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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美梦戒》


梦戒升级路线说明

作品相关 梦戒升级路线说明

梦戒的升级,分为三阶九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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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梦仙说的话:

三阶,分别是采、忆、戏。

采,戒指为如今的银白色。故名思义,你需要采集你要进入梦境的对象身上的某个部件,才能获得他的能量信息,进入他的梦境空间,并且,每次采集只能用一次;

这个阶位时,你可以在梦中得到读心术,即与对方进行心灵沟通,读懂对方的心思意念。

忆,戒指将呈现出紫红色。此阶位上,你每采集到一个人的身体部件,梦戒就会记住这个人的信息,你只要保存好他的身体部件,可以多次重复利用。并且,你可以放入多人的身体部件,进入多人梦境之中;

这个阶位时,你还可以在梦中得到清心术,即可以清除对方在这个梦境中的回忆。

戏,戒指将呈现出金黄色。你已经完全可以掌控此戒,此时,你甚至不需要再采集对方的身体部件了,你在梦中游刃有余,一切事情掌控自如,甚至可以带其他人进入你对象的梦境中,亦可进入多人梦境。

这个阶位上,你便可以在梦中和现实中均得到读心、清心和隐形术。但是,你的隐形术会在你与他人有肢体接触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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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采和忆两阶中,又分三个段位,分别是入梦、控梦、造梦。

入梦,即你只可以进入对方的梦中,对方如果没有做梦,你则无处可去,对方如果醒来,你也将退出那个梦境空间。并且,你进入的梦境,是对方所制造的,也就是说,那个环境已经被对方先行确定了。

控梦,此时,你进入对方的梦境后,可以控制其暂不醒来,控制的时间长度,因你与梦戒的默契而定。

造梦,此时,即使对方没有做梦,你也可以强行制造一个梦境空间,在你进入的同时,让对方也进入。这时,梦的环境将由你来决定,梦的长度也将由你来决定。

而忆阶的三段也与采阶的三段相同,只是变成了多人梦境罢了,而梦的环境由第一个入梦的人来决定。此时,如果你仍只进入一个人的梦境,则沿用采阶的控梦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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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方法:

梦戒通过御女之术,采阴补阳升级。

采阶,入梦到控梦,需要御女三人。

采阶,控梦到造梦,需要御女六人。

由采阶造梦到忆阶入梦,需要御女九人。

忆阶入梦到忆阶控梦,需要御女十二人。

忆阶控梦到忆阶造梦,需要御女十五人。

忆阶造梦到戏阶,需要御女十八人。

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人数,不是指次数,一人多次,只算一人,嘿嘿,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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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戒到达戏阶后,不会再升级,主角将同时拥有上述所有技能,并在现实生活中拥有读心、清心、隐形三大异术。

各位大大,放开你们的思维,去想象一下这将会有多么的强大吧。

第001章 遇梦仙、得梦戒

四周一片虚无,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摸着黑暗,我慢慢往前一步一探地走着,渐渐地,前方忽远忽近处,出现一星摇曳的火光,那火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渐渐有些刺眼,我心生恐惧,忙用手遮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我慢慢从黑暗中适应了这火光,也随即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只见在背暗的大背景下,一个瘦骨嶙峋,身着黑色长袍的老人慢慢走出来,那火光,正是他左手上端着的一支火烛。没有风,烛火却不断地偏来倒去,似乎随时都会灭掉。

老人嘿嘿地笑着,笑声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回荡,显得阴冷可怖。

我惊问道:“老伯伯,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老人脸上的笑陡然而止,眯着眼睛说:“我是梦仙,你这是在你的梦里。”

“梦仙?”我不解,“我听说过酒仙,诗仙,却从没听说过有梦仙。”

老人又是呵呵一笑,说道:“很少有人听说过我,我只跟有缘人相见。”

我问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望着我,不断地上下打量,良久说道:“你既然能与我相见,说明是有缘之人,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说完,老人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来,如小孩拳头般大小,方方正正,棱角处却被打磨得圆滑,在烛光之下,盒子泛着黑色诡异的光。

“这是什么?”我问。

老人用拇指拨开方盒的盖子,将盒中之物示于我看,却见里面的红色垫布中,正插着一枚晶莹的戒指。那戒指全身银白,似是铂金铸成,又无花纹造型,简约而不简单,让我立即想起《指环王》里的至尊魔戒来。

我心中大喜,这枚戒指,一定价值不绯,但转念一想,这老头子平白无故送我东西,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却不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老人将戒指盒递到我面前,我却没敢伸手去接,连连摇头说道:“老伯伯,这枚铂金戒指如此贵重,我不能要。”

老人笑道:“这并不是铂金,但比铂金珍贵多了。”

我问道:“那,这到底是什么戒指?”

老人脸上突然坏笑起来,说道:“这乃是梦戒。”

“梦戒?”我大惑不解。

“不错。”老人合上盒盖,发出嘣的一声脆响,“梦戒,故名思义,就是造梦之戒。你平日里可将戒指戴在你左手的无名指上。只要将一人的身体上任何一物,比如指甲毛发之类,带回家中,放入盒中原来放戒指的地方,合上盒盖,如果此时戒指在你手指上,而对方又正处于熟睡状态,你就可以立即穿越进入他的梦境之中,你将拥有真实的经历,而对方,只是做了一场梦罢了。年轻人,你想想,这世间有多少事是你不敢做的,有多少话是你不敢说的?但是在梦中,你地不必诸多顾忌,岂不爽哉?”

我既兴奋又不安地接过戒盒,放在手中端详,这盒外表极为漂亮,内饰也十分精美,那戒指看上去也很名贵,颇显格调。我顿时爱不释手,笑呵呵地把玩着,又问道:“那,如果对方没有处于熟睡状态,将会如何?”

老人说道:“如果对方并没有处于熟睡状态,戒盒就会自动弹开。”

我想了想,歪着头问道:“那么,在我进入对方梦中时,对方醒来怎么办?”

老人说道:“这枚戒指可以通过与你心灵沟通,出现三阶九段。”

我心想,你这不是问牛答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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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接着说道:“三阶,分别是采、忆、戏。

采,戒指为如今的银白色。故名思义,你需要采集你要进入梦境的对象身上的某个部件,才能获得他的能量信息,进入他的梦境空间,并且,每次采集只能用一次;

这个阶位时,你可以在梦中得到读心术,即与对方进行心灵沟通,读懂对方的心思意念。

忆,戒指将呈现出紫红色。此阶位上,你每采集到一个人的身体部件,梦戒就会记住这个人的信息,你只要保存好他的身体部件,可以多次重复利用。并且,你可以放入多人的身体部件,进入多人梦境之中;

这个阶位时,你还可以在梦中得到清心术,即可以清除对方在这个梦境中的回忆。

戏,戒指将呈现出金黄色。你已经完全可以掌控此戒,此时,你甚至不需要再采集对方的身体部件了,你在梦中游刃有余,一切事情掌控自如,甚至可以带其他人进入你对象的梦境中,亦可进入多人梦境。

这个阶位上,你便可以在梦中和现实中均得到读心、清心和隐形术。但是,你的隐形术会在你与他人有肢体接触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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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采和忆两阶中,又分三个段位,分别是入梦、控梦、造梦。

入梦,即你只可以进入对方的梦中,对方如果没有做梦,你则无处可去,对方如果醒来,你也将退出那个梦境空间。并且,你进入的梦境,是对方所制造的,也就是说,那个环境已经被对方先行确定了。

控梦,此时,你进入对方的梦境后,可以控制其暂不醒来,控制的时间长度,因你与梦戒的默契而定。

造梦,此时,即使对方没有做梦,你也可以强行制造一个梦境空间,在你进入的同时,让对方也进入。这时,梦的环境将由你来决定,梦的长度也将由你来决定。

而忆阶的三段也与采阶的三段相同,只是变成了多人梦境罢了,而梦的环境由第一个入梦的人来决定。此时,如果你仍只进入一个人的梦境,则沿用采阶的控梦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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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得唾沫乱飞,我心里暗暗高兴。如此神奇的戒指,但愿这不只是我的一个梦。我见老人停止了说话,问道:“那么,戏阶位上,还有三段吗?”

老人说道:“问得好,戏阶位上,没有段位了。”

我又问道:“如何才能提升梦戒的阶段位?”

老人嘿嘿地笑着说道:“梦戒是有灵性的,他的喜怒哀乐与你是息息相通的,你喜他则喜,你悲他则悲。此戒又独好采阴补阳,每成功御女数人,梦戒便会升级一个段位。升级所需要的御女人数分别为三、六、九、十二……以此类推。并且,在成长的不同时期,他可能会带给你一些额外的异能,具体是什么,就看你的造化了。年轻人,好好利用吧,他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老人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之中,烛光突然灭了下去,四周重新陷入黑暗。

我惊恐地大声呼唤:“老伯伯,老伯伯。”却是没有人回应。

我陷入无限的恐惧之中……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我从弹从起来,全身大汗淋漓,余惊未消。

天啦,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手里竟然真的握着一样东西。

我低下头,借着寝室外面透进来的灯光,惊见手里拿着的,竟然真的是梦仙给我的戒指盒。我惊恐地打开盒盖,看到里面红色的垫布,还有晶莹的戒身,心里又喜又怕。

我握着戒指盒,心扑通扑通乱跳,再也睡不着。

第002章 试戒(上)

我叫李太银,名字的谐音常被人取笑。

我是一名大专三年级的学生,临近毕业,我的学校名字叫浪南市社会学与经济学专修学院,简称浪南社金院。

这是一所文科性质的大专院校,校风不行,学风不行,唯一称我们津津乐道的就是美女如云。其他院校的学生都羡慕不已。

美女们大多昼伏夜出,时值初夏时节,天气略微炎热,美女们已经迫不及待穿上各种吊带或是短裙,身上布料少的程度,直让人为我国的经济状况担忧。傍晚时,有女朋友的男生都去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度甜蜜二人世界去了,我们一帮单身男生闲着无聊,总喜欢走到校园中,处处可见乍泄,大饱眼福。

每到周末或节假日,学校门口停车场车满为患,宾利、法拉利、保时捷……各种名车豪车排得水泄不通,直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学校还是车展现场。那些富家公子,开着名车出来钓妹子,我们是敢怒不敢言,的,有钱了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只有悲唱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起了个大早,到洗漱间早早地洗了帕脸,弄出的声响吵醒了寝室里的哥们张兴。张兴没好气地骂道:“你的今天脑子出毛病了,起这么早,老子正做呢,才刚跟王小露开好房间,就被你的吵醒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老张,继续睡吧,兴许能把梦接上,对不起,哥今天要出去办大事,所以起了个早。”

张兴白了我一眼说:“你的能办大事,蚂蚁都能奸大象了。”

我没理张兴,将梦戒戴在手指上,又将戒盒放进挎包里,信步走出门去。

朝阳太刚刚露头,校园里已经热闹起来,赶着今年过四级的学生,在花园里旁若无人地大声朗读着单词。我穿过花园,走进第一堂课的教室。

我一般平时不来上课的,都是临近考试时突击一周,几乎能全过,大学都这样。之所以今天来,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斑花王小露是每堂课必到,而且,她跟我选了这同一个老师的《古代文学史》。

我走进教室,四下张望,终于在教室正中间位置找到了王小露,却不免大失所望,真是百鸟朝凤啊,王小露前后左右全部坐满了男生,连后三排的位置都一个不剩,黑压压一片,而其他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我无奈之下,只有苦笑着找了个靠近走廊的位置,捉摸着下了课前去找王小露搭讪,并设法弄根她的头发来,晚上好好乐一乐。

上课铃终于响了,教室里仍然喧闹无比,那位老副教授迟迟没来。

我无聊地趴在桌上,正想睡个回龙觉,教室里突然一片安静。

我惊抬起头,看到讲台上出现一个美女,只见她长发披肩,美丽的鸭蛋脸上,两只黑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放着光彩,身穿一袭白底红点的紧身标准的办公室制服,上身上荷叶折边白衬衣,衬衣胸口的钮扣被撑得左右拉开,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短包裙,裙下露出白净的小腿,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如有节奏的鼓点。

全教室的狼友们眼睛都直了,平日里闹哄哄的教室此时竟然鸦雀无声。

美女走上讲台,试了试麦克风的音量,遂向大家微鞠一躬,微微一笑说道:“同学们好,我叫杨若兰,是刘教授的助教,这几天刘教授出差开个重要的会议,所以让我来代课,如果讲得不好,还请大家原谅。”

教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不知哪位仁兄竟然吹起了哨子,汗。

杨若兰助教的声音脆若银铃,听得让人如沐春风。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跟着杨若兰的身影转来转去。

我心想这刘教授还真是有眼光啊,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招这么让吸魂纳魄的助教,他还要不要工作了?难怪人都到五十好几了,还是个副教授,始终转不了正。

杨若兰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课,一边在教室里来回地走来走去。这《古代文学史》本来就是选修课,也没有多少可讲的内容,根本不用板书。四人的目光一直跟着杨若兰的身影,就连那王小露周围的男生,都似乎快要流下哈拉子来。

待杨若兰走到我的跟前,我的心亦开始扑扑直跳。

我在纠结,我在犹豫,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王小露周围有重重铜墙铁壁,要突破进去取一根头发可能与万军众中取上将首级有得一拼,但这杨若兰就在眼前,要取一发却是十分容易,只是,得想个好点的招来。

我心里正在打着如意算盘,杨若兰却又折回去走向了讲台。我看着她的背影,那身材,真叫一个好啊,水蛇细腰扭来扭去,黑色的包裙紧裹着及以上的凸起部份,依稀可见里面的三角形边缘。

我心猿意马,却是无计可施,这时,烦人的下课铃竟然响了起来。这节课也太的短了。

杨若兰笑道:“好了,今天很高兴认识大家,再见。”

我赶紧收起挎包,箭步走出去,跟到了杨若兰身后,正好看见杨若兰的背上顺直垂下的头发中,有几丝散乱的铺在背上的白衬衣上,特别显眼。

天助我也,我暗暗叫爽。

我蹑手蹑脚伸手去捡那背上的青丝,比拦路抢劫还紧张不安。

还好,顺利到手。

杨若兰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我。妈呀,竟然被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杨老师,你讲得真好!”我暗暗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尴尬地说道。

杨若兰微微一笑,头略一偏说道:“谢谢。”

第003章 试戒(下)

夜晚,快来吧,夜晚,快来吧,我一下午坐在寝室里,魂不守舍一个劲地祈祷着。但是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钟显示却像是故意和我作对一般,久久不变一个数字。我几次打开时间设置,检查这时钟程序是不是真的坏了。

谢天谢地,可爱的夜晚,终于来了。

我早早地吃过晚饭,又洗了个澡,爬去。

张兴正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说道:“太银,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真的病了,装三好学生要早睡早起了是不是?”

我嘿嘿一声奸笑,说道:“少管闲事,打你的游戏,哥得睡了。”

我将戒盒打开,小心地将杨若兰的头发放了进去,合上戒盒,戒盒却重新自动弹开。

按梦仙的说法,这说明杨若兰还没有入睡啊。也是,这么早,只有像我这么猴急的人才会爬到去干等。

我不断地将戒盒合上,戒盒又不断地弹开,发出啪啪的响声。

张兴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有完没完,躺到不睡在搞什么飞机,弄得啪啪的响。”

张兴话音刚落,戒盒合上竟然再没有打开。我高兴地对着张兴笑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我一把扯过蚊帐,将床罩了起来。我们的寝室是那种上面睡人下面搁置电脑桌书桌和衣柜的一体化设计,所以我睡在这人高的,又罩上蚊帐,除非真有人无聊要来掀我的被子,不然一定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动静。

我的四周陷入虚空之中,一片黑暗,漫无边际。

我又喜又怕,慢慢地向前摸索着前进。

突然,四周变得敞亮,我置身于一片青山绿水之中,美得跟仙境一般,我心想,这杨若兰还真是有文化的人,梦境都这么美。

我四处张望,却找不到杨若兰的影子。

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似乎是杨若兰的声音,我慢慢走上前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我看到杨若兰正在那条哗哗流动的小溪边,用溪水清洗着自己的头发。她身穿一条露出半截玉背的吊带短睡裙,粉白的肩膀在和煦的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顺直乌黑的长发垂进溪水里,拨弄着从水中经过的游鱼。

那吊带裙的裙摆,刚刚没过她的上侧,半透明中,依稀可见里面黑色的蕾丝小裤裤。两条粉白的玉*腿伸出裙摆,白晢,让我这少不更事的少年顿时直流口水。

我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慢慢地走上前去,轻轻叫了一声:“杨老师,你也在这里啊?”

