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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宝狂徒》


第一章 飞来横祸

早晨七点半,‘铃铃铃’闹钟准时响起,不过卧室里却是空无一人,司徒已经提前几分钟起床了,这是他的生物钟,定闹钟也是他的习惯。

一通梳洗打扮之后已经是八点钟,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米八的个头儿虽然谈不上修长,但是经常锻炼的他,身材还不错,司徒又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正了正领带,一个非常自信的微笑,阳光、帅气,充满了活力与干劲。

餐桌上是烤好了的面包,拿起面包片抹上了一些沙拉酱之后,咬了一口,‘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一杯牛奶之后,司徒看了看时间,八点一刻,便拿起了公文包,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走进了电梯。

“王赛,你个懒猪还不起床,太阳都要晒到屁股啦。我先走了啊……”

另一边的我是内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司徒,你少骗人,外面这么大的雨声你当我是聋子吗?哪里会有太阳,让我再睡会,昨天酒吧里那妞太tm能喝了。哼……”

平时的司徒不用穿的如此正式,但是今天有个大型设计案例要在公司内做演示,作为主要设计师的他,这次必定由他做演示。

司徒,三年前从大学毕业,进入了一家国内非常有实力的室内装修设计公司,因为能够干对口专业而且又被这么有实力的公司录取,当初他可是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学习成绩优异的他,被这么优秀的公司录取也是理所当然的。

三年时间,凭借着自己的设计天赋,还有自己熟练的业务能力,慢慢的摸爬滚打,从实习生,到设计师助理,再到见习设计师,一直转正到了现在的设计师,后来还拥有了自己的六人设计团队,可谓是混的顺风顺水。而且接连谈下几个大型酒店装修设计案例的他,已经被公司的高层所重视。公司内部现在都开始传言,空缺半年之久的设计总监的职务都有可能让司徒越级去担任。这对于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设计师来说,那简直是前途无量啊。不过,爬的太快,难免会惹一些人眼红,给他暗地里使绊子的人也有那么几个。但是,司徒只是暗地里记下,以后小心点便是。混职场,这点斗争那是在所难免的。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轰隆隆’的雷声非常刺耳,以至于站在电梯内的司徒都听得真真切切。

对着锃亮的电梯内壁司徒又正了正西装,划拉了一下发型,长出一口气道:“嚯,好大的雨啊。不过希望下雨是个好兆头,希望我能谈下这个案子。加油……”

司徒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他希望谈下这个案子,这是一个世界五百强公司在京北新建的总部的室内装修设计方案。如果能谈下这个案子,给公司带来一比不小的收入不说,自己能得到的抽成也不少,而且也能让公司以及自己在业内名声大噪,估计设计总监的职务那是非他莫属了,升职加薪那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

司徒是小地方来的,家庭条件一般,对于他来说,就是努力赚钱,争取能在京北买上一所房子,哪怕是六环边上也没关系,那样,就可以将他父母接过来,那是一件在他们老家非常露脸的事情,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才算是有了家,有了着落,也才有了谈婚论嫁的资本。

他现在住的小公寓是和别人合租的,他努力的节省,以至于每个月能多给自己的父母一点钱。

去年冬天,司徒拥有一个六人的设计团队,升任组长的时候,他涨了工资,为了不再每天上下班挤地铁,以及能够方便自己去工地现场勘察,他一咬牙一跺脚贷款买了一辆大众小polo,所以,今天下雨他并不是很担心。

司徒下到了地下车库,平时就灯光昏暗的地库,因为今天阴云密布显得更加的昏暗。

从明亮的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司徒还有一点的视线模糊呢,不过随着适应了几秒钟,就好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己的影子旁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自己转身去看,就感觉脑后一股劲风吹过,‘当’的一闷声,一根棒球棍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司徒的脑后,眼前一黑,司徒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即将闭合的电梯,将最后一缕光纤照射在这人的脸上,一道光,只在这人脸上留下一道窄光,使这人的脸扭曲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怖,不过还是能够清楚的辨认出这人是王志刚,一个三十多岁,却已经谢顶很严重的男人。他是司徒的同事,表面上与司徒关系还不赖,却私下里对司徒恨之入骨。

王志刚阴险的冷笑了一下,又非常解气的在司徒身上吐了口唾沫道:“草,这次你延误了设计演示的时间,放了公司高层和那么重要客户的鸽子,看你还怎么跟我争设计总监的位子。”

说完,王志刚就快速的跑到了一颗水泥柱后面藏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司徒,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司徒所租住的小区,是bj一个非常老的小区,物业资质差,配套设施不完全,地库的摄像头只有寥寥的几个,存在非常多的死角,王志刚是踩过好几次点的,电梯出口这里就是死角之一,而且由于电梯内和地库外光亮度差异大,会出现司徒刚才的状况,所以他打算从这里下手。

王志刚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因为自打司徒出现,接连从他手里抢走了好几个客户(设计公司一般都是分好几拨人同时设计一个案子,让客户挑哪个最合适),而且他也感觉到公司的高层也渐渐开始重视起这个小伙子,不那么重视自己了。起初,王志刚对于这个设计总监的位子是势在必得,现在看来,十有八九他是没戏了。让他一个在公司内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老设计师,听从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的命令,他是十分的不服气的,所以他得争取。

今天来,他想教训一下司徒,出出气,再者就是,让司徒迟到,引起公司高层的反感,这样,他就又成了设计总监的有力争夺者。这样一石二鸟,所以他是十分的开心。

王志刚怕出现意外,所以他特意的买了一根橡胶做的棒球棍,富有弹性,试了很多次力道,至多是将人击晕,不会出人命。

而且,选在电梯出口作案,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他希望有人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恰巧发现昏迷的司徒,这样就会拨打120。

可是,王志刚算错了一点,今天下起了暴雨,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而且京北的暴雨那是可以划船的。所以很多人在下暴雨的时候会放弃开车去上班,换乘公交,出租车,或者是地铁。

那样的话避免自己的爱车被堵在立交桥等低洼的路段,防止汽车被泡水而报废。

足足两分钟的时间,原本应该是上班时间,络绎不绝的地库电梯口,今天没有一个人出来。

此时,借住昏暗的灯光,王志刚发现,司徒的脑袋下面居然流淌出来一小片液体,王志刚有些慌了。他颤颤巍巍的挪动着身体,伸出抖抖索索的手打算去试探一下司徒的鼻息。

第二章 第六感吗

司徒的呼吸非常的急促,气息却犹如蚕丝,非常微弱。

王志刚在仔细看司徒脑下流出的那一小摊液体,果然是血,这一下可把王志刚吓坏了,也不管身上的西装多么名贵了,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脑袋出血那可是大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用的是橡胶棒球棍,不可能会这样啊。”王志刚努力的回忆着:“有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力度用的实在是太猛了,对可能是这样。”

王志刚絮絮叨叨的反复说着,嘴唇开始打颤。

“我得做点什么,md,我该怎么办。md,我tm是疯了吗?今天干吗要这么做。这下完了,完了……”王志刚开始懊悔,他不该这么做,现在想想一个设计总监而已,让出去就让出去了,以后还会有更高的位子留给自己。现在可倒好,要真是出了人命,那自己下半辈子可能就得在监狱中度过了,要是严重的话,挨枪子也是有可能的。

王志刚越想,越是后悔,脑袋越是空白。他努力的抑制自己,让自己头脑清醒。他颤颤巍巍的抱起司徒的脑袋,用手捂住司徒脑后出血的位置。

“还好,伤口不大,估计还不是那么严重。司徒,你个小王八蛋,你可得坚持住啊,坚持住……”

说着,王志刚就打算掏出手机去拨打120。

就在这个时候,王志刚身后的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响了。王志刚快速的放下司徒,由于动作有点重,司徒的脑袋又被磕了一下,司徒嘴里不禁又发出一声闷哼。

就在电梯门被打开的刹那间,王志刚又快速的藏在了水泥柱后面。

别说,这个身材略微发福的胖子,动作还是蛮矫健的。

“卧槽,什么情况?”电梯门刚刚打开,就从电梯里传出一声男人刺耳的尖叫。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休闲,斜挎着背包,手里把玩着手机,一探头准备出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倒在电梯门口的司徒,自己则是被吓得愣在了当场。

青年呆了,这昏暗的地库,一人躺在血泊当中,这桥段他昨晚才从某部恐怖电影里看过,他以为他穿越了。但是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好有为青年,他判断,他是遇到真事儿了,而且眼前这人可能需要帮助。

所以他收起惊掉的下巴,揣起了手中快要吓掉的手机,尤其是强憋住了那泡差点被吓出来的尿。他踏出了电梯,试探性的用脚顶了顶司徒,确定这是一个真人。

他刚要试图用手去拍司徒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了手机,然后打开摄像头开始录像。

“今天是6月1号儿童节,我原本打算陪我的女朋友去过节,但是一出电梯口却发现躺着一个人,在这里,我将对他进行救助,特此录像,以证明假如我被碰瓷会用这录像洗刷我的清白。”

在一边的王志刚看在心里那是一个急啊,心里暗骂:真tm啰嗦,你倒是快救人啊,再不救要是断了气,我就得蹲监狱。

“卧槽,他居然脑袋流血了。”

检查了一下司徒的伤势,发现是头部流血,他急忙将手机放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捂住司徒脑袋出血的位置。

“喂,120吗?我这里有人受伤了,我在……小区的地库一层,赶紧来,情况危急。伤势是头部出血了,对,是外伤,这个,我不清楚,我也是偶然发现他的,你们快来吧……”

青年虽然年轻,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形却是头脑十分清醒,对医生的表述是相当的清晰。

见此,王志刚才长出了一口气。他沿着自己事先探查好的路线,走远了一点,以免一会救护车来,有人会发现他。

救护车来的很快,大夫对司徒简单的检查了下伤势,就被抬上了担架运上了救护车,作为报警人以及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这个青年也上了救护车,一同前往了医院。

“大夫,他不严重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还不能走。这是单子,你先去缴费,我们正在为病人做急救。”

“md,这叫什么事儿啊。救了个人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不仅要搭医药费,还放了我女朋友鸽子,我可是好不容易追上的啊,估计这下得吹了。”

青年非常丧气的抱怨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付了三千块钱押金。

司徒的脑后有一个两厘米的小口子,血就是从这流出来的,伤口并不大,但是却迟迟没有醒过来,但是心电图,心率,脑部ct和其他设备上显示的信息都一切正常,大夫们暂时也搞不清到底为什么司徒一直昏迷,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司徒带上了氧气面罩。

自打急诊的时候,司徒的手机就一直是响个不停,大夫们找不到司徒的的监护人,就只好让那个青年接电话了。

“喂,司徒,你搞什么鬼,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来?干嘛去了?别告诉我下暴雨堵车,你在bj上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意识都没有吗?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一大堆高级别的人物在会议室等着你呢。现在公司都快炸了……”

电话一接听就是一个粗狂男人的声音劈头盖脸的从电话里扑来。

“喂,你,你好。原来他叫司徒啊。他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你们快来人吧。”

“什么?搞什么鬼?受伤了?他现在能说话吗?”

“他昏迷着呢!”

“md,这下可完蛋了。”电话还没挂断就听到又传出声音“改b方案。赶紧安排人手。还有,小李,你去趟……”

躺在急诊室床铺上的司徒,努力的睁眼睛,但是双眼皮就像是灌了水泥一样的沉重,努力了半天才睁开,看着明亮的天花板,以及床铺旁边的围帘,感受着氧气面罩里的氧气。

“我怎么会在医院?”

此时,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就又闭上了眼睛。

今天下雨,导致车祸比较多,此时的急诊室里面那是相当的嘈杂,这让司徒更加的头痛。还好有围帘遮挡,让他能有点私人空间。

闭目养神的司徒,突然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走来。而且在他脑海里还模糊的出现了这人的身影,白色的护士长衫,配一条白色的护士裙,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甚至是长得有点甜美,乌黑的头发上盯着一定白色的护士帽。

“靠,我怎么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啊。这屋里这么乱,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怎么能感受到有人向自己走来呢,可能是脑袋受伤出现幻觉了,一会我得喊护士给我做个全面的体检。”

就在司徒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慢慢的打开了司徒床边的围帘,司徒也徐徐的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惊愕。

司徒惊愕的是这人与刚才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人一模一样。

护士惊愕的是,这床上的人终于醒了。

司徒,不免心里‘咯噔’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第六感?

第三章 于护士

护士看到司徒醒了,便露出了一个如天使般甜美的微笑。

“你醒啦?感觉好点没?可以说话吗?”护士的笑容甜,说话的声音更是如潺潺溪水般轻柔,听起来非常舒服。

司徒感慨,这高级医院的工作人员素质可真是高啊。

司徒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一切都很好,便伸手要去摘氧气面罩,可是手指上还夹着检测仪器的夹子,不方便,护士便上前帮司徒把氧气面罩摘了下来。

一股沁人心脾的发香扑面而来,司徒混涨的脑袋似乎瞬间好了许多。

“我很好,护士,就是头有点晕,稍微有点疼。”司徒一五一十的介绍着自己现在的状况。

护士道:“应该没什么,可能是受到重击之后有点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不用过于担心。我现在帮您办理住院手续,在医院检测两天,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哦,好,谢谢。”

“姓名?”

“司徒。”

护士等待了片刻,见司徒没有继续说话,就又问道:“那叫什么?”

“额,我姓司,名徒。”司徒有点尴尬的解释道。

护士有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道:“哦?呵呵,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姓司徒呢。年龄?”

“24岁。”

“联系电话?”

护士一边问,一边在住院单上填写着。

司徒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护士,身材高挑、匀称,一身白色的护士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耷拉到肩部的马尾辫非常精炼,脸上只是画了非常淡的妆,睫毛很长,两只黑亮的眸子笑起来如弯月,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纤长笔直的腿上穿着薄薄的透明丝袜,显得更加笔挺。

司徒只是偷看了一眼对方的腿部就收回了眼神,一是怕对方发现,显得不礼貌,二是,这货居然有丝丝的反应了,要是现在小丁丁站立起来,那简直是尴尬死了。

“好了,一会我去护士台在登记下就能给你安排床位了,你再稍等一会,一会办妥了我过来通知你。”说完,护士又落下一个沁人心脾的微笑就打算转身离开。

“额,护士,怎么称呼?”司徒问道。

“我姓于,你叫我于护士就行。”于护士非常大方的介绍着。

司徒问对方的称呼并不是想搭讪,主要是以后难免会麻烦对方,老是叫‘护士,护士’的肯定是不方便,这样就痛快的多。

“蒙蒙,还没吃饭呢吧。我刚冒着雨去院门口的快餐店给你买了几个包子,赶紧趁热吃。你昨晚夜班,现在都这个点了,早就该下班回家了。”

于护士刚转身离开,司徒就看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长相文质彬彬的大夫拿着一盒包子兴致冲冲的走到于护士的身边,非常谄媚的说着。

于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包子接了过来,说道:“谢谢王大夫,以前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用帮我买东西,我不习惯在办公室吃东西。今天病人比较多,我多帮帮忙,一会清净了我再回去。”

说着于护士就转身奔护士台走去,显然对于这个王大夫是不太感冒。

王大夫却不以为然依旧是嘱咐道:“那一会你回家小心点,今天雨挺大的。”

就在司徒意犹未尽的看着这个王大夫吃瘪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向司徒冲来,一把就握住了司徒的手,那叫一个激动啊。

“大哥,你可醒了,你再不醒,我可就玩完了,你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吧?你要是没事,赶紧跟我女朋友通个电话,我都解释半天了,她愣是不相信我救了人现在在医院走不开,就因为我放了她鸽子,现在非要跟我闹分手,大哥,你快跟她解释下。”救了司徒的那个青年连珠炮版的说着,这么长一段话居然一口气说完,而且还没打磕绊。

司徒都看呆了,心道:这人是不是说相声的,嘴皮子真溜啊。

不过,现在司徒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倒在地库之后,是眼前的青年救了自己把自己送到医院来的,也没问什么,接过青年手中的电话,一看电话一直没挂,都通话二十多分钟了,顿时对眼前的青年感到悲催。

“喂,你好。我叫司徒,今天我突然晕倒在地库里,是你男朋友救了我,把我送到医院。他是个好人,千万别跟他分手,我觉得你嫁给他会很幸福。嗯,我绝对没有跟他合伙骗你。你要是不信的话,一会可以跟他视频聊天,我们的确在医院。额,好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挂断电话司徒想笑,多大人了,还让我说骗人就是小狗。

司徒将电话换给对方说道:“行了,没事了。她原谅你了,现在估计还挺崇拜你。对了,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青年接过电话,脸上的愁眉立刻散去,心情好了不少,道:“是我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你当时可把我吓死了,我一出电梯,发现你躺在电梯口,而且头下有一摊血。真是太吓人了。我差点都吓……额,你没事了就好。”

青年是个爱说爱笑的人,看起来人还蛮不错的。

司徒谢道:“那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发现我,估计我现在还不定怎么着了呢。因为这事儿耽误你约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等我出了院请你和你女朋友吃大餐。”

“这就不用了。不过,你看这个……能不能帮我……”青年吞吞吐吐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司徒接过来一看是押金条,便更是感激对方,不禁救了自己,还帮自己垫付了住院押金。

司徒翻了翻自己的包,现金不多,说道:“额,我包里没多少现金,你看我微信转给你行不?正好加个微信,以后咱们好联系。对了,你叫什么?”

青年笑道:“张鹏宇,你叫我鹏宇就行。微信也行。”

说着张鹏宇就掏出手机,和司徒加了个微信。

司徒也了解到张鹏宇今年刚二十,还在读大学。

“哎呦,我的天,你可是让我好找啊,你可是不知道,你这一病,可把咱们老大急坏了。”一个手捧鲜花拎着果篮的时髦青年走了过来,正是被分公司副总派来探望司徒的小李。

小李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是说话,动作,穿着都有点娘,尤其是走起路来,那屁股扭得比女人还要婀娜。小李吸引了不少急诊室里面人们的目光,不过大多是好奇夹杂着些许的嘲弄。

小李将果篮和鲜花放好,开玩笑道:“司徒啊,怎么着?我听说你被袭击啦?劫财了还是劫色了?”

“李哥,别开我玩笑了,没劫财也没劫色,好着呢。要不要试试?”司徒也是非常黑色幽默的还击。

“去你的。我可不好这一口。”小李非常妩媚的推了司徒一把。

小李又道:“今天我代表咱们公司的人来看看你啊。我不多呆了,一会我就得回去。你可不知道你这一倒下咱们公司可就乱套咯,你别说,你官不大,可是你这颗螺丝钉太重要了。不过,这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几天了,现在老大启动b方案了。估计现在rose正在会议室里给每一个高管抛媚眼呢。”

“哎,真tm倒霉。”司徒非常懊恼的捶了一下病床。

“对了,你报警了没?要不要通知你父母?”小李问道。

“别,千万别告诉我爸妈,省的他们二老担心。报警?也算了吧,伤的也不是很严重,也没丢什么东西,估计就是小毛贼想偷点东西,见我伤的严重就吓跑了,报警的话又是笔录又是什么的太麻烦,我现在得抓紧时间养伤回公司。”司徒思忖了一下说道。

“行,那你好好修养吧,哥哥我抽空来看你,我得赶回去了啊。”

“行,谢了啊,李哥。”

送走了小李,于护士已经帮司徒办好了住院手续,安排好了病房。张鹏宇把司徒送进了病房,也离开了,临走之前司徒又要了张鹏宇的电话号码,以后伤好了一定得谢谢他。

双人病房,不过现在另一床位是空着的,现在就司徒一人,他想起了刚才莫名其妙出现的那种感觉,躺在床上,他就想试试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空间控制力

司徒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然后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周围,神奇的是自己周围的情况居然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两张单人床,两个床头柜,椅子……一切就像是睁眼在看那般真切。

在向远处试探,但是隔着墙壁,外面就感受不到了,此时,脑袋又有点丝丝拉拉的疼痛,司徒这才停止。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上就像是装了一个360度的全景摄像头一般看的无比真切,只是不能穿透墙壁,不能透视?不对呀,刚才自己隔着围帘明明是感受到了于护士向自己走来,莫不是因为墙壁太厚不能透视,围帘比较薄?

司徒所在的病房有两个床位,也有围帘,他就把围帘又拉上了,打算再试试自己能不能隔着围帘在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可是拉上围帘之后,自己只能观察到围帘里的情况,围帘外的情况一点图像都没有。当司徒把意识集中到围帘的一个点的时候,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这个点之外的情况居然出现在了脑海里。就像是手电筒透过围帘照射出去,只能感受到这一小块范围外面的情况。

通过几次反复的实验,司徒也慢慢的搞清楚了情况,当自己的意识全方面的散发出去的时候,是不能穿透东西的,当把意识集中到一起的时候,是能穿透比较薄的东西的。而且穿透的东西只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因为当他想穿透自己的身体看看自己身体内部情况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

而且这个距离是有限度的,全方面的时候能感受到自己周围三米以内的情况,三米外一点感觉都没有。穿透围帘也只能感受到围帘以外二十公分的情况,那就相当的微弱了。

他的这种感受有点像是wifi信号,范围有限而且穿透力很差。更或者说像是自己脑袋里面装了个雷达,散发出去电波,回收信号,即使闭上眼也能看到周围的东西。不过,几次实验下来他也发现这种意识不能长时间用,当超过一分钟的时候,自己就会头痛,坚持使用的话,自己头痛的会越厉害。

“嗡……”司徒还在研究这种奇怪现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只苍蝇围着自己转。这医院卫生条件是相当好的了,但是这大夏天的也难免会有苍蝇飞进窗户,飞来飞去的,围着自己真是烦人。

不过,司徒突然有个想法,便来了兴致,他想试试光凭自己的意识感受,能不能打死这只苍蝇。

闭上眼,屋内的情况再次出现在脑海里,那只讨厌的苍蝇还在上下飞舞,不停地围着自己转,奈何没有苍蝇拍,司徒用手拍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到苍蝇。司徒意识全部凝结到苍蝇上,突然,司徒感觉这苍蝇拍打翅膀的频率降低了,自己能稍微看清楚一点它拍打翅膀了,呦,怎么回事?再慢点!司徒意念想着,但是频率还是刚才那样在没有变化。恢复原状!频率又回到了原本的速度。再慢点!频率又降低了,大概像是电视播放速度减缓了两倍的速度。

去你的吧!司徒意念想让苍蝇离自己远点。突然,苍蝇直接就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墙上,身体都撞瘪了,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卧槽,怎么回事?难道我还能控制东西。这一下可把司徒惊住了。他也不管脑袋会疼了,意念灌注到病床上,挪开!可是病床纹丝未动。意念灌注到自己的皮鞋上,挪开!仍然是丝毫未动。

靠,是不是东西太重了闹得。司徒想着。

然后将床头柜上的纸巾抽搐一张,揉了个纸团丢在地上,意念灌注到上面,过了片刻,纸团才向前费劲的滚了一圈,可是司徒被自己搞的满头大汗。

卧槽,这控物术简直就是鸡肋啊,把我的脑袋都疼死了,居然才只能勉强控制个废纸团,看来也就只能是打打苍蝇蚊子的了。

脑袋疼的要命,还累了一脑门子的汗,看来使用意念也是个体力活啊。

司徒躺在床上捉摸着: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玄幻小说中说的那种空间控制力?在我能感受到的空间内的东西都会被我驾驭?这也太扯淡了吧?我小说看得少可别骗我啊。看来改天得再起点小说网买几本玄幻小说研究一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推开了,于护士推着操作台走了进来。

“司徒,该输液了,消炎药。”于护士说道。

司徒道:“哦,好。你还没下班啊。不是早应该下夜班了吗?”

于护士道:“今天病人太多了,不过给你扎完液我也就该走了。”

于护士的技术也是相当的娴熟,扎液的时候居然一点没觉出来疼。

于护士问道:“你自己一个人,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

司徒撇了撇嘴道:“可不嘛,喏,刚才同事给送来的水果,一会吃了苹果将就下得了。”

于护士责怪道:“这哪行,你现在是病人得需要营养的补充,等着……”

说完,于护士就转身推着操作台走出去了。

过了十分钟,病房门又打开了,这次走进来一个身着白色t恤,浅蓝色雪纺长裙的女孩子,非常的清纯,一副刚走出大学校园的模样。手中拎着一盒包子,司徒抬眼一看,稍有差异,才露出了笑容。

“于护士?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刚才一身制服,还是白衣天使模样,现在又是相当的校园范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于护士抿嘴一笑:“现在才是我平时生活中的样子。喏,一盒包子。外面雨太大,小摊贩都没出来,食堂也关门了,这是我同事帮我买的,我没动,刚才用办公室的微波炉热了一下,你赶紧吃吧。”

“好,谢谢你啊。你可真是天使般的护士,乐于助人。你这是要下班了?”

“嗯,对。”于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帮司徒把快餐盒打开。

就在这个时候,于护士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吊坠顺势滑了出来,悬在了半空中。一个通体翠绿色的玉质品。样式有点像是古代的那种玉佩,不过个头要小得多,也就比一块钱的硬币大一点,上面镂空的雕刻着复杂的花纹。

司徒对首饰不是很了解,让他惊讶的是,当自己的意念集中到这东西上面的时候,它的周围居然萦绕着一股淡黄色的气,上下翻滚,这股气相当的淡,但是却能被司徒捕捉到。随之,这股气莫名其妙的飘进了自己的脑门上,然后被自己吸收了。

随之,司徒那由于意念使用过多而造成的头痛减缓了不少。这股淡黄色的气,就像是冰凉的泉水,让自己的脑袋瞬间就舒服了很多。

“靠,什么情况?”司徒惊讶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于护士没有听清,便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额,没事。”司徒尴尬的回了一句。

于护士见司徒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吊坠,以为刚才他是在说这吊坠,便说道:“你对古董也有研究?”

“古董?这是古董?”司徒有点意外。

于护士解释道:“对呀,古董,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据说是明代的东西。”

“啊?明代的啊。那你还带在身上,不怕被抢了去啊?”司徒都开始对眼前这姑娘着急了。

于护士看司徒紧张的样子,笑道:“没事的,我找人问过了,这东西玉质一般,而且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也就值个几千块钱。况且爷爷去世了,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就想戴在身上。”

司徒道:“那你和你爷爷的关系一定很好。”

于护士拍了拍手道:“好啦,你赶紧吃吧,一会凉了,好好养伤。我走啦。”

“嗯,好。再见。”

于护士走了之后,司徒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纳闷,我用意念看别的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发生这种气韵的存在,就那枚吊坠出现了,难不成是因为是古董的原因?

第五章 受到威胁

于护士走了之后,司徒对屋内的很多东西都用意念试过了,全没有出现那块吊坠出现的那股气韵。那枚吊坠唯一与这屋子里不同之处在于它是古董,司徒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的意念关注古董的时候,可以发现它上面的气韵。

经过一上午的实验,司徒也基本上了解了,自己在昏迷后醒过来脑子发生了哪些变化。自己的意念得到了空间领悟能力,暂且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意念空间吧。

在自己的意念空间里可以感受到事物的存在,而且能够穿透非常薄弱的东西,在这就是减缓自己意念空间里事物的速度和控制他们,不过控制的只是一些质量特别轻的东西。还有就是可以通过意念灌注发现气韵从而判断出古董。

司徒也发现古董上面的那些气韵似乎对自己有所帮助。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就是使用意念相当耗费力气和脑力,现在他变得相当能吃了,满满的一盒包子,整整有十个,平时他吃三个就撑了,现在居然全吃下去了。

午饭没有着落,他也懒得叫外面直接把那一篮子水果都吃掉了,消炎药有三大瓶,一直输到下午三点才输完。换了另一个护士帮司徒拔液,之后他就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睡到几点,就听到门又被打开了,熙熙攘攘的进来俩人。

司徒睁眼一看差点没吓一跳,只见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胳膊上纹满了纹身,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金链子,显得非常豪气,几乎接近光头的发型,脸上的横肉很重,十足的一个社会青年的打扮,要说混黑社会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一人的打扮基本上一样,只不过此时脑袋上和司徒一样缠着绷带,估计也是脑袋受伤了。

两人一见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些,不是出于怕打扰别人休息的礼貌,而是他们谈论的事情貌似不想让别人听见。

两人的声音很低,细细碎碎的,司徒也听不大清,但是也能听出来这俩人今天跟别人给干起来了。

司徒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再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这一觉睡得也是够沉的,估计今天是太累了。

过了没一会,居然进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一个年长点的四十多岁显得很是精明干练,一个年轻点的,看样貌跟司徒年纪差不多,显得则是有点稚嫩,明显是师傅带着徒弟。

没受伤的纹身男一见警察来了明显是紧张了起来,握着手包的手突然紧了一下,然后顺其自然的将手垂下,正好让手包被躺在床上的受伤男子挡住。不过一看这男子也是经常跟警察打交道的老手了,只是紧张了一下,就一切回归自然。

中年警察冲纹身男问道:“老三,今儿这是又唱的哪处啊?今年你们都进了几次派出所了?”中年男子似乎跟这两人很熟悉了,这没受伤的纹身男叫老三。躺床上那位,看做派是老三的兄弟,不过应该是听老三使唤的,叫王林。

老三一脸无辜的说道:“赵警官,今天的事儿真跟我们哥俩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俩就在酒吧里喝喝酒蹦蹦迪,哪知道有个人上来就给了我兄弟一酒瓶子,你看这砸的,差点开了瓢,赵警官你可得给我兄弟做主啊。”

赵警官面不改色的说道:“行啦,打人的那位刚才在派出所都交代了,是王林摸人家女朋友来着。人家我们可查过系统了,一点污点没有。要不是把人家逼急了何必给你们来这一下子,人,我们已经扣下了。”

接下来就是这位赵警官对这二位的批评教育。

司徒在一边闭着眼听着,感觉有点好笑。合着这俩人也没有身上的纹身那么可怕,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打了。

不过,司徒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叫老三的手上的手包。刚才那下意识的动作躲开了赵警官,可是被他身后的司徒看了个真切。

司徒将意念灌注到手包上,这手包是真皮的,对意念的阻隔明显要比那围帘大的多。司徒脑海里呈现的图像也只是手包内部模模糊糊的图像。手包不大,有a4纸大小吧,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少。一沓子红色的纸,虽然模糊,但是也能感觉到那是现金,估摸着得有个万八千的。

两个圆形的东西,上面写着durex,这东西司徒没用过,不过也知道是套套。

等等,居然有一把弹簧刀,不过,看他们那架势,应该是经常携带着这东西的,不至于因为这个那般紧张吧。

查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司徒的脑袋又有点疼,脑门上又是累出了不少汗,刚要收回意念的时候,一个银行卡大小的透明自封口的塑料袋让司徒注意起来,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二十几颗淡蓝色的逍遥丸,大小有点像是小孩吃的彩虹糖。

通过这东西的形状,再加上刚才老三那般的紧张,而且俩人还是从酒吧出来的,司徒不免想到了这怕不是摇头丸吧。

这东西司徒现实当中没见过,但是那些电影里面可是出现过无数次了,虽然这东西由于成分的不同,颜色有所差别,但是很容易想到这很有可能就是摇头丸。

想到这,司徒身上不禁打了个哆嗦。俩瘾君子甚至还是毒贩,带着凶器,而且自己还要与他们共处一晚,万一晚上发生点什么意外,那自己还不得玩完了啊。要说自己今天可真是够背的,早晨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子,导致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客户,晚上还要跟俩毒贩子住一个屋。

说什么自己也不能答应啊。可是换房间,基本也没戏,就京北这地方那是一床难求啊,肯定不会有空床位。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让身边这俩警察知道老三跟王林身上有毒品。

可是自己直接举手揭发?那岂不是让自己死的更快点,即使现在死不了,自己的样子也会死死的印刻在这俩人心里,等他俩出来,自己也得玩完,这种敢贩毒的人物,哪个不是亡命徒。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

第六章 自投罗网

自己不能揭发检举,那么只能让这个老三自己坦白啊。

这个想法更加扯淡,

谁会傻到,自己交代身上带着违禁品呢啊。

司徒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看了一眼老三手里捏着的那个手包,这一看司徒不禁笑了。

刚才老三为了躲避赵警官的视线,手臂下垂,让王林挡住手包,可是老三将手包居然拿反了,现在是开口朝下。而且这个手包设计的风格比较简约化,开口只是一条拉链,并没有别的东西。

司徒背过身去,意念完全灌注到那条拉链上。拉链很精致,黑色的烤漆非常的亮,上面还有ykk三个字母。

‘拉开,拉开,拉开……’

司徒心里默念着,却是用意念使劲,可是他现在的空间控制力也只是能够移动一下面巾纸团,移动拉链还是有些费力的,过度的使用意念让他脑门上又渗出了不少汗水,头又丝丝拉拉的有些疼。

费了半天劲,终于移开了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口子,可是还不行。

‘再来,拉开,拉开呀……’

控制意念还真是个蛋疼的事情,司徒现在的感觉比上厕所便秘的时候还要难受。

赵警官的思想教育也接近尾声了,一旁做记录的青年警官将记录本递给老三,

“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签个字就行了。”

就在老三想要伸手去接那记录本的时候,‘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各种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赵警官闻声问道:“怎么回事。”说着也移动身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老三看了看手里的手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拉链给开了一半。

“哦,没事,赵警官,是我这包里的东西掉出来了。这破包,该换了,拉链都崩开了。”老三心理素质还算过硬,急忙解释道。

赵警官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大红钞票,调侃道:“呦,带这么多钱去蹦迪,没憋什么好屁吧。”

老三挠挠头道:“没啥,这不是也是撑场子吗,要真是碰上个喜欢的妞,包里塞点钱也算是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等等,这是什么?嘶……我说你小子,怎么还带着刀啊,看来你这脾气还得改改啊,刚才估摸着要不是酒吧的保安拦着,你这该不会就掏出刀子扎人了吧。你小子看来有空还得去派出所上上课。这刀我没收了啊。”说着赵警官就打算低头去捡地上的弹簧刀。

“是,是,赵警官,我来,我来。”老三赶忙低身去捡到,他可是知道地上的这堆东西里有什么,现在值得庆幸的是那玩意儿被钞票盖住了。

“我说你小子手抖什么啊,紧张什么?行了,一把刀而已值不得判了你……”

此时,赵警官和老三两人都猫腰打算去捡刀子。

司徒心里道:靠,我的一点打开拉链是费点劲,可是挪开一张纸币那可不费什么劲,走你……

此时,就像是刮起了一阵风,盖着摇*头*丸的钞票翻了个身,拿包东西赫然展现在了赵警官面前。

赵警官虽然只是个片警,但是在他管辖的片区有几个大型的酒吧、夜总会,在将近二十年职业生涯中,这东西他可是见过无数次了。

老三一看情况不明,立刻一把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死死的捏在手心里。

“老三,这是什么东西?交出来。”赵警官的语调显然比刚才上思想政治课的时候要严厉多了,一下子就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司徒光是听着没睁眼,都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气势。

此时的老三手里不光是握着摇*头*丸,还有刚才捡起来要递给赵警官的弹簧刀。

赵警官面对着旁人眼里凶神恶煞的老三居然一点都不畏惧,继续说道:“老三,我知道你是好小子,之前也就是打打架的,犯点小错,现在交出来,我记你个主动坦白,要是还死性不改,后果你看着办。”

“赵警官,真没什么。真的。”老三心虚了,不过还是极力的辩解。他可是知道这二十多颗要是交出去,自己得在里面待上好几年。拿着弹簧刀的手,有点紧张,手指一个劲的搓着刀柄。

赵警官继续催促道:“快点给我。怎么着?你还想捅我不成,我告诉你,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严重了,老三,东西给我,我到时候写份神情,跟上面好好说说,保证给你来个宽大处理。再说了,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没闹明白呢,你先把东西给我。”

老三虽然没上过学,也不怎么懂法,但是他干的那点事情只有他心里明白。袭警他是真不敢,要真是那样,藏毒加袭警,自己的罪过可真是大了。

老三一使劲就跳上了王林的病床,打算朝门口跑去。

事发突然,赵警官刚才没有来得及示意司徒出去,现在老三这么一折腾,他担心老三会劫持司徒当人质,那个年轻的警官也是心领神会,一闪身就挡在了老三和司徒的病床当中。

青年警官顺势要去抓老三,情急之下的老三有种狡兔三窟的样子,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将青年警官撞开,就想往门口跑去。

司徒意念展开,心里默念‘速度减缓’,即刻,屋内的几人除了司徒之外,另外的四人的动作都像是慢放了两倍那样。

司徒拿起桌子上那个小李送来的果篮,水果已经被司徒吃光了,只剩下果篮了。

‘嗖’的一下,果篮被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老三的后脑勺上,就在果篮砸中的瞬间,司徒又默念‘速度恢复’。

“哎呦,卧槽。”果篮扔出去的速度很快,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老三的后脑勺上。

这一下砸的老三是头晕脑胀,脚下一个趔趄,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赵警官与青年警官也是动作敏捷,一个人摁住了病床上的王林,一个人摁住了倒在地上的老三。

醒过味来的老三打算寻找一下刚才是谁丢的果篮,可是司徒现在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继续装睡起来。

第七章 家里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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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警官二人将老三二人压出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楼下有警笛的声音响起。

在警笛声音远去后,赵警官又回到病房跟司徒道了声谢才离开。期间一直夸司徒身手不错。

司徒倒是不以为然,举手之劳而已,主要这样,他今天才能睡个安稳觉。

‘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

司徒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便愣住了,是自己母亲打来的,心里不免责怪起了小李,昨天嘱咐他了,别告诉自己爸妈。现在看表才上午八点多,平时自己与父母有通话的习惯,那也是晚上,现在自己母亲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受伤了。

“喂,妈!”司徒还想着怎么自圆其说一下,把受伤的是说的轻一点,让二老好放心。

对面传来司徒母亲马玲略带苍老的声音:“喂,司徒啊,上班呢吧。”

司徒听自己母亲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好像是刚刚哭过,现在还有点哽咽的声音,顿时有点不安,立马安慰道:“喂,妈!你怎么了?我没事……”

说完这话,司徒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母亲说自己‘上班呢吧’那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啊,现在这样,肯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妈,家里怎么了?”司徒急切的问道。

“呜呜……”被司徒这么一问,马玲又哽咽起来,“司徒,你要不回来一趟吧。你大伯他昨天病情有恶化了,脑出血,在医院折腾到了大半夜,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医生说不太乐观。我跟你爸身体都不太好,你大娘年纪也大了,还得你回来一趟,照料一下。”

司徒一听这话,脑袋就跟炸了差不多。自己大伯去年得了脑血栓,不过不是很严重只是左臂和左腿留下点后遗症,走路有点别扭,但不影响生活。现在这脑出血,即便是救回来,后遗症也会比较严重了。

司徒的父亲有个大哥,两家的关系特别好。由于司徒祖上是地主,在他父亲和大伯生活的那个年代是讲究家庭出身的,由于成分比较高,所以司徒大伯和他父亲结婚都比较晚,司徒出生的那年他爸已经三十岁了。

原本司徒的大伯家有个儿子,可是在司徒十五岁的时候,他十八岁的堂哥去水库里游野泳给淹死了。那个时候他大伯已经五十了,再要一个的能力是没有了。

没了亲儿子,就一心把司徒也当亲儿子养,反正也得给司家留个后。因为司徒的关系两家人的关系那是更近了。再加上司徒大娘和司徒妈两个妯娌的关系也是相当融洽。

司徒的大伯司玉龙从小就喜欢古玩,后来开了个古董小店,生意不温不火,没发什么大财,但是生活也算小康。

司徒的父亲司玉强,年轻的时候学的是木匠,在七八十年代木匠那是相当吃香,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他们这些手艺人也逐渐落寞了。从木器厂下岗之后就一直在一家私人家具厂上班,生活就要过得细致一些了,柴米油盐都要算计着。

司玉龙对司徒的照顾那简直比司玉强还要周到,小的时候司徒犯了错,他爹要打他,司玉龙是说什么也不愿意。

一直到京北上大学,司玉龙还老给司徒塞生活费。

现在听说大伯生病了,那还了得,得赶紧赶回去。

司徒拿起手机就打了几个电话。

“喂,老大。额,我好点了。我得跟您请几天假,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下。行,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挂断电话之后,司徒就又拨了出去。

“喂,王赛,王赛,王赛……你丫醒醒。我跟你说,你去我屋给我往行李箱里装上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回去直接拿走,我着急走,有急事。”

昏昏欲睡的王赛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么早,你跑出去干嘛去了?你没在自己房间啊。”

王赛昨天又去酒吧嗨到很晚才回家,哪里注意到了司徒是一晚上没回来。

司徒急道:“我tm跟你说正事呢,你赶紧起来。我老家的大伯住院了,我得赶紧赶回去。”

“得嘞,瞧好吧。”

于蒙与护士刚刚换班,正在护士台等着大夫来了一起去查房,便看到司徒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急冲冲的往电梯房走去。

“喂,司徒,你干嘛去?一会就该去你那查房了,你要是上厕所,你们病房里面有。”于蒙喊住司徒。

司徒道:“我得回趟家,家里出了点事儿。”

于蒙道:“那你不能这样走啊,你头上还顶着纱布呢。再说了,你还得在输两天消炎药,这么热的天要是伤口感染,破伤风什么的那可就严重了。”

司徒苦笑道:“我真得赶紧赶回去。我大伯昨天脑出血,现在还昏迷着呢。”

于蒙一听,也是心里一颤,这还真是大事。

于蒙道:“你等我下。”

然后就一路小跑着走了,过了一分钟,又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回来了,将手里的两盒药递给司徒道:“喏,拿着这两盒消炎药,按时按量吃。对了,你把你昨天的押金条给我,一会我替你去办出院手续,你再加我个微信,退回来的钱我微信转给你。”

司徒谢过于蒙,加了个微信,就赶紧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王赛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醒酒。

“好了吗?”司徒一进门便问。

王赛指了指茶几上的行李箱道:“我办事,你放心,哥们连内裤都给你装了五条,星期一大星期五每天一条,周六日歇息,可以放飞自我。”

王赛看到司徒头上的绷带问道:“你丫昨天没回来睡不会是泡妹去了吧。看你这状况是不是被人家男朋友揍了?”

司徒道:“没工夫跟你耍贫嘴,我先走了啊。”

说完,司徒就拎起皮箱打算出门。

“等等。”

‘嗖’一串钥匙飞了过来,司徒稳稳的接住,一看是福特车钥匙。

王赛撇嘴笑道:“开我的回去。野马怎么也比你的小polo要快得多。注意安全。”

“谢了,兄弟。委屈你开几天小polo。”说着,司徒又把自己手上的车钥匙扔过去。

“不用。我可以回家开我爸的车。”王赛刚要拒绝,司徒已经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你要是不开的话,就替我保管几天。”一道声音顺着门缝传进来。

第八章 公路惊魂

王赛的这辆福特野马可不是一般野马,那是赛道级别的福特野马gt500,马力是相当强劲,排气管的声浪犹如狮子的低吼,再加上红色非常骚气的颜色,那是开到哪都非常的惹眼。

司徒撇了撇嘴道:“真是骚气人配骚气车啊。”

王赛算是个京北的拆二代,但是也不是很准确,他当拆二代之前,他爹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了。王赛和司徒是大学同学,按理说司徒和王赛两人的身份差距太大,是玩不到一块的,不过,俩人也是不打不相识。再一次学校联谊会上,两人因为点口角争执起来,后来发展到拼酒的地步。号称‘一直喝’的王赛,那晚吐了不知道多少次,而司徒只是尿了几泡尿,第二天照样上课。打那之后,王赛说什么也要跟司徒做兄弟,后来二人是越来越投脾气,关系是非常要好。

大学毕业之后,王赛在他爹公司上班,司徒则去了现在这家的设计公司,后来找不到房子,就来投奔王赛,自己的好兄弟来自己这里住王赛那是相当高兴的,说什么也不收房钱。不过司徒以‘亲兄弟,明算账’的原则说什么也要每月按市场价给两千块作为房租。

其实,司徒只是想给自己留个面子,他不想让别的同学以为他是蹭富二代的油水。

这辆车,司徒以前坐过,但是从没有开过,稍微一点油门,车子就弹射了出去,带来一股强大的推背感。他有点搞不懂,不参加地下赛车活动的王赛,干嘛要买这么一辆不太实用的车,可能是从酒吧带出妹子来去兜兜风会有点面子吧。

不过,司徒那是来不及感受这辆豪车的驾驶感,只是匆匆的往家赶去。上了京昆高速就朝着燕城冲去。

王赛的老家在燕城,一个距离首都京北二百公里的小县城,风景秀丽,燕城县城西北方二十公里就是太行山脉,也称得上是依山傍水。这里的人们生活水平虽然不及京北,但是生活节奏也要相对缓慢的多,不会那么压抑。

红色的野马跑车在高速上疾驰,司徒时不时的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喂,爸。我在往回赶呢。是在县医院呢吧?嗯,我知道我会注意安全的。”

给司玉强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大伯住在哪家医院。

挂断电话,微信声音又想起了,打开一看,居然是于蒙转账过来145783块钱,下面附带着一段语音,还没等司徒去点语音,抬头看了一下路,一股无形的压力充斥到了内心。

司徒张大嘴巴,瞬间感到了绝望,司徒的野马前面还有七八米的距离就是一辆庞大的半挂货车,野马的高度还没货车的车底高,这一下肯定是野马钻到货车下面,然后就是车祸人亡。

野马车速是120迈,七八米的距离那简直就是电光石火般就到了。司徒猛然点踩刹车,虽然速度减缓,但是还远远不够,就在野马的车头将要钻到货车下面的时候,司徒意念展开,只能施展五米的意念,已经能够接触到货车了。

‘速度减缓’

司徒默念一声,两车的速度瞬间就放慢了,司徒趁机连忙左打方向盘,一切安然无恙之后,司徒默念‘速度恢复’。

此时的司徒又是一脑门的汗,这不是由于使用意念出的汗,而是吓出来的。

“嘘,太险了。看来开车遵守交通规则那是必要的。”司徒嘟囔了一句。

他将于蒙发来的那条语音条点开,就放在了副驾驶,让语音公放,不再敢拿着手机把玩。

“司徒,你的出院手续一句帮你办理好,上面那是退回的押金。清单一会我拍照发给你,上面有消费记录。”于蒙那柔声再次响起,不过,显然有点生涩,不过也好理解,毕竟两人只是护士与患者的关系。

司徒回了一句:“谢谢。我在开车,回京北再致谢。”

然后就把手机丢到了副驾驶,安心开车。

出了京北界之后,路况就好很多了,车辆也少了不少,拥堵路段也很少,导航也是一直在提示前方路段畅通。

‘轰……’一辆蓝色车影呼啸而过,司徒转头一看只是留下一道蓝色的残影,在向前看那车已经是跑出去了很远。

“靠,不要命了,这得二百多迈吧?”

习惯了开小polo的司徒其实并不理解这些开着几百万的跑车的公子哥干嘛非得开那么快。他可是经常从新闻里看到哪里的法拉利撞了,哪哪个公子哥不行车祸身亡的消息,既然生在不错的环境下干嘛不更珍惜当下呢。

还在做着人生感叹的司徒看到前面一辆蓝色的跑车在路上开得慢悠悠的,显然是刚才飞驰而过的那辆跑车。

司徒嘟囔道:“靠,不是吧,我居然还有开化别人的能力?”

距离近了之后,司徒才辨认出这是一辆天蓝色的保时捷911,车上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

当司徒的车超过这辆911之后,司徒就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开化别人的能力,因为那辆车又是一个猛然加速,冲了出去。

不解的是,过了没一会,那辆车又慢悠悠的在路上开,好像是在等司徒的红色野马。

当司徒的车在接近这辆车之后,911没有再飞驰而去,反而是不停的摁喇叭。

司徒扭头看去,主驾驶的小伙子正冲着司徒比划着什么。

司徒摇摇头,表示看不懂。

小伙子又摆手,示意他靠边停下。司徒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就没多想,两车一前一后停在了路边。

小伙子个子中等,一米七五左右,小平头,挺白净的,一身潮装,抵利达啦的,有点像是说唱的歌手装扮,下车的走路姿势也很像,吊儿郎当的。

“喂,开这么野的一辆车,不比试比试?”小伙子朝司徒走过来,边走边说。

司徒这才明白,感情刚才那场景是在邀请或者是挑衅自己,打算赛车。

司徒也下了车,一听是因为这个便有点不悦了:“不了,我着急赶回家。”

“着急回家才应该开快点啊?嫂子要生啦?”小伙子推了推墨镜,语气有点挑衅。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看到司徒那一身上下不超过二百的地摊货,又看看身后的gt500,道:“草,我说怎么开那么慢,原来车是借来的啊,这是借辆车回家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去呗。”

这个时候副驾驶钻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一件白色衬衫配上一条黑色带有蕾丝花边的包臀裙,身材是前凸后翘,十分的火辣,走起路来更是十分性感。

脸上是浓妆艳抹,显得有点不太自然,走过来之后往那个小伙子的肩膀上一搭胳膊,妩媚的说道:“老公,还能不能赛车了,我还想看看你的技术到底行不行呢。”

“比不了啦……”小伙子丧气的说道。

“车是不是借来的,比试比试不就知道了?导航上先是前面三十公里有个服务区,谁先到服务区算谁赢。敢不敢?”司徒打断那人的话说道。

“呦呵,还真是有胆啊。那咱们得赌点什么。那样才够刺激啊。”小伙子也是来了兴致,他正要跟自己刚交的女朋友展示一下自己的车技呢。

司徒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了算。”

“这样吧,老规矩,一箱油。输了的给赢了的加一箱油。这样的话你也不至于输不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伙子打量了一下司徒的穿着,又冲着女朋友跑了个眼色。

这女孩子则也是非常轻蔑的大量了一下司徒,一脸不屑。

司徒之前听王赛说过,京北的一些公子哥半夜出来炸街、飙车,多半赌注是一箱油,或者是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这些公子哥不算什么,所以让司徒一直不太理解。

后来王赛解释说,其实赌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赢了之后的那份光荣能够在这个圈里吹好久,赌注算是给自己胜利后的奖杯,赌注的廉价又给足了败者面子,因为都是在这个圈混的,不至于搞得太僵。

“好。嘿,现在这么能吹,一会要是输了可别丧气。”司徒也是毫不示弱的回击了一句,两人就回到了车里。

司徒明显看到前面车里的两人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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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伎俩

司徒没有赛过车,他更是第一次开王赛的这辆野马,完全激起他赛车欲望,或者说让他愤怒的就是那对狗男女看他的那种轻蔑眼神和嘲弄的言辞。

他的车确实是借来的,他确实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但是他也有人格,也有尊严。车是借的怎么啦?又不是借的你们家的,是偷你们家葱姜蒜了,还是望你们家大门上撒尿了,至于你们俩这般的讽刺吗?

可是,当司徒重新做到车里,手握方向盘的时候,他突然冷静下来了。他没有开过快车,一直是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甚至是在高速上车速超过120迈都会心里发虚,因为他怕超速,不仅扣分,还要罚款。

而且,他一点赛车的经验都没有,前面那位,明显是混这个圈子的,肯定技术要比自己强的多。

“tmd不管了,就是干。”司徒拍了下方向盘,骂道。

两辆车都驶离临时停车带,并驾齐驱,司徒就看到对方从竖起三根手指,然后一根根落下,当最后一根手指落下的时候,司徒默念道‘速度减缓’,然后脚下猛踩有门,一股强大的、刺激的推背感传来,自己的心脏都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一瞬间红色的野马就弹射了出去,距离扩大,司徒的意念也就无法控制那辆蓝色911,其实只是不到一秒钟的速度减缓时间,但是等那小伙子在醒过味来,司徒的野马已经出去了二十多米。

要说性能,这两辆车基本上差不多,更大的诧异在于一个是美国车,一个是德系车,驾驶感差别很大,但是司徒对于车的了解,就像他24岁还是处男,对女人的了解一样,都是一窍不通。所以车子的驾驶感差别,他一点都不在乎,能赢就行。

高速上时不时的有三三两两的行车出现,导致司徒也更加的全神贯注起来。眼睛下移,看到车速居然飙到了180迈,顿时心里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辆保时捷,在司徒领先了一分钟之后就赶了上来,两车现在是相互交替领先,来回在车流里穿梭,不过,明显能感觉到那个‘说唱歌手’并没有使用全力。因为当他领先之后,司徒就能看到他车的刹车灯亮起,然后两辆车又并驾齐驱,似乎是在告诉司徒,‘你不行’。

不过,‘说唱歌手’更加不解的是,当他的汽车靠近那辆红色的野马的时候,野马的瞬间加速度实在是恐怖的惊人,瞬间就飚出去十多米,他一度怀疑这辆野马是改装过,或者是加装了液氮推射之类的装备。其实,只是司徒用意念让周围五米的范围内速度减缓了而已。司徒知道自己要是想赢,他只能这么做。

“前方**服务区,距离还有十公里!”导航播报了服务区的距离,然后他就看到旁边的蓝色保时捷又追了上来,‘说唱歌手’冲着司徒说着什么,司徒当然是听不见,但是从口型上应该是说‘你要输了。’随后还用手掌往脖子上划了一下,意思是‘去死吧’。

说完,‘说唱歌手’猛踩油门,打算加速,直接去服务区等司徒,不跟他逗着玩了。因为这个时候正好前方有两个大货车,左侧的大货车正好要超中间的货车,他们的速度很慢,要想完成超车,起码得用一分钟。然而两车中间还有一个很小的空间。‘说唱歌手’也是瞅准了这个时机,看到了那个空隙,打算超过去之后,让两辆大货车组拦住野马,手段虽然有点卑劣,但是这就是公路飙车的规则,看的就是谁艺高人胆大,谁对路况的掌握程度高。

但是,他发现首先冲出去的是那辆红色野马。

看着‘z’字形超越过去的红色野马,又看了看两辆货车逐渐变小的缝隙,‘说唱歌手’猛然拍了下方向盘,懊恼的骂道:“草,这小子的野马肯定是装了‘液氮推进’,妈的,用那玩意儿的都是亡命徒。”

坐在副驾驶的女孩一看被超越了,便是更加的不悦了,扭捏的撒娇道:“哎呦,老公,你开快点啊。你不是说你可快了吗?”

‘说唱歌手’看着前面两两大货车,犹如两座大山,十分的压抑,怒道:“别tmd乱叫了。”

等前面的货车超车完成,让出路之后,‘说唱歌手’望向前方,哪里还有红色野马的影子。

当‘说唱歌手’举头丧气的开着车进入服务区停车场的时候,司徒已经斜靠在低矮的野马车上悠然的抽着烟。

‘说唱歌手’和他的女朋友下车之后,司徒嘴角一扬说道:“你们也太慢了,我这都加完油,顺便还上了个厕所。”

‘说唱歌手’对于司徒的嘲讽是完全不理会,气冲冲的就奔着司徒的副驾驶去了,拉开车门,在里面仔细的扫视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

‘说唱歌手’问道:“你把‘液氮推进’装备安哪了?”

司徒有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说道:“什么‘液氮推进’?”

‘说唱歌手’又对野马的驾驶舱研究了半天,不但没有‘液氮推进’的任何蛛丝马迹,甚至发现这车一点改装的痕迹都没有。

司徒也看出来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输了,觉得没有面子,想找找自己车是否改装,然后找回点面子来,便更加挑衅的在空中抛了几下车钥匙,说道:“要不要你开两圈?技术好,就是捷达王照样能赢你。”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说唱歌手’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通过刚才司徒的描述,又是加油又是上厕所的,看那眼也抽了半根了,起码提前四五分钟到。

刚才大货车超车耽误了一分钟,路上又遇到了几次车流比较大的地方,‘说唱歌手’也是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才跑完这剩下的十公里,他开始有点相信司徒却是有技术了,而且还很不赖。

‘说唱歌手’问道:“油加了多少?”

司徒道:“加油前,又想还有些,一共加了320,没要发票,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那个加油员。这样吧,四舍五入,你就给300得了,我也没钱给你找零。”

“草,用不着省那点。这是500,不用找了。”说着,‘说唱歌手’就从钱包里拿出五张红钞票放在了副驾驶。

“老公,在比一次吗。我还要看,刚才不够刺激。”

“比什么比,别tmd哭丧着个脸了,赶紧上车。”‘说唱歌手’对这个不识抬举的女朋友是完全没有耐性了,骂骂咧咧的上了车就驾车离开了。

司徒也上了车,发动车以后看着那快要见底的油表笑着摇头道:“真是人傻钱多,一点小心机就把你气这样。”

然后司徒开着车就进了服务区的加油站。

第十章 回家

司徒停好车,没去加油,更没有上厕所,斜靠在车身上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掏出烟掐掉一截才点上,这个时候蓝色的911刚好进入服务区,前后也就间隔不到一分钟。

司徒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营造一种他已经到了很久的感觉。他虽然示意让‘说唱歌手’去问那加油员,他也打定主意像他们这种人肯定是特别好面儿,根本不会去问的。

看到‘说唱歌手’那吃瘪的表情,司徒心里是格外的开心,虽然以后不会再见面,但是赢得了尊严还是很让人心里舒坦的,虽然用了点小伎俩,但是又何妨呢?

……

看着天际线那连绵起伏的太行山脉,司徒知道这是快到家了。进了县城之后,司徒直接将车开进了县医院。

这辆红色的野马gt500,稍微一加油,那排气的声浪就是相当的震撼,在这个小县城,那是非常少见的,自然是回头率很高,这份虚荣,司徒是无暇顾及的,因为车又不是自己的。

坐上电梯直接冲上了8楼的icu病区。

司徒从走廊里看到了一间icu病房的门口排椅上做着四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见到司徒的出现,那四人也站了起来,不过气色和表情都不是很好,愁云密布。尤其是司徒的大娘,严重红肿,明显是哭了很久。

“爸,妈,大娘我回来了。伟子,你也在啊。”司徒快步的走了过去,又问道:“我大伯情况怎么样了?”

“司徒,回来了。”司玉强看着好长时间不见的儿子也是上下多大量了一眼。

司徒妈也是松开了握着司徒大娘的手,赶紧过来捏了捏司徒的臂膀,关切道:“又瘦了,没好好吃饭吧,最近是不是工作特别忙?”

“爸妈,我没事。在公司也挺好的,每天也有饭补,吃的也不错。我这才一个月没回来,哪里有太大变化。我大伯到底怎么着了?”司徒见二老回避自己的问题,更是有点焦急了。

一听这话,原本就无精打采的司徒大娘董克敏又是‘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嫂,你快坐下,别太激动了,大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司玉强和马玲赶紧去安慰情绪失控的董克敏,司徒刚要上前去安慰,张伟把司徒拉到了一边。

司徒问道:“伟子我大伯怎么样了?”

张伟小声的说道:“昨天折腾了半宿,人是就回来了,但是情况还是不太乐观。主要是术后的恢复。由于大伯之前就得过一次脑血栓,大夫说即便是恢复的好的话,也会出现痴呆的情况,最严重的可能是植物人。一切都看大伯造化了。而且术后的三天到一周是最佳恢复期,这段时间最重要了。”

张伟和司徒是发小,张伟爸和司玉强是以前都在木器厂工作,这房子自然也都分配到了一起,住的都不远,所以张伟和司徒可是说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司徒也只是比张伟大几个月而已。张伟学习不好,初中毕业之后就去打工了,司徒去京北上大学之后,张伟就包了个山头搞养殖,据说弄的还可以。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张伟正好回家,看到司徒爸妈骑着电动车出门,便问了一句,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赶紧开着车带着二老赶到了医院,这一宿也是跟着忙前忙后的。

司徒道:“伟子,谢谢你啊。”

“草,跟tm我说什么谢谢啊。你怎么在大城市待了几年学的酸不溜丢的了。你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我。”张伟非常豪爽的说道。

这张伟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说话也是非常的粗鲁,不过人是非常的讲义气,跟司徒也是投脾气,司徒在京北这几年,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张伟没少过去照应。

“司徒,那什么,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啊,山上养着不少鸭子,羊什么的,我得回去照料下。这一上午了,估计都肚子都饿瘪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张伟说道。

司徒道:“行,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张伟又跟几位长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董克敏的情绪也控制住了,司徒上前说道:“大娘,你也别太伤心,现在脑溢血的病挺多的,医院的治疗办法也完善了很多,大夫有的时候是怕把话说得太满,然后又出现无法治愈的情况,会出现医患纠纷,所以有的时候会把结论下的重一点,其实往往结果都是好的。”

董克敏抽泣了一下,擦了擦泪水说道:“司徒啊,你能这么快赶回来大娘挺高兴的。你大伯命里有这么一劫,谁也拦不住,就看他的造化了。大娘也想开了,大不了不就是植物人吗,我每天给他端屎端尿,反正能留口气就行。”

董克敏这一番话,瞬间说的三人心里都是一软。

“大嫂,别那么说,大哥会好的。再说了,这不还有我呢吗,还有小玲和司徒呢。”司玉强看出了大嫂对自己大哥的深厚这份感情。

“爸、妈、大娘,你们都忙了一宿了,赶紧回去歇会吧。我在这盯着就行了,有什么事儿我能应付。”司徒说道。

这几个人也是怕到时候出什么意外,都不愿意离开,最后还是司玉强拍板说道:“这么着吧,大嫂,你先回去,好好歇息,你年纪大了,别到时候大哥恢复了,你又累垮了。小玲,你陪着大嫂。我跟司徒在这守着就行了,这有长椅,靠会就行了。”

几分推辞,终于是让马玲带着董克敏回了家。

此时,剩下司玉强和司徒父俩坐在长椅上。

司玉强说道:“司徒,这大夏天的你还带着顶帽子,多热啊,赶紧摘了。”

说着司玉强就顺手摘下了司徒的帽子,头上的绷带就漏了出来,司玉强心中一沉,急忙问道:“司徒,你这怎么回事?受伤了?”

司玉强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司徒在京北跟人打架了?

司徒知道这事儿瞒不住,早就想好了说辞:“爸,没事,这不是前两天陪客户吗,你也知道现在陪客户无非就是喝酒,喝大了,摔了一跤,破了个口子,没什么事儿。”

“哦。那就好。我跟你说啊,在京北,咱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别惹事。没打架就好。”司玉强的心这才放下来,又喜笑颜开的说道,

“你小子,都没跟我喝过酒呢。等你大伯好了,咱们父仨一块喝一回。”

“行,没问题。到时候我给你炒几个我的拿手菜。”司徒笑道。

司玉强夸赞道:“呦,我儿子还会做饭了啊。看来在京北这几年进步不小啊。”

司徒道:“那是,有的时候觉得外面饭菜不可口,就自己做点,现在做的还可以了。”

两父子互相聊着天,这种温馨的场景好长时间没有出现了。

司徒有点纳闷的说道:“爸,我大伯怎么突然就脑溢血了?自打去年得了脑血栓之后,不是经常测血压吗?而且社区每半年就给做一次体检,难道一点征兆都没有?”

司玉强一听这话,就又苦闷了,叹了口气:“哎,之前你大伯身体好着呢,自打脑血栓了之后,酒也不喝了,抽了半辈子的烟斗戒了,就是半个月前出了一档子事儿……”

第十一章 唐三彩陶马

听完司玉强说的事情,司徒差点没跳起来,要不是现在在医院,肯定是要破口大骂。

原来自己大伯是让人给算计了。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燕城虽然是个小城,但是依山傍水,出产不少石雕,久而久之也发展成了古玩交易比较盛行的地方。十几年前征服招商引资就在县城北部建了一座古玩交易市场,是一座三层的购物广场,主要是以古玩、工艺品交易为主,司玉龙也从租了个铺面,从四处打游击的经营方式改为了门市交易。

燕城的古玩城每周一都要有一个早市,这也是远近闻名的古玩交易时间。不仅古玩城里忙,就连古玩城临街的马路牙子上都摆满了地摊。

半个月前,周一早市,一老一少两人拎着个破皮包进了古玩城,老人七十多岁,但是骨瘦如柴,小孩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两人穿着还算整洁,但是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洗的都有些泛白了。两人进入古玩城之后就有些怯懦,不知道该从何做起。四处张望之余,便走上了三楼,发现司玉龙的店铺内此时并没有顾客,便朝里张望了。

此时,司玉龙正坐在茶桌旁摆弄着使用还不太熟练的智能手机,看到二人便招呼道:“老哥,找人?”

司玉龙看二人的装扮不像是有财力玩得起古玩的人,看样貌更像是从乡下来城里探亲的,才如此问道。

“哦,不找人。”老人说话的声音很苍老,口音也不太像燕城本地人。

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司玉龙方言也有一定的了解,便开口搭话道:“老哥是小同人?”

也正是司玉龙这无心的搭话给自己招惹了祸端。

老人闻言便打量起了司玉龙,同时不自觉的将手里的皮包又紧了紧,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司玉龙看了个满眼。

“嗯,老弟好耳音啊。”老人夸赞了一句。

司玉龙大致的也猜到了这二人来的目的,便招呼道:“老哥,进来坐吧,外面挺热的。进来喝杯茶。”

老人踌躇了片刻,看司玉龙如此的热心也就放轻了戒备心,走了进来。

司玉龙立刻递上支烟,司玉龙给对方点上烟,问道:“老哥大老远的跑燕城来有什么事儿吗?”

老人怯生生的打量了一下司玉龙店铺里的百宝阁,上面琳琅满目的摆着很多东西,无疑都是古香古色的,便反问道:“老弟,你这是古董点不?”

“当然是了。”司玉龙笑道。随手又从抽屉里拿出些瓜子糖果的递给了那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

老人又道:“那你这里收古董不?”

司玉龙道:“收,当然收。”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司玉龙并没有把老人说的话当回事,即便是那皮包里装的是古董,估摸着也不是特别之前的物件儿。

老人将皮包放在了茶桌上,苍老枯瘦的手缓慢的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还顺带出一沓对折的纸张,司玉龙只是看到上面露出来‘医院’二字,其他的都被盖住了,老人便收了起来。司玉龙也没有多问,以为体检报告呢。老人一层层的揭开油纸,一尊高三十多公分的小马呈现在了司玉龙的眼中。小马通体白色,头部、颈部、尾部和四蹄为黄褐色,背部像是披着一块绿色的毯子,上面还有一个褐色的马鞍。小马头朝下,惊不委屈,有前提抬起,像是在玩耍,非常俏皮。

司玉龙一见此物,先是猛然一皱眉,然后就慢慢舒展开了。

他虽没有细看,但也知道这种多洗九成是赝品。

这是一尊唐三彩的陶马,这东西,满大街都是仿品,就连古玩城一楼那些卖工艺品那个铺子里没有个一两件唐三彩。司玉龙有点可怜眼前这老哥不是让哪个丧尽天良的给骗了吧。

司玉龙出于礼貌,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来,仔细的看了看。

这陶马的表面还因为长期摆放而落了一层灰,可能是摆在油烟比较重的地方,这层会现在变成了薄薄的一层油泥,尤其是陶马顶部,油泥更加重一点。这也算是一种包浆吧。

再用放大镜细致的看了一下,纹路,形态,釉色都与曾经见过的一些唐三彩十分的相似。司玉龙是越看越是心惊,但是出于职业素养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他深知现在造假的手法是越来越高明,以假乱真的程度也是越来越高,他一直没有放松底限,还是将这件陶马当做是仿品来对待。

老人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老弟。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司玉龙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老哥,这东西哪来的?来路正吗?要是来路不正,我可不能要啊。”

老人坦白的说道:“这个老弟你放心,咱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主,不敢干那些个违法的事儿。这东西具体什么年月的不知道,反正是打我记事的时候就在我们家摆着。我小的时候还拿着东西当玩具玩,后来我也给我儿子当玩具玩,你看背上磕掉了一小块漆,就是我儿子不小心磕掉的。”

刚才司玉龙就注意到了这马鞍尾部磕掉了一小块三四毫米的釉色,虽然被薄薄的油泥盖住了,不过也是很显眼。

老人继续说道:“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初,有个人来我们山村旅游,来我家借宿,看中了这件小马,表示很感兴趣,那人一开始说愿意出三百块。我一听这东西这么值钱,就打算卖,可是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又有过路人进来讨水喝,一眼瞅见这小马,也喜欢上了,打算出钱买。这俩人就争执上了,最后两人居然互相竞争出价,最后居然到了一万块钱。我的个乖乖。一个被我儿子当玩具玩的小马居然能卖一万块钱,在九十年代初可是算得上万元户啦,在我没那可以说是比现在的大熊猫还要稀有。”

司玉龙一边看一边应了一句:“呵呵,看来是两个进山捡漏的碰到一块了。那个时候万元户就连燕城也很少啊。老哥,你那会儿怎么没卖了啊?那会要是卖了,用这笔钱搞个小买卖,现在没准也是成功的企业家了。”

“咱那会那有那觉悟啊。做买卖,那可是投机倒把,让街坊邻居的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老人感叹了一句,话语中似乎也有点懊悔,继续道:“我一听这东西这么值钱,脑瓜子一转,就想到了隔壁村的一个叫老嘎达的家里的一个腌咸菜用的坛子,让一个过路的花一百五收了去,当时老嘎达还以为发财了呢,那叫一个高兴啊,没多久就传言说那东西是个老古董,能卖好几万块钱呢。没把老嘎达肠子都悔青了。我一想我这东西可不能卖,我得找个董局的帮我把把关,不能卖亏了。说什么也不卖了,把那俩人赶出了门。”

司玉龙笑道:“呵呵,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这么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

那老人叹了口气道:“嗨,当时卖了就好咯,也怪我财迷心窍,害得我蹲了十好几年大狱。”

第十二章 老人的故事

老人没有再讲下去,有点欲言又止,似乎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司玉龙也是看了出来,递过去一杯茶,老人接下一饮而下,然后用衣角擦了擦嘴。

老人觉得司玉龙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年纪相差不是很大,就又说道:“老弟啊,老哥也不怕你笑话,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差点没要了我的命。那年是93年,把那俩人赶走之后,没过两天我就带着这东西到了省城,打算找个明白人给我看看。谁知道这一下子就给让人盯上了。也怪咱山里人,没见过世面,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容易让人怀疑。就让俩小兔崽子给盯上我了。想抢我包里的东西,那时候我刚五十,咱山里人每天干的都是粗活,别看那是俩大小伙子,合起来还没我力气大呢。几经争执,我情急之下,在地上捡了块砖头就朝一个小子的后脑勺砸了过去。那小子倒在地上,我当时也蒙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跑。连夜坐车就回了家。你猜怎么着,没过几天,居然警察上门了,说我杀人,我当时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手铐一拷就把我架进了一辆吉普车,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这小汽车,居然是警车。”

老人越说是越激动,有气愤,有懊悔,更有不甘。

老人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喝着那小子那么不禁揍,居然死了。判了我个无期徒刑。后来我是表现良好,几次减刑,才在2010年放出来。放出来这五年啊,我就再也没碰过这东西。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啊,能卖多少钱都换不回我这十七个年头啊。有几间房子住,有几亩田种,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挺好。”

老人说着,还留下了两行热泪。

司玉龙也是听得触目惊心,替这老人惋惜啊,也看出来这老人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司玉龙问道:“老哥,那怎么现在想起来卖了?”

老人又叹了口气,拍了拍腿道:“我有仨闺女,一个小子。我进去的时候,我那小子刚十一,我出来的时候都二十八了。娶了媳妇,生了娃,我觉得这日子有盼头了。谁知道今年我那刚八岁的孙子,得了白血病,这病每个几十万治不好。我这才想起来再出来卖这小马,就位给我那孙子治病。哎,你说我这命啊,苦啊。都是因为这小马闹得,你说我当初要是卖给那俩人也就没这档子事了。”

司玉龙安慰道:“老哥啊,人这一辈子没有平平坦坦的路。你看我这……”说着司玉龙就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几步。

老人一看,说道:“你这是……”

司玉龙笑道:“嗨,这不去年得了脑血栓了吗。恢复的还不错,没留下什么大毛病,就这左胳膊左腿的不大方便,不影响。人呐,这一辈子就得学会知足。知足常乐吗。”

两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着,司玉龙也了解到这老人叫刘广源,地地道道的小同人,山区人,一辈子就出过两次山,一次就是去省城卖这陶马,另一次就是坐牢。

老人也怕别人以为他说的是假话,就特意带来了孙子那白血病的诊断证明,上面盖着章,还特意的拿出来给司玉龙看了看。

不过,司玉龙打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古玩,真正进入这一行,从事这个行业也有十来年了,这哪一件古董没有个故事,这用高仿品蒙骗外行人更是把故事说的天花乱坠,不然怎么会有人买。

司玉龙可不信这一套,他还是相信自己这双眼睛。司玉龙倒腾古董算是入行晚的了,是在两千年以后才开始真正干这一行的。那个时候已经过了捡漏的年代,像是在废品收购站中捡到天价青铜器的故事已经是成为了传说。随着进入信息时代,通信技术是越来越发达,那些住在偏远山村,有可能家里还留存着一两件古董的老乡,也已经学精了。前些天还从端子上看了这么一个笑话。

一个老农在村口的空路边卖猫,生意一直不错。每次有人来都是花重金买下猫,最后提议都是想要把喂猫的那个猫粮盆一块带走。老农说什么也不敢,最后老农才说,这个盆子可不能卖,只要我一用这盆子喂猫,我的买卖就特别好,这玩意简直就是我的聚宝盆啊。老农的话虽然显得有些无知,但是细思,却能听出来,其实这老农早已经知道了这么猫粮盆不是凡物了。

司玉龙拿着放大镜看了将近半个小时,是从里到外看了个彻彻底底,是一点仿造的痕迹看不出来。

司玉龙问道:“老哥,你这东西打算买多少钱啊?”

刘广源说道:“老弟啊,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值多少钱,我对古董是一点都不懂。不过九十年代初就有人敢出一万块买,我想那时候这东西不止只一万块。而且现在的钱不顶当年的钱值钱。我想怎么也能卖个几十万吧。”

刘广源想了想又说道:“老弟啊我看你是实诚人,医院说了,我那孙子的后续治疗还得二十多万,这么着吧,你看二十五万行不行?”

司玉龙心里暗暗揣测:去年春拍上有一件比这尊陶马稍大一点的最终成交价是八十五万左右,这件稍小一点,而且背部有瑕疵,估计那就得折半了,那也是四十多万呢。这一转手就赚了二十万,也算是捡了个漏啊,我倒腾了十多年这玩意儿了,还真没碰到过这事儿。

司玉龙虽然倒腾古玩十来年了,但是都是小打小闹,这些年古董生意不好做,别说是捡漏了,就是真物件儿,这年月都是越来越少了。就他屋里摆的那点东西,没几件正经玩意儿,都是工艺品,滥竽充数的。

不过司玉龙转念又一想:这二十五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儿都没这么多钱。要不要改天找齐老长长眼,再做打算?

司玉龙道:“老哥啊,这东西我现在拿不准,不过我有个朋友是这方年的行家,眼里了得,不过他最近出差了,得明天回来,你看能不能明天你再来一趟。这二十多万,他毕竟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刘广源尴尬的笑道:“老弟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要是信不过我呢,我就去别家再问问。带着这东西我是不敢再在外面多停留了,毕竟老哥我在这东西上面在过跟斗。而且我那孙子还在医院呢,医院的药费催得紧,外面等不得啊。”

说着,刘广源就开始用油纸将陶马抱起来。

第十三章 怎么就不见了

一转手就能赚二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司玉龙也不像错过这个机会。而且像这种机会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俗话说得好,‘平时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其实说的就是古董这个行业。不过,现在造假的也是越来越多,要真是打了眼,折进去,这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的司玉龙可是不好缓过劲来。

司玉龙拦住刘广源道:“老哥,老哥,你别急,你容我想一下,这也是二十来万的买卖呢,咱也不能三言两语就成交了不是?”

虽然说是怕有诈,但是司玉龙还是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那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真正的唐三彩也是见过那么几件。

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端瞧。越看是越靠谱,跟自己之前见过的唐三彩,从特征,形态,釉色,完全接近。

司玉龙端瞧陶马的同时还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刘广源。看刘广源的神态,动作举止,明显就是个山里人,而且对这陶马真假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十分的自信。

思前想后了半天,最后司玉龙一拍大腿说道:“行嘞,老哥,这东西我收了。不过,这价格你看能不能再给老弟我降点。说实在的啊,我干这行年头不短了,收的东西都是些小玩意,没什么之前的,都没超过一万的,眼下我也没那么多钱。”

刘广源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弟啊,不瞒你说,我原本是不想再碰这东西了。山里人没见过世面,这东西给我带来这么大的祸端,我总感觉这东西邪性,是不想再碰了。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为了解燃眉之急,这才出此下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值多少钱,但是我孙子的救命钱就是这个数,我也没跟你多要,要是真不行的话,我就去别的铺子里再问问。要是他们出价没你高,我在回来,你看行不。”

老人说话也是诚恳,但是司玉龙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这古玩城里,开铺子的,浑水摸鱼的不少,但是董局的还真有几个,要是被他们盯上了,自己肯定买不下来。

司玉龙道:“行嘞,老哥,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听您的。不过,我眼下手里连家底加起来就只有十八万,您看这么着行不。我先给你十八万,剩下七万你别急,现在也快晌午了,我给你们爷孙俩安排个住处,你们休息休息,我去筹钱,天黑之前我一准给你凑齐了。到时候我再给你租辆车,把你们爷孙俩送回去,你看行不?”

刘广源犹豫了一下:“这个……”

司玉龙道:“老哥,你要是信得过我呢,我就给你去打钱,这东西先放我这,安全,剩下七万,我给你打个欠条,我铺子在这,你也不用担心我跑了不是。”

刘广源思前想后了半天,他主要是不敢带着这东西在出去招摇了,怕在被坏人盯上。

刘广源想了想说:“那好吧。只是,我不会用银行的那个什么机器。你能不能给我现钱?”

司玉龙道:“现钱也没事,就是取钱的时候麻烦点。你要是同意,咱们这就去办。”

“行。”刘广源应了一声。

司玉龙端着这尊陶马就跟端着宝贝一样,安安稳稳的放进了保险柜里。

古玩城对面的商厦楼下就有建设银行。

司玉龙取了十八万现金交给刘广源,又打了个七万块的欠条,盖上了自己的手章。

在古玩城的附近给刘广源开了间房,而且还是带保险箱的那种豪华点的房间。

一切安排妥当了已经是下午两点来钟了。

司玉龙跟司玉强打电话打算借几万块急用。司玉强本来就是工人出身,一般家庭,没什么存款,一共才四万多。

司玉龙又从两个朋友那里借了点,一共凑了七万,安排妥当了之后,已经是下午将近六点钟了。

当司玉龙在来到那家酒店的房间之后,刘广源和他的小孙女已经是人去房空了。问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不太清楚这房间里面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最后调取了监控,才看到是下午四点来钟,刘广源带着小孙女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这一下司玉龙的脑门子差点都炸了,四处找人,那是连个人影都没找见啊。

司玉龙这一下也意识到了是碰见骗子了。

……

司玉强跟司徒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司徒也是长叹一口气,怒道:“真可恨啊。”

司徒想了想又道:“那报警了没有?”

司玉强道:“报了,笔录也做了。可是你大伯干的这行,对于这个事儿还真是不好处理。你要说人家是骗你,但是东西也演过了,是你自己愿意买的。即便是找到了人,人家一口咬定东西就是自己家一直保留的,就值这个价,你愿意买,也没办法。这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司徒又问道:“可是大伯当时不是看过了吗?不是确定是真的唐三彩吗?那怎么又成赝品了?”

司玉强又说:“当时你大伯以为这爷孙俩是有事,或者是出去吃饭了,就在酒店等,可是一直等到挺晚,俩人也没回来。后来你大伯就又回古玩城,又看那陶马,确实没错,心里才放心下来。剩下的七万也就和陶马又放进了保险箱,等着刘广源回来再给他。”

原来,事情的转机要从第二天上午说起,司玉龙怕那爷孙俩回来跟自己要钱,找不到自己,就大早晨的去了铺子里。可是等了一上午都没人来。一直过了晌午,齐老拎着两包茶叶来了。

“呦,齐老,您来了。这几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司玉龙见齐老进门,放下了手上正研究的陶马。

齐老原名叫齐玉良,六十多岁,在燕城的古玩界那是鼎鼎有名,在古玩鉴赏上造诣颇深,为人也很随和,所以燕城玩古董的都愿意跟他接触。齐老在这古玩城里也有间铺子,属于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段,但是他是声名远播,生意做得也很大,自己很少来了,铺子也是由两个徒弟照料。古玩城里的几个老人与齐老的关系都不错,年纪差不多,聊得也会投机点。

齐老笑道:“嗨,这年月哪有特别好的物件儿出现,拍卖会上的价格也是虚高,我就是去看看走个过场。顺便玩了几天。喏,给你少了点上好的信阳毛尖,尝尝。我就不多待了啊,给老赵他们几个都带了点,我给他们拿过去。呦,你这是摆楞什么呢?唐三彩的陶马啊?”

原本放下茶叶就要走的齐老看见司玉龙的茶桌上放这的陶马也是来了兴趣。

司玉龙笑道:“齐老,正好你帮我长长眼,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齐老笑着摇摇头坐下道:“嘿,老司,这东西满大街都是,还用得着我帮你看啊。”

其实,齐老说的满大街都是,意思是这唐三彩的工艺品是满大街都是。

不过,他还是拿起了放大镜看了起来。

第十四章 陶马的香气

齐老一边看着,司玉龙就把收这东西的经过三言两语的给齐老讲了一遍,不过,司玉龙买了个关子,并没有说出具体收购的价格。

齐老笑道:“这老农的经历还挺丰富,不过这故事每天在古玩界都发生着,个个儿讲的比说书的都精彩。这帮人要是进军文学界,估摸着能出不少畅销书作家。老司,你不会是信了吧。”

司玉龙老脸一红道:“齐老,瞧你说的,我是那三岁小孩吗我。”

其实,司玉龙当时,虽然没全信,但是也信了六七成了,被齐老这么一说,又想到了刘广源突然消失,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更加关注齐老的结果了。

齐老也是着急有事,又相信司玉龙的眼里,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闻了闻气味,就说道:“老司,你其实也看出来,这东西是假的了吧?还跟我这打哑谜呢。不过,这造假的工艺还真是不一般,我差点就信了。只是这味道不对。要是能出去骗骗老外,估计能卖个三五十万,搁咱手里,只能当个极品工艺品处置,也就万八千的。你多少钱收的,我就不问了啊,你这么油,还吃的了亏。”

这话是句句都像是千金巨石,一块一块的砸向了司玉龙的心脏。顿时是血脉喷张。

齐老刚才那话其实也是半开玩笑,再加上有急事,就没有委婉的说出来。

齐老也没注意司玉龙的状态,说道:“老司,你再看看,这做旧的工艺真是不错。我不跟你耗了啊,我给老赵他们送完东西,还有别的事儿呢。”

说完,齐老就出了门。

留下原地发愣的司玉龙。

司玉龙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放大镜,想在去看看这陶马,倒是是哪里不对。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真的啊。

在将鼻子放到陶马上自习一闻,一开始被司玉龙忽略的一件事情顿时就像是闪电划过脑海,‘吧嗒’,司玉龙的颤抖的手一松,放大镜掉在了地上。

这陶马上居然有一股香油的味道。当时司玉龙鉴定陶马的时候,只是在意了这釉色是不是有化学做旧留下的化学药水的气味,然而他忽略了,这上面的油泥居然有一股香油的气味。

在联想起了,刘广源讲的经历,便想到这香油的油泥是说什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陶马上面的啊。

简直是百密一疏啊。

达那以后,司玉龙就是郁郁寡欢,再加上刘广源在没有出现,家里奋斗了半辈子攒下的十八万就这么被骗子骗走了,火急攻心,昨天晚上就这样了。

……

司玉强讲完了完整的过程,虽然没有点头那最后香油油泥的事情,但是聪明的司徒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缓缓的站起身,透过icu病房的玻璃,看着屋里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器的大伯,心有不甘。

好好的一个人,被骗了钱不说,还差点搭上命。这骗子实在是可恶至极,被抓到,枪毙十回也不解恨。

司徒问道:“爸,大伯的钱都给骗子骗走了,那么治病的钱是哪来的?”

一说到这司玉强就犯愁了:“咱们家的四万多也借给你大伯了,然后家里还剩了几千,加上你大娘有几千块钱的积蓄,凑了一万块,交了押金。后来张伟又从家里拿了两万块给垫上了医药费,这才做了手术。要说伟子这孩子是真不错。估计着后续治疗还得花不少钱。”

司徒道:“是啊,这icu里住着,一天就得不少钱呢。爸,我还存了差不多两万块钱,一会我取出来给你。钱的事儿你就别着急了,我去想办法。我在京北有些朋友。”

司玉强道:“这个其实也不发愁。我给你大伯的钱,还有他从朋友借来的,凑的那七万块钱现在还在他铺子的保险柜里。你大娘知道密码,明天你去拿过来,应该差不多了。伟子,先把伟子拿钱还上。人家创业呢,怎么也得用钱,别耽误了人家的事儿。”

司徒道:“那行吧。”

司徒一边看着病房内的大伯,一边跟司玉强说着话。

“哎?我刚好像看见大伯的手指动了?”司徒说道。

“真的?”司玉强也赶紧站起身,往屋内看,惊喜道:“真的,真的,我也看见动了。快去叫大夫。”

这会屋内照料司玉龙的护士正好是去别的屋拿医疗设备去了,没有在屋内,但是司玉龙的反应还是被司徒他们俩发现了。

司徒去叫大夫,两个大夫小跑着救过来了,示意司徒和司玉强在外面等着,两个大夫就进去检查情况了。

经过十几分钟的折腾,两个大夫就走了出来,留下一个护士在里面照料。

司玉强焦急的问道:“沈大夫,我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大夫,样貌在四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有些微胖,但是斯斯文文的。旁边是个年轻的女大夫,看着应该比司徒年纪还小,应该也是老大夫带着个实习大夫呢。

沈大夫开口道:“病人术后的恢复还不错,现在已经有反应了,估计很快就会苏醒过来,这是件好事。我们刚进去又做了个详细的检查。你们家属谁跟我来下办公室,我详细的说一下。”

司玉强刚要迈腿,司徒道:“爸,还是我去吧,您都一宿没合眼了,现在挺累的,我去跟大夫了解下,我年轻,大夫说的东西我也好理解。你在这边休息边看着大伯,有什么事儿,好去通知我们。”

司玉强点头应道:“行。你去吧。”

司徒之所以要自己去,其实他是怕沈大夫有什么话不好讲,怕是司玉龙病情不好的地方,要是被司玉强听到了,难免又是一个打击,所以这才要自己去的。

司徒来到沈大夫的办公室,沈大夫很是随和的示意司徒坐下:“不用这个紧张。其实叫你来,没有别的,主要是教给你一些病人术后的恢复方法。还有呢,就是昨天的情况跟你交代一下。”

听到这话,司徒也就放心了,他生怕在有什么事情发生。

从沈大夫那里了解到,司玉龙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恢复的还是很好的,而且昨天由于送医及时,控制住了颅内出血量,出血量在3毫升以内,并没有进行开颅手术,而且是从最先进的手段,总后颈打开一个开口,做的辅助手术,现在是手术家药物治疗。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而且以后苏醒以后再加上正确的恢复治疗,很大可能会留下很小的后遗症。

……

第二天,董克敏和马玲听说了司玉龙有了反应也就早早的就干了过来,让司玉强和司徒先回家歇息。

司徒则是跟董克敏要了司玉龙铺子的钥匙和保险柜的密码就打算先去把那七万块钱取回来。

第十五章 气韵再次出现

今天是周三,古玩城里的景象就相当冷清了,没有周一那般的熙熙攘攘。

司徒来到了三楼看到了那块非常熟悉的‘玉龙阁’的牌匾,黑底金字,这是个两间门脸的铺面,位置不是很好,距离楼梯稍远一点,但是租金也相对便宜些。司徒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了,没去京北上学那阵,司徒偶尔来一趟,多半是给大伯送饭菜。

打开门之后,司徒就奔着那个保险柜去了,打开保险柜,上下两层,上面一层赫然摆着那七沓百元现金,和几个玉器小物件。司徒发现下面那层用黄色的油纸包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看着状态,应该是自己父亲说的那件陶马了。

反正也不着急,而且司徒也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东西,就想拿出来看看。

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然后放到桌子上,一层层的揭开表面的油纸,一尊造型精美的彩色小马就出现在了司徒的面前。

看形态和釉色,确实很好看,只不过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油泥,显得脏兮兮的,有点不招人待见。

他有点搞不懂既然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把故事讲得那么真实,而不把这层油泥擦掉,再来卖东西。不过,细想也明白了,既然知道了是古董就不敢贸然去擦拭,万一方法不对,破坏了釉色呢。

按照齐老的说法,东西是赝品,做旧了,这层油泥也能证明了时间的久远,更像是一个老物件儿。

司徒对古玩并不是完全不懂,守着大伯这么个倒腾古玩的,他也耳溶目染了一些东西,不过依旧是个小白,毕竟他对这行业不是很感兴趣。

司徒,也试着将陶马放到了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有一丝丝的微不可查的香油特有的香气。

顿时有种失落感,有点埋怨大伯当初实在是有点不细心了,才导致现在的结局。

司徒想到了那日意念灌注于蒙的玉吊坠的时候出现的情景,就又将意念附着到了这个陶马上。

可是令他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尊陶马上居然也出现了那种淡黄色的气韵,而且比于蒙的那件玉吊坠上面的气韵还要浓厚。然后司徒意念一动,那股浓郁的淡黄色气韵随之就飘进了司徒的脑门里。

一股清凉,如涓涓溪水,让司徒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许多,昨天劳累了一天的疲劳瞬间就一扫而光。这种感觉比当初于蒙那枚玉吊坠给他带来的还要强烈。而且他似乎感觉自己的空间控制力有了提升。

然后将一年展开,果然,他的空间控制范围居然达到了七米,整整提升了两米,这可比于蒙的那枚玉吊坠要厉害多了。当初玉吊坠产生的那点齐云,被司徒吸收了之后,只是将空间控制范围提高了三十公分,基本上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这个陶马的气韵居然直接让司徒提升了两米。

按照司徒的思维,只有古董上面才会带有这种独特的气韵。

司徒有点诧异,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陶马是假的吗?怎么也有这种气韵的?按理说应该没有啊?难道说这东西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么这股香油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司徒有点茫然了。他坐在茶桌旁,端着这尊陶马发呆。

司徒全然不知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走进了铺子。

“嘿,是司徒吧。你怎么在这呢?”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

司徒这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却是神采奕奕的老人站在那,全身上下穿着白色的绸缎料子的衣服,有点像是老人们练太极穿的那种衣服。这人司徒认识,正是那日给大伯送茶叶的齐老。

“齐伯伯,是你啊。”司徒站起身,很懂事的回道。

齐老的目光在司徒身上打量了一番,笑着道:“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得五六年没见过你了吧。现在是越长越好看啊。怎么着听说考上京北的大学了啊,有出息,毕业了没有。”

司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早就毕业了,都工作三年了。”

齐老感叹:“这么快啊,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你瞧我们都老咯。”

司徒问道:“齐伯,有什么事儿吗?”

齐老道:“没什么,自己一个人呆着闷,过来找你大伯待会。你大伯呢?怎么是你来看铺子?呦,你也看着这陶马呢啊?打算学点东西啊?”

司徒脸色微变,说道:“齐伯,你还不知道吗?我大伯前天晚上住院了。突发脑溢血。”

一听这话齐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人,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说道:“做了手术,病情还算稳定。我回来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大夫说了,能很快就苏醒了。”

齐老唏嘘:“哎,这人老了就什么病都上来了。按说你大伯现在生活方面保持的很好啊,酒也不喝了,烟也不抽了,吃饭也是相当的讲究,荤素搭配,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司徒指了指桌上的陶马道:“还不都是因为它。我大伯花了十八万买的,谁知道是假的,十八万,大伯的全部积蓄,都被骗光了,一时气不过,一下子就这样了。”

齐老一听也是一惊:“啊?花了十八万呢啊?老司啊老司,你怎么当初收的时候不让我看看呢。这事儿也怪我,当初我要不是着急去办事,说话委婉点,不至于这样。可是安老司的眼力我觉得他不可能打眼啊,才说话没遮拦的。”

齐老想起来那天的事情,有点愧疚,自己的老友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司徒见状安慰道:“齐伯,跟你没关系。主要是我大伯对自己气不过。”

转念一想,司徒觉得这陶马上有气韵,应该是真的啊,就闻到:“齐伯,您确定这东西是假的吗?会不会看错了?”

说完,这话司徒就有点后悔了,对于一个古董商来说,这种质疑无疑是在打对方的脸,齐老虽然脸上抽搐了一下,但是看得出司徒是个外行,而且是晚辈,也就没有说什么。

齐老拿起陶马说道:“这东西,那天我大致的看了一下,陶马本身与唐三彩的特征极其的相似。要说问题主要出在哪,就偏偏处在了这层油泥上,做旧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哦?这话怎么说?还请齐伯赐教一番。”司徒很是谦虚的说道。

第十六章 事情捋顺了

齐老说道:“其实啊,这鉴定古董跟行医差不多,也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当初一下就判断出这个陶马是赝品,完全就是因为这上面的这层油气,还有就是结合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的故事。”

司徒点点头道:“齐伯,你的意思是在生活水平非常差的那个年代,在偏远的山区的人们吃不上香油?”

齐老抬头看了司徒一眼,似乎对这个小伙子的悟性很满意,笑道:“吃不上倒不至于。但是你想想能让这陶马上面敷上一层香油留下的油泥,那这每天开火不都得吃香油啊,而且使用量还会很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据刘广源说,九四年他入狱之后,这陶马就被他老板压在了箱子里,没有在拿出来过,这也绝对不可能是后来造成的。

齐老顿了顿又道:“这造假的贩子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

司徒问道:“那假如是造假的话,干嘛要用香油啊?不用别的东西?”

齐老继续道:“其实,这香油更有附着力,更能造出油泥来。”

司徒也是略微懂了:“哦,这种方法复杂吗?岂不会也要用上好几年的时间吧?”

齐老笑道:“这古玩造假的里面门门道道多着呢,有的时候比造出真东西来还要复杂。这油泥吗,其实简单,用不了那么久。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你看早晨卖早点炸油条的,你要是把什么东西搁那油锅旁边,不出两天,绝对油泥很厚了。”

齐老似乎懂得一些古玩造假的方法,但是又不像说透,就用了个别的行业的事例举了个例子。

司徒话锋一转的说道:“齐伯,我问你个问题啊。我大伯当初鉴定这件陶马的时候,显然是忽略掉上面的油泥而是去看了陶马的本身是觉得完全没有问题的。您当初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没有仔细去看陶马的本身,而是从这层油泥来判断这东西是假的。我做个假设,假如刘广源家里有足够的可能造成上面会附着一层香油的油泥,咱们把油泥抛开不看,只看陶马本身,你觉得有问题吗?”

这话一出,顿时让齐老爷子沉默了。

他当时还真是没仔细的看,就是通过老人的故事,结合这东西的表现,两者不吻合,才做出的判断,过于主观了,自己还真没细琢磨。

而且,自己当时粗略的看了一下这陶马也觉得问题不大,就是油泥有问题,结论有些武断了。被这个后生一提醒,也觉得自己当初有点冒然。

齐老想了一下,没有在说话,而是拿起了放大镜,仔细的看陶马。

越看是心里越突突,这握着放大镜的手是抖得越厉害。

司徒看着齐老的表现,心里想着,这齐老别也扛不住了,按说这陶马还真是跟刘广源说的那样,邪性啊。先是把刘广源送进了大狱,又把大伯送进了医院,这齐老别也出事儿了。

想着司徒赶紧问道:“齐伯,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下?”

齐老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哎,司徒啊,是我当初太武断了啊。让你这么一提醒,要是没有油泥这个‘障眼法’,这个陶马看着各方面的特征跟唐三彩都无异啊。是我害了老司啊。你说我这张破嘴。”

司徒看着齐老十分懊悔的表情安慰道:“齐老,您也别太自责。一切也都是因为我大伯的心里素质不好。再说了,人上了年纪难免生病,这是人之常情。你千万别太自责了。还有,您看出来这东西是真的了?”

齐老微微点头道:“十有八九了。不过人眼和经验难免也有跟不上时代进步的时候,现在造假技术实在是越来越发达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这东西带走。我认识几个古玩鉴定所的朋友,他们那里有专门检测的极其,可以通过对碳十四的鉴定来真正的确定古董的年限。如果是真的话,也能出具证书,以验明正身。而且,出于你大伯的歉意,鉴定所花费的费用我承担,你看怎么样?”

有这样的方法司徒当然是不会拒绝,司徒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陶马是唐三彩无疑,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陶马上的气韵来判断真假的。要是能有一份权位机构的证明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能卖个好价钱不说,以后大伯醒过来知道这东西是真的的话,也对病情的恢复有很大的好处。

司徒毫不犹豫的说道:“行,那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您也多费心了齐伯。”

齐老摆手道:“嗨,跟我还说这客气话。一切因我而起,我也想有个完美的结局。”

要说这齐老的人品,还真是如外界传扬的那样,热心,有责任感。这里面其实他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的缘由,却总是把主因揽到自己身上。司徒也是怕齐老太过自责,好生安慰。

最后齐老和司徒同时又去了一趟,齐老是想探望下生病的老朋友。司徒则是把七万块钱交给了大娘。但是大娘怕自己一个人拿着不安全,还是让司徒先存到了自己卡里。

这一通忙活,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齐老马不停蹄的就让徒弟开车带着自己去了京北,司徒则是回家,睡觉去了。

不过,因为陶马上浓厚气韵的关系,昨天熬了一天一宿没怎么休息,现在反而一点都不累,十分的轻快。

司徒家是以前司玉强所在的燕城国有木器厂分配的老房子,属于家属院,这一大片的各个单位的家属院还是挺多的。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了,还是灰顶瓦房。虽然有点老,但是并不破旧。那个年代虽然建筑技术还不如现在,但是用料都很实诚,没有现在偷工减料的事情发生。四间瓦房,配一个不小的院子,房子家院子的建筑面积足足有四百平米。在现在房地产的推动下,这一大片的家属院也被好几个开发生盯上了,谈过好几次开发的问题,由于住户太多,开发压力比较大,好几次都没谈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拿出手机给张伟打过去:“喂,伟子,在哪呢?”

张伟看到是司徒的电话也是很高兴的说道:“在农场呢。大伯好点没?”

司徒道:“嗯,大夫说应该会很快苏醒过来。我现在这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去农场找你玩吧。话说你这农场搞了六七年了,我都没怎么去过。”

张伟兴奋道:“你要来啊?那敢情好了,随时欢迎。我还怕你们城里人嫌弃这里环境恶略不愿意来呢。来吧,咱这有正经的野味,绝对绿色食品。”

司徒道:“去去去,什么城里人,别挤兑我。你知道我在京北压力多大吗。我多想回来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啊。行了,不废话了,等着我啊,马上到。”

这次去司徒主要是想把那两万块钱还给张伟,但是电话里并没有说这事儿,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张伟肯定是推辞的。

张伟的农场司徒认识,开着野马就直奔燕城西面的太行山。

第十七章 张伟农场

张伟农场的所在是太行山的一个小山头,由于最近几年旅游业的发展,正好有条不算宽敞的柏油路从这个山头的山下经过。司徒的野马在这条路上开起来还是有条不紊的。

他记得当初张伟承包下这片山头的时候这里还是一条非常泥泞的土路。只要是一下雨就没法进出。张伟那会骑着辆破摩托,带着司徒在这里穿梭,颠的司徒屁股都快开花了。

儿时的欢乐随着长大再也找不到了。时代的进步,使得生活节奏加快,渐渐的长大,身上的担子也重了,他们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山林里逮兔子,摘野果子,玩泥巴了。没有时间,更没那个心情了。

快要进入三伏天了,燥热的天气已经席卷而来,但是当进入山里,一股独有的清凉感让人心旷神怡。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林中的杂草中时不时的点缀着些白粉色的小花,犹如璀璨夜空当中的繁星,很是惹眼,很是好看。林中时不时的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很是好听。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向往的生活,比如就是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间开垦出两三亩薄田,盖上两间小屋,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大城市的人们住腻了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厌恶了压抑的生活节奏,反而羡慕那些乡下的农民,每天锄锄地,便可以坐在大槐树下面乘凉唠闲嗑。

乡下的农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得不到好的生活环境,非常羡慕那些能够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们,灯红酒绿,好的医疗设施,好的学习环境。

也许这就是得不到的心,永远在悸动。

司徒将车速放缓,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不禁感叹那句:命运引领着顺从者,但拖曳着不情愿的人。

野马停在了一个简陋的蓝色彩钢板做成的大门旁,随着铁门延伸,是一排绿色的铁丝网围城的矮墙。大门的上面支起了一块牌匾,写着‘张伟农场’。

早已等候在铁门旁的张伟见司徒下车,有点诧异,大笑道:“嘿,我看打老远的就有辆红色小跑车开过来,没想到是你啊。你小子看来这几年在京北混的不错啊。这车得一百多万吧。”

说着,张伟情不自禁的围着红色野马转了一圈,满脸羡慕的表情,打趣道:“还买了个红色的,你小子可真是个骚包。”

司徒也是笑着解释道:“我哪买得起这车啊。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刨去花销剩不下几个钱。这是跟一个朋友借的,昨天回来的急,就借了辆车。”

张伟看着司徒邪恶的笑道:“不会是女的吧?女朋友吧?哪天带回来让哥们瞧瞧,小嫂子长什么样。”

司徒骂道:“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这车车主是我一同学,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

“行啦,别解释啦,解释就是掩饰,哪天看见本尊就明白咯。”张伟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门打开。

里面是一小块空地,挺着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和张伟昨天开的那辆破面包车。空地旁边就是一颗接一颗的低矮的果树,此时的果子上面都套着纸套,这也是为了保护果子不被鸟啄食,还有就是这样的果子成熟之后糖分含量会比较高,吃起来口感好。

司徒放眼望去,这满山的郁郁葱葱的绿色,赞叹道:“伟子,这是当初你包下的山头吗?我记得那会这里还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头,现在居然满山的树木。”

一条土路蔓延山上,虽然是土路但是打理的非常平整,张伟示意司徒上山,一边走张伟一边说:“这些都是包下山头之后种上的。一部分是果树,大多的还是杨柳树,果树每年采摘卖果子,杨柳树砍伐了卖木材。山上还养着不少的,猪、羊、鸭子和鸡,每年也能卖一批。经过这几年的努力,这农场才慢慢的步入正轨。”

这个山头张伟可是下了不少心血,每天朝九晚五的在山里跑,以至于虽然他比司徒小几个月,但是样貌看起来要比司徒大好几岁。

当初张伟包下这山头,司徒还开玩笑说你现在也成了山大王啦,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司徒道:“那现在简直是有一套自己的生态系统啦。禽畜的粪便给果树施肥,果子又能喂禽畜。现在一年的效益怎么样?”

张伟道:“其实打去年才开始有盈利,现在每年刨去成本,能有十来万的收入,估计以后还会更好。当初借的贷款也能还上了。”

当初张伟承包山头,花了十万,承包了三十年。加上前期投入差不多三十五万。张伟家和司徒家的家庭条件差不多,都属于工薪阶层,没什么积蓄,张伟为了办起这个农场也是贷款三十万。

俩人一边走着,就到了半山腰,司徒放眼望去,简直是眼前一亮,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司徒一直觉得张伟是个粗人,但是看到前面的建筑觉得张伟还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人。近处一片被修正出来的空地上盖着三间瓦房,瓦房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有两颗直径而是来公分的槐树,槐树与房屋中间正好搭起一个葡萄架子,现在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子,一部分藤子害怕上了屋子的墙壁,很有一种欧洲古典童话里的那种爬山虎的感觉,一张柔软的吊床正好从上面垂下来,这这上面一躺,悠闲的待在树荫下面享受着午后的时光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空地的边缘还中着些鲜艳的花花草草。旁边还围着不少的铁丝网,听着叫声,司徒知道那里面是散养的鸡鸭。空地的前方是一大片的菜地,这些菜地也是依山而开垦出来的梯田,放眼望去貌似菜市场常见的蔬菜,这里都有。旁边还零散的摆放着各种弄融工具,还有那辆他们之前骑过的破旧摩托车。

司徒看到这摩托车说道:“这摩托还有呢啊?可是有年头啦。”

张伟道:“国产的钱江摩托,偶尔骑着它上山,看看山里的情况,方便点。还别说这么多年了,保养得还不错,蹬一脚准着车。”

张伟从屋里搬出来一个烧烤架说道:“快中午了,咱们今儿吃烧烤怎么样?昨天我正好腌上了点肉,还说你小子那天忙完了叫你来吃呢,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司徒看着张伟搬出来的烧烤架,调侃道:“你小子别看别的东西不讲究,这烧烤架还是蛮洋气的啊。美式的bbq烧烤架。圆形的炉身,尤其还是红色的外壳,不会是女朋友送的吧。”

张伟道:“去去去,你小子真是有仇必报啊。我不就说你那红色的跑车是女朋友的吗。你看我这现在跟个小老头似的哪里有的了女朋友啊。”

张伟又道:“中午咱就烧烤了啊。跟我搭把手,搬到葡萄架下面,那里有阴凉,两块。冰箱里有冰啤酒,一会我再去前面摘点菜,咱们一会边喝边聊。”

第十八章 有人惹事

这美式烧烤架与街边烧烤摊用的烧烤炉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个盖子,可以闷烤,能够更大程度的锁住材质当中的汁水,提高食物的口感。

张伟很是熟练的调配了几种蘸料递给司徒,俩人就围坐在烧烤架旁边喝起了啤酒,将腌制好的羊肉放到了烤架上。

羊肉在烤架上烤的油脂四溢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一股想起萦绕,俩人一边聊天一般吃着烤肉。

司徒道:“当初你承包这片荒山的时候家里没少反对,现在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张伟则是说出了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创业嘛,难免会有些不同的言论。而且还借了笔钱,我爸妈当初不是很支持我,我也能理解,不怪他们,现在有了收入,希望以后的前景能好些,也想让他们二老享享福。”

司徒指了指那大片大片的菜地还有果树林说道:“你这里现在环境这么好,干嘛不投资半个山庄,搞个农家乐之类的。我看现在这个挺赚钱的,大城市的人节假日的出来独家,上山采采果子,感受下农村的生活,在整几个山珍野味,也挺不错的。”

张伟道:“这个事儿当然想过,这附近也有几家般的不错的农家乐。不过小规模的每天累得要死也挣不了几个钱,除非是那种心黑的,宰客的能挣个钱。咱老实人,来不了那一套。要是大型的农家乐当然挣钱,不过投资太大了,少说了一两百万,咱没那么多投资,现在也就一心扑到这农场上就得了。等攒点钱,以后再想想投资干点别的事情。”

张伟虽然只是初中文化,但是过早的接触社会也让他学会了很多生意经,这一点司徒是不及人家的。这也是往往很多地方的人,明明考上了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好工作,在回到老家,发现那些没有怎么上过学的朋友已经是个比较成功的买卖人了,这其实就是理论与实践的差异。

边吃边聊,不疾不徐,俩人从中午已经喝到了下午三点来钟了,地上的啤酒瓶子也空了不少。

‘叮铃铃,叮铃铃……’

司徒问道:“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学校里上下课的那种电铃声。”

张伟打了个酒嗝说道:“应该是来人了。这里距离山下有二百多米,要是敲门听不见,我就安了个门铃。”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由于他们所在的地方地势比较高,一眼就能看到山下的情况,那里正停着一辆黑色的本田crv越野车。

张伟骂骂咧咧的说道:“tmlgb的,这几个小兔崽子怎么又来了。”

说着,张伟居然找了个铁锹就打算朝山下冲去。

司徒看情况不对,拦住他说道:“你这是干嘛去?打架啊?”

张伟说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个礼拜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几个小混混,来我这捣乱,非说要交五千块钱的保护费,要是不交就让我的农场办不下去。我把他们几个赶跑了。后来我听周围几个包山头的说,他们也遇到了这件事。还有一家农场的电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掐断了,推测是这几个小子弄的。”

司徒问道:“这山头不是跟县政府手里承包的吗?怎么又有地方的小混混来闹事。”

张伟嘟囔道:“嘿,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是看着这几年包山头挣钱了,打算过来敲竹杠呗。而且他们也揣摩出了农场主的心里,这么大一片农场荒山野岭的,找看不过来,要是被这几个小子阴了,撒点农药什么的,毒死几只羊,那就不是五千块钱的事儿了。明着没事,就怕来阴的。”

俩人说着就到了山下,司徒也渐渐的了解了个大概。

门一开,正好有三个人站在门口,几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有点纹身,很是唬人。

为首的那个人年纪比其他两个要大,看着有三十出头,两个胳膊更是夸张的纹满了纹身,平头,脸上满是横肉,尤其是脖子上带着的那串金项链得有小拇指粗,显得很是社会。

当张伟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脸上也是抽搐了一下说道:“呦呵,这次宝哥都来了啊。”

宝哥冷着这个脸说道:“怎么着张伟,钱该交了吧。我不亲自来不行啊,我那几个兄弟上次回去说,我不亲自来,你不交钱啊。”

这个叫宝哥的人,司徒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在他们那一代是个挺有名的小痞子,不过也仅限于欺负欺负他们这些学生,在学校门口堵着收几个所谓的保护费,然后就是拦拦那些长得好看的女同学。不过,司徒那会是好学生,跟这些人没什么来往,所以只是听说过这个叫宝哥的,没见过本人。这么看来这小子现在还在混社会,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小弟。看张伟的表现,应该是之前跟他们打过交道。

张伟笑道:“嘿,我那不是跟哥几个开玩笑呢吗。不过,宝哥,这每年五千块钱的保护费也不是个小数目啊。我这农场刚步入正轨,那有什么收入啊。您少要点,以后等我赚了钱,咱再多给,您看行不。”

宝哥说道:“你小子当这是做买卖呢啊,还带划价的。我这兄弟们不得吃喝啊。而且我跟你说啊,这周边的几个农场也都交了啊。我是看着你实诚,才最后来的。只要交了钱,以后你这农场的治安就由我管着,出了问题你就提宝哥的名字,绝对没人敢惹。”

张伟道:“是,宝哥的名字在咱燕城那是响亮的很。咱燕城谁不知道宝哥啊。你看你这几年混的多不错。这大金链子,得值个几万吧,你看你这兄弟,个顶个的精神,你看你这车多好。你再看看兄弟,邋里邋遢的比要饭的强不了多少,我这日子过得不像你,每天屋里吹着空调就挣了钱了,宝哥,你看能不能跟兄弟少要点。我保证以后要是挣了钱,要个一两万的我都不带张嘴的。一会我上去给宝哥带筐柴鸡蛋回去,炒着吃,绝对的香。”

张伟这一套舔的宝哥是心花怒放啊,司徒在一旁听着也是想乐,张伟这几年做生意是嘴皮子越来越溜了,每次见他都变化不小。

宝哥可能是被张伟说的心里舒坦了,开口道:“你说多少钱?”

张伟伸出一根手指头说:“宝哥,你看一千行不?”

宝哥一听就怒道:“mlgb的,你当我们哥几个是要饭的呢啊?一千够个屁的用啊。五千,一分钱不能少,你要是再废话别怪我这几个兄弟手底下黑啊。”

“能有多黑啊?”一直站在几米远处的司徒听到宝哥的话,也是心里怒了。本来半个农场每天累得要死,还要提防着这些小混混的捣乱,司徒心里就替张伟抱不平。司徒也没别的意思,既然给你一千你不乐意,大不了我们报警就是了,法律社会,害怕斗不过你个小混混。

第十九章 大显身手

宝哥斜眼瞥见正斜靠在野马旁边的司徒道:“草,这是谁便秘一使劲把你拉出来了。滚远点,这里没你的事儿,别挑事啊。”

张伟也是怕司徒不知道这宝哥是什么人物,怕事情闹大了,连忙说道:“司徒,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别管。”

转头又赶紧堆笑赔不是道:“宝哥,我这兄弟外面来的,不知道你的厉害,别跟他一般见识。”

宝哥道:“呦,张伟什么时候傍上了这么有钱的朋友了,这小野马可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啊。得了,别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赶紧拿钱,外面哥几个走人,这大热天的,就都别耗着了。”

张伟考虑了一会说道:“行了,宝哥,以后还请你照应着,五千就五千,你等会,我给你拿钱去。”

“拿什么拿?这钱绝对不能给。还有没有天理了?”司徒愤怒的说道,然后就掏出手机示意要打电话,“张伟,咱们报警,就不信警察不管这事儿。”

张伟阻拦道:“司徒,别说了。”

宝哥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呵,你这小兔崽子,这是要炸毛啊,你打,你尽管打,大不了我们哥几个进去蹲几天,我跟你说,要是出来之后我不把你这农场搅得天翻地覆了,燕城算没我宝哥这号人。”

司徒道:“宝哥是吧?是老鸨子的那个鸨吗?”

“老鸨子的……mlgb的,我瞅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哥几个给我上,不揍你个捂眼青,我这宝字怎么写听你的。”宝哥一挥手,后面那两个小子就打开了后备箱,一人拿出来一个镐头把儿。

这俩小子一个胖一个瘦,不过一听终于能动手了,脸上的表情都是非常兴奋。他们在道上混的,难免有动手的时候,但是看着司徒白白净净的,瘦胳膊瘦腿的,没什么还手的能力,已经是想着拿司徒练练手了。

张伟也不是怂人,见事情闹大了,刚才那陪笑的表情也收了起来,说道:“要是我兄弟一根手指头,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话,张伟也从地上捡起了刚才丢在地上的铁锹,横在胸前,做起了防卫。

不过,张伟虽然这几年干活,身上的力气不小,但是没怎么打过架,跟这帮每天混迹社会的小混混还是有差距的,而且看这俩人的架势,明显是练过。

那个瘦子一挥镐头把儿,狠狠的砸在了张伟的铁锹上,张伟顺势一档,瘦子脚下一踹,正好踹在了张伟的肚子上,张伟跌在了地上。

一胖一瘦就朝司徒冲了过来,气势汹汹,虽然他们手上黑,但是也不想搞出人命,只是想教训下司徒,威胁一下,拿钱走人,所以并没有往要害的地方打。

胖子抡起镐头把儿,弯下身就朝着司徒的腿上砸去。

司徒意念一动,默念‘速度减缓’。

这两人的动作就像是动作片里慢放一般,司徒顺势一脚,就踢在了那弯下身的胖子的脸上,势大力沉的一脚,把这胖子踹翻在地。司徒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反正是正当防卫,到了哪都有理。

胖子被踢翻在地之后,那瘦子的镐头把儿也已经到了近前,司徒向后一闪身,正好躲了过去,又是一脚,正好踢在了瘦子的裆部。

‘速度恢复’。

俩人都是哀嚎一声,胖子捂着脸跌倒在地上,鼻子,嘴巴都留出来不少血,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司徒还从血水里看到了一颗洁白的牙齿。

那瘦子捂着裆在地上挑起了‘小苹果’,嘴里一个劲的骂骂咧咧的哀嚎着。

宝哥一看自己俩小弟都被干翻在地上,脸上的怒气更胜了。拔出别再腰间的弹簧刀,就朝着司徒冲了过来,嘴上还喊道:“tmd,看来今天不让你见点血你是不知道这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速度减缓’。

‘唰,唰’。弹簧刀带着劲风从司徒的身体两侧呼啸而过,虽然已经被减慢了速度,但是还是很快,可以看出来这个宝哥虽然身体发福,但是速度还是很快的。

不过,司徒有了意念,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反而看着宝哥那气愤的表情,自己心里好笑,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是荡然无存了。不急着还手,让这宝哥再刺空几次,好给刚才一脸陪笑的张伟出出气。

刚才被司徒踹翻在地上的胖子,见司徒有了空档,捡起地上的镐头把儿就朝着司徒的后脑勺挥了过来,不过,一切已经被司徒的意念洞察到。

司徒一闪身,胖子的高投邦正好抡在了宝哥拿着弹簧刀的胳膊上。

‘砰’的一声,

“哎呦,卧槽。”弹簧刀掉在了地上,宝哥连忙有左手去护住自己的右胳膊。

胖子抡出镐头把儿之后,自己的后背正好出现在了司徒面。司徒抡起脚,朝着那浑圆的屁股就是一踹,胖子扑在了地上,练了个狗吃屎,嘴里不停地往外吐泥巴。

司徒快速的捡起了地上的弹簧刀,架在了宝哥的脖子上。

‘速度恢复’。

一连串的动作,看的张伟是目瞪口呆。

宝哥瞪大了眼睛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弹簧刀,好声好气的说道:“兄弟,别激动,都是误会,误会。”

刚才宝哥那盛气凌人的架势是荡然无存了。

这种似乎在警匪动作片里才能出现的场景,一下子就把当场的几个人都吓愣住了。

张伟是惊讶自己这个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身手了。

其他三人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看刚才下手的动作知道司徒是个恨家伙,生怕司徒一用力刀片割破了宝哥的脖子。

宝哥其实就是这燕城的极其不入流的小混混,仗着手黑,收了几个小弟,再加上这些年一直无所事事,所以就形成了那么一小股的黑恶势力,与燕城那几个真正的黑老大是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的。每天也就是咋咋呼呼,吓唬吓唬平明老百姓,真正打打杀杀的大场面也根本没有经历过,现在刀架到了脖子上,他那两条腿颤悠的都快能抖空竹了。要不是有两个自己的兄弟在当场怕丢了面子,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现在司徒的眼神与刚才那个邻家大男孩的模样判若两人,眼神犹如两把尖刀一般盯着宝哥。

宝哥见司徒不说话,就开始献殷勤道:“这位兄弟的身手是真快啊,一看就是练过。我们哥几个这是那什么门前耍大刀了,兄弟你别生气,你就当宝哥,额,不,宝宝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司徒也不愿与这种人多做纠缠说道:“放了你可以,我哥们这农场的保护费怎么办?”

宝哥立马露出个恭敬的笑容道:“嘿,这保护费肯定是不能要啊。再说了,由您这么好的身手,那还用的着我们哥几个罩着这农场啊,有您就成了啊。”

司徒将手上的弹簧刀使了点力气,锋利的刀片往下一压,就刺破了宝哥脖子上的皮肉,不过伤口很小,只是留下了几滴血,司徒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打今天气,你要是再敢来张伟农场捣乱,别怪我不客气。以后要是我兄弟这农场里无缘无故的死了鸡鸭鹅,我跟你没完。”

宝哥道:“那哪能啊。张伟兄弟这地方风水好,这鸡鸭鹅的绝对长得膘肥体壮的。这个你放心,就算是山上的黄鼠狼要是敢来逮鸡,我都找它家去。”

司徒收回弹簧刀,一抬脚踹在了宝哥的腰眼上骂道:“滚吧。”

解脱了舒服的宝哥带着两个小弟连跑带谢的就上了crv,扬长而去。

第二十章 大伯醒了

看着crv扬尘远去,一旁的张伟长出一口气:“嘘,真tm的惊险。我说你小子在京北是当设计师吗?确定不是进了什么寺学功夫去了?你这身手可不简单啊?”

司徒笑道:“你这想象能力可是够丰富的啊。我这就是工作之余为了缓解压力在拳击馆打打拳,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张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我说你小子刚才说话怎么那么有底气呢,我还怕你惹什么事儿呢,合着你这是心里有底啊。你可把兄弟我吓坏了。”

司徒道:“你说这个叫宝哥的还会来找麻烦吗?”

张伟撇撇嘴道:“估计八成是不敢了。这个宝哥再燕城算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就欺负欺负咱们这些守法的公民。大的利益他不敢去碰,有些人他惹不起。”

司徒道:“你们就这么忍着?干嘛不报警啊?”

张伟道:“就想刚才宝哥说的那样,报警了,抓进去,等出来还不一张报复我们。而且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人就忍了,反正要的钱也不是很多。估计今天这小子今天以后是不敢再来我这捣乱了。得了,今天你给兄弟我解决了个大麻烦,咱们回去接着喝,不喝倒下了谁也不许回去啊。”

说着两人就又上了山。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这次的聊天内容又夹杂进了宝哥,以及燕城最近几年的变化。

司徒虽然没怎么喝过酒,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对酒精不怎么吸收,只要几泡尿出去,人就会情形许多。张伟明显是不行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司徒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妈,怎么了?我在张伟的农场这呢。真的?好,好,我马上过去。”

看着司徒慢慢绽放出笑容,张伟眯瞪着眼睛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司徒道:“大伯醒了,我得赶紧回去。”

张伟一听也兴奋道:“真的?那我也得看看去。”

司徒阻拦道:“你就别去了,你喝的酒不少,你看你走路都开始画圈了。我先回去,你休息休息,改天在过去也行。”

张伟嘱咐道:“你开车也注意点,你酒也没少喝。”

司徒道:“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刚尿了几泡尿已经没事了。我先走了啊。”

临走之前,司徒将那两万块钱递给张伟,张伟是说什么都不要,不过在司徒的一再要求下,还是留下了,并要求司徒,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

……

司徒回来的途中将头上的纱布拆了下来,只留下了脑后的一小块纱棉,他也是怕大娘看见了又询问是怎么回事。带上鸭舌帽,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当司徒赶到医院的时候,司玉强也已经赶了过来。看着三人脸上的喜色,司徒心里也将这几天沉甸甸的心情放了下来。

司徒道:“大伯什么时候醒的?”

马玲道:“给你打电话前不久。现在大夫再给你大伯做检查呢,估计一会咱们就能进去探望了。”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沈大夫带着两个护士走了出来,说道:“现在可以进去探望了,不过时间不要太长,毕竟病人刚苏醒,需要休息。尽量不要说刺激病人心情的话。”

“好,好。”

“知道了,沈大夫。”

四人走进病房之后,看到司玉龙身上还有一些检测仪器,氧气面罩已经虽然摘掉了,但是鼻子里还是塞着一根输氧管。

司徒看到司玉龙面色比昨天看到的惨白色要好了一些,有了点血色。但是看样子还是十分的虚弱。

司玉龙现在已经能睁开眼了,看到四人进来,嘴角微微的上扬,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声音有气无力的十分微弱。

“司徒也回来啦。”司玉龙微弱的声音响起。并且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这个宝贝侄子。

司徒连忙握住司玉龙的手露出笑容道:“大伯,我回来了。你感觉好点了没。”

司玉龙眨了眨眼睛然后跟四人道:“我现在感觉挺好的,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命硬着呢。”

董克敏也握住司玉龙的手说道:“老头子,你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你这要是……”

司玉强看着董克敏有点激动赶紧打断道:“大嫂,咱不说那个了。大哥这不都醒了吗。大哥的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大哥,一会让小玲回去给你炖个补烫。刚才大夫也说了,你这回复的挺好的,估计没多久就能出院了。”

原本司徒想把那唐三彩陶马是真品的事情告诉司玉龙,但是又怕这个消息刺激到司玉龙,就没敢说。况且这只是自己用意念探查到了气韵而下出的结论,一切还没有被证实,自己贸然说出来,难免让别人怀疑。

大家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概过了十分钟,护士进来催促几人出去,让病人多多休息,四人才依依不舍的出了病房。

司玉强和司徒留在了医院里,让马玲陪着董克敏回家了。

转眼第二天,司徒正靠在医院的长椅上迷瞪着,手机就响了起来,司徒一看居然是王赛打来的电话。

“喂,王赛,怎么了?”司徒问道。

王赛关切的问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你大伯好点没?”

司徒说道:“嗯,大伯病情好了很多。”

“那就好,那就好。”突然王赛语气一变骂道:“司徒,你个臭小子开我车回去的时候是不是飙车啦。居然超速百分之百,你知道得扣多少分吗?”

司徒尴尬的笑了两声,那天光顾着飙车了,脑袋一热,也忘记了遵守交通规则的事情了,之后想起来,心里也是发虚,不过也没有多想。

没等司徒说话,王赛又道:“行了,我也知道你是着急回家。只要大伯没事就好。违章的事情我来处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司徒道:“还不太确定呢。着急用车吗?”

王赛大大咧咧的说道:“不着急。这不是关心下亲爱的同学吗。得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还得睡个回笼觉呢。”

俩人刚挂了电话,司徒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司徒一看居然是齐老的。

“喂,齐伯。”

齐老道:“嗯,司徒啊,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古玩城,来趟我的铺子?”

司徒道:“有事?行,我马上过去。”

第二十一章 交易

齐老在古玩城的店铺位于二楼的楼梯正对过,是古玩城里地段最好的一家四间铺面的铺子。

当司徒火急火燎的赶到的时候,齐老已经是在铺子里等候了。

在电话里齐老说的很简单,这反而让司徒感觉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妙,难道这陶马又出什么问题了?

不过,看到齐老那和蔼的笑容,司徒的这股疑虑就打消了不少。

走进齐老的铺子,司徒不免感叹大伯的那间铺子实在是简陋的很。这铺子里的装修是十分的古朴典雅,装修的时候用上了不少仿制的红木,虽然装修用的是仿制红木,但是这地上摆的会客用的沙发和茶桌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红木家具,司徒虽然不懂,但是看上去也知道这东西价格肯定不低。

再说这屋内琳琅满目摆的各种古玩,真假先放到一边不说,大伯的那里面摆的跟这一比,那简直就是废品收购站啊。

铺子的角落里用钢化玻璃隔出了一个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齐老示意司徒跟他进去。

进入屋内之后,司徒就看到了红木办公桌上正安安稳稳的摆着那件唐三彩的陶马,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上面那层油泥不见了,焕然一新,与之前那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物。

齐老示意司徒坐下,然后就把百叶窗拉了下来,使得玻璃隔断的办公室内与外界隔开。

司徒虽然已经知道了接过,但是还是迫不及待的问道:“齐伯,结果出来了?”

齐老也是咧嘴一笑,显然有点兴奋道:“出来了。”

说着,齐老就从抽屉里掏出来一个小红本,有点像是毕业证书的样子。

司徒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四个大字:鉴定证书。

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司徒认真的看了起来,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这件唐三彩陶马经过碳十四的鉴定为真品。而且鉴定年代为唐天宝年间之类的话。里面用了很多专业术语,司徒一个外行根本看不明白,不过,上面具体的意思是他想要的。

这密密麻麻的小字下面还有相对应的英文,看来是供那些外籍收藏家观看的。

司徒兴奋道:“看来这东西没错啦?大伯也没有打眼啦?”

原本还满脸喜悦的齐老,脸上渐渐的泛起了愁容,叹气道:“哎,你大伯没打眼,是我打眼了。他太相信我了,反而造成现在这个结果啊。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啊。我愧对你大伯啊。”

司徒安慰道:“齐伯,你别老把什么事儿往自己身上揽。我记得我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我觉得那时候你挺潇洒的啊,什么事儿都看的特别开,还特别乐于助人。不然你和我大伯怎么能这么投脾气呢。”

齐老道:“是啊,不过人是会变得。随着年纪的增大,顾虑也会越来越多了。可能是现在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吧。”

司徒道:“齐伯,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下午我大伯就醒过来了。在观察两天估计就能转普通病房了。”

齐老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那感情好了。老司啊老司,我就觉得你不可能那么脆弱啊。”

齐老想了想道:“司徒。这陶马既然是真品,那么我打算收了他。我也找人估过价了,这东西差不多能卖55万,如果放到拍卖会上还能拍得多一点,但是拍卖公司需要抽成,剩下的钱也差不多这个数。不过,我打算出65万,多的那些是我表示对你大伯的歉意,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与我有一定的关系。而且,你大伯看病肯定也得用钱。你看这样行吗?”

司徒道:“齐伯我都说了,这个你别太放在心上,你这一下都花十万,我们那里肯收这钱啊。”

其实,把这陶马卖了,司徒也并不抗拒,毕竟当初大伯收这东西的时候也是为了捣手卖掉,从十八万变成了五十五万,已经是赚得不少了,在现在这个行业里,已经算是捡了个小漏了。哪能还跟齐老多要十万块钱。况且这东西多少钱收的齐老也是知道的。

齐老豪气的说道:“司徒,这个你别跟我客气。我这些年倒腾古董赚了不少钱,十万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一定要收着,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解不开这个疙瘩。我真不知道怎么补偿老司。”

要说大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与齐老却是有点关系,但是也没什么直接关系。要放到外人,早就一走了之了,齐老这样,可以看得出他跟大伯的关系却是挺铁的,而且也能看出这个齐老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怪不得燕城古玩圈里的人都愿意跟他结交呢,百利而无一害啊。

司徒想了想道:“齐伯,你看这样行不。这件东西毕竟是我大伯收的。到底出不出手,我还得征求下我大伯的主意。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提。我觉得这件陶马是真品的事情告诉他,应该有助于他的身体恢复。不过,大夫也嘱咐了,尽量不要太刺激大伯的心情,所以我得挑个合适的机会。”

齐老道:“行。不过,有一点,我这里又十万块钱,你先拿回去。要是你大伯那医药费不够了,你就那个垫上。”

说着,齐老就又从抽屉里拿出了绿色的无纺布的带子,往桌上一倒。赫然是十沓崭新的红钞。

没等司徒在说话,齐老就一摆手道:“你什么也别说了,这钱你一定要拿回去。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啊。这样吧,咱们俩一起去医院,我也想去看看我这老朋友了。”

齐老将那十沓红钞放无纺布袋子里面一装,就递给了司徒,看那动作是十分的坚决,司徒要是不接,估计齐老就要大发雷霆一般,所以还是乖乖地接了下来,道了声谢。

俩人就直奔医院而去。

不过,令司徒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既然这陶马是真的,那么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为什么中途突然离开呢?而且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第二十二章 大伯的决定

野马的座舱里实在是有点局促,齐老这老胳膊老腿的在这一窝是一个劲的抱怨啊。不过,好歹这个县城就那么大,距离不太远。

路上也没什么聊得,司徒就问道:“齐伯,这唐三彩具体是哪三种颜色啊?我看那个套马上不止三种颜色吧。”

齐老立马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解释道:“其实,这唐三彩并非是三种颜色,今本上在唐三彩上面看到的釉色有黄、绿、白、褐、蓝、黑等,而以黄、绿、白三色为主,所以人们通俗的管它们叫做唐三彩。而且唐三彩最早和最多出土于洛阳,所以人们也管它叫‘洛阳唐三彩’。”

司徒又问道:“这么精致的小马有没有别的用途?难不成就是唐代人为了美观,放在家里当摆设吗?”

齐老道:“按照现在发现的唐三彩,以陶马,陶俑居多,器皿很少见,所以推断在早期这东西就是个摆设。但是具史料记载,到了唐中期往后,唐三彩大多是以陪葬品出现的。而且唐三彩陪葬的多少还能证明一个人生前的社会地位。而且,在瓷器盛产之前,造型精美,颜色鲜艳的唐三彩,在陶器中算的上是奢侈品,能用得起这东西的人,一般都是达官显贵了。”

司徒问的这些问题,也正是问到了齐老的兴头上,这话匣子打开了,也给司徒普及了不少关于唐三彩的知识。起初,司徒是不打感兴趣,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是,齐老讲的也是绘声绘色,渐渐地司徒是越听越带劲。

司徒不禁感叹,这齐老的知识储备量丰富以及在这古玩上面造诣颇深。

当司徒和齐老来到大伯的病房的时候,董克敏以及在给司玉龙喂一些汤水,闻起来很香,应该是富含高蛋白和胶原蛋白的大骨汤。

桌上摆着鲜花,和不少的礼品,果篮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有人以及来探望过了。

齐老将从医院门口的超市买的补品放到了一边,就开始和司玉龙唠起了家常。俩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又像是一对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知道齐老临走前,也没有说冠以陶马的事儿。齐老应该也意识到这件事急不得。反正已经是给了司徒十万块钱了,也算是给了老朋友一点补偿,心里好受了许多。陶马的事儿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了。

三天后,司玉龙已经是转到普通病房第二天了,一切恢复的都不错,精神气也上来了,面色也好转了不少。说话也有了些力气,偶尔还能跟司徒开开玩笑。

司玉龙是个比较乐观的人,不追求名利,只求生活安稳。不然,也不会倒腾古玩十来年,依然是小打小闹没什么起色。主要就是求一个‘稳’字,高风险的东西也是不去触碰的。

司徒见机会来了,就说道:“大伯,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怕影响你的心情,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事情的缘由,司徒已经跟司玉强、马玲和董克敏都说过了,所以他们这次也是见司玉强身体好了很多,是个说这件事的机会,所以也没拦着。

司玉强道:“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这都是鬼门关上晃悠一圈回来的人了,一切我都看的开了。”

司徒稳了稳心神道:“大伯,其实那个陶马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只不过,当时齐伯看的时候比较仓促,判断了是赝品。后来经过他重新鉴定,觉得是真的。后来又拿到了鉴定所进行了碳十四的鉴定,确切无疑是真的。而且还推断出了是唐代天宝年间的东西。估价也在五十五万。”

司玉龙双目圆睁,有点激动,司玉强赶紧安慰道:“大哥,你别激动。这不是好事吗。我们想告诉你这件事,也是考虑再三,觉得你知道真相,心里的那个疙瘩能解开了,心情好点,也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

司玉龙原本要做起来的身体又稳稳的躺了下来,不过还是咧嘴笑了起来,由于有点激动,嘴唇都有点打颤。

“真的?”司玉龙兴奋的说道:“我的鉴定没有出问题?”

司徒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假话,还把那个鉴定证书拿了出来。

红色的鉴定证书往司玉龙的手里一放,司玉龙的眼睛都是一亮。赶紧翻开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的点头。又认真的用手摸了摸那证书上的鉴定所的钢印,确定不是司徒为了哄他开心而弄的假证书。

正如他们几人先前预料的那样,此时的,司玉龙是心情大好,重病给他带来的伤痛似乎此时全部消失了。

司玉龙道:“是真的就好啊。我当时就应该想到的,当时齐老来去匆忙,只是匆匆的看来那么一眼,可能有些忽略的地方,也有断章取义的可能性。”

司徒道:“大伯,还有件事,齐伯想问你这件东西要不要出手?”

司玉龙道:“有合适的机会肯定是要出手的。我收来也不是为了收藏,也是倒腾一下赚点钱的。怎么?难道齐老帮忙给找到合适的买家了?嘿,齐老这人啊就是太重情重义。这又拿到鉴定所去鉴定,又是帮忙联系买家的,肯定觉得我的病跟他有关系,觉得对我有愧疚。他那天来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也能看出来他的心事。”

司徒夸赞道:“你还是真了解齐伯啊。不过买家就是他。意思其实跟你说的差不多,他觉得你生病这件事他有直接关系,所以就想把这东西收了。反正这东西是真的,他也不会吃亏。他的意思是在市场估计的五十五万上面在加十万。”

司玉龙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还要加十万,那那行啊。在古玩鉴定方面齐老肯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要不是他在鉴定一遍,恐怕我出了院就得把那玩意儿砸啦。现在一下子能卖到五十五万,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你跟他说,卖给他可以,多加的十万是坚决不能要。咱虽然没有齐老那么财大气粗,但是交情在这呢。说什么也不能要啊。要是他非得加钱,我就不卖了啊。”

司徒应允道:“行,我回头跟齐伯说一声。”

司玉龙道:“我现在这身体也是一天天的恢复,你们几个不用都围着我转了,该上班上班,日子还得过不是,就留下克敏照顾我就行了。小玲啊,你身体也不好,你看你每天都咳,就尽量少往医院跑。玉强,你也该回去上班上班。我则要是有什么事儿,在给你们打电话。司徒你把那陶马的事情办完了也回京北吧,我这没什么事儿了。”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停顿了片刻,司玉龙又道:“司徒,你先去跟齐老通个信,要是没问题,就把这事儿办了吧。早点办完,也能让齐老松口气,不然我这边的事儿,他老得心里憋口气。你先去吧,我跟你爸妈还有点事要商量。”

第二十三章 黑不溜秋的石头

与齐老通了个电话之后,司徒就赶到了古玩城齐老的店铺。

司徒一进门,就看到齐老正坐在红木沙发上举这个放大镜,仔细认真的端详着茶几上的一块不明物体。时不时的还用强光手电顶在石头表面,往里照。这块石头有足球大小。通体黝黑的就像是煤球差不多。要不是上面那种石头特有的坚硬特质,司徒还真以为齐老有研究煤球的特殊癖好呢。不过,弄快破石头研究个什么劲?这后面山上有的是啊。难道是外星陨石?蕴含着外星人的神秘信息?这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太让人着迷了,要是在痴迷研究外星人的论坛上发出这个消息去,那肯定是相当劲爆啊,这古玩城的门还不得挤烂咯。

与齐老对面而坐的是一位身材臃肿的老年人,头发斑白,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西裤陪皮鞋,显得有点庄重。不过,天气炎热,虽然无力的空调已经开得很低了,但是这位胖胖的老年人还是不听的用纸巾擦汗,后背的衬衫都是湿了一大片。

这个老年人司徒也见过,不过见面的次数不多,有点不太熟,这也是司玉龙在古玩城里面的另外一位老友,而且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叫做张天河。

这张天河的性格与齐老的那种儒雅,很是不同。

张天河的年纪比齐老小几岁,比司玉龙大几岁,正好介于两人之间。张天河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兄弟姐妹有多,所以没受过什么比较好的教育,又很早就混迹在社会,走南闯北晃荡惯了,性格也比较粗狂,但是为人不拘小节,心态也宽,吃点小亏什么的也不爱计较,所以人缘非常好。而且看他的体型就知道,是个典型的吃货,尤其是爱喝酒。

司徒一进门,齐老就招呼他过去坐。

张天河看了一眼这个后生,并没有认出司徒来,也没说什么。

司徒则是打招呼道:“张伯伯好。我是司徒。”

“司徒?老司的侄子?嘿。长这么高了都?现在长这么好看啊。嘿,我见过老司的兄弟和他弟媳妇,这小伙子简直就是随了这俩人的优点啊。真是会随。”听了司徒的介绍,张天河也是眼前一亮。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张伯说笑了。您热不热,要不要我再去把空调调低点。”

齐老立马拦住司徒道:“千万别,你没看我都冷的发抖啦。这张老头,这回捡了这么大一漏,热点他也高兴。”

张天河见齐老开玩笑,也回了一句:“司徒啊,不用降温度了,就这样吧。老齐这身子骨不行,一会在整个感冒发烧什么的,那就麻烦咯。”

张天河突然想到什么就问道:“唉,对了,司徒,我刚听老司说你大伯住院啦?怎么样,好点了没?”

司徒道:“好多了。脑溢血,我都吓了一大跳。不过,现在看来人恢复的还不错。精神头儿也好着呢。”

张天河道:“我这刚出门从yn回来,等这一两天我去看看你大伯。我就说嘛,老司命硬着呢,再说了比我还小好几岁呢,怎么可能有事。”

司徒看着茶几上的石头问道:“张伯,刚才齐伯说你这会捡了个漏?不会就是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吧?”

张天河一听司徒这么说,就知道司徒对这石头是一点也不了解。便解释道:“司徒啊,这石头可不是平时山上见到的石头。这是一种翡翠原石。”

即便司徒再不懂,也听说过翡翠原石的事情。

这翡翠是玉的一种,基本上全部的翡翠都有一层外壳,其实说白了就是翡翠是包裹在石头当中的,而这种内部有翡翠的石头,就叫做翡翠原石。

司徒看了看那黑不溜秋的石头,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怀疑的问道:“原来这就是翡翠原石啊?这也太普通了吧?”

张天河顺手将茶几上的翡翠原石翻了个个儿。一块差不多有曲奇饼干大小的绿色出现在了司徒的眼里。而且看这绿色的周围有类似工具打磨过的痕迹,将周围黑色的石头抹掉,露出了这绿色的翡翠。

司徒没见过几样翡翠做的出来的真货,更是第一次看到这翡翠形成于石头里面的样子。看这露出来的部分,是绿色的,但是是一种淡绿色,很有光色,司徒感觉上面像是抹了一层油一张。

司徒以前在电视剧还有新闻上面都看到过一些关于赌石的事情。就是赌这从矿坑里面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则是一夜之间输的所有。所以‘一刀富,一刀穷,一刀生,一刀死。’就是说的赌石这个行业。

令司徒不解的是,这不原石立面都露出翡翠来了吗?还在这急赤白脸的研究个什么劲儿?

司徒问道:“张伯,这不都已经出了翡翠了吗?这还研究个什么劲儿啊?”

张天河冲着齐老努努嘴道:“我可没研究啊,是你齐伯研究呢。这论古玩鉴定方面老齐咱是比不了,要问这赌石,咱可比老齐强点啊。毕竟也玩了一年多了。你齐伯这不也闲的没事干,想玩玩这赌石嘛。我这不正教他呢吗。”

司徒一听便明白了,合着齐老这是在取经呢啊。

被张天河这么一说,齐老脸上挂不住了,说道:“什么你教我啊。你在这做了都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你跟我说几句关于这赌石的事情啊,还不是我自己在这研究。对了,老张,今天司徒来,是因为有件东西老司要转给我,正好你在这呢,当个见证人。”

张天河道:“不就是你刚给我看的那件唐三彩的陶马吗?”

齐老点点头说道:“嗯,对,六十五万。也当是给老司陪个不是了。”

因为这陶马的事情,司玉龙生病住院的事情,刚才齐老已经跟张天河说了,不过,现在听齐老要高出市场价的价格收购这陶马,也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大拇指。

张天河夸赞道:“老齐,行,够意思。”

说完,齐老就从办公室拿出来一个pos机,要进行转账。

司徒赶忙说道:“齐伯,事情是这么回事。我来之前我大伯跟我嘱咐了的,只能五十五万卖给你。他说按市场价转给你,你已经没什么赚头了,已经吃了亏了。而且他一再强调你要是非要多给,他这陶马就不卖了。转手,就赚了二十多万,他已经很满足了。”

齐老尴尬的看了一眼张天河,张天河一扬手示意齐老就按司玉龙的嘱咐办就是了。

张天河道:“行了,老齐,就按老司的说法办吧。他就那倔脾气。”

显然二人对司玉龙也是非常了解的,要是执意给六十五万的话,显然这交易就完不成了。

司徒递给齐老一张银行卡,并嘱咐道:“齐伯,上次你已经给了我十万了,再转给我四十五万就好了,别多转啊。”

完成转账之后,齐老示意司徒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也坐下来一块看看这石头,多学点东西没什么坏处。

司徒坐在一旁跟齐老则是一块研究起了这块石头。司徒则是用意念包裹住了这块石头。因为自打上次吸收了唐三彩的陶马上面产生的气韵之后,他发现自己不仅意念掌控的空间范围扩大了,这意念的穿透力也提升了,所以这次他是想试试自己的意念能不能穿透这块石头。

第二十四章 赌石

司徒了解到,张天河这些天是去了yn赌石去了。最近几年,古玩生意不好做,收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大型的拍卖会倒是有不少好东西,但是那东西拍下来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不是他们能够长期参与的。再说了,他们倒腾古董是为了捣手赚钱,拍卖会拍下来的一般都是收藏,与他们的事业方向不同,所以一般不去拍卖会。还有一些人为了谋求利益就走上了造假的路,为的就是蒙蒙那些门外汉。张天河和齐老这几个老人当初就是从一件件赝品的教训中走出来的,当然是不肯去干这一行,后来张天河玩起了玉器,去年又接触到了赌石。虽然玩了一年多了,但是还是个门外汉,抱着学习和试水的态度。不过,对于齐老这个从来没玩过赌石的人来说,他是更有发言权了。

这次的石头虽然出绿了,但是种地和水头都不好,所以只是花了十万块钱就买了这么大一块原石。

司徒对这个更是一窍不通,只是在一旁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了解到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其实是翡翠里面最差的那种,属于豆种。而且按照翡翠的透明度分为好几个级别。透明度最高的是玻璃种,意思是像玻璃那样透亮,当然价值也是最高的。然后是冰种,糯种,金丝种还有豆种。还有根据光泽度的不同,还有很多不同的分类。

这还只是粗略的分类,具体下来还有很多很多。司徒只是听了一会,这脑袋就感觉不够用了,觉得自己要是真想用心的话,必须得想上学听老师讲课那样,记笔记,而且还得不停地复习。

司徒的意念,覆盖在这原石上面的时候,司徒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石头内部的情况,不过,却只是内部两厘米的情况。司徒看到了内部的颜色与外皮被抹掉的位置的颜色差不多。不过,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这种颜色,大多数的地方还是外皮的这种黑色。再往里看就看不透了,不过越是看不透,司徒越是想看,奈何现在的意念的穿透力不够。

司徒问道:“张伯,你买的这块石头,十万块钱呢,可是只是这里出了一点绿,要是里面没有怎么办?那岂不是赔钱了。”

张天河笑道:“这就要求是赌石人的经验了。既考验眼力,也考验胆量。赌石的那个赌字的真正意义也就在这里了。”

司徒被张天河说的,感觉这虽然说是玩石头,其实并不是‘玩’那么轻松了,嘴皮子上面说得轻松,真正遇到一块价值不菲的石头面前,谁也会纠结,难以做出判断,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可能会保住自己的口袋,更有可能是大赚,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肯定是赔了。

司徒感觉这东西越来越有意思,刺激,比自己闷头在办公室的电脑上闷头画图纸有意思多了,一脸期待的听着张天河介绍赌石。

张天河继续道:“其实,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种设备能够穿透石头去看到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你看这强光手电了不,主要的作用就是在露出玉肉的地方通过强光的照射看看里面到底玉料质地。其实,这玩意也照不进去多少,也全凭赌石人,对这所能看到的部分通过分析来判断里面东西的好坏。”

张天河又自信的说道:“我就相信这块石头里面能有不少翡翠。别看这露出来的部分,质地并不是很好,但是这块石头得有二十公斤重,我只要在里面掏出五公斤的这种豆种翡翠,我就是稳赚不赔啊。我这现在也就是小打小闹的。赚个差旅费就行了。”

司徒心里暗道:呵呵!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种仪器能够穿透石头看到翡翠,你确定?我这就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不过,司徒可是不敢把这事儿说出来。那要是说出去,面前这二老还不得把自己当外星人看啊,要是传出去,闹不好自己还得被抓紧科研所做研究去了。

不过,自己也就能看到原料里面两厘米的位置,如果真如刚才自己所见的那样,这里面要是掏出来五公斤那应该不成问题了。就怕自己看不透的地方会有什么意外,毕竟自己看透了两厘米的地方还有不少地方出现了黑色的石头。

这时,张天河的手机响了起来,张天河接通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

张天河说道:“老齐,我找了个解石的地方,要不咱把这石头解了去。过过瘾?”

齐老爽快的说道:“那必须去啊。”

说着,齐老就吩咐自己的徒弟过来搬石头,司徒也跟着忙活,这石头四十来斤也不是很重,但是奈何是个不规则的圆球,没地儿落手,所以俩人搬得也是很费劲。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到时候摔个稀巴烂,倒是省的赌石了,恐怕这价值也就大大缩水了,张天河那十万块钱也就打水漂咯。

小心翼翼的才搬上了张天河的那辆陆地巡洋舰越野车。

司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张伯,你这么大年纪了开这么大一辆越野车,多不得劲啊。”

齐老打趣道:“嘿,就你张伯这体型,开别的车,也装不下他啊。”

司徒看了看张天河那块比自己两个粗的腰,不禁是又擦了把汗。

张天河则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小子,别听你齐伯废话,走,上车,带你玩玩去。”

坐在了张天河的车里,司徒感慨:这张伯不仅为人豪爽,性格粗犷。这开车也是非常豪放啊。这一会急加速,一会急刹车的,自己都快被他晃悠吐了。这架势方式一点也不像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

不过,还好这驾驶技术过关。

早已习以为常的齐老说道:“司徒啊,坐不惯你张伯开的车吧。哼,他今天还算好的了,今天是怕后备箱那块翡翠原石晃悠坏咯,放平常,比这开得还猛呢。”

司徒不禁心里一颤,我去了,平时比这还快。要是开上那辆红色野马,还不得比那天高速上跟自己飙车的‘说唱歌手’还牛逼啊。

齐老嘱咐道:“我跟你说啊,老张,等老司以后坐你这车你可悠着点开。老司这心脏不好。血压还容易高。”

张天河一脚急刹车说道:“得了,明白。以后老司坐我这车的时候,我保证车速不超十迈,而且我在车里备着几首旋律特别慢的歌。得了,别贫啦,到地方了,下车解石去。”

司徒一下车,才发现张天河这是把车开到了一出石板加工厂来了。这燕城距离山近,所以燕城有不少的石板加工厂,这石板就是把石头切成一片一片的,主要是充当装修材料。

这里面肯定是有切石头的工具。

第二十五章 解石

看这个石板厂的规模还是挺大的,在燕城应该算得上效益很不错的石板厂了。

厂子的大院内里由于经常有大型的铲车和吊装机械车走动,导致地面是被压的坑坑洼洼的,距离车间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听到极其切割石板产生的刺耳的声音。

“呦,张哥来了。来,先上屋里凉快凉快。”一个身材匀称,穿着休闲的四十多岁中年男子从旁边的办公室里出来,跟司徒几人打招呼。

张天河望了望远处那堆叠的如一堆堆小山的石板,说道:“唉,我说小刘,你这可以啊,年前你不是还跟我叨叨想着不干了,想把厂子抵押出去,干点别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又出了这么多货啦?”

刘睿很是满足的说道:“这不是前段时间有个外地的大老板注资了吗。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大工程的建筑订单。别看现在买卖好,我其实只做管理,利润只占三成,大数被那个大老板拿走了。”

张天河道:“嘿,你这是走了运了啊。别看你只占三成,这三成的收入可比你之前自己单干的时候要挣得多得多。”

被张天河这么一说刘睿也是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显然对自己的工厂起死回生是相当高兴。

张天河介绍道:“老齐,司徒,这位是这家石板厂的老板叫做刘睿,跟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刘睿,这是我在古玩城的老朋友。别的就不多说了啊。赶紧带着我们去找个切石机吧。对了,先找个小推车,厂子门口还扔着块石头呢,我可是花了十万块钱买回来的。”

刘睿找了个伙计把门口的翡翠原石用小推车退了过来,刘睿看着这黑不溜秋的石头,叹气道:“张哥,你花十万块钱买这么个玩意儿?你要是给我十万,我能给你承包个小山头啦。”

刘睿其实这也是说笑,他跟石头打交道有小二十年的光景了,一眼就看出来这石头的不是俗物,而且看到了那露在外面的浅绿色石头也猜出来个大概了。

刘睿看向张天河说道:“张哥,这是翡翠原石?你赌石去了?”

张天河点点头,有催促道:“嗯,去了趟yn。赶紧找个机器,给我解开。我好看看我这次有没有赌涨咯。”

刘睿应允道:“得嘞。这会我也开开眼。我还真没切过翡翠原石呢。”

刘睿带着众人进入到了厂房内,‘滋滋啦啦’的切石头的刺耳声音响彻了厂房,司徒也发现了那些工人们耳朵里都塞着东西。要是不做好保护措施,长期干这种工作,耳膜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不过好在声音还在接受的范围内,不然几人早就待不下去了。

刘睿让工人把石头搬上了切石机,然后用卡钳把石头固定住。

刘睿大声的冲张天河喊道:“张哥,怎么切啊?”

张天河也扯开嗓子喊道:“从中间直接切开吧。那样就直接能看出好坏了。这里面太吵了,早完事咱们好早点撤。”

张天河虽然是说因为切石头的声音不像多待下去,想早点知道答案。其实,他来之前就是想这么从中间拦腰切的。究其原因,其实他是想把这块原石从中间切开之后,然后在切片,用于制作成手镯。

不过,司徒听到张天河这么说,有点诧异,他不明白张天河的用意,只是觉得从中间切开,不就硬生生把一块完整的料子切两半了吗。

司徒提议道:“张伯,别那么切。你先从这个位置,切开一部分,看看里面什么样。然后再切下一刀。保证翡翠的完整度不是更好。”

司徒所比划的位置,正是露出来浅绿色翡翠的对面的位置,也是司徒用意念穿透进两厘米之后还看不到翡翠的地方。

张天河也是诧异的看了司徒一眼,道:“你懂切石?”

司徒摆摆手道:“我哪懂这个啊。我就是觉得保证翡翠的完整度不是更有价值,而且你慢慢切,不是更有教学能力,正好让我们几个也都学学。”

齐老此时也开口道:“老张,我觉得司徒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你就慢慢切吧。咱们不着急,正好也让我学学。”

张天河道:“行。”

说完,就从切石机下面捡起来一段粉笔,往刚才司徒比划的地方划了一道,跟刘睿说道:“兄弟,就从这切。”

刘睿也是一笔画,让旁边的切石工人开始切石。

‘滋滋啦啦’的声音开始响起,并伴随着不少石粉飘扬,刘睿搭手,把切石机上面顺下来的小拇指粗细的水管冲着切面浇水。切片的温度降下来,声音小了不少,粉末也减少了。

几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个切面,想看看里面能切出来什么东西。

张天河无所谓的表情,他从露出来的那块浅绿色的质地了解了这石块品相特别差的干青种,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做手镯。质地不好,但是块儿大,所以他这次赌的就是里面能出多少翡翠。

司徒更是无所谓,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一刀还切不出来翡翠。他只是在等着把这两厘米的外皮去掉之后,再用意念透进去两厘米试试还能看出来什么。

齐老和刘睿都不知道其中的情况,所以反而更加期待。

一刀切开,切石工人打开卡钳,一分为二,里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看到翡翠,不过,都没有沮丧,这才仅仅是一刀,而且才切掉了区区的两厘米的外皮。

司徒在那两厘米外皮拿开的时候,就赶紧用意念穿透了进去。不禁就是眉头一皱。又穿透进去两厘米,可是还是没有看到翡翠。这一脚是四厘米了,要知道这已经差不多是整块石头的四分之一了,不禁为张天河捏了一把汗。

司徒还是提议在切掉两厘米。

切石机继续运转,然后又一块两厘米的外皮被切了下来。

看到横切面的颜色,众人不禁都是皱起了眉头。

张天河摸了摸自己那高挺的嘟囔,心里也打起了鼓,莫非这块原石里面没有翡翠,只是那被打磨出来的地方有那么丁点的翡翠?

在张天河发愣的时候,司徒早已经将意念穿透进去了。

看到里面的情形,司徒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表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第二十六章 我真没骗你

就在横切面五毫米内,司徒看到了那里出现了绿色,而且这绿色要比露出来的那个浅绿色还要深。确切无疑是看到了翡翠。

而且,这个绿色的翡翠要比露出来的地方更有光泽、透亮。按照刚才听到的张天河对翡翠的讲解,应该说这里面的翡翠,水头好。

张天河此时已经是有点心灰意冷了,似乎是想放弃了,没有耐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切了,“刘睿,直接从中间切开吧。估计我这次是赔了。看来我这赌石的功底还是不够啊,我感觉这赌石要比倒腾古玩,难多了。”

这刚刚看到了绿色,就要放弃,司徒当然是不愿意了,便说道:“张伯,别啊。这才切了两刀了。再切一刀,看看怎么样。”

这切石厂房内没有空调,只有巨大的落地扇在‘呼呼’的吹着,张天河此时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其他艺人也是满脸的汗水,不停用手帕擦汗。看到这石头切掉四分之一还是没出绿,也都没有了耐心。

张天河见司徒还有兴致,就说到:“这样吧,我跟你齐伯去刘睿的办公室吹空调。你自己在这慢慢切吧。我可受不了了,这破天怎么这么热啊。老齐,你去不?”

齐老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道:“嗯,我也去吧。别翡翠没切出来,我再中了署。”

几人转身离开的时候,齐老还不忘刺激一下自己的这个老朋友道:“唉,我说老张,你这合着还只是停留在理论知识上啊。别看理论跟我讲的是一套一套的,这时间还是不行。大老远的从yn带回来这么重一块石头,还真就是一块石头啊。”

张天河道:“去去去,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忘挖苦人。我还不都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翡翠原石吗。要不然我才不费劲把它带回来呢。光托运费就花了我好几百,我还上了份保险呢。早知道这样,我就在yn就把它解开了。”

齐老笑道:“拉倒吧,还让我见识见识。我看是想跟我显摆显摆吧。”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就跟着刘睿去了办公室。俩人虽然在斗嘴,但是谁都没有生气,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谁什么脾气,心里都清楚。

司徒见三人离开,就又盯着切石机上的翡翠原石。

切石工人问道:“小兄弟,你看这回怎么切?”

司徒想了想,在切下一片五毫米的毛皮,就正好露出来那些绿色,但是尺度拿捏的这么好难免会让人起疑。

司徒看了看地上的工具道:“老哥,你把那个砂轮机给我插上,我自己来。你去忙你的吧。”

切石工人把砂轮机插上电,递给司徒,告诉了他怎么使用。

这砂轮机,倒是操作简单,只有一个像是手枪扳机的按钮,这砂轮机既能打磨石块,也能切开小块的石头。切石工人一般用这砂轮机打磨石板不太平整的毛刺。

司徒按动开关,轻微的震动传入手掌,慢慢的将砂片靠近原石,仔细的打磨起来。

‘滋滋’的声音响起,司徒还时不时的往石头上泼点水,减少石粉。

司徒打磨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是在原石上胡乱的打磨,这里来一下,那里来一下,做出不经意的样子。

司徒觉得戏做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朝着自己看到绿色的地方打磨,黑色原石外皮被渐渐的磨成石粉,露出来一点点绿色。司徒心里也是暗喜,这证实了他意念观察的没有错。

然后就慢慢的打磨露出来的绿色的四周,渐渐的冒出来一个差不多一元硬币大小的开面。

司徒将砂轮机放在地上,然后大叫了起来:“卧槽,这是什么?绿色的。”

刚才帮助司徒切石头的工人听到了司徒的喊声,也走了过来,好奇的看向那个打磨出来的绿色,说道:“小兄弟,这是出翡翠了吧。”

司徒兴奋的说道道:“老哥,你给我看着,我去叫张伯他们。”

已经在办公室里吹了二十分钟空调的张天河等人,聊着生意方面的事儿,时不时的还喝上一口茶水,见到被汗水湿透了一副,兴冲冲跑进来的司徒,几人也是一愣。

随后张天河就笑道:“嘿,司徒,怎么样,耐不住热还是进来吹空调了吧。”

齐老和刘睿也是笑了起来。

刘睿拿起小壶在茶桌上的小杯里倒了茶,说道:“司徒,过来喝口茶,解解渴。”

司徒刚才只是全神贯注的磨石头了,全然忘记了热这回事,现在被张天河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的t恤早已经湿透了,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汗水顺着两颊往下滴。

司徒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张伯,齐伯,刘叔,我切出绿色的来了。”

张天河笑道:“行了,怎么还跟我开起玩笑来了。你是怕刘叔那十万块钱打了水漂,怕我心疼是不。我是那心疼钱的人吗。这十万块钱我还是输得起的。”

司徒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真切出绿色的石头了,应该是翡翠。”

张天河还是不相信的说道:“从原本露出来的地方切得?那里本来就有翡翠,不用切。这大热的天,别再想让我去那闷热的车间。”

司徒继续摇头道:“不是,张伯,我都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还至于骗你啊。真出了翡翠了。我对这个不懂啊,不过,我看着颜色还不错呢,翠绿翠绿的,比露出来的那一小块翡翠颜色好看多了。”

被司徒这么一说,屋里安逸的吹着空调的三人顿时有点坐不住了。

齐老问道:“司徒,你没骗人?”

司徒催促道:“快过来看看吧。我多大人了都,还至于干那些光、屁、股小孩才干的事儿。”

司徒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留下屋里三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不过也都起身,决定过去看看。

张天河看着被司徒打磨出来的那一小块绿色,嘴巴张的老大了。齐老也是每天听张天河叨叨翡翠的事儿,耳溶目染的也知道了这是什么质地的翡翠了。

就连从没有接触过翡翠的刘睿,也觉得这颜色非常好看。

第二十七章 没有落款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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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河看着被司徒打磨出来的翡翠,嘴里呢喃道:“tnn的,这是油青种啊,比我之前看到的干青种要强上不少啊,看来这回算是赌涨啦。起码得翻三四倍啊。”

“老张啊,这赌石还真是有意思,用峰回路转,绝地求生几个词形容这个买卖才贴切。”齐老虽然言语上是心潮澎湃,可是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的他,此时的脸上却是面如净水。

张天河将衬衣上解开几个口子,撸起了袖子,居然自己拿起了砂轮机,开始沿着司徒打磨的地方继续打磨。

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车间里有多热了,即便是两分钟没到,他全身已经是湿漉漉的,但是还是阻挡不了他磨石头的兴致。

司徒也时不时的上前帮忙。不过,张天河没有司徒意念的帮忙,单靠砂轮机打磨,而是不用切石机,那效率可就慢多了。不过没关系,好在张天河这次足够有耐心。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砂轮机被磨坏了七八块砂片,这块原石上面的风化外皮终于被完全剥落掉了。

几人也都是不顾石粉有多呛人,都围在四周观察着石头的每一个变化。

展现在了四人面前的是一块不太规则的椭圆形,有三个苹果那么大。一段是非常浅的绿色,几乎接近于白色,完全不透光,有点像是吃的奶油冰棍一样。

另一端则是深一点的绿色,透光性比前面的浅绿色要好一点。

张天河道:“呵呵,原来是白青地。这油青种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干青种占了三分之二。”

张天河看着两种颜色交接的地方说道:“幸好司徒当初不让我从中间解石,不然可就是把这白青地从中间就切开了。看来这会是做不成镯子了,这白青地的结合,估计雕琢出一个摆件来更好看。”

司徒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东西值多少钱,毕竟他对这个是一窍不通,他也不带首饰,也不觉得这东西有多美,所以只能通过价格来判断这东西的价值。

司徒问道:“张伯。这东西值多少钱啊?”

此时,张天河已经让刘睿搬了台电子秤过来,放在上面一称,差不多是八公斤。

张天河笑的是合不拢嘴了,说道:“现在还不好说,这个东西还得靠市场评估,不过,我觉得肯定不会低于五十万。”

刘睿率先发声,惊讶道:“卧槽,什么玩意儿,张哥,这东西值五十万?我的个乖乖。我之前那石板厂一年的利润还如这一块石头呢啊。你这一趟出去可是赚大发了啊。”

张天河摆摆手道:“小刘啊。你是光看见贼吃肉,没见着贼挨打啊。刚才你没看见我都准备把十万块钱打水漂啦。这行风险太大,十赌九输。我这一年里面交的学费可不止这五十万啦。这才刚看见回头钱。”

张天河把话说的也是重了些,他怕刘睿见钱眼开,也学着去赌石,到时候输的精光,自己还不是把刘睿坑了吗。

齐老则是眼前一亮,虽然司徒不知道张天河和齐玉良的身价是多少,但是这里面能玩得起赌石的也就这俩人了。

齐老道:“老张啊,这回可是赚了起码四十万啊。咱可说好了,下次你再去yn的时候一定带上我,我也得去试试水。”

张天河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好,下次你跟我一起去,身边有个说话唠嗑的,也省的我孤单。”

张天河把地上的翡翠抱了起来,说道:“行啦,咱回办公室吧。我得补充补充水分,你看我这热的。”

被张天河这么一说,众人才把注意力从翡翠转移到了张天河身上。

这一看,可都把众人乐坏了。

张天河那原本挺直的西裤,还不停的有汗水顺着裤脚往下滴答。锃亮的皮鞋早已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石粉。雪白的衬衫一件满是泥屋。最可笑的是张天河那原本梳的锃亮的油头,现在蓬乱不说,也蒙上了一层石粉,脸上还有两道用沾满石粉的手擦汗的时候留下的手印。

刘睿笑道:“哈哈,张哥,齐老哥,赶紧去屋里歇会吧。这一通忙活的,都热够呛。”

坐在屋里,几人喝着茶,张天河怀里还抱着那块十多斤的翡翠毛料,是爱不释手,时不时的还哗啦一下,就像是怀里抱着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这几个老年人聊天的内容主要是做生意的事情,司徒也不在行,插不进话去,打算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玩手机。

眼睛一撇,正好看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后方的一张字画。四个苍劲有力的行书字体‘得天独厚’。

这倒是让司徒有点意外,办公室里面挂字画那是相当多的。算是一种品位的象征,而且也有装饰办公室的作用。

不过,办公室里面的的字画一般都是写‘天道酬勤’,‘宾至如归’之类的。这‘得天独厚’司徒还真是第一次见。

司徒虽然对瓶瓶罐罐的古董和那些美轮美奂的翡翠不了解,但是对于字画还是见过一些的。因为他现在就是个室内设计师,有些客户也会询问自己屋内挂什么样的字画会美观一些。

这幅字写得是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起笔和落笔非常的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一副好字。司徒想看看这幅字是谁写得,可是找了半天,这纸上除了这四个大字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字了。按理说,应该是有落款的啊,怎么没有呢。而且看这纸张有些泛黄,想必有些年景了啊。而且这字裱的很讲究,这画框用的应该是上好的红木,颜色略深,是棕红色。木纹也是非常的漂亮,星星点点的金黄色,有点像是夜空中的繁星,非常好看。

自打拥有了意念之后,司徒就有种条件反射一般,遇到好奇的东西就打算用意念探查一番,这次,也不例外,司徒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将意念覆盖在这幅长越一米八宽约九十公分的字画上。

这一下,又把司徒吓了一跳。司徒居然在这上面又发现了淡黄色的光晕,这气韵的稀薄程度居然比之前的唐三彩的陶马还要浓郁。

司徒将这气韵用意念慢慢引导到了自己的额头,然后一股脑的吸了进去。

全身舒爽,刚才在车间里几乎要中暑的感觉立马就消失了。

这是司徒第三次碰到气韵,不知道这次自己的意念空间又回提升多少。

不过,最让司徒疑惑的是,既然这东西富含气韵,那么就说明是老物件儿,能流传下来,那也是出自大家之手,怎么会没有落款呢?

第二十八章 画框车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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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司徒对这墙上的字画发呆,齐老说道:“怎么样,司徒,看出点什么来没有?”

司徒说道:“这幅字写的很不错,可是为什么没有落款?”

齐老道:“还真让你发现了,看来跟我呆了这小半天的时间,学会了不少东西啊。”

听了齐老的话,司徒心里直发苦啊,不知道齐老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自己虽然不懂古玩,但是又不是个傻子,这字画上要有落款的事情谁不知道啊。

司徒尴尬的笑了一声,表现出一副惴惴教诲的模样说道:“呵呵,齐伯,要不你给解释下?”

齐老端着小茶杯起身,走到了司徒的身边,一副品味字画的专注模样,说道:“这幅字,刚才我早已经看过了,行书的字体讲究的就是行云流水,点到为止,这四个字是做到了淋漓尽致。中国历史上行书写的最好的一个人,就要数刘墉了,刘墉的字我也见过,这几个字很有刘墉笔法的味道。不过,还是略有差异的。应该是想模仿刘墉的字。这要是没有落款,就有几种可能了。”

齐老将小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既然没有落款那绝对就不可能是刘墉的。很有可能是别人模仿的。留出了落款的地方没有填写,就是让另外的人属上自己的名字落款。”

司徒说道:“齐伯,你的意思是写这个字的人是枪手?”

齐老笑道:“呵呵,按照现在的话也可以这么说,不过,那个时候叫做代笔。其实,不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很多有才华的人,然而却迟迟没有出名,出不了名,不论是写的还是画的,就不值钱了,偏偏文人又最是寒酸的,没什么经济收入,所以就靠买卖字画赚点微薄的生活费。而且又有人偏偏有钱,却又没有文人的才华,但是又喜欢和周围的人吹嘘自己字写的多好多好,画的画多好多好,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移花接木的方法。让文人写完的字和画完的话,不署名,卖给那些有需求的人,自己回去在填上自己的落款,有了自己书名的字画,那到时候就有吹嘘的资本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文人为了生存,能够让自己的东西多卖钱,就把写出的东西落款属上当时最为出名的人的名字。有了名人效应,那就能多卖钱了。就像你们现在看的小说,好多小说的作者的署名都是现在比较有名的小说家,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们写的,属上他们的名字就是为了能够多卖钱。当然现在要这么干的话,就属于盗版了,违法。”

被齐老这么一解释,司徒也明白了个大概。人总是打败不了现实。

司徒问道:“那这幅画是什么年代的?是真的假的?”

齐老道:“既然都没有落款,那就提不上是真假了,因为根本就没有造假的对象。这年代吗,看这宣纸的用料,应该是建国以后的,因为清朝的时候造纸术还做不出这么细腻的宣纸。近代的无疑了。”

司徒问出了自己内心最为关注的问题:“这幅字之前吗?”

齐老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不是书法大家的东西就治不了多少钱了,名人效应吗。更况且这东西连个落款都没有,外行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哪个年代的东西,更不会花大价钱去买了。不过,好在这字写的非常漂亮,能卖个一两千吧。”

司徒惊讶道:“才值一两千啊?”

齐老道:“呵呵,一两千还是多说了。毕竟从古到今留下来的古人写写画画的东西不少,不能随便拿出来点什么就都价值连城啊,那对于古玩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司徒一想这个道理却是也对,现代人收藏古玩字画,就是奔着落款的署名人去的,你要是不出名,奈何你写的多好,但还是没多少价值,谁会费那劲呢,更何况一副没有署名的字了。

司徒说道:“哦,我对这个不太懂,我就是比较好奇,在办公室挂‘得天独厚’几个字的比较少,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见司徒有疑问,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刘睿就解释道:“嗨,我对这个一窍不通。我见别人办公室都挂幅字显得有品位,我也就挂了一副。至于这幅字怎么来的,其实我是去年折账折回来的。我当时见这幅字没有落款也觉得值不了多少钱。债主最后给我折价两万五给我的。要不是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折账的东西我才不拿这个呢,这么一张白纸顶了我两万五千块的账,当时有点不甘心。”

张天河略开玩笑的嘲弄道:“那你还用这个顶账?这不明摆着扔钱吗?”

刘睿尴尬的笑了一下道:“那小子欠了一屁股债,要账的那天屋里屋外挤了七八号人,搬桌子的搬桌子,搬机器的搬机器,实在是没办法,要是连这个都不拿走恐怕我那两万五才是真正的打水漂了呢。他欠我的钱还算是最少的,别人不定被坑了多少呢。我当时也是认出了这个红木狂是小叶紫檀的,而且还是满天星。我觉得回来把这木框拆了车成珠子做手串能卖点钱,所以索性就拿回来了。”

张天河道:“你小子这算盘打的还挺精明啊。把画框拆了车珠子的想法都能冒出来。”

刘睿大笑道:“哈哈,刘哥,你是不知道前两年手串兴盛的时候,好多人收不到好的木料居然想起了那些老式的秤杆,那些撑杆大多都是紫檀的,把小贩的称收回来,就为了撑杆。”

张天河道:“我说怎么最近两年菜市场的商贩都换成了电子秤,合着他们的老式秤都卖了啊。这帮玩文玩的真有法儿啊。”

刘睿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来两个手串,一个紫红色的一个白青色的,看上面的包浆非常圆润饱满,应该是把玩了很久了,递给张天河和齐老说道:“二位老哥一块给我长长眼,看我这俩手串怎么样?”

齐老将两个手串都接了过来,说道:“还是我给你看看吧,老张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齐老把手串在手中搓了搓,然后仔细看了看,说道:“你这俩手串材质倒是不错,一个是小叶紫檀而且还是火焰纹,一个是菩提子。不过,这两年手串的热度下来了,没人炒了,估计价格不会太理想。”

刘睿说道:“嗨,我这不倒腾文玩,我就是平时闲着没事了盘着玩,价格多少的没什么关系。这菩提子的手串是一朋友送的,这小叶紫檀的手串其实就是我收了个秤杆回来找人车的。”

三人又聊起了文玩上面的事情,司徒则是对这墙上的字研究了起来,因为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副现代的书法也会出现齐云,而且非常的浓厚。

司徒现在的意念能够穿透石头,对这薄薄的宣纸更是不在话下了。当司徒的意念穿透了那幅字之后,不免又是一惊,因为他发现这幅字的里面居然有夹层,而且夹层里另外还有一幅字。因为两幅字的自己有重叠的地方,司徒并不能辨认,出写的具体是什么,但是司徒能够确定的是,夹层里面的那幅字有落款,而且还有鲜红的印章。

第二十九章 内有玄机

既然这外面的是现代的东西,那么这气韵就是里面的那幅字产生的。可是为什么会把那幅字藏在里面呢?

难道刘睿不知道?之前的物主也不知道?

司徒问道:“刘叔,之前那人是怎么弄来的啊?”

刘睿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估计也是顶账顶回来的。要是自己喜欢买回来的话,也不会扔库房里了,我当时拿回来的时候上面落满了灰。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车成珠子卖钱,后来就有现在的老板投资我的厂子,有了周转资金我也就没必要在车珠子了,就索性挂在墙上提升下品味。”

司徒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刘睿看司徒似乎对这幅字很感兴趣,问道:“怎么了?司徒,你喜欢这个?”

司徒微微点了点头道:“有点感兴趣。我是做室内设计的,我觉得这几个字要是挂在客厅里面可能会更合适。我在外面工作了好几年,没怎么在家里待过,最近回来几天也是想着送给我爸点什么礼物呢,正好看到你这幅字,想着是不是应该也给我们家屋里挂上一副字,就当送我爸的礼物了。我觉得他应该会喜欢。”

其实,司徒这么说,也是旁敲侧击的想探探刘睿的口风,是否要出手。虽然司徒明面上是说送自己父亲一幅字,但是谁都能听出来他就是说的这幅字。自打发现了这幅字上富含气韵的那一刻,他就想买下这幅字,而且对方的利用价值也不大,更何况这里面还藏着一副谁都没有发现的字。

刘睿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爽快的说道:“司徒啊,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反正挂在我这里也不是很合适。”

司徒问道:“那多少钱啊?刘叔。”

刘睿摆摆手道:“刚才齐老哥不是都说了吗?这幅字挺多一两千,就当我送你了,你把字拿走,正好把画框给我腾出来了,我正好把这画框车珠子,做成手串盘着玩。我跟张哥有交情,这张哥的朋友就别提钱不钱的了。”

张天河一听,立马摆手道:“司徒,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到时候就跟你爸说是我送给他的就得了。改天我请刘睿吃个饭就行了。”

把字从画框上拆下来?那怎么行,这里面可是还藏着更有价值的东西呢,哥们的最终的目的是里面的东西,这要是拆下来的时候漏了陷怎么办?面前可是两个古董商,而且齐老还是个鉴定师,一眼就能看出里面东西的不凡来。

司徒说道:“张伯,刘叔,这钱我还是的掏的,因为我想连画框一起买下来,毕竟这画框跟这字是一套,正合适,我一起买下来也省的再去裱字了。你看这个怎么算?”

刘睿有点为难,这字一两千块钱,不要就不要了,可是这小叶紫檀的画框,可是能车出来不少的珠子呢,刘睿看了张天河一眼,想听听张天河的意思。

张天河也明白刘睿此时心里的想法,点了点头说道:“刘睿啊,这样吧,这字多少钱,我买下来了,就当是我送给司徒他爸的。毕竟司徒今天可是帮了我不小的忙。今天要不是他,估计我那块翡翠就得切废啦。我这是稳赚了几十万呢。”

司徒道:“张伯,这可不行。我只不过是随便的磨了磨石头,哪算的了什么。这字还得我送,这是我的孝心。我有点存款。你到时候请我吃顿大餐就得了。”

张天河见司徒连孝心都搬出来了,也就不再坚持了,笑着摆摆手道:“好好,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司徒又冲刘睿问道:“刘叔,你看这东西到底多少钱?”

刘睿仔细琢磨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说车珠子,这画框真正能车出来的珠子也没多少。你看这画框大多地方厚度都不超过一公分,根本车不出手串用的珠子。只有这四个角,要厚实,我算了算能车出十几颗,按照现在的市场价,一颗小叶紫檀的珠子一千多块,而且这其他不能车珠子的地方裁下来也能雕刻当做原料卖给木雕师,他们能够雕出来一些小摆件小吊坠什么的。这样吧。就按能车出十四颗珠子,每颗就按一千块,零头不要了。这多余木材的价格也就算了。一共一千四百块,你看行不?”

刘睿算出来这个价格的时候,不仅是冲着司徒说呢,也看了张天河和齐玉良两人,毕竟按他和张天河的交情,这面子还是要给足了的。的确,要是这么算的话,整个一副字,也就收了十四颗小叶紫檀珠子的钱,别的都当是白送了,这面子给的可是够足的了。

司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他不懂手串的行情价格,但是刘睿又是摸零头,又是免去其他余料价格的钱的算法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司徒想了想,就说道:“刘叔,这样吧,你这幅字当初不是顶了两万五千块钱的账吗。我就给你两万五吧。我知道你刚才估的价格是给我缩了不少水的,但是我也不能让你赔了不是。因为我却是喜欢这幅字,写的非常不错,而且配上这画框,古香古色的,我喜欢。而且我是送给我爸,他对这个也没什么研究,有没有落款也无所谓。”

“这个……”刘睿倒是被司徒的实诚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司徒说的都是大实话,这字却是是顶了两万五千块钱的账,自己本来想着这个小叶紫檀的画框,连车珠子带卖余料的,怎么也能捞回来两万块钱。

司徒这个决定倒是让齐玉良和张天河非常满意,虽然从小看着司徒长大的,但是这出去了好几年,没怎么见过,现在看来,这个小伙子人品很不错,没有打着张天河的旗号占小便宜。

张天河说道:“行了,刘睿你也别犹豫了,就按司徒说的办,怎么也不能让你亏了钱。”

张天河又对司徒说道:‘司徒,这东西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古玩行里的规矩,没有事后再来找后悔账的。’

张天河其实说这话主要是说给刘睿听呢,因为他不是这行里的人,司徒有司玉龙的关系,算是这行里的半个行里人。他这么说的主要目的是让刘睿放下心来交易,不用担心以后对方觉得东西不对劲在过来退钱的,毕竟这没有落款的字画,就等于是废纸一张,谁心里都没底。

张天河和齐玉良俩人心里也有点纳闷,司徒干嘛花这么些钱买个堪比‘废物’的字回家挂着。要是用这钱,找个很牛的现代大书法家都能写这么一幅字了。他们俩也都是觉得司徒对这个不懂行,就是觉得好看,喜欢所以买下来了,所以俩人就都没拦着。

司徒和刘睿商量好了之后,用刘睿办公室里面的pos机给刘睿转了两万五千块钱。这钱还是早晨齐玉良转给他的。

其实,司徒看出来字里面有玄机,而没有说出来,并不是想占小便宜。毕竟两个老收藏家在场都没看出来里面的玄机,他一个不懂行的后生指点出来,难免会让人怀疑。而且司徒只是好奇,什么东西会蕴含如此浓郁的气韵。况且他出的价可比刘睿原本的两万块的心理价位还要多给了些,没让他手损失。司徒也怕刘睿不知道里面的玄机,哪天心血来潮,想车珠子了,就把字拆下来,扔到了垃圾箱,光把画框带走了,这岂不就是暴殄天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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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就这个feel倍儿爽

刘睿将那幅字从墙上摘了下来,齐老又仔细看了看,确认这就是一件现代的作品,看宣纸的老化程度,充其量有三四十年的光景。

中午时候,刘睿说什么不让三人走,找了家档次不低的饭店,几人吃过午饭才离开。张天河和齐玉良都多多少少的喝了点酒。张天河是有名的爱吃,这酒量自然也不错,不过今天因为高兴,多喝了点,所以现在也有点晕。齐玉良年纪大了,酒量也就下来了,所以只是喝了一点,也是红头胀脸的。

司徒因为要开车,所以就没喝酒。将刘睿送回石板厂之后,将字画装到了陆地巡洋舰里,拉着二老就离开了。

路上司徒觉得有点沉闷,就打开音响,想听听歌。谁知道一点开开机键,一个非常躁动的声音响起‘就这个feel倍儿爽,爽爽爽爽爽,天是那么豁亮,地势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

司徒一听这歌词,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开玩笑道“张伯,没想到你这心还是蛮年轻的啊。这么躁动的歌,你就不怕心脏病犯了啊。”

张天河因为喝了点酒,已经在车里打起盹来,迷迷糊糊的说道:“这算什么啊。我这里面还有好几张迪曲的cd呢,要是没这曲儿听着,我车能开得那么带劲吗。”

这陆地巡洋舰虽然大,但是拉这一米八的字画还是有点费劲的,后备箱的盖子就没法盖上了,字画轻,所以不盖后备箱也没什么危险。

司徒将二老送回到了各自的店铺休息,就将字画搬到了三楼的‘玉龙阁’打算像个办法把这夹层里面的字取出来。

心情十分激动,三两下把画框的后备盖打开之后,司徒将那幅字取了出来,这裱画的功夫,说实话,非常的卓略,有点粗糙,边边角角的好多毛刺儿都没有去掉,感觉非常的仓促。

原本司徒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不能将夹层里面的字帖取出来。因为这裱画的时候,外表的字帖是要粘在一层层的衬纸上面的,这一层层的衬纸应该必须粘的相当牢固,这样裱出来的字画才会平整,司徒用意念看到的夹层里面的那副字帖就是藏在一层层的衬纸里面的。

司徒所担心的就是,他怕这衬纸粘的太牢固,无法取出里面的字帖。假如要是想取出来的话,就必须去找裱花师傅,而且是技艺比较高超的那种,他们会有特殊的办法将衬纸乃至粘在衬纸上面的作品揭下来。裱画虽然是一门技术,但是里面有很多独门绝技,中国的很多裱画大师都有自己密不可传的独门方法。

但是,司徒打开画框的时候,就露了比较满意的笑容,因为由于裱画的时候可能是太过仓促,或者是其他原因,这衬纸粘的不太牢固,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起层的现象,司徒用手指轻轻翘起起层的地方,都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夹层。司徒要做的就是将起层的地方慢慢扩大,得以将这个夹层分开。

看着简单,但是上手去做的话,却是相当费劲的,司徒找了个小喷壶,一点一点的将宣纸阴湿,这样揭的话能够将胶的粘性降低,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坏程度。这也是之前司徒略微的了解了一点关于裱画的尝试。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揭开了一个几公分的小角,进展实在是有点慢。不过,里面藏着的字帖已经能够看到了,虽然还没有看到字,但是夹层里面的宣纸已经能够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将这张字帖夹在里面,而且是当做衬纸来使用的,估计是为了藏起来,避免某些祸端,司徒现在主要关心的还是,尽快把这张字帖取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的手机响了‘叮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葫芦娃……’

熟悉的手机响铃,司徒掏出手机来一看居然是母亲马玲打来的。

“喂,妈,有什么事吗?”司徒接通电话说道。

马玲道:“司徒啊,你在哪呢?你大伯教给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司徒道:“妈,我在古玩城呢。事情办完了。”

马玲说道:“嗯,那就好,那你回家来一趟吧。我跟你大娘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司徒追问道:“妈,什么事?电话里跟我说也行。”

马玲道:“那个,你还是先回拉一趟吧,电话里说不大明白。”

司徒道:“行,我这马上就回去。”

司徒妈只是卖了个小小的关子,却把司徒急坏了。对方越是不说明事情,司徒就越是要胡思乱想,他想到了是不是大伯的病情又出问题了?将字帖卷了起来,在屋内找了个专门盛放字画用的画桶,将这字帖放到了野马的后座上,司徒就开着车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进了家门之后,司徒妈正和大娘看电视呢,脸上的表情也很放松,司徒看到这一幕有点纳闷,难不成自己想错了?

司徒问道:“妈,什么事啊?”

马玲和董克敏互相抵换了一个眼神,便说道:“司徒啊,你是不是在京北工作压力挺大的啊。”

司徒有点纳闷,难道不是要说大伯的病情吗?怎么又扯到自己的工作上面来了。

“还好吧。大城市都那样。”司徒说道。

马玲继续道:“儿子,你要不把京北的工作辞了吧,回家来。最近几年燕城的发展也挺快的。盖了不少小区,你回来找个设计公司也行啊。”

司徒有点纳闷了,怎么突然又说让自己回来了,就问道:“妈,干嘛要让我回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董克敏抿嘴一笑道:“小玲啊,还是我来说吧。司徒啊,你看你都二十四了,大小伙子了,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我跟你妈还有你爸,你大伯寻思着给你找个对象呢。”

司徒原本端起来一杯水,刚喝了一口,一听这话,‘噗’的一下就喷了出去,还呛了一口水。

马玲赶忙给司徒递纸巾,埋怨道:“这么大小伙子了,怎么还没点正行的。”

司徒连连摆手道:“不是,妈,大娘,这事情也太突然了吧。”

董克敏道:“这有什么突然的。你听大娘把话说完了。我们几个的想法就是,希望你找个家里的对象。而且看你在京北每天忙忙碌碌的,吃不好喝不好的,而且又得租房子住,还不如回家来呢。家里最近几年发展的也不错。咱们司家,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你早点成家,生个一男半女的,我们也就放心了。而且,我们也商量过了,如果,你愿意做点生意,你大伯古玩城的那间铺子就交给你,毕竟你大伯现在也没有体力去管那间铺子了。再说了,你爸妈两人的身体也不太好,年纪也越来越大,你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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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站在人生的岔路口

一番交谈之后,马玲和董克敏也终于对今天的反常行为做了个解释。

原来司徒第一天回来的时候,马玲和董克敏就发现了司徒头上的绷带,由于当时精力主要放在了司玉龙身上,就没有过多的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对司徒是相当了解的,虽然小的时候顽皮了一点,但是现在长大了,为人处事都是十分的沉稳,不至于落到与别人大打出手导致挂彩的地步,肯定是在京北发生了什么。索性人看着没什么事情,所以一直到今天才问。

不过,担心司徒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是一个方面。想让司徒回来好好的谈个对象,结婚生子,倒是他们本来的意图。虽然家里生活不富裕,但是也算是小康家庭,再加上那个唐三彩的陶马也卖了不少钱,花钱在燕城买套住宅楼给司徒作为婚房也是没有问题的。

上午,在司徒离开之后,司玉龙也给司玉强、马玲和董克敏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就是希望司徒回来结婚,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生个孩子给司家留个后。毕竟他们也听说过现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都是晚婚族,甚至是不婚族。或者是结了婚,做个丁克,他们也有点担心。

司徒听了董克敏和马玲的解释,有点不能接受。毕竟自己的理想抱负就是做个成功的设计师,能够在京北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他虽然没有什么澎湃的野心,但是在大城市才会有更多的机会,那里薪水高,高薪水,才能给自己父母留下更多的养老钱。司徒犯难了,因为自己父母年纪也越来越大,加上大伯还有这么个毛病,家里人的确需要个年轻人照顾在左右的。

司徒似乎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原本成竹在胸的设计方案被抢走了,然后自己大伯又突发疾病,自己是留在京北还是回家,两条路,站在岔路口上的司徒犹豫不决,也许走出这一步,他的人生将是另外一个结果。

马玲和董克敏都没有在说话,而是研究直直的看着司徒,想等司徒的一个答案。屋内的气愤顿时感觉有点压抑,

司徒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刚将烟叼在嘴上,发现了屋里还有自己的母亲,就又将烟放进了烟盒。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支气管扩张的毛病,经常咳嗽,更没法闻到刺激性的气味。

马玲也知道司徒现在很是为难,说道:“儿子,想抽就抽吧。抽一根,好好想一想。”

司徒没有动,更没有说话。他的心思很乱。京北快节奏的生活,尔虞我诈的商场,却是让他有点畏惧。但是他不怕,因为那里有他的理想抱负。燕城的生活安逸,有他的亲人,有他的朋友,他想回来,但是回来怎么样?做个安安分分的市井闲人?

马玲意味深长的说道:“司徒啊,其实我们几个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我们也了解过,你现在做的设计师这个职业,以后发展好了每个月能拿到一万多的薪水,减去花销还有房租,其实一个月能剩下两三千就不错了。如果想有更好的发展,那就必须参加设计之类的比赛,拿个奖,有了头衔,薪水会高点。但是那些奖都不是轻易能拿到的,都是有黑幕的,都是有公司为了包装自己旗下的设计师,砸钱把那些奖买下来的。轮到你的概率估计比买彩票还难。而且,我了解过,燕城一个不错的室内设计师,一个月也能拿到七八千的薪水,你回来之后没什么花销,剩下的钱反而多了,等于你是多挣了。而且,燕城的发展机会也不少。”

司徒抬起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他有点蒙了,也有点差异,他不知道自己原本那不太爱说话,内向的母亲居然账算得这么细。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的父母并不那么了解。

自己这几年虽然在家里待得时间不长,而且工作上的事情总是报喜不报忧,他以为自己学历并不太高的父母,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个职业,现在看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自己。

董克敏说道:“司徒啊,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这么做并不是我们自私,而是每一个做父母的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做出的决定。你要做出选择,我们同样要做出选择。不过,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

司徒缓缓抬起头,眼眶有些红润,说道:“妈,大娘,我理解你们。我其实有很多在京北的同学,毕业之后并没有留在京北,而是选择了回到老家工作,有的现在已经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还得再想想,毕竟这不是脑袋一热就能做出的决定。不过,我可以先请一个月的假,等大伯身体好点,或是出了院,我们在考虑我工作的事情。”

即便是没有遇到今天的事情,司徒也想请个长假给自己放松一下。在京北工作的这几年里,自己无时无刻不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弦总是紧绷着,为的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因为自己现在还年轻,可塑性还很强。

现在自己筹划了很久的设计方案泡汤了,而且家里又出现了变故,他也想请个假放松一下。

马玲和董克敏都点了点头说道:“那也行。这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下。”

司徒岔开话题,问董克敏:“大娘,齐伯把卖陶马的钱都转给我了,你看这钱怎么着啊?”

董克敏道:“早上你大伯已经安排好了,让你先把这钱存好,然后买套合适的房子一楼,或是带电梯的。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这房子就留给你当做婚房,如果,你愿意会京北的话,这房就留给我们老两口住。我们那套房子是老式小区,而且在四层,没有电梯,你大伯现在的身体状况上下楼非常困难,每个楼层低的,或者是有电梯的,会方便些。我们那套旧房子就卖掉,卖房子的钱肯定是在京北卖不了房子,不过给你付个首付还是没问题的。”

司徒原本想岔开话题,但是这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自己是否回燕城的事情上。

司徒应了一声:“嗯,知道了。一共是五十五万,我先存着,这段时间我也找找合适的房子。”

司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司徒一看居然是自己公司的老大,副总高开。刚才司徒还捉摸着给高总打个电话将假期延长一下呢,这高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要说为什么一个分公司的副总为什么是司徒的老大,其实很简单,因为总经理负责的管理手下的这几个高管,跟司徒没有特别直接的接触,反而副总主要管理司徒他们这些普通员工,命令都是听高总的,所以当然是老大了。而且这副总也是相当看好司徒的,毕竟这么年轻就做了几个成功的大公司的设计,的确很有潜力。

“喂,高总。”司徒接通电话,语气格外的恭敬。

高开说道:“司徒,最近休息的怎么样?伤好点没?”

司徒道:“还好。伤没什么大碍,就是家里有些是,一时还不能回去上班。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给我批一个月的假?”

高开爽朗的说道:“没问题。正好借着这些天放松放松心情,有些好心情才能有好的思路,做出更好的设计。事情是这样的。我希望你最近几天能回来一趟,越快越好。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你也别太难过。你之前废了很多心血的那个设计案子让rose谈下来了。你那里不是还有很多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吗,所在你抽屉里,你回来一趟把那些移交给rose,会对他们有些帮助。”

虽然早已经在小李那里听到了这件事情交给了rose,但是当高开正式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结果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心塞。毕竟自己在这个案子上付出了很多心血,也是想借这个案子晋升一步,现在一切都泡汤了,这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难怪刚才自己请一个月的家,高开会那么轻松的就答应了。

“喂,司徒,你在听吗?”高开见对方迟迟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

司徒缓了缓心神道:“哦,高总,我听到了。这样吧,我明天回去。尽快把那些资料交给rose姐,别耽误了工期。”

高开道:“那行。你自己好好休息啊。”

“好嘞。明天见啊高总。”

第三十二章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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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从小道消息知道了答案,可是当真正的答案选不出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心塞。司徒只能安慰自己以后还会有机会。他也只能怪自己太倒霉。

董克敏告诉司徒以后如果有时间多去古玩城的铺子转转,他怕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回来要钱,要是铺子里老没有人的话,怕刘广源会着急。

司徒感叹大伯还真是个好心肠的人,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担心着别人。

第二天一早司徒开着车往京北走去。这一次又是不一样的心情。前几天回家的时候是担心大伯的病情。这次回京北是惆怅自己的事业遭受挫折。

一路倒是顺利,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就到了京北。司徒先是给王赛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点回把车送回去。对方那边有点嘈杂,王赛用吼的方式说晚点再联系。

司徒看了看表,现在才九点多,司徒的记忆力,王赛这么早起床的时候比公鸡下蛋还要罕见。

一直将车开到了自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到了公司之后,司徒直奔高开的办公室,不过路上还是遇到了不少同时,互相都打了个招呼。

‘当当当’

“请进!”高开头都没抬,继续阅读着文案。

司徒推开门,说道:“高总,我回来了。”

“呦,司徒回来了。”高开见来人是司徒,这才放下手中的文案,道:“坐。”

高开搓着手,有种不知道话该如何说起的感觉,但还是要找个话头:“司徒啊。这件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回去好好玩几天,散散心。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也知道rose虽然设计方面的确是没你有天赋,但是她还有别的手段啊,对方指名道姓的就要用她做这个案子的总设计师。你也知道咱们一直是以顾客为上帝的,人家至于是看上人了,还是看上设计了就另当别论了,只要合同跟咱公司签了就行。”

司徒说道:“高总,这些不用多跟我解释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合同没有旁落别人就是好事。公司里不论是哪个设计师做设计,总之合同签了是最重要的,都是给咱们公司带来利润的。”

其实,司徒也知道。当时要不是高开让rose顶上去,只要高开在对方面前给自己开脱一下,对方还是有可能等几天在看设计演示的。毕竟对方是看过自己的初稿的,表示很有兴趣。估计这高开跟rose也有一腿,不然不会连王志刚都不用,直接就让rose顶上去。

其实,有一点司徒想错了,这么重要的案子,高开必须要拿下来,当然不会轻易地派一个只会扭动腰肢的女人出面,那天他也是找过王志刚的,只不过王志刚也迟到了,这才让rose去的。必过,拿下这个案子只会,rose也是喜出望外,以为是高开在其中推波助澜,之后没少给高开好处的。

高开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司徒与其他一些人出现内部毛对,于公于私都不太好。而且高开也是十分的器重司徒,因为他在司徒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努力的样子,他想给这个年轻人多一点机会。找个有能力的人作为手下,那么对于自己的工作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高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司徒道:“那就这样高总,我去取资料,你看我是直接交给rose姐,还是拿过来先让你过过目?”

高开道:“这个就直接交给rose就好了,现在她全权负责这件事。”

“好的。”说完,司徒将两个白色的塑料酒桶放到了高开的办公桌上,客气道:“高总,这次回去带了点家乡的特产,枣酒,绝对的绿色原生态,你看这包装都看得出来,一桶十斤。我知道高总平时爱喝点,这次特意给您带了两桶。你要是喝着顺口,回头我再给你带。”

高开道:“嘿,这东西我以前也听说过,俗名枣杠子。得了,你还挂念着哥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啊。你去忙吧。”

“那我去忙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时不时的给上面的领导送点东西那是应该的,尤其是这种家乡的特产,最受领导的喜欢。

司徒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用钥匙打开了所在抽屉里的资料,慢慢的整理起来。

小李迈着猫步走了过来,一拍司徒的肩膀,娘声娘气的说道:“嘿,司徒,你回来了。”

“哎呦,我的妈呀,李姐,你怎么走路没声啊。”司徒认真的整理资料,被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小李一撇嘴道:“什么李姐,人家是正宗的大老爷们好吗。你这资料是要给rose的吧。我跟你说啊,你一会小心着点,自打rose谈下来那个案子,狂得很。你看见没有,你那组的人都让他借调过去了。”

被小李这么一说,司徒才发现,平时自己这组人挺活跃的,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再一看座位,都空着呢,合着都去rose那了啊,司徒心里暗骂一句‘叛徒’。不过,也没太怪他们,毕竟这些调动的事情不是他们个人能够做出来的,肯定是rose做的。

小李附耳到司徒的耳边说道:“我给你讲个劲爆的消息啊。这些天rose有事没事的就往高总的办公室钻,你说他们俩在屋里干嘛呢?”

这还用说嘛,rose这是借自己当做垫脚石往上爬啊,先是抢了自己的案子,这有挖走自己的人,自己没能耐,可是别的方面有优势啊,多往高总办公室钻钻,一切不就都顺水推舟了。

司徒皱着眉头道:“你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么八卦。在屋里还能干嘛啊。当然是探工作的事情了。”

“司徒,你还真单纯,你不会还是个雏吧。呵呵呵……”说完,小李扭着屁股就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司徒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李这种性格可能是他们公司,或者说是整个设计界常见的。一个好端端的爷们,整天描眉画眼,可能沾点艺术气息的爷们都容易被掰弯咯,不过,司徒庆幸,自己从艺术学院毕业之后还是直的,而且是笔直笔直的。

司徒整理好了资料,厚厚的一摞,堪比辞海的厚度,这都是自己和自己的团队一点一点从网上搜罗到的。

隔着明亮的玻璃窗,司徒看到会议室里面居然满满当当的坐着二十几人。其中,有rose团队的人,还有自己团队的那六个,居然还有从别的团队挖来的人。

rose一件黑色的包臀裙,水晶丝袜,将两条纤细的玉腿勾勒的十分性感,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由于胸围实在是太优秀,导致她上面的两个口子根本无法系上,露出了一条很深很迷人的沟壑,浑圆的胸脯将衬衣撑的滚圆,随时都有一种蹦开口子,欢脱而出的感觉。浑圆饱满的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每一次嘴唇上下的触碰,每一个躯体的动作,无一不透露着迷人的味道。

用妩媚动人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倒是‘狐狸精’更贴切。

rose能拿下这个案子司徒并不意外。因为即便现在是一个小小的会议,就让在座的男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让在座的女士都拧眉瞪眼,恨自己没有对方的好皮囊。

第三十三章 一句话噎死人

(今天的点击和收藏都有一个飙升的趋势。谢谢各位大大的信任与支持。这本书也成功的进入到了都市新书榜的前十五名。本人非常的高兴。虽然现在已经八万字了,还没有收到编辑的站内信,签约的可能比较渺小了。但是本人写这本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签约而写。我只是想磨练一下自己的意志,毕竟每天晚上坐在电脑前四五个小时,码字到凌晨一两点钟是件折磨人的事情。但是这半个多月以来我做到了,不再像以前那种如坐针毡一点定力都没有了。我也是想写一本属于自己的小说,里面有自己的个人情感,有自己的人生感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这就足够了。即便是不能签约,我也会好好写下去。所以请各位放心,这本书一定不会太监,请大家放心阅读。如果大家觉得哪里不好的话,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都会看,而且会虚心接受。最后再求一下收藏、推荐。好了,话不多说,请大家继续阅读吧。)

司徒轻轻敲响了会议室的玻璃门。

进门之后,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射到了司徒的身上。尤其是司徒手底下的那六个人,目光中带着歉意与无奈。

司徒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与自己相处了半年之久,在自己不再的时候突然就被调到了另外的部门,他们想解释下,可是还没来得及。

司徒冲他们几个微微点头,嘴角上扬,示意他们不必多虑。

“呦,是司徒回来了。”rose见到司徒表现得十分热情,声音一如既往的甜,含糖量很高,有种古代青楼老鸨子见到贵客进门的感觉,司徒早已经习惯,因为她跟任何人都是用这种说话方式,司徒很好奇,她跟自己亲爹是否也用这种口气说话。

司徒点点头道:“嗯,rose姐。开会呢啊,人不少。”

rose说道:“这不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没谈下来的案子谈下来了吗。你说你,怎么在节骨眼上突然就消失了呢。”

这话有点像是大姐姐在责怪小弟弟失去了好机会,但是所有人都能从预期当中听出那种胜利者的傲气,似乎是刻意炫耀自己。又用扭曲事实说是司徒没谈下来,刻意的提升自己的能力。

司徒并没有理会rose的胡言乱语,毕竟对方谈下来了,这件事是好是坏与自己也没半点关系了。

rose见对方没有搭话茬,就又说道:“对了,司徒,你没在的这几天我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人手不够用。昨天跟高总打了个招呼,把你们组的人先调配到我这帮几天忙。反正你们组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案子。”

借人就借人,没有必要在说最后这句废话,还不是想嘲讽司徒最近没有谈下来什么大案子。

司徒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咬了咬牙,看向那六人,犹如发号施令一般说道:“你们几个一定要听rose姐的话,干好手里的活儿。”

“知道了。”

“组长放心。”

司徒也刻意的说这么一句,向rose证明这六人到底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rose姐,这是你要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带来了。”司徒顿了顿又道:“rose姐,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临走之前都给你准备出来。”

rose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资料说道:“没什么了。姐姐就是想嘱咐你以后出门在外的多注意点。现在坏人多。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被抢劫了,还被歹徒开了瓢了?”

司徒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作为同事,你想关心自己一下的话,可以询问一下病情恢复的情况。

可是,这未免也太赤*裸*裸的挑衅了吧。

以前rose与司徒属于一个级别的设计师,同样拥有自己的小团队,但是rose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已经在这个圈里混了十来年了,司徒的出现让他有了不小的危机感。现在终于可以借司徒上位,那当然是要用司徒立威。

自打谈下这个案子之后,rose知道,自己对那个设计总监的位子也有了非常有利的竞争优势。

司徒也毫不嘴软的还嘴道:“我这脑袋好得很,不劳rose姐费心了,还是关心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不停的换人,也该找个老实人稳定下生活了。”

一听这话,rose气的往椅子上一坐,双手环胸,将那胸脯又挤高了几分。

司徒这话也是意有所指,这公司里的人只要是眼睛不瞎,都知道rose那点伎俩,这话也是把rose卖弄姿色的事情摆上了明面打他的脸。

‘啪啪’两声,rose胸前原本就扣上不多的扣子又被崩开了两个,将那高挺的胸脯全部露了出来。天蓝色的内衣,还带有一拳蕾丝花边,但是多好看的内衣也无法夺取那呼之欲出的双峰。

司徒看了一眼心道:还挺白。

rose尖叫起来:“哎呦,该死的,这扣子怎么突然崩开了。”

rose慌忙的用手遮住胸部。此时的慌乱,她是不想让自己这雪白的肌肤让那些不值得看的人看了去,要是换做她用得着的人,巴不得让人家看呢。

其实刚才那扣子突然崩开,是司徒用意念把那扣子扯开的。毒舌司徒比不上rose,但是用点小伎俩让在座的男士饱一饱眼福也是不错的。

rose扔下一句:“你们先开会。”就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找衣服换了。

顿时会议室里面就炸了锅,司徒与屋内的人打了招呼,又聊了几句,便就笑着走了出来。

司徒不知道的是,自打自己回到公司之后,就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

司徒原本打算就此离开公司,享受自己的假期,可是却被一个人喊住了。

“司徒……来我这,说点事。”

司徒闻声看去,居然是王志刚。公司里年纪最长的设计师,虽然与自己同样是设计师,但是在公司里的级别比自己高一级。自己进公司的时候还是这位老大哥带的。今天回来居然忘了跟这位老大哥打招呼,也是被rose气的晕了头。

“刚哥,有事吗?”司徒进屋坐在椅子上。

王志刚则是一直往司徒的后脑上上面瞟。

王志刚问道:“司徒,我前几天听说你脑袋受伤啦?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我本来还说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都出院啦。”

司徒道:“我早就出院了,回了趟老家。”

似乎,对于司徒来说,这才应该是关心同事的正确方法。

王志刚问道:“这么快就好啦?有没有感觉留下什么后遗症啊?这头部受伤可不是小事啊,你可得多加注意。”

司徒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刚开始有点晕,后来就没什么了。伤口在愈合呢。”

“那就好,那就好。”王志刚往椅子上一靠,似乎有什么事情解脱了一般。

司徒心道自己离开的这几天公司这是怎么了?一个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的怼自己,一个则是关心自己过了头。

司徒问道:“刚哥,你这是怎么了?”

王志刚摆摆手道:“没什么。唉,对了,刚才你看见rose的时候是不是被她噎啦?”

司徒道:“可不是嘛。这娘们疯了吗?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冲了,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王志刚道:“不光是噎你,现在这公司里面除了高总谁没让她噎过,这女人一得道啊,这就要乱套。估计她也是盯上设计总监的位子了。司徒啊,我跟你说,原本设计总监,咱们俩争,那是光明磊落拼的是业绩,拼的是能力,要是跟她正,我肯定是要退出的,哥哥还想多活两年。如果,是那样的话,哥哥投你一票,这设计总监怎么也不能让一个疯婆子占了。”

第三十四章 再见于蒙

原来这段时间公司里面被rose搞得乌烟瘴气的,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所有人都要为她的案子靠边站。

以前rose虽然有点不叫道理,但是没有现在的这般猖狂。似乎把这个重要的案子谈下来之后就获得巨大的权利一般。

不过,公司对这个案子的重视那是不容小觑的,可是rose这么做,难免会让公司里面的人背地里不满。

其实,这设计总监的位子,之前不光是司徒与王志刚在争,公司里那么多设计师呢,都是有坐上这个位子的可能。司徒虽然与王志刚明面上是在争这个位子,但是司徒对王志刚还是非常敬重的,毕竟自己来公司的第一天就是这位大哥带自己熟悉流程的,算是自己的领路人。而且王志刚为人谦和,说话前总是先笑脸相迎,要真是争到最后只剩下司徒和王志刚二人,司徒肯定是会主动让步的。

可是,司徒不知道的是,背后给自己捅刀子的人恰恰就是面前这个总是绽放着笑容的老大哥。也许他是嫉妒司徒的才华,也许是嫉妒司徒的好运,总之,在名利面前,他选择了在阴暗里露出獠牙。

但是,让王志刚放弃这个位子的原因,就是因为rose,因为他发现了rose与高总越走越近,自己没有一点优势了,光凭才华?自己老了。凭姿色?自己是个爷们。而且他还想在这个公司干下去,那么就不能得罪高总面前的红人。

王志刚之所以要跟司徒说,他支持司徒坐这个位子,其实就是想让司徒与rose去斗,自己虽然没有了竞争力,但是还是有看热闹的权利的。

就刚才看到rose的变化,司徒都有点退缩了。以前的rose是只温顺的小猫,现在就是只小野豹。

昨天,马玲和董克敏对司徒说的一番话,似乎击醒了一只在埋头往前冲的司徒,现在他觉得自己生活的开心就好。而且自己有了一条不想回头的退路。

……

……

走出公司之后,司徒给王赛打了个电话,这才搞清楚刚才他那里为什么会那么乱。

原来这小子去参加自己前女友的婚礼去了,而且他的前女友嫁给了他不错的哥们。

司徒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也出了毛病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回避的吗?这哥们玩的有点大啊。这小子不会是去人家婚礼上捣乱了吧。

本来司徒是想劝劝王赛的,可是电话的另一头实在是太乱了,只能用喊的才能听清,司徒也懒得搭理这小子了。

而且天气有点不好,黑云密布,貌似是大雨将至,司徒还得赶去医院一趟。

这几天一直是在燕城的医院换药,今天来医院换药一块儿复查一下。

路过急诊科的时候,司徒还特意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并没有看到于蒙。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有点失望。

又做了个脑部ct,并没有什么大碍,伤口愈合的也很正常,护士重新给司徒换了一块药棉。

司徒原本是想询问下护士于蒙去哪了,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张口,毕竟找到了于蒙又能干什么?

夏天的雨来的很及,外面的雨声雷声交加,导致原本想回家的司徒只能站在门口等雨小一点。

毕竟他开的是辆地盘很低的野马,这要是淹了水,他还真没那个钱赔给王赛。

站在急诊楼门廊下面避雨的人不少,司徒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体恤,下神穿一件浅蓝色紧身牛仔裤的背影。身材修长,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在这紧身牛仔裤的勾了下显得更加修长笔直。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马尾辫,显得很有清纯活力。

司徒觉得这个背影眼熟,虽然换下了护士裙,司徒还能从背影中辨认出这是于蒙。

司徒走到近前,轻轻的拍了一下于蒙的肩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哈喽,于护士。”

于蒙闻声好奇的转身,脸上先是有点疑惑,片刻便想起了什么,笑容甜美道:“嗨,司……司徒是吧?”

司徒道:“哈哈,没想到于护士还记得我的名字。”

于蒙用青葱般的手指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了耳后,道:“这才没几天的功夫,而且你的名字很好记。怎么样?伤好点没?”

司徒将头上的鸭舌帽摘了下来,转头给于蒙看了看脑后,说道:“好多了,估计再有两三天就不用敷药了。今天也是过来换药的。”

于蒙道:“嗯,那就好。今天下雨,你可得注意点,别弄湿了伤口,容易感染。”

司徒点点头道:“嗯,知道了。”

俩人一时没了话题,都看向外面的雨。这种尴尬的局面是最令人窒息的。

司徒道:“你这是下班回家吗?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吃个午饭吧。毕竟那天我仓促出院,还是你后来帮我办的出院手续呢。算是对你表示感谢。”

于蒙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你那天怎么仓促的就跑了?被仇人追杀了啊?对了,我听说你住院的那天晚上从你隔壁的病床上抓走了俩毒贩,而且我听说还是你帮忙抓住的。不会是怕有人打击报复吧?”

司徒一脸的黑线啊,这于护士还真是能联想,自己只是脑部受了点伤,怎么就怀疑自己会被仇人追杀了。

司徒道:“我那天只是随手扔出去点东西,把其中一个人砸趴下了,其实也没干什么。为了社会的治安做出点贡献是每个合法公民应该做的。我突然出院,其实是家里有点急事。”

听到司徒的解释,原本还期待着能有个什么比较刺激故事听听的于蒙,忽然有点失望。

于蒙失望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司徒又追问道:“今天有时间吗?”

于蒙摇了摇头道:“今天恐怕不行了。其实,我今天被家里人安排去相亲的。”

“相亲?这是好事啊。”不过,司徒看了看于蒙那有点郁闷的表情也猜到了:“怎么?不愿意去吗?”

于蒙道:“有点。这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包办婚姻,都自由恋爱了好吗。而且我听说对方长得巨胖。”

司徒道:“那你这是不打算去了?”

于蒙叹了口气道:“亲戚给介绍的。怎么也的去应付下啊,不然回家又要挨骂了。”

司徒笑道:“‘又’?看来你干过这种事儿啊。要不,我送你去吧。这雨估计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于蒙想了想道:“那行,正好你在旁边坐着给我把把关。”

司徒连忙摆手道:“咱们可说好了啊,我在远处找个位子,要是被人发现你居然还带了个别的男的来,要是解释不清还不得打起来。”

于蒙道:“打起来怎么了?大不了我在帮你包扎一次咯,况且你这次不一定输啊。哈哈……”

“对方是个大胖子。你看我多瘦……”

于蒙开朗的性格,使得司徒很快的与她熟络了起来,司徒帮于蒙打伞,俩人走向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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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于蒙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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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车?”于蒙看着那辆红色的野马跑车,冲司徒问道。

司徒摇了摇头道:“额,不是,跟一朋友借的。”

于蒙笑道:“呵呵,我说呢。一个男的怎么会买一辆颜色这么鲜艳的车。”

司徒有种感觉,要不是自己与于蒙还不是特别的熟悉,她肯定会因为这红色更加的挖苦自己。

于蒙补刀道:“女朋友的?”

司徒发誓,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把车还给王赛,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别人误自己借的女朋友的车了,是不是内心还以为自己仗着脸蛋儿好看去吃软饭了。

司徒努力的摇头道:“不是,不是,是跟我一哥们借的。”

“嘿嘿,好吧好吧,就当是男的吧。”于蒙没有给司徒留下解释的机会接着说道:“你先上车。我去我车里拿点东西。”

司徒还想解释下,可是于蒙已经举着雨伞跑开了,司徒只能心里叫苦,这小妮子穿上护士装的时候是那般的温顺、恬静,怎么脱下护士装之后就变得这么鬼机灵。

司徒还在叫苦的时候,就看到于蒙拉开了不远处的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手包,就锁上车门迅速向自己这边跑来。

于蒙看见司徒有点发愣,就问道:“怎么啦?”

司徒坏笑道:“你还说我是跟女人借的车,你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开如此霸气的一辆车。会不会是跟男朋友借的?”

于蒙也顾不上是在大雨里了,大腿一抬,那条纤细笔直的大长腿居然顶到了额头上,来了个一字劈,然后又快速的放下来,道:“谁说我是弱女子。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以后你可以叫我于哥,我照着你。”

司徒这次完全是傻眼了,连忙说道:“于哥,请上车。您做好,工号6364,专车司机,司徒,为您服务。”

“哈哈,少贫啦你,赶紧走吧。我给你把导航打开。是家日料店。”于蒙把手机往支架上摆好,就从手包里拿出来一个化妆包。

把手包往后座一放,看到了司徒放在后座的那个装有字帖的画桶,好奇的问道:“你还会画画?”

司徒道:“不会。这里面是幅毛笔字,需要把字帖从裱好的画里面揭下来,但是我不认识什么比较厉害的裱画师,就想自己揭开,可是费了老大劲,没有成功。”

于蒙应了一声:“哦,这样啊。这你可别乱弄,搞不好的话很容易把字帖毁了的。这揭画可比裱画讲究多了。”

“怎么?你懂这个?”司徒一听,以为对方是个行家。

于蒙摆摆手道:“这么细致的活儿,我哪懂啊。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懂这个,没准能帮到你。”

俩人有一句接一句的聊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很会找话题,一路上也是说个不停,衣食住行,没有她不懂得,尤其是旅游。

车子听到了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车库。这商场的地下一层到地上四层是购物区。五层到六层则是餐饮区,六层以上是写字楼。在bj属于比较高级商场,餐饮区的饭店也都是全国都非常闻名的连锁店。

于蒙揪住了将要走进日料店的司徒,然后跑到一边隐在了人群中。然后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相册,又从透过橱窗的玻璃往里看。

目光游离了一会就定了下来,然后就是一脸的憋屈。

司徒问道:“怎么啦?”

于蒙将手机递给司徒,说道:“这照片明显是修过的,本人比照片上还要胖,还要黑。”

司徒接过手机一看,感觉照片上的小伙子还蛮精神的。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细腻,神情憨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又有点斯斯文文的感觉。

司徒打赌,要是这小子娶了于蒙,肯定会被欺负一辈子。不过,看看照片,又看看眼前如此美丽动人的于蒙,感觉这小子肯定愿意背于蒙欺负一辈子。

不过,司徒顺着于蒙的手指往橱窗里看去,紧挨着橱窗的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显得很是重视的男人在那里玩着手机。

司徒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胖。虽然隔着还很远,司徒都有一种能够听到对方由于太过肥胖而粗重的喘气声。

虽然看着比照片上还要胖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还好吧,与照片中的差距不大,同样是带着一副眼镜,应该是某个公司的白领级别的。

司徒道:“走吧,于哥,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应付一下,交差啊。”

于蒙哭丧着个脸就进了屋。

“欢迎光临,先生小姐,有预定吗?”迎宾小姐很有礼貌的迎了上来。

司徒与于蒙互相看了一眼,司徒笑道:“哦,我们俩不是一起的。我没有预定,就我一个人。好的先生,里边请。”

“嗨,蒙蒙,在这呢。”那个胖胖的相亲对象站起身冲于蒙打了招呼。

司徒瞥了一眼,离开的时候,还在于蒙身边小声嘀咕道:“就是胖了点,肚子大了点,这个头儿不矮啊,得有一米八多。我看着不赖。以后结婚别忘了给我张请帖。”

“去你的。”于蒙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

司徒坏笑道:“嘿嘿。今天我来给你把关,我这餐可是得你请啊。我吃的可多。”

“吃吃吃,吃死你。”

胖子伸出手非常礼貌的迎了过来,于蒙也只好伸出手,两人轻轻的我了一下。

司徒的位子距离于蒙的位子不远,就是斜后方隔着一个位子,三米的距离,隐隐约约能听到两人的谈话,而且司徒与于蒙是面对面坐着。

“你好,蒙蒙,我叫尹超。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尹超自我介绍完了,就叫了一声服务员,把之前预定了的菜上桌。

尹超继续说道:“之前了解过你的饮食爱好,所以刚才等你的时候就把餐点好了。你先看看爱不爱吃,不爱吃的话再换。”

于蒙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今天雨实在是有点大,来晚了,让你等了很久吧。”

尹超非常彬彬有礼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才来没一会。”

司徒竖起耳朵听着两人谈话,还竖起大拇指,用唇语说道:“这人不错啊,很有绅士风度。”

第三十六章 老实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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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需要点什么?”

司徒还在津津有味的听着于蒙和尹超俩人谈话,突然有种农村老妇人收集八卦信息的感觉。

被穿着rb和服服饰的漂亮女服务员一句话,还是拉回到了点餐上面。

司徒看了看菜单道:“来一份三文鱼刺身。对了,你们店里有什么招牌菜吗?我是第一次来,能给推荐两款吗?”

服务员很熟练的介绍道:“哦,先生,您是第一次来的话,我推荐您试试这款后切牛排,牛是用的澳大利亚的牛,肉质紧实口感不错,料理方式是用的rb九州的料理方式,配上釉子汁蘸料,口感清爽,而且配有土豆泥可以解腻。”

“嗯,那就来份这个。”司徒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问道:“先生需要什么饮料吗?本店的招牌饮品嗨棒也是特色的低酒精饮料。全京北市可以做这款饮品的店不超过三家。适合夏季饮用。”

司徒道:“我今天开车,酒精饮料就算了。给我来杯酸梅汁吧。”

“好的先生,稍等。”

……

……

于蒙面对尹超似乎就少了很多话题,没有在司徒车里的那般侃侃而谈了。

主动权还是交给了男人,

尹超道:“蒙蒙,我听姑姑说你是医院的护士?”

于蒙点点头道:“嗯。是。”

尹超催促道:“蒙蒙,你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肯定是平时不好好吃饭。这些还合口吗?”

于蒙看着一桌子的rb料理,都是平时自己比较喜欢的,看来面前这男人私下里做了不少功课啊,也是有点小感动。

自从大学后半段,家里就经常安排她相亲,生怕她嫁不出去似的。不过,介绍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都是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每一个正经点的。

“嗯,都合口的。我只是平时吃的比较少而已。再加上在急诊室工作,吃饭没什么规律。”于蒙解释了一下。

尹超道:“哦。这样啊。急诊室是挺忙的。你没打算换个工作吗?按叔叔现在的情况应该给你安排个工作毫不费力吧?”

于蒙道:“我喜欢在急诊工作。忙忙碌碌的很充实。”

渐渐的在尹超的驱使下,于蒙的话也多了起来:“你在哪工作?”

尹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道:“我在英国读完研究生回国之后就在一家跨国公司做进出口贸易。”

司徒一听,这学历果然不简单,还是个海归。

于蒙问道:“我听你姑姑说,你在英国待了很多年啊。回来之后还习惯吗?”

尹超道:“我是高中的时候就去应该读书了,一直到研究生毕业才回来。感觉还好吧。毕竟现在通讯挺发达的,在英国的时候也一直关注着国内,而且最近几年国内的发展也是很迅猛的。回来也有几年了,感觉都还好。”

于蒙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研究生都毕业啦?那你多大了?”

“二十七。呵呵,是不是有点大了。”尹超有点不好意思。

于蒙古灵精怪的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没什么。才比我大五岁而已。”

于蒙看道尹超不停的再用纸巾擦汗,就说道:“你要是热,就把外套脱了吧。这大热天的,你还穿这个西装外套,不热吗。”

尹超尴尬的笑了起来:“哈哈,嗨,说实话,一紧张我给把这茬忘掉了。今天也不是刻意的穿西装来相亲的。上午跟外商谈了个合作的事情,衣服也没换。”

尹超脱下外套之后,那明显高耸的大肚子很是显眼。要是尹超没有这大肚子会给人一种膀大腰圆的感觉,显得非常魁梧,不过,有了这个肚子,就显得非常的臃肿了。

于蒙语音微弱的说道:“我能问你个隐私的问题吗?”

尹超点点头。

于蒙道:“你有多重啊?”

顿时餐桌上的气愤就凝固了,十分的尴尬。

司徒一听于蒙问出这话,差点没把嘴里的鱼肉吐了出来,呛的是一个劲的咳嗽。

尹超也是回头看了一眼。

司徒只好小声嘟囔道:“嚯。这芥末好呛。”但是嘴角还是挂着嘲笑。似乎在说,你这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额,这个问题重要吗?”犹豫了一下的尹超没有正面回答。

于蒙道:“怎么说呢?算是好奇吧。也可以说是与对方的深一步了解。”

尹超很实诚的说道:“260斤,不过,我现在在减肥。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会加快进度的。”

于蒙连忙摆手道:“哦。不,不,不。我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你别为我去可以做什么。毕竟咱们才是第一次见面。你自己开心就好。”

‘260斤’?司徒突然想起了那句相声台词,‘称就能打到260斤’。

尹超进一步解释道:“我这其实也是在英国留学的时候,饮食没规律,有的时候学习到很晚,也会加餐,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用餐渐渐的接近了尾声。

尹超很是大方的说道:“蒙蒙,我对你的第一感觉很好。希望能和你再次见面。我姑姑给了你我的联系方式了吧。”

“给了。”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外面的雨还挺大的。”

“不用了。我今天带了司机。”于蒙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吃东西的司徒,补充了一句:“而且还是一个特别能吃的司机。就这样吧。咱们电话联系吧。”

说完,于蒙就走到司徒的桌旁,整理衣服的时候,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吃吃吃,胖死你。”

尹超道:“那我送你下楼吧。”

于蒙与尹超慢悠悠的坐着扶梯下楼的时候,司徒已经快速的坐着电梯下到了地库,坐在车里等着于蒙。见到于蒙一个人走了过来,

司徒问道:“怎么?护花使者没跟过来?”

于蒙没好气的用手包砸了司徒一下道:“刚才你怎么没喷饭啊。我还等着看你的乐子呢。”

司徒狡辩道:“你快拉倒吧。我要是喷了饭,最尴尬的应该是你那健壮的护花使者。”

刚才砸司徒那一下,手包的拉链没有拉好,钱包掉了出来,很是绅士的捡起了钱包,擦掉上面的灰,然后给于蒙拉开车门。

“我看着那人挺好的啊。海归硕士,还在进出口贸易工作,职位肯定也不低。而且我看着他对你是一见倾心啊。你应该好好把握。不就是胖点吗。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不过,当司徒递还给于蒙钱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钱包里面有一张女孩子的照片,看样貌和于蒙很是想象,只不过,胖嘟嘟的脸蛋和肥胖的身材跟眼前的这人不同。

于蒙快速的抢过钱包说道:“哼,真不礼貌。居然看人家的隐私。”

司徒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钱包掉在地上的时候就打开了。不过,原来现在拥有魔鬼身材的你,居然还有那么胖的时候啊。”

于蒙道:“那是高中的时候啦。不过,上了大,我就努力减肥,加入跆拳道社团,没想到减肥成功的同时还拿了跆拳道全国业余组亚军。”

说着,于蒙还冲司徒挥了挥拳头。

于蒙继续道:“其实胖点也没什么。主要是会带来不少病。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而且俩人主要是得来电。他实在是太斯文了,太老实了,我在他面前感觉太束缚啦。还是在你面前好,想说什么说什么。”

司徒开玩笑道:“咱们俩也才第二次见面好不好。你的意思是喜欢我这样的?”

于蒙嫌弃道:“去去去,你少臭美啦。真是给个台阶你就上啊。我那是比喻,我的意思是在你面前更自在一些。不过,你不行,我喜欢有点坏坏的那种,痞帅痞帅的。比如说文章,比如说张一山。”

司徒看着花痴般的于蒙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去。一个《余罪》害了多少花之少女啊。现在真是老实人不好当啊。”

第三十七章 车报废了

司徒把于蒙送回了家。

因为于蒙昨天又是一宿的夜班,还得回去补个觉。

而且于蒙与司徒约好了,明天带他去找她认识的那个裱花师。

司徒,也没强求,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关系。

不过,司徒将车开到了小区门口,就是十分的惊讶了。

‘温泉花园’,四环边上一个非常有名的别墅区。里面住着的非富即贵,听说有不少明星在这个小区都有房子。这房子的价格嘛,那也是非常的高,里面的房子少说了也得三四千万。就光是物业费就不是司徒这种普通人能负担的起的。

司徒有点纳闷了,一个住的上这么高档房子的女孩子怎么会甘心去医院里做个普通的急诊护士。而且刚才吃饭的时候尹超也说过,以你父亲的地位,应该能随便给你安排个满意的工作,司徒倒是有点好奇于蒙到底是什么背景了。

不过,好奇归好奇,司徒可没有查人家户口本的毛病。

高档小区的安保也是很严格,由于司徒开的车在小区保安那里没有报备,进出需要登记,有点麻烦,所以于蒙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司徒开车离开之后就给王赛打了个电话,说什么也得把这车换回去,还是自己的小polo开着省心。

“喂,王赛,你在哪呢?”

“喂,司徒啊。我跟哥们在一起呢。”王赛说话的舌头明显是大了,估计又没少喝。

司徒道:“我去跟你换车,你把位置给我微信发过来,我过去找你。”

电话另一头静了两秒钟才传出声音:“司徒啊。我那车你开着多好。我那野马gt500可是一百多万呢,能买十几辆你的polo了。”

司徒道:“那也不能老开着你的车啊。跟我身份也不符合啊。”

王赛那头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司徒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最后王赛告诉他让他一会去三里屯的酒吧街,他们一会去那,到了地儿再说。

这才刚三点多,估计酒吧也就刚刚开门营业,这哥几个还真是狗能折腾的。

司徒,也是纳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王赛不酗酒啊,怎么现在这么爱泡吧了。

找了个地方把车挺好,司徒就找到了王赛发给自己的位置。

刚推开酒吧那厚重的玻璃门,一股劲爆的音浪差点没把司徒推出来。

司徒以前也来过酒吧,不过不是常客,也就是为了带客户嗨皮一下才来的。

这间酒吧很大,在三里屯这一带很是有名。这个点明显客人还不多,舞池周围的酒吧桌也只有两三桌的客人,卡座上也就一桌,接着摇摆不定的灯光,司徒辨认出其中就有王赛。

“王赛……”司徒走近了卡座使劲的喊着。

王赛回过头来之后,司徒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小子脸上居然流泪了。为了确定不是汗水,司徒又凑近了点看,果然是泪水,这小子既然苦了。司徒自打认识王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王赛哭。

王赛摆摆手示意司徒坐下。

这是司徒才看清,这座位上除了王赛,还坐着四人,两男两女,看动作,这是两对儿,只有王赛一个单身。

这两个男的,司徒以前都见过,都来公寓找过王赛。这会正搭着王赛的肩膀安慰他呢。

司徒一打听才知道,合着王赛今天是为情所困。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前女友今天结婚,而且嫁的人正是他以前一个很不错的兄弟。今天白天表现的看似正常,还在朋友圈里发视频,发图片的表示祝贺,原来都是在装,现在终于是卸下了包袱,借着酒劲大哭起来。

王赛擦了擦眼泪,跟在做的四人道了个别,就示意司徒一起走。

司徒问道:“去哪?”

他感觉王赛今天有点反常。

王赛道:“走。老地方。”

王赛所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京北设计学院后面的夜市。

他们上学的时候,经常去那里聚会。

那条街闻名于全京北,因为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小吃,而且毗邻大学城,客流量很大,可以称得上毕竟数一数二的夜市了。

上学那会全宿舍六个人王赛家最有钱,每次出去吃饭的时候肯定是王赛买单。

一群大学生,用几张小方桌拼一个大桌子,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聊的最多的还是女同学。可以说,那里承载了司徒他们最美好的记忆。转眼间,好几年过去了,一群最要好的兄弟都各奔东西,只有司徒和王赛还在京北。

“咱们得有一年多没来这了吧。”司徒拿起烤串开始往下撸。

王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嗯,一年多了。这里一点都没变。还是咱们那时候的样子。”

这回才四点多,还没入夜,人还不多,但是街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模样的来回走动,有的形单影只,有的则是甜蜜的依偎。

司徒和王赛,似乎在这群学生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司徒举起扎啤杯说道:“来,兄弟,干一个。”

“哇,爽……”

“兄弟,有什么就说吧。跟我你还憋着?”

“哎,司徒。你没谈过对象,你不知道那种滋味。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背地里居然跟我哥们搞在了一起。我对她是那么的用心。”

“我知道。我能看得出来。不过,你们俩分手之后,我以为你们俩不联系了,没想到你还知道她的消息。”

王赛使劲的撸串,似乎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了那只肉串上。

“说实话,我当时知道他们俩搞到一起的消息,我都有剁了那小子的心。不过,我也庆幸是她让我看清了一个女人的心,有多假。”

王赛的话匣子打开了,一边撸串,一边喝啤酒,一边说他和她的故事,一边哭。

司徒一边听故事,一边撸串,一边喝啤酒,一边安慰王赛,一边帮王赛骂那对狗男女。

司徒知道那个女的,大概是前年俩人谈对象,王赛对她是无微不至,不过只谈了半年,俩人就分手了。司徒怎么问原因,王赛都不说。那会司徒正忙于工作,整天早出晚归,没工夫理会王赛的私人问题。他自认为活的潇潇洒洒的王赛,居然心思如此的细腻,对一个女孩痴心到这种程度。也是那个女孩让他太伤心,司徒记得王赛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开始酗酒的。

夜已深,身边的行人从慢慢增多再到慢慢减少,有的铺子已经打烊。

王赛看向夜空,突然大声喊道:“去tmd纯洁的爱情,去tmd狗屁生活。我要从明天振作起来。”

周围的行人只是往王赛这不注视了三五秒钟,便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这种宣泄在这条街太过寻常了,大学生正是思绪渐开的年纪,类似于这种的宣泄,每天都在上演。

王赛认真的冲司徒说道:“王赛,明天我开始戒酒。好好的去我爸的公司上班。”

王赛和司徒又碰了一下酒杯,将啤酒一饮而尽。

王赛说道:“司徒,把你卡号发给我。我给你打十万块钱。”

司徒笑道:“我去。我倾听你一晚上的骚话,也不至于给十万块钱的服务费吧。还是你小子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你小子喝多了吧。”

“不是。给你十万块,是让你明天再买辆polo。”王赛顿了顿又道:“你那辆……前两天被我撞报废了。”

“我去你大爷。我挺你唠叨了一晚上,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王赛往前跑,司徒拎着酒瓶子往后面追。

第三十八章 胡同里的老人

昨天到家也不知道是几点,总之两个人喝的都不少。

酒鬼有个神奇的嘟囔,喝几瓶矿泉水可能就撑到爆炸的肚子,居然喝下去十几瓶啤酒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撸串。

司徒虽然能喝,但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到了家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位子就窝了一晚上。

“司徒,司徒……该醒了啊。”

司徒睡眼惺忪,眨了眨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现在还不到九点,王赛居然破天荒的已经穿上了略显正是的休闲装,站在自己的跟前。这小子是不是还没从昨天的刺激当中醒过来。

王赛坐在餐桌上用面包在牛奶里泡了泡,开始吃起来。

司徒道:“嘛呢?兄弟,你得振作起来啊。生活还很美好,你不应该这么糟蹋自己啊。”

王赛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噎到,说道:“难道我这不算是振作起来了吗?”

司徒揉了揉蓬松的头发,道:“这个点,你应该还在床上睡觉才对啊。你不是要用睡眠不足来折磨自己?”

王赛说道:“喝酒泡吧的日子已经是过去式了,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要去我爸公司好好上班了。”

司徒想了想昨天,他似乎是这么说过,不过当时也当是耳旁风,没怎么往心里去。

司徒看王赛确实是认真的,也就没在追问。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王赛则是从外面喊道:“刚才有个女的跟你打电话,你没听到,我帮你接的,所以才叫你起床。我说一会让你再打给她。你从哪认识的这个小太妹,说真的,兄弟你要小心了。”

司徒满嘴牙膏沫,支支吾吾的说道:“她和你说了什么了?”

王赛道:“没什么,就是一张嘴就开始骂你害了她。你小子不会这姑娘干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吧?”

“去你的,哥们是那人吗。你以为我是你啊,处处都留情。”

王赛拎起包出门前嘱咐道:“你赶紧先给那姑娘打个电话吧。没准是约你今天带她去打胎呢。可别耽误了日子,日子长了可就打不了啦。”

‘嗖’的一声,牙刷扔了出去,被极速关上的防盗门挡了回来,只留下门外王赛浪荡的笑声。

“喂,于蒙,啥事啊?这么早?”电话接通后司徒不解的问道。

于蒙大骂道:“司徒,都是因为你个混蛋,非得让我好好的与尹超接触。昨天尹超给我发了一晚上微信,”

司徒委屈道:“大姐,这怎么还怪上我了,这不是你妈让你好好接触的吗?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再说了,那尹超看着挺稳重的啊。怎么能办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呢?我估计啊,肯定是看上你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于蒙道:“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啊。我们俩才见过一面好吗。我现在命令你十五分钟出现在我面前,我跟裱画的大师越好啦,十点钟过去。”

司徒一副苦瓜脸的样子,道:“大姐,估计你的任务我完不成了。我那车被我哥们撞报废了。”

“我靠,这事儿劲爆啊。你等着我,我过去接你,千万别电话里跟我透露半点风声,我要过去听现场版的。”于蒙兴奋的说道。

我去,这还是在医院里温柔的跟小猫似的于护士吗。

……

……

司徒坐在于蒙的丰田霸道里,把自己车报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于蒙一脸失望的说道:“我去,就这么简单啊,一点都不刺激啊。我还以为多惊险呢。合着就是撞树上了这么简单啊。你说你那哥们也真够胆儿大的,不会开手动挡的车,还敢开车你的车出来,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要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啊。”

随着于蒙叨叨的声音,汽车行驶进了京北的lc区。这是一大片的胡同式的四合院住宅区。百十来年前,这种建筑遍布整个京北。现在却仅仅剩下这么一小片了。灰色的院墙,低矮的屋顶,与京北遍地都是的高楼大厦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是又有一种在嘈杂的城市中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的感觉。

二三十年前,京北房地产开发,很多人都卖掉这种生活设施不健全的房子,而住进了现代化的小区。但是,现在这种四合院的价格可是长了翅膀般的往上飞。随便拿出一个院子来就能卖个两三亿。

住在这里面的人,除了那些当初不愿离开的老住户,就是后来花重金购入的富贾。总之,能在这里住着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这种老住宅区,距离最近的也得建造于一百多年前,那时候汽车刚刚发明,人们还多以洋车、马车或步行出门。所以,胡同的街道略显窄小,适合汽车停放的地方也不多。

于蒙找了个停车位把车挺好。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两个果篮和一些补品。有种串亲戚的感觉。

司徒问道:“你跟这裱画大师很熟吗?怎么看你拿的东西,有种过来看长辈的感觉。”

于蒙将两个果篮塞到司徒怀里,说道:“少废话,搭把手。”

于蒙和司徒肩并肩的走在胡同里,俊男靓女,怎么看怎么般配。时不时的还有过路的人回头多看两眼。

在一处门前停下脚步。朱漆的大门上面两个铜质门栓古朴典雅。门口两侧还摆着一对不算太高的石狮子,很精致。门廊上也是雕龙画凤,虽然看着是后来返修的,但是司徒站在这门廊下,有种置身于晚清时候的感觉。

于蒙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扣响了门栓。

“谁呀?”门里传出一个铿锵有力的中年人的声音。

“培叔,是我。蒙蒙。”于蒙发出了甜甜的声音。

门缓缓被打开了,一个带着眼镜,身材中等,穿着得体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门。看见于蒙也是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然后接过了于蒙手里的东西,说道:“蒙蒙来啦。今天不上班?”

“嗯,今天歇班。”于蒙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培叔说道:“快进来吧。外面太热了。老爷子刚打了套太极拳,现在正坐在院子里歇息呢。”

进门的时候,培叔还多上下打量了司徒好几圈,露出的笑容,似乎是非常满意,非常肯定的意思。

进门之后,司徒看到院子里摆着一张圆形石桌,旁边有四个小石墩,石桌上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角落里还有一颗非常粗的榕树。枝繁叶茂,看样子的有些年头了。

榕树的树荫下正有一穿着白色丝质练功服的老人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老人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身材瘦削,但是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很懂得养生。

“姥爷……”于蒙见到老人之后,犹如欢脱的小鸭子一样,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就朝老人跑了过去,一下就搂住了老人的脖子,显得很是亲昵。

司徒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道: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从伶牙俐齿的小太妹立马就又变成了温顺可爱的小天使。

第三十九章 皇家专用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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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于蒙所说的裱画大师居然是她的外公,怪不得会拿那么多的礼物呢。

司徒感觉再看于蒙在那里跟自己外公撒娇就中毒了,索性就打量起这所四合院来,对于学室内设计的他,对建筑也是蛮感兴趣的。

小院的地面使用仿古的青石板铺就的,打扫的非常干净,虽然上方有很大的树冠,但是地下却是一片落叶都没有。

北面是正房,木门和木窗,保留了复古明清的风格,不过看起来应该也是后来重新换上的,而且木质非常好,清代样式的木门,下方是封死的,上半部分则是雕花的窗棂,不过,白色的窗纸用透明的玻璃取代。东西配房和南面的门房也都是用如此的方法翻新。古朴,典雅,如果在这里生活,绝对有种颐养天年的感觉。很是适合老人在这里休养。从整个院子的风格也能看出,于蒙的外公是个很懂得生活很有品位的人。

老人的目光投到了司徒的身上,又是仔细的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于蒙甜美的笑道:“姥爷,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司徒,我的朋友。”

司徒见介绍到了自己,也是很乖巧的走了过去,问候道:“爷爷,您好,我是司徒,于蒙的朋友。爷爷身体还好吧。”

老人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司徒发现这老爷子双目有神,虽然身材有点瘦削,背部因为上了年纪有点弯曲,但是司徒能够看出,老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身材挺拔,长相英俊的男人。

老人伸出手,司徒也赶紧迎了上去,与老人握了握手。

老人的手突然一用力,司徒感觉到一股疼痛,条件反射般的肌肉收缩,也发了下力,将老人的力量弹了回去。

老人笑道:“哈哈,小伙子身体挺好啊。平时经常锻炼吧。”

司徒也是有些唏嘘,这老人看着年纪不小了,居然手上的力道还这么强劲,估计也是和平时打太极拳有关系。老人刚才的举动,再加上身上的这身练功服,司徒突然感觉站在了以为绝世高手身前。

司徒嘴角扬了扬道:“嗯,平时偶尔健健身跑跑步。”

老人歪头对于蒙说道:“这就是你妈昨天给你介绍的对象?我看着挺好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胖,这小伙子我看着不错啊。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下来啊。”

于蒙嘟起小嘴撒娇道:“哎呀,姥爷。这不是那个尹超。你糊涂啦。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带个朋友来,让你帮忙揭开一副字画的吗。”

老人拍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嗨,你瞧我这记性。来来来,随我到屋里来吧。”

于蒙和司徒要上前搀扶老人进屋,可是老人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说着,老人似乎还故意卖弄起自己身体好,一步一踢,非常的有力。

正房是四间,进屋是一个两间的客厅,旁边各有一个卧室。正对门口是一对太师椅,中间夹着一个门桌,左侧则是摆着一张很长的木质条桌,上面整齐的摆着一套笔墨纸砚。

两侧的墙上大大小小的字画。最大的是一副篇幅不小的山水画。泼墨风格的画法,高山流水、小桥人家,画风豪迈,最适合这种山水画的画风。

看落款的年份是十几年前的,作画人是居山。司徒以前做室内设计的时候偶尔会接触一些字画,这个居山他也了解一点点。是现代的以为画家,书法家,居山是他的字。其实,现代人只有姓名没有字号了,但是中国画嘛,本来就是古人留下来的,所以现代的书法家,中国画家,也都给自己起个字。

这个居山,本命叫做许彦明,据说还是那位被西方誉为‘东方之笔’的张大师的关门弟子。

老人带上一副老花镜,对司徒说道:“小伙子,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这时,一直陪伴在老人身边的培叔则欲要阻拦的说道:“师父,不行啊。大夫说过让你最近好好休息,少些劳累吗。这揭画可是力气活儿啊。这些还是让我来吧。”

老人道:“唉,我先看看,又没说立马就揭画。这不是蒙蒙来看我,我高兴吗。不会累着的。”

于蒙也是觉得自己办的事情有点欠妥,忽略了老爷子身体情况了,就说道:“姥爷,还是让培叔来吧。他完全得到了你的真传,没什么问题的。您往旁边看着帮忙指点就行。”

众人阻拦,老人只好点头答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们是一片孝心。”

司徒将背在背上的画桶取了下来,将里面的字帖拿了出来,平摊在条桌上。

解释道:“这是我前些天买来的,因为觉得这字儿写的很好,就准备送给我爸挂在客厅里。花了两万五。”

老人只是来回来去的看了十几秒钟就说道:“呵呵,这是一副模仿刘墉的字帖,模仿了十之有八吧。笔触有刘墉的那股潇洒、行云流水的感觉,不过骨子里缺少了一些韵道,不能说是一副失败的仿品,只能说是火候还没到,估计不是为了造假而写出来,而是在练,在学习。”

老人只是看了几眼就说出了这幅字帖的真实身份,让司徒很是佩服。当初被誉为‘燕城第一眼’的齐玉良可是研究好半天在做出了这种结论的。不过,齐老拿手的是陶瓷器,对这个古字画研究的不是很精,这也是司徒没有找齐玉良帮自己解决问题的原因之一。

司徒说道:“嗯,爷爷,好眼力。这一点我已经让别人帮我看过了,不过,我来找您揭画的原因不是我想揭这一副,而是,我发现这里面居然有点蹊跷,这里面好像还有一幅字帖。”

司徒一说,就让老人和培叔都好奇起来,就连对字画不感兴趣的于蒙都凑了过来。

司徒将自己先去解开的那个小口,展示给三人看。

老人捋了捋胡子,看了看说道:“果然有点蹊跷。这张纸明显是写字用的宣纸,不应该是裱画用的底子纸。”

这裱画时,为了让上面的字帖平整,下面都会用一张或者是几张宣纸粘在一起,铺平,然后再把上面的字帖贴在底子上面,这样既能保护字帖,也能保证字帖裱出来表面十分平整。

虽然,底子也用的是宣纸,不过,与那种专门用于写字的宣纸是有差别的,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人虽然带着老花镜,但是为了能够看清楚宣纸的材质,居然还掏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研究起来。

过了大概五分钟,老人才说道:“恐怕这里面的蹊跷还能给你带来不小的惊喜。这张宣纸的材质,应该属于清朝,而且还是皇家专用的宣纸。”

“啊……?”

