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夺者 - xp1024.com
《猎夺者》


只问耕耘



第二次记录



五万字后的读者建议



引子

(一)

偌大的后‘花’园里,司机阿四独自一人擦着老板的新车。.最快更新访问: 。

他刚从翠芳楼回来,载回了那里最红的梅小姐,老板点名要的人,他没有丝毫的懈怠。

阿四知道,老板的客人很重要,否则不会饭局结束后,还要来一场赌局。

阿四自小就从农村逃到城里,13岁当铺里当学徒,17岁跟了现在的老板,打拼了十来年,终于算是站得稳了,一切来的不容易。老板的新车,是法租界的关系转了几手才‘弄’来的,1931年生产的派克120系列,v12缸160马力,‘花’了六万多美金,最初在中国,也只有溥仪能用上。老板爱车如命,所以每次回来,不管多晚,阿四都要把车擦的锃亮,这也是老板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做事认真。

楼上传来麻将在牌桌上的敲击声,以及不时的豪言笑语,时间已近深夜。

阿四低头继续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在老板与要客面前他从来都是沉默的,察言观‘色’,顺势而为,也是他另一个优点。

阿四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在没有差事的时候喝上几口洋酒,这样能让他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觉得越来越接近上流社会。此刻他很有**,怀里那老板赏的法国舶来酒壶应该还剩些威士忌,如是平日,他已经可以在房里过过酒瘾,舒服的去睡了。今日的情形,可能不到凌晨,这赌局是不会结束的。

思索间,阿四仿佛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阿四估计,只会是府里的人,不是保镖就是随从。

他慢慢转身,果然看见了熟人,那是老板的保镖,快枪老林。

老林是去年才进来的,听别人说这人后台‘挺’硬,不过,如若不是老板这几年越来越注重个人安全,想多增加几个好手,后台再硬,很难这么快就被录用。老林的优点是手快枪准,‘射’击距离超乎常人,百步之内,弹无虚发。

老林似乎来的很急,步伐很快,阿四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平日里,老板下头的人如果有什么‘私’事,都是通过阿四给老板递话,阿四也由此感觉良好,一是能收到一些通传小费,二来也让别人欠下点人情,乡下来的人,有这种被人尊敬的虚荣满足感,也没有更多的追求了。

“阿四师傅,兄弟有点‘私’事,请五天假,麻烦给通传一声。”老林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包大重九递给阿四。

“老板的规矩,你晓得的,会客的时候下人不能打扰。”阿四伸手推了回去,有些不耐烦的压低声音。

“阿四,平时听你常说张先生如何如何看得起你,看起来是吹牛吧!”

老林的挑衅出乎阿四的意料,平素里,除了老板家里人,几乎没人敢在明里招惹他。

阿四涨红了脸,近年来他的涵养好了很多,但毕竟还是乡下人的根底。

“怎么不吭声?被我说中了吧?”老林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露’了轻蔑的神情,看来他是要继续考验阿四的定力。

“呸!”一口唾沫被直接吐到老林身上,阿四受不了老林的眼神,那是一种从骨子里的蔑视,但是碍于老板就在楼上设宴,知道不能过多纠缠,“快滚,否则有你好看的!”

老林下意识轻微皱了皱眉,接着敛了敛眼笑道:“乡巴佬‘乱’撒‘尿’,这里不是你老家,你爹妈是不是没告诉过你?”。

人的尊严就是这么奇怪,一条看不见的底线,一旦超越了,自己总能最先知道。

阿四扑了上去,冲着老林的左脸部狠狠挥出一拳,少年时期的江湖历练,让他很有自信,自己不比这些保镖身手差,但是老林似乎早有准备,侧身一避,右手顺势扭住阿四的手腕,往下一带,再向上一提。

“咔嚓。”老林松开了阿四的手,任由他弯下了腰。

也就在同时,阿四的哀号穿透了整个后‘花’园。

“吵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楼栏边的灯火不是很亮,但阿四不用抬头,知道那是老板的斥责,只得强忍痛苦,说道:“是快枪…快枪老林,这小子……我已经警告过他…过他,张先生有…有要客不能打扰,他非要……”

“姓林的龟孙子,不知道老子在会客啊,在下面搞七搞八,不知好歹,明日找个东洋兵替掉你!”老板显然怒不可遏。

“张秃子,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吗?老子在上海滩的贵人多了去了!”老林顶了回去。

“阿四,给我卸了这龟孙子的枪!”循着晃动的灯火,一位身着军服的魁梧老者从楼上探出了身子!果然如老林讥讽的,头发几乎秃了,自己的痛处被一个卑微的下人说了出来,如何可以忍受。

说话间,楼上的客人,府里的随从都已经围了出来。

“用不着你赶,老子自己走!”老林左手甩开长衫一角,右手顺势掏出手枪。

张老板眉心中枪的时候,鲜红的血液顺着自己的鼻尖喷涌而下,血的味道他闻过数千次,不过感觉最浓烈的一次却是此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老林的枪比平时还快。

周围的人‘乱’成一团。

张老板倒在楼栏边的木地板上,他仿佛听到身边的人在惊呼,但是,他很快就听不到了,因为他的‘胸’口又中了两枪,速度这么快?老林竟然冲上楼来,又对自己补了两枪?

在他死去的一瞬间,他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左手拇指离开身体的那一刻。

(二)

老杜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子时已过,他还坐在最爱的勾云纹崁云石酸枝太师椅上。

今天会有大事发生,老杜的预感一向很准。

但他不能在下人面前表现出不安的情绪。

他开始做他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削苹果。

平步青云之后的二十年,他每天都要找个空闲,认真的削一个苹果,为了告诉自己,自己是从卖出第一个苹果开始的,只要稍有不慎,人很容易回到原点。

老杜的刀功很好,苹果很快就被利落的拨去了外衣,果‘肉’展‘露’如天成,削出的果皮也如细绢完美,像两件加工‘精’细的工业品。

老杜接过下人递过的手巾,缓缓的擦完手,这时,桌边的电话响起。

终于来了。老杜心想,该来的终归会来。

“老三,老二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

“哦,是自己人做的吗?”

“你早就知道?”

“这个时点,以二哥的安保水准,只有自己人才有机会下手。”

“人已经抓住了。不过死也不吭一声,已经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其实雇主是谁,我们都料到了,二哥近年放生意太过,戴主任已经盯了我们许久。我关心的是东西还在否。”

“没了,我安排在老二府里的老金,第一时间的电话,他说墙外还有后手,东西被转移了。”

“嗯,大哥,注意风火。”

“老三,九七三六。”

通话结束,老杜长长叹了口气。

电话是被监听的,这点他很清楚,所以最后和老大用了暗语。

但他更要让监听的人听到,如果他老杜出了事,是找得到债主的。

次日清晨,杜府内先后开出了三部款式一样的别克轿车。

每部车开出之后,都被‘门’外的另一部车跟上了。

谁也没有想到,老杜没有在任何一部车中,而是等在自己府上,发出的车只是为了引开守在外面的盯哨。

杜府的后巷有一条秘道,这十年来只用过两次,这天是第三次。

此刻,老大和老三已经在秘室里会合了。

“老二的东西已经被戴主任拿到,我们的局被破了。”

“重庆和香港,我们各自选择一个地方。”

“老三,大哥老了,不想离开这里。”

“大哥,我知道你在‘私’下已经支援匪军不少银子,但是不能指望他们,他们不会保你。”

“三弟,香港适合你,那里是英属,可以东山再起,整个组织可以重建,我在这里听天由命,我的东西你带了去。”

“……”

“今日的一切都是因果形成,要找时机重新开始,组织的血脉和最终目标得有人延续下去!”

“……好!”

良久,两人一起走出了秘室。

“小齐子!”老杜叫来自己最得力的枪手。

“在!”小齐子年轻干练。

“送黄大爷!”

“是!”

小齐子没有再多说一句,护着黄老大走入来时的秘道。虽然没有刻意的观察,他还是看到了黄老大左手的异样,新增包扎的纱布上,隐隐透出了血红之‘色’。

(三)

民国二十八年七月十七,‘阴’。

任务:护送杜先生长子。

目的地:广州口岸至香港。

接头地点:莲香楼。

接头过程:

“店里有否清热解暑的绿茶?”

“有清肝明目的,先生是否需要?”

“来一杯上好的!”

店主端来青‘花’瓷茶杯。

我拿起茶盖,面朝外放在茶杯右侧。

店主拿来一双筷子。

我将筷子一支横放茶杯后方,另一支侧放到茶杯左方。

由此确认对方为本组织兄弟-姚捷锋。

我将杜先生长子所住酒店用暗语告之对方,船支安排在次日丑时。

‘门’外仍有秘警跟踪,其中一人从上海跟至广州,另四人应是当地警方协同派遣。

个人估计是欧阳局长的得力部下。

离丑时还有九个小时。

九个小时内将对方五人引至光孝寺附近解决。

计划进行顺利。

杜公子顺利携带xxx上船。

一日终结。

记录人:齐凌海……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章 两个包裹

一阵剧烈的晃动,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更新好快。

眼前的指示灯亮了。

“我们的航班遇到强气流,请您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在此期间……”飞机的广播适时的响起。

不会是刚才空姐手一抖在我的饮料里加了‘迷’‘药’吧,我暗道,怎么睡得这么沉。

定了定神,我从放在脚下的挎包中拿出那本《民国社会档案实录》,小心翼翼接着翻看。

这是一本略为残破的线装旧书,附页里标注着印刷年份1955年7月,发行量应该极小,我上网查过出版单位正中书局,是1931年经陈立夫之手在上海创立的,抗战胜利后书局迁到了台湾,大多出版教科书、自然科学、三民主义及国民党党政要人的著作,而发行我手上这本稍显野史气息的书籍,貌似不太合乎情理,后来的一些事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

书是远在美国的堂叔寄给我的,当时我让他帮忙搞一台最新型的macbook,结果打开快递包裹,这本书就‘混’杂在电脑说明书的包装袋里,以至于我发现它后,还特地打了个远洋电话,问他是不是寄错了东西。

堂叔在电话里没有详细解释,就说自己有一回在唐人街闲逛时,随手淘来的,知道我喜欢看这种旧版,就跟着电脑一起寄过来了。

我也没有在意,的确,在大学阶段,我就养成了淘旧书的习惯,那是一种收藏时光和文化历史的快感,旧书市场、二手书展、书友‘交’流会、网淘,都成了我当时的目标,连市郊那个著名的“凌晨旧书鬼市”我都跑过几次,和旧书贩子抢生意也是一件令人难忘的经历。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我工作之后,看着自己满屋子的旧书,堆积成山,还带着轻微的纸质霉味,我就很有成就感。老爹总讽刺我伪装文化人,但亲戚们都觉得我有点书呆子气,和现在的一些小年轻不一样,说不定今后能成个大家什么的。

因此堂叔这么一说,我也没有怀疑,甚至为这个举动心存感‘激’。

这本书的前半段记录了当时社会的一些奇人奇事,著名的、没有听闻过的部分社会团体创立发展过程,他们台前幕后的老板,出于何等政治商业目的,干了哪些和史料记载不同的“趣”事。我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书的后段,文中开始出现大量民间收录来的原始资料复印件时,一篇1940年的日记手稿引发了我的好奇。日记记录的是那年上海青帮的一次秘密护送计划的实施过程,让我吃惊的是,文末的落款竟然是爷爷的名字,齐凌海。

作为齐家的独苗,爷爷很早就开始培养我,学习的内容比现在的早教还要丰富,琴棋书画,舞枪‘弄’‘棒’的,那是一项不落。才上幼儿园,我就被带着学习书法,不过我更喜欢缠在他身边看他泼墨。他的落款有个特点,“齊”字上方的那一“、”总是横着写成一个短“一”,“凌”、“海”的两点水和三点水都以短“│“带过。按他老人家的说法,以前有个贵人说他名字里水过充盈,杯满则溢,需要克制。

经过一再辨认,我确定了那日记中笔迹的确是爷爷的,加上他老人家曾经和我说过年轻时候在上海打拼的事,推论起来时间点也契合,我就再次打电话给堂叔,问他有没有发现书里的这篇日记,他支支吾吾的说压根没有翻看过,只是当时觉得我会喜欢,就买了,书很便宜,收来才五刀。我听他结结巴巴的,顾左右而言他,就唬了他一下,说我查了正中书局历史出版目录,压根就没有这本书。

他才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本书是从我叔公的遗物中翻出来的,把书寄给我也是万不得已。老头在唐人街是有名的文化名家,迟暮的几年,人也孤僻了,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就只是翻看这本书,人要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老头子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借着要建中华文学馆传播中华文化的名义,来收家里的藏书,这本书就在收购书单之列。堂叔留了个心眼,心想虽然对方唱着要在美利坚振兴中华文化的高调,自己即不能驳了对方面子,也不能傻乎乎的相信,就随便找了书单中的两三本半卖半送想了事,没想到对方死缠烂打指名要老头子的那本书。堂叔就开始怀疑了,一则老头‘挺’看重这书,二来对方的主要目的也好像是针对这东西,难不成这书是什么孤本,妈的,这民国的破书还能好过那些稀有古籍不成,还是其中藏了什么秘密。

堂叔假装生气赶走了那些人,就从叔公的遗物中找出这本书,详细翻看,的确也发现了他大伯也就是我爷爷的日记手稿,但是查看其他内容又‘摸’不着头脑。过不了几天,那帮人又上‘门’,这次带了一箱子美金,想要强买。堂叔说他也有一点心动,不过对方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说了些威胁‘性’质的话,堂叔脑‘门’一热,再次把这些人赶了出去。接下来几个星期,家里就开始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先是院里的养的拉布拉多无端的失踪,接着夜里经常会听到窗外有动静,出‘门’一看又没有什么异样。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有天他‘女’儿从学校回来,书包里不知何时被放进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堂叔觉得事情有点大了,想想这书留在美国实在不妥,就借机藏在寄给我的包裹里转存到我手上。不告诉我实情,主要是考虑那些人不可能强大到在伟大祖国都有势力,再者国内现在的海淘包裹成千上万,谁也不会怀疑电子产品里有这么一本玩意,看到的也只会以为是用来防震的物件。接下来就算我拿到书有所怀疑,也解释的通,我爱书如命,买书从来是只进不出,书的安全‘性’也得到保障。

听完堂叔的解释,我想想也是,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更加‘激’发了我的兴趣,我开始地毯式搜索的阅读,指望着能有什么重大发现,反复通读了几遍,度娘都不知道摆了多久,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因为一件紧要的事,今天我匆忙买了张机票飞往帝都,随身就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揣上这本破书就上了机。书中的内容我已经看得熟透,无聊间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飞机持续的颠簸了一会,渐渐就飞得稳了。过了半个小时,广播通知飞机来到了首都的上空,准备开始下降。我把书收起来放到挎包里,隔窗看着下面雾‘蒙’‘蒙’的一片,心里想着,nnd每天输送这么多的人体空气净化器来帝都,北京市环保局得给航空公司多一点回扣吧。胡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难怪难怪……

胡子是我相‘交’十余年的好基友。自他小学四年级从别的学校转到我所在的班级,我们就奇迹般的一直同桌到高二,直到文理分科,他才因为理科能力出众,被年段长强制的分到了隔壁的理科班,而我自然拜爷爷的早教所赐,文科略强。谁知到了高三,胡子又奇迹般的从理科班转了回来,听他说,是因为他的数学成绩在文科考试中能成为拉分强项,利于考上他想去的人民大学。

胡子不是他的本名,但是我喜欢称他为胡子,因为他‘毛’发旺盛,早早就发育了,一身猴子‘毛’,两撇陆小凤般的胡须在同龄人中总是显得那么的**,那么的出众,每次为了和他一起打三国游戏,骗老妈去他家补习我的弱项数学,迟了就睡在他家里,夜里总是会被他的‘毛’发扎得惊醒,以为进入了原始丛林,被猴子绑架了。直到多年后,他开始脱发,我才一雪前耻,没事就在他面前撩拨我飘柔的黑发。

胡子有个特殊的能力,至少我一直深信不疑,他总是能够预知将要发生的事。举两个栗子,高中时,我们俩都热衷足球,我是年段足球队的主力,他是我的替补,周三下午通常都有自由活动时间,每每下午打雷下雨,上午总能被他提前预报,刚开始我听到都会有‘抽’他的冲动,但经过多次应验之后,我只得选择相信。除了天气,他甚至连老师的情绪,都能预知。班里的化学老师是个美‘女’,平时穿的很妖‘艳’,听很多早熟的男同学说,她老公是个跑船的,常年不在家,心情不好就喜欢虐待我们这些可怜的文科生,课堂点名回答问题,不会的就直接站到教室最后一排去,而且一站就是一节课,每学期累积下来,站得最多的人往往被同学们调侃为站神。胡子总是能够轻松的在提问中胜出,事后我问他,你怎么从来都不中招,他嘿嘿一笑,“我知道她想问啥知识点,早准备好了。”

高考结束后,我因为数学成绩太烂,拖了总分的后‘腿’,只是考进了本地的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本科,学了万金油的企业管理专业,靠着老妈的关系进了一家国企,开始过起了‘混’‘混’的日子,闲余时间刚好满足我淘书的爱好,自得其乐。而胡子如愿考上人大,读了传媒专业,毕业后进了新华社,不久就被外派到台湾分社工作,也许是靠着他特殊的能力,为我国大陆的各大研究机构提供了许多宝贵的“新闻资料”,很快就被任命为当地的副社长,成为典型的青年才俊,据说台北的美‘女’也没少泡。于是,生活在两个次元的我们就慢慢少了联系。直到前年,他又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眼前,并告诉我,他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以前能感知的东西渐渐离他远去,他决定开始研究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想找一个安静的小地方,静下心来找到问题的关键,我听的一头雾水,他没有多解释,在我这没住几天,就离开了,也没有告诉我他要去哪里。

胡子的世界原本已经和我没有多大的联系,当他再次出现又再次消失之后,我们已经基本上从好基友转为路人,即使我还一直有点挂念。我的生活轨迹继续平淡的运行,偶尔从老同学口中听说他的消息,有人说他跑到湖北宜昌的一个小村庄里,又听说去年年底有人在魔都看到了他的踪迹,还有人说碰到他时,他已经认不出同学是谁了,说话也有点胡言‘乱’语。直到昨天,我突然接到帝都来的一个电话,听闻了他的死讯。

我当时正沉‘迷’于堂叔寄来的那本书上,这件事让我感到实在突然,匆匆的和单位领导请了假,随手抓了几件换洗衣服,丢进自己的斜挎包里,揣上书,买了当天的一张全价机票,飞往帝都。

在他的葬礼上,我碰到了通知我胡子死讯的人,胡子在新华社的领导,戴着六十年代风格的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镜片下我看到了他有些微红的眼睛。

“您就是齐先生?”他问道,第一眼似乎就认出了我。

“齐格,算是阔海的发小。”我和他握了手,随即接过他递过的名片,名片中部清晰干净的印着“新华通讯社秘书长张新南”,字体印得很小,左上角是新华社的蓝‘色’小标,没有电话以及工作地址,我心里默默的呵呵就收下了。

接着我们寒暄了几句,毕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我有些自卑来着,最后把话题回归到了胡子的死因之上,这才回复到平等的心态上。

“阔海是上周回到北京的,他很着急来社里找我,约我当天晚上到朝阳‘门’金鱼池小区的一个咖啡店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张秘书长说,“他说他找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与他困扰多年的问题有关,但是在社里没法谈。当晚,我去了那间咖啡店,但是没有见到他,他在服务员那里留了个包裹给我,我很纳闷,打开包裹之后,发现了一封信,和另一个密封好的小包裹,信是直接写给我的,而另一个小包裹却写的转‘交’给你,所以我就读了他留给我的信件,信里感谢了我多年对他的工作和生活的帮忙,并说自己很快会离开这个世界,托我按他写的联系方式找到你,务必要把另一个包裹转‘交’到你手上,他强调这个东西非常的危险,只有你才知道如何处理。没几天,就传来了他心梗猝死的消息。”他的语音放得有些低,在肃静的葬礼上,如果不用尽耳力很难听的清楚。

说完,他领着我走到葬礼现场的外侧,从一辆帕萨特的车后箱夹层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了我,我接到手里,发觉包裹很轻,刚想开口问,就被他用手势打断了,他靠近我,轻声说:“齐先生,你要马上离开,阔海的死因很蹊跷,周围应该有很多人在盯着你我,你沿着这部车头朝的方向,直走出去,路边会有一辆尾号是5513的士等着你,司机会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晚上见。”

我听他说的很认真,似乎现在不走会有很大的干系,于是把东西往包里一塞,向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往前300多米,果然有一部靠在路边的的士,我一看尾号没错,打开右后车‘门’嗖的钻了进去,刚觉得自己有点零零柒的范儿,司机转过身来,两撇**的胡子那么显眼:“格格同学,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我心下一惊,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章 甲壳虫

1986年1月28日,我在广州出生。。 更新好快。那时老爹已经四十六岁,顶得上一辈的巨大压力,长久背负齐家断了香火的或有罪名,直到带把的我被抱出产房的一刻,他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从四十岁撞大运娶到年轻貌美的老妈,我的出生已经被老一辈又整整催促了六年。

我出生的那天,伟大祖国成功发‘射’出第一颗实用通信广播卫星,这次成功的发‘射’标志着我国运载火箭技术的全面掌握;而前后不到半天的时间,美国传来“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升空73秒钟后爆炸失败,7名宇航员全军覆没的新闻。对资本主义深恶痛决的爷爷有些兴奋,他觉得,孙子在这一天诞生,预示了社会主义反超资本主义的好戏开始了,颇具深意要给我取名“国强”,多亏了身在美国的叔公,打来祝贺电话的同时,听到这个俗名给予了坚决反对,又以他文化名人的身份,给出了“齐格”这个极有格调参考建议,我才得以幸免,否则现在齐国强将尴尬的与无数人高频率撞名。

爷爷那一代四个兄弟,爷爷是老大,听他说,因为早年家境不足以养活四个孩子,不到十三岁他就从老家去了上海闯‘荡’,赚的钱就寄回家补贴家用,1940年之前他都生活在上海,跟着当时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由于他很有天份,学东西快,情商高,得到老板的赏识和提拔,收入和地位同步上升,二十四岁那年还娶到了另一位大亨家里的漂亮丫鬟当老婆,第二年就生下了我爹;而在广东的三个弟弟靠着爷爷的贴补都得到了很好的教育,后来也都各有建树,现在基本都移居海外,对此我一直觉得这几个老头都‘挺’有远见。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上海剧变之后,爷爷被迫一路南下回到广州,怀揣大老板给的安家费,和我‘奶’‘奶’两人,带着还在吃‘奶’的老爹,白手起家,从最初几个廉价纸箱包装机,把一个手工小作坊,做到营业额有些惊人的大彩印集团。等我老爹‘成’人后,爷爷自然想让他子承父业,没想到老爹‘性’子拗,不喜受到拘束,不愿接管爷爷的实业,年轻时到处云游,迟迟也不结婚,搞得爷爷一直骂他不孝,我出生那年爷爷已经年届七十,于是我成了他的下一个希望。

如果一切顺利,现在的我也许能成为别人口中的富三代,掌管一家大型企业。没想到九十年代的那场金融危机,爷爷的产业黄了,回到了原点。爷爷也很淡然,倒是老爹收了心回来,帮助爷爷处理完企业的清算,举家从广州迁到了宁静的沿海城市厦‘门’。那时我刚要上小学,懵懵懂懂,只是觉得远离了大城市,少了几个要好的玩伴,直到小学四年级遇到胡子后,我才重拾友谊珍贵的感觉。

的士穿行在三环密紧的车流之中,帝都的天空很灰很沉,焦躁的“黑猪”们驾着满是灰的车在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我从驾驶座的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悠闲的胡子,虽然惊恐在我体内没有持续很久,不过我还是有些许的不爽。

“inmysecretlife,

inmysecretlife

inmysecretlife

isayouthismorning.

youeremovingsofast,

can’tseemtoloosenmygrip,

onthepast,

andimissyousomuch,

there’snooneinsight……”

胡子开始跟着车里的cd哼哼,说实话,这家伙的嗓子不去参加好声音可惜了。

我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冷冷的看着他。

也许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调低了音量,缓缓的说:“格格,我和老张急急把你请来北京,的确有关一件大事,而且这事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我不是骗你,在前些天的某一刻,我的心脏确实停止了跳动,现在能在这里和你说话,不能不说是违反了这个世界的某种规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诈尸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变粽子或吸血鬼了。

随即我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虽然最近刚看完《真爱如血》,但是唯物主义还是深深扎根在我心里。

“其实没必要忽悠我,你一个电话,我不会不来。何必搞得这么玄幻,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你把我给你的包裹打开。”胡子淡淡道。

我这才想起他的东西还在我的包里,适才张新南表情严肃的样子,我已经半信半疑,觉得这不是件简单的事,出动这么个牛b人,就为了调.戏我这样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的确没有必要。

得益于多年淘宝的收货经验,只‘花’了一点小小的功夫,我就打开那个包裹。

夹在包裹的填充物里,是一张a5打印纸大小、半透明的、塑料手感的平板,质感虽然不错,但我前后翻看,并未发现古怪之处。

“你把这本书翻到九十七页,然后用这张平板紧贴住那一页再看看。”胡子弯了弯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递了过来。

我伸手拿过,忍不住“啊”了出来,脑子里满是血液上涌的兴奋感,tmd怎么是这本,《民国社会档案实录》,一看附页,也是正中书局,不过印刷日期竟然是1956年,比我叔公那本要晚一年,外观看上去也要新一点,翻到最熟悉的一页,爷爷日记的内容也没有任何变化,一模一样,看来除了印刷时间,内容上没什么不同。

胡子对我的惊呼倒是没注意,亦自开着车。

我按他说的,翻到九十七页,将那张平板贴了上去,靠,竟然严丝合缝。

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平板隐隐泛起绿‘色’光泽,随着光线越来越亮,平板俨然成了一张绿‘色’屏幕,一条蓝‘色’电流状光条出现在屏幕的右上角,光条自上而下鱼贯而落,到达底部之后稍往左移,旋即由下而上反流至顶端,如此不断循环,逐渐往屏幕左部移动,这景像让我想起了经典的贪食蛇游戏,约‘摸’一支烟的工夫,光条突然悬停,开始不断旋转,突然,屏幕上闪现出一个数字“37”,三秒过后,数字消失,光条继续从悬停处往既定路线流动,又过了一会,光条再次悬停,出现了另一个数字“23”,此后光条走完全程,再也没有出现其他数字,绿‘色’屏幕逐渐暗淡下来,恢复了原来的半透明状态。

我拿下平板,又试了试其他几页纸,“贪食蛇”都没有出现。

“这是什么高科技?”我有些愕然,问胡子。

“你先把它们收好。”胡子似乎很警慎。

我照做。

胡子接着说道:“为什么会有这个现象,我也是一知半解,你耐心一点,等晚上老张来了,我们再详细的展开来说。我让你看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我们可能将要面对一个匪夷所思的事件,而且你们家人可能和这件事有所关联。”

“一件大事?我的家人?”直到此刻我都觉得一切还处在梦境中,还是和爷爷有关吗?科学能够解释的事情在胡子面前,好像都有点走偏了。

“兄弟,有的时候,命运总是给你惊喜,同时也会给你困扰,不能逃避,就学着享受吧。”胡子向我抬了抬下巴,调高了cd音量,音响里传来了黄伟文作词陈奕迅演唱的《喜帖街》。

我没有继续纠缠,毕竟自己对他也有所隐瞒。胡子的个‘性’一向这样,还在学校的时候,只要他不想说话,就可以完全放空自己,任你如何咆哮,他自岿然不动,除了我这个好基友偶尔能够让他出戏,对其他人都是完全无视,同学们总是说他“很diao”。我了解他,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其实一时间我也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心里还在嘀咕着叔公的那本书,该不该拿出来也用这平板试试。

带着重重的疑虑,加上恶劣的‘交’通,走走停停,一股困意袭来,我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睡眠质量不错,hp值恢复了不少,睁眼一看,胡子已经把车停在一幢老旧的四合院前,路边的墙上钉着蓝‘色’路标:东水井胡同23号。

车子紧贴着墙壁,显得技术很高超,他独自在路边‘抽’烟,和高中时一样有范,我心下暗骂,装什么文艺青年,我们两个都快奔三了,现在满世界小鲜‘肉’,胡扎男早没市场了。

我挪了挪身子,只能从左侧下了车。

胡子看见我下车,扔掉了烟头,转身向我走来。“格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嗜睡成瘾,果然不愧睡神的雅号。”

我朝他竖了竖中指,也不想搭理他。

他递给我一支中华烟,继续说道:“肚子也该饿了,这里是我暂住的地方,进去小酌两杯,我们一起等老张。”

我叼起那根中华,向他要了火,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一个大循环,然后吐出来,心中的压抑仿佛也少了一些,指了指挎包,说道:“命运!走吧!”