杨若兰回过头来,惊讶地望了我一眼,突然脸上一红,说道:“唉呀,原来是你,我今天好像见过你的。”

我点点头,说道:“杨老师,美景配美人,你站在这美丽的溪水边,真是活脱脱一出浴的仙子。”

杨若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妆束,可能觉得身上的衣服似乎太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要回去了。”

我心想,妈的,反正在梦中,胆子不大点,干得了什么事?可别让她就这样跑了。

于是,我壮了壮胆,一步迈上前去,一把拉住杨若兰的玉臂,只觉得那手臂温热柔软,顺滑如玉,顿时心中大喜,我说道:“杨老师,今日一见,我回去总是睡不着,心里老想着你。”

杨若兰一把甩开我的手,说道:“不得无礼。”

梦戒在梦中,可以读到对方的心思意念。

我通过梦戒的读心功能,发现她心里正在想着:“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我好歹是你的老师啊。”

我心想,嘿嘿,在梦里,做什么都不犯法,老子今天要霸王硬上弓了。

于是,我一把将杨若兰拦腰抱住,将她挺翘的胸拉近自己,顶到我的胸前,只觉得她不但全身软绵,还透着一股幽幽的香气。那呼吸间,鼻息中也呼出有如幽兰般的清香,喷到我的脸前。

我的身体顿时起了反应,只觉得有些东西正斗志昂扬,却被衣服束缚着不得自由,急求解放。

杨若兰心里在想着:帅哥,别这样,这荒效野外的,怕会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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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支持和谐,特删除部份内容,原文精彩无限,激情飞扬,激烈的战斗,等待你去观赏品鉴。有需要原版的请收藏,待出合集后加qq767549252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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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不会的,这是在梦中。”

杨若兰环顾四周,觉得这里似乎远离人世,不会有人经过。于是身体一软,倒入我的怀中,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任由我……

我再也忍不住,将她轻轻平放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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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一惊,从床*上弹跳起来。

低头一看梦戒的盒子,那盖子已经弹开了。

一定是杨若兰兴奋过度,自己醒了。

出师不利啊,不过我还是高兴得很,以后机会多得是。

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却是如被挖空了一块。身体也憋得难受,扭头看见张兴还在忘乎所以地打着游戏,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来,自己溜进了厕所。

第004章 怒惩恶少

第三天下午,《古代文学史》的课上,我早早地到了教室,占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一如往常,王小露的周围挤满了人,而我的座位四周倒是空空如也。这样一来,我倒会显眼得多。

这时,我冷不防看到过道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人,他叫刘峰。

刘峰是本校最有名的恶少,他父亲是这里的房地产商,家里巨富。刘峰上学放学都是专车司机开大奔接送的。在学校里,他更是肆无忌惮,仗着他爸刘刚有钱,打架斗欧组社团,赌博吸毒泡黑吧,样样都来。学校里没有人敢惹他。

有几次,我在学校里无事闲逛的时候,这小子竟然带着几个小混混四处,见人就说“兄弟有难,借点钱花。”说白了就是拦路抢劫。我家里并不富裕,被这小子抢了几次,后来看到他的影子就躲。

其实他并不缺钱,他只是想耀武扬威一把罢了。于是学校里的人个个恨之入骨,却是敢怒不敢言。

按常理说,这刘峰是一年到头不曾到教室上一堂课的,今天却突然到教室里来坐着,这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突然心里格登了一下,完了,这小子定是得知了这课上有位美女老师,也想过来揩两把油了。

上课铃终于响了,杨若兰抱着书走进教室,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杨若兰在教室里四下扫视了一番,目光突然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与她四目相对,虽然心里有点发毛,但仍然故作镇静。

杨若兰却是脸上一红,低下头翻开书来。

杨若兰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路过我旁边时又看了我两眼。我猜她心里一定在琢磨为什么只见过我一次就会做出一场风花雪月的怪梦。

而我,也开始慢慢回忆梦中与她缠绵的情景来。

突然,杨若兰尖叫了一声,全班同学都惊讶地望过去,却见刘峰一脸邪邪的笑。

杨若兰愤怒地瞪着刘峰骂道:“大胆,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你想做什么?”

我心想这刘峰真是胆大包天了不成?在教室里竟敢做这种事。

刘峰却若无其事一脸轻浮地说:“杨老师,你这课上得太乏味了,我只是想为大家调节一下气氛罢了。”

杨若兰怒不可遏,将书往地下一甩,转身就要离开。

我望着刘峰丑恶的嘴脸,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腾腾的怒火。妈的,这小子太可恶了。

我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来说道:“杨老师,你且息怒,这小子敢对你不敬,我来教训他。”

刘峰似乎是吃了一惊,站起来指着我骂道:“哪里来的狗,敢在本少爷面前叫?”

我也不答话,抓起钢笔就往刘峰身边走。

刘峰身边立即围过去几个人,那几个人我曾见过,都是跟着刘峰混社会的败类。

其中一个高个子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向我踢来。

我促不及防,被踢飞出去,把身后的几张桌子撞倒在地,教室里的同学多有惊呼奔走者。大家都站起来离开座位,远远地站着看热闹。也有人索性离开教室而去。

杨若兰怒道:“你们都不许闹了,今天课就上到这里,都走吧。”

刘峰冷笑道:“现在已经不并你的事了,这小子敢对我动手,老子要让他知道,在这学校里到底该怎么做人。”

说完,刘峰一个箭步窜上来,封住我的领口,对着我的脸一阵乱拳。

我手里握着钢笑,一手狠狠地扎进刘峰的,顿时,黑色的墨水,红色的血,浸污刘峰的裤子一大片。

刘峰手下几个人正欲扑上来,突然听到教室门口有人怒吼道:“全部住手。”

我急抬头看去,见四个保安手持着警具冲了上来,对着我和刘峰扫视了两眼,突然一个头目状的人冷冷说道:“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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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却了保卫室就被带进里屋,没过五分钟就出来了。而我还坐在待候室里等待“审询”。刘峰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一根烟来,自个儿点上,又往我面前吐了一口唾沫,这才信步离去。

而我就惨了,保卫室说我公然打架斗殴,如果不交三千罚款,就直接走人。

我哪来三千罚款?

娘的,走人就走人,这破学校,我不读也罢。

我气冲冲地走出保卫室,正见杨若兰竟然等在门口。

“杨老师,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杨若兰立即上前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他们要我交三千罚款,不然就走人。我反正也不想读了……”

“闭嘴!”没等我说完,杨若兰打断我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自暴自弃?你等等,我去给他们说。”

没等我阻拦,杨若兰已经走进了保卫室。

长达一个小时的争执,毕竟是学校的老师出面了,保卫室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于是,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罚款就不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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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被那几个恶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杨若兰非要送我去医院,我说不必了,男人嘛,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杨若兰说:“那这样吧,我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毕竟你是替我出头的,我还是要感谢一下。”

于是,当晚,我们在学校外边的路边的大排挡处吃烧烤。杨若兰要了两扎啤酒,跟我对饮起来。

杨若兰喝了酒,话特别多。她将她前二十多年的经历都讲给了我。

她父亲早逝,母亲下岗,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正在上高中。杨若兰大学毕业后,本被一所知名院校免试录取读研究生,但为了支撑家里的费用开支,她毅然拒绝了,早早地步入社会,在这所破学校工作。先做学生辅导员,后做学生科办公室主任,最后自学通过了硕士论文,并成为助教。

杨若兰的经历,顿时让我涌起几分悲情,同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在外面混得都不容易啊。

杨若兰说道:“那刘峰实在可恶,他的事迹我早就听说过了。学校里从来没有人敢惹他,而你竟然敢为我站出来,我也感激得很。”

我摇摇头说道:“杨老师,那刘峰欺负我和我身边的朋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今天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如果什么都由着他,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杨若兰微笑着点点头说:“不过,你还是太冲动了,这个社会毕竟不那么单纯,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我俩越聊越投机,最后竟然不知不觉间聊到了半夜十二点。杨若兰喝得两颊飞红,起身来摸了摸额头说:“我平时都不怎么喝酒的,今天破倒喝了点,头有点晕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杨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杨若兰望着我,突然微微一笑,露出左脸上的一个小酒窝。

第005章 助教杨若兰

我把杨若兰送到她的家门口,正欲离去,杨若兰却突然说道:“李太银,何不进屋喝杯茶,醒醒酒再走?”

我莫名地心中一喜,遂跟着她走进门去。

杨若兰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各种装饰也颇具格调,显得十分温馨。

我倒进沙发里,杨若兰为我泡了一杯清茶,端到我身边,放在茶几上。

我二人靠坐在沙发上,均沉默不语,

我看着杨若兰微红的脸颊,心里如猫抓一般,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的梦境来。

可能是酒劲上涌,杨若兰渐渐闭上发眼睛,竟然沉睡了过去。

我扭转头,看着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身体,还有那胸前钮扣裂开处若隐若现的**,身上顿时又开始热血上涌。

我悄悄地探过手去,将她肩上的几根散落的秀发拈起来,放进裤兜里,恨不得马上离开了去,回去做我的春秋大梦。

却在此时,杨若兰一翻身,一手竟然搭在了我的胸前,她微启朱唇,喃喃地说了几句梦话,将脸在我手臂旁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我慢慢起身,走进里屋,拿起一床薄被单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她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微睁双眼,说道:“你要走吗?”

“我……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我觉得真的该走了,但心里确实又不舍。

杨若兰一脸可怜无辜的表情,顿时让我无法自以,但我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去靠近那让我血脉膨胀的躯体。

“我真的要走了,不然……宿舍要关大门了。”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杨若兰微微一笑,吃力地坐起来说道:“好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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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寝室里的哥们儿全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四处鼾声如雷。我蹑手蹑脚进了去,也不洗漱口,一头歪倒到。

突然,我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可做,如今杨若兰酒醉如斯,一定会蒙头大睡,不会轻易醒来的。

如此良机,可不能错过。

我颤抖着拿出杨若兰的一根发丝,放进戒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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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兰仍躺在沙发上,我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喃喃问道:“你没走?”

我坏笑道:“我走了,但半路又觉得放心不下你,怕你醉得太沉,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事。”

杨若兰竟然眼睛一红。

我咽了咽口水,端起一杯水来,放到杨若兰的嘴边。

杨若兰却推开我端杯的手,突然一头埋进我的怀里。

我听到她的心里在呼唤着:“抱紧我……”

我喜不自胜,伸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她抬起头来,呼吸间仍带着一股酒气,轻轻地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我摇摇头说:“不,我能留在学校读书,应该谢谢你才是。”

杨若兰微微一笑,说道:“我有点冷,你抱我到睡,好吗?”

我点点头,双手抱起杨若兰,走进她的卧室,将她平放在。

我又听到她的心里在说着:“傻瓜,你是男人啊,难道要我一个女人家主动吗?”

我心里高兴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坐在她的身边,张开,一下子含住了她红润温热的。

她吐出舌头,让我心情地吸*吮,我感觉她的口中的幽香,夹杂着微微的酒味,更加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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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兰伏在我的胸前口,慢慢地睡去,她的脸上有一丝幸福的微笑。

我轻轻地抽出枕在她头下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慢慢坐起来穿好衣服,悄悄地出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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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醒来,我赶紧下床,溜进厕所里去洗了个澡。

第006章 邂逅班花

周五下午,我闲来无事,便去校园中闲逛。

那花园中,到处坐着对对情侣,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让我艳羡不已,可惜我这三年光阴啊,身置一美女如云的学校,到如今仍然是处*男一个,也不知在梦里,算不算。

还好快要毕业了,曾经的凌云壮志,在这段时间渐渐被打消到了九宵云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正行走间,突然看到刘峰带着一群小混混,光着膀子在校园里大摇大摆地走着。真是冤家路窄啊。前日里之所以敢挺身而出,还不是有美女作为动力,如今要是遭遇了,可就只有吃哑巴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调头就走,却不期被刘峰那小子看见了,他们共有五个人,快步追了上来。

我的身后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拖鞋脚步声。

刘峰率先走到我背后,一把抱住我的肩膀说:“兄弟,好久不见啊,怎么的?今天知道怕我啦,见到我就跟孙子一样跑?”

我没好气地推开刘峰的胳膊说:“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前行,心想只要到了校门口,那里有保安在,不信你们还敢乱来。

刘峰旁边一小胖子从后面推了我一把说:“动手动脚,爷喜欢,你有种反抗一个试试?”

我回头瞪了那小胖子一眼,怒从心头起,但还是没有发作,继续快步前行。

刘峰嘿嘿一笑,对小胖子说:“小胖,别这么没礼貌,银哥可是学校里的大英雄啊,要是惹了他,可不得了。”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叫道:“刘峰,你又在这儿耍流氓了是不是?”

我不用看,从声音就听出来是王小露了。

王小露从后面抱着两本书走上来,看了我一眼,问道:“他们又欺负人了是不是?”

刘峰一脸无赖地说道:“王大美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人了?”

王小露冷哼道:“你们倒是敢,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们还无法无天了吗?”说完,她一拉我的衣袖,说道:“我们走,别理这般无赖。”

身后传来刘峰的高叫声:“王大美女,你给我听清楚了,在这个学校里,不论男人女人,我刘峰要谁躺下,他就得躺下。你是唯一一个老子还没推倒的人。我就不信了,老子征服不了你?”

那帮小混混随声哄笑起来。

我停下脚步,怒不可遏地向后望了一眼。

王小露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做什么?快走啊。”

我愤愤不平地说:“这帮龟孙子才不是东西了。”

王小露说:“正因为不是东西,你就别跟他们计较,让他们横去吧。”

我点点头说:“王小露,我知道,其实你今天是替我解了围,不然,这里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王小露笑道:“你知道就好。”

我二人并肩而行,直出了校门,一路无话。

最后,实在觉得尴尬,我清了清嗓子问道:“王小露,快毕业了,你工作落实了吗?”

王小露摇了摇头说:“还没呢,这破学校毕业出来,找工作可真不易,我也不打算费那神了,毕业后,我就回老家,我爸在当地还算吃得开,可以帮我安排一下。”

我点头说:“那你幸福了,唉,我可就惨了。”

王小露望着我,一脸鼓励地说:“别这样灰心,工作迟早会有的,你学习不错,人又聪明,又勇敢,一定可以找到满意的工作。”

我惊讶问道:“你太夸我了,你从哪里知道我那些‘莫须有’的优点的?”

王小露笑道:“你呀,最近可以我们女生宿舍夜话里的风云人物哦。”

我惊讶道:“不会吧?”

王小头说:“真的,自打你那天站了来为杨老师打抱不平,现在我们女生宿舍好多人都在研究你呢,说你以前不声不响,如今却是一鸣惊人啊。好多人都后悔三年来竟然没有发现你这位潜伏的英雄。”

我尴尬地笑道:“唉,刘峰这小子,着实可恨,我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才……”

王小露说:“但是,整个学校,敢站出来跟他作对的人,还真不多,呵呵。”

我望着王小露美丽的脸,俊俏的身材,心里突然打起了坏主意。我伸手拈起她肩头的一根头发说:“你有点脱发吗?”

王小露尴尬地说:“嗯,最近要毕业了,忙论文的事,也没时间去管头发,寝室好多女生都有脱发的现象呢,你还真心细。”

我将头发握在手里,心中暗喜道:“嘿嘿,今天又有好戏了。”

王小露见我一脸坏笑,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尴尬地说:“哦,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防止脱发的,竟然一时没有想出来。”

王小露白了我一眼说:“不用想了,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吗,以后可要小心点,刘峰那帮人,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我点了点头,王小露又微微一笑,转身向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而去。

我回到寝室,心里突然有些许失落。

毕业的时间就要临近了,而我,却才刚刚得到这梦戒,我多想再回到三年以前,重温一下这令人神往的校园生活。

如果,三年前我便得到梦戒,我的生活一定与如今大有不同,只可惜,光阴一去不复返,时间,的确是这世间最无情的东西了。

第008章 被潜规则的美女

毕业的时间渐渐迫近,紧张的论文准备让我无睱他顾,三年的血汗钱砸不出什么学问,本本还是要拿到一个,回去才好向江东父老交差不是?

这天晚上,我被论文整得头晕脑胀,遂自个儿想出去走走。

来到校园里,远远地竟然看到杨若兰坐在一路灯下的椅子上,手捂着脸,身体不时抽动着,像是在哭泣。

我轻轻走上去,坐在杨若兰身边,问道:“杨老师,你怎么了?”

杨若兰赶紧擦干了眼泪,望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起身就走。

我不明所以遂快步跟了上去。

杨若兰走进了校园里的银杏树林中,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我问:“你跟来做什么?”

我有些尴尬地说:“我见你在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担心你会出事。”

“我会出什么事?”杨若兰没好气地说。说完却又捂着鼻子抽泣起来。

我只好傻傻地站着,等着她哭,良久,我说:“杨老师,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世事总会有过去的时候,不必太过介怀,睡一觉,明天又会是一个美好的睛天。”

杨若兰突然抬头看着我,透过树荫里撒下的依稀的灯光,我看到她沾满泪痕的脸上满是幽怨。

杨若兰说:“我要回家了,陪我走会儿,好吗?”

我说:“好。”

一路无话,不觉间就到了杨若兰的家里。这是我第二次去那里了,倒也不显得那么拘束,主动为她倒上一杯水。

杨若兰笑道:“你倒成主人了。”

我坐在她身边,关切问道:“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若兰想很久,遂将实情告知了我,并叮嘱我一定保密。

原来,杨若兰今年要评讲师,但是学院里名额有限。她本来是出类拔萃的一位,但是却迟迟没等来回音。

最后,杨若兰实在忍不住,就买了些礼物上门去拜访刘教授。

这个刘教授竟然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杨若兰要走的时候,刘教授突然从背后一把将杨若兰抱住,一脸奸邪地笑道:“跟我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杨若兰大惊失色,拼力反抗,没想到这刘教授却是老当益壮,竟然硬生生将她拖到了沙发上……

事后,刘教授满意地笑了笑,对伏在沙发上哭泣的杨若兰说:“别哭了,讲师的名额有限,我为你争取来,你这也不算亏嘛。”

杨若兰疯一般地跑了出来,回到家里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每天都刘教授的魔影折磨着,一闭眼就来。

我咬着牙一拳砸在茶几上,愤然骂道:“这个老不死的。”

杨若兰说:“李太银,我这段时间真的快疯了,这件事也找不到个人倾诉,我是看你快要离校了,才敢把这事告诉你,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好吗?”

我点点头,望着杨若兰委屈的表情,突然很有种捧在手心里疼爱保护的冲动。

却在这个时候,杨若兰竟然将头埋进我的怀里,闭上眼睛轻轻地依偎着我。

“你工作找好了吗?”杨若兰轻轻地问。

“找好了,我将离开这里,去柳北市。”我回答说。

杨若兰抬头看着我说:“那么远,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我摇摇头说:“不会的,有机会我会回来的。”

杨若兰怔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知道吗?不知为什么,最近我做了几次梦,都梦到你。甚至第一次见你后,当晚就梦到你。”

我心里想道:“我就说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么主动,原来是因为受了梦的影响啊。原来这梦戒还真是个猎美的利器,女人一般都会相信,在梦里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一定是自己内心深处在思念的男人。”

杨若兰突然说:“你就要离开了,我很不舍,以后天涯海角,事必难以相见。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我点点头,低头看着杨若兰,她温柔似水,热情如火,让我难以自制。

我突然一把捧起她的头,轻轻咬住她的嘴唇。

杨若兰闭上了眼睛,两手用力地抱着我的肩膀,任由我在她的脸上,嘴上,耳垂上疯狂地吻着。

我抱起杨若兰,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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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兰俯在我的胸前,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但是,我却会很怀念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你走之后,不必想我,你将会有你自己的生活,你会认识很多很多好女孩,恋她,爱她,最后娶她为妻。有朝一再路过这里,可以找我,我还是会像今天晚上一样,跟你共享甜蜜。好吗?”

