对祝玉妍道:“玉妍刚才可曾发现什么?”

祝玉妍听的一愣,见我脸色郑重,不像在开玩笑,忙认真的思考起来,细细的琢磨起来。此时四女也没有闲着,亦若有所思的思索起来,她们知道这对提升自己的修为意境有着莫大的裨益。

我含笑望着她们,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祝玉妍抬起头看着,脸上仍是疑色重重地说道:“玉妍还不时不明客郎所言之意。树叶飞进来的整个过程并没有何不妥之处阿。”

我笑道:“是吗?玉妍这次闭上眼睛在细细的感觉一下。贞贞你们四个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我的动作,一会儿我有话要问你们。”

“是,夫君。”玉妍情不自禁的和四女一齐应道。

我眼中山过一丝狂喜,深深的望了祝玉妍一眼。然后道:“好了,我现在就把这片叶子仍出去,你们可要细细瞧好哟。”

说着,在贞贞四女的注视下,手握叶子的手掌捏成兰花指状,食指在叶子的表面上轻滑而过,然后将叶子轻轻的弹向闭目聆听的祝玉妍。

只见,树叶轻飘飘的向祝玉妍的面目飞了过去,速度说快步快,说慢步慢。四女见状并没有放在心上,心道就是再快上十倍的暗器也难不住祝玉妍,更何况是这轻飘飘的叶子。可是,她们呆住了,直到叶子径直的大在祝玉妍的脸上的时候,她才惊的反应过来。忙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的叶子。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瞧了好一会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并将目光投向了我。

四女此时亦惊讶的向我望来。

我又将地上的叶子吸回手中,没说一句话,只使静静的看着她。

祝玉妍道:“客郎,你再扔一次,我想再试一次。”

“好,你这次可要留神。”说完,我见她闭上眼睛后,便作了一个和刚才大不相同的动作,将叶子仍了出去。结果和上次一样,依旧准确的咂在了祝玉妍的脸上。

祝玉妍此时在叶压制不住心中的惊讶,盯着我的眼睛道:“客郎,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有任何东西向我飞过来。不管是何种手法来投掷暗器,都难免发出声响,为何你投掷的树叶能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呢?”

我笑道:“玉妍,你错了。判断暗器的角度和攻击到自己的时间,最好的方法不时通过听它的声音,而是感觉空气的流动。”

“感觉空气的流动?”祝玉妍惊声道。

“不错”我接着道:“不错,听道声音的同时你还要判断它的角度,然后再指挥自己的身体移动躲开暗器。可是这样一来,就会很好费时间,若是暗器达到了一定的速度,即使自己判断对了它的角度,也会因躲闪不及时而被击中。

但是,如果通感觉气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当你的精神修为提升到相应的层次时,你就可以通过它来体会自己周身的空气流动。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必然会引起空气的震动,而空气的震动就会引发空气流动的异常,当你的身体感知到这种异常的时候,就会本能的避开这股异常的流动。因为这个过程省去了你反应的时间,所以无论暗器从何种角度打来,你都能从容的避开。

同样的道理,我刚刚向你抛出叶子的时候,就是用我的力量凝附在树叶之上,在它飞行的过程中阻止空气的震动,这样一来,你不但听不到声音,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的空气震动,所以无论我用何种速度,何种手法投掷树叶,它都能准确的打在你的身上。”

祝玉妍聚精会神的听着我的理论,细细的品味着,突然眼中精光一闪道:“我明白了!”

她这一声把吓了一跳,更不用说是同样在沉思的贞贞四女。

我笑看着她,道:“玉妍可是想到了为何你收敛自己所有的气息我也能发现你的原因了吗?”

祝玉妍应声道:“呵呵,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住你。为何你总能看透人家心中的想法呢?当真是奇怪。唉,看来你真的是玉妍生命中的克星。”

“嘻嘻,你才发现吗?他可是天下所有美女的克星哩。妍姐你还是接着往下说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呢。”傅君婥瞟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祝玉妍嫣然一笑。虽说祝玉妍已经在我的帮助下恢复了处子之身,她现在的身体更是只有十九岁。可是祝玉妍毕竟经历的沧桑岁月比她们几个加起来还要多。而且已经成名数十年了,虽说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姐妹了。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在她们的心里对这位魔门阴后实是有一种畏惧和敬意。

祝玉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像是破土而出的绿芽,给人以亲切的感觉。然后道:“客郎能发现我来到了这里,正是因为他感觉到因为我的动作而引起的空气异常的流动。”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瞟了她一眼道:“玉妍,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住在‘福满楼’的?”

祝玉妍神秘的一笑,异步到床前的桌子旁坐下,单手拄着下颚。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和谐的美感,让人不觉得神往起来。这时,她将贞贞四女亦叫到了自己身边坐下,才向我说道:“玉妍想听听客郎的想法哩,看看我的好夫君是否能猜的出来哟。”

我看了她一眼,调笑道:“呵呵,要是夫君猜对了,玉妍可否让夫君亲个嘴呢?”

哪里知道这一句话竟惹来了一群白眼,吓得我赶忙说道:“是不是萧玉告诉你的呢.”

祝玉妍愣了一下,道:“你真的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哩,怎得我心中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似的。你是如何猜到的。”

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道:“要才出这个并不困难。现在城中共有独孤阀和宇文阀两大势力。而且两阀之战打有一触即发之势。所以在此情况下,你阴葵派的势力一定是全都撤出了扬州城,因此唯一能够给你作眼线的也就只有萧玉这一途了。”

我接着问道:“玉妍这次前来是不是有事要找夫君商量?而且是有关于阴葵派的。”

贞贞四女见我和祝玉妍就要谈到她的门派之事,知道阴葵派乃是天下神秘的门派之一,不想被误会,于是起身要告退。岂料祝玉妍却是硬生生的将她们拉了回了座位,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姐妹了,玉妍又怎会误会你们呢?再说,我这个阴葵派到最后还不是要便宜某个色狼哩。”说完,还挑衅的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嘻嘻的盯着她看,就当没听见一样。

祝玉妍接着娇声道:“嘻嘻,谁让你自动的找上门来,有了夫君这样的帮手,不用的话岂不是可惜?夫君,我们的计划虽说仍是在进行,可是玉妍知道,现在最大的得益人肯定不会是阴葵派而是我的好夫君。所以嘛,这下一步计划就由夫君来替玉妍考虑吧。”

第四章 紧锣密鼓

我无奈的一笑道;“玉妍你将所有的势力在两阀正式开展之前撤出扬州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其他的势力知道扬州城中有阴葵派的势力,必会将杨广之死与阴葵派联系起来。随说杨广是无道的昏君,但是世人对阴葵派本就没好印象,这样一来,阴葵派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对统一圣门极为不利。因为圣门中的其他各宗各派就可利用其他的势力来打击阴葵派。

不久之后天下各路英雄都会齐聚洛阳,大部分人恐怕都是为了打千古异宝“和氏璧”的主意,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霸主。因为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将会将此宝献给其所谓的真命天子。可是洛阳乃是王世充的地盘,他的野心并不比任何人小,再加上洛阳乃千年古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兵精粮足。若说他王世充最天下没有野心,傻子也不相信。

所以,到时候我保证洛阳会好戏连连,我更想在那里竖立我无敌的威名,趁机打击慈航静斋的威风,我就不相信她一句话就能代表天下人的意愿。

玉妍你就先行一步到洛阳等着我。等杨广死后,你可叫林世宏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不过你要提防着他,当一个人有了强大的兵权的时候,他的野心也就会急剧的膨胀。”

祝玉妍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玉妍记住了。玉妍就在洛阳等着夫君哩。”

我笑道:“玉妍放心去吧,说不定到洛阳见面的时候,我还能给我的好妍儿一个惊喜呢?”

祝玉妍见我嘴角挂着诡秘的笑容,心中一突,却又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满福楼”,走的时候还当然被我缠着来了个长长的吻别,羞的她玉脸通红,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晚上更是和贞贞四女来个大被同眠,弄的四女娇喘连连,满室春色。直到天将拂晓才罢战收兵。

刚刚吃过早饭,韩雷就敲门道:“启禀门主,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到了扬州,二人现在正在前庭书房等候。”

我一听登时兴奋起来,道:“好,你先下去吧。给他们两个安排早膳,等我洗漱完后马上过去。”

韩雷道:“是,属下已经着人备饭了,请门主放心。属下告退。”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踱步来到书房,一推门却见双龙两个正在房中打吃大嚼,好不乐乎。

“呵呵,你们两个小子几天不见,饭量是越来越大,吃相也是越来越难看了。不知道你们的功夫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双龙正吃的痛快呢,见我推门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道;“大锅你来了。”因为口中的食物还没有咽到肚子里去,所以口吃发音不时很清楚。

我笑骂道:“小仲你先把口中的东西咽到肚子里再开口,像含着热豆腐似的,把‘大哥’也叫成了‘大锅’。呵呵,我从哪里看也不像是一口锅阿。”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笑嘻嘻的看着我,嘴里还不住的嚼着。徐子陵看了他的窘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寇仲瞪了徐子陵一眼,道:“呵呵,大哥你可是享福了,能住在这里。自打娘胎起我和小陵还是头一次在‘福满楼’吃的这般痛快哩。这个酒楼可是扬州城中的最奢侈豪华的酒楼,光光一顿饭的开销就够以前我们两个花上一个月的了。

记得我们两个在扬州作小混混的时候,最想去的就是‘天仙楼’和这‘福满楼’了。嘻嘻,现在我们两个被人当作贵客似的请进了‘福满楼’怎能不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呢。再说了,这开销由大哥顶着呢,又不用我和小陵操心哩。”

徐子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他胸口一下,道:“你小子话可不能乱说,整天想着去‘天仙楼’的是你小子,而不是我。至于这‘福满楼’我到时想过。”

寇仲嘿嘿的笑道:“我知小陵脸皮薄,不想再大哥面前露出丑事,呵呵,大哥又不是外人,你怕个啥。”

徐子陵立时被寇仲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睛直往上翻,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耸耸肩。

“呵呵,小仲你在说下去可就要把小陵气死了。”我插上一句道。

寇仲尴尬的笑了一声,忙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徐子陵的碗里,赔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陵的肚子是有名的宰相肚,怎么会和我一般计较哩。来来,吃块你最爱吃红烧肉,算是我给徐大人赔罪了。”说完,还嘿嘿的笑了起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赔罪。

我也走了过去,坐在了桌边,然后示意寇仲也坐下来。

徐子陵道:“大哥放心,我和小仲每天都在按大哥的吩咐练功,可没把现在那小小的名气放在眼里呢。”

寇仲也强着说道:“就是,昨天我和小陵联手把李子通击退哩。”

我一听,心道怎么又是李子通,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寇仲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而且还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翻。

原来李子通被窝教训了一顿后,心中着实恼怒。回到海陵后总是耿耿于怀,心中老是咽部下这口气。心道自己现在也算的上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没想到自己带了千上人马去劫逍遥客一个后生小辈的船,心道这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不但船没劫成,还被人家扎了一箭,自己带去的兵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能够完整的回到海陵的兵士竟然没有一个人。

正在恼怒的时候,属下报告说发现寇仲和徐子陵的下落,正乘船向江都而来,同船的还有巴陵帮的香玉山和萧铣的妹子。李子通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怎肯放过这个报复逍遥客结拜兄弟的机会,于是便点齐兵马,劫江而来。即使是一向何他关系不错的巴陵帮的面子也顾不上了。

“哈哈……”我笑道:“这个李子通还真是不走运,本想在你们身上找回上次的面子,可是没想到还是在你们身上载了跟头。看来今年对他来说可是流年不及阿”

徐子陵也笑道:“呵呵,李子通碰上我们三兄弟也算他倒霉。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我道;“小仲、小陵你们那本账簿可随身带在身上?”

寇仲从怀中摸出一本,递给我道:“这可是能整死宇文化骨的重要东西,怎能不随身带在身上?大哥要这个账簿有何用处?”

我接过账簿,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又还给寇仲嘱咐他贴身收好,便将我的计划详细的和他们讲了一遍。听的双龙眼中精光连连,显然是对这个计划极为的感兴趣。

寇仲兴奋的说道:“还是大哥的计划周详,呵呵,不但能同时削弱两阀的实力,更是将李密这个混蛋算计在内了。只不过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还得让他猖狂些时日。”

我笑骂道:“我怎么听你小子这番话是在损我一般。这叫欲抑先扬,现让他过几天好日子,等他爬的更高的时候,我们再将他打入地狱,让他永远都翻不过身来。而这一切就全看我们的洛阳之行。”

寇仲被我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下午我们进宫。”我对双龙道。

徐子陵道:“好,就这么办。一会我和小仲出去探探风声,说不定还能遇见我们俩以前一起在扬州作混混的兄弟哩。”

我向他们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应该比我对扬州熟悉的多。相信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接着我向门外道:“雪剑,带我的两个兄弟去沐浴更衣。”

话音未落,便见门外走出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少女,颇有几分姿色,盈盈拜倒道:“是”接着转向双龙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说完领着寇仲和徐子陵出去了。

他们前脚刚迈出门槛,韩雷后脚就紧跟着迈了进来。

“可是查到巴陵帮秘密落脚的地方了。”我问道。

韩雷答道:“回禀门主,正是如此。不出门主所料,巴陵帮果然在城外南郊有意处宅子。此宅临近长江,有起事来,无论是从水路还是从陆路离开,都很方便。香玉山和‘骚娘子’此时就在宅子中。”

“好,你现在就去联系独孤盛,要他安排我们晚上见杨广。”我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韩雷说完退了出去。

“慢。”我突然道。

韩雷马上会转身子,道:“门主请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马上安排人手将巴陵帮的秘密巢穴监视起来,同时注意城中更方势力的动静,尤其是两阀的军队部署和调动情况。命人暗中安排车辆和船只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加强酒楼的戒备,若果两阀真的动起干戈来,城中定会陷入一派混乱之中。

我们的‘满福楼’是扬州城中最大的酒楼,而且能够在扬州现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依然生意兴隆,这必然会引起各大势力的猜忌和好奇。如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会趁机夜探酒楼。但是不可让我们的人部署在明处,只需简简单单的在庭院里部署一些巡逻的家将。

而且我要你马上做一些假的情报资料,是有关于我们暗中和宇文化及修好这方面的。同时将这些资料放在后庭的隐蔽之处。加派人手看管。势必要引起那些夜行者的好奇才好,呵呵,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回吧。”

韩雷听了我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沉思了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玄妙,忙抬起头,见我正笑咪咪的看着他,眼中颇有赞赏之色。先是一愣,接着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韩雷爽朗的说道:“门主放心,这次的事属下一定办的更是漂漂亮亮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呵呵,韩大哥既然知道了我这样安排的目的那就好办多了。你可以不用向我汇报,便宜行事,适当的加上你自己的想法。这要目的一致就行了。好了,你去安排吧。”

韩雷躬身退了出去。

第五章 不出所料

过了一会儿,双龙洗完澡又来到了书房。

我对双龙说道:“对了,小仲、小陵。刚才忘了问你们了。这次送你们来扬州的是不是巴陵帮的人。”

双龙走进房间,坐了下来。寇仲道:“大哥说的没错,正是巴陵帮的人。其中一个是香玉山,另一个则是风骚入骨的萧铣的妹子。这个‘骚娘子’人虽然是放荡了一点,不过我还是能够看的出她心里的想法,即使对我们有恶意也瞒不过我们。

而那个香玉山可就不一样了,十足的大奸人的料,表面上随是对我和小陵礼待有佳,暗地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让人担心的是,这小子却是颇得素姐的喜欢。有素姐护着他我和小陵也不好给他难堪。还被逼给这个混蛋治伤。”

“哦”我疑惑道:“他受过伤?”

徐子陵道:“没错,他受过伤到市真的。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受伤的理由是否可信。”

于是,徐子陵接着道:“香玉山说他的父亲与魔门的一位长老有些渊源。这位长老曾在他的家中住过些时日,走的时候就留给他父亲一套练功法门。香玉山的父亲自问不是练上乘武学的料,于是便将此法门传给了香玉山,着他练习。

可是谁知道这套练功的法门竟是害人的东西,练功之人需要禁色欲,否则必会经脉气岔而亡。而且一旦开了头,便会像上瘾一般勤练不止,直至走火入魔而亡。他的伤就是因为发现的早,在加上他平时不怎么近酒色,得到萧铣的内元相救才免遭残废。”

我细细的思量着他刚才说的话,道:“我看香玉山在这方面到是没有骗你们,魔门的武学博大精深,种类繁多。只是他在修炼的时候不得法而已,才导致自己的走火入魔。但是魔门的武学绝对不是奸邪之流,只是其修炼法门与其他的武功有所不同而已,不被世间的俗人所理解,于是就将其划为魔,而称自己为正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间又有多少人自命为正义之士,谦谦君子,其实却是披着人皮的狼,做尽了奸邪之事。而那些魔道中人到市敢做敢当的硬汉子。同样做的是杀人放火之事,而那些伪君子却要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罪行,又将这一切自诩为为民除害。哼,无耻之极!

所以你们两个以后再行走江湖的时候切莫因别人,尤其是所谓的正道之尊的阻挠而轻易的放弃。只要你们坚持自己心中的理想,不因一己之利而损他人之利就可。”

双龙点点头道:“我们记下了。”

我接着问道:“素素为何没有与你们一起来‘福满楼’?”

寇仲脸上露出气愤之色,愤然道:“还不时香玉山那小子使的好计谋,故意在素姐面前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更是蓄意的讨好素姐,素姐现在可是对他大有情意呢。我们怎么说她也不肯与我们一起来,说是在香玉山那里也很安全,我们两个怎么也扭不过她。”

我想了一下道:“你们两个去吧,我一会而会亲自去巴陵帮那里一趟,我到要看看他香玉山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一定要在傍晚之前回来。然后再这里等我的消息。”

双龙向道别,转身离去。这时候韩雷走了进来道:“禀门主,刚才属下去了将军府一趟,得知独孤盛并不在府中。他府中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向他笑了笑道:“好的,这件事我自己去办,你将巴陵帮在扬州城外的具体藏身巢穴的地点告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是在那里。你去准备晚上的事情吧。”

“是,门主。”于是,韩雷将具体的地点告之于我,便转身出去了。

扬州城外南郊。

我纵身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宅院前站住脚,看了一会,心中道:“香玉山也算的上一个有智谋之人,但看这件房子的位置就可以知道了。房子不但与其他的住宅毫无二样,更是隐隐坐落在这个村落最密集的地方,周围尽是些小巷和能够用作藏身的树丛。有事起来却是好脱身。”

我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个彪型大汉,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眼道:“公子有何事?”

我看了他一眼道:“麻烦这位大哥传个话,就说逍遥客找独孤盛将军有要事相商。”

大汉一听我自己报出的名字,吓的一愣,不由得细细的看了我几眼,才客气的说道:“逍遥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立即就去禀报。”说完,转过身,向房中快步走去。不一会,又见他快步走了出来,恭声道:“公子请进,独孤将军正在堂中相候。”

我向他一笑,踱步来到堂中。

独孤盛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一边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和一个风骚入骨的女子,想来定是香玉山与萧大姐了。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略显狡诈的男子。

独孤盛见我走了进来,刚要起身,就听他身边那个中年男子尖声道:“不知逍遥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了身上就不舒服。

我向独孤盛道;“这位是……”

独孤盛起身道:“逍遥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当朝圣上面前的红人,也是当朝重臣斐蕴。”

我瞟了斐蕴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来斐大人,失敬。”

斐蕴见我语气有些无礼,脸色立时变的更加难看,刚要说话,香玉山马上站了起来道:“我想一定是寇仲和徐子陵两位公子告诉逍遥公子的。”

斐蕴气愤的瞪了香玉山一眼,然后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独孤盛道:“公子请坐,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我道:“我想请将军安排我们今晚见圣上。”

独孤盛面露为难之色道:“这恐怕是不好办……”刚要解释,就见门外急步走进来一名大汉,走到独孤盛身前耳语了几句,独孤盛脸色微变。挥了挥手,大汉躬身退了出去。

这一切斐蕴都看在眼里,心中气愤独孤盛竟然有事瞒着自己,便阴阳怪气的问道:“不知是何事惹得将军面色大变?”

独孤盛岂会听不出其中的责备语气,白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只是中郎将昨夜逃跑了。刚刚司马德勘已经点了兵马去追了。”

我心中道:终于来了。便顾作焦急的问道:“将军可否告诉在下司马德勘点了多少兵马。”

独孤盛见我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中疑惑,答道:“他点了两万兵马。”

“不好,司马德勘已经投靠了宇文化及!”我吃惊的说道:“而且,宇文化及定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付他的事情了。”

独孤盛听我如此一说,也是吃了一惊,忙向我询问为何有此一说。其他人也诧异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从容道:“很简单,追一个区区的逃将,即使是中郎将,但是这也用不了两万兵马这么多吧。”

独孤盛脸色立时动容,脸色变的难看之极,道:“不错,事不宜迟,斐大人你马上入宫安排逍遥公子面圣之事,我则回去部署一下。逍遥公子就在‘福满楼’等我的消息吧。”

斐蕴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分秒必争,也计较独孤盛是否在命令自己了,起身匆匆的离开了。接着,独孤盛也离开了。

我心中暗喜一切皆按照计划进行,也转身离去。

香玉山刚要开口客套,耳边却传来了我的声音“香玉山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让素素离开你了。可是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你敢辜负素素的话,我定会血洗巴陵帮,而且将你们香家连根拔起,永世不得超生!”

香玉山心中顿时窜起一股寒流,片刻间便传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身上不知不觉的吓出了冷汗。

萧大姐看到香玉山的异常举动,忙走到他身前关心道:“玉山可是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香玉山摇了摇头,道:“萧大姐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先行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身体却是有些微微的晃动。

我回到“福满楼”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和贞贞四女用过午饭之后,双龙就回到了“福满楼”。

双龙见了我道:“大哥我们回来了,而且找到了我们和你说的那些朋友,不过只找到了一个人,他叫桂锡良,现在已经混成了竹花帮的一个香主。”

“哦”我道“竹花帮?这个帮派不时已经被杨广下令灭除了吗?怎么在扬州还有帮众?”

徐子陵道:“竹花帮的大部分人都逃出了城,只有极小的一部分人隐藏在城中打探消息。听说他们最近可能要举行一个重要的聚会,但是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在扬州城附近。”

我点点头道:“桂锡良现在只是一个香主,如果他是你们信得过的兄弟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蓄意的帮他一把,至于他能往上爬多高就要看他的造化和胆量了。”

双龙会意的点点头。

这时,雪剑走了进来道:“禀公子,独孤将军已经在前厅相候了,让奴婢来请您和寇、徐两位公子入宫。”

我和双龙相视而笑,心道: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第六章 隋帝杨广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独孤盛领着我和双龙进谒这历史上把家当败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时,他正偕同宠爱的妃子萧玉和朱贵儿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作乐,浑忘了外边兵连祸结闹得的风风雨雨。

我和双龙在广场下车,只见守卫森严之极,独孤盛道了声“得罪”,亲自搜查过我们没带兵器后,才领我们进宫。

独孤盛领我们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双龙还是初到这么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地方,一时目不暇给,又是进退失据。

寇仲低声道:“这就叫荣华富贵了。”

前面的独孤盛闻声转过头,冷看了寇仲一眼,但是碍于我在他身边更是知道今晚成事之关键亦在双龙身上,才没有叱喝,但仍是有些冷声道:“寇兄弟还是不要在这里随便说话的好,否则恐有杀头之祸。”

我听后冷冷的一笑,并未说话。寇仲也是做了个鬼脸,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显然是没有把独孤盛的话放在心上。

独孤盛见后眉头一皱,心下虽是恼怒但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领我们想前走去。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非有独孤盛带路,纵使是武林一流高手亦是寸步难行。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截着我们。

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经独孤盛介绍,原来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

我见他脚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照理内侍郎该是太监头子,但这人的外貌却没有真正太监的阴阳怪气,教人难解。

虞世基打量了我和双龙三人几眼,向独孤盛道:“果就是他们了。”声音阴冷,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在里面。显是极为势力之人,怎会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放在眼中。

独孤盛点头应是。

我心中暗道这个虞世基果然也是这场针对宇文阀计划的中坚分子,应该是独孤阀在宫中除斐蕴之外另一个最重要的棋子了。

虞世基再仔细端详了双龙两眼后,道:“先把账簿给我,你们三人到偏殿等候,时机到了,本官自会来带你们去朝见圣上。”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然后将目光投向于我。我冷冷的盯着虞世基拦道:“这账簿乃是计划成败的关键,我看虞大人还是先禀报圣上,然后由我们亲手呈给圣上,这样才能让圣上觉得比较可信些。”

虞世基听我如此之说,脸色立时阴暗下来,若非是在宫中,恐怕他立时就会让人将我们拿下,然后搜出账簿扬长而去了。可是现在他却是不得不压下这心中的怨气,又见独孤盛在向他暗暗连用眼色,方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声音道:“既是如此,公子还请在偏殿稍后,我进去禀报。”

接着,向独孤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临走之时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是装作毫未看见一般。只是冷哼了一声。

独孤盛忙搭话道:“虞侍郎乃是圣上宠臣,难免出言有些生硬,还请萧遥公子不要介意才好,一切党以大局为重。”

我笑道:“独孤将军说哪里话,在下岂是是不明轻重缓急之人。”

独孤盛微微一笑,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我们去偏殿等候。

过了没多久却见虞世基一路急步,匆匆而来,脸色凝重。

独孤盛见状心中暗叫不妙,忙起身迎了上去询问。

虞世基有些气喘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说完,喘了几口气。显然身体极为虚弱,才跑几步就没有体力。

独孤盛却是干着急,知道虞世基的脾性,又不便查话追问。只得静静的等着虞世基喘完口中之气,缓过神来。

双龙脸上也露出惊奇担忧之色。而我仍旧是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心中雪亮,早以猜到虞世基所谓何事心急如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虞世基喘了些久才颤声道:“我刚刚已经面见圣上,刚刚要把意图完完整整的向圣上禀告,萧贵妃却是从中作梗,三番四次的打断我的话,向圣上进酒取乐,引的圣上注意。更是破天荒的要亲自为圣上献舞。圣上自是大喜,便命我等两个时辰之后再行面见。”

我心中道:果然如此,呵呵,宇文阀也真是够笨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准备妥当。还要借这个时间来布置。

独孤盛立时联如死灰道:“这可如何是好,萧贱人定时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托住我们,给宇文化及争取布置兵力的时间。”

虞世基听得独孤盛如此一说,心中亦是凉如冰水,知道此次计划实是冒着生命危险,不成功便成仁。此时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胆小怕事之人,当初决定参与这个计划也是被独孤盛和斐蕴“劝说”之下。

此时眼看就要受牵连,忙颤声向独孤盛道:“这可如何是好?将军……”再也没了刚才的官气十足的样子。

独孤盛鄙视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虞大人慌什么,难道他宇文化及就想凭这个两个时辰安排好一切吗?哼,成败尚是未知之数,虞大人尽管放心伺候圣上。”

我和双龙心中暗赞了一声,这独孤盛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仍是能镇定自若。而虞世基就差的远了,阉党随时宫廷霍乱的根源,但是都是些无能之辈。知懂美媚上欺下而已,一旦有事起来,不过是一群任人摆布的狗而已。

独孤盛转过身,对我们抱了抱拳道:“还请萧遥公子和两位小兄弟在此稍后,事情既然有变,本将军要回去部署一下相应的对策。然后打宇文化及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只好失陪了。有不到之处改天在向公子敬酒赔罪。”

我潇洒的一笑道:“将军说哪里话,赔罪可是不敢当。事情紧急,将军请便就是。”

独孤盛向我们抱拳,转身离去。

虞世基见独孤盛离开了,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神色依旧紧张,脚步更是轻飘飘的,身体像是中风一般微微发抖。

“哼,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官腔还不小。”寇仲不懈的说道。

我若有所思的道:“不错,可见若是君主荒淫无道,世间什么样的奸诈小人也敢跳出来丢人现眼,愚弄世人。”

“呵呵,虞世基应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知他会不会把我们出卖?”寇仲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也难怪,无论是谁见了虞世基刚刚的表现都会有此担心的。

徐子陵摇了摇头道:“账簿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可见我们仍是有利用价值的,纵使他能将我们出卖给宇文化及要是没有账簿也是办不到的。”接着,他顿了顿道:“我现在到不担心这里的事情,有大哥在身边,我总是有一种身临千军万马也能泰然处之的强大自信。倒是有些担心素姐的安危。香玉山实是一个奸诈小人,我真的是不放心素姐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我笑了笑道:“呵呵,我怎么觉得小陵这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

徐子陵一见我道破了他的心计,脸色微红,不好意思起来。

此时寇仲听徐子陵如此一说也是有些担心,也转过头看着我,看得出他对素素的安危也是极为的关心。

我见他们如此紧张,脸上却是一片坦然,神秘的一笑道:“呵呵,恐怕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哈哈……香玉山还是自己乞求多福吧。哼,巴陵帮和香家就等着从从天下除名吧!”

双龙听我的话里透着一股神秘,而且听语气倒像是香玉山算计不成反倒被人算计似的,心中疑惑不解,刚要详细的向我询问,却见我向他们两个神秘的一笑,摆了摆手。坐了下去闭目养神。

双龙对视一眼,无奈的一笑,只好随我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独孤盛部署好事情,便赶来了宫中,刚好见到虞世基匆忙的从内宫走了出来,脸上略带有喜色。我们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虞世基喜声道:“将军,好消息,升上在朱贵妃的再三请求下答应现在就见几位了。快随我进宫面圣。”

独孤盛脸上也露出喜色。忙领着我们随虞世基进宫。

“小民萧遥客、寇仲、徐子陵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我和双龙跟虞世基来到杨广龙座所在的石阶下,刚要三跪九叩,却听石阶龙座之上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免了免了,整天都是这一套,没一点新意。独孤卿有事快说,朕还欣赏爱妃的舞蹈哩。”

声音出自杨广之口,却是正和我意,一想到要给这个昏君下跪我心里就别扭,现在到是省了。

我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宽达二十丈的龙台上,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杨广。

斐蕴昴然立在台阶下,接着就是团团围守高台的禁卫军,把杨广与寇仲、徐子陵分隔开来。

在宫灯照耀下,杨广的脸色比疗伤前的香玉山更难看,苍白得像个死人。年纪看来只有五十上下,膊头高耸,虽穿起鲜艳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任谁都可看出他气数已尽,时日无多。

第七章 利箭在弦

杨广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后,往阶下瞧来,对寇仲和徐子陵似视若无睹的,瞪着斐蕴笑道:“虞卿家来了,快助朕解决眼前这问题。”

虞世基恭身谄笑道:“圣上,这两位……”

杨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会再说。”

虞世基忙道:“圣上赐示!”

杨广叹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么不好?南临大江,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胜地。偏是军士逃者日众,连窦贤都私自逃了,卿家评评是何道理?”

今回连虞世基都无言以对,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蝉,怕招来横祸。

斐蕴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干咳一声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谣言,煽动军心。微臣定会查个一清二楚,报上圣上。”

杨广冷笑道:“谁能煽动朕的军队,想朕南征北讨,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丽,军功盖世,将士敬服。朕才不信他们会听信闲言。快给朕彻查此事。”杨广虽是荒淫无道却不是傻瓜,这句话说的倒是有些玄机。

寇仲忍不住用肘轻撞了徐子陵一下,装了个吾不欲听之矣的表情。

杨广似是没有焦点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儿为何表情古怪,竟对朕侮慢不敬。”

虞世基和独孤盛两人一齐魂飞魄散,怕的当然是这两个证人未及作供,已给杨广命人推出去斩了。

寇仲却是笑嘻嘻道:“可能是圣上本身太高深了,所以只会往深处想。我们这些简单的蚁民,想的事自然简单得多。刚刚小民就是想不透圣上高深莫测之处,所以才会皱起自己那块小脸儿。”

众人暗里齐声叫糟,杨广最忌人语带讽刺,今趟寇仲真是想找死。

杨广旁正侍候他吃水果的朱贵儿在这等情况下,亦不敢插嘴帮寇仲。

我则是冷冷的注视着杨广的表情,注意着周围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杨广果然沉下脸来,冷冷道:“什么高深与简单,小子究竟意何所指?”

寇仲表面从容不迫,暗中则在提聚玄功,淡淡道:“小子想到的是若人人都能像圣上般在这里左拥右抱,仍要作逃兵的定非真正的男儿汉。”

这时无人不以看死犯的目光来瞧寇仲,因为他做了在杨广前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说了“真话”。

杨广愕了一愕,接着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后合,像个小孩子般道:“果然简单!果然简单!”接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朕等这些做皇帝的,个个都要日埋万机,所以脑筋慢点都会祸国殃民。为今小子你说出原因,朕也要好好的想一个对策才好。”

我和双龙却是听的面面相觑,心中都觉得此事实在是滑稽。

这时宫门外传来了一个的声音“圣上不用想了,微臣道是有一计策。”

声音洪亮且透着一股奸雄的霸气,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亲弟,宇文智及。

独孤盛暗叫一声“不妙”,没想到宇文化及出现的比自己预想的要快的多。

杨广见来人是宇文化及,眉开眼笑道:“宇文爱卿来的正好,朕正在为这个难题头疼,没想到爱卿先想到对策了,快快给朕道来。”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独孤盛跪拜猛的抢在宇文化及前进言道:“乞禀圣上,臣有要事相告。”

杨广见独孤盛竟敢插话,龙颜不悦道:“独孤卿有何事非要现在呈奏?先等宇文卿说出他的计策以解朕燃眉之急不是更好吗?”

独孤盛听的是心跳加速,知道杨广动了怒气,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圣上此事十万火急,晚了圣上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大隋亦有倾覆之险。”

杨广一听不忧反喜,忙问道:“哦?呵呵,独孤卿莫是在和朕开玩笑?独孤卿平时总是板着脸,不甚欢笑,今天终于肯给朕说笑话了,可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虞卿家和斐卿家早已经将事情呈报于朕,如今流寇将灭,天下不就又可趋于太平盛世,我大隋的基业将事万古流传,怎会倾覆呢?”

我和双龙对视而笑,其中充满了荒谬之感。

可是虞世基和斐蕴可就大感不妙了,脸色顿如死灰,唯恐杨广找他们问话。

果然,杨广转过脸,对虞世基河飞云道:“虞卿家和斐卿家还不快把当今天下的大好形势说给独孤卿知晓。”

虞世基定了定神,装作不慌不忙道:“圣上明鉴,现在的盗贼已经少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满口胡言!”宇文化及猛的大喝一声,将杨广也吓了一跳。

可是杨广却是没有恼怒,反而着有兴趣的问道:“宇文将军为何指虞卿家门口胡言。”

虞世基立时噤若寒蝉。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我和双龙处,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与斐蕴忙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显然是失了分寸,道:“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朕一定为你们作主,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

虞世基与斐蕴连忙口头谢恩。宇文化及与他身边的宇文智及却是不屑的冷哼。

独孤盛忙趁机道:“刚刚微臣所说亦是此事,臣手中有他宇文化及要造反的证据。”说完忙向寇仲使眼色。寇仲从怀中摸出账簿,递给独孤盛。我则是轻蔑的看着宇文化及两兄弟的表情,却见宇文化及眼中流露出阴毒之色,恨不得立即就将我和双龙五马分尸。

杨广问道:“独孤卿你手中就是证物吗?不知是何物?”

独孤盛道:“回圣上,这是东溟派的一本账簿,上面记载有宇文阀向东溟派购买大量武器装备的数量和时间。可见他宇文阀一早就安下了造反之心。”

杨广忙扭过脸,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亦看向杨广,脸上却是再也没有了恭敬的神色,反而充斥着不屑。沉声道:“圣上还记得刚才臣说自己有一计策可解圣上之忧?”

杨广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朕的记性甚好,有怎会忘记?宇文卿说来听听。”

宇文化及冷冷的拉长声音道:“那就是圣上……退位让贤!”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中凶光毕露,面目狰狞。

杨广大惊失色,自己在怎么糊涂此时已觉得两人来意不善,始相信两人确实要造反,忙大声道:“人来,给朕将他们两人拿下!”

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斐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

我向双龙传音道:“小仲、小陵一会战事一起,你们两个就马上从身后的窗户窜出。我们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让他们两阀狗咬狗好了,呵呵,你瞧独孤盛脸上无丝毫震惊紧张之色,想是已经有了部署。”

双龙听后,向我暗中点了点头。

这时,独孤盛手指向宇文化及身前的一名隋将厉声道:“司马德勘,你想造反吗?还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许我定向圣上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和宇文狗贼尸骨无存。”

宇文化及狠毒的盯着独孤盛,阴冷的说道:“哼,我到是要领教一下独孤老儿的拳脚功夫,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拳脚厉害。”

司马德勘亦是不屑道:“独孤将军还是不用再狐假虎威了,就凭你身边的那几十个软脚猫还想要了我们的命吗?”

独孤盛冷冷的一笑,阴沉沉的说道:“你们就亮一亮相,让司马大人好好的看看你们这些软脚猫。”

他身后的数十名兵士立时没了刚才的那种萎靡之气,全都抬起了头,冷冷的注视着司马德勘,眼中闪烁着阴寒,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司马德勘看的心中一惊,眼前这些人俱可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看来今晚之战恐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场恶战时在所难免。

宇文化及却是“哈哈”大笑一声,不屑道:“哼,本人还没将这些残废放在眼中。他们在我看来已经和死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宇文将军好气魄,不知我们能否让将军看在眼里呢?”宇文化及身后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同时还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独孤盛脸上露出了笑意。

宇文化及转过身,见发话之人正是独孤盛的爱将褚明,而他的身前还站立着两排弓箭手,每个人都已经开弓搭箭在弦。箭头还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芒,显是涂有剧毒。

我心中亦是佩服独孤盛的安排,可惜他低估了宇文化及的实力,也打错了我的主意。宇文化及自从上次惨败于我手中之后,便借养伤之机,痛下苦功修炼家传武学,此时的功力更是精进。

只听宇文化及狂笑一声:“就凭这些无能鼠辈亦想将本人擒拿,哼,笑话!”

独孤盛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八章 皇城大战

我心中也是奇怪:难道宇文化及还另有部署不成?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宇文化及,还有尔等,朕一向待你等不薄,而今为何却是谋篡朕的皇位?”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话音未落,惨叫之声已是响彻宫廷。原来宇文智及以拔剑为号,安排在宫门外暗处的弓箭手立时万箭齐发,褚明等人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已经丧生在弓箭之下,各个都被穿成了刺猬一般。

虞世基和斐蕴吓的连滚带爬,大小便失禁。

独孤盛脸上顿如死灰,见褚明等人倒地同时脸上就窜起一股黑气,显然那些弓箭上也淬有剧毒,而且毒性更是猛烈,知道再不做生死之博必将丧命于此,于是大喝一声:“给我杀!”率先冲了出去,迎上了宇文化及。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而皇城中两阀事先安排好的兵马也是杀将起来,喊杀声与惨叫声纠缠在一起,让人心惊胆寒。可是众人心中清楚,两阀之中,宇文阀的实力实是占了上风。

我向双龙大声道:“走!”

双龙应声曲身猛的向后一挺,如两支离弦的利箭向大殿的窗户飞去。我则是随身在他们身后。

宇文化及厉声喝道:“今天谁也别想从我的手掌心中逃走!”

“大言不惭!宇文狗贼,吃我一掌!”宇文化及的话音未落,独孤盛已经一掌向宇文化及的面目拍来,眨眼间就攻到了他的近前。犹如猛虎扑食一般,掌风四起。

宇文化及眉头一皱,玄又狂笑道:“哈哈……独孤老儿原来你有这般身手,却是一直韬光养晦,隐藏的不错嘛。可惜,仍未够让本人放在眼里。”

说完,凝起“冰玄劲气”于手掌之上,终身跃起,向独孤盛拍了过去。

独孤盛听宇文化及藐视自己,心中大怒,又加了一成功力,想要一击奏效,将宇文化及伤于掌下。

于此同时,我心中警钟大鸣,忙喝道:“小仲、小陵小心!窗外有埋伏!”说完,一个闪身,窜到双龙前面。

双龙大吃一惊,忙运气真气,行走四肢,一个急停,身体牢牢的定在原地。

恰在此时,几只淬有剧毒的利箭穿窗而来,直取我的面目。

我心中虽是一紧,却是从容的将身体向后弯了过去,一个后空翻,擦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弓箭。口中同时喊道:“闪开!”

说是迟哪是筷,只见双龙分别一个转身,向两个方向旋身躲开,同时挥起掌风,拍在利箭之上。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像殿中厮杀一团的士兵飞去。可是却偏偏扎在了宇文阀这一方士兵的身上。顿时惨叫连连,撕破了兵器撞击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宇文智及一声怒喝,舞起手中长剑,向双龙飞人攻来,眨眼就来到双龙近前,与双龙斗在一起。双龙吃亏在手中无可用之兵刃,但却是胜在以二敌一,宇文智及虽是功力深厚,剑法精妙再加上利剑之风却也是一时半会奈何双龙不得,斗个旗鼓相当。

宇文智及心中着实恼怒,想自己成名已久,而今手持利刃却是奈何不得眼前的两个黄毛小子,更是急怒攻心。剑法稍稍已滞,不再像刚才那般玄妙,密不透风。

高手对决最忌浮躁二字,宇文智及此时却是让怒火乱了自己的分寸,剑法露出了破绽。

双龙怎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寇仲挥掌将宇文智及的长剑荡开,徐子陵则是趁机偷到他的侧后,一张拍在宇文智及的左肋处。

宇文智及喷出一小口鲜血,不理自己的伤势,长剑交与左手,右手将寇仲击退。同时飞起一脚,蹬向徐子陵的小腹,想要在徐子陵换过气息之前将他踢伤。

徐子陵眼疾腿快,长生真气运走全身,气息延绵不绝。迅速的跃起身体,与宇文智及对了一脚,自己则是借着劲力退到寇仲身边。

寇仲忙关心道:“可有受伤?”

徐子陵报以微笑,摇了摇头。

宇文智及怒发冲冠,没想到自己不但没将这两个黄毛小子击毙,反而被他们联手大伤了自己,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中掌的地方已经断了一根肋骨。狠毒的盯着双龙,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双龙在和宇文智及纠缠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刚刚躲过毒箭,窗中却又是刺来数竿长枪,每根枪头上都是绽着蓝芒,淬有剧毒。看来宇文化及今晚一定是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我冷哼一声,空翻之后一跃而起,一个转身,旋起一脚,将枪头尽数踢飞,吓的埋伏在窗外的士兵一阵惊呼。

被窝踢飞的枪头撞在宫殿的墙壁和石柱之上,接着一个变向弹了起来,飞到了厮杀在一起的人群中,宇文阀的士兵立时又发出几声惨叫。

独孤阀这一方在殿中虽只有数十人,但各个都是高手,一时间也能与宇文阀都个旗鼓相当,双方虽是各有死伤,相比之下,独孤阀要少的多。

可是宇文阀的士兵好像各个都不畏生死一般,每一个士兵倒下去的同时都会有两三个士兵补上来,依旧将独孤阀围在中间。而且涌进宫殿的宇文阀的士兵越来越多。

再看宇文化及与独孤盛这边。

只见宇文化及与独孤盛单掌对在一起,“轰”的一声,两人落在地上。宇文化及身法轻盈,潇洒自如。在观独孤盛却是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有些惨白。显功力不敌宇文化及,受了内伤。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道:“也不过如此!”其实他心中亦是不好受,刚刚拿一掌也震的他血气翻腾,强忍住一口鲜血没有喷出来。独孤盛乃是独孤阀功夫拔尖之人,再见上数十年的修为,功力自是非凡。但仍是较宇文化及差了一筹。

宇文化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给独孤盛造成心理压力,让他发挥不出十成的功力。

独孤盛果然大怒,喝道:“宇文狗贼休要猖狂,再接我几掌!”说完,运起毕生功力于双掌之上,向宇文化及拍了过去。

宇文化及见自己心计得逞,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凝聚全身的功力,大笑道:“好,就让本人见识见识独孤老儿掌上的功夫!”说完,也一跃而起,迎了上去。

之间宇文化及与独孤盛连连在空中对了数掌,直是震的轰轰作响。

独孤盛猛的双掌合拢,身体向上一纵,又以雷霆之势向宇文化及的头顶砸了下来。

宇文化及嘴角诡异的笑容乍起,看的独孤盛心中寒气上涌,已经料到大事不妙。

果见宇文化及一个闪身,将功力凝聚在脚上,飞起戳想独孤盛的小腹。

独孤盛冷汗大冒,可是他现在身在空中,没有可借之力,再加上事出突然,没有料到宇文化及口中说是对掌,却是暗算自己,只的眼睁睁的看着宇文化及的脚戳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闪电般涌上全身。同时口中鲜血狂喷。

宇文化及不等独孤盛落地,又是贴身跟进,闪到独孤盛的身后,双掌“轰”的一声拍在独孤盛的后心之上。

独孤盛又猛喷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只见他七窍都在淌着血流。咬牙切齿断断续续道:“宇文……狗贼,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好……比掌你却暗算于我,我……我……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却是仰头大笑:“哈哈……这叫并不厌诈,独孤老儿,只怪你生在独孤阀,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哈哈……”

独孤盛狠毒的瞪着宇文化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惜他却是办不到了。颤抖的指着宇文化及道:“你……你不得好……死!”说完,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倒在了地上,当真是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更是兴奋若狂,转过脸,冷冷的盯着浑身发抖的杨广道:“圣上想必是也不甘让你的独孤爱卿在九泉之下寂寞吧。还是让臣来成全圣上吧。”说完纵深越起,凝聚功力拍向杨广。

杨广乃是杨坚之子,功夫本来到是高明,可是这些年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早已经把身子的那点本钱挖空,此时狼狈的从龙椅滚了下来才躲开了宇文化及凌厉的一掌。

宇文化及一掌击空,印在龙椅之上。冷冷一笑,撤回手掌,转过身不屑的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广。纯金铸造的龙椅被宇文化及一掌打出一个寸许深的掌印。掌印周围亦是被他的“冰玄气”冻成皲裂之态,缝隙中还窜起丝丝寒气,可见宇文化及的冰玄气实是有了相当的火候,功力之高恐怕在宇文阀中仅次阀主宇文伤一筹。

杨广吓的浑身发抖,两腿发软,怎得也站不起来,一寸一寸的向宫外爬去口中还不住的喃喃着。

宇文化及冷声道:“杨广,你已经享了十多年的福了。就让我宇文化及送你归西吧。”说完纵身跃起,“冰玄气”汇聚在手掌之上,拍在杨广的后脑,阴寒真气霎时窜入杨广的七经八脉,游走全身。杨广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已经被真气冰封。

宇文化及顺势一脚踢向杨广的脑袋。由于杨广此时已经被宇文化及的“冰玄气”冰封,其实他已经被瞬间冰冻而死,身体变的僵硬脆弱,偌大的头颅立时被宇文化及踢飞,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凝结成血红的晶体,透着一股阴森诡异之气。宇文化及当然知道杨广早已经在自己的“冰玄气”下丧命,但他却是偏偏多此一举,更显出他残忍好杀的本性。

宇文化及此时转过身来,负手而立,恰恰看到寇仲与徐子陵联手击伤宇文智及这一幕,此时见宇文智及怒火攻心,乱了分寸,忙大喝一声道:“平心静气!”

第九章 锋芒毕露

宇文智及刚要冲上去,却被宇文化及一声大喝惊醒,忙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下来,立时又恢复了高手的风范,不怒而威。

此时独孤阀的士兵见独孤盛与杨广均已丧生在宇文化及之手,士气大落,再也没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可见主将对整个战事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我一见忙大声说道:“破釜沉舟,奋力一搏。纵使是不敌战死,也要拉上几个作垫被,大家黄泉路上不寂寞。同归于尽,舍生杀敌!”

殿中仅剩的二十几名独孤阀的高手听我如此一说,立时振奋起精神,知道无论如何也是一死,到不如多杀几个敌人,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于是这二十几人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同归于尽,舍生杀敌!杀!”不利的战局顿时被扭转过来,再也不是一面倒的局势。

我知道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已,时间一长,这些人必定会被宇文阀的士兵屠戮殆尽。于是大喝一声,挥起双掌,拍在墙壁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几尺厚青石垒筑的墙壁被我轰出一个两三丈宽的大洞。

碎裂的石块如流星射入埋伏在宫殿之外的人群中,顿时鬼哭狼嚎,惨叫连连。由于排布密集,许多宇文阀的士兵都是被同一颗碎石贯胸而过,命丧当场。更有的则是被碎石击中头部,纵使是有坚硬的头盔保护,仍旧被打的颅骨爆裂,脑浆四射。

我转过身来,对双龙说道:“小仲、小陵你们两个先出去。”

双龙知道现在形势紧急,不做细想,纵身倒退,从洞中冲了出去,与外面的士兵厮杀起来。

此时宫殿中独孤阀的士兵又倒下了几个,剩下的也已经是精疲力尽,只是强挺着一口气撑着,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我长开手掌,微微一抓,地上的碎石立时被我吸到了手中,挥手向双方厮杀的人群中投去,宇文阀的士兵立时倒下一片。我已迅速的手法投掷了两次之后,宇文阀的士兵已经死伤大半了。此时的那些不畏死亡的士兵也都升起了恐惧。都闪身在独孤阀高手的身后,唯恐我抛出的碎石伤了他们的性命。

独孤阀的高手见我露了如此漂亮的一手,声势大振,再次萌生了生的希望,奋力杀敌,由于是被对于我,而身后更是已经没有了宇文阀士兵的阻挡,边打边向我这边撤了过来。

宇文智及大惊,挥起手中长剑,向我的咽喉狠狠刺来。

我不屑的冷瞧了他一眼,捏指成剑,立时一道七彩剑芒有如实质般凝附在我的手指上,长达三尺,但手负于身后,傲然的伫立在原地,剑芒与宇文智及的长剑不住的交击,“当当”作响。

此时殿中除宇文智及外所有的人都被我这一手绝技震惊了,呆立当场。两方厮杀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各个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实是很难相信世上有如此奇异玄妙的武功。

还是独孤阀的高手反映迅速,片刻就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见我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忙向我的方向纵身而来,就在他们与我擦身而过的同时,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犹如在水中行进一般,好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薄的水墙一般。

可是当他们落在我身后的时候,却是惊奇的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丹田之中更是充斥着雄浑精纯的真气,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根本就没与任何人动过手似的。此时这十八九个人俱是惊呆的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去帮助小仲和小陵。”

身后的十几名高手马上应声道:“是,公子。”语气透着无比的恭敬。闪身从洞中越了出去,杀向双龙的方向。

宇文化及见那十几人刚刚还步履蹒跚,可是眨眼间却是变的生龙活虎,好像根本就没受过伤一般。心中诧异万分。此时见我潇洒的负手而立,心中猛的一惊,“难道……”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奇的疗伤之法,能隔空疗伤?”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此时宇文化及见宇文智及仍在是对我猛攻,却是不见丝毫成效,于是沉声道:“智及停手吧。你不是此人的对手。”

宇文智及虽是心有不甘,退了下来,仍是仗剑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我。猛的发现我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步,附于手指上的七彩剑芒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更是大盛。

这七彩剑芒乃是我一日游戏之作,除了光彩夺目,绚丽好看之外,与手中握有锋利的宝剑没有多大的区别。想那宇文智及手中的长剑也绝非凡品,否则早已在我的七彩剑芒下折断。

宇文化及纵身跃到宇文智及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我道:“逍遥公子功夫高明的紧。本人到是很想亲自讨教一下。”

我冷然的看着他道:“将军在我妻子的手下也唯走过三招,还是再多练几年吧。不要好了疮疤忘了疼。”

宇文化及最引以为平生大辱之事就是三招惨败于卫贞贞,此时他听我如此一说,更是毫不掩饰的戳痛了他的伤疤,怎能不怒。厉声道:“哼,休要买口舌之狂。这皇宫以被窝三万兵马团团围住,你纵使是肋生双翼也难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轻蔑的一笑,道:“哦?将军说的如此有信心,在下到愿意一试。”说完,脚尖点地,双脚离地,像身后直身而退,从洞中飘然而出。

宇文化及两兄弟为我这一手高明的轻功微微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道:“这逍遥客怎的这边厉害,好像随随便便的一手都是闻所未闻却足以震惊江湖的绝技。”接着,纵身跃起,亦从洞中穿出,尾随我而来。

此时独孤阀的兵力几乎已经尽数被消灭,宇文阀虽是也有死伤,可是人数仍有两万五千之重,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宫殿围个水泄不通。

寇仲、徐子陵以及那十几名高手此时正每三人一组,背靠背,与层出不穷的宇文阀士兵厮杀。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血还是周围兵士的鲜血。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后背上、手臂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看的我杀意大盛,纵身跃到空中,猛的大喝一声道:“小仲你们让开!”

寇仲闻声知道是我赶来了,与徐子陵等人忙闪出一个空隙。

众人被我这炸如惊雷的怒喝震的头晕目眩,忙顺着声音向空中望来。只见我身体在空中静止不动,身体弯曲,四肢收拢,将头埋于四肢之中,身体蜷曲在一起,众人心中奇怪。两万士兵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我做这个怪异的动作意欲何为。

双龙却是面露惊世骇俗之色,因长生真气的特性,他们感觉到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杀气。忙召唤那十几名高手闪身到我的正下方。

宇文化及也宇文智及也是不明所以,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

猛的听我一声暴喝,四肢像挣脱枷锁一般突的伸展开来,身体爆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同时四道强光会聚在我腰身的四周,形成四个半月形状的光蕴。

宇文化及见状大惊失色,狂喝一声:“散开!速速散开!”

话音未落,却听我大喝道:“半月千人斩!”围绕在我腰身四周的半月形光蕴闪电般向四周密集的人群中射去,在空中同时的暴长到原来大小的十数倍,众人之觉得眼中白光一闪,白光接触的地面顿时爆炸开来,轰轰作响,仿佛整个皇城都在随之颤动。无数士兵更是被拦腰切断,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包括宇文化及兄弟在内,以及所有宇文阀的士兵都被这种诛鬼杀神的杀伤力吓呆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神智,却见地上赫然有四个十丈长许的裂痕,围成一个方正的图形,而我则是昂首伫立在中心。

此时本来含杀震天的宫殿外却是鸦雀无声,每个士兵的脸上都被恐惧扭曲的变的猥琐而又狰狞,身体都在不能抑制的颤抖着,一小部分士兵更是眼中暗淡无光,面色惨白毫无表情,已经失了心智。皇城的上空更是笼罩地狱一般的肃杀之气。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吓的手脚都发软,握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而这又像是一个信号,接着“当啷”之声不绝,片刻间在场的幸存的近两万士兵没有一人手中握有兵器了。

众人惊恐的望着我,仿佛我就是死神,唯恐死亡下一刻就将临到他们的头上。

宇文化及此时再也没了刚才的霸气,现在的他终于知道无论自己再练几百年也是不可能赶上我的。眼中同样的弥漫着恐惧,自言自语道:“天,这……这怎可能。这是什么功夫。竟然……竟然能割裂大地。即使千军万马在他面前也只有被宰杀的份,他是人吗?”说完,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的望着我。

双龙虽是早就知道我这一击必定是威力无穷,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威力竟是大到如此地步。数千士兵顿时便像黄瓜一样被我一击屠戮殆尽,满地的残肢断臂。可是,他们知道这还是我尽量的收敛了力量,否则这里将没有一个活着的生命。也知道我这实是无奈之举,否则即使在利害的武学达总是要想从成千上万的乱军之中黯然离去也很难做到的。更不用说自己以及身边这十几人远没有达到大宗师的级数。

我冷冷的看着宇文化及道:“让你在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说完,张开双臂伸向空中同时狂喝一声,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见士兵刚刚丢在地上的兵刃慢慢的瓢了起来,在众人头顶上漂浮着。接着,见我又暴喝一声,双手做了一个交叉合拢的动作。漫天的兵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迅速的聚拢在我头顶的上空。而且慢慢的弯曲变形,无数的刀剑眨眼间犹如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揉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球,“轰”的一声落在我身前的空场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

此时的场中更是死一般的寂静,落叶有声,坠针有响。

我傲然的说道:“小仲、小陵我们走。”说完,不理宇文化及,领着双龙以及那十几人踱步离去。身前的士兵更是自动的让出一个宽阔的道路,看着我们昂首离去。眼中仍是闪动着恐惧。我敢肯定他们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第十章 双龙戏剧

从皇宫中出来时,双龙等才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皇宫周围的厮杀早已经结束了,否则他宇文化及也不会能调集那么多的兵士将寇仲等人团团围住,更想依靠强大的兵力将我们一干人等来一个一网打尽,可惜他却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双龙以及随行的十几个独孤阀在这场宫廷权利争斗中活下来高手,此时才缓过神来,他们虽然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那也只是限于比武斗狠,而不是面对千军万马,最令他们心有余悸的则是我刚刚显露出来的那种惊天动地的神魔之技,此时他们脸上显露的除了惊骇之外,更多的则是兴奋,因为能见到这种神魔之技,对每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对自己功力的提升说不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徐子陵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解的说道:“大哥,看样子这场皇宫中的权力争斗最后还是以宇文阀的胜利而结束,只是不知道独孤盛的境况如何?”

寇仲嘻嘻的笑了一下,便对徐子陵说道:“子陵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还用说吗,以宇文化及的残忍好杀,怎么会留下独孤盛这个心腹大患,阻碍自己的行动呢?我想他一定是斩草除根,将独孤盛给‘咔嚓’了。”说完还将手作手刀状,再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然后还滑稽的伸了伸舌头,翻了翻白眼。

徐子陵听寇仲如此一说也觉得甚有道理,见他刚刚滑稽的动作,虽是被逗乐了,还是没好气的对着寇仲的胸口捶了一拳。

寇仲却是“阿”的大叫一声,顺势倒在了地上,伸手颤抖的指着徐子陵,声音孱弱的说道:“宇文……化及,你……你好卑鄙无耻,老夫……的伤势已是必死无疑,你却……却是还要补上一拳,心……心肠着实歹毒之极,咳咳,你……你早晚也是不得好死……”声音学的更是惟妙惟肖,把独孤盛那种老城持重,嗓音混纯深厚学的有八九分像,要是外人听到,确实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境地了。不过,这虽是寇仲开的玩笑,但是其中却是让人绝对听不出来对独孤盛的丁点儿不尊敬的语气。有的也只是对宇文化及的仇恨和轻蔑。

徐子陵被他这么一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笑道:“你小子还是快从地上给我滚起来,同这这么多外人,你也不知道害羞。”

寇仲仍旧是笑嘻嘻的答道:“子陵这可就是你不对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哪里有什么外人啊?站在这里的全都是一起患难厮杀的战友,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呵呵,我看子陵是不是被大哥刚才露的那一手儿给吓傻了,怎么满嘴乱说。待会儿到了‘满福楼’你可一定要请客而且要自罚三杯,不,是自罚三……坛。”

“不过呢?”寇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考虑到那里的酒贵的吓人,而你小子和我一样也是穷光蛋一个,所以付酒钱这个荣幸麻,呵呵,也只好便宜这十几位大哥了。呵呵,你们可一定不许推辞哟。”

徐子陵啐了一声,道:“你小子就直接说你想沾沾十几位大哥的光,蹭两口酒喝就行了。干嘛还把我给扯上。”

寇仲哈哈一笑,走到徐子陵身边,将手搭在徐子陵的肩膀上道:“俗话说的好‘一世人,两兄弟’嘛,你小子又何必接我的老底呢?真是不象话。”

徐子陵无奈的笑了一笑。对寇仲来了一个拒不回答,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磨练,找到的一个对付寇仲无理逻辑的最有效的办法了。

周围的十几个人开始还是有些面面相觑,可是到后来也不他们双龙给逗乐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带有真挚感情的笑容。刚才的沉闷气氛片刻间就被寇仲的风趣给吹散了,我脸上也是挂着会心的微笑,清楚的感觉到有十几道不同的目光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只是片刻的时间,但是有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呵呵,这两个小子还真是会演戏,不过好像已经奏效了。呵呵,竟然懂得我心里所想,两个小子心思倒是缜密。”我心理默默的想。

其实,刚才独孤阀那十几个高手突然出现在双龙周围时,也把双龙吓了一跳,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虽然是多了点,倒是有些把握,可是对付这些武功以达到一流境地的高手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心里有些担忧也有些不解。刚刚这十几个人还站在独孤盛一方,怎么片刻间就倒戈相向了,难不成他们几个已经被宇文化及收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今天可就真的是有麻烦了。”双龙对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领头的一个体型高大威猛,脸型方正的中年汉子确实对双龙友好的一笑,然后大笑一声,率先冲向周围数以千计的追随宇文阀的隋兵,厮杀起来,看来他应该是这十几人的头领,他身后的人见他与周围的隋兵奋力的厮杀起来,也都是毫不犹豫的扑向隋兵,双龙周围的隋兵顿时乱作一团,二他们两个的压力也顿时减轻了许多。双龙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心中更是不解了。如果说他们十几个人要是和自己拼命的话,对他们能这么快的从宫殿里出来倒是可以解释,只要投向宇文化及那么要出来自是不难。可是他们现在却是和宇文化及的隋兵厮杀起来。

于是双龙边打边观察起来,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自己虽然知道他们十几个都是独孤盛培养的高手,但是第一眼见他们时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十几个的实力照着自己仍是差上一筹,可是现在看他们的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而那个头目的功力看起来还高出了自己些许。

双龙具有着天纵之才,心中细想推敲了片刻,就弄明白了整件事情。那十几个人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一格层次,定时拜我所赐。同时心里也是清楚地了解了我的想法。现今正值乱世,向这样可造的十几个武功高手定是各大势力招揽的对象,所以我才会将他们从宇文化及的手中救了出来,并且提升了他们的功力目的就是让他们心中对我感激万分。要知道,他们十几个人武功虽是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地,可是这必是他们几十年努力的结果,因为他们的资质体质都不适合修炼上乘武学。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体会到自己的武功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可想而知他们再感到自己的修为有了大的提升之后的激动心情。

可是光有感激还是不行,这不足以动摇他们对独孤盛的忠诚,使他们离开他们的旧主而投靠到新主的名下。所以我才让他们去双龙那里,凭双龙的才智定能猜透我心中的想法,知道我是想收买他们。

双龙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寇仲更是借题发挥,和徐子陵联合起来上演了刚刚的一幕。我敢肯定现在这十几个人一定会投靠的我的帐下。

因为刚才的寇仲和徐子陵的一席化及精彩的表演已经作了最明确不过的暗示了。

首先徐子陵开口说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最后获胜的是宇文化及,然后再将话题扯到这十几个人的旧主独孤盛身上。

而寇仲则口气虽是调侃,但是却是向这十几个人透露了一个足以引起他们重视的问题,那就是‘宇文化及残忍好杀,他一定会斩草除根’让这十几个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很危险,必须另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行。同时他还通过夸张的动作和语气表演了一次,目的不果是为了告诉他们,我和双龙都很尊重独孤盛,对他并没有轻蔑之态。但是,他们的救主独孤盛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宇文化及的手中,更是被宇文化及利用卑鄙的手段害死的,而不是他的功夫不如宇文化及。

此时徐子陵故意说错话。将这十几人说成是外人。

而寇仲则是对徐子陵不依不饶,和徐子陵调侃起来,不但在这十几人面前显示了他们两兄弟的深厚情谊,更是将这十几个人说成是自己人,而且和他们开起了玩笑。用真挚的感情来打动这些高手的心。

同时寇仲还谈到了我刚刚显露出来的惊天动地的武功,无非是唤起他们的记忆,提醒他们我是他们可以投靠的最有实力的新主。

我笑着向双龙看了一眼。

此时双龙则是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此时,十几人笑归笑,可是心中确实在飞速的思索着。尤其是那名方脸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更是仔细的思量着他们这帮兄弟以后的归宿之处。他不能马上的作出决定,因为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作为这些人的头目,他现在必须对他们的安全和前途负责。

我看了看,直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对方脸的中年男子抱了抱劝道:“刚才还要多谢各位对我这两个兄弟的援手之恩。只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方脸男子,忙还礼道:“在下名叫商烈。我们的性命乃是公子所救。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谢过公子的救命大恩才对,怎能承受公子的谢意呢?”

我道:“商大哥此话可就错了,当时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宇文化及,我自当是奋力营救了。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商烈仍旧坚持要叩谢,谁也拦不住。我也只好由他。

过了一会儿,我接着道:“不知商兄及诸位有什么打算?”

我说话的同时凝望着他,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也俱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发话。

商烈看了我一眼,猛的单膝跪了下来,身后的人也忙跟着跪了下来。商烈道:“只要公子不弃,商烈及这帮弟兄誓死追随公子左右,听候差遣。”

我高兴将他扶起来,他们这些人经过了我在大殿那么一下,已经扩充了他们的经脉,再加上这场厮杀,功力定还能做更大的提高,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当然,他们的功夫对我以及我的妻子们的确是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是对我的手下可就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了。我可不想我的手下有什么麻烦,或者说是麻烦越少越好。我的麻烦少了,而敌人的麻烦自然就多了,呵呵,这可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于是我们一帮人马向“满福楼”走去,不时的传来我们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皇城周围诡秘的宁静。

第一章 散布消息

此时天已将明,路上仍旧是没有行人,扬州城中的百姓都被昨天晚上皇宫传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吓的噤若寒蝉,都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恐怕一个不好将自己的小命搭上。

等我们来到“满福楼”的时候,这个大街也只有这里一个酒楼现在是敞开门的,如果是换了以前的话,这个时间的扬州应该很是热闹了,尤其是各个大街旁边的酒楼和膳食店,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各地的小商贩以及城中的商贩渔民准备这一天的买卖的时间。可是再看看现在的扬州城,本是城中最大酒楼的“满福楼”此时的门前也是冷冷清清,不用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鸟都没有。

此时,店外清扫空地的一个伙计见有十几个人向酒楼走来,刚要起身打招呼,猛的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我,而旁边跟着双龙和十几个人。见我向他眨了眨眼睛,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忙笑着招呼道:

“原来是商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光顾小店了,大人不用陪着独孤将军视察军务了吗?真是贵客,贵客,几位快里面请。”

“呵呵,这个伙计不错,反应倒是挺快的。听他的话,这个商烈到时这里的常客。”我赞赏的看了眼前的伙计一眼。因为我现在还确实是不想让商烈这些人知道“天涯还阁”这个拥有绝对强大实力的组织的存在,因为这是我手中最大的一张王牌,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其实到现在,就是双龙也不知道我用有这么强大的势力,以他们的才智绝对会对我能随意进出“满福楼”的前庭后院感到怀疑,但是绝对不会想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恐怕他们现在只是认为我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悉吧。

到不是不能告诉他们两个实话,对他们不能推心置腹。而是因为现在还不时告诉他们的最佳时机。他们两个现在正值提升自己功力的关键时期,越是困难重重,对他们两个越是有利。这也是修炼长生诀的最佳的方法。

商烈真的是这里的老主顾了,而且人缘也是不错,在酒楼的大堂里,几乎每个伙计都人认识他,而且主动向他打招呼。

掌柜的见来人是商烈,忙迎了上来,镇定自若,装作与我毫不相识一般。我心中称赞这“天涯还阁”的门人还真不是盖的,各个反应还都是满快的,呵呵,尤其是这演戏的功夫更是不错,要是在现代的话说不定都能成为一级演员呢。

掌柜的来到商烈近前,恭声道:“商大人已经有些时日没来光顾小店了,今天可真是贵客临门,呵呵,难怪今儿一早就有喜鹊在小店门前的大槐树上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要来,呵呵,所以小的一大早儿就叫人备好了东西,等着贵客光临呢。”

其实“满福楼”每天所需的各种菜果与肉都会在当天天将亮的时候备齐的,可是俗话说的好“千传万传,马屁不传”,掌柜的这么一说,商烈纵使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也只是乐得受用,现在更是满面堆笑的看着掌柜的,谦虚道:

“掌柜的说笑了,本人也只是独孤将军手下的一个走卒而已,哪是什么贵客。现在更不是什么大人了。麻烦掌柜的为我们备一间雅间。”

掌柜的有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呢?忙语气委婉的询问道:“商大人此话何意?昨日小的听到皇宫之中杀声大作,不知……”掌柜的说到这里就停下不说了,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但是却是神色恭敬的看着商烈,等着他的回答。

商烈亦是聪明之人,当然明白掌柜的话,若是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掌柜的,若是他不想说,也必定会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商烈看了我一眼,看我脸上并没有不快之色,想了一想说道:“掌柜的,在下既然把掌柜的当朋友看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了。”边说着边随掌柜的来到了三楼“漫菊阁”旁边的“雪梅阁”,这间单间是再“漫菊阁”的西侧,能看到扬州城中西门附近的景色已经其他城区部分城区的景色,所以也可以算的上是“满福楼”出名的雅间了。寻常的富贵人家纵使是有钱也不能订到这样的单间,只有那些有权势的人才有这个面子。

掌柜的将我们带到“雪梅阁”然后静等着商烈的继续。

商烈坐定下来,看我这一路并没有反对他透露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就对掌柜的说:“实不相瞒,昨天晚上皇宫中的确有一场厮杀,这两方人马就是朝中两大势力宇文阀和独孤阀。”

掌柜的显是早已知道,“天涯海阁”的情报网现在已经有了较大较缜密的规模,又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掌柜的仍是故作惊讶的说:“哦?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两方的胜负如何?”

商烈惨淡一笑,道:“在下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在下再也不是什么大人了,自然是独孤将军在这场争斗中败了,而且还被宇文化及这个卑鄙小人用卑鄙的手法害死。而昏君杨广也丧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掌柜的惊讶的说道:“什么?杨广死了?哈哈,这个好消息可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才好,各位如有什么需要就请传唤伙计,小的前庭还有些要事等着处理,就不在讨饶各位用膳了,各位尽情享用。告辞告辞。”

商烈亦起身还礼,掌柜作揖告退。

等掌柜的腿处门外之后,商烈转过身,对我恭声道:“还请主公原谅属下擅自作主,将杨广以死的消息告诉他人。”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商大哥此事做的正和我意,即使你不说的话,我也会叫人散布这个消息的,看现在这个情况,天下越乱越是对我们有利。不果我还是想听一听你心中的打算。”

商烈看了我一眼道:“是,主公。属下以为昨夜之战虽是能让宇文化及闻风丧胆,但是宇文化及这个卑鄙小人一向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他昨夜受辱,再加上此人心狠手辣,岂会与我们善罢甘休?”

寇仲马上拍手道:“哈哈,商大哥此话有理,宇文化骨那个混蛋的确是好了疮疤忘了疼,一年前刚刚被大哥,不,是大嫂打的屁滚尿流,这次又敢对我们心怀叵测,还想要我们的命,呵呵,谁知道他差点不自己的性命赔了进去。”

徐子陵想了一下道:“商大哥是否想故意散布消息出去,这样一来,陈兵江都之北的李子通定会兴兵来犯。莫说宇文化及现在是元气大伤,就是在他的实力完好无损的时候也不过是最多能死守江都十数日,到不是宇文化及的兵力不足,也不是扬州兵力的武器不行,而是宇文化及这个将实在是太窝囊了。”

寇仲道:“子陵说的没错,论武功宇文化及的确可算的上是顶级高手,但是若论行军打仗,他实在是一个门外汉,连一个草包都算不上。对上戎马出身的李子通,他纵使是有扬州这样的大城恐怕也只有死守挨打的份。而且还肯定守不了多长时间。

宇文化及的势力遍布整个扬州城,现在只剩他一家势力,在扬州城中更是猖狂,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满福楼’喝酒,纵使他不敢明着对付我们,也会在暗地里捅上我们两刀的,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只要能引李子通的兵马来攻打扬州城,那时宇文化及定是被李子通打的焦头烂额,又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呢?我想他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里外夹击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呵呵,商大哥这个计策的确是不错。”

商烈心中赞叹道:“这两个小子果然都是天纵之才,我的话只说道了一半他们就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心思当真是敏捷之极,难怪他们两个才出道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把整个天下搞的乌七八糟,各大势力都被他们两个弄个灰头灰脸的,颜面丧尽。更是惹的李密广发‘蒲山公令’悬赏追杀此二人,可是久久未能如愿。不过,这可算是李密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还好他没杀了寇仲和徐子陵,否则惹的主公杀意大起,恐怕瓦岗军要除名了。想想主公昨夜那神鬼莫敌的武功就让人胆战心惊。看来我真是得遇明主了。”

商烈哈哈一笑道:“还是两个小兄弟才智过人,在下这个计谋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没想到刚刚说到一半,两位小兄弟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佩服,在下真的是佩服。”

寇仲嬉皮笑脸的说道:“商大哥谦虚了,我们两个小子也不过是凑巧而已,哪有商大哥你经验老到呢。呵呵,不过,商大哥要是实在佩服小弟的才智的话,那我也不好再谦虚了,也只好待会在酒桌上多多的指点指点商大哥你了,哈哈……”

众人都被寇仲这个“无赖”逗笑了,一场欢快的酒席由此而开。

酒过三巡后,我对商烈说道:“商大哥,你以后不要在叫我主公了,听起来怪别扭的。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商烈急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这个可是万万使不得,属下知道主公体恤下属,但是尊卑之礼还是一定要遵守的,要不这样,属下以后就改口称‘公子’可好?不过,您也不许再称呼属下‘商大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属下不分尊卑,对主上不敬。”

我笑着拍了拍商烈的肩膀说道:“好你个商烈,竟然和我讨价还价,呵呵,真有你的,好,那你以后就称呼我‘公子’好了,我也就直接称呼你的姓名。你们现在暂且作我的亲卫吧。过两天我指点一下你们的武功。”

商烈等人一听我要指点他们的武功,脸上顿露喜色,忙起身恭谢。

第二章 接收大计

经过昨夜的皇城大战,大家都想好好的放松一下。再加上商烈等人都为自己找到一个明主而高兴,所以这酒喝着自然是十分的痛快,稀里糊涂的就十几坛酒灌下肚,不醉才怪呢。于是,“满福楼”开业以来,我们成了第一批能在早成就喝的酩酊大醉的客人。还好这里的伙计都有两下子,要不然一下子醉倒了这么多彪型大汉可真是够酒楼受的。

“找些较为僻静的客房,将他们安置在那里,然后再叫两个人在附近守着,等他们醒过来之后就说是我先让他们住在那里的,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午饭估计是不用了。等到下午我在见他们。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对了,顺便将你们这里的执事叫来。”我吩咐道。

店中的十几名伙计恭声道:“遵门主令,属下告退。”

伙计前脚刚刚迈出门槛,掌柜的后脚就迈了进来。

“属下‘白虎坛’扬州‘满福楼’执事宋锦参见门主。”掌柜的跪倒参拜道。

“免礼,刚才宋执事的表现我很满意,现在又些事情交给你做。”

宋锦站起身来,恭声道:“请门主吩咐。”

我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联系‘鹰眼’的方法?”

“回禀门主,按照门规,联系‘鹰眼’的方法只有本门舵主及舵主以上的职位才能知道,小的现在只是一名执事,无权知道这个机密。”

“哦?既然如此,这件事你就负责扬州附近就可以了。我要你把刚才商烈所说的话尽可能广的散播出去,尤其是宇文化及杀死杨广及独孤盛这段,更要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不怕夸张。一定要在正午之前让整个扬州城及周边的村镇知道这个消息,听明白了吗?”

宋锦恭声应道:“门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贴贴的。门主还有何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叫韩坛主到书房见我。”

“是”宋锦躬身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就听韩雷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

“属下韩雷求见门主。”

我道:“韩大哥请进。”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韩雷面带喜色的推门而入,我正在奇怪他莫非是碰上了什么喜事不成,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兴奋。刚要开口询问,就听韩雷朗声道:

“门主昨天晚上一定是大展神威,将宇文化及那群饭桶杀个落花流水,听说门主昨天晚上还露了一手足以杀神灭鬼的功夫,哎,可惜韩某人没这个福分,不能亲眼目睹门主的天神下凡一般的风采,要不就可以在杨天那老小子面前好好的吹嘘一番了,呵呵。”

我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书,道:“想看我的功夫还不好办?要不明天我们两个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昨晚所用的功夫。”

韩雷连忙摆手道:“和门主动手?哪里是切磋,分明是挨打。我才不会做那些傻事呢。我看这切磋就免了吧,门主下次再发神威的时候让属下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我听后笑道“哈哈,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韩大坛主也会害怕我的拳头。嘻嘻,要想看我的绝世武功,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身体验。”

韩雷脸色微红,忙差开话题道:“对了,听宋锦说门主今天是和商烈等独孤盛的旧将一同来的‘满福楼’,难道门主想收服他们为己用。”

我指了指前面的座位,让他坐下,说道:“不错,昨天晚上我已经扩充了他们的经脉,他们现在的功夫已经和双龙相差无几,那个商烈比起双龙更是只高不低,这么一股力量我们没有理由放任他们投靠到其他的势力中去。

虽然对我们的威胁甚小,但是对其他势力来说可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了。与其我们烦恼还不如让敌人去烦恼呢。呵呵,有便宜可赚的事情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韩雷点点头,道:“门主所说的确有道理,这个商烈虽是独孤盛的爱将,可是为人却是十分的豪爽仗义,能和他同进同退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只是他们既然忠义,又怎么会轻易的就投靠到门主麾下呢?属下到不是怀疑他们的人品,出卖我们的事情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而是担心万一他们并不是真心投靠即使不出卖我们,懈怠起来也会影响我们的部署。所以我们还是谨慎为好。”

我也坐了下来,然后将昨天晚上皇宫中的事情以及如何收服商烈这一感人的过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听的韩雷是不住的点头。最后更是哈哈大笑道:

“如此一来,属下可就放心了,看来门主现在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了他们,要不就不会隐瞒‘天涯海阁’的门主身份了,不过即使说出来,他也不知道我们这个门派是做什么的。现在知道‘天涯海阁’的人全天下也不过才几个人而已。”

我笑道“不错,我还要仔细的观察他们一段时间,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避免有所损失。我准备指点他们一些魔门的功夫,然后将他们一部份人安置到洛阳,一部分安置到巴陵。到时候会有大用处也说不定。”

韩雷先是以愣,接着有些惊讶的说道:“门主的功夫当真是博大精深,连魔门的功夫也有所深究。属下佩服。”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其实武功本来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过是各种武学的修炼法门以及属性不同罢了。只不过是被一些好事自大之人硬是将自己不认同的划为‘魔’而已,其行径实是比不上那些真小人。”

韩雷泯了一下嘴唇,点头道:“门主所说的极是,想那些明面上标榜正门正派的有头有脸的各势力,背地里却都是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哼,巴陵帮更是做着拐卖妇女这种极端卑鄙的勾当。说到这里,属下斗胆有一事要想门主请教。”

“呵呵”我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韩坛主但说无妨。”

韩雷,站起身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猛的单膝跪地道:“巴陵帮拐卖妇女的卑鄙行径是门主首先告诉属下的,而且特意叮嘱属下派人去查询此事,摸清他们的渠道以及他们现今在各个城池中所掌握的妓院数量情况。新如今他们的虚实已经被‘鹰眼’探查的清清楚楚,只要我们稍稍作点手脚,定能让他巴陵帮分崩离析,一举将他们摧毁。可是,属下一直心存疑虑的就是为何门主迟迟不允许属下动手。难道就一直让巴陵帮这样……”

韩雷后面的话虽是没有直接的说出来,但是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听的出来,他现在是有些怪我没有让他们捣毁巴陵帮这个无耻的帮派。

我一听原来是这件事,看来我今天要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必会引起韩雷这些“天涯海阁”老人的满,虽然他们嘴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面一定会有所顾忌,这对以后的发展可是极为的不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所剩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少,可是这些生存下的对手也都是经受了战火洗礼考验的,势力绝对不是现在那些义军可以比拟的。所以越是后期的敌人越是难对付。而要想战胜这些敌人就要先保存自己,这首要的就是团结一致,所以纵使是只有一点的不和睦之处,也绝对不允许出现。否则必有倾覆之险。

我看了看韩雷,轻声道:“韩坛主请起,其中缘由还是让我细细的向你道来。”

韩雷再次叩首才站起身来,恭声道:“属下恭听。”

我转过身,单手背负于身后,道:“的确,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以及所掌握的情报,要铲除帮另帮简直是手到擒来,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韩坛主,若是如此一来,帮陵帮一旦消亡,其名下的妓院便会变作其他势力争夺的一块肥肉,毕竟就现在来说,妓院不可不谓是一个较大的收入来源。

而且,更大势力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极力的接收帮陵帮瓦解后所遗留下来的产业。所以如果我们在没有作好计划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击,其结果虽是可以毁了帮陵帮,但是必会造就出其他几支巴陵帮。再加上他们蚕食的原巴陵帮的妓院,所以他们所拐卖来的女子仍然能找到销路,安排到妓院中。这样一来,帮陵帮虽是毁了,可是却是便宜了其他的势力,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些苦难女子的生活境况。”

韩雷听的额头浸出了汗滴,才明白自己确实是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忽略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韩雷躬身道:“门主英明,属下疏忽了。请门主责罚。”

“哈哈”我清笑两声,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道:“韩坛主严重了,说起来我也有责任,都怪我当时没有把这件事对你们讲清楚。”

韩雷道:“谢门主罚之恩,听门主所说,似是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打算,还望门主赐教,属下定当竭力去做。”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全面接收所受巴陵帮产业及女子来源的工作。”

“什么?”韩雷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正色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妓院女子的命运是我们根本无法改变的,且不说她们现在的清白已毁,在这个极重门第身份的世道之中,她们根本找不到自己可以依靠的男子来安度余生。最主要的是她们都是一些柔弱女子,根本没有一技之长,更是不懂得生存之道,她们唯一可以依靠生存下来的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这一条道而已。若非如此,她们必会被这个乱世所吞没,遭遇会更加悲惨。”

韩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我,等着我接着说下去。

我接着道:“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接收巴陵帮的各个城池中的妓院,顺便利用我们的实力打击其他势力的妓院,一个的不许放过,一定要将天下所有的妓院都掌握在我们‘天涯海阁’的手中。切断所有势力的销路,这样一来,纵使是他们能够拐卖到女子也不能卖到妓院。同时,我们要一严厉的打击那些新开的其他势力的妓院,不管开在哪里,一律清除,将它彻底的拆掉。以我们的实力,做到这些虽是不易但也绝非难事。

这样一来他们即使是能够拐卖到女子,也卖不出去,还要搭上粮食来养这些女子,而且要养的白白净净的,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时间一长,他们就不再会做这些赔本的买卖了。这样我们就能把来源全部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同时,我们要立下规矩,不许客人虐待我们妓院的女子,我们要在最大的程度给与她们尊敬与人格。若果她们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只要我们查清楚她们确实没有被人欺骗,不管此名女子身价如何我们都可以以极低的价钱允许她赎身。但是一旦查明若是有人敢欺骗她们,立即满门诛杀,一个不留!”

说着,我眼中涌动着森然的杀气。看的韩雷心惊胆战的应声道:“是,属下明白。此等欺骗感情,玩弄女子的人最是该杀。”

我平复了气息,接着说道:“同时安排人手,从年幼的女子中挑选资质高的女子加以训练,教给她们武功以及琴棋书画舞等技能,这些女子可以培养成我们实力的一部分。可作为我们的一股隐藏实力。”

韩雷不住的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也可以让‘鹰眼’在妓院中安排人手,毕竟那里也是情报的主要来源地之一。只是……”韩雷脸色突然又变得有些忧虑。

“只是什么?韩坛主有何担心只管说。”我问道。

“只是如果要全面的训练这些女子,武功还好说,可是要求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至少要几百人,我们现在这方面的人力明显不足,一时间又不能招慕到。”

“哈哈,原来是这些。”我笑道:“韩坛主尽管放心,这些事情由我来解决,你和其他的几个坛主做好计划,准备接收巴陵帮的产业就可以了。时机已到,我定叫巴陵帮土崩瓦解,叫他香氏一族永世不得翻身!”

第三章 素素之心

韩雷一听,我要亲自做这些事情,忙告罪道:“属下无能,竟劳烦门主亲自动手。实是属下之罪。”

我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韩坛主言重了,好歹我现在也是个门主,总部能老是坐在这个位子上什么也不做吧,那样的话我心里面也不好受。呵呵,正好也可以找些事情做,活动一下。”

韩雷尴尬一笑,道:“呵呵,门主所说也有道理。门主可否告诉属下怎么解决这些事情。”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嘴上这么回答着,心里面却想起了那个让我整天挂念的婀娜倩影。

韩雷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也知趣的没有追问。

我见他仍是心有不甘,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呵呵,放心吧,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不用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对了,昨天晚上市不是有贵客光临我们的‘满福楼’呢?”

韩雷道:“属下真的是佩服门主料事如神,从昨天正午门主离开‘满福楼’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多个人入住我们的客栈。这些表面上虽然是平平无奇,可是据属下观察都是身怀一流武功之人,这十几人分住在不同的房间,下午几乎没有走出房间,就连晚膳都是小二送到房间里的。他们因该是来自不同的势力,因为据监视他们的门人报告说他们彼此之间并没相互往来,都是单独行动。”

我笑道:“来的好,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他们昨天晚上可有所收获?”

韩雷“奸笑”了两声道:“当然要让他们有所收获了,要不然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不给点礼物显得我们实在是不知礼数。当然,不能全都给,他们之中有五个人得到了礼物,其他人则是空手而回。没办法,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刚才前庭宋锦报告说他们一干人等已经相继付清了房费,故作镇定的离开了酒楼,现在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扬州城了。”

“好”我称赞了一声,泯了一口香茗,接着说道:“如此甚好,让他们互相猜忌去吧,到时候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至少不会立刻的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传我口谕,命令各坛加快瓦解接受巴陵帮的准备工作,一旦时机成熟,我要他巴陵帮务必在三日内灰飞烟灭。”

韩雷单膝跪地,道:“属下遵旨。”

我接着道:“传令‘鹰眼’及各坛门人,让他们将杨广的死讯散播开来,散播的越广越玄越好。好了,就这些,你下去吧。”

韩雷恭声道:“遵旨。属下告退。”说完,倒退三步才转身向门外走去。

“且慢”我突然想起某事。

韩雷转过身,静候我的吩咐。

“可有香玉山一行人的行踪?”我问道。

韩雷答道:“回禀门主,香玉山等人现在仍在南郊的巢穴,未有所行动。香玉山可能是想等城中混乱之时在趁机从水路离开扬州地界。”

“好了,你可以去准备了。”我点了点头道。

扬州城南郊,巴陵帮在扬州的秘密巢穴。

“老天保佑逍遥公子和小仲、小陵他们平平安安的熬过昨晚才好。”素素紧闭双眼,眼圈有些发黑,深色憔悴,显然是昨夜一宿未睡。此时的她正在为我和双龙默默的祈祷着。

“傻丫头,放心吧。我们吉人天相,怎么会有事呢?”一个声音从素素的身后传入她的耳朵。

“嗯,他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咦?”素素轻声的答了一句,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后怎么会有声音呢?急忙惊骇的转过身,看到我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相别了一段时日,我趁此机会,仔细的大量了素素一番,她面容清秀姣好,身材高挑丰满,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中清新朴实的美,姿色较之祝玉妍、卫贞贞等人虽是想差一筹,但是这种朴实无华,让人不自觉的怜爱的气质相较我身边的女子可谓各有千秋。

素素看她身后发声之人竟是她朝思暮想、心中甚是挂念的人,激动的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泪夺眶而出,扑向了我的怀里,埋首于我的胸前呜呜的哭了起来。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实在是不轻,更是明白了她对我的感情已经不是以天两天了,只是心中奇怪:“难道素素喜欢的人不是李靖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将这个善良的女子拥在怀中,任她的泪水打湿我的衣襟,让她将这些时日来的相思与担忧得以发泄出来。

素素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开心的笑了笑轻声细语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呢。现在看到公子没事,素素就放心了。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老是打呀杀呀的,让我担心不已。”

我拭去素素眼角的泪水,扶她到桌子旁坐下。刚要开口说话,素素好像想起了什么,深色立时焦急起来,忙向窗外看了看,急道:“公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有被香玉山发现吧?公子你还是快走吧,昨天我听到他们好像要对你不利,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总之,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的为好。”

我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素素别急,我一进来,就布置了结界,谁也不会听我们的谈话的。莫说他香玉山不知道我现在就在你房间里,就是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怎样,惹的我性起将他巴陵帮夷为平地,将他香家灭族。还省的他们再做这个拐卖女子的勾当。”

素素虽是不明白我所说的“结界”时什么东西,不过听我的口气像是明白了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平静下来。猛的反应过来我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小脸立时羞的通红,手掌也浸出了汗,但是有舍不得离开我的手,只好让我就这样握着。

我看着素素现在的姣柔可人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看的素素更是羞涩难堪,微微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用另一支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道:“素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呢?”

素素秀眸泛起幸福的柔光,脸蛋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真是秀色可餐。素素见我闻的如此露骨,脸上的笑容更是幸福,羞涩的点了点头。

素素害羞的模样真让人百看不厌,我仔细的瞧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嘻嘻,听那两个小子的语气,我还以为素素喜欢的是李靖呢?早知道素素这个小美人原来是对我这个小子情有独钟的话,我早就盗了素素的红丸了,也就不用整天的遐想了。”

素素羞的白了我一眼,解释道:“公子莫要听那两个小鬼胡说八道,人家只是把李大哥当作是我的亲哥哥罢了,素素和他之间的感情也只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素素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在遇到心怡的男子,谁知道自从那晚之后公子的名字就深深的烙在了素素的心坎上了,怎么也摸不去。”

“那一晚?”我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那一晚?”

素素见我不明所以,“扑哧”一笑,真是犹如牡丹绽放般绚丽动人,解释道:“素素原本是翟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这些公子应该是知道的。而瓦岗军中一个有一个贼子对素素的身子垂涎已久。”

“嗯,这我也知道,他就是王伯当”我插嘴道,猛地想了起来,小说中素素正式被王伯当所奸污,不由的杀意而起,心中自责后悔,当初为何不早点制止这件惨剧的发生,颤声道:“都怪我不好,让素素被王伯当这个奸人所害。我定当将他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以解素素的怨气。”

素素也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气,仿佛从地域吹来的催命阴风一般,心中有些惶恐。但是一想到我是因为听到王伯当对她不怀好意才动了杀意,心中却又是像吃了蜂蜜一样的甜。

深情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接着解释道:“公子不必动怒,王伯当那贼人并没有破了素素的……素素的处子之身。”说完,脸蛋变的更红了,说道最后,声音已经是细弱蚊声。

真是喜从天降,我到不是在乎她是不是处子之身,而是自责自己明明知道会发生惨剧却又没有去阻止,素素如此一说,到时稍稍的解了我心中的内疚之情。心中却是有些不解,便追问道:“哦?可是有人相助?来来,素素,快将其中的过程详细的说给我听。”

素素看了我兴奋的模样,心中亦是高兴,接着说道:“那天晚上,王伯当趁老爷和小姐不在,就偷偷的摸入到了我的房中。当时我并未睡熟,只见人影一闪,我房中便多了一个大汉,素素刚要叫喊,就被他点了穴道。

他点了我的穴道之后,见我已经不能反抗,便摘下了面巾,我才知道是王伯当这个贼人,当时人家心中万念俱灰,真想咬舌自尽,可心我全身上下都是动弹不得。眼看我就要被这奸贼所玷污,猛的王伯当身后有冒出了一个人影,与他打了起来。那个人的武功真的很是了得,恐怕已经接近老爷那个级数了,三两下就把王伯当打翻在地,而且警告他不许再对我起歹意,才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出了窗外。

而那个救了我的蒙面人说正式受公子所托,保护我的平安的。所以,从那一天起,公子的名字就印在了素素的心中了。

后来更是一直的听小仲、小陵在我的面前说你是多么的唯物多米的英俊,人家便……便一直都向往能见到公子,天幸让我见到了公子。而正是在见到公子的那一刻起,素素便知道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子了。”

听了素素的话,我才心下了然,救素素脱虎口的想必是“天涯海阁”荥阳分舵的那个吴寒。此人到是识趣,知道素素是双龙的结拜姐姐,而双龙也是我的结拜兄弟,而素素又是在他所管辖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是她出了事,吴寒也是难逃其咎,所以他便派人时刻的监视着素素的安全,一有危险,马上进行营救。

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将她拥入怀中,吻住她的红唇。素素身体一震,立时变的柔弱无力,双臂抱紧了我的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素素眼中仍是一片朦胧之色,樱口微张,香气轻吐,胸脯不住的起伏着,眸子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辉,却又带着一由未尽的幽怨。

第四章 乱世伊始

等到素素平息下来,我才调笑道:“素儿动情的模样真是诱人。素儿是不是刚刚吃过蜜糖?”

素素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疑问道:“没有啊,客郎为何会这么说?”

我装作心中很是奇怪,满脸疑惑的说道:“真的没有吗?不对,如果素儿真的没有吃蜜糖,为何素儿的嘴唇却是那么甜呢?真是奇怪。”说完,我用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着:“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素素聪明伶俐,见我如此表情,就知道我是在调笑她,心中虽是欢喜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吗,脸皮难免薄了点,便厥起小嘴嗔道:“客郎真坏,竟然调笑人家。”

我哈哈一笑,扶素素坐了下来,我轻轻的抚了她的脸蛋,说道:“素素,我今天就是来接你回去的,走吧,与你的夫君一起回去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和老公以及其他的姐妹一起生活了。”

素素听我如此一说,脸上立露喜色,眉开眼笑,可是笑容没一会儿就黯淡下来。像是有些心事。

我见了忙问道:“素儿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刚刚还蛮高兴的,现在却又是皱起了眉头。有事就说给夫君听,我肯定能帮助你解决的。来,说给我听。”

素素凝神想了一想,终于打定了主意,才下决心说道:“素素不能和客郎回去。”

“什么?”我听的一愣,下巴差点掉下来,忙追问道:“为什么?素儿难道不想可夫君一起回去过快或的日子吗?”

素素以为我因为她不肯走而动了怒,心中也是焦急,可是越是心急越是说不清话语,嘴中支支吾吾,偏偏却是不能表达她的意思。我看在心里,真是心疼,便安抚她道:“素素别急,夫君不会怪你的。想好后再说,慢慢来。”

素素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不是素素不肯和客郎回去,而是素素见那香玉山如此阴险更是想加害客郎,而且听客郎说他们巴陵帮还以拐卖女子来获利,所以……所以素素想留下来,说不定我或许能拿到他们的一些秘密呢。我想那样的话就能帮助客郎了。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要不然没能帮上客郎的忙会被其他姐妹笑话的。”

我疑道:“素素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你又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而香玉山等巴陵帮中之人都是狡诈狠毒之人,你留在他身边一定会有危险的。不行,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你。”

素素还想坚持,于是接着说道:“没事的,我想只要我小心点就行了。再说,他巴陵帮势大,客郎要想瓦解巴陵帮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恐怕不是一时能办到的。所以我想……”

“不行,我虽然有把握在片刻将你塑造成为一个决定高手,但是你毫无交手经验,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你留在香玉山身边的。巴陵帮虽然势力不小,可是我还没把他们放在心上,除掉他们对我来说就像撵死一只蚂蚁一样。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我一起回去。江湖险恶,变数难测,你若是留在香玉山身边,我对付他的时候也会缚手缚脚,反对我不利。你也不想我在对付他的时候有所顾忌吧。”

“可是……”素素还想坚持,我忙挥手打断她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素素倪必须和我回去。”

素素知道此事没的商量,便轻声的嘀咕说道:“真的要和客郎回去?”

我肯定的向他点了点头。

“我们这就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我牵起素素的小手,径直向门外走去。

素素一看,急了,忙拽我的衣袖担心道:“客郎不是想就这么走出去吧,这里……这里可是巴陵帮的地方。”

我回过头笑道:“素儿放心,放眼天下,客郎我要想光明正大的从一个地方出去,哪怕是外面围着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我。呵呵,素儿跟着我就好了,有老公在,没人能伤到我的好素儿的。”

素素脸色微红,紧跟在我身后。我揽起他的蛮腰,跃上墙头,回过头,传音道:“香玉山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就把素素带走,你最好别在她身上打坏主意,否则,哼,犹如此房。”我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香玉山与萧大姐等人已经冲出了房间,看的出来他们脸上都是带着惊恐之色。此处巢穴乃是巴陵帮出巨资修建的,其中更是安排了许多高手做了极为严密的暗哨布置,自信就是绝顶高手要想悄无声息的进来也非易事,可是刚才听到我的传话才知道我的实力是多么的可怕,如此严密的部署,竟被我轻而易举的潜入,若非我在走的时候传话恐怕他们仍会蒙在鼓里。心中怎能不噤若寒蝉。

于是忙和萧大姐一起冲出房间,恰好看到我一手揽着素素,傲然的站在墙上,话音刚说到一半。听我把话说完,心中甚是忧虑。

我低下头,冷冷的与香玉山对视了一眼,香玉山只觉得对方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异常的利剑,直插自己的心窝,自己的一切阴谋诡计仿佛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心中不由的一阵恐慌。

我冷哼一声,向其他人扫视一眼,单手向香玉山等人身后的房屋一挥,便转身带着素素离去了。

香玉山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萧大姐等人不能相信的看了周围,见什么变化也没有,在运气察看一下自己身体是否有异样之处,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心中正在诧异之时却听见香玉山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他逍遥客有何惊人的本领,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哈哈……”

笑声还未停止,只听身后“噗”的一声,众人一惊,忙转过身,却见身后的房屋此事已经化作一片废墟,就连砖石瓦砾都已经被震成了粉末,更不用说是里面的家具摆设了。心中惊恐万分,心道:“如若自己现在还在房间里面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是落的各尸骨无存的下场了。这逍遥客的实力真是太恐怖了。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类能办到的?”

香玉山虽是心中充满了恐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狰狞,双拳紧握,浑身颤抖,恶狠狠的小声嘀咕道:“逍……遥……客!纵使你的武功再厉害,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接着,一条条阴险毒辣的奸计涌上香玉山的脑中。

侧立一旁的萧大姐等人也清楚的感觉到了香玉山身上散发的邪气。心中亦不由的一惊,瞪大眼睛盯着香玉山,仿佛是首次认识此人一般。

对宇文化及来说,时间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而我则是恰恰相反,我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所以一路上和素素有说有笑的向扬州走去,越是逼近扬州城越是能感觉到一种异于往日的气氛,素素心中亦是好奇,忙扭过脸,问我道:“客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刚才一路上见到的那些人又些怪怪的,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现在这个年岁这是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

“呵呵,你看都是夫君不好,看到我的素儿就连这么大的喜讯都忘了。”听到素素奇怪的问,我才想起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杨广已经死了,隋朝已经结束了这个对于像她一样的普通百姓来说的天大的喜讯。

我一路上我都是牵着素素的小手。女儿家害羞的天性让她几次都想从我的“魔”掌中挣脱出去,可惜每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白了我一眼,索性任我所为。

素素愣了一下,问道:“喜讯?什么喜讯?”

“杨广死了,隋朝灭亡了。”我回答道。

素素一听,表情一滞,接着笑容伴着泪水一起绽放出来,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听到好消息应该笑才对嘛。干吗哭呢。小心泪水把鼻子冲掉哟,那样的话素素可就不是小美人了。”

素素听后,“扑哧”一笑道:“不时美人你也跑不掉,素素跟定你了。”

“呵呵”我笑道:“我还舍不得让素素走呢。来,我们快走吧,说不定扬州城里现在有人在放鞭炮呢。”

说完,我将素素拥在怀里,向扬州城走去。

此时的扬州城外的守兵较之以前多了两三倍,每个进出扬州城的人都要严加盘查,宇文化及这点倒是不糊涂,想来他一定是已经收到了李子通正在聚集军队,要来攻打扬州的消息了,唯恐李子通的大军未至,奸细却混进了扬州城。

门外的士兵这次表现倒是不错,并没有对那些进城的平民百姓拳打脚踢,也没有抢掠他们的财物。看来这宇文化及也不时十足的笨蛋,也懂得收买人心之一招,不过这也极有可能是宇文智及想出来的点子。可惜,要是换了其他的势力在扬州的话,这一招一定会奏效,能增加百姓对他们的好感,但是宇文阀却是白忙活一场,看那些对背后对宇文阀士兵指指点点的百姓就知道了,他们一个个打心眼里憎恨宇文阀,因为他们助纣为虐,几乎所有杨广做的坏事都有他宇文阀的参与,也可以说是主谋。即使宇文化及杀了杨广也挽回不了宇文阀的臭名声,反倒会落的一个是杀主的臭名,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

我拥着素素,来到了城门前,这些士兵显然都参加了昨晚的皇城大战,每个人见了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不出是尊敬还是恐惧,只是远远的看见我就让出了一条路,让我们顺利的进城。

素素疑惑不解的看了看那些士兵,有看了看我,摸不着头脑问道:“客郎,为何这些士兵不来盘查我们?他们认识客郎吗?”

“啊,这个嘛……当然是你老公我大展神威,他们对我是又敬又怕,自然是不敢阻挠我们进城了。呵呵。”

素素红着脸,瞪了我一眼,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慢慢的便和素素进了扬州城,城中虽然仍残留着昨夜大战的一片狼藉,却又透着几许喜庆的气息,百姓们都在兴奋的叫嚷着:“杨广死了,昏君杨广死了,大隋灭亡了!”奔走相告。可见杨广是如何的不得人心。

素素转过脸,也有些兴奋的看着我说道:“这回老爷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虽然杨广不是死在他手里。苦日子也应该到头了吧。”

杨广的死对于像素素这样的向往稳定生活的百姓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可又未尝不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呢?杨广一死,天下群雄并起,各自划地称王,又都会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之位拼个你死我活,从这一刻起,大地才真正的燃起了战争之火。

我怜爱的看着素素,轻声道:“不,素素,你错了。苦难仍没有结束,真正的乱世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温暖如春

我将素素带到了“满福楼”我和贞贞等人居住的后庭,卫贞贞和傅君婥与素素有过一面之缘,倒可算是实旧识,傅君瑜与傅君嫱到十初次见素素,素素本就面目清秀可人,性格温柔贤惠,无论是谁见了都会打心里的喜好。更不用说是傅君嫱本就使一个活泼的精灵,一见到了新的姐妹,就赶忙拉着素素跑了出去,也不理素素愿意不原意。

“夫君,你看看君嫱,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整天像个孩子似的。”傅君瑜缠上我的臂弯,口吐香兰道。

卫贞贞走到我的身边,嫣然一笑,道:“我看,一定是有人想和素素妹妹出去玩,可惜,没有抢过君嫱这个小机灵鬼,便到夫君这里来撒娇了。”

“是啊”傅君婥也笑着接道:“我刚才也好像看到了,对了,瑜妹,你看到我和贞姐姐说的那个人了吗?”

傅君瑜玉脸微红,娇声道:“不知道,没看见。瑜儿还要陪夫君呢,哪有功夫去注意那些事情。嘻嘻。”

卫贞贞和傅君婥相视而笑。

我也轻轻的捏了捏傅君瑜的脸蛋道:“呵呵,这么说来还是我的好瑜儿懂事,知道心疼夫君。来,让夫君奖赏瑜儿一下。”

“真的吗?好啊好啊。夫君奖给瑜儿什么好玩意?”傅君瑜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那就是……”我边说着,便将一支手伸入怀中,仿佛在摸索着什么东西似的。不止是傅君瑜,就是贞贞和傅君婥两位娇妻也微笑着盯着我的动作,很想知道我会拿出一个什么样的礼物来。

“就是我的娇妻们梦寐以求的本夫君的香吻。”说完,趁君瑜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着君瑜诱人的红唇上就来了一个“雷霆之吻”。

亲完之后,君瑜才反应过来,厥着小嘴,意似嗔怒可是眼神中却是流露出无尽的遐想,是幽怨又似向往。“夫君坏死了,一连几天都不见踪影,害的瑜儿整天的思念夫君。见了面就知道欺负瑜儿。”君瑜娇嗔道。

“呵呵”卫贞贞开口道:“你这个鬼丫头,整天做梦都想让夫君亲亲。愿望终于实现了,却还在那里装样,羞不羞。”

“对啊,夫君不能厚此薄彼,这样的奖励我和贞姐姐也要。”傅君婥也红着脸蛋,细声道。

“哈哈……,为夫可是求之不得哩,来来,一人一个,谁也别争谁也别抢,保障见着有份。哈哈”我兴奋的大笑道。

“切,臭美,什么见着有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傅君瑜小手敲打着我的胸口,当然是温柔的不得了,力气用的可是恰到好处,刚刚好达到了按摩的效果。

卫贞贞和傅君婥听我如此大声的说将出来,一朵红云爬上了她们的俏脸,面带羞涩的微笑,眉目间流露出火热的激情,一时间真是媚态撩人心魄,看的人欲火飞涨,有若焚身之势。

“贞儿、君儿还不快过来,难道我的两位娇妻不想要夫君的大礼了吗?再不过来可就过期了哟,过期不补。”其实是我心里实在是憋不住,谁叫我的这些娇妻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随随便便的拉出一个来都可称得上是绝色之姿,天之娇女。再加上她们现在流露出来的撩人媚态,更是必宋缺的天刀还难对付。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动心的。

卫贞贞和傅君婥相视而笑,心中都因为自己的夫君如此爱恋自己而充满了幸福,举步轻轻来到我的近前,微微的抬起头,仰起脸,闭上双目,红着脸,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吻。模样真是诱人之极。

我放开傅君瑜,向贞贞她们挪了一小步,双手抚上她们的脸颊,轻声道:“我要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的见证夫君对你们的爱,永世不变的爱。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份爱也不会改变,她将一直都围绕在我和我的娇妻周围。我发誓,不管有多困难,我也要一直的将你们带在身边,不管是多大的阻力也别想把我们拆开。”此时的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使要离开这个空间,我也要在现实的空间中为她们创作一个身体,让她们能够常伴我的左右,否则,若是我凭空的消失,她们恐怕会经受不住打击而香消玉殒,这样一来,我必定会抱憾终生。

卫贞贞和傅君婥嘴唇轻咬,显然是正在按捺心中的激动,慢慢的睁开眼睛,晶莹的波光朦胧在秀眸之上,眼神中弥漫渴望与幸福,对于她们来说,最大的幸福不是名也不是利,而是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她们胜过爱自己的男人。

我轻轻的吻在她们的红唇上,然后将两人揽在怀中,转过脸,对着仍在痴痴的看着我们的傅君瑜说道:“瑜儿,过来,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我每一个妻子的。”

傅君瑜听后,眼泪扑漱漱的流了下来,像是泄洪的闸门,一开便不可收拾。从我的身后紧紧的抱住我,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她这一个人哭到不要紧,可是这就是像是一个信号,为贞贞和傅君婥两女也轻轻的抽泣起来,这下我可真是慌了手脚了,忙安慰安慰这个再扭过脸安慰安慰那个,忙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哄的她们破涕而笑,我也是长处了一口气。

她们三个见我的狼狈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真是个笨蛋,就知道弄的人家为你流眼泪,不知道逗人家开心。”

“嘻嘻”我摸了摸后脑勺,贼贼的一笑道:“谁说我不懂得哄我的娇妻们,我刚刚明明听见有人哭着哭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道是夫君听错了吗?真是怪了,夫人们,你们可有听见?”

卫贞贞三人羞赧的一笑,给我来一个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儿,傅君婥娇笑道:“如果我们把刚才夫君对我们说的话告诉给嫱儿的话,我敢肯定她会后悔的哭鼻子的。呵呵,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贪玩。”

我拉她们三人围坐在桌边,道:“我现在才体会到家事如此的温暖,原来有家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真想不理外面的乱世,永远都和我的妻子们这样的生活下去。”

“我们也很希望入夫君所说,过那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我们又怎会是那些不知轻重的寻常女子呢?夫君如此的英雄了得,理应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才不枉夫君的本领。放心吧,我们这些做妻子的永远都回支持我们的夫君,夫君尽管放手去做就是。”卫贞贞抚上我的手背,坚定的对我说道。

“对啊,贞姐姐所说的也就是我们想说的,夫君放心就是。”傅君婥和傅君瑜也附声道。

我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真是难得她们如此的深明大义。

“唉,现在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没有见到嫣然与倩儿,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在长安过的怎么样?真是让人担心,要是她们两个也在这里就好了。”我有些遗憾的说道。

“夫君不用因为此事难过了。以她们两个原来的功夫就没人能欺负她们,更不用说夫君还将自己的功利输给她们,她们现在的实力就是比上贞姐也是不遑多让呢?”傅君婥安慰道。

“呵呵,我到不是担心她们的安危,即使她们两个的武功不行,有那么多的‘天涯海阁’的高手保护,就是三大宗师齐至,向要擒住她们两个也要费一番周折。我只是怕她们两个耐不住寂寞,怪为夫的偏心,只顾和你们双宿双飞。其实在我心里面,你们每一个人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都是夫君心头上的肉。夫君对你们的爱都是相同的,谁也不比其他人多,亦不比其他人少。”我沉思道。

“嘻嘻,原来是此事啊。夫君的心我们又怎会不知道呢?只是,现在我们‘天涯海阁’在长安周围的势力仍需加大力度巩固,而且她们两个原本就是‘天涯海阁’里的双尊,对门中的事务较为了解,管理起来自是得心应手,不像我们几个。在者由于‘天涯海阁’世代经商的缘故,她们也要留下来打理现在正值发展关键期的‘逸香阁’的生意。所以,留在长安是她们两个自愿的选择,她们还怕夫君责怪没有来这里与夫君相见哩。而且我们在来之前也做好了约定,知道她们两个这些日子不能享受到夫君的爱怜,等到回到长安之后,我们几个就专门腾出几天的时间,一解她们的相思之苦呢。”卫贞贞娇笑着说道。

“哦?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约定?竟然把老公给卖了,看我不收拾你。”我放下心来,童心有起,将贞贞揽在怀里,不住的抓她的痒,直到她献上香吻求饶我才肯罢手。当然,难免躲不了其他两位美女的白眼。没办法,最后只得来一个“一箭三雕”。

“对了,夫君,不知道现在妍姐姐到了哪里了?不知为什么,我们几个现在还真是有点想她哩?”傅君瑜问道。

魔门的武功本身就有诱惑的特性,在加上祝玉妍身上同样的蕴含着我的意识能,与贞贞等人身上的意识能相呼应,自然能产生相互吸引的效果。现在祝玉妍也一定在她们哩。呵呵,当然,她想念的最多肯定是我。

我捏了傅君瑜的脸蛋一下,答道:“玉妍现在应该是在洛阳附近,具体的位置我也说不好。你们几个就放心吧,以她现在的本事,除了夫君之外,正面交战没人能伤得了她的。”

“夫君,杨广既然已死,我们在这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傅君婥问道。

“的确,在这里虽然没人能威胁到我们,但是这里也非久留之地。我们明天就离开扬州,向洛阳进发。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飞马牧场’,以后帮小仲打天下急需一大批优良的马匹。”

“哦?夫君终于决定要帮助小仲争夺天下了吗?”傅君瑜问道。

“嗯,没错。小陵生性淡泊名利,要是让他去争做皇帝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小仲的性格则是外向,立志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这打江山最适合他了。不过,若是打下了江山,到时候可就有他愁的了。”

说完,我站起身来,拉着她们三个。

贞贞三人心中不解问道:“夫君,想要做何事?”

我“奸笑”两声,道:“当然是慰藉我的几个好夫人了。”说着,便向榻前走去。

贞贞三人登时明白我意欲何为,羞赧的站起身来,红着脸,跟在我的身后。

我熟练的解除她们身上的束缚,与她们相拥上榻,一时间,房中春色无边,诱人心魄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第六章 双龙入海

和贞贞三人缠绵了一个多时辰,刚刚云手雨停,可是我还未尽兴,这时傅君嫱拉着素素闯了进来,真是天赐良机,于是拽过羞涩的素素和君嫱。来个大被同眠,照单全收。又痴缠了个把时辰直到她们五人讨饶我才鸣金收兵。

起来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到了下午。

这时听门外有人道:“启禀门主,商烈等人已经醒了,现在正在书房候命。坛主特教属下前来禀告。”

“呵呵,那几个酒鬼都清醒了吗?”我问道。君婥等人在一旁服侍我穿衣。

“是的,看情形他们应该已无大碍。”门外来人道。

“好了,知道了。你告诉他们,让他们稍后,我一会儿就去见他们。”我吩咐道。

“是。属下遵旨。属下告退。”说完,门外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赞:此子脚步声时沉时浮,飘忽不定,应是在轻功上有着独特的造诣。

等我来到书房之时,商烈等人正襟危坐等着我的到来。这时见我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行礼道:“公子好。”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笑着道:“呵呵,没想到几位的酒量这般厉害,险些将这‘满福楼’中的佳酿尽数喝光,还好本人有点资财,要不然你们几个这一顿大喝可就得让我倾家荡产。”

众人知道我是在说笑,心中并没有在意,倒是一阵哄堂大笑,使得气氛立时轻松起来。

商烈站起身来道:“今日真是失礼,还未像公子介绍,我等便都喝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让公子见笑了。”

“哈哈……”我大笑两声答道:“商烈说哪里话,这才说明你们是心胸坦荡、生性豪爽的真汉子真英雄。比那些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要强上千万倍。再者说来,你现在介绍这些英雄义士给我认识也不迟啊。”

众人心中一阵温暖,其实他们心里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货色,以前自己不果是在独孤盛身边的爪牙。说的好是独孤盛的亲兵卫队,心腹手下。但是独孤盛却绝对不像我这般对他们恭敬有加。众人自从见识过我的实力之后,更是觉得自己以前所学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因此虽是投靠于我,但是从心里上就没有期望得到我的赏识,不过是想找一个强硬的靠山。可是刚才听我一番话,显然并非像他们心中所想,虽是明白这是我收买人心的手段,但心中亦是激动不已。

于是众人忙拜倒道:“我等誓死追随公子左右,如有二心,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我亦站起身来,道:“众兄弟请起,我刚才数了数你们的人数,刚好一十八人,不若你们就作我的亲身侍卫,明天出发,离开扬州。我们的目的地是‘飞马牧场’路上我会指点你们的武功,并教你们一套合击之术。以便你们对上远比你们强大的敌人时能够自保。

你们的队长就商烈来担任,想必你们也不会反对。他对你们比较了解,再者你们这些人经常在一起,配合起来会比较默契。”

商烈领着众人拜倒道:“属下遵命。”

我将他们一一扶起道:“说是我的近卫,其实你们仍是一个以商烈为首的可自由行动的队伍。你们真正的使命是保护寇仲的安全,直到他登上帝位为止。可是现在正是双龙的成长的关键时期,他们必须经受磨练才能成大器,所以这段时间就由你们跟着我,这样既给双龙一个自食其力的空间和时间,也方便我指点你们的武功。等我不在双龙身边之时,就要靠你们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了,知道吗?”

“属下遵命,还请公子为我们这个队伍赐名。”众人应声道。

“现今正值乱世,恰是风云突变之时,你们就唤作‘风云十八骑’吧。”我想了一想道。

众人心中已阵莫名的兴奋,憧憬着他日驰骋纵横天下的情景。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先下去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我想众人吩咐道。

“是,属下高退。”说完,商烈领着十七人恭身退了出去。

等他们退了出去,我一个人在书房中思量起来:明天离开扬州,看样子贞贞她们是可定会跟在我的身边的。可是这里距‘飞马牧场’路途不近,如若让她们与我一起策马而行,以她们的绝世之色,定会引起不比要的麻烦。看来只好找一辆足够大的马车了。

想到这里,便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一名大汉,恭恭敬敬的站在我的身前道:“请门主吩咐。”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安排一辆马车,要足够坐下我和我的几位夫人。再准备些干粮酒水。明天天明时备好。”

“属下遵旨。一切定按门主所嘱。”大汉恭敬的答道。

“好,你下去吧。唤韩坛主来我这里。”

“是,属下高退。”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韩雷走来进来,道:“门主唤属下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没事就不能唤你过来吗?”

“岂敢,门主唤属下前来是属下的荣幸。”韩雷哈哈一笑,爽朗的回答道。

我向他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说话,然后接着道:“扬州的情况都在按照我们的预想发展,不出三日,李子通的大军必会攻到这里来。虽然宇文化及是一个十足的战争白痴,但是宇文智及并不是省油的灯,李子通骁勇善战,熟知兵法,攻下扬州市早晚的事,但其代价也必会使相当的大,所以他攻下扬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兵,以补充兵力。到那时你就可以将我们的人安插在李子通的军营中。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韩坛主可知否?”

韩雷看了看我,一手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会道:“门主可是让属下在按察人手的时候,不求多而求精?”

我笑而不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韩雷看了看我,接着道:“人多而嘴杂,面积网虽然撒的大,可是漏洞也就多。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少安插人手一来可以减少漏洞,二来可以节省我们的人手。但是安插的这些人必须都是头脑灵活,善于随机应变之人。”

我拍手赞道:“不错,韩坛主果然是深藏不露。到时候再让‘鹰眼’透露给他几条萧铣、林士宏和杜伏威登所部兵马的情报,还怕他升的慢吗?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对李子通的部署知道的一清二楚。知彼知己,他日寇仲与他对质杀场,何愁不胜。”

韩雷哈哈大笑道:“说到深藏不露,我看门主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哩。唉,我还真有点为李子通担心哩。碰上门主他也只好自认倒霉。”

我看了看他道:“呵呵,倒霉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我的目标可是十分地远大,区区一个李子通我还没放在心上。对了,我明天就要离开扬州。所需盘缠已经差人去准备,明日你就不用再来相送了,我们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小,但是要等到寇仲建立了自己的地盘之后我们才能摆到明面上来。扬州有你坐镇,我是一百个放心。”

韩雷起身道:“门主此行可是要到‘飞马牧场’去?”

“不错”我点了点头道:“我一定把这个势力拉拢过来,这对于小仲将来的发展极为有利。她可是小仲五万重甲铁骑的一部分。”

韩雷歉声道:“门主终日亲自操劳奔波,属下不能为门主分忧,真是惭愧。”

我扶起韩雷道:“韩坛主说哪里话,这也是我作为门主以及小仲的结拜大哥应尽的义务。什么操劳不操劳的,整天让我坐在这里看你们忙忙碌碌的,我无所事事,这才叫受罪哩。”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偷笑道:呵呵,我可是为了我的商大美人。

韩雷道:“如此,还请门主早些歇息,属下高退。”

我点点头,道:“韩坛主走好。”

送走了韩雷,我便顺便来到了双龙的房间,与要出门的双龙碰个正着,双龙一见来人是我,忙把我拉进屋。寇仲给我倒了一倍茶,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你来的正好,我和子陵正要去找大哥哩。”

我看了看徐子陵,见他向我点了点头,才对寇仲道:“哦?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寇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徐子陵,然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现在杨广已死,独孤盛和宇文化及两股势力也拼了个你死我活,所以我和子陵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想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去江阴一带。上一次桂锡良告诉我们说竹花帮在那里建立新的坛口。我和子陵想闯他一闯,这也适合大哥教给我们的‘以战养战’。”

我“哈哈……”的大笑起来,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称赞道:“好,打个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两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有的一切莫不是闯出来的,只要有志气,有决心,有信心天地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大哥这次来找你们也是想告诉你们,大哥明天也要离开扬州,过一段时间要到‘飞马牧场’去,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去那里找我就可以了,我保证你们在那里会得到你们一生中最为受益的东西。”

徐子陵和寇仲忙追问道:“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大哥能现在就告诉我们吗?”

我摆摆手道:“那可不行,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总之,你们要好自为之,记得一句话,那就是你们永远都是最棒的。”说完我拍了拍两人的肩头,独自一人离开,心中波潮起伏:双龙终于要回归大海了。

第七章 良驹难觅

“天涯海阁”出手还真是气魄,我们一出门就被眼前这个超豪华马车吓了一跳,此车雕琢极为讲究,车厢内外的遮帘尽是质地优良,色泽鲜明透亮,在阳光下更是隐隐发光,一见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丝绸,车厢宽敞,布置豪华舒适,别说是我们六人,就是在坐上四人也是绰绰有余。这么大的马车,难怪要八匹骏骑在车前牵引。明眼人一看便可知道这些马匹具都是不可多得的千里良驹。

“好马!公子请看,这些马匹牙齿整齐,没有缺齿的现象,皮毛色泽纯正并无丝毫的杂色掺杂其中,毛发闪闪发亮,躯体结实,四肢强健有力。实在是上好的战马。呵呵,在这个战乱的年月里,对战马的需求可是极高,价格自然是不菲。尤其是像这样的纯种良驹每一匹都是天价。”商烈看的眉开眼笑,不住的向我介绍道。

“哦?”我看了他一眼,笑问道:“我虽是这道这些具都是上好的良驹,可是却不如你知道的那般详细,呵呵,你可别出言骗我这个门外汉才好。”

周围的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就连君婥等众娇妻也是眼嘴偷笑,艳光四射,妩媚动人。看的周围这些男儿具是一呆。

商烈笑道:“公子说笑了,属下怎敢欺骗公子呢。昔日属下长年跟随在独孤将军左右,过的都是戎马生活,坐骑就是我们最亲密的伙伴,属下自然是对这相马之术了解一二。”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哈哈,原来商烈你还是一个相马的行家,若是以后本公子开个牧场养马,你到是一个难得的帮手哩。”

“没问题”商烈拍着胸脯道:“经我手里鉴定的马匹,十之八九是错不了,到时候保证公子是只赚不赔。”看来商烈的确是对马有浓厚的兴趣,一提到马,他就来了兴致,我们大家也不忍打断他,只好站在一旁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古代的善于相马的人,寒风(人名。后面同)是相口齿,麻朝是相面颊,子女是相眼睛,卫忌是相马嘴的毛,许卑是相马的臀部,投伐是相马的胸肋,管青是相吗的嘴唇,陈悲是相马的腿脚,秦牙看马的前面,赞君看马的身后,所有这十个人,都是天下相马的高手。就像赵国的王良,秦国的伯乐、九方皋,全都掌握了其中的奥妙,他们之所以相马的方法不同,是看准了马的某一特征,就知道马的骨骼的高和差,腿跑得快和不快,体质的坚韧和脆弱,耐力是长还是短。

世人皆说伯乐乃是相马的大家,其实不然,那九方皋的相马之术更是精湛,尤胜伯乐。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相传,不知公子愿听否?”

我刚要说话,却听见傅君嫱抢先兴奋的答道:“讲故事?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商大哥快讲,我们都听着呢。”

商烈转过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毕竟我才是他的主人。我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难得嫱儿这般高兴,而且商烈你有这么好的相马本领,我们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呢。呵呵,现在我都对这相马之术产生了兴趣哩。快快说来。”

商烈脸上露出喜色,以前可是很少有人给他这个能展示他相马之术的机会,忙清了清嗓音道:

“伯乐是春秋战国时期秦国有名的相马能手,他的相马技能是天下有名的。

在伯乐暮年之时,有一回秦国国君秦穆公召见他时间他说:“您的年纪也很大了啊!在您的后辈人中有谁能够继承您寻找千里马呢?”伯乐回答道:“对于一般的良马,它的特征很明显,是可以从其外表上、筋骨上观察得出来。而那天下难得的千里马呀,看起来它与一般的好马差不多,论其特征,也是很难捉摸,好像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不过,千里马奔跑起来,又轻又快,刹那间从你眼前一闪而过,不一会儿远驰得无影无踪,让人看不到飞扬的尘土,寻不着它奔跑的足蹄印儿。我的儿子们都是才能低下的人,对于好马的特征,我可以告诉他们,对于千里马的特征,那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仅凭自己相马的经验来判断,他们是无法掌握的。不过,在过去同我一起挑过菜、担过柴的人当中,有一个名叫九方皋的人,他的相马技术很高,的确不比我低,请大王召见他吧。”秦穆公便召见了九方皋,叫他到各地去寻找千里马。

九方皋到各处寻找了三个月后,回来报告说:“我好不容易为大王您寻找到了一匹千里马。不过,那匹千里马眼下正在沙丘那个地方。”秦穆公问:“那匹马是什么样的马呢?”九方皋回答:“那是一匹黄色的母马。”秦穆公于是派人去取,却是一匹黑色的公马。这时候秦穆公很不高兴,就把伯乐叫来,对他说:“你该怎么说呢?太不中用啊!你推荐的人连马的毛色与公母都分辨不出来,又怎么能认识出千里马呢?”