胡子笑了笑,招呼我一起进了院子。

进了正屋,先是一张靠墙的凌‘乱’大‘床’很抢眼,不过我的视线很快被对面的一排长桌吸引过去,上面摆满了电脑,目测有八台,可以看得出来电脑正在高速的运转,‘操’作系统也很奇怪,不是我们常用的indos或者ios,更不太像用unix编写那些开放‘性’的系统,只有奇怪的符号在屏幕上跳动。

胡子拍了拍我肩膀,指了指另一边的沙发,示意我坐那,然后说去隔壁拿点吃的过来。

沙发相对正常,上面摆放着不少近期的报纸和杂志,我扫了一眼,基本是时事和财经类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这小子的烟瘾比以前大了许多。

我坐下不久,胡子端着一个简易折桌过来,上面摆着几碟小菜,三四个雪白的馒头,还有一瓶屈臣氏矿泉水,我一看就知道,瓶里是散装的牛栏山。

我问他老张几点到,他说还早,约的八点半。

我酒量很好,胡子也不弱,吃吃喝喝的时间比较好过,我们避开了敏感问题,聊了聊胡子在台湾的见闻,还有那些他泡过的和泡过他的美‘女’们。

九点整,张新南才到,比他和胡子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一身休闲的装束,没戴眼镜,老张看上去年轻了至少十岁,男人就是这样,换个装备就可以骗倒很多‘女’人的眼睛。

胡子把略有狼藉的折桌收了起来,虽然身有酒气,但是我感觉自己异常清醒。

“小齐,对于之前的隐瞒,我表示歉意。”

面对他的诚恳,我还能说什么,心里只想着那张平板,那两本书。

“张老师,”我知道称别人老师是帝都人的习惯,和以前的“先生”用法相同,“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好的。”张新南顿了顿,“在这之前,我有个请求。”

“什么?”我对于卖关子的人一直没什么好感。

“加入我们的组织。”老张说。

“新华社需要我这个企管专业?”

“我说的不是新华社,而是这个。”

这次递过来的是一块黑‘色’的手表,表面在闪烁,“beetle”标志显现出来。

“我们衷心的邀请你加入甲壳虫计划。”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章 不见

“张老师,您不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很难让我接受吗?”我摆‘弄’着那块手表,心里琢磨着,最低限度,至少得先给我解释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更新好快。

张新南沉默着,我估计他开始权衡利弊,又见他望向胡子,似乎在征求胡子的建议,胡子有点犹豫,但还是很快的点了点头。

“小齐,鉴于你的重要‘性’和关键‘性’,我觉得我们的确有必要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你听,但是……”老张顿了一下,“但是你在听之前,要有心理准备,因为接下来很多事情都将超过你的知识范围,时间跨度将近七十年,将有大量的信息和数字向你描述,我希望在你确定我们的诚意后,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有点无奈:“张老师,我这个人一点都不复杂,原本只打算庸庸碌碌的过平凡日子,收藏旧书,写两本,自我娱乐一生,现在生活的节奏已经‘乱’了,我也想通了,随遇而安,只是有言在先,这次我要听真话。”

老张微微一笑,‘摸’了‘摸’鼻子,“好,我不废话了,开始吧,造成目前这个局面的,主要有三部分内容,现在一一说给你听……”

“第一部分,也就是事件的起源,1986年,对,就是你出生那年。五月三号,广州白云机场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机号b-198、由曼谷飞往香港的台湾中华航空公司‘波’音747货机,由机长王锡爵驾驶直降白云机场跑道。对于这件事,当时的国内基本没有报道,王一下机,就被当时广东省委书记和市长紧急接见了,王提出他回来是因为想念祖国,思念亲人,为表诚意,他带回许多重要情报,需要直呈znh。过了半月,王如愿进入znh,他提供的资料被高度重视,大量信息直到现在还在各个领域影响深远,而与我们这件事紧密相关的是其中一个卷宗。这本卷宗是军统的某个绝密文件,代号“炼金计划”,里面涉及了上世纪30至40年代,戴笠受蒋之命打击上海青帮的系统方案,卷宗里有大量的窃听纪录,以及详细的暗杀计划,包括了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近十年的通话记录、林怀部刺杀张啸林的周密部署,还有一些隐晦的档案,似乎藏有更深的秘密。有位领导人对这项内容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成立一个专人小组,对这个卷宗进行深层次解密,当时我恰好在办公厅秘书处工作,被选拔成为研究小组成员,直到现在,可以说,我都还在为这个卷宗服务。第一部分基本上是这样,顺带说一下,王锡爵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资料后,接连三届当选政协委员,看起来非常风光,到了第四年就淡出政坛,后来不知去向,关于他的下落也是众说纷纭。

接下来我要进入第二部分,关于研究小组的研究成果,这也是事件的核心内容。1987年,研究小组正式组建,当时我做为数据分析员对卷宗所有可能涉及到的数字信息进行收集和处理,其他人也各司其职,我们的研究方法相当前沿,利用到了许多苏联和美国的先进工具,在这份卷宗上‘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进展缓慢。于是有人提议,现有科技手段可能在这件事上不能起到突破作用,不如从王带回来的全部卷宗里面寻找与“炼金计划”有关联的信息,直接采用审阅法,通过主观对词汇以及用词含义的推测与理解进行分析,这样一来,我们终于有所突破,我们找到了另一份对应的卷宗,里面隐藏了一份很不起眼的公司秘密章程,“恒社章程”,后经我们查证,恒社是杜月笙在张啸林被杀后,对青帮的改良和进化后的新组织,这个组织最终把总部迁到了香港。恒社的章程里面有大量的暗语和密码,我们通过密码解析得到两串四位数字,“9736”和“8547”,这两串数字我们在第三部分说。另外,根据暗语与炼金计划里那些隐晦的内容进行了对比解析,查到一个情报盒的埋藏点:湖北宜昌的一座林山,盒子里所记录的内容匪夷所思,让我们眼界大开。这份情报盒的始作俑者应该是杜月笙,他在张啸林被杀后,把青帮三大佬的秘密掩藏起来,只有同时掌握军统情报以及恒社信息的组织才有可能获知相关的内容,当时我们感觉杜的老谋深算可见一斑,也许他早就想到最终这秘密会落到谁的手里,事后证明他的深谋远虑也和这个秘密自身紧密相关。众所周知,青帮的三大佬: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他们在1930年8月7日正式挂牌三鑫公司,那天下午,他们收到一份神秘的礼物,三枚‘精’美绝伦的古‘玉’扳指,这份礼物可谓颇得三人之心,他们结拜未久,除了铩血为盟外,还没有什么合适的信物,古‘玉’扳指寓意深远,于是他们面对前来道贺的众人,各取一只戴在左手大姆指之上,再申金兰之义,接着就开始了庆典活动,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顺利。典礼过后,三人酒足饭饱,决定到茶室饮茶解酒,共商今后大计,没想到,三枚扳指突然同时发生变化,扳指内壁生出白‘色’獠牙深深扣入三人姆指,三人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出现头晕失语及冷热‘交’织的情况,不多时,三人齐齐昏厥过去。当他们醒来时,已是次日凌晨,随从和保镖们以为三大佬相谈甚欢,茶室里又没有声音,以至于发生状况,其他人都全然不知。而杜黄张三人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扳指深深锁入姆指,除非拿刀砍断手指,否则无论如何都无法取出,不过,他们却因此拥有了超乎常人的特殊能力,按照情报盒里的档案描述,他们分别具备了“观测”能力、“破坏”能力以及“修复”能力,杜掌握观测,对环境变化异常敏感,也可以通过与别人的肢体接触感知对方的情绪甚至想法;黄金荣掌握了破坏,他在鸦.片的‘私’运生意中,结合杜的观测掌握情报,对来扫‘荡’的稽‘私’队大开杀戒,让当时的警界闻风丧胆;张啸林负责修复,人体、物件、机器等等,因此公司一直处于零成本运营,三鑫公司因而大杀四方,只用几年时间,年营业额就轻易超过上海政fu财政收入两倍。面对公司这样迅猛的上升,杜月笙开始未雨绸缪,他认为把能力用在贩卖鸦.片上,一则祸国殃民,二来公司也不会有大的建树,于是他提出了一个计划,把他们身上的能力和‘玉’石做为研究对象,用不义之财出资建立一个科研机构,到美法苏德各国聘请最顶尖的科学家,找到他们身上秘密来源,看看是否能够应用到更多的领域,行善积德。这项研究开始于1937年,始称甲壳虫计划,计划名称来源于科研机构一个德国基因科学家的暗喻,他说甲壳虫只产一个卵,然后从粪堆里把它滚到‘阴’凉处,这种习‘性’好比上帝在天空中滚着太阳行走,赋予地球生命,甲壳虫就是生命繁衍的吉祥物。杜听之后,大声叫好。甲壳虫计划的头几年,一直非常顺利,计划的成果也在不断为解开古‘玉’扳指的秘密而有所突破,有些研究成果也应用在了医疗方面,杜也因此被提名为当时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但是,杜的担忧还是发生了,老蒋开始感觉到了来自三鑫的威胁,四大发明在中国只是用于民生,而放在国外就变成船坚炮利,这个道理老蒋非常清楚,青帮三大佬的监视铲除计划早早就布置好了,首先要干掉的就是“修复”能力的张啸林,戴笠安排了两个上海最快的枪手打入张公馆,借机暗杀了张啸林,枪击成功之后,枪手非常忌惮张的修复能力,迅速的砍下了他的手指,带走了扳指。杜黄二人听闻之后,迅速做出反应,黄把能力“转”给杜,自己以无用之身急流勇退,杜则去了香港,发展恒社,借机继续甲壳虫计划。甲壳虫计划的最初研究成果证实,三枚扳指通过‘玉’石里的某种元素改造了三人的基因结构,使他们的基因进行了重组和改善,通过遗传,这种能力甚至可以被继承,但是没有‘玉’石内元素的持续供给,这些人的后代可能会‘性’命堪忧。

在获取了以上信息之后,我们的研究小组算是取得了重大突破,研究的重点变成两条线,第一条寻找古‘玉’扳指的下落,第二条寻找配戴过古‘玉’扳指之人的后代,事实上,我们这个研究小组开始继承了“甲壳虫计划”,组织也有了实质的名称—“甲壳虫公司”,平时,我以新华社秘书长的身份出现,实际上我现在是甲壳虫计划的主管之一,主要工作仍是以寻找古‘玉’扳指后人为主线。这也引出了我想说的第三部分内容。阔海的成长历程,相信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只有三岁,那年是1990年,做为最早发现的、受古‘玉’扳指影响的后人之一,他的特征是“观测”,我们对他进行了重点的研究和培养,以他的基因组为研究突破,进一步我们发现,阔海的观测能力是运用自身细胞发‘射’出的“观测酶”物质同环境触碰后,回收数据经过大脑处理成可用信息的原理,由此,我们开发出你所看到的“观测面板”等许多实用工具,研究越深入,我们就越发现这个领域的科技价值实在太大,太匪夷所思,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和有能力的人加入我们。

就在我们不断沉浸于研究的同时,我们上头的领导层出现了分化,分裂出两个派别,在台上的那一派,是支持我们的,也始终希望把研究成果应用于利民和国防事业;而另一派想要夺权,他们之中同样有了解甲壳虫秘密的人,看出了这个项目的巨大潜力,也想利用这个项目强大的破坏力,于是,另一个类似的研究机构开始了非法的运作。他们的重心放在寻找古‘玉’扳指之上,当我们发现这些人的目的时,他们已经偷偷展开调查数年,也就是这时,你爷爷手上的扳指成了他们猎取的目标!原来凌海老先生负责护送杜月笙的长子前往香港,杜来了一招瞒天过海,将“观测”扳指给了长子,却把黄的“破坏”扳指给了他最得力的助手也就是你爷爷,约定复兴之后两个扳指再行会合,他要求你爷爷时刻带在身边,你爷爷感‘激’大老板的信任,始终用红绳系于怀中,‘玉’石虽未配带,仍然发挥了作用,改善了你爷爷的基因组,他在商海多年不倒,多少也得益于‘玉’石之力。到了92年,另一个非法机构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了你们,你爷爷为了避祸选择了停业,举家迁到现在的地方,个中缘由你现在应该就明白了吧,从你上小学开始,我们为了保护你们家,一直有几个同事围绕你们周边和另一派的人斗法,而在学校里就安排了阔海保护你,我们通过长时间的检测,你体内“破坏”基因数据量非常强大,不知为何,从来没有间接展示出来过,你自己没有丝毫的察觉,阔海也始终分析不出原因。

最后,我要说说那两组数字了,希望你现在还没有思路‘混’‘乱’,这也是这次必须让你来到北京的原因。你爷爷在南下的时候,杜除了扳指还给了他一本线装书,实际上那是一本利用台湾正中书局设备‘私’版印刷的密码书,当时类似的书一共印刷了四本,分别标注1955年-1958年进行印制,故意错‘乱’印刷时间,主要为了让别人‘摸’不着头脑,每本书里都运用“观测酶”物质做了两个数字的密码记号,组合起来代表着某个具体地理坐标,那个地方极有可能找到‘玉’石扳指的出处,解开‘玉’石的谜题,找寻出它们的历史。“9736”和“8547”分别指向每本书里记录“观测酶”坐标数字的页数,四本书的其中一本,阔海用了三年时间在台湾找到了,在书里的第97页“观测”出“37”和“23”,另一本你爷爷给了他美国的二弟,现在又回到了你的手上,不介意的话,等会我们把另两个数字找出来,数字应该就在那本书的第36页,而余下的两本,我们也未必一定要找到,因为这里桌上的电脑的8台电脑,用的也是观测技术,只要组合八位数字组成的坐标,基本可以通过观测电脑实现误差在10公里以内的定位,我们就离目标非常接近了。小齐,现在你应该明白,你和你的家人在这些年非常的危险,而阔海因为寻找线索着了另一派人的道,回到北京毒发,要不是及时抢救,使用了基因再次逆转的办法,你就真的只能参加他的葬礼了,现在他的基因组很‘混’‘乱’,很需要你的帮助!”

“请问,您说完了吗?”我带着近乎于痴呆的表情问道。

“除了一些小的细节,基本上已经可以解决你的疑‘惑’了!”老张喝了口茶水。

“关于我家人的安危,我只好认了,事不宜迟,!”我‘花’了近乎两分钟才挤出这句话。

胡子和老张相视一笑,我的决定仿佛让他们很满意。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像我常搞的项目评审,必要‘性’和可行‘性’都完全具备了,还等什么呢?只剩简短的一句话“开干吧!”。我打开挎包,兴冲冲的去拿东西,一‘摸’之下,冷汗冒了出来,东西……不见……了。

第四章 饼哥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我的挎包上,同样也照出我一脸故作镇定的紧张。-

老张和胡子看着我,没有说话。

不能慌,我一边假装先戴上甲壳虫手表,一边想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这是什么表情,你妹的,难道是……

他们早知道东西不在我包里!

是了,如果不是这样,老张不会这么肯定我也有这本书,而且带来了这里。

稍一走神,我突然发现视野里好象多出一件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墙角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身高至少185公分,拎着个皮箱的胖子。

这人我认识,对,是那个死胖子。

在胡子和我的同桌生涯中,有一年的空白。那年,胡子转去了理科班,在那里,他多结识了个好友,或许只能算半个,他的同桌,丁刚,一个让所有人都头疼的胖子。打架,翘课,早恋,强‘吻’‘女’同学,这些都是小儿科。他有一个强项,同时也是学校最忌讳的“大中华体育类”项目,国粹,麻将。如果不是因为他三叔是市委领导,他早被学校以聚众赌博的罪名开除了。

丁刚他爸好赌,所以丁刚的“棋牌”水平是从小就培养的,听说,他爸因为赌得太大,把家产都输光了,最后还发了疯,丁刚就好由他三叔代为监护了,不是亲生的的确差很多,他三叔基本没什么时候管他,所以他在学业上开始退步,牌艺上开始‘精’进。无论竹骨石塑任何材质任何大小的牌,打过一圈,基本就可以不看,靠‘摸’就能运转自如,麻经类的书籍他已经读烂了,一百三十六张牌,二十三个省市地方特‘色’玩法规则,如何组合,概率如何,权谋战略,无出其右,到了出书立著的水准。到了高三,在他第七次被学校警告处分后,他退了学,开始在社会上聚赌,也由此结识了不少黑.道上的“兄弟”,由于他牌技高超,专胡清一‘色’饼牌,人送江湖名号———“饼哥”!

饼哥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特别受道上飞妹喜欢,他也一直自称自己是一个有实力和潜力的胖子。我找胡子补习期间,见过他几次,他总是急匆匆的离开,一直以来,我都纳闷,胡子和饼哥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能有‘私’‘交’,不过自从胡子回到文科班,饼哥退了学之后,这个想法和这个人我就都淡忘了,在我的记忆里,只是听说后来他去了魔都经商,赚了很多钱,当了大老板。

面前的这个人,没错,就是饼哥。

妈蛋,今天的情节让我有了无尽过山车的感觉。

幸亏我书读的多,金刚经也念的不少,知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哈哈,不变应万变。

“饼哥!好久不见!”我决定还是先出招的好,反正他能在这里,肯定也是自己人了,“什么时候把东西拿走了,也不知会一声。”

说完,我故意看了看老张和胡子,我想看他们的表情,果然从那里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是胡子说的淡定帝啊,你在出租车上睡觉的时候。”饼哥表现得和胡子很熟。“在你决定加入我们之前,我一个人在隔壁,肚里的酒虫都快急死了。”

接着,他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我的旁边。

“这么重要和关键的东西,怎么能放在你这个手无“腹肌”之力的文化人手上。”饼哥刚坐定,就从皮箱里拿出书和“观测面板”。

我想装做不经意的样子,看看他皮箱里还有什么,他却很快的盖上了。虽然没看见包里的东西,但是那个驼‘色’皮箱的品牌还是很惹眼,爱马仕,然后我发现,不单箱子是爱马仕,这家伙一身的装束都是爱马仕。

“老张,我的事你还没有和淡定哥说吧?”饼哥似乎比我还着急。

老张摇头,胡子微笑。

“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可是有重要贡献的银。”饼哥煞有其事,嘴上不停,手里没闲着,也没经过我同意,就开始“观测”我的那本书。

我心里基本有答案了,感情你和胡子都是“甲壳虫”培养的,潜伏在我身边的“保镖”?

“淡定格,”饼哥好象嘴‘挺’欠的,他亮了亮左手腕上甲壳虫手表,“这么说吧,我是上半年被胡子给收编的。我的编号是number1000。”

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下意识看了下自己那块,果然背面有刻痕,“no.1001”。

“高一那年,我靠着一次奇遇,掌握了他们刚才所说的“修复”能力,叛逆期嘛,打麻将,连牌都能搓,赌圣看过没?心里就想着“我无敌啦”,开始了无所事事的生涯,被学校处分的事那都是真实发生的。直到高二那年,突然间,我啥事都干不了了,你知道那感觉吗,堵的慌,打麻将次次都被别人抓,一想我就‘毛’了,咋回事,后来才知道胡子在干扰我,我找过他几次,说小子你别惹我,我叔叔是xxx!胡子也没被我唬住,只是叫我离开这学校就可以不治我。最近和他聊完才知道,这小子当年以为我是另一派的人派来学校制衡他的。哎,可怜我只能‘混’黑社会去了,‘混’了几年,也渐渐成熟了,觉得有能力也不能这样下去,干脆去大城市闯一下,我一边谋划着创个业什么的,一边也在挥霍,你也知道,没钱了我去澳‘门’一趟,就水满盆满的,后来人家直接赌场‘门’口贴我的照片了,我只好靠着最后发的那笔财硬着头皮进了广告圈,这社会要发财,就是靠人脉,原来我就这方面的天才,黑白两道通吃,很快我就走上正轨了,公司大了,钱也多了,于是就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自己开始环游世界。今年三月,我刚从马代回来,正准备看看公司的情况,胡子竟然出现了,当时我心想,老子都从良这么久了,你还不放过我,他就告诉我,当年误会了,接着就把你今天听过的事大致也和我说了,甲壳虫公司这几年也一直在持续的关注我,我这人‘挺’好(第四声)玩,脑一热,就同意了,到了北京,老张给我测了下,说我是修复系的,没多久,胡子就中了毒,我的修复酶竟然还救了胡子的命,不过他的基因组现在还很‘混’‘乱’。”说话间,书的观测数字也得出来了,“108”和“46”。

接着,张新南和胡子开始往电脑里输入数据,饼哥把刚才收起来的酒又拿出来喝了几杯,我心里则在想,胡子看上去没有异样,怎么老张和饼哥一直说他的基因组‘混’‘乱’。

我看了看手表的时间,23:25,好象我又变得无关紧要了。

“淡定格,”饼哥看来是喝的到位了,对我说,“老张和胡子他们忙他们的,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大饼,你说。”我也不示弱,起外号嘛。

“胡子说你是破坏系的,但是有数据没能力,就像有博士学位但是只有小学水平,他想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大饼好象不反感这个新外号。

“什么人?”我得淡定。

“帮我开光的人。”大饼神秘的一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章 阅后即焚

开光这个词用得很恰当,瞬间我就理解了,大饼的能力不是遗传,不是改造,而是被别人‘激’发出来的,也就是说,古‘玉’扳指不是唯一的能力来源,正常的人体经过特殊媒介和手段同样可以产生出能力。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我把想法和大饼说了,大饼‘露’出佩服的眼神,虽然那眼神一转即逝。

我有些得意,但是随即一系列的困‘惑’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泛滥。

第一,开光的人现在还找得到吗?按大饼的叙述,都是2001年的事了。

第二,胡子是继承体质,还是‘激’发体质。他的上一代是什么人,在我印象里,他的爸妈都是普通的工厂工人。

第三,我爷爷如果有破坏的能力,是不是老爹也应该有,他们所说的没有持续的补给,这些遗传继承的后代会有生命危险,又是哪方面危险,为什么老爹和我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第四,观测与修复的作用有没有局限,使用范围具体有多广?

第五,我的编号都排到1001号了,那么这个组织的人也不少了,这些同道们都在哪里,组织的规则与分工情况难道不要给我这个菜鸟了解一下……

最后,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还是这么虚幻,毕竟我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化爱好者而已。

大饼听着我的问题轰炸,嘿嘿笑着说:“我说淡定格啊,人生要是什么都问为什么,就真的寸步难行了。我这几年环游世界,就悟出一个道理,别太认真,认真你就输了,不过……”

边说边拿出他的爱马仕皮箱,从里面‘摸’出一个平板电脑。

“里面有一个电子文档,基本上可以解释我们公司的整体运作模式,外加公司成立以来所有的成果,包括新的科学理论、实用设备的使用说明,好比我们手上的这块破表,它也具备了观测功能。

补充一下,给我开光的人,肯定还在,因为他不是普通人,他呆的地方,名声在外你却可能从来都没去的。”

我接过电脑,默默的摇头,厦‘门’有这种地方吗?