我点点头,紧紧地将杨若兰抱住,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伤感,伤感到眼泪快要流下来。

第009章 走,开个房

一个多月的努力,论文最终还是顺利通过了,我顺利地从这所破学校毕了业。到最后才发现,其实毕业是那么简单,答辩,只不过是个流程罢了。我们是交了钱进来的,想不毕业都难。

那晚,我们兴奋不已,又聚到了李记烧烤大吃了一顿,个个喝得烂醉。

老板娘一改往日的短裤装束,换了件同样短得有些离谱的短裙,就是传说中的齐b裙。她坐在我的正对面不远处,我有意无意地就能窥见那裙*下的无限无光。

看着她修*长白*嫩的腿,我的心里不禁荡漾起来,真想快些结束这酒场,早些回到宿舍去,施展我的入梦之术。只是,这烧烤摊只要不收,我回去也没用,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大家喝下去。

一直到凌晨三点,我们几个都喝得快不行,其中一个哥们已经上厕所吐过两次了,我们遂结了账,回了寝室去。

在走的时候,我看到李记烧烤已经开始打佯,我心中不禁一阵暗喜。

回去后,洗漱毕,我躺到,摸出珍藏在包里的纸包,第一个拿出来的,却是班花王小露的发丝。

王小露那清纯的脸,和善的笑,还有仅有的几句与我的交谈都不禁一一在脑海里浮现。

多么美丽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啊!

突然,我竟然不忍心去亵*渎那在我心里深处神圣般的美丽,我将那纸片揣了回去。就要离校了,从此以后,就将各奔东西,分隔天涯海角,我不想再在这里留下任何回忆和留恋。

王小露,就让她成为我心中那个永远美丽的梦吧。

有时候,没有得到的,才有期待,得到了,反而觉得平平常常。

但是我心里忍受不住一种久旱的饥*渴,最终将老板娘的发丝放进了戒盒。

戒盒顺利关上,看来,老板娘忙了一天,已经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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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站在烧烤摊前,正在挥着手招呼着我:“又来了,快,里面坐,位置多得很。”

我心想,你的做梦都在做生意,这场景真让人有点提不起兴趣。看来应该早点将梦戒升级到控梦阶段,好让我自己去制造梦境,到时候,我会制造出十分温馨浪漫的场景来。

我站在老板娘面前,看到她穿了件低胸的吊带,下面还是那条小短裙。

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那低胸处现出来的沟壑发出淡淡的粉红色,有如刚刚熟透的水蜜桃般。

我咽了咽口水,摇摇头说:“今天不吃东西了。”

老板娘奇怪地问:“怎么了?不开心?”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就要离校了,在这里,有太多的留恋,自然觉得有些伤感。”

老板娘笑道:“哟,年纪轻轻的,倒学会装深沉了,你这个年龄,就是应该四处奔走闯天下,那里有那么多留恋?”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就是我的留恋之一,以后,我就再难吃上你店里的烧烤了。”

老板娘沉默了,她脸上的笑突然僵住。

通过梦戒的读心功能,我听到她心里在说:“唉,我何尝不会怀念你这小家伙在我这儿的时光呢?只可惜,人,各有各的路,如果倒退十年,我还是个清纯少女,我一定会来追你。”

我说:“有空吗?陪我走走好不好?”

老板娘点点头,回头对店里的伙计吩咐了几句,就跟着我出来,向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一路无话,但我听到老板娘心里在说:“小屁孩,胆子就是小,老娘要是你,还不直接把你给就地正法了?只可惜我是个女的,还是要装装矜持的好。”

我们走了很久,渐渐地有些累了,冷不防抬头,看到路边上有家宾馆。夜已深,宾馆的大门虽开着,厅里却没有一个人,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钟点房,80元每三小时。

我心想,三小时应该够了吧。

老板娘见我望着宾馆不走,心里又在说着:“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打坏主意,别扭扭捏捏的了,拿个爷们儿的样子出来,老娘今天也想开开荤,吃点嫩草。”

我笑了笑,说道:“累了吧,走,开个房,慢慢聊。”

老板娘望着我,绷着嘴一笑,也不答话,突然就把我的手臂挽了起来。我的手臂顿时碰到她的胸前,只感到软绵中又透着弹性,真是令人神往。

我们走进去,我正欲开钟点房,老板娘却说:“开个豪华间,一夜。”

豪华间果然非同凡响,里面布置得跟欧式的宫殿一样,那张两米的席梦思大床之上,竟然还摆着一枝散发着幽香的红玫瑰。

刚一进房,关上门,老板娘竟然突然一把把我从后面抱住,脸贴在我的背上用力地蹭着,手又从我的胸前一直往下滑去。

我心想,这三十出头的女人,真个叫如狼似虎啊。

老板娘的攻势有如狂风暴雨,而我却只有落得个被动的份,等待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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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微笑着看了看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凑上去亲了一口。

如今,已经成功御女二人,再有一人,这戒指就可以升级了。我内心兴奋不已。

我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不喜欢乱来,只有如杨若兰、老板娘这样与我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并且我探知到她的内心深处也在渴望的情况下,我才会采取行动的。

虽然只是在梦中,但我知道,我梦戒带给我的,并不只是梦。

刘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010章 离愁别绪

2007年7月18日,娇阳如火,这是一个离别的季节。

浪南市社会学与经济学专修学院07级毕业生正在校园里要留下最后的留恋。毕业典礼在下午四点正式结束,终于摆脱学生这个头衔的年轻人们,有的脸上写着兴奋和向往,有的脸上挂着失落与忧伤。不论如何,他们都要再疯狂一把。

这一别,就天涯海角,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毕竟还是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三三两两一群的学生,在花间树丛,楼下水边,拿出相机,想要记录下这最后的时光。

学院的毕业晚宴前天就已经举办过了,这一天,我组织了院文学社“新生代”的聚会。四年来,我在这个社团里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哪怕有时候冒着挂科的危险,社团的事也绝不耽误。这个社团就像他一手拉扯大的婴儿,由最初只有四个人,在校园里默默无闻,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七十多人,办有自己的期刊,有自己的固定赞助商,有一批强有力的写作团体,在校内外多次大展神威,获得殊荣,今年还被评为学校的最佳社团。

我就是这个社团的社长,不过他现在已经退了,我要走了,要去离这里千公里以外一座城市里工作。社长已经由更年轻的新鲜血液来接替。

不过今天晚上的宴会也不可能七十多人都到,事实上就六个主要骨干参加,但社团里只有我一个人是07级的毕业生。地址选在了一家露天广场的冷淡杯。

“来,我们大伙儿一起敬师兄一杯。”已经上任的新社长,09级的才子刘强举起杯子号召着,“祝师兄未道路一帆风顺,大展宏图!”

大家都举起杯子相碰。

一饮而尽后,我感慨万千地说道:“认识你们这帮家伙,我我这四年就算没白过啊。虽然学习搞得一塌糊涂,但是我觉得很开心,很成功。”

“银哥,我们新生代文学社能有今天的显赫,完全是你的功劳啊,我们大家都很佩服你!”10级的女生部部长薛佳佳说时,声音竟有些硬咽。

大家都随声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我脸一沉,抬高声音说:“都干什么干什么?耷拉着脸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死了,大家以后都还可以见面的嘛。”

08级的广告部部长端起杯子叫道:“银哥说得对,大家都开心点,以后随时欢迎银哥回校来检查工作!”

大家举杯共饮后,薛佳佳突然站起来捂着嘴对大家说:“对不起,我要上个洗手间。”说话的声音细如蚊丝,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我“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对坐在她旁边的主编08级的师妹杨雪艳说:“雪艳,你去看看她,真是的。”

宴会气氛显得异常沉重伤感,虽然途中多次有人提议要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压在每个人心中那团愁绪却始终让每个人的脸都舒展不开。

夜已深,月明星稀,广场上那些唱歌跳舞的中老年妇女已经散去,冷淡杯处还有几桌人在声说着醉话,旁若无人地扯着嗓门划拳。

我见大家都不胜酒力,除了喝饮料的两名女生,还有新任社长刘强是清醒的外,另外二人已经趴在了桌上。

我对杨雪艳说:“雪艳,去把账结了吧。”杨雪艳兼职管社团的经费。

刘强说:“银哥,一会儿这两个人我照顾,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回去休息便是。”

我刚想说话,薛佳佳走过来望着他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摆摆手说:“我是千杯不倒,怎么会有事?”

薛佳佳在我手臂上拍了一下说:“你就能吧你,我猜你肯定也喝得差不多了,我送你。”

我“嗨”了一声,挥挥手说:“不用!”

薛佳佳正尴尬间,刘强看出了她的心思,遂随和道:“对对对,银哥,今天让佳佳送送你,我就照顾不了你了。”

这时,杨雪艳也结完了账回来,似乎听出了端倪,说道:“嗯,银哥今天是喝得最多的,如果没人送,我们大伙儿都放心不下啊。佳佳,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喽!”

薛佳佳没有说话,抬起头用征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看薛佳佳,她今天的打扮异常漂亮,头发像是刚烫过,在灯光下泛着略带红色的光,刘海下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煞是可爱,身上穿着一条红色束腰的连衣裙,褶皱裙边略微铺开,刚可遮住膝盖一般的长度。一双秀脚踏在一双高跟凉鞋上,十个脚趾都做了美甲,很是可爱。

这个薛佳佳,是10级中文系的才女加系花,虽然追求者众多,可是她一直还保持着单身,江湖中有传言,她心中早就有爱恋的人了,而这个人就是我。

我也听说过这传言,只是想到自己快要离校的人了,将来去何处还不知道,不可耽误人家,遂总是对薛佳佳的百般示好视若不见,让薛佳佳郁闷不已。

不过看来今天晚上是盛情难却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就有劳你了。”

薛佳佳兴高彩烈地说:“走吧。”

二人走到路边,我就要打出租车,薛佳佳说:“陪我走一会儿可以吗?”

我心想,到底是你送我,还是我陪你?不过能陪一位这样的美女在深夜的街头漫步,我还是十分乐意的,男人嘛,异性相吸,再清高正直,也挡不住这美丽的,何况,只是走走。

我点点头,二人遂走向离那啤酒广场不远的清水河边。

7月的夜,还不那么闷热,河边吹着徐徐的清风,甚是清凉。我的酒劲也不觉得醒了几分。

清水河的两岸修着长长的河堤公园,绿树成荫,草坪边上设着一些长椅,没有路灯,树荫下长椅上处处坐着相拥而吻或是款款细语的情侣,这河堤仿佛就是为了谈情说爱而造。

二人一路无话,就那么走着,走着……

其实在薛佳佳的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可是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

我时而斜眼看看走在他右边的薛佳佳,在如银的月光下,她显得如此妩媚动人,就像刚从月光中坠落的仙子,不禁让他的心有些飘飘然。

要不是因为快要离校,我一定不愿意放过这位美丽的女子,就算再给我两年时间也好,可惜,相逢恨晚,在薛佳佳进入社团的时候,我的学校生涯已经接近了尾声,他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去跟这么一位清纯的女孩只是做做短暂的情侣。

突然,薛佳佳在一处极为隐蔽的长椅处停了下来,说道:“走累了,我们坐会儿吧。”

我说:“好”

两人遂坐在长椅上,依旧无话,就那么吹着河风拂过,看着月光下缓缓东流的清水河……

我眼睛的余光注意到薛佳佳正在看着自己,我转过头去,薛佳佳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沉默良久,薛佳佳像是经过了极为艰难的内心挣扎一般,长出一口气,仿佛正在为自己加油打气,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第011章 做你一夜女朋友

我被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答应了薛佳佳的请求。

薛佳佳将头轻轻地偏了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淡淡发香飘来,令人心神沉醉。

薛佳佳突然将手插进我的胳膊弯里,一把将我的臂膀抱住,同时脸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是想找一个更合适的舒服的位置一般。

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从大二那年分手后,我就再没有跟女孩子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薛佳佳的胸随着呼吸,在我的右边手臂上顶着一起一伏。

我忍不住低下头去望了一眼,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薛佳佳紧紧地靠着自己,胸前的领口处在我的手臂的压迫下挤出一条幽深的沟壑来。

风吹过,树荫扫动,依稀的光点撒在薛佳佳的身上,那条沟壑若隐若现,却让人热血沸腾。

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思绪也开始心猿意马,魂不守舍竟已经飞到九宵云外。

“银哥,有些话,我今天要是不说,我怕我永远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了。”薛佳佳柔声说道。

我呵呵一笑说:“感觉我就像要死了一样。”

薛佳佳立即坐直起来连声“呸呸呸”,然后说:“我不许你乱说话,你怎么会死,你一定会很好很好的。”

我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那些话,因为此时薛佳佳坐直起来就再也没有靠过来,她面对着我,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说:“其实我从加入社团第二周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可是,可是你却老是不理我,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啊?”

我“啧”了一声说:“真傻,我怎么会看不上你,你那么漂亮,那么有才华,真叫是秀外惠中,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

“那你为什么……”薛佳佳说时竟有些激动,声音再着些哽咽。

“我只是……”我也觉得有些伤感,“只是想到自己快要走了,不想再把你卷进这个旋涡。没有聚,就没有散,没有合,就没有分。你懂吗?我不想让你在不久的将来就面临分手的痛。”

薛佳佳听完,一头扑到我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握起粉拳捶打着我的后背。边哭边说着:“你个死人,你怎么就知道会分手?你倒好,你现在就一走了之,我怎么办啊?”

人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人说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幸福。

我明知自己要走,所以不愿意再去接受一下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女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罢。

相对我来说,薛佳佳无疑要单纯得多,在她的世界里,还是那种世界如此美好,爱情如此圣洁的至高境界。

可是我这些年多少也算是看到了世间风云,见识了人情冷暖,爱得死去活来,山盟海誓永不相弃的情侣,最终还是经受不住时间,距离,金钱的考验。

倒不如让她圣洁的爱情梦再多保持一段时间,这世间太浮燥,这世界需要单纯,我想。

面对这个哭成泪人的女孩,我的心里也十分伤感,我再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觉得是对这位纯洁天使的亵渎。

良久,薛佳佳的哭声渐止,略微平静下来。

我慢慢地抓着她的肩膀扶起她说:“晚了,我们回去吧!”

薛佳佳点了点头说:“今天晚上,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说完,她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今天晚上,做你的女朋友?”我心里在嘀咕着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也许是我想多了,看薛佳佳脸傍在他肩膀上一幅幸福和甜蜜的样子,也许在她心目中,做女朋友就是这样相依相伴着,在大街上一路走去,不知疲倦。

薛佳佳家境较好,一进学校,她不愿意住学生大寝室,自己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处套一的房子。她喜欢有自己的空间,喜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做想做的事而不被打扰。

二人打了出租车,坐到小区,我把薛佳佳送到她的楼下,止住了脚步。

薛佳佳望着我柔声说:“要不,上去坐会儿吧?”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薛佳佳的房子装修得十分别致,墙上贴着带着花纹的粉色调的墙纸,家具家电摆设得紧凑有致,卧室的房门打开着,一眼就能望见里面粉底白点的被子铺在一张大床上。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居室,温馨浪漫。

我坐在客厅里宽大的布艺沙发上,酒意还没有退尽,头还愰忽眩晕着。

薛佳佳为我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端在手里说:“喝点牛奶,对胃有好处。”说着就要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去喂他。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乖乖就犯了。

我喝了几大口,薛佳佳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从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巾,微笑着擦去他嘴角上的奶渍。

热牛奶下肚,再加上面前这位柔情款款的美女的温情眼神,我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温暖。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

在灯光的照耀下,薛佳佳白晳的皮肤如凝脂般泛着微光,她的脸颊微红,峨眉细弯,两片红润的嘴唇正如刚刚绽放的花瓣。烫得微卷的长发垂在脸的两侧,甚是好看。两条修长的小腿从裙底伸出来,白嫩得夺人眼目。细长的手放在腿上,两腿紧靠着歪在一边,坐姿端庄淑女。

我欣赏着这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孩,突然心里有个念头在萌动,并且那个念头越来越强,强到不能已。

一直以来,我都扮演着正人君子的角色,可是我渐渐地发现,正人君子似乎在这个社会上并不吃香。那些自命清高,对很多事情嗤之以鼻的男人,往往却在背地里羡慕着他们得到的一切。

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学生了,我要融入这个社会,我对自己说。

眼前这事,也许就将是我走入社会后的第一课。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无法遏制与这绝色美人共处一室还温情款款柔情蜜意,只是我用我强大的理智在控制着自己。

我的内心在挣扎着,纠结着。

送到嘴边的羔羊不吃,还在哥们儿面前以狼自称,说出去恐怖要被笑掉大牙。不吃嘴边美羊的狼,要么就是饱,要么就是瞎,要么就是傻。

我自认为不饱,我已经饿很久很久了,我也自认为不瞎,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体内涌动的热血,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傻。

别后就将天涯海角,或许可以再见,或许永不会见,难道她要的,真的只是一夜之欢?真的只是像她说的,想做他一夜的女朋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可是我的心里,却比此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复杂。

终于,我咬了咬牙,心里喊了一声:“上!”