伯乐这时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他识别马的技术竟然高到这种地步了啊!这就是要高出我千倍万倍乃至无法计算的长处了。像九方皋看到的,是马具有的精神和机能,他看马时,眼里只看到了马的特征而不着马的皮毛,注重它的本质,去掉它的现象;他只看那应该看到的东西,不去注意那不该注意的东西;他审察研究时,只注意那应该审察研究的方面,抛弃了那不必审察的方面。九方皋相马的价值,远远高于千里马的价值,这正是他超过我的地方啊!”等到把那匹马从沙丘那地方牵到秦穆公和伯乐面前时,大家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天下少有的千里马。

公子,你说这九方皋的相马之术是不是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实在是让人神往和敬服。”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的相马之术确实高明,但是这个故事还有另一层深意。”

商烈恭声道:“请公子赐教。”

我笑着环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见他们都在等着我的下文,便不紧不慢道:“这个故事其实是在启发我们:看问题时要有所舍弃才有所专注,同时要将获得的感性材料去伪存真,去粗取精,这样才能把握住事物的本质。”

商烈听后,心中一震,目光中充满了恭敬之色,他环视周围,身旁的众人无不和他一个神态,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我可以从如此的一个小故事中悟出这样一个人生哲理。

众人沉默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除了我的几位娇妻外,全都躬身道:“属下谢主上教诲。”

我笑着向他们摆摆手,然后围着这几匹马看了看,然后转过身,问商烈道:“商烈,你看这些战马哪一匹才适合作我的坐骑呢?”

商烈看了看这些战马,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道:“禀公子,这几匹战马中没有一匹是适合公子的。公子的坐骑只可遇,而不可求。”

“哦?”我疑问道:“为何又如此之说?”

“天下万物,皆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会本能的对身边的王者之气产生一中畏惧,这虽然并不会对它们自身造成影响,但势必会影响它们的攻击力,马更是如此,此为气质。如果一个人的气质能和他的坐骑的气质产生共鸣,也就两者在各自领域内的身份地位相近,那么这样一来,人马之间的配合就会臻于完美之境。突厥的驭马之术远远高于中原汉人,不是因为两者的战马优良差距大,也不是人的驭马技术相差悬殊,而是因为突厥人必修的一种生活技能就是如何找到一匹真正适合自己的坐骑。因为,对他们来说,找到适合自己的坐骑,就相当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生存的最好伙伴。气质相同,灵犀更容易相通,驾驭起来自然就会灵活多变,神鬼莫测。

属下观主上皇城夜战之威,足以傲视天下,群雄皆仰视之。主上的坐骑必须能够经受的起主上的皇者霸气。因此,主上的坐骑亦必须是马中之皇。否则,不但对主上无利,反而有害。”

“这么说来,倒是没有适合我的坐骑了。”我又些失望的说道,毕竟来到这个时代又是没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

“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依属下之见,天下间只有一种马可作主上的坐骑。”商烈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听他如此一说,来了精神,面露喜色,忙追问道:“快说,是何种马?”其他众人也都竖起耳朵静听,看样子他们似乎比我更想知道这马究竟是何方“神圣”。

商烈抬起头,正色道:“龙驹!”说这两个字时,眼中自然的流露出尊敬之色。

“龙驹?”我皱着眉头嘀咕着,心中对这个名字倒是十分的陌生,于是向四周看了看,见众人和我的表情一模一样,茫然不知这龙驹为何物。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商烈道:“看来还得由你来说了,你看看这些人,和我一样,对马是一窍不通。”

商烈笑了两声道:“莫说是主上,就是自认为相马之术小有成就的我对这个‘龙驹’亦是了解甚少。从名字就可看出此马乃是马中之龙,马中之皇。传说此马原本是玉皇大帝的坐骑‘寒月烈阳兽’因触犯了天条而被贬入凡间,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可是也足以说明此马是何等的高贵难觅,当真可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现之万里神驹!”

傅君婥接话道:“师傅最是喜欢中原的文化,这‘寒月烈阳兽’我倒是听师傅谈起过,可是这龙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呵呵,真想见上一见这传说中的万里神驹。”

“是啊”卫贞贞接着道:“不知这等神驹要到哪里去觅得,‘飞马牧场’在江湖上这般有名望,不知那里是否有这龙驹?”

商烈恭声道:“回夫人的话,据小的所知,‘飞马牧场’绝对不会有此神驹。俗话说‘怀壁其罪’,以‘飞马牧场’的实力,要使有了此等天下权贵王者梦寐以求的神驹,纵使是商雄再世,‘飞马牧场’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这时商烈旁边的一名威武挺拔的男子问道:“商大哥是否言过其实了,这龙驹之说既然是如此的飘渺,可能只是一个传说也说不定哩。”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第八章 龙驹魔电

商烈哈哈一笑,拍着此名男子的肩膀说道:“谭威,这你可就说错了,龙驹虽是飘渺,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它确实存在。我想‘赤兔’这个名字你一定不会陌生。”

唤作谭威的此名男子正是“风云十八骑”中的一人,此时他听到“赤兔”二字也是微微一惊,此马乃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的坐骑,更是留下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千古佳话。可想而知,这赤兔宝马是何等的神骏。

谭威道:“这‘赤兔’我怎会不知道,只是这与龙驹有何关系?难道……”

商烈正色道:“不错,这‘赤兔’宝马正是龙驹。想来也只有此等宝马才能配上吕布这样天下无敌的大将。所以这龙驹一定存在,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罢了。”

我点头道:“不错,商烈所说极为有理,只是如此一来,我这坐骑还是没有着落。呵呵,商烈你说了等于没说。”

商烈正要说话,突听一个人打断他惊叫道:“不,公子,韩老板这里有一匹烈马,倒是十分神骏,不知是否商大哥所说的龙驹。”

说话的人是“天涯海阁”的门人,此人反应还算敏捷,他听的商烈时称我公子,时称我主上,便不敢肯定商烈知道我“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所以便以“公子”来称呼我。

商烈听后,脸上露出焦急的喜色,不由自主的来到那个门人近前,单手抓住此人的手臂,急切的问道:“适才小哥所说可是当真?不知这马现在何处?能否带我,哦不,是我家主上一起去看一看?”

我心中笑道:呵呵,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商烈这小子也真是的,每想到他对这龙驹竟是如此的“仰慕”,呵呵,我看着龙驹在这小子心中的地位比美女可是高多了。一听有见到龙驹的可能,就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

我来到商烈的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略带则怪的看了他一眼。此时商烈也醒悟道自己失了礼节,忙松开手,想眼前这位伙计打扮的男子赔礼道:“在下是个马痴,早就渴望一睹这马中之皇‘龙驹’的风采,适才听到小哥说这‘满福楼’中似乎就有此等神驹,所以一时高兴过度,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哥原谅。商烈在这里给小哥道歉。”说完,向这个伙计抱拳作揖。

伙计见商烈向自己道歉,脸上一惊,忙还礼道:“商大人说哪里话,是小的刚才唐突的说了出来,而扰了商大人的心性,实是小的的过错。”

“此人倒是能说会道。”我很是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向说话的门人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此名伙计打扮的门人,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回答道:“不敢当公子如此称呼,小的名叫霍财,只是‘满福楼’中的一名伙计。”

我笑着看了商烈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些许焦急之色,便对霍财道:“我看小哥要是再不带我们去瞧上一瞧,恐怕有大人就要憋疯了不可。”

周围众人相视而笑,傅君嫱更是明知故问道:“呵呵,夫君此人是谁啊?嫱儿很想知道哩。”

“哦?”卫贞贞娇笑道:“这还不简单吗?嫱儿你看看谁的脸红不就知道了吗?”

傅君嫱装作恍然大悟的像周围众人看去。

商烈尴尬的笑了笑,还好他长年戎马,脸色黝黑,即使是脸红别人也看不出来。

我开怀的笑了两声,给商烈解围道:“我看还是麻烦小哥给我们带路,去见见你口中所说的宝马吧。”

霍财应声道:“遵公子吩咐。公子及各位夫人、各位大人请随小的这边走。此马就圈养在‘满福楼’的马厩中。”

我们随霍财向马厩走去,我向他问道:“小哥可否告诉在下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匹马的?”

霍财边走边道:“回公子的话,这大约是在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因酒楼生意的需要,我家老板命小的十几人去武夷山中采集一些珍贵的灵芝。这些灵芝极为珍贵,据我家掌柜的说,此芝名曰‘味芝’,乃是天下菜肴调料之最,只在武夷上的身处才有,且极为稀少。

老板知道此行艰难,于是就派了些一流高手随行。等我们到了武夷山,在山中整整找了三日,却是一无所获。正准备返回之时却让小的无意间发现了一只九尾灵狐,此狐亦是珍贵非常,其血是治疗内伤的圣药,皮毛也是光滑无比,能将寻常的刀剑之力御开。”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狐狸?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听到这里,心中感慨,脱口而出。

傅君嫱也饶有兴致的说道:“对啊,这九尾灵狐如此有趣,要是能抓来让它陪我们一起玩就好了,到时候夫君不在我们身边时还能给我们解闷呢。”

“对啊,嫱儿说的满有道理的嘛。霍大哥,这九尾灵狐可是被你们逮到了吗?”傅君婥问道。

霍财回答道:“回夫人,这九尾灵狐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快如闪电,更是在树木草丛中不住的蹿躲,所以我们虽是十几个人,却是也奈何它不得。”

傅君嫱等五位娇妻听得霍财如此一说,脸上难免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

霍财接着说道:“我们十几人在这九尾灵狐后面追了许久,虽是没有追到这条狐狸,却是让我们发现了武夷山中的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在那里,几乎到处都是灵芝等各种奇花异草,小的对此虽是个门外汉,具体不知道那些花草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可是却敢肯定那里的所有草木都是难得一见的至宝。”

“哦?”我听到这里,向四周看了看,见众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相信的神情。也难怪,这么多的奇花异草,无论是说给谁,谁都不会相信的。除非是自己亲眼看到。

霍财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显的兴奋起来,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众人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十几人当时真是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那里简直就如同仙境一般,我们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采集起来。就在我们欣喜若狂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一道黑色的闪电擦地而来,霎那间便停到离我们三十丈处,吃起地上的灵芝来。我们这时才看清这黑色的闪电竟然是一匹极为神骏的宝马。

那时我们真是迷了心窍,见此马乃是难得一见的神驹,便起了歹心,想将它逮住,于是我们十几人就蜂拥而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它逮住。”霍财刚说到这里,脸上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十几个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三人被此马当场踩死,三人身负重伤,剩下的所有人都身负不同程度的轻伤。这还是我们等它刚刚吃饱之后动手偷袭的,否则我们的伤亡会更重。”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更是震惊,霍财嘴上虽是简简单单的如此一说,可是众人可以想象的到当时那个人马大战的场面一定是非常惨烈。“满福楼”乃是扬州第一酒楼,东家更是富贾一方的大财主,他所招揽的武林中人必是个个都有着一身过人的本领,最差也应该是个一流高手,就是这样的一批高手却被一匹马弄的死的死,伤的伤。可想而知这马是如何的刚烈难驯。

霍财的话刚刚结束,我们一干人等也来到了马厩,却见此马厩空空无物,别说是马了,就连马鞍都没有一具,只有那些现在空空的食料木槽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马厩来。在我们的正前方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一个较大的草棚,草棚的外面却是安这两扇厚厚的木门,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我心中纳闷,疑问道:“为何不见你说的那匹黑马?”

霍财恭敬的答道:“此马就在这草棚之中。”

“咦?为何将此马拴在草棚之中?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养马的呢。还有又为何这个马厩中不见有其他的马匹?”卫贞贞不解的问道。

霍财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马一到我们这里,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只有其同类才能觉察的凌厉的气势,周围圈养的马匹都是头向此黑马,卧地不起,而且还不住的发抖,像是对此黑马甚为恐惧。一连两天不得进食,没办法我们这有将这些马牵到其他的地方去圈养,而将这匹黑马拴在这个草棚之中,每日由专人来喂养此马。”

商烈越听心中越是激动,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迫不及待的领着众人向草棚走去。可是刚刚迈出两步,便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惊诧之色。

我大笑两声,想众人吩咐道:“你们在马厩外等我。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踏进马厩一步。”说完我大步的走向草棚。众人退出马厩,静静的看着。

几位娇妻紧张的叮嘱道:“夫君小心啊。”

我回头向她们笑了笑,示意让她们放心。向草棚走的同时,手掌一挥,草棚厚厚的木门“砰”的一声被劲气震碎,碎木屑散落一地。赫然见一匹雄伟的黑马卧在铺满干草的地上,四肢都被粗如婴儿手臂的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头被铆钉深深的钉入地下。这四条铁链也是漆黑如墨,像是玄铁所铸,别说是此马,就是宝刀利剑也是难伤这铁锁分毫。

黑马猛的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向我望来,神目如电,身上同时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势。见我丝毫不受其影响,猛的又从地上立了起来。四蹄不住的蹬踏着,带动地上的锁链“哗啦哗啦”作响。

此马较之寻常的宝马还要高上一个马头,浑身毛发墨黑毫无一丝杂色,隐隐的散发着黑色的光泽;身躯极为强壮结实,仿佛如同精钢浇铸一般,四肢更是发达有力,每一踏都似有千钧之力。

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商烈惊动而颤抖的声音:“没错,就是它。上天真是带我不薄,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竟然能见传说中的龙驹,我商烈死而无憾矣。”

我回过头,对霍财说道:“霍小哥可有此铁锁的钥匙?如果有的话,请将此锁打开。”

霍财回答道:“这锁的钥匙在我家老板手中,请公子稍后,小的这就去向老板索取钥匙,交给公子。”

我笑笑,摆摆手道:“既然这么麻烦,就不劳小哥了。我也只好将其弄断。”

霍财忙道:“公子,此铁锁乃是玄铁所铸,恐怕……”众人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这玄铁为何物大家心中十分清楚,普通刀剑在打铸的时候只要放入几钱重的玄铁就能锋利异常,可见这玄铁是如何的难求。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用玄铁铸造的铁链,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样的铁链竟然用来拴住一匹马。这回大家心中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商烈等人更是在心中默道:奶奶的,今天老子算是开了眼界了。

众人也担心我能否弄断这玄铁铁链之时,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手掌。也难怪他们如此吃惊,此时我的手掌上方正飞舞着一团黑色的火焰。火苗如同有生命的精灵一般在空中不停的舞动,但是众人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温热之气,感而感到这火苗上时不时的传来丝丝寒气。

龙驹见我手中的黑色火焰,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四蹄烦躁不安的蹬踏着,震的大地仿佛也在微微的晃动,一股股强有力的劲道从地面上传来。我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们各自小心,屏气凝神。”即是如此,除了我的几位娇妻外,其他众人仍觉得仿佛有如重锤敲在胸口一般。素素现在虽是没有功底,可是此时在贞贞的呵护下到也无碍。

这些微薄之力对我却是毫无影响,手中的黑色火焰此时已经凝聚成一把小剑,附在我的手指上,我微笑着看着龙驹的眼睛,一股平和的意念立时传入它的脑中,龙驹方慢慢的安静下来。对这铁链轻轻挥动几下,粗大的玄铁锁链瞬息间便被割断。龙驹此时重获自由,四肢欢快的蹬踏了几下,然后闪电一般的蹿出草棚,仰起头,对这天空阵震嘶鸣,仿佛在抒发自己重获自由的喜悦。

众人尤其是霍财,见龙驹突然蹿了出来,吓的心中一惊,赶忙凝聚功力于两掌,却见此马在院中嘶鸣,心中虽是不明所以,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小心的戒备着。此马的威力他可是见识过。

我“哈哈”大笑两声,来到龙驹近前,伸手向它的脖颈摸去。

“夫君小心……”

“主上小心……”

“公子小心……”

众人见此马威猛若斯,忙出言关心到,可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龙驹居然温顺的任我抚摸,还低下头,不时的在握的胸口摩挲,仿佛是在向主人撒娇一般。我心中真是痛快无比,仰头大笑道:“哈哈……痛快,好!从此你就是我的‘逍遥客’龙天笑的伙伴,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魔电’!”

魔电听后亦是再次仰头嘶鸣,庆祝自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主人。

第九章 姐妹同心

我和几位娇妻坐在马车中,风云十八骑则是将马车围在中心,由商烈率领七骑在马车前面领路,中间四骑护在马车两侧,车后亦有七骑压后。而魔电则是紧挨着我右手边的车厢窗口处与马车并行,一路上甚是温顺。我也掩饰不住对它的喜爱,时不时的将手伸出车窗,摸摸它光滑的脊背。

十八骑此时人人都是高兴的不得了,在从“满福楼”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匹宝马。尤其是商烈现在的坐骑,更是尤胜引车的那八匹骏马的千里良驹。他这个爱马之人,近日得了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宝马良驹,心中怎能不乐开了花。一路上都哼着小曲。

他们十八个人在外面偷着乐,却是苦了我在车厢里受苦,听:

“夫君,你怎的又多出了一个‘龙天笑’的名字来?”傅君婥不解的问道。

“是啊,这‘逍遥客’的名字不是很好听吗?怎么又改名字了?”

“就是,好端端的换什么名字?”

“哼,说不定他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哩,故意用‘逍遥客’这个名字骗取我们几个姐妹的芳心。呵呵,姐妹们快看,夫君脸红了。夫君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也能脸红,真是难得。”

“呵呵,贞姐姐说的对,说不定他呀还有其他的名字没有告诉我们哩。定是准备骗其他的女孩子呢。”

“素妹妹说的又道理,呵呵,我的好夫君,你还是都和我们招了吧,说说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名字,还想骗那些女子呢?”

从车离开扬州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这几个娇妻就开始对我这个新名字展开议论,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唉,真是后悔刚才一时兴起,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嘘……”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忙求饶道:“我的亲亲好老婆们,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也不过是一时高兴,才起了这个名字的。‘逍遥客’这个名字是不错,不过更适合用作绰号,作名字实在是有些别扭。我只是换了名字嘛,有没有换人。再说了,‘龙天笑’这个名字不好听吗?我觉得还可以。”

卫贞贞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才发出阵阵娇笑。

傅君瑜离我最近,就坐在我的左边,双手缠住我的左臂,娇声道:“夫君大人不要生气嘛。我们也是想和我们的好夫君开个玩笑哩。其实瑜儿早就想让夫君换一个名字了,只是怕夫君不高兴才没敢说出来而已。现在夫君自己改了名字,瑜儿当然高兴了,又怎么会笑夫君呢?”

“真的吗?”我笑看着傅君瑜。

“当然是真的,瑜儿怎么会骗我的好夫君呢?”傅君瑜撒娇道,说完还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卫贞贞众女问道:“你们呢?你们是不时也像瑜儿那般想呢?”

卫贞贞亦坐到我的身边,亲昵的道:“夫君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责怪我们哩。妾身也是不想夫君旅途寂寞嘛,所以才和几位妹妹们商量以此来解闷哩。无论夫君做什么,妾身都会永远的站在夫君这一边的。”

“是啊,我们也一样哩。夫君放心好啦,我们才不会在乎夫君将来在找其他女子呢。只要夫君心中仍然爱我们,想着我们就好了。我们也乐得多几个姐妹哩,因为我们是在是满足不了夫君哩,到时候就可以多几个姐妹分享我们的幸福也好啊。”

“嗯?不会吧?”我疑惑的看着她们道:“我再找其他的女子你们不吃醋吗?”

及女听后,顿时笑作一团,卫贞贞才道:“当然不会啦,夫君大人尽管放心好了。”

“当真!”

“果然?”

“果然!”

“呼……”我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她们,不解的说道:“我还是难以理解。你们怎么就不吃醋呢?”

素素用手掩在嘴边,偷笑了一会道:“我们也是女子,怎么会不吃醋呢?可是在我们心中夫君的位置永远都是在第一位的,贞姐姐不是说过了吗,不管夫君做什么,妾身们都会站在夫君这一边的。

现在的哪个有本领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何况我们的夫君是天下间最神武的大英雄呢?再多几个姐妹也好,到时候大家热热闹闹的,夫君不在的时候就不会寂寞了。”

我心中一阵感动,刚要跑过去,在她们每人的红唇上亲上一下,却听傅君婥插话道:“素妹说的话,我们都赞成。不过呢,天下女子这么多,也不能由着夫君吧。虽然妾身几人不反对夫君再多纳几个姐妹,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而且夫君必须答应这个条件才能纳新姐妹哩。”

“啊?还有条件?我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看看卫贞贞众女,见她们都是同意傅君婥的话,便无奈的点点头道:“君儿说吧。”

傅君婥见我有些沮丧,妩媚的向我笑了笑道:“夫君不用担心,这个条件对夫君可是大有好处哟。”

“呵呵,君儿别在逗夫君了,你就快说吧,再不说夫君就要吃人了。”卫贞贞笑道。

傅君婥这时才道:“夫君可要听好了,我们的要求就是:以后夫君再纳回来的姐妹姿色气质一定不可逊色,至少不能比我们姐妹中的任何一人差才行。否则我们可不答应哟。”

“嘘……”我长出一口气,这个鬼丫头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条件呢?原来是这个,这到是好办,想想石青璇,绾绾,宋玉致,商秀珣……都有着绝世之姿,呵呵,发达了!想着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傅君婥看到我正独自一人偷偷的“坏笑”,便向卫贞贞告状道:“贞姐,我们上了夫君的当了。我们原以为说出这个条件夫君脸色一定不好看,你看看他,现在正在偷着笑哩。我们肯定是中了夫君的计谋了,呵呵,说不定夫君已经背着我们纳了漂亮的姐妹了呢。”祝玉妍不在的时候,卫贞贞自然成了众娇妻的大姐,我的后宫之主。

其实这真正的“后宫之主”是阴后祝玉妍,倒不是因为因为她的名气,而是玉妍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实胜众女一筹,令众女从心中折服。再者众女原本以为玉妍一定会盛气凌人,却没有想到她很是豁达,竟先向她们示好,更是毫不避嫌的在她们面前说出本门的秘密之事,从而博得了众女的由衷敬服,心甘情愿的尊祝玉妍为大姐。可是,当祝玉妍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这个大姐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卫贞贞的肩上了,毕竟她是最早嫁于我的女子,而且温柔贤惠,年龄较之其他妻子也大上一两岁。

卫贞贞听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轻笑两声道:“我看不像吧。夫君又怎么会瞒着我们这些弱女子呢?是吧,我们的好夫君。”

“那时当然的。”我心中虽是被贞贞笑的有些发毛,口中却是拍着胸脯说。

“噢,我想起来了!”傅君婥恍然大悟的喊了一声,惹的其他众女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她,七嘴八舌的询问她想起什么了。

我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傅君婥道:“我想起夫君惦记的那个女子是谁了。”

“谁啊?君姐快说,让我们也听听是哪家的闺秀有被夫君这个‘大色狼’惦记上了。呵呵,不过能和我们作姐妹,她也算是满幸福的嘛。”傅君嫱抢先问道。

傅君婥不紧不慢的说:“贞姐你再想一想,这个女子你也见过的。”

卫贞贞听后不解的问:“我也见过?”

“对啊,没错,你一定见过。”

“何时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再想一想嘛,就是我们两个陪着夫君在荥阳的时候。”

一听到“荥阳”我终于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了,她们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我还真是有些想她,不知道她近来情况如何。但愿吴寒把人给我看的好好的,否则会去饶不了他。

“哦,我知道了。”卫贞贞这时才想了起来,看了看君瑜已经厥起了小嘴,怪她们两个推托了半天却仍没说出来,这次娇声道:“君妹说的是那个瓦岗军的‘俏军师’沈落雁吧。嘻嘻,这个沈落雁的确美丽,而且还帮助过小仲、小陵和素妹呢。和她作姐妹我到是满愿意的,你们也不会反对吧。”

众女摇摇头,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只是素素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素素一定是因为翟让的事情而不高兴,于是,我将素素拉到自己的怀中柔声道:“素儿是不是又想起了翟大龙头的事情?”

素素乖巧的依偎在我的怀里,紧紧抿着嘴唇,红着眼睛,认真的点点头。

我心疼道:“素素错怪落儿了。”于是便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沈落雁是如何在我的授意下骗过李密,使他没有注意到双龙当时藏身在假山之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给素素。素素这才安下心来,不在记恨沈洛雁,将所有的恨意全都转到了李密的身上。

呵呵,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有什么能难住我呢?

第十章 坐剑论道

我们一行人已经离开扬州有两天的时间,赶往“飞马牧场”时间倒是充裕,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见到有风景不错的地方就停下来休息,在这两天中我为素素改造了静脉,教了她“逍遥功”的运功法门,并且渡了足够她自保的功利给她。素素生性柔弱,所以我就教她傅采林的“奕剑术”和“九玄大法”,然后让傅君婥等人趁着休息空闲在一旁指点她。

而我则利用这个时间指点十八骑的武功,传了一套剑法给他们,此剑法名曰“灾星三十五剑”。若想把这三十五路灾星剑法全部练成,即使是功力高深、才智卓绝之士恐怕也难在短时间内办到。然后我又让他们用此剑法来练习组成灾星大阵。

这灾星大阵最完美是需要三十五人来组成,阵中每人均使出三十五路灾星剑法,此阵一旦开启,任何一剑均有开天碎地之威。只可惜风云十八骑只有十八人,所以我只好将此阵的运行法门稍作修改,威力自然不如三十五人同使时的威力大,但是也有惊天动地之势了。由于此剑法极为玄妙,杀伤力大的惊人,故是极难修练,纵是十八骑原来的武功修为就甚为不弱,也被弄个手忙脚乱。还好他们每个人的根基都颇为扎实,差距都不大,彼此又极为熟悉,相互联手自然最合适不过。只要他们短时间内能将其中一剑练至有三四分的火候,相互配合起来,那威力就不小了。

这十八骑原本武功便是不错,此时得到我的精心指教,犹如拨开迷雾见青山,顿时觉得自己的武功提升了一大截,可比自己闭门造车闷头苦练要管用的多了,因此人人都很用心,练得格外卖力,争取更上一层楼,毕竟武功便是性命的保障,这道理人人懂得。

商烈等人自然更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这些人可是活到现在也没见过如此玄妙惊人的剑法,一个个从心里下定决心誓死追随于我左右。

其实这套剑法乃是“燕皇传”中的战神司徒寇所创,我不过十拿来借用一下而已,呵呵,不用白不用嘛。

这灾星三十五剑共分为天垣剑、天楼剑、天辕剑、苗若剑、天荆剑、天根剑、天枪剑、端下剑、商若剑、天杵剑、天麻剑、天杖剑、天添剑、天英剑、白剑、轩辕剑、粪星剑、林若剑、若慧剑、帚星剑、若星剑、蚩尤剑、赤若剑、天崔剑、天惑剑、天张剑、晋若剑、天阴剑、析若剑、天拂剑、天翟剑、天枢剑、天从剑、天罚剑和天社剑。

此剑法原本是战神司徒寇在潜心参研战国时天文学家甘德、石申等所著之星象学时偶然间触动灵机,以绝世天资霍然领悟的剑法,乃是由三十五颗灾星运行轨迹幻化而来。而这三十五颗灾星与日月五行星又是与君王气数息息相关的星座,由其幻化出的剑法自然是无比玄奥厉害,一招一式皆充满杀机,绝非一时一刻所能领悟得透。若不是我将这三十五路剑法一一拆解开来,细心讲解并因材施教得法的话,即使这风云十八骑自己拿到剑谱,恐怕仍是捉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普通人更是无法窥其堂奥。他们又怎能不对我感恩戴德呢?

这天中午,指点万十八骑的剑法,我就来到贞贞她们这边,见贞贞正在给素素演示我教她的“玉女剑法”。见傅君婥等众女都在一旁观剑沉思,等贞贞舞完整套剑法之后,便让傅君婥等众女练习,自己从旁指点。我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种萌动,便走了过去。

众娇妻见我走了过来,都停了下来,嬉笑着将我围在中间。

我笑着对傅君婥道:“你现在天天练剑,剑法是高了不少,可你对剑道领悟了多少呢?你认为什么样的剑法算是好的剑法?”

其他众女听我在谈论剑道,忙凝神静听。

傅君婥愕然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呢?像玉女剑法这样的自然就是好的剑法了,招式精妙,姿势优雅,而且威力甚大,无人敢忤逆其锋。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击必中,远在千里,无人能挡的剑法自然就是好剑法了。”

我笑道:“你说的虽然是有些道理,可是你的心灵若是只拘泥于剑法本身,那未免落于剑道的下乘了。现在世上之人多数修炼的都是下乘的剑道,对于上乘的剑道却往往一无所知,诚可笑也!也许像你的师傅傅采林那样的人才有资格、有魄力来修练上乘的剑道吧!剑既然可以以道称之,那显然不是杀一两个人那样简单。”

卫贞贞听得有趣,奇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继续道:“不知几位老婆可曾看过《庄子》和《盗跖》?”

众女摇了摇头。

于是我便领她们来到一块阴凉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然后将这两部书的内容义理讲于她们听。听的众女是连连点头,其实我也知道她们现在是似懂非懂,如坠入梦中一般,之所以点头,是想我接着为她们解释剑道罢了。

我笑着看了看她们,接着道:“好了,现在我就和你们谈谈剑道。庄子对剑道的论述可是相当精彩的!我当初在读《庄子》的时候,对里面的《说剑》一篇极是欣赏。师傅傅采林的剑法修练便是按照上乘剑道的方法修行的,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却无意中这样为之。这主要是取决于师傅宽阔的胸襟气魄,恰是符合了修练上乘剑道的法门。而其他的用剑高手在这方面却是洛了下乘,下乘的剑法修练的再好,也比不上上乘的剑道,所以师傅成为天下敬仰的三大宗师之一,而他们不行,你们要不要听听?”

众女都被我的一番话勾起了兴趣,当即急道:“那你还不快说来听听。”

我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反而笑道:“想听呢,可以。不过我可不能白说,自然是要索取些报酬。最好几位娇妻每个人都让为夫的抱上一抱,亲上一亲,这样我也就有了继续往下讲的动力,说起来也就更透彻嘛。”

众女脸色一红,傅君瑜气道:“你这无赖!原来是想用这个法子吸引我过去投怀送……那个……呵呵!”

傅君婥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坐在原地不动,其他众女却是乖乖的坐到我的怀里,献上上香吻,又被我在她们的酥胸上抓了两把,才放她们离去。然后我笑嘻嘻的看着傅君婥。傅君婥知道扭不过我,又见其他的姐妹先后都“投降”了,又瞪了我一眼,才坐到我的怀里。紧紧的将我抱住。

我清楚的感觉到傅君婥的胸乳在自己的胸前磨擦,下体更是紧箍着自己的腰,感觉极是舒畅,顿时上下其手,象征性的在傅君婥的胸前和小腹下揉弄了一阵,嬉笑道:“呵呵,夫君的剑道可不是白听的哟。”

傅君婥被我抚弄得娇喘低吟,手脚登时将我缠得更紧,只觉得胸中欲火上升,难以克制,小腹中有一团热浪似要喷涌而出,登时和我火热的磨擦起来。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急剧的升温,不想再挑逗她,便停下自己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傅君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的怀抱,忸怩的瞪了我一眼,整理好自己胸前的衣衫,羞涩道:“你每次都是做了一半就把我半死不活的扔下来,也不管人家难不难过!以后我可不再陪你这么玩了。”

我笑道:“哦?那我的好君儿是让夫君做的彻底一点喽?”

其他众女都是掩嘴偷笑。

傅君婥羞赧的白了我一眼道:“才不是呢。”然后拉着卫贞贞的手臂道:“贞姐姐你看夫君总是欺负君儿。君儿让他欺负了,可是他还是不继续讲,贞姐你说说看,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卫贞贞则是微笑着看着傅君婥。其他众女亦是娇笑不已。

我“哈哈”一笑道:“来,君儿坐到夫君身边来,夫君这次不再挑逗君儿了。”

傅君婥红着脸,半信半疑的坐到我的身边,我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搂着她的肩膀道:“当年赵文王喜爱剑术,有三千多名剑术高超的剑士每天为他表演剑术搏击,每年都要死伤一百多人,乐此不疲。这样过了三年,国家衰弱了,诸侯便打算讨伐他。”

傅君瑜笑道:“这也算是玩物丧志吗?”

我笑道:“如果他只是一名剑客,这样玩下去自无不可;但他可是一国之君,这样下去就是不务正业了,这就好比有的皇帝喜爱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完全可以成为书法大家,但他却因此荒废政事,那同样不是好皇帝。某一方面的成就并不足以掩盖他的过失,反而成为玩物丧志的根源。”

众女点点头。

我接着到:“后来太子悝担心起来,便召集左右,想让他们出主意,看看怎样才能制止赵文王这样乱搞下去,如果谁有办法,就赏赐千金。于是有人就向他推荐了庄子!”

素素接口道:“庄子这人还真是了不起哩。”

我继续说道:“于是太子便派人去请庄子,并给他千金。庄子没有要那千金,跟着使者来见太子,后来便答应他劝说赵文王。那时赵文王所见的剑士,都是蓬头突鬓曼胡缨。于是庄子也改了儒服,穿了剑服去见赵文王。”

傅君嫱听的是津津有味,脱口道:“我要是庄子,我也不会要拿千金的。呵呵,我说的对吧,夫君大人。”

我笑着在傅君嫱的脸蛋上捏了一下,接着道:“庄子见赵文王的时候,也不跪拜。”

傅君婥嬉笑道:“高人的风范本该如此。”

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有什么本事,庄子说他擅长剑道。赵文王问他的剑法如何才能禁暴制敌,你猜庄子是怎样答的!”

傅君婥愕然道:“高人说的话自然是玄妙无比。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又怎能猜得到呢?”

我哑然失笑道:“你也真会卖弄玄虚!嘿嘿!当时庄子说的话倒是和你刚才说的一样。他说:‘臣之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赵文王自是很高兴,称赞庄子的剑法天下无敌了。”

卫贞贞叹道:“他这么讲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罢了!真正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道:“贞儿倒聪明得紧!当时庄子说:‘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愿得试之。’于是赵文王让庄子先休息,他自己却考校剑士七天,死伤了六十多人,方才选出了五、六人,让他们和庄子比剑!”

第一章 剑分三道

傅君婥担心道:“庄子真的要和他们比剑吗?他的剑术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是假的啊!他怎么打得过那些精挑细选的武士?”

我笑道:“庄子会不会用剑我可不知道,不过那并不重要。但是他把剑理阐述得相当明白,就凭他能说出‘示虚开利,后发先至’这样的道理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们就不能轻视他了,就是现在的用剑之士恐怕在道理这方面也及不上他,就算他当时真的仗剑应敌,恐怕也不至于会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他当然不会真的动武。他刚开始说的道理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那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真正精彩的道理却在后面呢。”

傅君婥一听我还在故弄玄虚,白了我一眼,急道:“那你还不快往下讲!真是急死人家了。”

我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用剑长短如何?庄子说长短皆可,但是他有三种剑法,不知赵文王想看哪一种?赵文王要先听听是哪三剑。庄子说:‘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

傅君嫱拍手笑道:“赵文王落入圈套了。”

我赞赏的看了君嫱一眼,笑道:“虽然是圈套,但庄子这‘三剑论’确实异常精彩,让人闻之血脉暴涨。”看了看众女正在侧耳倾听,便接着道:“当时赵文王问:‘什么是天子之剑呢?’庄子答:‘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众女听到此处,不禁凛然震惊,茫然若失,思飞千载,无法克制。

我扭过头见了傅君婥的样子,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伸手探进傅君婥的衣衫内捏了捏她敏感的乳尖,又掐了掐她的小腹,但君婥毫无感觉,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趁机调戏她。”

我心中暗想:“她以后若是练剑练傻了,连上床时都想着剑法,那可就索然无味了。”但继而又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真是胡思乱想!”想到这里,于是我大力的拍打了君婥的娇臀两记,方才把她打醒了过来。

君婥这时感慨道:“果然精辟绝伦!这才是天子之剑!”

其他众女也相继从这“天子之剑”的精辟论道中清醒过来,不住的点头称是,对傅君婥的感慨倒是极为赞同。

我这时淡然笑道:“赵文王刚听到这番话时,也是你现在这副痴呆的样子哩。”

傅君婥仍旧沉浸在庄子精辟的见解之中,竟没有听出我正在挖苦她,只是催促道:“那接下来呢?”

我暗叹傅君婥刚才反应迟钝了,但知道她对剑法极是痴迷,只得接着说道:“接下来赵文王自然又问庄子什么是诸侯之剑。庄子说:‘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傅君婥心神向往,喟然叹道:“如此之剑,方能以道称之!虽比天子之剑弱了一筹,但仍是极为高明!可见修剑道关键在于修剑心,若无刚健无俦之雄心壮志,修练什么剑法始终都落于下乘。剑道!剑道!以心驭之方可称道!有形之剑始终是下乘之剑”

我笑而不答,看了看其他众女,见她们此时都是不住的点头,心中甚是欣喜。

傅君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师傅一直都是在心境上追求一种极致,当时我还在奇怪为何师傅平时不怎么练剑,可是剑法的进境却是有增无减,当时我们问师傅究竟为何会这样。师傅只是笑而不答,想来当时师傅是嫌我们的年纪太小,连基本的剑法原理还不清楚,更不用说这些高深精辟的剑道了?不过君婥现在有了个好夫君,总算是初窥门径了。剑道即为心道。”

我笑道:“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师傅傅采林的剑法高明尚在其次,关键是他有一种征服天下,惟我独尊的气魄和雄心,以这种心境来练剑,自然有助于剑法的提升,无形之剑与有形之剑相融合,方才练出了无与伦比之剑,否则他的剑法无论如何也高不到现在这种程度。旁人想与他争锋,却少了他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这种霸气融入剑气之中,那才无坚不摧,旁人自然很难胜他。”

傅君婥叹道:“夫君讲的如此清楚不过了,君儿要是再不明白,还怎能作夫君的好妻子呢。”

我笑道:“呵呵,君儿既然是受益匪浅,要不要好好的谢谢夫君呢?”

傅君婥玉脸立时便的通红,羞赧地嬉笑道:“嘻嘻,夫君想让君儿怎样谢夫君都行哩。只不过在这里受益的可不只是君儿一人哟。贞姐姐她们也都是受益匪浅哩,夫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哟。要不然,贞姐姐她们肯定会怪罪我的哟。”

卫贞贞白了傅君婥一眼道:“君儿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夫君的‘抚慰’偏要拖我们下水,呵呵,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卫贞贞就扑向了傅君婥,对着她的两肋搔其痒来。

傅君婥忙笑着跳开了,还时不时的向卫贞贞反击两招。仿佛两只美丽的蝴蝶在丛中嬉戏。

我和其他几位娇妻则是乐得欣赏。

过了一会儿,福君婥讨饶道:“贞姐,小妹知错了。哈哈,小妹知错了。”傅君婥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不得不讨饶。

卫贞贞娇笑两声,得意道:“嘻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完放开傅君婥,和她一起坐回到我的身边。

这时傅君瑜催促道:“夫君还未说完哩。那庶人之剑呢?”

我笑着接着说道:“庄子对赵文王是这样解释的:‘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薄之’”

傅君瑜赞道:“说的好,这回赵文王应该受教了。”

我笑道:“赵文王牵着庄子的手上殿,要和庄子共食,但他自己却绕着餐桌走了三圈,无法安神定气。后来他竟三月不出宫,可见庄子这番话多有震撼力了。”

傅君婥遥想当年庄子于大殿之上,剑手高士之间,剑装飒飒,风姿扬扬,雄辩滔滔,以言辞之无锋胜宝剑之犀利,服一代君主于口舌之间,不禁大是钦服,心实向往,不禁慨然叹道:“他说的虽是劝诫之语,但有意无意之间已经道出了剑道要旨,对我辈实在意味深远,果真是一代人杰,与孔孟诸人并列亦毫不逊色!按照他的话说,如今用剑之辈都不过是庶人之剑罢了!即便是庶人之剑也罕能练至颠峰,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我笑道:“庄子的成就在于心境的无为胜有为。从而开创出了练剑先练心,由心道入剑道,转而再达天道的法门。所起无论此人的真正功力剑法如何,其成就足可称为古今用剑之最,我们这些后人倒是难以望其项背了。”

傅君婥等人听后不住的点头。

我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站起身来,笑道:“我刚才忙了大半天,光为我的娇妻们做好事了。呵呵,一会上了车我可要讨回来的哟。”

众女羞涩的相视而笑。

我笑道:“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你们先上车去等我,我去叫商烈他们。”

众女笑着先后蹬上了马车,我则是走到魔电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脊背。魔电温顺的用头在我的手臂出蹭了蹭,走到马车旁边。我则让仍在苦心钻研三十五路灾星剑法的风云十八骑稍作休息,然后上路。

路上我自然要从几位娇妻身上讨回我刚刚的报酬喽,双手不住的在她们光滑白皙的胴体上抚摸着,弄得她们一个个是面红耳赤,吐气如兰,娇喘嘘嘘……

眨眼间天色已黑。

我刚要吩咐十八骑就地休息,猛的心神一紧,停住手上的动作,向商烈吩咐道:“商烈,小心赶路,我感到前方有一股很重的杀气,马车停止前进,你派人前去探查。记住,不可骑马,否则会打草惊蛇。速去速回。其他人原地戒备。”

风云十八骑应声道:“是,属下遵旨。”

只听商烈沉声道:“老八,老九随我来。其他人原地戒备。主公及夫人若是有何闪失,自刎谢罪!”

其他众骑应诺,下马把刀戒备。

第二章 一刀之仇

“夫君,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傅君婥等女担心的问道。

傅君嫱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呵呵,君姐你怕什么?现在我们的武功都这么高,难道还怕有人来打劫我们吗?嘻嘻,他们不来到还好,要是来了我就全把他们打翻在地。到时候还说不定是谁打劫谁哩。”

“打劫我们?呵呵,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想到这里来?不过这也难怪,现在兵荒马乱的,而我们这一行人又都是豪车骏马,锦衣绸缎,不管是哪一路强盗都会打上我们的主意的。

傅君嫱倒是天不怕地步怕。她这两天一直在练剑法,练的正是我教给风云十八骑的三十无路灾星剑法。不过这可不是我教她的,而是这个小丫头趁我不注意是偷偷在一旁学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这又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我见她勤学苦练,便没有道破此事。呵呵,想不到这个丫头到是满好战的嘛。

傅君瑜白了她一眼,笑道:“一个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啊杀啊的,到时候来一个你打不过的高手,我看你怎么办?”

“打不过?”我心中苦笑:“这个史上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以你们几个现在的实力都打不过的人哩。”

谁知傅君嫱却是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的道:“嘻嘻,就算是我打不过,还有我们的好夫君在,呵呵,我可不相信天下能有人比夫君还厉害。夫君大人,嫱儿说的对吧。”

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嫱儿的话说的虽是不错,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你们不时没有听说过吧?万事总是小心谨慎为好。至少我现在就知道有一个人要比你们的夫君厉害。”

众女听到我说还有人比我更厉害,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申请,身长脖子,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看看众位娇妻紧张的神色,心中哑然失笑,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人就是……我的好嫱儿!”

“我?”傅君嫱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说道。

其他几位娇妻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我忍俊不禁,“哈哈”的笑道:“对啊,就是嫱儿。白天虽然不怎么厉害,可是一到了晚上嫱儿的功力却是大增,死缠烂打,夫君也是甘拜下风哩。”

众女乍一听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琢磨了一会方明白我的含义,皆是轰然而笑。

傅君嫱更是羞涩难当,嗔道:“死夫君,坏夫君,就知道欺负嫱儿。人家不依啊!”说完,小拳头就向我的胸口打来。

我抓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诱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道:“夫君心疼嫱儿还来不及哩,有怎么舍得欺负嫱儿呢?”

这时商烈三人亦从前方探查归来。

商烈疾步向前,来到车前,恭声道:“禀主上,前方五里处有两方人马正在对峙,看样子像是敌对势力。且其中一方的势力较大,大概有三百人,另一方则只有三十人左右。”

我仍是将嫱儿楼在怀中,向车厢外道:“哦?你可曾看清双方人马的旗号?”

“人数少的一方打有旗号,可是由于天色已黑,属下等与之相距甚远,所以并未瞧清。人多的一方则全是紧装蒙面,看样子应该有一半以上身手不弱,可能是半路劫杀。”商烈答道。

我听后心中疑云重重:“虽然天色已黑,可是敢再官道上行凶打劫,这些人的来头应是不弱。必会有他们自己的情报关系,不会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可是这就奇怪了,为何还要派三百人围攻对方几十人呢?难道这几十人的来头更大?呵呵,还真他妈的烦人。算了,我看还是我自己去探个究竟吧。”

于是,我吩咐道:“商烈随我再去看看,其他人留守原地,一级戒备。”

卫贞贞等女一听我要亲自去,忙担心道:“夫君,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再她们每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几位夫人放心吧,夫君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下能伤到你们夫君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走后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众女认真的点点头。

于是我领着商烈,展开轻功向前掠去。道路甚是曲折难行,在加上路两旁的树木繁多,所以虽是行了不到两里路,回头却是已经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

猛的感到周围荡漾着微弱的杀气,心中微惊,停下脚步。商烈见我停了下来,忙疾步来到我的身边,见我神色凝重,知道事情有变,忙暗暗的运功戒备。

我缓缓的环视四周,不住的在两旁的树林中搜索着杀气的来源。此时的我心中亦是微微惊诧,到不是因为对方的杀气,而是因为他们隐藏自己杀气的手法甚为高明。能将自己的杀气收敛到这个程度,其修为应是已臻一流高手的境界。若非是来人是我,恐怕很难发现周围隐藏着许多一流的杀手。

一个个疑问飞速的在我的头脑中闪过:商烈不是说前方五里处有争斗吗?为何我们刚刚走了不到两里,就感受到了一股能与周围树木相融合的杀气?这些杀手在这里埋伏目的何在?莫非是他们知道那人数较少的一方会有援军赶来,所以在此处劫杀?对,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不过我还是小心为妙。

我向商烈轻声吩咐道:“商烈,你现在马上回去,通知十八骑要时刻高度戒备,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

商烈道:“主上,属下若是回去,万一……”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每人能伤得了我,倒是你在我身边的话遇到辣手的人我还要分身照顾你。再者你若是离开,风云十八骑就不能组成‘灾星大阵’,如果遇上歹毒的敌人单凭你们一己之力恐有伤亡,所以你还是回去为好。一旦遇上有人偷袭,你们的‘灾星大阵’足以应付,况且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

商烈听后恭声道:“是,属下遵旨。”说完,脚尖点低,身体腾空而起,接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如流星一般飞速的向马车的方向掠去。

我则是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冷哼一声,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老大,他们两个分开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等我走后,树林中一个高瘦的黑影闪到另一个较为威武的黑衣人身边悄声问道。

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我们只要在意目标一个人就行,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其他事情自然有其他的人来做。没想到他如此了得,竟能在五里之外就预感到杀气。看来我们有些低估他的实力了。吩咐兄弟们做好准备,见到信号后,立即行动!”

黑衣人的声音冷的透着一股寒气,高瘦的黑衣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恭敬的说道:“是。”然后闪身消失在漆黑的树林深处。

漆黑的树林中一条黑影如同幽灵般在空隙中穿梭着,速度之快让人疑似闪电。可是如此快的速度所过之处却是悄无声息,就连他落脚接力的树叶也是纹丝不动。黑影闪神匿身于一棵高大茂密的树上,远远的凝视着前方对峙两方人马。不错,此黑影正是我“逍遥客”龙天笑。

此时我离前方人马的距离好说仍有半里之遥,在人群中搜索着商烈口中的旗号。终于在一辆马车上看见一面旗帜,上面清晰的绣着一个白色的“宋”字。

“旗子上绣的是一个‘宋’字,难道说这人少的一方是宋阀的人马?可是又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连宋阀的车辆也敢打主意。看这辆马车甚是华丽,而且四周的帘巾色彩艳丽,像是女子所乘,不知这车中坐的是宋阀的哪位女子。

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入我的耳中。

“嘿嘿,我才不管什么宋阀不宋阀,什么‘天刀’宋缺?老子没听说过,也不认识,老子只认手中的老伙计。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乖乖的将车中的那个小妞交给我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们兄弟就放你们一命,否则,哼!别怪我的老伙计对你们不客气!”

说话之人是一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人,说道最后两句的时候,双目精光乍现,显然功力不弱。

“呵呵,这个人倒是狂妄的紧,听他的语气,像是连宋缺的名头都压他不住。”我轻声的嘀咕着。

“哼!别以为你们铁骑会的人个个都蒙着脸我宋辉就会人不出来,你们想打我们宋阀的主意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这种几百人偷袭我们三十几人的卑鄙无耻的行径也只有你们铁骑会才会做的出来。任少名被我们阀主打的狼狈鼠窜,却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来送死,嘿嘿,难怪你们铁骑会到信在也不过是一个下流的帮会而已。哈哈……”说话的是宋阀中一名体格强壮的青年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临危不惧的霸气。

“好汉子!宋阀的人果然有骨气!”我心中赞道:“大敌当前,却能临危不惧,不但在话语中藐视了敌人而且还不落了自家的名头,呵呵,是个人才。铁骑会?难怪他们敢动宋阀的人,想必是任蛟名一直都在为宋缺砍他那一刀耿耿于怀,伺机报这一刀之仇。”

黑衣大汉眼中燃烧着怒火,显然是被宋辉戳到了伤疤,不等宋辉的笑声陨落,怒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老子杀!把那个小娘们抢回去,到时候人人有份,杀!”说完,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带起凛冽的刀气,率先杀了过去。

他身后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无奈首领没有下令,只好盯着宋阀的财货在心里不住的咽口水。这时听首领下令厮杀,立时眼中凶芒毕露,潮水一般的冲杀过去。喊杀声震耳欲聋。

宋辉大喝一声:“保护三小姐!”,说完,挥舞起大刀,一刀将窜到自己身前的敌人砍飞。宋阀的众人纷纷把刀在手,将马车围在中间,一蜂拥而至的敌人厮杀起来。这时,谁也没有瞧见宋辉嘴角洋溢着一丝诡秘的笑容。

“三小姐?”我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是玉致?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按书中所写她应该是去了江阴,拉拢‘竹花帮’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靠,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可不能让我这未来的老婆受伤!”说,身形如闪电般向前飞去。

第三章 螳螂捕蝉

我飞快的向前方掠去,隐匿在距离马车三十丈左右的一棵树上,留心注意着马车周围的一举一动。猛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的不安,又感觉到了和刚才赶来之时相似的杀气,心中冷笑:“哼,铁骑会倒是肯下本钱,动用了这般多的杀手,还在林中埋伏,难道宋阀真的有援兵赶来不成?”

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凝视前方的厮杀。

此时双方的人马都是已经杀红了眼,招招攻敌要害,刀刀取敌性命,当真是惨烈无比。

宋阀的人此时已经是个个有伤在身,可是仍是将手中的刀舞动的如风似雨,稳扎稳打,攻防有序,可见这宋阀的确是不亏为名门大阀,刀法别具一格,阀中的族人也是人人都学的一身过硬的本领。

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宋阀的人马虽然只有区区的三十几人,可是个个都是用刀的好手,在加上一个个都是勇猛杀敌,不惧死伤,所以伤亡较少。

再观铁骑会这一方虽是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是大多是一些乌合之众,本身的功夫欺负那些平头百姓绰绰有余,可是一旦与真正的高手对上几招便破绽百出,心慌意乱。战斗力不可与宋阀的这些人相提并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铁骑会这一方便已经有二十几人一命呜呼,还有十多人身负重伤,显然是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宋辉此人的武艺当真不错,手中的一把钢刀犹如蛟龙出海,舞的是虎虎生风,将身边的敌人杀的是胆颤心寒。只见宋辉竖起刀锋,一刀向上挑开劈刀而来的敌人,紧接着刀势急走偏锋,闪电般攻出六刀,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刀剑一一荡开,一个“猛虎翻身”,两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绕过敌人的攻击,穿空隙而过,三尽数踢在三人的胸口。被踢三人立时胸骨折断,口喷鲜血,眼中一片漆黑,身躯翻滚着向后撞去,将身后的铁骑会的帮众撞的是东倒西歪。

铁骑会刚才发话的那名黑衣大汉见状,恼羞成怒,爆喝一声:“天杀的宋阀小狗!你们给老子让开,我要亲手宰了他!”说话的同时,身体腾空跃起,一个空翻,双手握刀,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向宋辉攻来。

“此人功夫绝对可算是一流高手,可是观他这刀法似是并不纯熟,难道他的成名兵器并非是刀?”我心中嘀咕着,眼睛却没有从他们的打斗上挪开。

却见宋辉冷冷的说道:“怎么?任蛟命手下的二巨头之一的恶僧何时扔掉了赖以成名的‘鬼头双铲’而涌起了大刀?难道想自寻死路吗?”

此黑衣大汉正是铁骑会帮主任蛟名手下的两大巨头之一的恶僧,此人并非是佛门中人,不过却是留得光头,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恶僧之名便是由此而来,乃是任蛟名的得力手下。另外一人则是与恶僧臭味相投的艳尼,此女颇有几分姿色,貌美如花,却是心如毒蝎,同样是杀人不眨眼之辈,更是恶僧的姘头,二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手中的功夫却是不凡,因此也甚得任蛟名的重用。

恶僧此次就是奉帮主任蛟名之命,乔装打扮,前来在此劫杀宋阀的人马。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宋阀的人识破了身份,知道今日之事必要斩草除根,将宋阀这些人全部歼灭,否则漏出出风声去,势必找来宋阀的追杀报复。铁骑会的实力虽是不弱,但是和宋阀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于是,恶僧一出手就霍紧了全力,以一人之力对上宋阀的两名高手,以自己轻伤的代价才将那两人击成重伤。可是见到宋辉已经杀了自己十多名帮众,信中怎能不恼羞成怒,于是,顾不得肩头上的伤口,爆喝而起。

却看宋辉见恶僧的刀势如虹,威风凛凛,势大力沉。心下晓得这恶僧实是他平生所遇之劲敌,不敢消失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运起十成的功力,扎稳下盘,轻轻一刀精确的劈在恶僧的刀锋之上,巧妙的御开恶僧势如猛虎下山的一招。然后迅速一个转身,左腿一个回旋,踢向恶僧的软肋。

“好刀法!用的巧,使的妙!”我心中称赞了一声。

恶僧见宋辉巧妙的挡开了自己的领空一击,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妙。忙猛提一口真气,身体下坠的速度立时减缓了许多,然后运功于左掌之上,准确的拍在宋辉攻来的左腿上,同时借力身体一个空翻落在一旁。

“妈的,这恶僧果然是名不虚传,手中的功夫当真了得,而且更是变化多端。况且这次他用的还不是他的成名兵器,否则我可就有的受了。”宋辉心中暗暗道。

宋辉如此,恶僧心中更是惊讶:“他娘的,没想到宋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也能挡老子的全力一击,而且刀法运用的更是巧妙,真是气死我也!早知道会碰上这般难缠的角色,老子就把我的‘鬼头双铲’带来了。”

宋辉“哈哈”大笑两声道:“我还以为恶僧有多大的本领?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若是你技止于此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就伸长脖子,准备挨刀子吧。”

“呵呵,这宋辉倒是机灵,懂得用激将法这一招,看来他是想激怒恶僧,让他心浮气躁,自己乱了分寸。恶僧的实力的确是高他一筹。”我心中道。

恶僧几时被人这样的侮辱过,气的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道:“妈的,你个黄毛小子少逞口舌之能,再接你大爷几招,老子一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说完,挥起大刀,闪电般向宋辉连攻五刀,刀刀攻向宋辉的要害。

我看了恶僧的刀法,点点头道:“这恶僧虽是作恶多端,可是高手毕竟是高手,看他这几刀,显然是并没有因愤怒而乱了分寸。”

宋辉亦是心中惊讶,他没想到恶僧居然能沉得住气。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恶僧,自己唯一能打败恶僧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的激怒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件有些棘手。这恶僧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

不管三七二十一,宋辉要紧牙关,提刀迎了上去。

只听空中“当当……”响声不绝,声声震耳欲聋,可见两人都是用上了全力。宋辉心中叫苦道:“妈的,没想到这秃驴的手劲如此之大,还好我的手劲也是不弱,否则这把钢刀早已经脱手而飞了。他娘的,刚才虎口一阵巨痛,想来是已经被这秃驴的几刀震裂了。”

恶僧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黄毛小子能硬挡自己这么多刀,心中骂道:“天杀的,这小子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能接老子这么多招,更是震的老子虎口隐隐作痛,真是气死我了。看来,老子不得不出真功夫了,迟则事情恐怕有变。”

宋辉和恶僧的打斗我虽然是历历在目,可是场中其他人的厮杀我也没有放过。此时宋阀的人已经亡了一半,剩下来的也不过是在苦苦硬撑,他们将马车紧紧的围在中间,很是吃力的与敌人厮杀。

铁骑会这一方也是死伤惨重,他们至少也死伤了将近两百人,剩下来的也都是气喘吁吁,有伤在身。可是这些人是铁骑会中的高手,自然更是难缠,仍是不停的对宋阀的人猛攻猛打。

我刚要出手相助,却突然感到林中的杀气重了许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剧。

“难道是宋阀的援军到了?还是他们这些人受到了场中杀气的感染而加重了杀意?”我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

这时,猛的见铁骑会的人有几个冲过了宋阀的护卫,举着大刀,飞速的向马车攻去,杀气腾腾。

只听宋阀的护卫中有人大喝道:“三小姐小心!贼子杀过去了!”

“妈的,想伤我的玉致?”我心中骂道:“没门!找死!”手中微微用力,凌空摄来几片树叶,向攻向马车的铁骑会的那几人打了过去。

攻向马车的四人心中正在得意,跃在空中,空中大喝道:“杀!”。猛的觉得寒光一闪,自己的颈部便有一股献血如水柱般喷出,身体更是仿佛被人用巨锤迎头痛击,浑身的骨头好似已经粉碎,却见马车离自己是越来越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从颈部传遍了全身。

周围的铁骑会帮众看的更是目瞪口呆,心神巨震。他们明明看见自己这方已经有四人跃到了马车的上方,可是刚刚喊了一个“杀”字,便见此四人脖子上莫名其妙的献血狂喷而出,便想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更是像死鱼一般。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见了阎王。

铁骑会的众人不由得停下了攻势。看的宋阀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忙趁此机会向马车收拢。这时才看见倒地不起的四人,颈中的献血仍是在汩汩的向外流着。见此四人死相恐怖,表情更是恐惧狰狞,心中亦是吃惊。

此时,林中的杀气也紊乱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对铁骑会突死的四人惊诧不已。

战场中只有恶僧和宋辉还在大打出手。

恶僧眼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功力突然暴涨了一倍,打的宋辉是毫无还手之力,苦于防守,眼看就要有所不支。

这时,只听车中传出一声娇喝:“都给我住手!”

正是宋家三小姐,美女宋玉致的声音!

第四章 黄雀在后

我听的心中一喜,果然是玉致!

这时宋阀众人听到宋玉致让他们住手,心中十分诧异不解,其中一人,忙站出身来道:“三小姐这……”

话音还未落,却听宋玉致接着道:“宋辉住手,回来,其他人不得多言。”

宋辉嘴角一笑,猛的将手中的刀舞的密不透风,一个闪身,退到了马车附近。恶僧则是“哈哈”狂笑两声,并没有追击。

恶僧提刀而立,奸笑道:“三小姐终于肯说话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让手下负隅顽抗呢?白白的丢了性命。”

宋玉致冷哼一声,愤然道:“恶僧你少在这里张狂,若非我们遇袭在先,而且你们铁骑会更是仗着人多势众,趁着夜色偷袭我们,胜负尚是未知之数。”

恶僧狞笑道:“三小姐说的好,可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想三小姐一定是在明白不果了。若非你们宋阀虎踞岭南,势大人多,天下间谁会对你们宋阀敬畏有加。呵呵,在这个乱世,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

“呸”宋辉啐了一口,厉声道:“卑鄙小人,满口胡言乱语!”

宋阀的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愤然的神色,显然是受到了宋辉的感染。

恶僧听后不怒反笑,而且是仰头狂笑,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宋辉道:“老子就是卑鄙你又能奈我何?你小子刚才不是还留了一手吗?有本事我们再打,让大爷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厉害,还是你手中的功夫厉害。”

宋辉,心中一惊,忙用余光向其他人扫去,见众人没有起疑,方放下心来。回瞪了恶僧一眼,道:“好,宋辉岂会怕了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完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宋玉致的声音再次响起“宋辉住手!你们也都将手中的兵刃放下,不必再战了。这一次我们任栽。”

“三小姐,万万不可,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一定保护三小姐杀出重围……”宋阀的中户为一听宋玉致让他们放下兵器,心中大惊,纷纷进言。

“不必多言!放下兵器,这是命令!再战也只有白白牺牲。”

“可是三小姐……”众人心有不甘,仍想进言。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的命令!难道你们敢抗命吗?”宋玉致果断的说道。

“是”众人只得答应:“属下遵命。”说完,愤恨的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个个都有些垂头丧气。

恶僧笑道:“三小姐倒是识时务之俊杰。哈哈……”

宋玉致冷冷的说道:“废话少说,任娇名不惜代价派你们在此拦劫我们,究竟意欲何为?我想不会是只为了报仇那么简单吧。”

恶僧道:“三小姐是不是出来一见呢?难道还要我亲自相请吗?”

“哼!”宋玉致冷哼一声道:“怎敢劳大驾!”

只见一支玉手伸出车外,轻轻的撩起门帘,一个绝代佳人缓缓的走出车厢,身形高挑丰满,躯体玲珑有致,肌肤白皙似雪,高傲的矗立在马车之上,冷冷的看着恶僧。

“呵呵,这些时日不见,玉致更是出落的漂亮迷人了。咦?为何玉致脸色苍白?对了,她刚刚说‘遇袭在先’一定是受了内伤!妈的,不知是谁伤了我的致儿,让我知道了非将他搓骨杨灰不可!”我心中道。

这时,我又感觉到林中的杀气正在缓慢的移动,由于担心宋玉致的安危,我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他们发现了宋阀的援军。

宋玉致冷冷的说道:“我已经出来了,恶僧,有话快说!”

恶僧狞笑两声道:“三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女,更是快言快语。好,我恶僧也就有话直说了。”

宋玉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洗耳恭听。”

恶僧道:“此次帮主派我等前来实在是想和三小姐做一项买卖。本想请三小姐回去细做商量。但是天下皆知宋阀之人个个武艺高超,所以我才多带了些弟兄。却是并无动手相逼之意,谁知三小姐的手下个个英雄了得,不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中,才厮杀起来。实在是一场误会。”

“靠!这恶僧的脸皮还真是厚,这么无耻的谎话他都能说的出口。”我暗暗在心中骂道。

“放屁!你这个卑鄙小人,自己偷袭不说,还敢倒打一耙!”宋辉破口大骂。更是激起宋阀护卫的激愤之情,但见人人脸上都露出努色,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我心中奇怪道:“不对,为何这宋辉一再挑起其他人的怒气?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似是真如恶僧所言他仍留了一手。这事有些蹊跷。”

宋玉致喝道:“宋辉住口!”

宋辉只得闭口不言,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宋玉致瞪了宋辉一眼,然后冷冷的向恶僧道:“哦?是吗?我倒想听听任大教主想和我们宋阀作何买卖。”

恶僧笑道:“三小姐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铁骑会以及楚帝愿意鼎立相助宋家铲除梁帝萧铣的势力,并且不要大梁的一丝一毫的土地,尽数归你宋家所有。而且我们从此以后向宋家称臣,永结盟好。如何?”

宋玉致跃下马车,站在离宋辉不远之处道:“你的条件挺起来确实不错。可是这么优惠的条件,想必你铁骑会向我宋家提出的条件自是非同寻常了。”

恶僧大笑道:“哈哈……三小姐过虑了,这个条件对于宋家来说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宋家不会有损一丝好发。毕帮主只是向宋家借一物即可。别无他求。”

“哦?何物?”

“和氏璧!”恶僧沉声道。

“和氏璧!”我心中一惊“和氏璧不是由宁道奇送到了洛阳,归还给慈航静斋了吗?而慈航静斋的传人更是要将此璧献给天下的明君圣主。此物应是在洛阳才对,有怎么会在宋家的手中?难道书中所说不尽属实?”我心中疑云密布。

这时,我又发现一个问题,林中的杀气自从恶僧说出“和氏璧”这三个字之后,分成了两部分,其中的一部分正在向场中移动,而且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但是另一部杀气却是仍旧在原地按兵不动。

我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中不由得道:“这杀气怎么一份为二?难道是两拨不相干的人马?莫非这些人都是冲着‘和氏璧’而来?靠,真是越来越乱了。”

宋玉致不置可否,轻蔑的一笑道:“借?恐怕是要吧。”

恶僧收起手中的刀,大笑道:“三小姐这样想也无妨。我们纵使是要,宋家也是毫无损失。这和氏璧本来就非宋家之物,虽是天下之宝,可是宋家财大气粗,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只要三小姐肯将此物交给我们,就能换回我铁骑会以及大楚的鼎力支持,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你宋阀唾手可得的吗?”

宋玉致冷然道:“任少名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这和氏璧乃是家父借来之物,若是交给了你们,岂不是失信于人。到时候一定会惹起天下众怒,群起而攻之。而你们再在背后捅上两刀,我宋家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呵呵,任蛟名好毒的奸计!想用借刀杀人这一招,又怎能瞒的过本小姐!”

我听的连连点头:“呵呵,没想到玉致还挺聪明的。这般道理她能一听即透,真是难能可贵。不知这和氏璧是宋缺向谁所借,宁道奇?还是慈航静斋?”

恶僧见宋玉致已经识破他们的计谋,奸笑道:“三小姐真是聪明。不错,就算是如此你有能如何呢。嘿嘿……识相的就赶快将和氏璧交出来,然后大爷还能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否则别说大爷我不怜香惜玉,辣手摧花!”

宋玉致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的看着恶僧。

这时,宋辉森然笑道:“嘿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还敢对三小姐有非分之想。真是无耻之尤!”

恶僧大怒,厉声道:“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侮辱你老子,等会老子定将你大卸八块,以解老子心头之恨!”

“哈哈……”宋辉仰天大笑。

宋阀众人惊诧莫名,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宋辉一般的盯着他,不知他为何发笑。铁骑会的帮众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妈的”我心中骂道:“这个王八蛋一定不时好东西,看样子刚才移动过去的杀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哼,若是敢对我的玉致无理,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

所有人当中只有宋玉致依旧是毫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宋辉的一举一动。

恶僧被宋辉笑的莫名其妙,愤然道:“你在那里鬼笑什么?”

宋辉又狞笑了两声,才森然道:“我笑你自己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像你这般愚蠢之人还是让我帮你解脱吧。将铁骑会的帮众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恶僧听后,知道大事不妙,刚要出言警告,却见官道两旁的林中接连急速的飞出几百支弓箭。铁骑会的帮众刚刚经过一场殊死拼杀,个个都已经是精疲力尽,而且有伤在身。在加上这些箭矢来的突然,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中箭。一时间惨号声不断,乱作一团。不出片刻,便已经尽数丧命在箭矢之下。

恶僧此时挥刀抵挡,可惜他接连苦战,真元大损,而且这些弓箭不仅劲道十足,更是精准无比。不出片刻,恶僧便已经身中数箭,单膝跪地,用刀支撑着身体,奄奄一息。

“停。”随着宋辉的一声号令,弓箭停止了发射,从林中飞快的窜出来数十身着劲装,腰挎钢刀,手握强弓的大汉。这些人迅速的将宋阀一干人等围了起来。

宋辉对这恶僧冷冷的说道:“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恶僧听后,嘴角蠕动着,却又发不出声音,怨毒的看着宋辉,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第五章 魔高一尺

宋阀这些护卫,见突然冒出这些高手,而且将铁骑会的人全部射杀,立时一个个笑逐颜开。可是当看到宋玉致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时,众人不由得心中一突“难道这些不是三小姐的布置?”

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宋辉此时狰狞的面目,众人此时心中雪亮,明白这是刚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宋辉这时走到恶僧近前,狠狠的在其身上踢了一脚,道:“经敢对我们三小姐不敬,就这么让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又转过头对宋玉致谄媚道:“三小姐受惊了……”

宋玉致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打断他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原来二叔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你。”

宋辉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了,玄又装糊涂道:“三小姐的话,小的听不明白。不知三小姐想说什么?”

“呵呵,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看玉致沉着镇定的样子,该是早有防备了。那么刚才这些按兵不动,埋伏在林中的另一拨杀手就应该是玉致事先安排好的了。呵呵,这我就放心了。”我心中豁然。

这时,刚才那些潜伏不动的杀气开始慢慢向场中慢慢的移动,渐渐的完成了对场中一干人等的合围之势。

“呵呵,这回有好戏看了”我轻声的嘀咕着。

宋玉致冷冷的看了宋辉一眼,道:“宋辉,你不用再演戏了。你的把戏早就已经被二叔看穿了。我们此次的行踪就是你透露给铁骑会的吧。”

宋阀护卫听宋玉致如此一说,虽隐隐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听三小姐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大吃一惊。

宋辉立时脸如死灰,但仍是强装笑颜道:“三小姐为何如此说?我对宋家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未曾有过一丝的歹念。”

宋玉致道:“你也不用在装下去了,你刚才所说的是两年前的你。现在的你已经成了其它势力在我们宋家的奸细。我们虽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在为谁效力,但是却是知道你是在两年前开始背叛我宋家的。”

宋辉这次没有申辩,只是静静的看着宋玉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一两年来我宋家一些较大的行动都是计划的相当严密”宋玉致接着说道:“可是计划如此周详的行动却是每每都会被敌人洞察先机,使得我们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而且还折了许多人手。自那时起,二叔就开始怀疑家中有奸细。

能接触到这些计划的人在家中也不果实寥寥十数人而已。而且在这十数人中,只有你才不是我宋家的族人。”

宋辉冷哼一声道:“就因为我不是你宋家的族人,就怀疑到我的头上吗?”

“唉……”宋玉致叹了口气,又些失望的说道:“到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仍旧在装腔作势,妄想骗过我。”

“哼,话不是这样说,三小姐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吧。”

“刚开始二叔说出对你的怀疑,家族其他人都是不相信。都说你一向是对宋家忠心耿耿,而且又为宋家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为此我还和二叔吵了一架。”宋玉致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二叔说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就一定要试一试你才知道。于是大家就又策划了一个大的计划,并没有通知你。结果顺利的完成了。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一部分人不相信,说这不过十巧合罢了。于是二叔又策划了两三个行动,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结果都是十分顺利的完成了。”

宋辉无语,只是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

宋玉致不理宋辉的表情,接着说道:“这时恰好父亲从宁道奇手中借得和氏璧一月的期限已满,于是二叔就想借将和氏璧还到洛阳宁道奇手中这个机会,在次对你进行测试。没想到真的让二叔说中了,宋家中的这个奸细真的是你。”

宋辉此时猛的睁开双目,狞笑道:“既然三小姐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不错,宋家的奸细就是我,你们以前的行动也都是我泄露出去的。呵呵,三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奸细,自然知道每什么事情可以瞒的了我,我劝三小姐还是乖乖的把和氏璧交给我,省得我在动手。只要三小姐交出和氏璧,我宋辉保证可以饶你们一命。”

护卫中立时有人暴喝道:“宋辉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没想你竟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哼,亏我们以前还把你当成是自家兄弟。呸!”

宋玉致挥手止住了众人,道:“想要和氏璧?可惜,何氏璧并不在我这里,现在已经安全的送到洛阳了。你想要的话,最好是去洛阳。”

宋辉一听,厉声道:“胡说!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亲眼见到宋智将装有和氏璧的箱子交到了你的手中,又怎么会在洛阳!”

“哼”宋玉致不屑的说道:“凭你那点小聪明还想和二叔斗。二叔既然已经看出你是奸细,又怎会将和氏璧真的交到我的手中呢?这是二叔的计中之计,一可引出你这个奸细,二来可以趁此机会打击你身后的势力。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背后的势力是铁骑会,可是见你另有埋伏,而且将铁骑会的人赶杀殆尽,想来你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势力。这个势力似乎也想除掉铁骑会,才会部署了这么一招,我说的对吗?”

宋辉此时的表情已经近乎疯狂,仰天大笑了好一会才恶狠狠的说道:“呵呵,不错,老子今天的确是棋错一着,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你看看周围这些弓箭手,他们可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不但如此,他们的功夫也都是一流的,别说你们现在人人受伤,就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的生死仍旧是掌握在老子的手中。老子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

宋玉致道:“看来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杀你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护卫听宋玉致如此一说,纷纷拾起脚下的兵器,横眉等着宋辉道:“宋辉,你少在那里卖狂,想伤害三小姐,你得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就凭你们?哼!”宋辉不屑的说道。

护卫还要说话,宋玉致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众人方缜口不言。宋玉致摇了摇头,运起功力沉声道:“杀”说完,对着空中挥了挥手。

宋辉见了宋玉致的手势心中惊恐万分,他在宋家多年知道这个乃是让潜伏的门人“清杀”的手势,这时才恍然林中亦隐藏着宋家的杀手。难怪宋玉致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一丝的惊慌失措,依旧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宋辉忙提刀护在胸前。

只见,林中亦是闪出近百支劲弩,较之刚才宋辉伏兵之弓箭还要凌厉三分,林中潜伏的宋阀高手的功力可见一斑。而且这些仿佛是宋家特制的箭矢,射出之后无声无息,似是转为埋伏猎杀之用。

宋辉埋伏下的高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丧命在这些无声无息的利箭之下了,接着边从林中闪出数十名大汉,一律是相同的紧身劲装。抱拳齐声道:“属下等参见三小姐。”

宋辉见事不好,知道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擒住宋玉致,挥起手中大刀,施展出全部的功力,向宋玉致攻去。

护卫见状,急忙闪身将宋玉致档在身后,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或砍或削或刺,一齐攻向凌空腾跃而来的宋辉。刚刚现身的数十名大汉,见状亦纷纷拔出挎在腰间的佩刀,全力施展开轻功,向马车的飞奔而去。

正如恶僧所言,宋辉在刚才与他的打斗中的确是暗留了一手,并没将自己的真实本领显露出来,其实论他的真实实力,比起恶僧也是不遑多让。只见他闪电般连击十二刀,功力较之刚才整整高了两筹,刀法招式刁钻古怪,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又似凶狠的巨蟒,让人难以招架,防不胜防。而且这些怪招又甚为精准,每一刀都打在围攻而来的兵刃之上。

众护卫经过连连苦战都已经是精疲力竭,功力只剩下平时的五成左右,再者又是初次见到如此刁钻的刀法,迥然不同于刀法应有的磅礴大气之势,如何能经受的住宋辉这全力的一击。顿时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真气顺着自己的兵器传了过来,刚要运功于之抗衡,怎奈这股真气立时化作无数气丝,在七经八脉中游窜,让自己一时之间不能聚集真气,动作不由得稍稍一滞。

自古以来,剑就以轻灵飘逸,变化莫测而被誉为是百兵之王。而刀则是以沉稳刚烈,磅礴大气而被称为兵中之霸。这主要是由于两者的构造不同,刀的重量远胜于剑,所以并不适合走轻灵的路子,但是却是适合强攻劲击,更显威慑天下的霸主气势。像宋辉这种突发奇想,将剑法中的轻灵刁钻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之中实是前无古人,没想到他天分颇为不弱,竟能从偶然见到的毒蛇与巨蟒搏斗中悟出这么一套刀法,而且甚是纯属,想来他一定是在这套刀法上下了苦功。

宋辉是何等的精明,岂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时机,足尖轻点脚下的长剑,借力加速冲向宋玉致。

宋玉致挥掌攻向其面门,宋辉冷冷一笑,左手向外一扇,挡开宋玉致的手掌,同时一个旋身避开宋玉致踹向他小腹的一脚,顺势再接一个旋身,将手中的钢刀架在了宋玉致的粉颈之上。大喝道:“全部给我站住,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众人见三小姐路在了宋辉的手中,急忙依言止住了脚步,口中纷纷骂道:

“宋辉,你这个卑鄙小人,枉送家对你恩宠有加,你不但不思报答,反而充当别人的奸细,哼,以德报怨,必定不得好死!”

“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这个无耻之徒当作自家兄弟,呸!”

“你小子马上放了三小姐,否则惹恼了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宋辉冷冷看着正七嘴八舌咒骂他的众人,不温不火的说道:“都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立马在她的身上划上一刀。”

“你……”众人听后一个个是怒发须张,恨不得将宋辉抓来一口一口的咬死。可惜,现在是投鼠忌器,只得将这口怒气咽在肚子里,任凭宋辉的摆布。

宋辉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张狂

“哈哈……就算我是卑鄙小人你们有能奈我何?笑道最后的还是我宋辉!哈哈……”

猛的,空中响起了另一个雄浑充满霸气的声音,将宋辉狰狞的笑声湮没。

“无知鼠辈,凭你也配!你若是敢动玉致一根毫毛,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六章 道高一丈

声音如一声惊雷,在空中炸响,回音久久不绝,仿佛同时在四面八方响起一般。让人根本就无从搜寻声音的来源。

场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四下张望,却是一无所获。

宋辉也是大惊失色,心中呀道:“难道宋玉致还在暗中安排了其他的高手?听此人的声音,功力之高远胜于我。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宋辉?”

所有人当中,只有宋玉致听到我的声音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否则自己这一落入到宋辉手中,那么刚刚取得的优势就当然无存了。毕竟宋辉知道送家很多事情,以前他之所以没有完全的将送家出卖,是因为他还想在送家继续作他的奸细,得到更大的利益。因此他才不会过多的出卖宋家的秘密一毫。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完全的暴露,若是此次让她挟持自己逃走的话,那么宋辉一定会狗急跳墙,虽然他这个人不会对宋家造成什么威胁,可是他知道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光是宋家山城的各种机关兵力部署就够宋家头痛的。

宋玉致在被他挟持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自责,刚刚她也是过于轻敌,实在是没有料到宋辉还藏着一手如此刁钻的刀法,大违常理,所以才会被宋辉偷袭得逞。否则凭她的身手,宋辉纵使是偷袭,亦是很难得手,再怎么说“天刀”宋缺的女儿岂是好相与的?可是,她却是偏偏落到了宋辉的手中,想到他逃走之后可能对宋家造成的伤害,她甚至决定牺牲自己来保全宋家。

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的声音,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个男子的功夫,也只是和他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但心中却是对他充满着信心,更是有些盲目的相信天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有时候,自己想起对这个男子的信任有些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甚至难以理解。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那种感觉真是苦中带着甜蜜,恐怕这就是所谓的相思吧。

“谁?有本事就站出来!”宋辉不住的向四周搜寻着,嘴中尖叫着。

我心中一声冷笑,传声道:“哼,宋辉你听着,我数到三,到时你若是还没有将玉致放开,就等着下地狱吧!”

“哼,装神弄鬼!你道我宋辉是被吓大的?宋辉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宋辉的口气虽是强硬,但是众人都从他的微微发颤的音调中听出了他心中实是已经胆怯了。

宋辉的嘴唇紧闭,表情开始便的越发的阴暗,眼中流露出丝丝的恐惧。额头上也微微的浸出了汗水,架在宋玉致脖子上的刀仿佛也突的增加了许多重量,手掌紧紧的握着刀柄。

众人也是屏住呼吸,手中都捏着一把汗。

反观宋玉致却是一脸的镇定,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好像作人质的并不是她似的。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却是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宋辉的面色已经犹如死灰,神光涣散,目光中充满了恐惧。额头上的汗珠慢慢的汇聚到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形成豆大的汗滴不住的滴落在脚边。身体已经微微的发颤,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耳中的轰鸣不断,好像是死神在向他召唤一般。

众人也感到四周泛起了阵阵寒意,空气中更是弥漫恐怖的杀机以及让人胆颤心寒的死亡的气息。

仿佛一个惊雷在静谧的空中炸响,惊出众人一身冷汗。

宋辉心神更是猛的一颤,声音似是化作一道闪电,劈在他的身上,一股强大的电流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有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息。

三声已过,我闪身而出,宛似天马行空,足不沾地,向宋玉致的方向飞身而去。目光如炬,死死的锁住满脸惊恐的宋辉,眼神中充满着杀意。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条人影从刚才他们埋伏之处飞身而来,而此人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来到近前之时众人才惊为仙人,此人的轻功居然不作丝毫借力之势,行如鬼魅,动若幽灵。如此高明的轻功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但是此人的飞身起来的速度并不像众人心中想象的那样快若流行,迅似闪电。于是大家心中不解:以这种速度,纵使来到了三小姐的身边也是阻止不了宋辉杀害三小姐?为何他如此肯定能从宋辉手中救出三小姐呢?当真是奇怪之极。”

我来到宋辉的近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向宋玉致作揖笑道:“致致,上次落儿小居一别,我们已经有两月未见,在下心中对致致甚是想念,呵呵,没想到今天得以一见,却是在情景之下。”

宋玉致立时白了我一眼,脸上却是泛起了羞涩的红晕,没想到自己心中爱慕的男子一直在想着自己,心中充满着甜蜜。可是看到自己面前这把明晃晃的大刀,心中不由的又是气恼,这个逍遥客也真是的,说话也不分个时候。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没了,他还不急不慌有心思和自己说这些本该在私下里说的悄悄话。故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心道:“乖乖,这个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样子好像和三小姐是旧识,而且观三小姐的神色,似是对此人大有意思。此人当真是狂妄之极,好像根本就没将宋辉放在眼中,三小姐现在可是还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还有心情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不是我们这些听错了吧。”

这时,在看看宋辉,只见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脸上也露出了痛苦恐惧的神色,身体颤抖的更是厉害,可是他仍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见有任何对三小姐不轨的动作。众人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不由得又看了看我,此人一出来,就闹出了一大堆的怪事,我们活了这些年见的还多。

我见宋玉致有些羞赧,简直是心花怒放。这时见到她脖子还架着宋辉的刀,才恍然大悟,歉声道:“呵呵,你瞧我这个人,一见到致致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致致可不要怪我才好。咦?致致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还不过来,到我这儿来。”

众人立时呆若木鸡,你瞧瞧我,我悄悄你,实在是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怪道:他不是见三小姐被宋辉所持而是新风了吧?要不他怎会如此说话?让三小姐到他那里去,可是三小姐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呢。难道宋辉已经死了不成?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相宋辉望了望,不对啊?这小子的眼珠还在不停的转,显然是未死。既然未死宋辉有怎会轻易的就放三小姐过去呢?……众人大眼瞪小眼,心道:这回我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宋玉致也是被我的话弄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身体仍旧是一动不动。

我见眼前众人除了宋辉之外都是惊诧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道:“致致没有听见在下的话吗?”

宋玉致迟疑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玉致听见了,只是……”

我“哈哈”大笑两声,举步来到宋玉致的近前,丝毫不理宋辉脸上惊恐的表情,轻轻的捏着宋玉致脖子上的钢刀,稍运功力,精钢所铸的大刀立时毫无声息的被震的粉碎,然后我揽住宋玉致的蛮腰,腾空而起,跃到三丈之外。

众人惊诧的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一连串的动作,等我落地之时,更是难以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同样是满脸惊讶的宋玉致,然后才迟疑的看像宋辉。但见他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挪了位置,面目狰狞骇人却又是凝聚着莫名的恐惧。眼睛已经是神光涣散,目无生机。

我干咳了两声,方将宋玉致惊醒,便迫不及待的与我俏脸相对,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我从他的手中救出,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下,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你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不成?可是我就在的身边,并没有感觉到你出手,你又如何能点他的穴道?”

此中的痛苦只有宋辉自己一人知道,却又是无从表达出来。

自从我“三”字疑出口,自己就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身体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同时有一种强大阴冷的杀气将自己包围起来。那是一种一股莫名巨大强烈的压力,使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部分都变的僵硬麻木,就是连自己的思想亦较平时慢上许多。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自己的周围,恐惧充斥着自己的内心,感官在刹那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功能,自己只觉得完全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渊之中,而自己的肉体正在被无数面目狰狞的妖魔鬼怪啃噬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自己,想要大声的喊叫出来,却又是发布任何的声音,舌头根本就不停自己的使唤,仿佛它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似的,自尽也是痴心妄想。

宋辉之所以会有如此感觉,全系我所致。

我在喊出“三”字的同时,将自己的功力附于其中,借助空气传入宋辉的脑中,麻痹破坏他大脑中的神经,使他产生无比痛苦却又动弹不得的幻觉。我将此理高之于众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对我更是敬畏。

宋玉致心中释疑,这时见我仍是一手将她揽在怀中,方忸怩羞涩的从我的怀中挣脱而出,却又不舍得远离于我,于是便和我并肩而立。

第七章 虎须莫抚

我无奈的心中苦笑两声。

宋玉致见我面露难色,心中不忍,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看得我是欣喜若狂。

众人见危机已经解除,便都围了过来,有几名大汉便提着大刀,杀气腾腾的向宋辉走去。看样子是真想对宋辉来一个千刀万剐才得以泄心头之恨。

宋玉致见状,忙拦声道:“且慢,我还有话问他。”

护卫见三小姐吩咐,方才听下脚步,但仍是将宋辉围在中间,并没有离开,以恐他又发动偷袭。众人心中早以下定决心:若是宋辉再有丝毫叵测之举,就立即将他乱刀分尸。以出我心中这口恶气。

宋玉致转过脸,向我轻声道:“逍遥大哥,不知如何才能让宋辉清醒?”

众人恍然:逍遥?难道他就是近两年来蜚声天下,势头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不知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夫又是如何?想来也非泛泛之辈。

我刚要回答,猛地想起我已经给自己取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名字,于是笑道:“致致有所不知,我的真名乃是龙天笑,逍遥客不过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号而已。”说完,见宋玉致疑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咳嗽两声。

宋玉致微微一笑道:“嘻嘻,龙天笑?还是这个名字比较好听。比起那个‘逍遥客’不知要强上多说呢。”

“晕,怎么她也和贞贞等人差不多,怎的一个个都喜欢评论我的名字。”我尴尬的陪笑两声,心中嘀咕道。

宋玉致见状,心中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落了我的面子,只好憋在肚子里。暗自瞪了我一眼道:“那就请龙大哥帮小妹一个忙,将宋辉弄醒吧。在让他这样下去,纵使不死,恐怕也得变成痴呆。玉致还有许多话要问他哩。”

我听后向宋辉沉声道:“宋辉,三小姐有话要问你!”

声音不大,可是听在宋辉耳中却是如同平地惊雷,只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一声惊雷却是将自己从无边的地狱中拉回到现实。这时见到貌美如花的宋玉之争亲密的站在一个散发着天威霸气的男子身边,又见自己已经身陷宋家高手的重重包围之中,心中已经明了一切,知道大势已去。

我冷冷的看着宋辉道:“宋辉,本人向来说到做到,地狱的滋味不错吧。”

宋辉听到“地狱”二字,身体一震,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恶狠狠的看向我道:“老子刚才所受是你所为!用这些下三烂的妖术偷袭我算什么英雄!我一定饶不了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打独斗!”

宋玉致刚要出言喝止,却听我怒喝一声:“找死!”单手一挥,宋辉便如同被一支无形的巨掌,狠狠的扇在脸上,隔空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这还是因为宋玉致有话要问他,我才手下留情,否则这一掌便能扇他一个头骨爆裂而亡。

众人被我这漂亮的一手惊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能隔空将人打翻在地的武功。

宋辉喷出一口鲜血,吐出几颗牙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怨毒的看着我,尖声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冷冷的说道:“有种!只可惜太过愚蠢!想和我单打独斗?好,我就成全你!别说我小瞧于你,只要你能近我身前三尺,就算你赢!赢了我,我可以保证三小姐不会杀你,放你走。若是你输了,哼!你就等着下地狱吧。大家让开,顺便给他一把刀。免得他借口没有合手的兵刃。”

“近身三尺便算赢?这个逍遥客是不是过于托大?”宋阀众人心中疑惑,但还是按照我的吩咐,闪开了一个空隙,顺便抛了一把大刀给宋辉。

宋辉接过钢刀,心中着实恼怒,咒骂道:“此人当真是狂妄自大,竟敢如此小视于我。看我不将你剁碎!”于是,大喝一声,暴起全身的劲力,腾空跃起,钢刀举过头顶,向我猛劈而来。来势汹汹,虎虎生威,这一刀当真有开山碎石之力。

我依旧是冷冷的注视着宋辉,嘴角挂着让宋玉致着迷的微笑,浑身散发着威慑天下的霸主之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眼看宋辉的刀势距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却是纹丝不动,众人手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只有宋玉致依旧镇定的站在我的身旁,只有她知道,我是无敌的!

宋辉心中亦是冷笑窃喜,自己这一刀足足聚集了自己的十成功力,就是三大宗师也不可能将自己这一刀瓦解在三尺之外,更不用是一个青年男子。可是就当自己的身体接近对方五尺之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拦截半空之中,如同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般,而自己的攻势石沉大海,瞬息间就被瓦解的一干二净,突然又被这堵墙反射回来,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震了回去。

宋辉被自己的功力反震而回,狂喷一口鲜血,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化去些力道,狼狈的落在地上,倒退了七八步。惊骇欲绝的望着我。

众人亦是难以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并不见我出手,而宋辉却是在空中就被震了回去,更是狂喷一口鲜血,看样子受的内伤颇是不轻。

我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宋辉,并没有说一句话。

宋辉也是冷冷的看着我,只是怨毒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恐惧,那不是宋辉内心世界的体现,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种对强大到让自己无法面对的恐惧,这种恐惧并不是有意识的,甚至并不为自己所知道。可是它的危害却是让人无法想象的,达到一定的程度之时,甚至会轻而易举的摧毁自己的神经,使自己彻底的失去对一切事物的感官。其实,这未尝不是生命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摸去嘴角的血迹,宋辉语气坚决的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于是猛的抬起头,对这天空暴喝一声“呵嗨!”将自己的功力迅速的提升至极限。随着他不断的提升功力,一条条血丝不满眼睛,一道道青筋在他的脖颈上乍现。全身的肌肉也是暴起,较之平时雄厚了许多,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宋玉致以及宋阀的众人都是惊骇的望着宋辉,实在是没想到宋辉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他现在凝聚的功力至少已经是刚才的三倍,而且还在不停的上升。

“这是功夫?为何如此妖异骇人。宋家可没有教过他如此诡异的武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来的。龙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宋玉致心存忧虑,向我关心道。

我爱怜的看了宋玉致一眼,笑道:“萤烛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说完还偷偷的捏捏了宋玉致的小手,惹的她一脸羞色。

宋辉此时已经聚集完功力,眼神中充满着戾气,双手紧握钢刀,大吼一声,脚尖点低,举刀向我的头顶砸来,刀势所过之处,掀起凛冽的狂风,飞沙走石。

众人忙运起功力,真气游走全身,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以抵御气流的冲击。纵是如此,皮肤仍旧是被刮起的沙石割的隐隐作痛。这些人虽都是久经战场之人,可是也是极少见到如此阵势,更是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宋辉其实是在韬光养晦,隐匿锋芒,藏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他现在的功力至少已经达到原来功力的五倍,这一击若是击实,的确有开山裂地之威,岂是区区肉体所能承受的?

宋辉心中亦是冷哼:老子拼着耗损十年阳寿,将功力提升五倍,我就不相信攻不破你的防护。

可惜,偏偏事与愿违,宋辉在一次被我在周身五尺结成的气墙阻截,反震而回的内力震的宋辉五脏俱裂,眼耳口鼻气窍流血,全身血管爆裂。瞬间便丢了性命,像一堆烂泥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我一看,宋辉居然被自己的功力震死了,心中一突,暗道:“糟了,这下玩过头了。一不小心将他弄死了。虽说这种小人死有余辜,可是致致似乎还有话要问他。就让我给这么震死了。呵呵,这下可是倒霉了。”

于是我偷偷的瞟向宋玉致,见她正对我怒目而视。

我忙陪笑道:“致致,这个……你也知道,我可是站在这里没动,一招都没出。谁知道这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竟会被自己的功力反弹震死。呵呵,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

宋玉致气道:“意外?哼,亏你还敢如此说。本来我还想问他几句话呢。现在人死了,你让这几句话问谁去。”

“嘿嘿”我陪笑道:“致致想问他什么?像他这种小人竟敢劫持我的好致致,百死也难逃其咎。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让他这么个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宋玉致被我这一句话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将他震死的,口中却还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呵呵,这要是让佛门的大师们见到了,非要被你活活的气死不成。这人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知道宋辉到底是哪个势力派在我宋家的奸细了。而且,不知道在我宋家之中,和他一样的奸细是否还有其他人。”

我见宋玉致露出了笑容,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小姐脾气而已,点头道:“是我一时疏忽了。不过也不用想那么多,凭宋家的实力,就算是有个别的势力在背后搞鬼,也很难对宋家构成实质性的威胁。豪门大阀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致致就放心吧。”

宋玉致听了我的话,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话虽如此,还是应当小心为好。应当着人立即会宋家山城,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爹和二叔一声。”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宋阀众人亦围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公子神功盖世,我等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始知武学一途实是无穷无境。”

第八章 落入埋伏

其实在这乱世之中,宋辉的行径纵使是毫无光彩,但也绝对是无可厚非。试问哪个势力没有在其他的势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细呢?只是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对宋辉作奸细这件事心存非议。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三番两次的安排人手伏击宋家,害的致致受伤,更让我愤怒的是他竟敢打致致的主意,挟持他作人质。这就别怪我心很手辣了,对于我来说,我的几个妻子的平安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谁要是敢侵犯她们一丝一毫,无论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他!无论他是谁,无论他的背后隐藏着多么雄厚的实力!

我若让谁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他到五更!

我若让谁继续活,阎王亦是将我莫奈何!

宋辉已死,这里的事情也告以段落。护卫一共战死二十三人,由于此处距离宋家山城实在是路途遥远,宋玉致便吩咐宋家众人将刚刚战死的护卫就地在林中掩埋。以免尸首被夜间出没的野狼啃噬。宋玉致以及众护卫简单的在掩埋战死护卫尸首之处进行了祭拜。看得出,这些护卫私下里的感情很是要好,每个生还者都是悲痛万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宋辉背后的势力挖出来,然后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祭拜完之后,护卫中便有人去牵马车,这时才惊奇的发现拉车的两匹马已经暴毙,从眼眶中流出的血迹已经有些发干。可是这两匹马依旧是毅然的站立在原地,可见这也是两匹刚烈的宝马。想来定是我刚才暴喝“三”字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两匹马的承受能力,故而震碎了马的血管,使得两马突然暴毙。宋玉致气的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也只得是嘻嘻哈哈的赔笑。

由于宋玉致亦是要去洛阳,现在乘坐的马车没了,对于有伤在身的她来说则是多有不便。呵呵,天赐良机,可于我的宋大美人同行,我怎肯放过?于是我便趁机约她与我一道前往,毕竟我继天马牧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洛阳。

宋家之人也看出来他们的三小姐外表虽是对我忽冷忽热,可是心里面却是极为盼望与我一起,只是碍于女儿家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众人便托口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了马车,而他们这些人又都是男儿身,照顾起宋玉致来多有不便。而我就不同了,又有宽敞的马车还有女子同行,更重要的是我武功盖世,宋玉致与我同行安全更有保障。于是在宋家众护卫的“苦苦相劝”下,在我的“真诚邀请”下,宋玉致才“勉强”答应下来。于是宋玉致吩咐宋家护卫先行回岭南,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宋缺和宋智。自己则是随我一起先赶往“飞马牧场”然后再转道洛阳与宋师道会合。

辞别了宋阀的高手,我便对宋玉致笑道:“致致当真是不愿与我一同前往洛阳吗?”

宋玉致白了我一眼,似嗔非嗔,娇声道:“哼,若非是我的马车被你这个坏蛋毁了,我才懒得与你这个花心色狼同行哩。”

“哦?”我依旧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刚刚我好像见到有人在看到自己的马暴毙之后好像偷偷的笑了两声。呵呵,不知道是谁?致致知道吗?”

宋玉致脸色微红,眉毛轻挑,不以为然道:“有吗?我可是没看到。再说了,龙大哥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都不知道,我一个弱小女子又怎会知道。”

“这与武功的高低有关系吗?”

“当然有,武功越高,看得越清楚,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笨蛋。”

“原来如此啊。呵呵,致致真是博才多学,连这么深奥的道理都明白。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向三小姐请教请教。”

“好啊,小女子乐意效劳。不过,你得交学费。”

“……”我五语,心道这宋家三小姐的嘴皮子真是厉害,怎的书中没有提到呢?

宋玉致转过脸,见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扑哧”一声娇笑,犹如牡丹绽放,耀眼生辉,光彩照人。看得我微微一呆。

宋玉致笑道:“龙大英雄,你再不走的话就不怕几位嫂夫人担心吗?”说道“嫂夫人”三个字的时候,悲情之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逝,话语中也是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大笑两声,拉起宋玉致的手,沿管道向回走去。

宋玉致被我出奇不意的牵住了小手,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毫无实际意义。我又怎会不知道三小姐的心理呢?于是她越是挣扎我攥的就越紧。宋玉致见自己的“反抗”毫无成效,反而刺激我攥的更紧了,于是索性让我牵着,羞涩的红着脸,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回过头,看了看她红晕诱人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阵荡漾。刚要挑逗她,猛地心中一警。感觉到前方突然的暴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与我来之时在林种感受到的杀气一模一样,心中大叫:不好,中计了!原来这些杀手并不是埋伏宋家援军的,而根本就是针对我而来的!妈的,不知是谁使得如此奸诈的计谋?更是猜到我一定会离开,难道埋伏宋家的伏兵只是引我上套的一个诱饵?”

宋玉致突然见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急忙关心道:“天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致致刚才惹你生气了?”

我向他摇了摇头,见宋玉致如此焦急,忙安慰道:“不管致致的事情,是贞贞她们现在中了埋伏了,时间紧迫,虽然她们现在的武功已臻绝顶高手之列,可是我仍是放心不下,致致你搂紧我,我要赶回去。”

致致一听是贞贞等人遇袭,还未等我说完,便已经紧紧的将我从身后抱紧。

我叮嘱了一声:“致致抱紧我。”便,展开轻功,向林种飞奔而去,若是想早些到达我所乘的马车那里,也只能走树林一途。

我身法如影似电,像鬼魅一般在林中穿梭着。可是我仍使觉得速度太慢了,仍旧在不停的加速,心中更是焦急难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掉入了敌人的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此时正有一支支淬有剧毒的利箭瞄准我的身影。

猛地,心中警兆又起,此时已经有数支利箭射到了我的面前,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敌人更是已经在林中作了埋伏,料到我会从这里返回,知道实是遇上了才智过人的对手,于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使自己瞬间恢复到静如止水的境界,眼前的一切仿佛霎那间变的清晰透彻。

我急忙一个制动空翻,飞起一脚,踢飞最先迎面而来的三支利箭,然后左脚蹬在树干之上,折射而起,右手一个“揽雀尾”顺手接下侧面射来的三支利箭,冷笑一声,反手而甩出两箭。弓箭在漆黑的树林中划过两道完美的弧线,带起阵阵的嘶鸣,消失在黑暗中,立时传来了几声惨号,凄厉悲惨!

“呵呵,还是天哥厉害。”宋玉致,紧紧的伏在我的后背笑道。

我则是笑道:“致致,瞧好吧。天哥的利害还在后面呢。致致放心吧,天哥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嗯,致致知道,天哥不用担心致致的。”

我清楚的感觉到宋玉致抱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将自己的清丽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之上。

我们两人在说话之际,我的脚步亦未停下,不住的在林间东挪西闪。猛地,我将手中剩下的一支利箭甩了出去。利箭闪电般击在一支射向我们的弓箭之上,然后向另一个方向折飞而去,同时精确的射断了“飞木”机关的麻绳上,机关还未来得及发动便已经被我毁掉。箭势依旧不减,穿过层叠的树枝。伴随着一声哀号,弓箭从隐藏在树上的一名杀手的胸口贯穿而出。

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飞镖暗器,密集如蝗,透着丝丝摄人的杀气。

我心中一声冷哼,运起功力,周身立时布起坚硬无比的气盾,将暗器反震而回。林中顿时暴起凄惨的哀号声,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骇人。

就在我冷笑之际,空中又张开数张大网,每张网上面都附有淬毒的刀刃,谋划此次针对我的暗杀计划之人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

“妈的,还好老子有些本领,要不然岂不是命丧于此。”我嘴中骂道,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右手竖指成剑,一道三尺七彩剑芒乍现,一招“天光异彩”将面前的铜网尽数绞碎。左手手掌微张,掌中光芒大盛,瞬息间就凝聚成一把四尺长许月弯形的寒光气刃,此刃名曰“月刃”是我从电影“蜀山”中玄天宗师傅的月金论上得到的启示,从而令灵机一动,创造出来的一种能量兵器,无坚不摧,几张铜网又岂在话下?“月刃”仿佛具有灵性一般,守护在我三尺之外,自动将身后的铜网暗器一一绞碎。

“妈的。花样还真是不少。如此歹毒,真是气死我了,休怪我心狠手辣!”我背着宋玉致,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就在那一刹那间,我似乎感觉到宋玉致抱在我腰间的双手突的一紧,然后又恢复了原样。我心中微疑,刚要出口询问,就在这时,又瞥见有无数的暗器向我们两人所在之处铺天盖地而来,暗骂了一声,闪身飞出包围之中。

我心中大怒,双手隔空摄物,握住许多树叶,大喝一声“通通给我死!”闪电般将树叶抛出。树叶便有如张了双眼一般,在茂密的林中滑过一道道弧线,四散开来,奔向各自的目标。林中立时鬼哭狼嚎,叫声不断,恐惧凄惨,死伤殆尽。

我身负宋玉致,冲出了树林,傲然的站立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梢之上,却见前面依旧是一片惨烈的厮杀,近百黑衣大汉正在围攻贞贞众女及风云十八骑,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敌人的尸体,个个死相恐怖,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第九章 魔神再世

我见贞贞等人个个气定神闲,知道她们对付这些所谓的高手实是游刃有余,便不再担心。再看我的龙驹魔电也不含糊,正以一马之力与六命大汉厮杀。想当初此马能练伤“天涯海阁”十多名高手,又怎会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东一蹄西一蹄就将这几人踢的哭爹喊娘。

于是我将目光转移到十八骑那里,毕竟他们的“灾星大阵”乃是临时所学,虽然十八人都是勤学苦练,小有心得,破绽疏漏还是不少,也最让人担心。

纵一观,我心中十分高兴,他们的功力火候虽是刚由小成,但相互配合起来却是已经极为娴熟。到现在为止,也是只有两人受了些皮毛之伤。

再观那些黑衣大汉,手持各种兵刃,显然胸中所学参差不齐,出身门派也是各不相同,仗着自己有一身不弱的武艺,根本不识得这灾星大阵的玄奥,也不把一个小小的剑阵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们虽然都为一个势力效命,可是自己门派之间也不相统属,自然也不会相互配合进攻,只是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各找对手,乱打一气,哪里有不吃亏的。

这时伏击的黑衣人方面已经有数十人贸然闯入阵中,各寻对手,各自为战,但转瞬间却发觉对方竟是数人一起向自己围攻,而且招式极为恶毒狠辣,可是明明是自己这方人多啊!怎么反而会被对方围攻呢?这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时间便陷入灾星大阵的围攻之中。欲围攻人者反被人围攻,这也正是灾星大阵的妙用!

这时只听惨叫声不断传来,转瞬间便有十数人被灾星三十五剑绞杀当场,残肢断臂折了一地,鲜血横飞,惨不忍睹。倒下的人身上都不只中了一剑,往往是胸前背后同时中剑,或者是臂折腿断。

围攻十八骑的诸人一见识到这灾星大阵的神威,心中震骇不已,全都脊背发凉,立时便向阵外匆忙撤去,只是他们进阵容易出阵难,灾星大阵一经发动,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阵内之人若不死光,灾星大阵是不会停止的。而且灾星大阵乃是活阵,不是死阵,阵型不断的移动变化,阵内之人也不断变换方位,就象凶鲨巨鳄的一张血盆大口一样,非得把阵内之人全都咀嚼咬碎不可。

伏击十八骑的诸人此时再想出阵已是千难万难,根本找不到出路在那里,只是觉得四周全是剑气光幕,将自己层层围裹,甚至看不到阵外的景象,稍不留神身上便多了一道伤口,眼前不断有人影剑光闪动,四周不断的有人惨叫着倒下,灾星大阵之内仿佛已经变成修罗地狱一般。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形之下,恐怕精神意志都要崩溃了,而人的精神一旦崩溃,那就只能加速死亡了。

风云十八骑也知此时是生死关头,再也不像两日前练习那样力求擒下活口而手下留情,登时全都下了死手。这三十五路灾星剑法全部施展开来,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令人神为之夺,气为之竭,魂为之飞,血为之凝!一时间,陷入灾星大阵之内的数十各门各派的黑衣高手立造重创,惨不忍睹,损失极为惨重。

商烈这方人数虽少,但却全是精锐,再加上配合有度,更是威力倍增。此时人人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不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以少困多,千军辟易之势。对方人数虽多,但却缺少凝聚力和向心力,就象一盘散沙一样,多则多矣,但缺乏统一的调度和英明的指挥,各自为战之下,转瞬间就被冲垮,半点儿也占不到便宜。

这时正在与傅君婥厮杀的一名身形威武的黑衣大汉将将这“灾星大阵”瞧在眼中,急在心中。只见自己这一方冲进去少说有个六七十人,本以为对付对方区区十八人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可是谁曾料到,对方竟然有一种杀伤力极大的阵势,才一眨眼的功夫,冲进去的人就挂了十多个,剩下的人也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阵中乱撞,每个人的身上都中了彩。眼看这些进去的人是再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而此时的他也是越打越心惊,当初伏击之时见从马车中窜出来数名貌似天仙的绝色女子,心中还是颇为庆幸,料想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大美人,功夫即使是不弱也高不到那里去。可是哪里知道,还未等自己下令,这些女子便主动的向自己这一方发动了攻击,而且片刻间就杀了十人。才恍然自己看走了眼,她们个个都是身怀绝世武功。于是慌忙下令,自己带领功夫最好三十人的围攻这些女子,而其他人则去围攻那十八名男子。岂料自己又打错了算盘,这两拨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现在自己想退已经是万难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明明是自己一方人多伏击对方,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自己这一方被人家伏击一般。

高手对照最忌心系旁骛,怒燥不安。就在他走思之际,自己连同围攻的七人都被缚君婥狠狠的在左手臂上戳了一剑,这已经是他们被扎的第四剑了。

却听缚君婥娇笑一声道:“怎样?我说的没错吧。我说过这一剑要戳你们的左臂就戳在你们的左臂上,现在可信了吗?嘻嘻,痛吗?痛的话……活该!”

领头的黑衣大汉心中别提有多气了“妈的,这小妞的剑法怎的如此厉害,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这一见是怎么出的守旧莫名其妙的被她刺中了左臂。他奶奶的,她既然有如此高明的剑法为何不干脆一剑杀了我们?……妈的!这小娘儿们是在拿老子当猴儿耍。气死我了!真是我平生大辱!”

领头大汉狂吼一声:“竟敢小瞧于我!老子饶不了你!兄弟们,杀!”说完,率先又向缚君婥冲了上去,也不顾左臂上淌着血的剑伤。

其他七人,见老大都冲上去了,也都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壮起胆量,挥起刀剑冲了上去,又将缚君婥为了起来。

缚君婥却是冷笑一声,道:“想寻死?哼,没那么便宜。姑奶奶我还没有玩儿够呢。”说完挥起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黑衣人头领的钢刀之上。一剑将他劈飞,然后她又转身闪电般攻出七剑,剑剑击在对方的兵刃之上,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合围攻势瓦解。

黑衣头领,刚刚落在地上,眼中凶光又起,啐了一口血水,又攻了上去。

我笑了笑,再看向贞贞,君瑜等人都是如此,在对方的围攻下轻松自若。

其中素素的表现倒是让我惊讶不少,由于她的功夫刚刚才学两天,虽然身上的经脉已经被我改造,可是毕竟缺少对敌的经验。我还担心她面对这么对人时不知该如何出手御敌呢。现在看起来,倒是去掉了我心中的唯一的一点担忧。

素素不像其他众女那般,自己总是一招一式,一丝不苟。虽然剑法有些生疏,但是却是自保绰绰有余,只是难免错过了许多可以伤敌的机会。这时,我见贞贞等女也时不时的望向素素这里,知道她们几人也在暗中观察,一有危险便会马上相救,现在让她一人对敌,只是想借此机会磨练素素。

“呵呵,不亏是我的好妻子。”我心中嘀咕道。这时,我才想到身后还背着宋玉致,于是忙向她说道:“致致,起来了,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你看贞贞她们多厉害,用不了多久我也能让好致致有她们这般身手哩。”

宋玉致仍旧是紧紧的抱住我的腰,脸紧贴在我的后背,默不作声。

我心中一惊,大叫不妙,致致最喜欢和我斗嘴,此时她箴口不言,一定是出事了。

我忙将宋玉致死死搂着我的双手掰开,将她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揽在怀中,向怀中的玉人以瞧,立时大惊失色。只见宋玉致脸色微青,显然是已经身中剧毒,可是嘴角却是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安详。

自责之情油然而生,我忙运功渡入到她的体内,探察她的七经八脉,知道此时中毒时间尚短,并未伤及肺腑及心脉骨髓,一时并无性命之忧。忙将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及周身要穴,以免毒气攻心。

怒火中烧,杀意顿起!

黑衣人头领心中猛的涌起一中强烈的不安,那是他多年杀戮所成长起来的一种本能。心中一惊,这才发现空中突然之间多了一层强大无比的杀气。而自己这一方这么多人凝成的杀气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距不可以里计之。可怕的是,杀气有如实质,凝聚成丝,迅速的将自己这一干人囊裹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催命绳索,紧紧的将自己的灵魂套住,无法挣脱。

更可怕的是如此强烈的杀气只是针对自己这一方人马而来。因为,此时惊恐不安的人都是自己的部属,其他人则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此时场中所有的黑衣人都感觉到了死神正在向他们召唤,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无边无尽的恐惧,手中的动作也乱了分寸,不少黑衣人伤在自己人的手中,可是他们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黑衣人头领,灵台尚有一丝清明,破口大叫:“撤退!全都撤退!”

我大吼一声,一手揽着宋玉致,腾空而起,身体滞留在空中森森的喝道:“想走?做梦!你们这些天杀的,竟敢伤了我的致致,你们全部都得死!”

“死”字一出,我便单手举向天空,掌中立现一朵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向地上众人挥去。火焰脱掌而出,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贞贞等人以惊,不知这火焰为何会凭空消失,不由得抬头向我望了望。见我仍旧是冷冷的向下注视着正四散奔逃的黑衣人,矗立在空中宛如再世的魔神一般,周身散发着是天下若无物的凛凛霸气。这时见我望向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情爱意,脸色微红,心中泛起一阵幸福的陶醉。

再看这些惊恐欲狂奔逃命的黑衣人,刚刚迈出几步,身体的四周赫然出现无数条漆黑如墨,细若蚕丝的长线,紧紧的贴附在自己的身体上,却不限制自己的动作。就在众人暗暗疑惑之际,长线上猛然散发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片刻间就将所有的黑衣人当场绞杀,而且黑焰的高热瞬息间便将他们的残碎的身体蒸发。

贞贞等女以及十八骑惊骇欲绝的看着这一切,刚才还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瞬间便灰飞烟灭。如此诡异骇人的死法,他们可是想都未曾想过,今日亲眼所见,怎能不大惊失色。

第十章 为美疗毒

我揽着宋玉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奔向马车内,口中吩咐道:“贞贞你们随我进来,十八骑护在马车周围,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胆敢接近马车者格杀勿论!”

“遵命!”十八骑齐声应诺。然后警惕的护在马车周围。

傅君婥等女围了过来,这时才瞧见我怀中是一个绝色美女,姿色与她们相仿,只是此时脸色发青,似是中了较深的毒。傅君瑜赶忙来到马车旁边,为我们掀开门帘,等我们进车之后,她才跟了进来。

我轻轻的将宋玉致放下,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脉门,释放出自己的真气,在她的体内探查一番。其他众女焦急的看着我。

多了一会儿,她们见我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名女子没有性命之忧,也是放下心来。

卫贞贞拿出丝巾,替我拭去额头的汗,关心道:“夫君,你自己没事吧。”

我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笑道:“贞贞放心吧,我没事,没人能伤得了我。”

“夫君,这位姐姐是谁啊。她怎么会和夫君一起回来呢?”傅君嫱问道。

通过刚才用真气探察,我发现她左腿小腿上有一处聚集了很多毒素,显然伤口应该就在那里。我一边挽起她左腿的裤脚一边解释道:“她叫宋玉致,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小女儿,此次据说她是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没想到被奸细出卖,透露了风声。中了铁骑会的埋伏。至于其中过程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等夫君先为她疗毒,然后再好好的向我的好妻子们解释如何?”

傅君婥等人知道救人如救火这个道理,忙点点头,然后静静的看着我。

宋玉致的白皙的小腿肌肤上,有一个酒杯大小的黑斑,正是她被暗器所伤之处。黑斑的中心还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在马车内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敌人真是狠毒,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暗器,而且还在上面淬了剧毒。只是不知道,如此之细小的毒针他们是怎么发射出去的?”卫贞贞道。

“这枚毒针不是人用手发出的,因为若是那样的话,能将如此细小的一个针距离那么远之下打入人的小腿,需要有极深的内力修为,同时将自己的内力依附在这钢针之上射出方可办得到。但是有如此深厚内力之高手又不屑于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这些细如牛毛的毒针并非人力所发,而是靠一种弹射装置射出的。这个装置是一个半尺长许的铁筒,筒内设有弹簧机关,借助弹簧之力将这些毒针射出,一次能发射上万枚,当真让人是防不胜防,威力极大。但是这样的暗器却是也有它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安装极为不方便,制造工艺繁琐,难度很大,造价之高足可让人望而却步。故而,虽然这种暗器的威力巨大,但是数量却是少的可怜。

相传只有蜀中唐门方有此暗器,但也不过两个,名曰‘暴雨梨花针’。”

“蜀中唐门?暴雨梨花针?夫君啊,这些我怎么总来没听师傅提起过,师傅潜心钻研中原的门派多年,我来中原之时,师傅怕我吃亏,于是便将他这些年打听研究的门派一一的告诉于我,依夫君如此说来这个唐门有如此歹毒的暗器理应是一个名声响亮的门派才对,可是我为何没听师傅提起过呢?”傅君婥想了一想,疑惑道。

“没有吗?可能是这个门派过于荫蔽,师傅故而对它不了解也属正常嘛。”我口中含糊的答道,心中不由的嘀咕开:“没有唐门?难道是我把年代搞错了,唐门不是在这个时候兴起的吗?哎呀,我真是笨的可以,险些说漏了嘴。”

傅君婥应道:“嗯,夫君说的有道理,中原这么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个个都了解的很清楚。可是,这么荫蔽的门派夫君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傅君瑜见我面露难色,替我解围道:“姐,你还是别问了,夫君这么厉害,当然没有事情能瞒的了他,还是让夫君专心给宋姐姐疗毒吧。”

傅君婥听后,向我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了。

我手掌停在黑斑的上方,微微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扎在宋玉致腿中的毒针吸了出来。然后随手轻轻一弹,毒针闪电般从车厢的窗中射出,深深的没入路旁的岩石中。

接着,我将手掌覆盖在宋玉致小腿的黑斑之上,缓缓的提起,立时见一股黑色的液体在我的手心下盘旋而出,随着吸力的增加,出来的黑液也是逐渐的增多。而宋玉致脸上的青色之气,也迅速的消退,腿上的黑斑亦消失不见,有恢复了往日的白皙胜雪。

我慢慢的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黑色的液体已经聚成一个酒杯大小的球在我的手心上方不停的翻滚着。看的贞贞诸女一脸惊色,如此疗毒之法,她们可算是又开了眼界。这时,掌中又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瞬间就将毒液蒸发。

我将宋玉致的裤脚放下,然后结果贞贞递给我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宋玉致的身上,此时她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正熟熟的睡着呢。

“夫君,怎么你放出来的火焰是黑色的?而且还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好像蛮厉害,也挺好玩的。不如教给嫱儿吧。”傅君嫱见我已经为宋玉致疗毒完毕,便笑着坐到我的身边,缠上我的臂弯,撒娇道。

我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是夫君不肯教给嫱儿,而是嫱儿不能控制这种黑色的火焰。它的温度太高,威力太大,天底下只有你的夫君一人能够控制。再说了,这火有什么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哟。”

傅君嫱听我如此一说,厥着小嘴道:“不学也行,夫君还是讲讲怎么又将这位宋姐姐骗到手的吧。呵呵,这可不是嫱儿问的,是嫱儿替几位姐姐问的。夫君你可要老实回答。”

我笑着刮了她一下鼻子,先是对车外道:“十八骑上马出发,我们到前面的一个空地上休息。”

“是,属下遵名。”十八骑翻身上马,领着马车继续向前赶路。

于是我便将我离开到回来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给贞贞诸女。当说到宋玉致暗中埋伏高手,将宋辉埋伏之人悄无声息的猎杀之时,诸女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当她们听到宋辉劫持宋玉致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愤然之色,傅君嫱更是狠狠的说要回去再给他补上几剑;当我说到我和宋玉致林中遇袭,危及重重的时候,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最后才拍拍胸脯,嘘出一口长气。

“夫君,依你所说,此次铁骑会袭击宋家以及宋辉的背叛埋伏,好像都是别人设下的计谋,而且是针对我们而来。在林中伏击夫君以及在路边伏击我们的黑衣人也肯定是受此人所指使。”卫贞贞听后,想了想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贞贞所说甚为合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将整个过程串起来就不难得到这个结论。此人知道我们由此路离开的扬州并不稀奇。而他不可能在路上派人跟踪我们,那样的话,绝对逃不过我的耳目。所以,整件事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将我们的行程时间拿捏的如此准确,早已经事先料定我们会在今天傍晚到达这里,然后提前埋伏下杀手伏击我们。更使安排人手伏击宋家的队伍,以此作诱饵将我引开,然后再对你们狠下毒手。更使料定我在返回之时必会从林中穿过,于是又在林中埋伏下人马等待我往全套里钻。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致致使如何受的伤?我肯定致致绝对不是被他们射向我们两人的暗器所伤,因为暗器都已经被我挡了回去,有‘月刃’防护,即使在多十倍的暗器也绝对攻击不到我的身前三尺。可是,致致是如何受伤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嘴中不住的嘀咕着,猛的想起来致致曾在我落在树上之时手上有过异样的动作,猛然醒悟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在将暗器挡回的时候,有一些毒针被弹回,穿入了树干之中,而没有完全的穿出。故而我停在上面时致致的腿才被度针所伤,唉,我真是太鲁莽,致致之伤实是因我所致。”

诸女见我脸上露出自责之色,急忙将我围在中间,好言安慰。

我缓了缓神色,接着道:“能够安排如此周密的刺杀计划,可见此人城府之深,心智之高,心肠之毒。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他搓骨扬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这里,我眼中闪过一线杀机,顿了顿,接着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五里之外就感觉到了杀气,没有料到十八骑有‘灾星大阵’,更没有料到我的几位夫人个个都是武功绝顶。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诸女点了点头,这时素素问道:“相公,铁骑会是怎样的一个帮会?他们的帮主任蛟名很厉害吗?”

我微笑的看了素素一眼,刚要解释,猛的听到宋玉致惊呼道:“天哥,天哥!别走,致致不要离开你,致致要和天哥永远在一起!呜……”

我忙来到宋玉致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晃动着她,柔声道:“致致放心,天哥就在致致身边,天哥也永远不会离开致致!”

宋玉致缓缓的睁开眼睛,泪光闪闪的盯着我看,然后“哇”的一声扑在我的怀中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致致以为再也见不到天哥了。呜……”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贞贞诸女也凑过身来,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宋玉致来,傅君嫱更使将我平日里将给她听的笑话讲了出来,逗的宋玉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止住了她的哭声。然后我就一直握着她的小手,直到她渐渐的平息下来。

宋玉致平息下来后,见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的看,眼神中流出极为关心之色。又见我身边坐着五位有着绝世之姿的女子,也都是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脸色不由的泛起桃红之色,羞涩的将手抽了回去。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致致知道害羞说明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呵呵。”

众女也是掩口而笑。

宋玉致羞赧的白了我一眼,红透了耳根。

第一章 天刀义女

众人见宋玉致此时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光艳内敛却又让人隐隐易动,模样羞涩可人,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亲近之感。她的美丽是介乎青涩天真和成熟妩媚之间的独特风韵,加上豪门贵女的娇矜气质,确能让人眼前一亮,看的心身皆醉,就连众女看的也是微微一动,然后围着宋玉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

宋玉致也时不时的瞟向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神色。

贞贞等女皆是聪明慧智,又怎会看不出来,便听缚君婥娇笑道:“呵呵,我看我们几个还是不要再缠着致妹妹了,某个人现在已经心系旁骛,心思早就跑到别人哪里去了。还有啊,你们看看夫君那个要吃人的模样,呵呵,君婥可是不敢再打扰致妹妹了。”说完,连同其他四女一起看看羞涩的宋玉致,然后在看看尴尬的我,然后哄然大笑。

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正好用此来解我们两人现在的尴尬,忙向宋玉致问道:“致致,和氏璧真的是在宋前辈手中?”

其他众女一听我问起的是千古异宝“和氏璧”,也都收起了笑容,聚精会神的听着。

宋玉致点了点头。

我疑道:“慈航静斋不是将和氏璧借于宁道奇了吗?而且期限为三年。怎么会又到了你父亲手中?”

宋玉致想了想,道:“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亲向宁道奇或是向慈航静斋所借吧。不过依致致看来,应向慈航静在所借较为可能。父亲一向与宁道奇不怎么好,过一段时日和宁道奇还有一场比试,又怎会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呢?那样岂不是向对方示弱?父亲一向高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想了一想,宋玉致所说也甚为有理,依宋缺的性格的确是不太可能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可是他与慈航静斋现在的斋主梵青惠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最后由于两人的意志不同,终于导致这段恋情义悲剧收场,按理说宋缺也不会向梵青惠借和氏璧才对?呵呵,世事难料,说不定其中另有文章。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致致此次真的是要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吗?你宋家不是正在拉拢现在占领江阴的‘竹花帮’?你是阀主极为疼爱的小女儿,按理说你应该作为宋家的代表,前往江阴才对?为何又遣你去洛阳?难道出席江阴‘竹花帮’帮主推举大会的是宋二哥?”

我的话音刚传到宋玉致的耳朵里,就见她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我,好久才惊讶道:“这些都是我宋家极为机密的事情,天哥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天哥好像一直没有对致致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哩。”

我心中苦笑,刚刚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消息是怎么来的?难道让我告诉你这全都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呵呵,不把你们吓傻才怪。我忙打岔道:“呵呵,我不过时江湖上的一介草莽,哪有什么出身来历?又怎会向我的好致致隐瞒身负呢?”

其他众女听后,均是低下头,偷偷的掩口而笑,却又是不敢笑出声来。

宋玉致看了看卫贞贞、缚君婥等人奇怪的表情,知道我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于是瞪了我一眼,佯装嗔怒道:“还敢骗我,你当致致是傻子吗?瞧瞧你所乘坐的马车,其豪华奢侈的程度,纵使是皇亲国戚亦不过如此。再看看拉这辆马车的马,致致虽是久居岭南,对马的了解甚微,也知道这八匹均是上等战马,每一匹在现在的马市上都能卖上千金,由此看来,天哥又怎会一介草莽呢?想我宋家也是拿不出如此奢侈豪华的马车哩。”

我听的一愣,然后笑着竖起大拇指道:“致致的心思真实缜密,观察入微。可是,你这女儿家一见面就来打听我的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礼节呢?呵呵,致致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向你隐瞒的,只要致致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玉致道:“什么条件?”

我笑道:“只要致致答应嫁我龙天笑作我的好妻子,我自然就不会对致致有所隐瞒哩。”

卫贞贞等人嘴角挂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宋玉致。傅君嫱更是坐到宋玉致的身边,笑嘻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宋玉致听后,脸上立时泛起了一片绯红,秀色可人。傅君嫱则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宋玉致红着脸低下头,羞赧的说道:“谁要嫁你哩,也不知羞,竟然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向人家女儿家要条件。婚姻大事还得向父亲请示才好,岂是致致想嫁就能嫁的?”

听宋玉致如此一说,我知道她心中实是一万个同意,但是没有宋缺的点头,她也是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是在父权在家中高于一切的时代。同时在她的眼中我也看出了一丝悲伤,心中了然,只是见她并未出来,口中不点破,向她道:“致致放心,洛阳事情一了,我自当亲自前往岭南拜会宋前辈,到时候会亲自向他老人家提亲,无论有多苦难,我也一定能够说服你父亲,将致致许配给我的。这是我对自己所爱的女子的一个诚若!”

宋玉致眼中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深情的看着我,咬着嘴唇不住的点头。

卫贞贞掏出丝巾,笑瞪了我一眼,然后过道宋玉致的身边,轻轻为她擦了擦眼泪,笑道:“致妹不用理他,我们这个夫君啊整天知道说这些讨女儿家欢心的话哩。呵呵,不过致妹放心,到时候他要是不去,我们姐妹几人自会把她押去见妹妹的。”

傅君瑜等人也是附和。

宋玉致破涕为笑,道:“姐姐笑话小妹呢。致致相信夫君一定会去的。”

素素笑道:“还是夫君厉害,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致致心甘情愿的叫他夫君了呢。”

宋玉致此时方知自己已不小心,说漏了嘴,立时脸色绯红,羞涩无语。

傅君嫱看了,忙替宋玉致解围道:“致姐姐不用理会他们,还是接着说吧。嫱儿还有许多事情想知道哩。”

我也笑道:“嫱儿说的不错,既然致致此行是宋二叔安排的计谋,那和氏璧是由谁送往洛阳的呢?”