一听这话,除了已经知道答案的培叔,司徒和于蒙都是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第四十章 石庵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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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论对于司徒有点劲爆。他当时决定买下这幅画的时候,只是因为看到了里面有落款,觉得这里面应该是一副不错的字帖,揭出来应该有点用,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清朝的,还是皇家专用的。不会是清朝某位帝王的墨宝吧?

老人和培叔围着条桌来回转了好几圈,就是为了看看这裱画时候的破绽,在寻找从哪里入手才能将里面的字帖揭出来。

培叔道:“老师,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至少有十几处的地方胶都没有抹匀,出现了开胶的小缝隙。”

老人道:“嗯,我也注意到了,我推断裱画的时候太过匆忙。”

司徒问道:“爷爷,既然是皇家御用的宣纸,那么写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很有价值的,怎么会被藏匿起来?”

老人还在聚精会神的看字帖,没有说话,培叔解释道:“这一点必须得等字帖揭出来才能下结论。”

老人说道:“小伙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你把这幅字帖揭开,你同意吗?”

“当然同意了,我今天来,就是为此事而来。您能帮我揭开,我也是非常荣幸。”司徒不解思索的就答应了,但是话语中还是奉承了几句。

因为他从老人审视字帖下出的结论,还有老人屋内挂着的这些命人墨宝也能推断出于蒙的外公不是一般人物。

老人道:“那好,只不过,这揭画是有些秘密在里面的,不能示人,你不能在一旁观看。你不怕我掉包吧?”

司徒笑道:“爷爷,你说笑了。以你的为人肯定不会那么做。我压根也没那么想。”

老人抿嘴一笑,没有在说什么。示意培叔把画卷起来。

两人打开了客厅西侧的房门,司徒看到窗户都用遮光帘遮住,里面有些黑,不过,屋内同样有一张条桌,而且摆放着很多工具,培叔打开一盏特别明亮的聚光灯,就将门关上了。

司徒的心居然提了上来。倒不是怕老人掉包字帖。主要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字帖。

于蒙与司徒坐在椅子上,于蒙却是异常的安静。司徒则是如坐针毡,坐下一会就站起来溜达。为了压住内心的忐忑,司徒开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于蒙道:“司徒,你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我姥爷最近几年身体不太好,很少帮人裱画了,也很少写字画画了,今年对来求裱画的人闭门谢客,一切都交给了培叔。我今天带你来,也是想让培叔帮忙的,没想到姥爷居然亲自上阵了。”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房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培叔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司徒和于蒙都凑到了门口。

虽然屋内开着空调,司徒还是看到培叔的后背湿了一大块。

随后,老人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卷,另一只手还用手绢轻点额头的汗珠。

虽然脸上有点倦意,但是司徒还是能看到老人和培叔的脸上露出的兴奋的表情。

老人沙哑的嗓音响起:“小伙子,你今天走大运了。”

培叔已经将字帖铺展开了,这张字帖的宣纸明显有些微黄,应该是保养的不太好的缘故造成的。而且还有点湿,应该是老人揭字帖的时候用了些特殊的方法。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这张字帖居然非常的完好。

司徒看到上面写着四个墨迹非常浓重大字‘得天独厚’,与表面的那张字帖一样。可是仔细对比的话,就能发现,桌上现在铺着的这张,字迹,从笔法上可以看出比之前那张更加的苍劲有力,笔触更加的流畅,顿笔处也更加的果断不拖泥带水。

司徒看向右侧的一行小字,石庵戊午年馈于晓岚,下方还有两方红色的篆书印记。

老人站在条桌前,又细细的研究了一番,拿着放大镜的手都有些微颤,满脸的激动之情。

司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是从落款能够看出,这张字帖应该是石庵在戊午年赠给晓岚的。这个晓岚不会就是清朝的那位大政治家纪晓岚吧?以前拍过一部叫作《铁齿铜牙纪晓岚》的电视剧,收视率非常高,所以全中国的人们应该对这个名字都非常熟悉。可是这个石庵是谁啊?

老人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说道:“这应该就是刘墉的真迹。想必晓岚你们都猜出来是谁了。”

司徒和于蒙用力的点头,都在等着老人下面要说的话。

老人继续说道:“这个石庵其实就是清朝大名鼎鼎的刘墉。刘墉,字石庵。我刚才查了一下,戊午年是嘉庆三年,公园1798年。刘墉与纪晓岚都是清朝的政治家,而且都为官清廉,私交甚好,这应该就是二位私下里的馈赠。难得呀,难得……”

司徒道:“我之前在燕城的时候就听说刘墉的字非常好,您对他的评价也是非常的高,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刘墉?”

“评价不敢,评价不敢呐,只能说是瞻仰。”老人表现得十分的恭敬,继续道:“刘墉,字石庵,有个外号还很滑稽,叫刘罗锅。其实,史料上没有一点记载刘墉是个罗锅的情况,反而技术的是他身高七尺,体态端庄。出身名门望族,从一开始的仕途顺利,到后来的贬值,再到后来的重新胜用。是清朝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他的字那是相当的了得,被誉为清朝的四大书法家之一。”

“刘墉的书法很有特点,用墨厚重,体风骨劲,浑厚敦实,别具面目。他尤其善于小楷,后人称赞他的小楷不仅有王羲之、颜真卿和苏轼的法度,还深得魏晋小楷的风致。而且他的行书也纳百家之长,自成一派。他学书法,用明确的思想,就是学古不泥古,后来便有了‘我字成我书尔’的佳话。意思就是我虽然在学习古人的书法,但是我自己从中悟出了我自己的看法,并不照搬故人的方法。而且由于刘墉写字时善用浓墨,所以后人还用‘浓墨宰相’的敬称。”

老人虽然年岁大了,但是介绍起刘墉来却是没有一点负担。培叔在一旁时不时的给老人递茶,示意他歇息一下,但是容易看出,老人由于过于激动,不远停下自己的讲解。

第四十一章 古玩行的规矩

在培叔的强烈要求下,老人才缓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

“这刘墉的被称为清朝的帖学大家,他的作品真迹存世量很高,而且赝品也颇多。有的每平尺十几万,有的每平尺一两万,落差比较大。但是,你带来的这幅字帖,明显价值不菲。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个就是这是他专属写给纪晓岚的,落款有备注。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刘墉主要是以字帖形式写下自己的作品,却很少写这种篇幅很大的字帖,像这种规模的作品,存世量极小,所以我断定绝对价格不菲。”

老人补充道:“小伙子啊,你真的是捡到宝啦。这栋文物,已经不能用金钱衡量他的价值了。这上面能让后人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啊。此生,能让我见一次这种作品,简直就是不白活呀。”

老人最后由于激动,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导致说话有点夸张。

“爷爷,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件字帖这么具有历史性,可是却被藏在了一副字帖的底板当中呢?”司徒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巨大的疑问。

这次老人没有答话,培叔则是解释道:“我刚才和老师也有这个疑问,不过,我们猜测这与四五十年前的那个动乱年代有关系。那个年代在‘破四旧’的思想下,很多古董以及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东西都被毁掉了,我们推测这幅字帖的原主人应该是为了保护这幅字画,才将其用这种方法保存起来。上面用自己模仿的一副字掩盖,就没有人会怀疑了。这才有了很仓促裱画的缘故。不过,上面的这幅模仿字帖,虽然没有落款,但是模仿的技艺如此高超,想必当时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书法家。”

司徒幡然醒悟,这确实是一个保护这幅字帖的好方法。

老人静坐了良久,突然开口道:“小伙子,你这幅字帖是打算收藏还是打算出手?”

司徒摸了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说实话,我对古玩字画一窍不通,更没有您那么高的觉悟,假如有合适的机会,我可能会卖出去的吧。”

听到司徒的回答,老人便缓缓起身,问道:“那我买下来你愿意吗?当然这个价格我会按市场价,不会掺杂任何个人情感。”

司徒先是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刚才老人对这幅字帖的喜爱之情,便明白老人为什么要买字帖了。

“当然愿意。好东西,只有懂它的人才更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古董的行情以及价格我不懂,爷爷您看着给吧。”

虽然老人是于蒙的爷爷,但是也没有赠与他的念头。毕竟这东西是自己花两万五买下来的,况且自己现在手头也不富裕。

老人说道:“法培啊。古玩这东西,你在行,你给估个价吧。”

培叔回忆了一下说道:“刘墉的作品存世量很高,几乎每年的春拍秋拍都有其作品的身影。嘉德2002年的春拍中,以165万成交了一件《行书论诗句》,是一件难得的精品,放到今日已经翻了几十倍。中贸圣佳2005年秋拍了一件刘墉1792年作的《行书四屏》以352万元成交。保利2006年秋拍刘墉的《行书中堂》132万元成交。这些虽然与这种大篇幅的字帖相差甚远,但是也可以作为参考。

这件作品篇幅巨大,实数罕见,而且又有刘墉的崇如与石庵两枚印章出现,更是罕见。我觉得三十万到四十万每平尺应该没问题。我刚才算了下这幅字帖的篇幅大概在486平尺。老师,您看……”

老人说道:“那就按四十万每平尺的价格,篇幅也按规矩,四舍五入,按5平尺算。小伙子你看这样行吗?”

老人一副视如珍宝,势在必得的架势,怕价格出低了,对方不愿意出手。

司徒心里是‘咯噔’一下,然后瞬间就大脑充血,脸都有些涨红。他起初两万五买下这幅字帖的时候,就只是因为看到了里面还有一副带有落款的字帖。并没有想到居然是刘墉的,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值钱,能够卖到两百万。刚才他心底里只是觉得从老人嘴里听出了这幅画属于刘墉的真品,但是刘墉作品存世量高,以为也就能值个十万八万的,没想到居然能值两百万。

幸好年轻,头脑还算灵活。老人的出价是培叔估价区间的最高价,而且还四舍五入的尺寸。司徒也看出了老人对这幅字帖的喜爱。虽然自己不富裕,但是毕竟是于蒙的亲人。

虽然,自己与于蒙还不算熟络,但是与于蒙接触的这两天,却对这个时而小辣妹,时而小天使的女孩无话不谈,也建立起了一些友谊,这点面子还要给的。如果自己按老人的价钱卖出去,难免会让于蒙觉得自己太贪财,以后再聊天说话的话,难免会有些芥蒂。

司徒说道:“爷爷,这个价格不行。”

老人,培叔以及于蒙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司徒身上。有老人的落寞,有培叔的不解,有于蒙的愤怒。

“价格太高了。”司徒补充道。

三人的目光又变成了疑惑。

司徒继续道:“爷爷,您出的这价实在是太照顾我了。我知道您买这件字帖完全是为了收藏或者说用于学术研究,不是利用他升值之后在倒卖。我尊重像您这样在自己领域里有很高建树的人。但是我也不是圣人,钱我会收,但是价格按培叔估价的最低价,三十万,尺寸嘛,就按四平尺。”

“不行,不行,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能够占你一个小娃娃的便宜。就按我说的算。”老人固执的说道。

几番争执,没有个结果。

培叔开口道:“这样吧,老师,其实,刚才我的最高股价是按拍卖会上可能出现的最高拍卖价格算的。如果按市场上一对一交易可能不会这么高。毕竟拍卖的话,拍卖公司会收取一定的抽成。这样吧,我出个主意,咱们折中一下。价格按三十五万,尺寸就按5平尺。这个也是字画的行里规矩。”

老人默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了司徒。

司徒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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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居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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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叔给司徒开具了一张银行的现金支票,一共是一百六十五万。司徒拿在手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啊。要不是有几个人在身边,他都有一种高高跳起的感觉。

毕竟在这个没有自己落脚之处的大城市,能够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多么的让人欢欣鼓舞。

不过,司徒发现,老人看那副字帖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惋惜,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又欣赏了片刻,便让培叔将字帖收了起来。

已经是中午了,老人强烈要求司徒留下来吃饭。司徒并没有拒绝,因为于蒙本来就是要留下吃饭的,自己一个人走也不太合适。更何况老人祥和的样貌,让他这个晚辈根本无法出言拒绝,破驳了老人的面子。

培叔吩咐厨房的阿姨做了四个热菜四个冷菜,尤其是一个小篮子里装了一些洗净的黄瓜,生菜,小葱,红皮白萝卜,占着六必居的甜面酱,非常爽口,最适合夏天食用。

培叔拿出一瓶茅台和三个酒盅,刚要倒酒,司徒很有眼力见儿的接了过去说道:“培叔,我是晚辈,怎么能让您帮我倒酒呢。我来,我来。”

一边倒着酒司徒一边说道:“爷爷,您平时喜欢喝两口?”

老人说道:“年轻的时候酒量还可以,现在不行了,一顿只是喝这么一小杯,有助于血液循环,不能多喝。”

司徒说道:“哦,那等下次我再回京北的时候给您带点我们那的特产枣酒,味道不错,也没有后劲。”

“好好好……”

司徒举起杯说道:“爷爷,培叔,我敬您二位一个。同时也祝爷爷身体健康。”

老人犹豫评价自己亲孙子一般的说道:“呵呵,这小伙子嘴儿还挺甜。”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培叔则是问道:“司徒,你刚才说你们家有人从事古董行业是吧?”

司徒道:“嗯,我大伯,在做古董生意。并不太大,只是小打小闹,铺子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和那些做小生意的差不多。不过最近身体出了点状况,应该不会在干这一行了。我这次回燕城,也是想帮大伯处理一下铺子里的东西再回来工作。”

培叔递给司徒一张名片说道:“以后要是遇到了之前的物件儿想要出手的话,也可以联系我。”

司徒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上面写着京北瑞兴拍卖有限公司,苏法培,头衔则是董事长。起初司徒以为培叔只是老人门下一个学习裱画之类的徒弟,没想到这名头居然还这么大。苏法培这个名字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不过貌似不是在拍卖会上。

“好的,谢谢培叔。”司徒道了一声谢,也是又敬了培叔一口酒。

说实话,司徒坐在这个桌上还是有些些许的紧张,主要是因为桌上有长辈,说话什么的需要谨慎些,而且能聊的东西不是很多。

但是,老人却是非常的健谈,询问了一些关于燕城的事情。原来老人中年时期,不止一次的去过太行山采风,用于绘画创作,而且也曾经去过燕城。

老人像关心自己的孙子那样,对司徒嘘寒问暖,当得知司徒之前受伤之后,更是嘱咐他年轻人出门在外更要处处小心。

司徒内心温暖,乖巧的点头。

吃过午饭后,老人需要午休,于蒙和司徒待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午后,骄阳似火,两人走在胡同里,专挑有阴凉的地方走。

于蒙开口道:“刚才见你在我姥爷面前紧张的样子还真是挺逗的,不过你也不用这样啦,我姥爷为人挺随和的。”

司徒道:“我那是对你姥爷的尊敬,哪里有紧张了。我又不是来见家长的,没必要紧张。不过,你在你姥爷面前温顺的像是只小猫似的,怎么在我面前就跟只小豹子似的。”

于蒙冲司徒做了鬼脸道:“什么小猫小豹子的。我又没有吃了你。”

司徒问道:“对了,刚才你姥爷说他以前去太行山采风用作创作,你姥爷除了裱画还会画画?”

于蒙道:“我姥爷其实裱画时次要的,他可是当代著名的书画家。培叔也是我姥爷的关门弟子。”

书画家,司徒联想到了屋内摆放的那些字画,有不少事居山先生的,就有种预感。

司徒问道:“你姥爷不会就是大名鼎鼎的居山先生吧?”

“对啊?怎么很惊讶吗?”于蒙看司徒反应如此强烈反问道。

司徒扭头就要往回走,埋怨道:“你这人,怎么不早提醒我一下。我得回去跟居山先生要个签名。”

这居山先生在当代的中国画界与书法界那可谓是泰斗级的人物,曾获得国家颁发的名誉双薪奖,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可以说是名誉满满,不说他的字画有多值钱,就现在他的绘画技巧与书法技巧都被示人所争相模仿。尤其是那潇洒的用笔方式,有一种刚柔并用的感觉,人们常说老人是将太极拳法运用到了书画当中,很多人都猜测居山先生是位太极高手。

而且,传言老人虽然名声很高,但是做人非常低调,不喜张扬。老人年轻的时候,曾游历祖国各地,采风,可以说是一双脚走遍了整个中国。

司徒想要个签名,要个合影,其实也是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更希望通过自己与居山先生的熟识,可以提升一下自己在业务方面的拓展,不过,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对老艺术家的敬仰之情。

不过,这居山先生也太过低调了,生活太过平常了,自己与他吃了一顿饭自己都没发觉出来。

起初,见到那么多居山先生的作品,以为是居山先生请老人帮忙裱画,或者是他自己的收藏之类的,并没有多想。

司徒说道:“你感情天天的守着以为大明星,觉不出什么来,我们这些平常人可是做梦都想拥有居山先生的一份墨宝啊。”

后来在于蒙口中了解到,原来这培叔不光是拍卖公司董事长以及老人的学生那么简单,培叔得到居山先生的真传,在字画上也有很高的建树,这行里培叔的声誉也很高。而且培叔还是一位收藏家,对这古玩也有不小的建树。

于蒙硬拉着司徒上了车,说道:“这大热天的,还得走一百多米的胡同,太热了,有机会我再带你来不就得了。”

司徒的手机响了起来,于蒙听到这具有强大违和感的手机铃声一下就笑喷了。

原来是王赛约司徒去一下修车厂,看看他那辆小polo怎么处理。

“大哥,你多大人了居然还用葫芦娃当手机铃声。”于蒙笑颜如花的说道。

司徒尴尬了下,其实他喜欢这首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又一次在做设计的时候,怎么也设计不出来,后来突然听到了这首歌,灵感一下子就来了,还得到了客户非常高的赞赏,大那次就觉得这首歌就是自己的福音,算是一种心理暗示,所以就换成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因为他觉得这样是希望电话那头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下午有事吗?”司徒问道。

于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

“那就带我去办点事吧。晚上请你吃好吃的。”司徒觉得,每个女人都是吃货,这点应该能吸引住对方。

“好嘞。”于蒙果然答应的非常干脆。

第四十三章 爱之深责之切

那天王赛开着polo的出事地点是在京北的密云区,所以现在汽车也停在了密云的一个维修厂里。

司徒赶到的时候,王赛已经到了。王赛看到司徒这次居然有司机,而且还是长相如此标致堪称仙女的女司机,眼睛都差点掉出来。

王赛把司徒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问道:“卧槽,什么情况啊哥们,这才一上午没见,怎么就谈上女朋友了?长得还挺清纯的啊,不会是哪个学校的大学生吧?你小子有一套啊。”

司徒看了看于蒙那完美的背影,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早上给我打电话的小太妹啊。”

司徒也不知道早上电话里于蒙和王赛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赛那色眯眯的表情,瞬间变了好几种颜色,打岔道:“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去看看车吧。”

就在司徒和王赛说话的功夫,于蒙正对着一辆前脸撞扁,气囊都弹出来的白色小车研究着。

“这车撞到哪了这是?怎么这么严重啊。人没事吧?”于蒙嘟囔着。

司徒看了看那变形的车头,外形损毁的很严重,估计汽车大架还有内部都有伤,也是纳闷这司机是怎么开的啊,不过眼睛瞄了一眼被撞变形的牌照,瞬间就脑部充血,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司徒暴跳如雷的吼道:“王赛,我跟你拼了。”

这居然就是被王赛撞坏的那辆polo,看这状况八成是要报废了。要说这德系车确实也够皮实的,车头都撞这样了,王赛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王赛哪里给司徒发泄的机会,这会早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十几米。

“司徒,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王赛赶紧好说好道的求饶。

“怎么不撞死你丫的。”

这可是司徒人生中的第一辆车,而且还是省吃俭用贷款买的,自己开了都不到一年,居然就让这小子撞坏啦,你说能不气吗。自己开他的野马回去的时候,那可是千小心万小心啊。

王赛道:“大哥,我是真不会开手动挡的车。再加上那天下大雨,这不就出意外了吗。”

原来,前两天京北暴雨,王赛一时没什么事儿,觉得自己没开过手动挡的车,想开出来溜溜,犹豫雨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路面湿滑,在加上对手动挡不熟悉,升降档的时候手忙脚乱分了神,一下就怼道树上了。万幸的是人没事。

司徒招招手道:“行了,你过来吧,我不打你了。”

“真的?”

司徒的脸上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一口小白牙,说道:“真的。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哥们,不就是一辆车吗,又不是女人,我还能怎么着你?”

王赛想了想也是,又不是多大事,昨天自己也答应了要重新给他买一辆,估计这样的承诺应该能稳住司徒此时此刻暴躁的心情。

王赛几乎是蠕动着走了过来,无时无刻的不再关注着司徒的动作,只要司徒有抄家伙的预兆,那是赶紧撒丫子就跑。不过,还好,此时此刻司徒那洁白的牙齿,还有天真烂漫的微笑实在是像极了村口的二傻子。

王赛凑到了司徒跟前,司徒则是伸出了双臂,满含热泪的说道:“兄弟,抱抱,你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居然一点事儿没有,哥们我太欣慰了,一切都不是事儿。”

王赛顿时心都被暖化了。就这样,两个老爷们在午后的艳阳下仅仅的抱在了一起。

不远处的于蒙则是浑身的打了个寒蝉。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两个长相都非常出众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原来……于蒙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往下想。

司徒拍在王赛身后的手掌瞬间用力,‘啪啪啪’的几声,差点没把王赛拍出内伤来。

“啊……”王赛惨叫着迅速一个转身,脱开了司徒的怀抱。

司徒紧跟过去骂道:“我保证不打你,但是我保证打死你丫的……”

“你给我站住,你别跑。”

忙于奔命的王赛,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洪荒之力,居然酗酒又不健身的身体有如此的爆发力,围着修车厂跑了三圈,居然没有让司徒追上。

“你丫的给我站住。”气急败坏的司徒气喘吁吁怎么也是追不上。

王赛一边跑一边安抚司徒的心情说道:“我不跑?你当我傻啊?兄弟,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一辆车吗?又不是女人。”

司徒道:“你不知道汽车就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啊。再说了,我这车可还没怎么开呢,贷款还没还完呢。你丫给我站住,让我打两下出出气。”

“快得了吧,打两下出出气?刚才那几下子估计都给我拍出内伤来了。你平时在健身馆不就是跑跑步吗?怎么还偷学了铁砂掌了。回头我得去检查下,我估计是内伤了。”王赛脚下不停,在一堆飞车里与司徒绕弯子。

于蒙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看着这俩有点弱智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爱之深责之切啊。”

司徒的怒气渐渐的消散了,两人的追逐才平息了下来。

王赛说道:“兄弟,你这车我找这修理厂的老板看过了,车的大架有点变形,水箱漏了,不过好在发动机问题不大,修好了得不少钱,索性我把你车卖给他了。人家愿意出三万五。今儿叫你来,把车贷补齐了,就是过下户。哥们明天一准给你弄辆一模一样的过来,还不成吗。”

喘着粗气的司徒一听这话,感情今儿不是叫自己来商量事情的啊,合着人家早已经把自己的爱车卖了,今天就是通知自己过来办手续的啊。气的更是犹如隔壁蛮横无理的王大妈一样跺着脚跳着高的骂了几句街。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是闹着玩的成分多一些,毕竟司徒现在可是手握两百多万的人了,暴富之下,心情也好了很多,车七八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点都不贵了。没了就没了,好在自己的好兄弟还是完好的,那就是最大的庆幸。

“行了,哥们也不跟你闹了。气也气不过,赶紧把手续办了吧。这大热天的,那还有一美女在那蒸桑拿呢。”司徒无奈的说道。

两人从大学就相识,到现在七年多了,对方什么脾气早就摸透了,王赛也知道司徒只是当时气一下也就完了,毕竟明天还有辆新车摆在面前,说也不会有太多的埋怨。

王赛带着司徒到了汽修厂老板的办公室,合着王赛不光是通知他今天过来补贷款办手续,原来一切的工作早就做好了,合同都打印好了,就等着司徒签字了。

好在汽修厂的老板业务广,不光是修车代办保险,跟4s店的业务往来也不少,自己在这就能补交上贷款,留下身份证复印件,明天再让王赛把汽车的大绿本送过来,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他管了,至于办过户,汽修厂老板就代劳了。

看着手机上现实的余额,司徒还有点愤愤不平,不过,好歹贷款是王赛补齐的,他也就没说什么,而且还极力的邀请王赛一起跟他们吃晚饭。不过,王赛偷瞄了于蒙一眼,还是拒绝了。

看着王赛在自己离开这几天新买的路虎发现5,司徒又是调侃道:“真是个败家子儿。今年买的第三辆车了。”

第四十四章 你钱掉了

司徒和于蒙坐在车里,不过,于蒙的身体往边上靠了靠,明显是对刚才司徒和王赛举动感觉到有点不适应。

于蒙古灵精怪又怀有好奇心的问道:“司徒,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啊?你扮演男性还是女性啊?”

司徒满脸茫然的看了于蒙一眼,不知道于蒙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是被这大太阳晒晕了呢。拿出一瓶水递给于蒙,让她喝一口解解渴。

“什么扮演男性女性?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照顾的如此周到觉得在我身上有一种父爱的感觉?如果那样的话,我当然扮演男性啦,而且是有伟岸胸怀的父亲。”司徒对自己的举动还有点得意。

于蒙眼皮不禁抽动了一下,又小声的问道:“舒服吗?”

司徒此时正把胳膊放在空调口吹凉,回答道:“舒服啊。还挺凉的。”

“啊?还会凉啊?我听说那个的时候应该会热啊?难道我被骗了?”于蒙有点诧异。

“什么跟什么啊?你是不是晒糊涂啦?”司徒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姑娘在胡说八道什么了。

于蒙也觉得自己问的太多,毕竟太隐私了,自己有点污,岔开话题道:“咱们去哪?该带我去吃好吃的了吧?”

司徒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才下午四点,要不你先带我在附近找个银行把这张支票兑出来,兑完也就该吃晚饭了。”

于蒙瞬间脑补了一下,王赛那么大的块头,穿着女装,黑丝,高跟的画面了,简直是太辣眼了,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镇定。

距离修车厂不远就有一个银行,正是午后,办理业务的人还不少,司徒取了个号,居然还要等十五个,不过所幸没什么事儿,屋内的空调开得也足,在哪待着也是待着,就找了个长椅与于蒙坐了下来。

人工业务区和自助取款机只有一个玻璃门的间隔,自助取款机那边的三台机器跟前也是排满了人。

离司徒最近的这边那台自助取款机跟前正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办理业务,也不知道是在取款还是在存款,反正是因为对机器不熟悉,所以操作起来很慢。

紧跟着老妇人身后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简单宽松的夏装,不过因为太瘦,站着的时候弯成了好几道,而且探头探脑的往老妇人跟前凑,还时不时的往机器屏幕上面瞄,这种人实在是太讨厌。司徒以前取钱的时候也偶尔会碰到这种人,明明是有一米线的,非得要和取款人贴的很紧。

不过,最让司徒好奇的是,这年轻人在屋里居然还带着副墨镜,眼镜腿儿很粗很酷的那种墨镜。

司徒也只是心里谴责了一下这人,也没太往心里去,安心等着叫号。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耐心等待,司徒看到了手机短信上面那突如其来的七位数心里那是一个劲儿的激动啊,看着屋里人这么多,司徒作为一个沉稳的人只是攥了攥拳头,给自己庆祝了一下。一百六十五万,加上卖陶马的五十五万,再加上之前自己的一点积蓄,这卡里居然有两百多万。要知道司徒这张卡里面之前那是连五万的时候都没有过。

本来打算叫坐在椅子上正玩手机的于蒙离开,目光扫了一下自助取款机的那边,刚才让司徒觉得讨厌的年轻人居然还在排队,难道现在人工服务都提速了?自助取款机的速度还赶不上人工?

不过,看了这年轻人前面排队的人换了一个,司徒才意识到这年轻人是又重新排队了。

就在办理业务的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有个膀大腰圆的青年凑到了机器旁,把司徒的视线挡住了,不过,司徒还是看到了那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往地上丢了五十块钱的纸币,然后拍了拍取钱人的肩膀,示意他钱掉地上了。

取钱人赶紧弯腰去捡钱,嘴里似乎还在道谢。

不过,这个膀大腰圆的人扬了下胳膊,似乎手上有什么动作,由于被那宽阔的身体挡住了,并没看清。而后面排队的人都在闷头玩手机,也都没在意眼前发生的事情。

随后,之前那个瘦高个和这个膀大腰圆的胖子居然都一起离开了。

而且,俩人到了外面的树荫下面,用手挡住嘴巴似乎说了些什么。

司徒这就纳闷了,这个胖子干嘛往地上扔钱,让别人捡自己的钱,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啊。

正在玩手机的于蒙看了看重新坐回到自己身边的司徒说道:“办完了?咱们走吧?我跟你说啊,今天你挣了这么多钱,可得请我吃好吃的。”

“行,没问题。你在玩会,我歇会再走,刚才站了会我都有点累了。”司徒无心的说着。

司徒虽然是无心,可是于蒙听者有心:“啥?站这么一会就累了?你那什么不会是虚了吧?我跟你说啊,我是学医的,这个你得克制,一会跟王赛做……额,做运动的时候可是要悠着点,别那么频繁。”

这事也不能怪于蒙太污。刚才于蒙误会司徒和王赛是那什么,现在司徒突然又说自己站一会就累了,虽然于蒙没有过男朋友,但是作为学医的于蒙可是对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就顺其自然的联想到了这个问题上。

思绪一直放在那瘦子和胖子身上的司徒根本就没听清于蒙说什么。

司徒看了眼于蒙的手机,以为于蒙刚才再说手机上的见闻,就闻到:“你刚说什么?你看什么呢?”

于蒙道:“没什么,看网络小说呢。你说现在这网络作家想象力真是丰富啊。各种特异功能,什么都有。居然有的还会用意念,控制周围的空间范围,闭上眼都能感受到这些范围里面事物的位置,而且在这范围内还能控制事物的速度。你说这多扯,世界上那里有这种人?要是有的话那绝对不是人了。”

司徒身上不禁打了个寒蝉,心里暗道:这tm哪里扯了,坐在你旁边的我就会这些,要是告诉你,你绝对以为我得神经病了。我是人,绝对是人。

司徒道:“这人是不是还会用吸收有价值的东西里面的气韵?然后提升自己的意念?”

于蒙摇摇头道:“没有啊?你看过这本书?”

司徒道:“你往后看,绝对有。”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透过玻璃墙看到树荫下面的两个人紧跟着准备进屋取款的老大爷,然后排在了老大爷的身后。

司徒发现了有一个蹊跷,就是这俩人专门拍在老人的身后,因为这些人对atm机操作的不熟练。

第四十五章 墨镜上的黑科技

瘦子紧挨着老人,胖子在瘦子后面,瘦子还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时不时的往前看看,数数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司徒起身,走到了自助区与人工取隔开的那道玻璃门处,背对着他们,掏出手机,装作是在等着叫号,这两人也没有注意到司徒。

其实司徒的意念已经散发了出去,后背的画面在司徒的脑海里面出现,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司徒的脑海里。

瘦子扭头的时候,正好有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墨镜上,墨镜腿有个耀眼的反光,一闪而逝。不过,却被司徒察觉到了。

司徒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瘦子的墨镜腿上居然有猫腻,被做过了手脚,眼镜腿儿与镜框的连接处有一小片玻璃,里面好像是一台纳米摄像机。

司徒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东西,但是在一些谍战片里面见过这种黑科技。

墨镜里面的摄像机再加上刚才探头探脑的往人家操作台上看,卧槽,这小子不会是在偷偷记录别人的密码吧?记录这些密码干嘛?

司徒想了想,就把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假装是在玩手机,可是手机里面已经在拍摄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了。

很快,前面的老大爷就开始取钱。这瘦子依然是刚才那副动作动作,探头探脑是不是的目光瞥向atm机。后面的胖子则是低头玩手机,与瘦子装作是不认识。

就在老大爷取完钱,按了退卡键的时候,胖子走出队伍,往前卖了两步,肥胖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不过就在胖子动身的时候,司徒已经用意念散发了出去,而且使用了‘速度减缓’两倍。

胖子的动作就慢了许多,胖子将攥在手心里的钱顺手往地上一扔说道:“大爷,你钱掉了。”

大爷低头看了一下,弯腰去捡钱,说道:“谢谢你小伙子,好人真多。”

胖子又扬了下手,速度很快,不过在速度减缓下,司徒还是看到了胖子手心里多出来一张银行卡,这个时候atm机里面大爷的那张卡也正好对了出来,胖子的手在atm机上一划,小拇指和无名指夹住了大爷的那张卡,中指和食指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那张卡插在了退卡槽里。然后将大爷的那张卡夹在了手心里,就退后了一步。动作流畅娴熟,还很快,比近景魔术师的手法还要快,即便是司徒用了速度减缓两倍的方法还是看的眼花缭乱,就更别说那些等候时都在玩手机的路人了,更没人差距到不对劲。不过,司徒明白了胖子那一扬手的动作到底是干了什么。

紧接着瘦子很不尊重的说道:“嘿,老头儿,你卡出来了。办完了赶紧给我让开,我着急办业务呢。”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瘦子,想要说什么教训一下这瘦子,但是手上还攥着一大把钞票呢,在一个看这瘦子凶神恶煞的不像什么正经人也就没多说什么,将钱和卡装进提包就走开了。

虽然胖子的动作被自己身体挡住了,没能被手机录下来,但是无缘无故的往地上扔钱的事情却是录下来了。

司徒走出门,拦住了走出自助区的大爷。

“大爷,你等一下。”司徒上前说道。

大爷见有个年轻人突然接近自己,而且自己包里还有刚取的几千块钱,瞬间警惕心就起来了,说道:“你干什么?”

司徒解释道:“大爷,您别误会。我是银行的工作人员,那边的保安叫您过去,说是您刚才在地上捡到的钱不是你自己的。”

司徒说着还冲站在门口的保安指了指。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用银行的工作人员来打消大爷的顾虑。

司徒之所以要拦住老人,就是想事情解决之后,好吧银行卡归还给他。他可不想老人因为回到家之后知道了银行卡被掉包了,然后急火攻心,出现了司玉龙的情况。

老人一听这事儿顿时有点心虚,因为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口袋里根本就没有五十块钱的纸钞。不过,老人还是碍于面子反驳道

“这钱就是我掉的啊。”

既然是工作人员来请自己,老人也没法回避,还是跟着司徒进了银行大厅。

司徒走过保安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小声道:“大哥,银行里有小偷,跟我过来下。”

保安一听也谨慎的往四周环视了一下,跟着司徒到了一个有遮挡物的角落。

司徒解释道:“保安大哥,我怀疑这个老大爷的银行卡被掉包了。”

保安眉毛一凝,看着司徒,老大爷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激动了,赶紧掏出提包里面的银行卡查看起来,手上的卡跟自己的卡一模一样,在一看卡号……

“这不是我的卡。我的卡呢?”老人焦急的开始翻找提包。

司徒安抚道:“大爷,您别急,我一会给您找回来,您安心在椅子上坐一下。”

说着,司徒还看了一眼站在外面树荫下的瘦子和胖子,确定两人没有离开,那就是还准备作案。

保安询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掏出手机,把刚才录制的视频给保安看,自己则是紧盯着屋外的那两人,假如他们俩离开,好让保安赶紧去追击。

保安在银行工作多年,虽然这视频有一部分被挡住了,但是凭借经验也知道这俩人干了什么。

保安说道:“我的记忆里这两人之前没有在这个银行出现过。”

司徒指了指屋外,保安也看到了屋外的两人,想要叫人出去抓这俩人。

司徒道:“保安大哥,现在上班的保安有几个?”

保安大哥说道:“前面有我们两个,后面还有两个再休息。”

司徒道:“咱们人少,贸然出去抓人肯定会打草惊蛇,外面车水马龙的,他们两个要是逃跑的话,估计咱们不好抓。我观察他们半天了,估计他们还要进到自助区作案,不如在他们进自助的时候,你们四个把守住自助区的两个门,咱们瓮中捉鳖。”

“好。”说完,保安大哥就用对讲机将其他三人也聚集了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

等了几分钟,瘦子和胖子就又漫不经心的走进了自助区。

四个保安也按计划,以巡视的方式,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自助区外面的大门还有和人工取连接的大门。

第四十六章 治你只需要两脚

其实,制服这两个小毛贼司徒完全可以用意念降低幅度,亲自抓住他们俩,不必那么麻烦。

可是,刚才探查胖子和瘦子的动作的时候,意念已经消耗差不多了,自己很疲惫,而且距离瘦子和胖子比较远,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出现,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给保安做了一个很稳妥的建议。

保安大哥进门冲在atm机前面排队的人说道:“你们可以去后面的vip区办理业务,那里面也有两台atm机。这样会快点。”

保安大哥也是经验丰富,他这么做是想减少自助区的人,这样会降低抓捕难度,也确保了人身安全。

一听这话,排在后面的人都走开了,不过瘦子前面的老大娘已经快排到了,也就没有走开。

保安大哥走到胖子和瘦子跟前说道:“你们俩也可以去vip办理业务,现在那里暂时开放,为了方便大家。”

“哦,谢谢。我就不去了。这也快到了。”瘦子说道。

说话间,屋外的三个保安也已经进去到了自助区,围住了两人。

胖子和瘦子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妙,转身就要走,保安大哥一抓瘦子的手腕,将其胳膊往后一掰,另一只手压住了瘦子的肩膀。

“哎呦……”

这些保安除了司徒一开始接触的那个三十多岁的保安大哥是退伍军人外,其他三人都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只接受过一些业务训练,而且年纪稍大,最大的得有五十多了,可也算得上是保安大叔了。

他们手上的动作就没有保安大哥那么利索了,三人才勉强扣住了那个胖子。

这一举动也瞬间引起了银行里面办理业务的人们的注意,引起了一阵小骚动。纷纷站立起来,开始往外面走,想避一避。有些年轻人则是齐刷刷的掏出手机开始拍照录像。于蒙也站了起来,朝着远端的司徒伸了伸舌头,又指了指外面,叫司徒也出去。

保安压着这两人想到后面办公室,在那里等待警察过来,这样最稳妥。压着两人经过大堂的时候瘦子和胖子不停的叫屈。

“你们干嘛?”

“我们又没犯事,干嘛抓我们。”

“少废话,你们做了什么我们都看到了。”

“我们干嘛了?有话你说明白了,我告诉你们,我得去法院告你们。”

“你们有执法权吗?”胖子似乎还懂些法,想咋呼一下。

保安大哥说道:“执法权我们没有。但是一会警察就到。”

两人使劲的折腾,可是瘦子力量太小,被保安大哥鹰抓般的手扣的死死的,一点也没法挣脱。

压着胖子的三个上年纪的保安就费劲多了,这胖子身高马大的,起码有二百斤,这来回的一折腾,就跟只发了狂的狗熊一样。

也许是听到报警了,两人折腾的更加猛烈,胖子力气极大,脚往排椅上一踹,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后退,三个保安也被胖子的身体往后压,胖子往旁边一扭身,把一个保安甩到了一边,往前一冲,剩下的两个保安也脱了手。

胖子原本想往外面跑,但是门口居然围满了拿着手机拍照看热闹的人。

司徒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录像呢?微信朋友圈还真是个强大的东西。让人们舍生忘死啊。”

不过,幸亏门口围住了这么多看热闹的,要不还真就让这胖子跑出去了。

这围观的人也不是一点危机意识没有,见胖子挣脱,也一溜烟的跑了,不过还是有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堵住了门口,只要胖子往门口一跑就准备抓住他。

三个保安抄起了腰间的胶皮棍,要去重新控制住胖子。胖子慌不择路,往人群里扎。

正好扎到了于蒙的身边。

司徒心道:不好。这妮子哪里禁得住胖子这么一撞。

司徒意念散开,准备用‘速度减缓’司徒与于蒙在对角距离,距离超过了司徒意念的控制范围。

司徒焦急的刹那间,就听一声女人高亢的尖叫。

这尖叫居然是于蒙发出来的,不过,不是害怕,而是由于发力导致的高喊声。

之后于蒙一闪身,就躲过了胖子的身体,身体做出了跆拳道攻击的收拾。

“哈……”一声暴喝,于蒙右腿发力,极强的爆发力导致于蒙的脚面踢到胖子的小腿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啪’的声音。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小腿传来,胖子不自觉的歪倒身体。

“哈……”又是一声暴喝,就在胖子倒在半空中的时候于蒙又踢出一脚正好踢到了胖子的裆部。

“啊,卧槽……”胖子双手捂裆在地上来回的打滚,表情是十分的痛苦。

看到这场面司徒都感觉自己下面一紧。

于蒙那股架势,干净利落,似乎让他想起了功夫巨星李连杰参加美国一档综艺节目的时候,受到了什么蔑视性的语言攻击,李连杰起身连续几脚就把那厚重的办公桌踢烂了。

寂静了两秒钟,屋内屋外突然就爆发出了掌声。

“姑娘好厉害……”

居然还有人叫起好来。

司徒在原地愣住心里暗道:“这小妮子原来真是跆拳道黑带啊。这一脚下去,估计传宗接代的家伙事儿肯定费了。不禁想到了昨天惹到这妮子生气的时候,幸好当时自己表现良好啊。”

三个保安迅速上前把胖子摁在地上。不过,似乎没有人摁住他,他暂时也失去了行动能力了。

保安大哥冲着众人喊道:“各位,听我说一句。为了保护这位见义勇为的姑娘,请大家把刚才的照片还有视频删掉,也尽量不要再网上传播。”

“对,这话对,咱们都删了吧。要是让坏人注意到这姑娘那就坏事了。这姑娘长得真俊啊。”

人群中传来了一位大妈的倡议声,最后还不忘夸于蒙一句。

其实从抓捕胖子瘦子到两人完全被控制,一共也就是三分钟的时间,更别提于蒙的那两脚了,简直是瞬间的事情,看的司徒是一愣一愣的,额头上还禁出了几滴冷汗。

“嘿,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走?”于蒙走到司徒面前,轻拍了一下。

司徒晃了晃脑袋说道:“这就完事了?两脚就解决了?”

于蒙道:“我没骗你吧?我的确练过。以后不许惹本姑娘生气啊。”

“哦,不惹,不惹,我绝对服从组织的命令。”司徒打趣道。

司徒又谨慎的问道:“那胖子的那什么不会是废了吧?”

于蒙笑脸居然露出了绯红,说道:“不可能,我控制着力道呢,再说了我只是踢到了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没有踢到那个地方。赶紧走,还准备接受采访啊?”

司徒嘱咐了旁边的大爷一句道:“大爷,你等一下,一会警察来了从两人身上就能搜出你的卡。”

“嗯,谢谢你小伙子。你跟你媳妇才是真正的好人。”老人谢道。

司徒尴尬的笑了一下,于蒙则是给了司徒一个白眼。

于蒙添砖加瓦的说道:“大爷,我不是他媳妇。他有媳妇,高高的,白白的,还特别壮实,就是不会生孩子。”

“什么跟什么呀?不愿意当我媳妇也不能这么诅咒我未来的媳妇啊。”司徒撇了撇嘴。

就在两人出门的时候警察也赶到了。

保安大哥寻找司徒和于蒙这两位见义勇为的好市民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在胖子的口袋里搜出来七八张银行卡,这件事确凿无误了。

第四十七章 老耿的农家院

司徒一开始允诺说请于蒙吃好吃的,但是也没想好,只是先应付一下,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家特色饭店,就在密云,以前他带自己的客户来吃过,味道那是相当的美味。

司徒开车带着于蒙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城乡接合处,虽然谈不上人烟稀少,但是与京北的繁华大都市一比,这里算得上比较原生态了。汽车在一条林荫小路上行驶,小路两侧的树木枝繁叶茂,遮挡住了烈日,偶尔还能看到老农举着长鞭驱赶着羊群。景色虽然谈不上多么优美恬静,但是没怎么离开过京北的于蒙却是连连称赞这里太美了。

司徒嗤之以鼻的说道:“这里不算什么,我的老家可比这里美多了。”

于蒙道:“是吗?那有时间我可一定得去看看。不过,你带我这里要干嘛?这里可是越走越偏啊!你不会是要……”

于蒙握紧拳头,纤细雪白如青葱的玉指居然握的‘咯咯’响了两声。

司徒又想起了刚才那胖子瞬间挨了两脚的情形。

司徒道:“我还能干吗啊?女侠。你不把我怎么着就行。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车行驶出了平坦的小路,走在了乡间比较泥泞的小路,虽然有些颠簸,但是这台硬派越野车如履薄冰。

旁边都是半人多高的玉米地,一座占地两亩的农家院落映入眼帘,院落旁边还开垦出了一块停车场,此时这停车场里居然停了几十辆汽车,京北牌子的居多。

于蒙说道:“这野地里听着这么多车?”

不过,当他看到那处宅院门廊上的牌匾写着‘老耿农家院’,也明白了这里居然是一个饭店,虽然处在野地里,但是看这规模,应该很受欢迎,而且还有很多原道而来的游人。

下车之后,之后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羊肉味,而且还是烤羊肉的味道。

司徒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

于蒙放眼望去,这农家院前面居然还有一片不小的菜地,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菜地旁边有个羊圈,圈里还能看到十几只小羔羊。菜地前面还有一条小水沟,水很清,还有几个人坐在太阳伞下面钓鱼,显得十分的悠闲。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让这幅农家田园的气息,有种飘然于画卷之上的感觉,他似乎只在姥爷的画纸上看到过这副美景。

“老耿。”司徒冲着农家院门口正招待客人的高个中年人喊了一句。

这中年人一见是司徒,露出了笑容,快走两步,与司徒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说道:“司徒,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啊。”

话音中带着并不标准的京北口音。

司徒道:“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最近生意怎么样?我看,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啊。”

“那是必须的。”老耿看了看司徒旁边的于蒙,又说道:“呦,这回带女朋友来的啊?那我一会得给弟妹整几个硬菜。”

司徒笑道:“别胡说,这是我一个朋友。今天来这边办点事,顺道过来尝尝你们这的手艺。”

老耿埋怨道:“你小子,还是那么不开窍。自己的问题该抓紧了啊。老哥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今天想吃点什么?”

司徒道:“老样子,整个你最拿手的烤全羊,再来几个爽口的小菜。”

“得嘞。你们先进去坐。我先招呼下客人。一会咱们哥俩得好好了两杯。”

老耿给司徒二人安排了个单间,又唠了几句,就离开了。

于蒙称道:“这农家院弄的可真不错。你看这院子里面弄的多整洁,居然还铺了石板,院子中央还有个小鱼池,没想到这野地里还能有这么讲究的农家院,怪不得这么多人呢。”

司徒道:“那是,尤其是这店里的烤全羊,那味道,美……”

被司徒这么一说,于蒙的肚子居然叫了两声,于蒙也只能用尴尬的笑容掩盖。

于蒙问道:“你怎么会发现这个地方的啊。”

司徒道:“这老耿看着面相老,其实才三十出头。他老家是内蒙的,从小就随父母来了密云。他父母以前就是做烧烤,不过是街边的那种。后来老耿接班后,就慢慢发展,开始办起了农家院。他的烤全羊之所以好吃,一个是有手艺,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羔羊都是内蒙特产的羔羊。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亲自去内蒙采购羔羊。大概是三年前,我刚工作没多久。公司派我来密云的一个客户那做预算。路上发现了一个拉羔羊的货车给侧翻了,车门被卡主了,打不开。就是老耿家的。我二话没说,就赶紧上去帮忙,把司机和副驾驶的老耿都救了出来,索性人只是受了点轻伤,打那之后,就和老耿认识了。有的时候接待客户,方便的话,就会带他们来这里尝尝老耿的手艺,京北的客户什么大饭店没去过,但是到了这里,都冲老耿的手艺竖大拇指。”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呢。”于蒙调侃道。

司徒道:“好青年算不上,抚老太太虽然咱不敢,但是帮助下受困的货车还是可以的。对了,你下午在银行里跟那老大爷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我媳妇不会生孩子了?”

于蒙抿嘴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于蒙越是这样,司徒越是觉得其中有事儿,就越是追问。

于蒙被追问急了,说道:“你跟王赛是那个,当然生不出孩子来了。”

虽然于蒙说的隐晦,但是司徒又不傻,当然听出了于蒙说的是什么,顿时就暴跳如雷,要不是对方是个女的,一准是跳着脚的骂街啊。

司徒强压怒火说道:“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满脑子的龌龊思想。你从哪看出来我和王赛是那个啦。”

于蒙道:“你们俩又是拥抱,又是亲昵的,再说了,我问你和王赛在一起干那个的时候爽不爽,你还说爽来呢。”

司徒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可真会联想啊。我跟王赛拥抱那是我想找办法教训他。我刚还跟老耿拥抱了一下呢,难不成我跟老耿也是那个啊。再说了,你下午支支吾吾的说了一队乱七八糟的,我哪知道你说的爽不爽是那个事啊。”

司徒没好气的瞪了于蒙一眼。合着,于蒙下午如此反常的举动,是在远离自己啊。

于蒙也知道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了,只好求饶道:“大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你不是那个还不行吗。你是直的。”

司徒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没好计较什么,不过降下怒火的还是一大盘香喷喷的烤全羊。

于蒙盯着桌子上那个用大铁盘装着的被烤的金黄色的羔羊,赞叹道:“光看这颜色就绝对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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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好基友一辈子

羊肉烤的外酥里内,金黄色的外皮上撒上一层白芝麻,沾上老耿独特调制出来的酱料,使得羊肉的口感油而不腻。

司徒用小刀割下一块肋排递给于蒙,于蒙看到这油腻的羊肉本身是有点抗拒的,不过,还是没有抵制住美食的诱惑。

“哇,好香。还有这是什么酱料?有一种花生的香气,还带点酸甜的口感。”于蒙吃了一口之后称赞道。

司徒介绍道:“这酱料里面有芝麻酱,小茴香沫,还有韭菜花,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老耿说他这是自己研究了好长时间才研究出来的。这酸甜的口味适合夏天,比较爽口还解腻。还有这烤全羊的时候用的炉子也是老耿自己研究的。他说这烤全羊分为xj烤全羊和内蒙烤全羊,xj使用那种封闭式的烤炉,而内蒙则是用露天的烤炉,特也是结合两种做法自己研究出了一种封闭式的但是内部可以翻滚的烧烤炉。”

于蒙说道:“哦,怪不得这么好吃,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

起初还有点抗拒这油泥的羊肉怕长肉的于蒙,这会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大快朵颐的吃相已经顾不上美女的形象了,嘴唇上沾满了油脂,司徒看着高兴之余也不忘挖苦几句,

“你慢点吃,形象还要不要啦?”

于蒙嘴里塞满了羊肉嘟嘟囔囔的说道:“实在是太好吃了。吃完一口还想吃。再说了,今天我帮你开了一天车,还不让多吃两口啦。”

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妮子,司徒也是无话可说,只好不停的用小刀割下上面的羊肉递到于蒙的餐盘里。

“我明天要回燕城一段时间。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司徒说道。

司徒也搞不清楚,自己干嘛要跟于蒙说这些,似乎是在和亲密的恋人报告自己的行踪一样。

于蒙应了一声,又问道:“你们老家那边有好吃的东西不?”

司徒顿时无语,这还真是个吃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司徒想了想说道:“特色美食到有几样。不过,我哥们自己有个农场,里面种了不少桃子,梨,苹果之类的,绝对是天然绿色食品,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帮你带一些。”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不许骗我。”

司徒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不太明白啊。你这长得这么好看,家里人干嘛着急给你找婆家啊?不会是你太厉害了,家里人怕你嫁不出去吧?”

司徒又想到了下午于蒙两脚就把那个二百斤的胖子放倒的情景。

于蒙白了司徒一眼说道:“去你的。我这么温柔善良,哪里厉害了。都是老辈人瞎操心,一直给我安排相亲,主要是怕我被那些小混混拐跑了。虽然着急让我嫁人,不过,家里人也是挑三拣四,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等到了我面前的,还不都是这家的阔少爷,那家的公子哥的,我也看不上。”

席间老耿拿着一瓶珍藏了好几年的内蒙特产酒,草原白,和司徒豪饮了两杯。

老耿还不忘了怪罪司徒这么长时间不来这里坐坐,也不停的冲司徒使眼色,示意他这姑娘不错。

司徒也是一笑而过。

吃过饭,与老耿告别之后,司徒和于蒙又回到了市区。

……

……

第二天一早,王赛就给司徒打电话,让他去地库。

司徒看了看表,这才早上七点钟,被吵了美梦的司徒抱怨道:“这个王赛,以前是早上不起,现在可好,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都没等着鸡叫就起来了。”

司徒到了地库之后,王赛早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出电梯的时候,司徒条件反射的四周望了望,脑后一紧,那天被袭击的后遗症表现了出来。

有些纳闷的司徒将目光聚焦到王赛的身上,王赛拿出车钥匙摁了一下,远处一辆白色小车的双闪亮了两下。

王赛笑道:“怎么样,哥们,咱没有食言吧,说给你买一辆就给你买一辆。这次比你那个配置高多了啊,起码是个自动的。”

司徒看向远处的那辆小车,还是一辆polo。

王赛继续道:“昨天卖车之前就已经给你订好了,托关系,昨天下午就把所有的手续都搞定了。不过因为你没有京北牌照的指标,就先把车挂到我的名下了,有京北的牌子以后在市区里面开会方便的多。不过,这车是你的啊。”

司徒道:“真是有钱好办事啊。”

司徒这才明白,昨天卖完车之后,王赛急急忙忙的离开,原来是帮自己办这辆车的手续去了。

司徒也有点小感动,王赛是真把自己的事儿放在身上了。虽然王赛是个富二代,两人的家庭条件差距很大,但是两人的关系非常好,这与大学期间建立起来的良好感情不无关系。

司徒道:“你小子这是打算给我个惊喜啊。这不会是你泡妞的时候经常用的手段吧?”

王赛划拉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摆出一副帅气的姿势说道:“本少爷泡妞还会用这么老套的手段?得了,别矫情了,我知道你心里很感动,赶紧去试试车吧。虽然赶不上我那骚气的野马,但是比你之前那个手动挡的好开多了。”

司徒接过王赛递过来的车钥匙,带着王赛在地库里面转悠了两圈,坏笑道:“要不你开这个,我还开你那骚气的野马?开惯了豪车,还真不适应这平民小车了。”

王赛鄙视的说道:“千万别,我现在对polo有心理阴影了。野马你要开就继续开。反正我现在有了心爱的路虎了,这野马也是放到这里吃土。”

司徒道:“还是算了吧,就那骚气的野马,我还真开不习惯,还就是这小polo好。对了,我今天就回燕城了啊,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王赛道:“我知道你这两天要回去。你看看后面。”

司徒往后一看,这后座上居然装了不少的老年补品。

王赛说道:“有一部分是给你大伯的,还有一部分是送给叔叔阿姨的。”

司徒顿时心里一股暖意,半天没说话。

王赛打趣道:“卧槽,你别这么看着我。不用哭,不用感动。卧槽,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司徒道:“去你的,哥们我是正常人。”

客气的话在好兄弟面前不该多说,说多了也就算不上兄弟了。

司徒走的时候,王赛扬言等过几天一定去燕城找司徒玩。

第四十九章 刘广源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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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城之后,司徒直接去了医院。将补品给大伯放下,大娘董克敏也在。对于自己的这个死党,家里人都见过,也不免让司徒给王赛道声谢。

司玉龙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呼吸机还有一些检测的仪器也都撤掉了。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明显是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即便是这样,家里人也都非常的庆幸了,沈大夫也说过,司玉龙能够恢复的这么好也很出乎他的意料。这与司玉龙这两年控制烟酒,以及锻炼有很多的关系。

司玉龙嘱咐司徒,如果这几天没什么事儿的话,就经常去古玩城里的铺子,他担心那个叫刘广源的老人会去铺子里找他拿剩下的钱,既然陶马是真品,那也就证明刘广源的孙子确实有病,这是救命钱,必须给老人送到手上。

司徒也是苦笑,大伯都这样了还在想着别人。这也就是当初没有温情刘广源的家庭地址,不然肯定是让司徒亲自去送一趟。司玉龙也太过实诚,是个本本分分的买卖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没有奸商的那股圆滑劲,才导致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不过,还是落下了个好名声,也结实了齐玉良、张天河等几个古玩城里的老朋友。

司玉强已经去厂里上班了,马玲因为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咳嗽,这几年也就没出去上班,偶尔接点手工活在家里做做,增加点收入。

司徒一开始想把自己赚了一百多万的事儿告诉父母,但是又怕父母一时间接受不了,毕竟二老苦了一辈子,都在为钱奔波,也就想着以后再慢慢告诉他们,不过,暗地里提升下父母的生活水平还是必须的。而且母亲这手工活肯定不能做了,修养好身体要紧。

“妈,我回来了。”进门之后,刚进院子,司徒就冲屋里喊道。

“哎,咳咳,回来啦。跟公司的事情都办妥啦?”马玲的声音传了出来。

司徒进门之后,看见母亲还在做手工活,将王赛送的补品和礼物往她面前一放。

“妈,你看这是什么?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有止咳化痰顺气的作用,以后你每天吃点。”王赛高兴的说道。

马玲看见桌上的高级补品,高兴之余也是有点心疼的说道:“你这孩子,用不着花那冤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妈这病没事儿。”

司徒道:“妈,这是王赛让我带回来的。他的一片孝心。”

马玲笑道:“王赛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的,也是个细心地孩子。下次你再去王赛家的时候也别忘了给他爸妈带点礼物。”

“知道了,妈。王赛还说过几天来看你们呢。”

马玲更是笑开了花:“那感情好。到时候,让他尝尝我的手艺,上次他来,一直说我做的菜好吃呢。他什么时候来,你提前告诉妈一声,我好安排饭菜。”

“行。不过,他这人没准。这么大人了,还有点不着调。”

马玲道:“不着调也比你强,你看人家,上次带来的那姑娘多好,估计该准备结婚了吧。你瞧瞧你,八字还没一撇呢。”

话不过三句,就又扯到了对象上,司徒有点理解于蒙当时为什么那么抗拒相亲了。不过,要是母亲知道了那个王赛当初带过来的姑娘早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不知道母亲会说什么。

“嗯,我知道了吗。一切都是缘分。”

马玲道:“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我跟你爸也是相亲认识的,这不也过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赶紧去洗手,一会你爸回来就开饭。”

午饭的时候,二老不免又在司徒婚姻的事情上大做发言,都表示,即便是不愿意回燕城,也得尽快把婚姻的事情解决了。

司徒是一直陪笑,点头答应,不过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

吃过午饭之后,司徒怕二老再打发言论,就以去大伯的铺子处理事情为由赶紧逃跑了。

司徒在‘玉龙阁’里面逛了好几圈了,对百宝阁上面的古董也是打量了半天,用意念去查探上面是否有气韵。因为司徒的意念控制时间还很有限,所以是查探一会,休息一会,恢复下经历。

司徒也是苦笑,这‘玉龙阁’里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物件儿有上百个,司徒也只是发现了有十来件富含气韵,而且气韵非常的稀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司徒还是把他们全部吸收了。

现在这古玩生意确实不好做啊,估计这偌大的古玩城里面都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老东西了。

司徒坐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下,玻璃门则是被敲响了。

透过玻璃门司徒看到门口站着个老人,因为很瘦,导致背部都有点弯曲,脸上的皱纹很深,皮肤黝黑,穿着十分朴素,虽然衣服很整洁,但是结合他的气质,司徒能感觉到他这是出门之前特意换的。

司徒上前给老人开门。老人见到司徒有些诧异,又往屋里看了看,便有些失望。

司徒问道:“大伯,您找人?还是买东西?”

老人往后退了两步,又抬头仔细看了看牌匾,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

“哦,我找人。”老人的嗓音有些沙哑,“请问这个店的老板去哪了?”

司徒说道:“他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您要什么事儿跟我说就行。”

说着,司徒将老人请进了屋,以为这人之前是和大伯熟识。

老人说道:“哦,没换人就好。是这样的,我之前卖给过这家店老板一件东西。还差七万块钱没有给我。”

老人说着就将手伸到了衣服里面的内兜。按说这种老年衬衫里面没有口袋,估计是老人自己为了安全,自己缝上去的。

掏出来一个蓝白格子的手绢,打开包裹的很严实的手绢从里面拿出一张单据。

司徒一听来人的介绍,也知道这老人是谁了,顿时一股邪火涌上头顶,他最想问的就是,你这些天到底去哪了,当初干嘛无缘无故的离开。你知不知道你的突然离开,给我们家还有大伯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不过,司徒虽然年轻气盛,但是他是个理智的人,还是让老人先坐下,接过那张单据,看了看,就是大伯写的那张欠条,是自己大伯的笔记,而且上面还有大伯的手章和手印。

第五十章 人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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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请老人坐下,并给他倒了杯茶,不过刘广源却有些紧张,更加确切说是有点担心。

司徒直入主题,问道:“大伯,你说你是来拿钱的,那么那天你为什么提前离开了?我大伯下午去给你送钱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酒店了。”

刘广源有点抱歉的说道:“那天家里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孙子的病情恶化了,急等我去交钱好进行手术。我这才急匆匆的离开。”

“真的?”司徒实在是不敢相信,居然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当初大伯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可能呢?这个理由确实很有说服力。也许就是这个行业里面充斥着太多的骗局,才让大伯一时间脑热,钻了牛角尖,就认为刘广源是个骗子。

刘广源一个劲的点头道:“真的。怎么了?大侄子,有什么事儿吗?”

刘广源看着司徒懊恼的表情,以为出现了什么事。

司徒当然不会把大伯把对方当成骗子的事情告诉他,也更不会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司徒摇摇头道:“哦,没事。你孙子的病怎么样了?”

说到这,刘广源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喜色,说道:“病情控制了,经过了几次化疗了,发现的早,现在病情控制住了,只不过孩子的头发都掉光了。”

说着,刘广源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山寨的智能手机,从里面翻出孙子的照片给司徒看。

一张可爱、纯真的孩子的脸,虽然病魔让孩子十分痛苦,但是这张照片里的孩子还是坚强的挤出了笑容,司徒看着有种莫名的心酸。多可爱的孩子,怎么就得了白血病了呢。

孩子病情有好转,还是为孩子感到高兴。

司徒说道:“那就好。后续治疗的费用还需要多少?”

刘广源道:“这个还不太清楚。孩子病情不算太重,不用换骨髓,应该在经过几次化疗,后续再用药物治疗,就没什么问题了,费用应该不会太多了。”

司徒道:“哦。其实,你突然离开之后,我大伯一直就挂念着你。这不还特意嘱咐我来店里,就是怕你来拿钱的时候店里没人。”

听到这,老人脸上担忧的神色才渐渐消失。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老人的话说到一半也就没好意思说下去。

司徒也知道老人心里的想法,乡下人,想法简单,肚子里没有那些花花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司徒笑道:“呵呵,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不论是不是救命钱,都不会昧起来的。我大伯当初给你打这个欠条也是为了让你放心。这样吧,你跟我去取钱。”

司徒带着刘广源又到了古玩城附近的银行,原本要为老人取现金,但是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老人解释道:“我儿子怕我带着那么多现金不安全,给了我张卡,他说把前存到这里面会安全些,而且比存折更方便。”

司徒接过卡,递给了柜员,给刘广源的卡里打了十万块钱。将底票交给老人。

“大伯,我给你打了十万块。其中的七万是先前欠您的。剩下的三万是给孩子买点营养品的。孩子还小,又得了重病,需要营养补充。”

司徒轻描淡写的说着。当他看到孩子那张洋溢着笑容的面庞,而且感觉刘广源一家条件很差。再说了,他大伯从中间也获利不少,应该给刘广源一家多些补偿,更何况孩子真正的需要。

“这怎么合适。当初你大伯那么信任我收了我手中的那件古董,已经让我很感谢了。这又多给了三万,这如何是好,千万不行。”刘广源拒绝道。

司徒道:“大伯,你就当是我私人捐助的。三万块,如果能换来一个健康的小生命,是值得的。对我来说那也是积德的好事。”

老人还是有些踌躇,司徒问道:“大伯,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你们一家人都是好人啊。这可让我如何是好。等孩子病好了,我一定要带孩子亲自登门道谢。”老人很是感动,握着银行卡的手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

司徒在附近找了家饭馆,要了两个家常菜,因为怕耽误老人回家,所以就没有喝酒。

刘广源因为赶路,却是还没有吃午饭,这会也就不客气了,大口的吃了起来。

司徒问道:“大伯,您坐牢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种地。我们那穷沟沟里,别的干不了,只能是种地,而且还得看天,风调雨顺能混上饭吃,遇上洪涝干旱的年景,饭都吃不饱。”老人继续道:“不过,现在好了。政*府这几天扶贫到我们那了,修了路,还教给我们种一些比较有价值的农作物。我们家那几亩地种了些大枣还有核桃,收入比之前种地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老人对现在的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十分的幸福。

司徒道:“我有些不太明白啊。你当时拿来的那件陶马上面有一层油泥,还是香油的油泥,这种油泥只有油气特别重的地方才能产生,我就是搞不懂你们那里有什么条件会形成这种香油产生的油泥。”

老人回忆了下道:“哦。这样啊。我们家以前的老宅子挨着生产队的榨油坊,周围十里八村的都会去那里榨油。那香气实在是太香了,隔了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那个油坊榨出来的油我觉得比现在一些品牌的油都要好吃。也可能是那个艰苦的年代能够闻上一鼻子这个香油气就是特别大的满足。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油坊飘过来的油气造成的啊。”

老人回忆起那个年代的事情,心里既有酸楚,又有怀念。

“哎……”司徒叹了口气说道:“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人心叵测,但是有些事情用现在的一个网络词语就是‘细思极恐’。有些是分明很简单,很真实,但是却偏要往深处想,自己给自己的心坎上添堵。

司徒道:“大伯,你那个陶马是祖上传下来的?”

刘广源道:“小伙子,你是好人,实诚人。我也跟你说实话。其实,那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好坏。我只知道那是抗日年代的时候,我们那边的民兵组织起来和小鬼子干上了。我爹也是民兵,他是干掉一个小鬼子之后从小鬼子的背包里找到的。我爹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只是觉得挺好看,就一直摆在家里。我听我爹说,几乎每个被干掉的小鬼子的包里都有这种奇怪的东西,有的是马,有的是小人人,还有小碗什么的。好多人都拿回来自己用。我还记得改革刚开放那会村里来了不少城里人,挨家挨户的买东西,就连吃饭的碗都买了去了。”

“每个小鬼子的包里都有东西?”

刘广源点头道:“对,杂七杂八的好多年。有的小碗还挺好看呢,都拿回来吃饭用。”

集中出现了这么多古董,而且还是在深山里,司徒心里觉得有点不妙,这些东西要不就是小鬼子从哪个地主家里抢来的,要不就是那座山里可能有古墓,而且被这些小鬼子发现了。

第五十一章 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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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源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件事我想起来了。一九五九年那会,我记得山里莫名的来了一群解放军。那会我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还有好多村里的孩子就跟着解放军的大卡车后面跑。后来山里就封路了不让进山了。”

司徒问道:“知道他们去干嘛了吗?”

刘广源略带回忆的摇摇头道:“不清楚。那会也没人问。都是上面说什么下面就特别服从。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会正是全国闹饥荒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饿得不行就跑到山里找野果子吃,但是山里都拉起了警戒线,有解放军把守。我听说有跑进去的,发现树林里被砍倒了好多树,挖出来好多土。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解放军战士揪住,送了出来。”

“后来呢?”

“后来,大概过了得有一年的时间,这些解放军才离开,不过期间看到他们从山上运下来一些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刘广源继续道。

司徒问道:“他们离开之后你们就没进去看过?”

刘广源笑道:“去过,当然去过。虽然解放军给村里下达了指示,说那里不让去,我们这些小孩正在淘气的年纪,哪里肯听话,越是不让去,越是想去看看。不过,我们去了之后,只是看到树林里被砍伐掉树木之后留出的一大块空地,还有土地被反动过的痕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发现。”

刘广源虽然对当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而且事情经过了半个世纪,一些记忆也都模糊了,但是司徒还是能够猜测到,那里应该是一个古墓,当初应该是被鬼子发现的,后来解放军帮助考古学家再次抢救性挖掘。

可是,刘广源说他们后来去查探的时候,土地只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挖出来的土又被回填回去了。可是发掘了古墓,而且又找到了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应该办个博物馆之类的展示一下吗?而且被发掘的地方应该被保护起来,而不是再次掩埋啊。这点司徒就搞不明白当时的人们是怎么想的了。

司徒有几个猜测,或许里面是空的,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那里根本就不是个古墓,而是解放军用作别的用途。更有玄幻色彩的一种猜测就是,里面确实是古墓,而且发掘出了有价值的东西,但是里面有什么机关秘术之类的,比较危险,当时的技术不能够解决,所以为了确保安全,只能再次回填,等以后技术到家了再次挖掘。

最后的这种猜测不是不可能,因为大家广为知道的就是秦始皇陵,虽然知道具体位置,但就是不敢挖。

司徒送走了刘广源老人,但是要了老人的具体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他主要是挂念那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小孩子。

司徒完全没想到刘广源老人和陶马的事情会如此的简单,结束的太有戏剧性。其实主要还是受累于心魔,当初不去贪财,或者想法简单一些,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结束了,陶马是真的,大伯的身体有所好转,小孩子的病情被控制住了。

司徒办完事之后,就打通了大娘的电话,第一时间告诉了大伯,大伯也对这件事很是感慨。估计他原本就行事谨慎的性格,以后会更加的小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人越老越畏首畏尾的原因。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考虑的事情会更加的全面。

司徒回古玩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大多数的人们还在午睡当中。古玩城的一楼有一个书店,里面卖的书很杂,有学生用的辅导书,也有休闲杂质和各种小说,还有各类工具书,要说卖的最好的而且还是这家店主营的就是一些关于古玩鉴赏的书籍了。别看这家店是开在古玩城里,看起来不应景,但是这家店的生意在全燕城能排的上号了。

主要是人家老板会盘市场,这过来玩古玩的,大多都是半吊子,临走买几本古玩鉴赏用的书补充下知识那是很有必要的,几乎都是人手好几本,你说买卖能不好吗。

司徒也是打算选购几本古玩鉴赏的书籍补充一下知识。虽然自己的任务是在这段时间里面把店里的东西都处理掉,自己好去京北上班,但是人家客人来了,自己对自己的商品一问三不知也不是能做成买卖的根本,所以简单的略懂下皮毛还是有必要的。

随便的选了四五本,包括古玩里面的几个大类别了,有青铜器,陶瓷器,书画,杂项之类的。

上楼的时候,司徒经过齐玉良的铺子的时候,见到齐老戴着遮阳帽,手摇纸扇正要出门。

“齐伯,您这是干嘛去?”司徒打招呼道。

齐老道:“没事出去转转。嘿,买了这么多书啊。这是想接你大伯的班?”

司徒道:“接班的想法倒不是很强烈。不过,学点知识还是挺有用处的。”

齐老咧嘴笑道:“你小子还是看不上咱这小地方啊。年轻人有野心,想去大城市发展是好事,有志向,咱做老人的得支持。”

齐老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开始对司徒惴惴教诲。

司徒被说得有点脸红道:“齐伯,不是看不上这小地方,是我大学学的东西咱们这里还不太合适。而且我爸妈花钱供我上大学,我也得好好发挥自己的所学不是。”

齐老道:“好是好。这有说道你爸妈了,其实你的事儿前两天我又去医院看你大伯的时候,你大伯也跟我唠叨了两句。你是你们司家的独苗啊,你大伯大娘从小把你当亲儿子养,你现在等于是有俩爹俩妈。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想早点抱孙子,把你留在身边也是有他们的想法。我作为一个过来人跟你说啊,按现在的情况,我完全支持他们几个的决定。再说了,你大伯的买卖虽然做的不大,但是包你们一家子吃喝绝对没问题,你要是学艺所精,在发扬光大,这倒腾古玩,绝对比你在京北上班强啊。”

说着,齐老还指了指自己的店,意思是,你看我,这不也是白手起家做到这么大的吗。

司徒当然知道这倒腾古玩是个暴富的买卖。他只经受了两件东西,现在就赚了将近两百万了。这也正是他这段时间所犹豫的。留下来,接受大伯的生意,可能会发扬光大,但是是个未知数。会京北,自己工作稳定,每年都有提升,省吃俭用点也能给爸妈不少生活费。

齐老将纸扇在司徒的肩膀上轻轻一拍说道:“看来你还是没见过这古玩里面的大场面,这古玩城里见不到什么大风大浪,正好,今天有机会,我带你去逛一逛。”

齐玉良的语气当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更多的是对司徒不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的埋怨。

“啊?”

司徒不知道齐老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被齐老拉下了楼梯。

第五十二章 私人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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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良亲自驾驶着汽车,驶出了燕城,进了山路,左拐右拐的居然来到了一个山庄。

这个山庄建在半山腰的密林当中,门口居然还有门卫站岗,齐玉良降下车窗出示了一张请柬,门卫才把电动门打开。

这个叫做‘德润山庄’的地方司徒知道,建了有些年头了,从外面院墙就能看出里面应该是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但是这是个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所以一般人进不去。至于开发这里的老板司徒就更不知道了,可能是某个大集团的老板在这里建造的疗养所,专门接待一些集团里重要的客人。

柏油小路蜿蜒曲折,因为山庄是依山而建,周围的树木则是保存了原有的样貌只是简单的修剪了一下。虽然是依山而建,保留了原生态,但是这山庄里面修正的很是有条理,树木茂盛,小路两边还修出了花坛,里面的花也都是特意栽培的。这里面比那些没有开发过的荒山要漂亮得多。

随着车子的深入,路两旁的密林里能隐约看到几所小别墅,并不大,但是建造的很别致,复古,有点像是古代里的那种木质的二层小楼。

在往里走,路两旁渐渐的出现了一些车辆,而且都是豪车,每一辆都不低于一百万。

穿着树林,一幢非常气派,别致的三层别墅映入眼帘,这别墅很大,有点像是酒店的规模,红漆黄瓦,依然是复古的样貌,有点像是仿造紫禁城里面的建筑风格。

别墅前面一片空地用的是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中间还有一个圆形的金鱼池,中间立着一座三米来高假山,假山上有瀑布流下来。

此时,这片空地上停着几十辆豪车。而且还有两辆银行里专用的押运车。

司徒赞叹道:“没想到这里面这么大啊。还建设的这么高端。这是哪个大老板建的啊。”

齐玉良笑道:“咱们燕城藏龙卧虎的人物多着呢。”

齐玉良找了个地方把车挺好,司徒随着迈步走上高台阶,门口还有两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人把手,检查了一下齐玉良手中的请柬才给二人开了门。

司徒小声的嘀咕道:“齐伯,你这是带我来的什么地方啊,怎么有种黑社会老大见面的意思?”

“嘿,一会的场面估计比黑社会老大谈判还要气派。”齐玉良说道。

楼内的建筑虽然还是仿古建造,但是能够看得出一些现代科技的感觉,进了电梯,司徒跟着齐玉良到了二楼,就已经能够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门口这次换了两个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穿着旗袍的女子,给二人推开两扇大木门,里面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足有一千平米的会客厅,此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正对面有一个半米高的台子,会客厅中间摆了几十把椅子,紧挨门口两侧摆了几张桌子,这会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和美酒。

几个服务员守候在餐桌旁,帮助客人挑选美食。

大多数的人还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攀谈着,时不时的碰一下杯。有一种交流会的感觉。不过看这些人的装扮还有言谈举止都不是一般人。

司徒问道:“齐伯,今天来谈生意?”

齐玉良慈祥的笑道:“谈什么生意啊,这里是一个私人拍卖会。我带你来见识见识。不过,今天被邀请来的都是圈里比较有名号的,还有一些富豪。”

说着,已经有一人举着酒杯走到了齐玉良的跟前,说道:“齐老,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齐老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槟,与这人碰了一下说道:“可不是嘛。最近生意不好做,咱们能够见面的机会都少了。以后能多办几次这种活动就好咯。”

司徒打量了一下这两人,都是大腹便便,年纪比齐玉良要小,五十多岁,手上带着花花绿绿的玛瑙戒指,很是夸张,脖子上还带着一串碧绿色的佛珠,看样子很值钱。

齐玉良问道:“知道今天是什么人筹办的吗?”

中年人说道:“不清楚,你也知道像这种私人拍卖会,咱们是只管拍东西,不管来路,也不管是谁的。”

齐玉良又抿了一口酒道:“这我知道。只是我听说这次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啊。”

中年人点点头道:“可不是嘛。你瞧见没有,来了不少大老板,看那……”

中年人指了一下,人群中的一个身材中等,穿着白衬衫,带着眼镜斯斯文文四十多岁的人说道:“瞧见没有,玩新能源的,公司去年刚上市。最近迷上了收藏。”

中年人示意了一下,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身材肥胖的人说道:“这个来头更大,听说是sx那边的煤老板。现在转行干房地产了。今年的春拍上花了一千多万拍下了王羲之的一幅字。”

齐玉良道:“我说怎么今天这么多生面孔呢,原来都是新入行的大老板啊。”

中年人笑道:“一会齐老哥你可得手下留情啊,让小弟也拍着一件好东西。”

齐玉良惭愧道:“今天来了这么多大老板,哪个不是财大气粗,就我那点家底,还不够跟人家拼的。”

齐玉良和中年人又聊了几句才告辞。

司徒不解的问道:“齐伯,这拍卖会干嘛整的跟特务接头似的。”

齐玉良看了看司徒,小声解释道:“今天这拍卖会,虽然叫做私人拍卖会,但是叫做地下拍卖会更直白。这种地下拍卖会的拍品跟平时的拍卖会不一样,里面大多是来路不正的东西。跟黑市的意思差不多。不过越是这种地方拍出来的东西越是有好东西,当然了里面会掺杂着不少赝品,这就全凭眼力了。你看到没有……”

齐玉良手指向宴会厅里面的人们,又道:“今天请来了这么多大老板,估计这次的承办人就是想宰一波,今天的赝品应该不会少,而且造假的手段还不会低。”

司徒道:“齐伯,既然是来路不正的东西,买回去有啥用啊?”

齐玉良痴笑道:“傻小子,有啥用,自己收藏呗,你觉得这些人会缺钱吗?既然不缺钱那肯定不会捣手卖掉啊。现在的富豪圈,家里没几件好玩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富豪。再说了,收藏个几年,来路不正的也就来路正了。而且,他们有的是办法将这东西洗白咯。”

经过齐玉良的一番解释,司徒也大概知道了关于这种私人拍卖会的猫腻。

一些品相不错的东西,但是来路不正,不能拿到正经的拍卖会去拍卖,卖到黑市又卖不了多少钱。而且一些富豪现在也搞起了文化,搞起了收藏,去大的拍卖会面对数百人的叫价很难得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即有人把来路不正的东西和这些富豪们联系在了一起,就办起了私人拍卖会。

不过,买的不如卖的精,承办人会在里面掺杂一些赝品,得以扩大利润。不过,这些猫腻也就齐玉良他们这些老收藏家才会知道,当然也是交了不少学费的。

就在齐玉良给司徒解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朝司徒二人走了过来。

第五十三章 康熙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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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司徒和齐玉良都露出了微笑。这人正是前几天张天河带他们去解石的那个石板厂的老板刘睿。

齐玉良招呼道:“刘老板。”

“齐老,能在这地方碰到你我可一点都不意外。”刘睿笑着说道。

齐玉良则是疑惑道:“我从这地方见到你可是意外的很啊。我听老张说你不怎么接触过古董啊,怎么,今天也来试试水?”

刘睿摆手道:“这个我哪懂啊。我是陪这位来的。这就是我之前跟您说的给我石板厂投资的陆总,陆然。”

刘睿冲着陆然介绍道:“陆总,这可是被称为咱们燕城‘黄金眼’的齐老,齐玉良。”

陆然伸手与齐玉良握在了一起,非常恭敬的说道:“之前就听刘总说过齐老的名号,今天得见也是三生有幸啊。”

“嗨,那都是他们给我的杜撰,别这么客气。我也就是玩的时间长了点。”齐玉良客气道。

眼前这人倒是让齐玉良和司徒都是有些惊讶。主要是太年轻了,看着也就是三十多岁。之前听刘睿说过,给他投资的老板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涉足了很多行业,做的都非常的不错。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年轻。

这人身材挺拔,个头和司徒差不多,一米八左右,言谈举止也非常的爽朗,有点军人的气质,给司徒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对方的眼神,炯炯有神当中带着一抹冷冽的犀利感。

齐玉良称赞道:“之前就听刘总说你,话语中无不带着钦佩,说你在很多行业做的都非常的成功。今天一见居然如此的年轻,真是前途无量啊。”

陆然谦虚道:“我那也是运气好,几个大的投资都还算成功,主要是运气,运气。涉猎的行业太多,都只懂得一些皮毛,学艺不精。这古玩方面还得多向齐老学习。”

陆然这场面话说的也是相当的在行,司徒能够听出来对方的见识是相当的光,经历的大场面很多,这也是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呦,司徒今天也来了?怎么,齐老打算再收个徒弟?”刘睿见到司徒也是开起了玩笑。

齐玉良笑道:“我是带这小子来长长见识。”

刘睿又看了看,说道:“齐老,今天怎么没见着张哥啊。按说,这种场面咱们燕城的几个老人应该都会被邀请啊。”

齐玉良道:“老张啊,现在是一脑门子钻进那石头里去了,现在对这古玩不怎么感兴趣了。”

刘睿道:“这张哥也真是的,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老跟小孩儿似的,三分钟的热度。”

几人还在闲聊的时候,宴会厅的印象响了起来,

“欢迎各位来宾光临本次私人拍卖会。”

说话间,对面台子上的射灯亮了起来,十几盏led射灯聚焦到台子上,使得那里更加的吸引眼球。

此时,台子上已经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手持话筒样貌在三十几岁的中年人。音色很好听,语气铿锵有力,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拍卖师,王凯。今天的拍卖会与以往的拍卖规则相同,举牌竞价,不同的是,各位可以上台近距离观看拍品,时限为五分钟。”王凯介绍着规则。

“好的,请大家落座,拍卖会将在五分钟后开始。”

听到王凯的话,原本三三两两站在一旁攀谈的众人也都做到了宴会厅中间摆好的椅子上。

齐玉良、司徒、刘睿和陆然坐在了最后一排。

司徒粗略的看了一下,今天来的人有五十多个,不过,不难看出,有的富商应该是带了一个顾问。

这也不难理解,有些富商对于古玩的鉴定方面以及估价方面还是不太了解,带个懂行的顾问,叫起价来也会更有信心。

就在大家落座之后,前排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长得尖嘴猴腮的老头往后看了一眼,眼神与齐玉良对视了几秒钟。

齐玉良咬的牙根直响,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md,这老小子怎么来了。刚才上哪个老鼠洞里藏着来,我怎么没发现他。”

司徒不解的问道:“齐伯,怎么了?你跟这人有过节?”

齐玉良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的怒火渐渐的就降了下来,说道:“这人叫白方正,以前跟别人一起给我设了个局,骗了我三百多万。”

司徒道:“那怎么不报警?”

齐玉良道:“古玩这东西讲究的是买定离手,而且这东西的价格没有定数,你说它值十块钱,但是就有人喜欢,愿意花十万买,也没办法。所以这个没有找后账的。”

虽然齐玉良把事情说的简单,但是齐玉良在古玩行里算是老玩家了,能够被人下了套,估计其中也是下了不少心思。

此时,两个穿着秀有蓝色纹饰的白色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一个托盘走上了台子,将托盘往台子上的一张鉴赏桌上放下。

王凯的恒银响起,

“各位,今天的第一件拍品就来头非常不小,是一件康熙皇帝曾经佩戴过的玉佩,大家都知道,康熙皇帝曾七下江南,这件玉佩则是作为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候的重要佩饰。通体使用的是极品和田玉,今天的第一件拍品就如此重量级,也预示着今天的拍卖会开门红。对了,我在补充一句,这件玉佩曾遗失国外数年,最后被一位外籍华人收藏。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也是受这位外籍华人收藏家所托。好了,大家可以上台来品鉴。”

王凯的声音一落,宴会厅里发出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什么?康熙的玉佩?第一件拍品就这么重量级,看来今天的好东西真不少啊。”

“这可是稀罕物,一会咱们得多看两眼。”

“要真是康熙皇帝的,我今天必须拍下来。”

“扯淡呢吧,康熙的玉佩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司徒也随着齐玉良走向了台子。

刘睿虽然对这古玩没什么兴趣,但是一听是康熙的玉佩,也就跟着陆然一起上台子长长眼。

第五十四章 于阗玉

陆然是前两天来燕城的时候才得知有这么一个私人拍卖会的,自己不算是玩古玩的圈里人,所以并没有接到邀请函。不过,他还是有心想要融入这个圈子的,毕竟身边的一些合作伙伴,或者是接触的大老板最近都在搞这个,酒桌上难免也会谈起一些家里的收藏。

好在陆然有资本,托朋友很容易就搞到了邀请函。因为来的仓促,所以也就没有请到顾问,好在今天在这里碰到了被称为‘燕城黄金眼’的齐玉良,也就紧跟在齐玉良身边,打算学习点鉴赏方面的常识。

和田玉与sx蓝田玉、ln岫玉、hn独山玉并称中国四大名玉。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时候,和田玉因出产于昆仑山被称为‘昆仑山玉’,以后又因位于于阗国被称为‘于阗玉’。直到清光绪九年设立和田直隶州时,才被正式命名为‘和田玉’。

这些都是司徒高中时候历史课上学过的一些知识,现在还依稀记得。

因为是康熙玉佩的缘故,原本井然有序排队鉴赏的局面已经变成了是簇拥,谁都想多看一眼,多研究一下真伪。

司徒虽然不懂,但是看到这件通体乳白的玉佩也感到非常的赏心悦目。玉佩为长方形,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个银行卡大小。上面镂空雕刻着一条被形变的龙,造型古朴,庄严,张牙舞爪有一丝丝的压迫感。玉质圆润,在射灯的照射下显得很亮,犹如涂上了一层油脂。不过,上面还是布满了几条有点像是铁锈的纹路,深浅不一,纹路蜿蜒,镶嵌进了玉身,诉说着这枚玉佩经历的沧桑。

司徒用意念探查一番,让司徒有点诧异,这玉佩上居然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气韵,浓度非常高,已经达到了深黄色,比之前刘墉的那副字帖上的气韵还要浓厚。

司徒站立不动,将那气韵收入到额头。这浓浓的气韵让司徒花费了好一会才吸收完毕,顿时那股熟悉的清凉之感又从头传遍全身。直到身后的陆然戳了戳司徒的后背,司徒才醒悟过来,相视一笑,才随着人流走动。

既然有如此高的气韵,看来这个叫王凯的拍卖师并没有说瞎话。司徒思忖着,可是还是看不出上面的端倪。

“齐老师,这玉佩看着如何?是真是假?”陆然率先司徒一步已经开口发问了。

齐玉良道:“玉质饱满,圆润,色正,油脂亮,属于顶级的羊脂玉,这乳白色当中深浅不一的铁锈色的沁色应该不是做旧上去的。”

司徒也观察到,这些人除了看,还都凑上脸去使劲的闻一下,不过,不许去触碰,这也是拍卖会上的规矩,尤其是对于这种重量级的拍品来说。

“齐伯。他们闻什么呢?”有样学样的司徒也闻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闻出来。

齐玉良道:“这是闻一闻有没有化学药水的味道。这古玉保存的再完好,随着时间的流逝上面也会出现沁色和包浆,当今的玉如果被做旧,普遍都是使用化学药水,或者是将玉与金属埋到地下数年,不过即便是做的再完美,上面的那种气味也不会消失,所以有经验的鉴定师会通过上面的气味来判断是否作假,当然这只是诸多鉴定办法当中的一个而已。”

陆然道:“齐老师,您看这玉佩是康熙爷佩戴过的吗?”

陆然对这块玉佩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光陆然,在座的每一位都很有兴趣。

齐玉良并没有说话,而是摆摆手,示意他稍后再说这件事情。陆然也明白,现在是人多眼杂,自己说点什么别人都听得见,别人可对这东西拿不拿的准自己说出的话很有可能也帮到了别人,在这拍卖会上,那就是帮助了自己的敌人。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凯告知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临走之前多看上两眼,因为这件东西自己不一定能拍到,多看一眼也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回到座位上之后,陆然又迫不及待的压低声音问道:“齐老师,这件东西有没有可能是乾隆爷佩戴过的?”

齐玉良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司徒啊,你来古玩城也有几天了,真真假假的东西想必也见过一些了,你有什么见解吗?要是有的话,给你陆老哥说说。”

齐玉良今天本来就是要带司徒出来长长见识的,现在不妨测试下这孩子有没有这玩古玩的根底。

陆然也看出来这个叫司徒的年轻人与齐玉良的关系很不错,当下心里虽然极其好奇,不过还是侧耳倾听。

司徒当然明白齐玉良是想考验自己一下,自己好歹也是个本科大学毕业生呢,虽然对古董研究的不深,但也算得上是博学多识了。

司徒想了想说道:“齐伯,刘叔,然哥,这个古董我接触的不多,这真假我是不会判断。假如说,这件东西是真的话,那么刚才王凯说这块玉佩的背景是康熙下江南的时候一直佩戴在身边,我觉得这个阐述就不对。咱们都知道康熙下江南是微服私访,为的是体恤民情,查探贪官污吏,假如身上要是佩戴一块龙纹玉佩,那肯定是暴露身份了啊,不仅无法微服私访,更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听到司徒的话,齐玉良饱含笑容,微微的点头,表示很满意,陆然和刘睿则是恍然大悟。

司徒接着说:“假如这玉佩是真的话,那肯定也是出自皇宫,即便不是康熙带过的,那也非常有收藏价值。因为古代,龙那是君王的皇权象征,只有皇帝才能使用,别人要是带这么一块玉佩在身上肯定是被认为要篡权啊,那是杀头甚至是株连九族的罪,所以肯定是出自皇宫。不过,这玉佩与书画不一样,没有落款,所以无法判定是哪位皇帝的,这个符合判断年份或者是哪位皇帝佩戴过的,就得去结合历史文献了,或者,我想齐伯应该有办法判断。”

司徒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刚才齐玉良说司徒也是门外汉,陆然一准认为司徒接触古玩有很长时间了。

齐玉良露出了老人慈祥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好,好,真不错。你可比我想象的要开窍多了。”

结合持宝人阐述的事情来判断古玩在古玩判断真伪的事情上是有很大帮助的,司徒第一次鉴定古玩就是用这种方法,也算是无师自通,思路活泛,这点让齐玉良对司徒在古玩鉴赏方面的根底很是看好。

齐玉良又补充道:“刚才我看这块玉佩的玉质,从包浆以及沁色方面应该是块古玉。而且镂刻工艺在刀工上面处理的十分细腻,虽然在转角处还能用放大镜看到极其细小的刀痕,但是处理的已经非常完美了。镂刻工艺在中国有三千多年的历史,由于冶炼锻造落后,导致雕刻工具的刚性和韧性不够强,所以直到清代镂刻工艺才达到了手工镂刻方面的巅峰。所以,我判断这块玉佩是清代的没有错。”

第五十五章 学费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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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各位落座。”王凯清亮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想必大家对展台上的这件拍品已经有了自己的简介,下面我公布这件康熙玉佩的起拍价为八十万。”

司徒转头看向齐玉良问道:“齐伯,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啊?”

齐玉良道:“这个起拍价中规中矩,要比一些大型的拍卖会低一些。前几年的春拍和秋拍都有一些皇家用品拍卖过,不过这皇家的东西海了去了,并不是每件东西都是天价,说是某位皇帝用过的东西,可能就是摸过那么一两次而已,都是些宣传的噱头。真正的皇家用品还就是资料上记载的那些,那些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国宝级别的。当然,流通到民间的也是极少数的,大多数的都在博物馆里放着呢。不过,即便是某位皇帝只是摸过那么一两下,但是出自皇宫的东西那都是集大成的东西,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非常的讲究,所以价格也要比民间同级别的东西要贵上好几倍。”

齐玉良思考了一下道:“这件东西是否是康熙爷用过的尚可两说,没有文献记载,也不会被专家承认,但是出资与皇宫,而且雕有龙纹,肯定是出自皇帝之手,结合近几年的拍卖会上一些相似拍品的成交价,我觉得三百万左右差不多。以后有没有巨大的升值空间,还要看那些拍卖公司从中的运作了。”

司徒明白齐玉良说的这一点,现在的古玩升值热基本上都是被人炒起来的,现在富豪圈里都流行玩古玩,玩文化,估计也都是被人炒起来的,有了市场,那些大型拍卖会上的东西才会有人所追捧。

“一百万。”一个浑厚有力的中年声音,在王凯声音刚落下之后,便响了起来。

这么快速的叫价,不免引起了一些人的目光。

司徒几人也看去,这人坐在前排,司徒只能看到他那脱顶的后脑勺。不过,司徒还是辨认出来,这就是刚才被介绍过,做能源生意的富商。

王凯伸出手掌朝这人示意了一下说道:“好的,这位老板出价一百万,还有高的吗?”

“一百一十万。”喊出这个价格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司徒看见这女的年纪与自己相仿,打扮的却是十分的性感妖娆,紧身的包臀裙,一头披肩发很是乌亮,不过却依偎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身上,显得还是十分的暧昧,不用说,司徒也知道这是什么关系了。

经过几次叫价价格到了两百万。司徒发现这块被号称被康熙爷佩戴过的玉佩并不是那么的抢手,每次叫价的幅度都在十万,二十万。

齐玉良笑道:“呵呵,今天来的人看来都是有点见识的啊。这些大老板们过来拍物件儿,无非就是回去在茶余饭后有些谈资,有些可以显摆的东西。估计他们也都看出来这个东西并不是康熙爷下江南的时候佩戴的。虽然出自皇宫,但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帝带过的,说明来历不详,要是在酒桌上说起来,都不知道怎么介绍,要是说错了,别别人救出来,还会闹得自己成了门外汉,不免丢了面子,所以叫价才不会那么积极的,因为买回去根本就没有可以显摆的余地。”

“二百三十万。”

这次又是那个性感女人喊出来的价格。喊完之后,还全然不顾周围有人在场,就在那个富商褶皱的脸上亲了一口。显然她非常喜欢这个东西,而且是跟富商撒了会娇,对方才同意这个价格的。

“二百六十万。”

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妇女喊出了一个价格。这妇女身着一件通体乳白色的职业套装裙,带着一副眼镜,头上躺着卷发,穿着虽然不出众,但是手上脖子上都带着一些名贵的首饰。而且喊完价格还朝刚才那个性感撒娇的女人瞥了一眼,显然是对这个女人很是不屑。估计是相当痛恨这种小三上位的事情。这个妇女也是今天位数不多的女富商其中之一,叫出这个价格估计有一半的原因是在跟这个女人置气。

性感女人与身边的男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极其不情愿的朝男人轻轻推搡了一下,接着就嘟起了小嘴,估计是不让叫价了。

“好的,这位漂亮的女士出价两百六十万,还有出价的吗?两百六十万……”王凯略微停顿了一下,“两百六十万一次……”

“三百万。”

这个声音吓了司徒一跳,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从他身边传来的,司徒惊奇的目光投射到了陆然身上。

以刚才陆然对这玉佩的喜爱程度,司徒觉得陆然会叫一次价,不过居然一下子就叫到了三百万。三百万买一块身份不太明了的玉佩到底有什么用?就为了收藏?

陆然见齐玉良,司徒还有刘睿的眼睛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他便做了个解释,瞬间让三人都折服了。

“我觉得这个玉佩挺好看,我觉得挂在我车里会更好看。”

有钱真好!

这是司徒脑子里瞬间就出现的想法。

不过,转念他就再想这个陆然有多少钱?花三百万就为了买个挂件儿?

“哈,这位年轻的先生出价三百万,看来咱们这次私人拍卖会上真是卧虎藏龙啊。年轻有为的老板也有不少啊。”王凯不亏是高级拍卖师,这控场能力是相当的高,对陆然大大的赞赏了一番,也是为了调动起大家叫价的积极性。

不过,大家对这个东西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最后王凯喊了三次三百万,重重的一敲锤说道:“好的。恭喜这位先生以三百万拍到了康熙玉佩。非常恭喜。等拍卖结束后到后厅交款,就可以拿走拍品了。想必大家也都看过邀请函了,咱们这次拍卖会只接受现金支付或者是刷卡支付。不接受支票以及其他支付方式。”

虽然大家对这块玉佩的积极性不高,但是都回头看了陆然一眼,想看看三百万拍得拍品的人物是谁,当看到陆然如此年轻,都不由自主的惊讶了一下。

司徒小声的说道:“陆总,三百万啊,就买个挂件儿?值吗?”

陆然笑道:“我对古玩接触也不多,但是我觉得只要喜欢就值得。至于如何用金钱来衡量一件古玩价值的事情,齐老师应该更清楚。”

齐玉良道:“司徒啊,陆总说的不错,千金难买我愿意。哈哈,喜欢,这是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你得跟陆总多学学洒脱。”

司徒暗道;学洒脱?我倒是得有资本去学啊,这一下就扔出去三百万。闹呢?

第五十六章 独辟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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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四人拍卖会,只有发给每位来宾的邀请函,并没有大型拍卖会上的那种拍卖手册,所以来宾并不知道接下来的拍品会是什么,所以经验老到的齐玉良则推测,第一件就拿出号称是康熙的玉佩的东西拍卖,筹办者也是为了试试水。

礼仪小姐将陆然拍得的那块康熙玉佩撤下之后,又用托盘端上来一副卷轴,礼仪小姐,也是非常有经验的带上白手套,将卷轴摊在站台上。

王凯介绍道:“今天的第二件拍品是一副山水画作。作者是元朝著名画家曹知白。想必大家都知道曹知白,字又玄,曾当过官,辞官之后隐居山林,读经书,喜好道教,由于这种原因,曹知白的画作多是山石勾竣柔细,少渲染,在中国的古代山水画画家当中算是独有自己的一种风格。虽然曹知白在中国古代画家当中不算特别的有名气,但是近几年兴起的元朝热,也使得反应元朝一些风土民情的画作持续升温。大家可以上台来近距离观察了。”

王凯对曹知白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又对这幅画作做了一个小小的拍卖前的伏笔。

司徒看到这幅画作并不算大,宽约一尺半,长约四尺,是一副横幅画作。

高山巍峨耸立,连绵起伏。小桥流水,静匿怡人。近处一湖静水,倒映着夕阳的余晖,湖边一艘渔舟,小舟上正有一老翁,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正握着竹竿钓鱼。船尾还站着两只野鹤。给人一种‘闲来垂钓碧玺上,忽复乘舟梦日边’的感觉。

画作最右侧还有‘又玄’的印章落款。上面还提了一行小字,‘笠檐蓑袂平生梦,臣本烟波一钓徒’。

画卷虽然有泛黄轻微开裂的痕迹,但是年月如此久远,这也算是保存的想到完好了。

司徒习惯性的用意念探查,果然上面也产生了气韵,不过浓度就要比刚才那件玉佩低多了。蚊子肉也是肉,司徒当然是不会放过。

整幅画作给司徒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冲击,高山的巍峨,以及渔翁的那种悠然自得,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重新回到座位之后,齐玉良的表情有点亢奋。

司徒问道:“齐伯,你对这件画作感兴趣?”

齐玉良点点头道:“嗯,曹知白虽然在中国的历史上名气不大,但是画工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件作品应该是曹知白晚年辞官回家归隐山田之后的作品,‘笠檐蓑袂平生梦,臣本烟波一钓徒’,这两行题词,应该就是他对晚年生活的一个说明,也是很多人平生的向往。像他这么豁达的性格也是很多人所不能及的。这幅作品也有些收藏价值。近几年应该也有些升值空间。”

王凯的声音响起:“好的,各位。这件名叫《独辟秘境》的作品绘画内容,虽显平庸,很多山水画中都会出现这种情景,但是,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幅画卷当中的渔翁就是曹知白本人。虽然元朝的时候中原人们一直没有过上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生活,但是曹知白却找到了自己的那片净土,也是实属让人羡慕。话不多说,拍卖现在开始。起拍价二十万。”

司徒小声说道:“齐伯,这个价格是不是太低了点?元朝的东西,距离现在要比明朝,清朝久远的多啊。”

齐玉良抿嘴笑道:“价格的高低不是年代能够决定的。八十年代的几枚猴票就比这幅画之前的多。这得看人们的喜好与追捧程度,还有就是作画人的名气。假如是王羲之年幼时候学字的草稿放到现在都会是天价。还是那句话,收藏与拍卖需要炒。近两天出现了元朝热,才会有这么高的价格,要是放到几年前,估计起拍价还会低。”

“哦哦。”司徒发现,这收藏古玩,不禁需要眼力,里面的商业炒作的门道不比现在的资本市场差多少。

王凯报出的起拍价,其实要比正规的拍卖会上要低很多,毕竟这个私人拍卖会不是正规的。价格报低一点也是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毕竟在座的虽然都是大老板,但是手头上的活动资金可是参差不齐的,不定哪一个的资金就被套在了股市里。

果然,由于起拍价比较低,这幅曹知白的《独辟秘境》引起了一波此起彼伏的叫价,很快就到达了一百五十万,这个时候才有一大部分人退出了叫价。

司徒注意到陆然又要抬手叫价,司徒轻轻按了一下陆然的大腿,示意他不要着急。

“陆总,你先别急。我跟你说,这个私人拍卖会不是正规拍卖会,里面的东西要比市价低不少。你刚才按市价三百万拍了一块玉佩,其实是亏了。先问问齐伯,毕竟他比较专业。”司徒小声提醒道。

陆然虽然财大气粗,但是一开始就表现出了低姿态,尤其是对齐伯十分恭敬,虚心好学,让司徒对他印象不错,而且有刘睿的关系,陆然也算是自己人,当然不愿意让陆然多花冤枉钱了。

齐玉良问道:“陆总看上这幅画了?”

陆然道:“嗯,看着还不错,我正好在燕城新买了一套别墅刚装修完,这幅画要是挂在客厅里应该不错吧。”

这话一出,呛得司徒咳嗽了几声。这可真是土豪啊,花三百万买了个汽车挂件,又打算花几百万买一幅话挂客厅。

齐玉良笑道:“哦,假如是这样的话,陆总能否让老夫一步,我也比较喜欢这幅画,我想拍下来研究一下。毕竟这幅画的绘画内容比较丰富,估计能够反映出不少元代画技,我感觉能让我对元代的画作提升一下眼力。”

陆然道:“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让步吧。毕竟这东西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呵呵,那就承让了。”齐玉良很是满意,毕竟自己的财力可远远不及陆然,要是拼起来,估计只能让这次的承办商大赚。

“一百六十万。”齐玉良抬手,喊道。齐玉良别看年纪六十多了,但是这一声喊出去还是中气十足。

就在齐玉良叫价之后,坐在前排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白方正往齐玉良这不看了一眼,抬起手喊道:“一百八十万。”叫完价之后,嘴角还含着轻蔑的笑容。

陆然问道:“齐老师,这老头儿好像是特意跟你争啊。”

齐玉良释然道:“由他去。”

第五十七章 元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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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认识齐玉良这么久,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儒者,很少与人争斗。也很少看到这个慈祥的老人吃瘪。他不知道当初那个叫曹知白的老头儿是用的什么手段骗了齐玉良那么多钱,但是想必,齐玉良得知真相后打击是相当大。

短暂的沉默后,陆然问道:‘齐老师,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齐玉良说道:“其实,放到正规拍卖会上如果运作的好的话,顶多能够拍出一百五十万。在这里,估计一百二十万就不低了。刚才我那次叫价也是因为自己喜欢,才加价十万。”

陆然皱了皱眉道:“我看那老头好像是再跟你较劲啊。用不用我帮你跟他拼一下?”

齐玉良摆摆手道:“没必要。以后类似的东西还会碰到,没必要让其他人渔翁得利。这老小子,我早晚会收拾了他。”

陆然的举动也让齐玉良相当感动,齐玉良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劝你也不要再加价了,毕竟这东西不值这个价钱,假如你要是想找几副古画装饰下屋子的话,回头来我店里,我帮你找几副。不要无畏的去花那个价钱。”

陆然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就先谢谢齐老师了。”

虽然还有几个人想举手,但是经过旁边的顾问提醒,也就没有再叫价,最后古画被那个叫白方正的老头拍下来。王凯落锤之后,白方正还回头朝齐玉良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齐玉良依旧是面如净水,没有审核举动,就当没看见一样。

接下来又拍出了两幅画作,都是清朝的作品,依旧是两位不太知名的画家,价格也就没有太高。

接着,一位礼仪小姐抱着一件东西,走上高台,这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显得很是神秘。

王凯说道:“这件东西原本是最后的压轴作品,但是看到大家今天的积极性不太高,而且主办方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就将这件东西安排到中间位置进行拍卖。大家也看到了,居然还盖着一块红布,可是够神秘的,那么他到底是什么呢……”

王凯将红布一掀,顿时又出现了不小的骚动,大家都指指点点,然后交头接耳。

王凯喜笑颜开的说道:“对,大家猜的没有错。这是一件非常稀罕的元青花。元青花大家可能都不陌生了。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十年前伦敦佳士得举行的‘中国陶瓷、工艺精品以及外销工艺品’拍卖会上以一千四百万英镑拍出的‘鬼谷子下山图’元青花,创下了当时中国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今天拍卖的这件元青花,虽然比不上‘鬼谷子下山图’但是他的价值也不是普通的青花瓷能够比拟的。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件作品是有瑕疵的。据说是在那个动乱年代被打碎过,但是挽救的及时,当时就经过修复,由于当时的技术不够发达,修复的并不完美。随着技术的不断提升,几年前,这件青花瓷又被重新修复了一次,虽然还能看出细微的修复痕迹,但是这并不能掩盖它的价值。”

王凯拿出手牌对着上面的资料介绍道:“这件青花,罐高275厘米,口径21厘米,腹径33厘米,足径20厘米。素底宽圈足,直口短颈,唇口稍厚,溜肩圆腹,肩以下渐广,至腹部下渐收,至底微撇。青花纹饰分为两层,上层为水波纹,下层为缠枝牡丹。”

等王凯介绍完毕之后,众人便纷纷上台观瞧,这次不同的是,两个礼仪小姐并没有离开站台,而是一直守候在站台两侧,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在燕城,齐玉良在陶瓷器上的造诣是最高的,这‘燕城黄金眼’的名号也正是因为齐玉良在陶瓷器上的鉴定颇有造诣,众人给起的雅号。

原本是排队鉴赏的队伍,一上台就变成了包围式的围观,将站台围城了一圈,里三层外三层。有些外围的人也不管平时自己的姿态有多么的高压,身上的西装有多贵,现在也是一个劲的往人群里面曾。不过,都是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瓷罐碰掉,那可是一比不小的赔偿啊。

司徒与刘睿是门外汉,也就没有死硬的往里挤,围在外面看上几眼。

众人纷纷都是掏出口袋里小巧的放大镜,查看着瓷罐上面的细节。有的甚至是掏出了强光手电往瓷罐上照射,看看瓷罐的透光性,有点像是先前张天河研究翡翠毛料的时候的方法。

司徒看着这个陶罐的形状有点像是家里腌咸菜的小罐子,白底的胎釉发青,上面的水波纹画的是栩栩如生,有一种真实的水波纹跃然于罐上的感觉。大朵的牡丹花开放的也是非常艳丽,在腹部原本圆鼓的形状下,让牡丹花显得更加的饱满。

除此之外,司徒发现这瓷罐上有七八道比较大的裂痕,虽然肉眼可查,但是修复的相当完美,不影响这件瓷罐的美观。

司徒不懂瓷器,所以心态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时不时的就发出一声惊叹,

“好东西啊。虽然有残破的痕迹,但是修复的还是非常完好的,没有缺失的地方。”

“是啊,估计当时被砸碎的时候,就有人抢险保护起来。”

“哎,那个动乱的年代毁了多少好东西啊。好在抢救的及时。”

“你看,这罐体的透光性,简直媲美于翡翠。而且是薄厚均匀,这可不是现在的制瓷流水线能够达到的水准。”

“还有,你们看这胎釉以及青花的绘画技巧,还有用色的力度和均匀程度,完全是元青花的特点,细节一点不差。真品无疑。”

有的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而且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博学,当时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对,你看这,走笔稍微有一点迟钝。”

“大哥,你懂不懂,这才是手工绘画上去的特点。每个画师在作画的时候都会掺杂进去一些自己的情感,还有人毕竟不是机器,力道难免有拿捏的不太一致的地方,这可是现代机器仿制不出来的。我看你是看赝品看多了吧,没见过真品。”

“你……”

两个在古玩上都有一些造诣的顾问,此时吵了起来,这些人由于觉得自己懂得东西多了,都有些高傲自大,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

反而让门外汉的司徒和刘睿在旁边看热闹。

第五十八章 反常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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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人们都想多欣赏一下这非常难得的元青花,导致场面几度时空。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比较理智,没有对元青花造成太大的威胁,不然王凯就要叫门口的保安进来维持秩序了。

“好了,各位,鉴赏时间已经超过了,还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如大家对这见元青花喜欢的话,那么一会就尽情报价。”王凯烘托了一下气氛,继续说道,

“元青花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元代的青花瓷在工艺上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准,但是却存世非常的少,所以追捧者非常多,据说,存世的元青花不超过三百件。假如你要是拍得这么一件元青花,摆在家里那是极能彰显给为的身价的啊。说句俗套的话,就是出去在饭局上与别人争论起来,有这么一件元青花撑腰,那气势也会强上三分,哈哈,开个玩笑。”

王凯倒是明白地下在座的各位老板的心态。钱他们不缺,缺的就是品味。

司徒在听着这些人小声的耳语,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略微能够听出一些,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奔着这元青花来的。

虽然表面上没有给他们拍卖手册,不知道拍卖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是这些大老板有的架子可大着呢,要是没有吸引他们眼球的东西,他们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参加什么私人拍卖会,想必承办商发出邀请函的时候,也透露了一些今天拍品的内容。

显然大多数人对前面那些拍品没有什么兴趣,主要是都把经历放到了这件元青花上,想在这件东西上拼一拼。

虽然司徒不懂拍卖这个行业的门道,但是司徒也明白了,要是把这件元青花放到最后压轴,前面拍出去的东西都不会太高,因为这些大佬们都把资金方向对准了这件元青花。现在临时往前挪了一下拍卖顺序,等拍卖玩元青花,那些大佬们心里的惦记的东西也就放了下来,当然也不会空手而归,所以会对后续的拍卖的物件提起点兴趣。

现在,在站台上鉴定的都是那些被请来的顾问,看看物件儿,然后跟身后的大老板而与极具,说一说自己的鉴定结果。

“好了,各位,请静一静。虽然这件元青花上有点瑕疵,但是瑕不掩瑜,这并不能否认它的价值。再说了,也正是如此,才会让它的价格比同级别的元青花更低。”王凯并不急着开展自己的工作,而是一再的烘托气氛,只有将各位的胃口全部都调动起来,拍出的价格才会更高。

司徒用意念附着到这件元青花上,按说这件元青花的价值,要比之前自己吸收的那几件古董上的气韵都要浓厚,但是令司徒不可思议的是,这件元青花瓷罐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司徒以为是因为气韵太淡薄自己忽略了,但是反复的查探了一番,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件东西是假的?

不可能啊,看各位高价请来的顾问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分明是都一致认同这件东西是真品啊。难道自己的意念出问题了?

司徒轻轻拍了拍齐玉良的肩膀,问道:“齐伯,这件东西您怎么看?”

齐玉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看他那兴奋的表情,以及认真鉴定的样子,司徒明白齐玉良也认为这是件真品。

“难道是我的意念出问题了?”司徒想着就将意念散播了出去,眼睛盯向了站台旁边那位穿着旗袍,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顿时司徒就脸红了,快速的收回了意念,因为他胡乱实验意念的时候,将意念投射到了礼仪小姐那高耸的胸脯上,顿时雪白的双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司徒在知道意念能够穿透物体的时候,就从没有用意念去透视过别人,因为他觉得这实在是太猥琐,而且看得见摸不着也没什么意思,更会使自己内心火急火燎,所以他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下了不许用意念透视别人身体的规矩。

自己的意念没有出错啊。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只要这是老古董,就会根据它的价值高低出现浓度不同的气韵,但是这件东西没有啊。难道说是其他人都错了?能够蒙骗住十几个顾问的造假手法实在是太高超了吧,更值得一提的是这其中还有被誉为‘燕城黄金眼’的齐玉良。

这件元青花开放鉴赏的时间被拖延到了十分钟,王凯才将众人又请回到了椅子上。

王凯说道:“好了,想必大家对这件东西的价值心里都有数了。话不多说,拍卖马上开始。底价是一百五十万。这个底价可真不算高,要知道跟它同时代的‘鬼谷子下山图’元青花可是最终成交价达到了人民币两点三个亿。”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几乎每次叫价的涨幅都是五十万。这次叫价可是把全场所有的人的心都揪了起来,不再像前几件拍品那样漫不经心。看来这些人的确都是奔着这件东西来的。

不过,司徒注意到,前几件拍品都跃跃欲试的陆然,此时却毫无兴趣。

司徒问道:“陆总,你对这件东西没有兴趣?”

陆然说道:“我靠,买件破了的罐子摆在家里,我疯了吧我。”

这个陆然买古玩,居然就是为了装饰屋子,没有捣手赚钱的念头,这在古玩圈里也算是另类了。

司徒又看向左侧的齐玉良,问道:“齐伯,您觉得这件元青花的价值是多少?”

司徒发现齐玉良并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而是端坐着身子,一个劲的看着前方举手叫价的人,哪里叫价,目光就移到哪里,皱着眉头,神情是非常紧张的样子,与平日里那个总是笑呵呵的老头儿截然相反。

“齐伯,齐伯……”

司徒又连叫了两声,齐玉良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

司徒又重复了一遍:“您觉得这件元青花的价值是多少?”

齐玉良分析道:“近几年在拍卖会上出现的元青花很少,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价值。不过,这件瓷罐被打碎过,由于被修复过,所以收藏价值会大些折扣,而且上面所绘的青花简单,相较于‘鬼谷子下山图’那是简单了很多,虽然是同时代的东西,但是跟‘鬼谷子下山图’是没法比的。价格嘛,还是不好估算,不过,我能够接受的价格是一千万左右,如果,能在这个区间拍下来,我还是有实力竞争一下的。”

第五十九章 心惊肉跳的喊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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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买一个罐子摆在家里只是为了看看,满足一下自己在社交圈里的虚荣心,司徒不理解这些大老板的心里,也不明白收藏家的想法,也许他与他没有钱、没有古玩休养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每一次叫价都让司徒心里一提,这每次叫价的幅度都能够在燕城买一所房子了啊,太tm刺激了。

“四百万。”齐玉良终于出手了。

不过,这次坐在前排的白方正并没有再回头看齐玉良,因为白方正一直在跟价,看来对这个元青花的瓷罐也是势在必得啊。

价格一路飙到了六百万,叫价的幅度也小了一些,十万、二十万的涨幅也出现了。虽然有一小部分人由于资金不充足退出去了,但是毫不影响其他人的激情。

王凯在台上也是非常兴奋的报出每个人的价格,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强烈。这件元青花拍出的价格越高,他从中得到的抽成也就越高,而且头衔也会也高,这然他以后参加的拍卖会的档次也会越来越高。这样名利双收的事情,他能不高兴吗。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叫王凯的拍卖师的确有两下子,不论是对场面的把控,还有情绪的调动,以及对每个拍卖者的心理分析都很到位,看来之前也参加过不少高档的拍卖会。也不知道这次私人拍卖会的承办商是怎么把他请来的。毕竟这个明面上号称是私人拍卖会的活动,私底下是违法的。

“六百二十万。”

“六百三十万。”

“六百五十万。”

最后叫出价格的这人司徒印象最深,就是做能源生意的那位。

不过,他的叫价很快就被盖过了。

“七百万。”这个价格是白方正叫出来的。这个价格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人们都开始重新估算起这个瓷罐的价值,显然又有一小撮人退出了。

王凯见场面冷清了,就开始煽风点火道:“这位先生出价七百万,七百万,这个价格可不贵,要知道元青花可是拍出了二点三亿人民币的天价,即便是现在这件元青花达不到那样的水准,但是七百万的价格,你们会甘心吗?以后的升值空间想必还会大得多。”

“七百五十万。”叫这个价的司徒也认识,也是刚才被人介绍过的,那个转行做房地产的大老板。司徒注意过他,每次在拍卖到了僵持的时候,他都会出价格,但是每次都没能拍到拍品。

“七百七十万。”齐玉良又一次叫出了价格,这与他刚才叫出的价格可是有三百多万的落差,司徒明显的看到齐玉良咬了咬牙。

“八百万。”又是那个能源大鳄。

陆然饶有兴趣的说道:“呦,看来他是相中了这件元青花啊。”

司徒问道:“陆总,你认识这人?”

陆然道:“再一次慈善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不算熟。这人叫宋建军。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人家可是海归博士。他们公司的光伏发电设备可是卖到了全球几十个国家。赚回来的可都是外汇,多给咱中国人提气。”

“哦。原来是这样。那人你认识吗?”司徒指了指先前被介绍过做房地产的那人。

陆然摇了摇头道:“这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不够刚才有人介绍过,这人叫姚志远,说这人现在在hn做房地产生意,hn近几年的房价飙升又他一部分‘功劳’。”

司徒也听出了陆然口中的‘功劳’是带点贬义的意思,抿嘴笑了起来。

“八百五十万。”白方正紧咬着不放。

齐玉良我了握拳头,犹豫了一下喊道:“九百万。”

此时,白方正才回头看看齐玉良,面色凝重,似乎想不到齐玉良能够出这么高的价格。

白方正缓缓的举起手喊道:“一千万。”

突破了一千万,居然一下子涨了一百万,达到了一千万,顿时使会场内又是一阵喧哗。

此时的王凯却是笑的愈发的灿烂。

司徒怕齐玉良与白方正置气,将价格抬的太高,最后掏不出那么多钱。虽然司徒对齐玉良的家底不是很了解,但是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了啊。

司徒道:“齐伯,你得冷静啊。量力而行。”

齐玉良点点头,道:“呵呵,你齐伯我损失了几百万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的,那是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脑袋不会那么不清醒的。”

司徒尴尬的笑了一下,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大伯,为了几十万就被气的脑溢血了。

齐玉良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口误,但是自己并非意有所指,而且那还是自己的老朋友,便解释道:“我可不是指你大伯啊。”

司徒当然知道齐玉良话里没有那意思,说道:“这个,我知道。”

一千万虽然让很多人都兴奋了起来,但是兴奋之余,心里不免失落,因为这件元青花与自己没有缘分了。

但是,还是有财大气粗的人,比如说宋建军,

“一千零五十万。”

虽然齐玉良刚才说一千万是自己的心理承受价位,但是还是有些不死心,盘算了一下,又举起手喊道:“一千零八十万。”

“一千零八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是远远不及这件元青花的价格。想想二点三个亿,和一千零八十万,差距很大啊。”王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点挑逗战火的意思,不过,他不在乎这些,把拍品的价格拍的高一些才是他的职责。

“一千一百万。”白方正又举起了手。

齐玉良感慨道:“我虽然不知道白方正身后有哪个财团支持。但是,这些年他的变化太大了,以前那个做事总是拖泥带水的白方正,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果断。”

齐玉良有些不甘心,闭上了眼,脑子里都是那见元青花的图像。线条柔美,色彩饱满,触手微凉,虽然有些瑕疵,但是修复的相当完好。可惜啦,自己财力单薄啊。

突然,齐玉良猛地睁开眼,身体坐直,双手往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这一举动,把他身边的三人都惊住了。

平时稳如泰山的齐玉良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司徒关切的问道:“齐伯,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先走。”

齐玉良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第六十章 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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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良的动作虽然幅度不大,没有引起别人注意,但是这一惊一乍的还是让司徒有点担心。莫非之前被那个白方正骗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发作了?

好在,齐玉良不再举手叫价了。场面上也只剩下寥寥几人在经过仔细的分析之后举手叫价。

价格飙升到一千三百万之后,场面又一度寂静了。太多的人将目光投射到白方正身上。这个看起来有点猥琐的干巴老头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身怀巨款的人啊。

不过,富豪圈里低调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每天骑个破自行车出行,没准银行卡里就有几千万的存款。尤其是在京北,街边遛弯的老大爷顺便捡几个塑料瓶子回家咱这卖钱,看着不太体面,但是人家没准就是哪个公司老总的爹。这一点在经历了艰苦岁月的人身上尤其表现的比较突出。他们不愿意浪费一点粮食,因为他们年轻的那个年代,一碗白米饭没准就能救活一个大小伙子。

大多数的人还是交头接耳,在互相盘问这个干巴老头的底细,只有那么几个参加过拍卖会次数比较多的人表示,之前在某个拍卖会上见过这人,底细嘛,就不清楚了。

宋建军的眼睛则是像刀子一样,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白方正早就死透了。宋建军对这个元青花那是志在必得啊,但是没想到却被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横叉了一杠子。一千三百万这也是宋建军的底线。他平时手头能够流动的资金还是比较多的,但是还是的有个详细计算的,如果再多的话,那就得从公司的账目上抽调出一部分钱了。

王凯的目光也是一直注视着宋建军,因为现在只有宋建军和白方正在竞价了。一些好看热闹的人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宋建军。

宋建军周围的一些人还小声的嘀咕道:“宋总,喊价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古董啊。拍下来,没准哪天就升值了。”

“什么没准啊,我看出了这个屋就一准升值。我是没那么多流动资金,不然我也得竞争一下。”

虽然有不少人在怂恿,但是宋建军却不是容易头脑发热的人,还是没有喊价。

白方正见王凯一直没有说话,就催促道:“唉,拍卖师,怎么回事?发什么愣啊,说话啊……”

其实王凯是在等宋建军在竞价几轮,这样这件元青花的价格还能再升一升。白方正可是看出了王凯的心思,当下就有点不满。在白方正的催促下,王凯也不得不发话了,毕竟这拍卖的规矩不能坏。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三百万,这个价格实在是太诱人了,还有没有人打算再喊价的……好的,一千三百万一次……如果还有竞争力的朋友千万别手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东西。一千三百万两次……一千三百万三次。”

“哐……”

“好的,非常恭喜这位先生,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拍得了这件元青花,非常祝贺您。”

随着王凯的拍卖锤敲下之后,宋建军也是含恨的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显然有些懊恼。

不过,司徒注意到,此时的齐玉良却是脸上挂满了笑容,自己的仇家拍下了一件难得的古董,难道他不是应该懊恼的吗?难道齐玉良的心绪已经如此豁达了?

元青花拍出之后,又派出去了六件拍品。与司徒分析的不错,原本奔着元青花去的那些人,在没有拍到元青花之后,也将目光都转移到了别的物件上。之后的拍卖也是异常激烈,一个一个的叫价听得司徒都是心惊肉跳的。这些古董司徒都用意念探查过,富含的气韵实在是太少了,不过还是被司徒吸收了。

随后的拍品价值都不是很高,最贵的也就是两百万就拍下来了。之前那个妩媚的女人拍下了一个玉质手镯,据说是清代的某个妃子带过的,此时脸上也是洋溢起了笑容,紧拥着旁边肥头大耳的老男人的胳膊,一脸满足,看来今晚要买卖力气了。

“好的,各位,今天的拍卖到此结束,非常感谢大家的参与。楼上设有宴会厅,为大家提供了精美的食物,山庄内有住宿区,环境都不错,都是仿古式的别墅,也为大家提供了住宿的安排。拍得拍品的老板请留步,按拍得拍品的顺序到后厅办理付款手续就可以拿走拍品了。”

“下面请拍得康熙玉佩的先生先到后厅付款。”

王凯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礼仪小姐扭动着腰肢朝陆然走了过来,微微躬身,说道:“这位先生请随我来。如果,您请来了鉴定顾问也可以一同去付款。”

带着鉴定顾问一起去付款,这也是方便在鉴定一下,毕竟物件儿又被存放到了后厅,万一被掉包了呢?这也是表现出了承办方的诚意。

不过,陆然今天并没有带什么顾问来,一同前来的就是刘睿,一样对古玩没什么简介。随意此时陆然将目光看向了齐玉良。

陆然客气道:‘齐老师,您看,您方不方便帮我鉴定一下。’

齐玉良笑道:“好吧。不过,司徒,你也跟过来吧。一块长长见识。”

司徒点头道:“嗯。”

这没什么不好的。在近距离看一下那些简直不菲的古董没什么不好的。尤其是他想再看看那件价值一千三百万的元青花,怎么就会没有齐云呢。

前厅与后厅中间有一道小门,其实这个后厅只是两间三十多平米的储藏室,被临时加固了,用于存放这些古董,平时前面如果有什么活动的话,这里应该是存放一些桌子椅子的。

后厅的两间厨房是又被一道门分开,他们进来之后看到有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手上带着白手套的安保人员把守着通往里间的大门。

王凯此时也正在外间坐着歇息。王凯见礼仪小姐带进来三个人,便说道:“不好意思,这位老板,付款和鉴定古董,需要去里间,但是里面存放着都是比较贵重的东西,只能由拍得拍品的老板带着鉴定顾问进去,如果进去的太多的话,我怕出现什么意外,毕竟里面的东西都是被拍出去的,出现什么损坏,我们也不好交代。”

陆然点头道:“可以理解。”

然后又看向司徒:“司徒兄弟你看……”

司徒很是通情达理的说道:“这个没什么,我在这里等你们就好了。”

司徒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陆然和齐玉良出来,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里面的那件元青花,索性将意念施展出去,现在吸收了刘墉字帖、康熙玉佩和曹知白的“独辟秘境”,还有诸多零散的古董上的气韵之后,他的意念已经能散播出去很远了,尤其是穿透能力提升了不少,穿透墙壁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第六十一章 会发光的纸球

里间要比这外间安全措施做的更到位一些。司徒发现里间这会正有十几个一米来高的保险柜。

里面有三个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都带着白手套。还有一个穿着ol黑色工作裙装的女人,这会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桌上的摆设,这位应该是财务人员。

一名工作人员输入了繁琐的密码打开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拿出来那件康熙玉佩,交到齐玉良手中。

司徒无心观看他们如何鉴定这件康熙玉佩,他比较关心的是那件元青花。

用意念逐一查探,终于找到了元青花所在的保险柜。由于保险柜的钢板太厚,司徒渗透进去的意念不太多,这会只能集中注意力,用意念查探,导致他体力有点跟不上,脑门上又渗出了汗水。

好在用意念查探气韵不需要太长时间,只用了十几秒钟,司徒就收回了意念。

元青花上依旧是没有查探到丝毫的气韵。

不过,由于司徒的意念是全面散播出去的,在收回意念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面那张铺着红色绸布的桌子上有异样。

他看到这张桌子上放着一些旧报纸,这些旧报纸都被揉成了球状。

他将意念集中到了这张桌子上,他发现在这几百个纸球当中有不少上面居然都散发着浓烈的气韵。这些气韵太过浓烈,已经不单单是之前见到的雾状,而是犹如纸球从内到外散发着金光一般。

之前碰到的那些价值几百万的古董,都没有过这种现象发生。司徒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这一堆纸球当中起码有四五十个纸球在散发着金光。

王凯看到司徒满头大汗的样子,问道:“小兄弟,你很热?这里的空调温度已经调的很低了。”

王凯看看司徒身上清爽单薄的衣服,在看看自己身上厚厚的西装。

司徒道:“哦,没什么,我就是火力壮而已。你今天可是累坏了吧。你的底气真足,拍卖了十几件古董,嗓子居然没有喊哑。”

司徒夸赞王凯的同时,已经站起了身,朝对面的桌子走去。

王凯笑道:“嗨,这没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平时也是需要训练的。要是换成别人恐怕这嗓子还真是要沙哑了。”

王凯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示意给司徒看:“咱有这个,对嗓子有保护。”

司徒一看,居然是金嗓子喉宝,确实是管用。

不过,司徒的心思可没在王凯身上,走近桌子之后,他用意念仔细查探,发现这些旧报纸里面掺杂着一些泛黄的纸张,发着金光的纸球,正是这些泛黄的纸张。

司徒道:“王哥,这些报纸是干嘛用的?”

王凯解释道:“哦,这些啊,这是从这个箱子里面倒出来的,这个箱子是盛放那件元青花的。这些纸球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元青花,这样是防止瓷罐碰撞的。”

司徒看了看地上摆着的几个木头箱子,有一个略大一点的,里面还放着不少干草。

这些纸球司徒必须得带回去研究一下,不过明目张胆的拿东西肯定是不太好,只能想个办法。

“哦?居然是装那个一千三百万的元青花?我的老天,这些纸球居然接触过那件元青花,我都没摸一下。”司徒表现得极为惊讶,上手就去摸那些纸球:“那我得好好摸摸这些纸球,等于我间接的摸了一下那一千万百万的元青花。”

王凯也被司徒的举动逗笑了。

司徒道:“我今天也是跟朋友来参加拍卖会的,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一件如此贵重的东西。”

王凯说道:“是啊。元青花却是非常少见,其实拍出这个价格还是低了点,不过也还好吧,毕竟是有些瑕疵的。”

司徒道:“我来之前还跟我女朋友吹嘘要拍件东西回去,可是进来一看哪一件价格都不低。然哥又不肯帮我。这下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对象交代呢。”

王凯安慰道:“嘿,没拍到也没关系,起码能进这私人拍卖会,就能证明你的身份不低。陆老板这不也拍了件三百万的康熙玉佩吗。你有机会带你女朋友去陆老板那看看这玉佩也好。”

司徒道:“来的时候我还立下军令状,肯定不会空手回去,这下可好,回去肯定被数落一顿,又怪我爱吹牛。要不这样,王哥,我带几个纸球回去,这可是接触过一千三百万的古董的纸球,回去我也能跟我对象交个差。”

王凯都有点纳闷了,眼前这小伙子看着挺爷们的,居然怕媳妇,而且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想的法子那么小儿科?

不过,司徒也只能想这么个法子,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更不能说自己拉肚子,拿几张报纸去解决下问题吧。

王凯道:“拿吧,就当做个纪念,不过,可别都拿走了啊。一会没准白老板要是打算装箱,还得用这些包子塞到罐子里面呢。”

“好嘞。”司徒表现得十分兴奋。前面戏份做的充足,终于等来了王凯的发话。

说话间,手已经伸进了纸球堆当中。快速的捡起那些泛着金光的纸球,这些纸球被铺展开,大小跟小学课本的纸张大小差不多,一共是五十张,不过,司徒还捡了一些其他的报纸,不然光捡这些泛黄的纸张,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司徒用报纸把这些泛黄的纸张包了起来,并不太厚,也就是一本小学课本的厚度,将纸夹在了咯吱窝里。

司徒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往王凯的手上一放,说道:“谢了啊,王哥。东西不能白拿,这钱给你们三位留着喝茶。名义上咱这报纸就算是买的,回去也好跟我对象交代,不然她该说我是捡破烂的了。这少了点纸球,一会要是装箱不够用,还请几位多费心了。”

王凯道:“你这小兄弟还挺有意思。不过,女人该宠了是得宠,但是不能惯着啊。”

司徒给几百块钱让他们喝茶,也是怕他们三个嫌自己拿的太多,毕竟一会要是不过了,还得费事区别的地方找填充物。不过,这几百块往那一放,他们几个也就没什么不满了。虽然对于王凯这种拍卖师,五百块不算什么,但是那两个安保就比较在意了,他们的收入可是没有王凯那么客官,现在有人请客吃饭,他们肯定是不会反对。

这会,陆然和齐玉良也从里间走了出来,陆然的手上捧着一个特别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应该是装着那件康熙玉佩。

回到外厅,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出了那些等着付款拿古董的老板们,也就没有几个了。估计都去楼上的宴会厅了。

陆然打算先回去,毕竟公司的事情太忙,跟齐老要了个联系方式,表示改天一定要请齐玉良和司徒吃饭,毕竟今天帮他不少忙,而且还要正式的去齐玉良家里拜访一下。跟齐玉良和司徒打过招呼,陆然就跟刘睿离开了。

齐玉良也不像去楼上的宴会厅,虽然齐玉良没说什么,但是司徒明白,他可不想再见到那个白方正。

第六十二章 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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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润山庄出来之后已经是八点多了,这个拍卖会居然进行了三个多小时。

天色已经全黑了,汽车在随着盘山公路弯弯曲曲的往山下开,影影绰绰的黑色树影往后消退。公路上出了司徒他们这辆车就没有别的车了,高耸的树木挡住了视线,在黑夜里看着有点压抑,晚上在这深山里行走还是有点恐怖的,好在树上的知了疯狂的叫着,让这漆黑的夜有一点生机。

齐玉良因为年纪大了,晚上眼睛不好使,就让司徒开车。司徒是第一次开奔驰s600,经过齐玉良的提醒,司徒才找到了换挡机构,居然隐藏在方向盘下面,虽然对这车不熟悉,但是与普通的车开起来没有太大区别。

司徒问道:“齐伯,刚才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了跟拍?你不是挺喜欢那件元青花的吗?”

司徒从齐玉良看到白方正拍下元青花之后露出诡异的笑容,就觉得齐玉良心里想到了什么事,不过因为人太多不方便说出来。

齐玉良说道:“我也不太确定,我感觉那件元青花好像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那么多顾问都没看出来那东西是假的啊。”司徒有点惊讶。

齐玉良笑道:“呵呵。我看这些顾问跟我差不多,也就是倒腾古玩的生意人,接触的多了,就有了自己的一套鉴定方法,并不是什么专家。不过,这么多人都打了眼,足以证明这个造假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

司徒问道:“那么您是怎么发现其中造假的啊?”

“司徒,你有没有发现那件元青花修复的太过完美了?”齐玉良反问道。

司徒挠挠头道:“太过完美?没有吧,那不还是能看到修复的痕迹吗?”

齐玉良道:“那些拼在一起的痕迹当然是得有,我说的是你出了看到接触的痕迹,还看到了别的瑕疵吗?比如说缺失的地方。”

司徒摇摇头,却是没有看到有缺失的地方,当时他可是仔细的看过,上面只有那几道拼接起来造成的痕迹。

齐玉良道:“就是因为没有缺失的地方,修复的太完美我觉得才有问题。你要知道,瓷器和玻璃制品差不多,在打碎的时候,难免会出现小一点的碎渣子。即便是被打碎的当时就被保护起来,那也不可能全部找齐这些碎渣子,更别说修复到上面了。还有就是上面那些修复的痕迹,我觉得是造假的时候故意那么做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因为有了这些瑕疵,这件元青花是真品才更有说服力。”

司徒还纳闷呢,怪不得没在上面找到气韵,原来还真是个假货。之前就听齐玉良说过这种私人拍卖会除了出现一些不敢在明面上出现的东西,还有就是会掺杂一些假货。司徒用意念查探过,除了这件元青花,其他的都有或多或少的气韵。看来人们最给予厚望的东西,竟然被人们做了套。怪不得齐玉良在看到白方正拍下这件元青花之后,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司徒问道:“齐伯,那这造假的手段实在是太高超了吧。今天起码被请去了十几位顾问,居然都没看出来,当然他们的眼力可能有的高有的低,但是都没看出来,这造假的手段太高了。”

齐玉良道:“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我一开始不也没看出来吗?它的每一个特征都跟元青花一致。只是后来我突然发现了这一点,单凭这一点,我就有就成的把我断定这件元青花有问题。还有,台下坐着的那些人,你知道哪一个是被承办商派来的托?”

细思极恐啊。一千三百万,足以值得承办商花大价钱做这么一个局了。

司徒道:“这私人拍卖会也太坑人了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骗人吗?承办商就不怕被找上门?我看今天的这些富商虽然在中国排不上什么名号,但是身价也都不低啊,起码几个亿。他们肯定也有点手段啊。”

齐玉良道:“还是那句话,古董买卖讲究的是买定离手,你当时没看好,就没有找后账那一说了。到时候你拿着东西去找人家,人家还说是你回家把东西掉包了呢,反咬你一口,所以这个啊,只能自己吃哑巴亏。所以,古玩,玩来玩去,就是靠自己的这双眼,还有积累起来的经验。”

齐玉良长出一口气,恨恨的说道:“老小子,没想到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啊。今天虽然没有拍到什么物件儿,但是也没有白来。哈哈哈……”

司徒一直在等齐玉良开口说说他与白方正的事儿,但是他一直没有开口,司徒也就没好意思多问,毕竟是揭人家上把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已经是九点来钟了。司徒爸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门口有动静赶紧迎了出来。

“司徒,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你爸急得说要是你再不回来就出去找你呢。”马玲迎到院子里说道。

司徒安慰道:“妈,我一大小伙子能有什么事,别担心。今天帮齐伯办了点事儿。”

司徒这才发现,进拍卖会的时候,把手机关机了,忘了打开了。

“吃饭了没?”马玲问道。

司徒摇摇头道:“没有呢。”

马玲道:“那你等会,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凉面。我去给你煮面。”

一说到凉面,司徒还真感觉肚子饿了。这一晚上由于被一次次的出价转移了经历,都忘记了肚子饿。

司徒进了屋,看到茶几上的手电筒,知道这是司玉强准备着出门找自己呢。

“爸……”

“你个臭小子,这么晚回来都不说跟家里打声招呼。”司玉强充满了父爱的埋怨道。

司徒不好意思的笑道:“忘了,忘了。一忙起来就给忘记了。”

司徒从小最爱吃的就是凉面,尤其是马玲自己的擀的面条。口感劲道。配上花生酱调的料,一勺甜醋,一勺花椒油,在加上捣碎的蒜汁,司徒永远忘不了这个味道,每次他回家,马玲肯定是给他准备手擀面。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相,马玲笑着嫌弃道:“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嘿嘿,太好吃了,还是守着爹妈好。每天都有可口的饭菜。”

司玉强道:“那叫你回燕城工作你还不乐意呢。”

“这事儿再说,这事儿再说。”司徒汗颜,真是三句离不开这事儿了。

跟爸妈看了会电视,聊了几句,时间已经不早了,就都回到卧室休息了。

司徒则是从包里拿出来那一沓子用报纸包裹着的泛黄的纸。

第六十三章 废纸是无价之宝

司徒将这些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张摊平在了桌面上。

这些纸,在外人看来就是普通的废纸,不过司徒用意念是能查探到它的异样的。

这些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蝇头小楷,毛笔字,繁体,而且是竖列,更奇怪的是段落开头都是从右面开始的。这种书写方式在建国之后就渐渐的被放弃了,文化大革命之后应该就没有多少人用这种书写方式了。

结合上面出现的奇异金光,司徒判断这些应该是古人留下来的东西。这种书写方式,再加上繁体字,司徒看着很是费劲,不知道哪一张才是正文的第一页。

虽然看着费劲,但是司徒还是发现这上面有不少修改的痕迹,有的段落用红色的朱砂勾掉了,旁边的空行里面补上了更改后的字迹。

这个应该是繁体的‘贾’字,这个应该是繁体的‘府衙’。司徒很艰难的辨认。

这些纸张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纸张略显粗糙,而且比一般的纸张略微厚一点点,摸起来的手感略微厚重。时间太久,而且可能保存的地方有点潮湿,上面不仅泛黄,有的还出现了水干涸之后了的水渍。再加上被揉成了纸团的缘故,边边角角的都有一些破损。好在墨汁里面含有较多的碳,不易挥发有助于保存,这才使得上面的字迹还能够辨认。

这种状态下看起来太费劲了,司徒索性就先不管了。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吸收纸张上面的金光。他觉得气韵都形成了金光了,那肯定比之前浓雾般的气韵所蕴含的能量要强大的多。

司徒把这五十张纸摞在了一起,用意念附着到了上面。

“舒服……”

随着金光融入到司徒的脑门之后,司徒不禁发出一声非常享受的呻吟。今天下午在拍卖会上被资本的刺激,使他的精神饱受摧残,而且又在等待陆然他们去玉佩的时候用意念探查,消耗了不少精神力,所以回到家之后是身心疲惫。

要是没有金光的帮助,估计司徒得沉沉的睡上一整天才能恢复过来。

吸收了大概一分钟,司徒的精力就又变的充沛了,生龙活虎的,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奇怪的是,司徒足足吸收了一分钟的时间,这金光居然只是减弱了那么一点点,还是非常耀眼的。要知道他吸收康熙玉佩上的气韵的时候才用了十几秒钟,按说,这金光早就应该被自己吸光了啊。看来这些破旧的纸张上面蕴含的气韵,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丰富的多。

司徒将意念散播了出去,今天吸收了这么多气韵,当然要试试这意念增强了多少。意念轻易的就穿过了卧室的墙壁。

“咦,院子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现在时不时的有水滴滴下来。”

司玉强平时喜欢养养花,可是养花的本事却不太好,总是搞不清哪些花喜阴,哪些花喜阳,那些话需要多浇水,那些话需要少浇水,所以花养的不怎么样,隔不了多久一盆鲜艳的花就养死了,墙角摞满了花盆,后来司玉强干脆就不花钱买花了,而是用花盆去找花农换花。

虽然司玉强养花的功夫不怎么样,又在这上面花了不少钱,但是马玲和司徒从来没说过反对的话,毕竟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了,有点爱好是必须支持的。

南墙根的水龙头就是方便司玉强浇花用的,应该是晚上又浇了浇花,没有将龙头凝紧。

司徒的意念附着到水龙头上,意念一动,龙头转了半圈,被拧紧了。

“哈,现在的意念居然都能拧动水龙头了,这个水龙头可是老式的水龙头,必须是人的力量才能拧动,看来自己的意念控制力已经接近人的力量了,已经比当初只能拍死苍蝇的意念控制力进步了不少。”

司徒有点兴奋。这几天接触的古玩也比较多,吸收的气韵也不少,意念进步也是神速。

司徒心道:这我要是去故宫博物馆转一圈,恐怕我的意念会进步的更加快速。

司徒测试了一下,现在的意念最远能够达到十七八米的样子,暂时找不到太厚的遮挡物,司徒索性就往地下查探,能够探查到地面多深的距离,就说明意念能够穿透多厚的东西,他试了一下,能够意念能够探查到地下五十公分的距离。

这一下让司徒很是兴奋。他晚上穿透墙壁还有保险柜的厚度,最多也就是四十公分,看来这废纸上面的金光就足足提升了他意念穿透力十公分的距离。

这五十张看着像是废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含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司徒有些好奇,低下头,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迹。

随着研究深入,一些熟悉的字眼出现在他的面前,‘荣国府,贾宝玉,薛宝钗,林黛玉’。

卧槽,这不会是《红楼梦》吧?而且看上面修改的痕迹,不会是曹雪芹的原稿吧?这也太劲爆了吧。

不过,也没准是古人对于《红楼梦》的书评之类的东西,出现这些字眼倒是也理所应当。

司徒不是不相信这有可能是《红楼梦》的原稿,而是他压根就不敢信。要真是原稿的话,那简直就是宝贝啊,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东西,谁会把这玩意当做是废纸揉成了纸球去当包装的填充物啊。而且被包装的东西还是个赝品。

那也太傻逼了吧。脑子进水啦?

不过,此时的司徒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全神贯注的研究起了这几十张废纸。

繁体字,模糊的字迹,文言文,破损的纸张,看的司徒是头昏眼花啊。

不过,好在上面有金光可以吸收,清醒一下头脑,不必用睡觉去恢复体力。

司徒居然研究了一宿,累了、困了、乏了,就吸收一点金光缓解一下。这一晚上司徒吸收了七次,这金光的亮度才渐渐的淡下来,不过金光的亮度起码还有之前的三分之一。

经过一晚上的研究,司徒得出了一个让人兴奋到发疯的接过,这一本的确是《红楼梦》。而且司徒经过比对,还有段落之间的赘述,这五十张‘废纸’被他分成了五份,每一份是十张,而且每一份应该是一回。

至于这到底是不是曹雪芹的亲笔原稿,司徒还拿捏的不太准,毕竟他不太懂古董,也不是红学迷。不过,他觉得齐玉良应该能看出些什么端倪。

第六十四章 尬聊李阿姨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透明的窗户,映照在了司徒略显疲惫的脸上,桌上的书卷已经分类整理,摆放的非常整齐。

司徒又用意念吸收了一些纸卷上的金光,疲惫感顿时就消失了。

“老头子你小点动静,儿子还睡觉呢。”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传出之后,司徒还听到了父母小声的交谈声。

司徒起身也把卧室门打开了,此时看到二老正是一身运动装扮,肯定是要出去晨练了。

“爸妈,你们去晨练?”司徒打了个哈欠问道。

二老看到司徒居然起这么早觉得有点惊讶,马玲埋怨道:“老头子,你开门的声音太大了,你看都把儿子吵醒了。儿子昨天那么晚才回来,肯定是累着了。”

“嘿嘿,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司玉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司徒解释道:“妈,你别怪我爸。我其实早就起来了。”

马玲关切的问道:“怎么起这么早?干嘛不多睡会啊?”

司徒没打算把昨天一宿没睡的事情告诉二老,免得二老又回唠叨自己不爱惜身体,自己解释起来也会很麻烦,更是不能把自己吸收金光补充体力的事情告诉二老,索性就说道

“我这也打算出去锻炼下。以前在京北想找个地方跑跑步都不行,满大街充斥汽油味,pm25还老是超标,今天也出去跑跑步。”

马玲一脸愁容的说道:“是啊,我听说pm25可厉害了,那种空气吸的时间长了容易得肺病。肺病可不好治啊,儿子你还是尽快回来吧。你看咱们这边多好,绿水青山的。”

司徒听得是满脸的黑线啊,这二老还真是见缝插针,三句两句就又拐到了这个话题上。

司徒笑道:“妈,你别没事就在微信朋友圈看那些没有营养的新闻,好多都是假的,为了博人眼球瞎报道。这pm25也没有那么可怕。你看京北几千万人口,不都活的好好的嘛。我跟你说啊,微信朋友圈里的谣言你可别瞎传,传的次数多了还得把你逮起来呢。到时候还得我跟我爸给你送盒饭去。”

司玉强道:“你瞧瞧,你瞧瞧,我说的没错吧。我那天就听厂里的老张说过这事儿,回来就跟你说,你还不信,你说嚼舌根子还犯法了。还是儿子懂得多。我跟你说啊,小玲,没事聊聊微信就得了,别老看那些杂七杂八的新闻。你看我,没事就在网上搜搜怎么养花,你看我这最近养花的技术进步的……”

三人说这话就走到了院子里,正好看到南墙根那十几个花盆,昨天还开得争奇斗艳的花朵,这会都打蔫了。三人相视一眼,等着司玉强接下来的话呢。

“我这技术还得进步啊。”司玉强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三人笑着就锁上了远门往外走。

夏日的清晨还不太浓烈,慢慢消散的晨雾在公园的草坪上留下了晶莹的露珠。燕城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尤其是早晨,有一股独特的草木香味。司徒深深的吸了一口,无比的清新,好闻。

公园里晨练的人还不少,老年人居多,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小青年围着公园跑步。公园中心的空地上这会正播放着《小苹果》,这个突然出现的流行音乐,瞬间席卷了祖国大地的各个广场舞场地。这会正有几十个大爷大妈在空地上随着歌曲跳动着。

“老司,今儿怎么来晚了啊。”一个与司玉强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打招呼喊道。

这会也正是一曲刚完,换音乐的间隙。

司玉强道:“老张,今儿这舞步有进步啊,不顺撇了。这才没学几天,能跳这么好可真不简单啊”

老张的爱人在旁边说道:“你可不知道我们家老张,以前我跳广场舞他嫌我烦,这跟我来了三天就入了迷了,每天晚上都在家里刻苦学习。特别用功。吵得我都没法睡觉了,现在改我嫌他烦了。”

“哈哈哈……”众人跟着一块乐。

老张也笑道:“咱们这回谁也别嫌谁烦,都一块跳就完啦。”

老张的爱人李阿姨一见司徒眼前就是一亮,问道:“呦,这是你儿子吧。”

“嗯,是。我儿子司徒。”司玉强看向司徒说道:“司徒,喊张叔叔,李阿姨。”

“张叔叔,李阿姨……”

李阿姨上下打量了司徒一番,夸赞道:“嘿,这小伙子,长得真好看,够帅的啊。你看这个头儿,多高啊。有对象了没有啊。”

司徒尴尬的笑了一声,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完了,这下估计我妈跟这李阿姨又有共同话题了。

果不其然,马玲笑道:“还没有呢,这不琢磨着让您帮着给踅摸一个呢吗。”

李阿姨一脸不信的说道:“不可能吧,长这么好看没有女朋友?我听说司徒在京北上班呢,人家不会再外面早搞上对象了吧。”

司徒尴尬的解释道:“李阿姨,我真没对象。”

李阿姨挤眉弄眼的说道:“你看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着急找对象。咱可不能学那大城市的人当什么丁什么克的。这么着,李阿姨我抽空给你踅摸一个,想找个什么条件的跟阿姨说。阿姨现在卖保险,接触的人也多,肯定能给你找个合适的。”

马玲道:“老李,我们家这条件你也知道,没什么大钱,但是给儿子结婚还是没有问题的。条件嘛,姑娘长得好看,个头儿别太矮,最好是上过大学的,家里有啥钱不钱的无所谓,反正到时候得嫁到我们家。我跟你说啊,老李,我这条件不算高了啊。我儿子你看,长得不错吧,个头儿一米八。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还是京北的名牌大学,现在在京北工作,一个月挣不少钱,当然啦,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对象,我们就打算让他回来发展。”

马玲一夸起自己的儿子来,那嘴角上的笑容是越来越浓。开玩笑呢,我儿子那可是我的骄傲。

不过,司徒听着就有点别扭了,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夸自己儿子的,太……露骨了,听得司徒是心里难受。正好这会音乐调好了,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司徒赶紧找个机会开溜。

“爸妈,张叔叔,李阿姨,你们先跳,我去跑跑步。”

“嗯去吧,注意安全啊。”司玉强嘱咐了一句。

李阿姨此时的眼睛还是上下不停地打量着司徒,越看是心里月满意,说道:“司徒,李阿姨我保证给你找个可心的对象。长这么好看,又这么老实有能力的孩子,哪个姑娘嫁了,哪个姑娘有福气。”

第六十五章 我用人格担保

司徒围着公园跑了几圈,好长时间不运动了,跑了这么几圈下来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身体外强中干感觉是都市白领的通病。每天熬夜加班,熬夜聚会,熬夜唱ktv,身体却在慢慢透支。

回头再看公园中心那些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虽然年纪大了,看着虚弱,但是舞跳起来却是相当的带劲,估计自己现在这身体都比不上他们健康。

司徒询问了下大伯的身体状况,司玉强说司玉龙恢复的挺不错的,估计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回家休养了。司徒心里这块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运动完之后,跟父母一起吃了个早餐,北方的早餐一般就是肉包子,豆浆,豆腐脑还有油条。回想起来,自己这两年只有在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吃过豆浆油条,哪里起的这么早赶得上去吃路边摊的豆浆油条,热腾腾的豆浆配上外酥里内的油条,吃的司徒出了一身透汗,但是却感觉浑身舒爽。

回到家之后司徒冲了个凉,拿起手机看了看表,八点半了,就给齐玉良拨通了电话。

“喂,齐伯,是我,司徒。您起来了吗?”司徒很懂事的说着。

齐玉良笑着说道:“呵呵,这都几点了,早就起来了,年纪大了,想睡都睡不着了。怎么了?有事儿吗?”

司徒说道:“我这里有点东西,看着有些年月了,但是具体的情况我自己还是拿捏不定,还得请您帮我过过目。”

“哦?什么东西啊,让你小子突然对这古董提起了兴趣。”齐玉良也有些好奇。

齐玉良之前对司徒的了解,觉得司徒对古玩并不太感兴趣,要是感兴趣的话,肯定会接下‘玉龙阁’继续经营下去,而不是处理掉里面的商品。

司徒道:“哦,是几本残本,东西记录的不太全,但是我看上面的内容应该写的是《红楼梦》,东西看着挺老的了。”

“啊!《红楼梦》?”齐玉良听到这个书名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是想了想这种东西流传出来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又被一个不懂行的毛头小子得到,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心情就又缓和了许多,

“哦,这样啊。那你来我家吧。我上午不打算去铺子了,因为昨天那个叫陆然的陆总一早打招呼说要来我这串串门。”

司徒道:“那行,那我这就去。”

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司徒就出了家门,这个时间,司玉强也该去厂子里上班了也就没说什么,只是马玲有点不太高兴,埋怨司徒回来这几天都没正经的在家里呆上一天,总是往外面跑。司玉强则是说,男孩子在外面跑跑多接触点人比较好,窝在家里整天没什么事儿干,那才是没什么出息。

齐玉良的家司徒很小的时候跟大伯去过,那时候大伯把自己当亲儿子带,走到哪带到哪。不过,前些年齐玉良家从老宅子搬了出来,在一个高档小区买了套独栋的别墅。这也比较符合他的身份。

司徒在水果店买了几样水果,就开车直奔齐玉良家。

齐玉良的儿女都成家了,没跟两口子在一起住,这会家里只有齐玉良和他的爱人,还有一个小保姆。

别墅的小院收拾的干净整洁,院子中央搭了一个木质的凉亭,里面放着石桌石凳,平时休息的时候可以坐坐,凉亭边上种着两排竹子,这种竹子跟野生的竹子还不太一样,比野生的竹子还要洗衣店,枝叶还要密集一点,很有观赏性。

屋里装修的也是古香古色,轻一些的红木家具,就连楼梯扶手都是红木的。

“大伯,伯母,也不太了解你们二老爱吃什么样的水果,就在水果店里随便选了几种。”司徒将果篮放到了茶几上,很客气的说道。

齐玉良的爱人头发有些花白,身材保持的还算好,不胖不瘦的,说话就爱带着笑容,很平和,一点没有富家太太的做派。

“你来,伯母就挺高兴的,还带什么东西啊。”齐伯母客气道。

她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司徒了,估计最后一次见到还是大学一二年级放假回家的时候,现在都已经是成年大小伙子了,

齐伯母不禁又夸赞道:“真是越长越好看啊,转眼之间都变成男子汉了。我们呐也都老了。”

司徒道:“哪有,伯母您看着还年轻着呢。您要是把头发再染黑一点,说您像四十多岁的,绝对有人信。”

齐伯母被司徒说的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可真是会说话。”

“我去给你们洗水果去。”

齐伯母离开,齐玉良叫司徒跟着他去书房。

“司徒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司徒与齐玉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从包里将那被自己整理好的,五本书拿了出来。

“齐伯,这个一开始是分散着放的,这是我根据上面的内容自己整理出来的。您看看!”

齐玉良接过这几本书,楞了一下,这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张,破损的很厉害,不过不算严重,只是边边角角又撕裂和缺角,古书被保存到这个程度也算是比较好的了。别说是破损,就是能够被保存下来,就算是奇迹。

齐玉良带上老花镜,又拿出一个特别精致的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古玩研究的多了,对于看这些繁体字书写的内容毫不费力。别说是繁体字,就是象形文字,齐玉良都认识不少。

齐玉良看的很耐心,司徒也不好打扰,只好在旁边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用茶壶往自己的品茗杯里蓄着茶水。

过了大概得有十几分钟,司徒差不多将一壶茶都喝光了。

“嘶……”齐玉良深深的吸了一下气,

“司徒啊,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这几本书,绝对是曹雪芹亲手书写,而且绝对是原稿。”

齐玉良有些激动,说起话来,语气特别凝重,把自己的人格都压上了。

司徒知道这是古玩,但是不清楚是别人的手抄本,还是曹雪芹的亲笔,所以才带来让齐玉良看看,这么一说,这东西果然是曹雪芹的亲笔手稿。要是这一样的话,这东西可不光是值钱了,在很多层面上都有不小的价值。

第六十六章 脂砚斋

(由于定时更新的日期调错了,导致今晚五点的那一章没有更新,今天到家才发现,赶紧改了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求下推荐和收藏。万分感谢)

司徒从齐玉良那里得知,曹雪芹生前将这《红楼梦》原稿的后三十回交给了脂砚斋,之后这原稿就丢失了。

曹雪芹以及曹雪芹的家人还有脂砚斋都说原稿丢失了,但是丢失的过程却都说不清楚,这也就成了一个谜。

《红楼梦》的原稿太过珍贵,对曹雪芹来说也太过重要,更何况这本书倾注了曹雪芹十年的心血,所以轻易丢失的可能性绝对没有。脂砚斋这个人是曹雪芹最忠实可靠的亲人,他也是第一个拿到原稿的人,可见这个人对于曹雪芹来说的重要性,所以当然视原稿为珍宝。

后人们发现包括曹雪芹在内的所有接触到原稿的人可以回避和掩盖后三十回的内容,究竟是为什么?后人们推断可能跟当时的文字狱有很大的关系。曹雪芹撰著《红楼梦》的过程中,其思想经历了由初级描述到深刻的归纳。曹雪芹的反叛思想通过他故事的结局的描述肯定触及到了当时通知结层的禁忌。

尽管曹雪芹在整部作品中刻意掩盖,但是一个人的阵势思想的创作兴奋之中是难以掩盖的。即使曹雪芹个人认为他的作品没有犯忌,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脂砚斋等人肯定对原著有更现实的看法。脂砚斋等人看完全部原稿后不仅担心曹雪芹本人的安危,他们更担心曹雪芹的家人和他们自己的安危。可以想象脂砚斋等亲朋好友是在兴奋和惊恐中读完全部《红楼梦》的。保留兴奋消除恐慌是脂砚斋等亲朋好友的唯一选择。

曹雪芹面对危险的统治阶层的文字狱,他不得不担心《红楼梦》的后半部分可能为自己和家人带来灭顶之灾,隐藏《红楼梦》的后半部分成为曹雪芹和脂砚斋等人唯一最后的选择。

这部历史巨著的后三十回的消失,就这样成为了一个谜。是被销毁还是被偷偷的藏了起来,至今还没有答案。

但是,司徒带来的这五本残卷,解开了这个几百年的谜团,它并没有被销毁,而是扔在世间流传。这么一个奇迹的存在,你说齐玉良能不激动到用人格去担保吗。

“齐伯,您确定这是原稿?我听说《红楼梦》当时被传阅的时候,手抄本有很多,这不会只是一部手抄本吧?咱们别空欢喜一场。”司徒还是有点怀疑的问道。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过珍贵,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好的运气,居然就遇到了。

齐玉良缓缓的说道:“《红楼梦》的原稿以前我也有过接触,因为这东西很是珍贵,所以有一套比较系统的鉴定方法。首先是纸张,符合当时年代的纸,然后是曹雪芹的笔迹,还有就是上面必须有两方印章,这两方印章分别是曹雪芹和后来的抄评人脂砚斋的。随着穿越次数的增加可能还会多。不过,后人们推断这后三十回的原稿因为只有脂砚斋一人看过,所以可能就只有曹雪芹和脂砚斋两人的印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两人的章并非是随意盖的,而是曹雪芹的印章的右上角紧挨着脂砚斋印章的左下角。这些细节都是辨认原稿的方法。最后的一点,也就是原稿是经过曹雪芹修改过得,修改的方法都是用朱漆笔竖着划掉需要改动的地方,然后从旁边在书写上正确的。”

齐玉良说着,司徒便翻开书仔细对应齐玉良所说的这几点,曹雪芹的笔迹司徒没有接触过,自然是不知道怎么比对。但是他整理出来的这五本,每一本的最后一页的最右侧却是有两方印章,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保存的不太完好,印章不是很清晰了,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两方印章确实是右上角对应左下角。

齐玉良感叹道:“司徒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五本原稿的问世将会对红学界造成多大的震荡,不亚于给红学界来了一次猛烈的地震。”

这点司徒明白,中国乃至外国友人,对红学太过痴迷,研究里面的字句,还原当时的风土人情,乃至还原当时的服饰,建筑。但是《红楼梦》的后三十回虽然消失了,却是由别人续上了故事的解围。这真正的故事结尾一出,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齐玉良很爱惜这几本书,从抽屉里翻出了白手套待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翻看。

齐玉良有些责备的问道:“司徒,你这五本书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当成了废纸揉成了团。”

虽然齐玉良知道司徒不太懂古董,但是还是有种‘责之切’的意思,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过珍贵了。

司徒当然是不敢将这东西的真实来历告诉齐玉良。自己从几百个纸团中单单找出这五十个纸团,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肯定会让齐玉良对司徒有所怀疑。

司徒只好另找了一个说辞,

“齐伯,这东西是我之前在京北上班的时候在旧货市场上偶然的机会得到的。我拿到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一直是非常小心的保管了。”

齐玉良叹了口气道:“哎,暴殄天物的啊。有很多不懂古玩的人得到古董的不知道它的价值,导致毁掉。这也给了我们这些玩古玩的不少捡漏的机会。”

虽然司徒没有说出真相,但是司徒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被当做包装的填充物。

司徒自己也有几个推断,一个可能就是这些原稿特破旧,而且又被揉成了纸团和那些废旧报纸放在一起,再加上那件元青花本身就是赝品,所以这些包装的填充物也就没有引起拍卖会承办商的注意。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些原稿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当做的包装填充物。按说经历了两百年的时光依然被保存了下来,之前应该是被妥善保管过得,是得多粗心才会被当做了包装的填充物,这一点司徒一直想不明白,也很好奇,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考证,去问拍卖会的承办商,那当然是不现实。

‘咚咚……’

“老齐家里来客人了。”

齐玉良的爱人敲响了书房的门,随后喊道,齐玉良与司徒也听到了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齐玉良带着司徒出了门,就看到此时陆然正坐在沙发上与齐伯母说这话。

陆然见齐玉良赶紧起身说道:“齐老。嘿,司徒也在啊。”

齐玉良笑道:“陆总来啊。坐!我这里还算好找吧。”

“好找。您这屋子装修的挺有格调的,这么一比,我那套房子装修的跟土豪似的,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您也别叫我陆总了,听着怪别扭的。您就叫我小陆。还有你,司徒,你叫我然哥就行。”

陆然十分的健谈,对齐玉良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的谦卑,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对司徒更是像小兄弟一样看待。

齐玉良吩咐家里的小保姆去准备今天中午的饭菜。

齐玉良客气道:“对于装修你还是司徒在行,他就是学这个的。我就是瞎鼓捣,古玩字画的也是随便一放。没什么讲究。”

几人互相聊着,最后的话题又集中到了昨天的私人拍卖会。

第六十七章 红学研究会

当陆然得知昨天那件最引人注目的元青花是赝品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震惊。他想不到如此大规模的拍卖会居然能有赝品用作拍卖。

要不是觉得那件元青花是有瑕疵的,陆然估计自己昨天也会大肆叫价,一千三百万,乃至更多,对他来说没什么压力。

齐玉良冷哼道:“哼,昨天场下估计坐着不少托呢。这种拍卖会虽然最终成交价要比正规的拍卖会低得多,但是里面藏着的猫腻也是多了去了,不然这种私人拍卖会仗着什么赚钱。再说了,你一看邀请的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没几个真正懂收藏的,也就能看出承办商的最终目的了。不过,昨天就这么一件赝品也算是那个承办商有良心了。”

陆然心有余悸的说道:“昨天幸好遇到了你们两位,不然估计我就成了冤大头了,看来以后这种拍卖会还是不要贸然行事了。”

齐玉良笑道:“呵呵,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这种地方也算是个捡漏的机会,毕竟成交价要低一些,以后带个懂行的顾问就行了。以你的魄力,找一个有能力的顾问也不难。”

陆然点头:“以后还请齐老多多指点吧。昨天你们俩没有看上的东西吗?我看你们俩没有什么收获啊。”

齐玉良嘴角上扬,道:“虽然昨天没什么收获,但是今天收获可不小。”

“哦?这话怎么说?”陆然有点迷惑。

“随我到书房来。”

陆然和司徒又随着齐玉良进了书房。

齐玉良递给陆然一副白手套,示意他带上,然后将书桌上的原稿拿起一本递给陆然,说道:“这些是司徒今天早上带来的,这是他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可能你不太懂……”

齐玉良还没说话,陆然惊呼道:“这是《石头记》的原稿?”

大家众所周知的《红楼梦》其实最原始的名字叫做《石头记》。只是在后三十回丢失之后,被别人续写了结尾之后才给这本书又起了一个比较雅致的名字叫做《红楼梦》。

齐玉良和司徒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陆然。陆然给他们俩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对于古董一窍不通,用现在的流行词就是古董小白,但是陆然只是翻看了几页,就说出了这本书的真实身份,的确让齐玉良和司徒惊讶无比。

陆然疑惑的眼神也扫向了齐玉良和司徒,想要知道自己说出的答案是否正确。

齐玉良点点头道:“对,没错。可是你怎么会认出来?”

陆然大笑起来:“不瞒二位。这《红楼梦》的原稿我见过一些。所以才呼之欲出的。”

“你怎么会见过这种东西?”齐玉良好奇的问道。

陆然解释道:“其实,我的爷爷就是以为红学迷。他也是红学研究会的会员。打我小的时候,我就记得爷爷一直研究这个,还经常给我讲里面的故事。爷爷的书房的书柜里面放着各种装订版本的《红楼梦》。包括一些古时候的抄评版。红学研究会里面也有《红楼梦》的原稿,我爷爷曾经带回家过,我记得那时候我还上高中,我去爷爷书房找东西的时候看到过,还翻阅来着,后来被我爷爷教训了一顿,说我不能裸手去翻,我手上的汗液很有可能对这些纸张造成损伤。爷爷也是这样给我戴上白手套,才让我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下。令他老人家比较遗憾的是,这原稿的一部分失踪了,他们这些红学迷也一直寻找这些失踪的章回,甚至是托国外的关系寻找,因为传言这些失踪的章回被外国人拿走了,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陆然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书,疑惑的问道:“这几本书是《红楼梦》的第几章回?”

司徒道:“这些就是失踪的后三十回当中的一部分。”

“啊?”陆然惊叫了一声,这样的表现跟他稳重的性格极其不相符。不过,这种消息放到谁身上也会是这种表现,就连早晨齐玉良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陆然的惊讶程度还要夸张几分。

陆然看到齐玉良和司徒的眼神坚定,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然后低下头仔细认真的看书上的内容。

“不会吧,我爷爷他们费尽心思苦苦寻找的东西居然在这里。”

“这这……”陆然有点语无伦次:“这是怎么得到的?其他的部分呢?还有吗?”

陆然解释道:“这些是我从一个旧货市场里找到的,是我买了一个柜子,回来打开之后在夹层里面发现的。只找到了这五回。”

“旧货市场?就只有这些?”陆然有点失望,又有点忧虑的说道:“居然在旧货市场,看来其他的那些失踪的章回还能保存下来的希望不大啊。”

居然都出现在了旧货市场,陆然推断其他的章回肯定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他们这些红学迷希望得到这些失踪章回的踪迹,但是又怕知道。因为他们怕得到的消息是这些章回被毁掉了,让他们会失望。

司徒这是无心的找了个借口而已,没想到陆然会如此大的反应,他虽然搞不懂这些痴迷于红学的红学迷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的疯狂,但是他也能理解,这既是一种兴趣爱好,又是一种心里寄托。

司徒安慰道:“然哥,你也别太懊恼,也许别的部分还真有人细心的珍藏呢。毕竟还得到消息,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陆然看向司徒道:“司徒兄弟,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是自己收藏还是打算卖掉?”

这个问题司徒还真没细想过呢,毕竟陆然来之前司徒才得到了是真正原稿的消息。

司徒看向了齐玉良,因为他看得出齐玉良很喜欢这些东西。

陆然开口道:“卖给我怎么样?”

司徒有点惊愕,自己还没决定呢。

陆然继续道:“司徒,这些东西你要是珍藏或者是当做传家宝,我就不夺人所爱了,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些东西只有放在懂它的人手里才会实现它的价值。比如说,交给我爷爷这种红学研究人员。你要知道这些动力里面的内容,很有可能改变一些现实,更或者是让人们对于清朝当时社会的一个重新的认识。”

之前,司徒也挺齐玉良说过,这后三十回原稿失踪的原因,一个猜测就是这原稿当中的内容触及到了当时统治者的一些利益,里面可能描绘了当时的一些真实的东西,没有被当时的统治者为了美化自己而更改。

红学,自己除了看过电视剧之外,甚至连那本小说都没有全部看完过,更别说对它有所研究了。司徒还是有所犹豫,因为他看得出齐玉良很爱惜这些原稿,齐玉良又是司徒很尊重的长辈,要是齐玉良想要留下,司徒还是有可能留给齐玉良的。

第六十八章 又犯傻了

齐玉良微微点头道:“这些东西的确应该放到懂它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出他的价值。红学迷朝思暮想的东西,放在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身上确实没什么用。”

司徒道:“好,然哥,这些东西就送给你吧。希望你爷爷他们能够发挥他的价值。”

“送?”陆然连忙摇头道:“那不行。咱们交情归交情。钱还是要给的。”

陆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与司徒的接触也就昨天的几个小时而已,虽然看着这小兄弟挺有眼缘的,也是个实在人,但是怕现在说送,以后再要回去怎么办?自己的爷爷痴心研究红学一辈子,终于得到了这么几件原稿,要是中途再被要回去,那岂不是让老人伤心了。

司徒没看出陆然的想法,但是看陆然坚毅的表情,也就没有再客气,说道:“只是这价格,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清楚啊。”

陆然和司徒的眼神又都看向了齐玉良,毕竟这三人当中对古董研究最深的也就是齐玉良了。

齐玉良感觉有些压力,摇摇头道:“这些东西要是按古董处理,估计也就几十万,但是按它其中的价值,我可说不出这个价格。”

自己五百块买来的东西,能卖出去几十万,那简直是大赚特赚啊,司徒刚要开口说就按古董的行情来处理。

司徒还没开口,陆然就说道:“三年前,我爷爷的一个朋友,同样是红学研究会的,在一次拍卖会上花了四十万,拍得了一本《红楼梦》的曹雪芹亲笔原稿,不过那本不是这失踪的后三十回当中的。当然,你这五本要比那一本珍贵的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出五倍的价格,每本两百万,你看怎么样。”

司徒被这个价格彻底砸蒙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得来的废纸团,居然能卖出一千万的价格。这个价格也许只能在京北买一套三居室,但是在燕城能买下一整栋楼。司徒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拥有这么多钱。这一切还要拜那当头一棒所赐。自己要是知道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给了自己一棍子,肯定会带着厚礼登门拜谢。

陆然见司徒半天没有回答,以为这个价格没有打动他,自己可是出了五倍的价格,说什么对方也不会亏啊,再说了这几本书放在司徒手里一点价值都没有啊,陆然有些皱眉,这小兄弟看着面向和善,不会看着自己迫切得到这五本书要敲自己的竹杠吧。

“兄弟,你可别……”

‘太贪’俩字陆然还没说出口,

司徒就摇手打断道:“别说了,让我缓缓,这个数字太惊人,我这神经一时半会换不过来。”

听到这话,陆然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嘴角上扬,原来是自己的出价太高,把对方吓着了。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五本书绝对值这个价格,先不说这一千万对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单说这钱花的值,能让自己的爷爷圆了一辈子的梦,算是作晚辈的一点孝心。

惊醒之后,司徒想到了这五本书当中还蕴含着不少的气韵呢,这些气韵能给司徒的意念带来不小的帮助,书对司徒不重要,但是气韵对司徒重要啊,自己还得找个机会把剩余的气韵吸收掉,即便是卖给陆然,这气韵也得先吸收掉。

司徒回过神来缓缓的说道:“然哥,这些我同意卖给你,但是今天不行,起码得明天给你。”

陆然疑惑,“为什么?干嘛还要明天?你还有别的用途?”

当然还有别的用途,但是自己要是告诉你自己要吸收上面的气韵,你还不得以为我玄幻小说看多了,以为我是个神经病。还得找个借口,还得找个说辞啊。

“额,用途没有。只是……这些原稿给我带来了一千万的巨额收入,我觉得这些原稿给我带来了幸运,我想在接触一下,希望它能够给我带来更多的好运。”司徒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小儿科的理由。

“哈哈,兄弟,没想到你还挺迷信。”陆然当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

不过,一个商人都是有些信仰的,比如说家里供奉财神,观音,初一十五上柱香,住自己财源滚滚,好运连连。陆然虽然文化程度很高,但是也不免用这些办法获得一个心理安慰。

他还听过更离谱的,一个老板每次出差吃饭的时候,临走之前都会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喝完,然后沏一杯新茶带走。这样预示着自己这一路会平平安安。又一次喝高了,走的时候忘记了,司机开车走出去很远,自己突然想起没换茶,就让司机掉头回到刚才吃饭的酒店,重新要了一桌子饭菜,喝完茶杯里的茶水,又沏了一杯新茶这才出门。

这一点看起来可笑,陆然却是有点理解。不过,陆然还是不太愿意让司徒在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万一中间损坏了怎么办,万一出现的差错怎么办?

陆然道:“兄弟,你看能不能别带回家了,就在齐老这感受一下上面带来的运气行不行?”

“这个……”司徒有点犹豫。

齐玉良不知道司徒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也没多问,毕竟自己六十好几了,司徒才二十多岁,代沟太大,谁知道这群九零后的心思到底再想什么。不过,他也怕司徒将这东西带回去出现什么意外。

齐玉良索性说道:“就听小陆的吧。你就在我这踏踏实实的感受下运气,实在不行,今天你就住我这。”

“那我也住这。”陆然突然变得跟小孩一样,又道:“我得看着这几本书,千万别出错。”

司徒是看出来陆然对这几本书要比齐玉良还要爱护,看来拿走是不可能了。不过,在这吸收气韵,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气韵也就自己能够看得见。

司徒点点头道:“那行吧。那就在这个书房吧。不过,我感受运气的时候你们不许进来打扰我,只有等我出去之后你们才能进来。”

“你这臭小子,竟整幺蛾子。”齐玉良笑骂了一句:“得了,到饭点了,先吃饭,吃完饭你想怎么感受运气,就怎么感受。”

司徒道:“饭我不吃了,你们俩先去。我赶紧感受,赶紧完事,好让然哥把东西拿走。”

“好好好,那你就抓紧时间。”陆然巴不得司徒赶紧结束自己的信仰,让自己把东西拿走呢。他生怕司徒拒绝卖,那自己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陆然推着齐玉良往门外走:“齐老,咱们先吃饭,先吃饭。咱们爷俩多喝几杯,今天高兴。我带了两坛子绍兴黄酒,三十年的陈酿,保准你喜欢。”

齐玉良冲着司徒笑道:“你小子,快点啊,完事赶紧吃饭。”

临出门陆然嘱咐道:“兄弟,你可注意点啊,要是翻书的话,千万记得戴手套啊。”

司徒保证道:“放心吧,然哥。这点常识咱还是有的。”

司徒关上房门,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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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后会有期

酒虽好,但是心没在这上面也喝不出酒有多香。

陆然此时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啊,他不知道司徒在书房里面到底在干嘛,他只有祈祷司徒别发神经就得了。

齐玉良也看出了陆然的心思,安慰道:“行啦。小陆,你这哪是陪我喝酒来了,你这酒杯都快顶到鼻孔啦。我虽然不知道司徒找这么个借口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损坏那几本原稿的。”

陆然道:“我这心里确实有点不放心啊。”

齐玉良拿起酒杯和陆然面前的酒杯一碰说道:“好啦,你就放心吧。既来之则安之。”

“好。喝。齐老,我先敬您一个。谢谢你昨天对我的帮助。”陆然双手往大腿上一拍,也就听了齐玉良的话,端起酒杯就一仰头喝了下去。

书房里的司徒当然不知道此事陆然心里是多么的忐忑,这会他正静静的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双眼紧紧的盯着桌上的五本书。

黄色的气韵犹如涓涓的溪水一般,源源不断的从原稿上流淌到司徒的额头上,然后被司徒慢慢的吸收进去。

温润、清凉,犹如吹风拂面,舒服,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得到了休息,这种感觉就像是美美的睡上一觉之后,阳光照射在脸上,然后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全身的肌肉都有一种松弛感。

司徒专注吸收原稿上的气韵,全然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客厅里的齐玉良端着茶杯看着陆然焦躁的来回来去的踱步,叹了口气,似乎打定主意要做些什么,走到书房门口,抬起手刚要拍下去,又收回了手,这种动作,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门板上,想要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这动作十足像是农村听人家窗户根的懒散闲汉,齐玉良在一边看着也想发笑。

他的公司以前去融资的时候似乎自己都没有如此的焦虑过。这几本原稿其实对于他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于他的爷爷来说,那可是意义重大啊,老人研究了一辈子红学,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失踪了很久的原稿那肯定回事相当高兴的。

齐玉良无奈的说道:“小陆啊,你就坐下喝口茶吧,别转了,老头子我这眼睛都让你转花了。再一会我这血压都高了。”

陆然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说道:“齐老,这都三点多了,司徒都自己在里面带了四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小子干嘛呢?”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陆然见到司徒从里面出来,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一下就扑了过去,不过却是与司徒擦身而过,直接冲进了书房,看到书桌上的五本原稿完完全全的摆放在书桌上这才长舒一口气。

司徒看到陆然滑稽的动作,打趣道:“喂,然哥,兄弟我这闭关出来,你就一点不关心啊,看来我白叫你一声哥了。”

陆然此时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做法却是不太妥当,尴尬的笑道:“哈哈。哥哥我这是爱物心切,你别往心里去。饿坏了吧,走,哥哥我跟你喝一杯。”

刚才陆然在客厅里与齐玉良聊得很投机,这会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过,齐玉良则是不乐意了,

“小陆啊,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势利眼呢,刚才跟我喝酒的时候想着司徒,心不在焉的,这会立马邀请司徒喝一杯。”

陆然顿时有点抓狂,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什么都会伤害到另一个呢?

齐玉良打趣道:“行啦,跟你开玩笑呢。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心里那点小心思。行了,这会司徒也出来了,你这心也放下来了,能够安心的喝两杯了。”

齐玉良吩咐小保姆再把菜热一热。

司徒听到菜香,也是肚子叫了起来。他一看表,自己也被惊到了,自己居然在屋里安静的坐了四个小时,然而却全然不知道。不过,刚才那种感觉太舒服了,以至于让自己忘记了时间。

三人又重新坐到了酒桌上,陆然拿起酒坛给给三位倒上了酒。自己给别人倒酒,这种事情现在似乎很少出现了,除了给家里的几位长辈倒过,貌似没有别人了。

司徒连忙接过酒坛客气道:“哎呦,哪能让陆总给我倒酒啊,这活儿得我来,我最小。”

陆然道:“第一杯我先来,感谢你找到了这么宝贵的东西。也谢谢齐老对我的指点。”

司徒噗嗤笑了出来,道:“然哥,你这话也太官方了吧,咱们哥们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陆然道:“嘿,我这不是激动吗。不管怎么着吧,今天高兴。”

司徒与陆然和齐玉良碰了下杯,一饮而尽。这酒杯不大,是小酒盅,三钱一杯。这黄酒司徒很少喝,因为喝不太习惯。不过这一口下去,司徒感觉满嘴飘满了酒香,没有那种干涩辛辣的感觉,入口绵软,回口甘甜,司徒都有一种这酒是农夫山泉酿出来的感觉。

喝完酒之后,陆然给司徒开了一张价值一千万的现金支票,然后带着那五本原稿就告辞了,他说得尽快把这些东西交给老爷子。

陆然也跟齐玉良告辞了,顺道去银行把现金支票兑换了出来。燕城是个小县城,虽然有不少企业最近旅游业也发达了起来,但是拿着一千万支票过来办业务也着实让柜员多看了司徒几眼。看着司徒如此年轻,长得有这么帅,柜员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起来。司徒看着长得还算可以的柜员,时不时的送给对方一个笑容。

深夜,躺在卧室床铺上的司徒,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短短的十几天,自己居然赚到了一千多万,这放到以前自己是说什么也不敢想的。这一切都是脑中的意念发挥的作用。自己的意念似乎在这古董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自己要不要再回到京北上班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今天将那原稿当中的气韵全部吸收掉,司徒感觉自己的意念得到了一个很高层次的进步。心思一动,司徒就想试验一下自己现在的意念有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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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拖把成精了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司徒的意念慢慢展开。

‘五十米,六十米,七十米,八十米’,意念感情的距离到达八十米的时候,司徒感觉脑门上像是被压伤了一块巨石,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深海里潜水一样,周围的空气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呼吸开始有点局促,全身的肌肉酸痛,体能快速的消耗。估计用不了两分钟,司徒的体能就会耗尽。

八十米,就是现在的极限,司徒赶紧将意念慢慢的往回收。

“嗯?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骑在墙头上?”司徒将意念收回到五十米的时候,发现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会正骑在一个人家的墙头上,压低身子,贼眉鼠眼的正四下张望。墙头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年纪稍小的在探头探脑的,两人似乎在低声细语的交谈着什么。

不过,司徒的意念稚嫩感应到图像,并不能听到声音,这会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从这种表现来看,这俩人没干什么好事,好像是小偷。

“小武,你给哥看着点,我看这家好像是没人住,我进去看看有什么之前的东西不。”骑在墙头上的黄毛青年,对蹲在墙头下面的穿着一身中学校服的少年小声说道。

中学少年小声道:“哥,你快点,我有点害怕。”

黄毛青年训斥道:“怕什么怕,当初哥给你钱去上网吧打游戏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怕了?给你,接着。”

黄毛青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烟扔给中学少年说道:“抽一根,壮壮胆。”

中学少年接过烟,熟练的点上,说道:“哥,你看这一片儿好多都是空房子,而且今天又阴天,连个月亮都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呆着真害怕。要是闹鬼怎么办啊。”

“闹个屁闹,你是鬼片儿看多了吧。你一个高中生,属于知识分子,你应该是个无神论者。”黄毛青年被中学少年这么一说打了个冷机灵,看了看天漆黑一片,似乎是有乌云,而且闷热的天气跟蒸桑拿差不多,压得人呼吸不过来。不过,自己是老大哥,怎么也不能丢了人,所以还是压下了自己内心的一丝恐惧。

“还不是你让我看的鬼片儿。”中学青年深吸了一口烟,嘟囔了一句。

黄毛青年双手扒住墙头,很麻利的跳了下去。

司徒他们这一带是个比较老的家属院,好多人都买了楼房,搬到更加舒适的现代小区去居住了,所以有一些空着的院落。

两人自以为深更半夜的美人发现他们,却全然不知,他们俩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出现在了司徒的脑海里。

司徒心里暗骂:大好的年纪不去干点正事,偏要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还带坏了在校的中学生。看我不教训你们一下。

得想个办法教训你们俩一下。可是这会冲过去制止,好像不太可能。司徒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抿嘴笑了起来。

司徒又将意念散播了出去,这会黄毛青年正蹑手蹑脚的从院子里经过往北面的正房走去,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面看,但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就在他走到房门的时候,打算用手上的钢丝把门打开。

‘咔哒’一声机括转动的声音响起,‘吱呀’一声房门居然被打开了,黄毛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正准备认怂,下跪给开门的认个错,说自己是财迷心窍,求对方放过的时候,状着胆往门口望了一眼,什么人都没看到。在往里一瞧,一个长着长发,身体瘦的跟竹竿似的‘人’正在屋里来回的走动。

“妈呀,有鬼呀。”黄毛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裤裆里一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黄毛虽然不是溜门撬锁的惯犯,但总归也是经历过一些波澜,的短暂的惊恐之后,从地上顽强的站了起来,千万不能留在这里,没准就得成了屋里那家伙的宵夜。

黄毛青年赶紧往往墙头方向跑,打算爬上墙头逃走,可是腿脚都不听使唤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吓得全身都脱了力。

“妈呀,上帝啊,阿弥陀佛,哈雷路亚,保佑我吧。我还不想死。”

求生欲极强的黄毛,祷告完之后,闭着眼往回退了几步,一个短途的助跑,‘嗖’的一下高高跃起,也不知道是狗急了跳墙,还是怎么的,黄毛这一刻跳的极高,一下就扒住了三米多高的墙头,双手使劲,网上拽自己的身体。

“哥,怎么啦?你嚷什么呢?”墙头另一侧放风的中学少年觉得情况有变也追问了几句。

黄毛哪还有心思打理他,此时是全身都在颤抖,心都凉了一半了。

可是任凭自己怎么使劲,这身体就是不听自己使唤,总感觉有两只手一直在往下拽自己。

“大哥,大爷,祖宗,不管你是什么,回去之后我一定给您多少点纸钱,你在下面就安息吧,求你了,放过我吧。”

司徒此时,意念一动,拽着黄毛的那股劲消失了,黄毛奋力的爬上了墙头,回头一看,正有一只拖把大头朝上,晃晃悠悠的从屋里挪了出来。

“妈呀,拖把成精了……”黄毛吓得白眼一翻,从墙头上摔了下去。

幸好中学少年正在墙头下面接应,再加上墙头不并不很高,黄毛也不是特别重,中学少年顺势伸手,去接黄毛,不过中学少年怎么也还是个孩子,没有成年人的力气,黄毛还是从少年手中脱手,摔在了地上,不过好在中途有少年接了一下,减小了下坠的力道。

这一摔,也把黄毛摔醒了。

黄毛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跑。屋里闹鬼。”

刚才还有点害怕的中学青年这会反而是胆子大了,因为他觉得这是黄毛在逗他,知道自己害怕,想出这么一处吓唬自己,正等着自己出糗呢。

中学少年笑道:“行了,黄毛哥,你可真会演,我差点就信了。”

说着,中学少年伸手就将摔在地上的黄毛搀扶了起来。

可是中学少年嘴上叼着的烟,不知道被谁夹了过去,在空中凭空的抖了两下,把烟灰抖掉又塞到了中学少年的嘴上。

看到这一幕,中学少年眼眶突兀,双手一松,把黄毛扔在了地上,拔腿就跑。

“哎呦,妈呀。”这又是惊吓又是被摔的黄毛,终于经受不住了,裤裆里又是一热。

硬撑着站起来,就朝胡同口跑,边跑还边压低声音骂:“你个小兔崽子,不管你哥啦?”

不过,声音也不敢太大,要是把街坊四邻的吵起来,估计自己就得进局子。

第七十一章 赶鸭子上架

司徒收回意念,笑骂一句:“这俩臭小子,毛还没长全呢,居然就敢出来偷鸡摸狗。估计被这么一折腾,你们俩这辈子也不敢干这事了。这可比把你们俩送进局子政治教育一番管用多了。”

黄毛青年和中学少年,啥也不管了,玩了命的往前跑啊,就恨自己父母没有多给生两条腿。

“哎呦,我的个亲娘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幸好自己跑得快啊,不然非得给那拖把妖精吃了不可。”跑到大马路上俩人扶着路灯杆大口的喘气,刚才玩命的一跑,这会感觉肺都快憋炸了。

“黄毛哥,这是什么味啊?怎么一股尿骚味儿?是不是有狗在这路灯杆下面尿尿了?”缓过神来的中学少年只感觉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

黄毛青年裤裆一紧,自己被吓尿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成了别人的笑柄,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卧槽,哪个不长眼的野狗,居然在路灯下面撒尿。”中学少年又补刀一句。

黄毛青年打哈哈道:“行了,行了,一条野狗而已,跟它叫什么劲。走,哥请你洗澡去。”

司徒又试了试意念穿透力,居然能够探查到地下三米的距离,估计这中强度的穿透力,没有什么物体能够阻挡自己的意念了。地下的自来水管道,还有下水管道通通都映射到自己的脑海里。

下水道里还时不时的有老鼠跑来跑去。

“卧槽,那边居然还有两只老鼠在交配。”

看着两只老鼠一个趴在另一个的背上,快速的蠕动,不禁想到了自己目前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单身狗。

“卧槽,臭老鼠都敢在自己的面前撒狗粮,天理难容啊。”

司徒刚要用意念驱赶这两只老鼠,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做,自己一个大活人,跟老鼠叫什么劲啊。

刚才用意念吓唬黄毛青年和中学少年的时候,消耗了不少体力,没多大会,司徒就沉沉的睡去了。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刚才那黑云压城般的天气终于下起了暴雨,不过,睡得跟死猪似的司徒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场雨居然还带来了不少的冰雹。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马玲的催促声道:“司徒,该起了啊。时间不早了。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司徒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地打开了房门,看了看客厅里的表,居然已经八点半了。在京北的时候,这个点儿自己早就起来了,可能是昨天意念用的太多,导致身体乏力,睡过了头。

“妈,什么事儿啊?”司徒看着正冲自己微笑的母亲疑惑的问道。

马玲笑道:‘当然是好事儿啦。’

说着,马玲就将自己手上的一套黑色西装往司徒身上比划了起来,边比划边说:“嗯,我买的这套西装还算合身,一会你在船上去试试。”

“妈,你给我买西装干嘛啊?”司徒见母亲今天有些反常。

马玲说道:“我看你也没一套像回事的西装,昨天下午就去逛街帮你买了一套,这不是打算让你相亲穿吗。”

司徒附和道:“妈,李阿姨昨天就是那么一说,人家就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啊。”

马玲拉着司徒往沙发上坐下,道:“你可不知道你李阿姨,自打退休了之后去卖保险,接触的人也多了,没少给人家说对象。成功率还特别高。今天早上一大早李阿姨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跟女方说好了,一会十点钟见个面。这西装这不正好用上了。”

司徒一听这话都惊着了,现在火车提速了,难道这说对象的办事效率也提高啦?

马玲见司徒不太重视,又说道:“我跟你说啊,司徒,你都二十四了,这年纪不小了,这个年纪在咱们这小县城有的都是俩孩子的爹啦。二十四岁一晃就三十了,所以你得趁着年轻赶紧把这事儿办了。人家李阿姨可是跟我说了,这个姑娘虽然年纪比你大一岁,但是人长得漂亮,要身条有身条,要模样有模样。而且还是个中学老师,在编的那种,铁饭碗啊。而且人家家里条件也不错,听说她爸在教育局工作,官职还不小呢。妈,就希望你找一个有文化又有个稳定工作的媳妇。这种姑娘比那些整天在外面闯荡的姑娘靠谱。”

“哎呦,妈。我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再说了,她在燕城工作,我以后可能还得回京北,异地恋,没有什么圆满的结果。再说了,人家姑娘那么好的条件,不一定看得上我。”司徒有点抵触。

马玲一听这话就有点急了:“什么没做好准备。完事开头难,你早晚不得讨个老婆,娶妻生子。你没跟人家姑娘接触,怎么知道人家姑娘看不上你,我儿子长得这么帅,一表人才的,又是京北的大本学历,哪一点都不差。你在京北上班,经常回来就是了,你又有车,回来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现在不都兴玩微信吗,你们俩微信上谈不也挺好的吗。”

平时不太善言辞的马玲,今天说起话来是滔滔不绝,大道理讲的是头头是道。

自己母亲一番两股用心,司徒也不好再反驳,难免让母亲会不高兴。

司徒看了看母亲手里拎着的西装说道:“妈,相亲可以,但是能不能不穿这西装啊。我是去相亲又不是去应聘,穿这个太过死板了吧?”

“好好好,不穿就不穿。但是你去了要好好谈啊,精神点,给姑娘留下个好印象。”

“知道了,妈!”

“行了,赶紧去洗漱吧。”

司徒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答应下来相亲之后,司徒反而心里忐忑起来,自己这可是第一次相亲,没啥经验,不知道去了该干嘛。

马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司徒洗漱的时候,还在司徒耳边滔滔不绝的传授自己的经验。

“李阿姨给你们约了个咖啡厅。说是十点见面,但是你得早去会啊,别让人家姑娘等你。说话大方点。就当平时跟朋友聊天一样,没什么可拘束的。这是姑娘的电话,还有咖啡厅的地址……”

“你说你们现在谈对象的环境多好,有公园可以转转,有商场可以逛逛,咖啡厅里面坐坐,环境多好。我跟你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咱们这什么也没有,他就带着我在防洪堤上转悠了两圈。这么多年下来,日子不是过得也挺顺当的。”

马玲填鸭式的给司徒预习了一下相亲的方法。司徒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第七十二章 相亲

对于男生妆容清爽干净就ok了,司徒更没有像公司小李那样有化妆的习惯,自己顶多就是擦个粉,而且还是最普通平常的大宝。虽然皮肤不算白皙,但是健康的肤色配上健壮的肌肉,也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司徒穿了一套休闲装,一件蓝白渐变色的polo衫,一条牛仔裤,配上一双高帮的匡威帆布鞋,显得整个人青春活力,有种阳光大男孩的感觉,随意当中又带一点重视。

出门前马玲还嘱咐了一遍,让司徒好好谈。

看来马玲不光是为司徒的婚事着急,确实也觉得女方的各项条件都比较符合自己的心思。

而且,自己身边的朋友的孩子大多都结婚了,整天抱着孙子孙女在自己眼前来回晃悠,马玲看着也是有点羡慕。

昨夜的大雨丝毫没有给三伏天降下温度来,晴天之后依旧是骄阳似火,虽然才九点多,但是气温已经不低了。只有路边的积水和被狂风挂掉的落叶告诉人们,昨天这里下了一场暴风雨。

‘邂逅’,司徒看着咖啡厅个性的牌子和艺术气息的字体,不禁笑了起来,这李阿姨还真是会挑地方,这个店名对于相亲来说很吉祥。看来李阿姨最近确实没少给人牵红线。

这咖啡厅装修的也是十分的有格调,原木做成的桌椅,大堂里面摆满了各种绿植,司徒有一种置身于原始森林的感觉。一进门,空调的温度也正合适,很舒服。角落里的音响放着轻音乐,很恬静,气愤非常的浪漫。

这个时间,店里人并不多,只有一对小青年挑选了角落里的位子说着悄悄话,男生侃侃而谈,女生时不时的用手捂住嘴巴轻笑,显得十分的甜蜜。

“先生你好,您几位?”一个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年纪不大,估计是打暑期工的高中生。

司徒回应道:“两位。”

“请跟我来。”

服务员应了一声,就在前面带路,司徒跟在后面,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递过来茶水单说道:“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司徒并没有看菜单说道:“先给我来一杯柠檬水,一会等我朋友来了,再点别的。”

“好的,您稍等。”

司徒看了看表,这会才九点四十。时间还早,便把玩起了手机。一翻朋友圈,才发现昨天居然下了一阵冰雹,好多车玻璃都被砸坏了。司徒也庆幸自己昨天把车停到了院子里的彩钢板搭成的简易车棚,不然估计爱车也会有点损伤了。

玩了会手机,抬头向外看去,一辆白色的宝马320停在了店前的车位里,车门打开便看到从车门里探出来一双大长腿,黑色的漏指高跟鞋,黑色的九分裤加上一件白色的雪纺衫,高挑的身材,到肩的短发,表情严肃,五官秀美,气质高冷。

司徒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不会是她吧?”司徒心里嘀咕着。

司徒目送着这美女进了店里,自己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司徒接听,道:“你好。”

“我到了,你来了吗?”简短高冷的话语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司徒看到门口同样将手机方便耳边的美女,便站起了身,说道:“我在这。”

司徒挥挥手,美女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司徒伸出手与对方的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握了一下,自我介绍道:“司徒。”

手掌与手指触碰间,司徒感觉到一股温润。

“林琪。”美女又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司徒客气道:“没有,是我来的太早了。”

短短两句话,司徒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不是自己见了美女头脑发热,而是自己一点相亲的经验都没有,况且对方的气场实在是有点大,搞得自己拿出了与客户头一次见面的架势自我介绍了一句。

两人落座之后,短暂的沉默,打破尴尬局面必须交由南方来做。

“今天有点热啊。”司徒搜罗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

林琪点点头道:‘是,有点热。’

“哦,对了,你喝点什么?”司徒询问道。

“冰镇拿铁吧。”林琪应道。

服务员又给林琪上了一杯冰镇拿铁之后,空气又暂时的凝固了。

不过,司徒发现自己不经意的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偷偷的打量自己。

司徒道:“我听李阿姨说,你是一位中学老师。教哪一科的?”

“地理。你呢?在京北还习惯吗?”林琪也开始询问司徒。

司徒道:“在京北上学四年,工作三年,还算是适应吧。”

“你在那边是自己租房子?工资够花吗?”

对于相亲,司徒似乎觉得林琪蛮有经验的,问的问题虽然看似不经意,但是蛮现实的。不过,向对方这么好的条件,肯定是满挑剔的,相亲多一点那是应当的。

司徒也毫不避讳的说道:“嗯,租房子。我一大学同学的房子,我们俩合住。工资一个月两万吧,刨去花销能省点。京北的消费虽然高一些,但是也能省下不少。”

林琪道:“哦,两万月薪,那不算低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是继续留在京北上班还是打算自己创业?我听说你是做设计的对吧?”

司徒道:“没有意外的话,还是继续上班吧,希望能近段时间再升一步,自己创业还没什么打算。”

林琪毫不在意的说道:“嗯,其实维持现状也挺好的,你这么年轻,就能拿到月薪两万,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

司徒道:“工资越高,压力越大啊。不过,好在年轻,加班熬夜也不算什么。”

“你呢,当老师,应该挺轻松的吧。”司徒的思路也渐渐的清晰起来。想到了母亲说的那就话,就当是朋友聊天。

林琪道:“我还好吧。高中生,孩子都比较独立了,很多事情不用管,抓好学习就行了。”

“那,那你得多注意身体,最近天儿挺热的,别中暑了。”司徒关心的说道。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林琪,听到这话,‘噗嗤’笑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笑容。

“你是不是第一次相亲?”林琪问道。

第七十三章 都是大实话

司徒点点头。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又不丢人。

“你不会是还没谈过对象吧?”林琪反而更加好奇起来。

这一下倒是让司徒觉得有点没面子了,二十四岁了,居然连个对象都没谈过,是不是自己太没有魅力?其实也不是,司徒上学的时候有不少追求者,毕竟自己长得还算可以,不过自己都拒绝了,因为自己家里经济条件确实不太好,父母供自己上大学已经非常的费劲了,交女朋友各项花销都会增加,所以司徒没有谈过对象。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想象父母在炎热的夏天,在寒冷的冬天依然坚持工作的时候,自己心里难免会有些疼。

虽然大伯经常给自己塞零花钱,但是大伯的生意做得也不是顺风顺水的,钱也不好挣。

“呵呵,确实没谈过。”司徒说道。

林琪用咖啡勺拨弄着面前的咖啡:“嗯,看得出来。你对自己以后的婚姻有过打算吗?”

虽然林琪只比司徒大一岁,但是谈对象方面似乎要比司徒成熟许多。

司徒有些疑问:“打算?你指的是哪方面?”

林琪道:“比如说婚房,比如说结婚后两人的工作,婚后多久要孩子。”

这些司徒真的没有去想过,毕竟对象都没谈过,哪来的婚姻规划。

司徒道:“这个,聊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司徒忽然觉得,聊人生规划是不是每个老师的通病?不管什么事情,什么场合。

林琪道:“这个没有早不早的,给自己的未来做个目标才是重要的。”

司徒问道:“那你有什么见解?”

林琪由于了片刻说道:“来之前,其实李阿姨把你们家情况和我大致的说了一下。听说你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结婚的房子还没有买。你大伯和大娘没有孩子,以后可能还要给他们二老养老。”

听到这,司徒觉得是不是聊得有点太过现实,与美好,浪漫的邂逅一点都不搭边啊。后来司徒觉得,不是对方太现实,是自己太过幻想,司徒对爱情的观念还停留在大学时光的梦幻爱情。

司徒反问道:“这些就那么重要吗?”

林琪又道:“当然重要。一个女孩子嫁到你们家,算是换到另一个家庭生活,当然要为自己今天的生活状况了解一下。”

林琪又抱歉的说道:“我说话有点直接你别在意啊。其实我只是不想在处对象方面多浪费时间,毕竟咱们年纪都不小了。其实,你长得蛮帅的,符合我选对象的标准。但是你家里的条件,我确实……”

“其实,今天来,我也只是应付一下,因为毕竟得给李阿姨一个面子。见面之后觉得你还不错,但是不想吊你胃口,觉得我是在玩弄感情,所以把实话跟你说了,你别太在意啊。”林琪又强行解释了一下。

话说到这,司徒也明白了。来之前人家就觉得自己的条件没符合人家,来,也是为了应付一下。和盘托出,把事情的利弊都说了出来,对双方都是好事。说实话,司徒对这个高冷的女神还真是有些好感,要是话没说明白,自己再去追人家,反而会让自己受伤。自己反而还需要感谢对方。

司徒道:“呵呵,我懂。做个普通朋友也挺好。”

林琪站起身,大方的伸出手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但是也有些抱歉。”

司徒也站起身与对方我了下手,道:“没关系。”

“我先走了。”

说着,林琪就转身离开了,司徒目送着那曼妙的身材渐渐的走出门,才又坐回到了座位上。名牌包包,名牌衣服,估计对方的一瓶香水就顶的上自己半个月的工资,这样的女人,搁到以前司徒还真养不起。

司徒现在银行卡里躺着一千多万,但是他没有解释。对方明显是太过现实主义的人,也许跟她的家庭教育有关。即便是说出来自己的存款,对方愿意与自己相处,但是那样的感情或许有些变了味道。

十几分钟的接触,司徒的第一次相亲,就这么无疾而终了。不过,司徒不想多作评价,毕竟人各有志。只是得想个说辞,回家好和爸妈交代一下。

不过,今天的接触让司徒心里深深的受到了打击。司徒再想自己回京北要做什么?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还是为了能够努力升值,但是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能够升职加薪。钱,对于生活的左右能力太强了。因为自己有探查古董的能力,能够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为何还要回公司,继续尔虞我诈,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与林琪短暂的接触,看似没什么,但是给司徒的心里造成了太大的影响,司徒现在想留下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有道坎。想着,司徒就掏出了手机。他需要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在燕城,最好的倾诉对象就是张伟。

“喂,小伟,你在哪呢?”

张伟说道:“我在农场呢。”

司徒道:“怎么听你的声音心气不高啊,出啥事了?”

张味道:“没什么。找我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想去找你待会。想你做的烧烤了。”

电话另一头的张伟笑道:“你小子。行了,来吧。”

“得嘞,马上到。”

找张伟司徒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托张伟给打听下燕城的房价。大伯马上就要出院了,这房子得赶快买下来,老房子楼层太高,大伯上下楼实在是不方便。这件事没打算麻烦齐玉良,因为古玩方面已经没少给老人添麻烦了,这种事业去找他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从咖啡厅出来之后,司徒去农贸市场买了些牛羊肉,还买了点淡水虾和扇贝,就开车上了山。

上山的柏油路上铺满了落叶,司徒还发现有几棵树居然懒腰折断了,昨天的暴风雨得有多大啊。

到了张伟的农场,司徒看见张伟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苦涩,却强行向自己挤出笑容。

司徒问道:“兄弟,怎么了这是?”

张伟摇头道:“没什么。”

司徒道:“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你从小就不会说瞎话。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那个叫宝哥的又过来捣乱了?”

张伟叹了口气道:“哎,没有,不过比他捣乱还要严重。”

司徒顺着张伟的手指望去,原本应该接满果子的果树上,这会是残破不堪,地上一片狼藉,大片的果子铺在地上,树上只还剩下三五个残破的果子摇摇欲坠。

第七十四章 改行

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农场主来说,那是致命的,满树的果子就是满树的钱,掉在地上摔烂了就啥也不是了。

“怎么回事啊?”司徒虽然没种过果树,但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张伟目光迷离,叹了口气道:“昨天的光风暴雨,再加上冰雹,果子全砸下来了。”

“那还有补救的措施吗?”司徒走近果树看了看地上被砸的千疮百孔的果子。

张伟摇摇头道:“哎,没了。再过些天就要熟了,这下全完了。今年肯定是赔钱了。”

这就是农民的孩子,为什么那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学有所成,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去过那种看老天爷情绪的日子。

眼看着满园的果子就要成熟了,就要能卖钱,过点好日子了,这一下全完了,一年的努力,一年的悉心照料,又是施肥又是打药的,全白费劲了。

怪不得今天看到张伟发现他的情绪不高,估计打击不小,昨天肯定是忙活了一宿。

原本要来找张伟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看来张伟的境况比自己还要惨。

这个农场,从荒山到满山的果树,耗费了张伟太多的心血,眼看着贷款还完,就要看到回头钱了,这一下全完了,还得从头再来。

身为七尺男儿,眼眶里虽然含着泪水,但是终究不能让他掉下来。

司徒给了张伟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道:“好兄弟,大不了重头再来。只是果子掉下来了,天还没掉下来。”

两人坐在屋前的空地上,互相碰了一下酒杯,将杯里的冰镇啤酒一饮而尽。

司徒看着眼前的景象,前些天还长满了鲜艳的花朵,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空地前面的蔬菜地此时也是一片狼藉,菜架子被狂风刮的东倒西歪。

司徒问道:“小伟,你有什么打算?”

张伟道:“就像你刚才说的,大不了重头再来。当初我顶着压力把农场搞起来,我相信我还有能力将它再重建。”

司徒道:“还继续办农场?继续种地?”

张伟点点头道:“嗯,只能种地,别的我也不会,不像你有文化,想发展点别的,我也没有资金。”

司徒道:“钱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张伟笑道:“你们这些文化人就会说些大实话,我知道你们这叫哲学是吧。钱当然重要了,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了钱,也就有了地位,也就能让别人更尊重。穷人穿金戴银的,人家会说你没品位。富人即便你去掏大粪人家也觉得你在体验生活。”

司徒也笑了,张伟没有文化不假,但是他说的大实话,句句里面却透露着哲理的味道。

梦想终究是梦想,不能与现实冲突,冲突那就是痴想。

虽然,司徒没有说出自己的的苦恼,但是就刚才张伟的那番话,司徒决定回燕城,接手大伯的古玩店。

司徒激动的说道:“兄弟,干一个。”

两人痛快的一饮而尽,司徒问道:“假如你有了足够的资金,那么你想做点什么?是想继续发展农场还是改行做别的?”

张伟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当然是要改行了。继续靠天吃饭,天有不测风云,没准哪天又将我的农场搞得稀巴烂。咱们燕城近几年旅游业搞得不错,我要是有钱,肯定也搞个农家乐,那绝对赚钱。”

说完,张伟又有些失落的说道:“嗨,可是终究手头没有钱。”

司徒问道:“你有过预算吗?搞个农家乐需要多少钱?”

张伟道:“这个我打听过,场地咱们有了,这个山头就挺好,但是得盖几幢民俗,还得把这里环境搞起来,这边修个钓鱼池,供客人们钓钓鱼,而且我这里有蔬菜地,还有成片的果树,苹果,梨,杏什么的,搞个采摘园,这些绝对是噱头,绝对招揽顾客。钱嘛,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可惜,现在贷款不好搞,要是等我以后攒够了钱,这黄花菜都凉了。”

司徒看着张伟手指在空中来回的比划,规划说的是头头是道,就想起了自己在客户面前大谈特谈自己的设计的情景,同样这么有激情,这么有冲劲。

司徒道:“小伟,不用等到以后,启动资金,我给你。”

张伟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给我?别哄兄弟开心了。虽然你工资,不低,但是京北的消费也是蛮高的,你在给叔叔阿姨点生活费,你也剩不下什么钱了。”

司徒坚定的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确实有钱给你投资。”

张伟看着司徒眼神坚定,不像是在哄自己,问道:“司徒,你钱哪来的?不会是……被哪个富婆包了吧?就你这姿色,被包了,我信,但是这钱我可不能要。”

司徒拿起酒瓶子就朝张伟甩了过去,骂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哈哈……”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司徒道:“你不用管我钱哪来的,来路绝对正。我最近淘换了点古董,卖了不少钱。”

张伟道:“卧槽,不是吧兄弟,这玩意儿这么赚钱呢啊。几天功夫不见你能有几百万?”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就问你这钱你要不要吧?”司徒斩钉截铁的问道。

张伟连忙点头道:“要,那肯定要啊。我tmd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

张伟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你出钱,这老板就归你当,我给你打工。我这块地儿就转租给你。”

司徒道:“说什么呢。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我出钱,但是我对这办农家乐一窍不通。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俩五五分成。我以后还得忙别的,这老板你来当,至于怎么规划和以后的管理全有你说了算,我只等着分红就得了。”

“真的?”张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刚才自己还因为果子被毁,变得一贫如洗而心急火燎,现在居然就当上了农家乐的老板了,转变实在是有点大。

“这样吧。回头你先做个计划书,给我看看,毕竟这么大投资,咱们不能闷头往前冲。还有,要干,咱们就干高档的,不能只是该几栋民俗房,挖个鱼池那么简单,周围的环境一定要做到位。你还记得以前咱们老想进却进不去的那个‘德润山庄’吗?我前两天进去过一次,里面规划的非常好,就跟世外桃源差不多,咱们虽然没有那么多钱搞那么大,但是也要冲着那个方向走。”

司徒想起了前几天去的‘德润山庄’里面的一花一草都规划的非常别致,很有格调,让他赏心悦目,所以既然要做旅游服务业,就要往好处弄。

第七十五章 老实人

司徒最后补充了一句:“预算大概在三百万左右吧。”

张伟用一种极其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司徒道:“卧槽。你这么多年都干嘛去了?哥们扛着铁锹挖山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司徒:“……”

“我要是知道你小子有倒腾古董的天赋,当时说什么也得拽着你裤腰带不让你去京北上大学。”张伟开玩笑的说道。

司徒解释道:“这都是运气好,跟我去不去京北上大学没关系,要是那么早辍学,估计我一样得跟你挖山。”

张伟坏笑道:“嘿嘿,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真是个老实人。”

司徒拎起易拉罐就朝张伟扔了过去道:“别诅咒我,我tmd还没结婚呢。”

“去去去,这么和谐褒义的词语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城里人玩坏了的。搞得我现在不干点坏事就觉得自己容易吃亏。”张伟愤愤不平的说道。

司徒仰着头笑了起来。

要说,还真是有钱好办事,几百万的投资,三言两语就搭成了。怪不得那些成功人士总是说干大事不要讲究细节,要讲解方向,太过拘泥于细节反而会失败。司徒现在看来有勇气说出这句话,还不是因为财大气粗。

司徒差点忘了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

“对了,张伟,你对燕城最近的房价了解不?哪个小区的性价比高一些?”

张伟想想道:“还行吧,均价三千五吧。怎么了你要买房?”

司徒点点头道:“嗯,大伯出院之后肯定是上下楼不方便,我打算买一所低楼层的,一楼最好。”

张伟一拍大腿说道:“嗨,还买什么房子啊,你看我这地方多好,到时候开出块地方来,给你大伯盖一所院子不挺好,我这青山绿水的,一出门就能看到满眼的绿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司徒摇头道:“这个我之前也想过,不过人老了,会觉得孤单,身边要是没个说话唠嗑的肯定会郁闷。你这里好是好,就是人烟稀少,连个串门的都没有,大伯那群老哥们肯定会时常聚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的,来这住,大伯肯定适应不了。”

张伟想了想道:“嗯,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是你真的打算买房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干房产中介的哥们。其实这人你应该也有印象,康峰,小学咱们这一届的。”

司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人来,说道:“你要是说幼儿园是咱们这一届的我可能还会记得起。”

张伟噗嗤笑了出来:“行了,不贫了,都饿了,今天带什么好吃的了。”

司徒把自己来之前在菜市场买的牛羊肉和海鲜拿了出来。

张伟便去屋里搬他那骚红颜色的美式烧烤架。然后又去菜地里找了一些被损坏的轻一些的蔬菜,洗干净了,两人就围坐在了烧烤架旁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烧烤。

司徒看着那骚红的美式烧烤架调侃道:“张伟啊,你这菜地和果园都被毁了,你这美式烧烤架居然还擦的锃亮锃亮的。”

张伟露着白牙笑道:“嘿嘿,吃饭的家伙不能损坏。”

牛肉块在烧烤架上被烤的滋滋作响,俩人是杯影交加,‘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句话的确不假,司徒和张伟心中的郁闷随着酒瓶渐渐的累积也烟消云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身边有最懂自己的好哥们。

……

……

第二天一早,张伟就给自己打电话,说是跟康峰联系好了,一会来接他去康峰的中介所看一看。

康峰所就职的反铲中介所,在燕城比较有名的,口碑好,成交率高,服务到位。

司徒看到眼前这个个子不高,但是黑胖黑胖的老同学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康峰给司徒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才是传说中的‘老实人’的模样。个子不高,长得一般,面相和善,但是性格却是与样貌反差很大,非常善谈。

自打司徒一下车之后,康峰就一直露着洁白的牙齿,保持着微笑,一直司徒哥,司徒哥的叫着,似乎与司徒的关系十分亲密。来的时候听张伟说康峰已经是这家中介所的副经理了,现在看来康峰却是有这个能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伟还告诉司徒关于康峰一个比较传奇的事情就是,别看康峰长得不怎么样,他媳妇可是特别漂亮,据说跟康峰认识之前她媳妇在南方打工,一次回家跟康峰相亲,俩人居然一见钟情了。期间所有人都说你们俩成不了,甚至还打赌,他们中介所以前的副经理就用自己的职务做赌注,后来康峰赢了,所以就当上了副经理。

“司徒哥,您看您需要什么用的户型,心里价位是多少?”落座之后,康峰就非常熟练的向司徒询问情况。

司徒道:“户型的话,两室两厅,三室两厅都可以,最主要的是最好是一层。因为是要给老人住。”

康峰拿着平板电脑操作了一会,然后递给司徒道:“司徒哥,目前符合你预期的有四套,分别是这几套。”

康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司徒,介绍道:“这一套是新开盘的房子,价格稍高一点,大概在四千三起步,户型是三室两厅,小区里面的设施也比较完善,小区里面还规划了一个幼儿园,方便以后孩子上学,也方便老人带孩子。缺点就是属于高层,楼间距不是很大,冬天的话,一楼的采光效果不太好。而且车位比较紧张。”

“采光不太好?这样不太好吧,北方冬天本来就比较干冷,采光不太好,会不会显得很压抑。”司徒感觉兴趣不太大。

康峰解释道:“司徒哥,取暖的问题您不用担心,燕城近几年开发出了地热资源,新建小区的采暖基本上都是靠地热资源,而且屋里采用的是地暖的采暖方式,冬天特别暖和。您要是不满意的话,再看看这套。”

燕城近几年开发出了地热资源,司徒倒是了解,据说在全中国燕城的地热资源都能排的上前三了,随着地热资源的开发,燕城的旅游业又多了一个噱头。

第七十六章 看房

第二套是个两居室,小区整体属于七层的低层建筑,比较符合司徒的心理预期,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位置太偏了,在县城边上,司徒开车去一趟得十几分钟,而且小区属于老小区了,物业体系不完善,里面也没什么供老年人活动的小公园之类的地方。

第三套更不行了,小区是期房的销售方式,小区内还有几栋楼明年才竣工,也就是这一年里面住户要忍受着盖房时产生的噪音。司玉龙本来就是大病初愈需要静养,这每天‘叮叮当当’的肯定是休息不好。

康峰也觉得有点遗憾,司徒虽然提出的条件并不算苛刻,但是主要是想要一楼这个条件就刷掉了很多可选的房源。

康峰将平板电脑翻到了最后,介绍道:“司徒哥,目前只有这一套了。一楼,建筑面积是一百三十五平米,属于大三居的户型了。小区就在温泉路,属于地段比较好的了。这个价格也就稍微贵一点,五千一,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最后的房源是小区开发商的样板房,因为小区的房子卖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打算把这样板房也出售掉,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是样板房。”

这小区的样板房,都是已经装修好了的,一般人是不愿意买样板房的,因为已经被装修过了,所以就不能按照自己喜欢的类型再进行装修了,那么非要再装修的话,就只能耗费财力人力将原有的装修拆掉重新装修,那样就不如直接买毛坯房了。

不过,司徒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反而有点心动,因为大伯马上就要出院了,要是自己买了毛坯房,等装修好了,最快也得两个月,如果是已经装修好了的话,那么就能打扫下入住了。

而且这套房子的位置还是很不错的,与司徒家只隔着两条街,司徒爸妈骑自行车三四分钟差不多就能到,溜达着估计十来分钟也到了。

司徒问道:“这套房子内部装修的图片有吗?我看看内部装修风格怎么样?”

康峰见司徒有兴趣,快速的将这套房子的资料调了出来。

司徒接过平板电脑一张一张的看,这套样板房的装修属于北欧简约风的装修格调。而且使用了大量的胡桃色仿实木的装饰。从客厅到卧室风格一样。内部的家具也属于北欧简约风。这种风格年轻人比较喜欢,但是对于老人来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几根木棍支撑起一块木板就当做茶几,老人你难免觉得不够敦实,不够结实。

房子情况从图片中反映出来的效果,司徒大致满意。

“这样吧,康经理,今天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房子。”司徒问道。

康峰喜上眉梢的说道:“当然可以,随时可以,只要你有时间。”

对于一个成功的销售来说,不怕你不掏钱买房子,就怕你对房子不感兴趣,只要你感兴趣,他就敢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你把钱服服帖帖的掏出来。

康峰说道:“司徒哥,张伟哥,你们坐我的车吧。你们的车就先放这。这样省的我开车带路,你们再在后面跟着了,省事儿,也能给您节省下宝贵的时间。”

康峰言语中显得太过客气,感觉一直在捧着自己,司徒想到,自己给客户介绍自己的设计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个样子。

张伟见康峰朝一辆捷豹轿车走了过去,就笑骂道:“卧槽,你小子什么时候又换新车了。我这才几天没看见你,看来你小子是真挣钱了啊。看来这卖房子确实挣钱啊。”

张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见笑啦,前两天刚上的牌照,我这不也是工作需要吗,打肿脸充胖子,贷款买的。”

“你小子。现在都快成土财主啦。我就是没你那嘴皮子,我要是有你那嘴皮子我肯定也来卖方了。”张伟说着就一躬身钻进了轿车里,又夸赞道:“卧槽,这豪车就是不一样啊,档杆都是旋钮的。”

这捷豹轿车坐起来,确实比自己的那辆polo舒服的多,处处彰显着奢华。只可惜现在捷豹成了印度人的了,不知道这性能还有没有英国人的那种看着绅士实则暴力的品质了。

汽车左拐右拐,便使开进了一个小区,进门的时候保安经历之后还询问了张伟进去做什么。因为张伟的汽车没有小区的通行证,所以等级了一下才被放进去。如此严苛的门禁倒是让司徒觉得很满意,这样的话会让小区里面更加的安全,也是为业主负责。

小区的背面是高层,小区的南面是低层区,这样的格局就避免了冬天采光不住的问题,看来这个开发商也是良人商人,没有一味的追求房子的数量,而忽略掉很多住户的舒适性。

小区内部的绿化也很不错,小路两旁都有花池子,里面种着不少鲜花和绿植,而且能够明显的看出是被人工修剪过的,两栋楼之间是停车区,车位不少,停车方便,而且停车区的地砖都是镂空的,每个地砖的中央都有一个圆洞,里面冒出了绿油油的小草,而且车与车之间的隔离带也是用绿植做成的,一个小区内部的绿化面积与绿化质量是决定一个小区品质的重要关卡,这一点司徒对这个小区很是满意。

停好汽车之后,康峰就带着司徒二人进了单元楼,楼道内的声控灯很亮。

康峰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还解释了一下道:“这个防盗门是代理商为了打广告赞助的,锁孔预留了指纹锁的位置,可以拆下目前的锁直接换上指纹锁就可以了,不用再换防盗门了。而且指纹锁也很方便,尤其是给老人用。老人嘛,难免记忆力差一些,忘东忘西的,出了门忘带钥匙也没关系。”

司徒点点头道:“嗯,确实是,我也打算给老人装一个指纹锁。不用换防盗门那就更好了。”

司徒就是做家装设计工作的,在京北,大部分家庭都使用了指纹锁,为的就是出门做个运动啥的,不用带钥匙,太累赘,而且也避免把要是锁在屋子里,那样的话还得请开锁匠。

第七十七章 买房

对于室内装修司徒是非常在行的,因为自己就是干这个的。对于这个样板房的装修用料还是很满意的,用料很足,没有模棱两可的地方,毕竟是样板房要给业主们看的,所以用料方面肯定是要精益求精。

到了房子内看了实物,与图片上差别不大,估计将家具换一下,应该会让大伯满意。

康峰问道:“司徒哥,这房子还满意不?”

司徒点点头道:“还不错,大面积的改动应该用不着了,换换家具应该就没问题了。”

司徒这么说,康峰心里是乐开了花了,看来这单生意是成功在望了。

司徒道:“那咱们就谈谈价格吧。你也知道,一般人不会选择样板房。毕竟改动的话太麻烦。”

康峰说道:“司徒哥,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样板房的装修加上家具起码得有二十几万。我按房子的原价五千一一平米,您等于是少花了二十几万。”

张伟插嘴道:“康峰,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咱这关系够铁了吧,再说了,司徒也是老同学。”

康峰笑道:“那是,那是。说实在话,其实这开发商委托的价格是五千一,已经是很低了,我们公司也没什么赚头了。不过,咱们这关系肯定也得少点。四千八,然后我在跟开发商申请一下,免三年的物业费。你看这样成不?司徒哥,说实在的,每平米免得这三百等于是我的提成,我就不挣你的钱了,再降的话,真就降不了了。”

“这个小区还有别的样板房吗?据我所知差不多每个典型的户型都应该有样板房吧。”

司徒没有理康峰那茬,这下让康峰挠头了,心里捉摸不定司徒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不太满意吧,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啊。

康峰道:“倒是还有一套。只不过是个一二楼的跃层。两层加起来差不多有二百四十平。”

司徒道:“那带我去看看那套。”

康峰心急道:“司徒哥,这一套看不上?要是价格的问题的话,我再跟公司申请下,看看能不能再给优惠点。”

“还是先去看看那套房子吧。”司徒说着就抬腿往外走。

张伟在司徒后面小声说道:“司徒,我看这套房子就不错啊,要是价格觉得不合适我再跟康峰商量下。”

司徒没说话,只是向张伟使了个眼色。这套房子从布局到装修司徒都很满意,尤其是外面还附赠一个校园,到时候可以给大伯晒晒太阳休息用。但是他不想多说什么,要是表现出太满意的话,价格肯定不会再优惠了。

司徒现在虽然有钱,但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能压低些价格尽量压低些。

这套跃层距离刚才看的那一套也并不远,中间隔着一栋楼。同样是七层高的低层楼房。

这套的装修风格与刚才那套就截然不同,属于现代简约风格,墙面和吊顶使用了大面积的有色玻璃作为装饰,简洁,但是显得很现代化。楼梯扶手也是用的钢化玻璃,一二层中间的镂空处还有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很气派。家具也使用了大量的布艺软体家具,显得轻松时尚。这样的风格在浮夸的大欧式装修风格里面显得更加的耐看。目前这样的小县城这几年一直以大欧式装修为主,大城市已经开始风行时尚简约的风格。

司徒不得不说,这个开发商在这样板房的装修上面却是是下了功夫,设计师的水平绝对不低于自己。

这套样板房由于面积太大,而且装修风格不太适合这个小县城大多数人的口味,所以买下来肯定是要重新装修的,太麻烦,所以这套样板房一直是无人问津,因此开放商给康峰公司的优惠力度更大,要是司徒看得上这一套的话,那么可是给康峰解决了不小的难题。

康峰道:“司徒哥,这套怎么样?说实话,要是让我选的话,这两套里面我更喜欢这一套,毕竟是跃层,面积更大,我是也多,以后家里来亲戚什么的,住下是没问题的。而且外面同样带小院子,老人们在外面种种花草很方便。”

康峰将这套房子的有点阐述了一变。一般的小区一楼基本上都是附赠小院的,这一点也是司徒为什么给老人首选一层的一个理由。

司徒问道:“这套房子多少钱一平?”

康凤刀:“这套与刚才那套价格一样,只是因为面积大了,所以总体价格高了不少。按四千八一平米,总价在一百一十五万二,同样也可以免除三年的物业费,当然您要是资金不足的话,也可以按揭付款。首付百分之三十就可以。”

康峰有点怀疑司徒的资金是否充足,因为昨天与张伟通电话的时候,了解到司徒只是在京北一个公司里面的白领。这个价格虽然在京北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一个白领短短几年就能积累一百多万,还是不太现实。

听到康峰略有怀疑的话语,张伟是心里不屑,你小子哪知道你面前的老同学现在身价已经过千万了。

司徒说道:“哎,房子是好房子,就是价格太高了,康峰你就给我撩个最低价。要是合适,我就全款买。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两套我都要了。”

“真的?”即便是康峰再能演戏,听到这话,也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怀疑与惊喜了。

司徒嘴角上扬开玩笑道:“怎么?来了大生意还不想做了?”

“想做,想做,当然想做,你们稍微等下,我去打个电话。”康峰拿着手机就走出了门。

司徒和张伟坐在沙发上,张伟不解的问道:“干嘛买两套?你大伯一套还不够住?而且我觉得吧,刚才那套合适,总价低。”

司徒笑道:“刚才那套确实是打算给大伯买的。我发现这个小区物业管理,和内部环境都不错,而且取暖方便,住咱们那家属院冬天还得自己生火取暖,所以我打算给我爸妈买一套,这套就正合适。”

“啊?嘿,我把这事儿忘了。”张伟一拍脑门说道。

过了片刻,康峰拿着手机就又走了进来,脸上也是带着喜色。

第七十八章 财大气粗

康峰进屋之后将手机放到口袋里,说道:“司徒哥,刚才总经理和开发商沟通了一下,给的最终优惠是如果您一次性购买这两套房,而且是全款的话,最低按每平米四千六。”

司徒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康峰,似乎等待着康峰接下来的话。

康峰左右手掌心来回的摩擦着说道:“司徒哥,这依旧是最大的优惠了。您要知道这个价格不光我的提成没有了,就连公司的基本上都没什么收益了,这次也算是走量销售了。”

说实话,这个价格司徒已经是很满意了,即便是每平米没有优惠最后的两百块,司徒也会欣然买下的。两套房总共优惠了将近二十万,而且还送装修和家具,每套房的装修和家具估计就得二十万,而且还免去了三年的物业费,这两套房三年的物业费估计也得万八千的。

说实话,这次的优惠力度已经是非常大了。

司徒往沙发的扶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那好,就按这个价格。”

康峰喜笑颜开道:“敞亮。那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回中介公司签购房合同?”

“不急。”司徒顿了顿又说道:“这个小区还有没有别的房源?”

“啊?这个您还不太满意?”这下可让康峰有些恼火了。要知道刚才和公司的大老板好好说了一通,又和开发商的负责人通了电话,才又增加了优惠的,这要是还卖不成的话就显得有些戏弄人了,而且刚才自己是拍板准能卖出去的,这要是卖不出去,回公司都不好和老板交代。

司徒连忙摆手笑道:“康峰,你别误会,这两套房我肯定是要了,我的意思是还想再买一套。”

“啊?你还买?你疯啦?买那么多房干嘛?投资啊?”这次换张伟惊讶了。

投资房产,目前还不是司徒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手头就那么一千多万,而且这种小县城房子的升值潜力,是完全赶不上自己凭借意念倒卖古董挣得多的。

司徒耸耸肩道:“送人!”

“md,知道你小子最近挣钱了,但是这钱也不是这样霍霍的啊。真是人傻钱多。”张伟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康峰则是心里乐开了花,买的越多越好。即便是自己挣不着什么提成,但是一次性卖出去这么多房也会让自己的业绩提升一大步。

康峰翻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说道:“这个小区是与我们中介公司合作的,所以一手房源都在我们公司里挂牌。现在还有十二套没有卖出去的房子,不过遗憾的是都属于高层了。里面虽然有四套在低楼层,但是都在五到七层当中。”

司徒寻思着:“五到七层,没有电梯有点高了,上下楼不方便。那么高层区的那些怎么样?”

康峰快速的翻阅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就像是司徒的秘书汇报工作一样,介绍着个套房的情况。

“剩下的八套里面有三套两居室,五套三居室。”

司徒道:“先介绍下三居室的具体情况。”

康峰说奥:“五套三居室分别是两个户型,一百一十八平米两套,一百三十四平米三套。”

“先说说一百三十四平米的的情况。”

康峰道:“好嘞。一百三十四平米的一套在十四层,一套在十六层,另一套在顶楼的二十四层。”

这这种小县城,老百姓的手头财力不够,所以小平米的房子价格低,享受着同样的服务,最好卖一些,大平米的这三套十四层的那套没卖出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楼层数字不吉利,十四,十四,要死的意思,就跟车牌号为什么选三,六,八是一个意思,谐音的问题。顶层的不好卖的原因就是顶层隔热的原因,冬天稍冷,夏天稍热,而且还要承担可能漏雨的情况,所以不太好卖。这些司徒是非常了解的。所以首选就是十六层的那套。

康峰补充道:“十六层的那套,最近有三个人都看过房,有购买意向,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资金的问题,还在犹豫当中。”

司徒道:“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十六层的那套。”

“好嘞。”康峰非常爽快的答应道。

这套房子所在的位置是小区的最北面,从外面可以看出有很多人家都已经装修好了,看来入住率还是蛮高的。

这栋楼每个单元都配备了两个电梯,一个大电梯一个小电梯,平时都可以供业主上下楼,避免拥挤,大电梯还承担了搬运家具之类的作用。

电梯很平稳,没有出现那种略知电梯上升的时候会产生‘咯噔咯噔’的顿挫感的情况。

相比于低楼层去每层两户的情况,这里就略显拥挤了,每层三户,东西侧应该是大平米户型,中间是小平米户型。

因为是毛坯房,所以外面的门也都是简易的木门,开门之后满眼的水泥灰色,与刚才的样板房比起来,这里简直是不堪入目。司徒来回转了一下,发现这个的户型与看的第一套的样板房户型差不多。

康峰打开窗户,打算通通风,过堂风的风力很足,这也是高楼层的特点,夏天凉快些,冬天嘛,可能就不敢打开窗户了,不然多足的暖气,也敌不过刺骨的寒风。

康峰问道:“司徒哥,这套看着怎么样?”

司徒用手往墙上划拉了一下,没有出现砂灰掉落的情况,看来水泥质量不低。也难怪这里的房子比别处的贵,用的材料都不错。

司徒道:“这套房子什么价?”

康峰说道:“这里是每平米四千八,当然,我的提成也就不要了,给您按四千六。这一脚是最低了。因为这套房子比较抢手,所以公司肯定不会在降低价格了。虽然这样,这个价格已经是很低了。因为之前看房的那三人我们的报价都是高于四千八的。”

司徒说道:“嗯。我明白。今天给我们的面子已经很足了,我也就不跟你矫情了。三套房我都要了。咱们现在就回公司签合同吧。”

“好嘞。”康峰笑颜如花,微微躬身,伸手右手,给司徒让路。

果然是财大气粗到了哪里都受人尊敬啊。资本世界,还是钱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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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兄弟我好感动

回到中介所,康峰很快派人打印了三份购房合同。怪不得这家中介所在燕城生意这么好,不光是服务到位,办事效率也是蛮高的。

司徒刷了两百三十三万六千元,零头抹掉了。完事之后,康峰非要请司徒二人吃饭。

不过,司徒还是推掉了,两天没去古玩城了,司徒打定主意要留下来经营这个铺面,就也不再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张伟因为要尽快筹备山庄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留下吃饭。

康峰对于没能跟司徒加深交往表示有点遗憾,毕竟对于康峰来说,结交一个土豪朋友对于以后的事业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康峰将三套房子的钥匙还有各项合同手续交给司徒,并告诉司徒后天就可以去房产所登记。

然后,司徒和张伟就起身离开了。

康峰将两人送上车之后说道:“以后有机会咱们兄弟一定得好好聚聚啊。”

“一定。以后机会还多呢。”司徒随口答道。

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毕竟有康峰这层关系,这次购房优惠了不少呢。

虽然,康峰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没有提成可以拿,但是肯定还是会拿到一些的,毕竟无利不起早,只不过提成会少些而已。

汽车开动之后,张伟说道:“你买房送谁啊?不会是送女朋友吧?”

司徒撇撇嘴笑道:“你要是愿意做我女朋友,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说着就从公文袋里面将那套毛坯房的钥匙拿出来,随手一扔,扔到了张伟的怀里。

“卧槽,你这什么意思?这房是送我的?”张伟惊讶的质疑道。

司徒道:“难不成还会有第二个人跟我铁到可以送房子的?”

张伟嘴巴张的很大,惊讶的说道:“卧槽,真是送我的啊?这也太贵重了吧?好几十万的呢。”

司徒道:“行啦,别矫情啦。送你就拿着。”

司徒将自己大伯大娘还有爸妈,都安排妥当了,当然不能忘了张伟还有张伟的爸妈。这小区的条件,远比那些老旧的家属院要强得多,冬天能享福。自己去京北这些年,家里的事情,多亏了张伟照料,而且那天大伯病情突发,多亏了张伟的帮忙,就凭这些,司徒就把张伟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现在自己有能力了,也不能忘了张伟。况且张伟这才刚刚落了南,自己应该伸手搭救一把。

而且,司徒这么做,也是笼络人心,毕竟两人要合伙做生意了。这世道有很多亲朋好友在一起合伙做生意,最后因为利益问题,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司徒也是向张伟表示出自己的大度和大方,让他放心和自己合伙。

张伟有些感动,甚至眼眶都有些红润了。

司徒开玩笑道:“呦呦呦,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张伟抽泣了一下道:“兄弟,我做梦都没想到能自己开一座山庄,更做梦也想不到能住进这么高档的小区。这钱就当是我目前借你的,以后有了钱我一定还。”

司徒道:“行啦,哥们现在这俩钱还是有的。为的就是给老人们尽尽孝心,他们过了半辈子了,也该享享福了。既然有动力了,那就好好干,以后把山庄做好。”

“一定的。我就是还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这事儿。他们肯定会乐的睡不着觉。”张伟为难道。

司徒道:“不光你,我都还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呢。我买古董赚钱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呢。”

短暂的沉迷之后,司徒道:“行啦,我把你送回家,我得去趟古玩城看看。”

虽然今天是周六,由于夏季是旅游旺季,所以古玩城也跟着沾沾光,里面来往的人也有一些。

一进门之后,司徒就听到楼内很嘈杂,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司徒从一楼的天井望过去,二楼的一间铺子此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再仔细一看,那间铺子居然是张天河张叔的铺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吵吵,司徒快步跑上楼,挤到了人群里面跟着看是怎么回事。

要说着人们爱看热闹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年代养成的,估计自打人类还是猿人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这会人群里面不少人比比划划交头接耳,议论着。

司徒看见屋内有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讲究的人正冲着对面一个上身穿着枣红色唐装的年轻人指指点点,话语里还有些不干净,俩人这会也是炒的面红耳赤。

司徒看着中年人也不像是什么乡野匹夫,看着也是很有素质的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你说这玉镯子是我碰掉在地上摔碎的就是我碰掉的啊。我还说你们店里这是碰瓷呢,简直就是黑店。”中年人双手叉腰冲着对面的年轻人吼道。

年轻人则是语气温和的说道:“老哥,我们店里是有监控的,你要是非要狡辩的话我只好调出监控让大家评评理了。”

自打张天河迷上赌石只好,这店里的古玩,也大多以玉器有关。什么玉镯子,玉扳指,玉烟袋嘴,玉瓶之类的。一部分是古董,一部分是现代工艺品。对于老字号信誉肯定是放到第一位的,所以古玩和现代工艺品是分开放的,上面也标注了,这一点倒是让司徒很认可张天河的为人。

年轻人与对面中年人对峙的同时,还时不时的对这手机说着什么。

估计电话的另一头应该就是张天河。

中年人身边则是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时不时的拉扯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急,好好说话,看样子是自己的妻子,看来这妇女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司徒看了看地上被摔成几瓣的玉质手镯,玉质油亮,深绿色,应该是豆青种之类的的,不过看做工应该是现代工艺品,而且司徒用意念探查了一下的确没有气韵。

司徒旁边一人说道:“这事不好断啊。老张也没再。这事儿摊谁头上,谁都犯难,咱还是别看了。”

这人说着就拉着另一人打算转身离开。

司徒问道:“王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叔一看是司徒,说道:“嘿,司徒啊。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这不一进门就听见楼上嚷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王叔也是古玩城里的店主,司徒也见过,只是关系没有张天河还有齐玉良那么近乎。

王叔说道:“这个中年人带着媳妇来店里选东西,挑三拣四的,后来不知道是手滑了还是怎么的手镯就掉地上摔碎了。还愣是不承认,非说是桌子本身就有问题,说是店里想要黑他钱。这事儿放到别人身上可能会有人信,但是要说老张干这事,那打死也没人信。老张可不会为了这两三千块钱干出这种事儿来。”

“既然是这样,那调出监控来看看不就得了。”司徒说道。

王叔道:“这难得就是不让看监控。还说小南侮辱他的人格,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呢。”

司徒苦笑道:“这也太胡搅蛮缠了吧。”

第八十章 镯子是假货

司徒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两人互相理论着。

这个中年人看着是挺有修养的那种人,但是说话却非常的盛气凌人。话语间还骂骂咧咧的,一副你是晚辈你就得尊重我的意思。

张天河店里叫小南的这个伙计年纪比司徒大三岁,司徒记得自己上高三那会,小南就在店里打杂了,现在已经升任店长了。小南有商人一贯的作风,就是为人随和,笑容总是挂在脸上,谦和,但却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这一点似乎和康峰非常像。

即便是脾气再好,遇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也是会有些恼怒,小南的语气里面也已经渐渐的挂上了火药味。

司徒站在门口也听了个大概。这对中年夫妻前些天已经来店里选购过东西了,也算是回头客。但是今天看玉镯的时候手滑将镯子掉在了地上,摔坏了,小南当然是要赔偿的,中年男人咬死了不承认是自己摔坏的,而且还觉得小南在侮辱他,要小南道歉和赔偿自己的名誉损失。以他的意思就是自己是有些身份的人,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就算了。小南要调取监控录像,中年人坚决不看,反正就是觉得自己有理。

两人是越说越激烈,似乎还有肢体上的接触了,小南拿起电话要报警,一把被对方抢了过去。

看来,今天自己得劝劝了。

司徒走近店内劝道:“小南哥,这个大叔,你们都别急。既然是碰到事了,咱们就商量着解决。”

“商量着解决,你说的轻巧,屎盆子竟往我身上乱扣,我能忍吗?”中年人火气十足的说道。

小南也是气坏了,说道:“什么屎盆子往你身上乱扣了,明明就是你弄坏的。”

司徒说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位大叔,咱们开门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规矩。假如东西是你打碎的,咱们可就得照价赔偿了。当然,如果小南哥说的有错,我替这里的老板向你道歉。事实是怎么回事,咱们一看监控就知道了。”

“你谁呀?你算老几,凭什么你给我道歉,凭什么你说看视频就看视频。”中年人脑袋意外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司徒道:“这家店的老板和我家里的长辈是至交。现在老板不在,我有权利替他做出一些决定。”

司徒的眼睛等的很大,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中年人被盯得,眼神来回的闪躲,不敢看司徒的眼睛。

中年妇女拉扯着自己老公的胳膊说道:“老公,咱们赔钱走人吧。别闹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太好。”

中年人的气焰被司徒压了下去,但是看自己的媳妇胳膊肘往外拐,瞬间火气就转嫁到了自己媳妇身上,骂道:“妇人之见,什么就赔钱,那岂不是承认是我摔坏的。”

司徒凑到小南的身边小声问道:“张叔呢?怎么半天还不见他来?”

小南此时眉头皱的都快打上结了,说道:“老板前两天去xj了,还没回来,我刚才就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让我报警。”

司徒捡起地上被摔碎的玉镯子,仔细一看,发现这件桌子与普通的桌子可不一样。普通的桌子都是将表面打磨光滑,没有任何装饰,然而这件桌子圈口内壁是光滑的,外壁则是雕刻着花纹。依附着玉石表面不同颜色犹如水波的花纹雕刻出了海浪,还有木质帆船,穿上居然还有一老翁在用竹竿乘船,围绕着船两侧还有三两只海鸥飞翔,一点点略微泛白的纹路居然被雕出了一个太阳刚刚露出水面的感觉。击出原本被认为是玉石瑕疵的地方,经过巧妙的雕琢,居然成了有点。这属于微雕,司徒还是懂的,但是雕工实在是有些粗糙,很多地方下刀不够果断,有点粘连的情况。

司徒窝在手里看了一会,就发现这块玉似乎有问题,因为这玉入手的时候有些微凉,但是过了会已经被自己的体温给温热了。真正的玉可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们最开始使用玉做佩饰的的原因,就是因为玉石入手清凉,对身体有好处,正所谓人能养玉,玉能润人。

虽然玉石不是恒温体,摸时间久了表面温度也会升高,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司徒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东西可能是树脂。怪不得刚才看上面的微雕的时候觉得有些粘连,这可能是用磨具注塑出来的,所以微雕才会有这种现象。

司徒他们所站的地方都是古玩区,也就是这只镯子是赝品。司徒瞥了一眼柜台的玻璃罩子,里面正好有个空缺的位置,位置旁边的小标签居然写着十五万五千块的价格。

怪不得这个中年人一直不承认是自己失手摔坏了玉镯子呢,即便是双方都妥协,价格降低几成,中年人也得掏好几万作为赔偿。

但是张天河的为人司徒心里清楚,不光司徒清楚,这古玩城里的每个店主基本上都清楚,张天河、齐玉良和司玉龙这几个老人的口碑简直就是古玩城的口碑。大伯的店做的那么艰难,都不肯用赝品去欺骗顾客。司徒当然不会相信张天河会欺诈顾客了。

难道说张天河收物件儿的时候打了眼?不可能啊,虽然说张天河玩赌石也才一两年的功夫,赌石打了眼,有可能,但是张天河倒腾古玩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都能看出来是假货的桌子,张天河绝对不会打眼。

那么这个摔碎的桌子怎么会是赝品?司徒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用意念探查了一下,确实是一点气韵都没有。但是要让司徒相信张天河用赝品充当真品来买,那比登天还难。

难道是店长小南搞鬼?趁张天河不在店里,自己将真品藏了起来,换上了赝品来卖?这样等赝品卖出去之后,自己就可以把真品卖掉换钱了?