第012章 那一夜,疯狂

经过了激烈的内心挣扎,我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我觉得如果在这个晚上他不做点什么,一方面对不起自己,另一方面也辜负了薛佳佳对我的一片深情。

我的这个理由很合情,但却不合理。不过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内心的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我伸出右手,一把将薛佳佳的脖子勾了过来,雷鸣不及掩耳,四片火热的红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薛佳佳显然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嗯”了一声,随即就闭上了她瞪大的眼睛。也许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哪怕只有一夜,哪怕只有一次,她也觉得足够了。

薛佳佳朱唇轻启,张开她的牙关,任由我自由地将舌头伸到里面去探究。

两条柔软的舌头在薛佳佳的嘴里缠绵着,戏玩着,我感到她的嘴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随着薛佳佳咽下口水,她的喉咙发出咕咕的声响,就像是为这场战斗奏响了鼓舞的战鼓。

我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如一只发疯的猛兽,在薛佳佳香滑的躯体上肆意狂奔游*走。

薛佳佳一边用手使劲勾住我的发红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在我的背上乱抓,瞬间将我身上的短袖t恤衫脱了下来,露出条条凸起的肌肉……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我托起薛佳佳的腿,一把把她抱起来,一边吻着一边走进卧室,一下子扑倒到。

一对如胶似膝的,缠绵在一起。任自己无尽的爱恋倾诉给对方,任对方温情的施加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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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就睡在了薛佳佳家。一对相恋的鸳鸯,终于如愿以偿,可是,天妒此情,我们马上又即将分开了。

第二天,我们睡了个懒觉。

我刚睁开眼睛,竟发现薛佳佳趴在用手撑着下巴,微笑着傻傻地看着我。

我搂着她的肩膀说:“佳佳,你会怪我吗?”

薛佳佳摇了摇头说:“不,我感到很幸福!”

呆了一会儿,薛佳佳又说:“你走之后,不必挂念我,好好工作,你一定可以发展得很好,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我苦笑着说:“也许社会真的很残酷,我都不知道我将会怎样。”

薛佳佳推了推我说:“你要有信心嘛。”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还会不会见到你!”我说。

“呵呵。”薛佳佳笑了笑说,“我会去看你的,不过你也不用背上负担,我觉得爱情真的要随缘。什么事都强求不得。你也许会遇到一个你会珍爱一生的女生,那个女生极有可能不是我。我不会怪你,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对方幸福,不是吗?”

我听完,紧紧地搂着薛佳佳,感动得眼角流下泪来。

“如果几年之后,我们还互相爱着,那就才能说明我们有缘。其实我并不遗憾,你爱过我,就够了。我们曾在一起过,就够了。哪怕,只有一个晚上……”薛佳佳说着也开始抽泣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互吐心声,不觉已到中午,太阳照在窗帘上,明晃晃地刺眼。

二人这才起床来,走下楼去,早餐午餐一起吃。

吃完饭,我说:“佳佳,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我订了明天的票,耽误不得了。”

薛佳佳点了点头说:“我明天去送你,好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我怕到时候我会哭得形象全无。”

薛佳佳扑过去抱着我说:“那就是说,这就是我们离别时的最后一面了吗?”

我的心顿时又抽动起来,止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声音说:“佳佳,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薛佳佳摇着我哭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白云,尽量不让过往的人看到我脸上的眼泪。

世界太残酷了,我们都各有各的路。

为什么明知要分别,还要如此残忍地把两个人的心牵扯到一起,在分开的那一瞬间,那心也就碎了。

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破碎。

那一夜的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如果将来,我们能走到一起,我一定会用我一生的努力去爱你,可是,现在不行。

我听你的,等你毕业时,如果你还爱着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不过,我真的要走了……

我突然推开薛佳佳,疯一般地转身向着人海深处跑去,任凭身后响起薛佳佳声嘶力遏的呼喊。

任泪水在脸上狂飙,任整个世界在他的头顶坍塌。

别了,大学。

别了,浪南。

别了,佳佳。

翌日,我背起行装,踏上了我新的征程。

十八年的学生生涯,终于宣告了结束,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激动,又有一些恐惧。那个传说中的花花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我禁不住再回首望了一眼这片生活了四年之久的土地,心里有种浓浓的伤感。在这片土地上,有成功,有失败,有爱,也有恨。

佳佳,你此刻在干什么?是不是正躺在房间里偷偷地哭泣?

我倚着玻璃窗,眼泪就要留下来。

火车开动,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向后退去,我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他此刻多么希望这车再停下来,哪怕再慢一些也好,我想在这土地上再多呆一会儿,哪怕一分,一秒。

不过火车始终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停留,就像无情的时间,带走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所有都在不断地刷新。

第013章 午夜闯进房来的美女

我到了千里之外的柳北市,加入了北软科技,做了一名销售经理,与其说是销售经理,倒不如说是业务员,只是听起来好些。

我在公司旁边不远处租一间廉价的单身公寓住下,正式走入了我的岗位。

第一次工作总是兴奋的,第一份工作总是卖力的。公司也没给我们太多培训,只是讲了简单的拜访、签单流程,我整天按照公司的规定,四处拜访客户。

可是理想很,现实很骨感,转--下@载#小¥说&网--到一年,我的工作成绩毫无起色。好的客户已经被公司的老员工占尽,我分到的只是些残羹剩菜。努力总是见不到成效。而梦戒,在这一年竟然让我抛到了脑后,我竟然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男女之事。

时间会冲淡一切,这话不假,浪南社金院的那些事,已经渐渐淡忘,杨若兰、王小露、薛佳佳、老板娘,曾经熟悉的影子也渐渐模糊,开始还与薛佳佳时断时续有些联系,后来,几个月也没联系一次。

我住在那间单身公寓,一晃一年过去,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上班生活,回家没事看看成人电影写写小说,玩玩我的梦戒。但这一年来,由于初上工作岗位,想挣点好表现,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戒指的升级上。公司又常安排我出去应酬,整天累得够呛,经常一回付出倒头就睡。还好我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不至于为这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的生活抓狂。

似乎上天最后终于发现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我过得太惬意了,非要给我整点波澜出来。而令上天没有想到的事,这个波澜整出事了,它彻底改变了那个曾经默默无闻令人不屑一顾的我。

这是个周五的晚上。

劳累了一天,我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构思着新小说《猎美梦戒》的情节。由于是一部极为刺激的都市类的小说,其中又夹杂着些艳情与热血的内容,故而想着想着就身入其境,心里有些兴奋,于是便睡不着。正辗转间,突然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拿起手机按开解锁键,看到时间已经十二点十分了,心想这破地方连只老鼠都没见来过,这么晚了,难道还有美女主动来投怀送抱不成?

我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轻轻地披衣起床来,没有开灯,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那门原先并没有装猫眼,只是留了个猫眼的位置,我比较有偷窥的癖好,就自己去装修市场买了个特制的猫眼,视野较一般的猫眼范围要大很多。没事的时候听到走廊里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就忍不住去凑上去看上两眼,虽然大多数时候看完就直接冲进厕所。

借着走廊声控路灯的光,我看到门外站着一名女孩,约二十来岁,面容清秀可爱,长发顺直披肩,一身白底黑点的紧身连身短裙,身材起伏有致,踩着一双面上有一只黑色的镶着水钻的蝴蝶结的高跟鞋。她身体耸动着喘气,面色焦急,不断地左右环顾,像是怕有什么东西突然扑过来。

我心想妈呀,还真有个美女主动来投怀送抱啊。

我虽然不明白那女子来意为何,心里也觉得这事来得突然,来得蹊跷,可是却像是无法抗拒一种内心深处的,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开门的把手。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女子突然不由分说一个箭步扑了上来,把我推进房去,我差点踉跄着倒下,幸好借着沙发的靠背才最终站稳,我心里顿时就闪过一种要被强迫做某种事的感觉,又惊又喜,更多的还是害怕。

女子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我正要开灯,女子却用手止住了我,并把手伸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想起曾经看过一句话说:当强迫做某事不可避免时,就学会去享受。而我现在的情况是尽管可以避免,但我仍然选择的是享受,并在心里呼唤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她站在那里,急促地喘息着,像是刚跑完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一般。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灯光,我看到她秀气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靠在我的身旁,急促的鼻息吹出的气体中,夹杂着阵阵淡淡的幽香。

这时,室外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女孩的身体有些颤抖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臂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对我说:“求你,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她的声音夹杂着喘息显得断断续续,语调里透着一种几近要哭的哀求。

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面前这位可爱的女孩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坏人二字。看着她娇小的身材和美丽略带稚气的脸,还有那脸上焦急恐惧的神情,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怜香惜玉的热血。

这支美丽的花朵,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把她扔回一个充满着未知恐惧的黑暗深渊的。我甚至为我刚刚萌生的龌龊想法而感到可耻。

我点头答应了女孩的请求,转身透过猫眼往外看,见有三个青年男人凶神恶煞怒气冲冲地在走廊里张望着。其中一个瘦高个子,戴着一幅黑色粗边框眼镜,光着上身,胳膊上有道火龙头的纹身,面容像刚被人杀了爹一样愤怒。旁边一个小胖子一脸横肉,身着黑色修身衬衣,本来就胖的身体被衬衣裹得紧得跟粽子一般,看上去略带憨样。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找这个女孩,在我的眼里,他们就像三头恶狼,正在寻找那只从他们嘴边挣扎溜掉的小羊,一旦找到,他们一定会瞬间把她撕成粉碎。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只有无奈地选择离去,因为那只小羊此刻已经躲到了一位善良猎人的庇护伞下。

待走廊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女孩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用手在眼睛处抹了一下,竟坐到沙发上捂着脸开始抽泣。

我打开灯,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好奇地看着她。这个神秘的女孩,她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扣人心弦的传奇故事。在灯光的照耀下,女孩显得妩媚动人,她白净的脸庞还有露在短裙外的小腿,就像是一件不加修饰的晶莹剔透的玉制工艺品。

良久,女孩从桌上的纸盒中抽出纸巾擦干了眼泪,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实在对不起,打扰你了。”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014章 投怀送抱

女孩的脸上顿时笼罩上一层阴云,她的眼睛水灵灵地透着哀怨,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却总也没有说出来。

也许她有难言之隐吧。我不想逼她,起身来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女孩渐渐恢复了平静,伸出纤纤玉手,端起水杯来放到唇边,浅浅尝了一口,也不知有没有喝下去。她将水杯放回桌上,又从纸盒中抽出些纸巾来擦了擦唇角。

女孩突然站起身来,望着我说:“哥,我走了,谢谢你!”

我的心仿佛突然跌入到万丈深渊,一下子空了,我想挽留她,但又觉得似乎并不太妥,虽然我并无恶意,但终究是孤男寡女。但就这样任她离去,我又心有不甘。

女孩慢慢走到门边,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让我的心为之震动,震动得发痛。

我的心愈加紧张起来,终于忍不住说:“外面太危险,要不,你留下来吧。”

女孩似乎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回头好奇而惊讶地看着我。

我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好吧,我承认,在泡妞这种事情上,我目前还是个彻底的菜鸟。我感到脸烧得发烫,手不听使唤地捏弄着背后的衣角。

女孩看着我的囧样,突然扑哧一笑,又用手捂着嘴,看着我接着笑,那眼睛笑起来就弯成两块美丽的月牙。

我更觉得尴尬,索性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女孩笑了一阵,突然停下来,走回到沙发边上坐下,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看我长得漂亮,想泡我?”

我的天,她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连忙摇了摇头。

女孩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小姐,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心里格登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小姐是什么意思,我懂。可是,她看上去如此清纯,如一朵淡雅的幽兰,如何能让人联想到那两个字?

女孩一本正经地说:“不瞒你说,我是学生,同时,我也真的是小姐。你是不是很鄙视我?”

我又是摇了摇头,仍然不敢去相信她的话。

女孩笑了笑,突然把一只手搭在我的上,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晚上算是救了我,如果你想要,我不会拒绝你的。”

那一瞬间,我感到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上那只手放的位置,我连连摇头说:“不……我没这么想,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为自己的清高感到意外,或许是这一年来,工作太卖力,把自己弄傻了,哪有送上门的美餐不吃的?

女孩绷嘴一笑说,白了我一眼说:“傻瓜!那我走了。”

我急忙站起来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女孩低头想了想,突然头一扬,将额前垂下的头发优雅地甩到背上。她嘟了一下嘴,说道:“因为我是学生,所以我不是那种坐在店里等客的小姐,用你们男人的话,我就叫送货上门。我们有一个经纪人,专门接活,接到了活就电话通知我们去客人的地方。今天那两个贼眉鼠眼的的,就住在你们这里三楼上,他告诉我们经纪人只需要一个小姐,经纪人就叫我过来。但我一进门,发现屋里一片脏乱不说,东倒西歪的臭男人至少有五个。我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他们就跟着追了上来。我走投无路,就胡里胡涂敲了你的门。”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到处上门去服务,你以前就没担心过这种情况或是更坏的情况发生?”

女孩索性从包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猛抽了两口,说道:“当然担心过啊,我们有的姐妹,还有被杀的。”

我大惊,不解地看着她说:“那你为何还要……”

女孩又猛抽了两口,无奈地说:“第一,我是为了生活,我的生活有多难,你根本不会知道;第二,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很难再回头了。”

我还想问什么,但女孩又站了起来,将烟头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缸里,说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约我一起喝喝酒啥的。你是好人,看你屋里摆这么多书,就知道将来一定有出息,好好混吧,光明前途在等着你,祝你成功。”

女孩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茶几上,望着我微笑了一下,转身出门而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上仿佛被挖走了一块肉般地痛。

我拿起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肖颖二字,头衔是顾问。

有种莫名的失落,明明很美好的东西,却要突然变得如此令人失望。在那女孩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故事,我不得而知,但我永远也无法理解,她如何要去选择这么一条肮脏而又冒险的路。

我看看表已经一点半,竟然再也没有睡意,脑海里老想着那女孩美丽的身影,还有她整天辗转在不同的男人的任人玩弄的爱恨悲欢。

这个世界,真的太残酷了。

于是,想出去走走。

清冷的街头,一个人也没有。夜生活已经结束,繁华的都市也进入了她的梦乡,无数的人正在温馨的外婆乡缠绵,只留下孤零零的我。

夜风微凉,街旁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连日的炎热终于告一段落。街上还有车来车往,呼啸的运渣车像一头猛兽般不顾红灯绿灯乱闯。远处的烧烤摊也开始收拾昨夜的战场。

一不小心走了很远很远,有些累了。坐在街沿上,点燃一支香烟,望着天幕繁星点点,竟觉得浩瀚宇宙都透着丝丝悲凉。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

第015章 血溅街头

回转身,见身后站着两个人。虽然这天气已经十分清凉,但二人都着上身,也许他们的主要意图是露出他们傲人的啤酒肚还有肩膀上歪歪扭扭的纹身吧。

一个胖子,与我差不多高,细皮却腰圆膀粗,脖子扭动间看到他后脑勺突出的肥香肠。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约一米八的个头,看似文质彬彬却面露凶光,胳膊上有道火龙头的纹身,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斯文败类。

我认得他们,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我在我门上的猫眼里看到过他二人。我想起肖颖讲过的他们五个人骗一个小姐上门服务的丑恶故事,不禁心中一阵恶心。

真叫冤家路窄。

胖子粗暴地说道:“兄弟有难,借点钱。”

说完他缩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给他自己和火龙头各点上一支烟。芝宝火机在挥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明白他们说的借钱是什么意思,但此刻我孤身一人,心中虽无比愤怒,但我不是那种冲动到不自量力要力挑他们两个人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将手伸进裤袋,发现里面只躺着孤零零的钥匙。于是取出钥匙,顺便将口袋反拉出来,以示里面空空如也。

胖子和火龙头都面露惊讶,他们知道他们找错了人,不但浪费了排练好的表演,还浪费了两支看上去还不错的香烟。火龙头将只吸了两口的烟狠狠地扔到地上,也许他是想让我为他们的浪费买单。

火龙头一记沉重的耳光直让我眼冒金星,我后退两步准备转身逃走。

谁知火龙头竟然紧咬不舍,又飞起一脚正中我后背,将我踢翻在地。

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他娘的太过份了,我伏倒在地上四处乱抓,想顺手抓起一块砖头什么的也可以自卫一下,可是这大街打扫得太干净了,除了几片落叶,什么也没有。

火龙头像一头疯狗般扑上来,继续朝我小腹还有胸口乱蹬,我躺在地上双手护着头,蜷着腿护着胸。

我的不就是因为没带钱没有让你们得到好处么,又不是强迫做了什么她不想做的事,至于这么玩命吗?穷就这么受人欺负?

火龙头就这么一言不发蹬了七八脚,嘴里还呼呼地喘着粗气。胖子上来一把将他拉开说:“够了,你小子上瘾了是不是?”

火龙头往我身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说:“***,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浪费我表情,玩弄我感情。”

二人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我慢慢地坐起来,全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本想出来走走散散心,却无端遇到这种事,人背到这个程度,我也就只有认了。

世态炎凉,曾经我单纯地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但一夜之间,我的整个信仰被彻底颠覆。先是肖颖,再是这两个混混。

我咬咬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望着二人的背影用几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老子会记住你们的。”

我看到二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已经要收拾完毕的烧烤摊前,火龙头一把拖过一张凳子坐下,对老板大呼小叫:“摆张桌子,我和兄弟喝两杯。”

烧烤摊老板无奈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收拾完了,这就要回去了。”

火龙头瞪着老板什么也没说,老板只愣了一下,识相地放下手中的家什无奈地说:“好吧,不过只有酒了,没菜。”

我傻愣了几秒钟,突然疯一般地往家里跑。回到家里,拿起手机,上气不接下气地给住在跃进村的表哥打了个电话。表哥叫李发国,大我三岁,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在柳北市混了七八年了。

听完我电话上的讲述,表哥显然愤怒不已,甚至都没有问我身上有没有受伤,只说:“别说了,我马上过去,你下楼盯着那两个养的。”

我拿了把弹簧刀揣到裤袋里,走下楼去,远远地站在街边的树荫背光处,看着那一胖一瘦二人正在不远处旁若无人高声喧哗划着拳。

等了不到半小时,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表哥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后排座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我曾在表哥生日时见到过。

表哥走过来一脸严肃地问:“怎么样,受伤严重不?”

我给表哥及他的哥们一人发了一支烟说:“没事,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表哥望了一眼烧烤摊的方向说:“的真嚣张,打了人还敢在这儿喝酒,这不是找打么?两个脑残!”