“小齐,”张新南打断了我的思索,好像他们那头忙得差不多了,“不早了,我必须在12点之前回到住所,观测电脑的运算还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接下来我们分头行事,刚才饼哥也和你说了,要带你去找一个关键的人,那个人应该还在你们的城市,为了保障你们的安全,我们会在你们的周围安排人手保护,他们不会表明身份,只是暗中保护,直到你们把事情办妥,你们的机票也已提前订好,明早九点的航班,直接去机场就行。另外,你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全,我们也做好统一安排,他们越是如常人般生活,越能麻痹敌人,我们会进行严密保护,到厦‘门’后,你不要回家,另一派的人肯定也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胡子需要留在北京继续观察治疗,希望你们成功回来后,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饼哥刚给你看的东西,了解记住后就删除掉。好了,今天先到此为止,这两本书以及观测面板我带回公司,需要归档,你们好好休息。”

老张转身又和胡子‘交’待了几句,就带着书和面板迅速的离开了,留下我们三个大男人。

大家都有点疲劳,想着要怎么个睡法。

我借口要消化的东西太多,就和胡子大饼说自己睡沙发看资料,让他们两个去挤那张凌‘乱’的大‘床’。毕竟不是两小无猜的年纪了,和男人睡,总感觉有点怪。

听着大饼异常尖锐的呼噜声,我开始翻看电脑文档资料,暗自在脑海里总结和记录。

1、时间线:甲壳虫公司的成立与组建的确如老张所说的,是1987年。当时成员只有10人。到了第二年,迅速扩展到100人。1989年,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炼金计划和恒社章程的综合比对,让项目组欢欣鼓舞。1990年,胡子被挖掘,观测酶得到提炼,第一台观测仪器诞生。1992年,组织开始通过观测技术,在全国范围内搜寻与能力有关的线索,同时在南京找到一枚古‘玉’扳指,据称当年戴笠从飞机逃离重庆途经南京途中,失事之后被人挖掘出来的。1993年,胡子正式成为组织成员,编号101,而组织在那同时发现了齐家也有古‘玉’扳指,作为保护计划的重要棋子,动用了大量资源对胡子进行教育和训练。1997年,保护齐家计划正式展开,胡子和我成为同学。2006年,胡子的校园保护任务完成,进入新华社以新身份展开其他工作。

2、研究瓶颈:暂时无法得出正常人体在非道具非遗传的手段下出现能力的具体方法。暂时无法得出古‘玉’扳指的确切来源。暂时无法解释齐家后代不受已有研究结论证明现象产生的原因。暂时无法解释齐格“高分低能”的具体原因(我是不是应该暗骂一下这些人短浅眼光)……

3、组织架构:甲壳虫公司没有明确的隶属关系,报告机制是直接向代号为z的专人传递至最高层。公司总负责人两人,各自分管研究与外勤,张新南是其中之一,外勤负责人。研究系统分四部分,数据采集、基因实验、设施研发、外延探索;外勤系统同样四部分,作战、保护、观测、协调。这八部分各有具体负责人,再往下细分各区小组,各小组均有身份掩饰单位,枚举不完。除了负责人以外,公司具体成员都是以编号代替,我看到101号和1000号,都属于外勤部分的,胡子负责保护,大饼负责作战。

4、具体设备使用说明,包含了图集和功效。观测类的居多,观测面板,手表,电脑等等。修复类的多是胶囊等食用‘性’质的,最搞笑的,连饼哥也有自己的研发产品,九块一盒的麻将巧克力,真是够无厘头的,但说到效果,不得不佩服,一饼到九饼代表不同的剂量,可以解决劳顿、饥饿、轻外伤、重外伤、普通病例、严重病例、病毒、心脏停止不同级别的问题。破坏类的产品最少,几种不同型号的枪支和绳索,上面说明了枪支的使用局限,只能针对建筑物,不能针对人体,也就是说破坏类枪支只能对建筑物产生作用,在构成建筑物的物质内部产生碎化效应,打破其分子结构,而绳索则是通用的,加入破坏酶的绳索,对于任何材质的捆绑对象,捆绑度和紧密程度要远远超过其他绑缚力,对人体的效果则有附加效应,可以降低人体自身的力量反作用力。

文档的内容很多,不过以我的记忆力,基本不会有所遗漏,我过了三遍,又在心中默默复习了一遍,便执行了电脑的彻底删除功能。翻身拍了下手表的侧面,这是刚从说明书里学的,果然很智能的弹出一个全息的时间刻盘在眼前,2:15。

我感觉自己已经慢慢的进入角‘色’了,1001,1001,这个编号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我在脑海里翻转着记忆库,没多久,便神游梦境去了。

第二天,一切都很顺利,胡子送我和大饼到机场,我和他来了个充满基情的拥抱,就和大饼上了飞机。

大饼的装束太惹眼,一路上都有‘花’枝招展的mm向他投来伴土豪的**眼神,空姐对他也非常热情,对于这些我倒是一点都不尴尬,以前在学校胡子也‘挺’受‘女’生欢迎,我是从来都没有什么感觉,你们做你们的陆小凤、楚留香,我做更自在的胡铁‘花’和‘花’满楼,哈哈。

一路无事,经过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我终于又看到了蓝天白云,以及俯瞰下去的青‘色’海域。

下了飞机,我和大饼都感觉到肚子饿了,大饼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两块麻将巧克力,递了过来,说让我尝尝,我说你这是让我试验新产品啊?他说你功课做的不错嘛。

我嫌他手脏,就是不接,拉着他打车到屿后北里吃了两碗地道的沙茶面才了事。

吃饱了肚子,左右环顾了一下,还真看不出有人在盯着我们。

我压低了声音:“卖了一天的关子,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找你说的人?”

大饼用小吃店里粗糙的纸巾抹了抹嘴:“听说过仙岳医院吗?”

第六章 蛇精病医院

在这个城市住上三年的居民,基本上都听说过这个地方,一所功能齐全的三级甲等‘精’神病专科医院,以前小朋友们不听话,就总是被长辈吓唬,再不老实就要被抓到仙岳山关起来。-

妈蛋啊,大饼‘精’神上有问题?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嘛,我暗道。

后来我才想起,他老爸当年输掉家产,得了失心疯,就是在这里治疗,也是在这里离开人世的。

我怕问多了,会影响他的情绪,就没接着去再问,其实我很想知道给他开光的那个人究竟是医生呢还是他的病友。

我们俩又喝了瓶可乐,就到附近找了家酒店,订了两间标房住下,肯定得两间房,对于他的午夜呼噜,我是相当的忌惮。

大饼把他的家当用酒店的保险箱锁好就要出发。我说得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要出趟长差,叫他们不要担心。打完电话我的洁癖犯了,又洗个了热水澡,才和大饼一起前往传说中的蛇‘精’病医院。

等我们两个匆匆的到达医院‘门’口,已经是下午4点来钟了。

我心里嘀咕,这是去‘门’诊呢,还是住院呢?那个人千万别在什么重症监护区,这种地方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不过我看大饼一脸镇定的样子,也就不担心了,跟着他向‘门’诊大楼走去。

医院的环境很好,依山面湖,植被繁茂,这世道,正常人的待遇远不如失常人。

‘门’诊大堂的人稀稀落落的,比起那些综合型的大医院,真是天壤之别,一边人山人海,一边‘门’可罗雀。

大饼挑了一个挂号窗口,‘色’‘迷’‘迷’的对还有点姿‘色’的工作人员说,“美‘女’,请问司法‘精’神医学鉴定在哪里做?给我挂个号。”

说完递了张类似法院传票的东西进去,还伸手指了指我,敢情说我是杀人犯什么的,我压抑了下内心的不爽,心想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啥办,只好演呗,我立马把眼神‘弄’得‘迷’离了一点,还配上点表情,心里默默加了点潜台词暗示自己,我是杀人犯,我是杀人犯,我不想杀人的,只是克制不了那原始的冲动。

工作人员拿着大饼的那张“文件”,看了看我,好像在比对什么,我看出她似乎‘露’出些许厌恶的神‘色’,紧接着她收了大饼200元的押金,拿了张病历让大饼填资料,然后开了张单子出来。大饼拿了单子,向我使了个眼‘色’,搀着我就往通往住院区的通道走。

“大饼,下次挂号的事我来,行不?”我边走边低声说。

“格格,你艺术细胞比我强,不要‘浪’费了嘛。”大饼有点耍无赖。

“别废话,你说的那人是医生还是病人?”我觉得现在可以问了。

“到了你就会知道。”大饼还在故作神秘。

凭着挂号的单子,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不一会,就来到住院区的三楼。

在楼梯口,我看了看指示牌,“老年儿童康复中心”。

不是做‘精’神鉴定嘛,怎么跑这来了。

大饼哼着小苹果,假模假样的继续拖着我往里面走。

长长的走道,光线不是很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和西‘药’气息,踱过一间“老年人康复室”,我偷偷往里面张望了下,果然和电影里面的场景差不多,看电视的,唠嗑的,拿着玩具电话自言自语的,还有认认真真下棋的,至于是马走田,还是士走日,就不得而知了。这不是在演戏,在这些老人的‘精’神世界里,仿佛这间屋子就是他们的一切。里面还有三两个护士在维持着秩序,配发着‘药’品,两个保安模样的男护工守在‘门’口。

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间我感觉一团黑影迅速撞到了我,接着那东西闷哼了一下翻了出去。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六七岁大的男孩,穿着病人的衣服,倒在地上,他也不哭闹,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张东东,”一个‘女’护士从另一间病人活动室里跑了出来,显然是在喊地上的男孩,“乖乖的回来吃‘药’,姐姐一会有糖果奖励你。”

我俯身要去拉那个男孩,男孩突然像看到鬼一样的,爬起来叫喊着往护士那头跑。

“他……他……他……被……被……被……”男孩嘴里含含糊糊,已经扑在护士的怀里。

“不好意思啊,这孩子有自闭症,”护士对我说,说“自闭”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放的很低,“每次要吃‘药’的时候都要闹一会,你们来这里看病人?好像没见过你们?”

“美‘女’,我们是来找柯大夫的。”我还没开口,大饼就抢过话去,“我哥们的老爹原来就是他看的,最近我哥们也出了点‘毛’病,想‘弄’个司法‘精’神鉴定,老柯和鉴定科的人熟,想请他帮帮忙。”(当时我真想捏死这个乌鸦嘴。)

估计帮忙这事在这种医院是常有的事,护士没有多想,心思可能都还在男孩身上,半拉半跩的把男孩带了回去。男孩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用惊恐的眼神回望我,“被……被……被……”嘴里还是念叨不停。

“被被被啥?大饼,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正常了,为什么这男孩一直盯着我,还絮絮叨叨的?“,看着那两人进了活动室,我问大饼。

“被啥,你长得像贝克汉姆啊!想太多了,人家小孩子的话,你也琢磨。走吧,快到了。“大饼看来是对病人见怪不怪了。

好吧,我也不多想了,跟着饼哥继续。

终于,大饼在楼道的尽头停了下来。

一道铁‘门’横在那里。

我一看,哪里是什么柯大夫的办公室,‘门’前明晃晃的帖着已经有点老旧警示标语,“重症患者,擅入危险!“

我靠,这医院真懂管理吗?老人小孩的楼层能安排重症‘精’神病患者。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铁‘门’上有封条,“2006年5月26日停用“。

“这是钥匙。”大饼用左手‘摸’了‘摸’铁‘门’的钥匙孔,右手伸进怀里掏了把钥匙给我,“你开‘门’进去,我在外面放哨。”

“啥意思?”

“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意外。我还真的得去找下柯大夫,演戏演全套。”大饼对我眨了眨眼,也不管我的一脸不爽,就往回走。

“等等!”

“格格,淡定,一切尽在掌握,相信我!”大饼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

看着大饼摇晃着往回走,我暗骂了一声猪头,咬了咬牙,对准铁‘门’锁孔把钥匙‘插’进了,一转之下,果然match,铁‘门’反锁了三层,不过没费什么劲就打开了。

面前是黑漆漆的未知空间,‘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的寒‘毛’就刷的起来了,这里面还能有活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大不了一死,脚虽然有点抖,还是迈了进去。

战战兢兢的关上铁‘门’,我就彻底的进入了黑暗!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了,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滴声,真他妈‘浪’费,这一年得损失多少国家宝贵水源,我必须通过吐槽来降低自己的恐惧感。

我打开了观测手表上的照明和能量测试功能,房间的场景清晰起来,心想这表的照明效果还真不错,比手机的电筒功能要好。

三四张报废的病‘床’堆在角落,一台落地空调也摆放在旁边,房间被医疗用的布帘隔成了几个区域,透过布帘,我发现每个区域里好像都放有巨大的仪器,地面虽然磨损的‘挺’厉害,但是没什么灰尘,鼻敏感的体质让我具备了测量大气污染的功能,灰大的话,鼻子肯定第一时间反应。

房间里是有窗户的,只不过已经被严严实实的用报纸封了起来,只有零星的一两处破损口里透出一点光亮,水滴的声音从靠窗的地方传来。

“叮,叮,叮”手表突然发出声音,表盘弹出椭圆的全息图形,“energyvalue”的蓝‘色’数据条开始在图形中慢慢‘波’动,100,200,1000,1500,数值开始爬升,这是我在公司的“文档”里学过的,观测功能启动后会在10米范围内提示有异常能量体的存在,能量指针也开始慢慢转动,应该是指向能量的发‘射’源。

指针指向的地方,被布帘隔着,我心里有点忐忑,过去看看?

总是要面对的,好吧,既然大饼这么有信心,看看就看看!

我开始挪着绑着铅球一样的步子,慢慢向那里靠近,全息图形上的数值还在攀升,已经到50000了,这短短几步,却像是人类登上月球的几大步。

就在我要伸手拉开布帘的一刹那,猛得感觉后脑一阵劲风,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一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七章 晕晕晕

灌木?泥沼?暴雨?空气中弥漫着从未有过的气味。-

我晕过去多久了?这是在哪里?

我很努力的想睁开眼,因为嗅觉让我觉得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这是我从未涉足的环境。

慢慢的,一道光线穿透眼睑,让我感觉光明来临。

光线透过双眼的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头朝下伏在地上,我想翻过身来,但是脖子说什么也抬不起来,刚才那道劲风不会是根木‘棒’把我的脖子打断了吧,死大饼,害死我了。

好不容易把眼睛撑开,投‘射’进眼中的场景却呈现的异常怪异。黑白‘色’调,只有可怜的平行视角,周边的事物都是凸镜似的椭圆型。

震耳‘欲’聋的哗哗声,刺鼻的泥沼气味夹杂着各种腐烂的霉味充斥着鼻腔,而且声响越来越大,气息越来越浓,层次感也越加分明。

我逐渐能听到虫鸣、动物爬过周边的声音,透过泥土和霉味也能嗅出新鲜菌类的香味。这已不是医院的房间,我下意识这么觉得。

手和脚慢慢开始有知觉了。苦于脖子无法抬起,我只能试着往前方爬行,泥土和散落在地面的枝叶让我意识到,我可能是一丝不挂的。

视野依然受限,只能看到前方,好在手足的协调‘性’没有改变,似乎还灵活了不少,口‘唇’的干涩让我急不可耐的想找到水源,雨水在身上冲刷,但是‘混’杂在泥土里无法饮用,只能向前爬,前方有水坑,至少,在凸镜的视线之外,我看到了。

爬行了十多米,终于来到水坑旁,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栽进水里,狂吸着生命之源。

几口水下肚,我的视线和视觉竟然开始了变化,视角慢慢扩展开了,黑白的光影也变化出别的‘色’彩,身体慢慢悬空,向上飘浮起来,这是梦境吧,我告诉自己,但是一切的触感又无比真实。

飘浮到了半空,身体开始变得轻盈不少,雨势越来越小,一缕阳光洒下,灰尘和被风吹出的植物‘花’粉在空中舞动,笼罩着水气,美轮美奂。我试着挪动身体,果然能够自由前行和后退,或者称之为自由飞行,这场景太美,我不能暴粗,实在不想打破这种感觉。

飞行在不断的继续,我也不知道要飞向哪里,直到视野出现一抹鲜红,红‘色’永远是我最爱的颜‘色’,特别是刚刚经历完黑白片时代。那是一枚巨大树冠之上的红‘色’野果,我直飞过去,伸手就想摘,却发现我的手根本已不是原来的样子,细黑且长,没有了手指,只有一根根锯齿状的倒钩,内心和身体的饥饿让我先放弃了思考,张口就咬了下去,野果的鲜脆和充沛的香甜汁水充满了我的整个味觉,我咀嚼着,浑身的‘毛’孔和神经都充满了愉悦。

就在我正徜徉在美味之中难以自拔的一刻,巨大的地心引力突然起了作用,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开始急速坠落,啪的一声,我掉在了一根灌木的树枝上,枝叶摇摇晃晃,没有折断,我本以为会因为惯‘性’再往下掉,却没想到身体和树枝竟然紧紧的粘在一起,任由它如何摇摆。原来身体不知何时已经生出众多的吸盘,牢牢吸住了树枝的表面。

太诡异了,我越来越相信这不是现实,而是梦境。

不行,我必须把自己‘弄’醒!

我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电影,盗梦空间,如果在梦中无法醒来,就用濒死的状态‘激’活自己。

我看到了不远处就有一条途经的河流,跳下去,让溺水的感觉‘弄’醒自己。

咦,我的视野正常了,不再呈凸镜的模式,脖子也能左右移动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跳下树枝,一阵爬行,很快到了河水边,不用深吸一口气了,只有断气的感觉能让我清醒,不再考虑了,我纵身一跃,扎进河水之中。

河水很快就淹没了我,口鼻开始大量的进水,溺死的感觉原来是这么难受的,整个肺部都要炸了,意识开始模糊,我心里暗道,就快醒了,就快回到现实了。

一秒,两秒,三秒……

六十秒了,我怎么还在水里,还活着!

三分钟了,我还不死!

靠,我的身体在呼吸。我惊呆了,看着自己皮肤上的‘毛’孔,一张一合,气泡均匀,窒息的感觉没有了,头脑反而更加的清醒!

当我无奈的浮出水面,游回岸边,我滩倒在岸边,我感觉老天在和我作对,老天要让我崩溃,老天把我变成怪物后,再玩死我吗?

我闭起眼,顺势仰了仰头。

等等,头可以抬起来了,我赶忙左‘摸’右看,手脚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黑细长的锯齿了,心下默念阿弥陀佛,又往自己小腹以下看了看,长呼一口气,齐家的香火还在。

就在呼气的刹那,眼前刷的一下一片雪白,雪白的地面,雪白的天空,满目的白‘色’,是真的雪白,不是雪‘花’,雪‘花’至少还有‘花’呢,四周上下已经白的伸手只见五指,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所有的声音消失了,所有的气味消失了,老天果然在玩我,让我正常以后又变得一无所有,世界成为了空白。

我站了起来,看着白茫茫的无尽空间,漫无目的往前走,甚至不知道是朝着哪个方向,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至少我的生物钟是这么告诉我的,我终于绝望了,我再次坐了下来。当一切变得如此神奇怪异而不可控的时候,唯一可以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内心,我告诉自己,淡定解决一切。

我盘起了‘腿’,等待下一次的变化,一定会有变化的,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至少时间还在变化。你不是想让我看白‘色’吗?至少闭上眼就是天黑。我入定了。

晃动,晃动,地面开始晃动。

没有让我等待太久,地面的晃动开始了。

我缓缓睁开眼,就以我所坐的地点为中心,三米开外的白‘色’地面之上开始有了些淡淡的裂纹,裂纹随着晃动逐渐扩大,晃动程度越来越强,然后戛然而止。裂纹以整齐的开合程度,形成一道环状包围圈,这时的我,像极了被悟空划了一个保护圈的三藏和尚。

“咔,咔,咔,”声音似乎从裂纹里传来,一张张高达数米的透明“玻璃”从四周升起。

怕我无聊了,要给我放电影吧,我发现自己吐槽能力提升了。

“玻璃”们当然不是按照我的意愿进行,很快它们就变换了形状,分裂翻转一阵后,几十个“重型‘射’击武器”状的圆型柱体悬空指向我。

我应该害怕吗?不应该吗?

踌躇之间,几十道蓝‘色’光束已经从柱体中‘射’出,我无处可躲,只得任由光束破体而出,疼痛感大概是从3秒之后开始的,我应该已经体无完肤了,虽然没有鲜血,但是一个个圆孔很清晰,那标准的圆形在别人看来一定是完美的,如果这个时候给我一把标尺,我可以准确计量出每个圆的周长。

我倒了下来,无法呼叫,也无法移动,所有痛感都集中到脑部神经,‘欲’哭无泪和痛不‘欲’生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煎熬,望着惨白的天空,我只求时间过得快点,可以让我早一点解脱,早一点回到现实中,但是这难道不是现实吗?如果这是梦境,我早该醒来了。

我的视野再次开始模糊,终于要结束了,也许吧。

眼睛闭上前的一刻,我仿佛看到白‘色’的天空滑落三枚流星,破空而来,光芒越来越近,带着数字的光芒,“3、7、8”,接着我的身体接连三次震动,痛感消失了,我也晕死了过去。

恍惚间,身体不断的飘浮,不断的膨胀,在我的潜意识里,时间好像停滞了,我就一直这么往上浮,往外膨胀,依稀间我看到了蓝‘色’的星球,红‘色’的星球,白‘色’的星球,我开始用手指不断的拨弹它们,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童年时的弹珠游戏……

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了。

大饼扭动的硕大的屁股哼着小曲在对面不知忙着什么。

我哼了一声,想起身,却发现全身酸软。

大饼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冲着我笑道:“感觉如何?我当时可没有像你睡这么久。”

“现在几点了?”

“已经过了20个小时了,说说你的感觉。”大饼好像很感兴趣。

“我已经被“开光”了?你说的那个人我连面都没见到。”我努力坐起了身子,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么踏实的着陆感。

“你看不到他的。”大饼呵呵道,“鉴于你是破坏体质,所以在你苏醒之前,我不能随便就观测你。”

等我把那段痛苦而神秘的经历说完,大饼的神情就变了。

“和我的过程完全不同,完全不同。”他喃喃自语,“我只不过是做了个穿越丛林的梦。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好吧,用数据说话。”

大饼开始摆‘弄’起观测手表,我也被他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奇怪,手表没有一点反应,你的破坏数值是零!”大饼的表情很诧异,不相信自己看到结果,就差把手表拿起敲自己头了。

“数值是零,意味着什么?”我问他。

“意味什么,意味着兄弟你变成普通人了!”大饼很肯定的回答。

哦,普通人,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嘛。不是胡子的缘故,我的心思都还在文化圈呢,现在搞得像个特工一样,也不是我想要的,普通人,也‘挺’好的嘛!哈哈。

我心里其实‘挺’乐,醒来前的经历让我不愿意去回想,思想已经飘到国企小员工的生活里了。

“回不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谁,谁在对我说话?我看了看大饼,他还在抓耳挠腮,看样子不是他在说话,好象也压根没有听到这句话。

“不用看了,我就是你!”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八章 集合

就在我以为见鬼了,想要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要紧张,这不是幻听,这是我在你记忆里留下的信息,除你之外其他人都听不到,听我说完,你就会明白。。 更新好快。”

我靠,留下的信息还可以这么智能,知道我现在紧张。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以你们所谓的数据形式而存在,在这种存续模式下,时间对我来说是无效的。”那个声音继续道,“以人类的计时规则统计,已有数亿年了,虽然我只是种族灭亡时遗留下来的残断基因字节,但同样具备了高智慧生命体征,可以持续生长、学习和进化,我能依附在有机生命体、无机物质以及现在的网络数字技术之上,你朋友遇到我时,我是以一个脑部停止活动的人类为载体出现的,在你朋友身上,我发现了与我们种族相似的细胞基因,于是我尝试‘激’活了它,由于你的朋友体质容量有限,我只开发出了他体内的单个功能细胞,我告诉他,今后如果遇到和他类似体质的人,随时可以带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出现了。”

快吗?有十年了吧?我承认我的接受能力很强,这两天高强度的“灵异”事件,已经让我处变不惊。

“对我来说十年并不算长,”那声音好象听到我的想法,“你拥有完美的体质,细胞基因的承载能力接近最高上限,可改造基因的种类非常多,有些连我都没有见过,以至于我在‘激’活你的过程中,莫名的被你吸收了!”

吸收?这个亿年怪物被我吸收了?

“是的,作为残留下来的种族基因字节,我本想依靠我的功能,不断‘激’活遗留在这个星球上的种族基因,以此来间接恢复种族的文明辉煌。近两千多年来,我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激’活了不少人,这些人在你们人类的发展史上都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当然也有不少人因为自身的体质问题,变成了所谓的狂人和疯子,也有不少人容量不足,早早暴毙,极少数人懂得隐藏自己,善加运用,功成名就。”

声音停顿了一会,继续道:“我的主基因就是‘激’活的功能,和你朋友所掌握的修复功能同属众多功能的一种,在上亿年的那场浩劫之前,我们的种族已累积发掘出数十种改造环境的能力,体质较好的生命体最多可以携带三种能力,而你好像完全不同,你很像“它”,我们的领袖,你的上限我根本计算不出来。在‘激’活你的过程中,我的基因代码被你体内的某种物质进行了修改和整合,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成为了你的基因代码组合的一个序列了。”

你们的领袖,岂不是个更大的怪物!难道我也是怪物?

那声音没有理睬我的想法,接着道,“由于我的种族基因经过了上亿年持续进化和发展,你将会不断接收到一些杂‘乱’的记忆数据,这些数据或许能够在一些重要环境下帮到你,不过你的脑部也会因为这些输入造成伤害,短时间的眩晕和疼痛会时常出现,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身边的修复功能可以对这种症状进行缓解,相信你能坚持得过去。现在,我的自我使命无法继续了,你完美的收录了我的能力,接下去,要如何运用,是你的自由了,提醒你一句,这些信息是否公开,你要慎重考虑,我的建议还是隐藏起来,否则你还没有成长起来就会失去自由,成为被研究对象,这是我的最后忠告。我的声音不会再次出现了,over。”

等等,为什么你说完了我还是不明白,还在线吗?喂,喂……

按这个声音的说法,我已经吸收了什么‘激’活功能,为‘毛’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怎么使用‘激’活功能啊?这些信息最好不说,连胡子也不行吗?