但是具司徒的了解,小南还没结婚,不抽烟不喝酒,这样的人自律的人更不会沾染黄、赌、毒。所以司徒想不到小南有什么地方缺钱,迫使自己干出这种事。

这件事司徒没敢声张,毕竟张天河的店里用赝品当真品买让别人知道总归是不好,况且这会门口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司徒在一旁想着问题,小南和中年人在一边还在理论着。

既然都想不明白,就还有一个值得怀疑的人,那就是这个中年人。司徒用意念穿透能力在中年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当意念到达他的裤兜右侧的口袋的时候,司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这会中年人裤子右侧的口袋里正躺着与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玉镯子,不但颜色,微雕一模一样,居然连上面杂色的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两只桌子放到一起根本无法分辨哪个真哪个家。当然了假的就是假的,只要摸一摸,或者是拿火一烤就真相大白了。

司徒看着还在胡搅蛮缠的中年男人,两眼微眯,眉毛皱起,狠狠地盯着中年男人吼道:“你别嚷嚷了,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想赖账你可找错地方了。”

这句狠话不光是把中年人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原本还在当说和人的司徒,此时怎么突然就怒了。而且他们印象里,司徒跟他大伯一样,一直是脾气特别好,很少会发火的。这会这是怎么了?

第八十一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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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莫名其妙的发飙却是把这中年夫妻镇住了,但是也就是一下而已,这对中年夫妻看来没少干这事,这种场面也经历的多了。

刚才还和自己老公唱反调的妻子,这会看自己老公落下风了,就挤到前面嚷嚷道:“你冲我们喊什么喊?我们是受害者。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俩是一伙的。串通好了想骗我们钱是吧。”

这世界上最不说理的就是女人,仗着自己天生的弱势当做优势来利用。这女人一边嚷嚷着,一边朝司徒这边挤过来,一副有种你打我呀。

司徒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稳住面前这两人。千万不能再这店里打起架来,这四周围可都是易碎的古董,虽然明面上摆的这些不是太值钱,但是也价格不低。

“二位,二位。我的意思是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光嚷嚷就得了。小南哥,去给两位倒水。”司徒一边后退一边说着。

早已经焦头烂额的小南赶紧去倒水。

中年妇女说道:“算了,看你认错态度不错,而且人也不坏,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走老公,咱们不在这跟他们惹气了。”

“唉,二位,我只是说咱们好好谈,不是说你们可以走了。这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们先坐下喝口水消消气。”

妇人一听这话就急了:“怎么,你还想囚禁我们俩不成,小心我告你。”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跟你说,你们俩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燕城的白道我不敢说认识几个关系不错的,但是黑道上就不好说了。”司徒瞪了那妇女一眼,语气显得有些狠辣。

司徒话一出,中年妇女的态度也不敢在那么强硬了。

司徒说道:“小南哥,你跟他们在商量下赔偿的事情。我去后面上个厕所。”

铺子的里面有一间厕所,厕所的对面是用石膏板隔开的一件储藏室,监控设备就在那里面。

司徒进屋之后就快速的翻看着监控,八倍加速,从这对夫妻进门就开始看。两人先是在柜台前试戴了几件玉镯子,然后就到了出事的这个柜台前面。小南从柜台里面将镯子拿出来,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给自己媳妇往手腕上戴,两人显得十分的甜蜜。

试戴完之后,男人从妻子的手腕上将镯子摘下来,打算放到柜台上,但是拿着手镯的手却是撞到了柜台的边沿上,玉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全程也没看出男人有换玉镯子的动作。

司徒将监控恢复正常速度又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虽然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是这男人换玉镯子的事情是肯定的了。

司徒将画面又倒回男人给女人试戴玉镯子的画面,将回放录像减速,降低八倍速度。画面播放的相当缓慢,就在男人摘下玉镯子的时候,司徒发现男人的手臂有个下垂的动作,拿着玉镯子的手在自己的裤子右边的口袋擦了一下,无名指和小拇指夹住真的玉镯子快速的往口袋里一松,拇指和食指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玉镯子,看来就是这个时候被掉包的。刚才没看监控,就是看的话也只是将目光集中到手镯是怎么掉在地上的,没人注意男人的手往裤子上擦的那一下。

司徒不得不佩服男人的手法熟练,这是将录像降低了八倍的速度,要是亲眼去看,再加上环境复杂等各项因素,根本不会察觉到玉镯子被掉包了。要不是司徒有意念的帮助,还真就让他们俩蒙混过关了。

司徒冷笑道:“tmd,这么高超的技术,不去当魔术师真是屈才了。”

目前最关键的是怎么让对方承认自己偷换了手镯。两人就是不肯看录像,而且司徒又不能大厅广众的去搜人家的口袋。

想了半天,司徒也想出个好办法。

司徒掏出手机嘴里喃喃道:“小的时候老师就教育自己,有苦难找警察,看来这次用上了。”

“喂,警官我要报警。我们店里有人偷东西。我的店在古玩城二楼,你们来了,就能看见,人我们会稳住的。嗯,希望你们快点。”

打完电话之后,司徒就又回到了店里,问道:‘小南哥,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

小南哭丧着个脸说道:“商量妥了,赔五万,就算了。刚才也跟老板通过电话了。哎,就当认倒霉吧。”

这样的接过虽然能解决,但是对于小南来说不公平。虽然张天河不会让小南赔偿,但是挨骂扣奖金,那是肯定的了。

司徒摆摆手道:“唉,不行,哪能让你们赔钱啊。”

“司徒,你……”

司徒的巨大改变让小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嘿,你看,还就是这小伙子明事理。”中年男人一听司徒的话,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司徒笑着解释道:“这位大叔,我的意思是钱用不着赔了。只是赔给我们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镯就可以了。”

“你,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们说话还有准没准啊,一会让赔一会不让赔的。我跟你说,我答应赔五万已经算是自己够倒霉的了。你要是这样的话,我连这五万也不出了。老子是有钱,但是这钱也不给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骗子。”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呵……呵……小偷骂骗子,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司徒冷嘲热讽的说道。

中年夫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惊讶的表情出现了一下就瞬间消失了。

中年男人用手指指着司徒说道:“什么小偷,什么骗子,我跟你说,你小子说话得负责啊。小心我报警告你们囚禁家诽谤。”

司徒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说道:“你口口声声的说报警,报警的,你倒是报警啊。大老爷们一口吐沫一颗钉,怎么光说不练啊。”

“你,你给我等着。”中年男人掏出手机,手抖被气的一个劲的哆嗦。

“这屋里信号不好。我去外面打。”中年男人说着就拿着手机就要朝门外走去。

司徒阻拦道:“用不着手机,我们店里有座机,信号可好了,电话能打到地球的另一头。”

“什么情况?都散了,散了。警察办案,都让一让。”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口的人群中挤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司徒道:“得,现在不用你报警了,警察已经来了。你有什么委屈跟警察说。人民警察为人民。”

第八十二章 真品不翼而飞

见警察进门,这对中年夫妻的眼神有些迷离,不过还是妇女反应比较快些,站起身走到警察的面前。

“警察同志,这是个黑店,一开始污蔑我们摔坏东西,现在又污蔑我们偷东西。”

司徒暗讽道:“真是丑人多作怪,恶人先告状。”

其实刚才剧情的极速翻转,不光是这对夫妻有些懵圈,就连门口看热闹的顾客和店里的伙计都有些懵了,怎么突然就变成对面偷换东西了。

小南从手里拿过玉镯子的碎片看了看,立刻是气的满脸通红啊。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是有些懊恼,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司徒也看出来小南的反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什么,一切都听我的。

警察冲中年妇女说道:“你先坐下,别激动,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

“刚才是谁报的警?”警察扫视了屋内的人询问道。

司徒说道:“警察同志刚才是我报的警。”

警察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说道:“我怀疑这位先生将我们店里的一件比较贵重的玉镯子掉包了。掉包的过程中不小心又把赝品给摔坏了。这才引起了这场纠纷。”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中年男人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别急,别急。警察秉公办事,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会当面调节,也会给你个清白。”警察冲中年男人说道。

警察又回过头问道:“你说他掉包你们的东西,你有证据吗?”

司徒说道:“我刚才看过店里的监控录像,这个男的将玉镯子掉包了,被掉包的真品这会正在他裤子的右边口袋里。”

这会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注视到了中年男人身上,更确切的说是注视到了他的裤子口袋上。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们就是合起伙来想骗我们的钱,欺负我们是外地游客是吧?”说着中年人就起身冲着门口看热闹的游客和店主嚷嚷道:“大家伙以后可千万别来这家店买东西,简直就是坑人的黑店,还蛮不讲理。”

门口的人也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好奇的谈论着这中年男人的口袋里到底是有没有玉镯子。

“你嚷嚷什么你?我刚才已经是说过了,你要是被污蔑的,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现在事情还没查清呢,要是这家店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会依法行使的。”来的两个警察见这对夫妻这么不配合工作,也是有些恼火。

“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些。要是有玉镯子,你就跟我们走一趟,要是没有玉镯子我们在调查这家店。”警察有些命令的口气说着。

警察发话了,中年人不敢不服从,只好将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掏,口袋里只有一个黑色的皮质钱包,钱包里有二十几张百元钞票和一些银行卡,别的都没有了。

“警察同志,这下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中年男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会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投射到了司徒身上,而且见警察都来了,门口聚集看热闹的人也更多了,现在是指指点点的,互相咬着耳朵。

警察皱了皱眉,冲司徒说道:“这位小兄弟,怎么回事?人家没有掉包你们店里的东西。这件事你得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这店就得先关门接受调查了。污蔑罪虽然不算什么,但是骗钱就要依照前款的数量定罪了。”

小南一听这话,也是紧张了起来,解释道:“警察同志,这桌子确实是假的,是树脂做的。我起初从柜台里拿出来给这二位试戴的并不是这只手镯。”

小南将手中的手镯碎片递给警察示意他们查看一下。

这两位警察摆弄了一下,皱了皱眉,他们对玉石没什么研究,这树脂的晶莹度与玉石有差不多,当然也就看不出来什么。

警察冲门口看热闹的人们说道:“你们有谁懂玉石的?帮忙鉴定一下。”

门口的那些古玩城里的店主一听这话,顿时都往后缩了缩。都是在一个古玩城里面做生意的同行,而且张天河还是老前辈,这要是自己进去鉴定,真假鉴定出来无所谓,就要看这玉镯子是谁的了,要是张天河的店里真卖造假的古玩,那自己不就等于是把张天河得罪了吗。

“我可以吗?”门口一个有些柔弱的声音。众人目光都看向了她,她还有些不好意思,面颊飘上一抹绯红。

这女孩看着年龄与司徒差不多,身材高挑,穿着一套黑色的裙式工作装,黑色的丝袜,将两条腿勾勒的纤细笔直,头上扎着一个马尾辫,显得很清爽。面容姣好,而且还有点娃娃脸,显得很可爱。

警察说道:“那好,那么你来帮忙看一下。”

这个女孩进门之后接过警察手里的手镯看了一下就断定道:“这是假的。确实是树脂做的。”

警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觉得她实在是太年轻,而且只看了一眼,似乎觉得她并不是很精通玉石,可别瞎判断。

女孩也看出了警察的疑惑,就冲司徒和小南说道:“你们谁有打火机?”

女孩进门鉴定玉镯子的时候,司徒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欣赏着女孩十分完美的身材和十分养眼的容貌,而是用意念去查探那中年男人的口袋,却是,他的口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他的全身上下都没有了玉镯子的痕迹。司徒怕这中年男人将玉镯子转移到了自己媳妇身上,所以又将那中年女人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包括背包里,一点玉镯子的踪迹都没有。

奇了怪了,刚才这玉镯子还在他的口袋里,怎么这么一会就人间蒸发了。要知道自己和对方对峙的时候眼睛是一只注视着对方,对方要是有什么动作,肯定会被自己看到的。

这会被女孩这么一问,司徒才回过神来。

司徒是偶尔抽烟的,所以口袋里也装着打火机,将打火机递给女孩,指尖有意无意的碰触了一下,司徒有些歉意,冲对方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女孩用打火机在手镯碎片上来回烤了十几秒钟,那玉镯子居然就变形了,而且还有一股烧灼塑料的刺鼻味道。

第八十三章 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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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门外的人距离玉镯子比较远,所以看不出上面的端倪,但是这经过短暂的烘烤就变形了也让门口的众人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些大多都是过来购物的,相当多的一部分是对玉石不了解的,这一下也把他们吓了一跳,给他们提了个醒。这造假的技术真是高超,看着和玉石差不多,谁知道居然是树脂的。

这一点让司徒嗤之以鼻,其实这就是主观介入的原因。你进入到一家玉石店购买玉石首饰,就觉得里面有肯定都是玉质品,殊不知买回去当做宝贝一样天天戴在身上的东西可能就是塑料做的,还天天在朋友面前显摆,要是对方不懂还行,真是遇到个懂行的,你可就出糗了。

司徒则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看不出来年纪不大,居然还懂这个。而且司徒发现对方身上穿的黑色裙装应该是制服,不知道是哪个店的制服,司徒记忆力这个古玩城里面的店铺没有哪家是这种制服的。不管是哪家的吧,反正是这套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将线条勾勒的非常性感。这令司徒不禁想到了于蒙,不过和于蒙古灵精怪的性格相比,这个姑娘的举手投足就显得温文尔雅多了,很有女人味的感觉。

警察看了看司徒,又看了看那对中年夫妻,眼神中的意思是不管这件玉镯子是你们双方谁的,这造假的事情是脱不开关系了。

现在最让司徒疑惑的是,这只真的玉镯子被他们转移到那里去了。不翼而飞?不可能的。

司徒还真是佩服这俩人变魔术的能力,就这瞒天过海的手法要是当魔术师,肯定比干这种勾当要更赚钱。没准有机会参加下春晚,让那个女主持人当托,肯定会被捧红的。这几年的春晚捧红了不少魔术师呢。

既然他们身上没有玉镯子,司徒就将意念探查他们两个周围的能藏匿东西的地方。沙发里面没有,茶几里面也没有,就连茶几上的茶叶桶司徒也查探了一番除了发现张天河珍藏的上好茶叶之外啥都没有。

嘿,这就奇了怪了啊。

意念一点点蔓延,随着意念使用的时间增加,司徒感觉脑袋有种缺氧的感觉,渗出了细小的水珠。

嗯?玉镯子怎么会在花盆里?

当司徒的意念逐渐蔓延到门口摆着的两个花盆的其中一个的时候,发现这玉镯子此时正静静的躺在花盆里。

门口为了装饰摆了两盆阔叶的铁树,花盆很高,得有成人的小腿高,铁树的叶子很大,垂下的叶子将花盆口遮挡住了,所以才会看不到,而且也没人会翻看里面会不会藏东西。

这就让司徒奇怪了,刚才两人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看着呢,没见这两人靠近这个花盆啊,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难道对面这两人也向自己一样有特殊的能力,能够将物体瞬移?

司徒的移动身体,逐渐靠近那颗铁树,司徒还观察着这二人的反应,果然在他们的脸上出现了不易察觉的紧张的神色。

司徒冲着他们俩扬了扬嘴角,嗤笑了一下,伸手将那只玉镯子从花盆里面拿了出来。

因为铁树是在门口,所以门口看热闹的人们将司徒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也是惊讶了一下,寂静片刻之后,有议论了起来。

这只玉镯子的雕工明显就比那只树脂做的赝品细腻掉了,入手清凉,微雕的地方没有硌手的感觉,上面雕刻的画面也是栩栩如生,这么一比,那只赝品简直就是渣渣。

“警官,被掉包的玉镯子在这里。”司徒冲警察挥了挥手中的玉镯子说道。

警察还没有做出反应,中年妇女立马又从沙发上弹射了起来,嚷嚷道:“你看,你们看,这玉镯子分明藏在这花盆里面,居然污蔑我们夫妻掉包东西。现在东西找到了,我们也不要你们道歉了,这里实在是太憋闷了,我们两口子就先走了。”

“坐那。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你激动什么。”中年妇女刚要拉着自己的老公离开,警察又呵斥道。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搞得有些头疼了,动不动就嚷嚷,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所以这语气也是越来越不耐烦。

中年妇女更加暴躁道:“怎么的?你们两个警官还跟这家店串通一气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完,中年妇女又冲门口的人们怂恿道:“各位朋友,我想你们大多数也都是过来购物买东西的,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玉镯子被藏在了花盆里面,肯定就是这个人藏进去的,就是想坑我们钱。你们也是购物的,咱们算是一路人,今天我们两口子碰到这种事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进店购物的时候也得长个心眼,没准哪家店就是黑店呢。而且还是官商勾结。”

“就是。以后咱们可得小心点。”

“哎,你别乱说,这不有警察呢吗,你也没看见是谁将玉镯子藏在花盆里面的啊。”

“这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是这店里的伙计藏进去的,现在这种事多了,走在大街上还有碰瓷的呢。不都是为了挣钱吗。”

门口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司徒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一切都有监控拍摄着,这玉镯子到底怎么被转移进那花盆的肯定都被记录下来了,到时候看看监控就水落石出了。要是这俩人真和自己一样拥有特殊的能力,能够将玉镯子瞬移到花盆里,司徒只能替张天河惋惜了。这肯定就说不清了。

虽然司徒不温不火,但是警察可是火冒三丈啊。刚才这个女的就一直不配合自己工作,现在居然还怂恿门口的群众公然污蔑自己与店里合起伙在骗钱。

不过,这俩警察也是从警十多年的老人了,这等刁民见多了,警告道:“你最好现在老老实实的坐好,不然我抓你妨碍公务。”

这声警告声音不大,但是警官的庄严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司徒庆幸自己今天表现良好,没有像那俩人那样处处不懂规矩,不然被这么讯上两句,心里肯定很受伤。

不过,司徒此时心里也乐了,因为对面的俩人此时意识到自己企图被曝光了有种狗急跳墙的感觉,

“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既然你们都在这看着呢,那今天就来个公堂办案,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给大家创造一个良好的购物环境。”警察这番话一是为了维护他们警察的形象,二是为了维护古玩城的名誉。这燕城的古玩城尤其是每周一的早市在北方可是很有名气的,要是这样把古玩城的名誉搞臭了实在是没法跟县里的领导交代,而且这古玩城每年虽然给燕城带来的税收不是很大,但总还是有的。

司徒说道:“警官,用不着那么复杂,我们这里有监控的。”司徒指了指房顶上的八台监控摄像头,这几个摄像头简直是将这间铺子全部监控了起来,毫无死角。

第八十四章 副局长下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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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冲小南说道:“小南哥,监控能够拿到前面来吗?”

司徒这么做也是为了让门口这些看热闹的人们一起看看眼前这俩人是怎么偷梁换柱的。

小南道:“可以,监控的线够长。等我一下。”

小南说完,就叫了另外一个伙计和自己去后面将监控搬了出来。

小南将显示器放到柜台上,将监控的集成盒放到一边,开始操作鼠标,将画面调到了四十分钟之前,两人进店的画面。

与刚才司徒看的一样,一直到了两人接过这件玉镯子的时候,司徒说道:“小南哥,将播放速度放慢。”

司徒冲着监控器前面的警察说道:“警官,注意他们的手。”

这会门外看热闹的也有几个走进了店里,在门口距离七八米,监控器上的画面看不太清。

此时店里除了小南的另外两个伙计,则是承担起了监控的作用,可别再有人趁乱干些让他们头疼的事情了。

画面最后出现在中年男人将手镯从妇女手腕上摘下的动作,司徒在屏幕上点了点中年男人的手,示意警察注意看这个细节。

“哦?原来是这么掉包的。这要不是被监控拍下来,恐怕谁也发现不了。”警察说道。

小南的眼睛也是挣得老大,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就掉包了店里十几万的玉镯子,这要不是对方打碎了玉镯子,恐怕店里就要承担起十几万的损失了。

中年夫妻事情败露,再狡辩也没用了,居然从沙发上蹿了起来,就往外面跑。

刚才中年夫妻异常的不配合调查,就已经让警察产生了怀疑,早已经将他们保持在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这会两人也快速的起身,一人一个,将这对夫妻顶到了墙上,手铐往手上一拷,就又压回到了沙发上。

警察调侃道:“你们跑什么?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谁都不许走,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清白。”

司徒佩服,这正式工却是比那些临时工要训练有素的多,眼前这俩人年龄看着都得四十出头了,居然动作如此麻利,从椅子上弹射出去,到将手铐烤到两人受伤用了不到十秒钟,风驰电掣不敢说,但是看得司徒还是有些眼花缭乱。

门口的那些观众距离显示器有些远,看不太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警察这干净利落的动作还是让他们惊讶不已,他们大部分人可是头一次见到警察办案,虽然不明事情的所以,但还是爆发出了掌声。

将这两人控制住之后,几人又坐到了显示器前面。

司徒说道:“小南哥,把画面调到警察进屋的时候开始播放。”

画面又开始从这两位警察进门的地方开始播放。之所以从这里播放,是因为在警察进门之前这两个人一直没有离开司徒的视线,不可能有掉包的机会。而且现在司徒也肯定不相信这俩人有和自己同样的特殊能力,因为要是有的话,何必不用这种能力去掉包东西呢。

画面是正常速度播放,就在警察进门之后,中年妇女起身向两人走了过去,说自己是被污蔑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女人是距离花盆最近的时候,但是并没有看到手掌伸进花盆的动作。

画面播放着,很快女人就又回到了沙发上。

司徒说道:“小南哥,将画面往回退。”

小南操作着监控画面,

“对,就是这里,减速八倍播放。”

就在中年妇女靠近刚进门的警察阐述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司徒从慢镜头里面看到对方有个轻轻撩动裙子的动作,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的手被裙子挡住了,而且从慢镜头上面看出,铁树的叶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警察断案,现在多数是要依仗监控系统的,所以也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这个动作也被两位警官捕捉到了。虽然她的手被裙子挡住了,没能直接看到她的手伸进花盆里面,但是从叶子的轻微晃动也知道是她将玉镯子放进去的。

司徒走到那中年妇女的身边,拿起她的右手看了看,笑道:“警官,她的右手指甲里面沾了些泥土。”

众人都将目光投射到那双白皙的手上,指甲坐着精美的装饰,按说这样一双保养得当的手不可能会容许指甲里藏着泥土的,这肯定是她将玉镯子放进花盆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警察冲中年夫妻冷冷的说道。

中年男人低下了头,十分懊悔,女人则是暴跳如雷的冲男人则骂道:“你个死人,非得要纠结那玉镯子摔碎的事情,要是赔了钱赶紧走人也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中年妇女此时表现的居然有些疯癫了。

警官们通过对方熟练的手法也能判断对方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了,没准还能牵扯出不少没有头绪的案子。这下立功受奖升职加薪应该是没啥问题了。

事情水落石出,两位警官也就不打算久留了,怕节外生枝出现什么岔子,毕竟现在这女人的现在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

其中一位拿出电话让局里给增派些人手过来,毕竟一人开车,另一人押解两名嫌犯有些困难。

其中一个一直在这次办案中占主导的警官冲司徒说道:“小伙子啊,你的观察力十分敏锐啊,而且思维敏捷,思考事情比较全面,我们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好市民才能提高破案效率。”

这几句夸得司徒都有点找不着北了。不过心里暗道:要不是自己有意念透视的能力,哪知道这俩人干出了这种事。而且对方掉包东西的手法那么高明,最后肯定将自己耍的团团转,还得被扣上一个污蔑别人的屎盆子,而且还得赔人家的精神损失费。

警官又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金龙,是燕城公安局的副局长。非常感谢你协助我们破案。估计这次还会牵扯出不少暗自,毕竟这俩人的作案手法实在是太高明。”

燕城公安局副局长?居然亲自出警?不会吧。众人一听这话都有些惊讶了。

司徒反问道:“副局长?亲自出警?”

刘金龙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副局长依旧是人民警察。最近距离搞官僚作风整顿,不管官职多大都得下基层工作,今天正好是我值班。”

司徒点点头,恍然大悟。

刘金龙开玩笑的说道:‘对了,你们要是明天报案,估计就是正局长出警了,明天他值班。’

对于今天遇到这么一件看似小却隐藏巨大的案子刘金龙副局长还是蛮开心的。为民除害嘛。哈哈……

增员的警力很快就来了,刘金龙指挥他们将二人押下楼。

刘金龙说道:“小兄弟,还得请你也去趟局里,做个整个事件的笔录。”

司徒说道:“刘局长,我也是半路才插进这件事的,而且我跟这家店的关系也不太大,要不你让小南去吧,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经历者。”

小南道:“那行,还是我去吧。”

刘金龙说道:“那就你跟我们去一趟吧。”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身边想起了一个娇柔的声音,问道:“你去?那谁帮我办事情?”

司徒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美女呢。

小南问道:“你是哪位?”

这位美女说道:“哦,我是鼎尚珠宝的,被派过来拿玉石。”

“哦,是这样啊。司徒,你帮忙处理一下吧。那两个伙计知道石头在哪。张老板今天早上也交代过了。”见刘金龙已经出了古玩城的大门,小南也来不及办店里的事情了,交代了一句也赶紧跑了出去。

第八十五章 鼎尚珠宝楼

怪不得这女孩能够一眼就鉴别出了这东西是假货,原来还真是从事玉石方面的生意。

只不过这个鼎尚珠宝司徒从没听过,他印象中燕城并没有专门从事珠宝交易的门店。

司徒很大方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司徒,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女孩稍微有些腼腆,不过看司徒伸手,自己也只好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手,表示回应说道:“张蕊。前几天已经和张天河张老板谈好了,购买了一块翡翠毛料,钱已经给他打过去了,今天来提货。”

说着这个叫张蕊的女孩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相册,给司徒看具体交易的毛料是什么样的。这一看,司徒就乐了,这块毛料居然就是那天在刘睿的石板厂自己帮忙开出来的那一块。

其实,这种大额交易的事情,并不必那么麻烦,不用自己去看手机确认,这店里肯定有正规的提货手续。

司徒看向店里剩下的两位店员一男一女,这两个既是店里的伙计又是张天河的徒弟,那个男伙计比司徒还要小一些,不过来店里也工作了三年了,对于古玩鉴定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司徒问道:“阿旺。这个女孩来提玉石的事情张老板都已经跟你们交代过了吧?”

那个小阿旺的男伙计说道:“交代过了。今早小南哥已经从库房里提了过来,现在存在后面的保险柜里面。”

司徒示意张蕊坐下稍等一会,自己亲自去饮水机给她倒了杯水。

“这个鼎尚珠宝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司徒搭话道。

张蕊说道:“位置就在温泉湖对面,现在还在装修还没有正式开业。下个月的一号开业,还有十几天。”

司徒嘟囔着:“怪不得自己不知道。原来还没开业。”

这个温泉湖就是前两天司徒爸妈去跳广场舞的地方,是燕城比较繁华的一个地方了,那里的店铺租金都不低,而且司徒依稀记得,那天自己在温泉湖跑步的时候对面却是有一座三层的建筑物搭着脚手架,正在装修,自己没有太注意上面写的是什么,那里应该就是张蕊说的那个地方。

张蕊疑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店前期做了大量的广告进行预热,而且发出去很多优惠券。难道是广告的力度不够?”

司徒笑道:“没有,没有。因为我也是才从京北回到燕城没几天,而且这几天很忙,没怎么注意过。”

张蕊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么等开业的时候一定过去捧捧场,到时候给你老婆选件好看的首饰,提我一定给你优惠。”

司徒苦笑道:“老婆?我还没有结婚呢。”

“没结婚呢?那就给你女朋友买,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聪明,不会是没有女朋友吧?”张蕊半开玩笑的说着。

司徒苦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方把自己夸上了天,自己说没有女朋友,那岂不是自己很没面子,要说有,那不是说瞎话呢吗。

不过这个女孩看着有些腼腆,但是举止很有气质,谈吐也落落大方,长得又这么漂亮,给司徒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就连去玉石回来的阿旺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张蕊那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偷瞄。

这个臭小子,年纪不大色心还不小。不过,阿旺其实也就比司徒小两岁,但是司徒有种长着为尊的优越感。

“回来啦阿旺。东西拿过来吧。”司徒说道。

阿旺很听话的将那块翡翠毛料往茶几上一放,临走的时候还偷偷的瞄了一眼张蕊的胸脯。

这块翡翠毛料又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外皮已经完全被磨掉了,应该是那天从石板厂回来之后张天河又加工了一下,现在看着这块翡翠有光水亮的。

张蕊伸出纤细的手臂就要去抱那块翡翠,这块翡翠外皮被去掉也得有二十来斤的样子,她那小身板哪里承受得了。

司徒说道:“还是我来吧。”

张蕊客气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会是要自己带回去吧。”司徒质疑道。

张蕊说道:“不是,门口有车,还有店里的两个导购跟着我呢,现在在车里吹空调呢。我还是打电话让他们上来取吧,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说着张蕊就发了个微信语音,过了大概一分钟,就从楼下跑上来两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小伙子。

“张总,是这块吗?”其中一个对张蕊十分恭敬的说着。

张蕊点点头道:“对,放倒后备箱的那个储物箱里,别碰着。”

“好嘞。”说着,其中一人就将毛料环抱了起来。

司徒赞叹道:“张总?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年轻都当上老总了?”

张蕊抿嘴笑道:“什么老总啊,‘总’是对上司的称呼,不定是什么总呢。那我也走啦。开业的时候一定来我们店里捧捧场啊。”

“唉!”司徒叫住刚要出门的张蕊说道:“开业我一定去,但是你总得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要不我选好了首饰怎么跟你联系帮我打折?不能我跟导购凭空说我认识你们张总就能给我打折吧。”

张蕊想了想道:“也对。你存一下。”

张蕊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司徒,司徒给张蕊拨通了一下,俩人互留了手机号,张蕊这才离开。

司徒趴在走廊里的栏杆上欣赏着张蕊那远去的迷人背影,一个奸笑声从司徒后面传了过来,

“嘿嘿,司徒哥,还是你有一套,这么简单的方式就要到了对方的电话。”

司徒一扭头,阿旺这会正冲着司徒一脸坏笑。

“去你小子的。我这是正当的客户关系,我本来就打算去他们的店看看。”司徒辩解道。

阿旺道:“你可拉倒吧。你哪里有女朋友,张总天天嚷嚷着要给你寻思找个对象的事儿呢。”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还开起你司徒哥的玩笑了,小心我削你。还有啊,以后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别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让人家发现了多尴尬啊。你得找点掩体,不经意的去看。不过,像你这种看一眼就拔不出来的样子估计也就只能带个墨镜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说你小子。”司徒刚要伸手去打阿旺,阿旺已经麻利的跑进了店里。

不过,司徒留张蕊的手机号倒还真没有存什么歹心,司徒只是单纯的想去鼎尚珠宝看看,毕竟自己已经决定留下来接手大伯的古玩店了,这珠宝以后肯定也会碰到不少,自己只是想去取取经。

第八十六章 鉴定大师的自我修养

今天经历的事情还是蛮丰富的,本来准备回古玩城歇歇脚就去吃个饭,这么一耽误,饭点儿早就过了,这会已经是两点多了,估计饭店都已经闭餐了。

司徒回到‘玉龙阁’司徒坐在椅子上,这一坐下就感觉双脚跟灌了沙一样。这才想到自己一上午光看房就走了不少的路,刚才还在张天河的店里站了半天,这一上午的运动量可是不小啊。

司徒拿出手机点了份外卖,起了壶茶,想起了前两天在楼下买的那几本关于古玩鉴赏的书,既然打定主意做古玩生意了,那这专业知识必须要丰富一下。虽然自己有意念能够辨认出哪些是古董,但是不懂行情,不会估价也是不行的。

《鉴定大师的自我修养》,

司徒:“……”

要说这书不管好坏,首先就得起一个足够吸引读者眼球的名字,司徒第一眼就从几本书里看到了这一本,饶有兴致的翻看起来。像每一个中小学生一样,理论知识永远是让人挠头的事情,看着看着犯困那不能说是读者不适合看书,只能说书写的实在是乏味,没什么爽点。

但是这本书倒是蛮有意思的,将古玩鉴定的理论知识与一些故事穿插在了一起,一种又是小说,又是工具书的感觉。司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翻看几页书,就饶有兴致的端起品茗杯‘呲咯’喝上一口茶解解乏。

“小哥,是您点的外卖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黄色工作服带着黄色头盔的外卖小哥已经站在了门口,轻轻的扣响了玻璃门。

“嗯,对。”

司徒应答着,就起身走到门口去接外卖小哥手里的食品袋。

司徒看着外卖小哥满头大汗的就客气道:“要不您进来歇会?看你这热的。”

外卖小哥推辞道:“不了,不了,还有好几家要跑的。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吧。”

司徒笑道:“那是一定五星好评。你这可是够辛苦的。大中午的还得顶着烈日送外卖。”

“没办法,为了生活啊。不像你们这些大老板,坐在办公室里催着空调就把钱挣了。您慢慢用餐,我先走了。”打了个招呼,外卖小哥就快速的朝楼下赶去。他们这是在跟时间赛跑啊,为的就是能够得到一个五星好评。

司徒看着外卖小哥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现在就跟活在蜜罐里一样,四个老人疼爱自己一个人,虽然这么多年没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也没有让自己受过风雨。

司徒掏出手机就点了个五星好评。

回到座位狼吞虎咽的吃起了东西,这还真是饿了。

吃过饭之后,司徒又拿起了那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时不时的还用笔将里面比较重点的地方划了波浪纹,这人真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高考临近的那几天的突击复习。

不知不觉屋里的光线已经是渐渐暗了下来。司徒抬头一看已经快七点了。古玩城里面的顾客已经是寥寥无几,好多店铺已经关门回家了。

司徒笑着摇了摇头,也站起身锁好门走出了古玩城。

这会司徒的手机响了,司徒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自己老妈打来的。

“喂,妈……”

“司徒啊。今天回来吃饭吗?”

“嗯。回去,往家走呢。”

“路上开车小心点,我跟你爸等你回来吃饭。”

到了家之后,司徒发现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八菜一汤。

“妈,今天有客人来?”司徒疑惑的问道。

马玲笑道:“没有。没有客人就不许给我儿子弄点好吃的啦。”

司徒笑着挠挠头说道:“老妈辛苦啦。”

“得啦,赶紧洗手去,今天陪我喝两杯。”司玉强催促道。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司徒拿起酒瓶给自己和老爸道上了一杯酒。

红星二锅头,还是a字号的,这种型号的二锅头只有京北好买到,其他地区不好买到。司徒每次回家都会给自己老爸带上一箱。自己老爸酒量不错,但是只有工作累了,才会喝上一杯解解乏,而且独爱这红星二锅头。

虽然说是一家人的家常便饭,但是今天比较奇怪,二老一个劲的往自己的碗里夹菜。

司徒疑惑的问道:“爸妈,你们俩是不是有啥事啊?”

马玲和司玉强相视一笑,最后还是马玲开口了。

“司徒啊,前两天你李阿姨给你说的那个对象怎么样啊?怎么回来也没见你跟我们俩说说啊。”

听到这话,司徒脸上有意思尴尬,但是还是保持着微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根本就没有和自己交往,而且拒绝的理由就是觉得自己的经济条件太差,但是这种话可是不好和自己父母说的,那岂不是在打击他们。怪他们没有给自己创造优越的外在条件。

“哦。那女孩啊,长得还蛮漂亮的,各自蛮高的。好像一听我是在京北工作,觉得两人异地恋爱实在是太累,就拒绝我了,没打算谈下去。”司徒不以为然的说着。

马玲:“哦……?”

司玉强:“哦……!”

司徒:“……”

俩人虽然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但是语气还是非常的惋惜的。

司徒继续说道:“爸妈,我决定了,辞掉京北的工作,回来接手我大伯的古玩店。”

马玲惊喜道:“真的?你决定好了?”

司玉强提醒道:“司徒,这是人生大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我跟你妈给你做的人生规划终究是用我们的思维想出来的,一切还得看你的想法。不过,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司玉强考虑的明显要比马玲全面一些。其实,起初让司徒回来,司玉强也是有些犹豫,毕竟儿子经过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终于要在大城市大施拳脚了,却让儿子回来,司玉强也是有些惋惜的。不过,现实却摆在眼前,司玉强也很矛盾。

司徒鉴定的点点头道:“嗯,决定了。回来之后还能跟爸妈还有大伯大娘距离更近一些,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挺好,我在外面工作,你们关心我,我也是经常担心你们。”

司徒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尽量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让父母不要有压力。其实回不回来,司徒也是个矛盾体。毕竟自己在京北并不能大有作为,勉强养活自己,更别说在那买房娶妻生子,将父母接到京北生活。留在京北只能给父母增加更大的负担,因为他们还要努力攒钱尽量给自己在京北买套房。也许,这就是那些生活在一线城市摸爬滚打的漂流族们都会矛盾的想法。

司玉强端起酒杯说道:“儿子,干一个。”

司徒也端起酒杯郑重其事的与司玉强碰了一下杯,说道:“爸,我敬你一个。”

一饮而尽之后,司玉强把小酒盅放下,说道:“司徒啊,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其实,那女孩没有打算谈对象的具体原因李阿姨早已经跟我们说了,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是其中的意思还是说那女孩觉得咱们家条件差。哎……爸没出息,这么多年也没有给你买套像回事的房子,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一转眼,我跟你妈都老了,却成了你的负担。”

说着,司玉强和马玲的眼眶都有些红润了。

第八十七章 暴富

(已经收到站内信,进行了签约。非常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你们!本来是个爱好,在工作之余写些东西放松下。那么既然是签约了,就要好好写了。我也觉得这几天写的东西有些水,所以签约之后就要严格把关了,尽量写的好看些,各位入手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这本书想写都市幻想小说,虽然主角有金手指,但是并不像异能那样夸张,所以阐述的故事也比较贴近现实。我也想把自己的一些思想加进里面,所以里面能够看到大量关于情感的问题,但是我承认,这些写的还不够到位。我是个新人,笔力还有待加强,以后会慢慢的改进。其实本人上学的时候就很偏科,数理化非常好,语文就很差劲了,所以这一字记写东西,自己就感觉到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了。

本人是个生意人,有自己的固定收入,所以上架之后如果订阅量不好,也不会tj的,因为写这本书的初衷就是想磨练一下自己的意志,毕竟每天回家之后坐在电脑前面三四个小时是个很考验人的事情,所以这一点大家不必担心会入宫的问题,故事既然开始了,那么必须要有个美好的结局。

自打写书之后,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打开作家助手app看看收藏增加了没有,看看有人投推荐票了没有。每次看到收藏、推荐的增加都会非常开心,所以,如果各位觉得我写的还行的话,就在推荐票富余的时候投上那么一两张。

在这里再次感谢每天都坚持给我投推荐票的书友们,非常感谢,其实每一张推荐票都是对我写下去的鼓励。感谢你们!

对了,以后每天的更新还是固定在早晨八点和下午五点的两个时间点,每天固定两张更新,雷打不动!)

司徒继续说道:“对了,其实我感觉,我在经营古玩生意方面挺有天赋的。”

司徒说完,就起身,从包里拿出了两套房子的钥匙,往餐桌上一放。

司玉强问道:“这是什么?”

司徒说道:“爸、妈,以后你们也可以住进高档的小区了。这两套房子,一套是给大伯的,另一套是给你们买的。”

“这,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司玉强有些不敢相信。

“儿子,犯法的事情咱们可不许干啊。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了?”马玲首先想到了不好的结果。

司徒说道:“爸、妈,你们都想哪去了。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在经营古玩方面挺有天赋的,这买房子的钱都是我这些天买卖古董赚的钱。”

司玉强皱着眉头说道:“你可别骗爸。你大伯做了这么多年古董生意一直是小本经营,你就干了这几天就赚了这么多钱?你要是真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你尽快去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你跟爸说实话,你这钱到底是哪来的?”

“哎呦,爸,你儿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了,我干过什么不靠谱的事情吗?我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高三一直是三好学生,就连个谎话都没跟你们说过。这真是我这几天做古玩生意赚的。”司徒坚定的说着。

这就是司徒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把自己赚了一千多万的事情告诉父母,自己在bj只是个白领,根本没有一夜暴富的资本,难免父母会往坏处想,司徒当初就是怕解释不清楚,让二老不喜反悲,所以没敢轻易说出来。但总是要说出来的,不如就借今天的机会告诉父母。

司玉强和马玲仔细的想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从小就没干过让他们二老操心的事情,虽然偶尔调皮一下,但是也没犯过打错,学习又好,这两点让他们二老没少得到街坊四邻的羡慕。

司玉强怀疑的问道:“真的?”

司徒无奈道:“真的!对了,这交易的时候齐伯在场,是他给做的见证。这买卖古董讲究的也是运气,我刚入行就遇到了两件价值不菲的东西,而且还是捡漏得来的。所以赚了不少。我虽然学艺不精,不如大伯,但是这运气比大伯要好一点。”

“哦。齐老哥在场啊。那就好。你小子,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啊。看把你妈吓得。哈哈……”司玉强长舒一口气说道。

司徒笑着瞥了司玉强一眼道:“爸,你也得给我个解释的空档啊,你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硬是把我想成了通天大盗,我哪有功夫解释啊。”

马玲拍了司玉强一下笑骂道:“老头子,什么叫把我吓得不轻啊,你准没有被吓到?竟往我身上推。”

“哈哈哈……”

司玉强为了保持一家之主的形象,只好一笑而过。

有了齐玉良口碑的保证,司徒的事情就好解释多了,司玉强和马玲也欣然接受了。

不过,突然有了这么多钱,让他们两个一直是工薪阶层的人还是一时接受不了。一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唉,我们老了,儿子长大了。司徒啊,你现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你也有独立的能力了。你的事情爸妈以后就少过问了,你比爸妈有出息,又是名牌大学生,比我们见的世面多。施展拳脚去干吧。”司玉强话锋一转道,

“但是,记住一句话,犯法的红线永远不许踩,你爸我虽然这辈子没赚什么大钱,但是一直维持着这个家的安稳。我虽然不懂经济,但是高收入伴随着高风险的道理还是懂的,所以才提醒你,以后做生意留个心眼。”

司玉强一席话发自肺腑,感叹儿子有出息又为儿子感到担忧,真是为人父母操不完的心啊。

司徒举起酒杯说道:“爸,您放心吧,您的教诲我会谨记在心的。我敬您一个。”

司玉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问道:“司徒,你这钱是怎么挣来的,跟你爸你妈说说行不。”

司徒饶有兴致的将《红楼梦》原稿的事情给二老讲述了一边。

“一千万?我的老天爷,这东西居然值这么多钱。你这没几天的功夫居然就挣了这么多钱!”司玉强惊呼了一声。

司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爸,运气,我这全都是运气。”

司玉强歪着头看着马玲,十分欣慰的说着:“你瞧咱这儿子,真是有出息,打小就让咱们俩省心,这才二十刚出头,就已经长了千万富翁。”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很晚,一家人其乐融融,父子俩也喝了不少酒。

司徒有种预想,自己以后可能会越来越忙,像这样陪父母吃饭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少,所以尽量多陪陪父母就多陪一陪。

司玉强酒喝的不少,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睡梦中嘴边都是笑容。马玲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是举手投足间表现得也是十分的高兴。

第二天上午司徒去银行办了两张银行卡,每张存了十万块。一张留给父母,一张给大伯大娘。司徒去医院又看了看大伯,恢复的非常好,只是走路的时候有点腿脚不协调,说话的时候吐字不清,其他都还好。咨询了下一声说在过个几天就能出院了,沈大夫也一直说,大伯能够恢复到这个状态实在是个奇迹。

司徒原本想把自己的事情也跟大伯大娘说一下,但是又怕刺激到大伯使病情恶化,毕竟大伯的病受不住精神刺激。所以司徒就先把大伯那唐三彩陶马的钱存了起来,以后有机会再给他们。买房子的钱自己出。

司徒把银行卡给了司玉强和马玲,嘱咐司玉强就不要去工厂上班了,现在有钱了,也该让他们歇息下了,以后就是好好享福,想去哪旅游就去哪里。

安排完一切事情,司徒又去了古玩城。恰好碰到了小南,询问了下昨天去录笔录的事情。从小南那里得知,这对夫妻交代原来十几天前来张天河的店买东西,就对这个玉手镯进行了全面的拍照,这些天就在家里仿造,直到昨天过来掉包。要不是掉包的时候摔坏了假货,估计这玉手镯就被换走了。

司徒回到了‘玉龙阁’又看了一天书,这刚入门,什么也不懂,感觉什么都缺,学起来也是如饥似渴、得心应手。明天就是周一了,是燕城的古玩城每周最繁忙的日子——古玩城的早市。司徒倒是挺期待的,看看明天还能不能遇到一两件比较不错的东西不

第八十八章 幽默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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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城的早市一般是早晨六点进行到中午十二点。虽然规模比不上京北的潘家园、sh的城隍庙和南京的夫子庙,但是在北方也是非常有名的。起初是民间组织,就是一群古玩圈里的人的交流的日子,后来就渐渐的形成了规模成了现在的早市。近几年也受到了有关部门的扶持,逐渐步入正轨。

虽然有关部门介入其中,但是早市还是一直延续了之前的形式,就是以古玩城的大门口开始南北蔓延,在古玩城前面的步行路上以摆摊的形式进行。

到时候会有交警进行交通疏导,以防堵车。毕竟古玩城所在的位置虽然在县城的北面,但是并不偏僻,古玩城的对面还有燕城最大的商场,所以车流还是相当密集的。

早晨起来,司徒与去晨练的父母打了个招呼,自己就一路小跑着去了古玩城。司徒今天没有开车,因为他知道这个日子在古玩城的附近找个车位实在是太困难了。索性穿了一身运动装,换上一双跑鞋跑着去,就当锻炼了,司徒在京北的健身房也经常在跑步机上跑跑步,所以五公里的距离还是不太费劲。不过,这天虽然是早晨但是还是有点热,到了古玩城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

六点十分,古玩城旁边七八米宽的步行路已经摆满了摊。都是地上铺上一张简单的布,上面琳琅满目的放着各色的古董。

司徒去了趟‘玉龙阁’,洗了把脸,将身上的汗擦了擦,感觉舒服了不少,才下楼。

这十几分钟的功夫,人又多了不少。

这古玩城的早市司徒上高中的时候感受过,到了八九点钟的时候,人流的密度可以达到摩肩接踵的地步,人们操着各色的口音,来自燕城周边的四面八方。

这会还好,人不是很多,司徒溜溜达达的在摊子面前经过。一些没有生意的摊主还时不时的招揽道:“小哥,有喜欢的不?有喜欢的就停下看一看。你看这玉镯子,买回去给你对象,她肯定开心。还有这吊坠,你看这玉质多好,这观音雕的也非常有功底。男戴观音女戴佛,你戴这个最好,挺配你的。”

这古玩城的早市可不全是卖古董的摊子,也有不少卖现代工艺品的,每个摊子上面都大大小小的摆着上百件东西,毕竟哪有那么多古董供他们买卖,所以有不少摊位是过来卖工艺品的。有的摊子全部都是工艺品,有的是一半古董一半现代工艺品,像全部都摆着古董的摊子,并不多。而且那些摆着的古董,可不一定是真品,这里面有不少是赝品,现代做旧的。说是西周的东西,没准就是上周的。

招揽司徒过去看玉质品的摊子,就是全部是现代工艺品的那种,大多都是玉质品,司徒对这些没有兴趣,他的目的是古董。买玉镯子送女朋友?送自己的右手吗?这不是寒蝉自己没有女朋友吗。怪不得到了这个年纪爸妈都催着自己找对象,原来到处都是打击啊。

司徒冲那人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不用了。”

继续溜达着,司徒也时不时的释放一些意念去查探摊位上的古董,有些看着特别的古老,但是一点气韵都没有,司徒只有苦笑,这是在这钓金主呢。

还有一些有气韵的东西,但是价值并不大,比如说‘康熙通宝’这些铜钱,因为康熙在位的时间非常的长,长达六十一年,是历史上在位最长的皇帝,所以康熙年间造的铜钱是非常多的,存世的也是相当的多,以物以稀为贵的原理,所以这些东西并不太值钱。

慢慢悠悠的走过了十几个摊位,司徒并没有太多的用意念去探查,毕竟自己的意念有限,而且这些天司徒也从齐玉良身边学了不少东西,这两天又看了不少书,所以就打算用自己的所学去找一找能不能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不过,让司徒无奈的是,这十几个摊位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个瓷瓶倒是看着不错,但是胎釉上杂质太多,明眼人一看这也不是什么古董,就是归纳到现代工艺品上都得算得上残次品,居然放到了这里卖。

远近闻名的古玩早市也是让这些摊主破坏的不像样子了。

走到下一个摊位,摆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胡子也白了,但是看着很有范儿。干瘦,肤色黝黑,如果不是坐在这里,司徒更觉得他像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到的老农。穿着倒是挺讲究的一身灰色的丝质唐装,夏天穿着绝对凉快。老人这会坐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悠闲的扇着扇子。

司徒在看他摊位上摆的东西,突然就笑了起来。木质的弹弓,上面还有胶皮管,一看就是批发市场上披来的。木头做的拨浪鼓,这东西自己小的时候倒是常见,搁到现在也不能算古董吧。看老人这架势,在看这摊子上摆的东西,这老头儿明显就是过来凑个热闹,打发时间的。

司徒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老人一眼,这一眼让司徒的瞳孔瞬间放大,十分惊讶。因为他看见老人摇着扇子的右手腕居然带着一块劳力士手表,而且是劳力士的绿水鬼。司徒在京北的时候虽然买不起这种表,但是接触的客户也有一些大老板,所以对奢侈品有些了解,这块表得十万左右。属于成功男士的标配,三四十岁的男人带会比较好看,但是戴在这么一位黝黑干瘦的老人手腕上显得不太和谐。

见司徒一直盯着自己看,老人也是向司徒投来了目光,从躺椅上直起身,说道:“有喜欢的东西吗?有喜欢的就凑近点看看。我这摊子上的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现代工艺品,童叟无欺。哈哈……”说着话,老人还用手中的折扇在摊子上来回的点了几下。听口音老人不像是燕城人,虽然说得是普通话,但是不标准,里面略带中海的口音。

司徒被老人的话逗笑了,这老头儿还真是逗。这倒是与齐玉良有点相像,正经的老头儿偶尔幽默一下。

司徒倒是没有移开,反而蹲在了老人的摊位前,看着摊子上的东西。

这摊子上除了那些弹弓,拨浪鼓,折扇之类的批发市场的批发货之外,倒是还有一些看着像是古董的东西。

司徒的目光逐渐的移到了一块十来公分的暗黄色的小石头上。这块石头表面有一层泥垢,恐怕已经挺长时间没人打理过了。这块小石头是正方体长十公分宽两点五公分,底部平,上面为弧形,是一枚印章的造型。

看特征,如果是真的的话,这应该是一枚田黄石做的印章。

司徒用意念悄悄探查了一下,果然上面含有淡黄色的气韵,但是不多。司徒条件反射的去吸收上面的气韵,但是上面的淡黄色气韵却是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心中画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八十九章 田黄石

司徒昨天看书的时候也了解了一些田黄石的资料。

田黄石是我国所特有的“软宝石”之一,也被称为软玉。全世界只有我国的fj寿山的一块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田中出产,因色相普遍泛黄色,又主要是产在田里,所以称为田黄石。

田黄石的产量并不低,留在民间的旧田黄石件和印章也不少。但田黄石的质地有略差异悬殊,价值高低诧异就很大了,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田黄石中的精品,明、清更是被作为贡品献入宫中,被雕刻成御用玺印及各种摆件,那价格可就贵了去了。

司徒面前的这一小块材质温润凝腻,成半透明状,有点像是翡翠的糯种。石头内部有几条深褐色的杂质,虽然是杂质,但是几处杂质接连在一起,倒是有点像是一棵没有枝叶的小树,如此高品质的田黄石虽然算不上极品,但是也算是上乘了。

不过上面裹满了泥垢,要不是司徒用意念能够透过泥垢去探查到里面的品质,估计外人对这块脏兮兮的东西会嗤之以鼻的。

这种品质的田黄石比黄金还贵,都是以克计算,每克的价格估计都得一两万,看这块的大小怎么也得五六十克了吧,起码得五十万起步了。怎么会摆在这里?而且还满是泥垢。难道老人不知道它的价值?

而且这早市上的东西都没有特别名贵的,毕竟是摆摊嘛,光天化日的摆着个价值几十万的东西,不说被偷被抢的事儿,就是被人磕碰一下那也会心疼坏了啊。

底部的字迹已经被泥糊上了,完全看不出刻的是什么,司徒只好用意念去查探一下。刀砍斧削般的磕痕,很是特殊。这种字体司徒没有见到过,跟四大书法隶书,楷书,行书,篆书都不一样。看到上面的字迹司徒不禁又是一惊。

‘白石’二字,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想必在每个人的心中都知道他的地位,看到这两个字,司徒也就理解了这字体的问题。

齐白石老人不仅是一名书画家,还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篆刻家。初学浙派当中的丁敬与黄易,后来学赵之谦和吴昌硕。从汉书《祀三公山碑》得到启发,改圆笔的篆书为方笔;从《天发神谶碑》得到启发而形成了大刀阔斧的单刀刻法;又从秦权量、诏版、汉将军印、魏晋少数民族多字官印等受到启发,形成纵横平直,不加修饰的印风。

所以这两个字的笔法就是篆书的形变演化而来。这倒是让司徒非常的惊喜,在这里居然能遇到白石老人的东西。虽然齐白石一生当中刻过不少印章,自己也有多枚印章,但是价格却都不低。

老人附下身看着蹲在地上的司徒,问道:“小伙子,侬有喜欢的东西不?”

司徒没有回到老人的话,反问道:“老爷子,不是本地人?”

老人笑着夸赞道:“小伙子耳音不错啊,这都听出来了?”

司徒汗颜,普通话说得这么不标准,我再听不出来,那岂不是成了傻子了。

司徒笑道:“中海的?”

老人有种寻觅到知音的感觉,奋力的点头道:“对对。中海的。”

司徒问道:“你也是闻名来这早市做生意的?中海离这里太远了吧。将近两千公里呢。”

老人笑着指了指身后,司徒发现那里正停着一辆老款的奔驰房车。漆色已经不是很明亮了,但是洗刷的很是干净。

“我是开车带老伴儿旅游的。昨天走到这里,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这里有什么又有特色又好玩的地方。工作人员说今天这里有个古玩的早市。就过来凑个热闹了。”老人非常幸福的说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人看着黝黑干瘦,但是非常健康,而且穿的很讲究,不像是乡下人。原来这肤色是旅游途中晒得啊。居然开得还是奔驰房车来旅游,看来老人家里也是比较富有的。周游世界是每个人的梦想,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没时间出去玩,老了又没有那个体力了,所以周游世界就成了梦想,这老人倒是身体力行过上了每个人羡慕的生活。

司徒道:“自驾周游世界?”

老人道:“周游世界不敢说,先带着老伴儿周游全国吧。”

司徒冲着老人竖起了钦佩的大拇指道:“老爷子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司徒指了指摊位上的东西问道:“大爷,这些东西都什么价格?”

老人用手在摊位的中间划了一下说道:“这边的十块钱一件。那边的不卖,但是可以用东西来换我的。”

老人所说的十块钱一件的一边正是摆着拨浪鼓、弹弓的地方,另一边则是放着田黄石印章的地方。

放着田黄石印章的这边的东西也非常的杂乱。有田黄石的印章,有紫檀木的手串,有方形的放大镜,军用的指南针,居然还有一副暴龙的太阳镜。

司徒不解的问道:“大爷,这用东西来换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讲究吗?”

老人说道:“这些东西是我在旅游的途中跟驴友换来的,还有一些东西是驴友赠与的,具有纪念意义。当然我也是想把这种倡导老年人出行的意愿传达给别人,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愿意和当地的人交换一下礼物。只要我觉得有意义的东西就可以交换。”

“就这么简单?”司徒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

老爷子虽然阐述的比较简单,但是司徒还是能够理解老人是用这种方式来纪念自己周游全国的经历,算是一个记述吧,只不过方式比较特别。

司徒指了指那块田黄石说道:“大爷,这是什么?上面这么多泥。”

大爷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啊,这是我上周在津门的时候遇到了一群骑行旅游的老伙计,跟他们换来的。可是用了我一个二战时候德军的指南针呢。那个老伙计是个美国人,中文说的不是很好,交流起来很费劲,不过人非常的善谈,我们俩聊得很来。当时是在一个海边的停车场,那个美国老伙计再修自己的自行车,手上沾了不少泥,给我之后我就包裹起来,忘了冲洗了。”

司徒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吗?”

老人道:“那人说这是田黄石,我在网上查了查价格可不低,所以就答应换了。”

第九十章 白石老人的印章

说着话,老人拿起那块田黄石,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冲刷了一下,然后又用椅子扶手上的搭着的手帕擦了擦。

这块田黄石表面附着了一层清水之后显得更加的油光水量,就像是浸了一层油一样。

老人用两指夹着田黄石在司徒面前晃动了一下,乐呵呵的说道:“好看吧!”

好看,当然好看啦,这可是价值不菲的上品田黄石啊,而且还是白石老人的印章,价值不菲啊。

不过,这老人倒是并不在意印章底部的落款是什么。

古董对于懂的人来说那就是宝贝,对于不懂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件商品,一件摆设而已。

这件田黄石对于这个老人来说就是旅途当中的一个见证。

司徒问道:“大爷,我要是想换的话,得用什么样的东西来还这件东西呢?”

老人道:“用与他价值差不多的东西吧,或者说是对于这座城市比较有代表性的东西。”

司徒问道:“那么你知道这块田黄石的价格吗?”

老人想了想说道:“我在网上查过,这种品质的田黄石的价格,我手中的这一块怎么也得六七十万把。”

老人的话很随意,似乎价值并不在价格上。

司徒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

司徒并不想骗老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意,既然对方知道了这是田黄石,而且还了解了它的行情,自己就应该以诚相待。

这与那些捡漏的情况不一样。司徒认为的捡漏就是在一个不懂古董价值的人手里用对方觉得合适的价格收下来。

司徒接着说道:“我现在手里还没有合适的东西与你交换,但是,我能不能花钱把它买下来?”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行,钱我不缺,我缺的是一种见证吧。”

这倒是让司徒有些犯难了,老人给他出了个难题,对于老人觉得能见证这座城市,而且有意义的东西,司徒想不出来。但是司徒理解老人的心思。手腕上能带着名贵的手表,开着奔驰房车出来旅行的人不缺钱,缺的是精神需求。

司徒从老人手中接过印章,问道:“大爷,你知道这枚印章的价值吗?”

被司徒这么一问,老人有些发愣。

司徒将印章的底部朝上,介绍道:“这两个看着比较特殊的字,是‘白石’二字。这是齐白石的印章。”

老人听到这话略微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有真正的仔细的去看底款。只是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别扭有些单调,这会儿也歪着脖子凑到了司徒跟前,仔细的看那两个字。

司徒有条不紊的介绍着:“‘白石’两字笔画少而单调。但经篆刻者精心奇妙的章法处理,两个方口,呈上下、大小错落排列,使两个字的重心有了变化。而“白“三画的间距也不平均,‘日’上的一竖一撇似篆似隶,与‘白’字一长横各有穿插之妙,撇即起了隔开两字方口横线条的作用,又在左下方的大块留空处,增添了灵动之感。

白石老人在各尽所刻印上颇多真知灼见,他一向主张印章的空白是开拓意境,形成强烈的虚实对比,调动欣赏者积极性的重要手段。对待碑帖、工具书上的篆字,要摄其精神,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加以改造独创,他说:“吾人欲致力刻印,首宜临摹古代文字,然后弃去帖本,自行书写。”这一点与刘墉创造自己特立独行的书法‘我行自我书’是一个道理,就是借鉴故人,但是又不模仿古人,从中得到自己的东西加以创造。这些正是白石老人篆刻印章时候的特征,这是白石老人的真品无疑,而且很有可能在他的画中多次用于落款。”

老人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了看司徒,又接过印章仔细看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居然懂这么多!”老人很是钦佩的夸赞着。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大爷,您过奖了,我这些事从书本上和从别人的口述中学来的。”

老人继续夸赞道:“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起初换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一件仿造的田黄石呢,后来在网上搜了一些鉴定的办法,亲自试验了一下,才确定这是田黄石。居然不知道这是白石老先生的东西。当时我还为我那个二战时候的指南针心疼呢,现在看来从一个老外手中将白石老人的东西换了过来,算是将这宝贝留在了国内,算是给国家做了些贡献啊。”

司徒倒是不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到了一个老外手中,但是白石老人的画作近几年多次出现在拍卖会上,估计这件东西也是在拍卖会上流通出去的。每个人对于纪念品的意义观点不一样,对于那个老外来说,这枚印章的价值远不如那件二战德军的指南针,所以才换了过来。

司徒问道:“那么大爷,你还换吗?”

老人思考了片刻,说道:“换,当然换。而且第一人选是你。因为你更懂他,小伙子,你不简单啊。古玩我不懂,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价值,但是它对你不一样。你更能知道他的价值。”

司徒此时,突然脑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司徒说道:“大爷,你先将这东西放好,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一件很有燕城代表性的东西。你一定给我留好了啊。”

老人将这田黄石放到了背包里,说道:“这样你就放心了吧。肯定给你留着。”

司徒点了点头道:“嗯嗯,你等着我啊,我一会就回来。”

司徒快速的跑进了古玩城,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古玩城里的店铺平时都是八点半才上班,但是周一不一样,周一有早市,客流量很大,在逛早市的同时也会去古玩城内的铺子看一看。店主们当然不回放过这个做生意的时间了,店主们一般是六点上班,与早市一样。

张天河的店铺早已经开了门,店里有两三个顾客,由阿旺和另一个女服务员招待着,小南则是用鸡毛掸子打扫着大件的东西。

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司徒问道:“司徒,啥事啊,跑的这么急。”

司徒跑到一个柜台前面,这个柜台是摆放着玉石摆件的柜台,冲着里面一个高二十公分宽三十公分的摆件自语道:“还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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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充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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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所找的东西是一件玉雕摆件。高约二十厘米,宽约三十厘米。

这是一件非常不错的翡翠制摆件。雕刻的是燕城最有代表性的建筑物,燕城的大牌坊。

提到燕城的大牌坊,就不得不在提一下燕城的地理位置了,燕城的西北环sd南是华北平原,有两条主路通往燕城,这两条主路,一条是省道,一处是国道。燕城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牌坊,分别建在这两条路进城的地方。每个来燕城的人都会见到,这大牌坊仿造的是明清建筑,采用的是木质结构,底座是方形的花岗岩石,雕龙画凤,庄严气派,中间挂匾,上书‘燕城’两个金字。

到燕城旅游的人无不停下车与这大牌坊合个影。这大牌坊也给游客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这两个大牌坊也就成了燕城比较有代表性的建筑。

这件翡翠底部成雪白色,上半部分成淡青色,加上巧夺天工的雕刻工艺,正好将白色的翡翠雕刻成了大牌坊的花岗石底座,上半部分的淡青色则是雕刻成了木质的牌坊。

上面一样雕刻的是龙飞风雨,简直就是大牌坊的缩小版,但是浮雕加上镂空的雕刻使得上面的所雕之物更加的生动,简直比燕城的那两处大牌坊还要气派。

这件翡翠是张天河刚接触翡翠的时候在yn的一个公盘上买下来的。当初张天河是抱着赌石的心态去的,可是接连赌了几块石头都情况不太好。后来遇到了有人切出了这块翡翠原石。虽然质地不是太好的豆种,但是张天河还是毅然决然的花了九十万买了下来。后来在yn请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雕刻师雕刻。张天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给那名雕刻师看了看自己照片中的燕城大牌坊,老人也觉得这块翡翠雕的颜色构架与这个大牌坊非常的契合。

具体张天河给了雕刻师多少钱的手工费,司徒不太清楚,但是这个摆件在柜台里面的标价是二百二十万。看这雕工,估计那个雕刻师不是一般人,费用也应该相当高。

这个摆件也成了张天河店里明面上的镇店之宝。为什么要说是明面上呢,之前咱们也介绍过了,店铺里一般不会把太名贵的物件儿摆在明面上,怕出现意外。如果真有贵重物件儿的,张天河才会把名贵的东西从保险柜里取出来。

这个摆件摆了得有挺长时间了,喜欢的人倒是不少,但是一问价格,却都是遗憾的离开。

司徒说道:“小南哥,把这个给我拿出来。”

“你……你看它干嘛?”小南有些犹豫的问道。

司徒说道:“让你拿出来,肯定是要买啦。快点给我拿出来,我急用。”

小南谨慎的说道:“司徒,你可别开玩笑啊。这东西可贵着呢。”

说着小南还将手指刻意的在价格标签上点了两下,示意司徒看清楚一点。

小南又说道:“我知道你跟我们老板的关系特别好,但是这个要是出现什么问题,我不好交代啊。”

司徒的时间确实有点紧,他怕自己出来时间太久,老人以为自己不想换那田黄石了,就从背包里掏出来,被别人看到那可就坏事了。

“小南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让你拿你就快拿出来。别废话了,我一会给你刷卡。”司徒催促道。

小南还是有点质疑。他印象里司徒一直在bj上班,家里条件也一般,怎么可能掏出两百多万买这个摆件。难道这小子仗着自己的色相在京北找了个富婆?富婆过六十大寿的时候给了他一笔不小的零花钱?可是看着不像啊,司徒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不过,人都是会变得,在大城市待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改变了初心。

“哎呦,我去,我的南哥,你干嘛呢。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又没写着下期的彩票中奖号码,赶紧给我拿出来啊。”说着话,司徒已经趴在了柜台的玻璃罩子上,试图伸手去拉开柜台背面的门。

“得,得,我给你拿,我给你拿还不行吗。你可别弄坏了啊。看看就得了。”小南知道他们老板和司徒的大伯关系非常的好,而且司玉龙又经常把司徒带在身边,张天河也对司徒非常喜欢,司徒提的要求也不得不答应。

小南带上白手套,将摆件小心翼翼的放到柜台上。

司徒一把就拿了起来,有点粗鲁,看的小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徒对小南的反应有点不理解,笑着说道:“看什么看啊,我说买就是买。你先给我开张发票。我一会过来给你刷卡。”

司徒刚才去楼上洗漱的时候,就把钱包什么的都所在了店里,自己穿的运动装,口袋里放着个钱包非常的不得劲,所以这会也来不及上楼取钱包了。

小南还是愣在当地。

司徒催促道:“你愣着干嘛啊,赶紧的。我着急呢。”

小南看着将摆件搂在怀里的司徒也是无语了,只好将信将疑的坐在电脑前开出了一张两百二十万的发票,盖上章之后,司徒一下就拿了过去,麻利的跑了出去。

小南看着急匆匆出门的司徒,惊慌的嘱咐道:“司徒,你慢点。别摔坏了。你出去显摆显摆就得了,一会拿回来,那发票还是能作废的。”

店里是每个月月初去税务局报上个月的账,发票月底之前作废是不用交税的。小南这会以为司徒是充大头,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出去跟别人显摆了,所以才说出了这种话。

不过,小南还是不放心,得跟老板交代一下,不然出现什么问题怪罪到自己头上就麻烦了。

小南拨通了老板的电话语气尊敬说道:“喂,老板,我是小南。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天河那边似乎是还没睡醒,被小南的电话吵醒的,打了个哈欠,问道:“还得过两天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要是有事的话,给你阿姨打电话让她过去处理一下就行。”

张天河现在是一心扑到了这赌石上,以后也渐渐的打算转行做玉石生意,毕竟现在的古董生意越来越难做。他培养出小南这么个店长也是让他非常的放心,全权交给了小南,即便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在身边,让自己的媳妇过去过去拿个主意也行。

小南说道:“是这么回事。刚才司徒过来把那件玉质牌坊摆件拿走了,我是怎么拦也没拦住,他说他要买,一会过来刷卡。我怕他是出去跟人充大头去了,怕弄坏了,这事儿我得跟你交代一声。”

小南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非常紧张的,生怕被老板骂自己办事不利,可是劈头盖脸的责骂声没有传来,反而传来了几声爽朗的笑声。

张天河笑道:“由他去吧。这小子现在有能力买下这个东西。对了,一会他要真过来给钱就留他一百八十万。”

“这个……?”小南有点哑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天河痛快的说道:“就这么办。还有别的事儿吗?要是没有的话我还得睡会。昨天可把我累坏了。”

“老板您注意身体。”小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电话的另一头已经想起了‘嘟嘟’的忙音。只留下小南一个人在柜台前面凌乱着。

第九十二章 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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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现在心里最想说的就是,这个世界是不是疯啦?我们老板是不是疯啦?司徒是不是疯啦?他们俩要是没疯,可能就是我自己疯了。司徒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存款?

张天河是知道司徒将那几本《红楼梦》的原稿卖了一千万的事情的。被这几本原稿震惊住的齐玉良肯定是要和自己的老朋友分享一下的,所以张天河人虽然没有在燕城,但是这些事情还是有了解的。所以他不担心司徒会胡作非为,而且他了解司徒,司徒是个理智的孩子,跟人吹牛逼充大头的事情他肯定干不出来。

司徒跑出古玩城之后,隔着人群,远远的就看到了老人家的摊位,司徒原本想快步奔过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让司徒放慢了脚步。

这会老人正坐在躺椅上,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另一位老人,头发虽然有些斑白,皮肤有些松弛,但是精神面貌非常的好,戴着一副眼睛显得十分的斯文,这会正给老人家喂饭呢。这位老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刚才一直没有看到这个老阿姨的出现,应该是出去买早点了。俩人虽然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但是举止投足间还是非常的甜蜜,有种夕阳红的意思,司徒看在眼里,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吃狗粮,但是看着老人如此的恩爱,司徒又觉得这狗粮十分的好吃。

“小伙子,你回来啦!”老人抬头看向司徒,又冲自己的老伴儿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小伙子,博学多识啊。”

老阿姨也冲司徒投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也多看了老阿姨几眼,虽然老人已过花甲,风韵无存,但是气质还在,司徒觉得这老阿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女。

司徒答道:“嗯,我回来了,大爷。”

老人的目光移到了司徒怀里抱着的东西问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很有燕城特色的东西吗?”

司徒点点头说道:“大爷,这东西贵重,你看这里人多眼杂的,咱们能不能到你车里说话?”

司徒这么做其实是怕有人盯上他手上的东西,毕竟这个摆件有可能归于老人,司徒倒是不怕被人盯上,但是老人出门在外的,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难免会让歹人起恻隐之心。他这也是替老人着想。

老人有些诧异,还是说道:“也好,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了,也累了,那我就收拾收拾,咱们去车里说。”

说完,两位老人就开始收拾摊位上的东西,司徒也帮着收拾,往车里搬东西。

一切安排完之后,司徒坐进了这辆老款的奔驰房车。

这房车从外面看显得有些旧了,但是到了里面还是让司徒眼前一亮,车内打扫的十分干净,驾驶位的上方是一张双人床供老人们休息,中间有四个座位还有一张可以伸缩折叠的桌子,可以当书桌和餐桌使用,桌子下面是一个小型的旅行冰箱,桌子上方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杯架,这会正有十几个高脚杯倒挂着,显得十分有格调。在往后面司徒发现居然还有电磁炉等一些做饭用的东西。

车厢里面使用了大量的皮革与桃木的包裹,简直堪比一个小型的五星级卧室。司徒看得出,这些应该是后期改装的,而且重新做过内饰。

老人让司徒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司徒将怀里的摆件放在了桌子上。

司徒怕老人误会自己刚才的意思,就解释了一下。

老人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你还蛮细心的!”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大爷,我以前也经常出门,万事小心点好。”

说着话,老人的目光已经被这牌坊造型的摆件吸引住了。

车厢里这会拉着窗帘,车顶上的灯光照射在这件摆件上,反射着璀璨的光晕,显得更加的好看。

司徒说道:“大爷,这个摆件的质地是翡翠。所雕刻的形态正是燕城比较有代表性的建筑物,燕城大牌坊。”

老人点头道:“嗯,昨天进城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还跟我老伴儿在那合了一张影。”

司徒继续说道:“这个摆件所用的翡翠虽然在翡翠的质地排行里面不是很高,但是总价值也比那块田黄石要高。而且这雕工也非常不错,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出自哪位大师,但是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老人用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纹饰说道:“嗯,这一路上,我也过不少玉质摆件、挂件之类的,雕工确实不如这个。大爷我虽然对这个不在行,但是看得多了,这眼力还是有的。好看,漂亮。确实很有代表性,而且还很名贵啊。”

司徒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老人不停的摆弄着这个摆件,很是爱不释手。

老人提醒道:“小伙子,你这个翡翠摆件,单凭料子的价值就远比我那小小的田黄石要贵重的多啊。再加上这么巧夺天工的雕饰,那更是价格不菲啊。你要拿这个跟我换?你想好了?”

司徒毫不隐瞒的说道:“大爷,您那块田黄石印章,钥匙单凭材料上来说,却是不如这个摆件贵,但是那可是齐白石老人的印章啊,那即便是个木头做的,价格也无可估量啊。我现在还是学艺不精,这个田黄石的印章具体值多少钱,但是我觉得肯定配得上这个摆件。我还怕您不愿意跟我换呢。而且,大爷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也想帮你找到一件对燕城有代表性的东西。”

老人笑了,笑的很开心。

老人道:“小伙子,你很实在啊,没有对我隐瞒什么。那好,那我就跟你换了。而且这个摆件我一定会好好的收藏在家里的。小伙子你很有心啊,大爷我也谢谢你。”

说这话,老人从自己的包里把那块田黄石取了出来,掀开自己的手帕,将田黄石递给了司徒。

司徒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那枚印章,又欣赏了一下,这才收了起来。

老人说道:“小伙子,能在燕城认识你,也算是一个缘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说道:“司徒,司机的司,徒弟的徒。”

“哦?这个姓氏还真不常见。”老人道:“我叫陈实,这是我的爱人刘爱玲。我们真心的欢迎你以后来我们中海的家里做客。”

司徒客气道:“有机会一定去。”

老人从桌子下面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红色的饮料,说道:“小伙子,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聊到一起我很高兴,咱们喝一杯。烈酒就不喝了,一会还要开车,这是梅子酒,没什么度数,这是我旅途中自己酿的。”

老人伸手从头顶摘下了两个高脚杯,往杯子里倒了一点酒。

这梅子酒司徒以前也喝过,京北的大型超市都有卖的。但是老人自己酿的这梅子酒,更加的浑厚,颜色更加的鲜红,更像是带有梅子肉的饮料。

两人碰了下杯,稍稍的喝了一小口。入口酸甜,带有容重的梅子的香味,而且冰镇过,更加的爽口。。

“大爷你这手艺真不错。”司徒称赞道。

“哈哈,我这是旅途中闲着没事的时候自己做点。一会你带上一瓶,留作纪念。”

说着,老人又伸手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梅子酒递给司徒。

司徒问道:“陈大爷,您跟刘阿姨出来自驾游,家里孩子放心吗?”

第九十三章 一路顺风

老人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和你阿姨退休之前都在大学里面教书。一儿一女生意做得都不错,也算是事业有成,让我们夫妻俩挺放心的。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没有好好的带老伴儿出去看看美丽的锦绣河山,我们结婚的时候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所以退休之后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带老伴儿出来走走。”

说着,两个老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幸福的味道。

老人继续说道:“我们俩十年前就开始游历全国,这款车也是那时候儿子给买的。说实话,他们不太放心我们。起初他是想给我配备个司机,毕竟我们年纪大了嘛。但是那样的话就失去自己带老伴儿出行的意义了,我是坚决的拒绝了的。这车上给我们安装了定位仪器,而且儿子交代我们每天都要打电话过去报个平安。”

这就是亲人当中的那种亲情吧。自己远在京北上班的时候,父母也是如此的担心,希望我能每天打个电话回来,那样的话父母才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才会放心。

“当我们的旅行照片挂满屋子的时候,不光是有一种旅游当中的喜悦,还有一种胜利的感觉,每一张照片的背后都是一个故事,就像我为什么每到一个地方都愿意去找一个能够在当地比较有代表性的东西一样。我们这个年纪还能不被病魔所困扰,而驾车游历全国的,享受生活的老年人并不多。所以我也经常倡导老年人出行,趁着还能走动,就多出去转转。”老人说着,掏出了手机,继续说道,

“对了,小伙子,大爷我还有微博呢,我现在微博的粉丝有好几万呢,我在微博上也发出了这种希望老年人出游的倡议。也经常在里面跟一些驴友交流。”

“是吗?”司徒挺诧异,现在的老年人由于年纪大了,学习能力下降了,好多都还学不会使用智能手机,这老人居然还会摆弄微博,是在让司徒意外。

老人打开手机微博界面,递给司徒看。

‘路途中的老陈’这是老人的微博名字。里面发布了一些旅游见闻和一些照片。应该是老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微博上面发表一下。

司徒拿出手机,将老人的微博关注了一下,司徒笑道:“哈哈,大爷,您又多了一个粉丝。”

老人说道:“谢谢你,司徒,在这遇到你算是缘分。我们就不久留了,还要赶路。今天天黑之前还要赶到目的地。”

司徒道:“这就走?不多待两天,我还打算中午请二老吃顿饭呢。”

老人笑着拒绝道:“不了,我跟一个老朋友说好了,今天晚上赶到他家,饭就不吃了,不过我相信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司徒点头道:“嗯,那好吧。不过,我有机会一定去您家中拜访。”

司徒就像老人的孙子一样再三的叮嘱老人路上要小心,两人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之后,司徒就下了车。看着房车渐渐远去,司徒想到了自己那操劳了半辈子的父母。有机会一定也要让他们多去走走,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司徒拎着老人赠与的那瓶自己酿制的梅子酒就上了楼。回‘玉龙阁’拿出钱包就去二楼的张天河的店里。

小南看着司徒空手来的,不禁问道:“司徒,摆件儿呢。”

司徒不以为然的说道:“送人啦。”

“送人啦?你……”小南有些惊讶,以前他认识的司徒可不是这么鲁莽的人啊。两百多万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啦?

“你这不是败家呢吗。两百多万啊。我这可怎么跟老板交代啊。”小南一脸沮丧,十分后悔刚才没一把搂住跑下楼的司徒。

司徒不解的问道:“什么你没法跟老板交代?东西卖出去给店里创造了收入,他应该高兴啊。”

说着话,司徒从钱包里抽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小南。

小南看了看卡,又看了看司徒,眼睛瞪的滚圆:“你啥意思?”

“我去,小南哥,你今儿怎么的了?怎么今天我感觉跟你交流总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啊。被女朋友蹬了?伤心过度造成的?你是不是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啊。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过会过来刷卡的。你忘了?”司徒挠了挠头说道。

小南说道:“你别咒我啊。我跟我女朋友关系可好了。我还能怎么着,还不是一大早就被刺激了。”

小南接过司徒手上的银行卡问道:“这里面有两百多万?”

司徒摇摇头道:“不是两百多万。”

小南把卡在柜台上推给了司徒说道:“没有两百多万你过来刷什么卡。耍我啊……”

司徒道:“不是两百多万,里面还有更多。”

小南有用手指将那卡拉了回去说道:“别跟哥哥开玩笑好吧?”

“但是这钱你拿不走。”司徒双手矗在最台上扣着指甲,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小南又将卡推给了司徒。

司徒道:“不告诉你密码,你当然拿不走。哈哈……刷卡,我输密码。”

“咦,小南哥,你怎么不动了?”司徒看着小南摁在卡上的手问道。

小南一手捂住额头叹气道:“你这车开的有点飘,我晕车。”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这你就受不了啦。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儿啦,开心点。”司徒拍了拍小南的肩膀,鼓励道。

小南说道:“刚才老板交代了,你要是来刷卡,收你一百八十万。”

“卧槽,这翡翠的利润这么高。居然降价四十万。”司徒惊叹道。他没接触过玉石生意,还真不知道这玉石当中的利润是几成。两百二十万,优惠了四十万,但是司徒知道张天河还有赚头。所以这利润起码三成以上。

对于这玉石,司徒还真是低估了,别说三成,就是三倍的情况都是有的,那就得看这质地怎么样了。

司徒离开之后,只留下小南拿着手中的pos机回执单站在柜台里发愣。

“这小子这么有钱?司徒这几年在京北做的什么工作啊,这么赚钱。看来还是有学问好啊。”小南心里一连串的问题。

不过,打这小南心里是扎下了‘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的根。他就是吃了没学问的亏,十六岁就辍学了,出来打工。以后打死也得让自己的孩子好好学习。

第九十四章 分分钟教你做人

转悠了半天肚子有点饿了,一看表已经八点多钟了。这个时间似火的骄阳又挂在了当空,幸好路边有一排绿化用的树,人们都躲到了树荫下面,不过,这些摊主也是非常有经验的,都带了太阳伞,这会也已经支了起来。

随着气温升高的还有过来逛早市的顾客,这会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司徒在临近古玩摊的地方找了个街边摊的面摊。十几张桌子,这会已经是坐了不少人。还有不少人在一边等着打包带走,这街边摊都这么火爆的吗?

这是一个饸饹面的摊子,司徒要了一碗饸饹面找了个空位坐下。这饸饹面很有劲道,面条上面浇上一大勺肉沫料,分量很足,再捏上一小撮香菜,一口面下去顿时感觉满嘴的香气。这街边摊的面居然做的这么好吃!

怪不得这个摊子有这么多食客,原来是奔着这美味来的啊。

司徒来古玩城的这几次都是吃过早饭才来的,还没在这附近吃过饭,今天才发现这古玩城的街边居然隐藏着这么一家美味的饸饹面摊。

司徒大快朵颐的吃着,真是越吃越香。

司徒的桌子前面走过去两人,

“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先看看吧,没准能淘到一件好东西。”

说着话,两人已经从司徒的桌子前面走了过去。

司徒好奇的抬头看了过去,之前说话的那个是个三十岁左右,身材中等的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脖子上带着小指粗的金链子,左手手腕戴着一串菩提子做的手串,右手带着白手套,手中正搓着一串紫檀的手串,一副暴发户的气派。

之后说话的那人也在三十左右,打扮就正常点了,一身休闲装。谈吐也低调些。这俩人的装扮和气质不像是燕城这种小县城的人,刚才说话的口音听着也像是京北口音。

司徒嗤之以鼻的嘟囔了一句:“操,什么叫破地方?大城市来的就高人一等了啊。”

这俩人进入古玩早市也随便看了起来,司徒一边吃着面,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人。尤其是更注意那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

这俩人接连看了几个摊子,都没有买到什么东西。尤其是那个戴金链子的男人行为动作非常让人腻歪。拿起摊子上的东西,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就随手丢回到了摊子上。虽然那东西是批发市场批来的,不值什么钱,但是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切,大城市的人并不是素质都高啊。”司徒狠狠的咬了一口面,愤愤的说道。

接着这男的走到一个摊子上,居然都懒得弯腰去看摊子上的东西了,而是直接用脚尖指指点点的询问着。

金链子男的脚尖在一个铜质的小碗上点了两下问道:“唉,这个玩意儿多少钱?”

“八千。”带着草帽的摊主坐在摊子边的小马扎上答道。

“什么破玩意儿啊,就卖八千。抢钱呢啊。”说着,金链子男就打算转身离开。

“嗨,你别走……”见金链子男要走,摊主站起身喊住了他。

金链子男扭过身子问道:“怎么了?”

“你踩坏了我的东西,你得赔。要不你就买下来。”摊主气愤的说道。

“什么玩意儿我就踩坏了你的东西了啊。我踩坏哪个了?你这不是碰瓷吗?”金链子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说话的口气也趾高气昂的非常不好听。

“什么碰瓷,你tmd踩坏了我这个了。”说着话,摊主还指了指摊子上刚才被金链子男用脚尖点了两下的铜碗。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了,气势比那金链子男还要强盛。

这小碗周边裹满了青绿色的铜锈,已经看不见一丝的铜黄色,上面隐约的还能看到一圈云彩纹饰,看样子倒是个老东西。碗沿儿此时多了一抹尘土,应该就是刚才金链子男脚尖点在上面的。

“别tmd跟我带脏字啊。小心我砸了你的摊子。”金链子男十分嚣张的说道。

听到这边的动静,周围逛早市的人都纷纷避让,生怕自己也被纠缠了进去。

听到这话,摊主没有说话,这让金链子男更加嚣张了,双手环胸,脚尖还有节奏的在地上颤悠着。

仅仅过了几秒钟金链子男颤悠的脚尖就停了下来,胸前的手也放了下来。

因为已经有一个膘肥体壮,胳膊纹满了纹身的男人怼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干嘛?”金链子男这会已经有点错乱了。

要说中国人纹纹身图好看的没几个,基本上都是靠着这个唬人的。这两条花臂在加上这身材,还有那满脸的横肉,已经将金链子男那嚣张的气焰浇灭了。

“听说你要砸了我的摊子啊?我过来问问你怎么砸。”胖子问道。

这会那个摊主也走到了金链子男的身前,挽了挽袖子,胳膊上也有不少纹身。

“看tm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胖子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吼了一声,一些胆小的一听这话,已经开溜了,生怕自己也被他盯上。

“大兄弟,误会,误会。我这哥哥不会说话。您别见外啊。你这铜碗多少钱?我们赔还不行吗。”与金链子男随行的男人过来打圆场。并且用手捅了捅被吓的有些愣住的金链子男。

他们俩是外地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即便自己在京北多牛逼,现在背井离乡的是龙也得卧着。更何况自己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黑道白道都不熟。就是家里拆了两套房子赔偿了不少拆迁款,美的开始横着走,找不着北了。

见这俩人完全被自己的气势唬住了,胖子说道:“一万。”

“啊?一万?兄弟,你记错了吧。刚才他还跟我们说是把钱呢。”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过了两分钟,我这铜碗升值了。我这可是西周的。”胖子瞪着牛眼盯着他看。

这架势,是个人也得发憷。

“兄弟,你优惠点。咱又不是不懂这个。你这哪是……”

还没等那人说完,胖子又瞪起了眼说道:“怎么的?你敢说我这是假的?我跟你说,你这可是诬陷,你这么说把我的口碑弄臭了我还怎么做生意,我跟你说,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可不许走。”

“不是,不是。得,哎,我们认了。一万就一万,还不行吗。”

看样子今天自己要是不赔钱,就别想走了。就当是认个倒霉吧。那男的从包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递给了胖子,从摊子上拿起那个铜碗拽着金链子男就灰溜溜的走了。

胖子拍了拍手中的钞票,冷笑道:“哼,在这装什么大头蒜,分分钟教你做人。”

热闹看完了,人群也渐渐的散开了,恢复了刚才熙熙攘攘的讨价还价的场面,不过人们经过胖子的摊子的时候都是有意无意的绕着点走,生怕也被讹上。

司徒看着这胖子和那戴草帽的摊主就笑了,这俩小子他居然认识。吃完最后一口面,司徒就朝他们俩走了过去。

第九十五章 犀角杯

这两个,就是前些天到张伟的农场捣乱的宝哥带着的那俩小弟,怎么跑这坑蒙快骗来了?难道现在的黑社会也这么不好干了?

“喂,这个怎么卖?”司徒用刚才金链子男同样的动作,用脚尖在一个青花瓷壶上点了两下。

看着司徒的脚尖,这胖子和瘦子就心里乐开了花,现在坑人的买卖这么好干了吗?又来了个不怕死的。

“八……”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

当看到来人是司徒的时候,俩人就觉得裆部一阵抽痛,脸上的颜色是变了又变。

最后话音一转:“八块。”

“嘿嘿。司徒哥,是你啊。缺啥你就拿,别提钱,伤哥们感情。”刚才还满脸横肉的胖子,这会笑的就像是个二百斤的天真的孩子。

司徒调侃道:“这伤这么快就好了?”

司徒的眼神还不忘瞟了瞟俩人的裆部。

“嗨,还不是多亏了司徒哥手下留情吗?”说这话,胖子还不忘用手去遮挡一下裆部的小宝贝儿。

司徒道:“现在黑社会这么不好混了?都出来坑钱了。那个号称称霸全燕城中小学的宝哥呢?”

胖子苦着脸说道:“还不是因为上会跟你干的哪一家,宝哥觉得我们俩太不中用把我们俩解雇了。出来做点小本生意,勉强糊口。”

“你这还小买卖?这么一会就进账一万了。你那破碗也就十来块钱的成本吧。”司徒开起了俩人的玩笑。

“司徒哥,你这不是笑话我们俩呢吗。我们那可真是西周的碗。一万块钱卖给他算是便宜他了。”瘦子陪着笑脸狡辩道。瘦子明显要比胖子有点心机,知道司徒的厉害,怕司徒把这事儿告诉警察,只好努力的圆谎。

“你可拉倒吧。还西周的,你们知道西周是什么时候吗?我看是上周的还差不多。喝稀粥的还差不多。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那破事。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这事儿干不长,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硬茬把你们俩送局子里去了。你们有手有脚的找个工厂上个班也好啊,挣点干净钱,花着也放心啊。”司徒教诲道。

胖子一脸无奈的说道:“司徒哥,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我们去了工厂干嘛啊?技术活儿又不会,只能卖苦力,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挣的钱又不多,时间又不自由。”

“我看你们俩小子是游手好闲惯了,得把你们俩送进去关两条就老实了。”司徒说道。

“别,别,司徒哥,您是好人,别那么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您是老大还不行吗。”胖子挤眉弄眼的卖着萌,满脸的横肉硬是挤出了包子脸。

说着话,司徒的眼睛也在摊子上看着。这摊子上东西也不少,大的小的加起来也得个七八十件,出了刚才那个被造假做旧的铜碗,还有不少假货呢。要说这胖子和瘦子对于这燕城的各大洗脚城哪家有灰色交易他们是门清,但是凭借着哥俩的能力还真没有渠道搞来这么多假货。

司徒问道:“你们这么多东西,从哪搞来的?”

胖子说道:“之前从一个倒腾古玩的那里一锅兜来的。花了我们一万多块呢。那小子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据说是欠了不少高利贷,准备要跑路,就把这点玩意儿卖给我们了。”

司徒说道:“卧槽,真是盗亦有道,这点玩意儿顶多值三钱。不过,你们哥俩也早就回本了,还有盈余,这个就不提了。”

司徒游离在摊子上的眼睛突然停在了一对犀角杯上。因为这对犀角杯正源源不断的往外飘散着淡黄色气韵。

司徒拿起一只托在手上看了看。这棕红色的犀角杯造型倒是挺别致的,看着不像是古代中原的东西。成倒喇叭状的杯身,左右的把手是两个西域装饰的美女,穿着西域特点的民族服饰,蒙着面纱,双手高举,好像是在翩翩起舞,妩媚动人,背部与杯身贴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去触摸。

这犀角杯作为中国传统酒具中最为珍贵的一种,曾在历史上风光无限。犀角杯材质珍贵,雕刻精美,是历代的帝王将相,富商巨贾,文人骚客用来炫耀财富的一种奢侈品。更是被各个隶属小国用来作为贡品贡献给中原的统治者的。犀牛角比象牙还要珍贵,在古代它与夜光壁、夜明珠相提并论。

犀牛角如此被推崇是因为犀牛形象最为崇拜物的习俗,而且古代的画作,青铜器、瓷器上面多次出现犀牛演变的图案。此外,犀牛角还是一味药材。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镇定心神的功效。古人们认为用犀角杯喝酒亦能发挥它的药性。

司徒说道:“这东西,树脂的?”

这玩意与一堆现在做旧的东西放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觉得这玩意也是假的。要不是司徒有意念,估计也会这么认为。

胖子说道:“谁知道呢,估计是吧。司徒哥,你喜欢啊。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当个摆设就得了,可别拿这东西喝酒啊。塑料有毒。”

胖子还十分谄媚的关心着司徒。

司徒噗嗤笑了出来。要说收这么俩小弟在身边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俩活宝啊。要说宝哥怎么就舍得将这俩人开除了呢。估计是那天让宝哥的确是太丢面子了。

司徒说道:“要说你们俩干这个买卖的确不是长久之事。我给你们了找份工作怎么样?”

“啊?什么工作?”

要说坑人的买卖确实干不长久,他们俩也明白,他们算上今天一共才干了四次。有两次被坑的人嚷嚷着要报警,吓得他们了赶紧开溜了。还有一次碰到个硬茬,差点没把他们俩打一顿,就今天成功了一次。以后不定哪天就被警察盯上了呢。可是干点正经事儿,他们俩不是没想过,可是奈何自己手上没什么技术,在厂子里打工也是最底层的卖苦力。干点正经买卖,手头儿又没多少资金,也只够在街边卖煎饼果子的,他们才吃不了那苦。简直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这要是有好的出路那是当然要干的。

“跟着我干。我这目前缺俩保安。你们俩干不干?工资嘛,每个月三千。包吃包住。”司徒说道。

他倒是有心将这俩人纳入麾下,而且以后办山庄也缺人手,这俩人本质还不坏,造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可能就是辍学早一些,步入社会早点,又没有一技之长只好走上了混日子的路。要是稍微调教一下应该是挺不错的俩年轻人。

“三千……”胖子和瘦子听到这个薪水稍微有些犹豫。一个月三千,能过得日子,说实话跟以前和宝哥混日子的时候有些差距,以前算不上花天酒地吧,但是大吃大喝是没问题的。

但是这个工资对于他们俩来说,又不算少了,他们俩也去工厂找过活儿,又累给的钱还不多,一个月两千出头儿。这个月薪对于保安也不低,燕城的小区里面的保安人员的薪水可到不了这么多。

司徒继续说道:“我那可是高档的山庄,每天出入的有不少美女呦。”

“干,司徒哥,我们干。啥也不说了,就为跟着你干有保障。”瘦子满口答应着。

鬼才信你们不是冲着美女去的。

第九十六章 晚晴着装的男人

司徒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啊?”

胖子说道:“我叫王栋。”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瘦子也凑到司徒跟前说道:“司徒哥,我叫贺飞。”

“你们俩多大了?”司徒继续问道。

贺飞说道:“我们俩都二十一了,他比我大几个月。”

司徒叹了口气,这么阳光的年纪,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居然在这里干坑人的买卖。

司徒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万块钱,把你们这摊子盘下来,你们以后不许干这买卖了。我这山庄还有些天才开张,这些钱就当你们这段时间的生活费吧。”

“这个,这个怎么好啊。司徒哥,你要是喜欢这摊子上的东西你都拿去。我们哥俩保证不干这个了。”瘦瘦的贺飞明显要比憨厚的王栋要精明些,更会来事儿些。

司徒摆摆手说道:“钱还是要给的,我是怕你们俩小子不干这个了,没了来钱的路子又跑去干什么别的歪门邪道。等着我啊……”

王栋和贺飞尴尬的相互看了一眼。

司徒说着,就去了离着古玩城不远的银行取了两万块现金,回来将两沓现金分别放到了王栋和贺飞的手里。

司徒嘱咐道:“我可告诉你们了,既然拿了这钱,以后就是跟着我干了,不许在干那些坑蒙拐骗的事情给我丢人现眼。我要是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我可饶不了你们。”

司徒说这话还轻撇了俩人的裤裆一眼。

“不敢,真不敢。”贺飞和王栋纷纷的点头。

司徒说道:“行了,这钱省着点花,给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搬楼上去。”

“遵命,司徒哥。嘿嘿。”贺飞闹了个傻样就麻利的收拾这地上的东西。

司徒亲自去将那两只犀角杯装到包装盒里。

掩饰的说道:“这东西虽然是树脂的,但是挺好看的,别碰坏咯。”

三人起身在人群中穿梭,突然司徒被一人撞了个趔趄。

司徒还没说话呢,一边的王栋瞪着牛眼说道:“你tmd看着点,没长眼啊。”

然后又转头谄媚的问道:“司徒哥,没撞坏吧。”

撞司徒的那人被王栋的架势吓坏了,连忙的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看这人也不是有意的,就冲王栋说道:“狗改不了吃屎是吧。说话注意点,别动不动就爆粗口。文明社会。”

“是,是,司徒哥教训的是。”

司徒冲那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火气大了点。你这着急忙慌的干嘛去啊。”

那人指了指前面,司徒顺着手指看去,前面不远处这会聚集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人说道:“那边吵起来了,我这不打算过去看个热闹吗。”

吵起来了?司徒也是有点好奇,打算过去看看,这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人,不过有王栋和贺飞开道,司徒还是轻易的就挤了进去。

司徒站在一边听了一会,也听出了个大概的意思,要说是在吵不准确,应该是在争辩。摊主和顾客因为一个木质笔筒掐了起来,这个顾客应该是拿着这个笔筒来卖掉的,这个摊主本来打算收,但是看了半天觉得这个笔筒有问题。持宝人当然是不乐意了,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个假的。俩人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呛起来了。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其中不少在古玩方面有些造诣的,也说这个笔筒有问题,现在这个持宝人正处于舌战群儒的状态。

这个持宝人看穿着打扮也是个怪人。个头挺高得有一米八,但是面黄肌瘦的。带着一副圆框的金丝眼镜,这还没什么,这人居然穿着一件晚晴款的深灰色长袍,叫上一双布鞋。手上一把折扇,时不时的打开在胸口轻轻摇两下。梳着个油头,简直有种民国初期的感觉,更有《霸王别姬》里面张国荣的那种范儿。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cosplay。尤其是那言谈举止与摇折扇的感觉。

“喂,老哥,你看这笔筒有啥问题啊?我怎么看着像是个古物尖儿啊。”司徒冲着刚才冲撞自己的男人问道。

这笔筒正在长袍男子的手心上托着,乌黑油亮,看材质应该是黑檀木做的。应该是一根黑檀木从中间打孔直接做成的,这也是木质笔筒比较普遍的做法之一,要说值点钱的那就是黑炭的材质了。而且这油亮的包浆厚实,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而且应该是经常有人把玩造成的。上面雕刻的纹饰也属于微雕的范畴,巍峨的高山下面一条小溪缓缓流淌,三个明朝服饰的女子正在小溪边洗着一副,看动作表情几人洗衣服的同时还在撩拨的溪水嬉戏打闹,一派和谐的景象。

“呵,小兄弟我看刚才你一窝兜了人家的货,我还以为你懂点呢,原来也是个愣头青啊。”这男子先是调侃了司徒一句,算是报了刚才被王栋惊吓的仇,又解释道,

“这个很简单,什么材质啊,雕工啊,朝代啊,咱们都不看,咱们就看这包浆。铀矿锃亮的包浆多是出现在什么地方?手串和一些手把件儿上。因为这些东西经常被手掌把玩磨搓,所以才会有油亮的包浆。这么大个笔筒居然有油亮的包浆,难不成物主整天抱着这个东西在怀里搓来搓去啊。那不是胡扯吗。这肯定是后期造假的。而且造假的人也是个白痴,这点都想不到。”

被这人这么一点拨,司徒还真是想明白了。像这种大点的摆件一般是摆在家里,很少会去触碰,包浆一般成磨砂装,不会这么油亮。就想之前司徒碰到的那个唐三彩陶马,表面的包浆也是磨砂装,即便是表面附着了一层香油气,也没有这般的油亮。

司徒笑了笑,这亮度都达到了光可照人的地步,要不这群人都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着装奇怪的小伙子,倒是嘴皮子也很利索,这会与一群人争论起来虽然吃力,但是还是撑住了场面。什么我这东西是家里哪朝哪代出了达官显贵传下来的,什么材质是什么的,反正是说的头头是道。

这古玩哪一件不是有故事的,尤其是造假的,故事更是精彩,司徒在一边则是津津有味的听着,而且这人不光着装奇怪,谈吐更是古怪。嘴里是不是的就冒出一句‘小生,鄙人,家祖’之类的称呼,还时不时的冒出几句文言文,让司徒更有一种听评书的感觉。

正因为看热闹跟听评书差不多,所以这人是越聚越多。司徒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同时,本能的将意念附着到了那只笔筒上面。

“嗯?怎么会有气韵……”

第九十七章 司徒老儿的司徒

这笔筒司徒也觉得有问题,刚才被那人一点拨更觉得家伙无疑,怎么会有气韵呢?

现在这着装奇怪的年轻人已经跟众人争论的面红耳赤,已经有败下阵来的感觉。打算要退缩了。

“小生不与愚人有所言论。在下告辞!”

随着年轻人的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更有气人的起哄声,

“完了吧,怎么了走了,以后出来骗人也弄点像回事的东西。”

“这位小哥,这是要走?”司徒挡在了挤出人群的长袍青年。

看这人年纪并不太大,跟司徒差不多,但是一种病恹恹的憔悴容貌,让他显得有些年长。

“这位小哥莫非还要挡住方某再寒酸几句不可?”这人已经对这群人充满了失望,说的话也将自己的落魄感显露无疑。

司徒并无恶意,只不过他这言谈举止听得司徒实在是别扭,不止该怎么搭话,愣了片刻,才说,

“哦。鄙人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兄台楼上一坐。”入乡随俗,司徒也用气了稍显文艺气息的话应答。而且还用手指指了指古玩城的大门,示意他去古玩城内坐一坐。

司徒与众不同的搭话,倒是让这位方某略感惊喜,莫非寻到了同道中人?不过,想想刚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面的场景还是拒绝道,

“不了,小生有恙在身,不必再次就留了。小哥还请让路吧。”

“或许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司徒说着还指了指那人手中拖着的笔筒。

这个方某此行的目的就是这笔筒,刚才遇到一群不识货的,没有卖出去,现在遇到个识货的当然可以跟着去了。

“兄台请带路。”

司徒在前领路,方某在司徒身后跟着,两人相距半个身位。

热闹看完了,人群也就散的差不多了。刚才冲撞司徒的那人,看着司徒把人领走,更是遗憾的摇摇头,有意去提醒一下司徒,但还是没有去行动,毕竟只是个路人,说多无益。

上楼之后,司徒让王栋和贺飞将东西放到了一边,让三人都坐了下来,司徒沏了壶茶,给三人倒上。

这方某刚要开口,司徒抢先说道:“方老哥,能不能说普通话,这文艺气息太浓厚的话我听着实在是难受。”

那人抿嘴一笑,说道:“好吧。您长长眼给我看看这笔筒值几个钱。”

说着,这人就将笔筒放到了茶桌上,然后摊手示意司徒去看看。

从这举止上司徒觉得这人对于古玩懂点行,起码里面的规矩是懂得。

这古玩讲究是不能过手的,两人你送我接,途中出现什么差池掉落损坏,算谁的?就想那天小南与那个骗子的事情。骗子当初死不承认,就是咬定了递还给小南的时候掉落的,咬定这里面有小南的事情,但是监控拍下来是他的手磕到了柜台上掉落的。所以这古玩有这么个讲究。

司徒没有去拿笔筒,反而看着方某,说道:“老哥还没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

司徒没有答话,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王栋说道:“去下面的面摊买碗面,记住要清淡些,别放辣椒。剩下的钱买包烟。”

“好嘞。”王栋接过钱就朝楼下跑去了。

司徒冲着方某笑道:“不光知道你没吃饭,还知道你有胃病。面清淡些,对胃好。”

“这个……这你都能看出来?”方某立马眼睛一亮,对司徒的认识又重新建立起来。他起初是把司徒归类于那群不识货调侃自己的人当中的。

不光方某有些惊讶,就连坐在一旁的贺飞都吃惊了,刚才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会正竖起耳朵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司徒笑道:“刚才你说自己身体有恙应该就是说的这胃病吧。看你面色不好,身体单薄,想必平时饮食就不好,而且刚才你喝茶的时候,是慢慢的喝掉喝茶,这么热的天不将茶放凉了喝,估计是喝不了太凉的东西,觉得你有胃病我也是猜的。”

这解释把方某一下子就镇住了,这观察力真是不简单,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开起一家自己的古董店。这么细致的观察力,对于鉴赏古玩也是很有帮助的。

方某说道:“嗯,对,小的时候生过病,落下这么个病根。一犯病就疼的就吃不下东西。”

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贺飞冲着司徒竖起了大拇指。

司徒又给方某斟上了一杯茶,问道:“老哥怎么称呼啊?”

“方清。有朋自远方来的方,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清。小哥,您怎么称呼?”方清自己介绍着。

听到对方这独特的自己我介绍的话,司徒差点没喷了,知道你肚子里面有墨水也不用这么卖弄吧,不过之前这人也是这么说话,应该是本能的反应吧。司徒也就憋住了笑声,怕对方又误会自己嘲笑对方。

不过,贺飞就比较俗气了,刚抿了一口茶,这会呛的连连咳嗽了几声。

“嘶……怎么回事,你去看看王栋怎么还没回来。”司徒特意支开贺飞,也是怕这小子一会再被憋出内伤来。

司徒说道:“我叫司徒。司徒老儿的司徒。”

刚刚走到门口的贺飞一听司徒的这俗上天的介绍一头就撞到了玻璃门上,

“哎呀。”贺飞怯生生的回头瞄了司徒一眼就赶紧跑出了门。

司徒没在说什么,拿起了茶桌上的笔筒就看了起来。

这上面微雕的功夫可比之前在张天河店里看到的那件玉镯子还要强上数倍。刀痕细腻、平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笔筒,但是上面的高山层峦叠嶂,女孩颜面精致,身材窈窕,小溪潺潺流淌。司徒都有一种溪水真的在流淌,妇女们嬉闹的笑声就在耳边回荡的感觉。

这个笔筒被打理的非常干净,要说这么多刻痕的凹陷处,很不好打理,很容易留下积尘,但是这些凹陷处一样油亮,非常的干净。

材质是黑檀无疑,花纹清晰,但是包浆十分厚实,摸起来非常的丝滑。

“老哥,您说您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能不能给我讲讲具体来历啊。”司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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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方清爷爷的爷爷

被司徒这么一问,方清有些犹豫:“这个……”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有的话可以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司徒说道。

方清道:“这个倒是没有。我知道你们这一行一般不过问来历。只要东西对就好了。所以你这么一问我以为你是外行呢。”

司徒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对我们这一行还是懂不少规矩的啊。我只是觉得你这东西有点怪,所以随口那么一问。”

“怪?怪在哪里?难道你也觉得这包浆有问题吗?”方清反问道。

司徒道:“不是只有我,所有人都那么认为,但是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包浆上,而忽略了这笔筒本身的真假。”

方清说道:“其实吧,这包浆如此油亮可能跟我奶奶每天都摆弄有关系。”

“哦?你奶奶很喜欢这个笔筒吗?”司徒有点疑惑,一个老人家每天抱着个笔筒干嘛。

方清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已经不属于喜欢的犯愁了,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关于这个笔筒,可以说的上是爷爷和奶奶的一个信物吧……”

司徒认真听着方清的讲述。

方清的祖上确实是个大户人家,明清两代出了好几个进士举人的,进朝做官的也有好几个。随着统治者的更替,方清家也逐渐没落了下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仗着祖上打下的基业还是不愁吃穿的。但是到了方清爷爷那一辈,家里能换钱的东西都当的差不多了。全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方清爷爷身上,希望他能够考取个功名啥的。那会已经到了侵华战争爆发的年代,哪还有心思学习,整天上街游行。后来方清爷爷遇到了唱戏的奶奶,那简直是一见倾心,坠入爱河。

那个年代的戏子是被看不起的,方清爷爷家里又是大户人家,虽然没落,但是传统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死活不同意他们这门亲事。方清的爷爷就带着奶奶私奔了,临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套文房四宝还有这个笔筒,为了生活,文房四宝都当掉了,只留下了这个笔筒。

司徒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这笔筒简直是两个老人一生无悔爱情的见证啊,怎么说卖就卖了?这小子不是败家子吗?

司徒问道:“这个东西这么珍贵你舍得卖?”

方清说道:“司徒兄弟,请听我把事情先说完。”

司徒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讲述。

后来为了养家糊口,方清的爷爷替人代谢书信挣点散钱,方清奶奶则是唱堂会。方清奶奶对戏曲是相当的痴迷,后来两位老人生了七个儿女,有五个都学了戏,方清奶奶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唱出点名声,拥有一家自己的戏班子。

两个老人相濡以沫,相扶到老都很长寿,一直到了十五年前,方清的爷爷去世。方清的奶奶怀念丈夫就每天抱着这个笔筒,用以解相思之苦。

二十几年前,爷爷帮奶奶实现了愿望,终于办起了个戏班子,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戏曲已经没人听了,走向了没落,所以戏班子的收支状况非常不好,一直是在苦苦支撑,姑姑,伯伯们,为了生活也都改行了,只有我父亲还在坚持,为奶奶守着这最后的希望。直到最近,戏班子实在是办不下去了,奶奶将这笔筒给了我,让我去卖些钱,来养活戏班子。

司徒听完心中的众多疑惑都解开了。怪不得这小伙子如此装扮想必也是个爱戏如命的人。哎,坚贞不渝的爱情比现在年轻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方清的心情非常的凝重,司徒听得心里也不好受,笔筒没有问题,方清更不会用家里的老人编排故事来蒙骗自己。

司徒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也感受不到那爱的死去活来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还是被老人们的故事感动。司徒站起身,转过身去唱出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重新坐下。

司徒问道:“那么你爷爷在落魄的时候就没想过回家?”

方清摇摇头道:“爷爷是个要强的人,不过还是回去过的,不是为了钱,而是回去看看家里的老人。解放之后,打土豪分田地,这些大户人家最后过得还没普通人强。爷爷给家里还留下了不少钱。”

为了时代的进步,为了人民的平等,那个年代做出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决定,对很多人来说不公平,毕竟是呕心沥血打下的基业,但是对于很多人又重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毕竟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至于对与错,司徒是个市井小人物,而且也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不敢多做评价。但是国家的飞速进步是有目可睹的。

方清的故事虽然讲述的比较简练,但是能够听出他们这个戏班子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正在这个时候,王栋拎着个餐盒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司徒哥,这面摊太忙了,排了半天队。”

司徒示意王栋将餐盒递给方清,方清接过餐盒有些犹豫,可能是觉得在这店里吃东西,影响店里的形象。

“吃吧。没关系。”司徒说道。

方清可能是真的饿了,快速的打开了餐盒,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但是他吃饭的动作却依旧是雅观,左手扶着右手的宽袖,细嚼慢咽起来。

司徒点上一支烟,就将烟盒扔给了王栋和贺飞,说道:“你们俩吃了吗?”

王栋和贺飞看着方清面前餐盒里喷香的饸饹面摇了摇头。

“你们俩也去吃点东西吧。吃饭的钱总有吧。”司徒说道。

贺飞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有,有,司徒哥,你这不刚给了我们俩了吗。那我们去了?”

“去吧。吃完饭,再回来,我这一会可能还有事。”司徒吩咐了一句,俩人就应声出了门。

方清吃着饭,司徒就又研究起了手中的笔筒。

他这几天虽然看了不少书,而且从齐玉良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但是对于笔筒还是没什么研究,只是凭借笔筒上面富含气韵来判断这东西是老物件儿。

司徒又是意念一动,想要去吸收上面的气韵,但是这气韵纹丝未动,依旧围绕着笔筒飘荡,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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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荣宝斋

哎呦,我去,这意念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能吸收气韵了,今天已经出现两次了。难道是最近吸收的气韵太多消化不良了?

司徒现在开始慢慢的在意起了自己的意念。以前只顾着一味的使用,却从来没有研究过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怎么出现的,什么程度饱和,为什么使用意念会消耗体力,以及为什么突然就不能吸收气韵了。

这个问题现在没有时间去研究,只能先放一放。

司徒继续看上面的微雕,除了刚才发现的特征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发现。司徒倒过来看了看笔筒的底部,没有落款。没有落款就不能说明它的身份,以及出处,对于这种器物和瓷器一样,主要看中的是出处,瓷器即便是从做工上面会轻易分辨出来到底哪个窑口出来的,但是这有底款和没底款的身价可就不一样了。

司徒拿了个强光手电,往笔筒内部看了看,这只笔筒高约三十公分,口径十公分,成圆柱体状,造型并不奇特。外部虽然有油亮的包浆,但是笔筒内部乌黑,除了有黑炭特有的紫黑色,造成这种原因的就是内部有很多墨迹,墨迹成滴水状,从上至下流下去,看来这东西经常被使用。

内部并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司徒手电光照射到了底部,倒是发现了点端倪。

底部有凹凸状的磕痕,但是被厚重的墨迹掩盖住了,辨认不出刻的是什么。

司徒想去擦拭一下底部,但是想到了这东西还是人家方清的,自己没经过人家允许就去擦拭,不太合适。

司徒冲正在吃面的方清说道:“方老哥,我看这东西有些蹊跷,你看能不能擦拭下?”

司徒用强光手电照射着笔筒的底部,凑到方清的面前,方清也直起脖子朝笔筒内部看了过去。

“嗯?还真是。我以前也没仔细看过,还真没注意。你想怎么擦拭?会不会有损坏?”方清也有些担心,毕竟这东西还没卖出去,司徒也没有答应收下。要是东西出现了损坏,司徒再不收,那这损失归谁?奶奶的戏班子还仗着这这东西救活了呢。

司徒解释道:“这里面累积了大量的墨迹,只是用清水擦拭下就好,这东西本身就是笔筒,以前应该没少沾水,用清水擦拭应该没问题。我只是觉得这些磕痕应该能够证明这东西的身份。”

司徒解释的很清楚,这东西要是有了身份,方清以后要是想卖应该更容易些,有了身份更有说服力,不会再像今天早上那般的卖力气了。

最后方清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司徒去擦拭这东西,生怕出现什么闪失。

司徒打算找根小棍,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最后眼睛撇向了方清那吃了一半的餐盒上问道:“方老哥,你这面还吃不?”

方清平时饭量就不行,这会已经吃了不少,也饱了,就摇摇头说道:“不吃了,怎么了。”

司徒说道:“那就用这个吧。”

司徒将餐盒里的筷子拿了出来,在洗手盆里冲洗干净,用胶带将两根筷子拼接在了一起,在笔筒里面比划了一下,念叨着:“长度刚刚好。”

然后司徒将筷子的另一头又裹上了一块湿巾,慢慢的伸进到了笔筒内部轻轻的擦拭起了那刻痕。

方清面也不吃了,给司徒帮忙,一手举着手电筒,脑袋和司徒凑到一起往笔筒里面看去。

这底部的墨迹可不是一般的厚啊,十几张湿纸巾已经黢黑了,司徒才将那底部的墨迹擦干净。

底部的刻痕果然如司徒所料,是一个落款。这个落款是个圆形,刻着三个被形变成圆形的隶书字,‘荣宝斋’?

怎么是一个组织的名字,而不是个人。按说这种手工制作的东西,尤其是这种雕刻十分精致的东西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落款能够是大师的名号才对啊,怎么会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司徒和方清面面相觑。

这个‘荣宝斋’是什么意思?

方清懂一些古玩行中的规矩是因为家中祖上是大户,家里的长辈见过不少好物件,自己也是耳溶目染了解一些,真正入手的根本没有。

司徒在古玩圈只是个半吊子,好多东西还都不懂。前几次都是在齐玉良的帮助下才有所斩获。

所以这会俩人对于‘荣宝斋’这个名字是相当陌生啊。

这会再去翻书,能不能找到解释难说,更会让自己在方清面前露怯。

司徒眼珠子一转,笑着跟方清说:“方老哥你先喝杯茶,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请便。”

司徒出了门,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百度。

有事找度娘,这是他们这些在信息时代乘风破浪的年轻人答疑解惑的好办法。

百度百科里面还真有这个‘荣宝斋信息’。

荣宝斋以做文房四宝著名,用料讲究,做工细致,一度成为皇室的御用墨宝。更是因为宋徽宗赵佶的推崇而被世人所追捧,文人骚客也是以能够拥有一套荣宝斋的文房四宝而吹嘘。

从宋朝到明朝荣宝斋的文房四宝一直进贡于宫中,荣宝斋也是兴盛了几百年。但是伴君如伴虎,到了明朝荣宝斋的掌舵人,不知怎么的就给卷入到了皇室战争当中。更是在朱棣夺取皇位之后打压荣宝斋,最后荣宝斋从此销声匿迹。以拥有荣宝斋文房四宝为荣的达官显贵,文人骚客,为了不被牵连,纷纷将家中的荣宝斋用品毁掉。这个兴盛几把年的墨宝造办处就这样在历史的车轮碾压下销声匿迹了。从那之后,荣宝斋所能流传下来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当然能够流传至今的东西那都是价值不菲的。毕竟荣宝斋的墨宝那是被皇家所肯定过的,做工用料没的说。

司徒想起了刚才方清说他的祖上在明清都做过官,看来这个笔筒的确是好东西。

司徒还想找一些关于荣宝斋制品最近有没有交易过的文章,以及参考价格,可惜网页里面除了百度百科还有点用,其他的都是关于古董的广告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第一百章 钱我出东西你拿走

收回手机,司徒又进了屋,方清正有条不紊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

司徒看着方清的一举一动,以及他这身打扮,放到民国,那绝对是被众多女性所敬仰的偶像,就像现在的女孩子看到手机里长得漂亮的小鲜肉就嚷嚷着我要给你生个猴子一样。

司徒郑重其事的说道:“方老哥,你打算将这东西卖多少钱?”

方清比划了三个手指头说道:“三十万。”

三十万?司徒错愕了一下。这个不是个小数目,司徒对手中的东西不太了解,估不出个价格。但是司徒有种预感,这个笔筒的真正价值远远高于三十万。

看着司徒半天没有说话,方清心里有点敲鼓,问道:“老弟,这个价格您不满意?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东西我没找人做过估价,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但是这个东西确实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点不假。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事情没有半点虚假。要不是戏班子确实缺钱,我也不可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卖。看着奶奶每天抱着这个东西在怀里怀念着爷爷,我们都不忍心啊。”

司徒问道:“你们这个戏班子属于哪个戏曲种类?”

听到司徒问这个,方清眼睛一亮,说道:“徽派戏曲。我们徽州人听戏和看戏已经成为一种习俗。徽派戏曲与京剧,hn豫剧在唱腔上有很大的不同。明清两代更是达到了巅峰,也涌现出了不少的徽州籍戏曲作家,创作了很多流传甚广,朗朗上口的戏曲佳作。”

说到了自己的老本行,方清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司徒看到方清那略显激动的表情,也是轻轻一笑,这可真是个戏痴,不过,国家那古老的艺术能够流传几百年而没有失传,也正是因为有这群人如此的痴狂才能够流传下来。

司徒问道:“那你这是千里迢迢从徽州过来的?就为了卖这个笔筒?按说徽州附近的几个地方也有不少古董交易的场所吧?”

司徒也有些疑惑,难道说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的古玩市场都能够闻名全国了?

方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不是,我是从京北过来的。原本京北有个文化公司打算赞助我们戏班子,我们整个戏班子就千里迢迢来到了京北,但是试唱了两场,那个文化公司觉得没有什么市场开拓价值,就拒绝了赞助。奶奶和爸爸他们就先回徽州了,最后将这笔筒交给了我,希望能够换些钱。”

方清说道最后,心情有些沉重。资本社会,讲究的是商业价值,都是奔着钱去的,没有人愿意往一个没有价值的东西上投钱。

流传了几百年的戏曲,逐渐没落。在想想电视上那动不动出场费就几百万的小鲜肉,司徒有些汗颜,审美进步的同时,也丢掉了不少传承。

“你奶奶也去了?”听到方清的话,司徒有些惊讶,

“老人家年纪不小了吧。经得住如此的长途跋涉吗?”

方清说道:“奶奶今年九十九了,不过身体硬朗的很。现在都是耳不聋眼不花的,可能跟奶奶每天都坚持练功吊嗓子有关系。而且一听说有人要赞助我们的戏班子那精神头高的很。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谈拢,老人家也有些许失望,不过都习惯了。”

方清虽然说得平淡,但是有些强然欢笑的感觉。‘都习惯了’,一个九十九岁的老人家,那是经历了多少打击之后,心情才会放的如此豁达。

听到方清的讲述,司徒似乎能够想象到一个九十九岁的老太太依旧穿着戏服在台上亮高腔的画面。那是怎样的一种信念再支持者老人家。

司徒问道:“三十万,能够让你们维持多久?”

方清说道:“能够维持一两年吧。现在戏班子固定人员有十五人。还有一些也与的票友经常过来客串,也收了一些小学员。上座率虽然低,卖票的钱够不着开支,但是也能少赔些。希望能够支撑到找到赞助商。”

司徒想了想说道:“那好。这件东西我买下了。三十万!”

“真的?”方清有些不可思议。原本今天早上的经历以及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了,打算打道回府,居然遇到了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打算收下这东西。

司徒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真的。三十万,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个要求。这个笔筒你要带回去。”

“带回去?为什么?”方清十分的不解眼前这人的想法。又说愿意收下,又让自己把东西带回去。

司徒说道:“刚才你也说了,这东西是你奶奶四年你爷爷的一个信物,也是精神寄托。我让你带回去,是让你回去交给你奶奶,我不想让你奶奶伤心。但是,这东西我还是要的,等你奶奶百年之后,再把这东西给我送回来吧。这三十万你先带回去,应急。”

“真的?”方清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当初奶奶让自己拿这个笔筒卖掉的时候,全家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毕竟这个笔筒对于奶奶来说的意义相当重要。家里人也怕奶奶没了这个精神寄托之后,精神会垮掉。但是奶奶还是一再坚持要让方清卖掉这个笔筒,家里人也是尊重老人的意愿,而且这戏班子要是再没有资金的支持的话,真的会很快就会垮掉。

司徒说道:“真的。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的天,我今天这是碰上好人了啊。”方清的心情十分激动,溢于言表,直接上来给了司徒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也是司徒在于方清这么半天的接触下,方清第一次这么放得开的说话。

“兄弟,谢谢你,真的。”平复了心情之后方清又问道:“兄弟,你就不怕我以后不把东西给你?”

司徒说道:“一个有着如此良好教养的家庭,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岂会因为三十万而干出有辱门声的事情?”

司徒虽然年轻,不敢说看人很准,但是从方清的一言一行,以及他家中发生的事情来说,对方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不过,在方清奶奶去世之后,司徒还真就没能把那笔筒拿回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司徒说道:“老哥,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

“那是当然。”方形说完,就将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了司徒。然后又在本子上写下了详细的家庭地址,准确到了门牌号,以及戏班子的所在位置。方清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让司徒看,强烈要求司徒用手机拍照。

司徒本来没打算那么做,可是方清十分认真,司徒也只好掏出手机将方清的身份证拍了照。并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方清。

第一百零一章 你飙车了

“老哥,带银行卡了吗?”司徒问道。

方清点点头道:“嗯,带了。”

司徒说道:“那行,你跟我去趟银行吧。我把钱给你转过去。”

自己的事情解决了,方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话也稍稍多了些。

“司徒,你以后不用叫我老哥,我其实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方清客气的说道。

司徒应道:“好吧。只不过,我有件事需要提醒你一下。以后出门尽量着装正常些,你这样实在是太惹眼了。”

方清笑道:“哈哈。我这么穿其实主要是对戏曲实在是太热爱了。其次是想用这种方式推广一下人们对古典戏曲的认识。”

方清的意思司徒理解,爱一样东西到了骨子里,就会将它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当中。比如说方清那有些古怪的说话方式。

到了银行支行,方清还是有点发蒙,想不到自己的事情竟然如此轻巧的就解决了。这无疑是遇到贵人,雪中送炭了啊。

重新来到柜台前,这个柜台刚才司徒来过一次,取了两万现金。还是刚才那个柜员,看到司徒又一次回来,而且这次是要转账三十万,不禁多看了司徒一眼。

今天是周一的古玩早市,进行交易的人不少,银行也很忙,但是像司徒这样来的比较频繁,而且一次***三十万却是不多。

司徒将回执单和银行卡交给方清,如梦初醒的方清看到了回执单上的数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激动的眼圈都红润了。

司徒怕方清那长得眉清目秀的面容再加上消瘦的身体直接用戏曲里的哭腔在这银行大厅里哭起来,连忙劝说,

“方清,方清。千万别这样。事情解决了应该高兴。”

司徒理解方清此时此刻的心情,悬崖勒马的关头突然有人拉了自己一把,那等于是救了自己一命啊。司徒虽然还没有达到救人性命的地步,但是这三十万关系着一个戏班子的命脉。

“对了,方清,回去之后,跟你奶奶别说卖笔筒的事情,就说在燕城找到了一个赞助商。”司徒嘱咐了一句。即便日后司徒回将这东西拿回来,但是这是老人的精神寄托,还是让老人留下晚年最美好的记忆。

方清略带抽噎的声音说道:“嗯,我知道了,司徒,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司徒看了方清无奈的笑了起来,幸好刚才劝说住了方清,就这几声抽噎听得人都有点入戏,要是这气质跟贾宝玉有一拼的气质,在这哭起来,用形容女性的‘梨花带雨’都不为过啊。这方清的戏曲功底真是不浅啊,司徒更是对方清奶奶那戏班子感兴趣了,有机会一定得去听一听。

出了银行之后,司徒去面摊上找王栋和贺飞。

走到近前司徒笑了起来。

这会王栋和贺飞已经吃完面了,两人正坐在凳子上抽烟,可能是吃面吃热了,俩人正光着膀子,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翘着二郎腿。

这会面摊忙得很,可是王栋、贺飞他们旁边的桌子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吃面的人们宁可挤一挤也要离这俩人远一点。

司徒走到近前蹬了他们俩一脚,笑骂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抽烟不会好好抽啊。”

见司徒来了,王栋和贺飞立马站起身,扔掉了手中的烟。

“习惯了,习惯了。我们以后改。”贺飞挤眉弄眼的说着。

司徒说道:“给你们俩分配个任务。把我这老哥安全送到高铁站。”

包括方清在内和刚才对王栋和贺飞嗤之以鼻的吃面的食客,看到这俩满胳膊纹身的家伙居然对司徒服服帖帖的,都不禁诧异。这小伙子一脸浩然正气,而且长得十分端正不像是混子啊,怎么这俩人这么听他的话。

闲话如过眼烟云,食客们愁了司徒几眼也就将这事过去了,认真的品尝起面来。

司徒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了贺飞,让他回自己家去开车,把家庭住址告诉了贺飞,给自己母亲打了个电话,把贺飞的体貌特征告诉了马玲,他是怕马玲开门的时候看到贺飞那纹身以为是坏人。又给了方清一千块钱的路费。

“司徒,这路费我有。你收回去。”方清推辞道。

司徒说道:“相识就是缘分。今天应该留你吃饭,但是你有急事在身,我就不留你了,这钱给你奶奶买点礼品,就当是我孝敬的。回去替我跟你奶奶带个好。”

“嗯,好吧。我替我们全戏班子的人谢谢你。好人有好报。”

方清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对司徒的谢意,无语言表。今天简直是太幸运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从徽州戏曲聊到了徽州的风土人情,再到秀丽山水。徽州的景色秀丽那是早已经名声在外,的不过司徒没有去过,司徒又是个爱旅游的人,不免对这个事情多问了几句。聊了十几分钟,贺飞就开着车回来了。

贺飞摸了摸方向盘,疑惑的说道:“司徒哥,你就开这车?”

司徒瞪了贺飞一眼说道:“有车开就不错了。就这车还是我哥们送我的。”

“您真低调。”贺飞说了一句,就发动了车子。

司徒嘱咐道:“路上一定小心开车。别给我飙车啊,安全要紧。”

听了司徒的话,贺飞看了看司徒又看了看车,想说又没敢说。最后嘟囔了一句,

“司徒哥,你懂我,但是你可能不懂这车。我想飚也飚不起来啊。”

说这话,坐在副驾驶的王栋打开了印象,播放器了‘头文字d’的主题曲。

贺飞一脸茫然的看着司徒说道:“司徒哥,你是不是飚车啦。”

“少废话,心中有86哪里都是秋名山。赶紧走吧。”司徒对贺飞也是无了语了。

“方清到家之后告诉我一声。”

“好嘞。”

看着白色的小polo扬尘而去,司徒心中怅然啊。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今天没赚什么钱呢,居然先搭出去三十万。虽然司徒有善心,但是自己却不是圣人,钱先给了,日后东西还是要拿回来的。司徒翻看了起来手机里面的相册,这是刚才自己对笔筒进行了详细的拍照,准备有时间让齐玉良给自己看看。

回到古玩城的时候,司徒又匆匆的在摊子上看了一遍,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工艺品最多,做旧的假货有一些,真正的老物件儿也有一些,但是价值都不大,顶多值个千八百块钱。现在这古玩早市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咯。

怪不得齐玉良、张天河他们这些古玩城里头的老人都不屑于逛这早市了,即便是逛也就是凑个热闹。他们手中古董的主要来源还是靠一些串子。

第一百零二章 八手面包车

古董串子又叫走地串子,就是对一些游走在乡野林间收古董的小贩的统称。他们的销路一般都是这些古董店,销路固定。古董店的老板一般也都愿意与这些走地串子交好,毕竟是能遇到一些好东西。

这有点像是普通店铺里卖货的与供货商的关系。但是随着信息技术的逐渐发达,那些偏远地区的人们也对古董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保护性比较强,即便是走地串子遇到了好物件也很难达到捡漏的效果,而且这些老物件也被收的差不多了,所以这古董买卖越来越不好干了。

老物件是越来越少,但是古董贩子们还得养家糊口不是,所以最近些年造假的东西是越来越多。虽然古董造假与古董收藏是相辅相成的,很早就有,但是最近些年,随着设备的更新,技术的成熟,这造的古董是越来越逼真了。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蒙蒙外行人还行,行里人凭借自己的经验,还是打眼的几率比较小。而且这些家伙多半以工艺品的形式出口到国外。近些年随着国家经济的飞速发展,在国际上引起了重视,这国际上也兴起了对我国的古董收藏热,这些东西运到国外蒙老外,加上一套完整的说辞,那是一蒙一个准,这外汇挣得那是哗哗的啊。

虽然挣钱了,但是犯法的买卖毕竟是犯法的,不入流。古董收藏家们是相当痛恨这帮人的,因为是他们扰乱了这个市场,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才使得收藏家们手中的真品更加受到追捧。

回到店里,屁股还没做热乎的司徒,突然手机就响了。

“喂,康峰,啥事啊?”电话是康峰打来的。

康峰客气的说道:“司徒哥,您什么时候来?我给您安排房产登记的事情。今天是周一人比较多,我倒是拖了个关系,能给尽快安排,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康峰的话虽然说得是征求司徒的时间空档,但是言语当中还是希望司徒能早点去。毕竟找关系办事,还是快点的好。

“哦,嗨。这事儿,我我差点忘了,最近有点忙。我随时就去,我告诉张伟一声。”司徒一拍脑门,昨天还想着今天在早市上逛一逛然后就去房产所呢,今天这一忙就给忘了。

康峰说道:“伟哥,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来。本来他是想给您打电话的,我说还是我给您打吧。”

“哦,那行吧。我这就去。”司徒挂断电话就起身,拿钥匙锁门。

出了门才发现车让贺飞他们开走了。

“喂,张伟,你到哪了?来古玩城接我一趟呗。”司徒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伟。

原本想打车,但是这个点正是早市散场的时候,不好打到车。

“行,我这也刚出门,你等我会,我马上到,正好有事要跟你说呢。”

十几分钟之后,张伟开着他那辆八手的面包车就赶了过来。

上了车之后,司徒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调侃道:“你小子为了省个油钱都舍不得开空调。”

张伟歪着头冲着司徒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我倒是想开呢,听说这个车卖到第四手的时候空调就坏了。”

“卧槽。这么热的天,你就没打算换个新的啊。”司徒坐在这车里感觉就跟坐在蒸笼里差不多。

这发动机和水箱都在屁股下面,现在这座椅都有些发热了,感觉跟坐在自加热的座椅上差不多。

张伟说道:“新的空调比我这车都贵了。”

司徒:“……”

张伟接着说:“坐稳咯,开起来就不热了。”

司徒握紧了副驾驶的把手,他以为张伟说的坐稳了,是他要加速了,感情是这车的四轮定位出了问题,车开起来颠的很,这车就跟装了一个甩脂机一样。

“哎呦我去。要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跑着去了呢,原本是想享受一下,这可倒好。”司徒抱怨了一句。

张伟笑骂道:“少废话,专车接送还挑毛病,要啥自行车,要啥电子手表啊。给你看看这个。”

张伟说着就从后座拿过来几张纸递给了司徒。

司徒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张伟承包的那座小山的图纸。现在上面已经规划处了一片可以适合盖房子的地方。这张图纸画的,用司徒专业的眼光看,还是蛮专业的。标注出了范围大小,坡度大小,以及房子的位置,道路位置和绿化的位置。

标注出的区域大概有十五亩地的范围,在一个比较缓的小山坡。这座山大致都是土山,土层比较厚,岩层都是石灰岩,坚硬程度适中,打地基什么的比较容易,易于搞建设。

图纸上规划的区域大约是一个梯形,标注出了十个位置用于盖接待用的房子,道路两条。而且有一条小溪从中间穿过。张伟打算利用这条小溪建一个人工水池,用于观赏,平时养点观赏鱼什么的。

司徒说道:“这都是你画的?”

张伟摆摆手说道:“这个我哪会,就我那文化水平,字儿认全了就不错了。我这是昨天找了个包工头师傅过来给规划的。”

“哦,原来是这样。”

张伟的高效率,以及如此用心也是非常放心了。合伙人就得需要这样上心的人。

张伟说道:“你说咱们这个山庄的风格和基调怎么定?”

这个问题司徒也一直在考虑。既然要办就尽量办的和别人不同,别具风格才更吸引游客。这几次司徒去张伟农场的路上也看到了一些农家院度假村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风格基调,就是以原生态为卖点,就是普通的农村建筑,高顶瓦房之类的。

司徒学的就是设计,接触了不少建筑风格。要说中国的建筑风格分类那是相当的丰富,现在人们见得最多的就是明清时期保留下来的宫殿建筑风格,比如故宫。还有极为奢华优雅的园林风格,比如苏州园林。还有保存比较完好,但是不常见的土楼啊,竹林建筑啊之类的。

要说司徒最喜欢的那就是园林建筑风格了。浓密的树冠下,蜿蜒曲折的石板路穿梭在假山与池塘之间,静谧、安逸。园林是将建筑、山池、园艺、绘画、雕刻以及诗文等多种艺术综合在一起。

但是北方的地理条件以及气候条件不及江南,所以北方这样的建筑非常的稀少。

正因为如此,北方人就非常的想感受一下园林气息。尤其是司徒他们这种在城市工作压力非常大的人,更是希望能够到这种地方休休假换换心情。

第一百零三章 康峰的家底败光了

在京北的时候,司徒的梦想就是能够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所以首先就想到了园林。但是要是在北方建这样的一个度假村,投资可不小啊。

但是,张伟的那座小山却有个先决的条件,那就是有山有水有绿植。虽然达不到建造园林的要求,但是能够模仿个五成就可以。

司徒说道:“你觉得园林风格怎么样?”

“园林?苏州园林?”张伟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好啊。咱们上小学的时候课本里讲过这个,当时看着那画就觉得特别好看。我本来想着建造唐宋时期的那种木质结构的房子,就像电视剧‘水浒传’好汉坡里面的那个样子。”

司徒摆摆手说道:“那个有点老套了,最近几年模仿那样的建筑的太多了。京北就有好多这样的主题餐厅。不靠谱。我觉得还是园林好。”

“好是好。可是咱都不太懂这个啊。咱们这当地的建筑队也没盖过这种风格的房子,没经验啊。要是能搞到图纸应该是没问题。”张伟有点发愁的说道。

司徒对这个也不在行,看看说说还行。毕竟司徒学的是室内设计,这建筑设计自己没学过,还真画不出来这样的图纸。不过,这建筑和装潢是分不开的,都属于设计,有紧密的联系,司徒也认识不少学建筑的,他首先就想到了一个人。

司徒说道:“这个你不用发愁,我来想办法。我认识人。”

“那好,那在咱们就这么定了。你尽快找人把图纸画出来,咱们尽量在立秋之后开工,那会雨量小,不耽误工期。”张伟嘱咐了一句。

事情谈妥了,张伟的车也开到了房管所。康峰已经等在那里了。司徒看了看房管所周围停满了车,今天来办手续还真是不少。

朝里有人好做官,局里有人好办事。康峰带着司徒二人根本就没进大厅排队,而是从侧门直接进到了办公楼里。一个三十多岁看着十分精明的办公人员接待的他们,看样子与康峰是十分熟悉了。也就是用了十几分钟,所有的手续就都办下来了。司徒和张伟是该签字签字,该摁手印摁手印,交了一些费用之后,就跟那人打招呼出了办公室。

张伟赞叹道:“疯子,你这关系也忒硬了吧,这事这么快就办妥啦。”

康峰说道:“要是去大厅里排队,这么多人,又是到这个窗口盖章又是到那个窗口盖章的,估计得一上午才能办请。关系硬其实也都是为了这个。”

康峰做了个点钱的手势,司徒二人也就理会了。

康峰继续说道:“给你们省了事,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给我们公司打了广告,谁不愿意找个省心的中介不是。”

司徒倒是对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刮目相看,看着一副其貌不扬的老实像,没想到这么有能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前两天买房的时候没能在一起吃饭,今天康峰说什么也得请司徒跟张伟吃顿饭。

饭店选在了燕城一家比较有名的酒店。招牌菜就是烤羊排和烤羊腿。饭店很火爆,作为一般都是提前预定,刚刚十一点多就已经是座无虚席了,就连大厅里面的桌位都没了。康峰是今天早上订的包厢,所以这会三人已经在包厢里面喝上了。

这烤羊排和羊腿康峰和张伟吃的是津津有味,不过司徒觉得火候和味道远远的赶不上老耿的手艺。

渐渐的三人也聊开了,没了招待客户的那套礼节了,话题最主要的就是小时候干过什么坏事以及一些过往。

小时候,要说这里面馊主意最多的肯定是司徒,上前干坏事的就是张伟,最后背锅的肯定是小的时候不爱说话的康峰。

司徒也渐渐的回忆起了对康峰的记忆。

“我先接个电话啊。你们哥俩先喝着。”康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拿着电话就出了包厢。

出去的时候是一脸的笑容,回来的时候情绪就不是很高了,虽然还是强挤着笑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康峰这心里是憋着事呢。

张伟借着酒劲说道:“疯子,怎么了?有啥事?”

康峰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喝酒。”

“我跟你说,刚才咱们仨还称兄道弟的呢,不跟兄弟们说实话是不。有啥事你就说。”张伟的舌头都有些大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康峰说道:“真没事,你们关心我,我懂,真没事。”

张伟一听就不乐意了,撒起了酒疯,把就被使劲的往桌子上一蹲,说道:“疯子,不把我当兄弟是不。你这脸哭丧的,傻子都看得出来出了事了。你赶紧说,哥几个能帮你的尽量不含蓄。”

最后康峰拗不过张伟,只好开口说道:“前几天,我这来了个客户,之前在我手里买了两套别墅。挺有钱的,打算再买套房子。后来说想去潇洒下,我肯定得安排啊,我以为说是去那种地方,谁知道这人是要耍钱。门路他有,就是他说自己去,没牌面,就让我跟着去了。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但是到了那被忽悠的鬼迷心窍的就给上了桌了,最后输了三十多万,我哪有那么多钱,最后非得要把我这车压那。我哪肯,最后好说歹说的,把我车手续压那了,但是必须十天之内把钱凑齐了,不然车就鬼人家了。”

张伟借着酒劲说道:“你小子,怎么还敢耍钱啊,家里以前过得什么日子不知道啊。我看你小子这是刚有俩糟钱儿,烧坏了脑子了。”

康峰懊恼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抱着脑袋发起了愁。

“这事儿你媳妇知道吗?”张伟问道。

康峰哀声抬起的说道:“这事儿我哪敢跟她说啊,这又刚有了孩子。告诉她还不得跟我闹离婚啊。”

司徒问道:“刚才那电话是怎么回事?”

康峰说道:“明天就到期限了,这不打个电话给我提个醒,说是提醒,跟要挟差不多,说给我三条路,要不连本带息的还钱,要不把我车开走,要不卸我一条腿。哎……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点就对于司徒来说不算什么,司徒这会的头脑要比张伟清醒的多。

司徒问道:“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来路吗?你不会是让你那个客户下了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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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凯撒水城

听到司徒的文化,康峰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开始也有疑问,后来几天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我这个客户于这赌局没什么关系,只是爱赌一点而已。再说了,我也没什么钱,他还不至于给我下套子。”

康峰的精明司徒是领教过了,时候康峰肯定会找人打听,不能白白的让人把钱圈了去,不过还是他财迷心窍上了赌桌,怪不得别人。

司徒了解到,康峰一开始就是在旁边打看灯,帮他的客户数数钱什么的,后来看他的客户没少赢钱,个把小时的功夫赢了五十多万。康峰眼红了,后来经别人一撺掇,康峰就上了桌,没一会功夫就输了三十多万。最后钱换不上,只能把自己的行车本和身份证都压上了。

临走的时候,他那客户还替康峰感到愧疚,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

张伟说道:“我记得你小子打小就不爱玩牌啊。小的时候我们玩个斗地主你都不往前凑,我记得你连个麻将都不会啊,怎么会赌桌上的玩法?”

康峰说道:“要是难的话我也就不玩了,问题是不难。就是掷骰子,一共两个骰子,两个骰子的点数加起来谁的大谁赢。”

司徒想到:这玩法还真是没有门开,只要是会数数的都能玩。不跟德州扑克、扎金花之类的还得讲究配牌。

司徒问道:“知道开局子的是什么人吗?”

康峰说道:“这群人里面还几个说话都是港台腔。我找人打听了下背景,太深的没打听出来,但是听说有严老四的股份。虽然这个牌局不大,但是在周边几个县非常有名,都是各路的财神爷过来玩牌。”

这个严老四在燕城没什么人不知道,算是燕城黑势力的一号人物了。当初被司徒教训的那个宝哥在这个严老四面前也就算的上是个小蝼蚁。

燕城一多半的ktv和洗浴城都有严老四的股份。不过严老四只拿分成不参与经营,其实就是挂个严老四的名号,省的以后被别人找麻烦。用老话说,严老四这就是看场子的。

“带我去瞧瞧。”司徒想了一会开口说道。

康峰皱起了眉头:“你去?你可别去。兄弟你可千万别沾这个,我这肠子都悔青了,可不能把你再搭进去。他们手上肯定会活儿。”

“一个多少时就榨干了你三十多万,要说手上没点活儿谁信啊。”司徒毫不在乎的说道:“难道你不想把你的车赎回来了?”

“想。可是,可是你有办法?”康峰十分纠结。

如醉如梦的张伟在一边眼皮都有点耷拉了,快要睡着了。但是听到司徒要去赌场,立马就支棱起了耳朵。

“嘛去?耍钱去?我不去啊,我这刚破了产没钱耍啊。”张伟跟个二傻子似的在酒桌上嚷嚷着。

“得了吧。就你喝的这个德行我也不敢带你去啊。”说这话司徒将张伟扶了起来。

然后又催促了康峰一句:“走吧。别愣着了。”

康峰是十分希望司徒去帮他把汽车的整件赎出来的,但是又怕这次去了他又折进去了。

“你欠他们多少钱?”出了饭店之后,司徒问道。

“本金三十二万,刚才打电话通知我加上利息三十八万多,摸个零头,让我带着三十八万去。”康峰懊悔的说着。

“卧槽,还摸个零头,本来就是放高利贷,还想让别人念他的好。”

司徒拦下来一辆出租车,把有些醉意的张伟塞了进去。

张伟大着舌头说道:“我不回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不走。”

张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拉着车门。

司徒是硬把张伟塞进了车。

司机师傅原本是不想拉这种醉鬼的,要是吐了一车那就亏大了,可是看着司徒塞给他的一张百元大钞,这刚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地址是这个,钱不用找了。”司徒将地址写在了司机的记事本上。

安排好了一切,司徒又去银行去了四十万块钱的现金。

康峰看着司徒手中拿一黑塑料袋子现金,心里是千恩万谢啊。我怎么身边有这么个有钱的老同学自己居然不知道。

多年不见,司徒还能为康峰出头,让康峰着实的感动。

司徒这次的确是想替康峰把汽车手续赎出来,因为他知道康峰家里之前的条件非常不好,一切都是自己通过打拼挣来的,这个价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散了。

这次去司徒还有一个自己的想法,这种牌局肯定是出老千的,司徒想去试一试自己的意念能力,因为今天早上遇到了两件古玩都不能吸收上门的气韵,司徒想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的意念出现了什么问题。

康峰嘱咐道:“司徒哥,你替我去还钱兄弟我心领了,这钱以后我慢慢还你,但是有一点,咱们去了还了钱就走,可不许砰牌桌。我真怕你也折进去。”

“放心吧,我心里有谱。你带路吧。”

两人有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燕城的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算是燕城最富裕的一个镇子了,主要是经营石雕工艺品。沿路能看到不少石雕厂的露天货场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雕,有高度超过五米的佛像,有小的只有板凳大小的石墩。

这个镇子之所以如此的富裕,不光是因为石雕厂多,最主要的原因是近些年也开始造假了。利用特殊的方法做旧的雕像,那摇身一变利润就是几十倍几百倍的往上涨啊。

‘凯撒水城’,出租车停在了这栋四层楼的前面。这个凯撒水城的老板据说就是前些年造假发了财,建了这么高档的一个娱乐城用于xiqian。

一楼是洗浴和游泳馆。二楼是高档ktv和餐饮部。三楼和四楼据说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上去的了。康峰所说的那个牌局就在三楼。

但是司徒二人不行到了二楼,再打算往上走的时候,一个身穿正装带着对讲机的男子把二人拦了下来。

“二位,有邀请吗?”那人问道。

康峰指了指司徒手中的黑塑料袋,说道:“你跟小马,就说有个姓康的来了。”

这男人整天在这里工作,自然之道司徒手中的黑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当下用对讲机说了几句,就伸手示意说道:“二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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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冤家路窄

这个娱乐城内部装潢是十分的奢华,司徒看得出来,这装修没什么讲究,总之就是怎么高档怎么来,可以看得出这里的老板十足是个暴发户。不过,在这样一个小县城,品味都不是很高,越是奢侈,人们就觉得越高档,不谈高雅,只谈最贵。

所以这个‘凯撒水城’虽然在燕城的一个镇子里,但是消费水平那是数一数二的,老板不差钱,你爱来就来,不爱来拉倒。

走了十几步台阶,在转角处有个防盗门,刚才给司徒二人开路的保安掏出钥匙打开了。并且用对讲机说道:“有客来了。开门。”

司徒还纳闷呢,这不开了门了吗,再一抬头才发现,感情前面还有个防盗门。

刚才那道防盗门关闭之后,另一道防盗门从里面才被打开。

我靠,这安全措施做的也实在是太到位了吧。即便是办案人员冲开一道防盗门,还有另一道阻拦,也有足够供参赌人员撤离了。

不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肯定跟上面有联系,没什么大行动是不会查到这里的,即便是查到这里,那边刚一出警,这不的电话肯定就打过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鲜红旗袍的年轻女人,脸上画着淡妆,长得一般,但是身材怀不错。正当司徒二人迈步出防盗门的时候,从另一侧走过来一个穿着剑眉背心将身上的纹身漏出来的男子伸手往那女人臀部享受的划拉了一把。

“哎呦,小马哥,你真讨厌。”

这就是小马哥!身材中等,留着光头,三十多岁,年纪看着不大,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那一双眼睛流露出来的眼神十分的狠裂,而且左脸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刀疤。

小马哥冲那女人嘿嘿笑道:“妹子,今儿里头没穿吧。”

那女孩子没说话,就是使劲的用拳头捶小马哥的胸口。

小马哥被捶的高兴了,一扭头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司徒二人。

“呦,这不康峰兄弟吗。你还真守信用啊。省的我们费事了。钱代沟了吗。”小马哥十分轻蔑的瞥了司徒二人几眼,话语也很轻薄,似乎觉得对方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康峰要说话,司徒拉了他一把,然后将手中的黑塑料袋在半空中抖了两下说道:“不带东西,干什么来了?”

“呦呵。进来吧。”

司徒话语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这反而让小马哥来了兴趣。也不为难了,就让他们跟自己走。

路上康峰小声说道:“这个小马哥是高利贷的头头,表面上是在这个赌局里面放款子,两者没什么关系。其实跟赌局应该是一回事。”

相比于一楼二楼的繁华热闹,这三楼就冷清了许多。走廊两侧都是包厢,看起来更像是个宾馆。不过,司徒隐约能够听到房里传出女人的shenyin声,司徒也知道这是干嘛的地方了。而且路上还看到了一个老女人领着一拍穿着衣不遮体的晚礼服经过的女人,个个儿身材都超级棒。

推开一个双扇大门之后,便听到了极其嘈杂的声音,兴奋呐喊,有哀伤的叹息。不过大多数人不管是数钱还是赢钱都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牌性如人性尽显无疑。

这是一个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大厅,看地上有好多地插,这里之前应该放着很多按摩椅之类的东西。

只有中间放着一个大型会议桌改造的赌桌,这会赌桌上落座这六七个人,看穿着装扮都是财大气粗的人,没人的脚边还都放着一个金属手提箱,有的打开着,里面摆着一捆捆的钞票。

放眼看去,司徒的眉头抽搐了一下,因为背对着他的一个销售背影觉得十分眼熟。这个背影几天前他看了好几个小时。

司徒几人的进入也让赌桌上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背对着司徒的那人也回头看了一眼,就又回过身去了,显然是没有认出司徒。

司徒心里暗道:还真是他。这人也好赌?

司徒说的这人正是几天前在私人拍卖会上见到过的那个叫白方正的小老头,也是摆了齐玉良一道的那人。在这里能看见他倒是个意外。

一进门的右手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小马哥推开门,里面正坐着三个长相有点凶的家伙在吃饭。

“钱拿出来吧。”坐在办公椅上的小马哥说道。

似乎并没有让司徒和康峰二人坐下谈的意思,显然根本没有把这俩人当做一回事。

司徒顺手把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扔,然后伸手往里面拿出来两沓,说道:“三十八万,一分不少。”

小马刚要伸手去数里面的钱,司徒一把摁在了塑料袋上说道:“我兄弟的整件呢?”

“把康峰的整件拿过来。”捡了钱,小马哥的口风也松了,支应了一个人,那人从铁皮文件柜里拿出来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司徒。

司徒打开看了看,行车本和康峰的驾照都在,和康峰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康峰点点头,意思是东西对。

“操,要不是看着程老板的面子,我怎么可能凭这么俩破整件就借给康峰那么多钱。”小马碎碎叨叨的说了一句,显示出已经是非常给康峰留面子了。

“给这两位兄弟拿瓶水。”小马哥一边将钱往验钞机里放一边支应了一声。

司徒隔着玻璃往外看赌桌上的情况。几个人都在卖力气的摇着骰盅,不过有两个人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他们钱箱里面的钱不多了。而这里面年纪最大的白方正反而钱箱里面的钱最多,这会得有一百大几十万了。

“嗯,正好。三十八万。康峰兄弟真是守信用。以后要是想玩了就过来玩会。没钱了,就跟小马哥我张嘴,保证有求必应。”小马哥这么说,意思是你们俩可以走了。

正当司徒出门的时候,刚才赌桌上那两个手气最差的,使劲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妈拉个巴子的,今儿手气太差,不玩了。”

这俩人可能是一起来的,说完就一起朝大厅的门口走来。

小马见状说道:“韩老板,韩老板,没钱了啊?兄弟这有,要多少,我给您拿。”

小马刚才那副拽拽的样子这会在韩老板面前殷勤的就像是条哈巴狗。

韩老板摆摆手道:“不玩了,下次吧。今天正好还有点事。”

说完,也不甩小马哥的面子打开门就出去了。

小马哥张了张嘴也没敢再拦,显然这人小马哥不敢多得罪。

这会牌桌上一个操着sc口音的中年男子冲小马哥说道:“小马,今儿人怎么这么少。早上通知我来局子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能玩的尽兴,剩下我们四个怎么玩?”

第一百零六章 爱出风头的胡老板

“胡哥,别急,本来邀请的人不少,这不好几个临时有事来不了。你们先玩着,我这马上想办法。”小马哥应了一声。

眼看今天这好不容易攒上的局就要散,心里有点急。扭头看向拉门要走的司徒说道,

“这位兄弟,有没有兴趣玩两把。”

司徒道:“就我口袋里这两万块钱还不够上桌的吧?”

小马哥见对方没有直接拒绝,就知道有门,立马恭维道:“嗨,这还不好说吗。您刚不拎了一袋子钱来吗。”

“我可没有什么能压给你的东西。”

小马想了想说道:“好说,你就给我打个欠条就行。您能够给康峰兄弟还上这钱,一看就知道是家底儿厚实,我还怕你坑我不成。”

“行。”司徒果断的答应了。

本来小马哥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给司徒洗脑,没想到司徒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心里可是乐坏了。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怕你没钱,就怕你不上桌。

司徒这一说话,可把康峰急坏了。一个劲的拉司徒的胳膊。

“司徒哥,别玩。我那天就是这么被套进去的。咱回去吧。钱我慢慢还你。

司徒摆摆手说道:“好不容易来了。不玩两把就走多没意思。再说了,我还是头一次上这么大的桌。”

一边的小马哥已经快速的写出了一张欠条。然后拿出了十沓现金。

司徒看着欠条都是打印好的,只是在几个空白处签好了借款数目,看来是没少人从他手里借钱啊。看了看小马那歪七扭八的字儿,司徒撇了撇嘴,拿过笔就在欠条上签了个名字。

这名字一签,一旁的康峰心都凉了,不过司徒不以为意。

本来小马哥还想撺掇康峰也上桌,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康峰是说什么也不赌了。

拿着现金司徒坐到了白方正对面的位子。司徒这一落座,其余几人都不免将目光投向他,略有差异,不过都没言语。

司徒看了看这几人,除了刚才sc口音的胡老板,其余三人有白方正,最为年长,还有一个手指头上带满了玛瑙戒指的中年男人,小马哥称呼他为东哥,再有一个司徒也有点惊讶,居然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手边扔着一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看样子也是个败家子。拿着老爹的钱出来造来了。

小马哥介绍道:“白老板,胡老板,东哥,小申,这是司徒,司先生,今儿赶巧了在这玩两把。”

小马哥又冲司徒说道:“司徒老弟,这玩法很简单,比点数,谁大谁得着,赌注也是一次一人上一万。”

胡老板见司徒是个生瓜蛋子,连玩法都不会,鼻中闷哼了一声,显然对小马哥十分不满,兴致勃勃的把自己叫来了,安排的玩家都是什么货色。

“好了,不打扰大家了,大家玩得尽兴。”说完,小马哥有跟司徒耳语道:“兄弟,钱不够一会过来拿。”

康峰则是十分懊恼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伸长脖子看着赌桌上的情况。

司徒心道:这玩法确实够简单的,简单粗暴,才刺激。

几人拿起骰盅开始摇着骰子,司徒跟康峰差不多,没玩过什么牌,唯一会玩的就是斗地主,而且还得在手机上玩玩,手机上都是将牌归类好的,现实中抓起牌都不会怎么组牌。

几人摇骰盅的方式十分熟练,有单手的,有双手举过头顶的,那个小小申的年轻小伙摇起来更是花活多,十分炫目。

看着司徒十分蹩脚的摇骰盅的方式其他几人都是心里略有不屑。

不管司徒是不是生瓜蛋子吧,人多了,玩的才刺激,胡老板这兴头又起来了。站起来使劲的摇着骰盅,然后‘啪’的一声,重重的将骰盅墩在赌桌上。

司徒是新上桌的,按规矩他的下家先开,他最后开。司徒的下家正是胡老板,骰盅一开,四六,十点。

“哈哈。十点。不错,不错。”胡老板极其兴奋的喊着。

胡老板催促着下家的东哥说道:“小东,赶紧着。别磨磨唧唧的。”

东哥面不改色的打开骰盅,两个三,六点。

“哈哈。不如我,不如我。”见到东哥的点数比自己地,胡老板更是兴奋的嚷了起来。

接着是白方正,三四,七点。白方正也没言语。

“白老,这回运气不太好啊。”胡老板在怎么狂,面对比自己大上一二十岁的老者也不敢像刚才那般的喊叫,装作略带遗憾的样子说了一句。

小申打开骰盅,同样是俩三,六点。

胡老板紧张的将目光投向了司徒。

“司老弟,会开不?要不我帮你开?”胡老板嘲弄的冲司徒说道。

司徒道:“你开没关系,但是这输赢算谁的?”

胡老板被呛了一句,也没在意,赢钱要紧,催促道:“那你就快点子嘛!”

“哈哈。两点。小伙子你可是够背的啊。都是我的咯,背了了好几把了,这会有人给我挡霉运咯。”

看着司徒打开的骰盅里面居然是两个一点顿时就乐了,将牌桌中央的五沓现金搂了过来。

对面的白方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似乎也在嘲笑司徒的手气忒背。

司徒看着骰盅里的两点,也不免苦笑:“这也太背了吧,上来就弄个最小的点数。”

接连五把,司徒都没有开张,一直是点数不大,胡老板和那个叫小申的小伙子也没有开张,倒是东哥和白方正交替赢了几把。

司徒这自己的两万,再加上小马哥给的十万,这会还剩下六万。

司徒虽然没有太在意,但是一边沙发上坐着的康峰则是像屁股坐在了钉板上,一会站起来朝司徒这边看看,一看又输了就又愁眉不展的坐下了。心里暗暗想着,一会等司徒输完这点钱,说什么也得把他拉走。

司徒这几把暗暗观察中发现,只要是这个叫东哥的赢钱就是九点和十点,白方正赢钱就是十点和十一点,这两个固定的点数。

再次摇完骰盅之后,准备开盅,司徒将意念散发了出去。

第一百零七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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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数虽然非常常见,但是司徒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才将意念散发了出去。

之所以今天敢来,而且敢上桌,就是因为有意念撑腰,而且司徒也想趁此机会试试意念有没有出问题。

摇完骰盅之后,几人的手抖放在盖子上准备开盅,虽然姿势不一样,但是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意念穿透能力使得司徒轻易的就看穿了几人的点数。小申是八点,东哥也是八点,咋呼的最欢的胡老板这次又非常的点背居然才摇了个四点。白方正也好不到拿去,七点。

司徒自己则是九点,点数虽然不大,但是赢钱是没问题了。

当小申开盅之后,其他几个人的手要放开骰盅的,这是规矩,防止有人知道对方点数之后做什么手脚。

就在白方正放手的同时,无名指在骰盅上轻轻贴了一下,里面的骰子居然又滚了一下,变成了十点。

无声无息,毫无破绽,其他人毫不知情,这一切却被司徒瞧了个真切。不禁眉头一皱,但是又转瞬消失了。

司徒的目光注意到了白方正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看着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金镶玉的戒指,没什么特别。但是刚才白方正就是用戒指贴到了骰盅上才发生的点数变化,看来这骰子与戒指有蹊跷。

简单,但是实用。没人会想到。

司徒意念一动,白方正的骰盅里面的骰子又轻轻的翻了一下,又变成了之前的七点。

一次打开骰盅,到了胡老板那一个四点把他恶心坏了,骂骂咧咧了两句。

东哥不管是几点,都是面如净水,很少说话,只是眼神有些些许变化而已。

最后轮到白方正,很有自信的把盅盖一掀,将盅盖放到旁边,也没在意骰盅里面到底是几点,眼睛一直盯着赌桌上的钱,微微往前躬身,似乎是想那赌桌上的钱。

“嘿,白老。你可终于输了一把。要不这小兄弟就该撤了,没人陪咱们玩了。”胡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白方正眼神有些错愕,低头一看,满脸的疑惑,也许是得意的忘了行,幸好刚才没去拿钱,丢人现眼是一方面,没准还会露出破绽。

眼神诧异,但没有说话。怎么会是七点。明明刚才用机关改了一下点数的啊。白方正没有司徒的能耐,刚才不知道骰盅里面是几点,但是用戒指改变了点数,按说这里面的点数最少应该是个十点才对。怎么会不是?

白方正有点疑惑的在桌子底下用手搓了搓戒指,以为是戒指出了问题。

“哈哈,终于看见回头钱了,不然我就又得喊小马哥借钱了。”司徒兴奋的起身将那钱拿了过来。五沓现金,然后又往桌子上扔了一沓作为赌注。一切都表现的极其意外。

目前这桌上的五人就胡老板输的最多,这种息怒总是挂在脸上的人最不适合赌博,一举一动都会让对方察觉出他的牌如何。不过这掷骰子只有揭盖的时候才能看到点数,靠的是运气,也就没什么技术可言了。虽然输了不少钱,这胡老板倒是一点也不上心,还是该玩了玩,只求个痛快。财大气粗啊。

接连又玩了几把,司徒发现东哥跟白方正的法子一样,都是利用戒指里面的机关改变点数。不过,有司徒的帮忙,这俩人都没有丝毫进账,司徒也不敢自己总赢,时不时的给胡老板和小申改变下点数。

五把过后,司徒的款子变成了十六万。

“小马。给我拿十万块钱。”东哥喊了一声。顺手将小拇指上的一颗深绿色的玛瑙戒指摘了下来。

胡老板往东哥的钱箱一看,居然输光了。

“东子,今天怎么带这么点钱?”

东哥道:“今天来得及,没带多少现金。”

胡老板又将眼睛看向了东哥那带满了戒指的右手说道:“你这少了一枚戒指是不太好看啊。再说了,这么个破石头戒指值那么多钱吗?”

“小马,你可看好咯,这戒指别是假的。”胡老板又冲小马说道。

“老胡显着你了是吧。闭上你的嘴,你这是过来玩钱来了,还是过来呛火来了。”东哥终于开口说了一个整句的话。

“嗨,开个玩笑。咱们俩又不是头一次在这个桌子上玩钱了。我不就这样吗。”胡老板大大咧咧的说道。

小马哥谄媚的笑道:“胡哥费心了。东哥是常客,还不至于拿兄弟开玩笑。我信东哥。”

小马哥一边将十沓钱放到了东哥的钱箱一边应和着胡老板说话。接过玛瑙戒指看了看就放到了一个档案袋里。

小马哥说道:“东哥,一会走的时候给我补个欠条就行。”

虽然这个胡老板有一句没一句拿东哥开玩笑,但是这个东哥却没怎么恼火,可以看出这俩人有些熟络了,不过,听话里的意思也是在这赌桌上认识的。

继续开局,玩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在完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其实这局面都是在司徒暗中操控的。

司徒、小申和胡老板轮番开张,唯独东哥和白方正,是一回没赢。不一会白方正那钱箱里的钱就少了一半。东哥右手上的五个戒指,也只剩下了无名指上的一个。

司徒的桌面上目前是四十五万,大头儿都让胡老板赢了去了。估计现在回本之后还有不少的盈利。

表面上看着毫无波澜的白方正和东哥,其实内心已经翘起了鼓。

明眼人再傻也知道这其中有诈啊,即便是自己手上的戒指失效了,但是也不可能一个多小时里面一把没赢啊。

小屋里的小马哥已经拿起了电话:“喂,老板,这怎么回事?”

对面不紧不慢的说着:“刚才的事情监控里面我都看到了。这是让人家看出来了。让东子和老白,想法撤吧。”

又玩了几把,司徒桌面上的钱达到了了五十四万,剩下的都让胡老板赢了。东哥此时的钱箱里一毛钱都没了。

胡老板看向了东哥的那最后一枚戒指说道:“东子,不行就把这个也抵押了吧,没准还能翻盘呢。今天你跟老白可是够点背的啊。出门没看黄历吧,以前总是你们俩输多赢少啊。”

说这话,胡老板还得意的拍了拍自己钱箱里那一沓沓的现金。

“我去你md,你小子使诈是不是?”东哥扭头撇了小马哥一眼,看到小马哥那隐蔽的手势,就蹿了起来,冲着胡老板破口大骂道。

第一百零八章 露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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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东哥突然在赌桌上大发雷霆让在座的几位都有点慌了。

东哥剑指胡老板正是司徒所想看到的。上这赌桌测试了一下自己的意念没什么问题,但是将康峰被坑的钱赢回来也是要做的事情。

司徒虽然没有上过赌桌,但是赢了钱就想走那肯定是走不了的道理司徒还是懂的。这样东哥一闹腾别人也不会在意司徒了。

刚才小马哥给东哥的收拾,其实就是让东哥找个机会撤。但是东哥输了钱,回去没法跟老板交代,心里这口气憋在心里难受。而且胡老板这段时间一直赢钱,就觉得这人有出老千的嫌疑。

胡老板好赌,而且嘴巴碎叨,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心眼还是不少的。

“东子,输了钱就输了,愿赌服输,又不是没赢过。干嘛发这么大火?”胡老板双手撑在桌子上依旧是那副笑里藏刀的表情冲东哥说着。

胡老板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司徒当枪使了,但是今天自己赢了钱,高兴,也就不跟东哥计较。

东哥一把揪住了胡老板的脖领子说道:“md今天不说出个三七二十一来,你别想出这个门。”

被东哥这么一通动作,算是把胡老板惹急了。胡老板虽然是sc人,但是一直在燕城周边的几个县做生意,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东哥算什么?敢跟自己掉蛋。

胡老板这手上也不弱,掰住东哥的手腕一番,胡老板就拜托了舒服,将东哥的胳膊往后一拧,就把东哥压在了桌子上。

“妈的,你算哪根葱,跟我掉蛋。”

胡老板看着像是个粗人,但是手上有这两下子,倒是让在坐的几位有些诧异。

几人都上前阻拦。屋里的小马哥见状不妙也纷纷带着手下过来劝架。

“胡老板,胡老板,我看这东子是输急了眼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松开手吧。”白方正劝说道。

小马哥也是打圆场说道:“哎呦,怎么就打起来了。这骰子玩的好好的。胡哥,给兄弟个面子。别跟东哥计较。要是把这摊子砸了,没办法跟严四爷交代。”

严老四的威慑力还是非常大的,在燕城混得下去,跟严老四混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这东哥看着挺沉稳,实则是个棒槌。

这会东哥的胳膊被胡老板拧的生疼,两只手掌条件反射的张开。

司徒拿起一个骰子就去掰胡老板那如虎钳的手,顺手把骰子往东哥的戒指上一放。

胡老板说道:“严四爷的面子必须得给。东子又不是第一天在一块玩钱了,至于我怎么出老千,今天你不说出个一二一来,咱们没完,以后让我在燕城怎么混?”

说着,胡老板一用力,将东哥往桌子上一怼,手就松开了。

东哥赶紧用左手去揉捏右臂,这胡老板的手劲够大的,居然把东哥的右小臂攥出来一个手掌印。

“哎呦,我去。”小申手指着东哥的右手掌喊了一句。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东哥的右手掌,这会他正顾着揉捏手臂,右手掌心朝上,掌心的戒指上正沾着一个骰子。

东哥见状不好,刚要将骰子收起来。胡老板的手又抓住了东哥的右掌,一使劲,东哥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传了过来。

胡老板捏起东哥掌心的骰子,只感觉有一股吸力,捏起来之后,又往东哥的戒指上一放,‘叮’的一声轻响,骰子又被吸在了戒指上。

“妈拉个巴子的。东子,你个龟儿子,明明是是使诈,居然还埋怨我。”胡老板气愤的骂道。

东哥这会也是一脸懵逼,刚才明明这戒指失效啦,怎么突然又又吸力了。他哪知道这戒指一直没有被消磁,只是司徒偷偷的给他把骰子翻了个个儿。

小申虽然是这里面最年轻的,但是也是赌客,里面关系到了自己的利益。这会也开始声讨东子:“cnm,居然一直给我们玩老千呢啊。我说你怎么总赢钱。今儿这事儿怎么办吧?”

白方正见事情不妙,趁乱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赶紧摘了下来,放进了口袋里,他怕趁乱自己的手也无意碰到骰子,出了破绽。

“看你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出老千?”白方正也声讨东子。这会只能是将东子出卖掉,才能保全自己。

监控总机房里面的那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骂道:“东子这个傻逼。直接撤了就得了,干嘛要多此一举。”

说完就拿起手机给小马哥打电话说:“将东子抛出去,不能牵扯到咱们,要不然以后的赌局没法开了。”

小马哥也开始声讨道:“东哥,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兄弟我小看了你了。”

东哥诧异的看了看白方正和小马哥,昔日的对于这事要把自己抛出去达到自保啊。

他哪知道白方正和小马哥已经把他这个猪队友在心里骂了个十万八千变了。

胡老板冷哼了一声说道:“东子,今天恐怕你不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胡老板又把刚才东哥说他的那一套换给了东哥。

监控室里的那位让手下慢慢的往回满放着录像,一直在寻找破绽,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纰漏。而且他的注意力也放到了胡老板身上,因为毕竟他赢得最多,也没看出胡老板有什么出老千的动作。

最后看到了胡老板用擒拿手擒住东哥的那个缓解,这人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嘴里喃喃道:“居然是被这小子发现的破绽。这小子什么来头?谁带进来的?”

这人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替人还钱来的,让小马哥忽悠的上桌了。”

“这年轻人,有点意思。不过看来还得我下去一趟了,不然东子这会麻烦了。”

赌桌上出老千,按规矩,起码得断根手指,不然每个交代。

刚才一直是嘻嘻哈哈的胡老板,这会眼睛里蹿着两团火。这局子他来了四五次了,每次虽然是输多赢少,虽然每次输的都不多,十几二十万的,但是心里这火是没法消啊。钱,爷有的是,图的就是个痛快,你给我整这处算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九章 幕后老板现身

(恭喜中国队lol亚运会夺冠。墙头没翻过去,只能听声音解说。感谢这两名战地记者。激动的今天晚上跟大学同学又重温了一下lol,虽然毕业之后由于工作太忙没怎么玩了,但是还是一直挂念,很开心。由于今天玩得太晚,没有来得及码字。幸好之前有不少存稿。总之今天很激动,很开心。)

被队友抛弃,被对手强逼,这会东哥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小申,还有,还有司徒老弟,今儿这个东子不给个说法咱们不走了。”胡老板嚷嚷的更欢了。

“嘿呦,这是什么事儿把老胡惹得这么不高兴了?”房门打开的同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众人都朝门口看去,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个头儿大概也就一米六过一点,梳着三七分,虽然样貌不起眼,但是气场很大,而且眼神当中流出来的那股精明劲儿让司徒觉的这人不简单。

见到来人,原本不依不饶的胡老板这会也收敛了起来。

“嗨,老陈啊。我当是谁呢,今天你在这啊。”胡老板笑着伸出手上前迎去,与这来人握了握手。

康峰附在司徒的耳边说道:“这人就是这凯撒水城的老板。叫陈金水。司徒哥,你会抽个空档咱们就撤吧,这人咱们可惹不起。”

司徒虽然没见过这个陈金水,但是他的名号还是听过的。也算得上燕城的一个传奇人物。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凭借自己做的一个假的宋代石人俑在一个老外手里骗了四十多万,从那之后就开始了造假生涯。就凭他这手艺即便是不造假,他现在也算得上以为石雕大师了。虽然现在不亲手作假了,但是据传他有一个地下造假的工厂。

这古玩造假与其他的造假产品不太一样。这里面有很多的法律漏洞。人家造出来的东西名义上是艺术品,但是就是以高价卖,噱头就说是什么什么朝代的。还真就有人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这东西流到市场之后,被别人买了去,只能算是打了眼,找到货主,人家死活不承认,货主最后给的说辞大不了就是我自己也打眼了之类的话,所以陈金水就钻了艺术品和造假这么一个空子。

凯撒水城所在的这个张岗镇村民们也是觉得陈金水这个行当来钱快,陆陆续续的开始跟着造假,鼎盛时期这个镇子大大小小的造假工厂得有百十来家,最近几年随着政府打击力度的增加,一些造假工厂才开始慢慢转型,做起了石雕生意。

这个陈金水之所以能在造假这个行当里混的风生水起,跟他的人脉广泛有很大的关系,而且黑白两道都有人,所以一般人也不敢惹他。

胡老板虽然在燕城一带做生意,人脉也不低,但是怎么说也是外乡人,这陈金水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的。

这会两人不知道在一边说了些什么,胡老板刚才暴跳如雷的样子,这会已经是喜笑颜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摩拳擦掌着。

“行了,老陈的面子必须给。今儿我可就不走啦啊,一会完事咱们好好喝点。”胡老板豪爽的说着。

胡老板回头冲年轻的小申说道:“小申,今儿这事也就别计较了。老陈给咱们安排了几个漂亮姑娘,新来的,条儿顺,活儿好,咱们瞧瞧去。”

小申本来就没把东子出老千的事儿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没输反而赢了。所以这会一听胡老板的话,色心一起,荷尔蒙快速的增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胡老板的身边。

“对了,还有那个谁,司徒,一起去。还有白老板……你这身板儿还行吗?”胡老板招呼了众人一遍。

白方正:“……”

陈金水说道:“老胡,你跟小申先去,我跟这小兄弟和白老板还有话要说。”

“得了,不管你们那些破事了。我得先看看去。”胡老板说了一句,就搭着小申的膀子在小马哥的带路下走出了大厅。

“老板,我……”东子想解释下,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金水眼睛一瞪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滚一边去。”

这东子出老千,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东子跟赌场是一伙的,东子是赌场放在这赌桌上的棋子。陈金水留下司徒和白方正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希望这二位不要把今天赌场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毕竟他这赌场还得干下去,以后还有的是大老板过来送钱,另一个原因就是陈金水想搞清楚司徒是怎么看出来这其中有诈的。

其实,胡老板被通知今天这里会来不少大老板的消息没有错,只不过港台那边今天有暴风雨,机场停机了,几个大老板的时间都延误了。

听着刚才陈金水和白方正的谈话,似乎他们俩不是一伙的,但是白方正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诈呢?

司徒说道:“陈老板,事情处理完了吧?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哥俩就撤了。”

陈金水笑了笑说道:“二位稍等。”

司徒说道:“还有事?莫非是陈老板见我赢了钱不打算让我走了?”

陈金水在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司徒是吧?我还没那么小气,这点钱,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不过,咱明人也不说暗话,我就不跟你兜弯子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看出来东子出老千的?”

听到这话,白方正也是一愣,盯着司徒看,心里这才明白,感情刚才是被这年轻人看出来的啊。

司徒心里一惊,刚才只是想找个脱身的办法,没想到被他发现了,不过司徒还是装傻充楞的说道:“什么我看出来的?不是东哥自己露出来的破绽吗?跟我没什么关系。”

陈金水指了指房顶的监视器说道:“我一个长辈不会为难你。”

司徒心道:这会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承认了。

“这简单。因为我发现每次东哥赢钱的时候总是九点或是十点,这有点巧合。而且我还发现东哥掷骰子只要是右手摸过骰盅底盘的时候就会是九点或十点,所以我断定他肯定有什么方法。细琢磨应该就是戒指的问题。老把戏,但是别人都沉迷在开盅的兴头上,没人注意他这个小动作。”司徒解释了一下。

陈金水道:“那么东子的戒指失效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司徒摆摆手说道:“我可没那本事。戒指戴在他手上,我又没什么特异功能把他手上的磁铁消了磁。”

陈金水还是有点不相信,冲身后的手下摆了下手,几个手下就冲到了司徒跟前,打算搜身。看看司徒身上有没有什么仪器能够导致磁铁消磁的。

司徒呵斥住了前来搜身的人,冲着陈金水说道:“陈老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搜身可以,搜出来东西我任你处置,要是搜不出来,你可就得给我个说法了。不然,你这赌场就别想开下去。”

陈金水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兔崽子也相要挟我?”

陈金水是咬定了司徒身上有东西,而且今天是想过来赢点钱,所以根本没把司徒的话放心上。只要搜出东西,司徒在说什么别人也不信。

第一百一十章 你也是来买东西的?

三个保安将司徒身上搜了个遍,纷纷向陈金水摇头,陈金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小子,玩的挺深啊。今儿不给个交代这门你就别想出去了。”陈金水的话有点狠了。

他丝毫不怕得罪司徒,因为燕城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见过,至于这个晚辈也没有面熟的样子,而且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地摊货,也不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今儿他还就想闹明白司徒是怎么让东子的戒指消磁的。不然以后这赌场没法干下去了。

司徒不仅不着急,反而笑了:“以前也听说过陈老板的名声,我还不信,今天一见确实不咋地。”

“你……”被司徒呛了一口,陈金水的面色更加难看。

按说再这种地方,被陈金水一恐吓胆子再大的人也的服了软,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不为所动。

司徒本来就是想找个机会带着钱和康峰脱身,没想着惹出这么些是非来,看来今天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司徒说道:“是你的手下没能耐,把气撒我头上了?你就不怕我出去给你们赌场说三道四的?”

陈金水闷哼一声说道:“哼,就你认识的那仨瓜俩枣的,还够不上资格来我这赌场玩钱。”

司徒也不想墨迹了,早点脱身,早点送心。眼珠子一转,倒是想起了一个办法。

司徒凑到陈金水的身边,拿出手机将相册里面的一张照片调了出来。

这是司徒与于蒙的外公许彦明的合影。陈金水是古玩造假里面的行家,肯定也对一些艺术家认识。能和居山先生这种顶尖的艺术家合影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司徒拿出了这张照片,让陈金水别为难他。

“你……你认识许老?难道你也是过来求我做东西的?”

陈金水果然认出了许彦明,但是却冒出了一句让司徒匪夷所思的话。

司徒觉得这里面好像还有什么别的门道,当下就产生了好奇心,反而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倒是想看看这个造假高手到底想干嘛!

陈金水没有再理会司徒,反而扭头看向了白方正。

“白老板,你为了想见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用这招把我引了出来。不过,你这伎俩明显是赶不上这位小兄弟啊。”陈金水说道。

这话更让司徒产生了好奇,合着这白方正出老千,既不是跟陈金水是一伙儿的,反而是另有他图。

白方正略带沧桑的嗓音响起:“陈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见你一面实在是太难了。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一直是拒接,看来是不想见我这个老头子啊。”

陈金水说道:“这行里的人都知道我金盆洗手了。”

“但你今天能够见我,说明我这事儿有门。”白方正不紧不慢的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啊。走,上楼吧。”陈金水一摆手,就扭头往外走。

几人都跟在了陈金水的身后,白方正则是又上下打量了司徒一番,不过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年轻人也做这种行当的生意实在是意外。

走到外面司徒才发现,这三楼另有乾坤。通往四楼的楼梯居然有两个,一个就是他们上来的时候那一个,另一个的楼梯居然在一个暗室里面,这个暗示的门隐藏在一副油画的后面。

上了四楼,司徒发现这个五六十平米的房间是完全封闭的,与四楼的其他房间不互通。没有窗户,但是灯光明亮装修的极其简单,四面白墙。不过以司徒的室内设计师的经验,不难发现,这些墙包括底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加了隔音棉。

装修虽然简单,但是这屋子里面的东西可是不少。三个铁质的钢架,上面摆了不少石头做的工艺品,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不过意念扫过去,一点气韵都没有,肯定是陈金水这双巧手做的赝品。

地上也杂乱的摆着不少石头做的工艺品,其中也夹杂着不少别的材质的东西。

这些石头做的赝品个头都不打,最大的也就是四五十公分的高度。司徒听说过,陈金水只做一些小型石质古董的赝品,因为这些东西才更有销路。太大的,市场小,而且容易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陈金水提鼻子闻了闻那略带刺鼻气味的空气,说道:“陈老板如若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也金盆洗手了,又怎么会时长备着这么多化学制品?”

陈金水说道:“现在查得紧,不找个说辞,我怕麻烦惹上身。行了,有什么需求说说吧。”

白方正特意的看了看司徒和康峰,似乎觉得有外人在这不好说。

陈金水理会了他的意思,说道:“都是行里人,没什么可避讳的,以后这小兄弟没准还得靠你提携呢。”

提携司徒,白方正可没那意思,不过,这会屋子空档,也找不着说悄悄话的地方,只好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图纸,递给了陈金水。

陈金水看到图纸后惊讶的说道:“侍女提灯俑?老白,这会你要玩大的啊?”

白方正说道:“这东西是外国友人订的,放心牵扯不到你,而且,你放心,只要东西做的没纰漏,价钱都好说。”

虽然这件屋子没有说悄悄话的地方,但是与陈金水看图纸的时候,还是用身体挡住了几米远的司徒的视线,不让司徒看到这图纸。

不过,司徒反而不想走上前去看这图纸,省的让白方正怀疑。而且司徒的意念这不是吃素的,这会那图纸早就让司徒看了个真切。而且与图纸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一个石人。一个样貌十分可爱的小女孩,半蹲着,右手提着一个方形的小灯笼,笑的十分的开心。头上扎着两个发包,看服饰应该是元朝时期的。这石人雕工颇有神韵,一看就是一件不简单的东西。

不过,司徒觉得这石人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司徒才想起来,故宫博物院里面也有这么一件东西。

司徒这下闹明白了,感情这白方正之所以想找陈金水,就是想找他做这么一件赝品。至于想干嘛,肯定是想骗钱呗,而且听刚才的意思是想赚外汇。

至于刚才陈金水为什么突然说‘你也是来买东西的’这句话,估计是因为自己刚才亮出了与居山先生的照片,既然认识居山先生,肯定是觉得我也是一位从事艺术创作或是做古玩生意的,能够来这,而且故意将陈金水引出来,以先入为主的想法,陈金水肯定是以为司徒也要求他造假。

陈金水和白方正小声的交谈着,司徒为了不让白方正方案,就在屋子里溜溜达达的看起了这些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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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陈金水和白方正在那边细细碎碎的说着,司徒也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白方正找了陈金水好几次,想要仿制这件提灯石人俑,但是陈金水一直闭门不见,说是避避风头其实也不假。白方正这次定制这件提灯石人俑,其实是奔着一个国外的大佬去的,估计能够从中获利不少。

司徒跟康峰在屋子里面闲逛,看着地上还有架子上各式各样的赝品,无不佩服陈金水,这工艺是真的厉害啊。要不是顶尖的专家,真的很难看出来其中的端倪。石雕的雕工那肯定是没的说,这造假的程度也是相当逼真的。腐蚀的程度,包浆的质感都非常的有年代感。这种东西拿出去,再加上一双巧嘴,或是设计一个套,大多数人都会深陷其中,在家里抱着石雕还当是捡了个漏,乐的屁颠屁颠,想不到成了别人口中的冤大头。

这众多石雕当中也不乏有一些其他质地的东西,有瓷器,有木雕,有锡制品。司徒知道这陈金水只在石雕造假上有很高的造诣,别的方面没什么研究,所以他出了做石雕之外很少涉及到别的东西。不过他手下的那个几个徒弟据说会一些别的工艺。

但是司徒用意念查探了一下,这些出了石雕之外的东西,反而都有一些气韵,都是真品。司徒不知道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件红棕色的酒壶吸引住了司徒的目光。这件酒壶高约三十公分,肚圆嘴细,圆肚上有微雕,雕刻的是几个头戴面纱翩翩起舞的舞女,顶盖的把手也是雕刻着一个小小的舞女。

看这纹饰风格很有西域特色。司徒将酒壶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下,顿时脸上大喜,这酒壶看风格、做工以及材质应该跟自己早上在王栋、贺飞那里得来的两只犀角杯是一套。这个居然是一个犀角壶。

当然这犀角壶由于体型有点大,是有几个犀角制作而成的,圆肚和壶颈以及壶嘴有明显的粘连痕迹,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已经露出了一些缝隙,司徒看了看上面的印记,应该是用火漆加上一些别的特殊材料粘连起来的。司徒知道在古代有一种特质的粘合材料,使用火漆加上某些特殊的材料达到非常高的粘性,而且不怕水耐高温,由于东西特殊且稀少,所以只在一些比较名贵的东西上使用,不过这项技术属于秘方,并没有太多记载,现如今已经失传。

司徒早上得到那两件犀角杯的时候还想呢,这喝酒没有酒壶怎么行,这好巧不巧的在这里找到了这只犀角壶。

不过,司徒闹不明白的是,那两个犀角杯怎么会让王栋他们得到了,这犀角壶却在以造假盛名的陈金水这里。

白方正与陈金水商讨了一会之后,这图纸似乎还需要修改一下,这会白方正正坐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着。

陈金水倒是向司徒这边走了过来。

陈金水得知司徒与居山先生认识,说话也就客气了许多,不管司徒跟居山先生是什么关系,他都有求于司徒,当然是希望司徒帮忙引荐一下,摆脱居山先生在自己的几幅画上盖个鉴赏印。当然这画肯定是假的,居山先生既是书画名家,也是鉴赏大家,有了居山先生的鉴赏印,这假画也就成了真的了。不过,陈金水倒是异想天开,居山先生一代书画名家,又怎么会干这种苟且之事。

“司徒老弟,今天特意过来也是想定制什么东西?”陈金水的脸上挂着少有的笑容,不过这脸配上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司徒说道:“说实话,今天来,只是想与陈老板认识下,混个眼熟,没准哪天就有合作的机会呢。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见陈老板一面这么难。”

“刀口上混饭吃的生活,小心点好。再说了,我现在也是吃喝不愁,身体最要紧,每天与那些化学药剂为伴,我怕我这身体承受不住啊,所以有什么事就尽量交代给几个徒弟做了。”

司徒指了指手中的犀角壶说道:“我听说陈老板只做石雕,难道这些东西也做?”

陈金水道:“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会。这些东西都是过来赌钱的,借了钱之后换不上,用东西做抵押的。不过,老弟眼光还真不赖,这件东西在这里面最值钱!”

司徒装作诧异的样子说道:“这是真品?”

“难道老弟没看出来?”陈金水反问道。

司徒当然看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想到陈金水能够看出来。不过,一细想司徒就觉得自己犯傻了。陈金水与古玩造假相伴了半辈子,怎么可能没有鉴赏方面的眼力。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西域风格的犀角壶用火漆胶粘连,看做工,必定是王公大臣以上的喝酒器物。匀给我怎么样?”

犀角壶材质做工还都不错,只不过粘连处已经开裂,看起来有些破旧,陈金水也没有自己收藏的意思,当然是的个机会换了钱最好,不过,司徒这么一说,他不妨提提自己的要求。

陈金水说道:“看上了?说实话,我也是特别稀罕这东西,不过,匀给你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陈某有一事相求。”

司徒心道,你要是稀罕这东西就不会把它随手放地上了。

司徒道:“陈老板不妨说说。”

陈金水说道:“陈某仰慕居山先生已久,只不过从未谋过面,希望你能帮我引荐一下。”

司徒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可以跟老爷子提一提,不过老爷子脾气比较怪,他愿不愿意见你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如果,老弟愿意尽力的话,这犀角壶就送你了。”陈金水说道。

司徒摆手道:“那可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东西该给钱还是给钱,陈老板摆脱的事情我尽力去做就可以。你还是说个价吧,不然这东西我拿的不踏实。”

“那好,小兄弟是爽快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陈金水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五十万,一口价。”

说实话司徒拿不准这犀角壶是哪个朝代的,更估不出价格,但是陈金水有求与自己,这价格肯定不会骗自己。

“好。只不过,只是一件壶,要是配套的杯子也在您这那就更完美了。”说着,司徒从康峰手里把钱箱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四沓,剩下的递给了陈金水。

“五十万,你数数。”

“用不着了。这壶要是成套的话,这个价你也就拿不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匠是怎样炼成的

有了许老的面子,司徒买完犀角壶之后,陈金水也没有再为难他,就让司徒和康峰离开了,至于陈金水和白方正有什么猫腻,他不是很关心。

司徒的思想觉悟还到不了那么高,他造他的假,我倒我的古玩,井水不犯河水,只不过两次遇到白方正,他觉得这个人很是不简单,就更加好奇,白方正怎么坑了齐玉良那么多钱了。

走出凯撒水城之后,康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含热泪几乎都要给司徒跪下了,司徒一把把他搀扶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司徒惊讶的看着康峰。

康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司徒哥,你就是我亲哥。这辈子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份尽管招呼一声。要不是你出手帮我一把,估计我这辈子就得残废了。这钱我会慢慢还你的。要不我这这车先压你这,压你这我放心。”

司徒拍了拍康峰的肩膀说道:“车你还是你的,钱也不用你换了。你媳妇要是知道你赌钱输了那么多,还不得跟你闹离婚啊,所以这事儿跟谁都别提。这趟我也没白来,这不还赚了个这个嘛。”

康峰看了看司徒手中拎着的那个破壶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东西值好几十万?”

“呵呵,这就是古玩的魅力,你说它破,但是它就是值这么些钱。”司徒毫不掩饰的说道。

……

……

白方正问道:“这人你认识?”

陈金水摇头道:“不认识。不过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眼力,很不简单,听口音也是燕城人。燕城我记得最近没有什么后起之秀啊。而且这人肯定是有师承,不然光靠自学不会有如此高的眼力。”

白方正说道:“不会是有关部门过来给你安排了个卧底吧?”

陈金水道:“不会,他们可没有能力培养出这么有眼力的年轻人。行了,现在闲人都撤了,你该跟我说说这次找我来的真正目的了吧。”

“有批货要走,上次忙中出错,丢了几件,这次看来你得帮我一把了。”白方正皱了皱眉头说道。

陈金水道:“你说你们也够背的,一共才出了十件货,就让人给盯上了,幸好动作快都扔水里了,没被查到,不然都得折进去。我听说你们在京北找了个伙计,靠谱吗?”

白方正说道:“这人没有问题。帮我们走过两次货了。是个对外贸易公司的,这点不用担心。”

……

……

司徒与康峰打车回到了康峰的中介所。张伟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兔子,你们俩干嘛去了,把我一人扔家里头。”张伟那边抱怨的说道。

“嘶,这都多大了,还叫我外号。我们俩没事,看你喝多了把你送回家,我们俩找了个地方喝了会茶醒醒酒。”司徒听到张伟又叫起了自己上小学时候的外号,顿时有点不乐意,不过这么多年没叫了,突然听到,似乎觉得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反而有种亲切感。

张伟吹了口酒气说道:“嘿嘿,我这不是喝多了吗。不对,刚才酒桌上你们俩说去什么地方来着,我还非得要跟着,你们俩偏不让。我这喝断片了,记不起来了。你们俩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去那种地方了。有这好事不喊着我,真不够哥们。”

“去去去,你这什么思想,哥哥我现在还是黄花大小子呢,可不想把第一次献给那种地方。”司徒鄙视的说道。

张伟道:“你还是处……你可得抓紧了啊,你看康峰都抱上娃了。”

“唉,我说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你不也一样。别跟我瞎贫了。我交代你点事。你家酿的枣酒还有没有,给我准备几壶,在准备点像回事的大枣,我明天去趟京北,有用。”司徒说道。

张伟问道:“你去京北干嘛?”

康峰道:“我这不是想把园林建筑的设计师请回来给咱谋划一下吗。行了,你醒醒酒赶紧给我办了吧。我一会找你去拿。”

跟康峰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司徒就开车离开了,奔着张伟家开去。

一进门就听到了一股浓浓的酒香味儿。张伟正在厨房撅着屁股往塑料桶里装枣酒呢。

“哎呦我去,你家酿了这么多枣酒呢啊。这三个大坛子加起来得有一百多斤吧。”司徒看着地上三个有些年头的酒坛子说道。

张伟这会酒醒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红头胀脸的。

“噗……”张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司徒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子是憋着气往那装酒呢。

“不行了,不行了,你来吧。我这刚醒了就,就又闻了这么多酒气,又有点上头了。”张伟跑出厨房大口的喘着气。

司徒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

“我爹跟你爹都有个小爱好,你爹是喜欢养花,我爹是喜欢酿酒。行了,你先装酒,我去西屋给你弄点大枣去,都是我那农场里种的,绝对的绿色无公害。”

司徒装了四个五升的塑料桶,张伟又准备了二十斤干枣,司徒这才准备回家。

一进家门,司徒就又惊着了。正如张伟所说,自己的老爹确实喜欢养花。

这会院子里面摆着四五十盆大大小小的鲜花,红的、粉的、黄的绿的,又开得正艳的,有含苞待放的。

司玉强正拿着个喷雾器在给鲜花浇水呢。

“司徒回来啦。”司玉强问道。

司徒道:“嗯。爸你这是把卖花的包圆啦?”

“瞧你说的,你爸我在喜欢花,也没有那么奢侈啊。我给卖花的小贩留了两盆。”司玉强笑呵呵地说道。

司徒:“……”

马玲也正给司玉强帮忙,说道:“你爸这不今天上午把厂子里的工作辞了吗。在家憋闷了一天了,突然停下工作了,又不知道干点什么,刚才街上有个卖花的小贩经过,吆喝了两声,把你爸惊动了,这不小贩刚走。还送了你爸一本书。”

司玉强说道:“儿子,我说我以前怎么老把花养死,合着我是理论知识知道的太少了,以前我给花苗大酱当肥料,老怕不够多,使劲的往里加,谁知道是因为肥料太足,把花烧死了。”

司徒看了看司玉强手里的那本书《画匠是怎样炼成的》。

保尔·柯察金不练钢铁改养花啦?

第一百一十三章 马路杀手

离开燕城的时候司徒带上了田黄石印章和那一套犀角酒具。

今天风和日丽,燕城的的美景显得更加秀丽,虽然已经立秋但是依旧很热。开到一半的时候司徒发现前面有一辆车停在了应急停车道上,机器盖子被打开了,有个柔弱的身影正在哪里敲敲打打。

司徒痴笑道:“现在的女司机,汽车一抛锚不管会修不会修,就是先打开机器盖子。”

司徒瞥了一眼,车已经开了过去。不过一脚急刹车,把自己的车靠边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这个身影自己很熟悉。

司徒走到跟前问道:“需要帮忙吗?”

一张俏脸愁眉不展,扭头看向司徒,突然喜笑颜开。

“怎么是你啊。好巧啊。你也去京北?”

这人正是几天前在张天河店里见过的那个在鼎尚珠宝工作的张蕊。

看到了司徒似乎燃起了希望一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司徒点点头道:“嗯,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蕊说道:“刚才车胎扎了,我换了个新轮胎,在来上车,居然打不着火了。”

司徒看了看汽车的右后轮,果然有换轮胎的痕迹,不过粗暴了些,路面都刮出了几道白印。

司徒上车把后备厢打开,拿出了三脚架支在了汽车后面三十米远的地方。

司徒回来埋怨道:“怎么也不支个标志,这要是后面的车不注意,很容易发生事故的。”

张蕊似乎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道:‘啊?原来这个东西是做这个用的。我还以为是实在没办法摇旗求救用的。’

司徒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刚才他进入车舱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是冷的,按说她换轮胎起码得一二十分钟,这么足的太阳,应该把车舱烤的很热才对。

“你刚才换轮胎的时候,汽车没着车,但是开着电源打开空调了?”司徒问道。

张蕊点点头说道:“嗯,换到一半的时候实在是太热了,我回车里吹了会空调,怎么了?”

司徒更是无语的摇摇头道:“呵呵,估计是汽车电瓶没电了,才打不着车的。”

“啊?那怎么办?”张蕊惊慌失措的问道。

司徒说道:“只能叫救援了。救援车上应该有应急电瓶。”

司徒说着就打了个电话,把位置告诉了救援。

放下电话之后司徒安慰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一会救援车就来了。”

张蕊感谢道:“幸好碰上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司徒问道:“你去京北干嘛?你们店快开业了,按说你应该忙得很啊。”

张蕊说道:“店里装修有别人盯着。我还得负责货源。今天去京北的总公司送几张图纸,关于珠宝设计的图纸。”

后来司徒才了解到,这个张蕊感情来头不简单,不光是燕城鼎尚珠宝的经理那么简单,还是一位拿过不少设计奖的珠宝设计师。更是京北鼎尚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这鼎尚珠宝连锁店就是鼎尚集团的一部分,董事长居然让自己的女儿来管理一个小县城的珠宝店。不过,司徒也明白这是让自己的子女出来镀金来了,好日后让她入总公司工作。

张蕊的身份并没有吓到司徒,而且这大小姐,并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反而是温文尔雅,让人很容易接近,熟悉了之后跟司徒话也多了起来。

司徒调侃道:“感情你这是天女下凡啊。”

张蕊捶了司徒的胳膊一下说道:“你别出去乱说啊,这是今天你帮了我的忙,我才告诉你我的身份的。不许告诉别人,就连我们店里的员工都不知道我这个身份。”

司徒揉着胳膊求饶道:“好了,好了,不说还不行吗。看你挺柔弱,没想到这拳头这么有劲。”

“嗯?那是不是救援车?那是不是?”张蕊看着远处来的一辆拖车兴奋的喊道。

司徒道:“应该是。”

救援师傅说用应急电源可以给张蕊的车搭上线打着车,不过刚才出了那档子事儿,张蕊有点害怕,还是让救援师傅将车装上了救援车。强烈要求坐司徒的车回京北。

司徒也是无奈,只好答应了。

张蕊给救援车留下了联系方式,让对方把车拉到京北的4s店。

上了车之后司徒调侃道:“为了隐藏身份整这么个破车开,现在算是领教到厉害了吧。”

张蕊道:“去你的。我那是不想让别人我是凭借我爸是权利成长起来的。我有自己的能力。”

司徒道:“好好好,为女强人点赞。”

一路上两人是说说笑笑,熟悉了不少。也了解了一些关于珠宝的常识。最后司徒将张蕊放到了4s店才离开。

到了京北的时候,司徒没有先去找设计师,而是去了一趟自己之前住过的医院。

“你好,于蒙于护士在吗?”司徒冲着护士的护士问道。

“哦,于蒙啊,她跟着大夫去查房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你找她有事?你可以等一会。我去给你搬把椅子,你就做护士台这边吧。”这个护士看见司徒之后眼前一亮,显得十分的殷勤。

“哎,你看那边那帅哥,真帅啊。还有气质。听说是来找于蒙的。”

“是啊,真帅。又有人来找于蒙?于蒙最近的桃花运有点泛滥啊。不行,我得偷拍一张,以后当屏保。”

“我也照,我也照。”

司徒之所以首先来医院看看于蒙。他发现自己回京北与于蒙没有联系的这些天,自己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出现于蒙那张笑颜如花俏皮的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她的时候,内心还会有些小激动。虽然这几天也和于蒙有些微信上的聊天,不过还是想要过来看看她。

司徒这会也没什么事,就又开始琢磨自己那意念的事情。昨天在凯撒水城,操控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意念,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操控,但是每次都是非常的准确就能翻动骰子,说明自己的意念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然而自己怎么就会不能吸收古玩上面的气韵了呢?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达到饱和了?

就在司徒闭目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传到了司徒的耳边。

“请问,于蒙于护士是在这里工作吗?”

司徒抬眼看去,一个‘跑腿儿’小哥正手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站在护士台外。

“嗯,对,又是给于蒙送花的?”

“对,这是尹先生派我送来的。”

“放这吧。这个尹超倒是蛮浪漫的啊,基本上一天一束。估计于蒙家里都快没地方摆了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犀角杯中的学问

听到送花人的名字,司徒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感觉有些酸涩,内心有点微凉,抽疼了一下。

‘我不喜欢他,他太胖了!’

‘我觉得你比他强多了。’

‘都是我家里人比我来相亲的,其实我不愿意来。’

这些话在司徒的脑海里就像是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的回响。于蒙甜美的笑容,以及调侃司徒完之后那鬼机灵的得意在司徒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是我太傻,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快?司徒起身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道,

“帅哥,你不等于蒙了?她这就回来了。”

“不等了,有些人等来了,也就等到了结局,何必再相见。”司徒头也不回的朝电梯走去。

护士台里面的护士挠挠头,嘟囔道:“我们医院的精神科应该在后面的那栋楼啊。”

回到车内,司徒苦笑了一声,打着车,电台里面放起了歌,‘大雨还在下,我的心里好害怕……’

司徒啪的一下拍在了收音机上,“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你妹啊。”

司徒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莫名其妙的发了一条朋友圈。

‘浮沉浪子爱自由,再爱不回头,敬往事一杯酒,愿今后不再讲究。’

司徒很少发微信,以前发朋友圈,大多是公司搞什么活动发一下朋友圈而已,

司徒的车直接开到了许彦明老爷子的四合院。这次来京北有两件事,一件事来拜访下老爷子,一件事是去找哪位园林设计师。

司徒拎了两桶枣酒和一些大枣就到了许彦明老人的四合院,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于蒙带他来的,司徒看他扣动门环叫门。司徒也握住了门环,就像是拉着于蒙纤细的手一般。开门的还是培叔。

“呦,小司。你怎么来了?”培叔见到司徒之后也是非常的惊讶。

‘小司?小厮?怎么感觉像是古代骂人的话?’

司徒笑了笑说道:“培叔,您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哈哈。您今天有空过来看看老爷子?”

培叔笑着将司徒迎进了门:“这么叫确实有点别扭啊。那就直接喊你名字吧。过几天要有一场拍卖会,忙了些天,最近都敲定好了,一些事就交给手底下的人了,这不一有空就过来看看老师。而且过两天老师要过寿了,所以帮老师应付下客人。”

“哦?许老要过寿了?哎呦,早知道我就带点礼物来了。”司徒有点歉意地说道。

培叔笑道:“你这不是带东西了吗。土特产最好,珍贵的东西老师也不会收的。”

“谁来了?”一个略带沙哑,但是底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站在门廊里的司徒赶紧走两步出了门廊说道:“许爷爷,是我,司徒。”

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这记性还是蛮好的,一下就认出了司徒,惊讶的说道:“小司啊。你怎么来了?”

司徒站在门廊口凌乱,头上似乎还飞过去一只乌鸦。

司徒道:“许爷爷,这不上次走的时候答应您再来京北给您带点我们那里特产的枣酒吗。这不跟您带了两壶,让您尝尝。还有这大枣,干的,有增血增气的效果。”

兴许是这几天这院子里来的太多的官面上的人物了,司徒的出现让老人十分开心。

许彦明摆摆手说道:“快过来,快过来,过来坐。”

司徒走过去,许彦明的身边放着一个收音机匣子,这会正播放着京剧,石桌上还摆着棋盘,估计是刚才培叔正陪着许彦明厮杀呢。

“你说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心,我就是那么一说想尝尝,你看你还特地跑好几百公里给我送来了。”许彦明慈祥的语气里略带责备的说道。

司徒说道:“我这顺便来京北办点事,一块就带过来了。您回头尝尝,要是喝着顺口我就在给您送些来。”

许彦明大笑了起来,对司徒的谦卑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培叔看着司徒另一只手上的铝合金箱子问道:“司徒,你这是带来的什么东西?”

司徒说道:“我最近收了一套酒壶,但是我才学浅薄,只能认出材质和工艺是老物件,但是不能断代,也不能估出价格,所以就特意带来让您给看看。”

这个箱子其实就是昨天去凯撒水城玩牌的时候装钱的箱子,找了些破布海绵之类的垫在里面,就把这箱子改造成了一个古董收纳箱。

许彦明一辈子与书画打交道,这老物件的东西没少见,这古董也是很在行,一听这个当下也十分好奇,连忙示意司徒把棋盘拿开,把箱子放到石桌上。培叔就更别说了,本身就是拍卖行的老板,听到有老物件,那是摩拳擦掌的催促司徒快点打开箱子。

三件红棕色的酒器放在白色的海面上显得十分的惹眼。

“犀角杯!”原本十分稳重的培叔,突然浮夸的喊了出来。

培叔小心翼翼的将犀角杯取了出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然后对准太阳照了照,一边看一边兴奋的说道:“稀罕之物啊……”

许彦明拿起另一只犀角杯,也看了起来,两人都是由浅入深,先看材质,再看雕工,最后都不约而同的放到太阳下面照一照,似乎在看这杯子的薄厚。

司徒不解的问道:“培叔,这放在太阳下面看是什么意思?”

培叔解释道:“这是在看犀角内的杂质。这犀牛角跟人的指甲一样,都属于钙化物。人由于不同时期的身体状况不一样,指甲的生长状况也不一样,有的时候会在指甲上出现一些竖纹横纹或是白点黑点之类的杂质,医学上能够凭借这些东西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怎么样。而这犀角也一样。如果内部杂质少甚至是没有,就说明这只犀牛生长的环境非常好,这样的犀角也更加昂贵。”

培叔一边解释着,一边让司徒也凑过来对着太阳看犀角。太阳光透过犀角杯的杯壁散发出了暗红色的光线,颜色非常的好看。司徒经过培叔的指点,在杯壁上一共发现了三个米粒大小的黑斑。原本挺好看的颜色,这三个黑斑就像是三只苍蝇趴在那影响美观。

培叔看出了司徒的疑惑,夸赞道:“这是一件上品的犀角,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极品了。有些材质差的犀角里面的黑斑可要比这多得多了。”

司徒说道:“哦?这里面的门道这么多呢啊。”

许彦明补充道:“这一看不光是看有没有杂质,另一个目的还能够从这些东西来判断持有者的身份。”

第一百一十五章 培叔的分析

古代人之所以崇尚使用犀角杯,一是材质十分的珍贵,二来是这颜色和质感是其他材质无法替代的。浑厚而又饱满的握感,漂亮的颜色加上美轮美奂的雕工,不是一般人物能够用得起的。

也是由于犀角材质的颜色太过浓烈,没有陶瓷器具的那股清新淡雅,所以在古代的中原地区并没有得到大力的推广。王侯将相,巨贾富商得到之后也是作为工艺品摆在家中欣赏一番,很少使用。文人雅士更是推崇于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清新脱俗,所以古代中原的确很少能够见到这种东西。

反而在古代西域,一些少数民族喜欢大红大紫浓烈颜色的人们眼里,这犀角杯是绝美天成,非常喜爱。有钱有势的人家中能够摆上一套犀角器具,那是身份的象征。

培叔放下犀角杯之后,又拿起那件犀角壶。

培叔佩服道:“司徒啊,要说这运气你是真的好。现在的市面上犀角杯稀少但是还是有的。这犀角壶可就是凤毛麟角的东西了。因为个头儿大,是由多个犀角组合而成,所以制作难度大。就连古代的西域都不是常见之物,你居然能够淘来一件犀角壶。”

培叔的话里的语气又一般是夸赞,有一半是质疑的声音。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少见,所以培叔怀疑是有人为了与那犀角杯组合成一套,所以造假做了这么个犀角壶。

培叔一边看,还时不时用手去触摸上面的纹饰,以及火漆胶的开裂处。

因为这只犀角壶是从陈金水手里收来的,那可是造假的专业户,虽然其中含有气韵,但是司徒怕陈金水在某些部位做了手脚。

司徒就坡下驴的问道:“培叔,你看这只壶有没有问题?”

培叔说道:“看这上面的纹饰这应该是一套没有问题。而且这火漆开裂的痕迹看,很有年头了。真肯定是真的。但是这犀角壶后期好像被修复过。”

“修复过?什么意思?”司徒问道。

培叔说道:“我的意思是这犀角壶后来的主人将这壶的接缝重新用火漆胶粘过。不过不是近代修复的。这火漆胶的耐久度一般为一百八十年左右。这后来修复的火漆胶都又裂成这样的了,肯定是念头很长了。你看着裂缝里面还能够看到之前的火漆胶的痕迹。”

培叔用茶匙指着火漆胶裂缝让司徒看。果然在这层裂开的火漆胶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火漆胶,颜色发深,几乎接近于黑色,而这后来修复用的火漆胶跟犀角壶颜色差不多,成棕红色。

司徒问道:“那么照你的意思看这犀角壶最少有一百八十年了?”

培叔摇摇头道:“不止。”

培叔冲着司徒问道:“你看这些舞女的服饰有什么特点?”

司徒看了下说道:“这个典型的西域风格的装扮啊,服饰也是电视剧里面常常看到的那样啊。”

培叔笑着摇摇头说道:“文化底蕴还是不够啊。还得慢慢学啊。电视剧里面的装扮有些是为了增强视觉效果,进行改进过得。你看这几个舞女的装扮有什么特点?”

司徒左看看又看看,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啊。电视剧里面的西域女子不都是这种装扮吗?

培叔道:“你看这面纱有没有觉出什么不一样来?”

司徒一拍大腿说道:“还真是。我之前都没仔细看过,这几个舞女的面纱雕刻的功底很好,居然能够雕出丝质的半透明的感觉来,里面的嘴巴还是若隐若现的。”

培叔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也不怪你,毕竟你入这行时间还不长。说到这面纱啊,西域的面纱最早并不是女人的专利,而是人们用于遮挡风沙的一种东西,不乱男女老少都有带面纱的习惯。不过也只有在出行的时候才会佩戴。早期的面纱不是纱织的,而是麻布、皮质甚至是大片的树叶。这些材质那是相当不透气的,带上之后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难受了,所以人们才不会带上这种东西跳舞呢。之后就说到了唐朝,唐朝是一个‘胡风’比较盛行的朝代。那是纺织业又是极速的发展,纱织非常发达,用轻薄的纱作为面纱成了首选。那时候面纱逐渐演变成了人们追求美感的装饰物,也就慢慢的成了女人专用的东西。所以这套酒器的年代应该在唐代以及以后。”

司徒听完是长舒一口气,说道:“这话怎么说来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这给古董断代要求的历史知识不是一般的扎实啊。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忽略。可是这唐代往后也有一千多年的时间啊,范围也有点太大了。”

培叔看了司徒一眼,继续说道:“咱们在从这犀角酒具的器型上来看。这酒杯造型坡口细腰,典型的唐代酒器的造型,而且这酒壶也是圆肚细口,这种酒壶酒装的多,但是由于颈部长,嘴儿细,所以到起来非常的慢,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这种也是典型的文人骚客喜欢的样式。而且古代西域人们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并不太喜欢这种过于细腻的酒具。所以我推断这并不是一套出自于西域的酒具。但是看这雕工非常的好。古代的中原雕刻大师非常的多,但是这犀角的材质特殊,所以中原没有出现过什么特别厉害的犀角雕刻大师,反而西域由于崇尚这种器具,雕刻工艺方面也是相当的考究。所以我推断这是一套唐朝时期,中原某位文人拜托西域的某位犀角雕刻大师定制的酒具。”

司徒听的是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都记载了脑子里,但是听到正入迷的时候,培叔却停止了分析。

司徒问道:“培叔继续说啊?你看看能不能推断出是唐代的哪位文人定制的?唐代的文学大家可是不少啊。要是能够推断出事李白,杜甫之类的,那这东西的价格可还不得上了天?”

培叔笑着摇摇头道:“这东西没用落款,没有署名的,能够断代就不错了,还推断出是谁的,那除非有文学记载才行。不过,我听你这意思,你这东西打算卖?”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委托拍卖行

司徒点点头道:“嗯。有这个想法。我是古董商,一些对于我来说喜欢的,我可能会留下,不过,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资本。”

培叔突然笑了:“呵呵,你倒是挺实在。你打算卖多少钱?”

司徒问道:“怎么?培叔你感兴趣?”

“交给我们拍卖行拍卖怎么样?”培叔说道。

司徒突然想起来,培叔就是干拍卖行的,怎么自己给忘了,可能是刚才听培叔分析这套酒具听得太入迷了。

司徒说道:“能够进行拍卖那当然好了。不过,我对这东西的价格还不太了解,还得靠你帮忙估个价。”

培叔说道:“进行拍卖前估价那是我们拍卖行必须做的。这个你不必担心。说实话,你这套东西一出现,肯定能掀起一波拍卖的高潮。你今天带着东西来也解了我一个燃眉之急。我们这次拍卖规模不是很大,拍卖的东西品相以及价格也都一般,但即便是是这样也需要一件不错的东西能够镇住这次拍卖会。你这套酒具的出现正好帮了我这个忙。”

司徒不解的问道:“培叔,你干拍卖行,按说人脉挺广的啊,难道就找不到这么一件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东西?”

培叔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司徒一支,又递给许老一支,司徒非常懂规矩的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二老点上了烟。

培叔抽了口烟说道:“找见东西当然是不在话下,问题是这次的拍卖会不算高端,找了一些东西要不就是太高端,容易引起拍卖会的价格过高,要不就是物主不愿意,嫌弃拍卖会的品阶不高,怕自己的东西拍不出个好价格。要说你这东西放到佳士得一些大型的拍卖会都能掀起一个不小的高潮,但是有一点导致你这东西拍不出个好一点的价格。”

司徒一听有点纳闷了,刚才把自己这东西吹上了天,怎么这会又把话往低处说,难道是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了?司徒想着这酒壶是从陈金水那里得来的,即便是没有造假,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司徒有种不好的预感。

培叔见司徒有点紧张,摆摆手说道:“你这酒杯还可以,但是这酒壶保存的不是很完好,这开裂的火漆胶把这个酒壶的品相拉低了不少。还有一点,你这套酒壶还不全,不能算是一整套。”

听到这司徒就又有点发蒙了,这套酒具不全?这都能看出来?这东西又没有使用说明书,有没有标着号,怎么就看出来不全了?

司徒惊讶的问道:“培叔,这你都能看出来?”

培叔没有说话,将两个杯子和酒壶都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放到了石桌上,指着酒杯上微雕的舞女说道:“你看这个舞女,你在看这个。”

培叔指了指酒杯上的舞女,又指了指酒壶上的其中一个,一模一样,舞姿,服饰以及面目表情,完全一样。培叔又指了指另一只酒杯上的舞女,在酒壶上指了指,这两个舞女也是一模一样。

司徒在看了看酒壶的另一侧。这酒壶上一共是三个翩翩起舞的舞女,其中两个跟酒杯上的舞女都是一模一样。

培叔问道:“看出来了?”

司徒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少了一只酒杯。”

培叔道:“这鉴定古玩,说简单其实也简单,说难也难。观察细微,心思缜密,知识量储备需要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有的眼睛是看出来了,但是只是当个乐子看,并不知道看出来的东西代表什么,这就不行了。”

司徒听得认真,点了点头。

培叔继续说道:“我记得2010年那会,春拍上出现过一直犀角杯,雕工材质都和这件差不多,也属于唐代时期的作品,拍出了三百二十万的价格,但是那件犀角杯有底款,是西域诸侯国的一个诸侯用过的东西,器型也比这犀角杯要大不少。你这套如果是整套的话,即便是没有底款,身份不能判断,但是做工以及材质都不输那件,估计能拍出一千万左右的价格。但是少了一件,而且酒壶略有瑕疵,不过好在可以以量取胜,估计七百万不成问题。”

七百万?我去。居然能拍到这么高的价格?天上又掉馅饼了?转眼就翻了十几倍的价格。这还只是在一个不算高端的拍卖会上?你高端的拍卖会得有多高端啊。司徒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司徒收敛了下内心的狂躁与激动,说道:“七百万,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

培叔笑呵呵的补充道:“当然了,作为老师的客人,以及于蒙的朋友,而且你又帮我解决了这么个难题,我将这次的拍卖会抽成给你减半。毕竟我是有合伙人的,合伙人的利益我不能免除的,这点你理解。拍卖会的抽成一般在8%到15%。你这件我们获得的抽成不会超过5%。这样你看行不。”

司徒说道:“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您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一切了。既然这东西要买那么拍卖会当然是最好的选择,既然选择拍卖会当然得选培叔的拍卖行了,培叔你就看这安排吧。我相信你。”

“那好,那我就安排了。这拍卖会在一周后进行,现在进行宣传应该还来得及,我觉得经过我们公司的宣传,价格方面应该还会有一个小幅度的增长。”

说着培叔就掏出了手机,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听谈话的内容应该是让自己的秘书拟一份拍卖合同尽快送过来。

见司徒和培叔谈完事情,一直在一边当看客的许彦明许老爷子调侃道:“你这哪是来看我来了,你这分明是借我的地方谈生意来了。”

司徒赶忙陪着笑脸说道:“许爷爷,我哪敢啊。我这还有件好东西给您看看呢。”

“哦?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瞧瞧。”

司徒抬头看了看挂在高空的太阳说道:“许爷爷,这会的日头太毒了,咱们回屋说吧。太热了。”

许彦明笑骂了一句:“你这臭小子,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行,咱们回屋说。”

司徒麻利的赶紧上前搀扶着老爷子。虽然老爷子身体硬朗,脚步稳健,但是这个举动也是对老人的尊重。

第一百一十七章 等闲不是池中物

也许是在这小院里实在是没什么稀罕的事情发生,一进屋还没落座呢,许彦明就又催促道,

“拿出来吧。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这东西不够惊喜,我可罚你中午多陪我喝两杯。”

“包您满意。”

说着,司徒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小布袋上面还有suzuki的标志。

许彦明笑道:“你小子,整个口琴给我干嘛。我这满口的假牙,一吹口琴还不得把我这假牙都吹掉了,你小子这是想看我老头子出丑啊。”

司徒惊讶道:“呦,许爷爷,真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个啊。”

许彦明道:“怎么?老头子就不能懂点你们年轻人的东西?这个我在公园里见过,有不少人在那里练口琴。”

“不过,这可不是口琴。”司徒打开袋子,把里面的田黄石印章拿了出来。

许彦明对于印章可是行家,毕竟书画家最后都要落个款盖个章嘛。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田黄石,而且品相还特别好。

许彦明小心翼翼的接过印章,自从接过印章的那一刻眼睛就没有从上面移开过,一种痴迷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把茶几上的老花镜戴上,仔细的端详着。

“这品相着实不错,不错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才回去没几天就淘换来这么多好东西。”当许彦明将印章的底款朝上看了一眼之后就扭头看向司徒,眼神中无不流露出惊讶和内心的激动。

“这是白石老人的印章?”许彦明即便是已经心中有数了,还是向司徒发问道。

司徒点点头佩服的说道:“行家就是行家,就这一眼就看出来了。确实是白石老人的。”

许彦明将印章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茶几上,嘱咐的说道:“千万别动。别碰坏了。”

司徒痴笑,这东西是我的好不好,怎么突然感觉你成了这印章的主人了。

嘱咐了一句,许彦明就进到了自己平时画画的里屋,没一会就拿出来一个画轴。

将画轴放到桌子上,缓慢的打开。上面画的是两只虾,笔法相当简练,不懂的人觉得就是简单的几笔就画出来的虾而已,肯定不值多少钱。但是这笔触浑厚,用墨浓稀有秩,下的身子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但是多一笔多余,少一笔不可,利用了大面积的留白手法将虾画的是生灵活现,犹如跃然纸上一般。

许彦明拿起茶几上的印章,在印台上沾了几下,又找了张白纸,在纸上轻轻的一扣又使劲的压了几下,才又将印章轻轻的放到了茶几上。

拿着白纸上的‘白石’二字的底款往画轴上的落款旁边一放。

司徒嘴巴张的老大,说道:“这是白石老人画的虾?这落款就是用的这枚印章?”

司徒看了看白纸上的印章印迹,又看了看画上的落款,反复的看了几次。这两枚印章印迹完全一样。

这会培叔也打完了电话,走进了屋,凑到了桌子旁看了起来,起初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和司徒为什么如此的紧张,仔细一瞧才发现白纸上的印章印迹。

“这,这……这印记是从哪里拓下来的?”培叔激动的问道。

许彦明指了指桌上的印章,示意培叔往那看,然后又对司徒说道,

“这个落款确实是这枚印章扣下的。想不到啊,你居然得到了这枚印章。”

“什么?这枚印章也是你带来的?”培叔不敢相信的质疑道。

培叔那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既然能开一家拍卖行,那见过的好东西就多了去了。但是今天司徒带来了两件重宝,而且司徒还如此年轻,能不让培叔不知所措吗。

许彦明拿起印章非常喜爱的抚摸着,就像是抚摸着自己孩子一样。

司徒和培叔也都看出了许彦明的心思。

当下培叔就问道:“司徒,你这东西也打算出手?”

培叔的想法就是只要是司徒肯出手,不管多少钱,他都乐意买下来,送给自己的老师,这是一个做学生应该尽到的孝心。

司徒说道:“说实话,几天前我是想出手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卖了?”

许彦明听到这话,看向了司徒。

培叔也是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我出的价格肯定会让你心动。”

司徒说道:“许爷爷这不是快要过寿了吗。我想把这个送给他当做贺礼。”

听到这话,许彦明手中的抚摸动作停滞了一下,深深的看着司徒,想要说话,但是嘴唇抖动了几下,又不知道说什么。

培叔声色略带颤抖的问道:“真的?你不会反悔吧?”

司徒鉴定的点点头说道:“真的。许爷爷如此喜欢,而且又要过寿了,作晚辈的送件礼物那是应该的。”

许彦明摆手说道:“我是十分的敬仰和喜爱白石老人,这辈子能够得到一件白石老人的印章也是圆了一个梦想,但是这印章实在是太珍贵了。我不能白拿。你我才见过两次面,就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作为长辈怎么好张手去接,钱还是要给的。”

司徒压了压许彦明抚摸印章的手,说道:“许爷爷,您得到一枚白石老人的印章算是圆了梦想,对我来说能够遇到您这样的老艺术家对我又何尝不是圆了一个梦想。而且这枚印章如果放在我这里那就失去了它的光芒,放在你那里就不一样了。当初您帮我揭画不也是什么报酬都没有索取吗,我反而还从你这里赚了几百万。以后我免不了还得向您请教和学习,这印章就当是我向您交的学费吧。”

“这……”

见司徒语气坚定,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许彦明最后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要回送你一件礼物。”

“拿笔来。”

培叔知道老师这是要写东西,麻利的将桌上白石老人的那副画收好,又铺上了一张宣纸。

许彦明握住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别看许彦明已过古稀,但是这动作铿锵有力,笔法同样是浑厚饱满,行云流水。

用行书写就‘等闲不是池中物,若遇风云化作龙。’

司徒道:“许爷爷,晚辈实在是配不上这副字啊。”

许彦明爽朗的笑道:“我看人虽然不及姜太公,但是你必定配得上这幅字。年轻人,你必定会创出一片天地的。”

司徒也就不客气了,说道:“那好。那我就收下了。”

许彦明补充道:“这字我帮你裱起来,到时候你再来取。”

“也好。书画大家的字,必须需要你这装裱大师装裱。”

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外走进来一个提着公文包带着眼睛的青年,说道:“苏总,您让我拟的拍卖合同我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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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脑袋晒坏了吧

培叔公司的办事效率实在是让司徒佩服。据培叔打电话到把合同送过来一共才半个小时。

其实司徒不知道的是,培叔这几天为这件压轴的拍品有多么的着急,遇到司徒这套酒具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合同其实也好说,都是有拟定好的范本,改动几个位置就好了。

司徒对于培叔还是挺放心的,这合约签不签的对于司徒来说无所谓,不过培叔还是觉得签合约稳妥些。

签合约之前培叔跟司徒解释道:“这合约一签,这件拍品今后的运作就完全靠我们公司了,你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不能干预的。而且还有这拍卖虽然是刚才给你估算的是能够以七百万的价格成交,但是起拍价是由我们定的,而且我们会尽量将拍品往高处拍,但是如果比预期的价格低于五成的话,为了保证你的利益,我们会想法将这东西留下来。我的意思你懂吗?”

司徒说道:“培叔,你就看这拍吧。拍卖我还不太懂,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也不熟悉,但是我相信你,一切就都看你的吧。”

培叔道:“那好。”

司徒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这拍卖会上不光是拍卖师调动下气氛,参加人员举举牌子叫叫价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拍品选择,前期的宣传与运作,还有拍卖当中的猫腻都是有很多讲究的。

刚才培叔说要是最终落锤价格低于预估价百分之五十的话,会将东西留下来,这就是个手段。就是拍卖会上安插几个自己的人,见东西实在是叫不上价去,就只能这些托叫价,把东西拍得,当中出了缴纳税款,没有别的损失。这样既给物主保留下了东西,又不至于把自己拍卖会的名声搞坏。每个物主都愿意自己委托的拍卖会把东西价格拍高一点,你总是给物主赔钱,谁还找你,对吧。

司徒倒不用担心会赔钱,他这一套犀角酒具一共才花了五十多万,这起拍价肯定都比这个要高。

司徒和培叔在这边签合约,许彦明老人那边则是非常的安静,一点没有过来询问情况。他已经被那枚印章迷住了,这会正来回来去的欣赏着。

司徒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司徒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起身告辞道:“许爷爷,培叔,我就先告辞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听到司徒的话,许彦明才回过神来,一万个不乐意的说道:“要走啊?那可不行,说好了今天中午陪我喝点的。”

培叔也附和道:“是啊,司徒,好不容易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吧,想吃什么?一会我让小保姆去做。”

司徒摆摆手说道:“真的不吃了,中午还约了人,要谈些事情。许爷爷,刚才不是跟您说好了吗,要是东西你不满意才陪你喝酒呢,这不您喜欢吗。哈哈……下次,下次我说什么也得跟您多喝两杯,这次真的有事。”

司徒的语气就跟哄小孩似的。刚才许彦明痴迷的把玩着印章的神态还真就像一个老小孩。

许彦明说道:“那好吧,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嘛。下次你来取这幅字的时候可以定陪我多喝几杯。”

培叔说道:“拍卖会是一周以后,到时候你来看看。而且那时候估计老师也就给你把字裱好了。”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去,我还真没有参加过大型拍卖会呢。那我就先走了。”司徒说完转身出了屋,回头还嘱咐道:“你们就别送了。许爷爷再见。培叔你快进屋吧,别送了。”

出了许彦明的四合院之后,司徒还有点舍不得那套酒具和印章,不是舍不得送,而是那上面还有不好气韵没有吸收呢。不过,这两天司徒自己对意念的感受,似乎觉得这意念应该就是达到了饱和状态了,气韵再多也无法储存了,其实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探查到古董上面有气韵就好了。

本来与许彦明和培叔相处的这小半天,心情格外舒畅,但是一走到这胡同当中,想起了自己与于蒙也肩并肩的在这里走过,心里就又有一种莫名的心塞。

怪只能怪自己不够太勇敢啊。这也不能怪司徒,长这么大,居然一次恋爱都没用谈过,上大学的时候虽然有过喜欢的人,但是奈何家里条件不好,造成了心里的自卑,没有敢去表白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投入到了别人的怀抱。于蒙这次属于意外,见了两次面之后还没有什么,只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对方。但是为时已晚啊。

叹了口气,司徒坐进了汽车。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司徒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于蒙,即将滑动接听的手居然停在了半空,过了两秒还是接听了。

“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于蒙甜美而又富有女人味的声音:“喂。嘛呢,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哦,没什么。忙完了?”

于蒙说道:“忙完啦。我听说你刚才来医院找我了啊,怎么突然就走了?”

“额,你怎么知道的?”

于蒙噗嗤笑道:“我怎么知道的?你现在都快成了我们科几个小护士的梦中情人了。好几个人的手机里都有你的照片,嘿嘿偷拍的。不过嘛,这人帅气,照片怎么照都好看。”

“哦。我还真没注意他们给我拍照片。”

于蒙问道:“刚才看你发朋友圈啦,怎么,失恋啦?要不要姐姐我安慰你两句?”

司徒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没大没小,我比你大两岁好吧。才不要你安慰。我没事。对了,刚才去了你姥爷那一趟,给他放下了点枣酒还有大枣。”

“嘿,你这孙子还真是有孝心啊。”于蒙开玩笑道。

“去去去,你才孙子呢。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于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应该是孙子,你是我的朋友,应该随我,是你这外孙子,哈哈……”

“哈哈……”不知道怎么的,司徒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刚才还是苦涩的心情,居然几句话就被于蒙给逗笑了。

于蒙说道:“行了,我就不跟你说了啊,我这还上着班呢,让护士长看见我打电话该说我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啊。挂了啊。”

“嗯,于蒙……祝你……祝你幸福。”司徒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顿时内心又是一阵微凉。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祝我幸福,脑子让太阳晒坏了吧。你是说尹超给我送花的事情吧,这事儿我下来再跟你解释吧,行了,不说了,挂啦。”

于蒙觉得今天的司徒有点怪怪的,竟说莫名奇妙的话,而且说话很简练,心里还暗暗调侃道:装什么酷啊,还当自己是小鲜肉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俩损友

挂断电话之后,司徒苦笑了一下,翻看了下微信,发现有好几条朋友圈评论。

‘儿子,终于想开啦?我刚跟你爸商量了下,明天就再去找李阿姨,让他在给你寻摸一个,肯定比上次的那个好。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啊,开车慢点。’

‘嘿,我说兔子,你啥时候恋爱了?你说实话,这次去京北是不是借着找园林设计师的借口找情敌干架去了,有这事不叫上哥们我,我好给你撑腰啊。砍刀、锄头啥的咱这农场都有。瞅准了丫的就干他。’

‘我说你小子这才回燕城几天啊,就背着我谈对象了啊。我上次失恋的时候你怎么教育我的,怎么轮到你头上就不开窍了呢。按我说啊,你上次说的那就是谬论,遇到这事啊,要嘛转头就走,要嘛砖头奏他,没事啊兄弟,我王赛挺你,我保证给你准备最好的盒饭送进去,保证每餐四菜一汤。’

司徒苦笑的骂道:“弄这么俩损友也是没谁了改天得让他们俩认识下,肯定是臭味相投。”

公司的小李也发了一条,‘呦,你不是回家处理事情去了吗,怎么还谈上对象了,没事啊,司徒哥,她不要你我要你。’

看到这段话,小李那捏着兰花指的娘娘腔的样子突然出现在司徒的脑海里,一阵犯恶心。

下面还有几条是大学寝室的几个好哥们,关心司徒的同时,居然在在司徒的这条朋友圈下面聊起了天,就属王赛聊得欢,几个人居然还造起了谣,现在已经聊到司徒拿起了方天画戟跟拿着半月禅杖的情敌大战三百回合了。

里面居然还有一条于蒙发来的评论,‘嘿,还真没想到你还会写诗啊,还挺有才的嘛。姐姐我也没什么好安慰你的,对于感情方面我也只是初来乍到,我只能说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

呵呵,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是再暗示我吗?

司徒拿着手机陷入了沉思,哎……对的人没有出现在对的时间,当觉醒的时候才发现一切来得太晚。

‘叮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惊得司徒差点把手机扔了,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哎,我说司徒,你小子还来不来了,哥哥我可是菜都点好了。你小子跟情敌谈判的怎么样了?”

来电话的人正是今天司徒想找的那位园林设计师,方新武,今年三十多岁,跟司徒是一个学校毕业的,算是司徒的学长。大三那年司徒在学生会担任职务,学校举行校庆,与方新武认识了,后来参加工作之后俩人又有几次合作,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起来,都身在京北偶尔聚聚,现在关系还不错。这次来京北,司徒与方新武约的是中午在京北的一家特别有名的烤鸭店见面,这会方新武已经到了,才催促司徒赶紧来。

“嘿,我说武哥,我就只是发了个简单的朋友圈,你们怎么都觉得我跟情敌拼命去了?”

方新武笑道:“没什么,现在你们小年轻的不都流行这个嘛。爱得深就追,追不上就那什么。”

方新武还没说完呢,司徒赶紧打断道:“得得得,武哥,我算是服了你了。得了,我这马上到,我距离不远。”

他可太知道这位方新武的脾气秉性了,指不定一会说出来什么话呢。别看方新武干的事园林设计师,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职业,但是他的性格可是跟文雅一点不沾边,倒是有种花花公子的德行,不过人长得帅,而且身体健硕,处处散发着荷尔蒙,小姑娘们都喜欢,整天的围着他转。虽然方新武生活作风方面不值得褒奖,但是工作起来那是工作狂啊,干什么都要求完美,既然设计就得往尽量完美处来,要不就不设计,所以方新武在业界的口碑还是相当好的。

进门之后,方新武正一边抽烟,一边摆弄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天呢。

“呦,武哥,别看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帅。这小衬衣洗的真白,嫂子洗的吧。”司徒开玩笑的说道。

方新武说道:“嘿,去去去,什么一把年纪了,哥哥给我年轻力壮着呢。羡慕老哥了不是。你也赶紧找一个,早点结婚生子,别跟哥哥学,三十多了才结婚,现在你嫂子怀着孕啥都得特别小心,高龄孕妇了。”

“得了吧,武哥,你说你这家庭美满的,该收收心了。”

“行了,赶紧吃饭,饿死我了都。”

俩人边吃边聊,基本上都是生活中的琐事,现在结婚了,方新武花心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主要还是老婆看的紧,要嘛怎么说呢,就得找到对的人,方新武媳妇一副柔弱样,居然就驯服了方新武这匹野马。

“哎,对了,司徒,你说找我什么事?”方新武问道。

司徒说道:“对了,武哥,最近手头忙不忙,帮我设计个案子。我在老家打算建个山庄做旅游业,想的就是设计成园林式的建筑,这不就想着让你帮帮忙吗。这出图纸的费用咱该怎么算怎么算。”

“什么什么?你等会,你让我缓缓。你放着京北的设计师不干,回家干上导游啦?你脑袋让驴踢了吧。”方新武有点捉摸不透司徒的想法。

司徒说道:“不是导游,我这是干高端的旅游业好吧。山庄,山庄,哥们我现在有一座山等着开发呢。”

“卧槽,你有一座山?这么好的条件你干嘛干旅游业啊,组织一伙人拜个把兄弟,占山为王啊。什么金钱美女不都有了。”方新武开玩笑的说道。

司徒:“……”

方新武笑道:“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这阵子正好现在呢。上个工程刚完工,这不属于休假阶段吗。正好过去给你看看去。不过,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回家做旅游业了?京北的工作不顺心?”

司徒解释道:“家里的原因。大伯病了,有间铺子需要我去接手,正好回家换个工作环境……”

司徒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方新武讲述了一边,包括自己这盖山庄的钱都是靠倒腾古玩赚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自己的老大哥,没必要瞒着,不过自己这意念的问题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不然传出去,自己就被请到了相关部门当起了小白鼠了。

第一百二十章 咸鱼翻身

“啊?你回去这几天居然挣了一千多万了。我算了算我得设计多少套图纸才能赶上你啊。嘿,其实也没多少套。不过你小子确实让我挺惊讶的啊,没想到你还有倒卖古玩的天赋。”

方新武跟司徒虽然都是设计师,但是人家那属于真正的成功人士,年轻有为。有头衔,有口碑,有能力。

他做的事园林设计,基本上都是大案子,一般一套图纸下来少说了也得个大几十万,就是小工程,画几张图纸也得几万块。司徒跟人家那是没法比的。

方新武说道:“行,兄弟的事情咱怎么也得帮一把,听说你们燕城风景不错,正好我去住几天,就当是度假了。”

“好嘞,那我就谢谢武哥了。今儿开着车呢,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个。”

今天的事情办得挺顺利,不是怕方新武不好请,他跟方新武的交情帮自己画几张图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怕他没什么时间,毕竟他是个极其认真的人,不把手头的事情干完,啥也没心思去做。

方新武说道:“这样吧,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就赶过去。别的你不用管,就帮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就行。”

“好嘞。那我也就不跟武哥客气了啊。”

司徒原本还想找辆专车过来接方新武,不过方新武提出来了,也就没有再强求,这么好的交情,摆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反而显得生疏。

跟方新武约好了时间,司徒结了账就跟方新武在停车场分开了。

办完了是,司徒开着车就往回赶了,因为早晨出来的时候司玉强告诉司徒大伯今天打算出院。昨天新房正好办完了手续,打算让大伯直接入住新房就行了。早晨走的时候特意让张伟找保洁的去新房收拾一下。

司徒本来想打电话问问张蕊那辆车修好了没有,不过想想人家可是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手下那么多人,在处理不好一辆车的事情那简直就是白费了。所以也就没有去打电话。

但是司徒返程的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反而是接到了张蕊的电话。

“喂,司徒你在哪呢。今天晚上请你吃个饭怎么样?多谢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

“哦,这个不用客气,我已经在回燕城的路上了。你在哪呢?”

张蕊语气低沉的说道:“你已经回去了啊,我还以为你的在京北待几天呢,我还在京北,我得后天回去。那就回去在请你吃饭吧。”

“嗨,这跟我客气什么,都是朋友,我又没费什么力气。那行,回来再说吧,我开着车呢。”

“嗯,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之后司徒笑道:“这丫头,还挺客气。”

路上司玉强告诉司徒他们已经在医院给大伯办理出院手续了。司徒回到燕城之后直接去了医院。

司玉龙恢复的还是蛮不错的,一天一个变化,现在坐在病床上看不出来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人,只是与司徒说起话来还是有点口齿不清,走路的话倒是自己能走,但是左腿只能往前摔,左臂也不太好使。

“大伯,咱们直接去新家吧。一楼你出来进去的方便。什么都有,缺什么的话,我在跟大娘回老屋去取。”

司玉龙点点头高兴的说道:“嗯,好。没想到啊,我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出了院子居然住进了新房。还是我大侄子争气啊。给咱们老司家露脸啦。”

司玉强说道:“大哥,瞧你说的,他还是个孩子。以后咱们四个就好好享福就行了。住着近了,都相互有个照应。”

司徒嘟囔了一句:“我还是个孩子!身高一米八年龄二十四的孩子。”

是啊,不管你多大了,在父母眼里你始终是个孩子。

“当下啊,给司徒赶紧找个对象才是头等大事。”董克敏说道。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又投射到了司徒身上,眼神就像是针一样扎在司徒身上,让司徒非常的不自在。

司徒心里暗暗叫苦啊:自己早晨是哪根筋搭错了破天荒地发了个朋友圈,自己可是很少发关于自己私生活的朋友圈。

司徒苦笑道:“嘿嘿,咱们赶紧走吧,这都快不早了,新家还有好多要收拾的地方呢。”

当司徒把司玉龙搀扶进车里才发现自己的小polo现在是有点小了,四个老人全都坐不下,而且大伯的轮椅放进去之后,别的行李都放不下了。幸好司玉强早就料到了,跟别人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这才解决了事情。

看来自己得买辆大点的车了,不然以后这四个老人集体出行,自己这小车还真就坐不下了。而且自己现在也是坐拥一千多万的人了,怎么也得换个好点的车啊。不过,司徒还是考虑这钱能不花就不花,毕竟搞山庄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先把山庄搞起来再想别的事情。

来到新房之后,几个老人都是纷纷的赞不绝口啊,这可比大伯的那套老式单元楼强多了,阳台巨大的落地窗,桌明几亮,看的人非常舒服。

而且这装修风格也很新颖,看着就心情舒畅。总之一句话就是新的总比旧的好。

几个人正客厅卧室餐厅的欣赏着呢,张伟走了进来。

“嘿,大伯,大娘,大树,大婶,你们都来啦啊。”张伟嘴巴甜的跟长辈们打起了招呼。

司徒问道:“东西买来了吗。”

“来了,来了。”张伟回了一句,就有冲楼道里面喊道:“卸货吧。”

55寸的液晶电视,双开门的冰箱,客厅还有三个卧室的空调,锅碗瓢盆,床上用品,张伟是忙活了一上午。

全部弄好之后,张伟把发票往司徒面前一放说道:“五万块钱镚子儿没剩,圆满完成任务。”

张伟接着说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花钱这么痛快过。光捡好的挑,嘿,你瞧怎么着,还都不还价。你瞧我这张脸,商场的小姑娘全都记住咯,享受啊,终于找到了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了,以后去了刷脸就行。”

“得了吧你,五万块钱就把你激动成这样。以后跟着哥哥好好干,保准让你这条咸鱼煎的是外酥里嫩的。”

“去你的。废话少说。设计师请来了没有。”

“必须的必啊。咱在京北折腾的这几年可不是白折腾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实地勘测

能够搬到这样的新式小区居住,让大伯和大娘都乐的合不拢嘴了。一个劲的说是拖了司徒的福气。

将司玉龙安顿好之后,司徒带着爸妈去了趟给他们买的房子,司玉强和马玲也是高兴坏了,司徒催促他们也尽快搬过来住。

司玉强表示明天就开始搬家,不过司徒明天还要接待方新武,没有时间,就让司徒爸妈自己去电器城买些家用电器,搬家就找一家搬家公司就好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司徒刚要去古玩城,方新武就打来了电话,居然已经下了高速了。

司徒开车去高速口接方新武。

与方新武随行的还有方新武的爱人,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还有两个与方新武年纪差不多的助理。

“司徒,你嫂子非要跟着来,我也没办法。”方新武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嫂子要来就来呗,正好过来呼吸下新鲜空气,调养下,对胎儿也好。”司徒打圆场说道。

“还是人家司徒会说话,哪像你,一听我要来,那脸拉的比绿脸还要长。”

方新武的爱人叫韩丽,跟方新武是同学,不过结婚之后就在家当了全职太太,并没有工作。韩丽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皮肤细腻,长得也是十分标志,一副御姐的模样,据说当时可是学校的校花。

韩丽之所以要跟着来,那是怕方新武以出差的名义出来乱搞,方新武的花名那是人尽皆知的,不怪韩丽跟得紧。

司徒说道:“武哥,你不用这么认真吧,这才几点你就赶过来了,岂不是起了个大早?你还好说,嫂子这可是还怀着孕呢。”

方新武说道:“昨天晚上公司接了个活儿,以为新加坡华人想在那边建个宅子,还得我去一趟。所以赶紧帮你把事情办完,我好撤。”

“哦,是这样啊。那要不咱们先去现场?”