二人好像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走人,烧烤摊老板走过去说道:“两位,你们喝了十瓶,一共是六十块。”

火龙头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盯着老板,胖子站起来拦住他,转身对老板说道:“今天我们刘哥看得起你才来照顾你生意,你还敢收钱?你以后还想不想在这儿摆摊了?”

烧烤摊老板无奈,只好唯唯诺诺地说:“好吧,这顿就算我请二位了。”

火龙头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嗝对小胖子说道:“走,今儿个咱们扫了兴,哥带你去洗个荤澡散散心。”

说完火龙头走到街边上准备拦出租车,表哥扔下手中的烟头说:“不好,那两个龟儿子要走了!”

我们快步跑上去,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让眼镜回过神来,转身一看我和四个人扑了上去,一把拉起胖子拔腿就跑。

可能酒喝得过于过瘾,那胖子没跑几步竟然在街尾台阶处一步踩空摔了一跤。

火龙头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过来扶,转身继续跑。

表哥一朋友跑得快,转眼追上他,飞起一脚踢出三米多远,伴随着“啊”地一声惨叫,火龙头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们不是喜欢当街斗殴的主,二人被捂着嘴拖进了路边小树林里。

我说:“让这胖子老实点就行了,不用打他,这个戴眼镜的,老子今天要亲自灭了他。”

表哥的两个朋友制住胖子让他不能动弹喊叫。火龙头则被扔在小树林里的落叶上,先被表哥打了一顿杀威拳。

借着叶缝透进来的依稀的灯光,我看到火龙头恐惧的脸,满是纹身但有点发抖的臂膀,还有肩膀后面沾着的一块。

表哥就站在他身后,防止他逃跑。

我嘿嘿冷笑一声,蹲下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火龙头的恐惧的表情,凑在他脸边问道:“你刚才的嚣张劲呢?”

火龙头的声音竟然有些哭丧:“大哥,饶了我吧,我错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感觉到这小子脸上竟然有眼泪,他哭了。

我用一种极为挑衅的语调问:“错在哪儿了?”

火龙头说:“我不该借你的钱。”

我冷哼一声说:“你这次才错了,你没有借我的钱,因为我没带钱。如果我带了钱,让你们借了,也许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对吗?可是你太嚣张了,不依不饶要打我半天,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打架么,你们刚才人多,我让你打,现在我人多,你有种就跳起来?”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很多事,很多很多事,那些曾让我不愉快的很多很多很多的事。

火龙头,对不起,你现在要为那些事买单!

我像饿狼般扑了上去,骑在火龙头的身上,发疯般地挥拳向他的脸上,胸口猛击。拳头打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要知道,老子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时候,你他娘的可能正在泡妞。火龙头被表哥的朋友捂着嘴,连痛都叫不出来。

表哥突然拉住我的肩膀止住我说:“兄弟,够了,要出人命。”

我甩开表哥的手,站起来盯了一眼摊在地上如一堆稀屎的火龙头,突然露出轻蔑的微笑。

我掏出裤袋里的弹簧刀,刷的一声,雪亮的白刃弹出刀鞘。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白光。眼镜见状已经吓得哆嗦着傻了过去。

表哥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表哥扑上来拉我,手起刀落,寒光闪过,匕首剁下了眼镜的右脚小趾。

伤害我的,我就会让你付出意想不到的沉重代价。

表哥拉起我叫上他的朋友匆匆离去,背后小树林里传来杀猪般地鬼哭狼嚎。

表哥说:“你怎么了?这么疯狂的你,我是第一次见!”

我说:“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

表哥和他的朋友都沉默不语,陪我走到了小区门口。

拦下一辆出租车,表哥叫他的朋友们先走,要送我回去,我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表哥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心点,他们极有可能会报复!”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表哥说:“放心吧,就他们那点智商,还奈何不了我,我可以应付。”

表哥说:“还是小心点好,有事打电话!”

我点点头,表哥的出租车呼啸而去,我这时才突然感到浑身剧痛,拳面上皮肤也已经裂开,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我连忙把手揣进裤兜里,以免让血滴在外面的地板上。

手在裤兜里触碰到的,是一把冰凉的弹簧刀。

我的心为之猛地一震。

回头,天边出现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来临。这个无眠的夜晚,一切仿佛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回到家里,心跳才突然加速。

望着那台摆在墙角的电脑,顿觉有种同命相怜的孤独。

按下开机按钮,想把一切都写下来时,眼睛里不知为何突然渗出泪来。

第016章 飞来横福

那个周末,我没敢出门,每每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都思之后怕。听肖颖说过,那两个混混就住在我的楼上的三楼,事必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我有些后悔那晚太冲动了,打打出出气也就算了,还非要亮出刀子来见血。

周一早上,我早早起床,骑着自行车到了公司上班。看着公司里熟悉的面孔,顿时有种来到庇护伞下的感觉。但我知道,我是做销售的,不可能整天呆在公司里,终究是要出去的。

九点上班后,销售总监赵志力将唤进了他的办公室。

赵总递给我一支烟,示意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有些惶恐不安,心想这种场景一般会有两种可能,一是要请我走人,二是要提拔我了。

而我才进公司不到半年,提拔我的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

赵总点上烟,抽了两口,望着我说:“太银,你来公司快一年了吧,这一年有什么感悟没有?”

我更加紧张起来,回答说:“赵总,我觉得公司很好,赵总也照顾我,只是,我这一年,也没出什么成绩,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赵总摇摇头说:“别这么想,我看人有两点,一是现状,二是潜力。你刚出学校,阅历不深,我们的产品不是快速消费品,一年时间不出成绩也很正常。但这一年来,我一直在观察你,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潜力十分可观啊。”

我心里一惊,抬头不解地看了看赵总,心想这老狐狸该不是想先夸我一番,再突然把我打落到最低谷,然后来欣赏我落魄的表情吧?

赵总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缩成一团,说道:“现在,你们销售二部的张经理被竞争对手挖走了,上周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我想,走了也好,张经理毕竟是老板的亲属,做的事少,口气倒不小,经常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你们部门需要重新提个经理起来,人事部已经下发了竞聘上岗的通知,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我咽了咽口水,说道:“赵总,我们部门里我是来得最晚的,既没出多少成绩,又资历不够,这……”

赵总将烟头按灭在烟缸里,端起桌上的紫砂杯喝了一口水,说道:“你错了,我用人的目的很明确,一要能干事,二要忠诚,你们部门其他几个人,像李小辉,刘江两个,虽然成绩还可以,但我早抓到了他们在外面自己乱搞的把柄,这种人,我是绝对不敢用。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现在欠点资历罢了。”

我疑惑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赵总微笑道:“只要你想干,愿意干,我会帮你的。我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上任之后,你能够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

我忙答道:“赵总,就算我没做经理,也是跟你在一条战线上啊。”

赵总点点头,走到我旁边坐下,说道:“现在浪南市南西县那边有个项目,公司目前还不知道,我捉摸着让你出趟差,把这个项目拿下来。这是个大项目,成交经额约有五百多万。你想想,如果这个项目你做成了,谁还敢怀疑你的能力,谁还敢说你资历不够?”

我听完感激地看着赵总,不知说什么好。

我突然觉得,面前这张平时严厉无比的老脸,竟然带给我慈父般的温暖。

赵总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好干,你可以的。你们部门那些人,虽然三年以上资历的人也不少,但是一年内能出五百万订单的,你去问问,绝对没有。”

我坚毅地点点头。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更或许,这将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更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我可以趁机暂时远离这个令我恐惧的地方,等我谈下项目回来,或许风头已经过了,那个火龙头和小胖子的猪脑子,到时还记不记得我的样子很难说。

何况,我还可以借此机会回一趟母校,与我曾经的相好叙叙旧。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出了赵总办公室就火速草拟了出差申请。

当天下午,我按赵总的指示,拿着客户的联系方式和赵总拟制的谈判计划,又到财务部预支了些出差费用,收拾了行装,买了去浪南市的机票。

次日启程,我坐飞机到了浪南市,顿时有种重回故土的兴奋。

南西县离浪南市约五十来公里,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一路上,我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

那赵志力来公司也只有两年多,属于“空降兵”,由于手段强硬,与公司很多人都不太合得来。但是他业务水平是没得说,来公司两年多时间里,硬是把一个小作坊活生生变成了像模像样的企业,年销售额从曾经的两三百万,一跃翻成两三千万。

公司老板虽然也与这赵志力很多意见上不合,但是别人毕竟是给公司带来了巨大利润的,自然是处处让着他。

这两年,赵志力先后将公司销售一部和三部的经理都撤换掉,看来这次我们二部的张经理离职一事,并非是别人来挖墙角,而是赵志力的诡计罢了。他应该是想将销售部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绝不能允许部门里还有老板的亲密眼线。

虽然赵志力有他自己的目的,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正大光明,但是管他呢,这毕竟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如果他真的能提我做部门经理,不但工资上涨,还有岗位津贴,再加上部门业绩考核,我还可以从其他人的业绩中得到提成,何乐而不为?

成为他赵志力的忠实部下,说好听点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说不好听点就是狗腿子,但总比现在我在公司孤零零没有人罩着,工资低又没人看得起强得多。

心里正美滋滋地捉摸着,不觉得间车已经到站了。

我拖着行李箱,漫步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心里却无比放松和兴奋。

南西县是浪南市的效县,看样子城市建设并不怎么样,管他呢,我又不是在这儿长驻。我打车来到客户单位附近,想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公司给我的住宿报销标准是一天一百二十元,我不敢去住那些商务宾馆。走了好远的路,终于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路边上立了个灯箱,上面写着鲜红的“住宿”二字,也就是说,这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旅馆。

我走进去问坐在吧台后面正在电脑上打游戏的胖妹:“单人间,多少钱一晚?”

胖妹头也没抬,回答道:“八十。”

我说:“多住几晚可不可以少点?”

胖妹仍然没有看我,说道:“六十。”

我心想老子都没说到底住几晚,你少价倒是少得快。但是你这服务态度,还想不想做生意了?算了,就六十块钱,你还想要什么服务态度?

我问:“可以开发票吗?”

胖妹这才放下鼠标,好奇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可以开,多开要加十个点税钱。”

我心想一天报一百二,每天可以多赚五十多呢,于是爽快答应道:“好吧,给我开一间。”

当我拿着钥匙走进房里,顿时有点后悔了。

条件实在太差了,墙壁都由于潮湿的原因外面的粉刷层变得凹凸不平,室内有股强烈的霉味,床上铺的是那种花格子看不出脏的被单。我心想有这个价就不要挑剔了,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

第017章 出差之宾馆艳遇

高贵辉宏极具西方帝王宫殿情调的卧室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床,床上铺着红色的鸳鸯刺绣被单,一个女人优雅地坐在床沿,她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大大的发髻,发髻上横插着一枝镶着晶莹翡翠吊饰的玉簪。她的嘴上涂着十分艳丽的口红,耳朵上如手镯般大的铂金耳环在暗红的灯光下发着幽幽的白光。

一件紧身的白底刺绣短旗袍,开着低胸的v领,遮掩不住她胸前粉白幽深的沟壑。旗袍开着很高的叉,几乎可以看到她开叉处若隐若现的底裤的黑色蕾丝花边。

她翘着二郞腿,翘起的那只脚挑起黑色的高跟鞋在空中画着优美的弧线。她的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白色的修长的女式香烟。

深吸一口烟,女人吐了个优雅的烟圈。同时用勾人魂魄的眼神迷离地望着床边上深陷在沙发里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得热血澎湃,他似乎止不住自己的行为,慢慢地站起来走向女人。他从女人的指间取下刚烧完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双手握住女人的香肩,慢慢将她推倒在床上。

女人妩媚地闭上眼睛,口鼻间发出阵阵娇喘,两手像是不听使唤似地在床上乱抓,将本来铺得展平的床单抓得凌乱不堪。

……

画面切换,两个激情昂扬的美女俊男跳出来,手里端着一台只售三百九十九元却功能异常强大的手机讲解起来。我知道,臭名昭著的电视购物正式开始了。

“千篇一律地吊人胃口!现在的文艺作品到底都是怎么了?”我没好气地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也该上床去准备睡觉了,明天办正事呢,可不能辜负了赵总对我的期望。

偏偏此时,房间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我心想这宾馆虽然破旧,倒也还算人性化了,总是能有办法为顾客排解寂寞,你关电视,他就来电话。

“喂?”我拿起听筒应道。

“先生,请问需要按摩吗?”听筒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我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明白对方所谓的按摩是什么意思,每当此时,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挂上电话。

可是今天不一样,刚看了一段令人热血沸腾的电影,而听筒里那个声音又娇得让人难以抗拒。

我想,就算不要,跟她在电话里聊聊天解解闷也未尝不可。

“这个,价格呢?”我问道。

“那就看先生要什么服务了。”对方显然看到了成交的希望。

“你们有什么服务嘛?”

“中式,泰式,美式。”对方熟练地回答说。

我心想这应该是正规的按摩吧,并不是推销特殊服务的。由于搞不明白中式泰式美式到底有什么区别,也不好意思在电话里问,所以我想不如就要个最便宜的,来个人聊聊天也不错啊,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实在是太闷了。

“哪种最便宜?”我问。

“中式!”

“我来个中式吧。”我说。

“对不起,先生,现在中式、泰式、美式的师傅都上钟了,要不然给你带个美女来,做个全套服务?”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圈子绕得够大的,最终还是扯到正题上来了。

“全套服务是什么服务?”我假装不明白。

“先生是明知故问吧。”对方扑哧一笑说道,“就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何收费?”

“快餐300,包夜400。”

我沉默了,从来没有接触过传说中的“小姐”,尽管经常身边有哥们儿高谈阔论他们的艳遇玩乐经历,让我羡慕不已。但我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想上的男人,没有感情的金钱交易对我来说倒还不如自力更生自强不息,省钱又省事,还安全不会被扫黄打非。

对方见我良久不说话,紧追不舍地说:“先生你放心,我们这儿绝对安全,小妹儿都是学校里出来做兼职的,长相身材素质都很好,要不然我领一个过来,先生看可不可以再作决定,如果不可以,我们给换就是了。”

我一听就想到了肖颖,不知现在的学生妹到底都为什么缺钱缺到这种程度,非要出来做这种肮脏的活。

我虽然心里直痒痒,也有些犹豫,但还是咬咬牙说:“算了,等有中式按摩师傅有空的时候,可以再给我打电话。”

谁知电话刚刚挂上不到五分钟,又开始响了起来。

我拿起听筒,对方说:“先生,现在有个中式按摩师傅,是个美女哦,你还要吗?”

“让她上来吧!”我挂上电话,心跳开始加速,躺在床上,心里开始想像一会儿打开房门时将会面对怎样一位绝色佳人。

虽然我知道只是普通的按摩服务,不过想着将和一位美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且还有少量的肢体接触,不免还是相当兴奋。想着想着,竟然热血沸腾,身体也有了反应。

房门敲响了。我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裤,打开房门一看,顿时有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门口站着的这位女孩,完全可以用绝色二字来形容。齐肩长发顺直而飘逸,飘散出淡淡的发香。美丽的鹅蛋脸上略施粉黛,弯弯的睫毛自然天成。一条白底碎花紧身连衣短裙,裹出她优美的身材曲线。

特别是她的眼睛,如同镶嵌在脸上的宝石,闪闪发光,并且透出一种撩人的忧怨。仿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温柔和忧郁。

“先生,是你需要按摩吗?”

“对,是……是我!”我有些语无伦次。

美女走进房间将一只精致的小提包放在电视柜上,叫我脱下上衣,趴在床上。

她从包里取了些什么东西擦在手上,搓了搓,就也上了床来,坐在我的背上。

那一瞬间,我有点快要窒息的感觉。要知道,我还是个少不经事的纯情少男。

她开始按摩我的头部,然后是颈部,背部……没有语言的交流,一切仿佛都那样顺其自然,像是在执行一道标准的程序。

我的魂魄仿佛被她勾走,意识一片模糊。我可以感觉得到她坐在我背上的屁股的弹性还有靠在身边的大腿的温度。随着按压时的使力,她的身体在我的背上蠕动,每一次都让我喘不过气来。

她是如此娴熟,不重不轻。她的手指所触及的部位,正好可以让我的每一根神经都为之放松。我甚至不能对这个坐在我背上的美女萌发半点非份之想。她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让人不忍伤害。

多少次,我想张开嘴跟她聊聊天,哪怕就问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儿来也好。但是我始终没有战胜自己。平时嬉皮笑脸吊儿郞当的劲,现在真不知到哪儿去了。我在心里骂自己。

整个世界都凝固了,时间都没有流走。

在极度的放松中,我竟然不觉睡去……

第018章 按摩女郎

突然,有敲门声把我惊醒。我猛地起身,发现刚才的美女已经离去,顿时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我来不及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整理衣服下床去打门,发现门口站了另一个女人。长相一般,但打扮十分妖艳。看过了刚才的美女,我都不想再去细细描述眼前的这位了。

“老板,是你叫吗?”女人说时眼里流露出十足的骚劲。

“对,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我满腹疑惑。

“不可能,老板,不要开玩笑了,你刚打完电话,我们老板就派我上来了。出门在外,可要讲诚信啊,是不是看不上我啊?”女人一脸无辜,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已经自顾着走进房间来,把手提包放在了电视柜上。

我完全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却又潜意识里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我说:“真有人来过了。”说时,我急忙去检视他的行李和钱包,竟然发现什么都没有少。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不可能啊,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真实,女人的美丽,女人的体温,女人的技术,一切都像是印在脑海里一样真实。

女人嬉笑着:“老板你真幽默!”说着就跳去,“我可不管有没有人来过,你肯定是想找借口推辞我吧,你真的不要我吗?”

我心想反正钱没有少,就问她:“你又怎么收费?”