大饼看我一直处于完全安静的状态,走过来摇了摇我,我懒得理他,想着自己的困‘惑’,他也没闲着,用观测手表对着我又测了一次,看他的表情数据仍然是零。

不过,大饼是个乐天派,以为我还在想“开光”不灵的事,就开始和我扯东扯西,在他的“安慰”之下,我也很快的从疑‘惑’的心态中解放出来,决定先放下包袱,静观事态变化。

晚上,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几碗方便面,就又疲劳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同时从观测手表上接到老张从北京发来的通知,说观测电脑已经成功组合了地理坐标数据,通过层层剔除,基本确定了一个地点,要我们立即回京。

我们也把“开光”失败的事回复了老张,老张说没成功不要紧,人没事就好,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先回来再议。

我感觉自己这两天有点像传说中的空中飞人,信用卡一刷,机票一买,我和大饼就赶着中午的航班回到京城。

胡子开了辆黑牌的凯迪拉克来接我们,我给了胡子一拳表达完想念,就和大饼一起坐上了他的“黑”车。

路上,大饼把这次“开光失灵”的经过和胡子说了,胡子分析,我的破坏能力应该被‘激’发了,可能基因的改造需要等待一段时间。说实话,我有些懒的讨论,就说到时把情况反馈给研究组吧,没能力更好,以后危险的活别让我上就是了。我接着问他的“病情”如何,他说暂时控制住了,就开始扯别的事,因为车上有特别通行证,一路无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昆仑饭店。

我在时尚旅游杂志里看到过这所饭店的简介,好象连续拿过北京地区首选酒店“读者票选旅游金榜”。

胡子把车子停好,让我和大饼把行李放在车上,就带着我们进了酒店大‘门’。我心说原来不是安排住这里啊,有点可惜。

知名酒店就是不一样,大堂的设计也很有学问,一条古典与现代风格相结合的“岩‘花’园走廊”贯穿我们的视野范围,中式园林的“移步换景”的设计,把各个功能‘性’的区域划分的很有意境。

走过长廊,我们进入电梯,我看胡子按了“29”。

电梯很稳很快,29层的指示牌上写着“天庭咖啡厅”。

出了电梯,胡子引着我们往咖啡厅里走,四周高大的棕榈树葱郁茂盛、树下水池清澈见底,柔和的自然光从水晶玻璃顶棚徐徐而下,看上去‘挺’美。

咖啡厅里没什么客人,很快,我们就在一张靠近观景玻璃幕墙边的餐桌前看到了老张,他的对面还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好象在聊着什么。

老张看到我们过来,就招了招手,那两人也起身转向我们。

男的看上去和我们年纪差不多,最多稍长个几岁,个头比老张略高一些,大概有一米八吧,头发剪的很短,眼睛细长,皮肤有点黝黑,面无表情的那种。

‘女’的则是小清新,个子不高,马尾辫,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唇’,面带礼节‘性’的笑容。

老张招呼我们坐下,胡子和大饼并排坐到老张旁边,而我只得和小姑娘挤在一起。

我知道大饼好.‘色’,想要正面看看这个小美‘女’,也就没吭声。

老张让我们各自点了饮料,等服务员离得远了,才开始介绍。

“小齐,刚子,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两位,他们俩是近两年加入我们组织的,比你们早一些,之前一直在海外执行组织的任务。这位是我们外勤部行动组的小聂,聂熠,编号438。这位是我们研究部基因组的小苏,苏樱,编号923。”

老张话还没有说完,大饼就向小姑娘伸过手去,“叫我大饼,编号1000,很荣幸,久仰了。”

小姑娘很大方的和大饼握了握手,“修复强人,你好!张主管刚才把你的事迹给我们介绍了。”

大饼咧嘴一笑:“不敢不敢。小技能,小技能。”

我注意到聂熠轻轻的哼了一下,接着‘摸’了下鼻子,略做掩饰,动作很轻微,不过我知道这个微表情代表着什么。大饼似乎没有在意,还在和小姑娘找话题。

我起身隔着小苏姑娘,向聂熠伸过手去:“聂哥,你好,初次见面,以后还要多指点。”

聂熠的反应有点冷,只是转过了身子,和我走了下形式,“公司里都是专心做事的人,以能力和贡献说话,谈不上指点。”

“聂哥,我哥们让你指点的话不是客气。”胡子突然开腔了。

聂熠好象有些忌惮胡子,收敛了点锐气,没再说话,开始喝自己的饮料。

“今天把你们几个召集在一起,主要目的是让你们共同完成一项重大任务。”老张进入了正题,“任务的前因后果相信你们都掌握了,就是关于那两本密码书指向的起源地点,我们的观测电脑通过两天的运算确定了那个地理坐标,那里一定隐藏了非常重要的信息,和我们近年来的研究瓶颈有着重大联系,由于观测资料不够全面,所以坐标与具体信息所隐藏地点误差范围在十公里左右,不过,这点误差对于你们这个组合不算什么影响因素。小聂小苏你们两个有丰富的海外生活经验,小聂有过多次的团队作战经历,小苏在基因研究方面有很大的天份和积累,阔海、刚子和小齐你们三个各有能力在身,”说到这里,老张顿了顿,我估计他在想,其实我算不上有能力的成员,“你们五个组合,把经验与能力配合好,完全可以担得起这次重任。具体的行动负责人由聂熠担任,具体行动方案由你们共同制定,用我们这次行动的专用频道发送给我。五秒后,具体信息会发到你们的手表上,信息只显示一次,不会保存,你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准备。”

我们几个只得立即低头看手表,果然信息开始显示:“本次行动代号:独角仙;坐标位置:37.23-108.46参照地标:mesaverdenp;获取对象:未知;限时:11月2日零时起,288小时,时间一到无论任务是否完成,务必返程;小组‘交’流频道:s8715频,共六人使用,已建群组;当地联络人电话:001303065476tonyleung。”

信息很快就自动删除了。参照地标的名字我有点熟悉,np应该是国家公园的缩写。度娘一下吧,好象有点没面子,还是忍一忍。

“梅萨维德国家公园,美国科罗拉多。”手表上传来群组消息,我一看发信人,编号923,是那个可爱的姑凉,苏樱。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lt;/aamp;amp;lt;aamp;amp;lt;/aamp;

第九章 小灶

“峭壁王宫,云杉之屋”我在手表的全息键盘上输入。-叔哈哈-

抬起头,发现苏樱正看着我,两人会意的相视一笑。

“好了,别聊微.信了。”聂熠显然对旅游不感兴趣。

“诶,我说聂哥,对任务所在地有些了解没什么不好。格格,还有什么好玩的景点?”大饼明显不卖姓聂的账,想要继续我们的话题。

“这是因公出国护照和执业证明,每人一张5万美金额度的双币信用卡。你们的掩护身份是纪录片《追寻神的游乐场》摄制组成员,每个人都有专职,文化部的邀请函和授权书在小聂的信封里,剧组的常用设备已经准备妥当,后天会随你们的行李送到机场,而任务使用的装备由当地的联系人提供。”张新南对我们之间的轻微磨擦似乎毫不在意,一一个递过信封。

众人接过各自的信封,分别打开来看了,大家都对自己的掩饰身份最感兴趣,互相‘交’流了一下,聂熠是导演,胡子是场务,大饼负责摄像,苏樱不出所料的成为镜头前的主持人,而我则是造型师。

“你看,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而且是纪录片,总要对当地风土人情,文化景点有所了解吧?到时别人问起来,你们是来拍啥的啊,我们好口若悬河的把别人聊晕啊!”大饼一看有了调侃聂熠的素材,更加不想放过对方。

“饼哥饼哥,我有事想问你。”苏樱‘插’进话来,看得出来,她擅于调解。

大饼一看美‘女’对自己感兴趣,来了劲,就放过了聂熠。

苏樱无非就是问问他关于上海娱乐圈啊广告圈的八卦,大饼一阵唾沫星子的回应。

聂熠也不说话,拿着其他资料一张张的看,仿佛进入了设计任务计划的空间里。

我从胡子那里要了一支烟,两个人互相点着了,‘抽’了起来。

老张看了看表,对聂熠道:“小聂,从现在开始,你是这个小组的头了,当中有资格比你老的,有比你浅的,组织看中的是你的丰富经验和执行能力,你要负责他们的安全,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

聂熠还是尊重老张的,认真的点点头。

老张顿了顿,对众人说:“你们都是年轻人,目标一致是最大的原则,‘性’格上的小细节互相不要太在意!我要‘交’待的事情已经完成,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共同渡过任务期,在这期间,我是你们的国内单线联系人,观测手表的通讯信号不受大部分地域限制,但是不能排除某些特定区域会被屏蔽,如果执行任务期间有重大变故或者决策,却又联系不上我时,你们要有应急预案。好了,我回去了,小聂会带你们去这两天的临时住所,接下去的一切用我们的专用频道联系。”

老张起身和每个人握手告别,胡子,大饼,聂熠,苏樱,最后轮到我。

一张折好的纸片塞到我的手里,老张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我心里有些诧异,看着老张的神情正常,我也表现的很镇定,嘴里寒喧着,借着松手的一刻,很自然的把纸片放进了牛仔‘裤’口袋,手就‘插’在里面,扮着酷。看来老张还有别的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心想,一会再找机会看。

老张离开之后,众人又点了些吃的,大家都有默契,没有聊任务的细节,聂熠话不多,我、胡子、大饼和苏樱很快打成一片。

饭毕,聂熠买了单,一行人坐上胡子的凯迪拉克前往临时住所。

那是龙潭公园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的四居室,家用起居的物品都是全新配置的五份,聂熠、大饼、苏樱各自一间,我和胡子共住一间。

聂熠以负责人的身份,把任务方案的规划揽在自己身上,说等他设计完毕,会进行口述和任务分配,虽然有点集权,但是我乐得轻松愉快,于是大家各自回房去忙。

我心里惦记着那张纸条,借上厕所的机会,打开来看了:

“今晚10点之前,请借机到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让阔海配合你,不要引起其他人注意。”

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传递信息,的确是最安全的,我冲掉了纸条,回到房间,把纸条的内容和胡子说了,胡子说他也不知道老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一会他去找聂熠谈行动方案,让我直接借机出‘门’,结束会面回来之前,再用手表信息暗示一下,再帮我掩饰进来。

按照胡子的步骤,我很顺利的出了‘门’,在路边等了一会才打到一部的士。我知道手表的通信频道是六人专属的,p2p的功能已经被关闭了,所以路上也就没有和老张联系,好在的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老张已经在那里等我,进‘门’后,我发现沙发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一个约‘摸’六十来岁的‘女’士,米‘色’的套装,显得很清瘦,留着略显银灰的干练短发,五官算得上‘精’致,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女’,我见她目光‘挺’柔和的,就主动打了个招呼。

老张很正式的给我介绍了,黄琳,身份不一般,甲壳虫公司研究部负责人。

不知为何,我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些惊讶,这两大负责人夜黑风高的把我一个人“骗”到这屋里,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论姿‘色’和可爱程度,胡子和大饼都强过我啊,对了,他们已经被潜过了,难怪不再让他们来。

吐槽有益健康,我也知道我是胡诌。

黄负责人紧接着开了口:“小齐,今天让你来的目的很简单,我们要再帮你检验一下基因情况。”

我正准备回应,老张就接着说:“其实刚子带你去‘激’活能力这件事,成功与否我们都已经计算在内,即使没有这次的行程,今天我们也要亲自帮你一把,在这方面黄主管非常有经验,你完全可以信任。”

我心说,你们还是不放过我这个“废人”,敢情这个黄老太是要给我进行二次“开光”,想起仙岳医院的事,幻想着自己把这个黄老太婆吸收了,变成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可就糟了。

张黄二人好象看出我的古怪神情,可能又想进行劝导和说服。

我连忙打住,说两位老师,我已经是组织的人了,听从组织安排。

黄老太也不客气,从沙发后拿出一个20寸左右的登机箱,打开箱子,分别拿出两样物品。

“我和老张分析过你的情况,原先你的能量数值相当高,却毫无能力,如今能量数值也消失了,主要原因可能是你脑部受过创伤,脑部神经元的指令无法与你的基因能力建立联系,要知道,只有使用能力才会消耗能量,所以能量持续积累无法得以排解,这次你和丁刚回去‘激’活能力,可能能力没有被‘激’活,反而误打误撞清除了你体内积累的能量,所以你现在处于一种普通人的状态。”黄老太说的好象有些道理,但我不记得我头部有受过什么重创,只有被我吸收的怪物说过我今后可能容易有脑损伤啊。

黄老太接着说道:“今天的工作原理呢,就是利用这台大脑神经元集中修复仪修复你的脑部损伤,同时我会教你一些集中控制神经元的窍‘门’,让你能够有意识的使用能力。”

我看着桌上其中一个类似头部按摩器的东西,心想,这就是什么修复仪吧,那另一个呢?好象只是个普通的盒子。

黄老太似乎没有打算给我介绍另一个物品,就开始给我戴“按摩器”,同时还塞了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在我手上。

“仪器运行过程中,你的眼睛将会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仪器的作用力,大脑皮层会‘激’烈活动,脑部会出现意识影像画面,你要在里面要找到一条红‘色’的流动闪光带,当这条光带全部消失时,代表着大脑修复完毕,你要按动手上的控制接钮,仪器就会停止工作,然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骤。”

我苦笑了一下,只希望这“试验”快点结束,黄老太描述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库布里克的经典电影《发条橙》。

出乎我的意料,修复过程出奇的顺利,我很快在意识影像里的无数线条中,找到了红‘色’闪光条,闪光条一秒之后就消失了,我迅速的按下按钮。

黄老太好象并不意外,帮我取下了修复仪器,对我说:“你的大脑控制力相当出‘色’,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光条的人,目前我只见过两个,你是其中之一。”

我抬手看了下时间,靠,南柯一梦吗,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黄老太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接下来,我要教你使用能力,同时这个过程也是测量你的能力属‘性’。在这个盒子里有一个测试物,”老太太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物品,“我要你凭记忆,用意念在脑中复原刚才的意识影像画面,影像画面就是你的能力控制平台界面,你将眼前这个盒子以空间想像的方式放入你的能力控制平台之中,‘操’作平台里的任意一个能被你‘操’作的物体去触碰这个盒子,测试结果在你触碰之后就会得出。刚开始可能很难,不过熟能生巧,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

我闭上了眼,略微有些紧张,双手紧握放在‘腿’上,黄老太的严肃和认真态度有些感染到我,我开始按照她所说的方式进行‘操’作。

能力控制平台很快在我脑海构建完毕,这是一个由无数的线条构成的立方体,密密麻麻,有点像彩‘色’铅笔一笔笔素描出来的,画面由不断抖动到逐渐稳定,几十个灰‘色’的球形凹槽围绕着立方体的边缘显现出来,其中四个球形凹槽里分别出现四个金‘色’圆球在不停的滚动,圆球似乎还有编号,分别是“3、11、8、7”,有点意思,像黄金做的桌球。等画面进一步稳定之后,我开始想像盒子,慢慢把它稳定到立方体的中央。

接下来要用控制平台里的物体去碰盒子了,能够使用的物体?好象也只有这几个球了吧?我下意识的这么感觉。我分别用意识尝试着移动它们,都没有问题。用哪一个去碰呢,还是,嘿嘿,我突然想调皮一下!

3号和11号两个圆球,齐齐飞向盒子,“轰”的一声,画面消失了,我也睁开了眼。

“‘操’作完成了?”老张问我。

“嗯!”我也很好奇,想知道结果。

黄老太打开了盒子,我也伸过头去,整个屋子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空的,盒子是空的。

我有点失望。

黄老太和老张表现出来的却是震惊!

“里面放的是什么?”我问道。

“一张测试磁卡。”黄老太还处在疑‘惑’之中,“如果你是观测能力,磁卡上将留下你的观测酶,如果你是修复,则磁卡里面储存的一段受损的信息会得以修复,如果你是破坏,磁卡应该被消磁或折断。现在这个情况……”

我听的出神,突然感觉自己紧握的手里多出什么东西,伸手张开一看,

一团银‘色’的褶皱物出现在三人眼里。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章 苏樱

两天后,《追寻神的游乐场》“摄制组”坐上了美国联合航空ua888航班,从北京飞向丹佛。。 更新好快。

飞机上,我们五个人坐在同一排,经目测,我们的位置也是经济舱中最好的,光线最好,位间距最宽,这都得益于大饼的“乾坤大挪移”,拿到登记牌的那一刻,我才想起蛇‘精’病医院里,为什么他能够拿出那张神奇的‘精’神鉴定证明材料,修复功能还能这么用,有才。

聂熠自然是被安排在最靠边的位置,我和大饼一左一右当了苏樱的护‘花’使者,胡子在我和聂熠之间形成屏障。

我‘摸’了‘摸’右手上的银‘色’手环,想起了黄老太前天晚上的嘱咐。

“小齐,我和老张都没想到能力还可以产生变化,这种变化所产生的影响实在匪夷所思,但是这次的任务还是需要你去完成,这个手环可以帮你隐藏真实的能量数值,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你的真实能力。”……

苏樱的英文‘交’流能力很强,途中有什么情况都由她斡旋,大饼一边拍着马屁,一边问长问短;聂熠也很识趣的戴上眼罩;胡子则很小声向我介绍了这次行动所要用到的实用工具,主要是用法和注意事项,毕竟到了那里需要立马上手,这些工具里,有一小部分是之前的文档里没有介绍过的,我估计开发日期比较近,又或者不够成熟,还没有及时归档。

工具基本分三大类。

语言信息处理类。同声传译耳麦,可以识别全球5651种语言,同时也可以反向对汉语进行转译,对于我这个四级擦边的人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可视化文字识别转化眼镜,戴上也能够对各种文字进行转译显示,这就更贴心了,同样解决了语言能力不足的问题。

环境识别与改造类。地质资源分析仪,顾名思议,可以通过发‘射’观测酶识别不同的地质情况,岩层分布、水源距离都可以采集并加以分析,以供参考;各种攀岩类器具,经过修复酶强化过的,比市售的顶级产品还要优质许多;各种挖掘类爆破类的工具,不用说了,可以用最小的力办最大的事。

最后一类,就是应急类。应急的意思,就是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已经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使用的工具,枪支弹‘药’、救伤灵‘药’是必不可少的,灵‘药’让我想起了大饼的麻将巧克力。还有大面积杀伤‘性’的武器,胡子很谨慎的告诉我,那东西的外观很有‘迷’‘惑’‘性’,就是一颗‘药’丸胶囊大小,属于热分散型,威力是500米范围内产生超高温,生命体在这种温度下不能存活,我们能得到的供给也就是最多三颗。胡子说,这个武器是苏樱所在的海外组最近才研发的,我吞了口唾沫,小姑娘还真看不出来。

飞机一直很平稳的飞行,过了十三个小时,在旧金山停机中转,苏樱拉着我和大饼到机场里的商场逛了逛,胡子和聂熠留在机上,看着小丫头天真烂漫的样子,很难想像她在实验室里穿着防护服严肃冷酷的画面。

苏樱买了一个bally的钱包和一条burberry的丝巾,说是送给父母亲的,大饼想要抢着买单,被小姑娘拒绝了,我看她用的不是老张给的信用卡,心想这姑娘不错,‘性’格和素质都好,什么样的父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中转的时候不长,我们很快又登了机,继续前往丹佛机场。

我借着夸奖苏樱孝顺,问起她的家中情况,她微微一笑,很淡定说自己是被领养的,亲生父母在大学读博时恋爱生了她,因为生父要去美国留学发展事业,抛下了她的生母,她的生母受到极大的打击,第二年就去世了,现在的养父母是普通的中产阶级,但是非常爱她,给了她最好的教育,因此她觉得很幸福,也很努力,加入甲壳虫组织是前年的事,当时她已经是mit的医学博士了。

大饼在旁边听了,就开始咒骂小苏的生父如何的不厚道。

小苏笑的很自然,说其实他的生父给了她一个高于常人许多的智商,也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接着她‘欲’言又止,好像想再说些什么,又神秘的打住了,没说下去。

我则后悔于自己的八卦,问这么多干嘛,勾起了她不必要的伤感,就叉开话题,和苏樱聊起了奢侈品,小苏说我的手环看上去不错,我呵呵的说不是什么贵气的东西,大饼在奢侈品方面也是专家,对品牌如数家珍,于是气氛就轻松起来,这时候的三个人,在外人看来,才像强盛祖国走出来、前往美国扫货的年轻人。

历经19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美国丹佛国际机场。

丹佛是科罗拉多州最大的城市和首府,紧挨着落矶山脉,丹佛国际机场也非常漂亮,一个个白‘色’山峰状的顶层结构设计,让群山为背景的机场很有超现实主义的画面感。机场离我们的目的坐标应该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凭借文化部的“通关文牒”,我们很快的拿到了几大包托运行李,入境的时候也很顺利,美国的安检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严格。

时差关系,现在还是当地时间上午9:30,站在机场的到达层出口,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青白相间的山脉,连绵不绝,有些壮观。胡子和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都忍不住赞叹了一下,聂苏丁三人则早已习惯了这种类似的风景,没有发表感言。

聂熠让小苏拨打联系人的电话。小苏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沟通去了。聂熠走到我们三人面前,吩咐我们注意观察,看看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盯上我们,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胡子和大饼多少有这方面经验,而我是个菜鸟,否则胡子在身边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是在保护我,反正有他们了,我也就随口应付了下。

小苏打完了电话,没有直接说话,直接在手表上输入信息。

不一会,我们就收到了:“原联络人接到北京消息,与我们同机的人中有对方的人,他要负责处理,他的同事andy会安排我们前往安全处,车号cod-912,我已联系妥当,。”

果然,聂熠的担心发生了,我这才从丹佛之旅的幻想中跳出来。

一行人跟着苏樱,拖着几大件行李前往停车场,cod-912是一辆黑‘色’的第四代发现,在路虎的车型中功能最全面,动力足,底盘稳,适合多种地型,装载容量也大。

andy是个瘦高的金发美国人,非主流的打扮,蓝眼睛,高鼻梁,络腮胡,左耳还打着耳钉,声音很有磁‘性’。我在心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大胡子。聂熠和他简短的沟通了一下,好象在问需不需要我们帮助tony一起解决对手,andy连连摇手,意思是不用,就招呼我们搬了行李,上了车。车子是七座的,每一座的位置都非常宽敞和舒适。

聂熠到了丹佛之后,话就开始多了,可能他还是比较适应abc的生活,一直在和andy聊,小苏好象有点异样,神情完全不似飞机上的活泼开朗,胡子专心看着沿路的风景,我和大饼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无趣的各自闭眼休息。

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一个叫“cortez”的小镇,在一幢很大的仓库前停下了,我特意关注了一下仓库上的英文标识,“osprey”,红‘色’的字母下面是一支展翅的老鹰图腾。

andy转身和大家说到了,自己就下车到仓库‘门’前输了密码,打开了大‘门’,接着回到车里把车开进了仓库,仓库大‘门’随即智能的关上。

仓库不是我所想的储藏用途,透过车窗扫了一眼,这么大的空间实际是由四个实用区域组成,生活区,车辆停置区,设备区和信息技术处理区,每个区域都相对独立,间隔的有些远。

车子停到了仓库的西面,也就是停置车辆的区域,这里还停着两部同样型号的路虎,另外还有两部奔驰大型商务车。

andy招呼我们把行李搬往生活区域。生活区在仓库的南面,由六个集装箱改造的移动住房构成,andy说给我们使用四间,大家按照北京的分配方式安顿下来。

不一会,聂熠通过手表的专用频道让我们到仓库的设备区集合,andy取出为我们准备的工具包,给每个人都分发了。常规的语言信息处理类工具,每个人都有一份,环境识别类的工具,由胡子和大饼各执一份,而应急类物品统一由苏樱管理,只有大规模杀伤胶囊由胡聂苏各执一枚,这也是聂熠设计的分配方案,可以做到组内人员各司其职又互相制衡。

各人把工具放到各自的装备包中,聂熠和胡子甚至已经往自己的腰间配备常用工具。我心说这也太有效率了吧。

苏樱看了看表,就问andy有关tony的事,我已经戴上同声传译耳麦,语言没有了障碍,就试着进行了‘交’dy让苏樱放心,tony完全有能力搞定那些人,我问andy,tony有没有特殊的能力,andy说没有,不过以前tony有过前苏联的训练经历,各方面都很强,现在是他们这个组的头。

聂熠打断了我们的‘交’谈,并请andy回避,让他随时关注tony的动向,等andy进入信息技术区域后,聂熠开始布置这次任务的行动方案。

“现在是当地时间14:35,离任务完成还剩274个小时,”聂熠的时间观念很强,“这里离目的地坐标的距离是9英里左右……”

“滴滴滴……咙咙咙……”仓库大‘门’的开启声音打断了聂熠的话题,我们一齐望向大‘门’,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只见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拿起了防御工具,另一个区的andy突然大喊一声boss就跑了过去,还没跑到跟前,那人就倒下了,随着大‘门’的关上,隐隐可以看到那人身上的血迹,我们不约而同的放下工具,也往他们的方向跑去,苏樱个子虽小,动作最快,第一个跑到那人面前。

“老爸!”我听她喊了一声。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一章 “ 叶问啊走西”

虽然苏樱之前的异常举动让我有所警觉,当她喊出“老爸”的时候,我还是不免的惊了一下。。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受伤的那人摊倒在地上,被andy扶起半坐着。

苏樱迅速查看了他的伤势,开始在应急工具包里翻找着合适的‘药’品。

我们也跑近了,发现那人似乎已经昏厥过去,半张脸靠在andy身上,看不清样貌。只见他手脚以及腹部都有明显的血迹,雪白的休闲衬衫和灰‘色’牛仔‘裤’上一片狼藉。

苏樱红着眼解开伤者的衣服,开始擦抹伤‘药’,伤口愈合的很快,我心说这修复伤‘药’果然厉害,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变成不死之身。

半支烟的工夫,那人嗯了一声,好象恢复了意识,缓缓转过脸来,我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面前这个男人大概四十来岁,虽然两鬓有些斑白,不过仍然英气‘逼’人,而且,这张脸我很熟悉!

尼玛,堂叔!眼前这个人就是我在美国的堂叔,齐振!

老张所给的信息上他姓“梁”,苏樱是他‘女’儿,不和他同姓我可以理解,毕竟苏樱是被别人领养的,看来他用的是化名……

其他三人听见我惊呼,都转头过来看着我,大饼先问:“怎么,你也认识?”

我看着堂叔,见他表情漠然,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也没有要认我的意思,便摇摇头:“我的反应比恐龙慢,没事,只是没想到他就是小苏的生父。大饼你快帮忙看看!”