“走吧。”

司徒前面开车带路,路上给张伟打电话让张伟安排在他农场比较近的地方找个环境好点的农家院,开几间房,然后买点说过招待下客人。

张伟这会也成了司徒的全职助理,昨天帮家里人买电器,今天帮客人订房间,卖水果,买日用品。

方新武的这两个助理司徒先去都见过。年纪三十出头,比方新武稍微小点,一个叫姜凯,一个叫方新华,这个姜凯是学建筑设计出身,这个方新华是方新武的本家堂弟,文化不太高,但是人比较勤快机灵,负责方新武的一些琐碎的小事兼职司机。

车开进了大山在盘山公路上一走,韩丽的眼睛就不够使了,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的。

方新武嫌弃的说道:“行了,我说老婆,怀孕之前你也没少到处旅游,怎么这会就跟乡巴佬进城一样。”

韩丽回怼道:“我这是没想到距离京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居然就有如此秀丽的山水。以后咱们要是在这里买套房子,在城里住腻了,来这里过几天田园牧歌的生活多惬意。”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给人家设计了这么多房子,居然都没想过给自己设计个房子,不行,我一会得跟司徒说说也买个山头。”

汽车快要到达张伟的农场的时候,居然响起了炮声,司徒在仔细一看冒烟的地方居然就是张伟农场的大门口。

下了车之后司徒笑道:“嘿,我说张伟啊,你这整的怎么跟迎接婚车似的。”

张伟呲着小白牙喊道:“欢迎方设计师莅临张伟农场。”

“哈哈……”

众人一阵笑声。

司徒:“……”

这小子估计这是觉得终于要实现人生梦想,走向人生巅峰,美的找不着北了吧。

“武哥,这是我发小张伟,张伟这是方新武武哥。”司徒给两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张伟则是与方新武好好的我了一下手。但是怎么看眼前这个满身腱子肉的帅哥怎么不像是传说中晒得黢黑的建筑设计师。反而觉得小麦肤色的姜凯更像。

“张伟,房间定好了吗?”司徒问道。

张伟说道:“订好了,订好了,就在三公里外的一个农家院,是咱们附近环境最好的了。”

司徒说道:“武哥,要不先把嫂子安顿好?这山上条件不太好,蚊虫还多,嫂子这么走肯定是累得慌。”

方新武看向韩丽,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嗯,也行。那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在农家院里面歇歇脚。”

几人又一直开车去了张伟订房间的农家院。

这个农家院设计的就跟普通农村的院落差不多,两排平房,特色店的就是用了篱笆墙,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一个十几米的葡萄架子这会上面结满了葡萄,倒是看着挺新鲜的,院子打扫的十分干净。

要说张伟还真是个行动派,这会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盘水果。

一群人歇了会,在四周围看了看环境,方新武就提议去现场看看。走的时候让方新华留下了,照应一下韩丽。

司徒开车把几人又拉到了张伟农场。

张伟的农场自从那天遭遇了冰雹灾害之后,就一直等着开发山庄的事情,也就没有打理,这会一进大门,满山的荒凉啊。果树下面的果子铺满了地,都烂了,菜园里的草见风就长,这几天没搭理已经是杂草丛生了。

方新武站在半山腰用望远镜随意的看了看,说道:“司徒,你们这个地方可真不赖啊。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密林有密林。我看你这片菜地还有这片果树林也保留下来,既然是旅游业,也把这个搞个噱头,现在的城里人都喜欢去农村搞个人工采摘之类的。”

“对,武哥,我们俩也是这个想法。这是先前简单规划了一下的图纸。”司徒说着从包里把前两天张伟找包工头画的那张草图拿了出来。

方新武看了看说道:“嗯,不错,这片梯田的确适合盖房子。”

几个人在山里巡视了一番,姜凯拿出照相机对地形进行了拍照。还拿出了测绘仪四人合力进行了测绘。

中午在农家院吃了顿特色的农家菜,一大堆的绿色食品,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司徒就被方新武叫了起来,四人就又跑到了山里。

司徒还真是佩服方新武,头顶着烈日,身上的汗衫都湿透了一点都没觉得累,反而常年在农场劳动的张伟在一边一个劲的叫屈,司徒还真是佩服方新武这干起活来不要命的尽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进山捡漏去

司徒几人在山上跑了两天,测绘的工程基本上完成了。期间方新武也征求了司徒和张伟的意见,什么地方规划水池,什么地方修路,什么地方建房子。

其实对于方新武这样的大设计师来说,这种实地测绘并不需要他亲自来,毕竟手下有助手,但是对于他来说,只有实地查看了,踩上了那里的土地,才有设计灵感,设计出来的东西也才更有自信。

两天的时间,四个人,两个肤色白皙,现在也都晒成了姜凯,张伟那样的小麦色。

“司徒,我们今天就回去。大概五天吧,图纸能出来,到时候让姜凯拿着图纸过来给你帮忙。我就得去新加坡了。”方新武说道。

司徒说道:“你这就回去了?不再住两天?这不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方新武摇头道:“工作要紧,以后有时间我再来,我跟你嫂子还商量着在这边买套房子呢。图纸没出来的这几天,你们先把规划好的地方清理出来,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动工了。建筑队就找这个画草图的包工头,我看他的水平可不低。”

司徒遗憾的说道:“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临走的时候带上点燕城的土特产那是必要的,这会后备箱出了测绘的一起之外,全部塞满了枣酒和其他土特产。

司徒小声的嘱咐道:“武哥,这枣酒泡药酒味道好。到时候你整个虎鞭什么的,包你长盛不衰。”

“去你小子的,没憋好屁,你嫂子现在怀着孕呢。把我兴趣搞起来我上哪发泄去。”方新武没好气的说道。

司徒坏笑道:“得了吧,武哥,你的名声谁不知道。不过去了新加坡你可得保守点,人生地不熟的折进去可没人捞你。”

“行了,别废话了,我走了啊。回见吧。到时候让姜凯跟你们联系。”

“行嘞,一路顺风。”在高速口与方新武一行人分别之后,司徒和张伟也就开着车回家了。

搬了两天的家,司徒也没帮上忙,今天已经正式入住新家了,回家之后,马玲正认真的擦着玻璃楼梯扶手,司玉强则是兴奋的东看看西看看,司徒则是累的跟死狗似的,没有心情去欣赏新家,躺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几点,外面一阵嘈杂把司徒吵醒了,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快九点了。这一觉睡了十几个钟头啊。这会是浑身舒爽,头脑清醒,伸了个懒腰,把窗帘打开,一缕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司徒开门一看,居然是大伯大娘过来吃早饭了。居然还有齐玉良齐伯。

“爸妈,大伯大娘,齐伯。”司徒打了声招呼,就跑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司徒,赶紧洗漱,出来吃早饭啊,一会就凉了。”马玲嘱咐道。

昨天晚上跟张伟匆匆吃了点东西,回来就睡了,这会还真就饿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司徒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吃完了。

这会马玲和董克敏在厨房忙活着,司玉强、司玉龙、齐玉良和司徒在客厅喝着茶,聊着最近古玩城里的趣事。司玉强对于古玩不懂也没兴趣,一心的摆弄着手中的盆栽。

“前两天啊,老魏托我寻摸几天青花瓷,今天有消息了,老司跟我看看去不?”齐玉良说道。

司玉龙说道:“老魏?政府办的老魏?”

齐玉良口中的老魏在县政府工作,但是本人及其喜好收藏古董,而且他们这种人灰色收入是少不了的,得来的钱,存银行不保险,就都买了古玩。当然他接触的也都是一些级别不低的人物,所以也做一些倒买倒卖的生意。一些地方大佬也肯赏脸,他的路子也广,买卖还不错,尤其是跟齐玉良的关系不错,每年齐玉良这里的古玩有不少都是卖给了他。

齐玉良说道:“嗯,应该是又搭上了什么关系。”

“东西在哪呢?靠谱吗?”司玉龙问道。

齐玉良道:“在平县的一个村里的一个老农手里。东西据说不错,但是棘手的是,这老农有三个儿子,都想继承了这青花瓷,谁都不服软。后来村里人出面调解,说干脆卖了钱让哥仨分了得了,但是没人愿意。”

司玉龙说道:“这年头捡漏是不好捡漏了。人们手里有俩老物件儿就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我这腿是走不了山路了,你不如带着司徒去,让他给你打个下手的同时也让他长长见识。”

齐玉良和司玉龙的眼睛都看向了司徒,想问问司徒的想法。

听齐玉良刚才那说法,这应该是去村里收东西,机会难得啊,司徒当然是愿意了,当下就点头答应。

齐玉良说道:“这去乡下收东西却是能够磨练人,让司徒去见识下是好事。司徒你去换件高档点的衣服,一会咱们就走。”

司徒应了一声,就回房间了,这衣柜里的衣服地摊货居多,唯独最贵的一套就是司徒在京北花三千多买的一套品牌西装,但是这个天穿西装还不得热死啊。最后挑了件看着高档点的polo衫,一条休闲西裤配上一双nike运动鞋就出来了。

齐玉良开玩笑说道:“玉强,我今天借你儿子使使啊。”

司玉强笑着说道:“行,没有问题。一天一千,损毁赔偿啊。哈哈……”

司徒:“……”

这几个老哥们坐在一起,和他们小青年坐在一起一样,话题一多了也爱开起了玩笑。

这次由于要进山,齐玉良让司机把家里的路虎揽胜开了过来,就让司机回去了,还是让司徒开车。不过,齐玉良从扶手箱里拿出来一根金链子和一枚金戒指递给司徒。

“把这个戴上。”

司徒看了看,也没有拒绝,戴上之后,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幅土豪的样子的。

“齐伯,挣得这么土豪干嘛?咱们进山收东西不都得穿的寒酸点,闲着一副没有签到样子嘛,那样不才能好往下压价吗。”司徒不解的问道。

齐玉良说道:“这会跟二十年前他们去乡下收东西不一样了,民风变了,一看你个寒酸样子人家都不爱搭理你。就得让他们看出咱是有钱人他们才好恭恭敬敬的好说话。”

第一百二十三章 齐玉良与白方正的故事

燕城距离平县不太远,有七八十公里的距离,走京昆高速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但是去齐玉良说的那个天生桥村的路就不太好走了,全部都是盘山公路,路面不宽,蜿蜒曲折,司徒的车也不敢开太快。

一路上司徒与齐玉良有说有笑,齐玉良本来就是有心带带这个晚辈,而且司徒又是嘴巴甜,乖巧勤奋好学的那种孩子,很是让齐玉良待见,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保留的将自己所懂的都告诉了司徒。

司徒忽然想起了白方正的事情,他是非常的好奇白方正是怎么坑的齐玉良,一直没有机会问,这会也想找个机会问问。

司徒想了想说道:“齐伯,前两天我又见到了白方正,他好像是找陈金水要定做什么东西。”

司徒看到齐玉良听到白方正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突然抽搐了一下。

齐玉良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跟他们俩混到了一起?我跟你说躲他们俩远点,沾上他们俩你这辈子可能就毁了。”

“啊?有那么严重吗?”司徒略有惊讶的说道。

齐玉良说道:“一个造假一个售假,而且这俩人暗地里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俩人干的都是犯法的勾当,你说你沾上哪个能好的了?”

司徒说道:“齐伯,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你说白方正坑了你几百万,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齐玉良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哎,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你大伯还有老张都知道我这事儿。”

“其实吧,这事儿还得从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说起,其实我与白方正的关系并非现在的敌人一样,那会我们要好的就跟现在和你大伯还有老张一样。因为我们俩是同门师兄弟。其实我们俩都是倒斗的。”齐玉良回忆道。

“啊?你居然还倒过斗?”司徒惊讶的说道。

司徒怎么也想不出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种事。

“其实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干这种事情的人不少,因为实在是太穷了,想要吃饱饭,没有办法。我那会小,白方正比我大几岁,什么事情都很照顾我。我虽然拜入师父门下,但是我却从没有下过斗,只是从地面上练功服还没有到下斗的资格。平时我也就是在上面放放风。有一次,他和师父去下斗,我本来要去放风的,但是那天我发高烧,去不了。也就是那次出了事,白方正和师父都被抓住了。他和师父并没有把我供出来。而是独自承受了罪名,被判了二十年。一开始我经常去里面看看他和师父,但是后来却不肯见我了,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认定他们入狱是我报的案,我是装病没有去现场。也就从那之后结下了梁子……”

齐玉良的师父年纪大了,老死在了里面。出来之后虽然白方正一直对齐玉良有误会,但是没有将齐玉良供出来,也让齐玉良一直觉得对白方正有愧疚的心。那会齐玉良做古董买卖赚了些钱,也一直想帮帮白方正,不过白方正一直对齐玉良怀恨在心,不肯接受,后来白方正就消失了,齐玉良也打听不到他到底去了哪,去干什么了。

一直到几年前,白方正再次出现,带着一件青铜爵,东西不大,和现在的高脚杯大小差不多。齐玉良推断这东西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这青铜爵是好东西。但是这青铜器是国家禁止买卖的东西,齐玉良当时不敢收啊。不过白方正拿出了当年的事情说事,让齐玉良念旧情,而且看白方正当下是个落魄样,出于感激齐玉良给了白方正三百万,不过说什么齐玉良也不敢收下这青铜爵,这钱就当是送给白方正的。白方正放下东西就走了,说什么钱不能白拿。

对于买卖青铜器犯法这件事司徒是有些了解的,青铜器一般都是汉代以前的东西,都属于国家一级文物,根据《文物法》的规定不允许买卖,一般都是上缴国家。不过要是祖传的或者是来源明了的倒是可以买卖的。

对于这件青铜爵的来历齐玉良不知道,但是按照白方正以前的行为,这件东西肯定是来路不正。

齐玉良也是把这件青铜爵藏了起来,想找个机会再给白方正换回去。

有一次齐玉良请朋友吃饭,喝的有点高,去上了个厕所,好巧不巧的是在厕所的隔间齐玉良听到有人打电话,电话的内容大致是东西给那老小子放下了,找个机会把他弄进去。打电话的声音很小,但是齐玉良还是听出了这人正是白方正。虽然电话里没有提到青铜爵半个字,但是一联想还是能够联想到。

齐玉良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啊,这是想报复自己啊。齐玉良赶紧溜回了家,凭借自己的人脉把那件东西上缴了,说辞就是在偶然的机会收上来的。齐玉良还得了一面锦旗和五百块钱的奖励。

没过多久警察还真就找上了门,说是有人举报,说齐玉良倒卖青铜器,但是警方看到了文物局上缴文物的证明之后也就没有再追究此事,以误会的说法结束了这件事。

打那之后齐玉良与白方正算是恩断义绝,处处小心。

司徒听完整件事之后,才明白,其实齐玉良被坑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善良的人性被坑了。当年要好的师兄弟,就因为是误会走上了背地里暗算的道路。

虽然齐玉良说的是轻描淡写,事情叙述的很简练,但是司徒还是能够感受到齐玉良当得知自己被好兄弟暗算的消息的时候是多么的心灰意冷。

司徒知道,即便是白方正不拿着青铜爵去找齐玉良换钱,就是白方正一开口,齐玉良肯定也会给白方正钱,因为他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被好兄弟背后捅刀子,在重的情谊也走向了陌路。

由此可见白方正这个人心胸是多么的狭隘,而且多疑。仅凭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认定自己的好兄弟是背叛自己的人。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天生桥村,但是却看到村口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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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王家的糟心事

这个山村的大多数房子的主体材料还是石板砖,都是一些看着有些年头的房子,稍有的一些使用了红砖,由此可见这个天生桥村还不太富裕。

齐玉良十几年前来过这里收东西,他说这里的变化不太大,最大的变化就是刚才来的时候的那条盘山公路,以前是十分难走的破山路坑坑洼洼的十分泥泞。这个村子之所以叫天生桥,就是村子后面的山上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拱桥一样的山梁。

他们这辆路虎停在村口的时候也引来村中众人的目光,像他们这样的豪车是很少出现在这里的,顿时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看热闹的以妇女居多,大多数的男人都去县城打工了。一老一少走向了村民,迎上前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副有些旧,但是还算整洁,舔着个大肚子,叫上塔拉着两只拖鞋。

“哎呦,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再不来老王家的房顶子都快掀翻了。”来人说着就伸出手跟齐玉良握了握接着说道:“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张建国。你们叫我老张就行。”

齐玉良和司徒二人听得倒是云山雾绕的,什么就我们可算是来了,难道村里人知道我们来收东西的?

齐玉良问道:“老张你知道我们来做什么的?”

张建国说道:“你们不是二子从县城请来的法官吗?前两天我们去老王家帮着处理他们家那两件老瓷引起的纠纷,二子说过两天从县城请位法官过来的。”

齐玉良说道:“我们的确是冲着那两件老瓷来的,不过我们不是法官,你说的这个二子是谁?”

“哦,你们俩不是法官啊。那你们来干什么?”张建国警惕的问道。

齐玉良解释道:“我听说这村里有户人家家里头有两件老瓷,而且听说因为这两件老瓷闹得家里人都不是很愉快,想要出手卖掉,我们是过来买老瓷的。估计就是你口中的老王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还没等张建国说什么呢,从人群里蹿出来一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的倒是挺时髦,一身的nike运动服,不过一看就是假货,染着个黄头发,打扮的十分年轻,但是怎么看怎么像个盲流子。

“买老瓷的是吧,就是我们家,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看东西,一会钱给我就行。”说话的口气显得很不懂事。

张建国骂道:“老三,你给我滚一边拉去。还嫌你家的事情不够乱是不。”

骂完之后张建国又笑着脸冲齐玉良说道:“这位老先生既然是过来收东西的,也算是来解决事情的,我领你们过去吧。”

张建国在前面带路,司徒和齐玉良跟在后面,原本村口的那十几个人也跟在了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基本上都是跟着看热闹来的。

张建国看着挺淳朴的,而且很健谈,说的话虽然显得没什么文化水平,但是为人是个热心肠,村民们也都愿意听他的。

齐玉良问道:“张村长你们刚才在村口干嘛呢。”

张建国说道:“这不快过秋了吗。商量着收成的事情。而且前些天县里来了几个领导打算借着咱天生桥的名声给我们村搞个旅游项目,招些人,我正开动员大会呢,不过效果不好,村民们不积极,才来了十几个人开会。”

司徒说道:“搞旅游这是好事啊,怎么人们还不积极啊?”

张天河说道:“这里面的事情太闹心。搞项目就得占地,老人们觉得土地被占了没法种粮食,不愿意让搞,年轻的头脑活泛点的愿意让搞,但是一听要占地,这价钱就死命往上加。我这个村长也是很头疼啊。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把工程盼下来了,还落这么个难题。”

齐玉良安慰道:“既然干事情就得有牺牲,先苦后甜嘛,既然有领导牵头,这事就好办。不过,你刚才说的二子请律师是怎么回事?”

这二子原来就是王家的老二,叫王双庆。在县城做建材生意,混的不错。一个多月以前,王家老大王双喜发现他们家老爷子有一对青花瓷瓶,觉得值钱,就拿到了古董店去卖,但是给的价钱太低,没有卖成,后来这事被王家几个兄弟知道了,就闹了起来,都要分一杯羹。这哥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天天为这事儿闹,后来王双庆说去县里请法官断定该怎么分这瓷瓶。

王家的老爷子结婚晚,三十多了才娶了个sc媳妇,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最小。王家老爷子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都不孝顺,七十多的人了,还是住在小女儿家,老王的女婿还不错,从来没嫌弃过。

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一座房屋前,四间红顶瓦房,看着盖了有个几年了,虽然不太新,而且没有院墙,但是这在村子里也算是好房子了。

张建国说道:“这是老王的女婿家,老王就在这住着呢。”

“老王啊,来了客人了。”到了屋前,张建国喊了一句。

掀门帘出来了一位面黄肌瘦的干瘦老头,稍微有些驼背,手上夹着一支手卷烟。愁眉苦脸的,但是见到张建国来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村长来啦!”

说完,这老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村长身旁的穿着豪气的司徒和齐玉良。

张建国介绍道:“这是王家老爷子王孝义。王叔,这是过来收老瓷的。对了,老先生怎么称呼?”

齐玉良说道:“齐玉良,跟我也别客气了,叫我老齐就行。他是我侄子叫司徒。”

张建国说道:“那那行,你们都是文化人,还是称呼您齐先生得了。”

一听有人过来收老瓷,从屋里走出来一男一女。难得四十出头,女的看着也三十大几了,描眉画眼的,一副富态样。

“这下好了,咱们的事儿今儿就能解决了。”这女人开口说道。

张建国说道:“二子媳妇,今儿这事儿还得听我的,你少说话啊。”

二子媳妇瞪了张建国一眼说道:“村长,我们家的事儿你少管。这钱哥仨分,我们老二一分不多拿,但是一分也不能少。不像某人,背地里偷偷的就想把东西卖喽,也不怕这钱拿着烫手。”

“嘿,你说谁呢,我跟你说凤楼,我卖钱,我卖完喽钱也是给咱爹。你少在这血口喷人。”王双喜说道。

“哎呦,大哥,二嫂,你们俩少说两句行不。你们是想把咱爹气死啊。”从另外一个屋子传来一个女人,打扮的没有二子媳妇那样时髦,三十岁左右,但是看着却还是十分水灵的。双手沾满了面粉,看样子是在做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家子混球

这女人走下台阶朝司徒二人走来,露出笑脸说道:“二位老板,别听他们俩的,还是先进屋吧,我给你们去倒杯茶。”

齐玉良和司徒点了点头。

“还是人家小云会说话。”张建国夸了一句,又冲着跟着看热闹的几人喊道:“都回去吧,没啥好看的。搞旅游的事儿咱们缓缓再商量。”

张建国虽然开口赶人,但是却没人离开,反而是左邻右舍的都出来瞧热闹了。这些天老王家的事情,在村里嚷嚷开了,这个不大的小山村茶余饭后都是在议论这件事。

王孝义的耳朵有点背,跟他交流得大点声,小云说道,

“爸,你先回屋歇会吧。这有村长在呢,他们干不出啥出阁的事情。”

说着小云就把王孝义搀到了另一个屋子,自己就又回了厨房。

这才短短的几分钟接触,就令司徒脑袋快炸了,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各个都是见钱眼开。老大看着憨厚,但是有个蔫主意。老二虽然在县城做生意,过不来,但是派自己媳妇天天过来盯着,这老二媳妇还是个泼辣的性格,一点不吃亏。老三吧天天是混吃混喝,好吃懒做,结过婚,但是把媳妇打跑了。还就这小女儿懂事,孝顺,虽然出嫁了,但是看这哥仨都不是什么好人,就让自己的爹搬到自己这边住来了。

起初王孝义是跟着老大家住的,但是老大媳妇嫌弃这嫌弃那,住着不自在,老二媳妇又是那副德行,索性就打算搬出来回老院自己住,但是上了年纪,耳朵又不好使,小女儿揽下伺候老人的事情,一开始王孝义怕给女婿家添麻烦,不肯来,但是女婿是个老实人,专门上家去请,这才让老人搬过来住。

这房子虽然盖得比较敞亮,但是屋内的装修却十分的简单,打理的却是十分的整洁。

老二媳妇坐在沙发上就拿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张建国催促道:“双喜啊,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二位瞧瞧吧。”

王双喜走进里屋,一手拎着一个瓷瓶就放到了茶几上。俩瓷瓶一模一样。高约四十公分,六面形,颈部有两耳,是两只瑞兽。青花图案是几株牡丹花,争奇斗艳的开着,旁边的花枝上还站着一只轻盈的喜鹊,颇有神态。画工细腻,花瓣用笔柔和,将牡丹花那种绵软的质感表现得很到位,而画质又是用笔锋利,将花枝那种苍劲的感觉表现的也很好。尤其是这只喜鹊,神态灵动,身上的羽毛一片一片的画的很仔细。

这两个瓷瓶上的青花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面上有题词,词不一样,其中一个题词是‘天成佳偶,金玉良缘’,另一个的题词是‘鸳鸯对舞,鸾凤和鸣’。

齐玉良又将瓷瓶倒了过来,看了看下面的底款,看到底款之后眼神突然眯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还是被司徒察觉到了。

其实在齐玉良鉴定两个瓷瓶的时候,司徒早已经用意念查看过了,这两个瓷瓶都富含气韵,证明是真的无疑,但是对于里面的门门道道司徒说不上来。

司徒也拿起瓷瓶看了看下面的底款。‘唐英制’,三个隶属的底款,这是个什么人物?司徒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刚才齐玉良的表现,他应该已经看了出来。

司徒二人看着,旁边的老大和老二媳妇也没闲着。

王双喜说道:“二位,这个东西绝对是真的错不了。我爸说这是祖传的东西。我上次拿着去现成的古董店给人看了,真的没有错,但是价格给的太低,我没舍得卖。”

其实王双喜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完全都是他胡诌的。他去的那个古董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开个古董店纯粹就是爱好,而且学艺不精,楞说他这东西是假的。俩瓷瓶总共才给他一千块钱。他一赌气就没卖。

谁知道回来之后让其他俩兄弟给知道了,王双喜把人家说东西是假的这件事跟俩兄弟一说,老二老三俩兄弟楞说是王双喜从中掉了包,把俩真的藏起来了,弄俩假的来糊弄他们,而且王孝义后来说这对瓷瓶他小的时候就有,一直放到厨房里装米面用。所以这些天家里一直不安定,也是一直吵吵这个事情。由此可见这三个兄弟是有多么的不对付了。

老二媳妇也说道:“对,绝对是真的,二位不用那么担心。我打包票,我结婚那会这俩瓷瓶就在。十几年前哪有这么高的造假的技术。”

齐玉良说道:“造假自古就有。即便是造假的,那也得看是什么年月造的,要是有年头的赝品也能值俩钱。”

齐玉良侧过脸看向司徒说道:“司徒,你有什么见解?”

司徒说道:“亦真亦假啊。既然都有人推断是赝品了,那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不过,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这个东西吧是个开门,还比较俏,可上。”说这话的时候司徒边说边摇头,表现得有点不太满意的意思。

齐玉良听到司徒的话稍微有点诧异,然后抿嘴笑了起来。

其实司徒说的这句话是古玩行里的暗语,这开门的意思其实是开门货,一般对于年代比较久远的真品交错‘开门货’或者是‘一眼货。’这个俏是俏货的意思,对于做工比较精美而且有价值的古董称为‘俏货’,这个主要是针对陶瓷器的称呼。这个上是上货的意思,就是说可以入手,没有问题。

司徒想这么表达,就是怕卖家看出来,要是对方知道了这个东西值钱,那还不得往死里加价啊,到时候他们就没法收了,收回去了也没什么利润了。

齐玉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过他倒是不知道司徒从哪里学的这些暗语,所以有些惊讶,而且还吃惊司徒的眼力,毕竟司徒才入行没多少天,居然看出了这东西是真品。

对面的几个人可是没有听出司徒的意思,看司徒的表现,觉得司徒认为这东西不值钱。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谈价钱

老二媳妇说道:“老先生,这东西错不了,这小伙子是不是看错了。您在瞅瞅。”

即便是老二媳妇再怎么泼辣,面对两个客人,而且看起来还是蛮有钱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客气了不少。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老三,见又被说成了假货,觉得自己的利益收到了威胁,开口说道:“还是挺这位大叔的吧,我看这小兄弟根本就不懂。”

老大有些急了,说道:“大叔,你可别是过来蒙我们的吧,我们虽然不懂,但是这东西在家里放了几十年了,我们都看见过,不可能是假的。你这么说让我怎么跟兄弟几个交代?”

这东西要是假的,王双喜在几个兄弟当中的嫌疑最大,肯定更被污蔑成了将东西掉包的了。

门口把头探脑的乡亲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扒着窗户往里瞧,有的脑袋穿过门帘探进来,看着屋内的情景,指指点点,小声的说着,顿时就像是苍蝇‘嗡嗡’的乱飞。

张建国打圆场道:“都别嚷嚷了,这不是老先生还没说话呢吗。”

然后有冲着门口几个看热闹的调皮小孩嚷道:“你们几个给我出去。要是碰坏了东西你们赔昂。对了,你们几个怎么没去上学,等一会我去学校修理你们几个去。”

一听到自己逃学的事情被发现了,这几个小孩就像是泥鳅一样,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齐玉良眯起了眼睛笑道:“这东西啊,就像是我这侄子说的一样,亦真亦假,拿不定个注意。不过,咱们就别说这东西是真的是假的了。你们想卖东西,我们想卖东西,这就定了。你们打算卖多少钱?”

齐玉良这是再拴瞎,就是不告诉你真假,反正你也不懂,交易东西就得了。

王双喜刚要开口说价,被老二媳妇拉了一把,使了个颜色,

老二媳妇说道:“老先生,这东西值多少钱,我们也不清楚,您看着给,要是价钱合适就卖给您。”

老二王双庆是个买卖人,这媳妇自然也是精明的跟狐狸一样,当下这么说也是再拴瞎,让你看着给,也是想通过齐玉良的出价来判断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即便是你给个天价,她也觉得亏了还得往上面加价。

这点小伎俩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齐玉良一下就听出了话里头的意思,说道:“这个价格我可真说不出来。我要说我就觉得这东西值十块钱,给您石块你不乐意,觉得我过来耍你呢。所以啊,东西是你们的,这价格起码得有一个。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总归是要有个价格的。”

老二媳妇眼珠子一转,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从人群里面挤进来一个妇女,穿着一身破旧一副,身上脏兮兮的,头上还蒙着一个花头巾。

“双喜,在这说什么,回家说去。”来人冲着王双喜说这话,话语里面不太客气。

“呦,大嫂来了啊。干嘛去了这么半天。”老二媳妇见来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是王双喜的媳妇,看装扮是刚下地回来,与穿着时髦,保养得当的老二媳妇一比,显得她就像是个老婆子。

老大媳妇瞥了老二媳妇一眼说道:“凤楼也来啦。咱们回家说去吧。这地方人多眼杂的,不是谈事的地方。”

说这话,老大媳妇还冲老二媳妇使了个眼色。

老三附和道:“也对,还是大嫂考虑的周到。”

老二媳妇想了想也对,眼前这么多人,卖了多少钱就都被他们知道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把钱都分了也不好,毕竟老爷子还活着呢。

其实他们哥仨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卖掉老爷子的古董,不怕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也是有言在先的,他们哥仨卖了东西分了钱,就必须承担起抚养老人的义务。王孝义年岁大了,虽然行动能力没问题,但是耳朵背,也是老有所依,老在女婿家住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这件事情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张建国听到这话,明显是哥仨没憋好屁,不乐意的说道:“哎哎哎,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么多人正好当个见证。”

“哎呦,村长,你就别裹乱啦。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就别管了。”老大媳妇说道。

张建国眼睛一瞪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还不上了天。老王叔以后归谁管?你们心里得有个数。”

老大媳妇说道:“这么着吧,去我们家吧。我那有好茶叶,给二位怎么也得沏杯茶啊,这天多热啊。”

见媳妇来了,老大爷蔫了,冲着齐玉良和司徒说道:“二位老板要不就去我们那吧,这里乱乱哄哄的也不是个说事儿的地方。”

这里确实乱乱哄哄的,说话都的大点声。司徒旁边还有个傻子用衣服袖子擦着黄鼻涕,蹭茶几上的瓜子吃。可把司徒恶心的不行。司徒记得他们老家也有这么个人,凡是红白喜事有个热闹啥的,必到场,蹭吃蹭喝,街坊邻居的也爱那这种人开玩笑。大多都是小的时候脑子得了病,没有治好,才傻了的。

齐玉良说道:“也行,去哪都一样。不过还是让村长跟着吧,总得有个见证人不是。”

老大几人一听这话倒是有道理,有个知情人在场以后的事情也好说些。

但是刚才老大媳妇那一通话把张建国气的够呛,这会正在一边抽着烟呢。

老二媳妇谄媚的说道:“村长,刚才我大嫂说话不好听,我替她给您陪个不是。咱们村的主心骨还真就是您了,遇到个什么事都愿意找您拿个主意。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张建国脖子一扭,不看她,反而看向了齐玉良。他觉得吧眼前这个大老板虽然穿的十分的富贵,但是跟他之前见过的大老板都不一样,没有一点老板架子,说话也是有理有据的十分的文明。

齐玉良说道:“村长,您就跟着去吧。这事儿您多费费心,把事情解决了这一家子也就消停了,你也不用老跟着忙前忙后了。”

齐玉良说的话还真就说道张建国这心坎里去了,老王家这一烂摊子事的确没让他少操心。

张建国起身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撵灭了,说道:“那行吧。还是这老哥说话好听,我也就当个中间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秦始皇老人家用过的

王双喜怀里抱着两个瓷瓶,在前面带头,王双喜媳妇和王双庆媳妇相互挽着胳膊走在中间,互相咬着耳朵,似乎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叫前面的王双喜听听他们的意见。老三王双亮在紧挨着大嫂和二嫂后面,探着头想听听她们俩在说什么。

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家人,殊不知司徒他们来之前的几天这几个人还是跟仇人一样,人脑袋快打成狗脑袋了,就为了这俩瓷瓶。估计这也是利益牵头,估计分了钱之后,就又成了陌路人。

这几个人的嘴脸让司徒十分的恶心,不过他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王孝义可怜。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辛辛苦苦养了三个儿子,反而每一个愿意养他的,他反而成了累赘。

王双云家到王双喜家的路不是很远,也就一百多米,院墙和房子护体都是用的石板砖,院子里晾晒着粮食。屋里的摆设还算是现代化,电视、冰箱、洗衣机,都是比较新的,看着生活条件还不错。

跟着来的村民,走到了院子门口就没有再敢往里走,生怕被王双喜媳妇一顿臭骂,识趣的就悻悻的离开了,倒是还有三五个好事的往屋里瞧,就被自己家里的拉回家去了。

这会倒是冷清了不少。几人坐在硬木沙发上,王双喜媳妇殷勤的给几人倒了杯茶水。

这会坐在司徒和齐玉良的人不是王双喜,反而是王双喜的媳妇。

齐玉良说道:“开个价吧,我们也挺忙的。办完事还得赶回去呢。”

老大媳妇说道:“刚才路上我跟老二媳妇也商量了一下,我们也爽快点,这对瓷瓶一百万。”

齐玉良一听这话,冷哼了一声说道:“看来几位不是正经要买瓷瓶啊。这个价是想把我们吓跑了啊。”

说着,齐玉良就起身,司徒见状也起身,俩人就要迈开步子往外走。

张建国刚要坐在凳子上,被老大媳妇这个要价吓了一跳,一屁股差点没坐地上。

张建国说道:“卧槽,一百万?我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多钱啊。二位,这才刚坐下怎么就要走啊。”

齐玉良耸了耸肩说道:“他们不愿意卖,我还待着有什么意思。”

老二媳妇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一见齐玉良拔脚要走,赶紧阻拦道:“齐老板,别走啊。这不刚才您说的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们这不觉得值这个价钱吗。您要是心里有谱,那就也跟我们两个底牌,咱们总是这么打哑谜也没意思啊。”

老二媳妇一边说,一边把齐玉良又拉回到了椅子上。

齐玉良说道:“你们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们手上这对瓷瓶却是是赝品。不过呢,不是现代的仿品,是旧仿,晚晴时候的。也算是个老物件,不过一百万,那就是说笑话了。这么着把,你们有心卖,我有心买,这东西我出十万块。再多就不行了。”

老大媳妇说道:“这不行,你说是赝品就是赝品啊。别欺负我们不懂。我们家那位也是找人看过的,说是秦始皇他老人家用过的。十万块那可不行。”

听到这话,齐玉良和司徒互相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乐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老大媳妇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俩笑什么啊?”

司徒笑着说道:“大婶子,你没怎么上过学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时候才有的瓷器,还秦始皇用过的,秦朝的时候压根就还没有瓷器呢,更别说青花瓷了。摆脱你下次说瞎话的时候先打个草稿。”

老二媳妇明显比老大媳妇有见识,当下赶紧拉了拉老大媳妇,小声嘀咕道:“大嫂,别瞎说了。露怯了。”

一听这话,老大媳妇脸庞一红,也不吭声了。

齐玉良接着说道:“说实话,十万块真的就不少了,这还是看在你们家老爷子的份上,毕竟他的生活以后还得仗着你们哥仨养活呢。”

老三一听这价格就不干了,说道:“不行,这个价格太低了。我还仗着这钱去媳妇呢。现在的财力每个六万八万的上哪能够讨得着媳妇。”

老二媳妇心里暗道:十万块钱,一家还分不到四万,让我养那糟老头子,门都没有啊。

齐玉良说道:“十万块钱,这可不少了。到了别的地方可没人敢出这么高的价格。你们要不信,就找别的地方打听打听。不过,错过了我们这村就没有下回了啊。我们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可不短。”

一家分三万多,这个钱他们种一年的地收获的粮食都卖不了这个钱,不过,这几个人还是不死心。总觉得古董肯定特别的值钱。尤其是老三,还想着用卖古董的钱在县城的小区里买套房子混个媳妇呢。

老二媳妇见齐玉良话说的坚决,似乎也听出了几分真,但是也拿不定注意。

老二媳妇找了个退身步说道:“这样吧,我们几个商量下,而且我也得给我们家里那位打个电话。”

齐玉良伸了伸手露出手指上的大金戒指,说道:“请便。”

几个人就簇拥着到了旁边的屋子关上了门。

张建国在一旁唏嘘道:“我的天,这么俩小瓷瓶居然能卖十万块钱。我得回去看看我们家有没有什么老玩意儿。”

随后张建国又凑到齐玉良的耳边小声说道:“老哥,我看您是好人,我提醒你一句啊,这东西你可看好了,别买了假东西,我听说别人说,老大之前去县城的古董店卖过这东西,人家说是假的,才给一千块钱。你可得瞧仔细喽。”

这村长倒是个热心肠,主要是也看不惯这哥仨的做法,哪有这么对待老人的,平时连老王的家门都不进一下,一见老王那有值钱的东西,是天天往家里跑,生怕东西被人拐跑咯。

齐玉良笑了笑说道:“村长啊,你是个热心人。东西真假不好说,主要是喜欢就好。”

随后齐玉良就岔开话题说道:“对了,村长,按说现在平县也有不少企业,怎么不去那里找个工作,都在家里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张建国叹息道:“还不是因为这山路不好走吗。每天上下班骑摩托都得个把小时的。而且现在基本上都是机械化,得有文化,懂技术,咱村里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懂那个的不多。村里倒是有几个勤奋的小伙子都去外面上班了,小云他家里那位就去了。这一年下来也能挣四五万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齐老板您再添点

齐玉良接着问道:“之前你说搞旅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张建国说d县里有意扶植我们村搞旅游,而且听说是有一位大老板打算投资。不过旅游嘛,得搞基础建设,占地盖房那是少不了的。村里人一听要卖地,就死命的要价。而且要求给安排工作岗位。每户最少给安排一个人的工作。前两天我去县里开会,听说这安排工作岗位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土地的价格有点过高,投资商觉得投资有点大,投资商的意思就不太大了。”

司徒问道:“他们一亩地要多少钱啊?”

张建国伸出三根手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十万一亩。”

齐玉良原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噗’的一下就喷了出去。咳嗽了几声才顺过起来,司徒赶紧给齐玉良敲了敲背。

“三十万一亩?这有点太高了吧。”司徒说道。

其实司徒心里暗暗为那位开发商叫苦。三十万一亩,这要是建个停车场就得用个四五十亩地,那就是一千多万进去了,搁谁谁也得好好掂量了。

张建国说道:“要不说呢,这几天我一直在动员。按说这搞旅游对于我们来说那可是大好事啊。谁知道这群人不开窍,一下就把人投资商要跑了。”

不过,也不怪村民们这么要价,这要是卖了土地那等于是世世代代沿袭下来的土地一下子就没了。不过这个价格实在是高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几个人喜笑颜开的走了出来。

老二媳妇说道:“二位老板,这么着吧,你们再添点,这十万块钱,我们三家也不好分啊。您再添点,咱们这事就这么成了。”

齐玉良翘着二郎腿,一副漠视的态度说道:“添多少?”

老二媳妇说道:“五万。十五万,我们三家正好一家五万,别的我什么都不说了。点钱,东西你们拿走。怎么样?”

“五万……”齐玉良念叨着,看了看其他几个,说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纷纷点头。

齐玉良嘬着牙花子说道:“十五万。哎呀,买这么俩瓷瓶,还是赝品……”

老二媳妇说道:“齐老板。您刚不也说了吗,虽然是赝品,怎么也是晚晴的东西。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齐玉良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拍说道:“得,就这么着吧。谁叫咱稀罕这东西呢。我跟你说啊,老二媳妇,你可真会做生意。这东西我买回去,要是跟圈里人一说花了十五万,保证被笑话死。”

“得了吧,齐老板,您财大气粗的,哪在乎这点小钱儿,我们庄稼主可不一样咯。一分钱还得掰成八瓣花。”

齐玉良冲司徒说道:“司徒,回车里把钱拿过来。”

“好嘞。”

说着,司徒就出了院门,憋了半天的笑,终于是笑了出来。他不得不佩服齐玉良这演技啊,分明是捡了漏了,还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估计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要是去演电视剧,保住能拿个小金人回来。

司徒回车里拿钱的时候,又经过了王双云家门口,这会王孝义正蹲在院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显得心情十分失落。旁边还有四五个人冲他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数落那几个不孝的儿子。

司徒经过的时候,这几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好奇加上羡慕。

司徒看着王孝义的样子,心里也是唏嘘,原本高兴的样子也笑不出来了。

司徒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五十万,放在了后备箱,司徒拿出了十五万放在包里,就回到了王双喜家。

这会几个男的都点上了烟。司徒看了看桌上的中华,知道这是齐玉良带来的。

王双喜见司徒进门,也起身去让烟,司徒看了看王双喜手上的低档次的烟,说道:“我还是抽这个吧。”说着就从抽出了一只中华烟点上了。

这可不是司徒瞧不起人,毕竟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主要是来之前齐玉良告诉他这么做的。必须得摆出高姿态,不然镇不住场子。现在有钱就是大爷,到哪都好说话。你看酒桌上哪个不是都跟那有钱的敬酒,不管你是本分高低。

司徒把包里的钱往桌上一倒,十五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几个人的眼睛顿时就瞪了出来。

“你们点点吧。”说着司徒就往桌上的烟灰缸里弹烟灰。

“呦,你们家这烟灰缸挺有意思啊。”司徒顺嘴说道。

这桌上摆着一个脏兮兮的坡口小碗,个头不大,也就有中华烟盒大小。斗笠状,但是被烟熏得发黄,而且茨满了烟灰和烟油子,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王双喜这会正把手指头往舌尖上点了一下,乐呵呵的点着烟,回了一句:“我们这地方,没你们城里人讲究,随便找个破碗就当了烟灰缸了。让你见笑了啊。”

老大媳妇停下手里数钱的动作,埋怨道:“双喜你说你也不把这小碗洗洗在拿上桌,看着怪腻歪人的。对不住啊,二位,这是我们家双喜平时晚上在炕头抽烟的时候用的。要不我去洗洗。要不你们就往地上弹烟灰就行,我们这没啥讲究。”

司徒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没啥,我们那也没啥讲究。我就是觉得这烟灰缸挺有意思的。”

“觉得有意思你就拿走。回头我给我们家双喜买个水晶玻璃的。”王双喜媳妇一副有钱就是气粗的样子,这会高兴,说话也大方了不少。放平时,别说拿他家一个烟灰缸,就是拿他家一个棒子粒也不行。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司徒就找了个塑料袋把小碗套上,放进了包里。又拿出了两包中华烟往桌上一放说道,

“哪能白拿你们家东西。给我双喜叔放下两包烟。”

王双喜一瞧这烟,还是软中华呢,好几十块呢。当下客气道:“你看,这客气啥。那叔我就不客气了啊。”

说着,手往桌上一划拉,两包烟就不见了。

司徒心里暗笑,这技术在哪练的啊,比变魔术都厉害。

张建国一见桌上的烟没了,顿时假装咳嗽了两声,示意王双喜识趣点,怎么也得给村长留一盒啊。

司徒笑道:“村长,您也跟着忙前忙后的小班天儿了,这个您拿着。”

司徒又从包里拿出了两盒烟,往张建国的口袋里塞。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也没干什么啊。”

“拿着吧,拿着吧。”

互相推搡了两下,烟,张建国还是收下了。

司徒扭头去看齐玉良的时候,齐玉良正一脸狐疑的看着司徒。

齐玉良是不知道司徒干嘛要那小碗,家里那么多烟灰缸呢,但是这事儿必有因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齐玉良偷偷补课了

三人认真的数着钱,齐玉良则是跟张建国聊着天。

聊得还是旅游开发的事情。张建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骄傲的说着,

“这就是我跟县领导还有那位投资商的合影,听说是个大老板,可趁钱了。”

司徒也歪过头去看,照片里有五个人,张建国在最边上,中间站着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是县旅游局的局长,但是看到局长旁边那位,齐玉良和司徒都笑了。

这不正是之前收购了司徒手上那五本曹雪芹原稿的陆然吗。

司徒下意识的说道:“这不是陆然吗?原来是他要开发这里啊。”

张建国诧异的看着司徒,问道:“你认识他?”

司徒说道:“认识,前两天还在一起喝酒来着。就是在齐伯他们家。”

齐玉良也点点头。

张建国激动的说道:“真是巧啊。能不能麻烦二位再跟这位陆老板说说,让他先别撤资。咱们这开发的事儿还好说,好说。”

张建国知道这位开发旅游的老板却是叫陆然,而且看司徒二人也是一身阔气的老板样,觉得他们认识陆然应该不会是假的,当下就向齐玉良说了心中的请求。

他这两天也正为陆然打算撤资的事情发愁呢,而且还没人家联系方式,一切都得通过县领导。要是陆然真的撤资,他们这摆脱贫困的希望就又破灭了。

齐玉良说道:“我跟他提一下倒不是什么事儿,只不过这事儿还得你们商量,毕竟搞旅游开发,投资的可不是小数目。你们这么漫天要价搁谁都得不乐意咯。”

“那是,那是。摆脱齐老板给搭个腔。我这几天也着实给村里搞搞动员。”张建国说道。

齐玉良说道:“其实吧,这事儿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县领导说说,让他们派个人过来给村民们上上政治课,把开发旅游的利弊都说清楚点,毕竟人家才是专业搞政治的。这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旅游开发了,县里增加了财政收入,你们也有了收入。”

张建国听了齐玉良的建议,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没有想过这个办法。还是你们做生意的人脑子好使。我下午就去县里找领导去。”

要说这张建国还真是个合格的村长,一心为民。即便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大体上还是为了村民们好。

“正好,一共是十五万。”王双喜把数完的钱又整整齐齐的摞在了一起。

齐玉良说道:“那好。字据咱也就不写了。钱货两清,还有村长当证人。咱们都放心。”

“嗯,放心,放心。”

“那我们就不多呆了。得赶回去。”齐玉良起身,示意司徒拿瓷瓶。

王双喜道:“这都快晌午了,吃了饭再回去吧。”

齐玉良摆手说道:“不了。赶回去还有别的事儿。不过,我有句话跟你说说,既然说好了赡养老人,你们哥几个就得说话算话。看你们哥几个混的也都还凑合,不至于连给老人添副碗筷的地方都没有。尤其是老二家,看样子在县城里也挣了几个钱。孝敬老人那是应该的。”

“是是,这个不用齐老板操心了。我们哥几个心里有数。”王双喜说道。

虽然他们几个这么说,估计分了钱之后,又开始为王孝义的事情吵吵了。

跟几个人客气了几句,就出了王双喜家。张建国一起跟了出来。

现在张建国是把齐玉良和司徒当成了救命稻草了,这旅游开发的事情能不能成还就仗着他们俩给搭个话了。这会也是一口一个齐老哥的叫着。

走出了十几米远,齐玉良从手包里拿出了两万块钱,递给张建国。

张建国连忙摆手说道:“齐老哥,我是清官,这钱我哪能拿,我今天也没干什么。您这是干什么。”虽然嘴上说着,但是张建国的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那两万块钱。

“不是给你的。”

“哦,不是给我的啊。”张建国一听这话,情绪顿时就落了下来。

齐玉良说道:“这两万块钱你给老王的闺女拿过去。我估摸着啊,这哥仨还是没人愿意给王孝义养老。这钱就当是我送王孝义的。”

“哦。这样啊。”

齐玉良说道:“村长,这事儿你给办一下,陆老板那边我多说说好话。”

“得嘞,没问题。我一会就给小云拿过去。”

齐玉良倒是不怕张建国把这钱昧起来,因为他还有事儿求着齐玉良。陆然要是旅游开发的事情搞成了,他这个村长以后的灰色收入可远不止这两万块钱。这孰重孰轻,张建国还是掂量的起的。

张建国把二人送到了村口,司徒打开后备箱把瓷瓶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放满了棉花箱子里。

‘叮’其中一个瓷瓶碰到了汽车上。

齐玉良小声的嘀咕道:“嘶,你小子手脚放轻点。别给我碰坏咯。”

司徒坏笑道:“一对赝品用不着这么小心。”

齐玉良抬腿就朝着司徒的屁股来了一脚骂道:“你小子还跟我装傻充愣是不。”

司徒委屈的揉了揉屁股,说道:“齐伯,您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这脚还这么有劲啊。”

“别废话了,赶紧上车走人。”

路虎又开上了盘山公路。

司徒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齐伯,这对瓷瓶到底是不是赝品啊?”

齐玉良说道:“你先别说这瓷瓶的事情呢。你那个小碗是怎么回事?你要那么个脏了吧唧的小碗干嘛?”

司徒坏笑道:“我要说我看上上面的烟油子了你信不?”

齐玉良两根手指头往司徒额头上一敲,说道:“你个臭小子,还敢跟我开玩笑了。”

司徒被齐玉良这一敲,下意识的一闪身子,方向盘一歪,路虎朝着马路牙子就冲了过去,这旁边可是落差几十米的山坳啊,掉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司机赶紧踩刹车,幸会这路虎性能不错,及时的停在了马路牙子边上。

司徒是惊奇了一身冷汗。

司徒埋怨道:“齐伯,您能注意点不,这可是盘山公路上。吓死我了。”

说着司徒扭头看向齐玉良,齐玉良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问道:“你不慌啊。”

齐玉良耸耸肩说道:“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想吃份黄焖鸡。”

‘噗嗤’司徒被逗笑了,这个老顽童啊,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你为什么这么皮,肯定是偷着补课了。

司徒索性将路虎听到了一个开阔点,安全点的地方,见没有车,就从车里走了下来,从车里拿了一包纸巾和一瓶矿泉水,就把包里的小碗掏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章 哥窑

这王双喜还真不是一般的老烟枪,这小碗儿上面的烟油子是真的厚,司徒足足用了两瓶矿泉水才把这小碗儿洗干净。

司徒刚要挥起手晒干净小碗儿上的水,齐玉良一把就拉住了司徒的胳膊,

“慢着……”

齐玉良的语气非常的不淡定,生怕司徒一下子把这小碗儿甩出去。

这是一个青灰色的小碗,上面布满了龟裂纹,乍一看还以为是摔碎了呢。口径不大,只有五六厘米,成斗笠状。

“给我看看。”齐玉良伸手去接小碗。

捧在手心里就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折叠老花镜戴上仔细看起来。当时王双喜用这个东西当烟灰缸也是觉得有点奇怪,只是感觉乡下人一般弹烟灰都是往地上弹,没啥讲究,所以家里没有配备烟灰缸而已。

司徒可就不一样咯,即便是这小碗被一层烟灰和烟油子覆盖了,但是用意念却是感应到了上面富含气韵。

齐玉良此时脸上的表情是阴晴不定。就在这大太阳下面认真的研究这个小碗,即便是脸上留下汗珠,丝毫没有在意头顶的太阳有多么的毒辣。司徒已经跑到几米远外,在一个树荫下抽着烟,看着齐玉良。

大概过了五分钟,齐玉良冷着脸对司徒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东西的?”

司徒有点不解,既然值钱,应该是感到高兴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额,齐伯,有什么不对吗?我就是弹烟灰的时候看着这个东西有点特别,觉得值点钱,就收了起来。”司徒被齐玉良这么突然一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瞎话。

齐玉良骂道:“放屁,你小子肯定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了。不然不会收。我就纳了闷了你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一个破烟灰缸都能让你发现是宝贝。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偷着补课啦?”

司徒苦着脸道:“我就是看了几本关于古玩鉴定的工具书。哎呦,齐伯,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真没看出来?”齐玉良摆摆手示意司徒过来,道:“你过来,我给你讲讲。”

齐玉良将那小碗托在手心里,说道:“这件瓷碗叫做哥窑,要是真品的话,能够买下这整个一座山都没有问题。”

齐玉良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啊?值十万块钱呢啊。”司徒现在心里想的却是当年张伟花了十万块承包的他那个山头。

“什么跟什么啊就十万块钱。”齐玉良嫌弃的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一个运输煤炭的半挂车拉着汽笛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笛音震耳欲聋,司徒才意识到他们俩现在还在山路上呢。

“齐伯,咱先上车吧。别有命挣钱没命花。”司徒说道。

齐玉良教训道:“你小子说话就不能吉利点,什么有命挣没命花的。”

说着齐玉良居然一个健步就窜上了车,冲着车外的司徒催促道:“赶紧上车啊,愣着干嘛。”

司徒:“……”

司徒心道:这老爷子啥时候才能长大啊。

司徒也赶紧上车,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齐伯,这哥窑是啥玩意啊?属于民谣、通俗还是流行啊?”

这俩人要是去说相声绝对不用出去赠票。

齐玉良说道:“上次那个私人拍卖会见到的那个元青花瓷罐知道不?我当时跟你说元青花非常的稀少,真品非常的之前。”

司徒点点头。

齐玉良严肃的说道:“这哥窑的瓷器比元青花的存世量还要少,还要值钱的多。”

司徒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车偏离了车道,司徒努力扭了回来。

“你淡定点行不行?别真成了有那什么玩意儿挣,没那什么玩意儿花了。”齐玉良嘟囔了一句。

司徒惊叹道:“这东西这么值钱?那王双喜居然用来当烟灰缸。”

齐玉良道:“这不还没断定到底是不是真品呢吗?”

司徒道:“这你都没看出来?齐伯,您不是被称为‘燕城第一眼’吗?最在行的不就是瓷器鉴定吗,这个应该不在话下啊。”

齐玉良解释道:“这哥窑虽然属于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但是缺乏同代文献记载,而且后代的文献经常是一鳞半爪,零零碎碎,有的还互相矛盾,所以没有一个确切的鉴定体系,就连现在连哥窑的窑址在什么地方还没有发现。不过,随着文献的不断发现和不断的充实以及研究,也对哥窑的细枝末节逐渐有了认识。”

“这哥窑这么神秘的吗?”司徒随口说道。

齐玉良接着说道:“这哥窑的特征为胎色黑褐,釉层冰裂,釉色一般为粉青色或灰青色,由于胎色较黑,以及高温下有釉汁沿着器物的口沿流血而隐现胎色,有紫口铁足之说。釉层开片有粗有细,比较细的称之为‘百圾碎’。根据相关文献的记载,推断哥窑烧造与南宋中晚期,在zj龙泉一代,而且也找到了一些相关的窑址。据统计哥窑存世量不超过一百件,大都收藏与国内外的各大博物馆和一些著名的私人收藏家手中。这件东西要是真品的话,估计又会掀起收藏界和考古界一个不小的震荡。”

说道最后的时候齐玉良居然还心情愉悦的‘咋把’起了嘴。

司徒听得是一脸懵逼啊,对于历史,他学的可不太好,对于齐玉良讲的关于哥窑的这些东西听得是云山雾绕的。但是他听到了其中的重点就是,哥窑存世量不超过一百件。假如这个小碗儿是真品的话,他可就发啦。但是司徒用意念查探出了气韵,这个东西是真品是肯定的了。

当时,司徒只是觉得这个小碗儿富含气韵,觉得是个老物件儿,值点钱,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值钱。

司徒问道:“齐伯,这东西您看不出来是真是假,那找谁看去啊?”

齐玉良说道:“这哥窑是因为窑变形成的,技术要求非常的高,而且釉色有独特的配方。古代很难做出这种仿品,只要回去找个极其检测一下,只要上面不富含现代造假用的化学药剂,那么就能断定这东西绝对是真品了。”

司徒心道:我这脑袋瓜子可比什么仪器精密多了。

现在司徒的内心是乐开了花,不过还是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和踩着油门颤抖的腿。

第一百三十一章 唐英

齐玉良问道:“我这车坏了?怎么一窜一窜的?”

司徒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右腿,淡定的说道:“没事腿有点抖。”

“瞧你那点出息。这还没断定是真是假呢,就这么激动了。”齐玉良笑着说道。

司徒转移话题道:“这东西居然被王双喜当烟灰缸用,真是不识货啊。”

齐玉良冷哼一声道:“这也算是对他不孝敬老人的报应吧。这种人没什么大出息,发不了大财。因为没德,人在做天在看。哎,可怜了王孝义那老哥了。养了三个儿子每一个愿意管他的。”

说到王孝义的事情,齐玉良突然激动了起来。可能是同样的年纪,王孝义的遭遇能够让他有共鸣。齐玉良可怜王孝义,这一点从临走的时候让张建国帮忙去送钱就能看出来,能帮一把算一把吧。

司徒说道:“是啊。因果报应啊。他们也会有老的那一天,同样也会遇到被赡养的境遇,估计他们的这种做法对于自己的孩子也会造成影响。”

司徒接着问道:“齐伯,这会该说说你那对瓷瓶的事情了吧?这个唐英是什么人物啊?”

齐玉良眼前一亮说道:“这个唐英可不是一般人,曾经当过景德镇督陶官。在职将近三十年,为雍正和康熙两位皇帝烧制瓷器,由于他潜心钻研陶务,并且身体力行,从而积累了丰富的制瓷经验,由他主持烧制的瓷器无不精美,深受两朝皇帝的赏识,因此乾隆年间的官窑还被人们称之为‘唐窑’。在唐英的督办下,乾隆斗彩的瓷器,器型变化多端,装饰富贵华丽,色彩炫丽缤纷,纹饰图案以枝莲花,双鱼,灵芝等吉祥物组成,主要器型为碗,盘,瓶等等。”

齐玉良话锋一转道:“正因为唐英为督陶官所以以他主持烧制的瓷器存世量很大,所以价格炒的也不会太高。”

司徒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没捡到漏?”

齐玉良接着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这唐英坐景德镇督陶官的时候,监督烧制的瓷器落款一般为雍正皇帝或是康熙皇帝的年号,或者是景德镇制之类的,或者是唐英监制。因为是批次烧制,所以这种落款比较多。而且我刚才说过,唐英在斗彩上面造诣非常的深。你刚才看到了那两个瓷瓶的青花是单色的,而且落款是‘唐英制’而不是‘唐英监制’,这说明这两个瓷瓶是唐英亲手制作的。而且是单色很有可能是唐英早期的作品。你看上面的青花图案,是牡丹花和喜鹊,应该是取‘花开富贵,喜上眉梢’的寓意。而且在加上那两句明显祝福新人的题词,我推断这两个瓷瓶应该是唐英亲自烧制出来作为贺礼所用的。更有可能是作为女方的嫁妆。至于是给什么人烧制的就看不出来了,不过这人肯定与唐英有非常近的关系,不然不可能亲自烧制。”

司徒弱弱的问道:“估价是多少?”

齐玉良说道:“前两年拍卖会上出现过一个唐英类似的瓷瓶,最后的成交价大概是五十五万。不过,这个是一对,器型完好,估计一百五十万没有问题。”

司徒惊讶道:“这是捡了个大漏啊!”

齐玉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还好吧。不大不小。这次你跟着我来的。这东西要是卖出去了,算你一份。”

司徒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还得拜托你带我出来学习一下呢。你要是真想分我一份的话,我觉得还不如帮一把王孝义。”

“回头我肯定是要帮他一把的。不过,也好,你小子这次跟我来,收获也不小,捡了个哥窑的瓷碗,比我这瓷瓶可值钱多了。”

“这不还不知道真假呢吗。”司徒谦虚的说道。

齐玉良痴笑道:“估计真假你小子早已经心知肚明喽。我看我这燕城第一眼的名号要让出去了。”

说着,齐玉良还拍了拍司徒那略有颤抖的腿,意思是,不知道真假你小子激动什么。

司徒道:“齐伯,过奖过奖。我还是刚入门的学生。以后还得多拜托您教教我。”

“切,刚入门的学生?寒蝉我呢?我都没看出来,你个刚入门的学生看出来了。”

汽车一窜一窜的开向了燕城。

路上司徒了解到,齐玉良对唐英之所以如此了解,是因为他还真单独的研究过。毕竟唐英的这个督陶官不是一般的职务。而且齐玉良也非常的仰慕唐英。他可不简简单单是个督陶官那么简单。唐英不光是陶瓷艺术家,而且能文善画,精通书法篆刻。他的一些书法绘画作品也是相当的有价值。

司徒将齐玉良送回了家,将那个哥窑小碗儿也留在了齐玉良那,虽然自己已经知道那是真品,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真就让齐玉良怀疑自己有什么特殊的鉴定方法了。齐玉良表示这东西也用不着拿去鉴定所,他自己在家就能查出来上面有没有现代的化学药剂。

而且齐玉良心里也有数,这东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真的,之所以存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是因为这哥窑实在是太罕见了,而且又出现在了那么一个贫穷的山村。

司徒也有点疑问,这个王孝义家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两件东西,不过这些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不是偷不是抢的就没有关系。

……

……

一连几天日子过得平静,司徒除了去古玩城里看看书,接待接待顾客,卖出去一两件司玉龙留下的工艺品,就是回家帮助司玉强摆弄摆弄花草。虽然养花的环境变了,从家属院的大院子,变成了单元楼的小院子,环境好了不少,但是司玉强的养花技术没有提过多少,这花还是一盆接一盆的凋谢。

齐玉良那边也没有传过来关于那件哥窑的好消息。

倒是司玉龙给司徒打来了电话。

“喂,大伯,怎么了?”

司玉龙说道:“今儿中午又不回来吃了啊?你妈今天可是烧的红烧肉,闻着味道不错。”

司徒放下手中的书说道:“不回去了。你们吃吧,我减肥呢。这回来的这段日子除了吃就是在店里坐着,我这都胖了。”

出乎司徒意料的是司玉龙居然没有再让司徒回家吃饭,反而笑道:“减减肥也好。不然胖了更找不着对象了。”

司徒:“……”

真是单身狗到了哪都有被嫌弃的理由啊。

司玉龙接着说道:“对了,你这两天要是没事的话,就去京北一趟,你天河伯要回来了。你去接他一趟。他说让你开他那车,他行李比较多。有空不?”

司徒早就在古玩城坐不住了,一听有机会出去逛一圈而且还是开张天河的那辆顶配的陆巡,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答应去京北的原因,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就是培叔通知他后天就是拍卖会的日子了,正好这次去京北看看。

挂断电话,司徒似乎从手机的听筒里都能闻到红烧肉的味道。把书往桌上一放,

“减啥肥啊,又不是很胖。”

说完就锁上了店门,开车回家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熟悉的背影

山庄那边的事情司徒全权交给了张伟去办,反正这段时间主要是修整一些需要建设的那片梯田。张伟找了一个施工队来做,而且司徒还把王栋和贺飞交给了张伟。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们俩去做,自打上次挨打之后王栋和贺飞对司徒和张伟那是服服帖帖的,再加上司徒给他们开了工资还给了一万块钱的食宿补贴,王栋和贺飞干起活来那是一点也不抱怨。

司徒跟张伟交代了一声,这两天去京北办点事,就开车直奔了京北。开惯了小型的polo,这忽然开上这么大个头儿的陆地巡洋舰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再加上张天河可以将车内的音响改装成了英国之宝的,那效果相当不错,唯一遗憾的就是这车上的歌除了dj就是摇滚,没有司徒喜欢的粤语老歌。

重新踏上了回京北的路,司徒首先想到的就是于蒙,可是没有再去找她,毕竟已经名花有主了,喜欢归喜欢,但是不能打扰人家的生活,只能当一个隐形的护花使者了。

路上堵了会车,司徒到达京北机场的时候,张天河已经下了飞机。一手拉着一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再加上那臃肿的身材,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十分搞笑,身上的白衬衣已经湿了。

张天河看着远处冲自己笑的司徒喊道:“臭小子,还不过来帮忙啊。”

“得嘞。”司徒应了一声赶紧小跑两步接过张天河手中的行李箱。一个重量还算是正常,另一个则是死沉死沉的,导致拉动的时候行李箱的小轱辘都‘吱呀’作响。

司徒问道:“张伯,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还没等张天河回话,就听后面有一个爽朗的声音喊道:“张哥,我来了。”

张天河扭头看去,露出友好的笑容说道:“我也是刚领完托运的行李。”

这人身材中等,年纪看着比张天河小一点,小平头,鬓角有些银发,但是长得细皮嫩肉,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平时的生活环境相当好,操着一口京片子。

张天河介绍道:“司徒这位是我在yn认识的朋友,金海涛,你叫金叔叔就行。老金这是我一铁哥们的侄子叫司徒。”

“金叔叔。”司徒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

金海涛夸赞道:“这孩子长得真帅气。”

金海涛转头对张天河说道:“老张,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啊,到了京北一定到我店里看看。你可不许溜啊。”

张天河笑道:“哪能啊。今天事情算是办完了,咱们得好好喝两杯。”

“得嘞。咱们走吧。”金海涛应了一声。

幸好司徒今天开来的是陆巡,这俩人一人两个超大号行李箱,勉强能够装下。

金海涛说道:“司徒啊,去潘家园,认识路不?”

司徒道:“认识,我以前工作的地方离那里不远。”

张天河是个好交朋友说话敞亮的人,金海涛也如此,俩人在yn住在同一个酒店,一来二去就混熟了。金海涛在潘家园有一家玉器店,经营玉器有十来年了,每年都会去yn补货,算是个老行家了。

这一路上张天河和金海涛聊着在yn的所见所闻,司徒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漫长的堵车路程也就变得不那么乏味了。

潘家园现在的古玩市场形成于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伴随着民间古玩艺术品的交易慢慢的兴起与活跃起来的。其实早期跟燕城的古玩早市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一群古玩爱好者进行交流和交易的地方,慢慢的形成了规模。现在的市场分为地摊区、古建房区、古典家具区、现代收藏区、石雕石刻区、餐饮服务区等六个经营区。主要经营古旧物品、珠宝玉石、工艺品、收藏品和装饰品。每年的成交额有数十亿。

现在的潘家园不光是一个市场,还是一个旅游景点,很多外地游客都愿意过来逛一逛,感受一下文化气息。里面还有不少外国友人。节假日的时候客流量能够达到六七万。

司徒以前没少来这里帮助自己的客户选购几件艺术品摆在家里当做装饰。尤其是这里的石雕区有很多操着燕城口音的店主,应该就是燕城的张岗镇的。

现在的潘家园与燕城的古玩城差不多,假货赝品众多,有价值的东西有,但是想在这里面混,没有一双火眼金睛恐怕是要赔的倾家荡产了。

金海涛的店在现代收藏区,两排青砖灰瓦的二层小楼,古香古色的建筑。这片区域大概有七八十间铺子,铺子前面有一片空地,搭着铁艺凉棚,里面堆砌着不少石雕,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头。

司徒将车停在了停车场,此时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推着小货车在停车场等着了。金海涛一下车,便听到那两个年轻人殷勤的称呼道,

“金总您回来啦。”

金海涛伸了个懒腰说道:“回来了。东西在后备箱呢。你们先拉回去,我们去吃饭。先别开箱。”

“知道了。”

打发走了两个年轻人,金海涛说道:“走,张哥,兄弟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今天虽然不是节假日,游客没有达到顶峰,但是商客还是不少的,金海涛说的饭店就在潘家园里面,走着去就行,几个人走出停车的时候,司徒瞥了一眼人群,突然就是一惊,因为他感觉看到了两个比较熟悉的背影。

一胖一瘦,一个年轻一个年迈。但是人很多,一恍即逝,再找一惊找不到了。

张天河催促道:“司徒,愣着干嘛?你不饿啊。”

“哦。来了。”司徒又远眺了几眼,没有看到那两个背影也就回头追上了张天河。只是觉得可能自己眼花看错了,毕竟只是背影而已。但是有感觉没有看错,假如没有看错的话,这件事又说不太通,因为他感觉那俩人一个是尹超,另一个是白方正。他们俩不可能认识的。司徒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可能是因为嫉妒和恨造成的吧。嫉妒于蒙喜欢上了尹超,恨白方正坑了齐玉良,所以这俩人的身影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可能是这样,才会看错的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格日勒

张天河和金海涛这酒量都还可以,俩人一人一瓶白酒,居然啥事儿没有。司徒因为还要开车,喝的是北冰洋。

这俩人边喝边聊,司徒在一边听着。不过,听他们其中的意思应该是张天河这次大赚了一笔。

从饭店出来之后,又经过了摆放着石料的地摊区,金海涛和里面的几个摊主都有些相识,不停地打着招呼。

有几个摊子前面还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挑选着石料。

张天河呼出一口酒气说道:“老金,这儿也搞起了这个噱头了?不过跟yn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啊。”

金海涛说道:“嗨,现在是时兴什么就玩什么。”

这块儿区域司徒之前没有来过,这十几个摊子就在几个珠宝店的前面的地摊区,摆放着不少的石头,什么颜色的都有,最大的有石墩那么大,小的比手指头肚儿大点,放在一个小塑料盆里。

司徒问道:“这就是赌石?”

张天河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嘿呦,对了,忘了跟你介绍了,这就是赌石。之前一直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我们在yn玩的就是这个。”

张天河又扭头跟金海涛说道:“老金,我之前跟你说有一块废料被开出来豆青种的料子,就是让司徒开出来的。”

金海涛眼睛一亮说道:“是吗,原来就是司徒啊。这事儿之前张哥跟我说过。对了,你有没有兴趣玩一玩?这边价格不高。”

司徒犹豫了一下。

张天河说道:“来来,选一块,感受一下赌石的魅力,之前光听我瞎白话了,这次你也上上手。”

说这话,张天河已经把司徒拉到了一个原料摊子前面了。

这个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会正在招待一对情侣,看样子也是游客,过来玩一玩,挑选的也是那最小的石料,装石料的小盆旁边写着‘三十一块,现场解石’。

“呦,金老板,您来啦。”那年轻的摊主见金海涛过来了,立马恭敬的打起了招呼。

金海涛回应道:“小崔啊,最近生意不错吗。”

小崔说道:“嗨,跟您没法比啊,我们这充其量就是混口饭吃,刨除摊位费挣不了什么钱。怎么这次带朋友过来的?”

金海涛说道:“嗯,我两个朋友。过来看看。”

小崔很懂得人情味的说道:“哦哦,那行,你们看看,有标价,不过您带来的朋友得打八折,您的面子必须的给。”

说着,小崔接过了那对情侣从小盆里面挑选出来的两块小石料。拿到了一个小型切割器跟前。

这是一个迷你的切石机,专门切割这些小型的石料,旁边还有比较大型的切石机,这些司徒都见过,毕竟燕城有一部分产业就是跟石头有关的。

这两块小石料看着跟鹅卵石差不多,大拇指大小,一青一白。金海涛似乎早就看出了这两块石料是纯粹的石头,但是那对年轻的情侣眼神却十分期待的盯着切石机的切片。

随着刺耳的声音响起,青色的石料被一分为二,里外颜色差不多,小崔将切开的石料往情侣面前的桌子上一放,没有说话,就又拿起那块乳白色的石料开始切割,又是里外一样,一点绿色都没看见。

小崔语调略带沉闷的说道:“很遗憾啊,没有开出玉料。不过,我送你们两个礼盒,将这两块石头放好,就当是旅行纪念品吧,也算是你们的爱情见证。”

这小崔的嘴皮子还真是溜,看着情侣的脸色不太好,就想出了这么个说法,顿时那对情侣的脸色就缓和不少,注意力从解石失败转移到了两人的爱情上面。

估计这小崔是经常碰到这样的事情,花三十块钱也不多,感受一下解石,最后小崔送一个礼盒就完了。

金海涛见司徒对那小盆里的石料感兴趣,便凑到了司徒耳边小声说道:“那边的就别看了。根本不是翡翠原料,都是大河里面捡来的鹅卵石。要看就看地上那些比较大一点的。”

司徒痴笑,合着六十块钱就买了俩成本不到两块钱的礼盒啊。这还真是个好买卖。

这七八平米的摊位不算大,但是地上堆砌着得有百八十块玉料原石,每一块上都用记号笔写着价格。从五百到上万价格不等。

小崔打发走了那对情侣,就朝司徒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金老板,看得怎么样?有看上的不?”小崔陪着笑脸说道。

金海涛看向了张天河和司徒说道:“张哥,看出点眉目了吗?”

张天河笑道:“这个啊……”

张天河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根本就看不上这破烂货。又对司徒说道,

“司徒啊。你切两块儿,赔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

司徒明白张天河的意思,主要是让他感受一下这赌石的惊心动魄的感觉,不过张天河对地上这原石嗤之以鼻,别说是惊心动魄了,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子,其中掺杂着一些看着像是翡翠原石的料子,但是大多数都是不知道小崔从哪个山头倒腾来的破石头。冲洗的倒是光鲜亮丽挺唬人的,但是懂行的一看就不是玉石原料。

司徒还没答话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小崔冲金海涛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摊子。

“呦,妹妹,来啦。可是把你盼来了。来来来,喝水,哥哥我给你准备的冰镇山楂汁,酸甜儿可口解暑清嗓。”小崔这圆滑劲真是让司徒大开眼界啊。

司徒扭头看去,一个身穿运动装的年轻女孩一只手举着一个蓝色的小旗子,另一个手里举着一个扩音器,小旗子上面写着‘蓝天旅行社’。身后跟着二十几位男女老少,头上都一水的带着蓝色的遮阳帽,遮阳帽的帽檐上也写着‘蓝天旅行社’几个字。

此时上前献殷勤的不光是小崔老板一个人,另外几个摊位的老板也都往前搭话。

女导游长得还行,就是由于常年在外,皮肤晒的有点黑。拿起扩音器说道,

“各位旅客朋友们。这里呢就是潘家园里面的赌石区,有兴趣的朋友不妨试一试手气。赌石是我国民间一项有着悠久历史的文化运动。有不少游客朋友都曾在这里获得了不小的收获。就在前两天我带的一个团里面就有一位游客用了五百块钱买了一块原石,解出来的石头居然卖到了十万块。”

听到女导游这一介绍,原本就有些兴致的游客们,这会更是一哄而散,围在了那几个摊位跟前。

第一百三十四章 格日勒

这是商贩们跟导游们之间的合作,这倒是不少见,商贩需要客源,导游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不过还好不像是某些旅游景区的那种强制消费,这里是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当个旅游景点逛一逛就得了。

一个操着浓重内蒙口音的草原汉子从司徒身边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借过的意思,硬生生的将司徒挤到了一边。司徒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这人看着跟司徒年纪差不多,但是留着络腮胡子,梳着小辫,看起来粗犷很多,立马横刀的走路姿势,很是张扬,看这状况司徒想起来前些天在燕城的古玩早市上被王栋和贺飞收拾的那个年轻人。

张天河接着酒劲就要发脾气说那人几句,但是司徒硬是将张天河的火气压了下来。

小崔也看到了这一幕,眼前这内蒙汉子他不认识,可是金海涛他是惹不起的啊,赶紧过来跟司徒嘘寒问暖的。

“兄弟,没事吧。要不您三位在亭子里坐会,凉快凉快。我这给你们那几瓶冰镇饮料。”转头又冲金海涛说道:“金老板,上亭子里坐会。一会这小兄弟选好了料子我先给你们解石。您多包涵啊。”

金海涛中午也没少喝,这会其实想着回店里歇会,但是答应了张天河让司徒选块原石解一解,玩玩,这会也就没提回去的事儿。在凉亭里坐会,醒醒酒也行。

这凉亭里放着几个凳子和一个躺椅,小崔平时没生意的时候就躺在这躺椅上玩游戏。这里露天没有空调,但是有一台电风扇。

张天河早就热的冒汗了,这会坐在电风扇旁边挡住了大半的风。

草原汉子催促道:“哎哎哎,你还做不做生意,怎么不招呼人啊。你管他们干嘛,他们又不买你东西,赶紧给我和我对象也拿瓶水,怎么做生意没眼力见啊。”

“得嘞。”小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送过去两瓶冰镇汽水。

司徒则是不为所动,坐在凉亭地下,翘着二郎腿喝着饮料,看着地上的石头。

不过,司徒虽然没有跟这草原汉子计较,但是却平白无故的躺了枪。这草原汉子旁边那个长的还不错的女朋友,眼睛一个劲的往司徒身上瞟。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习惯性的多看两眼,女人见了帅气男人也会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长相平庸的草原汉子,则是收到了一些打击。

“哎,你看什么呢。不该看的别看。”草原汉子说道。

“没看什么。我这不是看地上的石头呢吗。”女孩子娇滴滴的回了一句,又岔开话题道:“没想到这里还能赌石,这可是应了你的心思。你得帮我选一块好料子,我要弄一副耳环。”

草原汉子贴在女孩耳朵边坏笑道:“今天晚上你让我好好弄弄,这料子你想弄什么都行。”

“哎呀,讨厌……”

司徒瞥了这打情骂俏的二人一眼,撇了撇嘴。

这地上的石头有百十来块,有一小部分是被切开过得。或多或少的露出来那么一点点绿色。司徒知道这叫开天窗,属于半赌料。一般买家会将觉得品色不错的料子切一刀,在露出绿色的时候就停手。赌石人依照天窗判断内部玉肉的品色。这样已经出了绿色的半赌毛料的价格肯定会搞很多,但是风险要比那些没有开天窗的全赌毛料小很多。

小崔给观察毛料的几个人都发了一个强光手电。强光手电从天窗的位置照射,光线会在玉石内部有反射,折射,散射和刚味的效果,赌石人通过光线的变化来判断内部玉肉的品色。其实只是个辅助作用,既然是赌石那么主要还是赌,基本上是靠运气。

司徒坐着的凳子旁边就有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开天窗的位置露出了一厘米的绿色,深绿色,颜色浓重。即便是达不到帝王绿的效果,那也算得上高级别的豆青种了。

张天河在一边指导,司徒用手电在天窗上来回的照射。除了刺眼的光线外,司徒是什么也看不到。

张天河看了一会之后,小声的嘟囔着:“这小崔可真是够鸡贼的啊。”

司徒问道:“张伯,这块不行?我看这露出来的绿色品色不错啊。绝对不比我之前给您开的那块翡翠差。”

张天河小声道:“差是不差,只可惜石块玻璃,没准就是酒瓶子的玻璃渣子。”

司徒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收点的帮忙,他的意念可是会透视的。这会意念穿透进石头,果然里面是白花花的一片,就天窗的那一丁点是绿色的,只不过不太理解张天河为什么这么说。

刚要问,那个草原汉子却到了司徒的身边。

“喂,这块你买不买?不买的话给我看看。”草原汉子的声音很粗犷,非常有磁性,不过语气嘛就不那么友好了,一副整个世界唯我独尊的感觉。

司徒本来对这块石头没啥意思,不过被这人这么一说,却是十分的不爽,当下开口道,

“怎么?不买就不许看了啊。你又不会买。而且你又不是店老板你管我买不买呢。”

草原汉子一听这话,撸了撸袖子,双手往水桶腰上一放,说道:“嘿,哎,你们这城里人怎么说话呢,这么没素质?”

司徒回怼道:“别哎了哎的,我有名。就你这不懂规矩的德行还跟我谈礼貌?”

“md,你小子欠修理是不?你把石头给我。”草原汉子说着就撸起袖子要掐司徒的脖子。

司徒一摆手就把草原汉子的手打到了一边。

一边忙活的小崔见状不妙,赶紧过来拦架,挡在了草原汉子和司徒的中央。

“两位,两位好好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你们俩打起来砸了我的摊子不要紧,要是伤着您二位,难受的还是您二位,毕竟我这里都是重家伙。”小崔劝说道。

草原汉子指着司徒的鼻子说道:“你叫他把我那石头给我。”

司徒索性一脚踩在了石头上面,说道:“就不给你,凭什么给你啊。你又买不起。”

女人阻拦道:“格日勒,算啦,咱看别的吧。你看这块石头标价一万五呢。而且你要是跟他打起来,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这女人是怕草原汉子格日勒在这打起来伤着人,进了局子就不好说了,这是这话到了格日勒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觉得自己女人在保护面前的这个小白脸,当下就火冒三丈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杠上了

格日勒的女朋友越是为司徒开脱,他越是认为自己的女朋友再向着别人说话。当下怒目圆瞪,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这女孩被格日勒盯得有些害怕,颔首,不在说什么。

“草,不就是一万五吗。老子买得起。”自傲的说了一句,又看向司徒挑衅的说道:“你买不买?不买的话上一边凉快去。”

司徒看火候差不多了,一闪身,做了个非常绅士的动作,说道:“请。就是一会别哭就行。”

“草,老子我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会看我切出来好东西你别后悔到哭就行。”格日勒自信的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往小崔递过来的手持pos机上刷了卡。

此时,最得意的就是就属小崔了,他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小崔安抚司徒说道:“兄弟,别着急上火的。那边那不是还有不少半赌料子呢吗。有几块天窗开出来的效果也不错,您在看看。”

司徒看了小崔一眼,露出来一个非常有深意的微笑,看的小崔是后脊梁骨都渗出了冷汗。

小崔心里暗道:难道自己这天窗造假的事情被对方看出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听金海涛与这司徒的对话,这司徒不像是懂行的人,而且这么年轻绝对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

格日勒发了一通火之后,脑袋也渐渐冷静下来,见自己的女朋友正在一旁生闷气呢,赶紧过去哄。

格日勒与他女朋友耳语了几句,那女孩便眉开眼笑起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么有感染力。

这格日勒的背景其实也不复杂,年纪二十五六岁,鄂尔多斯人。没怎么上过学,家里有个农场,打记事儿起就整天跟着父母上山放羊。前些年,鄂尔多斯大开发,他们家的那座山头居然被探测出了煤矿,开发商赔偿了两个亿。这一下摇身一变,从一个牧羊人一下就变成了土豪,城里买了好几套房子用于投资,但是他们家世代畜牧,没有别的手艺,家里还是从事养殖业,不过现在放羊可不是骑马了,而是开着路虎。现在放羊纯属就是闲着没事的娱乐。

格日勒这女朋友叫小倩,也是内蒙人,不过不是鄂尔多斯人。鄂尔多斯大开发,她随着众多满怀梦想的年轻人一起涌入了鄂尔多斯,当起了餐厅的服务员,格日勒有次去饭店吃饭,就被小倩的美貌迷惑住了,追求之下便将美人拥入怀中。要说这小倩呐,虽然算不上拜金女,但是也属于超现实的那种。虽然格日勒长得不好看,但是架不住有钱啊,能给她向往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司徒一一查看了一番,这半赌毛料里面大多数都是做过手脚的,即便是有那么几块没有问题,其中蕴含的鱼肉的价值远远低于上面的标价。

司徒索性去看那些全赌料子。

怪不得张天河和金海涛对这些料子不感兴趣,合着里面没有什么货真价实的东西。别说有玉肉了,就连翡翠原石都算不上。经常倒腾翡翠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石头到底是不是翡翠原石。甚至通过表皮的特征判断出出自缅甸的哪个矿坑。小崔的这些伎俩,也就是蒙蒙什么都不懂的游客。

司徒蹲在一块表皮成青绿色的石头面前,这块石头个头比刚才格日勒买去的那块要大一些。表面的青绿色光泽度很好,应该是精心冲洗过的,从便面上看,这里面绝对有货,很诱人。司徒用意念查探了一下,内部倒是有疑似翡翠的东西,但是结晶很粗,像是沙粒一样,而且中间有几道裂痕,司徒知道这是翡翠形成的时候由于压力不够导致的残次品。

要是单从表面看,还真是容易被诱惑住。

司徒看了看上面的标价。居然四万块。是这一块区域内的全赌毛料里面最贵的一块。

司徒直起身向其他的毛料看去。一块块的没一个是正经玩意儿。这会太阳还是很足的,司徒都有些想放弃了,不过想想一会怎么也得看这格日勒怎么出糗,就先忍耐一会得了。

司徒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块有小马扎大小的石头上。这块石头算是小崔这摊子上比较大的一块了。吸引司徒的不是因为这块石头表面看起来像是有货的样子,而正恰恰相反,这块石头长得实在是太过平庸了。黄褐色的皮壳,普通的就像是在河沟边上捡回来的一样,而且堆砌在几块石头的下面,上面还溅上了一些泥。司徒走过去,在地上捡了快小石头,将这块毛料的表面泥土刮了刮,黑色的记号笔居然写着三千。

就在司徒蹲在地上研究着这块黄褐色的毛料的时候,那边的格日勒又掏出了银行卡再刷卡了,买下的毛料就是刚才司徒看的那块内部有裂,谁买谁赔的料子。

格日勒今天算是盯上司徒了,司徒看哪块,他就看哪块。而且格日勒凭借自己那三脚猫的翡翠鉴定技术,坚信的认为自己买的这块毛料准能开出好东西,这会正为自己捡漏而高兴了,同时心里嘲笑司徒不识货,看了半天居然都没看出门道来。

这块料子,从皮壳上看卖相不错,小崔又不是傻子,他早就找人看过了。他找的那位行家,看出来的接过虽然没有司徒意念查探的那么详细,但是内部有裂,结晶度不够是看出来了。这块石头小崔是八千收的,这会卖四万,他是稳赚不赔啊。

一扭头看司徒正研究着一块毛料,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了过去。

“兄弟。有金老板在这呢,我也不敢蒙你,这块毛料不行啊,里面肯定没货。这块是给我供货的那个毛料贩子送我的。也就个头大点唬唬人,根本无人问津,这不我就放这了。你还是看看别的吧。怎么也是金老板的朋友,我也不能玩的不高兴不是。要不您看看这块。”说着,小崔指了指旁边的一块料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解石

(实在抱歉,今天下午的那一章由于调错了时间,调成了明天,刚才拿出电脑来一看才发现。)

司徒一看,小崔指给他的这块料子里面确实有一小块绿色,对于做生意,小崔心里还是很有数的,知道什么人的钱该赚,什么人的钱不该赚。

金海涛在这一块还是很有威望的,小崔知道自己要是让金老板的朋友不高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他指的这块原石是正儿八经的缅甸的盘口出来的原石。具体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他也不清楚,但是从皮壳的表现上来看情况一般,即便是这样,切开之后,即便是没有翡翠金老板等人也能看出来这是真正的翡翠原石,这样自己也好交代。

至于司徒看的这块原石,他心里是真没底。是自己的上家卸货的时候扔地上的,估计是装车的时候为了稳固货箱随手找来的石头。小崔这也是打算变废为宝,蒙一个是一个,反正来这里的人们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懂赌石。

对于小崔的小心思,司徒当然是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看出来这里面有好东西的。这块原石估计有四十多斤,里面能够掏出来的玉肉估计得有十来斤。

司徒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翡翠是淡淡的绿色,而且半透明,就像是平时吃的小吃糯米糍一样的结晶体,这应该是张天河以前跟字说过的糯种翡翠。比之前自己帮张天河开出来的那块豆青种的要好上一些。

司徒目前对翡翠还没有研究过,更不能推算其价格,但是凭借之前帮助张天河开出来的那块豆青种来看,这块里面的糯种价格也不会低。三千块那是捡了个大漏啊。

司徒扭头看向张天河和金海涛,这俩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聊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根冰棍。正大口的咀嚼着,缓解着炎热的气温。

张天河喊道:“司徒,差不多的了。随便挑一块就得了,这又不是相媳妇呢,这大热天多热啊,咱一会还得去你海涛叔的店里吹空调呢。”

司徒说道:“选好了。”

然后司徒喊了声小崔道:“就这块吧。踢足球的时候讲究大力出奇迹,赌石就选最大块的,真没错。”

听了司徒的话,小崔的脸是变颜变色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里面有没有翡翠两说,要是一切出来一看根本就不是盘口出来的石头,那自己还交代的了。

司徒掏出一行卡,准备刷卡。

小崔连忙说道:“算了,算了,兄弟。这块就当是哥哥送您的,解着玩玩的了。金老板的朋友,我怎么好收钱啊。”

司徒一听,这哪行,该客气还是要客气的,但是这钱还是要给的,自己要是没给钱,一会切出来翡翠,这该怎么说?

司徒说道:“崔哥,这买卖归买卖,交情归交情,您这大热天的在这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么大一块石头,哪能说送人就送人,三千块呢。赶紧的,别跟我客气,我还是刷卡吧。”

“别,别,真不用,真不用,这个哥哥还是送得起的。”小崔连忙抽回手中的pos机。

司徒冲着金海涛喊道:“海涛叔,崔哥说什么也不收钱。”

金海涛站起身说道:“小崔,这怎么行。你做生意也不容易。该多少钱还是多少钱。赶紧的。实在不行就给个折扣,算是给我个面子就得了,钱还是要收的。”

金海涛说了话了,小崔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当下就跟司徒说道,

“这么着吧,收您一千五,就算哥哥不厚道了,本来应该送你的,一块破石头。”

小崔说道破石头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些,故意是想透露给司徒这东西不被看好,要是切出来没东西,可别怪他。

司徒一边转账,一边说道:“崔哥太客气了昂。这钱兄弟还是掏得起的,就当是找个乐子了。”

刚才司徒说赌石就捡大的来的时候,被一边的格日勒听见了,当下嗤之以鼻的自言自语道:“哼,哪来了这么个二货。放着好的不要,专检破玩意儿。”

格日勒身边的女朋友小倩,要说是拜金女那是有点,爱看帅哥也不假,但是算不上红颜祸水,当下看格日勒又要跟人家斗嘴,赶紧就拦了下来,好言相劝了两句,这才又避免了冲突。

准备要解石了,格日勒首当其冲的抱着自己的那块半赌毛料跑到了切石机前,非常霸气的说道:“我先来。别一会某人切出来废物扫了大家的兴致,我先给大家来助助兴。”

这会要切石了,刚才一通前来的游客,都围过来看。即便是没有赌石欲望的那些人也围了过来,看个热闹嘛。

格日勒这番话,让当场几个懂局的都是心里想笑,真是年轻气盛、不自量力啊,一会指不定谁扫兴呢。

格日勒原本想自己切石,但是还是让小崔拦了下来。

小崔道:“格日勒兄弟,这切石机虽然操作简单,但是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你以前要是没接触过,就还是让我先来吧。我先教教您,一会那一块您在自己来。而且操作不当很容易震坏了里面的玉肉,导致价格下跌啊。”

小崔这话说的是很有水准啊,拦下了火漆正旺的格日勒,还将自己的这块石头吹上了天。

格日勒说道:“行。那你先教教我。”

小崔吆喝了一声:“各位,大家离切石机远一点看,一会要是碎石飞出去容易伤着人。”

切石机的切片旁边有个小水管,不停的往石头上浇水,这是给切片降温,也是避免石粉飞扬。切石机切割原石想起了巨大的轰鸣声,有些刺耳。刚才小崔征求的格日勒的一件,直接就从中间切,这样简单明了。格日勒这样的急脾气可是玩不了那些细腻的擦石的手段。

一万多块钱对于格日勒现在来说根本就算不上钱,但是刚才自己把话说的很满,要是切不出来翡翠,自己的脸那是扔在了地上让人使劲的踩还不停的被摩擦啊。所以这会心也提了起来。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出翡翠,一定要出’。

旁边看热闹的一些人也是被天窗上那一抹翠绿的颜色所吸引,这会正交头接耳。大概是说这小子发了啊。真是越有钱越有钱,用一万多块,买一块石头那要是切出来就是暴富啊。

不过旁边有稍微懂局的就说了,这赌石风险大得很,十赌九输,别看天窗的表现不错,有的石头就是天窗那薄薄的一层,切出来两个玉坠都做不了,肯定赔钱。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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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才小崔的提醒,现在围观的都是站在三四米远的地方。只有格日勒站在切石机边上,随时准备着去接由于操作不当从切石机上掉下来的石头。石头摔坏了是小事儿,丢了面子是大事。

‘滋啦滋啦’的刺耳的声音,本来就让人听得难受,在加上这炎热的天气,让在座的各位都是心浮气躁的。

‘嗡’的一声切片的空转声响起,石头被切开了。众人快步的凑上前去查看。懂不懂的反正只要是看见了绿色就觉得是赚了。

格日勒迫不及待的将两块闭合在一起的石头一分为二。看到手里的两块石头当下心里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就被浇灭了,现在是透心凉啊。里面居然是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毫无价值,简直就是在普通不过的石头了。

格日勒是看一眼石头内部,再看一眼窗口的绿色。

旁边围观的群众则是唏嘘不已,然后就是你一言我一眼的评论着。

“嘿,老哥,刚才还真是让你说对了,赌石不能光看表面啊。你瞧,这肯定是赔了。刚才听说是花了一万五呢。这下可好,打水漂了。”

“赌石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啊。刚才我还心血来潮的打算买一块试试手气呢,照这么看,还是算了吧。留着那俩钱一会给老婆孩子买几间纪念品带回去吧。”

“喂,王姐,刚才你不是买了一块吗。不解开看看?”

“我那就是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个丁点大小的,切着玩。图个新鲜,不过,这么看啊,肯定也没戏。”

“这小伙子刚才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以前也赌过石,有些经验,不过还是赔了,看来这赌石真不是脑袋一热就能玩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格日勒听在心里就像是一柄柄钢刀往心口上扎啊。此时心里是别提多苦了,丢脸喽。

格日勒有了钱之后啊,那出来进去的都是前呼后拥的,每天被捧在天上。这面子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会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呦,看来某人切出来的破玩意儿还真是扫了兴咯。格日勒,你还真是个预言家啊,以前学过算命啊?哈哈……”早就知道结局司徒现在终于是说话了。简直就是格日勒怕什么,司徒就说什么。司徒虽然谈不上是小人,但是也到不了正人君子那么高尚。刚才你如此羞辱我,这会就别怪我嘴上无情了。

格日勒这会是一手举着一半石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司徒又说道:“格日勒,要不在切一刀把,没准里面还藏着一块翡翠呢,蚊子肉也是肉啊。一万五呢,能捞回来点就捞回来点。少赔点。”

格日勒这脸啊,就像是有把火在少一样,是又气又恨。

司徒接着挖苦道:“刚才背地里说我啥来着?说我鼻子上面这俩窟窿是出气儿的?哈哈,那你这俩玩意儿是干嘛的?”

司徒将刚才格日勒挖苦自己的话,一股脑的都还了回去。

在场的知情的人,没有一个劝司徒少说两句的,因为刚才格日勒出言挖苦司徒的时候说的话可别这个难听多了,刚才听见格日勒说话的人都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这会算是自食其果啦。

格日勒气的是双手一个劲的抖,嘴唇也气的打哆嗦,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反击了。双手上的石头往地上使劲的一摔,一个人气鼓鼓的走到了一边,把切石机让出来,说道,

“小子,别得意啊。有能耐把你那块也切咯。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格日勒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了司徒买的那块毛料上。意思是你别光挖苦我,有能耐你切出翡翠来,让我开开眼。要是都切不出来就打个平手,谁也别埋汰谁。

司徒的这块石头个头比较大,四十多斤。司徒一人吧倒是能够抱起来,只不过那样的话,这石头上的泥就全蹭他身上了。小崔作为老板那是有义务给客人搬石头的。当下就赶紧去搬司徒的那块石头。

司徒也帮忙,两人合力把石头搬上了切石机。

这块石头刚才司徒看过了,属于皮壳比较厚实的那种。这种翡翠的形成原因主要是因为压力和温度过大造成的。但是这种翡翠开出来其中的密度那是相当高的,即便是糯种也算得上是糯种当中的上品,价值很高。但是这种翡翠因为皮壳比较厚,不易被察觉,所以赌石的难度也高上了许多,一般都是艺高人大胆的人才会买这种翡翠。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将这种翡翠当成毫无价值的石头忽略而过。

司徒的性格没有格日勒那般张扬,但是也学着格日勒说起了狠话,

“今天我就来个中等意思吧,切出来个十来斤儿翡翠我就满意了。”

“嘘……”

场面一时又炸了窝,一片哗然。懂行不懂行的都对这块石头指指点点。这不就是快普通的石头吗。刚才格日勒切的那块皮壳上还出现了些许的癣,你这简直就是滚满了泥的泥球啊。

刚才有泥包裹着,看不出来这块石头皮壳上的情况。小崔用水管将上面的泥冲洗了一下。这块皮壳是黄褐色的原石就露出了真面目,上面还有些许一公分大小的斑块,密密麻麻的,分布不均,看得人是心里难受,尤其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

小崔问道:“兄弟,你用过这切石机吗?你来还是我来?”

司徒说道:“你来吧。一会溅一身石灰水我就没法出去见人了,一会还得去海涛叔的店里呢。”

小崔递给司徒一根记号笔说道:“那你画道印吧。石头是你的,按你的意思来。”

这也是切石上面的规矩。石头是谁的,怎么切就得谁说了算,出现了玉肉上面的损失也不能怪在切石人的头上。

司徒随意的用黑色的记号笔在石头上一画,说道:“就这么切吧。肯定出翡翠,给某个吹牛逼的家伙打脸。”

“草……”格日勒轻轻的喷了一句。

小崔则是脸上苦笑,他想提醒司徒别把话说的太慢,不然一会该轮到格日勒打你的脸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说这块石头肯定切不出来翡翠,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当下只好应道:“好嘞。”

第一百四十八章 谁输了谁吃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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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画的这一道,在石头的中间偏右一些,恰好躲开了其中翡翠的部分。他这其实是想再嘚瑟一下,刚才怼的格日勒那叫一个爽啊。这会想给格日勒一个翻身的机会。

果不其然,随着原石被切开之后,内部也是灰不溜秋的啥也没有。格日勒看到这一幕,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蹭’的一下就从坐在的石头上弹了起来。

“嘿,好家伙,我以为多牛逼呢,感情也是个半吊子。”格日勒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这回格日勒的话语并没有那么尖酸刻薄了,因为他现在清醒了点,知道对方也不好惹,嘴上说两句给自己找找门面就得了。

旁边看热闹的大伙可就是又炸了锅了,这回的话题却不是司徒与格日勒的恩怨情仇了,而是转移到了石头和小崔的摊子上面。

“哎呦,我说,这一连切了两块石头丁点绿都没出啊。这摊子不行啊。这不是蒙钱呢吗。”

“是啊,这块黄褐色的毛料没切出来还好说,因为本来就表现的不好。可是刚才那块天窗的表现真不错,居然嘛玩意儿都没有,这还切什么啊。幸好刚才我没赌。”

“就是就是。估计是这摊主跟这导游是合起火来坑咱们呢。这可比带着进什么大商场购物坑多了。这上面标价的最便宜的都还是大几百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小崔是极其的不开心啊。要说这游客们说的话还真是对了九成,他这摊子还真是没几块好料子。但是当今这赌石圈不都是这个样子吗。缅甸那把限制原石出口,国内的原石那是非常紧俏的,他这种摊子一百块里面能有石块是出自缅甸盘口的原石就不错了,不过一切还都得靠各位的眼力。

可是这小崔的招牌不能砸了啊,要是这种坑人的说法传出去,估计以后和旅行社合作的事情就得黄,他这的生意还真就是仗着旅行社给拉人呢。

看着即将散去的人群,小崔有点急,喊道:“喂,各位,别走。要说我这摊子是坑人的,那只能说各位的眼力还不行。这赌石就是十赌九输的行当,但是要想赢,光靠运气还不行,你还得有眼力。这么着吧,我在这其中挑一块,要是切出来翡翠各位可就得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要是切不出来,我拍拍屁股滚蛋。”

小崔心里是很有谱的,不然也不会说。他这里面有几块是缅甸过来的,自己是为了镇场子用的,就怕出现今天这种情况。里面有翡翠不假,具体有多少,他就拿不准了。

刚才金海涛也看见这几块石头了,不过与yn那边的大市场里的货根本没法比,所以也没有动心思。

小崔的话虽然把游客们拦住了,但是司徒不乐意了,自己这石头还没切完呢。

司徒道:“崔哥,我这还没切完呢,一会再切你那块。”

格日勒在一边冷嘲热讽的说道:‘切什么切,这一刀下去切开了大半,一点儿绿都没出,还好意思让切,玩不起就别玩。’

司徒说道:“呵,我是没你财大气粗啊,花一万五买了块白花花的石头。这石头要是会说话,估计够它吹一辈子的了。”

被司徒这么一呛,脑袋又是一热,说道:“你切,你要是能够切出翡翠来我把我那块石头吃了。可是你要是切不出来,你把你这块石头吃了。敢不敢赌?”

刚才有心想要离开的游客,听到这俩人又掐起来了,便来了兴致在一边看着热闹,其中有好事的躲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跟他赌,不敢赌的不是爷们。”

司徒上下打量了一下格日勒那魁梧的身材说道:“好啊,不过我是怕你这小身板吃不消啊。”

格日勒胳膊一用力,将肱二头肌亮了出来说道:“我这可比你那白斩鸡的身板强多了。别废话,赶紧切。”

司徒挑的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是中心偏左的,刚才司徒是故意偏右边画的线。

小崔看着原石的切口,仔细的敲了敲,说道:“司徒老弟,这切口好像有雾啊。”

这切口出现雾,那是要出现翡翠的前兆,不过也不一定出现。翡翠原石在受到压力和高温形成翡翠的时候,在翡翠周边形成,就会出现乳白色的絮状结晶,不过有一部分翡翠原石受到的压力和温度只够形成絮状结晶,没有形成翡翠。有的时候在开天窗开出雾来的时候,很多玩家很根绝雾的表现来判断里面有没有翡翠。

格日勒可不信这个邪,他刚才那块的天窗可是不单单只是出雾了,都出了绿了都没切出翡翠,这块肯定是没戏。

不过,格日勒不知道的是,他那块那是被做过手脚的。

听到司徒和格日勒的赌约,原本想看小崔切自己说的原石的,也纷纷附和让小崔先把司徒的这块原石切了。

这会司徒又是拿过笔来在石头上看似随意的画了一道线。

他这随意的一画,能切出翡翠来那是必然的,只不过是避免了别人怀疑司徒看出来里面有翡翠。

他画的这一下正好是里面翡翠的正中央。总这里切能够露出来的翡翠最多,到时候视觉冲击力更大。不过司徒还不太懂切石的门道,不知道这怎样切石才能保全翡翠的最大价值,只是觉得这么切更过瘾。

小崔操纵着切石机开始切石,他这次速度有点快。因为他想尽快给司徒切完,自己好去切自己的那块,因为游客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要在他们离开之前给自己正名。

‘滋啦滋啦’的声音想着。众人的眼睛都定在了拿到切缝。

游客们看的是热闹。司徒和格日勒看的则是最后谁吃石头了。

“哇……”随着石头被一分为二,场面一片哗然。看到那淡绿色的切面众人都纷纷往前挤。都纷纷的掏出手机,‘咔咔’的一个劲的照相,录小视频。

懂行的则是说道:“是糯种翡翠。块头还不小啊。”

格日勒都傻啦,双手揉了揉眼睛,又探头往切石机上看。然后绝望的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小石墩上。

本来在远处的棚子里吃着冰棍聊着闲篇的金海涛和张天河听到这边的声音,也往切石机这边挤了进来。

刚才司徒买这块石头的时候,他们俩都看到了,与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要是能开出翡翠来,他们俩都有吃石头的心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不是耍赖吗

虽然司徒早就知道其中蕴含翡翠,但是当自己真正切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免心中激动。凑到跟前拿起一半仔细的观瞧。

颜色淡青,半透明,其中还能隐约看到几条如头发丝般的颜色稍深些的细线。

亲手切出来翡翠的小崔是愣在了当场。他干这行买卖也有四五年了,从他这摊子里切出来的翡翠也有不少,不然他这摊子早就黄了,可是这么大块的翡翠还真是头一次啊。他都想不到当做赠品送给他的石头,里面居然蕴含着这么大一块翡翠。

小崔现在是痛心疾首啊,怪自己有眼无珠,眼里不及。居然将这么个宝贝堆在了一堆破石头里面。这快翡翠值不少钱呢,这要是自己切出来,还摆什么地摊,陪什么笑脸啊。

别看小崔做生意有点小聪明,能说会道的,但是缺的就是这魄力。他们这种开赌石厂子的很少自己切石头,做的就是赌石的买卖,要是自己切上瘾了,那还干什么赌石摊子啊。不过,有一些表现特别好的,保准有赚头的,肯定会自己切了,卖个好价钱。不过,这几年,小崔也就是保持着小打小闹的状态,没赔,但是也没什么赚头,切出来的都不太好,毕竟自己进的原石就是劣等的,便宜。

这会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是捶胸顿足,想把自己切了的想法都有。不过,他可没表现出来。生意场上的油子,这点稳重的态度还是有的。

这会金海涛和张天河挤进了人群,看到切石机上的半块料子,都是心中微微一颤,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快毛料刚才他们俩都略微的看了一眼,皮壳表面连个癣都没有,一点都没看好,就当是让司徒过过瘾。现在看来这瘾过得实在是太过瘾了。

金海涛从小崔那里要了个白光手电,拿起切石机上的那块料子,将白光手电顶到料子上来回的看,十分专业。周围的游客也看出来金海涛这手法十分的专业,肯定是个行家,当下也不再议论了,等着金海涛给个结论。

“淡青的糯种,里面还有冰丝。好东西啊。看样子块头还不小,估计完全解出来能够有十来斤的样子。”金海涛又看向司徒夸赞道,

“司徒啊,你真是好运气啊。第一次赌石居然就碰到了这么好的料子。要不是看你刚才挑石头的时候那笨拙的样子我是打死也不信你是第一次赌石啊。”

司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海涛叔过奖啦。全凭运气。”

张天河接着说道:“嗯。不错,这糯种不稀奇,糯种里面出现冰丝,而且冰丝的走向十分的规整,这就少见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块料子不太平整,看样子只能做手镯和挂件。不过能掏出十几个手镯,挂件吗,也能掏出不少来,这块料子我觉得值八十万应该没有问题。”

要说刚才金海涛的那番结论太过专业,众人听不懂,张天河直接报出了价格,大家伙可是都听懂了。

八十万?八十万呐……顿时场面就炸了,一千五变成八十万,反了七十倍啊,干什么买卖能这么赚钱。就是现在火热的手机游戏都没这来钱快啊。

大家伙无不羡慕司徒,过来练练手就赚了八十万。当下这些游客的心里都痒痒起来了,全冲着小崔的摊子涌了过去。都想挑一块自己试试手气。

司徒的切出来的这块石头,给司徒带来了财运不说,居然让小崔的摊子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众人们纷纷的进来挑石头,小崔则是赶紧过去忙活了起来。

这群游客当中也有那么几个家底丰厚的,受到了司徒的刺激之后,从此就爱上了赌石,最后那是输的倾家荡产啊,不过,这都是几年之后的后话了。

坐在小石墩上的格日勒听到张天河的报价之后,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这翡翠能卖多少钱没关系,关键是这赌局自己输了啊。

格日勒看看自己屁,股旁边石头,不禁咽了下口水。这要是吃下去自己这牙崩坏了两说,那肯定是消化不了啊,这小命怕是要没啊。

男子汉,一颗唾沫一颗钉,说到就得做到,反悔是不可能……其实反悔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刚才自己已经够丢脸的了。

“这不算,这不算。我刚才切的那块石头算是练练手。我这块才是要跟你打赌的那一块。你用的是全赌毛料,我也得用全赌的,刚才那块是半赌毛料,用半赌和全赌的比,算我欺负你。”

格日勒是憋红了老脸才说出这番话,让众人是一片哗然啊。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边都跟着脸红了,自己的爷们平常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会怎么耍起小脾气跟个小孩子似的。难道当场认个错,道个歉就不行吗?

其实,这会司徒根本就没在意格日勒,他要是不说这番话,自己灰溜溜的走了,司徒也不会紧揪着不放。即便是再不济,你就为刚才跟自己较劲的事情认个错也就完了。

然而这格日勒还就是死要面子,就是不说句软话。

司徒笑着说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依你,这都依了你了,一会可就不许耍赖了啊。你这块全赌的料子可比那块半赌的料子大的多啊。你要是输了可得吃这块全赌的啊。”

“行。”格日勒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他这会也是存着侥幸心理,既然你能切出来,我怎么就不能。其实,赌石的人都是这种心理,总觉得下一块肯定能切涨。殊不知这种心态害了多少人,凡是就应该适可而止,点到即止最好。

张天河和金海涛注意力全放在了这块翡翠上,也懒得跟这俩孩子胡闹般的赌约插句话,这会一人抱着一半原石跑到棚子下面研究起来了。

格日勒本来想喊小崔帮自己切石,但是看小崔那边忙的不可开交,就打算自己来。

这切石机操作简单,自己以前也用过,没什么难的。自己就将毛料搬上了切石机,固定好,自己就切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多谢出脚相救

这切石机旁边有护板保护,还是挺安全的,格日勒先轻轻的试了两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开始正是切原石了。

司徒站在一边倒是没什么感觉,格日勒的女朋友小倩,则是有点紧张。想着实在不行就把格日勒拉走,别在这下闹腾了。

小崔那边的生意是相当火爆啊,没多大功夫就卖出去了十来块原石,虽然都是千百块的,但是今天肯定是大赚啊。刚才的懊恼现在是一扫而光。

滋啦滋啦的切石的刺耳声音,丝毫没有影响游客们挑选原石的高涨心情。

没一会的功夫石头已经切开了大半,但是司徒能够看到从切缝当中震出来不少米粒大小的绿色结晶体。正如刚才司徒推断的一样,这块原石在形成的时候,压力和热量不够,导致内部结晶没有成块,而是成粉碎装。即便是出绿了,那也是废品。

格日勒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丝毫不关心,只要是出绿了就行,管它是不是废品,能跟司徒打个平手自己也就不用吃石头了,面子也就保住了,当下用的力道就更大了,想尽快切开。

随着切石机一声闷响,切片像是被卡住了一样,突然停了下来,格日勒赶紧往回拉了一下石头,切片才又快速的转了起来。当把石头推到切片上的时候,切片的转速明显不够,居然与切缝旁边的石壁碰撞在了一起。

司徒知道这是因为电压不稳导致的切片转速不够。小崔切石机用的电是从对面的铺子里接出来的电线,本就属于不太正规的接电线路,电压肯定是波动比较大。

司徒刚要提醒格日勒小心点,就见切片当的一声撞到了石壁上,原本内部就比较松散的原石,被这么一震,瞬间就将石头震裂开了。

“小心。”司徒刚出言提醒了一下,

格日勒还没将石块抽回来,紧接着里面一块小石头撞到了快速旋转的切片上,弹向了格日勒的面门。

司徒知道来不及了,赶紧释放意念默念时间减缓。

即便是时间减缓的状态下,那块被弹出来的小石子还是快速的飞向了格日勒。司徒反应也不慢,情急之下,抬脚就踹在了格日勒的腰间。

格日勒身高体壮,得有一米五,比司徒还高,足足有两百来斤,司徒这一脚也只是将格日勒踹歪了身子,就在格日勒身子歪的一刹那,石子擦着格日勒的耳朵飞了过去,石子带动的劲风在格日勒的耳边呼啸而过。

时间恢复。

当的一声,那块小石子撞到了铁棚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正在棚子里研究着翡翠原石的金海涛和张天河也是吓了一跳。纷纷向司徒这边投过来一问的目光。

“你不要命啦。转速不够还硬往上怼石头。出了危险怎么办。”司徒埋怨的说道。

格日勒被吓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后背渗出了冷汗呐,太险了。

此时的司徒,右脚抬起,还保持着刚才踹格日勒的姿势。

司徒这边的喊叫也引起了旁边挑石头的游客的注意,看到司徒的姿势以为这是要干起来了啊。

但是站在切石机旁的格日勒,司徒和小倩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格日勒发现有石子朝自己的脸弹过来,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了,幸好有司徒的这一脚啊。

“我”格日勒脸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想要解释什么。

司徒赶紧将切石机的开关关掉。

“谢谢你啊,兄弟。”格日勒此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双目非常感激的看着司徒。

“要不是你,哥们我今儿可能就完蛋了。”格日勒低下头,接着说道:“你说刚才我跟你叫什么劲啊。你别怪哥哥我刚才说话冲啊。我就是长了这么一张破嘴。”

说着格日勒还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格日勒突然这么一说软话,司徒这心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话了。

司徒含含糊糊的说道:“没没事。不过,你以后做事小心点,别这么咋咋呼呼,这么鲁莽了,你说刚才急什么,等转速上去在切也来得及啊。这幸好是我反应快,要是慢点,你这不死也得破了相啊。”

“是。怪我太心急啊。你是不是练过啊。怎么反应这么快?”格日勒疑惑道。

司徒看了看格日勒的耳垂,转移话题道:“赶紧擦擦耳垂上的血,看看问题大不,实在不行就上医院看看。”

冷静下来,格日勒才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隐隐作痛。小倩连忙从包里掏出来纸巾,帮格日勒擦血。

还好,只是石子从耳朵边飞过的时候,快速的气流将格日勒的耳垂割破了没什么大碍。

金海涛,张天河还有小崔,赶紧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司徒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小崔心里是一阵后怕啊。这切石机由于电压不稳,导致转速不够的情况发生过,自己因为非常这台切石机了,所以能够熟练掌握,但是这电压不稳也不常见,所以刚才格日勒切石自己也没阻拦。这会心里正害怕呢,这要是出点状况自己可不得赔的倾家荡产了啊。心里打定主意,这切石机以后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用了。

格日勒虽然刚才跟司徒说了句软话,但是身为内蒙汉子,那是相当注重感情的。冲着人群喊道:“各位,今天我与这小兄弟的赌约,是我输了,我说到做到。”

“别”

司徒刚要出言阻拦,话说到一半,格日勒早就伸手从切石机上拿起一块碎石子放到了嘴巴里,咬了半天,怎么都没咬动。

“格日勒大哥,你快吐出来。这东西吃了烧心。再说了,你也没输啊,这不你的石头也出绿了吗。咱们俩是平手。你快吐出来。”司徒焦急的催促着。

“呸呸,呸。”格日勒把石头吐到了地上。擦了擦嘴角说道:“兄弟,就凭刚才你不跟我计较,还出手,额不对,出脚救了我,我这就输得心服口服。”

小崔说道:“你这不没输吗。你看这不出绿了吗,虽然震碎了,但是也出了啊。你这人怎么这么钻牛角尖啊。”

司徒见格日勒这会是动真格的了,也赶紧出言劝说:“是啊。这不出绿了吗。咱们俩是平手。谁也不用吃。”

格日勒却突然的哈哈大笑起来。

稀里糊涂的就给上架了

稀里糊涂的就给上架了,刚才更新了以后才发现是vip章节,有点蒙,本来想改成免费章节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改,想删掉重新发,显示vip章节不能删除。既然如此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架就得了。反正这本书的成绩也不太好,估计没什么订阅。

其实,写这本书的初衷就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意志力,因为我感觉自己太心浮气躁了,做什么都没有耐心。每天回家之后坐在电脑前面三四个小时,写个四五千字,却是够磨练人的。盘算了一下,已经有两个来月了,自己都感到吃惊。

感谢每一位支持我的书友们吧。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你们投的推荐票。非常感谢。这本书的订阅不管好与坏,我还是那句话,一定会坚持写完的。算是给书友们一个交代,也是给我的努力一个交代。

突然能够入v了,我也很懵逼,事先没有准备,所以根本没有准备爆发的存稿。这几天努力多写点,尽量爆更一次吧。上架之后可能每天的更新从两章变成了三章,也可能会更多一些。反正就是尽量多写点。看过前面文章的应该了解我,其实是个生意人,每天照顾厂里的事情,还有门店的事情,所以基本上都是晚上回家之后写,偶尔出去应酬下,也会尽量少喝酒,因为怕耽误了两章的更新。

作为一个新人,一切都很陌生,希望各位书友们多多指点,躲在评论区提一下意见。非常感谢。

好了,就写这么多吧。我会好好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玉器坊

格日勒突然由内而外的这一声爽朗的笑容,把几个人都给镇住了,虽然是毫无征兆的大笑,但是司徒感觉这应该才是内蒙汉子最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内心开朗,热情好客,知足常乐,才是草原汉子的一贯做派。

格日勒右手搭在司徒的肩膀上说道:“多谢了,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早已经看出来我买的这两块石头根本就不可能有翡翠。我还小肚鸡肠的跟在你后面以为捡了多大便宜呢。还是我太小心眼了啊。说实话,你长得这么帅,我是真羡慕你。要不刚才我女朋友多看了你几眼,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司徒笑道:“嫂子爱看就看呗。难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走在街上看见露着两条白皙长腿的n不会多看两眼啊。你这思想就不行,现在男女平等了,你这得改改昂。嫂子又没啥恶意,你看刚才你受伤的时候,她那股子担心的劲头。”

“行了,兄弟,啥也不说了,今儿我怎么说也得交你这个朋友。你可不许不答应啊,不然我还吃石头。”

“得得得,我也怕了你了格日勒大哥。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跟你较劲主要是你一开始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都是出门在外的,图个高兴,你这个倒好。你说我还能给你好气吗?”司徒抱怨了一句。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就凭你刚才那下意识的一脚,哥哥我也看出来你是君子之心啊。你以后到了鄂尔多斯,哥哥我好好招待你。”

就这么着,俩人化干戈为玉帛,居然互相称兄道弟起来,交换了手机号码,还轮了年纪。格日勒比司徒大三岁,司徒叫他一声大哥也不吃亏。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买石头的游客纷纷让小崔把石头切开了,只有一人切出来了一丁点的干青种,不值什么钱,小崔当场花五千块留下了。不过这个游客也是赚了,自己只花了五百买的石头。其他那些人就都赔了。

格日勒临走的时候跟小崔要了个蛇皮袋子,将自己最后切的那块料子包好,说什么也要带回去。这算是他和司徒不打不相识的友谊见证。临走的时候跟司徒来回的拥抱了好几次,说什么也要让司徒有时间去鄂尔多斯找他。

司徒也是满口答应。

一个小时的购物时间结束,旅游大巴缓缓离去,司徒挥手道别。

张天河说道:“这个格日勒,看着是个成熟的汉子,其实思想还是蛮单纯的,单纯的有点可爱。”

司徒叹气道:“是啊,我原本也没想跟他置气,谁知道他一个劲的在边上拱火,我这才想教训他一下,白白的便宜了小崔赚了人家五万五千块。”

小崔听着这话,不免有些脸红,估计自己这手段是没有瞒过司徒。看来眼前这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兄弟也不是一般人,能跟金海涛这么一个玉石大佬当做座上宾的人,肯定也不是俗人,只不过这也实在是太年轻了点。居然看石头就这么准了。

张天河说道:“司徒啊,回头你去买本书,叫做生意经,是方夜谭写的,里面有很多经典的话,乃至能够影响你以后做生意的方式。我记得里面有句话说求财不求气,说的就是和气生财的意思。客客气气的,就把钱赚了,还落个好名声。”

司徒也觉得自己现在不再是那个坐办公室的设计师了,工作换了,也该换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了。就刚才自己那件事的确是欠妥,格日勒自己接触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脾气秉性都不了解,当时场面幸好控制住了,要不然,换做一个脾气更急的,没准备自己供几句火,真就把石头吞下去了。

司徒想,随着自己财富的积累,工作的变化,自己所接触的人也在不断的变化,他们的领域也出现了变化,自己还真就该好好充充电了。

司徒点头道:“嗯,回头我去书店买一本。”

这会小崔是乐的嘴角都快咧后脑勺去了,拿着手机看自己银行卡的转账信息。就这么个把小时的功夫,自己的卡里进账了六七万。当然大头还是格日勒出的。

小崔笑道:“多谢了啊,兄弟。你这一来把我这生意都提上来了。今天晚上哥哥我请客。地方你随便点。”

司徒拒绝道:“算了吧,崔哥,今天还有好多事,咱们改天再聚。”

金海涛说道:“小崔啊,今儿实在是累了。我们得先回店里歇息下。”

“行。那我就不强求了。改天咱们再聚。”

金海涛拿着那半块原料走的时候凑到小崔的耳边说道:“小崔啊,咱们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既然你这牌子挂的是缅甸原石,那就来货真价实的东西。小河沟里面捡几块破石头摆着也就算了,这开天窗造假坑人可就不地道了。做长辈的我提点你两句,也是不愿意看着你走歪路。你自己掂量着办。”

金海涛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了小崔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司徒在小崔的这个摊子里开出来一块价值百十万的翡翠料子的事情没多长时间就在潘家园传开了,小崔这摊子也是名声大噪,生意是越来越好。金海涛说的那番话,小崔是谨记在心,回家就把家里那几块作假的石头都扔了。全部上了新货,都是缅甸各个场口的,虽然料子一般,但是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偶尔有人切出来翡翠的事情,让小崔的摊子成了她们这一块的招牌。

金海涛在前面带路,走了百十来米,就听到有人喊道:“金总,回来啦。”然后出来两个小伙子去接他们手中的原石。

为了统一规划,他们这铺子从外面看全都差不多,唯独牌匾不太一样。金海涛的这块匾古香古色,黑炭的料子黑底金字,玉器坊,名字大气,而且简明扼要。

但是进门之后,里面的装修排场可就不一样喽。怎么说了,时下流行的词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他这铺子是四间铺面,上下两层,营业区在一楼,二楼是会客区、办公区。

装修风格完全是仿造明清时期。凋零画风,粉状玉饰。再加上那璀璨射灯的照射下,显得屋内极其的明亮。每个柜台里面都站着一个身着白色绸缎旗袍的导购员,各个长得都很标致,赏心悦目,就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金海涛这店非常讲究,而且管理严格。怪不得在这市场里面如此出名,而且生意这般的好。

这会店里有几对情侣正在挑选饰品,金海涛招收,请他们两个去楼上歇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香炉(第二更)

相较于一楼的富丽堂皇,玉器坊的二楼装修的就显得典雅了很多。古香古色,大厅的茶桌上还点着香薰,烟雾渺渺升腾。

金海涛介绍这二楼一般是接待比较尊贵的客人,他们选购的东西也都价格昂贵的珍珠玛瑙之类的。

司徒透过半遮半掩的窗帘看到一个小房间里正有一对中年夫妻挑选着玉石。

金海涛的办公室在尽头,房间不是很大,一张老板桌,后面却是一个依墙设计的巨大书架,上面放满了藏书。对面是一套办公沙发,用于平时会客用。

其实今天金海涛极力邀请张天河来他的店里坐一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之前收了一件老物件,想着让张天河给看一看。

这玉石玛瑙金海涛在行,但是古玩字画就不是他精通的专业了。在云南的时候得知张天河是这方面的行家,就想着让张天河帮忙给看一看。

金海涛掏出烟给张天河还有司徒一人递了一根,说道:“张哥,司徒你们俩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也就是过了两三分钟的功夫,金海涛就捧着一个茶碗大小的丝绸布袋子走了进来,里面不知道包裹的是什么东西。

张天河问道:“就是这个东西?”

金海涛点点头,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表面包裹的丝绸料子掀开,显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小香炉,成椭圆形的球状,上面的盖子镂空,能够将里面的烟散放出来。炉底有三足。虽然上面已经附上了些许的绿色的铜锈,但是能够看出来,这小香炉保养的还是蛮好的。

张天河将手中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将香炉放在手心上仔细的看了看。

金海涛说道:“这是去年我去辽宁鞍山收购蚰蜒玉的时候意外得来的。我的车在山路上抛了锚,正发愁的时候,遇到了一户当地的老乡,他赶着他们家的两匹马把我的车拉到了县城。后来我去他们家谢礼的时候,发现这老乡家生活非常困难,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两匹马。家里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是脏兮兮的而且还打着补丁。但是这老乡为人淳朴,老实,不爱说话,但是很爱笑。看到这一幕,我这心里是别提多难受了。后来我把包里带着的三万块现金都给老乡放下了,老乡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我是硬塞下的。

这老乡觉得自己不能白拿我的钱,就把这个东西给了我,说是铜制品能卖点钱。当时这东n兮兮的,老乡说是他们家点蚊香用的,我也就没有在意,觉得造型挺好看的,就当是留个纪念品吧。回来之后,我洗了洗,发现样式还真的不错,看着也不像是地摊货,就放到了大堂里点香薰用。直到上个月我这店里来了一个客户,他说这个香炉可能是个老物件儿,具体是哪朝哪代出处是哪里,他说不出来。我这才将这东西收了起来。”

司徒问道:“海涛叔,你这不守着潘家园呢吗,怎么不找个懂行的帮您看看。”

金海涛痴笑道:“这群人?全他妈是油n,你拿着东西去了,就是夏商周的他们也能给你说成是上周的,说的一文不值,好底价收了你的东西。你要是去买古玩,就是他儿子的尿布他们也能给你掰扯成是哪个皇帝小时候尿过的。”

司徒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理解,理解。其实燕城的古玩城也这样。不然实话实说从哪里赚钱啊。”

此时的这个香炉可是擦的干干净净,上面没有丁点的香灰。斑驳的铜锈不多,显着旁边那暗ns的铜质更加的明亮,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金灿灿的光,要是没有这铜锈,乍一看还以为是金字做的呢。

张天河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袋经常放在包里的牙签,取出了一根,在香炉盖子上的铜锈上来回的刮了几下。

刮下了一点点绿色的铜锈掉在了茶几上。张天河用手指一撵,居然放到了舌尖上,像是尝菜品咸淡一样的动作,舔了舔这铜锈。

司徒和金海涛看到这一幕双眼都吃惊的瞪了起来,头皮感觉都有点发麻。

紧接着张天河就将铜锈随着口水吐到了垃圾桶里,挑了挑眉毛的说道:“咱这是不是显得很专业?”

司徒和金海涛听到这话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去。

司徒说道:“张伯,这铜锈有毒啊。”

张天河白了司徒一眼说道:“我这不吐了吗,我又不傻。再说了这又不是n沾上就死。这东西吃多了顶多就是闹肚子。你说我走的这些天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也不知道齐老头教给了你点啥。”

金海涛捡着重点问道:“张哥,这尝这个有啥讲究不?”

张天河说道:“这自然形成的铜锈里面含有二氧化硫和硫化氢,属于酸性物质,味道应该发酸。然而现代的铜锈造假一般都是将铜放到了盐水里面泡,产生二氧化碳的氧化物形成铜锈。虽然两者从外表看没什么区别,但是却属于两种物质,如果发酸,那就是天然形成的。”

张天河用牙签指着香炉说道:“你这香炉表面的铜色如此的明亮耀眼,其中的铜含量相当的高。这与冶铜的技术有很大关系,但是最大的原因还在于铜矿石中的铜蕴含量。咱们国家铜矿中铜含量最高的一个矿洞就是贵州的黔东南铜矿。发现于元朝,自发现以来其中所蕴含的铜矿就一直供给皇室打造器具所用。那里的铜矿除了铜含量较高之外,由于铜矿埋藏于地下较深,受高温的挤压作用下,铜的结构密度与普通的铜有些许变化,密度非常高,这样就导致这里冶炼出来的铜颜色比别的地方的要发红。这一点可是现代的造假技术模仿不出来的。”

张天河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个矿洞中的铜虽然非常的优质,但是蕴藏量很仅仅是供应皇室使用,很快就在明嘉靖年间就枯竭了。所以,我推断你这小香炉是这段时期的。皇家的东西那是准确无误了,至于具体在那个年代和出自哪位大师之手还得看这纹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奇怪的蒙文(第三更,求订阅)

齐玉良和张天河在鉴宝方面都是直爽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卖关子,讲完小香炉的材质就开始说这上面的纹饰。

这个小香炉的大小还有造型和围棋的棋罐大小差不多,就是顶部的盖子圆滑的弧度要更大一些,还有就是下面多出来三个小足。

这盖子上的镂空纹饰非常简单,是一圈圈的回字形纹饰,中间偶尔出现几朵盛开的如喇叭花一样的花朵,香薰的烟气真是从这回字形的纹饰当中萦绕而出。

这炉身上的纹饰可就有意思了,并非皇室经常使用的龙、凤、瑞兽等象征权贵的纹饰。而是雕刻的一位英勇善战的猛士。一共雕刻了三个形象,但是看衣着还有脸部表情,肯定是一个人。

第一幅是骑着骏马吃撑,手上举着一柄长枪,似乎是在冲锋厮杀。

第二幅是单膝跪地,双手弯弓,向上方射箭的姿势。

第三幅则是身着盔甲,大刀阔步的站在原地,貌似是在简约自己的军队。

张天河说道:“这很有可能是一位将军出征的时候随身携带的香炉。你看这回字纹了不,多出现在军中,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凯胜而归。你在看这下面炉身上的纹饰,很有可能就是描绘的这位将军在战场厮杀时候的场景。还有这盔甲样式,很像是蒙古骑兵,如果推断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元朝时候,赏赐给某位功勋卓著的大将的。”

听到这里金海涛已经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行家果然就是行家,这才看了没几眼已经推断出了这么多东西。”

司徒听得正上心呢,想着听下文呢,看张天河抽出了一支烟放在了嘴边,很是麻利的拿出打火机赶紧给张天河点上,问道:“张伯,还有没有什么信息了?比如说是元朝具体哪个年号的,或者是能不能推断出这位大将军是谁?”

张天河吐出口烟圈说道:“嘿,你倒是个急性子,这鉴宝也是个体力活,得将自己脑子里的知识面丰富的串联起来。”

张天河看了看香炉的底部,并没有落款。

“没有落款?按说皇家的东西即便是赏赐给别人的也应该有落款啊。”司徒随口说了一句。

“别急”张天河拿出看石头用的白光手电,往香炉内侧底部一照说道:“落款在这呢。”

“这种东西肯定会有落款。这可是筑器师的荣誉。”张天河又补充了一句。

这香炉本身就是坡口,即便是没有手电照射也能看清底部,这手电一照,内部的落款更加清晰了,是一个长方形的落款,不过里面横七竖的像是蚯蚓爬过一样的文字司徒是一个也不认识。虽然不认识,司徒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蒙文,或者是满文。

司徒看了看张天河问道:“张伯,这字儿您认识吗?”

张天河摇摇头道:“不认识。我可对少数民族的文字没有研究过。虽然不懂,不过,这几个字肯定是蒙文。”

司徒看了看金海涛,金海涛也摇头道:“我也不认识。”

三个人都不认识,这可就难办了,问度娘?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输入这几个字那怎么问?要是n坛上面,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有结果。这会司徒的好奇心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过,说什么也得知道这件香炉出自何人之手。

突然,司徒脑子里灵光一现,然后打了个响指,说道:“有了,我知道找谁了。”

“谁?”张天河还有金海涛异口同声的问道。

“格日勒啊。他是内蒙人,没准懂蒙文呢!”司徒掏出手机找着格日勒的微信。

虽然想到了格日勒,但是司徒心里还是不太抱希望。因为他们这一代,少数民族被汉化的地方很多,尤其是语言和文字上,基本上以普通话和汉字为标准。司徒不知道格日勒上学的时候到底学没学过蒙文,而且听格日勒的意思他很小的时候就辍学跟家里放羊了。

司徒将香炉底部的落款照了个相发给格日勒,并说道:“格日勒大哥,咱们这真是不打不相识,这才刚分开没一会就有事求你了。能不能帮我看看这蒙文是啥意思不?”

语音里传来格日勒爽朗的笑声:“哈哈,兄弟跟俺客气啥。你这发过来的是啥玩意儿啊。我不认识啊。”

司徒三人愣在当地满脸的黑线啊。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这是蒙文,作为一个蒙古人我哪能不认识这个。不过,这蒙文可比汉字难懂多了,你哥哥我小学三年级就毕业了,你还得让我多研究下。等会我告诉你。哎,媳妇你干哈去?我不坐船,不坐船,我晕船,我不,呜”

司徒尴尬的说道:“这格日勒还真是个活宝啊。”

过了大概一分钟格日勒又发过来语音说道:“这几个字好像是元满堂的意思。”

“袁满堂?”司徒反问了一句。

格日勒说道:“对对,元满堂,没错。”

“哦。好嘞,您玩吧,小心点,别翻了船。”司徒说道。

“我去”

司徒转头跟张天河说道:“袁满堂?元朝有这么个筑器师吗?应该是很有名的人物啊?我怎么没有听过?”

张天河双眉紧皱道:“没有。按说做工这么精细,而且是皇家的东西,应该是很有名的工匠做出来的。我记得元朝比较有名的筑器师有周一儒,粱赞没听说过有姓袁的啊。袁满堂?”

司徒问道:“是不是民间的筑器大师的作品啊?”

张天河摇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不可能,这种特殊的红铜只有皇室可以享用,它们绝对不会流落到民间,而且元朝的皇室都是很居功自傲的人,他们绝对不会请一个民间的匠人给他们做器具。即便是真正的看上了某位民间高手的技艺,他们也会一层一层的给这位工匠进行包装,加官进爵,有了名头之后才聘用。”

“袁满堂?袁满堂?这人是谁啊?”

本来给金海涛将这香炉的年代和出处鉴定出来就没啥事儿了,这事就可以放下了,可是偏偏出现一个袁满堂,让张天河说不清道不明,他又是个爱咬理的人,这会更是上了心。

啪的一声,张天河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拍,把司徒和金海涛吓了一跳。

张天河挑动着眉毛得意的说道:“司徒你听错了,不是袁满堂,应该是元满堂。我知道是谁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潜龙兵务府(第四更,求订阅)

张天河又拿起那个小香炉仔细的看了起来,一边看,嘴里一边念叨:“了不得,了不得,居然是元满堂,看来这个人物还真不是历史虚构出来的,果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司徒问道:“这个人很神秘吗?这人到底是谁?”

张天河说道:“这个元满堂,历史上的记载并不多,只是在几本明朝内务府的机密卷宗里记载过一点而已。大多也都是后人的杜撰。据传这个人原名叫做哈查尔,蒙古人,后来归降于明成祖朱棣,并为朱棣所重用,后来哈查尔为了能和朱棣亲近便起了个汉族的名字,但是又不能忘记自己是蒙古人,便起了个元满堂这个名字。要说这个元字按说对于明朝来说是大忌,更不可能出现在朱棣的一个忠臣的名字里。其实,这要与朱棣的一个有关系了。朱棣为了彻底剿灭元朝的参与,便设置了一个,叫做潜龙兵务府,这个潜龙兵务府的最高长官就是元满堂,这个名字也是为了隐藏哈查尔的身份,所以据说这是唯一一个在明朝名字里出现元字的人。

当然了,既然是特务,那是相当机密的,就想现代社会的特务一样,没有实名,不为世间所熟知,没有自己的身份。虽然如此,据说元满堂对剿灭元朝参与做出了卓著的贡献,巩固了明朝的统治地位。

这件事情上朱棣使用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甚至有些阴险,有损皇室威名,所以关于元满堂的记载非常少,即便是当时有详细的文s载,估计也被销毁了。后人们也是在很少的地方见过这个名字,并推断出了这么多的历史。你这香炉看来应该是明永乐年间的,虽然年代比刚才推断的元代晚了几十年,但是这个价值估计翻上了不知道多少倍啊,尤其是它的考古价值。”

这最后轻描淡写的估价虽然简练,但是却相当震撼啊。凡是能够跟考古价值以及历史意义挂钩的东西那都不是俗物啊。

“这,这,这玩意儿这么值钱?居然被那老乡用来点蚊香?我当时拿来的时候幸好没有因为它脏兮兮的给扔了啊。”金海涛有点惊讶的说道。

张天河还是拿着那小香炉来回来去的看,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说道:“这东西具体值多少钱我是真估不出来,即便是有同代的东西拍卖价格也是不能参考的,因为这东西的考古价值很高,这东西的出现,证明了哈查尔这个人是真正的存在过,并不是后人的猜想。”

张天河又开玩笑道:“不过,这东西要是拍卖出去,你就不用满世界的倒腾翡翠了,在家安度晚年,够你吃一辈子的。”

金海涛嫌弃的说道:“去你的,我这才多大啊,就安度晚年。要真是能卖个大价钱,我这才更有赌石的资本啊。正好解了我眼下的燃眉之急。”

张天河说道:“得了吧。不就是这次去打了眼赌输了几块石头吗,这就跟我哭穷啦。放心不跟你借钱。”

张天河这话是开玩笑说的,完全是嫉妒金海涛的好运气,赌石头输了,这刚回来就整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现在是嘴里吧嗒一口烟,手上紧紧的抱着那香炉来回来去的欣赏,一会一叹气。

“我这倒腾古董也得小三十年了,我怎么就没有捡过这么大的漏呢。老天爷也忒不公平了吧。想当年我那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在山沟沟里面转悠啊,吃的那个苦,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我瘦的跟个知了猴似的。”

金海涛将张天河攥着香炉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说道:“你现在可是比二师兄还胖一圈啊。哎,别看了,这东西这么金贵,别给我弄坏咯。”

张天河吸了口气不满的说道:“你在让我看看,这东西可是少见啊。你在让我看看。我这刚给你鉴定完了,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出了寺门就骂和尚啊。”

金海涛开玩笑道:“你刚才还唱了上面的一口铜锈呢,我这还没跟你收费呢,这可是无价之宝上面的铜锈,就当是付您的鉴定费了,保准你福寿延年,子孙满堂。”

张天河摆摆手道:“得了,得了,不给看就不看了。不过,这东西要是出手的话,可得找个正规的拍卖行,别被忽悠了。”

说到这司徒突然想起了培叔,他上次说,这次的小型拍卖会只是一个预热,之后还会有一个大型的拍卖会,正好可以给培叔看看这个东西。

司徒说道:“海涛叔,我正好认识一个拍卖行的人,明天他们那要有一场拍卖会,里面正好有我的一件拍品,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正好让那人给你看看这东西。”

金海涛还没说话呢,张天河就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道:“你的东西都进拍卖会啦?你这才干几天古董买卖啊,就能收上值钱的物件儿了?”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是一套犀角酒壶,一壶俩杯。唐朝的东西,估价不是很高,也就七百万吧。不过,我只用了五十多万收上来的。”

张天河一听这话,就像是小孩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哀嚎道:“真是没天理啊,我们这群资深的老炮儿都没捡过这么牛逼的漏。今儿一下就听说了俩。我不跟你们玩了。”

金海涛和司徒互相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张天河也是闹着玩,他干这行这么多年,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投资的买卖也都是非常的成功。之所以改行干玉石买卖,也是为了寻求。对于古玩来说,捡漏也是最大的,这会他嫉妒的是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么的事情。

金海涛话题一转说道:“司徒,你刚才切出来的那块翡翠打算怎么处置?是自己拿回去玩玩,还是想出手?”

司徒目前没有投资玉石的打算,而且这块糯青种品相不是最好的,只能做手镯挂件之类的,自己留着没什么用,当下就说道:“当然是出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选购礼品(第五更,求订阅)

听到司徒的话,金海涛摩拳擦掌的说道:“那有没有意向卖给我?”

张天河插嘴道:“不行。怎么着,刚捡了个香炉,又跟我抢玉石是不是。这是我大侄子,这翡翠要卖得先卖给我。”

金海涛道:“张哥,你那是个古玩店,你店里摆那么多玉器干嘛?再说了,我这里有手艺高超的雕刻师,这块料子放我这才会发挥他最大的价值。”

张天河道:“我现在这古玩店也正向珠宝店转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缺资源呢。不然我也不会这一去就在云南蹲了小半个月。你看我都受了一大圈了。”

司徒看了看张天河那原本名牌的衬衣,居然被穿出了紧身衣的感觉,就有点想笑。

张天河赌气的说道:“不行,刚才你听你捡了这么大一个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我提的条件你必须答应我,要不枉费了我给你鉴定香炉的心血了,我居然还吃了口铜锈。呸呸呸明儿我要是有点啥意外,准上你们家躺着去。”

金海涛冲着司徒笑道:“你看见没,你张伯就是个老小孩,居然跟我耍起无赖了。你张伯之前跟我说要改行干玉器买卖,不过手头资源不够,跟我提,要在我这里借货回去撑场面,说实在的,这几年缅甸那把的翡翠矿石n出口,我们这些做玉石生意的手头的货源都不多,而且价格还是水涨船高,我就没答应他,这可倒好,这就跟我耍上赖了。”

司徒尴尬的笑了起来,心里暗道:这样的老小孩我认识俩,家里那位齐伯比这张伯好不到哪去。有钱就是任性啊。

张天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赖的说道:“不行,今儿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不走啦”

张天河的洋相都得金海涛是乐的前仰后合的。

也许是仨人的动静闹腾的实在是有点大,这会一人敲门进来询问道:“金总,没啥事吧?”

金海涛摆摆手笑道:“哦,没事,你忙去吧。对了,你一会去拟一份珠宝租借合同拿过来,给这位张总看看。”

进来的这位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士,长得眉清目秀的,穿着黑色的裙,看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拉着沙发扶手的张天河,不禁皱了下眉头,然后笑着舒展开,答道:“嗯,知道了金总。”

听到拟定租借合同的事儿,张天河喜上眉梢的说道:“嘿,你早答应不就得了。害得我演这么一出。得了,今儿我也算是办了一件比较圆满的事情。”

金海涛说道:“现在我可以跟司徒谈谈翡翠的事情了吧。”

“你们谈,你们谈,我喝我的茶。”张天河恢复了正常,坐在沙发上开始吧唧吧唧的品着金骏眉。

金海涛说道:“司徒,这块翡翠刚才我也看过了,糯青种,品相还可以,而且里面有冰丝,如果工匠把我的好的话,做出来的饰品应该品相也不错,这东西要是别人收的话,估计顶天儿了六十万,但是金叔叔我也不瞒着你,我预估,里面掏出来的饰品应该在百十来万左右,所以我给你七十万的价格。这里面我已经没什么赚头了,因为工匠的手工费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哎,我说,老金,你这金骏眉怎么有点苦啊。放了多长时间了,有冰糖没有?”张天河一边喝着茶一边吆喝着。

金海涛皱着眉说道:“嘶,你可真是事儿多。你少吃点糖,瞧你胖的,别糖尿病了,到时候住了院,谁跟我去云南倒腾原石。还有,你别插嘴,我跟司徒正谈事儿呢。”

“得得得,不插嘴,你们聊。不过,司徒,你海涛叔可是有的是钱,能敲一笔就敲一笔。再说了,他现在还有那个铜炉撑腰呢,不差钱,到时候敲得钱咱回燕城吃烤全羊去。”

“嘶,闭嘴行不行。”

司徒爽快的说道:“行,就听海涛叔的,不过,这钱,你不用急着给我。我想在你店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玉器,买回去给老人们。听说这人养玉,玉也能养人,老人们带会更好。”

“这也行。正好你张伯一会也得挑玉器,你跟着一块看看。”金海涛说道。

“你们等我下。我去安排下。”说着张天河就走出了门。

再回来的时候张天河身后跟着两个人,手上都托着红布衬底的托盘,其中一人正是金海涛先前吩咐去拟定合同的那人,另一个身着旗袍,应该是店里的导购。

两个托盘里面,大大小小的放着几十件玉器。有挂件,摆件,手镯,手串,吊坠,项链,扳指,样式很多。

金海涛把4纸打印的一沓合同放到张天河面前说道:“张哥,咱们说好了啊,这里都是我这店里镇店的宝贝,只能借十件。”

张天河看着托盘里的玉器,双眼就跟放着光的饿狼一样,点头说道:“嗯嗯,好。没问题。跟咱们事先说好的一样,不变。咱们交情归交情,亲兄弟明算账,产生的利润咱们俩五五分。”

这托盘里面的玉器件样式不仅多,而且颜色也非常的丰富。红的、白的、粉的、绿的。蓝的。不光有玉质品,还有几件珍珠钻石和玛瑙的饰品。

司徒想给爸妈还有大伯大娘一人调一件。他们几个年纪都不小了,肯定是没有带耳环和带项链的习惯,所以司徒锁定的就是手镯和手串这两种首饰。

张天河在一边研究他心仪的东西,司徒则是看着自己想要的。

盘中的手镯和手串是最多的,因为这两样东西做常见,而且做工简单,销量也大。

司徒拿起来一个半透明乳白色的手镯看了起来。这只手镯颜色并不是单一的,而是再圈口有两条一公分左右的淡绿色,成对称状,虽然颜色不纯,但是这对应的淡绿色点缀下,反而挺好看。

在之前的了解下,司徒知道这应该属于冰种。看了看上面的价格是二十二万。司徒就放到了导购事先准备的一个空的托盘里面。

司徒一连挑了两只手镯和两个手串。两只手镯都是冰种的,颜色透亮,水头足,在射灯的照射下很是明亮,司徒非常心仪。两只手串一青一白,价格在五万左右,没有手镯贵重。

金海涛说道:“这两件手串,是蚰蜒玉。玉质虽然属于蚰蜒玉中的上品,但是因为蚰蜒玉产量高,硬度低,光泽弱而且结构水容易丢失导致颜色变浅,所以蚰蜒玉的价格不高,但是这两件作品出自于京城比较有名的雕刻师黄鹤云之手,所以价格定在了五万。”

这两件手串,一件是十颗珠子,正好雕刻的是十罗汉,刻画细致,线条刚硬,表现出了罗汉的那种刚性的美。另一件深绿色的手串,虽然看着同样油亮,但是与盘中的翡翠制品一比,就显得有点玉质不够细腻了,而且水头也和翡翠制品没法比。司徒之所以选择这件手串的十六颗珠子上,每一颗上面都雕刻着一朵花,有牡丹,菊花等等,司徒想到了他那个喜好养花的老爹,这件东西送它肯定是非常喜欢。

司徒这边挑的差不多了,就去看身边的张天河。张天河挑选的玉器件大多是耳坠和项链。这两样东西最讲究雕工。他选回去是想给自己的店撑场面,肯定是选一些不常见的东西。这玉质也是捡着好的来。选出来的两件帝王绿和玻璃种的项链的时候,让一旁的金海涛一个劲的嘬牙花子。心疼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赛的糗事(第六更,求订阅)

张天河选了十件玉质品,以项链和耳坠居多,金海涛的助理进行了拍照打印到了合同上,两人签了字,租借合同就完成了。

司徒的四件东西一共花了五十四万,金海涛又给司徒卡里打了十六万。

这个点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金海涛想留张天河还有司徒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张天河因为店里有事要打理坚持要走。司徒明天还要参加拍卖会,所以就让张天河自己开车回去了。

司徒告诉了金海涛明天拍卖会的位置也离开了玉器坊。

司徒在京北有住的地方,那就是王赛的公寓。有段时间没见着王赛了,不过俩人偶尔聊聊微信,司徒也经常看到王赛的朋友圈。自打去了他爹的公司上班之后,整个人变化不少,忙的也不可开交。

司徒拿出手机给王赛打了个电话。

“喂,王赛哪呢?”

“公司呢,刚准备回家。”

“我回京北了。今儿我回你那住,一起吃个饭啊。”

“那行。咱还老地方见?”

“行。我这就过去。”

俩人约到了大学城旁边的小吃街,还是老地方,撸串。

司徒的距离近一些,先到的,等了十多分钟,王赛也来了。

“卧槽,能不能行啦?有换车啦?特斯拉,你买一电动车干嘛啊。”

王赛换车,司徒一点也不好奇了,不过这次买了一辆电动汽车让他很不解。王赛喜欢的是速度与n,家里的车不是飙车用的就是能够上山下海的,这整一辆如此舒适的电动汽车的确有点费解。

王赛说道:“这车不限号,上下班开车方便点。”

“你新买的路虎发现呢?”司徒随口问道。

王赛说道:“家里放着呢,开惯了这舒适型的车还真就开不了那大号的越野了,坐上去腰板忒硬了,这不寻思着找个车行卖了呢。”

“啥,你那车买了还不到一个月呢吧。开了多少公里啊?”

王赛说道:“开了还不到两千公里呢,磨合期都没过。”

“那你就卖啦,真能造。”

“这不是想腾出来个牌子的指标吗。”

“老板,二十个串,二十个筋。四个鸡翅,花毛一体,在来个拉皮黄瓜。四扎冰镇啤酒。”司徒坐在饭桌上按老规矩点着餐。

王赛紧接着补充道:“再加四个腰子,来肥点的啊。”

老板闻声望过来,笑着说道:“呦,你们俩啊。有些日子没来了昂。”

司徒问道:“你丫来四个腰子,别补的流鼻血。”

王赛挑了挑眉毛得意的说道:“这不新谈了个女朋友吗。”

“卧槽,这大事儿不跟我说说。你小子以前可没这么低调过啊。约出来一起吃啊,让哥们见见。”司徒一听这肯定又是b性新闻啊,想着多套点信息。

王赛嘘声道:“嘘,你小点声。哥们我这次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我得好好考量下,以后,以后保准让你看看。”

“得了吧,你哪次不是说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司徒丝毫不信的说道。

王赛眯着眼睛说道:“真的,这次绝对认真,我对天发誓。”

看着王赛一脸的幸福样子,司徒知道这哥们这次可能真的要来真的了,也就没有多问。

“好了,我信还不行吗。千万别发誓,到时候雷劈下来,还得把我连累了。”

“唉,你怎么样啊。我看你前些天发的朋友圈好像是有目标了啊。不就是被抢了吗,你在抢回来啊。”王赛怂恿着说道。

司徒避开话题道:“行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字还没一撇呢。对了,最近工作怎么样?”

“工作还行,我老爹给我投了点钱,我自己干了一广告公司,这几天正筹划着呢。”

俩人一边撸串,一边聊天,又开始回忆起大学时光。

王赛的酒量已经渐入佳境了,说话也开始没有把门的了。

“你喝多了干过什么sb事儿没有?”

司徒摇摇头道:“我好想还没有喝多过。”

王赛拍了拍胸脯子说道:“我他妈有次喝多了,短片了都。到了家看见我爸,我说,爸,我叫了你二十多年爸了,今天你能不能叫我一次爸。”

“卧槽,你那天绝对喝多了。我记得你最怕你爸了,你这心里是藏着多大的怨气啊。哈哈最后怎么着了?”司徒幸灾乐祸的说道。

王赛说道:“怎么着了?这么跟你说吧,那天晚上我们家楼道里的声控灯就没有灭过。”

“啊?哈哈嗝!”

俩人喝到了很晚,司徒依旧是没事,几泡尿下去,人反而精神了许多。王赛有些晕乎,司徒叫了两个代驾把他们送回了公寓。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王赛得知司徒要去参加拍卖会说什么也得跟着去看看。

下到地库的时候,司徒看到了王赛的那辆路虎发现。

司徒围着转了一圈,说道:“你真舍得卖?”

王赛道:“那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女人。”

“多少钱卖?”司徒问道。

王赛吃惊道:“怎么你想买?别跟哥哥我开玩笑昂。你要是想开就开走,就你那点工资我还不清楚。”

司徒露出了迷之微笑道:“走,一会你就知道我现在工资是多少了。”

王赛迷惑的看了看司徒,俩人上了那辆特斯拉。

培叔给的拍卖会的地址是在四环边上的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四楼大厅。十点开始,司徒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但是看到停车场里面已经停了不少的车。

金海涛也刚到不久。

司徒带着王赛还有金海涛到了四楼,但是没有邀请函所以被保安拦在了门口。

司徒给培叔打了个电话,很快培叔就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嘿,你倒是蛮准时的。走吧,马上要开始了。”培叔说道。

司徒道:“培叔,我带了两个朋友来。一会结束后找您还有些事。”

培叔道:“嗯,那就先进去吧。我这会比较忙,一会拍卖会结束后咱们再说。”

这次的拍卖会据培叔说是秋拍之前的预热,是个小型拍卖会,到场的人数也就是几十人,算是圈子里面的中层藏友。不过,这些多都相识,所以这会不大的会场里面还是蛮热闹的。

第147章 陆然也在(第一更,求订阅)

之前司徒回老家,王赛知道司徒是回去接替了他大伯的古玩店铺。但是司徒的描述中那个店就是满屋子摆完了工艺品的店,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王赛也就认为他那也就是个普通的门店而已。在来拍卖会之前,乃至于在见到培叔之前,王赛还以为司徒来参加拍卖会就是来取取经,可是刚才看到培叔对司徒如此的亲切,王赛意识到了这里面不简单。

今天虽然是一个小型的拍卖会,也只是秋拍之前的预热,但是请来的人物都不简单。除了各地的收藏家之外,今天到场致辞的还有华夏收藏家协会的副会长。虽然只是一个收藏家协会的副会长,但是也相当于高官级别的人物。看来这培叔的面子还真是大啊。

就是冲视觉的直观来看,这哪里像是小型了,简直是非常的隆重啊,比司徒之前参加的那个私人拍卖会要高级多了。

参会的人里面少不了富商巨贾,金海涛虽然从事是玉石生意,但是这玉石与古玩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接触了不少商业巨头。这会就认出来其中有几个自己的朋友。

“司徒,你跟你朋友先看看,我看到几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金海涛支应了一声,就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走向了会场。

王赛他老子在京北的生意做得也是相当的红火,人脉自然是非常广,这里面的人王赛也认出了几个,不过具体的身份说不太清楚,只是跟他老子出去应酬的时候见过。

会场内响着悠扬的音乐,众人全部都是喜笑颜开的攀谈着。这个大厅不算很大,中间摆满了椅子,人们交谈也都是在旁边的过道,或者是坐在椅子上侧面而谈。

对面的拍卖台这会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身材中等,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调试着麦克风,司徒的目光往下一扫,心中惊喜,这个宽大的背影看着很是眼熟啊。

司徒带着王赛走了过去,

“然哥,还真是你。”

此时,身着一身休闲服饰的陆然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拍卖手册,时不时的还看看手机,十分的认真,听到有人喊他,这才抬起头,脸上也逐渐绽放出了笑容。

“嘿,司徒,怎么是你。”

陆然几乎是雀跃般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给司徒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上次从齐老家里分别,这有日子没见着你了啊。怎么,今天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司徒点点头道:“嗯,过来看看,今天里面有件拍品是我的。”

“什么?里面居然有你的东西。你这是有淘换来什么宝贝了?”

陆然身边坐着的几人见司徒和陆然聊得很开,但是见司徒一身地摊货的打扮,其貌不扬,顿时有点疑惑,而且眼神当中还带着些许的轻蔑。

这几个人刚才司徒走过来准备和陆然打招呼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们几个本来是在边上跃跃欲试的有种想和陆然交好的态势,但是有都没敢说话。

司徒没有回答陆然的话,而是反问道:“然哥,你这参加拍卖会不会是又要装饰房子吧?”

陆然抿嘴笑道:“家里地方倒是多得是,只不过上次参加了一次拍卖会,我居然就迷上这个了,这段时间没少研究。”

就在两人聊天的同时,就听到拍卖台上的想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参加京北瑞兴拍卖行的慈善拍卖会。我是本次的拍卖师兼主持人石磊,请各位落座”

石磊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给各位来宾一个结束攀谈找到座位的时间。

陆然的位子在第一排,这里的作为上都是贴了名帖的,每一个座位靠背上有一个名字,司徒和王赛站在椅子前面,没有自己的位置。

陆然旁边的座位上此时是空着,不过紧接着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说道:“呦,陆总,这是你朋友?要不坐我这?我去另找个地方!”

这个男人手指的座位司徒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帖写着罗子良。

司徒不认识这人,不过王赛眉头一皱,心里有些吃惊。

陆然笑道:“罗总,这不合适。我们去后面坐吧。”

“这”罗子良虽然比陆然大不少,但是言语中表现得那是十分的恭敬。巴不得陆然让司徒坐自己的作为呢,好表现的更殷勤一点。

不过,陆然说完就径直朝后面走去,司徒和王赛都跟在了后面。

司徒三人坐在了后面比较清静的地方。他们后面就是几个扛着长枪短炮带着记者牌子的工作人员,估计是过来找些新闻。

音响里再次响起石磊庄重的声音:“各位来宾,瑞兴拍卖行慈善拍卖会马上开始。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华夏收藏家协会副会长文重远先生上台致辞。”

这个叫文重远的副会长,虽然被称为先生,但是已经是个年过其实的小老头了,个子不高,瘦瘦的,脸上已经长了老人斑,不过红光满面的,走路相当稳健,上拍卖台的台阶的时候居然一连跃了两个台阶。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参加一年一度的瑞兴慈善拍卖会,此次拍卖物品的百分之十的佣金,将以瑞兴拍卖行的名义全部捐赠与贫困山区的学生,我们的宗旨”

“哎,我说,司徒,你刚才说有你的拍品,到底是哪一件啊?”陆然听着这程序时的开幕词有些不耐烦,反而跟司徒唠起了嗑。

然后陆然就翻开拍卖手册,示意司徒告诉他。

司徒接过拍卖手册来回的翻了翻。这本拍卖手册并不厚,一共才十页,每一页印着一个物件儿的照片,然后有粗略的信息介绍。

司徒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了那套犀角壶的照片。这照片照的是相当的有水平啊,图片明显被精修过,颜色比实物还要好看。

大唐贞观年,三女共舞犀角酒具,由一壶两杯组成。壶身高35厘米,宽105厘米,杯高73厘米,宽35厘米。整套酒具采用西域成年母犀牛的角制成,工艺采用微雕雕刻。全身无明显损伤,属犀角酒具当中的商品

第148章 山水永相逢(第二个,求订阅)

这拍卖手册上面对犀角酒具的描述与那天培叔给司徒讲解的差不多,其中也标注出了这套酒具不完整,杯子缺失一直。不过,用的词汇就婉转的多了,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重点描述的还是这套犀角酒具的稀少以及珍贵程度。这套犀角酒具的页面的描述是整本拍卖手册当中的拍品里面用的篇幅最多的。

司徒看了看下面的起拍价格是20万元。司徒不知道成交价最后能不能达到培叔预估的七百万。

“嘿,原来这套酒具是你的啊?”

“怎么?你有兴趣?”

陆然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是一俗人,古玩字画,玉器件儿,这种真正体现价值的东西我比较喜欢,这类杂项我倒是不太感冒。说实话,今天这几件拍品里面都没有我比较中意的。”

“那你来干嘛了?又过来凑热闹?”

还没等陆然说话,拍卖台上又响起了石磊的声音,司徒抬头看去,那个叫文重远的副会长已经下台了。

石磊说道:“下面有请这次慈善捐赠活动的发起人,陆然陆先生上台讲话。”

陆然笑着说道:“该我了!”

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缓缓的登上了拍卖台。

司徒和王赛是长大了嘴巴一路目送着陆然走上拍卖台的。

这陆然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眉宇间器宇轩昂,在台上这么一站十分的有派头,一副成功商老板的气质。

“各位来宾,我是是陆然”

哗台下掌声雷动。

“在咱们锦衣玉食,生活安逸舒适的时候,在贫困山区还有很多人们生活十分艰苦,孩子们没有一件干净的衣服,每天吃不饱穿不穿,甚至是无学可上”

陆然的讲话十分有渲染力,再加上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山区里面那些环境简陋的教室还有孩子们一个个满是泥垢但是纯真的笑脸,听得司徒心里都有点发酸。

司徒这才明白,原来今天不光是要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会,原来这些被邀请的参会人员都是有目的性的邀请的,收到邀请函的,只要是你来最少捐一所希望小学,每所小学的造假是一百万。当然了,今天参会的都是极其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这点钱他们掏得起,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折损了面子。而且来了,没准碰到自己平时想求见都见不到的人物,还能促成一比大生意。

希望小学的捐赠活动在司徒他们来之前已经进行完了,就是和平时捐款差不多,有一个捐赠箱,不过这次往里塞的不是钞票,而是一张印有希望小学造型的卡片,捐几所就那几张卡片写上自己或者是公司的名字,放到箱子里。陆然这次捐赠了五所。

王赛在一边小声的问道:“司徒,你这个然哥是什么人物?看样子很有实力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看到刚才那个叫做罗子良的人了吗?对陆然十分的恭敬,一听咱们俩是陆然的朋友,还要给咱们俩让座呢。”

司徒点点头道:“嗯,怎么,就刚才那个说话有点鲁东口音的?”

王赛点头道:“嗯,对。就是他。他可是鲁东有名的大老板,华夏五百强企业的老总,我爸找了他好几次,想着竞标他们的一个项目,一直没搭理我爸。”

“不是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听到这个罗子良的名头,司徒不禁愕然,看刚才他对陆然的客气劲儿,可是有明显巴结的意思。他虽然不太了解陆然,但是接触的这两次里感觉陆然没有什么架子啊,不像是很厉害的人物啊。

王赛坚定的说道:“绝对,错不了。他们集团下属有个影视公司,我爸想着竞标他们公司在京北的广告项目,跟我提了很多次这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是这个名字绝对错不了。”

陆然的讲话简明扼要,没一会就迎着雷鸣般的掌声下台了。

“怎么样,司徒,哥哥我这讲话还算是有水平吧。”

陆然与司徒说话依然是没有半点架子,可是坐在边上的王赛和司徒却显得有些拘谨了。

“啊?啊不错,挺好的。我都快哭了。”司徒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陆然瞥了司徒一眼道:“你肯定没用心听我讲话。”

“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是康熙年间,景德镇官窑青花瓷将军罐。此罐,罐身高二十厘米,宽二十一厘米,豁口,原应该有盖,但是不知所踪。属于n时期的海捞瓷。青花划片为祥云纹家牡丹花卉纹。属于康熙年间外销瓷”

石磊在上面介绍着这件将军罐,司徒和陆然则是看着手上的拍卖手册。

这外销瓷,就是销往国外的东西,跟现在的进出口贸易差不多。古代华夏出口量最大的就是瓷器和丝绸,这些东西也被欧洲人极力追捧。

海捞瓷顾名思义就是从海里捞起来的。海上丝绸之路运输的时候难免会有船只意外沉默,货仓里满仓的货物也随之沉睡在大海里,被打捞上来的瓷器就被成为海捞瓷。

瓷器因为它的质地特殊性,被海水腐蚀的程度很保存完好的比较多,但是由于常年浸泡在海里,难免也会有腐蚀,这类瓷器表面一般都会微微泛黄,而且表面的花片儿颜色会淡一些。正因为如此,更使得瓷器看起来更加的透亮有年代感。很多人反而更加喜欢收藏海捞瓷。

外销瓷一般都是批量生产的,存世量比较大,这件将军罐虽然属于比较少见的一种,但是由于盖子缺失,所以起拍价只有万元。

即便是如此,台下的这群收藏家们争相竞价。最后以五十万的价格落锤。

一连拍出了六件拍品,正如培叔所说这只是秋拍之前的预热,价格都不会太高,这些拍品的落槌价都在百万以内。

当司徒将拍卖手册翻到第七页的时候,是一副山水画。名字叫做山水永相逢,这名字起的倒是挺有意思。这画画的也很写意。远处山峦叠嶂,一处小溪从山涧缓缓流出,一直到近处形成江河,用墨凝重,而且采用了很多留白的手法,用笔犀利,那万丈悬崖犹如刀砍斧剁一般,司徒看画有种人在画中行的感觉,仿佛自己站在那万丈悬崖之上,不过他没有那种豁达的感觉,反而是感觉裤裆里一紧。

司徒再一看这介绍里面的坐着居然是居山先生。这不是于蒙的外公许彦明老人的作品吗?怎么会出现在拍卖会?

第149章 岛国小老头儿(第三更,求订阅)

“居山先生大家都不陌生了吧。众所周知,居山先生是现代的裱画大师,但是其书画以及雕刻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这次古董拍卖之所以出现居山先生的画作,是因为此次承办方瑞兴拍卖行的苏总受居山先生所托,将这件山水永相逢画作拍卖,所得款项全部捐献于希望小学的建设。”

“居山先生的画作每一幅都是值得珍藏的精品。虽然居山先生的头衔很多,但是他为人豁达,不拘小节,不追求名利,其画作多以赠与好友的形式出现,每一幅都倾尽居山先生的全部精力所创,所以存世量并不高,但是保值率相当高。底价20万。”

“司徒,帮哥哥个忙。”陆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司徒的胳膊说道。

“什么事?跟我还这么见外?”

“帮我把这幅画拍下来。”

司徒知道陆然喜欢字画,但是司徒有点不理解干嘛要让自己帮他拍。

陆然看出了司徒的疑问,小声的说道:“这画要是我叫价的话,估计没人跟我争,价格肯定低的多。”

陆然这么一说,司徒就明白了,看刚才陆然在场上讲话的时候,下面这么多人捧场,估计都是给陆然面子,而且司徒有种感觉,在座的这么多位富商以及收藏家,似乎都想巴结陆然,所以陆然要是叫价的话,谁还敢争?那不是不给他陆然面子吗。

居山先生的话具体值多少钱,司徒不知道,但是按现在市面上那些绘画大家的价格来算,这幅三七尺的山水画就是在平时市面价格也得在五十万上下。

“二十五万。”

已经有人率先举手叫了价。

“三十万。”

“三十五万。”

“四十万。”

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司徒却是一直没有示意。

司徒反而是起身,坐到了距离陆然比较远的地方。这是刚才陆然示意他这么做的。他们俩挨着坐,是个人也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简单啊,所以距离远点,也方便一会喊价。

当价格喊道六十万的时候,司徒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这个叫价的人的口音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像极了平日里看的nr神剧里面某某犬一郎之类人物的口音啊。怎么这华夏国的慈善拍卖会里面还出现了岛国人?难道岛国现在变成省了?

司徒看向了隔着四个座位远的陆然,此时陆然也是皱着眉头,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啊。

“然哥,这人什么来头?”司徒小声的喊道。

陆然说道:“先别管,先拍下画再说。要是这人不加价了,就在两百万以内拿下,要是这人一直叫价,不论多少钱也得拿下。”

司徒一直没开口叫价,但是这个岛国人也一直跟价跟到了十万的价格。

此时,喊价的声音才间断下来。

这场拍卖会,要说是拍卖会,倒不如说直接说是富商比阔大会。即便是没有看上的东西,也喊一嗓子,刷存在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这么多人呢,自己要是不喊一声显得很没面子,显得自己腰包不够硬。

“十万,还有没有再高的?十万一次”

“十五万。”

见没人在叫价了,司徒这才举手示意,喊出了价格。

那个岛国人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也回头看来,司徒与这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一沉,感觉这人有点眼熟,貌似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司徒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跟岛国电影有过交集,没有跟任何岛国人有过来啊。

而且司徒脑子里快速的将所有看过的岛国电影过了一遍,没有发现里面有这个头发花白留着一字胡的小老头的身影。

这岛国小老头冲着司徒友好的点了点头,又不适时宜的举起手喊道:“九十万。”

不对,司徒还是觉得这老头在哪里见过。眉目以及行为动作十分的清晰,仿佛历历在目,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但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正在司徒愣神的阶段,石磊以及开始说道:“九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居山先生的画作可是精品,可以媲美现代山水画的几位大师,收藏价值极为的高。”

“九十万一次”

“司徒,司徒,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叫价啊。”

陆然看着双眼直愣愣的司徒,一直没有动静,有点着急,最后实在是没法了,拿起手中的矿泉水**就朝司徒扔了过去。

“啊?”

“叫价啊。”

“九十万第二次,还没没有?”

“九十”

“一百万。”

司徒终于在最后关头喊出了价格。

那个岛国的小老头又回头看了看司徒,似乎有点遗憾,摇了摇头,便没有再说话。

最后价格敲定在了一百万,一切妥当之后,司徒赶紧做回到了陆然身边。

“然哥,那小老头儿是谁啊?”

陆然说道:“这老头儿是前岛国驻华夏大使馆的大使,去年退了,一直没有回国,以友善和平,促进两国友谊的目的留在了国内。这老头儿虽然没干什么坏事,但是我挺反感他的。他有个孪生兄弟,是岛国一个大株式会社的社长,最近在跟我争一个国内的旅游开发项目。”

“嗯?他还有孪生兄弟,你有那人的照片吗?”

陆然掏出手机说道:“有,前天我们俩才接触过。”

陆然掏出了手机,相片里两人正握手,这相片中的人,头发乌黑,也没留头发,红光满面的,看样貌比这岛国小老头儿要显年轻,不过眉目当中还是能看出来这两人长得很像。

看到了相片当中的这个人司徒心中暗道,怎么是他。

这相片当中与陆然握手的人正是那天在德润山庄参加拍卖会的时候白方正陪同的那个人,原来这个人是岛国人。

司徒看了看照片当中的背景,有平县两字。

司徒问道:“然哥,你刚才说的他跟你争的旅游项目是不是平县天生桥村的旅游开发项目?”

“对,正是这个。我刚忘了跟你说了,之前齐老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你们俩前几天去过那个村子。齐老劝我不要撤资。”

司徒说道:“嗯,是。那里的旅游开发很有潜力,而且村民们也需要建设这么一个项目,有个就业保障。”

陆然道:“其实,不是我想要撤资,这里面另有隐情。”

第150章 让丫滚蛋(第一更,求订阅)

陆然这么一说,司徒才知道,合着陆然根本就没有打算在天生桥村的旅游项目上撤资,而是出现了竞争对手。

天生桥村的那些村民提出的那几个条件对于陆然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村民们提出每家至少要给一人安排工作,旅游项目用工的地方很多,从外面聘用也是用何必不用当地的人呢。而且他们村就一百多户人家,才能有多少人?这点人估计都不够用工量。

至于土地赔偿方面,村民们提出来的价格确实有点高,但是一切还在洽谈当中,都还好说。

之所以让陆然为难的就是这个前岛国驻华夏nsn的大使的孪生兄弟在当中查了一脚。那人叫做小犬,人如其名就是个下三滥。平县属于贫困县,地处山区,招商引资本就苦难。小犬前些年将自己的塑料包装厂建在了平县,成了平县的支柱产业也是纳税大户,而且提供了不少的就业岗位。他也盯上了天生桥村的商机,便要挟县领导如果把这个项目让给他去做,他就将自己的工厂挪到别的地方。

这就让县领导相当的为难了,其实县领导那是一水的倾向于陆然这边的,但是苦于百姓们失业,而且税收大户的消失,也担心财政的紧张,便迟迟没有做决定。

其实,按陆然的人脉,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叫事,但是陆然也担心当地百姓们以及的财政方面,迟迟没有动用自己的关系。毕竟自己在平县还没有什么实体,短时间内也无法提供很多的就业岗位。

对于商业投资的事情,司徒还不太懂,也不太了解里面的利弊,以及权衡当地百姓和当地之间的得失,这是一盘大棋,但是司徒有点好奇的是这个大使怎么会和白方正搞到一起?

司徒总有一种预感,貌似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包括小犬想拿下天生桥村的旅游开发项目。

而且,听陆然的口气,他的背景确实不只是司徒表面看到的那也,大大咧咧的一人儿。

司徒问道:“然哥,你有什么打算?”

陆然摸了摸下巴说道:“暂时还在僵持状态。天生桥村的项目不能让那个小犬来做,他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极其看中利益,要是让他做的话,肯定会弄得乌烟瘴气的,压榨当地的百姓不说,这长久的环保问题肯定会被他可以的回避。这可是咱们华夏的国土,他肯定不会在乎。”

陆然又叹了口气,正了正身子说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我的关系,让丫滚蛋。我找机会在给平县多投资几个项目,只是可能会一两年内苦了当地的百姓了。”

就在司徒两人聊天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了压轴阶段,到了司徒的那套犀角酒具。

拍卖台上的石磊居然用了足足五分钟来介绍这套酒具,而且他身后的大屏幕不停的滚动播放着这套酒具的照片,培叔甚至派人专门做了个简短的专题片,主要是介绍犀角类古玩,其中介绍了几件与司徒这个类似的酒具套装,拍出的都是几千万的天价。不过,那几套的品相明显比司徒这套要好很多,应该都是皇室专用的。

刚才还没什么兴趣的陆然,看了这介绍,现在胃口也提起来了。

“司徒,你最近的运气不错啊,居然捡了这么大一漏。上次那套原稿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当时拿回家去的时候,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陆然夸赞道。

司徒说道:“最近运气却是好不错,接连碰到了几件好东西。不过跟你是没法比啊,做大生意的人,我就是小打小闹。”

陆然撇嘴道:“唉,你给我打住啊,少恭维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愿意跟你在一起聊天吗。”

陆然道:“首先呢,咱们都是年轻人,接触的东西都差不多,有话题。还有就是你让我感觉比较真实,没有什么虚伪的东西。我接触的那些人,比我小的就是在我身边溜须拍马,恭维我。比我年纪大的就是放低姿态,把我捧着,想跟我攀关系。让我非常的不自在。那天在齐老家里,我一口出一千万买你的东西,你没有反悔,反而还嫌我出价高了。这让我很欣赏你啊。”

“然哥,你到底有什么背景啊?”司徒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在一旁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王赛,此时也竖起了耳朵,好奇的想听听这个陆然到底身份有多么牛逼。

陆然咧嘴笑道:“还是看拍卖吧。”

陆然没有说,司徒也就没有在追问,好奇归好奇,陆然到底是什么人对于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很聊得来。

司徒的那套犀角酒具很快就飙升到了50万元。喊出这个价格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打扮的很时髦,但是举止谈吐看起来相当干练。

这套酒具本身就比较罕见,而且培叔的公司宣传的很到位,又给出了好几个参考价为都不低,在场的多是各大收藏家,都懂行,所以价格喊得是此起彼伏。

司徒注意到那个叫小野的前大使也跟着喊了几次,不过好像兴趣不太大。最后这套酒具是被一个五十多岁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以九百五十万的价格拍得的。胜拍之后,这人居然兴奋的站起来一个劲的跟身边的朋友握手,看样子是非常的喜欢。

这个价格远远高于培叔之前预估的700万的价格。让司徒有点意外,估计跟培叔之前说的,竞拍运作有很大的关系。

“九九百五十万?”王赛在一边嘟囔着,

“我的乖乖,怪不得这次你回来我发现你变化不小啊,说话底气足了不少。这就卖了九百五十万?这古董买卖实在是太暴力了啊。”

王赛虽然属于京北的富二代,相当的自傲。但是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老爹每天有多忙,看司徒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就赚了这么多钱,他怎么能不惊讶。

司徒上大学那阵家里条件不好,每一笔钱都算计着花,司徒在大学里面生活艰苦朴素,还就是王赛在看到司徒啃馒头吃咸菜的时候,看不惯,经常打包一些东西回来说是自己吃不了的,给司徒放下。

司徒说道:“这古董买卖哪有你想打那么简单。打眼交学费的时候你可是没见着。好多人都是因为这个赔上了身家啊。我现在也是找机会搞点事业,投资点事情,我也怕哪天我赔的没地方哭去。”

王赛说道:“别?什么也别跟我说。现在我一腔热血想跟你去倒腾古玩,你跟我说什么也没用。”

培叔走上了拍卖台拿起话筒说道:“各位来宾。这最后的拍品犀角酒具的持宝人今天也来到了现场。是一位只有二十出头儿的年轻人。这最后的宝物递交仪式让他来吧。”

第151章 小野考验司徒(第二更,求订阅)

这次的拍卖会与上次司徒参加的四人拍卖会不太一样,这次是当场交接物件儿。之前的几件都是由培叔这个主办方的大老板来将拍品交到了拍得拍品的人手里,因为其他几件的主人可能没有到场。

培叔这么做主要也是想让司徒露露面,因为在座的不少都是比较有名气的收藏家,司徒干这一行,难免会跟这些人打交道。这也是培叔有心栽培司徒。

听到如此重器的主人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场面一度是喧哗了起来,四处张望寻找着主人。

司徒站起身,缓缓的向拍卖台走去。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都落在了司徒身上。

说实话,司徒这几步路走的是相当的轻飘,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头一次参加不说,被这么多大人物如此的打量他更是第一次。

众人们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不过讨论的话题并不是司徒年轻有为,而是再打听这是哪个大收藏家的儿子。因为他们不太相信司徒这么年轻就能够淘换来这么贵重的拍品,而且看样子和苏法培还是很相熟的样子。

但是议论当中都是纷纷摇头,他们没听说过华夏有什么大收藏家姓司啊,难不成是某个收藏家的私生子?就这么短暂的功夫里,司徒的身份被猜测的、杜撰的是换了又换。什么谁的私生子吧,谁家的女婿吧,谁的干儿子吧,或者是海外某个收藏家的后人。

上台之后,司徒的两条腿还感觉有点微微的颤动,不过心理素质还算可以,强压住了这两条不太争气的腿。

培叔说道:“司徒是收藏圈里的新人,虽然年轻,但是眼力了得,可以说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以后还得请大家照应着点。咱们请司徒说两句吧。”



不管是同不同意吧,反正培叔的面子必须给啊,掌上还是要送上的。

司徒接过话筒,有点不知所措,来之前也没准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既然培叔想让自己出头,那必须得好好表现,不能给培叔丢人啊。

“培叔的话,过奖了,我目前还算不上收藏圈里的人,家里藏品极其有限,我也就算得上是一个小的古董商贩。一切都还在摸索当中,至于得到这套犀角酒具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当时就被它的优美造型,以及精美的雕刻吸引住了,经过鉴定确实符合唐代的特征,便收入了囊中。后来经过培叔的鉴定,也印证了我的推断,而且更加了解了唐代对于犀角制品的文化底蕴。与各位前辈们想必,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也希望各位前辈们多多栽培。”



又是掌声雷动,不过这掌声有点心不在焉的,对于司徒这么一个后生,有和没有,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刚才听培叔话里的意思,他是极为看重这年轻的,现在这掌声,基本上也是为了给培叔面子,要是没有培叔,估计司徒会遇到冷场的尴尬啊。

“苏老板,既然你说这位司徒先生虽然年轻,但是眼力很厉害,不如当场给我们展示一下如何。”台下响起了蹩脚的声音。

司徒闻声望去,小野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正笑的像一朵菊花。

台下又炸了锅,小野这话分明是在挑事啊,刚才培叔把话说得很满,这会让司徒鉴定东西,要是有失误岂不是损了培叔的面子。

不过,小野想要考验一下司徒,并没有多想到培叔那里。就是因为司徒刚才与他争那副居山先生的画让他很不爽,这会就想让司徒出点洋相,他可不相信司徒这么年轻眼力就很高。

培叔笑的有点尴尬,刚才似乎自己急于包装司徒,话说的的确有点太满了。

培叔说道:“各位藏友,咱们都是搞收藏的,自然知道每个人在不同的项目上都有自己的建树,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吗。考量年轻人没关系,出题可别太超范围啊。”

小野问道“苏老板不用太着急,我其实只是想找个娱乐活动,活跃一下拍卖会的气氛。毕竟年轻人是要经得起考验的嘛!那么司徒先生在哪个方面比较擅长?青铜器?陶瓷器?字画?还是杂项啊?”

司徒冲小野笑容满面的说道:“小野先生,我不太清楚您作为以为岛国人为何会参加华夏国的拍卖会。难不成您也对华夏国的古代文明有研究?既然是娱乐项目,那么不如来点更有意思的,咱们俩一起鉴定,比试一下,看谁的说法更准确,出于您是外国友人,这命题你来选,好不好?”

小野在华夏国待了半辈子了,也算是个华夏通,尤其喜欢研究华夏文明,他对华夏的历史了解,不比史学家差。尤其也爱上了华夏的古玩收藏,家里藏品不少,他也是华夏收藏家协会里面为数不多的外国人。

听到有热闹要看,当下起哄的人不少。

小野想了想说道:“那好。”

说这话,小野已经起身往拍卖台上走去了。

培叔说道:“今天是拍卖会,不是股东交流会,没有多余的藏品供比赛鉴定,谁能提供藏品?”

这古玩谁又会随身携带在身上走哪带哪,那都是放到家里的百宝阁上或者是保险柜里的东西。台下也没人应声。

小野说道:“刚才我在慈善环节的时候,捐赠了一方石砚,用于义卖之后建设希望小学,如果司徒先生能够讲解一下这方石砚的历史背景,就算是你赢好不好?”

司徒点点头道:“随便。”

没有藏品鉴定,小野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也算是小野降低了难度。其实看似降低了难度,但是对于石砚这种杂项来说研究的人不多,自然懂得人也少,所以小野觉得司徒肯定没有这方面的眼力。刚才小野也捐赠了一所希望小学,就是想卖掉这方nn筹集款项。这会这方nn还在小野的包里。

小野示意自己的助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印有万字纹的锦盒。

第152章 易水砚(第一更,求订阅)

小野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块不规则的长方形砚台。四角随着石料的变化产生不同的棱角。这是一整块石料雕刻而成的,但是颜色并不单一,而是由墨绿色和黑色两种颜色构成。

左侧墨绿色的部分多一些,雕刻着一位梳着双咎发的牧童,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手持长笛,悠然自得的吹着曲子。旁边两头小牛侧卧,嘴上涎着嫩草,貌似在倾听着牧童的笛音。

雕刻着巧妙的将墨绿色的部分雕刻成青青草原,刀法圆润,应该是还使用了打磨的技巧,因为已经几乎看不到刀刻的痕迹。尤其是牧童的神态,表现的非常到位,将孩童那种顽劣而又不失天性的方面完全表现了出来。看到这幅雕刻司徒都有一种身临其境去牧牛的n。

石砚的右侧黑色居多,中央一块掌心大小的位置被掏出了一个圆形,用于研磨,司徒还能看到里面有墨迹。

浮雕的上方附有七言律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浮雕的右下角则是有一枚红色的落款,隶属三个小字荣宝斋。

荣宝斋司徒已经不陌生了,之前徽州戏子的那只笔筒就是出自荣宝斋。这荣宝斋也是以出产文房四宝闻名。在元明两代更是皇室专用之物。

这石砚上的荣宝斋的这方小印为红色,虽然已经老旧,部分地方已经脱色,但是在这墨绿色与黑色相间的石砚上还是显得有些扎眼。

这方石砚作为小野捐赠给贫困山区用作修建希望小学的,东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奇怪的就是司徒在这方石砚上没有发现任何的气韵。

拍卖台上之前那个拍得司徒的犀角酒具的中年人凑到了司徒的跟前小声的说道:“司徒先生,这个石砚在刚才慈善活动的时候我已经和小野先生说好了,以一百二十万元的价格收入。你就简单的说说这方石砚的文化历史就好了,不用太较真。”

司徒回头看了这人一眼,这人的面相蛮和善的,平时生活中应该也是个性格随和,喜欢做老好人的人。这会上前提醒司徒,也是怕司徒出糗,过来提醒一下,而且也是在跟培叔示好。

司徒问道:“这石砚您已经鉴定过了?”

中年人点头道:“嗯,鉴定过了,没有问题。鉴定的时候还有两个人有意向收入也一起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这倒是让司徒有点意外了,居然三个收藏家都看过了,都没看出这东西有问题。然而自己的意念完全没有捕捉到里面的气韵,说明这方石砚绝对有问题。

之前司徒也了解过关于砚台的历史文化以及各大砚台的鉴定方法。

眼前这方石砚石质墨绿色与黑色相间的,是典型的易水砚的特征。

司徒还在思考着,旁边的小野已经开始催促道:“司徒先生,迟迟没有说话,莫非并不太懂这石砚的鉴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了。哈哈”

说这话的时候小野很不自然的撇了培叔一眼,显得极其的不尊敬,貌似让司徒感觉,这小野突然出言刁难自己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奔着培叔去的,司徒可不知道培叔跟这个小野有什么过节,不过,司徒可不能让小野压培叔一头,这口气可是得给培叔找回来。

培叔的脸上此时有点尴尬,有点哭笑不得,刚想拿着话筒说取消这次鉴定比赛,司徒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方石砚是从石质上就能看出是典型的易水砚。易水砚所用的石料是产自易山当中的一个天然石洞当中,山洞中的一条地下暗河正是易水河的水源处。因为石料属于页岩,经过不同的地质叠压便形成了这种两种颜色相间的石头,在经过易水河的不断冲刷,便形成了各种造型优美的奇石。易水砚讲究的是七分石三分琢,就是讲究的借住石质本身的奇来经过简单的雕饰。”

只要是对石砚有些研究的人就知道这自古闻名的易水砚,也不难了解这易水砚的石质来历,不过,司徒这娓娓道来的讲解,还是让台下的人听得十分的认真。

司徒身边的小野心中也是在盘算着,想再找其它的办法刁难司徒。

小野说道“这一点是稍微懂得石砚的人都明白,这点皮毛上的事情就别说了。”

司徒完全没有搭理小野的意思,继续说道:“广东肇庆的端砚,安徽歙州的歙砚台,甘肃洮砚台,山西绛县的澄泥砚是华夏四大名砚。大家都知道易水砚在历史上有那么一段时间一度盖过了四大名砚的锋芒,之所以没有被列为四大名砚当中,就是因为易水砚在华夏的历史长河中只是昙花一现,在清康熙年间便已经退出了舞台,也就存活了两百多年的时间。其消失的原因主要是易山石洞当中的石质被开采枯竭。”

司徒讲解的越来越深奥,台下居然想起了掌声,纷纷点头称赞,能够将易水砚了解的如此深入的还真是不多,更何况是这么一位年轻人。

培叔以及拍得司徒那套犀角酒具的中年男子的脸上也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只有小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司徒看向小野稍有挑衅的说道:“小野先生,你看还需要做什么补充吗?如果,没有的话,请您下去,我还要跟这位先生进行宝物的交接仪式。”

司徒刚才虽然说得是头头是道,看似平稳,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啊,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还好自己的记忆力不错,把之前书本上看到的东西都详细的复数了出来。对于石砚的鉴定方面属于比较偏的门路,还好之前司徒看过这本书,现在心里暗探,多看点书没有坏处啊。

小野见自己居然被一个年轻人驱赶下台,心里别提多不爽了。

“这个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几本破书都能了解。你只是介绍了易水砚的事情,太笼统,我刚才是让你介绍这方石砚的出书。”

这小野没理搅三分,实在是让司徒有点了,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司徒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易水砚根本就是个赝品还需要我说什么?”

司徒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有点后悔了。说这东西是赝品,明显是打了之前那三位鉴定过这易水砚的收藏家的脸,在一个,如果小野死不承认,说我胡说道,非要让我把这易水砚那里不对的地方阐述一遍,该怎么办?司徒只是发现上面没有气韵,断定这东西有问题,但是也不清楚到底那里有问题,当下又有点紧张,但是为了镇住场面,还在强做镇定,将手往身后背过去,将手心里的汗往后背擦了擦。

第153章 屎盆子成功反扣(第二更,求订阅)

司徒的话,无疑就是一颗重磅n,瞬间就将整个会场的点燃了,气愤沸腾之余又有些许的尴尬。

尤其是台上的小野,愣了一下之后,面目变得有些狰狞。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理素质如此的差,被自己刁难了几句之后居然用这么龌龊的结论来评断自己的藏品,诋毁自己的人品。

在场的多数都在认为司徒可能出言不逊,或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居然说出了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这方石砚大多数人没有看过,只是小野在来之前准备将在他们收藏家协会的群里面说了自己想要卖出去一方石砚,所得的款项用于捐赠给希望小学,期间有三人有意向购买,就是之前鉴定过这方石砚的三人。虽然其余的人没有见到这东西,但是这是什么场合?怎么可能会出现一方假的石砚?

小野定了定心神,要说当过如此大的官职的人,谈吐举止那还是相当得体的,他没有发表,而是微笑道,

“好了,各位,年轻人心里差一点可以理解。司徒先生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甚至比在座的某些高龄的收藏家的孙子还要小一些,他说出这番话也是情有可原。其实,也怪我,怪我刚才太过急于求成想要考验一下司徒先生。虽然司徒的眼力不是很高,但是刚才介绍易水砚的时候讲的还是蛮透彻的。咱们给年轻人一点鼓励吧。”

这话说的还真是有水平,既化解了尴尬,还将事情怪罪到了司徒的眼力不太高明上。

小野在两国之间还是有些分量的,他的话当然得给面子,反正就是台下又响起了掌声。

不过,边上的司徒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味儿,这屎盆子就这么给自己扣上了?

听刚才小野的意思他貌似也不清楚这东西是赝品?

“这东西确实是赝品!”司徒怎么也得把这事情说清楚,不管会不会得罪人,但是这屎盆子自己绝对是不能被扣上。

台下居然哄笑起来。

培叔也略带训斥的口吻说道:“司徒,别胡闹。”

“培叔,你看我像是那种在这种重要场合脑袋不太清晰的人吗?”司徒反问道。

司徒这么一说,培叔还真是觉得司徒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为了一点面子栽赃别人的人。培叔虽然只是跟司徒见过三次面,但是这三次他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司徒是个内心相当成熟稳重的年轻人。

“给为长辈们,听我说两句。”司徒拿起话筒说道。

不过,下面的人们明显有些不耐烦,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听一个年轻人瞎胡闹。

“如果,刚才我说的话是假的,我愿意将刚才犀角酒具的拍卖款项全部捐赠于希望小学的建设。”司徒大声的用话筒喊道,声音将下方嘈杂的声音却不都掩盖了过去。

场下鸦雀无声,都被司徒的声音镇住了,他们这会才意识到,司徒可能真的没有胡说道,因为他们想起来司徒居然能够淘到一套唐朝时期的犀角酒具。更有震撼力的还是司徒打赌自己输了就捐赠拍卖的款项,那可是九百五十万啊,九百五十万。

听到司徒的话,小野突然自信的说道:“哦?果然是年轻气盛。那么好,我也再跟你赌一次,要是我这东西是假的,我当场摔碎,怎么样?”

小野还真是够阴险的,这是明摆着想让司徒拿不到款项啊。

司徒说道:“呵呵,看来今天你这石砚是要保不住了。”

小野说道:“那么你就说出来这石砚哪里不对了?”

坐在前排的几位收藏家这会已经走近了拍卖台,翘首看着拍卖桌上的石砚。

司徒说道:“别的不说,我就但指出一点,就是这上面的题词。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是大诗人黄庭坚所坐,阐述的基本意思就是政治方面的以及黑暗。大家都知道,荣宝斋的文房四宝大多数都是供皇室使用,而且荣宝斋之所以消亡就是因为卷入到了政治斗争当中。然而这首诗,明显是带有政治色彩的,我想荣宝斋的主人不会傻到用这首诗来暴露自己在政治方面的见解吧。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即便是这首诗不会引起皇室的注意,但是除了皇室之外,还有大多的达官显贵购买荣宝斋的文房用具,这首诗一出谁还敢去荣宝斋买东西?恐怕都是生怕避之不及吧?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

这首诗虽然谈不上反诗,但是也抨击了当时政治方面的黑暗以及政客之间的明争暗斗,有心之人还会联想到当朝君王的昏庸。荣宝斋在自己的产品上刻这么一首诗那肯定是砸自己的招牌啊。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品牌,绝对不会这么糊涂。

想到用这首诗做文章,司徒也是灵光乍现。因为他的确说不上来这方石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然而他之前了解过这个荣宝斋,所以就联想到了这里。人嘴两张皮,反正都能使,这就得看司徒的忽悠的功夫了。忽悠?司徒那是相当的在行,每次跟客户做设计陈述的时候,不都是得忽悠吗?不忽悠怎么会让客户信服自己的设计。

然而,司徒这简直胡诌般的解释却让台下纷纷的点头,显然是有些认可了。

台上的几人包括前排的那几个人都围在了石砚周围,拿起石砚开始研究起来。

司徒乘胜追击的说道:“还有就是右下角荣宝斋的这个落款。虽然已经有些脱色,但是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个红色的nn太过扎眼,显得整件石砚极其的不协调?石砚虽然是工具,但是也属于艺术品,我想当时以做文房四宝闻名,甚至是皇室专用的荣宝斋不会这么大意吧?如果墨绿色配上赭石色的落款看起来会更协调一些,这样的搭配在诸多的荣宝斋的产品里相当的多见。再有就是荣宝斋的产品存世量很少,这么一件雕刻如此精美的石砚,一百二十万那实在是太低了吧?是走眼还是走货小野先生您心里最清楚吧?能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第154章 终于有了结果(第三更,求订阅)

司徒最后这番话明显有挑衅的意思,司徒虽然是个老实巴交不爱惹事的人,但是架不住对方的百般刁难,那就别怪我不给你台阶下了。想找别扭?好哇,奉陪到底。

“这,这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小野有点语无伦次,自然觉得司徒说的相当有道理,但是这阵势不能败下来啊,败下阵来,不简简单单是一件赝品的问题了,自己把一件赝品公开带到这种场合出手,而且最后的款项是用于捐赠的善款,那岂不是对自己的人品有极大的损害。

此时,围在拍卖桌旁边查看的人都是收藏家协会的,里面不乏有一些对石砚这种杂项喜爱的。包括之前鉴定过这件石砚的其中两人。

此时,一个带着老花镜,面容枯瘦的老者说道:“司徒啊,凭借历史来判断一件古玩的真假是必然的,但不应该完全遵从。史书上记载的东西不完全就是正确的,历史的长河中有很多变迁,也出现了很多不确定的东西。荣宝斋最后的消失却是与政治有关系,虽然言论不能,但是不能代表暗地里不能说,或者是这件东西是被别人定制的。”

另一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女士也说道:“不管,这上面的诗句是不是有违背当时政治的可能,但是这用料和做工却是与荣宝斋出品的东西完全一样。”

“是啊,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东西对倒是对,但是总感觉有些别扭,至于那里别扭说不上来。”

一些鉴定了这件石砚的人开始互相交流着。

这戴花镜的老者和这中年妇女都是之前有鉴定过这石砚的,这会极力的辩解,也是挽回些面子。当这这么多同行的面承认自己之前打了眼,确实有点丢脸。

小野也辩解道:“如果按以往荣宝斋的拍卖价参考的话,这石砚的确能够多卖些钱,但是这方石砚,个头小一些,而且既然是做公益,卖多卖少,这钱总归是要捐出去的,这个一百二十万的价格在我的心理范围内,不能凭借我东西买的便宜就说我是卖的赝品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从人群外面传来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让我来看看。”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居然是刚才在台上致辞的副会长文重远老先生。

这老先生之所以能够坐上副会长的位子与高超的鉴宝眼力那是分不开的,在国内的声誉很高。参加过不少国内的鉴宝节目。

“文会长您帮忙看看吧。”

文重远冲培叔说道:“法培啊,会场里有没有配备石墨啊?”

培叔道:“配了,原本是想等着拍卖会结束后请您题副字,文房四宝都备的齐全。”

文重远道:“那好,这个环节就提前进行吧。把东西都拿上来吧。”

没等培叔发话,培叔身边的小助理已经快速的跑下了拍卖台到了后台端出来一个红色的托盘,上面放着毛笔、石墨、砚台和宣纸。

文重远笑着对司徒说道:“小娃娃,会磨墨吗?”

这磨墨可不是只会磨就行,这里面的讲究可也是多了去了。力道不能太大,不能太太大的话,容易将石墨磨的不细腻,里面有渣子,力道太小的话则是会导致研出来的墨不够浓重。研墨讲究的是一个巧劲儿。而且必须要一个方向研墨,不能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那样研出来的墨会有气泡,书写起来使字里面的墨迹不均匀。

一个好的书法家,要想字写得好,这文房四宝那是必然也要讲究很多。

司徒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一阵书法,这研墨的技巧还是懂一些的。

司徒点点头道:“会一些。”

“那好,你来研墨。就用这方易水砚。”

司徒在墨盒里面倒入了一些矿泉水,然后开始细心的研磨起来。

文重远夸赞的说道:“嗯,手法不错,看来以前确实有过了解。”

文重远让人将宣纸展开,然后用毛笔沾了些墨,在宣纸上挥毫起来。

“呀,嘿,嘿,哈,嗯!”

文重远的力道很大,伴随着还有口中的喝声。架势打的很开,看到这架势,司徒不禁想到了之前在短视频软件里面看到的那些行走江湖靠着写书法坑蒙拐骗的大师们。一顿胡乱画啦之后,写的东西那是相当写意啊,不管是蝎子爬还是长虫爬,反正就是有人在旁边盲目的追捧。

不过,文重远那是有功底的。四个行书大字马到成功而且还是繁体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



又是掌声雷动,能不能马屁拍的别这么明显。字好是好,但是你就不能发自肺腑的赞赏一下?非得搞得这么做作不行吗?

文重远皱了皱眉,冲司徒说道:“小伙子,你觉得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让司徒点评一个副会长的字?他可没有那个气魄,但是实至名归的恭维的话还是会说的。

司徒道:“文老,晚辈不才,书法了解的一知半解,但是我能够感受到这几个字的气魄。肯定是好字。”

文重远道:“你们刚才整了半天这石砚到底是不是真品,其实是不是真品一用便知。石砚再怎么去雕饰,它终究还就是石砚,要去研墨,脱离不了本行。这易山上面用于做易水砚的石头因为颜色泛绿,也被称为绿石。硬度偏低,研出来的墨用起来会感觉比较柔和,饱满。古语有说,易石,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易水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足以说明易水砚的珍贵。”

文重远走近拍卖桌上的易水砚继续说道:“而易水砚之所以珍贵的原因,一是在于它材质的稀有,另一个就是因为这石头常年泡在水中,其内部受到水汽的滋润,发出来的墨更加的饱满而富有光泽。因为其硬度较低,所以在研墨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会将实验本身研进一部分去,墨的表面会泛起一抹绿色的油膜。你们在看这其中的墨色,还有我刚才书写的几个字。”

众人纷纷俯身让视线与石砚呈水平,借住灯光,果然没有看到上面附着有绿色的油膜。

“嗯,确实是没有。还是文老考虑的比较全面,刚才咱们都在看这石砚的做工以及用料,完全忽略了石砚的另一个特质。”

“嗯嗯,要不说文老能当得起这副会长呢,放咱们谁也镇不住这架势。”

文重远又道:“你看我这几个字。看似气势磅礴,其实由于墨的饱和度不够,导致墨比较稀疏,字迹看起来软踏踏的。并不是我的笔法有问题,也不是司徒研墨的技术有问题,而是这石砚本身的硬度比荣宝斋的易水砚高很多,导致研墨出来的墨不够饱满造成的。”

被文重远这么一提醒,众人又都开始附和的点点头。

“文老,那么我的这方易水砚却是有问题咯?”小野此时也被说得心服口服,没了底气,但是还是想知道个结果。

文重远安慰道:“小野先生,不必太过气馁。你作为一名外国人,能够对华夏的文化了解的如此深厚已经让我们很钦佩了。你这方易水砚从某些层面上不能说是假,只不过它不是荣宝斋的易水砚。”

“哦?此话怎讲?”小野继续问道。

其实文重远这么说,只是想给小野留点面子,不是荣宝斋的易水砚那肯定就是假的咯,毕竟上面打着荣宝斋的落款,要是没有这落款怎么都好说。

文重远道:“这石砚的材质还是易山石,只不过不是出自元代时候发现的那个出产易水砚专用的石头的老坑。那个老坑早已经枯竭了不假。但是易山上面还有很多与其相似的石头,只不过没有被老坑的石头经过了几千万年的浸泡而已。看做工应该还是老物件,估计是有人想蹭荣宝斋的热度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卖出个好价钱做出来的仿品,应该是与荣宝斋属于同一年代的。但是苦于易山石的老坑产量实在是太低,物价太高,所以仿造的人用的是易山上与其相似的石头,从外观上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是这研出来的墨可就天壤之别了。咱们后人虽然无法分辨,但是估计在当时社会,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至于这上面的题词,估计是仿造者文化水平不够,也对当时的事态格局不了解,闹出了这么个笑话。所以你们看走眼,情有可原。这就算是上了一课吧,不用为此事太过计较。”

“不过,值得表扬的是,这件东西居然被司徒这么一个小年轻看出来了,而且讲的是头头是道,不得不让人佩服,看来法培的眼光是真的没错,发现了这么一个极其有天分的年轻人。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过多的议论今天的事情,还是将重心放到培养咱们的接班人上来,比如说司徒。一身浩然正气,而且极其有天赋。”

第155章 领导说话水平高(第四章,求订阅)

要不说这领导还真就是领导呢,鉴宝水平没的说,另一方面就是这说话的水平。避开了几个重点,将小野打眼的事情解释了一边,保全了小野的面子,毕竟是外国友人吗,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也保全了之前打眼的那三人的面子。

文重远着重的褒奖司徒,不过这倒是真心的。因为对于司徒能够看出这方石砚有问题,他也很吃惊。估计要不是司徒的提醒这东西有问题,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鉴定,打眼的人恐怕也有他。

众人们也听出了文重远对司徒的褒奖之意,纷纷附和。

司徒这也算是弄巧成拙,算是在收藏界大放光彩,一下子就让这么多业内人士都认识了,也领教了司徒的眼力。在他们都打眼的时候,居然让一个年轻人看出来端倪,恐怕这件事每个人都会记在心里。

培叔说道:“好啦,那咱们的交接仪式继续进行。”

众人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作为做好,现在再看台上的这位年轻人,眼神可就都不一样了。尤其是小野,灰溜溜的将那方石砚装回了锦盒当中,放到了包里,在没有刚才跟司徒打赌的那般气势。在文重远的撮合下,也没人再提刚才小野打赌说输了之后就砸石砚的事情。

拍得司徒犀角酒具的那位中年人,与司徒握手之后,将一张巨型的支票模型交到了司徒的手中,上面已经用笔填好了九百五十万的数目。

司徒也是将撞在锦盒里的酒具交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中。

中年男人主动示好的说道:“司徒,我叫任思成,也是这收藏家协会的成员,以后还望跟您切磋一下这鉴宝的技艺。”

司徒谦卑的说道:“任老师过奖了,我也是懂得皮毛而已。一切还的仰仗任老师的栽培。”

“后生可畏啊。怪不得苏总这么看中你,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没准还得请你给长长眼呢。”任思成说道。

俩人在台上聊了几句,不过话语里显得有些生疏,少不了互相恭维,一股假惺惺的味道。

交接仪式过后,拍卖会也就接近了尾声。有的人已经提前离开了。更多的是比较熟悉的,约了饭局。

培叔则是示意司徒去后台领拍卖款。

司徒则是回到作为让王赛和陆然等自己,然后带着金海涛一起去了后台。

“培叔,这是我一朋友,金海涛,金老板,今天带了样东西想让您看看。”司徒领了款项之后便开始说了今天的来意。

培叔与金海涛握了握手说道:“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金海涛将箱子里包裹的极其严实的香炉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培叔的眼力只比张天河强不必他弱,仅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就赞叹道,

“我的个乖乖,元满堂的香炉?我没看错吧。”

培叔显然是有点吃惊。这会文重远也在后台,估计是与培叔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文老,您看看这个东西。”

培叔招呼了文重远一声,文重远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歇息,跟在后台结算款项的几个收藏家聊着天,听到培叔喊自己,这才起身走了过来。

文重远接过铜炉随口说道:“这小铜炉倒是挺常见的,但是这一件看着蛮精致的啊。”

说这话,就在手中摆弄着,来回来去的看了几眼。然后吃惊的与培叔对峙了一眼。

“哈查尔的东西?”

培叔点点头道:“目前来看很有可能。”

文重远说道:“看来史料上记载的这个人很有可能真的存在啊。”

培叔道:“做工和铜质都属于明朝时期的,尤其是这三点足,短而圆,随军的香炉多是这种造型。”

这个当时张天河鉴定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三点足,司徒当下就问到:“培叔这三点足有什么说法吗?”

培叔解释道:“这随军的香炉,三点足之所以要做成短而圆,主要是在看一些地图的时候随手当做镇纸来使用,算是和现代军事装备的多用途化有一样的理念吧。”

培叔说道:“文老,你怎么看?”

文重远道:“这见东西如果是真的的话,恐怕又是既有历史考古价值的一件东西。虽然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需要做一次碳十四的鉴定比较好。毕竟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培叔说道:“金老板,你看这东西能不能留下,让我们做一下具体的分析?”

“这个”金海涛有些犹豫。这个东西听张天河的意思价格应该不会低,如果贸然留下的话,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培叔看出了金海涛的想法,继续补充道:“金老板不用担心。东西如果留下的话,我们会签署一份鉴定委托书,上面会有详细的委托约束,以及损坏的赔偿问题。还有就是,这东西说是留下,不是留在我们这,东西您还是自己拿着,只是说在鉴定的时候您带过来,而且您必须在场。在一个,有司徒在这里做担保,您还不放心吗。”

“这个,那行吧。我同意。不过,这东西您还是留下吧。放您那比放我那要保险,毕竟你们比较专业。还是那句话,有司徒担保,我放心。”金海涛说道。

司徒翻了个白眼,这就把我拉出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担保人了。这出了问题,还不是得找我。不过这也就是开玩笑而已,培叔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再说了,他们干的事正经的拍卖生意,这鉴定肯定是要做的,得保证拍品绝对是真品。

司徒能够看出培叔和文重远的内心激动,这件东西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将是印证历史的东西。

培叔说道:“金老板,我们公司下个月还有一次大型的秋拍,如果这件东西鉴定是真品的话,而且您有出手的意愿的话,我希望您能够将拍卖权交给我们公司。”

金海涛说道:“那是一定的。这还得请您费心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金海涛就先离开了,培叔想让司徒一起去吃饭,司徒还是拒绝了。

当回到大厅的时候,王赛居然也不见了。

陆然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着说道:“你的那个朋友,好像是个妻管严啊,一个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跑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有事先走了。”

司徒笑骂道:“王赛不光是个妻管严,还是个媳妇迷。然哥,中午有安排吗?一起吃个饭?”

陆然看了看表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事,不如去我爷爷那吧,上次我给他带回来那五本原稿纸和,老爷子就一直嚷嚷着想见见你,想着当面谢谢你,居然把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行。我正好也去拜访一下老人家。不过,谢我我可不敢当啊,我就是一俗人,这不还赚了你一千万呢吗。”

第156章 宝贝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今天陪客户吃饭,回来以后就挺晚的了。更新的晚了点。王赛的突然离开让司徒实在是无奈啊,知道这小子迷媳妇,但是不晓得居然这么不仗义。不就是女人吗,我司徒不是也没有吗,你着啥急啊,况且你还是个富二代。

更让司徒赶到意外的是,陆然这种人物出来进去的不是应该保镖前呼后拥的吗,而且最少得配个司机吧,他居然自己去地库取车。

车倒是还不错,劳斯莱斯,额,倒是还不错?我司徒是不是有点飘了?这哪是还不错啊,这是相当可以啊。

陆然一歪脖,姿势非常帅气,用手自然的划拉了一下漂亮的发型,那动作实在是太迷人了,司徒感觉自己差点都要弯了。

“然哥,用不着这么作吧。”司徒撇了撇嘴,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姿势。

陆然小声说道:“上车,赶紧的。别自作多情了,没看见刚才过去两个身材不错的妞啊。”

司徒顺着陆然的目光看去,果然是有两个穿着短裙的nn姑娘从地库的前面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去,还时不时的瞄陆然一眼。

司徒灵机一动大声的说道:“额,小陆啊,下次机灵点,别让我等这么久,开个车用得着这么半天吗?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说开家里的三号车是说把那辆恩佐开过来,你开这么个咱家买菜的车出来干嘛?”

“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开车门?”司徒没好气的说道。

“得嘞,司总我下次记住了。我也是没见过世面,觉得大的车就好。我错了。”陆然屁颠屁颠的下了车,过来副驾驶给司徒开车门,那样子别提多势力了。

陆然走到司徒身边小声的说道:“今儿你这逼装就装了,哥哥我配合你,下次要是在敢这样,别说我让你光着腚回去。”

“然哥,别说话,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被n那拜金的目光注视的感觉。看见没有,过来啦,过来啦。”司徒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一闪,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旁边斜视,发现那两个女的距离司徒越来越近,居然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司总,今天芝麻开门的小马说请您吃饭,求您一定到场,你看这个面子给还是不给?如果不愿意去的话,我就告诉他,让他提前半个月预约。”陆然说道。

司徒眉头紧皱着说道:“这小马,真够粘人的,我都推了多少次他的饭局了还是一点悟性没有,就不知道知难而退。这么着吧,今天就不去了,告诉他三天后在约我。对了,告诉他帮我把购物车清一下,那艘游艇都在购物车里放了半个月了,这人怎么一点悟性都没有。”

来了,来了,越来越近了,这身材n的,尤其是这双大长腿,配上超短裙,一双黑色s将腿部的线条勾勒的更加优美。司徒似乎有点入戏太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女孩的搭讪。

“你怎么在这呢?我找了你半天了。”女孩冲着司徒绽放出了一个极其优美的笑容,就像秋天里的菊花绽放一样,烈焰红唇,婀娜多姿,nn迷人,长发飘飘,体香怡人。

“我这不是刚开完”

司徒说道一般,两个女孩从司徒身边擦肩而过,朝司徒身后走去。

“我的宝贝,想急死妈妈啊,下次不许乱跑了啊。”

司徒回头一看,一个女孩居然抱起了地库门口的一直棕色贵嫔犬,这贵宾犬的头埋在了女孩那高耸的胸脯中间,差点没被憋死。

“哎,这个时候真想当一只小狗。那得有多软啊。”司徒小声的嘟囔着,就坐在了副驾驶。

陆然笑道:“哈哈,你现在不也是一直单身狗吗。”

陆然坐回到驾驶位的时候笑骂道:“小子,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家里人,是第二次让别人这么使唤,为了不让我报复你,你最好给我寻摸一件让我看得上眼的古董。”

司徒坏笑道:“我倒不这么关心古玩的事儿,我比较关心谁是第一个使唤你的人。”

陆然一边开车一边无所谓的说道:“小的时候在大院的时候有一个,现在他用着世界上最先进的轮椅。”

司徒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腿,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这陆然还真是豪气啊,当初说拍得那块康熙的玉佩是为了在这里当挂件儿,今天一看陆然真是没有说瞎话,这康熙的玉佩此时此刻正挂在劳斯莱斯的后视镜上。

此时,司徒的手机突然响了,司徒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于蒙打来的,司徒有点慌。刚才还想调戏别的姐,这会小冤家就打来了电话,不过也就是司徒一厢情愿罢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喂!怎么了?”司徒接通电话,习惯性的语言说着。

于蒙道:“怎么了?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额,倒不是。平时见你没怎么联系我,我以为打电话找我是有事呢。”司徒说道。

于蒙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没怎么联系你?你有良心吗?我给你发微信你不回我,还说我不怎么联系你?”

于蒙却是给司徒发过几次微信,不过,司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自己与于蒙的关系,迷茫之余索性就不回复了。

“我知道你是误会了我和尹超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我暂时和你说不清,你等我过段时间再和你解释好吗?给我点时间。”于蒙有点焦急的说道。

过段时间在和我解释?这个意思是那我当备胎了呗?小爷我虽然没什么女人缘,但是野绝不会吃残羹剩饭,过段时间,恐怕跟我解释的时候递过来的都不是结婚请帖了吧,而是孩子满月酒的请帖。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司徒此时的情商在极速的下降,耿直的回了一句。

一边的陆然大笑了起来,附和道:“我又不是你的什么,我是你的优乐美啊”

司徒冷冷的转过头,冷言冷语的说道:“然哥,好笑吗?拜托好好开车行不?京北的高架路就跟蜘蛛一样。”

“好你个司徒,你敢这么跟本姑娘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外公让我告诉你,他给你写的字裱好了,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来取。”

“哦,这样啊,那我明天过去取吧,替我谢谢你外公啊。”

“谢你个大头鬼”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忙音。

司徒的手机还一直贴在耳朵边,他从于蒙的话语里面明显的听出了生气的意思,生气,就说嘛她还在乎自己,但是她是尹超的女朋友,难道她要脚踏两只船?喜欢尹超的能力,然而却喜欢我的美貌?

第157章 玉泉山六号院

马上要中秋节了,作为一个生意人这几天是最忙的,你们懂得。所以更新的晚了点,但是每天最少两章是必须能够保证的。

刮断电话之后司徒有点莫名的失落感,他之前觉得于蒙外表看起来活泼开朗,爱说爱笑,越是这样的女孩越没什么心机。但是最近的两次通话,他感觉于蒙并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般单纯,好像是一直在对自己遮遮掩掩什么。

司徒突然想到了于蒙如此年轻居然就开上了丰田霸道,还住上了那么高档的小区。想到这司徒的心又是突然的抽痛了一下,也许越是在乎才越是容易胡思乱想,他希望自己猜测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于蒙真的是个富二代,她的钱来路正,不是因为

“嘛呢。挂了电话之后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女朋友打来的?吵架啦?”陆然饶有兴致的提问着。问着与他身份极其不相符的卦问题。

司徒回过神,然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当我傻啊。怎么?喜欢又不敢跟人家说?”

司徒苦笑了一声说道:“哎,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虽然还没有表白,但是从她的话里面应该听出来她知道我喜欢她,而且我貌似也能听出一点她对我有意思。”

“那还愣着干嘛,抢过来啊。”陆然都替司徒着急。

此时的司徒反而极其的冷静,极其的理智,有些东西强占过来,也许就变了味道,两颗心会有隔阂的。

“然哥,你比我有经验,你跟我说说当初你怎么追上的嫂子吧!”司徒转系开话题,也是想取取经。

陆然笑道:“要说经验嘛,我肯定是比你多,要说嫂子嘛,你哥哥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

“啊!你还没结婚呢啊?”司徒愕然,他之前还真没有问过陆然的婚姻状况,但是这么一位典型的成功人士,三十几岁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光棍一条的地步吧。

“废话,我整天日理万机的,哪里有时间去谈恋爱。”

司徒撇了撇嘴说道:“你这哪里像是忙的连女朋友赌没法谈的样子?我看你的业余时间比我还要充裕。”

“好吧。没有遇上对的人算是理由不?”

越是自身条件好的人,找异性越是苛刻,这一点司徒算是领会到了,n家的孩子早成家嘛,找个差不多的凑合过就得了。啥爱情不爱情的。条件好了,各方面都升华了,才有资本去谈既肤浅又高深的爱情。这一点不是司徒酸,而是现实。

陆然的车在车水马龙李走走停停,不过,司徒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他的车居然开到了玉泉山脚下的一片住宅区。庄严肃穆的一片住宅区,低调的小区大门口,很有年代感,门口居然还有士兵在站岗。这身军装比一些小区的保安服要帅气的多。

司徒在京北待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六号院,华夏国的大多数前国家级领导都住在这里。这里是禁区,不光是闲人免进那么简单,闲人靠近停留个三五分钟,甚至是拍照留念都要被卫兵盘问好一会。

陆然在靠近大门口的时候放缓车速,从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拿出来一张车辆出入证,司徒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最少盖了五个章,然后放到了前挡风玻璃下面。

到了门口之后,陆然还要放下车窗,刷脸之后,对面的电动折叠门才缓缓打开。随之享受的就是卫兵的敬礼。

期间,司徒一直在懵逼状态。他想提醒陆然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显然自己是想错地方了。

六号院建在玉泉山脚下,风景秀丽那是没的说,这么多重要领导为了华夏呕心沥血,在晚年必须安排在这样安逸的居所才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司徒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进六号院,路两旁是一排排的二层别墅,偶尔能够看到卫兵们巡逻而过。还能看到一些白发老人在树下乘凉,身边都少不了有一两个年轻人相伴左右。

进了院之后,陆然的车开的很慢,最后车听到了一栋两层别墅前面。

很有年代感的二层小别墅,让司徒想起了六十年代电视剧里面京城的那些军区大院里面的样子。结构虽然相似,但是墙体却是重新装饰过的,显得很现代。

透过铁栅栏门,司徒看到一个老人证一手端着手把壶,一手举着小喷壶在浇花,院子的石桌旁还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奶奶,带着老花镜,屈着眼很认真的在刺十字绣,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打下手。

“爷爷,我回来了。”陆然很亲切的喊了一句。

老人低着头,鼻梁上的眼镜已经滑了下来,索性挑着眼皮看着门口。

“臭小子,这些天跑哪疯去了,多少天没看爷爷来了。”老人略带训斥的说了一句。

陆然恭敬的说道:“爷爷,我都这么大人了,别老这么说我行不。以前我啥也不干,你说我在家里啃老,现在自己做生意,你又说我不着家,哎,孝子难当啊。”

“去你个混球。”小人笑着骂了一句,还用手中的小喷壶朝陆然喷了一下水。

“得了,老头子,别老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怪不得孩子们都不爱回来了,回来总是挨训。小然,到奶奶这来,看看奶奶绣的清明上河图怎么样了。”石桌旁的老奶奶还是护子心切啊。

“还是奶奶最疼我咯。”陆然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石桌旁欣赏着奶奶的作品。

“奶奶,你这十字绣是水平越来越高了,你看这绣的,绝对比张择端的真迹还要牛。”

“竟会哄奶奶开心。我这眼不行了,多亏了小红在边上给我打下手。”

陆老的目光已经停在司徒身上了,这个院里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来外人了。

陆然介绍道:“爷爷,你不是跟我念叨了好几次想见见发现那几本原稿的人吗。喏,给您带来啦。”

陆老上下打量了司徒一遍,说道:“居然真的这么年轻,上次小然跟我说发现这几本原稿的人比他还要小好几岁,我以为他逗我呢。你的眼力真的这么高?哈哈走,咱们去屋里坐吧。”

司徒不知道陆老到底是什么人物,但是卸下那身戎装之后的他,没有一点架子,朴实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市井老人。

第158章 小露一手(第二更,求订阅)

屋内的装修与这小楼的外表一样朴素,屋内要是删除掉那几件现代化的家电,司徒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九十年代。

司徒没有任何疑问,要想弄新款的家具和豪华的装修也许只是一句话的事,可能这就是一种情怀吧,更或者说这就是老一辈人的传统吧。

“小伙子你叫什么?”老人开口问道。

司徒与陆老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说实话,内心有些紧张,显得有些拘谨、不自然。眼前这个老人可能不光是红学迷那么简单。

陆然开口答道:“爷爷,我叫司徒。”

“多大了?”

“今年25了。”

“吃个苹果吧,山上种的,挺甜。”陆老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司徒。

“好,谢谢,爷爷。”

陆老看了一眼陆然说道:“难得小然还有你这样乖巧的朋友。”

陆然:“”

司徒笑道:“爷爷,然哥人挺好的,他接触的朋友应该性格都不错。”

“你们聊,我去看看奶奶的十字绣。”陆然貌似感觉一b训斥的话即将到达战场,赶紧找了个理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个臭小子。”

司徒环顾了一下,发现客厅的墙上出了挂着一些字画之外,还挂着很多老照片,还有一些黑白照片。

司徒看到一个穿着旧式军装的中年人,意气风发,长得跟陆然有几分相像,估计就是陆老了。还有几张照片,虽然是彩色的,但是看样子也有些年月了。陆老头发已经泛白,多是穿着冲锋装,身上背着大背包,手上拿着一些测量工具,与他合影的人也多半是这样的装扮,更像是在深山里探险的样子。

还有几张合影里面司徒居然看到了好几任的国家元首与陆老握手的照片。

“司徒啊,我听小然说你是做古玩生意的?”

司徒点头道:“嗯,不过时间不长。因为家里的大伯做这一行,我就也跟着做了。”

“生意怎么样啊?”

“嗯,怎么说呢,我因为刚入行,倒是还没觉出什么来,只是感觉现在市面上的假货实在是太多了,不小心就容易打了眼。不过,我还好,还没打过眼。”

陆老笑道:“哦?这么厉害,居然没打过眼?我可是听说好多收藏家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交了不少学费的,你这么年轻居然眼力就这么高了?”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眼力高吧,可能就是平时比较小心谨慎而已。”

陆老道:“谨慎点好啊。不过,我们寻觅了好多年的原稿居然被你找到了,看来你这眼力也不低啊。我看那几本原稿折损的很厉害,估摸着应该是被原来的主人当做不值钱的东西扔到一边了。”

让司徒庆幸的是,陆老并没有提这原稿的来历,倒是让司徒长舒了一口气。这要是问起来,自己还真是不好回答。

司徒道:“偶然吧。古玩这东西讲究的就是缘分。”

客厅的东南角靠窗的位子摆着一张老式的写字桌,木材应该是常见的白蜡木,清油,白蜡木特有的波浪般的木纹清晰可见。桌上摆着一整套的书画用具。从笔筒,镇纸到笔洗都是清一色的青花瓷。看样子应该是一整套,而且看样式以及釉色是有些年头的老古董了。

司徒下意识的用意念探查了一下,果然是老物件,不过令司徒意外的是,除了笔洗之外,其他的几样东西都含有气韵,按说这是一整套,应该都有气韵才对啊。

陆老也发现了司徒在盯着自己书桌上的用具在看,便说道:“看我这套文房用具怎么样?”

司徒说道:“釉色发青,而且厚重,青花画片儿造型优美,用笔饱满,流畅,看样子是景德镇官窑,镇纸是玉如意的造型,看样子应该是康乾盛世时期的东西。”

听到司徒的判断句句都说到了点上,陆老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诧异之余还有一丝丝的欣慰。

陆老夸赞道:“嗯,不错,好眼力。看来之前我的疑惑是多余的了。还能看出来什么?”

“还能看出来什么”司徒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笔洗是仿造的这回事吗?”

“这你都看出来了?”陆老惊讶的说道。

按说这两个镇纸,一个笔筒,一个笔洗是一整套的东西,而且司徒距离两米多远的距离,是不好看出这笔洗有问题的,所以陆老才惊讶的。

司徒起身,走到书桌旁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只笔洗就像是一个坡口的大盘子,只不过肚儿的弧度大了些,里面还盛着一些清水,仿造的也很有水平,从外观的任何地方看,都与这其他的几件没有区别,不过,既然是仿造的,就肯定有漏洞。

司徒说道:“这几样都是老物件,用的时间应该有几百年的时间了,这镇纸,这笔筒都有磨损的痕迹,然而这本应该磨损度最高的笔洗,反而磨损的不是那么厉害,所以我觉得这件笔洗应该不是原装的,是后来仿造的。”

“好。”陆老赞叹至于,居然还拍了几下巴掌。

“不错,不错。不拘泥于局限,而是从大环境当中进行鉴定,仅凭这一点就说明你的鉴定水平不是入门级别的。”陆老顿了顿又说道:“这件笔洗确实是后来仿造的。原来的那个笔洗被小然那个臭小子小的时候给我打碎了,这个是我请一个景德镇的陶瓷大师帮我按之前那个复原了一个。提起这事儿,就让我好一阵心疼。不错,不错,好眼力。”

司徒只是简单的露了一小手,就让陆老对司徒是刮目相看,连连夸赞。

“什么不错啊?”这个时候陆然举这个冰淇淋从院子里走了进来。

陆老没好气的瞪了陆然一眼道:“还不是提到了你给我打碎那件笔洗的事情。”

听到这话,陆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说道:“哎呦,爷爷,咱别逢人就提这事了行不,都十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了,为了你这笔洗,我这屁股是被我爸打的半个月都没敢坐椅子,睡觉都得趴着,而且我也被送到了部队,提前参军了。好啦,好啦,您老消消气,奶奶让我叫你们去吃饭呢。”

第159章 狗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

陆老家的家常便饭,每天的饮食都是经过精心配比的,小保姆小红的手艺相当不错,因为司徒的到来多加了几个菜。

席间陆老也是喝了一点点酒,内部专供的五粮液,这种内部专供与市面上买的那种内部专供可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是真正的内部专供。

吃过午饭之后,几人在葡萄架下面的小茶桌喝起了茶。司徒虽然偶尔也喝茶,但是却不懂茶文化,陆老的样子看着就蛮懂的,本来司徒想泡茶,毕竟不能让老爷子给自己泡茶吧。可是陆老坚持自己来,司徒只好将陆老泡好的茶装在分茶器里面给几人斟茶。

“司徒,除了做古玩生意外,有没有什么更高的追求?”陆老开口问道。

司徒有些不解的反问一句:“陆老,您指的是什么?”

陆老抿了口茶道:“比如说学习华夏历史,更深一步的比如说做考古?为国家做出些贡献。你的眼力很有天赋,凭借你的眼力,我觉得会有些作为。”

考古?为国家做些贡献?这升华的太突然了,司徒只想自己好好过日子,还真是没想过这些。

司徒微微摇头道:“陆老,说实话,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觉悟还没那么高。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让我每天捧着书去学习历史的话,我还真怕自己没那个能力了。有兴趣的东西还行,历史?我上学那阵就学的非常不好。”

“呵呵,没关系,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兴趣使然嘛!不过,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对你今后买卖古董也会有些帮助,毕竟古董和历史是分不开的。”

司徒能够明白陆老的用意,那肯定是觉得司徒是个可造之材,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提议。陆老这么一说,司徒还真是不得不承认,了解下历史却是对他以后鉴定古董有帮助。张天河那天帮助金海涛鉴定那件铜香炉的时候就说出了不少书上都少有记载的事情。当时司徒当故事听,听得还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这历史在某些方面确实特别吸引人,但是,要是去死记硬背一些东西,那就是一种折磨。

陆老继续说道:“我感觉这考古要比倒腾古玩更加有意思,考古是直接去将历史一层一层的掀开,期间的那种揣摩推测会更加的。当然了考古是做研究,古董买卖属于生意,也算是不同领域的两个行业。”

司徒对考古了解的不多,印象里就是风餐露宿,行走于深山当中,找到墓穴,然后用小铲子、小刷子,一点一点的去挖那深藏在地下的古董。他对挖墓的了解,还停留在那几本关于盗墓的,再深的就不知道了。

“你目前对古董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深的了解,如果再加上系统的历史知识方面的学习,我想你回事一个不错的考古学家。要知道好多考古人员,他们鉴别古玩真假的能力还不如一些古董商,只不过他们能够从古董当中推断出更多的历史。你可以好好考虑下,我认识几个不错的考古方面的教授,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将你推荐给他们。”

考古人员的鉴宝能力不如古董商,这一点确实是事实。考古人员每天面对的基本上都是真品,他们只关心在这古人留下的东西当中能够研究出多少历史文化,而并没有具备与市井当中那些造假的文物贩子搏击的能力。

陆然点头道:“嗯,谢谢陆老。我会好好考虑的。”

按说被这么一个大人物赏识,司徒应该当场就爽快的答应。但是司徒不敢,他怕万一答应了,以后学不好岂不是给陆老丢人,而且,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自己去硬学的话,那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陆老也怕司徒为难,所以这话说的留了不收余地。

就在几人喝茶聊天的时候,从院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司徒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与自己印象当中的书呆子差不多。厚厚的眼镜片,略显呆滞的目光,粗糙的皮肤。不过穿着应该是来之前特意的换了件干净衣服,头发应该也是来之前才特意洗过的。

“呦,王叔来了。”陆然打了个招呼。

“陆然今天也过来了。”来人与陆然打了个招呼,就又冲着陆老问候道:“老师这两天身体怎么样?入秋了这天儿早晚温差大,多注意点。”

来人注意到了与陆老对面而坐的年轻人司徒,便多看了几眼。

陆老笑道:“世明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陆然的朋友,司徒。司徒,这是我的学生王世明,你也可以跟小然一样,称呼他王叔,或者是叫王老师也行。”

“王叔好。”司徒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嗯,你好。”

王世明手上拿着一张类似于图纸的东西,放到了陆老的面前说道:“老师,东西我带来了。”

陆老看到这被卷成纸筒的图纸,有些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的拿了起来,说道:“你们辛苦了啊。”

“咱们去屋里说吧。对了,陆然你们俩现在这坐会。我跟你王叔去屋里说点事情。”

陆然道:“爷爷,你们忙吧,我跟司徒也该回去了。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做。”

“那行,你们开车注意安全。”说完,王世明就搀着陆老迫不及待的进了屋。

司徒有点好奇那种图纸是关于什么事情的,不过没敢问。

陆然把司徒送回到了之前拍卖会的那个酒店去取车,互相啰嗦了几句就分别了。司徒开着车就径直回到了王赛的公寓。

一进门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这屋里就跟进了贼一样,地上扔着不少衣服。还有几件女人的,黑色s,灰色的百褶裙,居然还有一件文胸挂在茶几的上。

不过,司徒听到王赛房间里传来男女激烈的呻,吟的声音,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他这刚迈进门的脚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落下。

最后,司徒轻轻的关上了防盗门,坐在了楼道里冰凉的台阶上,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才慢慢的从刚才那哭天喊地的呻,吟声当中回过神来,心中的那团熊熊燃烧的,才渐渐熄灭。

司徒抽着烟,心里将王赛骂了个遍体鳞伤。

就在司徒抽完第五支烟的时候,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首先从门里迈出来一条修长雪白的大腿,然后是一张既精致又清纯的面庞,一头齐肩的短发。

“哎呦,我的妈呀”

当看到坐在楼道里的司徒,这女孩吓得惊叫了一声,忙不迭的拍拍胸口。

“司徒,你怎么坐这了。”紧接着是王赛的声音。

司徒略显尴尬的说道:“哦,没什么,我刚回来发现没带钥匙。”

王赛看了看司徒脚下那已经成片的烟灰和好几个烟头,也明白司徒的意思了。

“s,这是我好哥们。”王赛介绍道:“司徒,这是我女朋友丽萨。”

居然还是个英文名字,司徒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女孩长得确实不像那么地道的华夏人,有些地方貌似有白人血统,那雪白的皮肤,有些微蓝的瞳孔。

s很大方的说道:“你好,司徒。”

“你,你好。”

对方这地道的京片子,估计已经在京北待了很长时间了。

“嘛呢,哥们,今儿怎么跟丢了魂似的?”王赛拍了拍司徒的肩膀。

你妈卖批,我一进家门就遭受到了如此高伤害的暴击,你说我为什么丢了魂,你说。

“额,没啥。s这就走了?不做会了?”司徒说道。

s摇摇头道:“不了,今天有点腰疼,我得回家歇会,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拜拜,司徒,拜拜亲爱的。么哇。”

我擦嘞,他们俩居然还当着司徒的面儿来了个吻别,嘴对嘴的那种。司徒现在有钱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对方在赤果果的冲自己炫富。

“拜拜,亲爱的。”

将s送走之后,司徒说道:“这就是你今天突然离开的理由?”

王赛非常满足的说道:“难道还有比这更充分的理由吗?”

“足足四个小时,能不腰疼吗。”司徒调侃了一句。

王赛坏笑道:“嘿嘿,羡慕哥们是不。我跟你说,我这次真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已经在商量着结婚的事情了。s的妈妈是s人。而且,他们家最近跟我爸有密切的生意往来。”

“得得得,别跟哥们说这些,我这真是狗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我招谁惹谁了我。”司徒往沙发上一趟,极其不爽的说道。

王赛道:“对了,我跟你说个劲爆的消息你听不听?”

“什么消息?别告诉我s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王赛道:“绝对不可能,哥们我夜店小王子,怎么会干出那么不小心的事情。我要跟你说的是那个叫陆然的。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你知道?”

王赛拍了拍胸脯道:“我当然知道,回来的路上我就派人去打听了,刚才给我回的电话。这个陆然可是不简单啊。”

第160章 我司徒小鸟依人

“到底什么背景,让你王大少这么吃惊。”司徒问了一句,就拿起**打开电视,准备看看久违的电视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呵呵,吃惊?听着我给你年年。”王赛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念道:“陆然,远东集团总裁。旗下分公司有三个,远东地产,远东餐饮,远东文化旅游。现年34岁,单身。”

虽然司徒对陆然了解的还不太深,但是几次接触下来,司徒也知道陆然干的都是大买卖,这旅游项目司徒也是知道的,没啥稀奇的。

王赛接着念道:“牛逼的来了昂,陆然的父亲,陆百川,华夏商务部领导。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过时不时的能在新闻节目上看到。”

“啥?他爸是商务部的还是领导?”躺在沙发上的司徒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坐正了身体,“你没搞错吧。这个消息你都能整来?别被骗了。”

“操,京北说大挺大,说小也挺小的,找几个人问问就能问出来。尤其是陆然这种名头特别大的。听着昂,还有牛逼的呢。陆然的爷爷,陆江海,华夏国特级考古专家,参与过秦始皇陵兵马俑陪葬坑考古挖掘,主持三星堆遗址考古挖掘,总之就是建国以后的那些比较有名气的考古都有他爷爷的身影。”

“你等会,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他是不是还当过文化部的领导?”

“对头。”王赛补充了一句,“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些就够了。这个陆然来头可是不简单啊,怪不得今天的拍卖会上那么多大老板都过去跟他示好呢。”

我的个乖乖,感情这位大哥在我面前扮猪吃老虎呢啊,这也太低调了吧,完全看不出有如此深厚的身份啊。按说家里有这么两个高官他应该也走仕途这条路啊,怎么会经商?

王赛看出了司徒的疑问,解释道:“权利太大的话,波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就会被排斥,陆然没有走仕途这条路,估计家里是经过详细的计划的。他这做生意也不错,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他想干,谁敢不给他面子。”

怪不得今天司徒在陆老家里看到了好多陆老与一些前国家元首的合影,感情这位的政治地位也不低啊。而且在考古领域也做出了诸多贡献。

司徒也明白了,为什么陆老问自己有没有意向学习考古,原来他就是个考古方面的专家啊,只是司徒突然想起来临走的时候,去的那个王世明,手里拿的那张图纸,会不会就是某个大墓的勘测结果?

好奇归好奇,司徒也没忘深了多想,只是觉得可能又会有什么轰动世界性的考古结果将要公布。

“这你都敢调查,你不怕被人查水表啊?”司徒谨慎的问道。

王赛道:“这有什么,我有没有查一些私密性的东西,再说了这些事情在商场和官场上都是明摆着的,只是咱们俩见识浅不知道而已,你看今天拍卖会上那帮老油条,各个不都是往陆然身上蹭。再说了,我这也不是调查啊,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这叫打听,难道你不好奇陆然的身份啊。”

好奇!只不过这结果实在是有点太震撼。司徒以前只是觉得陆然是个成功的商人,财大气粗,哪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政治因素,他都不知道以后再见到陆然,会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心平气和的聊天。令他好奇的是,这个陆然居然如此的低调,一点也不张扬。也许这可能就是从小家里的教育,低调些好,少给老子惹事,老子的位子才能坐的四平稳。

“对了,我跟你说啊,我真这个陆然只是普通朋友,你别想让我在他面前给你爸的公司拉关系啊。”司徒警告了王赛一下,他不是不够朋友,他只是不想去应酬。存在更多的功利心去接触陆然,这种朋友的味道就变了。

“草,把我说成什么人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再说了,我爸现在正混的生风水起呢,啥也不差。”王赛有点生气了,自己居然被好哥们误会了。

“对不起了啊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陆然这个人吧,你要是存在太多的功利心与他接触,反而会让他更疏远。再说了,你也了解我,不是那种功于心计的人。”

“嘿,我是服了你了,我一提陆然背景这么强,你怎么变得反应这么大,我知道你是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实诚,不然也不会二十好几了还是个雏。”王赛调侃了一句。

司徒把手里的抱枕使劲的朝王赛扔了过去,骂道:“我是实诚人,跟我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有啥关系。别老跟我提这个。”

王赛指了指电视说道:“我看你这电视都播了好几圈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我知道你想要啥,我这刚整了几副车牌,要不要?服务器在国外,绝对不会被封。n荷官,在线发牌的那种大站,有你喜欢的制服美腿。”

“滚,老子我什么时候好这口了,你要是不敢进给我发微信上,我跟你急。”司徒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哎,对了,我那路虎发现你要不要?我现在是相信你是有实力买豪车的了。你要是看不上这路虎发现,我明天可以带你去看看别的,我有个倒腾车的朋友,什么豪车都能搞来。”

“搞来?怎么这高大上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变得那么猥琐。我就要你的路虎了。多少钱,我明天转给你。别跟我说不要钱了啊,亲兄弟明算账,你要是不要钱,我就不给了啊。我是实诚人,从来不来虚的。”

“刚说你实诚,你就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我要说你是老实人,你明儿还不得去商场买顶帽子啊。我那车落地价95万,后期改装花了23万,你看着给。”

司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毛钱的纸币往桌子上一拍坏笑道:“看着给你五毛钱就得了。”

“妈的,你还能找出比这票子还小的不,你这马上就成老古董了。”王赛气的直翻白眼。

转天一早,司徒直接给王赛赚了11万,才开了两千来公里的车,跟新车差不多,怎么也不能让好兄弟赔了本。这点钱对于王赛来说不算什么,对于现在的司徒来说也是掏的起的。王赛公司还有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过户的事情他会找人办。

司徒开着车出去在地库溜了一圈,感觉还不错。找了个地方吃了点早点就开车去了许老的宅子。

刚一下车就看到胡同口一个穿着休闲短裙的长腿n叉腰怒视这司徒。司徒被看的心里有点发虚,想上车离开,不过,就听到这人一声暴喝,快速的跑了两步,右腿高高的抬起,一个一字马脚就搭到了路虎的车顶上。

嘎吱,嘎吱拳头骨节的几声脆响。

“还敢躲?是不是想尝尝老娘跆拳道黑带的厉害?”

她这姿势,裙底的风光尽显在司徒的眼前,司徒小心翼翼的朝裙下瞄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人与人最起码的基本信任呢?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男人都恨死了那个发明安全裤的人。”

“啊,打臭流氓”

司徒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计排山倒海,早晨吃的早点差点就吐出来了。

“于大姐,用不用这么使劲啊。你要是再往下一点,我就断子绝孙了。”司徒疼的靠在车门上一个劲的呻,吟。

“这是为你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事情给你的教训。”于蒙放下白皙的长腿警告了一句,“你要是还敢躲着我,不接我电话,小心我下次的拳头就在往下挪一点了。”

“保准不躲了,电话肯定准时接,要是等候音超过三声,就算我食言还不行吗。”司徒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求饶。

眼前这母老虎,真是谁要是娶了,全世界的男的都应该给这位仁兄送面锦旗,算是为人除害啊。

“嗯,几天不见,这嘴巴变得甜多了。我早就跟你说了,咱们俩之间有误会,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你的。不过,这段时间你要是敢n朋友,看我不废了你。”于蒙说出了极其霸气的一句话,让司徒感觉对方实在是有点爷们,爷们的他都有一种依偎过去,感受一下小鸟依人的感觉。

司徒道:“看着我的眼睛。你这算不算是跟我表白了?”

“切,我才不会跟一个洗脸不认真,眼里有眼屎的人表白呢。”于蒙脸颊泛红,却强做镇定的说道。

司徒赶紧擦了擦眼角,好尴尬,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刻眼里居然有眼屎?这眼屎的演技难道比自己还高?都让于蒙忽略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于蒙怕司徒又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赶紧打岔道:“快点跟我去外公家吧,他等你呢。”

第161章 陆老和许老是发小

因为马上要安排秋拍了,培叔比较忙,所以今天在许老这并没有看见培叔。家里只有许老和小保姆,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许老身边的生活助理。

司徒发现最近自己的老人缘特别好,在燕城的时候齐玉良和张天河就特别待见自己,到了京北许老和陆老也特别的待见自己,就是女人缘差了点,唯一看上的一个女人还名花有主了,而且还是个长得特别温柔的男人婆。

见到司徒来了,原本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听戏的许老就乐呵呵的招呼司徒进屋去看看他的杰作。

要说许老这字写得好,那是不假,这装裱的工艺才是最让人折服的,装裱大师可不是浪得虚名,他这手艺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都不为过。

只不过,司徒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几个字,寓意实在是太大了,但是是许老的一番心意,司徒还是欣然接受了。

司徒看到客厅的百宝阁多了一个高宽为三十公分的玻璃罩子,十分的精致,应该是特意定制过的,玻璃罩子的四个角还装了四枚灯,底部是一层红色的绒布,里面摆着的就是之前司徒送许老的那件田黄石质地的白石老人的nn,在灯光和红色绒布的衬托下显得光彩熠熠,非常的油亮,显得更加的精致了。

在玻璃罩子旁边还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很老旧了都有些泛黄了,但是相框还是蛮精致的。照片里是三个人,一个老人坐在椅子上,后面站着的是两个半大小子模样的少年。

这两个少年模样有些青色,但是眼神纯洁,透露着一种坚毅。

“外公,您这张照片以前一直放在那个老相册里面来着啊,怎么舍得拿出来放到这了?”于蒙也发现了百宝阁上的照片。

许老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找到了老师的遗物,我觉得这张照片摆在这里才更合适。”

“老师?您还是白石老人的学生?”司徒略带疑问。

于蒙甩了甩马尾骄傲的说道:“那当然啦。我外公师从过多位名家,也是白石老人的学生,只不过跟随张大千学习多年,所以人们一直只知道我外公是张大千的学生。”

许老说道:“嗯,我小的时候跟随白石老人学习过一段时间,那段时光虽然艰苦,但是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也正是白石老人的保护,我才幸免于因为战争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司徒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三人,白石老人胡须很长,带着一副圆镜框的眼镜,脸上的皱纹很多,但是看样貌精气神还是很足的。身后的两个少年看不出哪个是许老。

司徒指了指说道:“许老,哪个是您啊。”

许老拿起相框,很用小心的用手掌擦拭了一下相框的玻璃蒙子,说道:“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变化很大啊。那年我刚好十岁。也正是跟白石老人学习的这几年给我今后的篆刻还有国画以及书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司徒指了指许老身边的这个少年问道:“这个是谁呀?”

许老捋了捋胡子说道:“这是我的发长我一岁,现在算是我的老大哥吧。跟我后来在装裱方面有很高的建树一样,他在成年之后选择了考古,现在在考古界算是泰斗级的人物。姓陆。”

“姓陆?陆江海?”司徒听到姓陆,而且是考古界的风云人物,便想起了昨天才见过面的陆老,嘴上就嘟囔了一句。

听到司徒的细语,许老吃惊的问道:“你认识他?”

“啊?还真是他啊。我们昨天才见过面。”

司徒更为吃惊,他更想不到原来许老和陆老之前就认识,而且是打小就认识。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司徒说道:“嗯,我和陆老的孙子是朋友,昨天登门拜访了一下,才知道了陆老是从事考古方面的专家。他还想让我也学考古。真没想到你们俩居然认识。”

“哦?这陆老哥这是想跟我抢人才啊,不过说实话,以你现在从事的行业,学学考古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陆老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跟他学习肯定会学有所成,而且我估计他是觉得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然不会提这事儿。”许老顿了顿又道,

“小伙子,把握住机会。好好考虑下。”

“嗯,我知道了。只是昨天临走的时候,去了以为陆老的学生,手里好像是拿着什么图纸,挺神秘的。”

“哦。这事陆老跟我提过。是关于一个大墓的,不过,你既然看见了,但是这事儿可不要出去乱说。这事儿虽然不是保密的,但是外界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会影响他们的工作。”许老提醒了司徒一句。

“嗯。不会乱说的。”司徒点了点头。

“这件事陆老筹备了好多年了,但是技术手段有限,那个墓一直没敢打开。听说最近有了些眉目。好了,不提这事儿了。今天中午跟我再喝两杯,我发现你给我的那两壶枣酒味道真不错,我泡了两根老山参。”

“参酒?许老,这入秋了,天气干,参酒太补,您可得注意点,少喝。”司徒提醒了一下,不过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是多余,许老想多喝,身边的保姆也不答应啊,他每天的饮食和陆老一样,都是有专门的菜谱,营养配比相当均衡的。

“呵呵,你这孩子,比蒙蒙孝顺多了。蒙蒙都好久没这么关心我了。”许老抱怨的说道。

“爷爷”于蒙撒娇般的嗲声嗲气的嘟起了小嘴,“人家最近不是忙吗。再说了,我之前可比他贴心多了,他不就是给您送了两壶好酒吗,这就把您俘虏了啊。”

说着,于蒙还白了司徒一眼。

“好好好,你们都好。”许老笑着,发自内心幸福的笑着。

午饭司徒陪许老喝了两小酒盅,也就是一两多酒。

吃完饭,司徒和许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这酒也就顺下去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听着手机铃声,于蒙调侃了一句,“呦,换了高大上的英文歌啦,不是之前的葫芦娃救爷爷啦。”

司徒没有理会于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居然是陈金水打来的。司徒有点好奇,自己跟这位造假大王没啥来往啊,也就是那天在凯撒水城有过一面之缘。

“喂,陈老板,有事儿?”

“哈哈,司徒大侄子,没啥大事。我就是最近听说在京北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出去了一套犀角酒具,听说成交价是九百多万呢,我猜这东西是您的吧?”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了陈金水爽朗的说话声。

“嗯?怎么?你不会是要找后账吧?”

第162章 于蒙虐我千百遍

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各种送礼,各种应酬。今天算是结束了,前两天没有按时更新,实在是抱歉,欠大家的,这两天会补上的!