女人说:“刚在电话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要的中式,68元,一小时。”

我心想既然还是这个价,也不像是敲诈,于是说:“好吧!”我是个不太会拒绝人的人。

女人笑嘻嘻地说:“这才对嘛,老板,我叫小佳,你先给我的上钟单子上签个字,然后去洗个澡吧。”

“洗澡?”我一边按她的指示在单子上签了个“赵”字,一边疑惑不解地看着她。但心想有这宾馆在,还怕她杀人放火不成?于是就按女人的要求走进了洗澡间。我在洗澡间高声问女人道:“洗完,我应该怎么穿衣服呢?”女人也高声说:“这个随便你呀,你甚至可以选择不穿。”

我顿时有点无语,并且意识到这次的程序跟刚才来的那位美女是完全的两样。我匆匆地洗完澡,穿上,裹了条浴巾走出洗澡间。

女人叫我躺在,一把扯下我身上的浴巾,扑哧一笑说:“怎么,还裹浴巾,难道你还会不好意思啊?”

我略有点尴尬,调侃说:“是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还是一处男,现在光着身子跟一位美女在,难免很紧张!”

女人一撇嘴面露不屑的冷笑说:“处男?你别逗我了,我看是杵烂还差不多。”说完她坐在我身上开始我的头部,肩膀,背部,然后迅速转移到了腿部。

我的背部和女人短裙下的相触,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顿时有点热血澎湃难以把持。幸好是趴在的,不然一定会十分尴尬。

女人的手开始在我的上,并一直向上滑去,我顿时如触电般,惊讶弹坐起来,一脸不解。

女人却一把将我按倒在,俯趴在我的胸口,一边用手不规矩地一边两眼妩媚地看着我问:“怎么,不许我你吗?”

我虽然心里激动,但对这类女人还是有一定的戒心的,一把推开她说:“你不是中式吗?”

女人坐起来,一脸不屑地说:“唉呀,出来玩,就要玩开心嘛,难道还心疼钱?68元给你做个,你们这些臭男人,受得了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你小弟的感受嘛,你看他现在都在抗议了。”说完望着我得意地笑。

我顿时有点脸红,扯过浴巾搭在自己腰部以下以避免尴尬,问道:“那你们这又怎么收费?”

“300元,你想干什么都可以,400元,我就可以不走了!”

我终于明白了这次并不是,这次是真的另有文章。在女人颇有技术的撩弄下,我有些不能自已了,我决定豁出去试一试,不然下次跟哥们在一起听他们谈他们的风月史谈得眉飞色舞唾沫乱飞而自己又只有当听众了。

“那,小姐,我就来个三百的吧。”我显得有些紧张。

“唉呀,你看上去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不懂尊重人啊?”

我一听顿觉莫名其妙地问:“我怎么不尊重你了?”

“谁是小姐啊,小姐两个字多难听啊,别人都叫我们小妹儿!”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去扯搭在我身上的浴巾。

我一把拽住浴巾说:“小妹儿,要不我们先聊聊天培养一下感情吧?这样一来就切入正题,我觉得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感觉太了。”

女人露出鄙夷的神情笑了笑说:“你这就叫装清纯,说难听点就叫装13。不是我说你,我们就算聊到明天,也不会有任何感情的,还是省省吧,我还想多跑几场,早点下班回家呢。”说完,她强行将浴巾扯了下来。

我一脸不快地说:“你们怎么出口就是脏话啊,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就不怕令客人反感么?”

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边自己一边说:“就三百块钱,你还想要怎么好的服务态度嘛。有态度好的地方,价格可要好几千呢。说白了,这种事就活塞运动,态度再好还不是就那么几下?你花那冤枉钱值得吗?”女人说完话的时候,已经脱得了。

我被女人这么一说,仿佛炽热的炭上突然浇下来一盆冷水,一下子什么火都给灭完了。我坐起来掏出钱包,取出一百元钱扔给女人说:“还是算了吧,我实在不想当只会活塞运动的。”

女人似乎对我的举动十分不解,怔了几秒,突然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假正经。”她将钱塞进钱包,边穿衣服边说:“你看了我的全身,给这个价算是值大了。要不再给点小费让我打车回去?”

我当时恨不得飞起一脚将她踢到墙上去,嘴里半天挤出一个字:“滚!”

望着女人的离去,其实我又稍有些后悔。毕竟我也是个怕寂寞的男人。也许女人说得对,她充当的只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何必计较那么多,还硬要培养什么感情。

第019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点燃一支烟,躺在床上吞云吐雾,床头柜上的放着一个牌子,上书:“请勿卧床吸烟”,我笑着自言自语道:“那你为什么还在床头柜上放只烟灰缸?”

我的思维极度混乱。这两个女人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女人,此刻就像一个抚之不去的阴影,在我的脑海里打转。她的长发,她的容貌,她忧郁的眼神,无不让我感到她仿佛就在身边。她,究竟是否来过?如果来过,为什么又没有收钱便离开?又为什么会有第二个女人的出现?

如果这是她们设的一个局,她们为什么不趁我睡着而拿走我的钱物,如果她们的目的不是钱,那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正思索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几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地吼着:“开门,快开门!”

我的心顿时扑通直跳,听敲门人的口气就知道来者不善。今晚注定将是一个多事之秋。

我的脑海里迅速地浮现出电视法制频道里经常报道的关于色诱抢劫的案例,还好我出发前将钱存进了卡,身上钱包里就没剩多少现钱,大不了手机相机笔记本电脑等贵重物品一起给他们吧。

我迅速穿好衣裤,将钱包藏到被子下面。

我知道躲肯定不太现实,不论外面来的是一群狼还是虎,这门是铁定要去开的了,不然外面的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我在手机上按上110三个数字,然后放进自己的裤袋里,如果遇到什么不测,随时只要按住拨号键就可以报警。

门打开,四个男人像狼一样扑进来,将我按倒在床上,手别在背后铐上手铐。我被四个男人压得动弹不得,嘴里惊呼:“你们干什么?”

“你涉嫌嫖娼,现在要带你回去协助调查,请你老实点配合我们的工作。”一个约四十来岁,满脸皱纹如沙皮的男人将他的警官证凑到我眼前晃了晃说。

我大声说:“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在这儿住宿,根本没有嫖娼。”

“这里的每个人都这么说的,我该相信谁呢?”沙皮警官仿佛饱经沧桑,对我这样狡辩的人,他见得太多了,“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喜欢乱抓人,我们是接到举报,证据确凿。不过你放心,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们也绝对不会冤枉你。”

我急忙一边想挣脱按住我的人一边大呼:“你们不可以乱抓人,你们放开我。”

皱纹警官说完大喝一声:“吵什么?带走!”

小佳?不就是后面来那个按摩女郞么?

这个贱人,居然敢陷害我。

我真是觉得自己这运气实在是太背了,第一次有涉黄的意图,并且还未遂,居然就被人举报,还被警察抓了,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哦。但现在就算满身是口,有绝世辩才,也难以说服四个抓到猎物的猎人了,还是乖乖跟他们回去再说吧。

宾馆门口停了三辆警车,在黑幕中警灯的闪烁十分刺眼。我被按进其中一辆面包警车后排座的铁笼子里。

车上还有三个人,是清一色的男子,个个垂头丧气。车在街上绕来绕去,我对南西县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已经开到了哪里。

窗外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啪啪直响。我欲哭无泪。希望今天晚上拉进警局审询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不然,明天跟客户约好的重要谈判就将搁浅。

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赵总,他信任我,想要给我这个机会,但我却……色迷心窍啊。这次陷进这局子里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白天的时候已经跟客户约好了明天见面,这事儿……真***损人。

突然想借用大话西游上的一句话:曾经有一个经理的职位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会悔莫及……

该死的女人,男人的毒药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都不假。

女人看似脆弱,但她们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一个强大的男人,有时候,甚至可以毁掉一个的世界。

只是这个岔子出的太不是时候了,我用头撞着窗户,后悔当初为了贪小便宜选择这么一个“极不正规”的宾馆。

车终于停下来,我看到大院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城北派出所。我们一行人被带出警车,拖进派出所大门。我扫视四周,门口的空地上,除了停了几辆车以外,大约有十来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女人有七八名,个个浓妆艳抹,娇娆无比。由于裙子太短,蹲在地上许多女人都不免走了光,借着所里射出的灯光,隐约可见裙下五颜六色的春光。

由于受到了惊吓,女人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谁愿意看就看吧,反正也没被人少看。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所门口台阶上冷眼看着我们的沙皮警官。我站起来走过去,警官抬起手中的警棍指着我厉声吼道:“干什么,蹲下!”

我被吓了一跳,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硬着头皮满脸堆笑地走上去说:“警官,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明天还有重要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刚说到这里,旁边两男一女竟然站起来一字不差地说了同样的话。警官笑笑说:“你看你看,你们都是被冤枉的。”他突然脸一沉说:“少给我耍花招,老实蹲下!”

我狠狠地瞪了刚才学舌的那三个人,如果不是在派出所门口,我可能真的会冲上去一人甩两耳光。

“要不这样,你们马上审我吧,早审完早了事,我真的有事!”我见一招不行,又换一招,做销售的,脸皮就是要厚。

沙皮警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地瞪着我,他的目光就像两把剑,要把我插成蜂窝。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了,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还是乖乖地蹲着吧。

看来今天晚上局子里的收获还真不少,不一会儿,三辆警车又呼啸着开进了院落里,同样被赶下来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一群衣冠不整的男人。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暗自悔恨道,虽然自己确实没有嫖娼,但是当时却还真有这个想法。如果现在身边有本法律书,我真想翻翻看有没有嫖娼未遂这条罪名。

我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我的心已经凉透了,知道今天晚上要想走出这个院落是不可能了,明天能不能赶上与客户的约会,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终于,局子院落的大门关上了。沙皮警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扯高嗓门严肃地说道:“今天已经不早了,先关起来,明天再审。”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跟着走过来的带领我们的警察灰溜溜地走向拘留室,像一只落魄的丧家之犬。

第020章 地头蛇

在派出所里折腾了三天,我终于还是出来了。在里面我才知道,原来是小佳先被抓了,就供出了我,这个,不就是没给小费吗?至于把我这样往死里整?

那派出所里的详情就不说了,反正就一个字:惨。

最后,我被罚了八千块钱。那是我这一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积蓄。

临出来那一天,我给我在浪南市的同学张兴打了个电话。张兴毕业后留在了浪南,据说混得还不错。我叫他来接我一下,我实在没钱了,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

走出派出所大门,终觉得自己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天色已晚,天空雾蒙蒙地飘着小雨。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街道旁边的张兴,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出来,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啊。

张兴走过来白了我一眼,在我胸口捶了一拳骂道:“没出息的,哭个屁,多大个事啊?”

我抹了把眼泪说:“兄弟,你不明白我心里的苦啊。”

张兴笑笑说:“天都快黑了,老子以为你舍不得出来,要在里面蹲一辈子呢。走,哥请你喝酒,一醉方休。”

我点点头,跟着张兴往前走去。

这时,突然一个人拦住我说:“兄弟,能不能帮帮忙?”

只见一个光头,圆脸小眼,约三十来岁,身高跟我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穿着短袖黑衬衣,全身肌肉块块凸起,手臂上横七竖八地挂着刀疤。

我心想不会吧,这才出派出所,就遇到打劫?

光头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说道:“兄弟,别误会,我也刚从里面出来,在里面见过你一眼,患难兄弟啊。这不,出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想打个车回家都不行。如果方便,就借给我点,改日一定报答。”

我看出这光头似乎是真的有困难,作为刚出这院门的人,我心里还真有点患难兄弟的感觉。遂对张兴说:“借我点钱吧,帮帮他。”

张兴掏出一百元递给我,我转递给光头说:“拿着吧,也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在这地方认识,也算是缘份。”

光头感激地点点头,对我和张兴说:“你们先等等。”

光头转身跑到街边的小卖部,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冰冻的可口可乐和一包中华烟。光头拆开烟盒,给我和张兴一人发了一支,又给我二人点上,又把可乐递给我二人说:“兄弟,一看你就是耿直朋友。这一百元虽然不多,但此时对我来说却是雪中送炭。患难见真情啊,我叫李海军,是这南西县本地人,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说一声,别的我不行,打个架啥的,我最在行了。”光头说时,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刀疤。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我又不是古惑仔,打架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只想好好工作,赚钱买房娶老婆。

光头扭头对张兴说:“兄弟有没有笔?”

张兴从包里取出只签字笔递给光头,光头撕下烟盒里的小片锡铂纸,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递给我,说:“兄弟,你留着,这是我电话,有事叫我一声,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我接过纸片放进裤包里,笑道:“李哥你太客气了,就一百块钱,不必太在意。”

李海军摇摇头说:“你错了,我刚说过,患难见真情,这笔情,我记下了。我先走了,你们慢耍。”

李海军说完走向街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又举手给我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我对张兴说:“这南西县,感觉像是土匪窝一样呢?”说完,我把裤包里的纸片取出来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

张兴拉住我说:“你小子真奢侈,一百块买个电话号码,就打算这样扔了?你太单纯了,这世界上,哪个城市没几个黑势力?留着这个号码,说不定哪天有用呢,反正又不是石头,要你花力气搬。”

我将信将疑地将纸团展开,再次看了看那个号码,这才揣进裤包里。

当晚,我们在离我住的旅馆不远的地方一家苍蝇餐馆里吃饭,两个人无话不谈,我将心中的苦闷一股脑子吐了出来,倒了痛快了不少。不觉间,两个人就喝了十六瓶啤酒,虽然脑子晕沉沉的,但是还觉得意犹未尽。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临座的吵了起来。

我转过身去看,才发现偌大的一个餐厅里,已经只剩下我们两桌人了。

只见身后的圆桌上坐了三个人,一个约三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光着上身,脖子上戴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另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一头黄毛,穿着衬衣,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着。而桌旁站着个服务员小妹妹,一脸为难的样子。

由于此前没在意,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而吵,只见此时金链子突然一把拍在桌子上,粗声吼道:“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低声说道:“老板不在。”

金链子一脸愤怒说道:“扯淡,老板不在,你就少给老子废话,赶紧滚。”

旁边的黄毛小子瞪了一眼服务员说:“听到没有,黄哥叫你滚。”

服务员一脸委屈,拿着菜单就往里屋走,路过我旁边,我禁不住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员看了我一眼,刚想说话,突然听到金链子吼叫道:“干什么?”

服务员没敢说,自顾去了。

金链子走到我们桌边,拖了把椅子坐下,说道:“两位,吃了这么大晚上了,是不是也该尽兴了?我这儿要处理点事情,怕吓着你们,你们还是先结了账走吧。”

张兴冷哼了一声说:“这餐馆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叫我们走?我兄弟今儿个高兴,想多喝几杯,你管得着吗?”

我惊讶地望着张兴,他是我高中同学,我对他很了解。这小子平时文质彬彬的,从来没有过什么惹事生非的记录,这时候喝了酒竟然突然变成好汉了?

金链子轻蔑地扭头盯了一眼张兴,说道:“老子跟你说话了吗?”

张兴当即就怒了,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临座的两个黄毛听到吼叫,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金链子向两个黄毛挥了挥手说:“冷静。”又转头对张兴说:“小子,出门在外,闲事少管,免得麻烦。不然,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张兴冷笑不语。

金链子见张兴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挑衅地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说:“不服气?”

张兴一把推开金链子的手说:“脏手拿开,别污了我的脸。”

我见火药味渐浓,心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我和张兴不但不算强龙,连虫都不是。遂对金链子陪了个笑说:“黄哥,算了,出来吃饭,就图个开心,别生气,我们这就走。”

金链子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理都不理,圆瞪双眼,“啪”,一记耳光甩到张兴脸上。

我被吓了一跳,当场愣住。

张兴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鼻子里竟然嘀出血来,他慢慢转过头看着金链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金链子轻蔑笑道:“服不服?”

张兴突然站起来,右手扯过旁边的椅子,抡起来啪地一声砸在金链子的身上,椅子当场支离破碎闪了架。

金链子措手不及,被打翻在地,哇哇直叫。

两个黄毛一把掀翻桌子,操起旁边的椅子,就向张兴砸去。

我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头扑向其中一个黄毛,将他按倒在地,死死抱住,而黄毛挥拳就向我脸上打了一记。

黄毛扑腾了两下,腾出一脚将我蹬开,抡起一把椅子又向我砸来。

我和张兴二人毕竟本不是经常打架的人,在技巧上差了一筹,几个回合下来,都吃了大亏。

他们三个人将我二人按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一顿痛打,边打打骂:“叫你小子多管闲事。”

打了一阵,我二人被拖出餐馆,扔到路边。我见张兴满脸是血,而我自己脸上也火辣辣地痛,伸手一摸,竟也摸了一手血。

张兴还要站起来扑回去再打,我一把拉住说:“冷静点,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兴这才作罢,从包里掏出手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狠狠地说:“瞧你那点出息,把李哥电话给我。”

我这才想起白天派出所门口那个光头,遂掏出纸片递给张兴。

第021章 一招见血

不到十分钟,一辆帕萨特在餐馆门口停下来。

车门打开,光头李海军从副驾室座上走下来,又将头探进车窗里对驾驶室的人说了什么,车就开走了。

我见李海军只来了一个人,心里有点失望。

李海军走到我们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谁敢欺负你?”从他说话时吐出的气中,我闻到了股浓浓的酒味。

我忙掏出一支烟来递给李海军,并给他点上说:“李哥,要不算了。”

李海军抽了一口烟说:“少废话,在这南西县欺负我李海军的兄弟,那就是欺负我。这口气我不帮兄弟你出,我白天说的那些话都当放屁了不成?”

我心想,餐馆里那群混蛋,教训一下也好。只是李海军看上去并不高大,而屋里那个金链子少说要比他高出一头,他是对手吗?心里正疑惑,李海军叹了口气说:“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无奈,指了一下餐馆里的金链子。

李海军将烟扔到地上,踩了两脚,向旁边吐了口涶沫说:“的,一看就不是好鸟,戴个金链子充暴发户,老子这就去灭了他。”

李海军说完,一个人就进了餐馆。

我和张兴跟上去,万一李海军不敌,我们也可以帮帮忙,不能把别人叫来,反被灭了,那多没面子?