宋玉致定了定神,接着道:“去洛阳的是我二哥宋师道。他已于半月前便已经将和氏璧安全的送到了洛阳。”说完,看了看我疑惑不解的表情,知道我是在为江阴竹花帮的事情疑虑,便继续道:“天哥为何如此关心江阴的事情?”

我答道:“小仲和小陵此次并未与我随行,而是去了江阴。据他们所说,他们两个在竹花帮中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桂锡良’,现在是竹花帮的一个香主。所以我才会比较关心江阴的动静。”

宋玉致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接着道:“并不是我们想要拉拢竹花帮,而是竹花帮的军师邵令周先派人来我宋家的。竹花帮最近的最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九江‘铁骑会’的当家任蛟名,此人看上了江阴城这块地盘,便想划入到自己的实力范围,所以才传出话要对竹花帮不利。光一个铁骑会就已经够竹花帮头痛的了,最近他们还与楚帝林士宏结盟,声威更胜,一个小小的竹花帮怎能斗得过他们。所以邵令周才会派人来向我宋家求援。

二叔考虑到江阴的战略位置,于是便和爹商量,派人前往江阴作为我宋家的代表,商谈结盟之事。但是这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义妹宋玉清。”

我惊道:“义妹?宋玉清?致致怎的又多了一个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

宋玉致笑道:“天哥能知道我们派人前往江阴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我义妹这个人?她可是宋家中人人得知的娇娇女哩。爹对她的喜爱一点也不比致致少哩。”

我心中苦笑:我怎么知道?书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啊?真是郁闷,难道说由于我的出现使得大唐中的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宋缺借有和氏璧以及宋玉致被铁骑会围攻这些书中都未曾出现过,怎的我一来全都出来了?嘿嘿,这下可有的玩了。

我向她尴尬的一笑,未做回答。

宋玉致接着道:“清妹是我爹所收养的义女,据二叔说她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由慈航静斋的梵青惠遣人送到爹的手中的,同时还有一封她的亲笔书信。爹爹看后只是仰天长叹一声,说了一句‘这又是何苦?’然后就将清妹收留了下来,视若己出。清妹的资质非凡深的爹的喜爱,爹更是将自己的本领倾囊相授,她现在应该已经有爹的六成火候了吧。清妹天性活泼开朗,为人友善,也深得我们兄妹几人的喜欢哩。”

我心中猛的一惊:“宋玉清是梵青惠派人交到宋缺手上的。更是附有亲笔书信,听宋缺的语气,好像她与宋玉清的关系不一般,难道是她与宋缺所生?可是这宋玉清的年龄又对不上,再者梵青惠与宋缺相恋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可是未曾听说他们两人有一个女儿?真是令人费解。可是,不管怎样,梵青惠的动机绝对不会是让宋缺只是将宋玉清收为义女那般简单,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她是想以此来束缚宋缺,让他心系旁骛,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心存幻想,以此来干扰宋缺在武道上的进境,使他永远不能超过宁道奇。呵呵,慈航静斋果然使得好手段,亏她还妄称名门正派,自诩为正道之尊,专用词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敢与人正面相当抗衡。哼!碰上我‘逍遥客’龙天笑算你们倒霉,我一定将你们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瞧瞧。”

宋玉致见我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心中一秉,还以为我有对她动了坏心眼,羞涩万分。

这是傅君嫱奇道:“怎么又是那个铁骑会?致姐姐,这个任少名究竟有何能耐,竟敢派人伏击致姐姐的车队。”

宋玉致听到“任少名”这三个字,面色微变,向傅君嫱解释道:“嫱妹,你如此说是因为你跟不了解任少名的可怕!”

第二章 铁勒雄鹰

傅君嫱惊的“啊”了一声,其他人也都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她们也想知道这任蛟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能让宋家的三小姐谈之色变。

只有我面露不懈之色,轻轻冷哼一声。

众女都在认认真真的等着宋玉致继续说,因此并未在意我的面色,亦为听到我的冷哼。

宋玉致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我的一举一动,她听到我的冷哼了一声,忙向我瞟了过来,眼中流露出询问之意,迟迟不肯开口。看样子,我若是不同意,她是绝对不会继续说的。众女也瞧出了端倪,失口而笑。傅君婥道:“我们都知道夫君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呢。怎么会把那个任少名放在眼中。嘻嘻,可是人家想听致姐姐说,夫君也知道,我们几个最喜欢听人说着些事情的。”

我爱怜的看了她们一眼,见她们都在用企盼的眼神看着我。而宋玉致目光更是有几分担忧,怕我会因她刚才的话而生气。我温柔的在宋玉致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向她点点头道:“致致说吧,夫君也想听听哩。”暗地里向她传声道:“致致最好说的任少名更厉害一点,也好吓一吓她们几个,呵呵。”

宋玉致微微一愣,旋又开心的一笑,向我点了点头,接着正色道:“我爹爹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就是宁道奇、傅采林、毕玄,又或是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也是夷然不惧!但每趟提起八年前与任蛟名的一战,仍是难以释怀!

爹说:‘在无数高手涌现的大时代中,任少名绝对是最可怕的一个。’”接着便绘声绘色的将其了起来,听的众女是面露惊色。

八年前,宋缺早凭手中天刀闯出震惊武林的威名,被公认为当时刀法大家,刀中的第一高手。而任蛟名只是个刚刚崛起的黑道头子!

任少名在宋阀的领地之内打家劫舍,横行无忌,坏事做尽,似是存心向虎踞岭南的宋家挑衅。

宋阀多次派出高手,欲置任少名于死地,可惜全部失手而回,甚至落得惨死!连地剑宋智也险些落败。宋阀尊严受到无情践踏,宋缺惟有亲自出手!

宋缺、任少名相约决战于黑水滩绝崖之上,引得数百武林中人赶来观看。

当时人人认为任少名必在数个回合内大败。岂料这一战竟恶战千招,整座绝崖竟遭轰的分崩离析,路沉黑水之下!双方仍是胜负未分。

如此拖延下去,宋阀阀主威名何存?宋缺把心一横,豁尽全身功力辟出最强猛霸道的一刀“天道霹雳斩”。突然暴增三倍功力的超强攻击力,令任少名的防线彻底崩溃,风雨流行锤震飞荡开,如雷似电的刀光直劈而下,如入无人之境。

若非风雨流行锤卸了天刀三分力,任少名必定脑袋搬家。现在只在额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狂溅,痛的头昏眼花,心胆俱裂。

任少名负伤败走,后来纹上青龙以掩饰脸上刀疤的羞耻印记,青蛟之号亦由此而来。

宋玉致顿了顿,看了看众女脸上的惊诧表情,心中暗暗一笑,接着正色道:“此役之后,任少名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日子,未有在踏足岭南之地。不料近年又是重出江湖,更建立了铁骑会。”

傅君嫱问道:“令尊当时为何不赶尽杀绝呢?”

宋玉致沉声道:“只因爹爹也受了一点轻微的内伤,勉力的追杀并非不可以,而是有可能惹的任少名同归于尽,如此一来就大为不值得。”

宋玉致见傅君嫱等人皆是听得屏足了呼吸,听得目瞪口呆,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于是向我瞟了瞟,见我笑着向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笑。

过了好一会儿,傅君嫱等人才回过神来,叹声道:“没想到这个任少名这么厉害,经然连令尊也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才能收拾他。”

傅君婥这时却是对宋玉致笑了笑道:“呵呵,这任少名真的有致致说的那般厉害吗?我看一定是致致在得到某人的指使下添油加醋,故意将任少名说的甚为厉害。”说完还将目光移向我,大有询问之意。

我则是装的一脸的无辜,茫然的对她耸了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宋玉致微微一呆,旋又笑道:“君婥说笑了,致致又怎么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傅君婥奇怪道:“这就奇怪了。按致致刚才所说,令尊与任少名这一战应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江湖上定会广为流传,我师傅没理由不知道。为何我从未听他老人家说起过呢?难道是师傅故意不告诉我吗?不可能,既然这个任少名如此厉害,师傅一定会在我来中原之前提及此事,断然不会只字不提的。呵呵,而且我也不相信与我师傅齐名的令尊对付一个区区任少名会费这般周折。”

我听的一呆,没想到傅君婥心思到十缜密,更是忽略了傅采林这个通晓中原之事的“奕剑大师”。

宋玉致听的一愣,自己虽然听说过缚君婥并非是中原女子,而是出身高丽,但是对她的底细却是所知甚微。不光是她,天下人除了宇文化及以外,对这个女子知道的来历都是了解甚微。而宇文化及又是缄口不言。

其实在大唐中亦是如此,众女都知道傅君婥是高丽女子,却不知道她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皆因她在中原出现没多久,就香消玉殒。

我的出现,虽然使得傅君婥并未被宇文化及所杀,使她活了下来。可是仍旧是改变不了天下人对她所知甚微的情况。皆因她被我救下之后,便许身于我,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只是最近才随我游戏天下。

宋玉致听傅君婥如此一说,聪明伶俐的她又怎会猜不出傅君婥的师傅为何人?高丽能和自己的父亲“天刀”宋缺齐名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名满天下,跻身三大宗师之一的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于是她恍然道:“婥妹的师傅原来是声名显赫的傅大师。致致刚才的一番话语,却是唐突了婥妹了。爹爹也早就闻傅大师的威名,一直想一睹尊师的风采,可惜一直未能如愿,爹爹对此事也是常常惋惜哩。”

傅君婥笑了笑,握住宋玉致的手亲切说道:“致姐姐说那里话。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好姐妹了,还说这种见外的话?什么威名不为名的,我师傅以前是没有碰上真正厉害的人物,他老人家一生只收了我、君瑜、君嫱这三个徒弟,整天把我们三个捧在手心上,呵呵,可是一遇上我们的好夫君,便着了他的道。把我们三个全都赔进来了。呵呵,要我说啊,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还得数我夫君。”

宋玉致惊诧莫名的看着我,她实在没有想到傅采林竟然心甘情愿的将三个徒弟都许配与我。见我尴尬的点点头,方信以为真。

这时傅君瑜插话道:“还不知于此呢。致姐姐可听说过我师傅的成名绝技吗?”

宋玉致托扣除道:“傅大师的‘奕剑术’和‘九玄大法’乃是名震天下的绝技,更是天下武者向往已久的武学,我怎会不知道呢?据说这‘九玄大法’共有九层,每一层的功力都会比前一层又一个质的飞越,厉害无比。”

傅君嫱笑道:“致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现在的‘九玄大法’一共有十层。”

“十层?”宋玉致奇道:“怎么会有十层?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失真切?”

傅君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宋玉致笑道:“以前确实是只有九层。可是自从夫君随我们去高丽见了师傅以后,师傅刚一见面就拉着他去比试,也不知道他和师傅说了一句什么,师傅仿佛是得了宝贝似的闭关三天,终于悟出了‘九玄大法’的第十重。”

宋玉致听后着实吃了一惊,她知道我的武学修为极为高深,但是却也未曾想到名满天下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是听得我的一句话才将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悟出了更高深的武学。心中不由的为能找到这样的夫君庆幸。

这时卫贞贞笑问道:“致致还说刚才的话没有添油加醋吗?是不是受到了某人的威胁才这样做的?呵呵,不用怕,说出来又贞姐给你作主哩。”

宋玉致脸色微红,偷偷的把目光移向我,不打自招。

我见事不妙,忙装模作样的说道:“致致刚才所说的确有些言过其实,不过任少名此人的本事确实不可小视,否则铁骑会成立不到两年也不会在江湖上就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可见此人手底下确实有两手真功夫。而且此人的来历极为神秘,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武功更为高强的人。”

宋玉致点点头道:“天哥说的是不是铁勒大盗‘飞鹰’曲敖?”

我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此人。任少名正是曲敖之子。曲敖横行西疆,无人能制,论威望,论武功只仅次于‘武尊’毕玄。但残忍好杀之性,毕玄也要堂乎其后。”

傅君嫱此时一听忙拍手高兴的叫道:“真是太好了,刚停完致姐姐将那个任少名,现在又可听夫君将曲敖,呵呵,嫱儿最喜欢听了。夫君快讲,我们都在听着呢。”

我看看目光期盼的众女,不忍扫了她们的兴致,于是只好无奈像讲故事般说道:“塞外的游牧民族为了克服艰苦的天然生活环境,培养出悍蛮勇武、崇尚强者的民风。

例如突厥虽分成东西两部,但无论当家作主的大可汗是谁,都对‘武尊’毕玄奉若神明,视之为最高的精神领袖。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铁勒族内,而当此殊荣的正是‘飞鹰’曲敖。

铁勒是一个弱小的民族,为了生存,青年曲敖成为马贼,四处流窜劫掠。刀头舔血的生涯形成了曲敖残酷冷血,杀人不眨眼的可怕性格。

曲敖横行草原,终于碰上克星,遇劫的商队里竟然有一个武功异常高强的天竺僧人。天竺僧以一人之力,尽歼过百马贼,功力之高以到骇人听闻的超凡境界。曲敖侥幸只伤不死,对天竺僧的畏惧变成了崇拜。

于是他不顾伤势,苦追了天竺僧七天七夜,苦苦哀求天竺僧收他为徒。直至油尽灯枯,力竭倒下,曲敖仍不放弃,爬行着继续尾随恳求,心志之坚委实可怕。

天竺僧被其坚毅的性格所感,于是答应传他一门气功,但要他发誓一生不再作恶。否则必会来取他的性命。天竺僧去后,曲敖隐居苦练,以他过人的天份,历四年于他二十三岁之时放连成七个穷穴,跻身高手之列。曲敖并未就此满足,以他只能亦要再过十年后才可多练得一个穷穴,功力之强已近横扫大草原的地步。

后来他静极思动,重出江湖,开宗立派娶妻生子,又做起了没有本钱的买卖。他自恃武功高强,行事手段比过去更是狠辣,违背了他昔日对天竺僧许下的诺言。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天竺僧一定会找上门来,于是更加的苦练功夫,同时训练自己的儿子。终于让他在四十一岁那年修成九个穷穴,神功大成,创出了终极绝学‘凝真九变’。更是从天空的雄鹰悟得一套凌厉无匹的爪功‘鹰变十三式’。后来天竺僧果然找上门来,曲敖假装哀求,然后伺机偷袭天竺僧,得手后将其杀害,从此再也无人能够阻止他的野心了。

于是却熬便向大草原之神‘武尊’毕玄挑战,最后惨败,被毕玄打成重伤却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后来曲敖虽然经过艰苦的修炼,功力终于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水平可是却在也不能有丝毫的进步。因此他便一生的期望都附于在儿子之上,让他化名任少名,潜伏于中原,伺机而动,妄图想趁着中原混乱之时,大捞油水。”

第三章 揣度臆测

傅君嫱听后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露出惊骇的神色,而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原来这曲敖也是个脓包,还是那个毕玄厉害一点。若是由机会到了九江,我一定要找那个什么青蛇任少名的麻烦,教训他一下,谁叫她敢半路埋伏致姐哩。”

宋玉致一听,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呆呆的看着傅君嫱。

卫贞贞看到宋玉致难以相信的神情,嫣然一笑道:“致致不用吃惊,我们几个的功夫可是夫君亲授的呢。别说是一个任少名,就是在多几个任少名,君嫱若是想杀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根本就用不着为她担心的。”

宋玉致听后,心下嘀咕道:“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天哥真是深不可测,就连经过他指点的几个妻子也有此本领,不知道天哥的功夫要高到何种地步,难怪天哥对付宋辉最后的杀招时仍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其实宋辉那点本领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唉,早知道是这样我也就不再让致致吹嘘那个任狗头了。”

傅君嫱疑问道:“为什么?”

我叹道:“我让致致如此说的目的就是怕你找任少名的麻烦,希望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不但没吓到你,反而激起了你的好奇心。”

这时傅君婥也奇怪道:“夫君,这任少名如此欺人太甚,竟敢打致妹的坏主意,为何不让君嫱教训他呢?”

卫贞贞附和道:“是啊,夫君。君嫱的武功你也是了解的,她现在的功夫对付区区一个任少名是绰绰有余的了。根本就毫无危险可言。”

我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她去呢?呵呵,你们放心吧,这个仇一定会有人为致致报的。而且报仇的人你们也认识。”

这时傅君婥恍然道:“夫君说的可是小仲和小陵。可是他们现在的功夫和任少名在伯仲之间,而任少名则是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孤身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笑道:“要是怕有危险,那就不是这两个小子哩。他们从出道到现在,做哪一件事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只有这样他们体内的长生真气才能迅速的成长,‘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便是《长生决》的奥秘所在。而且他们两个也不会放过这个一战而名利全收的大好机会的。以他们两个坚韧的性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们。”

“名利双收?”宋玉致奇道:“这名倒是可以理解,无论是谁杀了任少名都能震惊天下。可是这利又从何而来呢?”

我笑答道:“嘿嘿,致致有所不知,现在的寇仲再非昔日扬州的笑混混,现在的他已经是雄心壮志,一心要在天下树立自己的威望,然后建立自己的军队与群雄抗衡,逐鹿中原。呵呵,试想他要是见了你哪个绝色义妹,不动心才怪。到时候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为博得玉清的青睐去杀任少名的。呵呵,致致说说看,这是不是有利呢?”

宋玉致甜甜的一笑,又有些疑虑道:“可是这样一来,寇仲是不是在利用玉清而非真正的喜欢她呢?到时候我怕会误了玉清一生的幸福。”

我轻轻的托起宋玉致的下颚,道:“这一点致致可以放心。寇仲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将他自己投入到了争夺天下的霸业中去了,才将其他的一切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这也是这个乱世中生存的法则,试想若是寇仲没能成功的缔造霸业,你父亲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玉清许配给寇仲,最后还不是得落得个惨淡首场。寇仲正是明白这一点,才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作为来。历朝历代的豪门望族,那一个在开始的时候不是一无所有的市井之徒。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出英雄,这个道理致致有怎会不明白?”

宋玉致红着脸,愧声道:“天哥说的对,致致明白了。”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接着说道:“好了,现在该谈谈正事了。致致你二叔可曾对宋辉身后的势力又所怀疑。”

宋玉致仔细的想了想,道:“二叔的确曾考虑过这件事,当时他也列举了几个势力,其中铁骑会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哦?”我接着问道:“除了铁骑会外,你二叔还怀疑过那几个势力,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从中受到一些启示。”

宋玉致道:“有楚帝林士宏、梁帝萧铣、还有就是李子通。”

卫贞贞中女也都是侧耳倾听,心中默记,看来她们是打定主意要找这些人的麻烦了。

我仔细的琢磨着这些人,想了一会道:“林士宏不太可能,他既然已经与铁骑会狼狈为奸,应该不会再收买宋辉谋害铁骑会的人,这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李子通的可能性也很小,他现在应该正在攻打扬州才对,哪还有时间弄这些?再说岭南宋家与扬州相隔何止千里,以他的实力,触角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那么唯一有可能就上下这个萧铣了,他以前是巴陵帮的龙头,现在虎踞巴陵,坐地称王而且此人的野心极大,是他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我低下头沉思着,宋玉致等人也是埋头苦想。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一定和这个势力范围有关系,但是哪一个呢?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我小声的嘀咕着:“江阴?对,一定和江阴有关系!”我猛然醒悟,大声的叫出来。

宋玉致等人见我想出了其中的缘由,都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傅君婥更是不断的催促道:“夫君快说。我们可都是在翘首以盼哩。”

我捏了捏她的脸,不慌不忙的说道:“假设宋辉是巴陵帮的人,那么这一连串的举动就大有可能。”看了看疑惑不解的众女,我接着说道:

“这一切都是因江阴而起。江阴距巴陵和九江的距离相仿,相比较而言,还是距离巴陵较近一些。而且江阴城是唯一没有受到战乱影响的城镇,经济较为发达,百姓的生活也是较为富足。现在,江阴更是已经落到了‘竹花帮’的势力范围,这‘竹花帮’虽说不上是赫赫有名的大帮大派,可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地位,在架上占据了江阴之利,更是成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所有铁骑会才会对江阴动了心。

呵呵,由此之心的绝对不只是他铁骑会一家,萧铣绝对不会坐看江阴落入到铁骑会的手中,从而壮大了林士宏的实力。但也不想‘竹花帮’投靠你们宋家。因此他也想染指江阴,将这块肥肉放入到自己的口中。由于‘竹花帮’已经秘密的向宋家求助,宋家也派了代表到了江阴,萧铣不敢正面的最宋家,于是才迫不得已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辉这颗棋子一定是巴陵帮部署在宋家极为重要的,他们对宋家一定有一个阴险而毒辣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不会是在现在实践,他还没有那个势力。应该是在他灭掉林士宏,羽翼已经丰满的时候才行动。而宋辉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可是若是让林士宏得到了江阴,壮大了势力,那么他打倒林士宏就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再实施针对宋家的计划,所有不得已而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玉致想了想问道:“可是萧铣到底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呢?”

我看了看她,笑道:“这就容易了。只要动用了宋辉这个棋子,就能知道宋家的许多将要实施的秘密行动。到时候在假装与林士宏合作,反正他对你们宋家也没什么好感,偷露给他知道,还怕林士宏不上当吗?

于是他就让人将你护送和氏璧到洛阳的消息泄露给林士宏知道,林士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何氏璧乃是千古异宝,他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便让任少名派人来抢夺何氏璧。而萧铣则在暗中安排杀手,等到铁骑会的人与宋家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坐收渔利。不但可以打击你们两方的士气,还可以得到何氏璧,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宋玉致等人听的连连点头。

我说道这里,脸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宋玉致急忙询问。

我疑惑道:“如此说来萧铣应该是不知道我的出现才对。可是为何会有人埋伏起来,针对我的出现而进行伏击呢?”

宋玉致想了一想道:“会不会是一个巧合,他们误以为你是我宋家的援军?”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有这么想过,可是细想一下这个推断根本就不成立。既然是宋辉透露的消息给巴陵帮,他们一定知道你们不会有援军,而你二叔暗中埋伏则是另一回事。可是就在我离开贞贞她们,刚到你那里的时候。贞贞她们就遭到了伏击,时间拿捏的如此之准,说明这些杀手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而且就在我救你回去的路上,敌人也能料到我必会从林中穿过而事先埋伏了杀手。由此看来,答案只有一个。”

卫贞贞等人急忙问道:“什么?”

我道:“那就是在萧铣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伏击贞贞她们这个环节,这是知晓此计划的人背着萧铣安排下的。而能知道萧铣的计划,又有如此心思手段,敢伏击贞贞她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香玉山!”

素素一听,愤然道:“果然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众女皆是动容,脸上都露出了怒色,牢牢的将“香玉山”这三个记在心里,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以泄心头之恨。

我诡秘的一笑道:“呵呵,老婆们放心吧。不出三日,巴陵帮一定得到报应的。林士宏也不是笨蛋,而且巴陵帮自认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惜,他们却不知道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铁骑会尚有一人未死。”

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信中却仍是疑惑“可是香玉山到哪里找来的这些杀手?观他们的身手,都是精通刺杀之道的一流高手。而且有些人的身手明显不是中原人。巴陵帮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可是这些人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香玉山也不过是只与我一个人又仇,但是又为何偏偏派重兵近两百个杀手伏击贞贞等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其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可这又是什么呢?

第四章 阴谋诡计

巴陵帮萧铣为南朝梁武帝萧衍后人,杨广死后,萧铣恢复旧国名号,以巴陵城建都称帝,国号“大梁”。由于未经战火洗礼,巴陵地方保持着繁荣太平,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随时挥军北上,逐鹿中原,成就万世不拔之帝王霸业。

萧铣的皇宫是以原本的总管府改建而成,随少了一般帝王宫殿的雄伟气魄,却多了一种朴素、不尚奢华的平实之感。

此时皇宫中灯火辉煌,歌舞升平,手捧各种景致美食的宫女不停的在庭中穿梭着,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动听的乐曲声从大厅中穿来。庭中上座乃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体魄强壮威严的,身量颇高的男子,此人正是巴陵帮原来的大当家,现在大梁的皇帝——萧铣!

萧铣近日在宫中宴请百官,显然有一件事令他身为高兴,百官心中猜疑嘴上却是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多问。他们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隋朝在巴陵的旧臣,为官多年,官场上的道理是再也明白不过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只要皇上高兴,怎么着都好。有如此的官员,隋朝岂有不亡之理?

此时见萧铣荣光满面,笑容可掬的端起酒杯,大笑道:“香将军不亏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得香将军我大梁何愁霸业不成?来,众位卿家,我们一起向香将军敬上一杯,谢将军不辞劳苦的为我大梁效力。”

皇上说话众人焉有不听之理,都赔笑着端起酒杯,纷纷向香玉山敬酒。香玉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萧铣道:“香玉山谢我王赐酒之恩,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我大梁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萧铣“哈哈”开怀一笑,这时目光瞟向香玉山身后负手而立的两名壮汉,心中一片赞声,向香玉山询问道:“不知香将军身后所站者何人?朕观其形貌,颇是威武不凡。”

香玉山恭声道:“回皇上,此二人乃是微臣近日于江湖上招募的两名家将,专责微臣安危一职。你们两个还不快向皇上介绍一番。”

香玉山身后的两名大汉听后,单膝跪地,拜倒道:“小的孙忠、孙义叩见皇上。”

萧铣自言自语道:“孙忠、孙义?”旋又喜道:“哈哈,忠义两全,好名字。来人,打赏二位卿家每人黄金十两。二位卿家请起。”

孙忠、孙义齐声谢恩道:“谢皇上赏赐。”然后面露喜色的站起身来。

香玉山心中暗道:萧铣果然狡猾,如此善于笼络人心,若是寻常的江湖武士难免已经被他这一手招揽了过去,肯定不会在为我效死命。哼,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萧铣爽朗一笑道:“以后香将军的安全就有劳两位卿家了。”

孙忠、孙义两人忙恭声应允。

宴会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将至深夜才曲终人散。香玉山等人向萧铣告退之后,各自打道回府。走出的皇宫的大门,香玉山的脸色便又阴沉下来,眼珠不住的转动,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孙忠、孙义二人则是分别走在前后,将他护在中间。

香玉山身为萧铣的得力要员,受封将军之职。以一家大宅改建的将军府,不尚威武,但自由一股军机重地的凛然气派。

香玉山阔步走近宅院,径直的走向卧室,喝退两边的护卫丫环,然后闪身进了卧房。小心谨慎的走到床头处,轻轻的旋转床头的雕刻精细的雄鹰的眼睛,面前的墙壁立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暗门,香玉山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然后又在里面关闭了石门。石门后面是一短距离不长的曲折回廊,墙壁上钻有许多箭孔,每个空中都有一支已经上弦的毒箭,平时之日即是一不小心在地道中踩到了机关,毒箭也不会发射出来。遇到危急的时刻,只要在密室中开启机关,这些毒箭才的发射装置才会被激活。

绕过曲折的回廊,香玉山来到一个灰白色的石门前。刚要开口,便听里面传来了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是玉山吗?近来吧。老夫还没有入睡。”

香玉山闻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石室中的摆设极为平常,除了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之外就是一些茶具。石门的左手两米处是一个圆形拱门,被一个暗色的帘子遮住。

刚才的声音正是发自帘子后面的人影之口。

“玉山,事情进行的如何?”黑影道。

香玉山恭敬的答道:“事情全部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萧铣还在为这个计划欣喜若狂呢?岂不知宋辉真正效命的是我们,而不是他。徒儿已经叮嘱宋辉,相信他一定会留住恶僧一口气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林士宏与萧铣两人斗个你死我活,而我从中渔利。”

黑影沉声道:“玉山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他日定造灭顶之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铣和林士宏各自的根基已经很是牢固,我们切不可大意。即使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双方也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拼个死活的,毕竟这是争天下,而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殴斗。所以你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绝对不可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若是让他们两个人察觉出来,必然会联起手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师傅放心,徒儿办事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绝对不会露出破绽的。”香玉山答道。

“是吗?我看不像!”黑影突然提高了嗓音,加重了语气,质问道。

香玉山吓的浑身一阵冷颤,正所谓做贼心虚,豆大的冷汗立时冒了出来,但仍旧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道:“玉山一直紧遵师傅的教诲,并没有半分忤逆之处。”

黑影冷哼一声道:“好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了,你是不是又在暗中派人去伏击逍遥客的马车?”

香玉山登时心乱如麻,被说中死穴,一时间吓的唯唯诺诺,但是他也是心思狡猾之辈,眼珠一转,立时便想好了托辞。

于是便向黑影进声道:“师傅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徒儿也就不再隐瞒。本想等此事成功之后再向师傅您禀报的,也好给师傅一个惊喜。徒儿这么做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完全是为师傅着想。”

“是吗?”黑影冷冷的说道:“我看是为你自己着想吧。你是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借机掳掠他的那些绝色美女以供自己享用才是真的。”

香玉山忙跪下叩首道:“师傅明鉴,徒儿万不敢由此之念。徒儿确实是为师傅好。”

“哦?你倒是说说看。”

香玉上忙道:“逍遥客此人的武功虽是厉害,可是他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此人极重感情。相传此人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而且现在各大势力都在暗地里打他的注意,而据徒儿所知,阴葵派也在四处的搜寻这个杨公保障的下落,我想这其中一定不会单单只是一个埋有财宝兵器之处,否则阴葵派也不会如此卖力。说不定其中有师傅您一直搜寻的圣门千古异宝‘邪帝舍利’!”

听到“邪帝舍利”这四个字,黑影眼中立时精光乍现,脸上的肌肉也是不住的抽动着,目光中流出无比的渴望与占有欲。

过了一会儿,黑影平静下来,声音也变的有些平缓,显然怒气已经销了一半,平和的说道:“继续。”

香玉山心中暗喜,接着道:“正如徒儿刚才所说,逍遥客此人极重感情,更是对他的几位妻子疼爱异常,他若是知道杨公宝藏的地点,断不会向他的几位妻子隐瞒。所以徒儿才暗中将师傅留给徒儿的四百高手派了三百出去,而且更是利用萧铣围攻宋家之计将逍遥客引开。徒儿得到确切的消息,早已经料到了他们的行程路线,而且随行的只有十八人,乃是独孤盛的旧部,独孤盛死后,此十八人投靠到了逍遥客,并不足惧。况且,我们所惧之有逍遥客一人而已,料想他的几位妻子武功亦不过平平,我们又在暗中埋伏,定能够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擒住了他的几个妻子,我们定能撬开她们的嘴巴,得知杨公宝藏的秘密地点。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将她们几个押到我们的妓院之中,以她们的姿色,虽是残花败柳,也能让我们财源滚滚。”

黑影听后哈哈一笑,旋又止声询问道:“如若她们不知道杨公宝藏的地点又如何?”

香玉山道:“即使她们不知道,我们也可以利用她们来做人质,逼逍遥客用杨公宝藏的秘密来交换,不怕他不答应!”

“哈哈……”黑影道:“妙计,妙计!玉山你起来吧,不亏是为师唯一的好徒儿。”

香玉山吓的一身冷汗,这时费了不小的力气方从地上站起来,两腿还在微微的打晃,显然是对他的师傅极为畏惧。

黑影问道:“还有什么情况?那两个小子现在身在何处?”

香玉山答道:“此二人此时正在江阴城内,萧铣对此二人也是看重,已命人前去邀请。我想过不了几日他们便可抵达巴陵。到时要不要……”

黑影大手一挥,断然道:“不忙,先留住他们的性命。一来在我们摸清那个逍遥客的底细前避免与他结仇,二来这两个人的存在也可以打破天下原有的平衡,说不定对我们以后的发展甚为有利。为师明天就要离开巴陵,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一人好自为之吧。好了,你现在出去吧,为师要稍作休息。”

香玉山恭敬的应道:“是,徒儿告退。”眼神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第五章 风波又起

我们一路人马自从上次被袭击之后又已经走了四天的路程了,在这四天当中,宋玉致已经和其他五女打成一片,整天在一起说说笑笑,我则是左拥右抱,其乐融融。宋玉致的胴体对我来说已经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几天已经被我摸了个遍,可是我们两人知道时机并为纯熟,于是都是压住心中的欲火,动作上也是仅限于此,并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关。

被袭的第二天,我就为宋玉致改造了经脉,然后让她与贞贞等人一起练习剑法,她也知自己的功夫在所有的姐妹中是最差劲的,所以练的很是刻苦,在加上我的经脉改造之功,四天下来,已经今非昔比,功力的进境真可谓是一日千里,神速异常。

练剑的闲暇之余,众女便在一起嬉戏打闹,然后就是围着魔电东摸摸西摸摸,看得出来,她们几个对魔电也是喜爱非常。

我则是一有空闲的时间便苦练骑术,商烈所说的驭马之道果然高明,我与魔电仿佛是心灵相通一般,我的每一个念头它都能心有灵犀,顺着我的意思去做。而且比我想象中做的还好,我们一人一马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每一个动作都自然的流露出一种王者的霸气。十八骑的战马自动的给我们让开一片空地。

十八骑自从上次遇袭,亲身领略到“灾星大阵”的巨大威力之后,一个个兴奋异常,这四天来,更是毫不间断的一直都在琢磨着三十五路灾星剑法,除了赶路睡觉吃饭,其他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练习这“灾星大阵”,他们的功力较之四天前的一战更是大有提高,“灾星大阵”的威力也提高了一成。

这天,我练习了一会马术,便来到了刚刚练习完剑法正在嬉戏的众女近前。

卫贞贞第一个发现了我,忙向我告状道:“夫君来的正好,给贞贞评评理,刚才妾身和嫱儿玩猜物游戏,呵呵,她猜输了还想赖帐,不让我们刮她的鼻子哩。”

我听后笑着将卫贞贞搂在怀里,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向傅君嫱笑道:“嫱儿,贞贞说的属实吗?输了就要认罚,快来,让贞贞在你的鼻子上划一下。呵呵,下一次你赢了她也可以划她嘛。”

谁知傅君嫱厥着小嘴跑开笑道:“我才不哩,贞姐欺负人家,明明两支手里面都没有花,却让嫱儿猜哪一支里有,嫱儿不输才怪哩。”

我这时才明白,见卫贞贞正埋首在我的怀里偷笑,道:“呵呵,既然这样,夫君就替嫱儿做主。”说完在卫贞贞的鼻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

其他众女则是拍手笑看着我们。

我拥着卫贞贞,坐到众女的身边,说笑起来。

这时,宋玉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天哥,上一次你在对付宋辉的时候究竟是用了什么功法,为何宋辉会变的像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也不动,而且面目表情甚是恐怖,好像见到了非常令他恐惧的东西似的。”

其他众女一听有如此稀奇之事,连忙七嘴八舌的向宋玉致询问当时的情况。

宋玉致便将整个过程,从我开始数数,一直到宋辉被反震而死说的详详细细,添油加醋。简直就像是在说评书一样。

我心中叹道:没想到宋家三小姐还真是厉害,这说评书的水平足可以与单田方一较长短。同时心中也在苦想对策,如果直接坦白交待,肯定把她们几个吓个半死。

这一招可是我从《圣斗士星矢》那个动画片中悟出来的,效果与不死鸟一辉的“凤凰幻魔拳”差不多,只不过我将它改进了一番,将其与少林的“狮子吼”神功结合起来,临时创出来的一套威力更为强劲的“音杀术”,至于什么名字,我倒是还没有想好。要是一不小心把“圣斗士”这三个字说出来,呵呵,那可就热闹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众女听完宋玉致添油加错的描述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向我询问,看来宋玉致这下丫头和我在一起的这几天也深受我的教诲,明白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个道理,更是懂得发动群众,让我是非答不可。此时她正在一旁偷着乐呢。

“哼,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于是,我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经的说:“这可你们的夫君临危不乱,以天纵之才方能在危急关头悟出的一套高深的‘音杀术’功夫,使人产生幻想,而失去行动的能力。这名字就叫……”我开动脑筋,猛地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就叫做‘地狱阴风吼’,呵呵,怎么样?名字够响亮吧。”

“地狱阴风吼?”傅君婥喃喃道。

卫贞贞也轻声嘀咕了一下道:“名字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这门功夫倒是挺有趣的。夫君,不如你把这门功夫就教给我们几个吧。呵呵,到时候要是在碰上那些人,我们也能吼上他们一吼,肯定有趣的紧。”

宋玉致等女听后也忙拍手称好。

“哼,这可难不住我。”我心中暗道。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她们说道:“想让老公教你们也可以,可是总得给我一点物质和精神上的奖励吧。要不我看这样,只要我的乖乖老婆们每人都为夫君献上一个香吻,夫君我便不辞辛劳的把这门既好用,又好玩的‘音杀术’教给我的老婆们。”

素素白了我一眼,娇声道:“呵呵,就知道你得向我们提条件,占我们的便宜哩。”

傅君婥笑道:“素妹说的对,万一夫君指向占我们的便宜,而不好好的教我们,那我们几个人岂不是吃亏了。呵呵,不干不干。”

其他几人也都是娇笑着随声附和。

我耸了耸肩,问道:“呵呵,既然这样,夫君就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这奖励可是不许少。”

卫贞贞想了想,道:“奖励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可要先看看货合不合我们的心意。夫君还是先教我们这门功夫,若是真的如夫君所说,我们几个在献上那个也不迟哩。”

我“哈哈”大笑两声,道:“鬼丫头,就你心眼多。好,夫君难道还怕你们耍赖不成。”

于是,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此功属音波功,以音伤人,以音索魂,亦可以音布罡气,其威力无比,其音如地狱鬼吼,阴风阵阵,使人不攻自退,不寒而栗。

第一重:面北而坐,取五心朝天式,上身正直,虚灵顶劲,舌抵上腭,下颌微收,双目平视。双手于下丹田处成托式,即掌心向上,掌指相对,意守丹田一柱香,引真气自督脉、任脉行到中丹田,并在此汇聚成乒乓球大小的真气球,其色赤。口中默念,意念中丹田之真气化为波圈,若水纹之状。碰肤弹回,须反复重阳之数。

第二重:意大波圈,自内向外旋为散,自外向内旋为聚,散聚合适为阴阳平

衡,阴阳平衡,万物之本。渐如虚空,与宇共振,法同上。

第三重:自然站立,双脚与肩同宽,双手自然放于两腿外侧,百会上顶,舌

放平,双目平视,调整呼吸,意守丹田一柱香的时间,然后点头,吸气、收腹,

口发鬼怪连音,同时意引丹田真气随声音向外扩散;抬头、呼气、口闭,意收回

真气归中丹田,如此反复。一点一抬,一上一下,上下起到,喉轮自开,开通喉

轮魔音自现。

第四重:无相音罡

无相音罡,即音罡无形。其秒音无穷,可防敌护体,亦可以音控他人或给他

人治病。其练法很简单,只需把“九阴神功”的“先天真气”与“鬼獄阴风吼”

之音合二为一就可。”

说完之后心中不由一阵窃喜:“呵呵,这《九阴真经》还真是大有妙用。”此时再看众女都在凝神静思,琢磨我刚才口述之经文。其实我心中也震惊非常,没想到古人能够琢磨出如此厉害的武学典籍。《九阴真经》不愧是天下武学的总纲,博大精深。

过了好久,贞贞等人仍旧是沉浸在经文之中而不可自拔,于是我只好干咳了两声,才将她们唤醒,笑问道:“不知为夫这粗俗的功夫可还能进得几位夫人的法耳?”

卫贞贞等人刚刚清醒过来,听了我的话之后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过了片刻,便一窝蜂似的窜到我的跟前,痛痛快快的献上了香吻,各滋各味,回味无穷。

和众女嬉闹了一会儿,我便又来到十八骑处指点了一下他们的武功,见他们练剑勤奋刻苦,于是便让他们几个好好的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继续驱车赶路。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赶了一天的路程,估计再过些时日,便很快就能到达竟陵,到了竟陵自然就已经离我们的目的地“飞马牧场”不远了。

此时我在车中与众女说笑,猛的心中又感觉到前方有一股杀气,这次的杀气庞杂紊乱,其中更是隐隐约约的蕴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魔门中人身上特有的一种魔气。不过这些人应该不是专门为我,否则他们的杀气不会繁盛紊乱的迹象。说明对方是两方人马遭遇,而且尚未发生打斗。

众女见我神色有异,知道肯定又有事情发生,卫贞贞询问道:“夫君,是不是你有感觉到了杀气?可是前方有人设伏,等待我们的出现吗?”

我笑了笑道:“前方有人不假,但不是冲这我们而来。至于为何而来,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想这两方人马中定有一方是巴陵帮的人。几位夫人随夫君一起去看看如何?”

贞贞等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于是,我想外吩咐道:“十八骑听令!”

风云十八骑下马接令

我道:“原地休息,十八骑在此留守,不得有误。”

风云十八骑恭声道:“遵命”

交待好之后,我便领着我的几位夫人,向林中飞去。

第六章 三军混战

我们施展开身法闪电般向前飞去,极光掠影一般,片刻的功夫我们几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了距离这两方人马不远处的树林中,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想的,在官路的两旁栽种了这么多的树,好像还怕两旁藏不住人似的。

我想众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前指了指,示意她们仔细的向前看,而不要出声。

从出来到现在,众女脸上一直都露出兴奋的神色,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和我一起做这些隐匿刺探的行动。见了我的手势,向我点了点头,一个个都收敛气息,凝神向前望去。

我心中一笑,也向前望了过去。只见前面管道之上纵向停着四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是有四匹膘马牵引,这辆马车跟我们一行人坐的虽是大有差距,可坐下七八名和贞贞身材相仿的女子也是绰绰有余了。每辆马车的周围都有十名左右作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可那也只能骗骗一般人,遇到高手可就是欲盖弥彰,每个人都有一身强健的体魄,目光更是炯炯有神,一看就可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百姓。

而那股令我心中诧异的诡异的魔气就是从第三辆马车上散发出来的。此人绝对是魔门中出类拔萃的高手,其功力也仅比被我改造经脉之前的祝玉妍劣上一筹而已。

“此人定与阴葵派大有关系,而且观这些车厢的布置,一定是女子所乘,而在阴葵派中能有如此功力的只有一人,祝玉妍的传人——绾绾。”我心中一阵莫名的兴奋,终于要见到这个魔中的仙子。

可是一想到此人是绾绾,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种疑虑:“为何绾绾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有些紊乱异常,绝对不像阴葵派那种以纵潜力的磅礴魔气,莫非绾绾受伤了不成?可是以她的修为,除非是魔门八大高手那一个级数的人,否则谁又能伤得了她呢?真是让人费解。”

“少跟老子废话!”

一声大喝,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忙将目光移向声源之处。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秃顶大汉,此时正高坐在一个高头大马之上,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嘴皮子一上一下的颤动着,说话时凶光毕露。在他的身后还有跟有百多号人,个个都是手持刀斧,打扮相差无几,看样子应该是一路人马。

秃顶大汉的马前唯唯诺诺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体略为发福,穿着也是颇为讲究,可是可能是由于逃荒之故,略显得风尘仆仆。

我心中一声冷笑“呵呵,此人表面上看来虽是饱经风霜,可是身上却是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气力充沛之气,而且护在马车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是一些练家子,他们作这个打扮莫不是想隐藏什么?”

这时,又听那秃顶大汉厉声道:

“你当老子是傻子不成,你说你是商人?还是从竟陵出逃而来?呵呵,简直是放屁!通往竟陵的官道早已经被我们所封住,又岂能让你们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哼,既然是商人出逃,一定是多带细软,可老子看你们那些马车上装的分明是女眷,照我看你们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巴陵帮的走狗!”

我心中凛然:“巴陵帮?呵呵,难怪会在车中藏匿这么多女子,想来一定是他们从各地掳掠而来,嘿嘿,碰上老子今天可就算你们倒霉了!”

我正想到这里,突然觉察到君婥等人身上冒起一股杀气,我忙向她们传音道:“君婥,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赶快敛起杀气,小心被人发现。”

傅君婥向我传音道:“可是,夫君,现在巴陵帮这些贼子就在君婥的眼前,他们竟敢派人伏击我们,你让君儿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这时卫贞贞也传音道:“夫君,君婥说的也对,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他们押的那些车上一定又是他们从各地掳掠的无辜女子,我们杀了他们也能将那些解救出来。为何还要等呢?”

其他妻子也都是歪着脖,瞪大眼睛等着我的回答,看样子我的回答要是不合她们的心意的话,她们肯定把我拖回去吃了不成。

我又看了看绾绾所在的车厢,并没有觉察到她的气息又何改变,这更使我深信她此时已经受伤,否则以她的修为,一定能够觉察到君婥等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我心中放下心来,这时,再观其他的人也没有觉察到有何可疑之处,才转过脸对她们传声道:“呵呵,我的几位好夫人先别生气,听夫君慢慢的给你们解释”

众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接着道:“听刚才那个秃顶大汉的语气,他们这些人应该是杜伏威的江淮军。杜伏威虽然不失为一条汉子,可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占山为王的草寇然后打起了义军的旗号。而巴陵帮的买卖更使肮脏见不得人,如今两方起了争执,我们何不看他们狗咬狗呢?”

傅君嫱听后笑道:“呵呵,还是夫君厉害。这种热闹,嫱儿最喜欢看了。”

其他众女也都红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卫贞贞更是怯声的说道:“对不起,夫君,贞儿不该用怀疑的语气和夫君说话的。夫君不会生贞儿的气,而不喜欢贞儿了吧。”

我笑着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一下,道:“贞贞这么漂亮迷人,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夫君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贞贞的气呢?放心吧,夫君不会生你们的气的。而且还会更爱你们哩。”

卫贞贞听我如此一说,脸上立时泛起了笑容,忙对其他诸女耳语一番,听的众女喜上眉梢,傅君婥更是对我眉目传情,看的我是心波荡漾,有些心猿意马。

这时又听那秃顶大汉喝道:“少废话,老子要检查!”说完就翻身下马,直奔马车而去。

刚才和秃顶大汉理论的中年男子,见状,眼中寒光乍现,飞一起一脚踢向秃顶大汉的后心,同时大喝道:“动手!将他们全杀光,一个不留!”

我心中冷笑道:“这回有好戏看了。”同时瞟向贞贞等人,见她们的脸上也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巴陵帮众,听到首领的命令,皆以熟练的手法从马车底部抽出兵刃,冲向蜂拥而来的江淮军。

“把兵器藏到马车的下面,这个法子倒是不错。难怪他们这一行人要围在马车的周围,原来是方便他们取兵器。”我心中暗道。

说时迟那时快,秃顶大汉似乎早已经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猛的一个前扑,顺势躲开了对方致命的一击,而且拔出了腰间的双刀,冷笑一声:“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敢偷袭老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完舞起双刀,如饿虎扑兔一般扑向对手。

中年男子面不该色,一声冷笑,顺手从车下抽出一把钢锏,将自己的周身要害护的密不透风,防守之余,还伺机向对方攻出两锏,每一下都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弄的秃顶大汉手忙脚乱。

在看其他人已经是乱战一团,这些押车的帮众身手颇为不弱,单打独斗,江淮军每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也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功夫苦苦支撑。可是这刀剑满天飞,根本就让人防不胜防,不一会的功夫,便已经是人人挂彩,伤口虽是不深,也痛的这些人个个是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就在双方都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远方有杨起了一片尘土,显然是有一票人马正在向这里飞奔而来。秃顶大汉心中亦是诧异,等到看清来人旗号上“独霸山庄”四个大字的时候,方知事情不妙,于是转过头,抽出空档向身后大喝道:“快去禀报将军!就说发现了独霸山庄的人马,让将军赶快派人来援!”

人群中用响起两声应诺,立时闪出两人,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向远处飞奔而去。

“独霸山庄也来凑热闹。有意思。”我心中暗笑,这时耳边穿来了傅君婥询问的声音:

“夫君,这‘独霸山庄’中又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倒是狂妄的很,竟然敢这样的名号,难道不怕招人忌讳吗?”

我向她解释道:“他们的庄主名叫方泽涛,人的确有些狂妄,更是隐隐成为现在竟陵之主,这‘独霸山庄’的名号便是他起的。现在杜伏威的江淮军已经在暗中将竟陵团团围住,但是并没有发起攻击,想来是在等待军需粮草。江淮军这么大的动静,又岂会逃的过‘独霸山庄’的耳目,所以这些人一定是闻风而来,向趁机先打击一下江淮军的士气。”

就在这时,见“独霸山庄”领头一人大吼一声:“想报信?没那么容易!”说完,俯身从身后抽出长弓,开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流畅自然。又是一声暴喝,两支羽箭离弦而出,精准无比的射中那两名汉子的后心。

两声惨叫响起,一人摔下马背,而另一人却倒伏在马背之上,仍旧向前驶去。

射箭之人长叹一声,没想到这样也能让江淮军又机会通风报信。旋又拔出佩刀,大喝道:“将江淮军的鸟人全部杀光!”说完,领着身后的四十多骑冲了过去。

这时场中的形势立时倒转了过来,轮到江淮军的人苦苦支撑了。

秃顶大汉一见形势不妙,向刚才射箭的男子大叫道:“冯歌,没想到你们‘独霸山庄’自命是正道,却和巴陵帮勾结来对付我们义军,好不知羞耻。”

射箭之人正是守备竟陵的副将冯歌。

冯歌平素就最恨巴陵帮这些卑劣的勾当,此时一听和江淮军大战的竟然是巴陵帮,于是大喊道:“大家听着,这两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兄弟们不用留手,能杀就杀。”

冯歌的一句话,顿时使场中便的混乱不堪,你砍我一刀,我扎他一剑,他再看你一刀。三方人马混战在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第一章 天刀义女

众人见宋玉致此时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光艳内敛却又让人隐隐易动,模样羞涩可人,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亲近之感。她的美丽是介乎青涩天真和成熟妩媚之间的独特风韵,加上豪门贵女的娇矜气质,确能让人眼前一亮,看的心身皆醉,就连众女看的也是微微一动,然后围着宋玉致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

宋玉致也时不时的瞟向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神色。

贞贞等女皆是聪明慧智,又怎会看不出来,便听缚君婥娇笑道:“呵呵,我看我们几个还是不要再缠着致妹妹了,某个人现在已经心系旁骛,心思早就跑到别人哪里去了。还有啊,你们看看夫君那个要吃人的模样,呵呵,君婥可是不敢再打扰致妹妹了。”说完,连同其他四女一起看看羞涩的宋玉致,然后在看看尴尬的我,然后哄然大笑。

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正好用此来解我们两人现在的尴尬,忙向宋玉致问道:“致致,和氏璧真的是在宋前辈手中?”

其他众女一听我问起的是千古异宝“和氏璧”,也都收起了笑容,聚精会神的听着。

宋玉致点了点头。

我疑道:“慈航静斋不是将和氏璧借于宁道奇了吗?而且期限为三年。怎么会又到了你父亲手中?”

宋玉致想了想,道:“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亲向宁道奇或是向慈航静斋所借吧。不过依致致看来,应向慈航静在所借较为可能。父亲一向与宁道奇不怎么好,过一段时日和宁道奇还有一场比试,又怎会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呢?那样岂不是向对方示弱?父亲一向高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我想了一想,宋玉致所说也甚为有理,依宋缺的性格的确是不太可能向宁道奇借和氏璧,可是他与慈航静斋现在的斋主梵青惠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最后由于两人的意志不同,终于导致这段恋情义悲剧收场,按理说宋缺也不会向梵青惠借和氏璧才对?呵呵,世事难料,说不定其中另有文章。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致致此次真的是要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吗?你宋家不是正在拉拢现在占领江阴的‘竹花帮’?你是阀主极为疼爱的小女儿,按理说你应该作为宋家的代表,前往江阴才对?为何又遣你去洛阳?难道出席江阴‘竹花帮’帮主推举大会的是宋二哥?”

我的话音刚传到宋玉致的耳朵里,就见她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我,好久才惊讶道:“这些都是我宋家极为机密的事情,天哥是如何得知的?还有,天哥好像一直没有对致致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哩。”

我心中苦笑,刚刚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消息是怎么来的?难道让我告诉你这全都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呵呵,不把你们吓傻才怪。我忙打岔道:“呵呵,我不过时江湖上的一介草莽,哪有什么出身来历?又怎会向我的好致致隐瞒身负呢?”

其他众女听后,均是低下头,偷偷的掩口而笑,却又是不敢笑出声来。

宋玉致看了看卫贞贞、缚君婥等人奇怪的表情,知道我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于是瞪了我一眼,佯装嗔怒道:“还敢骗我,你当致致是傻子吗?瞧瞧你所乘坐的马车,其豪华奢侈的程度,纵使是皇亲国戚亦不过如此。再看看拉这辆马车的马,致致虽是久居岭南,对马的了解甚微,也知道这八匹均是上等战马,每一匹在现在的马市上都能卖上千金,由此看来,天哥又怎会一介草莽呢?想我宋家也是拿不出如此奢侈豪华的马车哩。”

我听的一愣,然后笑着竖起大拇指道:“致致的心思真实缜密,观察入微。可是,你这女儿家一见面就来打听我的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礼节呢?呵呵,致致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向你隐瞒的,只要致致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玉致道:“什么条件?”

我笑道:“只要致致答应嫁我龙天笑作我的好妻子,我自然就不会对致致有所隐瞒哩。”

卫贞贞等人嘴角挂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宋玉致。傅君嫱更是坐到宋玉致的身边,笑嘻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宋玉致听后,脸上立时泛起了一片绯红,秀色可人。傅君嫱则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宋玉致红着脸低下头,羞赧的说道:“谁要嫁你哩,也不知羞,竟然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向人家女儿家要条件。婚姻大事还得向父亲请示才好,岂是致致想嫁就能嫁的?”

听宋玉致如此一说,我知道她心中实是一万个同意,但是没有宋缺的点头,她也是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是在父权在家中高于一切的时代。同时在她的眼中我也看出了一丝悲伤,心中了然,只是见她并未出来,口中不点破,向她道:“致致放心,洛阳事情一了,我自当亲自前往岭南拜会宋前辈,到时候会亲自向他老人家提亲,无论有多苦难,我也一定能够说服你父亲,将致致许配给我的。这是我对自己所爱的女子的一个诚若!”

宋玉致眼中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深情的看着我,咬着嘴唇不住的点头。

卫贞贞掏出丝巾,笑瞪了我一眼,然后过道宋玉致的身边,轻轻为她擦了擦眼泪,笑道:“致妹不用理他,我们这个夫君啊整天知道说这些讨女儿家欢心的话哩。呵呵,不过致妹放心,到时候他要是不去,我们姐妹几人自会把她押去见妹妹的。”

傅君瑜等人也是附和。

宋玉致破涕为笑,道:“姐姐笑话小妹呢。致致相信夫君一定会去的。”

素素笑道:“还是夫君厉害,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致致心甘情愿的叫他夫君了呢。”

宋玉致此时方知自己已不小心,说漏了嘴,立时脸色绯红,羞涩无语。

傅君嫱看了,忙替宋玉致解围道:“致姐姐不用理会他们,还是接着说吧。嫱儿还有许多事情想知道哩。”

我也笑道:“嫱儿说的不错,既然致致此行是宋二叔安排的计谋,那和氏璧是由谁送往洛阳的呢?”

宋玉致定了定神,接着道:“去洛阳的是我二哥宋师道。他已于半月前便已经将和氏璧安全的送到了洛阳。”说完,看了看我疑惑不解的表情,知道我是在为江阴竹花帮的事情疑虑,便继续道:“天哥为何如此关心江阴的事情?”

我答道:“小仲和小陵此次并未与我随行,而是去了江阴。据他们所说,他们两个在竹花帮中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桂锡良’,现在是竹花帮的一个香主。所以我才会比较关心江阴的动静。”

宋玉致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接着道:“并不是我们想要拉拢竹花帮,而是竹花帮的军师邵令周先派人来我宋家的。竹花帮最近的最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九江‘铁骑会’的当家任蛟名,此人看上了江阴城这块地盘,便想划入到自己的实力范围,所以才传出话要对竹花帮不利。光一个铁骑会就已经够竹花帮头痛的了,最近他们还与楚帝林士宏结盟,声威更胜,一个小小的竹花帮怎能斗得过他们。所以邵令周才会派人来向我宋家求援。

二叔考虑到江阴的战略位置,于是便和爹商量,派人前往江阴作为我宋家的代表,商谈结盟之事。但是这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义妹宋玉清。”

我惊道:“义妹?宋玉清?致致怎的又多了一个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

宋玉致笑道:“天哥能知道我们派人前往江阴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我义妹这个人?她可是宋家中人人得知的娇娇女哩。爹对她的喜爱一点也不比致致少哩。”

我心中苦笑:我怎么知道?书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啊?真是郁闷,难道说由于我的出现使得大唐中的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宋缺借有和氏璧以及宋玉致被铁骑会围攻这些书中都未曾出现过,怎的我一来全都出来了?嘿嘿,这下可有的玩了。

我向她尴尬的一笑,未做回答。

宋玉致接着道:“清妹是我爹所收养的义女,据二叔说她是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由慈航静斋的梵青惠遣人送到爹的手中的,同时还有一封她的亲笔书信。爹爹看后只是仰天长叹一声,说了一句‘这又是何苦?’然后就将清妹收留了下来,视若己出。清妹的资质非凡深的爹的喜爱,爹更是将自己的本领倾囊相授,她现在应该已经有爹的六成火候了吧。清妹天性活泼开朗,为人友善,也深得我们兄妹几人的喜欢哩。”

我心中猛的一惊:“宋玉清是梵青惠派人交到宋缺手上的。更是附有亲笔书信,听宋缺的语气,好像她与宋玉清的关系不一般,难道是她与宋缺所生?可是这宋玉清的年龄又对不上,再者梵青惠与宋缺相恋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可是未曾听说他们两人有一个女儿?真是令人费解。可是,不管怎样,梵青惠的动机绝对不会是让宋缺只是将宋玉清收为义女那般简单,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她是想以此来束缚宋缺,让他心系旁骛,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心存幻想,以此来干扰宋缺在武道上的进境,使他永远不能超过宁道奇。呵呵,慈航静斋果然使得好手段,亏她还妄称名门正派,自诩为正道之尊,专用词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敢与人正面相当抗衡。哼!碰上我‘逍遥客’龙天笑算你们倒霉,我一定将你们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瞧瞧。”

宋玉致见我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心中一秉,还以为我有对她动了坏心眼,羞涩万分。

这是傅君嫱奇道:“怎么又是那个铁骑会?致姐姐,这个任少名究竟有何能耐,竟敢派人伏击致姐姐的车队。”

宋玉致听到“任少名”这三个字,面色微变,向傅君嫱解释道:“嫱妹,你如此说是因为你跟不了解任少名的可怕!”

第七章 怒惩淮军

缚君婥看的心中发笑向我传声道:“夫君,你看他们现在自己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该帮哪一方呢?”

傅君嫱插话道:“大师姐,嫱儿看他们这些人都不像什么好人?就让他们自己斗个人仰马翻,我们在这里看热闹不好吗?夫君,你说嫱儿说的对不对?”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笑道:“江淮军和巴陵帮的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独霸山庄’的人对我们还有用,而且他们现在也正在为守卫竟陵而拼搏,其实他们完全有能力从竟陵中杀出重围,可是他们却没有舍弃竟陵的百姓,这个名字虽然起的霸道了一点,可这也是江湖使然,到科理解。依我看,我们还是在暗中帮‘独霸山庄’的人一把较为妥当。”

于是我们就在暗中相助‘独霸山庄’一方,每当有敌人攻向他们的破绽之处,我们便用手中的树叶在暗中将人击毙,偶尔几个到也到叶无妨,混乱之中倒是无人注意。可是时间一长就引起了江淮军和巴陵帮众人的怀疑,因为每次死的人都是他们的人,而且死的是莫名其妙。他们混战了好一会儿,可是‘独霸山庄’的人到现在为止却是只伤不死,而且伤势也都无甚大碍。

冯歌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忙向四周搜寻,可是却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同之处。心中纳闷:难道真的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不成?可是,我刚才查看了好久也没有发现有人在旁窥伺我们,此事当真是怪异之极。嘿嘿,管他呢,总之是友非敌。”

于是冯歌更是抖擞起精神,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既然有高人相助,我们今天就杀个痛快,将这些贼子全部杀光!杀!”

“独霸山庄”的士气猛然高涨,每个人仿佛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而再看那两方人马则不然,士气低落,战斗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没过多久就大感难以吃消,于是便一呼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冯歌哈哈大笑,见江淮军和巴陵帮众人逃的逃,散的散,大喝一声道:“穷寇莫追!”然后吩咐道:“打家去看看车中所装为何物?”

众人应诺,刚要前去查看,就见强方烟尘滚滚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知道是江淮军的大军前来支援,而且少说有几百人。冯歌调转马头,吩咐道:“看来江淮军已经在竟陵的周围有所布置,而且敌人来势汹汹,目的应是冲着竟陵而来,我等还是先回去禀报庄主为好。大家撤退,返回竟陵。”

说完,冯歌带领“独霸山庄”的人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卫贞贞气道:“‘独霸山庄’的人真是混蛋,见到有危险就径自离去,不管这些车中无辜女子的死活,夫君,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如果她们这些女子落入到江淮军的手里一定会被她们糟蹋的。”

我心中也是暗骂了“独霸山庄”的人一声,便闪身而出,向贞贞等人说道:“贞儿,君儿你们几人护住马车,素儿,你回去叫十八骑过来。我去阻江淮军。快。”

众女齐声应道:“好,夫君小心。”

我向她们点了点头,飞身向前掠出三十丈挡在官道之上,看着如饿狼一般向这里扑来的江淮军的轻骑部队。

江淮军此次带兵而来的乃是一个副将,在看到前往军营报信的士兵的尸体之后,便知事情有变,于是亲点三百轻骑急奔而来,这时猛然见官道之上突然冒出一个身材威武,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子负手挡在自己的部队之前,气定神闲,唯恐周围的林中有人埋伏,于是单手一勒马头,将马止在身前五丈之处。紧随其后的骑兵见到副将停了下来,于是都止住马步。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江淮军,默不作声。

江淮军的副将目光不住的在周围的树林中搜寻,并没有发现有伏兵的踪迹,于是心中鬼笑道:以我戎马多年的经验,如此近的距离,如是由伏兵定难逃过我的耳目,可是我刚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丝毫的不妥之处,莫非只有这青年男子一人而已,或是敌人布的疑兵之计?

副将看了我一眼,冷声道:“前方何人?竟敢阻挡我江淮军的路,还不让开,小心本将军下令我三百铁骑将你踏成肉泥。”

我冷冷的回答道:“在下便是‘逍遥客’龙天笑。”

副将听到我自报名号,新中一惊,琢磨道:“是他?相传此子的武功深不可测,更是以一人之力将宇文化及以及他的几百护卫杀的狼狈而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于是,干笑了两声,调了调口气道:“原来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客’龙公子,我江淮军与公子素无仇怨,不知公子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我见他话语中不失礼数于是向他抱了抱拳道:“不错,在下与贵军却无恩怨,只是想请贵军放过身后车中的这些无辜女子,她们都是被巴陵帮所虏掠而来,如果将军肯答应在我这个条件,我就放你们过去。”

副将本就是黑道中人,后来才跟谁杜伏威起义造反,他以前的外号为“花丛浪蝶”是出了名的好色成性之人。此时他一听我身后的几辆马车中竟然都是女子,巴陵帮这次如此隐蔽的将这些女子押运而走,其中定都是紫色绝佳的女子,于是心中立时心猿意马起来。忙在马上耸了耸身子,想我的身后望去,见我的身后果然有四辆马车,而且马车的旁边更是站立着无名绝色女子,心中立时乐开了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早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人自己是否惹的起,看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收起贪婪的目光。

我见了他脸上那副让人作恶的表情,心中杀气顿起,于是森然道:“在下早就听说江淮军不过是一些奸淫掳掠的无耻强盗,今日见了将军的模样便知此言非虚。杜伏威一世英名,怎么会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出生手下。哼,现在本公子改变主意了,你们谁也别想我的身边过去,本公子就带杜老大清理你这个败类。”

副将听我如此一说,脸色气的像猪肝一样,破口大骂道:“姓龙的,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敢目中无人,更何况江湖所传你武功了得未必为真。识相的赶快让开,否则……哼。”

我轻蔑的看着他,冷声道:“否则怎样?难道将军要跪下给我磕头向我求饶不成,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狗命,但也会留下点东西,以免你们以后再做恶,糟蹋那些无辜善良的女子。”

副将大怒,狂喝一声:“弟兄们,给我冲冲去。谁杀了这个狂妄的小子,老子便将他身后的小妞赏他一个。杀!”

江淮军本就是一群黑道草寇,此时一听有美色可赏,他身后的众人立时来了精神,还未等他的话音落下,便都已经狠狠的在自己马上抽了两鞭,风一般向我冲来。

我心中大怒,喝道:“找死!今日留你不得!”

副将哈哈大笑,道:“有本事别让我的三百铁骑踩成肉泥再说吧。哈哈……”

“哼!”我冷哼一声,右脚微微抬起,然后运上功力,猛地在地上一跺,顿时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我的脚下射出,地面受到力量的波及,像水波一样的微微荡起了波纹,迅速的像江淮军的轻骑辐射过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依附在波纹之中,然后再由马的腿上传遍马的全身。马匹立时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眼中流露着惊恐的神色,不住的嘶鸣,接着便像被东西重重的打在身体上一般,全部都失去了重心,栽倒在地上。一时间尘土四起,惨叫连连。

副将有些惊恐的从地上挣扎起来,拔出佩刀,大喝道:“上,快给老子杀了他!”

江淮军的这些士兵,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平日里都是他们欺压百姓,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纷纷抽出刀剑,不理躺在地上的同伴的死活,一通乱砍,想我攻了过来。口中还不住的骂着污言秽语。

我心中大怒,未等他们迈出几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到他们的混乱的人群在中,以“水挪移”的身法在乱刀之中游刃有余。这“水挪移”的身法乃是“风云”中的武学,行如流水般柔滑,却是毫无着力的破绽之处,就如同用刀在水中挥舞一般,无论你从哪个角度,以何种力度,水都能分而化之。此身法正是由此演化而来,较之段誉的“凌波微步”尤为精妙。

我在人群中穿梭闪挪,如履平地,众人只见无数的刀锋中人应闪动,仿佛如鬼魅一般,而那些势必中的的攻势,却是招招落空。我大喝一声,捏指成剑,指指点在敌人的钢刀之上。指到而刀断,握刀的江淮军士兵更是被从刀上传来的内力震飞,倒地不起。片刻间,江淮军已经有数十人被我击倒在地,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可是混乱之中有两人冲出人群,从我的身边向马车的方向飞掠而去。

我冷喝一声,空中炸响一声惊雷,仿佛如万兽齐声怒吼,两手凌空一抓,空中立时呈现出两条金黄的龙爪影像,呼啸着抓住两人的身体,硬生生的将他们从空中扯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骨骼尽碎而亡。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我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滚!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身上同时散发出无尚的凌威霸气,江淮军的士兵立时吓的丢下手中的兵器,有的更是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也顾不得地上的许多马匹。

我想他们逃窜的方向扫了两眼,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截断刀,转身一脚踢出。刀尖划出一道弧线,没入到副将的后心之中。

我施展出“千里传音”之术道:“以后江淮军若是再敢恃强凌弱,下场犹如此名副将!”说完,转身奔到马车旁,与我的众妻子以及赶来的风云十八骑回合。

第八章 阴葵艳魅

为防江淮军再次派重兵追寻而来,于是我直接领着我的众娇妻坐上马车,吩咐十八骑分散开来,护住那四辆马车,尽快赶路。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在一个空旷之地停车休息。让十八骑将这五辆马车围城一个圈,然后十八人分别在圈的外围看守。这样无论敌人从哪一个方向追来我们都能在最早的时间内知道。

然后让贞贞等女去查点那四辆马车中的女子数目。

数点一番才知这四两马车之中包括绾绾在内,共有二十三名女子,她们皆被人喂食了迷药,然后捆缚起双手双脚。这样即使她们醒来,也不能逃掉。

这时贞贞有些神秘的对我说道:“夫君,我们在这些女子中发现了一名较为奇怪的女子。此女子的容貌堪称绝色,而且气质非凡,但是她的情形却不像是被人喂食迷药所致,而是像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以一种奇妙的运功法门疗伤,而且她的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与妍姐姐似像而非的独特气息。夫君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傅君婥等女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姿色气质与她们几个想必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子到底是谁,好像女性永远会对那些比自己美丽发同性更为关注。

我向她们嘿嘿一笑,神迷的说道:“嘿嘿,夫君先买一个关子,等一会儿再告诉你们她的来历。还是让夫君先替她疗伤要紧。”

众女虽有些不情愿,但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于是都向我嫣然一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蹿上绾绾所在的马车,一眼就认出她来,因为她身上的气息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我来不及细看,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飘下马车,将她放在草地上,让她的后背倚靠在一棵马车的边缘。

这时,我和几位娇妻也不由得的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粗一看,便觉得她貌比天仙,细一看,她的艳丽更是让人心神巨颤,遐想无边。

“世上竟有气质动人至此的绝色美女?”

眼前昏迷不醒、只似谁入梦乡的少女,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致体态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这种惊天动地,震人心弦,摄人心魄,叫星月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全人类所有的奇思遐念和想象力才能塑造出来!

这种美丽似乎非人间所能拥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震撼,让人心甘情愿为之痴情堕落的诡异的美,她的美仿佛带有一种可以与任何仙姿相媲美的魔力。

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宋玉致、东方嫣然、南宫倩每一个人都可称地上人间绝无仅有的绝色之姿,但是和绾绾相比似乎都及不上她的妖异冶艳。

良久我才从这刻骨铭心的惊艳中恢复过来,回头看看贞贞等人,她们的脸上也都洋溢中难以置信的神色。我干咳了两声,方唤醒她们的神智。

卫贞贞红着脸,毫不掩饰脸上的震惊之色道:“夫君,这个女子你认识吗?她实在是太美丽了,是不是比我们要美上许多倍呢?”

傅君婥等人也都是紧张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对她们来说,最为在意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在所爱的人心中的形象了。只要自己的夫君认为自己是美丽,就算是天下人都嘲笑自己丑陋是毫无所谓。

我轻步来到她们近前,将她们一起拦在怀中,道:“在夫君的心目中,我的娇妻们永远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美丽的,你们在为夫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知道吗?”

卫贞贞众心中甚为感动,红着眼睛不住的点头。

傅君瑜心中的芥蒂已去,调笑着说道:“可是夫君,这位姑娘的确要比我们姐妹美丽上许多呢。难道夫君不动心吗?呵呵,还是已经在心中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吧。”

我笑道:“哈哈,君瑜吃醋了吗?否则夫君怎么问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

傅君瑜仰着脸,一脸的毫不在乎,道:“是又怎样?呵呵,夫君不要打岔,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哩。”

我笑着在她的鼻子上钩了一下,道:“其实,她的姿色也只是与你们在伯仲之间而已。你们之所以会有一种她的姿色气质远上于你们,是源于她无形中给你们的一种错觉。试想一下,你们在面对玉妍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种这种难以与之争锋的感觉呢?”

众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接着道:“其中的奥秘就在于她所修练的内功新法,这也正合了我对你们所讲的上乘武学的修炼法门,正所谓上兵伐谋,在气势上她便已经给你一种莫逆其锋的气势,让你生出难以与之抗衡的幻觉。你的心中有了阴影,在不知不觉中,功力就会大打折扣,这就是精神修为的妙处。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她无论是姿色气质都远胜于你们,这是一种错觉。呵呵,你们日后可要多多的跟着夫君加强这精神修为,到时候你们也能给人像她一样的感觉。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你们精神修为的成就已经很是不错了,只是和她比起来还有些不足而已。”

我看了看众女,见她们不住的点头,心中道:看来无论是哪一个空间的女性都是一样,对自己的姿色气质尤为在意,唯恐有人在这方面胜过自己。

傅君嫱更是急声道:“真的吗?呵呵,太好了,夫君有没有更好的提高精神修为的修炼之法呢?嘻嘻,夫君这般厉害一定是有,快点教给我们!”

我想她们笑道:“呵呵,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哟。到了晚上夫君便和我的众娇妻们‘夫妇双修’如何,呵呵,提高精神修为也不急于一时嘛。”

众女俏脸微红,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娇嗔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可是一想到晚上那种让自己欲仙欲死,魂牵梦绕的感觉,桃色绯红更盛刚才。

我看的心中狂震不已,仿佛置身于白花丛中一样,赏心悦目,心旷神怡。这时想起了婠婠,忙收起色心压住心中的欲火,轻声道:“还是先让夫君替她诊治一下,贞儿你们到四周小心戒备,在我行功圆满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知道吗?”

傅君婥看了看地上的婠婠道:“夫君是说她受伤了吗?嘻嘻,还是让君婥来替夫君为她聊上吧。贞姐姐说‘无杀奥义诀’的心法也有疗伤的神奇功效呢,君婥想趁此机会试一试哩。”

我看了看她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道反正有我在她的身边,君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于是才答应道:“好,君儿切记不可勉强,量力而为。”

傅君婥微笑着点了点,示意我放心。这“无杀奥义诀”的真气运行法门与双龙的长生真气虽是大同小异,但是真气的性质却是迥然相异,“无杀奥义诀”的疗伤奇效较之长生决不知要高明多少倍,不可同日而语。

傅君婥将玉指搭在婠婠的腕脉之上,释放真气在婠婠的经脉中游走。我则是在一旁小心的注释这傅君婥脸上的表情,婠婠心思诡秘,以防君婥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这时君婥站了起来,奇道:“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用真气将她的内伤治好了,为何她还会昏迷不醒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也是不解,这个“无杀奥义诀”的疗伤功效我是最为清楚不过,婠婠的内伤以好,又怎会昏迷不醒呢?于是便低下头审视起来。

这时听卫贞贞呀道:“咦?为何婥妹的脸色有些难看?”

傅君婥没有在意,笑道:“嘻嘻,贞姐姐担心了,妹妹没事,可能是刚才为这位姑娘疗伤的时候用的真气过量了一些,现在有一点累而已。”

我听在耳中,吃了一惊,以傅君婥现在的功力,莫说是用真气为一个人疗伤,就是同时为百人疗伤她也应该是面不改色才对,有怎会面色难看呢?难道……

我低下头看了看婠婠,然后对傅君婥关心道:“君儿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就交给夫君吧。贞贞,好好的看着她,若是君儿有什么不妥之处马上就来告诉我。”

傅君婥见我如此的紧张她,心中甜丝丝的,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别提有美了。美滋滋的和卫贞贞等人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忍不住献上一个香吻。

等她们离去之后,我才将婠婠扶起,只觉触手处充盈着柔软的弹性,不由得心中一荡,心道婠婠此女的确是魔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无论是体质还、资质还是智慧都已达绝顶之列,心中自然而然的涌起了无论如何也要收服她的决心。我单掌贴在她背心命门,凝聚心神将一小股真气缓缓的注入她脊柱的督脉中去。

这时婠婠的身体突然微微的颤动起来,而我送入她体内的无杀真气立即就像失去了控制似的由督脉朝奇经八脉散射。我刚要将这些如脱缰野马般狂乱的涣散的真气收回,婠婠却是早我一步动手。这些真气立时化为千百股劲漩,在翻滚着在婠婠的奇经八脉中回旋游荡,而且更是有一股强大的吸力透过我的掌心向我的经脉扑来,想源源不断的将我的真气吸走,同时将一丝丝的魔气渗透到我的经脉之中。这些魔气一道我的经脉,便有若如鱼得水,立即就缠绕起来组成许多个小气旋,徘徊在我的全身经脉的岔道之处,气旋的旋转之力再配合上由她身上透过来的吸力,威力的确不小,如狼似虎一般,想要将我的真气吸个干净。

此种方法可说是歹毒之极,我的功力若是低于她或是与她在伯仲之间,那么到现在这种天地也只有两种道可选择,一种是只能任由她宰割,吸取自己的真气,但这样的结果必然会将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另一种则是运起自身的功力,使自己全身的真气逆行,可是这样一来,更是凶险,因为经脉逆行也就意味着走火入魔,轻则经脉俱废,全身瘫痪,重则心脉俱裂,一命呜呼。但是这种方法同时也能使对方受到严重的内伤。

因此,婠婠用这个方法来侵入我的经脉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一个不好,自己便会首当其冲,返回的真气也会将自己震成重伤,非数年的精修而不得复原。除非她修炼一种特殊的行功法门,根部就不怕这种真气的反噬!

第九章 魔女婠婠

《黄帝内经》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穀入於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

故而经脉对于一个来说乃是全身的至宝,是全身力量的聚敛以及释放的途径,一损俱损,遗祸无穷,所以所有的内共心法都是以固体培元,修炼扩充经脉为根本,以气劲来保己之经脉伤敌之经脉为目的。在正常的情况下,经脉中的真气本无性质可言,俱是混沌精纯的元气,但是这样的元气却是毫无爆发力。所以要经过修炼方能达到保己伤敌的作用。由于人身体构造的限制,每个人自从开始修炼内功新法的那一刻起,其体内真气的性质就已经确定下来,除非是有大的机遇,否则真气的性质一旦发生突然的变化,必然会招来灭顶之灾。只有当自己真气修炼达到如火纯青,否极泰来的境界之时,方可改变自己经脉的性质,另辟新径。这时非但无害反而大有裨益。

其实这真气的性质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真气震动的频率,根据震动频率的不同,可将真气分为“阴、柔、迷、电、幻、刚、阳”七个迥然不同的性质。

阴:天之寒,地之冻,取阴寒之力,破万钧之击。寒风彻骨,冷若冰霜。

柔:软滑似水,又轻飘似带,丝丝入扣,无孔不入。

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要做真时真亦假,欲做假时假还真。

电:激流奔腾,汹涌澎湃,如雷似电,神鬼莫测。

幻:虚无缥缈,无踪无迹,琢磨不定,如幻如影。

刚:坚若盘石,又凌厉非常,面面俱到,无坚不摧。

阳:苍之火,穹之热,集纯阳之烈,焚万物成灰。

真气虽是大体上可分为这个七个性质,但是每一种性质只是写气息相似的真气频率的一个概括,每一种性质的本身之间的差距也是千差万别,层出不穷。而这七种真气的性质都是相依相克,循环往复,变幻无穷。每一种真气都是其他六中真气的克星,也能成为其更上一层楼的绝佳助力,关键就在于你如何应用真气相依相克的道理。

婠婠此时心中此时也不好过,暗道:“此人真气澎湃若大江大河,汹涌似惊涛骇浪,真气无穷无尽,更若决堤之水,滔滔不绝。明明他全身的经脉之中真气已经自动的汇聚成一个无边无垠的气海,可是我的‘天魔蚀经’劲气到现在也是只有寸许丝毫之功,这逍遥客的本事果然是深不可测,难怪师尊叫我遇而避之,不可与其交手。不过,我也只是用了六成功力而已,我就不信他真的能达到师尊的境界!”想到这里,催动起天魔真气,提升了两成功力。强大的吸力一波接一波的向我的经脉涌来,天魔气漩的旋转之力也是猛然增强了许多。

我心中一笑:呵呵,看来婠婠是想和我拼个高下才肯善罢甘休,也好,玉妍,就让为夫看一看你精心调教出来的好徒儿究竟有多大的本领吧。

想到这里,我便弯下身子,地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道:“婠大小姐,既然那么想和在下分个高下,我‘逍遥客’龙天笑也就只好奉陪到底了。呵呵,还望婠婠手下留情,可别一不小心要了在下的小命哩。”

说完,我意随心起,真气忽然变成了另一种迥然不同的“电”的性质。就在真气变幻的瞬间,利用两种性质的真气交换的空隙之时,我又将真气化作无数把利刃,将婠婠的天魔气漩纵向切断,同时将那股强大的吸力横向截流。

气漩失去了吸力这个维持旋转的动力,立时见就被分化瓦解,而旧再天魔真气重新化作丝线的刹那,我又将这些气漩周围的真气的性质变成了“幻”的性质,而且真气震动的频率与婠婠的天魔真气相通,轻而易举的就将天魔真气吸收吞噬,化为己用。

其实纵然是三大宗师以及阴侯邪王之辈也不能随意的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他们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在维持真气性质不变的情况下,适当的调节变动真气震动的频率,频率上下的浮动很下,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能从容的摆脱敌人真气的束缚了。

可这对于我这个拥有“完美之体”以及较之“中技”还要墙上百倍的力量来说,变幻自己真气的性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婠婠心中巨震,自己刚刚还引以为豪的“天魔蚀经”的内力,虽然不能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的化取别人的真气,但是多多少少也能从他身上盗的一点,虽然只有丝毫,可是对于自己天魔功的修为也是受益匪浅。自己一时心急,便加了两成的功力,本以为会获得更多的真气,没想到却在瞬间便被对方瓦解了自己的“天魔蚀经”的内力,真气已然略显不济,若是再想催促内力形成新的气漩已经不再可能。

我已经笑着俯身在婠婠的耳边说道:“婠婠美人,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婠婠依旧是面无表情,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此时婠婠的心中惊诧莫名,暗道:“怎么可能?我刚刚试探他体内经脉的真气明明是纯阳之气,为何此时突然变成了至阴至寒之气,而且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缥缈虚幻带有强大电流的真气,瞬间便将我的天魔秘大法化解的无影无踪。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修炼如此之多不同性质的真气呢?更让人震惊的是他每一种真气修炼的似乎都已经达至巅峰化为无形的境界?这……这绝对不可能,就是连师尊那个级数的高手也不可能同时兼修两种真气!哼,这绝对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上一试,到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领。”

说完,婠婠猛的撤回了在我的经脉中苦苦挣扎的天魔真气,遁隐在自己经脉的气海之中,化为无形。婠婠嘴上虽然默不作声,但是无疑用这个行动告诉了我她要作出的回答。

我心中暗笑,看来她是不碰壁不肯回头,也罢,我就好好的和你斗上一斗。看在玉妍的情面上也可以送她一份见面礼呢。

任由她抽回天魔真气之后,我才再次的事放出真气进入她的经脉要穴进行试探。却惊奇的发现,此时她的体内丝毫没有真气流动的迹象,好像精湛的内力霎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似的,就连百会、神庭、膻中等这些本应真气充盈的大穴此时也是空荡如野。

我看了看婠婠毫无表情的俏脸,然后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再次进入她的经脉探查,一无所获。就在我正准备第二次改变真气性质对时候,婠婠的气海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精纯的真气,在气海中成螺旋状缓慢的旋转起来,渐渐的逐渐形成一个真气的漩涡,而且旋转的速度仍旧在不停的高速提升着,同时产生一股比天魔真气还要强大数倍的吸力,将我释放探查的真气席卷而进,消化殆尽。

我心中一惊,道:“这不是‘小天魔场’吗?怎么会在她的经脉中出现?难道……真是胡闹,如此一来,我若是稍有不慎或是处理的力度拿捏不是恰到好处,她即使不死也得变残废。

原来婠婠知道她自己的内力修为远不如我,便突然想到了自己“小天魔场”这种功夫。“天魔场”最大的作用就在利用本身的真气,通过超高速的旋转达到人的感官感觉不到的程度,形成一个在空间悬浮的漩涡,这样就能在自己的周围产生一种力场,这种力场仿佛是先在所说的黑洞那样,能够将所有的带有攻击性的力量全部的吸收,然后再通过漩涡极速无比的旋转力将对方的攻击的力量反震回去,从而既能瓦解对方的攻势还能伤敌于无形,的确是《天魔秘大法》中一种甚为玄妙的武学。

婠婠对天魔场的特性自然是十分的了解,于是她灵机一动,便利用这个道理迅速的聚敛自己的真气于气海之中,然后让它们突然的暴发旋转,在气海之中形成一个类似于天魔场的气旋,这样即使我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天魔场的作用是反震,而不是吸收,所以不管我怎么改变自己真气的性质,只要是由真气进入到天魔场气旋的范围都会被其吸收进去然后加上螺旋的劲力反震回来,我释放的真气越多反震之力就越大,那么我经脉所受的损伤也就越大,甚至有可能是筋脉尽碎。

这个方法虽是不过,但是它可是一把双刃剑。气旋虽然能将对方的真气以数倍的力量反震回去,可是根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个道理,她自己也必将受到内力的反噬。而且这种伤害可能更大,因为对于她自己来说,真气反震的背后再也没有可以抵挡的防御了,反震之力会直接的作用在经脉要穴之上,这样的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婠婠这一招实是在用生命作赌注,以命搏命的大法,大违阴葵派一向的作风。

我心中气愤,口中却是调笑道:“婠大小姐莫非与在下有宿怨不成,为何一见面就做此性命相搏之事。若是婠大小姐有个闪失,在下岂不是要抱憾终生吗?我看还是算了吧,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婠大小姐手下留情才好。”

婠婠此时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显然天魔场在气海中的运转速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她现在是有苦难言,欲罢不能。

我见后心中暗道不妙,再如此下去婠婠必定会走火入魔。迫在眉睫,顾不得什么礼法,我急忙将婠婠的身子正过来,让她靠在车上,面对与我,然后掌心紧贴在她的膻中穴(体前正中线,两rǔ头中间)“无杀”真意随意而生,先护住心脉,然后由膻中通任脉再而游遍督脉真气如春蚕吐丝般慢慢的将她全身各处大穴统统的缠绕保护起来,以免气海中的气旋爆裂时波及到这些人体的命穴。

婠婠的脸色稍稍的舒缓了一点。于是我继续释放真气,让我自己的真气慢慢的随着天魔场的吸力自然的向气旋靠近,就在即将被气旋吸收的那一刹那,气随念动,无数细若蚕丝的真气以及快的速度在经脉的岔口出编织成一张足以囊括整个气旋的网,迅速的将气旋囊括起来,然后真气网猛然的收绞起来,片刻间便将天魔场形成的气旋绞碎,将婠婠原本的真气驱散到她经脉中的各大要穴中去。

我长出一口气,直到婠婠现在已经毫无大碍,气旋一经消除,可以说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危险了。不由得我看了看婠婠,却惊奇的发现她脸上依然凝聚着痛苦的神色,心中顿时了然,叹道:“上当了!”

第十章 奇书魔策

婠婠此时的危险情况全是由气海中的天魔场的气旋所引起,以她的功力来说,只要是能够将这个气旋瓦解,或是减缓它旋转的速度,使其达到她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对她而言就根本构不成威胁。刚才我明明已经驱散了气旋,可是婠婠的脸上依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走火入魔的边缘,脸上的表情只不过是装出来做给我看的一个诱饵,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上钩。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刚刚警觉的那一刻,万万经脉中的要穴突然的窜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包围在穴道外面的“无杀”真气吸收殆尽,并迅速的将这些真气化解收为己用,与她自己的天魔真气融合起来。融合了“无杀”真气的天魔真气立时如开水般沸腾起来,飞快的流动膨胀着,如同一匹颓废的弱马被人注射了一支兴奋剂,立刻容光焕发,脱胎换骨,充满着盎然的生机。

婠婠的天魔真气得到“无杀”真气的相助,她的功力瞬间便提升了一个层次。她现在应该已经达到了“天魔秘”的第十六层。

我心中一阵苦笑,没想到我还是上了这个人间精灵的当。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提升了她的功力,也省得我再担心她被什么人打伤。

婠婠突的睁开秀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娇躯轻轻扭动了一下,便带起一阵香风,飘然若仙的落在我身后三丈之处。

我转过身,微笑的看着婠婠,注视着她那能倾倒众生的姿容,魅惑三界的气质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遐想。同时考虑到了一个我以前一直没有考虑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个一直以来困扰着我让我无从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双龙的红颜知己何去何从。

对于婠婠这个鼓动人间的精灵,无论你的功力高上多少倍,你都无法对她生起一丝一毫的气愤和责备之情,至少我是这样。纵使是没有祝玉妍这层关系,我也不会含怒向她出手的,不仅是因为她的妩媚,而是因为她在大唐中的完美却又带有丝丝遗憾的萌动征服了,是她毫无虚假掺杂的真情流露震撼了我,坚定了我无论如何也要从心底将她征服的决心,我要让她的心中只留有我一个人的影子,这或许就是人本能的自私之心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无可厚非,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和物的权利,这种权利是任何人不能剥夺的,除非你先一步得到他要得到的,否则对于这行为无可非议,当然在追求的过程中不能用那些违背天理道德的手段。

既然我来到了这个空间,我就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做我想做的事情。如果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已经对双龙大有好感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对她们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则便违背这个“义”字。即使这个空间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以“虚”的性质而存在的一个次空间。但是事情并非如此,我又何苦庸人自扰呢?致致等人既然对我甚为青睐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到现在为止称不上是一个问题的问题而烦忧呢?双龙自有双龙自己的福分,一切无可非议,我只要由着我的心性就好,否则也就失去了我来这个空间的意义。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踏实了一点,就算是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开脱吧。其实也无所谓什么开脱不开脱,一切随缘。就像《不见不散》中唱道的那样

“不必烦恼,

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

不必苦恼,

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

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就算你有前生的约定,

也还要用心去寻找。”

这时耳边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将我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我抬起头,看着姿态肆意,风情万种的婠婠,刚要开口,却听婠婠道:

“奴家婠婠,龙公子的大名现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时,乃是奴家心中最为仰慕的英雄人物哩,今日能与公子您相见,很是令奴家倾心哩。可是婠婠有一事不明,婠婠以前并未与公子谋面,为何公子对奴家好像很熟悉呢?”说完,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心中一笑“婠大小姐还想骗我吗?呵呵,我可是对你再了解不过了。表面上越是对我有情,说明她心中越是静如止水,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这只不过是‘天魔魅相’的一种表现罢了。”

于是,我笑着向婠婠走了两步道:“婠大小姐天生丽质,乃是人间绝有的精灵。在下虽是不才,也能猜出个一二来。毕竟天下间有婠大小姐如此之姿的佳丽屈指可数哩。”

婠婠见我向她近了两步,眼中警惕的神色一闪而逝,接着笑道:“婠婠多谢公子称赞。”

我道:“好说好说,只是婠大小姐此次找上在下不知所为何事呢?还有婠大小姐武功已经达至顶尖之列,而刚才我在车厢中发现婠大小姐的时候,姑娘显然对周围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如此我敢断定你是受了内伤。在下很有兴趣知道到底是谁又这么大的本领能够伤得了婠婠大小姐哩。不知婠大小姐能否满足在下这个愿望呢。”

听到我提及她受伤一事,婠婠眼中滑过一丝杀气,但这也只是在微妙之间的事情,一闪即逝,让人难以琢磨。婠婠向我连抛几个眉眼,让人心中蠢蠢欲动却又很难生出侵犯她的欲念,看的人心中仿佛有一只蚂蚁在到处乱窜一般,痒痒的。

婠婠道:“小女子此次能遇上公子实在是恰逢其会,小女子还要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呢。”说完向我盈盈拜倒。然后接着笑道:“还要多些公子成全小妹之恩,多谢公子不惜耗费真气来替小女子打通闭塞的穴道,使得小女子的功力又进了一层哩。”

我“哈哈”一笑道:“婠大小姐说哪里话,打通几个穴道乃是区区小事,又何来耗费真气一说呢。婠小姐这谢的倒是有些多余了。纵使在下遇上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也会全力救助的,谁叫小子是一个惜花之人呢?更何况在下与‘阴后’也有过一些交情。怎能对婠小姐置之不理呢?于情于理都难以交待。”

我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在笑叹婠婠机警:她这次前来绝对不是恰逢其会那么简单,定然是已经预谋好的事情。可惜中间出了某些差错,使得她身受重伤,不能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她刚才的问话一定是想试探我的真气是否真的耗损严重,好决定到必要的时候是否动手来达到她们此行的目的。

可是这也有些不对的地方,现在就她一个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如此不智的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除非她在等在帮手。想到这里心下了然,难怪婠婠一直在这里和我说个不停,看来是想用话语拖住我。

婠婠奇道:“怎么?公子和家师见过面吗?而且听公子的语气似乎和家师乃是旧识?可是据婠婠奴家所知家师一向都是深居简出,即使是那些老一辈的高手现在都是难得见到家师一面,更不用说是像公子一般的青年才俊了。呵呵,婠婠不信公子所说哩。”

我笑而不答,这时感觉到周围有二十集股强弱不同的气息正在向我们这里飞快的靠近,距离大概有三里,其中还有两个人的功力相当的不弱,较上婠婠也只是略逊稍许,至少是阴葵派长老一级的高手。

心中思量了一下,打定了主意,道:“旧识谈不上,在下也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见‘阴后’的风采一次。于是顺便向她请教了一下一些有关《天魔秘》修炼法门的问题,以及在下对我无意间得到的一本《魔策》中提到的‘天道无际,缥缈无痕’的疑惑之处。想从祝师那里得到些经验,毕竟这两书之间有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

婠婠听到“魔策”二字,心中巨震,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吃惊道:“什么?《魔策》?公子知道这千古奇书的下落?还是这书根本就在公子的身上?难道……公子是‘邪帝’的传人?”

我不知可否,只是含笑注视着婠婠的激动神情,陶醉在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撩人心魄的妩媚,以及那勾人魂魄的天籁之音。

婠婠见我不做回答,心中暗到:不可能,四大奇书中,《魔策》最是虚无飘渺的一本书,圣门历代邪帝也只是口耳相传,并未听说过此书还有文字记录,其中的详情就是师尊也不甚了解,他又怎会得知?上一代邪帝向雨田已经殒命二十年,据师尊多方打听他也只有几个不长进的仆人,未曾听说他还有一个嫡传弟子,呵呵,此人一定是想借此来威吓我。

想到这里,婠婠立时收起脸上的惊讶,深情一笑,媚态复生道:“公子不肯说小女子也不强求,只是奴家最着迷的就是这圣门最高的秘诀《魔策》,还希望公子能露上两手其中的功夫,也好了却奴家多年来的心愿哩。”

第一章 无间魔道

刚才我感觉到的那些气息此时都已经停了下来,匿藏在我身后距我们这里百丈之外的树林中。我看了看婠婠,笑道:“既然婠小姐有命,在下又怎好忤逆美人,也只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露上一手,还请婠大小姐不要见笑才好。”

婠婠凝神戒备,运起功力,却依旧是风情万种的看着我,还以为我要和她动手。

我垂下右手,手掌微微的一张一合,立刻又三个纤细柔弱的草茎摄入手中。

婠婠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我意欲何为,仍旧是小心戒备。仔细的盯着我手上的动作。

我看了看她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接着就在婠婠目瞪口呆之下,从手中传出一股婠婠在熟悉不过的魔气,但是又和她自己所拥有的魔气又些质上的不同。婠婠闭口不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时只见我手中三根草茎被魔气所围,慢慢的从手中漂浮起来,如同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托住一般,悬浮在空中。此时的草茎再也非刚才那种柔弱之姿,而是刚劲笔直,每一根都硬比钢针,纵使是铜墙铁壁也能轻易洞穿。婠婠此时心中微颤,这种用自身真气依附于物体之上而改变其性质的做法她自信也能轻易的做到。此时她身上的“天魔带”就是这个原理。可是她也知道能够像这样隔空改变物性,自己虽然能够勉强做到,但是却绝对不会像眼前此人做的那般潇洒自如。

我看了看婠婠脸上隐隐的讶色,潇洒的一笑道:“婠大小姐看好。”我说完,我嘴角诡秘一笑,头也不回的单手凌空向身后一扣。三根草茎悬空打个转,强弓劲弩似的挟千钧不挡之势闪电般没入身后百丈处的林中。看着婠婠脸上些许的震惊,我心中暗笑:“呵呵,要是等一会我告诉你这个三根草茎的去向,恐怕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沉的住气了。”

再说刚才暗中向我们这里移动的二十几个阴葵派的弟子,其中有两人乃是“阴侯”祝玉妍的师妹江湖人称“艳魅双姬”的旦梅和闻采婷。此时这些人刚刚隐匿在林中密切的监视着我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猛的见三道寒光闪过,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有三个门人一声悲呼倒地,像是中了别人的暗器。于是二人连忙来到这三人的旁边,却见伤这三人的是三根在寻常不过的草茎,而且此时每根草茎还坚若钢针,心下一秉,没想到这发暗器之人功力如此身后,草茎击中人身体后真气仍然凝附其上久久不散。更令人凛然的是次三人所伤之处位置一模一样,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而暗器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要知道气门乃是身体要穴,稍有不慎必有性命之忧。而这三枚暗器却是分毫不差的入肉两分,绝对不会要了这三个人性命,但是却使得他们再也没有战斗的能力了。如此高明厉害的手法还是首次见到。心中不由得担心此次的任务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婠婠看了我这一手,见这三根草茎飞射的方向正是她的门人所隐匿之处,心中微惊,但是仍旧面不改色,柳叶弯眉轻挑,笑道:“公子这这手功夫果然了得,婠婠心中很是佩服哩。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婠婠这《魔策》从何而来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丽质聪慧,又怎会不知道呢?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我呢?我看婠婠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这时,贞贞等女也走了过来,姿态各异的站在我的身边,众星捧月一般。同时微笑着注视着婠婠,心中都在奇怪眼前此女比刚才所见还要媚上三分。这可全是我的真气的功劳。

婠婠此时心中也是惊诧,自负绝代芳华的她还是第一次在其他的女子面前感到压力,没想到眼前的众女子每一个都有不亚于她的容貌和气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公子的《魔策》是否得自长安呢?”

听到“长安”二字,我脸色微变,佩服之色一闪而逝。心中叹道:婠婠果然资质过人,能够直接抓住问题的关键。其实我心中已经非常清楚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冲杨公宝藏而来,甚至不惜动武力来逼我说出杨公宝藏的所在之处。但是我刚才已经向她展示了她绝对不是敌手的实力,于是她便灵机一动,想从我的话中淘出杨公宝藏的所在。因为她知道这《魔策》乃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宝典,历来都是由邪帝掌管。其重要性较之邪帝舍利也是毫不逊色。如果说邪帝舍利是魔功的“源”,那么《魔策》就应该是能将这个“源”发挥至极致的“渠”。

《魔策》虽好,但是它毕竟太过于缥缈,阴葵派已经有了《天魔秘》绝对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再去染指这虚无缥缈的《魔策》。但是邪帝舍利的存在却是肯定的,因此婠婠此行志在舍利而非《魔策》。

而由于两者的重要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魔策》也会和邪帝舍利放在一起。而邪帝向雨田的好友就是杨公宝藏的设计者鲁妙子。阴葵派寻找了近二十年的邪帝舍利最有可能就是在这杨公宝藏之中。由于《魔策》与邪帝舍利的关联性,所以知道了《魔策》的最早出现之地也就知道了杨公宝藏的地点,那么找起邪帝舍利来就较为容易了。因此我若是肯定了她这个问题,那么也就无疑是肯定了杨公宝藏就在长安。

呵呵,利害。

我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婠婠,答道:“婠婠不愧是‘阴后’的高足,一猜即中。既然如此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此行想要知道的杨公宝藏就在长安!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了。恕我不再多言。”

婠婠笑意更浓,这次不但提升了自己的功力,使自己好不费力的跨过了武学修为的瓶颈,还知道了杨公宝藏的所在,虽然具体的地点不知道,但是相信那也是不久的事情。于是见好就收,向我娇笑一声,身体向后方飘去,媚声道:“多谢公子成全哩。嘻嘻,奴家早晚有一天会让公子拜倒在奴家的石榴裙下呢。”

我大笑道:“婠婠如此之说在下倒是愿意哩。还有婠大小姐若想真正的跨过瓶颈,还需借助我那两个结拜兄弟的‘长生真气’中和你体内的魔气才行。算是我送给婠小姐的一个见面礼吧。呵呵,记得体在下向祝师问好。”

婠婠听后,银铃般动人的笑声响彻天空,动人的身姿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身后的阴葵派众人也相继离去,不知所踪。

这时卫贞贞问道:“天哥,这个女子名字是叫‘婠婠’吗?她的武功身法似乎与妍姐有几分相似,不知道她与妍姐是何关系?”

我琢磨着这一连串的事情,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心中有些焦虑,没有立即回答贞贞的问题。

卫贞贞见我正想的出身,甜甜一笑,知道我此时正在思量事情,于是并不以为怒。只是和其他的姐妹一起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这是她们跟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学会的,那就是在我思考的时候,如果没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刻,她们是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来打扰我。

我想了一会,还是不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总觉的自己离答案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可是中间却像是竖起了一道墙似的,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扭扭脖子,放松一下。这时才想起刚才卫贞贞似乎问了我什么,于是便转侧过身,牵起她的手,问道:“贞贞宝贝,对不起,刚才夫君在想事情,未曾听清老婆的问话,能在向我夫君说一遍吗?这次夫君一定好好的回答。”

贞贞抿嘴一笑,姿态妩媚动人,笑道:“贞贞才不会怪夫君哩,反倒是怕打扰了夫君呢。刚才贞贞问这个‘婠婠’是不是与妍姐有些关系?”

我环视了其他的众女,见她们都笑嘻嘻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看来她们对祝玉妍这个大姐的事情倒是挺关心的。我拉起她的手,道:“我们去那边的草地上走一走,边走边说。”

傅君婥等女点了点头,笑盈盈的伴随在我的左右,婀娜多姿的向不远处的草地走去。

我道:“我知道你们几个一直都很想知道有关玉妍的事情,夫君就趁这个机会和你们好好的说一说。免得你们以后见再缠着玉妍问个不停。”说完,我们几人自主的围成一个不大的圆圈,坐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我依旧握着卫贞贞的手道:“魔门成立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其实这是从有这个门派开始。最早应该追溯到春秋时代,相传魔门修道法门的开创者乃是老子的一个极为得意的门生,此人聪明绝顶,但是性格颇为古怪,遗世独立。因此,老子便因材施教,从他的性格出发,启发诱导。次子以其超人的大智慧,另辟蹊径,悟得一种与老子的‘人间道’截然不同的参悟天道的修身法门,名为‘无间道’。此种修身之法独树一帜,符合人身经脉的自然法性,因此其修为自然在短时间内就超过了他的师兄众人。更是将自己的修身之法广为的传播。

于是这便引起了他的几位师兄的极为不满,他们当时都是徒子徒孙遍天下之人,每个人都有着庞大的势力。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谁还在去做那些苦寒的修身之道。而‘无间道’的出现,它自身的修身优势隐隐有打破这种局面的趋势。为了保存住自己的权势地位,于是这几位师兄便联合起来,称‘无间道’非是正道,乃是邪魔外道其所修的并非天道而是魔道。接着便以除魔卫道为口号,命自己的门人弟子四处的搜捕打击‘无间道’的修练之人。

无奈之下‘无间道’转入暗处,但是却是仍有许多的追随者甘为它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因为‘无间道’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这些人的心里,成为了他们一种永不动摇的信仰。但是长时间的隐匿,养成了‘无间道’门人行事怪癖的风格,愈加的不为世俗中人所接受。千年前散落的‘无间道’门人终于凝聚成了一个完整的门派,他们自己成为‘圣门’而外人则成为‘魔门’。每一代门中都会有一个领袖,称为‘邪帝’。二十年前,自从邪帝向雨田死后,魔门便再也没有实际的统帅,从此魔门两派六道再也无人能够截制。

向雨田死后,便以魔门的八大高手最为出类拔萃。而玉妍便是其中的第二大高手,人称‘阴后’。婠婠正是玉妍的嫡传弟子,也是阴葵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婠婠资质之高可说是万中无一,百年难遇。双十的年纪就将《天魔秘》修练到了第十六层功力,这次吸收了我的真气,再加上长生真气的调和,必会使她的功力再有所突破,达到第十七重的境界。较之玉妍的第十八重也只是差了一层而已。论功力至少也应该有玉妍的七成功力了。”

卫贞贞几人听的出神,听我说完之后,傅君嫱便抢先说道:“呵呵,夫君说的不错。看婠婠刚才的身法就知道她的武功颇为厉害。嘻嘻,可是她恐怕还不知道妍姐已经嫁给夫君了呢。更是从夫君身上获益匪浅,进境一日千里。”

我点点头笑道:“君嫱说的不错,现在玉妍的功夫已经超出了《天魔秘》的境界,若是再次对上梵青惠的话,她绝对会在玉妍的手底下吃些苦头。”

第二章 杨公宝藏

素素插话道:“不知道这次婠婠找上我们所为何事?刚才我们姐妹几人感觉到对面的那片林中有些气息,似乎是有人藏匿在那里,是江淮军的追兵吗?”

我笑道:“哈哈,素素功夫又有长进,能够感觉到百丈之外的气息了。这些人不是江淮军的人,他们之中还没有这么高功力的高手。而是阴葵派中的门人弟子,这次应该是受婠婠知命而来的。”

卫贞贞听到这里,奇怪道:“妍姐不是阴葵派的掌门吗?为何她还会派门人来准备伏击我们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解释道:“贞贞误会玉妍了。这些人并不是她叫来的,恐怕是婠婠自己的主张,而且婠婠恐怕也不知道我和她师尊的关系。倒不是玉妍另有目的,而是这才是她一向的做事风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玉妍就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公私泾渭分明,断然不会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而影响到整个阴葵派的行动,而且她说不定还会借此来考验我够不够资格作她的夫君呢。”

傅君婥想了一想奇道:“夫君,婠婠既然是妍姐的嫡传弟子,为何她们二人对上夫君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呢?”

我听的一愣,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她。而傅君婥则是不坏好意的一阵坏笑。猛的,我才醒悟过来,道:“呵呵,好你个鬼丫头,竟然开夫君的玩笑。”

傅君婥笑道:“妾身才不敢开夫君的玩笑哩。只是心中奇怪而已,嘻嘻,还望夫君能够解答哩。”

我笑道:“祝玉妍和婠婠不同,她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与大落,可以说是饱受了人世间的沧桑变幻,情感之路也是几经波折。而同一魔门的大业她为之奋斗了数十年也是毫无成效,这在对她的精神意识上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她回首自己走过的沧桑数十年,又怎能将心中那份必然的失落隐藏的严严实实呢?而夫君的精神力量两年来一直都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无疑隐隐的在她的心中已经烙上了我的印记。接着当我与他见面的时候,便用我的力量使她恢复了处子青春,再现了她的绝代芳华,这对她心灵上的冲击则是无与伦比的。如此之后,玉妍断然不会在走原来的老路,所以自然会对我生出一见倾心之感。

而婠婠则是不同,她正值妙龄,资质又是得天独厚,这二十年来她所铭记在心的就是阴葵派的大业以及与慈航静斋的争斗,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婠婠现在是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羁绊了她的前进之路的。”

傅君婥若有所思道:“嗯,难怪那个婠婠总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呢。可是既然妍姐已经彻悟到自己所走过的弯路,为何却不告诫她的嫡传弟子婠婠呢?”

我笑道:“这就是魔门‘无间道’修练法门的怪癖之处,外人是很难理解的。即使是玉妍自己尝到了苦果,除了武学之外她也绝不会对婠婠行事有任何的提示,这就是‘无间’之所在。此次婠婠向我们而来,也是出于她自己的主意,而非玉妍。而婠婠此行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我的那点真气,其实是冲着‘杨公宝藏’而来。”

“杨公宝藏?”傅君婥惊叫一声。

这时我才想起来,傅君婥是进到过杨公宝藏里面的,于是便问道:“对了,君儿。你不是进到过杨公宝藏的里面吗?还有,我一直很奇怪。那就是‘杨公宝藏’明明是中原的大秘密,纵使是中原的权贵也是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而你本是高丽人,又是从何得知这杨公宝藏的秘密的呢?”

傅君婥答道:“家师在年轻的时候,经常到中原游历,以增长见闻。一次偶然的机会与鲁妙子大师相逢,师傅平日的时候也爱钻研一些建筑机关,于是两人便谈的极为投机,从此也结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师傅回到高丽受了我们三人作徒弟之后,每日闲暇之余便会教我们一些机关法门,有他自己的心得也有鲁大师的造诣。起初我也只是学者好玩,并没有专心的去学。

后来,隋朝发生动乱,杨文感叛乱兵败。恰好被返回中原探望友人的师傅遇见,于是师傅便用自己的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想为他续命。可是杨文感伤的实在是太重,未等师傅运功为他聊上便说了一句‘宝藏在长安跃马桥’就死了。师傅在救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杨文感,所以对他说的这句话并未在意。但是到了后来才晓得他就是杨文感本人,再者中原也流传起‘杨公宝藏’之说,所以才趁我到中原历练这个机会告诉了我。让我顺便一探这‘杨公宝藏’的虚实。”

我沉声道:“呵呵,君儿为何以前不与夫君说明?是不是怕夫君吞了君儿费尽心机才找到的宝藏呢?”

傅君婥听我如此之说,脸上的表情立时紧张起来,眼中似乎还带着些惶恐,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才不是呢。夫君可不要误会君儿。君儿自己已经是夫君的了,又怎会对那个什么破宝藏有私心呢?我,我实在是……”说到这里,眼眶中已纪转起了泪花,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更是夹杂着哭腔。

我连忙起身坐到傅君婥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君儿莫急,是夫君不好。夫君喜爱君儿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而猜忌责备君儿呢?好了,好了,是夫君不对。”

宋玉致等人也都出言安慰。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惹得傅君婥伏在我的怀中大哭了一场,弄的我是手忙脚乱。急中生智,拿出我的杀手锏,一连将了十多个笑话才逗得她破涕为笑。

宋玉致见状忙知情识趣的插话道:“君姐不用理她,接着说,玉致还等着听着‘杨公宝藏’的秘密呢。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奇珍异宝无奇不有,刀枪剑戟数以千计。”

傅君婥平了平气,白了我一眼,依旧赖在我的怀里说道:“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外界所传都是假的,什么‘杨公宝藏’,什么得之可得天下,嘿嘿,全都是鬼话。宝藏我倒是进取了,里面却是有些金银珠宝,但充其量也不过是能使人富甲一方。兵器也不过才能装备几百人的部队而已。离得天下可是差之千里呢。”

宋玉致等女听后各个面面相觑,傅君婥所说实在是大出她们的意料之外,谁又能想到这‘杨公宝藏’竟然只是一个传说,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

我却“哈哈”大笑,笑的众女一个个更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我道:“君儿这次可是上了鲁大师的当了,我敢断定杨公宝藏绝对名副其实。只是你这个丫头没有好好的研究鲁大师的机关建筑学,才会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你所看到的那些只不过是鲁大师用来迷惑世人的假宝藏而已。而且不知是那一个宝藏是假,据我的猜测其中至少还应该有一个宝藏也是假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满足探宝之人的那份欣喜和狂热,从而起到迷惑的作用而保护了真正的宝藏。

假宝藏中的金银珠宝尚且可以使一人一夜之间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而鲁大师更是费尽心思的安排了连环相扣的假宝藏,可想而知,真宝藏中所藏之物将会大到何种数目。呵呵,等我们到了长安,夫君一定带你们到这真宝藏去走上一走。”

傅君婥听的眼中精芒闪烁,叹声道:“其实妾身早就觉得这事情大有蹊跷之处,只是一直没有细细的琢磨推敲,听夫君如此一说,更是使得的妾身肯定了心中的疑问。呵呵,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的听师傅他老人家将鲁大师的机关妙想。”

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傅君瑜这时接道:“就是,我当时还以为师傅是在哄我们开心呢。自然不会对那些什么砖砖瓦瓦的感兴趣。呵呵,大师姐还算是我们三个中学的最好的了,换了是我和君嫱的话,恐怕连宝藏的大门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是假宝藏了。”

傅君嫱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才不会像二师姐那般呢。虽然比不上大师姐的机关学,可是我对找到宝藏的大门还是很有信心的哩。”

气的傅君瑜狠狠的在这小这小机灵鬼的头顶上敲了一下。傅君嫱则是向君瑜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了。众人一阵欢笑。

这时我才猛的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突的站起身来。众女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愣愣的看了我。

我看了看她们,笑道:“呵呵,我们光顾着说笑了,却忘记了那四辆车中现在还有二十二名被巴陵帮掳掠而来的昏迷未醒的女子哩。”

众女此时亦恍然,于是便随同我一起来到马车旁,帮助我将这些女子唤醒,同时为她们身上那些皮肉之伤涂抹上金创药。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女子见到我们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而且唯唯诺诺,不敢面对我们。知道贞贞等人为她们疗伤的之时才肯相信我对她们并没有恶意。然后我便吩咐十八骑那些食物与她们,等她们吃完之后,才打听她们的这些人的身世。

这些女子都是些普通百姓家的闺女,被巴陵帮的爪牙看中,于是便被人掳掠而来。非但如此,全家更是被巴陵帮众屠杀,现在亦是举目无亲。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些女子更是哭声一片。于是我在征求了她们的同意下,便决定把她们这些女子收留在身边,伺机培养。不但可以给她们以后一个生路,数不定还能给她们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呢。

这时傅君婥在被后捏了我一把,道:“呵呵,夫君大人可不许动坏念头哟。”

第三章 飞马牧场

我笑嘻嘻的将傅君婥拥在怀中,手伸进她的衣衫内抚摸着,弄得傅君婥面红耳赤,面露桃红,吐气如兰。娇声道:“夫君啊,君儿知道错了,贞姐她们都在看呢。我们……我们去车里好吗?到了车里君儿什么都依夫君呢。”

我最喜欢看傅君婥的娇人羞色,总是让人有一种魂牵梦绕的陶醉之感。调笑道:“君儿的提议夫君自是应当遵从,可是君儿想和夫君去车做什么呢?”

傅君婥桃色更深,羞色之下忙挣脱开我的怀抱,跑到我们的马车边,回头娇笑的看了我一眼,眉目传情,羞色诱人的钻进了车棚内。

笑了两声,我道:“商烈。”

商烈听到我的传唤,马上来到我的近前道:“主上请吩咐。”

我笑道:“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也该上路了。我总是觉得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江淮军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攻打竟陵才对。一定是有些地方出了什么差错。通知众兄弟,准备出发。”

商烈听后道:“主上的预感一向都是很准,属下马上就吩咐下去。请主上上车。”

我点点头,接着道:“我的马车在最前面,我所乘坐的车的安全有我自己来负责,你和其他的十七骑保护其余的四辆马车就行,我们加快前进的速度,直奔‘飞马牧场’迟则唯恐有变。”

我和几位妻子每个人都有功夫在身,并不怕马车的颠簸。可是后面的那四辆马车则是不同,车中全是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如果行进的速度过快的话,她们又怎能受的住呢?所以单骑要一天的路程我们整整走了四天,第四天上午才到“飞马牧场”的势力范围之内。

傅君婥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在魔电的背上抚摸了一番。这些日子来,贞贞、君婥等女以及风云十八骑都在闲暇之余与魔电接触。贞贞等女现在都已经能在魔电的身上抚摸。可是它却是坚决的拒绝十八骑的抚摸,弄的十八骑是哭笑不得。尤其是爱马如命的商烈心中更是气恼,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龙驹居然也如此好色。呵呵,其实则不然,想来是因为傅君婥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的意识能,虽然很微弱,但是却是充满着我的气息,因此她们才能够直接的与魔电接触,而不会触怒它。

傅君婥转过头来,见我的脸上仍有焦急的神色,关心的询问道:“夫君这些天来整日里眉头紧锁,笑容难开,心中可是在为什么事情担心?”

我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嗯,这两天我心中的阴影越来越重,现在虽说已经到了‘飞马牧场’的地界范围,可是这种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重,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飞马牧场’有难了。”

卫贞贞奇道:“飞马牧场会有什么危险?难道是江淮军想打他们的主意吗?可是,杜伏威现在不正是积极准备攻打竟陵吗?他应该没有两线作战的能力吧。”

我道:“杜伏威的确没有这个心思来攻打飞马牧场,他虽然是黑道枭雄,可是行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再说以他目前的实力绝对不会劳师动众的去打飞马牧场的主意的。若真是有人攻打飞马牧场的话,应该是江淮军的另一个当家,合肥的辅公佑。最近传出他与杜伏威的矛盾日趋严重,我想此事定于他难脱干系。辅公佑的合肥军以水军为主,善于水战,陆战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现在争天下的形式来看,攻城略地主要靠的就是陆战,所以辅公佑急需大量的战马来扩充自己的骑兵,增强合肥军陆战的能力。到时候一旦真的与杜伏威决裂,这支实力强劲的骑兵就是他用以争天下的一路奇兵。”

宋玉致道:“所以他就会对‘飞马牧场’起了贪念,当今天下能够提供组建一支数万骑兵所需战马的地方也只有名闻天下的‘飞马牧场’了。可是据我所知飞马牧场一向都对各个实力持中立的态度,断然不会卷入天下的纷争中去的。爹和二叔也曾多次派过使者前去飞马牧场拉拢关系,二叔更是亲自去登门拜访,可惜却被飞马牧场的场主婉言拒绝。辅公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飞马牧场怎么会答应他呢?”

傅君婥奇道:“飞马牧场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居然能够在乱世中保持中立的地位。可是既然他们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应该早以名闻天下才对,为何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中原还有这样一支实力雄厚的势力。呵呵,看来师傅他老人家对中原的事情也不是十分的明了,还是请我们的好夫君为妾身讲讲吧。”

我听后点点头,笑道:“呵呵,你以为师傅他老人家是‘百晓生’吗?中原地大物博,各门派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又岂能是光靠在中原游历几次就能清楚的。

‘飞马牧场’这个名号寻常百姓或许不会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阀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门大派绝对是耳熟能详,尤其是当今这个乱世争雄的年代,飞马牧场更是成了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身价可谓是炙手可热。”

我见宋玉致以外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宋玉致出身大阀世家对“飞马牧场”自然会做一番了解,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我接着说道:“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傅君瑜听后拍着手道:“嘻嘻,听夫君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盼望能早点见见这个飞马牧场呢。呵呵,只是不知道这飞马牧场中的成千上万的战马若是见到了我家的魔电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呢?”

傅君嫱眼前一亮,叫绝道:“师姐说的对极了,呵呵,若是飞马牧场中的所有马儿都向我们的魔电跪倒磕头,那个场面一定很壮观。说不定能把那个场主的鼻子气歪不可。”

我心下恍然,我倒是把魔电乃是马中之皇的龙驹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世事难料,希望到时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素素笑了笑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占上魔电的光呢。嘻嘻,来一个狐假虎威也不错啊。想一想,夫君的本事真的是太大了,不但能够降服龙驹,好像整个天下的事情夫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哩。”

我“哈哈”一笑道:“为夫若非有些本领,怎能娶到这么多人间绝色呢?”

正在调笑之时,车厢外传来了商烈的声音“禀主上,过了我们现在所走的山道,就能直达飞马牧场了。从这里望去,风景刹是美丽,属下斗胆请主上及各位夫人下车观赏。”

我笑道:“好”声音未落,傅君嫱已经窜出了车厢。我们几人相视而笑,也都相继走下了马车,沿着山道而走,顺便领略飞马牧场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我们一行人马车辆绕过一段较为狭长的小径,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这时众人下马步行,我和几位娇妻走在中间,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我的几位娇妻都在专注于其美丽动人的如画风光,而我和风云十八骑则注意的是建在各险要和关键处的哨楼碉堡,这可能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武者的一个本能的反应吧,总是将所有的战略境况下意识的作为自己首先考虑观测的对象。不同于女性则是总是能将一切美好动人的事物从一个画面中感悟出来。这或许就是女性的细腻与男性粗狂的不同之处。

我由衷赞叹道:“飞马牧场果然是名不虚传,地域得天独厚,难怪能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实力。呵呵,商雄的眼光倒是大有独到之处。”猛地,我感觉到山道两旁的林中有几股微弱的气息在移动。由气息来看这些人的武功平平,应该只是一些探路的虾兵蟹将。

这时,商烈悄然的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主上,据属下观察,这两旁的林中有埋伏。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抓回去详加审问一番,定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我点头称赞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能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我们现在不用去理会他们,让他们瞧好了,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再想钓大鱼就苦难了。你暗中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我们只管赶我们的路,不用理会其他,一切等到了飞马牧场再说。”

商烈点头称是,放慢了脚步,不露痕迹的吩咐给其他的十七骑。

卫贞贞等女的修为又怎会觉察不出事有蹊跷,但见我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未见十八骑有何动静,心中虽是不解,但是知道我心中必有安排于是也都未露声色,依旧有说有笑的观赏着牧场周围的如画风景。

走出山道,便已经进入了飞马牧场的警戒范围之内。此时我再探查林中的气息之时果然不见再由埋伏窥探的哨兵。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这时,城楼之上响起一声暴喝:“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通报姓名!”

第四章 世外桃源

我抬头仰望,声音正是从城楼之上的一个手握弓弩的紧衣壮汉口中发出。胸口的衣襟上端然绣着一匹肋生双翅,腾然若起的飞马。他的身后同样肃立着六七名与他装束一样的男子,外表虽不像他这般威武雄壮,但想来也都是些身手矫捷、头脑灵活之人。否则场主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人担负起警戒如此大任。

我朗声道:“在下‘逍遥客’龙天笑,麻烦这位大哥为在下向场主通传一下,就说在下携几位夫人慕名而来,前来拜会商场主,并有要事相商。”

喊话人听我自报姓名之后,眼前一亮,忙探出头细细的打量我一番,疑道:“逍遥客?你就是最近两年如日中天的那个逍遥客?”

我笑道:“正是区区,如日中天谈不上,这些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我这个后生晚辈而已,劳烦这位兄弟前去通报,我一干人等在此敬候。”

喊话人恭声道:“龙大侠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去为您通报,牧场中的兄弟对大侠的威名早就仰慕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近日能一睹大侠风采,其愿足矣。本应开门请大侠到庄园内候座,奈何牧场立有严规,怠慢之处还请您不要责怪。”

我心中感叹此人当真是能说会道,纵使有怠慢之处也难以让人生出愤然之怒,难怪牧场会派他在这里戒备?恐怕他还担负着迎客一值。最上谦虚道:“理当如此,在下怎敢责怪。”

大汉面带微笑,向我们抱拳离去,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得大门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来人不下二十之数。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婠婠媲美的劲服女郎,步出门来,对我们的存在没有半丝讶异。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看的十八骑等眼前不由的一亮,泛起惊艳之感。众人之中只有我这个看惯天仙绝色之人方能保持灵台的清澈。

此女正是现今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就在我们打量她的同事,她也是明眸善睐,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仿佛想用她那清如潺溪、澈似幽泉的眸子,将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却又浑身散发着让她心醉的王者霸气的身影深深的铭记在心。

可是当她瞥见我身后娇然而立的几位国色天香、貌胜西施的绝代佳人之时,眼神中荡漾起一股酸意,那是一种惹万千世人为之怜爱的春情少女的深闺幽怨。

我朗声一笑,道:“在下龙天笑,早闻飞马牧场的大名以及场主的芳名,今日特地从扬州慕名而来,顺便与场主商谈一些互利双方的事宜。唐突之处还请场主原谅则各。”

商秀珣眉目轻动,面露微笑,朱唇微启,飘出一串宛若弦乐的动听声音,只是音调有些似冷还热的味道,让人琢磨不透佳人此时的心境。

“妾身亦早闻公子大名,刚才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公子随妾身入庄园内再加详谈。”

商秀珣身边的一干人听了她的话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场主平日里极为高傲,纵使是对牧场中的亲信说话之时也都是冷若冰霜,从未见她对任何人露出过笑容,今日却是一反常态,不但语调不像以前那般生硬冷淡,更是看到了她罕有的笑容,心中怎能不惊讶呢?众人不住的想“这个逍遥客还真是厉害,才刚见面就能这个冰山美人含羞而笑,呵呵,看来这三十六计还要再加上一条美男计了。”

说完,商秀珣吩咐手下打开城门,请我们进庄,她更是亲自陪同我们踱步走入飞马牧场的农庄之中。呵呵,与其说是陪同我们,倒不如说是陪同我的几位夫人。因为就在她邀请我们入庄的同时,君嫱等女就按捺不住了心中的好奇以及对商秀珣的喜爱,把商秀珣围在了中间,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更是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商秀珣也是一反常态,被傅君嫱这个机灵鬼逗的笑声不断,看得陪在我身旁的大管家商震也是不断的在暗中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不住的呵呵的笑,看来他也在为这个侄女的开心而高兴。

我敢肯定从我们进庄一直到来到庄园大殿之前的这几柱香的功夫,商秀珣的笑声比她这些年加在一起的笑声还多,难怪这个商震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从我进入农庄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不停的浏览四周的景物。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由得使我对飞马牧场的恬乐所折服,更加坚定了收为己用的决心,当然我的目标不会单单局限于牧场,还有我们的商大美人。

不知行进了多久,我们便来到了闻名遐迩的飞马山城。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我们一干人等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福地,心道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亦不过如此而已。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我情不自禁的感叹道:“真是雄伟气派,令人神往。”

商震感慨道:“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实不相瞒,为了建造这座山城实在是花费了我商家七代无数子弟的血汗,才有今日的规模。若是被贼人霸占了去老夫真是没有面目去见酒九泉之下商家的列祖列宗。唉!”