陈金水知道这件事不意外,但是陈金水给司徒打电话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让司徒感到莫名其妙了。

“嗨,大侄子你想哪去了。我是那人吗,再说了,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了,这种规矩还是懂的。我是看你眼力不错,在我这五十万收走的东西,居然卖了九百多万。当然了我那个只是你这套酒具的一部分而已。”陈金水那边说话的语气显得相当客气。

司徒这边还陪着许老聊天呢,觉得陈金水找自己肯定是有事,但是这弯弯绕绕的话说的实在是有点多。就催促道:“陈老板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陈金水笑道:“哈哈,好,真是痛快人。是这么回事,我遇到了一件奇珍异宝,就是拿不定主意这东西的真假,想让你帮我掌掌眼。大侄子你的眼力我是领教过了,能在我这捡漏的人可不多。你看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啊?”

“呵,陈老板你这是拿我开完笑呢吧。你在这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鉴定家比我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怎么突然就找上我了?”

司徒对这个理由明显觉得不是很有说服力。自己是个无名小辈,而且刚入行不久,虽然陈金水不知道这些,但是他肯定能找到比司徒还要眼力厉害的多的人帮他鉴定。

陈金水道:“大侄子,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就是因为我这手艺,所以我在圈里的名声不是很好。一些有名望的收藏家那更是对我痛心疾首,根本就没人愿意帮我。这东西我还没收,如果是真品的话,这东西算咱俩的,利润一人一半怎么样?”

“哦?陈老板这么大方?”

“我出价低了,你肯定也不会帮我啊。我就问你干不干吧!”

“干,有钱不挣非君子。不过,我人在京北得明天回去。”司徒想了想,这两天京北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那好,我等你。回来之后给我打电话。”

虽然,司徒爽快的答应了,但是内心的警惕性还是提的很高。不管陈金水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他突然找到司徒,就够让司徒小心的。不过,要是没什么问题,从中能够盈利,那司徒当然不会拒绝。

“谁来的电话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于蒙已经走到了司徒的身边,看到司徒挂断电话,就询问了起来。

“哎呦,妈呀,你怎么走路不带声啊。吓我一跳。”一转身看到于蒙突然站在自己身后,却是吓了一跳,“没什么,一个朋友想让我帮忙鉴定件东西。”

于蒙调侃道:“一个大男人胆子这么小。”

“以后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得改一改。别以后把你们家那位二百多斤的胖子吓死咯。”司徒突然想起来尹超,而且知道于蒙一开始不喜欢胖子,所以就加重了胖子这两个字。

“什么你们家?蒙蒙,你谈男朋友啦?”许老听到两个年轻人的谈话,关心的询问道。

司徒抢先说到:“许老,您还不知”

司徒话说道一半,于蒙的手使劲掐住司徒的胳膊,疼的司徒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于蒙小声的警告道:“不许告诉我外公。不然有你好看的。”

司徒嘟囔道:“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女人怎么手劲这么大。”

“我不知道什么?”许老追问道。

司徒打岔道:“哦,没啥,你不知道我跟您开玩笑呢吗。”

“这臭小子。”

司徒跟许老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许老一再要求于蒙送送司徒,于蒙才不情不愿的跟了出来。

“你跟那胖子分手啦?刚才干嘛不让我提?”

听到这话,于蒙的双眼就跟冒着火一样,死死的盯着司徒,有一种小宇宙快要爆发的感觉。

司徒见势不妙,赶紧与于蒙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离,等于蒙有什么攻击性的动作的时候,好快点跑。

于蒙的目光缓慢的呆滞下来,目光中的那团火渐渐熄灭,慢慢的给人一种娇滴滴的柔弱感,与刚才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你过来,我不打你。”于蒙略带伤感的语调,听的司徒的心感觉都快被融化了。

不过,于蒙这反差过于强烈的举动,让司徒有点不敢相信,当然是不敢靠近于蒙啦,万一一靠近又狼入虎口怎么办?

司徒以一种早已看穿事情的一切的微笑说道:“哼哼,还跟我用上计策啦。我才不上当呢。”

“我叫你给我过来。”于蒙嘶吼一声,似乎将体内那股蕴藏已久的委屈吼了出来。

“好嘞。”在于蒙这只母老虎面前,司徒乖巧的像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迅速的走到了于蒙的跟前。

于蒙脑袋斜靠在司徒那宽阔的胸膛上,双手抱住司徒的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司徒如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过了两三秒,脑子从空白一片当中缓过来之后说道:“于蒙,别这样,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让别人看到咱们俩这样,不好。”

于蒙娇滴滴,略带哽咽的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答应我好吗,这段时间别n朋友。”

“哦,我知道了。”司徒都没有问原因,条件反射的就答应了一句。

看到于蒙那略带伤感的样子,让司徒看着就提不起一点责备的念头。

甚至都忘了,当时应该说一句,你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让我n朋友。

于蒙松开手,把司徒往外一推,“你走吧。路上小心点。”

“哦。知道了,你也好好的。”

司徒便木讷的上了车,回到了住处。脑袋里却一直回味着于蒙留给他的体温和体香。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与女人有如此近的接触。

嘴角洋溢起了满意的、幸福的、温暖的笑容,总之很复杂,似乎是坠入了爱河,但是一想到于蒙有男朋友,她今天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处算什么事儿?爱河立马就变成了深渊。

司徒第二天找了个代驾,把自己的那辆小p开回了燕城。这辆车暂时不卖,车身好开,打算留给父亲开,以后他可以带着家里的其他三个老人出去转转。

把自己从金海涛那里买来的手镯和手串送给四老,都非常开心,这不是司徒第一次送他们礼物了,但是这么贵重的,当然是第一次。

司徒看了看表,上午十点钟,便拨通了陈金水的电话。

“喂,陈总,我回来了。在哪去找你?”

“嘿,好,果然没有食言啊。这样吧,你来凯撒水城找我,咱们今天就去看看我说的那几样东西。”

“几样?昨天不是说是一件吗?”

“你先来吧,来了我再跟你细说。”

第163章 破落山村有故事(第二更,求订阅)

就司徒开车前往凯撒水城的时候,京北于蒙所住的高档公寓内,于蒙正直挺挺的站在客厅里,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眼神更像是两把锋利的刀一样有威慑力。他的坐姿非常笔挺,双手放在双膝上,此时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的行为很容易将你暴露?如果暴露了的话,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准备都前功尽弃了。”

于蒙显得非常的委屈,不过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非常的害怕,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懊恼。

“我也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是真的喜欢他。”于蒙辩解了一句。

“现在到了收的关键时刻,别跟我提那些儿女情长。国家的利益重于一切。听明白了吗?”

“是,我知道了。爸”

司徒到了凯撒水城的时候,停好车,就听到身后一辆银色的奔驰500朝自己摁了下喇叭。

司徒还在纳闷在燕城碰上了哪个土豪朋友在跟自己打招呼,便看到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陈金水从窗户朝司徒招了招手。

上了车之后,司徒看了看带着大号蛤蟆镜的陈金水,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还有前排主驾驶和副驾驶都坐着两个体格比较壮实的年轻人,同样戴着墨镜,显得非常的神秘。

“怎么陈总,不是去看古董吗?怎么整的跟特务接头似的。”司徒是十分疑惑的问道。

陈金水指了指前排的两个墨镜男人说道:“这两位是退役特种兵,这趟行程担任咱们俩的保镖,他们两个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这个是小王,这个是小李。”

特种兵?保镖?丰富的特外生存经验?司徒是越来越感到奇怪了,不过把这几个词语联系在了一起司徒联想到的接过不是很乐观。

“什么意思?陈总,咱们这是被人追杀了,还是要去过海岛求生的日子?”

“开车吧,小王。”陈金水冲司机吩咐了一句,就笑着跟司徒说道:“没啥,叔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手下的能力。今天去的这比较偏,带俩手下,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会比较好办些。”

路上经过询问,司徒才知道,感情陈金水要带他去的这个地方是大山深处,在河北与山西交接的太行山深处的一个十分贫穷的小山村。至于陈金水是怎么发现这个村子当中有老物件儿的,主要是因为陈金水在这附近经常买石料,后来这个村子里面的一个老乡在这石料厂上班,每天腰里别着个烟袋,陈金水看出来那是个老物件。后来听说他们村里有好多呢,便上山去老乡家看看,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少老物件儿,基本上每家都有几件****罐罐的。

这奔驰好是好,但是这坐久了也受不了,尤其是这座椅,偏硬,做时间长了腰酸背痛的,还有这非承载式车身,在山路上走起来摇晃的幅度有点大,司徒晃得是头晕脑胀的。

陈金水说这路程三百多公里,也就三个多小时就到了,但是上山的路实在是太烂了,一条坑坑洼洼的石板路,破损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后来司徒才知道这条路还是二战的时候小鬼子修的。

至于陈金水把司徒带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司徒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现在他的能力,估计没有人能够伤到自己,除非是自己太大意。所以司徒也就是提高了些警惕,别的没有多想。

主要还是这路实在是太破了,到达山脚下的时候也就是用了三个小时,但是这上山的路足足的就走了俩小时。这一路上是摇摇晃晃,一直摇到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接着夕阳的余晖,司徒看到这个山村村口有一棵极其粗壮的大槐树,这棵树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种下的,但是有人推断至少有千年了,不过还有传说就是,当年闯王李自成再此与明军大战,大胜之后种下了这棵树,然后就率领大军攻向了京城。

村子非常的破旧,连一条像回事的路都没有,全是泥泞的土路,在地上还能看到不少马蹄印和羊蹄印。房子全部都是石板砖堆砌而成的,前些天看到天生桥村的样子的时候,司徒就觉得那里够穷了,没想到这里比那里还要艰苦好几倍。这里像是与世隔绝的地方差不多。

司徒几人下车之后,有三五个孩子从他们身边追逐嬉戏跑过,几个孩子的衣服居然还都有补丁。

“哎呦,陈老板,你可来了。我都等您一下午了。”一个操着浓重鼻音的山西话的年轻人看到了灯光,便利索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与他一同跳下来的,还有几个半大小子。估计这几个人是没啥玩的,站墙头上正找乐子呢。

“嗯,小刘啊。这路实在是难走,那个白眉大爷在家呢不?”陈金水冲着年轻人问道。

小刘说道:“在呢在呢。现在吃过晚饭,好多人都在白眉大爷家听他讲故事呢。”

“那整好了,省的我在叫人去找他们了。咱们一块去吧。”陈金水说道。

小刘踌躇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冲陈金水笑着,“陈老板,这个,你看,我这个,等了您一下午,采石场我都没去上班。”

陈金水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塞到了小刘手里,道:“拿着,以后跟着叔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回头去城里考个驾照,叔也给你买辆车,再在城里给你找个漂亮媳妇。”

“嘿嘿,嗯,都听您的叔。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小刘这会乐的合不拢嘴,也就是穿着衣服的了,估计这会菊花都绽放了。

这村子里通了电,但是着灯的人家却不多。路上没有路灯,不过还有些余晖,不算是太黑,还能看清路。

在一处院墙不是很高的院子前面几人停了下来,司徒踮起脚都能够看到院子里面坐着不少人呢,这会正熙熙攘攘的有些杂乱,但是申银最高亢,最嘹亮的却是坐在院子当中的一个眉毛雪白的老头儿。

“说时迟,那时快,萧炎手中的玄重尺直直的砸向了护卫队的首领”

站在门口,司徒听着白眉老人说评书般的讲着故事,院中的人听得还津津有味,听到哏结上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片段,只是这故事貌似哎,神书就是神书,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老少皆宜大小通吃。

借着夕阳的余晖司徒打量了一下这老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洗的泛白的布料裤子,一双布鞋,大脚趾的地方打了个补丁。皮肤黝黑,但是显得很健壮,头发乌黑,但是奇怪的是,他这眉毛却是雪白的。脸上皱纹很多,尤其是说道精彩的地方,表情丰富,脸上的沟壑显得更深了。这老爷子看样子起码得七十多了,但是精气神非常好,尤其是这底气十足,说话的声音非常洪亮。

讲完了一段,院子里想起了掌声和叫好声,更多的是催促白眉老人继续讲。

啪啪啪,

陈金水一边鼓掌,一边往院子里走,

“好哇,白眉大爷,您这评书讲的是真好啊。要是让您去电台说评书,那绝对是能成大明星啊,不比的名家差啊。”

院子里的人见来人是陈金水,居然都客气的站了起来,跟陈金水打招呼,有几个年纪大点的,还上前跟陈金水握手。

陈金水也是笑脸相迎,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到贫困山区视察的上级领导的样子。

“小陈啊,怎么今天有空来村里了?”白眉老人说道。

陈金水找了个马扎坐下,说道:“大爷,上次我来了,看到这里实在是太穷了,今天我转成过来看一看,打算给咱村里建个教学楼。之前几间破教室就别用了,刮风漏风,下雨漏雨的,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不能苦了孩子们啊。”

“我们要有新教学楼啊,太好啦”

“这陈老板真是好人啊。上次来,就给娃娃们送了好多学习用具,今天来就说盖楼。”

司徒在一边听着,可不是滋味啊,这陈金水搞什么鬼,不是过来收古董的吗,怎么变成拉着自己过来干慈善了。难道这小子之前做了太多坏事,这次来行善,给自己积点德?

白眉老人听到这话,也是相当的兴奋,说道:“好啊。小陈啊,我们村遇到你就是遇到贵人了。我们这就是因为太偏,路太难走,所以才搞的现在这么穷。想当年,我们这里可是李自成攻打明军的重要关口啊。”

“大爷,大爷,咱不说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我还有一事跟您说,这盖学校得从山下往上运建筑材料。我有盖教学楼的心,但是没有修路的资金。上次我来的时候,您不是提了一嘴,村民们想把自家藏着的几件老古董拿出来卖了换钱来修路吗,这不,今儿我把收古董的人带来了,就是他,司老板。你让大家伙,都回去拿东西,过来让司老板看看。”

第164章 快说,东西哪来的?

天色渐暗,幸好这里还属于文明社会,有电灯,即便是那种落后的白炽灯,但是总比没有强。

司徒不知道陈金水唱的是哪出戏,但是他绝不相信陈金水这个人会发善心给这里建一栋教学楼,即便是真的建了,他也是有利要图的。

这不现在就忽悠白眉老人让大家回家取东西去了。

上山的路的确是该修了,这坑坑洼洼的,村里产的粮食想运下山去卖,都难。村路人下山一趟,基本上是骑自行车,村里有一两户家里有摩托车,即便是那样,下山也得用一个多小时,还不如走着快。

司徒观察了一下,刚才坐在院子里听白眉老人说书的大多数以老人和孩子为主,像小刘这样的年轻人很少,而且整个村子里面也没见着几个青壮年。

“大爷,村里其他人呢?怎么都是老人和孩子?”司徒好奇的问道。

白眉老人解释道:“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我们这里实在是太穷咧,除了那几亩地,没啥副业。就只好出去打工了。”

司徒刚才就有这个猜测,这里是留守村落,只不过为了确定还是问了一下。

白眉老人笑呵呵的递给司徒一个小笸箩说道:“司老板,尝尝我们这的桑葚,可甜了。”

司徒看了看苇子杆编成笸箩里面放着不少青绿色和紫黑色的桑葚,随手拿起一个,放到嘴里,牙齿一咬,一股酸甜的汁水瞬间就在口腔里炸开。

“嗯?”司徒诧异的发出了赞叹,“怎么这么好吃,甜甜的,还带着一点点酸酸的味道。很好吃啊。你们这里种的?”

白眉老人道:“嗯,我们这里的土地属于碱性土地,粮食收成不好,但是这桑葚的味道却是非常可口,所以每家在地里都种了一两棵桑葚树。就当是给孩子们的零食了。”

聊了几句天,刚才回家拿东西的那些人也都回来了。这个村子不大,也就百十户人家,从村头走到村尾也用不了几分钟。

起初司徒还很好奇,这个山村里面有这么多老物件儿,按说十年代那会早就应该被那些古董贩子捡漏收走了啊,村里怎么还有这么多。当看到这些物件儿的时候,司徒就明白了,这些都是没人要的玩意儿,感情都是那些老前辈挑剩下的。

破碗,破罐,破瓷**,总之都是破损的,这缺一块那少一块的,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根本没人要。就是有一个看着还不错的油灯,底座儿还缺失了。

司徒看了看陈金水,皱起了眉头,心说,你这人把我忽悠到这地方收古董,就整这个啊?哪一个收回去也是赔钱货啊。害得我颠了俩多小时,这屁股都颠成两半了。

老哥,干哈呢,真拿我当羊肉片开涮啊。还是看我年轻好欺负啊。我虽然在收藏圈没有名头儿,没有辈分,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啊。

陈金水从司徒复杂的眼神当中看到了疑惑,凑到司徒的跟前小声的说道:“侄子,这些东西破是破了点,你就看看是哪个年代的就得了。清朝以前的就没问题,咱都要。”

司徒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关心的是当初陈金水许诺自己,这东西收回去利润有自己一半,现在看来这东西收回去保准的砸手里,那到时候不仅得不到收益,自己是不是还得往里搭钱?

陈金水继续道:“这样吧,侄子,之前咱们的约定不算,你这一趟的劳务费,二十万,怎么样?”

“嗯!缓和了好多。”陈金水看到司徒的眼神比刚才的愤怒转变了一些,觉得自己把眼前这个小家伙的暴躁心灵得到了安抚。

“司老板,你先看我这个。我这个可是当年镇西大将军陈龙用过的。”

一个年迈的老妇人用枯瘦的双手捧着一直碗口崩了好几处的瓷碗往司徒的眼前一送。

“司老板,您先看我这个。我这个来头更大,朱棣的手下大将蓝玉出征剿灭元军时候所骑战马上的一只马镫。”

几个人此起彼伏的举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向司徒推销着。

司徒也无暇顾及陈金水到底想干什么了,反正有威胁到自己的事情,自己立马撤呼,目前看来一切正常。也许这个造假狂魔想收回去修复一下蒙骗一下刚入行的二货。

不过,这一趟能赚二十万,也还不错,这搁到以前,可是自己拼命画一年图纸的工钱啊。

“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别挤,我一个一个的看。”

司徒也是纳闷,这些人从哪里学的这信口开河的本事,张嘴闭嘴都能跟历史挂上钩,而且还都是历史名人。司徒不禁想到了白眉老人,估计是听他的书听多了,这些根本没怎么上过学的老人家也了解了一些历史,这会正往自己手里的宝贝身上贴金呢。

不过,这天色渐暗,这门廊下面的白炽灯实在是太过昏暗,根本就看不清啊。

司徒说道:“这里光线实在是太暗了。大爷,您看能不能去你屋里?”

这里不光光线不好,到了傍晚蚊虫还多,这么一会功夫,司徒的腿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大包了。

“好,去屋里吧。”

白眉老人爽快的答应了。刚才陈金水给吃的建教学楼的定心丹,这会完全发挥了作用。

屋里的光线好很多,估计白眉老人平时眼瘾很大,白色的墙壁已经都熏黄了,屋里除了几条板凳外,就只能做炕上了,上炕是他们这些山里人最高的理解,并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会司徒,陈金水,白眉老人三人盘膝坐在了火炕上,司徒接过刚才那件破瓷碗,陈金水眼神期待的等着司徒的接过。白眉老人则是好奇的看着,又点上了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这件瓷碗的造型相当简单,坡口大碗,碗沿儿上有两道青花线,碗底儿也上了青釉。胎釉犯黄,橘皮釉。司徒看了看碗底儿,没有落款,但是底部没有胎釉,细沙白,当中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绿的斑点,像是沙子当中偶尔能够看到几粒泛着金光的金沙一般,这种样式的青花碗,很有时代特征,属于明朝中后期,但这做工不够细致,而且没有落款,显然不是官窑。

看到这司徒不禁皱了皱眉。意念便释放了出去,眼睛还注视着青花碗,但是人已经出了神,查探起了其他人手中的物件儿,再加上屋里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在聊天,没人注意到司徒的异样。过了四五分钟,司徒才将意念收回来。

可能是一下释放的意念有点多,司徒额头渗出了些许的冷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但是这一查,司徒更是一惊,

这几个人拿来的这几件缺损的很严重的东西,上面居然都含有气韵,虽然气韵不浓,但是足以证明这些东西不是现代仿品或是工艺品了。

啥玩意儿啊,一个山村里面居然祖传了这么多老物件儿,用了这么多年还没扔掉?

不过,想到这,司徒也明白了,怪不得这些东西破损的这么严重了。但是,哪来的这么多老物件儿?就算是祖辈遗留下来的,也不可能使用了几百年啊。

第165章 军队配备的瓷碗(第二更,求订阅)

陈金水看司徒满脑门的汗,就问道:“司徒,怎么了这是?这屋里有点热?要不要让白眉大爷给开下电扇?”

初秋,早晚温差已经很明显,尤其是在山上,傍晚这会都已经需要穿外套了,这屋里温度正合适,只是司徒这脑门上的汗,让陈金水以为司徒有点热。

司徒看了看屋顶上的老式吊扇,只是用铁丝绑在了房梁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为了安全起见,司徒摇了摇头。

“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

“这件青花碗感觉怎么样?我看着这青花的颜色,感觉像是清朝的啊。应该用的是南洋的苏麻离青的青料吧。”

司徒摇摇头说道:“不是,虽然都是苏麻离青,但是这上面的青料应该是西亚的苏麻离青的钴料。这件青花碗应该是明朝的东西,但是这上面没有多余的青花,只在碗口和碗底有青花,很可能是在明朝后期,群雄割据的那个时代。”

“这怎么讲?我只记得南洋出苏麻离青啊?”陈金水实在是对陶瓷器的了解不是很深。

司徒说道:“郑和下西洋,在西亚带回来一些青料,上色之后,比国产的青料颜色要更加的饱满,透亮,成蓝宝石颜色。后来专家经过研究发现,这类青料比国产青料的优点就是铁含量很高,锰的含量很低。而且在烧制以后会出现丁点的银黑色的四氧化三铁的结晶斑。经过史料的记载人们发现这种特有的青料原来是出自于现在的北部的钴矿。

你刚才所说的南洋的苏麻离青,是在清朝以后出现的。因为清朝瓷器大量出口,导致青料的需求量增大,虽然西亚的青料属于精品,但是运费太高,后来人们在南洋的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等地相继发现了成色不错的苏麻离青的青料,然而这些地方的航程短,运费自然是降低了,在那个陶瓷业竞争大的年代,人们为了压缩成本就更青睐于南洋的青料。

但是南洋的青料与西亚的青料虽然烧制后的颜色非常接近,但是由于不如西亚的铁锰含量比悬殊,导致上面没有特有的银黑色结晶斑,所以很容易分辨出两个时代的青花。”

陈金水佩服的给司徒伸出了大拇指,夸赞道:“这眼力,厉害啊。就凭你这能耐,要说你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打死别人也没人信。但是,郑和下西洋发现的西亚青料,一直沿用了整个明朝,怎么判断出是明朝末年的东西啊?”

司徒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碗口的直径,又用手指敲了敲碗底那一圈青料。

“你看这个碗的口坡度是不是太大了些,在做扁一点,简直就可以当盘子用了。”

陈金水看着这个造型确实有点特别的碗,点了点头。

司徒说道:“这种造型的唯一好处就是饭菜凉的快,士兵们在行军休息进食的时候可以很快的完成,以便于快速行军。可以明显的说明这是一只出自于军队当中的瓷碗。还有就是这碗底的青花,也只有在明朝末年出现过,专家们推断应该是当时农民起义军为了表示朝廷的统治黑暗,人们备受压迫,心中的一种激愤。所以我推断应该是明朝末年战乱时期的产物。”

“好好好。”陈金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从司徒手中把碗接过来,把另一人手中的马镫接了过来递给司徒,

“抓紧时间,你再看看这个。”

司徒提醒道:“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像这种碗,存世量没有一万也得有千,再者就是碗口崩了好几块,就跟被老鼠啃过似的,值不了个三五十块钱。”

“没事,你再看看这个。”

此时,陈金水似乎丝毫不在乎这只碗的价值,仿佛知道它的出身就已经足够了。

司徒接过这只马镫,分量很足,起码得有五六斤的样子。铁质,上面锈迹斑斑,磨损的很严重。

“这只马镫九几年的时候我还用来着,后来村里来了一群收古董的,我就拿着给他们看,但是因为损坏的有点严重,没人要。”一个嘴里只剩下一颗金黄门牙的老者冲司徒介绍了一下,由于嘴里没牙,说话漏风,吐字不是很清楚。

但是司徒不得不赞叹一下,这里的民风实在是太淳朴了,这老人居然把这马镫的缺点说的淋漓尽致。难道生怕自己收下不成?还说当时没人要,这要是搁到燕城的古玩早市,准得被吹嘘成传世的宝贝不可。

这只马镫成提篮状,平底,本应该是椭圆形的底部,被磨损掉了一块。弧顶的绳孔两侧应该有雕刻,但是现在只有一侧有一个看似狼头样的装饰,另一侧有断茬,而且断茬的棱角已经在使用过程中被磨圆,不是近些年断开的。

其他地方没什么特别的,非常普通的一个马镫。

司徒习惯性的看了看底部,这底部有凸起,看着像是三个字的模样,应该是铸造的时候就有。不过已经被锈迹呼死了,完全辨认不出来。

司徒说道:“陈老板,问问有没有砂纸之类的东西。实在不行螺丝刀之类的也行。”

司徒的话,周围的人已经听见了,用不着陈金水去问了。

“砂纸我家有。等会我去拿啊。不过,不能白用啊,我是在城里的超市买的,五毛一张。”

“老王头儿,费什么话呀,赶紧回家拿去,瞧你那扣扣索索的样子。”

一个老妇人看不惯了,讽刺的说了一句。

“就是,人家陈老板给咱盖学校,又给咱联系收古董的司老板,容易吗,赶紧去拿。对了,顺便从你家把那清凉油拿过来。我刚看这司老板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清凉油,三”

还没等老王头报出价格,那个老妇人已经要抬脚踹他了,这会老王头颠着小碎步快速的跑出了屋子。不过,屋里的人们却是被逗的大笑了起来。

也不怪老王头算计的到,这村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人们收入不高,算计的到点也是有情可原的。

老王头虽然六十多了,但是腿脚还是蛮利索的,这刘能般的小碎步颠的还是蛮快的,不一会就举着两张砂纸和一盒龙虎牌的清凉油回来了。

“这砂纸,是我打磨木头用的,属于细砂纸,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刚才我是开玩笑呢,不要钱,不要钱。”

说着,老王头儿还怯懦的瞥了瞥刚才要发飙的老妇人。

陈金水道:“老王大哥,好处都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陈金水就非常麻利的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王头儿。老王头儿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没敢接这钱。

“老王哥,拿着啊。客气啥。”陈金水抖了一下钞票催促道。

“唉”老王头儿不敢相信的接过了那张钞票。

众人更是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两张砂纸,人家居然给了一百块钱。早知道有这好事我就回家拿去了,我们家里还有呢。这会大家伙的耳朵都支棱了起来,听着陈金水一会还需要别的不,不管需要啥,立马答应下来,好处那是少不了滴。

陈金水跟老王头儿说话的这会功夫司徒已经用砂纸磨掉了不少字迹上面的铁锈了。幸好这件儿马镫以前一直有使用过,这铁锈还不是很结实,这会磨掉了一些铁锈之后,虽然字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经面青能够辨认出来了,

大顺军

司徒:“”

陈金水:“?”

众人:“?”

“什么意思?难不成古代也有赛马的赌博项目?把这几个字刻上去保佑自己能够赢得赌注?就比如玩扎金花的时候一直念叨豹子,是一个意思?”陈金水毫不犹豫的大胆的猜测了起来。

司徒道:“古人倒是有赛马的习惯,但是这几个字应该是一支部队的编号!”

第166章 遇见活菩萨了(第三更,求订阅)

“大顺军是部队编号?逗我呢吧?”陈金水怀疑的看着司徒。

司徒尴尬的笑道:“额不是现在的部队。我的意思是古代的那种作战军队。大顺军,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说的应该是李自成的军队。李自成起兵n之后,占领了西安,把西安改名成西京,定的国号刚好就叫大顺,他被称为大顺王。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跟大顺两个字沾边了。”

说到这,司徒突然想起来刚到村子的时候陈金水跟自己说过村口的那棵大槐树据传说就是当年李自成在这里打仗的时候种下的。这一晃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难不成这里留下了不少李自成的军队当年用过的东西?包括刚才那只破瓷碗?

想到这,司徒就想到了刚才陈金水嘱咐自己鉴定东西的时候,说只要是清朝以前的东西就没问题了。为什么清朝以前的东西就没问题了?难不成陈金水特指的就是李自成带到这里的东西?

陈金水要干嘛?

想到这,司徒的心悬了起来,更加好奇了起来。不过,司徒的警惕心也提高了几分,他现在特别的确定陈金水来到这里谎称要盖教学楼,肯定是有利要图的了。

听到司徒解释了大顺军之后,陈金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眯起来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显得特别的奸诈。

司徒,虽然心中有疑问,也很好奇,但是没有问出来,只是留意起了陈金水的一举一动。

紧接着司徒又鉴定了十来件老物件,有瓷**,有铜油灯,甚至还有一杆红缨枪的枪头。

与司徒猜测的不错,在他最近恶补的古玩知识当中,能够认出来的几样,大多数都是明朝末期的东西。不过,损坏的都很严重,没有一件是完好的。就连那只枪头的尖儿都没了,听说是在之前当做捕鱼的叉子用的,那枪尖是顿到了石头上崩掉了。

透过玻璃,司徒看了看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弯弯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当空,司徒看了看白眉老人桌子上摆着的老式钟摆,已经是晚上点来钟了。

看来今天回家是没希望了,司徒便掏出手机想给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今天不回去住了。但是一看手机,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也难怪,这么偏远的地区,还是山上,有信号才怪。

怪不得村里人晚上没事就过来听白眉老人说书,感情是没有别的娱乐项目。估计电视的卫星天线也就能收到中央一套。

“司老板,您到底出多少钱收我们的东西啊?”

鉴定接近了尾声,村民们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内心已久的问题,充满了期待和惊喜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司徒。

司徒心说,出多少?我可不想开个废品收购站啊。

司徒看向了陈金水,这古董收不收要看陈金水的意思,自己只是过来鉴定的。

陈金水乐呵呵的说道:“各位,各位。刚才司老板的意思大家也都听出来了。由于你们这东西保存的不是很完好,价格实在是抬不上去。这样吧,我给大家做主了,不管品相如何,司老板一律按两千一件儿收了。”

陈金水在众人面前演戏,司徒不好说什么,反正这钱是陈金水出,不关自己的事儿。

司徒非常配合的说道:“陈老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这东西收回去我可是要赔本的啊。”

“司老板,你看这村民们条件都挺艰苦的,你就给我个面子,收了吧,就算是支援山区建设了。再说了,这钱大家伙也不是收入到自己的腰包里面,是要用来修路的。”

陈金水在一旁给司徒做着思想工作,心里面则是对司徒非常的看好,心说,这孩子还挺上道啊,知道配合自己工作了。

“好吧,好吧。就给陈老板一个面子。”

司徒难为情的答应了下来。

陈金水冲着屋子里面的人喊道:“两千一件儿,过了这村没这店啊,想要卖东西的,过来登记下,东西留下,拿钱就可以走了。”

这东西搁自己手里就是破烂,现在居然能卖出两千块的价格,搁谁不心动啊。年景不好的时候,他们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都卖不了两千块。

众人们纷纷的上前在陈金水这边登记。

不过,有几个还是不想卖的,这东西跟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了,而且坚信既然有人能出两千块,那么说明这东西还能卖的更高,这种不知足的精神在他们贪婪的性格驱使下,想着明天再去城里找下家看看。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领了钞票心满意足的点钞的时候,这些不打算卖东西的人,心思开始动摇了。

崭新的钞票,点起来嘎嘎作响,实在是让人心动,太诱人了。

最后,所有人都将自己手中的宝贝卖给了司徒,杂七杂的什么都有,一共是十三件。

此时,司徒更加好奇了。陈金水花两万多,买一堆破烂这是要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别跟我提支援山区的事儿。

屋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白眉老人,司徒,陈金水和一开始的小刘,再有就是院子里的两个保镖。

白眉老人说道:“陈老板啊,多谢你了啊。今晚你们就别回去了,山路不好走,开车太危险,在这住一宿,明早再回去吧。”

陈金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而且明天还打算去学校看看,看看这教学楼怎么盖。”

“嗯,陈老板你可真是个热心人啊。这修路的事儿,我也尽快动员村民们,看看能凑出来多少钱。”

陈金水说道:“刚才看那些人领了钱之后,都把钱藏得严严实实的,估计到时候修路,他们也舍不得拿出来。我看这事儿就算了,路还是我掏钱修吧。花不了多少钱。”

“哎呦,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们村这是遇见活菩萨啦。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了。这么着吧,我一会让我们家老婆子炒几个野味,这东西你们城里人可不容易吃到,咱们在喝两杯。今天就住我这了。”

白眉老人对于陈金水的慷慨非常的感谢,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但是也要表表心意。

陈金水说道:“你这不宽敞啊,我们人太多了。”

小刘说道:“我那还有两间空屋子,可以住我那。”

陈金水说道:“这样吧,我跟我那两个助理住小刘家,司徒住大爷您这。”

司徒点了点头道:“我无所谓。住哪里都没关系。”

一切都安排妥当,白眉老人就让媳妇去准备晚饭。野山鸡,野猪肉,这些可都是保护动物,在城里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

第167章 大槐树村的离奇传说(第四更,求订阅)

野鸡是用砂锅清炖的,汤汁浓稠,表面飘着一层鸡油,味道鲜美,再配上一小撮香菜,这味道比贵的要死的乌鸡还要鲜。鸡肉紧实,很有嚼劲。鸡汤里面还嵌入了一些野生的菌菇,司徒叫不上名字,但是这菌菇绝比菜市场卖的蘑菇更有植物的香气。

野猪肉是上锅炒了糖色之后放到大铁锅里面炖的。肥而不腻,肉质入口即化。按说这野猪肉会有土腥味,但是刚才司徒注意到白眉老人是用盐碱水洗了一遍猪肉的,这样就能去除掉野猪肉当中的土腥味,而且还能使炖出来的肉质口感更好。

一口菜配上一口白眉老人自己酿制的果酒,几个人吃的是津津有味。

这果子酒是用,桃子,梨子,桑葚,山楂和一些山里的野果子放到一起发酵出来的,这酒入口甘甜,回味略带酸味。白眉老人介绍说他嫌这这果子酒没啥劲头儿,就在酿制的时候倒了不少二锅头进去。

几个人是坐在炕头上吃的饭,初秋的晚上,这山上还是有些冷的,不过几杯酒下肚,几人身上的寒意也被驱散掉了。

这顿饭做的比较晚,吃完之后已经是十点钟了。陈金水三人跟着小刘去他家歇息了。

留下司徒在白眉老人家住。老人家是三间矮平房,一间当屋,东边那间就是刚才司徒鉴宝的时候待得屋子,白眉老人和他老伴儿住那,司徒住西边这间。老人怕司徒住不惯山里,怕嫌弃他家的被褥脏,用笤帚扫了好几遍炕头,拿出了自家闺女回娘家的时候才用的锦缎被褥给司徒铺上了。

司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爷,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n家的孩子长大的。”

“唉,使不得,你们这些大老板身子骨金贵,跳蚤在身上蹦一下就能过敏,你就用这锦缎被褥吧。”

老人的热情和淳朴让司徒很感动,也就没有再拒绝。

熄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看到屋外有个身影,正一边抽烟一边搓着麻绳。

司徒披好衣服走到了院子里,拿起了地上一撮棕麻,学着白眉老人的样子,用手在大腿上一撮,就成了一小段麻绳。

“怎么睡不着啊?”白眉老人问道。

司徒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老人,老人摆摆手道:“我就抽烟袋吧,你那烟劲儿小。”

司徒笑了笑就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四十五度仰头,天上繁星点点,夜空很清澈,距离自己很近,感觉抬手就能摘下一颗星星,似乎真的有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自己虽然从小县城长大,但是也从没有见过如此璀璨的夜空。在京北的时候,光污染更加严重,有时候想看到星星都困难。

司徒与老人闲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白眉老人还是这大槐树村的代理村长。村子里是有村长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每年都在外面打工,家里什么事儿也管不了,反而白眉老人在村里很有威望,人缘也好,见识也广,大家有什么事儿都愿意找白眉老人拿个注意,所以大家就把白眉老人推举为代理村长。

怪不得,刚才那些人都非常听白眉老人的话。

这老人姓李,之所以眉毛是白的,是因为小的时候生了一场怪病,病好了之后,眉毛就慢慢的变白了,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差,就没有去检查过,除了眉毛变白,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到了现在也从没有去医院查过是怎么回事。

司徒问道:“大爷,你们村以前的古董多吗?”

白眉老人想了想说道:“嗯,有不老少。不过十年代的时候村里经常来收古董的,那会人们也不懂,基本上都是三两块钱就把东西卖了。”

“这东西都是哪来的啊?”

“不好说。我们家那几件反正是打我小的时候就有。不过,我十来岁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山里发洪水,水退了之后河沟里面有一些破瓷碗什么的。我们小的时候去河里游泳的时候还割伤过脚。有的传说这山里面有大墓,六七十年代的时候还来了不少nn,说是过来勘测的,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大墓,就都撤了。后来人们就传,古代的时候这山里盘踞着一伙山贼,抢来的东西藏到了大山里。不过,都是一些谣传,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而且这山也不是很深,基本上都有人去过,没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

老人讲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虽然故事像是传说一点也不靠谱,但是老人天生会讲故事的能力,这事儿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怎么像是真的。

“行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屋睡吧。”

说着,老人就收拾了下地上的麻绳,准备回屋睡觉了。

“嗯,大爷,您先歇着吧。我待会就去睡。”

送走了白眉老人,司徒掏出手机,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信号,给家里打个电话,怕家里人着急。

转悠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信号。司徒刚要回屋睡觉,便听到外面的街上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司徒躲到墙根,听到外面有人走路,而且透过石砖摞起来的缝隙能够看到外面的小路上有手电筒的亮光。

什么晚上的不睡觉还出来瞎逛了。时不时有小青年出来幽会了?

嘿嘿!额?不对啊,我记得这村子里面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啦!

司徒弯着腰,贴在墙上,想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弯月当空,微风吹来凉意,远处的树上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夜猫子的低沉叫声,让司徒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不清外面的人影是谁,司徒只好将意念散放出去。

“嗯?是陈金水和他的两个保镖。嗯?怎么还有小刘!”

几人渐渐的朝村口走去,司徒弯着腰也走出了院子,保持着三十米的距离一路尾随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

奔驰车的灯光亮了起来。他们四人从后备箱拿出了几个大包,背在了身上,就从村子旁边的小路朝后山走去。

四只手电光在黑暗里影影绰绰,远处的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狰狞。

这事儿搁到一个月以前,司徒说什么也不敢走这样的路,尾随着四个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人。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意念的保护,司徒的胆子也大了不少。没有手电照明也没关系,即便是黑暗,脚下的路依然清晰的映射在自己的脑海里。

身前的几人一边走着好像还一边商量着什么事儿,

只是可惜的是,司徒的意念不能捕捉到对面几人交谈的声音,这会只能漫无目的的跟在身后。

陈金水也是个十分小心的人,走一段路就四处张望一下,还用手电来回来去的照几下。还好司徒的距离保持的比较远,再加上这周围都是大树,很好隐藏,一直没有被陈金水发现身后的司徒。

大槐树村本来就是在接近山顶的地方,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几人就到达了山顶。虽然路程不长,但是由于使用了太长时间意念的缘故,这会司徒感觉精神有点虚脱,浑身无力,只好找一颗大树靠在上面休息。

见几人停了下来,司徒赶紧收回意念,保存体力。身体隐藏在大树后面的黑暗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他们四人,生怕丢失了目标。

小刘用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又朝远处指,一直指到自己的脚下,然后跟陈金水商量了一会。

几人将背包都写了下来,然后开始打扫脚下的落叶。

保镖小王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根铁棍组装在一起,就开始往地上来回来去的插。司徒看出了那就是传说中的洛阳铲,这东西在盗墓里面看到过。

这几个人不会是来盗墓的吧?

第168章 宝藏?扯淡呢吧

寂静的夜,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月光,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微风吹拂,远处的树梢上传来几声猫头鹰低沉的鸣叫。

司徒站在黑暗里远远的看着那四个人,但是越来越感觉瘆得慌。

小王不停的用洛阳铲插到地里,然后取出深层的土壤,陈金水借着手电的光查看那些土壤。

司徒目测那根洛阳铲有两米多长,此时他们取的土壤已经到了两米的深度。

司徒的意念大概也能穿透到地下两米,当下强忍着身体虚脱的危险将意念释放了出来。地下的情况映射到司徒的脑海里,除了发现一个深度一米左右的兔子窝之外,并没有察觉到地下有什么异样。土壤虽然有分层,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和墓葬有关的信息。

司徒没敢过多的使用意念,探查了一下之后赶紧将意念收了回来,就是这样,司徒还是感觉到双腿在无力的打颤。只好蹲坐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

陈金水这会看到地上再次采上来的土壤,非常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陈金水说了些什么,几人就背起了地上的背包,开始向远处走去。

司徒托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走几步就扶在树上喘几口粗气,但是始终没有让陈金水等人脱离自己的视线。

好在司徒年轻,体力恢复的也快一些,又走了十几分钟的山路,几个人又停了下来。

陈金水吩咐小王再次用洛阳铲在地上打洞取土壤。

又是到了两米深左右,取上来的土一点人为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老板,是不是咱们找错地方了?”一旁的小李询问道。

陈金水盯着小刘问道:“小刘,你确定是这一片吗?别他妈糊弄我。”

“陈老板,应该是这一片儿,我小的时候听我祖爷爷讲过,我祖爷爷说他小的时候这里有好多坟土包,好像还有一块残破的石碑,传说就是李自成军队里战死的将士埋到了这。要是那个司老板鉴定的没错的话,传说当中李自成的宝贝肯定是在这下面。错不了。”小刘生怕得罪了陈金水,赶紧解释道。

陈金水道:“你他妈说的这个传说到底靠不靠谱我不知道,但是你祖爷爷小的时候,那得一百来年以前的事情了。这地方变化大,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

小刘说道:“我听我祖爷爷说,我们家祖上就是李自成手下的一员大将,留下来就是看守那些宝藏的。我们家这么多年一直是单传,我爹死了以后,那家谱就交给我了。你不是也看过吗。这个秘密,我们家保守的特别严,村里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再说了,你看这周围都是茂密树林,就偏偏这一片林子的树木特别的稀疏,肯定有问题。

而且,那个司老板都看过了,那些东西大概都是明朝后期的,要不是有宝藏存在,我们村里怎么会保存着那么多老物件。当年的那场大洪水之后,河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碎瓷片。”

“好吧,你说的倒是有道理,那就赶紧找找。小王,加快点时间。这都半夜十二点了。咱们天亮之前就得赶回去,村里人早晨起得早,不能让他们发现咱们的行动。”

小刘这么一忽悠,陈金水在结合种种事情,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当下几人速度加快了不少。

远处的陈金水几人在说什么,司徒不知道,但是司徒已经跟着这四个人换了三个地方了,这几个人好像还是没有从取出来的土壤当中得到想要的讯息。

“老板,你看!”小王突然喊了一句。

他讲洛阳铲里面的土壤磕到了地上,这一管长约二十厘米的土泛黑,而且土壤中间有很多空隙,很像是挖洞之后的回填土壤,没有夯实。

陈金水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说道:“嗯,这事儿有门了。赶紧在往下打土。”

小刘接连取上来两铲子,深度基本上已经到了两米五左右了。

这两铲的土壤颜色依旧是黑褐色,其中伴随着一些ns的颗粒,依旧是很松散,这里之前绝对有人翻动过。

“嘿嘿,陈老板,我跟你说的事情没错吧。这深山老林的谁会跑到这里挖洞,这肯定是当年李自成派人挖的,为的就是埋宝藏。你看我这报酬,是不是嘿嘿”

“行了,等一会到了村里,就给你。记住咯,这事儿出了咱们四个之外绝对不许告诉别人,否则”

陈金水说着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明白,明白。陈老板你放心,只要这报酬到了手,我这嘴就是您的。打死我也不说。老虎凳辣椒水给我上刑我都不说。”

这会小刘听到报酬的事情有谱了,兴奋的嘴上开始跑火车了。

陈金水让小王在相隔两三米远的地方分别又打了四个洞,在两米左右一下,取出来的土壤全都跟刚才差不多。

这个结果让陈金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也洋溢出了满意的微笑。一晚上不白折腾,这个结果让原本筋疲力竭的身体,瞬间又充满了能量。

陈金水几人是生龙活虎的,远处的司徒可就惨了,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就在刚才司徒发现陈金水几人有了结果之后,又一次释放出了意念,在地下两米的地方看到那里的土壤非常的松散,肯定是被人翻动过。不过表面的土壤由于长时间的雨水冲刷,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是在往深处,脑海里就没了影像,那里已经超出了司徒的能力范围。

嗯?果然有问题。看来陈金水几人就是找的这里。这地下到底是埋的什么东西?不会真是个大墓吧。这陈金水这么多年造假赚的是盆满钵满啊,按说不缺钱啊,怎么敢跑到这里盗墓啊,这不是作死呢吗。司徒好奇这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也纳闷陈金水的反常举动。

这最后一次使用意念让司徒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差点晕厥过去。

还好有凉风吹过,给司徒打了个激灵,才精神了些。

司徒瘫坐在地上,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看着远处的几人蹲在地上吃吃喝喝了一通,自己来的时候匆忙,连**水都没带上,又在山上折腾了半宿,这会也是又累又饿又渴,嘴里一个劲的咽口水。

陈金水几人喝了几罐红牛,吃了几条士力架,体力恢复了不少,收拾了下地上的东西,在地上和附近的树上做了标记,就准备下山了。

“这次就查探到这里,看来小刘提供的线索没有问题,我们明天回去,做些准备,然后就过来挖宝。”

第169章 司徒昏迷了(第二更,求订阅)

再次回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的时候,陈金水在车里拿出了一个铝合金的钱箱,递给了小刘。

小刘点头哈腰,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谢谢陈老板,谢谢陈老板。我小刘保证,愿意为陈老板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嘿嘿”

陈金水不耐烦的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回家睡觉吧,折腾了半宿,快累死我了。”

司徒看着他们四个回到了小刘的院子,又等了一会才蹑手蹑脚的往白眉老人的院子走去。一路扶着墙,强撑着身体,总算是回到了白眉老人家。

司徒在堂屋听到白眉老人的鼾声如雷,知道自己出去的事情没有被发现,这才躺到了炕上。不管这炕头有多硬了,将这具即将散架的身体扔到了上面,却是十分的舒服。

这一觉司徒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有人在喊自己,

“司老板,司老板你醒醒啊。醒醒啊”

司徒想睁眼,但是怎么也睁不开,想动动身体,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似乎自己除了呼吸,整具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呼喊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无助,越来越不安,司徒想回应,但是无济于事。

喊自己的声音,自己很熟悉,有陈金水的,有白眉老人的。

这梦有点真实啊,不知不觉的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司徒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全身酸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一样。

“司老板,你终于醒啦”

看到司徒睁开了眼,白眉老人高兴的说道,紧皱着的眉头也放松了。

司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还放着一块毛巾。

“嗯。大爷,这是干嘛?”

白眉老人拿起了毛巾,用手在司徒的额头试了试体温,说道:“还好,不烧了。你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再不醒,恐怕我就得找人把你抬下山了。你这昏迷了快一天了。”

“啥?我昏迷了?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司徒突然想起了,睡梦当中有人拼命的喊自己,起初以为是个梦,现在看来是自己昏迷不醒,把这群人吓着了。

估计是自己昨天使用了太多的意念,导致体力透支,才造成的昏迷。不过,现在活动活动身体,除了浑身酸痛外,别无大碍,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司徒发誓,以后这意念的使用一定要把我好一个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如果透支的再厉害一些,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威胁到生命。

司徒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已经是下午四点来钟了。自己记得昨天回来的时候是半夜两点钟,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而且还叫不醒,怪不得白眉老人他们会这么着急。

白眉老人说道:“司老板,一会起来活动下,我让我老伴儿给你熬了些白粥,你喝点,暖暖胃。”

“嗯,好。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司徒对于白眉老人的热心非常感激。自己反而感觉有些愧疚。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居然让两年年过七十的来人照顾。这要是搁到京北,自己昏迷在大街上,肯定没人管,有人经过也得绕着走,生怕自己是碰瓷的讹到他们,更别说在一个陌生人家中昏睡一整天了。

“嗨,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们还得谢谢你给村里创造了收入呢。对了,陈老板说家里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一早就下山了。他交代说,等你醒了之后让小刘骑摩托把你送下山,然后让你坐班车回去。”白眉老人将陈金水临走前的安排告诉了司徒。

司徒想起来昨天他们四人在山上的奇怪行动,感觉陈金水着急忙慌的下山,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再想想自己被请到了这山上鉴定文物,是不是给人家当枪使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骗过来,实则是鉴定文物,他们要的鉴定结果却另有他用。他们收文物其实也只是个幌子,骗了自己和这些村民,其实是有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

陈金水的提前离开倒是让司徒想出了一个计策,那就是找小刘去问问,他们昨天在山上干什么去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

司徒起床活动了下身体,那种酸疼的感觉好了一些。

白眉老人的老伴儿给司徒端过来一个被烟熏的黢黑的砂锅,打开盖子之后一股浓郁的米香掺杂着一些鲜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大娘,这是用什么熬得粥啊,怎么这么香。”司徒看着砂锅里面不光有白米,还有一些ns的东西,好像是什么花的花瓣。

“这里面是油菜花,有帮助消化的作用,适合你们这些大病初愈的人。不过,说来也奇怪,早晨你这额头热的烫手,现在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司徒知道自己这是由于意念消耗的太多造成的,以前虽然没有遇见过,但是出现过比这稍微轻点的症状。

“大娘,我这可能是水土不服,适应了一下应该就缓解了好多。”司徒找了个还算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这砂锅熬出来的白粥比电饭煲煲出来的粥口感要好得多,司徒居然喝下了整整一砂锅的白米粥,这会感觉体力充沛多了。这也是司徒由于意念使用的太多,造成的食量增大。

“大爷,我看你们这片山的风水不错,一般这种风水格局的地方都会有墓,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墓啊?”司徒旁敲侧击的问道。

白眉老人的眉毛挑了挑说道:“你还懂风水?”

“略懂,古玩玩多了,这杂七杂的东西都会接触一些。”

白眉老人想了想说道:“没听说过有墓。之前来过考古队的查看过,也没听说找出来大墓。我们这座山是太行山脉的一条支脉,虽然有山有水的,但是这座山属于土山,土层太厚,不适合建墓。”

怪不得村民们都说这白眉老人见识广,这地质方面的事情也懂一些。

司徒跟老人聊着天,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渐渐的来了不少听白眉老人说书的人。

司徒并没有看到小刘的身影,不过刚才听白眉老人的意思,陈金水安排让小刘送自己下山,小刘肯定还在村子里。

司徒有滋有味的听着白眉老人说书,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才能撬开小刘的嘴。

入夜,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村子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出了偶尔有几声大黄狗的惊叫,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司徒听到对面屋子里再次想起了白眉老人的鼾声,便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朝小刘家走去。

第170章 奖励你一板砖(第三更,求订阅)

小刘家距离白眉老人家不算远,中间只隔了五六户人家。

院墙依旧是不高,司徒这个个头踮起脚都能看到院里的情况。房子是土坯加石砖砌成的,低矮且破旧。小刘还是单身,可能是家里条件不太好,一直没有找到对象。人也不是很勤快,虽说是经常下山打一些零工,但是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去县城里的麻将馆打麻将。

山里人都有养狗的习惯,倒不是为了防贼,主要是防止山里的野兽跑到家里来。这山上虽然没什么猛兽,但是狐狸,野猪之类的还是有的。

小刘家也不例外,东南角的墙根下面有个狗窝,里面趴着一只老黄狗。这会听到了司徒这边的动静,抬起脑袋,支棱着耳朵正往司徒这边看。

出乎大黄狗意料的是,这会它的脑袋上已经悄无声息的悬着一块板砖了。

“对不起了”

哐的一声闷响,板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大黄狗的后脑勺上,大黄狗怀着幽怨的眼神跌在了地上,这一下估计不死也得昏迷挺长时间了。

这块板砖正是司徒使用意念控制的,他没有别的办法。想用迷晕老黄狗,但是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这种药,只能出此下策,司徒已经尽量控制力量了。

身材轻盈的越过矮墙,司徒蹲在了房子外面的窗户下面,屋里还亮着灯,小刘应该还没睡。

“这么多钱,我这辈子都花不完啊。哎呦,这下可好了。能娶个漂亮媳妇了。明天我就去县城找王婆子给我说个媳妇。这么多钱,嘿嘿,我看麻将馆里那几个穷鬼还敢不敢说我穷了。要是再敢说我,我就拿钱砸他们”

屋里传出来小刘自言自语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兴奋。

司徒探头往里看,小刘正坐在炕沿儿,手里拿着一沓百元大钞数着,旁边的铝合金箱子里面还放着好几十沓钞票。

原来昨天看到陈金水给小刘的箱子里面全是钱。

呸小刘往自己的手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有模有样的数着钱,别提多高兴了。

一块板砖这会从院子里飞进了堂屋,然后到了小刘的屋里,高高的悬挂在了小刘的脑袋上。同样的动作,不过这次,司徒可是瞄准了半天,生怕一个失手把小刘拍死,那可就麻烦了。

小刘正沉浸在数钞票的快乐当中,完全没有注意此时脑袋上悬着一块板砖。

哐的一声,小刘嘴上带着笑容,一头就栽进了钱箱里。

司徒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条蒙上了小刘的眼睛,然后用白眉老人手工制作的麻绳将小刘困在了椅子上。

又将两颗枣子放到了嘴里,试了试,说话漏风,吐字不清楚,完全听不出是司徒的声音。

司徒这么做也是怕小刘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毕竟自己的口音很容易辨认。蒙上眼睛也是怕小刘认出自己来。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他还不能暴露自己,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当面问肯定是问不出来,而且还容易被陈金水知道自己跟踪他们,对自己不利。将小刘敲晕,然后伪装一下自己,这样更稳妥一些。

司徒用水瓢从瓮里舀了一瓢水,往小刘的脑袋上一浇。这个时节,这一瓢水下去,简直就是透心凉啊,瞬间小刘就有了反应。

“谁?谁他妈干的。赶紧把我松开。别动我的钱,不然我跟你拼命。”

小刘醒过来之后,相当的激动且气愤,相当嚣张,生怕有人动了他的钱。

司徒数了数钱箱里面整整齐齐一共是五十沓,五十万。

“呵呵,还他妈跟我拼命,我现在就先要了你的狗命。”

嘴里含着两颗枣子,说话实在是有点不得劲,呵到一半的时候枣子差点没从嘴里喷出来。

“大哥,别杀我。钱都归你。放我一条命就行。饶了我,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大哥,只要你饶了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司徒就说了一句狠话,这小刘居然吓得双腿打颤,开始求饶。这让司徒脑门上不禁坠下来三根黑线。这小子也太没有气节了吧。

司徒说道:“饶你一命可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保证不杀你,这钱我照样给你留下,不仅如此,我还有赏。”

“嗯嗯,好汉尽管问,我要是说一句慌我就是你养的。”小刘的衷心话说的那叫一个溜啊,根本都不经过大脑。上辈子保准是个好奴才。

“我问你,昨天半夜你们去山上做什么?”司徒直截了当的问道。

小刘一听这话,就警惕的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昨天上山了?”

司徒朝着小刘的脸上就是一个大耳帖子骂道:“我他妈问你话呢,费什么话啊。”

“大哥,我要说昨天我们几个人去山上野餐去了你信不?”

司徒照着小刘的脸又是使劲的一巴掌,小刘的右半边脸都红了起来。

司徒阴沉着脸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给你三秒钟考虑。我希望我从厨房拿菜刀回来之后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听这话,小刘整个人都痿了。

“大哥,我们是去山上找宝藏去了。”

“宝藏?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怎么知道那里有宝藏的?”听到这话,司徒明白了昨天陈金水的保镖用洛阳铲在找什么了,原来不是大墓,而是宝藏。

小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给司徒讲了一遍。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拿陈金水的钱的时候发的誓了。

原来一个多月以前,小刘在采石场遇到了陈金水。陈金水看到了小刘抽烟用的烟袋,上面的烟袋嘴和烟袋锅子像是老物件儿,便三千块卖给了小刘。小刘一见这事儿有门,就说自己家里还有好多老物件儿。

陈金水跟着小刘上山之后发现小刘家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小刘透露给他说后山有宝贝。据说是明末闯王李自成埋下的。而且村里以前有好多老物件儿,不过都被收走了,留下了一些破旧的。

为了验证小刘的话,陈金水才找上了司徒,让司徒帮忙鉴定下这些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司徒鉴定的结果,印证了小刘的说法,然后他们几人才去后山寻宝。

小刘还说,陈金水之所以答应修路,建教学楼,就是想等有朝一日找到了宝藏之后,利用建筑车辆掩人耳目,把那些宝藏运下山。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宝藏的?”司徒不解的问道。

从昨天陈金水探查的结果,还有自己用意念探查的结果来看,那个地方的地下却是有古怪,很有可能就是小刘口中的李自成的宝藏。

小刘说道:“不瞒您说,我的祖上就是李自成的一员大将。李自成攻打京城之前,怕出现意外,在这里埋藏了不少宝藏,如果自己兵败,就用这些宝藏重新招兵买马。我们这个村子的祖先基本上都是那个军队里的士兵。但是这事儿一直是个秘密,事情隔了这么多年,没有几个知道这件事了,即便是有人说出来,也都当个传说听一听。我其实一开始也不信,就是忽悠那个陈老板,骗点钱。谁知道凭借我祖爷爷小的时候道听途说,还有跟我说过的位置去找,还真找着了。你说这玄不玄。我要早知道那里真有宝藏,我就自己去挖了。现在陈老板知道了,我也不敢擅自行动了。”

原来是李自成军队的士兵,怪不得这个不大的村子里面的有很多姓氏。

“大哥,我知道的都跟您说了,您放了我吧。”

这个故事听着确实有点玄乎啊,但是发生的一切都得到了验证,绝对是真事儿。

事情问的差不多了,再耗下去也没有意思,司徒就打算给小刘把绳子解开。

“嘿,大哥说话真是算话。您刚才说赏我,打算赏我点什么啊。”绳子还没解开呢,小刘已经开始跟自己邀功了。

司徒故弄玄虚的说道:“我其实是山神,你们昨天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眼里了,所以今天来找你问个明白。”

“你胡说,我虽然没上过学,但是我相信科学,这世界上没有鬼神。”小刘虽然话这么说,听到司徒刚才那么一说,说话都有些打磕绊了。

司徒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法术。”

此时小刘还困着绳子,蒙着面罩,完全看不到司徒的动作。司徒用意念缓缓的将小刘的两只胳膊抬了起来,说道:“你看我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你的身体,就将你的胳膊抬了起来,这下相信了吧。”

这招实在是太唬人了,吓得小刘从凳子上滑下来,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司徒的面前,哐哐的在地上磕头。

“大仙,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财迷心窍,才把祖辈隐藏的秘密说了出来。我是罪人,我错了。我改,给我个机会。呜呜”

小刘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山里人,见到的怪事儿多,大部分都迷信,在被司徒这么一糊弄,小刘的二弟居然没有把持住,顺着裤腿往往下淌尿。

“草,真他妈没出息。我跟你说,我今天现身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说,包括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不管你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逮到你,因为我有神通,到时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是,是。我不敢。不敢”

司徒知道这小刘是个嘴巴不严的家伙,不然陈金水给的五十万封口费,也不会被司徒几句狠话就逼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司徒用神通这事儿这么一吓唬,估计用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出去了,谁不怕个妖魔鬼怪啊。

“行了,现在我给你奖励。”

司徒举起板砖,冲着小刘的后脑勺又是一砖,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奖励你一板砖。”

司徒给小刘松了绳子,临走之前还探了探小刘的鼻息,没有问题,这才离开。

这一通折腾又是到了后半夜,司徒回到白眉老人的院子,将院门重新插好,蹑手蹑脚的就往自己屋里走。

“回来啦!”

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静,司徒吓得浑身抖落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堂屋的东北角漆黑一片,但是又一小撮火光,

时隐时现!

真遇到大仙了?

第170章 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沧桑的声音,这黑暗的房间,在加上那时明时暗的火光,司徒瞬间就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差点就跟刚才小刘那丢人的惨状差不多了。

司徒壮着个胆子往墙角看去,借着投射到屋内的微弱的月光,隐约的看到那里似乎蹲着个人。

“什么人?”司徒下意识的问道。

双脚朝外弓,只要情况不妙就赶紧拔腿撒丫子就跑。

“呵呵”这笑声十分的沙哑,没有个几十年的烟龄是历练不出来这样的嗓子的,

“出去做贼还怕鬼叫人不成?”

这声音听着十分的耳熟。

“白眉大爷?”这就是白眉大爷的声音,怎么突然坐这了?怪吓人的。

就在司徒喊出了白眉老人的名字之后,屋里的电灯亮了起来,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司徒看到白眉老人肩上披着外套,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正坐在小马扎上抽烟呢。

“大爷,您怎么坐这了,太渗人了。”司徒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一下正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白眉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说道:“这么晚了出去干嘛了?”

司徒说道:“我要是说我晚上睡不着出去跑了跑步您信不?”

“跑到小刘家去了?”白眉老人将烟袋锅子在地上使劲的敲了几下,把里面的烟丝敲在了地上。

这几下敲的很重,就像他说的话一样,让司徒慌了神。

原来自己刚才去了哪被这老人看的一清二楚啊,当下也就不再掩饰了,实话实说,反正自己又没干什么坏事。

“大爷,您都看见了?我其实就是找小刘问了点事儿。”司徒说道。

白眉老人目光如炬的盯着司徒的眼睛,这眼神盯得司徒直发毛,这双眼睛很清澈,但是又让人捉摸不透,又似乎蕴藏杀机。

白眉老人笑道:“呵呵,不光今天我看到你去了小刘家,昨天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在山上干什么,我也都看见了。”

啥?合着昨天司徒出去也被这老人知道了,昨天自己尾随着陈金水一伙人,自己原来也被别人盯上了。白眉老人这是玩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大爷,您都知道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陈老板他们不是一伙的。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是被蒙在了鼓里。今天去找小刘,我就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白眉老人重新装好一锅烟丝,点了起来,烟雾升腾,老人却是不慌不忙,不急不切。递给司徒一个小马扎,示意司徒坐下。

司徒老老实实的坐在马扎上,也点上了一支烟。

“我知道你们不是一伙的,不然昨天夜里你也不会尾随他们几个去上山。”

知道我们不是一伙的就好办了,看来白眉老人把自己当成友军了。

白眉老人继续说道:“自打陈老板带着你来山上手文物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们有什么企图了。这些破罐子破碗的,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没什么价值。那些村民们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这事儿我可是看在眼里,懂在心里。起初,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但是昨天夜里你突然出去,我也就跟着你后面尾随上了山,发现你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他们几个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有事情瞒着你。”

司徒道:“是,大爷,陈老板当时找我就是说让我帮忙鉴定几件东西,说利润一人一半,来了之后我发现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陈老板就改口说尽管鉴定就是了,给我二十万的鉴定费。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从小刘嘴里问出来什么没有?”白眉老人继续问道。

司徒道:“问出来了。小刘说后山埋藏着李自成的宝藏。陈老板就是冲着那东西来的。说修路、建教学楼其实都是幌子。”

“呵呵”白眉老人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有点迷糊了,这老人昨天显得十分的和蔼可亲,十分的淳朴。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完全不像是一个在深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

白眉老人说道:“司老板”

“您还是叫我司徒把,老板这俩字我真担不起。”

“好,司徒是吧。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这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就告诉你,这件事你就别在掺和了,离得越远越好,小心惹火烧身,牢狱之灾。”

白眉老人这番话,让司徒更是捉摸不透了,貌似老人再用话点拨自己,听老人这意思,他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但是又不能说,而且这里面的事情貌似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才让自己离远一点。

司徒肯定是不会掺和到陈金水的盗宝活动当中的,但是真的好奇这后山里到底有没有埋藏着李自成的宝藏。

这闯王李自成在当了大顺王之后,获得了人民的拥戴,而且还剿灭了不少山贼,确实获得了不少金银珠宝,一直有传说他在华夏的某个地方藏起来一些宝贝。因为那个战乱年代,今天你称王,明天他称王的,乱的很,李自成藏起来一些宝贝,也是怕有一天自己在某场战役当中大败,用这些宝贝来重新招兵买马,不至于一蹶不振。

那个年代的枭雄都会给自己想个下策,比如大西王张献忠。现在已经查明传说中的江口沉银是真实的。

“大爷,这浑水我肯定是不会趟的,但是您能不能再跟晚辈讲清楚一些?我也想帮帮忙。不能让宝藏落入歹人手中。”

白眉老人笑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歹人的其中之一?”

司徒摇头十分确定的说道:“你不会。你看着不像是坏人,而且你在这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看样子你早就知道这宝藏的存在,你要是觊觎那些宝藏,估计不会一直没有动作。”

“小伙子,你推测的有些道理,不过,看人可不能光从表面。你我在一起只不过才呆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比如先前的陈老板,不也是把你骗了吗?

我不只是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第171章 白眉老人的特殊身份

“大爷,您别吓唬我昂。我胆小。这夜深人静的,怪吓人的。好好说话行不。”

司徒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貌似事情有点不妙啊。

白眉老人静静的抽烟,没有说话。

“大爷。您说句话行不?”

“我明天一早安排人送你下山。陈老板的事情我来应付。地下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白眉老人缓缓的说道。

司徒说道:“大爷,我虽然不了解陈老板是什么人,但是据说他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虽然谈不上心狠手辣,但是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荒郊野岭的,他要是弄死你,抛尸荒野都不会有人知道。要不咱报警吧。”

白眉老人痴笑道:“报警?你刚才不也说了这个陈老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吗,你觉得警方会介入这件事?再说了,警方抓人讲究的是证据,他们就是在山上转悠了一圈,你总不能就抓人吧。抓人抓脏,讲的就是这么个礼。法治社会,有的时候显得太过死板,又显得不那么尽如人意。即便是抓进去了,人家也没做什么,关个三五天,就放出来了。到时候,你我所处的境地比现在危险的多!”

“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这件事。报警,让警方蹲守在山上,不就能抓证据啦!”司徒想了想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白眉老人刚才的话貌似是早已经考虑周全了。你报警说有人在山上挖宝,但是谁都不知道那上面有宝贝,人家警察才不会傻乎乎的听你的日夜在这荒山野岭的蹲守,遭罪呢。人家顶多认为你是精神病报假案胡说道。事情的根源在于主要是没人知道这山上埋着东西呢,要是确定这山上有东西,警方肯定会日夜保护。现在最主要的办法就是先引起警方的注意。

司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司徒看来,目前可以手眼通天的人物。

“大爷,我认识一人,没准能帮上忙,他的家里权利很大,是我一个朋友,叫陆然。”

听到陆然这个名字,白眉老人就像是触电一般,腾愣一下从小马扎上蹿了起来,双腿如柱一般的站在地上。

“陆然?陆江海的孙子?”白眉老人惊讶的问道。

司徒诧异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是。”

“你怎么会认识他?这么说你也认识陆教授了?”

说出陆江海这个名字的时候,白眉老人握着烟杆的手有些激动的颤抖起来。

我怎么会认识?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怎么会认识陆老的?按说你们根本不会有交集啊。

“这么说你也认识陆老?”

白眉老人越来越让司徒捉摸不透了,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听到司徒也认识陆老,白眉老人时刻警惕的心这会才放松了下来,现在他才真真切切的把司徒当做了自己人。两个陌生人同时认识一个人,让两个人渐渐的也就有了共同话题。

白眉老人提了下裤腿儿,又缓缓坐在小马扎上,吧嗒抽了一口烟说道:“认识?我们俩何止认识,我之所以会生活在这里也都是陆教授的安排。五十年前,陆教授通过点点滴滴的史料记载,推断出了李自成的宝藏埋藏地点,就是在这大槐树村的后山上。当时部队派出了一个连的兵力帮助陆教授的考古团队寻找李自成的宝藏。当我们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找到宝藏的确切地点的时候,陆教授用仪器和经验测定,这个宝藏由于技术条件根本无法打开。主要是因为地下埋藏的东西太多,而且设有机关,假如强行打开之后,埋藏了几百年的东西,如果保存不好,接触空气之后就会瞬间氧化,造成损失。所以陆教授决定等技术成熟了之后再打开。

这件事被当做绝密档案被尘封了起来,没有公布与众。主要是怕引起恐慌还有就是防止一些盗宝团伙的破坏。

但是陆教授还是担心这地方被别人找到,所以就向上级申请希望能出人将这里暗暗监控起来。我和我的排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那会我还是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我的排长年纪也不大。我们两个就隐姓埋名搬进了这个村子,在这里娶妻生子。前些年我的排长去世了,监控这里的任务就落在了我一人身上。有什么情况就让我和陆教授汇报。”

这白眉老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和陆教授有联系啊,怪不得他见识如此的广,让司徒觉得他根本不像是生活在这里的人,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

这脑回路实在是有点大啊,司徒一时半会都没适应过来。这不是现实版的守宝碟中谍吗。

司徒说道:“既然这件事上级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报警应该会有人相信了吧。”

白眉老人摇摇头说道:“我刚才说过了,这件事是绝密。而且报警之后肯定会有人走路消息,到时候大群的盗宝团伙拥入,会令事情更加糟糕。”

“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眉老人说道:“我打算上报给陆教授,让他跟上级领导请示,派一支可靠的部队过来处理这件事。”

这么做倒是万全之策。

只不过,这件事突然又卷进来陆教授让司徒实在是意外。原来这里的事情早在五十年前就被陆教授知道了。

既然白眉老人已经做好了打算,那么这里面应该是没有自己的事情了,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

白眉老人嘱咐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你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了,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公布出去,所以我希望你回去之后不要乱说。”

司徒点点头道:“大爷,您放心吧。我会管好自己的嘴。”

“嗯,你是陆然的朋友,我相信你的为人。行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下山。”

这一夜,司徒辗转反侧,在山上的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虽然白眉老人说话遮遮掩掩,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惊天秘密当中,这件事并不简单。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才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山上飘着一层朦胧的白雾,伴着鸡鸣,司徒早早的起了床,司徒与白眉老人一家坐在炕头吃了些早饭。不过,司徒却与白眉老人没有在多说什么,白眉老人的身份特殊,自己总觉得跟他交心之后,反而有了隔阂。

白眉老人安排了村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哑巴赶着毛驴送司徒下的山,这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见到司徒这么一个外乡人却是格外的兴奋,一路上啊啊啊的说个没完,手上指指点点的给司徒介绍着这山上的美景。时不时的还停下毛驴车给司徒摘几个野果子吃。上山的时候,司徒还抱怨陈金水的奔驰大座椅坐着腰疼,车身晃动的想吐。坐在这马车上,司徒的屁股已经被颠开花了,十分想念奔驰车啊。

到了山脚下,司徒的手机突然的响个不停,除了短信铃声就是微信的铃声。

司徒苦笑一声,一天两夜没回家,估计家里人都急坏了。赶紧掏出了手机。

于蒙的微信:“喂,傻子,干嘛呢,好无聊哦,陪我聊会天!”

“你说话啊,在忙吗?怎么不理我?”

“我警告你啊,赶紧回我信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小司子,又不搭理我是不是?老娘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司徒看的是一脸的尴尬啊,这前两条还像个女人,这后面完全像是女魔头啊。

然后就是司徒爸妈发过来的短信,是前天晚上发来的。

“司徒,你早上说出去办点事,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晚上不回家住了吗?怎么给你打电话一直是不在服务区?”

“司徒,你到底去哪了?我跟你爸很担心你啊。电话还是打不通,看到短信一定要给我们回电话。”

“我的儿,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们联系过张伟和王赛,他们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爸已经急得去警察局报警了。”最后一条是今天早上发来的。

“司徒,是不是泡妞去了?我跟你说啊,你爸早上给我打电话来着,哥们我这次没给你瞒着啊。别怪哥们我大义灭亲。我是真不想替你背这黑锅啊。一会忙完了赶紧给他们俩回个电话,多大点事啊,还玩失踪。”这微信不用看是谁,光凭这损友的态度,肯定就是王赛。

张伟的微信,“司徒,你干嘛去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刚才你爸妈给我打电话了,找不到你,挺着急的。我跟他们说你可能你在山区电话没信号。对了,昨天跟你联系不上,方大哥的助手姜凯已经被我接过来了。目前姜凯正和包工头看图纸呢。”

司徒二话没说,赶紧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司徒,你这穷孩子,你跑哪去了,急死妈妈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司徒妈的哭腔。

司徒安慰道:“妈,妈,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没事妈。我这两天去山里收文物来着。一进山才发现手机没信号,没来得及给你们说一声。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我估计下午就能到家。”

“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这两天你大伯还问你去哪了呢,我们都没敢跟他说,怕他一着急又犯病了。行了,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我赶紧告诉你爸一声,估计他这会应该已经到派出所了。”

“嗯嗯。妈,别哭了啊。我尽快赶回去。挂了啊。”

这会刚进派出所的司玉强,听到了司徒妈从电话里说儿子没事,焦急的脸色缓和了些。

司徒分别给王赛和张伟去了个电话,将手机没信号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王赛那个损友,觉得司徒肯定是以手机没信号为借口跑出去鬼混了,司徒无奈,也懒得搭理他。

“于蒙,这两天在山里办事,手机没信号,没能及时回复你的信息,实在是抱歉。”

“少找借口。下次让你见识下跆拳道黑带的厉害。”最后于蒙还用微信表情组合了一个小人,穿着绿色衣服的小人,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滴血的宝剑。然后是一颗地雷,一个叼着烟的小人,一个被炸的黢黑的小人,一个骷髅头,最后居然是庆祝用的小礼花。

司徒对于于蒙的脑洞大开真的无语了,将微信表情组合成了一个故事,算是有才不?

嗯,有才,女子无才便是德!

和于蒙又聊了几句,于蒙的闷气缓解了许多。反而关心起了司徒,让司徒出门在外的小心点。于蒙这精神n般的少女与魔女间的转换实在是让司徒有点难受。不过少女般的那股温柔还是让司徒蛮舒服的,仿佛眼前又出现了于蒙穿着护士装的样貌。

站在山脚等着去县城的公交车,司徒送走了哑巴,走的时候司徒塞给哑巴三百块钱,让他给家里的孩子买点好吃的。

司徒打开高德地图打算看看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

高德地图显示,司徒想要回到燕城,得先坐公交车到达大槐树村所在的县城,然后在倒车回燕城,实在是有点麻烦。

突然,司徒发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村名,与大槐树村隔山相望,一个在山的南面一个在山的东面,两个村子距离大概十几里的路程。

刘家堡!这不是卖给大伯三彩马的刘广源老人住的村子吗!

第172章 司徒想我了没

刘家堡,同样是一个藏匿在大山深处的村子。司徒没有去过那里。

此时,司徒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假象。

司徒记得刘广源老人跟自己讲述那件唐三彩陶马的真正来历的时候带了一嘴,说几十年前他们村子里来了很多当兵的,也是在山里探查墓葬的事情,而且还抬走了很多铁皮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白眉老人跟自己说他们部队是五十年前来的这里,这两件事不会是一件事情吧?

况且两个村子距离不远,而且同属于一个山头,有两座墓葬的可能性不太大啊。不过,刘广源老人手中的是唐代的三彩马,而且这种东西一般是当做冥器还使用的,被李自成当成宝贝埋在地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这两件事也许没有什么交集。

司徒的脑洞此时无限的放大啊,一个艺术生,脑洞本来就大,此时联想的更多。

滴滴滴。

几声笛音,将司徒的思绪拉了回来,司徒上了大巴车,这辆车不算新,车在盘山公路上开起来的时候遇到颠簸还会发生异响,还好这路是柏油路,虽然破,但也总比去大槐树村的路好上很多。

到达了县城,司徒又转乘坐上了回燕城的客车。

“喂”

“喂,司徒大侄子,好些了没有啊?”

“嗯,没什么事儿了。你可真不够朋友,居然把我丢下一个人跑了。”

“我这不是家里有要紧事吗。你当时发着高烧,可把我吓坏了,现在没事了就好。等回燕城我请你喝酒,赔个不是。对了,我最近要出远门,你发给我个卡号,我把那二十万转给你。”

“嗯,好!”

挂了电话之后,司徒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发给了陈金水。

要出远门?恐怕是奔着那山上的宝藏去的吧。不过既然白眉老人说了,这事儿不用自己管,他要上报给陆老,那么自己也别趟这浑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了家,已经是下午两点来钟了。不免会被司玉强和马玲责备一番,不过见司徒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下来了。

经过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司徒已经是十分的疲惫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居然直到第二天早上点才醒,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这两天实在是有点累。经过充足的睡眠,由于意念透支造成的身体疲劳终于恢复过来了。

“喂,李哥啊,啥事啊,大早晨的就想起兄弟来了。”

电话是公司的小李打来的,让司徒有点意外,预感着公司里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呦,司徒啊。想李哥了不。”电话的另一头依旧是小李那娘娘腔的声音。

“我跟你说啊,司徒,咱们公司出大事了。之前rs翘了你的那个项目给黄了。由于rs办事不利,项目被别的公司翘了。这块肥肉丢了,公司高层正发货呢,也在想挽救的办法。还有就是,nn被停职啦。”

听到rs丢了项目,司徒内心反而挺高兴。当初你靠卖肉挤掉了我,现在办事不利,反而项目让别的公司抢了去了,看来你在公司高层面前有受得了。

听到nn的事情司徒反而更加好奇。

“啥?老王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小李痴笑道:“呵呵,还记得上个月老王手上竣工的那个售楼处的项目不?人家验收的时候发现账目对不上,这不昨天查出来了,老王在中间虚报了一百多万的材料费。都归自己腰包了。你说这老王胆子多大啊,这胃口真是好,这么多都吃得下。对咱们公司的形象损害很大啊。估计都有可能进去蹲几年。”

在司徒看来,nn是个做事非常小心的人,怎么突然干这种傻事。在其中捞个三万五万的好处费就得了,别人也会睁一眼闭一眼,他居然贪污了一百多万。

“草,真他妈是不要命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老王要那么多钱干嘛啊?他最近很缺钱啊?”

“谁知道切,不过谁会嫌钱少啊。”小李顿了顿接着说道:“行了,不跟你闲聊了啊,我得上班去了,跟你说这个就是让你做个心理准备,估计你的假期要提前泡汤咯。”

“嗯,好嘞。知道了。”

司徒请了一个月的假,算算还有一周的时间呢。提前回去也好,直接递上辞呈,反正也不打算在那干了。想想,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卑微的小人物,任人宰割。

今天司徒老天知道司徒体力恢复的特别充沛,这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刚挂断了小李的电话,电话就又响了,司徒一看居然是齐玉良打来的。

“喂,齐伯。是不是那个哥窑的小碗有结果了?”

齐玉良找自己成是因为那个小碗的事情,司徒也很想知道结果,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所以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嘿,你小子,真是够猴急的啊。我就是怕你着急,这不刚拿到检测报告就给你打电话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齐玉良见司徒急切的样子,反而拿司徒开起了玩笑,故意吊一吊司徒的胃口。

怎么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就是鉴定到底是不是哥窑一个结果吗?

司徒道:“齐伯,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好消息就是那小碗是哥窑,坏消息就是不小心被你打坏了吧?”

齐玉良道:“好消息就是这小碗确实是哥窑没有问题。坏消息就是我找人懂行情的人看过了这小碗器型简单,没有时代代表性,可能并没有咱们期望的那么值钱。”

“哎呦,我去,吓死我了。这俩消息还算可以。不管值多少钱,能卖钱就行。”司徒定了定神,跟这么个老小孩打交道,真是需要一颗大心脏啊。

齐玉良的判断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元青花值钱,稀少是一部分,拍出天价的也就是那几件,比如鬼谷子元青花瓷罐,主要是上面的画片儿很少见,才造成的价格很高。其他的价格表现也很平平,主要是被人炒上去的。

既然要出手,司徒便想到了之前培叔跟自己说的过段时间要进行的秋拍了,那才是一年一度的拍卖盛会,这东西不如就交给他们拍卖会帮忙拍卖。估计培叔的公司这会正满世界张罗拍品呢。

“齐伯,那我一会过去拿吧,正好我认识一个拍卖行的朋友,让他帮着拍卖。”

“可以,我在家呢,你过来吧,不过中午必须陪我喝两杯。”

“那行,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下。”

第173章 遇到老对手

司徒总有一种感觉,陈金水萌生盗宝的想法应该是因白方正所起,毕竟白方正有盗墓的前科。不然他一个石雕手艺人一点挖坟掘墓的经验都没有,怎么敢去挖宝?在地下取东西可不是光会挖土就能办到的,那得有丰富的盗墓经验,总不能派几台挖掘机去,光明正大的挖吧。

陈金水说回来有些事情,肯定是回来做准备来了,至于做什么准备很有可能就是找白方正。

酒桌上,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司徒给齐玉良斟上一杯酒。这会齐玉良已经喝到量了。

不管是长辈还是平辈朋友,都愿意找司徒喝酒,主要是司徒的酒品好,能喝、会聊、不劝酒,你说不喝了就不喝了。总之,跟司徒喝酒就一句话舒服。

“齐伯,咱们县那个陈金水,这么多年造假古玩,赚了不老少了吧?”司徒问道。

齐玉良是真正的收藏家,对于陈金水这样的造假贩子那是相当痛恨的,以往是井水不犯河水,根本不会有来往。跟这种人来往过密,很容易在收藏圈里把名声搞臭。

“哼,这个老头儿,钱是没少赚,都是黑心钱,来路不正。不值得人去敬佩。”

“你的意思是他不缺钱咯?那他肯定不会为了钱干违法的事情咯?”

齐玉良说道:“他现在干的事情就游走在违法和不违法的边缘,以做工艺品为借口,钻了法律的空子。要说他为了钱干别的违法的事情倒不至于。如果说缺钱的话,他倒是真缺钱。最近我听说他在外地投资房地产,楼盘出现了问题,赔了不少钱,把老底儿搭进去了不说,还欠了不少贷款呢。这是老了老了崴了泥了。他这种人啊就一个字儿,活该。”

齐玉良说道最后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一个让自己特别痛恨的人,出现了问题,搁谁都得大赞苍天有眼。毕竟都不是圣人,小肚鸡肠在所难免。

司徒记得有句名言警句是这么说的:有的人会经常在你身边劝你大度,这种人最好离他远点,因为这种装伪圣贤遭雷劈的时候会波及到你。噗嗤别人给你一刀,血还没擦干呢,伪圣贤就在旁边劝你一定要大度,你死不死。

话糙理不糙吧,细细琢磨,真就是那么回事。

司徒接着说道:“白方正有没有可能跟陈金水合起伙来干些什么事情啊?比如说盗墓之类的?”

齐玉良说道:“盗墓?白方正肯定干不了了。这下墓对身体的要求极高,这地下阴的很,湿气很重,白方正年纪大了,这身板要是下去肯定就上不来了。要说他们俩合起伙来,凭白方正那德行,最有可能的就是找陈金水弄几件访旧石雕,出去骗人。白方正干得出这事儿。”

齐玉良想了想说道:“嘶你小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司徒举起酒盅敬了齐玉良一个,打岔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一次在酒店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好奇,跟您问问。”

“你小子有事儿别瞒着我啊。要说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流合污。”

齐玉良年纪大了,功力都有了,也不愿意关心太多事情了,也就没有再往下追问,总之就是提醒司徒离他们两个远一点。

要说这齐玉良猜的还真没错,司徒上次在凯撒水城的时候就是听到白方正还像是让陈金水仿制什么东西。

司徒没有在继续问,他觉得齐玉良对于白、陈二人目前不是很了解,而且问多了也没用,反正这件事不关自己。

司徒的电话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司徒一看,果然如小李说的一样,自己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结束了,电话显示是高开打过来的。

“喂,高副总。”

“司徒啊,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伤养好没?”高开喜笑颜开,关心下属的时候语调显得很轻松。

司徒道:“多谢高副总关心啦。伤已经养好啦。”

“那就好,那就好。最近公司里比较忙,你看能不能提前回来?”

“那好,我一会收拾下,明天去公司报道,正好我还有事情跟您说呢。”

听到司徒答应,高开愁眉不展的心情好了不少。

“那好,那好。那明天见!”

司徒从齐玉良家里出来之后,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总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回头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怕自己有可能被陈金水的人监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意念散播出去。几十米远的小区主路上倒是有一辆车有情况,车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谈情说爱,司徒苦笑,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

司徒重新踏上了回京北的路,这次他的车已经从几万块的小p换成了百十来万的路虎。

在公司的地库下车的时候正好碰上了rs。

rs丢了到嘴的肥肉,还被公司高层训了一顿,这几天的心情不太好,加上自己设计总监位子的竞争对手司徒的出现更让她的心情跌倒了冰点。

原本nn被停职,自己的竞争对手少了一个自己应该高兴,但是司徒提前结束休假,就明白了这是公司有心将工作重点放到司徒身上,那肯定是心情不会太好。

rs今天同样是打扮的时尚且nn。上身一件白色衬衣,下身一件墨绿色的包臀裙,左腿有开叉,那叉开得都快到腰了,踩着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腰肢扭动的十分妖娆nn。

“呦,大设计师换车啦?这车可不便宜啊,租一天得一千多块吧。”rs的嘴还是那么的刻薄。

司徒笑了笑说道:“嗨,我这算什么啊,你看你那个,保时捷最新款的n,你这得晚上多卖力气才能买得起这车啊。”

rs那点破事在公司里是公开的秘密,rs也不避讳,主要是避也避不开。但是司徒这话里的意思谁都听的出来是说自己卖肉。当下气的rs使劲的往地上跺脚,跺脚的时候身体剧烈的摇晃,胸前的雪白凶器晃得司徒直眼晕。

“怎么,最近听说你的业绩不太妙啊。客户被抢啦,估计这次高副总也保不了你咯,不然也不会急着把我叫回来。我看你啊,还是没有把高副总征服,你还得买卖力气。”

“司徒,你再敢胡说道,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rs就气急败坏的朝司徒冲来,想挠司徒。不知道是底部平还是rs的鞋不给力,刚迈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就朝司徒扑了过去,一头栽进了司徒的怀里。

司徒只感觉受到了野蛮冲撞一样,胸口被rs的那两座傲峰撞得差点没喷出血来。

“rs大姐,您这是要碰瓷啊。您这是后天做的吧,怎么这么硬。怪不得高副总不喜欢了呢。”

“滚”

第174章 点彩琉璃鼻烟壶

司徒狂笑着跑开,两人互相嫌弃,都不愿意一起乘电梯,奈何这个时间是上班高峰期,等一趟电梯需要好长时间,所以俩人还是挤进了拥挤的电梯。

rs趁机报复性的朝司徒的胳膊使劲的拧了几下,疼的司徒想叫出来,但是电梯里人很多,就这么叫,恐怕会引起别人的不适,所以只能吃个哑巴亏。

司徒委屈的注视着rs,rs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rs虽然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但是身材匀称,各种n,司徒一米的个头儿,一低头,rs那胸前白花花的一道深沟尽收眼底,低胸装甚至都能看到内衣的颜色。

浅蓝色,而且还带蕾丝花边,是司徒喜欢的类型。司徒不记得当时为什么喜欢空姐的了,可能就是因为空姐的是蓝色的吧。

被拧的疼,司徒又无法反抗,这会只能用眼睛报仇,开放的rs最不怕的就是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

公司内,已经是安静当中带着忙碌的身影,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键盘和鼠标的敲击声,额还有rs高跟鞋走路的哒哒的声音。

司徒看了一眼nn的办公室,果然没有人。

“呦,司徒来了呀”

耳边响起了小李那不输于rs的没货声音,快步的走过来,右手打了个兰花指就扶到了司徒的肩膀上,这姿势要多妖娆有多妖娆,可是看的司徒怎么那么想吐。这货这辈子绝对是投错胎了,要是个女儿身那得多勾男人的心啊。

“呵李姐,额,李哥。最近还好吧。”司徒打了个招呼。

要说小李这人吧,虽然娘娘腔,但是非常健谈,跟谁都说得来,司徒也是随和的人,所以跟司徒的关系特别不错。公司里之前一度传司徒长得这么帅居然没有女朋友的原因就是可能也是弯的,自此,司徒才和小李保持了距离。

“我还行。最近都是家装的小案子,你快去高副总办公室吧。他让我见到你来了告诉你去他那报个到。”

“好嘞,谢了啊李哥。”

“去吧”小李顺手往司徒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哎呦,我去,李哥,啥时候填新毛病了?”

“嘿嘿哥是想看看你交女朋友了没”

“这什么破理论。”

对于小李的恶趣味,司徒是见怪不怪了。这么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一直不交女朋友,虽然嘴上嚷嚷着自己是直的,但是细思极恐。

咚咚咚

“请进!”

“高副总,我来了!”司徒走近屋内笑着说道。

高开放下手中的工作,伸手示意司徒坐下。

“司徒啊,快做,快做。不是我说话不算话啊,咱们这分公司最近实在是太忙,不然也不会打扰你的休假。你说你在咱们公司工作三年了,从来没请过假,这次好不容易请个假吧,还让我把你提前交回来了。”

司徒说道:“高副总,您太客气了,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

司徒落座之后发现高开没有办公,而是用一块鹿皮正擦着一个点彩琉璃鼻烟壶,这只鼻烟壶大概有高开的三分之二个掌心大椭圆的扁平壶身,椭圆底儿。上面的点彩很好看,绘制的是两只丹顶鹤,一直伸长脖子注视着远方,一直低着头,好像是在喝水。

然而高开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直深ns的内化鼻烟壶。深ns的壶身,搁到以前,司徒肯定以为是玻璃的,不过现在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难得的琥珀。内画是江南的鱼米之乡的场景,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河上一个七岁的顽童正撑着船缓缓前进,河畔有几座白墙灰瓦的房子,还有郁郁葱葱的绿色大树。

看样子高开比较喜欢手中的那只点彩琉璃鼻烟壶。要按鼻烟壶的历史,这点彩琉璃做工的鼻烟壶的确要早于内画鼻烟壶,点彩琉璃鼻烟壶的兴起应该是在康熙雍正两朝,这内画鼻烟壶的兴起大概在清朝末期和n初期。不过,刚才司徒用意念扫视了一下,点彩琉璃鼻烟壶居然没有气韵,琥珀鼻烟壶反而有一层淡淡的气韵。

司徒问道:“高副总也喜欢收藏古玩?”

不过,看高副总这擦鼻烟壶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入门已久的老手儿。擦拭鼻烟壶,讲究的是用食指和拇指卡住鼻烟壶的顶盖和壶底,然后用鹿皮轻轻擦拭壶身,避免划上壶身。

高开这可倒好,将鼻烟壶放到瘦身,用鹿皮来回来去的使劲的擦。显得很外行啊。这用鹿皮擦倒是不错,估计是买壶的时候,卖家送的。

高开说道:“我哪懂这个啊。这不打算送人吗。”

“给我看看行不?”

司徒说完,就起身打算去接高开办公桌上的那只琥珀鼻烟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rs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刚要说什么,可是一进门看见司徒,就赶紧闭上了嘴。

其实rs火急火燎的进来,就是想跟高开给司徒告状,为的就是今天早晨的事情,顺便再送点秋波,好让自己更有些存在感。谁知道司徒居然在这办公室里,居然还一人一个鼻烟壶的研究起来。

“rs,慌里慌张的干嘛呢!”

rs冲高开绽放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没说话,眼睛撇了司徒一眼说道:“不懂就别乱摸,这可是高副总花了几十万买回来的,打算送人的,你摸坏了赔得起吗。”

司徒没好气的说道:“rs大姐,你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不会就是提醒我别摸坏了这东西吧。谢谢您嘞。您也看好了您的东西,别让别人摸坏咯。”

rs听到司徒这话,气的俏脸通红。

司徒只是想回怼rs一下,发现这句话好像一下讽刺了在座的两个人。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高开略显尴尬,现在正用得着司徒呢,也不好发作,只好大圆场道:“行了,行了,别斗嘴了。司徒这事儿还得你跟我去一趟。要想重新夺回这个项目估计还得你来设计。”

说着,高开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rs一眼。

第175章 你该对我深入了解(第二更,求订阅)

当着rs的面儿,高开让司徒陪同去见这位被rs弄丢了的客户,这不摆明了给rs难堪吗。

事情可能没有想得那么复杂,也许高开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怎么挽回公司的损失,可是rs不那么想啊,老娘天天给你暖被窝,你这完事之后就一脚踹下床是什么意思。

“哎呦,让司徒跟着去送礼?别的不说,他懂古玩吗?他知道什么叫鼻烟壶吗?别到时候在任总面前露了怯。”rs的话相当酸。

这山路十弯的语调,听得司徒裤腰带直往下坠。这娘们发起骚来真是入洪水猛兽一般,势不可挡啊。

懂古玩吗?小爷我回家的这二十多天别的啥也没干,就光倒腾古玩了,你说我懂古玩不?

“行了,rs,别在这捣乱了,回头我派别的项目给你。”高开对这女人只能妥协,他可知道rs是个什么货色,到时候他这点破事儿被rs嚷嚷出去,让自己媳妇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

高开又对司徒解释了一下:“司徒,别在意啊。要说这任总喜欢杂项古玩的事情还是rs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这事儿也算是有她一份功劳。”

现在眼前这俩下属高开是一个也不想惹啊,司徒他现在用得着,rs他晚上用得着。

司徒摆摆手说道:“高副总,这事儿不怪rs大姐,只能说她对我没有深入了解过。我还真就对这鼻烟壶略懂一二了。不过要送礼,你手上拿的那只就算了,还是送这只吧。这个算是有点年头了。”

“啥?你的意思是我手里这件儿鼻烟壶是假的?不会吧,我这刚才还让一个朋友帮忙看了看呢,而且我在上查了不少关于点彩琉璃的介绍,感觉跟这鼻烟壶都对的上啊。”

高开的话充满了疑问,他也觉得司徒这种家境出身的人怎么会懂古玩?

司徒说道:“高副总,能不能把你那只给我看看?”

司徒接过这只点彩琉璃鼻烟壶看了几眼便看出了好几处地方有问题,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壶底的底款。

司徒将底款亮了出来说道:“高副总,您看这底款了没?乾隆年制,这底款有点模糊,看着像是由于年头太久造成的脱色,但是真正的脱色可不会是这个样子,这明显就是当时印的时候没有印清楚,这个呢,你可以上查一查,兴许某个真专家会在nn里发表一些实际的理论知识,就是康熙年间的官窑所造的不管是什么陶瓷器,只要是有康熙年制这几个字,绝对都是特别的清晰。”

司徒这番话,把眼前这俩人说的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司徒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鼻烟壶的顶盖和壶底的动作,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怎么看怎么专业。

rs与高开互相看了一眼,rs说道:“高副总,你被骗了?”

高开没回话,继续跟司徒说道:“你真的懂?那你还看出什么来没?”

司徒指了指顶盖的那棵鲜红的珊瑚珠说道:“真正的红珊瑚纵向看有平行的生长纹,方向为平行珊瑚柱体。横看的话红珊瑚的横截面上有像年轮一样的生长纹,由大及小。珊瑚珠的颜色是由内而外的,越接近表层颜色越深,越往里颜色越浅,颜色是不均匀的。

这个顶盖的珊瑚珠形像,也就模仿出了三分,在假货里都算是低档货。明显是树脂做的。你要是不信,用打火机烤一下就看出来了。”

此时的高开被司徒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他手中这个点彩琉璃鼻烟壶还真就是赠品。当时去古玩店店主推荐的就是那只琥珀鼻烟壶,但是高开甚是喜欢这个点彩琉璃的,觉得好看。店主也看出来高开的意思。十五万买完那个琥珀鼻烟壶之后老板说你加一千块,这个点彩琉璃的就当是赠品吧。高开当时以为这老板傻,不识货,当下就加了一千块,以为自己捡了个大漏呢。回来上查了好多资料,还真是越看越真,本来想着留着自己收藏,现在被司徒这么一说,心是拔凉拔凉的。

司徒拿起那只琥珀鼻烟壶,一手一个,放到一起对比接着说道:“鉴定鼻烟壶是否是老物件儿或者是否是正宗的鼻烟壶,首先要看壶口以及颈部,传统的鼻烟壶从壶口到颈部与壶身的连接处是圆柱体,也就是说壶口和颈部与壶身的连接处是两个同心圆,但凡出现别的样式的肯定是现代工艺品,你看这两个壶,点彩琉璃的那个明显颈部连接处的圆形明显大于壶口。

还有一点就是看掏膛。所谓的掏膛就是鼻烟壶的材质一般都是天然形成的,工匠必定制作的时候要将内膛剔除一定的厚度。大凡以壶杓探其深浅亦或左右探其壶肩可知其掏膛功力是否到位。若掏膛只有一孔略微扩大壶身尤以壶肩处为主,现代工具难以弯掏,所以可立即断定为近代的仿品或新品。

你看这个琥珀鼻烟壶,壶壁薄厚均匀,可以看出此作者功力相当深厚。还有就是它的顶部也有一颗红珊瑚珠,明显要比点彩琉璃的这颗好看很多。”

司徒这专业术语让在座的二位听着有点迷茫,不过显得那是相当专业啊,rs这水嫩的老脸被打的那是啪啪啪直响啊。

司徒道:“那我现在就回答rs大姐刚才对我质疑的话,我就讲讲这鼻烟壶的历史。其实这鼻烟是外来货,大概是16世纪的时候传到了我国。一开始主要是在一些蒙古,满族等少数民族当中流行,后来因为康熙帝非常喜欢,才掀起了全国对鼻烟的热爱。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贫民百姓,都有吸鼻烟的习惯。鼻烟的盛行从而使盛放鼻烟所用的容器成为了大家所推崇的艺术品。其实我听说这鼻烟的发明主要是因为在运输烟草的时候由于颠簸,从烟叶上掉下来不少渣子,这渣子商人舍不得扔,卖给n,吸食使用,就相当于卖茶叶的时候剩下最后最便宜的渣子,当做高碎出售是一个意思。后来渐渐地混入了麝香,薄荷,冰片等一系列名贵药材,才渐渐的成为了主流。吸食鼻烟可以驱寒遇冷,治头晕,开鼻塞,我国的蒙古族更为推崇鼻烟,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还在鄂尔多斯一代盛行。宾客到访,主人会上手奉上鼻烟,宾客双手接过来在手上倒下一点,吸入,算是招待尊贵客人的一种重要礼节,完全融入到了生活当中。”

说到这,司徒那是得意洋洋,然后贱贱的看向rs,说道:“rs大姐,还有啥不懂得不?我都能帮你一一解答。”

第176章会客遇到老朋友

放假了,是不是很开心!哈哈哈嗝,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rs没说话,白了司徒一眼就扭着nn的细腰走出了办公室,心说,懂点破古玩知识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能当饭吃。

高开说道:“中午约好了任总,一起吃个饭,你好好表现下,带上你的设计演示文稿,找机会给任总讲解一下,这件事没准还有挽回的余地。”

司徒问道:“任总?我记得以前我做实地测量的时候负责这件事的是一个姓王的?这个任总新上任的?”

对于高开口中的任总司徒很陌生,rs没有搞定这个项目很有可能是负责人换了,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任总还是个女的,不吃rs那一套。

高开说道:“没有换,这个任总是思诚集团的董事长叫任思成。京北这家分公司的项目原本用不着这种高级别的人物露面,但是眼见事情要黄了,咱们总公司对这个项目很看重,毕竟利润很客观,所以董事长亲自出面约了一下这个任总,希望能够再谈一谈,就约在了今天中午,在新月饭店。董事长看了所有人的设计方案,就你最符合思诚集团对于装修方面的定义,所以一定要你出面。”

“哦,这样啊。那我赶紧回去准备下。”司徒离开了高开的办公室。

任思成?这么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难道是以前听负责这个项目的王总监提过一嘴?司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也就不想了,赶紧整理起今天所用的资料。

二十多天没进办公室了,桌面上居然还是一尘不染。

“司工,回来啦。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过来帮你打扫一下卫生。”

耳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如潺潺溪水般的声音,听的人很舒服。

司徒抬眼看去,是刘娜,他的一个手下,进公司差不多一年了,目前还是司徒的助理。是一个长得还不错但是有点羞涩的川妹子,带着圆框眼镜,长相斯文,穿着传统,身上似乎还有一股没有从校园里走出来的稚嫩气息,但是工作很认真,也很勤快。

司徒冲刘娜微笑了一下说道:“谢谢。”

刘娜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开口,便帮司徒整理着办公桌上刚才被司徒翻乱了的资料。

司徒知道刘娜想说什么,便开口道:“刘娜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们几个跟了rs,其实我知道不是你们的意愿,是公司的安排。现在你们回来了,我希望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要有隔阂。”

刘娜扑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司徒,抿着嘴,很坚毅的冲司徒点点头说道:“嗯谢谢司工的理解。”

“好了,去忙吧。你把之前那个项目的资料再看看,中午跟我出去见个客户。”

“嗯,好。”

司徒看了眼刘娜的着装,非常朴素,牛仔裤、旅游鞋配白体恤,便喊住了刘娜说道:“额,刘娜,一会稍稍打扮下,尽量打扮的,性额,亮丽一点,今天的客户比较重要。”

司徒不知道这种话怎么说出口,他没有给女孩子选装扮的经验,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交际方面,刘娜这种女孩跟rs比肯定是完败。是个男人看到rs这种都会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回眸多看两眼,即便是身边站着自己的老婆,那也是想尽一切办法多偷瞄几眼,因为实在是太有力了。

中午十一点半司徒几人准时出现在了新月饭店的豪华包厢内。

司徒一行人有公司的董事长郭克明,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功男士。高开,司徒分公司的副总,估计马上就要填补上正总的空缺了。rs,这里少不了她,毕竟活跃气氛还得靠她。司徒还有刘娜。

司徒一方有事求人,那肯定要早到一点,毕竟要显得很有诚意。

思诚集团一方,来的人不多,一个年轻的女秘书,一个与司徒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不过,这男子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任总是脑袋被门夹了找这么个跟大爷差不多的员工。最后进门的是一个谢顶的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

司徒看到这个中年老男人,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下,从座位站起来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幸好被刘娜扶了一把,

“司工,你没事吧。”

“没事。”

这中年老男居然就是那天在培叔公司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上拍得司徒那套犀角酒具的人,当时那人被司徒的鉴宝能力所折服,而且还知道自己是陆然的朋友,还有意想跟司徒套近乎,当时司徒记得那人介绍自己就叫任思成,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而且还就是自己要面对的重要客户。

郭克明上前迎接任思成,两人热情的双手握了起来,互相商业吹捧了一番。

“感谢任总百忙之中还能过来赴宴,实在是感谢啊。咱得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任总看起来还是那么红光满面啊,看来平日里的生活要比我省心多啦。”郭克明笑着说道。

任思成笑道:“哈哈,郭老弟实在是客气。你的邀请我怎么也得给面子啊。你就别笑话我了,你这年纪正是拼搏的时候,你这也算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搞起这么大一个公司。”

“还不是仗着任总你们这些前辈的照顾。”

司徒所在的设计公司实力不差,但是与思诚集团比起来,那还是差得远。郭克明说起话来那是毕恭毕敬。毕竟这年头谁有钱谁是老大。想必今天约任思成吃这顿饭,郭克明费了不少周折。

任思成拉过那个大爷做派的年轻员工说道:“今天我把犬子任千羽也带来了。毕竟以后公司还是要交给这些年轻人的。”

“嘿,大侄子长得真帅啊。跟任总您年轻的时候很像,有意气风发的那么股劲。”

郭克明吹嘘着,伸手与任千羽握了握,不过,任千羽似乎并不买郭克明的掌,很慵懒的伸了伸手。郭克明也不在意,心说,小屁孩一个,就你这德性,早晚得把你老爹的公司遭垮了。

郭克明在正座拉了把椅子拉开,示意任思成坐下:“任总,请上座。”

“这不合适吧,你今天做东,我坐上座。不合适,不合适。”任思成客气的摆摆手。

郭克明压了压任思成的手说道:“任总您就别客气了。”

任思成顺势就坐了下来。

郭克明说道:“任总,这位是我们分公司的副总高开,之前您那个项目主要是他们分公司负责。”

“这位是”

郭克明原本想介绍一下司徒,但是话说一半,rs突然站了起来,

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指!

第177章 司徒肯定不是我爹的私生子

“哈喽,任总,我是rs。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希望以后任总能多多关照。”rs款款的走到任思成的身边,娇艳欲滴的伸出手,眼神释放着高福特的电波,欲要与任思成握握手。

可笑的是任思成居然不吃这一套,看都没看她,扭着头和郭克明说这话,只是象征性的会意了一下。

rs有点尴尬,觉得可能是有儿子在身边,不好表现的太过分,便转过头想跟任家大公子套套近乎,谁知道人家郭任千羽压根看不上这种汁水快要耗尽只剩下风韵犹存的老帮菜。非常傲慢的与rs搭了一下手,就将手又插回到了口袋。估计如果要不是今天有老爹在场,面子上得过的去,他都不会搭理rs。

不过,司徒发现,这个叫任千羽的小子眼睛时不时的往自己身边的刘娜身上瞟。

司徒也是今天才发现,经过简单打扮的刘娜居然还是挺标致的。一件象牙白色的长款一步裙,外加一件浅橘色的外套搭在肩上。抹了淡粉色的口红,耳朵上带了水晶耳坠,不过司徒近距离一看就知道那是不超过二十块钱的地摊货。

司徒看得出刘娜平时生活挺节俭的,买的衣服也不是什么高档货,估计身上这几件衣服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千块,但是就这么一打扮,居然看着比另一边穿着高档服饰的rs还要赏心悦目。奈何底子好,只是之前被埋没了。

任千羽发现刘娜与司徒的举止动作略显亲昵,便对司徒新生恨意。心说这乡巴佬是哪冒出来的,居然让我女神帮忙倒茶,夹菜,递纸巾。

这不怪司徒,这一桌上就刘娜的职务最低,这些事肯定是要让她做啊。而且她还得必须抢着做。这说明一个下属有眼力见,这是在上级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这也是来之前司徒教她的。说实话,司徒打算这件事办完之后就递上辞呈,他希望自己走之后自己的那帮组员能够在这个公司里面有一席之地,不至于被人穿小鞋。

郭克明与任思成聊了几句,就趁机说道:“任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一位设计师,那是相当的有才华,承办过很多大公司的内部装修工程。叫司徒。”

刚才任思成只顾着应付郭克明的热情招待,谈论着商业方面的事情,并没有仔细打量这一桌人,听到郭克明提起司徒这个名字感觉耳熟,而且还被郭克明如此的夸赞,他也好奇这设计师长什么样,便抬头瞥了一眼举着酒杯走过来的这人。

瞥了一眼之后任思成的神经突然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然后再次扭头,目光紧紧的锁定住了司徒。

郭克明一见任思成对司徒有好感,觉得让司徒演示设计文稿的事情有门,便更加详细的介绍起司徒,“别看司徒年轻,可是在设计界拿了好几个大奖啦”

听着郭克明如此重点介绍司徒,一旁的rs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喝起水来。

同样对司徒看不上眼的任千羽身体歪坐着,背对着司徒,也无聊的喝起了茶。

“任总好久不见!”司徒笑意满满的说道。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俩之前认识,看这样子还有点交情。

噗,



rs喷了,

任千羽也喷了。

喷水的喷!

“rs,干嘛呢,注意点形象。”面对rs的不雅,高开在一旁小声警告着,他可不想因为rs再次把这件事情搞黄了。

不过,众人却是好奇的将目光聚集到了这俩人身上。按说司徒这种级别的人物跟高高在上的任总根本没有交集啊,怎么他们俩会认识?

难道之前司徒为谈下这个项目特地去思诚集团的大门口蹲守过任思成?这可真是我们公司最有上进心的下属。

难道之前任思成的车撞上过司徒,司徒趁机讹了任思成一笔钱?老娘还说呢,今天早上司徒怎么会有钱租那么高档的车。

难道这个司徒是我爹的私生子?我的乖乖这事儿我得告诉我妈,我居然多了一个人分家产。

众人在瞬息间脑洞大开,将司徒的身份是变了又变。

任思成站了起来,他居然为了和这么个年轻人平起平坐而站了起来,主动与司徒去碰杯。

我的乖乖,难道司徒抓住了任思成的什么把柄?

难道这个司徒是snn?

“司徒兄弟,这才分别没几天啊,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刚才哥哥我只顾着跟你们郭总聊天了,居然都没注意到你,别怪哥哥我啊。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设计师啊。”

呜呜

我爹居然都跟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以兄弟相称了,这没准是我爷爷造下的孽,我有个私生的叔叔。

任思成对司徒的这番举动,这番称呼,实在是让大家大跌眼镜。

“任总,任总,什么情况?兄弟我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郭克明在一旁拍了拍脑门说道。

任思成与司徒碰了下杯之后,两人互相抿了一下酒。

任思成略显生气的埋怨道:“郭总,你这事儿可就不地道了啊。你要说司徒老弟是你们公司的设计师,我这项目说什么也不能交给别人去做啊,这么着吧,之前你们和王总监怎么谈的我不管,这个项目必须让你们公司做”

任思成扭过头来又对司徒解释道:“司徒老弟,哥哥我之前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之前都是王总监负责的,回头我得好好教训他一下,这不是办事不利吗。”

司徒笑道:“别,任总,王总监那是一碗水端的平,是非常负责的,之前确实是我们公司出现了失误,还请你别计前嫌。”

任思成朝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踢了一脚说道:“还不给你司徒哥让座儿,你坐那边去。”

老子发话了,任千羽就是一百个不愿意,那也得听啊,正好趁这个机会任千羽坐到了刘娜的身边。

任思成说道:“老郭啊,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我刚从拍卖会上拍了一套特别喜欢的古玩吗。是一套犀角酒具,这套东西的原主人就是司徒老弟!”

第178章 内画大师叶仲三(第三更,求订阅)

郭克明略显惊讶的看了一眼司徒,说道:“任总,您没开玩笑吧。我记得你跟我说那东西可是九百五十万呢。司徒不可能有那么名贵的东西吧。”

九百五十万?

不是吧,难道司徒那车真不是租来的?我身边居然有这么个土豪,长得还这么帅,老娘当初应该往这小子身上多下点血本啊。不但如此,自己居然还跟人家作对,现在的rs肠子都快悔青了。

任思成笑道:“郭总啊,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再说了,什么叫不可能?你从哪里看出来司徒不像是拥有贵重古董的人嘛?”

见到任思成有点不太高兴,郭克明赶紧陪着笑脸说道:“额,是,是,我也是太肤浅了,还是任总看人准,得看本事,这一点我还得跟老哥您学习啊。”

郭克明现在还有点纳闷了,虽然自己不怎么经常去分公司,但是这个司徒在公司工作了也有三年了,而且很有设计天赋,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不错。自己记得司徒的履历上面写着老家是河北的一个山城,而且出身工薪家庭,不像是过来隐姓埋名历练来的啊。也没准是家里祖传的东西,让这个败家子拿出来卖掉了。

不过,看任思成在司徒面前的表现,明显没了大老板的架子,还替司徒说话,有点像是巴结司徒的意思。这一点对郭克明的三观冲击非常大啊,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不仅郭克明这么想,在座的都在这么想。本来任千羽应该更郁闷,但是这会跟刘娜聊得正欢呢,完全没有理会饭桌对面的情况。

席间推杯换盏,任思成与司徒的话题很多,展现出来的是俩人显得非常要好。反而是郭克明在一边忙活着,时不时的给二位斟酒。司徒本来是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大老板斟酒,但是郭克明极力的要求下,司徒也只好屈从。现在郭克明是不明白司徒到底是什么底细。所以尽量照顾好。

酒喝得差不多了,高开从包里拿出来装有琥珀鼻烟壶的锦盒放到了任思成的面前,说道:“任总,我们郭总知道您喜欢收藏,而且特别是这杂项方面,这不专门在古董店挑了一件鼻烟壶,还望您笑纳。”

收藏家,那是近乎于发烧友的存在,听到有古董,任思成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鼻烟壶?这东西我得好好瞧瞧。”

金色带有金钱纹的锦盒很漂亮,内部是红色的衬布,那只浅褐色的琥珀鼻烟壶躺在里面,在红色衬布的衬托下,显得高贵无比。

任思成两指捏住顶盖和足底,举在当空,在灯光下看了看,半透明的琥珀一丝瑕疵都没有,显得晶莹剔透。上面的江南水乡内画,更是尽显功底,将江南的悠闲恬静的生活,以及划船小童的顽皮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错,好东西。郭总费心了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拿啊。”任思成客气的说道。

郭克明说道:“您一定得收着,除掉生意上的层面,这也是我对老哥的一片心意啊。”

任思成居然还看了司徒一眼,想看看司徒的意思,司徒伸了伸手,示意任思成随意。

任思成笑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任千羽跟他老爹一样也比较喜欢收藏,不过平时顽劣,不懂得用心,而且比较笨,老爹教的东西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怎么也记不住。这会见酒桌上出现了古董,兴趣也勾起来了。

“爸,这鼻烟壶有那么值钱吗?就这么丁点儿的东西。”

听到这话,郭克明诧异的咳嗽了两声,老爹被气的瞪了他一眼,司徒也是撇了撇嘴,心说,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人家送你爸礼物,你居然说这东西这么丁点儿值钱吗?不管你是好奇还是怎么着,这种话是不可以当着送礼人的面儿说的,明显是说人家送的礼不够重啊。

“臭小子,别胡说。”任思成训斥了一句。

郭克明阻拦道:“哎,任总,大侄子没有恶意,而且我也挺好奇的,这么个鼻烟壶能值十几万?当时我买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相信呢,正好您给我们讲解讲解。”

任思成道:“当着司徒老弟的面儿让我讲解,那我算是班门弄斧咯,司徒老弟那天可是舌战小日本啊,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着任思成看向司徒说道:“老弟,要不你来。我就别献丑了。”

司徒也不客气的说道:“那好。”

司徒并没有拿起鼻烟壶,敲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了椅子靠背上,歪着身子,显得十分的随意说道:“这鼻烟壶跟字画,雕刻等古玩不太一样,字画雕刻之类的东西首先讲究是否是出自名家之手,其次才是看画工和质地。这鼻烟壶则是相反,首先是先看质地。质料如果确属珍异,做工又奇巧,无论是合适生产,也不管出自谁人之手,都属于商品。如果底料平凡,做工又一般,即便是康熙、雍正朝所造,而且为皇帝御用的,也不会值钱。这质料基本上无法造假,所以只存在仿品不存在假货之说。然而仿品质料非常好的话那价格也是不低的。”

任思成将鼻烟壶递给了郭克明,众人开始传阅起来。

“你们在看这件琥珀鼻烟壶,用手掌摩擦,产生热量,手掌中会留有松脂淡淡的清香,绝对的琥珀真品无疑。这种只琥珀,内无杂质,外无瑕疵,浅褐色,半透明,绝对算得上是琥珀当中的精品,从质料上看,价格就不会太低。而且你们看这足底的落款,杏林堂叶,也许你们陌生,但是想必任总不会陌生吧。”

几人都不懂这古玩鉴赏,听得是一头雾水,但是司徒讲的绘声绘色,几人就当是故事听,倒是蛮有意思的。而且照着司徒的办法,用手搓了搓鼻烟壶的壶身,在闻闻手掌,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非常好闻,精神似乎都振作了一下。

听司徒将这琥珀鼻烟壶的事情讲的头头是道,任思成心里是直痒痒啊,也想评论一两句,这会终于可以插上嘴了,便说道:“杏林堂叶是n时期内画大师叶仲三先生的堂号。叶仲三先生是京派的内画壶高手,出自于他手中的内画壶那可是个个儿精品,他的作品也多次出现在各大拍卖会上,甚至都举办过拍卖专场。这只壶绝对值这个价钱,似乎还有种捡漏的嫌疑。”

“好”郭克明非常捧场的鼓起了掌,为任思成叫好,“任总啊,没想到你生意场上是个面玲珑的角色,在这古玩鉴赏上面还有如此高的造诣。”

任思成摆手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这点能耐跟司徒兄弟没法比啊,真是年轻有为啊。不过,这鼻烟壶我是真喜欢,那我就不跟郭总客气了啊。”

说着,任思成就将鼻烟壶装入了锦盒当中。紧接着又叹了声气,

“哎,说实话,我这搞收藏也将近二十来年了,家里就没一件镇得住场面的东西。我们这些搞收藏的,手里平时没事就喜欢切磋一下,斗斗宝,而且还都好面儿,谁都不服输。

这不前两天跟别人呛起来了,约到明天跟人家斗斗宝,我满屋搜罗了一遍,没一件能够镇得住场面的。打算借一件吧,又怕被人知道了,更丢面子。”

“呵,还有人敢跟任总您较劲啊。兄弟我回去就发动朋友给您找一件。”郭克明说道。

任思成笑道:“兄弟,来不及了。这找古玩跟逛超市不一样,讲究的是机缘巧合。尤其是现在,好物件儿更少咯。”

司徒道:“任总,不瞒您说,我这还真有一件儿好东西,不妨您拿去斗一斗。”

听到这,任思成是心里乐开了花,他刚才的那通抱怨,似乎就是专门说给司徒听得,想从司徒这在找一两件宝贝。

第179章 狂刷三观(第四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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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说道:“任总,咱可先说好了,我这东西只借不卖啊。”

任思成无奈摇头,但是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司徒这么爱惜,便催促道:“你先拿出来,先拿出来让我瞧瞧。”

“好吧。”

说着,司徒起身离开房间,去车里将那件原本打算送到培叔拍卖公司的哥窑小碗拿了出来。

众人满心期待的看着司徒一层一层的揭开包裹着小碗的纱布,一个满身龟裂纹的淡青色小碗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满眼的怀疑,这东西不会是摔碎了重新粘起来的吧,怎么这么多裂痕?

只有任思成是一脸兴奋,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桌子上的小碗不敢相信的说道:“哥窑的?”

这哥窑瓷器的特征实在是太过明显,稍微懂点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这东西实属罕见,所以仿品太多。

不过,在任思成看来,这东西被司徒看过,那肯定是真品无疑。

任思成小心翼翼的将这只小巧的瓷碗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的看。里面看完了,看外面,上面看完了,看下面,时不时的还用手指轻轻弹一下碗身,一股悦耳的清脆响声传出。

原本还和刘娜套近乎的任千羽,见到这哥窑小碗的真身,也坐不住了,跑到任思成的身边,附下身子与任思成一起看。

任氏父子痴迷般的看着小碗,让气氛一度冷场。司徒趁空档赶紧吃了几口菜。刚才说了那么半天,这会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这哥窑瓷器,要是拿出去斗宝,保准是一拿出来就能够有结果了,实在是太过珍贵了。现在,任思成的心思已经快速的开动起来,他在想用什么理由才能让司徒将这东西卖给他。

“任总,任总”郭克明举着酒杯小心翼翼的喊了任思成几声。

“啊?哦呵呵。走一个。”回过神来的任思成那是相当的高兴,跟郭克明喝了一杯。

司徒说道:“怎么样,任总,老弟没说大话吧。这东西能镇得住场面了不。”

“太能啦。老弟啊,哥哥我是服了你了,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能淘换来这种宝贝。你开个价,要不我给你张空头支票,你随便填个数字。东西归我。”任思成非常豪气的说道。

旁边的几人听得那都是一愣一愣的啊。这么个小碗得多值钱啊,让任思成说出这种话。

司徒笑着摆摆手道:“唉,任总,刚才咱们不都说好了吗,只借不卖。能让你斗宝胜利就得了,咱别太贪行不。”

我擦,一个小碗,能卖那么多钱,司徒居然不卖。在场的众人奈pn日里大场面没少见,也没见过这么豪气的啊。这东西搁他们手里,早就卖了。

“别啊,兄弟,你这不是不给哥哥面子吗。难道你想自己收藏啊?”任思成皱眉,心想,人家要是打算自己收藏,还真就不好买过来了,毕竟人家稀罕这东西。

司徒说道:“倒不是,只是之前我跟培叔说好了,要放到他的秋拍上的。说实话,今天吃完这顿饭,我就打算把东西给培叔拿过去。”

其实,司徒不知道的是,这次要跟任思成斗宝的人还真就是苏法培,培叔。培叔和任思成平时的关系不错,只不过俩人前两天喝多了,谁也不服谁,就打算斗斗宝。培叔是谁啊,大拍卖公司的老板,手里能没几件硬货吗?所以任思成事后觉得自己鲁莽了,但是赌约都下了,不能不去啊,这不这两天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任思成说道:“放到拍卖行,你不照样是想出手吗?那还费那事儿干嘛,直接卖给我不就得了。多省事,还省得交拍卖费。我保证给你的价格不低于市场价。”

任思成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之前已经说好了,而且他也是想给培叔的秋拍增加一件比较有重量的拍品。

司徒说道:“这样不好吧。我都跟培叔说好了。”

任思成说道:“那有什么不好的,我跟法培交情不错,我跟他说,他还能不给我面子。”

司徒叮嘱道:“那你可得跟培叔好好说,别到时候让培叔怪罪了我。”

任思成见司徒的口风终于松了,心里也高兴了,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不就是秋拍吗,大不了我在帮他找拍品。这还不好说吗。”

司徒说道:“任总,您可看好了,这小碗是哥窑没错,但是没落款,价值可能有折损啊。”

任思成笑道:“这我刚才看出来了。现存的哥窑瓷器,一多半都是没有落款的。主要是这东西要想证明出处的话,非常简单,根本不需要有落款,因为哥窑只有一处,而且年代就那么些年。所以有落款没落款意思差不多。”

任思成盘算了一下说道:“我回忆了一下最近几年哥窑瓷器在拍卖会上的拍卖价格。2005年一件哥窑方口双耳掸瓷**拍出了5000万的天价,也是歌谣瓷器的历史记录,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件无论器型的大小还是做工都比这件要好不少,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最近几年也有几次拍卖案例。最接近这个小碗的一样哥窑瓷器就是前年的春拍上,一个坡口细腰圆足哥窑酒盅拍了一千二百万。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五百万,这个价格绝对要比拍卖行的最终成交价高出一百多万,你肯定不亏。你看怎么样?”

这么个小碗居然卖一千五百万,在座的几位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

任思成的话确实不假,之前齐玉良也做过估价,是在一千三百万左右。

司徒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听任总的。”

“得嘞。”听到司徒答应了,

任思成赶紧掏出支票本,拿出钢笔,刷刷刷的在上面填上数字,盖上手章,递给司徒,生怕司徒反悔了。

快速的将小碗又用布重新的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包里,不再提及此事,他怕再提的话,司徒会反悔。

“喝酒,喝酒,吃菜。”任思成举杯招呼众人。

任千羽站在司徒的身边小声说道:“司徒,你真牛逼。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对古玩鉴赏这方面懂这么多。能不能教教我?说实话,我特别喜欢收藏,就是学习起来太慢。教教我,好不好?”

司徒对于任千羽近乎于哀求的请求勉强的点了点头。任千羽高兴地屁颠屁颠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顿饭对于郭克明、任思成还有司徒来说吃的那是非常舒服。对于郭克明来说,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任总京北分公司的装修项目。对于任思成来说得到了一件宝贝不说,还跟司徒又增进了关系。对于司徒来说,那就是又入账了一千五百万。现在自己的这腰包那是有三千万左右的存款了。

不过对于rs来说,这顿饭吃的是相当的憋屈了。本来想给司徒小鞋穿,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自己。而且,人家摇身一变,就成了古玩鉴定师,还与任思成关系这么好。更郁闷的是,人家居然是千万富翁,自己这眼睛是不是瞎,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现在不光是考虑怎么把司徒骗snn那么简单了。主要是还得把和司徒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

第180章 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让所有人都很意外。郭克明还准备等任思成喝高兴了之后趁机让司徒演示一下自己的设计方案,没想到上来之后任思成就给自己喂了一颗定心丸,工程顺利拿下,而且貌似以后的工作还非常的好开展。

推杯换盏间任思成时不时的和司徒提一下陆然,任思成希望通过司徒的关系能和陆然搭上关系,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和陆然搞好关系,无疑就是在商路上搞了一张通行证。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的是陆然的老爸那是从不徇私的人,不然陆然在天生桥的旅游项目上不会那么犯难了。

任思成的言语间有求于司徒,众人都听出了这个意思,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啊。陆然的大名除了郭克明听说过,其他人都没听说过,不过司徒现在的身份已经被杜撰的上升到了某个大富豪的公子了。就连郭克明对司徒的态度那也是一百十度转变,伺候的相当到位。

司徒趁此机会也说出了这次的来意。

“郭总,这个项目既然任总交给咱们公司做了,那么我也该说一下我这次回公司的来意了。”

郭克明冲司徒笑着,略显恭敬的说道:“您说,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

听到这话rs不淡定了,司徒肯定是要说设计总监的事情,估计这个设计总监司徒是坐定了。我现在根本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也没那个想法了,我还想在公司多呆些年。

司徒道:“我其实这次来是想谈下这个项目之后就辞职的。但是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任总,不过思前想后之后,我还是决定辞职,也希望郭总能够答应。”

这话让在座的都大跌眼镜啊。尤其是郭克明,他还想着依靠司徒这棵大树好乘凉呢,没想到人家打算辞职。不过,想想也明白,司徒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公司里给自己打工。

郭克明挽留道:“司徒,要是在公司觉得不愉快,工作不顺心,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安排其他的事情,何必要辞职呢。”

司徒说道:“我在公司很好,只是现在我其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也谢谢郭总还有高总这三年来对我的照顾。”

任思成补充道:“郭总,你就答应了吧,司徒现在在收藏圈里那是声名鹊起,估计在你这公司也坐不住了。”

有任思成帮腔,郭克明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吧。可是任总这项目”

司徒说道:“任总公司的项目,我已经做好了详细的设计图以及材料备注,只需要交给施工方然后找一个靠谱的监理就行了。额,这一点我还希望拜托郭总一件事。我希望这个监理就让刘娜来做。刘娜跟我锻炼了一年了,完全能胜任这个职务,而且我做设计图的时候刘娜一直在我身边帮忙,这图纸她是相当的熟悉,所以我希望能让刘娜做这个监理。”

司徒这是想在临走之前帮刘娜一把,把刘娜扶正自然他的团队也会有人照顾,在公司内不会被人欺负。不过,以现在司徒被杜撰出来的身份,在公司内传开之后,估计没人敢给司徒的下属小鞋穿了。

其实,事情正如司徒所说的一样,只要设计图纸出来了,后续的东西就跟设计师没多大关系了,郭克明也明白这一点,谁来当监理都一样,何必不卖司徒这个面子呢。

郭克明点头道:“行啊,那就让小刘来。”

刘娜有点羞涩的说道:“郭总,我”

没等刘娜说完,任千羽就高兴的说道:“这事,我看行,这监理就让刘娜来做。我负责我们公司的总监,到时候我跟刘娜对接一下。”

听说以后又能和刘娜见面了,任千羽高兴的不得了。

刘娜则是小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娜虽然对这个热情的公子哥不感冒,但是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保持距离,只好应和着。

刘娜通过这个项目的历练之后,完成了从一个青涩、腼腆的小姑娘到设计师的蜕变,几年以后便成为京北室内设计界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过那都是后话,这一切还是要拜司徒这一次的举荐。

回公司的路上,司徒让没喝酒的刘娜开车,路上司徒提醒道:“刘娜,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希望你不要被迷惑了。尤其是那种富家公子。”

司徒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刘娜也能听出来这是说的任千羽。司徒看任千羽对刘娜有意思,但是又怕单纯的刘娜被玩弄了感情,所以出言提醒。

刘娜点头:“谢谢司工今天对我的帮助。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司徒回到公司拿了些私人物品,走过公司的每一处角落,与每一个人握手、相拥,道别。不管这些人是曾经的竞争对手,还是知心朋友,这一刻都是恋恋的不舍。

在这里司徒度过了三年时光,曾经为了一个完美的设计,加班熬夜。曾经为了一个项目的顺利完工举杯庆贺。曾经为了一个职务尔虞我诈。这是一个让司徒成长的地方,又是令司徒又爱又恨的地方。司徒曾经无数次幻想,假如某一天我跳槽到待遇更好的公司,坐上更高的职务,拿到更高的薪水,享受到更优厚的待遇,我会不会喜极而泣。现在终于要离开了,司徒确实想哭,是不舍。舍不得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最后的一张公司的大合影,少了nn,但是rs的笑容再也不是不屑与厌恶,而是满满的祝福。

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我将踏上新的征程,一个与室内设计毫不相关的职业,一个前途一片光明但又完全陌生的未来。

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愿你们竟的工作永远顺利,愿你们团结向前。

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愿郭总能够将分公司开到我的家乡燕城,我们还会再见面。

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愿世界和平,愿非洲再无灾荒。

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

快走吧,都当上千万富翁了,还在这煽情呢。

第181章 王赛又失恋了

离开公司之后司徒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从酒店出来之后也是如此,不过身边的人太多,意念也找不到这个人。

司徒预感会不会是陈金水的人在暗中跟踪自己?不过,想一想,小刘应该不知道那天袭击他的人是自己,即便和陈金水说了那天的事,也不会联系到自己身上,陈金水也不会有跟踪自己的理由。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

辞职了,司徒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事,不过令自己糟心的事情马上就来了。

司徒出了公司没多久,就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王赛打来的。

王赛居然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在电话的另一头哭哭啼啼。

这事儿不多见,但是司徒知道这丫只要是以这样,绝对是又失恋了。

这才没几天,这小子居然就被踹了。

老地方,大学城后身的美食一条街,华灯初上,司徒与王赛的烧烤桌上的啤酒**子已经是东倒西歪了。

“呜呜我这回是奔着结婚去的,谁知道那娘们算计了我,想借着跟我搞对象的关系,把他爸的生意和我爸的生意对接,谁知道后来二老谈崩了,那娘们就决绝的离开了。”

王赛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来这次是真用情啦。话说他哪一次不用情?这小子算得上是最悲催的富二代了吧。身价不菲,然而每一次处对象都是被对方踹,真是有损了富二代的声明。姑娘们扳回一局。司徒居然心不由中的替女方叫了一声好。

司徒劝说道:“行了,别哭了,就算是你们俩不分手,他爸跟你爸生意没谈成,肯定是互相怨声载道,你让s以后怎么面对你爸。即便是结婚了,你让双方亲家怎么在一个酒桌上吃饭?到时候干起来你更不好收场。劝谁?劝你爸,得罪了老丈人。劝老丈人,你就是不孝子。人家s那是看的长远。”

王赛使劲的撸掉了烤串上的大腰子,“这娘们玩了我半个月。肯定是玩腻了,我这半个月身体都快被掏空了,我得多吃几个腰子补补。”

司徒道:“这半个月有没有在大海中游泳的感觉?s是中俄混血,肯定适应不了那种用牙签打台球的感觉,所以啊,分手对于你们俩都好,对某些方面更好。否则以后矛盾会更多。还有啊,我听说s这个名字在西方国家里面非常的普通,就像是在华夏张伟这个名字重名率第一一个样。都是没营养,没有文化底蕴的名字。可见s的父母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人。跟你这种从小就是良好家庭教育出身的人肯定有代沟。”

突然,在燕城的张伟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骂我?

王赛怨毒的眼神瞪着司徒。

司徒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安慰人。”

就在这个时候烧烤店的老板娘下了班过来给老公帮忙,看到了司徒和王赛两个老顾客,便过来打招呼,“来啦,老弟!”

“嗯,来啦。”

“一会我让你哥再给你们烤几个大腰子啊,新鲜的肥腰。”

送走了身材臃肿的老板娘,司徒转身又对王赛说道:“你看人家两口子,多恩爱,夫唱妇随,不管贫穷与富有,抛开利益的婚姻才叫爱情。”

司徒指了指美食节上一对对相拥而过的情侣又说道:“你看这一对对的,别看现在缠缠绵绵,等一毕业,都得散货,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没几个。”

额,司徒本来是想举个例子安慰王赛一下,没想到一提大学恋爱的事情,似乎又勾起了王赛的往事,

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司徒只好闭嘴,默默的给司徒递纸巾。

过路的行人听到司徒这桌的鬼哭狼嚎,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一个哭哭啼啼的,一个暧昧的递纸巾,莫非这俩人闹分手?

王赛一顿饭下来吃了六个大腰子,才感觉心满意足,感觉身体又恢复了青春与活力。

不过司徒看到这个场景感觉有点恶心。这东西实在是太油,吃一两个还可以,吃到第六个的时候满嘴的油脂与膻味。

俩人都没开车,打车回家,一觉睡到大天亮。

司徒要走,王赛说什么也不让他走,王赛现在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必须找个人说话。

但是张伟的电话一直打个不停,司徒不走不行。

“司徒,你丫现在要当甩手掌柜的啊。工程都动工了,你丫连个面儿都不露。”

“这就回去,这就回去。你别急,那边不是有姜凯照顾着吗。”

“快滚回来,你是大股东,剪裁没你不成,而且我找大仙算过了,今天是剪裁吉日,你赶紧回来,等你呢,大场面。”

我是大股东?有跟大股东这么说话的吗?

那边电话催的急,这边王赛抱住司徒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要不你跟我回燕城,顺便散散心?”

腾愣一下子,蓬头垢面的王赛站了起来,然后司徒就感觉眼前一阵旋风刮过,没有五分钟,洗漱,、换衣、收拾行李,一身亮丽着装的王赛手拄着行李箱重新站在了司徒面前,还用手往后划拉了一下头发,摆了个帅气的ps。

“咱什么时候走?”

“草,你丫要说想跟我回燕城早说啊,何必跟我来一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燕城,张伟农场的剪彩仪式,司徒,张伟,姜凯,包工头,王赛成了唯一的受邀嘉宾!

五人举着红绸子咔嚓剪断。

一阵冷风吹过,面前的几片落叶随风摇曳,场面显得十分冷清甚至有点凄凉。

“这就是你丫着急忙慌把我叫回来举行的剪彩仪式?大场面呢?怎么跟电视里面看到的大场面不一样?”

张伟尴尬的笑道:“大小也算个仪式啦。咱这又不是大项目,小了说就是私人盖房子,大了说充其量是个门店开业。哪请的动什么大人物过来助威。县领导这会忙着在家里数茶叶桶呢。快中秋了,登门拜访的人肯定少不了。”

“茶叶桶数个什么劲儿?”

“送茶叶的往桶里放了钞票。”

“好吧!这是个秘密。就当我没问。”

“嗯,这是个秘密,就当我没说。”

“介绍一下,我大学同学王赛,我发小张伟。”聊天终于步入了正规。

要说张伟和姜凯办事确实麻利,两天的时间,原本规划的地方已经挖好了槽机。三台挖掘机同时作业。包工头也很给力,居然日夜坚守在工地上。

根源主要是司徒给力,工程款一步到位。

现在,司徒在王赛和张伟之间似乎像是多余的一样,这俩人一见如故,聊的不可开交,站在山头上俯视菜园,就差大手拉小手了。

张伟给王赛介绍着哪个是白菜,哪个是西红柿,讲解着韭菜和麦苗的不同。

“哇哦,白菜居然是长在地里的,我还以为是树上呢,哇哦这麦苗小的时候长得真像韭菜。”

司徒看了看手机微信,居然是张蕊发过来的。

“司徒,最近还好吗?明天就是我们珠宝店开业的日子了,一定要来哦。”

司徒看了看时间明天就是九月一号了。时间过得真快。

“嗯,好,明天一定到。最近忙坏了吧,一定要注意休息。”

张蕊发来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谢谢。你也一样。”

第182章 相亲故事的女主角

早晨,司徒下楼,发现餐桌旁的王赛正在大快朵颐。一碗豆浆,一碟咸菜,一个煎蛋,一碟油条。

简单,但又带着浓浓母爱的早餐。

“醒啦。快来快来。阿姨大早晨的就跑出去给咱们买的早餐。还有这煎蛋,真好吃。”说完王赛又冲在厨房忙碌的司母微笑着打死赞扬道:“阿姨,您这手艺真是一绝啊。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吃的口味一样,我这一年了,都是念念不忘。今天终于有吃上您做的饭了。”

“这孩子,嘴怎么这么甜呢。”司母很开心。

貌似长辈都吃这一套,这也是王赛为什么讨老人喜欢的原因。

难得司徒回家住几天,而且还带来了好久不见的活宝王赛,家里顿时就显得格外温馨。

吃完早饭之后,王赛还殷勤的帮助司玉强摆弄花草。

司徒看着昨天因为失恋还是一副要死的样子的王赛,今天居然就变得生龙活虎一般,有点好奇的问道,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徒首先想到的是这货是不是又恋爱了。不过细想一下,昨天在工地呆了一下午,工地上的所有人都是带把的,不可能给王赛这个机会啊。除非是张伟养的那几只老母鸡是女性。

王赛道:“没什么,就是张伟给我讲述了一下,你第一次相亲时候的事情,居然被一个女孩嫌弃。我心里顿时就平衡多了。比我长得还要帅的男人居然都被女孩嫌弃,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哈哈哈”

“张伟看我的葵花点穴手”小区内一声怒吼响彻天地。

农场内的张伟又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道:“最近早晚温差大,没准是感冒了。”

司徒准备出门,想带上王赛,但是王赛不想去,还想去农场找张伟聊天,但是司徒怕张伟这货嘴巴不严,把自己小时候尿炕的事情也告诉王赛,王赛是一个大嘴巴加幻想派,司徒怕王赛把这事儿捅到大学同学的微信群里面,就极力要带上王赛。

“不去。坚决不去。打死也不去。”

“今天去参加开业典礼。有漂亮女孩。”

“赶紧上车。”

司徒不知道王赛什么时候腿脚这么轻快了,自己话音未落,王赛已经将汽车停到了别墅门口,一脸悍然。对于王赛来说,女孩,额漂亮女孩就是动力,病改不了。

司徒去鲜花店定了几个花篮,让小哥送到了鼎尚珠宝楼。

然后司徒又去礼品店选了礼物,就直奔鼎尚珠宝楼了。

此时的鼎尚珠宝楼已经装修完毕,店门口摆满了贺礼用的花篮,从楼顶垂到地面的条幅非常多,临时搭建的歌舞台子很气派,音响里播放着歌曲今天是个好日子,显得非常的热闹。

司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来钟了,前来参加开业典礼的人已经非常多了,店前的街道上车流拥挤,交警不得不过来维持交通。

司徒看了看楼上挂的条幅,都是各个集团,各个公司送过来的,足以显示出鼎尚珠宝的背景很强大。

“司徒,你来啦。”

正当司徒站在门口看着那些条幅的时候,前方传来了甜美且熟悉的声音。

今天的张蕊,一改往日的休闲风。穿了一件蓝色长款礼裙,将高挑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马尾辫盘在了脑后,带上了蓝宝石的耳坠,画了淡淡的妆,一副成功女性的气质,很有女人味儿。

司徒微笑道:“嗯。祝你开业大吉。”

司徒将手里的礼盒送到了张蕊手中。

张蕊笑道:“多谢啦。今天实在是太忙了,你们先随便看看,我过会再来招待你们。”

“嗯,好,你先忙。”

司徒走进了鼎尚珠宝楼,发现身边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扭头一看,确实少了东西,这会王赛居然还愣在店门口傻笑着。

司徒走回来拉了王赛一把说道:“干嘛呢,傻笑什么?”

王赛说道:“这女的是谁啊?真漂亮。你女朋友?”

“不是。”

“那就好办了。”

司徒:“”

这店里装修的极其奢华,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金碧辉煌,雕棱画栋。鼎尚珠宝楼一共三层,一层是金银和玉石制品,二层是珍珠玛瑙制品,三层是p客户区。每一层大概四百平米。精明透亮的玻璃柜台成回字形摆放,中间一圈,墙边一圈。

这会到场的宾客已经不少了,都在店里闲逛,而且因为今天是第一天开业,店里有不少优惠活动,到来选购首饰的客人也不少。这会最忙碌的应该是服务员。

突然一张冷艳且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司徒的不远处。二十多岁的年纪,齐脖短发,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一件紧身裙显得很nn,这会正在柜台旁选购着首饰。身边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略显发福,长得有些丑陋的青年与她显得有些亲昵。两人看起来极其的不般配。但是男子单手刷卡的动作特别帅,顿时显得两人又是那么的天生一对。

林琪,夺走司徒第一次的女人。额,是第一次相亲。

司徒看到林琪的时候,林琪也看到了司徒。

林琪与男伴选购好了一件首饰,正好朝司徒这边走了过来。

“司徒,你好!”林琪在男伴面前不再那么冷艳,反而笑颜如花,落落大方的和司徒打起了招呼。

司徒回应道:“你好,林琪好久不见。”

林琪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

司徒记得这林琪与自己相亲的还是二十几天前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这是钓到金龟婿了啊。

林琪的未婚夫也很敞亮的伸出手,特意抖落了一下手腕的袖口,将那只价值二十几万的劳力士手表露了出来。

“陈跃。你好,司徒。”陈跃自我介绍了一下。

然后很自然的整理了一下领口,一根比拴狗的铁链子稍微细点的大金链子在射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然后又很自然的隐没在了衣领下。

司徒看着眼前这个大饼脸上满是青春痘附带两只小眼睛的男人冲林琪说道:“你男朋友真有气质,你们俩很般配,可以说是天生一对,祝福你们。”

听到司徒的话林琪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凝固了,然后就又恢复了笑容。

林琪抿嘴微笑道:“谢谢。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希望你到时候也有能力带她到这么高档的地方选购结婚首饰。”

然后林琪拥着陈跃的胳膊说道:“走吧,亲爱的,咱们去那边看看。”

走过司徒身边的时候,陈跃还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长得帅气,穿着名牌服装的男人。

走远之后陈跃才问道:“这人是谁啊?”

“没事,一个土包子。不知道今天跟谁借了几件高档服装。”

一直在一边看戏的王赛此时才开口问道:“这女的是谁啊?长得也不赖啊。我发现你小子最近身边的漂亮姑娘不少啊。”

司徒没好气的说道:“就是昨天张伟那货给你讲述的我第一次相亲故事里面的女主角。”

王赛想笑,但是知道这会千万不能笑,只能强忍着憋住,不能笑,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

司徒:“”

第183章 玉臂匠

“哈哈这娘们就是那个拜金女啊。我刚才还纳闷呢,怎么长的这么好看的一个女的未婚夫居然那么难看。好白菜都让猪拱啦。现在明白了,有钱嘛。”

说着说着,王赛自嗨的样子慢慢的就落寞了下来,我也是富二代啊,我家比那男的有钱多了,而且我也比那男的帅气多了,我怎么就找不着一个愿意和我结婚的女孩子呢?我真是富二代啊,难道是因为我和别人握手的时候没有将手腕上的手表抖落出来?还是因为我脖子上没有比手指头还粗的金链子?难道我真不是富二代?

就在王赛怀疑人生的时候,司徒在店里看到了好几个自己熟悉的面孔,都是一些古玩城里的老商户。

张天河作为燕城古玩商里第一个吃玉石螃蟹的人,今天受邀到场那是必然的。

齐玉良,在燕城古玩界瓷器鉴定方面号称燕城第一眼,那是燕城古玩就的翘楚,今天受邀到场也是必然的。

“张伯,齐伯,你们也来啦。”司徒非常恭敬的问候了一声。

齐玉良点头道:“嗯,你也过来看看?”

张天河道:“嘿,司徒,你好好看看,这里面可是有不少情侣过来选购结婚首饰的,你小子也抓紧点。”

司徒尴尬了,一边的王赛更尴尬了。两个都到了适婚年龄的小青年,总是听到这样的话,就仿佛小学生在过年的时候给长辈百年,长辈却问你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啊。

“嘿,老齐,过来看看。这件玉坠不错啊。”张天河看着柜台里面的一件深绿色的吊坠将齐玉良也喊了过去。

这件吊坠摆在了一楼大厅迎门的柜台里,是整个鼎尚珠宝楼最显眼的柜台。吊坠个头儿不大,大概有n的两个大拇指大小。虽然个头儿不大,但是翠绿色的颜色在柜台内的小射灯照射下十分耀眼,表层油亮,就像是涂抹了一层油脂,用手摸上去感觉都会有油脂留在手掌上,即便是摆在柜台里都给人一种会有油脂滴落下来的感觉。

质地半透明,司徒知道这应该是糯种的翡翠。

上面雕刻着一只面目狰狞的小貔貅,青面獠牙显得非常骇人,栩栩如生。但是雕工细腻,经过巧妙的处理,身材略微臃肿,又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像是一只版的小貔貅,显得很可爱。

张天河用手指指着柜台里的翡翠貔貅有点兴奋的说道:“这是一块帝王绿的料子。好东西啊,凡是沾上帝王绿,那都是天价,我去了云南这么多次,也就见过一次帝王绿的料子,而且质地、水头还没这个好。”

司徒和齐玉良虽然没有真正涉足过玉石行业,但是也听过帝王绿的鼎鼎大名,今天一见,确实好看。

帝王绿也叫作祖母绿,是翡翠当中的极品,极其罕见。很多翡翠正是因为有帝王绿的颜色,才价值连城。

张天河继续说道:“这帝王绿绿ss正,色浓,感觉绿中泛出蓝色调,但又不偏色。而且你看这质地应该是糯种,糯种帝王绿更是帝王绿中的极品,最近几年价格炒的很高啊。你仔细看看。”

由于柜台内有小射灯,这枚吊坠就像是站在了充满聚光灯的舞台上,照耀了自己的同时,内部也看的很清楚。

齐玉良和司徒都伏在柜台上观瞧着这枚吊坠。

张天河唤了一声服务员。

“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漂亮的女服务员迅速的出现在了张天河的面前,笑容甜美,但不露出,显然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张天河说道:“能不能把这枚吊坠拿出来看一下?”

漂亮的服务员看了看张天河所指的位置,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我们店里的非卖品。只供观赏,由于价格昂贵,所以不能拿出来。因为人手掌中的汗液和各种化妆品都有可能对它的光泽度造成损伤。非常抱歉先生。”

张天河点了点头,并没有抱怨,“好的,麻烦你了,你去忙吧。”

“不客气的,先生。”

张天河说道:“得,只能这么趴着看了。这东西好是好,但是也挺脆弱的。香水啊、化学剂啊、肥皂啊甚至咱们的汗液都会让它的光泽度受损,即便是每次佩戴之后都要经过细心的保养。这东西每年的保养费不必那些白富美大用在脸上的化妆品便宜。”

三人趴在柜台上,撅着屁股,姿势感觉有点,看了一会就站直了身体。

司徒说道:“张伯,这翡翠里面感觉有一丝一丝的细丝啊。”

张天河说道:“这是内部丝絮状结晶。这枚帝王绿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张天河概括了一句:“材质结构丝絮状,透光看,质地细密,经营闪烁,绿丝悬浮,抛光之后没有现代水晶的折射感,这就是帝王绿给人以内鉴凝重闻名于世的原因。”

司徒有点不解的说道:“既然这么好一块帝王绿料子干嘛雕一个面目狰狞的貔貅啊,要是雕一个别的东西岂不是卖相更好。”

张天河说道:“貔貅是趋吉避凶的瑞兽,据说最能发挥貔貅这种神奇特征的就是帝王绿。很多富商达官显贵都希望能够得到一枚帝王绿的翡翠貔貅,用于镇宅、开运、辟邪。可以说,貔貅与帝王绿更配呦!估计这件吊坠放到这迎门的位置,也是想起到这种作用。”

“哦,原来这东西还有这种讲究啊。”

齐玉良痴笑道:“华夏的风水秘术玄的很,一句两句跟你解释不清楚。”

司徒瞥了一眼吊坠旁边的铭牌,上面介绍着这块吊坠的材质,雕刻师以及价格。

1350万!

我的个乖乖,这个么丁点的一个小玩意儿价值一千多万?这可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财富。

张天河也看了看说道:“但看这块料子,大概百万左右。但是是出自玉臂匠之手的东西,那价格起码翻一番。”

“啥?玉臂匠?那不是水壶里面的好汉吗?这上面明明写着

金大坚额,貌似玉臂匠的真名确实叫金大坚”

第184章 怒火在美眸中燃烧

“这个玉臂匠是一位现代玉雕大师。”张天河原本想介绍一下这个玉臂匠。

但是司徒惊讶的打断道:“现代?这人现在还活着?这么玄乎的吗?”

张天河明白了司徒的意思说道:“这不是水浒传里面的那位金大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哦。吓我一跳。”司徒摸了摸心坎安抚了一下。

张天河继续道:“因为这位现代大师同样叫做金大坚,而且同样雕刻工艺非常了得,所以人们给了起了这么响亮的绰号。手艺精湛到巧夺天工。而且他有个规矩,就是只雕琢贵重的玉料。”

这点司徒明白,人家手艺如此的高超精湛了,你拿快破石头给人家雕那不是寒蝉人呢吗。

“这位老艺术家的作品各个都价值不菲啊。最近几年更是备受追捧,价格炒的很高。这也是少有的雕刻大师在活着的时候作品就能卖上天价的。”

其实,这种事情很普遍,不光是雕刻,绘画、书法等一些具有艺术收藏价值的大师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在人去世了之后,他们的作品价值才会慢慢升温,以至于到了天价。他们大多数都是生前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甚至居无定所,三餐不饱,死后才声名鹊起,显得有些凄凉。

造成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就是商家在炒作你的作品的时候首先要保证保值率。确保保值率的首要条件就是作品的数量是可控的。不然,你人活着,你的作品被炒到了很高的价值,但是某天你心血来潮突然又创作出了一大批作品,以物以稀为贵的原则,你的作品很可能就掉价了。这就让那些收藏你作品的收藏家亏本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艺术收藏有的时候是悲哀的,但很现实。

看完这件帝王绿貔貅之后,司徒发现自己好像又丢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确实丢东西了。

王赛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司徒跟张天河还有齐玉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在当中寻找着王赛的身影。

额,这货此时居然正和张蕊聊着天。

司徒不得不承认,王赛自来熟的毛病让他会很快的勾搭上女伴,而且见识广,什么东西上都能聊上几句,很容易找到合适的话题。司徒也为王赛这种在女性面前百折不挠的精神深深的折服了。

“呵呵,你真逗”张蕊我这嘴笑道,似乎被王赛讲的笑话逗乐了,见司徒前来,张蕊竟然非常自然的挽住了司徒的胳膊,就像是刚才林琪挽住陈跃的胳膊那般,有点亲昵,但又像是妹妹对哥哥无尽的崇拜。

司徒微微一颤,有种触电的感觉,但是也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和张蕊没什么,之所以张蕊做出这样的动作,可能是和自己熟络有关系,反正就是清者自清。不过,王赛好像不这么认为。

“你来啦,司徒。”张蕊笑颜如花。

但是王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好像有点绿。

张蕊说道:“你们两个先聊,开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一会还要致辞。”

说着,张蕊就双手提着裙摆留给他们俩一个漂亮的背影。

奇怪的是这次王赛没有对这背影痴醉,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徒。

“看我干吗?”司徒被看的有点发毛。

“你还说你们了没关系?刚才动作那么亲昵。哥们我刚跟张蕊套了点近乎,正心潮澎湃呢,你可倒好,一盆水浇灭了我心中的火。透心凉啊。”

司徒道:“说话就说话,别唱歌词啊。我说了,没有关系的。可能是我之前帮了她一个大忙,对我有点感激,或者是把我当成了大哥哥一样对待。”

“切,大哥哥。”王赛有点恶心的撇了撇嘴。

他们已经过了中学时代那个随时都能认干哥哥干妹妹的年纪,随着成熟之后,似乎干妈或者干爹更可靠一些。

开业典礼的音乐适时的响了起来,打破了王赛的哀怨。

主持人是一个长得很惊艳的三十左右的女人,控场能力非常强,几句话就把观众的气氛调动了起来,引起了掌声雷动。一般这种小县城的开业典礼也会请主持人,但是一般都是台上唾沫星子乱飞,台下只是老人带着小孩过来看热闹,没有鼓掌的意识,只为了争抢一两件小礼品。这个主持人的主持功底还真是不简单,司徒感觉这女主持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女的居然是省电视台一个综艺节目的主持人。

紧接着是一个大腹便便,很有派头,穿着西装显得非常正式的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台致辞,这是县高官,县里的一把手,能把他请动的开业典礼,那肯定是背景深厚啊。

致辞当中多次感谢鼎尚珠宝这么一家大公司能够在燕城设立分公司,显得很高兴。显然鼎尚这种大公司的入驻不仅带来了税收,这也预示着燕城这种小地方渐渐的被人们重视起来。以后入驻的大公司可能会越来越多。

司徒看着这场面恨不得把张伟从工地上揪过来,这才叫大场面好吧,自己昨天度假村的奠基剪裁简直就是五个大老爷们在玩过家家。

然后就是张蕊上台致辞,作为鼎尚珠宝燕城分公司的老板,她的致辞举足轻重。对公司美好未来的规划,对店内产品的介绍,对公司以顾客为上帝服务宗旨的诠释

台下的女观众都在关注着店内哪一款饰品今天,无心搭理张蕊到底说了什么。

台下的男观众都被张蕊的美貌所震惊,无心搭理张蕊到底说了什么。

尤其是王赛,一边看还时不时的擦一下嘴角流出的口水,眼神坚定,似乎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张蕊泡到手。

张蕊不仅长得漂亮,个人能力也让司徒刮目相看,致辞很有感染力,表现出了一个与她年纪不太相符的成sn人的风采,折服了所有人。

张蕊下台之后,紧接着就是这个总,那个总的致辞。

张蕊回到了司徒身边,又是非常亲昵的揽住了司徒的胳膊。

“我刚才的讲话怎么样?”

“很好。令我意想不到。”

“嘻嘻,我刚才也好紧张呢,这段致辞我不知道模拟了多少次呢。终于讲完了。”张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司徒双手插兜,张蕊亲昵的拥着司徒的胳膊,显得是那么的般配,然而不远处一双眼睛看向这里,却是表现的相当不可思议。

林琪暗道:这女人和司徒什么关系?两人居然这么亲昵!不对,肯定是司徒靠着自己长得帅想吃软饭。但是那女人长得跟仙女一样,而且还是鼎尚集团的千金,怎么肯能会被司徒的姿色所迷惑?

林琪看了看身边长得有点像人的陈跃,干呕了一下,对司徒满眼的嫉妒。

在人群里还有另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看到司徒与张蕊亲密的样子,一双美眸却是满眼的怒火熊熊燃烧。两只bnn的手掌握的咯咯作响对于危险,司徒全然不知。

过了十几分钟,这总那总的终于唠叨完了。

“下面进行本次开业典礼的最后一个环节,钻石拍卖。下面掌声有请张蕊将钻石送到典礼台。”

张蕊又离开了。

司徒有点迷茫,怎么还有钻石拍卖?司徒只是被张蕊通知过来参加开业典礼,根本不清楚典礼的流程。

第185章 我是该死,还是该扔

听了主持人的介绍,司徒才明白,这次钻石拍卖其实只安排了一件拍品,算是开业搞个噱头,给公司来个开门红,虽然刚才店里已经有不少人完成了交易,但是这次拍卖的胜者才是意义上的鼎尚珠宝盐城分公司的第一位顾客,虽然没有载入史册那么象征性的意义,也有珍贵的意义。

虽然是主持人是让张蕊将钻石送上典礼台,但是这种活肯定不能让老板来做的,显得没有牌面。张蕊登台之后,身后还跟着一个靓丽的礼仪,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一个红色的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钻石,在上台的一瞬间正好有阳光照射到上面,一股耀眼的七彩折射光从那首饰盒当中爆射出来,让众人感觉到一瞬间的刺目。

虽然首饰盒当中的钻石很但是司徒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还能看到那颗钻石,就已经说明那颗钻石个头不算小了。

主持人介绍道:“这枚钻石总重45克拉,色,s2净度,3切工。是一枚表现相当不错的钻石,这种重量的钻石足可以称为一枚小型鸽子蛋了”

主持人在台上卖力的讲解,台下的那些有点身份的女人们都坐不住了,这么大一颗钻石要是做成戒指,带出去那得多么的有面子,

好喜欢,

好想要,

老公,我也想要。

刚才不给你买了戒指了吗。

老公,我还要,再来一次嘛,哦不是,再来一枚嘛

主持人的讲解令司徒想到了电视购物节目里面那配合相当默契的一男一女,

不要99,

也不要9,

只要19,星箭带回家。你还犹豫什么,天赐良机,只有今天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赶紧拿起身边的电话,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号码,买给你的女伴,保准让她爱你一辈子,这也会成为你们爱情的见证,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你还在等什么,你还在等什么

主持人的套路虽然不够新颖,但是却将司徒司徒的购买欲撩拨了起来。司徒突然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于蒙求婚,拿出这颗钻石那会是多么的令人感动,那一刻又多么的令人难以忘怀。

好喜欢,

好想要,

我也要。

司徒作为男性虽然对钻石了解的不深,但是还是稍微懂一些的,钻石的价格主要是根据4标准的优劣来决定的。色,s2净度,3切工,这些专业术语司徒虽然陌生,但是还是懂一些的,这种标准的钻石,在众多级别的钻石当中算是表现一般的,但是好在个头大,所以价格肯定不低。一般来说,以1克拉为标准,重量每翻一倍,价格能涨三四倍。

司徒盘算着,这种级别的1克拉大概在3到4万左右。那么这枚钻石在330万以内都是不亏的。

330万,这个数字在一个月以前对于司徒来说那是天文数字,花这么多钱,买一颗结婚钻石,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司徒净资产将近四千万,用十分之一的财产为自己心爱的另一半选购一款钻石理所应当。

“那我就临时充当一次拍卖师吧,虽然不专业,但是很公正。好,那么起拍价还是让张蕊女士报出。”女主持将话筒移到了张蕊的嘴边。

“起拍价,20万。”张蕊干净利落的报出了起拍价。

这么低的起拍价吗?这么良心的价格嘛?会不会最终落锤价达不到330万,会不会赔本啊。

这个价格让在场的很多女性都黯然失色,怨声载道。太贵了,花这么多钱买一枚钻石实在是太不值当了,甚至有点吃饱了撑的。

不过,还是有识货的资金充足的女人为之兴奋,这个价格太便宜了啊。

司徒的担忧貌似有点多余,因为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价格已经叫到了150万。

其中,司徒发现陈跃也叫价了。林琪激动的还往陈跃那月球表面般的脸上亲了一口。

额,不硌得慌吗?

王赛却没有叫价,他对这种东西不感冒,对于他来说,45克拉的钻石给自己的未婚妻小了些。

这个价格已经有一多半的人退出了竞价,场面也冷清了不少。

当价格突破200万的时候,场面上也就还剩三四人坚持着。

“260万。”陈跃伸出了肉呼呼的小手很豪气的喊道。

女主持说道:“这位帅气的先生叫价260万,还有更高的吗?这可是一枚45克拉的钻石,价值绝对不低于350万,买到就是赚到。而且咱们鼎尚珠宝店承诺对这枚钻石终身免费保养。而且附赠纯度最高的白金戒指托。260万,还有更高的吗?”

司徒暗道,帅气的先生?这话说着不塞牙吗?不过还是蛮有职业操守的。

没人跟价了,这枚钻石马上就要被林琪拥有了。林琪的小心脏紧张的砰砰乱跳。

就要属于我了,哈哈,就要属于我咯,我将要成为今天的焦点,欧耶。

司徒见没人叫价了,时机也差不多了,便缓缓的举起了手喊道:“20万。”

唰,唰唰唰。

一双双眼睛纷纷朝声音的来源寻找着目标,当目光定格到了司徒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众人开始议论了起来。议论的主要话题就是这人是谁呀,这么有钱。

没见过啊,燕城的那几个公子哥都榜上有名啊,这人是谁呀。

哦,可能不是燕城本地人,是鼎尚珠宝邀请的众多外地顾客之一。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这个小伙子刚才和张蕊的动作很是亲密,人家没准是鼎尚集团未来的女婿呢。

林琪在一边气的直跺脚,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估计这会林琪已经将司徒干死一万遍了。

陈跃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说实话,260万买一颗钻石,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刚才也是咬着牙喊的这个价格。

“陈跃,喊价嘛。我要这颗钻石,我要嘛。快点啦。”林琪摇晃着陈跃的胳膊,撒娇的说着。那声音嗲的估计能把每一个听到这声音的男性都融化了。

陈跃看着林琪不高兴,唉,为了博红颜一笑,我喝出去了。

“哇哦,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帅哥别看年轻,却如此的豪爽,2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啦20万,这个价格买到这颗钻石那绝对是赚大发了。要是我的话,我肯定加价到300万,那也是值得的。”

女主持人这么说,的确是显得她没有拍卖经验,不过本来也是过来客串的,也没人在意,观众们更在意的是还有没有人加价,因为价格每涨一次,他们似乎更会更加兴奋,觉得更加。

“20万,一次”

陈跃牙齿都快咬碎了,他的胳膊都快被林琪摇断了,终于举起了手,“300万。”

“唰,唰唰唰”

观众们的目光从司徒身上快速的移动到了陈跃身上。

“是他,居然是陈跃。”

“敢出300万买一枚钻石,真是土豪啊,怪不得是咱们燕城出了名的富二代呢。”

“没办法,谁叫他爹有钱呢。你们看他身边的女人,真好看。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伺候我,我也舍得花这么多钱。”

男人们羡慕陈跃的出身以及拥有漂亮的女朋友。

女人们羡慕这女人能找这么有钱的男朋友以及那漂亮的美貌。

没办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是该死,还是该扔?

“陈跃,你真好。今晚什么姿势,你说了算。”说着,林琪就又要往陈跃的脸上亲一口。

嘴还没亲上呢,林琪的动作就凝固了,因为她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从一个讨厌的人嘴里喊出来。

“330万。”

“唰,唰唰唰”

目光又一次聚焦到了司徒的身上。观众们感觉这次拍卖这两人的竞价治好了他们多年的颈椎病。

“哇哦,这位帅气的年轻人看来是非常爱他的女朋友。虽说钻石有价,但是爱情是无价的。这位先生看来也是相当识货的人,也是会享受生活的人。”

女主持人也被这个价格惊到了,惊的有些措辞不当,语速不稳。

“陈跃,我要嘛,在喊一次,最后一次。我新买的nn呦。老公,亲爱的,求你了。我要嘛,我要”

“滚”

陈跃不耐烦的将林琪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撸了下来。

“330万,一次,

330万,两次,

330万,三次。

恭喜这位先生拍得了这枚45克拉的裸钻,非常恭喜。请者为先上上台,好不好。由咱们漂亮的张蕊张总为这位帅气的先生转交钻石。”

司徒站在了典礼台上,高大帅气的身影再加上那330万的价格,令台下一些不太矜持的女性兴奋不已。令那些男士投来了,羡慕,嫉妒,想弄死你的目光。

张蕊以前和司徒的几次接触,只是觉得司徒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只是长得帅有内涵而已。司徒以这么高的价格拍下这枚钻石的确让张蕊也很吃惊。

“恭喜你。”张蕊将装有钻石的首饰盒递交到了司徒手中。

四目相对,张蕊对其含情脉脉,司徒却有意躲闪她的目光。

“谢谢。”司徒接过了首饰盒。

“这位先生与张蕊女士合影留念好不好。您也是咱们鼎尚珠宝燕城分公司的第一位顾客。这张照片将永久的挂在鼎尚珠宝的大厅里。”

闪光灯闪过,两人笑得很开心,两人的双手同时举着那枚钻石。虽然很般配,般配到金童玉女之说,但是妾有意,郎却心猿意马。这张照片虽然永久性的挂在了鼎尚珠宝的大厅内,但也是司徒和张蕊的唯一一张单独合影。

此时,林琪肠子都悔青了,她恨死了当初在咖啡厅里和司徒说的那番话,如果自己能够矜持一点,没准今天这枚钻石就是属于自己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该死的司徒,那天去相亲为什么穿的那么破,开那么破的车,难道就是想试探我这样的女人吗?你的心为什么这么丑陋,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信任吗?

开业典礼结束以后,司徒没有多做停留,他似乎感受到了张蕊对自己有意思,也感受大了王赛对张蕊有意思。所以保持距离,对张蕊好,对王赛更好。

司徒和王赛重新回到了车里打算离开。先前那双对司徒充满怒火的眼睛终于现身了,她朝着司徒的车走去,

握紧了拳头

第186 你不会是黑道大佬的女人吧

这双美眸的主人渐渐的走出人群,显现出来。步伐有力,一双黑色的坡跟皮鞋,一条黑色的制式西裤,一件紫红色的长款风衣,马尾辫随着步伐在脑后来回摆动。腿很长,步伐很大,走路生风,出场方式,似乎自带背景音乐和慢动作,背影迷人,但给人一种稳重,稳重到压抑的感觉。

司徒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那个装有价值330万钻石的精致首饰盒。原本张蕊想派安保人员将司徒护送到家,但是司徒以燕城是个治安非常好的县城为理由拒绝了张蕊的好意。

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司徒只是觉得安保人员大张旗鼓的送他回家,显得实在是太高调了,他还不想那么做,再者说一枚钻石而已,一会就存银行了,没有几步远的路。

王赛打着车子,音响里里播放出了陈奕迅的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还是那么好听,那么有味道。

正当歌曲听得入迷,似乎还跟着哼唱几句的时候,

砰主驾驶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把王赛和司徒都吓了一跳。站在门前的人,虽然带着蛤蟆镜,还是能够看出此人是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n。不过表情却是十分愤怒。

王赛首先想到的是抢劫,正要放声呼救的时候,似乎感觉这样的n来抢劫,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然后王赛觉得是不是自己之前欠下的情债,人家来讨债来了?王赛思来想去,也没觉得眼前这个n眼熟。

正在王赛展开丰富的想象力的时候,副驾驶的司徒似乎被石化了一般,惊吓,惊讶,惊喜,心心念已久的人为何是这般的出场方式?自己憧憬的美好画面全部被崩碎,我不是个浪漫主义的人,但你这样的打扮让我觉得没有亲和力。

“下车!”n冲着王赛轻轻的突出了几个字。

“啥?”王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对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对方说今晚不见不散,我肯定答应。王赛恍然大悟,这女的是不是我幼儿园小班的时候的女同桌?我记得那是个胖嘟嘟的小女孩,长大了居然这么好看,真是女大十变啊。那时候我亲过她一下,今天不会是来复仇的吧,那时候年纪不懂事,没必要这样吧。

“下车”n几乎是咆哮般的冲王赛喊出了这两个字。王赛和司徒都愣住了。

王赛乖乖的下车,做好了接受审判的姿势之后,那n居然上了自己的座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嘿嘿,王赛见到这一幕,居然有点莫名的小庆幸和小开心。居然不是和我来讨情债的,嘿嘿。不过,这比张蕊看着还要标致几分的女人明显是奔着司徒来的啊。妈的,司徒这小子到底认识多少漂亮女人。他到底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王赛很好奇,他想上车坐在他俩中间高高的扶手箱上,听他们讲那过去的故事。不过,想想那女人笼罩在墨镜下充满杀机的眼神,王赛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司徒似乎惹到的是黑道老大的千金。

王赛默默的为司徒祈祷,希望他今天能一样不少的回家。阿弥陀佛,阿门,哈雷路亚

n上车之后,缓缓的摘下墨镜,浓浓的眉毛,大大的黑亮眸子,眼神却如刀,注视着司徒。

司徒抿嘴微笑:“于蒙,你还是那么漂亮,不管妆容如何,不管穿着什么风格的衣服。即便是今天穿的这么老成,还是那么漂亮”

“少花言巧语。”于蒙貌似今天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快说,今天跟你搂搂抱抱的那女的是什么人?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司徒终于明白为什么于蒙满眼怒气了,看这架势是误会了啊,他知道于蒙所指的人是张蕊。

“这个,搂搂抱抱意思严重了吧,顶多是肢体接触。”司徒知道自己好像犯错了,怯生生的说道:“我要说我们俩是普通朋友,你信不?”

“我信你个大头鬼。”

啪的一声于蒙那纤细却有力的青葱玉指狠狠的排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一股带着于蒙体香的金风袭来。于蒙身体前倾,与司徒四目相对,两双眼睛的距离不到一扎。司徒感觉于蒙今天的气势颇有一种,霸道女总裁爱上我的感觉。

汽车被发动了,一个弹射起步,朝远处疾驰而去。

把蹲在车旁边静静的抽烟的王赛吓了一跳。王赛站起身,将烟头扔到脚下,撵灭,望着疾驰而去的路虎,暗骂,卧槽,什么情况,不要哥们啦,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难不成是被劫持了?我要不要报警?额,还是算了吧,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两口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于蒙不知道什么时候车技如此的彪悍,庞大的路虎车过弯时居然还有一点点飘逸的感觉,要不是这车性能好,估计这会早就翻下山涧了。

司徒扒住车框上的手环一路惊吓的狂叫,

“你慢点,小心点,前面有渣土车,这不是个急转弯,哎呦我去,你不要命啦。你什么时候车技这么好了”

难道于蒙是黑道老大的女人?她曾经跟我说到时候会跟我解释,难道今天就要和我摊牌,还是前面有一群帮派成员等着我,然后将我扔下山。

于蒙眼神充满了杀气,只管开车,一言不发。

路虎停在了山顶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司徒呼吸急促,惊魂未定。

突然,于蒙趴在了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等我,等我完成自己的事,就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是说答应要等我的吗?答应等到时候听我解释的吗?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

你是混蛋,你骗了我。害得我天天挂念你,天天想你,你是个混蛋,我恨你。

呜”

刚从刚才的极限飙车中缓过神来的司徒突然又被于蒙的这通哭声搞得莫名其妙,我是答应你了啊,我没有不守承诺啊,我没有瞎搞啊,我是在等你啊,等你给我解释,你让我莫名其妙的等,我不问青红皂白,就在默默地等,等来的你却是对我一脸的恨。

你和尹超谈对象的同时还跟我表现的恨暧昧,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和张蕊有那么一点点身体接触,你就这么闹得死去活来。再说了,我对张蕊没有意思,

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怪我咯?

我有男人魅力,怪我咯?

我讨女人喜欢,过我咯?

千言万语,司徒都没有说出来,没有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于蒙哭了,嚎啕大哭,哭的很伤心,哭的司徒心都快碎了,哭的梨花带雨,哭的似乎还很迷人。

司徒一把揽过来趴在方向盘上的于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一下就吻住了于蒙的嘴。薄唇柔软,舌尖润滑,鼻尖相碰,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又有一种对未知探索的好奇,这是司徒的初吻,他来不及感受,只管用嘴含住了于蒙薄薄的唇。虽然有些暴力,有些霸道,有些蛮不讲理,但是这一刻,司徒不想就那么匆匆的逝去。

起初于蒙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有些抗拒,瞪大了眼睛,这同样也是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轻易被夺走了,她有些不敢,但是慢慢的享受起了这种暴力下的温柔,她慢慢的契合司徒,唇齿相依。

司徒只感觉心中一团浴火在熊熊燃烧,无法控制,他慢慢的解开了于蒙风衣的扣子

当司徒想再进一步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目光呆滞,因为他发现于蒙的风衣内是一件天蓝色的衬衣,公安人员的那种衬衣,货真价值的肩章,货真价实的警号!

第187章 一切都浮出水面



诱惑?

司徒有点不敢相信眼前那蓝晃晃的衬衣。之前是护士,现在又是警官,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嘿嘿。不过,于蒙今天难道特意来找我就是要诱惑我的?

可是那肩章,那警号,怎么看怎么像是真的啊。

面对司徒的突兀,于蒙整理了一下衣服,扣好了衬衣的口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单手捋马尾辫的动作还是那么帅,额,迷人。

于蒙端坐好,双手搭在了方向盘上,义正言辞的说道:“你都看到了?”

司徒暗道: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大佬的女人,我还以为我就要完蛋了,怎么一通热吻之后你变成了女警官?难道我这才叫黑白两道通吃了吗?

冷静过后的司徒发现今天的于蒙异常的冷静,似乎心里藏了很多话要和自己说,而是在等一个契机,也许当我发现她穿着的的时候就是打开话题的最好机会。

冷静过后的司徒,内心也充满了好奇,他希望于蒙的到来,带来的是好消息,具体司徒想要什么好消息他似乎也不清楚,只要是美好的,都算是好消息吧,不管是什么东西的美好。

“到底怎么回事?”司徒终于开口询问道。

于蒙组织了一下语言,来之前她想了无数种开场白,全部都是美好的,可是当她在远处看到司徒和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如此亲密的时候,愤怒与嫉妒涌上了她的心头。一种与她的职业完全不允许出现的不理智涌上了心头。

于蒙柔唇张合了几下之后终于说到:“其实,其实我真正的职业不是护士,而是一名警察。确切的说在今天之前我是一名卧底警察。”

“啥?”

我的老天爷,这是上天跟我开得第二个玩笑。第一个玩笑当然就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意念控制力。

从一个柔情似水的白衣天使,变成了一个刚强勇敢的蓝衣守卫者。这个跨度实在是有点大啊。就算是司徒脑洞再大,这个结果他还是没法接受。

其实,于蒙是什么职业对司徒来说不重要,但是司徒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骗了。被心爱的女人骗了。司徒突然意识到当时王赛知道了自己的前女友爱上了自己的好哥们的时候的那种心情。都是惊讶与不敢相信。

不过,司徒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理智的,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于蒙解释道:“其实,我假扮成护士,就是为了迷惑某些人,记得尹超吗”

记得尹超吗?这个问题,司徒只能说,我太记得他了。

“其实,我与尹超的相亲也是被事先安排好的。我假扮成护士也是为了迷惑他,和他背后的人。与他相亲,和他谈恋爱,就是为了接近他。半年前,我还有两个月就要在警校毕业的时候,我接到上级命令,要完成一项卧底任务,目标就是接近尹超。因为警方在调查中发现,尹超与一起走私案有关,走私文物。”

司徒想了想,那天尹超介绍自己的时候,他的职业好像是在什么对外贸易公司工作。

“走私文物?不会吧,这小胖子胆儿这么大?他干这个做什么?我记得他是外国留学了好多年才回来的啊,应该是家境殷实才对,手头不会缺钱吧?”司徒有点不理解。

不过,当司徒得知于蒙和尹超在一起是唱假戏,心里莫名的高兴。

于蒙继续说道:“嗯,他家里的确挺有钱的。不过,尹超好赌,输了很多钱,借了不少,但是怕家里人知道,在百般不耐的时候,尹超背后的人找到了他,让他在他们公司出口的货物里掺杂进一些文物,报酬会相当的可观,许诺绝对不会出问题,尹超在利益的驱使下答应了。我接近尹超,也是为了获得他们的走私证据,以及搞清楚尹超背后的人物是谁。前天,证据确凿,我们发动了收行动。”

“人都抓住了?尹超也抓住了?”司徒追问道。

于蒙点头道:“嗯,算是吧。尹超背后的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我我身边还有这么牛逼的人物?隐藏的够深的啊。”司徒非常的震惊,然后就是满脑子的想,也想不起来自己身边谁从事走私的买卖。

“到底是谁啊?”

于蒙说道:“白方正!”

“卧槽,居然是他?怎么会是他?”司徒自认为自己通过齐玉良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对白方正很了解了,知道他是个盗墓贼,坐过牢,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走私犯。

司徒突然想起来,那天在潘家园下车准备去吃饭的时候,看到的两个背影,一个特别像尹超,一个特别像白方正,当时自己以为看错了,觉得这俩人不会有交集,现在看来那天这俩人估计是在一起谋划着什么事情。

于蒙继续说道:“白方正走私的文物基本上都销往了岛国,卖给了一个叫小犬的岛国人。”

我擦,这一切司徒都经历过,这个小犬司徒也见过,就是那天德润山庄私人拍卖会与白方正坐在一起的那个人,小野的孪生兄弟小犬,当时白方正对这个人十分的恭敬。

司徒的脑回路有点不够用了,这事儿的比意念耗光时候的头还要难受。

“这个白方正真不要脸,比当年那些汉奸还不要脸,把自己国家的东西居然偷出去卖喽,这对华夏的历史文化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啊。”司徒喃喃自语。

司徒说道:“那么这个案子结案了吗?”

说到这的时候,司徒不禁想到了陈金水,一个与白方正同样有勾当的人。不过,白方正找陈金水貌似是仿制东西,应该不在列吧。

于蒙说道:“案子中尹超、白方正两个重要的嫌犯已经抓捕归案。不过,还有一个人没有归案。主要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他也参与了走私活动。尹超和白方正这两天嘴也很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一言不发。

所以这次来,我不仅是要和你解释这些,还需要你帮个忙。”

第188章 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司徒问道:“需要我帮忙?我能做什么吗?”

于蒙说道:“案子的最后一位重要嫌犯你也认识,叫陈金水。”

卧槽,剧情我都猜错了,我刚推翻了自己内心的猜测,你这就给我报出了陈金水的大名。

司徒没敢在往下猜,想半天也是瞎想。只好乖乖的点头道:“嗯,我认识他。需要我做什么?难不成像你一样,伪装一个成护士,与他相亲,接近他?”

于蒙瞪了司徒一眼,没有回答司徒的问题,然后说道:“正经点好吧?其实,你从大槐树村回来之后,我们怀疑你与陈金水有什么交集,所以,我们对你实施了暗中监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与调查,我们发现你是无辜的,你只是被陈金水骗去了大槐树村。”

原来司徒一直感觉身后的某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原来那双眼睛真实存在,而且居然还是于蒙的人安排的。很可笑,难道自己就那么不让你信任吗?

于蒙解释道:“别误会,这并不能说明我不信任你,这是我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这样做也是为了洗刷你的嫌疑,我非常的希望你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于蒙解释的很真诚,司徒也理解了,于蒙这么做其实也是为自己好。

“嗯,我懂。”

“陈金水盯上了大槐树村后山的宝藏其实也是想挖出来走私到岛国卖给小野,我们在抓捕尹超和白方正之后,立刻封锁了消息,陈金水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落。但是陈金水做事十分小心,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最近一直没有上山挖宝。我们想趁陈金水盗掘宝藏的时候将他擒获,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诱使陈金水去上山挖宝。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诱使犯罪,这样好像不太人道,不太光彩吧。”司徒说道。

于蒙说道:“陈金水走私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是我们还需要证据。这么做只是找一个契机而已。而且我没怕耽搁的时间太久,陈金水知道了另外两个已经落,从而潜逃。如果他逃出国外,再想抓捕,那么难度就大多了。”

“为什么要我做?”

“因为你是局外人,而且你是最容易被陈金水信任的。也是我们最了解和信任的。”于蒙冷静的说道。

司徒突然痴笑道:“呵呵我最让你们了解和信任。蒙蒙,你真的爱我吗?你说这些,让我很伤心。让我很怀疑你接近我,和你接近尹超是一个目的,都是想利用。”

司徒突然这么说,让于蒙感觉到心突然一阵抽痛,“我,我没有,你居然这么理解我,你你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于蒙说着,话音带着哭腔,变得楚楚可怜,小拳拳不停的疯狂的在司徒的胸口捶打。不过,这次没有以前那么用力,捶的有些痒,有些令司徒神往。

司徒一下将于蒙拥入怀中。

“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答应我,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好吗?”司徒的下颚抵住司徒的头,柔情似水的说着,嘴唇还亲吻了一下于蒙的额头。

“等事情结束就在一起?那我们现在不算在一起了吗?你都亲了人家,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于蒙突然撒起娇来,让司徒的骨头都快酥了,这样多好,非要像以前那样古灵精怪不可。

“算,算,当然算啦。哈哈,我们算是在一起了。我司徒也有女朋友啦。我不用再吃别人撒的狗粮了。”司徒兴奋的说道。

于蒙又捶了一下司徒的胸口笑骂道:“讨厌,一得意起来就忘形。”

司徒不管,现在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拥有心爱的女人,这一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从此之后也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得意忘形怎么了,我就得意忘形了。

司徒一把就将于蒙拥在怀里,使劲的亲,使劲的吻,激烈的热吻。

这一刻,司徒再也没有别的杂念,没有再去解于蒙的扣子,只想这么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和于蒙都感觉嘴唇火辣辣的,好像是肿了,舌根酸涩,好像是麻了。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司徒关心的问道:“当卧底累吗?危险吗?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做事要小心,别让我担心好吗。”

“嗯。我知道。”于蒙扑闪着两只大眼睛幸福的回应道。

此时,于蒙心里做着激烈的搏斗,她爱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想对这个男人有丝毫的隐瞒,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最后于蒙开口道:“当初你一直问我,为什么我外公以及我家里人都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今天我告诉你,其实就是因为我是卧底警察。我当卧底警察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爸是公安部的。”

先是前华夏国文化部的,陆然的爷爷陆江海。再就是华夏国商务部的,陆然的老爸陆百川。这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公安部的,而且还是于蒙的老爸。

自己一个平民老百姓与这些干部的距离就这么近吗?这些干部现在这么亲民了吗?

司徒看着于蒙,眼神有些呆愣,没说话。

于蒙说道:“与其以后让你知道,不如现在全部都告诉你,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也是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爸是公安部的,但是他的唯一孩子是个女儿身。他不希望我在他的臂膀下过着安逸的生活,当一个富家千金。让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所以他让我必须对于家的声望做出些贡献,于是让我报考了警官学院,而且让我参与了卧底任务。之所以外公他们希望我早点嫁人,就是我父亲有话在先,就是我嫁人之后,我想做什么他就不会再干涉了。所以我的家人希望我早点嫁人,离开这个危险的职业。

你放心,我的父亲虽然严厉,耿直,好面子,但是他也是个非常容易接触的人,有时候还很可爱,我跟你说这些,我也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咱们俩家庭环境的不同,而不自信。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没有别的,你明白吗司徒。”

司徒点头道:“嗯,明白。”

对于司徒来说,面对于蒙的家庭,自卑倒是没有。不自信那是肯定有的。双方家庭环境实在是太悬殊了。不过,司徒爱的也是于蒙这个人,别无他求,司徒有信心,给于蒙同样的优越生活环境,让他的家人放心的将于蒙交给自己。

“好啦,亲爱的,咱们下山吧。我们这次任务的组长还在酒店等着给你阐述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呢。”

第189章 钓鱼任务(第三更,求收藏)

燕城的一家酒店内,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操着京北口音的普通话。相貌平平,虽然戴着眼镜刻意的做了掩饰,司徒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两人的眼神非常犀利,除此之外与普通人没有差别。

屋内没有监听用的任何设备,没有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没有交流用的暗语,一个非常普通的房间,这就是卧底警察的日常吗?跟电影里演的完全都不一样,一点也不。

于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组长杨建。这位是我们的副组长郝爱国。”

“二位组长你们好。”司徒与两人纷纷握手之后,便坐在了床上。

杨建说道:“司徒,想必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于蒙已经跟你说过了。”

司徒点头:“嗯,说过了。”

杨建说道:“那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直接将任务跟你说一下。经过我们的调查,陈金水在投资房地产失败之后,现在欠了不少债。他急需要周转资金,所以他盯上了大槐树村后山的宝藏。然而此人警惕性很高,最近几天一直没有动手,估计是在等待机会。我们怕夜长梦多,尹超和白方正落的消息走露出去的话,会打草惊蛇。我们希望你在其中充当催化剂的效果,让陈金水趁早动手。”

“那我需要怎么做?”司徒问道。

杨建继续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你以前和陈金水有过来往。而且他清楚你是一个古董商,而且是一个刚入行的古董商。这会让他对你放松警惕。你通过收古董的方式与他联系,急需用钱的陈金水肯定会再次出手。”

司徒说道:“我跟他只是有过两次见面,算不上多熟悉,而且他是从事仿制古董生意的。没人会想到他手中会有古董。我这么贸然的去接近他,表示要在他手里收古董,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的啊。”

杨建说道:“这一点,我们已经考虑到了,所以今天早上我们已经在古玩市场散播出去了你要收购古玩的消息。其中大多数都是明代的东西,符合地下宝藏的要求。估计这个消息现在已经到了陈金水的耳中。而且今天你在鼎尚珠宝花大价钱拍下那颗钻石的消息估计已经在燕城的富人圈里传开了。陈金水也不会怀疑你的资金问题,他会主动找上门。”

啥?合着这一切都早已经被安排好了,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是整个行动的男主角,但是却是最后一个才得到通知的,存在感好低哦。

司徒扭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于蒙,眼神有点匪夷所思。

于蒙冲司徒微笑,笑容很甜。

“你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再来通知我,就不怕我到时候不答应?”

“你会吗?”

司徒摇头,

然后又对杨建说道:“你们有把握他一定会主动联系我?”

杨建说道:“陈金水现在别无选择。因为债主已经三番五次的登门拜访了,甚至已经开始威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常做你每天该做的事情,等待陈金水的电话,估计时间不会太长。”

“那好。”司徒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杨建说道:“为了这次行动的保密性,你最近不能和于蒙见面联系也尽量少一些,为了避免陈金水知道你和警方有联系。还有这件事不要跟外人透露,因为陈金水在燕城的关系还是非常广的。”

司徒点头道:“嗯,我明白。”

与杨建互留了电话,保持联系,司徒离开酒店。独自一人,身边没有了于蒙,但是两个人的心似乎靠的更近了。

司徒的心情舒畅,甚至是兴奋,兴奋到开车的时候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他想大笑。因为终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司徒重新回到了与王赛分开的地方,但是没有了王赛的身影。

“喂,王赛,哪去了?”

王赛骂道:“草,你还知道回来啊。哥们我在停车场对面的火锅店呢。”

铜锅涮肉,涮肉最有代表性的锅具。热气蒸腾,王赛独自一人坐在铜锅前,但是点了一桌子的肉。

司徒说道:“靠,你小子一人点了十几盘肉,你这是打算撑死自己啊。”

王赛说道:“我这是避免再吃狗粮,先用肉填满肚子。”

说这话,王赛往司徒的身后看,没有找到目标,又往饭店的门口望去,还是没有目标。

“嫂子呢?”王赛问道。

对于这个称呼,司徒非常的开心。

“回家了。”司徒坐下一边用筷子夹着肉片往锅里涮,一边说道。

王赛道:“幸好没来,不然我这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嘿,我突然想起来了,嫂子以前我见过,好像是上次在汽修厂见过一面。是个护士对吧。好像还会柔道。”

王赛刚才坐在饭店里抽着闷烟就想怎么司徒认识这么多漂亮女孩子,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后来想起来这个于蒙看着眼熟,以前见过,虽然穿衣风格改变了,但是还是想起来那天在汽修厂的废车堆里,沐浴在阳光下笑容灿烂的女孩。

司徒说道:“什么柔道,是跆拳道黑带。”

听到这王赛不禁打了个寒蝉,小心提醒道:“兄弟我祝你婚姻幸福。”

切,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会怕于蒙一样。我这叫从心,我这叫尊重媳妇,我乐意。于蒙平时还是蛮温柔的,就是时不时的喜欢将腿抬到我的脑瓜顶上。

王赛的老脸凑到司徒跟前,一脸坏笑的说道:“嘻嘻,你们俩刚才干嘛去了?你说实话,你买我那路虎是不是就图空间大,减震好!嘻嘻,我其实一开始买这车的时候也是图这个。贼带劲啦?”

司徒骂道:“妈的,我要知道你在这车里干过这事儿,我说什么也不买你这车。”

“额,呵呵,经验之谈,经验之谈。”王赛赶紧转移话题冲着服务员喊道:“服务员,给我这哥们来一份涮腰花。额,不两份。”

王赛举起杯说道:“兄弟我别的话就不说了啊,都在酒里呢,真心祝你和于蒙幸福。额,对了,我认识卖大力丸的,比大腰子好使,你要不,贼好使。”

第190章 陈金水来电(第四更,求订阅)

回家的路上,司徒把张蕊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王赛。

司徒知道王赛虽然有过不少女朋友,但是人不坏,是个痴,算是富二代当中的一股清流,如果张蕊真的跟王赛好上的话,估计王赛会将她宠上天。

“兄弟,哥们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司徒淡淡的说道。

王赛乐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大叫到:“兄弟,太感动了。啥也不说了,千言万谢化作一句话,我王赛愿为老司家世代点烟、倒酒、浇花。”

回到家,司徒心事重重但是外表看不出来,吃过晚饭之后,司徒陪着司玉强下象棋,王赛在一边拿着小喷壶帮着司玉强浇花。

突然手机响了,司徒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陈金水打来的,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司徒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王赛,你陪我爸下一盘,我接个电话。”说着,司徒就拿着电话上了楼。

正在兴头上的司玉强抱怨道:“谁呀,大晚上的还这么忙。”

王赛搭腔道:“来,叔,我陪您下。别耽误司徒正事,小两口正热恋着呢。”

王赛以为这大晚上打电话来的会是于蒙,所以就这么说了一嘴。

以为听错了的司玉强立马问道:“啥?司徒恋爱啦?老婆子,咱司徒谈对象了。”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厨房忙活的马玲麻利的跑了出来,瞪大了眼睛喜滋滋的问道:“真哒?”

王赛一见不妙,这事儿二老还不知道,自己也不想解释了,怕有地方说的不对给司徒摸泥,就说道:“我猜的。我猜的。到时候你们让司徒解释吧。”

楼上的司徒接通了电话之后说道:“喂,陈老板,好久不见啊。大槐树村一别可是一点你的消息都听不到啊,最近哪发财去了。”

陈金水低沉的声音说道:“打给你的二十万鉴定费收到了吗?”

“收到了,那天接到你的电话之后就收到到账信息了。还别说,陈老板不仅口碑好,这办事效率也是够快的。怎么着,今天找我有事?别说还是要去什么破山村鉴定文物啊,打死我也不去了,那天在大槐树村差点没把我这条小命搭进去。那高烧烧的,我都昏迷了。”司徒的话很多,话音显得格外轻松,有意要迷惑陈金水。

陈金水问道:“鉴定文物的活儿暂时没有了。不过,我最近听说你在收古董,首选是元明时期的,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司徒稍微警惕的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陈金水说道:“没什么,就是好奇。没什么,你不好说我也就不问了。”

司徒大大咧咧的说道:“嗨,没什么不好说的,陈老板你是收藏圈外的人,你还这么仗义,我也不好瞒着你。其实吧,我是帮京北的几个大官儿收,我就在中间赚点差价,我其实就是一个掮客。不过,我认识几个拍卖行的人,我听说最近几年拍卖行有意炒作元明时期的珠宝玛瑙之类的首饰。现在这些东西价格还不高,等炒上去那价格就得翻几番了。现在我就是想先收几件存着,万一涨上去了在一出手,岂不是赚了。陈老板,我敬你是仗义人,这消息我就跟你说说,你可别给我说出去,到时候我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啊。”

陈金水道:“放心大侄子,你信任叔,叔怎么会出去乱说。”

司徒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杨建说经过有关人员推断,这李自成的宝藏埋在地下,肯定是以金银器物和珍珠玛瑙之类的比较多。因为字画之类的不好保存,等他们真用得着的时候挖出来,古玩字画肯定都发霉了,所以肯定是首选金银器物和珍珠玛瑙。

司徒知道这有关人员肯定是陆百川陆教授他们经过史册记载推断出来的。不过想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司徒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听到司徒这么说,理由确实充分,陈金水的疑心也就减少了几分。

陈金水说道:“我这有,你要吗?”

“你有啥?”司徒装傻充愣的说道。

陈金水说道:“就是你说的那些东西,而且还不止一件。”

司徒道:“你有元明时期的珍珠玛瑙饰品?别闹了陈老板,你一个做仿制石雕生意的人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还不止一件。我今天在古玩城找了好几家才遇到几件,其他的都是假的。而且这几件里面品相都不是很好,就是收藏了估计到时候也涨不了多少钱,我也没收。你别唬我了。你那不会也是仿制出来的吧?你可别拿我开涮啊,我这可都是给京北的大官准备的,到时候弄点假的回去,我这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陈金说道:“你看我这像是跟你开玩笑呢吗?再说了,以你那眼力,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也骗不了你啊!”

司徒将信将疑的问道:“你那真有?”

陈金说坚定道:“真有!”

司徒笑道:“要是真有的话,那我可就念阿弥陀佛了。京北那几位给我的时间是一周,我这两天一件都没找到,要是在你那能找到那我可就省大了心了。那我明天抽空去你那看看?”

陈金说道:“别明天抽空了,免得夜长梦多,就今天晚上来吧。”

司徒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点半了,说道:“这么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吧,县城去张岗镇的路有一段山路,没路灯,开夜车不方便啊。”

陈金说催促道:“要来就今晚来。我明天还有事,东西看着对你就拿走。”

司徒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这就去。还是凯撒水城吗?”

“嗯,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我让保安给你开门。”

“好。”

司徒换了件衣服,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建的电话说道:“喂,杨组长,刚才陈金水和我联系过了,他说让我现在去凯撒水城见他。听意思挺急的,让我今晚就去。”

杨建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去吧。凯撒水城附近有我们的人在监视,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出了家门口往右走,那里有我们的同志,会在你身上安装n设备,时刻监听里面的动静,如果有危害到你的安全的行为,我们会立马上去。”

司徒应道:“好,不过,我刚才听陈金水的意思,那些东西貌似就在凯撒水城,会不会他已经得手了啊?”

杨建道:“没有。大槐树村那边还有我的同志在蹲守,没有任何情况。他这么说,嘶我推断里面可能会有诈,你一定小心点,提起精神,注意观察,机灵着点。”

“好,我知道了。”司徒说完挂断了电话。找了件口袋比较多的休闲工装裤,他看电影里面都是这么做的,便于携带监听设备。

司徒下楼,见王赛正十分孝顺的陪着司玉强下棋,端茶送水,便乐了,一个张蕊的联系方式而已,用不着转变这么大吧,估计你在家都没这么孝顺过你爸妈。

“爸,妈,我出去下啊。”司徒说道。

司玉强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嘛去啊。”

马玲给司玉强使了个眼色说道:“你懂什么啊。你以为都跟当年你追我似的啊,跟个榆木疙瘩似的,还不都是我主动。司徒去吧,今天晚上家里没什么事儿,有王赛陪着呢,你就别回来了啊!”

你就别回来了啊?

我擦,我还是你们的亲儿子吗,这就不要我了啊。

不过,看着一脸坏笑的王赛,司徒就知道,这小子不定在自己爸妈面前说自己什么了呢,便瞪了王赛一眼,解释道,

“爸妈,你们误会了,我是出去办点事儿,生意上的事儿,一会就回来。”

马玲笑道:“切,跟妈还不说实话,怎么着,嫌臊了啊。不碍事,不碍事,妈支持你。”

什么跟什么啊。

王赛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说道:“快去吧,别让嫂子等着急了。”

说着王赛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样东西,窝在手心里,然后非常隐蔽的往司徒的手里一塞,说道:“哥们,只能帮你到这了。安全意识要有。安全生产,安全第一。记住检查一下酒店房顶上的灯,看看有没有监控器,还有镜子之类的。不然你的视频可能会出现在秦先生的爱剪辑的小短片里面。”

司徒低头一看,手心里的东西居然是,

杜蕾斯。

第191章 凯撒水城外的布控(第五更,求订阅)

司徒走出别墅门之后往右走,便看到了杨建告诉他的那辆黑色丰田汉兰达。

拉门坐进了后座,此时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副组长郝爱国,另一个便是于蒙。

上车之后,司徒就不自觉的拉住了于蒙的手,虽然上午还热吻来着,中午才分开,但是司徒觉得离开她三分钟自己都开始无法呼吸了,现在才是含氧量最高的空气。

有郝爱国在场,于蒙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被司徒死死的抓着。

郝爱国递给于蒙一个金属盒,于蒙打开,用橡胶镊子从里面夹出来一个花生米粒大小的nn,说道:“别动。”

司徒静静的坐好。于蒙认真的将这枚nn放到了司徒的耳朵里。由于于蒙太过认真,两人的距离又太近,司徒能够感受到于蒙的鼻息在自己的后脖子上吹,吹得自己有些痒,有些

“好了,你感觉下舒服吗?有没有感觉疼?”于蒙说道。

司徒感受了一下,耳朵里面就像是一百年没掏耳朵被耳屎堵塞了一样,又像是游泳的时候有水灌进了自己的耳朵一样,不是很得劲,但是还好吧,没有疼痛感。

司徒点点头道:“还好。有点塞的慌,其他还好。”

“那就行了。”

郝爱国说道:“这是一枚可以实行监听和对讲的迷你nn。我们可以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你也可以听到我们发出的指令。凯撒水城内的情况瞬息万变,我们无法完全掌握你进去之后的信息,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千万小心。如果感觉不对的话,可以求救。我们如果听到里面的情况不对的话,也会选择强行进入,总之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重要。”

司徒想了想说道:“额,听我说两句。我知道你们为了抓住陈金水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所以我希望我进去之后,如果遇到什么不对的话,也尽量听我的安排。我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于蒙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必须要安全的回来。我担心你”

司徒摸了摸于蒙的头打断她的话道:“傻丫头,别担心。陈金水只是想赚些钱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现在他只是走私,要是杀人的话,情节就严重了,他又不傻。”

司徒又冲郝爱国说道:“这样吧,即便我受到了什么威胁,你们也不要贸然进去,我如果实在是控制不住局面,我会连咳两声,到时候你们在强行进入也不晚。”

“这个”郝爱国看了看于蒙。他知道于蒙和司徒的关系,也知道于蒙是什么背景,关乎到公安部部长的女婿的问题,所以这事儿还得听于蒙的。

司徒道:“别犹豫了,现在时间过去不少了。你赶紧跟凯撒水城附近的监控人员下达命令吧。于蒙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任务我会顺利完成的。”

于蒙默默的低下了头,沉默了,她似乎有些后悔,有些后悔将司徒卷进这件事。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别人,当现在自己真的要下这个决心的时候,有些无助,有些心痛,有些不舍。不过,看到司徒如此的坚毅,她相信自己的爱人不会是胆小、懦弱、无能的人,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吧。”

司徒听到这话,便准备拉车门下车了,突然于蒙拉住了司徒的手说道:“司徒,我爱你。”

听到这话的时候,监听设备的终端工作人员,将司徒的监听设备静默了。

郝爱国也觉得这会自己在车里似乎有点多余,便下了车。

司徒缓缓的搂住于蒙的腰肢,然后给了于蒙一个吻。

“等我回来。”司徒拉开车门,决绝的,潇洒的离开了,他这句话,说的那么的有男人味,那么的让于蒙觉的有征服感。

张岗镇是燕城最富有的镇子,虽然是个镇子,但是这里的夜生活不比县城里差。司徒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但是凯撒水城的停车场还停着很多车,似乎比白天的时候车还要多,里面则是灯火通明,将楼前的街道照耀的也很亮。

司徒知道现在这里忙碌,主要是三楼的特殊服务的原因。

“喂,喂,我是杨建,司徒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司徒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了杨建的声音,便回应道:“收到,请讲。”回应语相当专业。

当一名警察,甚至当一名更加的卧底人员,是每一个人在孩童时代都幻想过的,司徒也不例外。然而当真正的近距离接触到这个职业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面是有多么的危险。司徒现在并不怕,即便现在里面是刀山火海,有意念护身的司徒,有自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杨建说道:“你三点钟方向的黑色别克车里面是我们的人。还有你十一点钟方向的灰色长城越野车里面也是我们的人,请你放心。我在你身后的居民楼的顶层,注视着你。我要求你安全回来。完毕。”

司徒道:“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完毕。”

司徒到达了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防盗门紧锁,旁边有保安把守。

“喂,陈老板,我到门口了,我把电话给保安你跟保安说一下。”司徒说道。

陈金水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在看到你了。”

紧接着,司徒就听到保安腰部别着的对讲机响起了陈金水声音,“把门打开。”

司徒这才发现,在房顶的右上角有一个小黑点,应该是一个针nsn头。

上次,司徒来是下午,这次是晚上,这晚上的三楼明显要乱很多。虽然做了隔音处理,但是还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声。还有走廊里拎着包穿着暴露的女人刚刚结束了一单生意走了过去。

不过,司徒发现今天那间赌场关着门。小马哥也不见了。

司徒走到了那个藏有楼梯的房间,一个留着字胡,脸上有道疤的年轻人带着司徒上了四楼。

四楼的这间密室没有窗户,外面的情景一点也看不到。

“呦,大侄子,来了啊。”陈金水笑脸相迎。

司徒抱怨道:“陈老板,你说你这人,那天把我一人扔到大槐树村,害得我坐着马车下的山,这骨头都颠散了。我还坐了四五个小时的长途大巴车,回的家。今儿这东西说什么你也得给我便宜点。”

陈金说笑道:“那天我确实有急事离开了,不过叔我可是心里一直挂念着你呢,后来我不是也打电话问你病情来着,你说你没事了,我这才放心了。这不今天知道你想要找元明时期的东西,我第一时间就跟你联系了。”

“这倒是,要不说陈老板您仗义呢。”

司徒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屋内除了陈金水还有刚才领自己上楼的人之外,屋里还站着三个身上有纹身,做派一看就是小混混的年轻人,年纪大概都在二三十岁的样子。

这几个人手上没拿着家伙,穿的也很单薄,腰里,口袋里看着也不像是有家伙的样子,司徒便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防着自己。

当司徒看向陈金水那张硕大的办公桌的时候,发现上面铺着一块红布,红布上面放着闪闪发光的金锭银锭,瓷器,还有一串串红的绿的玉石珍珠玛瑙制品。不过都是堆在了一起,摆放的相当不将就,十分像是强盗掠夺了财宝准备分赃的样子。

第192章 你是不是报警了

陈金水虽然依旧是笑容挂在脸上,但是司徒发现陈金水的脸色并不好,眼圈发黑,一脸疲倦之意。

司徒预感,这货不会是连夜把那宝藏挖了吧,搞得身心疲惫的。

司徒开玩笑道:“陈老板最近没有休息好?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陈金水笑骂道:“臭小子,没个正行。你看我还像是有那精力的人吗?我都这岁数了,我可不想把这把老骨头交代在女人的肚皮上。”

“哈哈”司徒道:“开玩笑。活跃下气氛嘛。你看这哥几个一个个的脸都冷冰冰的,跟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现在多好,各个变得意气风发。”

司徒说着,还顺带这指了一下那站的歪七扭的三人。

然后司徒又凑到陈金水的耳边小声说道:“不过,陈老板却是谦虚了,我看你还是老当益壮呢,一晚上来个四五次绝对没问题,你这种身份的成功人士,肯定在外面没少养女人,都是高学历的大学生吧?”

“行了,别贫了,时间不早了,先看看东西吧。”陈金水领着司徒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这会红布上放着一个金锭一个银锭,个头大概有饺子那么大,估计应该是十两一定的。一串红色的珠子串成的项链,上面的珠子是浅红色和深红色相间,和那天看到的那个琥珀鼻烟壶的顶盖材质一样,应该是红珊瑚做的,珠子不大,每个也就花生米粒大一串大概有四五十颗,每隔十五颗还有一颗绿色的玛瑙石珠子作为装饰,红绿搭配,看起来很惊艳,很好看。

然后是一件翠绿翠绿的翡翠项链,样子和刚才那件红珊瑚的项链差不多。这颜色乍看跟今天在鼎尚珠宝见到的那枚帝王绿的吊坠差不多,不过水头明显不行,发干。

最下面还有两串玛瑙手串,零零星星的扔着几个蓝绿宝石之类的耳坠。

还有几件小型的瓷壶,瓷**。

这些东西,看雕工,做工还有器型,非常符合元明时期的风格,有两件甚至还早,可以上升到南宋时期。乍一看非常的唬人。

不过,司徒用意念一一查看之后,一件有气韵的都没有。全部都是现代仿制做旧完成的。

陈金水笑模样的说道:“怎么样,大侄子,够有诚意了吧?这些东西我虽然不太懂,但是还是懂一些的,卖给我货的那人可是我一老铁,东西绝对没问题。”

陈金水说着,司徒妆模作样的一件一件的看着,时不时的用手擦拭下上面的包浆,时不时的用放大镜看看细微之处,有几件的雕工还真不错,司徒都觉得这仿制工艺真是够显功夫的。但是细看,这雕刻略显呆板,用现在的流行语就是这雕刻是没有灵魂的,虽然处理的还算到位,但是一看就是机器雕刻出来的,甚至是流水线作业。千百年前可不会有这么现代化的东西出现。

司徒道:“嗯,陈老板何止是有诚意,简直是诚意满满。不过,这东西我不要。”

陈金水也是妆模作样的演戏说道:“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司徒痴笑道:“有什么问题,你陈老板这心里明白得很。这你还是收起来吧,放潘家园或者是燕城的早市上懵人,估计能卖个好价,在我这行不通。”

听司徒这意思,估计是早就看出来这东西有问题了,陈金水也就不装腔作势了。

鼓起了掌,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不错。真是不错。哎呀,燕城的古玩收藏界有你这么一个眼力了得的后生出现,不知道我们这些仿制高手是该高兴还是该哭。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咯。”

陈金水说的生意难做当然指的是他们的仿制行业,还有地产行业,他在这上面可是在了各大跟斗啊。

司徒有些生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陈老板,你要是用这些东西糊弄我,不好意思,那我就走了。这大晚上的把我折腾过来不会就是让我看这些东西吧。”

说着话,司徒就作势要往楼下走,然而陈金水却没有阻拦。任由司徒往外走,见状司徒也只好朝门口卖起了步子。

司徒边走边附带说道:“钱我有的是,只要你陈老板货好,我不怕花钱,京北那几个大官也不差这点钱,但你这太让我失望了。”

陈金水居然还没有动,只是微笑,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看着司徒朝门口走去。门口的那几个小混混依旧是站的迤逦歪斜的,一点精神头儿都没有。

一直守在监控器终端的杨建和于蒙几人都皱起了眉头。

杨建暗道,这陈金水到底在搞什么,难道这都没有激起他吗?这可是到嘴的大买卖啊。

都很着急,司徒只要是踏出这个门,估计再找接近陈金水的机会就难了,而且还会让陈金水起疑心。

司徒每迈出一个步子,就在等待着陈金水喊住自己。

所有工作人员都在急,这么久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

然而就陈金水不急,依旧是保持着微笑。

就在司徒一只脚将要踏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陈金水喊道:“给我抓住他。”

门口的四个小混混一拥而上,将司徒摁在了墙上,有搂腰的,有抱大腿的。

nn的另一头的于蒙听到动静,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冲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建眉头皱起,拍了拍于蒙的肩膀说道:“稳住,见机行事。”

然后杨建拿起对讲机说道:“楼下的监控人员做好作战准备。”

“收到。”

遇到这事,司徒没慌,冷静的说道:“陈老板几个意思?难道还要强买强卖?”

司徒冲着搂他腰的小混混说道:“你往上搂着点,你手往那摸呢?压着我二弟了,你不硌得慌吗?”

“哦,不好意思啊。动作失误,我重新搂。”

陈金水缓缓的靠近司徒,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不过现在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报警了?”

说这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乌黑的阻击枪,黑洞洞的枪口顶到了司徒的额头上。

第193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陈金水居然有枪,这老小子口袋里居然藏着一把枪。

司徒怎么想也想不到陈金水会私藏武器。

现在这个社会虽然法律是禁枪的,但是有钱有手段的话还是很容易就搞到枪的。不过,司徒想不到陈金水真的是个亡命徒。

司徒暗道,他问我是不是报警了,难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知道了?难道警方那边泄露了消息?

司徒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稳定住了心神。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自己也想不到这辈子还会有这种经历,说实话,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不好到裤裆里的小家伙都是一紧。

司徒认怂道:“陈老板,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再说了我报警干嘛?我这次来是收古董的,你担心我报警,难道说你这东西来路不正?”

陈金水道:“嗯,来路不正。”

司徒笑道:“草,有多来路不正?难不成是抢来的,你那一桌子东西质地最好的是树脂材质的,最差的居然是塑料注塑的。加起来超不多五千块钱,抢来的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吧,还用枪指着我的头?我跟你说,你这抢东西罪过不大,这私藏n可不是小事啊。赶紧收起来,别闹,挺大个老爷们动不动的就动粗,多粗鲁,现在是文明社会了。快,收起来。”

陈金水手中的枪又用力了几分,说道:“抢来的?呵呵,你可真会想象啊。我要说这东西是地里挖出来的呢?”

司徒道:“地里挖出来的?你才叫真会想象呢。你觉得古墓里能挖出来塑料制品?这可真成了天方夜谭了,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咱们才叫真发达了呢,简直是改变历史的发现。再说了,地里挖出来的怎么了?我们这行里的规矩就是不问出处,谁手上没粘过几件带土星子味儿的古董啊,行了,别闹了,把枪收起来,要不一会走火了就麻烦了。”

陈金水道:“你今天真是要过来收货的?我这里还真有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的,土还没干呢。敢不敢要?”

司徒道:“草,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东西没问题,不过,你可别又用假货糊弄我。我这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金水凝眉,面相狰狞的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敢威胁我?”

说着,司徒感觉陈金水顶在自己头上的枪又用了用里,余光当中能看到陈金水的食指在扣动扳机,扳机一点一点的在往里扣。

陈金水道:“就你这后生,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真不知道阎王爷几只眼。敢在我的地盘撒泼。”

司徒有点慌了,说道:“陈老板,叔,别别,我错了。我不狂了还不行吗。别动,小心走火。”

司徒见怎么劝也不管用,最后一闭眼,大义凛然的说道:“开枪吧。今天你敢开枪,明天你就能上新闻头条,我就不信燕城鼎鼎大名的陈金水会因为几句口角会开枪打死一个无名小辈。”

“哈哈,好,我就成全了你。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报警。今天你突然放出消息说专门收元明的古玩,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陈金水问道。

司徒无奈道:“哎,我是真服了你了。合着我信任你,你是一点也不信任我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没有报警,我真是为京北的几个大官收东西的,而且自己打算也留一两件。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敢开枪就开吧。”

“好”

妈的,这孙子真的在慢慢扣动扳机,妈的,今儿个我司徒就要交代到这了吗?我还没结婚呢,我刚谈了对象好吧。我这还没高兴一天呢,你就跟我玩这出戏,老天爷这是要玩我啊。

扳机在一点点的往里扣,一点点,最后听到一声机括扣响的声音,

咔,

懒洋洋,美羊羊,喜洋洋,沸羊羊,慢羊羊,暖洋洋,红太狼,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绝望中的司徒:“”

当场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哈哈哈唉呀妈呀,笑死我了!

最后只剩下司徒呆愣在原地,在风中凌乱,现在的子弹都这么人性化了?这还是发明的新式武器,用歌声产生的脉冲波震碎我的血管?我一会就七窍流血而亡啦?真bn,这是谁发明的武器,这么缺德。

陈金水冲那四个小混混说道:“好了,好了,快把我大侄子放开吧。”

儿歌还在陈金水手中的阻击枪里播放着,枪口还哒哒哒的冒着nn。

妈的,居然是一只玩具枪,这可能是这世界上听到的最恐怖的喜洋洋主题曲。我恨这群羊。司徒不知道以后不经意间再看到这个动画片的时候,会不会激动到把电视机砸了。

司徒在被摁在墙上的时候,目光受限,只能斜视着看到了陈金水将阻击枪顶到了自己头上,根本看不清这枪的真面目,现在一看这是货真价实的玩具枪啊,只是稍微有点像真家伙而已,仔细一看枪口的一串小灯泡,就知道这玩意是个假货了。

其实这一切早就被司徒看穿,刚才的求饶,认怂,以及大义凛然,完全都是司徒在演戏。当陈金水掏出枪的时候,司徒就已经用意念查看了这把枪,原本是想看看这枪的枪膛里到底有没有子弹,这一看不光没有子弹,里面居然是两节五号电池。

不然司徒,可不相信自己会表现的如此从容不迫。这要是真家伙的话,吓尿估计不会,但浑身吓得发抖应该是有可能的。

之所以演戏,就是司徒想看看陈金水到底要做什么。现在看来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于蒙那妮子奖励我一座奥斯卡小金人,什么汤姆克鲁斯,什么施瓦辛格,什么史泰龙,我这演技绝对碾压他们。

当陈金水说道,我这里真有从地下刚挖出来的东西的时候,司徒就明白了,这是陈金水在试探自己。

听到枪是玩具枪的消息之后,nn的另一头的所有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面对陈金水的戏弄,司徒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玩玩具枪使劲的摔在了地上,咆哮道:“陈金水,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司徒虽然在燕城没你势力大,但是急了也能让你脱层皮。”

陈金水搂住司徒的肩膀,显得十分的友好,说道:“大侄子,别怪叔啊。叔最近受了点,不得不小心啊。你今天突然冒出来,放出消息,专门收购元明两朝的古董,不得不让我起疑心啊。我这手上刚好有这么一批货,我以为你是冲着我来的。别怪叔太谨慎啊。好啦,现在没事了。”

陈金水看着依旧是气的浑身发抖的司徒,从桌上端起一杯茶,递给司徒,赔礼道:“行了,别跟叔计较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在土里啦。你不是想要元明时期的东西吗?我这真有,不过确实还带着土星子味儿。保准让你回去好交差,而且还能大赚一笔。叔给你按最低价还不行吗?不过,你还别说,我这枪口都顶你脑门上了,还能大义凛然的说这些话,居然没被吓尿咯。你这股狂气劲头,有当年你叔我的风范。你叔我现在能有现在的这番事业,也都是拼出来的。”

司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定了定神,接过陈金水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东西哪呢,拿出来吧。这会就痛快点吧,别绕弯子了。”

陈金水道:“东西有是有,不过不在我这。要想要东西的话,你的必须亲自跟我去取一趟。”

司徒:“”

老爷们做事就不能痛快点吗?

第194章 计划有变(第三更,求订阅)

司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刚才被枪顶的还真是有点疼。这孙子别看年纪大了手劲儿还挺大。还有刚才那几个小混混,把自己脸摁墙上,真不讲究。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司徒催促道:“我跟你去?那赶紧着吧,这都快午夜啦。”

陈金水道:“今天不行。”

司徒这心中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这孙子还有没有谱啦?还有没有个准信儿了?刚才自己说明天来看东西,他非说明天不行,明天有事,这自己大半夜的来了,又说今天不行。np的啊。

司徒皱着眉头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说道:“陈老板,你能不能靠点谱?今天怎么就不行了?今天不行你把我急急忙忙的喊过来,不然这个点儿我已经搂着娘们在床上睡觉了。”

nn的另一头听到这话的于蒙柳眉微阙,有点尴尬。

杨建打破尴尬说道:“这司徒演的不赖,不赖。”

陈金水往司徒的茶杯里蓄了点茶水说道:“不是叔不靠谱,是今天太晚了,东西拿不出来。这东西藏得深,拿出来得费些功夫。”

司徒听陈金水说的神神秘秘的,便也神神秘秘的凑过去问道:“藏得有多深?”

杨建说道:“藏在山顶地下三米的地方算不算深?”

听到这话,司徒一下就明白了,原来他们还没有挖。没有挖就好说了,看样子陈金水现在对那宝藏也起了心思了,估计快上钩了。

听到这话,司徒腾愣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东西到底在谁手上?能不能拿出来?你不会是要”

司徒说道一半也就不往下说了,

陈金水看司徒的样子应该也是猜到具体的意思了,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在表现得傻里傻气的那才是妆模作样,有鬼呢。

陈金水点点头道:“嗯,对。东西还没起出来。我们打算明天去起。”

司徒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陈老板,你这是犯法啊。逮着咯,轻则蹲个十年年的,重则得挨枪子儿啊,不要命啦?”

陈金水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冒冒险,怎么过上好日子。你刚才不也说了吗,带点土星子味儿也无所谓,怎么现在不敢收了?”

司徒摸了摸下巴,这是在激自己啊。

“怎么不敢要。我以前也收过,只不过那些东西都是被洗白了的。到时候要是真被抓住也跟我没有关系。你这能确保我不受牵连吗?我现在这小日子过得安稳的很,我可不想进去吃窝窝头啊。”

陈金水道:“万无一失,我不敢保证,不过这东西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我绝对能保证。”

司徒斩钉截铁的说道:“那这东西我不要。我犯不着趟这浑水。”

陈金水笑道:“呵呵我当你小子有多大胆儿呢,没想到也是个怂包蛋。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想一想,你这东西是给谁找的?不是京北的那几个大官吗?我这东西要是起出来,保准让你好好交差,而且假如出现了问题,京北的那几个大官肯定能兜着你,你要是出现问题,他们也会受牵连。他们这些当官的,哪个揪出来暗地里没有点灰色收入?不然他们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哪来的那么多钱在你收上手古董。所以他们都怕查,有他们在,你肯定没事。”

司徒说道:“话是这么个理可真是出了问题不也是麻烦事吗。即便是这次他们几个能保住我,但是我这财路肯定就断了啊,以后他们谁还敢让我去找物件儿。”

听了刚才陈金水的话,司徒明白了,之所以陈金水敢再次动那宝藏的歪念头,跟自己编给京北几个大官儿找物件儿的理由有关,即便是出了问题,那几个大官儿会把这件事压下去,到时候陈金水这个根源肯定也受不到什么冲击。司徒现在还挺庆幸自己刚才编的这个瞎话。

陈金水见司徒还没下决心,继续n道:“我跟你说啊,我发现的这处地方,不是个墓葬,而是古代一个枭雄的藏宝处,里面的好东西野了去了,不仅能让你交差,而且够你挥霍三辈子也挥霍不完。”

司徒惊叹道:“卧槽,真的?这地方你都能找到,你可够神的啊。”

陈金水道:“呵呵,你叔终究还是你叔,见过的大场面比你睡过的女人都多。我就问你敢不敢去?”

比我睡过的女人都多?呵呵,那你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了,因为我现在还是个处子之身。

“等会,我这差点又被你绕进去,刚才还问我敢不敢收呢,怎么这会又问我敢不敢去了?怎么我还得参与进去?”司徒问道。

陈金水说道:“我干的这事是掉脑袋的,我也不傻,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退路,只要这东西一出土,立马会被别人运走。到时候你再里面挑几件你想要的。这东西我不会运到燕城,所以要想要东西,你就得跟着我去。而且,事情得手之后这燕城恐怕我也就不回来了。不过,你不用参与到挖掘当中,你只管在一边等着就行了。我有言在先,为了节省时间,里面不管是什么,只要你看中了,一律按一百万一件的价格。你的眼力我是了解的,价格低的肯定不会要。而且,我要现金。”

司徒调侃道:“你可真是个老狐狸。你容我考虑下。”

陈金水道:“好,我给你三分钟。你想想那可是让你一夜暴富的事情,只要你敢去,你以后的日子只管享受,不用再帮别人做事了。什么私人飞机,私人游艇,金发女郎的,都不在话下。只要你拍板,我们就动手。”

只要我拍板,你们就动手。看来我这还真是个导火索啊,你们去不去挖,行动成不成功,就看我去不去了。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啊,不会是拿我当挡箭牌了吧。

司徒耳朵里传来了杨建的声音:“司徒,估计里面有诈,你看能不能拖延下,咱们回来商量下计划。现在计划有变。”

拖延?怎么拖延?对方明显的就是在等自己一句话,只要自己去,他们才会去挖宝。之前的计划是自己提出购买意向,然后陈金水去挖宝,然后抓住他。现在居然也要让自己一同去。这里面存在的危机可就大多了啊。

听这个意思,还有陈金水的态度,完全还是在试探自己啊,只要自己说回来考虑考虑,估计自己都出不了这个屋,他将他的详细计划都告诉了自己,你觉得我还能安全处这个屋吗?

当下,司徒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事儿陈金水就给自己三分钟,看来是不能回去跟杨建商量了。

司徒环视了周围的几个人一眼,现在只能自己想想对策。

第195章 陈金水的善良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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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的脑子在疯狂的转着,但是转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

看来今天答不答应,这个门是都出不去咯。司徒有种把一只小羊崽子扔到狼窝里的感觉。

嘻嘻,不过,司徒可不是小羊崽子,是披着羊皮的虎豹。

最后司徒点点头说道:“好吧。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这一搏了,我跟你们去。”

陈金水一拍桌子说道:“好。我就觉得我没看错人,你小子还是有点魄力的。咱们明天就动身。不过,为了行动的隐秘性,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就住我这吧。还有,你这手机,我得暂时保管。”

司徒暗道,看来这还是对自己不够信任啊。幸好来之前郝爱国让自己把手机里面自己和于蒙的聊天记录删掉了,还有跟组织里所有人都通话记录也都删掉了。当时自己还有点舍不得,自己和于蒙在微信里面说的甜言蜜语自己还想以后留着慢慢回味呢,现在想想还是经验不如这些警察老道。

司徒有点极不情愿的将手机扔到了办公桌上。

陈金水抱歉道:“别怪叔太过谨慎啊。不是叔不相信你,是这世上人心隔肚皮的事情太多。叔,前几天才刚被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摆了一道。”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陈金水甚至是咬着牙说的,看来这人挺让陈金水痛心的。

“理解,小心点好。”司徒表现的无所谓。

最后几人离开了四楼的密室,那些小混混各自找地方歇息去了。

陈金水领着司徒到了三楼找了一个房间。

这三楼客房不少,不过不对外,只是供消遣使用。

此时,还能够从走廊里听到房间里炮火连天的声音。

陈金水领着司徒来到了一个房间,说道:“今晚你就住这吧。这是我的房间,偶尔会工作忙,会在这住。放心,这房间干净。”

司徒明白陈金水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陈金水也怕司徒觉得有用过,会觉得不自在,所以特意强调了是自己的房间还特意强调了干净二字。

陈金水冲走廊里的保安说道:“去,找人送床干净的被卧来。拿点吃的。”

司徒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标准的酒店风格,除了装修的高档点,没啥别的区别。中间一张大床,床边一套桌椅,床对面是个办公桌,桌上还放着台电脑,靠门口的位置是卫生间,洗漱用的设备倒是挺奢侈的,全部都是世界一流名牌,就连坐便器都是岛国进口的全自动的,要说这小日本干别的不行,这拉屎的东西做的还是挺到位的。方便完之后,摁了开关,冲洗烘干,一步到位。

司徒发现桌子上的电脑旁摆着个相框,照片里有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孩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四十多岁,照片有些年头了司徒能够辨认出,那个男的应该是十几年前的陈金水。

至于这个孩子嘛,司徒感觉有点眼熟。个子不高,胖胖乎乎的,看着有点可爱,不过长得忒难看,小密封眼,塌鼻梁,嘴巴大嘴唇还很厚,主要是一脸的青春痘,应该是青春期造成的。

司徒问道“这是你全家福啊。”

陈金水道:“嗯,这是我前妻,十几年前离婚了,孩子跟着他妈呢。我儿子今天你见过。”

“我今天见过?”司徒确实觉得眼熟,但是怎么想也没想出来在哪见过啊。今天凯撒水城里面那几个小混混虽说站着是歪七扭的,但是人长得还算可以啊,这陈金水的儿子实在是看不过去啊。

陈金水道:“嗯,对,今天上午的鼎尚珠宝拍卖会上,你抢了他一枚钻石,让他很不高兴。”

哎呦,我去,原来是陈跃,居然是那小子。我说怎么在哪看着眼熟呢,还有这陈跃怎看怎么跟陈金水长得不像啊。陈金水年轻的时候虽然长得算不上帅吧,但也还一般般,而且年轻的时候很有气质啊,一股子闯劲。就是现在老了看着也是很有派头的,陈跃长得一点人才不说,完全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做派啊,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胡作非为,一点也不随他老子,这俩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父子。

司徒说道:“陈老板,我那不叫抢啊。我那叫凭实力说话。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来正如杨建预料的不错,就在杨建他们帮自己把要收元明时期古玩的消息散播出去以后,这个陈金水就在暗中观察自己。

司徒对陈金水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自己很是不爽,这会便调侃道:“是亲生的吗?怎么一点也不随你?”

司徒这话说实在的是着实在呛火。居然问人家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吗。这话问谁谁不得跟你急啊。

但是,司徒这话仿佛戳中了陈金水的痛处,不但没有发火,反而落寞了,眼神涣散,似乎是回忆着什么。

陈金水叹气道:“哎,不是。”

卧槽,真不是亲生的啊。真让自己说中啦。自己是不是现在又具备了预言的特殊能力了啊。

司徒说道:“抱歉啊,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不会是知道了阿姨给你戴绿帽子之后就果断离婚的吧?”

看这照片应该是陈跃十五六岁的时候照的,那肯定是照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没离婚啊,不然两口子都离婚了,还能在一起和和气气的拍全家福,没人有那魄力。这绿帽子戴了十几年才发现,司徒也挺陈金水感到悲哀的。

陈金水摇头道:“别胡说,你阿姨没给我戴过绿帽子。其实陈跃是我们俩收养的。我跟你阿姨都没有生育能力,眼看着人过三十了还没有孩子,后来老天有眼,居然在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在医院的大门口捡了这么个孩子,孩子的脐带还没干呢,我跟你阿姨就合力将陈跃抚养大了。我跟你阿姨离婚是另有原因的。”

司徒感叹,能够将捡来的孩子抚养n,不光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那么简单,还得需要一种魄力,毕竟那孩子身上没有流淌着自己的血。别看电视上经常报道有人领养了孩子,说着轻松,领养者那也是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这一点,司徒倒是挺佩服陈金水的,即便是他罪大恶极,造出来的仿制品坑了不少人,他的心也是肉做的。司徒倒是没想到陈金水还用过这经历。这陈跃还真是名号,被人遗弃了,居然被有钱人家捡到了。

司徒说道:“叔,这一点我佩服你。”

就在陈金水想着往事,煽情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警服的金发女郎手上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走了进来。

嗲声嗲气的说道:“老板,我们来了。今天给我们安排什么任务啊?”

第196章 被囚禁了

这两个金发女郎,皮肤白皙,眼窝深陷,棕色的瞳孔,很好看。尤其是身材极好,超过一米七的身高,n的,简直是惊天的尤物。

只不过身上这身警服,穿的不那么正经,蓝色的衬衣就粗略的系了几个口子,一道深深的沟挤了出来。裙子非常短,司徒都怕这俩人走起路来,由于裙子太紧,太短会不会n。不过,她们俩根本就不在乎走不n,甚至是举手投足间都显露出风情万种,实在是勾人心魄。司徒不禁想到了聊斋里的狐狸精也不过如此。只不过,这狐狸是洋货。

司徒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团浴火突然之间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实在是太勾人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就像是躺在地上的铁锹,被人踩住铁锹之后的铁锹棒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难道陈金水还对自己不放心,这是要使用美人计啊。就让暴风雨来的在猛烈些吧。

司徒色眯眯的笑道:“陈老板,你看这,太客气了吧,这怎么还给安排上了,一下子就俩,还是洋妞,我这怎么好意思。行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我也是实诚人就不跟你陈老板客气了啊,你要是没事就早点歇着,明天咱还任务呢。”

陈金水笑骂道:“去去去,你小子倒是想得美,要是想玩,等任务完成了,叔让你玩个够,我这还有比这好的呢,今天不成,你这折腾一宿,腿都玩软了,明天哪还有力气爬山。这小贾也真是的,我让他派人送床被卧来,居然理会错了我的意思。”

原来刚才陈金水跟保安小贾说拿床被卧来,理解错了。他以为老板来了重要的客人,便叫了店里两个店里活儿比较好的过来,而且还特意装扮了,。

陈金水让两个nn女郎把手上的行李箱留下,就把两人打发走了。司徒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老板,我保证保存体力还不成吗。”司徒央求道。

陈金水笑骂道:“行了,忍一忍,等完成任务,叔好好招待你。”

说着,陈金水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到了床上说道:“早点休息。你要是饿了,可以跟保安说,让他们给你送点吃的。明天我派人送你去银行取现金。我还有事要安排,我先走了。”

陈金水关门的时候被司徒那不甘的眼神逗得大笑了起来。

然后笑脸瞬间变成了一张冷峻的脸,冲保安说道:“看好里面的人,别让他随意走动。”

“知道了老板。”

陈金水的这个房间是经过特殊隔音处理的,这会坐在屋里完全听不到其他房间那些乱七糟的声音。司徒刚才那么做也完全是想迎合陈金水,司徒以为陈金水安排那俩女郎陪自己睡是想监控自己。要是陈金水真打算让那俩女郎陪自己,司徒肯定是说什么也不肯啊。自己现在说什么自己媳妇可是在另一头听着呢,自己要是在这里犯了这种原则上的错误,等完成任务回了家还不得脱层皮啊,于蒙肯定是必然跟自己分手啊。再说了,即便是自己媳妇不知道,自己也不能干那种对不起媳妇的事情。司徒强烈的坚信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只要是敌人的糖衣炮弹别太甜,太甜的话,舔一下也没关系。

司徒的想法是纯洁的,可是nn的另一头的于蒙现在则是像一只愤怒的母老虎,听到刚才司徒说的话,手里握着的可乐瞬间就被捏瘪了。

杨建在一边安慰道:“司徒演的,不赖,不赖。他这是为了任务的成功牺牲了自己。你得镇定,镇定。我相信司徒同志是有底线的。”

于蒙咬着牙说出几个字:“等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听到这话,杨建和周围的几个工作人员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司徒用意念查探了一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什么监控设备,这才放了心。然后查探了下走廊里,那个保安小贾笔直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估计是受到了陈金水的指使,看来自己现在这是被软禁起来了啊。再往远处司徒就不敢查探了。因为他的意念随着散开会有意无意的渗透到其他的房间,那画面不忍直视。

这是司徒的耳朵里响起了杨建的声音:“司徒,由于担心房间里面被陈金水安放了监控器,所以只管听我说,不用回答。”

司徒想告诉他这里他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监控器,但是不能说,难道说自己用意念查探了不成?所以还是乖乖的听杨建的话。

杨建说道:“陈金水说要带你上山,应该是对你还不放心。而且听他的意思他已经找好了下家,以及退路,估计大槐树村那边还有他们的人等待接应,而且我们也意识到了等事情得手之后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们现在改变了计划。增派了人手,你不用担心。现在陈金水用的着你,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的行为。你现在完全听从陈金水的要求做就行了。现在你什么也不要做,安心睡觉,保存体力。”

杨建说完之后,司徒小声的说道:“替我和蒙蒙解释下,我刚才也是不得已。”

“呵呵,明白,她能理解。”

嘘司徒长出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司徒,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一直在盘算着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猜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早晨点中,司徒准时醒了,冲了个澡之后光着膀子正在屋里做着俯卧撑,昨天两个女郎的其中一个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个餐盒放到了办公桌上。

然后还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老板,身材真棒,有空常来玩哦。我等你,我叫s。”

说完,就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

妈的,这陈金水绝对是故意的,居然让她来送早餐。又是s,我就说这个名字在西方国家太普遍了吧。

吃过了早饭之后,陈金水便把司徒叫了出去。

楼下还是那辆奔驰,车里的司机还是上次的那两个保镖小王和小刘。

车子开到了银行,因为司徒现在持有的是钻石卡,再加上昨天杨建已经跟银行打了招呼,所以司徒很顺利就在银行里取出了一千万的现金,装到了陈金水给他的钱箱里。

奔驰车上了高速之后,司徒看了看这不还是原班人马吗?

司徒装傻充愣的说道:“陈老板,咱这是去哪啊?”

陈金水道:“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徒又问道:“在这不是去挖宝吗,这车上啥设备也没有啊,徒手挖啊?”

陈金水道:“设备已经连夜运上山了。”

第197章 司徒失联了(第三更,求订阅)

看来这陈金水已经做好了所有的行动前的准备,正如杨建所说的一样,这人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一直没敢有动作,自己的突然出现便是一枚催化剂。

保镖小王开车,小李则是坐在副驾驶,一直拿手机打电话,但是好像是对方一直没人接。

小李扭头冲陈金水说道:“老板,白方正的电话一直没打通。”

原来是给白方正打电话,呵呵,你要是能打通了才怪呢,白老头儿现在是在里面吃窝窝头就咸菜呢,每天早睡早起,没准还能干点手工活挣点零花钱,什么烦心事儿没有,比你们自在多了。

陈金水骂了一句:“妈的,这老瘪三。尹超呢?”

小李回答道:“尹超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陈金水用拳头使劲的捶了一下座椅骂道:“妈的,当时太信任他们俩了。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们去办的。估计这会这俩王蛋拿着钱跑了,不定在哪逍遥快活呢。别让我揪着你们,揪着就弄死你们。”

司徒心里暗道,别急,很快你们就能相见了,你们到时候回事非常的平等,同款的银手镯,同款的衣服,甚至是一样的房间。

不过,随着汽车的行驶,司徒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条路不是奔大槐树村去的。奔大槐树村的话,应该在刚才的那个路口拐弯的。

就在刚才经过那个路口的时候,司徒看到好几个重型渣土车,他也注意到了陈金水在那一刻也直起身子往窗外看,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司徒特意看了下,这些渣土车在这里一般都是拉石料用的,但是这会里面好像是装的真是炉灰渣子。

司徒好奇的问道:“这么多渣土车拉着炉灰渣子来这个地方干嘛?这里有大型工厂需要烧很多煤吗?”

陈金水道:“这是给大槐树村修路用作夯基用的。”

“哦?呵呵,你还真给大槐树村修路了啊。陈老板还真是个好心人啊,我那天还以为你是说着玩呢。”司徒顿了顿又说道:“话说咱们这是去哪?去大槐树村?去大槐树村不是这么走吧。”

司徒这么问,主要是想让nn的另一头的杨建知道了情况有变,不过没问出来具体的目的地。

司徒知道在他们奔驰车身后的车流中的某一辆车里面正是杨建的人,行程改变,杨建已经接到了报告。

陈金水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闭目养神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司徒想拿起手机来看看地图,不过手机被陈金水收走了。

心里这会也泛起了低估这老丫的到底想去哪啊,难道不是去挖大槐树村后山的宝藏吗?

司徒有疑问,但不敢问,这一问全都露馅了。

盘山公路蜿蜒而上,这边的路显然比大槐树村的路好走一些,不过也是大坑套小坑,一路车速不快。就在一个岔道口的时候,司徒看到了一个指示牌,是几个村子的交叉口,司徒看到直走的话是刘家堡村。

这刘家堡村正是刘广源老人居住的村子,难不成陈金水瞄上的是刘家堡后山的那座古墓?不过,听刘广源说,几十年前那里已经被进行过考古挖掘了,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啊。

司徒几人出发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左右,这会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汽车还在盘山公路里面慢慢悠悠的开着,司徒感觉小王好像是在沿着盘山公路乱开啊。

而且司徒有种不好的感觉,自打汽车出了河北界之后,自己耳朵里就再没有传出过杨建的声音,他也不知道杨建是不是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而且司徒还发现一个事,就是陈金水几个人的手机都没有响动,连一条进入山西界的旅游指南的短信都没有。

司徒有种预感,是不是这车上被安装了信号nr。司徒觉得,这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应该是陈金水怕汽车被人动过手脚安装了什么定位仪之类的,所以用nr去干扰信号。不过,司徒闹不清陈金水好像除了怕警察之外还担心有什么人找他的不痛快。不会怕他借的的追债人员吧?这不能够吧,谁家追债追的跟碟中谍似的。

就在将要日落西山,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的时候,汽车在树林子里面终于停了下来。司徒脑袋探出车外,发现外面还停着福特猛禽,后车斗里鼓鼓囊囊的,不过盖着一块黑色的防雨布,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车旁边正有一人焦急的抽着烟,是昨天白凯撒水城看到的四个小混混之一。看到陈金水的车来了,这会焦急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老板,你们来了。”这小混混说道。

陈金水点了点头道:“嗯,你们跟在后面吧。”

此时,nn的另一头可忙坏了。司徒现在失联了,nn根本接收不到司徒的声音。而且因为上山的路人烟稀少,杨建的人不敢贸然跟上,一切都依仗司徒耳朵里面的nn,这会人失联了。

司徒耳朵里的nn是高精尖设备,不禁起到了监听与对讲的作用,还起到了跟踪的作用。不过在强大的东西也有弊端,比如这玩意儿就比较怕干扰信号。

杨建已经派人后续跟上了,不过得到的消息却是没有发现司徒等人的踪迹。

就在杨建等人相反设法却还是手足无措的时候,nn里面又传来了声音。

“下车,带好装备。上山。”

此时,司徒他们又接近了一辆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三个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那另外三个小混混,不过,三人下车之后,其中一人使劲的从车厢里拉出一个人来,这人手被绳子绑住了。

“老板,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不对劲,就是不肯跟我们走,我只好把他绑来了。”

司徒看了看,这人正是大槐树村的小刘,此时不光是手被绑上了绳子,就是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陈金水看到小刘的惨状说道:“你们打的?”

“老板这小子今天实在是不对劲,我们怕他跟警察有联系,就动了下刑。这小子忒怂,几脚下去救呼啦喊叫的,还尿裤子了。”

小刘一见陈金水来了,居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哭喊道:“陈老板,那钱我退给你们,你们就别让我去了行不,真的这宝藏有神仙保护着,要是取出来肯定遭报应的,我那天就跟神仙通过话,那神仙还给我表演了法术。”

司徒听到这话,心里就乐了,合着这小刘还对那天自己的到访而耿耿于怀呢啊。

陈金水骂道:“你魔怔了吧,这世界上上哪找神仙去,还给你表演法术,你咋不说你能上天呢。我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今天要么跟我上山,要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看着办吧。”

小刘跪在地上还想着狡辩,一柄刚到蹭的一下子就从小王的腰间拔了出来,明晃晃的,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殷红与杀气。

小刘抽泣了几下,最后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过走路的时候,这腿还打着摆子,估计是吓得不轻。

司徒观察了一下四周,现在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缘,周围全是过膝的杂草,只有一条小土路经过这里,这林子不算茂密,但是树木很高,树冠连在一起,这树林里根本见不着什么光亮。这会太阳已经开始下山,这树林里看着更是漆黑一片。

小混混们合力把猛禽后斗的防雨布掀开,里面有铁锹,铁镐,洛阳铲,照明设备,居然有冲击钻和小型发电机。

几人互相分配了下装备,小李从车上拎下一个黑色的双肩背,陈金水嘱咐道:“小心点,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要了咱们的命了。”

第198章 有人是奸细(第四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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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大城市呆惯了的人们来到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分不清东南西北,俗称转向,司徒也不例外。

刚才汽车在山里东拐西绕的,这会一下车,司徒还真不知道具体方向了。幸好现在还有太阳,日落西山,司徒知道了哪边是西。心里默念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额,这口诀好像不是这个地方能用到的。

“陈老板,咱这是到哪了?”司徒问道。

现在的陈金水已经没有了昨天那和蔼可亲的样子,脸上也看不到半点笑容,冷着个脸,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这些你不用管,尽管跟好队伍便是了。”

司徒站在原地不动,耍赖道:“你要是不说,那我可不敢跟你去。这荒山野岭的,你要是弄死我,把钱抢走了怎么办?”

陈金水冷冷说道:“你要是不走,现在就弄死你。”

看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希望杨建他们能尽快定位到自己的坐标。

“嘻嘻,你这人,怎么脸说变就变,我这不跟你开玩笑呢吗。快走吧,这马上天黑了,山上这夜风特硬。你说你,你们这一个个穿着冲锋衣,也不说给我准备一件,我这还穿着薄衬衣呢,晚上还不得冻死我。”

司徒抱怨着,就看一个小混混从包里抽出来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丢给了司徒,说道:“老板早就给你想到了。”

“真贴心”

司徒的耳朵里传来了杨建久违的声音:“司徒,我们已经定位你的坐标,你就按他们说的做就好了。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终于听到杨建的回话了,这会司徒的心情好了些。

换好衣服之后,几人就拎着包,扛着家伙朝林子深处走去。这里没有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过膝的杂草内行走,脚下的落叶也很厚,走起路来传出咔嚓咔嚓的树叶踩碎的声音。虽然没有路,但是司徒观察到,这里应该是有人走动的痕迹,周围很多杂草都被趟倒了,树枝也折断了一些,眼样子是新茬口,偶尔还能看到落叶深陷下去的脚印。

这里树枝杂乱,走起来相当难受,保镖小李在前面用砍刀砍掉一些树枝,开路。这种感觉就跟走在收获的玉米地里差不多。

走了十几分钟,太阳已经完全隐秘在了大山背后,这林子里面只能投射进来微弱的光线。

陈金水让大家伙带上了头灯,假如不是跟在这群犯罪团伙身边,就这身装备,这样的环境会让司徒非常的兴奋,这不就是向往已久的丛林探险吗。

半路上几人休息了几分钟,喝了几口水,继续上路,司徒感觉似乎快到半山腰了。在前方的树林里影影绰绰的看到灯光闪烁。

“陈老板,陈老板,等等,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光啊,别是闹鬼呢吧。”司徒喊道。

这种环境,在加上前面灯光摇晃,像极了鬼片当中的情景啊。

不过,走了十来米之后,一探身,居然走出了林子,面前是一个大概有篮球场大小的空地,虽然有杂草,但是相当的平整,树木也只是零零星星的有几棵,跟身后的茂密树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啊。

这种地方居然有这么大一块空地。不仅如此,空地上还搭着一顶个头不小的军用帐篷,刚才看到的灯光正是帐篷上面挂着的一盏煤油灯。这灯光昏暗,挂在帐篷上随风轻轻摇摆,显得更加恐怖。

不过,这里没有人,陈金水等人轻车熟路的过去把装备扔到了帐篷外面。

司徒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里还有顶帐篷。”

陈金水不耐烦的说道:“你的话可真多,这还不是为你准备的,怕你这细皮嫩肉的,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受了风,好让你在里面休息下。”

司徒看到空地的中央插着一面小彩旗,保镖小王也指着那面小彩旗说道:“老板,墓道口就在那,昨天我和小王找到之后做好了标记。”

墓道?怎么又来盗墓了,不是说挖李自成的宝藏吗?难道杨建他们的情报错了?