只见李海军走到那三人桌前,金链子看一个光头走来,先是吃了一惊,正想说话,李海军从桌上拿起一个啤酒瓶,啪地一声砸在一个黄毛的头上。

黄毛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声惨叫,头上就流出血来。

金链子见势不妙,站起来扯过椅子就要来搏斗。

但李海军的动作太快,那只碎了一半的啤酒瓶竟然哧地一声扎在金链子的肚子上。

碎裂的酒瓶口有很多尖锐的玻璃尖,一下子将金链子那肥嘟嘟的肚子扎了一圈孔,血流不止……

金链子一下子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哇哇直叫。

另一个黄毛傻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李海军拿出一支烟来点上,对那个傻愣着的黄毛若无其事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打120?”

那个黄毛哆嗦着从包里掏手机,掏出来竟又掉落到地上。

李海军冷笑一声,指着门外的我和张兴说:“那两个是我的兄弟,你们不给他们面子,就是向我李海军的脸上扇耳光,知道吗?以后行事做人低调点,别动不动就带两个混混出来欺负老实人。”

天啦,什么叫打架?这才叫打架啊。

一招制敌,干净利索。

李海军走出餐馆,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简直像神一样的崇拜。

李海军招了辆出租车,叫我二人一起上车,说要请我二人再去喝点小酒。

车停在了一处临近河边大排挡前。下车后,李海军点了些凉菜烧烤之类的下酒菜,招呼我二人坐下。

我不好意思地说:“军哥,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李海军说:“兄弟,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出门在外,都靠朋友帮助,谈不上什么打扰,你二人是哪里的人?”

张兴说:“我们是浪南市的,这是我兄弟,来自柳北,在这儿出差。”

李海军点头说:“那就是了,以后我去了浪南市,还要你们照顾不是?”

张兴摇摇头说:“军哥,我在那儿混得不行,可照顾不了你什么。”

李海军呵呵笑道:“兄弟言重了。说实在的,我一看你二人就是本份人,却不知道你这位兄弟因为什么被抓进了那局子里?”

于是,我就把在宾馆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摆了出来。

李海军听完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被他们耍啦,不过钱都交了,就认载吧。”

我大惑不解,问道:“军哥,如何被耍了?”

李海军说:“局子里,我是经常进去,那里面的事,我懂得自然比你们多。我初中毕业就在这儿混,也没个什么正当的工作,本来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海军,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但是,毕业后文化和体检都没过关,只好断了念想。于是先跟一个老大跟了三年,后来就自立门户了。你那档子事,我此前也遇到过。后来我也结交了几个局子里的朋友,才知道的这个世道黑得很。”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海军说:“说白了,那个旅馆实际上是跟局子里的人串通好的,本来就不是靠人来住宿盈利,而是找些小妹做色情服务盈利。如果小妹的生意没有谈成,就把客人抓进局子吓唬吓唬,一般的良民哪经得住吓,二话不说就交钱了。交的钱也有多有少,钱多的交个一两万也不在话下,钱少的交个五千八千较多。”

我如梦初醒,愤愤然猛地一拍桌子。

李海军说:“你也别生气,现在就这样。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就得变强大。”

我低头说道:“军哥,我就一文弱书生,谈何变强大?”

李海军摇摇头说:“你错了,谁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看你二人与我投缘,不妨教你们几招。”

这时,服务员搬了一件酒过来,我们倒上酒,我和张兴双双举杯敬李海军说:“军哥,还请赐教。”

李海军与人们碰杯喝了一下,说:“别说什么文邹邹的赐教,我们就交流交流。就拿打架这事来说,如果今天晚上叫我与那个金链子单挑,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和张兴都点点头,张兴说:“说真的,军哥一个人冲进餐馆,我们都担心得不得了。”

李海军说:“不错,但是我凭的什么?胆量啊。你想想,这种在小餐馆找事的人,能有多少出息?就是手头缺钱了,找两个混混出来吓人。其实真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人。我进去二话不说,找准关键目标,一招见血,其他二人吓都吓傻了,谁敢站出来跟我打?”

我和张兴都佩服地点点头。

李海军接着说道:“我刚出来打架时,比现在还狠,有一次一个人单挑五个。我上去也是二话不说,看准了那个带头的混混,一刀就塞进他肚子里,那个头领一声不吭就倒下了,其他四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站着动都不敢动。也算那小子命好,刀子离他心脏只差一公分,要不然,我现在也没命跟你们在这儿喝酒了。”

我端起杯子敬李海军说:“听军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看来这打架还真要够狠才行。”

李海军喝下酒,却摇了摇头说:“但是,这个也不可一概而论。这种办法只适合对付小混混,那些年少无知的混混,只知道靠人多,身上有点匪气就出来耀武扬威吓人,其实没多少胆识和能力,你够狠,他们就被你镇住了。但是如果真遇到像模像样的黑势力,你狠,他们会更狠。”

我和张兴面面相觑。

李海军笑了笑说:“兄弟,那种黑势力,就算还剩一个人在,也许都敢跟你硬拼到底,跟你玩命。所以,不同的敌人,有不同的方法。”

我问道:“那,如果遇到这种人,怎么办?”

李海军叹了口气说:“目前你们一般不会遇到这种人,这种人一般也不会欺负像你们这样的良民。但如果真遇到,你实力不够强的话,先一个字:跑。如果跑不掉,就两个字:投降。如果对方不接受投降,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和张兴对李海军的一席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海军举杯说道:“在南西县,有事我还罩得住。但你们回了浪南市,一定多加小心。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白,也没有绝对的黑,逢人多留个心眼,没有坏处。平时有空多培养点自己的势力,遇到事情说话也才有底气,不然,就只有任人宰割。”

那晚,我们和李海军一直喝到三点多,三个人无话不说,聊了很多,也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清晰的认识。

那一晚,我了解了很多曾经不知道的真相,那一晚,我暗暗咬牙,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出人头地,只能我踩人,不可人踩我。

末了,我醉得一塌糊涂。李海军又把我二人送到住的旅馆,这才自己离去。

第022章 第一滴血

次日,我和张兴醒来时已经中午了。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来一看,竟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一半是客户打的,一半是赵总打的。这两天由于发生了这档子倒霉事,也没管电话,现在看到这一连串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经理的位置就不要想了,或许,这份工作都算是洗白了。

我和张兴草草洗漱完毕,收拾好行李准备打道回府。临走时,我回望了一眼这破旧的宾馆房间,恨不得拿个榔头来砸个稀烂。

打开门时,却不经意间看到楼道里有个女子,好面熟,是小佳。

我高声叫道:“小佳。”

小佳回头望了我一眼,似乎不认识一般,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是叫我吗?”

我心想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说道:“你不是小佳吗?”

小佳又打量了我和张兴一番说:“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是。”说完,扭头就继续往前走。

我当时心里一阵愤怒涌上来,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害我花掉牙缝里的积蓄,害我失去本来前景可观的工作,现在倒若无其事的样子,连认都不认。我将手提箱丢到地上,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小佳,将她按回房里,砰地一声用脚踢上房门。

小佳一边用手使劲捶打我一边尖叫:“你个臭流氓,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我一把捂住小佳的嘴,冷笑道:“我是臭流氓,你是什么?三八,害得我好惨。”

张兴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说道:“算了吧,她也是受人指使。”

小佳面色惊恐,鼻子里呜呜地叫着,眼睛里流出泪来。

我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说,你们这个旅馆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是不是你故意把我供给警察,让他们抓我?”

小佳推开我捂她嘴的手,嘴巴动了动,却不说话。

张兴说:“妹子,我们不是坏人,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实情就是了。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小佳坐起身来,思索良久,又重新打量了我和张兴一番,央求道:“两位哥,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也是为了生活,身不由己啊,我真的不能说。”

我怒火中烧,啪的一记耳光扇在好脸上说:“鬼扯,你为了生活,就可以毁掉别人的生活吗?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就在这将你就地正法。”

小佳抹了抹眼泪说:“反正我也是干这行的,如果你们不解气,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总之我是不可以说的。”小佳说完,就开始自己。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说:“住手,你这肮脏的身体,老子没兴趣。”

小佳一脸委屈,低头扣上扣子,抽泣着不再说话。

张兴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里有猫腻,不用问了,你小子就认载了吧。”

我使劲一拳砸在,吓得小佳一个哆嗦往旁边让了让,惊恐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狠狠地说道:“老子一定要灭了这里。”

张兴白了我一眼说:“你凭什么?就凭你现在的一时冲动?”

张兴说得没错,我现在或许只是一时冲动,没钱,没势,凭什么灭了这里?我无奈地坐回床沿。

小佳低声说:“大哥,我要是再不下去,他们该起疑心了,如果他们找上来,麻烦就大了。”

我抬头看着小佳说:“你走吧。”

小佳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提起包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望着我说:“哥,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小佳出了门去,我突然感动这个女人,即有可恨之处,又有可怜之情。跟我一样,是这个城市里的一块微不起眼的浮萍罢了,谁都可以捏,谁都可以踩。

我突然闭上眼睛,默默地流下泪来。

张兴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算了,走吧,再磨磳一会儿,要加半天房钱了。”

我擦干眼泪,向着张兴点了点头。

下午,我们回到浪南市,张兴让我暂时住在他家。

我说:“我的东西都在柳北,千里之外,怕是要去拿回来才是。”

张兴说:“柳北那份工作,你算是丢定了,倒不如就在这浪南发展算了,我们好歹在这儿混了不短的时间,熟悉些,彼此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我说:“那岂不是要给你添不少麻烦?”

张兴使劲打了我胸口一拳说:“当不当我是兄弟?的,我们高中就是同学,大学又同学,这份感情还不够吗?”

我想了想说:“那这样,我先住几天,尽快找个新地方搬走。”

张兴笑了笑说:“再说吧。总之,我也不是孬种,兄弟有难,我张兴能帮到的,义不容辞。”

我看着张兴,突然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夜,我在张兴家里连夜起草了辞职报告。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赵总。我不敢给赵总打电话,我怕面对。

第二天,赵总给我打来了电话。

赵总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次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的行为的确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们的客户因为你没有按时赴约,已经与我们的竞争对手达成了合作协议。不过,胜败乃失家常事,只要你能认识到错误,我还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是,这经理的位置,你这次就不要考虑了。”

我愧疚地说:“赵总,不了,谢谢你的好意。这次出了差错,我是没有脸面再呆在这里了。我还是坚持要辞职。”

赵总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

第一份工作,就这样丢了,不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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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上班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就想出去走走。

没有目标,没有计划,就那样在街道上慢慢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哪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突然感到腹中饥饿,伸手掏包,却发现分文没有。

手机也忘了带,张兴回到家见我不在,一定会担心我,我这个该死的,尽给人添麻烦。

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一连串的事情,打击得我喘不过气来,本命年,就真的该这样倒霉么?

我无奈地坐在一座立交桥下面,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来人往,突然,很想家。想母亲做的饭菜,想父亲严肃的责骂。一不小心,又想哭了。

我咬了咬牙,一定要坚强。

突然感到好累,全身都酸得慌。也不顾那立交桥下有多脏,我一下子倒下去,顿时觉得一阵放松。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了,想要回去,怕是没那个力气再走那么远的回头路了。

夜越来越深,夏季的天说变就变,突然,天空几道闪电之后,竟噼里啪啦下起雨来。天桥边缘滴下的水滴,掉到了我的头上,我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突然意识到曾经在大学里壮志凌云的我,如今竟然过得像个乞丐。

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天桥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发出刷刷的声音,偶有大货车经过,地面剧烈地震动着。

突然,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伴随着一男一女疯狂地尖叫,一辆法拉利敞蓬跑车呼啸而过,车子轮毂辗起的水花飞溅过来,劈头盖脸地浇到我的身上。略带点泥浆的水弄脏了我的头发,浇湿了我的脸。

在这大雨之中,敞着蓬开车,也不怕水进了眼睛误撞了人吗?一看就是玩命之徒。

我愤怒地站起来,看到瓢泼般的大雨之中,那跑车上一名女子穿着黑色的超短裙,站在副驾驶室上,高举双手,一边扭着细腰一边大声尖叫着,而驾驶室里的长发男子,也如野狼般地嚎叫。

的,有钱了不起吗?

也说不清是因为自己的落魄而悲痛,还是因为那对男女的炫耀而嫉妒,反正我的心里就是涌起一股无名业火。

我捡起一块石子,向着三十米开外的跑车猛命地砸过去。

也不知石子砸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到女子失声惊叫,跑车一个急刹,竟然调转方向,逆行了过来。

我站在路中央,漫天的大雨浇在我的身上,却浇不灭我心中的烈火。

跑车停靠在我的身旁,男子从车上走下来,他光着上身,脖子上有一条闪闪发光的银色链子,胸口有只黑狼的纹身,头发湿成了一片,贴在略有些胖的脸上,下巴上不断滴下水来。

富二代!我的脑海里涌起一个名词。

男子上前来,二话没说,啪地就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我连打了几个踉跄,只感到眼冒金星,后退了几步,愤怒地看着男子。

男子瞪着眼,对着我吼道:“的你有病是不是?敢砸老子的马子,敢砸老子的车,我看你的是活腻了。”

车上的女子拍着手欢呼着:“王哥威武,王哥好样的,王哥,打死那个土包子,小杂碎敢砸王哥,这不是找死吗?”

男子得到女子的助威,更显英勇,扑上来又是一脚,正中我的肚子中央,我倒在地上,感到腹中受创,直想呕吐,一边干咳着,一边撑着手臂想站起来。

男子不依不饶,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拖到了立交桥下的黑暗角落里,挥拳又向我的脸上狠命地袭来。

我两手在地上乱抓,突然碰到了一根冷冰冰的硬物,估计是农民工白天在桥下休息丢弃的钢筋之类。

管他是什么,我紧握在手里,狠狠地抡了起来……

那一击到底有多重,我不知道,总之震得我手心发麻。

雨点般的拳头瞬间停了下来,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男子无力地倒了下去,头部正好倒到了有路灯照到的亮处,我看到他的头上突突地流出血来,染红了一大滩积水。

车上的女子惊谔地看着我,挥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僵了起来。

我提着那根钢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像一头恶狼般扑向那辆法拉利跑车,女子立即坐到驾驶室里,想要发动车开走,但我先了一步,抓住女子的头发,狠狠地在方向盘上碰了两下。

随着两声惨叫,女子的额角和鼻子都流出血来,女子连惊带怕,竟一下子昏了过去。

好吧,我承认,我打女人了,不是好男人。

我往女子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臭三八,叫啊,怎么不叫了?”

雨继续哗哗地下着,我的整个世界却异常安静。

我将女子抱起来扔到地上,从她的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又将手机电池取出来,连同手机和那根钢棍扔到车的副驾驶座上,坐上驾驶室,升起车的天蓬,启动引擎,疯一般地向郊外开去。

车渐渐驶出城市,驶入山区,最后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我将车开进一丛树林里藏了起来。

这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邪恶的一件事,却没有感到一丝内疚。我坐在车里,雨噼里啪啦地打在顶蓬上,四周黑漆漆一片,我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不禁感到异常害怕。

我杀人了吗?我这算抢劫吗?突然间,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我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也不知是因为雨夜的寒冷,还是因为心中的恐惧。

雨渐渐停了下来,我又冷又饿,心里异常害怕,看看车上的时间显示,正值午夜三点。

我跌跌撞撞打开车门,摸着黑沿着公路走下山去。东方的天边涌起一团红云,我知道,黑暗就要褪去,迎来的,将是一个晴天。

第023章 血中捞来的资本

山下有个小镇,却也不知叫什么名字,镇上的街道上,四处积满了水。勤劳的清洁工已经开始清扫大街,发出刷刷的响声。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冷不防看到街角上有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透过便利店的玻璃橱窗,我看到里面的收银员正趴在收银台上睡觉。

我知道这种便利店一般是有录像的,而我又身无分文,要强行进去拿些吃的似乎不太现实。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迈向便利店的脚步,我实在是太饿了。

我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收银员警觉地抬起头来,一脸倦容地看着我。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约二十来岁,白净的瓜籽脸上因为枕着胳臂压出一块不规则的红斑来,两只眼睛虽疲倦不堪却像两颗夜明珠般在店里的射灯下发出锐利的光,一件白色的制服衬衣,勾勒出胸前的突兀,两只纤细的长手搭在收银台上,左手手指上戴着一只看上去很廉价的紫色水钻戒指。

女孩或许是被我脸上的伤痕和身上的脏衣服吓到了,脸上显得略有些恐惧。

那一刻,埋藏在心里的所有的邪恶突然间都消逝了,我实在不忍心去伤害这么一个楚楚动人的姑娘。

但腹中的饥饿却告诉我,我必须做些什么。

于是,我走向收银台,望着女孩说:“小妹,我实在饿得不行了,但是身上又没有钱,可不可以施舍我点吃的,将来我一定把钱还给你。如果你说不,我马上就走。”

女孩仿佛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怔了几秒,咬了咬下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却终没有开口,只是走向货架,取出两个面包,又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到我手上。

雪中送炭啊。我突然又感动得想哭。

我拿着面包和水,感激地说:“我一定会还钱给你的,谢谢你。”

女孩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店是我姑父开的,我就说是我自己吃了,他不会责怪我的。”

我迫不及待地使劲咬了一口面包,草草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顿时感到全身突然又充满了能量。我说:“还不还是我的信用,要不要凭你的心情。总之,谢谢你。”

女孩点了点头说:“不用了,你快走吧。”

我转身离去,刚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来。

女孩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说:“可不可以借电话一用?”

女孩点了点头。

我拿起收银台上的座机,给拨通了张兴的电话。

张兴睡意朦胧地说:“谁啊?”