商震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悲情与愤怒。看来牧场中人已经知道了现在牧场所面临的严峻形势,知道已经被贼人所惦记,陷入了包围之中。本来嘛我见牧场中的生活依旧恬静安逸心中就一直很是奇怪,以飞马牧场的实力又怎么会觉察不到敌人已经侵犯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呢?向来是只有场中的重要人物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来犯的敌人实力颇为强硬,不能力敌,又没有好的破敌良策。怕引起骚乱到时候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所以才严守秘密,没有告诉在这里生活的子弟百姓。难怪牧场大门紧闭,戒备森严。

看到商震的无奈与悲凉,我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呵呵,原来商大管家早已知晓,在下倒是过于担心了。大管家尽管放心,小弟既然敢前来作客,自当是为主人家尽一点微薄之力,岂可让那些贼子坏了这乱世当中唯一能够安享太平的清静之地。”

商震听我如此一说,知道我已经答应帮助飞马牧场御敌,立时颜色大悦,久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其实我这两年的战绩彪炳异常,飞马牧场中上至场主商秀珣下至一般兵士都是有所耳闻。

飞马牧场此次遭难,场中众人都是焦急难耐,曾三番两次的派人出去求援,可都是有去无回,想来应该都是已经遭了不测。知道敌人这次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而来,对飞马牧场是志在必得。商秀珣以及牧场中的几个顶梁柱整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就在这个关系到飞马牧场存亡的时刻,我的出现则称了他们期望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一听有人通报我来飞马牧场拜访,一个个都是皆大欢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才当即决定整个飞马牧场的上层人物都出来迎接。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将我们留在牧场中,帮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但是飞马牧场毕竟是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势力。有着自己的名声,正所谓虚名难放,绝对不会低下头来向我这个后起之秀求援的。因此他们才决定由飞马牧场的第二号人物商震旁敲侧击,探探我的意向。而商震也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找出一个借口来试探我的口风,恰好赶上我为他提供了一个接话的机会,于是便借此机会暗中试探我的意向。

本以为我会谨慎的考虑之后再作出回答,这样才能显出自己地位的尊贵,将自己在飞马牧场中的地位拿捏的更精确上位。可是我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爽朗的答应下来。看惯人间事故冷暖的他心中难免涌起丝丝的感动,被我的豪爽性格所折服。

商震抱拳笑道:“龙公子大义,所谓大恩不言谢,到时还请龙公子及各位夫人在我牧场中多盘桓即日,让我们已尽地主之谊。”

我笑道:“那是自然,这里的景色如此之美,即使商管家赶我们走恐怕我们都舍不得走呢。”

无意间我留意到这一路下来,其实商秀珣一直在注意我和商震的谈话,对我的态度极为关心在意,因为这毕竟关系到牧场的存亡。但是目光中也有丝丝的让人难以消受的情谊。就当我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才不露声色的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中的异彩也较刚才更浓更盛。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们,新道女人真是让人很难琢磨,明明是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这一会儿却像是一班无事不谈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一般,亲密的不得了。

只见傅君婥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灿烂多姿,向我娇声道:“夫君你知道吗?真是太巧了,秀珣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呢?”

啊?不会吧。傅君婥竟然和商秀珣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大唐中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呵呵,对了,大唐中也没有提到傅君婥的生日,管他呢。

我装作惊喜道:“哈哈,看来我们这次是来对了,竟然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为君儿找到一个生辰相同的好姐妹。”

话一出口我立时醒悟到自己的话语中有语病,这“姐妹”一词实在是“一语双关”了,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只见贞贞等女都在抿嘴头笑,傅君嫱更是调皮的在商秀珣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商秀珣俏脸立时泛起了诱人的红晕,红霞爬上了她的玉耳。面露动人的娇嗔,伸手在傅君嫱的腋下瘙痒一阵,眼神却是不住的瞟向我这里,嘴角荡漾的醉人的笑意。

我忙赔礼道:“在下一时口误,实乃无心之过,还望商场主不要责怪。”

商秀珣轻声道:“公子严重了。小妹既然与公子的几位夫人一见如故,更是和君婥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如以后公子就直接称呼小妹为‘秀珣’吧。而我也称呼公子为‘龙大哥’,如此可好?”

第五章 如意算盘

我听后大喜道:“如此再好不过了,就依秀珣所言。”

商秀珣向我羞涩腼腆的一笑,然后对身后的牧场众人冷然道:“柳宗明,命人将我的‘听竹水榭’打扫干净,以供龙大哥和他的几位夫人歇息之用。另外将其周围的客房打扫出几间,供那十八位壮士所用。”

柳宗道对商秀珣的冷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刚要答应离去,却听我插话道:

“且慢,秀珣有所不知。可否让柳兄再多打扫出几间客房,少了恐怕不够住呢。”

商秀珣听后疑惑的看着我,到是商震爽朗的一笑,道:“公子可是为后面那四辆马车中的人所准备?呵呵,老夫刚才也是一直在奇怪,公子这第一辆马车豪华宽敞异常,足够能坐下公子及各位夫人,为何后面还会跟随有四辆马车?呵呵,想来一定是还有其他的人跟随公子而来。”

商震刚才一颗心全都系在我的身上,没有留心其他。这时放下下来才有机会打量一下我的随行之人和所乘的车辆。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看到我所乘坐的马车时,心中却是震惊不小:“当今世上最神秘莫测的人物就要数这‘逍遥客’龙天笑了。刚刚出道两年不到,就已经是天下皆知,隐然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武功据说高的深不可测。

可是现在看来他非但功力绝顶,必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拥有绝对实力的组织。他用来拉车的那八匹马在我飞马牧场来说也是难得的宝马,没想到他却只是用作拉车。在观那十八骑各个威风凛凛,目中精光连连,显然没一个都有着一身超一流的武艺,纵然是我本人恐怕也要逊上三分。到现在位智者龙天笑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处处都是透着一股强大绝伦的神秘,看来我飞马牧场此次定能逃过此节。呵呵,到时候有必要看形势的发展来决定飞马牧场的将来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我笑道:“呵呵,大管家说的不错。商烈,让车厢中的那些女子都下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一路上也是苦了她们了,不过我们现在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商烈恭声应诺,然后将那四辆马车中的女子一一的唤下车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二十二名姿色出众的女子陆陆续续的从车厢中走了出来,然后怯生生的并排站在车旁,面对我们。这些女子虽然不是绫罗绸缎,每个人上都是些粗布衣,但是这反而透着一种朴实动人的美的质感。让人心生怜意。

商秀珣扭过头,诧异的看着我道:“龙大哥,这些女子是……”

牧场的众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都是他的婢女吗?可是看她们这身穿着不想啊?嘿嘿,还是看他怎么说吧。”

我笑着解释道:“秀珣不要误会,这些都是我在路上从巴陵帮的手中解救出来的苦命女子,她们的家人全都被巴陵帮所杀,然后将她们掳掠。我见她们都是无依无靠之人,于是就将她们都带到了这里,她们会暂时的居住在牧场,过些时日我就会派人来接她们,希望秀珣给这些女子安排一个住所。”

商秀珣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呵呵,这事情好办。”接着对她身边一个婢女说:“小娟,你为这些女子找几间干净的客房,然后带她们去沐浴再找一些干净的新衣服为她们换上。陶谦,你命人将这些马匹卸鞍,刷洗一下再喂一些上好的草料。”

小娟和陶谦应诺道:“是,小姐。”

商秀珣接着笑道:“龙大哥,我们进屋去说吧。”然后回头吩咐道:“二叔和我一起,其他人下去吧,准备宴席”

我们来到屋里坐下,开始只是闲聊一会儿,慢慢的就谈到了正题上。

商震沉声道:“公子是如何得知我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所围的呢?”

我道:“我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牧场已经被围,只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现在终于应验了,那就是为在牧场之外的那批敌人。对了,秀珣你们是何时得知牧场已经被围的?”

商秀珣道:“牧场具体被围的时间我们不敢肯定,但不会早过四天,因为我们是在三天前知道这个事情的。由于牧场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在牧场之外的树林中也设有许多个哨点,倒不是专门用来放哨戒备之用的,而是用来监视在外野放的牧马,以免这些种马在野放的时候散失到树林中走失。

用这种方法极为管用,牧场些年来从未在此树林中丢失过一匹马。可是就在三天前,我们的马哨清楚的看到有一匹枣红色的种马走进了树林,可是等到傍晚收马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匹枣红的种马了。反而意外的在树林中发现了许多错综复杂的脚印,从而推测出树林中可能已经埋伏下大批的敌人。

为加证实,第二天我们又派了几个人前去探查,这次果然探察到了许多装着打扮各异的外人。每个人都带有锋利的兵器,人数至少在数千之间,零星的散步在道口外的树林之中。我估计这只是敌人用来埋伏的队伍,一定还有更多的敌人是用来直接攻打牧场之用。”

我疑道:“如此大规模的兵力部署,飞马牧场事先就一点也没有发觉吗?

商震老脸一红,道:“说来惭愧,我们枉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对方是何时出现在牧场周围的?是怎么出现在牧场周围?我们派出去的情报人员都是一无所知。真是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能有怎么大的本事,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秀珣,合肥的辅公佑可曾来多这里?”

商秀珣点了点头,奇道:“龙大哥你可真是厉害,你怎么会知道辅公佑来过这里?他曾派人来过三次,上次更是亲自来了一趟。目的无非就是想我们飞马牧场与他合作,让我们只将马匹买给他们,而不允许我们与其他的势力作交易。哼,什么狗屁合作!分明是想吞并我们,将我飞马牧场据为己有。后来被我严厉的回绝了。”

我听的一愣,实在没想到如此妩媚的美人也能吐出这“狗屁”二字。贞贞等人更是已经笑作了一团。

傅君嫱笑道:“嘻嘻,还是珣姐用词最是大胆恰当了。”

商秀珣脸色微红,半娇半嗔地白了傅君嫱一眼。然后红着俏脸将目光瞟向我。

我笑道:“偶尔的放纵一下也是不错,至少能抒发一下心中的不快。秀珣,辅公佑牧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商秀珣想了想道:“大概是十天前的事情了。龙大哥,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乃是辅公佑所为?不太可能,自从我拒绝他之后,就怕他会伺机报复,所以这些日子来我一直都让牧场在附近的暗哨严密的监视着合肥军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们有如此之大规模的部队调动我的人不可能毫不知情。”

我听后站起身来,皱着眉头不住的在厅中来回的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小声的嘀咕着。

大厅中的众人都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糊涂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但是知道我正在思考问题,知趣的并没有打扰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里和我所知道大唐迥然不同?最近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原来大唐所不曾发生或者是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所发生?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改变这个空间本来应该发生的一切吗?可是为何杨广的死又是与书中所写的一样?……唉,真是让人头疼。辅公佑?在书中围攻飞马牧场的明明是四大寇,怎么会和这个混蛋扯上关系?难道……”

再想想刚才商秀珣所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我明白了!”

众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下的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有傅君婥一个笑嘻嘻的看着我,跟没事人一样。

素素心中不解,问傅君婥道:“君婥,你刚才也是一直在盯着夫君看吗?”

傅君婥仿佛知道素素要这样问她似的,笑意盎然地点点头。

素素接着问道:“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你也是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夫君的身上。夫君刚才那炸响的一句怎的没有惊到你呢?嘻嘻,是不是你偷偷的讨好夫君,而从夫君那里套来什么新的精神修炼的法门?”

傅君嫱一听,还信以为真,忙撒娇加索要,不依不饶的缠上了傅君婥,众人看在眼里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哪里像是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少妇,倒是像一个只懂得撒娇,喜欢搞恶作剧的调皮少女似的。

傅君婥只好求饶道:“呵呵,才不是向素素说的那样呢。这可是我自己吸取了多次被某人吓到的经验而观察出来的一种敲门哟。夫君每次在想问题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的,可是当他想出问题的时候,就会猛的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呵呵,这可是他要发话的前兆,所以看到这里我就连从他的身上收回我的精神,然后不慌不忙的等着夫君说话,自然是不会被他吓到了嘛。”

傅君婥说完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嘻嘻,被我抓住了你的秘密了吧。”

傅君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呵呵,下次我可要好好的观察一下。”

这时除了我之外只有卫贞贞一人留意到了商秀珣笑容里焦急,于是她说道:“呵呵,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不要在闹了。还是先听听夫君明白了什么吧。秀珣可是还等着呢。”

傅君婥、傅君嫱两人了然,不要意思的对商秀珣笑了笑。傅君嫱则是伸了伸舌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商秀珣则是回以灿烂的微笑,表示感谢她们二人的体谅。

我笑道:“现在终于轮到我说话了。刚才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把这个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番。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外面的敌人的身份以及和他们相互勾结的势力。可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按照他们现在的兵力部署来看,他们至少动用了三万人的部队。这个人数早就可以对牧场发动攻击,再加上一些必要的攻城器械和强弓劲弩,取胜的几率很大,可是为何敌人偏偏选择在这个时间来攻打牧场。秀珣,刚刚你是不是说辅公佑是在十天前曾经亲自来过一趟?那你还记不记得他第二次派人来牧场是何时的事情?”

商秀珣先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然后想了一下道:“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吧。”

商震插话道:“对,小姐没有记错,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我还记得当时我曾以‘刚刚开春,牧场要腾出大量的人力来训练马的野性,消耗掉马儿在一个冬天内由于没有剧烈的运动而长的肥膘。’为借口回绝了辅公佑派人提出的低价购买三千匹战马的要求。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我笑道:“呵呵,大管家如此一说,我刚刚所说的疑问也就不复存在了。”

商秀珣等人听我如此一说,不明所以,个个都是疑惑的看着商震,而商震则是莫名其妙的盯着我,他实在是觉察不到自己刚才的话语里有什么问题。

我笑道:“辅公佑因为和杜伏威的分歧越来越大,他早就动了与其分道扬镳的心。因此急需取得飞马牧场的战马来扩充自己的骑兵以备陆战之用。所以他第一次派人到飞马牧场或可以说他是诚心的想收购牧场的战马。可是,这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他亲自跑到牧场来则是他设计夺取牧场的一个如意算盘!”

第六章 请君入瓮

“什么?”商震一惊,脱口而出。

我笑道:“大管家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顿了顿,看了看此时正盯着我看的商秀珣,接着说道:“辅公佑第一次派人购马失败之后,便失去了耐性,已经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手段来夺取牧场的战马,因为他还要花一定的时间来训练骑兵。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因此他便故意又派人第二次前来牧场谈判,但这一次他则是有备而来。大管家,你可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景,来人是不是对牧场的养马之道显露出非常好奇,更是旁敲侧击,不断的试图从你的口中套出牧场进两个月来的动向呢?”

商震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冥思苦想起来,然后恍然道:“不错,正如公子所说的那样。我现在回想起来此人似乎对于养马之道过于的热忱,而露出了许多的破绽之处。唉,为何我当初就没有注意到呢?”

我笑道:“大管家不用自责,这事错不在你。辅公佑这叫闻其所好,他正是利用了你对马道的痴迷才从你的口中套出了牧场这两个月将要有的活动。不单单是管家你,换了是别人的话,当有人问起自己极为爱好的事情时,都会津津有味的将个没完的。”

商秀珣此时也明白的六七分了,看了看满脸内疚之色的商震,安慰道:“二叔不用自责,正如龙大哥所说,此时错不在你。纵使你守口如瓶,他们一样会动其他的阴谋诡计来谋取我飞马牧场的战马的。”

接着,商秀珣柔声的向我问道:“可是为何辅公佑又第三次派人,更是自己亲自到牧场来呢?”

我解释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从派去的人口中得知了牧场的动向之后,知道牧场将会在未来的两个月内实力较为薄弱,怎么会放过这个夺取牧场的大好时机。他之所以再次派人来牧场,更是亲自的走上一趟,都是为了麻痹牧场的注意视线而已。秀珣你也可以回想一下,辅公佑亲来之时他的态度是否十分的强硬?”

商秀珣点了点头。

我笑道:“一个三番四次派人商谈购马之事,此人若是真的大有诚意的话自己亲来之时必定会毕恭毕敬,好言相说。可是他却没有,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买马。他第三次之所以口气蛮横,就是想惹起你们动怒,然后将他赶出牧场,这样你们就会自然的以为他会派兵来攻打牧场以求报复。所以就会将你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他的合肥军那里,明里他的合肥军一直都是在整装待发,暗里却是与另一股势力达成协议由他们慢慢调动,对牧场实施包围,然后两方夹击牧场。”

商秀珣心中笼罩的疑云豁然消散,失声道:“原来如此。”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道:“听龙大哥一说,小妹明白了八九分。只是还有一点尚未清楚,还要请大哥指教呢。”

我座回原位,笑道:“秀珣和我还可起什么,尽管问便是。”

商秀珣道:“小妹也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监视牧场附近疙瘩势力的兵力调动,可是也未曾见他们有任何的对牧场不利的异常举动,为何外面会突然多了好些敌人呢?”

我道:“秀珣想到了这一点,辅公佑也想到了。所以他绝对不会与飞马牧场能够监视到的范围内的势力合作的。因此,他就找上了更远的势力,这也是他为何要在一个月前就着手准备的原因。因为另一方路途遥远,此次规模较大,所以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需要时间。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思的布置全局,吸引牧场的注意。”

商震强在商秀珣之前,咬牙切齿的问道:“公子可否告诉我外面的贼子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老子轻饶不了他!”

我安抚道:“大管家不必动怒,外面之人正是盘踞东南一带的一群匪类‘四大寇’。大管家见多识广,想必对这四个人有所了解。”

大厅之中,除了我、商震和宋玉致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四大寇”是何方人物,因此对这四个人的名号没什么反应。

宋玉致可就不同了,宋家向来虎踞南方,对周围的一干势力自然是有所了解,听后一惊,失声讶道:“是他们!”

傅君嫱笑道:“怎么?致姐姐,你知道这四个人吗?嘻嘻,还是你厉害,怎么好像每一家势力你都清清楚楚似的。难怪夫君那么疼你。”

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夫君少疼你一分了吗?”

傅君嫱向她笑了笑,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商震道:“夫人也曾听说过这四个臭名昭著的草寇不成?”

宋玉致起身施礼,然后道:“小女子对这四人所知不多,也只是偶尔听家父谈起过他们。”

商震哈哈一笑,问道:“哦?不知令尊大人是……”

宋玉致道:“家父宋缺。”

商震闻言身体一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夫人原来是‘天刀’宋阀主之女。老夫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海涵。”嘴上这般说,心中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我背后的庞大势力竟然是宋家,喜的是这样一来就增加了几分战胜敌人的把握。

可惜他也只是才出了一小部分,若是让告诉他我所掌握的真正实力,非吓死他不可。

宋玉致笑道:“有劳大管家说一说这‘四大寇’的来历吧,我的这些姐妹可是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我看秀珣此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商震道:“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顿,接着娓娓道来:

“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

傅君婥笑道:“这个打油诗真个骇人,最小可以吓得小孩儿也哭呢。哈哈……”

商震道:“夫人切莫小瞧这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曹应龙,四大寇的魁首,身形雄伟威猛,城府极深。身负魍魉混元劲,功力霸道强横,以一柄开山大刀作杀器,未逢敌手,刀下更是从不留活口!

毛燥,修炼两仪奇功,使拂尘作兵器,性格邪戾,以奸淫妇女为生平最大乐事。

房见鼎,天生神力,能活撕虎狼,使两柄各重百斤的狼牙棒,生性嗜血,更爱虐杀敌人。

向霸天,一身先天硬气功,擅使一对夺命齿环,杀人如麻,视财如命。

这四大寇本是在东南一带打家劫舍,抢镖越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党。初时各自为政,彼此间冲突仇杀不断。今年来曹应龙的野心越来越大,先后用武力压倒了其他三寇,收归到自己的麾下,聚众数万人,成为东南道上一股实力强劲,不容忽视的势力。

这次四大寇与辅公佑狼狈为奸,定是看上了我飞马牧场的财货女子,这可比的上他们做上几年的无本买卖了。”

卫贞贞笑道:“呵呵,我们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惹到了我们的夫君,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他哩。”

傅君嫱接着道:“是啊,贞姐姐说的很对呢。他们几个若是赶来,我就把他们几个抓来,然后再借给大管家你玩上几天。”

商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贞贞等人的武功,自然对她们所说的话毫不在意,嘴上不住的说道:“呵呵,那是当然的,有龙公子在,又怎会将四大寇放在眼中呢。可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就怕这几个贼子用什么阴谋诡计。”心中却道:抓来玩玩?他们几个可是大活人呢,功力强横,岂是你们几个弱女子就能应付的了的?

卫贞贞何尝听不出商震的话外之意,笑而不说,心中也不为在意。

我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何时派人出去求援的?都派去向那些实力求援了呢?”

商秀珣道:“小妹知道牧场被围之后,便派人去求援了。一共派出去两路,一路是向竟陵的独霸山庄求援,另一路则是向现在得长安的李家求援。小妹与李家的小姐秀宁关系要好,李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小妹还担心等到他们来救援之时牧场恐怕已经落到了贼子的手中。呵呵,现在既然龙大哥在,小妹到是不再为此事担心了呢。”

商震道:“若是单骑,竟陵距这里不过才一日的路程。而且我们与独霸山庄一向都有些渊源,他们绝对会派兵赶来支援的。算算时间,派出去的人应该在昨天就返回牧场才对,可是到现在不要说是独霸山庄的人,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个回来。”

我道:“大管家恐怕要失望了,现在被围的不仅是飞马牧场,此刻的竟陵恐怕也已经被杜伏威军秘密的包围了,牧场派去求援的人纵使是能进到竟陵,也出不来。更何况,这里已经被四大寇包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送信之人已经遭了不测,根本就没有能够冲出四大寇的包围。”

这些早就在商秀珣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听我如此之说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想了一想,商秀珣奇道:“可是为何龙大哥你们能够安然的近来牧场呢?”

我“哈哈”的笑了两声,刚要回答,却被傅君婥强了先。

“这个道理在明白不过了,君儿知道,夫君能让给君儿说吗?”

我宠爱的看了看她,笑道:“好,那夫君就做一次牺牲,让我的好君儿也过上一把瘾呢。”

傅君婥对我嫣然一笑,妩媚顿生,看的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忙压了压心头的欲火,听她娓娓道来。

“四大寇这么做就是想我们只能进而不能出,打得一个‘请君入瓮’的如意算盘。因为若是他们在我们进入牧场之前就横加阻拦的话,再傻的人也知道此时的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暗中包围了,这样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被周围的势力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派兵来攻打他们,虽不是真心诚意的救援飞马牧场,但是毕竟能使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大大的增进一步,到时候再提出低价向你们买马,恐怕秀珣你也不好推辞呢。否则外面就会责怪牧场不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了。所以,四大寇干脆就把我们放进来,只要不让我们出去,这样自然就能为他们守住这个秘密了。

嘻嘻,我说的对吗,夫君大人。”

我竖起大拇指,向她笑了笑道:“呵呵,我的好君儿真是聪明,堪称是女中的小诸葛呢。如此深奥的道理,君儿也能一点即透。真是厉害。”

傅君婥被我称赞的不要意思起来,面色绯红,但却洋溢着兴奋的得色。

商秀珣此时也是豁然开朗,由衷的赞叹道:“龙大哥称赞的极是,君婥与小妹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她的才智却是在我之上呢。呵呵,看来我也只好尊君婥为姐姐了呢。”

傅君婥谦道:“秀珣说笑了。你只不过‘当局者迷’,一时间被这心烦的事情阻了心思而已,自然是很难想到其中的道理。嘻嘻,所以让我这个‘旁观者清’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道:“哈哈,现在好了,珣姐姐也得向大师姐叫声‘姐姐’了。嘻嘻,只是嫱而不知道这‘姐姐’二字,珣姐姐叫出来是不是还暗含有其他的意味呢?”

商秀珣聪明伶俐,怎会听不出傅君嫱的话中之意,面露桃红,羞涩的偷瞧了我几眼,然后对着傅君嫱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厅中暴出一阵欢笑。

第七章 虚惊一场

众人的笑声将原有的不快和忧虑吹的烟消云散,商震和商秀珣此时的笑声更是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将几天来的郁闷发泄一空。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踉踉跄跄的闯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颤抖着声音道:“起禀场主,大……大事不好了。”

商震和商秀珣心中一突,但是商震毕竟老辣,心中虽是紧张,身体上却是丝毫的没有反应出来。商秀珣可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要询问,却见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秀珣不要慌张,你现在可是牧场的场主,要能沉住气,否则便失了一场之主的威严。”

商秀珣感激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尽量平息一下激动紧张的心情,然后不慌不忙的沉声问道:“慌什么!什么事?可是外面的敌人开始进攻了吗?”

商震见状,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向我投来感激的谢意。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话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作二叔应该说的,这个场主的威严也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辅助场主竖立起来的,我反而倒是有了越俎代庖的嫌疑了。可是商震却是没有“传音入密”这份功力,纵使有心也是无力,我也只好帮他一把了。

来人见商秀珣冷然的语气中透着平时所没有的丝丝威严的霸气,惊恐之色顿时消退了一半,定了定神道:“起禀场主,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牧场马一号厩里的近百匹马现在都是惊恐的爬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全部都不肯进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呵呵,魔电你可真是能给我找麻烦。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我说的没错吧。这回我们可有好戏看了呢。嘻嘻,珣姐,我敢肯定它们不是得病,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呢。”

商秀珣心中不解,看了看傅君嫱,又转过脸向我看了看,我则是尴尬的向她笑了笑。

商秀珣心中纳闷,于是便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呢?是不是你们在喂饲料的时候喂错了东西而中使得马儿中了毒呢?”

牧场的规矩很是另类,对人的要求倒是不多,无非就是节气品德操守的那几个大的方面,很多的部分都没有经过详细的规定,大家一直以来都是默认的态度,对那几个规定的赏罚轻重程度自己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对人与马之间的规定可是条条框框一大堆,每一条都是详加文字说明,而且刑法的类型也有着严格明确的规定。

在牧场中如果由于自己的一己疏忽而是牧场中的战马受到些许不必要的损伤的话,那自己的罪名可是不小,足足要打上二十大板不可,因为牧场的唯一生存之道便是所圈养的这些战马,损伤其中的任何一匹都会对整个牧场的马匹产生影响。现在这些情况若真是由于自己在唯饲料时的疏忽所致,那恐怕自己以后这后半生要在轮椅上渡过了。

对外人来说牧场中的有些刑法的确是过于严重了。但对牧场中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牧场近万人的生计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而使得马匹有所损害或是伤亡,不但要受到场规的责罚,更是会被牧场中的上上下下所轻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那这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牧场。所谓“赏罚分明”,因此有罚必有赏,牧场中也会对那些能够看护自己负责的马匹达到一定的时间而不出差错的话就能得到牧场的奖励,这些奖品的价值虽是微乎其微,但是却是极为牧场中的青年小伙子看重,他们都视此为一个展示自己才智本领的机会。牧场在平时安逸的生活中,最大的奖励是授予那些发现了优良种马的人,这样的人都会被整个牧场视为英雄。

所以当来人听到商秀珣如此询问之时,大惊失色,豆大的汗珠立时浸满了额头,嘴部的肌肉也是有些抽动,忙跪倒否认道:“场主明察,属下断然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疏忽,牧场一号至七号的马厩所有的喂食草料都是经过了属下的严格检查,绝对不会有毫厘的差错,还请场主明察。”

商秀珣想了想,点了点头。此人名叫骆鹰,乃是牧场中年轻一辈精通草料的顶尖之人,经他喂养的战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健,骨骼结实,纵然是一匹普普通通的战马到了她的手中也能也在短短的一月之间使之成为优等马,而那些质量较好的战马到了他的手中经过相同时间的调养更是隐隐有千里良驹之相,所以很难想象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会犯这种纵使是一般的马夫也很少犯的错误。

商秀珣奇道:“那究竟是为何?”

骆鹰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看样子原因他是心知肚明,而且脸上肌肉抽搐的更加厉害,眼神中却是绽放着难以掩饰的无比兴奋,口中喃喃道:“龙驹,是……龙驹!”

商震功力不弱,纵然细若蚊声,在如此近的距离也能听的清清楚楚,闻言脸色大变,“腾”的一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两个大步就来到了骆鹰的身边,失声急切的询问道:“什么?骆鹰你再说给老夫一次!”

傅君嫱向其他几女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夫君的坐骑一道这里肯定会把他们这些人吓上一跳的,呵呵,别看他们整日与马打交道。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傅君嫱却是满不在乎的向我做了个她最拿手的鬼脸,然后对着此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人的商秀珣恬然的一笑。看的商秀珣更是莫名其妙。

骆鹰从没有见到过老管家如此的激动过,此时他现在的举动完全可以用“惊慌失措的关心”来形容,诧异失措的盯着商震好一阵子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可以看出平日里商震在牧场中的威严。

“是……是龙驹。今日跟随龙公子车队而来的那匹单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万里龙驹,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才吓的马厩中的马匹俯首沉吟,不肯进食。”

商震此次清晰的听到这“龙驹”二字心中大震,此话若是从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他或许会对其是否属实有所怀疑,可是从骆鹰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大不相同,以他眼光的锐利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商震的面目表情迅速的变化着,就好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一般,瞬息间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可谓是百感交集,狂喜居多。

商秀珣此时听清骆鹰的话之后,也是惊诧的目瞪口呆。她虽是贵为场主之尊,一场之主。但是由于身为女儿身的原因,对养马之道却是知之甚微,但是“龙驹”这个马中的神话,对所有的养马之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梦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这个“专业”水平有限的很的场主自然也是知道。

我向呆若木鸡的商秀珣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商震道:“大管家,骆鹰所说的不错,他口中的那匹马的确就是传说中的龙驹,而且是我的坐骑,我起名曰‘魔电’”

商震从我的口中得到证实,眼睛更是精光大盛,大叫一声,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吓一个激灵,然后向我们抱了抱拳,颤声道:“各位,在下先行一步一睹龙驹的风采,还请各位莫要见怪。”说完,向商秀珣微微一鞠躬,然后提起骆鹰,一个弹跃,犹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提着骆鹰的衣领,飞速的向大厅外奔去,奔出几步,声音放从外面传来“骆鹰,快快给老夫带路,我要亲自去看上一看。”

我看的一愣,心中道:没想到这个商震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到有宝马就像是见到了千古的奇珍异宝似的,呵呵,老顽童是一个武痴,我看他可算得上是一个马痴了。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商震离去的方向,笑了笑道:“大管家的身手不过呢。提个大活人轻松自如,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是个豪爽的性情中人。”

卫贞贞也笑道;‘就是呢,大管家的身手是好的,只是那骆鹰的滋味也不好受呢。恐怕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提着衣领狂奔呢。呵呵,估计这是他一生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一天,不但见到了无数人一被子都是难得一见的龙驹,更是尝到了飞跃的感觉哩。”

商秀珣听后笑道:“贞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呢。骆鹰乃是二叔的一个远房亲戚,他第一次被二叔提着衣领狂奔算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呢。对了,龙大哥,你是遇到龙驹的?又是怎么能降服它的呢?”

卫贞贞等女听后也都是笑着站了起来,傅君婥笑道:“珣妹,我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否则再晚一点的话那里该乱做一团了呢。天底下只有夫君一人能够不用动用丝毫的武力就能降服魔电,其他人的陌生人要想接近它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是我们也只能勉强的在它的身上抚摸几下而已。”

商秀珣听后一惊,道:“糟糕,以二叔和牧场中那些马痴的性子,他们见了此等神驹一定会忍不住上前亲自抚摸一下,若真的如婥姐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们此时岂不是有危险?”

我收起玩笑之心,沉声道:“秀珣所虑甚是,万一牧场中人有个损伤我也是难辞其咎,这样一来我这次牧场之行岂不是落了罪过了吗?我们还是早点过去看看为好。”

商秀珣等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笑道:“呵呵,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说法,还请秀珣为我这个闯祸的半个罪人引路。”

商秀珣羞涩的一笑,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冷若冰霜,对我则是笑而不答,挽上傅君婥的臂膀,两人率先走出了大厅,更是不住的在各自的耳边细语一番,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这些紧随其后的人似的。

我们心中一阵暗笑,她们两个的确挺有缘分,不但生辰相同,就连性格也是相差无几。平时对着自己不为熟悉的人总是摆出一副冷然不可侵犯的冰美人的姿态,其实激情四射的热忱活力才是她们纯真无邪的善良本性,只不过她们由于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不会轻易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且说骆鹰带着商震来到马厩,此时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大多数人的脸上的神色都是惊恐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日里好好的上百匹优等战马可是突然间却是莫名其妙的卧倒在地上,不,或许说是跪倒在地上更为贴切。每一匹马都在不住的微微发抖,低着头,有些惊恐的望着马厩中此时正在悠悠自得,享受着丰盛午餐美餐的一匹通体乌黑锃亮,神威凛凛的健马。

“今天这事情真是奇怪,为何好端端的如此多的马儿怎的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寸草未进?不知道骆鹰这小子是怎么搞得,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风。”

“我看这事有蹊跷,说不定是外面的那些贼子遛进了牧场,在料槽中下毒,妄图借此来扰乱我们的部署,有利于他们的进攻。”

“下毒?绝对不可能,这些马根本就未曾吃过料槽中的一根嫩草,何来的中毒呢?在说了,就算是吃过的话,为何那匹黑马会没事呢?我看……”

商震听他们越说越是厉害,知道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些乱子不可,于是咳嗽了两声。众人闻声,知道来人乃是大管家,不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第八章 胆颤心寒

商震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直接穿过围观的人群,径直来到马厩的栅栏外,迥然的目光刹那间就定格在魔电的身上,静静的感觉着从魔电身上隐隐散发的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神驹的气息,那种也让他陌生无从寻味的王者气势。

魔电乃是马中之皇,商震抵达马厩的同时,它就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猛的抬起头,与商震对视着,如同两个一流高手准备过招的前奏一般。身体上散发的霸气自然的增强了几分,众人虽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的精神修为没有达到一流的境界,再者人的气息与动物的气息又者截然不同的质感,所以魔电虽是马中的皇者,但是对于一般庸俗的相马高手来说,也只不过是寻常的战马一匹。商震的功力虽然已经达到了一流的境界,但是精神修为却是远远不够,因此他自然也没有感觉到魔电身上的那种气息的实际存在,但是凭着他这个精通相马之道的伯乐的直觉,他能确定这种气息的存在。同时,他也从周围的环境中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因为就在魔电的目光与自己的目光接触的刹那间,周围的卧倒在地上的百余匹战马,将头埋的更低,身体颤抖的也加剧了一些。

看这眼前的一切,商震嘴角的肌肉抽动着,商震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细细的声音“果然是……是传说中的龙驹,没想到老夫竟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不世神龙,幸甚,幸甚!”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魔电,从头到尾,每一个部位都不肯放过,屏气凝神的看了又看,虽然他现在十分的想亲自走上前去摸上一摸,可是他知道凭自己的身手绝对不能如愿,因为他此时已经看到了魔电凌厉的目光中震人心魂的敌意。

身后众人在商震现身马厩之时就已经停止了喧闹,整场变得鸦雀无声,当听到有着“赛波利”支撑的大管家下意识的道初次马就是百年一现的神兽“龙驹”时,人群便在寂静了片刻之后,猛然的沸腾起来,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

“什么?这匹黑马就是传说中那最为缥缈的龙驹?”

“是不是弄错了?龙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牧场里?对了,以前好像没有在这几号马厩中见到过这匹高大的黑马?”

“不错,这匹黑马确实不是我们牧场的,好像是和那个‘逍遥客’龙天笑一齐到达牧场的。对,就是这样,我当时正在箭楼上当值,清楚的记得在第一辆马车的旁边有一匹皮毛油黑锃亮的高大战马。”

“哦?如此说来,此马一定和龙天笑又关系了?该不会是他的坐骑吧。”

商震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现在的他,眼中只有龙驹,再也没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他要借此机会将龙驹的每一个动作、神态以及每一种气息铭记在心。

“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兽,我无论如何也要亲手摸上一下!”

栅栏外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的大喊了一声,立时引起了一阵响应之声,场面立时变得混乱起来,商震转过身出言喝止,可是众人做梦都想见到的原本要不可及的神兽此时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对于任何一个养马之人来说都是一中无可抗拒的诱惑。此时人群的混乱已经超过了商震所能控制的范围。骚动的人群中立时窜出几条人影,向魔电所在的马厩飞奔而去。

商震暗道大事不妙,他之所以没有一见到魔电就冲上去,是因为精通相马之道的他,懂得每一种神兽都有自己的脾性,对所有的陌生的生物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敌意,绝对不会允许任何陌生的生物接近。于是大叫道:“危险!快快回来,此马靠近不得!”

果然不出商震所料,领头的一个身形较为消瘦的青年男子刚刚接近到魔电的三尺近身之处,就被魔电迎头一脚踢了回来,还后他自己会两手功夫,及时用手臂挡住魔电的飞身而来的蹄子,否则以它的能断金碎石的劲力,这一下要是真的踹在头上,肯定是一个脑浆迸裂,不得善终。饶是如此,此人的臂骨已是应声而断,没有个三两月的静养,他这两条手臂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身后的众人见魔电有此神威也都是一愣,一下子静了许多,接着暴发出一阵大笑,更是有人调笑道:“哈哈……商武,你小子果然是演出必行,说要摸到龙驹果然让你做到了,呵呵,只不过是摸到了蹄子上。”

商武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个翻身卸掉了大半的力道,落在地上之后仍旧是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四步才站稳了脚跟。满脸的痛苦之色。

这时众人才觉察出事情大有蹊跷,商武的功夫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在牧场中年青的一辈里绝对可称的上是高手,可是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一匹马给蹄了回来,怎能不使众人愕然。赶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见商武折断了两只手臂的臂骨,众人心中都是一惊。

却见此时商武的脸上再也没有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莫名的欣喜,最终喃喃“哈哈……果然是龙驹,威力就是不一样,断了手臂也值了。”

众人愕然,心道这小子不是被这一蹄子蹄的神志不清了吧。为何手臂被折断了不悲反喜?还是这龙驹厉害的能夺人的心智?看来自己还小心为好。

商武的退了下来,不但没有打消这些人亲近魔电的念头,反而更加的刺激了他们的好奇心,这些人大多是牧场中的年轻一辈,正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越是有难度的事情对他们的吸引力则越大,当即又有几名男子飞身窜了过去。

商震大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从商武落地的情况他就已经看出来商武已经受伤,而且观魔电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被激怒而动了杀意,因为它没有从冲上去的这些人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杀气的缘故。可是牲畜终究是牲畜,纵然是通了灵性的神兽也是不能例外,因为灵性并不能消除牲畜体内固有的难以驯服的野性。如此源源不断的一哄而上,定会触动了龙驹的“逆鳞”而激起它的野性,到了那个时候,后果可就严重了。

商震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为了避免出现伤亡,商震也是咬紧牙关,冲了上去。登时如同雄鹰扑兔一般,两个起落已经来到了魔电的近前,一边闪躲魔电的攻击,一边顺手抓住马厩中人的衣领,甩手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丢出马厩中。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年青男子以灵活异常的身法,一个地躺滚身,避开了商震的鹰爪,脚尖点在商震的手掌之上,接着商震的掌力,箭一般冲到了魔电的侧旁,顺手在它的脊背上抚摸了一把。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此举恰恰触动了魔电的“逆鳞”,但见它仰起脖颈,一声响若炸雷的嘶鸣勃然而起,不再理会近前的商震,而是转过身子,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名青年男子,鼻孔中不断的喷出柱状的水气,谁看了都知道此时它已动了真怒。

这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名叫柳葵,正是刚才调侃商武之人,由于身材的限制,他很难修习上乘的武功,所以他的武艺修为只有二流的水平。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他这个瘦小干枯的神才成就了他一身让牧场所有的人都羡慕不已的轻身功夫,所以他才敢挺身而上,前来一试身手,就是想凭借自己引以自豪的轻功来在魔电的身上摸上一把。否则他那不入流的武功才不会显示出来丢人现眼呢。

柳葵被魔电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吓的一惊,尚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魔电此时已经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夺人心魄的眼神看的他心中有些毛骨悚然。而魔电转过身的同时,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体侧身横拦在马厩口处,将商震和柳葵完全的隔离开来。柳葵此时的行动范围已经被封锁在了马厩之内,此时他唯一的出路都已经被封堵,欲逃而不能。柳葵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毛,苦闷道: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老子才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冲进来呢。虽说这龙驹的名头不小,可是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此丢了性命。

这时猛听商震一声暴喝“柳葵你个小王八蛋!还不多开,不想活了吗?”

柳葵被商震一喊,如同当头棒喝一般,立刻从惊呆中回过身来。刚要回答,就听魔电又是一声嘶鸣,身子突然直立起来,无坚不摧的前蹄挟千钧之势对这柳葵偌大的头颅当头砸了下来。柳葵此时全身的汗毛都惊的竖了起来,自己都明显的感觉到每一根汗毛的空中都在丝丝的冒着寒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魔电的铁蹄刚刚要踏在他的脑袋上之前,柳葵一个“懒驴打滚”,仓皇失措的滚到了一旁,姿态狼狈之极,不过总算是从魔电的铁蹄下捡回了一条命。而魔电的这一蹄则是夹杂着凌厉的风势,贴着柳葵的头皮划过,“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马厩的草棚都剧烈的晃动了几下,马厩栅栏外的众人也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柳葵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唰”的一声又从点上翻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向自己的身后退了两步,目不转睛的盯着魔电,密切的注释着它身体上每一个可以攻击他的部位。想起刚才的那一蹄,心中更是后怕不已,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此时也是在微微颤抖。无意间瞟见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此时那里竟然被眼前的这匹马一蹄踏出了一个深达几寸的马蹄印,心中更是不住的念“阿弥陀佛”,心道还好自己闪的快,否则这一下要是踏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这颗大好的头颅非得被踩个粉碎不可,心中不由得后悔起来,实在是不应该逞强而触怒了龙驹,闹得自己现在一个回头粉面,甚是难堪。

商震以及场外的众人此时的心都已经玄到了嗓子眼中间,每个人都是屏气凝神,密切的注释着场中的一举一动。刚才还喧闹不安的场面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刚刚魔电那风驰电掣、无坚不摧的一击对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一种冲击,起身见识到了龙驹的可怕攻击力之后,每个心中不由得均为柳葵的安慰捏了一把冷汗。众人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却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展下去,心中默默的为柳葵祈求老天爷的保佑。

只有商震此时尚能保持住灵台的一线清醒,没有被心中的震惊所迷惑了自己的心智。商震闪身出马厩的草棚,静静的站在边缘的地方,眼神紧紧的锁住草棚中一人一马的一举一动,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猎人一般,在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能够一举就出柳葵的最佳时机。

魔电见自己一击不中,再次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刘奎,像是一只聪明的猛兽正在寻找一个攻击猎物的最有效的攻击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传到了柳葵的耳中,听的他是心惊胆战,人群中也是一阵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下意识的流露出惊骇的恐惧。

“血……血……快看,刘奎的……左脸上流血了,难道他被击中了不成?”

柳葵心中一突,不可能,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完全的闪躲开了龙驹的攻击,自己又怎么会受伤流血呢?实是让人难以相信,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和自己开玩笑呢?想到这里本来已是忐忑不安的心更是吊上了一颗千斤重石,心中恐惧莫名。左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和头部,眼睛却是一是一刻都未曾从魔电的身上移开,他可不想再次留给魔电刚才那样的一个机会。

手掌顺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向上抚摸,摸到眼角下方的时候,柳葵清晰的感觉到中指触摸到了一股粘粘的液体,正是自己的鲜血!

第九章 千钧一发

原来刚才柳葵虽然是躲过了魔电的攻击,但是魔电那石破天惊的铁蹄攻击所带起的劲气却是硬生生的从柳葵的头上扯下了一片头发,顺势撕扯下了一小块头皮。柳葵心中更是惊恐万分,没想到带起的劲气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人群中的骚乱此时也是越来越大,这时猛的暴发出几声怒喝“柳猴儿莫惊,兄弟们这就来来救你!”

“猴子坚持住,我们来了!胖子,你和雷子从龙驹的后面攻击它,我和青子从它的侧面进行攻击,争取把它的注意力从猴子的身上引开,这样猴子就能逃出草棚了!”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高近八尺,虎背熊腰,肌肉结实发达,身形样貌较之同龄人都要魁梧的青年男子,此人名叫商勇,正是商武的兄长。练有一身极为强横的外家功夫。

其他三人闻声应诺,同时从人群中跃起,在空中打了个折,迅速的向草棚掠去。

商震转过身大喝一声:“混蛋,就凭你们几个也敢逞强,想害死柳葵不成!全部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的等着!”说完,身形暴起,在空中连踢四脚,将商勇等四人一一从空中踢了回去。商勇等人的武功虽然较之商震还有些许的差距,但商震斗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也要到几十招之后方能取胜,今天之所以能仅凭四脚之力便能轻松的将四人逼退,主要是因为商勇四人没有想到大管家会攻击他们,同是心中对其存有敬畏,所以只是用手臂挡住他的攻击,并没有还手攻击。

四人落地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商震,实在是不知道大管家为何会攻击自己,难道说现在就眼看着柳葵命丧在龙驹的铁蹄之下吗?

商震看了四人不满的表情,他们心中的想法自己自然是心中肚明,却没有对此做丝毫的解释,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又再次走到了草棚的外边。

外面斗的热闹,柳葵却是无暇顾及,此时他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龙驹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什么动静,柳葵心中不由得轻轻的懈怠了一下。

就在这时,魔电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松懈一般,身体一个前挺,紧接着一个仰身,无坚不摧的铁蹄又一次风驰电掣般的砸了下来,这一次较之上次的劲力更是十足。

柳葵心下一惊,慌忙的闪向一边,性命攸关,身法自然是迅捷无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轻灵飘逸,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魔电的攻击。

但是魔电显然没有因为一击不中而停了下来,而是接二连三的又发起了数次攻击,一词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十几次攻击下来,柳葵已经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每一次都是将将闪躲过去自己的要害部位。马蹄带起的劲气犹如锋刀利剑一般,割裂在自己的皮肤上隐隐作痛。

柳葵的现在所用的身法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施展的极致,而魔电的攻击速度还在不断的提升,草棚外的众人不由得惊起一片嘘声,每一个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柳葵此时已经是危机重重。商勇等人更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是却是无能为力。

柳葵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精疲力尽。每一次闪躲都要消耗他不少的力气,因为将自己的身体四肢以常人无法办到的角度移动可不是一件省力气的事情。

魔电再一次直立起身体,向柳葵的头顶砸去。柳葵再也闪躲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龙驹那能断金碎石的铁蹄向自己的脑袋砸下来,心中哀道“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商震身形猛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穿过魔电的下身,双掌按在柳葵的胸口,两人连滚带爬的一起倒地闪开了魔电的攻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电双蹄落地之后立即再次站起,双蹄以泰山压顶之力向仍倒在地上的两人踏下去,眼看商震两人已经躲闪不及,命丧蹄下。

周围的众人此时也已经绝望了,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想要惊呼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更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目睹大好的两条性命就这样在马的蹄下消失。

“轰”的一声巨响,草棚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哗啦”一声散了架,地面也是微微的震动着,激起的沙石气浪排山倒海似的向四周席卷而来,割裂在众人的皮肤上甚为疼痛。

等一切归于沉寂之后,众人才惶惶不安的睁开眼睛,却是没有见到鲜血四溢的场面,反而见到马厩旁边有一名英俊威武的男子两只臂膀分别搀扶着一人,正是商震和柳葵!众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确信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方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商震和柳葵也被这欢呼从惊骇中唤醒,回过神来,才晓得自己此时仍旧是好好的活着,身上此时已经被吓的大汗淋漓,没想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还能有人将自己硬生生的从阎王的手中夺了回来。

商震定了定神,站稳身子,躬身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大恩!日后公子若有吩咐,在下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托起商震道:“商老严重了,这劣马本就是在下的坐骑,险些害了商老和这位兄弟的性命,应该是在下向两位道歉才对,有怎能当大管家的谢意呢。惭愧。”

说完,我转过身瞪着魔电,口中喝道:“孽畜,你险些伤了好人的性命,尔岂敢如此造次?还不收起你的气息,还想再害了你的那些同类的性命吗?”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刚才还暴烈充满霸气的龙驹此时见了我立时便像一只温顺的马驹一般,乖乖的走到我的身前,先是目光温驯的向商震两人点了点头,似乎在祈求他们二人的原谅,然后用头不住的摩擦着我的臂膀,似乎是在撒娇一般无异。

这时众人身后一阵骚乱,人群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商秀珣等女靓丽可人的倩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商秀珣轻轻的踱步到我的身边,关心道:“二叔可曾伤到身体?”

商震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多谢场主的关心,二叔这把老骨头可是硬的很呢。不过这可是多亏了龙公子,否则我这个老家伙恐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不过能死在龙驹的蹄下,也不枉我商震一生爱马如痴如狂。”

商秀珣恬然妩媚的向我报以感激的微笑,然后转过脸,对柳葵冷道:“柳葵你可知错?”

柳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为了逞一时之勇险些赔上自己的性命不说还差一点害了大管家的性命,于是沉声应道:“柳葵知错,恳请场主从重责罚!”

我见他脸上的血迹未干,而且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他的三魂七魄至少已经没了一半,若是再被商秀珣责罚,打上个几十棍,恐怕他这条小命算是交待了,于是便向她求情道:“秀珣,此时也不能全怪他们,这龙驹是我的坐骑,而且是它先吓的周围的马儿不能进食在先,所以我也要承担一顶的责任,如果你要责罚他们,也应该算上我一份。”

商秀珣娇声道:“龙大哥远来是客,自然是另当别论,怎能怪罪到龙大哥的头上呢?”

我笑道:“秀珣此言差矣,我即为客,所谓入乡随俗,自然应当遵从牧场中的规矩。岂能因为我自己的罪过导致牧场中的人获罪,这样一来我也是于心不安。”

商秀珣知道我是在为柳葵等人求情,于是故皱眉头,想了一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又龙大哥为你们这些人求情,我也就对你们从轻发落,杖责可免,且念柳葵与商武均有伤在身现在不予责罚,等你们伤好之后自己到大管家处登记领罚,然后面壁三日。”

柳葵听后,恭声道:“多谢龙公子替小的求情,属下尊场主旨意。甘愿受罚。”

商秀珣看了他们一眼,道:“好了,你们下去疗伤吧。骆鹰与大管家留下,其他人全部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在踏进这个马厩一步。违令者以场规论处。”

众人见商秀珣的语气较之以前的冰冷更加增添了几分威严,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俱是恭敬的回答道:“遵命。”说完,片刻间就作鸟兽散,本来人声鼎沸的马厩外围,眨眼的功夫就变得静寂十分。

商震仍旧眼光痴迷的看了看魔电,然后迫不及待的向我问道:“公子这龙驹是从何得来?天下间所有的名马品种老夫自认都是略知一二,只有这龙驹老夫可谓是一无所知。因此在下年轻的时候曾经三番四次不辞千辛万苦的远走漠北的无垠草原,为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龙驹,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我回到了牧场还因此大病了一场。哈哈……上天总算是待老夫不薄,尚能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兽,此生足矣!”

我笑道:“漠北草原?呵呵,难怪商老不能找到龙驹。神兽自然是应当生活在没有纷争战乱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之中才对,又怎会生活在苦寒之地呢?”于是我把魔电被秦之地以及整个经过添油加醋的向商震与商秀珣详加叙述了一番,听得二人瞠目结舌,唏嘘不已。

商震更是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下,恍然道:“我真是笨,‘神兽须要仙境成’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当时怎的就没有想到呢?枉我浪费了几年的光阴,呵呵,公子的运气好的实在是让老夫羡慕不已呢。”

商秀珣笑着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呢?呵呵,天下间也只有像龙大哥这样超卓的人物才能降服龙驹呢。”

我笑道:“超卓不敢当,不过确实像商老说的那样,在下自出道以来,运气一直都伴随在我的身边,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呵呵,或许是我在前世积累了许多贤德呢?因此幸运的女神一直只肯眷恋我一个人哩,否则在下又岂能娶得如此百世难寻的贤妻呢?”

商秀珣听到“贤妻”二字,脸色稍变,愣然神伤的表情一闪而逝,然后微笑道:“龙大哥说的极是,秀珣的几位嫂夫人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才貌双全的女子。的确是任何英雄豪杰心中梦寐以求的贤妻哩。龙大哥有几位夫人相配是不是也想我这个二叔一般,只是见了龙驹一面,就了却自己的平生之愿吧。”

傅君婥从商秀珣的口中听出了些许的哀伤,又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调笑道:“嘻嘻,珣妹是不是心中有所想呢?呵呵,我们这些贤妻可是拿这个夫君没有办法里,秀珣可要小心,他可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呢?”

桃红弥漫,商秀珣被傅君婥的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娇态连连,半嗔半怒向傅君婥瞪了一眼,然后目光不住的偷偷向我瞟来。刚刚与我的目光相接触,却又如同触电一般的退了回去,让人难以琢磨她心中的想法。

商震看了看羞涩妩媚的自己最心疼的侄女,又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傅君婥能女还有面色尴尬的我,心中雪亮,自己也从这个年龄经历过,也曾经有过一段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又怎么会看不出事情的深浅呢。不由得高兴的“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快哉!”

商秀珣冷不丁的听到商震大有感慨的仰天长叹,先是愕然了一下,后想起了父亲在世的时曾经和自己讲过一些有关于二叔年轻时候的是是非非,心中登时了然,脸色更是娇红。

卫贞贞看了商秀珣、商震与我三个人,笑道:“呵呵,好了好了,还好魔电没有惹出麻烦来,要不然肯定要坏了某个人的大事呢?”

素素与傅君嫱也是笑嘻嘻的齐声道:“对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哟。”

第十章 山雨欲来

傅君瑜与宋玉致也是笑着来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商秀珣风情万种的瞟了我眼,然后媚情四射的与她二人笑作一团。

我心中甚为奇怪,疑惑不解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她们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呵呵,或许这是她们唯一让我难以猜透之处吧。

这时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女看了看众女,又看了看在一旁看的发呆的骆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的向我传音道:“夫君,从我们一进马厩的范围之内,我们两人就觉察到了四周有一种莫名的气息笼罩着我们,而且充满着敌意。看样子此人应该是已经潜伏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他和外面的四大寇有什么关系?”

我传音回答道:“呵呵,我的好贞儿和好君儿现在变得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呢。老公早就已经发现了此人的存在,只是想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才没有拆穿他的藏身之地。此人的轻功造诣很是不错,而且他的胆子也是大的惊人。飞马牧场的庄园内虽然有些高耸的建筑,可大部分仍是一马平川的草地,他竟然敢舍身犯险前来这个对隐蔽行踪极为不利的地方探听虚实,可见他对自己的功夫倒是很自信。此人应该就是四大寇中的‘焦土千里’毛燥本人。”

卫贞贞接着传声道:“这个毛燥还真是有些棘手,他的武功不怎么样,可是却是隐匿行踪的大行家,我看他的这一手功夫足可以与‘影子刺客’杨虚彦相媲美了。贞而到现在也只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微弱的气息而而不知道他具体的藏匿之地。”

我道:“贞儿你可仔细的观察一下我们对面马厩中的马,就知道答案了。”

此时傅君嫱与宋玉致等女正缠在商秀珣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时不时的暴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卫贞贞、傅君婥我们三人脸上的一样表情。但我却知道以傅君瑜等女的身手,感觉到毛躁的气息应该不是难事,与卫贞贞一样,她们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毛躁的确切藏身地点。见我没有反应,心有灵犀,知道我比有妥善的安排,所以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与商秀珣搭话。

可是商秀珣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是在我这里,嘴上敷衍着众女的纠缠,眼神仍旧不住的向我飞来,恐怕我突然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似的。

卫贞贞听了我的传音,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凝目对每一匹马的神态都细致的观察起来。瞧了一会儿,眼中精芒一闪,向我笑了笑传音道:“夫君是不是说他此时就藏匿在马厩中呢?我观察对面二号马厩中的马的神情以及害怕的程度较其他几个马厩中的马都微有不同,它们除了害怕魔电的皇者气息之外,似乎也在惧怕一种来自它们身边的异类的杀气,马儿在这方面的本能要比我们这些人类强上许多呢。”

商秀珣无意间看到卫贞贞大有深意的盯着对面的马厩观察了好久,然后转过脸微笑着面向我,嘴唇微微的颤动了几下,似乎在对我说了什么,可是近在咫尺的她却是听不到一丝声音,心中疑惑不解,奇道:“贞姐姐可是在马厩中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一直盯着那里看呢?”

商秀珣的话刚刚落定,我心道不妙,果然清晰的感觉到毛躁的气息颤动了一下,似是有所警觉,乖乖,就看贞贞怎么回答秀珣的问题了,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毛躁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在一旁窃听,明天的下马威可就泡汤了。

卫贞贞此时也感觉到了毛躁气息的波动,心念急转,计上心来。转过脸嫣然一笑,妩媚动人的笑道:“珣妹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呢?呵呵,放心吧,你还怕姐姐偷学了你们牧场的养马之道不成?”

商秀珣脸色微红,急忙解释道:“才不是呢?姐姐怎会这样想?牧场又有何秘密可言,无非占了优良的水草而已,姐姐想要知道什么秀珣是绝对不会藏私的。”

我长出一口气,装作尴尬道:“呵呵,如果秀珣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早一点用膳呢?我的肚子可是已经饿的咕噜咕噜叫了呢?”

我的一席话立时惹起一阵白眼,商震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年轻人果然是快言快语,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好,骆鹰下去吩咐下去马上准备宴席,为龙兄弟接风洗尘。”

我也是爽朗的笑道:“好,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喝一个天翻地覆,不醉不归!”

商秀珣与其他众女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看了我一眼然后几个人笑嘻嘻的挽着手臂先自离开了马厩。我则是与商震并身跟在身后。本来喧闹的马厩此时是真的空无一人了。

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百丈的距离之后,一条人影从草棚中的阴影处窜了出来,面对我们离去的方向诡秘的一笑,自言自语道:“嘿嘿,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如此绝色老子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嘿嘿,这次可要好好的爽上一爽。老子今晚也祝你们几个短命鬼喝个痛快,明天可就是老子的吉日啦。哈哈……”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空旷的田野中。

我与众女来到大厅,坐定之后,商秀珣微笑道:“龙大哥现在总该可以告诉秀珣整件事情的真相了吗?修珣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疑惑哩。”

傅君婥道:“秀珣为何有如此之问?”

商秀珣笑着看了傅君婥一眼,端起左手边的茶杯,写意的泯了一口香茗,然后又满目含情的看向我,见我此时也是恬然的品尝着面前的香茗,知道我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又看了看周围笑嘻嘻看着她的众女以及莫名其妙的商震,接着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龙大哥才不是向二叔说的那样心直口快哩,呵呵,也不是像龙大哥自己说的那样肚子饿的咕咕叫呢。一定是龙大哥发现了马厩中有人埋伏,又怕我们在那里时间一长而露出马脚,所以才故意找一个借口让我们离开吧。我说的对吗?龙大哥。”

我赞赏的对这商秀珣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问道:“秀珣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从何看出来我是另有深意呢?我并不记得我的表演有什么纰漏之处呢。”

卫贞贞心中也是奇怪,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而且肯定自己的表演也不会有问题,更是灵机一动将商秀珣的问话搪塞了过去,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所以她也是聚精会神的等着商秀珣的解释。

商秀珣笑道:“嘻嘻,龙大哥和贞姐姐的演技绝对是没有问题。就是被我无意间看出了其中的一点小小的端倪。”

其他的众女都被我们的谈话勾起了兴趣,宋玉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道:“秀珣还是别卖关子了,还不赶快的说出来。小心我们几人等的不耐烦一起冲上去对你实行逼供哩。”

商秀珣满不在乎的噘起了小嘴,轻声道:“秀珣才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呢,不过看你们等的也很着急,所以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们了。”商秀珣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婥姐几人围住我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想一定是你们也发现了其中的隐情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故意为之。还有就是我无意间看到贞姐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草棚,我当时就怀疑是贞姐姐发现了可疑的人藏在里面,后来又见到她脸色微喜的向龙大哥动了动嘴唇,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测。”

说到这里,商秀珣将目光转向我,问道:“龙大哥你还记得在骆鹰赶来打听汇报时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

傅君嫱奇道:“天哥有对秀珣说过话吗?当时我们这些人都在场,怎么没有听到?”

素素也疑惑道:“对啊?我也不记得天哥曾对秀珣说过话哩。该不是秀珣记错了吧。”

听到两位娇妻的话语,再看看此时正轻松写意,与我含笑向望的商秀珣,我恍然顿悟,由衷的赞叹道:“秀珣果然才智非凡,观察入微。最令我佩服的还是能将自己周围先后发生的本来毫无联系的事情联系起来做推断,呵呵,利害。”

傅君瑜见我们几人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嗔道:“你们两个真是气人,不要再那里互相吹捧了,还不快点将秀珣是如何看出来的讲明白。”

商秀珣腼腆的一笑,见我向她点了点头,示意由她来说明,方笑道:“龙大哥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你们几个自然是听不到他和我说些什么了。而我清楚的记得龙大哥当时只是嘴唇微微的动了几下,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中,所以我想在马厩那里贞姐姐用的也该是这门功夫。那也就是说贞姐姐和龙大哥所说的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但是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对……对几位姐妹隐瞒,因此我才肯定一定是龙大哥发现草棚中藏匿有不速之客,又不想打草惊蛇才会这样做的。”

傅君婥听后,故作疑惑道:“哦?真的是这样吗?我说秀珣怎么对我们这些人围着你的姐妹敷衍了事呢。原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哩。”

商秀珣羞涩的白了傅君婥一眼,羞道:“才不是呢。人家都说了是无意间看见的,婥姐可真会借题发挥,挑人家的不是呢。”

我赞赏的看了看商秀珣,笑道:“秀珣分析的极是,我刚刚踏入马厩的栅栏之内时就已经发现有人藏匿在草棚之中,只是没有确定此人的身份。知道你与贞贞等人来到马厩之后,此人的气息却是莫名其妙的波动了好一会儿,此人一定是一个极为好色之徒,见色起贼心,才会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息,使得自己方寸大乱。呵呵,至于此人的身份,我想我不说以秀珣的聪明才智自会猜出来他是谁。”

商秀珣还未回答,嘴快的傅君嫱却已经抢先回答道:“我知道他是谁了!夫君说的是那个四大寇里的那个什么‘焦土千里’毛燥!呵呵,对吧,我的好夫君。”

我向商秀珣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答傅君嫱道:“嫱儿说的没错,此人正是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毛燥。”

商秀珣一听此人的名字,心中就一阵寒颤,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不禁冒出颗颗清晰可见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毛发也都竖了起来,浑身的不自在,唯恐这个恶人缠上自己。

我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怜爱,对这个娇贵的绝色美女我心中一直都是存有怜爱的,那是因为在大唐中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找到自己的真爱,那个能够让自己依靠一生的另一半。所以便决定由自己来给她一个归宿,让她的爱情不再无限期的漂流。但是,由于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飞马牧场的场主,从她出生之日起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娇生惯养的环境中,从来都未曾想过要与谁分享过什么,纵使知道她心中对我有好感,但现在也只是好感而已,或许说只能是一个怀春少女的冲动,而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冲动,否则她冲动过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再者,我若是现在就对她表明心迹,也不一定能一击中的。因为一旦我和商秀珣确定了关系,那也就等于向全天下宣布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绝对会被其他几个一直对飞马牧场垂涎三尺的大势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最近两年我所做的事情全都是轰动一时的大事,而显露出来的功夫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或许他们忌惮此点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他们不会对飞马牧场来个暗箭伤人,这可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而且商震等牧场中的中坚也一定会将牧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只有在确信我有足够的实力保证牧场的安全之后,才会放任我和商秀珣的关系。

第一章 万事俱备

因此现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用一场战斗来展示我的实力,足以保证牧场在投靠我之后不会被其他的势力所吞噬的实力。而“四大寇”就是上天提供给我的最好的机会,本来我正愁怎么与飞马牧场拉近关系哩,而且甚至做好了必要之时动用我的“美男计”来猎取美人场主的芳心,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会使得牧场中的大部分核心人物对我心生不满,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是难免对我一阵鄙视,必然会影响牧场的团结,为牧场在以后的乱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牧场中所有的人对我都是心服口服。正所谓“团结就是力量”,只要牧场中能上下一心,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对其造成任何的威胁。所以,此次对“四大寇”之战,我是志在必得,不仅要胜,而且要胜的漂亮。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的一声冷笑,暗道:四大寇,这次碰上我算你倒霉,为了博得美人的芳心,也是为了给我的结拜兄弟的大业铺平道路,我也只好拿你们四个开刀了。

“哈哈……”一阵开怀大笑,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抬起头,看看满脸兴奋的商震,心中不解他因何事而发笑,而且看样子笑的还蛮开心的。

不仅仅是我如此,大厅中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商震,心中嘀咕着和我一样的疑问,只有商秀珣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眼神中鼓动着“理解”的光芒,似是她早已经预料到商震会由此一笑。

商震根本不理会我们这些人满脸的疑惑,笑了好一会儿才老脸为红的看了看一个个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我们,脸上的笑意仍旧不曾退去,诚恳的说道:“龙公子还有几位夫人不要见怪,老夫在牧场中这么多年,今天是我第二次这么开心呢。

老夫这一辈子也只有几个愿望。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时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传说中的龙驹,第二就是能够与三小姐的父亲,当时享有‘天下第一刀’之美誉的‘天刀’宋缺一绝高低,呵呵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就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他老人家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住,哪里还谈什么挑战?”

宋玉致心中也是对商震耿直豪爽的性格所佩服,诚恳道:“商老过谦了,现在您更是老当益壮,英武不减当年呢。”

商震听后,仰天开怀大笑两声道:“三小姐莫要吹捧老夫,自己的功夫什么样老夫最清楚不过了,呵呵,不过三小姐的话很是得我这个老家伙的胃口哩。”

看了看满脸绯红的宋玉致,商震又是开心的笑了笑,接着道:“等大哥去世之后,我也就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了,大哥将年幼的秀珣以及偌大的牧场托付给我,我事事总得将秀珣与牧场的安危放在首位。若果老夫还像年轻时那样张狂,恐怕现在的牧场早已经不复存在,变成某个势力的一个马圈了。

因此等我上了年纪之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秀珣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有能力将整个牧场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场主。

呵呵,现在能见到秀珣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才智能力尚在老夫之上,等我归天之后在九泉之下也就有脸见我的死鬼大哥了。

今天一日,老夫平生三个愿望得现其二,此乃人生最大的快事,试问我又怎能按捺的住心中那股无比的兴奋之情呢?呵呵,所以刚才老夫若有失态之处,各位还请不要见怪。”

我心中一阵感触,由衷道:“商老真是性情中人。晚辈既然已经和秀珣兄妹相称,商老以后直接唤晚辈姓名即可,否则岂不是显得晚辈不懂得礼数?”

商震笑道:“如此甚好,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呵呵,可以名正言顺的卖卖老了呢。”

众女听得商震话语幽默,不由的莞尔一笑,商震却是心中一震,顿有百媚众生,如临仙境之感。

商秀珣此时听了商震的感慨,心中亦是十分的感动,这些年来二叔是如何照顾自己的自己的心中是再清楚不过了,于是感激道:“二叔才不老呢?只不过是比先前更成熟罢了,呵呵,威风不减当年呢。”

商震摸摸自己下巴上不多的胡子,开怀道:“呵呵,二叔也想不老,可是岁月不饶人,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呵呵,我们这一代人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二叔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我的好侄女看看家,护护院而已。我们今晚好好的大喝一番,明天与外面的草寇贼子一决雌雄。”

我笑了笑道:“我看今晚的酒宴不如推迟一天,等我们明日得胜归来之后再同饮一番,商老、秀珣以为如何?”

商老笑了笑,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微笑着看看商秀珣,示意由她来做决定。商秀珣道:“龙大哥的提议甚好,只是不知明日如何应付?贼子的兵力数量远远的超出我们牧场的兵力,如果以正面作战的话我们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傅君婥听后,笑了笑,道:“兵贵精而不贵多,敌人数量虽多,但是质量上却是逊色于牧场的儿郎们,只要秀珣你能充分的发挥出我们牧场的优势而攻击敌人的劣势,我们取胜的希望就会大上许多呢。”

我静静的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君婥说的的确符合兵法之道,至少现在看来她的言词之中没有明显的不妥之处。其他的众女也都在积极的考虑应敌的策略。我虽然已经是成竹在胸,却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这可是傅君婥等人锻炼自己的军事思维的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还是让她们畅所欲言的为好。

商秀珣微微的蹙起了秀眉,静静的沉思起来,嘴唇轻轻的上下颤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发挥牧场的优势……攻击敌人的劣势……”

“有了!”商秀珣灵光乍现,高兴的脱口而出。

傅君嫱赶忙追问道:“有了什么?秀珣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主意?赶快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听听,帮你琢磨一下,看看你的办法是否可行哩。”

卫贞贞白了傅君嫱一眼,调笑道:“君嫱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自己没有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向趁机借鉴一下秀珣的妙计吧。”

傅君嫱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还是贞姐姐厉害,小妹心中想的事情都瞒不过贞姐哩。不过贞姐最坏,总是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让小妹出丑,揭穿小妹的心思。”

众女听后不禁莞尔一笑,傅君嫱当真是大家的开心果,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欢乐。

商秀珣笑意盈盈的环顾了大厅中的众人,看到傅君嫱红扑扑的脸蛋时又情不自禁的笑了两声,然后定了丁兴奋的心情道:“牧场的儿郎们最为擅长精通的技能莫过于马背上的功夫了,不仅个个骑术了得,马上的舞蹈弄剑之法也是大有心得哩。秀珣敢保证他们在马背上自己的失利绝对不会逊色于天下任何一个军队的精兵猛骑。只要这些儿郎能够发挥出自己在马背上的战斗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傅君婥想了想道:“秀珣说的不错,这的确是牧场儿郎们的优势,可是怎么才能发挥这些优势呢?大门之外尽是些沟坎之地,林木茂密,根本就不能形成骑兵的奔袭作战的阵势,所以即使有再强大的实力也是无心施展,难不成秀珣把敌人放进牧场的农庄之内?”

说道这里的时候,傅君婥自己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似乎明白了商秀珣心中所想的办法,只是仍有许多的疑惑不解之处。

商秀珣声音洪亮干脆的应道:“婥姐说对了,秀珣正有此意,把他们放进牧场之中,呵呵,这样一来我就能完全的将牧场骑兵的实力发挥出来,利用牧场内的较为宽广的平坦之地形成骑兵的冲击力,我们也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傅君嫱听后高兴的拍手道:“珣姐姐果然聪明哩,想的好办法。呵呵,‘瓮中捉鳖’想一想就让人流口水呢。这道菜的味道一定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那四个大草包的胃口哩。”

宋玉致想了想道:“秀珣的这个方法的确不错,这样一来确实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牧场骑兵的威力。可是秀珣有没有想过,四大口进入牧场之后如果并不是按照我们设想的那样直奔我们的骑兵部队,与我们决一死战,而是指冲牧场中的住区,那样一来我们的做法可就是作茧自缚,不但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呢。”

我心中暗暗的点头称赞,不愧是世族大家的闺秀,对整个局势把握的十分清楚,并且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其实这并不是说明宋玉致较其他的众女具有更优秀的军事天赋,而是由于她从小都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再者宋玉致一直都是作为宋家的重要人物出席各种场合,所以才有她现在的表现。

宋玉致的一下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淋在了众人的头上,刚才还是赞声一片,现在却是立刻就变的鸦雀无声,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沮丧之色。

我则是笑嘻嘻的看着众人,缄口不言。

商秀珣紧皱秀眉,可思冥想了好久仍是不得其解,于是便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傅君婥则是再也忍耐不住,直截了当的向我询问道:“夫君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了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成竹在胸不敢说,因为他们几个毕竟是大活人,我也没有左右他们思想的能力。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为驱使他们与我们的骑兵决斗作些努力。”

傅君瑜调笑道:“夫君不要再卖关子了,呵呵,要是再不说出来我们的嫱大小姐可是要咬人哩。”

傅君嫱瞪了她一眼,然后向我投来催促的眼神。

我大笑两声,然后将我的计划向众人相加叙述一番,商秀珣等女听后顿时眉开眼笑,原本笼罩在整个大厅之中的愁云瞬时间便烟消云散。

我们又仔仔细细的将整个过程推敲了一番,对计划中的每一个关键细节都考虑的细致入微,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让整个计划滴水不漏,毕竟这是一个极为胆大的计策,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无可估量的损失,到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大家商定之后,商秀珣便立即传令整个牧场,让所有的人都积极的备战。

但是由于地形的缘故,牧场中的一切大规模的活动都在敌人视野当中,还好我们早已经向毛燥“透露”了要大摆酒宴的事情,所以我们恰好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在白天布巧妙的布置各种机关陷阱。而兵力的调动则是安排在夜间秘密的进行。

第二天黎明之前,计划总所需要的一切基本都已经准备就绪。而此时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静静的等待“四大寇”一干人众来钻这个口袋了。

时间一个时辰接一个时辰的过去,天色已经通亮,可是仍不见敌人有任何的动静,商秀珣心中奇怪,小心翼翼的踱步到我的身边奇道:“龙大哥,为何到现在仍不见四大寇有何动静,难道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计策?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攻我们的打算?”

宋玉致也是悄然的来到我们的身边,轻声道:“我也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天亮前的这个时辰乃是攻城的最佳时机,可是现在仍不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难道他们不懂得攻城拔池的兵法吗?如果当真如此,四大寇也就不足为惧呢。”

第二卷 东风迟来

其他人也都是满腹狐疑的在大厅中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知道四大寇到底是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为何轻易的放过对他们的进攻十分有利的良机,而选择蜷缩起来,毫无动静。

傅君嫱更是焦急,一心想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时机玩耍四大寇一番的她,左等右等坐立难安。可是别说是四大寇了,就连牧场外的鸟雀也不见有何异常的举动,牧场外面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滩死水似的,毫无生机可言。傅君嫱生气道:“该死的四大寇,一点也不遵守游戏规则,眼看天色将要大亮,他们仍不敢进攻,我们一定是高估他们了。嘻嘻,看来四大寇是虚有其名,被我们吓破了胆才不敢生出冒犯之心。”

老练沉稳的商震心中此时也是忐忑不安,紧锁眉头,表情僵硬的在大厅中不住的走来走去,嘴角还不住的唉声叹气,稍稍听见外面有些许的响动便立时蹿到窗前观望,几次下来扔不见四大寇的人马钻进我们事先布置妥当的陷阱,心下别提有多烦恼了。

我此时心中也没有主意,对四大寇这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举动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别看我现在安安静静的座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跟没事人似的,可是我心中却是比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都要急上几分,毕竟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经过我周详的安排,不仅浪费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更是在用整个牧场的安危作赌注,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一旦失败,我也只有立马闪人从大唐中消失,永不现身。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对我的信心造成一个不小的打击,对我以后再现实世界中的宏伟霸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我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可是外面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由于在我们的计划中,四大寇的攻势早应该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发动了,所以我们干脆就让商秀珣下达了封场的命令,命令牧场中所有的除士兵以外的人都足不出户,紧守在自己的家中。为了防止场面过于激励,超过我们兵力所能控制的安全范围,特地对每家每户都发放了些弩箭,再加上平日各家都有的兵器弓箭,足以应付十几个人的小规模的骚扰了。

商秀珣时而看看在大厅中焦急火燎,踱着碎步的商震;时而快步走到窗边瞧上两眼大厅之外的沙漏。心中虽是同样的焦急万分,但是见我仍旧是一言不发,紧闭双眼的坐在座位上,只得又将心中的疑问咽回了腹中。

卫贞贞知道商秀珣身为一场之主,而此战所担风险之大更是紧系整个牧场的存亡,胜则仍有一线生机,打退敌人的进攻,削弱敌人的士气同时还能消灭掉敌人的一部分实力,让他们不能连续的发动第二次攻击,从而为自己等待救援争取一段宝贵的时间。败则是全军覆灭,整个牧场自此将会从天下除名,大部分人更会惨死在四大寇的刀剑之下,活下来的人也只能沦为敌人的奴隶,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试问如此大的重担压在她一个娇弱女子的肩上,怎能不让她心急如焚呢。

傅君婥与卫贞贞对视一眼,都瞧出对方对商秀珣的关心之情,于是举步婀娜地移身到商秀珣的身旁,轻轻的拥了拥商秀珣,然后向我努努嘴,示意她放宽心,万事还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四大寇这些贼子的阴谋得逞的。

傅君婥也是轻柔的握住商秀珣的小手,感觉到她的双手此时冰凉似寒冬的深潭,更是有些微微发抖,可见她心中的焦虑早已经达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千金小姐所能承受的极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怜爱,安慰道:“秀珣大可放心,又夫君在谅他四大寇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牧场成立到现在风风雨雨的百余年间,什么样的风险没有经历过?还不是一样能够平平安安到现在,也不见有哪个势力能够灭了整个牧场哩,更不用说是四大寇这些乌合之众了。纵使是在给他们多上一倍的兵力他们的诡计不会得逞的。”傅君婥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有数,此次真可谓是‘飞马牧场’前所未有的考验,如果光是对付一个四大寇尚且足以自保,但是其背后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江淮军”在虎视眈眈,这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飞马牧场一方所能对付的力量。

商秀珣在卫贞贞与傅君婥两人的安慰下,心中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但是这毕竟不能起到根本的作用。

商秀珣看了看大厅中此刻关心她的众女,一丝温暖与甜蜜立时涌了上来。接着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仍旧一言不发的我的身上,神情飘忽不定,各种复杂的情感此时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猛的我睁开双目,两眼闪烁着炯然的光芒,沉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商震早就盼望着我发话,此时终于听见我开口说话了,心中登时一阵惊喜,连忙快步来到我的身边,强在其他人开口之前回答道:“卯时刚过。用不了多久天色将明,可是仍不见外面有丝毫的风吹草动,更不用说是四大寇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他们已经洞悉先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我看了看一脸焦急神色的商震,笑道:“呵呵,我只是问了商老一个问题,商老您却是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而且更是一气呵成,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好呢?”

商震所问也是其他人心中所想,因此商秀珣以及贞贞等女此时也都在翘首企盼,静静的的等着我的回答。听我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的焦急,还有心情与商震开玩笑,商秀珣急声冷冷道:“我们此时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龙大哥怎的还有心情开玩笑?”

陪伴在商秀珣身边的卫贞贞与傅君婥突然的听到这一句冷冷的带有责备语气的问话,登时愕然,脸上关爱的表情立时被冻结变得僵硬起来。微微的张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瞪着商秀珣,实在是难以相信刚才那句冷的让人寒颤的话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的。

其他众女的表情也是在刹那间就凝固起来,看商秀珣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关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惊诧于愤怒,因为对她们来说,我无疑已经成为了她们生命最宝贵的存在,任何对我的伤害,即使是无关痛痒的言语上的伤害对她们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卫贞贞与傅君婥愣了一会儿,面色微怒,冷冷的看了商秀珣一眼,松开自己的双手,从她的身边退了开去。

而最为吃惊要数我自己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对我恭敬有佳,柔声细语的商秀珣此时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冷冷的回了我一句,虽然仍旧称呼了我一句“龙大哥”,但语气生硬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更是有些让人觉得是在存心讽刺一般,仿佛我是造成这个局面的真正罪人似的。我心中大怒,真想立时甩袖起身走人,再也不管她飞马牧场的麻烦事,让其自生自灭。但是我终究没有这样做,强制自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平声静气的说道:“商场主莫动怒,容在下慢慢道来,届时场主自知。”

商震心中的惊诧不亚于大厅中的任何人,知道他这个侄女的大小姐脾气不自觉的又犯了,心中也是微怒但更是无奈,此时见卫贞贞等女的亲昵态度立时消失殆尽,向陌生人一般的冷冷的看着商秀珣,又听我的语气也是不冷不热,忙转过头,对商秀珣沉声喝道:“秀珣怎么如此说话!天笑不是一直在为牧场的安慰操劳吗?真是年幼无知,说话不分轻重,还不赶快向天笑赔个不是。”

话一出口,商秀珣就后悔了,同样愕然当场,自己心中明明对我大有情意,又怎会说出这样冰冷的伤人的话呢?见卫贞贞等人更此时更是视自己如同陌路,而自己心爱的男子也是对自己冷声冷语,懊恼之情如波涛一般充斥着自己的心扉,真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他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请求他的原谅,可是商震的一席话确实又激起了他内心中的那股早已形成的千金小姐的倔脾气。

商秀珣依旧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商震,然后向我冷言道:“龙大哥,刚刚小女子言语多有冒犯,还请龙大哥不要与我计较。”心中却是做这痛苦的挣扎: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不,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我怎会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啊?”

我道:“场主过虑了。”然后再也不看商秀珣一眼,将头转向商震问道:“商老可否告诉我平时牧场一天开始活动的时间?”

商震又责备的瞪了商秀珣一眼,然后看了看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按照牧场平日的作息时间来看,现在刚刚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怎么了?又问题吗?”

我听后一笑,答道:“不错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哦?为何?”商震急忙问道。

我解释道:“我们低估了四大寇的才智,看来这曹应龙也是颇有心计之人。想来昨日毛燥回去一定是将在马厩钟头听到的我们的谈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曹应龙知道。曹应龙定是对毛燥的话有所怀疑,所以虽然是在暗中对牧场进行了进攻的部署,但是他却没有直接的攻击,而是在观察牧场中的动静。”

商震奇道:“观察我们的动静?天色尚未大亮,他能观察到什么呢?”

我笑道:“他正是在等时间,如是我们仍旧和平日的时间一样作息,则说明我们在牧场总并没有专门的针对他们的进攻设下埋伏,毕竟醉酒的不是全部的人。只要有人是清醒的,还是会按照习惯的作息时间作息的,除非是牧场做了特殊的安排。所以我们托到了现在,牧场中仍旧没有正常作息,他一定是已经料到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自然不会再派人进攻的。”

大厅中的众人恍然大悟,商震更是惊诧的叫出声来,焦急的自言自语道:“这……这可如何是好?”然后就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等着我的回答。

我笑道:“商老大可放心,曹应龙有他的张良计,我又我的过墙梯。我料定他今晚过了子时一定会派手下对牧场进行偷袭,所以我们大可来一个将计就计,利用现在部署好的一切在今晚伏击他们,让他自食恶果。现在还请商老吩咐下去,立刻让牧场恢复平日的活动,但不可调动已经埋伏好的骑兵,严禁他们擅自行动,务必要保证隐蔽,因为整个牧场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严密监视当中。我们只要坐等子时的到来便可。”

商震听后猛的一跺脚大叫道:“妙计,妙计!”立时笑逐颜开,刚才的苦闷一扫而空,眉飞色舞的称赞道:“还是天笑才智过人,呵呵,当今天下可任由你驰骋了。老夫立刻就吩咐下去,马上命人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呵呵,成败与否就看今晚了。”

商秀珣心中却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具备,酸涩、苦闷、懊恼、悔恨等各种各样的感情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形成一把长鞭,鞭笞着自己的心。心中的痛苦又有谁知道?现在她终于尝到了自己这小姐脾气给自己带来的恶果。也只有在心中默默的祈求我不是真的生气而不再理她。可是二十年养成的脾性哪能说便就便呢?脸上的表情仍旧是不温不火。

我看了看商秀珣,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心中的酸楚,怒气不由得消失了大半,向她柔声道:“秀珣还是早些歇息一会儿吧,晚上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哩。我等县告辞了。”说完,径自领着卫贞贞等女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了商秀珣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大厅之中,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心中却是一阵欢喜,我刚刚的一声“秀珣”足以说明我并没有对她动了真努,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第三章 夜色杀机

眼看就要到子时,众人便又重新回到了大厅,我携贞贞等人跨进大厅的时候,见商秀珣与商震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马上就要到子时的缘故,商震此时不住的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而商秀珣则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品着刚刚泡好的香茗,见到我们进来,便向我们嫣然一笑,亲切的问候道:“龙大哥近日休息的可好?牧场中的下人没有惹你生气吧。”

商秀珣满脸灿烂的笑容,让人很难将清晨那个冷若冰霜的娇贵的大小姐联系起来。语气委婉更是透着一股真诚的热情,似是在尽力弥补自己清晨所犯的过失。

我到没什么,在回客房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其实商秀珣并不是有意的给我们几人脸色看,也不是真的怪我没有将牧场的安危放在心上,她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全是因为这才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真正模样,早已经习惯别人事事都迁就她,而养成的大小姐的脾性。

但是她毕竟已经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纵然脸上冷若冰霜,可是心中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自己能够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神牵的男子,而我的出现则恰恰的符合她心中的要求。出于一种异性相吸的本性,她在我面前自然是一改往日的面孔,时时刻刻都挂着羞涩诱人的笑容,但是这也只一种对让自己心仪的异性的好感而已,所以并不足以从根本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性格产生丝毫的影响。

而经过昨日一夜的煎熬以及早上的重大压力之下,商秀珣隐藏在内心的小姐脾性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那种表情与说话的语气语调,这些都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并非是出于她的本性。就如同医学上所说的“反射”原理一样。

我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卫贞贞等人却不管那么多,在她们的严厉商秀珣从一个温柔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是非不分的刁蛮任性的小姐,前后落差之大让人咋舌,就连本来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亲密无间的傅君婥听了她的话也是对她大为恼火。

还好我的口才不错,经过我好一番唇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众女,使她们明白商秀珣早晨的一番话并非出自其本意,而只是一种她的一种潜意识的多年习惯的表现,才使得众女不再生商秀珣的气。但是心中不高兴也是难免的。

傅君嫱看也不看商秀珣一眼,厥着嘴嘟囔道:“牧场里的下人个个都不错,至少不会在别人的头上乱扣罪名呢。”

商震停住脚步,见我们走进大厅,脸上立时堆满了诚挚的笑容,忙快走几步来到我们的身前刚要与我搭话,猛地被傅君嫱着一句硬生生的将资金事先准备好的“问候语”憋了回去。愣愣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面色不善傅君嫱,干咳了两声,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商秀珣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立时凝固,眼睛立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晃动荡漾。

我回过头,瞪了傅君嫱一眼,气道:“嫱儿,怎能如此说话?我下午的口舌白费了吗?你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还不快向秀珣道歉。”

傅君嫱的脾气也是倔强,听了我的话之后仍旧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面色颇是不服气,厥着小嘴闷闷不乐。

傅君婥与傅君瑜见我的表情又些难看,心中着急,不由得在傅君嫱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傅君嫱扭过头向傅君婥看去,见大师姐对这自己想我努努嘴,于是便偷偷的将目光望向我这里,见我似乎真的动了怒气,想了想下午自己做过的保证,又看了看眼睛湿润的商秀珣,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于是便向商秀珣歉声道:“珣姐对不起,是君嫱不好,君嫱也知道你早晨的话并非是出自本意,只是我心中老是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所以才出言不逊的,你不会怪罪我吧。”

傅君嫱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立时弄巧成拙,只见商秀珣三步两步便扑到了我的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痛哭起来,弄的我是躲也不行挡也不是,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晃来晃去,我可不敢放在她的肩上,只得手足无措的向在一旁偷笑的贞贞等人求救。

傅君嫱此时见商秀珣失声痛哭,立时乱了分寸,忙上前安慰道:“珣姐是君嫱不好,你别哭啊,我知道错了。”

我也是安慰道:“别哭别哭,君嫱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呢。你瞧瞧自己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哭鼻子,小心自己的鼻子被眼泪冲掉哟。那样我们的商大美人可就不漂亮了呢。”

说完,刚要用手去拍她的后背,商秀珣却是破涕而笑,一阵风似的闪出了我的怀抱,噙着泪水半嗔半笑道:“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呢。鼻子怎么会被泪水冲掉呢。那岂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没有鼻子了呢。”

我笑道:“没有鼻子不是更好吗?那样秀珣就不会鼻子一酸又掉眼泪了呢。”

众女不禁一阵莞尔,商震更是佩服的向我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飞步赶来大厅,进门之后便禀告道:“禀告场主,我们牧场外一里发现有一批人马正在向这里悄然行进,人数在五千左右,领头之人乃是共有两人,一人身形削瘦手持浮尘,另外一人高大威猛,身背两柄狼牙大棒。”

商震听后大叫一声道:“哈哈,大鱼上钩了。吩咐下去,命所有人做好准备,让他们有来无回!”

此人应诺一声,急步了出去。这时商秀珣才转过身来,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属下见到自己苦鼻子的模样。

我道:“我们也准备一下,一会儿就能看一场好戏了呢。秀珣贵为一场之主,安全要紧,还是在大厅中等候我们的佳音吧。呵呵,记得要准备好酒席,我们得胜归来一定大喝一场。”

商秀珣看了看一旁兴奋异常的商震,才向我笑道:“我才不会做缩头乌龟呢。龙大哥不要小瞧秀珣,今晚秀珣也要好好的露上一手呢。呵呵,我的箭法可是很准哩。”

傅君嫱蹿到商秀珣的身边,缠上她的臂腕道:“嘻嘻,真的吗?那我可要与珣姐姐比上一比,看一看我们两人谁的箭法更准哩。不过我们要赌些什么才有意思呢。”

此时见到二人亲密的样子,谁会想到刚刚两人还是水火不容呢。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看了看素素等女,见她们也是会意的笑了笑。

商秀珣道:“也好,秀珣求之不得哩。我看不如我们谁输了谁就在今晚亲自下厨做上自己最拿手的三道小菜,如何?”

傅君嫱一听输的要做菜,脸上立时愕然,那可是自己最讨厌做的事情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讪道:“嘻嘻,输的要做菜啊?能不能换一样呢?不如输的人罚唱一首歌或是跳一段舞吧。君嫱跳舞最是拿手了。”

我笑着接话道:“好,还是跳舞好,君嫱做的菜我们可是不敢吃哩。”

傅君嫱嗔道:“什么啊?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哼,就赌做菜,而且输的人一定要做给这个没心肝的人吃”她小手指着我,跺着脚娇嗔。

大厅中一阵欢笑。

漆黑静谧的夜色中,一支五千余人的队伍此时正在牧场之外的树林中沿着道路悄悄的向牧场行进,这些人正是四大寇的军队,今晚正是受老大曹应龙之命前来牧场偷袭,领军之人便是“焦土千里”毛燥和“鸡犬不留”房见鼎。

毛燥与房见鼎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满脸的得色,仿佛今晚的偷袭行动他们已经是手到擒来一般,但听毛燥奸笑一声,操着尖细的嗓音对房见鼎道:“妈的,没想到那个‘逍遥客’龙天笑还真是有些本领,竟然能发现老子就隐藏才马厩的草棚中。更令老子生气的就是这个王八蛋竟然装的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而且故意说要准备那个狗屁酒宴,害的老子白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能赚到什么甜头呢。”

房见鼎哈哈大笑道:“亏你小子还自夸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哼,狗屁。这次总算是露了你的本相了。还好老大才智过人,看透了龙小子的把戏,否则我们这些弟兄岂不是都要害在了你的手里。”

毛燥恶狠狠的说道:“哼,今天晚上我一定让那个龙小子知道老子的利害。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小子的桃花运不错,身边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绝色美人,嘿嘿,老子的艳福就是今晚了。”想到卫贞贞等人倾国倾城的容貌,食色成性的毛躁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喉结不住上上下下,咕噜咕噜的怪响。

房见鼎最是见不得毛躁那副色急的模样,没好气的沉声骂道:“瞧你那副恶心相,当心自己这次又是阴沟里翻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毛躁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对房见鼎带的话不恼不怒,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春梦,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只脚此时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小命已经渐渐的被别人捏在了手中。

不出两柱香的功夫,毛躁与房见鼎率领一干人众已经秘密的接近了牧场的谷道入口。但见谷口大门紧闭,两边的箭楼之上并排的矗立着三名放哨的兵士,每一个箭楼上都悬挂着一口大钟,以作报警之用。

房见鼎见状,弯下腰,右手上下的摆动了几下,紧随其后的士兵立立刻也弯腰弓背,都收敛起自己声息,放慢自己的脚步,缓缓的拔出自己的随身兵器,步履千钧的向箭楼的方向挪去。

一干人向前走了一段,在距离箭楼十丈左右的树林中潜伏下来。毛躁轻轻的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立刻从容的走上前六名手握劲弩的士兵,毛躁细声吩咐道:“你们六个每一个负责射杀一个,记住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一定要一击必中,否则我要了你们几个的小命。”

六人点头应诺,各自缓缓的移动到队伍的最前面,六人一字排开,轻举弓弩,每人瞄上一名守卫,但听“铮”的一声清脆的弦音,箭楼之上的六名守卫应声而倒。

房见鼎与毛燥面露奸笑,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率先冲了过去,两人的功夫皆是一流,翻身跃过了过去打开城门,五千士兵悄然有序的穿过大门,缓缓的向牧场的农庄出发。毛燥向两边的箭楼指了指,立刻从队伍中跃出六人,分向两个箭楼跃去,悄无声息的翻身跃上箭楼,将六具尸体移到一边,然后站立在箭楼之上负起警戒之责。

五千名士兵悄悄的潜入了牧场,毛燥与房见鼎更是一马当先,心中兴奋异常,心道此次偷袭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容易,看来老大的担心是多虑了,呵呵,那个龙小子也是徒有虚名之辈,他又怎么会料到我们会放弃早上偷袭大好机会,而转到今晚呢?恐怕此时他不知道抱着哪个漂亮的小妞在房间里做着美梦呢。

就在五千人都进入牧场之后,箭楼之上的六具尸体突然如借尸还魂一般,鬼魅似的从地上跃起,凌空从长靴中拔出明晃晃的锋利匕首,精准无比的刺入六名四大寇兵士的后心,六人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已经送了性命。

六人顺势将尸体踢出了箭楼,然后警惕的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其中一人随手拔下插在自己胸口的弩箭,讪笑道:“哈哈,你们的弓弩再好也不如我的犀牛皮背心好,呵呵,还是龙公子算的准,就知道你们这群笨蛋一定会瞄准我们的心口。”说话之人正是骆鹰,只见他对这箭楼下面的几具尸体啐了一口,吩咐道:“依计行事!”

第四章 瓮中捉鳖

毛躁一马当先的冲向点缀着点点灯光,回过头对这房见鼎大叫道:“老三,老子先行一步,嘿嘿,我可不能让美人久等啊。哈哈……”

房见鼎会意的奸笑一声,刚要大喝“兄弟们给我杀!”猛听空中暴响起一阵笑声,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绝。

“淫贼毛燥,美人等的不久,可是在下龙天笑却是早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哈哈……怎么就你们两个人赶来送死,你们老大曹应龙呢?该不是他与你们两个不合,故意遣你们两个前来送死的吧,也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声音刚落,四周立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牧场中更是突然的冒出一群近千人的骑兵踏着隆隆的声音向四大寇的五千军士冲击而来,犹如一把利剑,眨眼间便此进了敌人的胸口。在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原本整齐划一的五千人的队伍霎时间便死伤数百人,更有些人是被奔袭而来的战马活活才踩踏而亡,人群“轰”的一下四散开来,场面混乱不堪,每个人都自顾逃命,不再理会房见鼎的怒喝声。

房见鼎怒发冲冠,七窍生烟,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恶狠狠向我这里遥遥的望了一眼,心有不甘的大叫一声:“前面的给老子顶住,后面的开始撤退,给老子保持住阵形,所有人都想后撤!”

房见鼎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立时淹没在波涛汹涌的人潮之中,场面的混乱此时已经超出了房见鼎的控制,人人自危,房见鼎的撤退命令更是使得军心大乱,原本四大寇的五千士兵尚能依靠人数上的优势,与飞马牧场的一千彪悍铁骑斗个旗鼓相当,可此时军心涣散,整个防线立时崩溃,没有了丝毫的阵形的模样,五千人马完全是各自为战,强大的战斗力瞬间瓦解。

牧场的一千铁骑胸中这口恶气已经憋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此时终于有机会发泄杀敌,因此个个如狼入羊群,生猛非凡。策马来人群中来回奔突,手中还不停的挥舞着弯刀,砍向迎面而来的敌人。一时间喊杀震天,地动山摇,只见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铺地,哀号遍野。刚刚交战几炷香的时间,房见鼎所带来的五千人马已经亡者八百,伤者过千。而飞马牧场这一方的伤亡不过一百余人,其他人也都是略为受些毫无大碍的轻伤。

毛燥咒骂一声,一个跟头从空中折身而回,翻身没入到人潮之中,手中的拂尘幻化成一条刁钻辛辣的毒蛇,闪电般攻出九击,精准无比的击中马头。拂尘上的毛须在毛燥内里的催动下,硬如钢针,笔直的戳碎战马的头骨。九匹战马立时哀嘶一声,头骨爆裂,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蹬踏了两下才痛苦的死去。九人一个前滚,顺势从地上跃起,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分从九个不同的角度,划过九道弧光,劈头盖脸的砍向毛燥的九处身体要害之处。

毛燥啐了一口,狂笑一声进而尖声叫道:“就凭你们九个残废也向奈何老子?找死!”说完脚底仿佛摸了油似的,点起脚尖,身体犹如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起来,将暴露在外的身体九大要害立时见从九人的眼前消失,拂尘更似灵蛇出动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之势挟高速旋转之威,拂尘精确无比的分别点击在九人从不同角度而来的弯刀之上,接着螺旋之力,将九柄弯刀一一弹开。

再看房见鼎这一边,身高八尺有余的他双手各握一支硕大的狼牙刺棒,每挥动一次必用一名牧场的骑兵被其击飞,或一棒将战马的头颅打个粉碎。但他一人之威毕竟挽救不了整个场面的败局,由于他过于急躁,在阵形尚未组建形成,军心即将涣散之际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使得整个战局的形势逆转而来,一下子便优势为劣势。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中怎能不愤怒。

我远远的望着场中的战局,基本上合乎我们原来的计划,唯一有所出入的便是这房见鼎与毛燥的武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至少两成,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的功夫较之传言的还要更胜一筹,若非如此,牧场的轻骑的损失可能还会更小。这是我这个做指挥的失职,在战斗开始之前没有正确的估计对手,不了解对手的真正实力,便贸然的制定了整个作战计划。

看着远方激惨的战局,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懊悔:“这毛燥与房见鼎的功力比我想象的要搞上一些,都怪我没有及时的作出正确的估计,才使得我们的损失超过了我们的预计。”

商秀珣举步婀娜的来到我的身边安慰道:“龙大哥不必自责哩,若非龙大哥从中策划指挥,恐怕今晚我们已经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牧场要死上多少儿郎方能把敌人赶出牧场呢。龙大哥此举不但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推下火坑,反而使救了他们家人的性命,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你心存怨恨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惨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于心不安也是正常的。秀珣大可放心,你龙大哥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断然不会因为妇人之仁而坏全局的部署的。”说完,看向此时已经在一旁摩拳擦掌,见了房见鼎的身手早已经忍不住的商震道:“商老你可对上房见鼎,此人已经杀了我们十余名骑兵,不能再让他肆意下去了,否则我军的士气必然会遭受打击。与房见鼎交手时切忌与他拉开距离,商老可利用你敏捷的身发于他做近身肉搏,这样他就不能发挥手中狼牙巨棒的威力了。”

商震大笑一声“晓得!”便一个腾空,接连在空中翻了五个跟头,奔出十丈之后,足见更是在四大寇的士兵的头上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一点,身形又如大鹏展翅一般的向此时正将手中的狼牙举棒舞动的虎虎生风的房见鼎略去。

在看被商震借力,点在头顶之人,立刻鼻口喷血,像一对烂泥似的倒地而亡。如此几个下来,四大寇的众人马见商震如同见了瘟神一般,纷纷躲开商震着落之处,生怕他一脚点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便会莫名其妙的喷血而亡。

如此一来,商震却是很难找到有在空中借力之处,不得不落在地上。但是由于这些士兵自动的多来商震,在商震的前面也有必然的让出了一条通路,到也没有浪费商震的时间。”

我见商震几个起落便已经赶到了房见鼎的近前,姿势潇洒漂亮,由衷的称赞道:“商老若然是老当益壮,光看他露的这几手轻功就可看出他当年也是技惊四方之人。呵呵,纵然再蛮力上不敌房见鼎,但是由乐这几下也足以自保了。”

商秀珣娇笑道:“那时自然哩。当年二叔年轻的时候也是放光无限呢。龙大哥不露上几手让秀珣也好有机会饱饱眼福吗?秀珣可是想看龙大哥的神技想的紧哩。”

我向她欣然一笑,道:“想看我的武艺很容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秀珣就能见到了。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和嫱儿的赌约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哟,嫱儿的箭法就像她的‘弈剑术’一般厉害,呵呵,我看我这次可是凶多吉少。”

商秀珣奇道:“明明是我和君嫱的赌约,为何龙大哥却说是自己凶多吉少呢?”

我大笑道:“你若是输了,君嫱必定会在我的面前炫耀一番,到时候难免面子上挂不住。不过你若是赢了的话,我可就更惨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品尝君嫱做的菜,呵呵,我这不是凶多吉少又是什么呢?唉,为什么好人总是受伤呢?”

商秀珣被我逗的嫣然一笑,犹如突然绽放的牡丹,醉人心脾。看的我稍稍一阵痴迷。

商秀珣见我呆呆的看着她,心中无限甜蜜,绯红满天,娇笑一声跑到傅君嫱的身边,与她携手每人各持一把弓箭离去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甜甜的一笑,登时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

且说房见鼎见自己所带来的人马此时已经是军心涣散,更是有些士兵尚未与敌人交手,只是见到敌人的骑兵便抱头鼠窜,顿时恼羞成怒,一个健步跨了上去,挥起手中的狼牙棒将这两名鼠窜的兵士就地正法,同时运足功力狂喝道:“若是再有人临阵退缩,修怪老子的狼牙棒不长眼,把他的狗头砸个稀烂!全部都给老子稳住,保持阵形,慢慢的向出口撤退!”

房见鼎这杀一儆百的手段立时收到了效应,他所带来的剩余的人马都是惧怕房见鼎,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了他的棒下冤魂,那自己死的可就实在是冤枉了。倒不如拼死杀敌划算,数不定还能找到一个两个的作垫背。于是,刚才还是溃不成军的四寇的人马立时战斗力猛增,虽然没能将整个劣势扭转过来,但是至少能慢慢的稳住脚,与敌人斗个势均力敌。因为到现在为止,四大寇的人马在数量上仍旧是占有一定的优势。

遥遥的听见房见鼎的怒喝,心中不得不承认此人却是有些大将的风范,至少能做到临危不乱,尚懂得杀一儆百来暂时的稳定军心,将眼看就要覆亡的队伍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呵呵,算你小子有些本领。不过你想走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心中暗道。然后对一旁手持信号火把的士兵道:“发信号,命令弓箭手攻击,组织敌人的撤退。”

士兵应诺,不住的变换手中火把的位置,火光在夜空中划过几个简单的图形,但是却将我要表达的意思完完全全的传了出去。

房见鼎远远的瞥见我这里的火把在不住的晃动,便失声脱口而出道:“不好!”果然,还未等他的声音落定,自己人马的后方突然从草地中跃出了两百多名弓箭手,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持有一个可三箭连射的弓弩,密集的箭雨立刻将自己人马后方的近百人全部猎杀,一时间惨叫声大作,撕心裂肺一般,听得人心中不寒而栗。

房见鼎大怒,扯着破锣嗓子对我这里吼叫道:“龙天笑,只懂暗箭伤人的鼠辈,有种的话便下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让老子称称你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是浪得虚名!”

房见鼎的话音刚落,空中便响起来商震的暴喝“房小儿休要猖狂,先过的你商爷爷这关再去送死也不迟!”

房见鼎见空中一个人影向自己飞来,声音正是出自此人之口,认得来人正是飞马牧场的大管家,也是牧场的二把手商震。丝毫没有把年老的商震放在心上,仰天狂笑道:“老匹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不好好的在家坐着等死,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就让你房爷爷做件好事,送你早日去投胎吧/”

商震则是气的哇哇大叫道:“乖孙子讨打!”

房见鼎猛的一个前冲,刚好来到商震即将下落的地点,应上商震的正面,运足了功力狼牙棒撕裂着凛冽的气势,磅礴不可挡之势对这商震的面门訇然而来。这一棒少说也有千钧之力,砸在头上不被砸个脑浆迸裂才怪。

棒未到而风已至,商震心中暗道厉害,直到自己没有半点犹豫的时间,右脚点在一名四大寇的士兵的胸口之上,借力弹了开去,幸亏自己躲避的及时,狼牙棒上的尖刺贴着自己的鼻从自己的面前滑过,一下子误伤在一个四大寇自己的士兵的胸口之上。此名士兵立时狂喷出一大寇鲜血,整个人突通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很远才像一条死鱼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的所有骨骼已经尽碎,不死才怪。

第五章 全军覆没

商震亲眼目睹了狼牙棒的威力,想想刚才的惊险之处,心道:若是这一棒砸在自己身上,我这把老骨头非要被这个王八蛋拆掉不可。看来我还是小心为好,此子颇有蛮力,不宜硬拼。

房见鼎的招试走的是大开大合,刚猛狠辣的路子。若是被其击中一下,不死也要蜕身皮。此时见商震将将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还得自己一不小心杀了一名己方的士兵,心中懊恼不已,直到自己的轻功一般,绝对不是商震的对手,于是便讽刺道:“商震你个老匹夫,躲避的倒是满快的。是不是年岁大了,只剩下逃跑的功夫了。有种的就接我一棒,不要总是东躲西藏的,像个退了毛的猴子似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商震老练持重,怎会轻易的中了房见鼎的激将法,不温不火的笑道:“乖孙儿不要枉费心机了,激将法对你爷爷我是不起作用的。你还是省省力气,用在你的脚板上来打我吧。”

房见鼎见商震左一句“乖孙儿”右一句“乖孙儿”心中大怒,勃然怒道:“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能,老子近日定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喂狗!你准备好受死吧!”说完,脚下用力,身体略为向前倾斜的向商震所站立的地方滑动,犹如一个死人在冰上滑走一般。同时伸展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以千军万马之势向商震的腰眼处横扫而去。

商震不敢轻敌,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刚好闪过房见鼎的一棒,同时自己拔剑出鞘,以一个刁钻古怪的角度顺势功向房见鼎握持狼牙棒的手。势要切掉房见鼎的几根手指。

房见鼎微微一惊,左手忙挥动另一只狼牙棒荡开商震的宝剑,同时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右手的狼牙棒顺势一招“力劈华山”,刮起割肉的风劲,闪电般砸向商震的头顶。

商震实在是没有料到房见鼎偌大的身躯,其仍有如此好的灵活性,能够出此奇招瓦解了自己的攻势。忙将身体向一旁闪去,同时也用一个转身来到房见鼎的近身之处“刷刷刷”的攻出十多剑,拨、挑、削、刺招试各异,让人防不胜防。

房见鼎见自己根本已经来不及躲避,于是一狠心一咬牙,挺直自己的身躯迎上商震的利剑,双手同时将狼牙棒高高的举过头顶,向商震砸去。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商震的宝剑刺进房见鼎胸膛的同时,也会因为躲闪不及而被他的狼牙棒正中头颅,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两人同归于尽,所以房见鼎这一招实在是险中之险,攻商震所必救之处。

商震可不是傻瓜,自己这一剑的确能刺进房见鼎的胸口,但是却是不一定能立即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的狼牙棒要是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可是非死不可。于是忙收起自己的剑势,一个转身卸力,轻而易举的多来了房见鼎的攻击。

我遥遥的望着场中的战况,虽然距离较远在加上漆黑的夜色,但是场中个人的一招一式我则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见房见鼎根本就伤害不到商震,才放下心来看毛燥这一边。

刚刚与毛燥对战的九人此时已经伤战死了一人伤了五人。而毛燥此时也不舒服,身上大大小小的皮肉之伤加起来也不下数十处,深着的长衫已经被割的七零八落,仅剩下的几块也都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居多,恐怕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我又向身边掌控信号的男子点头示意,随着他手中火把在空中的一阵舞动,立时间又从

我们面前较低处的牧场居住区中暴发出阵阵响天动地的喊杀声,声音像一曲死亡的催命符,又像是为四大寇尽存的两千多人马奏响的死亡交响曲。喊杀声之后紧接着的便是从房屋中跃出一千多手持封刀利剑的牧场的子弟兵,他们五人一组,三十人一队,在飞速的奔跑当中有组织的合拢在一起,刀锋与剑芒在四周通亮的火把的照应下,反射出无数道冷冷的,慑人心魄的寒光。

房见鼎耳中听到自己的左前方向猛地又暴发出无数声音震天的喊杀声,心中“咯噔”一沉,全军覆没的念头立刻涌上了他的脑海,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使得他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攻势瞬时间就像被心中的恐惧夺取了身体大部分的源动力,威势大减。商震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二人皆为高手,高手过招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做性命相搏,最忌分心不专,攻势不济或是守势未盈,都影响到自己功力的发挥,使平日十成的功力突然间发挥出不到八成。如此一来,纵然最后侥幸逃脱不死,事后亦必会对自己以后的修为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身为四大寇之一的房见鼎尚是如此,就更不用说是其手下的普通兵士了,突然听到战场的周围又喊杀震天,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猜出对方又有新兵投入到战成,听其声音人数应该也在千人左右,这样一来己方在人数上的优势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下个个有伤在身的残兵,心理上仅有的一道优势屏障此时也是随着声音的响起而崩溃,战场上立刻便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今晚毛燥与房见鼎的偷袭已经彻底的失败,而且极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商震眼疾手快,抓住房见鼎攻势不济,胸口大开大合的破绽闪电般攻出九剑,房见鼎见商震尚且保留如此强横的实力,惊乱之中连忙收敛心神,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两柄狼牙大棒乱舞一通,在空中结成一道有棒风交织的屏障试图瓦解商震的攻势,只可惜他仍旧是晚了一步,章法大乱临时抱佛脚的防守招式看似密不透风,在商震目似神电的眼中仍旧是破绽百出。于是遣拔剑轻松自如的在房见鼎的身前舞动的虎虎生风的防守招式穿梭之后,剑尖恰到好处的点在狼牙棒的根部,那里则是狼牙棒威力最弱之处。只听“当当”两响,两根巨大的棒子被商震轻而易举的挑开。房见鼎胸口立时毫无保护的呈现在商震的宝剑之下,心中狂震:妈的,不妙!难道老子近日要丧命在这个老不死的剑下不成!

商震则心中一喜,眼中精芒暴闪,嘴中大喝一声:“姓房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老子这就送你上路!”嘴中喝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见他手腕一个反转,手臂顺势轻灵的挑起,举剑高过头顶。

房见鼎见到商震宝剑锋芒上绽放的寒光,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这一剑开膛破肚而死的惨象。心中狂骇不已,头海中却是飞快的旋转,调动起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细胞,同时努力的搜寻着闪避之法。

商震再次暴喝一声,手臂仿佛希有千钧之力,风驰电掣一般的在房见鼎的面前滑过一道光弧,只听房见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胸口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喷出一片鲜血,将面对于他的商震的本来灰白的衣衫刹那间染成血红色。

剑尖划过房见鼎胸膛的瞬间,商震心中亦是惊诧:妈的,四大寇的名头之下果然有些本领,没想我这一剑竟然劈他不死。下一次可就没有除去他这么好的机会了。真是老天无眼,竟然袒护这种恶人使其逃过一劫。

房见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如死鱼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商震,眼神中凝聚着刻骨的怨毒,右手飞速的为自己点穴止血。原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房见鼎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都汇聚在自己的胸口之处,而这些功力就像是催化剂一般瞬间便将胸前的肌肉硬化的如磐石无异,同时长出一口气息,将自己的胸口迅速的收缩,从而躲开了商震的致命一击。如此说起来看似缓慢,毫无难度可言。其实这只是发生在刹那间的事情,当房见鼎脑海中灵机闪过,想到这种救命的法子之时,身体就本能的做出了这一连串的反应,恐怕这是每一种生物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的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的能力吧。

虽然他躲过了商震这开膛破肚的致命一剑,而且胸口的肌肉硬若磐石,但商震这一剑也是自己全身功力的汇集,何止千钧之力,纵然再坚硬的磐石也会被一劈两半,何况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幸好房见鼎在危急关头将自己的胸口向内收缩,否则此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即便如此,房见鼎的血染的前胸仍是被剖开了一道一尺长许的“血沟”,赫然醒目更是触目惊心,然人见了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死亡气息,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在他的胸口,深达寸许。如此严重的刀伤,其痛楚可想而知,房见鼎此时已经满头的大汉,脸色煞白,不见丝毫血色,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

亲眼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波涛不已。见房见鼎重伤之后,毅然的用自己的狼牙棒勉强的支撑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屹立不倒。心中不由的对房见鼎的坚韧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纵使他一生作恶多端,身负十恶不赦之罪,而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坚韧也足以震憾每一个练武之人。

“老三!”毛燥斜里一眼瞥到房见鼎胸口骇人的伤口,心弦巨颤,脱口而出大惊失色吼叫出来。再也不理在身边围攻他的八人,将手中的拂尘舞动的如极光略影,速度、力量与刚刚相比整整提高了两成有余。围攻他的八人没有料到苦战百多个回合的毛燥此时仍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心中惊骇欲绝,慌忙用自己手中的弯刀抵挡住毛燥拂尘的攻击,只觉原本轻飘柔软如丝的拂尘,此刻在毛燥功力的催动下却是坚硬似钢,且清楚的感觉到从拂尘的毛须中透过弯刀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自己的经脉如同铁锤一般敲击着自己的心坎。八人闷哼一声,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还好血色红润,伤势不中。

毛燥能一招逼退八人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实是没有料到他在苦战多时之后还能瞬间将自己的功力提升两成,心中一突,难道这毛燥还练有其他的功夫不成?这时无意间瞥见商秀珣与傅君嫱二人手持弯弓,并排在距离战场百步左右搭箭而射,每出一箭,必定有一名四大寇的走卒应声倒地,翻滚着呻吟几声之后痛苦的死去。

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三人以及二十名护卫陪在她们二人的身边。三人对傅君嫱的功夫倒是一百个放心,即使是四大寇齐至也不能对其产生任何的威胁,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商秀珣的安全,相对身为四大寇的毛燥来说,商秀珣的二十名护卫并不足以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毛燥在一招逼退八人之后,狞笑一声,飞身掠到房见鼎的身边,急切的询问道:“老三,怎么样?你他妈的现在还行不行?”说完之后,狠狠的瞪了商震一眼,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商震现在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房见鼎骂骂咧咧的还了一句道:“格老子的,你老子我现在还死不了!吵什么!”

毛燥一听房见鼎还能还口,转忧为喜,知道他现在没有性命之忧。

虽说四大寇以前并不投缘,但是自从收归到曹应龙的名下之后,几人原本孤僻自私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四人平日虽然也常常互相对骂一通,可是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产生了一种兄弟之情,纵然他们四人不会从口中承认,因为他们本是心狠手辣之人,认为这些感情将会成为他们武功修为的障碍,但是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份感情的存在。此时毛燥见房见鼎伤重若此,这股兄弟之情的关心立时流露出来。

第六章 首战告捷

毛燥确定房见鼎此时暂时保住了性命,环顾四周,兄弟两人所带来的五千人马此时都已经死伤殆尽,活下来的百多个人此时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可以说这次偷袭彻底的失败,全军覆没。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两人能够保住性命回去,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易事。

毛燥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转,绞尽脑汁所想的再也不是怎样才能抱得美人归,而是如何才能逃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妈的,这次老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姓龙的真他妈的狡猾,我们两人得保住性命回去告诉老大一声,免得我们四人全都载在这小子的手里。”

商震提剑遥指毛燥喝道:“姓毛的,那个姓房的小子已经被老子废了,现在该轮到你了。有种的就放马过来!老夫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毛燥心中大怒,出言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闭上你的鸟嘴,老三的gon功夫绝对在你之上,一定你暗箭伤人否则老三绝对不会伤在你的手中!现在就让老子来教训教训你!”人活一口气,即使是普通的武林中人遭到轻视也会豁出性命于对方拼上一拼,纵然不敌,至少也会留得一个好名声,武林中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这就是所谓的“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了。更何况是毛燥这样凶名在外的人,对自己的名声更是维护,尽管名声不怎么好。

毛燥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房见鼎,道:“老三,我给你报仇!”

房见鼎微微的抬起头,翻着死鱼眼白了毛燥一眼道:“最好是让那个老家伙割掉你的命根子,这样你这下半辈子就再也不能在对漂亮的女人起歹意了,呵呵……哟!”房见鼎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与毛燥斗嘴,说道后来的时候便想到了毛燥真如自己所说的模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一笑不要紧,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痛的叫出声来。

毛燥嘿嘿一笑,猛的一个转身,趁商震毫无防备在转身的同时飞快的从怀中摸出数把飞刀,闪电般的投向商震,手法高超古怪。五把飞刀在空中划过近似完美的弧线,流星一般攻向商震前身的五处大穴,无论击中任何一个穴道都会一击毙命。毛燥此人果然极为阴险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投出飞刀的同时便退回到房见鼎的身边,拦腰搀起他道:“老三你忍一下,再不离开我们两个就谁也别想走了。”说完不管房见鼎同不同意,径直向出口离去。

“无耻!”空中传来一声怒斥,声音正是出自商秀珣之口。她与傅君嫱二人在射杀了几人之后,都绝索然无味,于是便商定用毛燥来做靶子,于是一直注意正毛燥的一举一动,此时见其趁商震不备出手偷袭,怒火中烧,喝出声来。

毛燥头“嘿嘿”的奸笑两声,回过头,满脸阴霾的阴声道:“嘿嘿,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小美人莫要心急,等本大爷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真正的无耻,嘿嘿,说不定到时候你会陶醉在本大爷的无耻中的,哈哈……”毛燥嘴中说话的同时,仍旧没有停下脚步,另一只手同时不停的挥舞着拂尘,将攻向自己周身的进攻逐一化解,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显然抵挡起来很是吃力。

商秀珣听到毛燥满口的污言秽语,更是恼羞成怒,娇喝一声,抽箭搭弓,连射三箭,分取毛燥的后心与双腿,箭势犀利,快似流星,追云搏电一般向目标飞去。

高手的本能使得毛燥感到自己的身后的攻击,加快了几步,同时微微的侧过身体,要紧牙关,挥起手中的拂尘,拼尽全力将三支利箭一一击落。

暂且放下商秀珣这一边不谈,且说商震这里,危及关头,他将所有的功力运到脚尖之上,此时腾空而起也是毫无作用,以飞刀的速度也会扎在自己的小腹以及双腿之上。而小腹正是丹田之所在,一旦伤及此处,总是大难不死,自己这一身功力也会被废掉,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于是商震并没有选择向上躲避,而是借助脚尖点的反震之力,身体在近似直立的姿势下向身后平滑的倒退,同时舞动手中的三尺长剑,将率先攻到自己身前的两柄飞刀击飞。商震心中大念“阿弥陀佛”,可是仍有三柄攻势凌厉的飞刀紧随而来。

可是商震再次回剑显然已经来不及,而脚下的速度也较刚才漫上了许多,因为那毕竟只是瞬间的爆发力,以商震的功力也只能维持片刻。

就再商震一筹莫展,沮丧之极之时,但听一声娇喝:“商老莫慌,君嫱再次哩。”声起的同时,三支利箭快若流光,箭尾划过三道闪光,箭头精准无比的打在飞刀之上,随着三声清脆的声响,三柄飞刀应声而非。商震长出一口气,就在这时,但见其中的一柄刀身下方又划出一道寒光,一并薄似蝉翼的细柄短匕闪像张有双眼似的向商震的心口飞来。

傅君嫱此时亦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蝉翼匕首,心中狂震,玉容顿时惊吓的毫无血色,自己虽然有把握能将这柄匕首射下,但是已经自己已经没有再次射箭的时间了,眼看商震就要丧命在这匕首之下,而自己却是无心救援,想起商秀珣刚刚对自己的信任,不由得急上眉头,双脚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跺了跺。

商震此时也是万念俱灰,脚下再也没有后继之力,心中虽是无限留恋,无奈之下也只有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老天爷,幸运的话自己或许能逃过一劫。

傅君嫱惊的长大了嘴巴,手脚不住的比划着,可是嘴巴却是惊的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嘶鸣,是那种急速飞行的物体与空气摩擦而发出的声响,尚未反应过来,但见一道白芒,如光似电一般,奇准的将匕首击飞,千钧一发之际挽救了商震一命。

商震听到一声清脆在自己的胸口前寸许响起,心神一震,眉头一紧,以为自己已经中刀,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觉自己有疼痛之感,于是惊诧的缓缓睁开双眼,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顿时喜出望外,向傅君嫱投去感激的目光。

傅君嫱见了商震感激的目光,方如梦初醒,没有理会他,迅速的转过身,向我这里眺望,见我此刻正手持弯弓,目似神电,面露微笑的看着她,傅君嫱顿知此箭正是发自我手,于是向我灿烂的一笑,风情万种,犹如娇艳的玫瑰。

商震见傅君嫱向我这里望来,顿时恍然刚刚那一箭乃是我的杰作,心中惊叹道: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我现在所站的位置至少有三百步的距离,而他竟然能精准无比的射中薄似蝉翼的匕首,神乎其技!恐飞将军李广的神射之术亦为能达到如此境界。

再说毛燥回身击飞商秀珣的三支利箭,突然信念急转,道:天赐良机,我若是能抓住此小妞作为人质,龙小子投鼠忌器,定不敢阻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嘿嘿……于是轻声向房见鼎道:“老三且在这里坚持一会儿,待我将这个小妞擒来,如此我们便多了一件护身符。”

见房见鼎微微的向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对这商秀珣阴笑道:“哈哈……商小姐莫不是舍不得大爷离开?既然如此,就让本大爷与美人好好的亲热一番。”说完,挥起手中的拂尘,展开轻功,一招投石问路攻向商秀珣的胸口,目光流露出贪婪之色,嘴中轻哼着震震另商秀珣作呕的淫笑。

商秀珣见毛燥招式下流,勃然怒声道:“下流的淫贼,看本小姐废掉你那双狗眼。”话未说完,脚尖点地,身体向左边滑去,顺势搭上两支利箭,瞄准毛燥的双眼,劲射而出。弓箭离弦的同时,弃弓而拔出腰间的佩剑,护在自己的胸前。

商秀珣的二十名护卫纷纷拔剑在手,全力的向商秀珣奔去。卫贞贞三女亦担心她有何闪失,亦要飞身赶去相助,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我的传音“夫人尽管放心,有夫君在此,秀珣不会有危险的,不能一直将她呵护在大家的保护之中,总有一天她要独当一面的,现在就当是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吧。”

卫贞贞三女听后,霎时止住前扑的身体,然后看了看场中的秀珣,又见周围的战斗基本上已经平息,毛燥与房见鼎此时已经被牧场的人马团团围住,谅他插翅难飞。三人相视一眼,向我的方向飞奔而回。眨眼间就回到了大厅之外的平台上,微笑着恬静的侧立在我的身边,我则是木讷的呆看着他们三人,有些莫名其妙。

傅君瑜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歪过头来奇道:“夫君为何一直盯着我们三人看个不停呢?以前可是不见夫君有过这样的举动哩。莫不是君瑜的脸上有东西不成?”说完,还下意识的用手摸在自己的脸颊上摸了又摸,恐怕真有脏东西在上面,呵呵,爱美可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对自己的脸蛋更是呵护备至。

被傅君瑜问的一愣,心中一热,嘴上却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哦,这个……那个没什么,夫君随便看看,呵呵,你们一刻不在我的身边我都是如隔三秋呢。”

傅君婥此时也忍不住扭过头来,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夫君何时懂得讨女儿家的欢心了呢?恐怕夫君嘴上虽是在叨念我们姐妹,心中却是另有其人哩。”

一听到这里,我尴尬的一笑,忙将话题岔开道:“怎么会呢?来,让夫君与我的几位好夫人一起等着看毛燥的好戏吧。”说完,张开臂膀拥了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素素,然后故意装作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

毛燥心中微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娇滴滴的美人竟然东的一箭双射如此高明的弓射之术,眼见两道寒光向自己的面门直飞而来,双眼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丝丝迎面而来的阴寒的杀气。心知再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催动全身的真气,空中一个跳跃式的大反转,拂尘借助旋转之力,较为勉强的挑飞其中的一支,而另外一支则是擦身而过,险些与他的头来一个“亲密接触”

毛燥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侥幸。紧接着变守为攻,身体急速前冲,夹杂着旋转所带动的强大的螺旋气流,手中的拂尘更是轻灵飘逸,刁钻辛辣,幻化作一条出洞的毒蛇,口吐森森寒气的红信,鬼魅一般的向商秀珣攻击而去。

商秀珣只觉得毛燥的身影突然如同蒸发似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凶狠异常的毒蛇,来势汹汹的向自己扑来。商秀珣心中自然十分害怕,这大概是每一个女子的共同的心理吧,似乎本能上对所有那些柔软细长以及浑身长满毛和爪的动物都会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商秀珣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商秀珣性格之中的那股倔强的小姐脾气反而装了她的胆,心道:君婥等人每人都有一身好武艺,一定不会把毛燥这种小人物放在眼中,哼,本小姐一定不能再她们面前表现任何不济的样子,我就不信这个淫贼苦战这么久之后仍然还能胜的过我手中的长剑。想到这里,商秀珣咬了咬牙,挥动起手中的长剑,挽起四朵剑花,挥剑向“蛇头”刺去。剑法同样轻灵飘逸,而且剑势如虹,威力强筋,剑身更是微微颤抖,显示出商秀珣在剑法上有着独到的造诣。宋玉致不由得脱口而出称赞道:“秀珣果然使得好剑法,这一招深得剑法的精妙呢。不指导秀珣是拜得哪位前辈为师,能学到如此精妙轻灵的剑法哩。”

而我却是大叫一声道:“糟糕,秀珣有危险!”