司徒心里犯起了嘀咕,又大声的问道:“陈老板,你昨天跟我说不是来盗墓啊。这玩意儿多瘆得慌啊。”

司徒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跟杨建传递信息,让他们了解一下。

“大侄子,咱们这边坐会吧,一会尘土飞扬的,别弄你一身土。”说完,陈金水就又冲保镖小王说道:“动手吧。争取今晚搞定。”

“好嘞。大家抄家伙,动作麻利点。”小王冲着所有人喊道。

陈金水和司徒坐在帐篷边上的背包上,俩人抽着烟,喝着矿泉水,司徒有意要开口询问一些具体事情,但是陈金水一脸认真的看着众人在地上挖土。

人多力量大,没到二十分钟,地上就被挖出来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

小王喊道:“老板,找着了。”

被挖出来的这个洞口是成45度斜向下,陈金水听到消息就走了过去,司徒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只见这所谓的墓道口居然不是石门,而是一块锈迹斑斑的大铁板,用手电照过去,司徒还能看到上面隐隐约约的有几个字,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汉子,倒像是岛国的字。

陈金水露出了久违的兴奋的小声:“哈哈。小犬那王蛋提供的线索果然没有错。打开它。”

小王从他们带来的最大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金属箱子,司徒这才发现,原来这里面居然还装着一个小型的气焊机。

众人开始忙活,将打来的探照灯架好,连接到带来的发电机上,瞬间这块空地就明亮了许多。

小王拿着气焊机就开始割那块钢板。

与此同时,杨建将消息传递到了京北的办公室,这办公室内除了几个官衔不低的警官之外,还坐着一个穿着不是很讲究,带着厚厚的眼镜,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居然是那天在玉泉山六号院陆老的家中见到那位陆老的学生,王世明。

王世明这会正捧着一张图纸看,通过杨建传递过来的消息进行比对。突然长吸一口气紧张的说道:“坏了,这伙人居然找到了那宝藏的另一处出口。这下坏了,看来我们研究所内部出了

奸细”

第199章 尘封八十年的故事(第五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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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板很厚,厚度足有三厘米,比装甲车的防护甲板还要厚,军工品质,随着钢板被慢慢的割开一道口子,一件尘封了接近十nns情慢慢被揭开了神秘面纱。

此处为狂徒杜撰,剧情需要,并非真实事件,书友们如有意见请轻喷。爱你们呦,手动比心!侵华战争爆发之后,华夏国晋察冀一代很快沦陷。华夏国幅员辽阔,岛国作战部队的兵力人数有限,很难完全控制,为了达到更高效的作战需要,岛国部队开始研究生化武器。岛国201师团为后备科研部队,便接到了这个任务。随着工作的展开,201师团便把研发与实验基地选到了太行山脉深处的一座叫作野狐岭的山峰。

这座山峰位于太行山脉深处,人迹罕至,最适合搞一些保密性比较强的事情。选择这里还有一个主要的因素,就是化学武器还处于研发阶段,不成熟,一旦失败,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污染,也不会感染岛国作战部队。

研究基地的场所需求量很大,这座并不算高耸的山岭的内部几乎被掏空了,内部用钢铁结构加固。

意外的是,在挖山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不少墓葬,有些墓葬的规格居然还很高,内部的陪葬冥器很多。这些冥器全部由岛国的一个大型商社收走,这个商社在华夏所做的生意就是为岛国部队提供肉制品罐头。然而这个商社的老板非常痴迷中国文化与中国的古代史,这些古董有益于他对华夏古代的研究。这位老板就是小野和小犬两兄弟的父亲龟田。

在这次丧心病狂的秘密生化武器研究当中,很多华夏的百姓被抓来当做试验品,从而丧命。

nr战争结束之后,岛国部队匆匆撤离的同时带走了所有的研究资料,即便是有带不走的,也纷纷烧毁。

上世纪六十年代,华夏国的高层得知了这处秘密生化武器研究基地的存在,便派遣了生化部队进入,试图搜索一些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并带走了所有残存的文件以及残留的危险物品。这就是当年刘广源老人说他小的时候看到很多军人从树林里抬出去的很多大铁皮箱子。

虽然那些危险品被清除,但是这里常年受生化武器的侵蚀,里面还有很多的不确定危险。

受技术的n,无法进行全面的处理,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回填掩埋,这里便又被重新回填,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也就成了高级机密。这里也被列入了禁区。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老百姓们的淡忘,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在被人提起。

这座名为野狐岭的山峰,正是大槐树村的所在。值得庆幸的是李自成的宝藏并没有在岛国部队挖山的时候被发现。

在陆教授等一些考古工作者发现这处宝藏的时候,并没有开启进行考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担心这处宝藏也受到了化学武器的侵蚀,贸然打开的话,可能会带来危险,甚至是危害到山下的百姓。

所以技术问题一直围绕着他们,随着技术不断的发展,以及时间的推移,技术部门进行了土壤化验,山体内部的土壤危险系数极低,很有可能那些细菌由于长时间的暴露,死亡了。最近几年李自成宝藏的事情又再次被提及,陆教授等人有意要对李自成的宝藏进行考古挖掘。

然而小犬也盯上了这处宝藏。小犬在小的时候就从父亲龟田口中得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奇的同时,便来到华夏国发展,办厂做生意。几年前偶然的机会从一位考古学者口中得知了这野狐岭居然还有一处宝藏,便生了歹心。他也意识到这处宝藏很可能出现被化学武器侵蚀的危险,便迟迟没有动作。

又在偶然的机会遇到了白方正,便与白方正提及了宝藏的事情,白方正又找到了急需用钱的陈金水。小犬承诺,如果陈金水能够将这些宝藏起出来运到岛国,便给予三个亿的报酬。

三个亿啊,不仅能够补上自己的债务窟窿,自己还能剩下不少钱。这么打动人的数字,陈金水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陈金水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奸巨猾。他担心小犬不靠谱。便多方打听这个事。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让陈金水遇到了大槐树村的小刘,而且小刘似乎还知道一些这宝藏的传说,并且陈金水还从小刘手中收到了一根明朝时期的烟袋。

这就更坚定了陈金水的信心,便以让司徒鉴定古董为由将司徒骗上了山,经过司徒的鉴定,村子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元明时期的。这就更让陈金水的疑虑打消了不少。为了更加确定事情的真实性,陈金水带着保镖小王和小李,上山进行探查,果然,小犬告诉他们的位置探查到了地下有问题。

说实在话,岛国人各个都不是好东西,小犬也不例外。小犬根本没有将那里进行过生化武器的研究的事情告诉陈金水,更没有把那处宝藏可能被感染的事情告诉陈金水。小犬之所以自己没有派自己的人去挖掘,主要的原因就是怕自己的人受到感染,从而找到了陈金水。

小犬其实早就猜到了陈金水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会怀疑自己所说的传说的真实性。从而回去自己探查。当小犬知道了陈金水真的去探查了之后,心里反而是兴奋的很。因为陈金水探查必定使用洛阳铲来取出山体深处的泥土,然而陈金水在接触到那些泥土之后并没有出现危险,所以小犬鉴定那里的宝藏并没有受到污染,自己可以放心的收购并进行研究。

不过盗掘宝藏,而且非常珍贵,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陈金水也非常的犹豫,知道昨天陈金水遇到了出高价收购元明时期古董的司徒,而且债主几次上门逼债让陈金水走到了绝路,一不做二不休,就答应了要做这件事情。

小犬早已经给陈金水指定了详细的方案。在陈金水答应之后,便将方案传给了陈金水。陈金水看到方案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处宝藏被李自成的人用大石头封住了,就像是一个圆弧形的穹顶一样扣在了宝藏的上方。如果从下面打洞过去的话,难度实在是太大,而且陈金水等人不是专业的盗墓团伙,技术手段也不行。

小犬告诉他们在山的背面有一处空地,那里的下方曾经是一个大型的墓葬,那里有一个洞口,是多年前一伙的盗墓贼挖开的。后来被岛队发现了,又再一次进行挖掘,在完毕之后,边用铁板封上了。从里进去,正好能够到达李自成宝藏的下方,再从顶部打洞就能够顺利到达李自成宝藏内。这样做,难度会小很多。

然而这一切,小犬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至于洞口的位置,以及内部的情况都是听自己的父亲龟田的口述,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这个化学实验极低是真实存在还是父亲口中的一个故事,小犬也不清楚。毕竟父亲已经在多年前掉进了自家钢铁厂的铁水里淹死了。

然而在陈金水等人打开那块钢板之后,面对毫无踪影的洞口,使劲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的骂道:“,这个小犬就是个骗子。”

第200章 立刻抓捕

距离上一次回填,这个秘密基地已经尘封了将近六十年。除了考古研究所里的人,没有人会将这个秘密基地和李自成的宝藏联系在一起。

一定是考古研究所内出了奸细,这是王世明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

“封锁所有消息,不然司徒会出危险。”王世明向身边的警官说道。

他很庆幸,今天来之前只向陆教授说了这件事,而没有向考古研究所里面的同事说起。他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个沉默寡言的性格,不然整个计划就落空了,甚至连司徒都会出现危险。

秘密基地,尘封了将近六十年,王世明和陆教授虽然对这里详细的研究过,但是现在的所有人都没进去过。当年的那些防化士兵也早已经退伍,现在已经成了暮年老人,在寻找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然而那些机密档案,更不会因为陈金水甚至是李自成的宝藏而再次被开启。

所以,这秘密基地里面的具体情况所有人都不清楚。

保镖小王使用的毕竟是便携式气焊机,割开三厘米厚的钢板还是要很费时间的。好不容易将钢板隔开以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层钢板。

算说是气焊机火光四溅,但是周围的人已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站立了好长时间了。看到眼前这一幕陈金水怎么可能不发作。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得听陈金水的安排。

冷静下来的陈金水,意识到这宝还得继续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说什么也不能退缩了。

陈金水在周围找了块石头,使劲的在钢板上开始敲。

叮叮叮几声金属刺耳的敲击声,听声音里面好像是空的,但是感觉这一块钢板的厚度也不低,应该跟刚才差不多。

由于小犬的情报说这里只有一块三公分厚的钢板,所以陈金水当时为了节省每人装备的配重,这气焊机所用的可燃气体带的并不多,估计现在够呛把这块铁板完全割下来了。不过,面对这块铁板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先试试看了。

气焊机的火舌在钢板上肆意的烧烤着。这块钢板可能是在最下面的缘故,锈迹更浓,好多地方只是用手指一碰,被腐朽的铁渣成片的往下掉,这对于陈金水来说是个好消息。所有人都在关心这钢板下面到底有没有洞口,司徒则是尊在了一边查看着刚才被割下来的第一块钢板。

这块保存的还算完好,上面喷涂上去的岛国文字,虽然斑驳,但是司徒辨认出上面四个字立止进入。岛国文字跟汉字差不多,好多字都是修改使用,其中的意思差不太多,这几个字司徒知道翻译成汉文应该是禁止进入的意思。而且这几个字只会出现在事态比较严重的地方,此时司徒也意识到了陈金水挖的这个地方似乎要比情报当中描述的严重的多。不过,没法阻止。

刚才陈金水几人找到了这处秘密基地的入口的时候,京北的办公室内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妙。但是计划是捉贼拿脏,原本是想着等陈金水一伙人挖掘到宝藏,临近开启的时候抓获,既抓住了陈金水挖宝的动机,又不会破坏宝藏,现在看来事情严重了,这几个人要是进入到秘密基地当中,没有意识到里面的危险性,很可能闯出大祸,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夜加紧审讯已经归案的尹超和白方正,只要他们两个说出陈金水也是此时的主谋,便立马有了抓人的理由。可是这俩人死鸭子嘴硬,这个时候还这么仗义,居然还不肯说出此事与陈金水有关。

不过警方却是冤枉了尹超,尹超并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陈金水这么个第三方。只有白方正知道,白方正知道自己如果把陈金水供出来,那么还会牵扯出很多东西。现在自己所犯的走私罪不足以死刑,顶多无期,要是陈金水在折进来,那么自己肯定是死刑。所以当然不会乱说。

其实,警方抓一个陈金水有很多理由,就拿他仿制石雕坑人钱的把柄就够他喝一壶的,主要是想着顺着陈金水这条线把小犬揪出来。小犬毕竟不是华夏人,想要跨国抓人而且还不是华夏人,那必须是有充分的理由,给予国际法庭一个合理的说法。

不过,此时,一切的问题都必须放到一边去,现在是几人要闯秘密基地。

京北的办公室传达命令,不管陈金水的事情怎么样了,停止一切计划,立刻抓人。

杨建等人完全不知道这处秘密基地的事情,但是上级让立刻抓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下达了抓捕命令。

也不知道陈金水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就在气焊机的最后一丝火舌奄奄一息的时候,这最后一块锈迹斑斑的钢板差一点点被割开了。

小王冲着那藕断丝连的钢板使劲的一踹,砰的一声,钢板最后的连接处也彻底断裂了。

尘土飞扬,由于内部隔绝空气多年,里外压强不同,在钢板被掀开的一瞬间,众人都感到了一股气流自外而内的翻涌,头灯照射的光线能够清楚的看到尘土被席卷而入。

几个人搬过来一台鼓风机,插上电,鼓风机开始运转,将外部空气源源不断的朝里面吹。这么多年的隔绝,内部的空气早已经变质,虽然比不上毒气厉害,但是长时间吸入的话绝对会让人头晕目眩。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陈金水观察到这气流开始平缓起来,便知道换气基本上完成了。用手电开始往里照射。

司徒发现这是一个高约一米五,宽约十公分的洞穴,成四十五度角向下倾斜。墙壁上还能清晰的看到一些铲土后留下的痕迹,不过这铲子印很不像是正常的铁锹挖出来的。

洞部漆黑一片,即便是头灯也照射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成年人需要猫着腰才能进去。

陈金水命令所有人快速的将装备扔到了洞穴里面,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到周围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的沙沙声,像是野兽快速的奔跑过来。偶尔还能看到光影闪烁。

片刻,便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跳出了树林,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陈金水等人。

司徒知道这是抓捕行动开始了。

两个保镖手里都有钢刀,看握刀的姿势就知道平时也是个玩刀的高手。不过,面对荷枪实弹的武警,他们手中的刀显得力不从心。

“在场的所有人,放下你们的武器,立即投降,放下你们的武器立即投降。”

这句话声音相当的洪亮,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终究是压不住正义的。

四个小混混那是看钱说话,犯不着拼命,不自然的就举起了双手。

陈金水咬牙切实的说道:“,是谁出卖了我?”

看到这么多的武警出现,傻子也知道这是早就有了准备,那肯定是提前有人通风报信了。所以现在是相当的愤怒。

气急败坏的陈金水反而是疯狂的笑了起来,笑的很猖狂,很视死如归,突然一探身,就搂住了司徒的腰,然后将冲锋衣的拉链一拉,狰狞的说道:“呵呵开枪啊,开枪啊,看到底是你们的厉害,还是我身上n厉害。”

说着,陈金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汽车遥控钥匙大小的**,攥在手里。

司徒斜眼一看,此时陈金水的腰间竟然绑了一圈跟二踢脚差不多大小的n,足足有三十根。全部由几根不同颜色的金属线连接在一起。

我的个乖乖,这孙子硕大的冲锋衣下面居然是这种东西。看来这次真陈金水真的是殊死一搏了。

“都别过来,放我们走。我手上的这人可是无辜的,只要我这按钮一摁,所有人都得同归于尽。”

陈金水看对面的武警没敢有什么动作,便冲着身后的自己人喊道:“进洞”

第201章 他真有枪

陈金水身上居然绑满了三十根n,这样突然的变化不禁让司徒和武警战士始料未及,就连陈金水的手下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也没料到自己的老板身上居然绑着这么多n。这个平时里看着和颜悦色的小老头居然是个亡命徒。

陈金水也不想这么做,他这是被逼急了,沉重的债务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他透不过起来。他本应该凭借现有的资产安度晚年,他后悔听从别人盲目的去投资房地产。残酷的现实司徒让他的心态变了,变得有些厌世,感觉这个世界对自己太冷酷,太无情,既然这个世界不让我好好活下去,那么我就也不让别人好过。

这次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九死一生,料到了所有会发生的意外,所以他背上了这一身的n,大不了同归于尽。

后来感到的行动组的所有人看到对面的情况也是心中一凛,杨建,郝爱国,于蒙以及所有的行动组的成员都赶到了,面对亡命徒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于蒙的眼力泛起了泪花,却坚强的不让它落下。因为她看到此时司徒的脸上不是惊慌与恐惧,而是淡淡的微笑。他不后悔来到这里,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担当的男子汉。那么她此时也不能在他面前留下眼泪。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n的威力,这些东西一旦引爆,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尸骨无存,甚至还会引发山体滑坡危及到山下的老百姓。

“陈金水,你冷静。停止你所做的一切,我们会向争取给你宽大处理。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现在还没有开启宝藏,你盗掘文物的罪名还不成立,想想你的妻儿老小。”杨建竭尽全力的说服着。

陈金水狰狞的猖狂的大笑:“哈哈,你们肯放过我,s的也不会放过我。”

“老板,这事,我们不干了。我们还上有老下有小呢。”

陈金水的手下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只为财,有命赚没命花的事情他们不会干。

陈金水怒斥道:“你们几个哪个身上没几条人命官司。你们现在投降照样是死罪。等这件事办妥了,我帮你们出境。保你们衣食无忧。许给你们的酬劳再翻一番。”

“老板,可是我们”

“别给我废话了,现在赶紧下洞,快点。我有办法活着的出去。快点。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们去见阎王爷。”陈金水催促道。

听到这话,这几个小混混只能照做。让司徒比较意外的是,小王和小李这两个保镖自始至终都非常的冷静,也就是当陈金水亮出了自己的n的时候眼神有点诧异,之后一直是毫无波澜,对陈金水唯命是从,相当的忠诚。

小王说道:“老板,他们都进去了。”

陈金水拉着司徒也往洞里面钻。

司徒知道自己有暂缓时间的能力,但是他没有信心能在倍速度减缓的情况下阻止陈金水摁下**按钮,因为那东西只要轻轻一碰所有人都玩完了。

村民小刘是个十分胆小怕事又贪财的人,他只是单纯的以为给陈金水带路就会获得丰厚的报酬,没想到居然还有生命危险,这会已经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瞅准陈金水没注意他的空档,撒丫子就往杨建的方向跑。

小李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阻击枪,砰的一枪,打中了小刘的左腿,小刘应声倒地一通哀嚎,接连翻滚了几下,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陈金水狠狠的说道:“绝对你这小子报的警,没有要了他的狗命,今天算他走运。”

说完,带着司徒一个后仰,两人就翻进了那条地道。

“司徒”见到这一幕,于蒙眼力的泪花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一直在等待狙击手的找到机会,但是陈金水的身体一直藏在人群里,没有机会,但是这一进入通到内,司徒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了。

接连翻滚了十几米远,司徒和陈金水才被地上的背包阻挡住。虽然捅到的墙壁是土做的,但是还是撞得司徒生疼。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小李,陈金水下令道:“把洞口炸毁。”

此时司徒才发现,小李的冲锋下面藏着的不光有阻击枪,居然还有手雷。这玩意儿司徒只在s游戏里面见过,小李拉栓动作非常熟练,然后朝洞口扔过去。

司徒怕外面的人不知道有手雷,便大声的喊道:“有手雷,快躲开。”

这手雷是自制的,外皮还能看到百事可乐的字样,应该使用的是易拉罐的外皮,威力不大,近距离才有杀伤力。但是随着一声巨响之后,司徒赶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洞口冲向自己,身体赶紧匐道地面上,不过耳朵还是嗡的一阵共鸣。

手雷威力不大,但是洞口是土做的,一震巨响之后,光线消失了,洞口被掩埋住了。

司徒气愤的嚷道:“陈金水,我是来收货的,你把我当人质了。这怎么出去。都得困死在这里。”

众人都打开了头灯,四处照射。

陈金水脸上的横肉微颤,冲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抬脚就冲着司徒的小腹踹了一脚。生硬的登山靴,势大力沉的一脚,司徒只感觉到腹部一阵撕裂的剧痛传到全身,喉咙一甜,一股鲜血随着嘴角流了下来。

“草,真疼。”司徒咬着牙说道。

陈金水说道:“是不是你小子报的警。我就觉得你小子突然冒出来要收元明时期的古董有问题。”

司徒狡辩道:“我疯啦?我留着好日子不过,过来当卧底。老子现在身价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金水道:“那个女的怎么会喊你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那个男的还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不是给大家伙设了个圈套。现在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大家伙可不是过来给你陪葬的。”

陈金水瞪了司徒一眼,也不想在争论什么,赶紧完成自己的目的再说,然后说道:“往前走。”

司徒说道:“陈老板,你把你手上那玩意扔了行不,你拿在手上怪瘆得慌的,一不小心摁错了怎么办。”

陈金水把**的保险开关关上,放到了口袋里。

小王在后面拿着枪催促着大家伙赶紧走。虽然是在地下但是司徒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条地道先是往下走的,然后又斜着往上走。

走着走着,前面的小王说道:“老板,这里好像不对劲啊,都走了这么远了,按照小犬提供的地图这里又该快到一处墓葬的墓室了啊,怎么这里出现了钢铁结构。”

司徒用头灯往顶上一照才发现,这顶部还真有铁板,看着铁板的材质跟刚才封住洞口的一样,而且还有铁棍支撑着,虽然简陋,但是这里突然出现了现代化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陈金水道:“很有可能是当年小日本从这条盗洞进来的时候为了防止塌方,再次做了加固。”

此时,被封住的洞口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密的抓捕计划失败,不仅如此,还让司徒深陷虎口。

“快点挖一定把洞口挖开。”

第202章 密室逃脱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抓捕行动,却因为陈金水伸长出现了大量的n,使得抓捕任务出现了意外。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如何将司徒解救出来。

王世明知道,在这个秘密基地当中如果,没有防化服的保护司徒等人由于长时间暴露在病菌当中,很容易出现危险。

司徒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右耳,刚才剧烈的b声,巨大的冲击波将司徒掀翻在地,耳朵里面的nn意外掉了出来,好在司徒从地上又找到了,但是再装进耳朵里面之后,这nn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估计是摔坏了。没有了杨建的指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话说有杨建的指挥,这里面也不再警方的控制范围,指挥也是白指挥,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这条盗洞,越走越窄,最后几乎都要侧着前行,宽度不超过四十公分,司徒的后背贴住墙壁胸前基本上也快贴住墙了,缓慢前行。这里没有了钢板,土墙也变成了石壁,而且还非常的不规则,凹凸不平,就像是山体被撕裂开一道口子。就在众人怀疑前面是不是更窄,根本过不去的时候,

突然前面开路的小王说道:“老板,这里好像就是洞口了。不过,这里好像真的有问题唉。”

站在到洞口的小王头看到眼前一片黑暗,头灯照射出去的光亮就犹如淹没在浩瀚的混沌当中,照不到边缘。而且他踩了踩地面,坚硬的,用头灯照射了一下像是石板地面,但是他发现这地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不过尘土下面能看到这地面黢黑,凭借他多年的野外生存知识他发现这种黑应该是由汽油或者柴油燃烧产生的黑烟熏的。

这里面就陈金水旁,这会憋着气收着肚子往前走,实在是受罪,说道:“有什么不对劲?先出去再说。”

当几人真正踏入这片黑暗区域的时候,都蒙了,这是什么地方,后面的墙壁居然也是钢板做的。回头再看他们来时的路,居然真的是墙壁上裂开的一条巨大的裂缝。

小王用狼眼强光手电照射出去才发现三十米远的地方才是另一堵墙,头顶七米的距离才是房顶。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黑暗并不能阻挡司徒的视线,他将意念散开,发现这里一片狼藉,地上扔着很多废弃的文件,还有几张掀翻的办公桌,办公椅,墙边还有书柜。这些东西的材质居然都是钢结构。

对面墙壁的右边角落有一闪铁门,是一个对开的大铁门。领司徒意外的是,他用意念发现他们身后的铁墙有一处是空心的那里特意被焊死了,那后面有一处洞穴,居然跟他们一开始进入的盗洞一样。司徒明白了,原本他们进来的盗洞其实被铁板焊死了,但是阴差阳错由于地壳运动,山体被撕裂开一道口子,正好连着着盗洞和这间房间。

“老板,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这么瘆得慌啊。”几个小混混有点害怕的说道。

陈金水看了看地图,这里确实是小犬标注的墓室所在地,不过,却是一间现代的房间。按照小野标注的,右边那扇门是通往旁边墓穴的正室的。

陈金水骂道:“小犬这个王蛋知道这里有一个现代化的地方,却跟我说是一座墓穴,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怕我知晓了不回来,故意骗我。不过,他画的地图应该能用。走咱们去那边看看。按照地图的标记,正室的另一边的耳室的上方就应该是宝藏的下方。”

几人踩着厚厚的积尘走到了这扇铁门的前面。这积尘实在是太厚了,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雪地里一样,还会发出咯咯的声音。

“老板,这里不会是小日本的秘密基地吧,怎么到处都是岛国文字。”小王说道。

“别管了,赶紧走吧。先挖到宝藏逃出去再说。”

陈金水命令其中一个小混混开门,不过,这门好像是在外面锁上了,门栓拉不动,门也打不开。

“撞开!”

就在几人撞门的时候,司徒用意念穿透铁门,发现外面确实并非墓葬的而是,而是一个更大的房间。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不过,中间被割断隔成了一个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

这些房间里面同样是一片狼藉,不过,这里给司徒的感觉更像是一家医院。地上偶尔能够看到,医用的东西,棉签,消毒水,白大褂,口罩,橡胶手套,镊子之类的,不过看质地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东西。每个房间里面还有办公桌,椅子,还有一张铁床,就像是医院里的那种老式病床一样,令司徒更加以外的是有些病床上居然还有森森白骨躺在上面,十分恐怖。白骨表面还能够看到有破烂不堪的病号服,骨骼完整,这些人应该是死在这张床上的,最让司徒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的nb,腕部和腿部都有皮带,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被捆在了病床上。

看到这一幕,司徒不禁想到了电视里面演的丧心病狂的小日本用战俘做实验的情景。顿时毛骨悚然。

外面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惊悚,司徒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出去,的想办法让这些人原路返回,不过,看陈金水那幅亡命徒的架势,估计被睡服的可能性很小。

庆幸的是,这扇铁门实在是太厚重,几个人轮番撞了好几下,出了震掉了不少灰尘之外,居然纹丝未动。

“,这门怎么这么厚,老子这肩膀都快撞碎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其中一个小混混说道。

司徒说道:“陈老板,这门不能打开。你看这情景是不是像极了电视里面日本鬼子的地下实验室。外面十分凶险,这里肯定死了不少人,没准还有很多积怨很深的亡魂,要不就是可能有僵尸。出去了肯定是个死。”

原本就被这黑暗的空间压抑的难受的几个小混混,听到司徒这么说,更加的害怕了,表现出了几分胆怯的样子。

陈金水骂道:“哪来的鬼魂,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你小子这个年纪不应该整天抱着手机玩吗,哪来的那么多时间看电视。你别再耸人听闻,动摇军心。赶紧把门打开。”

陈金水命令司徒也去撞门。

司徒说道:“陈老板,我这小身子骨你看着能撞的开这门吗?”

“妈的,这门必须打开。打开宝藏,咱们才能找到出路。不然都得困死在这里。”

小王说道:“老板,要不把你身上的n解下来,把这门炸开吧。”

第203章 雷管意外爆炸

现在众人身边除了小王和小李两个保镖身上配备的阻击枪外,就剩下几个自制的手雷,不过这玩意儿威力忒根本起不到炸门的作用。

最后锁定到了陈金水那一身n上面。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金水也不怕那四个小混混和司徒不听话,这n拆下来也无所谓。至于两个保镖嘛,司徒发现这两个人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目前来看对陈金水还是相当的忠诚的。

这东西是什么人给陈金水套上去的不知道,但是从拆n的动作来看,他对这个东西并不熟悉。

最后还是两个有经验的保镖帮忙拆下来的。一排三十根n,最后被肢解成独立的。

当n预备好了之后,众人又发现另外的一个问题,这门上根本就没有插入n的地方。两扇铁门紧闭,连个缝隙都没有,就连连接门和墙壁的地方都是严丝合缝。不过庆幸的是,这面墙壁是石头的,没有经过钢板加固。

陈金水指着其中两个小混混说道:“你们两个用镐头把墙壁砸出几个能够插n的洞。”

“哎呦,老板,我肚子疼,准是刚才贴着石壁走,这肚皮接触冰凉的石壁时间太久了,搞得有点闹肚子。”说着,这个小混混还放了一串臭屁,就像是发动摩托车的时候的声音。

陈金水骂道:“他奶奶的,真是懒驴上磨屎尿的。滚一边,拉去,别他娘的熏着我们。”

“唉,是,是。”这人捂着肚子跑出去几步,就又回来了。

陈金水说道:“怎么了?拉裤子里了?”

这人道:“不是,老板,你看这里阴森森的,我自己一人儿蹲那么远,我有点害怕。你看能不能找个人过去陪着我点。”这人说着,还瞥了司徒一眼,似乎对刚才司徒说的话,有点将信将疑。

“嘿,他奶奶的,你这上个厕所还找个陪拉的啊。滚一边去,爱拉不拉,到时候拉裤子里是你的事儿。”

司徒道:“陈老板,行了,别难为人了。这里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搁谁谁都害怕。一会真拉裤子里,恶心的还是咱们几个。你陪他过去解决下。”

司徒指了另一个小混混说道。

“哥,你陪我去一趟呗。一会你要是想方便的话,我也陪着你。”

被司徒指派的那个小混混很不情愿的陪这个小混混走开了。

俩人有头灯,司徒几人能够看到这两人,他们俩走到了斜对角的墙根下面。

“哥,你转过头去呗,你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妈的,老板真是说的没错。你咋这么多逼事儿啊。你快点,哎呦,哎呦我草,真他妈臭啊,这臭味都熏眼。”

看到这两个小混混出现在了远处,司徒嘴角上扬,他早就想好了个计策。

不知不觉,陈金水脚下的三十根n,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少了一根。然而少的这一根居然在黑暗里面慢慢的飘荡着,缓慢的朝拉屎的那个小混混逼近,随之飘荡的还有司徒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这n和打火机,正是司徒用意念控制的。

最后这根n,司徒用意念将它放到了拉屎那个小混混的屁股下面。n不小心还碰了那人的屁股一下。

“哥,你摸人家屁股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这人嫌弃的说道:“滚,你小子平时是个也就算了,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不正经。我一直站着没动,上哪摸你屁股去。你快点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股臭味。”

“我这屁股下面怎么这么热。”

“你他妈坐屎里了吧。哈哈”

“哎呦,不对,这是什么东西烧着了。快跑啊。”

两人刚迈出去一步,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房间。巨大的b声,在屋内来回的碰撞,过了良久才消失。

原本正在认真研究怎么放置n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这密闭的空间内,如此剧烈的b声,差点没把大家的耳膜震碎了。一股劲风卷着血腥味向他们这面刮来,尘土飞扬,让司徒等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什么情况?”众人喊道。

所有的灯光全部聚集到了b的位置。便看到地上趴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一个的腿已经炸没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个全身是血,挣扎了几下,嘴里似乎要说什么,但是一口鲜血喷出,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小王说道:“这俩王蛋什么时候拿走了n?”

陈金水数了数地上的n,确实少了一根,说道:“确实少了一根,不过,这俩人刚才根本就没有靠近这n啊,怎么可能拿走?”

司徒非常符合事宜的说道:“不会是真的闹鬼呢吧?这个房间内有咱们看不见的东西拿走了n,过去引爆了。”

司徒这话一出,另外两个小混混被吓得不轻。刚刚发生的事情,除了有鬼魂之说能够解释为什么n悄然无息的被拿走,别的说法根本不成立。

陈金水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虽然嘴上不承认司徒的说法,但是这会陈金水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哎呦,妈呀。”一个小混混摸了摸头上刚才b飞过来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块碎肉,吓得赶紧扔了出去。他们几个手上都有过人命官司,但是这种环境下发生的恐怖事情还是让他们有点害怕的。

“老板不会真的有鬼吧?”

“你们两个要是再敢胡说,我现在就毙了你们。都给我用灯看看周围的情况。都给我精神着点。”

说着众人用灯仔仔细细的又探查了一边这个房间,毫无异样。

陈金水刚才也觉得脖子上凉了一下,应该是刚才b飞过来什么东西,这会提鼻子闻了闻,恶心的说道:“妈的,这小子的屎真臭,这两天吃的什么东西啊。”说这话,便用袖子擦了擦脖子。

小王用枪指着两个小混混说道:“你们俩快点砸,赶紧的。”

陈金水怕还发生意外,便将n数了数,之后包在了怀了。

哐,哐,哐镐头使劲的敲击在石壁上,这石头异常的坚硬,用这挖土用的镐头砸石头确实有点费劲。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看到渐渐的有石块脱落下来。

司徒原本还想估计重施,但是奈何陈金水将这n抱在了怀里,即便是司徒控制打火机去点燃n,也会被陈金水发现。

司徒只好向别的办法。时不时的用意念拉拉小李的衣服角,拽拽小王的鞋带。这俩人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东西却是在跟自己捣乱,虽然嘴上没说出来,但是心里也起了些波澜。

第204章 玩死你们(第三更,求订阅)

n的突然b,给众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尤其是那两个小混混,虽然在陈金水与两个保镖的威逼下继续砸着石墙,但是手脚发软,根本没什么力气了。

还有两个保镖,在司徒的小伎俩下也萌生了一些奇怪的念头,握枪的手攥的更紧了。

司徒用意念控制住了两个小混混手中的镐头,当他们举起在落下的时候,司徒意念一用力,让他们的镐头偏离了轨迹,一下砸到了铁门上。叮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

小王说道:“秃头,看准点,我让你们砸墙,不是砸门。”

这个绰号秃头的小混混说道:“王哥,刚才好像是有人推了一下我的镐头。”

小王骂道:“别他妈胡说,我看你半天了,手脚发颤,根本就是你没拿稳。快点砸。”

没准是自己下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了,小混混想到。

另一个小混混用手去拨弄墙壁上被砸的松动的石头。

秃头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是不被控制了,又好像是在一阵阵的抽筋了,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镐头,噗嗤秃头手中的镐头以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砸向了搬石头的小混混的后脑勺。力量很大,以至于镐头直接n了那人的头骨。鲜血喷溅了一墙,甚至还有些白花花东西流了出来。那人抽搐了两下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

事情就发生在了呼吸间,不超过三秒,以至于看着两人砸墙的小王都没反应过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秃头吓傻了:“妈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秃头手中还握着镐头棒,另一头则是同伴血淋漓的脑袋。自己的脸上贱了不少血,吓得秃头赶紧松开手,恐惧的,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秃头无数次的问自己,刚才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小王一脚揣在了小王的腰眼上,将小王踹翻在地,怒斥道:“你想n啊?”

刚才在边上一直研究该如何排列使用n才能发挥更大作用的陈金水和小李扭头一看这场面也愣住了。

秃头目光呆滞,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有人帮我举起的镐头。有鬼,这里真的有鬼。我们要死了,要被鬼弄死了。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小王与陈金水和小李对视了一眼,凝眉,心思沉重。然后又看了一眼司徒。

司徒说道:“看我干吗?我一直在这站着。”

他们看向司徒的原因就是他们不相信秃头会干出这种事,秃头干不出来,那么秃头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一定是有人帮他举起了镐头。这里只有司徒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但是司徒站在那里没动,而且小王也看到了秃头是自己举起来的。

这里好像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众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破了,现在都相信了,真的有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存在着,在搞鬼。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们心里发毛,很压抑,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然而想要杀他们的人反而不着急,甚至在玩弄他们,玩够了在杀,用他们想不到的痛苦的方法。被支配的恐惧首先让曾经杀过人的秃头崩溃了,现在变得傻傻的,神志不清。小王和小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心里有了变化,但是努力的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陈金水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支撑他的只剩下那口不能退缩的信念,回去肯定是个死,留在这里还有逃出去的可能,现在他已经不再想宝藏的事情了,只想安全的见到阳光,心里也将小犬那个王蛋诅咒了无数次。

这些事都是司徒做的,虽然脸上表现得无辜以及和其他人一样的恐惧,其实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手段有些残忍,虽然自己手上也沾了人命官司。但是此时他只能这么做。而且效果还不错,这些人的心理防线接近了崩溃。

“出来,有能耐你就出来。藏在暗处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陈金水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知道这里已经尘封了很多年,人肯定是不可能有的。如果他喊得东西真的现身的话,恐怕更骇人,之所以这么喊,是出自于本能,也或者是想给众人打打气。

司徒说道:“陈老板,求你了,咱们回去吧。太特么下人了。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在这。你就说你们,即便是有挨枪子的罪过,出去自首挨一枪也算是死的痛快,也比在这被慢慢玩死的好。你看刚才那俩人被炸的,还有这个,脑浆子都砸出来了,死都没留个全尸。”

“出去?怎么出去?进来的洞都炸塌了。”陈金水说道。

然后陈金水拿过来小李手中的枪冲着司徒指着说道:“你,过来砸墙。必须从这出去。”

司徒摆手说:“不,我不砸。我得出去。”

说着,司徒扭头就想来时候的裂缝走去。

陈金水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给我回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说着,陈金水冲着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秃头就开了一枪,

“啊”秃头一声惨叫,用手使劲捂着肚子,鲜血从他的指缝往外渗。吓傻了样子,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

司徒觉得自己的时间减缓后的动作并不能控制极速飞射的子弹,所以只好举起手道:“好。陈老板,你放下枪。咱们好好说。不就是砸墙吗,我来。”

司徒走过去,把死尸拽到了一边,拎起死尸手上的镐头开始砸墙。

小王和陈金水用枪对着司徒,生怕司徒会用镐头反抗。不过,司徒还算是听话,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哐哐哐一下下的砸下去,石壁上的石头慢慢的脱落。就在几人慢慢的看到希望的时候,陈金水居然在黑暗里用枪口快速的指向了小李。

砰又是一声枪响,打中了小李的右臂,小李发出一声惨叫,愤怒的看着陈金水。

陈金水则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妈的,把枪给我。”小李知道陈金水不可能向自己开枪,这一切肯定是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控制住了陈金水的手,就像是刚才秃头被控制了一样。所以他没埋怨,只是躲过了陈金水手中的枪。

现在,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愤怒的小李也没必要在客气了。

只是,司徒没玩过枪,刚才低估了扳机的灵敏度,原本是想打中小李的头,但是意念力量用的有点大,枪口偏了,只打中了小李的右臂。

小王说道:“都把枪的保险关上。”

小王看了看石壁上的洞,差不多了,便说的:“你往后边去。小李,你看着他。我安放。”

第205章 为国捐躯

接连死了三个,疯了一个,让司徒躲开这伙人的控制的希望有大了几分,只剩下了最难对付的两个保镖。

这两个保镖的作战素养非常的高,不像是陈金水口中普通的特种兵。

但是,随着敌人一个个死去的时候,一个问题出现在了司徒的心头,自己把这些人都搞死了,自己是否能够活着出去吗。

为国捐躯?司徒现在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现在他能为祖国的利益挺身而出,已经觉得自己非常的伟大了。

自己要是真的死在这里,家里的父母,大伯大娘谁来管?自己多年前已经失去了一个堂哥,现在自己就是四位老人的希望,自己要是出现意外他们得多难过?

不是司徒没有为国捐躯的魄力,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牵挂让自己没办法去那么做。就像很多灾难发生的时候,有些人有可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去帮别人一把,但是困难重重,打败他们的不光是恐惧,还有对家人的牵绊。

司徒知道,在洞口被炸塌之后,杨建会组织人来全力挖掘,但是塌方有多严重,能够多长时间在打通这条通道,所有人都不清楚。即便是杀死了所有人,自己被困在这个房间内饿死是一种可能,由于黑暗的压抑,面对这么多支离破碎的尸体自己会不会疯掉自己也不好说。

小王试了试,被砸开的石壁能够放置n。司徒几人砸开的地方是大铁门与石壁连接处的四个角落。如果bp顺利的话,这山门应该被炸塌。

刚才炸死那两个小混混的时候小王已经意识到了n的威力非常巨大,

小王说道:“老板,这四个角,每个角只能放置一根n,这玩意儿威力太大,如果放置的太多的话,巨大的冲击波会将咱们震得内脏破裂。而且还容易引起这山体内部崩塌。”

陈金水问道:“那如果,这四根n不能将这门炸开怎么办?我看这石墙够厚的啊。”

小王道:“一次不行,咱们就多试几次,反正n的数量够。”

陈金水道:“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小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是凌晨两点,咱们进来有五六个小时了。先补充能量,吃点东西喝点水。

被小王这么一说,众人才意识到肚子饿得是咕咕叫。

司徒穿的衣服最少,虽然上身穿的是小李给他的一件冲锋衣,但是下身只穿了一条休闲西裤外加一双皮鞋,这会皮鞋在刚才在山缝里行走的时候皮子都割开了好几道口子,大脚趾都露出来了,现在自己是又冷又饿。这个时候司徒想起了老耿的烤全羊,香喷喷,咬一口外酥里内,顺着嘴角流油,真香。

小王从背包里拿出来压缩饼干和矿泉水,每人分了一份。

压缩饼干这东西,又干又硬,还特别噎喉咙,司徒艰难的吃了几口就干的不行了,喝了几口水。

其实,陈金水和司徒要知道小王这个时候提出要吃东西的真正原因,非得跳起来把小王掐死不行。

小王也不清楚这四根n在山壁内b的时候会不会引起坍塌,现在吃点东西,主要是为了万一一会真塌了,砸死,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小李左手握枪,右臂因为中弹,抬起来很费劲,就用枪捅捅司徒的腰眼说道:“帮我打开下。”

司徒将小李的压缩饼干包装袋打开,掰了一小块放到小李的嘴里,小李感谢的冲司徒点了点头。场面十分和谐,全然不知刚才就是司徒冲他放的冷枪。

陈金水这一身的n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有点像是采石场开山用的n。原理简单,就是纸筒内放了大量的,引燃方式是用导火索点燃引爆。并不是比较先进的电源引爆。这东西放少一点就跟平时放的麻雷子差不多。

吃完东西,小王就往铁门的四个角开始插n,n是圆的,司徒等人砸的缝隙是不规则的,想要固定住n不容易。小王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固定,便扭头看向了司徒。

司徒撇了撇嘴说道:“你干嘛?不会是让我手举包吧?”

小王说道:“包倒是不用你来举。但是这得你来点。”

说着小王便指了指n的导火索。

司徒这才发现,刚才小王之所以几次都没有将nn去,主要是因为小王将n的导火索都拧到了一起,想要一次性引爆四根,但是这导火索的长度不够,导致n不能完全插入到山壁内。如果将导火索分开,插入到山壁内倒是没问题了,但是对于点燃导火索的那个人就有很大的危险了。很可能点燃之后还没来得及找到安全的避难区域,n就b了。

司徒大义凛然的说道:“看样子这玩意儿必须由我来点咯。那就赶紧着吧。”

小王满意的笑着,快速的将n插了进去,然后用碎石块挤好,确认固定完毕之后,示意小李和陈金水对最远处的角落里躲避,那里距离b点最远,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pp打火机,递给了司徒说道:“兄弟,今天算你命不好,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司徒看了看四根n,每一根上面的导火索也就是有十公分。然而刚才连接四根n的那根最长的导火索只将两根连在了一起。

小王一边撤退一边说:“别想耍什么花样。我的枪法可是很好的。”说着,小王又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根冷光棒,拧亮之后让司徒拿着。

司徒心里暗骂,这个小王真阴险,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瞄准的靶心啊。这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要是司徒跑到一边隐藏起来还真不好找,现在有了这个冷光棒照亮,即便是想跑也会在丢下冷光棒的一瞬间被小王开枪射杀。

冷光棒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照亮着司徒,在这漆黑的空间内,司徒显得更加的幽怨。

司徒半蹲在地上,打着打火机,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耷拉到地上的导火索,这根导火索连接着铁门左侧的上下两根n。就在火焰即将接触到导火索的一瞬间,司徒快速的抽回手,站起身就想跑,再一看,还没点着。呵呵好尴尬啊。

司徒这动作有点像是小孩子放鞭炮的样子,恐惧与并存,又想点炮仗,又怕炮仗炸到自己。

远处的小王骂道:“司徒,你搞什么鬼。手脚麻利点。”

司徒心里暗骂,我手脚麻利点,你看着着急,你来啊。想到了刚才那俩人被n炸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司徒头皮发麻。

又一次慢慢的蹲下,当打火机的火焰再次接近导火索的时候,司徒又迅速的站起身,作势要跑,额,还是没点着。不是我不想点,实在是太渗人了。这玩意比麻雷子威力还打呢。

小王的耐心完全被磨没了:“你有完没完了?别说没点着,即便是点着了你还得去点那两根呢,跑什么跑。快点的。我数到三,要是还没点着我可就开枪了。”

“一”

司徒赶紧又蹲了下来。打着打火机,捏起多火线,这次点着了。

嘶导火索快速的燃烧,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司徒赶紧站起身,去点另外的两根n,可能是动作太快,导致打火机的盖子给盖上了,火苗熄灭了。司徒赶紧再次打着打火机,刺啦,刺啦点了好几次,只见火石溅起的火花在黑暗里亮起又熄灭,这东西就是打不着。

什么玩意啊,这打火机不是号称防风又耐用吗?怎么打不着了,难不成小王那王蛋用的劣质机油啊。刺啦,刺啦司徒又试了几次,还是打不着。这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吗。急得司徒脑门上都起了一层汗珠。

在低头一看,刚才点燃的那根导火索已经燃烧了大半,估计再有几秒钟就b了。

司徒啥也不想,扔了打火机,撒丫子就跑。跑到小王他们那边是不可能了,司徒只好跑到与这铁门同侧的角落,按理说,这里也是比较安全的一个地方,但是快跑到的时候,居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司徒这才意识到,刚才被吓傻的秃头正在这里坐着,目光带着,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哼哼唧唧的直呻,吟。

,司徒嘴上骂了一句,但是不能见死不救。秃头呆的这个位置应该不会炸到,但是b引起的剧烈波动,会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

司徒只好托着秃头那半死不活的身体往角落里挪。也不知道这秃头看着精瘦,却是死沉死沉的。司徒咬着牙使劲的拖。秃头倒是好,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目光呆滞,哼哼唧唧的。貌似还很享受被司徒拖来拖去的样子。

小王虽然对司徒的提前离开非常不满,但是眼看着导火索快烧完了也就什么都没说,双手抱头,背靠铁门的方向蹲在地上,这样可以将b带来的上来降道最小。

就在司徒将秃头拖到角落的一瞬间就听到



的一声巨响。

第206章 司徒失踪了

这b就像是在耳边、在胸口上b的一样,整个空间火光闪现,就像是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一般。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就是由于b的冲击波吹过来的碎石飞沙以及扬尘。整个房间呛得根本就睁不开眼就别说呼吸了。

b使得司徒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这b比之前炸塌洞口的时候威力要大多了,即便是离着这么远,还是很有危险。

虽然呼吸困难,但是能够呼吸,说明自己还活着。

司徒感觉全身的肉都被震得麻酥酥的,脑袋一阵眩晕,就像是喝多了一样特别的难受,只要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最后吐了,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靠在石墙上歇息,冰凉的石壁了头部,反而好受了一些。有那么一刹那间,司徒真想自己要是被炸死了该多好,这眩晕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平缓了气息些,但是却听到自己身边传来一声声的,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在动,司徒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把秃头拖到了这边。借着地上冷光棒的光线,司徒看到秃头的伤口渗血的情况更加严重了,而且嘴角还有血流出来。

“救我”

秃头艰难的呼出两个字。b的震荡似乎让秃头清醒了,不再是刚才那副傻乎乎的样子了。要说秃头死也就死了,但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身边无力的求助,自己还真是不能不管。当下司徒将秃头的外套脱下来,让秃头使劲的用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然后将秃头的外套拧成一条,用力的系在秃头的伤口上,这是现在的条件唯一的最好的止血办法。

“好点没?”司徒问道。

秃头眨眨眼,表示有点效果。

这会司徒有点庆幸,庆幸自己只点燃了两根n,要是四根全点着了那威力,估计现在都的见阎王爷了。

司徒还纳闷那边的三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给炸死了的时候,那边却非常打脸的亮起了一盏头灯。司徒看到是小王头上的灯亮了。

司徒暗道,该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紧接着就听到小王一阵咳嗽,过后就听到小王呼喊道:“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呦,陈金水死了。这可是好事啊,应该再点根n庆祝下。

“咳咳咳,啊呸,呼呼”

陈金水粗重的喘息声过后就是一连串的抱怨。

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没死。

“小李,小李,你怎么样?”紧接着又听到小王呼喊小李的声音。

哎,不能得意忘形,小李肯定也没事。

“啊?卧槽,呸呸呸。”陈金水恶心的呕吐声不绝于耳。

通过小王头灯的光线,司徒看到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居然砸在了小李的脑袋上,脑袋都被砸的凹陷进去了一块。

小王和小李的威胁最大,现在小李死了,威胁少了一半,还是值得庆幸的。不过,司徒没有再动用管炸死其他人的想法,这玩意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百啊。

这两根n的b威力明显比刚才炸死那两个小混混的n的威力大了不止两倍,司徒都怀疑自己到底引燃了几根n。

小王喊道:“那边的死了没有啊。没有的话赶紧到铁门那看看什么情况。”

司徒这一站起来,感觉晕的更加厉害了,扶着墙,缓慢的朝铁门那边移动。令司徒意外的是,秃头居然也站起来了,站起来的同时肚子上的伤口撕扯的又疼了一下,让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秃头指了指那边的小王,司徒这才看到,这孙子又举起了枪,秃头不想挨枪子也就打算去看看铁门的情况。

这两根足以要了他们命的nb之后折扇铁门居然纹丝未动,只是b的地方有点残缺和熏黑了,其他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旁边的石壁居然被炸出了一条缝隙,足够一人侧着身钻过去,里面同样是一片漆黑。司徒一看才发现,怪不得这门如此的结实,这厚度足有十公分,快赶上银行的金库的大门了。

司徒有气无力的喊道:“过来看看吧,能出去了。”

小王和陈金水的情况也比司徒好不到拿去,站起来的时候同样是一阵的眩晕,好在小王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适应能力强,搀着陈金水走了过来,看到墙上出现了一条缝,便有了喜色。

司徒牢骚道:“幸好刚才我只点了两根n,要是四根都点着了,估计咱们就玩完了。话说这两根n比刚才b的那一根威力大了不止两倍啊。小王,你是不是预估错了b威力了?”

陈金水干咳两声说道:“我这是土n,民间手艺人自己制作的,装填的时候可能有多又少。”

司徒:“”

这手艺人的手艺肯真是不怎么样。

四个老弱病残站在缝隙口似乎感觉到里面有轻微的风吹了过来,非常的微弱。有风就说明有透气的地方。就代表着有可能出去。四人的求生n更加强烈了。

小王趴在缝隙口用狼眼手电照射,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司徒心道,你趴地这么近,要是里面突然有什么东西扑过来还不得吓死你。不过,令司徒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意外。

小王也看到了刚才司徒用意念看到的情景,巨大的空间内隔开了很多小的房间。地上杂乱无章,什么东西都有。虽然小王看不到隔间的病床上躺着的白骨,但是当小王看到地上扔着的一件二战时候用的防化服就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啊。

“你,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小王冲着司徒说道。

司徒有点不满,为什么让我当开路先锋,这里边这么黑,我好怕怕好吗。不过小王依旧是老招数nsn指着司徒。而且这次是两把阻击枪,小李的那把也被小王捡起来了。

真不是人,自己的同伙死的那么惨,居然一点伤心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反而拍拍屁股就走,还拿走了人家的遗物。

“快点。”小王催促道。

司徒磨磨唧唧就是不想去,说道:“这里面就你受过专业训练,这种事儿应该你先去,遇到什么危险也好脱身。”

“废什么话啊。赶紧的。我多给你两根冷光棒。”说着小王让陈金水从自己后背的包里拿出了粮给冷光棒递给了司徒。

司徒发现,自打困在这里之后,陈金水老板的优势越来越弱,反而最有战斗力的小王占据了主导,成为了领导者。

司徒摸着裂缝的石壁,还有点b产生的余热。一脚迈了过去,然后拧亮一根冷光棒,攥在手里,侧着身,一弯腰钻了过去。虽然早已经知道了这里面的地形,但是司徒还是妆模作样的用冷光棒来回的照了几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几步。

“没什么问题。你们也进来吧。”司徒扭头说道。

小王用枪对着司徒说道:“你再往里面看看。”

“你这人,过于小心了。”

“往前走,快点,别废话。”

司徒往前走了几米,这里边非常的潮湿,地上的灰尘都是黏黏的,向泥巴一样,司徒冻得不禁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司徒用脚提了提地上扔着的那件象牙白色的防化服,上面还写着几个岛国字,应该是防化服之类的意思。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材质的,在这里扔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腐坏。

司徒也不管了,捡起来,抖搂掉了上面的土,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便套在了自己身上。不知道脏不脏,反正比冻死强。这东西是裤子和上衣连体的,穿上拉好拉链,确实保暖性好了些,总比自己单薄的西裤强。

“再往前走走。”

小隔间的墙壁基本上都是用钢板隔开的,门也是钢板做,有的门关着,有的开着,里面的情况基本上都一样,办公桌,办公椅,还有一张床,有的床上面还有尸骨,司徒一边走一边报告着这边的情况,不过尸骨的事情司徒没有说。

这冷光棒大概能够支撑五分钟,就在冷光棒熄灭的一瞬间,司徒大叫道:“哎呀妈呀,救命啊。”

司徒的声音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戛然而止。

小王迅速的打开狼眼手电,发现司徒原本站立的位置只剩下了那根燃烧完毕的冷光棒,人居然不见了。看地上的脚印,司徒进入到了其中的一个房间。不过,这痕迹好像是被拖拽过去的。

司徒的突然消失,让气氛一度宁静,刚才那个不知行踪的鬼魂的假象再次出现在剩余三人的心头。

小王又用枪口对准了秃头命令道:“你,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秃头恐惧的说道:“我,我不去。”话音里似乎还带着哭腔。

小王没有多废话,朝着空地处就是砰的一枪。

“去不去?”

这s的一枪果然很管用,秃头就是现在心里有多么的恐惧,肚子上的上有多么的疼也不敢不听。因为小王真的敢杀了他。

第207章 听哥哥讲那过去的故事

秃头顺着司徒的脚印也走入了这个巨大的房间。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了,深吸一口气,感觉肚子上好像是漏气了。

秃头的手上同样是举着冷光棒,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三恍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来回的挥舞着手中的冷光棒查看周围的动静。他生怕身边突然出现什么要命的东西。现在最恨自己的就是小的时候不该看那么多林正英的僵尸片,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乱七糟的东西。

加油,我秃头是最棒的,枪子儿都挨过了我还怕什么。秃头给自己打着气。大概还有个四五米的距离就到了司徒消失的那个房间,秃头感觉前方有点不对劲,那里已经到了冷光棒能照射到的边缘,他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因为光线不好,只是隐约的看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子。

秃头快速的扭头看了一眼入口,陈金水和小王还在满怀期待的希望自己能够在前进几步,看样子是没有发现前面的异常。不过渐渐的秃头看到他们两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了。秃头扭过头,扭过头的一瞬间鼻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妈呀,救命啊。”

居然有一个骷髅头贴到了自己脸上。秃头撒丫子就往回跑,连滚带爬,腿脚一软差点没撞在石壁上,好在求生欲很强,迅速的从入口钻了出去。

秃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上喘,肚皮上也喘。

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这会就是被小王开枪打死也说什么不出去了。真有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这三人的世界观从此就这么改变了。

“王哥,你打死我吧。给我个痛快的,太吓人了。真有鬼,完了,完了,咱们肯定死在这了。司老板肯定也是被这骷髅吃了。我刚还看到它的牙缝里有肉丝,还淌着血,一股子血腥味。”

秃头可能是被吓坏了,将电影里的场景居然附加到了这个鼓楼头上。使得场面显得更加的恐怖。秃头可真是个猪队友。

小王和陈金水刚才也看到那个骷髅头了,这里绝对不会出现有人带着骷髅的假面具捉弄人,这个骷髅头肯定是货真价实的。现在他们吓得也是惊慌失措,全身汗毛都炸立起来了。小王用背包将这个洞口堵住了,防止那个东西钻过来。

躲在房间里的司徒心里默念,老乡实在是对不住了,你都死了还不能安宁,晚辈也是不得已才借你的真身用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向上级申请给你厚葬。

这个骷髅头当然是司徒用意念控制的,就是为了用这个办法吓退这几个人。

当司徒走进这个空间的时候,看到了大量的实验器材和这些枯骨,就想到了,这里肯定是当年岛国的部队做实验的地方,这些人肯定也是冤死的。这里面很有可能还有大量的病菌。司徒之所以穿上那件防化服,冷是一方面,主要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病菌感染。

他不想陈金水这几个人也进来。要真是从这里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带出去病菌,把病菌传播出去那可就坏大事了,所以用这种方法吓退他们。看来效果还不错。

司徒走到洞口,用手去推背包,推不动,那边还像是在用力堵住了。

然后就听到秃头声嘶力竭的惨叫:“完啦,有东西在推背包,肯定是那骷髅,他要过来了。快来帮我一把,他要过来啦。他的劲儿太大了。”

司徒急切的喊道:“你鬼嚎什么,快让我过去,一会他就把我吃了。”

秃头的声音停止了片刻,然后又声嘶力竭的喊道:“完啦,司老板的鬼魂也来复仇啦。”

司徒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人,不是鬼,快点让我过去。”

小王问道:“你真的是人,不是鬼?”

司徒说道:“我要是鬼魂我早就穿墙过去了,还用的着这么费劲啊?你们快帮我打开,一会那个东西就追过来了。”

小王握枪对准了洞口,让秃头拿开背包,司徒探身冲着小王笑道:“别开枪,自己人。”

小王一看确实是司徒,一把将他薅了过来,示意秃头赶紧用背包将洞口堵上。

司徒一副逃出生天的样子,也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小王问道:“你刚干嘛去了?”

司徒道:“刚才我走着走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拉了我一把,势大力沉的一下,就把我拉到了一个房间,没有光线,我看不到是什么,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吓得我当时就晕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秃头喊有鬼,我就也赶紧跑了过来。”

小王继续问道:“你什么都没看见?”

“啊!没看见。”

秃头将信将疑的用手捏了捏司徒,全身没少什么东西,

司徒问道:“你看见啦?那鬼长什么样?”

“长得嗨,算了。没看到算你运气好。我估计以后睡觉都困难了。”

司徒说道:“我没说瞎话吧,这里肯定闹鬼了。都小心点吧。看来对面这屋子咱们是别想去了。听我一句劝,外面肯定有人在挖洞口,咱们就在这老实的待着,等他们把咱们救出去。”

陈金水似乎也妥协了,不再嚷嚷着去那边挖宝然后逃出去了。被警察抓住判刑,也比被鬼吃了的好。

陈金水说道:“等着救援,谁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救咱们出去,咱们带的食物不多,一开始我就准备了半天食物,现在死了一半的人,估计这食物也就够咱们一天的。别还没等救出去,咱们就饿死了。”

司徒瞪了陈金水一眼道:“要不是你自觉后路,咱们现在没准已经坐在号子里看着电视啃窝窝头了,窝窝头就咸菜,在来一口大碴子粥,那玩意别提多香了,粥一下肚这身上别提多暖和了。”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号子里的生活其实也蛮好的。

陈金水突然就发作了,跳起来就使劲的推秃头,喊道:“我要过去,我要挖宝,我要逃出去,你给我让开。我不想进号子,我就吃从在这里被鬼吃了,我也不会在号子里吃他们一口东西。”

小王抬脚就冲着陈金水踹了过去,骂道:“你给我老实点。要不是你,我们会落到这个地步?老实点,一边给我蹲着去。背包里的食物没有你的份。”

听到这话,秃头更卖力气的用背包堵洞口,说道:“王哥,有我的份不?”

“有,你好好表现,等进去了,我罩着你。”

陈金水心里不服气,自己花大价钱雇你来的,现在你这么对我。

司徒心里暗喜,这个对陈金水忠心耿耿的保镖,这会好像是被自己策反了。即便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也不想再听陈金水瞎指挥了。

现在活着走出去比什么都强。

在这黑暗当中,光就是生存的希望,为了节省能源,小王合力的做了分配。每次只开一盏头灯。这头灯的蓄电池还是蛮强的,每一盏大概能亮五个小时。

黑暗里是寂寞的,是恐惧的,为了打破这种恐惧,众人提议,就是不停的说话。

小王说自己是曾经是特种兵出身,特别尖端的那种。后来犯了错误,就复原了。到了地方倒是可以安排工作,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期间就在一个娱乐城当保安,慢慢的便接触到了毒,品。他看到很多人因为贩卖这个发了财,便也萌生了这个想法,再加上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他蒙了心,金钱的价值观也在此发生了变化,不过他运气不好,第一次从境外运,毒的时候就翻了船,成了通缉犯。在国外逃亡了很多年,为了谋生,便当了雇佣兵。小王给陈金水这次当保镖其实是受一个岛国人所雇佣的,目的就是帮助陈金水挖掘宝藏。

几人听得是津津有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小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来钟了,估计这会外边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司徒看了看秃头一直保持着用背包堵洞口的动作,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便说道:“秃头,你也坐下歇会。那骷髅估计这会早就歇着了。要不然早就过来了。让陈老板过去堵会。”

一边的蹲着的陈金水,瞪了司徒一眼,极不情愿的在小王的枪口下低了头。只好走过去接替了堵洞口的任务。

司徒摸出烟来,给小王和秃头点上一根,看了看陈金水可怜巴巴的样子,也过去给他点上了一根,说道:“抽根吧,暖和暖和。”

陈金水说道:“我那包里有**烧酒。”

司徒冲着陈金水的屁股就踹了一脚骂道:“有这好东西不早说。”

陈金水委屈的说道:“我忘了。”

司徒从地上找到陈金水的背包,从包里果然摸索出来一个精致的酒壶,里面装着散装烧酒,打开盖子一闻,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嘿嘿,还是酱香型的,不错,不错。哥几个喝点暖和暖和。对了,秃头,该你讲故事了。”

众人都结果酒壶,一人先来了一口,这就劲头还真不一口下去,就感觉腹部像是踹了个暖宝宝似的,全身都暖和了不少。这烧酒与这阴寒的地方最配。

第208章 地下惊现庞然大物

司徒看着秃头面容煞白,问道:“你丫是不是失血过多啦?”

秃头无所谓的说道:“没事,我还能撑会。”

司徒冲小王说道:“你当过特种兵,肯定学过野外救援吧,要不你帮秃头包扎下,现在毕竟都是革命同志,同在一个屋檐下,得互相帮助。”

小王点头道:“嗯。”

然后小王用刀尖挑破了一个背包的背面,这背包的背部有柔软的填充物,为的就是背起来舒服些,里面不是棉花,是化纤,不过也只能凑合了。

小王用烧酒给秃头的伤口消了毒,用化纤棉乎在了伤口出,又把背包割成布条给秃头简单的包扎了下。

秃头说自己小学毕业之后就开始混社会了干了不少混事,没少让爹妈操心,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混蛋。要是能够出去,肯定得好好的孝顺一下爹妈。

成年之后,秃头也有悔改之意,跟那些三教九流的划清界限,结了婚,打算好好过日子。买了辆大货车,跑运输,为了多挣钱,秃头很长时间才回一趟家。每次自己出门的时候,妻子都会经常打电话让自己注意安全,然后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

有个疼爱自己的妻子,小日子也过得蒸蒸日上,秃头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有一次秃头因为交货顺利提前回了家,哪曾想,到了家,发现自己老婆正和一个男的鬼混,而且那个男的还是自己的好兄弟。秃头感觉自己美好的生活崩塌了,心里哇凉哇凉的。

被秃头撞了个正着,两人跪在秃头面前祈求秃头原谅。秃头火冒三丈,脑袋一热把这俩人都砍死了。

事后秃头才知道,感情这俩人通奸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媳妇经常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自己还以为是媳妇关心自己呢,感情是再算着通奸的时间。

砍死这俩人之后,秃头就跑了,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就又开始在道上混了。

秃头不后悔砍死这对狗男女,只是苦了自己的爹妈,好几年都没回去看看了。不知道二老怎么样了。要是当初不那么冲动,冷静下来,选择离婚,也许现在自己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

秃头唏嘘,大家也替秃头惋惜,觉得秃头也挺可怜的,还安慰秃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美酒和香烟。大家都说等出去以后一定要去秃头家看望一下二老。

陈金水为了表示存在感,说出去以后一定要给秃头加薪。二老以后的养老金他也出。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这几个大老爷们大肆有一种磕头拜把子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几人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间里有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了,由于墙壁太厚,洞口又被背包堵住了,传过来的声音太没听清,但也是听到了,绝对是有动静。

司徒说道:“没事,可能是老鼠。”

紧接着就听到更大的动静,这声音好像是洞口旁边的那张特质办公椅反倒的声音。

小王扭头对司徒说道:“你家老鼠这么大劲头啊。”

顿时几人就又紧张了起来。

秃头也赶紧起身,帮助陈金水去堵洞口,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完了,那骷髅歇够了,又过来了。”

司徒心说,不对啊,那骷髅是我控制的,不可能会动啊,不会是真的有鬼之类的吧。

正当司徒要释放意念探查一下那边的情况的时候,就听到小王哭喊道:“有东西在推背包,劲头太大了,都过来帮忙。”

小王冲陈金水嚷嚷道:“你这老不死的,使劲啊,别叫它过来,过来了,咱们都得死。”

陈金水委屈,刚才还打算拜把子呢,这会就又骂上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能有多大劲。

还没等小王和司徒来得及过去帮忙,就听到陈金水和秃头发出了惨叫,两人被硬生生的推倒在了地上,背包也掉在了地上。

小王用头灯往洞口一照,司徒就感觉到体内的肾上腺素一下子就涌到了头顶,也感受到了汗毛炸立的感觉。全身迅速的冒出了冷汗。

光线的照射下,洞口有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四人,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个蛇头。这蛇头居然有足球那么大,墨绿色的鳞片,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黑亮的光泽,吐着芯子,看到司徒四人,居然兴奋的张开了大嘴,嘴里还有粘液趟了出来。看来是把司徒四人当成美味的食物了。

秃头和陈金水距离这蛇头最近,蛇嘴里滴答出来的粘液弄了他们一腿,腥臭味搞得他们俩都没法呼吸,赶紧一个转身,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一边。

司徒喊道:“这是什么蛇啊,怎么这么大。”

小王说道:“这不是蛇,这应该是巨蚺。这东西应该生活在r带的雨林,怎么到这里来了。别怕,这东西个头大,动作就慢。咱们找准机会逃出去。”

小王话音刚落,这条巨蚺身体一使劲,整个从洞口就钻了出来,身体足有碗口粗,七米长。这动作十分迅速,一点也不像是小王口中说的行动迟缓的样子。这个时候还打脸。不过,看肚子的位置有一圈隆起,司徒有点怀疑,它是不是把刚才自己控制的那个骷髅头给吞进去了。

砰的一声枪响。要说这里面还就是小王心理素质最好,没有落到其他人那样手足无措,冲着巨蚺开了一枪,情急之下枪法有点失准,只打到了巨蚺的身体上。这一身黑亮的麟甲就像是防弹衣一样,众人看到那颗子弹居然没有把身体打透,而是嵌入到了麟甲当中。

砰砰又是连开几枪,效果也一样。居然对这巨蚺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

小王突然想到了那两个被炸死的小混混的尸体,在地上找到了半截大腿,朝巨蚺扔了过去,也许吃饱了就放过自己了。

用人腿喂动物,头一次遇到,有点生猛,不过也顾不上恶心了。

但是这巨蚺居然十分的不给面子,冲那条大腿好像是闻了闻,并不感兴趣,又抬起了头朝几人看了过来,它似乎只对活的东西感兴趣。目光中好像是在嘲讽司徒几人,你叫啊,你越叫大爷我越开心。

众人将头上的头灯都打开了,随时防备着巨蚺的攻击。

小王又连开数枪,出了看到巨蚺中枪的地方有黑色的血流出来,其他的效果并不明显。

也许是中枪太多,激怒了巨蚺,它巨蚺躬身,一个弹射,身体就像是一根巨大的离弦之箭朝小王飞了过去,好在距离有点远,给小王反应的机会,不过,巨蚺的速度太快,小王也只好侧身移动了两步,将巨蚺让了过去。

巨蚺落地之后,见一击未中,尾巴一扫,这麟甲太硬,力气太大,小王就感觉到像是一根电线杆子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样,咔咔的一声闷响从肚子里传了出来,小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估计是肋骨断了几根。

然后又是一个摆尾,朝司徒出来。

时间减缓

司徒默念,居然抽动的尾巴速度慢了不少,司徒赶紧趁这功夫,跑远了。

时间恢复。

居然的尾巴重重的排在了地板上,掀起了的灰尘,将巨蚺掩藏在了扬尘形成的雾里面。

太生猛了。

逃过一劫的司徒只能这么感慨,自己的动作肯定没有小王反应快,要不是能够减缓时间,估计这一下肯定得抽中自己。

巨蚺的庞大身躯突然从雾气里蹿了出来,冲向了陈金水,司徒没有使用时间减缓,因为时间减缓之后只有自己的速度保持不变,其他的都会随之减缓,陈金水同样得不到时间减缓的保护。

陈金水下意识的一外身体,血盆大口居然被陈金水躲开了,但是接下来陈金水的脸都紫了,巨蚺竟然咬住了陈金水的一条胳膊,并且快速的身体一转,就像是鳄鱼撕咬猎物的动作一样,硬生生的将陈金水的胳膊拧了下来。

陈金水撕心裂肺的叫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鲜血躺了一地,最后也疼晕了过去。

经过巨蚺的几次攻击,司徒发现,只要是谁动,这巨蚺才会发现谁,就像是青蛙的眼睛一样,只能看到活动的东西。

司徒冲着距离几米远的秃头喊道:“千万别动,这巨蚺只能看到活动的东西。”

果然,正如司徒所料,两人都不动了,这巨蚺也失去了目标。这条巨蚺果然和其他的蛇不一样,是用眼睛看东西的,而且只能看到活动的东西。吞掉了陈金水的胳膊,就抬着脑袋来回的摆动,好像是在寻找目标,但是又找不到。

有弱点就好办了,司徒和秃头都站着不动,就像是小孩们玩的立定站住的游戏一样。

不过,在黑暗里,一柄bs慢慢的从小王裤腿的刀鞘里飞了出来。

今天司徒的意念使用的太多,还没恢复过来,控制力有点减弱,所以这柄bs飞行的有点摇晃。

不过,还是慢慢的飞向了巨蚺。

bs在移动,巨蚺便发现了这柄bs,并没有张嘴去咬,而是用头去撞,司徒控制的bs,快速的躲避,来回几下,都没有撞到,这巨蚺竟然有点着急了。

司徒也并不是想用这bs调戏巨蚺,他可没那个兴致,而且意念还在一点一点的消耗。他是想瞅准机会用bs刺入居然的眼睛,毕竟那里没有麟甲保护。司徒没有刺居然的身体,他觉得阻击枪都打不透的身体,自己用意念控制的bs根本对身体造不成什么伤害。

但是这居然一点也不配合,来会的用摆动头去撞bs,司徒根本就没有机会刺入。

第209章 这条蛇不是个傻子吧

吃掉陈金水的一条胳膊之后,巨蚺好像是有了些满足感,此时也不慌不忙,居然跟司徒控制的bs玩了起来。

因此司徒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刀。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司徒和秃头定在原地,都不敢动,生怕会吸引居然的注意,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意念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掉,司徒有点着急了。

但是,好死不死的,可能是有灰尘被秃头吸到了鼻子里,鼻子有些痒,秃头赶紧用手去捂鼻子。

阿嚏,秃头打了个响彻整个房间的喷嚏,差点没有因为打喷嚏把腰闪着了。司徒听着都感觉特别的舒服,巨蚺就像是在黑夜里看到了灯塔一般,脑袋嗖的一下就转了过来,盯住了司徒与秃头的这个方向。

司徒弄死秃头的心都有了,但是这也不能全怪秃头,打喷嚏这事儿是下意识的,不能控制。

已经在生死边缘折腾了一回的秃头知道活着是多么的美好,而且看到刚才陈金水的胳膊被生生的拽下来是多么的恐怖。想到这,秃头疯狂的逃窜,躲开巨蚺注视的地方。但是这巨蚺对会动的东西才有感应,不管有没有光线。

司徒听到秃头由于疯狂的逃窜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一跤。这巨蚺又开始躬身打算朝秃头的方向攻击。就在巨蚺蓄力的刹那间,司徒瞅准机会,噗的一下,那柄bs十几公分长的刀身刺进了巨蚺的一只眼睛里,刀身完全没入了进去。

巨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疯狂的在地上翻滚,张大了嘴巴,发出咆哮般的哀鸣。巨蚺有力的尾巴在地上疯狂的拍打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然后司徒看到被bs刺伤的眼睛,流出了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很多,那只眼睛也瘪了下去。

司徒想用意念将bsb,再继续刺另一只眼睛。

可能是受伤后的巨蚺肌肉收缩,使得bs被卡在了肌肉当中,也可能是司徒自己的意念消耗的太多,意念控制力不够了,总之试了好几次那柄bs都没有被b。

这条巨蚺被彻底的激怒了,司徒一直未动,它便将积怨发泄到了吓得惊慌失措的秃头身上。

司徒大喊道:“秃头你别动了。”

这个时候,司徒注意到地上扔着的冷光棒快要熄灭了,这个黑暗的空间,面对一条恐怖的怪兽,要是没有灯光的话,那会是更加的恐怖,因为你不知道这只巨兽将会出现在你的什么位置,所以光,必须要有。

司徒看到小王的背包在刚才混战当中,甩在了地上,距离自己四五米的样子。一个鱼跃,姿势并不标准,落地的时候来了个狗吃屎,不过这并不影响司徒顺利拿到背包,还有三根,司徒全部拧亮扔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司徒从小王的背包里发现了三颗他自己制作的手雷,就是刚才炸塌进来时候洞口的那种易拉罐手雷。看到这个,司徒便想到了,他们地上还扔着不少n呢。

这巨蚺即便是麟甲刀枪不入,那么也不可能不怕n炸。

虽然用n将巨蚺炸死是个好主意,但是要想安全引爆n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刚才仅仅是两根n同时b造成的冲击波就差点把自己震晕。更别说用它来炸一个会动的巨兽。

司徒的动作也引起了巨蚺的注意,司徒看了看手中的手雷,跟标准手雷的引爆方式差不多,旁边有跟金属扣是保险栓,拉断之后就会触发引线。

司徒冲满屋子疯狂逃窜的秃头喊道:“秃子,往我这跑。”

秃头闻言就冲着司徒这边疯狂的跑了过来,司徒一拉保险,便将手雷扔向了巨蚺,此时,巨蚺正好一躬身,朝司徒二n射了过来,司徒与秃头赶紧躲开。手雷也随之砰的一声b,这东西的威力比n小得多,但是这巨大的b声也在这房间内回荡了好久。一击未中,司徒心里有点急。

秃头由于失血过多,脸色煞白,这会跑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体力也快透支了,看到司徒手中的手雷夺了一个过去,眼神死死的盯着居然,好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搏斗,最后大义凛然的看着司徒。

司徒说道:“你干嘛?”

秃头说道:“兄弟,你是好人,你要是活着出去了一定去我老家看望一下我的父母。我跟这个王蛋拼啦。不然咱们俩都得死在这。”

说着,秃头就捧着手雷朝巨蚺跑去,司徒往前一拉,打算阻止秃头,但是没有拉住。

“我跟你拼咯。”秃头大喊着就朝巨蚺冲了过去。

司徒来不及感动,因为即便是抱着手雷冲过去也未必炸得死这巨蚺,这手雷的威力太小了,到时候秃头被炸死了,这巨蚺可能还没事。要拿就拿n好吗?这人不长脑子吗?

司徒默念时间减缓,司徒迅速冲到了秃头的身边,将他手中的手雷抢了过来,朝巨蚺扔了出去,

时间恢复,这巨蚺竟然打算用尾巴去抽打飞过去的手雷,砰的一声,就在巨蚺的尾巴接触到手雷的刹那间,竟然b了,不过司徒低估巨蚺麟甲的坚硬程度,这巨蚺的尾巴竟然没有像想象当中的那样被炸烂,而只是被炸的血肉模糊,鳞片被掀掉了几块,里面血肉模糊。

巨蚺又一次发出了疼痛与愤怒的咆哮。就在巨蚺张开大嘴咆哮的时候,司徒默念

时间减缓,

将手中最后一颗手雷丢了出去,

时间恢复,

这手雷不偏不倚正好丢进了巨蚺的嘴里。

司徒暗喜,自己不光是演戏有天赋,这要是去打棒球,肯定是一个超级牛逼的投手。

司徒与秃头都是大喜,这巨蚺麟甲坚硬,但是身体内部可是实打实的肉做的,这手雷要是在体内b,不说炸烂身体吧,那肯定也会震碎内脏。就这么胜利了,有点侥幸,但终于结束了。

等待b的空档,秃头看了看司徒,关切的问道:“兄弟,你怎么全身出了这么多汗,而且也同样是脸色煞白,一副要虚脱的样子啊。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司徒摆摆手道:“没事。累的。”

司徒自己知道,这是意念消耗的太多,造成的身体体能透支。尤其是这控制时间,意念消耗的最多,不然司徒也不会每次都是快速的开关时间控制。

不过,一切都即将要结束了,他们只管在这里等待救援就是了,还要上天保佑一件事情就是这个地方就这么一条巨蚺。

两人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手雷在巨蚺体内b,他们似乎还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居然的身体,想看一看这手雷会从什么位置b,还有就是b造成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的。

一秒钟,

两秒钟。

按说这手雷早应该b了啊,这拉栓到手雷b不会超过四秒钟,刚才两人聊天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

两人四目相对,期待的眼神,变得有点迷离,但还抱有一线希望。

三秒钟,

四秒钟。

巨蚺在另一边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两人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要不是眼睛上扎着一柄bs,此时的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萌。

居然冲着司徒两人一声巨吼,

“快跑啊。”司徒大喊道。

两人拔腿就跑,不管是哪个方向,只要离着居然远一点就好。

“小王,你这个王蛋,造的什么破手雷啊。关键时刻居然出了一颗哑雷。”

听到司徒的咒骂小王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一翻白眼又晕了过去。

两人哇啦哇啦的大叫着,四散逃跑,受到手雷惊吓的巨蚺速度更快了。它似乎也不想玩了,想尽快的结束这场捕猎。这场面像极了司徒以前玩过的贪吃蛇的游戏。唯一不同的是这巨蚺不会傻到撞在墙壁上死掉。

不管了,只能用n炸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也比被巨蚺吃了的好。司徒念头一起,就边跑便在地上寻找n,和打火机。

目光锁定了n和打火机,但是逃命的司徒没办法静下心来使用意念控制n和打火机。

司徒喊道:“秃子,你吸引巨蚺的注意力。”

秃头骂道:“司老板,刚才我还夸你是好人呢,这会就打算拿我喂蛇啊。”

司徒来不及解释,便说道:“你别废话了,快照做。”

秃头也不知道司徒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便独自一人快速的奔跑,吸引居然的注意力。

司徒则是站在了墙角一动不动。由于意念所剩无几,司徒控制n和打火机已经非常吃力了,而且现在全身开始发抖,司徒后背靠在墙壁上,强撑着身体。

秃头奔跑的时候,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顿时有点傻眼了。他看到半空中居然飘着一根n和一只打火机,正朝着居然飘过来。秃头以为自己失血过多,造成的幻觉,揉了揉眼,再细看,确实是自己在瓢。然后看了看靠在墙壁上紧闭着双眼的司徒,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现在也顾不上秃头发现自己会用意念控制东西的能力了,保命要紧,大不了以后就装傻充愣就好了。

刺啦n的导火索被点燃了,n摇摇晃晃的朝居然飘了过去,令两人意外的是,这居然居然一口就叼住了n,导火索顺着它的嘴开始往上着。

也可能是刚才吃了一颗手雷之后吃上瘾了。

司徒用尽了所有的意念死死的将n摁在居然的嘴里,生怕它再吐出来。

第210章 司徒居然有个闺女

畜生就是畜生,比司徒想的要头脑简单的多,居然用嘴直接去咬n,似是想要跟司徒耀武扬威。想要显示自己多么的坚不可摧,让司徒两人知道自己是在玩弄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司徒暗道,要炸啦,会很疼的。求你这次千万别再是哑雷。老子的身家性命都赌在你这颗雷上面啦。

秃头呆了,他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先是在地下见到这么一条碗口粗,长七米,麟甲坚硬如钢铁的巨蚺,又看到了n和打火机自己飞来飞去,老子不想玩了,想直接死。他恨死了自己当初不该接受陈金水的金钱,要不是贪图钱财,估计现在能够实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美好愿望。

要说陈金水找的这个制作n的手艺人还是满靠谱的,虽然装填的不均匀,但是这根n还是不负众望的b了。

砰。司徒只见眼前火光炸现,在幽蓝色的冷光棒的照射下,蛇头被炸的支离破碎,腔子炸的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艳的喇叭花。

一股血腥的恶臭味席卷而来。碎肉屑夹杂着墨绿色的蛇血弄了他们一身。

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这难闻的气味的时候,一股带着腥风血雨的冲击波就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在冲击波面前,两人就像是站在狂风当中,吹乱了司徒酷酷的发型,吹脏了秃头的秃头。吹眯了他们的眼睛。

原本就已经非常虚弱的二人瞬间被掀翻在地。秃头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到了坚硬的石壁上昏了过去。司徒也摔在地上,嘴里抱怨道,

“陈金水以后找手艺人一定找个靠谱的。这根n的又装多了。”

呼吸急促,身体麻木,想要用双臂支撑起毫无知觉的身体,但一脱力又摔在了地上。就这么死了,有点不甘心,自己的心上人还在外面等着自己,但再爬起来似乎已是奢望。司徒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苦笑了,牙齿里面都带着血丝,笑的有点狰狞,有点力不从心,有点不甘。也许自己当时懦弱一点,不答应于蒙,自己就不会受这罪,就不会离开自己的心爱的人。

但是,好像又不后悔,自己英雄的一面留给了自己最爱的人,她会为我骄傲的对吗!

她会记住我一辈子的对吗!

她会像言情中写的那样为自己终身不嫁,守护自己一生的对吗!

最终还是一翻白眼,司徒也没了知觉。



也许到时候司徒的父母只会收到颁发的一面锦旗,自己也只是于蒙漫长人生当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自己只希望自己在天堂能有一个漂亮的房间。

司徒的手指突然抖动了一下,浑身好像又有了那么一点点力气。艰难的挣扎着抬起了眼皮,咦,不是地下那个漆黑的房间了。这里有光,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射了进来,这里洁白一片,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还有一只握着自己的白色的手。额,难道自己的愿望实现了?真的在天堂拥有了一间漂亮的房间?不过,这装修实在是有点简单了啊,等会我起来得跟天堂的管理者提点意见,以前没有好的室内设计师就算了,今天我大司徒来了,我可是高级设计师,我得给天堂好好的画张图纸。

“爸,你醒啦!”刚才那只洁白的手的主人见司徒睁开了眼,便笑容满满的冲着司徒微笑。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婴儿肥的笑脸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很好看,乌黑的头发再脑后梳着一个马尾辫,很中学生的装扮。

爸?这是我闺女?难道我我没死?哥们我穿越了?

“爸,你干嘛用这种吃惊的眼神看着我?”

哎呦,我去,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啊。等会让我缓缓。突然之间多了个闺女,你让我上哪说理去。这闺女看着倒是长得有点像我,我这么帅,闺女肯定也漂亮。不过,看着还有点像于蒙,难道我没有死,而且我还和于蒙结婚啦?

嘻嘻,心里美。

司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今天是哪一天了?”

“爸,你怎么了。烧糊涂啦?今天是2030年,9月3号啊?”女孩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徒说道。

额,2030年,9月3号?自己当年去野狐岭的时候正好是9月2号。记得是参加完张蕊9月1号的开业典礼就随陈金水那个老王蛋去了野狐岭。这一下十几年过去了?

司徒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好,除了手上扎着点滴器之外,皮肤还算bnn,没有什么皱纹,看来我还不算太老。

真的好想看一看十几年后的于蒙是什么样子。

司徒问道:“我怎么躺在这?你妈呢?”

问这个话的时候,司徒心里还有点莫名的小兴奋,你妈呢?哥们我不光结婚了,还突然冒出个十几岁的闺女来,你说激不激动,兴不兴奋?世界还是公平的,好人总是有好报。

女孩说道:“爸,你怎么了,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为了给你看病,把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我妈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抛弃咱们俩改嫁啦?”

我去了,我被于蒙抛弃啦?这娘们怎么这么不仗义。哥们我为了你去当卧底,差点丧了命,你居然抛弃了我。等我出去了,一定去找你算账。还有,我记得我当时资产三四千万了,现在居然一分没有了?

女孩说道:“虽然就剩咱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爸,你的癌症终于被治愈了。”

哎呦我去,我居然得了癌症,幸好治好了。话说十几年的时间癌症这个难题终于被攻克了。钱没了就没了吧,那娘们走就走了吧,反正留给自己一个闺女也是好事。

女孩继续说道:“爸,不幸的是,在我小的时候你受了伤,脑袋被了,现在你精神n的事情实在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不得不把你送到这家精神病院。”

咔哗啦啦,的声音似乎在司徒的脑海里传了出来,他的心碎了。

我这好不容易战胜了癌症,打算重新振作起来,怎么就给精神n了?现在的我是哪重人格?老天爷这是玩我呢啊。

“不过,幸好,现在医学发达了,你的精神n得到了控制,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女孩跳了起来,兴奋的说着,为自己的老爸感到庆幸。

哎,我这一声也算是一波三折啊,现在我感觉良好,等康复了,凭借自己的鉴宝能力在赚钱养闺女也行,实在不行就还干自己的老本行,继续当设计师也还是可以的。

司徒为有这么个好闺女感到庆幸,自己旧病不起,居然还在病床旁守护着自己,感动的眼眶湿润了。

司徒拉着女孩的手说道:“闺女啊,爸因为有你这么个好闺女感到自豪。等爸康复了,肯定好好工作,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

听到司徒这么说,女孩目光有些木讷,有些无助,将司徒的手拿开,说道:“爸,回不去了。你知道吗,这几年为了给你看病,我拼命挣钱,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孩了。爸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掉。”

“啊?你你怎么会这么做。你太让我失望了。哎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救爸。闺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你爸,我都会好好养你。是爸对不起你。呜呜呜”

司徒觉得自己好无能,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离开了自己,就连自己的闺女也保护不了。

俩人在病床上相拥而泣,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你们俩干嘛呢?淼淼,怎么叔叔行了,也不去叫我一声。”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

司徒推开女孩抬眼看去,于蒙那俊俏的脸正微微嘟着嘴,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俩人哭。话说,十几年过去了,这娘们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模样,这么么多年你保养的居然如此的完好,我在病床上与病魔作斗争,为了给我治病闺女都献身了,你居然还有闲钱做美容护理。你这娘们是真的不够仗义啊,你得有多狠心。我没当上陈世美,你居然当上了潘金莲。我武大郎不服。

“蒙蒙?你不是抛弃我们父女俩了吗?你来干嘛?你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司徒有点愤怒的问道。

于蒙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司徒的脑袋,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你烧糊涂啦?还是受了失忆啦?”

司徒懵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说道:“我没失忆,你这么多年怎么对我还有咱闺女的,刚才闺女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闺女,你跟你妈说,我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闺女?”于蒙疑惑。

于蒙也看向这女孩,打算要个答案。

女孩见势不妙,吐了吐舌头,连蹦带跳的跑出了病房,说道:“姑姑,我去上学啦。有事给我打电话。”

姑姑?什么情况啊,这不是你妈吗?

于蒙太了解自己这个鬼灵精怪的侄女了,肯定是编排了什么故事骗刚刚苏醒的司徒。性格随自己,自己小的时候好像也这么调皮。

司徒将刚才淼淼说的事情给于蒙讲述了一遍。

于蒙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哼,你居然耸人听闻,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居然相信我会抛弃你。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于蒙就拧了司徒的耳朵。

“哎呦,哎呦,疼疼。我脑袋晕,不行,我得躺会。”

于蒙担心的问道:“拧疼你了啊。快,我扶你躺下。你说你也是的,多大人了,居然相信一个小丫头的话,还幻想自己穿越了,你说你好笑不好笑。”

于蒙又被气了了。

司徒躺在床上,看着于蒙认真的为自己小苹果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幸福了。自己居然没死,这算是逃出生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

司徒一边吃着于蒙喂过来的苹果一边问道,

“那天,我是怎么出来的?”

第211章 于部长

于蒙说他们再次打通那条被炸毁的盗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当时司徒等人进去将近二十个小时了。

杨建等人进到盗洞的时候才发现,这盗洞当中原本的路被钢板封死了,司徒等人是从旁边一条由于地壳运动形成的裂缝进入到的那个房间。

救援队又用设备将那个被封死的洞口打通之后,进入到房间内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地上不光有破碎的尸体,居然还有一条体型庞大的大蛇。

当时司徒几人都晕了过去。经过检查,司徒、秃头和陈金水还有生命迹象,便全力抢救,后来送到了京北最高级的医院进行治疗。

司徒醒的时候已经是昏迷了三天了。

于蒙将救援经过讲的不那么细致,也是觉得司徒当时在里面经历了九死一生,再将那恐怖的景象详细描述的话,会给司徒造成心理阴影。

于蒙有些矜持,并没有流露出自己的情感,司徒知道,当时于蒙肯定是担心坏了了。

司徒问道:“那个保镖小王死了?”

于蒙点点头道:“嗯,受到重击之后肋骨断了四根,骨头刺破了肾脏,而且脾脏也被震碎了,失血过多,当时救援队进去的时候,身体已经凉了。”

司徒又问道:“陈金水那个老王蛋和秃头呢?”

于蒙回答道:“陈金水胳膊断了,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等他康复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那个秃头倒是已经醒了,除了肚子上中了一枪,脑袋好像还受到了重击,现在人的记忆是零碎的,对那天在地下发生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所有人,就你命大,虽然受了点内伤,但是不太重。”

司徒抿嘴幸福的笑道:“嘻嘻,也不看我媳妇是谁,肯定命大了。宝宝要抱抱。”司徒说着,就张开双臂等待于蒙的拥抱。

于蒙没好气的笑道:“抱抱?让你害得我担心死了,还好意思要抱抱,看我怎么对付你。”

说着,于蒙就挥舞着双手,非常调皮的冲司徒的身上抓痒痒。司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身上的痒痒肉比较多,最怕别人给他抓痒了。当下痒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咳咳。额,不好意思,我进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先忙”杨建站在门口看到两个年轻人再打情骂俏,顿时觉得自己进来的有点突兀,就赶紧往病房外走。

见到有人来了,俩人也赶紧收敛了,于蒙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杨队,没事,我就是给他抓抓痒。司徒背上痒,自己抓不到。有什么事,您先说。”

杨建非常有深意的冲两人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接到上面的指示,说一会于部长打算过来看望一下司徒,特意给司徒这位平民英雄过来嘉奖。”

“啊?我爸要来?”于蒙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

杨建点点头道:“嗯。一会你帮司徒梳洗打扮下。我还要去安排下,先走了。”

杨建走后,于蒙与司徒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当中充满了迷茫与期待。

司徒知道,自己一个平民百姓,即便是做出什么巨大的牺牲,一位日理万机的部长特意抽时间过来看望的机会也不大,很有可能是于部长知道了自己和于蒙的关系,特地借这个机会过来看一眼,把把关,想到这,心里也不免紧张了几分。就想每个女婿要见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一样,有点不知所措,更何况司徒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司徒赶紧起身,去洗手间洗澡,现在蓬头垢面的自己,见未来的老丈人有点不太礼貌哈,怎么也得仪表整洁,给老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下床的时候还是感觉浑身酸疼,好像是每个骨头结都被打断又重新结在了一起一样。

到了洗手间,退去病号服之后司徒才发现,居然全身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没剩几处好地方,碰一下都跟针扎一样的疼,就连脸上也有两块淤青,原本帅气的脸,这会就像是被围殴了一样的狼狈。

那天在地下与陈金水一伙人斗智斗勇,又与巨蚺搏斗,全然没有注意身上受伤了,现在一看这身上这么多伤,自己也是惊呆了。一部分是被打的,一部分应该是摔在地上磕的,还有一些应该是b的时候溅起的小石块砸的。

“啊好痛,嗷真尼玛疼”司徒一边用水冲一边疼的尖叫。

于蒙则是在洗手间门口敲敲门问道:“司徒,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忙?”

司徒心道,我现在全身光着,看到你那迷人的身材,我觉得我肯定控制不住我自己,你要是进来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要是这会老丈人正好来了,那还了得。

司徒说道:“不用了,我一会就好。”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吹了个特别帅气的三七分,司徒套上病号服就出来了。冲着镜子臭美了一下,

说道:“还别说,这身材好,就连这病号服都能穿出巴黎时装周的感觉。”

于蒙嫌弃的说道:“别臭美了。”

两人幸福的打情骂俏了几句,于蒙便去衣柜给司徒看看有什么便装没有。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中等,个子比司徒还要高一些,十分挺拔。穿着平平,但是十分的干净整洁。司徒从这人的眼神当中能够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压抑感。不过这人进来的时候面带微笑,还算是好接触的。

司徒以为这人是过来探望病人走错房间了,便问道:“您找谁?”

这中年人面带微笑十分和善的说道:“找你。”

“找我?”司徒有点纳闷,不认识这人啊。

于蒙拿着一套休闲衣服走过来,见到来人喜出望外的喊道:“爸,您来啦?”

爸?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夏国的公安部部长?怎么跟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按说那些地方官都一个个的大腹便便,富态的流油,穿的也是各种名牌,一块手表几十万的样子,怎么这部长穿的跟平民老百姓差不多?而且不应该是出行的时候潜伏后用的吗?不过,气质倒是比那些地方官要强上很多啊。要不是于蒙在这,司徒还以为这是一个从小地方过来的人呢。看来这人啊,身份越高越低调的道理真是不假。

司徒回过神来之后嘴巴乖巧的喊道:“于于叔叔好!”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位,不过,还是觉得在这种场合用私人的称呼比较好。

于振武上下打量了司徒一眼说道:“司徒是吧。坐!”

于振武平时发号施令惯了,这个时候说话也是有点命令的味道。

等于振武在沙发上落座之后,司徒才坐了下来。但是坐的十分的拘谨,不自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蒙看着司徒紧张的样子有点想笑,为了帮司徒缓解紧张,便将刚才切好的苹果递到于振武面前说道:“爸,尝尝这苹果,挺甜的。”

于振武拿起一块苹果,笑着说道:“哈哈,想要吃到我姑娘削的苹果可不简单,我拿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你给我削苹果的次数。”

于蒙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是你每天工作太忙了,我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于振武转过头对司徒说道:“小伙子不用太紧张,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这位保护了我国宝藏的英雄的真容。”

司徒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叔叔,过奖了,我就是帮了个小忙而已。”

“呵呵,这可不是小忙。你可知道那下面有多么的危险。几十年前一直生化部队都没有干深入进去。而且我听说你还与一条巨蚺搏斗,并且杀死了它。”

司徒挠挠头说道:“都是运气吧。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好一句,永远战胜不了正义。小伙子,好好养伤。我相信蒙蒙的眼光。”说这话的时候,司徒从于振武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种信任与欣慰。

司徒也是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好像是过了老丈人这一关。

于振武又冲门口喊道:“小祁,把东西拿进来。”

这会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双手拎着营养品走了进来,把东西放下之后,将一面锦旗铺展开,鲜红的锦旗,中间四个金字平民英雄,落款是华夏公安部。

于振武接过锦旗非常正式的双手递到了司徒面前严肃的说道:“司徒,我代表公安部奖励你这面锦旗,国家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再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

司徒双手接过锦旗,同样是一脸肃穆的说道:“多谢领导关心。我为作为一名华夏公民感到自豪,当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挺身而出,我相信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会有很大部分像我一样这么做。”

司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跟这么高级的领导谈话,说话水平也提高了不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这么一套说辞。我要是说当初之所以去当卧底,就是为了你闺女,你会抽我不?

不过,现在接过了于振武递过来的锦旗,以及听了于振武的褒奖之后,司徒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确实重了不少。肩上不光是有家庭,还有国家。

看着于振武离去的背影,司徒觉得眼前这位领导与于蒙口中的那个严厉,固执,强势的父亲并不一样。

司徒看到的是威严与自律。

司徒与于蒙对视一眼,反而是于蒙长出一口气,似乎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两人相视一笑。

于蒙笑得很甜,双眼完成了月牙,非常好看。

司徒拦住了于蒙的细腰,刚要打算吻上一口,杨建拎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边走边说,

“于蒙,于部长刚走的时候额,不好意思。我怎么就改不了这个进门之前不敲门的臭毛病。”

于蒙笑脸绯红,一把将司徒推开,说道:“杨队长,没事,刚才司徒眼力进了沙子,想让我帮他吹一下。”

“哦,没啥事,刚才于部长走的时候,不好自己给你,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第212章 终于出院啦

杨建将档案袋交给了于蒙,于蒙打开一看居然是调令。

于蒙打开仔细看了一下,居然是自己的调令,而且是从刑侦的一线调任到了京北区分局的一个文职。

司徒也看到了上面写着的东西。结合于蒙以前跟自己说过的事情,看来这次于部长终于松口了,让自己闺女离开了比较危险的一线,也让家人们安心了。

不过,看到这份调令的时候,于蒙并没有感到高兴,内心五味陈杂,感觉手上的这份调令十分的沉重。自己可能得到了老爸的认可,自己可能是给于家露脸了,但父女俩多年的积怨终于是解开了。

吧嗒吧嗒泪水顺着俏脸流下,滴到了手中的调令上。

于部长之所以没有将这份调令亲自交到于蒙手上,可能也是觉得愧对于自己的女儿。于蒙毕竟是个女儿身,为了自己的脸面,居然逼着自己的女儿走到危险的第一线,自己太过狠心,也太过自私。他有的时候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女儿。这就是母女俩之间的隔阂。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于蒙给于部长削苹果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不过,想想,于蒙像其他的警察一样,为什么不能在一线工作?别人吃的了苦?自己就吃不了?别人不怕危险,自己就怕?自己不能仗着父亲的光环安逸的生活,如果那样的话,每个人就都有了退缩的理由。接到调令的时候,于蒙才幡然醒悟。才明白了老爸的良苦用心,他是想让自己独立,假如有一天他退休之后,没了这顶光环,自己还依旧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很好。

杨建嘱咐道:“于部长刚才说了,给你放个假,放松一下,顺便照顾下司徒的病情。等司徒把伤养好了,你再去上班。”

司徒拿起纸巾,没有递给于蒙,而是用手托住于蒙的下巴,细心的帮于蒙拭去泪珠。

“嗯,我知道了。”

杨建交代完事情,打算离开,司徒说道:“杨队长,那个秃头病情怎么样?”

杨建说道:“受了些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脑袋有点失忆。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我问过大夫可能是永久性的,不过也不是一点恢复的希望都没有。”

司徒说道:“杨队长,拜托您件事。”

“你说。”

“这个秃头其实挺可怜的。他杀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媳妇,一个是与他媳妇通奸的人。但是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虽然是重罪,但是这一点,我觉得依照法律,判决的时候会有量刑。而且在地下,他没少帮我,不然我估计我未必能活着出来。他肚子上中的那一枪,也是为了帮我控制住陈金水被打的。希望这个也能在量刑的时候作为参考。”

司徒将秃头说的伟大了一些,不过无伤大雅,秃头不是坏人,帮一把没有错。

杨建点点头道:“嗯,这个我们会考虑的。对了,他的病房就在你隔壁的隔壁,你可以去看看他。”

司徒点头。

杨建离开了,屋内只留下于蒙和司徒。

于蒙伤感未退,司徒便让于蒙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往日里那么一个爱说爱笑,爱开玩笑的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也有这样安静、伤感的一面。

良久,于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刚才跟我爸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一点也不亲近。”

司徒点头又摇头道:“还好吧。其实你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厉,挺亲和的一人。其实你们父女俩应该坐下来好好的吃顿饭。”

“嗯,我知道了。”于蒙乖巧的点点头。

司徒说道:“好啦。别伤心了。再不济,他也是你爸,你也是他女儿。隔阂而已,又不是多大仇,说开了就好了。走,跟我去看看秃头吧。”

秃头的病房门口有两个警察看守,见到于蒙和司徒来了,也就放行进去了。

司徒看着秃头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比自己想象的情况要差一些。不仅脑袋受伤,造成部分记忆消失,人也变得有些木讷。

司徒看了看秃头病床前挂着的病号牌,原来秃头叫邵卿。多么好的名字,还赋有诗意,一听就是个乖孩子的名字,怎么就杀人了呢。

司徒握住了秃头的手,秃头看向司徒,目光空洞。

“你是?”秃头问道。

司徒没有回答,慢慢说道:“秃头,你放心吧,好好接受的教育。我会回去看望下你的父母,有我在他们的生活不会差。”

听到这话,秃头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笑了,笑容灿烂,笑的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孩子。

“谢谢你。替我给我爸妈带个好。让他们别怪儿子不孝,谢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我下辈子还做他们的孩子,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司徒点头,多么好的一个人,要不是娶了那么一个媳妇,现在秃头还在开着大货车跑运输,没准都拥有了自己的车队,当上了小老板。

“秃头你好好养伤。你还会再见到你父母的,这些话,你留着跟他们说也不晚。”

秃头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竟然是一件不错的羊脂玉吊坠,是一枚转运珠,打磨的光亮,包浆虽然薄,但是均匀。

秃头说道:“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觉你很眼熟。把这个替我交给我爸妈。能值些钱,让他们卖掉换钱就当养老金吧。这个是我正大光明得到的,你放心。”

司徒看了看,并不是什么老物件,不过这个羊脂玉玉质很好,算得上是和田玉里面的极品,虽然是用下脚料打磨成的转运珠,但是也能卖些钱。

司徒说道:“秃头,我是司徒。那天在地下,咱们俩一起击杀那条居然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秃头不知所以然的摇了摇头。

不记得也罢,那段记忆实在是太恐怖,忘掉也好。

秃头失去了记忆,也省了司徒去解释那根n和打火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飘荡在空中的事情了。唯一见过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现在失去了记忆,也让司徒安心了,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注定吧。

司徒又和秃头寒暄了几句,便打算离开了。

临走时秃头说道:“兄弟,见到我爸妈的时候,别告诉他们我坐牢了。就说我去很远的地方做生意了。”

司徒说道:“嗯,我知道了。秃头,其实你是个好人。”

门关上了,秃头的嘴角上扬,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也许装傻就是唯一让对方知道自己会永久忘记对方秘密的一种方式,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却是最安心的。

又在医院住了五天,期间天天有医生过来给司徒做检查,抽血化验,司徒不知道到底需要检查什么。虽然大夫也没说,于蒙也没说,但是司徒觉得肯定和那天在地下的那间小日本的生化实验室有关。第六天,司徒顺利出院了,说明司徒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几天于蒙一直照顾在司徒身边,形影不离,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能够单处五天,是每对情侣的愿望。这五天,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什么都发生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也成了司徒的痛。每次到关键时刻,于蒙都以这里是公众场所实在是太不好意思,羞红了脸,理智的将司徒推开了。

司徒准备回燕城,于蒙想要回家处理些事情,随后会去燕城找自己。

从那天半夜离开家,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天。司徒爸妈以为司徒是被女人骗到了小山沟卖掉了。二老又差点去报警,好在于蒙打电话回去说司徒出差了,让家人放心。司徒在苏醒之后就给家里人通了电话,报了平安,没敢将自己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司徒到家的时候,非常的意外,王赛这货,居然还在自己家里,而且还十分惬意的陪着老爸老妈做插花。

头上戴着头套,身上穿着围裙,手上带着手套,这货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实在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怪不得,自己走了这么久,家里一点也不关心,感情二老被这货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啊。

就连司徒背着包进门的时候,老妈都没像以前那样一溜烟的迎上来,大问特问最近的生活、工作情况。二老居然只是抬了抬眼皮,就又认真的做插花了。

“司徒,回来啦。饿了没有?”马玲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一边问道。

哎,亲儿子就是亲儿子,还是关心自己的。

司徒说道:“嗯,饿了。在外面吃不习惯,还是喜欢老妈您做的菜。”

马玲笑道:“你小子,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冰箱里又剩菜剩饭,你自己热一下,我这占着手呢,就不给你弄了啊。”

哎呦我去,听到这话,司徒的腰闪了一下,嘴角抽搐,狠狠的瞪了王赛一眼。司徒此时感受到了后宫佳丽三千在皇上面前争宠的样子,以前觉得这宫斗戏实在是狗血,现在看来,那是一种真实的写照,这种狗血的剧情竟然就在自己家里上演。

司徒索性将背包放在地上,过去看看二老的劳动成果。王赛这货还用手机看着插花的教程视频,一边学一边教二老插花,别提多孝顺了。

司徒看到茶几上扔着一根筷子大小的东西闪闪泛着金光,看情况,刚才应该是用这玩意儿拨弄土来着,不过,司徒越看这玩意儿越不对劲,便问道:“爸,这东西哪来的?”

司玉强指了指王赛说道:“是小赛买回来的。”

王赛眯着眼冲司徒笑道:“怎么样?这插花工具,好看吧?”

第213章 珐琅发簪

司徒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一根发簪,一头粗一头细,典型的发簪造型。全鎏金,有几处可能是时间太久了,鎏金脱落,造成了一些斑驳感。

发簪尾部有一个小孔,有两根鎏金的金属铰链传入,一长一短,连接着两颗造型如绣花球一样的镂空小球,但是这两颗小球却不是鎏金的,而是珐琅彩,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珐琅花纹。小球里面还有一颗实心的小球,发簪摇晃起来,实心的小球碰撞到镂空小球的内壁发出铜铃般的声音。

司徒记的在相声大师郭老师的相声里面专门讲述过这种发簪的来历,这中类似于铃铛的小球叫做敝人铃。意思就是家里有未出阁的大姑娘,闲人免进。其实这主要是源自于华夏古代的一种封建传统,现代人则是要开放的多。司徒推断,这种发簪很有可能就是起到敝人的作用。

这东西造型普通,但是尾部的两个小球看着挺别致的,没有铸造的痕迹,既然不是铸造的,那么就说明小球是镂刻的时候在内部就雕刻好的。这可不是一般的雕刻师能够做出来的工艺。这种工艺多出现在木雕活玉雕、石雕当中,金属器物出现这种雕刻算是表较少见的。

只不过鎏金掉的有点厉害,再加上刚才被王赛用来插土,弄的脏了吧唧的,显不出什么艺术价值。

司徒拿起来研究了一会就放到了自己口袋里。

王赛非常不满的冲司玉强说道:“叔叔,你看他,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抢走了咱们的工具。”

司玉强头也不抬的说道:“抢走就抢走吧,反正我用的也不顺手,在上买的插花工具估计明天就到了。明天咱爷俩就有趁手的家伙用了。”

司徒一脸的黑线,感情自己现在就是多余的啊,在家里失宠了,居然有一点点吃醋的感觉。后来想了想二老年迈,觉得孤单,在家里养一只宠物算是给自己找个伴,想到这司徒的看了王赛一眼,心里便平衡多了。

王赛冲司徒说道:“东西,你拿走,但是这费用你得给我报销了。这玩意儿花了我五十块钱呢。”

“五十快去买这么跟铁棍?你确定你不是被坑了?”司徒说道。

王赛撇撇嘴说道:“花五百我都乐意。那可是我和张蕊第一次偶遇的日子,就在你们古玩城前面的马路边,你还别说你经常跟我提起的古玩城早市,还真是热闹。”

听王赛这么一说,司徒才明白,那天王赛早晨去跑步,一路溜达就到了古玩城早市,好巧不巧的居然碰到了张蕊,王赛老脸都不要了,一个劲的跟张蕊套近乎,俩人聊得很开心。分开后王赛就在早市逛游了一会,正好看到这个发簪用来拨花盆里的土还合适的就花五十块钱买了回来。

要说王赛还真是个守承诺的人,当时说愿为老司家世代点烟、倒酒、浇花,这会就一心全扑养花上面了,晨跑的时候都不忘给司玉强踅摸点工具。

爸妈在王赛的照顾下很开心,司徒也就放心了。躺在床上歇息,便又掏出了这个发簪研究了起来。这鎏金的铁器很常见,珐琅的铁器可不常见。刚才司徒已经用意念探查过了,这上面还真的富含气韵,看来确实是个老物件。王赛能够这么低的价格买回来,估计是那个卖货的人眼力不够。

不过,司徒也看不出来这个东西造型到底属于那个朝代。司徒知道这珐琅彩创于清代康熙晚期,大多是用于瓷器上,跟青花的意思一样,都是给瓷器作为装饰使用,这用到金器上面的珐琅彩还真不多见。

司徒上查了查,没查出什么有参考价值的东西。司徒又给齐玉良打了个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听。就又打通了张天河的电话,将这发簪的事情跟张天河说了一下,张天河很感情去,就让司徒拍了几张照片用微信传了过去,张天河说好好研究下,就没了下文。

这一个多月,每天很忙碌,过得很充实,这突然一下子闲下来,司徒心里还感觉空落落的,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忘了一件大事。

司徒跟爸妈还有王赛打了声招呼,就一路开车直奔张伟农场。自己作为这度假村的大股东,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建设的情况,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在距离张伟农场几十米的时候,司徒的车就被堵住了,前面是一条几十米的车队,一直延伸到张伟农场里面,十几辆水泥罐车。看来这工程量真的不小啊。

司徒索性将车停到了辅路上,下车步行。

刚到农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罐车的车主在向包工头递烟,包工头樊振东则是一副不吃你这套的架势,用本子记录着什么。

司徒的到来,引起了樊振东的注意,

“司老板,您来啦。”

司徒点点头道:“嗯。工程怎么样啦?”

樊振东笑道:“司老板您可是真够忙的啊,这十来天没见你踪影,你去看看吧。”

樊振东一副给你个惊喜的样子。

以前上山是一条红砖砌成的路,现在被十几吨中的水泥罐车压得坑坑洼洼的,在加上这个季节,天干物燥还伴有大风沙尘,这会路上扬尘飞扬。

司徒走近一看,为这工程队的效率感叹,这才十来天的功夫,居然地基都打好了,而且这会几十个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安装合金钢构。

采用合金钢构的方式盖房子,是方新武的设计方案,这样不仅缩短工期,还会大大增强房子的坚固性。这也是近几年国内外比较流行的盖房子的方式。

烈日下,张伟露出一口小白牙朝司徒走了过来,埋怨道:“这么多天,你跑哪去了,居然一次都没来看看,一点也不关心进度啊。”

此时的张伟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沾上了不少泥土,头上戴着一顶ns的安全帽,安全帽上面还戴了一顶草帽,不过这肤色晒的更黑了。

司徒尴尬的笑道:“这不有你跟姜凯呢吗,我就放心了。”

司徒要是说,他最近给警方当卧底,打击犯罪团伙去了,张伟肯定会拉着他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要说张伟,还真是个靠谱的合作伙伴,居然如此的负责人。这事要是交给王赛管理,这货肯定抱着鱼竿就跑到旁边的小溪钓鱼去了。

张伟自豪的说道:“怎么样?咱这工期快吧。”

司徒点头道:“嗯,不错。我现在都隐约能够看到一栋栋园林建筑矗立在眼前了。真没想到咱跟俩也能开一家度假村。”

张伟递给司徒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只,很欣慰的说道:“是啊。没想到。这钢构的工程快,估计再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别墅就都能盖好了。再用一个月的时间整理四周围的环境,同时进行内部装修。估计年前这工程就能完工,咱们明年开春就能开张了。”

司徒拍了拍张伟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多费心了。”

张伟把司徒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嫌弃的说道:“操,你小子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见外。而且我看着你越来越喜欢感慨了啊。”

司徒道:“有吗?”

可能是经历了生死之后,司徒觉得世界上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是美好的,自己现在有事业,有女人,有这么靠谱的兄弟,怎么能够不感慨。

过了一会,姜凯也从工地上退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带着书生气的脸这会也都晒伤了。看到居然是司徒来了,也十分的高兴,不过免不了再抱怨一句,“这几天怎么没过来看看?忙什么呢?”

司徒道:“没什么。最近辛苦了啊,看你也累瘦了不少?”

姜凯摆手道:“这都不算事儿,跟方哥出去做事的时候才叫累呢,他可是个工作狂,就连我们也不能闲下来。对了,方哥最近跟你联系了没有?”

司徒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姜凯尴尬的笑道:“没什么,就是嫂子,说方哥人在国外,怕不老实,让咱们经常问候着点。”

司徒笑着摇摇头道:“哎呦这哪是问候啊,嫂子分明是借咱们的口查岗呢啊。不过,武哥虽说爱拈花惹草吧,但是身处异国他乡应该不会管不住自己,肯定有点分寸,回头你安慰嫂子两句。”

司徒随着姜凯和张伟到工地上转了一圈,一切都比司徒想象的要好,看来这专业的事情就得找专业的人来做。

就在日落西山,三人商量着晚上大喝一通的时候,司徒的手机响了。

司徒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张天河打来的,“喂,张伯,有事?”

张天河道:“嗯,有点事,关于你今天给我看的那个发簪的事情。有时间吗?到我这来一趟!”

司徒看了看正在说话的张伟和姜凯,考虑了一下,觉得张天河这个点儿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答应道:“嗯,有空。我一会过去。”

张天河嘱咐道:“我在店里,你来店里找我吧。对了,带上那个发簪。”

“好。”

挂断电话司徒就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张伟和姜凯。

张伟冲姜凯说道:“你瞧见没有,这小子要是这么笑肯定是没憋好屁。得,我估计今儿这酒肯定是喝不成了。”

姜凯很善解人意的说道:“司徒,有事儿你就去忙。喝酒的事情以后机会多得是。”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有点急事,那我就实在是抱歉了啊。”

姜凯点头道:“路上开车小心点。”

张伟开玩笑道:“慢点滚”

第214章 南洋的神秘部落

初秋的北方,天黑的比较早了,司徒到达古玩城的时候,才刚刚五点半,却已经是日薄西山,天马上就黑下来了。

古玩城内则是灯火通明,虽然没有什么顾客了,一些店铺也已经早早的关门歇业了,但是还是有几家老店还坚持等到规定的时间在下班。

张天河的店就是如此,店内的灯光很明亮,小南正和两个伙计做着盘点,见司徒进来就打了声招呼。

司徒便去后面的小隔间隔出来的临时办公室找张天河。

进门的时候,司徒看到张天河正愁眉不展的吞云吐雾,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根烟蒂。

司徒喊道:“张伯。”

气愤凝重,司徒也就没有再说别的话。张天河点了点头示意司徒坐下。

“东西带来了吗?”张天河问道。

“带来了。”司徒说这话,就将那根发簪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滴到了张天河面前。

张天河将手中的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双手接过发簪仔细的看了起来。

自打一进门,这气愤就显得有些沉闷,张天河是个十分好爽的性格,说话很大声,但是今天也反常的如此沉稳。司徒觉得要不是张天河有什么心事的话,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跟这发簪有关系了。

这东西什么来头司徒搞不明白,不过除了是个珐琅彩外加两颗雕刻难度比较高的金属球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啊,不至于搞得如此紧张吧。

司徒问道:“张伯,这发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又过了半晌,张天河才缓缓的开口道:“这个东西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件法器!”

“法器?”司徒知道张天河口中的法器,可不是仙侠里面写的那些富有神通的武器,而是古代人祭祀的时候用的东西。

张天河说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只是在云南的时候见过一件差不多的。是在一个朋友家里,他说这东西是从南洋的一些国家流传过来的。”

司徒说道:“还是个进口产品啊。这东西有啥作用啊?”

张天河说道:“你知道苗族的蛊术不?使用毒虫给人降蛊,有的据说还能控制人的心智。我那个朋友说,这个东西也有控制人心智的作用。你看这两个小球了没有,虽然不大,但是用放大镜可以看出,这白色的珐琅彩上面书写着很多咒语,这两个小球响起来的话,发出的声音就是控制人心智的源头。”

张天河说到这司徒突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周星驰的武状元苏乞儿里面的一个片段,女主角就是被人带上了这种发簪,然后被控制了心智。原来这电影还是来源于生活啊。虽然张天河讲的事情感觉有点蛋疼,但是古代那个科学文明不太发达的年代,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

司徒说道:“那这个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啊?算不算捡漏了啊?”

值不值钱,才是司徒最关心的问题。

张天河说道:“有没有价值,那得看人们的追捧程度,这东西按做工来说一般,年代肯定是康熙帝以后,中国的珐琅彩传到了南洋,那边才有了这种做工。对于咱们来说值不了什么钱。但是,我听说使用这种法器的部落源自于新加坡的种族,神秘程度不亚于苗族的蛊术。这东西要是放到新加坡没准能值不少钱。”

司徒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这个也没什么稀奇的啊,看你这么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还以为捡到宝了呢。”

张天河又点了一支烟说道:“我听我那个朋友曾经说过,拥有了这个东西人,必定会在生死边缘走一遭,有的人没有挺住就死了,有的挺过来,便能大富大贵。我那朋友就是,一开始不知道这发簪的秘密,别人送了一根,他就收着了,后来从新加坡回国的时候,飞机出现了故障,差点没发生空难,人没死,回来之后做生意是顺风顺水,赌石是十毒九赢。后来他才知道这发簪的秘密。细细的一想,还真是在新加坡的罪过什么人,没准就是那个仇人请了这么一只具有蛊术能力的发簪,找人送给了他。所以,我之所以着急忙慌的把你叫来,就是告诉你这里面的秘密,但这东西,不能扔,扔了后果更严重,只能转嫁给别人,直到真的有人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之后,他的魔力才会消失。你是不是也得罪了什么人了?”

司徒笑道:“别闹了,张伯,这个东西是我一哥们在古玩城的早市上买的,怎么可能害我,估计卖货的人不定是从哪淘换来的。再说了,这东西你都说了有些年头了,要真是有魔力,那肯定早就被人化解了。”

说到这,司徒不禁想到了前两天才经历的生死考验,真的是差点小命都没有了啊。莫非这个东西真如张天河说的那么深?司徒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要说,是王赛要害自己,打死司徒也不信,司徒推断,这个东西肯定是在很多人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落到了古董小贩的手里。

已经经历了生死,那么这上面的魔力肯定也被自己化解了啊,不值得再担心了。

司徒说道:“没事啦,张伯,估计就是个传说。再说了,我命大,没事。过两天我送人好吧。”

司徒找了好几个说辞来安慰张天河。

张天河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其实吧,这传说,我也不怎么信。估计就是说着玩的。其实我今天不太高兴,主要是因为,上次我和金海涛去云南,带回来的一块最被看好的毛料,开出来居然里面全是裂,损失了五六百万啊。”

说着,张天河就将脚底下的一块翡翠毛料拿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块全赌毛料,椭圆形的西瓜状,看成色还是缅甸老坑的料子,外皮表现的极好。但是内部布满了裂痕,不光如此,中心部分还是空心的,里面散着不少渣子,估计是切石的时候本就松散的裂痕,被切石机一震,就震碎了不少。

这表现,何止是不好啊,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就连一枚吊坠都不可能掏出来,简直是赔道姥姥家了。外皮表现的如此完美,内部却是惨不忍睹,这就是赌石当中最大的坑,看来老张同志还是经验不足啊。这五百多万,对于老张同志算不得什么,但是吃这么大一个亏,搁谁身上都不高兴啊。

司徒问道:“张伯,这赌石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张天河道:“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好,有的人整天就知道打电脑游戏,有的就喜欢钓鱼,即使身上被蚊子咬了无数个包,还是乐此不疲的坐在河边钓鱼。这赌石也是一样,并快乐着。当你用自己的经验捡了个漏,赚了大钱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满足感,很开心。享受过程的同时又有了完美的结果。

司徒道:“那你这结果就是损失了五百多万?”

张天河弹了弹烟灰说道:“我这次是失误了。算是给自己交学费了。以后在赚回来。对了,过几天云南要搞一个翡翠博览会,到时候肯定也是一个赌石的盛会。你要不要跟我去涨涨见识?玩呗!”

司徒摇摇头道:“我这家里事情太多了。”

司徒这刚回来,还没站稳脚跟呢,再说了,玉龙阁好久没开门做生意了,现在古玩是自己的主要工作,得做好了,还有就是度假村的事情,不能一点心也不操,全让张伟代劳了,实在是不够意思。

张天河说道:“这次可是盛会啊。随着近几年缅甸翡翠禁止出口的事情,像这么大规模的翡翠博览会可是不多见啊。而且这次是中国的玉石协会与缅甸方面联系好的,有很多从缅甸境内运来的毛料。你不去可是会后悔的啊。”

这赌石,司徒还真没多大的兴趣。对于司徒来说,赌石跟古玩想必,还是古玩要有意思的多,通过自己的鉴宝能力,结合历史知识,推断一件物品的真假,很有成就感。这赌石就拼的是运气,没什么技术含量。这不玩了一年多石头的老张同志,这次也打眼了吗。所以这东西经验是一方面,运气更重要。

司徒带着发簪回了家,吃过晚饭之后,接了陆然的一个电话之后,这颗不想去云南的心就有点动摇了,因为陆然也嚷嚷着要去云南赌石。把赌石描绘的非常生动形象,新引人的程度不亚于岛国的动作片。

司徒道:“然哥,真的有那么好玩啊?”

陆然道:“合着哥哥我跟你嘚啵了半天,都白说了啊,得了,我不跟你解释了,你要是不去,我可就不硬拉你了啊。除了你我是真找不到说话说到一块的人,要不我才不跟你扯二十多分钟呢。下周一,一共去十天,去不去你看着办。”

司徒一拍大腿,一咬牙,看来只能对不住兄弟了,度假村的事情只能交给兄弟负责了,说道:“那行,我就跟你去看看。”

“哎呦喂,这还差不多,我这费了半天口舌总算没白费。我一会让秘书把你飞机票定好。”

第216章 黄毛少爷

腾冲是个县级市,与缅甸接壤,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境内多山,多江河,风景秀丽,气候温暖宜人,近些年旅游项目的不断开展,吸引了很多国内外的游客。所以,这里的机场并不冷清。

而且司徒在候机大厅内还看到了欢迎参加翡翠博览会的巨大条幅,随处可见一些玉石公司下派的员工过来散发公司的活动页,看来这里已经为这次的盛会做足了准备。

司徒扫视了一下机场内的旅客,有很多派头很大的人物,看来也是冲着这次的盛会而来。

就在司徒等人换装的时候,司徒的行李箱倒了,行李箱内的一些衣服摔了出来,正好挡在了一伙人的前面,一共有七个人,最前面是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染着ns头发,带着各种夸张玉石项链,手串,戒指的年轻人。这人和自己身边的女人亲昵的聊着天居然径直的从司徒的一件衣服上踩了过去。踩过去的时候居然脚底一撇,还把司徒的这件衣服瞥到了一边。

要说没看到踩过去,也就罢了,居然撇了一脚,那就是故意的了。

司徒也是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狗总是看不到人能看到的东西。”

“小赤佬,你说啥子?”这人一口标准的中海话,冲着司徒拧眉瞪眼火气十足的质问道。

司徒收拾起地上的衣服,用手掸了掸刚才被踩脏的地方说道:“还是只没有教养的狗,人话都听不懂。”

这年轻人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在外面也是横行霸道没人敢惹,居然刚一到腾冲就吃了瘪,哪里受得了这气,脸被气的通红。

还没等年轻人发作,年轻人身后的一个四十来岁,身材健硕,留着小平头一看也是个练家子的中年人冒了出来,说道:“小兔崽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说这话,这年轻人伸出非常有力的手掌要去抓司徒的衣领。

陆然的保镖杨勇要上前解围,却被陆然拦下。陆然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司徒怎么应付,对杨勇说道:“不急。”

那人的手将要抓住司徒衣领的时候,司徒将手中的衣服一甩,衣服便裹住了那人的手,司徒用力往边上一甩,便把那人的手甩了出去。

这人没想到司徒会反抗,有点惊愕,虽然轻敌了,但是这人的确是个练家子,下盘很稳,司徒全力的一甩,那人居然身体纹丝未动。

司徒指了指远处的机场保安说道:“怎么?刚下飞机就想去局子里面坐坐?我倒是无所谓,随时奉陪。”

这年轻人虽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样,但是也算是头脑清晰,冷静下来之后还是记得此次前来的目的,便冲身后的人骂道:“一群废物。走”

刚才那个练家子说道:“少爷,我”

但是话说到一半,想起了少爷的脾气,也就没再解释,跟在少爷身后灰溜溜的走了。

一群人走后,陆然则是笑道:“司徒,没想到你还有这两手。”

司徒汗颜,在病床上休养的这几天,于蒙怕自己以后还会遇到危险,就强硬的灌输了自己一些防身的理论知识,今天算是实践了一把,这点玩意儿,对于于蒙这个跆拳道黑带来说,算是基本功。

司徒瞥了陆然一眼道:“真不够朋友,兄弟我都被人威胁了,你居然没让杨勇帮我。”

陆然道:“我这不是看看你有多大胆子敢在这群人面前放肆吗。刚才那年轻人一看来头就不简单,你居然一点都不怵。”

司徒心道,我连七米长的巨蚺都斗过还怕一个黄毛小子。

司徒道:“京北头号n都是我的学生,我还会怕一个说话娘娘们们的小赤佬。”

陆然笑了起来,解释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昂,我不就是跟你请教了几回关于古玩方面的知识吗。”

司徒奸诈的笑道:“你看看,你都说了是请教了,还不承认是我的学生。还有,你才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我说是头号n,你怎么就知道这殊荣说的是你。”

说着,司徒推着行李箱就开溜。

陆然跟上笑骂道:“我还真没发现,你小子这嘴还挺损。”

陆然安排的是腾冲唯一一家真五星级酒店。不是那种名字叫作五星级的酒店。这家酒店其实一个月以前就已经预订一空了。陆然也是拖了当地的关系才从这里敲来了两间客房。

虽然是标间,但是这房间里面的配置可不低。不亚于凯撒水城里面的那间陈金水的休息间。

安顿好了之后,已经是接近傍晚。司徒从窗户看到,外面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这个点似乎才是腾冲最繁华的时候。

落日的余晖将远处的山只留下了逆光的剪影,看不见了郁郁葱葱的山景,反而将高山的巍峨勾勒了出来。一股温润的清风铺面袭来,吹乱了发丝,带来的并不是乡愁,反而是一颗坚决的心。

当今天司徒看到机场里那些带着使命前来腾冲的玉石商人以及那些小黄毛的时候,司徒反而对这翡翠有了一些兴趣。

陆然走了进来,看到趴在窗台上抽着烟沉思的司徒说道:“想媳妇啦?”

司徒将手里的烟盒扔向陆然说道:“你看着我像是媳妇迷吗?”

陆然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坏笑道:“像,哈哈好了,不闹了,我来之前就打听到了,这腾冲有个鬼市,晚上点开业,早晨五点收摊,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这鬼市,司徒倒是听说过,但是没逛过。这鬼市其实与燕城的古玩早市意思差不多,都是古玩交易的聚集地。但是也有不同,这鬼市最早形成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古代一些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将家里先祖留下的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卖掉还钱,但是这种行为不太露脸,属于败家,被熟人看到了不太好,所以选择晚上出来卖。另一个原因就是一些盗墓倒斗之徒,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将盗来的宝贝拿出来卖,所以也选择晚上趁着夜色来销赃。

这鬼市,在华夏国各大古玩市场都有出现,随着规模不断的壮大,也就跟燕城的早市差不多了,真东西越来越少,假货越来越多。不过反而吸引了不少游客,变成了一个景点。这鬼市早先一般都是凌晨开业,直到清晨。但是为了迎合游客,所以开业的时间也就提前了不少。

提到了鬼市,司徒当然就有了兴趣,陆然让岳宁在酒店安排下明天的形成,之带上了杨勇,三人吃了晚饭之后,就打车直奔鬼市。

第217章 小哥买药不

鬼市位于腾冲老区的一条古老的幽深巷子内,街道狭长,两边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老房子,多是灰砖青瓦的低矮房屋,还有一些石砖砌成的。大多数都房门紧锁,亮灯的人家不多。看样子很多人都已经搬到了新城区的住宅楼内。灯光昏暗,人影婆娑,更给这鬼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司徒问道:“然哥,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鬼市。这么僻静的地方,我估计当地人都很难找过来。”

陆然双手插兜站在巷子口,说道:“这你不用管。你然哥的人脉,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广。”

司徒三人到达的时间刚好晚上点,这里摆摊的人还不多,很多摊贩也是刚刚赶来,正在地上铺衬布往上面摆东西。过来买东西的人也还不多,陆陆续续的有那么几个。

司徒是被硬拉来的,来之前也没做攻略,其实这腾冲老区的鬼市在腾冲的旅游攻略上赫然在列,上一查就有。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各种吸引人的地方都会作为旅游项目用来吸引游客。也正因为如此,这鬼市也并没有以前那么神秘了,这样,反而失去了一些淘宝的。

司徒三人闲逛了起来,这里确实变成了一个旅游景点,接连走过几个摊子,居然都是卖腾冲当地特产和一些手工艺纪念品的。

也许是游客比较少,生意冷清,一些摊主居然叫卖了起来,还有几个索性拦在了司徒跟前,推销起了手中的货物。

“兄弟,兄弟,留步,看看我这里,我这有咱腾冲最好吃的饵丝,绝对是纯手工,纯天然绿色食品,没有任何的防腐剂。口感细糯,好吃得很。”

这饵丝司徒以前倒是听说过,属于云南特产,当年的明天子朱由琅兵败逃到西南边陲就在一农户家里吃过这个东西,并对其打死赞扬,后来这东西就被是人追捧了好长一段时间。

见司徒几人不感兴趣,这人又说道:“我这还有上好的腾冲乌龙茶,我们这的乌龙茶可是在国际上都获过奖的。”

司徒几人不感兴趣,今天来又不是逛街买菜来了,买一大堆土特产谁拿着?陆然拿?他可是一方大佬,你让他提菜篮子,开玩笑呢?司徒拿?司徒还等着在鬼市里淘宝呢。杨勇拿?那可是俩人的保镖。说白了还是不感兴趣。

见司徒三人扔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这人凑到几人跟前小声说道:“要是这些都不感兴趣,我这里还有几位需要的。你看看,丸药。”

说着,这人从摊子上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盖子一掀,里面摆放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这人有介绍道:“我这可是傣族人独有的秘方熬制出来的丸药。保准让各位能做一夜七次郎,而且此次持久。怎么样?不错吧。今天你们是第一波客人,要是看上了,我便宜点给你们。一盒颗,一千块,保准买不了吃亏。”

一听到这东西的药效,司徒和陆然相视一笑。

司徒坏笑道:“然哥,你年纪大了,该补补了。”

陆然笑骂道:“去你的,哥哥我现在还属于年轻力壮的年纪。”

司徒又道:“没听这老哥说嘛,一夜七次,多,你买一盒回去,拿你的小秘书试试手。”

陆然道:“好小子,你还别激我。我那秘书是男的,不好意思,就冲你这话,回头我把我们公司的女职员全辞咯。”

司徒道:“别,要都剩下带把的了,你们公司的男职员干起活来也没意思了。莫非然哥也是弯的?”

听到这话,卖东西的小贩,脸上都抽搐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陆然,竟然说道:“那就更得买一盒回去补补了。”

陆然瞪了这个纯朴单纯的小贩一眼,又冲司徒说道:“你这给这嘴积点德行不。照你这么说我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了呗。”

司徒反而是蹲在了摊子边上,扫视了一下摊子上的东西,都是当地的土特产,不光有饵丝、乌龙茶,还有黑猪肉,水牛肉,山茶油,都是腾冲比较典型的土特产。

陆然见司徒起了兴趣,便打趣道:“你小子,想买就直说,干嘛来着弯弯绕绕的。”

然后陆然又冲小贩说道:“给我这兄弟来两盒,我出钱。”

小贩一听是大买卖啊,别人来了,都是一颗两颗的买,而且还死命的往下划价,这两人不光不划价,而且一买就是两盒,看来今天这是要开门红啊。正当小贩得意洋洋的从小箱子里取出来两个锦盒的时候,司徒喊住了他。

“老哥,慢着。”

“这个,老弟,我这要保准是真品,回去你试试,要是不灵,我一准退货。我天天在这摆摊,你问问周围的摊主,绝对不骗人。”

小贩见司徒喊住了自己,以为要不买了,到手的买卖,怎么能黄了,所以又解释了几句。

司徒问道:“你这箱子里有几盒?”

“六六盒!您都要咯?”小贩一听,都有些惊讶了,难不成这是要给自己包圆了?

陆然听到司徒这么问,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司徒,刚才那么矜持,这会就不念不语的要包圆啊。你小子这是既想当b,又想立牌坊啊。不过,这东西听这老哥的意思,药效猛烈啊。你这药受得了吗?一颗能来七次,六盒就是四十颗,一共是多少次来这,一一得一,一二的二四六二十四,六四十哈哈,这真是要把铁棒磨成针啊。”

司徒冲着陆然很有深意的挑了挑眉毛,一副我乐意看不惯你打我的斗气表情。

司徒看了看小贩装药的那个小箱子,其实并不大,只有鞋盒子大方方正正的,盖子顶端则是呈梯形,有一些坡度,木质材料。这箱子个头的确不大,估计里面也放不来几盒药。

司徒非常豪气的说道:“老哥,这药我全要了,你看能不能优惠点。”

“噗”。刚喝了一口饮料的陆然将嘴里的饮料全喷了出来,擦了擦嘴角道:“你真包圆啦。你受得了,床也受不了啊。”

第218章 这药真猛

卖货小贩眼珠一转想了想说道:“一盒一千,一共是六盒,六千,这么着吧,给您优惠五百,按五千五怎么样?老哥我这可是给您最大的优惠了,这么下来我都没什么赚头了。”

司徒则是一副市井小农的样子划价道:“老哥,我这都给您包圆了,您怎么也得再给我优惠点。我这可是诚心买,你这东西的价格可比汇源肾宝贵多啦。”

小贩说道:“兄弟,汇源肾宝那是保健品,保养用的,得长期服用。我这个可是立马见效啊,药理不一样。你懂!您这一看就是大老板,老哥我做点小本生意也不容易,靠这个发不了大财,我这也就是混口饭吃,跟你们做大生意的比不了。这么着吧,再给您优惠二百,五千三,喜三多好。真的,老哥我这够有诚意的了。要不是看您是我这第一位客人,我都绝对不可能这个价格卖给你。”

这小贩是腾冲本地人,普通话说着很费劲,磕磕绊绊的,司徒听着也费劲。

最后司徒说道:“行了,看老哥您做买卖也不容易,但是您这装药的小锦盒也没封口,我一人拿六盒没地儿放不说,还容易把里面的药丸洒出来。这么着吧,您把这小箱子一块给我得了。我放药也合适。”

司徒怕对方不乐意,就又送出糖衣炮弹,说道:“我以后要是吃得好,肯定推荐我身边的朋友,我这身边的朋友各个都有点钱,只要东西好,不在乎这千百的,一会你留给我个联系方式,吃着管用,在跟您联系,让你给我寄回京北。”

小贩犹豫了一会说道:“这个兄弟,您照顾老哥的生意,我感谢您,但是我这东西是花三百块钱在旧货市场买的,也是为了装药方便,你要是拿走,我又亏三百,这可不行啊。这么着,您凑个整,给我五千五,这小箱子也送你了。”

司徒一听,原来是旧货市场买的,看来这小贩不知道这小箱子的用处啊。再说了,一个小商贩怎么可能舍得花三百块钱在旧货市场买这么个屁大点的东西,他这肯定是想趁机卖个好价。

“两百啊?这么个破箱子还要两百啊。那算了,您找个塑料袋给我把药装好吧。这箱子我不要了。”司徒一副嫌贵的样子说道。

小贩看又一比到手的买卖将要错过,赶紧说道:“我这还真没趁手的包装袋子。刚才你也说了,打算长期吃这药,也得需要个合适的容器保存这药,这么着吧,老哥我忍痛割爱,再给你便宜五十块钱,真不能再少了。你觉得行就拿走。”

司徒一副吃亏的样子叹气道:“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吧。我要是回了京北还得费心去找个容器,花点钱,我买个省心。一共五千四百五,不过,我没带那么多现金,你这能不能”

司徒还没说完呢,小贩从包里掏出一张塑料卡片笑呵呵的说道:“没现金没关系,我这可以接受支付宝和微信付款。我这刚来,这牌子没来得及掏出来呢。”

司徒一看,可不是嘛,现在小商小贩都这么现代化了。

司徒掏出手机,微信转给了小贩钱,然后,小贩喜笑颜开的将那黑不溜秋的木盒子递给司徒,然后将一张名片放到了盒子上面,笑容满面的说道:“兄弟,这是我的电话,微信同步,以后常联系。对了,这药药效太猛,老哥嘱咐你一下,一次最多一颗,要是承受不了半颗也行,而且两次服用的间隔需要一个月,不然的话,要是一直一柱擎天,那就得去看医生了。而且,这药熬制的时候用了很多香料和花草,成药的时候使用了蜂蜜,吃起来不但不苦而且还很香甜。至于其中使用了什么药材我就不跟你说了,属于秘方,不过你可以放心食用。”

司徒看着那黑不溜秋脏兮兮的盒子说道:“老哥,这盒子够脏的啊,一百五我怎么感觉亏了啊。”

小贩赶紧把盒子放到司徒手里,说道:“亏不了,亏不了。回见了啊。”

司徒嫌弃的接过手里的盒子说道:“那行吧。您忙。”

说着三人便离开了这个小贩的摊子。

陆然是经历过大浪淘沙的人,刚才司徒那般表演,别人看不出来,陆然可是心里明明白白的,这司徒有猫腻啊。不过陆然还是笑着调侃道,

“一颗承受不了,得半颗,不然一柱擎天还得看医生。哈哈这小贩说话够直接的啊。看来这药真的有效,还怕吃出人命来,特意嘱咐了你一句。嘿嘿,这会铁棒真的要磨成针喽。”

司徒白了陆然一眼道:“男人这铁棒要是不用来折腾,那我要这铁棒还有何用。你有你的铁棒,我有我的大头针,不是很大但是很刚。”

陆然回归正题道:“司徒,你说实话,买这药是不是冲着这脏不拉几的小箱子来的?”

司徒看了陆然一眼说道:“你看出来啦?”

陆然道:“当然啦,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不过你这演技还真不错。要是拍个电影啥的,肯定是男主角。你这姿色不错,要是你在配上这药,估计岛国那种两三个人就能演的电影,肯定得抢着让你去演。”

司徒笑道:“你说你一京北的太子爷外加好几家上市公司的幕后大老板,怎么说话总是这么俗气,能不能文明点,动不动就是拉屎撒尿的。”

“切,我这叫接地气。赶紧说说这小箱子是什么来头。你别说你花五千四百五买个脏兮兮的箱子就是为了装药。”陆然说道。

听到司徒和陆然谈话,一边的杨勇有点迷茫,合着刚才铺垫了那么多,说是买药,最终目的是这个小箱子。真看不明白自己老板的这个朋友。

这小巷子里住户不多,但是有几家有生意头脑的便将自家的院子改造成了小茶馆,小饭馆之类的场所,供过往的游客歇脚。

司徒指着一个挂着个茶字幌子宅院门口,说道:“咱找个地儿坐下,我慢慢跟你聊

第219章 神秘的铁梨木(第三更,求订阅)

刚才那小贩从这个小盒子里拿药的时候,司徒扫了一眼这个小盒子,发现这盒子上面居然刻着**。但是由于这盒子平时不怎么保养,而且小贩经常用脏兮兮的手直接触摸,导致上面有不少滋泥,将这龙掩盖了一部分,显得很不起眼。

司徒习惯性的用意念探查了一下,发现这小盒子真含有气韵,而且气韵的浓度还不低,便有了兴趣。

司徒蹲下,查看,眼神貌似是在摊子上不经意间的游走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眼睛却是在仔细的观察这个小盒子。司徒发现这盒子不光顶盖雕刻着龙,盒子的周围居然也有雕刻,不过要比上面的龙浅一些,也是被泥垢覆盖了,更不容易看到。

司徒之所以那般与小贩讨价还价,就是为了让小贩痛痛快快的把这盒子给自己。要是司徒斩钉截铁的答应了小贩的价格购买盒子,反而会让小贩觉得自己可能是亏了。这也是生意场上经常遇到的事情,属于一种心理战。

司徒三人,走进了这个小院子,这个小院子外面看着不怎么起眼,里面装修的倒是还可以,院墙重新粉刷,画上了一些墙绘,院子的顶部则是用玻璃封住了,给这里营造出一个比较惬意的喝茶环境。

院子有一百多平米,放着几张方形的老式仙桌,正房和配房都改造成了雅间,司徒能够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看来是有客人,院子里就又一个小女孩在喝茶,吃着小点心,摆弄着手机好像在坐着直播,正和观众互动呢,司徒隐约的听到那个女孩说道:“两千块钱加我的微信贵吗?不贵吧!”。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迎了上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你们好,找个位子坐吧。屋内也有雅间。”

司徒找了个靠边的位子说道:“就那吧。给我们来一壶铁观音。来几样小点心。”

几人落座之后,司徒将那个小盒子放到了桌上,陆然拿过来看了两眼便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铁的啊。看着外表有木纹,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木头的呢。不过这铁上面做成工艺木纹倒也值一百五。你小子也有打眼的时候啊。”

司徒非常淡定的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然哥,别看你做生意有一套,这古玩淘宝你还真不如我。这东西确实是木质的,不过你没见过也是情理之中,因为这种木材早在几百年前就绝种了。”

“啥?真是木头的?”陆然有点不相信,从杨勇手里拿过一串钥匙,往盒子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叮叮的声音,说道:“这不就是铁的吗。木头怎么会出这声。”

司徒道:“见识浅薄了不是。这种木头叫做铁梨木,堪称比铁还要硬的木头,不过比铁要轻不少呢。”

陆然听到这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这上面布满了油泥,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跟杨勇说道:“去跟服务员要一条湿毛巾来,我擦干净点再看。”

司徒赶紧拦住说道:“千万别,你再给我擦坏喽。”

陆然有点着急的说道:“你赶紧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了。”

司徒反而又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陆然急得就要给司徒一大耳帖子,司徒赶紧说道:“其实,这是个玉玺盒。玉玺知道不?说白了就是皇上的手章。”

陆然道:“我又不是傻子,玉玺我当然知道。赶紧往下说。”

司徒继续道:“你看这上面刻着龙,你看这雕工,这龙就跟活的一样,十分威严。而且你看这四周还雕着什么。”

司徒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在盒子上,为了让陆然看的更清楚一些。

陆然一边看,一边喃喃道:“怎么这么多脏东西,这小贩平时也不说擦一擦。这前面看着好像是只鸟,这边好像是只虎,这边是只乌龟,难道说是青龙朱雀玄武和白虎?额,怎么这边不是青龙,是只张牙舞爪的瑞兽?”

司徒说道:“这龙在上头呢,所以这边刻着一直瑞兽。古代敢用龙做装饰的,必定就是皇帝,别人要敢用那是作死。你们看这四只神兽的头,都是向上看,有种仰视这条龙的意思。这四只神兽应该象征着达官显贵和黎民百姓对于圣上的臣服。雕刻如此之多瑞兽的盒子说明这个盒子对于皇帝很重要,也说明里面所盛放的东西不是凡物,再结合这盒子的大小和方方正正的器型,我推断应该是皇帝的玉玺盒子。”

陆然拿起盒子看了看盒子的底部,没发现什么东西,又打开顶盖,看了看里面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便说道:“不对啊,这玉玺盒我知道,一般这玉玺盒内部的底或者外部的底都会有皇帝的国号,但是这什么都没有啊。还有,你怎么知道这就是老物件儿?不是现代的仿品啊。”

司徒说道:“这国号的事情我待会再跟你说,咱先说说这是不是仿品的问题。”

司徒又十分欠打的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说道:“这是不是老物件儿就得从这材质上说了。古书上有记载,这铁梨木产自现在我国辽东半岛以东的一座面积不大的小岛上。这小岛地质独特,结合气候的独特,便孕育出了一百多颗比钢铁还坚硬的树木。这树不仅比铁硬,反而还比铁轻。耐腐、耐磨,简直是神物,不过它也有很强的弱点,那就是质地较干,很容易引燃。结合以上这些特点,我国古代不少皇帝便使用这些颜色如黑炭的木材制作玉玺盒,用于保护脆弱的玉玺。后来明朝明宣宗皇帝朱瞻基利用这些铁梨木让工匠们打造了一千件盔甲,这种既坚固又请便的盔甲将士们穿上那是行动自如,自然战斗力提高了不少,在好几次与蒙古部落的战役当中大显神威,成为了阻挡蒙古铁蹄的神兵。

获胜之后,明朝的皇帝还用这些盔甲组成了一直坚不可摧的钢铁之师,因为只有一千套盔甲,所以这只军队便称为千卫军,而且这支部队一直延续到明朝灭亡。后来在明军与清军大战,清军在千卫军面前吃了不少苦头,死伤惨重,最后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突破这只千卫军,从而灭掉了明朝。后来清军得知这盔甲的材质原来是铁梨木,便找到了铁梨木的产地,面对早已不多的铁梨木,清军将士已经对这种材质恨之入骨,便放火烧毁了,自此,铁梨木便销声匿迹了。所以,铁梨木做的东西那肯定是老物件儿。”

陆然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玉玺盒知道是哪位皇帝的吗?”

第220章 皇帝是个小木匠

司徒继续说道:“据说这铁梨木是明成祖朱棣派大臣郑和出海的时候发现的,所以时间可以锁定在明成祖之后到清朝之前。按照史书的记载清朝前几位的皇帝的玉玺盒都不是铁梨木材质的,有一些已经被找到,被私人收藏或是在各大博物馆内收藏。明朝最后几位皇帝的玉玺盒并没有被找到。因为那时候明朝各地群雄争霸,而且外面还有清军攻打。所以皇帝的玉玺以及玉玺盒并没有过多的记载。

不过,史书上曾经记载过明熹宗朱由校的玉玺盒比较与众不同,居然是个乌漆嘛黑的。而且朱由校还有个癖好,那就是做家具,堪称华夏国地位最高的木匠。而且特别喜欢收集各种珍稀的木材。所以结合以上几点后来的史学家们推断这位木匠皇帝的玉玺盒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铁梨木制作而成的。”

陆然笑道:“嘿嘿,这皇帝的爱好也挺别致的,有的喜欢赌博,有的喜欢斗蛐蛐赛马,有的喜欢踢球,这位明熹宗不好色偏偏喜欢做家具。这个我知道现在京北博物馆里面还放着他亲手制作的一件木榻呢,那做工堪称不凡啊,看来下了不少功夫。”

司徒继续道:“明朝末年时局动荡,几任皇帝都做的时间不太长,最后一位南明皇帝朱由琅玉玺丢了不说,还远逃海外,最后还是最大叛徒吴三桂给捉到杀死了。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铁梨木的特性了,就是坚硬轻便,对于保护玉质做的玉玺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我推断这件铁梨木的玉玺盒很有可能就是爱好木匠的明熹宗朱由校的,但是可能这件玉玺盒被明朝皇帝珍藏了起来,知道朱由琅逃跑的时候找到了这件比较坚硬的玉玺盒,盛放了自己的玉玺准备逃跑。但是这玉玺盒底部有朱由校的年号,不适合自己,索性就派人将底部的年号磨掉了,而且没有刻上自己的年号,很有可能是出于某种目的,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也没准。你看看这底部的木料,明显要比四笔的木料要薄不少。”

陆然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还真是,要是司徒不这么说,陆然还以为这东西就是这造型呢。

司徒说道:“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根据历史以及这个东西推断出来的,没有记载,也可能不对。”

陆然冲着司徒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小子这脑洞是真的大啊。那你这推断要是真的呢?”

司徒道:“要是真的,那肯定值大钱啦。你想想华夏上下几千年一共才多少位皇帝,几百个,玉玺盒每位皇帝一个,也就才几百个,而且还有没有保存下来的,那剩下的更少了,皇帝的玉玺盒,这身份还了得。而且,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明熹宗朱由校自己做的,他爱好木匠,遇到这么稀缺的木材自己动手制作玉玺盒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滴。这玩意可是宝贝啊。”

司徒十分嘚瑟的说道:“回头我得买个好点的箱子把这东西保护好,完完整整的带回燕城。”

陆然道:“这倒腾古玩真是啊,听得我都入了迷了。你应该去说书,这故事讲得,忒带劲。不过,这倒腾古玩也忒赚钱啊。这一百五的本钱,回头就是个几千万啊。这可比我做生意赚钱多了。”

司徒一手搭在玉玺盒上,转正身体,高高仰着头,十分威严的说道:“陆爱卿,不必如此嫉妒寡人,寡人的快乐其实很简单,但是寡人的快乐是你想象不到的。”

陆然举起手说道:“今天我陆某人就要n啦。”

陆然刚要打司徒,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声:“你们干嘛?”

话音里,带着恐惧,司徒三人闻声便看了过去。

是刚才那个坐在椅子上吃着小点心正在直播的漂亮女孩子。这女孩子看着身材不算高挑,但是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画着淡淡的烟熏妆,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好看,不过好像是带了美瞳。穿着时髦,但是有点暴露,一件镂空的橘色上衣,虽然里面穿了内衬,但是内衬的纱料很薄,能有隐约的看到里面的内衣,下面则是一件深蓝色的百褶短裙。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应该是过来旅游的。

另一边则是站着两个特太臃肿的年轻男子,一高一矮,但是一脸色相,估计是看到这女孩子长得漂亮,穿的由如此开放起了色心。

这两人穿着虽然都是名牌,但是打扮的很俗气,大金链子小金表,说话是当地的口音,而且看样子喝了不少了。

高个胖子说道:“小妹妹,别怕。有什么事儿哥哥保护你。在腾冲这咱说了算,是这小胖子刚摸你来着不?我帮你教训他。”

说着,高个胖子喷着醉眼迷离,摇摇晃晃的抬起手往那矮个胖子的胸口捶了两下,然后又喷着酒气紧挨着女孩子的脸说道:“行啦,哥哥我帮你教训了他了。你就不用谢我了,作为回报你亲我一口就得了。”

女孩子战战兢兢的拿起手机就要逃开,却被高个胖子拉住了,说道:“呦,小妹妹还搞直播呢啊。过来,我看看有多少粉丝了,让我也露个脸。”

“哈喽大家好,我姓卢,你们可以叫我卢哥。”撒着酒疯这高个胖子居然跟友互动起来。

高个胖子凑到手机前睁了睁眼,念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幕:“这死胖子是谁呀?

丫丫别理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肯定是黑涩会!

你今天这是换了直播伙伴啦,怎么找了这么个猪头三。

我给你打上一个飞机,丫丫,你亲这胖子一口,嘻嘻嘻。”

高个胖子站直身体惊喜道:“你看,这里面有人说啦,你亲我一口,他给你打上一个飞机。飞机值不少钱呢,来你亲我一口,我就委屈一下得了。”

说着高个胖子居然还搂住了女孩子的细腰,女孩子惊慌失措下赶紧掰开那胖子的手,躲到了一边,声音略带哭腔的说道:“大哥,你让我走吧。求你了。”

女孩这番言辞反而让直播间里炸了锅,弹幕光刷,

“丫丫,今天加戏了啊,这从哪请的三流演员啊,一点也不专业。

这集我看过,最后丫丫被睡啦。

丫丫,快跑。

丫丫,你等我,我马上就飞往腾冲去救你,宝贝你是我的。

666啊。

打死他,卢姥爷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这么一闹腾,这个叫丫丫的女主播的直播间反而增加了一b的关注,还有不少直播群都炸了锅,互相转告有个叫做丫丫的直播间有看头。这让其他的主播嗤之以鼻,一个劲的咒骂丫丫是个心机婊,居然用这种方式吸引他们的粉丝去观看她的直播。

第221章 被支配的恐惧

司徒几人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子被两个大汉欺负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陆然冲杨勇说道:“小勇,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杨勇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便起身朝那个拦住丫丫去路的卢胖子走了过去。

杨勇说道:“喂,挺大岁数的个人了,别欺负女孩子。让人家走。”

卢胖子吹了两口酒气,原本嬉皮笑脸的模样瞬间堆满了横肉冲杨勇说道:“嘿,还真有爱管闲事的。我调戏你啦?滚一边去,少管闲事。别坏了大爷我的兴致。”

杨勇一米的个头,虽然体态不胖,但是相当健壮,立马横刀的站在了卢胖子和丫丫的中间,打算将这个弱小的女孩子保护起来。

卢胖子一见就不高兴了,怒骂道:“好狗不挡道你听见没有?”

见杨勇依然纹丝未动卢胖子骂了一句:“。”便抬手挥拳直冲杨勇的脸。

杨勇身体依然挺立,啪的一声,手掌便接住了卢胖子挥过来的拳头。这卢胖子与杨勇正好相反,看着胖其实是虚胖,一身肥膘挺唬人,但是没什么力气,杨勇手掌往上一扣,然后用力往下一撅。

“哎呦,妈耶,疼疼疼疼。”卢胖子疼的直叫唤,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朴实当中还透着那么一股子精明劲,冲杨勇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兄弟,我是这家茶馆的老板,您高抬贵手,千万别在我这里闹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要是打坏了砸坏了东西,那可都是损失。还请两位兄弟和解。这么着,你们今天点的茶钱,我免费,免费。”

这茶馆的老板又冲卢胖子说道:“卢老大,您也服个软,说句软话,这事儿就算了。一会我在泡壶好茶给你们包间送过去。我知道有个洗脚城,新来了几个技术不错的技师,有空我带你去试试,听哥一句,今儿就算了。”

卢老大脖子一歪还有点不服气,杨勇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卢胖子龇牙咧嘴的说道:“兄弟,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您高抬贵手。”

杨勇冷冷的说道:“给这姑娘道歉。”

卢胖子赶紧说道:“小妹妹,今天我喝多了,你别在意啊。”

说着卢胖子又踢了身边的矮胖子一脚骂道:“大华,还不赶紧道歉。”

矮胖子也说道:“对不起啊。我也喝多了,这手刚才一滑,碰了你的腿。”

丫丫躲到了杨勇的身后,吓得战战兢兢的。

司徒倒是佩服这个丫丫,都这样了,居然还用p杆举着手机做直播,真够敬业的。

不过,司徒可不知道,此时丫丫的直播间可是人气一度猛涨,礼物、弹幕那是满天飞啊。就这么一会丫丫就涨了十几万的粉丝。丫丫害怕的同时,反而心里还挺高兴。

刚才陆然告诉杨勇帮这个丫丫脱困就得了,别搞出事情,毕竟自己是外乡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杨勇也没有在说什么。

杨勇松开了手,卢胖子托着那只几乎都快断了的爪子哀嚎了几声。

杨勇冲丫丫说道:“赶紧走吧。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别自己一个晚上的跑出来。”

“嗯,知道了,多谢大叔。”说完,丫丫举着手机就朝外走去。

杨勇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大叔?难道我很老吗?”

事情解决了,司徒又研究起了那个玉玺盒,就听到陆然惊呼一声:“小心。”

然后就听到一声啪的声音,司徒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那个卢胖子面目狰狞的举着一把木椅子拍在了杨勇的背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在这一片我还没吃过这憋呢。外地来的都敢在我这地盘撒野,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卢胖子以后还怎么混。”

可能卢胖子确实是喝多了,原本是想冲着杨勇的脑袋砸的,眼神迷离,没有瞄准,再加上手腕刚才被杨勇撅的没什么力气,椅子偏离了轨道,砸在了杨勇的背后。

这一下可把茶馆老板吓坏了,立马上前去拉卢胖子。

还别说,陆然请的这保镖身体素质真是过硬,被椅子砸这么一下,搁普通人估计肯定得趴地上,杨勇居然只是一个趔趄,然后双眼冒着火一般回过身,死死的盯着双手拿着椅子的卢胖子,但是没有动,似乎是有些顾虑。

陆然见状说道:“勇子,抽丫的。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怕惹事啦。”

陆然的话音刚落就听杨勇一声暴喝:“卧槽尼玛的。”一只大脚揣在了那把椅子上,啪的一声,椅子面就碎了,卢胖子肥胖的身体,居然被这股力道踹出去一米多,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的一声,卢胖子晚上喝的酒就吐了出来。

除了陆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这一脚要是直接踹肚子上那肯定肋骨就断啦。

大华吓得直冲包厢内喊:“都给我出来,大哥挨打了。”

从包厢里一下子钻出五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还拎着茶壶、凳子等一些家伙。

原本跑到门口的丫丫,一件有突n况,而且看到弹幕一直刷直播打架,我们都要看,开点的。大家免费的荧光棒走一波。666走一波。看着直播间里空前绝后的高涨,丫丫心一横,今天就是出头之日,以后我也能混上一线主播了。居然又转身回来了,躲到了司徒他们的桌子旁边,偷偷地做起了现场直播。

一见屋里又出来好几个手上拎着家伙的汉子,司徒和陆然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拎在了手上。

司徒一看陆然拎椅子的手法,突然笑道:“然哥,看你这架势,以前没少打架啊。”

陆然扭过头看了看司徒拎椅子的姿势,也笑了:“彼此彼此,谁还没有过青春。”

丫丫躲在桌子边上嘴里喃喃道:“打呀,打呀。快点,粉丝们都等着刷礼物呢。”

突然,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了丫丫的镜头里,冲着丫丫说道:“赶紧把直播关了。你不知道直播间传递的都是正能量啊,你要是直播这些东西,粉丝一举报,没准明天直播平台就把你的号封了,赶紧关了。”

丫丫看着这个挂着怒气还十分帅气的脸有点不知所措了。

看着粉丝们的弹幕一直在刷这个帅哥是谁呀。

真好看,都是人怎么人家那么帅,我明天就s重新投胎。

丫丫,帮我问问那个帅哥的联系方式。一架飞机刷给你。

丫丫思忖了一下,还是恋恋不舍的冲镜头说道:“今天直播就到这吧。大家晚安。”

“哪个不长眼的跑到柳眉巷撒野来了。”

司徒手里还拿着那个玉玺盒,这东西可金贵的很,担心一会打起来会损坏这个东西,可是又不知道放到哪里安全,索性冲着丫丫说道:“给我看好这个。今天的事情因你而起,你可不许跑。”

丫丫被眼前这个人霸道的话镇住了,乖乖的伸出了双手接过了一个奇怪的盒子。有一种被支配的恐惧,但却是心花怒放。

茶馆老板哀求道:“大哥,千万别动手。有时好商量。好商量。”

大华说道:“你给我滚一边去,没看我大哥都被打那样了。”

茶馆老板一见局面控制不住了,赶紧跑屋里打电话报警去了。

第222章 请您配合调查(第三更,求订阅)

大华冲着站在包间门口最前面的一个喝的红头胀脸的人说道:“二哥,就是他,他打的大哥。”

“愣着干嘛啊,给我上,给大哥报仇。”

这个被称为二哥的更是个莽夫,上来直接就是干,不过对于卢胖子来说那就属于相当仗义的兄弟了,见自己被打二话不说就抄家伙。

大华算是不怎么仗义的那种,二哥带着人冲上去了,他却往后缩,主要是刚才见识到了了杨勇的那一脚威力,知道这家伙不好惹,要是被打了,疼的可是自己。

二哥冲的最靠前,杨勇也就近拎起一把椅子,椅子还没挥起来呢,就看到一直白瓷盘砸到了二哥脸上啪的一下就碎了,眉骨被打开了,顺着眉头往下流血。

陆然看了看身边还保持着扔盘子时帅气动作的司徒,尬聊道:“挺帅。”

司徒身后传来了丫丫花痴般的叫声:“好帅啊。”

二哥眉骨被开了,丝毫没有阻挡剩余四人的进攻,两人冲杨勇而去,另外两人则是冲司徒和陆然而来。

这俩人一人手里拎着个暖水**,另一个手里拎着一张木质条凳。

这两人相较于动作笨拙的卢胖子不同,这俩人身手还算敏捷,平时应该是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不过,拎暖水壶的那个明显智商余额不足,暖水**举过头顶,打算用暖水**砸陆然,但是壶塞一歪就掉了,里面的热水顺着这人的后脑勺就朝后背灌了下去。

“哎呦,卧槽,烫”

幸好这水已经不是很热,不过司徒还是看到这人的后脖颈子被烫红了。

另一个横着抡起板凳就朝着司徒的侧身砸来,司徒一个后撤步,躲了过去,不过一股劲风吹过,吹乱了多在司徒背后的丫丫的空气刘海,丫丫吓得赶紧往后一缩脖子。

司徒说道:“躲远点保护好了我的盒子。”

话刚说完,这人的条凳又抡了过来,司徒赶紧又是一个后撤步,侥幸躲了过去,但是身后已经倚到了茶桌,没了退路。

这条凳得有二十来斤,连续抡了两下,到第三下的时候,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司徒瞅准机会也抡起了手中的椅子,哐的一声,与那人抡起的条凳撞在了一起,两人的手都被震的松了手,椅子和条凳掉在了地上。

要说经常健身还是很有好处的,平时看不出来,这会完全显现出来了,司徒眼疾手快,回身从桌上抄起茶壶就冲着那人的额头抡了过去。

划拉瓷壶在那人的额头碎了,瓷片掉了一地。这人的眉骨也被打开了。

不远处围攻杨勇的那三人也被杨勇一人给了一拳,打了回来。

就在司徒三获全胜的时候,大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陆然的身边,手中突然银光一闪,一把bs刺向了陆然的肚子。

“不好。”司徒大喝一声,眼看bs就要刺到陆然的肚子了,司徒意念一动,时间减缓,

司徒距离陆然还有三米,跑过去是来不及了,又回身抄起了桌上的一个点心瓷盘朝大华我这bs的胳膊扔了过去,刺啦一声,bs被砸出去的同时将陆然的p衫划开了一道口子。

时间恢复。

陆然上中学那阵也没少干架,干架的经验那是相当丰富的,一抬脚就踹在了大华的肚子上,不过他这一脚明显没有杨勇的力气大,大华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同时,陆然也被反作用力倒退了几步。

陆然看了看自己被划开上衣,检查了一下里面没有受伤,但是更加生气了,快步的走到了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的大华,骂道:“用bs也就算了,居然还偷袭。我去妮玛的。”

双拳合力砸在了大华的背部,大华肥胖的身体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七个人打的满地找牙喊妈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警笛,不一会就跑进来四个拎着胶皮棍的警官,站在门口喊道:“都给我住手。”

进门一看这场面,七个人躺在地上痛苦的交换着,还有三男一女泰然自若的坐在桌子边上喝着茶,好像刚才喊得那句话没什么用处。

三人居然还在交流着打架的心得。

陆然一想到刚才差点被开了膛,后背就冒冷汗,说道:“司徒,幸好你刚才反应快啊,要不哥哥我今儿就得见血啦。”

杨勇也夸道:“是啊,你这盘子扔的也忒准了点吧。”

司徒得意的说道:“功夫再好也不如咱盘子扔得好。我这要是再练练绝对能自创一门暗器功夫。”

为首的一个个子不高的警官扯着嗓子吼道:“怎么回事?刚才谁打架?谁报的警?”

茶馆老板苦着脸,举着手机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脸惊魂未定的说道:“我报的警,翟警官是我报的警。他们几个打架。是他们几个把老卢他们打了。”

这茶馆老板居然指着司徒四人胡说道起来。明显是害怕卢老大的n。不过,这老板似乎说的也在理,确实是司徒几个人把地上这几个给打了。

陆然站起身冲着茶馆老板说道:“你别胡说道行吗。你刚才瞎啊,没看见是他们先动的手啊。”

茶馆老板被陆然气势汹汹的骂了一通则不敢说话了。

然后陆然抖落了一下上衣被bs割开的口子说道:“翟警官是吧,你别听他胡说,你看我这衣服,他们几个还有凶器呢。是是这么回事,刚才那个叫卢老大的调戏这个小姑娘,我们仨帮这小姑娘解围,这几个反而要打我们,我们才还手的,我们这算是正当防卫。”

这翟警官看了看卢老大,明显是认识,说道:“又是你们几个,今年这都进去几回了?”

然后翟警官又将信将疑的冲陆然说道:“你们仨?打他们七个,你们一点事儿没有,他们七个被打成这样。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丫站了起来说道:“翟警官,这位大哥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这还用手机录像了呢,不信的话就看看录像。”

司徒看向丫丫说道:“我刚不是让你别直播了吗,你怎么不听。”

丫丫冲司徒笑了一下说道:“没直播,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怕你们被打了到时候没有证据,谁知道你们仨这么猛,不过这录像反而更有用了。”

说着丫丫拿起手机把刚才录制的视频给翟警官看了一下。

翟警官一脸不敢相信的再次审视了一下司徒几人,尤其是着重看了一眼杨勇,说道:“这么看还真是他们几个挑的事,按理说你们没有责任,不过,这视频录得不清楚,有好几处都被挡住了,你们几个也得跟我回趟所里接受进一步调查,最起码得回所里给我们录个笔录。而且,这打架损坏了店里的东西,你们也需要承担一部分赔偿。”

陆然点头道:“那好吧。我们配合工作。”

翟警官冲身后的三个警员发号施令道:“把地上这几个给我架车上去。老马,你也得去一趟所里,录个笔录,顺便统计一下被砸坏东西的价钱,到时候好赔偿损失。”

茶馆老板点头哈腰道:“嗯,我知道了翟警官。”

第223章 我要请律师辩护

老城区的派出所距离柳眉巷不远,过两条街就到了。

翟警官出警的时候开了两辆车,一辆七座的面包车,一辆老普桑。这会俩车里都塞满了卢老大一伙人,司徒几人就没法坐了。

翟警官说道:“要不咱们走着回所里吧。不太远。”

司徒点头道:“那也好。”

这样正合司徒的意,他可不想跟警察有什么瓜葛,尤其是坐警车,能坐上警车的无非就是两种人,歹徒或者是警官。要真是坐上警车招摇过市,那就让这柳眉巷里大大小小的摊贩都认识自己了,要想再捡漏,那就难了。

陆然一脸不乐意的表情,他倒是十分期待坐一回警车,这辈子下到三轮车,上到布加迪他都坐过,还真就没坐过警车。

司徒说道:“别这样行不,然哥。人家所里经费有限,再派辆车过来接咱们不得烧油啊。”

“油费我可以不给他们嘛,我又不白坐。”陆然嘟囔了一句。

司徒无奈道:“你当这是出租车啊,行啦,等回了京北你托关系找一辆警车,就凭你的本事,别说是坐了,开一开也会没有问题的。”

到了所里,翟警官将司徒,陆然,杨勇和丫丫隔离到小单间里面,做了一遍笔录。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确定了司徒几人没什么过错,而且翟警官阅人无数,也能看出来这几位京北来的游客不像普通人,也就没有再刁难,让司徒几人赔偿给了茶馆两千块钱,便打算放人了。

就在几人即将手拉手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却被一个派头十足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喊住了:“你们几个,等一等,有些是还得在了解一下。”

陆然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还要了解?刚才不是都问清楚了吗,还有完没完了?”

那中年人说道:有完没完得我说了算,不是你们说完就完了的。

说着,这中年人便冲翟警官以及身后的几个小警员说道:“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去,再重新问一遍。”

说完,这人就拿出了手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上楼了。

翟警官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得不服从上级的命令,就又把司徒四人带回了办公室。

陆然问道:“翟警官,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要屈打成招啊。”

翟警官说道:“你急什么,可能是上头又有什么新情况,你们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等一会了解一下,真的没事了再走也不迟。”

说完,翟警官也将门从外面关上了。屋里只留下司徒四人还有两个小警员。

两个警官也有点不知所措,刚才该问的都问了,现在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几个人就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陆然觉这里面有猫腻,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两个警员却说制止道:“干什么呢?说让你打电话了?”

陆然瞪了两人一眼,自顾自的到一边墙角打电话去了,这明显是不把人民警察放在眼里吗,这还了得,这是挑衅权威,虽然两个小警员没什么官职,但是一身警服穿着,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当下立马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去抢夺陆然手中的电话。

司徒赶紧上前阻拦道:“警官,警官,别急。我这哥哥家里还有个自己在酒店呢,这么晚被带到这里来,他怎么也得嘱咐孩子一声别乱跑。要是孩子真弄丢了,不还得麻烦你们去找不是,你们那天眼系统也未必找的孩子,不还得麻烦你们到处跑不是。”

小警员说道:“打电话请示我一下不就得了,我又不是不让你打,真是不知道分寸,行啦,不许有下回啊。”

陆然打电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从陆然的态势来看,好像是在发号施令一样,简单的说了几句,陆然便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这次进来的翟警官和刚才那个拦住几人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冷着个脸说道:“我是这派出所的所长,你们可以称呼我王所长。刚才我分析了一下案情,又看看录像还有你们打的那几个人里面有三个伤势较重,暂时断定你们防卫过当,所以你们还不能离开,还得接受进一步的调查。把你们的**都拿出来。老翟,去把他们的**都收起来。”

司徒急道:“我们怎么就防卫过当了,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不代表我们就得负法律责任。”

王所长耷拉着脸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受伤,那就代表你们没有收到生命威胁,这样做出来的反抗就属于过当防卫。再说了,对面有一个门牙掉了,一个肋骨断了,还有一个后背被烫伤了。其余几个小伤的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吧。”

司徒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明显这位王所长在袒护卢老大一伙人,司徒几人出手还是有分寸的,除了两个眉骨被打开了的,其他几人绝对没事。门牙掉的那个,打架之前就没有门牙,不定什么时候斗殴的时候被打掉的呢。肋骨断的那个,明显说的是卢老大,刚才司徒特意问过杨勇,杨勇说他出脚控制住了力道,顶多是腹部挫伤,司徒还是很相信杨勇的实力的,绝对不会估计错。至于被烫伤的那个更可笑,明显就是自己烫伤的自己,难道这个罪过也要扣在我们几人身上?

司徒问道:“那这事儿怎么解决?”

王所长说道:“那就得看对方想怎么解决了,要是人家愿意私了,赔偿的问题你们商量,要是人家非要公断,那就只能走司法程序了。”

司徒也是无语了,他看向了陆然,他希望陆然这会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我要请我的律师来帮我辩护。

不过陆然却是做出了让司徒大跌眼镜的动作,他酷酷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将**递给了翟警官。

司徒心道,你的人脉呢?之前跟我吹的牛逼你咬着牙也得继续吹啊,怎么泄了气了。

陆然冲司徒说道:“愣着干嘛?赶紧配合警官的工作。”

司徒几人只好将**都逃了出来。

第224章 我还就赖着不走了

女主播丫丫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这会一听要扣押**而且还有可能付法律责任,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了,甚至还有点想哭。

司徒走到丫丫身边安慰道:“丫丫,不用怕,一会他们调查清楚了,就放咱们走。咱们在派出所你怕什么,这是最被法律保护的地方。”

丫丫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

说着,丫丫整个人蜷缩在了椅子上,一副很委屈,很无助的样子。

司徒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又不能看着你一个小姑娘被两个大老爷们欺负。没事啊,别怕,一会就咱们就出去了。”

丫丫居然一把搂住了司徒的腰,委屈的用手掌擦了擦眼泪,晃悠了两下脑袋,脑袋往司徒的肚子上一趴,有一种宝宝好怕,要抱抱的意思。司徒看着小姑娘吓得不轻,也不好将她推开,只能先让她这么抱一会了。

司徒说这话,心里其实挺有底气的,作为商务部部长的大公子,要是再摆不平这件事,这个官当得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就刚才陆然丝毫不理会两个小警员的阻挠,去打电话的时候,司徒就知道,陆然肯定是在找救援,而且看样子找的这人对陆然那是服服帖帖的。

即便是他在腾冲没什么熟人,刚才打出去的电话通知了外面的人,估计一会这事儿就到京北了。司徒可不认为陆然刚才老老实实的掏出**递过去是服软的意思。

陆然这会翘着二郎腿,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深思什么,但是腿却抖个不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司徒知道,这位大哥是在想什么阴招呢。

果然不出司徒所料,就在二十分钟之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刚才耷拉着老脸一副我是所长我怕谁的王所长,居然殷勤的笑着进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茶盘,放着一壶茶,几个杯子还有两碟小点心。

“搞清楚啦,搞清楚啦,都是误会,误会。”王所长一边往里走一边嘴上兴高采烈的说着。

王所长继续道:“卢老大这伙人居然栽赃陷害,分明是他们先骚扰这个小姑娘,然后动手打人,居然说是你们打的他们,还说自己身上这伤、那伤的是你们打的。刚才我突击审查了一下,他们全招了。起初,是我们警员年轻没有经验,被这几个老油条说的话蒙住了,年轻的警员,没什么办案经验,而且特别认真,才造成的误会,在一线工作认真点那是好事儿,你们也别怪他们。”

这王所长果然是混迹江湖的油头,这话说得,把自己撇清了不说,还把自己的属下夸了一遍。

陆然没说话,依旧是抬头看着天花板抖落着腿,司徒几人见陆然没说话,也就继续保持沉默。

王所长继续陪着笑脸说道:“都饿了吧,挺晚的了,我准备了点宵夜,你们吃点再走。这是你们的**,你们过来认领一下。咱们警民是一条心,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啊,事情搞清楚了,皆大欢喜。”

这王所长事前事后,简直判若两人,一开始高傲的像只老虎,现在嬉皮笑脸的像个小丑,司徒知道这刚才的二十分钟肯定是被人上了眼药了。司徒也明白,此时一切都得看陆然的眼色行事,陆然没什么动作,自己也别乱说话。

陆然坐在椅子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搭在腿上,弯着腰向前探身,眼神像豹子一样凌厉说道:“今天我们就不走了,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我们就住这了。”

王所长尴尬的笑道:“住这?住这干嘛?晚上蚊虫挺多的,你们要是没地儿住,就去我家,警民一家亲,人民有了困难,我这个做警察的怎么也得帮一把。”

陆然道:“我们得等着审判,等着付法律责任啊。刚才不是有人门牙掉了,有人肋骨断了,有人被烫伤了吗?我还真没住过号子呢,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王所长一听这话,有点大惊失色,赶紧解释道:“刚才我不都说了吗,都是误会,那几个人是谎报自己的病情,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有。”

陆然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可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刚才谁进来跟我们说是做过伤情鉴定的。我倒特好奇这伤情鉴定书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王所长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陆然是吧,让你走你就赶紧走,别在这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办案用点小手段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刚才我要不是接到局里大领导的电话,估计你还得在这给我坐着呢。”

陆然身体往后一靠,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呦,威胁我?那好啊,我还就不走了,我就在这坐着。我看咱们俩说坐得住。就你之前那举动,瞎子也能看出来你跟这个卢老大有什么交情,一个地方的派出所所长袒护一个混混头子,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给我们这些受了冤枉的普通老百姓一个交代。”

其实,王所长刚才把陆然几人训斥了一顿刚走后不久,便接到了局里大局长的电话,说是不是有个叫陆然的人被扣在所里了,让自己赶紧放人,别的就别问了。王所长知道这个陆然肯定是与大局长认识,也不想节外生枝,仕途总比金钱要重要,所以才撇开了卢老大不管,过来给陆然赔笑脸,谁知道这个陆然是个傻子还是怎么的,居然赖着不走了,这就不怪他不给大局长面子了,自己反正是放人了,还是好说好道的请出去的,居然这人不走。

王所长大小那也是个官啊,管着一片辖区呢,平时求自己办事,哪个不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来的,今儿碰到这么个作死的,你说他来不来气。

王所长咬了咬牙说道:“陆然是吧?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走,你就赶紧麻利的滚蛋,你要是赖着不走,我告你妨碍公务。质问我跟那个卢老大有什么交情,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陆然撇了撇嘴说道:“好啊,既然我妨碍公务,那就抓我啊。今天要是不把你跟卢老大的事情掰扯清楚了,我还就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事情闹大了,谁倒霉。”

王所长气的一脚将自己身前的椅子踹翻了说道:“你小子行。”

然后又对屋里的两个警员说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给我把他铐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传进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这么大火气,这是要把谁铐起来啊?”

第225章 连夜些检查(第三更,求订阅)

闻声,众人都朝办公室门口看去,一个个子不高、黑瘦,带着金丝眼镜的人走了进来,看年纪和王所长差不多。此时,这人面带微笑,但是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王所长一见此人,刚才高涨的气焰立马痿了,甚至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

“杜s,这么晚,您怎么来了?”王所长赶紧上前去迎接这个县级市的市高官。

这等人物自己这个小小的辖区派出所所长难得见一面,今天却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大晚上的跑过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屋里这几位来的。想到这,王所长的心是七上下的。今天恐怕要摊上事了。王所长强压着心里的忐忑,脑子快速的运转,打算与杜s过下招,尽量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撇清楚,自己以后的仕途能够走多远,估计就看今天自己能不能脱身了。

王所长也纳闷呢,这个叫陆然的是什么人物?看做派吧,跟小流氓差不多,穿着打扮也非常的随意,一身的休闲装,不过看着倒是叫不上名字的国际名牌。杜s家的那几个亲戚自己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啊,不认识这人啊。难道是远房的?远房的还好点,跟杜s不太亲,自己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杜s依旧是微笑着说道:“我今天不来,怎么会看到你王所长还有如此耍无赖的一面啊。”

王所长赶紧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杜s可能是误会了。刚才我就是急了点。这几个年轻人说话实在是太冲,我这火气一上来,就嗓门大了点。”

杜s苦口婆心的说道:“王所长,我经常在会上提起,咱们是人民的公仆,要做到和群众一条心,几个年轻人年轻气盛,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了解吗?要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王所长点头哈腰的应允道:“是,是。杜s说得对。是我太性子急了。是我这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

这杜s果然是一方的大领导,这说话却是有水平啊。这思想教育实在是高。

不过,司徒注意到,与杜s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人,一人夹着个公文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直站在杜s身后,估计是杜s的秘书。另一个则是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套紧身裙,带着简单但看起来极为名贵的首饰。n的身材,堪称是完美,风韵正浓,这姿色,真身段,绝对不输国内的一线女明星。她红唇微翘,正在和陆然挤眉弄眼。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跑过来一个中年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吁吁的说道:“杜s,您来了啊。您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接待一下。我这在局里刚散会听说您来了,就赶紧赶过来了。”

杜s说道:“刘局啊。没什么事。刚才小耿不是跟你通过电话了吗。我怕事情办不好,心里放不下,就过来看看。”

刘局长赶紧说道:“没有的事儿,我刚才就给王所打电话,让他放人了,这会人肯定已经”

刘局长刚要说人已经放了,但是往屋里一看,这四个人还在屋理坐着呢,而且旁边还有俩警员拿着手铐,就急了,冲王所长呵斥道:“王所,怎么回事?”

王所长脸上是变颜变色的说道:“我这嗨,我刚才请他们走啦,可是人家不走啊。”

杜s接话道:“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这个年轻人说让你解释一下他们被冤枉的事情,还有就是你和那个混混头子是什么关系,人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肯定是不走嘛。况且现在我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所长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难道说自己常年收卢老大的贿赂?

刘局长当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因为自己也在里面有获利,赶紧给王所长解围道:“王所,怎么回事?这么个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了。”

刘局长又跟杜s说道:“杜s,您整天公事繁忙,您先带着这几个年轻人回去。王所这事儿我处理。到时候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毕竟太晚了,您还得早点休息,还得为后天的翡翠博览会开幕式做准备,您要是累着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担心不是。”

杜s是人员,早就猜到了这里面的事情,现在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都是明面上的秘密,所以也就不再追究,就冲身边的这个漂亮女人说道:“思思啊,你看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先走?”

何思思说道:“嗯,好。麻烦你了啊,杜叔叔。”

何思思冲着陆然走了过来说道:“陆然,走吧。”

几位地方的高级人物都在场了,让陆然走,陆然肯定不能不给面子啊,要是再赖在这讨个说法的话,那才是不给人家面子了呢,到时候真的闹大了,谁都下不了台阶。

陆然站起身冲司徒几人说道:“司徒,勇子,咱们走吧。”

杜s和秘书小耿先行离开,何思思和陆然跟这位杜s打了个招呼,与刘局长和王所长一起把这个大老板送走了。

司徒几人也准备离开。何思思扭着细腰,迈着猫步与陆然并肩走在前面,司徒在后面看着,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俩人像是天生一对。

刘局长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一脸谄媚的冲着何思思说道:“思思啊。今天是叔叔办事不利啊。别怪叔叔。回头给我跟你爸带个好啊。”

何思思红唇微翘很有礼貌的说道:“刘局长客气了。今天也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看着杜s和何思思离开,刘局长还有王所长都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王所长战战兢兢的说道:“刘局,这个叫陆然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啊?”

刘局长说道:“我哪知道是什么来头。大半夜的我刚躺床上就接到了耿秘书的电话,说你关了个人,让我通知你赶紧放人。我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听说杜s正往你这来的路上,我赶紧跑过来了。哎,我就纳了闷了,你这人脑子里是不是有坑啊,卢老大是怎么回事?你明目张胆的袒护他,你不要命啦?你知不知道现在纪委查的正严呢?我经常跟你们说,现在通讯这么发达,芝麻点的小事要是被放到上,社会的n一起来就得够咱们好好喝一壶的,你怎么不听啊?”

按说年纪,王所长比刘局长还大好几岁呢,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局长训王所长就跟训孙子似的。

王所长委屈道:“我哪知道这个年轻人这么大背景啊。再说了,这不中秋节卢老大,刚给咱们送了礼吗。我看他被打成那样,怎么也得给他找回点面子来啊。再说了,卢老大上头那位咱们俩也不好惹啊。”

“得了,得了,你拉屎还得我给你擦屁股。赶紧连夜写份检查,着重把事情推到卢老大身上,就说他谎报案情,咱们都是秉着认真办案的态度才扣留的人。明天一早我派人给杜s送过去。”说着刘局长就往楼外走。

王所长说道:“刘局长,您这么着急走干嘛啊?喝杯茶再走啊。”

刘局长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还喝什么茶啊,你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我哪还有心情喝茶,我也得赶着回去写份检查。”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何思思突然捶了陆然一拳,拳头不重,但是带着哀怨和兴奋,司徒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觉到自己胸口似乎也被小拳拳捶了一下。

“死陆然,非得这种时候才想起我。什么时候到的腾冲?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看来这次不是特意为我而来呗。”

第227章 寻人启事

这拳头明显不重,但是陆然却是捂住胸口,一副很疼的样子说道:“你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劲儿了。动不动就打人,小心嫁不出去。”

何思思说道:“哼,嫁不出去,我正好赖上你。”

陆然道:“千万别,我明天就跟你爸商量商量,赶紧给你安排相亲。不过,话说我刚才电话打给了董其昌,怎么你来了。”

何思思挑了挑眉毛,得意的说道:“我前两天就听昌叔说你要来腾冲了,不过问了半天,他就是不说你什么时候来。刚才你给昌叔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我家陪我爸下棋,我就知道你已经到了,所以这事儿就交给我处理了。”

陆然双手插兜一副遭遇了世界末日的样子,说道:“哎,这个老董,居然当了叛徒。我千叮咛万嘱咐,最后他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你了。”

何思思一把挽住陆然的胳膊,说道:“既然让我逮着你了,你就别想跑了。你们去哪,我开车送你们。”

陆然把何思思的手从自己胳膊上往下推,但是何思思就是不放手,无奈道:“姑奶奶,你快回家吧。我跟我这兄弟还得逛会鬼市呢。我们就住在腾冲大酒店,离着不远,溜达着就回去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逮着你,怎么可能让你走。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脾气。我正好也跟你们逛逛鬼市,我在腾冲长大,确实还没去过这鬼市呢。不过,总听说有人在哪里发了财,我今天倒挺感兴趣的。”

“我是真服了你了。得得得,跟着就跟着吧。”

事情和解之后,何思思依偎在陆然身边,就又变成了那个温顺的小猫咪,温文尔雅,十分幸福的样子。

司徒在一边看着也挺好笑的。不过,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刚遇到于蒙的时候,似乎比这情景还要难堪,于蒙那可是动不动就把脚抬到别人脑袋顶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啊。

陆然和何思思在前面走着,杨勇在最后依旧是酷酷的冷冷的,眼睛时刻盯着周围,谨防有什么危险,唯一与杨勇气质不太协调的就是,他的手里抱着司徒的那个玉玺盒。

司徒和丫丫则是在中间。

司徒说道:“丫丫,你住哪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这都快十一点了。”

丫丫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道:“司徒哥,其实挺巧的,我也是住在腾冲大酒店。我其实今天晚上出来也是打算到鬼市上做场直播的,没想到直播刚刚开始就遇到了这事儿。真的多亏了你们。”

司徒一边走着一边嘱咐道:“你一个女孩子,穿的这么暴露,还画了这么浓的妆,肯定不安全,以后你得注意点。”

丫丫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没办法。做直播为了吸引人,穿着打扮方面首先得吸引人,太普通的话,人家觉得没什么特点,所以也就不怎么看了。”

这一点司徒倒是理解,其实这主播倒是也挺不容易的。

司徒也慢慢了解到,其实丫丫家庭条件也不错,做直播,纯粹就是为了好玩,跟上时髦而已。今天原本是要和两个姐妹一起过来,但是那两个因为飞机晚点,得明天才能到达,所以今天就自己独自一人出来了。

说这话,几人就又来到了柳眉巷的巷口。其实从派出所出来,陆然是打算回酒店了,毕竟今天这么一闹腾,都累了。但是何思思跟着,陆然就找了个说要逛鬼市的借口,打算让何思思回家,没想到何思思执意也要逛鬼市,所以陆然就只能自食其果,真的来鬼市了,身边有美人相伴,陆然却不开心,狂鬼市也没心情,走起路来速度很快。

司徒虽然紧跟步伐,但是目光也在各个摊子上掠过寻找着有价值的东西。

丫丫则是又打开了直播,说道:“各位友,刚才有点突n况,现在已经解决了,今天继续直播鬼市。快告诉你们身边的朋友来看我的直播呦。”

丫丫的直播间弹幕又刷了起来,

丫丫刚才没事吧。看得我好揪心嗷。

真的好担心你,看到你又直播了,我这才放心。

刚才那个帅哥去哪了?要到联系方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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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将镜头对准了司徒然后说道:“看到没,刚才的大帅哥,现在跟我一起逛街呢。”

哇好帅哦。

让帅哥打个招呼。

丫丫说道:“帅哥现在正在忙着给大家淘宝,一会淘到宝贝让大家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突然听到前面的何思思发出一声尖叫:“哎呦。”

何思思弯腰,脱下一只高跟鞋,鞋跟居然插在青石砖地面的缝里,崴断了。

陆然嘲笑道:“哈哈,你居然穿高跟鞋来逛街,不怕崴脚啊。”

何思思气冲冲的朝陆然的胳膊拍打了两下,噘着嘴说道:“都怪你,走那么快干嘛。”

陆然笑道:“这下好了,何大赶紧回家吧。鞋跟都断了还怎么逛街。”

何思思索性把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了,光着脚站在地上说道:“我光脚逛街。别想甩开我。”

何思思弯腰去拔地上的鞋跟,这鞋跟卡的还挺近,拔了两下没b,陆然想要去帮他,何思思气冲冲的把陆然的手推到一边,自己使劲一拔,鞋跟是b了,但是由于力气太大,b的一瞬间鞋跟脱手了,甩了出去,竟听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上传出噗的一声东西被击破的声音。

几个人尴尬的看着一个小摊子上的一只手鼓,高跟直挺挺的插在了鼓面上。

司徒咧着嘴,心里暗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今天明显不宜逛街啊,怎么接二连三的出岔子。

何思思走到摊子边上非常阔气的说道:“大叔,这鼓多少钱?我买了。”

事发突然,这摊主大叔刚才还以为有人用暗器砸他摊子呢,这会才借着昏黄的路灯看到自己的一只手鼓上插着一段高跟鞋的鞋跟。

这个摊子上摆着的多是各种鼓,以手鼓居多,一共有四五十个鼓,这应该属于一个卖纪念品的摊子。这种手鼓多出现在南方的少数民族,可以架在双腿之间用双手敲打出鼓点,也可以用绳子挂在肩膀上,一边敲一边载歌载舞,很有特色,近两年这种鼓的流行也拜直播所赐,直播间里面的音乐大神很多都会表演这种手鼓。

这个摊子上的老板刚才也是随着音响里面的民谣拍着手鼓吸引顾客。

摊主大叔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容枯瘦,但是穿着打扮很有摇滚范儿,头上还带着头巾,显得很时髦,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放荡不羁爱的音乐痴迷者。

摊主大叔伸出五个手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五万。”

第227章 寻人启事(2)

五万?众人一听这个报价,就知道肯定是要被宰啊。这是碰瓷啊,红果果的碰瓷啊。见自己的鼓被砸了,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司徒看了一下这个中年人,除了穿着打扮比较与众不同之外,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疲惫与沮丧,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他的摊位旁边还戳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居然是一则寻人启事。

陈烨,今年二十二岁,丢失时六岁,昆明人,穿青人族,左臂有一块椭圆形胎记,右脚有六根脚趾。儿子,不管你到哪里,爸爸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来,只希望你现在好好生活,等我接你回家。

这段话旁边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肉嘟嘟的小脸,浓浓的眉毛,黑亮的眸子,一张笑脸十分的可爱。

十六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什么样了。

看完那段寻人启事,司徒叹了口气,



人贩子,可恶啊,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就这么被破坏了,眼前的这位父亲也被搞得十分落魄,父爱如山啊,苦苦找寻了十六年,还依旧坚持着。

司徒指了指这个寻人启事,冲那位中年人问道:“这是您的孩子?”

被司徒这么一问,所有人才注意到了那块寻人启事的牌子。

听到司徒的文化,中年人站起了身,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一沓寻人启事说道:“你们不是本地人?是游客?能不能帮我个忙,把这个带回你们的家乡帮我发一下。非常感谢!”

中年人目光真诚,略带恳求。

司徒接过了那沓寻人启事说道:“没有问题。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愿意付出我的一点微薄之力。”

中年人道:“谢谢。”

有如此遭遇的人,走南闯北坚持不懈的寻找儿子,司徒不相信他会用一只鼓来坑骗别人,或许这只鼓还真有什么特别之处,便问道:“陈大哥,这只鼓真的价值五万?”

司徒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只鼓,发现他与摊位上摆的其它的鼓还真有点区别,明显不像是少数民族用的那些手鼓。而且做工明显要比其他的精致的多,鼓面很平,鼓身的漆面油亮。

中年人一看就是不善言谈的人,出了刚才递寻人启事的时候话多了几句,其他的时候一直是默默不语。

中年人没有说话,从那只鼓上面把铭牌摘了下来,递给了司徒。

拉美邦戈鼓,出自古巴手鼓制作大师希维尔之手,属于精品之作,上面有布赛尔、尼克和布朗三位手鼓音乐家的签名。鼓身使用的是赤衫木,鼓面使用的是森林蚺的皮制作而成,鼓声饱满浑厚。售价六万。

一看这鼓面居然是巨蚺的蛇皮制作而成的,司徒心里咯噔一下,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离那面鼓远一点。

报价六万,人家刚才说的赔偿价格是五万,看来这陈大哥还留了情面了。虽然司徒不懂音乐更不懂手鼓,但是看着介绍说这面鼓应该挺值钱的。这手工艺品凡是出自大师之手那哪有便宜的。

丫丫这会的直播间刷的很厉害,里面不乏有不少懂手鼓的,

哇塞,居然是希维尔做的手鼓,这东西居然才卖五万块,实在是太便宜了,

是啊。这个布赛尔我也听说过,听说在古巴的音乐家很高,巴西世界杯的时候开幕式的音乐表演当中有一段手鼓表演,就是这位希维尔。

哎,多好的鼓啊,居然就这么毁了。

女人都败家。哦?丫丫,我没说你啊,我们家丫丫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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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冲陆然说道:“陆然大哥,这个鼓好像是真的挺贵的样子。”

鼓坏了,那肯定是要债价赔偿的,不过这面鼓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名气,就得看了看。

陆然让这位陈大哥把鼓拿了过来,仔细一看这上面还真是有三个人的英文签名。而且这近距离一看,这鼓的做工真不错,尤其是这鼓面,蛇皮的纹路不禁清晰而且非常好看,只可惜了,鼓面上还插着一只鞋跟。

陆然把鼓递给司徒,让司徒也看看这鼓,司徒就跟见了鬼似的,连忙摆手说道:“然哥,看看就得了,我就不看了。我离远点看也觉得这鼓不错。”

陆然道:“你可大老爷们刚才大家的时候都不怂,居然怕这面鼓?难道这鼓有魔力?”

陆然将鼓面对准了司徒嘲弄的说道:“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行者孙。”

司徒没好气的说道:“行你个头啊,赶紧给陈大哥转账。咱还逛不逛鬼市了。”

陆然给陈大哥转完账,将手鼓上面的鞋跟拔下来给何思思,说道:“无辜援助,不过我估计这几万块的鞋你肯定不要了,要不一起扔了吧。”

说着,陆然就做了个丢东西的姿势。

陈大哥说道:“那个,我这里有胶水,哥俩好,专门修鼓用的,粘性挺好的,要不我试试能不能粘上这鞋跟?”

陆然看了看鞋跟,又看了看何思思站在地上的赤脚,就把鞋递给了陈大哥。

何思思说道:“陆然,你学学这位大哥,多贴心,大嫂肯定特别幸福。你再看看你,哼。”

听到大嫂这个字眼,陈大哥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就又开始低头修鞋。

何思思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哎,对了,陈大哥,我们这有个女主播,您不是找孩子吗,不妨让她给你发布一下消息啊。现在的直播可火了,看得人特别多,没准能有点帮助呢。”

陈大哥听到又有人要帮自己,很感激的说道:“好。只是,我之前在nn上发布了很多消息,都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这个直播有用吗?”

丫丫说道:“陈大叔,现在很少有人逛nn了,都看直播,要不咱们试试,万一有用呢。”

“好好好。”陈大哥将粘好的鞋递给了何思思,很高兴的说道。

陈大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相册,翻开一看,里面居然还有很多陈烨小时候的照片,有在襁褓里熟睡的,有叼着烟嘴的可爱样子的,有学走路时候磕磕绊绊的样子的,有在幼儿园里和小朋友们玩耍的。

不过,司徒发现,有一些照片明显是半张,好像是被撕掉了。

第228章 鬼手陈江华(第三更,求订阅)

由于柳眉巷的灯光昏暗,丫丫为了让直播拍摄的更清楚些,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盏便携式小夜灯。冲着相册开始拍摄起来。

“各位友,大家好,我是丫丫,这位可爱的小男孩名叫陈烨,是在昆明丢失的,丢失的时候仅六岁,现在应该二十二岁了。陈烨的左臂有一块椭圆形的胎记,而且右脚脚趾为六根,特征非常明显,希望各位友能够互相转告,传递正能量,帮助这位可怜的父亲找寻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位就是陈烨的父亲,陈大叔。含辛茹苦,走南闯走,离家找寻了陈烨十六年,我们被陈大叔的毅力所折服,我们为大叔刷一波666好不好。”

司徒看着丫丫做着直播,不禁为这个小姑娘的口才所惊讶,便也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直播软件进入了丫丫的直播间。

这是一个有着正能量的女主播,观众也大多是高素质的,不过也不乏有一些过来捣乱的。

“丫丫,我们要听你唱歌,

丫丫,我们才不看什么寻人呢,我们要看你跳舞,

丫丫我要和你生猴子,

这集我看过,这是丫丫请的演员,

别胡说道,很正能量的一次直播,你们居然妖言惑众,丫丫,我挺你,

6666”

司徒却是默默的给丫丫刷了一家大飞机。

“哇,坠机了,谢谢司徒小儿的打灰机,非常感谢。”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才意识到自己的注册名居然是司徒小儿。不禁跺着脚的骂王赛。司徒之前从来没用过直播软件,自己手机里的这个直播软件也是王赛下载的,有一阵这货迷上了一个女主播,就用司徒的手机帮那个女主播刷礼物来着,今天才知道这货居然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

“陈大叔,要不您也说两句?”

陈大哥面对镜头还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为了儿子做什么都值得。陈大哥鼓起勇气冲着镜头说道:“陈烨,爸爸一直再找你,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你能看到今天的直播,希望你能尽快和我联系。小的时候你最爱听爸爸唱歌了,那会你一听我唱歌你就在旁边蹦跶蹦跶的给我伴舞,可好玩了。呜呜”

说着,说着,陈大哥回忆起了往事,便眼泪婆娑。

“爸爸再给你唱一首海阔天空好不好?今夜我看雪夜里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瓢远方原谅我这一声不羁放纵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实话说,陈大哥的手鼓打得好,这歌唱的更好。居然有一种黄家驹原版的味道。直播间里又是一阵的沸腾。

丫丫的直播,也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被陈大哥歌声吸引的同时,都纷纷的拿起一张寻人启事来看,有的还在拍照,也想帮一把这个可怜的父亲。

何思思在一边早已经被感动的眼泪婆娑,正趴在陆然的怀里擦着眼泪,陆然则是很绅士的把自己被割坏了的p衫让给何思思擦眼泪。

期间陈大华还表演了一下自己娴熟的手鼓,古典清脆,富有节奏,手法轻盈,起落有秩,陈大哥似乎将这面鼓赋予了生命。

二十分钟左右的直播结束,司徒看到丫丫的直播间友在线人数居然超过了百万,瞬时在线人数居然排到了直播平台的前十名。这可是一个即将升起的女红啊。

陈大哥说道:“几位,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我请你们去吃饭吧。”

司徒摆手道:“还是算了吧。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陈大哥却极力邀请几人去吃饭。

陆然说道:“去,必须去。今天咱们做了件大好事。”

说着陆然指了指还在自己怀里擦眼泪的何思思,司徒看他的口型应该是吃不吃饭无所谓,主要是找个机会把她打发走。

司徒苦笑,感情这大哥是怕何思思跟着一起去了酒店赖着不走了啊。不过,陆然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类人啊,这么一个大n送上门干嘛一直往外推啊。

司徒酒劲找了家夜宵店,点了几份烧麦,点了几样简单的小菜。

何思思说:“不行,今天实在是太伤心了,但是有特别高兴,必须得喝点。”

众人没拦住,何思思居然跑到吧台抱着一坛子五斤装的米酒回来了。还拿了六只大海碗。

陆然道:“我去,你这是要喝死我们啊。”

陈大哥说道:“没事的,陆老弟,这是米酒,甜的,没什么劲儿,我们这边平时都是当饮料喝的。”

丫丫因为太说不会喝酒,众人也就没强求。杨勇因为时刻要保持头脑清醒,也就没喝。

最后剩下的四人一人倒了一大碗,这一碗起码得一斤。

几人边喝边聊,不禁会问一些陈大哥的往事。

司徒了解到陈大哥的大名叫做陈江华,昆明人。年轻的时候是一只乐队的鼓手,他们的乐队在2000年左右有点小名气,参加过不少国内的音乐节。后来儿子丢了,他就隐退了,踏上了寻子之路。

一问年纪司徒才知道,这个看起来的有五十多岁的人,居然今年才四十五,正当年。不过,在外长期漂泊,居无定所,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与思念,造成了他过早的衰老。

陈大哥说他为了找儿子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就为这个,跟媳妇还吵了一架,最后媳妇也走了。

司徒这才明白,那些被撕掉的照片,应该是他的媳妇。单男临头各自飞是人之常情,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走了,怪不得陈大哥会如此的落寞,将那个女人从与自己的合影照撕掉了。

司徒听着陈大哥讲述寻找儿子的经历,丫丫捅了捅他的腰,将手机放到了他的面前。

司徒一看居然是百度词条,居然是陈江华的百度词条。能够有百度词条的人,那都是有名气的啊。

司徒看了一下,发现这个陈大哥还真是不一般,刚才他说他没的乐队在2000年左右有点小名气,属于是谦虚了,他们的乐队虽然成绩平平,但是词条上着重介绍了陈江华是国内非常优秀的鼓手,被摇滚圈称之为鬼手,成名很早,但是却突然之间就隐退了。

第229章 你昨天死哪去了

陈江华的简介让司徒很惊讶,这样一位父亲为了寻找儿子,放弃了名利和前途,让司徒非常的钦佩。

司徒质问自己,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也会不假思索的去这么做。

推杯换盏间一坛子米酒就这么喝光了,原本看着文文静静的何思思,席间居然喝的最凶,最后居然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司徒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把账结了。

虽然陈大哥嚷嚷着要请大家吃饭作为感谢,而且陈大哥刚才将一面鼓以五万块的价格卖给陆然,但是司徒怎么好意思让陈大哥结账,他是最需要经费的人。况且那面鼓要是卖给懂鼓的人价格绝对要比五万高得多,陈大哥已经很实在了。

司徒说道:“陈大哥,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我们要是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儿子。”

“今天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陈江华再次与四人一一握手。

至于何思思嘛,让陆然恨得牙根直痒痒,自己想方设法想摆脱这个妮子,居然还是被她摆了一道。

这么醉醺醺的把她送回家去吧,肯定会让何思思的父亲不高兴,现在只能带回酒店了。

回酒店的路上,司徒觉得陈江华想找回儿子的希望不是很大。他儿子的特征这么明显,之前也在上发布过信息,肯定也去警局备案了,这有全国各地的寻找都没找到,估计找回来的希望不大啊,现在司徒只希望那个叫陈华的孩子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

司徒发现丫丫一直在拨弄着手机里面的计算器,好像是在算账,便问道:“在算什么?算今天入账了多少钱?”

丫丫满意的点点头道:“嗯,我再算今天有几个人加我的微信,加我一次微信必须刷两千块的礼物,礼物我和站五五分成,那么我就能获得一千块的收入。”

司徒皱了皱眉头道:“你们这些女主播这么容易赚钱的吗?微信都明码标价了?”

丫丫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些钱我其实是要捐给山区的孩子们的。我其实在这里面没有拿一分钱。我得收益只是其他的打赏而已。”

司徒有点怀疑的问道:“真的?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女主播也是打着这个幌子以一千四一位的价格出售自己的微信,但是事后她好像什么都没做。”

丫丫连忙摆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的捐款了的,要是进入我私人的腰包的话,我也就不至于账算得这么细了。不信你看看这个。”

说着,丫丫就把自己手机相册里面与贫困山区的孩子的合影拿了出来,一张张脏兮兮但是淳朴天真的小脸,手里拿着新书包,新衣服,新鞋子,乐的别说多开心了,旁边就是丫丫还有其他几个人在给他们发放东西。看来这个丫丫还真没有说谎。

司徒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竟然误会了一个真正的慈善志愿者。

“不好意思啊。错怪你了。”

“嘻嘻,没事。其实一些不了解这方面的陌生人也经常这么质疑我们。习惯了,不过当得到那些支持我们的人的认可的时候我们是十分开心的。”

“那今天有几个人加你微信啦?”

丫丫冲着司徒摇了摇手机说道:“今天托你们的福,我这人气居然从十几万一下就飙升到了百万不说,居然还有五个人加我的微信,不过,这加我微信的人里面居然有三个女孩子。”

“额,女孩子不好吗?难道你喜欢被男人骚扰?”司徒不解的问道。

丫丫笑道:“才不是呢,我的意思是这三个女人的目的不是加我的微信。”

“那他们要干嘛?”

丫丫把手机推到了司徒面前,打开了其中三个微信留言,意思都是丫丫,礼物我们已经刷过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大帅哥的微信也给我们,我们可以在刷一遍礼物。

“他们想要我的微信?”司徒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

丫丫笑道:“那当然啦,你以为还有谁。”

“那我这有点难办啊。”

司徒其实是不理解,现在的女土豪也都像王赛一样吗?见一个爱一个,只是隔着屏幕看了自己一眼就舍得花两千块买自己的一个微信?

“没关系,我就跟他们说你不愿意给,我说我尽量帮她们要就好了。”

回到酒店之后,陆然就扑向了前台:“你好,还有空房间吗?什么样的都好,只要是能住人就行。”

“不好意思,先生,因为现在属于旅游旺季,酒店的房间都需要提前一周预定的,现在没有空余房间了。”

陆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向了何思思,何思思依旧是醉的不省人事,此时陆然正把她像死狗一样背在背上。

陆然看了看丫丫,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虽然与丫丫相处了一晚上,但是总归来说还是陌生人,不好让何思思住在人家的房间里,而且现在何思思喝成这样,让她与陌生人住在一起,自己也不放心,还是自己照顾的好。

最后陆然咬了咬牙说道:“回房,睡觉。”

司徒与杨勇相视一笑,杨勇乐了一下之后,就立马又保持了严肃,要是让老板知道自己笑他,自己估计没好果子吃。

司徒看得出来,陆然表面上拒何思思千里之外,但是内心还是挺变关心的,就凭把何思思背在背上而不是扶着就能说明一切,只不过,司徒好奇的是,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司徒睡到第二天十点才起床,去餐厅看了一下,酒店的早餐已经闭餐了。坐在大堂的休息区掏出手机想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没有,一看,屏幕居然显示有于蒙的六个未接来电,从早晨七点一直到七点半,连续的拨通,可能是自己睡的实在是太实了,根本就没听到啊。

司徒突然感觉到手中的手机沉重的像是一座大山,好像即将大难临头了耶。

司徒赶紧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司徒,你昨天晚上背着老娘干嘛去了,别以出差为借口出去鬼混,我分分钟飞到腾冲要了你的小命。”

司徒一脸黑线,电话里的声音如时候一般的传了过来,期间还因为声音太大造成的破音样子。

虽然没有开免提,但是这声音也足以让旁边的人听到了,司徒赶紧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都以一种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

司徒嘟囔了一句:“这集电视剧实在是太好看了,这女演员演得真好。”

得以缓解尴尬。

司徒心到,这美国手机就是不行,一点性都没有,回头就换个性更强的4,以后估计这娘们的无名火还会随时燃起。

第230章 杀你个回马枪

司徒脑海里出现了于蒙曼妙的身影,高挑的身材,完美的面容,阳光有活力的气质,怎么看怎么想上去宠溺的抚摸一下她的脑袋。但是她的性格却是如此的刚猛,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母老虎啊。想想自己现在,再想想昨天陆然的囧样,自己还不如人家呢,简直是五十步笑百步啊。打铁了,老脸!

不过司徒也习惯了,司徒有的时候也问自己,自己到底是喜欢上她的漂亮,还是喜欢她的性格,最后司徒觉得自己不是喜欢她性格,而是被她的性格给征服了。不被骂两句,好像浑身不自在,在一起就吵,分开就想,难道这就是爱情?

这娘们,居然敢跟自己吼,这还了得,以后要是结了婚,自己还不定每天受多大气呢,但是想想,于蒙平静下来的时候性格又是那般的温文尔雅,楚楚动人,让人心生喜爱。

最后司徒举着手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想吼回去:“嘿嘿,蒙蒙,我昨天去逛鬼市来着,踅摸到了一件好东西,回头拿给培叔看看,他是行家。”

额,自己怎么从心了?这不是司徒设计的剧情啊。

“放屁,今天早晨我从朋友圈看到你大晚上和一个漂亮女孩子做直播的视频,你是不是想死?赶紧跟我交代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啦?”

“嗨,原来是为这事儿生气啊,其实事情是这么回事”

司徒从自己和陆然达到鬼市的时候开始给于蒙一一讲述,交代了买玉玺盒,去茶馆帮丫丫解围,在派出所遇到了不公平对待,再到帮陈江华做寻子直播的事情。

最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于蒙温柔的声音,这声音让司徒不仅大哥了冷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老公你早说嘛。我就知道我老公不会干出背叛我的事情的。讨厌啦,害得人家担心你,微信朋友圈只能发十秒钟的视频,实在是太坑人了,我也是看到了片面,这事儿不怪我。”

哎呦,我去,母老虎瞬间变成哈喽啊。

“嘿,老公,那个陆然跟何思思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们昨天晚上到底住没住在一起啊?现在他们俩起来没有啊?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居然把司徒给问懵圈了。

哎呦,我去,女人果然都一样,不管是农村的家庭妇女,还是大城市的高冷女神,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卦。只是叫法不一样而已,一个叫爱嚼舌根子,一个叫花边新闻。

司徒尴尬的说道:“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你是不是应该更关心陈烨的事情。”

“嗯,这个我已经了解到了,我现在还没到新的工作单位入职,但是我会和上级领导汇报的。现在可以说陆然和何思思的事情了吧。”于蒙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陈烨事件的打算,但是好奇心还是着重的放到了陆然身上。

“额,应该是住一起了吧。反正昨天俩人是睡在一个房间了,至于陆然有没有睡地板就不知道了。不过,看陆然的态度,应该会睡地板的吧。”

于蒙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打赌,陆然肯定没有睡地板。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当初你也是这么猴急。”

被于蒙这么一挑拨,司徒倒是来了性趣,回想起了在医院好几次都没有得手,便问道:“那到时候你也学学何思思,给自己灌一斤米酒,好让我趁虚而入。”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以后要是再敢漏接我的电话我饶不了你。”于蒙岔开话题,说完要挂断电话,又神秘兮兮的补充了一句:“随时和我汇报陆然和何思思的情况啊,我特好奇昨天陆然有没有睡地板。嘻嘻挂啦。”

哎,女人,万恶的好奇心啊。我相信陆然的定力,他肯定不会犯那错误。再说了,陆然看见何思思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老鼠怎么可能会跟猫睡在一个被窝里,天方夜谭嘛。

司徒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搜索着附近的好吃的,陆然下了电梯,朝司徒走了过来。

眼圈发黑,头发蓬乱,衣着不整,双腿走起路来还无力的打着摆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分明是昨天没有睡好啊。

陆然走到司徒身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空洞,木讷的望着前方。

司徒问道:“然哥,你这是什么打扮?昨天没睡好啊?真睡地板啦?”

说到这,司徒心里还窃喜,心道,于蒙你千算万算还是算错咯,陆然给我们男人扳回一局,人家睡的是地板。

陆然居然一下子将头埋在了司徒的怀里呜咽起来,哭哭啼啼的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还时不时的抱紧身上的衣服。

“然哥,不会吧?你不会和她”

陆然说道:“不仅和她那样了,我还是被强迫的。何思思昨天居然是装醉,我把她背回屋里,我刚把门锁上,她居然就生龙活虎的从我背上跳了下来,一下子就把我摁倒在了床上,我就纳闷了她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你看看给我抓的,这胳膊都红一块紫一块的,一晚上四次,四次啊,我的身体都被掏空了,要了我的命啦,我的腰啊。”

司徒呢喃道:“你这是被人使了关门捉贼计,反客为主计,美人计,外加一套连环计啊。这何思思,额不对,现在应该叫大嫂了,这大嫂不会是读过兵书吧。不过也难怪,想把你搞到手,不使点手段也不行啊。”

司徒小声说道:“然哥,我昨天带回来的那药,要不给你来两颗,补补,估计在腾冲这几天你是跑不了了,天天这么着你这身体也受不了啊。”

“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我受够了”

哎呦,我去,一个三十多大大老爷们,而且还是京北出了名的阔少,居然说出这么低智商的话,看来昨天是加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啊。

就在这个时候,何思思衣冠楚楚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与陆然相比她可是精神饱满,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

“陆然,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我陪你去参加博览会的开幕式吧。”说着,何思思就朝酒店门口走去,又回身补充了一句:“我今天晚上还住这啊。”

哇呜呜

陆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

何思思冲司徒说道:“司徒,看好了陆然别让他跑了,到时候姐请你吃好吃的。”

司徒非常乐意的答应道:“好嘞,嫂子。”

司徒如此懂事,让何思思乐坏了,对嫂子这个称呼非常喜欢,咯咯的笑着,伴着高跟鞋的声音就走出了酒店。

司徒赶紧拿起电话,幸灾乐祸的给杨勇打过去,嘱咐杨勇从那盒子里拿出两颗药放到陆然的房间。

丫丫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哭哭啼啼的陆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他衣冠不整,以为昨天房间里进了贼了呢,便问道:“陆然大哥,没事吧?丢什么东西了没有啊?”

司徒说道:“哈哈,不仅丢啦,丢的东西还十分贵重。”

陆然瞪了司徒一眼,司徒赶紧改口道:“没事,就是昨天没休息好,这会的起床气还没过呢。我找到一家好评特别多的米线馆,一会等杨勇下来,咱们一起去吧。”

丫丫笑道:“陆然大哥人有范儿,这起床气也挺特别的呀。嘻嘻”

陆然起身,耷拉着双臂,如同丧尸一般朝电梯走去。

司徒喊道:“你不去吃饭啦?”

“不去啦。帮我打包一份回来,记得给我带一份炒腰花,哦,不,要两份。我得回去补个觉。对了,也帮杨勇打包一份。我得让勇子给我看着点,防止那娘们又杀个回马枪。哎,也不知道这枪到底是谁的。”

“哈哈”司徒笑道。

丫丫则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枪为何意。

第231章 杀你个回马枪(第三更,求订阅)

司徒发现今天丫丫只是化了淡妆,穿着也保守了很多,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一条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一件白色潮牌恤。没有了浓妆艳抹,看起来也顺眼多了,而且丫丫长得确实也蛮好看的。各自虽然不高,但是身材还是蛮好的。

“丫丫,你本命叫什么啊?今年多大啦?”司徒问道。

“我记得我昨天告诉你我的年龄了呀,总是问一个女孩子年龄不太好吧。不过,我还是蛮乐意告诉你的。我大名叫王小丫,今年二十岁了。不过,不是那个女主持人王小丫,我是女主播王小丫。”

丫丫很善谈,说话也蛮有趣的。

“哦?我昨天问过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你有男朋友没?”司徒随意聊着天。

丫丫说道:“没有呢,问这个干嘛?你要追我?”

“没有,没有。”司徒连忙说道。

丫丫有点失望的说道:“你不追我啊,那我追你好不?”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女朋友啦。”

丫丫十分沮丧的说道:“啊?有女朋友啦。那你女朋友一定很为拥有你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而感到骄傲吧?”

骄傲?时不时的就将脚抬到我的脑袋顶上,算骄傲吗?要是算的话,那她是经常的骄傲啊。

与丫丫交谈当中,司徒发现这个丫丫不仅说话大大咧咧的,居然还是个傻白甜,神经相当大条,刚才还为自己有女朋友感到沮丧呢,一碗过桥米饭下肚之后,就将沮丧抛之脑后了。

司徒了解到,丫丫属于户外主播,而且她还是十分喜欢旅游,就经常给友们播放全国各地游历的见闻。

司徒说道:“你一夜之间涨了那么多的粉丝,是不是特别的兴奋啊?以后加你微信的人会更多了,你就能拿出更多的钱给山区的孩子们买文具啦。”

丫丫撅了噘嘴说道:“也没有啦。这种突然暴涨的粉丝会有很大的流动性,当他们发现你的直播里面没有了那种特别吸引眼球的事件,就会很快的流失掉的。也不知道今天还能发生什么比较吸引观众的事情。”

司徒想了想说道:“明天这里要开一个翡翠博览会你是知道的吧?干嘛不去那里播一下,肯定有很多人好奇博览会里面发生的事情。”

“这个好是好,但是我没有博览会的邀请函啊,进不去的,只能在外面看看。”

司徒说道:“这个,我帮你想办法。一定能帮你搞到一张邀请函。”

“真哒?那实在是太好了,真谢谢你,司徒哥。”

司徒想帮丫丫不为别的,就看重了她这一身的正能量,现在的直播界司徒也听说过,简直是乌烟瘴气,有的甚至比卖肉交易强不了多少。

司徒觉得陆然能够给自己搞一张邀请函,肯定也能帮丫丫搞一张,毕竟看昨天何思思与杜s好像是很熟的样子,陆然开口,何思思肯定能把这件事办妥咯,只要陆然今天能卖点力气。哈哈

吃完饭,司徒与丫丫又在街上逛了一会,丫丫给观众们播了一下当地的特色,司徒也客串了一把嘉宾,看着观众们刷的乱七糟的弹幕也挺有意思的。

帮陆然和杨勇打包了一些吃的就回酒店了,司徒也没有兴趣再去逛鬼市了,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参加翡翠博览会。

翡翠博览会的场地在腾冲新市区的一个大型的露天广场里,分别搭建了、b两个大型的展馆。

这个露天的广场已经完全用铁栅栏隔开,进入会场的人员必须戴上用邀请函换来的出入证。

这会司徒、陆然、何思思和丫丫四人已经进到了馆内,一会的开幕式也是要在这里举行。当然何思思已经顺利的帮丫丫办理了一张出入证。

开幕式九点开始,现在距离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司徒却有点着急了,因为张天河还有齐玉良两人还没有来。

电话打过去询问了一下,原来京北由于今天有雾霾,飞机晚点了,估计等他们到了腾冲也得下午了。

这次的翡翠博览会是由中缅双方的玉石协会合力创办的,规模虽然不算大,但是这也是在缅甸n翡翠出口之后的第一次双方合作,算是缅甸对华夏国内市场的试水,所以缅方为了拿出诚意,带过来了不少的好料子。就因为这,吸引了不少国内珠宝商的前来。

致开幕词的是华夏玉石协会会长闫友青,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讲话还是非常铿锵有力的,带着一只金丝眼镜,但是却是脱稿致开幕词。

然后是缅甸玉石协会的会长洪森,居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各自大概一米七,有着南亚特有的小麦肤色,眼窝深陷,用比较蹩脚汉语也给予了此次翡翠博览会圆满成功的祝福,以及对未来的华夏市场的向往。

然后是一位叫做何蓝山的老先生致辞,听到主持人介绍了这位老先生的名头之后才知道,原来他居然是蓝山集团的董事长。蓝山集团司徒可是知道的,生意遍布华夏长江以南以及东南亚等国。

据说何蓝山起初就是渔民,改革开放初期靠养殖业发家,后来又购入了货轮创办了蓝山海运,之后涉足房地产,最近貌似又进军了信息技术方面。现在蓝山集团可是国内市值前五十的大集团,据说何蓝山本人就是腾冲人,也为腾冲的建设做出了不少贡献,这次的两国合力举办博览会据说就是何蓝山撮合的,至于为什么选在了腾冲而不是翡翠市场更大的瑞丽,肯定是因为何蓝山是腾冲人的缘故,这么一次盛会,肯定能够腾冲的旅游业以及其他方面的经济带来不小的拉动。

最后一位致辞的自然是腾冲的父母官,杜s了。

所有的流程结束之后,就见四位老人合力敲响了一面巨大的铜锣,伴随着鲜花和掌声,此次翡翠博览会终于开幕啦。

正当人群散去,准备逛这博览会的时候,司徒的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极其讨厌的人。

第232章 开门红

一头ns头发,而且个子不矮,在这场馆内,很显眼。这么一个打扮如此浮夸的人居然会来参加翡翠博览会很让人意外,不过想想也明白了,这人千里迢迢带着团队来腾冲,肯定是冲着这博览会来的。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闫友青在开幕式结束之后特意过来和这个黄毛攀谈起来。

面对闫友青,一脸傲气的黄毛显得很谦卑,闫友青则像是关心本家侄子一样,宠溺的握着黄毛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闫友青才离开了展馆。

司徒也没把这黄毛太当回事,前两天的不愉快也没挂在心头,反正你摆你阔少爷的架子,我逛我的博览会,井水不犯河水。

这馆内的展品基本上都是已经做成各种造型的翡翠成品,在开幕式结束之后,司徒发现这里留下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轻人,基本上就是奔着买成品过来的。然而那些玉石商人则是去了b馆。

这b馆摆放的都是翡翠毛料,明料暗料都有。

原本司徒想在馆逛逛,但是陆然觉得这成品没啥意思,家里又不缺这些,去b馆赌石过瘾,也是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硬拉着司徒来到了隔壁的b馆。

相较于馆里面高档的柜台以及漂亮的灯光不同,这b馆就显得简陋了一些。全部都是用隔离绳隔开的一个个摊位。虽然灯光也很密集很明亮,但是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地上摆的也都是一些其貌不扬的石头,要不是冠上翡翠原石的名头,估计这些东西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恐怕还得以阻碍交通的罪名关你两天。

虽然简陋,但是这里的人要比馆那边更多,大大小小的摊位大概有一百多个,逛摊位的大多都是三五成群,有的明显就是同一个公司过来的团队,有的则是平时有些交情的小玉石商临时搭伴组成的小团队,这样暂时性的抱团有助于在一些大公司面前不吃亏。

司徒问道:“然哥,你懂赌石吗?”

“不懂。”陆然摇头道:“先看再说吧。张老不是懂这个吗?等他们来了再下手也不迟。”

司徒点头道:“也好,反正他们下午就应该到了。咱们先逛逛,熟悉一下环境也好。”

几人就一边闲聊一边悠闲的逛了起来。估计这场馆里面像他们这样漫无目的的逛街一样的人,在找不出第二波,别人那可都是带着公司的采购指标来的。

丫丫第一次参加这种博览会,不是很懂,但是也不妨碍她做直播,看户外直播的友,无非就是图个新鲜。自己出不了家门,在直播里过过眼瘾、长长见识,今天的博览会直播很罕见也很难得,所以丫丫的直播间里观看人数很高。

“喂,那边有人解石。走,过去看看。”

“这么快就已经有人下单啦?这么快,看看这人的运气怎么样,顺便探探这场馆里面原料的深浅。”

随着交谈声,很多人都涌向了场馆内的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在这个场馆里算是中型大小的摊位,大概有三十多平米,老板是一老一少两位。看着举动好像是这年轻的小伙子是老板,那上年纪的是打工的。

“呦,阳仔,没想到啊,今天这场馆里面居然是你第一个先开的张。不错呀。”

旁边有与这青年老板认识的也搭腔说几句话。

叫阳仔的青年老板说道:“还是这位老板慧眼识珠,几眼就看重了这块半赌的料子。嘻嘻,希望是个好兆头。”

青年老板看着年轻,但是这做生意说话很有水平,将自己的一切好运都归功于眼前原石的购买者身上,这原始购买者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性情豪爽的东北中年人,膀大腰圆,穿着很舒服的麻料短丢短裤。

东北汉子也是冲众人微笑示意了一下,就用阳仔递过来的笔在毛料上画了几条线说道:“直接按这线切吧。不用擦了,擦来擦去的没意思。”

阳仔笑道:“好。老板大气。”

这块料子不算大,也就有板砖大不规则的长方体,一个角被开出来一个小天窗,白雾当中泛着丝丝的绿光。有点豆青种的意思,因为个头不大,而且还有白雾,所以只卖出了五千块的价格。五千块对于这场馆里的玉石商来说那都是毛毛雨啦,直接切,切毁了也无所谓,只要出绿就行,也算是对自己本次赌石来一个美好的开端。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货,但是阳仔还是很看重的,毕竟吸引了这么多人,要是开出好东西,那就算是给自己打了广告了,肯定会引得众人过来购买原石。

兹拉的声音从切石机上传了过来,有点刺耳,但是这群人每天都要面对切石以及雕刻,整天充斥在这种声音当中,以及习惯了,反而听到这个声音也有种兴奋的感觉。就是何思思还有丫丫有点受不了,用手捂住耳朵。

“吧嗒”一声,原料被一分为二,阳仔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就递给了东北汉子。

众人也凑过来看看这结果如何。

“豆青种倒是不错,只不过水头有点干,白雾有点多,估计能掏出两三个吊坠或者是手把件,应该不算亏。”

“嗯,不亏就是赚。有料子在手,做出来东西,能卖什么价格那全靠销售的一张嘴了。没准还有赚头。”

“走啦,咱们也赶紧去选吧,不然好的都让别人选走啦。这几千块的料子也就是切着玩。”

众人看到这表现平平的料子,有点失望。都纷纷散去。

阳仔问道:“老板,还切吗?”

东北大汉说道:“不切啦。再切也没意思了。这第一刀就保本了,算是个好兆头。哈哈小老板,给我找个塑料袋子,我装起来。”

“好嘞。”

这赌石与赌桌上的赌博虽然性质上不一样,但是也都属于赌博。凡是赌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有点迷信,因为在这种接过是未知的游戏当中,有那么一点信仰的寄托也是对心态的一种减压。

东北汉子拿着毛料就离开了。

看着纷纷离去的人们,阳仔有点失望,没有切出惊艳的东西,这广告没有打成。不多摊位前还站着三男两女,阳仔有洋溢起了笑容说道:“几位,随便看看,我这料子都是缅甸进口过来的,多半都是老坑的种,绝大多数都是微转不陪的噢!”

陆然有点好奇的问道:“今天是不是华夏缅甸两国联手举办的博览会吗,按说应该是缅甸的玉石商过来坐镇卖原料,怎么我看大多数的摊主老板都是华夏人?”

第233章 小伙子嘴真甜

阳仔听到陆然讲话反应有点强烈,甚至是有点激动的凑过来说道:“大哥,您是京北人?”

陆然不知所以然的点点头说道:“嗯,很奇怪吗?”

阳仔笑道:“呵呵,不是,不奇怪,就是在这里见到老乡有点激动。”

“你也京北的?”陆然问道。

阳仔说道:“嗯嗯,我家在西城区,不过,我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我们家就搬到瑞丽来了,做翡翠生意,很少回去,今天听到京北口音蛮亲切的。您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我给您打个折。其实,这次的的翡翠博览会说是两国联手,但是也属于试水阶段,只是缅甸那边放松了一些原料出口的政策而已,大多数还是有国内的玉石商过去进口过来进行交易的。只有几家缅甸的玉石商过来直接卖货。这样的好处就是他们可以直接获得收益,而且也降低了直接过来卖原料的成本和风险。你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分量很重的,运过来卖运输成本很高,要是出货量不好,他们还得在掏运费运回去。而且税务方面也不低。随意大多数还是又国内的玉石商过去进口过来在卖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缅甸人看着挺唬的,这生意头脑还是精明的,小算盘打的挺溜。至于这赌石嘛,我们都不太懂。哪些料子希望大一些?”

阳仔好奇的扫视了一下这个五人团队,来这里的居然不懂赌石,那是怎么搞到邀请函的?不过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想必搞一张邀请函还是比较简单的。

阳仔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这个就得靠您的眼力和运气了。至于那些能够出绿,我也说不好,不敢保证。”

这个其实也不怪阳仔,他要是给客户推荐原料,切涨了还好说,要是赔了那就是自己的责任了,这也是赌石行业的一个规矩,这赌石看着是个粗活,其实与古玩收藏一样,大小规矩,里外门道多得是。

再说了,他要是慧眼识珠,早就自己切了,真的切涨了那可比卖原料赚钱多了。

陆然笑道:“呵呵,理解,理解。”

阳仔很识相的从摊位里面搬过来几个小马扎,拿了几个手持小电风扇递给几人,说道:“腾冲这边现在天气还是比较热的,你们先坐下歇会,一边歇着一边跳。我看嫂子穿着高跟鞋应该也挺累的。”

何思思一直挎着陆然的胳膊,肯定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何思思被叫了一声嫂子心里是乐开了花,夸赞道:“阳仔嘴真甜。还会来事,那我就歇会。”

众人说话的功夫,司徒的眼睛则是游离在这一片的原料上面。半赌料子和全赌料子,分开摆放,各一半,都是有大有小。最大的是一块全赌料子,大概有石墩大估计得有二三百斤。但是司徒用意念已经查探过了,里面白花花一片,丁点的绿都没有。外皮表现也很一般。

倒是在自己的脚下有块全赌料子还不错。大概有成年人三个拳头那么大,透度和光泽度看起来很油亮,虽然有绿色,但是绿色不纯,含有灰色,显得不够鲜艳,比较沉闷,应该属于油青种。

但是有一处颜色饱满,杂质很少,纯度很高,水头也足,接近于糯种。这个小天窗正好开在此处。标价是一万五千块,不得不说这个天窗开得很好啊,要是天窗开在别处,估计这价格就会低得多。

司徒按以前张天河交给自己的市场股价算,这块石头掏出来的玉肉也就能卖个五六千块,绝对是赔本买卖。

随着视线往里看,又看了几块,都是表现平平,不是没什么玉肉,就是玉肉的价值低于原料的标价。

就在司徒基本上失去了兴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块有足球大小的料子,通体是深青色的外皮,同样是开了个小天窗,天窗被一层白雾覆盖,就在白雾的最中间能够看到一丁点的绿色,而且是干青种的浅绿色。司徒用意念看到里面居然一多半都是这种不怎么之前的干青种,但是在另一小半颜色却逐渐变化,逐渐加深,居然出现了翠绿色,而且透光度极高,属于冰种,水头也很足,没有半点杂质。

这种逐渐变化的颜色在翡翠原料里面很常见,但是从很差的料子变化到如此高品质的冰种却是很少见。

就算是有人用强光手电从天窗的位置往里照,也很难感应到另一头的冰种。由于天窗的表现非常不好,好在个头大,这块料子标价三万。不过,估计没人干这赔本买卖,这干青种全掏出来,估计也就卖一万多块,经验丰富的玉石商人才不会干这赔本买卖,况且这种干青种除了做低品质的手镯外,别无它用,行情不好的时候甚至连手工费都挣不出来。

更让司徒惊喜的是,在这块原料旁边的一块同样大小的原料里面也出现了与这块同样的情况,只不过,这一块里面的干青种要少一些,冰种更多,大概是刚才那块的两倍,这两块的外皮颜色一样,大概是一个矿坑里面同时开采出来的,同样是标价三万。

除了这两块之外,司徒还发现了五块冰种的料子,但是这些料子直接从天窗的表现上就能看出是冰种,所以这几块从大小不同分别标价从十万到一百三十万不等。

司徒看着那块标价一百三十万的冰种料子,心里暗笑,谁要是买了这块那肯定是血亏啊。这块料子出了天窗表现能够看到冰种以外,也就天窗到里面三公分的厚度是冰种,顶多能卖个几万块。而自己找的那两块料子,估计开出来的冰种能卖到两百多万。

明赌料子里面就这几块有点价值,司徒便将目光放到了暗赌料子里面。距离自己最近的几块都不怎么样,除了白雾,就是杂质很多的灰青料子,不怎么值钱。

哎呦我去,这块不错啊,里面居然是相当贵重的玻璃种。料子不大,大概有铅球大但是一看标价,司徒惊住了,居然才标了一千块钱。不过一看这外皮,司徒就明白了,这黄绿色的外皮是最普通的翡翠原料外皮的颜色,这种外皮基本上里面是没什么东西的。基本上没人赌这个,属于十赌十输的料子。这料子搁到这里也就是充充场面,但是快原料的里面确实出奇的好。薄薄的一层外皮里面基本上全是玻璃种,虽然稍微有一点杂质,但是那也不影响它玻璃种的品质。

第234章 选料

探查了二十多块半赌料,有探查了十几块全赌料,这使用意念渗透石料,意念消耗的很快,这么一会功夫,司徒就全身冒出了汗,额头上也渗出了不少。

司徒就不敢在查探下去了,这一会要是体力透支了,那可就麻烦了。

陆然看着司徒满头是汗的样子笑道:“司徒,你小子怎么出这么多汗,看来这身子骨不行啊,肾虚的毛病怕是瞒不住了吧。”

司徒冲陆然很有深意的一笑,并没有说话,心里暗道,你还笑话我,自打今天一来你这走路就摇摇晃晃的,恐怕昨天何思思又没少折磨你吧。现在是幸福到心力交瘁啊,哈哈

司徒学着陆然摇摇晃晃的走路方式,走到陆然身边,陆然一看,便知道司徒这是笑话自己呢,伸手朝着司徒敲了一拳。司徒也不以为意,便找了个小马扎坐下了。拿着小风扇吹着风。

司徒说道:“然哥,怎么样,看好了没有啊?这展馆临时搭建的,没有中央空调,就这立式空调,虽然密度不低,但是制冷效果不行啊,热死了,咱们要不先回酒店等张伯他们吧。”

“别啊,我这刚提起兴趣,我这看了一会,那块料子我看着不错。你别看哥哥我不懂赌石,但是这翡翠我倒是经常接触,你看那露出来的一小部分,一看就是冰种的,才标价一百三十万,我就买那块了。”陆然很豪气的说道。

司徒一看,可不是一百三十万吗,就刚才自己说的那块谁买谁是冤大头的那块翡翠原料,表面薄薄的一层冰种,里面啥都没有,居然让陆然看上了。这也不怪陆然,这露出来的冰种,的确是太诱人了,搁谁谁都心动。就是因为价格有点高,而且露出来的部分不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几波人看过之后还是没有下决心买。

司徒说道:“然哥,一百三十万,也不是小数目呢。不然看看别的,先买两块便宜的试试水。等张伯他们来了在买大手笔的也行啊。”

陆然道:“我不,我就看这这块有眼缘。不然一会被别人买走了我不久亏了吗。一百三十万,搁那一扔也得听个响,我现在还就喜欢上切石机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了。”

得,这大哥看来是铁了心里要当这冤大头啊,不过这一百三十万对于一个几家上市公司的幕后大老板来说那都是洒洒水的事情,不值得一提。

阳仔夸赞道:“大哥,您眼力还真是不错。”

不过,看陆然一直坐在马扎上也不近距离观察的样子,就知道这陆然是个十足的外行人,就又说道:“大哥,您用这强光手电照一照,就能看到里面没什么杂质,可能真的能掏出不少成色好的冰青种呢。”

阳仔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这强光手电的使用方法,让陆然过去看一看,自己也借此教他一些怎么从天窗表现看里面玉质好坏的方法。

陆然蹲地上研究着那块原料,嘴上催促着司徒道:“司徒,你也选两块切切看。既然来了,咱就别空手回去啊,阳仔这兄弟挺实诚的,咱也捧捧场。”

司徒笑道:“那行,那我也看看。”

说着,司徒也从阳仔手里接过了一支强光手电,穿梭在原料中间,妆模作样的东看看西看看。

大概踅摸了二十多分钟,司徒说道:“阳仔,踅摸了半天了就这块我看着还可以啊。我看了半天了,豆青种的料子,用你告诉我的办法,我看里面好像也差不多,应该不会亏吧?”

司徒蹲在那个里面大概有一拳冰青种料子的墨绿皮原料边上又研究了一会。

阳仔说道:“这个还行,要是里面出来的杂质在少一点,估计还能赚不少。但是我也不保准啊,还得看运气。不过,这天窗的表现看,豆青种没跑了。”

“行,那我就来这块。”司徒说道。

陆然也凑过来看,用刚才学来的方法,开始研究,研究完之后看到身边还有块跟这个表现差不多的料子,就说道:“那我就来这块,这块跟你选的那块差不多,咱俩一人一块,看谁能切涨。”

哎呦我去,陆然这句话让司徒噎的够呛,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

自己原本买下这块,就买另一块的,这是怕别人发现自己有特殊的办法,想在演一会的,没想到被别人截胡了,要知道陆然选的那块,里面的冰青种可是比自己的这块大一倍啊。

司徒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道:“行,赌就赌。”

其实司徒的最终目的是暗赌料子里面的那块玻璃种,不过最后司徒还是拿起了那块绝对赔钱的糯种天窗的原料。

“这块我也要了,糯种,这可比豆青种值钱啊。”

“切,嘚瑟,绝对是赔钱货。我不懂赌石,但是我懂做生意,这明面上就看出来的,里面成不怎么地,要不然那些比咱们经验丰富的行家早就买走了。”

司徒不得不佩服这陆然的生意经啊,果然如你所料啊,一万五,我就是白扔啊。买它也就是掩人耳目而已,不然各个选的都稳赚,保不齐会让别人怀疑啊。

最后陆然又选了一块价值三万块的全赌料子。

陆然说道:“阳仔,算算多少钱,我给你转账。司徒那几块一块算上。”

司徒拒绝道:“别介,我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操,你小子是怕一会切涨了我分一杯羹咋地?”

司徒道:“不是那意思。这不有嫂子在这呢吗,我得让你表现得勤俭持家一些才好。”

其实,司徒还真没有别的意思,即便是一会切涨了赚的那点钱还不够陆然塞牙缝呢,但是也不好用别人的钱,自己却闷声发大财,心里不是滋味。

阳仔用计算器熟练的算账,最后说道:“大哥,您这个是一百三十六万,我给您打个折,是个一百一百零万,您给一百零万的了,零头还给您抹了。”

“得啦,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一百零万,刷卡一会帮我切石啊,我得看看运气怎么样。”

司徒也将选好的两块石头放到一起说道:“阳仔,给我也算算。”

司徒目光扫过那块铅球大小的全赌料子说道:“这块圆不留求的,怎么才一千块钱。”

阳仔解释道:“哥,我跟您说实话啊。这种料子外皮黄绿色,属于原石里面表皮表现最差的,基本上切不出什么东西,懂行的都知道。我也就不蒙您了,我这其实拿出来也就是充充门面。”

司徒走过去拿了起来,像买水果一样在手里垫了垫说道:“圆不留球的,拉拉巴巴的,回去当按摩石,泡脚的时候当搓脚石也不错啊。这块我也要了,回家送我老爹,泡脚用。”

阳仔尴尬的笑道:“呵呵,搓脚石确实不错。”

“我算算啊,您这个是三万加一万五,四万五,打个折是三万六,这么着吧,这一千块的就当是赠品送您了。”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啊。”

“客气啥。”

这么一会就入账一百多万,阳仔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原石放这估计也没人要,到时候也就是自己切着玩了,何必不送出去算个人情呢。

第235 直播吃X敢不敢

“切石喽,切石喽。”陆然一边嚷嚷着一边往切石机跟前凑。

司徒看着陆然是一脸的无奈啊,怎么这大哥赌个石跟乡巴佬进城一样,矜持点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好几家上市公司的幕后大老板呢。难道说是越有钱就越随行?不过,司徒坦然,陆然这样的性情,毫无大老板的架子,司徒跟他在一起也毫无压力,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说几句损陆然的话。

b馆现在有很多地方在切石,很多人都选好了心仪的料子,博览会只有三天,一些带着公司购买指标来的团队更是马不停蹄的选着料子,司徒他们这边切石也就没有多少人围观了。

陆然说道:“切那块最大的。”

陆然也不懂这切石的技巧,拿过阳仔递过来的笔,就随意在上面画了一道说:“直接切,别擦啦,擦来擦去的没什么意思。”

哎呦,我去,这大哥不懂归不懂,这学人说话还是学的蛮快的。不过,刚才那东北汉子是一块五千块的料子,你这可是一百三十万啊。不过,陆然的家底来看,也的确说得出这么壕气的话。

“嘿,这博览会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位居然连擦都不擦,直接就切,这可是一百三十万呢。”

“这个咱们管不着,尽管看里面什么样吧。糯种的翡翠天窗,里面应该不会太差吧。我赌他肯定能赌涨。”

“这不见得,块头大的毛料,空心或是有裂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是那样的话,肯定是赔。”

旁边几个散户相互议论起来。

由于这块石料太大,好几人合力才抬上了切石机,滋啦滋啦的声音开始响起,阳仔切石,那个上年纪的伙计在一边用水管给切片降温,也仿制石灰乱飞。

这块石料阳仔心里有点数,因为个头很大,阳仔的老爸从缅甸运过来的时候很重视,怕里面会出好东西,所以找了好几个赌石老手看过,这个天窗也是其中一位开的。三位里面有两位认为这石料不能开,开了肯定赔钱,所以这块料子才出现在了阳仔的摊位上。

随着锯片的不断深入,陆然以及在座的各位都紧张了起来,暗地里在加油打气,糯种,糯种,糯种

丫丫在一边的直播也特别关心这边的切石,弹幕里面各种猜测也是刷的满天飞。

“这块半赌料子起码一把多斤,要是掏出三四十斤的糯种翡翠那都是赚翻啦。

什么情况啊,怎么今天播赌石啦。这个好。

我才肯定得赔。

说赔的那个敢不敢赌一把,我说肯定切涨,要是不涨我直播吃屎。

6666”

随着一声切石机的空转,这块料子在经历了五分钟的时间终于被切开了。阳仔和老伙计很费劲的将两块石料分开,随着一声,

唏嘘,

结果和司徒预想的一样,内部灰茫茫的一片,全是杂质。

陆然是让阳仔从天窗的中间位置直接一分为二的,现在能够看到就天窗往下大概三公分是糯种翡翠,也就能掏出一两斤的样子,这一两斤还不成形,弧度很大,连个手镯都做不出来,只能切碎了做一些小吊坠之类的,那就不值什么钱了,简直就是赔道姥姥家了。

“看到没有,赔啦。我就说了嘛,这越是个头大的越得小心。因为地壳运动的时候由于压力和温度不够,打开的翡翠成型很难得。”

“赔是赔了,你看这人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估计背后有大财团撑腰啊,这么年轻就做到这么高的位子,难得呀。”

“也是。咱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接着看,那边还放着好几块石料等着切呢。”

对于赔了一百多万陆然是丝毫没放在心上,陆然放在心上的是自己第一次赌石居然就赔了,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之前自己还是个赌石界的雏,第一次就赔,让他很不开心。所以他就马不停蹄的搬出来第二块,是那块全赌毛料。

司徒说道:“然哥,要不你歇会,先让我切一块。”

陆然摆手道:“嘶没看到哥哥刚赔了一百多万,再让我切两块,我这瘾头刚上来。”

“不是,我是怕你再赔咯,再受了打击。”

陆然道:“这才哪到哪,这块才几万块钱,洒洒水啦。”

得,这大哥是劝不住了,司徒索性也不劝啦。

司徒之所以要全,因为他看到陆然的这块全赌料子里面连个绿豆都没有,跟山上的破石头一个样,里面又是灰茫茫的一片,他是怕陆然连续赔了两次,对这赌石失去了信心。

丫丫在一旁冲着直播间里说道:“刚才说吃屎的那位别跑。”

“丫丫,吃屎的那位已经英勇就义啦。

谁说的,我还在,不就是吃屎吗。我一会开个直播说吃就吃,哥们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儿。

坐等吃屎君开直播。

6666”

丫丫在一边看着弹幕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这边切石结果果然如司徒所料的一样,确实是灰茫茫的一片。

陆然嘴上骂道:“奶奶的,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啦。怎么就靠运气就不能赌涨呢?”

这会脸色最不好看的要数阳仔了。他的摊子上连续切了两块,而且还有一块特别大的,居然都是灰茫茫的赔钱货,让有购买n的人们都有点望而却步了。

这赌石的人们,还都在观望中,肯定是谁的摊子里出的好料多,就都往哪里购买,这样心里会觉得赌涨的概率会大一些。其实只是心理作用,这每个摊子上都有好有坏,那还得看个人的能力了。

有一些围观者,这会已经离开了阳仔的摊子,往别处寻找商机去了。

陆然指了指地上最后的一块料子说道:“司徒,就剩这块跟你那个差不多的料子了。我倒要看看这块成不成。咱们俩赌一把,这块我要是比你的值钱,晚上你请客,要是你的比我的值钱,我请客。行不?”