苏樱知道大饼的能力,眼神中也流‘露’出请求的神情。

大饼凑上前去,把手放到堂叔的肩上,停了一会,神情有些凝重。

“我说“啊走西”,你的外伤虽然基本全愈,但是体内被破坏的程度有些严重,而且伤势相当的怪异。我们先扶你进去,你再和我说说,对手是怎么攻击你的?”

堂叔看起来气力不足,只能点点头。

大饼和andy一人一边架起堂叔,将他送进了房间,我们也紧随其后。

我们用枕头帮堂叔垫起半个身子,给他换了件干净衣服,苏樱急急拿来纯净水,拧开盖子,体贴的将水喂到堂叔嘴里,喝了两口水后,堂叔的‘精’神恢复了不少。聂熠说他和andy负责守在‘门’外,让大饼对堂叔进行全面的检查。

堂叔的声音有些微弱:“飞机到达前……三个……三个小时,我接到老张的电话,对方有六个人……也和你们同一航班,虽然对方……实力不明,但对方组织一直都没有……没有超常能力……的成员,以我个人的作战经验……,解决十个人……都没有问题,没想到……没想到……”

“爸,你实在太不谨慎了,”苏樱忍不住‘插’嘴到,转身对我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瞒着你,我在读博士期间,我爸来找我,向我解释了很多,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为我们的国家服务,虽然另外成立了家庭,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是情不得已。哥,你说是吧?”

我被苏樱这么一回,才反应过来,敢情你早知道你爸是我堂叔了,转眼又看看其他两人,胡子一脸淡定,这家伙也早就知道了,只有大饼还云里雾里,张大了嘴。

“他不但抛弃了你们母‘女’,还不断欺骗自己的侄子,堂叔,你愿意认我不?”我开口道。

堂叔微微‘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小樱说漏了嘴,我是……是不想认你的,毕竟这里只有……只有阔海和小樱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虽然大家都在组织里,但是……”堂叔‘欲’言又止,“先不说这些,现在重要的是让你们……你们了解对手的情况。”

堂叔又喝了几口水,声音已经顺畅了许多,继续道:“对方很有经验,六个人没有一起出机场,我分析,下机的人中,亚洲面孔的人不多,加之他们的行动毕竟是冲着你们来的,一定会先分工,让其中一人负责确认你们的方位,找到和你们接头的人,锁定你们的行程,然后通知其他成员到某个地方集合,再沿途跟踪你们。我只要确认出其中一人,跟着他,他们迟早要集合碰面。果然我的策略可行,我确认了一个目标,一个染了金发穿着嘻哈风的年轻男人,他远远的一路观察你们,直到你们上了andy的车,才用手机通知了他的同伴。

他们集合的地方,是机场外靠近荒野的郊外,老张的情报很准确,一共六个人,有一辆空车已经提前停在了他们的集合点。我想,这是出击的机会,我计划用随身所带的电击武器,击晕他们,然后绑上车,再回来和你们会合。

没想到,他们早发现我了,现在想来,他们中间至少有一人有观测能力,六个人在我慢慢靠近的时候,齐齐转身,除了一个领队样子的人站在原地,其余五人将我围了起来,我打倒了他们中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跟踪你们的金‘毛’,另一个属于抵抗能力较差的,身份可能和小樱一样是科研人员;剩下三人,身手非常好,我边和他们缠斗,边用电击武器攻击,数次都没能有效打击,偶尔被我击中的人也完全没事一样。三人中,其中一人身材非常魁梧,使用一对一米五左右的军用短棍,另一人是个胖子,身手非常敏捷,使用的一根软鞭,余下的是个年轻‘女’人,没看到她有武器在手,不过她近身攻击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身上刺痛,我身上这些伤口基本是她造成的。不过我最终被击溃的原因不是这三个围攻我的人,而是那个领队,我和那三人一直纠缠了很久,忽然听到一声口哨,那三人就猛的收手退开,我当时已经失血有点多,来接头的时候也没有随身带伤‘药’,眼一‘花’那个领队就已经闪到我的面前,轻轻一拳击在我‘胸’口,那一拳真的非常轻,但是我已经避不开了,我知道自己吐出了血,不过体内并未觉得任何异样,我马上意识到对方是有超常能力的人,而且不止是破坏这么简单,扔出一颗催泪烟雾,返身就跑,我听到身后有人大喊要追上来,紧接着被人喝止住了,相信是那个领队下了不要追击的命令。

我怕他们是故意放我走,而后再跟踪,所以我拿了自己的车,往你们来的方向驾车开了三十公里,然后有意的拐到另一条公路又向前开了半个小时,一路上,吐血的症状是缓解了,但是体内不断有涨痛的感觉,我在一个路口把车藏了起来,躲在隐蔽处等了半个小时,确认了没有人跟来,才硬‘挺’着回到这里,打开仓库‘门’后就支持不住了……”

在堂叔的口述过程中,大饼一直在检查堂叔的伤势,一等堂叔说完,他就接着道:““叶问”大叔,你体内的伤不是被击打的伤,而是急‘性’强辐‘射’伤,刚才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你的‘胸’口皮肤开始由红转为暗红,接下来你的皮肤会开始硬化,造血功能会开始产生障碍,视力开始减退,体内的细胞将会迅速癌变,最终大脑进入休克状态,对方那一拳,瞬间在你体内注入超高戈瑞(gy辐‘射’单位)辐‘射’量,相当的可怕!”

苏樱和我听完,都情不自禁的啊了出来,胡子忙伸双手分别按住我们两人的肩膀,意思是不要着急。

大饼接着说道:“这种情况的伤,我还没有见过,比胡子之前情况还要复杂,我们的应急‘药’品还没有开发出治疗急‘性’辐‘射’的功能,不过好在有苏樱和格格在。第一步,我要将你的有害血液排出体外,他们两个应该至少有一个可以给你补充干净可用血液,第二步,我会将我的修复酶注入你的造血骨髓,让你恢复造血功能,这两步都相对容易,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步,必须要有人用破坏能力把残余的辐‘射’残留物清除干净,本来格格……”

他没有接下去说,显然他认为这次是我拖了点后‘腿’。

“一会让我试试,先进行前两步。”我没有考虑太多,黄老太的话这时对我已经无效了,毕竟自己的亲人正面临危险。

大饼听我说完,嗯了一声,挽起袖子就要开干,外面突然传来聂熠的声音:“小心!”

紧接着打斗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切都来得毫无预兆!看来对手还是找到了这里。

胡子反应最快,拍了拍我,做了个稳住的手势,然后用食指指了指堂叔,返回来用大姆指指了指自己,再向外一指,就闪身冲了出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让我安心和大饼苏樱救堂叔,他出去迎敌。

我和大饼对望一眼,知道情势紧急,外面也许有六个敌人,而胡子、聂熠、andy就三人,不一定支撑的住,但是堂叔又不能不管,只能尽快治好堂叔,希望胡子他们能‘挺’得住。

外面不断传来呼喝声,战势一定相当的急促。

大饼轻松而又迅速的确定了我和苏樱的血型都可以使用,由苏樱拿出应急包中的采输血装置,医学博士和修复专家联手,排输血、修复酶的注入的两个步骤同时展开。

我盯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心里正着急着。

猛的看见堂叔坐了起来,拔掉了手腕上的针头,对我们说:“我ok了!”

我又惊又喜,心下一想,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是了,他早不是我印象里那个嘻嘻哈哈的堂叔了,也许他早就有破坏的能力基因。

(作者注:啊走西是韩语大叔的发音,大饼称堂叔为叶问,是讽刺堂叔说自己一次能打十个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二章 第一战(一)

我来不及往下细想,拔掉了腕间的针头,堂叔已从房间内的装备柜中拿出四把军刺,将其中三把分别递给我们。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杀伤‘性’的武器都在装备区,只能先用这个。”堂叔的语速很快。

我们三个接过刺刀,一起冲出房‘门’。

打斗的场面并不如我所想的‘混’‘乱’,胡子、聂熠、andy分别与三人对战缠斗。对方的另外三人站在仓库大‘门’附近,静静的观战。仓库大‘门’被齐齐的切出一个方形的口子,应该是对方破坏所至,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地面上拉出三个长长的‘阴’影。

如堂叔刚才所说,对方出战是比较有战斗力的那三人。

大饼狂啸一声“爷爷来了!”就要冲上去,却被堂叔拉住了。

“敌人的领队没动,要防着他的出击,而且对方也只出动三人,你们的战斗力不强,我们不能马上出手,小丁,你盯着andy那里,如果他不行了,你补上!”堂叔相对冷静,我则有点怪他太讲原则和道义,你被围攻的时候,对方怎么没这么多讲究。

大饼只得应了一声,大家按堂叔的要求,四人间隔两米左右,形成弧形,守在战局附近。

战局之中,对方一人手执一对军用甩棍,对阵聂熠。那人身形高大,甩棍的出击节奏不快,但是力道很沉,能够听到破空而过的呼呼声响。聂熠手里的攻击具器很短,不断格挡对方的甩棍,我盯着看了一会,才看清是一个战术强光手电,战术手电一般用于配置野战枪支,丛林作战时可以用来辅助照明利于‘射’击,拆卸下来也可以用作近距离搏击使用,手电的照明强度很高,在攻击的同时,用光线照‘射’对手,影响对方视线,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如今是在仓库之中,并非丛林环境和夜间,只能用来格挡对手的甩棍,强光却毫无用处。聂熠虽然不落下风,但对方实力很强,他也只得积极防御。

另一人身形‘肥’胖,挥舞黑‘色’长鞭,速度则是异常迅捷,在胡子身前舞出一团黑雾,胡子一如即往的冷静,手里好像拿着勘探用的长柄地质锤,或缠或劈,几次就要扫中那胖子,都被胖子用长鞭‘逼’得回锤自保。

和andy对战的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女’人,两人徒手近身搏击,那‘女’人相当的灵活,不断游走在andy四周,急速的出招,或掌或爪,看得出andy只有普通的散打技巧,一直在勉力回击,但是周身上下已经满是血痕。

看惯了欧美大片,里面都是枪林弹雨手擂火炮,这样的冷兵器对战场面,让我仿佛回到罗马斗兽场中,眼睁睁的看着角斗士们拼死互博。

我心说,真要打起来,我能干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右手上的银环。

突然,一声口哨响起,对方作战的三人竟然同时停手,闪开一个身位,退了下去。

胡子、聂熠、andy三人立即如释重任,也没有继续抢上的意思,看得出他们也气力将尽,andy甚至弯下腰去,鲜血从他身上不断滴落。大饼和苏樱抢了上去,将andy拖了回来,给他用上了伤‘药’。

对方三人也已经退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领头的那人却慢慢踱步向我们走来。等他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了那人的衣着长相。

妈的,好像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的长相,那就是——帅,非要用三字词形容,就是非常帅,相当帅。胡子都被秒杀在几条街之外,成为路人了。坏人不都应该长得像孙红雷吗?**。如果非要找出他的缺点,那就是白,他的皮肤有些太白了,白的有点像电影中吸血鬼的肤‘色’。

天‘色’将黑,仓库里智能照明系统自动开启,灯光映‘射’在他的黑‘色’刘海之上,梭角分明的五官更加凸显,黑‘色’的紧身长袖卫衣,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军用长靴,在包裹出他那接近185公分的完美体型之外,更反衬出他的脸‘色’惨白。

恍惚间,他已经走的更近了。

“你是齐振。”他和堂叔相距不到1米,堂叔点头。

“你就是齐格。”他又转向我,我不知怎么回答。

“齐振,1972年5月出生,1996年美国哈佛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1998前往俄罗斯,潜入克格勃三年,2001年于美国芝加哥加入甲壳虫公司,生有两‘女’,长‘女’苏樱,2012年加入甲壳虫公司,司职基因研究。特长,现代战略心理学,柔道黑带大师级。”那人缓缓的说。

“齐格,1986年1月出生,齐凌海之孙,破坏基因继承者,10月25日加入甲壳虫。”

我以为他会继续介绍其他人,没想到他转了个话题:“这间仓库属于osprey公司,去年10月,这家公司把物流搬到了更大的城市底特律,甲壳虫就收购了这里,做为美国东部地区的中转站和安全屋,齐振,甲壳虫得到两本密码书,有一本是你从美国找到的,你寄给了你的侄儿,并让他加入了你们的组织,另一本由编号101的人员在湖北取得。”

他的语气相当的平和,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像是没有任何感**彩的王牌播音员,“我们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地址,你们所有人的情况,我们也都了如指掌。机场不过是试试你的身手,你还是训练有素的,反跟踪也做的很好,只不过,你不知道,我们根本不需要跟踪。”

“现在,我做下自我介绍,”黑衣帅哥的语气仍然很平稳,“我们来自于你们所知道的另一个组织,我们这次的行动叫“薄翼计划”,我是这个六人小组的组长。本人姓哲,伊尔根党觉罗氏,单名一个科字。”

看来是满族的后裔,我心道,这个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我们的所有信息看来都已被他们掌握,而且他还很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基本情况,这些我们完全没有准备,老张他们实在太自信了,对手强大到了这种程度,还如此轻敌。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我们可轻而易举的让你们消失。如今未杀你们一人,我把目的告诉你们。”哲科继续,“另外两本密码书在我们手上,数字已经被我们破译了,这次来,就是要拿到你们的另两组数字。那将是一个更为准确更为安全的坐标。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这么轻易就范,原本我们可以很轻松的抓住、折磨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让你们‘交’出坐标信息的,不过这样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说到“游戏”两字时,我注意到他惨白的脸上掠过一丝非常细微的笑容,像是兴奋,也像是嘲讽。

“我来说一下游戏规则,”哲科没有给我们思考和否决的机会,似乎我们只能接受他的提议,“我们队伍的构成很相近,都有高智商、擅长格斗以及超常能力的三种类型,我们根据特点,各选三人,比三场,三局两胜,输的把己方的坐标数字提供出来。胜负标准也很简单,高智商的比脑力,格斗比拳脚,超常能力比较能力对环境的影响程度。现在,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

哲科说完,转过身去,走回自己的队伍。

聂熠第一个做出反应,走到堂叔身边,轻声说:“我们的整体实力的确不如他们,但是对方这样的安排,已经胜算在握了,我们不能真的按他说的做,一会我们假装同意,我第一个上,然后试着拖住他们,你们趁机撤退。”

聂熠想要牺牲自己,这点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不行,首先,你一个人肯定拖不住他们,对方现在堵在‘门’口,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其次,对方看来不是以杀人为目的的,主要是为了情报,我们不要做无故的牺牲,最后,我们还有一点点的主动,因为对方“开价”了,我们还没有“还价”。”堂叔否定了聂熠的提议。

“哲科先生,”堂叔转向对方,大声道,“比赛规则既然已经由你定好,是否也公平一点,给我们一个选择权。”

“请说。”哲科回道。

“你们先排出三场比赛的人选,至于我们安排哪位出战,顺序和人选由我们自己决定!”堂叔提出了‘交’换筹码。

哲科好象评估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接道:“可以。我们已经排好了。脑力赛由高青出赛。”说完手往队伍里一指。

原先没有出战的余下两人中,走出一个矮子,样貌极其普通,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到的那种,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穿的很土,有点像国内的乡镇干部,他竟然还客气的向我们打了个招呼:“各位,我是高青,高兴的高,青‘色’的青,不是1080p的高清。”

苏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来这种介绍方式,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也让人放松警惕。

哲科接着道:“格斗赛由我们的孟‘波’出赛。”

对方队伍中那个和聂熠对战的魁梧男人微微动了一动,看来就是他了。

“能力赛,我自己来。”哲科的这个安排,谁都已经想到了答案。

堂叔回道:“好,给我们五分钟,我们讨论一下人选。”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amp;lt;/a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lt;/aamp;amp;

第十三章 第一战(二)

白雪皑皑,车水马龙,时间已近正午,一个贩卖干豆腐的摊点旁,静静的站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人来人往、不断涌动的人群之中,他那静立不动的身影稍显惹眼。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男孩手里拿着一小叠干豆腐,左顾右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往小男孩的身后望去,那是一个老旧又显出历史底蕴的建筑,细看之下,“锦州火车站”五个大字在大雪的冲刷下若隐若现。

铺子的老板上前问小孩:“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转过身来,茫然的说:“他们让我等在这,去买火车票了。“

小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小朋友,你冷不冷啊?“

小男孩‘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防备……

烈日暴晒,地面似乎要冒出火来,这里看上去像一座矿山,满山都是正在开矿的工人,每个人都是黝黑的皮肤,也许经过长年的劳作,黑工们都练出了一身身扎实的肌‘肉’,汗水沿着额头和半‘裸’的上身滑落,一触到地面,转眼就蒸发成淡淡的水气,顷刻间就消失了。

“hey,kid,donotbelazy,hurrytoork!”一个管理人员模样的黑人对一个少年呼喝道。

这个少年看上去很白,在一群黑人中显得非常的扎眼,即使在烈日的照‘射’下,他的肤‘色’都没有一丝要变化的迹象。

他转头看着那个管理者,“ijustanttohelpthisguy.”少年手指着身边已经累晕倒地的一个老年黑工。

管理人员甩出鞭子,结实的‘抽’在少年身上,“shutup,hislifeisnoneofyourbusiness.”

少年好象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白‘色’背脊上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他没有再吭声,只是他的瞳孔在收缩,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

矿山的入口处竖着一块牌子:“deltaminingcorporation,nigeria”……

“フルネーム?(名字?)”

“哲尔德。”

“どこに今まで来て?(从哪里来?)”

“尼日利亚。”

“何国籍?(国籍?)”

“中国!”……

“進歩が非常に大きい!”一位身着武士道剑服的老者端坐在剑道馆的师位之上,欣慰的说道。

“世話に感謝!”少年执剑而立。

“明日はレースの日です,あなたが勝つ!(明天你一定得胜!)”老者的神情很坚定。

“より高いレベルの兄弟!(师兄比我更强一些!)”少年似乎有所顾忌。

老者笑着摇头,起身走了出去,少年躬身目送。

少年见老者已经走远,独自又练了会,恭恭敬敬的擦拭并收起了剑道服和剑。往剑道馆的后堂走去。剑道馆的横匾上书法苍劲有力:“文心武道”

少年在廊道中走着,他的苍白面孔有了一丝的笑容,也许一个新世界正向他开启,他不要辉煌的人生,他只要能体会人情冷暖。

呼的一声,少年后脑被一重物狠狠的敲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下,头骨的碎裂声很清脆但传得不远,少年倒下了,又是一下,少年的手在‘抽’搐,很快就不动了。

看不清手执重物的人,因为他走的很快,瞬间就消失在廊道之中……

一双手正在扶起少年的头,是一个身着便装的男人,他的口中念念有词:“パワー、良い良い、大きな価値の急速な破壊は、‘私’はあなたが成功を持つことができます願っています。(急速摧毁的力量,不错不错,很有价值,希望你能有所成就。)”

少年慢慢的苏醒过来,那个男人好象怕被他看见,急忙转过了头……

我惊出了一声冷汗,那人不就是我吗?

“格格!格格!”

是我,真的是我,一模一样,一样的穿着,连我太阳‘穴’边上的一小道伤疤都完全一样。

“哥!”我感觉有人在摇我,我猛的醒来。

鼻头一热,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我看见大饼和苏樱正关切的看着我,聂熠和andy站在一旁,显然更加关注是另一个方向。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看到的是什么?我神游了吗,白日梦啊?“游戏”已经开始了吗?

思考着,我看向“游戏场”。

堂叔正在和那个叫“孟‘波’”的魁梧汉子对阵,两个人都是徒手互搏,看上去一时还不能分出胜负。

“大饼,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随手用袖子抹掉了鼻血。

“我们刚要商量出战秩序呢,你就突然呆在那里了,叫了你好几声,你就在那怔怔的不动。大家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时间紧急,你堂叔说先不管你了,大家统一了意见,让小苏先打头阵,你叔亲自去打第二场,最后一场让胡子上。我们认为,小苏的高智商胜率还是‘挺’高的,如果顺利胜出的话,你堂叔再把孟‘波’拿下,胜两场,后面一场就不用比了,你堂叔和他们的人‘交’过手,当时对方三对一都没能打败他,所以他很有信心,关键就是小苏的第一场。”

“小樱赢了吗?”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输了!都是我的错。”苏樱一副自责的表情,“对方看上去很轻敌,虽说大的规则是由他们决定,但是脑力比拼的具体内容却让我们来确定,我一向对记忆力很自信,以前练习大脑记忆都用的围棋棋谱,所以我就提出比围棋名局复盘,从网上下载上个世纪十大名局的棋谱,大家各自看五分钟,然后随机挑其中一局,在白纸上把它复盘出来,要求复盘时间和错误率都胜,才能算赢。如果时间和准确率都一样,就再选一局,直至分出胜负。复盘核对的工作由参加第二局的双方选手共同执行,这样就可以避免复核过程中用能力作弊。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在信息区下载了十大名局棋谱,其实有些名局我都是背过的,我这样做只是太想赢这一场了,当时还觉得有些不厚道。

大家各自看了五分钟后,我已经‘胸’有成竹,堂叔用计算机的随机程序选出一局,那局棋在当年轰动中日两国,号称“国家胜负”,也就是吴清源在1933年对阵本因坊秀哉的那场,历时四个月,全局252手,最后吴清源执黑先行以2目惜败。我当时心里暗喜,这恰恰是我背过的名局,又用了五分钟加深印象,我只要高速的把它完成,就赢定了。很快,我们就同时开始复盘,三分钟后,我和对手几乎同时完成了复盘,我对我的准确率非常有信心,所以在用时一致的情况下,只要对手出一点小错,我就赢了。双方先共同核对了我的复盘情况,果然分毫无差。接着,我们开始核对对手的,复到白160手的时候,我看到对方竟然在上面标注了一条,“前田陈尔:天赐妙手”。我当时就傻眼了,对方果然不但是记下了全部棋谱,而且复出了这场的亮点,的确,当时本因坊秀哉在这手之前一直处于劣势,到这一手突然突破中央黑空,奠定胜势,后来才传出内幕,这是秀哉的弟子前田陈尔想出的妙招,所以从棋谱本身的完整‘性’来说,把这条信息复进盘中,才算是真正的完整!后面的核对复盘,对手毫无差错,规则是我定的,我的确输得无话可说。现在的第二场,我爸上场,约定双方谁先有效击倒对方一次就算赢,他们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按道理应该要击倒对方了,但是现在还是僵持不下,我担心我爸内伤初愈,体能上会出现问题。”

苏樱说完,双眼开始有些微微泛红,我和大饼连忙安慰她。

突的一声大吼,把我们从失败的心情中震回现实,只见孟‘波’开始一边吼叫一边击出直拳,堂叔一步步往后退去,他的身后已经是车辆停置区,快没有退路了,不过堂叔还是格斗经验丰富,边退边用柔道的手法,试图拿摔对方的手臂,有几次仿佛都有机会要拿到,但是孟‘波’的衣服材质好像是特制的,堂叔的手只要一搭上他就顺手一甩,就能把堂叔甩开了。终于,堂叔被‘逼’到了角落。

堂叔自以为我们能够在排兵顺序上掌握先机,没想到对方的策略“棋力”太高,算得太远,我估计在机场三人打一个,只不过是让堂叔误判双方个体实力的计策罢了。我看的手心全是汗,一直在想输了之后怎么办,连鼻血还有没有再流都忘记了。

只听孟‘波’又一声大吼,猛的又击出一记右直拳,堂叔避无可避,举肘去挡,谁知这拳却是虚的,孟‘波’撤拳并侧身扫出左‘腿’,这一‘腿’迅捷无比,完全没有了之前给人即沉且慢的重攻,啪的一声,堂叔右‘腿’‘腿’骨发出一声碎响,身体随即往右翻起,倒在了地上。

输了,第二场也输了。而且输的干干脆脆,无话可说。

除了我呆立在那,其他四人都跑过去扶堂叔。

“啪,啪,啪”对方的阵营里传来了鼓掌声,我抬眼一看原来是哲科。

“你们的失利,我们都计算在内的。只是没想到,我们会胜的这么轻松。”哲科淡淡道。“太无趣了!这场游戏一直都只有两局。”

“从一开始你们就计划好的,用‘逼’迫的方式我们不一定会就范,所以你们一直在布局,让我们自己跳到圈套里来。”我也淡定的回应,哲科的白‘色’皮肤实在太显眼了。

“谋略是实力中最重要的部分,冷静的分析和计算,是获胜的前提。”哲科在“教育”我。

“不过,你这种已经知道了答案的玩法,真的有乐趣吗?”

“怎么,你有更有趣的玩法?”

“我想再赌一把!赌注肯定是你们也想要的,我想翻本!”我都感觉这应该是大饼的台词。

“说说看。”哲科已经把我们当成了案板上的‘肉’,什么时候来一刀都可以。

“我爷爷的古‘玉’扳指!我们进行第三局,如果第三局你赢了,我把古‘玉’扳指拿给你!如果……”

“你觉得你们中有人能赢得了我吗?”哲科冷酷且自信。

“如果你输了,”我不理会他,也不顾大饼和胡子一直朝我使的眼‘色’,“算你们全队输!坐标数字要给我们!”

哲科收起了傲慢,沉默了一会,他真的在思考各种可能‘性’,对于这样的对手,我不由的有些尊重。

“你们打算谁出战?”哲科问。

“我!”我撸了撸袖管,顺势抹下了右手的银环。

“好!”哲科回答的很干脆。

“老大!……”高青在旁边突然发话,好象要劝他,同时指了指他手中的一块黑‘色’的仪表器。

哲科转身看了一下,‘露’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的惊奇之‘色’,接着向高青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紧。

“说吧,具体内容是什么?”哲科回到了面无表情。

“现成的材料,仓库大‘门’被你们切了一大块下来,我们不如切开来一人一半,然后分别用能力对它进行改造,改造难度更高的那个,就是胜者。”

哲科似乎对这个胜负方案‘挺’满意:“简单,又富有创造‘性’。很好。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我很肯定的说。

哲科慢慢的走到仓库‘门’边,单手成指,隔空在地上大‘门’残体上竖着一划,钢板变成了两截。

手指一挥,其中的一截飞向我的脚边,在我的脚面不到一厘米处稳稳的停了下来。

“我要开始了。”哲科说。

他张开了右手,手指白长柔润,五指微抬,他面前的铁板飞了起来,紧接着五指一握,铁板瞬时变形收紧,像是受了极大的外力挤压,变成了一个钢球,嗖嗖的在空中旋转。接着,哲科的手指开始了一系列眼光缭‘乱’的伸展挪移,像是在弹奏钢琴一样,随着他的指法变化,铁球不断变化着形状,一会变成一个人型,一会变成一盏挂灯,一会又变成一张画纸,并且画纸上还逐渐显出图面内容,竟是一幅梵高的《自画像》,就这样,持续了一分多钟,原来的铁板已经变换出数十种物体的形状,突然“轰”的一声,一个物体掉落下来,我定睛一看,那块钢板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一”字型钢条,我感觉他想要表达的就是“一生万物”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更像是麻将里的“一万”!