第七章 为探口风

宋玉致奇道:“天哥为何如此说?”

我回答道:“毛燥的剑法乃是一种刁钻类似毒蛇的剑法,打蛇打七寸,打头如何能胜?”口中回答着,手上也没有闲着。凌空探手,将身边不远处一名牧场子弟身后箭筒中的一支羽箭抓在手中,侧身,弯弓,搭箭,瞄准所与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果然如我所说,毛燥见商秀珣上当,手中的拂尘刹那间又再次变幻起来,毒蛇一分为二,顺势缠上商秀珣的长剑,死死的囊裹起来。

商秀珣心中大急,怎么也没有想到毛燥竟然有此一招,现在自己的兵刃已经被他的拂尘牢牢的套住,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都是白费心机。

毛燥立时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大声奸笑道:“美人不要白费力气了,大爷的拂尘乃是冰蚕丝所制而成,岂是你那柄寻常刀剑所能损伤的?乖乖的就范吧,老子一定不会为难你!”

说着,拂尘运足力气,将商秀珣的长剑甩将出去,另一支手同时向商秀珣抓取。

商秀珣的剑法虽是不错,但是从来都未曾与人真正的交过手,因此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此时长剑脱手而出自己已经完全的愣在当场,双腿似乎已经僵硬,丝毫无法动弹,只得惊的张大嘴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眼看毛燥的阴谋就要得逞。

毛燥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狰狞的淫笑。

这一连串的攻守都是在片刻完成,尚秀珣的二十名护卫尚未来得及救援,毛燥已经攻到了商秀珣的身边,众人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的等着悲剧的发生。

就在这时,毛燥突然感到一丝寒意涌上心头,尚在惊诧之时但见一道黑色的闪电迎面而来,带着肃杀恐怖的杀气,片刻间已经攻到了自己的眼前。震惊之余,身体本能的作出了反应,手中的拂尘瞬间从商秀珣的长剑上撤了回来,扫向那道黑色的闪电,双腿急速的收拢,与身体蜷缩在一起,借助拂尘扫在弓箭上的力量,身体一个翻滚,向一旁避去。落地之后仍旧不住的向后倒退几步放稳住脚跟,空中残留中拂尘的冰蚕丝做成的尘须,慢慢的飘落。

毛燥心中的惊震却是憋不住出离的愤怒,阴森森的吼道:“是谁暗箭伤人?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与你爷爷我大战一番,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不得好汉!”最终叫着眼睛迅速的环视一周,将自己周围的情景尽收于眼中,见周围黑压压攒动的人头都是敌人的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颓然,刚刚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能抓住商秀珣作为人质逃出去了,可惜偏偏被这一箭将自己整个计划破坏掉,事关生死,怎能不气愤?可是却没有想到此箭威力奇大,能轻易的射断冰蚕丝,射箭之人又岂是他所能惹的?

一声冷哼响彻整个天际,“哼,只懂逞口舌之能,是否心怯了呢?你刚刚射向商震的飞刀有何尝不是趁人不备,不过你那手子午刀用的的确不错。既然这样,本公子纠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再接我一箭,我就代为做主,只要你答应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们归去,否则……哼。”

如此一耽搁,而是明护卫已经蹿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团团将她保护起来。她也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了神智,傅君嫱与商震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身边,关心道:“珣姐姐可安好?没有受伤吧?”

商秀珣此时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是仍旧是心有余悸,听的傅君嫱的询问才平复下来,转过脸向她报以微笑,尽管没有作答,却已经表明自己没有受伤。

傅君嫱与商震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宽松,商震更是轻声的说道:“秀珣既然无恙,此地距那贼子毛燥也不过十丈之遥,尚在他的飞刀的偷袭范围之内。以防不测,不如我们退后一些再观看可好?”

商秀珣一听“毛燥”二字,愤恨之火在心中燎然,眼睛亦似要喷出火来,嘴中恶狠狠的说道:“不,我要在这里亲眼看着他死!”

商震吃惊的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自己的侄女身上散发出来,虽然离扰乱敌人心神的程度尚且差上很多,但是与其平时的柔弱小姐模样截然不同,怎能不让习以为常的商震感到惊诧,可是心中又有些陌生的感觉,不知道商秀珣因何起了杀气,仍旧不放心的提议道:“我看还是……”

商秀珣还未等商震把话说完,便冷然倔强的回答道:“不,二叔要退你自己退,我就要站在这里,看他毛燥还有什么本事伤得到我。”

商震见商秀珣的小姐脾气又上来了,知道自己再劝也是白费口舌,傅君嫱见到商震此时仍旧是放心不下,于是道:“商老放心好了,又君嫱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

商震无奈的点了点头,空中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毛燥,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与你周围的两千牧场儿郎决战,这样你必死无疑。二是接受我的赌约,你尚且有一线生机,或许能侥幸留得性命,如何?”

毛燥又看了看周围跃跃欲试的人群,心中一阵烦躁,回过头看了看面无血色,行将就木的房见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背水一战,不得不战的地步,于是顺着声源向我望来,尖声道:“好,公子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头,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惹天下人笑话,老子今日就答应和你赌上一睹,且看你有何能耐。”哼,老子就不相信天下间有人能一箭要了我的命。

我大笑一声,道:“好,快言快语。毛燥你可准备好了,我要发箭了,休要在说我是偷袭你。”

毛燥听后冷然一笑,来开架式,将拂尘护在自己的心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这里,心中却是嘀咕:此时天色漆黑,纵然周围有许多火把,想要看清一支箭矢也是有些困难,莫要上了他的当,提防他人的偷袭。

三百步的距离纵使在深夜我也能视如白昼,故而毛燥脸上阴晴不定凝重的表情我是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越是奸诈的小人越是认为周围的人都奸诈过他,处处提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满弓在手,一声大喝,羽箭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周身闪烁着一条条黑色的电流,“兹拉”作响的同时,瞬间消失在静谧的空际中,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到了毛燥的身前十步之处。

毛燥大惊失色,自己明明一直都在注视着我这里的一举一动,只见弓箭刚刚离弦而出就在夜色中无端消失,心中正在莫名之际,却见此弓箭鬼使神差一般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眼看就要命中自己面门,周身更是密布令人恐惧的黑色电流,大惊之下双手猛然握紧拂尘,迅速的砸向弓箭。

空中轰然一声巨响,一波强大的气流迅速的向四周冲击,波及到周围站立的人群,火把上呼呼的火苗齐齐向四周飘动,“嘶”的一声熄灭了一片,不单是火把,就连众人也在气流的冲击下一个趔趄,可见两相撞击力量之大。

精钢所铸造的拂尘,在毛燥惊讶的眼神中应声而断,而弓箭却是毫发无伤,只是在空中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便又呼啸着向毛燥飞来,毛燥哑然失色,血色全无,眼睁睁的看着弓箭挟震人心魄的威势向自己的面门刺来。心中一片死灰,想定自己必然会丧命在这一箭之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箭矢却是微微带起一个弧线,像是有所偏差的紧贴着毛燥的左脸颊滑过,割除一道血痕,硬生生的将整支耳朵撕裂下来,鲜血瞬时间沿着他的脸颊染红了他的衣衫。锥心刺骨般的痛楚刺痛着毛燥的每一根神经,虚惊加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豆大的汗珠混杂着汩汩的鲜血,浸湿了毛燥的全身。但是毛燥此时心中疑惑的同时不禁狂喜,总算是有希望保住自己和老三的一条性命。

商秀珣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威势若斯的一箭竟会鬼使神差的与毛燥擦脸儿过,虽然撤掉了他的一支耳朵,但是想到他刚刚对自己的污言秽语,心中还是觉得恶气难平,可是偏偏“他”有答应了毛燥只要他能回答一个问题就会放他们离去,心中不敢却有不愿忤逆我的意思,一阵烦躁。

卫贞贞见了心中奇怪,扭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满脸的疑惑。最上不说,但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卫贞贞认为这一箭之所以不中一定是我从中作梗,故意为之。其他众女也都无语,她们的修为与贞贞相仿,自然也能看出来,故而也都学卫贞贞那般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弓,微笑着看着他们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想要四大寇的命随时都可以,但是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对我们而言更为重要的情报,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我心中总是觉得四大寇这次进攻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但是具体的我又想不出来,所以只有在这个时候动动脑筋,试一试能不能从毛燥的口中套得一些情报。”

卫贞贞等女恍然,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傅君婥道:“我们几个跟随夫君这么久了,夫君的意思我们姐妹几人自然是能够接受,只是你有没有考虑到秀珣呢?刚刚毛燥对她如此侮辱,以她的小姐性格我她应该不会同意夫君将毛燥放走的。再说了,那个毛燥如此奸诈,夫君又如何确定他所说的话一定属实呢?”

我一脸的苦笑,其实这我也想过,但是如此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放过,无奈道:“至于他回答的是否属实就要看我们如何问,如果我们提问巧妙的话他根本就没有说谎的机会。纵然失败的机会很大,夜得赌上衣赌,毕竟机会难得。至于秀珣那里,也只有以后再向她慢慢解释了。”

我向毛燥沉声道:“性毛的,没想到你的狗运倒是不错。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当初所说,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本公子就保证你们安全离开这里。”

商秀珣听后,回头凝视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不情愿,又夹杂几许幽愤,刚要出言制止,却被眼疾手快的商震一把拦了下来。阻止了商秀珣的行动。

毛燥龇牙咧嘴的忍住锥心的疼痛,声音有些凄惨的说道:“嘿嘿……姓龙的果然言而有信,好,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就是,本大爷知所必言,言不禁。嘿嘿……”心中诡笑道:这姓龙的真是傻的可以,哼,老子随便说一个谎话就能骗的你团团转,嘿嘿……说谎老子可是最拿手。

我见毛燥眼神流露出狡猾奸诈的喜色,心中一声冷笑,问道:“四大寇除了与合肥的辅公佑又勾结之外是不是还与其他视力有过来往?”

毛燥心中巨震,没有想到我竟然知道他们四大寇与辅公佑联手这样秘密的事情,嘴上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没有,从来都没有。我们四大寇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来都买任何势力的帐,自然也从来都不曾与他们有任何的来往。”接着奸笑两声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嘿嘿,我们两个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

围在四周的牧场的子弟见商秀珣与商震都未曾表态,便仍旧站在原地。直到商震向他们挥了挥手之后方有些怏怏不乐的让出一条路。

毛燥搀扶起房见鼎,步履蹒跚的走出包围,向牧场外走去。走出包围之后,毛燥回国头来,恶狠狠的说道:“姓龙的,你给老子留住小命,早晚有一天大爷我会回来取的,报我这掉耳之仇!”

等毛燥两人离开牧场之后,商震才放开商秀珣。商秀珣怒道:“二叔为何拦住我,我恨不得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淫贼千刀万剐,怎能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而放他走?”

第八章 公子柴绍

我们几人来到商秀珣身边的时候他正在对商震大发雷霆,商震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对商秀珣来一个不与理睬,见我们到来方尴尬的笑道:“救星来了,还是有你自己向她解释吧,呵呵,再不解释清楚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可就保不住了。”

商秀珣玉脸微寒的瞪着我,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怒色,显然对我自作主张放走了毛燥两人极为不满。

我心中一阵烦躁,虽然对商秀珣的性格了如指掌,但是心中实在是憋着一口气,我这么做也无非是为牧场的长远之计考虑,没来由的受了气,心中总是有些不爽。脸色自然也不是很好看。

身边的傅君婥见状,忙走到商秀珣的身边,将她拉到了一边,好言相劝的解释起来。商秀珣脸上的冰冷才渐渐的消退,最后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颇有后悔之色。其实她心中也不愿与我生气,只是心中那股倔强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步履有些沉重的走道我我们的面前,对我谦然一笑,幽幽道:“龙大哥,秀珣错怪你了,只是秀珣的性格使然并非有意,还望龙大哥不与小妹计较才好。”

商秀珣的一笑早已经将我心中那微许的怒气吹到了九霄云外,爽朗的一笑道:“哈哈,秀珣不怪我越俎代庖我心中已经大念阿弥陀佛了,焉有怪你之理?秀珣还是处理一下战后的事情吧。”

商秀珣见我并没有因此而责怪她,心中一阵欣喜,然后又向商震投以抱歉的目光,商震欣然一笑道:“我是你二叔,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对你的性格拿摸的再清楚不过了,二叔自然也不会怪你。”

商秀珣向他报以微笑,然后向众人躬身一礼,转身冷然的吩咐道:“速将牧场的伤亡损失报予我知道。”不怒而威,隐然散发着场主的气势。看的商震嘴角挂满了微笑。

经过一番处理之后,牧场全歼敌人无疑漏网,己方之战死三百余人伤千余名,以两千兵力抵挡敌人经验丰富的五千兵士,此战不可不谓战绩彪炳。商秀珣人听完报告之后,吩咐道:“清理战场,将所有的敌人的尸体掩埋,好生安葬牧场战死的儿郎,妥善的安抚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是为了牧场而献出他们的宝贵生命,牧场有责任照顾他们的家人一世衣食无忧。准备酒宴,今晚大家可大醉一番。”

我笑道:“酒宴我看可先免了,等我们真正的将敌人打退之后再举行不晚,秀珣还是让大家好好的歇息一晚,准备以后难以避免的连连恶战为好。”

商秀珣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众人脸上疲惫的笑容,应诺道:“也好,就按龙大哥所说去办吧。”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忙活起来。我们一干人则向大厅走去。

路上商震轻声向商秀珣说道:“秀珣现在已经贵为一场之主,做事情切莫因为自己的一时怒气而扰乱到整局。二叔也是十分的认同天笑的决定,不知为何,二叔心中对这次四大寇来犯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解。这刚好发生在各势力纷纷称王的敏感时候,四大寇如此明目张胆的对牧场大动干戈难道就不怕其他的势力借此来捡一个亲近牧场的便宜?他们赶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定是得到了多个势力的默许,或是与一个除了合肥辅公佑之外的实力极为雄厚的势力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弄清楚这件事,否则我们永远都是被动挨打,纵然躲过了这次也逃不出敌人的掌握。”

商秀珣低头道:“二叔放心,秀珣一定会将二叔的教导铭记于心,时刻将牧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商震会心低头而笑,众人返回大厅之后商讨了一下明日的防范部署,然后就各自散去,回到住所休息。从昨天开始大家就一直在为四大寇的这次进攻做准备,所以几乎都未曾休息,今日终于打胜一场开门仗,可谓预示着一个好兆头,众人心中兴奋不已,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日当正午,我方大梦初醒,见身卧榻之上的两位丽人卫贞贞与傅君婥仍旧是恬然入梦,不忍心打扰她们,在她们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自己悄然无声的穿衣下榻。卫贞贞等女商议决定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为了不让我过度的劳累身体,每晚只允许她们其中的两人侍寝,几人轮换。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宋玉致,因为在没有得到“天刀”宋缺的首肯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碰她的身子的,并不是因为我惧怕宋家的势力,而是因为这是对宋玉致以及宋缺的一种尊重。虽然我们两人都是两情相悦,但是还是维持着彼此间的相敬如宾的感觉,没有作出任何越轨的行为。宋玉致也是感激我并没有要求她什么,她也知道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她自己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但是如此一来她也无法回去面对宋家,这或许就是一个出身大家豪门的弊病,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永远要凌驾于个人感情之上。

洗漱之后,回头又望了她们二人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将房门掩上。然后举步来到了牧场议事的大厅。见昨日战事之处已经被处理妥善,仿佛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地上的草叶上的斑斑血迹见证了此战的惨烈。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该死的乱世会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呢?”转过身,前脚刚刚迈进大厅的门槛,就与迎面而来的商震撞个满怀,我一愣,抬起头见商震脸有喜色,脸上同样挂着笑容的商秀珣紧随其后,心中奇怪,问道:“商老为何神色匆匆?莫非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又发现了四大寇的人马?”

商震一边揉着被我这一下撞的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喜形于色的说道:“天笑你来到正好,有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会高兴。这回我们牧场取胜的把握就又多了几成。”

我被商震的话说的一愣,问道:“商老为何这样说?难道是有人攻打合肥的辅公佑吗?

商震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走,我们边走边说。”说完走上前拉着我就向外面走去。我莫名其妙的望身后的商秀珣,只听她解释道:“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一对人马自称是李家的人,领头的是一位美貌的姑娘以及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我想如果真如来人所报的那样此两人一定就是秀珣的好姐妹,现今大唐的公主李秀宁,而那名男子则是他的夫君柴绍柴大哥了。李家与我们的关系一向不错,想来一定是我们前些天派往长安求援的信使逃过了四大寇的伏击,柴大哥这才带领人马赶来相助。现在又多了李家的援助,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故而二叔才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见到商秀珣再说出“柴大哥”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恼,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看来这姓柴的与她的关系也不一般,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近到何种地步。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总觉得这个柴绍一定有些问题。“唉,或许因为嫉妒而胡思乱想吧。”

被商震拉着一路小跑的来到了牧场的大门处,商震距离大门还有十多丈便大声吩咐道:“开门,快开门。”门卫见大管家发话,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大门。城门大开的时候,我们恰好赶到门边。

我向门外望去,只见外面听得开门的声音之后人头攒动,数量至少在一千左右,队伍的最前面悠闲自得的站立一男一女两人,女子身着一身淡彩华服,身材窈窕动人,风神高雅,叫人无可挑剔。男子外穿一间宽松但不失得体的白色长衫,手中一把精致的折骨纸扇,风度翩翩,气度高雅。眼神中更是闪烁着高傲的神色,面带微笑,却是由一派大将之风。

而此二人身后深情严肃的站立着二三十人,虽然服饰打扮各异,但个个都是锦衣劲服,差别只是色彩搭配的不同而已。刀枪剑戟,每一个人的随身兵器各不相同。而且个个太阳穴高高突起,眼神中精芒闪烁,显然都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这些人应该是李家的家将。

我心中叹道:“李家果然是名门大阀,就连府中的家将相比较其他的势力也是高上一筹。”我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心中奇道:“只是为何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人的内功似乎有些蹊跷之处,管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其所精通的似乎是佛家的功夫。只是这些佛门中的高手又怎会充当李家的家将?”

柴绍见城门大开,与李秀宁携手迎了上来,李秀宁挣脱开柴绍的手,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兴奋的与商秀珣抱作一团。

柴绍则是无奈的笑了笑,耸了耸肩,风度翩翩的抱拳笑道:“商老安好,秀珣妹子别来无恙。绍一接到牧场有难的消息便火速带人先赶来援助,大哥建成还领得三万精兵正在向这里赶来,只是半路上遇到了一些毛贼,需耽搁些时日。特命我先挑选了一千精兵先赶到牧场。希望尚未来迟。”说完炯烁的目光望向商震与商秀珣两人,而目光更是在商秀珣的玉脸上停滞了片刻。当他见到商秀珣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位同样英俊潇洒,威武却在他之上的男子时,脸上的表情稍稍一愣,然后很有礼貌的问道:“绍观公子面相英伟,定非凡人,尚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商秀珣松开抱着李秀宁的手臂,抢在商震之前回答道:“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逍遥客’龙天笑,龙大哥此次也是专门赶来援助牧场的。昨晚若非有龙大哥的妙计,牧场近日恐怕已经易手。”

柴绍见商秀珣口中称我为“龙大哥”,嫉妒的神色在他的眼睛一闪而逝,堆起笑脸,故作惊讶道:“啊,原来公子就是‘逍遥客’,在下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柴绍还要在这里多些龙公子替小弟解了牧场的危机呢。”

李秀宁听到我就是逍遥客,不由得也多瞧了我几眼,眼神中颇显几分赞色。

而柴绍身后数十家将也是喜形于色,在我身上不住的打量着,只有几人的眼神中带有些许的警惕,而这些正是那些身负佛门上乘武学之人。这一切我都收在眼里,心中飞快的分析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还礼道:“在下也只是恰逢其会,略有薄名,还不都是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抬举的,怎及得上豪门大家出身的柴公子。”我如此之说并非是无理,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柴绍,我就已经看出他身怀绝技,断然不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副功夫平平的样子,再者此人城府极深,轻易不怒形于色,心计绝不在香玉山之下。

商震哈哈一笑,道:“两位都是牧场的客人,商震先在这里谢过柴公子的援助之恩。”

柴绍忙上前阻止,瞄了我一眼,爽朗的笑道:“商老何处此言?内子秀宁自小与秀珣妹子交好,情同姐妹,飞马牧场与我们李家更是有如一家,此乃天下皆知的事情,唇亡齿寒,在下不辞劳苦的赶来援助也只是分内之事,一家人商老又何必客气。天下间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敢打飞马牧场的歪主意都是与我们李家和柴家为敌,我们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说完,再次向我瞄了一眼,神情颇为高傲。

我则是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全当没有听见一般。心中却是明白这是柴绍在向我示威。心道:“暂且让你嚣张一时,他日我定能让你吃尽苦头!”

第九章 意料之外

商秀珣将柴绍的一干人马命人做了妥善的安置,众人约定在晚上为柴绍等人设宴接风之后,柴绍就告罪到安排好的住处歇息,以解连日奔波的劳苦。商秀珣则是在吩咐完之后就被李秀宁拉了出去叙旧了,整个大厅之中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与商震两人。

商震此时脸上仍然洋溢着喜色,我见后说出我心中的疑问:“商老确定牧场是在五日前派人前去离家求援的吗?”

商震听我如此一问,微微一愣,道:“没错。怎么?此举有何不妥之处吗?”

我听后疑道:“这就奇怪了。刚才柴绍明明说他们这些人是从长安赶来,可是纵然是快马单骑从长安到这里也要个五六天,更不用说这一千步兵。而且四大寇竟然能够让李家的一千人马毫发不伤的来到牧场,要知道这可是李家的精兵,纵然只有一千对四大寇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以曹应龙的狡猾断然不会毫无阻拦的让他们安全的通过。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显得太不合情理。”

商震听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天笑想的过多了,也许正像你说的那样,曹应龙同样想再来一次‘请君入瓮’也说不定。天笑考虑的过多了,以李家小姐与秀珣的关系,柴绍断然不会对牧场不利的。呵呵,不要多想了,老夫也要去准备一下”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头,大笑着离去了,别提有多兴奋。

我摇了摇头,默默无语的回到了我的住处。此时众女已经醒来,正在叽叽喳喳的谈天说地。我推门而入,声音嘎然而止,众女纷纷抬起头来笑容各异的看着我,仿佛一下子掉入了争相绽放的白花丛中,妩媚动人,各有千秋。我神色稍微凝重的走道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茶,大口的喝了两口之后又叹了口气。

卫贞贞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奇怪。傅君婥奇道:“夫君为何没头紧锁,心中可有不快?”

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听说过柴绍这个人吗?”

傅君婥与卫贞贞等女摇摇头。她们不知道柴绍这个人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卫贞贞是自从跟了我之后才行走江湖的,但是对这类的事情接触的很少,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的身上。素素只是翟娇的一个丫环,平时更是足不出户,自然不会去打听这些事情。傅采林虽然可算的上是一个中原通,但还不至于无聊到告诉傅君婥姐妹三人柴绍这个人,她们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我把目光投向宋玉致,经常代表宋家在各大势力之间走动的她应该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才对。

宋玉致笑了笑道:“柴绍乃是李渊为李秀宁亲选的夫婿,柴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在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婚姻虽然有一定感情作基础,但是在外人看来,还是柴李两大家族的一场政治交易而已。

我在代表宋家到太原的时候,曾经与柴绍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一表人才,武功平平但是面缘极广,为人慷慨豪爽,乐于救助江湖上那些没有又难之人,所以柴家在江湖上的商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一直都是长盛不衰,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更显出人缘的重要。李渊也是看中了柴绍的这一点,才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给柴绍。”

我听后宋玉致的话心中一沉,没想到她对柴绍此人评价如此之高,更没有想到柴绍此人的人员如此之广,简直就是《隋唐演义》中秦叔宝的翻版,他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纵然再强劲也不可怕,毕竟再强他也强不过三大宗师,可是现在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的朋友遍布天下,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惩治他必然会招来众怒,对以后的统一大业极为不利,毕竟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单凭武力就能解决的。

宋玉致见我脸色凝重,奇道:“天哥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我道:“你们有所不知,他刚刚来到牧场,随行的还有一千李家的精兵。而且尚有几十家将,我观其形个个功夫了得,绝对都是一流高手。”

傅君嫱高兴道:“这是好事,夫君却为何愁眉苦脸?这个柴绍既然人缘极广,而且有多了这么的人马相助,我们对付起四大寇来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的多了。”

宋玉致嬉笑道:“君嫱这你可就说错了,据说这柴绍也是一位风流之人,与商秀珣的关系也是较为亲密,我看他八成对商秀珣也有些非分之想,况且这对李家也是百利无一害之事,自然也是极为赞成,而李秀宁与商秀珣情同姐妹,自然也是双手赞成。呵呵,所以嘛,我想天哥是在为美人另投他人怀抱而伤神呢。自然不希望柴绍来坏他的好事。”

傅君嫱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逗的其他几女一阵莞尔。

我哭笑不得,哑口无言,没好气道:“你们几个别闹了。我才不会没来由的为这件事情心烦意乱。秀珣的终身大事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我们这些人又何必庸人自扰。还是先谈谈现在的正事吧。刚刚玉致有一句话说错了。”

宋玉致奇道:“我说错了?呵呵,天哥倒是说说看玉致哪里说错了。”其他众女也都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我笑道:“玉致刚刚不是说这个柴绍武功平平吗?可是据我今日所观察,他不是如你所说,而且更是身怀绝技,断然不是一个公子哥那般简单。此人城府极深,而在他的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势力,只是不便于见光而已。……你们几个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吗?”

卫贞贞等女一阵娇笑,傅君瑜笑道:“我怎么敢如此认为呢?”

宋玉致道:“真如天哥所说的话,柴绍在这个时候赶来牧场绝对不会单单只为救援而来那么简单,只是凭我们现在所了解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断出他此行的目的。”

我点点头道:“是狐狸总会要露出尾巴的,通知十八骑,让他们小心行事,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不乱,就不会给他以可乘之机,一切静观其变即可。”

牧场的另一个别院,一间宽敞舒适的客房之中此时神情严肃的坐着无人,为首者便是李渊的驸马,李秀宁的夫婿柴绍。

柴绍神目如电的看了看坐下的四人,此四人身形各异,但是每一个都深怀佛门上乘外家功夫,功力之高绝非寻常的一流高手可比。他们都是白马寺的佛门俗家弟子,艺成出师之时更是有‘俗家四尊者’的称号,其手下的功夫可想而知。此四人分别为‘金刚尊者’钱无望,‘降龙尊者’孙丙仁,‘伏虎尊者’胡坤,‘护佛尊者’温碧雄。

柴绍皱紧眉头,道:“不知道这个‘逍遥客’龙天笑因何会出现在牧场?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传闻此人功夫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此次他来的目的若是想将牧场纳入到自己的名下,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希望他的出现不要坏了我们的大计。”

孙丙仁粗声粗气的笑道:“公子无需为此人伤神,江湖上的传闻而已,切莫当真。从来都没有人亲眼见过他的功夫怎样,谅他小小年纪纵使一从娘胎里生出来就练武也不过是二十多年的功力,又有何惧哉。”

“嘿嘿”钱无望笑了两声接道:“你真是越长越糊涂,武功的高低岂是光平年纪就能断定的?柴公子的年纪也与那龙天笑相仿,其功夫如何相比你是心中有数,单打独斗你可是屡战屡败,至今毫无胜迹。”

胡坤道:“老大此言差矣,柴公子能有今天的功夫,乃是师傅以及十多名师叔苦心栽培之结果,再加上‘龙涎凝香’这提升功力的不世奇宝的功效方得今日的功力,其实寻常的境遇而可得的?师傅与几位师叔哪一个不是名震天下。但凡天下间有名的高手,不用说是师傅以及几位师叔,就是我们几个也是略有了解,可是这龙天笑出道已经两年有余,未曾听得他师从何人,真是令人费解。”

温碧雄道:“我也赞成老三的说法,想来那逍遥客的功夫也只是传闻而已,具体如何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方能下定论。总之,凭我们现在的势力已经稳操胜券,难道还怕他耍什么花样不成?”

柴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几位切不可小瞧了此人,所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以免阴沟里翻船,坏了我们的大计。这姓龙的功夫绝对不会再我之下。如果他不识相的阻碍我们,可想个完全之策将他除去。”

钱无望点头道:“公子所说极是,只是不知道此次除了龙天笑之外,他可曾还带有些随行的兵马?”

柴绍道:“这些事情容易,等秀宁从商秀珣那里回来就知道了。以秀宁的谨慎,应该不会放过任何对我们有用的情报的。”

正说着,忽听一阵清脆的快慢很有节奏的敲门声,温碧雄本能的警惕的询问道:“谁?”柴绍此时已经听出这种敲门的手法乃是他与李秀宁商定好的方法,爽朗的笑了笑道:“温四哥莫要紧张,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想必是秀宁无疑。”说完,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见李秀宁俏然可爱的含笑而立。举步轻盈的走进房间。

温碧雄脸色微红,呵呵一笑掩盖脸上的尴尬道:“原来真是小姐,呵呵,是我老温过于紧张了。真是惭愧。”

柴绍将李秀宁让进来,为她倒上一杯茶,道:“秀宁在商秀珣那里玩的可好?是不是大有收获?”

李秀宁泯了一口柴绍送上的茶,笑道:“绍哥是在关心秀宁还是急于想知道秀珣的态度?还是想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龙天笑的事情?三者选其一,看你先选哪个?”

柴绍哈哈一笑道:“这还要问吗?夫君当然是最关心我的妻子了。秀宁在那里玩的如何,是不是两姐妹见面叙旧多时一定很开心吧。”

李秀宁娇声嗔道:“还算你有良心。嘻嘻,放心啦,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知道你一定是最想知道秀珣的态度,即使夫君先选这一个秀宁也是不会生气的。只是秀宁说出来,夫君莫要失望为好。”

柴绍听到这里,脸上兴奋的笑容瞬间凝固消失,有些失望的说道:“是不是秀珣不同意。”

李秀宁道:“也不是不同意,我曾好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她的意思,她都是忧郁不答,然后故意将话题岔开,好像满怀心事的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原来此次在柴绍等人前来牧场之前,他已经与李秀宁商定好,就是要李秀宁在于商秀珣单独相处的时候向她询问一件事,那就是柴绍此行的目的除了解牧场之围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迎娶商秀珣。飞马牧场也是天下闻名的一个大势力,故而柴绍不敢强来,才让李秀宁先去询问一番之后再做打算。

柴绍一听,知道自己尚没有失去希望,冷静下来道:“一定牧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秀珣的变化也不会如此之大。上次我们离开的时候秀珣仍旧对我大有情意,可是这次在来她却是给我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而她的变化一定与那个‘逍遥客’龙天笑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饶不了他!”

李秀宁想了想道:“绍哥说的极是,这个龙天笑的事情我也向秀珣打听了一下,他是在两天前来到牧场的。而随行的人马也只有十八人,昨晚四大寇偷袭牧场也是在他的带领下以微弱的代价将敌人的五千人马尽数歼灭的。”

柴绍大惊失色道:“什么?四大寇昨天对牧场发动了偷袭!”

第十章 花园碰壁

四大尊者听了李秀宁的话之后也是大为吃惊,险些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李秀宁好一会,方长出了一口气,呆呆的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诧。

李秀宁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掀起这么大波澜,奇道:“四大寇早已经将牧场围的水泄不通,偷袭牧场乃是早晚的事情,绍哥为何如此吃惊?难道其中另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柴绍回过头来瞪了四人一眼,然后赔笑道:“怎么会呢?休宁难道不相信夫君的为人?夫君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大唐的将来着想,又怎么会对秀宁有所欺瞒呢?”

李秀宁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但愿真如你所说才好。秀宁累了,要回去小憩一会儿,绍哥呢?是否与秀宁一起还是在这里陪四位尊者议事?”

柴绍眼睛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血温忽的一下暴涨了许多,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忙接话道:“在下也感到体力有些不支,还请四位同样早些歇息,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候再谈。”

四位尊者怎会听不出柴绍的言外之意,忙起身告退。柴绍也与李秀宁携手向内堂走去。

用过午膳之后没多久,我们几人正在闲聊,这时商秀珣却是脚步轻盈而来,笑道:“今日天气不错,龙大哥小妹想向你借用几位夫人一会儿,陪小妹去后花园赏花,可以吗?”

见傅君婥众女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笑道:“这有何不可,秀珣想借拿去便是了,只是有借可必有还才好。”

卫贞贞等女嗔道:“我们几人难道是货物吗?你们两人在这里借来还去的。”这时见商秀珣在偷笑,更是娇嗔不已道:“不许笑,小心我们几人将你后花园中的花尽数拔光,呵呵,看你到时候是否还笑的出来。”

由于牧场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这里几乎是四面环山,除了正面的出口之外只有北面有一个较大的峡谷可以与外界往来,虽然不是凶险无比但是那里谷道狭长,不利于大部队并排行进,所以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牧场恰好处在这样群山环绕而形成的一个平原草地之上,故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适合各种各样的花卉的生长。

牧场的后花园乃是商秀珣平时散心游乐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守备极为的严格,除非由商秀珣交待过,否则任何人也是不能进入。

商秀珣等人来到花园中,这里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各种花卉争芳斗艳,本来不该在同一个季节开放的花在这里分外宜人的环境中也是争先恐后的竞相开放。

宋玉致赞叹道:“秀珣还真会享受,想来那个昏君杨广的御花园也过如此。比起我们宋家的后花园更是不知要强上多少。”

商秀珣笑道:“玉致真会说笑,我这后花园哪里会能赶得上那个昏君,据说那个昏君的御花园中的花卉都是用玛瑙翡翠等稀世珍宝雕刻而成,光彩夺目,璀璨耀眼。随便一棵都是价值连城,足可抵一家五口人吃喝一辈子的。想来那是多么的奢侈豪华。我一直都想亲眼目睹一番,只是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现在江都已经易手李子通这个没有见多市面的莽汉,不知道这个御花园到底还在不在,想来说不定已经被他下令将其里面的珍宝变卖,用来招兵买马了。”

傅君瑜道:“呵呵,杨广也是因为这些奢侈而将隋朝大好的江山拱手相让于他人,秀珣难道也想学一学杨广将牧场让出去吗?而且那些翡翠制作而成的花枝即使再美丽也是缺少了一种花儿天生的灵性。”

商秀珣哧笑一声,道:“我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谁又会去学那个昏君?倒是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变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似的。”

傅君瑜笑道:“秀珣莫要生气,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与你开个玩笑,岂能当真。

几人在花园中边聊边赏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花园的深处,这时只见傅君婥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咦”了一声,径自向一株尚未开放的植物走去。傅君婥这些异常的举动立即引起了众女的注意,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宋玉致好奇的问道:“君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奇花异草不成?”

傅君婥道:“我总是觉得这株植物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或是听说过了。如果它此时此刻能够开花的花,我想我一定能够记起来。”

“哦?”宋玉致连同众女走上前去,围着傅君婥面前的植物看起来。此株植物的枝干与玫瑰有些相似,可是上面却是长有一更极为醒目的枯黄色的长藤,将部分植株的枝干似紧还松的包裹起来,上面更是零星的散布着“玫瑰刺”,在阳光下显得甚为碍眼,总让人有一种不和谐更是有一点丑的感觉。

素素看了看,腼腆的一笑道:“我还当君婥姐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这么一株长相丑……奇特的植物,嘻嘻。”

商秀珣插话道:“素素莫要被它的外表所迷惑,现在虽然长相丑陋些,但是一旦开起花来可是漂亮无比,双层的花瓣,每层均匀的分布六瓣,外层蓝似万里无云的天空怡人淡雅,内层蓝若浩瀚无边的海洋幽远深邃,而它的花萼却是血一般的鲜红。开发的时候煞是好看,其美丽能将这满园的花色都能盖过去呢。”

素素奇道:“真有此事?如此丑陋的植物能开出美丽优胜其他的花来也可算是一个异数了。”

商秀珣笑道:“其实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往往丑陋的东西它的价值却是那些外表招人喜欢的食物所不可比拟的,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是不是也应该有这样的一种含义。”

商秀珣的一席话似乎感触良多,可能是她在以前遇到某种境遇吧,这才有感而发。而这也勾起了素素的伤心事,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对翟让的死而不能释怀,她心中憎恨李密这个貌似忠良,实则奸诈包藏祸心的小人,只是她巧妙的将这种憎恨隐藏在心中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已。

卫贞贞见素素脸上不自然的流露出悲伤的神色,知道素素仍然放不下心中的那股怨气,缓缓的都到她的身边,关心道:“素素莫要伤心,善恶自有定数,李密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素素看了看满脸关爱之色的卫贞贞,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却听傅君婥自言自语道:“花萼为红色……花瓣为蓝……怎的觉得如此耳熟。”然后抬起头来,询问道:“秀珣可知道此花的花期?”

商秀珣想了想道:“具体的花期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应该就会在这两天开放,一开就是十天。十天之后无论气候多么适宜它都会凋零。呵呵,是不是有些不尽人情呢?所以这两天我们要勤来这里,以免错过它开放的时机。”

“十天?”傅君婥只觉得有一种异常熟悉的灵感在她的记忆中一闪而过,可是就是无法抓住它。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刚才在下去秀珣的住处拜访不见你的踪迹,就知道珣妹一定是来到了这个花园中,于是便前来此处,果然被我寻着了。”

众女不约而同的望向声源,只见一名轻轻摇曳着山水纸扇,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神态恭敬却又不失高傲的从花丛孝敬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微笑,正是公子柴绍。

商秀珣心中一突: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忘记通知守卫禁止任何人进入了。唉,我想趁此机会说的话这次又没了希望了。原来商秀珣是想借赏花这个机会,向众女说一些事情,至于这些事情是什么,被突然出现柴绍所打乱,也就不得而知了。

柴绍之觉眼前一亮,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惊艳之感。商秀珣的身边同时还有六名姿色气质赏在她之上的绝色女子,心中不由得暗道:我的天,今天本公子莫不是交到了桃花运?否则怎能一下子见到如此之多的美女。嘴上不由的磕磕巴巴的问道:“珣妹,这……这几位姑娘是……”

商秀珣见柴绍说话的同时脸上却是挂着一中贪婪的神色,心中一凉,不冷不热的回答道:“柴公子怎么又雅兴来这里,不用陪秀宁公主吗?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

柴绍听出商秀珣的语气又写不对,忙正了正神色。但眼睛却仍旧是不停的在傅君婥等人的身上瞄来瞄去,这时他认出了宋玉致,故作潇洒的笑道:“没想到三小姐也是珣妹的好友,在下在太原之时就对三小姐仰慕已久只可惜未有时间畅谈,只是匆匆一别。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与三小姐相见,真是荣幸之至,缘分二字可真是奇妙。”

宋玉致冷冷的回答道:“哦?是吗?我可不觉得与柴大公子有缘,我们在太原见过吗?怎的我对公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公子莫是认错人了吧。”

柴绍心中一阵恼火,宋玉致此言分明是故意在商秀珣面前拆他的台,但是碍于宋玉致的身分以及岭南宋家的实力嘴上依旧是陪笑道:“呵呵,三小姐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在下也是自然之事。”然后转而望向商秀珣道:“珣妹的朋友也就是在下的朋友,不知道珣妹能否向我介绍一下?”

商秀珣心中一阵恶心,但是又不好直接的回绝柴绍,毕竟他此次是为援助牧场而来。正在犹豫之时,却听卫贞贞冷冷的回答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们与秀珣是好友不假,但与公子却是素未谋面,又何来朋友之说。再者公子乃是大家出身我们只是些寻常百姓家的贫苦女子,实在高攀不上,公子莫怪。”

柴绍哈哈一笑:“英雄不问出身,天下之大四海之内皆为兄弟姐妹,而且在下也是一个喜交朋友之人。姑娘莫要误会,在下也只是想多一个朋友而已。”

傅君嫱冷笑道:“哼,秀珣刚刚所言甚是,有些长相好看之人骨子里却是丑陋。柴公子听不明白刚才的那句话吗?不如就由我来直接告诉你吧,我们根本就不想和你做朋友,公子为何还在此厚颜无耻的巴结。”

柴绍心中大怒,他何时受过这种气,尴尬的楞在那里,脸色忽晴忽暗,“妈的,老子忍了,不能再秀珣面前失了风度,否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干咳一声,道:“姑娘真是快言快语,在下佩服。”接着只得望向商秀珣道:“不知道秀珣现在是否有时间,在下有些事情想与秀珣单独的谈上一谈。”

商秀珣已久冷冷的回答道:“对不起柴公子,牧场还有许多事情等待小妹处理,实在是没有时间。公子请便吧,我们也要各自回去了。”说完转向卫贞贞道:“还望各位姐妹原谅秀珣有事在身,我们也只能令则时间来这里赏花了。”

卫贞贞道:“秀珣有事径自去忙就是,我们姐妹也有些事情要做,正好也要回去呢。赏花之约也只好改期。”然后转过头对柴绍道:“这里的花色不错,有些一定适合公子的口味,我们告辞了。”说完,与商秀珣一起头也不会的径自离去,只留柴绍一个人呆呆的楞在原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以自己的杨貌及显赫的身世竟然会在美女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这可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其实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在他们的心中选定的爱人无论在其他人眼里如何但是在她们的心里一定是最棒的,心里暗示对女性的影响远远大于男性。

第一章 酒宴相争

我在房间中静静的坐着品茶,这段时间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四大寇在短时间内又不会进攻牧场,再者负责整个牧场防御的仍旧是商秀珣与商震以及牧场内的其他骨干,无论商秀珣对我的态度如何,在没有正式确定我两个的关系之前,我始终是一个外人,不好多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免得让人觉得我自大,好心助人反而落得一身的不是。

其实牧场的警报以及防御体系存在着不小的问题,一旦遇上作战经验丰富的精兵强将,牧场这种毫无根连的撒网式的防御警报体系便会瞬间瘫痪,使得牧场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此时我的心中正在冥思苦想怎样才能弥补这些漏洞。

这时忽闻门外不远处传来了傅君婥等人欢快的笑声。几人笑着推门而入,把我围在了中间,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奇怪的问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不就是在花园中看看花吗?也不至于兴奋成这个样子。”

卫贞贞第一个说道:“才不是因为这个呢。我们几人刚才在花园中赏花的时候没想到碰到了夫君你说的那个柴绍,我们几个人就联合起来把他耍了一通,呵呵,把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当时别提我们几个有多高兴了。”

“哦?”我一听柴绍受窘,立时来了精神,忙询问道:“快将整个过程说给我听。”

于是众女便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的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其中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在她们的口中听起来柴绍一定比当时他的表现要难堪上许多倍。

我笑道:“呵呵,你们几个把人家耍的如此不堪,难道就不怕他晚上过来抢人吗?别忘了他可是有一大票人马护身,其中可是大有一流高手。”

傅君嫱把脖子一横,厥着小嘴不屑的说道:“我们才不会担心呢。确切的说希望他多叫一些人来,那样的话我们几人就都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做一下热身运动了。”

其他众女也都是点头同意。

卫贞贞等女都没有出席为柴绍接风的酒宴,任商秀珣说破了嘴皮子几人就是不肯去,说是不想见到柴绍那副饥色的嘴脸,免得火气上来在酒宴上与柴绍的人动起手来。到时候夹在中间的牧场可就是两面不讨好。

商秀珣仔细的想了想她们几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她自己现在对柴绍在花园中初见卫贞贞等女的那种贪婪的神色仍旧是记忆犹新,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柴绍以前在她心中的那种玉树临风,潇洒豪迈的形象大打折扣。于是商秀珣便命人特地为她们几人另起炉灶,做了一些精致别样的小菜让她们几人在房间中享用。

在晚上的宴会上,柴绍不住的向商秀珣大献殷勤,但是商秀珣此时余怒未消,对他仍旧是不冷不热。柴绍自讨没趣,眼见商秀珣不住的对我眉开眼笑心生恨意,向他身边的几名护卫使了使眼色,待场中的歌舞刚退,立时有一名精壮的大汉一个空跃,跃到筵席中间的场地上,向商秀珣微微一抱拳,操着粗狂的嗓音道:“在下王七,久闻龙公子的大名,今日幸能得见,恳请公子不吝赐教。”

商秀珣正在与我欢快的交谈,忽听场下有人打扰心中不快,一听来人报名乃是柴绍手下,立时明白柴绍乃是心中嫉恨,才故意让自己的手下当众向我挑战。而此人竟敢站出来向我挑战一定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很强的信心,恐怕“王七”只不过是一个化名而已。

商秀珣不悦的望向柴绍。意图示意他阻止自己的手下。可是此时柴绍却是装在没有听见一般的扭过脸与李秀宁津津有味的闲聊起来。商秀珣心中又是一阵恼火。

全场所有人此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注视着场中发生的一切。筵席上的牧场中的人都见过我那天晚上射出的一箭,知道我的厉害,心中不由得为这个王七捏了一把冷汗。而柴绍这一方人马则是不这么认为,显然这个王七柴绍的家将中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

众女接着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我,看我对王七的挑衅作何回答。本以为我一定会勃然大怒,而我则是出人意料的依旧坐在座位上,慢慢的悠闲的品尝着口中的烤肉。似乎根本就没有见到面前两丈之外的王七一般。

王七见我如此傲慢,心中顿生闷气,脸色也难看下来。

这时只听柴绍喝道:“王七不得无理,你不过是我俯中的一个家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更不用向名闻天下的龙公子请教了。还不下去,如此欢快的酒宴被你弄出血来岂不是要坏了在座各位的胃口。”柴绍嘴上的意思虽然是让王七退下。但在场的众人都是精明之人,怎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柴绍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卖商秀珣一个面子,其更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激我下场。说白了就是:你连王七这样一个我的家将的挑战都不敢答应,那也就足以证明你是浪得虚名而已,以后也不用再行走江湖了。

王七对这我冷笑了一声,刚要退下。只听一声暴喝在我身后响起,一名铁骨铮铮的汉子翻然落入场中,正是风云十八骑之首的商烈。

“王七休走!”落地之后向商秀珣抱拳道:“在下商烈,乃是我家公子的十八仆人之一,功夫乃是我家公子指点,在下学艺不精只得些皮毛,想代我家公子应战。小的若是战败,再由我家公子应战不迟。”

商秀珣看了看我,见我依旧是悠闲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咀嚼着烤肉。知道是询问不了我的意思了,于是对商烈道:“两位点到即可。”

商烈向商秀珣躬身,便转过身迎上王七的虎目,相视而立。

这时,我开口说话了“商烈,对方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而且能将外家功夫练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俗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话音刚落,场中立时一阵哄堂大笑。王七则是怒火中烧,青筋暴起。柴绍也被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与我厮杀。

王七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挥起拳头,向商烈的面门砸去。每向前踏出一步,地上的青砖都被踩上一个深深的脚印,而且印记不断的加深,最后一步更是将地上的青砖踏碎。

座位上的众人心中不由得惊呼出来声来,他们知道这个王七的功夫一定不弱,但是没有料到他的进攻速度如此之快且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如此高深的境地。再看商烈此时仍旧是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还道商烈尚未反应过来。

正在众人担心的时候,商烈动了。脚跟轻轻的一磕,身体便向后飘去,右手同时向王七的拳头一挑,轻而易举的将迎面而来的拳头拨开,轻松自如的瓦解了王七的攻势。

王七大喝一声:“破的好!再接我几拳!”说完狂吼一声,运足功力,铁拳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向商烈攻去,撕裂的周围的空气咝咝作响。

商烈收起轻视之心,脸色凝重起来,开始认真的对待这场格斗。同样的暴喝一声,将自己的拳头舞动的密不透风,如光似电的对了上去,看来两人此时都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想用以快打快的方法在速度上战胜对手。

四周座位上的众人此刻则是惊讶的张大作了嘴巴,两人的攻防快的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而数十能够清楚的看清楚他们的一招一式的也只有寥寥八九人而已。其他人看来长中此时就是两条影子开空中地上翻滚腾挪纠缠在一起,唯一能够识别者是两个人正在决斗只有通过空中不断传到众人耳中的“噼哩啪啦”的拳头互击的声音而已。

大家此时都是看的无比的兴奋,忘记了喝彩。

这时突听空中两人同时响起一声大吼,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流呼的一声向四周散来,震的桌上的酒杯都晃了两晃,可见两人对决的这一拳的威力之大。

巨响过后,两条人影从空中翻然落地,商烈退了三步。而王七则是倒退了整整五步方面强的止住自己的身体,口中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口而出。王七应是强忍将这口血咽到了腹中。

显而易见,此战已是商烈胜出。众人轰然而起,大声的喝彩起来,一时间赞声四起“好!打的好!”“精彩,实在是精彩!”更有好事者大呼“再来一个!”

商烈向王七抱了抱拳,笑道:“多谢王兄成让。”

王七则是冷哼一声道:“输了便是输了,什么成让不成让的。等我回去练好我的‘天煞拳’第三重便再来向你讨教赢回一场便是!”说完,向商烈一拱手,大步的走下场去。

商烈听后心中赞道:好汉子!只可惜跟了柴绍,要是也能跟随主上,一定与他好好的结交一番,岂不又多了一名至交?

不仅商烈如此认为,周围的众人此时更是用热烈的掌声来回敬王七,纷纷喊道“好样的!”“有骨气,男子汉大丈夫本该如此!”

我不仅点头赞赏王七的表现,心中同时一惊:李密修炼的乃是“天地煞拳”中的天煞拳,难道这个王七与李密大有关系?或者说明柴家已经与瓦岗军勾结一起?真是让人费解。

柴绍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见商烈仍旧是站在场中央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向他挑衅,让他另派手下下场或是亲自下场指点。柴绍心中嘀咕:我若是亲自上场虽然能有把握战胜这个商烈,但是这样一来我也就暴露自己的底数,而现在依然不知道姓龙的深浅,我还是忍下这口气比较明智。想到这里,端起桌上的酒杯,遥遥向商烈一举,面露笑容一饮而尽,似乎丝毫没有将商烈的挑衅放在心上。

其实柴绍本来就是一个很有理智,城府极深之人。刚才也只是因为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让王七贸然的向我挑战,此时回过神来的他立时有恢复了一种潇洒自若的神态,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见柴绍自饮一杯之后又端起酒壶倒满两倍酒,双手各拿一杯,潇洒的站起身来爽朗的笑道:“商大哥好功夫。美酒敬英雄,小弟敬你。”说完将左右的酒杯向商烈抛去,只见酒杯在空中缓缓的向商烈飞去,而满杯的白酒却是点滴未洒。

商烈心中一震,他可没有想到柴绍竟然隐藏有如此深厚的实力,不说别的,单说这一手不让一滴洒落的本事他自问就做不到。不只是商烈,座上的其它人也都是为柴绍露的这一手道了一声喝彩,众人也是没有想到柴绍有此身手。

柴绍如此做法不但向在座的众人适当的展示了自己的功夫,让众人知道自己绝对有实力挑战我,而且还一举将刚才王七战败的劣势扭转了过来,可谓是一举两得。此举可见柴绍临危决断的果敢与机智。

商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抛给柴绍,退回到我的身后。我睁开眼睛,微笑着望向柴绍,笑道:“柴公子好气魄。在下也是佩服的紧,等消灭了四大寇以及揪出他们背后的势力之后,小弟一定陪柴兄走上两招,现在也只好敬柴兄一杯全当赔罪。”说完右手微微在桌子上面的斟满酒的酒杯上轻轻一弹,酒杯立刻从桌面上弹射而出,疾似闪电,射向柴绍的面门。

柴绍脸上虽然仍旧镇定自若,可是心中却是一惊:难道他想借敬酒的机会让我当众出丑?忙暗聚功力于右手向酒杯抓去。谁知刚刚还疾如闪电的酒杯到了柴绍的面确实突然在止住了前进的势头,一个弧线从柴绍的手边滑过落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柴绍一愣,周围的众人却是暴发出一阵欢呼。

第二章 午夜逼供

柴绍心知肚明我这一手实在是比他高明,可是他心中又是气不过,这大概是那些豪门大家的公子哥固有的同性吧,都自命自己生来就比其他的人高上一等,绝对不会甘心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

柴绍心有不甘的脸色稍稍难看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憋着心中的怒气,挤出一丝笑容道:“龙兄果然是名不虚传,让小弟今日打开眼界。来而无望非礼也,小弟也敬龙兄一杯。”说完脸上的笑容未逝,眼中精忙闪烁,全场之中只有我一人能够看到他的从他的手张纸上窜出两条颜色不同的真气凝聚而成的细丝,掺上手中斟满酒税的酒杯。

我心中一声冷笑:没想到这姓柴的还真有两下子,他竟然也懂得改变自己真气震动的频率。只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来看,他尚属于初窥门道的阶段,否则真气成型就不只是细丝了。

酒杯在柴绍真气的带动下飞速的旋转起来,但是转动也只有外面的杯子而已,杯中的酒水却是仍旧保持在静止的状态,故而不会因为旋转产生的强力使得酒水飞溅出来。

其实将自己真气的一种频率修炼到一种境界精纯无比的境界之后,就已经达到了一种武学理念的极限,也就是所谓的瓶颈。而要想突破这个瓶颈,那时万难的事情,但是一旦突破达到了另一种境界,就会有如柳暗花明一般。也就是说无论你单一的真气频率修炼的再精纯也绝对不会是初窥两种真气频率的人的对手,因为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而柴绍此时虽然是初窥门道,但是其修为已经不是一流的高手所能及的。当手中的酒杯转到柴绍所能达到的极限时,柴绍手掌微松,轻轻的将酒杯向我推来,口中道:“龙兄请。”他的动作虽缓,但是酒杯的来势却甚为猛烈,而且还发出一种因高速旋转而与空气郭烈的产生摩擦而起的“嗡嗡”的声音,只是这种声音的频率已经超过了人耳的听力频率范围之外,没有经过特殊修炼的人是根本无法听到的。

在几乎有人的眼里,柴绍此次抛出酒杯的手法与刚才没有多大分别,唯一不同之处也就是速度不同罢了。众人心中奇怪:难道柴绍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全场之中也只有寥寥的几任能够看出酒杯在高速的旋转着,虽然他们听不到酒杯与空气磨擦而发出的声音,也看不到附在酒杯之外的那两丝真气凝聚而成的丝线。

柴绍笑容冷冷的看着,等着我出丑。见我微笑着看着柴绍,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出来酒杯在飞速的旋转一般。柴绍心中不由得起疑:难道是我高估了他的实力,看来他应该还没有突破武功的瓶颈,否则绝对不会对我这一手视而不见的。哼,自大的杂种,本大爷这次就让你好看,等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之后,秀珣自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慢慢的,柴绍脸上的得意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僵硬起来。不仅是他,周围的众人也个个是同样的表情,更有甚者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衔在口中的烤肉腿掉在地上。只见柴绍抛向我的酒杯在飞到我面前三尺之时就再也难以前进一寸,静静的停在我面前的空中,我则是微笑着,慢慢的抬起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酒杯拿起,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的向柴绍举了举酒杯,微笑着道:“多谢柴兄的美意。”

柴绍心中一阵气恼,没想到我竟然能轻易的化解他附在酒杯之上的真气,但脸上仍旧是潇洒的一笑。然后坐回了座位上。这时周围的人方回过神来,暴发起阵阵热烈的喝彩。柴绍的脸色则是越显难看。

这时门外疾步走进一人来到柴绍的身边耳语了几句,柴绍的脸上立时又堆满了笑容,只是笑容中有些奸诈。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还顺利,柴绍似乎是心有所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刚才宴会比试失利的神色在他的脸上一扫而空,我心中也是奇怪他一定是又在心中打鬼主意。后半期的酒宴在一种很是愉快的气氛下结束。等我回到住处之时已经是天色大黑,而傅君瑜与傅君嫱两女已经入睡。我便轻手轻脚的合一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房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我警惕的从塌上翻身而起。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傅君婥的娇喝:“贼子找死!居然敢本小姐这里撒野!”接着又听两声暴喝,窗外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兵器撞击的声音,显然已经交手。我忙开门而出。

正在熟睡的傅君瑜与傅君嫱两女也从梦中惊醒,穿上衣服拿起虽身的兵器后我一步跃出房间。只见卫贞贞、傅君婥、宋玉致、素素各自悄然的站在房间外的空地之上,见我出来则是媚态各异的向我妩媚一笑,我则是疾步来到她们身边关心道:“几位老婆有没有伤到?”

卫贞贞恬然的一笑,道:“知道夫君疼爱我们几个。嘻嘻,就凭这个两个小小的毛贼还伤不到我们。”我又望向宋玉致她们,见她们也都点了点头才放心来。

我扭过头向房顶上望去,见十八骑中的商烈、刘夏岩与两名黑衣人斗在一起。此两人一人用两柄三尺短戟,另一人则用的是银亮锋利的护手钩。招法怪异,攻势凌厉。但商刘二人则是稳扎稳打,一套“灾星剑法”舞的有章有法,妙处横生几道寒光过后已经打的两名黑衣人手忙脚乱。

我看后奇怪道:“按照这两名黑衣人的身手来看,他们的功力决不会仅限于此。他们似乎试图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现在正是生死搏斗,他们为何还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难道这暗处还隐藏着其他的敌人?还是他们知道一定会有人赶来援助?”

卫贞贞等女听了我的疑问,心中也是奇怪。只有傅君嫱笑嘻嘻的说道:“这有何难?待嫱儿上去将他们两个擒下拷问一番不就知道了?”说完就要跃上房顶。却被我一把按在她的肩头上,将她按下道:“你上去做甚?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们两个练习一下自己的‘灾星剑法’不是更好?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观战比较好。”

傅君嫱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房顶上兵器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声音格外的响亮。四人都属于以快攻快的打法,故而只见上面人影晃动,剑光闪烁。森寒的白光割裂静谧漆黑的夜空,而寒光过后倒霉的则是屋顶上被兵器的剑气割裂的瓦片,几个回合便碎了一片,估计此战结束之后这间房子也是很难在住人了。

牧场中的警卫亦被这响彻夜空的兵器撞击的声音惊动,一时间锣声大起,嘈杂的脚步声大震。百多警卫呼朋引伴的向我们这里赶来。个个手持兵器,口中惊呼“有刺客!有刺客!”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赶到这里。

我回过头,见身后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少说也有个五六百号人,心中道:呵呵,牧场的阵势还真是不含糊,若是一般的刺客恐怕吓已经吓怕了。这时又见外面涌来十多人,其中有商秀珣、商震还有柴绍以及他的一些家将。

商秀珣径直来到我的面前关心道:“龙大哥刺客有没有伤到你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调笑道:“你龙大哥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吗?我不伤他们已经不过错,哪里轮到他们来伤我?秀珣莫要为我担心,只是不知道这两名刺客是为何而来。等我抓到他们一定要问个清楚。”说完,我还似是有意无意的向身后不远处的柴绍望了望。

商秀珣是关心则乱,此时亦想到了我深不可测的绝世武功,腼腆的一笑,躲到我的身后与傅君婥等女说话去了。

柴绍见我将目光瞟向他,又听得我刚才的话似乎要亲自出手,心中立时七上八下起来。脸上也变的担忧起来。只见柴绍向身边的家将眨了眨眼,立时有两人蹿向屋顶。

商秀珣见飞身上房的事柴绍的两名家将,转过脸感激的向柴绍一笑。柴绍立时心花怒放,还以为商秀珣已经原谅了他在花园的表现。心中不由得窃喜。

而我则是冷冷注视房顶上的战事,面无表情同样一言不发。

两人加入战局之后,两名刺客的确变得招架不支连连后退。但是商、刘二人的致命的攻击也都无法施展,因为每次想要向两名刺客使出杀招的同时这两个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商烈两人心中也是郁闷,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上来的这两个人是来帮助他们的。

两名刺客边打边倒退,六人渐渐的远离众人。柴绍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猛听柴绍的两名家将同时一声怒喝,手中的兵刃带起强劲的风势向两名刺客攻去,足见其力道之猛。两名刺客慌忙之中急忙用兵器挡在自己的胸口。“当”的一声,空中炸响起一声清脆干响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两名刺客借助强劲的反弹之力,身体向后暴退,在空一个鹰鹞回旋的反转,向漆黑的夜空逃去。

底下立时响起一阵责骂声“不好,刺客要逃走!”“贼人休走!有种的留下!”……可是两名刺客才不去理会下面那些牧场警卫的喊骂声。房下众人立时又有十多个人纵身跃上屋顶,展开轻功尾随在商烈、刘夏岩两人的身后向刺客追去。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在地上狂奔,想从陆地上赶上两人,将他们阻截。

柴绍脸上的得意之色更胜。

我冷哼一声,不见如何用力,声音却是响彻夜空“没经过本公子的允许就想走吗?全都给本公子回来!”话音刚落,只听空中莫名其妙响起一声如同猛兽怒吼一般的声音,我双臂抬起,手掌呈爪形,凌空猛的向前一爪向后一拽。但见空中乍现两道闪现着金光的影像,形似龙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两名刺客的上方,如同实质的将两名刺客牢牢的抓住,硬生生的将他们扯了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柴绍在内都被我刚刚的这一手绝技吓呆了。尤其是房顶上追击的众人在听到我的怒喝之后,便只见两只巨大的闪烁着金光的龙抓将前面飞奔的刺客抓住。然后便有听到两声惨叫,两个偌大的身体呼啸着从自己的头上倒扯而回,带起的风将自己的头发吹的四下飘散。只听两声闷响,两名刺客重重的摔在我的面前。这下无疑于一柄大锤敲击在他们的胸口之上,闷哼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眼神也是神光涣散,伤的着实不轻。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过了一会儿,估计他们两个已经恢复了神志猜想赶回来的商烈以及刘夏衍吩咐道:“把他们两个架起来。”

商、刘二人毫不犹的走上前,同时又从人群中蹿出十八骑的两人,将瘫在地上的两名刺客架了起来。而刚刚窜上房顶的两名柴绍的家将看了刺客一眼之后,一眼不发的有退回了柴绍的身后,每个人的手都是紧握着拳头,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脚步稍稍的停断了一下。

我心中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拉下他们的面巾”

商烈四人将刺客的面巾从他们的脸上扯了下来,可是露出来的面孔却是两副陌生的面孔,并不是我在牧场大门外见到的柴绍的几十名家将中的人。心中道:这个柴绍做事倒是谨慎。以他的狡诈绝对不会安排我白天所看到的面孔来刺杀我们的,这两个人一定与柴绍脱不了干系,否则他的两名家将也就不会故意的挡住商烈的杀招,又故意让他们借力逃走了。想来这两个人一定是混身在那一千名李家的精兵之中。妈的,狡猾!

我转过脸,目光瞟向柴绍。却见柴绍镇定自若,微笑着向我说道:“不知龙兄如何处置这两名刺客?据小弟的推测此而人大有可能是四大寇派来窥探牧场虚实的。现在天色已是很晚,不如先将他们两人收押,等明日天明再审问如何?”

我笑道:“柴兄如何得知这两人是四大寇派来的呢?”

柴绍耸了耸肩,笑道:“小弟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小弟的一个推测而已。至于相信与否则在龙兄了。”

我微微一笑,望向商秀珣道:“秀珣你是这里的场主,至于如何处置这两人还请秀珣做主吧。”

商秀珣看了看我,笑道:“人是龙大哥擒下的,秀珣就将此而人交于龙大哥便是。”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也好”然后转过身,向此时已经清醒的差不多的刺客笑问道:“两位刺客大兄可否告诉小弟你们今晚光临这里目的何在?还有就是两位大哥是受何人的委托呢?”

两名刺客冷哼一声,扭过脸,对我不屑一顾。

我竖起大拇指笑道:“两位忠心爱主真是好汉子,小弟最佩服的就是像两位这样的好汉。呵呵,来人,将他们一边的手臂折断!”

众人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我笑呵呵的面容却是说出了如此森然入骨的话语。身体不仅打了一个冷颤。

商烈四人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我的命令。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折的声音,两省凄惨的嚎叫响彻整个夜空,撕心裂肺一般,听得众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我依旧笑呵呵的来到此而人面前,打了一个响指,伸出手。立刻有一人走了上来,将一块比较粗糙的布巾递到我的手中。我用布巾不重不轻的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汗水,笑道:“怎么样?两位大哥现在可否向小弟透露一点口风呢?否则两位大哥又要嚎叫了,那样岂不是让你们的主子听着伤心着急。”

两人嘴中哼着,喉结不住的上下抖动着,脸上的肌肉也是微微的颤抖,瞪着双目怒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眼球更是布满了血丝。撕心裂肺的吼叫道:“姓龙的,你他妈的休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有种的就将老子身上的骨头全都敲断,老子若是再哼一声就不叫好汉!”

我笑道:“好,有骨气。果然是一个当走狗体人顶罪的好狗。呵呵,你们可不要怪我,要怪也只有怪你们生存在这个乱世之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然后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柴绍道:“柴公子,小弟说的没错吧。”

柴绍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面无表情依旧镇定的笑着答道:“龙兄所说小弟也是甚为同意。若是在下的敌人不小心落到了小弟的手里,小弟一定将抽他的筋拔他的皮,将他撮骨扬灰!”

“哦?”我笑道:“原来柴兄比在下还懂得手段呢。佩服佩服。”接着脸色一寒道:“就如这两位大哥所愿,商烈,将他们的四肢尽数折断!”

第三章 夜色窥探

商秀珣不忍再看这两名刺客的痛苦惨相,轻轻的把脸扭过去,故意与卫贞贞搭起话来。周围的众人虽然大部分都对刺客恨之入骨,但是像我这样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对人用刑逼供还是有个别的人心中颇为不赞同。

这次却是果然如刚才的那名刺客所言,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两人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满脸的汗水顺着脸上颤抖的肌肉如流水一般的滴落在地上,锥心刺客的痛楚使得两人昏厥过去,可是两人却是没有响刚才那般喊叫,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点点头笑道:“果然好骨气。这样的好汉如果我再折磨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听到我如此之说,周围的人有些点头有些摇头。我都是看在眼里,然后无所谓的接着道:“还是给你们留一个全尸吧。”语出惊人,周围的人忽听我如此说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则是扭过头去,不做任何的解释。

商烈与刘夏岩熟练的拔出佩剑,对这昏厥在地的两人的后心直刺而下。只见两人身形扭曲的在地上动了几下,便静止不动,显然已经死去。

这时柴绍背后的家将中一阵轻微的骚动,每一个都对我怒目而视,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就冲上来将我剁成肉酱。柴绍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回头瞪了一眼,然后对着商秀珣恭声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此刻已经伏诛,还是由在下送秀珣回去吧。免得暗中还隐藏着其他的刺客。若是威胁到秀珣的安全,在下可就良心难安了。”

商秀珣婉言拒绝道:“如此一折腾,秀珣早已经没了睡意,我还是留在这里陪几位姐姐说说话,这样也能与几位姐姐做一伴。”然后转向我笑道:“龙大哥不会介意秀珣借用几位大哥的几位妇人以用吧。”

我笑道:“当然不会,只是你们要警惕才好,注意自己的安全。牧场之中尚有许多不知名的此刻潜伏在暗处。”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转过头,向柴绍笑问道:“对吧柴兄。”

柴绍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向商秀珣道:“既然秀珣已经决定如此,柴大哥也就不再勉强。我等先行一步,告辞。”说完领着自己的一干家将杀气腾腾的离开了。

商震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怎么会看不出我今晚是处处与柴绍难堪,故意找茬。心中虽是疑问不解,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沉着镇定的吩咐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事情,全都散去。该休息的休息,该巡逻的巡逻。加强戒备,不可在让任何的此刻又可乘之机。”

周围的众警卫轰然应诺之后各自散去。每个人心中都有了对我多一层的认识,那就是“惹谁都行,千万别惹他。”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我才对商秀珣等人说道:“我现在要出去谈谈消息,秀珣你们几人先到房中聊天。商老,我知道你们现在心中有一肚子的疑问,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否则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等我回来之后再详细的向你们解释清楚。”接着转过头对商烈四人吩咐道“你们也去休息。今晚绝对不会再有人赶来窥探了。”然后也不管商秀珣及商震的反应,径自一人跃到空中,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柴绍一路上都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与杀气,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自己的住处,“砰”的一声将议事客房的房门踢开,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来到上座之后,越觉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拿起桌上的茶杯,愤恨的摔在地上,茶杯应声而碎,杯中上好的龙井洒的满地都是。

钱无望奇道:“公子既然对那个姓龙的也是如此痛恨,当时为何拦下我等?否则我等几人早已经冲了上去将他剁成肉泥,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是我就不相信我们几人的实力加在一起还不他的对手?”

其他的几人也都是随声附和。

柴绍摆摆手道:“我再加上几位的确有可能收拾那个龙天笑,可是如此一来也就暴露了刺客是我们派出去的。纵然能够擒下姓龙那我们来牧场的整个计划也将被打乱,这对我们的大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孙碧雄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没想到那帮小娘们竟然都是这姓龙的妻妾。而且这龙天笑的警惕性实在是太高了,酒宴之上喝了如此多的酒水依旧如没事人一般,真是让人费解。他奶奶的。”

柴绍心中此时对我也是极为的嫉妒,等他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我与花园中的那几名女子的关系,一想我左拥右抱而且商秀珣也是对我大有好感,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可是他仍旧拼命的压制自己心中的妒火,过了一会方稍微的平息下来道:“这的确是我们的疏忽。行动之前没有仔细的打探清楚那几位美人与姓龙的关系。本想趁着今晚的大好时机派人将她们劫来,然后再嫁祸给四大寇,而四大寇中的毛燥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这样牧场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反而会更加的依赖上我们。可是如今全都被这个姓龙的小子将我们的整盘计划搅乱。真是气杀人也。害得本公子白白的牺牲了两名隐藏在暗处的得力手下。”

钱无望沉声道:“不如我们干脆直接作为内应,配合四大寇进攻牧场。我们当然大可不必真刀真枪的与牧场的人马厮杀,只需安排一个适当的时机将四大寇的人马悄悄的放入牧场便可,然后等他们双方拚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在出来收拾残局,将四大寇的人马剿灭。”

柴绍想了想道:“这样不行,四大寇现在的兵力纵使与牧场拼杀之后也绝对不是我们这一前景并能够吃的下的。而且太子的三万大军此时还在于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厮杀,短时间内使绝对不可能来牧场援助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一个不好就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此计万万不可。不知道四大寇搞什么鬼,明明已经和我们商量好攻击牧场的时间,不知道为何突然提前了两天?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接着顿了顿,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诅咒道:“龙天笑,四大寇,本公子发誓一定不让你们好死!”

房中的一切我都清晰的收在耳中,心中讶然没有想到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现在大唐中的事件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知道的范围,与大唐中的叙述产生了极大的差池。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原有的平衡,才使得这一件件我不知道的情节接踵而至,李家,不,或许说是柴绍的势力更是莫名其妙的与四大寇勾结了起来,现在的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凭借自己的实力与智慧在这个我让我感到陌生的大唐中混迹了。

“呵呵,没想到柴绍这个小子的心计如此之深,恐怕他与四大寇的勾结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四大寇最多也只能是算整盘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嘿嘿,但是现在可就不同了,姓柴的,你万万没有想到本公子识破了你的计谋。不,还有对面毛燥兄。”

我心中暗笑,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发现毛燥的气息。于是我便收敛自己的气息,潜伏距离毛燥几丈远的一处阴影中,借助我的超强的听力来探听房中的谈话。这时听见“吱呀”的关门声,显然柴绍等人已经商议完毕各自休息去了。过了一段时间,毛燥确定下面已经没有动静之后方站起身来,小心谨慎的环顾一下四周,见四下静谧无人,方腾空跃起,向远处的夜空奔去。

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尾随在毛燥的身后。毛燥不愧是打探敌情的老手,警惕性十分的高,在穿过牧场外的树林之时,毛躁故意在林中穿来闪去,不厌其烦的在林中绕来绕去。而跟在他身后的我则是需万分的小心,因为我发现他走绕过的地方都是经过严密的布置的,每一处都布有各种各样的机关不下十处。幸亏本公子还有一手从不在人面前表露的飞行的本领,否则一定会撞到这些陷阱上,纵然伤不了我,但是也会被前面的毛燥警觉,想要再尾随他找到四大寇的据点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这样折腾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左右,毛躁放心的穿出树林,又在曲折的山路上拐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个极为宽敞的林中地带。只见这里紧凑的安扎了数千个帐篷一直延绵了近三里之遥。毛燥停下脚步,有警惕的回过头向身后望了望,然后向周围巡逻的士兵吩咐道:“一定要小心戒备,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士兵应诺,然后走进不远处的红色大帐之中。

我向四周看了看,遍布在营寨四周来回交叉巡逻的士兵少说也有数百人,四周更是分别由两座高高的箭楼用作警戒,营寨的栅栏外还每隔一段距离就插有一个火把,火光将几丈之外的地方都照的通明。我心中叹道:“这个曹应龙还真懂得的应用火把,竟然在营寨之外的地上插上火把,呵呵,这样就能增加箭楼上面岗哨的视野。有点像现代的探照灯的味道。幸好本公子的完美体有飞行的本领,否则我不是要无功而返。”

我心中冷哼一声,悄然的腾空而起,向毛燥钻进取的帐篷飞去,犹如壁虎一般的将整个身体紧贴在帐篷之上,里面的几人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到我的耳中。

一个雄厚低沉的声音问道:“老二,你此次前去窥探没有再给我惹上什么麻烦吧。可曾探得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还有就是我让你留意的柴绍可有收获?”

毛燥奸笑两声道:“嘿嘿,老大你一下子问了我老毛这么多的问题,让我从何回答你?”

刚刚粗旷的声音正是出自曹应龙之口。曹应龙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好了。毕竟此次这个柴大公子竟然带来了李家的一千精兵,兵力虽然不及我们的十分之一,但是对我们的威胁却是不小。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意图呢?”

毛燥点头道:“还是老大英明,料事如神。这个姓柴的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他只想把我们当作一件钓飞马牧场这条大鱼的鱼饵而已。本来他是守口如瓶,可是他竟然色胆包天的派人去劫持龙天笑的老婆,结果派去的人被龙天笑谈笑风生一般的折断了四肢的筋骨,恐怕这两人一辈子也休想再练功了。柴绍更是被龙天笑当众戏耍了一番,故而柴绍回到住处之后便大发雷霆,不留神之下才将他们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曹应龙冷笑了两声,森然道:“老子早就知道像他这种面相谦和,出身所谓名门大家的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想跟老子耍花枪他还嫩的很!”

向霸天抖动着浑身的赘肉哼哼吱吱道:“还好老大早已经作了准备,呵呵,李建成的三万大军此时恐怕已经被辅公佑打的焦头烂额。比起他的兄弟李世民,李建成实在不是什么能成大器的统帅,在强大的军队到了他的手中也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

曹应龙冷声道:“老四如果你如此想就错了,我们四大寇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势力,无论哪一家势力要想得天下,都会将我们视作为最好不过的提升威望的垫脚石。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朋友,我们只有靠我们自己。纵使此次能够成功的攻下牧场,辅公佑在短时间内虽然不会动我们分毫,但是一旦他的骑兵军团建成,就是那我们开刀的时候。”

毛燥与向霸天没有想到曹应龙是如此一番的言语,听后心中颇为不是滋味。毛燥想了一想道:“老大亦无需过多担心,毕竟我们眼前还是不得不与辅公佑合作,此战对我们亦是至关重要,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走完这一步再为以后做打算。”

曹应龙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正在这时外面走进一名兵士道:“启禀大头领,合肥辅将军的飞鸽传书。”

曹应龙道:“念”

“连建成的三万精兵虽已经被我军牵制,但是绝不过半月,望曹兄早日定下攻击牧场之大计以免为他人所乘。建来望止。”

我心中不由的奇道“建来望止?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辅公佑的飞鸽传书会有如此一句?”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是想不清楚,只得继续听下去。

第四章 媚蓝解难

曹应龙道:“看来这次想不进攻牧场都不行了。否则等李建成的三万精兵赶来援助,我们就会腹背受敌,不死恐怕也要被扒下一层皮。让人头疼的是我们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毛燥道:“大哥无需为此事烦忧,我们尚且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到时候一定会想出一条好的计策,就算没有万全之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对牧场强攻也是胜券在握。”

曹应龙没有搭话,沉默了一会道:“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容我自己的想一想,老二老四你们也先自休息去。”

毛燥与向霸天对望了一眼,起身道:“如此我们兄弟二人就先行告退,大哥莫为此事过度伤神,身体要紧。”曹应龙应了一声,像二人摆摆手,毛、向二人退去。

“看来今晚能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些了。我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不如早日回去以作对策。只是这‘建来望止’究竟作何解释真是让人费解,也只有回去与众人商议,或许能得到些启示。”我又在帐篷外潜伏了一会儿,仍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才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我回住处的院中,见卫贞贞等女的几个房间都是空空如也,便知道她们此时一定是在院中的一个会客厅闲聊。我们居住的这个庭院乃是牧场用来接待贵宾用的客园,有自己独立的膳房与会客厅。等我来推门而入的时候,将里面闲聊的几女吓的一惊,就连在一旁自己品着香茗的商震也是微微动容。

我不理众人惊讶的表情,径自走到桌旁自斟自酌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商震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过了一会道:“天笑此去有何发现?呵呵,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老夫心中的疑问了?”

我对商震笑了笑,然后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不是心中也有与商老同样的疑问?”

商秀珣微微一愣道:“龙大哥为何知道秀珣心中有疑问?至于小妹心中的疑问是不是与二叔的相同在二叔没有说出来之前,秀珣就不得而知了。”

我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心中有疑问还知道你心中的疑问是什么?”

这时傅君婥也是奇道:“夫君又不是秀珣腹中的蛔虫又怎会知道秀珣心中的想法?呵呵,虽然君儿一直都相信夫君,可是此时心中也是颇为奇怪为何夫君行事总是能给人以惊喜于差异?似乎夫君对整个天下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般。”

商秀珣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我知道她心中的疑问。

我又看了商震一眼,然后笑道:“秀珣遇上老是不是心中有些对在下今晚的举动有些不齿或是说根本就不赞同在下行刑逼供?还有则是对在下一直在众人面前出言奚落柴绍而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处于在下同样是牧场现在最终要的客人之一,也可以说是帮助牧场度过难关的合作伙伴之一才没有当中质问我,故而留下来等我的解释。”

商震听了我毫不加掩饰的花不由得脸色一红,咳嗽两声以掩饰脸上此时的尴尬。商秀珣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神色有些黯淡,不敢抬头看我。细弱蚊声的说道:“秀珣也是有苦难言,龙大哥会不会因为次事儿怪罪秀珣?”

我爽朗的笑道:“秀珣看我像如此小气的人吗?你们有此担忧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毕竟你们现在是牧场真正的主人,你们所有的心思都要将牧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柴绍也是牧场的客人而且至少已经牧场交好几年以上,他现在手中掌握的实力对牧场这次度过难关有极大的帮助。在下是一个明事理之人,又怎会因为看不开这些事情而怪罪秀珣?”

商秀珣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嘻嘻,秀珣就知道龙大哥心胸开阔,决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秀珣的气的。龙大哥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除小妹心中的疑问了呢?”

商震此时也是竖起耳朵倾听,此事非同小可,将直接影响到牧场对柴绍一干人马以及其所代表的李家势力的关系。

我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想了想语气凝重的说道:“在我解释之前,还请秀珣回答在下一个问题。之后在下才能决定如何向二位解释你们心中的疑问。”

商秀珣与商震对望一眼,然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我说道:“你们觉得我这个怎么样?或更确切的说你们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

商秀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秀珣还以为龙大哥会问什么样的难题,原来只是这个问题。这还用说吗?秀珣与龙大哥……的几位夫人情同姐妹,而龙大哥前两天更是拯救了整个牧场,于公于私小妹也是绝对不会怀疑龙大哥的。”

我又把头望向商震,商震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小子错不了。绝对信得过。”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那我就直说了。柴绍来的那天我就对他的出现有些怀疑,从长安赶到牧场至少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而柴绍却是在牧场送出求救信之后的第五天就赶到了牧场。先不说送信之人能够冲出外面四大寇数万兵力把守的必经要道,闯过去了等赶到长安也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就算柴绍一点时间也没有话就已经集合好了大军所需的一切物资,接到求救之后马上就赶来援助,大队人马到牧场最快也需要七天的时间。他又怎会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牧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牧场会遭到四大寇的攻击,而他也早已经集结好队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赶来牧场。这些蹊跷我记得当天就向商老提过,可是当时商老没有在意。我也就没有再说。”

商震与商秀珣心中皆是巨震,商震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会吧。照天笑如此说来……柴公子岂不是早已经在暗中与四大寇串……”商震看了看此时表情复杂的商秀珣弁言止于此。

商秀珣此时眉头紧锁,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更是迷茫的看着我。傅君婥怕她受到打击忙来到她的身边安慰。商秀珣向傅君婥勉强的一笑,表示她没有大碍,然后望向我道:“龙大哥如此说也只是推测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是柴公子通过其他的途径得知牧场被围的消息也是大有可能,毕竟李家也有自己实力雄厚的情报网络。不知道龙大哥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报能证明龙大哥该才的所言?”

听了商秀珣的话,我的表情有些木讷。其实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也知道柴绍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绝不是仅凭我这样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料问题的,因为商秀珣现在是飞马牧场的场主,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关牧场的前途。

我笑道:“秀珣如此说合情合理,在下与柴公子也没有仇怨,这一切也只是为牧场考虑而已。我今晚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这些秀珣可能不想知道的事情。”接着将自己在柴绍的住所以及在四大寇的营中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商震与商秀珣听的同时,眼神表情就在不住的变化,但是房间中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沉闷,等我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更是沉闷的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商震坐在座位上一眼不发,只是从怀中摸出自己的烟枪,一袋接一袋的抽。商秀珣则是深色木讷的坐在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如同傻了一般。这可把傅君婥等女吓了一跳,忙围在上秀珣的身边七嘴八舌的开导起来。

过了良久,商秀珣回过神来,口齿僵硬的说道:“龙大哥,现在天色不早了。秀珣的心情烦乱,先行告退了,等明日再来向龙大哥以及几位姐妹商谈。”

我轻声道:“秀珣也无需过分的忧伤,知人知面不知心,弱肉强食。这就是乱世的生存法则。回去抛开这些烦人的事情,好好的睡上一觉,万事还有龙大哥,绝对不会让牧场落入到任何贼人的手里。”

商秀珣含泪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起身与商震走出了会客厅,背影依旧窈窕动人,只是步履看似轻飘实则沉重。

等他们离开之后,卫贞贞有些担心的说道:“夫君,贞贞有些担心秀珣,柴绍与她的关系极为密切,此次若不是夫君的出现,恐怕秀珣已经成了柴家未过门的媳妇了。秀珣今次在花园还与我们说道柴绍差李秀宁向她提起这门亲事,可是因为她现在心中突然有了夫君所以就没有答应下来。突然之间柴绍变成了密谋牧场之人,秀珣恐怕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如让我与君婥过去陪陪她,免得她有什么闪失。”

傅君婥也是满眼期盼的看着我,我道:“还是让她一个静静比较好,这些事情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了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去面对这些的,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也早些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众女在我的劝说之下才各自回房休息,而我则是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厅中研究这“建来望止”四个字究竟是何含义,一想就是三个时辰却是毫无收获,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大亮。

我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心中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整整想了一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算了,还是找些吃的填饱肚子要紧。想到这里,伸了一个懒腰,来到了门口,一开门却见商秀珣,面带微笑,婷婷袅袅的伫立在门口,手中提着一篮精致的点心。

我微微一愣,道:“秀珣?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说完,赶忙将商秀珣让进屋内。

商秀珣笑道:“我见龙大哥整夜都在为牧场的事情烦心,于是便做了些甜点为龙大哥送来。秀珣是怕龙大哥饿坏自己的身体呢。”

听了商秀珣的话,我吃惊的一愣,呆呆的看着她道:“秀珣昨晚……现在……”

商秀珣莞尔一笑道:“无论好坏,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秀珣只怪自己以前没有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险些上了他的党将整个牧场葬送,还好有龙大哥从旁指点,否则秀珣可就成了牧场的罪人了。”

正说着,傅君婥等女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会客厅,见商秀珣此时与往常无异心中都是高兴,忙围坐一旁嬉笑起来。我则是忙里偷闲的津津有味的吃着商秀珣亲手烹制的甜点,呵呵,还别说,味道真的好极了。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商震也赶来,于是我们便开始谈到正题上。我便将想了一个晚上的难题说了出来,摆在大家的面前,希望能集众人的智慧揭开这个谜题。

我道;“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设下埋伏,只有这样才能保存住自己的实力而打败敌人的大军。可是如果我们不能弄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可能会对我们计划的实施产生难以估计的影响。再者我们的内部还有隐藏着柴绍这颗随时都可能刺向我们心脏的毒箭,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要经过严密的部署。”

我在说道柴绍二字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商秀珣的表情,见她神色无恙,才放下心来。

商秀珣道:“这四个字似乎并没有实际的意思,难道是四大寇与辅公佑每次通信的暗语?可是他们怎么会选这样不伦不类的暗语?真是让人费解。”

“暗语?”我嘀咕着眼前一亮,道:“有道理,对,这四个字一定是暗语,而且一定是随机抽取的四个字,否则决不会语义如此含糊不清。只可惜我们不知道他是按照何种方法来抽取这四个字的。”

众人听后心中也是迷茫,商震却道:“天笑不是说他们之间是通过飞鸽来互通消息。为何我们不能想些办法抓到他们的信鸽呢?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是疑难问题都没有了。”

我笑道:“话是不错,可是这谈何容易。现在牧场是被四大寇的人马包围,通信的信鸽也不会从牧场的上空飞过,我想它肯定不会先在我们牧场的上空绕上一圈然后再飞出去到四大寇那里吧。我们出去抓也是不现实,一不知道四大寇与辅公佑是按时通信还是即时通信。二不知道信鸽的熟悉路径,所以想要抓它们实在是万难。除非它能在空旷的牧场上方飞上一圈。”

商震听我如此一说,立时又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喝起了闷茶。

就在这时,客厅响起了一串敲门声。商秀珣道:“进”。声音洛定,从门外走进来一名面容娟秀的婢女,正是商秀珣的贴身丫鬟小娟,小娟来到商秀珣面前,怯生生的说道:“禀小姐,花园中的那朵蓝色的花已经开了,是刚刚才开的。奴婢特来向小姐禀告。”

商秀珣一听,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非要在我们讨论问题的时候打搅她。但又不忍心责备小娟,毕竟她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说道:“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过会儿再去看也不迟。”

傅君婥等女却听了小娟的话却是喜上眉梢,她们可是一直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朵被商秀珣描述的美丽异常的花朵呢。我也想放松一下,便对商秀珣说道:“我们也想了好久了,再想也是索然无味,不如去花园中走走,放松一下我们的心情或许能够突发奇想想出什么妙计来。”

商秀珣听我如此说,便笑道:“听龙大哥的便是。”于是众人便一起说说笑笑的来到了花园之中,尚在很远之处便在丛中一眼望见那朵美丽的有些妖异的蓝色的花,沁人的香气更是扑鼻而来,闻后让人百脉尽舒,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这时却听傅君婥惊呼一声,将我们吓了一条,忙扭过头看向她。之间傅君婥张着嘴巴,疾步走到那朵蓝色的花的旁边,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指着花惊诧的说道:“这……这是‘媚蓝’,是产在高丽的一种极为稀少的花种,我说上次见到它的花干时总觉得眼熟,可是一时又是想不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束花。”

我们也走了上去,商秀珣更是奇道:“‘媚蓝’?呵呵,不错的名字,与这花倒是蛮相配的哩。这颗花的确是从高丽而来,乃是前两年以为高丽的客商听说我喜欢种花,便带来给我。”

傅君婥兴奋的说道:“嘻嘻,难怪秀珣有如此奇珍异草。”然后转过脸看着我笑道:“夫君,现在君婥可是已经有解决信鸽这个难题的好办法了,一定能够让它在我们的牧场上空盘盘旋一阵然后再离去。”

我听后大喜,不禁心形于色,忙追问道:“当真?哈哈,实在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的整个计划就可以完善了。君婥快说。”

傅君婥笑道:“这‘霉烂’之所以珍贵除了它的生长条件要求极其严格之外,就是它的军事价值了。”

宋玉致奇道:“军事价值?难道这‘媚蓝’能够做成灵验的金疮药不成?”

傅君婥回答道:“不是金疮药,而是将它的花瓣晾干磨成粉末之后,在混合其他的药料便能够配制成一中特殊的香料,而这种香料只需一点点就能够精准无比的为信鸽提供方位,只要你带着它,无论你如何变幻地点,熟悉此味道的信鸽都能够准确无误的将书信送到你的手中,这样就保证了你情报的及时性。只有保证了情报的及时正确,才能却的战斗的胜利,所以这也是我说‘媚蓝’有极大的军事价值的原因。”

“哦”我惊喜道:“果真如此?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来四大寇必破矣。”可是接着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忙收起笑容问道:“君婥刚才好像是说还要配合其他的药料才能配制成那种特殊的香料,是不是这种香料的配方只有一个?”

傅君婥答道:“香料的配方可以根据药料的不同而有成千上万个。怎么?夫君为何这么问?其中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吗?”

我颓然的一拍脑门,道:“唉,白高兴了。四大寇用的药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也就是说根就不能将他们的信鸽引到这里还了。还有,万一四大寇根本就没有用什么香料,我们不一样没有任何的希望。”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之后,傅君婥却是娇声笑了起来,道:“夫君放心,只要是信鸽就都会对此花的粉末所散发的味道敏感的,我们虽然不知道四大寇的香料配方,但是我们可以用纯的‘媚蓝’的粉末来制成香料,虽然不能将信鸽完全的引诱下来,但是也能让它在牧场走上一遭,所以君儿刚刚才肯定的说一定能够让信鸽在牧场的上空盘旋一几圈哩。至于它在上空盘旋的时候能不能抓到它,那可就是夫君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我心中豁然开朗,喜出望外的说道:“没问题,只要君婥能够将信鸽引来即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敢制着中香料。”

傅君婥听后却使看向商秀珣,商秀珣会望了她一眼道:“牧场的安危可是第一大事,秀珣又怎会吝啬这一株植物?君婥拿去便是。”

傅君嫱调皮的说道:“这么漂亮的花眼看就要没了,我可要仔细的闻上一闻。”说完将自己的鼻子凑到“媚蓝”的上面,“贪婪”的臭了起来。逗的众人笑声一片。

第五章 计定乾坤

傅君婥小心翼翼的将整株“媚蓝”摘下,然后交到我的手里道:“接下来的就要靠夫君将花的水分蒸发,然后我才能将它磨成粉末。”

我接过“媚蓝”笑着点了点,摊开手掌,只见“媚蓝”在手心上慢慢的升起,然后静止在手掌上方的空中,形如水流的空气渐渐的在“媚蓝”的周围分布开,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周围的众女也觉得面前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太阳在照射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媚蓝”的水分已经被慢慢的整干,叶子也都是收缩成了一团。

我将已经蒸干的“媚蓝”小心翼翼的交给傅君婥。然后几人欢喜的离开花园。不一会儿的功夫傅君婥又跑了回来,手中捧有一个碗形的砂质器皿,里面是一些浅蓝色的粉末,只是傅君婥对我道:“险些忘记,我还需要一些‘媚蓝’藤条上的液汁。”

我笑道:“没问题,等我片刻。”一个闪身来到花园中将藤条扯下一段,按照她的吩咐将藤条中液汁挤到器皿中,看着傅君婥将这些混合在一起,然后又按照她的吩咐将这些粉末再次蒸干,而此时的粉末则呈现墨黑色。

傅君婥轻轻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完成了。”

我望着这些墨黑的粉末奇道:“就是这些吗?我们要将这些粉末摸在何处才能将信鸽引来牧场?用不用摸在树上?”

其他人也都是奇怪,因为这些粉末是实在太少了,心中对不由得都有些担心。

傅君婥道:“夫君大可放心,这些粉末虽少,但是已经足够影响信鸽的方向感。嘻嘻,夫君只等抓信鸽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四大寇没有给辅公佑通信或是早已经与辅公佑通过信,君儿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道:“这些我知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成败就在此一举,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赌上一睹,幸运的话我们就能掌握战局的先机,失败的话我们也只好令想他法。”

说做就做,我们一干人来到牧场较为偏僻的一块空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开柴绍的耳目,免得他与四大寇只见还有何联系是我们不知道,走漏了风声我们可就真是前功尽弃。傅君婥只是简简单单的将盛有“媚蓝”的粉末放置在空地之上,然后我们几人便闪身躲不远处的一个草棚之中。静静的等着信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心情也都是越发的沉重,商秀珣则是一个接一个的安慰,所有人当中似乎只有她不急似的,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商秀珣此时是强颜欢笑,她心中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更是焦急,但是此时的她却是觉得自己有义务让我们放松心情,因为我们都不是牧场的人,以前与牧场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往来,可是我们却是义无反顾的冒险支援牧场,心甘情愿的为牧场的事情奔波,更是拯救了牧场,心中的感激异常,故而她才强颜欢笑,安慰众人。更是放下了场主小姐的架子,亲自回到膳房做了些小菜送到草棚中。

我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的天空,腹中虽饿可是却没有胃口。商秀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静静的盛满一碗白饭加了些小菜端到我的身边道:“天哥,你已经站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两个时辰了,而且滴水未进,如此下去你的身体又怎能吃得消?让秀珣在这里望上一会,天哥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轻声道:“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这头信鸽上,它可是整盘棋的关键,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一顿不吃是不会有事的。我的目力远胜于你们,多等一会儿我们就多一分希望。”说完又转过头,目不转睛的如雕像一般的望向天空。

商秀珣见我不肯吃东西,急声道:“不行,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吃一碗饭也会用很长时间。天哥,算秀珣求你了,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说到最后,语调已经带有哭腔。

无奈,我刚要结果她手中的白饭,却猛的发现天边有一个黑点正在向这里接近。我的手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的顶住黑定,凝聚目力看去,脸上顿时大喜道:“哈哈,等了你几个时辰终于把你这个小畜牲等来了。来了可就别想再走了。”

说完,身体拔地而起,蹿到空中,手掌同时遥遥的向黑点一招,信鸽扑棱着翅膀,眼神有些惊恐的挣扎着,只可惜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吸到了我的手中。迫不及待的从信鸽的腿上拿下信笺,然后一个折身回到草棚之中。将信鸽交给一旁的商秀珣,打开信笺,见上面写道:

弟如今正在苦思破敌之良计,现已得良策维等待时机耳,望将军能多稳住李建成的大军几日,时机成熟再告知将军良策。三绝兄乘。

我小声的念了念道:“上次说的那四个字果然是四大寇与辅公佑通信的暗语,只是我一时还想不明白究竟是按照怎样的规律。”

卫贞贞道:“夫君将信笺拿于我看。或许我能发现些什么。”

我微笑着将信笺递给她,笑道:“也许真是这样,女性的观察总是比男性观察的仔细。”心中却是已经在思考破解了暗语之后应该进行的事情。

卫贞贞接过信笺,傅君婥等女也都围坐上来,才没一会的功夫便听傅君嫱兴奋的喊叫出来:“哈哈,我知道了。”

我忙一个健步跨到她的身边,急切询问道:“嫱儿发现了什么?快说。”

傅君嫱笑道:“其实这个暗语挺简单的,夫君仔细的看一下,信笺上总共有四个字的墨迹与其它的字有微许的差异,颜色稍少的重了一点。我想这就应该是下一次辅公佑回信的暗语了。”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如傅君嫱所说“如、良、稳、军”四个字的墨迹相对于其他的字来说墨迹稍稍的重了些。我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没想到如此简单的暗语我竟然是视而不见,幸亏傅君嫱观察细微,否则岂不是要贻误了战机。

想到这里我却再也无暇多想道:“如此一来我便可实行我的胸中之计矣。秀珣速去取笔墨纸砚来。待我替四大寇与辅公佑修书一封,还怕他不上当?”

商秀珣笑道:“早就料到天哥会有此之需,秀珣便一并带来了。”说完之后转身,从篮中拿出文房四宝,交于我手中,然后对我嫣然一笑。

我看了看商秀珣如花的面容,然后摊开纸张写道:“将军据弟手下报,飞马牧场近日正将牧场中的财物及良驹种马调往起北面的山谷之中……”写道这里我忽然转过头问商秀珣道:“秀珣,若是将牧场中的财或种马良驹运往牧场北面的山谷,大概要耗时多久?”

商秀珣想了想道:“大概要六天左右。”

我点了点头,接着写道:“望将军与六日之后派兵前来与我军共同夹击,则一战可定乾坤。三绝兄乘。”其中随便的选了四个字加重了墨迹。

卫贞贞等女看看道:“夫君加重墨迹的这四个字为何与‘如良稳军’四字不同?”

我笑道:“此四个字只是作为下一次辅共有回复信笺的暗语罢了。到时候我们截获他的信笺之后只需将这四个字添加上去即可,至于这次写的四个字则是无关紧要。”

说完之后,将信笺绑缚在信鸽的腿上,将其放飞。然后又写了内容大致相同的信笺,注明“如良稳军”四个字,只等截获辅公佑的信笺然后将此信笺换上即可。

我看了看商秀珣道:“现在大计已完成三成,我们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顿了。吃完之后还有事情要秀珣去做。”

商秀珣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天哥尽管吩咐就是。秀珣一定言听计从。”

我道:“秀珣现在可命几人分散在这附近,严密的监视天空的东京一旦发现有信鸽在上空盘旋便让他马上报与我知道,这样我们才能实现我们另外三成的计划。”

商秀珣点了点,然后几人兴奋的返回了牧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晚来的午餐之后,便又商议起这个计划来。

我泯了泯手中的茶水,道:“现在秀珣共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尽量保持自己以前对拆绍那种不远不近的态度,以免他心生怀疑。第二就是于一会便将所有的牧场中的大小头目以及拆绍等人全部召集的大厅中,通知他们将财货及种马良驹运往北面的山谷。而且分摊实力进行防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完之后,商震亦是不禁拍案叫绝。

仔细的商议了半个时辰之后,商秀珣便按照计划将所有的头目包括拆绍等人一齐召集到了议事大厅中。

众人坐定之后,便听商秀珣说道:“经我们的探子回报,四大寇有可能会在近日对牧场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为确保在混战之时牧场的种马以及贵重财物不会受到损失,我决定将这些全部都运往牧场北面的山谷那块谷中的空地,这样或可躲过一劫。那里地势险要,我们只需安排极少的兵力把手即可高枕无忧,然后将所有的主力集中在牧场对付四大寇的进攻。不知在座的各位头目有何意见。”

其中一名头目左右看了看,站起身来道:“场主此计的确可取,可是牧场地势较低,四大寇只需俯视便可将牧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们运种马良驹贵重财物的这些举动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监视,到时候他们若是分兵偷袭山谷,我们的损失则是无法估量。”

其他的几个头目也都是随声附和。

商震道:“这个不时问题,纵然被他们发现也是无妨。北面的山谷我想几位也都去过,对那里的地势应该有所了解,绝对是易守难攻,量他四大寇也没有胆量从那里攻击牧场,否则如此名目的入口,四大寇早已经从那里对牧场发动攻击了。”

此名头目想了一想,觉得商震所说也是极为有理,便索然坐了回去。

柴绍心中纳闷,听起来商秀珣此举的确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的下令实行这个举动。心中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如此方能搏的秀珣对我的好感,都怪我在花园中误事,否则恐怕我现在早已经美人在怀了。

柴绍心中暗下决心,自己一定也要抓住这个时机铲除四大寇的同时赢得美人归。

商秀珣向四周环视了一眼,接着道:“这几日除了要运送货物之外,同样会加派人手防守牧场,以防四大寇偷袭。”说完,便布置起来每一天都是安排两千人防守山谷,一连布置了五天,刚要接着布置第六天,却听柴绍突然拦道:“秀珣且慢。”

商秀珣心中一笑,脸上却是不露声色道:“柴公子为何拦住秀珣分配牧场的防守,此时可是事关牧场的存亡,一时一刻也使耽误不得。若是与牧场无关的私事还请柴公子稍后再说。秀珣现在的时间紧迫。”

柴绍笑道:“在下此次正是为援助牧场而来,岂能像某些人那般整日游手好闲的在花园中闲逛,所以这第六天的守备职责万望秀珣交给柴某去做,也好让柴某以及手下的一千儿郎不虚此行,为牧场贡献一份绵薄之力。”心中却是偷笑道:“这份省力又讨好的差事再容易不过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姓龙的强了去。”

商秀珣故意面露难色道:“这……柴公子远来是客,小妹则敢劳烦公子?”

柴绍却是哈哈一笑,拍着胸脯道:“秀珣说的哪里话。大可放心交于柴某便是。举手之劳,又有何劳烦之处?”

商秀珣道:“既然如此,小妹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山谷第六天的守备就有劳公子。秀珣待牧场上下先行谢过公子。”

柴绍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商秀珣有详细的安排了几天的部署,但熟知整个计划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为免除柴绍的疑心而精心准备的一场戏而已。分配好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开始着手操办牧场搬运财货之事。

晚上,毛燥又来牧场窥探虚实,却见牧场之中都在悄然的转移财货马匹,于是便将看到的一切马上返回营地报于曹应龙知道。而与此同时柴绍也遣人送书信与四大寇,告知他们牧场的行动意向。同时,四大寇的军营中,辅公佑安排下的奸细也将毛燥探来的以及自己白天观察到的事情如实的报辅公佑知道。而我们则是在暗中部署一切,趁敌人被牧场转移财货的行动吸引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之后,开始秘密的在牧场周围设置陷阱机关,并暗中派人在山谷上方秘密的设置好隐蔽的观察点,秘密的监视着山谷中的一举一动。

就在牧场忙活了一天之后,我终于被告知发现了信鸽的踪迹,于是我飞快的赶往“媚蓝”的地方,将空中盘旋的信鸽抓在手中,换上已经准备好的信笺,将攻击牧场的日期定在了第六天。过了个把时辰。边又逮到了四大寇回信的信鸽,经过改动,定好进攻牧场的日期及方位之后,方将信鸽放给辅公佑,如此一来,整个计划则已经实现了九成,唯一所差的就是四大寇及合肥均的进攻了。

又过了一天,商秀珣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有些担忧的问我道:“天哥,柴绍、四大寇爱又辅公佑他们会上当吗?

我笑道:”如果他们都是聪明之人便一定会上当,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过于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像他们这些人一定在其他的势力中安插自己的眼线,纵然是盟友也不会例外,而这些眼线所看到的一切无疑就代表了他亲眼所见。所以他们会对牧场转移财货这件事深信不疑,绝对不会料想到这是我们一个一石三鸟之计。所以有的时候不要过分的相信或是依赖自己所看到一切,亲眼所见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几下来的几天事情都是再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现在唯一让我们担心的不再是准备进攻牧场的四大寇以及合肥军,而是辅公佑还能牵制李建成的军队多久,若是被李建成早两天破敌来援,那我们的整盘计划将会全部被打乱。还好,辅公佑还算是争气,终于坚持到了第六天。

清晨用过早膳之后我与宋玉致以及傅君婥两女出来散步,来到牧场空旷的草地之时恰好碰到柴绍锦衣劲服,身着紧身软甲,英姿飒爽的带领着一千李家的精兵向山谷走去,柴绍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挺了挺腰板,笑道:“龙兄真是好兴致,能有雅兴在此处散步。小弟可就能与龙兄相比了,近日轮到小弟当值,还要赶往峡谷去守备,不像龙兄这般悠闲。真是让人羡慕,恐怕现在不仅是小弟,整个牧场中的人都对龙兄的悠闲羡慕不已呢。”接着转过头来对宋玉致说道:“三小姐好福气,找到了一个如此有闲情逸致的好郎君。”然后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不待我说话,便狂笑着离去。

我目送着他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不屑道:“只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智者才会有如我一般的闲情逸致,不过恐怕柴兄是看不到了。”

大厅见到商秀珣以及商震,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紧张,今晚的一战则是决定牧场命运的乾坤之战,容不得半点闪失,否则将是倾覆之灾。

我爽朗的一笑,将了一个笑话活跃了一下有些沉闷紧张的气氛,然后说道:“所有的埋伏、陷阱机关是否都已经准备妥当?”

商震点了点头道:“都已经妥当,而且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多上一些,就等四大寇以及辅公佑今夜来袭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曾又捕获到他们之间的通信?”

商秀珣答道:“没有,恐怕是为了避免大战之前走漏风声吧。他们之间似乎故意终止了联系。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进攻的具体时辰,否则我们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我道:“他们应该仍然会选择子时过后进行进攻,因为这个时间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时刻,最有利于他们的进攻。而我们则可以好好抓住这个时机。这里对付四大寇就先交给商老,君嫱、君瑜、素素、玉致留下,一定要保证商老的安全。贞贞与君婥则随我前往山谷,为柴公子与辅公佑添上一把火。呵呵,柴绍绝对不会想到进攻山谷的会辅公佑的人马。”

商秀珣奇道:“天哥为何判断进攻山谷的就一定是辅公佑的人马?”

我道:“四大寇已经完成了对牧场的包围,故而不会再有其他的变动,防止打破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围拢的阵形。而辅公佑的合肥军本来距离谷口就较为接近,他们断然不会舍近求远的,同时防守山谷的守军人数较少,他也是乐意为之。”

说完,我又与商震等人详细的推敲了一下今晚的整个部署,如果顺利的话,山谷这边的战斗结束的时候,四大寇应该还在于牧场的机关陷阱中挣扎,尚且没有与牧场的骑兵交战。等我们商定好一切事宜,天色已黑,于是便按照计划各自分开行动。

我与卫贞贞、傅君婥、商秀珣以及风云十八骑一齐隐藏在山谷上方的一个隐蔽之处,静静的观察者谷种的一切动静。我看了看,道:“这个柴绍到有些本领,并非一个浮夸的纨绔子弟,看他在谷种空地上的阵营的排布深合兵家虚实之法。不过他却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此处属于谷中心的骤宽地带,一旦敌人放火,必能将整个营寨引燃。”

商秀珣心中不由得赞叹我的军事头脑,抬起头,目光有些崇拜的看着我。见我此时正望向对面的山头,不由的好奇,问道:“怎么了?天哥可是在对面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我恍然的摇了摇头,道:“啊……没……没有。”可是心中却总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怪怪的感觉。时间不知不觉的飞逝,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子时,而我此时也清楚的感觉到了谷外正有一队人马在向山谷悄悄的行进,人数在两万左右,并且已经来到了谷口。接着谷口的杀气一闪,谷口两名守卫的气息便消失,想来已经被对方的冷箭击毙,如此黑的夜色能准确无误的一箭毙命,队伍当中一定有精通射箭之术之人。

远远的望去,两万人马在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排成了长长的一条长蛇沿着谷道蜿蜒行进。就在蛇头即将到达谷中时,山谷内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警钟的声音。长蛇微微的乱了一会,但眨眼间又恢复了阵形,可见训练有速。谷中也是在片刻的功夫就集结了一千人马,死死的厄住谷道的咽喉部为,双方对峙着。

接着下面传来了柴绍阴冷的声音“曹应龙,你竟然敢不守信誉比我们预定的时间早了两天进攻飞马牧场,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太子的三万大军也一定是你暗中勾结其他势力,将其阻止在赶来援助的路上。”

对方的人马中一阵沉默。

柴绍接着道:“怎么?不敢承认吗?嘿嘿,那也无妨,反正你们今晚也要命丧于此,至于你们背后的势力说与不说到也无关要紧。”

这时对方人马中响起一个声音:“柴公子真是好气魄,难道就凭你身后的区区一千人马就像阻挡我合肥的两万虎狼之师吗?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柴绍一惊,脱口而出道:“辅公佑?怎么会是你?……妈的,原来四大寇暗中勾结的人是你,我说半路上怎么杀出了一队人马将我们阻截,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柴绍还在不厌其烦的骂着,我早已经停不下去,轻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啰嗦,还是让本公子来帮你一下吧。”说完,深受从背后的箭筒中拔出一支羽箭,甩手向柴绍身后的山谷中投去。

商秀珣心中不解我怎会如此掷箭,但见羽箭飞落到柴绍人马的身后突然一个大回旋,调转箭头,从一千人马的缝隙中穿过,没入合肥军中,立时有三名士兵被贯穿,惨叫一声坠马而亡。辅公佑大怒,大喝一声:“杀!”合肥军便有如一条毒蛇一般向柴绍的人马冲去。

但是由于在山谷之中,谷道下场,所以辅公佑的两万人马最多也只有不到三千人能够与柴绍的人马交上手。而李家的一千精兵也不是菜鸟,双方斗个势均力敌。但是毕竟合肥军在人数上占优绝对的优势,生力军能够一拨接着一拨的迎上,战况极为的惨烈,才片刻的功夫,合肥军少说已经伤亡数千人,其中还有许多人是受伤之后倒地被自己的战友活活的踩死。而柴绍这边也是伤亡者近半。

我看了看,冷冷的笑道:“现在该我们行动了。封住两边谷口,开始放火!”一声令下,只听谷口出轰隆一阵巨响,几块硕大的岩石被预先埋伏好的牧场士兵退下山谷,然后又似雨点一般的向山谷中投掷石块,砸死许多合肥军的同时,也将谷口封了起来。柴绍人马身后不远处的狭长地带也是如此,然后就是一罐罐装满油汁的坛子被抛下山谷,接着谷中便化作一片火海,鬼哭狼嚎之声凄惨无比,绕耳不绝,商秀珣不忍再看,扭过脸去。

火海中响起柴绍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姓龙的杂种!本大爷纵然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冷冷的向山谷中啐了一口,便转向商秀珣道:“秀珣且不可对敌人心慈手软,否则他日我等便也是如此下场。这里的事情已成定局,我们还是赶去牧场相助吧。”

商秀珣点了点头,随我一起向牧场赶去,留下十八骑来全权处理山谷中的事情。

果不出我所料,四大寇的四万人马此时正在牧场中铺天盖地,防不胜防的陷阱机关中挣扎。在加上两千弓箭手的连番攻击,此时他们已经伤亡过半,而且好无阵形可言。四大寇的队伍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四万人马也就相当于一万人军队的战斗力,此时更是溃不成军。

商震见我赶来相助,直到山谷那边已经安全,于是令旗一挥,立时从周围涌出数千铁骑,卷起滚滚的气势向四大寇的人马冲去,四大寇的人马何时经历过如此强势的骑兵的冲击,顿时兵败如山倒,任曹应龙如何坐镇指挥也是无能为力。而牧场的骑兵冲击并不是一下就结束,而是数千骑兵分作三批,第一批冲击之后马上从敌人的队伍穿过,然后从新回到冲击发起的高地再度结阵冲击,如此周而复始,任他那家的势力的步兵也绝对抵挡不住如此连贯,气势如虹的骑兵冲击,本来骑兵就是步兵的克星,在这种战术的运用之下,更是使得的步兵一方的伤亡惨不忍睹。四大寇此战可谓彻彻底底的将自己的老本都赔了进去,而此计的妙处就是将四大寇的军队与合肥军分开来对付,否则他们两方联合起来,纵然最后能后取胜,牧场也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而现在牧场却是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

第六章 天下无寇

曹应龙眼见自己辛辛苦苦数年的基业瞬间便消失殆尽,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身边的毛燥以及向天霸气的“哇哇”大叫,可这与整个战事却是于事无补。仅剩的两万人马在牧场强大的骑兵几轮冲击下来也所剩无几,曹应龙眼见此战惨败已成定局,便高声吼道:“全部撤退!”曹应龙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战他会败的如此之惨如此之快,现在才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自己的进攻部署也都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估计攻击山谷的辅公佑的合肥军也绝对讨不到好去。

在曹应龙以及其他两寇的奋力厮杀之下,合力艰难的向牧场外突围而去。

我对商秀珣传话道:“秀珣,你们留下来料理战局,我去追四大寇,切记不可掉以轻心,说不定暗处仍然还埋伏有敌人的人马。”说完,身似鬼魅一般的曹应龙逃脱的方向追去。

追到牧场外的树林中便失去了曹应龙的踪迹,我仔细的在树林中搜索着,心道:“以曹应龙的脚程是绝对逃不出我的追击的,可是为何到了这里就失去了他的踪迹?难道……对,曹应龙这个人虽然是出身魔门,但是为人倒是有几分义气,绝对不会撇下重伤在身的方见鼎,他一定是于其他两寇会营寨救方见鼎去了。

来不及细想,飞身没入林中,向四大寇营地的方向掠去。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营寨之外,曹应龙等人果然在这里,此时正结集防守营寨的三千兵马,似乎要拔营离去。于是我朗声道:“曹大当家的难道想就这样走了吗?”

曹应龙心中一惊,忙向我这里望来,这是毛燥见来人是我,便在曹应龙的耳边道:“老大,这小子就是那逍遥客龙天笑,就是他一箭扯掉了我的一支耳朵。我一定要找他报仇。”说完,大叫一声道:“兄弟们,就他一个人,大家冲上去杀了他!”

说完便一马当先的冲了上来,他身后的三千士兵也都大喝一声,杀气腾腾的向我扑来。

我依旧伫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向我扑来的敌人,口中不屑的冷哼一声,手掌微张,一团黑色的火焰在手掌上诡异的跳动着,似乎兴奋的等待着燃烧敌人的生命。

就在这时,只听曹应龙猛喝一声“全部都我住手!”

大当家的发话,一干众手下谁敢不听,但都是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望着曹应龙,不明白大当家的为何突然制止自己的行动,对方只有一个而已,难道己方三千人还对付不了对方区区一个人吗?

曹应龙冷冷的说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上去也是白白送死,全部都退下。”然后从身后拔出开山刀,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我道:“在下知道你的来意,不过你要先胜过我手中的刀!”

我微微一笑,黑色的火焰从我的手心中消失,道:“呵呵,这不是问题。在下就站在这里,你若是能够让我移动一步,便算我输了,在下自然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曹应龙似乎被我的目中无人刺痛了武者的自尊,怒吼一声,甩起手中的开山大刀,架起如虹的刀势向我猛砸而来。眼神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刀口之上更是笼罩着一团黑色的雾气。

毛燥与向霸天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歹念顿起,各自将自己的随身兵刃紧握在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等待着偷袭的最佳时机。

我丝毫没有将四大寇的功夫放在眼里,面对曹应龙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就在他的开山刀即将劈刀我的头顶之时,我才迅速的举起右手向刀身托去,手掌中同时耸起一团绽放着黑色光芒的火焰,霎时间便将曹应龙的开山刀熔解蒸发,只见空中腾起一团黑色的雾气,散去之后,曹应龙的开山刀的刀身已经消失不见。

曹应龙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神情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则是有些沮丧,而此时的毛燥与向霸天眼神中也都是恐慌之色,握着兵刃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曹应龙颓然的将只剩刀柄的开山刀甩手撇在了地上,然后沮丧的对我说道:“公子的功夫真乃神技,曹应龙甘拜下风,认龙公子处置,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这一干兄弟。”

我看了看曹应龙祈求的目光,然后转向放过你们可以,只要你们能够保证以后不再作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我就绕你们一命。”

四大寇的三千人马一听我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打算取他们的姓名,于是纷纷丢掉自己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磕头应允。我便向他们挥了一下手臂,营寨之中登时走的干干净净。然后转向毛燥与向霸天道:“你们两个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累累的血债,而你们所杀之人并没有取死知道,所以你们两个必须死。”说完,隔空向两人虚指弹了两下,只见两人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曹应龙大惊,刚要赶过去查看,去被我一个闪身拦在他的面前道:“念在你的情面上我并没有取他二人的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在下已经飞掉了他们全身的武功,并且毛燥此后在业不能行人事,以后他们若是仍旧死性不改,自然会有仇家找上门去他们的性命。”

话音刚落,毛燥与向霸天吐出口中的鲜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恶毒的盯着,恨不得马上扑过来,一口一口的将我撕碎,只可惜他们心中知道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我转过身,向两人冷冷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带上方见鼎,最好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躲起来,免得一个不留神被自己的仇家发现丢了性命。”

毛燥与向霸天两人看了看曹应龙,见他面容憔悴的向自己挥了挥手,叹了口气,互相搀扶着转身离去。我转过头对曹应龙说道:“曹兄现在可以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了。如果有我想知道的有价值的东西,我便能够放你一条生路,留得你的性命与你在蜀川的妻子儿女团。”

曹应龙微微一惊,没有想到我居然知道他在蜀川尚有家室如此机密的事情,这些事情就是邪王石之轩也是毫无所知。看了我良久之后才道:“本人落寇多年,倒是也有些积蓄,在下可将这些藏有钱财的地方告知公子,以备公子他日争雄之用。”

我笑道:“钱财乃神外之物,本公子本来就无意取之,而且本公子的财力已经足以让整个天下人折服,所以你这一条对我无效。不过我也不会将这些财物留给你,免得便宜了他人。你还知道什么?”

曹应龙嘴唇微张,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一丝丝的恐惧在眼神中流动着。我看了看道:“关于邪王的身份你大可不必再说了,这些事情本公子知道比你还多。我想知道四大寇所掌握的其他势力的情报。”

曹应龙有些结巴的吃惊道:“公子,竟……竟然知道邪王的身份,这怎么可能?如此及密度事情公子又飞其身边的亲近之人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公子有未卜先知之能?”

我见曹应龙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于是便将邪王化身斐炬的天后经过详细的说与曹应龙听,曹应龙则是吃惊长大了嘴巴,久久也不能合拢。然后目光暗淡的叹道:“公子真身人也。”接着想了一想道:“我们四大寇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也作恶了多年。可我们也不过是明目张胆的作恶,不像其他的势力那样打着义军的旗号,背地里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其实我们与李家的合作已经有两年之久,主要是与李建成一系有些生意。”

“生意?”我奇道:“你们只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与李家有什么生意可谈?”

曹应龙笑道:“其实天低下哪里不是有两种势力,一个白一个黑,而二者之间的分界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李家就是打着白字旗号,其实背地里李建成于李元吉或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李世民,哪一个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损人利己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比我们懂得如何去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尤其是李建成,此人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其残忍绝对让人发指。但是他们李家在外人开来终究是标榜正义,所以李建成的好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于是他便找上了臭名昭著的我们,由他出钱,我们出力来做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说劫财劫色这样的事情。”

对于曹应龙的话我倒是有些赞同,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曹应龙道:“还有就是柴绍这个人,据我这些年的打探,柴家绝对不像其表面上的只是一个富家一方的商人那么简单,而且柴绍与李秀宁的婚事也绝非是外人想的那样单单是两大家族的联姻那般简单,其中一定还隐藏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而这个交易的关键就是柴家背后的势力的真实身份。”

我虽然早就怀疑柴绍的身份,但也只是基于自己的猜测,没有想到曹应龙的话竟然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柴绍与李秀宁这场婚姻交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曹应龙盘坐在地上,接着道:“李密的瓦岗军已经与独孤阀结盟,而且大军此时已经逼近洛阳,向趁天下英雄齐集洛阳,观赏千古异宝何氏璧的机会将洛阳从王世充的手中夺过来,而李家此时也在蠢蠢欲动,派李世民到洛阳,似乎有意染指何氏璧,但其目的是否在此就不得而知了。这也只有靠公子自己去推敲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脸色煞白,肌肉僵硬,接着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在下已经废除了自己的九成功力,要留下一点去赶往蜀川。自此江湖上就再也没有曹应龙这一号人物,”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卷,交给我道:“这上面一个画有六个我掩埋财宝的地方,除此之外在下为自己以及家人留了些下半生的花费,希望公子不要责怪。”

我接过纸卷,看了看曹应龙此时苍老的面容,道:“小弟敬曹兄乃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其实你大可不必来就房见鼎,那样或许就能躲过我的追杀了。但你依然来到了这里,实在令小弟敬佩。曹兄好自珍重,告辞。”

目送曹应龙蹒跚离去的背影,我才将纸卷收入怀中,转身赶回牧场。回到牧场之后,这里的战事早已经结束,此时众人正在忙活着料理后事。

商秀珣见我回来,便兴奋的跑到了我的身边,询问道:“天哥可曾抓到四大寇?”

我看了看商秀珣,知道她此时对毛躁还恨之入骨,但又不忍欺骗她说已经将四大寇处死,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商秀珣,然后等着商秀珣发她的小姐脾气。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商秀珣也只是稍微的变了一下脸色,然后轻声道:“如此也罢,只是有些便宜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淫贼,只要牧场能够解围,至于其他的秀珣也就不在乎了。这次真的好好的谢谢天哥,不如让秀珣下厨,亲自为天哥做上几个小菜来慰劳天哥如何?秀珣的厨艺可是很高的。”

我笑道:“能吃到秀珣亲自做的饭菜绝当然最好了。对了,十八骑那边如何,柴绍怎样?”

商秀珣与我并肩边走边道:“十八骑刚刚回来,他们说柴绍在几名高手的掩护下逃出了山谷。不仅是他,辅公佑的身边同样也有一名功力超群的高手,正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辅公佑在中了一箭之后还能逃出我们的包围,但是他所带来的兵马已经尽数丧身在山谷之中。”

我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辅公佑身边的高手应该就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也只有他才有此伸手能将重伤在身的辅公佑安然的救出火海。此战我们可谓是大胜,只是我们的伤亡如何?”

商秀珣道:“我们共亡一千余人,伤四千余众,歼敌共计六万有余,战绩之辉煌足以使天哥骄傲于当世了。想那人称百战百胜的李世民也未必有此战绩。”

我仰天大笑,笑声酣畅淋漓,此时天色将明,叫过卫贞贞几人,一起兴奋的向大厅走去。商震此时心里乐开了花,穿梭在牧场的各处,忙里忙外收拾残局。而我的心中则是又向起了山谷中的那道炯然的目光,不由得向北面的山谷眺了眺,心中猛的想起一人。

第七章 得悟天道

大家此时正在兴头上,实在是没有困意,于是众人便又来到大厅痛快的闲聊一番。享受过商秀珣高超的厨艺之后,我们仍旧是一尤未尽,纷纷赞叹商秀珣的厨艺。问及商秀珣的厨艺是从何处,尚秀珣的神色一黯道:“秀珣的厨艺乃是娘亲亲手传授,只可惜娘亲已经过世,想想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有些无忧无虑,不必像现在这样烦恼。”

我忙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秀珣又何必再为其伤怀呢?”心中不由得一暗,本来我还打算向她询问鲁妙子是不是就隐居在北面的山谷之中,可是此时见商秀珣如此伤感,而鲁苗子与商秀珣的娘亲似乎有密切关系而商秀珣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的不友善。于是我知趣的将想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心中道:“看来这次我要费上一番力气了。”

商秀珣在众女的安慰下好了很多,然后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于傅君婥等女聊了起来,好像已经忽略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真不知道她们怎么又那么多的话谈。我左右无事,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大厅,向身后的山谷探区。可是找了整整两三个时辰也都未能找到鲁妙子隐居的山谷,不知是山谷太过崎岖还是因为鲁妙子的隐居之处实在是过于荫蔽,总之这一次我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的回到牧场,打定决心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向卫贞贞等女说明去意,然后独自一人向北面二来。牧场北面除了这条山谷之外,再向北一些则是连绵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林木茂盛。山谷之中此时还充斥着大火过后的那种刺鼻的烧肉的味道,让人闻起来便觉得一股恶心,胸中通气不顺。我深入群山谷地,在峡谷之上仔细的搜寻着,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适合隐居之处,心中不由得一阵着急。

忽然一阵奇越动听的箫音从山中的某处传来,我叹道:“好空灵的透彻的箫音,犹如来自天外的仙韶。”我细听之下,箫音似在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又似倾诉自己对大自然清秀如画的风光的深深眷恋以及对卵石征伐的厌恶。

箫音若断若续的在大自然风拂叶摇的优逸气氛中缓缓的浮动,有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让听者情不自禁的忘情陶醉在其中。

吹箫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难以捉摸和测度,若如一个局内人偏似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听着如此的箫音,我脑中深然一震,脑海中浮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女倩影,石青璇。只有她才能吹奏出如此清丽优美又不着半点俗意的箫音,仿佛是天宫中不经意间遗落在人间的一段感伤。

顺着箫音传来的方向,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在曲折的山谷中穿梭着。左右腾挪,起起落落来到了一处清幽之地,这是一个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刚才那阵清幽的箫音正是发自阁楼之中。

我心中道:“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想到这里,身体腾空而起,向阁楼飞去。刚刚要出言询问,便听阁楼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有贵客到,请到楼内一叙。”

呵呵,鲁妙子的武学修为果然高深,飞身一个空中的折回,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哈哈一笑的推门而入,口中同时道:“晚辈龙天笑特来拜访鲁大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板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我,见我进来,眼中的赞赏的精芒一闪而逝,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想老人微笑以示谢意,然后眼睛在房中搜索着,却不见丽人的影子,心中难免的有些失望。

鲁妙子见状,爽朗的一笑道:“小兄弟可是在老夫这里丢了东西?否则为何一走进此间屋子眼睛就不停的在房间内搜寻呢?”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笑了笑道:“大师的确观察细微。晚辈来之时得闻一阵清幽出俗的箫音,道尽天地间的感悟。能够吹奏出如此神韵的箫音,天下也只有石青璇石仙子方能做到。不知道是与不是?”