司徒笑道:“一顿饭而已,赌就赌。”

司徒黯然啊,这晚饭肯定是自己得请了。

第236章 假洋鬼子也会赌石了

陆然这兴头上来是挡也挡不住啊,司徒想抢点风头都不行。最可怕的是陆然还有个n啦啦队何思思,气场也是相当的强悍啊。一直在陆然身后给陆然念叨着,涨,涨,涨

这可真是赌石啦,简直跟牌桌上喊豹子,豹子,豹子的意思差不多啦。

让司徒有点无语的就是陆然这次拿笔画的线居然完美的将那两个拳头大小的糯种翡翠给避开了。

司徒原本想提醒,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要是自己有意的帮陆然改一下这切割线路,完美的将那块翡翠切出来,反而让在场的人有点猜测。要知道能够完美的画出一条原石切割线那是需要相当丰富的都市经验,自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果这么搞一下的话,难免会让在场的人意外,还是低调点好。

滋啦滋啦,切石机又运转起来了。

切完这一块,陆然的脸都快成酸黄瓜了,他倒不是心疼钱,他是怪自己这臭运气,居然接连切了三块,一块涨的都没有。

陆然今天原本精神头就不高,现在更是锤头丧气的冲司徒摆摆手说道:“司徒啊,还是你来吧。哥哥我这手今天臭的要命。”

司徒说道:“然哥,这块我看着还行啊,你看这切面明显是有要出绿的迹象啊,要不你再切一刀。”

陆然一点兴头都没有了,一屁股就坐在一边的小马扎上,拿起小风扇吹起凉来。

阳仔看着这切面,虽然切面上杂质有点多,但是看这走向,好像杂质逐渐的减少啊,确实如司徒所说好现实要出绿啊。

另一边的一些围观群众不乏有几个经验老到的,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穿着一身清凉的丝质唐装说道:“小伙子,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

阳仔看了一眼边上的陆然,还在生无可恋的吹着风扇,丝毫漠不关心,阳仔说道:“大叔,您看看是不是要出绿?”

这光头中年人将强光手电顶在了切面上,看了一会说道:“从折射光的范围来看,确实是要出绿啊。”

司徒替陆然说道:“那就再来一刀。”

这个横切面只要再往下切三厘米,就是糯种的那块料子。

司徒拿起笔说道:“我帮然哥画一下。”

司徒画的这一下是横切面以下的四厘米,故意露出一点破绽,也是怕一会麻烦,反正这切掉的一厘米也不会浪费。

见着自己卖出的石头终于有要涨的迹象,阳仔看起来比陆然还要高兴呢,这都是变相的广告啊。

这次,阳仔切的很小心。因为这是一块十分有可能出绿的石头,切石机的把手握的很紧,降低由于切片共振震坏料子的风险。

终于被切开了,阳仔满怀希望的将两块原料分开,

“卧槽,真出绿了。”

“真的,真的。”

果然是糯青种,这会切面上还挂着水珠,显得这绿色更加的晶莹,更加的赏心悦目。阳仔用鹿皮擦掉切面上的水珠,看到这满眼的绿色是相当兴奋。

刚才还一副漠不关心的陆然,一听到出绿了,屁股上就像坐在了弹簧上一样,一下就跳起来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石料上那大片的绿色。

“哈哈涨啦,涨啦。我就说我的运气不可能这么差吧。”

光头中年人拿起一块仔细的看了起来说道:“糯青种,确实是糯青种。看这水头饱和度很高,算的上是糯青种当中的上等货。虽然这糯青种在翡翠当中只能排在中列,但是这水头足,而且看样子还能够掏出十来斤的样子,估计也能卖上一百多万。”

陆然得意洋洋的冲司徒说道:“司徒,哥哥我这块可是涨了啊,就看你的啦。”

司徒道:“切,三块石头才涨了一块,还好意思跟我显摆啊。”

陆然强词夺理道:“去你的,咱总归也是切涨了一块,你别一会光着腚回去就得啦。我看你选的那几块都不怎么样,要不你直接认输就得了。”

司徒道:“直接认输?不可能,是骡子是马咱也得拉出来溜溜。”

丫丫的直播间里,这会又掀起了一波因为刚才那个说要直播吃屎的,这会又开始挑衅说司徒的石头要是比陆然的之前他就直播剁吊。

“王叔,现在什么货色都能玩赌石了?这屁都不懂的也过来浑水摸鱼?”

就在司徒和陆然互相开着玩笑打打闹闹的时候,却听到场边传来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司徒扭头一看,人群当中一个黄n当的扎眼啊。

司徒调侃陆然可以,那是因为和司徒铁,但是别人就不行了,这会陆然想起身过去理论一下,司徒拉了拉陆然说道:“然哥,注意身份,这会不是刚才咱俩内战的时候了,现在要一致对外,你这架子也该端起来了。”

司徒瞥了一眼黄毛冲陆然说道:“然哥,这赌石的门槛却是低了不少啊,现在这假洋鬼子也会赌石啦?”

“你”黄毛被噎了一句。就被那个叫王叔的拉到一边,

“少爷,犯不着跟俩外行人置气,还是先去办事吧。办完了,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俩。”

黄毛瞪了司徒一眼说道:“你们俩给我等着。”然后就悻悻的离去了。

司徒冲陆然埋怨道:“然哥,你大小也是个人物,出门也学这种人摆排场不行吗?你就带着勇子一人出来一点牌面都没有。带了个助理吧,还让人家在酒店带着。也不知道你再搞什么。”

陆然没有解释,司徒知道,陆然如此低调那是跟他老子的教育有一定的关系,越是低调才越不容易招惹别人的嫉妒。这也是为什么陆然生意已经做得这么大,在外面还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原因,也是为了少给老子惹麻烦。像卢部长这样的高官,那是负面新闻越少越好啊,不然就成了别人上位的把柄。

“切石,切石。”陆然催促道。

“得嘞。”虽然,司徒嘴上应允着,但是目光却还是盯着黄毛,最后看到黄毛去了这场馆里最大的几个摊位当中的一个。

第237章 光头大叔

阳仔冲司徒说道:“司徒哥,您先切哪一块?”

陆然指着地上的那块和自己刚才那块差不多的料子说道:“先切这个,我最想看看我们谁赢了。”

司徒拎起地上那块十几斤重,板砖形状原料说道:“先来这块吧,咱一步一步来。”

陆然有点失望的说道:“真没劲。”

这块刚才司徒早就看过了,里面有一部分是干青种的料子,也就一进来多,一万五买的,赔钱货,这会也是想吊吊陆然的胃口。

司徒坏笑着冲何思思说道:“嫂子,然哥总是那么猴急的吗?”

何思思一听,面颊绯红,冲陆然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说道:“你都说什么啦?”

嘿呦,原来这何思思还是闷骚型的。

这块料子原本也没什么价值,司徒就让阳仔拦腰切了,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司徒也没什么想说的,但是陆然倒是来了精神气,

“嘿嘿,这第一块就不怎么样啊。看来接下来的强不到哪去啊。”

司徒说道:“然哥,你貌似第一块也不怎么样啊,切了一块一百多万的,比我可赔的还惨啊。”

“额,别废话了,切这块吧。”

阳仔说道:“司徒哥,这块跟刚才陆然哥切涨的那块应该是一个场口出来的,看这皮色还天窗的表现,估计出绿的可能性很大啊,咱这第一刀得慎重点,别破坏了里面翡翠的形状。要不咱先擦一擦?”

司徒说道:“行啊,你是行家,听你的。你看在哪擦比较靠谱?”

阳仔在这原料上来回看了个遍,最后将目标对准了天窗的正对面,

“司徒哥,咱们就先看看这天窗的另一面是什么表现,然后找下到的地方。”

司徒点头道:“也好,听你的。”

司徒选的这块和陆然选的那块,虽然里面都含有糯青种,但是位置却不懂,陆然的那块里面的糯青种靠近天窗另一面多一些,司徒的这块则是不偏不倚正好在正中,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如果选择磨石的话,会靠谱一些,能够将翡翠完整的解刨出来,但是太浪费功夫了,而且别人可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翡翠,根本就不会有人用这种方法切石,磨石基本上都是再切出绿来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才进行的细活。

像司徒第一次切石,帮张天河用磨石的方法解刨出一块完整的翡翠,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很快阳仔就用砂轮机将外皮磨掉了,露出来的石料却是灰茫茫的雾气,还不如那天窗的表现好呢。

阳仔有些迷茫了,便拿起山轮机往别的地方开了个天窗,可能是石料在切石机没有固定好,在砂轮机巨大的摩擦力下,居然往前挪了一点,一个不平衡哐当一声巨响,居然掉在了地上,把坐在一边吹风扇的陆然都吓了一跳。

司徒看到这一幕,心里这个急啊,心说别给我摔坏了。

阳仔赶紧弯腰去地上搬石料,瞬间脸就有点绿了,因为这块原料却是被摔裂了,不过还好只是摔掉了一小半。

司徒看了看还好,没有把那糯青种摔坏。这摔出的茬口依旧是灰雾一片,但是看这雾气好像是有渐渐变浅的意思。

陆然说道:“司徒,你就别擦了,怎么这么娘娘们们的,直接切了不成吗?你看,这要是再擦,估计就摔成瓣了。”

司徒说道:“行,那就切吧。”

阳仔递给司徒一支笔说道:“还是老规矩,您先画条线吧。”

司徒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切割线画在了中间偏右侧的地方,这一刀下去,估计会有一公分左右的损失,这也是司徒能够接受的范围,而且不会对翡翠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别让太多人怀疑自己的能力。

这个时候一直在边上看着的光头大叔说道:“慢着,让我看看行不?”

司徒拱了拱手说道:“可以。”

这光头大叔又研究了起来,不光是用强光手电看,还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小单肩背里拿出了一根比干粗细的圆柱形铁棍,两端也是圆的,在茬口上还会的敲了几下,仔细的听传出来的声音。

司徒在一边看着有点懵逼,敲出来的声音没什么区别啊,可是这光头大叔却是听得十分的认真。

过了一会,光头大叔说道:“小伙子,能不能听我一句。”

“您说。”

“我给你个建议,从这里切会有更大的收获。”

哎呦,我去,这光头大叔真是神了,他所比划出来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能够将其中蕴含的翡翠露出来,而不造成任何损失。

要不是刚才他认真研究了这么半天,司徒还以为他也有什么特异的本领呢。

司徒想了想说道:“那就听这位大叔的。”

阳仔按照光头大叔重新画的切割线,切割了起来。

“嘿,真神了嘿。正好露绿来了,没有丝毫的损失。”

当阳仔将两块原料一分为二的时候,更多的人是在关心这光头大叔指点的切割线,反而忽略了出了什么绿。

光头大叔笑呵呵的说道:“还不错,也是糯种翡翠,不过看样子没有你那朋友的斤两重。”

司徒好奇的问道:“大书,您真是好眼力啊。这不偏不倚正好切出了绿。大叔真是高手,请问在哪里高就啊?”

光头大叔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玩家而已。我想问问,你们这毛料是打算卖了还是自己留着?”

陆然说道:“卖了吧,这东西也不是很高档的翡翠,留着也没什么用,还得找工匠雕刻,怪麻烦的。”

旁边的人一听这翡翠要卖,也都跃跃欲试起来。购买已经有些明显出绿的原料对于一些不想冒险或者是降低风险的玉石商人来说是最明智的。但是这些没有完全解刨出来的原料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毕竟里面具体有多少翡翠还是个未知数,但是这样的风险会低很多。

司徒冲光头大叔问道:“您想买?”

光头中年人说道:“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是想完全解出来还是想现在就卖?”

司徒说道:“想必凭您的眼力,我这翡翠需不需要完全解出来,您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司徒又冲着其他购买者说道:“大家先等一等,毕竟这位大叔先来的。”

光头中年人说道:“那你想多少钱出手?”

司徒道:“跟您说实话,这赌石玩翡翠我还是刚入门,不太了解行情。您看着给吧,不过我相信您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价格。”

光头中年人很有深意的看了司徒一眼,说道:“呵呵,好。你说话痛快,那么我也就不墨迹了。”

第238章 团队集结

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虽然司徒这一刀没有将整块的料子都亮出来,但是都知道这一刀下去,绝对是涨了,大家伙索性也就不争着买了,反而看看这光头中年人出什么价格。

光头中年人考虑了一会说道:“你这个七十万,你朋友那个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司徒笑道:“呵呵,大叔不仅痛快,还是个实在人。看来确实把这块料子看透了。其实按目前只切了一刀的表现来看,估计也就值这个价格的一半。”

司徒明白,这光头中年人还是蛮精明的,要是全解出来的话,估计还得加五十万,不过司徒没有在价格上紧咬着不放。全解出来费时费力不说,那也就没意思了,怎么也得给人家留点赚头。要是真全解出来,估计这五十万也未必加的上去,因为都是打算挣钱来的,这一点赚头没有,平进平出的买卖谁也不乐意干。

司徒看向了陆然说道:“然哥,你看怎么样?”

陆然说道:“行。就这么着吧。这一块就把我今天的损失全挣回来了。”

司徒冲光头中年人说道:“大叔,成交。”

“好,把你们的卡号告诉我,我给你们转账。”

司徒和陆然把自己的卡号告诉了光头中年人,然后他到一边打了个电话,过了两分钟之后回来说道:“我让公司的人给你们转账了,估计一会钱就到账了。”

话音刚落不久,司徒和陆然的手机就都收到了转账成功的短信。

陆然说道:“嘿嘿,司徒,看来还是我赢啦。我今天不仅没赔钱,还赚了几万块,这赌石却是有点意思。晚上打算带着我们几个去哪吃大餐?”

司徒笑道:“你赚了几万块?我可是赚了几十万啊。”

陆然耍赖道:“归,咱比的是那两块料子谁的更值钱。还是我赢了,必须你请客。”

“好好好。我请还不行吗。”

陆然又指了指司徒脚底下那块铅球大小的料子说道:“你这块还切不切?一块切了得了。”

司徒道:“这个啊,不切了,刚才不说了吗,买回去给我老子当搓脚石用。要是切了就不得劲了。”

司徒可不想现在将这块玻璃种解出来,人家给的赠品不说,这回要是解出来估计这场面得炸了不成。

司徒和陆然的扭亏为盈,一连解出来两块加起来卖了两百多万,顿时让阳仔的摊子生意红火起来,刚才的看客这会也纷纷的选购起来,一些闻声而来的也参与到了其中,一时间阳仔和老伙计就忙碌了起来。

司徒跟阳仔打了个招呼就打算走了,那光头中年人却喊住了司徒说道:“小伙子,这是我的联系电话,要是还遇到了什么不错的料子可以联系我,我都吃的下。”

我都吃的下。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石商人敢说出来的豪言壮语。一开始司徒见这人是单枪匹马过来的,以为也就是个普通的翡翠玩家,但是他画切割线的那一手,别人不知道,司徒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人绝对是个赌石高手,而且又说出这种话,司徒知道这人肯定不简单,便双手接过来中年人的名片。

名片很简单,没有名头,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姜璞。

司徒回应道:“好,多谢您的照顾,如果有合适的一定联系您。”

光头中年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中午一行人找了一家当地的特色餐馆,点了几样地方菜,吃过之后就都会酒店了,想等着张天河和齐玉良来了之后在去逛博览会。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一**子不满半**子逛游的主。陆然过了一把赌石的瘾之后,这几万几十万的东西已经让他提不起胃口了,嚷嚷着等行家来了去玩大的。

司徒则是无所谓,反正自己有一身本领,只要隐藏的好一些,应该能够大赚一笔。

中午休息的时候司徒与张伟通了个电话,关心了一下度假村的事情,自己这甩手掌柜的也不能甩的太开,时不时的也得关心一下奋斗在一线的兄弟。然后又与于蒙通了个电话,于蒙那边正在忙,支支吾吾的说是在做陈金水案子的交接,马上就要结案了,需要做些总结的事情,没聊几句就挂了。

司徒无聊之余便打开了丫丫的直播间,这会丫丫正在酒店的房间了做直播,无非就是对上午的总结还意犹未尽。

不过,司徒看到丫丫的直播弹幕里面友们一直在呼唤一个叫做吊大算个鸟的友,

“大吊兄,啥时候直播吃屎和剁吊啊。

是啊,真的很期待看你吃屎的同时剁吊,估计一疼也就不吃不出屎有多臭了,

我给哥立一个,

哎,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干嘛非要赌博呢,这下好了,

,是男人你就出来,

别说了,已经被吓跑了,因为他没有

6666”

司徒看着这弹幕笑的是前仰后合,怪不得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看直播呢,感情这里面这么有意思。

年轻人?自己也才二十五岁好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我老了还是我被00后嫌弃了?

在床上躺着,司徒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被手机吵醒的时候看了一下,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了。

“喂,张伯。”

“司徒啊,我跟你齐伯到了,还有你金叔也来了。”

司徒一听就精神起来了,这几个大佬终于到了。

“张伯,你这飞的堵机堵的有点严重啊。”

“嗨,别提了,今天这雾霾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邪性,到了十一机场才通航,过了中午我们才登机。我刚问了一下司机师傅,我们住的宾馆和你们住的地方距离不远,我们先去安顿好了,咱们在电话联系。”

“好嘞,你们注意安全。”

三位老大爷住进宾馆之后休息了一会才与司徒几人回合。此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博览会基本上要散场了,几人打算先去吃点东西,第二天再去博览会。

期间何思思家中有事,就赶回去了,这下可把陆然乐坏了,这两天何思思可把他折磨的够呛。

丫丫的两个朋友也来了,赶着和他们去回合,也没有吃完饭。

陆然找了一家非常正宗的重庆火锅,他说这云南菜实在是清单的很,得吃点口重的。这大热天的吃火锅,司徒有点不乐意,但是陆然说今天他赢了吃什么他说了算,司徒也就从了。至于那三位老人,个个都是走南闯北的人物,什么都吃得惯。

席间,司徒把今天赌石的事情跟三位老人讲述了一遍。

张天河和金海涛是拍着大腿的骂这雾霾天啊,估计这博览会的好东西都快被人挑完了,这不是挡他们的财路吗。

回到酒店之后,陆然和杨勇早早的上楼休息了,司徒则是在酒店的大堂里面例行公事,跟于蒙报告着今天的行程,以及分享了一些见闻,又亲亲我我的说了一些肉麻的青花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司徒起身的时候,听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老板一边喝着茶,一边交谈着,好像是说今天赌石的标王的事情。

这会从大堂外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一些人,司徒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是黄毛这群人。

不过,看这小子这会反而是风光满面,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旁边的那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冲黄毛指指点点的说道:“就是他,就是他,今天的最高成交价就是他买的,两千万。我听别人说这是中海邵氏珠宝邵克旺的独子邵群。”

“怎么打扮的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个混不吝啊。”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后面那个老头了没有,大名鼎鼎的赌石专家王石。估计这次邵克旺是想让王石帮着儿子历练一下。今天要是没有王石,估计这标王他也拿不下来。”

“唉,对了,我听说京北鼎尚珠宝这次也被邀请了,怎么没见着人啊。”

“那样的大人物,估计得压轴出场了,估计早就派人下来先看看了。等到最后再出手。咱们呐,跟人家比不了,人家吃肉,咱们喝口汤就心满意足了。”

原来这黄毛还真是有点背景,这两次遭遇要不是这个叫王石的人压着,估计司徒和这邵群早就干起来了,看来这个王石才是这个团队的核心,邵群只是被垂帘听政了而已。

不过,听到鼎尚珠宝的名字之后司徒心里却是有所期待。

第239章 邵氏珠宝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就被张天河叫起来了,说是今天必须早点去,看看还能捞着什么好东西不。

司徒去叫陆然,睡眼惺忪的陆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陆然说道:“不行了,你们先去,我得再补个觉。这两天没睡好。一会我睡足了再去博览会找你们。”

司徒四人到达博览会的时候正好九点,场馆刚开门。

但是跟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会大门口已经有些拥挤了。

不过,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素质自然也就高了,都是井然有序的出示证件进入到场馆内。

陆然和金海涛还见到好几个熟人,说是以前在云南赌石的时候接触过。

进入到场馆内,领司徒有点意外的是,这经过昨天一天的买卖,这摊位上的石头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一些。

张天河与金海涛与场内的几个在云南的朋友攀谈起来,司徒便打了招呼,去找阳仔问问什么情况。

今天阳仔的摊子生意不错,

“阳仔,今天生意不错,人气挺旺啊。我看这一片就属你这人多。”

阳仔此时正在帮人解石,见到司徒来了,就把手中的活儿交给了老伙计。

司徒这才注意到,今天阳仔不光生意好,这伙计也多了两个。

阳仔笑着说道:“这的多亏了司徒你们昨天在我这切涨了石头,然后引起了一波接着又有两个人也切涨了,我这的人气才越来越高啦。哈哈。”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主要还是你的石头好而已。我们也是碰巧了。”司徒说道。

阳仔看了看司徒身后,发现是他自己一人单枪匹马过来的,便问道:“陆然哥呢?”

司徒说道:“他在酒店睡懒觉呢。唉,我问你个事儿。怎么今天这石头没少反而多了啊?”

阳仔说道:“哦,是这么回事。最近缅甸那把不太平,军方和地方势力多少有点冲突,咱们这边订的石头有好多在当地被拦下来了。只运过来一小部分,之前大家伙还以为这博览会办不成了呢。缅方那边为此还和地方武装势力进行了交涉,这才放行了,昨天晚上剩余的才运到了这里,大家伙是连夜接受自己定的货,然后都摆上了。”

“哦。这样啊。我还有个事想问你下。”司徒突然想到了邵氏珠宝,司徒对珠宝不太了解,但是阳仔是行内人,肯定对这个公司有所了解。司徒想打听下,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这个邵群是什么来头。

阳仔说道:“说吧,我要是知道肯定不隐瞒。”

“这个邵氏珠宝你知道不?”

阳仔惊喜道:“邵氏珠宝?太知道啦,那可是国内数得着的珠宝公司,怎么你们认识?那你可得帮老弟在邵氏面前说点好话了,让他多在咱这进点货,到时候的好处少不了您的。”

司徒尴尬的说道:“没什么,我跟他们不熟,我就是昨天跟邵氏的少东家发生了点摩擦。”

阳仔有点失望,但还是提醒司徒道:“司徒哥,这个邵氏的少东家叫邵群,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听行内的人说过一嘴,这个邵群是邵克旺的独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导致现在仗着老爹的名声胡作非为,自己却是个草包。听说去年邵克旺有意培养儿子,带着邵群就去了缅甸的公盘,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偷偷的用公司的钱去赌石,连续买了好几块石头,全都看走眼了,一共输了三千多万,把邵克旺气坏了,邵群这草包的名头也就在业内传开了。

你最好是躲他远点,毕竟咱出门在外,求财不求气,赚钱最重要,惹他惹了一身骚也值不当的。”

司徒说道:“好嘞,我知道了。谢啦,你忙吧,我先走啦。”

离开阳仔的摊子之后,司徒心道,这个邵克旺看来是极力在培养自己的儿子啊,去年给公司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这次居然还让邵群来采购原料。就凭这一点司徒总有点感觉,这邵氏珠宝公司内部好像是在暗流涌动,不然不会花如此大的价钱急切的培养一位少东家。

要说司徒这几年的职场还真不是白混的,现在的邵氏珠宝内部,确实有点问题,只不过还没有完全发酵,外人不知道,一切还都在邵克旺的掌握当中。

司徒再次回到张天河几人身边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在一个摊位前来开始挑选原石了。

张天河、齐玉良还要金海涛别看在他们那一亩三分地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在这全国性的大活动以及大财团面前,他们那点资金算不上什么,所以三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了,组成一个小团体,合伙来进行这次博览会上的赌石。资金三人平均出,收益三人平均分,赔了三人共同承担。

这种小团体,在这博览会上很常见,毕竟华夏的大财团和大珠宝公司也就那么寥寥的数十个而已。

这三位老人里面属金海涛在这个领域里面混的时间最长,当然他的话语权最重要,齐玉良这次是抱着学习态度来的,只管掏钱,跟打酱油差不多。

这会金海涛正蹲在地上波棱着一块青皮的料子,这青皮多半都是新场口出来的。这种料子由于在浅表层,收到的地壳挤压以及热度不够,一般内部杂质会很多,这种原石一般不值钱。但是这个料子有个挺上的台面的别称就是欢喜冤家。那就是欢喜皆都有。由于地壳积压以及热度不够,也给这种翡翠创造了更有价值的存在,就是抛开质地与水头之外的另一个评测翡翠好坏的标准,石丝。

这种石丝跟玻璃种冰种翡翠当中所说的冰丝,金丝的意思差不多,都是由于含有杂质,但是杂质却有序的排列出了图形,让这块石头变成了奇石,那么他的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造化。

金海涛正用强光手电研究的就是这内部是否有特别的石丝。

司徒看了看这块石头的价格500块,跟白给差不多。不过这种东西一般没什么价值,在缅甸都是当没用的废料扔掉,估计这都是当做包装的垫脚石带过来的。

第240章 伴生体

赌石丝那相当捞针,几千块劣质翡翠原料当中未必会出一个奇特的石丝纹路,所以别看这原料便宜,但是堆积起来的成本也就不低了。赌石丝那就是全靠运气了。因为你从开的小天窗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信息。不过,只要你能够碰到一块石丝比较奇特的,那翻本的同时估计还能有一些赚头。

不过,这东西太耗经历,一般人不玩这个。

司徒用意念探查了一下,金海波鼓捣的这个原料内部的杂质可以说是杂乱无章,没什么意思。

司徒却发现,原来这金海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研究这块劣质原料的时候,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旁边的一块全赌毛料。自信当中却又带着一点不确定性,好像是在做什么决策。

司徒问道:“金叔,相中这块了?”

金海涛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保守点好。这块全赌毛料看外皮是帕敢的场口出来的,外皮表现也还不错,十五万的标价有点过了,不值得冒这个险。”

金海涛说的虽然简单,但是司徒从金海涛的眼神当中能够感觉到金海涛是嗅到了一些什么信息。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要是真的表现不错的话,哪怕是十五万,就是五十五万这三位肯定也会去博一下。

司徒说道:“金叔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金海涛说道:“这全赌料子因为没有小天窗,主要是靠外皮的表现来猜测内部是否能够出绿。这块料子虽然看起来外皮不太厚,但是能够看出这外皮有脱落的痕迹,这就说明内部的翡翠很有可能有裂。这脱羧的外皮,不是人工造成的,是压力不够造成的外皮比较松散。”

司徒不得不佩服金海涛的眼力和经验,这内部却是有一小部分的豆青种,但是这不大的翡翠毛料里面有好几处裂,十五万的价格有点虚高了,肯定会赔钱。

金海涛说道:“咱换个摊子看看吧,这边的原料不太好。”

几人犹如逛菜市场一样,走走停停,俯身看上几眼,便离开。

最后几人停在了一个缅甸人的摊子前,这缅甸的老板三十多岁,就是昨天邵群已进入会场内就直接去的那个缅甸人的摊子,这老板似乎和邵群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和邵氏珠宝有点交情。

见到司徒几人有意挑选原石,这缅甸老板亲自过来,操着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几位,如果有相中的,可以买一块试一试。昨天的坐高成交价的原料就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司徒问道:“哦?昨天的标王就是从你这里卖出去的?能够卖到几千万的翡翠到底是什么样啊。”

缅甸老板扶了扶小胡子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里面含有紫翡而已。”

司徒这个问题其实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见缅甸老板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司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无心一问显得有点露怯了。干玉石行业的很多都是小打小闹进货畏首畏尾的人,这种人身后必定没什么大财团的支持,资金有限,所以才会如此的拮据。但凡资金充足的人说话那都是狂的很,但是这种狂不是无脑狂,那是辨识到原石真正的价值后大力买下。

司徒这么一说,显得见识短了些。

金海涛惊奇的说道:“哦?紫翡?这可是稀罕物这几千万的紫翡估计也得大几十斤了吧。不知道还能不能亲眼所见啊。”

缅甸老板做了个遗憾的表情说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那块紫翡的原石已经帮货主运走了,真是遗憾。”

这紫翡顾名思义就是紫色的翡翠。人们一边认为翡翠都是绿色的,但是在形成的时候由于石质的不同,形成的翡翠颜色那也是五花门,黄的,蓝的,紫的,红的,绿的都有,绿色的居多,也最常见。

这些异色的翡翠比较稀少,所以价格也会高很多,但是不管颜色如何也得要看质地来决定。

缅甸老板鼓动大伙的购买n说道:“虽然看不到那块紫翡了,但是我这里既然能出一块分量不低的紫翡,没准你们也能在我这里赌到一块紫翡。你们几个应该也能干出来吧,我这里的原石大多出自帕敢,不满各位,我们家族在帕敢有大小五个翡翠矿坑。”

金海涛说道:“确实不假。”

司徒之前了解过,缅甸的翡翠矿大多掌握在军方手中,能够拥有一个矿坑的开采权那就是势力不小的家族了,没想到眼前这位的家族手中居然有四五个。

金海涛和这位缅甸老板攀谈当中,张天河则是在一边挑起了石头。居然一下就相中了好几块。

这帕敢是缅甸最有名的翡翠产地之一,也是翡翠最早开采地之一,那里的翡翠品质都是比较上乘的,张天河能够在其中相中好几块也是情理之中。

金海涛结束了与缅甸老板的聊天之后,也凑到了张天河身边,几个人一起看起了石头。

金海涛从张天河挑中的石头当中pss掉了几块。司徒不得不承认金海涛这眼光却是独到,这放弃的几块却是品质很低,然而留下的那几块确实有好东西。

金海涛给司徒和齐玉良讲解这里面的门道:“你看这块石头了没有,先从风化皮看起,先用手摸一摸,看看风化皮的紧实度,如果没有剥落的石屑那就是不错的风化皮,说明形成的时候温度很高。然后在用清水擦一下这风化皮,如果谁能在上面自然流淌,而没有那种被吸附的感觉,说明内部的玉肉足够紧实,这就是证明内部是否有裂的最好的办法,而且这种方法选出来的石料其中很大可能含有翡翠,不过好坏就要靠其中的运气了。也就是赌石了。”

一个赌字居然这群赌石人说的如此的高大上,司徒也是服了。

司徒则是用金海涛的方法找了几块试了试,果然,有这种结果的,大部分其中就含有翡翠,不过翡翠好坏都有。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注意到,一块全赌毛料标价居然是二十二万块,然而这块料子却只有四五个烟盒那么大,比昨天自己赌到的那块冰种的全赌毛料也就大一圈。这么一小块料子而且还是全赌料子,居然标价二十二万。

司徒问道:“老板,这块料子为什么这么贵?”

“贵吗?”缅甸老板笑着说道:“这块料子是一块巨型石料的伴生体。那块料子重三百公斤,水头很足的糯青种,前年在缅甸当地被一个内地玉石商用一点二亿人民币买走了。。”

金海涛拉了拉司徒的衣服说道:“这老板跟你开玩笑呢,这翡翠原石的伴生体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第241章 赤果果的奔跑

听金海涛这么一说,这缅甸老板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开来这小兄弟还真是个门外汉啊。”

司徒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缅甸老板,又看了看金海涛。

不过,司徒不得不佩服,这缅甸老板的汉语真不错,居然都知道门外汉这个词。

缅甸老板朝司徒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德罗。这块原石是昨天卸货的时候被伙计标错价了,这的确石块翡翠原石的伴生体,不过就像你身后的这位前辈说的一样,这伴生体多半都是不值钱的。”

司徒也很友好的伸出手与德罗握了一下,问道:“这伴生体为什么不值钱?按说它与那么一大块翡翠一起形成,里面为什么会没有翡翠?”

德罗说道:“你们华夏有句古语叫做红花要有绿叶配,其实这翡翠原石的形成也是一样的意思。这形成翡翠的结晶体并不是大片存在的,当结晶体被地壳挤压和高温汇聚到一起形成翡翠的同时也会将周边一些不能形成翡翠的其他结晶体挤压成与翡翠类似的东西,然而能够形成翡翠的结晶体已经被汇聚到一起了,所以他周边肯定不会有其它的翡翠,其实这些东西和不同石头没什么区别,然而在历经几亿年的风化同样形成了一层风化皮,所以两种原石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然而内部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翡翠,一个则是白花花或者是灰蒙蒙的石头。”

司徒点点头说道:“哦,明白了。”

这伴生体与翡翠原石其实并不是一点区别没有,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伴生体一般都是弧形的,因为是要贴合在翡翠圆弧形的体表外,所以有经验的赌石人一般看到这种形状的原石都不会理睬。

不过,凡是有一就得有二。

德罗说道:“有的时候翡翠原石形成的时候,会有一部分翡翠原石的结晶体外泄,这被外泄的结晶体形成的伴生体也会形成翡翠原石,而且品质都会很高,但是这种可能万中无一。”

说这话,德罗则是很幽默的将22万的万字用笔一下勾掉了,变成了22块钱。

看到这个价格,司徒诡异的笑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万中无一的事情居然让自己碰到了。因为他看到这块不大的所谓的伴生体内居然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翡翠,而且居然是透光度相当高,绿意盎然的帝王绿。

帝王绿那是高高在上的翡翠品种,不过,司徒却不陌生,因为他在张蕊的店里就看见过这个东西。那块可比这个小不少,只是薄薄的一小片,居然标价将近两百万。

22块钱,这个幽默的数字,司徒看着就想笑,跟白捡一个样。

司徒发现,自打自己拥有了意念操控力之后,这运气也是越来越旺啊。

司徒刚要说我要了的时候,金海涛说道:“德罗,麻烦把这块给我们解一下吧。”

司徒看到金海涛手中举着一块直径二十几公分的原石,上面黑色的自己3万。便用意念看了一下,还可以,内部大概有个三四公斤的花青种,做十几个镯子外带几个吊坠是没有问题的,应该能小赚一点。

金海涛付款之后看到司徒还盯着那块伴生体,便笑着说道:“别看啦。这种东西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低好几倍。”

司徒说道:“金叔,你信不信我能赌涨?”

金海涛笑道:“哈哈,22块钱,你都不用切,就是磨成个石球都能涨。哈哈。”

“哈哈,这位大叔说话确实靠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门都没有的事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一个略带熟悉而又不和谐的声音从司徒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

司徒拧着眉瞪着眼,朝着人瞥了一眼,又是这个黄毛,怎么到了哪都能碰到,不过,令司徒意外的是这小子被昨天假洋鬼子的话讽刺了之后,今天居然把头发染成了黑色,看着顺眼了不少,不过那副少爷架子实在是让司徒想上去给他几巴掌的冲动。

司徒嘲弄的自言自语道:“看来某人是撒了泡尿照了照自己啊,不然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洋鬼子装扮不太和谐。”

邵群笑道:“小赤佬,前两天公事在身,没空搭理你,现在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我有的是时间跟你逗闷子。”

司徒道:“呦,一块紫翡就完成了你们公司的采购任务了啊,看来这邵氏珠宝的胃口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多厉害呢。”

邵群撇了撇嘴道:“没办法,谁叫外面公司的库存量大呢,咱不缺货。只是我就奇了怪了,这赌石圈里想发财的人多了去了,我还真就是第一次看到想靠22块钱发家的人。”

司徒回道:“怎么?不信?”

“不信。”

司徒说道:“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赌?你说了算,我奉陪到底。”邵群两手一摊,无所谓的说道。

司徒看了看邵群今天这么热的天儿依旧是一身休闲西装,皮鞋擦的锃亮,就知道这人是个极其好讲究好面儿的人,便诡异的笑了起来。

“假如这块石头我开出价值20万的翡翠,就算我赢,你就围着这场馆裸,奔一圈,假如我没有做到,我裸,奔一圈。”

邵群眉头皱了皱眉说道:“庸俗的人说出的这赌约都这么庸俗。不过你还是太自负了,别说20万,,就连2000块的价格你都达不到。这样吧,超过两千,算我输,怎么样?”

司徒和邵群的一番舌枪唇剑引来了周边不少人的围观,都为这个赌约窃窃私语的同时偷偷的笑,看来不管是谁输谁赢,今天都有乐子看了。

德罗一见来人是邵群,这可是他们公司的大客户,也是前年花12亿购买巨型翡翠的邵氏珠宝的少东家,这哪能得罪,赶紧上去阻拦。

“邵老板,消消气,消消气。我这里还有几块好料子给您留着呢,昨天卸车之后我就一直用布盖起来了,就等着今天你来呢。”

金海涛也劝阻道:“司徒,别胡闹。裸,奔那是闹着玩的吗?这里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翡翠商,这事儿传出去以后你还怎么在翡翠圈里立足?”

要说这俩人还真是有缘,这块小不点的翡翠正是前年邵氏珠宝公司购买的那块巨型翡翠的伴生体,现在俩人居然为这块伴生体打起了赌。

众人都相当不看好司徒,邵群这么说也是心中打定了这块伴生体就是快普通石头。

司徒没有理睬金海涛的劝阻,冲邵群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是接受赌约咯?”

第242章 邵群擅长摄影

让司徒意外的是,邵群没有回答司徒的问题,而是冲身后的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说道:“刚才他的话都录下来了没有?”

“邵总,都录下来了。”

然后邵群又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现在这段录像就当证明吧。你想反悔也没有余地了。”

司徒说道:“呦,没想到邵总还有p的习惯。”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司徒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心说这邵群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而且管挖还管埋。

张天河有点急了:“司徒,搞什么鬼,赌石就赌石,怎么还把自己的清白赌上了。小心被你那京北的小女朋友看到。”

“没事,张伯,石头还没切呢,胜负还无从知晓。”

司徒从口袋里掏出了22块钱的零钱交到德罗手中,说道:“德罗老板,先给我切这块。你在缅甸肯定没看过这种运动。”

“这”德罗有点不敢接司徒递过来的钱,这不仅仅是22块钱的事情,而是其中一人要出丑,这赌约当中还包括自家生意上的大客户,这要真是邵群输了,要是被邵氏珠宝怪罪下来,肯定是怪到他头上啊,所以德罗有点犹豫。

邵群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德罗催促道:“接钱啊,赚钱的买卖不做啦?别拿小钱不当钱好吧。”

德罗不接钱,等于表示这石头不卖,不卖石头他们的赌约怎么成立。

德罗心里也明白这是一边倒的赌约,他在缅甸大小就接触翡翠原石,他看到伴生体切出翡翠的事情用手指头也数的过来了,这赌约简直就是个笑话,这邵群肯定能赢,索性就将钱接了过来,示意一个伙计将石头拿到切石机上切开。

这伙计走到司徒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上下打量了司徒一下,嘴上露出谄媚的微笑。

司徒看了这人一眼,吓了一跳,这他娘的是男的是女的?高高的个子,健硕魁梧的身材,可是留着一头长发,擦胭抹粉的,带着假睫毛,耳朵上戴着耳坠,搬石头的手指居然还捏出了兰花指。挺好的一大老爷们,怎么看怎么娘,什么叫违和感,在这哥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哥们搬着石头走过司徒身边的时候居然还暧昧的用屁股撞了一下司徒,然后就扭着粗壮的腰肢走了过去,司徒被撞得一愣一愣的,邵群看在眼里乐的那叫个肆意妄为啊。

司徒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搞得有点呆愣,只好尴尬的冲众人笑了笑,缓解尴尬。

司徒心道:“邵群你小子,别得意,一会让你哭都没地儿哭去。一会让这家伙就看你裸,奔,不知道这家伙会干出点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德罗冲刚才那违和感大汉说道:“彭帕,你切小心点。”

彭帕用缅甸呛版的汉语说道:“放心吧,老板。”

这切石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刺耳,然而众人却毫不受影响,眼神注视着且实际上的成果。

司徒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大声的喝止道:“彭帕,住手。”

司徒这一喊,众人一片哗然,彭帕赶紧挺住了手上的动作。

邵群说道:“你搞什么鬼?想反悔啊?还是老爷们吗?不会也跟彭帕一样吧。啊?哈哈哈!”

司徒瞪了邵群一眼说道:“我还没画切割线呢,一会要是把我里面的翡翠切坏了怎么办?”

“艹,穷讲究。别拖延时间好不好,小爷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邵群说道。

司徒歪了歪脖子说道:“没事,一下午的时间够你围着这场馆跑一圈了。”

说着司徒拿起笔从石头上画了一下说道:“彭帕,就从这里切。”

画完,司徒赶紧里彭帕远远地,生怕他在干出什么事情来撩拨自己。

司徒这条线画的正好能够完美的露出里面的翡翠来,而没有损伤丝毫。司徒刚才也是随手一画,众人也都看出来了,都以为司徒是拖延时间,所以司徒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人怀疑有特殊本领的事情。

彭帕重新固定原石,开始切石。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来看切石机上的情况,尤其是张天河,金海涛还有齐玉良最为紧张,他们知道这场赌约司徒是必输无疑,现在也是为司徒所祈祷,期待有奇迹发生。

观众们紧张,反而赌约当中的两个主角是相当的轻松,司徒早已知道了答案,所以无所谓。邵群也早已知道了答案,现在只期待一会看司徒裸,奔的时候,用什么样的手法拍摄会让司徒更糗。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随着一声切片的空转声,这块不大的原石被切开了,彭帕非常期待的将两块石头一分为二,拿起其中一块向世人展示了一下。

“嘿,这灰不溜秋的,看来这个叫司徒的小子要输咯。”

“对了,老王,你是带闺女来的吧,你闺女17还没成年呢,赶紧把她弄到场馆外面去,一会看到这不雅的情景,会让小姑娘学坏的。”

“老王,别听他的,让你闺女长长见识也是应该的。”

“去你的。我还是赶紧让我闺女出去吧。”

邵群肆无忌惮的笑道:“哈哈,司徒是吧。怎么着认输不?其实你要是不想裸,奔的话也不是没问题,你叫我一声爷爷,而且以后见到我的时候都叫一声爷爷。要不,你吃泡狗屎也行。咱们这事儿就过去了。三选一,你选一个。”

金海涛气急败坏的怒骂道:“邵群,你别欺人太甚。你老子在这玉石圈里也是个相当的的人物,你怎么这么n。”

邵群不急不慢的说道:“嘿,老头儿,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再说了,这赌约是这小子提出来的,可不关我的事情啊。”

“唉,不对呀,你们看切石机上那剩下的半块。”

围观的人当中有一人惊叫了一声。

众人赶紧将目光从司徒的身上移到了切石机上那剩下的半块当中。

一片哗然。

剩下的那半块,虽然大部分都是灰白色,但是最中间却是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绿点。彭帕被人这么一说,也是一愣,赶紧去看,诧异的将剩下的半块托在手里,向司徒和邵群二人走来。

第243章 干掉他给自己出气

看到这个拇指大小的绿斑,邵群包括邵群身后的团队的脸都绿了,绿的别这翡翠还好看。

邵群不敢相信的凑到彭帕身边,仔仔细细的看这块原石,全然不顾彭帕看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妩媚。

司徒说道:“德罗大哥,您是翡翠行家,现在你帮大家伙看看这是不是翡翠?”

露出的这一点翡翠不大,但是距离近的一些观众却都看到了,而且还从透光度上看到这块翡翠品质绝对不低。

德罗也是不敢相信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强光手电,将手电往绿斑上一杵,强烈的光芒将这翡翠的绿色全部反应了出来,几人的脸也都带了几分绿气。

看到这折射出来的光线,众人都屏气凝神,能够将光折射出这种颜色的,代表这翡翠的透光度绝对是好东西。现在他们全部将注意力放到了这翡翠的优劣上面,全然忘记了两人的赌约的事情。

“我的神啊,这是什么啊。”说着,德罗将旁边的半**矿泉水拎了起来,往切面上一浇,然后用毛巾擦掉上面的石灰,一抹显然的绿色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差点没恍晕自己的眼。

“绿色的玻璃种,这是帝王绿啊,我的老天,居然是帝王绿,司徒,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而且还精准的画出来切割线,居然丝毫都没有将这翡翠损坏。”德罗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上面的翡翠。激动的几乎都要疯狂。

“哇,帝王绿。”

“帝王绿”

声浪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刚才不屑看两人斗嘴,赌石的人们,这会听到居然切出了帝王绿,都纷纷过来看看真假。

人是越聚越多,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邵群绝望的身体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几乎都要摔倒。

“怎么可能,伴生体不禁切出了翡翠,而且还是帝王绿。这比中彩票几率还低好几倍的事情怎么会让自己碰到。”邵群心中暗叹。

司徒得意洋洋的看着彭帕手中的翡翠,享受着人们的称赞,邵群则是看着人越来越多,想趁机溜走。不过却背一直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肩膀。

“嘿,邵大公子不会是想开溜吧?别忘了,你们刚才可是有视频为证。”司徒说道。

邵群耍无赖道:“什么视频,我怎么不知道,你别抓我,抓的我疼。你松手。”

司徒不气反笑道:“邵大公子,你反悔也没事,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有的是证人。你是裸,奔呢,还是吃狗屎呢?要不你喊我一声太爷爷吧,一见面都喊我一声太爷爷,咱这事儿就过去了,你三选一。”

邵群恶狠狠的瞪了司徒一眼,这是刚才自己说出去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换给自己了,而且这辈分还从爷爷涨到了太爷爷。

邵群说道:“司徒,你别太过分。”

司徒无所谓的摊手说道:“过分?我无所谓啊,我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你邵大公子出尔反尔,难不成你们邵氏珠宝也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以后各位要是和邵氏珠宝合作,那可得小心点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下套了。记住以后合作的时候一定要录像呦。”

这将个人矛盾上升到公司的利益上,司徒这一招还是真狠,邵群心里那是将司徒骂了个狗血淋头啊。邵群是在狂,那也是仗着邵氏珠宝的实力,要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将邵氏珠宝的名声搞臭,回家自己还不得被老爸骂死,而且邵氏公司那是上市公司,这事儿要是传出去,n肯定说邵氏公司出尔反尔,那肯定股票大跌啊。

邵群胡搅蛮缠的说道:“这里面有诈,你这肯定造假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精准的画出了切割线,而没有损伤丝毫的翡翠。这翡翠绝对有问题,肯定是假的。这是化学造假的。”

司徒笑着说道:“没办法,我就是有这能耐,我就能画出精准的切割线,能力强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东西假不假,你邵大公子大小就在翡翠堆里长大,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你自行检验。”

司徒这话,那是把邵群的退路堵的死死的,你大可说这东西是造价的,既然你说造假,就说这东西假在那里,你要是鉴定不出来,就说明这邵氏珠宝未来的掌舵人邵大公子是个大草包。这么一说,邵群那是怎么也不敢说假话了。

司徒添油加醋的说道:“邵大公子,早饭吃了吗?要不我在外面给你找泡狗屎你垫吧垫吧的了,免得你为难的同时还能填饱肚子。”

“哈哈哈”

众人那是大笑起来啊。

这观众当中不乏一些与邵氏珠宝不合的人,邵氏珠宝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分店,他们的到来也分得了当地珠宝商的一杯羹,怎么能不让那些珠宝商怨声载道,现在看到邵大公子出糗,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你”邵群被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就像是冒着火一样。

现在邵群心里那是别提多后悔了,你说没事招惹这么个小蝼蚁干嘛?论他的身价,给自己提鞋都不够。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邵大公子,别吃狗屎,那玩意儿不合你的口儿。”

“哈哈”

“我们要看裸,奔。”

“裸,奔裸,奔”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符合起来。

不过插话的人说完就都隐藏在人群当中,生怕被邵氏珠宝的人看到,他们对邵氏珠宝还是有些忌惮的,不想得罪,要不是今天人多嘴杂,他们也不敢这么放肆。

邵群在咄咄逼人的司徒面前,那简直就是拔了毛的nn不如鸡啊,虎落平原被犬欺。

他长这么大,哪受过这般侮辱。

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脱困。

就在众人想看邵群出糗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小伙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此事就得过且过吧。”

伴随着声音,一个光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光亮,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司徒一见这人居然是昨天买自己翡翠的那个光头大叔。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光头大叔嘴中含着笑容,冲司徒说道。

“姜大叔,您来了。”司徒也是很恭敬的回答了一句。

这个姜璞看起来非常和善,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但是司徒每次和这人接触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气场在压着自己,包括对方的言谈举止,都让司徒感觉自己在这人面前很矮小。

司徒说道:“姜大叔,不是我不想饶邵群,刚才他是怎么咄咄逼人的想必你刚才也看见了吧。我没想刁难他,可是他却往死里整我啊。”

姜璞很有深意的说道:“人性难改更难测,心无旁骛,做好自己便是了。今天这是我就擅自做主了,把这事压下去了。”

然后姜璞冲邵群摆了摆手说道:“走吧。今天他放你一马,日后你也不要纠缠了。”

邵群很感激看着姜璞说道:“多谢姜大师。等博览会结束后晚辈必登门拜谢。”

说完邵群一群人就急匆匆的朝场馆外走去了。

今天这人是丢大发了,要不是姜璞解围,邵群是脱不了身了。

司徒在后面喊道:“嘿,你跑什么啊,这孙子真不孝,见到太爷爷溜的这么快。记住喽啊,以后见到我就要喊太爷爷。”

姜璞依旧是嘴上含着笑,说道:“你这小子这嘴也是够歹毒的。我刚才擅自主张帮邵群解围你不会怪我吧。”

司徒说道:“怎么会,我知道你也是怕邵群暗地里报复我,毕竟他家势力很大,我理解您老的良苦用心。”

姜璞道:“你这脑子倒是还不算慢。”

跑出场馆的邵群心生恨意,咬着牙心里发狠,一定要想办法整这司徒一下给自己出气。

第244章 姜大师

姜璞的出现居然让十分混乱的场面安静了几分,司徒看到张天河还有金海涛对这光头中年人都是心生敬意,司徒心道,看来这姜璞还真是个有背景的人,就凭刚才邵群跟姜璞叫一声姜大师司徒就感觉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姜璞看了看彭帕手中的那块含有帝王绿的毛料,说道:“你小子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啊,一块伴生体居然还出了帝王绿,看样子个头还不而且你这切割线画的那叫一个完美,就连我都自愧不如,要说你没有什么特异功能我都不信。”

司徒知道姜璞这是开玩笑,他肯定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确有异能的事情,就装傻充愣憨厚的摸着头发,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表情说道:“姜大叔,运气,都是运气。我现在还蒙着圈呢。”

“哈哈。”姜璞很有深意看了司徒一眼说道:“靠运气那是外行人的说法,你要是这么说我可不信。不过,不管你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我觉得你肯定会在赌石圈有一席之地。”

司徒谦虚的说道:“姜大叔,言重了,言重了。我这也才玩赌石没几天。就凭一块帝王绿还不足以跻身赌石圈。”

“呵呵,这块帝王绿你卖不卖?”姜璞直入主题说道。

司徒惊讶道:“怎么?这块你也要买?”

不过,司徒突然想起来昨天姜璞还说来着只要好东西就联系他,他都吃得下。

姜璞点了点头。

在场很多人知道姜璞的身份,所以刚才也就没说话,现在轮到这卖翡翠上了,他们就不得不说两句了,因为这里面大部分人是全国各地的珠宝公司派过来的,他们不是以赌石为目的的,他们的目的是收购翡翠,用于填补公司的仓库。现在出现了一块十分罕见的帝王绿,有点实力的那可就坐不住了,有一部分也知道这姜大师此次前来也是受人所托,并不代表他个人的意思。

司徒也发现了,今天的姜璞并不是单枪匹马来的,身后则是跟着两女一男三个年轻人,看装扮都是统一的职业装,气质也像足了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白领。

“姜大师,我们也不想冒犯您,但是这帝王绿确实太罕见了,所以我们也不得不插一杠子啦。望姜大师海涵啊。”

“对啊。现在国内的各大珠宝公司的库存都不多呀,尤其是这好货,更是少得可怜,今天难得遇到一块帝王绿,我也指着这玩意翻身啦。”

“既然这小伙子打算卖,咱们也就有购买的可能,姜大师是度量大的人,肯定不会跟在哪买计较的。”说话的这人一看就是职场老手,这把姜璞捧得高高的,姜璞也就不好利用自己的威信做那霸道的事情了。

姜璞冲众人说道:“各位也知道这次我来博览会也是受人所托,不过这块帝王绿我还真是想留作私用,不过,大家都有购买的权利,就看这小伙子卖给谁了。”

“姜大师果然度量大。那晚辈们也就得罪了啊。不如咱们竞价可好?”

司徒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人,看着比姜璞年纪还大呢,居然说自己是晚辈,让司徒有点大跌眼镜,摸不着头脑。司徒知道这人不是傻子,让司徒更加对眼前这个五十出头的光头大叔更好奇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作为帝王绿的拥有者,貌似自己应该才是这个事情的主角啊,怎么自己什么都没说呢,旁边这些人就把自己的帝王绿放上了拍卖台了。这让司徒有点不爽。

司徒高喊道:“这块帝王绿我不卖。”

众人那是一片哗然啊,这会才意识到居然把人家货主给忽略掉了,都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司徒。

这块帝王绿对于这些珠宝商来说,那是绝对的重要啊,这要是搞回去利润那肯定是要翻好几倍啊。

司徒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有了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姜璞也是有些惊讶的问道:“司徒,你为什么不卖了?是想留着自己用吗?”

司徒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我去,只是玩笑,还好,还有购买的机会。众人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司徒冲姜璞说道:“姜大叔,我对这翡翠的行情还不太了解。不如还是您给看看,帮忙定个价吧。”

“也好。”姜璞又冲众人说道:“我定个价,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

“姜大师的水准那是人尽皆知的,您定价我们心里也就有底了。”

“那好,那就我来。”

说着,姜璞也凑到了彭帕的身边,对于姜璞的声望彭帕不感兴趣,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老头不是他的菜,目前表现的还算是个正常男人,没有刚才接近司徒的那种暧昧。

姜璞示意彭帕将原石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便认真的研究了起来。然后又画出了两条切割线。

“在从这里切两刀吧,应该不会伤到玉肉。最后用打磨的方法将这枚帝王绿解出来。”

彭帕又继续讲原石抱回到了切割机上,用姜璞指点的方法解石。

在解石方面,切割是最快出结果的,成败一目了然,这也是很多赌石人喜欢用的方法,缺点就是很容易造成玉肉的不完整。打磨是最保险的,但是也是最慢的,一层一层的磨掉石头,是相当费功夫的,知道里面有翡翠还好,要是打磨完,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白费劲了。

所以赌石人都会将切和磨一起用,先切一刀看看情况,要是出绿,或者是有出绿的迹象在打磨。

姜璞刚才告诉彭帕的方法就是这第三种,切和磨一并使用。

打磨是个细致的工作,也是漫长的。司徒看到彭帕那壮硕的身材干起活来却是相当的细致,司徒也明白为什么德罗会带这么个看起来有点恶心的人在身边了。

这边出了帝王绿的事情那是一传十十传百,都纷纷过来围观,一时间德罗的摊子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别的摊子根本就没人了,让很多摊主都有点怨声载道。这也引起了博览会的保安以及主办方的注意。毕竟这赌石人都去看热闹了,没人赌石了就降低了成交额,不仅是摊主的损失也会造成主办方的损失。

主办方摸清了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往上请示,最后主管终于来到了这b馆。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细致解石,这块帝王绿终于呈现在了众人面前,现在这块帝王绿表面只有一小层薄薄的外皮了利用强光手电基本上能够透过外皮,看到里面帝王绿的玉肉了。姜璞也就让彭帕停止了打磨,既然都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帝王绿了那也就没必要在打磨了,仿制损伤玉肉。这帝王绿可是稀有的很,损失掉任何一点都会让人痛心疾首的。

“我靠,居然有鸡蛋那么大啊。”

“这一块还不算大,不过也不小了啊。我估计这次的博览会也就出这么一块帝王绿,一会咱们得使使劲啊。”

“不大不小吧。要是再大了咱们也就买不起了,这样正好。”

“让一让,让一让。姜大师,姜大师。”两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从人群外往里挤,一边挤一边呼喊着姜璞的名字。

第245章 叶主任献计(第三更,求订阅)

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突破重重包围。

“你好,姜大师,我是这次博览会承办方的办公室主任叶森。这位是我的同事王亚军。”这个叫叶森的中年人见到姜璞表现的是十分的谦卑与恭敬,面带微笑生怕得罪了姜璞。

姜璞回应道:“哦,叶主任有什么事吗?”

叶森说道“姜大师,您看这”

叶森比划了一下这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冲姜璞尴尬的笑了一下。

姜璞心领神会,便知道了叶森两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是也无奈的摇头说道:“叶主任,他们不是冲我来的,他们是冲它来的!这疏导人群的事情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叶森顺着姜璞的指尖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翡翠,惊讶的说道:“这这不会是帝王绿吧?”

姜璞点了点头。

“我的天,今天居然开出了帝王绿,这可是给咱们博览会添光加彩的事情啊。”叶森有点激动。

姜璞说道:“大家也都是奔着目睹一眼帝王绿的目的过来围观的。而且还打算用竞价的方式购买这块帝王绿。所以现在是人越来越多了。”

叶森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么一来对于安保的压力就有点大啊,而且聚集了这么多人,很容易出危险啊,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叶森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过了片刻,便冲姜璞附耳说道:“姜大师,您看这样好不好”

叶森将自己的想法跟姜璞说了一下。

姜璞略带思考之后缓缓点头,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说道:“嗯,这样也行。只是大家会不会答应啊?”

叶森道:“这就还得摆脱您姜大师了。”

姜璞冲司徒说道:“司徒,博览会的最后一天是设有重量级翡翠拍卖的,叶主任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能不能将这块翡翠放到明天的拍卖会进行集体拍卖,这样既缓解了现在尴尬的情况,而且还回给大家一个更加公平的竞拍机会,也帮博览会增加了一件拍品,一举三得,我觉得倒是个不错的注意,你觉得呢?”

司徒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也有点烦了,叶森说的这个办法确实还不错,便点头答应了。

“那好,那我就跟大家说一下。”姜璞高声说道:“各位,这块帝王绿翡翠货主决定放到明天的拍卖会上集体拍卖,这样的话,会让拍卖更加专业,也更加有公平性,毕竟咱们现在只是临时组织,你喊一嗓子他喊一嗓子的,肯定有照应不到的地方,而且容易造成误会。这样大家接受吗?”

众人思量过后,觉得姜璞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也就纷纷的附和说道:“好,听讲大师的吧。”

“嗯,毕竟咱们这样胡乱喊价,会让一些人的报价被忽略掉,那样肯定会有人不满的。”

“对了,我听说明天的拍卖会也有重量级的翡翠出现,这么一来还是挺期待明天的拍卖会的。”

姜璞说道:“好啦,既然大家答应了,那么就散开吧,毕竟这么围着显得有点乌合之众的感觉,有伤风雅,大家今天就赶紧进行采购,这博览会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

随着姜璞的话,这些人才渐渐的散去,又开始在各个摊子上寻找着自己的发财机会。

叶森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姣好穿着职业裙装的年轻女人捧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

“叶主任,您要的文件我带来了。”

叶森接过女人递过来的文件夹看了一下,然后递到司徒面前说道:“这位先生你好,这是拍卖委托书。您过目一下。对了,介于事情的突发性,为了挽回你的损失,这次拍卖会我们组织方不收取任何委托费,拍卖款项会全部交给您。如果您觉得没有异议,我们会对这块翡翠进行详细的标注与拍照。”

司徒接过文件,是三页拍卖委托通用合同,上面委托费一项写上了无,司徒快速的认真的浏览了一遍,又确认了一下下方的公章,确定没有问题,冲叶森说道:“叶主任,没有问题。”

叶森露出微笑说道:“那好,亚军,你和小雅进行测量和拍照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后,叶森与司徒我了下手,便将那块帝王绿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个铝合金箱子内锁好,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陆然神采飞扬的也来到了场馆内,看着叶森三人离去的背影,陆然说道:“我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啊。”

齐玉良道:“而且还不止一出。”

陆然拍着大腿说道:“是吗,看来早睡早起还真是个好习惯,我就多睡了几个钟头就错过了这么多事情。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懒得跟陆然讲解刚才与邵群发生的不愉快,便说道:“咱们还是赶紧挑石头,切石吧。这博览会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就在几人攀谈的时候,德罗的摊子的切石机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惨叫,大家以为是切石机伤到人了,众人齐刷刷的看去,一看才明白,一个中年人搂着一块刚刚被切开石料嚎啕大哭,这石料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呜呜我不活啦,一天半的时间,居然输了七十万。来之前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就是想殊死一搏,没想到还真是个死啊。完啦,全完啦。”

众人对这种现象是见怪不怪了,这两天这种情况也看到了几次,这才是真正的赌徒,一点退路也不给自己留,也只能怪自己,换不来别人的可怜。

姜璞冲司徒说道:“小伙子,你们慢慢玩,我还要去会一个朋友,要先走一步。”

“哦,好,您慢走,有什么好货我再联系您。”

金海涛伸出双手恭敬的与姜璞握了下手说道“姜大师,您慢走。”

“嗯,再会。”

看着姜璞慢慢远去的背影,司徒冲金海涛问道:“金叔,这姜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第246章 有人跟踪

金海涛说道:“这人你别看年纪五十岁左右,挺普通的一人。但是在腾冲这地方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姜孝梁的人。这个人曾经是清朝的玉官,专门负责帮助皇室各地寻找稀奇的玉。后因受人排挤,便辞官回家,这姜孝梁就是腾冲人,这腾冲又与缅甸有密切的翡翠交易来往,回乡之后姜孝梁便苦心研究起翡翠来,在翡翠的简介以及赌石方面那是造诣颇丰,是当地有名的商人,后来被人称为翡翠佛爷。

姜孝梁的后人也都在翡翠方面有颇高的造诣,不管是鉴别,雕刻都很有名。这姜璞便是姜孝梁的后人,他不仅赌石厉害,这翡翠雕刻那也是国内外顶尖的人物,与云南的玉臂匠齐名。人们也将此人称为翡翠佛爷,不过,姜璞不喜欢别人给他盖上这么高调的一个帽子,从不承认这个称呼的存在。这人为人低调,从不参加什么公众的活动,所以很多人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当初玉石协会很多人都推荐姜璞当会长,包括现任会长闫友青也是力荐姜璞,可是却都被姜璞婉言谢绝了,他的理由是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普通人挺好。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姜大师。他既然出现在这博览会上看来确实是受人所托啊,不然以他的脾气秉性肯定不会过来抛头露面。”

司徒听完金海涛的介绍,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气度非凡。

陆然插嘴道:“你们说的这人是不是昨天那个光头大叔啊?光着个头,怪不得叫佛爷呢。”

司徒瞅准机会调侃道:“肤浅。”

张天河说道:“别插科打诨了,赶紧挑石头吧。”

张天河说完又冲德罗说道:“德罗,该帮我切石了吧。”

“嗯好。”德罗看了看排队等着解石的人并不多。

众人又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挑石行列当中。

不过,此时的司徒有点犯难了,他有特殊的本事不假,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挑石,解出来的石头各个都出绿,在用运气二字糊弄别人那就实在是不靠谱了,司徒最后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挑一些赚头大的,回家自己解。

这翡翠原石博览会可以帮助买家联系托运公司,帮着把原石托运回家。组委会也是鼓励买家这么做,毕竟石头很多,切石机有限,要都排队进行解石,那指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呢。

司徒也不敢大肆的使用自己的意念,因为利用意念透视,意念消耗的实在是太快。经过一下午的努力,司徒又在摊位上找到了两块冰种翡翠。一共花了五十万。这两块石头的个头都不司徒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能有千万的进账。

陆然则是在司徒的帮助下也捡了个漏,能赚个五六万块钱,切完之后就被人收走了。

司徒没有解石,而是将地址告诉了托运公司,让他们帮自己把这石头托运回去。

司徒的做法让陆然等人匪夷所思,不过也没多问。

不过,司徒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摊位上原石的标价,不管是半赌毛料还是全赌毛料,最高价都没有超过两百万,并没有张天河以前跟自己说过动不动就几千万的原石。按说这么大规模的博览会怎么也得有几样重量级的东西啊。司徒不禁就想到了叶森口中所说的明天的拍卖会上会有重量级翡翠出现。看来这值钱的东西肯定被当成压轴的了。

日薄西山,众人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场馆。

今天不光司徒进账不少,就连金海涛、张天河还有齐玉良三人的运气也是爆棚,一连气赌了块,只有两块亏了,三人总共进账三百多万。

陆然原本提议要庆祝一下,但是三位老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要回酒店歇息。

陆然只好带着司徒、杨勇还有岳宁找了家湘菜馆庆祝了一下。

出了杨勇其他三人的酒都没少喝,走出饭店的时候,一股温暖的秋风拂过脸颊,很舒服,这南方的秋风似乎比北方的春风还要温润。

陆然吹着酒气说道:“这小风一吹真得劲。咱们溜达着回酒店吧,反正路也不远。”

司徒道:“好。这两天忙的要死,难得闲下来。然哥,我发现思思姐没在你身边你就又活力十足了啊。不过,我觉得思思姐人挺好的啊,你干嘛那么想着她。”

“有吗?我有躲着她吗?”陆然死不承认的说道:“我那是迂回战术。”

司徒说道:“然哥,说实话,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思思姐确实对你挺好的,不如就接受了她吧。”

陆然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人无完人。思思要真是那么完美,我们俩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何必搞到现在这个样子。”

“呦,看来你们俩还真是有不少故事啊。跟我说说,我最爱听这个了。”司徒大笑道。

陆然嫌弃的说道:“去去去,你一大小伙子怎么跟老娘们似的,还听卦,嚼舌头根子。”

几人有说有笑,陆然和岳宁走路都有点摇晃不定了,眼皮子也有点有气无力的半耷拉着。司徒发现杨勇时不时的猛回头看一眼。

“勇子,你干嘛呢?后面有东西?你干嘛老往后看。”司徒不解的问道。

杨勇说道:“我怎么有种后面被人跟踪的感觉?”

“跟踪?不会吧,没让你喝酒你就醉啦?”司徒说道。

不过当司徒将意念散发出去的时候,便对杨勇的第六感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保镖当的那是相当到位啊。

司徒发现在他们走的这条路的小岔口,藏着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根金属的甩棍。正暗中窥视着自己。

当司徒又认真的查看了一下这五个人,嘴角便上扬起来,这五个人里面居然有一个是邵群。

看来这是对今天出的糗报复自己来了啊。

司徒说道:“勇子,你扶着他们俩先走,我去找个地方撒泡尿。马上就追上你们。”

陆然醉醺醺的说道:“你小子找个安全的地方,别刚扒下裤子来就让隔壁的孙大妈抢走了。”

“喝醉了都阻挡不了你龌龊的大脑啊。孙大妈肯定没那能力了。”

见杨勇带着陆然和月星消失在了这条不大,人烟稀少的小街上之后,司徒快速的朝后面跑去,一直跑到一个巷子口,拿出口袋里的强光手电,冲着巷子里面一阵乱晃,光束最后落到了邵群的脸上。

邵群被这强光手电照的睁不开眼。

司徒说道:“邵大公子见到太爷爷怎么不喊啊?真是不孝。”

第247章 这怂包蛋

司徒的突然出现让邵群一伙人错不及防,这黑灯瞎火的,吓了他们一大跳。

司徒看了看对面几人手中的甩棍说道:“堂堂邵氏珠宝的接班人,不会就这点伎俩吧?明面上吃了亏这是要暗地里偷袭啊?”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了,邵群一时语塞,后来想到今天白天受到的侮辱,再说了,这个司徒看着也没什么背景,教训一下,他也不会掀起多大风浪,就心一狠冲身边的四个小弟说道:“给我狠狠的教训他。”

在这人烟稀少的宅巷,昏黄的路灯只能照出几人的残影,看不全面容,反而显得更加的恐怖。

四人举着甩棍,将司徒围在了中间。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邵群临时找的小混混,没什么打打杀杀的经验,举着甩棍的姿势那是相当搞笑,看着挺唬人的,其实也就是只能唬人了。要是杨勇在场,估计一只手都能干掉这几个人。

司徒嘴角上扬说道:“你们几个真的想好了要与我为敌?”

几个小混混没有说话,邵群则是急道:“费什么话呀,给我干他,一会要是来人了就麻烦了。”

“呀”

这几个呼和之中举着甩棍就冲着司徒的脑袋砸来,司徒默念“时间减缓”。

几个人如同慢动作一样,一点一点的将手中的甩棍落下,司徒躲开,躲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甩棍朝着这四人的右腿一人来了一棍子。

“时间恢复”

“啊





啊”

几个人倒在地上搂着自己的几乎要断掉的右腿不停的打滚痛苦的嘶吼着。

司徒这次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几人,因为他还得赶回酒店跟于蒙**呢。

右手反握甩棍的司徒,在昏黄的路灯下,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邵群,地上躺着四人痛苦的尖叫,这场面,让司徒就像是一位势不可挡的杀神。

“哐当”一声,甩棍从邵群的手中滑落,他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原本以为随便找几个人就能将司徒教训一下,而且幻想着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司徒会跪下来哀求自己放过他,自己则是丢下一句你要是敢报警,我就要你的命之类的话,甩甩手帅气的离开。

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的快,只是喘息间居然就把自己的四个人就干翻了。

邵群现在十分的后悔找了这么四个草包。

司徒嘴角上扬,拎着甩棍缓缓地朝邵群走去。

“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我爸肯定不会饶了你。”

邵群坐着最后的挣扎,他现在很害怕,那坚硬的甩棍砸在头上肯定很疼,会流血。

“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你到了中海我包你吃喝玩乐。大哥,啊”

邵群哀求着,最后他睁大双眼看着司徒举起了甩棍,发出了近乎绝望的惨叫。

司徒手中的甩棍却停在了半空中,他可不想伤了这位大少爷,给个教训杀杀这位大少爷的锐气就得了。

司徒却看到这位大少爷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哎呦,我去,这小子怎么这么怂啊,我这还没碰到你呢,就被吓晕啦。这心理素质也忒差了吧。

司徒哪知道邵群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平时都是横着走的主儿,那受过这般惊吓。

司徒看着躺在地上的邵群好气又好笑,但是当务之急是这小子真的晕了,怎么也得抢救下啊,要是真出事了那可就坏了。

“司徒这是怎么回事?”

远处传来了杨勇的声音,司徒看到杨勇正焦急的朝自己这边跑来。

此时,地上的那几个小混混看到又有人来了,而且自己的雇主还被打晕了,一瘸一拐的赶紧跑了。

“勇子,你怎么来了?”司徒问道。

杨勇穿着粗气说道:“我刚才听到有人惨叫,我以为你在这漆黑的巷子里被打劫了,就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把老板放那,我跑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司徒说道:“大街的倒是没有,倒是碰到个过来送死的。这不,我还没出手呢,这小子就吓晕过去了,得赶紧想办法抢救下啊,别真出什么事了。”

杨勇蹲在地上,看到脸被吓得惨白的邵群,用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然后又拿起邵群的手腕把了把脉,也乐了。

杨勇凑到司徒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小子装死呢,一点事都没有。”

“你确定?”司徒还是怕出事,又反问了一句。

杨勇点头道:“确定,我以前在部队学过紧急抢救。”

司徒咧着嘴就笑了起来,无奈的摇头。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大公司未来接班人居然能想出装死这一招来。看来身边没了羽翼,他是寸步难行啊。真他妈是个废物。这邵氏珠宝以后要是交给他,还不定得败成什么样呢。

司徒妆模作样的说道:“这不行啊,这得赶紧抢救啊。得吃药,不然得出问题啊。”

司徒一边说着,一边四处踅摸,想找点狗屎之类的东西给邵群填嘴里,可是这腾冲是个旅游城市,卫生方面那是做得相当到位,街上一点垃圾都没有,就别说随处大小便的小狗了。

杨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掏出了两个小纸球,司徒一看这个瞬间就乐了,因为这纸质包装里面就是前两天晚上在鬼市上买的丸药。

司徒问道:“你身上怎么有两颗?”

杨勇笑道:“前天晚上你不是让我给老板拿两颗过去吗,他不是没要吗,我就收起来,准备给你送回去,后来回去之后你房间关着门,我也就没打扰你,第二天就开始忙,我也就没来得及给你,本来想着今天回酒店放回药箱里,嘻嘻怎么样,这东西要是给邵大公子吃了,那肯定是包治百病啊。”

这东西的药性司徒是知道的,一颗就能做一夜七次郎,这两颗都吃了,邵群还不得上了天啊。

司徒笑道:“你小子,比我还坏。嘿嘿,把他的嘴掰开,咱们赶紧给邵大公子抢救下,要不迟了命都没了。”

第248章 大力出奇迹

司徒从杨勇的手里拿过来两颗油纸包裹着的丸药,不紧不慢的将一层层的油纸剥掉,最后,两颗漆黑的丸药呈现在了司徒的手中。期间司徒注意到邵群的眼皮不自然的跳动了几下,心中也是好笑。想要给邵群塞嘴里,邵群的牙关紧咬,但还是没睁开眼。

司徒心道,哪个晕过去的人还死命的咬着牙,这邵群明摆着还是有意识的。

司徒和杨勇使劲的去扣邵群的牙,想把他的牙齿掰开。奈何杨勇的力气有多大,但是怎么掰也掰不开。

最后司徒心生一计,你不是装死吗?司徒说道:“勇子,这小子肯定是鬼上身了,不然运到之后不会这么有力气,让我来,我有秘密武器。”

司徒摆手,杨勇山神,最后司徒居然将屁股对准了邵群,卯足劲噗的一声,司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额,勇子,我他娘的好像是劲儿使大了。”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

杨勇被司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缓过神来之后笑的前仰后合的,说道:“司徒,刚才你还说我坏,你这可比我坏多了。你刚才说什么,劲使大了?不会是拉了吧。”

司徒摆手道:“还不至于,不过问道肯定不好闻。”

杨勇捏着鼻子说道:“你这消化系统不好啊,昨天晚上吃的火锅,今天晚上的屁居然还一股火锅味儿。”

司徒和杨勇眼睁睁的看着邵群的脸由惨白变成充血的血红色,最后居然都绿了,终于憋不住了,张开嘴大口的喘息着。

“勇子,快把药喂进去。”

司徒和杨勇,俩人一人一颗药快速的塞进了邵群的嘴里。

一股甜腻的味道从邵群的口腔顺着食道蔓延到胃里,胃部慢慢的温热起来,然后缓缓的传到全身。

两分钟不到,邵群只感觉到心跳加速,全身灼热,呼吸加速。

最后,邵群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地上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将嘴里还没有融化的丸药吐了出来,还夹带着许多的黑色药水,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传入了杨勇和司徒的鼻子里。

“你们,你们给我吃的什么?你们这是谋杀,是谋杀”邵群气急败坏的,恐惧的看着司徒和杨勇。

司徒大喜道:“呦,真醒啦,看来这药还真是管用啊。”

“你们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邵群一边用手指扣嗓子眼,一边大叫着。除了再突出了几口黑色的药水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大部分的药已经进入到了邵群的胃里。

司徒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是真的怂啊。居然没有在自己和杨勇把药塞到他的嘴里的第一时间吐出来,竟然还憋了两分钟,直到了才原形毕露。不过他第一时间反抗也没用,因为杨勇捏着他的脖子,这药是不吃也得吃了。

司徒作为一个始作俑者看到邵群这么怂,一点怜悯的意思都荡然无存了。

司徒解释道:“没什么,灵丹妙药而已。”

邵群掏出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他这会要洗胃,他不管到底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他都要洗胃。

不过,此时远处传来的红蓝相间的灯光打住了三人的动作。

“你们三个,双手抱头,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五个警员快速的从警车里冲了出来,将司徒三人包围住了。

司徒一看来人,为首的居然又是翟警官。

翟警官也认出了司徒诧异的说道:“怎么又是你们。”

司徒尴尬的笑道:“我说我们是正当防卫你信不?”

“连续两次都是正当防卫,你得有多招贼惦记啊?”翟警官无奈的摇头。

邵群一间来人是警察就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起身拼命的往翟警官的身后跑去,不过他的脚一滑,右脚的鞋掉了,没穿袜子,司徒震惊的发现邵群的右脚居然有六根脚趾。

“警官,警官,他们要杀人。不知道他们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你们看,你们看”邵群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地上刚才吐出来的药渣说着。

“我得洗胃,我得赶紧去医院。”邵群越来越慌张。

翟警官质疑道:“你们刚才喂他的是什么?”

司徒如实说道:“翟警官,刚才我们被他的一伙人伏击了,可是我解决掉了四个,剩下他晕倒在地上,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就喂了他一些救命的药。前两天在鬼市的一个摊主那买的丸药。我们当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们没那么做,完全是出于良心,哎,现在好人是越来越难做了。”

纠缠的这段时间里,邵群感觉全身越来越热,某个部位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在来回的抽动,刚刚过去一只母狗,邵群都觉得它格外的漂亮。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诸多前女友那完美的,耳边响起她们那勾人魂魄的n声。

有警察在身边,邵群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司徒的领口逼问道:“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司徒回过头犀利的眼神盯着邵群,邵群心中又有一丝的畏惧,但是仗着警察在身边,手依旧是没有松开。

“呵,好像是大力丸,我听说这东西关键时刻能神经,刚才你昏迷不醒,所以就出此下策了。”司徒戏虐的说道。

“啊?”邵群慌了,他才二十出头,哪里用得着这种东西,怪不得有些许反应,全身灼热。

“我要去医院。我要洗胃”邵群几乎是发疯般的狂叫。

翟警官招呼了两人将司徒和杨勇带上警车。不过这次这两人的动作要礼貌的多,几乎是将司徒请进警车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司徒和杨勇和杜市长认识,而且和何思思还有交情。

邵群则是被另一个警车送到了医院。

到了派出所司徒才闹明白,原来他们打架的时候,吵到了周围的居民,是居民们报的警。

翟警官说道:“你们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我也不想把你们带回来,带你们回来也是走个过场。我知道你们俩有背景,可是也得给我们点面子好不。虽然居民报警说是有五个人用武器袭击你,你也确实是正当防卫,但是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啊。你们先冷静下,我已经通知了何思思,一会她来接你们。”

司徒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了啊翟警官,给您添麻烦了,我也是不知道居然有人要偷袭我们。”

“行啦,你们现在办公室里坐会吧。”说着翟警官就离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司徒和杨勇就听到外面的楼道里有人在叫喊,声音还很熟悉。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害的,是他们给我吃的药我才没忍住的。这俩王蛋,我要扒了他们的皮。”

司徒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邵群戴着手铐被两个警察架了进来。

第249章 陆然睡在马路边

办公室内的两个小警员见司徒开门也没制止,只是盯着司徒别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就行了。

司徒一脚在屋内,一脚在楼道内,看着鬼哭狼嚎的邵群说道:“邵大公子,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刚才你说要扒皮的人是我不?”

邵群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是真的被话噎到了。低着头,不再说话,任由两个警员将他带到了隔壁的审讯室。

司徒也有点纳闷,这小子这么会功夫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居然被这般对待。

有过了几分钟,何思思迈着nn的步子,走进了办公室,冲着司徒和杨勇摆手说道:“二位猛将,咱们可以走啦。”

司徒和杨勇起身离开,路过审讯室的时候顿了顿步子,打算听听里面在说什么,不过这审讯室隔音还不错,什么也听不到。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何思思问道:“你们俩被抓进来了,我们家陆然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杨勇一拍大腿叫道:“坏啦,我老板还在超市门口呢。”

“我们家陆然要是出什么事儿,我扒了你们俩的皮。”何思思快速的拉开车门,上车。

司徒苦笑,得,这么一会功夫自己这皮被扒两回了。

司徒三人再次回到那个生意不太景气的超市门口的时候,看到陆然居然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头埋在膝盖上沉睡着,睡的很香,居然还能听到呼噜声。只是他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毛毯。

何思思担心的过去搀扶陆然,询问道:“老公,你怎么睡这了,咱们回酒店。”

何思思又瞪着司徒和杨勇狠狠的说道:“我明天再找你们两个算账。”

“唉,总算来人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要报警了。你们认识?”从超市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有些微胖的男人问道。

何思思说道:“这是我老公,喝多了,睡这了,给你添麻烦了。这条毛毯是你的?”

男人走过来接过何思思递回来的毛毯说道:“我见他在这睡着了,看穿着不像是流浪汉,而且满身酒气,就知道准时喝多了。我怕出什么事,也不敢把他带进店里,就知道给他盖了条毛毯,然后在店里看着他。”

“谢谢你了啊。”何思思感激的说道。

三人合力将陆然抬进车。

杨哟长出一口气:“幸好没出事。”

司徒也要坐进车里,何思思凶狠的说道:“你干嘛?把我老公扔一边还想坐车回去?你们俩走回去。”

说完,何思思的卡宴就呼啸着离开了。

司徒在夜风中错乱:“切,结婚了吗,就张口一个老公闭口一个老公的。这么凶,怪不得然哥一直躲着你,怪不得这么大年纪了还嫁不出去。”

司徒裹了裹身上单薄的体恤衫说道:“勇子,走吧。这腾冲的深秋夜里也有点凉啊。”

杨勇作为一名职业保镖,今天的表现不太称职,居然把喝的醉醺醺的老板扔到了街头。但是作为兄弟,那是相当够义气啊,竟然把老板扔街头去救自己老板的朋友。

回到酒店,司徒和于蒙进行了一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于蒙说司徒是个惹事精。

司徒无奈,总不能别人骑着自己脖子拉屎,自己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吧。

挂断电话之后,司徒想着邵群那右脚的六根脚趾,让司徒不禁想到了那个叫陈烨的失踪男孩。而且按陈江华的描述,陈烨的年纪应该和邵群差不多大。

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司徒最想知道邵群的左臂有没有那个椭圆形的胎记。

不过,邵群这几天穿的都是长袖的衬衫,根本看不到左臂上是否有胎记。

司徒拿起手机给何思思发料条微信:思思姐,能不能帮忙打听下,邵群犯了什么错了,带到了审讯室。

何思思回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幸好我老公没事,不然你就惨了。竟然还想让我帮你办事。哼明天我再问吧。”

清晨,温柔和煦的阳光照在了司徒的脸上,这应该是一个美丽的早晨,不过手机铃声将司徒吵醒了,司徒带着起床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下来电显示,居然是何思思。

“喂,思思姐,设么事儿啊?”

何思思兴奋的说道:“司徒,你昨天不是让我打听邵群犯了什么错吗。哈哈,这小兔崽子,昨天居然在对护士姐动手动脚,我听说你和杨勇昨天给人家罐了春,药了啊。你们俩真够损的啊。”

“呵呵,是吗,邵群还敢干这事儿呢。”

“切,你们男人都是用思考的动物。邵群肯定是当时火急火燎的,又看到了漂亮的穿着职业装的小护士,肯定是把持不住啦。哈哈”何思思,捡到了一个无比开心的笑话,话语间都带着调侃。

这还真是个美丽的早晨,居然听到了这么一件奇葩的事情。司徒刷牙的时候又想到了自己和杨勇昨天晚上给人家一下灌了两颗丸药,邵群肯定是把持不住了啊。不过,这么看来,这药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啊。两颗药,看来这下有邵群受的了。司徒不禁大笑起来,嘴里的牙膏沫都喷了一镜子。

哐哐哐

司徒的房门被剧烈的敲击了几下。

司徒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开门,然后就看到陆然惊慌失措的如同丧家犬一样钻了进来,然后快速的把门关上,畏畏缩缩的从猫眼看外面的情况。

司徒愣在地上,看着还穿着白色浴袍的陆然,不禁问道:“然哥,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陆然埋怨道:“司徒,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出卖我。”

“发生什么事情啦?”

“我问你,何思思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陆然逼问道。

司徒无辜的说道:“昨天我和勇子因为打架被带到了派出所,是思思姐把我们领出来的。然后她就带你回酒店了。这事儿不赖我。”

司徒狡猾的将把陆然扔马路边的那一段省略掉了。

陆然说道:“的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有合我身的衣服不?换衣服,咱们去博览会,听说今天有重头戏。”

第250章 拍卖前的准备

司徒和陆然的身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找了一套衣服让陆然换上了,出门的时候陆然就像是特务接头一样,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走廊里没有敌情,赶紧快速的下楼了。

杨勇和岳宁已经叫好了出租车,在门口等会。

陆然招呼众人说道:“快走。”

司徒四人钻进出租车,赶紧离开了酒店。

四人再次来到博览会的时候,这博览会的最后一天果然是重头戏,人比前两天要多不少。而且各个穿的十分讲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司徒四人与张天河三人回合之后也走进了场馆内。

这每个摊子前面都聚集了不少人,讨价还价声,议论声,切石机的刺耳声,相互交织。

这里人多到虽然谈不上摩肩接踵,但是也有点拥挤的感觉了。

金海涛说道:“咱们七个人,人有点多,这样不行啊。我建议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吧。我和老张还有老齐一组,司徒你们四个一组。这样不至于集体拥挤到一个摊子前。”

司徒点头说道:“行。”

金海涛又嘱咐道:“司徒,你们几个要是有看上的石头,但是又拿不定注意,可以过来找我帮你们看看。”

“好,我知道了。”

司徒明白金海涛的意思,毕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们这伙人还没有赌到足够的石头。

这赌石十赌九输足以证明这翡翠原石里切出翡翠的概率了。经验老到的翡翠经营者一般不喜欢直接购买切出来的翡翠,虽然那样省事。但是赌石会让他们用更低的价格购入翡翠,虽然费事,但是利润更高,前提是需要足够的经验。金海涛他们以及场馆内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想法。

这也是他们经常来云南赌石的原因。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委托的方法去管购入翡翠原料。

司徒和陆然边走边看,就又来到了阳仔的摊子。

一路看过来,司徒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原石。司徒虽然可以靠意念透视,但是也不敢经常使用,因为每使用一次,他就得花费好长时间来恢复,透支的话,自己会晕倒。

阳仔的摊子这两天生意还不错,切石机一直都在运转。这会摊子前面也有十来个人,有的在观望,有的已经在认真的挑起了石头。

“司徒哥,陆然哥,你们来啦。”阳仔兴高采烈的跟几人打起了招呼。

司徒说道:“阳仔,我听说你这里昨天开出了一块价值七百多万的毛料啊。”

阳仔道:“嗯。一个老哥,开出了一块冰种的料子,是青海那边的老板,当时就买了找了托运公司,买了高昂的保险运走了。”

司徒和阳仔的这番对话,点燃起了那些观望的赌石人的n。别人能够开出好翡翠,自己怎么就不能?哪里出好翡翠,哪个摊子的生意自然就好。

司徒还发现,今天陆然摊子上的很多石头都是被重新定价的,价格都提高了一些。前两天有一块原石分明写着是45万,今天一看已经是6万了。

司徒心里暗笑,这阳仔的生意头脑真不错。这两天他这里都出了不少好东西,好多人也是闻名而来,觉得这里出翡翠的几率大,人多了,阳仔自然就有底气提价了。

不过,有的摊子整好相反,前两天表现平平,今天又是少有人去,价格就降低了一些,毕竟这些东西要是运回家那也是一比不小的运输费,虽然那点运输费与高昂的翡翠想必只是九牛一毛,但是赚钱还是最终重要的。

陆然凭借这两天的学习,已经掌握了一些理论上的技巧,对着一块石头又是敲,又是倒矿泉水的,岳宁这个秘书,也是一会递毛巾,一会递水。

陆然鼓捣的这块石头大概有七十斤的样子,外面的风化皮成墨绿色。司徒用意念探查了将近一分钟,才将内部看了个透彻,赶紧就收回了意念,千万别浪费。

陆然虽然一直用理论知识在判断这块原石内部的情况,但是这功夫不是一两天能够学会的,陆然这会只是玩的兴头正浓。

司徒不得不承认,陆然今天的运气还不错。这块料子里面居然有一大块豆青种。虽然质地一般,但是块头很大。

阳仔说道:“陆然哥,你选的这块原石是帕敢的老厂货,帕敢的原石最大的特点就是皮薄,别看这是块全赌料子,但是帕敢老厂的原石出翡翠的几率很高。”

这块石头风化皮下面大概两公分的位置就能看到翡翠,而且块头不只要擦个天窗,几乎就将翡翠露出来了。

帕敢的原石名声在外,所以帕敢的原石要比别的地方的贵不少。

这块料子就标间5万。算是这摊子里售假前几位的石料了。

司徒又看了看售假比这块还要高的另外几块,里面的虽然也有翡翠,但是结合售假,性价比不高,没什么赚头。

陆然的这一块起码能够赚四百万往上。

“那好,那就这块吧。不过,这切石机实在是太忙了啊,前面还有十来块没切呢啊。”陆然有点不太满意的说道。

阳仔笑道:“抱歉啦,陆然哥。咱就这条件,这次只运过来一台切石机。”

“那行,那就先付钱,把这块原石排上号,等会我再来切,我再选选别的。”

“好。”阳仔答应道。

司徒发现今天这场馆内不禁人很多,在东南角还多了不少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身后有序的放着石块原料,有的地方还没有完全解刨开,还带着风化皮。每块翡翠前都有一个玻璃箱子和一个铭牌。

铭牌上介绍着原料的质地,以及一个起拍价。

每个玻璃箱子旁边都有一个便签条。

司徒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自己的那块帝王绿居然也在其中。它的起拍价是1300万元。

其余的几块起拍价都在2000万以内。

司徒发现那个叫王亚军的组委会办公室副主任也在这里看守着这是块价格不菲的原料。

“王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亚军看了看司徒,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就知道了这是这块帝王绿的主人,昨天见过,便友好的说道:“这就是今天压轴拍卖的拍品。假如你要进行某一块原料拍卖的话,就用便签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联系电话扔到这块原料前面的玻璃箱子内。

到时候组委会的人,会经过统计,然后给你一个二维码,下载拍卖软件。因为博览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样通过手机软件进行竞拍,会让拍卖会更顺利的进行。不然,人这么多,喊价恐怕拍卖师都听不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拍卖都这么先进了啊”

第251章 你怎么来啦

当邵群被王石从派出所带出来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深秋,云南的清晨还是挺凉的,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之后,邵群被冷风激了一下,打了几个哆嗦,就一头钻进了来接他的车。

虽然风很凉,但是他的身体里那团燃烧着的火焰还没有熄灭,尽管在审讯室里呆了一夜,那团火依旧还在四溢的烧灼,等待着释放。不过,他现在能够忍受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王石的脸色不太好看。

要不是邵克旺都敬畏王石三分,邵群这会肯定会找个洗脚城,然后将那里招牌的女祸害个遍。

王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钻进车厢里的邵群,心里狠狠的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答应邵克旺带这个废物出来历练,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没法和邵克旺交代不说,自己的晚节也将不保。

“多谢了啊,老陈,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吃饭。”王石对站在自己对面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陈景说了句感谢的话。

王石递给陈景一支烟,几经推脱王石还是坚持给陈景点上了烟。

陈景深吸了一口,驱了驱寒意,冲坐在车厢里的邵群扬了脖子对王石说道:“这就是邵克旺的儿子?怎么跟他爹一点也不像。”

王石吐了口烟无奈的说道:“还不是被邵克旺惯的。老爹是猛虎,可是却把虎崽子娇生惯养成了一只家猫。老年得子,只能捧在手心里,可是这样的教育方式最终毁了这个孩子,没准以后还会毁了他呕心沥血闯荡出来的事业。”

陈景是腾冲当地的富商,虽然算不上手眼通天,但是在当地的派出所赎出一个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陈景早年就与邵克旺还有王石认识,邵氏珠宝虽然在国内名气很大,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邵群出了事,王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景。

陈景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次是冲着博览会最后的拍卖会来的吧?我虽然不做珠宝买卖,但是我觉得邵克旺手里不缺翡翠原料吧?”

王石说道:“确实不缺,然而不缺的原因不是备货充足,而是卖不动。邵氏珠宝接连出现了几个负面新闻,导致最近的口碑有点差。所以邵克旺瞄准了这次博览会,想要在博览会上大放光彩,让别人知道邵氏珠宝不仅能够继续经营下去,而且资金非常充足,顺便提升下知名度。其次,是让这小子长长见识,在其他的几个股东面前立立威信。”

陈景嗤笑一声,显然对最后的一个目的感觉有点痴人说梦。公司交到这么一个人手中,还不如开高薪找一个职业经理人。

就在两位老人叙事的时候,邵群不耐烦的降下车窗催促道:“王叔,还走不走啦?我还得回酒店洗漱下换套衣服呢。”

王石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说道:“得了,老兄,今天谢谢你了。抽空咱们不醉不休。拍卖会不等人,我们先走了。”

陈景和王石握手告别,便带着这个非常瞧上起眼但还得供着的小祖宗回酒店洗涮去了。

然而回到酒店的邵群实在是憋不住了,打开手机里的存货,跑到浴室,一个小时连撸三把,才感觉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披着浴袍摇晃着身体一头扑到了床上。

然而他现在居然还没有重视起此次前来父亲交给他的任务,只是咬着牙,握紧拳头使劲的捶打在床上,想着怎么给自己报仇。

司徒还徘徊在拍卖预约台前,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翡翠原料。底价最高的是一块纸抽盒大小的玻璃种翡翠,底价200万,即便表面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灰皮,里面淡绿色的质地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了。

这么大一块玻璃种,要是颜色在深一些水头在足一些,就可以堪称次级帝王绿了。估计底价5000万是没有问题的。最终成交价估计可以接近一个亿。

司徒想到自己那几块全赌毛料,里面全是玻璃种,而且颜色比这个还要鲜艳,加起来估计已经过亿了,不免有点窃喜。

比这块标价低一些的有两块,都是2200万的冰种翡翠。重量接近于百斤的小石墩。看切口这两块原本应该是一块,但是被拦腰切断了,应该是切石的时候一刀切的。这要是一个整体,那价格可就翻上去不值一番了,估计画切割线的那位老板哭的心都有了。

不过,司徒用意念查探了一下,发现其中一块有些蹊跷,虽然从外表看着毫无破绽的一块整体翡翠,但是内部有不可查的小裂痕。普通人用肉眼外加强光手电都看不到翡翠的内部更发现不了这些极其细微的小裂痕了。

司徒耗费了大量的意念,最后确认了这些微不可查的小裂痕确实不是冰丝而是真正的裂痕。这些裂痕的形成,很有可能是切石机在切原石的时候产生了低频振动,将内部震出了一些裂痕。切石机低频振动造成石块内部有裂痕的现象虽然有,但是极其少见,几率大概跟中500万彩票差不多。

现在是发现不了,但是买回去进行切割或者是雕刻的时候,很容易被震裂。

司徒撇了撇嘴,为不久的将来拍到这块翡翠的那位老板感到悲哀。他似乎都听到了那人在眼巴巴的看到翡翠裂成一块一块的时候发出绝望的尖叫的声音。

这块冰种翡翠的命也太差劲了,先是被人无缘无故的给一分为二了,然后一块还被切石机给把内部震裂了。

司徒又看了看其余的几块,一块是1500万,剩下的都在千万以内了。

查看那块冰种翡翠消耗了司徒太多的意念,虚汗将他的后背都打湿了,司徒便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刚坐稳,司徒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嗨。”一声伴随着喜悦和惊讶的美妙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司徒应声回头一看,嘴角也划起了惊讶的弧度,又快速的起身说道:“你怎么来啦。”

第252章 闫会长喊停

那张熟悉又想拒之千里的俏脸,依旧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这么盛大的博览会怎么可以少的了大名鼎鼎的鼎尚珠宝,但是张蕊的出现却是让司徒意外。不过作为鼎尚珠宝董事长张启雄的独生女,张蕊的出现又那么的得当。

张蕊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光头大叔,被人称为姜大师的姜璞。

姜璞诧异的问道:“你们俩认识?”

张蕊更诧异的问道:“你们俩认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开怀大笑起来。

司徒将这几天与姜璞之间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张蕊说了一下。

张蕊赞叹道:“这个世界还真小啊。姜叔叔是我们公司这次博览会的特聘顾问。”

司徒也明白了别人口中那个轻易不会出现在赌石场所的姜璞,原来是被张启雄请动了啊。

司徒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这博览会已经接近尾声了。”

张蕊笑道:“嘿嘿,这里有姜叔叔坐镇我爸很放心,这两天姜叔叔已经帮我们公司采购了不少翡翠原料了。”

司徒道:“姜叔叔还真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把事情办完了啊。姜叔叔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只能用神奇来形容了,你爸能够请动姜叔叔来坐镇那简直是太厉害了。”

张蕊看司徒停留在拍卖预约台前便问道:“怎么,你也对这最后的拍卖感兴趣?”

司徒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我又不做玉石生意,花高价买这些翡翠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商业价值。”

说着话,张蕊拿起了四张便签,分别写上了鼎尚珠宝的名字以及盖上了公司的公章,分别投进了那块底价200万的玻璃种翡翠,两块分别底价2200万的冰种翡翠和司徒的那块帝王绿。

看着张蕊完成了手上的动作,便问道:“怎么,低价的那几块不投了?”

张蕊说道:“低价的那几块我和姜叔叔商量过了,估计最终成交价基本上就已经将翡翠的价值溢价了,而且姜叔叔这几天已经帮我们选了好几块与这几块翡翠的品质接近的翡翠了,我们没必要在花高价竞拍。高价的这几块,我们还是很需要的,而且势在必得。”

司徒赞叹道:“嚯,鼎尚珠宝真不愧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大珠宝公司,买的料子都是这么高级。”

“你少来啦。又花言巧语。”张蕊调侃了一句。

张蕊抬起手腕看了看精致的手表抱歉的说道:“司徒,我们还得和团队准备下一会拍卖的事情,就先不跟你聊了,咱们博览会结束后再聊。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一起回京北吧。”

司徒说道:“好。”

司徒与姜璞客气了几句,便看着张蕊和姜璞走出了场馆。

司徒再次回到阳仔的摊子的时候,正好轮到陆然开始切石了。这大哥撸起袖子,在边上大喊着:“涨,涨,涨”

众人对这个奇葩的赌石人的奇葩赌石行为嗤之以鼻。司徒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心道:陆老板的员工要是看到平时在公司威风凛凛的老板,居然玩起来是这么的嗨,这么的忘我,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哎呦我去,没出帝王绿。”陆然看着自己手中那块花103万买下来的毛料居然只切出了豆青种十分沮丧,更让众跌眼镜的是,陆然居然将这石头随手就丢在了地上。要知道这玩意虽然赔了,那也值不少钱呢。

“再来。”

陆然兴致未减,和切石的师傅合力将另一块翡翠抬上了切石机。

旁边排队切石的人互相耳语说道:“这是哪来的愣头青。”

“嘘,别说话,能进这场馆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且看这年轻人虽然粗鲁,但是手笔这么大,不定是哪家公司的大老板,过来过过赌石的瘾呢。别一会说话让人听见,把人得罪了。”

今天是博览会的最后一天,别人是趁此机会多购入一些原料,前提是稳中有升。陆然则是权当游戏,尽兴就好。

然而陆然这种豪放的赌石风格这两天在这场馆里也传开了,不少人也闻名而来,看看这家伙长什么样。

“嘿,小伙子,停一下。”人群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喊住了陆然手中的动作。

“闫会长好。”

“闫会长也来啦。”

“嗯,好,好”

司徒闻声看去,居然是前天在开幕式上致辞的华夏玉石协会的会长闫友青。

陆然问道:“怎么了?”

闫会长长了一双剑眉,没什么面目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这种不爱笑的人,突然笑起来,有种比哭还难看的感觉。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切石有点暴殄天物。我想问你下,你这块石头当真要自己切吗?如果转手给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加十万。”闫友青非常直接的说道。

陆然这最后一块原石全赌毛料,上面的标价是一百五十万,阳仔给陆然打了个折,是花一百二十万买的。

闫友青居然加价购入,众人都感觉闫友青似乎看出了这块石头会涨,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加价,傻子也知道这石头会涨啊,不然谁会傻到多花十万去买别人的原石。

陆然问道:“你什么意思?”

十万块钱陆然不差,估计自己切石的这会功夫,自己的公司以及进账几十万了。他不差钱,他只是想玩个痛快。

闫会长说道:“我明人不说暗话,我觉得你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价值不低。你这么拦腰切的话,肯定会损伤里面的玉肉,造成价值缩水。所以我想买过来,按照我的想法切。”

作为玉石协会会长,说话的确够坦荡,不藏着掖着。

闫会长又补充道:“我看你的性格肯定不会按照我的想法来切石,所以我才想购入的。”

其实,陆然也挺看好这块原石的,他这种人好面子,这两天赌石为了痛快是一方面,更希望从自己的手里切出一块不错的翡翠,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除了第一天让司徒画过一道切割线之外,剩下的全是自己画的。

看到这情景,司徒便也好奇起来,便也不吝啬自己的意念了,用意念查探起来闫会长也看重的这块原石。

第253章 完美解决问题

司徒佩服闫会长的做人坦荡,直来直往,没有在这原石上面说谎。

司徒为了探清这块石头内部的情况,又消耗了不少的意念,这会体力消耗的很快,再加上炎热的天气,司徒一抬头都有些眩晕感,几乎要晕倒。

“嘶”

司徒用手压了一下别人的肩膀,借力想扶正身体。

可能是力量借的有些大,那人被按的有些疼。

司徒赶紧抱歉道:“对不起啊,老哥,刚才没站稳。”

“你这人”这人刚要发怒,扭头看到司徒正是昨天切涨了帝王绿的年轻人,而且还和姜大师似乎认识,便瞬间变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吧,小兄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司徒摆了摆手说道:“多谢了老哥,不碍事的,我歇一会就行了。”

说着,司徒就在阳仔的摊子里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了。

司徒此时的心思有点复杂,因为他看到陆然赌的这块毛料里面是成色相当差劲的豆青种,颜色和水头都非常的不好,怎么闫友青就笃定里面能出好翡翠呢?

这块豆青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这块翡翠原石绝对是赔钱货。

肯定是打眼了,司徒想到。

闫友青是会长,而且这么有信心的确定这块原石能够大涨,这块石头要是真被他买下来,等到时候一切,里面是成色相当差的豆青种,那闫友青的赌输的事情可就传出去了。到时候闫会长的名声肯定是有损害的。

闫友青做人坦荡,司徒佩服,便不想看着闫友青自己给自己挖坑,可是出言相劝,上去就说这块石头肯定会赔钱,让闫会长不要买,面对这么多人,闫友青肯定不会听他这个后生的话。

而且倘若真被自己说中了,闫会长放弃购买,一会陆然切开果然不是什么好翡翠,那就显得闫友青一个华夏玉石协会的会长还不如一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了。闫会长更是不会答应。

要想劝阻闫友青,那得想个好办法。

可是,司徒坐在石墩上,看着陆然和闫友青对话,自己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闫会长!”司徒坐在石头上喊了一句。

闫友青向这边看过来,上下打量了司徒几眼,发现并不认识,便问道:“你是”

司徒站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闫友青的身边又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说道:“抱歉啊,闫会长,今天身体不舒服,只能坐着跟您说话了。其实,咱们俩不认识,我是这位老哥的朋友。对于你购买这块原石的事情,我倒是有个提议。”

闫友青作为长者,晚辈和自己说话,理应是平起平坐,或者是自己才应该坐着,对方站着。但是看司徒的确是面色不太好,便也没计较,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司徒说道:“这块石头我可以做主转手给您,但是我有个请求,就是不能在这里公开切割。你们组委会办公室不是有专门切石的地方给那些高级的客人使用吗?要是切石,必须到那里切。怎么样?要是你答应的话,我这块石头就转手给你。”

陆然听司徒的意思有点反客为主啊,这石头已经用我的来称呼了。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司徒,这原石是我买的好不好。我还真被切呢,凭什么你说卖给他就卖给他啊。”

司徒解释道:“然哥,闫会长作为会长,那肯定是眼力极其高明,而且是爱惜翡翠的人,他赌石这么多年,早已经身价不菲,肯定不是贪图你这块翡翠,而且怕你切坏了里面的翡翠。刚才闫会长出言阻拦并想买下这块原石,只是出于保护这块石头。你赌石只是为了开心,这里这么多石头你切别的也一样。不如就让给闫会长。”

“可是”

陆然还没说完,司徒就又打断道:“然哥,给我个面子不行吗?”

司徒和陆然是好朋友,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是提到了交情论面子,司徒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陆然也有点纳闷,司徒查收这件事情要干嘛。陆然敏锐的观察力结合对司徒的了解,他知道这件事肯定还有隐情。

索性,陆然就不再言语了。

司徒冲闫友青说道:“闫会长,您是鼎鼎大名的玉石协会会长,您把翡翠当作艺术品,不想见一块完好的翡翠被切坏了,晚辈很理解您的心情,所以这块原石就转给您了。”

闫友青冲着司徒微笑着点了点头,司徒的说话方式,让闫友青的心里很舒服。正如司徒所说的一样,自己的确是怕陆然糟蹋了一块好料子,才出言阻拦的,并无他意。但是周围这么多观众呢,难免会有人说自己是仗着会长的名义强迫年轻人将手中的原石卖给自己,自己想要独占利润,一系列的谣言。司徒这么一说,却是让周围那些有些误会了的观众都理解了。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石头搬去我们的办公室再切。”闫友青也爽快的答应了。

司徒说道:“作为,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而且又答应了我的要求,那十万块钱就别加了。原价转给您。”

“这怎么行。不合适,不合适。我爱惜翡翠,但是也不能让你们有损失啊,这块原石到底能不能出翡翠,还是两说,但是这十万块钱就当做对你们的补偿吧。”闫友青说道。

司徒推辞道:“闫会长,你看我这朋友像是缺钱的人吗?只是想跟你混个交情而已。”

说到这,闫会长也就不再推辞了,对方看起来确实不缺钱。

“那好。就这样。我这就给你们转款。”说完,闫友青就掏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操作了起来。

不一会陆然的手机上就有到账的短信提示了。

司徒跟阳仔借了个地牛推车说道:“闫会长,石头我帮您推过去吧。顺便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那好吧。”闫友青应允道。

司徒招呼阳仔的几个伙计合力将切石机上的原石转移到了地牛推车上。

司徒觉得自己这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还不错。其中,自己大肆的褒奖了闫友青一番,让众人对闫友青没有什么偏见,只让别人觉得司徒似乎是在拍闫友青的马匹,想要高攀一下闫会长而已。不过,这些负面新闻对于一个赌石圈的无名小辈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众人看着司徒等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没有看到这原石里面能切出什么好东西,有点扫兴。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议论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人们反而对闫会长这种痴情于翡翠的性格发出了感叹。

第254章 高手过招

这是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办公室,可以说是一顶帐篷,只是篷布要高级得多而已。

向这样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在,b馆之外还有几顶。

屋内有几张办公桌,和一些生活用品及设备,剩下的就全是和翡翠有关的东西了。强光手电,石锤,放大镜,切石机,磨石机。

地上扔着不少不值钱的翡翠原石,已经被切开了,切石机旁边有大量的水渍和石粉,看来这里已经切了不少石头了。

一些有名头的赌石人,比如像闫友青这种,都不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切石,因为他们就像年轻人的偶像一样,出现什么情况都会被无限的放大,一旦赌输了,对于平常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那就不太好了,别人会说他闫会长打眼了,没本事,这种人居然还做会长之类的闲言碎语。虽然会长的名头响亮,但是做起来也是相当有压力的。

所以,他们凭借自己在这种盛会上的特殊身份肯定会搞到一个自己单独的切实地点。

然而司徒还看到了几个记事本,这里应该还进行过关于翡翠的探讨,以及心得。

“小伙子,你很不简单,说说你的意图吧。”落定脚步之后闫友青突然发问。

这突然的发问,让司徒错不及防。他之前并没想过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您的意思是?”司徒反问道。

闫友青咧嘴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你突然劝阻你的朋友将原石转让给我,你觉得我不会觉察出有什么企图?”

司徒道:“没有企图,石头也是原封不动的搬到了您这里来了,这东西这么重,我想掉包,那可就难了,如果想找答案的话,那就等石头被切开再说吧。”

司徒说的这句话有种老谋深算的谋士的感觉,司徒一切都被看穿,都在掌握当中。

闫友青在司徒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与他年纪非常不匹配的沉稳的性格,促使闫友青没有再说话。

司徒,陆然,杨勇还有岳宁合力将这块百十斤中的原石抬上了切石机。然而闫友青年迈,已经无法控制锋利的切石机了。

陆然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看来这块石头还得我来切。这两天我也亲自操刀切了好几块原石了,基本掌握了使用切石机的要领,还是我来吧,我办事你们放心。”

闫友青没有答话,却默默的举起了砂轮机。

嗡嗡砂轮机快速的转动,陆然的脸却被打的啪啪啪作响。

陆然默默的从切石机边上退到了一边。他对这个即便是笑起来也很难看的会长是无言以对了。

闫会长快速的将石头的一个小面打磨了出来,他的手法很娴熟,砂轮机在他手里像是被舞动了起来一样。深灰色的风化皮皮被打磨成了粉末,露出了里面的石皮。这层石皮是浅灰色,浑浊,没有一点透光性,赌石用的强光手电的光源根本就照射不进去。

闫友青又耐心的打磨了起来,众人就这么看着他,大概过了十分钟,石头被打磨掉了一公分的厚度,里面依旧是浑浊暗淡的浅灰色石皮。

闫会长也有点发蒙了。按照他的想法,这里能够能够看到一些有透光性的结晶了,在利用强光手电确定里面翡翠的位置。

要是按照打磨的手法,这块百十斤重的原石估计得打磨掉早上,才能被消磨掉。

看着石灰飞扬,闫友青停掉了手中的砂轮机,他又不是石灰生产机,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看到透光性的结晶,按照他的经验,也没有必要在往下磨了。只能说这个天窗开得有点失败。

闫友青拿起了笔,在原石上画了一条切割线,顺着这条线下去,能够切下一公分厚度的原石。

陆然看着切割线纹丝未动,似乎还对刚才被人忽视而感到不爽。

司徒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司徒的手刚握住切石机的把手,陆然一拱屁股就将司徒拱到了一边,陆然没有说话,但是却能看出他很乐意切这块石头。

司徒调侃道:“好奇心还是战胜了荣辱。我就知道你想亲手切这块石头,想亲手切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

“去你的。靠边站,石屑不长眼啊。”陆然警告了一句。

陆然操纵切石机的手法确实已经超过了新手。右手握住切石机把手看起来很轻松,实则已经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控制住了把手。

摁动开关,切片与原始接触的一瞬间,石灰飞扬,司徒拎起一根手指粗细的塑胶水管往接触点滴水,有了水的润滑,切石机切起石头的速度也提高了一些,主要的是刺耳的声音小了不少。

吧嗒一声,那块被切割下来一公分厚的石皮掉在了一边。深灰色的风化皮里面依旧是包裹着浅灰色的石皮。切割面上依旧没有出现闫友青期待的局有透光性的结晶。

闫友青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司徒发现前面上出现了很浅的橘色的纹路,就像是祥云,这种东西在普通的石灰岩上经常看到,司徒知道这是石头形成的过程中橘色和浅灰色两种不同的物质造成的。

闫友青已经意识到了有点不太对劲了,但还是借住强光手电和放大镜仔细的研究了起来,期间还用一个锤头拇指大细长把手的金色小锤在原石上不同的部位不停的敲击。

这个小锤蛮精致的,一看就是精心定制的。这个方法前两天姜璞向司徒展示过,就是利用敲击的石头的回音来判断内部是否有翡翠,已经翡翠的好坏程度。虽然司徒还没有掌握甚至没有试过这个方法,但是他看到闫友青的手法与姜大师的极其相似。

司徒看到闫友青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这每次敲击石头听到的声音给他的答案并不统一。

叮叮的敲击声,由慢到快,最后几乎接近了敲木鱼的频率。

令司徒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最后闫友青的脸上居然浮现起了兴奋的笑容。

第255章 绝世的艺术品

闫友青又非常自信的拿起笔在原石的另一侧画了一道切割线,说道:“用着力再切一刀。”

闫友青就像是吩咐自己的助理一般冲陆然发号施令。纵使陆老板再怎么想过过切石的瘾,被人这么使唤也是不乐意的。

看陆然没动,闫友青拍了下陆然的肩膀说道:“怎么啦?小伙子?切啊。刚才不是你嚷嚷着要切石头吗?这一刀下去就见分晓了。”

“哦。”陆然撇了撇嘴还是有点不乐意,但是听到后半句,精神头就又起来了,反问道:“真哒?”

“嗯,切吧。下刀稳当点。”闫友青又嘱咐了一句。

“好嘞。”陆然也不计较刚才被人当手下使的事情了,撸起袖子就握住了切石机的把手。

司徒有点奇怪,按说一个玉石协会的会长,这么高级的人物,肯定不是草包啊,怎么现在还看不出这里面的端倪呢?难道他就是奔着这豆青种去的?这种说法显然不成立。

司徒不相信闫友青的能力在姜璞之下,这要是在姜璞眼力,也能够感受到不对劲了啊。怎么这闫会长还兴高采烈的让陆然切石啊?

难道是自己的意念出问题了?司徒第一次对自己的意念产生了怀疑。

滋滋司徒几人都过滤掉了,精神都集中到了那即将被切开的切面上。

吧嗒,又被切下来大概一公分的样子。

这一刀下来,露出了一些豆青种。

“呦,还真出绿啦。不过,闫会长,这绿色看着不咋地啊。”陆然说道。

闫友青又陷入了沉默。静静的拿起了被切掉的那一块风化皮,看了看。这块风化皮上除了有一些橘色的纹路外,一点让人惊奇的东西都没有。

出现了豆青种,闫会长居然没有着急,反而笑意更浓了,嘴上不停的叨叨:“没有错,没有错!”

过了片刻,闫友青扭头冲司徒说道:“小伙子,莫非你早就看出来这里面的翡翠质地不怎么样了?”

这块原石已经见了真章了,司徒也就不再打哑谜了,边点头说道:“不错。确实对这块石头的表现不是很看好。”

闫友青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怕我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赌输了会觉得丢了面子,所以才强调要另外找一处切石的地方的?”

司徒相信闫友青这种人物肯定是个聪明人,所以刚才才说等原石切开之后就知道答案了,现在闫友青确实猜出来了司徒的意图。

司徒继续点头道:“嗯。可是,我有点闹不清,既然你已经看出这是豆青种了,知道肯定是赌输了,为什么反而更高兴了呢?”

“赌输了?”闫友青摇头继续说道:“我很谢谢你一个晚辈能为我想的如此周全。不过,我没有输啊,哈哈,反而是得到了一件非常稀有的艺术品?”

司徒不解的说道:“没有输?艺术品?这话什么意思?”

闫友青拿起桌上的小金锤,用金锤的把手指了指露出来的那一块豆青种说道:“看这里是什么?”

“冰丝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司徒更加不理解了。这冰丝的确会让这豆青种涨一些价钱,但是还得看冰丝的走向,要是走向不好,反而碍眼会掉价。

司徒一拍大腿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块伴生体?而且这冰丝的走向非常的恰到好处?”

昨天司徒已经了解过伴生体了,要么里面是一文不值的石头,要么里面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像自己的那块帝王绿一样。再要么就是冰丝的走向就像是一块奇石,借住雕刻大师的巧妙雕琢,将里面的冰丝巧妙的结合与利用,雕出一件天然着色的玉石摆件来。那样的话,可就比翡翠本身值钱多了。在司徒看来这也是闫友青为什么看到是豆青种而且还更加的高兴的原因了,也是唯一。

闫友青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错。就是这样。我通过风化皮的走向,看出了里面很有可能有条理清晰可以利用的冰丝。”

陆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你猜要坚持自己解石的啊,要是我拦腰切开那肯定就破坏了冰丝的完整性,是这么回事吗。”

闫友青说道:“对。你要真拦腰切,那这块翡翠可就真的只是豆青种了。现在他很可能变成一件非常了不起的艺术品。我还得谢谢你们呢。不过,让你失去了赚钱的好机会。”

陆然惭愧道:“哎,我啥也不懂,以为就切出高品质的翡翠来才会赚钱呢。这东西要是按我的切法来,那真才叫暴殄天物了呢。幸好你阻止了我。不然就失去了一块奇石啊。再说了,我也不差这点钱,你不用愧疚。”

看到闫友青对这石头如此喜爱的样子,他此时此刻看到了一个暮年老人对翡翠的热爱,也体会到了为什么会选他当会长。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将翡翠的价值发挥到顶点。

司徒刚才还担心这闫会长会因为切出豆青种而感到沮丧呢,居然是白担心了一场。

不过,不管怎么样,司徒是又学了一招啊。

司徒又问道:“闫会长,您是怎么看出来这里面的冰丝的走势的啊。”

闫会长解释道:“看风化皮。这深灰色的风化皮上面有异变的颜色。”

说着,闫友青拥有小木槌指着风化皮异变的地方给众人看。

确实,深灰色的风化皮的上方出现了变得更深,而且有一点ns的杂色。一般人不会注意,只是觉得这是风化皮自然表现而已,他们更看重里面是否出翡翠。

这是一个怪圈。

司徒用意念查探原石内部的时候,也陷入到了怪圈当中,他只是在看里面有没有翡翠,并没有留意这些浅橘色的冰丝。

司徒没敢多释放意念,只是释放出了一小点,简单的探查了一下,他发现这豆青种翡翠的上方从浅黄到橘色,从橘色渐渐的变成了浅红色,再到红色。司徒首先想到的就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好看,真的太好看了。

这可真是一块大自然的瑰宝,巧妙的雕琢出来那肯定是一件非常值得收藏的艺术品。幸好没有让陆然毁了。

第256章 金海涛的兄弟情

翡翠原石内能够出现翡翠当然翡翠越值钱越好。

因为翡翠的特性,里面很少有杂色,即便是有零星的几条冰丝,也会当做杂质。正因为如此,大面积的出现冰丝,而且冰丝能够让这块翡翠变成奇石,那就使得这块翡翠价值高尚很多。因为翡翠奇石要比一般的普通奇石要少见的多。

闫友青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砂轮机,小心翼翼的剥离这上面的风化皮。现在只能用砂轮机,因为任何切石机都会毁掉里面成型的冰丝。

闫友青很认真,认真到了往我的地步。司徒几人再在这里继续驻留也没什么意思了,即便是想看剥离出来的奇石是什么样子,当下也看不到了,起码要一两天之后甚至更长的时间。

与闫友青寒暄了几句,司徒几人就走出了这个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闫友青很看好司徒,虽然他不知道司徒是怎么看出来里面的翡翠不怎么之前的,但是司徒的为人出事以及这赌石的本领很让闫友青看重。但是手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没留司徒促膝长谈了。只是简单的说以后在翡翠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来找我,随时欢迎的话。

这话听着不怎么重要,但是一个玉石协会的会长随时可以指导以为晚辈,那是对这个晚辈相当看重的了。要知道有些在赌石圈里混了好长时间的人想见一次会长那都是很难得的。

走出场馆后司徒对陆然说道:“然哥,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奇石就这么拱手让人了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陆然说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这还要幸亏了闫会长及时拦下了我,要不然我就毁了这东西了。这奇石以后要是被人收藏了,肯定会问道切石的人是谁,那不就得提到我了?哈哈”

司徒提醒道:“大哥,他们所说的切石人,是指的画切割线的人,那才是具有技术水平的工作,你这个充其量就是动动切石机的小工,别人不会在意这小工是谁。哈哈”

“切,我才不想那么多,爱咋咋地。一件翡翠瑰宝在我手中诞生了是不争的事实。”

“好好好,不跟你争啦。没想到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大老板,但是一提到名头这东西就立马来劲了,你们这帮富人是不是特看重这名头。”司徒调侃道。

“去去去,什么妇人,老娘们的。”

司徒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咱们去和张伯大他们会合吃个午饭吧,下午一点半拍卖正式开始啦。肯定会特别热闹。”司徒一想到自己那块标价1300万的帝王绿,不禁兴奋起来。这说明自己这次来最少紧张1300万。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司徒还是一个俗人,赚钱要紧。他还没上升到陆然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起码自己现在的身价还赶不上这位大哥的一个脚指头盖上的一丁点的灰。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徒很意外,这次金海涛居然没有报名翡翠拍卖。

金海涛的玉石店规模虽然赶不上那些大珠宝公司,但是他的财力还是能够竞争一两块价格在千万一下的翡翠的。而且前些天那个小香炉也卖了不少钱,司徒对金海涛的资金还是很有信心的。

后来司徒了解到金海涛有个弟弟叫金海波,生意做的也很大,在新加坡有一个养殖场,但是前两天的的一场台风将他的养殖场几乎完全摧毁了,虽然买了养殖保险,但是也面临巨额损失,马上就要倒闭了,金海涛只给自己留了一小部分的活动资金,剩下的全给了金海波,救金海波于水火之中。

怪不得这次金海涛来云南行风做派收敛了许多,赌石也是谨慎再谨慎,因为手头的自己不多了。

司徒再想,自己手头的那几块玻璃种要不要先寄卖给金海涛。等什么时候卖了货再把钱给自己。单凭金海涛毅然决然的把大笔自己给弟弟,也说明了金海涛的为人绝不会坑自己。

午饭这是在场馆附近的餐厅包厢内简单的吃了点。口味一般,司徒他们这些人没什么讲究,却怕锦衣玉食的何思思吃不惯,不过何思思吃起来分外的香,席间还非要让陆然喂饭不可。甜蜜是甜蜜,搞得大家有点哭笑不得,尤其是陆然,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倒是何思思非常的幸福。

这几天所有的摊子不管是大摊位还是小摊位,生意都不错,运来的原石基本上都销售了三分之二。

不过,司徒几人再次回到场馆内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所有摊位上的石头都被堆放到了自己摊子靠墙的位置,中间全部整齐的摆满了黑色的会议椅。大概有五百把的样子,最前面的几排还有桌子,桌子上还摆着矿泉水。

司徒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铭牌,才知道,这都是全国各地各大珠宝商的位置。这些位置当然都是分离开的,桌与桌之间都留了一米的间隔作为过道。

司徒倒是佩服这承办方的周全的考虑,这各大珠宝公司都是同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私底下都没少使阴招。这要是坐在了一起,没准因为拍卖拱起火来,大打出手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看起来文静,实则凶狠的西装暴徒司徒时间过不少的,比如某些国家的议会议员们聊着聊着就打得头破血流的。

司徒数了数一共有24家。司徒最熟悉的两家珠宝公司都在,鼎尚珠宝的位子在最前排靠右的位置,邵氏珠宝在第二排靠左的位置。

几分钟的功夫,场馆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人们快速的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因为与鼎尚珠宝有交情,司徒便想看看鼎尚珠宝今天来了什么人,张蕊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两人在同一时间寻找到了对方的踪影,四目相对,司徒想躲闪对方的目光,张蕊却显得很兴奋,并迈出笔直的大长腿朝司徒走了过来。

第257章 吹捧与尬聊

“司徒,躲什么呢?”张蕊柳眉微阙问道。

司徒本想躲一下,但是周围都是人,哪里躲得开,只好尴尬的笑道:“哪有躲了。人太多,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

“走吧,去我们那吧。我们那位置很多,可是我们公司只来了3个人。”张蕊邀请道。

司徒想要拒绝,可是陆然居然跑到了司徒前面说道:“呦,你是弟妹吧。早就听说司徒有了个女朋友,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

张蕊抿嘴笑,瞥了司徒一眼道:“我才不是他女朋友呢,我们只是朋友。只不过这人居然出卖朋友,将我的联系方式泄露给了他的好哥们,真不仗义。”

司徒只能尴尬的用笑来回应了。

这段时间,自己还真没问过张蕊和王赛的进展,今天这么一看啊,这俩人肯定是没成。司徒就纳了闷了,号称情圣的王赛怎么就没把张蕊搞定呢?看着眼前这小姑娘也是一副处世未深的模样啊,王赛那些套路居然没成功?

自己回头得好好问问王赛。

陆然夸别人好看,自己身边的何思思肯定是不满意了,况且对方确实长得请清秀阳光的。使劲的掐了陆然的胳膊一下。

陆然委屈的小声的嘟囔道:“我这不是想给你找个好点的位置吗。这边的公共区太太多,太急,要是被人吃了你的豆腐怎么办?”

何思思气冲冲的说道:“真是为这个?那你可就不用着急了,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方我爸会怠慢了你吗?喏,那边就是我爸给咱们安排好了的。”

顺着何思思的手指,众人看到那24家珠宝公司当中有一个位子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冲着陆然慈祥的笑着。

“啊?老董来了啊。”陆然惊愕的说了一句。

这个老人坐着的位子司徒注意到名牌上写的是蓝山集团。

几个年轻人互相攀谈的同时,司徒身边的三个老人下巴都快惊掉了,他们几个来到这里只是发现司徒跟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却没发现这群年轻人一个居然和鼎鼎大名的鼎尚珠宝有关系,一个居然和实力雄厚的蓝山集团有关系。

张天河,齐玉良还有金海涛此时此刻的心里只想赞叹一句:“卧槽,这年轻人”

几经推辞之后,众人分了三波坐落在了拍卖会的场馆内,司徒跟着张蕊去了鼎尚珠宝那边,何思思带着陆然一干人去了蓝山集团那边,至于张天河,齐玉良还有金海涛则以没有拍卖的目的留在了开放区。

至于这三位老人为什么愿意留在开放区司徒也是理解的,他们的玉石生意和这些大公司比起来很一般,一旦他们的身份出现在各大公司里面,就很有可能卷入到各大公司暗流汹涌的暗斗当中,到时候再去瑞丽的翡翠交易市场采购的时候很容易碰到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被人针对,所以他们还是明智的留在了开放区。

鼎尚珠宝这次只来了三人,更准确的说只是来了两人,因为座位上司徒很熟悉的姜璞只是作为鼎尚珠宝这次博览会临时聘请的顾问。

张蕊介绍道:“司徒这位是我们鼎尚集团副总裁专门管理玉石生意的戴宏达,戴总。戴总,这位是我朋友,司徒,这次在腾冲碰巧遇上了。”

司徒礼貌的伸出手与戴宏达握了一下说道:“戴总好。”

戴宏达虽然出于给老总女儿的面子跟司徒了下手,但是这位五十多的中年人面色铁青,一双浓眉中间的皱纹挤出了深沟,司徒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到来他似乎不是很欢迎,甚至有点责怪张蕊将一个外人带了过来。

张蕊解释道:“戴总,我朋友在赌石方面很有心得,这次没准能给咱们一些帮助。”

“嗯!”戴宏达鼻音很重的应了一声又说道:“坐吧。咱们有姜大师就够了。他在这里别添乱就行了。”

“唉,戴总此话说的有点小瞧人啦。今天你才来,你不清楚,这司徒这两天在这博览会上可是技惊四座啊。”姜璞打了个圆场说道。

“啊?是吗。那我还真是小看这个小伙子了。”戴宏达见姜璞居然也认识这个小伙子,而且还帮司徒说话,变赶紧陪着笑回应道。张蕊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姜璞在赌石圈那是相当有名气的,他可是不敢得罪,这次还得仰仗姜璞。

姜璞继续补充道:“可不是嘛,你看那块底价1300万的帝王绿了吗,就是昨天司徒切出来的。”

“啊?真的?”这下戴宏达完全被惊住了,刚才还是满脸不满意的表情,这会完全有点膜拜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不是他戴宏达见识浅,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居然就能切出来这么高品级的翡翠实在是罕见。

此时此刻,戴宏达的脸上不禁没有嫌弃,反而是有示好的意思。

“司徒,这小伙子一看就是气度不凡不像是那些普通的青年人。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很多还每天泡在吧里打游戏,要不就是拿着手机看各种直播软件。我昨天在酒店的大堂里就看到两个小青年在跳舞,一边跳一边用手机录像放音乐,什么哩哩,什么囧架囧架架,我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穿的那个暴露,跳的那叫一个妩媚啊。哎你看这司徒,真是不一样啊。回头我得让我儿子多跟司徒学习学习。”戴宏达冲着姜璞说道。

这块帝王绿几乎所有的珠宝公司都看中了,虽然分量不重,但是这等货色的东西买下来那转手就能赚不少啊。24家公司里面有23家都参加了拍卖,只有一家没有,那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并没有从事珠宝生意的蓝山集团。

就在戴宏达对和司徒套近乎,司徒与戴宏达尬聊的同时,一双恶狠狠如豺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那眼神如刀,要是这刀能杀人,估计司徒这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司徒只感觉背后一阵莫名的微凉,扭头看去,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第258章 拍卖会上划重点

与司徒的眼神对峙,那双如狼眼般恶狠狠的目光居然萎靡起来,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内心受了伤的家猫。

面对司徒的嘲弄的微笑他也只好将眼睛看向房顶,就像是没有发现司徒一样。

张蕊问道:“邵氏珠宝的邵群,你认识?”

司徒道:“不熟,只不过他吃了我的两颗巧克力豆,现在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啊?哈哈不会吧,他居然吃了你的巧克力豆。他为什么吃你的巧克力豆啊。”张蕊再次发问道。

司徒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卦。只是巧克力豆而已,只不过吃了之后精神会特别刚分而已,整晚做俯卧撑都不会累。”

“哦。”张蕊继续道:“邵氏珠宝前两年跟我们家的鼎尚珠宝在珠宝行列竞争很大,搞得有点不愉快。我们两家瞄准的方向都是中高档翡翠,走的是高端路线,而且我们公司的一个设计师被邵克旺买通了,偷了几张图纸卖给了他们公司,搞得我们再一次秋季新品发布上折戟,损失了不少。”

“你恨他?”司徒问道。

张蕊平淡的说道:“恨谈不上,只是商业竞争而已。”

这个司徒倒是懂,现在的邵氏珠宝内不定埋插了多少鼎尚珠宝的眼线呢。这已经是商业竞争上明面上的秘密。

周围的音响一直播放着旋律优美的轻音乐,一点半的时候隐约缓缓停止,而是一个声线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西装笔挺的三十多岁,样貌清秀的青年站在了台上。

“大家好,欢迎参加腾冲国际翡翠博览会,今天这博览会马上就要接近尾声了,在结束前还有一项压轴大戏,那就是高档翡翠原料拍卖。非常感谢大家的参加。我是刑争,非常荣幸能够担当此次拍卖的拍卖师。本次拍卖会特别鸣谢华夏玉石协会,缅甸玉石协会以及蓝山集团的大力支持。”

在鸣谢了三个组织之后,刑争顿了顿,台下掌声雷动,当然这掌声是感谢这三个组织的,要不是他们的承办,这次的博览会是不可能举行的。

“好,大家期待已久的高端翡翠原料拍卖马上开始,下面是1号拍品。这是一块产自密支那的老坑种。属于冰种水分足,重量在二十公斤。起拍价00万。给为可以在手机下载的拍卖软件上进行竞价,我后方的大屏幕会显示大家的瞬时竞价。”王凯介绍道。

这个叫做腾冲博览会拍卖的手机pp是为这次拍卖专门搭建的一个临时拍卖软件。在大家投入了拍卖意向单之后,会发放一个二维码,扫描二维码进行注册,当然注册的前提就是必须要缴纳500万的拍卖保证金。这个保证金也是防止有人随意叫价,然而最后却拒绝掏钱,这笔钱就当赔偿费赔偿给原料的主人的。

这个手机软件与刑争身后的大屏幕是对接的,各位的拍卖价格会显示在上面。

当然,进行拍卖的不仅仅是这23家公司,后面的开放区也有人进行了竞拍。这个软件的主要目的是防止由于场馆内过于杂乱,报价人的声音被掩盖造成拍卖师的失误操作。

组委会话重金搭建这么一个pp的主要目的是,他们研究过,这种拍卖可以直观的看到上方竞拍者的报价,更能促使他们出价,从而促使拍品的价格猛涨,组委会也会获得相当不错的分成。

现在场馆内并没有高声的喊价声,而是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少了一下n却多了一些斗智斗勇。

这块翡翠的价格不高,所有人也抱着试水的态度,所以这块翡翠的报价很多。

手机屏幕被分为两块,左边一块是瞬时最高价格,右面一块是字母,滚动播放着所有人的报价。

虽然报价的人很多,但是价格都是以最低五万的报价往上涨,几轮竞价之后价格才到达了1100万。便停住了。

戴宏达问道:“姜大师,这块翡翠您怎么看?”

姜大师说道:“这块翡翠确实是冰种,但是水头并没有拍卖师宣传的那么足,好在分两种,但是价格估计也就在1200万,如果做成成品的话,应该能卖到1600万,但是刨除包装费,人工费,原料费的话,估计也就能赚300多万。这种货色的翡翠我估计在你们鼎尚珠宝应该是不缺的,倒不如,把这资金全部投放到7、、9、10这几块上。”

姜大师所说的7、号翡翠,就是司徒先前看的那两块被一分为二的玻璃种,价格都是2200万。第9号则是司徒的那块1300万的帝王绿,虽然分量不重,但怎么也是翡翠当中的王者,放在靠后的位置当然理所应当。10号翡翠就是今天的标王,标价在200万,一块接近于帝王绿的玻璃种翡翠,但是盔头很大,所以价格最高。

鼎尚珠宝做的事中高顿翡翠,自然瞄准的是高档货。

鼎尚珠宝这种大公司严重的低档货,其实在一些小型珠宝公司眼里那可都是望尘莫及的东西,他们的每次报价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司徒也发现了邵氏珠宝只加了两次价就停手了,显然对这块翡翠也不感兴趣。

最后这块翡翠被一个叫红叶的珠宝公司以1220万的价格拍得。

这个价格与姜大师的估价差不多,看来其他的一些公司不论大在这次拍卖会上也是下足了功夫。

第二块翡翠是一块伴生体翡翠,这是一块花青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块艺术品级别的奇石。翡翠是灰色与深绿色的豆青种相间,单说豆青种不算什么高档货,更不会出现在这种拍卖会上,巧就巧在了灰石头与豆青种翡翠以横条形相间,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阴云下的茫茫草原,然而豆青种上还有灰色的斑点,更像是一只只悠闲吃草的羊羔。

刑争说道:“这块翡翠奇石,已经在大自然的雕琢下初见雏形,假如经过精心设计,再由能工巧匠的雕琢,完全就是一件非常值得收藏和传世的艺术品。起拍价20万。拍卖开始,大家可以加价了。”

第259章 同样的策略

20万的起拍价到底高还是低,只有懂它的人才知道。想必经过一上午的研究,所有的珠宝公司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然而快速滚动的报价字母这说明它不愧于出现在拍卖会上。

司徒突然发现,报价字幕上出现了蓝山集团,而且还是从950万一下就加了50万,到达了1000万。

蓝山集团按说不经营玉石生意啊,他们要这个干嘛?司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会不会陆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回头看了一眼蓝山集团的方向,他发现闫友青正端坐在蓝山集团的位子上。与那位陆然口中的老董举着手机谈论着什么。

看来是闫友青想拍这块奇石啊。

令人有点咂舌的是,在蓝山集团出价值之后,原本快速加价的字母居然停止了,没有一个公司再加价了,按照刚才的趋势,应该有几个公司还在竞争激烈的当口,1000万应该还能往上涨一涨。

会场里细细碎碎的耳语声逐渐的响起。

司徒知道估计这是蓝山集团的威名吓住他们了,他们要是再加价的话,那等于是得罪了这位一方霸主,也是为了给面子,所以都没有再加价。

这块奇石以1000万的价格最后被蓝山集团纳入囊中。

蓝山集团的董其昌这会也处在了尴尬的境地,他只是想替老朋友拍一块奇石,很单纯的想法,没想到却起到了微妙的作用。此后的拍卖董其昌没有再出手,因为他们不需要这个,闫友青也只是看上了这块奇石。

剩下的几块拍卖有序进行,风波平静。也就是第5好拍品掀起了一波小的竞争。这是一掺有杂色的红翡,重量大概在7、公斤的样子,最后被万豪珠宝公司以90万的价格拍得。

这个万豪珠宝公司在国内的名气也不仅次于鼎尚珠宝和邵氏珠宝。以做低档翡翠为主要业务,连锁店遍布全国的三四线城市。总部设在蓉城市的旗舰店也会做高端珠宝,但不是主要业务。

终于轮到了第七块翡翠原料了,所有人几乎都是精神一振,坐正了身体,真正的商战似乎从此是才真正的要打响。

刑争介绍道:“7号拍品是一块重量在4公斤的重量级的冰青种翡翠。这块翡翠的价值我想各位老板都心中有数,那我就不多废话了,起拍价2200万,拍卖开始,给为老板可以大胆的加价,拍得这块翡翠绝对是大赚。”

报价区开放后,瞬间一b报价就刷了屏,左侧屏幕瞬时最高价区的数字快速的转换。幸好组委会早有准备,他们的服务器相当强大,不然这会估计服务器都得崩溃,出现卡顿的情况,影响加价。

大屏手机放到桌子上,司徒几人都能够清楚的看到上面的数字。戴宏达负责操作,他此时却没有半点动作,只是看着屏幕上快速变换的顺势成交价,脸上毫无波澜。

司徒知道,他这是在等其他公司被依次淘汰之后在报价。毕竟现在报价毫无意义。

果然,价格再超过3200万之后加价的速度减缓了不少,第一轮的淘汰基本结束,那些没什么实力的小公司已经放弃了。现在仅剩下了六家公司。

价格在3200万上停顿了三秒钟之后,价格突然变成了3250万。加价方为邵氏珠宝公司。

司徒这才注意到刚才的那轮激烈的加价中,邵氏珠宝也没有加价。而是采用了和鼎尚珠宝一样的策略。

万豪珠宝公司也加了50万,到了3300万。然而还有另外三家公司紧随其后都各加了50万,到了3450万。

戴宏达反而坐的更稳了,依旧是没有加价。这样的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以及议论,他们搞不清鼎尚珠宝到底下的是什么棋。

又经过了几轮现在场上只剩下了万豪和邵氏,邵氏加出的300万的价格,让万豪珠宝一方的几人开始激烈的讨论了起来。大概经过了30秒的时间还是没有讨论出接过。

然而刑争作为拍卖师的表演此时才正式开始表演。

“各位,这可是一块重量接近百斤的冰青种。我想各位手底下应该有不少能工巧匠,如果做成吊坠,手镯或者是手把件价值突破5000万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300万,还有加价的没有?300万,300万一次300万两次”

邵氏珠宝一方现在很紧张,他们对这块翡翠那是势在必得。

“刑争你快点喊啊。第三次,第三次。”邵群非常不淡定的嘴里嘟囔着。

“好,鼎尚珠宝的戴总终于出手了现在是350万。”看着大屏幕变换的数字,刑争的脸上也洋溢起了笑容。

场面上顿时沸腾了。邵氏珠宝终于出手了。邵氏珠宝可以说得上是珠宝行业的龙头老大,他们在某些层面上也成为珠宝行业的风向标。

不只是谁带动起来的,场馆内居然响起了掌声。这让鼎尚珠宝一方出了大风头。戴宏达也是起身冲着众人拱手表示感谢。

邵氏珠宝的几人则是面色铁青。尤其是邵群,恨的牙都快咬碎了,使劲的跺脚。他没有将矛头对准戴宏达,而是一个劲的诅咒刑争,要是刑争在动作快点,这块翡翠就是他们的囊中物了。

邵氏珠宝一方坐镇的是王石。邵群再怎么自大,有些行为还得要征求王石的意思。

“王叔,这块翡翠还有多大的加价空间?,不能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鼎尚。我看到那小子就来气。”邵群朝王石说道。

王石叹气道:“我心里何尝不是憋了一口闷气啊。但是,咱们手底下那些工匠雕工,这块翡翠在咱们手里也就是5500万左右的价值。哎,技不如人啊。我很早之前就跟你爸说过要拉拢几位玉雕大师,可是当你爸醒悟的时候,几位顶尖的大师依旧被张启雄拉拢过去了。你看那位姜大师了不?他就是以为相当厉害的玉雕大师。如果这块翡翠放到鼎尚的话,利润恐怕要比咱们高上00万左右。”

“那咱们花钱请那些大师不就得了?”邵群理直气壮的说道。

第260章 他是不是一条疯狗

面对邵群非常小儿科的注意,王石这次没有发怒,而是缓缓说道:“你以为钱真是万能的?你以为这些大师跟你在夜店遇到的女孩子一样?只要肯还钱总能搞到手。呵呵,可笑。这些大师手中的作品哪个不是价值不菲的精品,他们会在乎钱?他们讲究的是情怀和眼缘。

张启雄就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一点,他与这些大师交情都不错,甚至有一些还很深。而且我听说脾气极其古怪的翡翠雕刻大师号称玉臂匠的金大坚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和张启雄促膝长谈一整晚。”

这些虽然都是商业机密,但是两边埋下的商业间谍,也是能够摸清对方的一些商业运作套路的。

“啊?张启雄拉拢人心的手段如此厉害?这个金大坚我听说过,他可以算得上是最厉害翡翠雕刻大师之一了。”

王石道:“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鼎尚珠宝一直压着你们邵氏珠宝的原因。而且前几年你们暗地里暗算人家,促使鼎尚损失了不少,但是没多久就缓过劲来的原因之一。”

邵群催促道:“王叔,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价格还要加不加?”

“加,当然加,现在的价格还是咱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直接加价到4000万。”王石说完,就干脆利落的在手机上摁出了4000万的价格,提交了上去。

“哎呦,我去,4000万了啊,我的个乖乖。邵氏珠宝也不是善茬啊。”

“唉,我听说之前鼎尚和邵氏就有过节,今天不会是要杠上了吧,今天有好戏看喽。”

“那些听说来的,属实也好,谣言也罢。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没准到时候两家就交好了呢。咱们可别乱说话。”

“对,我听说邵克旺的儿子邵群和张启雄的闺女年纪差不多,没准到时候人家两家还会联姻也说不定呢。到时候才是真的强强联合,咱们这些小公司恐怕吃的苦头更多喽。”

邵氏珠宝突然加价到4000万,戴宏达心中一点也不意外。

戴宏达说道:“姜大师,您看这块翡翠在咱们手里能够有多大的升值空间。”

姜璞说道:“你们公司的一些雕刻工匠要比邵氏珠宝厉害一些,但也就多赚个百十来万。如果这块翡翠让我进行加工,可能还会高一些。”

戴宏达笑道:“姜大师这可真是谦虚了啊。不过,如果让那位金大师处理的话,会不会升值空间更大一些。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啊。我这只是处于商业运作的角度来说的,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姜璞心平气和的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论手艺,我还真不及那位金大师。只不过,恐怕这块翡翠的品质还不足以打动金大坚。”

戴宏达此时心里还另有打算,即便是这块翡翠的到了自己手里没什么利润了,也要和邵氏正一正,现在的邵氏内部混乱,流动资金也不如鼎尚的多,正好趁此机会杀一杀邵氏的锐气。

“好,鼎尚珠宝现在出价4100万。4100万,还远远不足这块翡翠的价值。好,邵氏珠宝出价4200万。”

“嗯?还在跟?”戴宏达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戴宏达思虑了一下便直接加了200万,到了4400万元。

听到这个价格,王石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一口闷气是上不来下不去。4400万,对于邵氏来说还仅仅有600万的利润空间。这点利润,对于他们做珠宝生意的来说投资4400万,只收益600万,那就不算什么利润了。珠宝生意的利润那都是相当高的。

不过,怎么说也还是有600万的利润,而且看鼎尚那边,肯定是想借此机会大放异彩,更压他们邵氏一头。

王石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加了100万。

虽然加了100万,但是这议论声居然还是向一边倒的方向夸起了鼎尚珠宝不愧是大公司。人家加了200万,这邵氏居然才加了100万。

王石听到一些议论脸色只是些许变化,便恢复了平静。这拍卖不跟玩扑克一样,人家加多少自己就必须跟多少。这每走一步,每报一次价就牵动着公司以后的运作问题,所以这个事情上必须保持冷静。

看到了王石的加价,戴宏达似乎对邵氏珠宝了解的很深,他知道邵氏珠宝内部有了矛盾,这资金周转有问题,看来从这加价的差距上,鼎尚已经压了邵氏一头。

然而戴宏达居然还乘胜追击的又加了200万,变成了4700万。

“。”这会轮到王石坐不住了爆出了粗口。“这个戴宏达想干什么。张启雄给了他多大权利。现在的利润是越压越低啊。”

王石居然还抱有一线希望的试探性的加了50万。

4750万,如果成交的话,邵氏珠宝也只有250万的利润了,这个利润是那么的可笑。但是王石还在极力的挽回邵氏珠宝的面子。

然而这点面子还没挂多久就看到了5000万的报价。

“卧槽,5000万,这拍下来的话等于是白忙活啊。”

“是啊,我估计这块翡翠的价值也就在5000万。要是雕刻的时候有什么闪失的话,估计就赔钱啦。”

“这鼎尚珠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看来两家公司还真是杠上了。”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这比咱们竞拍还带劲呢。”

戴宏达报出了5000万的价格之后,议论声是此起彼伏。

王石放在手机上的手颤抖着,n促使他还要加价。

“王叔,加价啊,咱们不能败给他们啊。”

最后,王石的手还是离开了手机屏幕,5000万,他们公司已经没有利润了,在加一分钱那也是损失。正如别人所说的一样,加工的时候出现意外的话,那都会造成利益上的损失。他不知道自己报出5050万的价格之后,戴宏达会不会停手,现在王石觉得戴宏达就就像是一只疯狗,所以王石不敢冒这个险。

“还是再看看后面几块吧。这块没必要再争了。”王石长出一口气说道。

邵群非常气恼的看着刑争兴奋的敲下了拍卖锤,这块翡翠以5000万的价格被鼎尚珠宝拍下来了。

邵群看到扭头看向自己的司徒,以及司徒的动作几乎想冲上去给司徒一巴掌。

第261章 狗仗人势

5000万,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这个价格甚至对于那些小型的珠宝公司都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筹措出来的资金。

鼎尚珠宝就这么轻易的用5000万拍下了这块翡翠。这些公司里面的顾问基本上都能算出这块翡翠的利润空间,这个价格拿下里,那基本上等于是没什么利润了。但是鼎尚珠宝资本雄厚,然而鼎尚珠宝在鼎尚集团里面也只是一个分支而已。

这是目前为止最高的拍品的价格,无疑不让一些人为之鼓舞,看到了翡翠的升值空间。他们都纷纷的鼓起掌,用掌声向鼎尚珠宝表示祝贺。

一些与鼎尚珠宝有来往,还和戴宏达有些熟悉的都纷纷起身,或是更直接的走到鼎尚珠宝的桌子前,伸手向戴宏达握手并说上几句恭喜的贺词。

这些举动都是在向鼎尚珠宝示好。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盘上鼎尚珠宝的这个高枝对于他们这些小型珠宝公司来说并不是坏事,反而还会从鼎尚珠宝手中获得几个不错的订单项目带来不菲的收益。

有人得意必定就有人失意。邵氏珠宝无非就是失意的一方。王石虽然只是这次被邵氏珠宝请来的顾问,按说邵氏公司与别人的恩怨情仇,与他并没什么关系。但是邵氏珠宝内部出现了矛盾几个股东之间出现了信任危机,邵克旺也有意扶植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在身边,王石作为邵克旺多年的老友则是有利的人选,邵克旺与王石的交谈中也有意无意的吐露出过这个意思。王石之所以这次答应邵克旺做顾问,自然也是醉翁不知不在酒,而是在邵氏珠宝里面的一个重要职位。

这次博览会如果能够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去,对自己在邵氏珠宝找到一个容身之所那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契机。

但是他既要看护好邵群,又要在博览会上大放光彩,让他心力交瘁。前两天邵群已经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幸好邵群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自己就别回去了。

有人祝贺鼎尚珠宝,自然就有人怀疑邵氏珠宝的能力。

“唉,内部消息说邵氏珠宝的有两个股东打算撤资啦啊。觉得邵克旺做事太过独断专行,太过霸道。”

“嗯,我也听说了此事,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最近邵氏珠宝的财报表现的都不好,这要是再有人撤资,那邵氏珠宝很有可能回笼资金,撤掉一些中小城市的连锁店,这对于咱们来说应该是好事啊。邵克旺也终究是给自己埋下了苦果啊。”

邵群身后有两个人在细细碎碎的耳语,声音很他们以为邵氏珠宝的人听不到,但邵群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尤其是关于自己父亲不好的评论。

原本刚才看司徒的口型说的话应该是废物,号子里面的滋味好受不嘲讽的话,已经是让邵群相当恼火了,现在居然还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邵群火气冲天,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矿泉水,就气势汹汹冲后面那人逼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两人是名为索菲亚珠宝公司的两个副总。这个公司属于小型珠宝公司,只经营了三年有余,几个年轻人合力创办,刚刚才步入正轨,扭亏为盈。这样的公司按说不会出现在这种大型的国际博览会的摆卖会里面。但是这家公司的总部就在云南,其中一人走了些关系,才被安排进来,也是打着见见世面取取经的意图过来的,今天的拍卖上虽然有出价,但是也只是表现平平。

这个索菲亚珠宝公司在邵氏珠宝面前那就是个渣渣,说话的份都没有,现在在人间背后说闲话,又被人家指鼻子逼问,这两个年仅三十岁的年轻副总,不禁缩了缩脖子,哑然失笑。被一个比自己还小不少的年轻人用矿泉水指着,他们也很没面子,但是却还是强压下了心里的一腔热血,以大局为重,不然得罪了邵氏珠宝,他们苦苦支撑的公司就会再不久的将来完蛋,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啊,邵经理,我们俩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太往心里去。实在是对不起,你消消气。”

一个人说着,另一个人则是拧开了矿泉水,给邵群送到面前说道:“喝口水,消消火。只是个玩笑而已。”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邵群即便是再有理,但是在这种场合发飙,而且还用矿泉水指着同行有种要干架的意思,也是相当不好的。

王石冷着脸说道:“邵群,坐下,人家都道歉了。快,听话。”

邵群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坐了下来。

刚才邵群的那番举动,在司徒看来,是把狗仗人势几个词表现的淋漓尽致。邵群要是孤身一人绝对不会有这番举动,即便是别人背地里将他爹骂成狗屎,他也不敢。

事件平息了之后,人们将目光投向到了第号拍品,索菲亚珠宝公司的两个年轻副总也找了个别人没注意的机会偷偷溜走了,离开了会场。刚才那番举动,实在是让他们俩难堪,在同行面前丢尽了人,当然也就没有脸再在这里面坐着了。

正如这两个副总的想法一样,得罪了邵氏珠宝他们苦苦支撑的公司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就在这次博览会之后,铩羽而归的邵群就将一切的怒火都释放到了这家小珠宝公司上。就在岁飞呀珠宝公司即将被灭掉的时候,却又是司徒出手救了他们。不过,这都是后话,咱们等博览会结束之后再说。

刚才看到了很多人对鼎尚珠宝的祝贺,又感受到了很多人对自己的邵氏珠宝的猜疑甚至是诋毁,让王石和邵群心里都埋下了一颗种子,那就是这第号拍品尽全力也要拿下来。

当然这第号拍品也是他们之前对这所有拍品评估之后觉得最中意的一块。因为同样是冰青种,而且分量比第7号还要重。而且经过前几轮的竞拍,一些公司的资金基本上也用掉了不少,与邵氏的竞争力会小不少。

第262章 戴总

第号拍品是司徒印象最深刻的一块冰青种翡翠。铭牌上介绍这块翡翠重52公斤,比第7号还要重一些。但因为本应该是一块完整的翡翠,却被切割成了两半,所以组委会将两块翡翠的起拍价定到了一个样的价格。

这完全不会影响拍品的最终成交价。组委会相当有信心这块翡翠的价格更高,因为那块略小的都拍出了5000万,这块的价格肯定不会低。

拍卖开始前,王石与邵克旺通了个电话,将情况阐述了一下,邵克旺对这块翡翠也寄予厚望,希望王石能够全力拿下来,当然最终成交价不要高于5500万。

这块翡翠之所以给司徒留下印象最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块翡翠里面有微不可查的裂痕,只要进行二次切割或者是雕刻,那么很有可能将这块翡翠震碎,损失那会是相当惨重。也就是说谁拍下这块翡翠,那就是肯定会亏大发了。

拍卖师刑争介绍完这块翡翠的时候,竞价也开通了,所有人都快速的输入自己的价格,价格也在不断的刷新,不断地攀升。

拍卖会应该是最忙碌的是拍卖师,反而在拍卖软件的帮助下,刑争是最轻松的,虽然刑争没有去烘托气氛,但是竞拍却比想象当中的激烈的多,他在说话,想必会因为竞拍者的烦躁。

4000万。

竞拍价很轻松的就突破了4000万。所有人都将目光瞄向了这块翡翠。这块翡翠才是他们最能驾驭的。

剩下的两件拍品,一个是帝王绿,虽然块头不大,价格也自然低只有1300万,但是这种级别的东西,要想发挥它的利润空间,只有找到最好的雕刻师,但是他们这些小公司手底下的雕刻师,远远不能驾驭这块帝王绿。还有就是最后一块200万底价的玻璃种。最终成交价肯定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所以这第号拍品成了所有人的目标,那都是铆足了劲往上加价。

4500万。

这个价格过出来之后,退出了一大半,仅还有七家还在咬牙坚持。

退出的那些公司,也并没有失望,因为他们有的已经拍到了拍品,有的即便是没有拍到,在这第号拍品上当了一会搅屎棍让那些大公司打得不可开交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

“好,金凯莱珠宝公司的邓总直接出价400万,邓总可真是个爽快人,做事不拖泥带水,这加价更是大气。”

虽然邓鹏知道刑争这是借夸赞自己炒作价格,但是邓鹏还是回以微笑。这个价格是他们公司能拿出的最多的资金,他知道最终成交价肯定还会涨,但是直接将价格提上来这么多,看着那些大公司的老板拧眉瞪眼,他是非常乐意的,反正又不用花钱,还能买个乐子看,岂不美哉。

邓鹏的这个出价则是让其他的公司直接出局了,场面上又只剩下了鼎尚,邵氏和万豪。

“万豪珠宝出手也是相当大气,5000万,直接加价200万。还有加价的吗?这块冰青种可以算得上真正的巨无霸了,现在不管是帕敢还是密支那几个老厂坑都很少能够看到这么大块的冰青种翡翠了,各位老板一定要斟酌啊。”

戴宏达回神不经意间的瞥了王石一眼,想看看对方的举动,两人虽然没有打照面,但是心底里却是在暗战,以对方的性格,来决定对方会出什么价。

就在戴宏达将手按在手机屏幕上,要输入价格的时候,司徒拦住了戴宏达的手,

“戴总,请慢。”

司徒拦住戴宏达的功夫,大屏幕上的数字又变了,5100万。

“邵氏珠宝出价5100万,还有更高的吗?”

“你要做什么?”戴宏达有些不解的问道。

司徒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但是我只能说,如果不想让公司蒙受损失的话,这块翡翠不要拍。”

“为什么?”戴宏达的表情复杂,他不知道司徒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这块翡翠的利润空间显然比刚才拍的那块还要大。现在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让自己拍,难道拱手让给竞争对手吗?这年轻人不会是对方派来的商业间谍吧?

戴宏达,再等司徒的一个理由,只要理由成立,他还是很愿意相信司徒的。

偏偏司徒说出一句,

“没有理由。我只是觉得这块翡翠有蹊跷。”

戴宏达翻了一个白眼。要当商业间谍,拦住自己不竞拍,让对手拍了去,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好吧。反而说没有理由。

即便是有没有理由,司徒的突然拦下,而且说出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戴宏达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司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即便是理由相当不充分,戴宏达的心里也打起了鼓,因为刚才姜璞的介绍,这个年轻人的赌石功底确实不简单。

要真正的理由?司徒肯定是说不出口,司徒也想了很多说辞,阻止戴宏达拍这块石头,但是眼看着的利润拱手让人,想找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相当困难,所姓司徒就不说理由了,一副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的表情。

戴宏达对司徒的无理取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相信吧,人家真有本事,相信吧,这么丰厚的利润拱手相让了。

“姜大师,这这什么意思嘛?”戴宏达气鼓鼓的牢骚了一句。

姜璞冲司徒说道:“司徒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司徒摇头道:“难言之隐说不上,但是就是直觉觉得这块翡翠有问题。今天上午我特意看了半天,总切面的细微表现看,我总觉得内部好像有裂,而且还很多,拍下来,我怕损失会很大啊。”

“真的?”张蕊虽然怀疑的问了一句,但是她还是很相信司徒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在这个时候万豪珠宝已经将价格提高到了5200万。这个数字让戴宏达更焦急起来。

戴宏达冲姜璞说道:“姜大师,这块石头你怎么看?”

不管怎么说,姜璞是他们鼎尚珠宝的顾问,这里他的话语权很重要。比起司徒,戴宏达更相信姜璞的眼力。

可是,姜璞之前并没有发现这块翡翠有什么异样。

第263章 完美落幕

“5200万,5200万。52公斤的冰青种翡翠,还有加价的吗?各位老板。”

刑争的眼睛在会场内扫视的时候特意在鼎尚珠宝的位置多停留了一会。

鼎尚珠宝到最后没有跟上,让很多跌眼镜。尤其是万豪珠宝和邵氏珠宝心里也打起了鼓。

人心总是那么难以揣摩,你若一直跟进吧,他们会觉得你很碍眼,当你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又认为这块翡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们还是认为,鼎尚珠宝购入了一块冰种翡翠之后,想把资金用到最后两块拍品上。

想通了之后,这下让万豪和邵氏心里舒坦了不少。

戴宏达的手还在手机上徘徊着,最后姜璞缓缓的说道:“戴总,听司徒的吧。我选择相信司徒的知觉。”

戴宏达握了握拳头,最后缓缓的松开了干脆利落的说道:“好。”

邵群嘴角一撇说道:“看来鼎尚珠宝这次的资金储备也没有多雄厚啊。”

王石说道:“现在就剩一个万豪,估计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5300万,王石不疾不徐的输入了这个价格。

万豪一方的确没有了竞争力。在突破5000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咬牙坚持了,抱着侥幸心理想试试水,鼎尚珠宝没出手,他们很高兴,但是邵氏珠宝没有放过,万豪也没能力再往上加了。

“5300万,各位老板还有加价的吗?5300万一次5300万二次5300万三次!”

哐,刑争的拍卖锤重重的敲击在了桌子上,然后说道:“恭喜邵氏珠宝以5300万的价格成功拍得第号拍品。”

众人又以刚才恭喜鼎尚珠宝的方式过来恭喜邵氏珠宝。

邵群和王石享受着敬佩与艳羡的赞美和恭贺,随意应付着。

邵群得意洋洋的注视着司徒,司徒则是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老狐狸阴谋得逞了一般。

邵群不以为然,他把这种笑当成了无奈的笑,没有太多的去在意。依旧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王石则是以低于邵克旺最终全线200万的价格拍得了这块翡翠,无疑是给公司多赚了200万,他也很得意。

拍卖会还在紧罗密布的进行着,很快刑争开始介绍第9号拍品,司徒的那块帝王绿。

戴宏达和张蕊虽然知道这块帝王绿是司徒的,但是却没有借有交情为理由让司徒把这块帝王绿私底下交易给他们。

1300万,对于这块两公斤重的帝王绿来说定价有点低。姜璞凭借经验估价这块帝王绿起码成交价在5000万。

竞拍开始后,小公司依旧是扮演着搅屎棍的角色。在报价到达4000万的时候他们纷纷推出。

场面上依旧是剩下了鼎尚、万豪、邵氏还有国内排名靠前的几家公司。在价格到达5000万的时候,邵氏和万豪则以没有顶级的雕刻师,无法驾驭这块翡翠为由放弃了竞拍。然而令众人比较意外的是,先前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金凯莱,却持续跟进。金凯莱是一家跨国公司,主营业务并非珠宝,而是钻石,在国内的钻石行业,金凯莱可以说是龙头老大,虽然珠宝只是副业,但是资本雄厚的金凯莱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一块难得的帝王绿。

金凯莱在钻石方面在行,他们的珠宝产品则是也与钻石相结合,将璀璨的钻石与优雅的珠宝结合在一起,也是金凯莱的理念。这块帝王绿如果纳入他们的囊中,按照他们的设计风格,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前卫的作品。

金凯莱以设计为主,但是一直坚守传统的鼎尚则是以雕刻为主,假如这块帝王绿能够打动那位玉臂匠,那这成品价格那可就是水涨船高了。

又经过几轮的竞争,在鼎尚出价5500万的时候,金凯莱放弃了竞争。

这下让戴宏达一扫刚才的阴霾,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两块翡翠,鼎尚珠宝花了将近1个亿的资金,但是他们还想吃下最后一块。

“现在将进行最后一件拍品的拍卖,玻璃种翡翠,重量在32公斤。底价200万,各位还没有翡翠入手的老板一定不要错过这最后一件拍品啊。”

价格加到7000万的时候,一直坚持的戴宏达,看金凯莱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便退出了竞争,因为这块玻璃种已经溢价了,在拼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没有必要了。

最后所有拍得拍品的人员都到后bn理交接手续,n了自己拍得的拍品,当然是有专人护送的,这也是组委会的特意安排,购买了高昂保险的同时,还有保镖将翡翠护送到家。当然这些费用也是购买方承担的,当然不管你需不需要护送,途出现什么意外,组委会是不承担任何责任的,只能找保险公司了。

最后的毕业典礼致辞,依旧是华夏玉石协会会长,缅甸玉石协会会长,杜市长和蓝山集团的代表。

随着礼炮的和乐队的鸣奏,闫友青宣布:“第一届华缅联合举办的翡翠博览会正式落下帷幕。”

退场之后,司徒与陆然等人会合。

陆然摩拳擦掌意犹未尽的说道:“真过瘾,看着你们竞争的那么激烈,我都想加次价了,只不过我赌石还能玩,这碗翡翠资本我可就不行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先入手一家翡珠宝公司。”

张蕊说道:“司徒,我们打算今晚回京北,你们要不要一起?”

司徒看了看张天河三位老人,张天河说道:“我们也打算今天回去。”

“那好,那我也今晚走。”司徒说完又看向陆然。

陆然苦笑,何思思则是抢答道:“你们先回去吧,陆然还要去我们一趟,让他在这里玩几天。”

得,看来陆大哥,这是要被当成压寨老公啦。

司徒的笑道:“然哥,我那里还有不少巧克力豆,要不要给你留几颗呀。”

何思思不知道司徒口中的巧克力豆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巧克力豆?”

陆然恶狠狠的说道:“滚”

第264章 一个落寞父亲的背影

走出场馆之后,司徒找了个借口,与众人分别,在场馆的角落找到了那个泪流满面的中年人。

今天来之前他特意的梳洗了一下,换上了特别正式的西装。往日那个颓废,落寞让人看了之后不仅心生怜悯的摇滚中年人此时看着却是那么的意志坚定。

司徒递给他一包纸巾,那人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接了过去,擦干脸上的泪水,在司徒面前毫不掩饰。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司徒说道。

陈江华低头默默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今天见一面我此生无憾了。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你苦苦的找了他16年,现在终于可以重逢了,为什么你反而退缩了?”司徒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语气平淡的说道。似乎已经预见了这种结果,但心里却还是酸酸的。

陈江华抬起头,看着司徒,司徒看到陈江华的眼里还噙着泪水,但眼神坚定,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我抱着他的相片思念。回想着他第一次学会走路的样子,回想着他第一次叫爸爸的样子,回想着他背着小书包在幼儿园门口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无数次的以为陈烨已经离开了人世,我又无数次的说服自己,他还活着,一定要坚持的找下去。现在看到他不仅活着,还生活条件如此优越,我不想去打扰他了,看着他还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今天我通过观察,我也看出来他的性格了,我去与他相认,他肯定不会理睬我,那样的话,我不仅不能把他带回我的身边,他的身世曝光之后,还会给他带来太多的麻烦。”陈江华非常理智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司徒递给陈江华一支烟,给他点燃。

陈江华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之后,仰面看着天,有些失落的说道:“他在那个家庭里生活,比跟着我要幸福的多。他可以接受更高的教育,娶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每天不必为柴米油盐发愁,这样的生活,我给不了他。我知道他还活着,我就满足了。”

“你想好了?不后悔?要是今天错过了,再想去找他会更难。”司徒问道。

陈江华冲着司徒笑了,笑容灿烂,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笑着笑着眼里的泪水却不住的往下流淌,但他还依旧的笑着。

陈江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司徒,谢谢你。咱们走吧。”

司徒得到了答案,没有意外,也不再自己的想象范围内。也许多年的流浪生涯,让陈江华变得比常人更看得开。

随着流动的人群,司徒将陈江华带出了博览会的会场。

“如果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陈江华说道。

司徒问道:“你去哪?”

“浪迹天涯”

说完,陈江华转身就走,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压在心底里多年的石头。

司徒看着陈江华在车水马龙中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他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豁达。

愿你余生,好运常伴。

昨夜,司徒从派出所回来之后,拿起手机思虑良久,最后还是拨通了陈江华的电话。

“喂,陈叔。”

“嗯?”陈江华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问道:“司徒啊,这么晚,有事吗?”

“嗯,有点事,我希望你听了之后一定不要太激动。”司徒说道。

听到这话,陈江华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人也清醒了,有一种预感,陈烨好像是有消息了。

“嗯,好。放心吧,你说吧。”

司徒顿了顿说道:“你儿子我可能找到了。”

总是陈江华有多么的成熟稳重,即便是早已经有预感,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欣喜若狂,兴奋的要发疯,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真的?你没拿叔叔寻开心吧。”

司徒说道:“嗯。我看到了一个男孩子左臂有块椭圆形胎记,右脚有六根脚趾。年纪和陈烨一样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你儿子陈烨。”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他在哪?我现在就想去见他。太好了。”陈江华激动的说道。

“他现在人就在腾冲,不过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司徒说道:“陈叔,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现在是一家国内著名珠宝公司老板的儿子。他的生活条件不仅不差,还远超乎你的想象力。娇生惯养的他,性情大变,可能会让你失望。”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找回我的儿子。我要他回到我的身边,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才叫一家人。他现在生活的多么好,那也不是他的家,他流着的是我的血。”陈江华言辞激烈的说道。

司徒说道:“陈叔,其实我让你做好思想准备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和你相认。我明天可以让你见到他,但是你得答应我,你得先不要去找他,在暗处看着,你在做决定要不要去见他,如果有决定了,你在告诉我。必须答应我,不然我不会带你去见他。”

陈江华思虑良久最后说道:“好,我答应你。”

“那好,明天一早你在翡翠博览会门口等我,我想办法带你进去。”

挂断电话之后从陈江华激动的一宿没睡觉,自己动手剪掉了邋里邋遢的长发,挂掉了胡茬,在行李箱里翻了好久才翻到了一套像样的衣服。那是当年自己风发正茂的自己去唱片公司签约的时候穿过的西装。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虽然有点过时,但这是他唯一一套比较庄重的衣服。

看着陈江华远去的背影,司徒笑了。司徒虽然才二十五岁,但是他却读懂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心。

相认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本能。不相认是是一个父亲的希望。

陈江华之所以想找回陈烨,就是希望陈烨好好的活着。现在,他既然看到陈烨已经生活的很美好,也便不再去打搅了。自己的突兀出现,不但不会给陈烨带来好运,还会给陈烨带来更多的麻烦。陈江华心里也清楚,陈烨现在的脾性绝对不会和自己相认的,假如陈烨说出那句你给我滚,你个叫花子,居然过来冒充我爹的时候,自己会更伤心,就让这美好就此画上一个句号吧。

自己的心事放下了,那就肆无忌惮,毫无牵挂的,去浪迹天涯,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司徒心道,陈烨,哦不,现在应该叫你邵群少爷,希望你以后能改掉顽劣的脾性,因为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一颗永远为你祈福的心。

不过,邵群在这次回去之后,的确变得不再顽劣,一切都败那一块5300万拍下来的冰种翡翠所赐。

沉思中的司徒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肩膀,柔声细语的说道:“那人是谁呀?你这么看着他。”

司徒扭头冲张蕊微笑道:“那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就像你我的父亲一样伟大的人。”

张蕊在原地懵圈了几秒钟,快步的追上了司徒的步伐说道:“你啥时候变成哲学家啦?”

“哈哈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第265章 杀猪般的惨叫

“就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吗?”追上来的张蕊说道。

“有吗?”司徒的话有些心虚。

也许是张蕊太敏感了,也许是司徒做的太明显,内心被看穿,但这也许是好事。

张蕊双手合实附在后腰,就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妹妹一样走在司徒身边,司徒带来的安全感,让她十分的放松。

“我又不傻。不过,我可以感受到你很爱她。别人无法撼动的那种。”张蕊缓缓的说道。

司徒道:“当两颗心重叠的时候,即便是远隔千里,即便是很久不联系,但都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牵挂。我希望你理解我。”

张蕊突然柳眉微阙,嘟起小嘴冲司徒说道:“这就是你把我甩给你好哥们的理由?”

司徒哑然失笑,自己的小心思被猜透,很尴尬,说道:“对不起。不过,我觉得王赛是个好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有点不着调。”

“嗯。确实是不着调。虽然他没你成熟稳重,但他比你要风趣幽默,跟他在一起会让我更快乐。”张蕊甜美的笑着说道。

司徒惊讶道:“跟他在一起?你们俩在一起啦?”

张蕊捶了司徒一下说道:“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出去吗?不过,王赛确实人挺好,我可不能这么答应他的追求,我得先把这傻小子驯服了再说,不然以后不听我话怎么办?嘻嘻”

司徒兴奋的说道:“王赛那小子啊,不用你训,也绝对是对你百依百顺的,媳妇迷一个,绝对的忠诚。”

“有多忠诚?”张蕊随口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s牵着一只毛发修剪的非常漂亮的贵妇犬走了过去,

司徒指着那只贵妇犬说道:“比它还要忠诚。”

“哈哈”张蕊被逗笑了,说道:“还真跟王赛说的你一样,你只会讲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

司徒说道:“我去,这小子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啊,他还说我什么坏话了啊,看来把他比作贵妇犬还是高看他了,应该是一只吃里扒外的哈巴狗。”

张蕊停止了笑容,问道:“我们以后还可以做好朋友吗?”

“为什么不行?没准以后我还要跟你喊一声嫂子呢。就因为王赛那小子的生日比我早三天。”司徒说道。

张蕊与司徒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她从司徒深邃的眼眸当中看到了一个专情的男人该有的坚毅。

她不后悔没有早遇到司徒,早点遇到也许自己受的伤会更大,晚点遇到还能给自己一个借口。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是司徒心中的白雪公主。

清晨,飞机平稳的落在了京北的停机坪上。

刚刚走出通到,便看到了翘首以盼的于蒙,还有另一个翘首以盼的王赛。只不过两人的目标不一样。

于蒙狂奔着跳入了司徒的怀抱,王赛屁颠屁颠的接过了张蕊的行李。

当张蕊看得到那个比自己更漂亮,身材更完美,性格更适合司徒的女人投入司徒的怀抱的时候,一切都放下了,心里没有哀怨,而是满满的祝福。

“亲爱的,想我了没有?”于蒙不顾旁人,如此露骨的问道。

司徒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非常肉麻的回答道:“想你想到整晚睡不着。”

王赛非常嫌弃的撇撇嘴说道:“人民警察能不能保持点形象好不好。”

于蒙冲王赛做了个鬼脸说道:“人民警察也是人好不好,我们也需要追求自己的爱情。”

司徒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张蕊。”

于蒙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王赛的女朋友。刚才他跟我念叨半天了。”

王赛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缩了缩脖子。

张蕊瞪了王赛一眼便说道:“还不是。王赛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好,好”王赛乖乖的说道。就像是接受女王的审判一般。

于蒙大气的说道:“还不是,那就是不久的将来就是了。你好,我叫于蒙,是司徒的女朋友。”

说这话,于蒙伸出手。

张蕊也非常礼貌的与于蒙握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在腾冲的时候一直听司徒哥念叨你。我还在想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魂牵梦绕,今天一见我算是明白了,于蒙姐你长得真好看。”

“是吗?”于蒙幸福的看了司徒一眼,接着说道:“他肯定没那么浪漫。”

“真的,没骗你。”张蕊补充道。

“嘻嘻,你也很漂亮啊。看着比我要温柔多啦。王赛,我警告你,以后一定要对张蕊妹妹好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听着两个女人互相的吹捧,几人走出了接机大厅。

张蕊要回京北的总公司,王赛就当了护花使者先离开了。

看着王赛的车离开后,张蕊朝着司徒的胳膊拧了一下,恶狠狠的逼问道:“跟我说实话,你和这个张茹什么关系?有没有在外面干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怎么感觉她刚才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啦?”

于蒙现在的这幅面孔,与刚才和张蕊姐姐妹妹交谈的面孔简直就是恶魔与天使。

司徒捂着胳膊交到:“哎呀,疼疼疼。哎我找了个什么人当老婆啊,精神n啊。你太敏感了,那可是我好兄弟看上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再说了,你比她好看一万倍,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沾花惹草。”

于蒙被司徒的甜言蜜语夸得笑了起来,“还算你会说话。是我太敏感了吗?我怎么感觉她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呀。是我太敏感了吗?”

司徒感叹道:“哎,我找了个傻媳妇。还走不走啦。这大早晨的多冷,我还穿着这么单薄,一看你就不是体贴的那种,都不说给我准备件厚衣服。”

于蒙说道:“怎么不体贴,早就给你准备好啦。在车里。”

“真是不体贴,你应该接机的时候就给带在身上,见我出来后,立马狂奔过去非常体贴的伺候我穿上。”司徒牢骚了一句,就开始往车上装行李。

“你想死是不是?”

司徒看到一只完美的玉足轻松的抬到了他的头顶,然后就听到停车场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叫惨声。

第266章 意不意外

于蒙开车到达培叔的公司的时候,才刚刚七点钟。培叔已经在写字楼的楼下等着了。

员工还没上班,公司的夜班保安打着瞌睡见到老板出奇的来的如此的早,吓得立马精神了很多。

见到老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进了电梯之后,两个保安互相耳语。

“喂,我印象里苏总第一次来这么早啊。”

“是啊,我在这上班快两年了,苏总平时来公司的机会都不多,怎么突然这么早就来了。看他后面两个年轻人应该也不简单啊,那个年轻小伙子手里还拎着个布包,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行啦,小点声,咱们这是什么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没准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呢。”

“咱们呐,干好咱们分内工作就好了,别出去乱说,”

“嗯嗯,知道了。”

培叔今天之所以出奇的来得早,主要是在晨练的时候就接到了司徒的电话,说是从云南带回来一件好东西,很有收藏价值,培叔迫不及待的就让司徒赶紧带着东西来公司了。

不过,等看到司徒精神不佳的模样之后,就觉得自己这件事办的欠妥了。

培叔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司徒打了个哈欠说道:“刚下飞机,在飞机上也没怎么休息。不过,没事,年轻嘛。嘿嘿。”

说这话,司徒就将手里的布包放到了培叔的办公桌上。

“喝咖啡还是茶?”由于秘书还没上班,培叔打算亲自给二人准备饮料。

司徒说道:“茶吧。”

于蒙也说道:“培叔,我也喝茶。”

培叔笑道:“你不是爱喝咖啡吗?”

于蒙嘟起了小嘴。

然后几人都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人的习惯都在向一个方向慢慢的聚拢,强势的于蒙也在慢慢的转变,变得开始依赖司徒。

司徒和于蒙品着热茶,吃着小点心,驱掉了晚秋带来的寒意。培叔则是带着花镜认真的看着那件被司徒从云南带回来的玉玺盒子,当然,里面装着的大力丸已经被司徒放到了别处。

培叔左右开弓,一边研究着玉玺盒子上面的纹饰与材质,一边翻着数本历史文献。

司徒翻了下微信朋友圈,发现十分钟之前王赛发了一条朋友圈,我的女神!配图则是张蕊穿着长款大衣站在公园湖边眺望远方的背影。

司徒将手机递给于蒙,于蒙看了之后,笑着小声的说道:“张蕊妹妹的背影真好看,真便宜了王赛这家伙了。”

王赛的女朋友有很多,但是被王赛称之为女神的只有张蕊一个,看来这小子这次真的是遇到真爱了。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要是张蕊拒绝了王赛,司徒很难想象王赛会变成什么样子。

“司徒啊,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真的运气好啊。这这玉玺盒子真的是逃到东南亚的朱由琅的玉玺盒子。这件东西具有很高的历史考古价值啊。不过,遗憾的是玉玺并没有一同找到。”培叔很是兴奋的说道。

这些信息司徒早就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多兴奋。

随后培叔继续说道:“这个玉玺盒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徒说道:“还是那句话,我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你打算卖掉?”培叔问道。

司徒点头道:“嗯。”

培叔意味深长的说道:“司徒,我劝你一句希望你不要卖掉它,起码暂时也不要这么做。虽然我知道这个东西能给你带来丰厚的报酬,但是它的历史价值远比那些东西要重要得多。我希望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人先做研究。”

司徒问道:“谁呀?”

培叔说道:“这人你认识,就是司徒外公的老友,陆教授。也许这个东西能够解开很多南明晚期的谜团。”

司徒知道陆教授是考古学家,这个东西交给他绝对比拍卖给别人要又用的多。但是要是让司徒上交国家,司徒还没有那个觉悟,自己手头需要钱,还要做好多事情。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暂时还不缺钱,也不急这一时,交给陆教授做些研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虑了片刻司徒便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先让陆教授研究下。”

司徒的这个答案让培叔有点意外,这个玉玺盒子那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能够这么贡献出来却是很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自己都没费什么口舌,就把司徒说服了。

司徒说道:“培叔,这件东西就由你交给陆教授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办,就不过去了,东西放您这比在我身边安全的多。”

培叔点点头道:“嗯,好。”

司徒又补充道:“等到时候,这个玉玺盒子还委托您的公司进行拍卖。”

“额。好。”培叔说道。

几番客气之后,司徒就和于蒙离开了培叔的公司。

坐在车里的于蒙问道:“看样子那东西挺值钱的,你就这么轻易的交给陆教授做研究了?”

司徒将烟叼在嘴里,打算抽支烟解解乏,但是看到于蒙之后,就又放下了。

于蒙笑道:“想抽就抽吧。抽支烟放松下没关系的。我能习惯。”

于蒙的体贴,让司徒心里很暖,但还是没有点燃香烟。

司徒说道:“你这句话,就让我精神百倍了,这烟抽不抽无所谓了。”

“油腔滑调!”于蒙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司徒说道:“这个盒子和我之前接触过的古玩不一样。这个东西确实历史价值很高。倒卖古玩是我的本行,但不能太贪财,陆教授对我很器重,我也希望能给他带来点又用的东西。培叔也说了,暂时不让我卖,等陆教授研究完了之后,还是要挂到培叔的拍卖公司的,也不迟。”

“好吧。咱们去哪?”于蒙对司徒的回答很满意,自己终究是没有选错人。

司徒说道:“你去单位上班,我回家。”

“哼,又想甩掉我。”于蒙不爽的说道:“不好意思,司老板,我已经辞职啦。这辈子就要黏在你身上,哪都不去。”

“啊?你怎么辞职啦?”司徒惊讶道。

于蒙说道:“不光辞职了,我爸妈还要见你!嘻嘻,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啊”

第267章 登门拜访

令司徒意外的是于蒙并没有带着司徒去那些sn们专门集中住的住宅区,而是带着司徒来到了于蒙的小窝,京北的温泉花园。称作小窝,是因为于蒙经常一个人住在这里,但是这里并不小。

京北高档的住宅区之一。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保姆。

“蒙蒙回来啦。”小保姆姗姗洋溢着笑容打开了房门。

“嗯,你今天也过来了啊。”于蒙微笑着回应,看样子在家里于蒙和这小保姆的关系不错。

“蒙蒙回来啦。”一个人到中年却保养得当,有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从客厅里走过来迎接。

司徒知道这是于蒙的母亲,因为自打刚进门,这中年女人就在司徒身上来回的打量了好几遍了。司徒固然脸皮厚,但是也被打量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司徒注意到于蒙的母亲应该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件裁剪得体的印花旗袍,一件宽大的披肩,带着玛瑙耳坠,画了淡妆,与于蒙看着有几分相像。

“哎呦,妈,人刚来,先让司徒进去。”于蒙有点埋怨的说道。

司徒赶紧称呼道:“阿姨好。今天早晨刚从云南赶回来,有点仓促,也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礼品。”

司徒将几个礼盒交给了姗姗。

于母说道:“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啊。就知道你叔叔平时爱喝茶,快进来坐。”

其实,来于蒙家也是于蒙突然告诉司徒的,司徒哪有时间去买礼品,这都是于蒙早就准备好的。给于蒙的老板预备的冬天暖身用的红茶正山小种,这也是于蒙爸爸比较喜欢的茶种。还给于蒙的老妈买了几样适合中年女人的补品。

于家不缺钱那是自然的了,司徒的前来让于母高兴的原因就是进来便看到司徒一表人才,人还特别精神,会说话,很合于母的心。

于蒙的老爸正坐在客厅里,见司徒前来才站起身,还是那副比较严肃的样子,见到司徒的时候才硬挤出一丝笑容。

“于叔叔好。”司徒礼貌的喊道。

虽然,早有过一面之缘,也了解了于振武的脾气,但是换了一种身份来登门拜访的司徒还是显得有些拘谨。

于振武则是说道:“来,司徒过来坐。”

“司徒啊,别客气,快坐吧。把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于母非常热情的说道。

“谢谢阿姨。”司徒说道。

司徒坐在了沙发上,于蒙则是怕司徒紧张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将手很亲昵的搭在了司徒的肩膀上。

于振武很熟练的在茶海里沏茶,司徒能够看出于振武却是很喜欢喝茶。然后倒了一杯递给司徒。

“谢谢叔叔。”

于母则是热情的给司徒递干果和水果。居然还帮司徒将橘子剥了皮。

“阿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于母一边剥一边说道:“我天天听于蒙在我耳边说你这好那好的。今天一见,果然是个精神的小伙子。”

司徒与于蒙相视一眼,然后谦虚的说道:“阿姨过奖了,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对了,我听于蒙说你之前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职位也不低,怎么就辞职了?”于母渐渐的将话题引到了主题上。

司徒说道:“家里出现了一些变故,便回家接手了大伯的古玩店。”

“啊,这样啊。自己做点生意也不错。古玩方面你懂得多不?你叔叔偶尔也喜欢些收藏。有空你帮你叔叔把把关。”于母说道。

司徒略显惊讶的说道:“是吗?叔叔也喜欢收藏啊,叔叔肯定懂得比我多,我以后还得多向叔叔请教呢。”

于母说道:“司徒你可真会说话,你叔叔就是瞎鼓捣着玩,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太值钱的他也买不起。我可是听于蒙的外公说过,你有一次在你苏叔叔的慈善拍卖会上一下子就惊住了所有人啊,我听说里面很多都是收藏圈里响当当的人物啊。而且还直接让一个岛国的收藏家下不来台啦。”

提到了岛国的小野,司徒触及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振武咳嗽了几声,示意于母说话注意点。

于母立刻改口说道:“这次去云南干嘛去了?累不累啊?你们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拼命。”

司徒说道:“就是去参加了一个翡翠博览会。行程很简单,不累。”

于蒙抱怨道:“哪有不累啊。早晨刚下飞机,折腾了半宿没睡觉。早晨还去给培叔送了件特别有考古价值的东西。说先让陆江海教授研究下。”

一直没有发言的于振武听到这话开口说道:“这样做才像是华夏的子孙,不要总是想着自己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才是高于一切的。”

“嗯,我知道叔叔。以后如果发现什么比较有考古价值的东西我肯定先交到考古研究所去。”

于母又给司徒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起一块递给司徒解释道:“司徒啊,你叔叔的意思是别做那些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就好,不用每件都上缴。毕竟你是做这行生意的,不然家财万贯也不够卷的啊。”

“我话难道还用你去解释一遍呀。司徒是聪明人,理解的了。”于振武半开玩笑的说道。

于母则是笑意满满的埋怨道:“这是在家里,你不能老是将单位的那副架子摆到家里来。”

“我有吗?”于振武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

于母指着于振武冲于蒙说道:“还说没有,你看看你吧,总是做得这么笔直,在家里也放松不下来。”

“哈哈哈”

于蒙和于母笑了起来,司徒则是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当面调侃老丈人的事情他是不敢,尤其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所以只是附和着。

司徒渐渐的也放松了不少,他发现这一家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跟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其乐融融的。于母是个知书达理,爱说爱笑的人。于振武虽然比较严肃,但是在这个家里只是一个严父而已,没有什么于部长。

第268章 排山倒海脚

中午司徒在于蒙家吃的午饭,小保姆姗姗的收益非常不错,虽然只是一些家常便饭,但是口味做的相当地道。

于母依旧是非常好可,不住的给司徒夹菜,都让于蒙嫉妒了,到底谁才是亲生的。不过于蒙看到于母这么招呼司徒就知道那是觉得司徒不错,自己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

于振武下午还要去上班,便没喝酒,于振武与司徒以茶代酒喝了几杯。

饭后,一家人又坐在一起互相聊了会天,于振武便去上班了,于母一同离开。小保姆珊珊将家里又打扫了一遍才离开。

司徒与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愉快的结束啦。

“唉,老头子,你觉得司徒这小伙子怎么样?”坐在车里的于母冲于振武说道。

于振武说道:“我觉得还得观察一段时间,毕竟是咱闺女的终身大事。”

于母力挽狂澜的说道:“我觉得吧,司徒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之前我就老听咱闺女说起他,今天一见果然还不错。咱闺女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见过他如此关心过一个男人吗?”

“有。我”于振武很自信的说道。

于母噗嗤笑了出来,接着说道:“你倒是挺自信的。你当初不也表态让闺女恋爱吗?你也不想让咱闺女向你们单位的某些人一样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然后去联姻,找一个并不合自己的胃口的人过一辈子吧,要不然就是找个富家公子哥,你看看现在这些富家公子哥,哪个有点真本事?我觉得这个司徒虽然没什么出身,但是相当有能力,谈独特当,学历也不低,家庭政治方面应该也没问题。我觉得吧,孩子的事情还是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咱们就做个辅助参考意见就行了。”

于振武说道:“你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不过有一点政治联姻也不是全都不合适,你我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

于母挽住于振武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于振武的肩膀上,甜蜜的说道:“咱们俩不一样,在上学那会我就对你一见倾心,你可是咱们大学有名的大帅哥啊。屁股后头跟着不少小姑娘追你。对了,还是你追的我呢。当初你多浪漫,看看现在,总是一天愁眉不展严肃的样子。”

到了后面,于母都有点抱怨了,但想起年轻的时光,还是那么的甜蜜。

于振武用宽阔的大手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们怎么老说我这么严肃,那么严肃的,我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的同事也没说过啊?”

于母说道:“切,你是你们部里一把手,而且整天耷拉这个脸,谁敢跟你说个不字?不过这样也好,有点威严,容易开展工作。在家里可不许这样了啊。而且闺女婚姻的事情你少说话啊,免得你们父女俩又闹不愉快,我闺女现在好不容易经常回家了。”

“行,我答应你还不好吗。”于振武无奈的说道。

于父于母都走了之后,司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这才缓解了不少。

“紧张吗?”于蒙嘴角划起了弧度。

司徒说道:“有点。不过,我感觉你们家与普通家庭没什么区别,没有那种过多的压抑感,反而感觉很亲切。”

于蒙说道:“我们家就是普通家庭啊。我爸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干部,那也是工作而已。我爸妈都很好相处的。”

司徒说道:“嗯,看出来了。看来之前你没少在你妈面前帮我美言啊。”

于蒙亲密的揽住了司徒的脖子说道:“也没有啦,你本来就很优秀吗。”

“呦,呦,呦。这可不像是你平时说的话啊。”司徒有点不习惯的说道。

于蒙柳眉微阙假装怒道:“怎么?你还有受虐倾向?我这温柔起来你还不适应啊?”

“没有,只是太突然,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司徒说道。

于蒙白了司徒一眼道:“切,德行。”

司徒站起身说道:“行啦,我得回去补个觉了。昨天机场候机,又坐飞机,折腾的一宿没睡。”

说着,司徒就朝门口走去。

突然,司徒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啪的一声,一直穿着拖鞋的白皙玉足越过司徒的头顶之后顶在了房门上。

司徒扭头看去,于蒙正一脸不悦很生气的样子。

司徒问道:“怎么啦?突然又发这么大脾气。”

于蒙说道:“怎么啦?我这难道还不能让你睡觉啦?偏要回两个大男人合住的小公寓。”

听到这话,司徒喜上眉梢,心里一股莫名的小激动,然后就感觉到一团浴火在慢慢升腾,慢慢的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吞没。

“只是让你休息,你想什么呢?”于蒙看着司徒那略带淫,荡的笑容警告道。

刚刚燃烧起来的浴火就被一盆凉水剿灭,司徒现在是透心凉,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心里抱怨道: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刻都给我来这么一手。

司徒蔫了吧唧的问道:“我睡哪屋?”

司徒指了指三个卧室,唯独最后手指落在了主卧于蒙的闺房的方向。

“去你的。休想占本姑娘便宜。又想吃一记我的排山倒海脚了?”于蒙霸气的说道。

司徒噘着嘴非常不悦的说道:“小生不敢,小生不敢。”

于蒙说道:“那还不赶紧去洗个澡。我去帮你铺床。”

“嗯,遵命。我的女王殿下。”司徒回了一句,就无精打采的朝浴室走去。

于蒙又关切的嘱咐了司徒一句:“你可以泡泡澡,那样解乏。”

“嗯,遵命。我的女王殿下。”司徒无力的回应道。

“切,德行。快去吧。”

洗澡的时候司徒喜欢听歌,打开易云的时候,顺便看了下朋友圈,发现张伟传了几张图片上来。司徒这才发现他们的山庄里面的徽派别墅已经初见雏形啦。一层的钢构结构基本完工啦。

虽然这才没几天功夫,自己还真是做了甩手掌柜了。看来张伟都懒得打理自己,向自己请示了。睡一觉就赶紧回去看看吧。

泡了个澡司徒感觉全身的乏意消除了大半,裹着浴巾出来之后,看到客厅的场景司徒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了。

第269章 我要抱孙子

于蒙竟然穿着一件只系了三颗扣子的白色衬衣,原本不算波涛汹涌的胸脯居然也有一道沟。一件很色紧身超短裙,将身体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一双黑色长筒s,将纤细修长的点缀的更加nn。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让她的美,更加升华。

于蒙坐在茶几上,左腿微弓,右腿伸的笔直,一手拄在茶几上,一手轻轻扶在膝盖上。姿势婀娜,妖艳,迷人。

在这一刹那间司徒不禁想到了某服某。也终于了解了为什么rs会征服公司的高层。

司徒只感觉一股劲风吹来,全身的体温陡然升高,每一块肌肉都绷起的状态,热血膨胀,在这关键的时刻甚至还想流点鼻血。

“老公,我美吗?”于蒙粉唇上下张合,柔声甜美的说道。

司徒看待了,这还是平时那个动不动就将脚抬到自己脑瓜顶的女人吗?

“美!”说话间,司徒感觉鼻孔里有温热的鼻涕流了下来。非常不文雅的居然用手不自然的去擦了一下。

我靠,是红色的。

“你说你这个不争气的,刚看了这么两眼居然流鼻血了。以前没见过女人啊?”于蒙笑骂着,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迈着nn的猫步快速走到了司徒面前,帮司徒擦鼻血。

“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迷人的。”司徒委屈的就像个孩子。

司徒感觉一抹迷人般的薰衣草的发香扑面而来,而且于蒙帮自己擦鼻血的时候挨得太近,高耸的胸脯触碰到了司徒健硕的胸肌,鼻血流的更多了。

这样不行啊,太影响进度了。司徒索性将于蒙手中的纸巾拿了过来,揉成一个纸团塞到了鼻孔里,爱流流,大爷我没空搭理你了。

一把就搂住了于蒙纤细的腰肢。两人相拥,唇齿交接。衣服从客厅到卧室扔了一地,伴随着床铺的颤动以及两人急促的呼吸还有柔情的呻了个吟声,两人的距离第一次变成了复数。

一阵又一阵的翻云覆雨之后,司徒斜靠在床上,于蒙则是甜腻的趴在司徒宽阔的胸口上。粉红色的床单上则留下了两片血渍,一片是司徒的鼻血,一片是于蒙的血。

司徒抚摸着于蒙柔滑的皮肤,亲密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于蒙霸气的说道:“这辈子你都不许逃。我要把你关进我的小黑屋。”

司徒说道:“把门给我锁好,钥匙给我扔了。”

“哈哈”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搞得有点凌乱,以至于现在两人筋疲力竭,昏昏睡去。

一天后,再次踏上回家的路,副驾驶已经有了它的女主人,十指相扣,悠然的回到了家。早已经得到了司徒女朋友要回来的喜讯的司玉强夫妇和司玉龙夫妇已经在家里忙活了小半天,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精心布置,饭桌上摆满了可口的美味佳肴。

“蒙蒙真俊啊,我们家傻小子可是有福气了。”坐在饭桌上的马玲第35次说出这句话。

四老满意的,和善的看着于蒙,搞得于蒙心里莫名的紧张。

“妈,咱先吃饭。这次我们会在家里住好长时间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拉家常,你看蒙蒙都不好意思吃饭了。”司徒笑着解围。

董克敏说道:“对,对。先吃饭。你看姑娘瘦的,大娘给你夹菜。”

马玲说道:“大嫂,不行,我知道我们家蒙蒙这是保持身材,不能吃太油腻的。先尝尝阿姨亲手做的清蒸鱼。味道可鲜啦!”

“蒙蒙偶尔吃一点肉没关系的,先吃大娘夹的菜。”董克敏说道。

“先吃我夹的。”马玲说道。

亲如姐妹的妯娌俩第一次因为于蒙的吃饭问题产生了分歧。

于蒙眼睛完成月牙笑道:“阿姨,大娘,我都吃,不忌口,不忌口。”

于蒙居然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将肉和玉肉夹在了一起,一通塞进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缓缓的说道:“真好吃。”

司徒则是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机灵。

“好吃,就多吃。阿姨的手艺可好了,以后你爱吃什么我就做什么。”马玲说道。

董克敏赶紧说道:“弟妹,我也得做。司徒也是我儿子,蒙蒙也是我儿媳妇。”

“好,好。”马玲说道。

于蒙笑道:“那我肯定没多久就得胖死了,司徒就该嫌弃我了。”

“他敢”四位长辈异口同声的说道,瞪圆了眼睛看着司徒。

真是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啊,司徒只好表态道:“你就是胖成猪,我也供着你。”

“讨厌”于蒙轻轻的捶了司徒一下。

“哈哈”

众人欢声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

午饭过后,马玲和董克敏则是拉着于蒙在客厅里唠家常,司玉龙和司玉强两人则是到阳台晒着暖阳下棋了象棋。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下个月好日子多,要不选一个就把这事儿办了吧。”马玲突然说道。

于蒙俏脸微红,望向司徒。

司徒说道:“哎呦,妈,我们俩才在一起没多久,就谈这事儿,有点早啦。我们先玩两年。”

马玲不愿意道:“玩两年?你们俩结了婚不照样能玩两年啊。主要是先把孩子生下来,你放心,有我,你爸,你大娘,你大伯带孩子,你们俩随便出去玩,周游世界我们也不管。”

董克敏说道:“弟妹这话说得靠谱,你看看外面的老头老太太的出去遛弯,不是抱着孙子孙女的就是外孙子外孙女,我们先走出去遛弯怀里没个孩子都不好意思和他们打招呼,瞧他们一个个的嘚瑟劲。”

司玉强突然插话道:“对,就是,我现在出去遛弯都拎个菜篮子,别人一过来显摆自己的孙子孙女,我就赶紧说我还得去买菜,不聊了啊,我就赶紧跑开了。眼馋啊。我要是有个孙子孙女天天扛肩膀子。”

于蒙害羞的埋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我听司徒的。”

“妈,求你了。咱先不聊这个话题了啊。再说了,人家于蒙爸妈还没表态呢啊。我先出去下,办点事。”司徒说道。

于蒙紧跟着司徒说道:“你去哪,我要跟着你。”

司徒和于蒙出门的时候马玲说道:“对了,你不说这事儿,我就忘了,我们还得去渐渐亲家呢。这礼数不能失了,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啊。你这臭小子,跑什么啊,老妈我又没有逼你们。”

坐进车里之后,司徒笑道:“吓坏啦?”

于蒙摇头道:“没有,多温馨,我在家里在我爸跟前都不敢大口喘气。咱们俩真的要这么快结婚吗?”

“你想什么时候?”

“我无所谓啊,反正已经是你的人了。咱们去哪?”

“去带你看看我和好哥们在建中的山庄,很漂亮的徽派建筑。”

第270章 张伟的梦想

看着还在紧张施工的工地,司徒则是被张伟拉到了一边。

张伟朝着司徒的胸口捶了一下说道:“行啊,司徒,怪不得这些天都不来工地看看呢,合着是有佳人相伴啊。小嫂子长得真漂亮啊。你也想着兄弟点好不好,我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司徒坏笑道:“你没对象这事儿不赖我,谁让咱长得帅呢。”

“切,你这点是让我最瞧不上眼。我这形象也不差啊。”张伟说道。

司徒看了看张伟那很久没刮的胡茬,一身在工地上巡视的时候蹭的脏兮兮的衣服,皮肤晒得黝黑,有种陈江华落魄大叔的模样。

“嘿嘿。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好歹也是这山庄的股东之一啊,怎么一点老板的样子都没有啊。”司徒调侃道。

张伟抱怨道:“我还不是为了咱的生意,你甩手不管,只好我来做啊,我得多留心点,都让姜凯做,特也顾不过来,我也是为了少花钱,多干实事啊。就只能自己身体力行咯。”

司徒抱歉道:“好啦,等这山庄建成了,你好好的休个假,养精蓄锐,专门去相亲,给你整个相亲假行不行?”

“切,相亲假,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张伟说道。

说着,张伟就跑到了自己的小面包车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司徒说道:“司徒,姜凯去县城办点事,他说你来了之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是山庄园艺的设计图,还有材料备案,应该是有几套不同价格不同品质的材料的选择,让你先看一下,选那些。”

司徒看都没看便说道:“选什么呀,全冲好的来,咱建就建高档的,选材一定最好的,保证每一个顾客能够享受到最好的硬件设施。”

张伟说道:“这样好是好。就是姜凯说,如果选最好的话,最起码还得需要三百多万的工程款。”

“才三百多万啊,不多。那就选最好的。”司徒霸气的说道。

“才?”张伟张大了嘴巴,继续说道:“你这趟去云南不会有赚了不少钱吧。”

司徒说道:“洒洒水啦。对了,你怎么还开着这个小破面包车呢啊。得给你换辆车啦。”

张伟摆手道:“不用,不用,这个挺好开,后面座位全卸掉,我还方便拉货,就是空调坏了,夏天太受罪。幸好现在快入冬了,用不到空调了,我等明年开春再去修吧。”

司徒说道:“那怎么行,这车买的时候就快报废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车坏半路上了怎么办。你要是觉得拉货方便,要不给你买辆皮卡吧。猛禽怎么样?开山路绝对没问题。”

“猛禽?真哒?”张伟惊讶的说道。

猛禽,那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东西,但是由于价格太贵,油耗太高,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然而买得起的,又因为是这车是货车手续,很多地方要限行,出于种种原因,还是放弃购买了。张伟很早之前就希望拥有一辆。但是当年自己背着那么多债,苦苦经营着农场,哪有钱买这个。现在听到这话,当然是兴奋不已啊。

燕城虽然是个县级市,但是也只是个名头而已,和县城差不多,交通管制没那么严,而且张伟天天走山路,偶尔会给工人们拉点生活必需品,还有一些设备,所以司徒便想到了这个猛禽。

司徒说道:“你喜欢?那就买这个车啦。咱们这肯定没这个车,你去省城看看吧。一会我把钱打给你。”

张伟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应该不用去省城。这车的现在能够正式进口了,不用买平行进口的了,应该好买到。我认识一个的朋友,他应该就能帮我找到。”

司徒说道:“看来你关注这车挺久的啦。那行,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当是你这么多天辛苦操劳的奖励吧。以后可能还得靠你了,我经常过来的机会不多。”

张伟拍着nb,高兴的说道:“没关系,都包在兄弟头上了,你就放心的去倒腾你的古玩吧。”

司徒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对了,你问问康峰县城周边有没有合适的厂房,帮我租一间,面积别太大,能进出车,就行。”

张伟说道:“行,那我一会去问问康峰。”

司徒租这个地方,完全是为了他从云南带回来的三块玻璃种翡翠。打算找个地方切开。

傍晚,张伟将久违的美式烧烤架找了出来,司徒,于蒙,张伟,姜凯还有包工头樊振东一起坐在了枯萎的葡萄架下烧烤起来。

白天还热火朝天的工地,这会已经沉寂。

月光洒在山间,远处是山雀叽叽喳喳的做着迁徙前最后的准备,几个年轻人则是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回忆着学生时代,干过的不着调的事情。

张伟则是向于蒙说司徒带着张伟如何去跟别人干架,如何去爬树掏鸟窝,如何在厕所里偷偷的抽烟。什么坏事都干过,考试成绩却没落下。

童年,总是那么的美好。孩童时代总是幻想着早点长大,不用写作业,不用挨老师的训,去吧打游戏再也不用担心被父母发现。

可长大之后,觉得还是童年的时光最美好,三两个要好的朋友赤着脚在河里抓鱼,端坐在课堂上认真听课,没有生活压力,没有烦恼。步入社会之后,即便是可以无忧无虑的在吧里坐一天,但巨大的压力下,谁还有心思在那里真的打一天游戏,恐怕当握着鼠标,扶在键盘上的时候却是空落落的发呆。

张伟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康峰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厂区,让他直接去找康峰。自己则是要跟那个的朋友去看看猛禽。

过早步入社会的张伟有着他自己较为成熟的人脉。张伟人运气还不错,再加上自己为人老实、坦荡,所以这些朋友也都挺靠谱,没有什么耍心机的

司徒起床,于蒙早已经起来了,而且在帮着马玲和董克敏做早餐,这和谐的一幕,让司徒感觉很温馨。当然在老妈老爸传统的观念下,他们两个必须是分房睡的,虽然早已经在一起睡过了,但是这种事不好叫出口,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的,不然这四老催婚的事情就催的更紧了。

简单的吃过早餐,司徒要出门,于蒙肯定是必须要跟着的。

“你去哪?我跟着你。”于蒙说道。

司徒道:“我去看一个厂区,可能有点脏乱,你就别去了。”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我不怕脏乱。”于蒙说道。

“好吧,好吧。”司徒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司徒按着康峰给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但是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司徒的脸抽搐了一下。

第271章 这是一个可怜人

司徒称赞康峰办事效率高的同时,也在夸康峰的工作态度实在是很好,因为他选的这个地方风景实在是太美了。

深秋,金黄的落叶铺满了乡村的柏油小路,一座不大的乡间农舍坐落在村镇的对面,被一条山上流下来的小溪隔开,一条两车道的仿古式板桥横跨在小溪上。农舍前有一条新修的上山的柏油小路,农舍后面两公里便是蜿蜒曲折的太行山脉。

司徒不懂风水,但是也知道这背后有靠山,前面有活水的格局那是相当好的,虽然他不太迷信,但是这山代表有靠山,活水代表财路的意思还是很让人欣慰的。

但是,看到门口站着的康峰和宝哥,司徒有点搞不清康峰这是在搞什么。宝哥看到来人是司徒,心里也不禁是一惊,当日被司徒揍的情景似乎也涌上了脑海。

司徒心里暗笑,要是宝哥知道了他当初的两个手下,现在成了自己的门卫会是什么想法。

“司徒哥,你来啦。”康峰迎上前去,赶紧给司徒递了根烟,司徒帮过康峰,康峰记在心里,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会将帮过自己不管大忙小忙的人都挂念在心上。不过,这眼神却还是上下打量了司徒身边的于蒙一眼。

司徒介绍道:“这是我对象,于蒙,你就叫嫂子吧。蒙蒙,这是我小学同学,康峰。”

“嫂子好。”康峰笑呵呵的喊道。

“你好。”于蒙似乎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但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

“司徒,老弟,你怎么来了?”宝哥也迎了上来说道。

康峰惊讶道:“怎么?你们认识?看来今天这事儿好办了啊。我一开始还有点犯难呢。”

司徒笑道:“何止是认识”

宝哥打断道:“司徒,老弟,给哥留点面子。”

“哈哈好。”司徒笑道:“康峰,这是怎么回事?我也蒙着呢!”

康峰解释道:“哦,是这么回事。我按你的要求找,但是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厂区。正好宝哥在我们那挂了一所宅子。这宅子有点老了,但是院子大,可以搭一个彩钢大棚,就可以进行石板加工工作了。而且这农舍四周还有将近四亩的地方可以使用,全是宅基地,有手续,可以随便搭建。”

司徒昨天交代给张伟,说是找一家小型的石板厂,张伟以为自己要做石板加工的生意,所以就如数的交代给了康峰。可是石板加工厂因为要进大挂车和各种挖机,装载机之类的,还要囤货,所以面积最小的也得十来亩地,不符合司徒的要求,康峰便找了这个民舍。碰巧的是,这所宅院的主人正是宝哥。

康峰继续说道:“还要就是,这所宅子宝哥是出售的心思多一点,租赁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我这不刚才还跟宝哥商量着,等租客来了再说,这不正好你们俩认识,这事情就好说了。”

宝哥接着说道:“这要是您租啊,怎么都好说。我就不出售了。”

“宝哥,你怎么要出手这宅子?我听说你不是”司徒要说你不是进去了吗,但是话没说出口。

宝哥说道:“这不进去教育了几天就放我出来了。我这也悔过了,打算做点正经生意,手头缺钱,这才想到了出手宅子的事情。不过,你放心,这宅子绝对来路正,是我爸以前盖得,在这里办过养鸡场,就在这外面的田地散养的那种。手续在我名头下面。”

司徒看了看宅子周边的几亩地,却是还拉着铁丝,不过,应该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哦,咱进去看看吧。”司徒说道。

宝哥嘱咐了一句道:“里面有点脏乱,好久没打理了,要不弟妹就别进去了,踩一脚灰。”

于蒙爽快的说道:“没事。走吧。”

这宅子确实挺长时间没人搭理了,院墙上写满了墙壁广告,院子里面落了一层薄薄的落叶,正房四间,东西配房各两件,不过相比于高高的院墙,这几件房子有点矮,而且多年没搭理,玻璃都坏了几块,屋檐下还有几个鸟窝。

司徒调侃了一句:“嚯,却是够乱的啊。”

宝哥说道:“司徒啊,别看哥哥在道上混过,其实宝哥人不坏。宝哥也是个苦命人啊,大小就没妈。我爸办这养鸡场挣了点钱,就给我找了个后妈,谁知道这后妈卷钱跑了,我爸一赌气就把养鸡场关了。前两年老人家也过世了。我也是偶尔过来一下看看。以前这里路不好走,都是土路,这不今年开春,县里要打算搞旅游项目,在这里修了条通山上的柏油路,这一片的地价格就涨了,我正好打算做点生意,手头缺钱,就打算把这里卖了。”

司徒这次见到宝哥确实觉得他变了。没有了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脸上虽然还是堆满了横肉但是流氓的气息却一点也看不到了。穿着也不那么流里流气的了,有点像是一个投资失败的落魄老板。三十几岁了还没结婚,混了几年s,到头来一无所有,确实也挺悲哀。再加上家里重重变故,让人听了他的经历,反而觉得这人有点可怜。

司徒问道:“宝哥,你打算干什么买卖啊?”

宝哥说道:“这不现在是信息时代了吗,购什么的特别多了,我打算加盟个快递公司。”

司徒说道:“宝哥,你这信息有点鼻塞啊,这购都兴了好几年了。咱们先大小的快递公司都已经很成熟了,你再搞这个已经晚点了,没什么赚头了啊。”

宝哥笑道:“这个我知道。你看他们这都是运的小件商品,主要是轻便。我搞得快递公司主要是运中大件的。你看咱们燕城不是有好多石雕厂吗,他们运输东西一般都是自己雇车,运费高,而且还有风险。我这个说是快递公司,其实是快递和物流的整合体。保证了运输的高效性,还降低了物品损坏的风险,也给石雕厂老板减少了联系运输车的麻烦。”

第272章 美好的向往

屋内是水泥地面,堂屋有个灶台,右边屋子还有一条火炕。屋内没什么家具,炕上和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积灰。墙角还有几个老鼠洞,将砖头拱开了一个大洞,顶棚糊了一层白色的窗户纸,这会早已经七零落,有不少蜘蛛,房顶上居然还有一条裂缝,下雨的时候漏水,滴答下来的水珠将地面上的灰尘滴开了几个小洞。

宝哥尴尬的解释道:“虽然房子破是破了点,但是修补下还是挺不错的。”

这几间正房,虽然看着破败,但是整体结构没问题,实打实的砖墙,屋顶是老式的木结构加苇子顶棚,上面覆盖上水泥和白灰混合的覆盖物,最上面用油毡和沥青作为防水层。这是老式的农村建房风格。

听宝哥说,这房子也得十来年的时间了。虽然看着破败,但是几间屋子都很宽敞,如果加以修缮的话,应该可以当做一个简易的切石车间。毕竟切石机占地也就一平方米左右。而且这里交通便利,最主要的是景色真的很美。距离张伟的农场也不远。

倒是宝哥的转变听然司徒惊讶的,一个男人真正的干点实事的时候还是蛮用心的,这事儿就怕琢磨,捉摸透了也就没什么难的了。

司徒问道:“宝哥,你办这个快递公司得需要多少钱?”

宝哥说道:“我都打听好了,加盟费,店面费,然后加上购买车辆和设备,再加上人工,估计一百五十万应该没问题。我是和一个朋友合伙干,我们俩一人出资一半。”

司徒问道:“那你这房子加这块地打算卖多少钱?”

宝哥惊讶道:“怎么?你想买?说实话,我原本是打算一口价一百万的,既然你要买的话怎么也好商量。”

康峰解释道:“司徒,这个价格真不高。我虽然不倒腾宅基地卖,但是我知道燕城附近交通方便的地方就算是没有宅基地手续的估计也得二十万上下一亩了。宝哥这种有手续的地方价格更高了,而且这里一共五亩多地,这个价还真算是良心了。前天,宝哥在我们店挂上的出售,已经有几个人预约打算过来看看了。我这也是压着,让你先过来看看,我觉得应该合你的胃口。”

康峰这话并没有替宝哥说话的意思。而是在善意的提醒司徒,要是真打算购买的话,这个价格还真不高。司徒也有所耳闻,不光是因为旅游开发,最近燕城大力扶植商业,主要是建筑石材方面,开办了不少石材加工厂,县城周边的土地现在是寸土寸金,需求量大了,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宝哥继续说道:“司徒,兄弟,你看有意买下不?我就是急等着用钱,不然也不会把这块好地方出手的。”

司徒思忖了片刻,一百万买块地对自己现在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为了切几块石头,弄这么大一片地就不值当的了。不过,司徒看了身边的于蒙一眼,便乐呵呵的说道:“行,就买下来吧。价格就按一百万吧。一百万的价格已经对我很优惠了,仗着咱们俩的交情再便宜的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真哒?那太好了。”宝哥有点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心。

司徒说道:“当然,这还有假。不过,以后还免不了麻烦你们快递公司给我运货呢。”

“那都不叫事,只要兄弟你需要尽管开口,我宝哥要是收钱我就是王蛋。”宝哥高兴坏了。

司徒说道:“别,别,你可别这么说,该收钱还是得收,你做生意也不容易。”

司徒又冲康峰说道:“你看这手续怎么办一下?”

康峰说道:“司徒哥,这事我没有通过我们公司,私自过来带你nn的。所以中介费就省了。到时候让宝哥去我们公司把挂上的房源下架就好了。到时候预约的那几个客户我解释下就没什么问题了。手续的话,让宝哥找齐了宅基地的材料,我给你们办一个买卖合同,然后去相关部门过下户就行了,门路我清楚。”

司徒说道:“宝哥,我现在就把钱转给你吧。到时候你找齐了材料咱们再去过户。”

宝哥说道:“因为想出手这房子,这材料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听说还得去镇n办理宅基地转让的合同。这个还没办。”

康峰说道:“那我下午去办吧。”

商量好了所有的事宜,四人便离开了。宝哥非要拉着几人去喝酒,表示下诚意,司徒找了个借口就带着于蒙离开了。

这房子的地理位置,司徒是相当的满意,虽然对宝哥还不太了解,但是司徒信任康峰,所以宅基地的手续方面司徒一点也不担心。

康峰跑了两天的手续,全部搞定,第三天司徒和宝哥签订了合同,钱也给宝哥打过去了,司徒便叫樊振东找几个人把这房子简单的修缮下,堵上了墙角的窟窿,修补上了房顶的裂缝。打扫了一下卫生,其他的司徒就没有再布置,因为这房子以后是要拆的,没必要搞大的投资。

让王栋还有贺飞去建材市场买了一台小型的切石机。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原本破落的院落,已经粉刷一新,垃圾清理出去之后,司徒发现这个院子还是蛮规整的。一台切石机就摆放在堂屋,还有一些切石的辅助工具。

司徒之所以有买下这个地方的念头主要是,因为司徒有个打算,那就是盖一所自己的房子用作婚房。

小区固然不错,但是集体住宅区怎么可以赶得上这里宁静致远的风景。屋前是小溪,两侧是一望无垠的田地和树木。身后不远便是连绵起伏的太行山脉。盖一所气派的大宅子,给自己和于蒙建一个温馨舒适的小窝。庭院里可以和朋友们烧烤,怎么折腾也不会担心影响左邻右舍,闲来没事可以坐在庭院里晒晒太阳喝喝茶,到房前的小溪里面钓钓鱼,远离都市的喧嚣与沉杂,这里便是灵魂安放的乐土。

想的有点,不过有梦想,终究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司徒看着斜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于蒙,皱了皱眉说道:“蒙蒙,你胖了。”

于蒙嘟起小嘴说道:“每天两个阿姨两个叔叔变着花样的给我弄好吃的,我不吃又觉得不给他们面子,会让他们伤心。嗯?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没有。”

于蒙道:“阿姨说了,你敢嫌弃我。我明天就要锻炼,去办nn身卡。”

司徒笑道:“办什么健身卡呀。去帮我把车上的那几块大石头办下来。”

嗖。一只玉足越过了司徒的头顶。

第273章 甜蜜蜜

“女王陛下饶命。”司徒立马就萎了。

然后嘟囔道:“人家都是温柔似水的来个胸咚,嘴咚的,你这可倒好时不时的给我来个脚咚,受不了受不了啊。”

“嘻嘻,你喜欢那样的啊,那我给你来个胸咚好不好?”于蒙调皮的说道。

司徒瞥了一眼于蒙的胸,然后挑了挑眉毛,撇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怕被搓衣板拍死。”

“排山倒海脚”

司徒顶这个熊猫眼,双手抱着一块二十多斤的石头,十分委屈的往屋里搬。

于蒙在一边安慰道:“老公,我帮你吧。”

“哼,不要”司徒把脸扭向一边说道。

“老公,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下手重了点,我错了,求你了原谅我。”于蒙嘟着小嘴道歉。

司徒抱怨道:“真是个辣手警花,我真替那些载在你手里的嫌犯感到悲哀。”

“亲老公,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不敢了。”于蒙继续道歉。

司徒将三块石头都搬进了堂屋,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还不帮我去车里拿**饮料,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好。给你去拿。”于蒙拿了一罐可乐递给司徒道:“给”

“给我打开,怎么一点悟性都没有。”

噗嗤于蒙乖巧的将饮料打开,递给司徒。

司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像是征服了珠穆朗玛峰一样。

“喂我。”司徒仰着脸,等着于蒙喂饮料,然而迎接他的是一个大耳帖子。

“滚一边去,得寸进尺了是不是,赶紧切石去。”于蒙将司徒推到了一边,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饮料。

司徒哀怨道:“电视里的剧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一定要驯服你这匹野马。”

啪。



于蒙也不知道从哪找了根柳树枝,抽在了司徒的屁股上。抽的司徒乱叫。

啪啪啪。

嗷嗷嗷

司徒认真的将翡翠原石放到了切石机上,卡好。

因为有意念透视的能力,所以能够准确判断里面玻璃种的位置,然后用切石机将表面的石皮一点一点的切掉。只留下了薄薄的一层石皮。

于蒙看着那几乎接近于半透明琥珀般的翡翠说道:“这就是翡翠原料?真好看。”

司徒淡淡的说道:“能不好看吗,就这么十几斤的一小块能够卖到千百万。这才哪到哪,我还没完全解刨出来呢。坐一边认真看着,女人家家的懂什么,别瞎掺和。”

“瞧能的你。”于蒙又坐回到了座位上,继续翘着二郎腿喝着饮料看司徒切石。

石屑乱飞,于蒙也没有在意自己身上沾染上石灰,因为他看着心爱的男人认真做事的样子是那么的帅。

切石比较快,这磨石就是细活了,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司徒才把其中一块原石表面残留的石皮去掉了一些,里面的玻璃种翡翠可以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个细致又费劲的工作,虽然深秋,已经有点凉意,一边卖力磨石,又一边使用意念的司徒,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水,于蒙则是关切的用毛巾将司徒额头上的汗水擦掉。

司徒双手是石灰,脸上也脏兮兮的,却是十分的开心。

连续两天,司徒才将三块原石完全解刨出来。全是玻璃种,透光度和水头绝对比博览会上那块拍出天价的玻璃种翡翠还要好。

司徒估计这几块加起来价格绝对能过千万。

司徒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张蕊打来的。

司徒接听后电话的另一头的张蕊说道:“司徒,忙什么呢?”

“没什么,有事吗?”司徒问道。

张蕊说道:“司徒,你真是神了。博览会上你阻止戴总拍下的那块冰种翡翠果然出了问题。我听邵氏珠宝的人透露,那块翡翠在进行抛光的时候居然碎了,那块翡翠起码缩水得有一般。你可真是神了,你到底用什么办法发现这块原石不对劲的啊。”

司徒淡淡的说道:“呵呵,可能就是感觉吧,感觉而已。看来这回邵克旺饶不了邵群了啊。”

张蕊说道:“邵群倒是没什么,他老爸帮他遮过去了,把罪都归到了王石身上。不过各大股东都不干了。估计邵克旺这关不好过啦。”

司徒说道:“看来你们又少了一家竞争对手啊,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啊。”

张蕊说道:“我们可没有那么小人,看别人犯难自己偷着乐。我们在那次博览会上收获不只是你阻止我们拍下那块翡翠的确给我们帮了大忙。不然我们可是面临不小的损失啊。我爸说得有机会请你吃饭呢。呵呵”

司徒婉拒道:“吃饭就不必了。我也是举手之劳。况且我也是凭着感觉而已,要是那块翡翠没什么问题,我还不是给你们造成了损失了。我还得感谢你们的信任呢。”

司徒知道张启雄请自己吃饭的目的,恐怕是想拉拢自己进他们公司当做赌石的顾问吧,毕竟张启雄是个商人。

和张蕊又闲扯了几句,司徒就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的时候,司徒看到于蒙那原本消瘦可爱的笑脸这会气鼓鼓的正怒视着司徒。

“这个张蕊找你干嘛?”于蒙气势汹汹的问道。

司徒说道:“你不能总是这样,看任何女人都以为是你的情敌。当初在云南有一块翡翠原石有点问题,我提醒了他们不要买下,现在只是对我表示下感谢。”

“切,臭美的你。我才没有那么花痴呢。我相信你,我就是问问。”于蒙说道。

“得了不跟你瞎扯了,明天跟我回趟京北。”司徒说道。

于蒙问道:“干嘛去啊?”

司徒说道:“这么好看的石头难道你不想给自己做几件结婚用的首饰吗?”

“真哒?嘻嘻老公真好!”于蒙很高兴。

女人嘛,在单纯,也是爱美的。无非就是,漂亮衣服,合适的包包,还有惊艳的收拾。至于这三块玻璃种翡翠的分配司徒早有打算。

第274章 拜访金海涛

到达京北之后,司徒便拨通了金海涛的电话。金海涛并不在潘家园的店铺里,而是在近郊的一处库房。

司徒按照金海涛发过来的地址导航一路找了过去。

这里是一个小区,金海涛所说的库房竟然是他家别墅的地下室。

这个小区已经是十几年前盖的了,在当时应该算是富人才住得起的,然而近些年京北发展迅速,这个当时名噪一时的富人住宅区已经被淹没在了各种高档小区的名头之下,不过,小区的物业以及安保做的还是相当到位的。司徒进门前,是各种登记,又让金海涛打电话跟保安说了一声,司徒才进来。

金海涛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看到司徒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不过,司徒还是能够看出来金海涛的气色不太好,一脸的疲倦。

“司徒,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金海涛问道。

司徒笑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金叔叔啦?这是从老家带了点特产,柴鸡蛋还有两壶枣酒。”

金海涛说道:“嘿,这可是好东西,枣酒听天河大哥说过,你们老家的枣酒很有名,这老头每次都说给我带点尝尝,可是每次都忘记了。今天托你小子的福气,我总算见着了。这位是那天来京北为你接机的姑娘?”

司徒介绍道:“我女朋友,于蒙。蒙蒙这是我在玉石圈认识的一个老前辈,你也叫金叔就好了。”

“金叔叔。”于蒙乖巧的喊了一声。

金海涛夸道:“这姑娘真俊,还这么懂事。走赶紧进屋吧。”

金海涛的儿子在京北上大学,家里只剩下金海涛和他的妇人,一个身材略微发福,但是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司徒几人进门之后,就一直忙前忙后的沏茶切水果。

“金阿姨,不用忙活了,您赶紧坐下歇会吧。”司徒客气道。

金夫人笑着说道:“没事,我不累,难得家里能来个年轻人,平时你金叔叔去打理店面,就我自己一人在家。一会中午我给你们露一手,做几个拿手小菜。”

“那就麻烦您了,金阿姨。”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聊。”

于蒙则是非常乖巧懂事的过去帮金夫人在厨房里忙活。

司徒切入主题直接问道:“金叔,您弟弟在新加坡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金海涛一边用公道杯给司徒斟茶,一边叹气道:“哎,差不多了吧。给予员工的赔偿款都发了,保险公司的赔偿款也下来了,现在正在做渔场的重建工作。这次损失很惨啊。估计得几年才能缓过劲来。”

司徒感叹道:“这是天灾啊,谁也控制不了。保持好心态,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对了,金叔,我之前听你说你把店里的大部分活动资金都给了你弟弟了,你这店怎么办?”

金海涛仰面看着天花板,无奈的说道:“我这店里还有些存货,就先这么维持着吧。暂时没什么风险。”

司徒说道:“翡翠生意,需要大笔的资金周转,而且更新换代也很快。如果新品跟不上会很容易被竞争对手淘汰的。”

金海涛又叹了口气道:“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干不下去,我就把店盘出去,然后去新加坡给海波打下手。”

金海涛四十多岁,正值中年鼎盛时期,这会要是生意失败,很难有在出头的日子,他肯定是不甘心,估计这些焦虑让他整宿睡不好,这才导致精神疲惫。不够,这么一个兄弟情义很重,宁可自己公司倒闭也要拿出大笔资金去帮弟弟的人,司徒还是想帮一把的。

司徒说道:“金叔,不必这么悲观,我今天来就是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金海涛惊喜加疑惑的问道。

金海涛可是知道司徒现在的关系非常的硬,起码和陆然的交情就不简单。

司徒说道:“跟我来看看吧。给你个惊喜。”

金海涛跟着司徒来到了司徒的车旁,司徒将后备厢打开,里面放着两个木头箱子,箱里字里面放着很多防止碰撞的木屑,这是运输玉石的时候经常用的办法,金海涛似乎预见到了什么。

司徒从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掏出来有两个铅球大小的翡翠原料,翠绿的玻璃种翡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透亮,司徒手里就像是端着一个绿色的水晶球一般。

金海涛瞪大了眼睛,一时语塞,半天才发问道:“你从哪搞来的这好东西?”

司徒笑道:“嘿嘿,这个你就别问了,来路肯定特别正。这两块翡翠能不能让你的玉器店起死回生?”

“太能啦。”金海涛顿了顿又说道:“你拿叔叔开涮呢?我现在哪还有资金买得起这玻璃种翡翠。就是一公斤我也买不起了啊。”

司徒没说话,就一直这么笑着看着金海涛。

金海涛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司徒说道:“嗯,这翡翠你先拿去卖,等有了钱再给我。”

金海涛的玉器店虽然在潘家园一代名气不但经营的多是低档翡翠,这两块玻璃种要是被自己吃下了,估计得卖个一两年,这玻璃种翡翠的价值金海涛那是知道的。估计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玉石生意带来的利润,都赶不上这两块玻璃种的收益大。

“真哒?”金海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

司徒摇头,金海涛的笑容凝滞了。

司徒摇头道:“这两块只能给您一块。”

这两块,每一块大概都在十公斤左右,能够拿下一块,那自己的店铺绝对也能起死回生啊。

“一块也行啊。”金海涛说道。

司徒继续道:“金叔,我还没说完呢。您再看看这个箱子里面。”

金海涛将箱子里面的木屑划拉开,看到了一块居然有篮球大小的翡翠,更可怕的是,这一块也是玻璃种。

干了这么多年玉石生意,玻璃种翡翠,金海涛是见过不少,也倒卖过几块,但那都是一两斤重的下脚料,这块翡翠起码得有三十公斤。按现在的市场行情,这可是大几千万的东西啊。

第275章 入股玉器坊

这一大一小两块翡翠,不但能够让自己的玉器店起死回生,而且还能更好的经营下去。看到这一切,金海涛最近的阴霾一扫而光,如释重负,心里堵着的那口浊气也被一口吐了出来。

司徒说道:“这两块加起来估计有四十五公斤,就都给你吧。这一块小点的,我打算自己雕琢成首饰,给我女朋友还有一些亲人当做礼物。”

金海涛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看起来很像幻觉吗?”司徒坏笑着,冲金海涛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感受到疼痛的金海涛,心情愉悦,没有责怪司徒的没大没小。看着司徒将那块最小的翡翠在手里抛来抛去,紧张的一把就夺了过来,埋怨加提醒的说道:“你小子,注意点,这东西可贵了,摔碎了那可就掉价啦。”

司徒看着金海涛紧张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

司徒说道:“行啦,金叔,这燃眉之急也解了,你也能开心下了。别绷着个脸啦。”

金海涛呲牙笑了起来,说道:“今天咱们爷俩可得好好喝两杯啊。”

司徒说道:“没有问题,不过,咱得先把这东西搬屋里去,放我车里不安全。”

“走走走。放我地下室。”金海涛说道。

地下室的楼梯在屋内。司徒走下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啊。墙壁都是用隔音棉重新加固过的,因为地下室里面放着切石机,司徒就知道这是打算在这里切石避免打扰到邻居。

地下室里放着不少玉石的原石,各种玉,和田玉,蚰蜒玉,寿山石以及翡翠原石等等。不过,看成色都是很一般的货色。这一屋子的原石加起来估计也就值个几百万。对于玻璃种翡翠来说,那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金海涛将两块翡翠原料找了个最安全的地方放好。然后开始研究了起来。强光手电照在上面,反射和穿透过去的光线,将地下室都映成了浅绿色。金海涛的经验丰富,没一会就断定这两块翡翠不论质地还是水头,都算得上是玻璃种里面最好的。按照现在的市场估价来算,估计得在一个亿左右。

金海涛握着强光手电的手激动的一个劲的颤抖啊。自己干了二十多年玉石生意了,都没接触过这么贵重的翡翠原料啊。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对于这个报价,司徒有点吃惊。自己先前对于三块翡翠加起来的估价是千万左右,现在这其中的两块就在一个亿左右。看来自己对翡翠的行情还是不太了解啊。

金海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思考着什么。过了很久,金海涛缓缓的说道:“司徒,你想帮我,叔看出来了。但是这翡翠带来的利润,我自己不能独占。我盘算了一下,我那间玉器坊分一半的股份给你怎么样?”

“金叔叔,你这是干嘛?我将这两块玻璃种翡翠寄卖到你这里,可不是为了你的玉器坊的股份。”对于金海涛说出这样的话,司徒有点惊讶。

金海涛说道:“你听叔叔说。金叔叔从二十几年前摆地摊开始,一直到现在在潘家园占有一席之地,那都是仗着我做生意实诚,口碑好。金叔叔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也看出来了,你将这两块翡翠寄卖到我这里确实是想帮叔叔一把。但是叔叔不能忘恩。况且,这么好的料子估计得消化个一两年才能卖出去。就这两块料子的价值估计能够买我两个玉器坊了。要是你今天不帮我,估计我这玉器坊也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倒闭,转手卖给别人,而且你这两块翡翠的价值估计够买我两个玉器坊的了。所以我决定将玉器坊的股份给你一半,这两块翡翠就算是你入股了。不过,这翡翠的成本,以后必须给你,带来的利润咱们俩一人一半。”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呢。金叔叔,你就放心的拿去卖,我现在不缺钱,什么时候卖掉了,什么时候给我成本。”司徒拒绝道。

金海涛决绝的说道:“你要是不同意,那这两块翡翠你就带回去,我不要了。日后我卖掉玉器坊就去新加坡找我弟弟。”

“你这”司徒看着金海涛那坚定的眼神,知道了金海涛没有胡闹,司徒便陷入了沉思。

司徒知道金海涛是一个心胸坦荡的人,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交情和金钱归,划分的很清楚。这基本上是每一个成功商人的做人原则。

两人僵持了十几分钟,最后司徒缓缓的说道:“那好吧。”

“嗯,这不就得了。”金海涛笑着说道。

司徒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金叔,你惊讶玉器坊二十多年了,你也说了,你这铺子现在市值五千万左右,我不能凭着两块翡翠入股,而且到时候本钱和利润都拿回来,这样入干股不行,到时候张伯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本钱到时候留下2500万,作为入股的资金,然后利润一人一半,剩下的我再拿回来。而且,玉器坊的经营我不参与,决策权还在你手中,我以后只提供翡翠原料和拿分红。”

金海涛说道:“这两块翡翠现在市值大不多一个亿,到时候的利润起码有四五千万,你确定这么干?”

“确定。”司徒点点头,继续道:“我是来雪中送炭的,我可不想到时候让别人说我是趁人之危。”

“好小子。金叔叔我果然是没看错你啊。那行,我答应你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金海涛说道。

司徒伸出手,半开玩笑的说道:“来吧,我的老伙计,为咱们的合作成功握下手吧。”

“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招人待见。”金海涛粗壮的大手与司徒握在了一起,开玩笑的说道。

“哦?难道我以前不招人待见吗?”司徒反问道。

“待见,待见。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咬文嚼字了。金叔叔我是高兴,随便说的。走,上去吃饭吧。”金海涛十分开心的说道。

第276章 王世明有请

中午,金海涛高兴,拉着司徒多喝了几杯。司徒的酒量那是没的说,金海涛的酒量居然也很强,这枣酒属于高度数的果酒,金海涛喝了半斤居然只是脸红了一些而已,但是思维以及语言表达还是很有逻辑性的。

席间,金夫人一个劲的夸于蒙,说司徒是捡到宝贝了,于蒙又知书达理,人又长得漂亮,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让司徒以后一点要好好的对待于蒙。

司徒苦笑,苦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心里暗道:您可是不知道于蒙发起脾气来是多么的下人,那是会来脚咚的人。

不过,抱怨归抱怨,司徒那是相当喜欢于蒙的。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娶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当老婆。而且还身手不凡,出身高贵。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司徒的电话突然响了,司徒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陆教授的爱徒王世明老师打过来的。

“喂,王老师,你好。”

王世明和司徒的交情并不太深,所以司徒的话语显得有点生疏的礼貌。

“喂,司徒啊。最近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来研究所一趟,我老师找你有点事。”王世明询问道。

“哦?有事?什么事啊?我倒是现在人就在京北。我一会就能过去。”司徒有点疑惑。

王世明说道:“你下午就能来?那太好了。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等你过来让老师和你说吧。”

“哦。好。那我下午两点左右到你那吧。”司徒说道。

“好,下午见。”

挂断电话之后,司徒有点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电话里还不方便说?真是吊人胃口。

司徒是个好奇心相当重的人,挂断电话之后司徒就一直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酒也就没兴致喝了。

这王老师,平时比较蔫,不爱说话,怎么这到关键时刻还学会卖关子了呢。

真调皮

就在这个时候,金海涛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也来到了家中,手中拿着两个厚厚的文件夹。

“金总,您要的文件我整理好了。”

金夫人笑着迎上前便说道:“嘿,是桃子啊。你吃饭没,坐下一起吃吧。”

桃子说道:“不了,金阿姨,这有客人,我一会回公司吃吧。”

金海涛说道:“没事,都不是外人,司老板,你也见过。坐下吃点吧。”

这金海涛的确是个做事坦荡自律的人,有这么一个n秘书在身边居然没有二心,不然的话金夫人也不会如此热情的招待她。

这可不像是其他的大老板,变着法的想把自己的女秘书搞snn。

不过,看金夫人的样貌,想必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大n,而且也同样知书达理,即便是人到中年还依然风韵犹存,谈吐大方。两人十分的恩爱。

金海涛将两个文件夹递到司徒面前说道:“司徒,这是我刚才让桃子整理出来的,关于那两块玻璃种翡翠的寄卖示意,以及事后的利润分后。另一份则是关于公司股权的事情。”

刚才喝酒吃饭的时候,金海涛也已经将刚才司徒和他在地下室商量好的事情跟夫人说了一下,本来就是败局已定的生意,现在有了起死回生的希望,金夫人还是十分赞同自己老公的决定的,而且金海涛的这种不自私的举动让她很感动。

司徒看了看两个文件夹里面都有十几张4纸的打印文件,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着就眼晕,便说道:“金叔办事我放心,文件我就不看了,直接签。”

司徒拿起签字笔在两份文件上需要签名的地方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又递给了金海涛。

司徒举起杯说道:“金叔叔,预祝咱们的合作成功,也祝愿玉器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走一个”

“好!走一个”

与金海涛道别之后,司徒就直奔王世明所在的国家文物研究所。

这是华夏文物研究的最高场所,里面研究的东西都是稀世珍宝,而且研究员也都是堪称国宝级的人物。陆教授因为年虽然,不怎么过来了,但目前还是这个研究所的名誉所长。

既然是文物研究所,那地点自然也不同寻常。这里是京北少有的保留下来的明清时期的建筑。据说曾经是明朝一位宰相的府邸,后来清朝也被很多大官住过,威严的门廊,很有明清特点的建筑物,整个院落占地进万平米,三所灰砖青瓦的大型建筑,相当的气派。院内还有好不少小型建筑,估计以前应该是下人住的。蜿蜒曲折的回廊,假山,喷泉,回廊两旁的空地上还中满了花花草草,不过这个时间已经枯萎了。正座宅院没什么改动,保留了大部分建筑原有的风格。

除了墙上挂着的空调外挂机和点灯,以及几个重要房间装上了防盗窗和防盗门。

这里戒备森严,门口有卫兵站岗,出入其中还要过一个类似于机场安检的安检门,当然必须需要出入证。

王世明早已经等在了研究所的大门口,在王世明的带领下,司徒和于蒙才进入到里面。

“走吧,老师咱办公室等我们。”王世明说道。

司徒和于蒙跟在身后前行。

司徒注意到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不少的,不过多半都是头发花白,带着眼睛一副老学究感觉的老人。

司徒知道,别看这些人穿的不怎么讲究,但是基本上都是享受国家津贴的人物,对国家的贡献那是相当高的。

王世明将司徒二人带到了一间偏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之后,伏案正在认真写东西的陆教授见到来人,便高兴的站了起来。

“陆教授。”司徒喊道。

“陆爷爷。”按陆教授和于蒙外公的交情,还是这个称呼比较贴切。

“咦,蒙蒙这个小丫头怎么跟你一起来了?”陆教授有点惊讶。

司徒开门见山的说道:“嘻嘻,陆教授,蒙蒙是我的未婚妻。”

司徒现在直接不说女朋友了,而是更升一步,直接说是未婚妻了。

第277章 皇帝的秘密

“啊?你未婚妻?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陆教授吃惊的说道。

然后陆教授又呢喃道:“你都要结婚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子也不知道啥时候结婚。我还等着四世同堂呢,谁知道还等不等得到。”

司徒突然想到,那位陆然陆大哥现在还在腾冲被何思思扣押当了压寨老公,现在还没放回来呢。

鬼知道,陆然会被何思思折磨成什么样子,早知道就给陆然留几颗大力丸了。嘿嘿

司徒说道:“陆教授,您身体硬朗的很,别说这么丧气的话。陆然哥没准也好事将近了呢,就是不好意思跟你说,打算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切,这小兔崽子,整天不着调,别到时候给我个惊吓就好了。”陆教授说道。

司徒转移话题说道:“陆教授,您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陆教授说道:“有。是关于你从云南带回来的那个玉玺盒子的。”

司徒说道:“怎么?这么快就研究完了?”

司徒以为那玉玺盒子被陆教授研究完了,然后让自己带回去,卖掉呢。

陆教授说道:“还没。只不过有件事需要征求下你的意见。”

“嗯?这个玉玺盒子出什么问题了吗?”司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教授解释道:“没,你别紧张。这盒子没有受到任何损坏。只是我们有个重大发现,这个盒子的底部居然有夹层,我们使用声波探测仪,扫描过,确定里面确实有东西。”

“啊?这个玉玺盒子里面还有猫腻?东西拿出来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司徒问道。

陆教授说道:“还没拿出来。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征求下你的意见,毕竟现在你是这盒子的主人。因为要打开这个夹层,必须要将底部破坏掉。假如这样的话,玉玺盒收到了破损,可能价值就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有点意外。这的确是个难题,自己当时从那个小贩手中买下这个玉玺盒子的时候只是用意念探查了上面富含灵韵,并没有透视查看里面有没有夹层。建底部打开,无疑就是破坏掉了整个玉玺盒子,到时候自己不上交国家的话,那价值肯定也会大大缩水。

司徒问道:“陆教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既然当时有办法将东西放进去,那么就没办法在不破坏盒子的情况下将东西取出来吗?”

陆教授说道:“盒子的暗格使用一种早已经失传的木工手艺做出来的,当时制作的时候估计是怕外人发现,外部一点瑕疵都看不出来。而且,制作的时候应该就考虑到以后如果要打开的话,就得毁掉盒子。估计朱由琅本人都不知道这个盒子底部有东西。”

司徒接着问道:“这个东西很重要吗?也没准就是开了个玩笑,其实里面可能留了张纸条写着诸如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之类的玩笑话?或者就是皇帝觉得好玩,故意让这么做的呢。”

陆教授被司徒逗笑了,片刻后便收住了笑容,非常认真的说道:“司徒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明朝有疑问叫做朱允炆的皇帝。”

于蒙抢答道:“知道知道,建文帝朱允炆,最近好几部热播的电视剧都有写到他呢。扮演者可帅了。”

司徒嫌弃的说道:“那些小鲜肉有我帅?”

“当然没有啦?肉还是越老才越有嚼劲吗。我还是喜欢老一点的。”于蒙看玩笑说道。

“我去”

司徒说道:“我知道朱允炆他老人家,想干掉他四叔,最后却被他四叔干掉了。对了,我听说当时他的是否真的死了,让朱棣很头痛呢,据说郑和七下西洋也是专门为了寻找朱允炆的踪迹,那个非常神秘,非常酷的六扇门的的建立也是为了寻找朱允炆。”

陆教授说道:“嗯,你了解的还不少。史料记载,朱棣占领了京城之后,皇宫着了一把大火,朱允炆想给朱棣一个自己被烧死的假象,不过朱棣是个十分谨慎的人,通过详细的比对,里面并没有发现朱允炆的尸体。如果找不到朱允炆那么朱棣的皇位来的就名不正言不顺,会让世人认为他是造了朱允炆的反而得来的,而且假如有一天突然朱允炆从某个地方蹦跶出来,朱棣的皇位就受到威胁了。因为朱棣是日夜被这个问题所困扰,秘密的派出去了很多人进行打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因为就有了郑和下西洋,和六扇门,还有另一个更加神秘的机构就是潜龙密探。这个潜龙密探的存在估计只有皇帝和身边的亲信太监才知道的存在。

然而直到朱棣死的那一天,也并没有得到朱允炆的确切消息。不过,据野史记载,在一百多年以后却是有人打探到了朱允炆的消息,他确实没有在那场皇宫的大火中丧生,也真正的逃到了西洋,也就是现在的东南亚一带。然而得知这个消息的正是昏庸无能的明熹宗朱由校。喜好玩乐,不理朝政的朱由校并没有把除掉朱允炆后人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将一些详细的情况放到了玉玺盒子里。然而野史终究就是野史里面掺杂了很多主管的臆想,所以现代人为了印证这一点,就为了找到这个玉玺盒子一探究竟。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在寻找这个盒子的原因。

因为找到了它,假如里面真的详细的说明了一些关于朱允炆的事情,那么肯定会对历史有所改变,很有可能解开这个历史谜团。很庆幸的是,当我拿到这个盒子的时候,真的就在里面发现了各层,也探测到了里面确实放着东西。”

司徒听着陆教授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关于盒子和历史之间的关联,感觉陆教授是越说越有n,自己听的都心潮澎湃了。

朱允炆的传说司徒从一些影视作品和一些里面了解过,没想到今天自己却掌握了解开这个人神秘面纱的钥匙。

司徒说道:“玉玺盒子现在在哪?我想先看看。”

第278章 肝在疼

陆教授带着司徒几人来到了中堂。这应该是当年的主人办公的地方。外面看起来相当气派,保留了建筑的原貌,不过,内部已经改造的完全现代化了。几百平米的大房间,用钢化玻璃隔开了,里面摆放着很多精密的仪器。还有很多人伏案研究着手中的文物。

屋子的西面是一个巨大的保险箱。

王世明过去说了一声,里面一人便从保险箱里把那件玉玺盒子送了出来。

这件玉玺盒子已经被保养非常好了。上面击沉的泥土和污垢都被清理掉了。镂刻当中的残留物也被清空了。

包浆还在,并且司徒不知道研究员用了什么办法,这个玉玺盒子现在不光是看着干净,而且看着更油亮了。

保管员将盒子放到了一个表面非常平整的金属操作台上,然后便离开了。

王世明拿出三副白手套,递给了司徒和陆教授。并且将操作台上的灯光打开。这灯光一照,玉玺盒子上的龙形雕刻以及四大神兽的雕刻显得更加的威猛。

陆教授轻轻的将盒子反过来,底部朝上,找来了一个小型的紫光灯,跟验钞用的收拾验钞灯差不多。

陆教授说道:“司徒,你看这里。”

随着紫光灯的灯光照射在玉玺盒子的底部的时候,司徒惊奇的发现玉玺盒子的底部有一圈笔直的线条。看起来像是个底座一样,与玉玺盒子融为一体。

陆教授说道:“这是一种粘合剂,古人在制作比较精密的木制品的时候使用的一种特殊粘合剂当中含有少量水银。这一圈线的发现就是我断定这里有个暗格的初始原因。”

之前,司徒还真就没有注意这么多。现在用意念一查探发现盒子的底部确实有一个大概有手指粗细的凹槽。

不仅如此,司徒还发现这个凹槽内部放着一个金ns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看出来原来是一张金箔卷成的纸卷。

这种金箔在明朝那可是相当珍贵的东西,不是说皇室缺金银,而是能够将金锭制成如此轻薄的金箔纸那可是相当费事的。毕竟明朝还没有现在的先进设备。所以这个金箔纸在古代那是相当贵重的东西,只有皇室能够用得起,也只有皇室才能用。

司徒想用意念的snnn看一看这金箔纸上记载这什么,但是金箔纸卷在一起,字迹叠加,司徒并看不清什么,不过,可以肯定时候,这金箔纸上却是写着东西,而且字相当也就米粒那么大。

凹槽将金箔纸卡的很紧,摇晃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而且这金箔纸相较于铁梨木来说,还比较轻,根本不会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

再加上这密封的手法更加的神奇,看不出半点连接的痕迹。怪不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

司徒觉得,既然陆教授通过史料的记载能够发现这里面藏有东西,那么很有可能这里面的金箔纸记载着朱允炆及其后人的事情。要是一般的文件,也不会用如此高超的手法隐藏,以及用上相当昂贵的金箔纸。

这样的话,司徒就又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抉择,那就是盒子的底部到底打不打开。现在自己也看到了里面确实有东西。不光是满足陆教授对于历史的研究,现在司徒也很好奇这个金箔上面到底记载的是什么东西。

于蒙用手戳了戳司徒问道:“司徒,怎么了?在想什么?”