我吞了口口水,转头看看我方的众人,他们也都看着我。

我转回来,看着脚边的钢板,闭上了眼。

我感觉钢板在脚边微微颤动着……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钢板慢慢没有了动静。

我睁开眼,对着哲科:“好了!”

哲科轻蔑的笑了,也许他有些失望。

“自己翻开来看看!”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堂叔他们一脸的嫌弃。

哲科伸出两个手指,轻轻一勾,钢板翻起,直向他的面前飞去,在距离他视野60公分左右的上方停了下来。

哲科缓缓的看着那块钢板,眼神从轻蔑慢慢转向了惊讶,再从惊讶转成了惊恐,惨白的脸‘色’竟然有了些血‘色’。

又是“轰”的一声,钢板变成了钢球,飞了出去,砸在了一辆奔驰商务车上,车身瞬间面目全非。

“我输了!”哲科说道。

“老大!你怎么输了?”他队里的金‘毛’和胖子同时急道。

“输了!”哲科说,“10,17,就是剩下的两个数字。我们走。”

哲科说完,就要领着队伍离开。

“等一等!”堂叔他们肯定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一句。

“我们合作吧!”这一句,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mp;lt;/aamp;amp;lt;aamp;amp;lt;/aamp;

第十四章 谈判

“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和你谈?”

“因为我在上面写下的东西。-叔哈哈-”

“不完全是。我和你的出身不同,经历不同,但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点。”

“嗯……”

“规则对我们都无效。”

是,这点我认同,哲科也是不按规则出牌的,只有不确定‘性’才会给人生带来刺‘激’,因此他才会输了最后一局。我抬眼望向车外,双方人马还在对峙着,我和他却坐在路虎里,试图整合本质上对立的两伙人。

“实话说,我提出合作也只不过一时冲动,你对上头能‘交’待吗?”我问他。

“成果共享,双方在同一起跑线上,没什么不好。而且……”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看到了那个地方,一片空白。”

“看到了?”

“一个没有入口的峡谷。只能从上方进入。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你的摧毁和重塑很可能是关键。”

“哦。”

“你不怀疑?”

“不。”

我本想告诉他原因,被我吸收的那个基因片断,就像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已经在我的大脑里运转了,哲科将余下的两个数字给我之后,“37.2310,-108.4617”这个坐标值再次让我产生了“幻觉”,我看到了一个峡谷,就在梅赛维德国家公园西侧,人迹罕至的地方,意外的是,那里毫无生气,整个峡谷遍布怪石,没有任何生物和植物。

我迅速的分析了双方的实力,胡子和大饼只不过善于观测和修复,而我的能力如何充分运用还是未知数。反观哲科一方,显然具备了崭新的能力,他所展示出来的摧毁和重塑,(强度都高于“破坏”和“修复”),以及同样的观测(金‘毛’)和破坏(具有徒手杀伤‘性’的‘女’人),对于峡谷里的未知‘性’都是很强的补充。在共同的利益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况且,哲科不像是所谓的“坏人”。我没有想过所谓的“策反”,只不过在这个阶段,合作是最好的一步棋。

“你不担心成功之后,我会把你们都干掉。”哲科很现实的说道。

“这正是我要提出的下一个条件。”我心里已有了打算,“我们两队加起来一共13人,后方需要人留守,算是后援,我提议两队各留两人,把其中一人作为人质,分别由对方的另一人实质控制,其余的人组团共同前往那个地方,合作开发,成功则共享成果,失败则各自撤离,如果我们遇到危险,需要增援,还有四个人可以回旋。”

“你们打算留下谁?”

“dy作为人质,也就是那个老外。你有人选吗?”

“郭乾和江山,用鞭的胖子和金‘毛’,金‘毛’作人质。”哲科说道。显然他接受了我的提议。

“deal!”我伸出右手,示意达成共识。

“握手的环节就免了。分头布置一下,今晚11点我们统一行动计划,明早6点一起出发。”哲科冷冷的回道。

“咕……咕……”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叫声……饿了。

哎,装了半小时的高大上,没想到一瞬间将‘逼’格降到了最低……

我和哲科下了车,各自去和队伍商量合作事宜,聂熠对于我的计划似乎很有意见,毕竟他是此次行动的官方负责人。堂叔自然是帮我的,因为我为自己人争取了机会,大功一件,但是对于合作,他是始料未及的,他劝服了聂熠,我又和他们说了利弊,大家都勉强同意了,对于北京方面,我提议先不要汇报了,情况很复杂,更终以结果论。堂叔附议了,我看了看聂熠,心想我也不能保证他不向老张汇报,但是走到这一步了,只能坚定的走下去。哲科一队人靠着仓库大‘门’扎营了下来,他们的讨论声很小,基本上是哲科一个人在说,其他人都不住的点头,其间那胖子和金‘毛’有点情绪‘激’动,但很快也缓解了下来。

大饼也开始喊着肚子饿,我看了看时间,接近晚上八点了,andy就从仓库的储藏室里拿出了罐头和饮料,苏樱拿了一些分给哲科那帮人,他们拒绝了,拿出了自备的补给品,我瞄了一眼,不是什么干粮,应该是快速回复体能的食品,看上去像小块的饼干,每个人吃了极小的一块好象就饱了。

聂熠很快吃完了罐头,就找andy商量留守的事情,我很佩服他的执行力,虽然不情愿,但事情落实到他身上之后,他很快就开始思考对策。

堂叔似乎有不少话要和苏樱说,‘交’待我制订明天的计划,就和苏樱到信息处理室里聊去了。

转眼间,我从边缘人物变成了核心,有点不大适应,就拉着胡子和大饼回到集装箱的房间里,一起商量对策。

“淡定格,你用什么招把那“德古拉”搞定的?”大饼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厉害啊,一石二鸟,即赢了比赛,又夺了权啊,姓聂的现在脸好黑,活该。”

“没什么,不瞒你们,我现在有了修复的能力,在钢板刻了几行字而已。”我知道不说明一下情况,大饼不会甘心,“昆仑饭店会面后的那天晚上,老张找人帮我修复了下脑部损伤,再次开了光。这个银环可以隐藏和限制我的体内能力,因为能力不止一项,还很‘混’‘乱’,这是必要的控制手段。”我指了指右手的银环。

“原来是这样,”胡子开口了,这段时间里他很少说话,“看来是黄老太的杰作。”

“是的。”我回答。

“黄老太婆啊,”大饼抢着说,“我见过她一面,你小子现在有四种能力了?”

“而且能力之间还有不同的组合,可以产生不同效果的新能力。”我继续给他们解释。

“牛x了,所以你用了什么新能力制服“‘玉’面书生”的?”我对大饼起外号的能力真是五体投地。

“我说了,只不过用修复能力在钢板上刻了几行字,真正打败他的,只是几行字的内容,那是对方的**,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妥。”

“对自己哥们还这么吝啬,不过盗亦有道,你觉得不妥,就算了。”大饼还算讲道理。

“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明天的合作计划。”胡子把话题转入正轨。

我把我所看到坐标情况和他们说了,胡子提议两队人马要进行分工整合,双重保险。

第一,前锋组,由胡子、苏樱和对方的孟‘波’一组,观测能力、科技研究、强武力可以保证强大的开拓力,能力方面也可以达到一个必要的均衡。

第二,补给组,由堂叔、大饼、对方负责科研的以及破坏系的‘女’人为一组,做为第二梯队,是对前一队人员的补缺补漏。

第三,决策组,由我和哲科组成,主要负责前线与后方的协调和指挥,同时互相牵制。三组人间隔五百米左右层层推进。

我觉得很合理,大饼也没有异议。

接下来,我又向他们俩取了点经,问他们如何熟练的运用能力,毕竟我现在还得闭上眼才能想像出控制平台。一问之下才知道,每个人的平台形态还不尽相同,胡子呈现的是一个类似显微镜的仪器,所有观测酶信息是在显微镜的镜头进行显示,而大饼的修复平台则是一台硕大的车‘床’,可想而知,项修改造全在上面完成。他们又给我说许多如何在日常中将控制平台虚拟具像化的训练方法,我听后大有获益。

这时堂叔和苏樱也来到房间时,听了之后,也对分组行动计划表示赞同。只是堂叔担心我的个人安全,哲科毕竟太危险了,我让他放心,哲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到了晚上11点,我和哲科再次坐了下来,双方‘交’换了意见,没有任何分歧,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胡子的思维水平,在这方面,自己还是要多历炼才行。

折腾了一天,所有人都困了,哲科的人马就在原地打起了地铺,哲科安排了轮留守夜的人员,他自己守第一岗。我们这方也同样进行了安排,一人守两小时,苏樱是‘女’生,理应受到照顾,让她安心的休息,而作为“核心”的我,把自己放在第一顺位。

一切开始进入了静止的状态,只有大饼的呼噜声让人感受到边远小镇上的微微生息。

我坐在集装箱外,哲科则坐在仓库的破‘门’口上,他是一个高冷的人,远远望去,一动不动的,像个蜡像。而我就没那么好的耐‘性’,拿出香烟点上就吸了起来。说到烟龄,也不短了,从高中起,我就偷偷的从老爹的‘私’藏货里“借”烟来‘抽’,每次他开了包没‘抽’完,我都会拿走一两支,他除了感叹烟怎么‘抽’的这么快之外,从来没怀疑是我的杰作,有时我拿了烟也会和胡子一起分享,想起那些年的时光,真是单纯啊,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老套的走完一生,现在,诶,现在其实也是‘挺’刺‘激’的,嘿嘿。

“给我一支。”我吓了一跳,烟差点掉到地下,哲科就在我走神的一刻,神一般的出现在我眼前。

“人吓人,会吓死人!”我边埋怨边递了一支给他。

“就你们这防御能力……”哲科接过烟,又从我手里拿了火点上,雪白细长的手指上夹着烟咀,连烟的档次都显得高了,“张新南就没有更好的人选吗?”

“听过无用之有用吗?”我反驳他,“正是因为我的无用才让你们的判断出现偏差。”

“嗯,我大意了,”哲科竟然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让我突然感觉到他像个正常人了。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能写出那几行字吗?为什么我能看到那个地方吗?”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会想知道。

“不想,一切都是因果。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最难了解的人是自己。”

“我很简单,也不想复杂,加入甲壳虫不过是为了保护家人。”

哲科突然叹了口气,说出一句令我‘毛’骨耸然的话:“你以为你想保护的,真的是你的家人?”

第十五章 鹰眼峡

哲科的文学造诣一定很高,接下去整整六个小时,除了中间走了一次神,记录了一张字条之外,我一直都处在惊吓兼思考的状态,直到队伍出发前那刻,我都还没有捉‘摸’清楚,因为他所说的那句话完全可以有多个理解方向。-叔哈哈-我并没有让哲科继续解释下去,因为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第一种可能‘性’,我所要保护的家人之中,有一个或者有一部分和我并非真的有血缘关系,如果是真的,我首先要怀疑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堂叔;第二种可能,我的家人本来就不需要保护,而是甲壳虫利用了“家人存在危险”引我入套,我的利用价值有这么大吗?也许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哲科故‘弄’玄虚,想把我搞昏。思前想后,辗转反侧,我不得不做出决定,既然搞不清楚,就先不想了,只有“冻”(同“动”)起来,更加的深入“剧情”,才能更为有效的掌握主动。

早上6点,大家整装待发,因为相互之间的不了解,三组人不得不又来了一番“友好”的自我介绍,原来哲科那伙人里,负责科研的家伙叫江水,他们都喊他阿水,是金‘毛’的同胞兄弟,一个阿山,一个阿水,果然山水有相逢,细看之下,还真有点像。破坏‘女’的名字有点诗意,因为有个“诗”字,何诗韵,和本人实在不搭,不会是何韵诗的姐姐吧?姓何的这会儿不正占.中呢嘛?不如改名叫“何必呢”来得有教育意义。

由于这次行动,我决定瞒着老张他们,所以我们的甲壳虫专用手表变成了禁品,行动组的手表统一收归到堂叔处统一管理,并由他直接定时发送一些真假参半的信息敷衍北京方面。

三部路虎将导航‘精’准的调到目的地坐标位,校对了时间,确定了驾驶和联络人,配上了联络用的对讲机,有序的先后驶出仓库,哲科驾驶着第三部车,而我悠哉的坐在副驾,看着andy和金‘毛’被绑着,分别被‘交’给郭胖子和聂黑脸,还是忍不住腹黑了一下,当时我怎么会这么天才,想到这一出的。

三部车保持着五百米的间隔,行驶在广袤的美国公路上,颇有点国家地理拍摄队的感觉,我和哲科一时间竟没了‘交’流,显得很无趣,想找找话题,又见他戴起墨镜,恢复了死一般的高冷,镜片下的眼神如此神秘,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临时分发的同频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前两部车“clear”的即时信号。

眼边连绵的山脉一直向后翻越,更像一幅会动的油画。

慢慢的,疲劳袭来,我进入到一个养‘精’益气的睡眠之中。

也许是路越来越难走的缘故,又或许是车轮碰到了碎石,一个半小时后,我终于被颠醒了。

“来支烟?”‘精’神焕发的我决定开始调.戏他。

“车内吸烟对身体不好。”哲科回击我。

“我不怕,我的身体经历过千疮百孔。”顺着他的话,我不禁回忆起那个身体被击出几十个纯圆窟窿的所谓梦境,脑细胞随时都还能回味起那种‘欲’仙‘欲’死的痛。

“你指那个梦里?”哲科的回答‘挺’让我意外。

“你也做过同样的梦?”我问。

“也许,和你类似吧,那十几个穿体而过的‘洞’,对我而言,丝毫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是种解脱。对了,你可以安静坐着,别干扰我开车吗?”我觉得他是不是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多话,有损男神形象,下意识的对自己喊了停止。

“十几个?……嗯,我想和你谈谈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我想我抓住了让他开口的诀窍。

“什么方面?”哲科不得不感兴趣。

“你觉得那里会有人吗?”我问道。

“不知道有人还是有鬼,但我的情报说那里有古‘玉’的起源。”哲科至少表面上对情报的共享态度还‘挺’慷慨的,虽然这些我也早就知道。

“虽然我没有在那里看到人,但是我看到了一幅手印和一幅脚印。”

“或许是喜欢探险的人留下的。”

“在峡谷外围山顶的一株奇怪树边,那棵树是横着长出悬崖的,手脚印深入树根旁的岩石里,最奇怪的地方是……”

“是什么?”

“那明显是一个婴儿才有的手脚印,印记下面还有一排外文刻字。那是我不认识的语言,我默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为什么你昨天不拿出来?”

“怕你睡不好。”我的意思是,我没你那么缺德,让我一晚没睡。

识破了我在吊他胃口之后,哲科竟然也忍住了没再说话,车内又重归平静。

虽然这时已经上午8点多了,可是天空仍然没有放亮的意思,乌云盖日,微微的起了风,随风而起的沙砾也渐渐扑到车前窗上,又过了十分钟,风沙逐渐大了起来,目视程度开始受到影响,前方的两部车也有些若隐若现。我看了下车载导航,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掏出昨晚默出的字条,递给哲科,尝试着让他看一看,也许他会懂。

他接过去,稳了稳方向盘,认真的扫了一眼。

“Γio?γepakio?,σημ?δitouβaσiλi?,aet??φap?γγi”这是我用水笔在纸上默出的内容。

“你们的翻译眼镜也译不出来的,这是远古的希腊文,比古希腊语还早,”哲科没有得意的神情,“写的应该是,鹰之子,王之印迹,鹰眼峡。”

“鹰眼侠?漫威的历史有这么长吗?”我知道这不是个适合吐槽的时点,不过我的狭隘美国大片思路带着我的嘴问出了这个幼稚问题。

“峡谷的峡!”

不知何时起,我这个所谓的文化人,在哲科面前彻底变成了强盗和兵,他独享了秀才的角‘色’,因此我下定决心,以后随身携带的,一定是能把我衬托成秀才甚至是状元的参照物,不能再带哲科玩了。

“额……请你继续。”我知道现在少说少错,虽然古希腊的相关联想也在我脑内开始蔓延。

“根据字面的联想和分析,鹰在古希腊神话里直接指向了宙斯,而鹰之子也就是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他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大力神,身为神的儿子,难道在这个名为“鹰眼峡”的地方留下了王的印迹,这与古‘玉’有关吗?我一直认为古‘玉’是来源于东方的。”哲科很简要的分析完毕。

我觉得要是让我来讲这个希腊神话故事,我可以说一整天,包括宙斯的‘女’儿原是神宴的‘侍’者,接着被宙斯老爹嫁给了别人,宙斯又变成老鹰飞到人间抓了个美少年来接替他‘女’儿的工作,最终宙斯的‘女’儿和美少年所用的神宴圣酒瓶成为了水瓶座的原型等等。

“我在考虑,是否通知先锋组先找到你所说的手脚印处,近距离观察一下,有没有线索。”哲科在我遐想的时候,已经在考虑对策了。

我觉得甚合我意,就点了点头。

哲科拿起对讲机,呼叫起先锋组,那组的联络员是孟‘波’,刚才一直通畅的信号,这个时候似乎受到了风沙的干扰,扩音器里传来了沙沙声,像是有人回复,却又听不清楚。

于是,哲科用了最简单的方法,用车子喇叭有节奏的按起摩斯密码,虽然我不能确定那就是摩斯密码,但是这种快慢长短的结合,应该错不了,很快,离我们比较近的第二顺位补给车给了我们回应,哲科认真的听着,过程中,我发现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并用汽车喇叭进行了应答,“十分钟前第二部车已经发现,第一部车的通讯出现问题,并且第一部车已经离开他们的视野范围五分钟了,现在他们是按照导航指示,并参考前方车轮的印迹往前追踪,目标并没有偏离。我让他们保持车速,因为离目标只有三公里了,相信不远处,第一部车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天气因素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胡子不应该啊?”我自言自语。

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坐标所在地,准确的说,是来到了坐标所在地的外围。

伴随着风沙,我们的面前明显横着一座高海拔山峰,而另外两组人的车子就停在山体的一角。

从山峰的罅隙处,可以看到远处的另一座横贯山峰,也就是说,这个峡谷由两条无比巨大的山脉包裹而成,无论从哪个方向,无论你从哪个角度,只要你是个正常的人或者团队,想进到坐标的准确位置,都必须爬上山峰,然后往下纵身一跃,才能进去,幸好我们不是正常人,呸呸,幸好我们是超常人。

突然,我又开始了无厘头瞎想,其实正常人也可以不用爬的哦,以前看的盗墓笔记,要是能从岩壁上打个盗‘洞’进去,也许就不用爬山了。

想到打‘洞’,我就看向哲科。哲科也正看着我,见我发呆,以为我又在“做梦”了,我连忙摇头,正想开口,他却已经开口:“按计划,我们要让先锋组先找到“王之印迹”,然后按阵型步步推进。”

我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和他商量好要先找到那一对手脚印的地方,便和他一起下了车子。对面的两部车都没有动静,不至于怕风沙到这种程序,我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事实证明,当我们走近那两部车时,车上已经空无一人。

第十六章 奇墙

我和哲科分别检查了两部车的周边,包括附近的岩壁,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地面的沙尘上连脚印都没有,后备箱里的东西都在,车身都还散发刚刚熄火后的余温,人却都不见了。-

我又喊了几声,寂静空‘荡’的空间里,除了风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没有下车,没有打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要在短短几分钟内,把七个大活人变走,这障眼法得用得多好。”我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无奈还是恐慌。要知道舞台上的大变活人,不是箱子里有暗格,就是地毯下面有个‘洞’,‘春’晚都‘露’馅过好多次,这么大的地方,外加没董卿的帮忙,怎么可能做到的。

“人不见了是其一,你有没有察觉,我们的能力也消失了。”哲科边说边看着自己的手指。

看着他那微微挑动的手指,我赶忙闭上眼想要测试能力控制平台,一试之下,冷汗就渗出掌心,正如哲科所说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管如何努力,却都无济于事。

“这个地方有问题,”哲科还是保持着高冷,“我们必须先撤出去。”

“撤出去?其他人呢?”

“我的意思,离开这片区域,看看能力是否能恢复,之后再定对策。”

哲科说的有道理,也许我们所进入的区域,各种环境因素都有可能存在问题,又或者有人在干扰,这场面实在诡异,如果真的有另一方的存在,那么对方的整人手段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两个迅速上了自己的车,调转车头就往原路返回。

车子扬起一片尘土高速的往回开,就在我觉得一切都还算顺利的时候,车子嘎的一下刹住了,**,我的身子差点飞了出去。

准确的说,车子不是自己刹住的,好像是碰到什么巨型障碍物,产生撞击而造成的停滞,由于车身所受的冲击力太大,车头一沉,车尾都要翘起来了。

我骂了一声娘,平复了一下受惊的小心脏,只得和哲科一起再次下车看看是怎么回事。

见鬼了,车前完全没有巨石挡道,看了看车胎也是完好无损,那又是怎么回事,我想探身到车子前方看看车子的底盘是否有问题,结果,卡住了,是的,我被卡在了车子与前方的空气之间,我这才发现,车头的前方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

我伸手推了一下,伴随着嗡的声响,手被弹了回来,当下的第一反应,就只有一个词———“结界“,这个只在日本漫画里面出现过的东西,现在就活生生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哲科看出了异样,走到我身边,也伸手触碰了一下,随后他又对着“墙”面进行了敲击,那面“墙“仍旧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现在看来,这显然不是什么实体物质,又有点像科幻里形容的能量防护罩。

“你左我右,朝两个方向延伸检查一下,看看这个东西的覆盖面有多大。“哲科道。

我做了个ok的手势,从车上拿出地质勘测仪,开始从左方向无形的墙体开始探索,很快我就发现仪器的功能和我的能力一样也失灵了,以至于这东西我手里成了用来敲击“墙体”的硬物,我一路敲击,一直走了大概800多米,不但没有找到出路,反而觉得这道墙形成了一个弧形的怪圈,把我们所在的区域变成了一个环绕的圆形,这道墙在牵引或者说是强迫我们往峡谷的方向走,我看了眼远处的哲科,他的情况也类似,不出意外的话,最终我们必然会走回到刚刚离开的山体之前。

没有退路了,我下了这个结论。哲科也在远方招手示意我回到原地。

我们从车上拿出其他装备,一一试用,除了一些登山的工具还可以使用之外,其他超常功能类的装备全部废了。

“看来我们被困住了!”我的废话显然毫无建设‘性’,说出来的目的只不过想引出哲科的意见。

“情况有点复杂,但至少证明了一点,这个地方对我们的能力产生了影响,和古‘玉’扳指的起源必然有所联系,也从侧面证明了坐标的可靠‘性’。我们只剩两个人,又无法和仓库基地的人取得联系,不能退,只能进了。”哲科的话的确是客观的。

“但是我们要如何个进法,根本毫无头绪!”

“我们来分析和推测一下,第一,要形成这样的能量罩自然需要能量供给,这就需要有能量源,要找到能量源,需要探测工具,我们的探测工具已经基本作废,所以直接找到能量源的路堵上了。第二,造成探测工具作废以及我们的能力消失,一定和这个空间里的某种物质有关,能量罩的作用就是在我们进入这片区域后,将我们锁定在特定的空间里,通过释放或者‘激’活某种物质,让它对我们和设备产生干扰或抑制的作用。而这种物质,我们还是有线索的,它很可能和你昨天手上戴的银环是同一类。”哲科做出了冷静的分析,而且他在昨天‘交’战时就观察出银‘色’手环的作用。

我无需再做隐瞒,便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了银环:“这东西的确有隐藏能量和抑制能力的作用,但是需要通过与身上皮肤的接触,才能产生效用,但我们现在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就成了这样,这要怎么解释,又要如何找突破口?”

“空气、沙尘、光照都可以是这种物质接触我们身体的载体,这种物质也许能以多种形态存在。我们所用的工具也多是根据各种能力酶加以强化而制造出来的,它们同样曝‘露’在空气沙尘和光照之中,所以这种物质同样对它们也产生了作用。我想说的是,用排除法,先检验出是哪种载体搭载了这些物质,然后通过隔绝载体的方式使用能力或者道具,去寻找能量源。能量源所在的地方,一定会有线索,也许能找到我们队员消失的原因,或者找到在暗处窥视我们的人。”

“好主意,但我们怎么用排除法?”我感觉这时的自己好像相声里的捧哏。

“比如这个地质勘测仪,你要让它隔绝空气,应该怎么做?”

在哲科面前,我的智商好像下降了,直到现在我才灵光了一点,“真空袋。”

“即使没有现成的,我们也可以做一个。沙尘测试就更简单了,到车内的密闭空间里把它清洁干净就可以。至于光照,其实和对付空气大同小异。”

很快,我们就着手开始测试,地质勘测仪从勘测功能变成了被勘测功能,就像一个‘精’神病医生现在正被病人研究,发明它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天。

空气测试无效。

沙尘测试无效。

光照测试……仍然无效!!!

失败了,我有些沮丧,看见哲科在微微摇头,哲科,哲科,突然间我好象想到什么,好象捕捉到了什么与这件事相关的细节,空气沙尘光照……

对了,我们还漏了一个要素———辐‘射’!