鲁妙子轻轻的捋着胡须,呵呵的笑道:“没想到小友对音律也是如此有研究。呵呵,小友说的不错,词曲的确是青璇所演奏,至于她是否愿意与小兄弟一见那就不是老夫所能左右的了。呵呵,也只有看公子与青璇的缘分如何。”

听鲁妙子的语气似乎石青璇已经离开了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这时间鲁妙子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心中一喜,直到石青璇并没有离去。于是眼睛开始在房中搜寻起来。可是仍旧没有发现有何特别之处,于是恭声道:“在下龙天笑,仰慕小姐箫技,烦请石仙子出来一见,以了在下的心愿。”声音婉转却又不乏洪亮,环绕在屋中久久不散。可是仍旧不见石青璇出来与我想见,心中奇怪之余有些失落。

鲁妙子也是摇着头道:“看来小友与青璇无缘矣。”

我脸色一阵失望,这时猛然的瞥见鲁妙子深厚的柜子上面放着一架古琴,灵机一动,便向鲁妙子道:“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或许仙子愿与晚辈一见也说不定。”

鲁妙子笑了笑道:“哦?小友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老朽能够做到就好。”

我道:“晚辈想向大师借大师深厚的古琴一用。”

鲁妙子看了看我,转过身拿起古琴递给我道:“小友莫非有懂得弹奏音律?老朽可要好好的欣赏一下。”

我小心的接过古琴,回答道:“晚辈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弹的不好之处还望大师不要见笑才好。”说完将琴平放在自己的面前,先试了一下音律,然后向鲁妙子一笑,比上眼睛,手指在琴弦上如水流般舞动起来,一曲《笑傲江湖》在舞动的指缝间缓缓的滑动而出,动人的旋律回荡在整个房间,充斥着鲁妙子的心神,更是激起了他早已经在心中熄灭的年轻时的豪情壮志。每一个音符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拨动着鲁妙子的心弦。

而我此时也不知不觉陶醉在手指间滑动的旋律中。一曲作罢,阁楼内空寂无声,就连刚刚阁楼之外的鸟雀此时也使寂静无声。我轻轻的睁开眼睛,却惊喜的瞧见一个举世无双,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含笑静坐在我的对面,眉目之间颇是赞赏之色,幽幽说道:“公子的琴音才堪当人间难得一闻的天宫仙乐。公子拂琴之技足可震烁古今,向那伯牙亦不过如此。公子可否告诉青璇此曲之名?”

我忙谦道:“石小姐过奖了,此曲尚没有名字,乃是刚才在下有感而发,如果非要取个名字的话,依在下看就叫《笑傲江湖》吧。”

石青璇小声的嘀咕着:“《笑傲江湖》……好贴切动听的名字。”

鲁妙子也拍案而起,大笑道:“老夫自负对天下的技艺无一不精,此时听闻小友所弹之曲方知‘天外有天’的深理。依老朽看这首《笑傲江湖》若是能够琴箫合奏,必定会千古流芳,被后人传为神曲。”

鲁妙子的知识果然渊博,才只听一遍就已经听出此曲乃是琴箫合奏的曲子,心中实在是佩服。同时心中又不由得向往起来,要是能够与石青璇琴箫合奏,也不枉来此一遭。想到这里,眼睛瞟向石青璇,却见她似乎还在陶醉在刚刚的旋律之中。

鲁妙子来到我们的身边,大有感触的说道:“听了此曲,我心中顿时茅塞顿开,纠缠在我心中多年的解不开的心结此时却是豁然开朗。老夫自从三十年前隐居在此处,心中时时刻刻都不忘报仇雪恨,于是那股仇恨的火焰一直都在焚烧这老夫的身心。为求后半生的清静,于是老夫便于二十多年前开始深入的研究禅学,追寻那种缥缈无迹的天道。以老夫的天份以及数十年的的沧桑经历,成为了老夫参禅的巨大的能量宝库。而当我的禅心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时,同样是我的天份与这数十年的沧桑经历却又成为了阻碍老夫悟道的障碍,因为老夫心中时时刻刻都未曾真正的熄灭那团复仇的火焰。

可是刚才听了你的《笑傲江湖》,使我恍然顿悟,都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世事已经变迁,我又何必对过去如此的执著?呵呵,就是老夫现在也使奇怪为何三十年都解不开的心结听了你的音律之后却是如此容易的迎刃而解。或许是因为见到小友这样一个天份更胜老夫当年的后起之秀,心中之事有了寄托便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心结了吧。”

听了鲁妙子的话,我不由得一阵高兴,没想到我无意而为的一首《笑傲江湖》却让鲁妙子得悟天道,而慈航静斋的各代斋主苦修一生却是不得,不得不感慨命运的无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吧,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这或许也与慈航静斋的虚伪、妄自尊大的虚荣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经意间,我却看到石青璇此时的脸色却是颇为哀伤,心中不由的奇怪,问到:“大师得成天道,青璇小姐为何却不见丝毫的高兴呢?”

石青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鲁大师三十年前的旧伤已经伤入骨髓,这是二十年对禅宗的研究使得大师放淡自己的世俗欲,同时心中的那颗心结虽然成为大师修成天道的障碍,但是也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一种奋斗不息的目标,一直能够忘却过去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一心钻研天道,妄图揭开心结,虽然多年都未曾如愿,可是这样却保住了大师的性命。而公子的一首《笑傲江湖》,再度勾起了对以往江湖生涯的感触,心结豁然而解,得成所谓的天道,可是这也就意味着鲁大师现在已经名不久已。”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大惊失色道:“什么?这……这可如何是好?”忙转过脸望鲁妙子道:“青璇所说可是属实?”

鲁妙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见后,心中一紧,想了想道:“鲁大师是因为三十年前的旧伤而危及性命,只要我能医治好他鲁大师的伤这所有的问题不久能够迎刃而解了吗?”想到这里忙向鲁妙子问到:“鲁大师可否告诉晚辈三十年前的旧伤是伤在哪里?晚辈的真气对疗伤有奇效,说不定能够帮助前辈治好旧伤?”

鲁妙子哈哈笑了两声道:“小友难道想打扰老夫得成天道吗?老夫已经年近古稀,纵然死去也不为夭折,况且千古以来能有几人能够悟的天道的真缔呢?老夫有幸得成所愿,小友理应为老夫高兴才是,则可前来阻挠?”

听了鲁妙子的话,我心中的失落与自责之感登时轻了许多,看了看笑容可掬的鲁妙子,心悦诚服的说道:“大师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接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晚辈又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鲁妙子模了摸飘逸的长须,爽朗的一笑道:“小友但说无妨,为何如此婆婆妈妈。”

我又看了看在一旁好奇的微笑着看着我的石青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呵呵,鲁大师恐怕是晚辈所知道的唯一得悟得天道之人,所以晚辈想问问前辈这世人所谓的‘天道’究竟为何?”

鲁妙子眼中绽放出奇异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好久,才道:“天笑的天资之高当世不做第二人想。老朽就等你有此一问。”然后转过身望着楼外的天空大有感触的道:“天道只是一种心境,一种能够大舍的心境!”

第八章 又见婠婠

“大舍?”我奇道:“何谓大舍?”

鲁妙子道:“大舍是一种舍去自我舍去一切执著的放弃,使自己的精神处于一种放纵无为的境界,只有心中做到了无牵挂,才能真正的达到天道,呵呵,换句话说天道就是涅磐!”

我大吃一惊道:“涅磐?那岂不就是意味着死亡?怎么回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吗?”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我才不想修成天道呢。”

鲁妙子无奈的笑了笑道:“其实你刚才的《笑傲江湖》也只是使我修成天道的一个引子而已。真正的让我修成天道的则是你这个人。那晚在山谷之中监视你之时老夫就恍然预料到我已经离天道不愿矣,因为我知道自己即将完成我这一生的最后一个使命。”接着,鲁妙子转过头道:“只是不知道天笑是否愿意了却老夫这最后的一份牵挂。”

我正色道:“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的事情,晚辈一定竭尽全力的为前辈办妥。”

鲁妙子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呵呵,你与老夫也不过是首次见面,而让你担当这个责任恐怕是老夫有些唐突,希望你要怪我才好。”

我开玩笑道:“亏前辈还自诩是修成天道之人,竟然会有如此的世俗之念,纵然只有一面之缘,只要两者交心其情谊则足以撼动天地。”

“哈哈……”鲁妙子大笑一声道:“好,说的好!呵呵,老夫倒是受教了。”接着整了整焰色道:“老夫早年行走江湖谈得上是至交好友的只有一人,他就是圣门的上代邪帝向雨田。此人天赋之高绝不在老夫之下,只可惜她执意要修炼声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盗心种魔大法》最后落得走火入魔而死,在他死之前,留住了一口护命真气找到了老夫,然后将圣门的至宝‘邪帝舍利’交给了我,让我在他仙逝之后为他物色一个有为之人接替他成为圣门的邪帝,而且向雨田有四个仆人,他们分别是尤鸟倦、丁九重、金环真、周老叹。这些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日后你见了他们,若是他们已经改邪归正则饶他们一命,若是他们仍旧在做些奸邪之事,你便可清理门户。而邪帝舍利就隐藏在长安城内的杨公宝藏之中。”

冷然之下,我听的一惊道:“什么?前辈的意思是让我接任圣门的邪帝?”

鲁妙子说道:“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掌握了圣门的实力,对你以后争霸天下,或是则明君辅佐都会有很大的帮助,毕竟圣门经过汉末、晋末的起义之后积累了雄厚的实力。这二十年若非向雨田的死导致圣门四分五裂,其实力绝对可算得上当世的第一大派。你可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才好。”

我看了看鲁妙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感触,没有想到鲁妙子一见面就扑头盖脸的告诉我一个天下人争相竞争的秘密,杨公宝藏的藏地。以及所有高手都梦寐以求的‘邪帝舍利’。呵呵,可惜的是这些都是我已经知道的秘密。不过可见鲁妙子对我的信任。

看了看鲁妙子慈祥的笑容,我向他说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前辈的嘱托,即使自己实在无法胜任也必定物色一个能够承担此大任的人选。”

鲁妙子看了我笑道:“如此,可就了却了我最后的一桩心愿。”接着一愣道:“不,还不是最后一个心愿。呵呵,老夫这一生所学以及自己在天文地理、兵法机关上面的成就还没有人来继承,唉,眼看老夫行将就木,看是寻徒无望了。”口中说着,眼睛却是不停的向我这里瞟来,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鲁妙子是想将他的一生所学都教授与我,只可惜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空间,终究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的。想到这里,便向鲁妙子说道:“前辈此事大可放心,晚辈担保不出两日,一定会为前辈物色到另前辈满意的传人,而且是两个。”

正在这时,阁楼外传来一串悦耳的声音“晚辈婠婠,近日特奉祝师之命前来向前辈请安,有一事要向前辈请教!”声音细若蚕丝,而且话音似乎是通过一种特殊的心法喊出来,总是让人生出一种特殊的好感。

我心中道:来了。呵呵,只是不知道双龙在不在附近。

鲁妙子笑了笑,道:该来的终究要来,老夫没想到隐居在此处仍旧不能摆脱她的纠缠。爽朗的大笑两声,走出门外远远的传声道:“婠侄女请回吧,老夫既然已经在此隐居三十年,便不想再卷入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婠婠娇笑一声,催动天魔籁道:“前辈怎能如此不通情达理,师侄女大老远的跑过来,前辈无论如何也该透露一点风声,否则侄女也无法回去向师尊交待。”

鲁妙子走到阁楼外面的石质棋盘旁边,拿起一枚棋子,随意的在棋盘上走了走,然后转过身向婠婠道:“婠侄女不要在老夫的身上浪费天魔籁的功力了,这些对我跟本就起不到做用的。老夫也是为侄女着想,还请婠侄女回去告诉祝玉妍就说老夫当日答应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请她不要再来打扰老夫的清休。”

婠婠见自己的天魔籁果然对鲁妙子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鲁妙子也是不肯向她透露支言片语,立时玉脸生寒,语气生硬的说道:“既然前辈不肯卖个人情给婠婠,晚辈也只有得罪了。”说完,单掌劈开自己身前的一排灌木,飞身而起,向鲁妙子所在的位置掠去。所过之处,花草树木无一幸免,尽数被婠婠混厚的掌力劈的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估计是活不成了。鲁妙子看着自己三十年的精心栽培就这样被婠婠三下两下的毁掉,心中也是心痛不已,看着婠婠的举动,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也从阁楼内走了出来,石青璇则是因为上一代的关系,没有跟出来,一人待在房间中琢磨我刚刚弹奏的《笑傲江湖》曲。我知道此时婠婠的功力虽然在我的无杀真气的辅助下已经是她的天魔功达到了第十七层的境界,但是与名成天下数十年的武林前辈鲁妙子比起来似乎还有不及,只要不是玉妍亲来,我倒是不担心鲁妙子的安危,再者他近日悟得天道,这对他的武学上修为的提高也有很大的作用。

之见婠婠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鲁妙子的面前,眼中闪过黑色的光芒,手掌周围形一个小的天魔立场,然后猛然的拍向鲁妙子,强劲的掌风带起呼呼的风啸,周围两丈距离之内的树木也都是剧烈的摇曳起来,花儿被掌风从地面上连根卷起,不住的在空中翻滚着,一团似火非火的有形力量从婠婠的手掌中脱掌而出,重重的击在鲁妙子面前的棋盘之上,磐石制成的坚硬的棋盘瞬间就被深厚的掌力震的粉碎,碎屑随着撞击产生的气流的波浪向棋盘的四周波及开来,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冲击波一般。

婠婠心中得意,暗道:“刚刚这一章绝对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师尊说的对,此人最是喜欢托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站在原地不动吃我一掌的哩,一会我到要看看他口吐鲜血的惨相,然后再用上我圣门秘传的‘七针索魂’之术还怕他不从事找来?”

可是我见了婠婠的攻击,本来一刻悬在嗓子眼的心现在已经安然的放回了肚子里。因为我她的功力较上一千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我见她刚刚攻向鲁妙子的一掌知道她并没有出全力,否则此掌的威力断然不会将整个棋盘击飞。而若是她全力施展之下,同样一掌击在棋盘之上,前者会将整个棋盘击成粉碎,但是后者则是会一掌将棋盘击穿,但是却不会有任何的棋子被这全力的一掌击飞。这也充分的说明了阴葵派的天魔大法的内功法门,走的是阴柔的路子。如此内力的频率才符合天魔场的形成。

婠婠正在得意之时,见面前的灰沉沉渐渐的散去之后,见鲁妙子正笑呵呵的注视着她,刚刚那无坚不摧的一掌似乎根本就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似的,此时仍旧是安安稳稳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未曾受到一点的损伤,更不用说是她本身受伤了。

鲁妙子看着婠婠惊诧的表情,笑了笑道:“多谢婠侄女手下留情,否则我这把老骨头恐怕现在已经见了阎王,婠侄女的功夫比起你师傅当年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是要强上好多倍。怪不得祝玉妍可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婠婠侄女去办。只是以你现在的功力,比上其他的高手,只要不是那几个老家伙,当今天下年轻的高手里面你可以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只是这样的功力距离逼老夫就范还差上一段距离。”

婠婠惊呀的表情一闪而逝,不经意间灿烂妩媚的笑容,娇笑道:“前辈的功夫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登峰造极,自然是不会将婠婠这些粗俗肤浅的功夫放在眼中哩。所以机会难得,婠婠今次一定要好好的向前辈请教一二哩。”婠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再次用上了天魔籁,而且还以自己的八成功力用上天魔妙相,鲁妙子冷然之下对婠婠诡异的笑容看的一呆。而婠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点起脚尖,身体急速的向鲁妙子飞去,同时将天魔场的功力依附在两手之间,一掌拍向鲁妙子的胸口。

鲁妙子也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也不过是在片刻间的事情。可是高手之间过招却是半点也大意不得的,就在片刻间,婠婠功力强劲的掌力已经攻到了自己的胸口前尺许的距离,心中不由得责怪自己刚刚过于托大,才会一不留神,中了婠婠的天魔妙相,这也怪不得他,因为天魔妙相是一种对内力修为要求极为严格的功夫,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力作为基础的话,在修炼这门功夫则是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但只要内力的修为跟的上,修炼此功夫则是事半功倍,并且对天魔秘大法有着极大的辅助作用。当年祝玉妍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尚且因功力不足而不能使出天魔妙相。

鲁妙子危机关头,急忙将自己的功力聚集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向硬挨婠婠这碎金断石的一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莫名其妙的多处了一道强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强行向后吸了几步,使得自己有机会腾出手来,与婠婠对上一掌。

婠婠立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自己的天魔长的棋戏全部都反震回来,仿佛一个千斤重的巨锤一般敲击在自己的胸口,口中一天,险些突出一口鲜血来。婠婠心中一震,没有想到才一个照面,自己就已经受了内伤,看来自己此次的任务是注定要失败的了。而这时婠婠才注意我正面露微笑的悠闲的站立在鲁妙子的身后,心中顿时恍然,刚才鲁妙子的身体突然像后划去一定是龙天笑的杰作。

婠婠一个空翻,闪身翻到一棵树上,身体顺势倒了上去,而婠婠则是狡猾的将自己的功泻注在树上,树干上的枝叶瞬间便脱落了许多。

我微笑的看着婠婠,她也是笑颜如花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愤怒,幽怨道:“天下真是太小了,又让婠婠在这里与公子重逢哩,公子怎能忍心与婠婠为敌?”

我刚要回答她,心中突然一股熟悉的暖意涌了上来,心中登时喜忧参半,难道是她亲自赶来了这里?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丽人的倩影。

第九章 阴后亲临

我哈哈一笑道:“婠婠此话可就是说错了,本公子可是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动上分毫。再者婠婠对前辈如此不敬应该是婠婠向前辈赔礼才对。”

婠婠娇笑一声,登时艳光四射,妩媚动人,更是透着一股诡秘的美,看的我不由的心身一荡。婠婠的美丽本来就对我这极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仅此于她的师傅祝玉妍,再者她的美丽也的确是天下少有的妩媚,本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面对如此的尤物可想而知我心中的波澜是如何的强烈。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藐视天下英雄的霸气,婠婠此时心中也是莫名其妙的一阵涟漪,被我身上的气息深深的感染着,本来他所修习的天魔秘大法就是一种增强自己精神修为的功夫,隐隐的与我的气息频率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婠婠只觉得此时脸上如同发烧一般滚烫,忙收敛心神,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正在这时,我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向婠婠的身后望去,登时喜出望外。

空中传来一个诱人动听,仿佛仙乐一般的声音“婠儿退下,怎可对鲁大师无礼。”说完再我惊喜的目光中,一个曲线玲珑,体态丰盈的倩影渐渐的呈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双手还提着两个大活人,举重若轻的向我们这里飘然而来。转眼间就以一个优雅的姿势落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中所拎着的两人正是双龙,显然他们两个的穴道已经被她所制,两人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可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可不是寇仲的性格,若是平时即使他们两个被擒也要在嘴巴上找回来。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甘心受人摆布的。

祝玉妍秀眉轻挑,眼神中碧波荡漾,深情款款的偷偷向我瞟了一眼,但这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祝玉妍然后将双龙抛在了一边,二人落地无声,显然祝玉妍手下留情并并没有让双龙难堪,否以她平日的个性一定会将其二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不摔他个血气不顺,也得将二人摔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鲁妙子没有想到祝玉妍竟然会亲自赶来这里,心中惊讶不少,但是此时的他心中再也没有三十年前的心结,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呵呵,没想到鲁某人的薄面不小,竟然劳烦祝尊主亲自跑来这里,难道尊主这三十来依旧没有放弃心中的怒火,仍然对旧事耿耿于怀?”

祝玉妍冷冷的看着鲁妙子,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朱唇为启,动人如仙乐般的声音飘然而出:“鲁兄说的轻巧,本尊主奔波了三十年,而你却是在这里逍遥快活了三十年,怎么?你说算了就算了吗?莫要你为你这三十年功力有所增进就敢口出狂言。”

鲁妙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可是依旧微笑着回答道:“本人向来都有自知之明,这些年来在下的功夫是有些长进,但是怎么能与祝尊主相提并论,樽尊主险下的功夫向来已经达到了‘天魔秘大法’最高境界‘天魔无我’,在下虽然愚钝,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可是天下兼并非所与的事情都是靠武力能够解决的,尊主到了现在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吗?”

祝玉妍冷然的怒斥一声“废话!你当你是谁?本尊主做事岂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家伙来指手画脚!本尊主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我奉劝你最好说于我知道,免得我们动起手来伤了和气。”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疑道:“为何我总是感觉不到鲁妙子身上的气息?怎么可能会这样?自从夫君提升了我的功力之后,我已经超脱了天魔秘大法的境界,纵然对方是宁道奇级数,极为懂得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我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只要是活人我都能够感觉到的,难道……”想到这里,祝玉妍不由得心中一震,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这似乎已经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可是他却是忽略了一点,除了死人没有气息之外,还有就是想鲁妙子这样的意境得成天道的将死之人,也可以说他的肉体已经死亡,只是他的灵魂(也就是意识能)依然弥留在体内,支撑着他实现他未了的心愿。

鲁妙子笑道:“尊主息怒,请恕在下愚钝,实在是不知道尊主此次前来的目的何在?”

祝玉妍眼中寒光乍现,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但是脸上却是依旧不动生色,冷笑一声道:“鲁妙子,既然你的记性如此不好,那就由本尊主来提醒你。我此次来找你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立即离开,绝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邪帝舍利是否就在杨公宝藏中?”

鲁妙子再叹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无奈但是有些心痛的说道:“没想到三十年的时间仍旧没有消磨掉你对邪帝舍利的染指之心,纵然你得到了邪帝舍利如果不懂得吸纳之罚你也是绝对不会拥有其中的邪帝真气的,又何苦执迷不悟?”

祝玉妍瞪了鲁妙子一眼,已经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来管?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鲁妙子有些动怒,自己无论怎么好言相劝可是对方就是听不进去,冷然的回答道:“老夫只是向雨田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邪帝舍利乃是圣门至高无上的宝物,他怎会将其交到我这个外人的手里?如果你想知道邪帝舍利的事情最好还是自己去问向雨田,恕老夫无能为力,实在是无可奉告。”

祝玉妍心中恼怒,愤声道:“鲁妙子,你道天下间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其他的人都是傻子吗?向雨田与你的关系如何天下皆知,他生前只有你一个至交好友,死后怎么会将邪帝舍利这样的宝物交付其他人保管?我劝你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于我知道,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鲁妙子凝视着祝玉妍好久,依旧是迟疑不定,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祝玉妍。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与现在的祝玉妍想必仍旧是差上两筹,只是心中奇怪她的功夫怎会无端端的在这三十年中有如此飞速的提升。她现在的功力绝对不是单单修炼‘天魔秘大法’所能达到的。难道她在这三十年间有所奇遇不成?心中有些犹豫起来,万一动起手来,自己一个行将入土的人还好说,可是身后的龙天笑可就……想到这里忍不住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其实鲁妙子还是没有理解天道的妙用,天道不仅是一种大舍,同时还是一中“大得”,一种在精神修为上超越武艺本身的局限性的“大得”。他现在绝对能够与祝玉妍的有一拼之力。

我传音给鲁妙子道:“大师既然已经舍弃了尘世间的一切,又何苦在心中保留这一句空言?万物不过十过眼云烟,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宝物何去何从和不顺其自然?”

鲁妙子身体微微一颤,回过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脸对祝玉妍笑道:“好,老夫既然已经在心中将这个秘密藏了三十年,而尊主三十年后仍旧能在这里找到老夫,可想而知天意如此,老夫就明确的告诉你,你一直追寻的邪帝舍利的确就在杨公宝藏中,而且老夫还可以告诉你,杨公宝藏就在长安城内,至于你能否得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哈哈……憋在心中三十年,今日总算是一吐为快。”

祝玉妍感激的向我看了一眼,然后对鲁妙子依旧冷声冷语道:“算你这个老家伙识相,也省去了我的力气。哼,婠儿我们走。”说完,又向我瞟了一眼,然后与婠婠一起飘然而去,转眼间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鲁妙子等祝玉妍离去之后才感叹道:“她在这三十年中一定是有什么奇遇,否则她的武学修为断然不会提升的如此之快。据老夫所知天魔秘是一种极为难修练的提升人体各种力量,开发人体潜力的精神修炼的法门,越是到了最后修炼起来越是困难重重,她的物欲如此的强烈,早已经违背了精神修炼的法门要求,怎么可能完成天魔秘大法的修炼。一定是借助了外界的力量才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只是老夫实在是想不明白,天下间除了邪帝舍利中的十余代邪帝的精气之外还有哪种宝物能够如此神奇的力量。”

我心中笑道:呵呵,除了邪帝舍利之外还有我这个活宝,量你是聪明绝顶也绝对想不到现在的祝玉妍是我一手打造的结果。

我看了一眼鲁妙子,然后对着双龙两人遥遥一指,两人的穴道顿解。如释重负的从地上窜了起来,两手飞快的在身上拍打着,抖掉身上的尘土。双龙迅速的来到我的身边,兴奋的说道:“大哥,这些时日不见真想死我们两个了。”

我笑着对寇仲两人道:“呵呵,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很是想你们,只是你们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整天的围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们,这里是你们的世界,终究是要你们来驰骋纵横的。”

双龙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茫然。寇仲奇怪道:“大哥在说些什么?什么我们的世界终究是我们的?大哥要去哪里,这里不也是大哥生存的世界吗?”

连身后站立的聪明绝顶的鲁妙子也被我刚才的一席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忙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自己才打量起双龙来。经过这些时日两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两个扬州城里的小混混,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两个毛头小子。长生真气的催发下,两人的身上的那种稚嫩早已经在江湖中褪去。寇仲的身型宽阔,虎背熊腰,既为魁梧结实。脸上更是英俊却又透着一中脱缰的野马一般的豪迈,眼神中时时刻刻都在闪烁着智慧与勇猛,仿佛天下间再也没有可以难倒他们的事情。徐子陵的身型较寇仲稍瘦一些,个头也比寇仲稍稍的高上一点,但是给人的绝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他的身上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像一座随时等待喷发的火山,瞬间的力量就能够摧毁一切阻挡自己前进的障碍。虽然没有寇仲的威猛,却是更多了一种寇仲所没有的潇洒飘逸。

看了两人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心中说不出的高兴,说道:“呵呵,刚才大哥也只是因为见到你们高兴,才胡乱的说了一些话。呵呵,看的出来,你们两个这段时间的功力可是大有长进,真是可喜可贺。”

徐子陵与寇仲的脸上都是浮现出了自豪的表情,这是这种表情却是转瞬即逝,然后寇仲有些颓然的说道:“我们的功夫的确是大有长进,可是刚刚却连那个‘阴后’祝玉妍的一招半式也招架不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已经被她制住了穴道,更是被她拎在了手里,真是气死我了。我寇仲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丢人。”

徐子陵则是看了寇仲一眼,道:“你小子就知道自大,总以为自己的功夫有多了不起,祝玉妍可是能与宁道奇齐名的人,岂是你我现在这些本事就能讨得好去的,呵呵,要我说载在她的手里倒是一点也不丢人。”

寇仲瞪了徐子陵一眼:“去你的,本大爷才不会真的将这区区小事放在心上。呵呵,刚才如此说也不过想逗你上当而已,没想到你小子整天的和我在一起也变得聪明起来,居然不上本公子的当。厉害。”说完,还对着徐子陵竖起了大拇指,口中还不住的嘀咕着:“厉害,嗯,算你厉害。”徐子陵听了寇仲的话险些气晕过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拳打向寇仲的下肋。寇仲大叫道:“大哥救命啊,有人要杀人灭口了!”

我忍不住被这个两个活宝逗的一阵大笑,就连平日不苟言笑的鲁妙子此时也是开怀大笑起来。

第十章 风波又起

笑了一阵之后,我将双龙叫我的身边,然后道:“你们两个怎么可在前辈面前失礼,还不过来拜见名闻天下的天下第一智者,鲁妙子鲁大师。”

双龙听得我报出站在他们面前的老人的名号心中着实一惊,没有向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就是成名已经数十年的智者。忙上前拜见。恭声道:“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前辈。”

鲁妙子仔细的打量着两人,眼神流动着灿烂的异彩,惊喜自己行将就木之际发现了两块天下难得的朴玉,如果细加雕琢,他日必能名动天下,成为一闪亮的巨星。

我想鲁妙子笑道:“如何?在下答应大师的事情可是已经办到了。”

鲁妙子大笑道:“哈哈……老夫今日真是高兴,平生的心愿已了矣。”

双龙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两人。我对双龙笑道:“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拜师,难道想错过这个唯一的大好机会吗?鲁老前辈随便的一种技艺都足以让你们终生受益无穷。”

双龙一听大喜,忙准备磕头拜师,这时却被鲁妙子拦了下来,只听他笑道:“又何必拘泥于这世间的俗名。你们二人他日必定能够扬名天下,拜老夫为师有了这个俗名的反而不利于你们以后的成长,只要你们能够学到老夫这数十年来的钻研,老夫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双龙二人忙感激的连连称谢。鲁妙子笑道:“我们进去闲聊。天笑怎可让丽人在屋中独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呢。哈哈……”说完,向我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鲁妙子如此大年纪的人还会与我开如此的玩笑,脸上不由得一阵火烧。

我们几人来到阁楼内之后,鲁妙子就将双龙拉到了一边,自己与他们畅谈起来丝毫不顾我们兄弟三人已经多日未见,连坐下来聊一聊的时间他都不留给我们。

看他们三人一眼,见他们正在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于是我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阁楼的二层,据鲁妙子说,这里是石青璇暂住之地,只是不知道这位丽人何时离开这里。想到不知道如何才能与她相见,心中难免有些惆怅,总不能首次见面便向她询问她的住处,这样也显得我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唐突之下难免惹的丽人的反感,到那时可就惨了。于是我一直徘徊在门外,手指悬在空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进门之后该如何说才好。

正在犹豫的时候,里面却传出了一阵婉转动听的声音“公子既然已经到了门外,何不进来与青璇一叙,难道对青璇不屑一顾吗?还是觉得青璇不足入公子的双目呢?”

我心中“咯噔”一声,忙推门而入,张口解释道;“青璇小姐何来如此之说?在下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刚刚之所以在门外犹豫不决,是担心自己唐突了佳人而已。”

石青璇秀眸灵光闪动,“扑哧”一声笑道:“青璇只是与公子说笑而已。青璇有一事有求于公子,还希望公子不要拒绝才好。”

我忙笑道:“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拒绝?石小姐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在下一定订立相助。

石青璇嫣然一笑,道:“公子恐怕从来都未曾如此客气的与人数过话哩。为何与青璇在一起会觉得拘束而失去了公子那种天然的洒脱呢?公子以后唤青璇作青璇就好了,不要再将‘小姐’挂在嘴边。青璇想请公子将《笑傲江湖》的曲谱写下来送给青璇,我对公子的大作可是尤为的喜爱,刚刚试着模仿了一下,可是却如何也奏不出像公子那般的神韵。”

我爽快的答应下来,结果石青璇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笔墨将整首曲目写了下来。然后递给她道:“在下刚刚也只是兴奋之余才能弹奏的如此得此曲的韵味,平日里也没有如此高的意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青璇在我的身边而使得在下突来灵感呢?”说完目不转睛的看向石青璇,看着一朵红云慢慢的爬上她的脸颊。

石青璇脸色一红,羞涩的避开我的目光,低着头面带微笑的凝视着地板,口中轻盈的说道:“青璇多谢公子赠曲,还请公子于三日后重来这里。那时青璇有些事情要说与公子知道,现在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我心中一喜,总算是有了再次与丽人相见的机会,起身向她告别,走下楼去。来到下面,却见鲁妙子此时仍旧与双龙谈起兴,鲁妙子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大讲一通,平时最是能说会道的寇仲此时也听只有点头的份,丝毫插不上话去。

我看了看这老少三人,脸上一笑,然后小声的谦声道:“对不起,鲁大师在下能否打扰一下,晚辈大师说的起兴所以没有打扰,可是等了好久见大师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想法,所以才冒昧的大断大师,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鲁妙子正在兴头上,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心中登时有种说不出来的堵塞的感觉。看了看我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这里待烦了想要离开,好了不用和我说了你可以离开了,呵呵,但是这两个小子可不许走,他们两个还要留在老夫这里。知道我放他们走才行。”

我无奈的看了看双龙一眼道:“呵呵,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向鲁大师学习也好,等到大师放你们离去之时,你们可到飞马牧场来找我。到时候大师自然会指点你们离去的道路。”说完想鲁妙子躬身告别。走出了阁楼,向谷外飞去。

刚刚离开山谷,就见山谷的峭岩之上亭亭玉立的站着一名丰盈动人的佳丽,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心中一喜,一眼就已经人出她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佳丽,祝玉妍。

祝玉妍见我渐渐的向她的身边接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相思之苦,飞身向我扑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眼泪更是夺眶而出,打湿了我胸前衣襟。将这长久以来埋藏在她心底的相思一古脑的发泄出来。

我则是被她这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忙了一个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又能想到叱咤江湖的“阴后”祝玉妍会有如此的小女儿的娇人的神态。将饱受相思之苦的丽人深深的拥在我的怀中,右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过了好久才深情的将她的下颚轻轻的托起,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调笑道:“玉妍怎还像是一个新婚燕尔的小娘子一般,才这一段时日不见就学人家哭鼻子,小心传出去一定会被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传出去了一定是你所为。那时玉妍一定要给你好看。呵呵,就算是传出去了,我也不相信有人够胆量乱嚼舌根。要是被我知道了一定将他们的舌头一个个都拔下来。”

我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拍拍道:“吓死我了,刚刚还哭啼蹄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一转眼又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更是还想谋杀亲夫。”

祝玉妍娇嗔的粉拳在我的胸口不住的捶着,不依不饶道:“都是你的错,自从与上了你之后,玉妍就掉进了你的魔掌中了。更是莫名其妙的连自己以前的心性也是大变,害的我总是不知不觉的想起你,茶不思饭不想,你到还在这里欺负人家。”这一番动作哪里还有“阴后”叱咤的英雌风采,完完全全转了性成了一个娇态可人的小妻子模样。

我抓住祝玉妍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之上,柔声道:“龙天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博得玉妍的青睐。我龙天笑在此立誓,无论将来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将玉妍带在我的身边,无论何时何地,天荒地老也不分开。”

祝玉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泪水在眼中翻滚着,终于忍不住又一次扑入到我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双臂紧紧的楼住我的腰。良久之后才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嗔道:“都是你不好,还得人玉妍哭了两次,人家这可是第一次为一个男子哭呢?”

我看了看她,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花道:“玉妍既然已经知道了邪帝舍利的下落为何还待在这里没有离开?难道心中还是放不下与鲁妙子的仇恨吗?”

祝玉妍听我如此说,离开我的怀抱,抬起头,含着泪花委屈的看着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难道真的因为玉妍这次是为那个‘邪帝舍利’而来的吗?我这次可是特地从洛阳赶来飞马牧场向你报信的,刚刚只不过是见了婠儿受挫才出来,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

我哈哈一笑,又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道:“天笑怎么会不知道玉妍的心思,刚刚那样说也不过是在逗逗玉妍而已。呵呵,刚刚玉妍怎么还‘你呀我呀’的呢?来,叫一声夫君听听。呵呵,我可是好久没有听到玉妍如此称呼夫君了。”

祝玉妍羞涩的白了我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夫……君”我装作听不到,故意将手放到耳边道:“啊?我听不到.”

祝玉妍见了,更是羞涩,大声的叫道:“夫君!”然后扑到了我的怀里。不依不饶起来。

我哈哈一笑道:“玉妍还是快告诉夫君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值得玉妍亲自从洛阳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祝玉妍从我怀中起来,道:“都怪夫君挑逗玉妍,险些忘记了正事。夫君知道柴绍没有死吗?他现在已经与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会合,由于辅公佑在这里的失利,阻截李建成的人马自然撤回了合肥。其实他们跟不能就没有与李建成的人马发生过大的战斗,只是利用地形之便将其缠住而已,双方几乎都没有多少死伤。现在李建成与柴绍这带领着三万人马向飞马牧场扑来,声言要害夫君的性命。所以玉妍才不远千里的从洛阳赶来。夫君为何与那个柴绍扯上了恩怨?”

我奇道:“怎么不能?玉妍是不是也知道一些柴家的事情?”

祝玉妍道:“嗯,但是我们知道也不多,详细的以后再说,只知道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我们也不清楚的势力。他与李秀宁的婚姻完全是一种两大势力的政治交易。”

我点了点头道:“就算如此,那李建成的三万人马又有何可怕之处?值得玉妍如此重视?”

祝玉妍道:“夫君有所不知,此次李建成的三万人马中更是带上了他的心腹精锐,有着丝毫不逊于李世民的黑甲精骑的银甲精骑!”

我大惊失色道:“银甲精骑?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建成有这样的军队?李家的兵马统帅不是李世民吗?为何李建成还能拥有自己的兵马?这是搞不懂李渊搞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他想逼着他的几个儿子拼个你死我活吗?”

祝玉妍解释道:“这夫君就有所不知了。因为李世民是次子而非是长子,所以按照世袭的祖例他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利,李建成才是太子。”

我道:“这些我也知道,可这也不是李建成能拥有自己如此精锐的私人兵马的理由。”

祝玉妍笑道:“天下间只知道李家出了一个李世民,所有的威望都是李世民一个打出来的,但是大唐真正的皇帝却是他的父亲李渊,这又怎么会不引起李渊的猜忌?而李建成则是在他的面前极于奉承讨得李渊的欢心。李渊自然默许李建成拥有自己的兵马,这也是防止李世民做大的一种安排。”

第一章 恩断义绝

我想了一想,道:“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这银甲精骑的实力如何?难道他们能够与李世民东征西讨,身经百战的黑甲精骑相比?”

祝玉妍笑道:“夫君由此疑问也是难怪,因为夫君根本就不了解这银甲精骑的实力。这些人都是李建成从大唐的军队中经过层层严密的选拔,保证了选拔者的实力以及对李建成的忠诚,可以说这是一支忠于李建成而不是终于大唐的军队。乃是李建成不惜血本,花重金选用最好的能工巧匠完全按照黑甲精骑的模式打造各种装备,但是这些装备的质量比起黑甲精骑也要强上一筹。马匹也是他专门从突厥购买的优等战马,并且请来了突厥优秀的驯马师作为银甲精骑的骑术教头,每天都有个方面的人才作为他们的教头训练他们各种技能,即使是他们的饮食也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和准备。这可以说是李建成保住自己太子之为,将来能够顺利的登帝王宝座的一张王牌。但是人数相比较李世民的黑甲精骑则要少上一些,毕竟他这是私人兵马,有人数的上限,大概只有两万余众。万一李世民做大想要自己做皇上,李建成也有了一拼的实力。”

我仔细的听着祝玉妍对银甲精骑的介绍,这些骑兵虽然对我自己而言绝对构不成威胁,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足以将其毁灭,可是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我进入大唐空间的初衷,违反了我给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绝对不会单纯的依靠自己个人的实力来实现对某一个势力的打压。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也有些担忧,自己的原则是肯定不能违反的,因为我不想失去兴趣,但是一时间又是在是想不出来破这些银甲精骑的办法。想了一想看向祝玉妍道:“玉妍怎么会对这个银甲精骑了解的如此详细?”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一声,等时艳光四射风情万种,看的我心中痒痒的。祝玉妍道:“夫君难道忘记了玉妍的实力吗?李建成如此大规模的部署怎么会逃得过玉妍的眼线,李建成也知道此点,所以他干脆向天下公开此事,也让李世民由所忌惮,只是他说出来的人数只有五千,与实际情况大为不符。”

我忍不住在祝玉妍的俏脸上捏了捏,接着问道:“玉妍可知道这次李建成带来的银甲精骑的人数吗?”

祝玉妍道:“人数可能在两千左右,但是具体的数字我也不知道。可以说天下间所有的兵马部队中都有我阴葵派安插的眼线,唯独这黑甲精骑与银甲精骑是一个例外。”

我看了看娇艳欲滴的祝玉妍道:“玉妍与我一起回牧场,贞贞她们几人可是经常的念叨你。不过你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公开,免得引起牧场对我们的猜忌,那样一来就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夫君这么多日来的辛苦也就付之东流。”

祝玉妍笑道:“只要夫君让玉妍陪在你的身边,玉妍什么都听夫君的安排便是。”

我心中一中莫名的激动,想到这大概是祝玉妍平生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去关心一个人,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心中怎能不激动。将祝玉妍拦在怀中,痛快的仰天大笑一阵,然后揽着祝玉妍向牧场掠去。

两人来到牧场之后,直奔我与众女的住处,因为我可不想让其他的人注意到祝玉妍的存在,不过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被我揽在怀中的绝色女子会是“阴后”祝玉妍,这一点倒是我多虑了。

来到住处之后,我们两人推门而入,将在房中窃窃私语的傅君婥等女吓了一跳,这时见我身边悄然而立的女子都是喜出望外,除了宋玉致以外纷纷的从围了上去,将祝玉妍这位她们公认的大姐拉了过去问长问短,反而将我一个人尴尬的晾在了原地。这时见到宋玉致脸上的疑惑,心中知道她是对祝玉妍的身份起了怀疑,不知道她这个宋家的千金小姐能否接受玉妍。见宋玉致正向自己望来,慌忙的避开她的目光,借口道:“你们几人也是多日未见,好好的在此聊聊天。我到秀珣那里有些事情要与她商量。”说完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心中笑道:嘿嘿,我可没有力气给玉致解释,只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留给你们了。说完还回头看了一下,又加快了几步,生怕她追出来询问。我的脚程大家是知道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商秀珣的闺房外。

其实接近商秀珣的住处之后,守卫就逐渐的增多起来,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还好来人是我,众守卫心中对我极为的敬仰,再者也都知道场主对我是情有独钟,故而才能如此顺利的通过守卫,但是向这些守卫还礼打招呼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中不由得气恼:看来还是“精兵简政”好啊,高效省力,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训练一下牧场的这些子弟,只要调教的出几个实力不错的人守备这里已经足够了,现在这里少说也有个百多号人,浪费大好的人力资源。

心中嘀咕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商秀珣的门外,刚要敲门,突听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尖喝:“商秀珣你如此忘恩负义,我要杀了你!”接着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拔剑的声音。

我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砰”的一声撞开房门冲了进去。看见商秀珣紧闭双目表情悲痛的站在原地,而对面则是一名姿色极为出众的女子挥剑向她的咽喉刺去。

哪能让她得手,我闪电一般闪身到商秀珣的身前,一手将商秀珣揽入怀中,左手手指轻轻在剑尖上一弹,那名女子的长剑立时脱手而飞,向四敞大开的房门飞去。而恰在此时,房外的守卫也听到了屋内的喊叫声,急忙冲了过来,刚一进屋就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正向他的面门扎来,眼看他这条小命就要没了。只见我左手取指成爪,一伸一扯,去势凶猛的宝剑立时飞回到我的手中,竟然有人敢向商秀珣痛下杀手,我心中恼怒,顺势动作连贯的接过宝剑便向面前的女子挥去。想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

面前的女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仰起头冷冷的看着我的一番举动。这一个动作使得我看清了面前女子的玉容,长剑登时嘎然而止,惊呼道;“李……李秀宁!”

站在我眼前的女子正是李秀宁,柴绍阴谋败露落荒而逃,但是李秀宁却是依旧留在了牧场之中,因为柴绍可没有作失败的打算,不过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之所以心急火燎的向牧场赶来,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为救李秀宁而来,李建成以为柴绍的阴谋败露,一定会为李秀宁带来杀身之祸,这个妹子可是李渊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一点闪失他恐怕也要受牵连,于是马上马不停蹄的帅众飞奔而来。他们却是想错了商秀珣,商秀珣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虽然柴绍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彻底的消失,但是她还是极为看重与李秀宁的姐妹情谊的,毕竟她的朋友也是屈指可数。于是她便将李秀宁请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秀宁,而李秀宁则是勃然大怒,要与商秀珣断交根本不肯相信商秀珣所说的话。于是抓过挂在墙上的宝剑,便向商秀珣刺来。商秀珣见自己昔日的密友对自己拔剑相向,心中悲痛异常,于是紧闭双目,想一死了之。

李秀宁冷冷的看着我道;“不错,正是本小姐,你想怎么样?有种就一剑杀了我!我李家的军队一定会满天下的追杀你,让你一生一世不得安宁!”

我大怒,刚要喝斥,却被怀中的商秀珣拦了下来。我低下头,看了看商秀珣请求的目光,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李秀宁冷哼了一声,然后将头转过去不再看李秀宁,对这蜂拥而至的守卫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情,到外面把守,通知牧场的大门的守卫,命他们严密的监视周围的情况,如有异动,立时飞身来报。”

众守卫此时已经把我奉若神明,又见他们的场主此时正依偎在我的怀中,怎能不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商秀珣离开我的怀抱,站立在他的身边,红着眼圈,对李秀宁说道:“秀宁难道真的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吗?秀珣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李秀宁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看着商秀珣道:“你真的把我当作姐妹吗?哼,如果真的把我当作姐妹就不会相信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的话。就不会忘恩负义的用阴谋诡计来陷害我的夫君!我李秀宁没有你这个姐妹。”李秀宁口中说道我的时候,还向我愤怒的指了指。这一下可是再一次激怒了我,我最讨厌别人当真我的面对我指来指去,只听我喝道:“闭嘴!老子从来都不杀女人,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些,别逼我辣手摧花,我还真没把你们李家那点老弱残兵放在眼里!”

李秀宁听出言侮辱李家,立时恼怒,刚要出言责骂,却对上冷冷的透着森然的杀气的目光,心中本能的一寒,到了嘴边的话又被憋了回去,但仍旧是与我怒目而视。

一股悲痛欲绝的哀伤慢慢的浮上商秀珣的脸,眼神中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惋惜,幽幽道:“秀宁真的决定就这样放弃我们十多年的姐妹情谊吗?柴大哥的事情秀珣也是所料不及,但是秀珣绝对相信龙大哥,就像秀宁绝对相信柴大哥一般。”

李秀宁见商秀珣如此的伤心,心神也是一荡,但仍是板起冷冷的面孔向商秀珣道:“从现在起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而我们李家再也不会管你飞马牧场的事情。”然后转过脸对我道:“龙天笑,你如此劳心费神的诬蔑我的夫君,不就是为了得到飞马牧场吗?只有商秀珣这样无脑的人才会上了你的当,你休想在本小姐面前搬弄我夫君的是非。”

商秀珣看了看我,见我的脸色忽闪不定,直到我心中恼怒李秀宁的话,怕我盛怒之下出手伤了李秀宁,于是满眼请求的在私底下拉了拉我的一角,我知道商秀珣此时心中的想法,直到她虽然因为没有了李秀宁这个朋友而伤心,但是仍然不想伤害到李秀宁的安全。于是向她会心的一笑,用手轻抚了一下她拉着我一角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我压住心中的怒气,向李秀宁冷冷的说道:“你说我的目的是飞马牧场,这一点我同来都未曾否认。但至少我的行为是光明正大的,我来替牧场解除四大寇的围攻但是我从来都未曾向秀珣提出过任何的要求条件。我也只是寻求一种与牧场长期合作的途径而不像柴绍那般用如此下流的手断臂牧场投靠到你们李家的旗下。相比较而言,还是你们的行径更为无耻一些。”

李秀宁被我的一番话气的脸色通红,眉毛不住的抖动着,目露凶光的瞪着我。我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李秀宁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中道:绝对不能让这个姓龙的贼子看我的笑话。然后故作平静的对我说道:“哼,本小姐现在才不会和你逞口舌之争,就算我们李家对牧场有心,但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我们李家的实力天下皆知,飞马牧场也只有投到我们李家的旗下才能在现在这个乱世当中生存。”

商秀珣此时听李秀宁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更是伤心,别过脸不再看李秀宁。

我冷冷的道:“莫要以为这个天下就是你们李家的。你们最多也不过是在长安称王而已,而且那也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李世民虽然将帅之才但是也绝对不会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小心你这一句话会招来这个李家的覆灭。”

李秀宁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刚才自己说的话过于自大,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任何的软弱,硬声道:“虽你怎么说,如果你有这个实力大可与我们李家的铁骑对阵一场。哼。”

我看了看商秀珣,见她向我苦涩的一笑,于是对李秀宁道:“现今你的大哥李建成正率领三万铁骑向牧场而来。本公子是不会做挟持你做人质如此下流的手段,你可以离开牧场,但是我可要警告你,若是你以及柴绍再次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你们!”

李秀宁看了看满目神伤的商秀珣,心中暗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愤然的摔门离去。

商秀珣见李秀宁离开,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泪如泉涌,甚为伤心,足见她心中对与李秀宁这份感情的看重。我知道她现在心中难过,只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任她的悲伤顺着她的泪水在我的怀中流淌。雨过天才会晴。

第二章 我意洛阳

安慰了商秀珣一会儿之后,我便和她说明了李建成正在率领三万大军向牧场杀来。事态紧迫,牧场要早做准备,以防被李建成打一个措手不及。商秀珣马上命人将商震等牧场中的中坚人物唤到议事厅,然后我们几人整整在议事厅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几乎从各个角度都分析了李建成对牧场攻击的方案,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对策。因为人数上及战斗力上与李建成的兵马都有着差距,所以我们仍旧决定先在牧场外的树林以及通往牧场的山道上布置大量的机关陷阱,虽然这些布置不一定能够消灭多少敌人,但是至少能够灭灭他们的锐气,最不济还能吓他一吓。然后又安排了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在树林中作耳目,严密的监视牧场外的一切活动,以后又小股的敌人对牧场发动突然的袭击。

几人商定之后,仍见商震的脸上满是担忧,也难怪,李家的军队可不比四大寇的乌合之众,一打即散。估计这一次肯定是一场恶仗,身为商家的子孙以及牧场的大管家他要是不担心才怪。商震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似乎是想询问我对这一场仗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而我怎是避而不答,只是对他笑了又笑,弄的商震也是稀里糊涂,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干脆对子说道:什么意思?天笑怎么安定人心的话也不说一句。只知道对这我笑。笑的我莫名其妙。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安心的布置各种应急的措施,水来土豚,大不了与李建成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也回了我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监督牧场的儿郎们去了。

商秀珣也看出了商震的担忧,但是见我对其没有做任何的安抚,反而一再的在刚刚开会商议的时候强调牧场此战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心中奇怪,处于对我的信任才没有当即向我提出来,此时见偌大的议事厅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于是向我问道:“天哥刚刚在众人议事的时候一直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此战若是失败后果就是所有牧场中的人都将沦为李家的奴隶?真的有这么严重?再者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大战之前鼓励一下我们的儿郎?”

我笑道:“秀珣如此说也是不无道理,但是现在的情况与以往的不同,当我们敌人的实力与我们相当或是仅仅比我们强上一点的时候,在战斗之前鼓励我们的士兵是必要的,因为这样可以壮大我们的士气,即使遇到了小的挫折也不会影响到整个战局。但是当敌人的实力比我们强大的多的时候,这种激励就不会收到实用的效果,虽然这样也能在战前提升我们士兵的士气,但是一旦在战场上双方的死伤相差悬殊的时候,就是我们彻底溃败的时候。所以只有让我们的士兵做牺牲的准备,让他们知道只有拼死一战才能战胜敌人,他们就会发挥出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战斗力,往往能扭转整个战局,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商秀珣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然后对我嫣然的一笑道:“为何天哥的思想总是与其他人不同?似乎无论多么困难的事情在天哥看来都是再简单不过的。”

我笑了笑道:“才不是秀珣所说的这样,我这个人天生的乐观的性格,不爱整天的愁眉苦脸,快乐乃是做人之本嘛。”

商秀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看我的心中一阵糊涂,表情无奈的笑了一笑,真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心理面是怎么想的。现在时间紧迫,我无暇顾及,便向商秀珣告了别然后飞速的赶往我的住处,生怕宋玉致一个不小心将祝玉妍惹恼闹出什么事来。后院失火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心急火燎的向住处奔去,由于我自己的要求,住处周围并没有安排牧场的士兵进行把守,警戒的任务则是由十八骑来负责。十八骑远远的望见我刚要想我行礼,我怎是一阵风似的从他们的面前闪了过去,身后留下简简单单的一句“免礼”在他们的耳边回荡。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我如此心急,难道是院中有刺客混入?可是自己一直都在庭院外警戒别说诗人就是连一只苍蝇想飞进去都困难,但是想到我惊天动地的神魔之能,十足的信心也少了一半,心中有些紧张,小心的留意着庭院中的动静。

尚距离房间有十步之遥就闻房间中传来了几人欢快的笑声,悬在喉中的心中与落了下来,然后放缓脚步,刚要推门而入,却见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宋玉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天哥请进,我们姐妹几人刚刚还在谈起夫君的事情,夫君心中是不是有何急事,否则为何刚刚的脚步急促?”

“啊,这个……”我尴尬的楞了一下,心中道:玉致脸上丝毫不见一丝的温色,想来并没有祝玉妍之间发生任何的摩擦,看来倒是我多心了。宋玉致侧身站里的门口,眨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实在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她,总不能照直说我怕你与玉妍两人大打出手吧。于是借口道:“玉致该不会就让你未来的夫君站在这里出丑吧。我们进屋说。”

宋玉致这才意识到我们两人此时尚站在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众女,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两人,脸色微红,有些歉然道:“是玉致疏忽了。”说完将我让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挨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但是目光却是一时也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

我看了看她,灵机一动道:“我刚才之所以那般心急是赶来向玉妍询问一下李建成的兵马大概是何时赶来牧场的,也好据此做出较为妥切的部署。”说完,故意歪了一下身子,看了宋玉致一眼,不知道我这个答案是否能够搪塞过去。

看了才知道,宋玉致依旧如刚才那般的注视着我,眼神中似乎在向我透露这一个信息:我才不相信呢?还是赶快向我如实招来,这种小伎俩还想骗过本小姐?

我脸色一红,尴尬的笑道:“呵呵,当然不是这样,宋三小姐的才智真是厉害,竟然用眼神就能听出来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其实我是怕你与玉妍之间不和,怕你们……”

围坐在桌旁的众女见了我如此的神态不禁莞尔一笑,登时我只觉得身处百花丛中,百媚众生,每一种笑容都是如此的让我着迷,让我心旷神怡。

宋玉致于是白了我一眼道:“玉致见天哥刚刚匆忙离去,故意避开玉致想要提出的问题,就知道夫君心中一定是在担心这个,呵呵,毕竟后院失火可是任何人都不愿见到的,也是让所有人都头痛的事情。只是天哥小瞧了玉致,玉致怎会如此不懂事,这这些上面斤斤计较?”

我忙好言好语的赔笑道:“是夫君以小人之心度玉致的君子之腑了。呵呵,夫君在这里向玉致道歉,还望夫人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宋玉致故意“哼”了一声,娇态连连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本小姐这次就不与你计较原谅你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祝玉妍也是恬然的一笑:“玉致妹妹说的好。”

我心中则是犯了愁:过段时间肯定是要见宋缺的,而祝玉妍和宋缺乃是同辈中人,甚至她的出道还要早于宋缺,如果宋缺问起来我改怎么回答?让她的女儿与祝玉妍共侍一夫不知道他这个传统观念极深的人会不会答应?唉,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再说。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一笑道:“笑也被你们笑过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正事了?”

一抹欣然的笑意浮上祝玉妍毫无瑕疵的容颜,朱唇轻启,吐气如兰道:“夫君可是说李建成的兵马?估计最快的话明天傍晚左右他们就能赶到牧场,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立刻的下令攻击,可能会派小股的兵马对牧场进行骚扰,但是第二天他们应该会对牧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毕竟李秀宁已经安然的离开牧场,他们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了。”

我打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奇道:“玉妍怎知道李秀宁一定会安然的离开牧场?”

祝玉妍笑道:“夫君真是小看玉妍,撇开商秀珣与李秀宁是多年的好友不忍杀她不说,夫君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再者用李秀宁作人之为威胁李建成退兵如此为江湖豪杰所不齿的事情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又怎肯为之之而败坏自己的名声?”

我笑道:“还是玉妍了解我。”其实像我这样从来都喜欢按照规矩套路办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无足轻重的名声,只不过被自己心爱的人这一句“大英雄”称赞的有些飘飘然起来。

祝玉妍又怎会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的行事作风一向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甚至让人难以理解,怜香惜玉是真但这怕别人说三道四可就是有些牵强,所以才给我扣上了一个“大英雄”的高帽子,这也算是夫妻之间的一些调侃吧。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则是领会出来了她笑声中的深意,为了掩饰我心中的尴尬,故意将话题岔开道:“这只是一件小事,李建成毕竟不是李世民,是一个丝毫不懂领兵打仗的门外汉,在强大的军队到了他的手中也不会发挥出多大的实力,所以他不足为惧。”心中确实没有将李建成放在眼里,因为在我所看多的电影以及小说里李建成都是一个只懂得争权奉承的皇家的公子哥而已,丝毫没有李世民那种统帅的风范。

祝玉妍道:“李建成虽然不济,但是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夫君还是小心为妙,免得阴沟里翻船。”然后看了看我,接着道:“夫君若说的不是此事,令指何事?”

我先是向祝玉妍点了点头,然后道:“玉妍可还记得我让你留意林士宏此人?”

祝玉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我记得上次在江都的时候夫君向我提及过此人。怎么了?此人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夫君一直让妾身留意他的动向?”

我答道:“玉妍想必也知道李密正在积极的准备攻打洛阳,如果被他得了洛阳对我们的发展而言必定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而我若是在向从他的手中夺回洛阳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林士宏的实力虽然不足以入李密对抗,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我们绝对有莫大的用处。”

祝玉妍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夫君难道想夺取洛阳?”宋玉致等女我对的这个想法也是极为的惊诧,要知道洛阳可是中原最大的城池,洛阳之主王世充更是坐拥雄兵近二十万,现在更是气势如虹,如日中天,除了瓦岗军意外恐怕没有哪个势力敢向洛阳伸手,其实李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知道瓦岗军要想为自己赢得争天下的一席之地,单单靠瓦岗军现在所占领的荥阳、金墉、金堤是绝对不够的,只有掌握了洛阳这样的军事重镇才能与李家一争长短。

我笑道:“洛阳又不是王世充他一个人的,再者李密谋得,我为何谋不得?”

宋玉致迟疑道:“可是李密的瓦岗军现在据闻用兵三十万,新近更是与独孤阀结盟,实力大增,而且李密此人有善于用兵,天哥切莫轻敌。”宋玉致这样说只不过是一个委婉的说法,其实她对我想夺取洛阳是不看好的,毕竟我到现在所显示出来的也只有神鬼莫测的武功而已,但是行军打仗可不是比武斗狠,光靠高强的武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想宋玉致笑道:“玉之大可直接的说我没有足够的兵力与李密拼争就是,我们之间不用如此遮遮掩掩的,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

宋玉致被我道破她的心思,脸色立时通红,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笑着在宋玉致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表示我心中并没有在意,然后看了看桌旁同样不相信的祝玉妍笑道:“玉妍想必此时也同玉致是一个想法吧。是不是也认为夫君没有这个实力呢?”

祝玉妍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纵然是因为玉致的关系而得到宋家的支持也是原水就不了近火,而我们阴葵派虽然门人众多,但也都是些江湖中人,对行军打仗时一窍不通,如此怎能与李密或是王世充相斗?”

祝玉妍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可是她却是吃惊的看到一丝淡淡的高深莫测的笑意浮现在我的脸上,眼神中也闪烁着智慧与有一些邪气的光芒。心中奇怪,难道夫君还有何秘密没有告诉我?否则怎么看他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卫贞贞这时笑了笑,看了看祝玉妍及宋玉致,然后说道:“妍姐上次走的匆忙夫君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而玉致则是刚刚加入我们没有多久,本来想告诉她可是这些天的事情是一波接上一波,忙来忙去就忘记了。”

祝玉妍与宋玉致被卫贞贞说的莫名其妙,心中更是不解,用期盼的眼光看了看我,见我依旧脸上的笑意更浓,便急切的向卫贞贞道:“贞贞能否说的清楚一点?是不是夫君暗中已经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马?”

卫贞贞只是笑了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你们的好夫君来说吧。”

我见祝玉妍与宋玉致脸上的表情有些急切,想要逗逗她们两个,于是仍旧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两人可曾听说过‘天涯海阁’?”

宋玉致一脸的茫然,而祝玉妍则是一脸的惊讶道:“夫君为何有此一问?‘天涯海阁’妾身确有耳闻,这是一个极为隐蔽门规森严,但却拥有着惊人的财富的组织,据说他们的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用自己的实力来支持一位选中的明主来结束卵石。但是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该门派的子弟,至少玉妍没有见到过。”说道这里突然“呀”了一声,然后瞪着眼睛,微微的张着小嘴吃惊的看着我道:“难道……”

惊讶中的祝玉妍尽显她另一种震人心魄的美,我有些痴迷的看着她道:“玉妍太美了……”祝玉妍听我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脸色登时羞的通红,甜蜜的“白”了我一眼道:“夫君还没有回答玉妍的问题呢?”

“啊,哦”我冷不及的被祝玉妍眼神中的电流击醒,看了看周围脸上笑意盎然的众女,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正正颜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是‘天涯海阁’的门主!”

第三章 大战伊始

祝玉妍虽然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我说出来还是小吃一惊道:“原来‘天涯海阁’这个传说是真的!”接着妩媚的一笑道:“更没有想到玉妍的夫君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门主,嘿嘿”这时宋玉致方清醒过来道:“玉致现在也想起来家父好像又一次无意间说到过这个门派,但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个名字而已,并没有与我细说具体的事情。”

宋玉致说话的时候,祝玉妍却是在低着头沉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疑惑道:“可是纵然夫君有了‘天涯海阁’实力强大的门派的鼎力支持也还是不一定能够取得洛阳,毕竟‘天涯海阁’的强大仅仅表现在它是一个拥有无数财富的门派,而不是一个拥有数十万精兵的势力,没有兵马我们还是不能与王世充以及李密相争。”

我笑道:“夫君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早在一年多以前刚刚接手‘天涯海阁’的时候夫君就已经下令天涯海阁在暗中秘密培养自己的军队,在加上以前就拥有的兵马,现在的可用之兵人数应该已经达到五万之众,虽然与李密的三十万大军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这些兵力只要我们运用的好,就能对李密造成致命的打击。再者这也是我十分重视林士宏手中所掌握的兵力的原因。所以林士宏这一环绝对不容有任何的差池,等我们打退李建成的三万大军之后,玉妍与我立即前往九江探个究竟,贞贞你们暂且留在牧场等候我们的消息,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到洛阳与我会面,此去九江保密是最重要的,所以不宜人多,最好是就我一个人去,但是因为林士宏是玉妍的门下,玉妍与我同行会方便很多。”

卫贞贞等女一听就要与我分开心中都是不痛快,脸上的笑意已经被不情愿的神情取代,傅君婥更是不高兴的说道:“君婥不想离开夫君,我也要陪夫君前往九江,夫君难道对我们的功夫没有信心,还怕我们几人泄露了行踪不成?”

我将傅君婥叫到自己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你们的功夫是夫君一手调教的,夫君当然对你们有信心,可是我的好妻子们个个都貌似天仙,怎么隐藏呢?天底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天仙青睐,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已经到了九江。在说夫君也玉妍也只是去一下,不会用上很久的,迟则半月,多则一月必定派人来接你们到洛阳与夫君团聚,倒时候顺便也将嫣然与倩儿接过去,这样可好?”

傅君婥听我如此之说,看了看其它的众女都点了点头,才轻声的允诺。我见傅君婥几人纷纷应允心中一片安心,如果说她们执意要随我一起前往九江我也只得由着她们,但是惨的可就是那些发现我们身份的人了,我断然不会留下他们活口的。只有我与祝玉妍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就会降低很多,也就能够减少我的杀戮,呵呵,总觉得自己有点虚伪。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对了,刚刚忘记告诉你们了,夫君在牧场已经答应了鲁妙子的要求,决定暂时接任圣门邪帝。”

卫贞贞等人倒是觉得无所谓,祝玉妍的吃惊可是不小,然后又神色平静的道;“这才合情合理,鲁妙子见了夫君如此近乎完美的人不打你的主意才怪?他与向雨田乃是莫逆之交,自然会为他物色一个好人选,由夫君接任邪帝也是圣门的大幸。”

看了看祝玉妍,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才笑道:“我还以玉妍会对我接任邪帝一事而耿耿于怀,现在看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轻声责怪道:“夫君则可如此想玉妍?玉妍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一切,抛开一切世俗的理念跟随夫君就会支持夫君所做的任何事。”顿了顿接着道:“夫君是不是已经为鲁妙子医治好了他的旧伤,否则为何玉妍感觉到他的修为较之以前大为提升。”

于是我便将鲁妙子已经顿悟天道之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祝玉妍,然后又与众女先聊了一会儿便闻商烈来保说是商震命人来请我到牧场之外亲自安排一下机关陷阱的布置。正事要紧我便将忙向众妻子告别,来到牧场外的树林中,见商震正在那里心急火燎的指手画脚的忙来忙去,见我来了便向我嘿嘿一乐,然后将手中的活一古脑的交到了我的手里,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回牧场安排其它的事情去了。我只得苦笑,无奈的安排起来。

初步预计李建成很可能会安排小部队对牧场进行简单的骚扰,所以就在树林中专门的布置了弓箭,刺网,悬木等机关。在山路上简简单单的挖了几个陷阱。因为山路的崎岖不停,有些地方挖下几尺就是一些坚硬的岩石,工作起来很是费时费力,所以我只好放弃了用陷阱来对付李建成大规模部队的念头。毕竟在白天的时候,陷阱对大部队的威胁几乎为零。这些能够让李建成派来骚扰的先头部队知难而退就足够了。整整忙了一个下午,才算布置妥当,然后留下个熟门熟路,伸手灵活的人在树林的外围监视,定点轮换,其他的人则是返回牧场抓紧时间休息,

回到牧场之后,我便又与商秀珣、商震以及牧场中其它的头领一起商讨对策,讨论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决定在牧场大门前的一块较为狭小的平坦地带与李建成决战,这样也就限制了敌人骑兵的冲击力。而牧场的箭楼也能发挥一些威力。又多备了一些弓弩利箭。我又命人多准备一些晾干的弹性较好的马筋以及牛筋,还有大量的小坛装的油。众人对我的举动不明所以,有些呆头呆脑的看了我好久,于是我便将这些东西的用处以及一些物品的做法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商震等人听后立时拍案叫绝,纷纷遣人准备。

于是偌大的牧场又开始沸腾起来,一直忙到天色大黑,我才筋疲力尽的回到住处,与素素以及傅君嫱几度激情之后倒头大睡,一直睡到日上高干,烈日当空方醒。

来到客厅之后,意外的发现双龙此时正在与卫贞贞以及傅君婥闲聊,精神为之一振,兴奋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鲁大师放你们两个出来了吗?”

双龙见我走了进来,立时站起身来,寇仲哈哈一笑道:“凭我们扬州双龙绝顶聪明的脑袋就连鲁大师也是对我们赞不绝口,在他约定的时间内我们将他留给我们的几本他的著作倒背如流,完成了他对我们两个的第一个要求,因此他是不得不放我们来牧场。”

徐子陵笑道:“仲少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几本上与事实相符,呵呵。对了大哥我们可是有一件大事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你。”

我微笑着示意双龙坐下,然后坐到他们的旁边道:“大哥虽然不再你们的身边,但是对你们两个这些日子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子陵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两个在九江刺杀铁骑会会主任少名的事?”

双龙闻声愕然,愣了一会儿寇仲才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真是厉害,相距千里之外也能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只是大哥对我们的这次刺杀怎样看?”

我看向双龙道:“你们两个是想问我对你们刺杀任少名的看法吗?”

双龙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呵呵,首先要肯定你们两个的用气,够胆量刺杀他们两个的人还真是不多,而且在铁骑会的数百帮众的护卫之下你们两个居然能成功得手的确是一件足够震动江湖的大事。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的羽翼已经渐丰,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双龙听我对他们两个的这次行动评价的如此之高,自然是喜形于色,溢于言表。我看眼力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们两个选择的时机有失妥当。由于你们两个刺杀的成功使得林士宏的阵脚大乱,而为萧铣有可乘之机,使得现在林士宏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对我们以后再洛阳的行动很是不利,一旦萧铣做大,对岭南的宋家也是一个威胁,呵呵,恐怕小仲的清没人对你也会不满呢。”

寇仲没有想到我连宋玉清的事情也知道,更是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呵呵,其实这也是我当时一时的冲动,于是就下了决定去刺杀任少名,听说这个姓任的是曲敖的儿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任少名的确是曲敖之子。”然后又将曲敖的详细身世讲与两人听,听的双龙是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与曲敖大战一场才能尽兴。我则是心中一阵苦笑,就知道这两个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后又问起双龙有关于石青璇的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双龙竟然对我提出的问题莫名其妙,说从他们两个到了阁楼之后就没有再阁楼中发现还有第四个人。我心中疑惑道:难道石青璇已经离开了阁楼?心中想了一想仍旧是想不通,可能是她在钻研我的《笑傲江湖》而不希望被人打扰吧。

接着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双龙马上又把话题岔道了他们的武功上,看来这才是他们这次来牧场找我的主要目的,我说像他们两个这样好学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在没有完全弄懂鲁妙子的各种技艺之后离开的,除非是他们心中早已经有了其他的他们认为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吃过午饭,我便在庭院中指点起双龙的武功,三人打打笑笑的整整闹了一个下午,而卫贞贞等女则是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只是苦了祝玉妍,为了暂时在双龙面前不透露出与我的关系,所以她也只好躲在了屋里,还好我还能与她传音,时不时的替她解解闷。

傍晚的时候商秀珣差人来报,探子在牧场外十里处已经发现了李建成的三万大军,而且他们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点火做饭。询问我此时是不是要加派人手戒备,以防李建成派人对牧场进行偷袭。我则是让人回去告诉商秀珣让她大可放心的让牧场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休息,准备明日的大战。

此夜果然同我预料的一样,李建成听从柴绍的话,并没有派大队的兵马对马场发动偷袭,而只是派了一千人马对牧场发动了小规模的骚扰。柴绍则是想通过这样小规模的骚扰能够使整个牧场都不得安宁,这样第二天的进攻自然就会如鱼得水,事半功倍。此计也是深得李建成的赞赏,于是两人便在军中答应中对饮小酌,只等先头部队回来报喜,可是他们等来的却是一群残兵败将,一千人马只有两百人狼狈的逃回了中军大营,李建成见状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柴绍一眼,摔杯而去。柴绍此时更是将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

第二日天刚刚亮,李建成就下令全军整装待发,点火做饭,半个时辰之后,三万大军留下五千人驻守大营,其余人马则气势汹汹的向牧场攻来。但是等他们见到了树林中昨夜己方偷袭的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钉在树上,被带有尖刀的铜网挂在空中以及面目恐惧狰狞的散落在山道上的陷阱中,染满鲜红血液的竹尖洞穿了他们的尸体时,尖锐的气势立时被磨平了许多,他们此时已经认识到了敌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这一战并不是像他们预料的那样会以一种屠戮来结束。

由于地形条件的限制,这些陷阱布置的并不高明,也只能在夜幕的掩盖下才能发挥它的功效,因此白天山道上的陷阱对李建成的大队人马并没有造成大的威胁,但是这些陷阱中的李家士兵的尸体对李建成兵马的士气则是造成一个不小的冲击,而这也正我们想看到的效果。等李建成的人马来到牧场前面的较为平坦的狭小的平地上之时与刚刚出发时的军队相比其气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李建成有些无奈的看到这样的局面,他现在最需要的则是用一场胜利来增加己方的士气,所以当自己的前头部队刚刚集结完毕,就听他大吼一声:“儿郎们,用你们手中锋利的矛去刺穿敌人的胸膛,进攻!”

第四章 羽箭杀神

李建成的一声令下,少说也有个几千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有的则是搭上手中的长弓,叫嚷着,喊杀震天的向牧场的正门之冲而来。明晃晃的刀锋在初生太阳的红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丝丝寒人的森然的杀气在红光中流动,仿佛是在撩拨起那汪如血的红光。

我与商秀珣、双龙以及牧场其他的一些将领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矗立在箭楼之上,看望着蜂拥而至的敌人的数千骑兵,嘴里自言自语道:“李家的骑兵果然是一支精锐的威武之师,能够在如此狭小的地域之内形成如此阵形相对完整的冲击实数不易。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我,就注定他们要马革裹尸。”

身旁的寇仲转过脸对我笑道:“这个李建成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牧场大门前虽然较为平坦,可是却是小的可怜,再好的骑兵也形不成冲击之势,这样一来骑兵的优势几乎为零,真是搞不懂他为何如此不智的命令做这种攻击,简直是在为我们的弓箭手当靶子。”

我摇了摇头笑道:“李建成可不是白痴,小仲可注意到这些骑兵有何不同?”

寇仲眯着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离我越来越近的奔袭速度缓慢的骑兵突然发现了什么,“呀”了一声叫道:“我知道了,冲在最前面的这些骑兵的装甲较厚较密,而且每一骑的马匹股上面还都跨有一面盾牌,向来他们应该是做防御我们的弓箭的‘盾’,而后面的骑兵则是一身轻装铠甲,手中拿着的却是弓箭,估计应该是他们的‘矛’了。”

我赞赏的看了寇仲一眼,他的观察力却是缜密而且思维敏捷一点即通,这种作战的思想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中原出现过,倒是欧洲中世纪的时候曾经流行过一段这种特殊的兵种,“弩骑兵”。此兵种不但有强大的攻击力而且还具有骑兵的高机动性以及远程攻击性,的确是一种将步兵与骑兵之间的攻击平衡掌握的最好的兵种。只可惜李建成此时却是用的不伦不类,丝毫发挥不出“弩骑兵”的优势,反而被前面的重甲防御的“盾”迟缓了他们的奔袭速度,而没有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力。

“嘿嘿,李建成没有做到的,我将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我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这是商秀珣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天哥,敌人的骑兵已经进入了我们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要不要下令弓箭手进行攻击?”

我抬起头诡秘的笑笑道:“不,让他们在形成较大一点的冲击速度,让所有负责绊马索的人候命!嘿嘿,想用盾来消耗我们的弓箭为自己的矛赢得施展的余地,我偏不让你如愿!”

商秀珣虽然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是仍旧是坚定的执行了我的命令。我们几人当中也只有双龙明白我的意图,寇仲更是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

看着敌人骑兵的速度正在逐渐的加快,与牧场的距离也在逐渐的拉近,到了四十步的时候,我吩咐所有的弓箭手搭弓上箭,然后密切注视着本来的骑兵。

三十五步……三十步……二十五步……二十步……

“绊马索!”我大喝一声,牧场前二十步左右处靠近两边高石出突然冒出了数十名牧场的士兵,随着他们的一声怒吼,一根根横跨整个狭长平地,乌黑的上面镶有钩刺的绊马索横在敌人骑兵的前面。李建成的骑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阵阵马匹的被刺痛的哀鸣,然后就是冲在前面的大批的骑兵虽自己的战马一齐狠狠的栽在了地面上,登时灰尘四起,哀号遍地。要知道冲在最前面的可都是一些重装的骑兵,而又不是李建成的银甲精骑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重甲骑兵,所以他们的机动性之差可想而知,第一排倒下之后,后面的骑兵因为事发突然也相继的被前面的骑兵绊倒,更是有许多的倒在地上的士兵被后面蜂拥而上的战马活活的踩死,凄惨无比。刚刚还保持的完整的阵势霎时间就已经不复存在,前面的两三千骑兵乱作一团。

我看到这里冷笑一声:“别急,本公子后面还有礼物呢。”顿了顿,眉毛竖起,眼睛微瞪冷冷的大声命令道:“弓箭手,瞄准倒在地上的骑兵以及他们身后的轻骑兵,放箭!”

声音刚落,一千弓箭手分作三批按照我的吩咐对敌人的骑兵轮番攻击,满天的连绵不绝的黑色羽箭呼啸着滑过浅蓝的天空,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又似一条催命的黑色巨龙,张牙舞爪的向敌人扑去。

李建成的骑兵惊恐的注视扑面而来的羽箭,死亡的恐惧顺时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种遇见滑过天空而带起的呼啸声仿佛是我为他们奏起的一段死亡的乐章。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敌人骑兵的脸上色开始变的煞白,他们虽然都知道只要打仗就会有死亡,但是当死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时,登时变得惊恐莫名,手足无措。脸上的五官开始随着死亡的接近而扭曲狰狞,眼睛中无助的惊恐的神光此时已经开始涣散,恐惧正在一口一口的蚕食着他们的仅存的一点斗志,随着第一声哀号的响起,像是给所有的骑兵一个信号,前面的人马立时骚乱起来,一个个都就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在较为狭长的平地上再骑兵的队伍中乱撞,刚刚还保留的一点的阵型此时已经彻底的崩溃。凄惨的嚎叫声夹杂着痛楚与惊恐响彻在整个蔚蓝的空寂,每一声弓箭与铠甲的撞击声音过后都会有一名敌人的骑兵倒在血泊中,此时这些优秀的李家足以自豪的骑兵在也不是那个不败神话中的主角,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无奈的在死神的手中挣扎着。更有甚者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就是一阵乱砍,妄图低档住呼啸而来的弓箭,可是只有他周围的人才发现,他的每一刀几乎都是砍在了周围战友的身上。鲜血狂撒而出,更是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商秀珣轻轻的向我的身边靠拢了一步,脸上除了不忍之外就是有些恐惧的神色。我看了看商秀珣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痛惜,与她年龄家世相仿的大家的千金小姐现在都还在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她此时却是要挑起了整个家族的安危,身先士卒的跳入到她最为厌恶的战争的漩涡,面对血腥的煎熬,不可谓不是一种莫大的勇气。人性在恐惧的面前总会暴露出它最为脆弱的一面。

我轻轻的握上她的小手,只感到冰冷刺骨微微的发抖,手心中更是有些湿漉。商秀珣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眼光中深情流露,轻轻的转过身体,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小手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战争是乱世必然的产物,也是人性深处的罪恶,秀珣,只有当你学会能够坦然的面对它之后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知道吗?整个牧场的命运都担负在你的肩头,你的坚强才能成为牧场儿郎奋斗的动力。”

商秀珣听了我的话后,离开我的怀抱,哭笑着拭去眼角的泪水,向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场中的战局。但是却没有将自己的小手从我的手中抽回。

呵呵,最难消瘦美人恩,这不,立刻就迎来来的商震、双龙的贼兮兮的白眼。

我们在这里情意浓浓,可是李建成此时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看着自己的骑兵被敌人的弓箭扎成了刺猬,心中的焦急与无奈可想而知。看着自己的骑兵一派接一排的倒下,柴绍急忙向李建成进言道:“太子快快下令撤军,迟则晚矣。”

李建成此时放如梦初醒,大声的吩咐道:“撤兵,快给我撤兵!”

在箭雨中挣扎的李家骑兵闻得命令之后,仓惶的调转马头,一窝蜂的向自己的阵地奔回,根本无暇理会在血泊中挣扎求救的同伴,片刻的功夫已经走了个精光。

我冷冷的注释这一切道:“停止放箭,将那些受伤的仍旧有存活希望的李家士兵救到牧场进行救治,救活一个算一个。”

弓箭手听到我的命令之后,立时停止了射箭,一小队人马蹿出大门,七手八脚的将李家的伤兵救会牧场。

商震疑惑道:“两军交战之际,天笑为何还要花费力气来营救他们?”

我笑道:“商老想一想,若是商老为这些受伤的李家士兵的战友或是亲人,看到他们被救会有何想法?”

商震若有所悟的说道:“对,我一定会心怀感激。呵呵,这样一来就不会对敌人的队伍痛下杀手,说不定还会手下留情在背后拖后腿。”

我点了点头道:“不仅是如此,我们刚刚的杀戮太过,这样必然会激起敌人对我们的报复心理,助长他们的杀气。两军交战所谓的士气也就是士兵拼死杀敌的杀气,杀气越盛说明敌人杀敌的决心也就越强,拼杀也就会更加的坚决。但是我们刚刚这个举动的目的恰恰就能够利用他们对我们的感激之情而压制住他们的杀气,这对我们对付下一轮的进攻也是大有裨益。呵呵,如此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说道这里然后转过身对身边思索的寇仲道:“小仲记下我说的话了吗?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你要关注不仅仅是自己这一方士兵的情况,更要时时刻刻都关注敌人心理的变化,抓住敌人一切可以利用的弱点,用我们的矛攻向敌人没有盾防护的地方。这也就是兵法里那个遁去的一。明白了吗?这些对你以后必定有所帮助。”

寇仲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我,心中还是奇怪,为何大哥与鲁大师都要我们找到那个所谓的遁去的一?看来这其中一定是另有玄机,只是我到现在对这个‘遁去的一’还是不甚了解,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出去营救李家骑兵的小队人马已经返回了牧场,果然像我说的那样我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了李建成军中的一阵骚动,后来在李建成冷冷的的目光下,队伍才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李建成心中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只是他却执意的不愿去想它。

刚刚的一战,李建成就损失了两千多的人马,生还下来的人马也都或多或少的身负不同程度的伤,战斗力已经是大打折扣。李建成远眺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自己士兵的尸体,刚刚堵塞了整个较为狭小的地界,如果再想用骑兵进行冲击是不可能了,李建成心理暗骂了一声,转过身下令道:“全部下马步行攻击,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居中,刀斧手在后,务必攻开城门!为骑兵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李建成的一声令下,五千人马立时下马,拔出腰间的佩刀,按照的李建成的吩咐迅速的组织好阵型,小心翼翼的向牧场攻来。

看着敌人慢慢的接近,我冷声道:“想用步兵吗?嘿嘿,本公子依然有对策。”然后命令道:“兄弟们准好我们的秘密武器,弓箭手听我命令,每人试射三箭之后改用火箭进行攻击。而其他人则是在这个时期将我们的秘密武器投向敌人的阵营。”

敌人一点一点的接近,当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同伴的尸体时,众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首次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这也是第一次他们觉得死亡距离他们是这如此的接近。李家的步兵小心翼翼的向牧场而来,盾牌手更是已经将盾牌牢牢的党在自己的胸前,他们刚刚已经见识到了牧场军队弓箭的厉害,此时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盾牌手后面的弓箭手也抬起双臂,满弓搭箭,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瞄准牧场的箭楼。就在心中疑惑为何牧场还不进行攻击的时候,只见牧场的上空飞来无数的黑色的球状物体,滑过一道道弧线,飞到自己的上空然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砸了下来。

李家的步兵个个心中奇怪,不知道牧场在玩什么花样。但是奇怪归奇怪,盾牌手的反应一点也没有耽搁,迅速的将盾牌挡在自己的头上,这时只听“砰砰”之声不不断没,随着声响一股股粘稠的液体在盾牌上四溅开来,还有一些落在盾牌手身后的人群中。这时人群中有人惊恐的大声叫道:“这……这是油!”

第五章 神威破敌

这一句惊慌的喊叫声立时引发了人群的一阵骚乱,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这时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小心,尽量用手将落下的油坛接下,这样敌人的火攻就会不攻而破!”盾牌手一听,忙将挡在自己头上的盾牌撤了下来,背在身后。接着就看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牧场外的五千兵马都收起了自己的兵器,然后两眼望向天空,在地上东奔西跑起来,用自己的双手等着去接天上落下来的油坛。

箭楼上的我们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寇仲更是夸张的笑的前仰后合,商秀珣刚刚的紧张此时已经消散。我笑道:“不知道是谁提出的这个主意,此人的头脑倒是灵活,懂得随机应变。呵呵,可惜他的这样却是作茧自缚。弓箭手,放箭!”

音落箭出,无数的弓箭又是呼啸而出,而此时将盾牌背到身后的盾牌手再想用盾牌抵挡呼啸而来的弓箭已经来不及了,李家的步兵又一次陷入了牧场弓箭的汪洋之中,弓箭毫不留情的将刺进他们的身体,原本手中接下来的油坛又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又是哀号遍野。分外的刺耳儿,与刚刚的滑稽相比,似乎一下子又掉入了地狱,凄惨的叫声让远处的李建成听起来也是心惊肉跳。

弓箭攻击的同时,油坛仍旧没有停止,依旧是铺天盖地的向敌人砸去。李家的步兵当然不甘于就这样被我们的弓箭猎杀,前排的盾牌手拼死拿下身后的盾牌,更有甚者用自己的身体将后面的弓箭手挡在身后,为他们的回击赢得时间。有的人已经身中六七箭,可是依然鼓足最后的力气站立不倒,将更多的箭矢挡在自己的身前。刀斧手迅速的前移,来到盾牌手的身边将那些要倒下的同伴扶牢,一个人倒下去就立即会有一个补上来。弓箭手含着泪花,迅速的满弓、搭箭、射箭。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登时也有数百支弓箭向我们所处之处飞射而来。

但是由于我们所处在箭楼之中,而我们的弓箭手也都是在牧场大门之后搭起的高台之上,身前有一块厚厚木板成为一个坚硬的盾牌,挡住了敌人大部分的弓箭,因此我军的伤亡甚为。片刻的功夫木板上面已经插满了箭矢,其实若是若是说到单兵作战的能力,牧场的军队相较唐军而言仍要差上一大截,但看这些危机关头敌人射出来的箭矢的力道便可窥一斑,牧场此次主要是占的地理的绝对优势,易守难攻,才能处处都处于上风。

敌人的举动深深的感染着箭楼上的每一个人,可是这是战争容不得一丝妇人之仁,于是我当即立断道:“弓箭手,火箭准备……射!”

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火箭,呼啸着燃烧着如同蝗群一般密密麻麻的向敌人飞去,火苗在风声中呼呼作响,敌人则是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些即将燃烧他们生命的火箭,挣扎着喊叫着,转过身潮水一般的向回奔去。可惜为时已晚,当第一支火箭插到地上时,熊熊的大火迅猛的燃烧起来,吞吐着火舌排山倒海一般将李家的步兵尽数的吞没其中,登时嚎叫声声,哀声阵阵。这牧场前的一小段距离真正的变成了地狱。

我见商秀珣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顺势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抱,这场面对于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恶梦。商震等人脸上也是都流露着不忍的神色,但是这就是战争,是一个连上帝也无法改变的存在模式。

只有少数的唐军逃了回去,李建成两战皆是惨败,气的捶胸顿足,哀声叹气。无奈的吩咐道;“休整兵马!”唐军接到李建成的命令,立时有数百弓箭手下马走上前来戒备,身后的唐军则是趁机重新组织阵型,等待下一次的进攻。

在看我们这里,由于准备仓促,刚刚的两番下来,弓箭已经所剩不多,而油坛已经全部用光了,本来这些油坛是我专门为李建成“银甲精骑”准备的秘密武器,他们每人都穿这沉重的铠甲,弓箭对他们来说几乎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效用,我才准备了一场火功。可是却没有想到李建成竟然会命令骑兵下马改称步兵队牧场发动攻击,才灵机一动临时改变了预定的计划,至于如何对付接下来可能出阵的“银甲精骑”,心中尚未有更好的方法。

大火整整少了将近一个时辰,一股刺鼻的难闻的烧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让人有些作恶的感觉。但是众人知道下一轮唐军的进攻将会更加的凶猛,于是每个人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唐军的再一次进攻,如果能够顶住这次进攻,李建成也就只有退兵一条退路,挡不住的话,敌人就会冲进牧场中的广阔的平原地带,以唐军的训练有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形成强大的冲击阵型,对牧场将会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在商震的吩咐下,一队两百人的长枪兵来到牧场的大门外,清理门外的地方,以及大门上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将一些尚为完好的收为己用。众人在这里忙活着,却没有留意到对面的动作,以为李建成绝对不会这么快再次发动第三次进攻。

火焰渐渐的退去了,而展现在我们视线对面的是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每一名骑兵都是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除了脸部以外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保护的严严实实,就连那些关节之处的盔甲也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并不影响四肢的正常活动。手持红英银枪,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深深的镶嵌在有些木讷的脸上,寒光闪闪的盯着牧场箭楼上的众人,仿佛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身下的坐骑也都是全身披覆银色铠甲的高头大马。厚重的铠甲并不能掩盖住他们身上散发的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同时给门外的每一个长枪兵的心中都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终于出现了。”我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李建成的王牌军队,银甲精骑。”

商秀珣等人哪里见到过散发着如此可怕杀气的军队,不由得有些担心道:“天地下怎么会有杀气如此之重的骑兵?银甲精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家还有这样的军队。”

看了看周围同样疑惑的众人,我才缓缓的将从祝玉妍那里听来的银甲精骑的情况说与中,而就在这时,银甲精骑动了,踏着整齐的步伐,看似毫无组织的向牧场的大门缓缓而来。令人心惊胆寒的是他们在看到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同伴的尸体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毫无表情的催促着战马缓缓的前进。好像在他们的眼里任何的生命都已经不复存在一样,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

银甲精骑的运动看似慢实则快,只有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接近了牧场的大门,我心中实在是没有对付他们的好办法,而这时大门前的长枪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压抑,大吼了一声,立刻有数十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了上去,我心中一突脱口而出道:“不可!”

声音刚刚落下,就见银光四起,刚刚冲上去的牧场的数十人刹那间就尽数被银甲精骑的长枪分割,也可以说是一个回合之间就被强大的敌人肢解,四肢散落在地,头颅也是与自己的躯体分了家,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扭曲在了一起,涣散的眼神中依旧波动的惊恐的光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银甲精骑身后的李建成此时的神态近乎发狂,仰天狂笑道:“姓龙的刚才你的锐气到哪里去了?快快出来受死!本太子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地狱!啊哈哈……”李建成狰狞的笑声传入牧场众儿郎的耳中,使得众人不寒而栗,只感到丝丝的凉意沿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传遍了全身,而更让自己心惊胆寒的还是那些身披银色铠甲的怪物,他们远远比李世民的黑甲精骑要嗜血好杀,似乎他们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将更多的生命带往地狱,他们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还是刚刚的那句话,自己在面对别人的死亡的时候总能保持住一颗较为平静的心态,可是一旦死亡将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之时,那种发自本能的惊恐就会在你不经意间充斥着你的每一根神经,直到你完全的迷失在这种恐惧当中,直到你在恐惧中死去为止。除非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你的面前,成为你一切的依靠,成为你拿根救命的稻草,你才会从迷失中惊醒,保存住求生的一线欲望。

再也无暇多想,眼看门外那些早已经麻木的牧场士兵就要成为敌人的枪下游魂,单手凌空一招,一把长弓从弓箭手的手中脱手而出,在空中大了一个转之后落到我的手里,同时另一只手同样的一招三支羽箭飞落到我的手中,拉弓,搭箭,所有的动作不做丝毫的停顿,转瞬间已经完成,三支利箭随着我的一生大喝,应声而出,死一般静寂的空中闪过三道寒光,将敌人领头的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正要屠杀门前的牧场士兵的三名银甲精骑射落下马,每一支利箭都是没胸而入。牧场的士兵立刻暴发出一阵喝彩声。第一箭射完,手中又招来五利箭。心中冷笑:看看是你的银甲精骑多还是我的弓箭多!

刚刚喝彩了一声,牧场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而此时响起的则是李建成以及柴绍有些狰狞的狂笑。只见刚才被我射下战马的三人又缓缓的站了起来,依旧冷冷的眼神,单手握住没胸而入的箭矢,慢慢的将其拔出自己的胸口,脸上的仍旧是那种木讷森然的表情,鲜血沿着拔除体内的弓箭如泉涌一般的喷出来,可是三人似乎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将将弓箭丢在地上,握着手中的银色长枪,冷冷的看了箭楼一眼接着向牧场的大门而来。

大门之后高台上的牧场众人脸上惊骇欲绝将心中的惶恐,对死亡的恐惧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商秀珣则是惊恐的颤抖着身体缓缓的躲到了我的身后,商震操沙哑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说了许久也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双龙也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李建成……造出的究竟是……是什么怪物。”

我眼中闪过炽热的精光,嘴角挂则残酷的笑容冷冷道:“有意思,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好好的赔你们玩上一玩。哈哈……李建成但愿你莫要后悔才好!”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是一丝一句的传进了李建成的耳朵,如同一柄大锤在他的心口上猛敲一击,一口鲜血自李建成的口中喷出。

话音未落,我已经手持长弓飞身落在门外的众人前面,然后头也不会的对身后众人喝道:“速速退回牧场!”众人只觉一颗怒雷在耳边炸响,方如梦初醒,犹豫了一下纷纷向门内退去。

我冷冷的注视着迎面而来的众敌人,左手抬起长弓,右手缓缓的举向天空,眼中精光一闪,怒喝一声,天空中一声炸响,一道闪电撕裂天空的蔚蓝,劈落在我的右手之上,一条闪烁着耀眼白光的光柱在手掌的上空悬浮着,一团黑色的雾气慢慢的从我的手张中升起将光柱包围起来,渐渐的与光柱融合起来。黑色的雾气散去之后,光柱已经变成了一支弓箭的形状,逐渐的散发着一种透着淡淡的黑气的柔和的光芒,我搭箭上弓瞄准攻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心口,嘴角一丝诡秘的微笑闪过,光箭飞射而出,在滑过天空的瞬间,暴裂成数十枚同样的光箭,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在银甲精骑的心口贯穿而过,每一支光箭都是足足的贯穿三人之后才消失在空中。

银甲精骑的一干众人此时都已经愣着了,尤其被光箭射中的百余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见到一道恐怖的光箭从自己心口贯穿而出,可是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不适,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同样被射中的同伴,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是流露出深沉的疑惑。

不光是银甲精骑这样,就是牧场中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心中除了对刚才的镇静之外也不仅对这一些举动疑惑不解,想不明白为何看似极为强大的光箭为何射到银甲精骑的身上确实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这些银甲精骑真的打不败的怪物?

银甲精骑中被射中的百余人早已经停下了脚步,疑惑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何动静,木讷的表情上也渐渐的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得意的笑容,发出阵阵的令人作恶的“嘿嘿”的笑声,然后对视了一眼,策动座下的战马,继续向牧场攻来,杀气较之刚才更胜一筹。

李建成与柴绍的奸笑之声又一次想起“哈哈……原来只是一些花架子,哈哈……”箭楼上的众人也是为我捏上一把冷汗,纵然是武功绝顶但是面对这些打不死的怪物,也是不寒而栗,商秀珣更是焦急的注视着我,一颗心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一抹诡秘的微笑挂上我的嘴角,眼神中也是闪烁狡黠的光芒,右手缓缓的张开,一团黑色的火焰在我的手掌中欢快的燃烧着,冷冷的声音在银甲精骑的耳中回荡“让神的黑焰来净化你们的灵魂!混乱的尘世中你们一定见到了黑色的火焰,那是神之炼狱对你们的召唤!”手掌迅速的合握,将悬浮在我手掌之上的黑色火焰捏成粉碎,银甲精骑的被光箭射中的众人微微一愣,突然眼神中闪烁极为震惊的恐惧,惊慌失措的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众人正在奇怪,突然见走在前面的银甲精骑的百余人的身体渐渐的悬浮到空中,还未来得及惨叫之见这些人的身体突然在空中爆炸开来,一团黑色的雾气从他们的体内散开将他们的身体囊裹起来,瞬息间将他们的尸骨蒸发的无踪无迹。

不仅仅是银甲精骑,目睹这一切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百余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连尸骨都未曾留下,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怪异恐怖的死法,每一根毛发此时都惊恐的竖立了起来,丝丝的透着寒气。尤其是银甲精骑个个的心头都在冒着丝丝的凉气,只感觉到死亡的脚步正在渐渐的向自己逼进,脸上与眼神自然的流露出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从未惧怕过任何人的他们终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不,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只是一种生命体对远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而产生的一种本能的恐惧反应,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而李建成与柴绍更是被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牙齿都在打颤,身后的兵马也都是惊吓的倒退了许多步,身体仍旧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冷冷的注视着银甲精骑的反应,我心中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在我的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够讨得便宜。想到这里,便森然的对这他们一笑,轻轻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后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

而我这一步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却是代表着死亡在向他们逼近,我每前进的一步都踏在了他们的心头上,脸上的惊恐的表情也越发的扭曲不自然。连坐下的战马也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慌失措的蹬踏着蹄子,一步步的向后倒退。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调转了马头,接着所有的人马都是近似痴狂的策马而回,而李建成也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在众手下的搀扶之下才勉强的爬上了马背,领着众人狼狈的逃回了大营。只带了一些必要的细软便匆匆的向长安逃去。牧场的众人呆愣了好久之后才暴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商秀珣更是不理众人的反应,冲出了牧场的大门,扑入了我的怀抱痛哭起来,只是这都是高兴的泪水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道的感情。

商震与双龙则是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与其他的士兵一起欢呼雀跃起来。牧场也决定在晚上尽情的狂欢,经此一战,想来李家在短期之内是在也不会对牧场动用武力了。

第六章 月色如水

此战牧场共歼敌近万人,而己方只伤十数人,未亡一人。其战绩之辉煌可谓是旷古烁今了,而我也因此战而被牧场中的众人奉若神明。

在回牧场大厅的路上,我与商秀珣一起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其他人也都知趣的先行一步,给我们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在商秀珣的提议下我们两人并没有回到大厅,而是散步来到了一出青草茂盛的空旷之地,一路上有说有笑,更是发现商秀珣的笑容原来也是如此的美,或许是因为我就要离开她的缘故吧。好几次鼓起勇气要告诉她我很快就要离开牧场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不忍破坏商秀珣如此之高的兴致,又憋会了肚子里。可是想了一想,事有轻重缓急,林士宏的事情对于我的计划至关重要,所以半点也耽误不得。于是对商秀珣说道:“秀珣,我有一个事情要与你商量。”

商秀珣显然正在兴头上,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停下一直轻哼的小曲,转过身有些兴奋的对我笑道:“嗯,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今天晚上的晚宴?呵呵,天哥上次险些把二叔灌醉,二叔这些天可是一直都想如何才能向天哥报复呢。”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道:“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情。”

商秀珣见我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面色疑惑的看着我说道:“那是什么事情?为何天哥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我将目光移向别处,故意避开商秀珣的目光道:“秀珣,因为我有些急事等着我去处理,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牧场,但是贞贞她们会仍然留在牧场。”

商秀珣微微的一愣,被我突然的这么一句说的一呆“天哥明天要走?”说到这里,兴奋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疑问道:“是不是秀珣惹天哥生气了?否则为何好端端的要离开牧场?”

我回过脸看着商秀珣焦急的神色忙解释道:“不是,秀珣对我们的照顾一直都很周到,我们可是很感激秀珣一直以来对我们的信任又怎么会是因为秀珣的事情而离开牧场?实在是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商秀珣仍旧是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委屈与疑惑。无奈,反正商秀珣也是本人猎艳名单上的人,早晚都会进我龙家的门,就没有必要对她隐藏什么了?于是我便拉商秀珣坐了下来,将我与祝玉妍讨论的一番话摘了一些主要的内容说给她听,商秀珣听后,秋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有些感动的说:“是秀珣错怪天哥了,如此机密的事情天哥怎可轻易的说与秀珣知道。秀珣心中很是感激。如此秀珣也就不在强留天哥了。”

我哈哈笑道:“秀珣不怪我就最好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牧场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再者若是还不会回去的话贞贞她们也会担心的。”

商秀珣听后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笑道:“嘻嘻,一时高兴竟然将贞姐她们忘记了。”我们两人对视一笑,然后起身返回牧场。一路上笑语不断,可是我看的出来,商秀珣心中仍然有些失落,只不过她将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在我的面前流露出来。

回到住处之后,祝玉妍知道明天我就要与众女分开了,于是故意的找了一口想离开我们几人,将时间留给我与卫贞贞等女。傅君婥等女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祝玉妍的意图,硬生生的将她留了下来。这时我才想起了我明日还与石青璇有约在身,估计是一定要错过的了,呵呵,约会错过不要紧,但愿不会与石美人擦身而过才好。其实我可以在今天下午前去鲁妙子那里与石青璇说清楚,但是一想到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默默的支持我包容我的卫贞贞等女,我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们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明天我就要与她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又怎么可以利用这个在分开前的唯一的一个可以与娇妻们团聚的下午而令会佳人呢?于是整个下午我们几人都在庭院中说说笑笑,更是饶有情趣的玩起了儿时的一些游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直挂着天真灿烂的笑容。铜铃般悦耳的笑声时不时的从庭院传出,就连门外警戒的十八骑中的几人都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感染,脸上也都挂着轻松写意的笑容。

晚上的宴会可是说整个牧场从来都未有过的一次大狂欢,宴会的地点选择在农庄的一处很是宽广的地带,大大小小的篝火数十处,篝火的四周则是竖起了几个支架,上面的横木上穿这一支小羊羔,正在火边熏烤,时不时的有几个人上去,摇动一下支架上的把手,将这些小羊羔翻转过来。我们一席人等则是围坐在篝火的四周,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了这种各样的烤肉以及水果,当然还有一大坛牧场自酿的美酒。

不过唯一的一个遗憾就是由于我还没有公开我与祝玉妍的关系,她并没有出席今晚的宴会。宴会之前在房间的时候,我心中对此也是有些耿耿于怀,君瑜几人也是有些闷闷不乐,身边少了一位可是谈心说笑的姐妹心理总是有些不爽。祝玉妍见我们几人的情趣有些低落,微笑着安慰我们道:“夫君、贞儿你们快快去准备吧,不要让秀珣他们等急了。我一人在房间里也感觉也是挺不错的,以前整天为门派中的俗事忙来忙去,也没有时间停下来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了,你们几人还不成全玉妍吗?”

我仍然是有些郁闷的说道:“我总是觉得是我的过错才使得玉妍不能与我们同往,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几个人在一起欢乐的机会。”贞贞等女也是大有同感的看着祝玉妍。

祝玉妍则是感激的向我妩媚的一笑,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挚,轻声道:“夫君忘记了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总不能因为玉妍一个人而打乱了我们的整个部署。呵呵,在再说玉妍今天下午已经过的很开心了,能和夫君与几位好姐妹一起天真无邪的说说笑笑,心中没有任何的烦恼,这是玉妍到现在人生当中最无忧无虑的一个下午。”接着又向我嫣然的一笑道:“玉妍知道以后跟在夫君身边一定永远都会这般快乐的。”见我又要说什么,抢在我之前说道:“好了好了,快去吧。夫君怎么也学的如此婆婆妈妈了。”说完不由分说的嬉笑着将我们几人推出了房门。我心中一阵苦笑,没想到祝玉妍嫁了我之后是如此的贤惠,可是到现在我仍就没有与她发生那种水乳交融的肌肤之亲,是我想给她一个时间来好好的想想这是不是自己真正想得到的生活,而她现在开始用一个贤妻的行动来向我诠释着她的回答。我心中又是一阵窃喜,终于可以与她……嘿嘿。

这时商震的老练而沉稳的咳嗽的声音将我从对祝玉妍的意淫中唤醒,我眯着眼,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站起身来的商震,商震则是对我诡秘的一笑,我心中顿时涌上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果然,商震清了清嗓音,对在场的近千人朗声道:“牧场的儿郎们安静一下,听老夫说几句!”音调不高,却是传遍了全场。

所有的人一听是老管家的声音,全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可见商震的在牧场众人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众人纷纷的扭过头,向屹立在宴会中央的商震望来,静静的等着。

商震又想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后背突然的掠起一阵寒意。商震不露痕迹的见笑了两声接着朗声问道:“儿郎们,这百多年来我们心目中最崇尚的是什么?”

“如项羽般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英雄!”坐下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情绪高昂的响应着。

“好!”商震丝毫不掩饰脸上激动的神情,兴高采烈的高声道:“龙少侠以其无人可敌的智慧两次用计打退了来犯的敌人,又让我见识到了他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武学,两次助我们度过难关,大家说,他是不是我们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

“是!……对,没错!”座下又是一阵热烈的响应,喝彩与掌声响彻整个被火光映红的漆黑的夜空。整日与马为伍,以草为席的人们最不缺少的就是那种挥洒不尽的豪情。

我也不由得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心中有些飘飘然的荡漾着,陶醉着。尤其是当我看到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等女望我时目光中的那种痴迷,心中更是涌起万丈豪情,心中笑道这才是做男人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商震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是让我大跌眼镜,险些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坐在地上,一脸苦笑,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商震,你这招实在是够狠!

只听商震“哈哈……”一阵大笑之后,接着火上浇油的提了提嗓音道:“好!既然龙少侠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大英雄,我们是不是应该每人都敬上一杯,以表我们对英雄的尊敬?”

商震在一片喝彩支持的声音当中,率先的端着满满的一碗酒微笑着来到我的面前,双手相前一推,朗声道:“龙少侠,老父先敬你一碗,呵呵,先干为敬!”说完又对我嘿嘿的笑了一声,一饮而尽,饮完之后两手捏住碗边竖了起来,向让我看了看,然后又转过身让身后的众人看了看,以示碗中滴酒未剩。四周一片掌声,“大管家好酒量!”“大管家真是老当益壮!”“龙少侠,就看你的了!”……

我苦笑的瞪了商震一眼,有些无奈的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嘴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你个商震,竟然给我玩阴的。”商震则是全当没有听见,依旧是不以为然的笑嘻嘻的看着我,要知道牧场自酿的全都是烈酒,一口酒下肚我只觉得有一条火龙从我的胃中之冲而上,一瞬间就冲上了云霄,登时有些头晕目眩,这酒还真不是盖的!望着商震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心中暗骂一声,赶忙思量其对策来,否则我今晚恐怕要让人抬回去了。唉,空有一身的武功在这时候却是毫无用武之地,等等……武功,六脉神剑!哈哈……我真是天才,怎么把这个用来赌酒的最奇妙的功夫忘记了?呵呵,这回有救了。

想到做到,手掌悄悄的背向身后,六脉神剑随神而起,一股“水”剑悄无声息的射入身后的土地中,登时眼前一片清明,胸口再也没了刚才那种气闷的感觉,一股清凉将心口上那条盘旋的火龙熄灭。我嘿嘿的笑了两声,看了商震一眼,然后在商震惊诧的眼神中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小弟在此先谢过大家的好意,但是在座的兄弟们少说也有个千百号人,如果真是一人一杯的来的话我估计等到明天天亮也敬不完,呵呵,兄弟我也是一个爽快的人,我看干脆我一人干一大坛,以谢兄弟们的情谊,如何?”

我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众人便扬声道:“好!龙少侠爽快!”

商震心中则是一阵怪笑:嘿嘿,喝一大坛?你小子虽然没喝一千杯但是喝上一坛也不是好受的。嘿嘿,今天我可是大出血,将我陈酿了三十年的“火红”都拿出来了,就是为了让你小子醉上一回,嘿嘿,就连喝惯烈酒的我喝上三碗都回头晕眼花,更不用说是你小子了。嘿嘿……总算是上了我的当了。想到这里商震还情不自禁的向我诡笑一声。

我则是接过身后之人搬过来的酒坛,拎住坛沿单手举过头头顶,仰头畅饮,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千百豪情的牧场儿郎中,热血男儿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千古豪迈笼罩融在那香气四溢的酒香中,弥漫在整个牧场的上空,感染着每一个人。酒,千百年来都是热血男儿用豪情来谱写的诗篇。

一坛过后,抹去嘴角的酒渍,大笑两声:“好酒!”四下一阵喝彩之声。然后故意瞟了商震一眼接着道:“再来两坛,一坛回敬在场的各位兄弟,一坛敬为牧场奔波了几十年的大管家。大家以为如何?”

场下登时欢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只有商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叫:乖乖,这个龙天笑的肚子倒地是不是肉做的?怎么喝了一大坛的“火红”还像没事人似的?唉,这次看来我又是劫数难逃。呵呵,不过我高兴!

结果商震在与我对饮一坛之后就面露微笑的提前退场了,众人又欢闹了多时方各自散去,走的时候嘴中都哼着小曲,牧场中如此大场面的欢宴数十年来也不过是在商秀珣诞生的时候举行过一次而已。

筵席散后,我便陪贞贞等女回到了住处,她们在宴会上闹的过了火,进了房间倒头便进入了梦乡。刚要起身,一阵酒气涌了上来,眼前立时一话,心中不由得的笑骂了商震一声:呵呵,这个老东西定是给我的酒中下了佐料,看来还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耍一下这“六脉神剑”。说完想了一下,便悄悄的掩门而出,向花园走去,由于我的特殊身份的缘故才能自由的出入花园。

漫步走入花园,足布无声,生怕打扰了这些花的精灵,沐浴着花香,立时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已经沿着花香来到了中心的凉亭处,拐过一个弯角,却惊奇的发现一个动人的背影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我心中奇怪,因为酒精的作用,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又仔细的瞧了瞧,方看出那道迷人的倩影正是商秀珣。

微风轻轻的拂起她玉容前低垂的留海,长长的有些微卷的睫毛下闪烁的是如幽潭一般清澈的秋眸,高挺的鼻梁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下的杰作,俏脸在皎洁似纱的月光中微微的泛着红晕,两片鲜红欲滴的朱唇微微的碰动着,她沉浸在自己的自语中,一句句悠扬却有轻细的话语在小亭子的周围缓缓的弥漫徘徊着。

“娘,他明天就要走了,珣儿是不是应该在他走之前告诉她珣儿心中的感受呢?女儿真的舍不得他离开,真想立即告诉他我的感觉,当他呼唤闪电,神威凛凛的那一刻,女儿真的想站在他的面前轻轻的向她诉说,可是当他下午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却又是说不出来。……娘,女儿害怕,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美丽善良的妻子,她们每一个人都要比女儿好上许多,至少她们不会像女儿这样时不时的发一下小姐脾气,娘,女儿该怎么办?……

女儿现在心中真的有些拿不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是一种对他拯救牧场的感激,又似乎是一种亲密的兄妹之情,还是其他的一种莫名的感情?女儿现在真的不知道,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可是他却是对女儿十分的信任,就连他密谋得到洛阳的这样关系到他一生的机密之事也毫无顾忌的说给女儿听,为的只是怕女儿误会他。他……他是实在是太优秀了,娘,能告诉女儿该怎么办吗?女儿现在真的很彷徨。”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望着商秀珣的身影,思量良久之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轻声道:“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秀珣为何还不休息?夜色清凉,当心自己的身体。”

商秀珣微微一惊,听出是我的声音之后方平静下来,可是旋又有些慌张的看着正向她走来的我,音色微颤的回答道:“秀珣睡不着所以出来走一走。龙大哥为何会在还原里呢?”

我漫步来到亭中,向她笑了笑道:“还不是因为商老给我准备的那几坛佳酿,到现在我胸中似乎还有一条火龙在翻滚,能躺下来睡觉才怪。索性便来到花园中散散心,解解酒劲。没想到会在这里与秀珣不期而遇。”

商秀珣听我如此之说,紧张兮兮的问道:“龙大哥是何时来到这个凉亭的呢?”话语越说越小,说道最后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好在我的听力不错,换了其他人能听到才怪。

我依旧是笑道:“我吗?呵呵,来了好一会儿了。”

商秀珣双肩微颤,更是紧张的站起身来,来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说道:“那刚才秀珣的话大哥是不是……”

我向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商秀珣急道:“大哥,刚才秀珣之是随口一说,秀珣对大哥不是那种感激,不,对大哥也有感激……只是,只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大哥这么亲切像兄妹一般,不不,不是兄妹,是……”商秀珣见我莫名其妙的微笑的看着她,叹了口气道:“秀珣不说了,怎么也说不清楚。”然后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掰着自己的手指。

我轻轻抬起手,托起她的下颚,当我的手碰上她下颚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细腻的皮肤上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她心中那种对我的深深却还有些混沌的爱恋。

商秀珣的眼中噙着泪水,秋眸却又似一湾清弘,荡漾着深情的碧波。

我微笑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方轻轻的柔声道:“秀珣,天哥知道你此时的感觉,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也知道你对我不只是感激与兄妹那么简单。可是你现在却是不能毅然的陪伴在我的身边,因为你还有牧场,还有支持你的儿郎。天哥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你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因为这是你身为一个场主所应担负的责任,牧场在你的信中的地位本就应该在你的个人感情之上,更何况这段感情还是一种朦胧的感情。只有当牧场再也不需要为生存而担忧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的要去面对着短感情的时候。”

泪水在商秀珣的眼中翻滚着,却是迟迟也没有淌下来,我知道,让她坚持这样的正是我嘱咐她的坚强。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嘴中轻声的嘀咛着:“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与天哥厮守在一起看月亮,看星星?”

我微微的笑了笑道:“秀珣放心用不了多久的。离开牧场之后我会让人的那这我的信物来牧场找你,人数大概在三千到五千左右,这些人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足够保证牧场的安危,而这以后秀珣便可沉静下来去面对我们的这段感情,等我在洛阳扎下脚跟之后便会再次派人来牧场接贞贞她们,秀珣若是确定了我们的感情,便随她们一起前来洛阳,懂了吗?”我看着商秀珣缓缓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接着道:“看月亮吗?呵呵,天哥现在就可以陪秀珣。”

商秀珣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沿着她的眼角静静的淌了下来,我静静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望着我,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忽然商秀珣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波澜,扑到我的怀中痛苦起来,可是我知道这却不是伤心的泪水,具体是什么我却是说不清了。我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轻柔的将她紧紧的拥在我的怀中,心中一片宁静。那一夜,我与秀珣都没有回去。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亭外的小溪边,赤着脚,任清澈冰凉的溪水拍打着我们的脚丫,而她则是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中,静静的听我对着朗朗的星空,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为她讲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第七章 巴陵之行

第二天我离开牧场的时候将我所说的信物交给了她,那是一块印有“天下令”图案的丝绢,并叮嘱她来人一定会手持已见印有一样图案的丝绢来牧场,然后再商秀珣、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宋玉致、素素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与等候在牧场外的祝玉妍携手向九江而去,由于祝玉妍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祝玉妍特地按照我的嘱咐蒙上了一层面纱,在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早已经改变,纵然是内功修为深厚之人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在与祝玉妍的几番“亲密”的交谈中,祝玉妍问道我在得到洛阳之后的打算,是不是同时可以考虑一下其它的城池,那样以来更有利于以后在军事上的发展。在她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了一个军事重镇,决定改道巴陵,然后再动身前往九江。

数日之后,我与祝玉妍出现在巴陵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在这里几乎聚集了巴陵城中最好的酒楼茶肆与风月之地,同时还有以巴陵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最大的米行,“王记米行”。而这家米行的老板王烈同时还拥有全巴陵最大的钱庄,在巴陵乃是名副其实的首富,实力之大就连巴陵的统治者梁帝萧铣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王烈的钱庄就坐落在这条街的中间地带,而与他隔街而王的就是巴陵城中最大的烟花风月之地,“天上人间”。我与祝玉妍携手来到钱庄门前,看了看,还真被门面的磅礴气势吓了一条,宽门高阁,红墙绿瓦,门口更是蹲着两头雕刻逼真,栩栩如生的雄狮。

祝玉妍笑了笑道:“呵呵,天涯海阁的实力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是一个钱庄就做下如此大的排场,而且竟然开在了一家青楼的对面,真是不知道这个王烈是怎么想的。”

我看了看笑颜如花的祝玉妍道:“这有何不可?我倒是觉得王烈是一个颇懂生财之道的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布局竟然能够让他想到,真不愧是天涯海阁的坛主。”

祝玉妍听了我的话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何会有此一说。我则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下,客人若是在青楼中玩的尽兴而恰好身上的银两已经用尽,他便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和时间就能从前中重兑取银两,呵呵,只要对面青楼的生意足够的好,长此以往,对钱庄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祝玉妍听后愕然。

我则是牵着祝玉妍的手,一齐走进了钱庄。看了一眼周围豪华的有些奢侈的布置,我想正在柜台后面埋头清理账目的掌柜道:“掌柜的,在下想兑换些银两。”说完将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冷不防的被我的声音吓了一条,慌忙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二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以及祝玉妍的气质所折服,然后才面露微笑的看向柜台上的令牌。目光刚刚触及令牌,却见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旋又舒展开来,拿起令牌回答道:“老夫老眼昏花,此物尚需由东家来辨认一下,请两位内堂稍后。”

我向他点了点头,随他一起拐入内堂。刚刚走进,便见掌柜的单膝跪地,双手将令牌高高的托起在我的面前恭声道:“选舞坛座下巴陵钱庄执事马青云参见门主,不知门主驾到,还请门主赎罪。”

我接过令牌,轻声却又不失威严的说道:“呵呵,马执事免礼,不知道王坛主现在是否在钱庄内?如果不在请将他唤来此处,就说我有要事让他处理。”

马青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禀门主,坛主现在正在米行,属下立即去请坛主过来,还请门主在此稍后。”说完,见我象他挥了挥手,方快步却又稳重的离开了钱庄。

待他走出内堂后,祝玉妍则微笑着看向我道:“呵呵,没有想到夫君这个大门主比玉妍的派头还要大,门下之人见了夫君总是唯唯诺诺的。呵呵,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似的。”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想他们这样,已经吩咐过他们许多次了,可是他们就是改不掉这些繁琐的礼节,是不是阴葵派门下的弟子见了你也要像这样参拜。”

祝玉妍道:“参拜肯定是要的,但是不必要下跪的,除非是门派中召开会议,才会行大礼,平时的时候才不会如此麻烦。”

正在谈话之时,门外走进来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正是玄武坛坛主王烈,整日的锦衣玉食并没有使他的身体发福,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迥然的神光,看到我忙俯身参拜道:“属下玄武坛坛主王烈参见门主。”我耸了耸肩看了祝玉妍一眼,而她则是掩口轻声的一笑,我向王烈道:“王坛主请起。”

王烈粗声粗气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扫向我身边透着惊人魅力气质的祝玉妍时,不由得微微一愣,粗声道:“门主真厉害,些许日子不见又多了一个门主夫人。呵呵”

祝玉妍被王烈有些愣头的样子逗的咯咯的笑出声来,而我则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呵呵,是啊,些许日子不见王坛主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

王烈尴尬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门主怎么有空来巴陵?”猛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说道:“门主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出去巴陵帮,接受巴陵帮所有的产业?哈哈,我可就等着门主发话,然后就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了。”

我也是一愣,心道这些时日来烦人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倒是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经王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看了看王烈道:“呵呵,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既然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对这件事准备的如何?”

王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人力物力都已经部署到位,而且我们还秘密的收养了一些资质颇高的女子,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再配上我们为他们服用的一些灵药,她们的身手已经接近一流杀手的境界,欠缺的只是临阵的经验。但是在歌舞才艺方面则是有所不济,现在就等门主所找的那些精通歌舞的女子对她们进行简单的训练就完全可以接受巴陵帮的产业。不知门主……”

我一排脑门,叹了口气道:“我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烈听的一愣,然后有些吃惊的咧着嘴道:“啊……”

我瞟了一眼正含情脉脉微笑的注视着我的祝玉妍,登时是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嘿嘿,其实当时我就已经想到她了,只是这段时间忙的我全都忘记了,于是向王烈笑道:“王坛主也不用着急,嘿嘿,这些女子好办,大概需要多少人?”

王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道;“现在还差一百人左右。”

我对王烈笑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着祝玉妍道:“玉妍听到了吗,大概还缺少一百人,呵呵,我想以阴葵派的实力这一百人应该不成为题吧。”

祝玉妍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夫君真是坏,主意都已经打到玉妍的头上来了,呵呵,我这点家当迟早要被你给折腾光。看在夫君的面上我答应了,呵呵,嫁了你真不知道是不是玉妍的福气。”祝玉妍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目光中却是流露出对我的款款深情。

王烈听到祝玉妍已经答应下来,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头脑中确实依然在思索着我们刚刚的谈话,阴葵派……玉妍……难道……“门主夫人是阴后祝玉妍!”王烈吃惊的长大嘴巴,呆呆的望着祝玉妍,脱口而出。把我与祝玉妍都吓了一跳。

祝玉妍则是向王烈嫣然的一笑,算是默认了。然后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王烈心中一定是在惊讶我与祝玉妍在年龄上的差距,忙将话题岔开道:“先暂缓对付巴陵帮的行动,但是这些部署却是一个都不能放松,等待我的命令。我还要去一趟岭南争取能够得到宋家的支持,这样等我们夺取了洛阳,便可联合宋家与林士宏的兵马将萧铣的所有兵马都牵制住,这样我们在对付接受巴陵帮产业的时候就能减少我们的损失。”

王烈更是吃惊的说道:“门主要夺取洛阳?”然后情不自禁的摩拳擦掌,有些兴奋的说道:“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门主终于决定要争霸天下了。嘿嘿,我王烈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门主放心,只要门主一声令下,我王烈一定第一个为了门主的霸业冲锋陷阵。”

我看着兴奋异常的王烈笑道:“王坛主莫急,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王烈收起笑容,恭敬的看着,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接着道:“我们现在在襄阳的实力如何?”

王烈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对我的问话他还是必须要回答的,梢梢的想了一会儿道:“我们现在总共在襄阳有三家酒楼,两家兵器铺,两家钱庄,一家米行。人手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人,除了潜伏在我们的产业之中,其他的则是分散在襄阳城的各处。但是能够称得上是好手的只有不到五百。”

我琢磨了一会儿,道:“我决定将玄武坛迁移到襄阳,这里不动分毫,令加派人手筹备襄阳的建设,在一个月内将在襄阳城内的人手增加到八千到一万,固定的人手至少要保持五千左右,同时在增加在襄阳附近的人手布置,命令鹰眼在这段时间密切的坚实洛阳、襄阳、长安、江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些实力的兵力调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立时向我汇报。因为在夺取洛阳之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沿江的军事重镇襄阳,只要我们控制了襄阳,我们的兵马就能够顺江而下,直逼另一个重镇,江都。”

王烈听完,沉思了一会问道:“属下刚才算计了一下,以襄阳城县在的规模安排五千的固定人手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在其周围兵力的部署则有些困难,一是因为周围的村庄极为的稀少,不利于藏身。二是因为那里经常有一些贼匪出没,如果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会过早的暴露出我们的实力。不如在襄阳城中多安插一些好手,这样行动起来对我们更是有利。”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接着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作战能力的人马由多少?”

王烈道:“云长老处的情况属下不知道,玄武坛秘密训练的兵马有一万五千人,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分散在玄武坛地界的各处。其他三坛的实力大概与玄武坛相差无几,具体的情况属下则是无权过问。”

一万五千人,呵呵,足够了。想到这里,我对王烈吩咐道:“我已经得到了飞马牧场的支持,为了防止其他的势力趁洛阳大战之际偷袭牧场,我决定命你从玄武坛的兵马中挑选精英三千,前往牧场,一定要保证牧场的绝对安全。这是信物,到牧场后将此物拿给场主商秀珣便可进驻牧场。”说完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丝绢交给王烈。

王烈接过丝绢,放入怀中道:“门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门主所托。”

这时想起了在去牧场的路上被埋伏一事,便想王烈问道:“前一段时间巴陵可曾有何异动?我们在去牧场的路上曾经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埋伏,这些人的功夫迥然不同,但都颇为不弱而且布置的极为周密,且暗中勾结铁骑会的人偷袭宋家的车队,我怀疑这其中一定有一个阴谋,而且这些黑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巴陵帮派去的。”

王烈道:“属下正要向门主禀报此事,前段时间巴陵城周围的确出现了许多身份可疑的任务,人数大约在一千左右,但是据我们所知他们很可能还在其他的地方隐藏有为数不少的人手,这些人的具体身份我们还没有探明,但是初步估计他们不属于中原的任何势力。而且有五百人失踪,不知去向。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伏击门主之人。”

祝玉妍这时说道:“我们的人也在洛阳的附近发现了许多身份可以的人马,这些人的功夫奇特,不像是中原的武功,而且他们之间似乎也分属几个势力,现在正值乱世之秋,难免有些人想趁机捞上一把。这里是巴陵萧铣的势力,这些人能够堂而皇之的在此处活动,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萧铣的默许,或是根本就是萧铣的安排。”

我点头同意,然后吩咐王烈道:“密切监视这些人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安排人手将他们尽数剿灭,切不可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计。同时查探一下究竟是谁指使的这些人伏击我们。我还有要事要到九江一行,这里的事情只有交给你了,同时告诉兄弟们注意安全,避免损失。”

王烈见我要走,忙站起身来应允,还要挽留,见我向他摆了摆手,方恭敬的目送我与祝玉妍离开钱庄。

第八章 九江疑云

离开钱庄之后,我便与祝玉妍从巴陵坐船沿江而下数日之后方驶入了九江的地界,长江两岸的风光着实让我们两人神往,可是越来越多的尾随在我们身后的探子确实将我们的雅兴败坏的一干二净,祝语言与我对视一眼,满脸的无奈。我们两人之所以选择走水路其中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有人跟踪我们,破坏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没想到敌人竟然神通广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在长江两岸的山脉上的,甚至在水中都有“蛙人”粘着我们,方法之广,真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好几次祝玉妍都险些忍不住来一个杀一儆百,幸亏被我拦下,将心中的计划向她说了一番,方压下了她心中的怒火,否则这些探子焉有命在?