司徒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意念。

司徒应道:“没什么。只是在考虑盒子的事情。”

然而,陆教授,王世明以及于蒙都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司徒。

假如自己不让打开这个盒子的话,恐怕在搜集到记载朱允炆消失后的事情的东西,那会是相当困难的。就想这个玉玺盒子一样,被找了很多年。

但是这个盒子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少说了是几千万的东西。

司徒看向于蒙,希望于蒙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于蒙笑着说道:“亲爱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怎么做肯定是有它的理由的。”

这句话司徒感觉自己背后就像是多了一枚盾牌,俗话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特别支持他的女人。于蒙就是这样的女人。

最后,司徒一咬牙一跺脚说道:“陆教授,我同意。”

“真哒?那太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教授和王世明都兴奋的笑了起来。几百年的谜团可能就要慢慢被解开了。

其实,司徒也有私心,虽然这玉玺盒子被破坏了,但也只是地步而已。要是里面藏着的金箔纸真的记录的是关于朱允炆行踪的事情,解开了几百年的谜团不说,他估计这枚玉玺盒子也会被人追捧,价格随之水涨船高。

司徒是个俗人,他的思想还没有那么高尚,玉玺盒子捐给国家的事情还不敢去做。对于司徒来说,现在让陆教授打开盒子底部,已经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了。

司徒接着又嘱咐了一句:“陆教授,尽量破坏的小一些啊。”

陆教授笑着说道:“我们会将盒子保存的尽量完整一些。不管这盒子是你的还是别人的,毕竟是一件历史价值非常丰厚的东西。我们是专业的,放心吧。咦,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司徒摇摇头道。

王世明出去了一会,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来了一个年轻人,不过这个年轻人的装扮着实让司徒吓了一跳。他居然穿着一个白色的皮围裙,头上戴着电焊用的头盔,手上带着隔热手套。最可怕的是手上还拿着一个特指的手持切割机。

这个切割机比他之前在切石的时候用过的切石机不一样,上面五花门的刻度相当多,切片可以精准到毫米进行切割。

司徒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既然要打开底部,就任由他们去祸害吧。这铁梨木的硬度堪比金属,一般的工具肯定打不开,也只能用这种切割机了。

不过,司徒还是感觉肝在疼。

第279章 方新武又惹祸了

王世明顺着紫光灯照射出来的连接点用笔画好。

然后说道:“从这里开始切。”

听着切割机嗡嗡作响的时候,司徒找到了之前切石的感觉。不过,此时的小心脏却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不行了,我得出去抽根烟。”说完,司徒便走出了这个房间,坐在石阶上,掏出烟,点上了一根。

心情莫名的复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司徒掏出手机一看,是一连串比较怪异的数字,看样子不像是国内的电话号码。

司徒想到了之前新闻上看到的诈骗电话,便挂断了,不去理财。

没过多久,电话又打了过来,司徒又挂断了。

一分钟之后,电话又打了过来。

司徒就有点纳闷了,现在的诈骗团伙这么执着的吗?

司徒索性接通电话之后,字正腔圆的说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srr”

“骚你妹啊。我头一次听说电话里的报错音是男人的。司徒,是我。方新武。”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方新武哭笑不得的声音。

“黝黑,武哥啊。怎么是你啊?你回来啦?”司徒一听是方新武的声音,就乐了,想到方新武去新加坡帮人设计房子怎么也有个把月了。

方新武说道:“没呢。我得等房子盖好了再回去。毕竟我是总设计师。不过,这边的工程进展的很快。估计再有俩月主体建筑也就差不多完工了。那时候我才能回去。”

司徒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哦,那时候估计嫂子也差不多到预产期了。你出门在外的,小心点。对了,武哥,找我什么事?”

方新武说道:“我已经是够小心的了,但是在这边还是惹了点事。你得帮哥哥一把呀,不然哥哥没准就死在新加坡了。”

司徒听到这话,以为方新武跟他开玩笑呢,也就没放在心上。跑那边只是设计个房子,又不违法,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司徒想到最近那边不太平啊,便问道:“怎么了?武哥,被恐怖组织挟持了啊。”

方新武焦急的说道:“差不多啊。比挟持还严重,挟持最起码交了赎金还能放人,我这直接就被扣押了。”

“卧槽。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啊。”司徒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也有点急了。

方新武说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憋得慌。半个月前我就去一家迪厅喝酒,打算释放一下。碰巧,碰上个小辣妹。长相和身材别提多带劲了。一来二去就给勾搭到了床上了。我是奔着n去的,谁知道这小辣妹认真了,非拉着不让我走,要嫁给我。我当时以为碰上仙人跳了,这是要讹钱啊。后来我才知道,这小辣妹玩真的。她爹放狠话了,要是我不去她,她爹就得阉了我。我听过打听才知道,她爹是当地一个部落的首领,这个部落算是新加坡当地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土著,受到n部门的保护的。现在可好,我身边有俩人24小时跟着,生怕我跑了。”

“哎呦,卧槽,武哥,你这是跑到国外都不消停啊。现在给自己惹事了吧。你跟人家姑娘解释清楚不就得了,就说你在国内有老婆,有家室。”司徒说道。

方新武说道:“我说啦。我还说我当时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给把姑娘谁了,赔多少钱都行。可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就看上我这个人了。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对我一见倾心,必须要求我娶她。以后会有花不完的钱。让我离婚,赔多少钱都行。”

司徒感慨道:“你这是被人当了压寨老公了啊。新加坡就没个比你长得帅的?”

方新武说道:“不是没有。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也看到不少帅哥。但是还真就没有我这么有男人味,有魅力的。”

“卧槽,要点脸行不?武哥。活该你被人家当了压寨老公。怎么这么自恋啊。你说你在国内玩一下也就算了,毕竟你是本地人,法律啊,风土民情啊都比较了解。你说你到了异国他乡,你算是个外地人,对当地的文化一点也不了解,你怎么也敢这么疯狂。他们那边也喜欢n?”司徒教训了一通。

方新武说道:“兄弟,这边比国内开放的多啊。哎,我也是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得想办法把我弄回去啊。要是我真被人强压这了,我媳妇怎么办,我媳妇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

司徒问道:“这事儿嫂子知道吗?”

“我能让她知道吗?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费了我啊。况且再动了胎气怎么办?你可千万别告诉她啊。”一听到司徒提老婆,方新武立马就萎了。

司徒道:“我肯定不说啊。你说你也是,现在说说我怎么救你出来吧。咱先说好了,你可别说让我替你压那。我现在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

方新武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就希望你赶紧过来,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害怕啊。身边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看守。你这样,你先过来,咱们再一起想办法。你这趟过来的衣食住行所有花费的费用我全包了。你就当过来旅个游不行嘛,哥哥我孤单呀。”

“旅游?这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我那护照办了时间挺长了,还真就没机会出国。咱可说好了,你这事儿比较严重,我过去了是为了救你出来,你可不能坑我啊。要是让我替你在那受罪,我可不干。”司徒说道。

方新武道:“行啦,我的好兄弟,赶紧来吧。我是真拿你当我自己人,我知道你肯定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我都没敢叫姜凯来,我怕他把这事儿捅到我媳妇那去。”

司徒撇撇嘴道:“切,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到荣幸呗。行了,我尽快过去。你别催太急,我怎么也得回家准备准备啊。”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听到了屋内发出几声惊呼。

司徒说道:“武哥,再联系,我还有事。”

第280章 满者伯夷王国

司徒冲进屋内的时候,原本精美保存完好的乌黑亮丽的铁梨木玉玺盒的底部已经被割开了。

盒子被放到一边,众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底座上。

正如司徒所料,底座内部的凹槽内放着一卷金箔纸卷。由于常年处在密封的底部,所以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一尘不染。

见到这一幕,最兴奋的要数陆教授和王世明了。这属于他们的学术领域,解开一个历史谜团无疑对这些考古学家们最为重要。

在灯光下绽放着耀眼金色光芒的金箔纸非常绚丽,然而陆教授和王世明却久久的没有动手。

司徒问道:“陆教授,不打开看看吗?”

“再等一会。”陆教授说道。

司徒不知道陆教授他们口中的等一会是在等什么。或许是在想打开这个卷轴的办法。

然而司徒却发现,这个原本绽放着耀眼金光的金箔纸,在几分钟之后,金色的光芒变得暗淡了。上面出现了很多细小的黑点,变得像是没有加工打磨的粗糙的金子一样,又像是长时间戴在身上的金首饰被汗水侵蚀之后变得陈旧的感觉。

司徒问道:“陆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陆教授解释道:“这是由于它长期呆在密封的空间内,接触不到空气,在重新接触到空气之后表面就会出现一种氧化物。幸好,这金箔纸的质地比较好保存,如果是绢之类的东西恐怕会变得更加破旧。”

这一点司徒倒是有过了解。很多墓室被开启后,由于太久没有接触空气,有的脆弱材质的文物再重新接触空气之后甚至会灰飞烟灭。这也是很多大墓被发现,但是一直到现在还不敢去挖掘做研究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个技术难题还没有攻克。

随着陆教授的解释,司徒也发现刚才还有点紧张的陆教授和王世明这会松了一口气。司徒看得出来,这二位也是怕这东西会受不了空气的摧残。刚才之所以没有着急去解开金箔纸也是怕在它在氧化的过程中被擅自打开,会造成更大的损害。

金箔纸在凹槽内被卡的很紧,陆教授用手没法拿出来,只好找来了一根细竹签,小心翼翼的塞到了一处缝隙里,轻轻撬动,生怕对金箔纸造成什么损害。

陆教授的手上带着白手套,将撬动起一角的金箔纸卷捏了出来。放到了操作台上,然后用两个小拇指,一个顶在纸卷上,一个慢慢的滚动纸卷。

虽然金箔纸卷慢慢的展开,上面果然出现了黑色的字迹,也不知道这是有什么书写上去,居然保存了几百年,上面的字迹还清晰可见。

蝇头小字,字体不但司徒发现上面的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既不是繁体字又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外国字。也不像是远古时期的象形文字,简直就是天书一样啊。这让司徒有点匪夷所思啊。

然而陆教授和王世明却拿起了放大镜仔细的研究起来。

司徒问道:“陆教授,这是什么文字啊?怎么跟蝎子爬似的。”

陆教授说道:“这应该是古满者伯夷王国文字。”

“满者伯夷王国?”司徒对于这个古国的名字是相当的陌生啊。

司徒问道:“这是什么国家?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陆教授解释道:“满者伯夷王国是东南亚的一个古代王国。大概是十三世纪建立起来的,与我国宋代属于同一时期。后来被爪哇国所灭,他们使用的文字是爪哇语演变过来的。咱们国家研究这类文字的专家很少,我也是略懂一二而已。”

司徒问道:“满者伯夷王国的文字?明王朝的人干嘛使用这种文字记录事情?”

陆教授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有很多可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记录朱允炆行踪的事情用到了东南亚的文字,足以证明朱允炆当年肯定逃亡到了南洋,也就是现在的东南亚某地。”

“那您能解读出什么信息吗?”司徒问道。

陆教授说道:“这我还得好好研究下。”

说完,陆教授就和王世明认真的研究起了这卷金箔纸卷。随着纸卷慢慢的打开,司徒看了一下,这个金箔纸卷宽度大概七公分,长度却又四十多公分。上面不光有他看不懂的文字,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上面还画了很多奇怪的图形。比如六芒星、小人人、刀尖之类的兵器,看着更像是一张介绍工具使用方法的说明书。

字,司徒虽然不认识,但是这上面的图形司徒还是能够看一看的。司徒看着这些奇怪的图形,发现有一组图形是三个人。一人站立,一人俯身,另一人则是躺着。虽然图形画的很简练,只是几笔勾勒,司徒去能够清楚的分析道这站立的人看着很威严像是一个首领之类的,俯身的那个应该是首领的手下,躺着的那个更像是一个奴隶,俯身的那人好像是在往这躺着的人身上扎着东西。

当司徒看到俯身的那人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却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画的不够细致,但是看到那俯身的人手中的东西,是一根粗针,微端有两个吊坠,像极了当日王赛从古玩市场里淘换回来帮自己老爸插花用的那根发簪。

这个发簪张天河看过,他告诉司徒是某个神秘部落祭祀用的东西。

“怎么了司徒?”司徒的举动引起了王世明的注意。

司徒用小拇指指了指小人人手上握着的东西说道:“这个东西我看着眼熟,我家里好像就有一个。”

“哦?你怎么会有这个?”王世明和陆教授都有些好奇的问道。

司徒将这发簪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边之后,又问道:“这个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

陆教授说道:“这种东西的确是满者伯夷王国的国王祭祀用的法器。满者伯夷王国最高统治者可以说是国王,更贴切点说其实就是一个大祭司。古代人都很迷信,很多国家或者是首领基本上都是建立在迷信上面的,所以大祭司作为首领的部落特别多。起初的满者伯夷王国也是如此。”

第281章 解读金箔纸卷

对于祭祀这一点司徒是认同的。在古代,那种科学技术非常不发达的时期,要想统治人民,首要就是统治他们的思想,通俗点讲就是让人民有了自己的信仰,这样既能稳固人心,也能稳固统治者的统治。

当得知自己手中的那枚发簪是一枚法器,而且居然还出现在了朱允炆行踪的记录里面,司徒感觉自己被无形的拉入到了这个历史谜团当中。

原本事不关己的司徒也开始慢慢的好奇起来朱允炆到底去了哪,以及他失踪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陆教授和王世明才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

司徒迫不及待的问道:“陆教授,研究出点什么了没有?”

陆教授说道:“满者伯夷王国的文字,很难懂,现在能找到记录这个国家的历史资料还很少。我来回的看了几遍,也只是看懂了几个词语。要想真正完全解释出这篇文字的话,恐怕还得用很长时间。”

司徒问道:“那你看出哪些内容了?先跟我说是。”

陆教授用一根小竹签在金箔纸卷上指了指说道:“你看这几个文字,在通篇里面出现了很多次,这就是满者伯夷文字里面满者伯夷王国的意思。还有这个是明王朝的意思。以及解读出来的,金银珠宝、尊贵的客人还有战争等几个词语。尊贵的客人,我估计说的就是朱允炆。这几个词联系起来,联想一下的话,估计是朱允炆应该就是逃到了满者伯夷王国,去的时候因为带了打量的珠宝,所以被当地人宽带,当做了尊贵的客人。至于这个战争词语的出现还不能确定说的是什么。也许是朱允炆去了之后与当地发生了冲突,也可能说的是明王朝国内发生了战争,所以朱允炆才逃到了满者伯夷的事情。”

“也就是说,朱允炆当年逃到满者伯夷的事情却是没有错了。别的还能解读出来吗?”司徒问道。

陆教授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能。”

司徒继续问道:“那这个发簪形状的法器里面没有说明是干什么用的吗?”

陆教授说道:“应该介绍了,但是其中的文字我还不能解读出来。”

“哎,有点可惜了。”司徒叹气道。

陆教授微笑着说道:“现在时不时觉得考古很有意思?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枯燥乏味。”

司徒点头道:“却是蛮有意思的。就像是看一本侦探悬疑,一步一步的揪出罪犯。但是考古要更吊人胃口。现在线索断了,感觉像是百爪挠心一样难受。”

陆教授笑道:“哈哈,其实,习惯习惯就好了。关于朱允炆的这个问题可是从我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围绕着我,得留四五十年了。我不一样还一直在探索吗?不过,我有一个学生,现在就在新加坡专门做爪哇国历史的课题研究。我想这满者伯夷王国的文字,她应该能懂一些。”

司徒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绽放出了兴奋的笑容,说道:“那赶紧让她帮忙给看看啊。”

陆教授说道:“这个还不能急,要想让她看的话,恐怕得专门过去一趟。”

司徒说道:“干嘛那么费事,传真一份拓本过去不就好了?”

陆教授笑而不语。

王世明解释道:“司徒,有些问题你不懂。现在的通讯虽然发达,但是通讯信号的背后藏着的n者也是很多的,如果传真被某人窃取了,那就是不小的损失啊。这个关于朱允炆行踪的消息,可能关系到很多国家的利益问题,所以不能轻易的让外人知道。”

司徒是个聪明人,这些事一点就透。现在看似nn,其实,往上有很多警,你在上说的什么做的什么,后台的人都能看到。比如你在聊天软件上和自己的对象甜言蜜语说的露骨的话,看似无人知晓,可能别人看的一清二楚。

国内都是如此,更何况国际文件了,那都是会经过严格审核的。要是你传一份间谍文件出境怎么办。

关于朱允炆的事情要保密司徒也是能够理解的。万一这份文件里面阐述了朱允炆在某地埋藏了一大笔金银财宝的事情怎么办,那还不得被别人知道了,捷足先登了啊。李自成的宝藏问题就是一个很现实的事实。

司徒说道:“那好办啊。那就派个人过去,让那位老师帮忙看一下不就得了。”

王世明说道:“暂时还不行啊。陆教授年纪太大了,坐太长时间的飞机恐怕身体受不了。我还有几个比较可靠的学生,现在正对李自成的宝藏做着深入的研究,正值关键时期,还不能抽出时间来。”

司徒突然想到,陆教授的那个学生就在新加坡,然而方新武也在新加坡,自己刚好要去方新武那里帮忙,便说道:“要不我去吧。”

陆教授道:“你?”

司徒道:“嗯。我有一朋友现在正在新加坡,刚才刚好打电话让我过去给他帮个忙。我,您应该能够信任吧。”

陆教授道:“我当然很信任你。只不过,对于考古方面你也不懂啊。”

司徒道:“不懂,我可以慢慢学啊。陆教授,您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学考古的好苗子,想让我跟您学考古吗,我现在就拜入你的门下行不?”

其实,跟陆教授接触的时间长了,司徒也对这考古慢慢了解了一些,考古不但不枯燥乏味,反而能够在其中学到很多知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云。司徒对考古不像当初陆教授提出要自己学考古的时候那么排斥了,反而提起了兴趣。

陆教授仰面大笑:“你这傻小子。学考古那可不是儿戏。拜师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拜入的,我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那得经过层层的考核,全部通过之后才行的。”

陆教授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嘛,让你带一份拓本让我的学生帮忙解读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去一趟,那倒不是不行。”

司徒道:“你的意思是答应啦?”

“嗯。答应了。再怎么说这张金箔纸卷也是你找到的,按理说现在你才是它的主人。”陆教授说道。

“哈哈,那太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陆教授道:“世明,那就拜托你,尽快做一个拓本出来吧。让司徒立即赶过去。”

王世明说道:“嗯。不过,老师,这金箔纸的拓本做起来难度很高,我保守估计最少也得用两天时间。”

陆教授说道:“嗯。这已经算是快的了。记住一定不要损坏金箔纸卷。”

“这个您放心。”王世明拍着胸脯说道。

现在,司徒反而有点迫不及待的飞往新加坡了。

第282章 抵达

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方新武在新加坡需要帮助,然而陆教授让司徒去找的人也在新加坡。

看来这新加坡是必须要去一趟的了。至于那位行踪成谜的明朝皇帝,司徒也渐渐有了兴趣。不是因为探索出他的行踪会获得什么样的荣耀,而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司徒原本想自己一人前往,怕于蒙一个女孩子跟去了会有危险。但是看着于蒙那坚毅的眼神,以及拉着自己胳膊就不放手的精神,司徒还是答应了。

于蒙狠狠的在司徒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老公你真好。”

司徒嘱咐道:“你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听我的话。”

“嗯嗯,知道啦。对了,你说有为朋友碰巧让你去帮忙,是谁呀?男的女的?”于蒙说出了自己更加关心的问题。

司徒说道:“男的啦,瞧你那样。你执意要跟着我不会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吧?”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于蒙笑道:“当然不是啦。我是想跟在你身边,没准还能帮上你什么忙呢。毕竟异国他乡的,人生地不熟的,多个伴儿,多条路。”

“什么理论。”司徒嫌弃的说道。

“嗯?敢质疑我?反了天啦?”于蒙小嘴嘟起,装作一副要发怒的样子。

司徒赶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质疑你呢。”

看着打情骂俏的一对小情侣,陆教授连忙说道:“好啦,别闹了。你们趁世明做拓本的这几天赶紧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把需要的证件都准备好。”

司徒和于蒙点头答应道:“嗯,知道了,陆教授。我们这就回去,等王老师做好了拓本再通知我们。”

“嗯,回去好好休息两天,这次出差就麻烦你们了。”陆教授客气道。

司徒道:“陆教授太客气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司徒搬家的时候所有的证件都带回了燕城,所以还得回去一趟,顺便安排下家里的事情。两天的时间,事情办的很顺利。只是期间又接到了两个方新武催促司徒早点过去的电话。再次回到京北与于蒙会合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正好王世明也做好了拓本。

陆教授已经跟新加坡那边的学生联系好了,把详细地址告诉了司徒。

陆教授让司徒找的一个学生,严格来说是王世明的学生,今年33岁,现在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做学术研究。

司徒与于蒙拉着手,甜蜜的与前来送机的王世明挥手道别。

司徒与于蒙从京北出发,经过了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到达了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然后换乘大巴车,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到达了新加坡市区。

司徒第一次来新加坡,便也做了不少攻略。

新加坡的首都就是新加坡市,新加坡国立大学便也在这个地方,世界名校。

新加坡的国土面积并不大,也就比京北市大一点点而已。来到这里,并不会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因为这里人口四百多万,有将近成是华人,这里的通用语言便是华语,因为这里曾经是西班牙和英国的殖民地,所以少数地方会说西班牙语和英语。

司徒看了看地图,发现方新武所在的匆拉尼岛,就在新加坡市区西南方向十公里的地方。

虽然距离比较近,但是司徒还是决定先去大学找杨晓慧,毕竟解读金箔纸卷才是正事。方新武那档子事怎么说也是次要的,谁让这小子处处拈花惹草呢,让他受受罪也好涨点教训。

坐在大巴车里的司徒第一感觉就是热,现在的国内已经是初冬季节,寒风刺骨,可这里穿着短袖衫还一个劲的流汗。谁让它位于吃到比较近呢,不过这里是r带气候,临海,湿度比较大,并没有国内夏天的那种干热。最让司徒满意的就是,于蒙还上了一身非常小庆幸的休闲短裙,将两条分内笔直的大长腿漏了出来,让司徒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因为,这里没什么重型工业污染,再加上属于旅游国家,所以环境保护的很好,空气清新,街道两旁邻林立的棕榈树也非常的赏心悦目。

司徒在机场购买了一张当地的电话卡,便先跟杨晓慧通了个电话。

“喂,你好,杨老师,我是司徒。陆教授让我过来找您的,我现在已经在前往新加坡国立大学的路上了。”司徒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我知道,前两天王老师和我通过电话。你的情况王老师都跟我说过啦,你不用叫我杨老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我在这边也是过来学习的。”杨晓慧说道。

杨晓慧说话的语气蛮和蔼可亲的,这让司徒打消了一些顾虑。在他印象中学者都是那种整天埋在书堆里,带着厚厚的眼镜,不怎么善言谈的。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而且孤傲,总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面对学识比自己低的人。不过,初次与杨晓慧对话,倒是让司徒感觉到了一股亲切感。

司徒看了看表说道:“那好,我们大概再有半个小时到达,咱们见面聊。”

“好的。再见!”杨晓慧说道。

下了大巴车之后,司徒直接打了个出租车。这里果然遍地都是华人,不光面容看着亲切,居然还能听到正宗的京北口音,比如他们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听到司徒的口音也是倍感亲切,异国他乡能够见到老乡,那真是两眼泪汪汪啊。

“嘿呦,还是老乡啊。”出租车司机说道。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华人样貌,不过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这与新加坡这边的气候有很大关系,这里的多都是古铜色皮肤。

司徒笑道:“大叔,您也是京北的啊?来新加坡多久了?”

司机不假思索的说道:“今年正好十年了。”

司徒问道:“您怎么来这边了?国内不也挺好?”

司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原来在国内有个小工厂,经济危机那几年不景气就关了,正好我儿子考上了这不的大学,我也就跟着过来了,一来就是十年啊。还挺想家的。”

第283章 苏拉迪岛

司徒说道:“那您儿子一定很有出息吧。”

“还好吧。现在在新加坡工作,最近也一直在国内的公司投简历,准备回去发展,毕竟现在国内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对了,你们这是来留学的吗?我儿子也是国立大学毕业的。应该算是你们的学长吧。”司机侃侃而谈。

“我们,我们是过来找朋友。玩两天就回去了。”司徒说道。

司徒接着问道:“大叔,您知道苏拉迪岛吗?”

“苏拉迪岛?怎么你们打算去那旅游嘛?”听到这个地名,司机有点惊讶,然后继续说道:“你们要是打算去那里玩的话,我觉得你们还是别去了,不如去其他的小岛玩玩,这隶属于新加坡的小岛还是很多的,景色也都不错。”

司徒有点不解的说道:“苏拉迪岛不能去吗?”

司机解释道:“也不是不能去。其实那边华人也是挺多大,很多华人在那附近办养殖场。只是前些天那里刮了一场台风,破坏的有点厉害,景点设施什么的还在建设中。更况且,那边还有一个在新加坡历史非常悠久的古老部落,据说他们的。所以在他们的据点拉有隔离的铁丝,禁制游客入内。前些年据说有误入进去的游客,便失踪了。”

“啊?这么恐怖的啊。难道当地n就不管的吗?”于蒙惊讶的问道。

出于职业病,他对于人口失踪的问题那是相当敏感的。

司机耸了耸肩说道:“听说,这个部落已经很收敛了。n也一直在控制,但是这个部落比较古老,可以称得上世界文化遗产了,所以n也有意愿保存,便一直没有遣散。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去过,全是听说的。”

这司机很善谈,不仅帮司徒和于蒙熟悉了一下当地的人文地理,还告诉他们哪里好玩,哪里比较坑人,在哪购物会有优惠的等等事情。

这个司机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再加上都是老乡,话匣子打开之后也一直难以守住。

司徒和于蒙与这司机大叔聊得也很开心。

新加坡被称为狮城,不管是街心公园,还是街头巷尾都能够看到狮子的雕刻或者是徽章。以狮身鱼尾的样貌最多。司徒了解到这个狮子的雕像,并非远古神话当中的形象,而是新世纪的产物。是六七十年代新加坡领导人为了创造新加坡的新形象,便创造了狮子雕像的雏形,现在被称为狮城也是几十年下来不断推广的成果,地理象征的同时也给很多游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离着很远,便透过郁郁葱葱的棕榈树和温带灌木的枝芽之间看到了一大片透露着文艺气息的现代建筑。

司机大叔说道:“那里就是你们要找的新加坡国立大学。”

街道两旁能够看到很多背着书包,怀抱书本,匆匆行走而过的年轻学生。

在学校门口,司徒几人便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披肩发,一米七的个头有点微胖,相貌平平,但是笑起来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很好看。这就是王世明在他们来之前给他们看的杨晓慧的照片,正是门口来回张望的女士。

司徒下车之后,司机大叔非常热情的帮两人拿行李,与司机大叔道别之后,便直奔校门口。

“哈喽,小惠姐。”司徒喊了一声。

司徒与于蒙手挽手的站在大学门口,俊俏男女,穿着时尚,不由得让过路的行人侧目,不得不说,他们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见到司徒和于蒙,杨晓慧绽放出了笑容,两颗就我的确很好看,勉强的做到笑不露齿。不过,司徒还是看到了她嘴里的牙套。

这个岁数还带着牙齿矫正器,恐怕没什么作用了,不过,司徒没有在意这些。

“嘿,司徒、于蒙。”杨晓慧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跑了过来。

接着嘘寒问暖的问道:“一路上辛苦了吧。”

司徒说道:“还好。小惠姐,等很久了吧。”

“没有,接到你们的电话,我才过来的。”杨晓慧客气道。

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太阳,司徒才意识到,他们奔波了一天的时间,才到达这里。

“走,咱们先去吃饭吧。肯定饿坏了。”杨晓慧说道。

“这个”司徒瞄了瞄自己和于蒙身后的行李箱。

杨晓慧一拍脑门说道:“你瞧我,先去宿舍吧东西放好吧。”

大学内有提供家属住宿的宾馆,这是一栋字形建筑。因为杨晓慧提前就得知司徒和于蒙是情侣关系,所以房间只开了一间。这倒让司徒觉得杨晓慧挺善解人意的。其实,司徒不知道的是,杨晓慧也想开两间,但是在这里开房,条件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不得已才开了一间房。

房间还不错,最主要的是带保险柜,司徒将那份极其重要的拓本放了进去,其它的就无所谓了。

到达食堂的时候,让司徒赶到意外的是,这里决然能够给吃到地道的华夏菜品,不仅如此,什么川菜,粤菜,湘菜,东北菜一应俱全。

杨晓慧解释道:“这个不稀奇。这里华人学生很多,来自五湖四海,所以餐厅的老板也是很有商业头脑的。”

再次回到大学校园的时候,司徒有一种亲切感。遥想当年,司徒在学校里埋头苦读,除了跟王赛以及其他几个室友在宿舍里打打牌,并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方式。

现在看到这里一对对的青年男女,手牵手走在校园内,那曾经是自己不敢奢望的。

所以,从餐厅出来之后,就手拉手在校园内的小公园里溜达了一圈,亲密的样子让那些单身狗羡慕的不得了。

杨晓慧提前回去了,嘱咐司徒俩人,明天上午去图书馆找她。

司徒和于蒙也没敢在外面晃悠太久,就回到了宾馆,毕竟保险柜里还锁着极其重要的东西,万一丢了那损失可是惨重的。

当然,这么朝气蓬勃的环境下,司徒和于蒙晚上还是免不了做一下有氧运动的。

第284章 荣誉感

大学内的图书馆相当气派,是一栋类似于京北水立方游泳馆的方形建筑。四面全部是玻璃外墙,在晨曦中反射着耀眼的光彩。

入口处可以看到悠闲进出的学生,虽然怀里都抱着书,但是完全看不到那种由于过度学习而造成的压抑感。

内部更是气派,勾局有点像是购物商场,一共三层,最中央是天井,有电动扶梯,不过一排排的架子上摆着的不是货物而是供学生们阅读的书籍。

杨晓慧说她在三楼,当司徒和于蒙来到三楼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四周围有很多单独的办公室。与司徒想象的杨晓慧会在公共区的某张桌子上等待他们的场景不一样。

每个办公室的门上还挂着铭牌,英文与中文共同书写。在最中央,司徒找到了杨晓慧的名字,杨晓慧的名字下面还有刻着一面精巧的鲜红的五星红旗,让司徒倍感亲切之中还感到了意思荣誉感,在异国他乡的大学里面能够有一间自己独立办公室的同时,还特意标注了自己国家的五星红旗是多么的有荣誉感,这也说明了杨晓慧在这个大学里面的地位很让校领导认可。

司徒和于蒙敲门,听到了里面传来杨晓慧的声音,“请进。”

两人这才推门进入,这间办公室并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放满了各种书籍,不过整理的非常井井有条,并没有显得杂乱。

杨晓慧坐在办公桌前正和一名东南亚特征相当明显的中年男人用英语交谈。

杨晓慧做了个手势,让司徒和于蒙坐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等一会。

对话简单结束,司徒也听了个大概,原来这位中年男人是校内的教务处主任。希望杨晓慧能够给历史系的学生教授一堂关于爪哇国在某个世纪发生的一场战争的课程。这场战争好像就是十四世纪中叶爪哇国内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好像还掺杂进了明王朝大使的事情。

杨晓慧推辞之余,中年男人用处了略带恳求的词语,杨晓慧才勉强答应。

听到杨晓慧答应之后,中年男人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杨晓慧送走了中年男人略带为难的表情耸耸肩说道:“我最害怕的就是给别人教课,尤其是在很多人面前。”

司徒恭维道:“小惠姐肯定是才学渊博,人家才会过来请你的。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教务处主任过来亲自请你。哈哈”

杨晓慧抿嘴一笑,露出了两个对称的漂亮酒窝。

“东西带来了吗?”杨晓慧问道。

“带来啦。”司徒说道。

杨晓慧有打开门,谨慎的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关上门,将房门锁好。

将桌上的水杯,书籍,墨水**,一切会玷污拓本的东西都清掉,才说道:“拿出来吧。”

这一些列动作,让司徒有点哭笑不得。不过,陆教授再三嘱咐这是机密,也难怪杨晓慧会如此重视了。

王世明交给司徒的拓本其实并不是拓本原件,而是将拓本放大了数倍的东西,复印到了4打印纸上。这样会方便阅读,之前的原件字实在是太小了,视力不好的人必须得记住放大镜,视力好的,看一会也会眼花缭乱。

司徒将文件夹打开,将一张张打印出来的拓本铺在桌面上。

杨晓慧则是迫不及待的坐在桌旁,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杨晓慧质问道:“你确定,这些都是从朱由琅的玉玺盒里面发现的东西?”

司徒说道:“这个肯定没错,全部都是陆教授亲手交给我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跨全几千公里过来找您了。有什么问题吗?”

杨晓慧解释道:“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发现这里面不完全都是满者伯夷王国的古老文字。里面好像还掺杂着传递某种信息用的密码文字。这些特殊的文字不属于世界上出现的任何一种文字,也是我目前正研究的问题。半年前,在苏拉迪岛发现了一座十五世纪的贵族墓穴,里面的笔画也出现过这种奇怪的文字。不过遗憾的是,我研究了半年了,扔一点头绪都没有。”

“啊?还有这种事情?你的意思是,这种东西类似于摩斯电码吗?就是必须通过解读密文用的密码本,才能获取确切的意思?”司徒问道。

杨晓慧点点头道:“嗯,对。你看这里”

杨晓慧指了一个圆圈中间有两个黑点的图形给司徒看,并说道:“这个图形,就曾经出现在壁画里。还有这几个”

杨晓慧找出几个怪异的文字给司徒看。

“我一起出以为这只是笔画当中的某些元素,但是随着壁画的发掘越来越多,这些怪异的文字出现的也就越来越多,我擦发现原来这些东西应该是记录着某些事情。就比如这个圆圈中间有两个黑点的文字,多次出现在壁画当中贵族的身边,我觉得这应该代表着权利或者是高高在上的人的意思。”杨晓慧解释道。

司徒问道:“那您能看懂的部分具体是什么意思?”

“这还需要再等等,我还要再看一下。”杨晓慧说道。

说完,两人就不再说话了,杨晓慧伏案认真研究,不时的翻看一下很厚的典籍以及自己的笔记资料,然后拿出笔和纸,认真的比对之后,在白纸上写下来。

司徒和于蒙就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杨晓慧。

说是一小会,当杨晓慧放下手中的笔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杨晓慧拿起自己写的密密麻麻文字的那张纸,反复的看了几遍并做了几次修改之后,好像还是不太满意的摇摇头。

司徒问道:“小惠姐,有什么突破了吗?”

杨晓慧将纸递给司徒,然后说道:“这片拓本富含的信息量太大,但是用词却非常的简练,造成语句不通顺,而且事情完全连接不起来啊。”

司徒拿起杨晓慧那张写写画画的纸,看了起来,开头写到:“当我和郑将军会后告别的时候,我以为秘密无法在保守了,所以在稍早的时候,我就派人将他的船底凿出了几个大洞。”

第285章 帕斯特陨石

看完这一段之后,杨晓慧说道:“我推断,这个我应该指的就是朱允炆,而这个郑将军应该就是当年下南洋的郑和。”

司徒接着往下看,然而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居然再次来到了我的床前,我以为他是鬼魂,然而他并没有因为船只受损而丧命,他告知我,并没有将我行踪的事情告诉圣上。并把我和我的家人转送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两段记载,看来是时隔数年的时间啊。司徒知道,郑和曾其次下南洋,最短的一次也是时隔一年之久。而郑和最后一次出海的时候已经是暮年,那个时候朱棣已经死了,是朱棣的孙子请郑和出海的。

接下来的记载就让司徒感到惊讶了。

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郑将军将我送到了地府,然而我确定我还有疼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比地府还要恐怖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我奄奄一息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头很痛。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是那么的沉重,呼吸也平顺了,我好想回到了青年时代。更惊奇的是,周围的人和事物动作都很缓慢。不过,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除外。在剧烈的头痛下,我又昏了过去。

看到这,司徒倒吸了一口凉气,稳重描绘的情景,居然跟自己所为的意念是那么的相似。

司徒知道,这些话都是杨晓慧从古满者伯夷王国文字中翻译出来的,之所以读的会如此通顺,以及富有感情,那都是杨晓慧翻译的时候添枝加叶的接过,所以司徒问道,

“小惠姐,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不会是”

杨晓慧说道:“我翻译的时候却是添加了很多词汇让语句看起来更加易懂,但是大致意思却是如此。如果,这个我是朱允炆的话,他可能身体出现了变异。”

司徒知道杨晓慧口中的变异是指特异功能的意思。

司徒继续往下看,

在郑将军离开后,他们并没有像郑将军保证的那样对待我和我的家人,他们在操控我,我虽然不再衰老,但是我发现我的意识逐渐的被魔鬼吞噬,我发现在我每次晕倒醒来之后,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手中都捏着一根细长的类似于发簪的东西。

我决定,在我的意思完全消失之前,让我的后代逃出去救援。

我的家人逃走了,但是救援的人还没来。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大明的军队前来将我带走,哪怕是关进监狱,甚至是斩首,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上一个时辰了。

他们每天给我吃奇怪的虫子。

他们朝我跪拜。

我意识到了我的身体在慢慢变轻,甚至可以看到我自己的灵魂。

翻译到此为止,然而杨晓慧所说的,意思不通顺就是后面看起来像是恐怖叙述一般的段子。

假设这个我真的是朱允炆的话,那么通过这些话应该能够推断,他被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用司徒见过的那种发簪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使得朱允炆获得了特殊的能力,面具人给他吃奇怪的虫子,而且众人们将他当神明一样供奉。

这更像是一个悬疑推理时间,然而考古就是这样,将一个个例证假设出来,然后通过研究得出正确的结论。领司徒最奇怪的就是,既然朱允炆说他的意识在慢慢消失,而且自己被控制了,那么这个金箔纸卷是谁带出来的?难道是他的家人,那么在家人逃走之后的这些记述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杨晓慧与司徒产生了共鸣,杨晓慧直接说道:“看来,所有的信息,就得从这些奇怪的密码文字说起了,如果想了解这些奇怪的密码文字,我觉得我们还得去一趟苏拉迪岛的那个古墓看一看。”

“小惠姐,就能翻译出这些东西吗?别的还能看出来吗?”司徒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毕竟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找到了一些价值并不大的信息,让司徒有些不甘心,况且司徒以及陆教授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份拓本上。

杨晓慧摇摇头道:“依我目前对满者伯夷王国文字的了解,我只能找到这些。”

司徒继续追问道:“那么这上面对这个发簪有详细的说明吗?毕竟上面出现了这个发簪的图形,想必会有注解吧。我也找到过一只同样的发簪,我也听古玩方面的专家以及陆教授说过,这个发簪是某个部落祭祀用的法器。”

“什么?你有这样的一只发簪?”杨晓慧惊讶的拍案而起。

司徒点点头道“嗯,我是在古玩市场淘来的。”

说着,司徒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将那只发簪拿了出来。

这只发簪,来新加坡之前,已经让陆教授和王世明都看过了,他们推断这件东西的材质并不是金属,而是一种叫做帕斯特的陨石,具有磁性,然而经过时间的消融,上面的磁性可能消失了。这种陨石最大的特点就是,原本是金色,在温度高于60摄氏度的时候会变成淡红色,在温度低于零下40摄氏度的时候会变成淡蓝色。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特性,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中富含一种叫做恚的元素。

杨晓慧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只发簪,十分激动,就像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那样,近乎于疯狂。

“终于找到你了。”杨晓慧激动的说道。

司徒问道:“小惠姐,什么意思?你以前接触过这个东西?”

“哦,没有,我也是看这个图形有感而发。”杨晓慧解释了一下。

不过,杨晓慧的表现,让司徒觉得她在说谎。

发现自己言语有失的时候,杨晓慧极力的按耐住自己心里的那份激动,但眼睛仍旧像是放着光一样盯着那只发簪,就像是在严冬里恶疾了的狼,终于发现了食物一般。

杨晓慧重新做回椅子上,用很隐蔽的动作,拉开抽屉,瞄了一眼就又迅速关上了。她以为司徒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动作,不过,司徒还是觉察到了。

第286章 司徒是特务

司徒想要用意念透视看一看杨晓慧的抽屉里到底是什么,但是司徒却惊讶的发现,当透视到桌子的时候,就在杨晓慧拉开的那个抽屉周围出现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是影片当中的图像被打上了黑色的马赛克一样。

不仅如此,当司徒的意念试图触碰道那团黑暗的时候,脑袋里就像是有根筋突然疼痛了一下,这种剧痛,让司徒不禁哎呀了一声。

于蒙关切的问道:“司徒你怎么了?”

司徒赶紧收回意念,强忍着疼痛,回了一句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

然而,杨晓慧却不自然的瞥了司徒一眼,瞬间露出一个不被人察觉的狡黠笑容。

这种黑暗是司徒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不得不让司徒对杨晓慧产生了怀疑。

以至于在走出杨晓慧的房间的时候,还在一直猜测刚才杨晓慧翻译的那个拓本是否是编造的。

记述翻译的好好的却突然戛然而止,好像后面的事情特意不想告诉他们一样。

司徒不禁对杨晓慧保持了警惕,从杨晓慧恋恋不舍的手中接过了那只发簪,放回到了小盒子里面。

杨晓慧着重的说道:“这个东西很珍贵,一定要保护好了。要不,放在我这里吧,毕竟我对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司徒拒绝道:“没事的,小惠姐,我回去之后就放到保险箱里,这么小的一个东西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那也好。”杨晓慧说着,就将所有的拓本复印件收了起来,递还给了司徒。

这倒让司徒感到了一丝的欣慰,因为他还以为杨晓慧会竭力留下这些复印件呢,那样的话,自己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回绝的理由,太过直接的话,恐怕会令杨晓慧怀疑。

杨晓慧说道:“这样吧,明天上午咱们出发,就去苏拉迪岛。你们回去休息下,我去买些装备。”

“装备?”司徒不解的问道。

杨晓慧笑道:“我的意思是买些野外用的东西。那里是热带雨林,杂草丛生,蛇虫遍地,你们穿这种衣服去肯定会遍体鳞伤的。”

司徒看了看自己清爽的短袖短裤以及于蒙的短裙,不禁笑了起来。

“那就有劳小惠姐了。”

“应该的。”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司徒便拿起手机拨通了王世明的手机号。

司徒说道:“王老师,我们已经让小惠姐看过拓本了。”

“哦?那太好了。她找到什么线索没有?”王世明有些兴奋的说道。

司徒说道:“解读出来的信息量不是很大。小惠姐说明天带我们去一处半年前发现的墓穴,拓本上很多奇怪的文字在那里出现过,可能对解读出拓本有帮助。”

王世明有点失落的说道:“哦。那你们一定小心点。野外考古可是挺危险的。”

“嗯,我们知道了。对了,王老师,您确定小惠姐很可靠吗?”司徒问道。

王世明说道:“她的人品很好,上学的时候是个很刻苦的学生。回到新加坡的几年里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

“回到?”司徒不禁对这个字眼产生了疑问。

王世明笑道:“嗯。杨晓慧的祖籍就是新加坡。十岁的时候岁母亲来到了国内,便更改了国际。所以她对新加坡的环境还是很了解的,你们要是在新加坡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大可找她帮忙。”

“哦。我知道了。”司徒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杨晓慧居然就是新加坡人,这一点让司徒不禁更对她产生了怀疑。

于蒙看司徒一直愁眉不展,便问道:“司徒,怎么了?我看你出了小惠姐的办公室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司徒摇头道:“不是,我是觉得这个杨晓慧可能有什么问题。”

于蒙说道:“有吗?小惠姐看着挺好接触的啊,谈吐得当,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虽然人过三十了,但是看着还是蛮单纯的。应该对社会的阅历不深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直觉吧。”司徒挽起了于蒙的手。

于蒙嘲笑道:“切,还直觉呢,你们男人的直觉可没有我们女人的直觉准。比如,我当初怀疑那个张蕊喜欢你,你看,还真让我猜中了。”

司徒打哈哈道:“别瞎猜。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再说了,她现在和王赛不是挺好的吗。”

“好吧,好吧。是我冤枉你了还不行吗。”于蒙说道。

杨晓慧有问题的事情,司徒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对于杨晓慧拉开抽屉瞄一眼的特殊举动,可能也只是看看抽屉里面的东西。不过,对于意念不能看透那个抽屉,而且意念接触到那个抽屉的时候还会产生头痛,司徒就有点不理解了。以前,不管是淘宝还是赌石,自己的意念从没有出现过问题。

不管杨晓慧到底有没有问题,总而言之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还是没有错的,司徒想。

一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好不容易来一趟,司徒打算带着于蒙去周围逛一逛,看看这个当年的亚洲四小龙是个什么样子。

为了不出意外,司徒并没有把拓本和发簪放到保险柜里,而是放到了贴身的背包里。并且出门的时候,司徒从于蒙的头上取下来几根长发,接成一根长发,然后系在了门框上。这样,要是有人进来的话,就会被发现。

这些东西也是司徒从谍战片里面学到的,于蒙却调侃道:“这么做是个办法,但是你怎么学会的啊,你不会是个老特务吧。”

司徒开玩笑道:“嘿嘿,是不是觉得还没有摸清我的底细,觉得这么仓促的嫁给我有点后悔了啊?”

于蒙撇嘴道:“切,我才不后悔呢。都在一个床上睡过觉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

司徒说道:“睡过也不代表全部了解。史密斯夫妇在一起睡了那么久,都没发现对方居然是特务,而且俩人还是敌人。”

第287章 司徒的试探

在陌生的城市浪漫了一下午只,司徒和于蒙赶着夜色回到了大学里面的宾馆。

打开门的时候司徒留意了一下门锁,没有被外力破坏的痕迹。

让于蒙站在自己的身后,打开门之后,屋内漆黑,司徒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四下照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当光线移到脚下的时候,司徒皱起了眉头,那根发丝虽然很细,不易被察觉,但是在手电的光芒下应该还是会很容易找到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了。

司徒顺着门框去找,果然,在门框的左右两侧找到了那根头发丝,看样子是被人趟断了。

司徒小声的冲后面的于蒙说道:“蒙蒙,不好,有人进来过。”

听到这话的于蒙,做出了司徒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居然一个转身跑到了司徒前面,将司徒护在了自己身后。

拿起手电往里照了一下之后,膝盖弯曲,一步一步的朝屋内走出,不管是反手握住手电筒的手势,还是轻巧的步伐,都是相当专业的。

司徒跟在身后,双手握拳,随时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在屋内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虽然保险柜内空无一物,但是司徒还是打开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

司徒意识到这并不是简单的入室行窃,来人的目的应该就是拓本或者是发簪,幸好自己出去的时候将这两样东西都带在了身上。

如果说是入室行窃的话,那应该不可能,因为不可能这么凑巧,他们两个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正好赶上了小偷。

假如是冲着发簪和拓本来的,那这个人肯定就是杨晓慧,因为这里只有杨晓慧知道这件事情。

司徒重新锁好门,和于蒙来到了前台,想借助前台的监控器看一看自己房间到底有没有人进入。

这里虽然是宾馆,但怎么也是学校内部的宾馆,算不上高档,安保方面也就一般了,只有一个年纪不小的保安大叔,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妇女。

按道理在这里应该都称为老师。

为了不引起恐慌,司徒只是说自己丢失了一部手机,想看一下是不是丢在了楼道里面。

因为是外国人的缘故,事情办理的很顺利。

黑胖的女前台帮忙调取了监控信息,司徒和于蒙就守在监控器前面用快进的方式看。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一下午的视频看完,却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入到自己的房间。只是看到自己隔壁房间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十分钟的时间内进出过,然后就在也没回来。由于对方穿着冲锋衣戴着帽子,并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司徒和于蒙都留意了一下这个人,怕是对方从窗户进入的,所以回到房间内又看了一下窗台并没有踩踏过的痕迹,而且窗户是反锁的,所以就将此人pss掉了。

于蒙说道:“是不是我的头发太脆弱了,自己绷断了?”

司徒也只好认同了这个说法。因为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推翻这个猜测。

司徒也不愿意相信杨晓慧是个坏人。

就在疑惑中,司徒和于蒙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司徒就睡醒了,在屋内来回的看了一下,并检查了一下背包,东西还在。才去洗漱。

于蒙因为职业素养的问题,也没有赖床的习惯,两个人便非常甜蜜的依偎在洗手间里刷牙,洗脸,互相涂抹防晒霜。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司徒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杨晓慧。

杨晓慧露出甜美的微笑说道:“没有打扰你们俩休息吧。睡得怎么样?”

“没有,我们已经都洗漱完毕了,睡得挺好的。”司徒看着杨晓慧手中的购物袋,也知道了她前来的目的。

司徒连忙接过了购物袋。

杨晓慧说道:“两套冲锋衣,你们两个身材都不错,我觉得我选的尺码应该合适,你们赶紧换上,我在楼下等你们。”

“好嘞,谢谢小惠姐。”司徒送走了杨晓慧,便赶紧换上冲锋衣。

还别说,杨晓慧的眼光还挺准,两套衣服还都挺合身。

尤其是于蒙,传休闲装是一副邻家小妹的样子,换上这冲锋衣之后,瞬间就化身为一名十分干练的女强人。

冲锋衣,户外鞋,手套,围巾,全部都换好之后,司徒和于蒙来到了楼下,司徒惊讶的发现杨晓慧开着的居然是一台奔驰。这玩意在国内可不便宜啊,司徒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在新加坡什么价格,但是价格肯定也不低。

杨晓慧说道:“上车吧,这是我跟考古队借的。考古队的工作场所一般都在穷山恶水的地方,随意队里有不少越野性能不错的越野车。怕你们坐着不舒服,我特意把这辆最好的借了出来。”

于蒙说道:“小惠姐有心了啊。”

上车之后,司徒发现后备箱里面还放着几个背包,应该就是野外考古用的仪器。

杨晓慧说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吧。这一趟不算远,路上不会用太多时间。”

杨晓慧开车到来的是一家华人餐馆,杨晓慧说这里的包子很有名。

司徒咬了一口肉包子,味道确实很鲜,也很香,虽然是华人餐厅,但是为了迎合市场,口味也对当地人有所妥协。

杨晓慧笑道:“怎么样?好吃吧。”

司徒说道:“嗯,味道不错,不过没有大学城后面的美食街上的狗不理好吃。”

“是呀,我也吃过,那里的包子确实不错。”杨晓慧接话道。

司徒品味着美食,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就戛然而止,只是那么一滞,司徒就又继续吃东西。

司徒关切的问道:“小惠姐,来这边工作辛苦不?来这里这么久了,回过国吗?”

杨晓慧叹息道:“平时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来得及回去。想等你们这件事办完之后,回去看看恩施呢。”

一直没有回去?

听到这个回答,司徒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因为他断定,眼前这个杨晓慧的确有问题,如果不是有意隐瞒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这个杨晓慧被掉包了。

第288章 轮渡上的美景

司徒心里一抽,因为他刚才突然想起来,大学城那边的狗不理是两年前才开业的,之前并没有什么包子铺。

他知道杨晓慧来到新加坡最少有五年时间了,而且他还特意问了一下杨晓慧最近几年有没有回过国,她说没有。她说自己吃过那里的包子,很有可能是为了表达自己曾经在国内待过的事情,这不得不让司徒提起了警觉,眼前这个杨晓慧果然有问题。

司徒不知道杨晓慧带他们去苏拉迪岛会不会有危险,但是为了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司徒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上了车之后,在沿海公路上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登上了轮渡,这边虽然发达,但是基建还很一般,这条海峡没有海底隧道或跨海大桥。

不过,风平浪静,站在甲板上,屹立在艳阳之下吹吹海风,还是蛮享受的。脚下就是湛蓝的海水,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水上养殖场和一些开着游艇出海钓鱼的游客。

更多的则是渔民,不过他们的捕捞设备不是很先进,一条小木船,两三人在船上用捕捞。

杨晓慧介绍道:“现在是禁渔期,大型的捕捞船不许出海,这些渔民都是还边的饭店老板,给游客们捕捞一些新鲜的海鲜,不过他们使用的渔是有严格规定的,为了生态环境吗。”

司徒说道:“看着他们撒打鱼还是蛮有意思的,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我可得租条船尝试一下。”

杨晓慧笑道:“呵呵,你别看他们打鱼轻巧,等换你上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没准你都在那渔船上站不稳。那撒的动作是经过几百次才练出来的,不然撒的不够圆,是打不上鱼来的,只能白费力气。”

司徒大小生活在太行山下,虽然去海边玩过,但那时候也就是穷游,租条船出海打渔那是相当贵的,所以一直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司徒看见那些渔民的叫上没穿鞋,脚掌很大,就像是吸附在了木船甲板上一样,身体随着渔船的摇曳来回摆动,经验很老道。

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就抵达了苏拉迪岛。这条轮渡不光是来这个小岛的,也去其他的小岛,司徒三人开车下来的时候,发现船上一百多号人,只有十来个人从这里下穿,而且他们下船的时候,其他人还用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果然如那个司机大叔说的一样,这个小岛不适合旅游。

码头上不算宽敞,但是奔驰车开起来还是蛮轻松的。还边能看到灌木搭建的木屋别墅,装修的也很高档,偶尔能够看到一两个游客进出。

杨晓慧开着车,沿着公路在热带雨林里穿梭,就在司徒觉得这里的路况很好的时候,车在一个岔口开入到了土路上。

杨晓慧提醒道:“这里不太好走,坐稳了啊。”

司徒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一眼于蒙,示意她拉住把手。看于蒙没什么问题,自己也就放心了。

随着汽车的深入,司徒能够在两边的树丛里看到石砖,或是类似于石碑一样的东西。看样子是人工制作的,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接班徒步的外国背包客。背着大包小包,全身包裹的很严实。

杨晓慧减慢车速,用英语提醒他们:“嘿,伙计,注意啦,前面是禁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外国人痴笑道:“这里能有什么危险,除了一些没有毒性的蛇还能有老虎?要是有危险的话,那就更了。”

司徒留意了一下这两人,全部是白皮肤大鼻子的,身材都很瘦,一高一矮,看样子是常年在外徒步探险的。而且,操着一口正宗的伦敦腔,看样子是英国佬。对于,杨晓慧的提醒不禁没有觉得危险,反而更加兴奋。

杨晓慧道:“你们要是打算过来探险的,那你们就来错地方了。赶紧撤退吧。”

英国佬说道:“嘿嘿,我们知道啦,非常感谢你。只不过,小妞,你开车进去的话也要注意啊。这里很多荆棘球,没准就能扎破你的轮胎。”

对于英国佬的调侃杨晓慧用一脚地板油表示不满,汽车窜了出去,杨晓慧嘴里还嘟囔道:“爱听不听,到时候被食人族吃了连个骨头都找不到。”

果然,在汽车又开出去大概三四里路的距离就看到了绿色的铁丝,上面用英文挂着一个警示牌意思大概是考古现场,外人勿入的意思。

司徒下车,将铁丝上开得门打开,汽车开进去之后,司徒就又将门关上了,这才上车。

司徒问道:“小惠姐,你说的那个食人族是真事儿啊?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文明存在?”

杨晓慧撇撇嘴说道:“假的啦。不过这雨林里的确有一个神秘的古老部落,他们很早之前确实是食人族,不过现在已经不那样做了。征服保留他们其实也是为了保留一些古老的文明,而且也是想借机宣传这里的旅游业。不过这里的开发还很缓慢,我刚才那么说,是怕这几个人误入考古现场对这里造成损害。”

进入到进去之内没多久,汽车就停到了一处石柱跟前,前面没有路了。

司徒看了一下这根石柱,由于气候潮湿,石柱的底座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石柱高约三米,上面的雕刻显得有些生硬,棱角分明。雕刻的是一些大眼睛,大嘴巴的人脸,而上下两端则是弯曲的祥云纹,这祥云纹,倒是有几分华夏的特色。

杨晓慧说道:“前面就得靠咱们自己走了。没有路了。”

杨晓慧将车里的背包递给了司徒和于蒙,司徒则是放眼望去,发现前面是一片洼地,粗壮的经济随着热带树木从上垂了下来,密密麻麻的挡住了去路,不过地上能够看到经常有人行走从而踩出来的路。

司徒提鼻子一闻,湿润的泥土气息当中居然夹杂着一些烤肉的味道,不禁让司徒想起了杨晓慧口中食人族,瞬间打了个机灵。

司徒问道:“小惠姐,这里怎么有人烤肉?”

第289章 下墓

杨晓慧笑着说道:“别紧张,那是墓葬护卫员以及我的同事。不过他们的早餐够丰盛的啊,居然还有烤肉。”

司徒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食人族来了呢。”

“哈哈。别自己吓唬自己。食人族现在也只是空有其名而已。”杨晓慧边走边说。

这热带雨林的空气湿度很大,走了十几米的路,司徒就感觉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塑料布一样,呼吸困难而且衣服上还是湿哒哒的。

司徒一个在北方生活惯了的小伙子,自称身体还不错,不过到了这还需要适应一下。

杨晓慧则是轻松的说道:“别着急,步子放平缓些,气息均匀,一会你们就能适应了。”

司徒看向于蒙,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还好。”于蒙说道。

看到于蒙的样子,司徒自认为自己这个老爷们可能不太及格。于蒙是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脸上出现了一层水雾而已。可能跟平时在警校训练有关,司徒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嘿,杜帆,做什么好吃的呢?”走到营地跟前,杨晓慧喊道。

看到有人来了,蹲在篝火旁的三个男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三个人,一个是体型彪悍,留着寸头的黑人,一个是古铜肤色,身材有点矮胖的当地人,另一个虽然皮肤也有点小麦色,但是看样子倒像是华夏人。

“小慧,你来啦。”答话的正是那个华夏人,“今天早上詹姆斯补下的陷阱捉到了两只野兔,要不要过来尝尝?”

“嘿,你还带来了新朋友。咱们研究所来新成员了?”杜帆看到杨晓慧身后的司徒和于蒙问道。

杨晓慧说道:“不是。这是我的朋友,最近他们发现了一些古老的文字,可能和满者伯夷王国的古文字相关,所以我带他们来这里看看。”

杨晓慧介绍道:“这位是司徒,这位是于蒙。杜帆,詹姆斯还有沙尔克。”

司徒和于蒙冲着应地上的三人点头。黑人是詹姆斯,块头很大,但是不苟言笑,有点酷酷的。沙尔克是当地人,很可爱的一个小胖子。杜帆戴着一副眼睛,打扮的像个书呆子,但是挺会聊天的。

来到这之后,司徒才了解到,其实这个墓葬不大,而且早已经被发掘完毕了,里面贵重的东西早已经被带走了,杜帆三人之所以还在这,是对墙上的壁画进行拓本。等拓本结束后,会将这里封闭起来,等以后条件允许了,在把这里搞成一个博物馆或者是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的项目。

杨晓慧让杜帆割下两块兔肉递给司徒和于蒙,司徒拒绝了,于蒙见司徒拒绝了,所以也没吃。

“不了,小惠姐,早上的包子吃的太撑了。要是吃太撑的话,我怕这里湿度这么大,呼吸更困难了。”司徒解释道。

司徒现在已经开始堤防起了杨晓慧,万一兔肉里面有问题怎么办。

趁杜帆几人吃饭的功夫,司徒打量了一下此处。

这里的树木都被砍断了,腾出了一个直径五十米左右的圆形空地。圆形的正中心就能够看到一个大坑,用铲子刨除来的阶梯可以顺着走下去。空地上还有一人高的土堆,大部分的土应该被运到别处去了。

走到大坑边上,司徒看到坑深5米,在底部有一个青砖垒成的拱门,还有一小段青砖垒成的甬道也露在了外面。

这一看就是华夏人典型的古代墓葬结构,因为早期新加坡是处在原始社会的,后来被西班牙和英国占领之后涌入了很多西方文化,所以不管是早期还是现在都不可能出现这种墓葬方式。

在这里能够出现这么奇怪的墓葬方式,的确挺令人费解的。

等杜帆吃完饭之后,便拿出了画板冲杨晓慧说道:“今天我们原本打算休整一天的,所以早饭晚了点。不过,你们来了,咱们还是一起下去吧。”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杨晓慧抱歉道。

“哪里的话。”杜帆说道:“詹姆斯,沙尔克,你们两个今天休息吧。不许跑太远啊,要是营地的食物被野兽偷走了,咱们今天就得饿肚子了。”

“放心吧。一会我们去河里洗个澡,顺便抓几条鱼回来,我做的鱼汤味道很不错。”沙尔克说道。

顺着陡峭的阶梯,几人很快下到了坑底。杜帆将坑底的一个小型柴油发电机打着,墓居然亮起了等,虽然都是瓦数很低的节能灯,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墓有了光线,会让那种压抑感减弱不少。

墓安装了灯,司徒也是理解的,毕竟杜帆几人是要进行笔画拓本的,要是举着手电然后画画的话,那是相当费劲的。

司徒也了解到,杜帆的祖籍的确是华夏,不过他父母是很早一批来到新加坡的华侨,杜帆出生在新加坡,虽然汉语说的很流利,但是他并没有去过华夏。

墓很低,司徒这样的个头还得低头才能进来。但是进来之后,往下走了记不台阶,司徒发现这里的甬道还是蛮高的。

这里却是不大,甬道也就是十来米,墓的正对过就是主墓室,在甬道中间的部分左右各有一个墓室,是给墓葬主人放陪葬品的耳室。

司徒看了看耳室里面有很多发掘过的痕迹,这里之前应该又不少的陪葬品。

主墓室是一个穹顶的结构,依旧是用青砖垒起来的,杨晓慧所说的比划正是在这里,而且不止一幅,方形的主墓室的四面墙壁上全部都绘有壁画。

只不过由于时间的消融,这些笔画有点黯然失色的。

虽然颜色不太正了,但是司徒发现这里的比划残缺的很少,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按说这里气候湿润,空气湿度很大,比划剥落的情况应该很严重,但是这里却没有。

而且司徒看到墙壁的下沿还有水渍的痕迹,这里之前应该是泡在水里的,比划依旧没有脱落。

司徒知道,东南亚一带富含矿藏,这些天然矿藏都是可以做成着色颜料的。就比如明朝时期从东南亚进口到国内的青花瓷用的苏泥麻青。

第290章 毒气袭击

司徒顺着这些壁画看去,惊奇的发现,这些壁画虽然看起来是连在一起的,但是按照上面记录的事情应该可以分为幅,而且这幅就像是连环画一样,记录着一个人的过往。

而且这个人所穿着的服饰,的确很像是明朝时候的服饰。

首先这个人乘坐一条巨大的商船来到了一座小岛上。这个人身边还有好多侍卫,虽然人多,但是看神情应该是十分的恐惧。

来到小岛上的时候收到了当地土著人的款待,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两方人马打起来了。

最后明朝服饰的人一方战胜了,他并没有杀死土著人一放的将领,而是将宝座又让给了土著人的首领。

后来两方人马把酒言欢,场面显得非常的其乐融融。

后来明朝服饰的这个人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卧床不起,土著人首领请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手中握着一根针,貌似是在帮明朝服饰的人治病。

到了第七幅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居然出现了两个身穿明朝服饰的人,而且样貌服饰一模一样。

第幅的时候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坐着大帆船离开了,另一个则在小岛的岸边挥手告别。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克隆人了?司徒想。

杨晓慧所说的那些满者伯夷王国的文字,是在笔画的下方以及上方出现的,貌似是在记录每一幅壁画发生的事情。

司徒问道:“小惠姐,这文字记录的是什么意思?”

杨晓慧说道:“这些文字我们之前就已经研究过了。大概讲述的是,来自遥远东方的客人,为我们苟延残喘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在他的努力下治好了部落里奇怪的病。他就像是上天派来的神明,然而他却病倒了,为了救活他,我们清楚了大祭司,使用了强大的巫术,才将他只好。后来,来了大批的人马,想要将神明抢走,我们竭力挽留,乃至于动用了无力,但还是无法挽留他。”

“完了?”在杨晓慧解释完之后,司徒不禁又疑惑的问道。

杨晓慧点点头说道:“嗯,完了。是不是觉得这些记录的话和壁画并不对应?”

“嗯,是的。不仅如此,记录的事情莫名其妙,跟我带来的拓本一样的莫名其妙。貌似中间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司徒懊恼的说道。

于蒙好奇的问道:“里面又说这个他到底是谁吗?”

杨晓慧说道:“没有。只是说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客人。”

“等等”在杨晓慧说完之后,司徒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用这个他字是不是很奇怪?按说,这比划应该和墓志铭一样,记录的是墓主人的事情,应该用自述的语气,应该用我才对。这里用这个他应该记录的事情和墓主人没有关系。所以说壁画上说的这个来自远方的客人应该不是这个墓葬里埋葬的人。”

杨晓慧惊讶的说道:“还真是。别说你这么一咬文嚼字,还真管用。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这些。”

在这些记述的文字里,断断续续的会出现司徒他们要找的那些奇怪的文字,此时,杨晓慧便指着那些奇怪的文字说道:“要是按你这样的假设的话,那这些暗语应该能被解开了。你看着词组,依我的推断应该是分身或者是替身的意思。”

“还有,还有这个,应该是描述的是部落里到底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还有这个,应该这一串,应该写的是怎么治疗的。以及这个东方人得的是什么怪病,以及描述中记载的这个大祭司用的什么办法治病的。”杨晓慧兴奋的说道。

杨晓慧接着又几乎疯狂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快了,快了,我就要解开这些词组的意思了。”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就在司徒看着杨晓慧认真解读那些暗语的时候,渐渐的闻到一股如百合花散发出来的香气,司徒对于花的味道非常敏感,因为打小就看着自己老爸养花。

这股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却被司徒敏锐的察觉到了。

“嗯。仔细闻的话,好像是花香。”于蒙说道。

就在喘息见,司徒感觉头部晕乎乎的,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毒气,便大声喊道:“快跑,这东西有毒。”

司徒拉着于蒙往甬道口跑去,回头一看,便发现杨晓慧和杜帆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于蒙的身体也越来越沉。

最后司徒和于蒙一同倒在了甬道口。

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司徒一直睁不开眼,虽然他努力的要睁开。司徒使劲晃了晃脑袋,又缓了缓,才渐渐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目光观察了一下四周,一排桌子上放着很多滴管,试管以及各种做化学实验用的器皿。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特别整齐,就连平时经常穿的白大褂,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到桌子的一角。橡胶手套也是将纸套梳理的很平直在放到衣服上。这的主人应该有强迫症,这是给司徒的第一感觉。

酒精灯上还煮着粉红色的透明液体,这里好像是一个化学实验室。四周没有窗户,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的吊灯。

于蒙还有杨晓慧都昏睡在司徒的身边,更奇怪的大块头黑人詹姆斯也在这个屋里晕倒了。杜帆以及沙尔克却不见了。司徒拍了拍三人的脸,两人依旧是没有反应。然后又掐两人的人中,经过一番折腾,才将三人唤醒。

“我们这是在哪?”三人苏醒之后第一反应问道。

司徒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肯定,有人在阻止我们解密出那些暗语。”

詹姆斯说道:“我们的赶紧逃出去,呆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

司徒说道:“我都看过了,这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那个防盗门。要是用暴力的话,不仅打不开,还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估计出去就难了。”

于蒙则自信的说道:“我有办法。”

第291章 别墅区的密室

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够将这防盗门打开,就在众人疑惑当中,于蒙快速的在屋内搜罗了一番,从一个试管架上拆下来一小节铁丝,然后快速的掰出了几个弯。

司徒惊讶道:“你还会这个?”

“会这个不一定就是小偷。我们在警校也有关于脱困的训练,这都是小意思。”于蒙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

就在她要将铁丝捅进钥匙孔的时候,众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快,回去继续装晕。”司徒小声说道。

四人麻利的又回到了原地,保持刚才苏醒时的姿势,又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这次大祭司给的药够猛的啊,这群人怎么还没有苏醒?”打开门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司徒辨认出了,这是哪个可爱的小胖子,沙尔克的声音。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计量放多了。”

回话的这人居然是杜帆。

“杨晓慧带来的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带来了关于满者伯夷王国的拓本还有大祭司的法器。不过,幸好你反应快,不然巨瞳族的秘密就被他们发现了。”沙尔克说道。

杜帆说道:“我还没来得及问清他们是什么人,就被他们发现了那些密码文。现在三只法器全部被集齐了,就差大祭司的面具了。”

“走吧,咱们先去开会。正好让他们先在这里睡一会,一会开完会在回来审问他们。没准他们还知道面具的事情。”沙尔克说道。

哐的一声,防盗门再次北关上了。

司徒凝视杨晓慧和詹姆斯,想从他们口中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晓慧则是一面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问道:“他们两个是你们研究所的同事,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个有问题?”

杨晓慧则冲詹姆斯问道:“你是怎么晕倒的?”

詹姆斯耸耸肩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和沙尔克准备去河里抓鱼,但是他说他肚子疼,要去方便下,我自己架上鱼竿,刚要上鱼,就感觉头晕,然后就晕倒了。”

看到杨晓慧和詹姆斯的确不知道这两个人有问题,司徒也就没有在追问。

司徒问道:“巨瞳族是什么族?我记得你说这个小岛上的原始部落并不叫巨瞳族啊?”

杨晓慧说道:“现在存在的原始部落叫做塔克林族。不过,新加坡一代以前确实有一个奇怪的部落。有记载他们在公元七世纪晚期就消失了,他们崇尚眼睛,觉得眼睛便是世界的起源,而且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用铁圈撑在眼皮上,导致眼部变形,在成年后眼球会向外凸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口中的巨瞳族应该就是这个部落的后裔。”

听完杨晓慧的介绍之后,司徒不禁想起了拓本当中那个眼睛很大的面具,以及在他们到达营地前看到的那根图腾柱,上面也是有很多眼睛很大的奇怪的脸。

司徒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拓本和那只发簪的确都不见了,按照刚才杜帆和沙尔克的谈话,这发簪应该就是巨瞳族的东西,那么司徒他们要找的与朱允炆有过接触的部落应该就是这个巨瞳族了。

司徒突然恶狠狠的看向了杨晓慧,质问道:“小惠姐,你应该在我把拓本拿给你的时候你就发现了其实你们要研究的那个墓穴是巨瞳族的吧,而且壁画上带着面具的大祭司就是巨瞳族的人。”

“嗯。”杨晓慧点点头,接着说道:“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就猜测那个墓穴是巨瞳族所建造的。因为巨瞳族在公元七世纪就消失的缘故,我还不敢确定。就在你们的拓本中描述了朱允炆的确和巨瞳族接触过,而且上面同样出现了巨瞳族的面具的缘故,我才肯定巨瞳族并没有消失,他们可能是因为某种缘故而躲了起来。”

杨晓慧并没有避讳司徒的问题,如实回答。

司徒疑惑道:“你给我翻译的那篇拓本,里面根本没有提巨瞳族啊,只是说有一个神秘的部落,你怎么确定那是巨瞳族?难道你对我们有隐瞒?”

司徒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隐瞒?这正是司徒对杨晓慧产生警惕心的最主要因素。

杨晓慧说道:“因为上面提到了一个时期,就是拓本的主人说他在被法器刺入身体之后,头会剧痛,而且产生了幻觉。这就是巨瞳族大祭司所掌握的技能,致幻术。”

“你没有骗我?”司徒又问了一句。

杨晓慧坚毅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有。”

“好,那我选择相信你。”司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怀疑杨晓慧,最起码,大学城的狗不理包子的事情还没有弄清,但是现在不是质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有那个时间。

司徒说道:“咱们赶紧出去,在想办法搞清这些人要干嘛吧。”

几人又凑到了防盗门前,司徒耳朵趴在了防盗门上,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声音,便让于蒙打开防盗门。

随着咔的一声,防盗门在几秒钟的时间就被于蒙打开了。

惊呆了的司徒,不禁的冲于蒙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看来你在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很优秀啊。”

“别贫了,赶紧走吧。”于蒙说道。

出了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这条通道的大概有二十米,通道的四壁,居然也是用古老的青砖砌成的,在通道的两边像这样的防盗门还有三个。

通道是斜向上的,几人跑到了通道口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栋非常大的宅院。就像是燕城的德润山庄那么大的一处住宅,而他们所在的这个通道口,是在大院子的角落,通道口有大铁门。

司徒能够看到铁门外有两个人把手,他们的腰间都别着枪。

几人皱眉,对方有枪就难办了。

司徒用手比划着,大概的意思是:于蒙你能干掉一个吗?

于蒙点点头。

然后司徒冲詹姆斯比划:咱们俩干掉左边那个。

詹姆斯身上的肌肉暴起,也点点头。

第292章 方新武,你大爷的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样子不是很强悍的那种,但是奈何后腰上有枪,司徒几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既然司徒已经做了分配,杨晓慧和詹姆斯也就没有对于蒙是否能够对付其中一个守卫表示怀疑,他们知道毕竟司徒更了解于蒙。

司徒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三根手指。

其余三人全部看向了司徒的三根手指,司徒的手指一根接一根的弯曲,随着最后一根弯曲下来之后,四人冲出了暗道。

于蒙冲向右面那个守卫,司徒和詹姆斯冲向左边这个。杨晓慧没有安排,便去给于蒙帮忙。

詹姆斯虽然块头很大,身上不少的肌肉,但是没有学过格斗,也只能用蛮力,上去一把就先搂住了守卫的胳膊,防止他去掏枪。

司徒则是搂住那人的脑袋,防止他呼救。

两个男人将一个守卫都快压成肉饼了。

被袭击的守卫惊恐之余,不断的摆动身体想要反抗,但是身上这两个家伙死沉死沉的,压的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管司徒和詹姆斯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没有将地上的守卫,过了大概三十秒,于蒙走了过来,右手化掌为刀,冲着司徒怀里的守卫的后脖颈子使劲的一敲,那守卫白眼一翻,便不再反抗了。

喘着粗气的司徒,看向另一边,于蒙负责对付的那个守卫,此时早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媳妇真是厉害。”司徒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只得夸赞道。

于蒙说道:“别废话了,这俩人只是被我敲晕了,过不了五分钟就会苏醒。咱们赶紧将他们拖进那间实验室捆起来。”

将两个守卫拖进实验室之后,于蒙找来了绳子,将两人五花大绑起来。想要赌注他们两个人的嘴,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

司徒想了想说道:“我来,我有办法。”

说完,司徒就脱下了鞋,将两只袜子揉成了一团,塞进了其中一个守卫的嘴里。

“呵呵,正合适。”司徒说道:“你们谁贡献一下袜子,还有一个的嘴没堵住呢。”

“我。”詹姆斯说完,也将两只袜子脱下来递给了司徒。

接过袜子的司徒,只感觉一股辣眼睛的臭味席卷而来,“卧槽,詹姆斯,你这是袜子啊,还是毒气弹啊,酸臭酸臭的。这玩意要是塞嘴里那就不是昏迷五分钟的事情了。”

詹姆斯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在营地里带了好几天了,这里很潮湿,所以导致鞋里发潮,就臭了点。”

司徒说道:“切,明明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不讲卫生,不洗澡,真是懒。”

詹姆斯撇撇嘴道:“这话说得,跟你不是臭男人一样。”

司徒将袜子塞到另一个守卫的嘴里,说道:“我的袜子不臭,我是男人但不臭。”

杨晓慧止住了两人的斗嘴,便说道:“别胡闹了,咱们赶紧出去。看看他们在开什么会。”

出了暗道之后,杨晓慧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所宅子,皱眉说道:“原来是这里。”

司徒问道:“你来过这?”

杨晓慧说道:“来过,这里就是岛主艾克的住所。当初发掘那座陵墓的时候,我随考古队的队长来这里和艾克交涉过。听和善的一个老头儿,没想到他居然跟巨瞳族有联系的。”

杨晓慧口中的岛主,司徒是理解的,东南亚这不的国家都是岛国,国土里面有很多小岛。20世纪中期,国家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也为了方便管理,就将周围的荒无人烟没有经济价值的小岛卖给了私人。

后来这些小岛又几经转手,落入了一些大财团的手中,基本上都在做旅游开发。

令人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暗道口有两个首位之外,这个诺达的宅院里并没有其他的守卫,甚至连人都没有。

不过,监控探头倒是随处可见,为了躲避这些探头,熟悉地形的杨晓慧,带着三人贴着墙根行走。

就在即将抵达那处四层楼高的大型住宅的时候,几人便听到了很劲爆的音乐声,还伴随着男人女人的欢笑声,看样子这里现在还在举行一次聚会。

藏在一棵大树下面,借住茂密的枝叶隐藏起来,偷偷观察大楼前面花园的场景。

这栋大楼是欧式建筑风格,穹顶加罗马柱,以及上面雕刻的纹饰,很有西班牙王室的风格。虽然每年都会进行粉刷,但是罗马柱和大理石台阶的磨损还是能够看出这栋大楼年代很久远了。

楼前是一片开阔地,改造成了花园,花园的正中央有一个直径25米左右的圆形游泳池。泳池旁边还放着几张沙滩椅,花园里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以及美酒。

这会正有十几个青年男女在这里聚会,有说有笑的。

他们都穿着非常nn的泳衣,将自己的身材展露无遗。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身材真很好,难得胸肌和腹肌非常发达,女的基本上都是n的,小腹上没有一点赘肉,很像是一场模特之间的聚会。

于蒙冲着司徒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警告道:“你这两眼发直,看什么呢?”

然而,于蒙却是错怪司徒了,于蒙的样貌以及身材要比泳池旁边的那些n还要好,看惯了于蒙之后,再看别的女人简直是索然无味。

司徒眼睛发直,因为是想看清那些青年男女当中的一个人。那人躺在沙滩椅上,穿着一条黑色泳裤,戴着墨镜,正端着一个椰子喝着椰汁,他的身边则是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子,样貌看起来就是东南亚人。两人的动作看着很亲密。

虽然隔了有五六十米的距离,但是司徒看着这人还是十分的眼熟,很像找司徒求救的方新武。

司徒咬牙切齿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方新武,你大爷的,你不是跟我说你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吗?你这样子比大爷我享受多了,居然还让我来救你。你个负心汉,你在这里风花雪月,你怎么不想想你那还有几个月就要临产的媳妇。”

第293章 古老的洞穴

“方新武?这就是你说的让你帮忙的那人?”于蒙问道。

于蒙没有见过方新武,只是来之前听司徒说过,有个叫方新武的朋友在新加坡这一代惹了点事,需要司徒帮下忙。现在看来,这惹的是好事啊。

司徒说道:“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难不成这小子现在也被巨瞳族收买了?”

杨晓慧说道:“应该不可能,你看到你朋友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了吗?她是艾克的女儿,叫丽莎,艾克视她为掌上明珠。不管艾克要搞什么鬼,那都是极其危险的,所以我觉得不可能会让她女儿掺和进来。还有就是,这两天新加坡国内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收到了艾克的请柬,她的女儿要在下个月结婚。看情况,女婿应该就是你这位朋友吧。”

“妈的。老子现在就过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司徒气急败坏的说道。

杨晓慧一把就拉住了司徒,说道:“你疯啦。咱们现在应该被关在艾克的地下实验室里,你现在跑出去,那不是找死啊。”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瞬间浇醒了司徒,司徒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有点冲动了,被这小子气死了。”

杨晓慧说道:“好了,别解释了,现在太阳就快下山了,咱们得先去n一下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詹姆斯说道:“小慧,有个问题,这么大一栋楼,里面有上百个房间,咱们一个一个的去找,浪费时间不说,肯定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几人听到方新武说道:“亲爱的,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嗯。亲爱的,你可不许逃走,这是我家,你可别忘了门口还有很多首位。”丽莎说道。

“我才不会那么做。小傻瓜,为了表示我的衷心,我就去前面的草丛,不会消失在你的时限内。等等我,我去去就来。”方新武,说着居然就大步朝司徒几人藏身的方向走了过来。

方新武,绕过了一棵大树,回头看了看害羞的丽莎,抛了个媚眼,然后就躲在了大树后面,吹着口哨,刚要脱下泳裤的时候,突然感觉裆部被什么顶住了,低头一看,居然在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手上还拿着一把考古专用的小铲子。

“别动,方新武,你个王蛋,你敢动一下,信不信我阉了你。”司徒警告道。

说这话,司徒几人便从茂密的草堆里钻了出来。

终于看到了司徒,方新武很兴奋,但是却用这种方式见面,让他哭笑不得。

“兄弟,你可算是来了。想办法救我出去啊,这小娘们已经拟定了婚期了。”方新武迫不及待的说道。

司徒嘲讽道:“救你?我看你在这生活的挺滋润的啊。阳光、泳池、美酒、佳肴,而且还有n相伴,多快活。”

方新武急道:“我他妈有什么办法,与其被关在房间内,我还不如就现在这里吃吃喝喝呢。快点想个办法啊,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看到方新武的反应,以及那真诚的眼神,司徒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司徒手中的小铲子,往方新武的裆里一顶,说道:“你说你要这玩意儿干嘛,给你捅多大的篓子。”

“哎哟,卧槽,别这样兄弟,再说了,这里还有两位女士呢。”方新武说道。

司徒发现此时,杨晓慧和于蒙的脸已经羞的通红了,也就不捉弄方新武了。

司徒问道:“就你出去没问题,目前你还得在这里先赔那位n演演戏。我问你,丽莎他爹现在在哪?”

方新武疑惑道:“丽莎他爹?艾克那老头子啊,这老头儿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早上就出去了,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不过,你们要想救我出去,还真的找这老家伙,他不点头答应,他手下的人肯定不会放我走。唉对了,我听丽莎说他爹最近在后面霸占了当地部落的一个山洞,打算把那里改造成一个洞穴式的酒店,接待游客。这老家伙是不是去那了。”

杨晓慧说道:“很有可能。”

“喂,亲爱的,你还没好呢嘛?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开香槟,今天晚上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丽莎冲方新武喊道。

方新武回道:“亲爱的,在等我一下,你不知道我的肾功能很强大的吗。”

司徒说道:“武哥,你先回去应付着,我想办法就你出去。”

“你可得抓点紧啊。老哥我这几天被折磨的不轻啊,丽莎这娘们太生猛,我这腰都快受不了了。”方新武说道。

司徒嘲笑道:“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回去吧,小三儿还等着你开香槟呢。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其实,你在这也不错,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美食,做个赘婿。家里的财产就留给嫂子和你未出生的孩子做赔偿。这个结果也不错。”

“去你的。我大老远的叫你过来不是帮我研究离婚分配的,赶紧去想办法。”方新武说完,就扭头出了花丛,扭着屁股,小跑起来,他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单纯的自己光着腚在阳光下奔跑的感觉,总之很贱。

“亲爱的,我来了”

随着方新武贱嗖嗖的一句话,司徒几人也从草丛里溜了出去。

司徒说道:“咱们怎么出去?刚才听丽莎的意思,大门口还有守卫。”

“我知道,跟我来”杨晓慧说道。

接着暮色,几人来到了这所宅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的院墙被敲开了一截,正好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杨晓慧解释道:“上次台风将这里的院墙刮倒了,上次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的。”

方新武所说的那个山洞是宅院后面三四公里的半山腰。那里是古老食人族的地盘,杨晓慧他们研究过,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口虽但是洞内很大。直径五米的洞口,内部却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走到距离洞穴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都黑了下来,漆黑的夜里,能够看到洞口有火把熊熊的燃烧着。

第294章 祭祀

火光是从洞部传出来的,接着斑驳的亮光还能看到洞口有两个赤膊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守着。

他们的上身画着奇怪的团,看起来更像是非洲的某些原始部落。

杨晓芸说道:“这是食人族的装扮。艾克占领了食人族的洞穴之后,应该还用金钱收买了一些食人族的人。”

司徒说道:“那怎么办?现在洞口有人守着,咱们进不去啊。”

“这的确是个难题。”杨晓芸说道:“不过,我可以冒险一试。你们三个跟在我后面就行了,记住一定要低着头,尽量不要让他们看清你们的脸。”

“靠谱吗?”司徒问道。

杨晓芸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要是暴露的话,就只能硬来了。”

司徒说道:“那好吧。听你指挥。”

杨晓芸带路,司徒三人跟在后面,穿过了茂密的雨林,爬上了山坡,来到了洞穴门口。

杨晓芸居然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跟洞穴门口的两个土著人交谈起来。

哇啦哇啦的说话声就像是哑巴说话一样。

司徒低着头抬起眼皮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这两个守卫。身材高大,接近于一米九。全身的肌肉都很发达,油亮的皮肤就像是摸了一层油一样。身上的才会横七竖的乍一看没什么规律,仔细一看居然能发现这是几个在拓本上出现过的密码文字。而且他们奇怪的发型上面居然插着骨头。身上带着的坠饰也都是用骨头打磨成的。乍一看十分的骇人。

这两人表性冷淡、严肃,与杨晓慧交谈了一会,杨晓慧喜出望外,扭头说道:“他们同意我们进去,别乱说话,都小心点。”

进入洞穴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道,地面虽然经过打磨,但还是凹凸不平,走起路来必须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栽倒在地。石道里面没有人,火光是从石道的尽头传过来的。

墙壁上坑洼的情况更为严重,石壁上挂着几根松脂火把,上面画着简单的彩色壁画,构图简练、用笔简单,有点像是小视频里的火柴人画风,看壁画描述的内容有点像是满清十大酷刑的感觉。

司徒小声的问道:“小惠姐,你刚才跟他们用的是什么语言交谈的啊。我怎么听不懂?”

杨晓慧说道:“这就是古老的爪哇语,也是我的研究范畴。这些部落现在还在使用这种语言,不过对于最原始的爪哇语,他们现在的语言方式已经改进了很多。”

司徒又问道:“你跟他们说什么啦?”

杨晓慧说道:“我说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因为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来晚了。如果让我们进去的话,等事情结束后,会给与他们金钱上的报酬。”

司徒不禁说道:“原始部落也懂得行贿受贿啊。”

杨晓慧笑道:“在原始,那也是人啊。况且现在这个世界只有金钱才是万能的,谁又会拒绝呢。况且我也会爪哇语,他们对我的身份不会产生怀疑,放我们进去也不是坏事,还能获得一些酬劳,何乐而不为呢。”

金人来到石道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里面观瞧。

这暗道有些狭这里面确实比有冬天啊。这巨大的空间怎么也得有三个足球场大里面同样是怪石嶙峋,头顶上还有倒锥形的石钟乳,这种天然的奇观,让司徒几人非常的震撼。

这个洞穴因为以前属于食人族,外人不得入内,虽然跟食人族打过交道的杨晓慧和詹姆斯,也未曾进来过。现在一看真是壮观。

洞穴的中中央有一块两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地面平整光洁,显然是之前的食人族用心清理出来的。一条两人宽的小路,从怪石嶙峋的洞内斜向下延伸到这块空地上。

空地上站着二十几个人,有的穿着有现代的服装,有的则是跟门口的两个守卫一样**着上身,身上画着油彩,头上盘着奇怪的发型,手上举着腾腾燃烧的松脂火把。司徒寻找了一番,沙尔克和杨帆也在其中。

地上有三队篝火,火光在他们的脸上映出摇曳不定的光亮,再加上奇怪的纹饰,显得每个人都很可怖。

空地的正中心则是有一个两米见方的石床,是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人穿着古怪,身上脸上都涂满了油彩,而且头上还带着巨大的黄金与色彩斑斓的羽毛制作而成的头饰。闭着眼,好像是在睡觉。斑驳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的时候,司徒发现这个人的脸有些扭曲,司徒以为是因为脸上涂满了油彩造成的。

另一个则是身材娇俏,穿着现代人的服装,披散着长发,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清脸的模样,但是能够感觉到这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控制上围城一个圈,只有中央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赤膊男人,身上的油彩更密集,头上的纹饰更多,与其他的赤膊男子与众不同,有种无上的权威,看情形应该是食人族的族长。

另一人则是穿着现代的白色休闲西装,打扮考究,花白的头发,拄着一根拐杖,虽然有些驼背,但是看起来还是神采飞扬,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兴奋。

司徒注意到,杨晓慧看到眼前的情形的时候有点激动,片刻就皱起了眉头,有种大难将至的感觉。

而且,司徒发现眼前的情景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关于历史遗迹探险的美国大片,好像没有眼前这样的情景。

这些人嘴里都念着奇怪的咒语,语速很快,吐字不清,就像庙里的和尚念经一般。不过,能够看出,他们好像是在做什么法事,或者说祭祀。并不像沙尔克和扬帆口中所说的开会。

司徒问道:“他们这是在干嘛?”

杨晓慧说道:“在祭祀。你看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了吗?他就是艾克,我有点不明白他怎么会也掺和进来了。而且还和食人族以前进行满者伯夷王国的古老祭祀。”

第295章 复活大祭司

司徒试图用意念去查看一下石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的情况,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当司徒的意念快要抵达石床的附近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抽痛了一下,就像是有根筋被人拉住了一样,而且脑海里,关于石床上面的画面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情况在司徒接触到杨晓慧办公桌的那个抽屉的时候,也发生过。

司徒不禁又看了杨晓慧一眼。

杨晓慧却已经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空地上,生怕错过了某些细节一般。

司徒看到艾克将手里的一个铅笔盒大小的盒子递给了食人族族长。食人族族长打开看了一下,并从里面取出三根细长的东西。

司徒一看居然是那三只发簪般的东西,而自己从国内带来的那只也在其中。

自己带来的那根是金色的,其他两只分别是红色和蓝色。

艾克和食人族族长好像是交谈了些什么,由于距离有点远,再加上众人念经般的杂音,司徒几人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片刻,食人族族长将三根发簪放到篝火上烤了一会,三根发簪居然都变成了火红色,而且还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就像是它们能够发光一般。

之前杨晓慧跟司徒解释过,这是帕斯特陨石的特性,温度到达一定阶段的时候,石头会变成红色。

然后,司徒几人惊恐的发现,那是人族族长居然将三根发簪依次刺入到了石床上那个带着巨大头饰的人的两侧太阳穴和头顶的百会穴。

即便是于蒙在强悍,她也是个女孩子,看到这一幕,不禁惊讶的缩了缩脖子,闭上了眼,将头埋进了司徒的怀里。

司徒拍了拍于蒙的头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可能就是在执行某种古老的祭祀而已。”

于蒙说道:“我不是害怕,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司徒看到,顺着那三根法器却是从那人身体里流出了很多黑色的血液,看起来却是很恶心。

司徒说道:“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活人祭吧?被三根光锥般的东西刺入太阳穴和百会穴那是必死无疑啊。”

杨晓慧说道:“必死无疑那是肯定的。只不过,这不是活人祭,而是死人祭。”

“啥?死人祭?难道你懂这个祭祀?”司徒问道。

还没等杨晓慧回答,四人发现,那个躺着的男人居然缓缓的坐了起来,脑袋很机械式的四周看了看。

他的眼睛很大,黑色的眼球向外鼓胀,像极了那些巨瞳族那些图腾上的雕刻纹饰,只不过,那两只眼睛,一点生气都没有,虽然坐了起来,看上去跟死尸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他不应该复活的啊?”杨晓慧显得也很吃惊。

司徒从她惊恐的表情能够看出,这一切却是没有在她的预料中。

“复活?难道他们是想讲这个人复活吗?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祭祀仪式?”司徒追问道。

杨晓慧没有回答,眼睛继续直勾勾的看着下方的空地上。

空地上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居然没有害怕,而是显得非常兴奋,居然还欢呼起来。艾克和食人族族长也很高兴,脸上绽放出了兴奋的笑容。

但是,片刻,那个坐起来的奇怪家伙又屋里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又都陷入到了迷茫的沉寂,艾克和食人族族长也显得很懊恼,好像是期待已久的实验失败了一样。

随着实验的失败,艾克和食人族族长好像是吵了起来,言辞有点激烈。食人族族长更是气的手舞足蹈起来。

司徒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群人搞这个祭祀是要干嘛?难道就是为了复活石床上的那个男人嘛?那么那个女人是干嘛的。

这一切,似乎杨晓慧知道的更多,司徒原本打算去追问答案,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后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捅了一下。

司徒扭头看去,原本山洞门口的那两个守卫此时正凶神恶煞的等着自己,而且手中锋利的长矛正对准自己,恐怕现在自己只要是一反抗,那长矛就会扎在自己的身体上。

其中一个守卫言辞激烈的说着什么,由于是满者伯夷王国的古语,司徒听不懂。

杨晓慧便于对方交涉了起来,三言两语之后,杨晓慧乖乖的举起了手,做投降状,看样子谈判破裂了。

杨晓慧说道:“赶紧举起手。他们两个发现咱们不是来参加祭祀的了。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他们的长矛上都涂满了箭毒蛙的毒素,碰上就会死掉的。”

箭毒蛙的毒素那可是世界十大毒药之一啊。区区一克这种毒素就能干掉上百头的猛兽,这个之前司徒在世界地理等上都看过相关介绍。

几人被押到了山洞中央的空地上,司徒几人的出现,让食人族族长大为恼火,将那两个守卫训斥了一番。

艾克看到四人则表现的相当兴奋。

“嘿,原来是杨。我还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艾克说道。

杨晓慧破口大骂道:“艾克,你个混蛋,你的计划不会得逞的。”

艾克装傻充愣道:“我的计划?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接着艾克笑呵呵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摊手说道:“这样也好,那就省的我再跟你解释了。我要的东西你藏在哪了?”

艾克说这话,还色眯眯的用手去抚摸杨晓慧那光滑的脸蛋。

杨晓慧用手拍落艾克布满皱纹的老手,朝他吐了口唾沫,说道:“你个魔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将大祭司唤醒之后,这里将面临灭顶之灾。你居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置全新加坡人民的生命于不顾。”

杨晓慧口中所说的事情,司徒目前还不知道,现在问,也不现实,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躺在石床上,带着奇怪头饰的高个儿男尸,就是传说中的满者伯夷王国的大祭司。

另一个女人是谁?现在距离比较近了,司徒能够看清了,怀着疑惑的目光看去,当她看清那个女人的羊毛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惊掉了,因为躺在石床上的女人跟杨晓慧长得一模一样。

第396章 揭开迷雾

石床上的女人,无论是年龄还是样貌居然都和眼前的杨晓慧是一模一样。

这有点不可思议啊,来之前也没听王世明说过杨晓慧是双胞胎啊。

只是那石床上的女人躺在冰凉的石床上这么久了,却纹丝未动,就连眉头皱没皱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艾克将杨晓慧拽到了是床边上,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和你姐姐一样的话,就赶紧说出面具的下落。”

杨晓慧丝毫不畏惧的说道:“我已经将面具毁了。”

“毁了?你个混涨。”艾克被这句话气的浑身发抖,用拐杖一直在地上戳,然后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别敷衍我,那么有考古价值的东西,你绝对不会毁掉。你要是不说的话,今天就用你们的鲜血几点大祭司。”

杨晓慧说道:“艾克,你醒醒吧。能够复活大祭司,那只是个传说。再说了,你以为复活大祭司之后你就能获得长生不老的秘方了?到时候你还不是和床上躺着的这位一样,变成一个活死人。”

“你给我闭嘴。复活大祭司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艾克说道。

“爸爸,你在这里做什么?”突然从洞口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众人扭头看去,居然是丽莎和方新武。

看到自己的女儿突然出现,艾克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愤怒的面容变得和蔼了许多,

“丽莎,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和你心爱的人一起参加朋友们的聚会啊。”艾克说道。

丽莎焦急的说道:“要不是乔治带我来这里,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在这里进行祭祀活动。爸爸,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艾克气愤的瞪了丽莎身边的方新武一眼。

司徒则是也没好气的瞥了方新武一眼,心道:为了泡妞都更名换姓啦。

艾克解释道:“没什么的丽莎,你快回去吧。我这只是在进行一次几天活动,为咱们的小岛祈福,你也知道前些天的台风实在是太骇人了。”

“不,爸爸,我不信。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骗我。”丽莎说道。

司徒知道对艾克对女儿疼爱有加,现在能够阻止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人只有丽莎了。

司徒大声说道:“你父亲在做伤天害理的勾当,他想逆天改命。”

“住嘴。族长,让你的人把这四个无理取闹的人带到一边去。”艾克说道。

食人族族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便有四个族人上前将司徒四人五花大绑了起来,带到了一处火光昏暗的大石头后面。

这四个族人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杨晓慧说道:“你们几个别乱动。他们真敢下死手。”

司徒问道:“小惠姐,这艾克要干嘛啊?这个大祭司真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杨晓慧说道:“那都是愚弄百姓的谎言,古时候为的是统治百姓,现在文明如此的发达,艾克居然还信这些。”

司徒又问道:“那石床上躺着的女人是水?艾克说的面具又是什么东西啊。”

杨晓慧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石床上躺着的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他才是真正的杨晓慧。”

“啊?”其余三人都被这句话惊住了。搞了半天眼前这个家伙是假的啊。怪不得行迹如此可疑,感情是跟自己唱双簧呢啊。

杨晓慧说道:“其实我叫杨晓芸,我本来是新加坡市立医院的一名外科大夫。大概一个月以前,有人在我的办公室寄了一个包裹,我一看寄件人居然是我的姐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漆黑的金属面具。而且还有一封我姐姐的亲笔书信。信上说,有人在追杀她,她现在躲了起来,让我务必保管好这个面具。并且说,千万不要报警,因为那样会连累到我。打那之后,我就是去了我姐姐的一切消息,我姐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为了保证我和我姐姐的安全,我便独自查探起了这件事。可是我知道我姐姐是一个工作狂,每天的生活是两点一线,出了学校就只有家里。当我来到我姐姐家的时候,家里居然被翻的乱七糟,就像是进了小偷一样。后来我就又去了她在图书馆三层的办公室,居然也被翻的很乱,那些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便知道,肯定是再找我姐姐交给我的那个面具。

当我将办公室收拾干净,准备离开的时候,考古队的队长秦汉明老人却来了,他误把我当成了我姐姐。后来我便灵机一动,将自己假扮成了我姐姐,想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些关于我姐姐的信息。这一个月时间,我熟悉了我姐姐的工作内容,认识了她的同事,然而却没有丝毫进展。直到前几天接到了国内一个叫王世明的电话,声称是我姐姐一起的老师。然而她向我提起了一个金箔纸卷的事情,我发现里面提到的内容跟在我姐姐最近记下的笔记上也出现过,后来我便迎来了你们的到来。没想到我姐姐居然还是被他们抓住了,只是现在不知道我姐姐是死是活。”

现在司徒是完全明白了,而且他还明白了,那天杨晓慧偷偷打开抽屉瞄了一眼,那抽屉里很有可能放着的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面具。只是司徒想不明白,面具上到底蕴含着什么魔力,会让自己的意念探查不到。

司徒说道:“那他们进行的祭祀,以及那个面具,跟我们要找的朱允炆的下落有什么关系?”

杨晓芸说道:“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拿来的那张金箔纸卷上面的密码文字,我现在知道了,那就是复活大祭司的咒语。”

“啊?原来是干这个用的啊。”司徒惊讶道。

杨晓芸说道:“不过,不用太担心,如果没有面具的话,根据古书上的记载,如果没有面具的话,大祭司是根本不会被复活的。不过,看刚才大祭司的反应,我想艾克似乎掌握了其它的办法。只不过,方法好像并不靠谱,不然大祭司做起来后就不会又躺下了。”

第297章 大祭司面具

上一章的章节名,写错了,但是无法更改了,十分抱歉。

接着杨晓芸又十分懊恼的说道:“哎,都怪我,当时要是让你把法器保管好就好了。现在法器落在他们手中,就只差一个面具了。”

司徒安慰道:“没事的小芸姐,那时候你也不知道这法器具体的作用啊。”

听了杨晓芸的讲述,司徒也明白了个大概了,眼前的杨晓慧确实有问题,也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她根本就没去过大学城后面的美食街,甚至都没有去过华夏,然而她并不是被掉包了,而是自己扮成了杨晓慧的身份,为的就是解开整个谜团。

司徒当时的防范虽然是下意识的,现在看来自己是错的,不过这种防范并不多余。就像一个完整的考古团队里面居然出了两个叛徒。

听杨晓芸的意思,他并不懂满者伯夷王国的文字,之所以会满者伯夷的语言,是受杨晓慧耳溶目染的,关于金箔纸上解释的信息,也都是经过整理自己解决的资料才略知一二的。现在司徒也知道为什么国立大学的教务处主任亲自找杨晓芸去讲一堂课,杨晓芸非常不乐意去了,因为她对满者伯夷王国的了解也不多,去讲课了,很容易露出马脚。

过了一会,艾克与丽莎的对话,也基本上结束了。

不知道艾克对丽莎许下了什么样的承诺,丽莎居然准备打道回府了。这不禁让司徒几人有点诧异,就连方新武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当然,方新武更没料到的是,这里居然有一场祭祀活动,而且自己的好朋友还被绑了起来,比自己的下场还要惨。

方新武说道:“丽莎,就这么回去了吗?我的朋友还在那边被你老爸绑着呢。”

丽莎说道:“乔治,没事的,你放心吧。其实这个苏拉迪岛上每年都要进行几次祭祀活动的,以前是祈求海神宽恕,在渔民出海的时候不要伤害他们。现在依然是为了岛上的人们能够生活安定。你的朋友因为擅自闯入了祭祀现场,导致祭祀不能正常进行,惹恼了食人族的族长,食人族认为你的朋友打扰了海神的祭祀,会带来灾祸,所以才将他们绑起来的。一会祭祀的时候,让他们跟海神道歉之后,就会放他们回去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你的父亲要进行的祭祀明显不是在祭奠海神啊。”方新屋说道:“如果,不放我的朋友,我就不答应和你结婚。”

单纯的丽莎反而规劝方新武道:“乔治,不要意气用事。你已经无数次用这个理由威胁我了。可是的父亲为了小岛上的黎明百姓的安危已经操劳过度了。所以请你一定要理解他,跟我回去。即便是我父亲会因为仁慈放过你,那个食人族族长可就不会这么仁慈了。他手下的战士各个强悍,而且他们的武器上都有剧毒,你会因此丧命的。”

方新武说道:“不,我不走。除非你让你父亲放了我的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又从洞口跑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同样十分高大,健壮,与在场的那些食人族的族人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人并不是赤膊,而是穿着一件运动连帽衫。

这个装扮瞬间让司徒想起了那天在国立大学宾馆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人,这个人是进入到了司徒房间的隔壁房间的。

当天那个被自己忽略的隔壁邻居,看来真的是有问题,很有可能就是奔着自己房间的保险柜去的,只不过当他打开保险柜的时候,里面空无一物,司徒想。

此人,脚步随快,但并不急躁,非常稳健。手中还抱着一个灰色的包装盒。

“老板,东西终于找到了。”来人冲艾克说道。

艾克看着这人手中的盒子十分激动,颤抖着的双手上前抚摸,就像是抚摸一件失传已久的传家宝一样。

“索斯,确定过了?没有问题?”艾克问道。

索斯说道:“没有任何问题,跟你给我的画像基本吻合。”

“好,好”艾克说着双手接过了这个灰色盒子。

缓缓的将盒子打开之后,只感觉里面有悠悠的绿光散发出来,司徒几人距离远,虽然看不到内部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但从艾克的反应来看,那里面应该就是他们找了很久的大祭司面具。

司徒看向杨晓芸说道:“小芸姐,这该怎么办?”

此时的杨晓芸,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石头上,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所有的法器都被他们找齐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哈哈哈哈”

突然,艾克大笑了起来,在幽暗的火光下,笑容显得十分狰狞。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真是天助我也。”艾克激动的说道。

“族长,马上进行祭祀活动。如果错过了今天的月圆之夜的话,我还得等上三年的时间。”艾克冲食人族族长说道。

“爸爸,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在骗我?”丽莎看着面前变得十分凶悍的父亲,觉得现在自己根本就看不透自己的父亲。

艾克说道:“丽莎,你赶紧回去。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说着,艾克冲身边的几个人挥了下手。

几个干起来像是保镖的人物,将丽莎和方新武押住,带往洞口的方向。

“爸爸,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不要做坏事。我爱你,爸爸。求你了!”丽莎哀求的说道。

然而,此时的艾克已经像是恶魔附体一般,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规劝,就是自己平时十分疼爱的女儿,现在也不能成为自己实现梦想的绊脚石。

将所有人都清空以后,艾克的目光就又放到了司徒几人身上,目露杀气。

食人族族长知道艾克的意思,就冲艾克哇啦哇啦说了些什么,艾克的目光又缓和了些。

司徒问道:“小芸姐,他说的什么啊?”

杨晓芸说道:“大概意思就是仪式需要活人祭,现在咱们几个正好。”

“卧槽。”司徒骂道。

艾克双手深入盒子内,将那个大祭司面具拿了出来。11

第298章 复活法阵

火光映照下,艾克手中漆黑的面具,竟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上面巨大的眼洞再加上深深的雕刻文,显得更加的骇人。

然而艾克看着这个东西却是兴奋不已,嘴中不停的念叨:“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面具有绿色的光芒将艾克的面孔照耀的更加狰狞。

食人族族长接过面具之后,嘴中开始念叨着司徒几人听不懂的咒语。随后那十几个赤膊的食人族族人也开始年期了咒语,缓慢这摇晃着手中的火把,手中的长矛有节奏的在地上敲击。

咒语和长矛敲击地面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铁锤,不断地敲击在司徒的心口。司徒感觉有些憋气,而且头晕脑胀。嘴唇发白,身体有些脱力般的颤抖起来,额头上还渗出了喊住。无力的依靠在了于蒙的肩膀上。

于蒙关切的问道:“司徒,你怎么了?”

司徒嘴唇微微抖动,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咒语让我很难受。”

然而于蒙几人并没有司徒这样的反应强烈,只是感觉这咒语让他们极度的烦躁。

于蒙用手指将司徒的耳朵堵住,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司徒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稍微好点。”

司徒也不清楚,这咒语为什么会让自己反应如此强烈,看堵住耳朵有效,司徒索性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抽出两只,将上面的过滤塞揪下来,塞到了耳朵里,难受的程度有所缓解。

食人族族长,从腰间拿起一个竹节做成的水壶,从水壶里倒出来一些粘稠的液体,然后就开始往黑色的面具上抹,抹的很细致,而且是先从面具的额头开始抹起,然后是面颊,嘴巴,最后才是眼洞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粘稠的液体具体是什么东西,只感觉抹完了液体的地方,绿光更胜了。就在眼洞的位置抹完液体之后,从眼洞的位置居然升腾出了一丝黑气,袅袅升起,消散在了半空中。

这场景让司徒想起了西游记里面孙悟空经常说的那句话,有妖气。

奇怪的是,这股黑气一直在升腾,并没有打算消失的意思。

族长放下竹节水壶,捧着面具,缓缓的向石床走去。将面具问问的罩在了大祭司的脸上。

看到这一幕,杨晓芸有些激动,想要去阻止,可是身边的四个护卫将长矛顶在了她的身前,示意她不要乱动。

随着面具戴在大祭司的脸上之后,食人族族长最终念叨的咒语声音开始变大,直到变大到几乎跟吼叫一般。

然后大祭司将插在太阳穴以及百会穴的法器拔了出来,用一块占了竹筒里奇怪液体的毛巾擦拭了一遍,将上面残留的大祭司的黑色液体全部擦光。

族长又将其中一只法器放到篝火上去烤,待法器变色之后,大祭司举着这根法器凭空比划着,嘴上的咒语继续念着。他用法器比划的动作,好像是在空中写着什么东西。

写完之后,有n了大祭司一侧的太阳穴。其余两根也是同样的流程,在火上烤到变色之后,n另一侧的太阳穴以及百会穴。

插完之后,族长高举双手,缓缓的举过头顶,食人族族人们念咒语的语速以及声音开始升高,手中的长矛敲击地面的频率也开始升高。然后这些族人开始移动,变换队形,像是要摆什么阵法。

最后十二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就像是钟表的刻度一样,每个人对应一个数字的位置。

艾克缓缓的向后退,退出了这个阵法,但是眼睛却依旧是死死的盯着石床上的大祭司。眼神当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杨晓芸急切道:“快阻止他们,要是大祭司被复活了的话,一切就都完了。”

司徒现在虽然堵住了耳朵,但还是十分的难受,身体就像是虚脱了一样,胳膊腿的根本就没法发力,就更别说反抗了。

于蒙和詹姆斯,一个会功夫,一个身体强悍,听到杨晓芸的话只会,就起身开始反抗。

于蒙女子防身术与跆拳道结合,势大力沉的一脚蹬向了看守他的那个食人族族人。被偷袭,而且是偷袭到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奈何这个食人族族人身体多么强悍,也是哀嚎一声,捂住裆部在地上痛苦的叫喊,没了还手之力。

詹姆斯虽然不会功夫,反应速度还是可以的,在守卫他的那个食人族族人打算用长矛攻击他的时候,詹姆斯一闪身,双手握住了那人的长矛的手柄,两人来回拉扯,僵持着。

另外两个族人一看两人同伴被击倒了,举起长矛就打算攻击司徒和杨晓芸。然而长矛举在半空中,却不敢动弹了,因为一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们。

于蒙手中握着一直黑亮的阻击枪。这把枪是他们从地下室的暗道出来的时候击倒了那两个守卫的时候缴获的。于蒙一支,司徒一支。

就在四个食人族族人缴械的同时,司徒几人瞪大了眼睛发现,石床上的大祭司身体抖动了起来,而且是随着长矛敲击地面的频率,抖动的越来越快,最后缓缓的坐在了石床上。

面具眼洞冒着黑气的地方就像是无尽的深渊,但是那里却又红光闪动。那是大祭司的眼睛。

司徒发现大祭司的眼睛原本空洞无神,这次再睁开之后,居然闪烁起了鲜红色的光芒,就像是两只红色的霓虹灯一般,闪烁了几下之后,一直保持着红色的亮度。看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大祭司的头又开始机械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空地上的食人族族人以及艾克的人,都双膝跪地,非常虔诚的磕了三个头之后,低头跪在地上。

“成功了。成功了。”艾克兴奋的叫了起来。

然后仅走两步,跪在了大祭司面前,用满者伯夷王国的古语说道:“大祭司,我是俘获你的人,看到你能够复活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大祭司干瘪的嘴唇张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艾克说道:“赶紧将这个女人的鲜血涂在大祭司身上。他还需要鲜血的洗礼,才能获得真正的生机。”

第299章 詹姆斯牺牲

艾克的几个手下,掏出了bs,朝躺在大祭司身边的杨晓慧走了过去。

然而,令艾克以及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躺在大祭司旁边一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杨晓慧居然自己坐了起来。

杨晓慧接下来的举动,几乎让艾克疯狂。

坐起身来的杨晓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大祭司脸上的面具,两只伸进了面具当中,然后顺着两只往外流淌着紫红色的粘稠血液,血液还升腾着黑色的雾气。

杨晓慧一用力,居然将那只面具拽了下来。动作极其生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失去了面具的大祭司,脸上刚刚饱满起来的血肉,又迅速的干瘪下去,脱水的皮肤就像是木乃伊里面的风干尸体一样,嘴巴张和了几下,又不甘的倒在了石床上。可能是因为杨晓慧刺穿了大祭司的眼睛,所以这次大祭司的躯体比之前还要干瘪,看样子是真的玩完了。

“你,你居然没死。”艾克气的全身直发抖。

被愤怒以及绝望充斥了心智的艾克,拿起了身边食人族族人的长矛就打算刺杀杨晓慧。

砰的一声枪响,艾克左手托住了血肉模糊的右手,然而由于绝望,让他以及感觉不到了疼痛。

随着枪响,食人族族长以及族人不再念动咒语,司徒感觉好了很多,几人快速的围在了是床旁边,将杨晓慧保护了起来。

刚刚获得了希望,现在心情又跌至到了谷底,如此剧烈的心情落差,居然让艾克疯癫起来。

“哈哈哈”艾克仰天长啸。

“弄死他们,给我杀了他们。”艾克将无边的怒火释放出来,不将司徒几人干掉,真是不解他的心头之恨。

然而司徒和于蒙一人举着一把阻击枪,眼前的这些人却谁也不敢动。

“蒙蒙,这枪怎么用啊?”司徒小声的说道。

“扣动扳机就行。”于蒙瞄了一眼司徒的枪,顺手将司徒阻击枪上的保险打开。

司徒说道:“你们都别动,子弹可不长眼。”

艾克绝望的大叫着:“谁杀了他们,我的财产分给他一半。”

艾克,起码身价数十亿。这无疑是个巨大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眼前的这些人,不管是艾克带来的人,还是食人族的族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最先发难的居然是杨晓慧的同事,胖的很可爱的沙尔克。

沙尔克一直站在人群中,因为个子矮,所以没有让司徒几人注意。

突然,沙尔克将手中的火把朝司徒几人丢了过去。由于距离比较近,司徒来不及躲闪,只好挥手去挡,啪的一下,将火把打落到了一边。然而火把的光亮却让司徒几人暴盲了两秒。

所有人趁着这个契机,一拥而上。

砰砰砰

司徒和于蒙也不管s会不会偿命了,现在是保命要紧,反应过来之后,两人随意开枪。

冲在最前面的,也是最先中弹的,几人倒地之后,人群还是将司徒几人挤在了中间,他们的阻击枪也就失去了作用。

就在司徒几人被众人控制住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一股烤肉的味道。

所有人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被司徒挥挡出去的火把,居然落在了大祭司的尸体上。火把点燃了大祭司尸体上的衣服,衣服燃烧,大祭司脱水后的,也燃烧了起来。冒出丝丝黑气。

与此同时,这个溶洞居然开始摇晃起来,像是发生了地震,震感越来越强,以至于,头顶上脆弱的石钟乳经受不住震颤,开始往下坠落。

众人有点傻眼,不知所措。

一根一百多斤的石钟乳从二十多米的顶部掉了下来,砸中了一个艾克的人。整个人直接被砸憋了。连个痛苦的死亡声音都没发出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混乱的朝东口跑去。

然而狭长的石板路,容不下这么多人集体冲刺,稍有不慎,就被人推倒了,哪里还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只感觉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倒在地上的人活生生的被踩死了。

随着大祭司尸体的燃烧,震感越来越强,石钟乳也坠落的越来越快。

时不时的就能听到有人发出惨叫,被砸断腿的,开始大声的哀求呼救。

短短的几十米的距离,布满了各种坎坷。

轰隆隆,随着山体的摇晃,发出剧烈的声音,司徒知道,这是溶洞,经不住了,石壁开始出现裂缝,估计这个溶洞很快就要崩塌了。

司徒几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加入到了逃命大军当中,司徒让杨晓芸和于蒙几个女人先走,自己点后。

突然,感觉一阵劲风呼啸而过,一颗巨大的石钟乳,居然擦着司徒的鼻尖坠落下来。

噗嗤一声,司徒的脸上被溅上了鲜血。

“詹姆斯”杨晓慧痛苦的嘶吼。

司徒低头一眼,那里还要什么詹姆斯,只剩下了一滩烂泥。

司徒知道这会不是悲伤的时候,詹姆斯的尸体是肯定带不走了。然过去之后,司徒和于蒙拽着痛不欲生的杨晓慧就往洞口跑去。

就在司徒几人跑出洞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巨响,碎石飞溅,灰尘包裹住了他们的身体。

等扬尘散去之后,司徒几人回头看去,整个溶洞真的崩塌了。在洞口的一块巨石下还能看到一只粗壮的手臂,抽搐了几下,随机就屋里的垂了下去。

还没有逃出来的人已经被活埋在了里面,甚至是被砸的身体扭曲变形。而眼前逃出来的只不过有十几人。

然而该死的艾克却活着出来了。

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活生生的砸死,食人族族长极其愤怒,因为这都是他最强大,最勇猛的战士。现在呢,就还剩下六七个了。

食人族族长揪住了艾克的衣领愤怒的说道:“都是因为你。搞什么复活大祭司的仪式。我的战士,死在了里面。我要让你偿命。”

艾克,却不为所动,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崩塌了的溶洞,目光呆滞,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躯壳一般。11

第300章 枪战

艾克目光呆滞的盯着崩塌了的山洞,然后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痛恨的表情,疯狂的朝杨晓慧扑了过来。

此时,杨晓慧还没有从詹姆斯的死去当中缓过神来。艾克一把抓住了杨晓慧手中拿着的黑色面具。

司徒就在杨晓慧身边,见状立刻去抢夺。

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由这个大祭司面具引起的,想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从这个面具入手,司徒怎么可能再让艾克抢了去。

而且,这个几乎疯狂的老头抢走这东西还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呢,毕竟一个好端端的山洞已经被搞塌了。

司徒现在还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了,更顾不上艾克这个老头儿会不会碰瓷讹人了,为了保住面具,司徒一脚踹向了艾克。

艾克再怎么疯狂,终究还是个老头儿,身体脆弱,司徒这一脚下去,将艾克踹出一米多远,跪在了地上。

“我我都做了什么,我居然亵渎神明。我的老天,原谅我吧,原谅一个无知的人类。”艾克莫名其妙的说着话,然后就不定的在地上磕头。

脑袋被磕的哐哐响,直到脑门阴出了血迹。

食人族族长以及剩下的几个食人族族人,看到艾克现在成了个疯老头,也不愿再追究自己同伴死亡的事情了。

在溶洞前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

司徒几人也想离开,但是艾克的手下却围了上来。这些人当中也有三人手中有枪,这会枪口早已经对准了司徒。

杨晓慧说道:“你们拿钱卖命,现在你们的老板疯了,你们杀了我们也没什么用了。”

当然,这种劝道的说辞,在这些打手面前根本无济于事。枪口依然对准了司徒几人。

司徒和于蒙举着枪,分别将杨晓慧和杨晓芸都挡在了身后。

“我们的老板虽然疯了,但是你们也不能走。你们是罪魁祸首,老板背后的财团需要有个交代,所以必须要把你们带回去。”打手头目说道。

砰的一枪,司徒的枪口还冒着烟,然而刚才还说话的打手头目胸口中弹,身体无力的倒在了血泊当中,眼神当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司徒下马威式的一枪,干掉了打手头目,剩下的几个打手也吓呆了,他们也没料到司徒会开枪。

“快跑!”司徒大喊一声。

四人转身就跑,打手们缓过神来,便开枪不断射击。

然而茂密的丛林阻挡住了子弹,飞射出去的子弹在树身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单孔。

要说兔子急了能咬人,狗急了能跳墙,这话是真不假,司徒四人在这茂密的雨林当中快速的穿梭,估计这速度能赶得上两栖作战部队在雨林中快速行军的速度。

身后不断传来枪声,和敌人追击的呐喊声。

就在司徒几人以为要将身后的打手甩掉的时候,却看到眼前的雨林当中有几人往自己的方向穿越过来。手中拎着的不是阻击枪,而是威力更强劲的47。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司徒几人简直就要崩溃了。

司徒灵机一动,便朝前方开了一枪,然后说道:“赶紧找树丛躲起来。”

收到攻击的几人,才注意到前面有敌人。而此时,正好打手们从后方追了过来。

两方交火,丛林里顿时响起了鞭炮般的密集枪声。

藏在暗处的司徒发现前面的来人当中居然有方新武,此时,方新武的双手被捆住了,被一个手持47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看管着。

司徒冲于蒙说道:“趁乱干掉那个看守方新武的家伙。枪法有保障吗?”

于蒙没有说话,而是快速寻找到了开枪的契机,砰的一声,方新武身边那个大汉头部中弹,倒了下去,子弹几乎是擦着方新武的头发过去的,方新武吓得差点没尿了。

一击命中之后,于蒙不以为然的说道:“把吗字去掉。”

双方都有人受伤之后,两方人马才意识到原来是一伙的。

司徒冲方新武大喊道:“武哥,赶紧跑啊。”

听到司徒的声音之后,方新武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野兔,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与司徒几人会合。

众人朝雨林的边缘跑去,惊心动魄的枪响,让司徒几人根本就无视了雨林当中的湿气过重的导致的呼吸困难。就是憋死也比被人乱枪打死的好。

四人跑出雨林,距离两百多米的地方就是海边,而那里正好有个小型的。

木质房屋凌空架在当空,地下用圆木支撑,泡在水里,这样的房子简直就是极佳的观海别墅。

司徒几人则无限欣赏这美景,他们瞄准的是,海边的一艘供有人海钓的快艇。

几人窜出雨林之后,面对的是一片毫无遮拦的金色沙滩,几人什么也不管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海边跑去。

就在跑到一半的时候,两伙打手也追出了雨林。司徒几人身边没有审核遮挡物,简直就是活靶子。

两伙大手,全部站住,不在追了,而是枪口瞄向了司徒几人。

司徒喊道:“你们排成一条竖线往前跑,我殿后。”

司徒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同伴们挡子弹。

也许是快速的奔跑,导致心跳和呼吸加快,打手们的身体很不稳定,导致枪法下降。子弹都避开了司徒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级枪法身体描边打法?

不过,还是有子弹快速的朝司徒的后心飞了过来。司徒不能躲,要是躲开的话,肯定会打中自己身前的于蒙,要是不躲的话,挨一枪还是挺疼的。

司徒念叨:“速度减缓。”

倍速度的减缓,让疾驰的子弹显出了原形。子弹减缓之后的速度依然不满,就像是一只苍蝇在空中快速的飞翔。

就在子弹渐进司徒身体的刹那间,司徒将身上的冲锋衣往边上一扫,扫在了快速飞行的子弹上。子弹便偏离了行动轨迹。

但还是擦着司徒的手臂过去的,司徒的左臂被子弹快速飞行产生的气流隔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正好落在了刚才和艾克争抢的黑色面具上。

原本散发着有绿色光芒的面具居然渐渐的变成了浅红色的光芒。

第301章 偶遇金海波

面具的变化,司徒丝毫没有注意,只感觉胳膊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用手捂住伤口,继续朝海边跑去。

杨晓慧和杨晓芸都是在海边长大,虽然是女儿身,但是都有过开快艇的经验。

这是一个老式快艇,马达不能电动打火,需要人力发动。

两姐妹上船之后,便忙活了起来。杨晓慧掌舵,杨晓芸则快速的拉动发动机的发动绳。

幸好这老式快艇经常保养,一下就打着火了。

快艇疾驰而出,海风吹扬,身后则伴随着猛烈的枪响。

司徒几人埋深在船舱内,自打打在了船身上,发出叮当的声音,有些骇人。

随着船远离海岸,枪声也渐渐消失。司徒几人回头看去,两伙打手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岸边却没有其他载具。

司徒几人长出一口气,终于安全了。

于蒙看到司徒的胳膊上的伤口正顺着指缝往外冒血,便用衣服将司徒的伤口暂时包扎了一下。

于蒙说道:“你枪法还挺准,居然一枪就把那个打手头目干掉了。”

司徒尴尬的说道:“我要说我枪走火了,你信不?”

司徒没有说谎,刚才司徒却是由于激动,枪走火了,不过运气还不赖,居然命中了打手头目的心口。剩下的打手还以为司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干净利落的出手,一枪就将刚刚耀武扬威完毕的老大解决了。

还没等司徒几人高兴多久,就在快艇开出去几公里之后,居然缓缓的停了下来。

方新武问道:“怎么回事?”

杨晓慧摆摆手,绝望的说道:“没油啦。”

“啊”众人都是为之一惊。

因为他们知道,这伙打手肯定是不会放弃追击的,等找到了载具之后,肯定会朝自己这边追来。到时候不是跳海淹死,就是被打成了筛子。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远方两公里的位置有一艘中型的民用渔船。

杨晓芸说道:“应该是附近养殖场的渔船。”

杨晓慧在快艇的工具箱里快速的翻找起来,一会便满意的说道:“找到了。”

司徒几人发现杨晓慧找了半天居然是找了一只强光手电,这大白天的要手电干嘛。

杨晓慧将手电对准了渔船的方向,很有规律的摁动手电的开关。

司徒几人便明白了,杨晓慧这是在冲渔船的方向打暗语。而这只船载的强光手电多半也是有这个用途的,所以不用担心照射距离。

果然,过了大概两分钟,众人就看到渔船调转穿透,朝快艇的方向开了过来。

渔船越靠越近,当渔船上的人看到司徒几人,有三人穿着野战冲锋衣,三人穿着休闲装,而且还有一人手臂流血包扎了起来,产生了疑惑,不清楚这伙人是干嘛的,到底要不要施救。

杨晓慧冲渔船上的渔民喊道:“师傅,我们的快艇没油了。让我们上船吧。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国立大学考古队的,因为在岛上进行作业的时候碰倒了歹徒,才慌忙逃生的,没想到这快艇的油箱居然没有装满油。”

杨晓慧解释了一边,虽然其中隐藏了一些东西,但大部分都是属实的,加上表情诚恳。

渔船上的渔民听了杨晓慧的解释,警惕的心放了下来,而且看到快艇上三女两男,也不像是坏人,便将船只靠近,让司徒几人上了船。

“多谢了师傅。”司徒几人非常感激的说道。

此时,已经无力的东倒西歪的躺在了甲板上。刚才卖力的奔跑,现在放松了下来,才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船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到司徒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从驾驶室内拿出了急救箱。

“你这伤口得处理一下,不然沾了海水很容易感染的。”这人说完,就开始从急救箱里拿出酒精、止血药和纱布。

司徒一看这止血药居然是云南白药,而且标签都是汉字。

司徒便问道:“老哥是华夏人?”

听了司徒的口音,这男人也有些激动的问道:“听你这口音,你也是?”

司徒点了点头说道:“嗯。”

“真是巧啊。”男人说道。

在国外见到了老乡那是分外亲啊。

司徒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三十多岁,微胖,常年在还上作业导致皮肤晒得黝黑。不过,看样貌却感觉有几分相熟。

司徒片面的问道:“老哥,您是不是在京北有亲戚?”

男人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还会算卦相面吧?”

“那你这亲戚是不是叫金海涛?”司徒又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这男人几乎从甲板上跳了起来,说道:“真是神啦。你可真是活神仙,这都算的出来。兄弟,我重金求你给我算一卦,看我这买卖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

看到眼前男人激动的样子,司徒也兴奋了起来。

司徒说道:“我会算什么卦啊,我跟金叔是老朋友了。我来新加坡之前,就听金叔说他有个弟弟在新加坡做水产养殖,叫金海波。最近因为台风,损失了一大笔钱。”

“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金海波和司徒。无不都惊叹,这么巧的吗?这个世界这么小的吗?

刚才司徒看到金海波有几分面熟,却是与金海涛相貌相似,便想起了金海涛所说的关于弟弟金海波的事情。

司徒也就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还真碰巧了。

居然这么巧,不仅让当场的所有人,就连当事人,司徒和金海波都惊住了。

于蒙是见过金海涛的,现在这么一看眼前的男人确实和金海涛有几分相像。

司徒继续说道:“确切的说,我现在跟金叔还是合作伙伴。我来之前得知你哥将他铺子里面所有的活动资金都给了你。导致他的铺子没办法正常运转,所以我出了一部分资金,跟金叔合开玉器坊。”

听了司徒说起这事,金海波说道:“你就是司徒?前几天我哥还跟我说这事儿了呢。还告诉你会来新加坡,要是有金辉到我这来的话,让我好好带你玩几天。没想到咱们居然是这么一种见面的方式。哈哈”

司徒几人也都笑了。

这种见面方式,也太戏剧性了,估计也就是在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要是跟完人说,谁也不会相信。

金海波继续说道:“我还说呢,这几天怎么也不跟我联系,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我本想着今天回到渔场给我个打个电话,要你一个联系方式,主动打给你。你可是我和我哥的恩人,要没你,我估计我的渔场以及我哥的玉器坊都干不下去了。我得必须找到你当面致谢。真没想到,居然在这碰上了。只是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11

第302章 第三世界海洋打捞公司

司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和金海波说了一下。

金海波说道:“这个艾克的名声却是不太好。我听说他的背后有英国人撑腰。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就在台风过去后不久,我的渔场旁边三海里左右的位置来了一艘打捞船。上面有很多应该技术人员,而且我见艾克还上过那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杨晓慧说道:“这个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打捞船隶属于英国第三世界海洋打捞公司。正是艾克背后的财团的公司,这个公司说白了就是在世界各地寻找一些沉船或者是地下宝藏,进行切去掠夺。而且,你所说的那里有一艘十六世纪沉默的华夏国贸易商船,他们应该是在那里找到了三只法器当中的一只。”

司徒说道:“那么久远的沉船,他们都能找到啊。”

杨晓慧说道:“术业有专攻吗,这个公司就是做这种买卖的,他们的信息来源很广,而且设备非常先进。其实,他们明面上还会做一些沉船打捞的工作。听说沉没在北冰洋的泰坦尼克号,最近几年又引起了世界各国的注意,有意将其大佬出来。第三世界海洋打捞公司就曾去探测过,可能会和其他的打捞公司合作,协助英国将这个沉没在北冰洋一百多年带有梦幻色彩的邮轮打捞上来。”

艳阳高照,还上虽有海风拂面,但也使众人体表水分快速蒸发。在被太阳这么一晒,感觉更加疲惫了。

司徒几人忙于奔命,在雨林里穿梭,身上难免挂了彩,现在这么一看,衣服都被刮出了口子,手上,脖子上,脸上都有树枝刮破的血印子。

金海波说道:“我们正在测量周围的水质,打算扩建渔场。你们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忙完再靠岸。大概再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你们先去船舱里休息会,船舱虽然但也比待在甲板上舒服。”

“嗯。我们先进去休息会。你们先忙。”司徒说道。

司徒知道这么大一个渔船,开起来那是相当费油的,来回一趟那烧的都是钱啊,所以没必要让金海波单独开渔船送自己几人一趟,反正也没什么急事。

船舱里有简易床铺,不过,这群大老爷们卫生什么的就差点劲了,被褥什么的都堆在了床上,气味也不是很好闻。

不过,司徒几人一进来全都歪倒在了床上,虽然很急,卫生条件很差,但这硬板床,让精疲力竭的几人感到无比的舒服。

杨晓芸问道:“姐,你怎么给跑到那个山洞里面去了。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杨晓慧解释道:“半年前我们去发掘那个满者伯夷王国的古老墓葬。我们发现这座墓葬很像华夏国的墓葬方式,与新加坡当地的土著的墓葬方式完全不同。而且在发掘的时候,我们在壁画上发现了很多密码文字。为了解开这些密码文字的含义,我查阅了很多相关资料,却什么也没找到。而且,我渐渐的就发现,杜帆和沙尔克有问题,他们行踪可疑。直到有一天,我跟踪杜帆,发现他将抄写下来的密码文字交给了艾克,自那之后就出处提防杜帆和沙尔克。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考古队队长,林世潮老先生,他让我不要打草惊蛇,只将重要的东西保护好,尽量不要让这俩人靠近,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之后在找机会将他们踢出考古队。

也许是巧合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在墓葬被打开的第三天,林世潮就突发心梗住进了医院。我在那几天也是上吐下泻,无法下墓工作,也许是我体格好,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后来,我们打开了主墓室。我在主墓室的棺椁旁边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这面面具,由于我早一步进入到主墓室内,所以我快速的将这面面具藏了起来。不让杜帆和沙尔克发现,因为我觉得这个面具并非凡俗之物,不然即便是陪葬也会放到左右耳室当中,不会放到主墓室,甚至是主人棺椁的旁边。

当我们打开棺椁的时候,吃惊的发现,里面居然没有尸体,也没有尸体之后留下的残留物。里面空无一物,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东西一样。

后来我将面具待会了研究所研究,但是面具的时候还是被人发现了。自那之后我就发现有人经常跟踪我。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而且我还结合面具上的雕刻,以及墓室内石碑上的铭刻,推断出,这面具应该是满者伯夷王国大祭司曾经用过的。而且后来我从史书中发现,那些奇怪的密码文就是某种祭祀仪式的咒语。这么重要的事情,被我隐藏了起来,我知道我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杨晓芸说道:“姐,是不是那天你将面具交给我保管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事情败露了。”

杨晓慧点点头道:“嗯。把东西交给你之后的第二天,我的家里就来了一伙人,在我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便被人带到了艾克的化学实验室。艾克对我坦白,他要复活大祭司,但由于缺少大祭司的面具,很有可能造成复活失败。不过,他找到了一个没有面具也会使复活仪式成功的方法。那就是用活人的鲜血,再结合一些药材,混合成一种药,涂抹在大祭司的面部,用这种方法代替大祭司的面具。而且大祭司复活之后,会吸收人气,得以完成复活。所以艾克就将我选中了这件事情的目标。

艾克隔开了我的大动脉,用我的鲜血调制秘药,他以为我流血流死了。其实,我是服用了林世潮老师给我的一种可以减弱人体新陈代谢的药物,从而做到了假死状态。虽然呼吸微弱,心脏跳动缓慢,但我还是有意识的,所以在大祭司被复活的时候,我才会复活夺走了大祭司脸上的面具。”

第303章 解读金箔纸卷

杨晓慧的失踪之谜终于有了结果,可是司徒内心的疑惑还没有解开。

司徒问道:“小惠姐,这个大祭司的面具真的能够将大祭司复活吗?”

杨晓慧却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众人闻言一笑,杨晓慧刚刚与众人会合,还不知道司徒和于蒙的来历。杨晓芸则将司徒和于蒙的身份介绍了一下,同时也跟姐姐说了自己假扮她的身份,为的就是查明事情。

当杨晓慧知道了司徒和陆教授的关系,以及来到新加坡的真正目的,显得极其兴奋。

杨晓慧说道:“这个面具是否能够复活大祭司是一个传说。而且传说大祭司掌握了能够将人长生不老的法阵。所以艾克才想方设法的复活大祭司。不过,据我推断,这个面具并没有复活的功能,之所以会让大祭司有了反应,可能是这个面具能够将改变身体周围的磁场,才会使得大祭司的身体能够动弹的。”

“哦,原来是这样。”司徒恍然大悟。

司徒接着又问道:“小惠姐,你们发掘的那个墓穴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有没有关于当年出逃的朱允炆的消息?”

杨晓慧说道:“你们能不能将那个金箔纸卷的拓本给我看一下?”

司徒说道:“拓本连同我带来的那只法器都被艾克的人抢走了。不过,我手机里面存有拓本的照片。”

司徒将手机里面关于拓本的几张照片调了出来,交给杨晓慧看。

杨晓慧确实对满者伯夷王国的文字有很深的研究,竟然只看了五分钟,就说道:“这个金箔纸卷却是记载了一些朱允炆的消息。”

“哦?赶紧说说,这个问题可把我纠结坏了。”司徒说道。

杨晓慧道:“这个金箔纸卷记录的是朱允炆在到达北爪哇一带,也就是现在的马来西亚周边的一个小岛的时候,遭遇到了战争。朱允炆身边带了二十多个精明强悍的士兵,协助北爪哇的一个部落打败了另一个部落。从此朱允炆被这个部落的族长尊为上宾,这个部落叫作灰袍族,其实就是巨瞳族的一个分支。然而没过多久几年郑和就来到了此地并找到了朱允炆,原本郑和是想将朱允炆带回到大明的,可是如果朱允炆被带回大明的话,肯定是难逃被杀或者是囚禁的命运,而且郑和看到了朱允炆在此处的名望很高,便打消了带朱允炆回去的想法。

为了在朱棣面前交差,郑和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找一个与朱允炆极其相似的人,带回到船队上,等船队航行在大海的时候,让这个人装作是受不了煎熬以及害怕被带回到大明杀头,在众人面前跳海zi shā。这样,船员里面朱棣安插的亲信也会相信朱允炆是跳海死亡,无法打捞,让朱棣打消了在寻找朱允炆的念头。”

杨晓慧的解释让司徒不禁想到了在那个墓葬当中看到的其中一幅比划,两个穿着打扮一样的人,一个在码头一个在船上,现在想想估计就是‘狸猫换太子’的事情,郑和将朱允炆掉包了。

杨晓慧继续说道:“当朱允炆在灰袍族获得的地位很高,乃至于在老族长死去之后,被大祭司推崇为新任族长。这样一个外族人当选族长,却并没有让其他族人反对。主要是因为朱允炆来的这个几年帮助灰袍族巩固了zhèng quán,使得其他部落不敢进犯。朱允炆可以说是深得人心。然而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后,朱允炆就开始捉摸着不能走老组长的老路,不想放弃zhèng quán的统治,首先就得做到不能死。后来大祭司说他掌握了一种可以帮人延年益寿的法阵。将法阵的来龙去脉跟朱允炆介绍了一通之后,朱允炆居然相信了。大祭司将法器拿了出来,也就是那三个发簪形状的东西。用类似于针灸的方式在朱允炆身上施法,朱允炆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延年益寿,而是经常出现幻觉。有的时候还会昏睡过去。”

这个场景司徒也在墓葬的笔画内见到过,

司徒说道:“小惠姐。这个大祭司不会是在其中做了手脚了吧。”

杨晓慧说道:“不错。这金箔纸上说,延年益寿的法阵其实并不存在,只是大祭司的一个说辞,朱允炆被这种奇怪的方法变成了大祭司的傀儡。每当朱允炆昏睡过去的时候,其实都是在做事情的,然而只是自己的身体被大祭司控制了,自己并不清楚在做什么。不管在做什么,其实都是在帮大祭司发布一些命令,明面上朱允炆还是最高统治者,其实,所发布的命令都是大祭司的想法。朱允炆后来觉察出来了,便想方设法的摆脱大祭司的控制,在家人的帮助下,终于逃离了灰袍部落。”

说到这,杨晓慧平静了下心情,没有在说什么。

司徒继续追问道:“小惠姐,说完了?里面有没有说朱允炆后来逃到哪里去了?”

杨晓慧摇摇头道:“后面就没有记载了。但是我肯定朱允炆在别的地方活的好好的,娶妻生子,扩大种族,直到老去,不然也不会派人将这封类似于个人自传的金箔纸卷送到大明去。”

司徒有点懊恼的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找了半天,终究是还没用查出朱允炆的最终下落。”

杨晓慧语重心长的说道:“找到他又有何用?一个逝去了几百年的人?找到他,只不过是在史书上记录那么一笔而已,除此之外又能做什么呢?又不能改变历史。在某些方面朱允炆是个失败者,但在某些方面朱允炆又是一个十分强大的人,比如说他到达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能够统领一个外姓部落。朱允炆并没有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为人懦弱,只是那时候他还太年轻。所以,我觉得他的踪影,既然是个谜,那就将这个谜团继续下去,有些事情搞得太清楚,反而会索然无味。朱允炆隐姓埋名只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我觉得他找得到以及找不到,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太过纠结。”

第304章 风云突变

听了杨晓慧的话,司徒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找朱允炆?其实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唯一能够称得上理由的事情就是好奇心。

而陆教授他们想解读出这个金箔纸卷,最终唯一的接过也就是记录在书上,多年以后这也就成了史书,想很多有过丰功伟绩的人一样不再被人提及。

所以说啊,有些事情既然想不明白,找不到根源,那就也不必在去想破脑袋的去想了,就这么过去,其实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司徒说道:“小惠姐,那么那个墓葬很像是华夏的墓葬结构,起初我看到的时候以为就是朱允炆的墓葬,那么既然不是朱允炆的墓葬,会是谁的呢?”

“灰袍部落的大祭司的。”杨晓慧斩钉截铁的说道:“大祭司受到朱允炆的熏陶,对大明的美好生活非常向往,然而却没有机会去到大明,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便命人建造了这座墓穴。不过,大祭司并没有躺在这个墓葬内。因为他发现老仇家洪都尔克族盯上了他。这个族就是朱允炆初到此地的时候,帮助灰袍部落打败的那个部落。也是巨瞳族的一个分支。大祭司怕死后被人掘坟,所以就只将自己的面具安放到了里面。

然而大祭司最终还是被洪都尔克部落的首领抓到了,洪都尔克的首领之所以要抓大祭司,因为他听说大祭司掌握了长生不老的法阵。总之也是为了长生不老来的。洪都尔克部落的首领为了逼迫大祭司说出长生不老法阵的方法,将灰袍部落的族人一个个杀死。不过,洪都尔克部落却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翻阅了很多历史文案,都没有找到记载。因为在西班牙人踏上这边土地之后的几百年里,新加坡这个地方就没有史料记录了,不知道是不是西班牙人为了掩盖自己羞耻的行为,而将史料都销毁了。

这些东西也都是我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的记载以及墓穴当中发现的墓志以及比划推断出来的。”

就在司徒还要追问下去的时候,众人突然感觉到船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五人在船舱里就像是摇元宵一样。

司徒抓住门框朝外看去,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现在居然是狂风骤起,乌云遮天,电闪雷鸣,一场风暴即将袭来。

乌云很低,很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司徒远眺,发现远处几海里的地方能够看到竹排随波荡漾,司徒知道那里应该就是金海波的渔场了。

金海波看到站在船舱门口的司徒,赶紧顶着狂风过来劝告道:“司徒,你们赶紧在船舱里多好,这大风很容易把你们这些没有航海经验的人刮下去的。”

司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刮这么大风?”

金海波说道:“这海洋天气变幻无常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这么变化这么快的天气我还是第一次见。也就是两分钟以前还是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呢。现在只祈祷千万别在刮台风了,我的渔场才刚刚恢复生产。”

司徒安慰道:“放心吧。肯定不是台风,台风的需要很长的时间积蓄,这个估计就是两股季风恰巧碰到一块儿了,一会就过去了。”

“你们快看,这是怎么回事?”于蒙突然惊讶的指向船厂的木桌上。

木桌上出了放着的几个茶杯以外,就剩下司徒从艾克手中夺回来的大祭司面具了。而且刚才中弹以后,司徒鲜血流到了面具上。

这黑色的面具,原本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此时绿色光芒却变成了暗红色,一闪一闪的,不仅如此,上面沾染上的司徒的血迹,竟然被面具慢慢的吞噬着。

所有人都吓的远离桌子,不知道这个黑色面具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上面的血迹被面具吸收干净之后,上面散发着的光芒越来越浓烈,居然就像是燃烧起来一样,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而且面具居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浮动很小,但是频率很高。就像是内部装了一个高频的小马达一样。

而且,外面的狂风刮的也越来越剧烈,并下起了瓢泼大雨。

面具随着震动,跌下了桌子,就像是自己能掌握方向一样,向船舱门口动去。

杨晓慧突然想起了什么,冲金海波问道:“金师傅,前些天你们看到的那只打捞船是不是就在这附近进行过作业?”

金海波想了想,然后猛烈的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一片儿。”

杨晓慧说道:“看来这个面具是感应到了这水下的磁场,它是想下去。”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司徒问道。

杨晓慧说道:“先别管有什么东西了,这狂风估计就是这面具引起来的。赶紧把它扔下去,要是任由这风越刮越大的话,咱们的穿肯定会被掀翻的,到时候咱们就必死无疑了。”

听完杨晓慧的话,司徒想都没想,就过去抱起大祭司的面具。

令司徒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面具虽然表面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但是触感却是十分的冰凉,就像是拿着一块冬天里的寒冰一样,司徒不禁打了个哆嗦。

司徒跑到了甲板上,疾风骤雨,让司徒险些跌倒,盯着狂风朝着远处的海面就将面具抛了出去,入海之后,司徒看到那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具,眼睛眯起,嘴巴上翘,好像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一般。

今天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司徒也不管那些了,就当自己眼花了。他双手紧紧的抓住甲板上的围栏,看着那火红的光亮渐渐沉入了湛蓝的海水里,直到消失不见。

而就在面具坠入大海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道刺眼的阳光射穿了乌云,直射到司徒的身上,灰暗的天气,司徒就像是站在聚光灯下。

司徒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是沸腾了一般,骨骼的关节处奇痒难耐,就像是有人在用羽毛扫动自己的关节一般。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司徒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第305章 铭记身世

就在司徒刚刚倒下的时候,一道道光线射穿了乌云,犹如光束一般,乌云被光束击碎,狂风骤雨渐渐停息,明媚的阳光再次绽放在晴空。

“司徒,司徒你没事吧。”于蒙十分的紧张,焦急的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帮司徒号脉,掐人中。

然而司徒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司徒,你别吓我啊,别吓我。你答应要娶我的,你答应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你还没有娶我,你个王八蛋怎么可以就这么去了。”于蒙摸着司徒的脉搏在剧烈的跳动,比平常人快数倍的速度跳动,知道司徒身体状况及其不好,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于蒙打算给司徒做心肺复苏,尽一切可能的施救,然而,她感觉到司徒剧烈跳动的脉搏,越来越平缓。

司徒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围在自己身边心情急切的众人,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没什么事,可能是一天没吃饭,有点低血糖。”

“你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于蒙的脸埋入到司徒的怀中,十分的幸福。

金海波一敲脑门懊恼的说道:“你看我,光顾着忙工作了,居然忘了你们还没吃饭。走,咱们回岸上,吃饭去。”

司徒说道:“金叔,不用这么急。你先忙完吧,不然还得折返回来,会耽误你很多事儿的。”

金海波大手一挥说道:“耽误什么呀,我们正好忙完了。走了,开船回家。”

金海波冲着舵手喊道:“返航……”

……

……

金海波的家在距离新加坡主陆地不远的一个小岛上。他的渔场也是从这个小岛开始蔓延出去的。小岛落潮的时候,露出来的海滩与新加坡的主陆地可以连在一起。小岛很小,也就两三平方公里,但是这个小岛并不是一个荒岛,从小岛向外延伸,一共有三个像金海波这样的大型渔场,每个渔场的工人都有二十多号人,所以这个小岛上其实挺热闹的。

当大家伙围坐在餐桌旁的时候,夕阳已经掩藏在了海平面,只留下一抹泛着红晕的海水。

金海波今天让厨师做一桌非常丰富的菜,都是以海鲜为主。朋友见面,那是酒是不能缺的。推杯换盏间,已经到了深夜。金海波和众人都能聊得来,不管说什么都能插得上话。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司徒与金海涛相识的事情。司徒也毫无保留的将在潘家园第一次见到金海涛说起。从古玩淘宝,到惊心动魄的赌石。

最后,司徒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小慧姐,为什么那个面具能够引起风浪?难道它真的有呼风唤雨的魔力吗?”

杨晓慧是个学着,鬼神之说那是肯定不信的,所以她摆手说道:“当然不是,顶多这个面具带有磁场而已。我推断,这个面具当中含有的某种物质,接触到磁场之后能够引起磁场的作用。而此时,恰巧天空中的云也带有电离子,从而才会快速的聚集乌云,引起狂风骤雨。”

最后杨晓慧还着重说道:“现在是现代社会,不要轻信神明还有魔力什么的,那都是愚昧的人对于自然现象的无知。”

司徒耸了耸肩说道:“嗯,知道了。”

其实,司徒虽然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以前虽然也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他心里是反驳杨晓慧的总结的,最起码自己身上的意念是没有办法解释的。而且,在将面具抛出以后,受到那个光束照射晕倒之后,司徒感觉自己体内的意念居然升华了,以前释放意念相当耗费体力,现在司徒发现,这意念不仅收放自如,而且消耗的体力比以前少了很多。

当然,司徒只是心里反驳杨晓慧,并没有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司徒也并没有去追究到底是什么事情当自己身体中的意念造成的变化。就想杨晓慧说的,有些事情不必费尽心思去想,如果能想通,自然就想通了,如果想不通,就是折磨的自己死去活来依旧是想不通,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顺其自然。

司徒闹不清自己身体里的意念是怎么来的,既然找不出原因,那就不想了。想不通意念是怎么升华的,那就不想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司徒和于蒙,还算完美的完成了陆教授交给他们的任务。也将方新武解救了出来,同样参观了一下金海波那庞大的渔场。司徒、于蒙和方新武在金海波的渔场修整了一天,便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金海波将司徒三人送上飞机的时候,在新加坡某个住宅区当中,杨晓慧和杨晓芸姐妹两个跪拜在一个灵位前。

先父朱孝钰之灵位。

杨晓慧、杨晓芸旁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在灵位前三拜九叩之后,上了三炷香。

杨晓慧说道:“爸,您放心的去吧。先祖的仇,我们终于报了。我们找到了当年陷害先祖的大祭司,而且将他的尸体付诸一炬。你放心的去吧,妈妈我和妹妹还有弟弟一定会照顾好的。弟弟现在已经长大chéng rén,我们会好好呵护弟弟,将咱们朱家的血脉延续下去的。”

说着,杨晓慧三人的眼泪婆娑了起来。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积怨,仿佛一下子呗释放了出来,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

……

坐在司徒旁边的于蒙突然问道:“司徒,你有没有觉得小惠姐有点可疑?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她吧,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咱们。”

司徒说出一个非常有哲理的话:“是吗?瞒着就瞒着吧,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既然瞒着咱们,那就是不想告诉咱们,既然不想告诉咱们,你在怎么问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那样更会使双方产生误会,闹得不愉快。”

说完,司徒望向窗外,从窗户俯视新加坡并不算大的国土,露出一个让人很难以捉摸的微笑,心里暗道:小惠姐,希望你们能够让你们的后代铭记你们祖先的身世。

第306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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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北方已经入冬,虽然已经是阳光明媚,但伴随着的却是刺骨的寒风。

下了飞机之后,司徒和于蒙还有方新武就马不停蹄的还上了厚实的冬装。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快餐店,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司徒含辛茹苦的说道:“武哥!你现在也将为人父了,你这浪子的名头是不是也该拿掉了?不为了嫂子,也该为孩子想想啊。你老是这么玩火,迟早要被嫂子发现的啊。到时候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方新武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啊,这次的经历给了哥哥我一个教训啊。我这一路上也想了很多,我这确实是tm作,自己玩火。家里的玫瑰不要,非得在外面采野花。哎……不管怎么说吧,哥哥我听你的,肯定改。这么着,我要是再不改,你阉了我。”

司徒笑道:“别,别,我可没那么大权利。这一切还得靠你自己自觉啊。”

“得嘞。我自觉!我就不在你们跟前当电灯泡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先回去看看你嫂子。”说完,方新武转身要走,又扭头嘱咐道:“兄弟,我希望你帮哥哥保守这个秘密。我也向你保证,我要是再管不住我自己我就不是人。”

司徒起身,拍了拍方新武的肩膀说道:“行了,武哥,你别跟我保证了,我相信你。这次的事情我肯定只字不跟嫂子提,你赶紧回去吧。走了一个多月了,嫂子肯定怪想你的。”

方新武激动的和司徒拥抱了一下,说道:“行嘞,我走啦。有事给我打电话。”

“路上小心!”司徒挥手告别。

司徒在前台买了两杯奶茶,看着发呆的于蒙,将奶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想什么呢?”司徒问道。

于蒙有些担忧的说道:“你以后会那样对我吗?”

司徒疑惑道:“哪样?”

于蒙薄唇微张,忧心忡忡的说道:“想方新武那样,出去鬼混。”

司徒痴笑道:“呵呵……你觉得我和方新武是一类人?”

于蒙说道:“不,你们不一样。但是你们都那么帅,而且都那么有才华。我怕你以后也会经不住外面的小姑娘的you huo。”

司徒亲昵的用食指刮了一下于蒙的鼻尖,说道:“小傻瓜!人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我要是武哥那样的人,你觉得我会一直单身,直到遇见你?”

司徒没有说出‘我绝对不是huā huā gong zi’之类保证的话,因为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形式化,没有任何意义。两个人足够信任对方,有些话不说出口,对方也会感应到。司徒知道于蒙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担心,只是因为方新武的事情,让他内心有一丝焦虑,其实内心是十分新人司徒的。他了解司徒,肯定不会是方新武那样的人。

于蒙没有说什么,而是甜蜜的依偎在了司徒的怀里,喝着奶茶。

“我是你的什么?”于蒙问道。

“你是我的优乐美啊!”司徒笑容灿烂的说道。

于蒙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啊?原来人家只是一杯奶茶啊。”

司徒说道:“那样才会将你捧在手心里啊。”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司徒说道:“真幼稚,演广告里的桥段有意思吗?”

于蒙满意的说道:“不幼稚,多有意思。你怎么台词背的这么熟?说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说这个?”

司徒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才不是那么随意的人呢。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想起来我高三的时候的确跟班里的一个女生说过类似的话。”

于蒙柳眉微阙,咄咄逼人的说道:“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司徒回忆道:“她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有一次她过来催我交数学作业。我还没写完呢,我就打算帮她画一幅素描肖像贿赂她,让她别告诉老师。她说,你当我是什么啊,想贿赂我。我说,你是我的女神啊。全班都所有人都憋不住,笑喷了。因为她是全班最丑的女生。很瘦,满脸的青春痘,主要是身高不足一米五,再加上她是数学课代表,所以班里偷偷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根号三。”

于蒙拧了司徒一把笑骂道:“你可真坏。居然欺负一个女生,你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一个女生,会让她心里很受伤的。”

司徒说道:“那时候还小啊,什么也不懂,单纯,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她回到座位上大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我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安慰了她好久,才原谅我。自那以后我总是第一个将数学作业交上去。对了,她现在可是女大十八变啊。上了大学之后,个子不仅长高了,脸上的青春痘也治愈了,又一次高中同学聚会我都没认出来,简直就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节奏啊,而且去年已经结婚了。我有她微信,我给你找找她的照片,给你看下。下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带你去,让她们都认识你一下。”

从机场出来之后,司徒带着于蒙就前往了考古研究所。

因为事先通过电话,陆教授和王世明都在。

司徒将在新加坡经历的事情全部跟陆教授和王老师讲述了一遍。对于没能将朱允炆真正的行踪查明,他们也是感到有点遗憾。但也没有办法,目前的线索也就这些,看来只能以后在慢慢的找了。

虽然没能找到朱允炆的行踪线索,但是陆教授对于司徒破坏了艾克的恶略行径的事情表示了夸奖。

司徒说道:“王老师,您知道杨晓慧有个双胞胎妹妹吗?您对她了解多少?”

王世明说道:“知道。我听小慧提起过。不过,她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杨晓慧跟了爸爸,妹妹跟了妈妈。杨晓慧一直生活在国内,妈妈则去了新加坡工作。直到爸爸去世之后,杨晓慧才去新加坡找妈妈。”

司徒没有再往下追问,因为按司徒的推断,杨晓慧可能和朱家有关系,如果在追问的话,让王世明知道了真相,他怕王世明会打扰了杨晓慧现在的生活。

第307章 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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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教授突然问道:“你们两个也都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被陆教授这么一问,司徒和于蒙感觉有点突兀。相视一眼,于蒙则是有点不好意思。

司徒却自作主张的说道:“我们打算过了年就结婚。”

“啊?”于蒙有点意外的说道。

司徒握住于蒙的手说道:“怎么?不想快点结婚,一起生活吗?”

于蒙娇滴滴的说道:“倒不是,你之前不是跟你爸妈说要在过一两年再结婚的吗?”

司徒说道:“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我改主意了。这次在新加坡的经历让我觉得人生苦短,有些事情想做那就赶紧去做吧。你觉得呢?”

每个人都在寻求长生不老的秘方,只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太过留恋,既然不能长生不老,那就加快生活的步伐,把需要完成的事情都完成,早点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别给自己的余生留下遗憾。这就是司徒从艾克的举动那里感悟到的。

于蒙娇滴滴的说道:“好,都听你的。”

“哈哈……好。”陆教授高兴的说道:“到时候你们的婚礼我一定的去参加,喝杯喜酒。”

司徒恭敬的说道:“到时候您一定得去。我还打算让您做我的证婚人呢。”

“好!好。”陆教授喜出望外的说道:“小然也打算结婚了,你们不如婚礼一起办吧!”

“啊?然哥回来啦?”司徒有点意外。

看来何思思是将陆然拿下啦。

陆教授撇了撇嘴说道:“回来啦。今天带思思去医院啦。这小子可没你那么规矩,我孙媳妇已经有啦。”

陆教授嘴上虽然是埋怨,但是心底里却是高兴坏了。现在不是旧社会,怀了孕结婚的事情有的是,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司徒说道:“到时候一起办婚礼,热闹。蒙蒙,你觉得呢?”

于蒙点点头说道:“嗯,我觉得也不错,都听你的安排。”

司徒说道:“那咱们得先安排父母见个面吧。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从古玩研究所出来之后,司徒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爸妈还有大伯大娘,四位老人表示,明天就赴京见一下亲家。

于蒙也和爸妈通了个电话,于父于母表示明天正好周六日,有时间。

……

……

周六的一大早,司徒就派张伟将司玉强、马玲、司玉龙还有董克敏接到了京北。张伟买了猛禽之后,司徒第一次看见,居然买了个红色的。

司徒说道:“张伟,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买了个骚红色的车啊。”

张伟说道:“必须买红色,当初你开着那辆骚红色的野马回去的时候,我就说以后必须买红色,拉风。”

司徒将后备箱打开之后,差点没晕过去,居然装了一车斗的礼品。

司玉强高兴的说道:“第一次见亲家,也不知道带点什么东西好,也不知道亲家公和亲家母喜欢什么,索性就都带了点。”

老人的心意,司徒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足以看得出,老人对于这件事很看重。

司徒先招呼四位老人进了自己订的酒店包间。

司玉强说道:“不行,不行,咱得在门口迎接亲家,这样才显得尊重。”

司徒说道:“爸,你们就先进去吧。于蒙刚才特意嘱咐了我一句,他爸的意思是你们不必如此的注重礼数,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再说了,您也知道他爸是个官员,太过招摇的话,不太好。他就怕你们会在门口等着,特意嘱咐我让你们去包间等,他们马上就到,这大冷天的,怕冻着你们。”

听了司徒的话,司玉强几人也就不再强求了,索性就进了屋等。

没过多久,于蒙就跟着于父于母到了酒店。

司徒迎上前帮于振武开门说道:“叔叔,阿姨,你们来啦。一路上还顺利吧。”

于振武看着懂事的司徒,高兴的说道:“顺利,只是堵了会车。你爸妈他们都来了吧。”

“来啦,来啦。”司徒说道。

于振武冲于母说道:“媳妇,你看我这领带正不正?”

于蒙笑道:“你看你,平时不是挺自信的吗,怎么这会还紧张起来了。”

司徒也发现,今天的于振武没有了平时的那股锐气,显得更加的和蔼可亲,还多了一点老人的那种瞻前顾后的样子,跟平时的于部长可是大不一样啊。

于振武说道:“这不是第一次见亲家吗。没经验,哈哈……”

司徒说道:“于叔叔,您今天倍儿帅。走吧,咱两家都是好说话的人,都没那么多事儿。”

包间儿里的司玉强一样紧张,第一次见亲家,而且亲家居然是高官,平时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在司玉强是激动加紧张。

看到房门打开,四位老人赶紧起身,司玉强上前就朝于振武握了握手,显得特别热情。马玲则是上前和于母握手,亲如一家的样子。

司玉强笑道:“于蒙爸,感谢啊,非常感谢,感谢您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于振武顺势说道:“老弟啊,也感谢你培养了司徒这么优秀的儿子。”

“坐,坐……”

司徒本来以为两家人不再同一个社会阶层,文化水平也不同,会聊不到一起,没想到六位老人聊得是相当投机。

而且司徒还发现,自己老爹来之前肯定是做足了功课,没少和朋友讨教与亲家见面时候的流程问题。一切反而都在司玉强的掌握当中。

于振武也没有了平时的严肃,坐在司玉强的旁边和一个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两人居然还聊起了年龄,称兄道弟起来。

于振武和司玉强年纪相同,只不过于振武比司玉强大几个月而已。

宴会进行的相当顺利,司徒先前的担忧看来是多余的。而且马玲和于母居然将司徒和于蒙的婚事都定了下来。因为于部长有官阶在身,为了避嫌,所以一切流程都简化了,今天的见面就当做了订婚宴了,婚事定在了年后。马玲表示回去挑个良辰吉日,两家人再商量。

于振武则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司徒,叔叔别的话就不说了,我的女儿交给你,你一定要对她好。叔叔就满足了。还有,婚期马上提上日程,尽快去照结婚照。”

司徒兴高采烈的说道:“好。谢谢叔叔的信任,我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司徒握紧了于蒙的手说道:“媳妇,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啊,我居然也要结婚了,而且还娶了个天仙。”

于蒙捶了司徒一下笑骂道:“去你的。就会油腔滑调。”

就在婚礼即将结束的时候,司徒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是方清打来的。这段时间一直没和方清联系,也不知道方清在安徽的戏园子办的怎么样了。

第308章 偷偷密谋结婚

“喂,方清大哥,最近好吗?”司徒走出了包间接通了方清的电话,一种久违的感觉。

“嗯,还好。没打扰你的工作吧。”方清见司徒挺长时间才接电话,以为司徒在忙,所以语气里带了些许的歉意。

司徒大大咧咧的说道:“没有!我这哪叫什么工作啊,整天清闲的很。就是今天和家里人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一直与方清没怎么联系,今天对方突然打来电话,司徒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方清语气沉闷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奶奶前些天过世了。额,我的意思是一照咱们的约定你可以将那只笔筒带回去了。你看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取?”

对于这个消息,司徒赶到有点意外,但又在预料之中。因为当时方清就说过他奶奶的身体状况及其的不好。

司徒安慰道:“方清大哥,节哀顺变,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看开一点。”

方清叹了口气说道:“嗯,我知道。我也算是帮奶奶完成了一个心愿吧,将戏班子维持了下来。来人走的很安详,没什么顾虑。我也想开了,继续讲戏班子办下去。就是台下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就愿意唱。”

司徒说道:“嗯,支持你老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开口。至于那个笔筒,还是我自己去取吧。老人刚过世,你家里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就别乱跑了。”

“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方清也没有再客气,毕竟自己家里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司徒说道:“没什么。我这两天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就过去。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嗯,好。那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互相道别之后,司徒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觉得方清是一个可怜但又非常可敬的人。只是生错了年代,人不逢时,他要是早一百年出生,那名气绝对能够赶得上现在的一二线明星。再加上自己的那股刻苦劲儿,以及那颗恒心,绝对不至于到现在这么落魄。

再次回到包间之后,又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几位老人聊得很开心,司徒和于蒙都插不进话去。

于蒙问道:“老公,有什么事吗?”

司徒说道:“没有,是以前卖我古董的一个朋友。当时东西没拿回来,打电话告诉我,可以随时过去取。”

……

……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双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算是落下了帷幕。

司玉强与于振武互相拥抱了一下,这个平时不爱言谈的老爸,此时和于振武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两人聊得也是相当投机。于振武讲述自己当年上山下乡的故事。司玉强介绍自己在国有工厂到民营工厂的经历。

司机带着于蒙一家三口先离开,司徒则是让张伟开车带四位老人先回家。司徒表示和于蒙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就先回去。

张伟说道:“嗯。”

司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弟,这山庄的事情还得让你多费心啊,我这一安排结婚肯定又得忙起来,山庄那边就又顾不上了。”

“切,就跟你管过似的。”张伟没好气的说道:“得啦。山庄的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你先把媳妇娶进门才是大事儿。对了,现在山庄整体结构已经完工了。马上就要进行内部装修,以及住宅外部区域的修缮,估计年前怎么都能完工啦。”

“啊?怎么这么快?工期起码提前一个月完工啊。”司徒有点惊讶的说道。

张伟拍拍胸脯说道:“也不想想我是谁。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主要还是樊振东还有姜设计师比较给力,他们干起活来那可是不要命啊,现在吃住都在工地了。我都纳闷这山庄是不是他们俩的。”

“哈哈,那就多谢他们两位了。”司徒说道:“行啦,你回去开车注意点。别开个新车就脑袋发烧,不许开赌气车啊。”

张伟说道:“去你的。你当我跟当初的你一样啊,开个红色野马回家的时候,路上还跟人家飙车。”

目送张伟开车带着四位老人回家,司徒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招待双方父母见面可不是什么小事啊,生怕中间有什么纰漏,会令他们小两口感到为难。这件事总算过去了,司徒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至于说工地的事情,樊振东那是拿了司徒的钱的,司徒的工程款结算的快,他当然上心了,总得给司徒留下个好印象吧,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的是。至于姜凯,应该是被方新武diào jiào出来的,有什么用的师父就有什么用的徒弟,方新武是个工作非常积极的人,自己的跟班肯定也不差。

而且,昨天方新武还表示,等回家安顿一下,就去司徒的山庄帮忙,到时候方大设计师前来指点,估计工期还会提前一点。

司徒现在无暇估计这些,现在只是想给于蒙一个华丽的婚礼,作为一辈子的回忆。

司徒虽然人脉还算广,但是关于婚庆公司的事情,还真是没什么人脉,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王赛。

王赛是做广告公司的,肯定跟婚庆行业有过合作。毕竟现在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会有广告无孔不入的插入。

“喂。王赛,嘛呢?”司徒拨通了王赛的电话说道。

王赛说道:“陪我女神起码呢。干嘛呀?没事的话,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啊,我好不容易才约女神出来的。”

“卧槽,你要不要脸啦。真是见色忘义啊。你忘了你和张蕊是怎么认识的了?还不是多亏了我这个月老啊。真tm是过了河就拆桥。”司徒气急败坏的说道。

王赛说道:“哈哈,好啦,好啦,不拆,不拆,等你到了河中间再拆。”

“我去,算你狠。”司徒被气乐了。

王赛说道:“有话快说,有那什么快放。我这忙着呢,我跟你说啊,刚才那些话是我nu shén jiào给我的,她让我少搭理你,居然自己偷偷的密谋结婚,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哎呦,我去。你们俩是怎么知道的?”司徒疑惑道。

第309章 初到徽州

王赛说道:“靠,这还用猜啊,你看看微信朋友圈不就知道了。”

司徒打开朋友圈之后,往下翻了翻顿时有股要骂娘的冲动,张伟发了一条朋友圈‘今天好兄弟订婚宴,开车我骚红猛禽去赴宴,祝他幸福。’然后配图是张伟与红色猛禽的合影还有与司徒的一张合影。

司徒翻了翻张伟最近的朋友圈,一看才知道,这小子还真是个烧包,最近的几条朋友圈居然都是和猛禽发生的事情,就差搂着猛禽钻一个被窝了。

不过,他烧包归烧包,祝福还是要手下的,一片心意嘛。

再说了,司徒也没想把这要结婚这事儿瞒着别人,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而且双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就改成了订婚宴,也是司徒没有料到的。他也没想到于部长居然这么低调,而且如此的好相处。按司徒的设想,订婚宴起码也得摆上几桌,请些亲朋好友的吧。

司徒说道:“行啦,别在那矫情了。有件事拜托你,帮我找个靠谱点的婚庆公司,帮我设计下婚礼。”

王赛掰着手指头说道:“鉴于你是我和小蕊的月老呢,我就帮你这一次。”

“呦呦呦,还小蕊,这么快就这么亲密的叫上啦。德行,别跟我装蒜啦。”司徒笑骂道。

“哈哈……”王赛终于绷不住了,露出了原来爽快的性格,说道:“得嘞。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包你满意。给我两天时间,我把京北各大婚庆公司的简介以及侧重方面全部给你列出来。”

司徒说道:“卧槽,用不用这么门清啊。”

王赛小声的说道:“实话跟你说啊,哥们我现在也是偷偷的盘算着结婚的事情呢,婚庆公司我也在考虑,得早点定,好的婚庆公司时间都排的满满的,都是最少提前半年预定的,所以我想先定个名额,这事儿小蕊还不知道呢。”

司徒笑骂道:“你这才是偷偷的结婚啊,居然连自己的媳妇都不告诉。”

“我不是怕吓着她吗。行了,我不跟你贫了,我骑马呢,这玩意儿危险,骑马打电话不方便。”王赛说道。

……

……

第二天司徒与于蒙见面,将昨天交代给王赛找婚庆公司的事情说了一下,于蒙表示没什么意见。

司徒说道:“蒙蒙,我可能得去外地出趟差,去趟徽州,顺利的话一天就回来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先去选选婚纱,毕竟定制婚纱还需要些时间的。”

于蒙有点不情愿的说道:“啊,这才刚回来一天就又走啊。”

司徒保证道:“我去去就回来,顺利的话,保证一天往返,最多不超过两天。你也知道,我是做古玩生意的,钱都给人家了,东西起码也得拿回来吧。”

于蒙说道:“那好吧。其实你事业心重,我也蛮高兴的。只是怕你累着,担心你。那你一定要小心点啊,到了那给我打个电话。婚纱的事情还是等你回来咱们俩一起去定吧,一个人去总感觉怪怪的。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

司徒说道:“那好吧。我保证速去速回。”

从茶楼出来,将于蒙送走之后,司徒马不停蹄的,定了最早一班到达徽州的高铁。并给方清打了个电话。

徽州地处华南地区,虽然比鱼米之乡的江南可北一点,但是这里的气候与江南差不多。冬季的徽州也正处于梅雨季节。

出了高铁站司徒看到这里刚刚下过了一阵小雨,地面还有房顶都是湿漉漉的,屋檐还往下滴答着雨珠。

司徒打了辆出租车,将方清的地址递给司机。

方清的老家是徽州市远郊的一个叫做柳荫的镇子。据说当年康熙微服私访的时候还曾经到过这个镇子。坐在柳荫下听戏,被那高亢的音调,以及优美的戏词所打动,柳荫镇的徽州戏也正是在那时候被世人们所熟知,所被推崇。

出租车,离开了市区,少了一些喧闹,换来的却是祥和与宁静。过了一个高高的拱桥时候,司徒放眼望去,成片的柳树在小河边挺拔站立。这柳荫镇果然是名不虚传,还真是有如此多的柳树啊。

到了镇子口之后,司机停下车说道:“兄弟,前面就是柳荫镇了,这里水路发达,但是道路狭窄,汽车是开不进去的。我只能送您到这了,现在镇子里有共享单车,你可以骑车进去,也可以租一艘小木船。其实,我建议您还是走着进去比较好,因为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你初到此处旅游的话,一路走过去欣赏的美景或更多。”

司徒付了车钱之后说道:“好嘞,谢了老哥。您回去慢点。”

镇子口是一个汉白玉的牌楼,高大、气派,古香古色,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上面刻着‘柳荫镇’三个大字。牌楼下面一左一右各有两个石狮子。

路是石板路,要不是路两旁停着自行车、电动车还有摩托车这些现代的交通工具,司徒还以为置身到了明清时代呢。

过了牌楼百八十米的距离还有一座小型的石拱桥,这个桥恐怕就是阻拦汽车前进的主要原因了。

石拱桥旁边的小码头上坐着几个带着草帽身穿棉衣的老汉,看司徒过来,便上前搭腔要不要坐船,司徒摆手拒绝了,几个老汉都有点失落的离开了。

不过,水道里还是能够看到有几条缓缓行驶的小木船,上面坐着撑着油纸伞的游客。

过了石拱桥之后,街道两边种了很多大柳树,间隔也就是七八米的距离,有的老树居然都有水桶粗了。除了柳树之外,就是青砖灰瓦的徽派风格的乡村建筑。房屋不算高达,但看一眼总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司徒置身这里,总有一种远离喧嚣,身处世外桃源的隔世的感觉。

这里看来已经是成了一个不错的旅游休闲、放松心情的地方。按说如此美景,徽州戏曲这种非常有地域色彩的曲种怎么就存活不下来呢。

司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水汽与草香混合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

“司徒老弟。”方清从远处喊道。

第310章 面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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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大哥!”司徒高兴的回应了一声。

方清依旧是一件min guo时期的灰色长衫,精瘦的脸上架着一只金丝眼镜,梳着油头,这装扮像极了min guo时期的富家大少爷,只不过现在看来有点格格不入。倒是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目光,居然还有三两个打扮时髦的少女上前跟方清合影。

司徒注意到方清黑色的布鞋上缝上了一层白色的布面,司徒知道这可能是当地的习俗,家里有老人过世,孝子用这种方式来守孝,大概是要穿七七四十九天吧。

方清则是很乐意的与这三位少女合影,合影完毕之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了宣传单递给少女。并解释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司徒猜到这八成就是他们戏班子的事情。

送走了少女,司徒也已经走到了方清的跟前。

司徒笑道:“方清大哥,最近生意好些不?看你这么卖力的宣传徽州戏,我是真佩服你这股子毅力劲啊,要是我早就放弃了。”

方清说道:“最近不太好,现在是旅游淡季,等旺季可能会好一些,不过喜欢听戏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更愿意去酒吧或者是ktv。”

方清的话没有一丝抱怨,已经对现在的状况习以为常了。

两人并肩前行,方清则是客串起了导游,给司徒介绍柳荫镇的故事,以及街边的景色。

“瞧见没,司徒,这老爷子现在八十多了,而不龙眼不花,手不抖,老爷子从十几岁开始学捏面人儿,现在捏了快七十年了。那手艺是没的说,捏什么像什么。”方清对街边一个坐在小马扎上的老者夸赞道。

这老人身形瘦小,由于年纪大有点驼背。一身旧式中山装,身形瘦小,手掌不满了皱纹和老人斑,却十分的有力。五彩斑斓的面泥在他的手里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不一会一个拎着金箍棒的孙悟空就被捏了出来。

“小朋友,喜欢不。拿去吧。”老人将孙悟空递给了面前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领着男孩的女人说道:“快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男孩很有礼貌的说道。

老人笑容满面,十分开心。

女人领着孩子离开的时候,还将十块钱放到了老人的钱箱内。

老人的面人儿摊上还摆着七仙女、唐僧、沙和尚、猪八戒、孙悟空,以及各种神话传说礼貌的人物,当然小男孩来了选孙悟空的比较多,女孩子来了选七仙女的比较多。

司徒上前说道:“老人家,这手艺真不错啊。”

老人谦虚的说道:“现在不行啦。老了……”

司徒说道:“老人家能否给我捏一对面人?”

说着,司徒就从手机里将自己和于蒙的合影调了出来,给老人看。

老人笑呵呵的说道:“这个不是难事儿。”

说着,老人便操作了起来,面团家小竹刀在老人的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就出来了一个雏形,然后是用彩色面团添加头发、眉毛瞳孔、嘴唇以及衣服。

大概也就是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一对手掌大小的面人儿摆在了司徒面前。

“真像,真的太像啦。老爷子,您这手可真是神了。”司徒不禁夸赞了一句。

老人面带笑容,继续着手上的操作。

司徒问道:“老爷子,多少钱?”

老人说道:“一个十块钱。”

司徒掏出来一张百元钞票放到了钱箱了,老人打算给司徒找钱,司徒阻拦道:“老爷子,不用找了。您这手艺十块钱太便宜了。”

老人耿直的说道:“不行。十块就十块。”

方清说道:“司徒,你拿着吧。老爷子脾气犟得很。”

见老人伸出的手一直没有缩回去,司徒也只好将零钱接了过来。

司徒边走便说道:“这老爷子的手艺可真牛,要是能够有个系统的学习,估计早雕塑上面会有很高的造诣的。”

方清说道:“我们这地方比较偏,老爷子年轻那会时局动荡,哪有机会去学习。老爷子不愿意多要钱,也是对自己手艺的尊重。”

方清虽然没有再往下说,但是司徒也理解了方清的意思。老人的手艺好归好,但是他不想别人以手艺好的理由多给钱,这在他看来,可能是一种施舍。艺术虽然可能会让人的生活清贫,但是精神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凭这一点,司徒就佩服这老人以及方清这种热爱艺术的人。

司徒叹气道:“哎,民间出大师啊。”

值得一说的是,这水乡的土地的确是太过珍贵,这道路很狭窄,不过修的却非常的好,都是一水的石板路,走着走着就能看到有些地方有石雕,以及木质围廊。方清介绍这些最起码都是清朝末期以及min guo时候留下的装饰物。

在大街转入了一个胡同,又拐了两个弯,便听到有‘咿咿呀呀’的吊嗓子的声音。

司徒不懂戏曲,这高亢、尖锐的调门初听是没什么意思,一个字基本能唱十几秒钟你都听不到下文,但是仔细一听的话,却很有韵味,比某些没有营养的网络喊麦强多了。俗话说嘛,经久且流传,能够流传到现在,那都是经过岁月的磨砺的,不好的东西早就被遗忘了,流传下来的才是好东西。

原本狭长,仅容两人并肩行走的窄胡同,再穿过一个弯来之后,给司徒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面前居然是一个将近一千平米的小池塘。池塘周围有一圈石板路,一条水道连同这里,水里还有几只小鸭子戏水,池塘边有几个妇女在用棒槌敲打着衣服。边上则是一座座古朴的徽派民宅。

方清领着司徒到了一所宅院前,这所宅院在这里算是最大的了。房子和院子加起来得有一千多平米。气派的门廊上面一个红木牌匾黑漆大字写着‘方宅’二字。

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门口东侧的墙上开了一个小窗口。

方清解释道:“这是戏园子开眼的时候卖票的窗口。”

这里随时卖票的窗口却十分的惨淡。已经是临近傍晚,按说应该是戏园子要开演的时间了,居然一个买票的都没有。11

第311章 礼仪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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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的正房是一个二层楼房,砖木混合结构,虽然谈不上雕龙画凤,但也显得非常气派。只不过这里被经过了改装,整个庭院搭上了顶棚,一楼变成了后台,一楼的前面搭上了一个戏台子,旁边是上场门和下场门。

庭院当中只摆了十张方形的仙桌,听戏的人,可以边喝茶边吃着掉点心,边听戏。

这十张茶桌显得寒酸了点,不过也能表示这里的确不太景气。

司徒不禁想到了京北的那位非著名相声大师,十几年前同样是非常的落魄,不过经过自己艰苦的努力,以及过硬的相声基础,现在火的是一塌糊涂。风光的时候人们也忘记了他们的相声班子曾经还面对过只有一位顾客的场景,不过,即便是那样还是坚持为这位顾客说了相声。不忘初心,以及坚持的人迟早是会展翅翱翔的,即便你实在是没有那样的机遇,你也是备受尊敬的人。

进来之后,司徒才发现,这里之所以一个买票的都没有,并不是因为实在是没人听,而是这里现在歇业。

方清说道:“奶奶走了,按家里人的意愿,是等守孝结束之后在开箱。老人过世是大事,就是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也不能动乐器。”

老的传承,以及老的传统,按现在笼统的被称为老规矩,司徒不太懂老规矩,但司徒知道中国是礼仪志邦,更是孝义之邦,方清的所作所为司徒还是懂的。

“能带我去一下拜一下老人的灵位吗?我想上柱香。”司徒说道。

不管怎么说,自己来了,对老人的敬仰还是要表示一下的,上柱香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方清点头道:“好,你随我来吧。”

方清将司徒带到了戏园子的后台。

这里灯光明亮,东墙根放着一排长凳,西墙根摆着几个化妆镜,和椅子,桌子上摆着各种画花脸用的胭脂粉。往里走是一个套间,里面挂着各种戏服,还有几个实木箱子。单独开出来一块地方放着一个类似佛龛的小柜子。上面摆着一张暮年老人的黑白相片。老人一脸慈祥,笑容和蔼,面部稍显臃肿,此人想必就是方清的奶奶了。

司徒上前拜了一下之后,接过方清递来的香,司徒将香n香炉的时候,发现柜子上摆着贡品,还有那件黑檀木的笔筒。

方清欲要将那笔筒取下,司徒阻拦道:“方清大哥,你干嘛?”

方清说道:“让你带走啊?”

司徒摆手道:“方清大哥,出来说吧。别打扰了老人家。”

回到院子里之后,方清疑惑的问道:“司徒,有什么事吗?”

司徒微笑道:“老人刚走一月有余,我就将她生前最喜爱的笔筒带走,我觉有些不妥。而且,我现在该注意了,这笔筒,你还是留下吧,就摆在老人的遗照前,让她保佑你们的戏班子能够红火下去吧。”

方清听到这话,非常高兴,但是惊讶之余又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司徒点头。

方清又有点失落的说道:“可是,我现在没能力还你当时买笔筒的钱。”

司徒笑道:“我说了让你还了吗?这笔筒本来就是你们方家的,我带走有些不妥。你留下吧,也算是留个念想。其实这东西我拿回去也是倒手卖掉的,一点意义都没有,现在看来放到这里更有意义。至于买笔筒的那三十万,就当是我对老艺术能够流传下去的一种投资吧。我希望等以后我的孩子长大之后还能听到古老的戏曲,而不是只能在书本上看看介绍而已。”

司徒并没有说是对方清戏班的一中捐赠,他怕方清和那位年面人儿的老人是一种性格,把捐赠当作施舍,因而拒绝。搞艺术的都是高傲的,这点毋庸置疑。

“这”方清有点犹豫。

司徒说道:“行啦,方清大哥,咱们之间虽然是一面之缘,但不至于这点交情都没有吧。我给你投资三十万,为的是我儿子以后还能听一听华夏传承下来的艺术,你可以从某种方面理解为我买了三十年的票而且还是个专座。”

“呵呵,你小子真会说。行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反正现在我也没钱还你,我就当会老赖吧。走,哥哥我请你吃饭去。”方清说道。

几个清爽小菜,一坛子绍兴黄酒,让司徒二人喝了个痛快。

司徒问道:“方清大哥,您有没有将戏班子挪个地方演出的想法?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吗。在外面找个更适合徽州戏的地方。”

方清痴笑道:“哪里还有比徽州更适合徽州戏的地方?徽州人都渐渐失去了兴趣,别人就更不爱听了。”

司徒说道:“我有个好去处,不知道您有没有意思。”

“哦?”方清听到这话,酒醒了一半,捏了一颗花生米放到嘴里,问道:“哪儿?”

司徒说道:“我开了个山庄,建筑都是一水的徽派风格,你觉得这里再多一个徽州戏班子是不是更有感觉?”

司徒终于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其实,司徒这次来,并没有带笔筒回去的意思,当看到老人的遗像,以及方清将笔筒放在老人遗像前,司徒知道这个笔筒对于老人对于方家太过重要,司徒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司徒知道方清有了这三十万的支持,也撑不了太久。所以他这次来是想探一探方清的口风,如果他愿意带戏班子去自己的山庄演出,那实在是太好了。

自己的山庄光提供食宿,显得单调一些,要是搞点娱乐项目,那岂不是更有卖点。而且,与自己山庄最搭配的莫过于徽州戏。

游客们虽然不懂徽州戏,但是他们却很少听过,或者是从来没有听过。新鲜的东西总是最吸引人。

司徒解释道:“这些游客大多数都是大城市的,来自五湖四海,过来度假,听听戏,我觉得更符合你的定义,那就是将徽州戏传扬到全国各地。你觉得怎么样?”11

第312章 事情敲定

这个提议让方清心中大喜,徽州戏不一定要在徽州唱啊。以前方清认为只有在徽州才会有更多的人听徽州戏的想法实在是有点局限了,是自己思想不够开化。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听过徽州戏,那何来喜欢呢?

即便是有些人听过之后不喜欢,那么这些人最少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徽州戏这样的一个曲种,口口相传,也会让徽州戏的知名度更高。

司徒的话让方清瞬间茅塞顿开。将徽州戏传扬下去,这正是他坚持将戏班子办下去的动力,也是奶奶的愿望。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简直是太好了。”方清立刻答应道。

方清发现自己今年是不是要走好运啊,居然遇到了司徒这么个大好人,先是给了自己三十万,解决了戏班子的燃眉之急,又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可以将徽州戏传扬出去的好地方。

“什么时候动身?我马上安排。”方清有点迫不及待的说道。

司徒笑道:“方清大哥,您先别急,我那个山庄还没盖好呢。估计年前竣工,年后就能营业了。到时候我通知你,你在带上戏班子过去。”

方清如此的迫不及待早在司徒的预料当中,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方清竟然如此的迫切,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提工钱的事情。

司徒说道:“那咱这工钱怎么说,这个得敲定一下啊?”

方清说道:“钱就别提了,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好地方我已经很感激了。能吃饱饭就行。”

司徒知道向这种古老的艺术都是讲究师承的,戏班子里的多都是方清奶奶的徒弟,一般都是当亲儿子亲闺女养的,在未出师之前是没什么工资的。给家里人还要钱?那不是笑话吗。可是司徒知道这戏班子里好多都是有家室的,那要是没钱,怎么生活,毕竟光追求梦想,没有生活保障,这些人也早就放弃了。所以方清平时是给这些人开工前的,只是工钱的多少要随着戏班子的收入决定的,并不固定。方清可是个靠谱的班主,宁可自己勒紧裤腰带,也得给戏班子里的人发工钱。

司徒说道:“那可不行。你不要钱无所谓,别人可是好的生活啊,养活老婆孩子的。这样吧,到时候在山庄里面戏班子是要卖票的,卖票的收入全部归你们戏班子。”

“这个不太好吧?”方清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哪有人家给自己提供场地,还不要任何分成的事情。当初自己去京北就是因为分成的事情没谈拢,所以那个大老板才不愿意投资他们戏班子的了。以至于方清才心声卖掉笔筒的想法,这样才遇到了司徒的。

司徒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行了,工钱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还仗着你们戏班子给我的山庄撑场子呢,以后山庄的宣传你们戏班子也是重要的宣传手段。”

司徒是个商人,他虽然尊敬方清这样的艺术家,但他想要让方清的戏班子搬到自己山庄,一方面是为方清提供一个场所,提高徽州戏的知名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徽派气息浓郁的山庄。毕竟自己那里是一个很有古典园林气息的山庄,要是在多一个徽州戏班子,岂不是更有卖点。

事情敲定完成之后,司徒跟着方清回到了方宅,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司徒打算返程。家里不能留下于蒙一个人安排结婚的事情,所以还是要尽快回去的。

司徒打算买点徽州的土特产,带回去给双方的老人当做礼物,毕竟来一趟,带点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柳荫镇,方清是最熟悉的,所以司徒让方清带着司徒去买一些土特产。

其实,即便是司徒不提这事,方清也是要尽地主之谊的,更何况司徒帮了自己这么大忙,必须要送司徒一些礼品的。

方清说道:“这柳荫镇现在也算是个名气不太大的旅游小镇,周边卖特产的挺多的,但是都是面相外地游客,他们不懂,觉得包装精美就好,其实这反而是最坑人的,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柳荫镇的花鸟市场,是徽州市比较有名的花鸟市场。现在虽然还叫花鸟市场,其实卖花卖鸟卖宠物的已经不多见了。因为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比较快,谁也没心思买个宠物在家里供着了,除非是那些特别钟爱的。所以这里的花鸟鱼虫生意不景气,但是随着这两年柳荫镇旅游兴起,卖土特产的更加多了起来。毕竟商机随着市场的转化而转变的道理大家都懂,改变才能活下去。

方清介绍道:“这里是一条老街,据说在清康熙年间就有这个小市场了。这接到两边的房子少说也也得有一两百年了。”

司徒看了一下,由于管理不得当,这里的房子并看不出比较古旧的原貌,墙上贴上了光鲜亮丽的瓷砖,屋顶搭上了比较现代的彩钢屋顶,门头都用现代的牌匾包裹了起来。但是仔细一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一些老旧的青砖露在外面的。接到两旁不光是卖土特产和宠物的店,还有不少改造的民间旅舍。

这会正值上午九点多,好多游客都起床,吃过了早餐在街上闲逛呢。所以看起来还是挺热闹的。

徽州这边风调雨顺,气候宜人,粮食产量高,所以五谷杂粮便是首选的土特产。

各种粮食被装在真空包装里,然后套上精美的礼盒,带回去送人是个不错的选择。上面标注着原生态绿色食品更是吸引游客的一大卖点。

司徒也禁不住买了几大盒,只是付账的时候方清非要付钱,还是被司徒拦下来了。自己是客人不错,但也不能让原本就手头拮据的方清破费。这平时在超市卖几块钱一斤的东西,装上个盒子就是百十,方清看着直嘬牙花子。

边走边买,反正是有点代表性的东西就拿下,突然司徒在一家宠物店的门口站着n11

第313章 刘关张

当司徒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不是自己遇到骗子了啊。怎么人们口中说笑的东西就让自己碰到了呢。

司徒站在一个宠物店门口,这间宠物店,并不大,只有两件门面。看牌匾上的介绍,这里不光卖宠物,还提供宠物洗澡,修剪毛发,各种宠物需要的玩具以及小衣服,而且还担任宠物医院以及寄养的服务。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小鸟清脆的鸣叫声,以及小狗和小猫互相吵闹的声音。

门拴上拴着一条狗绳,狗绳系在一条雪白博美犬脖子上。博美犬身前蹲着两个食盆,一盒里面放着棕ns粒状狗粮,另一个里面放着清水。

这博美犬正美滋滋的吃着狗粮,司徒则是看的双眼发直。

方清开玩笑道:“司徒啊,不是刚吃过早饭吗?怎么又饿了?你跟一只狗抢东西啊,我带你去吃阳春面,这不有家铺子的阳春面做的味道相当不错。”

被方清这么一说,司徒才意识到,感情刚才自己这眼神实在是太n,搞得周围过往的行人都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是要跟狗抢吃的。

司徒赶紧打哈哈道:“哎呦,方清大哥,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有那本事,还跟够抢东西吃。哈哈”

司徒刚才之所以n,不是因为喜欢上了这可爱的博美犬,而是感觉这博美犬的食盆有点不对劲,便用意念查探了一下,意念释放出去,自己肯定是会产生n的假象,这才让放晴误会了。

刚才司徒走过这家店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灵韵。这种不释放意念就能够感觉附近存在灵韵的能力,就是从那次在金海波的船上运到之后醒过来产生的,司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介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司徒也就不费劲心思的去想了。

当司徒用意念查探的时候,还真就发现这两个食盆当中富含不少的灵韵,这俩食盆是绝对的古董,没有错。

司徒走近了仔细观瞧起来。

方清则是在一边惶恐的警告道:“司徒,你离远点,小心它咬着你。”

司徒笑道:“别闹了,方清大哥。这博美犬性情温和,是小孩子最好的陪伴犬,平时连叫一声都不带叫的,更别提咬人了。你要是害怕就先在一边逛逛,我一会再去找你。”

昨天喝酒的时候方清跟司徒说过,自己小的时候被狗咬过,导致现在看见狗不管是大狗小狗,保准撒丫子就跑。这让司徒当时笑了半天。

司徒蹲下抚摸着博美犬光滑的白色毛发,便观瞧起了这两个食盆。这是一种现在比较常见的黑陶,由于经常被博美犬舔,所以上面粘了一下口水和脏东西,导致本来光泽的外表显得不那么的明亮。不过还是能够辨认出上面刻着刘关张三个隶属小字。

通过观察,司徒辨认出了这是两个围棋盒,正好是一对儿,一个放白字一个放黑子。

这时,从屋内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高挑,长相白净,气质文雅,包含了很多江南女子应该有的特征。一头长卷发,披在肩头,穿着白大褂,手上还带着胶皮手套。

“你好,想买只宠物犬?”这女人轻声说道。

司徒看这女人的装扮,应该是正在给宠物洗澡,而且看相貌似乎也不懂什么古玩陶瓷之类的。更像是一个阔太太,开一个宠物店只是因为兴趣爱好以及打发下闲暇时间而已。

司徒点头说道:“嗯,我随便看看。”

女子笑道:“那进来看吧,屋里还有很多可爱的小狗。我正好给狗洗澡呢,你随便看看。”

“好的,姐,你先忙。”说这话,司徒就随女人进了店。

方清在外面看着有点无所事事,想着跟司徒一起进去看看吧,但是苦于门口有只恶犬正呆萌萌的看着自己,心里那道防线还是没有被攻破,索性就去其他的特产店看看,帮司徒选一些方便打回去的特产。

“欢迎光临!”

司徒进门之后,便听到了一声语调发涩的招呼声,扭头一看,敢情是一只白头鹦鹉。

“你好。”司徒挑逗鹦鹉符合了一句。

“你好,欢迎光临。”鹦鹉又复读机似的,说了一句。

“哈哈”这鹦鹉真好玩,司徒反而被逗的大笑了起来。

司徒虽然小的时候生活在太行山脚下,家里养鸟的有不少,但是那些都是在山里捉来的野鸟,像这种稀有的鹦鹉还是头一次见,居然还真会说话,让司徒高兴坏了。

女人在操作台上一边给狗洗澡一边说道:“兄弟,你是外地人吧?过来旅游的?”

司徒答道:“嗯,算是吧,主要是过来看一个朋友。”

女人将小狗从浴盆里捞出,准备用吹风机将小狗的毛发吹干,可能是第一次吹风,吹风机的蜂鸣声把小家伙吓坏了,一个劲的躲闪,女人一只手举着吹风机,腾出来的一只手无法控制小狗。

司徒见状就上前帮忙,两只手轻轻的掐住了小家伙的肚子,把它固定住。

女人一边吹风一边微笑道:“谢谢。”

“没事。”司徒接着说道:“我看你这店里的宠物挺多的,平时应该挺忙的吧。怎么没雇个帮手?”

女人答道:“有一个来着,是个很喜欢小动物并且很有爱心的小姑娘。只不过今天请假了,相亲去了。”

女人很健谈,沟通起来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司徒说道:“大姐,门口那只博美犬也是卖的?”

女人微笑道:“别叫我大姐,不好听,我姓周,你就叫我周姐吧。那只博美犬不卖的,那是我自己养的,养了好几年了,蛮有感情的了。”

司徒接着说道:“那你这店里卖宠物食盆不?”

“卖呀,这个肯定得卖的。要是你买只狗的话,我还可以送你一只食盆。”周姐非常爽快的说道。

司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看博美犬的那对食盆挺特别的能不能卖给我?”

女人摇头笑道:“你都说特别啦。那肯定是不能卖的呀!”11

第316章 一把破吉他

“真的啊?这太好了。”司徒有点喜出望外。

其实这个围棋盒子却是不值什么钱,不过奈何也是个老物件儿,估计也值个万千的,但是这点钱对于现在的司徒来说算不上什么,他之所以想要,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老爹就是个棋迷。

什么围棋,象棋,军棋甚至跳棋都玩的特别好,就住进小区这才两个月的时间就将小区里面所有的棋迷都斩落马下了。

其实,司徒了解刘关张也是通过自己老爹了解到。后来自己又看了一些野史,这才对胡小青更了解了一些。

所以啊,司徒看到了这个围棋盒之后就是想送给自己老爹,他肯定会喜欢。

周姐说道:“当然啦,东西不白送你,你得给我帮一个忙。”

“嘿嘿。我就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想要我帮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到肯定帮。”司徒说道。

周姐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鉴定一件儿东西。我觉得你肯定能办到。”

司徒说道:“这个没问题。只不过,我现在才学疏浅,要是太偏的我可能没什么把握啊。”

周姐笑道:“行啦,还谦虚起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周姐起身,带着司徒往门面的后院走去。司徒这才发现,这个门面的后面还有个狭长的小院。这小院与门面房是一起的,虽然看着老旧,但是打理的却相当干净。玻璃窗没有一点灰尘,地上也扫的干干净净。

小院的背面还有三间瓦房,周姐拿钥匙把门打开之后,司徒发现这里面堆放着一些成袋的狗粮,还有毛巾,小衣服,咬胶之类的一些宠物用的东西。

在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大木箱子。这个东西司徒见过,这种箱子老年间,家家户户都有一两个,放衣服用的。

箱子边上还有一张床,上面放着被褥,看样子平时应该有人在这里休息。

这箱子上面的铜栓上没有上锁,虽然看起来不经常被打开,但是上面依旧是擦的非常干净。想必平时经常被人打理,而且也能看出周姐是个十分爱干净的人。

周姐打开箱子之后,司徒发现里面放着的居然不是什么古玩,而是一把吉他。

周姐四下打量了一下之后,显得有点鬼鬼祟祟的,最后才问道:“司徒,你看这吉他值钱吗?”

看到周姐这番举动,司徒说道:“周姐,这东西不会是偷来的吧?你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周姐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你先帮我看看,然后我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鉴定古玩司徒在行,主要是凭借自己的意念能够探查古玩上面的气韵,判断古玩的真假。可是这乐器,而且还是现代乐器,司徒可就拿不准了。

司徒将吉他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这把吉他有好多掉漆的地方,不过不是因为保养的不好,而是由于经常使用,所以漆面被磨掉了不少。

司徒说道:“这是一把古典吉他。”

周姐还支棱着耳朵听下文呢,可是司徒的话却戛然而止,周姐便问道:“完啦?”

“嗯,完啦。”司徒点头说道。

周姐不乐意的说道:“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一把吉他都鉴定不出来值多少钱。”

司徒无奈道:“周姐啊,这东西不是古玩,而且我也不懂乐器,我哪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周姐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唐突,仔细想了一下,这东西还真和古玩搭不上边,便解释道:“嘿,我无知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啊。”

周姐将吉他放进了箱子里,盖好盖子,又带着司徒鬼鬼祟祟的出来了,这动作让司徒看着十分的好笑。

司徒没好气的问道:“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在自己家里还跟做贼似的。这吉他到底是不是偷来的啊。”

“走,先回前屋,我再跟你说。”周姐拉着司徒就往店里走。

重新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司徒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姐说道:“这个吉他还真不是我的。”

“你看,我说是偷来的吧。”司徒开玩笑道。

他知道周姐这种有钱人根本就不会偷一把吉他,所以也就开了句玩笑。

周姐说道:“别打岔。事情是这么回事。大概是四年前吧,我店里招人,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过来应聘。这女人呢,看精神面貌,应该是农村过来的,穿的不将就,皮肤保养的也不好,四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得五十多了。我问她,打算一个月要多少钱,有什么要求没有。你猜她怎么说?”

“她说,打劫,把你们店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不许报警,报警就打死你。”司徒胡诌了一句。

“去你的。”周姐笑骂了一句,“她说不要工资,只要能管饭,提供一个住处就行。”

司徒说道:“就这么简单啊?现在要求这么低的员工可不好找啦。”

周姐说道:“可不是嘛。现在都嫌自己工资低的,哪有不要钱的。不过,我看她谨慎恍惚,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我就问了问,她绝口不提,只是说自己从云南老家过来的。准备找份工作,能吃饱饭就行。”

周姐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我看她人挺朴素的,而且看样子挺可怜的,便答应留下她。不过,我可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啊,我当时就说,可以提供食宿,而且每个月给她一千五百块钱。工作也很简单,就是帮我去客户家里送一下宠物用的东西。你也知道现在人们越来越懒,买什么东西的话,主要是从上,下单之后就又快递送到家。我这边的客户也都是打电话,然后直接送过去。我雇她,也主要是做这个。”

“哦。我知道,你们这个叫微商。”司徒说道。

周姐继续道:“我让她回去准备下东西,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你猜怎么着,她说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着呢。我一看,发现她就背着一个双肩背,估计里面也就是放着几件换洗衣物,连个被褥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她还拎着一把吉他,我看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弹吉他的人。”

第317章 异乡识故人

司徒说道:“这个妇女来历不明,你都敢留下啊?”

周姐说道:“我哪有那个胆子啊,万一是坏人呢,我还不遭了秧。我当时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能录用你,而且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她的老家却是是云南昆明,而且她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儿子。只不过离婚了,她说当时家里有些变故,而且被金钱蒙蔽了眼,就跟着一个大款走了。谁知道跟那个大款过了一年的好日子,居然被大款的原配发现了。大款为了不节外生枝,居然将她卖到了一个穷山沟里。在哪里生活了十几年,最后才想办法逃了出来。逃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那把吉他,她说那把吉他是他前夫的,便一直带在身边。”

司徒品味着这个故事,砸吧砸吧嘴说道:“唉,原来是给自己男人戴了绿帽子,想着跟大款过好日子,最后居然被打款无情抛弃,这还不算还被卖到了小山沟里。逃出来之后她怎么不报警啊。”

“我当时也是这个想法。”周姐说道:“我问过她。她说她的往事太过不堪,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前夫,怕报警之后,事情闹大了,最后被他前夫知道,她无法面对她的前夫。而且她也害怕被那个大款知道了,怕自己与大款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个大款再找她的麻烦。既然逃出来了,那就好好的过日子就得了。”

司徒想了想,说道:“其实吧,这么做也说得过去。毕竟要是报警的话,警察肯定会从买卖人口的事情上追根溯源,要是把那个大款揪出来,没准会让这个妇女以后的生活更加艰难。自己抛弃丈夫跟别人跑了,如果在回到原籍生活的话,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远走他乡找个安身之所,倒是也是个好办法。”

说着,说着,司徒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热爱摇滚的中年人,老家同样是云南昆明的陈江华。而且听陈江华讲,他的老婆就是因为忍受不了儿子丢失,自己耗费财力物力去寻找,因而离开的自己。

虽然是猜想,但是这两个故事,从某些方面有吻合的地方,男人的第六感通常不太准,但现在司徒也是十分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陈江华的妻子。

周姐说道:“我当时见这个女人可怜,便留下了她。当然我一开始也是有点防心的,但是经过一个来月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妇女不仅干活麻利,手脚勤快,确实也挺老实的。每天除了送货之外,就是帮我打扫店面,只不过吧,她的话很少,可能跟她的经历有关。”

说这话,司徒就听到了后院有电动车停车之后的蜂鸣声。

周姐说道:“是她回来了。”

说着,周姐就走到了店面通往后院的门口,喊道:“粱姐,回来啦。”

“嗯,回来啦。刚才路过一间包子铺,顺便买了点包子,中午吃这个行不?”梁娟非常客气的说道。

周姐说道:“行。”

梁娟拎着包子进了店里,看到了司徒,以为是顾客,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放下包子之后,就打算往后远走。

司徒便喊道:“梁阿姨!”

梁娟再次扭过头看向了司徒,司徒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娟。长发扎了一个马尾辫,鬓角有碎发垂下,依稀能够看到一些白发。脸上虽然已经有了一些皱纹,保养的也不好,但还是能够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俊俏的女人。

司徒突然开口,而且还叫出了她的姓,便让梁娟有点诧异。

梁娟疑惑的问道:“你是”

司徒微笑道:“哦。我是周姐的一个朋友,周姐说你喜欢弹吉他,便想起了一个忘年交,跟你年纪差不多,也特别喜欢弹吉他。”

提到了吉他,让梁娟心里微微发沉,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带着吉他,但是我不会弹。我只是喜欢听。”

说着梁娟又看了周姐一眼,似乎是在抱怨周姐不该将自己的事情乱说。但周姐是自己的老板,梁娟也就没有在说什么。打开门就要往后远走。

司徒说道:“哦?是吗。我的那个朋友倒是一个吉他高手,他不禁吉他弹得好,手鼓打的也特别好,改天我可以带你去听听。他真的弹的特别好,而且人们还送他一个外号,鬼手。”

听到鬼手两个字,梁娟全身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握着门把手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心事,她每天克制自己,强迫自己忘记这个名字,十几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忘记了,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如晴天霹雳一般。

周姐和司徒都看到了梁娟的反应,最为疑惑的莫过于周姐,他不知道鬼手是谁,为什么会让梁娟如此的激动。

不过,梁娟狠狠的闭上了眼睛,抵住了将要凝噎的喉咙,还是走了出去,就在门将要被关上的时候,司徒说道,

“每个人都犯过错,勇敢的去面对错误,最终被原谅,这样才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一直将错误埋藏在内心,不敢去触碰,那只能是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每次凝望的时候,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梁娟缓缓的扭过了头,此时早已经眼泪婆娑。

周姐惊讶的看着司徒,问道:“你们认识?”

司徒说道:“也许这就叫缘分吧。刚才听你讲述了梁阿姨的故事,我突然想到了我在云南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朋友,他们的经历极其的吻合,我便想到了他们俩不会就是夫妻吧,现在看来他们的确是。”

司徒知道,周姐之所以让自己去鉴定那只吉他,其实也是出于好奇,好奇梁娟为什么这么珍惜这把吉他,如果不是因为特别之前的话,那肯定就是因为还是对前夫难以忘怀,而将他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其实,周姐一开始是有些卦。但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认识梁阿姨的前夫。

第318章 客气又可怜

当知道了周姐口中的那个可怜女人的时候,司徒便想到了一个词报应。

自己老公为了找回失散的儿子,而最为妻子,孩子的妈妈的你,居然抛家弃子跟着大款跑了,活该你被大款玩弄,活该你被卖到了小山沟。

可是当司徒想起梁娟费尽周折从小山沟里逃出来,什么都没拿,却依旧背着陈江华的那把吉他的时候,司徒知道梁娟对于陈江华的爱,不仅仅是割舍不下的爱,还有无尽的忏悔。

令司徒很意外,梁娟收拾了下面容,擦干了泪水,安静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n。

“我是个该死的女人,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我的儿子。”梁娟缓缓说道。

她的话像是在忏悔,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在听,她依旧继续说着。

“我活该,我自作自受,我就应该下地狱”

司徒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递到了梁娟面前,梁娟没有去接,司徒的手也没有收回来。

“你还爱着他不是吗。当陈叔叔跟我讲述了你的事情,我觉得你是一个应该唾弃的女人,但当我知道你还背着他的吉他的时候,我觉得你也并没有那么的无耻。”司徒缓缓说道。

梁娟又用手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道:“你们难道就那么认定我跟着大款走了,只是为了过好日子吗?”

这句话让司徒心里一颤,难道给大款当小三不是为了钱,难道真的是为了真爱?

司徒没有说话,周姐也没有说话。

“儿子丢了以后,我和老陈没日没夜的去街上找,发传单,发寻人启事,登报纸,可是一年过去了,什么结果也没有。我看着老陈原本即将飞黄腾达的事业夸了,以及越来越憔悴的面容,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崩溃。就在我们将要放弃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是魔鬼”

说到这个他,司徒意识到这就是梁娟傍上的那个大款。提到他梁娟越来越激动,激动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他是一位大官儿,他向我保证会动用所有的权利帮我找回儿子,只要我跟了他。我不想让老陈在这么遭罪了,我希望老陈快点好起来,重新归他的事业上,我更希望儿子能够早日回到我的身边。最后,我答应了。因为我觉得为了这一切,我做什么都值得。后来我才知道他骗了我,他有老婆有家室,而且,他只是想占有我,并没有帮我找回儿子的能力。就在他老婆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怕他的仕途被毁掉了,便把我卖到了一个小山沟里,每天都有人专门看管我。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听到了梁娟的讲述,司徒的心冰凉,就像是有刀子在上面割一样,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陈江华误会她了,而她是一个傻女人。原本可能不傻,但是迫切的寻子之心,以及爱父之念,让她的头脑简单了,相信了坏人的谗言。

“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逃出来?”司徒质问道。

梁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哭啼啼的说道:“我能没有想过吗?可是,可是老陈的吉他还在他们手里,每次我把吉他偷回来,背着吉他逃跑的时候,这吉他太累赘,我逃不掉,又被抓了回去。直到又一次山里闹水灾,他们都逃命了,我才背着吉他逃了出来。”

说完,梁娟哭的更厉害了,泣不成声,推门跑了出去,司徒怕出什么事儿,也跟着追了出去,直到他看到梁娟将那把吉他找出来,抱在怀里,整个人坐在地上,靠在大木箱上。抱住了吉他,她整个人才安静了下来。

“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梁娟嘴里嘟囔着。

直到最后,梁娟声嘶力竭的喊道:“老陈,我对不起你”

说完,梁娟居然抱着吉他朝着门框冲了过去。

司徒意识到大事不好,立刻念道,速度减缓。

司徒抱住了梁娟,让梁娟坐在床边。

速度恢复。

“我没脸见他,你让我死,让我死”梁娟又哭又闹,最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抱着吉他,眼神n。

可气的女人,你怎么又那么的可怜。

司徒看着梁娟,眼眶湿润了。而周姐,早已经泣不成声。

司徒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接过,他原本想揪出这个女人,痛快的骂一声臭不要脸的n,替陈江华出口恶气。

可是,他现在却对眼前的女人十分的钦佩。也许这就是母爱,这就是对爱人的爱。宁可毁了自己也要让儿子和爱人幸福。

你这个傻女人

她原本能够早点逃出来,但是她想要带上这把吉他,所以逃跑屡次失败。她知道自己的经历遭人唾弃,即使解释,也不会有人信。逃出来,她不能回家,不能去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为了解相思之苦,她必须带上这把吉他。

司徒知道,这把吉他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持着她顽强的活着,哪怕是现在的这种苟且偷生。

“你就这么死了,你让陈叔怎么办?”司徒质问道。

“我没脸见他”梁娟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人有点绝望。

司徒说道:“你没脸见他。你那么爱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么的爱你?既然相爱,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清楚?当你离开之后,陈叔就不光是找儿子,也同样在找你。”

现在司徒明白为什么在得知自己儿子下落之后,陈江华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浪迹天涯了。他无法面对左邻右舍对自己妻子的垢言。之所以无法忍受,是因为陈江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嘴上说恨,岂不是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司徒相信,只要梁娟跟陈江华解释清楚,陈江华肯定会原谅她。

梁娟之所以在得知了陈江华的消息后,选择要s,那是因为他怕司徒带着陈江华找到这里,她觉得陈江华无法原谅她,当陈江华满含怨气的当面咒骂她的时候,支持她生活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被折断。11

第319章 上天注定

“你跟他很熟吗?”梁娟反问道。

“很熟。”司徒鉴定的说道。

司徒知道梁娟这么问的原因就是想确定司徒的话是否可信。司徒觉得自己和陈江华很熟,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是司徒帮助陈江华找到了自己儿子,就获得了陈江华的信任,陈江华和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那都是可信的。自己的话,想必陈江华也会听。

梁娟无助的摇头,说道:“我不信,你真的没有骗我?”

其实对于梁娟来说,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自己跑到了距离老家几千公里远的地方,居然还能碰到一个与陈江华认识的人,并且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太过的不真实,又不得不去面对。

痛苦的遭遇让梁娟的心态平和了很多,或者说残酷的现实让她原本充满希望的内心变得麻木了,更确切一些。

所以她觉得能在遥远的异响碰到一个能让她与陈江华再次取得联系的人,也许就是缘分,也许就是上天注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想到这里,梁娟显得有些激动了。

“真的,没有骗你。你觉得我在这里煞费苦心跟你说这些,我是吃饱了撑的吗?”司徒继续劝说着。

周姐在一旁也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擦干了感动的泪水,劝说道:“粱姐,咱们都是女人,一开始我让你在这里做事,出于同情也好,出于可怜也好,但是我其实心里还是挺看不起你的。觉得你做的事情,给咱们女人丢了脸,但是现在听了你的经历,我真是替你喊冤啊。你为他的付出,他居然没有看懂,而且还误会了你,这种臭男人,我真想跑到他的身边给他脸耳光,给你解解气。”

司徒看着周姐那副娇美的身段,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自己大多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而周姐当然是站在他们女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事情。

其实,两个人都有委屈。陈江华委屈自己失去儿子的同时,还被自己的妻子抛弃了。梁娟委屈自己是因为自己为了儿子和老公毁了自己,反而换来的是埋怨和骂声。

但一切的因果终究是因为误会引起的。人活在世上会引起很多的误会,因为你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你帮助别人的同时,总会有一些人看着不顺眼。所以,人获得自私一点也何尝不是一件坏事。自私但不要去损毁他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经过司徒和周姐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梁娟的情绪终于缓和了很多。也开始相信了司徒。

司徒将自己和陈江华如何认识的事情给梁娟讲述了一遍。梁娟对陈江华坚持十六年走遍全国找儿子的事情也是感慨万千。

当然,司徒没有将他们儿子下落的事情告诉梁娟,他觉得这件事,等她和陈江华团聚之后,让陈江华告诉她比较合适。

说通了梁娟,但是司徒又犯难了,就是这件事情该怎么和陈江华说。如果,在电话里解释的话,恐怕司徒一提梁娟这个人陈江华就会挂断电话,毕竟误会实在是太深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面谈,但是如何让陈江华到这里呢?这又是一个问题。

不过,想了想,司徒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陈江华能够坚持不懈的找寻自己儿子十六年,说明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既然司徒帮过他一次,那么让他帮司徒一次,恐怕没什么问题的。

司徒让周姐安抚一下梁娟,自己则是走到了大街上,找了个情景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江华的电话。

拨通电话以后,司徒听到陈江华那边比较乱。

陈江华高兴的说道:“司徒啊,好久不见了啊。你等我一下啊,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乱了。”

过了一分钟,司徒听到听筒里的噪音减弱了不少。

陈江华喜笑颜开的说道:“司徒啊,行啦,有什么事吗?”

司徒问道:“陈叔,最近过的还好吧?”

陈江华说道:“挺好的。每天吃得饱,睡得着。昨天还称了称体重了,居然胖了两斤。”

现在的陈江华看起来还是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但是整个人开朗了很多,话也就多了起来。

“那就好,哈哈。”司徒说道:“陈叔,你这是在哪呢?怎么这么乱。”

陈江华说道:“哦,我现在人在丽江呢,找了个酒吧临时驻场一下。这边喜欢音乐的人很多,偶尔还能切磋一下。”

“临时驻场?不打算长待吗?那边景色挺好的,适合居住。而且我听说很多有梦想的歌手都会到那边去采风,会遇到很多知音的。”司徒说道。

陈江华哈哈的爽朗笑了几声说道:“嗯,不打算长待,在这边住腻了的话,在找别的地方。”

司徒说道:“陈叔,我有件事倒是想和你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在老家这边盖了个山庄吗。现在差不多盖好了,既然是旅游项目,而且是营业性的住所,我得搞点娱乐性的东西不是,那样才能吸引人。昨天我跟我一个好朋友已经谈妥了,他是徽州戏的一个戏班子的班主,他们已经答应去我那里演出了。我觉得吧众口难调,逛游徽州戏也不行,还得有点现代音乐,我身边玩音乐的,而且还是玩的好的,只有你,你看能不能过来给我帮个忙。当然,你要是觉得在我这里待太久,待腻了的话,在我找到合适的歌手的之后,你可以随时走。你看这个忙”

陈江华说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徽派的园林式的山庄?”

司徒点头道:“嗯嗯”

陈江华说道:“你的忙,我肯定帮啊。不过,咱们有话在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在外面浪荡惯了,要是你我想走的话,你可别拦我啊。”

“那不能够。请你过来就是让你给我帮忙的。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啊。薪水到时候你随便开,以你当年鬼手陈江华的名头,开多少钱都不多。”司徒说道。

陈江华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又拿我开玩笑是吧。以后不许再提鬼手这个词啊。更不能拿着个名头作为你们山庄的噱头来宣传啊。”

“行,行,陈叔,我错了。以后不提,绝对不提。你说你这人,怎么到现在架子还这么大。”

“你这臭小子,找骂是不?”陈江华笑呵呵的说道:“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司徒说道:“越快越好。你直接去京北,到事后我在机场接你。”

陈江华应允道:“那行,我订好了机票通知你一声。那咱们京北见。”

司徒挂断了电话之后,又往周姐的店里走去。11

第320章 我希望世界和平

重新回到周姐的店里之后,司徒将自己的想法和周姐还有梁娟说了一下。

他打算带梁娟回燕城,让梁娟和陈江华相遇需要一个契机,如果贸然让两人相见的话,不但不会让两人的误会化解,反而会因为激动造成误会的越来越深。

周姐说道:“嗯,我觉得吧,只要粱姐能够和陈大哥相见就是一件好事,因为你对跟他们两个都认识,这个事情还是你安排的比较好。”

说完,司徒和周姐将目光都落在了梁娟身上,想听听梁娟的意思。

最后,梁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双手在膝盖上一拍,整个人经过激烈的思想搏斗之后也释然了,说道:“好吧,听你的安排。只是。我没去过燕城,就怕给你添麻烦。”

“舔什么麻烦啊。我跟陈叔是老相识了,看到你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我也是非常高兴的。再说了,燕城是我的地盘,怎么算是添麻烦呢,你尽管放心跟我去,我会把事情都安排妥当的。”

“那好吧。”梁娟应允道。

司徒说道:“那行,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收拾下,下午我们坐高铁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意识到身边好像是少了些什么,最后一排脑门哭笑不得道:“坏了。。丢人啦?”

“啊?怎么了?”周姐有点不解的问道。

司徒说道:“没什么,我来的时候有个朋友,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刚才我进店里的时候,因为他怕狗,所以没跟着进来,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在司徒想掏出手机给方清打个电话,听到店门口传来几声狗叫声,接着就听到了一人惨叫了一声。

周姐意识到不妙,便往前面的店里走,便嘟囔着:“我店里没养什么凶猛的大型犬啊,怎么会有人被伤了呢?”

当司徒和周姐看到店门口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差点没笑出眼泪来。

方清拎着很多礼品。。靠在门上瑟瑟发抖,而刚才在门口吃狗粮的那只可爱的博美犬正等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萌萌的冲着方清龇牙咧嘴。

周姐大笑道:“这就是你的朋友?”

司徒勉为其难的说道:“嗯,他怕狗。”

周姐喊了一声,那只博美犬很听话的跑到了一边,周姐冲方清说道:“你这不是一般的怕狗啊。这么大个男的居然怕狗,小的时候被狗咬过吧?”

方清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说道:“嗯,这你都看出来了?”

周姐坏笑道:“我没看出来,我这是为了缓解你的尴尬随口说的,没想到还真说中了。”

方清冲司徒埋怨道:“你小子自己一个人跑进来了。我只好去给你选了点礼品,在门口等了你半天也不出来,我怕你出事儿,只好进来查探一下怎么回事。”

周姐瞥了方清一眼说道:“他能出什么事儿,我这又不是黑点。”

方清也毫不示弱的说道:“嘿,女人长得太漂亮了就是祸端。”

周姐被气乐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方清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的计较也不太好,便陪笑说道:“嘿嘿,你就当是夸你呢吧。”

司徒见周姐还要说什么,立马将两人拦开,说道:“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吵吵。好啦好啦。别闹了,我的事情办完了,咱们赶紧走吧。对了,梁阿姨,你赶紧收拾下,我下午来接你。”

“好。”梁娟深沉的说道。

方清不明缘由,怎么进来没一会还认识了陌生人,还要接人家走,以为司徒进来让人给讹了,便问道:“司徒怎么了?”

司徒还没说话呢,周姐就又说道:“你说你这人。不禁怕狗,长得文文静静的跟个女人似得,怎么还这么事多啊。问东问西的。”

方清说道:“嘿,你说你这人,我问问怎么了?司徒是我的朋友,我不能问了。”

司徒也闹不清周姐为什么一见方清就开始怼他。那是司徒还不了解周姐。周姐这种强势的女人最瞧不上男人柔柔弱弱的,就想方清这种,看起来长得还不赖,但是却不man,而且居然连一只小狗都怕,那是极其的让周姐看不上眼,所以才玩命的怼。

“周姐,给我点面子好不。”司徒头都有点大了。

司徒将梁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没有说那么细,大概的意思就是梁娟和他的前夫发生了些误会,离了婚,司徒想带梁娟去解释下。

听了司徒的解释之后,方清也觉得把人想的有点坏,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做起了自己的老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他们戏班子的宣传广告,还有一张戏票。

方清非常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周xiaojie。刚才误会你了,这是我们戏班子的戏票,送你一张,算是陪个不是。以后也请你海涵,别老是怼我。我怕狗又不是我的错。”

周姐看着方清手中的戏票,听了方清的道歉之后,觉得这个人还蛮有理数的,便接过了戏票,说道:“你这个啊,是心理疾病,能治的。戏票我就收下了,有时间的话我去听听。小的时候我听过这个。。长大之后还真没听过呢。”

“好了好了,大事告成。现在和谐社会了,别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司徒说道:“周姐,你这脾气得改改。看着挺文静一人儿,怎么脾气这么大。”

周姐不好意思的捂嘴笑道:“有吗?”

“有……”司徒和方清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啦,好啦。赶紧忙你们的去吧。我还得帮着粱姐收拾行李呢。”周姐有点尴尬的往外哄他们两个。

出了周姐店,方清带着司徒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欣赏了一下柳荫镇的美景。司徒也定了两张下午从徽州到达京北的高铁票。

下午司徒去接梁娟的时候,梁娟带着一个大行李箱,里面都是周姐送给梁娟的衣服,都是自己平时不穿的一些高档衣服,还有一些必需品。

方清还有周姐一同将司徒和梁娟送到了高铁站。

梁娟依旧背着那把保证风霜的吉他。虽然与她现在的气质非常的不搭配,但是梁娟却不可能放下它。。

第321章 老男人才有味道

回到燕城之后,司徒担心梁娟人生地不熟的,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司徒把梁娟安排到了大伯家。

跟大伯和大娘都介绍了一下梁娟的痛苦经历之后,大伯大娘对梁娟感到十分的同情,便欣然让她住下了。对于司徒以及司徒的家人来说,梁娟的经历并不是可耻的,反而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并没有什么不好公开的。

司徒将刘关张的围棋盒,送给司玉强的时候,可把司玉强乐坏了,这东西对于收藏家来说,没什么价值,对于棋迷司玉强来说那可是相当于收藏了一件偶像的签名一样珍惜。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司徒就又返回了京北。毕竟还有很多婚礼上的安排。

而且,司徒接到陈江华的电话,陈江华说酒吧老板希望他在驻唱四五天,找到合适的歌手之后,就可以走了。毕竟陈江华突然离开的话,酒吧没有歌手,会让酒吧损失不少的。所以陈江华告诉司徒,他订了一周之后从丽江飞往京北的机票。

司徒在徽州的时候就接到了王赛对婚庆公司的介绍表。所以与于蒙见面的第二天,两人就先去婚庆公司敲定了一下结婚的事情。

这一周的时间,定下了婚庆公司,于蒙让设计师设计了一套婚纱的图纸,也将婚纱定下来了。还有酒店方面也选好了。婚纱照的内景也拍完了。至于外景,冬季一般都是去三亚等一些海滨城市拍外景,但是于蒙喜欢雪,所以两人决定拍一套雪景的婚纱照。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两人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以前两人一直觉得结婚还是遥遥无期的事情,用不着着急,现在感觉每天都跟打仗一样,日程排的满满的。

司徒接到了陈江华上机前打来的电话,便带着于蒙提前去机场等候了。现在俩人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的热恋期,但是现在依旧是甜甜蜜蜜。只要是两人出现在街上,一定是手挽手。要不是开车的时候为了遵守交通规则,司徒还是不会放下于蒙的手。

“陈叔这呢。”司徒看见艺术气息十足的陈江华推着行李箱从候机室走了出来,打了声招呼。

今天的陈江华,虽然还是留着胡子,还是穿的踢了趿拉的。但这样的打扮,对于之前的陈江华来说是邋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叫潮。

“唉,司徒,看见啦。来啦”陈江华看到司徒之后,推着行李箱一路小跑着跑了过来。

“呦,这就是你女朋友啊。”陈江华看到司徒与于蒙十指相扣,便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又夸赞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居然有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司徒非常自信的说道:“陈叔,瞧你说的。咱长得也不赖哈。”

“我女朋友,于蒙。这是我在腾冲遇到的朋友,陈叔,陈江华。别看陈叔长得不怎么起眼,人家可是”司徒互相介绍了一下。

“哎哎哎。打住。不是嘱咐过你小子了吗,不要老说我以前的名头。”陈江华有点无奈的说道。

司徒凑在于蒙耳边小声的说道:“鬼手,吉他谈的特别棒。”

陈江华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认识女朋友就出卖老朋友。”

司徒开玩笑道:“陈叔,真不好意思,我跟蒙蒙认识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呢。哈哈”

司徒三人回到了燕城,将于蒙送回自己家之后,司徒便带着陈江华到自己的山庄转了一圈。

站在山头俯视即将竣工的山庄,司徒说道:“陈叔,你看这怎么样?”

“推好呗。这山庄建的,够有格调的啊。”陈江华感慨道。

司徒说道:“以后在这种地方唱歌,是不是很享受?”

陈江华撇撇嘴道:“享受是享受。不过风景嘛,比丽江那边差点。”

“陈叔,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这可是即将成为你老板的人。”司徒抱怨道。

“哈哈好,好还不行嘛。”陈江华苦笑着摇头。

司徒突然说道:“陈叔,你看你这也四十大几,马上奔五十的人了。就没寻思着找个老伴儿?安度晚年啥的?”

“切,还老伴儿?我这才多大年纪呀,还老伴儿?我们年轻的时候跟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一样,结婚之后叫对象,结婚之后叫媳妇儿,有了孩子就叫孩子他妈。现在吗?我们也兴叫老婆。你陈叔我思想开化的很。”陈江华一副过来人的态度,跟司徒瞎扯。

陈江华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敢与司徒的眼睛对峙。而且回答也是瞎扯,就是不正面回答司徒的问题。

司徒紧跟着追问道:“到底有没有想过啊?”

“想啥想。没想过!”陈江华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司徒笑了起来,继续逗陈江华,说道:“你这么有才华,长得也不赖,现在是越老越有男人味儿,在酒吧里唱歌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小姑娘给你献隐情吧?”

司徒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他是怕这么多年过去了,陈江华也想开了,万一现在有个相好的怎么办?倒时候在安排和梁娟见面,那岂不是更尴尬?

陈江华没好气的说道:“嘿,你小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怎么听着你这是拿我开涮呢啊。”

“没有,绝对没那意思。说说嘛?到底有没有?我就是好奇。”司徒说道。

陈江华叹了口气说道:“有人倒是跟我表示过。但是啊,但是被我拒绝了。我现在觉得一个人过的挺好。自己一个人多方便,想去哪就去哪。”

“真没那心思啊?”司徒又问了一句。

“真没有。”陈江华鉴定的说道。

司徒说道:“切,没劲,我还以为能套出点什么花边新闻呢。唉,陈叔,你不会是还想着以前的媳妇呢吧?”

“你你胡说道什么呢?”听到这话,陈江华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甩手就开始往山下走。

“我想她?你开玩笑呢吧。就那个混蛋女人,我会想她?”一边走,陈江华是一边骂。

第322章 慰问演出

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说的确实不假。

现在的陈江华越是愤怒,就说明他曾经爱梁娟爱的很深。很有可能到现在这种爱还有残存。假如司徒问出刚才的问题之后,陈江华会心平气和,活着非常坦然的说出不爱了之类的话,反而会让司徒感到不安。因为这样的话,说明陈江华对于梁娟已经没有一点感情了。

刚才的话也是司徒故意说得,他就是想去揭陈江华的伤疤,让梁娟再次出现在他的心里,那样的话,让梁娟的突然出现,才不会打击到陈江华。

司徒又说道:“陈叔,其实吧,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误会,也许你往日看到的,其实根本上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比如说,咱们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朋友弄坏了你的一面鼓,你当场开价六万块钱。我们以为你是讹人,但是后来看了那面鼓的介绍之后,以及你的解释之后,我们才得知那面鼓却是挺值钱的。而且还给我们优惠看呢。生活往往如此,你看在眼里的并非是事实的真相,因为你不懂,所以需要倾听解释,等解释完了之后才会豁然开朗。”

“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走在山间小路上的陈江华停住脚步,扭头对司徒问道。

司徒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吧,你当时跟我讲述的你前妻的那些事,我总感觉你们俩存在着某种误会,或者更确切的说,她背叛你,并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只是为了她自己能够过上好日子。”

陈江华拧眉瞪眼的说道:“不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什么?她就是一个特别自私的人,觉得我给不了她穿金戴银的生活,就跟着别人跑了。”

司徒问道:“你确定她就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钱才跟别人跑了的?你问过她了?你确认过了?你见到她穿金戴银了?”

陈江华扭过头,有些失落的低着头往山下走,说道:“那倒是没有。她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再也没有见过她?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见到她呗?嘿嘿陈叔,你这些年找你儿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捎带着找你前妻?我觉得我猜的肯定没错。”司徒非常自信的扬起了一个笑容,问题终于步入正轨了。

让司徒感到意外的是,这次陈江华并没有在咬牙否认,而是说道:“哎不瞒你说,我倒是挺想遇见她的。我想问问她,当时为什么离开我,难道当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那些爱听我唱歌,爱看我弹吉他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这会的陈江华就像是一个被男人抛弃了的怨妇一样,可惜他是一个被怨妇抛弃了的男人。

等司徒和陈江华从山顶回到工地的时候,却出奇的发现,工地的空地上居然多出来一个简易的舞台。

这是司徒让工人们利用盖房的脚手架搭出来的。周围站着几十号工人。台上放着一个小型的音响,还有话筒,一个工人此时正在台上卖力的嘶吼着,虽然歌声不好听,但是工人们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这是司徒特意给工人们放了一天假,带薪歇假。毕竟连续奋战了这么多天从没休息一天。正好借住陈江华过来的这个机会让工人们休息一天,顺便让陈江华来个慰问演出。

司徒说道:“陈叔,怎么样,不上台唱两首?我这工地上的工人们可都等着你纵情高歌呢。”

陈江华看着这些人真挚的目光,欣然的点了点头,返回到司徒的车里,从后备箱拿出了自己随行的吉他。

哗哗伴随着工人们的掌声,陈江华缓缓的走上了舞台。这么多年他不是在街头,就是在就把,再也没有登上过这样的舞台,面对这么多真挚目光。这个舞台虽然不大,虽然不奢华,虽然没有灯光,但让陈江华回忆起了当年自己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他非常的享受,非常的欣慰,以至于歌声都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颤抖。

一首bn的海阔天空瞬间将场面点燃了起来。下面的大多数都是大老爷们,而且是为了美好的生活异乡打工者,这首歌正好唱出了他们奋斗、努力的心声,引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共鸣。

接着又是一首父亲。优美的吉他音,铿锵有力而又宛转悠扬的嗓音,将这首歌的韵律唱的是声情并茂。在场的很多人,包括陈江华都是一名父亲。一名在外打工,而让自己的孩子当了留守儿童的父亲,一个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孩子的父亲,一个不称职却十分值得敬佩的父亲。这首歌让他们流下了思念的泪水。

天很冷,却冷不了那颗炽热的心。

泪很暖,却暖不了这在异乡的愁。

场下的掌声不断,有的人甚至还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充当荧光棒,伴随着歌声很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

台下一个二十出头,带着安全帽的小伙子上台递给陈江华一个小纸条。

陈江华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陈老师,你好,能否唱一首别哭,我最爱的人。这首歌我很喜欢,我想献给我远在山西打工的女朋友。

陈江华抬起头,冲着刚才递纸条的那个小伙子,点了点头。

吉他声再次响起。

“别哭,我最爱的人。

今夜我如昙花绽放。

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

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



就在歌曲唱到的时候,陈江华的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远处一晃而过。这个身影他找寻了很多年,却没有结果。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陈江华以为自己眼花了,想站起身再次确认一下,那个身影却已经找不到了。

“陈叔,怎么了?”司徒疑惑的问道。

陈江华心里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

陈江华再次坐在椅子上继续唱着,但是内心却是混乱的。弹错了好几个吉他音。就在歌曲快要唱完的时候,陈江华突然起身,朝着那个背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11

第323章 美其名曰食疗

面对着陈江华风驰电掣消失的身影,在座的工人们是一脸的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司徒则是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满意微笑。

司徒心里暗道:看来事情正在按自己的计划实行了。还说对梁娟没有思念。离别了这么多年,变化这么大,还一眼就认出来了,还说没有思念。男人啊,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摸。应该拉倒实验室去好好的研究一下。

咦,我自己好像也是男人。为什么要说好像呢?我就是正儿经的爷们,好不好。百分之百带把儿的。

司徒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只能是一笑而过。

陈江华抱着吉他快速的冲向了山间的果树林里。这会已经是深冬,枝丫上已经没有了郁郁葱葱的绿色,也没有了饱满的果实,只剩下了坚挺的光秃秃的枝干。

而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就在前方。

“梁娟,是你吗?”陈江华考虑了好久,终于颤颤巍巍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怕得到肯定的答案,那样会让他不知所措。他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那样会让他失望至极。自己的心就像是放在了炽热的煎锅上反复的煎烤。

“你倒是回过头来啊?”陈江华十分激动,激动到用嘶吼来发泄内心的煎熬。他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这个背影的身后背着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吉他。

梁娟身体有些颤抖,剧烈的颤抖下让她脸颊上的泪珠都无助的摆动着,最后落入到了干巴巴的泥土里。

梁娟并没有选择回头,而是继续朝前奔跑。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增加更长的选择时间。选择自己是否要回头去面对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着但无法面对的面孔。

梁娟在前面跑,陈江华在后面追。两个年近五十的人居然玩起了年轻人的那种因为爱情产生的焦虑。

“梁娟,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十四年啊。就在儿子失踪的第二年你也失踪了。”陈江华泣不成声。

梁娟也终于回过了头,脸上的泪水也在无助的往下流淌。

两个泪人相隔十米,互相望着对方。两人都没有在往前迈一步,十米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遥远到往前迈一步就像是迈向了深渊。

陈江华抽泣了一下,说道:“梁娟,你个该死的女人,你知道吗,我幻想过无数次,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该怎么办,上前给你一记耳光。骂你是n。或者是,用刀子捅死你,然后我也不活了。可是现在当你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敢那么做。我却只想听你说一句,你并没有背叛我,我就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这句话足以证明,这十几年里,陈江华还一直坚信着梁娟当初的离开并没有背叛他。

梁娟声嘶力竭的吼道:“陈江华,你个臭男人。你为什么不敢过来捅死我。你个孬种。十几年过去了,你竟然还像以前那样优柔寡断,做事,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陈江华,迈出了第一步,步伐铿锵有力,抬起的脚,落下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一样。

最后,陈江华走到了梁娟身前,伸手可及。陈江华举起了手,梁娟则是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然而,陈江华伸出两根手指头,冲着梁娟的肚子上一桶,说道:“看我不捅死你。我捅,没死,这不怪我,只能算你命大。”

躲在远处偷看的,司徒,于蒙,张伟,方新武和姜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新武说道:“这陈大哥以前是不是演过戏剧。这也太搞笑了吧。”

司徒说道:“别说话,认真看,太感人了。”

于蒙早已经被两人的举动感动的满脸是泪水。

梁娟一下就扑到了陈江华的怀里,拳头不住的捶打这陈江华的后背,一边捶一边说道:“老陈,你捅死我的吧。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陈江华搂住了梁娟那不再纤细的腰,缓缓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捅死你。我可不傻,我捅死你了,到时候我还得去坐牢。我现在的日子过得舒坦的很,每天唱着我喜欢的歌,弹着我最爱的吉他。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可不是想一见面就捅死你的。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

方新武说道:“这也太狗血了吧。比我平时看的韩剧还要狗血。这剧情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的人看。”

司徒调侃道:“黝黑,武哥,你居然还看韩剧呢啊。”

方新武撇撇嘴说道:“还不是平时被你嫂子逼得,必须陪着她看。”

司徒说道:“嘿,你可得收敛着点了,别到时候让我们在看你和嫂子演一出韩剧。”

方新武没说话,他似乎从陈江华和梁娟之间发生的事情当中感悟到了些什么。

陈江华和梁娟背靠在一个果树上,坐在地上,互相望着对方。想看看对方的变化。

陈江华缓缓的将自己这么多年找寻她还有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艰苦。

最后,梁娟也将自己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都和陈江华讲述了一遍。

然后,俩人抱头痛哭,哭的死去活来。

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哭的司徒他们几个也被感染的,一起哭了起来。司徒将哭成泪人的于蒙拥入怀里,很亲昵的吻了一下于蒙的额头。

方新武和姜凯也互相抱在了一起,然后发现有点不对劲,就嫌弃的将对方推到了一边。

“太感人了。今天的晚饭我不吃了,别叫我。我想在自己房间里好好的睡一觉,反思一下自己这么多年干的愚蠢的事情。”方新武抬屁股就朝山下走去。

司徒和于蒙还有姜凯也选择了离开,想给陈江华和梁娟多留下一点自己的空间。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坐在篝火边的几人才看到陈江华握着梁娟的手走了过来。他们不知道陈江华和梁娟说了什么,想必这么多年的疙瘩终于解开了。

只有方新武这个没良心的,刚才还说不吃东西的人,现在居然抱着一整只羊腿狂啃起来。

还美其名曰食疗。必须用这种方法才能抚平他受伤的心灵。11

第324书章 全书完

事情按照司徒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这个计划让司徒捏了一把汗,幸好没出什么差错。

篝火晚会上人很多,很多的建筑工人还有司徒的朋友。张伟肯定是负责烧烤,陈江华和梁娟负责娱乐活动。

期间他们夫妇二人还唱了一首相亲爱人。

司徒一干人,那就是负责吃,负责喝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

晚会结束之后,司徒没有让梁娟在回到大伯大娘的住所,而是去了事先给陈江华定的酒店。

打招呼离开之后,司徒几人就没有再来打搅。估计陈江华和梁娟会将这些年互相发生的事情都跟彼此敞开心扉。想必邵群的事情梁娟也会知道。

司徒现在只希望今天过后,他们两个都能面对生活,坚强的活下去,相扶到老。

……

……

在深冬到来之前,山庄如期竣工了。而且司徒从宝哥那里买来的那个老宅子也已经按照司徒的想法盖了一栋三层的别墅。同样是园林式的风格建筑,深宅大院谈不上,但是诺达的院子里,回廊,假山,鱼池,还有一个私人泳池一应俱全。

令司徒感到意外的是,‘玉龙阁’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且翡翠行业回暖,他与金海涛合办的‘玉器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经营范围逐渐的从低端玉石行业涉足终端玉石。

在张蕊的帮助下,司徒与张蕊的父亲,鼎尚集团的董事长张启明达成了合作协议,司徒负责给鼎尚珠宝找寻高档玉石,并以‘玉器坊’的名义进行加工,给‘玉器坊’带来了更多的利润。

冬去春来,杨柳福青,司徒和张伟合办的山庄终于挂牌营业了。因为这是燕城第一个高档的旅游会所,所以受到了县领导的高度重视。

于蒙的外公,许彦明老先生,特意给山庄起了名字并写了个牌匾,‘深林山庄’。寓意这是一个建在深山老林当中的山庄,从名字上就能让游客感觉到这里的景色绝对是一级棒。有深山,有绿林,有鸟语,有花香。

司徒将卖房能力出众的康峰挖了过来,作为山庄的大堂经理,康峰很愿意给司徒工作,交情是一方面,司徒的为人更重要,还有一点就是薪水真的丰厚。不过康峰的能力也并没有让司徒失望,绝对是‘大拿’型的民间服务业的行家。虽然康峰没有接受过什么高级的教育,但是从工作中悟出来的经验,足以让他在服务业里混的风生水起。

方清的戏班子,如期到达了山城,入驻到了‘深林山庄’。这种民间传统艺术,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业务一印证了司徒的计划,的确是给山庄增加了很多亮点。

陈江华的民谣那就更别提了,居然引起了场下很多小姑娘的尖叫,让随同的男伴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不过,梁娟并没有吃醋,陈江华的每场演出,梁娟都坐在场下。自己老公接受的每次尖叫,那都更让梁娟有成就感,这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可是自己的老公。

山庄开业的日子,正是司徒和于蒙婚礼的日子。原本司徒想和陆然一起办婚礼的。不过,陆大哥能力很强大,何思思的肚子提前鼓起来了,所以只能提前将婚礼办了。

今天陆然是一家三口一起来参加司徒和于蒙的婚礼的。

陆教授虽然年纪大了,不宜远行,但是司徒的婚礼还是坚持要到场的。

陆教授握住了在山庄门口迎宾的司徒说道:“司徒啊,恭喜啦。老爷子我虽然研究了大半辈子古董,但是还是两袖清风。不过,礼物还是必须要送的。这是我珍藏多年的佛牌,送给你,希望给你带来好运。”

司徒推脱道:“陆教授,这个不能收啊。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啊。”

陆教授笑道:“好东西最应该送给了解它的人。之所以要今天送给你,就是怕平时的日子,拿给你,你不会收。还有,做我学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下了?”

王世明在一边补充道:“司徒啊,想做陆教授的学生,那是门槛很高的,很多人想当还当不了呢。我这可是第一次见陆教授亲自上门问人家要不要做他的学生的。”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陆教授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那好,我答应,等我忙完,就立马去找你报道。你们先进去歇息下吧。”

将陆教授迎了进去之后,一个身材瘦削,但红光满面的老人下了车,司徒一看是华夏玉石协会的会长闫友青。与他一同下车的竟然是华夏收藏家协会的会长文重远。

这两位老人一同前来,并没有让司徒感到意外,毕竟不管是玉石还是古玩,都是相同的,看样子,这两位还是老相识了。

闫友青送了一个自己亲手雕刻的玉白菜作为贺礼。

文重远则是从了一副清代山水画大师的郝宁的《鸳鸯戏水》作为贺礼。

宾客们一个个到场,有司徒这一年里结实的收藏家,还有玉石方面的行家。还有一些因为古玩接下深厚友情的朋友。

燕城的大小官员,也纷纷到场,原本他们以为能够在这里白白官威,可是当他们挺着大肚囊站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却不禁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在这里根本就找不到他们能够栖身的位置。一个个的不禁都心里油然而生一个想法,这个司徒到底是什么人物。

礼炮齐鸣,婚礼终于开始了。作为专业主持人,又是拍卖会上顶级的拍卖师,当然得过来客串一下司徒的婚礼主持。司徒这个收藏界青年一辈的收藏家,王凯是必须要巴结一下的。

所有的仪式,简单而不是庄重的进行完之后。司徒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开始在下面起哄。

尤其是陆然嚷嚷的最欢,“亲一个,亲一个……”

何思思在一边抱着自己的千金,拧了陆然一把,亲昵的埋怨道:“你这人,都当爹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好好好,我稳重点……亲两个……”

“哈哈……”

在众人们强烈的要求下,司徒深深的吻向了于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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