我说:“张兴,是我。”

电话里的张兴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你个,现在在哪儿?差点急死我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营业执照说:“我在南木镇,你刘小华开上他的大卡车,马上过来,我在路上等你们。”

张兴不解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来了再说。”

我挂上电话,再次谢了收银女孩,走出门去,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重新向来时的山上走去。

张兴和刘小华都是我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我和张兴去了同一所大学,而刘小华没有考上大学,但他家里有钱,给他买了辆载重五吨的东风大卡车跑生意。由于经常运送防水物品,那卡车的后斗是那种集装箱形式的密封结构。

但这刘小华从小被娇纵惯了,哪有什么心思跑生意,整天跟几个狐朋狗友混在一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偶尔接几单跑长途的生意,几天就花光了。家里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约摸等到上午十一点左右,那条僻静的山村公路上终于听到有汽车的轰鸣声,一听就是个大家伙。我知道,多半是刘小华和张兴来了。

我打起精神来迎上去,果然是这俩小子。

刘小华和张兴跳下车来,张兴将手机递给我,怒目圆睁瞪着我说:“跟我玩失踪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知道张兴很生气,笑着说:“兄弟,对不起,不过,我还真的差点死了。”

刘小华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说:“这么急找我来,不会是想让我用这大家伙接你吧?你小子也太奢侈了,不过话先说清楚啊,油费你出。”

我白了刘小华一眼说:“你小子不提钱会死?”

刘小华说:“亲兄弟,明算账,你们做销售的,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张兴说:“别扯淡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朝张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不要问了,又对刘小华说:“兄弟,我有笔生意想跟你谈,不知你愿不愿意。”

刘小华漫不经心地说:“说吧,生意太小,我刘小华不如回家睡觉。”

我冷冷一笑说:“说出来怕吓死你。”

刘小华不屑地嘘了一声说:“还没有吓得死我刘小华的生意。”

我一本正经地说:“至少上百万。”

刘小华冷哼道:“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赶紧说正事。”

这时,我突然犹豫起来,这事该不该跟刘小华说,我的心里打起了个大大的问号。但转念一想,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怕个屁。

老子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他刘小华敢出卖我,老子灭了他全家。

况且,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刘小华又追问道:“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我打定主意,遂说道:“没有开玩笑,昨晚我宰了一富二代,也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反正老子现在是没有回头路了。那小子开了辆法拉利跑车,被我开到这山上来了,下了一夜雨,路上也不会有什么痕迹了。我想让你用你的卡车,装上那辆跑车,我们去黑市上卖了,一起分钱。”

刘小华惊讶地看着我,怔了几秒突然白了我一眼说:“再不说老子可真走了。”

我见刘小华不信,遂领着他二人来到路边的树林里。

刘小华看着跑车,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转头惊讶地看着我说:“你小子到底哪根筋出毛病了,居然干出这种事,高中时你可是学校的尖子,未来的科学家啊。”

张兴也不解地看着我说:“太银,你疯了?”

我长叹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出了,我刚说了,我没有回头路,你们愿不愿干,说句爽快话,如果不愿意,还请为我保密,我另请高人。”

刘小华和张兴半晌不语。我理解他们的心情,这档子事,不出事则可大赚一笔,出了事就是大事,蹲个几年十年那算轻的,重的要掉脑袋。钱虽然,但命却是任何东西换不来的。

我见二人良久不说话,遂说道:“算了,你二人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你们回去吧,给我留下几百块钱,我改天还你们。”

刘小华突然一咬牙,望着我说:“妈的,谁不知道我刘小华是高中同学中的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你李太银都敢干的事,我刘小华不敢干,以后我刘小华还混不混了?死就死,我干。”

张兴想了想,望着我说:“兄弟,我永远支持你。”

我向二人点了点头说:“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了,你们以后可不许怨我拖你们下水啊。”

刘小华突然来了精神,说道:“少扯淡,老子高中混社会那两年,你小子天天还蹲教室里背书呢,现在倒充起大哥来了。事不宜迟,我们动手。”

于是,刘小华将卡车开了过来,放下后箱拖板,我沿着拖板将跑车开进后箱里。我三人一合计,先将卡车开出去,进些卫生纸之类的轻便货物装进去把车盖住,然后开回老家去避避风头。

路上,刘小华低声问我:“你小子知道那车值多少钱么?”

我摇了摇头。

刘小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我知道这款车,有次我在车展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新车要三百多万,这辆车来路不正,算上折旧,最多可能卖一百万。”

张兴说:“小华,你娃子渠道多,有没有熟人做这行的?”

刘小华想了想说:“暂时想不起来。不过你们也知道,这渠道一定要可信可靠才行。而且要想把这种赃车洗白,是需要一定功底的,不是谁都能干,不过你们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可声明,事成我要得大头。”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我和张兴分六成,你分四成,不算少吧?”

刘小华嘻嘻笑道:“成交。”

第024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们拉着一车箱卫生纸,大摇大摆地开回了家乡老亚县,刘小华的家就住在县城。他将车停好后,说要请我和张兴吃饭。

当夜,我三人在县城里靠河边的啤酒广场喝酒,那啤酒广场的老板为了招揽顾客,在中央置了一块幕布,用投影放一些大家喜欢的节目。由于那晚要转播皇马对巴萨的球赛,广场上人满为患。我们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球赛还没开始,大屏幕正在播报新闻。

“昨天夜里,浪南市南华立交桥下发生一起抢劫案,一名歹徒执钝器抢劫了一辆法拉利跑车,并将车主及其女友打伤。车主是本市情都商务会所的老板王天豪的儿子王小峰。丧心病狂的歹徒将王小峰头部打成重伤,目前还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尚未脱离危险。据目击者王小峰的女友讲述,歹徒是一名青年男子,约二十来岁,国字脸,络腮胡,体型中等,身穿黑色衬衣,留着四六偏分。歹徒当街拦下跑车,挥舞钝器将王小峰击倒,又将其女友打昏,遂驾驶跑车逃去。王天豪表示,要不惜人力财力将歹徒捉拿归案,目前,公安局南华分局已经受理此案并展开调查。由于天降暴雨,犯罪现场遭到破坏,给调查带来极大的不利。警方表示,一定会将歹徒捉拿归案,还王家一个公道,还社会一个公道。”

我和刘张二人看完新闻,面面相觑,我心里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刘小华却微笑着向我竖起大拇指。

张兴一把抓住刘小华的大拇指说:“低调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刘小华坏笑着,低声说:“张兴,你看李太银,吓得脸都白了,银哥,怕屁,我哥俩给你撑起,那电视上的人说的话都是吓人的。”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故作镇静地说:“谁说我怕了?”

张兴笑着调侃道:“太银,我看你这个金字旁应该改成猫爪旁。”

我不解地看着张兴。

张兴笑了笑说:“你真吓傻了啊,改成猫爪旁,你就变成李太狠了。”

刘小华轻轻地为张兴的言论鼓掌说道:“兴哥,你太有才了。”

说完,二人都对着我阴笑,我却笑不出来。

当晚,我和张兴都住在刘小华家。由于刘小华的父母都在外地做生意,我三人在他家里又喝了点酒。刘小华几次说要请我和张兴出去耍点“荤”的,都被我俩拒绝了。我警告刘小华,嘴巴一定要管住,这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开不得玩笑。刘小华说出来混就要讲义气,这一点两位一定要信任我才是。我们遂约定,让刘小华去找买家,找到了就给我和张兴打电话,一切安排妥当,我和张兴这才各自回房睡了。

当夜,我又是一夜没睡着,想着那晚的事就害怕,次日一早,我和张兴别了刘小华。张兴回浪南市继续上班。我向刘小华借了一身像样的衣服穿上,回老家避避风头。

走在回家的乡村小路上,新雨后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看着漫山遍野黄透的小麦,闻着迎面扑来的花香,我突然感到全身无比放松。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却怎么也比不上家乡的亲切。那一刻,突然感到有关功名,利禄,一切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回家就好。

不论走到哪里,家,永远是游子们最安全最温馨的港湾。

远远地,我看到父母二人正弓着背在地里收割着麦穗,父亲灰色的衬衣后背上有一大块黑色,那是被汗水浸透的痕迹。

我心里顿时不是滋味,父母一生辛苦,都为了我这个不孝子。生我、养我、送我上学,一直盼望着我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如今,走出大学一年了,我却月月把工资花得精光,从来没有寄一分钱回家过。

有一次,逢父亲的生日,我却忘了给他打个电话,自己跑去跟几个哥们儿喝酒。第二天想起来,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赶紧打电话给父亲道歉。父亲却像没有那回事一般说:“打不打电话,我并不在乎,只要你还记得我和,只要你自己过得平安,过得好,我们就满足了。”那一刻,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我拿什么报答你们,我最亲最敬的父母?

母亲可能是累了,站起来揉腰的时候,恰巧看到我正走过去,远远地就兴高采烈地喊道:“儿子回来了!”

父亲也赶紧直起身来,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我一下子百感交集,嘴里喊了一声:“爸、妈!”声音却如蚊子低鸣一般,也不知父母二人有没有听见。

父亲对母亲说:“别割了,回家做饭去,儿子肯定饿了。”又转对我怒道:“回来前也不打个招呼说一声,家里也没有买肉准备什么菜。”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要流出来,却强忍住不想让父母二人看见。我哽咽着说:“爸,妈,不用菜,我跟你们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拿我当客不成?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们。”

父亲将麦穗装进背篓,蹲下去要往背上背,我赶紧过去说:“爸,我来。”

父亲白了我一眼说:“要你来干这活,我送你读书做什么?你是大学生,就要干大事。”

我心如刀割,使劲将眼泪憋了回去,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最痛最狠的诅咒。爸,妈,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啊。

回去的路上,母亲问我:“儿子,你上次不是说有女朋友了吗?怎么也不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我心里格登了一下,如今父母二人每次电话上最关心的事就是我的终生大事了。最后我实在扛不住,就编了个谎话说已经交了个女朋友。妈,我骗了你们啊。我不好意思地说:“妈,我这次是回来休假,女朋友她要上班呢,来不了,下次一定带回来。”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骗父母,我羞愧无比。

母亲点头说:“嗯,也对,年轻人,是应该以事业为重。”

中午,母亲做了些简单的菜,父亲又顶着烈日去村头上打了些新酿的好酒来,我和父亲一直喝到下午两点钟。

好多次,我差点就想把我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我实在不想让他们再为我担心。在我的描述里,我的工作一帆风顺,我的事业如日中天,我的爱情火热温情,总之天下太平,有喜无忧。

那一个月,我天天在家闲着,父母也不许我干农活,家里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我就在笔记本上继续写我的小说《挡我者死》,用那书中的主人公的辉煌,来慰籍我愧疚的心情。

每有电话响起来,我的心情就无比激动,却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失落。在家里呆了快一个月了,父母虽然没有过问我,我却越来越着急。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在号码盘上按下了刘小华的电话号码,紧张激动之后,我迎来的是无比的失望和气愤。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我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刘小华这个,居然敢骗我!我当时恨不得立即冲到浪南去,把这厮拉出来撕成两半。

但为了不让父母起疑,我只有强装镇静。

我又拨通了张兴的电话,张兴说:“银哥,刘小华失踪了,这小子骗了我们,我半个月前就知道了,但怕你不开心就暂没告诉你。”

我说:“兄弟,你该早告诉我的。”

张兴说:“算了吧,反正是不义之财,不要也罢。刘小华这小子,不要让我们碰到,不然一定灭了他。”

沉默良久,我说:“浪南那边情况如何?”

张兴说:“没什么特别的情况,要不你先过来,我们再从长计议,你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我说:“好吧,我明天就启程。”

第二天,走的时候,父母都要送我,我拒绝说:“太阳这么毒,你们都在家呆着吧。”

父亲对母亲说:“你就不要出去了,我去送送他。”

我知道犟不过父亲,只好由了他。

走出很远,我忍不住回头,想再看一眼那竹林深处的小瓦房,却看到母亲正站在路边看着我们。

这一次,我的眼泪实在忍不住了,哗哗地就流了下来。

临上车时,父亲突然掏出五千块钱塞到我手上,我推辞不要,父亲却望着我严肃地说:“儿子,我虽然不知道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多问。但是你这次回来呆这么久,又心事重重,我知道一定过得不如意。钱你拿着,去了不够再来个电话。实在不行就回来,种田有什么不好?我一辈子种田,还不是活得很开心?”

我接过钱揣起来,哭得一塌糊涂。

父亲瞪着我说:“哭什么?像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擦干眼泪,望着父亲满是皱纹苍老的脸,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张脸真真正正地舒展开来开心地笑。

第章007章 风韵老板娘

猎美品香第007章风韵老板娘

我拿出紧紧捏在手里的一根汗毛,那是我趁刘峰在抱着我后我推开他的时候悄悄扯下来的。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玩弄他一番。

我将那根恶心的汗毛小心地用纸包起来,压进席子边上。这才放心地出去跟寝室的哥们些吃晚饭。

由于时值初夏,学校周围的大排挡相当火爆,特别是像我们这些快要毕业的学生,更是疯狂,动则喝酒喝到两三点还不想回去睡觉。

这一晚,我们寝室四个哥们儿在那家叫做李记烧烤的店里喝到很晚。这是一家我们常光顾的小店,这个店的老板娘看上去已经三十多岁,全身上下无不透着一种熟透的果实般的魅力。

她时常斜挎着一个装钱的小包,那包的长带子深深地勒进胸前的深沟里,总会令我们几个直流口水。

还有那条短得快得三角形的小短裤,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后面的凸起的部位,更是让人有种忍不住想犯罪的冲动。

老板娘叫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是她性格开朗,时常跟我们开玩笑,由于是已婚人士,玩笑的尺度相当之大,经常会触及我们这些“小男孩”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那晚,我们都喝得有点多,结账的时候,我壮起胆子说:“老板娘,我们在这里吃这么多次饭了,如今快毕业走人了,真是舍不得啊。”

老板娘笑着说:“世界小得很,以后想起这里了,就再回来坐坐吧。”

张兴说:“老板娘,你说得轻巧,要是想起了就回来坐,我们一天想起你好几次,那我们挣得那点钱,还不全花在路费上了?”

老板娘笑而不语。

另一哥们儿王达峰说:“老板娘,要不你送我们点东西,也好让我们解解相思之苦啊。哈哈”

老板娘白了王达峰一眼说:“小屁孩,尽乱说话,这样吧,我今天给你们打八折。”

王达峰却说:“不用打折了,我们就要你送东西。”

老板娘无奈,却仍然由着我们的性子,问道:“那你说,你要什么?”

王达峰想了想,说道:“唉,想要的东西吧,不好意思说,不如这样,你给我们签个名得了。”

老板娘笑道:“这个简单。”说完,她撕下账本上四页纸来,刷刷地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定了四张,全是什么事业有成,财源滚滚之类的祝福,然后签下大名。虽然简单几个字,在这离别的季节,却还真是显得异常珍贵,大家郑重地收好那张纸片,揣进裤兜里。

正打算离开时,我却说:“老板娘,我还想要一样东西,不知你许不许。”

张兴笑着说:“太银,你小子贪心不足啊,小心老板出来打人。”

我说:“我想要你几根头发。”

大家都怔住了,是啊,签名有什么用,还是身体上的东西有纪念意义。

老板娘笑了笑,伸出手来,张开五指,插进头发里,从上到下梳了下来,头心里顿时捋出好几根青丝来。她摊开手心,伸到我面前。

我看着老板娘,她的表情很真诚,似乎也为我的举动有所打动。毕竟,签名或许只是个形式,但珍藏头发,却是自古以来表达相思的一种方式。

我从她手心捡过发丝来,郑重地包在那张签过名的纸片里,再将纸片折叠起来放回裤袋里。

回去的路上,张兴使劲捶了我一拳说:“太银,真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情圣。”

王达峰也说:“要不,把你那头发分给我一根?”

我立即回绝说:“万万不可,有本事,自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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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回到寝室,已经凌晨两点半,众人都酒劲上涌,觉得头晕脑胀,倒头就睡。

我躺到,拿出一张纸来,将王小露的头发放进去,写上她的名字,和老板娘的头发放在一起。

我伸手探进席边里,摸出那根包着刘峰的汗毛的恶心的纸片,放进了戒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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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公路上,两边大厦林立。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也没有一个行人。

突然,由远而近响起跑车低沉的轰鸣声,我心里想,一定是刘峰来了。

果然,刘峰驾着一辆法拉利飞速驶来。

我站在路中央,伸手做了个停车的手势。

刘峰跳下车来,一脸怒容地看着我说:“你小子活腻了?站在这里找死吗?”

我冷冷一笑,说道:“刘峰,我今天要教教你几条做人的道理。”

刘峰果然是横惯了,在梦里也是霸道无比,一记耳光就打了过来,扇在我的脸上,我捂着脸,竟然火辣辣地疼。

不是说在梦中不会痛吗?难道通过梦戒进入梦中,跟平常的梦境会有不同?

刘峰怒道:“小子,老子做人不用你教,你再不识相,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我亦怒道:“刘峰,有几个臭钱,看你那狗仗人势的样子,要是没有,你小子肯定连坨屎都不如。”

刘峰骄傲地笑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有钱的爸去?”

我冷笑道:“不必了,我觉得我爸很好。”

话刚说完,我突然一跃而起,扑到刘峰身上,将他按倒在地。

刘峰长年被娇生惯养,身体素质并不好,却不似我这种山里长大的孩子,长得十分强壮。

我骑在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突然,曾经他带着一帮人横行霸道的情景一一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我心里在怒吼:“刘峰,老子现在要为那些被你欺负过的哥们儿报仇!”

我挥拳往刘峰的脸上一顿狂揍,直打得他口鼻流血,连连叫饶。

我突然心里又是一惊:不是说梦是黑白的吗?刘峰的血,竟然是红色的。

我站起身来,刘峰擦了擦嘴角的血,怯生生地勉强起身来,还余惊未消地看着我。

他转身走进跑车里,车子发动后,他突然甩来一句:“你小子等着。”

我怒从心头起,突然一跃而起,直跳入车中,抓住他的满头黄毛,使劲地往方向盘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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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一定是因为刘峰那小子被吓醒了。

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虽然是在梦里报了仇,但是心里还是很爽。

第二天我得到消息,说刘峰请假住院了,据说是因为一觉醒来,发现口鼻流血,头脑胀痛。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低头看了一眼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兴奋得难以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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