弃船上岸,就将城遥遥可望,尚未入城边可感觉到城池上空所笼罩的一股杀气,祝玉妍也转过脸,微笑着看了看我,道:“看来我们的敌人可是煞费苦心,为我们准备了厚礼呢。”我轻轻的摩挲着祝玉妍柔弱无骨的小手,笑道:“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豚。先不用去理会身后的那些尾巴,更不用去思量城中的那些小丑,玉妍还是先找一家酒楼填饱夫君的肚子要紧。”祝玉妍白了我一眼,与我携手步入城中。

初次来到九江,兴致使然,我与祝玉妍携手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转了一转,祝玉妍逢迎高挑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每到一处都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光光瞄上她的身材已经使得一些人狂吞口水了。祝玉妍则像没事人似的一路上与我说说笑笑。同时我们两人都在留意着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因为我们刚刚上岸的时候就觉察到身后的那些尾巴已经消失,但是刚刚进城,立时就感觉到四周的阁楼内有十数道目光注视着我们。而周围的人群中也有几条人影跟随我们两人步行了几条街道。我与祝玉妍相视一笑,折身拐入了九江城中的一家比较大气的酒楼。

同外面的情形一样,刚刚步入酒楼内,我们两人,不,应该说是祝玉妍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听得我们在此家酒楼订了一间上房之后方有恢复了刚刚才的喧哗。我与祝玉妍在踏上楼梯的时候,回过头来向左手靠近墙边处望上一眼,因为从我们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从那里射来两道凌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们的身上,更是在努力的想看穿我们的心思。只见那里端坐着一位面目颇为白净清秀,身穿一件雪白长衫的公子,桌上放有一把折扇,正面露微笑的看着我们,丝毫没有回避我们的目光的意思,而我与祝玉妍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便跟随小二来到了我们的房间,然后分赴他将饭菜送到我们的房间。

店小二掩门里去,祝玉妍便向我说道:“我们一路上的行踪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而且据玉妍观察,跟随在我们身后的这些探子似乎属于不同的帮派,而且他们在我们上岸时便消失直到我们到了九江城中才又有探子出现,他们似乎早已经在此等候我们一样,看来沿江尾随我们的那些人应该是九江城中的一些帮派派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玉妍所说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对于九江城中的这些帮派我倒是不怎么担心,量他们也厉害不到哪去。不知道玉妍刚刚又没有注意到坐在墙边的那个白衣公子,依我看来他的修为已经达绝顶之列,不知与我们是敌是友?”

祝玉妍看了看我,甜甜的一笑道:“什么公子?嘻嘻,那分明是一个白衣小姐,夫君难道没有闻到酒楼中飘散着一道淡淡的幽香?应该是发自她腰间的那枚香囊。”

我愣了一下道:“我是闻到了香味,不过我还以为是玉妍的体香呢,所以才没有在意。”

祝玉妍闻言玉脸桃红,面露嗔晕的白了我一眼,神光中却荡漾春情的娇媚,似嗔似喜道:“夫君坏死了,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她用的香蕈与玉妍平时所用乃是同一种,只是在度上略有不同,所以玉妍才能断定她是女儿之身。”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沉思起来,武学修为如此之高的年轻女子除了婠婠之外就只有师美人了,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她发现了玉妍的行踪尾随而来还是专门为我而来?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就在这时,门外两声敲门声过后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客观,您要的饭菜已经送到。”

在祝玉妍的授意下,店小二毕恭毕敬的将饭菜放到桌上之后,却做出了一个让我们两人吃惊的动作,只见他恭敬的跪拜道:“玄武坛九江分舵弟子参见门主。”

我微微的一愣,然后开玩笑道:“免礼。这家酒楼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吗?呵呵,没想到花钱都花到自家的身上了。不知道这九江城中还有哪些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免得我在花冤枉钱。”

此人脸色微红道:“回禀门主,属下的职位卑微,城中产业的分布只有执事以上的身份方可知晓。此时酒楼的执事陈良宇此时正在门外等候门主的召见。”

我吩咐道:“好,你下去吧,将执事叫进来。”店小二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刚要参拜,就见我大手一挥,道:“不用行礼了。速将城中的产业报与我知道。”

陈良宇恭声回答道:“紧遵门主旨意。本门在天涯海阁共有酒楼两间,茶庄一间,杂货店一间,钱庄一家,而且现在九江城内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帮二会中的‘江城会’也是本门在九江城中的势利,会主陈良辉正是本门九江分舵的舵主,同时也是属下的兄长。”

我奇道:“一帮二会?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陈良宇答道:“一帮二会是在铁骑会解散后才逐渐在九江城雄的。分别是‘六圣帮’‘江城会’‘长剑会’”然后便详细的向我讲述了九江的一些情况。

任少名的死,使得雄霸九江的铁骑会四分五裂,各个被其压制的小帮小派纷纷抬头。再者梁帝萧铣更是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对林士宏开战,突然之下打得林士宏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林士宏急忙调兵遣将,疲于抵抗萧铣的大军,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打退了萧铣的进攻,保住了大部分的领土。这时方松的一口气,腾出手来处理九江城的纷争,无论是哪一个帮派在这场纷争中获胜对而林士宏而言都是无关痛痒,因为这些帮派若是想在九江混下去就必须投靠林士宏,但是这样打下去的话,使得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对九江的安定极为不利,所以林士宏才定出兵干预,而最后得胜的是一个名叫“六圣帮”的帮派,但是其它的小帮派依然存在,并没有被“六圣帮”所吞没,这是林士宏故意所为,为的就是维持城中势力的一种平衡,使得任何一家势力都不能脱离他而单独存在,以前铁骑会一枝独秀是因为在林士宏起事之时它早已经存在,现在铁骑会解散了,林士宏才不会笨的在培养一个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帮会头目来。所以,现在九江城除了码头的那块地方以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来来往往的商客依旧是络绎不绝。为什么码头不平静?呵呵,听我细细道来:

九江是一个沿长江干流的军事重镇,更是长江干流支流货运的最大的驿站以及货运码头,所以每天来来往往的旅客则是多不胜数,装卸的货物则堆积如山,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同所有的码头城镇一样,在这里装卸货物以及停靠经商都要向当地的负责本地盘的帮会交上一定数量的“安全税”,这样才能确保生意的相安无事,否则便会有一些人整天的围在你的货船摊位上打打闹闹,使你根本做不成生意。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是那些大商家也都会给上帮派一些比较丰厚的“税钱”,更不用说是势单力孤的小商小贩。可见这码头实在是九江城内人见人爱的最大的肥肉。以前九江城中铁骑会一枝独秀,城内大大小小的地盘都是他们的天下,码头自然也不会除外。而这些“安全税”也就成了铁骑会最大的财源。现在铁骑会已经成为历史,新兴起来的各帮各派自然把目光瞄向了这块肥肉。但能够在这里插上脚的也只有城中实力最强的一帮二会而已。曾经一度在码头上厮杀不断,甚至已经到了严重影响码头货运正常的地步,林士宏只得再次派兵干预,最后在他的调停之下,九江城中最有实力的一帮两会方罢兵休斗。林士宏将码头按照实力的大小划分为三块,交与一帮二会打理,然后又规定三家所收取的“安全税”必须一致,如此码头才又得恢复了平静。

我仔细的听着阵良宇的汇报,仔细的思量着,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可知道其他一帮一会的具体情况?”

陈良宇回答道:“只知道六圣帮的帮主共有六人,武功不弱,而且我们还怀疑在他们的身后尚有没有露面的高手。长剑会的会主名叫任剑铭,会中人人都用四尺长剑,具体此人功夫如何,谁也没有见到过。”

听了陈良宇的话,我隐隐觉得这些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势力,于是稍稍的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好了,密切监视一帮一会的动静,尤其是要注意他们两家是不是在暗地里有勾结,以防他们对我们不利。”陈良宇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祝玉妍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我,轻声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帮派罢了,为何夫君此时却是如临大敌一般?难道还担心他们会对我们有何威胁?”

我摇了摇头,不苟言笑的说道:“玉妍且莫轻敌,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势力对我们两人的确是构不成威胁,但是对我们的手下可就难说了。而我们身为门派的一派之主,何时何地都要考虑到门人的安危,且不可因为我们的疏忽而使得门下弟子有所不必要的死伤。”

祝玉妍有些奇妙的看着,在她看来门下弟子也不过是为了门派而存在棋子而已,从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这并不是说她残忍,而是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不会讲人命放在心上。而我的观念则是对待自己人则是“关怀备至”,对待敌人那可就是心狠手辣了。

我也微笑的注视着祝玉妍,等待着她的回答。祝玉妍恬然的一笑,道:“玉妍会试着去按照夫君的想法去做的,不过他们能够为本门的辉煌而死不也是他们的一种荣幸吗?其实我们阴葵派对门下的弟子的安慰满在意的。”

我心中苦笑一阵,直到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祝玉妍的这种想法的,看来只有同国的言行慢慢的去同化她的作风才行。然后将话题岔开道:“今天晚上应该就会有客人来拜访我们。”

祝玉妍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当夜色降临,九江城的街道已经趋于沉寂之时,酒楼的周围却是人影闪动,看情形少说也要有个四五个人在这里窥探,我心中一直奇怪如此低劣的窥探身手不要说是我,就连他们之间恐怕也是隐藏不住,难道这些探子之间有某种协议不成,你探你的,我探我的,大家谁也不打扰谁,反正都是在同一个城中,免得以后见面难堪。

知道三更的锣声敲响,这几人才失望的离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探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向上面邀功是肯定不行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尾随在一个身手最好的探子身后,闪身来到了一小巷中的一间民房中,探子转过,警惕的环顾一下,才敲门而入,虽然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房中的谈话还是清晰的传入到我们的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情况如何?可曾探得他此次来九江的目的?且莫因为此人而坏了我们在九江的大计。”

“香玉山!”我心中一惊,终于认出了说话之人的身份。

第九章 连环奸计

祝玉妍见我满脸的惊讶,忙传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为何如此的惊讶?”

我看了她一眼,回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认出了此间屋子的主人,是巴陵帮的香玉山,此人颇有心计只可惜心术不正,我怀疑他正在幕后策划着一个阴谋。”

祝玉妍道:“策划阴谋?呵呵,夫君也真是的,既然怀疑他搞阴谋,干脆让玉妍下去将他杀了不久一了百了,免得再让夫君伤神。”说完真的就要前去。

我忙拦住她道:“杀了他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势力作他的靠山,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的嚣张,竟然干与我结怨。等我们破坏了他以及他背后势力的阴谋之后,在将他香家所依靠的所有产业连根拔起,将他们用以藏身的窝点全捣毁,嘿嘿,到了那时恐怕比杀死他更让我解气。”

祝玉妍有些吃惊的望着我道:“嘿嘿,玉妍还以为夫君是正人君子呢,原来……”

我奸笑一声,手掌抚上祝玉妍的酥胸,吓的祝玉妍红着脸慌忙的躲开了,我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夫君的坏话,嘿嘿,在说了,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整天被一大堆的条条框框束缚起来,作人还有何乐趣可言?而且,现在这个世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是太多了。夫君我就喜欢率性而为,只要我认为我应该做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我,而且我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的敌人,只就是我的原则,呵呵,这样我活的才开心。”

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然后笑道:“玉妍也很讨厌那些伪君子,目的明明都是为自己,却是厚颜无耻的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让人不齿。”接着祝玉妍便不由分说的抱怨起来,而我也只能做一个听众,完全忘记了我们两人来这里的目的,直到听到下面“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才恍然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哑然而笑。只得眼巴巴的目送着香玉山的离去,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始末,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香玉山不紧不慢的沿着回廊向后院走去,看似平稳的步伐掩饰着他内心的惶恐,目光时不时的向身后瞟去,却又不敢回头察看,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僵硬,毕竟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能够人力来衡量的对手。越想越是害怕,步伐也使越来越快,走到回廊的尽头时,匆忙的闪入到一片阴影当中,然后操着轻细的嗓音吩咐道:“所有人都密切的监视,一发现他的到来立刻启动所有的机关,务必让他落入到我们的天罗地网之中。”

阴影中的众人都绷紧了心弦,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回廊,等待着大鱼的上钩,一个又一个的时辰过去了,仍不见有何动静……

由于我们两人的疏忽,今晚的刺探行动已失败而告终,不过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收获,虽然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是至少已经知道了香玉山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之一,而且还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利用这个线索,要识破敌人的诡计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于是便与祝玉妍干脆返回客栈,美美的睡上了一觉,让敌人自己去捉摸吧。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打草惊蛇,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与祝玉妍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同时吩咐九江分舵的门人仍旧像平时一样,不可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一招果然使得敌人慌了手脚,摸不清我的下一步动向,夜里光顾我们居住的客栈的探子就更多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有滋有味的在房间谈笑,根本不去理会在房顶上跑来跑去的探子,到了深夜赶到香玉山藏身之处一探虚实,但是只有在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发现了香玉山的踪迹,因为没有偷听到他的密谋,所以我与祝玉妍便没有对香玉山下手,有些失望的返回了客栈。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却是再也没有在那里发现过香玉山的影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怒气,骂道:“香玉山这个王八羔子的警惕性倒是挺强的,才这么两天就更换了藏身的地点。”

与祝玉妍返回客栈,思量了一下,现在时间多我来说很重要,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决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前去林士宏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臣服于我。

是夜,我与祝玉妍两人商定之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九江城中的一座大宅,正是林士宏的居所,凝神静听发觉北面一座灯光昏暗的厢房中有切切私语的声音,于是微笑着向祝玉妍指了指那间厢房,祝玉妍点了点头,两人一起飘落到房顶之上,俯身静听起来。

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香公子,你曾向本王保证过你的计划一定能够将那个龙天笑除去,为何他现在仍旧完好无损的在客栈中快活?你对此作何解释?”

祝玉妍听后,见我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便想我穿声道:“说话之人便是林士宏。”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骂道:香玉山这小子果然设了个套让我去钻,然后示意她继续听下去。香玉山的声音响起“大王息怒,在下那晚的确已经在我的住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姓龙的来追杀我,便会陷入我的埋伏之中,纵然不被毒箭射死,也会被我准备的大火烧成灰烬!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夜他明明就在外面偷听,而且我也故意的透露出了我正是上次主使杀手在他去牧场的路上进行伏击的人,以他有仇必报的脾性理应追杀我而来才对,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是按兵不动。”

听到这里,我与祝玉妍心中都是一惊,然后情不自禁的哑然失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我向祝玉妍传声道:“呵呵,我都说这个姓香的不简单,果然给我们设下了一个连环套,而且他把我的脾性摸的倒是十分的准确。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断然不会想到本公子却是津津有味的听着玉妍大骂那些伪君子,嘿嘿,看来我们那夜的收获还真不小。否则岂不是要上了香小子的当。”

祝玉妍也是甜甜的一笑,传声道:“呵呵,无巧不成书,天下间原来真的有如此巧的事情。没有想到因为玉妍的一个疏忽反而阴差阳错的破坏了香玉山的阴谋。这个香玉山果然是诡计多端,他竟然能够猜得到我们一定会尾随他派去的那名探子而去,更是故意的用话语激怒夫君,使夫君坠入到他的圈套。”

我笑道:“嘿嘿,现在轮到我们掌握主动了。听林士宏的语气,看来他应该已经与香玉山勾结在一起,而且房间中还有七个人的气息,想来也已经与林士宏勾搭在了一起。”

说完,我与祝玉妍继续倾听起来。

这时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香公子为何肯定当时姓龙的就藏身在屋外?难道香公子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能够觉察到他的踪迹。嘿嘿,香公子莫要努视于我,肖某人也只是就事论事,外界传闻这个姓龙的功夫可是玄之又玄,听说他单靠一己之力就击败了李建成引以自豪的数千银甲精骑,可是据在下观察,香公子实在是难以与之相比。”

我心中诧异,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百余人到了他这里就被传成了数千人,汗,在这样下我可是要倒霉了,千万不要把我传成是一个浑身找毛的怪物才好。

只听香玉山冷冷的回答道:“在下的功夫是不怎么样,但是天下之大岂是光靠武力就能称雄于世的?嘿嘿,肖三帮主的功夫倒是不错,只是见了任少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放你娘的屁!姓香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肖三帮主被香玉山戳痛了伤疤,勃然大怒,当即拍案怒喝起来。

香玉山则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来一个不做理睬。

这时另一个深沉的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三,坐下!不可无礼,是你冒犯香公子在前。”

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在姓肖的之上,他听后哼了一声,怒视了香玉山一眼,颇为不痛快的坐回了座位上。

祝玉妍这时向我传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七人当中应该有六人是六圣帮的帮主,至于另一个或许就是长剑会的会主。”

我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林士宏也打断道:“两位息怒,现今我们已经是同坐一条船,无论是谁出了事情对我们来言都有翻船之险。”然后稍稍的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今天最好商量出来一个办法,一定要在龙天笑与祝玉妍离开九江之前将他们干掉,这样本王就能取而代之,成为阴葵派的一派之主。”

祝玉妍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怒色,身上更是隐隐的散发出了可怕的杀气,我忙向她传声道;“玉妍快快收起杀气,以免被房中之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祝玉妍听后,面色不甘的平息了一下愤怒的心情,收敛起自己的杀气,向我歉然的一笑,道:“是玉妍疏忽了。”然后脸色一寒接着道:“不过夫君不用担心,纵然我们的行踪被发现,玉妍也保证不会让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只是‘江城会’的陈良辉竟然胆敢拒绝楚王的好意,嘿嘿,我看有必要在这事情之后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林士宏则是沉声道:“哼,陈良辉如此不识趣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据我暗中探查他的背后也同样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而且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除去龙天笑与祝玉妍,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嘿嘿,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在想些什么?嘿嘿……”说道这里,林士宏已经开始憧憬坐上阴葵派门主的情景。

我看了看祝玉妍,见她眼神中的杀气越聚越浓,索性牵起她的手,飞身而下,站立在院中,冷冷的插话道:“我们现在正在想应该给你安排一个怎样的死法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

或与刚落,立时从房中窜出八条人影,分别落身在我与祝玉妍的周围,将我们两人包围起来。等八人站定之后,仍不见香玉山从房中出来,我冷冷的一笑,然后轻蔑的环顾了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身材魁梧,面向不凡的男子身上,想来此人应该就是林士宏。

林士宏气定神闲的奸笑道:“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要本王的命。”然后转过脸对满脸寒霜的祝玉妍道:“多年不见,祝门主依旧是美丽如初,嘿嘿,不,是越来越有风韵了,看来一定是另有新欢了吧。”说完还我瞟了两眼。

祝玉妍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勃然大怒,但是越是这样越使得林士宏心中寒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但仍旧是壮起胆量看向我道:“姓龙的,不要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况且我林某人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传言,嘿嘿,眼见为实才是真的。我想龙大侠还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谁吧,不如让我来介绍一下如何?”

我打断他道:“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在我眼中不过是几个死人而已。你还是为自己祈求多福吧。”

周围的七人大怒,刚要怒喝,便听香玉山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哈哈……姓龙的,你终于还是上了我的当了!嘿嘿,本公子早已经料到你一定会来到这里,故而我们故意演了刚才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下来,掉入我们实现准备好的陷阱中。”随着他的话语,香玉山从房中踱步而出,并身站立在林士宏的身边,脸上挂着有些狰狞的笑容,以及阴谋得逞的快意。

第十章 隐魔现世

我心中一突,没想到如此小心还是中了香玉山的奸计。他的话音刚落,立时又从周围的房屋中蹿出来八条人影,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凝练的杀气。其中有六人的气息基本相同,只是在频率上稍有差别,看来这六人修炼的应该是同一种武功。另外两人的气息则和着六人格格不入,但是八个人的气息都透着一股或轻或重的魔气。

一个头发半黑半白,脸上有一道伤疤的老者对着我狞笑道:“还是香小娃儿的脑袋灵光。”然后转向我道:“小娃儿好大的口气,过会儿我这个老头子可要好好的称称你有多种的斤两。”接着又看向祝玉妍道:“祝尊主不认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吗?嘿嘿,我们几人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尊主对我们的好处。”

祝玉妍仔细的瞧了瞧眼前长相犹如僵尸一般的六人,身体微微一震,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依旧静如止水的说道:“原来是你们六个老怪物,哼,我当时好心好意的放过你们,是让你们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们现在却是恩将仇报,想要加害于我们,你们心中不觉得愧对于圣门的宗祖吗?”

此六人乃是祝玉妍上一辈的高手,原本是八人,都是孤儿的身份投入的圣门,故而性格孤僻,圣门中只有他们八人走的最近,最后还结拜为兄弟,名字不为人所知,便以大魔、二魔、等来称呼。后来因为不满祝玉妍的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她,所以打动了叛乱。但是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师傅所败,二魔与八魔更是命丧在祝玉妍的手下,大魔的脸上也被祝玉妍的天魔刃狠狠的划上了一剑。大魔自知大势已去,便慌忙的带领剩下的六魔逃窜,隐居起来,这一逃就是四十年。后来他们在一座山的山洞中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僵尸神功》的秘籍,里面记载的武学颇为深奥,故而六人同时参习,耗费三十年的光阴,终于略有所成,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较之以前有了飞速的提高,遂萌生了报仇雪恨的念头。

五年前下山收得了六个徒弟,传授他们武功,更是在六魔的暗中指使下成立了六圣帮,全力打探阴奎派以及祝玉妍的行踪。伺机为六魔寻找组好的报仇雪恨的机会。

大魔听了祝玉妍的话之后,面目变得更加的狰狞,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伤疤也像一条附在脸上的蜈蚣一般,一上一下,看起来让人阵阵作恶。声音更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尖细刺耳,丝毫不带有任何生的气息,真有如僵尸一般“放你娘的屁!我们兄弟六人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完全是败尼所赐,我们与你之间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没有丝毫的其他的感情。等一会儿老夫一定会用最残酷的手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森然的笑道:“哼,恐怕你们再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

三魔大怒一声:“小崽子休要猖狂!等一下便让你见识大爷的利害!”

我笑而不答,祝玉妍则是转过脸,向六魔之外的另外两个人说道:“席应,左游仙,原来你们两个也有参与此事。呵呵,只可惜两位刚刚练成各自的绝世武学就要归西。”

“左游仙,席应?”听了祝玉妍的话我嘴上嘀咕着,同时心中一惊,没想到身为魔门八道高手之二的他们也有参与此事,只是心中奇怪,林士宏是用何种办法将他们两人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果说左游仙是因为辅公佑的缘故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偏偏左游仙又是一个自私的人,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辅公佑而出生入死的;席应与祝玉妍之间没有过节,关系一直都很融洽,真是有些搞不懂他为何会倒戈相向。

席应与左游仙却是对祝玉妍的话毫不理睬,已经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两眼有些呆滞的死死的盯住我们两人。

我与祝玉妍心中分感奇怪,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

大魔鬼笑两声,龇牙咧嘴的说道:“嘿嘿,你们两人不用奇怪,老夫用僵尸神功已经将他们二人化成了僵尸,嘿嘿,他们现在的功力至少是他们活着的时候的三倍以上,你们两人还认为这场争斗你们有何胜算可言吗?嘿嘿,姓龙的老夫看你倒是一块不错的料,最适合做僵尸,至于祝尊主……”说道这里细细的看了祝玉妍两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诱人的身材作成僵尸有些可惜,嘿嘿,倒不如让我们几兄弟乐上一乐。嘿嘿……”

祝玉妍怎堪如此大辱,娇喝一声,杀气油然而起,单掌一番,挟惊雷之势一个掠身,闪电般率先向大魔拍去。祝玉妍玉掌所过之处没有带起一点的掌风,周围的气流仿佛如同被冻结一样,确实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我能听到她玉掌上凝聚的真气与空气磨擦而发出的嗞嗞的声响,就像是空气在燃烧一般。祝玉妍的确是动了真怒,刚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的功力,这可是是我前两天才刚刚指点她的将天魔场的与自己的杀气融合内敛手掌之上的功夫,端是利害异常,纵然是丈许后的精钢也能被她一掌洞穿。看来祝玉妍是想一掌就结果大魔的性命。

大魔尚未反应过来,祝玉妍的玉掌已经拍到了他的面前。慌忙之中,大魔急忙调整自己的体型,是自己身体上的肌肉以及关节在瞬间扭曲到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有惊无险的闪开了祝玉妍的攻击,但是祝玉妍掌中凝成的空气压力,还是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脸上,嘴角溢出一道血痕。周围的众人一惊,没想到祝玉妍一个照面就让大魔挂了彩。

其实大魔的功夫虽然比不上现在的祝玉妍,但是也断然不会一个照面就会伤在她的手下,无论如何他也使祝玉妍的前辈人物,当年也是在江湖上横行无忌的魔头,虽然败在了祝玉妍师傅的手中,但是三十多年的潜修苦练,在加上对《僵尸神功》的苦心钻研,功力自然是大有进境,足可登上绝顶之列。而他之所以会伤在祝玉妍的手中,主要是因为他对自己武学修为的盲目自信,对祝玉妍的轻敌,更是没有料到祝玉妍会才谈笑间出手攻击于他,所以才一上来就吃了一个暗亏。

大魔心中窝火,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同时心中也使颇为惊奇祝玉妍武学修为的进境:老子因为得到了一部《僵尸神功》方能有现在的修为,本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与她都个不分高下,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贱人的功力进境之快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嘿嘿,《天魔秘》果然不愧是四大奇书之一,老子一定要活捉祝玉妍,逼她交出《天魔秘》,在配合上老子的僵尸神功,嘿嘿,整个天下都是老子的了!

想到这里,大魔斜里看了一眼依旧呆呆的站在一边的席应与左游仙,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便退变转向他们两人说道:“僵尸二将……”

祝玉妍见大魔目光不住的瞟向席应与左游仙二人,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当然不能够让他轻易的如愿,一个闪挪步,如影随形一般的飘身到他的近前,玉掌再次压上。

大魔暗骂一声,心中叫苦,忙运功抵挡祝玉妍的进攻,对方强大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将已经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只要他一开口说话,体内刚刚聚积起来的真气就会涣散,如何能挡住祝玉妍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万一丢了性命可就太不划算了。

写起来看似十分的慢,其实这也就是发生在片刻间的事情,你攻我守,眨眼的功夫两人都已经各自使出了十几招。周围人这时方如梦初醒,有兵器的纷纷拔出兵器,大喝一声围攻上来,三魔、四魔以及他们两人的徒弟六圣帮主中的两人掠到祝玉妍的近前,对她发起攻击,其他的众人除了席应与左游仙这个两个活死人还有香玉山之外,尽数围攻于我。

我冷哼一声,视敌人的攻击如无物,只见一条白色的身影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穿梭,没有人能够将白影拦下,众人越大越是心惊肉跳,心中不约而同的骂道:妈的,这小子的功夫果然厉害,到现在为止我们这群人少说已经攻出了几十招,纵然是一只苍蝇也被我大卸八块才对,可是他却能在如此密不透风的攻击中游刃有余的闪躲,轻功的造诣我们这些拍马也赶不上。不过到现在都不见他回击过一招半式,嘿嘿,看来世人还是言过于实,他只是空有一身高明的轻功而已。嘿嘿,短赛赛身手,久战战内力,总有他又尽灯枯的时候。

想到这里,一名手持四尺长剑,身形修长但不失魁梧男子跳出圈外,冷冷的讥讽道:“看来阁下也不过十徒有虚名,只懂得一味的闪躲逃避。”说完又故意发出一阵磔磔的怪笑。

哼,看他手持造型特殊的四尺长剑,此人应该就是“长剑会”的会主方未明,我心中冷声道,但是却对他的话来一个不理不睬,我现在可没有功夫与他们动手,因为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祝玉妍的身上,她此时正受到三魔以及三魔的徒弟的夹攻。对于我而言,这次的行动虽然重要,但是与祝玉妍的安危比起来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祝玉妍对付六魔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绰绰有余,六魔虽然是祝玉妍的长辈凶人,但是与现在与三大宗师比起来都毫不逊色的祝玉妍相比尚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六人同时出手可就不可同日而语,因为这不是六人实力的简单的叠加,因此刚一上来,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祝玉妍立时感到了强大的压力,双掌翻飞,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极限,身体的轮廓上微微的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清澈平静的眼神中似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这正是我留在他体内的意识能燃烧特性的体现。

看惯鲜血早已经漠视别人生命的三魔此时见了祝玉妍眼神中跳动的黑色火焰,心中首次尝到了心惊肉跳的感觉,想当初他们在逃避慈航静斋最杰出的弟子碧秀心的千里追杀之时也都是从容不迫,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到恐慌。这也正是意识能燃烧的特性,能够激发起与之对站的生物本能中的恐惧,而祝玉妍此时所施展出来的也不过是意识能燃烧特性的一点点皮毛而已,而整个宇宙中能够随心所欲的让意识能顺着我的思想燃烧的恐怕也只有我这个拥有完美体的“变态”强人。

六魔在心惊肉跳,而祝玉妍却是越战越勇,脸上也渐渐的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兴奋的神色,举手投足之间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与人对战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仿佛已经将这些年来的苦闷尽数抛了出去,招式与力量的结合已经突破了新的瓶颈,达到了一种近似初生的融合。祝玉妍愈战愈喜,现在的她,再次面对宁道奇的时候也能保持住强大的自信。以往与宁道奇对决的时候,虽然在武功招式,修为内力与其有些差距,但是仍不致处处落于劣势。而造成她数次惨败的就是宁道奇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气势,站在他的面前很难保持住一种平静的心态以及自信,祝玉妍不能,石之轩也不能。

而宋缺也是看出了宁道奇的高明之处,尽量的让自己远离俗世的纷争,让自己与自然更加的贴近,时时刻刻都使自己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久而久之,就能趋于平常,进而能够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平静自然的屈人气势。

惊诧之中,三魔眼睁睁的看着祝玉妍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将优势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三魔的配合虽然依旧是天衣无缝,可是祝玉妍的招式却是渐趋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可言,一时间使得三人也忙得个手忙脚乱,而且是越忙越乱。至于三魔的三个徒弟,则是根本就插不上手脚,只能无所事事的站在圈外对场中的打斗干瞪眼,祝玉妍与三魔的动作用快似闪电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大魔数次见三魔四魔向他焦急的望来,像是在说“大哥,你若是再不用那两个活死人,我们几兄弟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大魔心中骂道:老子也想这么做,可是姓祝的贱人每每到关键时刻都会将我到了嘴边的话逼回去。

三魔似是看出了大魔心中的想法,脸上绝然的神色一闪,一咬牙,猛的一个闪身,用自己的臂膀挡在了祝玉妍攻向大魔的可段金碎石的玉掌之前,但听一句闷哼,一声清脆的断骨的声音传进了大魔的耳中。大魔眼中暴戾的光芒更盛,当机立断的退后一步喝道:“僵尸二将,速速将这个贱人击杀!”话语中透着肃杀之气,说话的同时,手指指向一掌将三魔击飞的祝玉妍!

第一章 神威败众魔

席应与左游仙听到大魔斯声的吼叫,两对死鱼眼微微的向上一番,精光乍现,脸上的表情依旧木讷,双足刚一着地,双膝一曲,继而弹射而起疾如掣电,迅若惊雷,的扑向祝玉妍。但是席应的身法明显的比左右仙的动作要快上很多。

祝玉妍听到大魔的吼声,心中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忙趁闪过四魔的攻击的间隙后退两步,然后扭过头向席应的方向望去,却见刚刚两人站立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向自己迎面而来。心中大为惊诧席应何时有了如此惊人的身法。

就在她惊诧的时候,席应的身影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的来到了她的近前,他双手始终前伸着,此时已经幻化出无数掌影,划出无数道指风,向祝玉妍遍体笼罩而去。

祝玉妍心中大惊,虽然她与席应从来没有真正的交过手,但是对他的功夫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的紫气天罗虽然厉害,但是与自己的天魔秘大法相比仍旧是差上一筹,可是他现在所施展出来的功夫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席应的看家本领,而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拳脚指爪而已,但是由于配合上他此时惊人的爆发力与似乎雄浑无底的内力,偏偏让人生出难以抵挡的感觉,祝玉妍不愿冒险,只好暂避其锋,身形急速的向一边闪去,刚刚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席应凌厉异常的双爪。

可是左游仙的利爪却又接踵而至,但是与席应相比,他的功力则要差上许多。祝玉妍眼疾手快,飞起一脚,精准的踢在左游仙的掌心,右掌同时而起与挟肃杀怒气,飞身从左游仙的上方攻来的大魔对上一掌,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催促自己的内力,而是借力向一旁弹开,刚刚站定,席应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有紧跟而来。此时是席应的功夫与祝玉妍相比仅仅是稍逊两筹,再加上一个实力与大魔等人在伯仲之间的左游仙的加入,使得刚刚祝玉妍所取得的优势霎时间就消失殆尽。

闪躲腾挪之余,我眼中无时无刻不在密切的注意着祝玉妍,唯恐她受伤。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因为这是一个能够让激发她意识燃烧的大好机会。而我身边的这些人已经忙出了一身大汗,余下三魔的土地已经将自己最为得意的招式用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从动手到现在却是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心中除了惊恐之外更多便是的颓然懊恼。无论他们如何攻击,我总能使自己的身体自然的顺着他们的压力多避开,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不管如何攻击,对它也不会造成伤害。

林士宏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浸出了汗水,自己的看家绝迹“夺魂炎杀掌”已经过半,可是对方却对自己的攻击视如不见,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击到被众人紧逼的对方的身上,可是每每在这个时候,对方不知用了什么身法,变戏法一般的从自己的掌前横移开,而自己的手掌也是莫名其妙的攻向了自己的同伴,反倒是把自己的同伴打的一个手忙脚乱。林士宏乃是阴葵派中身份最高的长老,其修为自然高明,当即明白我不但是在依靠高明的轻功与众人周旋,其中一定是掺杂着一种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于是便试着渐渐的减弱自己的内力,果然自己受到的反震之力也慢慢的变小。同时自己攻击的方向也较刚才更好控制,于是有些兴奋的沉声道:“大家小心,这斯用的是一种很是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大家收回自己的内力,这样他就再也借不到我们的力量。”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明明是打向他的拳掌,却莫名其妙的险些打倒自己的同伴的身上。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怀疑我在用一种借力用力的功夫,只不过因为始终没有与我有过一次身体上的接触,而若想借力则是必须要通过身体上的接触才能实现,因此也就打消了我是在借力用力的想法。

我看了林士宏一眼,虽然我们身处对立但对他的这一番话还是赞赏,心道:不愧是驰骋江湖数十年高手,才刚刚与其交手不过十多招,就能从我的“水挪移”身法中看出我的“乾坤大挪移”,嘿嘿,看来不能小瞧了这些老家伙。

想到这里,突听三个魔头中的一人阴笑道:“大家攻击他的下盘,逼他跳起来,这样他就再也不能施展如此溜滑的身法躲避我们的攻击了。”众人听后,心中顿悟,气恼如此简单实际的办法为何自己没有想到,看来是被这小子的高明的身法弄糊涂了。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老东西,鬼主意还真不少。然后有些自得:嘿嘿,可惜本公子的功夫可是让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今天本公子就免费的让你们开开眼界。

正在得意之时,林士宏与三魔已经飞起一脚,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同时向我的双腿扫来,带起呼啸的风声,更是隐隐的夹杂写轰隆的雷动,尤其是林士宏,脚尖之上竟然泛起了细微的黑色的光晕,显然这一脚已经运足了十成的功力,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逼上天。

三魔心中同时也惊诧林士宏武功之告绝,心道:原来你小子平日里对我几个老家伙留了一手。但是大敌当前,三人可没有心思多想,心中虽然不满,但仍旧是毫不犹豫的向我踢来。

将四人风声雷动的强劲攻势看在眼中,我心中登时了然,我若是不想过多的透露出自己的强悍,对于林士宏的这一脚则必须跳到空中,否则若是想其他的方向闪避,则对其他三人的攻击则是必无可避,要知道,以他们几人现在的功力纵然三大宗师对他们全力的一击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嘿嘿,我可不想下到他们。

冷哼一声,我腾身而起。轻松的闪过了林士宏的扫腿。而且据我的估计将将躲过三魔的攻击高度。这时无疑中看见三个魔头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挂起了一丝诡秘的笑容,心中疑道:除了等我降落的时候攻击之外,难道他们三人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果然,五魔横扫之后,迅速的一个侧身空翻,另一条腿腾空而起,后脚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悬起一个弧线,狠狠的向我的下身要害磕来。而六魔七魔扫向我的疾如电掣的腿更是出人意料的在空中折了一个弯,硬生生的将高度拔高了近一尺,另一条腿同时用力蹬地跃起,这样我现在就处于一种身体悬在半空中,被他们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夹击的境地。

三个魔头与林士宏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仿佛胜利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已经看到了我被三人踢中要害而亡的场面。林士宏心中冷道:身体悬在空中,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借,看你如何闪避。

看了三人的攻势,我心中也是一惊,暗叹三人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换了其他的人恐怕不伤也得吓一身冷汗。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我冷笑一声,然后在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突然在空中游拔起丈许的高度。完全避开了三人的必中的攻击。而我此时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祝玉妍的身上。因为卡在此时感觉到了她的气息的波动有些紊乱。

在看祝玉妍这边仍旧在于几人斯斗,空中不住的传来拳脚搏击而引起的空气爆裂的轰鸣声,祝玉妍此时一脸的正色,丝毫不见刚才的轻松自如,席应与左游仙的加入的确为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席应,他的攻击虽然简单,但是招招攻击她的要害,而且威猛一击胜过一击。

其实祝玉妍的此时的功力绝对在“僵尸”席应之上,只是一时间没有适应他简单有效的攻击,自己的指气掌气打到他的身上则如击败革,对方似乎对疼痛没有丝毫的感觉,因而对自己是只攻不守,弄自己一个手忙脚乱,一时间也招不到破解席应这个僵尸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幻起自己的双掌,将自己的前身防护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其实祝玉妍现在是有苦自己知,刚才与席应以及其他人的一阵拳脚对决,早已经震的自己虎口发麻,似要爆裂开来,胸中气血翻涌,真气浮动,不能自己,招式顿时为之一乱,露出了极为罕见的一丝破绽。

僵尸席应此时的功夫何等的高明,虽然有些昏昏噩噩,但是绝顶高手的本能还是激发了他求胜的欲望,在这百密一疏之际竟趁虚而入,一掌如鬼魂魅影,穿过祝玉妍用双掌编制的护网,击碎她崔不及防架起的身体之外的罡气。两人交手至今实在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旁人连他们的身法招式都看不清。三个魔头的脸上立时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祝玉妍却是脸色大变,再也没了刚才的沉着镇定,闭目待毙,最终轻念我的名字。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人拦在了怀里,轻轻的向后飘去,同时听到身前一声轰然巨响。忙睁开眼睛,却见我一脸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席应则是在距离这里三丈之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而刚刚围攻我的林士宏等人,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心中充满了惊恐,脸上的表情更是惊骇欲绝,刚刚还看到我的身体悬在他们的头上,可是不知道我用的何种手段,身形突然在空中向前急射而去,仿佛是一般离弦的弩箭,片刻间就将已经避无可避的祝玉妍就下,更是一掌就将席应轻松的震退三丈。此时席应的功夫如何,三个魔头心中最是清楚,他们六人之中以大魔的功夫最好,但也只相当于席应的八成功力而已。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惊恐,这……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力量吗?

我低下头,微笑地看着怀中的玉人,祝玉妍这才晓得自己在危急关头被我救下,秋眸略带羞涩的看着我,又见我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把她揽在怀中,心中无限的甜蜜,眼神中流露出让人销魂蚀骨的深情。突然我在她的瞳孔中看见一个身影正如鬼魅般向我们二人扑来,而祝玉妍的脸色只是稍稍的变了变,因为她有一种感觉,只要被自己眼前的爱人揽在怀中,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我头也不会的甩手与身后的左游仙对上了一掌,余光又瞟见席应正欲向我们扑来。放下祝玉妍的同时嘴中对他说道:“玉妍小心应付这几个魔头,夫君去对付那两个丑八怪。”说完身体如同魅影一般掠出。

周围的众敌人这时方明白过来因为这一切发生的事在世太快了,人群中飞出数条人影向我扑来,而席应也在这一刻动了,已经是快似闪电。我大喝一声,抬起一脚,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踢在最先攻到我身边地一人身上,不知道他是六魔中谁的土地,只听胸骨爆裂声响起,他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似的,落在了数丈之外,嘴角淌着鲜血,四肢急促的抽动了几下后便死去。无魔大怒一声:“还我徒儿命来!”身体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向我扑来,瞬息间就抢在众人的前面,风驰电掣一般的打出八掌踢出八脚,全部都打向我的前身要穴。而与此同时,席应的手掌已然拍到。

大魔却是惊呼一声:“五弟不可!”说着身体也追随着五魔的身影掠去。中人见大魔向前飞掠而出,自己哪里还敢犹豫,纷纷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祝玉妍眼疾手快,娇喝一声,截下数人。

大魔的身法随快,可惜为时以晚,左掌轻松的挡开五魔的所有攻击,“乾坤大挪移”随右掌而起,将席应凶猛凌厉的一掌,引向五魔。而五魔此时想在回手已经是不可能了,刚才激怒攻心,使得他的进攻毫无保留,胸口破绽百出。只好惊恐的看着席应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时脑中轰然一震,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如电流般席卷自己的全身,狂喷出一口鲜血,倒退飞出,身体恰好落在大魔的怀中。

大魔大叫一声:“五弟!撑住,你不会有事的!”五魔此时看向大魔的瞳孔中已经是神光全无,胸骨尽数爆裂,依然断了生机,但是僵尸神功硬是强撑他说了一句“大……哥,他……他太恐……怖了,还是山……山上好……”话未说完,人已经断气。一代大凶就此殒落,同他的土地一样,都是碎兄而亡。

而我在将席应的一掌引向他的同时,身体如陀螺般一个旋转,右掌收回再借旋转的空隙排出,手掌之上凝附着微弱的七彩光芒,掌势之猛犹如滔天洪水,但是拍在席应的身上却是悄无声息。一道同样微弱的七彩光芒从席应两肋的另一边穿过,而他仍旧是面无表情,两只死鱼眼只是翻了两翻,顺着我推力的方向,重重的摔在了数丈之外的地上,一动不动,终于结束了他痛苦的“活着”。

而此时众人以及左游仙都已经攻到我的周围,每一个的脸上都凝荡着浓重的杀气,连失两名同伴,激怒攻心之下已经使得他们有些陷入疯狂的境地,丝毫不吸取五魔的前车之鉴,在这种情况我想留手也不可能,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留手的打算。

冷笑一声,右手的七彩光芒更盛,而左手的手掌则是绽放出令人恐怖的黑色光芒,仿佛是死亡的色泽,“乾坤大挪移”“六脉神剑”油然而出,只见一道道斑斓的七彩与黑芒纠缠在一起,在空中覃现而出,色彩柔和艳丽,但是却凝聚无匹的杀气,众人之觉得眼前彩光一闪,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三魔,四魔,左游仙,以及六魔的三个徒弟被剑气贯穿自己的要害大穴,登时毙命,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不同程度的创伤。而林士宏只是被剑前戳穿了自己的右臂,在众人当中可谓伤的最轻,尚以为自己眼疾手快,躲闪及时,殊不知是我故意留他一命。

大魔知道今夜此战已经毫无胜算可言,自己的兄弟更是三死两伤,而六人辛辛苦苦栽培的徒弟也只剩两人,心中仇恨的火焰猛烈异常,但是他却没有冲昏了自己的理智,当机立断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说完,抱起五魔的尸体,一马当先的蹿上房顶离去,其他众人见领头的已经离开,哪还犹豫,纷纷惊恐的蹿上屋顶,向四面八方逃去。

刹那间,偌大的一个庭院之剩林士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与我们对视,他不是不想逃,而是不敢逃。因为我的眼神无时无刻都锁定在他的身上,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必会引来杀身之祸。今夜一战,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样的武功才可当恐怖一说。

其他人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我便故意没有留下他们,只是心中对香玉山极为的恼怒,想要杀他泄气,可是在庭院中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心道这小子果然狡猾,看势头不好一早就已经溜掉了,哼,早晚我会让受尽折磨而死

第二章 定九江理蛛丝马迹

我冷冷的看着满脸颓然的林士宏,道:“林长老,我们可否进屋详谈?”因为今夜是林士宏特意布置,所以周围守卫的士兵在没有接到林士宏的命令是绝对不会冲进来的。

而此时的林士宏的心身还荡漾在我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神威之中,听了我的话语,放醒悟过来,看了看俏立在我的身旁,脸色不善的祝玉妍,一股寒意直窜脊梁骨,阴葵派对叛逆之人的处罚最是残酷。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惨绝人寰的刑法,林士宏就感到头皮发麻,莫名的恐惧充斥着自己的每一个神经,现在终于后悔为何自己如此糊涂,竟然不计后果的听信了香玉山的鬼话,做出了叛逆之事。可是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只得硬着头皮对我与祝玉妍笑道:“尊主与少侠里面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在我们两人的身后一起走进了房中,见我们两人坐下之后,他只是有些惊恐的站立在堂地之上,谁会想到平日威风八面的楚帝林士宏也会由此落魄胆怯之相。

祝玉妍横眉冷对,怒斥一声道:“林士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忤逆之事,难道你不知道本门的规矩吗?”

林士宏听到祝玉妍的话之后,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惊恐颤抖的回答道:“属下知错,全怪属下一时糊涂,听信了香玉山这个小人的谗言,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大错已经铸成属下没有半分怨言,恳请尊主从严处罚。”林士宏如此回答实在是为自己的性命作最后的一赌,他触犯的是万刀凌迟之罪,百死也难逃其咎,若是自己一味的求饶一定会引起我的轻蔑。故而惟有对我的脾性搏上一搏,赌一赌自己的运气,若是仍旧没有希望,则立刻咬舌自尽也觉不受那种凌迟之苦。

我心中笑了笑,暗道:你这个老油条,心眼都打到了本公子的身上。嘿嘿,若不是你小子对本公子还有些用处,我才懒得理你这样一个叛逆之人。看了看低着头,心惊肉跳的站立在面前的林士宏,我冷声道:“哼,又是香玉山的诡计。”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林士宏所犯虽是叛逆之罪,但念他也是一时被香玉山所蒙蔽,再者他也曾为阴葵派立下过汉马功劳,不如饶他一命。现在正值关键时期,九江一带仍需他的打理,若是在此时要了他的性命,则必会影响到楚军的士气,于战不利。”

祝玉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知道他对于我的计划的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故意听了我的说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林士宏说道:“看在龙公子为你求情的面上,此次就不再追究你密谋叛逆之罪。但是死罪可免,获罪难饶,总要对你有所惩戒否则难以服众。”

林士宏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去理会什么惩罚呢。于是慌忙跪地叩首感激涕零道:“多谢尊主不杀之恩,多谢龙公子求情之恩!林士宏恭领尊主责罚。”说完跪直身体,面色恭敬的等待着祝玉妍的惩罚。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寻求我的意见。我笑了笑,向他传声道:“呵呵,这可是玉妍门派中的私事,可不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所能插手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林士宏想了一下,玉掌捏指对这林士宏情弹了几下,只见林士宏的身体微微的一颤,额头上立时浸出了微许的汗渍。但是脸上依旧保持一种虔诚的祥和与平静。

祝玉妍见状,点了点头道:“林士宏你可知本尊主刚刚在你身上施禁的是何种手法?”

林士宏恭敬地回答道:“此乃本门的‘搜魂索魄’,凡被此手法禁制之人每十天便会有一个时辰饱受万虫啃噬,锥心刺骨的疼痛。以属下所犯之罪,甘愿受此惩罚。”

祝玉妍沉声道:“不错,正是本门的‘搜魂索魄’但是我在手法中做些一些改动,可使痛楚推迟五天发作。本尊主念在你尚承担着领兵作战的责任,故而才对你网开一面。而且,你面前的龙公子的一个身份就是圣门的新一代邪帝!”

林士宏文言身体一震,瞪着眼睛看着我唯唯诺诺的说道:“龙……龙公子是本门……邪帝?”

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林长老难道还有怀疑吗?”

林士宏忙叩首道:“属下怎敢对邪帝的有所怀疑,只是属下实在是高兴,圣门邪帝之位若是能的龙公子执掌,定是我等之幸,圣门之幸。属下定竭尽所能誓死追随邪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起身恭敬的三跪九叩。

其实林士宏此人对圣门绝对忠诚,只是这些年来,由于圣门的四分五裂才使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不忍见昔日朋友为了争夺圣门的大权刀剑相向,才领了一个阴葵派的外设长老一职,借此躲开圣门内的纷争。可是在他起义之后,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加,他心中也在此燃烧起了对恢复圣门天威的希望,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达到这个目的,但是急于求成,才会被香玉山所利用。

我满意的笑了笑道:“林长老请起,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林士宏恭敬的站起身来,垂首站在一侧道:“邪帝可是要问关于一帮三会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心道林士宏果然不是简单之辈,能够直指问题的中心,先一步说出我心中最为关心的事情。然后向林士宏说道:“林长老说的不错,但不是一帮三会。我想自今晚之后六圣帮可以从九江城中除名了。我现在想知道这个长剑会会主的身份。”

林士宏回答道:“长剑会的与六圣帮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九江城中崛起的帮会,他们的会主任剑铭擅是一把四尺长剑,更是以十七路‘秋风落叶’剑法迅速在九江成名。很短的时间内就使得自己的长剑会从一个只有数十人的小帮会发展成为一个近千人的大帮派。他的会中有一些无功颇为不弱的手下,属下也曾派人秘密的查访,这些人均不是九江人士。而且香玉山也是通过他介绍给我认识的。”

我边听边认真的捉摸着,听到香玉山的名字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对他说道:“他是如何说动你决定叛乱的?”

林士宏看了祝玉妍一眼,见她的脸上并没有呈现丝毫的怒色,放回答道:“他只向我说了他师傅的名字,就使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得到此人的鼎力相助,接管阴葵派不是不可能。”刚说到这里,就听祝玉妍冷哼一声,吓的林士宏一惊。

我则是脱口而出道:“赵德言!”

林士宏吃惊的看着我道:“帝尊真乃神人,竟然能够猜出此人的名字。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祝玉妍听了我的话脸色也是微微的动容。秋眸中精光乍现,杀气盎然。

我心道,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马屁精,如此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仔细的想了一想,赵德言现在西突厥的国师,非常得可汗颉利的赏识,可谓权倾大草原,而颉利的金狼骑在草原上纵横驰骋,被誉为是大草原的不败之师,若是真的得到他的鼎力相助,在加上林士宏的身份以及他现在所掌握的实力,登上阴葵派尊主的位子不是不可能。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我明白了!”

林士宏被我的惊呼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看着我。祝玉妍也是同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夫君明白什么了?玉妍都被夫君搞糊涂了。”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们两人,心中告诫自己道:你小子现在已经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以及“圣门”的邪帝,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深沉,怎么也得有点掌门的威严吧,怎么能像刚才那样一惊一乍的。正了正神色,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长剑会的会主任剑铭以及派中的几个高手均是出自突厥,并且是受到了赵德言的指使来到的中原。上次伏击我们的杀手估计也是他们的人马。看来赵德言,不,应该说是颉利的野心不小,终于对中原的大好江山动了心,也想趁中原大乱之际捞上一把,呵呵,我敢保证洛阳城中也同样有他们暗中设下的强大的实力。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与哪一家的势力有所勾结而已?”

林士宏点了点头道:“属下也一直都认为任剑铭肯定是香玉山的人,而且属下还怀疑六魔也是赵德言请下山的。”

“哦”我一听林士宏由此看法,忙追问道:“你说说看”

林士宏答道:“首先六魔乃是圣门的弃徒,同时此六人生性怪癖,三番四次的在中原遭到追杀,这三十年来一定不会再藏身在中原,必定远走异域。所以能请动这六个魔头出山的之人必定是圣门中人,同时对六魔癖性甚为了解。且自己的功夫不凡,至少不再六魔之下。在关外手中同时需握有极大的权力,同时符合这一点的,也就只有赵德言一人而已。”

我点了点头道:“林长老说的不错,如此一来,我们要对赵德言这个人十分的小心才对。他这一连串的行动一定是经过了严密的筹划,绝对不会像我们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嘿嘿,赵德言,香玉山,本公子到要看看是你魔帅厉害还是我邪帝厉害!”然后看了林士宏一眼,道:“好了,我们明天就会离开九江前往洛阳,在这段时间你要积极的安排九江中的事物尤其是兵马粮草的准备,随时等候我的命令。派人到江都去尽量在这段时间保持与李子通的友好关系,同时将所有的你怀疑的有可能使香玉山的人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林士宏听着我的吩咐,唯唯诺诺的应喏着。然后亲自目送我们两人飞身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我与祝玉妍刚刚离开,一条俏丽动人的身影便出现在距离事发之地不远处的一间屋顶之上,迎风而立,丝纱的长衫在风中摇曳,将她绝世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点点星光之下。静静的目送着我与祝玉妍两人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复杂,却处处无不展现圣洁明媚的女性魅力,眼神流露出些许的茫然,吐气如兰,叹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九江城已经沉寂在一片祥和的夜色中,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天天刚亮,我与祝玉妍两人便离开了九江,向洛阳而去。途中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一趟荥阳,到那里去碰一碰运气,说不定能见到许久不见的美人军师,不但能慰藉一下我与她两人的相思之苦,同时还能得到一些关于瓦岗军动向的情报。路上祝玉妍得知我与沈落雁的关系之后,娇嗔妩媚的白了我一眼,一路上都在“温柔”的抚摸着我的手臂。路上我也向她询问了一些有关于六个魔头的事情。他们原本是八人,后来因为不同意祝玉妍接掌阴葵派而发动了叛乱,后来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师傅和派中的其他高手所击败,二魔八魔当场丧命。后六人便叛出阴葵派,但是仍旧是在江湖上行凶作恶。祝玉妍与其师傅念其同门之谊也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们却杀害了义侠府一家,终于招致了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的千里追杀,后来在追杀的途中,石之轩出手相救,而那也是石之轩与碧秀心的第一次交手,结果石之轩以不死印战胜了未达到剑心通明境界的碧秀心,从而一战而名动整个江湖。以前大家虽然都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识过他的真正实力。

我隐隐的觉得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串起来,后面还可能隐藏着一个更为可怕的邪王!

第三章 寻落雁惩荥阳恶霸

五天之后,我们两人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再次来到了荥阳,真让人有一种时光不再的感觉,不知道沈落雁是否仍是我离开荥阳时那样,或许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她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也说不定,毕竟我在她的面前也只是展示了强大的武力而已,可是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呵呵,反正已经来到了荥阳,是福不是祸,一切看我们的造化吧。

虽然李密此人狡猾奸诈,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的确是在翟让之上,因为现在的荥阳处处都呈现出一种与这样的小城所不匹配的繁华,处处都洋溢着一种生机,可能因为这里是瓦岗军的总部,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有人会打到这里来,因此荥阳这个小城的人口几乎是暴涨一倍,城中的治安却依旧井井有条,并没有因为人口的突然增加而发生骚乱。

我与祝玉妍随便在城中看了看,就感觉到了小城生活的安定,但这却并没有足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因为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闪身拐进城中的小巷,来到了沈落雁的居所,可是我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气息。与祝玉妍相对一眼,悄无声息的潜入小院中,果然不见沈落雁的踪迹,但是却肯定她一定在前不久回过这里,因为空气中还弥留这一股淡淡的她钟情的花瓣的香味。

祝玉妍看到我脸上失望的表情,安慰我道:“夫君放心,落雁乃是瓦岗军的军师,更是李密的左膀右臂,应该不会出事的。或许她现在已经赶到了洛阳,我们说不定还能在那里碰到她呢。”

我看了祝玉妍一眼,知道她现在的心中全部的都是我的影子,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在意我的悲喜,向她笑了笑然后深情的凝视着空中道:“玉妍有所不知,我与落雁之间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感情所占的分量很轻,当初初出茅庐,不知道感情的轻重,于是自己便一厢情愿有些不择手段的将自己的身影通过自己的秘法强行的烙在了她的心中,也可以说是对她施用了一种心理暗示。再次来到这里,回味着她钟情的干野菊的味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责与内疚之情,还好当时没有破去她的处子之身,否则我真的是要内疚终生了,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她。”便说便忘情的伸手在空中将威风拂起落叶轻轻的抓在手中,然后一脸的无奈却又些许的自责看向祝玉妍道:“玉妍说说看,夫君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做错了?我的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落雁的身影呢?”

祝玉妍动情的看着我,神光之中自然的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微笑着轻声的对我说道:“玉妍现在终于知道了夫君也有感情流露的一面,玉妍与夫君的想法恰恰相反,认为夫君的心中绝对有落雁的一席之地,是我们姐妹中任何一人也替代不了的,否则夫君也不会如此的内疚悔恨自己通过那样的方法来亲近她。”然后看了看我稍稍缓解的脸色接着笑道:“夫君的一片苦心真的让玉妍心中感动呢。玉妍真的希望能与落雁换一下角色。”

我看了看一脸桃晕,妩媚动人的祝玉妍,用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深情的说道:“玉妍,相信我,在夫君的心中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我只是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阴影,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瑕疵。我要你们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明白吗?”

祝玉妍与我深情的对视一眼,然后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我与祝玉妍在沈落雁的小院逗留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这里,以祝玉妍现在的功力走这段路程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但是我见她这些日子一直都跟着我东奔西跑,风尘仆仆,于是便坚决的在荥阳最好的客栈中顶了一间最好的上房,晚上两人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知道第二天天色大亮,才起床决定吃过早饭,不应该是午饭之后离开荥阳,动身赶往洛阳。我们刚刚走下楼,这时突然感到祝玉妍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忙看向她。之见她的目光向靠近窗口的座位上瞟了一眼。我忙向那里望去,但见桌旁围坐着四个目光猥琐的男子满脸淫笑的注释着祝玉妍,尽管她已经在我的授意下在自己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但是那根本不足以掩饰她惊世的容颜,反而在她的诱人的身材的衬托下更突出了她的神秘的美感,就连经常与她眉目传情的我看了之后也是泛起一阵惊艳的感觉,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我笑了笑,然后牵起她的手在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旁坐下,随意的点了几样小菜,然后对祝玉妍笑道:“玉妍何必与那几个小瘪三计较,呵呵,都怪玉妍实在是太美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就在这时,刚刚四人中的一人急匆匆的走出门去,出门前还回头微笑着看了一眼祝玉妍。然后飞快的消失在街道上的人群中。

我看了一眼,心中并没有在意,然后转过头将店小二唤到身边吩咐道:“小二哥可否为我们找一两马车?我们要到洛阳去,钱不重要,只要在路上能过的舒适就好。”说完,抛给他十两纹银,接着说道:“这给你的赏钱,车费有我另外支付。”店小二还是头一次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小心的接过银两,然后感恩戴德向我作揖鞠躬,欢笑着跑了出去。

祝玉妍看了看笑道:“你出手倒是大方,十两纹银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用上一年了,呵呵,你确实如此轻松的就赏给了店小二,他不高兴成这样才怪,呵呵,天涯海阁真不愧是天下门派的首富,呵呵,门主出手就是大方。”

我笑着看了看她道:“呵呵,你倒是懂得借机调侃你的夫君。我现在花的可都是我自己的财产。嘿嘿,以后准备花的才是天涯海阁的财产。”

祝玉妍看了看我,笑道:“花的真是你的财产吗?”

我点了点头,耸了耸肩道:“这还有假吗?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

“哦”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向我调皮的一笑,登时让人有一种春回大地,如坐春风的感觉。但是祝玉妍接下来的一句却是让我大跌眼镜,只见祝玉妍转过头向店小二道:“小二哥,我要加菜,只要是最贵的菜,每样都上一份。”

店小二听的一愣,还以为她是在说笑,两个人能吃得下那么多的菜吗?掌柜的见店小二还楞在原地,忙用手掌狠狠的在他的后脑拍了一下,道:“蠢才,还楞在这里过什么,还不快去通知膳房备菜。”店小二方清醒过来,向我们陪笑一声,然后转身慌忙的向后堂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的饭桌上就已经摆满了各种这家酒楼最为名贵的菜肴,祝玉妍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心的享用起来,而我只有心中叫苦。大厅中的食客看到这个场面也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两个人一餐点如此多的菜。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外走到我们的桌旁,很有礼貌的说道:“对不起,我能坐在这里吗?”

祝玉妍头也不抬,冷冷的回绝道:“我们从来不同陌生人一起用餐。”我则是抬起头,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男子,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体型魁梧,样貌颇为不凡,衣着更是端庄得体,一眼就能看的出一个有身份的人。

来人见我抬起头来,也细细的看了我一眼,只不过目光中多了一层嫉妒的火焰,然后不理祝玉妍的回答,径直坐了下来,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李天凡,家父乃是荥阳之主李密,不知可否与两位交个朋友,想请两位赏光到舍下一叙。

“李天凡?嘿嘿,原来是你小子,难怪你敢如此的嚣张,玉致在牧场就一段时间总是强颜欢笑,当时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呵呵,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书中似乎是提到若是李密攻下洛阳,宋缺就会将宋玉致嫁给李天凡,而瓦岗军也会同宋家永结秦晋之好,呵呵,我可不能让李密如愿,宋玉致可已经是我龙家的人,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将她带走。”想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李公子,呵呵,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夫妇乃是闲云之人,受不得豪门大家的诸多规矩,再者我们还要赶去洛阳,公子的美意在下夫妇心领了。”

李天凡听到“夫妇”二字,神色为之一滞,旋又笑道:“两位尽管放心,我李氏也是小家出身,府中并无多少规矩,在下与两位一见如故,两位大可将那里当作自己的家,丝毫不会感到拘束的。”

我心中骂道,你小子的脸皮可真是厚。刚要说话,祝玉妍强在我开口之前冷冷的说道:“亏你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怎的如此红脸皮,我夫君的话你听不出来是何用意吗?如此便由我告诉你便是。”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眼神中精光一闪,只是李天凡隔着面纱,丝毫没有看清。但听祝玉妍一字一顿的冷冷说道:“我们夫妇不想与弑主的败类有任何的关系!”

李天凡的涵养再好也不禁恼羞成怒,怒喝一声,拍案而起,道:“放肆!本公子好意邀请两位,没想到两位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敢出言讥讽与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天凡的话音刚落,立时从街道上涌出数十人,将酒楼的门口封堵起来。酒楼中的食客见状,慌忙溜了出去,唯恐殃及池鱼,掌柜的与店小二也是吓得躲到了柜台的后面,不敢抬起头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从李天凡的深厚蹿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他奶奶的,你们两个活腻了不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竟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识相的就赶快跟我们家公子走,免得受皮肉之苦。嘿嘿,说不定我家公子一高兴,还能纳你……啊!……”话未说完,一声惨号从他的口中蹦出,只见一根筷子从他的口中传出,那人满脸惊恐的倒飞出去,门外的众人忙狼狈的接下他庞大的身躯,却见刚刚说话之人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双手在空中挣扎着,汩汩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渐渐的,他在惊恐中死去,周围的众人都是瓦岗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此时见了这种司法,也不禁毛皮发紧,浑身的寒战。

李天凡更是心惊,自己只觉得耳边刮起一阵微风,跟随自己多年的得力助手就一命呜呼了,又见祝玉妍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大怒,忘记自己的斤两,大吼一声:“把男的剁了,女的带回府中!”

我与祝玉妍同时冷笑一声,我伸手在桌上捏起数粒米粒,然后与祝玉妍闪身穿过门口的众人,来到街道之上,冷冷的说道:“有种的出来斗,不要砸坏了店家的东西。”

李天凡从酒楼中飞身而出,姿势颇为雄伟的落在我们的面前,而周围的众人则是迅速的拔出腰间的佩刀,将我们两人包围在中间,但见李天凡一个手势,其中手下一哄而上,挥舞中手中的大刀,杀气腾腾的向我们两人扑了过来。而李天凡也是一声怒喝,轮起拳头,虎虎生风的向我的面部砸来。

祝玉妍冷冷看着众人,不紧不慢的身手对客栈凌空一抓,立时有十数根筷子穿窗而出飞到她的手中,在落入手中的瞬间每根筷子都裂成三段,然后甩手一挥,只见率先扑上来的众人便纷纷从空中跌落了回去,倒地不起,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钉着一段筷子,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瞳孔渐渐的黯淡无光,没有感到任何痛苦的死去了。

我长开手掌,成抓状,迅速准确的将李天凡的铁拳牢牢的刁在掌中,看着李天凡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然后冷冷的笑道:“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学别人强抢民女,哼,就是你老子来了我也不放在眼中,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将李天凡甩向空中,另一只手轻轻的一挥,掌中的米粒如子弹一般飞射而出,精准无比的打在李天凡的丹田要学。李天凡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刚刚还神气十足的李天凡的众手下,此时已经是狼狈不堪,祝玉妍的一把筷子已经让他们难以消受,此时见到主子被人轻而易举的便打翻在地,于是慌忙的走上前去,将其搀扶起来。我注视着满脸怨毒的李天凡,道:“你的内功已经被我废去,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仗此横行无忌了,不但如此,你以后的房事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嘿嘿,但愿李密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否则他就要断后了!”说完,不再理会李天凡吃人的目光,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元宝,甩手抛入客栈中,稳稳的落在柜台之上,与祝玉妍转身离去。

第四章 救郎奉破离合刀气

我与祝玉妍离开荥阳之后,直奔洛阳而去,李天凡这么一闹,我们此次仍旧是没有雇到马车,不得不再次步行,还好我们两人的脚程很快,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洛阳的地界,看了身边的祝玉妍一眼道:“呵呵,玉妍这两天实在是受苦了,等我们到了洛阳城内,夫君一定好好的慰劳一下我的好妻子,呵呵,保证是夫君自己掏腰包。”

祝玉妍嫣然的一笑,看着我说道:“嘻嘻,夫君可不要忘记刚刚说过的话,到时候可不要怪求玉妍口下留情才好。”刚说到这里,我们两人眉头同时一皱,异口同声的说道:“前面的树林中有打斗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飞身向前方的树林中掠去。

片刻间就来到了出事地点,我们两人隐身在树上,像下望去。只见树林中大概有数百人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场,场中正有四五个人围攻着一名身型颇为魁梧,满脸刚毅的中年汉子,形成一个小的战圈,而在这几人的旁边悠闲的站立着一名身材较为矮小老者,单手拄着一根檀香木制成的拐杖,满脸堆笑的看着场中的打斗,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男子架着一名姿色颇为艳丽的女子,身材修长动人。一脸的惊恐。

只听这名老者奸笑两声,道:“奉朗,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密公念你是一个不可多的人才,才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只要你肯投向密公,他日攻下洛阳城,绝对算你的首功一件,到时候可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郎奉?”我心中嘀咕道:“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哦,想起来了,此人乃是洛阳王世充的得力手下,为人正直,颇为懂得领兵打仗之道,王世充能够做稳洛阳实在是与他的努力分不开。只可惜最近几年王世充的势力日渐膨胀,野心也逐渐的膨胀起来。奉朗好几次当面的告诫王世充都遭到了他的责骂,而王世充也日益的对奉朗不满,于是提拔了许多的新人,但是他知道奉朗在洛阳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不能将他一棒打死,于是便想慢慢的架空他的军权,然后再一脚将他踢出洛阳。嘿嘿,真是天赐良机。如此难得的人才我可不能放过。”

于是密切注视着场中的打斗,如此一想到时忽略了那名女子。

郎奉听后,冷冷的回答道:“晁公错,你别在痴心妄想了,姓郎的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有本事就来取了我的性命,向让我想李密那个小人投降,妄想!”说完,狠狠的一刀将攻向自己的一名大汉劈开,那人没想到郎奉苦战多时仍旧如此的顽强,尚有如此强横的力量,刚刚这一击力道十分的强横,自己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晁公错乃是南海派的掌门,以自己的成名绝技“离合刀气”纵横江湖数十年,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命丧在他手中的江湖中人不计其数,而他更是好色成性,最喜欢奸杀年轻美貌的女子。看来南海派已经投靠了李密,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劫杀奉朗。

晁公错奸笑两声,然后慢慢的走到被人架持的女子旁边,伸手在她的高挺的酥胸上摸了一把,满脸阴笑道:“嘿嘿,郎奉你如此不识抬举,是不是想看看本掌门是如何与王世充的甥女共赴巫山云雨?嘿嘿,老夫倒是宝刀不老,乐意奉献。”说完还阴笑两声。

郎奉大怒,将手中的宝剑挥舞的密不透风,然后扭过头,狠狠的瞪了晁公错一眼,沉声怒道:“性晁的你这个老淫虫,亏你还是成名多年的一派之主,有本事就对本大爷来,在那里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何本领,嘿嘿,还是你南海派尽是这种泼皮无耻之徒!”

晁公错嘿嘿的奸笑两声,不以为怒道:“嘿嘿,有力气在那里浪费口舌,倒不如多花点力气保住自己的小名吧。老夫有的是时间,嘿嘿,看你还有多少力气,能够应付多少人。”说完,又奸笑一声道:“看奉朗你如此卖力气,老夫就给你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嘿嘿,再上去两人。”晁公错的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便蹿出两人,加入战局,登时使得郎奉大感吃力。

祝玉妍忍不住轻声的骂了一句,笑道:“没想到南海派自命为名门正派,嘿嘿,原来也尽是如此宵小,呵呵,这个晁公错没有加入我们阴葵派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徒子徒孙……”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玉妍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嘿嘿,弄不好再被那个老家伙撬了你的阴葵派。”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道:“怕什么,玉妍有如此厉害的夫君,又怎么会在乎那一条老淫虫呢?”

我笑道:“呵呵,一条老的你可能不在乎,再加上一窝小的呢?”

祝玉妍娇态的瞪了我一眼,道:“不与你说了,嘿嘿,玉妍才不相信夫君到时候不拯救人家呢。”说完,娇笑一声,不再理我,想场中看去。”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玩阴谋这个老淫虫的确在行,只可惜他能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到这里,向场中看去,只见郎奉在仍旧在苦苦的支撑,身体艰难的在众敌人的攻击中闪躲,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显然已经力不从心,手中挥舞的宝剑此时也是有些软弱无力,剑法也不像刚才那般凌厉逼人,其实他的力气早已经用尽,现在只不过是凭借一股不屈的精神支撑着他没有倒下,但是一旦倒下想要再站起来可就困难了。

郎奉勉强的用手中的宝剑荡开面前横向劈来的钢刀,然后吼叫一声,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踢在身后偷袭的人的小腹,那人惨叫一声,退出作了战斗。

而我看到这里心中却是有一种奇怪的别扭的感觉,可又是找不出怪在哪里,不禁摇了摇头,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晁公错却是嬉笑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嘿嘿,妈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能够坚持到现在。”说完,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立时又从人群中蹿出一人,扑向战圈,弥补了刚才倒下的那名汉子的位置。奉朗狠狠的瞪了晁公错一眼,然后仍旧一丝不苟的挥舞着宝剑大叫一声,看在左手一人的剑上,将那人砍了一个趔趄,整整向后退了四大步。此人嘿嘿笑了两声,揉了揉发麻的虎口,大叫一声:“有本事在来一次!”说完,再次挥剑攻了上去。

祝玉妍向我看了看问道:“夫君,还不动手吗?再晚一点恐怕那个奉朗就支持不住了。那样夫君的洛阳大计可就要失去一个最好的棋子了。”

我笑了笑道:“玉妍放心,现在还没有到我们出手的最佳的时机,要知道,纵然是雪中送炭也有不同的意义,嘿嘿,越是到了厚雪积门的时候,这炭火越是显得有价值。所以我们要在他即将支撑不住的刹那将他救出,那样才能在他的意识模糊的瞬间将我们对他的救命之恩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种强大的暗示,嘿嘿,这样对于我们的计划就可以事半功倍了。”说完,脸上自然的流露出有些诡秘的笑容。

祝玉妍轻轻的扭过脸,微笑着仔细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她满脸妩媚的笑容,下意识的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奇道:“玉妍为何如此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祝玉妍笑了笑道:“不,玉妍刚刚还是第一次在夫君的脸上看到诡秘的笑容呢。呵呵,没想到夫君也是一个‘老奸巨滑’的人,嘻嘻,比起那个晁公错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微笑着耸了耸肩,道:“谢谢夸奖,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老天爷都害怕的天才呢。”然后转过脸,密切的注视着场中的动静。

郎奉果然像我所说的那样,依靠自己顽强的斗志与毅力,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仍旧坚持了近百个回合没有倒下,虽然有好几次他一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但是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使出向与敌人玉石俱焚的招式,围攻他的众人见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才不会蠢的与他同归于尽,于是郎奉就这样硬生生的将自己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看到这里,我心中也不由得对郎奉大为赞赏,不愧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

而这时,晁公错战局迟迟没有结果,心中不耐烦起来,脸上也流露出厌烦之色。不耐烦的打了两下响指,立时又从人群中跃出两人,加入了战圈。

我轻声的向祝玉妍说了一声:“是时候了,走!”说完,身影一闪,率先向场中冲冲去,祝玉妍如鬼魅一般的,如影随形紧随在我的身后。

郎奉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敌方两名生力军的加入已经完全的打碎了他的自信心,毕竟他不是神而只是一个凡人,在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的时候,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生物那种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最后的求生的欲望,他觉得眼前的色彩渐渐的模糊起来,终于在叶支持不住,宝剑当的一声,被敌人击落在地。同时一道钢铁滑过天空的寒光,向他迎面而来。而郎奉此时心中则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心境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而这也正是实现心理暗示的最好的时机。

郎奉闭目待毙,而就在这时,只听场中响起一声惨叫,两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掠入场中,正是我与祝玉妍!我将摇摇欲坠的奉朗搀扶起来,同时将一道深厚雄浑的真气透过手掌传入他的体内。

郎奉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像电一样瞬息间就沿着自己的经脉行边了全身,而自己所有的疲劳都被驱赶的一干二净,体内仿佛充满着用不完的力量,睁开眼睛,便见一名高大威武,浑身透着逼人的英气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那些力量也从这名男子的手中传来。郎奉从我的手掌中撤回自己的手臂,向我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奉朗无以为报,只有烂命一条,以后公子若有差遣,奉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敢问恩公高兴大名?”

我微笑着还礼道:“举手之劳,郎将军严重了,不管换了谁,见到如此卑鄙无耻的以多欺少的车轮战斗会拔刀相助的。在下龙天笑,这是在下内子。”

郎奉与我此时的反应似乎视身边的这些瓦岗军如无物一般,自然激起了晁公错心中的怒气,要知道他可是海南派的一派至尊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冷遇,纵然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李密见了他也要先生长先生短的称呼着。

刚刚围攻奉朗的众人更是不明所以,只听见一声惨叫,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的同伴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去,跌落在地上登时毙命。惊恐望着我们,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惊人的武技,呆呆的目视着我们。

晁公错则是一声怒吼,才将众人唤醒,然后奸笑两声道:“磔磔,原来是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辈。在荥阳伤了李公子恐怕也是你们两人吧,嘿嘿,老夫正愁无处去找你们两人,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自动的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不过了。嘿嘿……小辈可知老夫名号?”

我看了看晁公错,做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然后似乎是恍然大悟道:“莫非前辈就是以离合屁气闻名的南海派老淫虫晁公错晁前辈?呵呵,失敬失敬。”说着还向他作揖以示久仰。

祝玉妍与奉朗听我如此之说,不禁笑出声来。就是晁公错身后的那名少女也是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周围的众瓦岗军的人马摄于晁公错的淫威,不敢笑出声来,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已经憋的通红,看样子是忍的很辛苦。

晁公错从来未受到过如此的奚落,怒发须张,暴喝一声:“鼠辈尔焉敢如此!”说完,竖手成刀,斜里一击向我横劈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森然刺骨的杀气,周围的众人立时能够感觉到一股杀意扑鼻而来,空中仿佛横里突然冒出一把大刀,风驰电掣一般的向我砍来。

郎奉当即大惊失色,心中惊呼道:“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比传闻的更加厉害,但看他这一记手刀所散发出来的刀气,就不是我能接的下来,难怪他如此狂妄。不知恩公……”说完不禁运足功力,心道若是恩公有所不及,即使用自己的身体也要替恩公挡下这一刀。

出人意料的是,我却是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刀气攻到我的身边之时仿佛是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坚硬无比的盾,立时分崩离析,散开的刀气飞落到周围的瓦岗军的人群中,登时有十多人惨遭分身,血流满地,众人一阵惊恐骚乱起来,纷纷向后退去,唯恐殃及池鱼,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看着晁公错脸上吃惊的表情,我微笑着讥讽道:“呵呵,难道这就是晁大掌门的赖以成名的绝技吗?也不过如此,唉,晁老前辈已经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干吗还如此的拼命,我看不如卖给完备一个面子,放过这位姑娘和奉将军,回去颐养天年罢了。”

祝玉妍笑的更是灿烂,心中道:“你这个老家伙碰上了我的夫君,不被活活的气死才怪。”

站在我身边,刚才围攻郎奉的那几名大汉此时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刚才散落的刀气就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还好他们的反应够快才没有将他们的脑袋切下来。晁公错身后的那两名男子也是夹着那名女子飞快的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晁公错大怒,当众被一个晚辈如此的奚落自己的颜面荡然无存,眼睛燃烧着炽热的杀气,甩手将自己的拐杖丢在一旁,暗暗运气,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自己的极限,嘴中同时冷冷的说道:“小子,少在老夫的面前卖狂,老夫刚刚也只是起了惜才之心,才对你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你竟然敢讥讽老夫。看我不将你剁成肉泥!”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运功完毕,双掌隐隐的散发出炽热的气息,然后暴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双掌合在一起,身体犹如一把无形但是却锋利无匹的宝刀,催动着一波盖过一波的气浪向我知刺而来,功力颇为惊人。没想到他一上来就用上了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厉害的一招离合刀气第七重“一刀断天地”。

他这一招早已经将站在我身边的郎奉吓的两腿发软,只见随着晁公错越来越近地刀气,他身体正下方的地面也被强大的刀气撕裂开来,草皮纷纷向外翻涌着。看的郎奉眼中满是恐惧。

我冷哼一声,老匹夫倒是真有两下子。眼中精光乍现,身前三尺之处登时出现一盏与我身高相仿,宽约一丈左右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气盾,将祝玉妍与郎奉都保护在气盾之后。此盾名曰“日盾”,其形成的机理与我“月刃”相同,也可以说是由“月刃”转化而来,只不过我为它单独起了一个名字。

只见晁公错的离合刀气撞在“日盾”之上,空中立刻炸响一声如同金属剧烈碰撞而发出的声音,铮铮刺耳,强大的气浪将十之外的众人都震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我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负手站在原地,而晁公错则是鲜血狂喷,身体倒飞而回,口中还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众人还在惊讶当众,却听我轻声冷道:“老淫虫,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刀气。”说完,右掌成刀,单掌一挥,隔空挥出一记强大尤胜晁公错刀气数十倍的刀气,而这些刀气又与他的刀气有些不同,并没有散发出惊人的气浪,而是紧紧的凝附在一起,犹如实质的宝刀一般。寒光乍现,刀气从晁公错的身体横劈而过,晁公错只是满眼惊恐的望着我,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这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自己血淋淋的下半身。嘴角喃喃的在惊恐中死去。

周围的瓦岗军过了好久才高呼一声“鬼啊!”却惊奇的发现场中早已经没有了我们四人的影子,留下的只有依旧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的晁公错的尸体证明刚才确实发生过什么。

第五章 临东都怨结洛阳帮

一路上郎奉都是对我感恩戴德,好像我们并不是初次见面,而是早已经深交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而被我同时救回的那名艳丽的女子正是王世充的甥女,与洛阳首富荣凤祥的千金荣姣姣并称为洛阳双艳的董淑妮。董淑妮更是对我殷勤有加,完全被我刚才英武不凡的气势所迷倒,惹的旁边的祝玉妍频频向我抛来白眼。呵呵,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阴后也有吃醋的时候。而董淑妮也感觉到了祝玉妍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的气质,并没有与我过分的接触。

我们四人大概了走了两三个时辰,洛阳城已经遥遥在望了,董淑妮与奉朗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董淑妮更是天真可爱的哼起了小曲儿。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

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

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

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

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大城,只南城门便开有三门,中间的城门名建国门,左为

白虎门,右为长夏门,型制恢宏

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最少有七、八

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

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

望着洛阳城中宏伟却有错落有致的建筑,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心中不住的感慨:洛阳的确是中原地区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难怪王世充单凭占得洛阳这一座大城便足以与天下群雄争霸,可惜王世充实在不是一个可以争天下的料,嫉贤妒能,想郎奉如此难得的人才他现在却是对其百般的猜忌,嘿嘿,那就只好便宜我了。

城门巡逻的士兵见到郎奉与董淑妮,慌忙过来行礼,望向郎奉的眼神中满是诚挚的崇敬。通过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郎奉在洛阳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郎奉亲切同巡逻的士兵打过招呼,然后才陪我们走在洛阳的大街上。而董淑妮则是向我们高了别,先自会王世充的将军府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向我抛来一个眉眼。看的祝玉妍是醋意大起,郎奉则是哈哈一笑。从我就出他们两人的那一刻起,郎奉就没有询问过祝玉妍的名字,大概是慑于祝玉妍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同时在礼节上如果我们有主动的向他介绍的话他是不便于询问的。

郎奉领着我与祝玉妍在洛阳的大街上走着,口若悬河的向我们两人介绍着洛阳最为出名的美景,而我与祝玉妍则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只听郎奉笑着说道:“洛阳有两大特色,不可不知。”然后看了看我们两人接着道:“首先就是以南北为中轴,让洛水横贯全城,把洛阳分为南北两区,以四座大桥接连,而城内洛水又与其它伊、瀍、涧三水联接城内,使城内河道萦绕,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内,予人天造地设的浑成感觉。”

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祝玉妍欣然道:“呵呵,洛阳的宏伟与城局的布置之精美我早有耳闻,今天总算是能走亲眼的看上一番,别有一番滋味呢。我以前见惯江南的水乡城镇,多引江湖之水贯城而过,本没甚稀奇,但却少有如洛水般宽深笔直,使洛阳别具严整调谐的气象,而此城的规模,当然亦非水乡城市可比。另一特色又是什么呢?”

洛阳单是这一种特色就已经令人心旷神怡了,真不知道这另一种特色又是怎样的让人神往,恐怕也只有用亘古绝今来形容了。

只听郎奉清了清嗓音道:“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墙外,因其天然环境设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达伊阙诸山,周围二百余里,比得上古时汉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与西苑连在一起,令洛阳更具规模。”

我与祝玉妍听的不住点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洛水边上,只见洛水之上横跨一座连接南北的气势宏伟的大桥,我好奇的问道:“此桥气势宏伟异常,乃是天下少有的壮观,可是闻名遐迩的新中桥?”

郎奉向我点头道:“恩公说的不错,此桥正是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具体而微地说明了杨广当年如何劳民伤财。据说为了使洛yáng具都城之实,那昏君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

我向郎奉笑了笑道:“郎将军以后不可在叫在下恩公二字,以后直呼在下姓名便可,而我以后也叫奉将军作奉大哥。”

郎奉爽朗的笑了笑道:“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这些礼节不可荒废,不如以后在下就成恩公为公子可好?”

我看了看郎奉一脸的坚持,于是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此也好。”

奉朗笑道:“公子可曾有落脚之处?如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到在的寒舍暂住几日可好?”

我听后忙谢绝道:“多谢奉大哥的美意,但是怎好意思去贵府打扰,而且有在下的内子在身边,在府中行事多有不便。过几天,在下还有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徐子陵会来洛阳寻我,而且小弟已经在洛阳城中的董家酒楼订了房间,就不再叨扰奉大哥了,他日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到时候免不了要麻烦奉大哥。”

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说哪里话?什么叨扰不叨扰,只要公子能来,那是我郎奉的荣幸。呵呵,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邀请公子了,公子在洛阳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大可来我府中只要吩咐一声即可,在下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告别了郎奉之后,便与祝玉妍径直来到洛阳城中规模最是宏大的董家酒楼,同时也是天涯海阁的朱雀坛。到了这里方亲身体会到酒楼生意之兴隆,进出来往的食宿之客络绎不绝,再加上现在正处于各路群雄齐至洛阳的时候,使得酒楼的生意更是火上加火,旺的不能再旺了。还未到酒楼,而中就已经传来了有些嘈杂的食客的说笑声。

同在九江城中的时候一样,我们两人刚刚走进酒楼,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原本嘈杂的大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众人都是的目光都是有些呆滞的在祝玉妍的身上瞄来瞄去,掌柜的见状忙干咳了一声,众人方尴尬的清醒过来,纷纷低下头自顾自的大嚼大咽起来。

这时掌柜的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实在是不巧的很,小店的客房都已经住满了,实在是找不到上好的房间让两位客官居住,实在抱歉。”

我微笑着看了看掌柜的,道:“我们早已经预定了房间,这是凭证。”说完,右手在伸入怀中的一刹那做了一个只有天涯海阁才认识的标志门主身份的手势,然后摸出一张纸条放在面前的柜台上。

掌柜的见了我的手势,神色一滞,不过一闪而逝,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看了看柜台上纸条,绽开笑容道:“果然如此,呵呵,两位所订的客房小的早已经名人打扫干净,就等两位前来入住,里面请。”说完,就要走在我的前面带路。

这时什么后传来一个蛮横的声音“慢着,我们几兄弟看着两位有些眼生,现如今洛阳城中鱼龙混杂,为免奸细混入城中,还请两位到我们兄弟这里交待一下,嘿嘿……”说完,此人还奸笑两声,声音中飘荡着一股淫意的味道。

祝玉妍头也不会的冷冷的说道:“废话,洛阳城中每日来往的商旅何止千万,又岂是你们这几对狗眼所能记下的。再者我们是否奸细与你何干?识相的就闭上你们的狗嘴,免得惹得我性起,拔掉你们口中的狗牙。”

我心中则是一震苦笑,阴后果然与其他人不一样,面上吃不得半点暗亏,呵呵,看来这

次我想在短时间内隐藏行踪的计划又宣告破产了,也罢,还不如干脆将事情闹大,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来到了洛阳。

刚刚说话的几人听祝玉妍如此一说,立时恼羞成怒,更是有一人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你奶奶的臭……”话还未说完,只见祝玉妍转身一甩手,大骂之人便如同被人狠狠的在脸上抽了一巴掌似的,惨叫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右手捂着脸颊不住的痛苦的呻吟着,好不容易在同伴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一张口,吐出了两颗牙齿,周围的众食客心中大叫痛快,只是碍于这几人身后在洛阳城中的势力,才没有喝彩出声来。

被打之人却是丝毫不吸取教训,嘴中仍旧是骂骂咧咧道:“你竟然敢动手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这可是老子的地头。妈的,哎哟……”由于刚刚被打掉了两颗牙齿,故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最后一句更是牵动了伤口,疼痛难忍。

他旁边的两人也骂了一句,掏出怀中的刀子,便向我们两人冲了过来。这一下可把周围的食客吓坏了,惊恐的喊叫着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风一样的躲到了一边。掌柜的见这两人竟然对祝玉妍无礼,隐隐的已经猜到祝玉妍是我的妻子,现在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酒楼中欲对门主夫人不利,这还了得,天涯海阁的门规他可是在清楚不过了。于是转过身便与冲上去将那两人击趴在地。

我则是将他拦了下来,传声道:“我现在还不想暴露朱雀坛的身份,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由她来处理。”掌柜的听我如此之说,忙恭敬的站了一边。

这时却见祝玉妍,再次从最近的餐桌上吸取两个筷子在手中,然后眼中寒光一闪,两道黄影过后,这两人便更为凄惨的哀叫一声,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呻吟着。摔倒的时候还撞翻了几张桌子。只见他们每一个人的臂膀上都贯穿着一根竹筷,祝玉妍冷声道:“此次只是小施惩戒,若你们以后再敢如此无礼,定取你们的狗命,滚!”

出言辱骂之人听祝玉妍如此一说,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锥心的疼痛,慌忙的搀扶起地上的两人,狼狈的逃出了酒楼,走了十数步之后,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道:“你们两个给老子记住,只要你们在洛阳一天,老子保证你们没有好日子过!”说完,紧张兮兮的慌忙离去,身后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掌柜的于是令我们来到了酒楼的后庭院之后,便跪地参拜,此人乃是负责酒楼的一个执事,名叫邹正义。向他询问才知刚刚那几名被祝玉妍教训的男子是洛阳棒中的几个小头目。这洛阳帮乃是洛阳城中最大的帮派,几乎是一枝独秀,帮主上官龙为人奸诈,但是却很得王世充的赏识,所以这些帮中之人尤其是那些有些权力的小头目更是飞扬跋扈,肆意的气压百姓,平日里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天涯海阁中立有严规,如没有得到门主或是坛主的允许,门下弟子是不允许在门派的产业中显露武功的。

我心中道:呵呵,没想到会这样与洛阳帮的上官龙结怨,嘿嘿,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来为自己找回颜面呢?

第六章 话董方险识毒辣计

我与祝玉妍住进了分坛专门为门主准备的别院,刚刚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门外就有人来报说坛主董方求见。我向祝玉妍苦笑一下,看来又要好一会才得休息了。

董方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向我行过参拜之礼后道:“门主总算是有空到洛阳来了,呵呵,这样我老董可就再也不用烦那三个老家伙在我的耳边嗡嗡了,呵呵。”

我笑道:“他们三人在董坛主的耳边说些什么值得董坛主如此的厌烦?”

董芳笑骂道:“那三个老家伙还不是借机用飞鸽传书向我吹嘘门主在他们那里逗留了多长多长,呵呵,现在好了,门主总算是没有把我老董忘记。嘿嘿,还有,听说王老家伙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准备听从门主的命令把整个玄武坛搬到襄阳去?门主难道是又对襄阳有了想法?”

我点了点头:“不错,现在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同时考虑到玄武坛在巴陵的作为不会太大,在那里设一个分舵已经足够了,还不如将我们的主要实力瞄向钱独关的老家。”

董方听后也点了点头道:“嘿嘿,我可是真的羡慕这个老家伙,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活动活动了。”然后将目光望向我,脸上挂着有些“狡黠”的笑容。

祝玉妍看了看娇笑道:“没想到董坛主年逾五十之人说起哈来如此的风趣,到像是一个十足的年轻人似的,呵呵,果然是老当益壮。”

董方哈哈一笑,开心的说道:“多谢门主夫人夸奖,呵呵,我老董再怎么老当益壮也没有我们门主的好福气,呵呵,竟然能娶到夫人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然后看了看我接着说道:“门主不要怪罪老董才好,呵呵,这些年我在这个鱼龙混杂的鸟地方憋的实在是太久了,呵呵,今天门主来了老董才能如此开怀的玩笑一番。”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董老是性情中人,在下有怎会因为这而怪罪你?呵呵,只不过董老刚才的话可是说错了,这也难怪,董老恐怕还不知道我这个夫人的身分吧。”

董方听的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奇道:“夫人的身分难道不是门主的夫人吗?嘿嘿,不知道属下哪里说错了。”

我笑道:“王坛主没有告诉你我的这位夫人乃是阴后祝玉妍吗?”

董方一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看了我们好久才缓过神来道:“阴后?我的天,我现在可是越来越佩服门主的本事了?”说道这里,忙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喃喃道:“厉害,嘿嘿,怪不得王老家伙上次来信中说门主到时候一定会让我大吃一惊,我问他他却是死也不肯说,嘿嘿,老家伙,有机会在找你算账。”

祝玉妍千娇百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董芳道:“董坛主不必为此事而大惊小怪,他这个人就总喜欢拿别人的事情来开玩笑。”说完又妩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嫣然的一笑,艳光四射。

我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的董方,忙咳嗽了一声,董方方醒悟过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之色。我笑了笑道:“董坛主可知道这上官龙的来历?”

董方奇怪道:“门主为何问起这个人?哦……”董方话刚出口便想起来自己在进门知识就已经得到了酒楼执事的汇报,我与祝玉妍在酒楼教训了洛阳帮的几人。于是想了想接着说道:“上官龙这个人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以自创的一百零二式‘迎风杖法’闻名洛阳,可是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洛阳帮的崛起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至于这个上官龙的身分,属下也曾经派人去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心中道:呵呵,看来这个上官龙倒是懂得如何隐藏身分,现在洛阳城中知道他真正身分之人恐怕只有我与祝玉妍等寥寥数人,这时间祝玉妍微唇轻启道:“这上官龙的身分恐怕我知道的是再清楚不过了。不如就让妾身道出一二吧。”

于是,祝玉妍从头到尾的将上官龙的真正身份以及是如何来到的中原在洛阳扎稳脚跟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与我们两人知道,我倒是没有什么,毕竟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董方可就是满脸的震惊,惊诧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上官龙原来竟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长老级别的人。只是大明尊教乃是西域的教派,为何派上官龙来中原扎稳脚跟,莫不是他们也向染指中原?唉,看来中原这次可就更热闹了。”

我听后道:“董老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否则为何会如此的感叹?”

董方回答道:“属下也正要禀告,最近这两个月来,塞外个族都有不同人数的高手潜入洛阳之中,其中洛阳城外更是无端端的多出了千余人行迹可疑的人马,最大的可能性是突厥人,只是这还只是属下的一个猜想,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在巴陵的时候王坛主也曾向我说过这些事情,而且巴陵的周围也是出现了这些人,而且估计与巴陵的萧铣难脱干系。只是不知道突厥除了与他达成某种协议之外是不是同样还与其他的势力相勾结,现在突厥的实力与日俱增,中原对其不可不防。”

董方点了点头道:“门主说的对,不只是突厥,铁勒,吐谷浑等关外的强族也都是对中原的大好江山虎视眈眈,唉,最令人气愤的是李渊这个窝囊废竟然公然的与突厥勾结在一起,简直是引狼入室。”

我笑了笑道:“李渊现在毕竟年岁已高,昔日的雄风早已经不再,由此荒唐之举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呵呵,对了,董坛主对郎奉此人有何看法?”

董方看了看我道:“呵呵,门主为何问属下的都是些大出属下意料之外之人?难道这个郎奉也是大有来历不成?”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董坛主误会了,郎奉这个人的来历我现在是毫无所知,倒不是对他的身分有所怀疑,而是我在来洛阳的途中将他从晁公错的手中救出,据我以前所知此人倒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才,而且今日见他在洛阳的军中颇有些威望,所以想将他收归己用,董坛主乃是久居洛阳定然对其人有一定的了解,故而才向董坛主一问。”

董方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郎奉的确是有些斤两,只不过他在军中的威望全赖杨公卿,此人对郎奉来说可算是他的师傅。属下与杨公卿交情深厚,哼,只不过没想到这个郎奉靠着杨公卿的关系爬上来之后,便开始私下里在王世充的面前说三道四,尽说些杨公卿的坏话,才使得杨公卿这两年来处处都受到王世充的猜忌,以前手中所掌握的洛阳城一般的兵权先在也只剩下以前的一半不足,这还是因为他在洛阳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否则王世充早已经将他踢出了洛阳城,不过我看这天不远了。”

听了董方的话我与祝玉妍立时就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郎奉在我们的面前表现的是如此的重义气,但听董方的语气他似乎是一个十足的奸诈小人,心中奇怪,于是将自己的对他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却见董方笑了笑道:“门主切不可轻易的相信此人,倒不是因为属下与杨公卿的交情深厚,这个郎奉实在不可轻心,他乃是王世充的心腹亲信,又怎会投靠到我们这边?”

祝玉妍亦奇道:“郎奉在王世充的面前如此的诬陷杨公卿就不怕杨公卿报复与他吗?”

董方唏嘘道:“杨公卿怎会与郎奉这个小人一般见识,况且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若王世充是一个明主的话自然不会听信谗言。哼,只可惜王世充也是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他早已经对杨公卿在洛阳军中的威望忌恨,正愁没有机会削弱他手中的兵权,又怎会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在外人开来只道是郎奉怂恿所至,却不知正和了王世充的心意。杨公卿现在早已经把王世充的本质看的清清楚楚,早已经对他心灰意冷,自然也不会在意手中的那点兵权了。”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心道好你个郎奉,真会在老子的面前演戏,要不是老子在洛阳有人的话还真就上了你的党,到时候说不定稀里糊涂的就被你利用了,嘿嘿,现在只有我利用你了。想到这里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董坛主可否安排杨公卿与我见上一面?”

董方一愣,旋喜色道:“难道门主想……哈哈,好,属下立刻就为门主安排。”

我忙摆手道:“董坛主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现在时机未到,纵然与其见面也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等时机成熟再见他也不迟,嘿嘿,只是郎奉这个人我们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董方笑道:“呵呵,的确是我心急了。希望门主不要责怪,一想到以后可以与老朋友并肩作战,心中兴奋的过了头。”

而我却是正在想起他的事情,郎奉在被晁公错包围的时候所体现出来的那种大义凛然的气势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说他当时已经知道我与祝玉妍就藏身在一旁而故意的演给我们看,可是凭他那几下浅薄的功夫又怎能发现我们两人呢?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奇怪,这是脑海中闪过郎奉与敌人对战的一幕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再回想了三遍之后被我捕捉到了一个有微小破绽的画面,那就是在晁公错威胁完郎奉之后,被郎奉一脚踢飞的那人身上。他恰是在郎奉出脚之后才迎了上去的,大概因为小腹是人体的要害部位,所以他才本能的犹豫了一下,自然要比郎奉出脚的时间晚了片刻。难怪我当时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这种感觉出在这里。妈的,这些人的演技可真是一绝,竟然将如此一个生死搏斗演的如此之像,怪不得晁公错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一直没有动手。要是放到现在肯定能拿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能够想出如此大胆而歹毒计谋之人,可见其城府之深,才智之告绝。

“等等”我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没有理会身边惊诧的望看我的祝玉妍与董方两人自言自语道:“他能够与瓦岗军的人合演这一场戏,难道郎奉是瓦岗军的奸细!”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董方张大嘴巴吃惊道:“什么?”

祝玉妍也是满眼的诧异的看着我问道:“夫君为何有此一说?”

我看了看两人,苦笑着将自己刚刚心中的猜想详细的说给两人听。

祝玉妍听后道:“难怪当时玉妍心中总有一些别扭的感觉,只可惜我们只顾着注视场中的打斗,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上来,所以才会被他们的演技所迷惑。”

东方也是点头同意道:“如此说来这个郎奉真的有可能就是李密的人,呵呵,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想出如此诡秘的计谋,只是属下猜不出此人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不光是你,我也猜不出,恐怕也只有策动这个计划的人才知道。董坛主,马上加派几个人昼夜不停的见识郎奉这个人,我要知道他每一刻钟都在做些什么,与什么人见面,甚至是他用餐的食谱,总之我要知道他从此刻起的一举一动,但切不可打草惊蛇,说不定我们能从他的身上钓到一条大鱼。同时密切的注意起他的可疑人物,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马上就要到我们动手的时候了。好了,你下去准备吧。”

董方一听我马上就要开展行动,忙有些兴奋的应诺道:“属下一定不负门主所托。”然后转身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我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略有些疲倦的自言道:“这勾心斗角的日子还真是累人。”祝玉妍嬉笑一声,坐到我的腿上,帮我按摩起来

第七章 游洛水遇人间仙子

董方走后,我与祝玉妍终于得以休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各位别往歪处想,时候还没到呢,嘿嘿)然后就一直坐在酒楼内等候上官龙的到来,经过我反复的考虑,反正我的身分也隐藏不住,一直都有人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干脆就把事情弄大,先给洛阳帮一个下马威,眼前虽然没有大的作用,但以后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也说不定。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傍晚将至也没有等到上官龙的出现,心中甚是奇怪。

傍晚的时候,祝玉妍收到阴葵派门人留下的暗记,看样子似乎是有紧急之事等待着她去处理,于是我便叮嘱她一番之后目送她离去。然后一个人乘着柔和的月色步行来到夜色依旧喧哗的天街之上,手提一坛美酒,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洛阳城中最是有名的天津桥上。

站在桥中央,借着皎洁似纱的月色极目远眺洛水上随着轻风轻轻摇曳的点点帆影,心中从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就像乱世之中的桃源一样的弥足珍贵。不禁感慨万千,从来到大唐空间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年头,虽然这只是一个与历史无关的异次元空间,虽然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失去它应有的意义,但是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让我清楚的尝到了人生的喜怒哀乐与酸甜苦辣。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我轻喃。

“龙公子真是好兴致。”一句如同仙乐般动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更是微微的震撼着我的心弦,我缓缓的转过身,看到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幅动人的画卷。

月色之下,桥楼之上,俏生生的坐着一位修长窈窕的佳人,长发、衣衫飘飘,仿佛刚刚乘风而来,又似随时要乘风而去,姿态神韵充满着一种出尘世外,孤高不群的玄妙美感。

欺霜胜雪的皓白脸上,唇如凝丹,鼻似琼瑶,长眉入鬓,乌黑明亮的眼眸里,透出清澈无比,仿佛洞悉世情的目光,其美已到了极处,其冷已到了极处。

不用猜,她的名字也是呼之欲出,她便是那个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师菲暄。只见她娇躯轻轻微动,如一缕飘烟似的从桥楼上飞落,动态曼妙无方,翩然的落到我的身边,迎着洛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盈盈甜美的笑容挂在她动人的脸庞上,一时间,我也看呆了。好久方从夜色微风的陶醉中醒来,自然的流露出一个天真无邪般的笑容,道:“洛阳八景以天津晓月为最,纵然龙某不是一个寄情山水风月之人,对此也是心驰神往,况且今日天公作美,皓月当空,龙某可不想在我的洛阳之上留下一点遗憾。”

师菲暄看到我脸上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震,清澈如水的眼神中泛起点点的波澜,但这也只是转瞬即逝,嘴角轻挑,一抹微笑浮现,仙乐袅袅的说道:“菲暄没想到能在这里与公子不期而遇,看来人生真是妙不可言。洛阳八景当中,菲暄也是同公子般最是钟情于这天津晓月。”

看着她脸上一抹微笑下的浅浅的两个诱人的酒窝,心中难免泛起一种惊艳之感,但她“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我笑了笑道:“呵呵,菲暄是不是应该说成再次不期而遇更为贴切呢?”

师菲暄微微一愣,冰雪聪明的她立时明白我了我言语所指,眼中泓光涌动,脸上红霞片片,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无不流露出一种出尘脱俗的羞涩。

但见她朱唇微启,眼神中闪过丝丝的羞涩,柔声道:“天笑猜到了。”师菲暄听我说到再次二字就知道了在九江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天她装扮成男子出现在我与祝玉妍居住的客栈,不知道是巧遇还蓄意。

于是我恬然的笑了笑,道:“简单粗糙的男装当然掩饰不住菲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气质,天下间能有此气质的女子寥寥无几,我又怎会猜不出那人就是菲暄呢?”

师菲暄嫣然一笑,甜甜的说道:“嘻嘻,菲暄看天笑是有些口不对心才是,那晚天笑身边不就是陪伴着一位气质高贵又让人感到神秘的年轻的角色女子吗?”

面对这师菲暄无邪的笑容,我不由得一阵尴尬,然后故意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转而望向遥远的天际,久久没有回答师菲暄。

师菲暄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我言笑,只是自己一个人宁静的望着天际,于是打破沉默笑道:“天笑为何不问菲暄为何会出现在九江呢?”

我转过脸,微笑着看着她道:“为什么要问呢?如果菲暄愿意告诉我的话,自然就会说出来。如果菲暄另有隐情而不愿向我透露,若是唐突的问出来岂不是有些尴尬?”

师菲暄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微微的一愣,轻轻的喃喃着我的后两句话,眼神中展现出连连异彩,然后向我笑道:“既然这样菲暄就直接告诉天笑好了。菲暄是奉家师之命到九江找几个重现江湖之人。”

“六魔”我听后脱口而出。心中却道慈航静斋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的灵通?看来它一定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庞大的情报组织。

师菲暄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六个人。三十年前他们被秀心师叔追杀躲到了关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三十年之后重现江湖,师门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确切,所以师傅才让菲暄到九江城中看个究竟。如果真的是那几个魔头,菲暄顺便替秀心师叔完成她未竟之事。”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我脸上专注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没有料到他们几个的功力都有了突飞猛进,天君席应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他们六人练成了僵尸,以菲暄现在的功夫要除去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嘻嘻,还好有天笑出手,省去了菲暄不少的麻烦。菲暄还未曾向天笑表示谢意呢。”说完,向我嫣然的一笑。

这一笑仿佛是百花盛开,百媚争鸣却又超然物外,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

在师菲暄清澄的笑光中,我洒脱的收起了脸上的陶醉,笑了笑道:“只可惜没有将这六人全部除去,否则便可受菲暄更灿烂的笑容了。不知道菲暄是否知道这六人的背后可还有其他的人?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像我们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师菲暄道:“菲暄也是同天笑有相同的感觉,只是却不知道是谁在他们的背后操纵着他们,但愿这是我们两人的错想才好,否则此人一定是超出我们想象的难缠之人。”

听了师菲暄的“我们”,我心中泛起一种别扭却又感到无比亲近的感觉,想了一想道:“菲暄可曾听说过‘僵尸神功’这种带毒的武功。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席应的功夫之所以能够猛增数倍一定与这种武功脱不了干系,呵呵,浑浑噩噩就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师菲暄摇了摇头道:“菲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武功。但是据家师说在数十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天魔’权赤阳的人,此人武功高绝,而且甚为怪异,但是早在四十多年前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或许次功与他有些许的关系。”说到这里,心中却是情不自禁的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奇怪自己为何会与眼前的这名男子说了这么多无关痛痒的话,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是不在于此,难道是自己在不经意间被此人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潇洒不羁,却又有些天真的王者霸气所吸引?心中虽然迷惑,可是刚刚自己与他的一番对话确实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于其他的快乐,这快乐是什么呢?

看着师菲暄眼中荡漾的些许迷茫过后的清明,我知道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虽然这不足以撼动她内心的精神,但是至少撒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早晚它一定会开花结果。

师菲暄微笑着看了看我,轻声说道:“与天笑谈了这么多,菲暄确实很开心,甚至都忘记了菲暄此来的目的呢。”

我心中一呀没想到师菲暄如此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心中旋又有些失落,这说明师菲暄并没有受到像我想象的那样的心理暗示,而我刚才故意调整我的气息的频率与她的震动一致,看来收效甚微。

师菲暄看了看我,接着询问道:“其实菲暄想问一下天笑的治国之道哩。”

我再次将目光定格在洛水上方的天际,看了良久之后,提起手中的酒坛,仰头痛饮,万般豪情流露,接着挥手抹去嘴角的酒渍,道:“在下也只不过一个只是会些微薄之技的江湖草莽而已,由何来那些治国之道?呵呵,菲暄恐怕是问错人了。”

师菲暄见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嫣然一笑,却不以为怒的接着说道:“呵呵,天笑说笑了。能够以微弱的兵力全歼四大寇四万大军以及辅公佑两万大军,又几乎好发不伤的打的李家的三万铁骑狼狈而逃之人又怎会是江湖草莽呢?天笑心中是不是对菲暄有所顾忌才不愿说出心中的治国之道?”

我听到师妃暄的话之后笑了笑,反问道:“妃暄一定要我说吗?呵呵,恐怕我说出来的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治国之法会迥然不同呢。”

师妃暄见我已经有些动心,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色,向我点了点头道:“无所谓,妃暄的确是要听一听天笑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看了看她,问道;“妃暄可听说过庄子论剑的故事?”

师妃暄点了点头。

我接着道:“如此就简单了,我的治国之道就将庄子的三把剑合而为一,仅此而已。”

师妃暄听后愕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脸上尽是疑惑,然后星眸企盼的望向我,等着我的进一步解释。

我笑了笑道:“以仁义作剑柄,用刑法作剑身。”看了看依旧有些疑惑不解的师妃暄,爽朗的一笑,抬起手将坛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回头微笑着看了看这个过于执着的人间仙子,飞身跃向空中苍鹰展翅一般向远处的夜空滑翔而去,空中回想起我雄浑的声音“妃暄冰雪聪明,如此浅显的道理自然一想即明,在下先行去也!”

师妃暄目送我消失在遥远的夜色之中,心中仍旧在不停的琢磨我的“治国之道”,嘴角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天际的另一头。

第八章 遇地剑商联盟大计

离开天津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一种莫名的激动。于是身体紧贴在洛水的水面上飞行,还好现在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否则让人看见第二天准会引起洛阳城内的混乱。当我行至洛阳西城码头之时,便见那里停靠着四艘船身颇为有气势的商船,船尾的桅杆上飘扬着一个偌大的“宋”字,看来这些商船应该是岭南宋家的,心道自从玉致跟了我之后还没有见过宋家的人,现在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拜会一下,于是飞身略上中间的一艘装饰更为豪华气派的商船。

可使刚一商船,心中一惊,无意间发现船底似乎有两股陌生的气息轻微的波动了一下,当即明白船底有人窃听,心中明了正所谓树大招风,像宋阀这样的望族大家不管到了哪里都自然成为当地势力“关照”的对象,在加上洛阳城内随着何氏璧的出现,而使得原来存在的独孤阀与王世充两大势力之间的平衡正在逐渐的走向破裂,如此敏感的时期宋家在洛阳的一举一动更是备受瞩目。

我心中一声冷笑,左右手掌之中分凝聚一股阴寒炽热之劲道,刚要动手除去贴在船底的两支耳朵,却听船舱之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贵客到访,实在难得。”

声音过后,面前的船舱正门大开,从门中阔步走出几人,为首的一名男子,高挺的鼻梁,目若朗星,眉似长剑,面相应为不凡,向来年轻之时也是为英俊潇洒的偏偏公子,更是与宋玉致有几分相像,我心中顿之此人的身份,乃是宋家的第二号人物,“地剑”宋智。而紧随在他身后的便是与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宋鲁与宋师道。随同三人一起出来的还有几名精壮的大汉,向来是宋家的家将。

我忙上前行礼道:“晚辈龙天笑见过两位前辈,见过宋二哥。”

宋鲁哈哈一笑道:“天笑无需多礼,当日我们在船上匆匆一面,老夫便确信你他日必定会成为叱咤江湖的人物,现在果然应了我当日的想法。”

宋智也是走上前来笑道:“舱外寒冷,我们何不到舱中详谈?”

我忙说道:“前辈这船……”话未说完,便被宋智打断道:“呵呵,天笑说的对,这船只是我们宋家派往各地运盐的货船,此次也是只在洛阳停靠三天,然后会沿江使往江都。”说话的时候,还微笑着向我眨了眨眼睛,手指同时指了指甲板。

我登时明白其实宋智早已经发现了隐藏在船底的探子,没有将他们打发走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宋鲁、宋师道都是无功超凡之辈,而宋智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深为宋家的第二号人物其实实力更是毋庸置疑,倒是我自己关心的过头了。

于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宋智等人一起走进了船舱。

宋智坐下之后笑道:“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谢过天笑对玉致的救命之恩呢。呵呵若非有天笑及时出后,恐怕我的宝贝侄女此时早已经成了宋辉的刀下游魂了。不知道玉致这小妮子现在如何?没有给天笑带来什么麻烦吧。”

听宋智如此一说,这时我才想起来自从救下宋玉致之后,她还一直没有回过宋家,也没有见过宋家的人,于是,忙向我宋智说道:“前辈说那里话,其实我出现的时候当时的局面已经完全在玉致的掌握之中,纵使没有我宋辉也断然不敢伤害玉致的。后来我才从玉致的口中得知这早已经在前辈的预料之中,倒是我自己显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宋智哈哈一笑道:“天笑过谦了。呵呵,不要前辈长前辈短的称呼了,听起来怪别扭的,我们都是豪爽之人,天笑干脆称我一声智叔如何?”

这时宋师道笑道:“二叔这话师道可是有些微词。”

我听了心中疑惑,宋鲁与宋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宋师道笑了笑道:“二叔三叔莫怪,听师道慢慢说来。自从三妹上次从荥阳归来之后,整个人就发生了一些改变,有的时候我经常见她一个人坐在花园的亭中傻笑,当即明白了三妹十有八九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呵呵,而且上次爹本来打算让三妹将何氏璧送到洛阳宁道奇的手中,三妹自然是非常高兴,毕竟接近这千古异宝的机会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够得到的。可是当三妹听了二叔的计划,以及从探子的口中知道了天笑正在离开江都时,立刻便要求与我对换,由我来送何氏璧给宁道奇前辈,呵呵,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不用我说二叔也能猜出来。”

宋智听后哈哈一笑,看神态甚为开怀,道:“不错不错,经师道如此一说,我也觉得那段时间这小妮子有些怪异,呵呵,原来是春心动了,唉,只是不知道这小妮子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哥,我这把老骨头也好顺便去看看是不是合我们的心意呢?”宋智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一刻不停的停在我的脸上。

宋鲁也是站在一旁,不住的捋着银白的胡须,嘴上呵呵的笑个不停。

宋智的一番说的我更加的尴尬,脸上火辣辣的,然后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们三人,笑了笑道“天笑拜见二叔、三叔、二哥。”然后抬起头来,四人对视一会儿,开怀的大笑起来。

宋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玉致能够找到如此好的夫君真是他莫大的福分。不过,你与她的关系现在还不能定下来,没有大哥的同意我们三人都做不了主,不过我想大哥见了你之后一定会欢喜的紧。”

我笑道:“二叔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阀主与李密有一个秘密的协议,只要李密能够攻下洛阳,阀主便会将玉致许配个李密之子李天凡。”

宋智微微一愣,惊道:“这你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玉致那小妮子告诉你的?”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如何得知的请二叔恕天笑现在还不能告知,但是天笑可以保证一定不会对宋家不利,因为我对致致的感情是认真的,还有由于我现在在洛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亲自去岭南拜会阀主,还请二叔在阀主那里说些好话。为了让阀主放心的将致致许配与我,我可以肯定李密绝对拿不下洛阳。”

听了我最后的一句,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都是大吃一惊,宋智道:“哦?天笑怎会有如此把握?”

我笑道:“因为洛阳最终会落在我的手中,到了那时,我便会亲自去宋家山城亲自向阀主提亲的。”

宋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耀眼的精光,而我也是毫不退缩的与其对视着。良久之后,便见宋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年轻人就该有如此的傲气,这才是成大事者应该有的豪迈与自信。天笑放心,若你真的能够夺下洛阳,我宋智便冒死替大哥做主将玉致许配与你!”其实宋智这样说不过是想安我的心,宋缺答应李密夺下洛阳之后就将宋玉致许配给李天凡也不过是出于对宋家以后的发展考虑,像洛阳如此重要的天下大城,无论是谁得到了都有足以入天下群雄一较长短实力,在加上一个实力雄厚的宋家,南北遥相呼应,夺取天下应该是早晚的事。因此,只要我能够夺取洛阳或是向全天下显示出了我非凡的实力,我宋玉致的婚姻对宋家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心中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嘴上仍旧说道:“多谢二叔的成全。”然后抬起头来,询问道:“二叔明知道船下藏有暗哨,为何还如此镇定的与天笑推心置腹的畅谈?”

宋智还未答话,宋鲁却是笑道:“天笑放心好了,一路下来尾随在我们身后的宵小不说一百也有五十,若是真的一个个的将他们赶跑,恐怕要干到猴年马月才行,再者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船舱经过特殊的加工,周围的木板都做了隔音的特殊处理,所以并不怕对方窃听。除非他是一个精神修为极为高明之人,否则他不会从这里得到半点消息。”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时心有些疑惑,既然船舱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好,为何我刚刚踏上甲板就已经被宋智发现?想来这船上一定还有一些能够监视甲板动静的机关。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何氏璧之事,于是向宋智问道:“天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宋智看了看我道:“天笑如此就见外了,我们现在也可以算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天笑尽管问便是。”

听宋智如此一说,我仍旧想了一想才问道:“我听说宁道奇向慈航静斋借何氏璧三年,为何阀主也向慈航静斋借璧三个月呢?难道这何氏璧除了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之外还有其他的妙用?”

宋智听了我的问题微微的一愣,没有想到我会毫无征兆的问到何氏璧上面来,想了一想笑着反问我道:“天笑为何说何氏璧是大哥向慈航静斋所借而不是向宁道奇所借?”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阀主虽然与宁道奇不是什么仇家对头,可是两人却是一直在明争暗斗,这是天下皆知的,阀主又怎会向宁道奇所借何氏璧?”

“哈哈……”宋智笑道:“天笑这可就猜错了,何氏璧却是大哥向宁道奇所借,只是大哥为何借何氏璧我们也是无从得知。不过以大哥的精明,他所借何氏璧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这块玉里面说不定还真的隐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否则宁道奇也不会向慈航静斋一借就是三年了。大哥之所以向宁道奇借璧三个月也算是对其另外一种形式的比试。”

没有从宋智的口中得知何氏璧的秘密难免的使我感到有些失望,看来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还得我自己去探索。看了看宋智道:“二叔说的三天后就离开洛阳可是当真?”

宋智答道:“不错,三天后我就会离开洛阳,师道会作为宋家的代表留在洛阳。怎么了?为何这样问?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二叔去做?”

我笑道:“还是二叔厉害,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二叔会到宋家之后准备一下,就是与林士宏联合起来攻打巴陵的萧铣。”

宋智听后大惊失色,吃惊的望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道:“攻打萧铣?我没有听错吧。天笑你要宋家联合林士宏攻打萧铣?”

我微笑着望着宋智道:“二叔看我现在像开玩笑的吗?”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样吃惊的宋鲁与宋师道。

宋鲁看了看宋智与我,耸了耸肩,笑道:“这布兵打仗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呵呵,你们两个大军事商量吧。我在一旁听着就行了。”

宋师道则是明显有些激动,坐到我的身边追问道:“哦?天笑为何会由此想法?可是纵然是林士宏同意的话,现在也不是进攻萧铣的最好时机,他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巴陵帮这些年来的基业十分的雄厚,而且牵连甚广,除非我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巴陵帮以前的基业连根拔起,否则我们的兵马很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再说宋家与林士宏向来没有交情,而且还有多一些不快,林士宏又怎么会与宋家合作?”

宋智听到这里,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宋师道的这些话很是赞赏。

我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有两个身分没有向二叔透露,而且我早已经在暗中做了周密的部署,不但能够彻底的清除掉巴陵帮的势力,同时还能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产业。”

宋智眼中闪过精芒,心中惊诧如果我说是实话,满脸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仅凭我与宋玉致的关系,就绝对可以信任宋家的人,再者我现在已经决定在洛阳就公开我天涯海阁门主的身份,至于邪帝这个身份却是不能公开,因为毕竟天下人圣门的芥蒂已经是根深蒂固,公开了这个身份对我则是百害无一利。但是我的强大也是宋家最想看到的,因此宋家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于是我看了看宋智,身上忽然散发出无比强大的自信道:“我的一个身份是‘天涯海阁’的门主,二叔虽然不知道这个门派,但是我想阀主一定知道。另一个身份则是圣门的邪帝,阴后祝玉妍则是我现在的妻子之一,而林士宏则是阴葵派的一个长老。现在林士宏对我的命令是绝对的服从。”

“什么?”宋智、宋鲁与宋师道三人同时吃惊的站了起来,张大嘴巴盯着我,他们是在世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阴后居然成了我的几个娇妻之一。宋智有些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叹了口气道:“你刚刚的那几句话要出自别之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出自你之口我却是不得不相信,因为自从你出道以来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出乎意料,呵呵,好像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章法二字似的,不过这也正是你的厉害之处,想当年赵将李牧一生征战百余场从来未尝败绩,也正是因为他排兵布阵向来是天马行空,从不拘泥于兵书。呵呵,天笑,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李牧当年的一点影子。最令我们感到震惊的是你竟然在洛阳城外将南海派的晁公错击杀,英雄出少年!好!二叔离开洛阳之后就马上返回岭南,告诉大哥之后便着手布置一切,不知道天笑要我如何配合你的行动?”

我道:“二叔可等我的消息,宋加的军队不需要作战,只需作出佯攻巴陵的样子就行了,牵制萧铣的军队,为林士宏创造机会。这样做也可以组织李密兵败后与萧铣结盟攻打林士宏。”

宋智道:“好,这不是难事。只是李密若真的兵败洛阳之后怎还有能力攻打林士宏?”

我道:“我不会在洛阳使李密受到重创的,不会过多的伤及到他的元气,这样可以牵制一下窦建德、李子通等人的兵马。等我稳定了在洛阳的统治之后在出去李密也不迟。”

宋智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人又详细的商量了一些兵马调动的细节之后,顿觉的心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大概是因为基本上已经得到了宋家的支持吧。于是便告别宋智三人。就在我离开商船的时候恰好看到远处漆黑的水面上幽灵般蹿出两条人影,鬼魅般飘向洛阳城中的小巷。

“这两个人的轻功倒是不错,不是到是何人的手下?现在正值敏感时期,切不可大意”我心中想到,于是尾随两人而去。

第九章 坠迷踪知阴谋叠生

双目透过漆黑的夜色,我发现前面的这两人的身材颇为玲珑丰满,因此断定这两人定是两个绝色女子,只是心中奇怪洛阳城中何时多了有如此高明轻功的女子。有此疑虑,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悄无声息的紧随其后,唯恐失去两女的踪迹。

两女总是在繁杂的小巷中穿梭,举止甚为小心谨慎,更是在好几个拐弯的角落里迂回行进,还好我的动作机敏否早已经被她们两人甩在了身后。如此两人绕行了数圈之后,方迅速的没入到一个极为平常普通的小院中,轻轻的有节奏的敲了两声门之后,闪身而入。我忙飞上房顶,俯耳倾听。

一个有些低沉却是充满着对男性的诱惑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们两个此次去打探宋家的商船可曾得到邪王的消息?”

“邪王石之轩?”猛的听到这个名字使我心中一惊,险些惊呼出声来。邪王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想当年佛门四大圣僧都联手都奈何不得。在不死印出现破绽之后的他还能躲过宁道奇的千里追杀,其名号早已经是响彻天下。同时心中一阵惊讶“他来洛阳做什么?听此女说话的语气对石之轩似乎一点也不忌惮,不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同时心中暗暗担心,洛阳现在正处在一个十分敏感的时期,若是旁边还有一个石之轩虎视眈眈,凭借他的超凡的身手,以及高明的让人无话可说的手段,不知道洛阳会有怎样的变数,但愿他不会出来搞风搞雨的好。

正想到这里,听里面又传来一个陌生女子动听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听在耳中似乎能够激起男性那种如火一般的欲望“禀善母,我与水妹两人一直潜伏在宋家商船的船底,他们的船舱似乎做过特殊的处理,隔音的功效超过了我们两人的预料,纵然是我的火耳对其也是无能为力。正要离开之时却又有一人上了宋家的商船。”

“善母?”我心中又是微微一惊,虽然不像刚才那边惊诧,心中立刻明白了屋内这三人的身份“大明尊教?他们不是在西域活动的教派怎么会来到中原?更是隐藏在鱼龙混杂的洛阳?对了,上官龙也是大明尊教的,难道这件事情于他有关?等等,刚才善母提到了石之轩,说不定与他还有一些关系。唉,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

“哦?”认真听火女汇报的善母忍不住打断她追问道:“此人的身份可知?莫不是石之轩?否则怎会有人在夜间找上宋家的人?据报宋缺曾经从宁道奇的手中借得何氏璧,说不定石之轩会因此而找上宋家的人。”

听到这里我心总简直如同落下一个晴天霹雳,心中狂震道:“难道石之轩此次来到洛阳也是为何氏璧而来?难道宋智所说的和氏璧中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大秘密是真的?看来这次真的是有麻烦了,唉,前有石之轩后又大明尊教,看来这次洛阳想不乱都不行了。”

火女虽然被善母打断了自己的话,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怨怒,等善母说完之后才恭敬的接着汇报道:“此人不是石之轩,而是现如今中原名声最为响亮的‘逍遥客’龙天笑。而他到船上时更是由宋智、宋鲁与宋师道亲自出门迎接,看来宋家对此人极为重视而且与他的关系应该想当的密切。宋智才迎接他的时候才说他们会在三天后离开洛阳,到这里来也不过是照顾一下宋家在洛阳的盐运的生意。”

火女的声音刚刚落下,我耳中又传来了冰女的声音,与火女的声音不同的是,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阴柔的魅力,能够刺激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使你的身体进入到亢奋的状态。还好我的意志足够鉴定,才没有出事。只听她接着说道:“而且据上官使者的汇报,昨天那个在董家酒楼及上洛阳帮几个头目的女子就是随同这个龙天笑一起来到的洛阳,两人的关系极为的亲密,应该是夫妻。我们现在还有些奇怪为何上官使者今天没有去找那个姓龙的麻烦,他的火爆脾气在教中可是出了名的。”

听到这里我心中笑道:呵呵,终于就要说到点子上了,老子现在也是搞不动为何这个上官龙没有来酒楼找回颜面,这可是有些不符合洛阳帮一向的行事作风。

只听善母轻声斥责道:“你懂什么!是我特意叮嘱他不要去惹那个姓龙的,当时那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如果盲目的出手不仅不会成功,说不定还会坏了我们来洛阳的大事。现在知道了那个人就是龙天笑就更不能让他去了,中原相传此人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中原人一向都是喜欢言过其实,但也决不是空穴来风,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善母顿了顿接着冷哼一声道:“哼,说到这个上官龙我就生气,偌大的一个洛阳帮竟然连石之轩的藏身地点都查不出,想起来真是让我恼怒,若不是看在他对我教找到了一名资质不错的原子,而且对我们搅乱洛阳的防守还有些作用的话,本善母早已经用教规对其进行处罚了。”

就在善母说出“教规”二字的同时,我明显的感觉到水、火两女的气息猛的波动了一下,显然是对这个教规极为的忌惮,心中充满了恐惧。

火女嗲声嗲气的说道:“呵呵,这个原子的长相还颇为英俊呢?嘻嘻,我估计他大概是我们大明尊教建教以来最英俊的原子了,光看她的样子就好想与他亲热一番。”接着声音一寒,冷冷的说道:“可惜这个小子食古不化,死活也不肯加入我大明尊教,哼,看来还是得让明尊亲自调教他才行。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总坛了。”

冰女白了火女一眼,然后向善母道:“不知道邪王躲到了哪里,我们几乎已经翻遍了洛阳城却依然不见他的踪迹,真恨不得早一点找到他,为莫宁报仇!”说到报仇二字的时候,屋内的杀气明显提升了一个级别,而且这两个字几乎是在她咬牙切齿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我心中奇道:不知道这莫宁是何人?估计应该是冰女的姘头,否则她怎会如此报仇心切?呵呵,邪王有麻烦了,仇恨中的女人可是最恐怖的。”

善母随便的安慰了冰女几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邪王为原子报仇的,同时还要从他的手中夺回我大明尊教的镇教之宝五彩石。”

“五彩石?”我心中暗骂一声:“怎么如此的复杂,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掺和进来了。这个五彩石不是拜紫亭用来建立渤海国的宝物吗?怎么又变成了大明尊教的镇教之宝?乱了,乱了,现在全她妈的乱了。”

火女这时插话道:“传说这个和氏璧也是中原的千古异宝,不如我们也趁机夺回教中,岂不是更妙?”