让我想起辐‘射’的正是哲科打在堂叔身上的那一拳。

从辐‘射’的类型来说,目前存在电离辐‘射’与非电离辐‘射’两种。非电离辐‘射’包括可见光、紫外线、声辐‘射’、热辐‘射’和低能电磁辐‘射’,这类辐‘射’通过刚才的测试基本可以排除了。而电离辐‘射’指a、β、γ、x和中子等‘射’线,这些‘射’线能直接或间接地使物质电离,即原子或分子获得或失去电子而成为离子,很可能影响我们的物质就是通过某种电离辐‘射’作用到我们身上的。如果这些墙体既是障碍物,又是电离辐‘射’源的话,那岂不是无解的。

我把想法和哲科说了,他叹了口气,说很可能我才是对的。

不能用科学的办法解决,只好用笨办法了,我对哲科说:“本来我指望着胡子和孟‘波’能用绳索把我拖上山的,事到如今,这攀岩运动得自己来了。只有到了上面,才能进入峡谷,问题一定是出在峡谷里,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回轮到哲科赞同我的建议了,这点让我在被困之余有了一丝的得意,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四十分钟后,我和哲科已经各自背负装备包,一身专业的攀岩行头,开始攀爬这座号称鹰眼峡的外峰。

头盔、安全带、保护器、铁锁、主绳这些简单的我懂,但是扁带、快挂、岩石塞、岩钉、膨胀钉、挂片等与山壁不同环境的使用组合器具,我就是完全的‘门’外汉,哲科虽然在攀爬之前已经指导了我一遍,但是我一小学生级别的立马要实战,实在是太困难了,往上攀爬了差不多50米,刚才还豪情万丈的我,已经双脚发抖,手指打滑,心中默默在后悔,为什么刚才要提出爬上去的方案了。

也许是被我拖了后‘腿’,哲科也爬的很慢,时不时还指导指导我,拉我一下,推我一把的。就在我感到异常尴尬的时候,背上的装备包里突然嗡嗡嗡的震了几下,一开始我以为是幻觉,结果停了几秒,又嗡嗡嗡的震了数下。

我忙示意哲科停下来,把自己用安全锁牢牢扣好,好不容易才找到平衡把背包取下打开,我沿着震动的部位‘摸’了半天,才发现那东西藏在了背包底部的软垫之下,我一把‘抽’出来,竟然是一部黑‘色’的sonimxp2军用手机,不知道谁偷偷塞在我的装备包里,手机一直在闪,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第十七章 双掌

我按下手机的提示确认键,机器立即停止了振动,放到耳边,say了个hello,结果出乎意料,话筒的另一头并没有回音,于是我把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发出振动提示的只不过是一条短信,不过这短信的内容却让我又惊又喜:“37.2315,-108.我们已被困于一间方形暗室内,室内没有任何陈设,找不出线索。。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齐振。”

我记得几年前曾在热‘门’手机网站上看到过这款军用手机的介绍,内置高‘精’度gps天线、芯片以及专业地图,全天候对接24颗通讯卫星,随时随地可以同步定位导航,无需任何gprs流量、无需网络信号,它的“一键定位”功能最为创新,在特殊情况下,该功能可以自动生成你所在的地理坐标(经纬度)、连同文字内容在同一时间发送到事先设定好的5个手机,以便对方接收到短信时能够进行发信人位置的查询。

看完这条短信,我不由得暗自感叹了一下堂叔的“老‘奸’巨猾”,他一定是事先就留了这一手,在这种失常的环境下,果然最常规的工具才不会受到限制,这道能量围墙总不能连卫星信号也屏蔽得了,高明。

不知道他还往谁的包里藏了手机,不过相信都是自己人,我翻看了一下手机通讯录,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四个号码,并且都用编号标注了号码所属人,分别是no.3,no.101,no.438,no1001。这样说来,编号3是堂叔的,编号438是聂熠的,编号101是胡子的,而1001则是我的,那么在仓库基地的聂熠应该有一部,胡子应该也有一部,当然现在胡子他们困在了一起,对于脱困没有了用处,不过至少聂熠能够收到,也许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相关的坐标指示,和我们原来的目标定位只是稍微的一点点偏离,看来峡谷里的隐密空间还不小,也有可能是分区域管理的。

我把短信的情况和哲科说了,按哲科的分析,目前堂叔他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在紧急情况下发出这条短信之后,也许会被对手察觉,我们已经不能肯定手机是否还在他手上,而且如果我们回复短信的话,很可能会给他们造成麻烦,也容易暴‘露’我们的具体行踪。但是对我们有利的是,堂叔被困的地理坐标有了,这手机又能实现导航功能,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无疑提供了指路明灯,至少现在我们不再是无头苍蝇了。

我们给编号是聂熠的号码发了短信,把我们所经历的具体情况做了详细的描述,让他们要格外小心能量罩,并让他们放弃人质计划,四个人组队,带上装备,到达能量围墙的地界后好好研究一下对策,看看是否有办法在外围解决能量罩的束缚,我和哲科将进行更深入的探索和营救活动。聂熠很快回了短信,说已经在实施了,我仔细看了看随同短信发过来的坐标位置,果然他们已经是离开仓库基地,正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进发。

就像做项目一样,有了明确的目标(坐标),有了达到目标所需要的工具(手机导航),对于项目执行者来说,无疑提供了强大的推动力,我竟然开始逐渐克服了脚抖和手滑的问题,攀爬的熟练程度开始明显提升,慢慢的,我已经不需要哲科的在旁协助,稳步的提高着我们攀爬进度。

历经整整七个小时,我们终于登顶了,被哲科单手拉上顶峰的那一刻,我仰面瘫倒在岩石堆上,也顾不得背部被石头菱角刺的发疼,心生感慨,果然是山高人为峰,没有人类征服不了的险地,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

如果换作身边的人是胡子或大饼,我一定要和他们来个击掌仪式,但是哲科没有我这么感‘性’,已经拿过我的手机,开始定位堂叔他们的位置。

我站起身,和哲科一起走向峡谷的方向,眺望对面的山峰,果然也是异常的险峻,走到靠近峡谷的悬崖边缘,可以看到狭长的深谷里一片片淡淡的云雾沿着崖壁妖娆上升,把谷内的气氛渲染的异常神秘。天‘色’已经有点暗沉下来,乌云满天,伴随着由远而近的惊雷声,看来暴雨就要来临。

“位置指向峡谷内部。”哲科这个面瘫,还是同一个表情,“我们必须下去。”

“现在吗?”我拿出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边嚼边想哲科的节奏也有点太快了,但转念又想起堂叔他们处于危险之中,不抓紧行动似乎的确不太合适。

随着几声惊雷,雨声哗哗的响了起来,正当我准备迎来在美帝国家境内的第一次“失”身经历时,却突然发现这雨水根本不可能会落到我们身上,因为整个峡谷上空在雨水的浇灌之下,现出了一个半圆形的透明隔层,就像一个透明的大碗将整个峡谷倒扣在它里面,这才是能量罩的真实覆盖范围。牛b!整个峡谷都是mm豆,都到碗里来了。这该死的峡谷表面之所以没有任何生命体,估计也是因为阳光和水份极少有机会进入而造成的。

哲科仿佛也看得呆了,以至于我俩又静静的“欣赏”了一会这壮观的雨景,才定下神来。

“还要下去吗?”我首先打破了平静。

“必须下去!”哲科已经忙了起来,开始选择合适的岩石做为攀岩主绳固定对象。

我被这能量罩搞得心不在焉,东盼西顾,想要找个相对平缓的下谷地点,这时一抹淡淡的绿‘色’印入了我的视角。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棵怪树,没错,应该只有它了。

我叫停了哲科,和他一起缓缓的往那个方向移动,由于悬崖的怪石很多,‘交’错,所以那棵树刚才一直被一块伸出悬崖较多的岩石挡住,如果不是我东张西望的,还真的不容易发现。雨势依旧很大,我们困在能量罩里,虽然淋不到雨,但是就像被人控制在笼子里的两只老鼠,惊慌和好奇的心情‘交’互并存。

由于我们所处的位置与那棵树的直线距离不远,没用多久时间,我们就看到了那棵怪树,如同记忆提示里的生长方式一样,它是横着往悬崖外生长,树的根部就平着‘插’在一块巨型岩石中间,面朝着我们的方向,岩石生生的被树根截了两段,我们只能从两截石头的破裂之处想像出岩石原来的完整形状。两石一树,加上那棵树生长角度,不由让我产生了点邪恶的联想,嘿嘿,stop。

按照记忆的画面,这块被截断的岩石上应该有一行远古希腊文和一对婴儿的手脚印,由于天‘色’昏暗,我们看的不是很清晰,所以我们继续向岩石处走了几步,想要好好观察一下。

一看之下,我就傻了,完全不是我印象里的样子,原来记忆之中的那行希腊文已经看不见了,那对婴儿的手脚印则被一对成年人的手掌印所取代了。

“和你看到的不一样。”哲科像是疑问也像是在陈述。

“树和岩石的大小都差不多,但是上面的内容……”我看着那对成年人的手掌印,觉得有些似曾相识,那只右手的中指有点点歪,和我的,似乎有点,不,这歪曲程度还真的非常的像。我的右手中指在高中时期的一次篮球活动中被砸断过一次,接上之后就一直没长好,一直歪到现在,有个暗恋过我的‘女’生曾经说过,如果不是那根手指有点歪,我的双手还是非常完美的。

我决定伸手比划一下,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说不出理由,也许是心里剩下的一点童真在起作用。

我把双手按了上去,nnd,右手完全match啊,但是左手和那手印相比要稍稍短了一些。

我抬起左手指着我的右手所按的掌印sho给哲科看,“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哲科没有回答我,只见他伸出了左手,按在了左边的那个掌印之上……

我刚想说没想到你也这么调皮的,突然间这块岩石亮了起来,是的,亮了,不知道光源是哪来的,我和哲科都缩回了手,但是变化依然接踵而来,石面上像是有一支无形的篆刀开始雕刻一样出现了划痕,慢慢呈现出来的正是那段远古希腊文,“鹰之子,王之印迹,鹰眼峡”。

随着文字的全部出现,我们身后的众多岩石堆里,突然传出了电流的吱吱声,紧接着,其中的一块岩石浮了起来,并向后翻去,一条悠黑的、往正下方延伸的正方形通道入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八章 马修

马修在想,自己这十年为什么会在这个类似邮政管理的岗位上一直干下来的。。 更新好快。

马修已经48岁了,除了大学期间谈过两次恋爱,他就再也没有和‘女’生说过话,不是‘性’取向的问题,而是他的工作让他已经无法和别人沟通了。

马修生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从小就向往比尔盖茨和乔布斯这样的超级英雄,他一直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创造出自己的核心技术,在硅谷建立自己的公司,有一天天使投资会来找他,让自己一夜成名。他的家人已经只剩下那个抚养他长大的祖母,所以他还需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他在大学时期的第二个‘女’友,她曾经告诉马修,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功成名就,那时她还没有嫁的话,一定会选择马修做为自己的伴侣,这样他就会有一个更为完整的家。

他一直抱着这个信念在努力,本来,他还是很有希望的,因为还没毕业就有很多科技公司向他抛开了橄榄枝,他的那篇量子力学与相对论的文章,被mit大学认为是近十年来最有创新‘精’神的论题。

结果,一次惨烈的校外车祸让他在病‘床’足足躺了半年,他瘫痪了,因为他不是霍金,没人会觉得一个双脚没有了自由的人,能够再进行高强度的科技研究工作,虽然他在一年后顺利的毕了业,但那些曾经对他渴求不止的公司再也没来找过他。

马修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他找了份制造业的管理工作,主要是帮雇主设计管理软件,并且保障软件的正常运行,而他的雇主在录取他之后,还享受了企业的营业税优惠政策,因为他是个残疾人。

虽然他生活在高度文明的米国,但其实哪里都有“不好”的人,他总是被一个叫亨利的人冷嘲热讽。亨利是一个尼日利亚的移民,作为马修的同事,负责物流配送的环节,他个头很高,总是喜欢站在轮椅前,居高临下的用类似说唱的语言调侃马修。马修常常发现,工厂的物流系统经常出故障,这可能和亨利的破坏可能有关,这让他很不爽,因为物流区的服务器设的离他工作的办公室很远,每次他都得努力的从这头挪到那头,来回折腾,每每看到亨利在远处向他挥手,加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马修都恨不得跳下轮椅去掐死他。但他现在是弱者,他的祖母还需要他的照顾,他只能隐忍,活下去,是他唯有的选择,至少在这里,他还有价值,他的工作还算体面了,有些和他一样的残疾人,只能到大卖场帮买单的顾客打包商品。

就这样,马修又熬了十年,工厂也在这些年里越做越大,他也得到了晋升,当到了软件部的主管,生活有了一定的改善,但是别人的对他的尊重却没有改善,因为在别人眼里,他还是一个怪人,平时除了完成老板的工作,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社‘交’圈子,没有家人,没有‘女’友,甚至连只小狗都没有养。亨利‘混’得比他要好得多,在芝加哥买了很大的house,娶了美国本地的白人老婆,生了三个小孩,除了平时还常常“欺负”马修这点不良行为外,他已经算是一个很成功的中产阶级了。

真正的变化是从某天亨利在指挥卸货时被掉下来的集装箱砸扁开始的,警方来调查了这起“意外”案件,马修自然成为了其中的一个重要嫌疑人,毕竟装卸机器人的程序是由马修维护的,只要他稍微的修改一下卸货时间,机器人的爪子就可以随时松开。马修自然极力否认,因为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作案动机,如果他想干掉亨利,十年前就干了,用不着等这么久,一定是意外,不过他的老板不这么想,马修因此而被调离了岗位,去了保安部‘门’,这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侮辱,他在那啥也干不了,老板只不过是给他一口饭吃而已。

虽然警方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取消了对马修的嫌疑,但是周边的人不这么想,特别是亨利的老婆,她几乎每周都要在工厂的‘门’口堵着骂马修,语言不堪入耳,这让马修更加憎恨起自己的人生,他决定好好的自己调查一下,究竟是上帝为难他,还是有人刻意陷害他。

他仔细的检查了服务器的存档和源文件,不经意间让他发现了的确有人在亨利出意外的前一天修改了物流软件,事后又修改了回来,虽然这些都算是天衣无缝,但是马修一直践行的备份tice的原则,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果然不是意外,有人要亨利死,或者让他出事,但是自己在这里根本对谁都不产生威胁啊?

他保存了证据,决定报警,因为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凶手,他不想‘蒙’冤受辱。

这时,他的老板扎克出现了,他对马修说他很清楚凶手是谁,马修不过是被设计了,因为亨利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有人要灭口,扎克让马修不要报警,他会给他一个更好的位置,让他一个人主管一个片区,并且公司会安排专人照顾他年事已高的祖母,给他很高的异地补帖,他需要在那里工作五年以上,等亨利的事过去之后,再提拔他回来做公司的高管。

这一切对于马修来说,真的非常有**力,也许这是他人生的一次转机,成为目前已经是米国排名前十的制造业公司的高管,也算是一种功成名就了,虽然离他原先的理想还有点遥远,他想到了祖母脸上安慰的笑容,想到了他的第二任‘女’友的承诺,终于,他同意了,他妥善保存了证据,和祖母匆匆的‘交’待了一下,就在公司的人事部几个同事陪同前往了新地区上任。

飞机一到那座他将要上任的城市,就有当地分部的同事前来迎接,并安排他在当地很好的酒店临时先住了下了,当天晚上马修喝着香槟酒,陶醉在崭新的生活之中,不知不觉的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来,他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正看着他,他有些惊恐,忙问陌生人是谁,这是哪里,那个陌生人说他叫斯蒂芬,是将被马修接替回到芝加哥工作的主管,这里就是马修所要工作的地方,并说马修昨晚酒喝的太多了,同事们第二天一直叫不醒他,就直接用车把他接来了这里。马修环顾四周,的确是个工厂模样的场所,所有机器都是半自动化的,而产品和自己公司生产的却不相同,更像是出口海外的手工艺品。

马修又询问和他一起来的人事部的同事去哪里了,斯蒂芬说已经赶当天早上的飞机回去了。斯蒂芬带着马修参观了一下工厂,马修在学习的同时,发现这里竟然连一个工人都没有,斯蒂芬就告诉他,这里已经自动化程度非常高了,不需要工人,而马修只需要管理好这里的机器,然后根据总部下达的定单指令,在电脑上填好地址,到时自然会有人把货运走,而考虑到马修的身体状况,这里准备了大量的生活物质,很便捷的生活工具,可以让马修生活在这里,不用长期经历上下班的痛苦。

马修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心说这不是要把他软禁起来吧,但是又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因为这里的确像一个工厂,而且产品线一直在运行着,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些产品的原料供应以及物流配送是怎么运作的,但是要动用这么大的‘精’力来软禁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真要干掉它,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所以马修决定接受这个现状,安心的在这里工作。

斯蒂芬在离开时,留了一封信给马修,让他在自己走后再看,这是公司在这个区域‘交’接的惯例,因此,马修直到斯蒂芬走后的三天,才打开了那封信。

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亲爱的马修,感谢你勇敢的接受了公司的安排,来接替我完成这个地区的工作,如果不是当时公司给我非常优厚的待遇,我是不会接受这份工作的。因为这里的工作非常的枯燥和乏味,每天只是看着机器,并且在电脑上填写送货地址。在这里的六年时间里,我没有见过公司的任何一个人,我也根本无法离开这里,可能是因为公司很重视这项业务,而这项业务又涉及到公司的商业机密,所以这里的设施和产品生产线都是高度保密并且受控的,除了公司下指令更换管理人员,我认为自己必须在这里呆着,与世隔绝。直到今天早上,电脑上传来了信息,我才知道接替我的人终于来了,我在‘门’外看到了你,并且公司也‘交’待了你我‘交’接的流程,现在由我来告诉你,如何运作这里的设备和等待下一个接替者……”

马修看着这封信,完全惊呆了,原来这里并没有他所想像的光鲜亮丽,而是简单枯燥的一个机器加工场所,虽然占地面积很大,生活设施很全,有热水,有换洗的衣服,有给他准备的备用轮椅,有大量的食品,还有电磁炉可以煮点热食,但是却没有任何与外界沟通和‘交’流的机会,除了电脑上枯燥的指令,没有其他通讯设备,没有电视节目,只有一个古老的音响和几十张黑胶唱片可以供他排解压力,剩下的就是一堆各国语言的教科书和磁带,也许当时的初衷是为了让这里的人了解一下世界各地的基础语言,好让他们准确的填写发货地址。

马修是个内向的人,他很快的又认命了,接受了这里的现状,过起了这种简单重复的生活,每天看着机器,产品的生产线,一切都是那么漫长,他也试图跟着产品线的皮带找到可以见到天日听到其他人声音或是动静的地方,但是仓库的大‘门’非常厚,皮带是一直延伸到外面去的,有时候他也能听到外面有人经过的声音,那应该是负责物流配送的员工,他们根据他在电脑上所输入的地址把货物发往世界各地,虽然是一点点的人类的声音,但这也至少让马修觉得自己还活在人间。

让马修没想到的是,这种日子不是事前说好的五年,而是一过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面,马修唯一的乐趣就是听着黑胶音乐,自学多国语言,他最喜欢的还是东方的语言,汉语和日本语,他一开始觉得日本语好上手,因为这是一种有大量外来语的语言,后来他才发现日本语不够纯静,只有汉语才是最有价值的,象形会意,外圆内方,博大‘精’深,马修爱上了它,并且还会跟着磁带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这天,他正在学习汉语中文言文在日常生活中的用法时,突然电脑传来提示音,如同斯蒂芬离开的时候所说的,这是公司派人来接替他了,这时,他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点的恋恋不舍,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简单的生活,在这里他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自己的空间,主宰自己的时间,掌握他想掌握的知识,现在就要离开了……

他拿出了斯蒂芬留给他的信,按照上面的方法,接下来他只需要‘激’活这里的一扇活动‘门’,然后进入一个电梯式的运载物,就可以到工厂的外面和接替者见面了。他放好了那本正在读的汉语高级教程书第三册,进入了活动‘门’,‘门’关上了,他开始感觉到整个内部空间的缓缓震动,这种震动持续了整整五分钟,‘门’终于打开了。

马修看到了要接替他的人,他,不,是他们,都是亚裔面孔,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年轻人,皮肤非常的白。

第十九章 深入

面对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电梯式的厢体,面对突然从厢体里推着轮椅出来的这个老外,我和哲科几乎愣在了当场。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老外似乎比我们还好奇,东张西望,嘴里喃喃自语:“?”

不过他随即又看向我们,仿佛又兴奋起来。

“こんにちは!”对方开口就是一句日语,从他的兴奋的表情上看,好象丝毫没有敌对的意思,反而像是好久不见的外国友人。

“‘私’たちは中国人!”哲科回答。

“啊,你们来自中国?”老外竟然还会汉语。

“是的。”哲科点头对他说。

“你们是来接替我的?”老外很开心的用生硬的中文说,“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不……”我正要说出我们的疑‘惑’,就被哲科按住了肩膀,话就没说下去。

“是的,我们来接替你。”哲科的表情很镇定,“你在这里多久了?”

“十年两个月零二十五天,我是马修,你们是?”对方的汉语水平看来还真是不错。

“带我们去看看,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哲科没有正面回答马修的提问,而是使用了命令的口‘吻’,我知道他是在随机应变,迅速的分析了当前的情况,也许老外是认错了人,但是哲科抓住了机会将错就错,面对着这个深不见底的通道,原来只有这个厢体才能带我们进入到峡谷的深处,我不得不佩服了一下哲科的机智。

“ok,e。”老外竟然没有怀疑,转身就要带我们进入厢体。

我有些犹豫,不过哲科轻轻的推了我一下,示意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了,我一咬牙,好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随着厢体的晃动,我感觉不到是下坠还是在飘浮,在深遂的空间里,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足足五分钟左右,厢体停住了,厢‘门’随即自动打开,诺大的一个类似机械加工的车间展现在眼前,里面完全不像是山体外面看起来的怪石嶙峋,平滑金属包裹起来的墙壁,很好的室内照明系统,几个巨大的机‘床’之间,用滑轮和皮带连接着,机器发出隆隆的运作声,好象在生产着什么,只是过了好久都没看到皮带上有产品在输送。机‘床’的侧面有几个类似控制台的仪器,似乎是用来控制机‘床’的启动和维护,机‘床’的对面,配置了不少类似电脑显示屏的东西,‘花’‘花’绿绿的图标在闪动,可能是反馈监控数据的。能在山体里面搞出这么个颇有现代化工业气息的制造车间,我不由的感叹了一下人类改造环境的伟大想像力和创造力。

“这里十年如一日都是这样,运行完好,平均一个月会产出一到两个产品,产品生产出来后,总部会发来信息,并附带一个地址,我只要把地址在电脑上填好,并且send出去就好了。”马修好象急着把这里一切进行一个‘交’待,“对了,我的祖母一切还好吗?这么久,她的糖‘尿’病有没有恶化?”