“不行!”火女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善母打断道:“先不要说是其他的势力,单单是中原内部想要夺取这何氏璧之人就不计其数,若是我们在掺和进来,纵然是抢到了也绝对不会活着走出玉门关的,而且这对我们以后在中原的发展极为不利。再者,我们真的这样做了一定会招致颉利那个老家伙的极为不满,似乎他对这块石头也是甚为看重,而且武尊毕玄也是对此觊觎已久,想一探其中的奥秘。因此突厥此次也派了大批的高手前来洛阳,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可以树立如此多的强敌,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好了,嘿嘿,到时候就是我们大明尊教在中原立足的时候。”

我心中一阵嘲讽:如此小的一块何氏璧竟然引的四方惊动,不仅石之轩有强璧的念头,现在武尊毕玄也是插足其中,呵呵,洛阳现在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嘿嘿,老子偏偏不让你们得逞,一定会抢在你们的前面将这个千古异宝收入囊中,我到要看看其中有何秘密,竟然能够惊动如此之多的高手为它而来。

想到这里,便接着认真听去,只听冰女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颉利的狡猾在大草原上出了名的,想来说说话不算,为何我们此次还要与他合作,难道真的相信他我们帮他搅乱洛阳,让中原继续维持群雄割据的混乱局面,而他则出兵帮助我们大明尊教在西域树立起绝对的统治地位?”

善母花枝乱颤的娇笑两声道:“哼,我们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打算与这个老狐狸合作,我们对他的为人了如指掌,他对我们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双方都处于一种可以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颉利的野心如此之大,对西域的土地早已经是垂涎三尺,又怎会认我们大明尊教做大?他现在只不过是另用我教中的高手在中原搅风搅雨,最大可能的使中原处于一种混乱的局面,他便可以利用这个时机放心大胆的实行他的关外的吞并计划,最大限度的扩大自己的版图,壮大自己的实力。而我们则是利用他在中原潜伏已久的实力发展我们在中原的教众,将我们的教义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传播,到时候纵然颉利出尔反尔,我们也能够将我教的总坛迁移到中原,继续发展壮大我们的实力。”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骂一句,颉利这个老狐狸的算盘打的响你的算盘打的也是不错。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佩服这些人,如此高难度的计谋对他们来说似乎是轻而易举之事,开来停下能人智者真是数不胜数,万事光靠自己非凡的武力是永远不会得到最大的成功的。呵呵,看来我还得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向面前的这几位“前辈”多学习学习,到时候说不定也能给你们一个惊喜,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这时,听得屋内的善母将话题岔开,三人谈到了其他无关痛痒的琐事上去,尽是些洛阳城内哪家的胭脂最好,哪家的衣服漂亮等等。我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所收获,于是便离开这里,向酒楼的方向略去。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动脑筋想计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光是各家与各家的关系这一点就足够我想个头昏脑胀的了,唉,看来这军事也不是好做的,难怪诸葛亮如此年轻就被累死了,这活实在是太伤脑筋了。若是蜀国当时多几个能够与他分担的人,说不定他还能多活个十年二十年,真是那样的话,也许就是三国归蜀而不是三国归晋了。

从空中略过董家酒楼的前庭门楼,身影刚刚没入我与祝玉妍居住的后院,心中登时泛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四周环视一眼,心中了然“这是我的‘幻象灭绝阵’!可是我明明记得并没有将此阵教与祝玉妍,它又怎么会在出现在这里?而且看现在这个阵发的模式显然是有人已经触动了它的死门,阵法中的各种杀招已经启动了很久,可是仍没有停下就说明闯入阵法中的人仍然活着,此人的功夫可是十分的高明”想到这里,心中一惊,忙向我们两人的小居飞掠而去,这是创的阵法,自然是难不住我。

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已经飞身来到了阵法的中心,此阵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若是懂此阵法的人闯入之后,幻想知会稍稍的停留一会儿的功夫,只要此人能够走入到生门之中,幻想便会很快的消失。但是一旦是不懂阵法奥秘的人闯了进来,自然也就不知道生门的所在。那样阵法就会依据闯入阵法中的人的心理产生出一些在他心中被列为敌人的幻象,攻击闯入者。而闯入者就会对其作出回击,幻想则是反复不停的出现,直到闯入者精疲力尽失去活动的能力为止。因此,这个阵法有些类似于诸葛亮的八阵图,只是这个阵法也有一个缺点,就是阵法生成的幻象的攻击力量不会超过这个阵法的施行者的功力。

剧烈的打斗的声音从前面出来,我心中担忧,忙疾步向前走去,透过层层的迷雾,终于看清了打斗的两人的面目,心中大吃一惊,其中一人是祝玉妍,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本来待在长安料理“逸香阁”的东方嫣然!

第十章 双尊现巧悟藏身处

而站在她们旁边赫然则是亭亭玉立的南宫倩,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苦笑道:这回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唉,都怪自己没有把自己这一年来的境遇向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交待清楚,才出现了如此大的误会。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对这两女的歉意,让她们两人整整在长安待上了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己一面,如此对待两个新婚燕尔的女子,纵然是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是不公平的。

刚要出口喝止她们两人的打斗,心中突然又想看看这一年来嫣然的功夫到底有了多大的进步,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静静的站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由于我现在是在雾象中观察场中的打斗,所以并不担心他们三人发现到我。

此时祝玉妍一脸的肃穆,再也没有了以前与人对决时的那种洒脱,那种恬静的可与周围的环境融入到一起的神态。东方嫣然实在是她在认识我之后遇到的最为厉害的对手了,当然这个对手得是一个人,而不是像席应那样的僵尸。凝聚八成的功力与双掌之上,天魔场的吸力更是强大异常,隐隐的散发着仿佛能洞穿人体的黑色的光芒。但是纵然有如此的威力,祝玉妍的一招一式仍旧是沉稳老练,丝毫不贪功冒进,显然对对手也是颇为的忌惮,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

而东方嫣然此时的长剑更快死闪电,只见空中闪烁着道道寒光,而她的身前也是虚朦一片,丝毫不见舞动的双臂,可见出剑速度之快,比之闪电也是毫不为过。显然东方嫣然的功夫也是大为精进,长剑掠起的寒光竟然能像割布一般,将面前的雾气割裂的支离破碎,看得出来她凝聚在长剑之上的真空之力已经颇有火候。雾气就如同水流一般,无论你砍、刺、挑、割都不能对其造成丝毫的伤害,虽然你的进攻能够在攻击的瞬间将其分解,但是当你手中的长剑离开之时它却能瞬间的愈合,就如同根本就没有受到过攻击一般,而唯一能够破坏这些的只有这支长剑一直停留在这里。

其实人的肉体也具有这种性质,众所周知,当宝剑刺入人的身体的时候除非是刺到了人的要害,否则并不会造太大的伤害,因为肌肉紧紧的包裹在剑身的周围,组织了血液的大量流失。一旦你将宝剑拔出对方的身体,则立时就会有大量的鲜血流出,使得此人因失血过多而死。这是因为人的肉体的愈合速度远远没有雾或是水这般快,若是也能达到这样的速度,那么在宝剑拔出的瞬间伤口就能愈合,便根本不会有半滴血流出来。而东方嫣然长剑上凝聚的真空力就是能够破坏水的这种特性,宝剑划到水面之时,真空力便会依附在水中,使得剑痕周围的水面瞬间停滞成液态的冻结,而不能像平常那般完好无损的重新合在一起。所以这样的剑法一旦伤到了对方,无论是伤在那里,都会血流不止,直到死亡为止。当时我也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将这种有些残酷的功夫教给了东方嫣然与南宫倩。难怪此时的祝玉妍一脸的凝重,丝毫不敢大意。一定是看到了周围雾气中凝固的剑痕就可以想到这剑法的利害。其实单纯的论功力,东方嫣然此时仍较祝玉妍差上两筹,毕竟祝玉妍此时已经初窥意识燃烧的门径。

看到东方嫣然使出这套剑法,我的心脏早已经悬到了嗓子眼,虽然我有绝对的把握治好剑法造成的伤害,但是却是不愿见到两人之间任何一人受到伤害。还好,祝玉妍现在还能比较从容的应付,于是我才忍着没有出手将她们分开,此战对东方嫣然大有帮助,我只能赐予她所能承受的我的强大的能量,至于能否发挥这些能量的威力,能够燃烧这些能量就要靠她自己在战斗中去体会了。因为这不是通过外力能够解决的。

东方嫣然此时额头上已经是浸出了些许的香汗,手中的长剑已经幻化成一团白光,渐渐的与周围的迷雾融合在一起,像网一般罩向对方,可是对方却是总能在空隙中穿梭,两人此时战斗已经过千招可是自己这如光似电的剑法仍旧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心中的惊诧可想而知,实在想不到天下间除了自己的门主也是自己的夫君还有自己的几个姐妹等寥寥数人之外,还有人能够在自己如此的剑法中从容。

南宫倩此时见东方嫣然千招过后仍未取胜,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同时惊诧对方武功之高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担心东方嫣然受到伤害,娇喝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加入了战局,两人之力合在一起则是超过了祝玉妍许多,祝玉妍立刻险象环生,惊出一身冷汗。两人同样的威力无比的剑法,如同有无数张剑网向自己囊裹而来,数道剑芒与自己擦身而过,削断了自己面前的数个头发。而那些断发被削断之后仍旧停滞在空中,提醒着自己所面临的险境。

勉强的躲过数剑之后,东方嫣然与南宫倩同时娇喝一声使出了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苍苍茫茫锁乾坤”登时祝玉妍只觉得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光芒,仿佛同死神一般向自己扑来,此招两人同使的威力是东方嫣然一人远远无法达到的。此时祝玉妍心知肚明自己对于此剑已经避无可避,心中暗然,眼神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却又带些无奈。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只觉得身边微风拂面,一道黑色的闪电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此人双手绽放着黑色的光芒,包围着强大的吱吱作响的黑色电流,将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人的惊天一剑牢牢的抓在手中,然后面露微笑的看着三人。

三女看清来人之后,同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夫君!”,然后就是三人惊诧的望着对方,看了良久之后又不约而同的惊呼道:“你称呼我夫君什么?”然后看了看中间尴尬的我,相视而笑,若是此时有一个看来哪里看得出来刚刚曾经发生过一场殊死搏斗呢?而我则是招来了一顿白眼。我收起“幻象灭绝阵”随同三女一起来到屋内,刚刚还想置对方于死地的三女此时在知道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之后,知道了三人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妻子的时候,立刻好的就像是已经相交多年的姐妹一般,这或许也是她们可以通过的一种方式在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三人并没有仇怨,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我的“后宫”拒绝战争。

我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兴高采烈的在讨论刚才打斗场面的三女。三女这时才意识到我一直就坐在她们的身边,想到三人刚才一时起兴忘记了我的存在,心中立时觉得有些自责,忙像小鸟依人一般的围坐在我的身边等着我说话。

我看了看气质各异,但是个个都是妩媚动人的三个美女笑道:“嫣然,倩倩,你们怎么跑到洛阳来了?是不是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嫣然与南宫倩白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委屈的说道:“哼,你这个昧良心的负心汉,还有脸问我们,是不是有了玉妍姐这样漂亮妻子就不要我们姐妹了,把我们扔在长安就是一年多……”说到这里,声音则是越来越小,眼圈则是早已经通红,我也认识到自己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于是将她们两人拦在怀中,说尽了甜言蜜语,讲尽了笑话趣闻才哄怀中两个美女破涕为笑。同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不在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东方嫣然从我的怀中直起身来,我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听她娇声说道:“这次算你了,你以后若是再敢这样我们姐妹一定不会轻饶你,哼。”说完还厥起嘴白了我一眼。我微笑着点了点,握起她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向她保证道:“夫君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然后接着笑道;“现在我的好嫣然可以告诉夫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东方嫣然甜甜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与倩倩本来打算在长安再过些日子,等我们暗中训练的那批兵马经验更丰富些之后再敢来洛阳,可是我们收到了月儿的信,她说鹰眼发现她们派往洛阳的信鸽曾经有一支的信笺被人做过手脚,估计是有人发现了鹰眼的存在,于是便飞鸽通知我们两人来洛阳告诉夫君,因为现在看来飞鸽传书已经失去了它的保密性。所以我与倩倩立刻连夜赶来了洛阳,快马加鞭的赶了两天两夜才到这里。总算是能在明天傍晚的约定通信的时间前赶来了,嘿嘿,我们两人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说完,还很是得意的向我一笑,然后又高兴的对着祝玉妍笑了笑,笑容满是天真。

我听后心中一惊,心道:信鸽居然被人动过手脚,难道已经有人发现了“天涯海阁”的存在?不过幸好我早有防备,在创建鹰眼的时候同时创了套在天涯海阁的领导层流通的密码暗语,因此信笺也都是按照这些密码暗语来书写的,纵然是被其他的势力拿到了我们的信笺也不会知道“天涯海阁”的任何情报。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庆幸,不过庆幸归庆幸,这一次的事情还是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说明很可能已经有一个势力开始觉察到了有“天涯海阁”这样一个势力强横的组织或是有一个鹰眼这样庞大的情报网络的存在。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东方嫣然道:“不用担心,我们的信笺有自己的暗语,只要截获信鸽的人不把鸽子煮了吃掉就不会影响到我们情报的输送,明天告诉董方,让他在回给鹰眼的信笺中通知鹰眼再多开几条不同的通道,这样的话能保证情报的及时性。不至于因为一条道路的中断而影响到整个情报网络的畅通”

东方嫣然与南宫倩点了点头。然后我转而看向祝玉妍问道:“玉妍尚未说阴葵派究竟发生何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祝玉妍微笑着看了看我,她似乎就在等着我这样问,眼中满是得意于邀功的神色,笑答道:“我说出此人的名字夫君一定会感兴趣,只是夫君要答应玉妍一个要求才行。”

“哦?”我笑骂道:“呵呵,竟然敢向夫君提要求,若是你的消息没有引起我的兴趣的话,看我今天晚上不狠狠的教训你。”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笑,笑意中洋溢着无比的自信,细眉轻挑,笑盈盈的说道:“夫君放心好了。呵呵,婠儿急请我会洛阳的密坛是因为有一个人找上了门,想与我见上一面,而这个人就是‘魔帅’赵德言!”

听到赵德言这三个我心中的确一惊,然后紧接着而来的则是有些狂喜,忙追问道:“玉妍快快将详细的说来。”

祝玉妍知道我此刻紧着听有关于赵德言的一切消息,鹰眼早已经在城外发现了很多形迹可疑之人,而按照我的估计这些人则应该是突厥人,理由很简单,除了突厥之外关外任何一个势力都没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没有如此的胆量,竟然敢在中原地区的中心地带秘密的安排上千余人。而这些人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战争的优劣形式,所以我不得不将这些人放在必要考虑的影响战争的外界因素的第一位。祝玉妍见我有些着急,忙回答道:“赵德言这次找上门来的目的无非是想与我们阴葵派合作,据他自己说他已经与李密达成协议帮助李密得到洛阳,但是此次他潜伏在洛阳城中只有两百余人,不足以威胁到洛阳的城防,所以他便来商谈与我的合作,而且应允我们的好处是在事成之后帮助我出去石之轩,至于他与李密达成的协议的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除去石之轩?”我心中嘀咕起来:“大明尊教此次来中原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除去石之轩,而大明尊教的背后正是赵德言的主子颉利,呵呵,难怪赵德言敢向祝玉妍夸下海口。”想到这里,胸中只觉得石之轩这条线索渐渐的清晰起来,于是便接着向祝玉妍问道:“玉妍是如何回答他的?赵德言有没有提到他在洛阳城外有多少人马?洛阳城中的人马的藏身地点以及他与李密商定的攻打洛阳的时间?”其实话一出口,我登时明白自己的这些问题问的实在是愚蠢,赵德言如此精明的人怎会将这些秘密轻易的透露给阴葵派的人知道,除非是他是另有安排。

果然,只听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是当局者迷,阴葵派素来与赵德言没有交情,这次也不过是双方的第一次合作而已,他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与我知道呢?我只是告诉他要考虑一天,明天傍晚给他答复。只是我对他提出的好处表示怀疑。”

苦笑两声我向祝玉妍说道:“如果玉妍知道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此时就在洛阳就不会这样想了。”见祝玉妍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便今晚无意中探得的消息原原本本的高速了祝玉妍,听的祝玉妍则是不住的点头。

这时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我问道:“听夫君刚才的语气好像要打仗的不是李密与王世充似的,呵呵,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夫君能和我们讲一下洛阳现在的局势吗?我们两人刚刚来到这里知道少的可怜,或许我们能够帮上夫君。”

看了看旁边笑颜如画的两女,听到她们如此说心中一甜,便又不厌其烦的将我们现在所面的情况以及我们自己的计划详细的奖给两人知道。见她们两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祝玉妍方开口道:“突厥找上大明尊教作棋子这应该是出自赵德言的想法,颉利那只笨鸟绝对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呵呵,真是没有想到赵德言竟然把注意都打到了大明尊教的身上,要知道这可是一至充满野性的狼,弄不好反而会被反咬一口。”

我点头表示同意祝玉妍现在的说法,这时南宫倩恍然大悟般的抬起头来道:“倩儿多少猜到了赵德言与李密的协议了。”

祝玉妍我们三人忙把目光投向她,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哦?呵呵,还是我的倩儿聪明,快说!”

南宫倩羞涩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夫君刚刚提起颉利答应给大明尊教的好处提醒了我。赵德言是颉利的国师同时也是他的军事,若是他帮助李密夺得了洛阳的话,他的实力就会空前的膨胀,定然与长安如体重天的大唐势均力敌……”南宫倩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在座的几人都是聪敏机智之人,听到这里当然就明白了她要说的意思。

我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嘿嘿,赵德言要李密做的就是牵制李渊的大唐,然后使得颉利能够放手攻打草原上的其他势力,其中也包括西域。等到颉利的势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联合李密一起攻打长安的大唐,嘿嘿,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李密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就凭瓦岗军那些兵将断然不会是突厥大军的对手,灭了李渊之后突厥侵占中原的最后一个障碍就是李密了。妈的,赵德言好阴险的毒计!”

三女还是第一次听到我说粗话,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又觉得颇为有趣,不约而同的看着我微笑,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接着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现在急需知道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赵德言的这些人究竟藏身在洛阳城的何处。”

东方嫣然半开玩笑的嬉笑道:“他们的目的既然是要打开洛阳的城门,当然是藏身在城门附近了,难道会藏在码头的船里吗?”

听到“码头”二字,我脑中立时灵光一闪,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兴奋的脱口而出惊呼道:“我知道了!”心中同时飞快的思索着,若是有像宋家那样大的商船,只用两艘装上个两百人就绰绰有余,而码头上少说也停泊着大大小小近数百艘船,藏这两百人就更容易了,嘿嘿,若真是这样不得不佩服赵德言了。

祝玉妍等人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满脸惊诧的看着。

我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兴奋的走道东方嫣然的身边,摇晃着她的双肩口中同时说道“嫣然你真是太聪明了!”然后又高兴一把将她揽在我的怀中,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深深一吻,这时东方嫣然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面色桃红,满眼羞涩的轻声道:“没正经,玉妍姐与倩儿都看这呢。”

我看了看秀色可餐的东方嫣然,笑道:“她们在一旁看这怕什么,呵呵,我是和我的老婆亲热有没有非礼其他的女子。嘿嘿……”

祝玉妍这时伸手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我本能的叫出声来。祝玉妍笑着微嗔道:“口不择言,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讲话。”顿了顿接着问道:“夫君知道什么总要告诉我们吧。”

我看了看祝玉妍然后又看了看同样满脸期待的二女道:“正是刚才嫣然半开玩笑的一句话是我猜测了赵德言人马组有可能的藏身之地。洛阳城的布局结构一共有两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一就是城内的平民所居住的房子大多都不是很宽敞,而且这些定居在城内的百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全部都是从数代以前就一直住在这里,可以说左右邻里之间都是十分的清楚,无论是哪一家多即使是多了一个人,左右邻里也都会有所察觉,更何况是赵德言的两百多人。除非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紧挨在一起的近百户人家尽数杀光,否则他这两百多人是绝对不会有地方隐藏,但是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绝对瞒不住,王世充不是傻瓜,城内肯定布有他大量的眼线,而且我估计他派来洛阳的绝对不会只有这些人,这些也只是他透露给阴葵派的数目而已。

呵呵,另外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洛阳城同时又是一个漕运的枢纽,这里有全流域最大的码头,几乎每天来往停泊的船只不下千余艘,而且固定停泊在那里的大小船只就有数百艘,要在其中藏上个数百人几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艇上数艘较大的商船,然后让这些人整日藏在船中,吃喝由专人送入船中即可。嘿嘿,人员密集混杂的码头送吃送喝的人不下百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嘿嘿,赵德言想的可真是绝!”

祝玉妍三女听了我的解释之后也都是神采飞扬,不住的连连点头,祝玉妍轻轻的在东方嫣然的脸上捏了一下,表示对她的赞赏,然后对我笑道:“呵呵,夫君当赵德言这个‘魔帅’的称呼是白来的吗?此人绝对是一个帅才。夫君可是要明天就答应他的提议,然后暗中派人监视码头的一举一动?”

我点了点头道:“嗯,我要玉妍做的就是明天答应他的提议就可以了,其实赵德言之所以招商阴葵派并不是真正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己应付不了,想同阴葵派谋求合作。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来防止阴葵派破坏他的行动而已,毕竟阴葵派在洛阳的根基要比他赵德言身后的多。所以他也会在暗中派人监视阴葵派门人的行动的。因此玉妍切不可命令门人去监视码头,以免打草惊蛇,我会派‘天涯海阁’的门人做这些事情的。而且不光要监视码头,同样的还要监视城中的米店,菜站,以及青楼都要进行严密的监视。”

东方嫣然奇怪道:“米店、菜站进行监视到可以理解,但为何还要监视青楼呢?”

我笑了笑道:“这么多正值壮年的男子整天的窝在船仓中不憋出病来才怪,嘿嘿,对他们有组织有安排的进行一些安慰是保证他们不发生骚乱而必不可少的。”说完还故意用色色的目光看着她,东方嫣然则是羞涩的白了我一眼,转过头不再理我。我则是高兴的哈哈一笑,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

祝玉妍站起身来,在我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然后悠然的说道:“玉妍的要求就是今天晚上夫君要好好的配嫣然与倩儿。”说完,向我们三人妩媚的一笑,婀娜多姿的走出了房间。

我来到二女的面前,轻轻的托起她们的下颚,“色笑”的看着她们,她们则是通脸妩媚的桃红,满眼诱人的羞涩,是夜,房中春波荡漾,风色无边,呻吟与幸福纠织在一起,让人回味无穷。

第一章 惊东都遇刺赴宴路

第二天刚刚起床,我就按照昨晚的推想,让董方秘密的派人监视码头的一举一动,同时派人前往飞马牧场接卫贞贞等女来洛阳。然后又暗中调动“天涯海阁”秘密征召训练的兵马三千人来进驻洛阳。凭借天涯海阁在洛阳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实力,不要说是三千人,就是再来三千人也是绰绰有余。接下来的三天里不知道是谁最先传的话,整个洛阳城中全都知道了我在城外就郎奉董淑妮,诛杀晁公错之事,轰动了整个洛阳城,而这件事也成了酒馆茶肆最为流行的话题。一时间流传两好几个版本,最有意思的一个版本说晁公错是被我用一个筷子戳在咽喉而死,口传之人更是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好像当时他们就在旁边似的。因此我在洛阳则是声名鹊起,名头如日中天,要知道晁公错可是名扬天下数十年的高手,若是将中原知名的高手做一个排名的话,此人绝对可以排到前十名,如今死在了我的手中,怎能不惊动天下?

所以我的名字现在在洛阳城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这些事情也都是董方告知与我,而我则是无奈的要了要头,险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了。三天中我一直都陪着东方嫣然三女,在董家酒楼的后院中,在“幻象灭绝阵”遮幕下逍遥快活,也算是我对嫣然与倩倩两女稍微做出的一点补偿。

三天之后,天涯海阁的三千兵马的第一批一千人分两天陆陆续续潜入洛阳城中,而我这种整天与娇妻谈天说地,追逐打闹的神仙一般的生活随着郎奉的到来而宣告结束。

我在酒楼的前庭的一个雅间中约见的郎奉,房门刚开就传来了郎奉爽朗开阔的笑声“哈哈……公子现在可是已经成了洛阳城中响当当的第一号名人了,呵呵,可喜可贺。”

我赶忙站起身来,将郎奉迎进来谦虚了一番道:“郎大哥说哪里话?兄弟的名声再响也不过只是一介草莽而已,哪里比得上郎大哥这样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英雄真豪杰。”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郎奉脸上洋溢着极为得意笑容,我心中一阵咒骂,心道你这个小人,你演戏的本领真实高明,若非本公子早已经发现了你伎俩,恐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真想走上去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凿上两拳,可惜为了我心中的洛阳大计,我现在还只能忍。

只听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郎奉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道:“呵呵,已在下看郎大哥以后还是不要在叫我公子了,显得我们的关系有些生疏,干脆就以兄弟相称吧。”

郎奉听后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我的坚持下同意了我的提议,接着说道:“兄弟刚刚的话可是差矣,现在虽然还可以说是一介草民,但是大哥相信用不了多久兄弟就会飞黄腾达的。呵呵……”

我听郎奉话中有话便笑问道:“郎大哥如此说是何意?”心中却是暗道:哼,洛阳城中如今将我杀了晁公错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一定是他故意安排的,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若然,只听郎奉笑道:“呵呵,兄弟有所不知,王大将军这两天也听说了兄弟击败南海派泰斗晁公错这件事,对兄弟的功夫是大家赞赏,昨天夜里将我叫到了将军府,向我详细的询问了整件事的经过,今晚特地在将军府摆下酒宴为兄弟接风,大哥我这次来正是为兄弟送上大将军的请柬。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能同在大将军手下共识了。”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意味,警惕的环视了一周,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大哥不把兄弟当外人,所以也就不瞒兄弟,有一个非常机密的事情提前向兄弟你透露一个风声。”

看了郎奉紧张的神情,我惊讶的问道:“哦?什么样的机密值得郎大哥如此紧张?”

郎奉不苟言笑的悄声道:“实不相瞒,王大将军正有废掉杨侗,称王洛阳之意。”

“啊?”其实我早已经料到了他会告诉我这件事情,通过王世充在洛阳城内只手遮天的嚣张气焰就不难看出王世充的司马之心,而郎奉料我是初临洛阳,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故而告诉我这件事,博取我对他更大的好感。

我心中虽然猜中,但仍旧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目光中有些震惊的看着郎奉追问道:“大哥所言当真?”

郎奉道:“所言绝对属实,现正洛阳城中最有实力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将军王世充,几乎掌握了洛阳所有的兵马,另外一个则是与杨侗现在一起居住在皇宫之中的独孤盛,他手里掌握着大约一万人的杨侗的禁卫军。可是大将军得到可靠的情报,独孤盛已经暗中与李密勾结在了一起,独孤阀的五万大军也已经与瓦岗军在虎牢关回合。所以大将军准备先灭掉独孤盛然后在洛阳称王,挟天子之威击退李密大军。”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呵呵,如此可要恭喜郎大哥了,若是能够助大将军成功的剿灭独孤盛等人,他日大将军登基之后大哥定会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郎奉听我如此一说,嘴上虽然谦虚的推托着,但是脸上却是洋溢憧憬之色。见我微笑的看着他,忙收起脸上得意的笑容,从怀中摸出一张鲜红镏金字的请柬交到我的手中道:“呵呵,你瞧我这个人,一见了兄弟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我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晚上再来接兄弟到大将军府详谈。”说完又与我客套了几句之后,方起身告辞而去。

头过雅间的窗户,目送着郎奉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之后,我心中一阵冷笑又是一阵欣喜,嘿嘿,事情完全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当中,郎奉,说不定我还谢谢你……

郎奉离开之后,我便又折身返回了后庭的小院中告诉了祝玉妍三女,三女自是难免一番娇嗔,心中很不情愿,这三天的生活还是首次让她们尝到了无忧无虑的快乐,自然想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惜现实偏偏是事与愿违,也只有放我离去,祝玉妍叮嘱道:“玉妍知道今晚对于夫君的计划很重要,所以玉妍绝对不会阻拦夫君的。”

听道祝玉妍如此说我心中自然高兴,又看其他两女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笑道:“还是我的娇妻们董事,知道事情有轻重之分,呵呵……”

谁料祝玉妍嘴角诡秘的一笑,白了我一眼打断我的笑容道:“嘻嘻,去赴宴可以,但是夫君绝对不可以去招惹那个‘洛阳双艳’之一的董淑妮。哦,对了,不光是她,还有那个荣蛟蛟夫君也是招惹不得,她的身份不简单,若是夫君今晚能按照玉妍说的去做的话玉妍就告诉夫君,嘻嘻,这也许对夫君的计划会大有裨益的哟。”

我笑了笑道:“呵呵,荣蛟蛟不是洛阳首富荣凤祥的千金吗?今晚王世充所邀请的恐怕都是武林人物,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祝玉妍娇笑一声道:“夫君自己也说了她是荣凤祥的千金,这个荣凤祥在洛阳的势力可是根深蒂固,而且向来与王世充来往过密,今晚如此大的宴席怎会少了他一份,对了,忘记和夫君说了,这个荣凤祥也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哦?”我看了看俏脸上挂着妩媚笑容的祝玉妍,耸了耸剑眉奇道:“是吗?呵呵,玉妍先不要说出来,让夫君猜上一猜。说不定夫君能猜出个一二来。”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有些轻蔑的嬉笑道:“玉妍才不相信夫君能够猜得出来呢。呵呵,这可不是夫君能够凭借超凡的武功就能解决的。”

我微笑着看着满脸得意的祝玉妍道:“好,玉妍若是不相信的话就与夫君赌上一赌,若是夫君赢了,玉颜要让夫君亲个嘴儿。若是夫君输了,夫君保证以后都不会主动的招惹董淑妮,如何?”

祝玉妍看我满脸的自信,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这是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则是在一旁不住的怂恿祝玉妍,为她打气,祝玉妍于是向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心中一阵诡笑,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用手托着下巴在房中走来走去,似乎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祝玉妍见状心中一阵兴奋,却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正在这时,突然听我猛的抬起头来,笑嘻嘻的看着祝玉妍道:“玉妍怪怪的准备好让夫君亲个嘴儿吧,夫君现在已经猜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祝玉妍心中一突,听我说“这两人”而没有说“这对父女”心中就知道了我真的可能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连场自然的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仍有些不甘的问道:“玉妍还是有些不相信,夫君说说看。”

我笑道:“荣凤祥与荣蛟蛟根本就不是父女的关系,这个关系只不过是两人掩人耳目的一个帐幕罢了。荣凤祥的真实身份乃是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妖道’薛尘,呵呵,而且他目前与玉妍的阴葵派也是合作的关系。荣蛟蛟并不是圣门中人,而是大明尊教的门人。”

祝玉妍惊讶的看着,久久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久才娇声的吃惊道:“夫君怎么可能猜的到?”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两女看到祝玉妍吃惊的模样就知道我却是猜对了,也是无比的惊讶,旋又想到了此时羽翼已经渐趋丰满的‘鹰眼’,还以为是鹰眼的功劳,脸上露出了释然之色。

祝玉妍这是见我一脸坏笑的盯着,心中顿时知道自己上了我的当,猜到我其实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故意诱她上当献上自己的香吻。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娇嗔道:“哼,夫君真是坏死了,原来早就知道了还故意来占玉妍的便宜。”

我则是嬉笑道:“嘻嘻,这叫愿者上钩,玉妍还不快点让夫君亲个嘴儿。”说完则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祝玉妍看了看我,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嬉笑的二女,跺了跺脚,厥起嘴瞪了我一眼,红着脸举步轻盈的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抬起头,闭上眼睛,诱人的朱唇与净白的玉脸上荡漾着醉人的红晕。

看的我心中一阵眩晕,我将祝玉妍轻轻的拥入怀中,深深的吻上她的朱唇,许久之后祝玉妍才满脸羞色的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秋眸若泓,汪着醉人的柔情,此时的她哪里像是那个人见人怕的“阴后”,而是十足的一个娇态惹人的小儿女,呵呵,又是一个也恐怕也是这段时间最后的一个温情的下午……

傍晚的时候,太阳刚刚西落,郎奉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前连董家酒楼接我一同前往大将军府。与满脸堆笑的郎奉客套了一番之后,于他一起钻进了他的马车。

看了看有些兴奋的坐在我旁边的郎奉,我问道:“郎大哥可知道今天晚上大将军宴请的还有何人?”

郎奉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毫不犹豫的说道:“今晚大将军所请之人都是名闻天下之人,有窦建德手下的头号大将刘黑闼,洛阳首富荣凤祥大老板,欧阳希夷前辈,东突厥最有可能接任可汗之位的龙卷风突利,吐谷浑的王子伏骞,铁勒的曲敖,李密之子李天凡等等,其中名气最响的就是秦王李世民。”

我微微一愣,道:“李天凡?李密不是密谋夺取洛阳吗?为何今晚出席酒宴的还有他的儿子?”

郎奉哈哈一笑道:“李密攻打洛阳之事大家心照不宣,但是现在既然他还没有付诸于行动,而他的公子又在洛阳所以自然要将他请来,毕竟瓦岗军现在也是一个甚为强大的势力。”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是心中一警冷然道:终于来了。刚刚想到这里,突听车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木屑纷飞,整个木制的车厢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的粉碎,而就在车厢爆裂的同时,头顶上方乍现一道耀眼的白光,正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的绝技“月华倾泻”。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的目标竟然不是我,而坐在我旁边的郎奉。

郎奉此时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丝毫没有半点反映,我眼疾手快,一指弹在杨虚彦的宝剑之上,同时一掌将郎奉推出了早已经崩溃的车厢。

杨虚彦的宝剑吃了弹指的威力,立时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紧贴着郎奉的后背滑过。但是杨虚彦丝毫没有放弃,只见空中黑影一闪,他整个人立刻消失在了头顶上方,身体如鬼魅般随行粘在了郎奉的上方,长剑颤抖着,鸣唱这微微的龙吟之声,剑锋之上更隐隐的散发着暗黑可怕的杀人剑气,无声无息的刺向郎奉的咽喉。光是这一剑足以看出他在剑法上的修为更是精进一层。而郎奉此时身体在空中,丝毫没有躲避的能力,只得满脸惊恐的目视杨虚彦的宝剑即将穿透自己的咽喉,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哼,若是如此就让你在我的面前将人刺杀,我岂不是颜面无存?”心中暗骂的同时,可是在干过去已然来不及了,于是六脉神剑随心而走,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奇从自己右手的食指飞射而出,电光火石间,精准无比的撞击在杨虚彦的宝剑之上,发出一声金属撞击般的铮响,立时将他的长剑荡开。

杨虚彦心中一惊,暗道:老子自上次载在他的手中之后就苦下功夫钻研自己的剑法,没想到还是不能胜过他层出不穷的绝技,真是气死我也!这小子竟让能够用手指发出剑气,如此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还是走为上策。想到这里,紧了紧险些因为虎口发麻而脱手的长剑,留下一句“姓郎的我早晚取你性命。”幽灵一般消失在街道两旁的阴影中,当真是有些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魅影一般。

而我却是抬起头,眼神中寒光闪烁,盯着不远处有些阴暗的房顶,冷冷道:杨虚彦,若非你现在对我还有些用处,本公子早就将你击杀,嘿嘿,你的魅影身法在我的眼中只不过是骗那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收回目光,闪出马车将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的郎奉扶起。

郎奉此时眼神中仍旧充满着惊恐之色,当我向他询问的时候方回过神来,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向我感激涕零的说道:“兄弟,若非你及时出手相救,大哥这条命又没了。多余的话大哥就不说了,从今以后我的这条烂命就是兄弟你的了。”

我向他摆了摆手,却是没有说话,心中不住的嘀咕着:郎奉只不过是王世充手下的一个武将而已,为何杨虚彦要行刺与他?真是令人费解。算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想他了,到时自知。

看了看倒在一旁口吐白沫的马,我想郎奉笑道:“看来我们只好徒步去大将军府了。”

郎奉尴尬的一笑,与我并身向大将军府走去。

第二章 会群雄话新仇旧恨

王世充的大将军府坐落在洛阳城的中心地带,两座张牙舞爪的大理石石狮守护着身后的朱门红墙,高悬的千年红木作底的牌匾上闪烁着金灿灿的四个大字“大将军府”,不要小瞧这四个字,每个字都整整熔炼了十斤的纯金鎏烫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也向过往的人们显示着主人家显赫的地位。

今晚大将军府更是张灯结彩,大门两旁披甲挂剑,肃立着十六名大汉,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门前有一名军官模样的兵士正在仔细的检查着步入府中的宾客的请柬。每一个宾客都是绫罗绸缎,浑身的珠光宝气,个个都是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我与郎奉一起来到门口之时,军官见到郎奉,忙恭敬的说道:“郎将军好,请郎将军入府”,郎奉向他笑了笑,然后向我点了点头向府中走去,这时这名军官却拦下我道:“对不起,这位公子请出示您的请柬。”

郎奉回过头来喝道:“闭嘴,瞎了你狗眼,不知道这位就是就是名闻天下的逍遥客龙公子?”

军官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郎奉如此之说自然是错不了的,知道今晚的宴会乃是王世充专门为我举办,眼前的这个贵人可是得罪不起,于是慌忙向我道歉。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呵呵,这位大哥也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是在下的请柬,这位大哥请过目。”说完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张请柬,交到了他的手中。

军官感激的接过我的请柬,象征性的看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将我们两人请进府中。

步入大门,在家丁的带领下穿过了一道道回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庭院之中,院中横向摆着两排筵席,对面则是王世充的府邸,庭门大敞,透过庭院可以看到大堂内设有一桌更为宽大的桌席。

庭院中人声鼎沸,百余号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着,都在等待着一睹我这个今晚的主角的风采。众人此时都性头上,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注意到我与郎奉之外,都在滔滔不绝的畅谈风月之事。

我环视扫了场中的众人一眼,立时有十几人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来,神目如电的回望向于我。我心中道:这些人应该就是伏骞等人了。这时发现有三人正在向我们走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不怒而威,每一步都自然的流露着一股王者的霸气,我心中一突登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多半是李世民无疑。

果然此三人走到我们面前之后,为首之人笑容可掬的向郎奉招呼道:“李某与郎将军多日竟有如隔三秋之感,呵呵,还好近日能在宴席上能与将军同饮,否则岂不是要想煞在下。”

郎峰哈哈一笑拱手道:“秦王说哪里话,如此郎某可是担当不起。呵呵,就让在下向秦王介绍一下,在下身边的这一位便是名动天下的逍遥客龙天笑龙公子。”然后将目光看向我,伸出手掌指向李世民道:“贤弟,这位就是人称常胜将军的秦王李世民,呵呵,两位皆是当时豪杰,可要好好的亲近亲近。”

我微笑着刚要开口,却见林世民微微向我一躬,抱拳笑道:“龙公子好,李某在关中之时就已经就问公子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乃李某平生之幸事。”话语极为的诚恳,从他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做作的感觉。

我心中佩服道: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句句皆是发自肺腑之言,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如此宽广的胸襟乃怪旗下能人无数。想到这里,还特意的留意了李世民身后的两人一眼,一位是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正气,目光流动着沉稳老练的神色,另一位则是一个面相颇为清秀的年轻公子,风流倜傥决不在林世民之下,只是少了李世民身上那种帝王的气势。手中一把钢骨折扇,正在自己的胸前徐徐的摇曳着,面露微笑的大量着我。

我向李世民抱拳道:“世民兄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今天得见也是三生有幸。在下观秦王身后的这两位公子也都是英雄了得,不知世民兄可否向在下介绍一下?”

李世民哈哈一笑,爽快的应答道:“这有何不可。”说完,向我指了身后的中年男子道:“这位是长孙无忌。”然后指向一旁的年轻公子道:“这位则是庞玉庞公子,此二人是李某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李某的手足兄弟。”

“果然是这两个人,难怪有如此的高手风范。”我心中暗赞一声,向他们两人亲切的打过招呼。我虽然是初次在众人的面前露面,众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李世民可是人尽皆知,在洛阳出席这样的宴席就不下十数次,众人自然对他甚为熟悉。此时李世民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几人的注意,这不,一名面相有些凶恶的高大老者向我们这里走来,看他的穿着装束就可以猜出他不是中原人士。“曲敖?”我心中对此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老者的目光不住的在握的身上打量着,健步来到我们的面前站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沉声道:“老夫曲敖,观公子谈笑之间尽显一股隐隐的武者霸气,心中十分的敬佩,不知公子是否就是逍遥客?”

周围之人微微一愣,大家个个都是在道上混了许久之人,怎会听不出曲敖生硬语气洋溢着丝丝的杀气,心中一鲠,立时猜到了原因,曲敖之子正是丧命在我的两个结拜兄弟的手下,现在双龙不在洛阳,这笔帐自然要算上我一份。

我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曲老有何指教。”

曲敖冷冷的与我对视着,而他身后的两个弟子此时已经是杀气腾腾,双方立时陷入了剑拔弩张之时,大战隐然一触即发。郎奉心中着急,忙向李世民打颜色,李世民却是装作豪未看见一般。

这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立刻将我与曲敖之间的火药气味冲散“可是龙公子来了?郎奉你好不知理,龙公子既然已经到来为何不请公子进堂内歇息。”听声音我已经认出来此人正是王世充无疑。因为早大儒王通的家里之时就已经听到过他的声音,雄浑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些尖细之音,使得他的声音显得与众不同,因此我才记忆犹新。

场中刷的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却见王世充笑容满面的在欧阳希夷的陪同下,一起阔步穿过庭院的人群来到我的近亲,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称赞道;“果然是人中之龙,气宇不凡。呵呵,想我王世充平生阅人无数,唯有天笑你才让王某叹服。”

我忙向王世充行礼谦道:“大将军是在过奖了,此话在下则担当得起,今晚还要多些大将军对在下的厚爱,为在下准备了这个接风之宴。”

王世充爽朗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王世充一向是识英雄重英雄,龙天笑你竟然来到了我王世充的地头上,我又怎能慢待于你?哈哈……”然后看了看曲敖笑问道:“曲老莫菲与龙公子之间有何过节?不如改日由老夫做东请两位过来坐坐,将心中的仇怨结去如何?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曲敖依旧是冷冷的回答道:“多谢大将军的美意,老夫心领了。但是老夫与龙天笑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与叙子陵有杀子自仇,不共戴天,老夫已定要杀了他们方能泄我心头之恨!”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则是耸了耸肩,笑道:“曲老如此大的年纪还动怒小心伤了身体。其实我现在也对我的两个结拜兄弟是十分的恼怒。”包括王世充在内众人听我如此一说都是微微的一惊,只有李世民依旧面带微笑的凝视着我。

众人的表情我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对李世民甚为赞叹,只有时时刻刻都能保持镇定之人方能驰骋沙场,百战百胜。避开李世民的目光,微笑的看着曲敖接着道:“贵公子在数百人的保护之下还能被我的两结拜兄弟单枪匹马的杀死,可见贵公子的名头实在是江湖上的众位抬爱传起来的,只是可惜了我那两个兄弟,竟然会选择去杀一个如此不济之人,反而误了自己的名声。”

场中微观的人听后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欧阳希夷则是佩服我的勇气,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而王世充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满我在他的面前向曲敖说出了刚刚那一番挖苦的话语。

曲敖大怒,目若铜铃,双目中燃烧着森然的杀气,怒喝道:“小子,莫不要以为自己刚刚闯出了一点名声就可以目中无人,否则你活不了多久!”

听了曲敖的话,我仍旧是一脸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说道:“曲老连自己儿子的阳寿的照顾不了,又何必费心去担心他人的阳寿呢。”

我一再的讥讽,曲敖不恼羞成怒才怪,眼中的杀意更盛,周围的众人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然的杀气。

王世充心中一阵冷笑,暗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敢在本将军的府中视我于无物,真是气死我,若非今天又这么多的贵客在这里,本将军一定要你们两个好看。眼看曲敖已经在暗中聚集自己的功力,忙定了定神,威严的说道:“两位不肯卖老夫一个薄面吗?”

我看了看王世充,然后笑道:“大将军说话在下岂有不听之礼,只是曲老却一直想要指在下于死地,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说了两句而已。”

曲敖瞄了一眼一旁满脸煞气的王世充,心中不由得有些为难,王世充是洛阳城中的霸主,而且手中握有洛阳十多万人的兵马,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现在还是莫要招惹他为好。于是敛起自己的杀气,向王世充抱了抱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瞪了我一眼之后,转过身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席的旁边。

王世充满意的哈哈一笑道:“如此很好,今天乃是一个大好的日子,相信在场的诸位也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王某在这里谢谢各位,大家请入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完,拉起我的手穿过庭院在大堂中的酒席旁坐下。

经王世充的介绍,与我同一桌席之人则与郎奉在马车中与我报的人名相差无几,本来以曲敖的身份绝对应该与我同席,但是此时他心中对我充满了仇恨,自然是不愿与我坐在一起,于是便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在外面坐下。

众人坐定之后,王世充才向我们说道李天凡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今晚不会在出席这个酒宴。我心中则是笑道:什么急事?呵呵,我看八成是怕我揭他的丑事。

筵席之上可谓给足了王世充的面子,丝毫没有再出现刚才我于曲敖只简单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有上官龙时不时的瞪我几眼,我也不与他一般计较,反正我知道善母莎芳已经向他下了命令,在行动成功之前不可以招惹我。于是我对他那种可以杀人的目光视若不见,整个宴会勉强可算是在一片欢庆之中结束了。众人各自向王世充道别之后纷纷离去,曲敖更是在酒宴进行不到一半就托辞离去,而我则是被王世充留了下来。

王世充将我领到内堂,挥退中家丁仆人之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我们两人都是爽快之人,所以本将军也就不再与龙公子拐弯抹角,此次王某留下公子是有两件事情想请天笑帮忙。”

我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话,王世充惊呆当场:

“大将军是不是想让小弟助将军一臂之力,击败李密。而另一件事则是希望在下嫩购帮助大将军盗取宝物何氏璧。”

第三章 将军府与虎谋皮

王世充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方仍有些惊讶的说道:“外传龙天笑事事都能未卜先知,今日一见果然应了这个说法。”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很是郑重的看着我奇道:“天笑是不是真的有洞悉天机的能力?否则焉能如此轻易的就猜出我心中的想法。”

我忙笑着否认道:“大将军说笑了,天下间哪里会有如此之人,未卜先知只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心中却是暗道:道数魔法的确是存在,只不过不是在这个空间而已,呵呵,王世充你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看来传言不可轻信,所以天笑不可对我王某有何猜忌,只有真正与我相处之人方能明白我怎样的一个爱惜将才之人。”说完,眼光不住的向我望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其中颇有得意之色。

听了王世充的话,我心中暗骂一句“才怪”嘴上依旧是谦和的应道:“大将军待人如何在下以后便知,不知道在下刚刚猜测可是正确?”

王世充听了我的回答抿嘴一笑,笑意有些阴冷的意味,但他是一个擅于隐藏的老姜,阴冷之色也只是转瞬即逝。微笑着看着我说道:“天笑之说对了一半。本将军的确希望天笑能够帮助我得到何氏璧,不过用任何手段,只要不落在其他任何握有兵马之人的手中即可。至于李密天下还是猜错了一点。”

“哦?”我奇怪的看着王世充,询问道:“不知道在下哪里猜错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接着脸上露出了森然的恨色,沉声道:“我要天笑帮我攻下虎牢关,而不是简单的打退李密的大军,这样就能使李密永远失去对洛阳的主动。没有虎牢关的荥阳就如同没有了牙齿的猛虎,豪不足惧。”

听了王世充的话之后,我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心中却是在欣喜道:王世充你果然被我猜中,嘿嘿,本公子以前还一直担心没有理由正当的将洛阳的军队调出城池,现在可再也不用为这个心烦了。呵呵,你做初一我作十五,兔死狗烹的教训我见的多了,休想还在我的身上重演。

王世充哪里知道我心中现在的想法,见我坐在那里沉思久久没有回答,还以为我心中有些不愿意答应下来。王世充对自己刚刚的提议的难度心知肚明,虎牢关乃是李密的瓦岗军抵抗他的最为重要的一道屏障,若是失守那么他的洛阳大军就能势如破竹的直捣黄龙,一路攻打到荥阳。自己也领兵攻打了两次,但是都未能如愿,反而被李密杀个落花流水损失惨重,所以李密这次才敢密谋领兵攻打这天下第一坚固的城池。

王世充虽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心中却从来没有断过夺取虎牢这个念头,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当然,以他的猜忌绝对不会将洛阳的全部兵权交到我的手中,以免我趁机谋取洛阳,看我仍旧是没有答应下来,便接着游说道:“据我所知,天晓与李密的过节不浅,前些天更是在荥阳将李密的爱子李天凡击伤,又杀了李密的得力帮凶晁公错,现在李密也是欲得你而甘心,只要天笑答应下来不但能帮我解洛阳之危害能解自己之危,何乐而不为呢?他日我登基称王必定不会亏待与你,保你一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抬起头迎上王世充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好,大将军如此之说在下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只是在却不能保证一定能够夺得下虎牢,但会尽力而为。”

王世充面露喜色,笑道:“这是自然。”

我看了看他,接着问道:“大将军让在下去偷何氏璧可是当真?”

王世充眉头轻皱,道:“这还有假。此次慈航静斋这招确实毒辣,竟然想通过这招来达到震慑天下的目的。而慈航静斋被誉为是佛道两门的圣地,任何一个人得到了师妃暄亲手交付与他的何氏璧一定会声望倍增,自然就会投者云集,实力会迅速的膨胀而凌驾于其他的政权之上,说不定当真有统一天下的能力。嘿嘿,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我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洛阳如此之大招一块小小的何氏璧无异于大海里捞针,谈何容易。”

王世充似是早就等着我如此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个天笑放心,何氏璧就藏在静念禅院之中,洛阳乃是我王世充的地头,纵然是慈航静斋在这里的行动也休想瞒过我的耳目。”说完,将目光望向我道:“我也很想一睹这千古异宝的风采,希望天笑不要让我失望才好。”然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从他不露痕迹的表情当中看不出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听到他的话时我就有一个种不好的感觉,现在更是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怪异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回味着刚刚王世充的一番话,尤其在说道洛阳是他王世充的地头的时候,语气稍稍的重了一点,心中一惊,难道他也知道洛阳洛阳城中同时还埋伏有其他的势力要打何氏璧的主意?而故意用这句话来试探于我,可是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万一我说的与他知道的不一样可就前功尽弃了。妈的,不想了,就赌上一睹,看看我的运气如何。

刚刚的这些想法都是在我的脑海中瞬间的闪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王世充,我满脸凝重的回答道:“我劝大将军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何氏璧如此千古异宝必定有像师妃暄、了空这样的高手保护,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宁道奇,就算我真的能够偷得何氏璧,也绝对摆脱不掉他们的跟踪,那时天下谁都回知道是大将军命在下去偷何氏璧,而大军虽然能够得到何氏璧却也变成了所有人的公敌,将会面对从洛阳四面八方而来的敌人,最终灭亡。如此看来实在是很不划算。而且据在下所知,洛阳城中由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将军何不任由他们去偷何氏璧然后再大张旗鼓的名人将何氏璧夺回还与师妃暄,那时必定会使得自己的声望倍增,被天下人景仰,说不定还能名正言顺的从师妃暄的手中得到何氏璧。”

王世充听了我的话,神色稍稍一缓,紧接着我的话音询问道:“不知道天笑都知道还有那些势力欲得何氏璧?”

我心中道“来了,成败在此一举,赌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洛阳城中的这些有名有姓的实力派就不再多说,他们纵然嘴上没说心中也绝对有这个想法,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何氏璧落到任何一个握有兵马的人的手中,呵呵,而且我想大将军与这些人的想法一样,尤其是不希望它落在李世民的手中,对吗?”

王世充被我说中了心事,尴尬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但仍旧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知道我若是不说出来王世充是不会放心的,于是接着道:“前两天晚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尾随两名黑衣人,得知西域的大明尊教中的主要人物均已经来到了洛阳,听她们的语气似乎是追踪邪王石之轩而来,而且与石之轩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但是她们也将目光瞄准了何氏璧,大将军何不利用这一点呢?若是能从大明尊教的手中夺回何氏璧的话,定能使大将军的声威大震,何愁天下豪杰不来相投?”说道这里,等着王世充的反应,不知道自己是否赌对了,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同时冷笑道:天下豪杰来投也得你有那容人的胸襟才行。

王世充仍旧是目无表情的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却是再也看不到了刚刚的那种煞气,过了一会放自放声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道:“呵呵,大明尊教在洛阳的行踪又怎会瞒的过我,而天笑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大明尊教的秘密巢穴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今天说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天笑对我的忠心,希望天笑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王世充如此问以后,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赌中了。其实我选择说出大明尊教也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我在外的行动只有那一晚而已,猜测赵德言等人藏身在码头之上是酒楼中,绝对不会被人窃听,若是唐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反而更有可能引起王世充的猜忌。只是我心中奇怪,当时我潜伏在房顶之上凭我的功力自信周围若是匿藏有其他的人绝对不会逃过我的耳目,当时我也曾仔细放出体内真气独特的一种波动,确定绝对没有人在一旁没有窥测,可是王世充是如何发现我的呢?而且听他的语气显然也听到了莎芳等人的谈话,真是让人费解,看来王世充此人绝对不像书所写的那样简单,否则也不会能驰骋官场与江湖数十年。

想到这里,我收起对王世充的请示之心说道:“大将军说哪里话,若是换了是我也会如此做的。只是这何氏璧一事还请大将军斟酌。”

王世充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不需再斟酌,其实本将军从来都没有对何氏璧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打天下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其实它慈航静斋单凭这一个荒谬的举动就能左右的了的,枉慈航静斋被誉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自诩为天下苍生谋求一个真正的明主,哼,张狂自大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纵然没有何氏璧,本将军也能也天下群雄以较长短。至于何氏璧就让石之轩与大明尊教等人去抢吧,嘿嘿,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说完右掌紧紧握成拳头目光中流出万丈雄心,与书中描写的王世充大为不同。

我笑道:“大将军英明。在下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处想要想将军请教,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世充从自己的憧憬回过身来,看着我的道:“天笑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婆婆妈妈。”

我微微的一笑,道:“大将军将准备何时攻打皇宫?”

王世充听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转过身看着我道:“天笑认为我应该何时派兵攻打皇宫?”

看着王世充意味深长的目光道:“大将军不可先动手攻打皇宫,李密的瓦岗军现在士气正旺,荥阳始终只是一个小城,根本足以让瓦岗军立足,所以他急需攻下一个大城作为将来与天下群雄争霸之用,在加上他与独孤阀的合作所以才会将目光瞄向洛阳。再者师妃暄决定何氏璧的归属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现在比较看好的就是李世民与李密,一旦确定归属之人不是他李密的话,瓦岗军的势头就会一落千丈,李密的荥阳也自然会成为其他势力眼中的肥肉,我们知道这些,李密同样知道。因此现在最着急的人是李密而不是我们,我们大可稳坐洛阳,以逸待劳,等着李密来攻打洛阳。而他在选择攻打洛阳的时机上一定会选择师妃暄择明主之后,而将军便可命人送信给九江的林士宏,江都的李子通,同时命人放出消息,纵然他们不同意出兵攻打荥阳也能扰乱李密的部署。只要他有丝毫的破绽被我们抓住都足以打坡他李密不败的神话。”

王世充眼中闪烁着炯灿的光芒,脸上荡漾着诡秘的笑容,哈哈大笑两声对我说道:“哈哈……原本我还打算早些时候攻下皇宫,可是现在听天笑如此一说方使我恍然大悟,就以天笑之言。呵呵,得天笑一人无异于得雄狮百万耳。”

我忙谦虚一番心道你这个老狐狸倒是懂得在嘴皮子上收买人心,可惜却不拿出自己的实际行动,若是换了李世民恐怕早已经当即册封官职兵马了。

结下来王世充却与我谈起了风月之事,我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尚秀芳即将抵达洛阳的消息,心中一阵激动,真想早日见到这位舞技名满天下的大家的风采。

第四章 拒秦王惹世间精灵

与王世充又商谈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大将军府,刚刚离开没多久就见街道中央站立着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正是秦王李世民。我心中奇怪不知道宴会已经散了好久,为何他还在站在这里,似乎在等人。

我快步来到李世民的近前,笑问道:“宴会已经散席很久了,为何秦王还站在这里?莫非是在观赏洛阳夜色之下的街景不成?”

李世民尴尬的一笑,道:“龙兄真是会开玩笑,在下从宴会结束后就一直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龙兄你。呵呵,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没有让我白等。”

我有些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李世民询问道:“秦王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看着李世民点了点头,我接着笑道:“呵呵,秦王该不是晚宴没有尽兴,想请在下对酒当歌吧。”

“对酒当歌?”李世民听的一愣,接着笑道:“呵呵,在下若是能够与龙兄对酒当歌,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畅快,只是不知道龙兄可否给与在下这个机会呢?”

这次轮到我愣了一下,现在终于知道李世民等我的目的了,他见王世充把握一个人留在了府中于是心中立时担心我会投靠在王世充的旗下,便等在这里想招揽我到他的天策府。我笑了笑道:“机会当然会有,只是到时候亲王不要拒绝在下才好。”

李世民听我如此一说,立时喜上眉梢道:“龙兄说笑了,在下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如此我们就此说定,不管是何时,龙兄一定不可失约。”

我与李世民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开怀的大笑起来,也不管现在的时辰,我看了看李世民笑问道:“莫非李兄也是酒道中人?”

但听李世民笑了笑道:“看来在下与龙兄都有着共同的爱好,很是投缘呢。”

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只可惜我们两人要走的回去的路却是大不相同。在下还有家人在客栈相候,他日再与李兄畅饮一番,告辞了。”说完微笑着向李世民抱拳告别,从他的身边疾步离去,消失在夜幕的朦胧之中。

李世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从道路两旁的阴影中飞身窜出两人,落身在李世民的身边,正是长孙无忌与庞玉。只听长孙无忌躬身道:“恭喜秦王又得一名绝顶高手,得此人能人相助秦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站在一旁的庞玉此时也是满脸的兴奋。可是李世民的笑容却是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道:“不,他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我们有着共同的还好也就是说有着相同的梦想,而他说我们来时的路以及回去的路并不相同就是在说我们两人之间‘道不同’,呵呵,没想到他想到如此精辟的托辞回避我,当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只是有些可惜。”

庞玉微微一惊,又仔细的回想了我刚才的一句话,眼神中闪烁着赞赏的异彩,向李世民进言道:“如此人定留不得,否则他日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看他与王世充谈了这么久定是已经投在了王世充的旗下,否则以他狭窄的心胸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龙天笑离开。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安排人手将龙天笑在洛阳除去。”

李世民微笑着侧过脸,看了看庞玉,摇了摇头道:“庞兄说错了,龙天笑绝对没有投靠王世充,以他的才智与身手是不屑与投靠在任何人的旗下的。”顿了顿,接着向庞玉说道:“他能仅用一招就不可思议的诛杀了晁公错,庞兄认为我们应该安排多少人手来除去他呢。”

庞玉听的一愣,他还是首次从李世民的口中听出了不自信的意味,但是想了想刚刚李世民所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无论是谁碰上这样的对手都会失去信心的。因为他已经超出了你的想像之外。但仍旧是心有不甘的对李世民说道:“可是秦王难道就这样任由他日益发展壮大?”

李世民此时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些许的痛苦之色,有些悲戚的说道:“庞兄你又说错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此时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只是这副强大有力的双翅还未曾在世人的面前展现而已,不鸣则已,一名冲天!天地下能够让我感到无以应付的两个对手,最可怕的就是龙天笑,而另一个则是刚刚在竟陵以微弱的兵力整整阻挡了杜伏威大军十天,使得江淮军元气大伤的无力南征的龙天笑的拜把兄弟寇仲,而双龙的另一人徐子陵只是因为性格的差异,他的利害绝对不在寇仲之下。可以想像,此三兄弟若是联合起来,天下再也没有能够与之抗衡之人,庞兄不能,我也不能。”

庞玉与长孙无忌都是略吃一惊,他们是在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愣愣的看着李世民发呆。

李世民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笑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想睡在这里吗?还是回去吧。”说完,率先向街道了的另一头略去,庞玉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紧跟在李世民的身后。

刚刚回到住处,却见董方与祝玉妍、东方嫣然、南宫倩四女都在房中,心中奇怪,笑问道:“呵呵,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变得也不得眠了?莫非我们的董大老板又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董方微笑着行过参拜之礼之后说道:“的确是一个好消息,门主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收到的消息,门主的两个兄弟竟然成功的以微弱的兵力整整将杜伏威的十万大军抵挡在了竟陵之外十天之久,呵呵,虽然最后还是让杜伏威攻下了竟陵,但是这一仗打实在是漂亮,江淮军元气大伤,杜伏威的声名也使大跌,再加上门主在飞马牧场对辅公佑的重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江淮军也只好从争霸天下的舞台上退出了。”

“哦?”我笑了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呵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两个小子做的不错。只可惜他们两个现在还是欠缺一点经验,否则这一仗本可以打的更漂亮。”我说完之后,却是惊奇的发现东方以及其他三女都是张大嘴巴吃惊的望着我,愣了一下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祝玉妍听后,叹了一口气,轻吐幽兰道:“有的时候夫君真是让人费解,搞不懂夫君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呵呵,难道夫君期待所有的人都能像你那样习惯经常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看了看祝玉妍,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何她会如此之说,有些尴尬的说道:“呵呵,我今天晚上可是绝对按照了玉妍的吩咐没有碰那个董淑妮一下,甚至连看都没看上她一眼,玉妍却因何不高兴呢?”

祝玉妍笑了笑,向身边的两女看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我柔声道:“夫君想到哪里去了,玉妍怎么会不高兴呢?可能真是前世欠你的,这辈子却是要我们师徒来还。”

我听的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的盯着祝玉妍看。

祝玉妍举步来到我的身边,蜻蜓点水般献上一个香吻,丝毫没有顾忌一旁董芳的存在,还好董方识趣的背过身去。我看着一脸娇红祝玉妍,心中却是奇怪为何她有些反常。

只听祝玉妍向我妩媚的一笑,含情脉脉的说道:“夫君过去吧,婠儿就在隔壁等着夫君呢。难道夫君没有感觉到婠儿的气息吗?”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喜出望外,难以置信的看着祝玉妍,见她向我点了点头之后,便像一阵风似的窜出了房间,“砰”的一声撞开了隔壁的房门,果然见婠婠坐在床边,嬉笑的看着我。

我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之后,发现她的气息相比较上次见面有发生了些为妙的变化,让人捉摸不定的意味则是越来越浓,更似森林中那个绝美的精灵。

婠婠笑道:“公子是不是发现了婠儿的功力相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呢?呵呵,这还要多些公子上次成全之恩。”

我随手带上房门,然后坐到床前的桌子旁,微笑着说道:“婠儿星夜赶到这里来难道就是特定向我道谢的吗?呵呵,话说回来了,婠儿怎么知道我就住在这里的?除了玉妍等与我十分亲近之人方知道才对,而且我也告诉了玉妍让她不许同任何人说起,她应该不会告诉你才对。”

没想到婠婠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而“咯咯”的笑出声来道:“婠儿才不至于那般无聊,三个半夜的闯到你的房间向你道谢,婠儿此来乃是想看一下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能够使的师尊改变了数十年的性子。”

我笑问道:“哦?玉妍变了性情?呵呵,我怎么没有觉察出来呢?”

婠婠白了我一眼,有些嗔怒道:“公子真的以为婠婠是一个可以随意欺骗的女子吗?前些天,师尊回到门派之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是隐隐约约的在师尊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影子,这是只有那些心中充满着男女之间的恩爱的女子方能流露出来的幸福的气质。而且,师尊在单独与我谈话时看我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而是让人很自然的感觉到了一种灼热的亲情夹杂在其中,所以心中立刻就知道一定是师尊找到自己的依靠。以前在婠儿开来师尊真的是有些悲惨,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她的绝世的容颜。”

看了看此时口若悬河的婠婠,我轻声的问道:“婠儿说以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现在已经有可以配得上玉妍的人了呢?而且这个人就是我。”

婠婠白了我一眼,娇笑道:“没想到公子除了功夫了得,脸皮也是厚的可以。纵然真的是这样,公子难道就不会谦虚一些吗?”

我则是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情我就会去做,从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会请示任何人。只要是我认为应该属于我的食物,我都会竭尽我的所能,将其追寻到手,婠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问道这里,然后自己有紧接着自语道;“我想一定会的,否则婠婠就不会不顾夜色与劳累的来到了我的房间等我。”

“咯咯……”动听优美的笑声再次在房间中响起,只见婠婠花枝招展的向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神色却是一黯,向我倾诉,仿佛又是自言自语一般,深情款款的说道:“婠儿是一个孤儿,师尊是在一个废弃的房屋中捡到的,然后收我为徒,准备传她的衣钵。从我懂事的那天起师尊就让我将统一圣门打败慈航静斋作为自己平生的第一志向,她说她的后半生是为此而活,而我的一生也都是为此而活。因为我的身上寄托着师尊完成不了的愿望,所以她对我的要求极为严格,从三岁起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用来练功,因此婠儿的童年没有丝毫的快乐可言。”说道这里,婠婠顿了顿,苦涩的看着我问道:“知道婠儿第一次动手杀人时才多大吗?”我茫然的要了摇头。

婠婠有些凄然的一笑,道:“六岁,对于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情。可是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对师尊的恨意,反而全是无比的敬仰,因为只有我知道师尊数十年的境遇比我这些要惨上许多倍。从婠婠懂事的这些年来,从来都未曾见到过师尊发自真心的笑过,以及发自真心的哭过,可想而知她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可是,那天晚上师尊返回门派,与赵德言谈了片刻就将其送走,然后将婠儿一个人叫到了房间,而就在那一刻,婠儿同时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师尊发自内心的笑容与泪水,婠儿不知道泪水伴着笑容是何等的滋味,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师尊当时却是最幸福的。

更让婠儿激动的是师尊竟然极力的劝阻我放弃统一圣门的束缚,让我做会一个真实快乐的我,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刻骨铭心,她说那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你说,是尊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婠儿是师尊最疼爱的徒弟怎能不来看一看这个给予师尊女人最大的幸福的人呢?”

听了婠婠如此深情的话语,我心中一阵感慨,深深的望婠婠一眼道:“难怪婠儿的功力在这短短的数日至内竟然有了质的飞跃,看是你心中的束缚已经解去的结果。”然后又笑了笑道:“婠儿此次前来向我真情流露莫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女人最大的幸福?”

婠婠听后,脸上桃红纷飞,白了我一眼道:“哼,你想得美,婠儿只是突然很想找你做我的听众,所以便赶来了这里,你的住处可是瞒不过我们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师尊,更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师尊心中的最大的幸福。好了,婠儿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也该走了。婠儿虽然不再受任何的束缚,但是仍会找师妃暄比上一比的,无论是以什么形式。否则婠儿真的有些心有不甘。”说道这里,带起一阵香风,人已经闪到了门口,然后又回过头来向我妩媚的一笑道:“婠儿的确对公子有些好感,而且到目前为止博得婠儿好感的男子公子是第一个,可是公子想征服婠儿却还差的原哩。嘻嘻……公子努力吧。”说完,身影腾起,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夜色中。

我追出门外,微笑着站立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

第五章 祖庭对峙人间仙子

不知过了多久,祝玉妍举步来到我的身后,张开双臂从后面紧紧的将我抱住,俏贴在我的后背之上,嘴中喃喃道:“婠儿从小就在我的压力下长大,而我则是一味的想将她训练成我的接班人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自己的感受,夫君说玉妍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转过身,将祝玉妍拥在怀中,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如果是站在夫君这个角度来说的话,玉妍的确是错了。但是站在玉妍的角度来说的话,也可以说没有错,因为玉妍从小的时候开始也是同样的被你的师傅用类似的手法将你培养成人,而这种也是阴葵派延续了千年的门规,谁都没有错,要怪的话也只有怪那延续了千年的无谓的争斗,还了阴葵派也误了慈航静斋。

祝玉妍有些欣慰的看着我,仍旧是小声疑惑道:“真的是这样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说道:“玉妍为何会突然改变了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劝婠婠也放弃心中那场争斗的束缚?”

祝玉妍淡淡的笑道:“玉妍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觉得只要能天天的与夫君厮守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对玉妍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为自己突然的转变而觉得惊讶,开始的时候更是有些迷茫担心自己的突变会使我迷失方向,可是我在对婠儿说出那番话之后心中却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宁静,心念豁然开朗仿佛是获得了新生一般。”说完,又将埋首在我的怀中,玉脸紧紧的贴上我的胸膛,宁静的感受着从我的身上传来的体温。

我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玉人,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一吻,道:“玉妍能够这么想这么做真是难得,相信婠婠自此也能够放开心中的束缚,而正是这种束缚是的阴葵派无人能够超脱天魔秘的最高境界也使得慈航静斋无人能够跨越剑心通明。希望婠婠不会被这束缚羁绊。”说完,又紧紧的拥了拥怀中的佳人,然后一起回到了房间,却只有东方嫣然与南宫倩二女,而董方则是不知去向,想来是在我与婠婠交谈的时候离开了。

东方嫣然站起身来嬉笑道:“夫君真是偏心,竟然与妍姐偷偷的幽会,将我们两个姐妹忘在这里,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祝玉妍玉脸娇红,羞涩动人,听了东方嫣然的话之后白了她眼道:“哼,刚才还不是你们两个怂恿我去找夫君的,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南宫倩娇笑道:“不好,妍姐的脸色挂不住了,嘻嘻,一定是又被夫君偷吃了她的蜜桃,否则她的脸则会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一般,明明是自己跑去夫君那里投怀送抱,现在却怪起我们两个来了,天啊,还讲不讲道理了。”接着便是与东方嫣然一同笑了起来。

祝玉妍跺了跺脚,从我的怀中挣扎出来,闪向二女,动作快似电疾如风,嘴中同时娇嗔道:“你们两个竟然敢说我的坏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们两个。”说完,手掌便抓向两女的腋下,三人嬉闹在一起。

看着三女在房中追逐,我心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包围。这时无意间发现身旁的书桌上有一个尚未打开的信笺,心中奇怪,便将它拿起来拆开。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薄薄的宣纸上娟秀的写着“盼明日与君在白马寺相会,妃暄”,笔法纤细秀丽,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那个能够颠倒众生的绝色女子。

这时三女也停止了嬉闹,凑到我的身边,只听祝玉妍“哦”了一声说道:“这封信是董方走的时候留下的,说是有人托酒楼掌柜的转交给夫君,掌柜的不敢造次,便又交给了董方。夫君,上面写些什么?又是何人所书?”

我转过头,看了看满脸好奇的三女,笑着将书信交到三人的手中,三女看后东方嫣然醋意浓浓的娇嗔道:“我说夫君怎么会爱不释手,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师美女写给夫君的,呵呵,嫣然现在真的觉得夫君的艳福实在不浅呢。”

我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笑道:“怎么?嫣然可是吃醋了吗?嘻嘻,不过嫣然吃错的模样真实惹夫君疼爱。”

东方嫣然羞涩的白了我一眼,南宫倩却是幽幽道:“夫君什么时候与师大美人见的面,为何从来没有同我们几姐妹说起过?是怕我们三女吃醋还是……”说道这里,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忙将南宫倩拥在怀中,安慰道:“倩儿不可胡思乱想,无论是谁也取代不了你们在夫君心中的位置,夫君上次与师妃暄也只是偶然遇到而已,怕我的倩儿乱吃醋才没有说。”

南宫倩太起头,娇嗔道:“倩儿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倩儿有了这么多的姐妹,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吃醋呢?”接着破涕为笑道:“况且据说这个师美人可是一个清修女子,才不会轻易的被夫君骗到手呢。”

我故作气愤的说道:“哼,倩儿居然敢瞧不起我,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在她的朱唇上痛吻起来,而南宫倩却是微笑着不闪也不避,乐得受用。一旁的两女则是一脸的羞涩。最后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平复了三人的醋意,说服了三人,同意我第二天去见师妃暄。

白马寺位于洛阳东郊二十里处,乃是佛教传入中原之后建立的第一座佛寺,创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十一年,可以说是中原佛教的发祥地,在佛门中人有着极高的地位,被尊为“祖庭”和“释源”。

第二天清晨刚过,我就来到了这座七年古刹,问过寺门外专门等候于我的一个小和尚之后,便在他的指点下来到了寺中的竹园,穿过弯曲的羊肠小道,一座古朴典雅的凉亭映入眼帘,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写意恣情的坐在凉亭之中,面带微笑的摆弄着手中的几片竹叶,她随身携带的色空剑随意的倚靠在凉亭的栏杆下。听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女子转过头,朱唇未启,牙齿皓白如雪,声音婉转而动听,向我轻吐道:“妃暄还以为龙兄酔情在几位嫂夫人的柔情中,不会如此早的来赴约呢。”

面对着师妃暄令人陶醉的笑容,我却是镇定自若的笑道:“师小姐盛情约在下前来,在下又则能迟到唐突了佳人呢?”话音落下的时候,我也是恰好走进了凉亭,坐在了师妃暄的对面。

师妃暄淡淡的笑了笑,道:“龙兄以后还是称呼我‘妃暄’吧,而我则是称呼龙兄‘天笑’如何?妃暄觉得这样才是朋友之间应该的称呼呢。”

我点头答应道:“妃暄由此提议,在下又怎敢不从,能够与妃暄成为朋友不知道能让天下间多少男儿羡慕,如此美妙之事在下求之不得又怎会拒绝?”

师妃暄仍旧是淡淡的一笑,清眸中闪过浅浅的羞涩,站起身来,向我说道:“天笑能陪妃暄到竹林中走一走吗?自妃暄离开净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竹林清晨弥漫的清香了。都怪这个乱世,才使得妃暄不得不离开净斋,离开师傅,离开我自己向往的那种宁静的生活,我想妃暄现在所向往的生活也是天下的老百姓都向往的生活,真的想早日结束这个乱世,还给他们也还给我自己一片宁静的天空。”

呵呵,师妃暄就是师妃暄,不愧是慈航静斋培养出来的出类拔萃的人才,才一上来就给我连销带打来了一个下马威,更是懂得利用周围的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在做出楚楚动人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杀伤力,尤其是对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豪杰具有震撼的效果,可是碰上的是我龙天笑,才不会轻易的上你的当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道:“呵呵,妃暄生活态度在下可是不敢苟同。宁静只不过是运动的一种停滞的表现罢了,而并不代表它是一种必然。妃暄不见周围这些生机勃勃的翠竹吗?他们正是经过了一个漫长冬季的于寒冷的抗争,方能如此骄傲的翠绿。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太平盛世之所以变得难能可贵也只有经过漫长的让人痛苦的乱世的洗礼方能铸就,万事都它自己的发展规律,一味的拔苗助长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定。”

师妃暄听的一愣,凝视我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的迷茫,然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来喃喃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是意味深长令人回味无穷呢。没想到天笑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都是如此的饱含禅机至理,天笑似乎对我禅宗的意理深有研究。”说完,两手恣情的背在身后,身体微微的向前一挺,将她美好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轻轻的扭过头,醉人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秀眸中泛着这连连的异彩更是荡漾着些许让人萌动的韵味,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人难以逃避她的问题。

还好我现在对美女的免疫力不错,否则单单是这一个醉人的模样就足以打的我丢盔卸甲了。我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淡道:“说不上深有研究,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师妃暄灿烂的笑了笑道:“是吗?呵呵,妃暄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一起谈禅论道的异性朋友了。可否向天笑请教一个让妃暄感到迷茫的关于禅宗的问题吗?”

看了看身边娇态惹人的师妃暄,我应声道:“当然可以,妃暄请说便是,若是我的答案谬以千里的话还望妃暄到时不要见笑才好。”

师妃暄向我嫣然的一笑,问道:“释迦牟尼初生之时,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当时天笑若是在场,会如何做?有三个答案可以选择,分别是:顶礼膜拜、沙佛喂狗和一笑置之。”

我听后淡淡的一笑,答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听人说起过,当时心中也向妃暄一般丝毫不知其所言,可是就在我刚刚路过佛心大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门前有一个石柱,上面刻有‘人人皆可为尧舜’几个字,心中登时豁然开朗。

其实禅宗最重要的就是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佛殿前的柱子上也刻着人人皆可为尧舜之语,自然人人皆可做释迦,成佛是没有外在的路的,有了释迦牟尼,害得人人去拜,失去了本心,天下也就不太平了,天下间有了佛祖的‘惟我独尊’,人对自己内在的本心也就失去了确信,也失去了自尊。愚昧之人每天便只知道去膜拜佛祖,祈求保佑,这实在是和佛祖的本意相违,大错特错了,这样的人也得不到什么保佑,否则天下间人人拜拜佛就能得到佛祖保佑,那这世间哪还会有什么祸事!记得昔日达摩祖师东来,梁武帝问他如何是圣谛第一义,达摩却说:‘廓然无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佛祖,哪里有什么第一义!世人认为世间有佛,但佛学大师却认为世间无佛,可见人们对佛法还是理解有误。”

师妃暄此时显然已经听出了兴趣,眼中异彩闪烁,若有所思却有兴致盎然的问道:“后来呢?”

我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梁武帝又问达摩:‘面对朕的是谁?’只要达摩说自己属于佛门的任何人,譬如弟子、大师等,就得承认有佛存在,谁知达摩回答说:‘不知道。’人既有在世作为具体人的一面,也有超世作为一般人的一面,达摩不知梁武帝问他哪一面,自然回答不知道,而梁武帝自己也不知道,他只会做一些修建寺院的表面功夫,真正的佛法他是不懂的,对于他来说,达摩的回答有悖常理,实在无理;对于达摩来说,梁武帝却是没有悟性,因此,只有不欢而散,后来达摩便去了江北嵩山少林寺,面壁了九年。”

一道灿烂的精光在师妃暄的眼中闪过,脸上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惊喜的神色,看着我像小儿女一般天真的说道:“妃暄现在似乎亲身的体会到了达摩祖师的那种超凡的禅境,呵呵,飞旋也知道天笑心中的答案了,不过妃暄还是想听天笑自己说给妃暄听呢。”

我淡淡的说道:“顶礼膜拜固然不对,但杀佛喂狗也不尽然,这样破除人们对佛祖的迷信确实没有错,比顶礼膜拜的做法是高了一层,但这种做法太执愚,太计较佛祖的存在了,也属于动心,境界还不算太高,依我看,一笑置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佛祖,何必去拜他杀他呢。”

师妃暄听我自己将答案说给她听之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是这幸福的韵味并没有驻足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我还未来得及回味,它便悄悄的溜走了,可是我心中仍旧是兴奋不已至少可以肯定师妃暄不管站在那个立场,但是对我个人还是蛮有好感的,嘿嘿,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换一种身份陪伴在我的左右。

师妃暄见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又在我看向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的“坏意”,心中一甜,秋眸中蒙上一层羞涩,然后白了我一眼,用婉转动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意淫“天笑的论证真是精辟,嘻嘻,妃暄也是在天笑的启发下才得到这个答案的呢。”顿了顿,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她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然后也不理我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径自问了起来:“假如天笑于某一风雪天行路,却仅着一件单衣,饥寒交迫卧于雪地之中,眼看就要冻饿而死,此时却有一位妙龄少女经过,此女花容月貌,娇媚动人,而且她自愿施舍肉身供天笑取暖,天笑在这生死关头将如何做?仍然有三个选择:抱她取暖、冷静拒绝和强行奸淫。”

我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妃暄好不讲理,明明说好是一个问题的怎么又向我提出了第二个?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拒绝妃暄呢?唉,没想到人见人爱、天真动人的师仙子也懂得耍赖。”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师妃暄却是出乎意料的玉脸一扭,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同样笑嘻嘻的看着我,眼神颇有狡黠的意味与得色。此时师妃暄所流露的绝对是另外之中超脱现实的天真的美,与她以往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所欲云,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亲近的意愿。看的我有些痴迷,微微的愣了一下。

师妃暄见我一直都盯着她看,脸色微红,有些羞色,干咳了一声向我微嗔道:“天笑在看什么?还不快回答妃暄的问题,休想搪塞过去。”

我无奈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却见师妃暄却是满脸疑惑不解的望着我,立时恍然她并不知道我这个动作的含义,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可以与妃暄刚刚所问乃是同出一炉,应该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怪不得妃暄会耍赖多问了这个问题,呵呵,我就当妃暄问的是一个完整的问题好了。

禅宗有两种最为重要的心境,我刚刚所说的乃是其一,而这个问题所要回答的就是另一种,平常心。其实禅宗讲的是平常心,也就是自然之心,如果你努力的去追求某一种东西,也就是失去了自然之性。你在风雪之天,眼看就要冻死,这时有人让你取暖,你当然不该拒绝,这与对方是男是女无关,即使她是女人,你也要保持平常之心,不起杂念,只用她取暖便可。平时经常听人说什么壮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其实那实在是有些执愚了!你快渴死的时候,有水喝就该偷笑了,哪还能管那是不是盗泉之水,那更和人的品德节操联系不上,你快饿死的时候,有人能施舍你食物,你要是推三阻四,那不是傻子吗?其实这都是同一个道理!关键就是我们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有女取暖而不起淫亵之意,这就足够了!禅宗也不会教你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你若是不接受而闪避,那便是心有杂念,也便俗了,这样就失去了平常之心、自然之性,进入了歧路,正所谓:无心就是道,有心就入魔!”

看着师妃暄入神的神情,我接着说道:“而现在有些佛家的高僧却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纵容去怂恿,更是妄图去求涅磐、证菩提可见是多么的荒谬。达摩祖师教我们莫要做作,世上原无生死可怖,亦无涅磐可得,更无菩提可证!你要是去证菩提,就被证菩提之心抓住了,也就得不到自由,你若是去求涅磐,便被求涅磐之心抓住了,也得不到自由。求涅磐、证菩提本来是为了超越现世,结果反而被现世的追求所束缚,因此在禅宗看来,只有无事之心,平常之心,才是真正的禅境,正如天皇所说: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无别圣解。因此禅宗中人最忌违反自然之道,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意动强行的灌输给他人,这样一来自己心中的那颗平常心也就不再平常,更不自然,更不要说什么跳出三界,超脱终生,追求天道了?”

以师妃暄的聪明慧智怎会听不出我是在借回答禅理之机暗慈航静斋枉自尊大,意图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他人,通过假造声势来达到目的而不是通过自己的真正实力取得的。师妃暄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似有所悟又似在故意的回避,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而我则是心中一叹,直到我这番话虽然已经打动了她,但是却没有撼动慈航静斋在她心中的地位。

师妃暄的笑容依据灿烂,但是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有些虚伪,不,其中还有一些他人所不能探之的痛苦。只听她轻声道:“多谢天笑刚才对禅心精彩的诠释,使得妃暄受益无穷。妃暄还有一是不明,呵呵,天笑不要误会,妃暄不会再问有关禅心的问题了。”

我也同样微笑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妃暄请问便是,在下有问必答。”

师妃暄神色一黯,因为她从我的笑容再也感觉不到了我刚刚流露的那种热情,反而感到了一丝凉意,侧过脸,不敢直视我的目光,轻声的问道:“记得妃暄上次问天笑如何治国的问题吗?天笑回答妃暄的是‘以仁义作剑柄,用刑法作剑身’,妃暄不甚理解,希望天笑能够当面解答。”

我笑了笑道:“刚刚妃暄问了我一个大问题,呵呵,所谓礼尚往来,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也想问妃暄一个问题。”

师妃暄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会要求问她一个问题,旋即笑着应道:“当然好了,天笑回答的如此富有哲理,想来这个问题也必定是发人深省。”

我道:“太史公读《孟子》,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不觉置卷长叹!利,诚乱之始也。故夫子罕言利,常防其原也。取利不公则法乱,以欺取利则事乱,事乱则人争不平,法乱则民怨不服,其悖戾斗诤,不顾死亡者,自此发矣。慈航静斋既然有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如何做呢?呵呵,妃暄也有三个选择:尊仁义、均贫富和制王权。”

师妃暄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更是公然的将慈航静斋牵涉到其中,满脸的凝重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尊仁义’”

我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叹道慈航静斋的那种假仁假义的腐朽与妄自尊大的做作已经像种子一般的埋入了师妃暄的头脑中,才会使得她如此慧智之人依旧执着于儒教的“仁义”。

想到这里,口中叹声道:“我们从老祖宗那时起就开始尊仁义,至今已经尊了几百年,可是还有恃利相欺、伤风败教之人,而且为数不少,可见只要君权存在,这利益之争便会永远存在,这也是人性中贪婪一面的集中表现,单靠仁义的教化对某些人来说显然是对牛弹琴,那也是不现实的!而均贫富也实在过于空想,这世上绝对的平等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这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罢了!永远无法做到。我觉得还是制王权最为重要,只要君主的权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的私欲就必然受到合理的控制,不会大兴土木,滥造宫殿,扩大后宫,搜刮民脂民膏,那样人民的生活就会比较平稳,不再受暴政苛求,这利益之争也可减少很多,也有利于国家的平稳,若是能做到这一点,就不会出现像隋炀帝这样昏庸无道的君王了。”

师妃暄听后,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现在这个年代正趋于封建君主专制的顶峰,制王权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才会惊诧的望着我。但是我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撼动,也可以说是“仁义”根基的一点破绽与是忙趁热打铁道:“这也是我此前所以那样回答妃暄的原因了。仁义道德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一切律法背后的基础,但是他并不能用做治国的根本,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妃暄这样超脱物外,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这个‘利’字,只不过是看重的程度不同而已。同时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权利,但是却不能滥用这个权利,因此就需要有一把剑时时刻刻的悬在他的头顶警示着他,约束着他。这个‘他’则指的是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君王本身。

律法就是一柄锋利的宝剑,人则是挥剑之人。宝剑摆在这里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会动它,只要有人触及了宝剑的挥动范围,不管是谁,都会被它所伤。这样就达到了制王权的基本要求,当君王意识到自己的头上也是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柄利剑时,他就不会再枉自决断,随意的骄奢淫逸,因为他要却保自己没有触及宝剑的挥动范围才不会受到伤害。”

师妃暄的眼神闪烁着有些怪异,但是却十分耀眼的异彩,深深的陷入沉思之中,看了看眼前的丽人,我轻轻的道了句:“妃暄还是自己静下心来,抛开所有的束缚想一想,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向寺外满步而去,留下师妃暄一人沉思着。

走出了白马寺的竹园,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但是似乎又有些莫名的欣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心中就一个字:烦!于是便趁此之际在白马寺中好好的游览了一番,想借寺中的那种朴素典雅的景色还缓解一下我心中烦躁的感觉。

由于白马寺是佛教“祖庭”的缘故,故而来这里上香求佛的人络绎不绝,寺庙的香火极为的旺盛,大正对寺门不远的佛心大殿更是热闹,我心中一阵感触,难道这就是佛教在中原遍地开花的一个前兆吗?就在这时,我突然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柴绍!只见他来到大殿与后庭回廊的拐角处,向四周警惕的张望了一下,不见有人注意,迅速的闪入回廊之中,我心中冷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就不像做好事,嘿嘿,本公子到要看看你所为何来,说不定会有我想不到的收获呢。

第六章 应宿命遇百年圣僧

柴绍现在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上一筹,行动快似闪电,轻盈如风,脚掌似乎根本就没有沾在地上一般,躲躲闪闪的穿过了数段回廊之后,闪进了回廊尽头的一个较为僻静的拐角处,来到一个很是平常的房间门外,站定之后警戒的环视了一周,然后推门而入。

我悄无声息的落在门外,然后身体悬在空中,紧紧的贴在房檐出,侧耳倾听,可奇怪的是只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轻响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心中奇怪,难道这里是柴绍休息的地方?可是里面并没有他的呼吸的声音,真是匪夷所思……突然灵机一动,道:对了,此房间中一定有一个隐蔽的暗门,想到这里,不再犹豫,果断的推门而入,却见此房间的摆设几位的简单,左手边是一张榻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正前方是一个圆桌,上面摆放着古香古色的茶具,擦拭的明亮如镜,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写字画。我在房间中仔细的搜索了一阵,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心中不由得骂道:柴烧这个家伙能够将暗门设计的如此隐蔽,可见其中所隐藏的秘密也是惊人,哼,看来不露点真功夫是不行了。

于是走到墙边,单手支在墙上,能量沿着自己的手臂,以波纹的形式在墙壁上弥散开来,仿佛是超声波一般,将整个暗室的机关通道清晰的展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心中道;原来地道的入口就在圆桌的下面,圆桌与其下面的石质地面是相连砸一起的,怪不得我在房中搜需了一整圈也没有找到暗室的入口。

这时柴绍的声音沿着墙壁出入我的耳中“太师祖还是不肯将其中的所隐藏的秘密说与玄徒孙知道吗?玄徒孙刚刚说的话太师祖就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见去?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禅宗的未来大计,能够使我们禅宗在佛门四宗重一直独秀,成为将来天下第一正宗,难道这不是太师祖一直希望看到的事情?为何到了现在仍旧是不肯说出其中所隐藏的秘密,只要玄徒掌握了里面的秘密在加上师祖师傅的力量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心中一惊:秘密?什么秘密?这个柴绍口中的太师祖不知道什么身份以及他知道什么秘密,似乎应该和某一件东西有关,难道是何氏璧?

心中正在琢磨之时,耳中传来一个雄浑却又有些老态龙钟的沙哑的声音“自古异宝均有其注定的宿主,又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得到的?一切随缘,万般皆法,你福缘漏薄,纵然知道此秘密也是徒劳,一味的追求更会招来弥天大祸,不但伤了自己更会祸及整个佛门。唉,看来此次终于还是到了我佛的劫数。”

不知道柴绍的师傅是谁,在牧场的时候听他的口气,他的师傅似乎是佛门非常有名的人物,只可惜我对佛门中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否则当可猜出个一二。而刚刚这个说人之人被柴绍成为太师祖,看来他的修为必定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按理说绝对应该在宁道奇之上,可是由此修为的高手又怎会受制于柴绍,被囚禁在这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心中嘀咕着。

这时耳中有响起柴绍的声音“可是太师祖以前不是一直都认为禅宗最后一定会成为佛门最后的正宗,而佛家的功夫也会成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吗?为何此刻又推翻了自己以前的预言?是否太师祖在欺骗玄徒孙?否则太师祖的话语前后矛盾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柴绍的话音充满了怀疑的意味,看来他是对这个所谓的秘密志在必得。

沙哑的声音响起道:“老纳的确说过这样的话,而这一切也的确是该出现的,可是自从两年前的那天起,卦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预示着佛门之大劫即将应运而至。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将这些告诉给你的师祖师傅,只可惜他们现在早已经舍去了清静无为,被世俗的功利所累,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更是怂恿其他的佛门子弟共同的逆天而行,唉,天定如此,凡人何能逆转。你还是玄徒孙还是回去吧,同时也高之你的师傅也不要在老纳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老纳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将这个秘密带到极了世界去。阿弥陀佛。”

我心中则是越听越是奇怪,两年前?怎么和我来到这个空间的时间一样,难道这件事情又是与我关系密切?呵呵,乱了,全都乱了,不过这样才有趣。

柴绍还有些不甘心,仍旧轻声的叫了两声“太师祖”可是里面却是再也没有传来那种沙哑的声音,只听柴绍叹了一口气,怏怏道:“如此玄徒孙告辞。”接着,便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我忙无声无息的从窗外闪身而出,依旧如壁虎一般紧紧的依附在房檐之上,只听房中轻微的响声过后没多久,就见柴绍谨慎的走出房门,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后,飞身消失在回廊的深处。

等柴绍离开之后,我心中却又是泛起了些许的疑惑,柴绍既然如此的小心,可见他十分重视这里的隐蔽措施,断然不会不安排下任何的哨卡,莫非又是一个像上次香玉山一样的布局?于是我警惕的向四周察看了一番,将自己的真气凝聚成波纹状向四周窥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但是却惊奇的发现房中多了一个心跳的声音,正感奇怪之时,耳中再次传来了刚才的那个沙哑的声音“施主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何不近来与老纳一叙?”

我心中一惊,此人竟然能够发现我,可见其修为之高绝对在三大宗师之上,呵呵,我到要见一见如此超绝的人物。想到这里,阔步的推门而入,只见榻上盘腿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尺余长的雪白眉毛低垂在脸颊的两侧,下颚的胡须更是绵长花白,面带微笑的注视着我。乍一眼望上去的确给人一种仙风道骨,却又让人生出一种波澜不惊震撼。

我情不自禁的恭敬的行礼道:“晚辈龙天笑参见大师,希望在下的冒昧造次没有打扰大师的清修才好,否则纵是百死晚辈也是难辞其咎。”

老僧慈祥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施主免礼,老纳可是承受不起。老纳在此清修两百余年而不问世事正是等待施主今日的到来。”

“什么?”我听的一惊,吐口而出道:“大师已经在此修行两百余年?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而且更是想不到竟然还与在下有关,不知大师可否将其中的详情高知,以解在下心中的疑惑。”

老僧淡淡的说道:“理应如此。老纳发好宿劫,公子可知为何?”

我想了一想道:“宿劫乃是宿命中的劫数之意,莫非大师本是也是一个劫数或是另一个劫数的宿主?”

宿劫眼中精芒乍现,洋溢着赞赏的神色,微笑道:“施主的才智果然亘古烁今,无人能够望其项背,老纳正是公子所猜的后者。而这个劫数就是我佛门的劫数。”

我听后更是大吃一惊,佛门武学讲究以佛入武,每一种武功均有一套相应的佛法,佛法研究的越是精神,怎在武学上的领悟越是高深。这老僧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的佛法巅峰之境,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自己的劫数。

宿劫见我脸上吃惊不解的神色,笑了笑接着说道:“据老纳观施主的修为远超老纳何止千万倍,早已经超脱生死,想必肯定听到了刚刚老纳在密室中的话。其实早在百余年前老纳在清修之时得到的佛祖的其实说老纳乃是佛门的一个劫数,唯一的化解之法就是潜心修行“绝念枯禅”方能化解,这也是老纳在百余年中不问世事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因为此“绝念枯禅”就是要断绝与世间的一切念欲,使自己完全的出于一种假死的状态,每一甲子为一轮,修满双轮方能破禅而立,算来老纳在三年前拜禅之时已经修满一甲子又五十七年,再由三年即将期满。可惜三年前,天下正值乱象出现,邪魔歪道暗潮涌动,而我佛门也是岌岌可危,老纳经受不住徒弟的苦苦哀求,更是错误的以为自己佛门劫数已至,在行苦修也是无益倒不如用自己的力量为本门做些亡羊补牢之事,于是便放弃了自己修行的“绝念枯禅”在老纳徒弟的面前算上了一卦,卦象中显示佛门将在若干年后大兴,徒弟自然是欢喜,可是老纳却是恍然预感到自还是犯下了一个最为荒谬的错误,枯禅前功尽弃,真正的佛门劫数将因老纳的这一愚蠢的行为而降至,果然在两年前,劫数初现。”

听了宿劫的话语之后我心中更是惊讶,两年前的确是我初次到达这个空间的时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在百余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对,我可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于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大师所说句句属实,可是这又与在下有何关系呢?”

宿劫见到我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并不以为怒,依旧笑着解释道:“既种孽因终必有孽果。施主聪明绝顶,其中的道理当时一点即透。”

宿劫越是如此说我心中越是不明白,心中道:这个老和尚可真是执愚,明明心中知道却不说与我听偏偏让我自己去猜,现在总算可以证实了以前自己在牧场的猜想,柴绍的身后的确是一股佛门的势力,现在看来这个势力也是十分的强横,只可惜刚刚柴绍话只说了一半,并没有把他的师傅师祖的身份说出来,看这个老和尚肯定是知道的,不过看他满脸玄机的模样想要从他的口中问出来是不大可能。想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僧,见他依旧笑容满面的看这我,似乎是在期盼着我的回答,我心中一紧暗道:看来自己是不想不行了。于是抛开杂念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老僧说这一切均是因果所致,追因的话自然要追溯到老僧自己得到的那个启示,他本想靠修行“绝念枯禅”躲过此劫,但是杨广的暴行使得天下大乱,四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不单是佛门,就连是其他门派也是岌岌可危。如此情况之下,宿劫的徒弟才会对其苦苦的哀求,希望能够从他的口中窃知天机。没想到宿劫的卦象竟然显示禅宗将在若干年后大兴,宿劫的徒弟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误以为当时正是将禅宗教义发扬光大的最好时机,于是便积极谋划,却不曾想这样反而触犯了劫命,柴绍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而我鬼使神差的发现这些,本来来到这个空间以前就非常的讨厌以慈航静斋为首的佛门的做法,来到这里之后自然是会对其百般的阻挠。想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脱口道:“难道我就是大师口中所说的佛门劫数的宿主?”

宿劫点了点头,笑了笑,眼中颇有赞赏的神色。

我脑海中此时却是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凭借我现在的身份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我想知道的情报,比如说柴绍在禅宗中的真实身份地位,以及他的师傅师祖的身份等等,想到到这里有些迫不及待了,便开口向宿劫问道:“想必大师一定是知道此次浩劫中的禅宗派别,不知大师肯否相告,在下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尽量来化解这场浩劫。”

宿劫依旧是慈眉善目的看这我,笑道:“孽果已成,天数即定,又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施主的好意老纳心领了,他们种下的孽因就由他们自己来承担孽果吧,这也是可算是一种在世修行,事主若真是有心,便听老纳一句劝告。”

我赶忙说道:“大师请讲,晚辈当聆听谨奉。”

宿劫这时却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我说道:“施主本来是天外之人,应宿命而来到了尘世间,还望失主以我佛慈悲,不要枉造杀孽,老纳尘缘已了,再无牵挂,虽未得正果但也是宿命使然,公子多加珍重。”说完,慢慢的闭合上双眼,口中喃喃的轻念了几声佛经坐化而去。

第七章

道我即将出手,于是便大惊失色的尖声叫道:“快放箭,放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我首先挥出了刀气,见我一出手便挟惊天之威势,心中震惊,慌忙拔出自己的随身兵器护在胸前,但是心中却是估计我绝对逃不出铺天盖地而来的水箭。

右手挥出刀气的同时,我依然猜到以钱无望的为人定会作殊死的一搏,命令手下发射毒水,于是左手同时催动功力,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划了一个圆,登时在自己三尺前的空中结成了一面坚不可摧的气墙,将数十道迎面而来的仿佛如毒蛇猛兽一般的水箭尽数当在了自己的身外。然后冷笑一声,右手又闪电般挥出一弯刀气。刀气割破气墙,掠起强大的凛冽的气势飞向了刚刚剩余下来的神箭手。而被刀气割破的地方却是在瞬间又融合起来,依然没有给水箭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而我在挥出刀气之后,右手依旧没有停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的向面前的数十名方水箭的敌人会出了数道刀气,呼啸着向他们扑去。

钱无望与孙碧雄见无数道水箭精准的向我扑去,又听到水箭撞击在物体之上发出的吱吱的声响,登时欣喜若狂,因为他们对这些毒水的威力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可是却没有听到我发出丝毫的惨叫的声音,欣喜之余不由得蒙上了一层疑惑的阴影。就在两人还沉浸在欣喜之中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却惊奇的发现水箭撞击形成的水雾突然的断裂了一瞬间,而且裂痕有数个之多,心中一惊,等时感到不妙,刚要开口警告周围的众手下,但听到身边与头顶的上方同时惊呼出阵阵凄惨的嚎叫,眼前则是暴起一团浓浓的血雾,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视线。瞬息间,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而自己的内心也是变成了一片死寂。

血雾慢慢的散去之后,却见我面脸冷笑的向他一步步的逼近,钱无望心神剧震,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紧握兵器的手掌此时已经浸满了汗水,身体也是微微的颤抖着,目光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含糊的说道:“老四,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殊死一搏了。”

可是周围却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孙碧雄并没有回答钱无望的话,钱无望疑惑的又喊了一声:“老四?”目光却是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唯恐我对他来一个突然袭击。此时仍不见孙碧雄回答他的话,心中一紧,忙用余光向刚刚孙碧雄站立的地方扫去,却惊恐的发现孙碧雄早已经被刚才的刀气割成数段,面目狰狞的盯着自己的断体,死不瞑目,想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如此的死法。

钱无望看后登时,身体的颤动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在将自己一圈一圈的笼罩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钱无望,心中轻蔑道:看来所有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的时候,都是怯懦的。同时看了看满地狼藉的残肢断臂,如同鬼蜮一般,森然的对钱无望说道:“本公子近日就发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吧。”说完,身体鬼魅一般蹿向他。

钱无望惊恐的望着我,握着兵器的手在自己的身前本能的挥舞起来,此时哪里还有一个高手的风范。

我轻蔑的看着他,轻松自若的躲避开他的攻击,右掌准确的按在他的脸上,闪电般的将他的头按进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槐树的树干中,一道气芒从树干穿透而过,钱无望的身体则是软绵绵的摊了下来,头还深埋在树干中。而我则是闪身掠向空中,向寺外掠去。

第八章 窥禅院救女惊寺僧

身体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滑翔,向洛阳城的南方不远处掠去,心中不住的嘀咕道:柴绍想从宿劫口中得知的秘密也是出自何氏璧,而宋智也曾隐隐的向我透露说何氏璧其中一定还隐藏有一个现在还不为人知的秘密,至少见过何氏璧之人都不知道。看来慈航静斋保留何氏璧以及宁道奇借璧三年都是另有动机,向探索出何氏璧上隐藏的秘密,可惜都是一无所获,否则慈航静斋也不会如此大方的将何氏璧献出来。嘿嘿,正好现在闲来无事,倒不如到静念禅院走上一遭,看一看这传说中的千古异宝到底有何引人之处。

静念禅院坐落在城南的一个山坡之上,寺院的大部分建筑都深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并不像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寺院,可是等我隐身于寺门之外的一棵葱郁的树干之上,将禅院的布局一览无遗之时才惊叹其规模之宏大绝对超出了我的想象,寺内的各种建筑加起来少说也要有个数百间,比之白马寺也是不遑多让,座落有致的散步在葱林之中,确实让人有种超脱俗世的错觉。

禅院的正中是七座宏伟的大殿,仿佛如北斗七星一般的坐落在寺院中。我站在高处,目光在禅院中搜寻着,察看那一个才是藏有何氏璧的建筑。心中暗骂道:如此多的建筑房屋,想要找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何氏璧简直如同大海里捞针一般困难。突然眼前一亮,目光定格在一座金光闪闪的,相比其他的七座宫殿要小巧的多的建筑上,心中一喜,总算是找到了,呵呵,看样子这个建筑应该是用纯铜所铸,名符其实的一座铜殿,这样一座的深达数丈,高达两丈余的铜殿不但需要极多的金铜,还需要有真正的高手工匠才能铸成。情不自禁的为之咋舌,暗道没想到这些和尚比昏君杨广更会享受,竟然赤巨资营造了如此奢华的佛殿,其奢侈豪华的程度较之杨广的行宫也是毫不逊色。

此时正值禅院每天必过的早课时间,因此铜殿周围的守卫较为的稀少,若想偷得何氏璧一天中只有两个时机是最好的,一个就是现在趁寺众都在做早课,另一个则是寺众做晚课的时候。和尚就是过于的迂腐,明明知道这个两个时段是寺中最容易被人光顾的可是偏偏仍旧坚持这么做丝毫不加强一些守备,真是让人费解,心中不由得笑责道:都怪这些秃驴,为我偷何氏璧创造了如此好的条件。

我目光在寺院中搜索着,想要找寻一个能够藏身之地,这样纵然偷宝不成也能方便溜走,倒不是怕了这群和尚而是我实在是都不了他们的那些什么善哉罪过的虚伪。这时透过众五彩琉璃瓦覆盖的庙宇的殿顶,在两座佛塔之中有一座稍稍高处佛塔的钟楼,下面就是金铜殿,乃是窥测伺机的最佳的地点。

心中一笑,身体飘然而起,刚刚接近钟楼的时候,我就在钟楼中捕捉到了一丝气息,显然早已经有人潜伏在钟楼之中。我心中一惊,此人对气息的掌控极为的娴熟,论功力应该在王世充之上,已达超一流高手的境界,而且我还敢肯定此人是一个妙龄女子,呵呵,因为我闻到了一丝胭脂的香味以及年轻女子那些独特的清新的味道。我心中一笑,看来我还是晚来了一步,被人抢了先。也好,看来我只能得到一张后排的票了,呵呵,然后悄无声息的站立在此女子身后的钟楼栏杆之上。运功在自己的周身布上一层结界,防止轻风吹动我的长衫发出的声音引起面前女子的注意。

我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右腿单膝半跪在钟楼之上,左右两手分别放在两腿之上,一动不动,现在她所蹲跪的地方刚刚能够使得自己的目光透过钟楼栏杆的镂空注视到金铜殿的周围,身材玲珑剔透,紧身的黑色夜行衣紧紧的裹附在她的身上,更是将她丰盈的曲线勾勒的鲜明诱人,虽然看不见她的正面,不过却可以肯定此女的姿色至少可与贞贞等女平分秋色。心中犯难一时间想不起来在洛阳城中还有哪家的前进能够由此傲然的身材与自负的功夫,竟然敢到静念禅院来窥测。难道她是大明尊教中的女子?可是我却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丝毫的邪气,不禁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还是看一看铜殿的情况为好。

想到这里,便居高临下的俯瞰四周,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我与眼前的黑衣女子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我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而眼前的这名女子能够如此静谧的守望在这里,估计也是受到了这种氛围的感染。

诵经声就在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而其他的佛殿中则是出奇的静谧,静谧生成一种恐怖的感觉,仿佛这些佛殿中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丝的生气似的,怪不得如此良机之下,此女子却是依旧迟迟未动手去盗取何氏璧。

正在这时,“叮叮叮”三声清脆的罄响从刚刚众僧念经的大殿中传来,这正是寺众做完早课的信号,罄响过后,诵经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寺院万籁俱静,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之中,我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钟楼下方鸟雀的心跳声。这样的宁静维持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个步履矫健轻盈的僧侣有次序的从诵念佛经的殿堂中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然后转而来到了金铜殿的大门之前,分列两边数排恭敬的双掌合十站立着,四个手持金黄禅杖的魁梧的僧侣同样分作两边的矗立在铜殿门口的台阶上,恭敬的齐声道:“有请禅主入殿参习。”台阶下站立的两百余僧侣色是高声的吟唱了一声“阿弥陀佛”,显然都运自己的功力与嗓音之中,话音在空中回荡久久不绝。

这时,刚刚诵经的佛殿中也回了一声清脆的罄响,一个面目清秀,高挺俊秀的和尚踱步而出,手中提着一个长约尺许的钟磬,正是禅院的禅主了空。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我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暗道这就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了空吗?果然让人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是一个无底的空洞,让人无法轻易的揣测。而此时,面前的女子似乎也被了空这惊人的气质所震慑,身体隐藏的真气突然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我心中则叹道:了空不愧是可以与宁道奇相比的高手,其实他早在众僧走出大殿的那刻起就已经发现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因此才敲了一声钟磬以警告此女子,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离开静念禅院。同时在走出来的时候故意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势,隐隐的笼罩着此名女子,不过大出了空以外的是此名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只使得此女的气息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由于结界的存在,因此我并不担心了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

了空见钟楼上藏身之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目无表情,但心中则是有些意外,单手轻轻捏起一颗念珠,拇指轻挑,念珠却仿佛吃了巨大的力气一般,疾速而出,飞向钟楼。

佛珠撞击在钟楼的巨钟之上,巨钟仿佛被有千钧之力的大锤猛烈的撞击一般,发出了一声比狮子吼神功还要震人心魄的巨响,整个钟楼都在巨响之下微微的晃动起来。声音对我倒是无碍,但对面前的这名女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见她身体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已经被刚才的这一声巨响震出了轻微的内伤,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一般,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胸中气血翻涌,仿佛被巨锤敲击在自己的胸口,更像是有一团棉花杜塞在自己的咽喉一般呼吸甚为不畅。

“哼,爹爹说的果然没错,这个老和尚的武功果然了得,似是比起婆婆来也要高上一筹,可是本姑娘偏偏不走,看你能耐我如何?”想到这里,黑衣女子咬了咬牙,强行运功压制下自己身体翻腾的血气,依旧蹲跪下来,监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我心中叹道:好倔强的女子,听刚才铜殿门口的四大金刚的意思,了空似是要亲自进入铜殿之内,可能是要参习何氏璧,借助何氏璧的异能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因此现在已经失去了盗取何氏璧的最佳时机,再者了空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迹并且发出了警告,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哪里知道此名女子的脾气十分的倔强,仍旧是坚持不离开。

刚才这一声钟响自然吸引了场中所有和尚的目光,纷纷抬起头来,神目如电的望向这里。四大金刚此时尚明白过来钟楼之上藏匿有其他人,四人本来就是负责禅院的安全,此时被人偷偷的潜入进来不由得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羞愧的感觉。可是见禅主在警告了对方之后,仍不见对方有离开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无名火起,也学了空一般,各自都将自己手中的佛珠弹射出去。

四颗佛珠尚未飞出之时,了空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佛珠上的杀气,这对一个身处世外的清修之人来说乃是一个大忌。但是了空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出言喝止四人的行动,更没有出手将四颗佛珠截下。其实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四颗佛珠排成一条直线,呼啸着,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声,夹杂着仿佛排山倒海的威势,劲力丝毫不在了空发出的佛珠之下。

我心中则是大怒,只觉得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佛珠上的杀气怎能逃得过我的灵觉?与了空的佛珠不同,此四颗佛珠乃是对这栏杆镂空之后的黑衣女子疾射而来。心中冷冷道:没想到堂堂的静念禅院竟然也由此佛门败类。

黑衣女子此时见这四颗佛珠由此威力,怎敢粗心大意,忙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运足功力,挽起几朵剑花,挥剑向第一颗佛珠劈去。

之听“当!”一声巨响,佛珠吃黑衣女子宝剑的劈力,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又是“当”的一声撞击在了巨钟之上。而黑衣女子也被佛珠上面巨大的力道震的气血翻涌,虎口剧痛,“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长剑虽然勉强没有脱手而出,可是却已经被第一颗佛珠挡开,前胸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后面三颗佛珠之下。无论是被哪一颗击中,不死恐怕也得残废。

黑衣女子此时已经没有能力再抵挡剩下的三颗佛珠,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我心中大怒,收回结界的瞬间,身体凌空闪到黑衣女子的前面,拂袖一挥,登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三颗佛珠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威势更盛。

四大金刚俱是心头一惊,只觉得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天神般的人影,三颗佛珠就飞射而回,了空更是心中一震,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

三颗佛珠闪电般向四大金刚疾射而去,带起凛凛的杀气,了空心中一惊,挥起一掌,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海潮一般的涌向三颗佛珠。了空想用自己这一掌的威力将佛珠击飞,可是佛珠却是出人意料穿过了空无形的力量,只是稍稍的改变了方向,在四大金刚的眼前擦面而过,如击败革一般,无声无息的将厚达两尺的铜殿大门穿透而过,三个黑洞洞的窟窿,成品字形排布在铜门之上,依然凝聚着森然的杀气。

四大金刚见后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颗小小的佛珠竟然能够发出如此的威力,仿佛如锋利的宝刃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坚硬无比的铜门,更可怕的是佛珠上面的杀气仿佛如同实质一般,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自己的眼前幻化出狰狞的面孔,在向自己吼叫着,心中如何不惊。豆大的汗水在额头上凝结,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四人心神一震,猛的情形过来,眼前的恶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明白过来这些不过是由杀气而产生的幻想而已。转过头,感激的向了空望去,刚刚的脆响正是出自他手中的钟磬。

了空此时仍旧是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感情的波动,只有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真气的瞬间紊乱的波动。

这时只见我身体矗立在钟楼的栏杆上,冷冷的说道:“几位大师本是佛门得到高僧,为何出手如此歹毒,纵然这位姑娘也探贵寺有过也是罪不至死,大师四大皆空,为何仍不能放下心中的杀机。实在让在下汗颜……告辞!”说完,转过身,不理黑衣女子的惊诧,揽起她的蛮腰,身体腾空而起,天马流星一般消失在寺外的树林中。

第九章 避妾意苦鬼使神差

黑衣女子还是首次与一个与自己没有学血缘关系的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传入她的心中,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的气血更是翻腾,仿佛有一支小鹿在心中撞来撞去,不知在不决陶醉的痴迷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离开了静念禅院所在的山坡,清晨的凉风徐过方清醒过来,见自己仍旧被人拦在怀中,忙羞涩的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我低下头看了看揽在怀中的女子,此女虽然纱巾遮面,但是却丝毫没有遮掩住她的清秀貌美,秋眸似波,荡漾着茫茫的萌动的春情,人说眼睛乃是心灵的窗口,透过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一切,此言为之。

黑衣女子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羞赧的嗔怒道:“放肆,怎可如此的盯着人家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身体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微笑着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道;“姑娘好没道理,在下舍命将姑娘救出,姑娘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反而嗔怒于在下,呵呵,姑娘可真是霸道。”

黑衣女子眼角微微的一皱,可惜纱巾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到她的笑颜,但却可以从她的明眸中想象的出她这一笑绝不亚于百花齐放。只听黑衣女子娇笑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生性豪爽的侠客,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儒酸公子,哼,本姑娘偏偏不向你言谢,看你有能够将我如何?我有没有强迫你来救我,是你自作多情,哼,你若不出手打断我的话,我早已经将下面的那些和尚打趴下了。应该是你向我道歉才对。”

我微微的一愣,苦笑道:“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唉,好人难做啊。”说完,向黑衣女子微微抱拳道:“在下多谢姑娘给了在下一个救姑娘的机会。”说完无奈的耸了耸肩自语道:“唉,碰上了如此一个刁蛮的姑娘真是让人头疼。”

黑衣女子却是“扑哧”的笑出声来,看她眼神中荡漾着的盈盈笑意,此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只听她笑了笑道:“呵呵,你这个人倒是满风趣的。嘻嘻,本小姐能知道大侠的名号吗?”

我向她笑了笑道:“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知道在下的名字呢。告辞了。”说完转过,准备离去,我可不想纠缠上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子,况且我现在的心思都在何氏璧上,哪里有空陪她胡闹。

我刚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了黑衣女子的一声娇喝:“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休想离开。”

我又扭过身,微笑着看着她笑道:“姑娘既然真的有诚意与在下结交,理应先说出自己的芳名才对,怎可以对咄咄逼人。”

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拒绝,以前接触的那些公子哥在见了自己的容貌之后都是强着向自己通报自己的姓名,自己都烦了,可是今次自己询问面前这个男子的姓名却是被拒绝了,心中不由得生气,但是旋又想起自己脸上此时尚蒙着纱巾,心中释然若是被他看见了自己的容貌,此人定不会再像刚才那般。想到这里,嘴中有些冷淡的说道:“谁说本小姐要与你结交了?哼,想知道本小姐的芳名那就要看你是否有真本事了。”说完,挥起手中的长剑,挽起数个剑花向我攻来。招式颇为精妙。

我笑了笑道:“姑娘好是刁蛮,竟然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舞刀弄剑,传去处不怕被人笑话以怨报德吗?”嘴中说着,身体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我发现此女子的功力颇为不弱,剑身竟然能够在幻出数道剑影的同时发出微微的龙吟之声。施展开来姿势优美动人,尽显女性曲线的玲珑美感,但是剑法却是很辣,招招攻人要害,欲取人性命。

黑衣女子也不理会我的调笑之语,丝毫不以此而乱了自己的分寸,流露着一种高手的风范,长剑舞似游龙,吞吐着些许的剑芒,仿佛龙舌一般,向我的周身围攻而来。

由于我在钟楼的时候是闪到了她身前,背对着她接下的四大金刚的佛珠,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黑衣女子并不知道佛珠穿透了金铜殿的铜门一事。而黑衣女在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自己眼前的这人既然能够当下四大金刚的佛珠,其修为肯定是在自己之上。但是当她看到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我竟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拒绝了她的询问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于是才与我把剑相向。

我微笑着躲避着她的长剑,她的功夫着实不错,不但剑法玄妙高深,功力火候也是恰到好处,虽然看起来一招一式都似是在于我做殊死搏斗,可是剑身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有微吐的剑芒,能够将剑气练到聚而不散的境界,剑法绝对非同小可。其实凌厉的剑法靠的就是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来夺人的心智,使得对方便的心烦意乱,这样就不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使得用剑之人占尽上风。而此黑衣女子竟然在没有杀气的情况下,使得自己的剑势已久凶猛凌厉,可见她在剑法上自己独到的造诣。

我轻松自如的闪避着黑衣女子的如虹剑势,时不时的用捏成兰花的手指将她的长剑弹开,故意收敛起自己的功力,否则单是地一下就能够将她手中的长剑弹飞。

黑衣女子此时心中更为的震惊,其实无招过后见自己我仍旧是神情自若的与自己交手,便想起了我曾经替她挡下了三颗佛珠,登时知道我的功力绝对在她之上,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催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向我发起攻击,此时见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剑法行将使完,可是仍旧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威胁。不由得心中有些怒气,娇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长剑在空中挥出一列剑气,身体紧接着一个空翻,翻到我的头顶上方,身体微微的蜷缩然后猛然的挣脱开,双手紧握长剑,身体倒垂在空中,挟惊雷之势向我的头顶刺来。而她的剑身上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吸力,周围的花草都吃这种吸力摇曳起来,更是有些叶子被强大的吸力从枝干上撕扯下来,飞向天空。

可是黑衣女子的目光中却是流动着些许的惊讶,因为她发现我站立的地方的花草却是丝毫没有受到这股吸力的影响,依旧是静静的,而我则是单手举向天空,手掌的上方盘旋着一个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的光球,说是光球又不确切,仿佛是一团流动的液体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压缩在了一起而凝聚成的。

长剑精准的刺在了光球的外围,应该说是我用光球精准的挡下了她这一剑,剑身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发出震耳的龙吟,但是却是不能前进丝毫,仿佛是撞在了一个无比坚硬的盾牌之上,剑身此时已经微微的弯曲,些许的汗水浮现在她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打湿了蒙在脸上的黑色纱巾,纱巾吃不住重力,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登时将她的绝色之容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视野中,由于功力运到了极致的反应,使得她脸色更加的娇艳红润,隐隐的散发着青春的光泽,分外的给人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

我微笑的注释这她,细细的品味着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一般,丝毫忘记了她此时正在运气自己全身的功力与我抗衡,更是几乎已经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过了一会儿一道阳光通过她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到我的眼中,我方醒悟过来,惊见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疲惫与痛苦的神色,忙敛起光球,手掌钢铁一般的抓住她的剑身,丝毫没有担心会被锋利的剑刃割破,而黑衣女子疲惫的眼神中却是荡漾着感激与几丝担忧。

一股强大的暖流沿着剑身冲击着她的静脉,立时将她因用力过度而闭塞的穴道冲开,同时也将她以前没有打开的几个穴道一并的冲开,然后这股暖流在她的全身周游数转之后汇聚在一起,涌入到了她的丹田之中,不但使得她功力尽复,还平白的使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个档次。而她脸上的倦色已经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她刚才嬉笑充满活力的神情,只不过在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是以前所没有的。

我的手掌依旧握着她的长剑,就这样缓缓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垂直的角度,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才撤回手掌向她谦然道:“在下刚刚失手,险些伤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黑衣女子羞赧的一笑,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有些冷然的刁蛮,还礼道:“哪里能怪公子,本来就是小女子刁蛮人性,贸然出手,却得公子手下留情,是我应该道歉才对。”然后向我瞟了瞟道:“我叫独孤凤,公子不要再姑娘常姑娘短的唤了,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了。嘻嘻,其实在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唤我作‘凤儿’的……”说到这里,脸色越发的红艳动人,目光偷偷的瞄向了我。

“独孤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了黑衣女子的话,心中嘀咕着。猛的想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大震:“想起来了,乖乖,她该不是独孤阀的那个独孤凤吧,独孤峰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巧,没想到我就下的女子竟然会是即将成为我的冤家对头的女儿,而且我还帮助她提升了她的功力,呵呵,这次可是亏大了,白白的便宜了敌人一个大礼。以尤出红这个老怪物的功力丁会议研究能够看出独孤凤的功力精进不少,心中必定会疑心大增,追问原因。据闻独孤凤对这个老太婆颇为的尊敬,定会直言相告,她以前的功力就已经直追尤楚红,甚至超过了独孤峰,而我却能轻易的战胜她自然会引起独孤阀的高度警戒,唉,一不小心打草惊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可是她到静念禅院做什么?以独孤峰的老练精明断然不会不知道了空的身手,况且他与李密的联合攻城大计即将付诸行动,断然不会如此愚蠢的派独孤凤去盗取何氏璧,惹上静念禅院这样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奇怪,有些疑惑的向独孤凤道:“原来是集两家之长的独孤姑娘,难怪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敢去静念禅院去窥探,莫非姑娘对何氏璧也是充满好奇吗?”

独孤凤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或许她更希望我用另一种来称呼她吧。只听她说道:“我的功夫哪里能与公子的相提并论,公子的才是真的厉害呢。嘻嘻,我去静念禅院也是与爹爹赌气,才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何氏璧呢。一块破石头而已,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人为它抢来抢去的,白白的送给本姑娘,本姑娘还不想收呢。”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接着轻声道:“公子还没有告诉凤儿公子的名氏呢。”

我心中无奈,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硬起头皮苦笑道:“在下龙天笑,独孤姑娘想必是有所耳闻。”

却见独孤凤美目星圆,吃惊的失声道:“你……你是那个‘逍遥客’龙天笑!怎么……会这样?”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声音有些冷淡以及黯然道;“小女子已经偷偷的离开家中多时,恐家人惦记,就此向公子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又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我心中也是有些黯然,其实我在看书的时候对独孤凤的印象相当不错,所以初到这里的时候就将她列为了我的“猎艳对象”之一,可是一想到自己将来必定会与她的家族势成水火,若是再去追求独孤凤必然会使得她闷闷不乐,与其不能给她快乐何不选择放弃?所以才决定到了洛阳之后尽量的躲在她的视线之外,毕竟我的气质对几乎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很有杀伤力的(呵呵,吹个牛皮,大家千万别笑我),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创进了她的生活,而且还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我的影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纵然相见在下也只有惹起姑娘的烦恼,又何必还有后会之期呢?倒不如留一段回忆更好。”

独孤凤听后,勉强在脸上绷起的冰霜瞬间消融,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转过身离去,走出数步之后,转过身,神色有些黯淡的挤出些许的笑容道:“凤儿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转身飞驰而去。

第十章 幻悲喜赴巫山云雨

等独孤凤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后,我方黯然的叹了口气,然后让自己不去再想这些烦躁的事情,看了看远处山坡上的静念禅院,心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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