“等你回去了,公司会统一给你安排,你先把这里的情况介绍完。”哲科继续安抚着马修。

“ok。”马修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但他还是推着轮椅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下这里的各种生活设施,我看到了起居室,食品仓库,还看了一台老式的音响,一看就知道只能用来放黑胶唱片,最后他领着我们来到一个非常老式的电脑前面,这台电脑看上去年纪比我还老,发黄的外壳,暗绿‘色’的显示屏上好象只有两个简单的窗口。

“你们看上方的这个窗口,”马修对着屏幕指指点点,“这个窗口是公司总部的信息来源栏,产品所要寄往的地址一般在这里接收,上面会限定最迟寄出日期。下面这个窗口,是我们输入的窗口,不同的国家要转换成相应的语言进行转发,并在这里按下确认键,产品肯定会在限定的日期内被外面的人转发出去。我的全部工作就是这么简单。”

“你有没有试过不准时输入地址会发生什么异常?”哲科问。

“没有,不过有一回,我生病了,”马修像是在回忆,“‘迷’‘迷’糊糊的填错过一次地址,结果产品被退了回来,并且附带一封警告信,上面说的很严重,说如果再出现一次错误,将延长我在这里的时间,并且将对我的祖母放弃看护,从那次以后,我就再没出过错。”

“这里生产的东西是什么?”哲科问得越来越直接了。

“你们不知道吗?你们的名字还没有告诉我?”马修反问,我感觉到他已经有些从兴奋转为警惕了。“我是tony,他是vincent,我们接到指令的时候,上头没有告诉我们。”哲科冷冷的回答反而打消了马修的疑虑,我则对他‘乱’给我起名有点懊恼,我的洋名可是要等未来的老婆来起的。

“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就有产品要生产出来,你们自己看看。”马修道。

我看着那台电脑,电脑的显示屏下方有一个标志,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在哪里看到过,红‘色’的字体印着“osprey”,下面是一只展翅的老鹰图腾。啊,想起来了,我们落脚的仓库,仓库的外墙上的标志,难道和这家公司有关。

就在我苦思这标志和仓库的公司会有什么关联时,机‘床’的运转声突然停了下来,旁边的监控仪器则发出了类似提示的嘀嘀声。

“成品要出来了,你们可以看一下。”马修转过轮椅去看电脑,似乎想要完成最后一班岗。

哲科扯了我一下,意思让我一起过去看看,于是我们走到了滑轮皮带旁,静静的等待结果。

没多久,机‘床’上的一个阀‘门’打开了,一件发白的物体缓缓的被推送出来,我又凑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了一下,靠,不过是一盏雕琢‘精’美的吊灯,我想再看下其中的端倪,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拿,被哲科挡住了。

“再仔细观察观察,不会这么简单。”哲科低声道。接着,他又独自沉‘吟’了一会,跟着皮带的滑动边走边凑近看了一会,突的,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这灯的材质和古‘玉’扳指一样。”他突然低声说。

我吃了一惊,硬忍着没有啊出声来,睁大了眼睛也跟着他的步伐再看了看,我虽然没有见过实物,但是听老张他们讲过许多次,这‘玉’石长期埋在土中,通过本身微量元素与土中物质或动植物残骸的相互作用所形成的颜‘色’变化,就是所谓的‘玉’石沁‘色’,沁‘色’的种类非常多,有“十三彩”之说,什么坩黄、坩青、孩儿面、纯漆黑、枣皮红、鹦哥绿、朱砂红、‘鸡’血红、棕‘毛’紫、茄皮紫、松‘花’绿、白果绿、秋葵黄、老酒黄、鱼肚白、糟米白、虾子青、鼻涕青、雨过天青、澄潭、水苍等等,而古‘玉’扳指上面的沁‘色’是一绝,形‘色’共存,也就是说,‘玉’石上面的沁‘色’一定是呈现某一种昆虫的形状,并且那沁‘色’呈现出来白的会超过古‘玉’自身的白‘色’,白的非常明显,虽然没有给它一个官方的定义,但老张说只要看到了,一定可以很容易的辨认出来,那种沁‘色’的形成一定得是上千年甚至更长以上的时间了。

我看着这盏吊灯,果然发现上面有多处极白的昆虫形状的沁‘色’,难道,难道这个山体里,埋藏的全是这种古‘玉’?而这个车间就是长年在这里量产出由机器挖掘雕刻的成品,往外销送,这古‘玉’的力量深不可测,或者不是销售这么简单,还有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后来,我常常回忆想像自己当时的表情,那一定是惊鄂多于兴奋。

哲科冲我做了个冷静的手势,转身来到马修的身后,看他正往电脑里输入一个地址,我也适时的跟了上去。

“?tberlin,deutschland…”

看上去像是德文,最后收件人我看得懂,施耐德教授。

我转头看见哲科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好象是在默记这个地址,马修完成了输入,按了发送键,屏幕上的信息就消失了,显然这些地址是不做保存的。

“tony,vincent,我的工作完成了,接下去由你们接管了,同样的,我不知道你们要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正确的人来接替你们,电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提示‘激’活信息,这部电梯就可以用了,你们就可以上去把人接下来,换你们出去,现在我想请问,来接我回去的人什么时候到?我想尽快回芝加哥去。”马修很焦急。

“嗯,是这样的,”哲科接下他的话,我心里暗想他还能如何圆这个慌,“接你的人……”

哲科还没有说完,啪的一下,整个车间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紧接着十几道红外线扫向我们,跟着我感觉后颈被什么重物狠狠一击,眼前一片模糊,失去了知觉。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章 困囚(一)

在醒来的过程中,我先是感觉有人在搬动我的身体,自己像货物一样被抬过一段并不平坦的路面,身体在空中被晃得很厉害,让我有了种强烈晕船的感觉,过程中我隐约听到押送人的对话,不像英语,却有点像是德语发音,接着我被黑布‘蒙’住的眼睛感受到几排的很强的光源在眼前掠过,但四周很快又陷入了黑暗,最后我被丢到了一个**的物体上,同时左脚踝上一凉,‘蒙’着眼睛的黑布就被扯掉了,当时我还处在天旋地转的状态,根本没法睁眼,所有正在运动的一切在那一刻又嘎然而止了。,最新章节访问: 。

过了一会,四周仍然没有动静,我逐渐的清醒,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还在微微晃动,tmd,这是把我打成脑震‘荡’了吧。我凝了凝神,这才发现自己置身的是一间光线极暗的方形屋子,由于长时间昏‘迷’和‘蒙’眼,我的视觉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屋内的东西能够隐约的看见,我坐着的其实是一把木制靠椅,椅子是贴着房间的一个角落放置的。我又试着活动一下双手,发现对方竟然没有把我绑起来。接着我看见另外三个墙角好象也有同样的椅子,椅子上也都有人,离的有些远,实在看不清面容,但似乎都还处于昏‘迷’状态,在四张椅子相对的正中间,似乎,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妈的,不会是死人吧,模模糊糊的,好象地面还有一滩血迹。

会不会是堂叔他们,又或者是哲科?地上躺的又是谁?四个活人和一个死人?我有些焦急,就想站起来去看看情况,刚站起往前迈了一步,猛的被一个向后牵扯的力量拉回了椅子,我往下一看,原来刚才对方用一条铁索把我的左脚扣住了,难怪觉得凉飕飕的,这条铁索的根部直接连到了墙角的‘混’凝土里的,凭我这点文化人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

我很想叫醒对面的三个人,但敌我情况不明,不能贸然的有所举动。我又抱着一丝侥幸‘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口袋等处,装备和堂叔给我的手机果然已经被全部清除了,接着我又试了试自己脑海里的能力控制平台,结果同样让人失望。

我心里暗骂了几句,把能想到的儿童不宜的词汇都用上了。没有工具,没有能力,没有哲科,哎,不知何时,我觉得哲科也是必不可少的了,不能这样,他不过是暂时合作的对手,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但是,我靠,我能靠什么,看着对面昏‘迷’的三人和地下的死人,心想这鬼地方,不是一个生产车间这么简单,堂叔他们可能也被关在周边类似的地方,倒底对方是哪里冒出来的?osprey倒底是什么样的公司?那个叫马修的显然不过是他们秘密生产古‘玉’产品的一个傀儡‘操’作工,对外人完全不设防,情商方面也完全是零啊,相反的是,把我打倒的人响应速度太快了,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秒杀了,这一切太不简单了,哲科的情况怎样还不知道,如果他也在同时被击倒,那么我们两队进攻的人马就全军覆没了,敌人为什么不把我们干掉呢?不会像电影电视里面那样抓住了不杀,折磨来折磨去,最后等着我们这些正派人士找到机会给他们来个绝对反击吧?……

这是什么声音,音乐声,小提琴……

一段美妙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悠扬,又极有层次,一开始是一段独奏,紧接着无缝对接的二重奏,三重奏,四重泰,四把小提琴的演奏将音乐所要述说的故事‘交’互提升,一直缠绕到故事的**,然后再慢慢往下沉落,‘抽’离出故事里一个个角‘色’,三重、二重、独奏,慢慢又进入了无人的清新空灵境界,音乐的来回起伏让听者如同海洋生物置身于海‘浪’之中,随着海‘浪’的高低起浮,在海水之中遨游和嬉戏。其实这音乐的旋律我还是有些耳熟的,以前好象在哪里听到过,我那焦虑的情绪竟然随着音乐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如果对方是坏人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个有格调的坏人了,至少还让我这个囚徒有了一丝的感动。

在我还在陶冶和回忆音乐究竟在哪里听过时,音乐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嗡嗡两声噪音有些打破这美好的意境,一个中年男声传来,看来这屋里有隐藏的扩音传声系统,“中国来的朋友,你们好!”

声音听得耳熟,好象是马修,他用了“你们”这个词,显然这里不止我一个中国人,也许其他三个人是自己人。

“对于你们的擅自闯入行为,我们采取了应急预案,所以你们现在会处于被控制状态。”马修的声音继续道,他的话像是在念稿子,是一种边译边说的节奏,在美妙音乐做为背景声的烘托下,让人并不是那么紧张,“你们所进入的区域属于我们公司的‘私’有财产,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属于商业机密,面对你们的只有两种选择,第一,通过我们的测试,证明你们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第二,永远的沉睡。”

这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我最近怎么总是碰到这种类似的选择题,明明是单选,非要显得很民主,傻子才会选择去屎吧。我去,我不去,我不选。

“什么测试?”不知谁回答了一句。我抬眼望去,原来对面的三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起来都是男‘性’,声音是其中的一个人发出的,我并没有听出是自己认识的人。

“你们所在房间原本应该是五个人,其中一个在你们进来之前做出了第二个选择,所以现在他躺在了你们中间。你们现在剩下的四人,需要四个小时之内,靠自己找到我们留下的提示,并利用这些提示找到解开铁链和离开这个房间方法,只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我们所在的位置,最后再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才可以安全平安的离开。三分钟之内,你们不做出回应,我们就视同你们接受了测试。”马修翻译的还算清楚,反正一切都是他们说的算,也许这是一种猫玩老鼠的心态,死之前供他们娱乐一番。

马修的话一结束,音乐又明显成了主音调,乐声大了起来,而室内的光线也突然亮了一些,我发现光源来自于屋顶,光源的亮度好象是可以被调节的。

这样,我就能够看清对面的三个人以及周围的具体环境了。

我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正看着我,仿佛大家都相互不认识,我心想,这也太‘混’‘乱’了,除了哲科和我们两队人,难道还有很多人都能找到这里?

我又看了看四周,这个屋子的墙面和那个车间一样,也是四面的金属包裹,竟然是没有‘门’的,或者说,根本看不出‘门’在哪里,接近屋顶的地方,有几处孔状蜂窝槽体,我觉得那是通风和扩音喇叭的位置,整个屋子里除了四张椅子,就是四个活人加一个死人了。而这四人又相互不认识,倒底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三分钟很快就到了,喇叭里传来了马修的声音,“时间到,测试开始。记住,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是提示。”

话音一落,我这一侧的墙面投影般的出现了一个倒计时时钟的影像,3:59:59,3:59:58,3:59:57……数字开始不断跳动……

“喂,哥们,我只是来旅游的,搞什么鬼啊!快放我出去!letmeout!”其中的穿着红‘色’上衣的人突然发了狂,一边摇晃着脚上的铁链,一边大喊,估计是刚才被吓怕了,一直没吭声,等真正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一切是真实的。

我没有去理他,观察了一下另外两个人,那两个人已经在左右张望的找线索了。其中一人穿着黑‘色’冲锋衣,是个中年光头,另一人年轻一些,留着一个时髦的子弹头发型,穿着一件貌似某支nba球队的纪念外套,丹佛掘金吗?可能是吧,不管了,关键是他们都很镇定,看来也是有备而来,穿的像游客,却是训练有素的。

“我说,我们的首要问题是先解除脚上的铁链,你们觉得呢?”我开口了,不知怎么的,我淡定了下来,冷静是最好的武器,也许现在,只有我能成为所有人的救世主,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第二十一章 困囚(二)

我仔细的看了看脚上的铁锁链,打造的很‘精’巧,同样也很奇特,竟然是由两根‘挺’粗的钢条做为主轴串接许多铁环相互缠绕相扣而成,一头深入黝黑的墙壁,另一头则由最后一个铁环做为脚拷扣住了我的脚踝,只要被锁住的人站起来一走动,铁环就会牵动两根铁条形成向后的拉拽力,我终于体会到寸步难行的滋味。.最快更新访问: 。铁环的接合部分和常见的手拷脚拷上锁方式很像,是使用压扣式的,铁环的侧面有一个明显的钥匙孔,妈的,当初我要是拜110联动开锁小哥为师学一下开锁就好了,这铁链锁扣真是简单易用、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必备良品,nnd,好象还不能盲目的试图去撬,否则只会越扣越紧。

3:50:35,时间毫不留情的消磨着。

“各位,不管你们是被迫的,还是情愿的,至少刚才的广播不像是开玩笑,合作可以帮助我们更快的脱困,至少我们要先走出这间屋子,现在,找到解开这脚镣的钥匙是第一步。”我对着他们说,“衣物的各个角落、椅子、墙壁以及地面,都找一找,提示线索也许会在上面。”

红衣男还处在暴躁的情绪中,似乎没有听进我的话,而那光头和子弹头倒是效率很高的开始在身上和周围‘摸’索,我虽然已经查过一遍自己的衣物,但考虑到如果提示的东西很小或者直接写在某个地方,光靠刚才那样随便‘摸’‘摸’还不易发现,就又认真的从里到外看了一遍,检查鞋子的时候连鞋垫都‘抽’出来看了,最后只有**不好意思脱才勉强瞅了两眼,每个角落都‘摸’完看完了,还是啥也没有,不知道哪来的信念,我仍旧不死心,想着就又翻开皮带头,突的一个很轻很小的物事掉到我的手里,是张折叠很好的小纸片,我抬眼看了下其他人,红衣男也开始在自己的衣物上‘摸’索了,光头和子弹头则进入对椅子的检查步骤,我心说还是不动声‘色’,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再谋下一步,于是便侧过身假装在翻找上衣口袋,用一只手拉起衣服做掩饰,另一只单手“‘操’作”把纸片平摊开,只见纸上写着一段很清秀的中文:“你的周围有敌人,有朋友,也有局外人,铁锁的钥匙不在室内,想要脱身,先解连环。剩下的,要靠一……”

妈的,没写完,靠啥?靠个什么“一”啊,你有时间折的这么好,怎么没有时间写完,字这么漂亮有‘毛’用,我去!这纸条显然是有人在我昏‘迷’的时候塞在我的皮带扣里,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这样看来,纸条的内容应该不属于敌人的提示范围,如果其他三人里面有敌人的话,纸条的信息还不能马上共享,解连环,难道这条锁链是按照九连环的原理设计的,钥匙孔只不过是障眼法,妈的,还好我小时候玩过这东西,否则一心想着钥匙可能时间都消耗完了。

虽然信息不是很完整,但我心里还是暗叫了一声yes,把纸条一‘揉’塞进上衣口袋,再次按照九连环的思路看了看这条锁链,果然,那两根铁根形成了连环的框架,靠近墙壁的末端的确有个细缝,如果不了解九连环原理的人,即使发现了这个开口,也根本想不到如何将一个个铁环解下。接着,我的脑海已经开始想像那一个个解下的铁环,虽然解下的最后一个铁环仍会扣在我的脚上,但那时我已经自由啦,什么时候再把套在脚上的累赘除掉,只能算是后话喽。

不过接下来问题来了,玩过这个的人应该都知道,九连环是以金属丝制成9个圆环,将圆环套装在横板或各式框架上,并贯以环柄,要把这个局破开,就要按照一定的程序反复‘操’作,可使9个圆环分别解开,或合而为一。而连环的解下和套上是一对逆过程。解法跟计算机的格雷码是同一原理,每个环互相制约,只有第一环能够自由上下。要想下/上第n个环,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个环除外)。一、第n-1个环在架上;二、第n-1个环前面的环全部不在架上,只有努力满足上面的两个条件才行,所以本质上要从后面的环开始下,而先下前面的环,是为了下后面的环,前面的环还要装上,不算是真正地取下来。九连环的原理是这样,但问题现在扣住我左脚的这个所谓的“连环”,看来已经是被老外加以变化而演变成更多的连环了,原来的九连环解开需要要341步,而这个好象是12连环,我心算了一下,要2730步,我靠,我这手力和宅男相比实在是练的太少了,会不会解着解着到一半了就酸得断掉,再说了,每步我以2秒的时间计算,得要90分钟才能解完,过程中说不准也会被其他人发现,我还得在这期间分出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谁是局外人,现在只剩下3小时零30分钟了,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清醒还是‘混’‘乱’了。

不过事不宜迟,先解再说,其他的随机应变吧……

“啥也没有!”光头在那头骂道,“他妈的,明显是想看着我们绝望的去死。”看来他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这也什么都没发现,早知道这趟不换这么多美金在身上了,妈的,全被‘摸’走了。”红衣男还真的像是个局外人,到这个时候还关心他的money。

“不如把椅子砸开看看!”子弹头好象没有放弃,他提出了建议。

“对,砸开看看。我得好好研究下这锁链有没有问题,你们等会也看看!”我故意面向墙壁而背对他们,顺口应付着他们,心想让他们先白忙活忙活,自己已经低着头,坐在地上,一手拿起铁条,另一手拿起铁最靠墙壁内的第一个铁环,开始一个个铁环的解下和装上。

3:20:45,时间过得飞速。那头已经有三把椅子被他们砸得稀烂,他们估计已经连木屑都看完了。

我手边已经解下了三个铁环,进展还算顺利。

“妈的,我10月1日才过完30岁生日,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要死在这里了。难道我的大限真到了吗?”红衣男悻悻的自言自语。

我正解的兴起,手感正越来越好,刚听到红衣男的话时,觉得这只不过是句抱怨,但有了之前那张纸条的提醒,所以每个人说什么我都会留意一下,说不定能分析出对方的角‘色’,这人说自己“10月1日生日”也太突兀了,感觉像是在强调什么,难道指的是我的甲壳虫编号“1001”?如果对方是自己人,知道我的编号,用这个来暗示我,那么我要怎么回应他,或者试探他?脑筋飞快的转着,手上也没有停下。

我开始想自己人的共通点,如果对方是自己人,我又不知道他的编号,要如何处理是好,需要甲壳虫公司的内部信息,对了,我想起老张曾经和我说的民国时期杜与黄之间的暗语,这也正是当时那两本密码书的页码数,9736,嗯,我试试。

“你至少都过三十了,我有个表弟比你可怜多了,97年出生的,3月6日双鱼座,去年出了车祸,哎,人算不如天算啊。”我这算是把暗号发过去了,如果他能再给一句明确的暗示,两个人的联系就算正式建立起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扯东扯西!”光头的情绪也起来了,显然是冲我来的,“椅子也没有任何发现,我说小伙子,铁链上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有点做贼心虚,把铁环‘弄’得哗啦啦响,“我在这一个一个铁环的看,没看到上面有刻字或者是缺口,你们也一起看看!”

“我也觉得这锁链有问题,看上去不像只用来锁人这么简单。”子弹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头一震,这家伙还是眼‘挺’尖的,有点嫌疑,手上不敢停顿,继续解套。

“我说帅哥,你那表弟97年的啊,”那个红衣男终于又搭上我刚才说的话了,“比我‘女’朋友整整小了十岁,我‘女’朋友1月5日摩羯座的,想来真是年轻啊,我挖了那么多年的煤,好不容易赚了钱,现在都还没有‘花’完,就要在这里成仙,真心舍不得啊,哎。”

nnd的,终于可以确定了,你‘女’朋友87年,1月5日,8715正好是我们这次行动小组的信息专用频道的编号,红衣男,干的漂亮,伪装的真好,活脱脱一个死暴发户。但是现在我不能表现出高兴,也不能停下,还剩下六个环,同时还有件头痛的事,光头和子弹头倒底哪个是敌人。

时间这东西很奇怪,当你越觉得不够用的时候,它跑的就越快,当我快解完这长长十二连环的时候,墙上的显示已经是1:55:27了。

第二十二章 困囚(三)

1:45:18,看着墙上不断跳动的时钟数字,耳边伴随着缓急相间、悠扬顿挫的小提琴四重奏,我解下了扣住左脚的最后一个铁环,手指都快变成鸡爪了,终于把这难缠的玩意变成了“装饰物”,我别了别裤管,把铁环藏进了裤腿,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腿裤角,有点不协调,就把右腿裤管也卷了起来,我该不会是处女座的吧,明明是个优质水瓶男啊。

房间那头砰砰砰的响起用脚踢墙的声音,我心说谁这么暴躁,不会是红衣男吧,别急啊,“连环侠”就要来搭救你了,刚要站起身来。。。

“bingo,我找到钥匙了。”子弹头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惊呼。

什么(音同“神妈”)?大爷我在这里玩了半天的古典智力游戏,正要臭显一下,你tmd现在突然说找到钥匙了。抬眼望去,只见子弹头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铜制金属挥舞着,如果真是他所说的钥匙,我真是要吐好几斤老血。

“在哪找到的?”光头跟着惊呼,红衣男也露出一脸的惊鄂。

“刚才踹这破墙,没把墙踹开,结果把鞋跟踹断了。妈的,这些家伙如果多粘一点502胶水我还未必搞得出来,”子弹头得意的说,“你们看!”说着翘起他的右脚,果然见他那增高鞋跟断裂了开来,藕断丝连的耷拉在空中晃来晃去,鞋跟和鞋底的夹层里面放把小钥匙进去应该绰绰有余。

妈的,子弹头看来真有问题,早不早,晚不晚,在我解开连环的时候,他找到钥匙,这不会是巧合,早安排好的吧,我心想不能暴露了自己人以及自己人所给的信息,又偷偷的把裤管放了下来,默默的把铁环套了回去,这准备吐出来几斤老血也只能咽回去!

子弹头三两下工夫就解开了脚镣,把钥匙丢给了光头,光头一试果然也打开了,看来钥匙是通用的,接着是红衣男,最后我也只好装模作样的解了。

“小兄弟表现不错嘛,机灵,出去后交个朋友呗,在哪里发财啊?我姓吴,山西人,认识我的都叫我老本。”红衣男表现的很势利。

我心想这戏演的也太投入了,老本的名起得真好,吴老本,老本都没有了,还发个屁财,都什么时候了还扯皮,还是好好琢磨那张纸条上的剩余信息为妙。

“大家都把鞋跟掰断了看看,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光头男吃到了甜头,想要继续赌下去,说着脱了鞋在墙上敲起来,砰砰砰的声音真让人烦燥。

如果还有东西在鞋里,敌人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我低头看了看我的nb板鞋,又抬眼看向子弹头和红衣吴老本,子弹头已把两只鞋都脱了,扔在一边,吴老本穿的本来就也是平底鞋,估计他们俩也觉得光头说的不靠谱,各自在墙边角落,徘徊查看刚才没有注意到或者探索不到的地方。

我的思路回到了纸条上的内容,最后写的是“剩下的,要靠一”,这个“一”写的很长而且靠近字体的顶部,应该是字的首笔划,实在有太多可能性了,再联系马修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是提示,任何东西,看来这个“一”和屋子里的某个东西是有关联的,“墙、鞋、椅”这三个字的首笔划虽然是“一”,但是又短又偏左,肯定不是,我的眼睛边想边扫,目光落在了躺在血泊里的那个死人身上,难道是“死人”的“死”字。嗯,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有些紧张,都不愿直面已经有人被干掉了的这个事实,心理抗拒去想这个死人,对了,也许就是个“死”字,写纸条的人想提醒我靠“死人”。

我决定试试,走近了那个死人,那人是面朝下爬着,身上穿的是件暗黄的夹克,一个鲜红的破口在他的后心部位,应该是个枪伤,血就是从那个部位上方和下部流出来的,人的鲜血有股很浓的腥味,我一阵眩晕犯恶,这是我第一次亲身体验所谓的谋杀现场,手有点抖,咬咬牙,学着电视上的法医,俯身探了下这死人的鼻息,还搭了搭他脖子上的脉搏,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死的好透。

子弹头、光头和吴老本见我在看死人,也都凑了过来。

“我们还真的没想到在这死人身上找找,你小子连死人都不放过啊!”吴老本的嘴挺欠,说实在我有点烦,不过也许他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坚定的要把二进行到底。

“看看他的口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把他的鞋子也脱下来看看。”光头在一边提建议,但是似乎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

“好啊,你来!”我望向他,站起身来,d,这世道就是这样,!

子弹头在旁边没说话,俯下身就要去解死尸的衣服。。。

“等等!”我喊住了子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停,只是我刚才这一退,等于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了一下尸体,好象突然发现了点什么异样。。。这尸体是面朝下扑倒在地的,左臂横在身体一侧,左掌心朝下,死人的面部则是垫在右上臂内侧,右手握拳手心是朝上的,而且右手的中指好像孤零零的竖了一点起来。

我把我观察到的内容说了,光头呸了一声,说肯定是临死前非常不爽,对加害他的表示不满。

我说我不这么看,如果自己胸口中枪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去捂伤口,不论他往前倒下还是往后倒都不可能是垫在向前伸出的手臂上,你们看他手指指向的地方,会不会那个角度所指的墙上有猫腻。

子弹头和吴老本都嗯了一声,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子弹头,因为他是敌人的嫌疑最大,但是看他表情呈现出来的也是觉得我有理的反应,心说这小子如果真是敌人,演技至少可以拿个百花奖吧,比起吴老本的浮夸表演要好多了。

我、子弹头还有吴老本一起走向那死尸中指指的墙壁,光头面子上挂不住,说你们好了就说一声,我要搜搜这倒霉鬼的身。

由于那手指指的地方也是个大致的范围,所以我们划了三个方形区域进行了摸索,金属墙面做工非常精细,金属的纹路也很工整,如果是用整体模版浇筑出来的,那得是多强大精湛的锻造工艺,德产,一定是德产,德国人才有这样的认真劲。我自上而下的用手摸着我负责那片区域,看着一条条平滑且直的纹路,手指带着劲道,总希望摸着摸着摸出一个开关按扭之类的东西。

就在我眼睛快要花掉的时候,某条纹路上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弯曲瑕疵进入了我的视线,如果不是那手指指向这片区域,打死也发现不了这细微的不同吧,让最强大脑的选手来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但这是真的工业瑕疵是还是出去的关键?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哼了一声,把子弹头、吴老本连同那光头一起吸引了过来。

我把这个所谓的瑕疵指给他们看,他们只是嗯嗯的点头,但是谁也没表态,反而都还往后退了一小步,我说这回你们都学乖了啊,啊!好吧,只好我当董存瑞,看看是不是机关。我咽了口唾沫,靠近了那个瑕疵点,用手指试着在上面按了按。。。墙体没反应。。。我担心是自己的力气用的不够,再加了点力,狠狠的又按了一下,三秒过去,仍旧没有动静。。。怎么会没反应?这纹路是弯的,不会是想我掰直它吧?于是我用右手食指指甲试着沿纹路上的弯曲起伏的部分向下抠,不可思议事情发生了,那纹路竟然真的可以向下拨动,紧接着整个墙体动了起来,不对,不是墙动,也不是心动,而是墙面金属上的纹路开始不断的起伏,好像波浪一样。

我看得呆了,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刚好撞到了吴老本身上,他从身后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那一瞬间我看他很严肃的朝我眨了一下眼,随即又用转换成痞气的眼神看向那面墙。

由于计时时钟的显示在另一面墙,所以不影响我们计算时间,1:01:48,还剩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而这边波动的墙面缓缓的停了下来,大部分波动的纹路回复了正常,看来这些金属不单单只是坚硬的材质,又可以当显示屏投影时间,还可以玩冲浪,真tm的是高科技啊。

“-----:”刚才我掰直的那部分纹路上又出现了变化,显示出一条的点横排列,后面还跟着一个闪动的冒号,这是啥?又点又横?不会这么老土吧,摩斯密码?这么一来我就懵了,完全不会啊,哲科在就好了,用车喇叭都可以沟通的摩斯高手。

“这是摩斯密码,翻译出来就是anser,答案的意思,它们在向我们要答案!”吴老本在我身边说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三章 困囚(四)

答案?没有问题的答案?吴老本突然露了这么一手,不是暴露自己吗?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山西倒私煤的,官面上盯得紧,这无间道的手段还是要有的。”吴老本补充道。我心说你就别解释了,现在应该没人在乎你是合法经营还是搞走私的,倒煤倒煤,难怪和你在一起会倒霉!现在大家只关心答案是什么?

“我们来个头脑风暴如何?”子弹头提议。

“怎么个头脑风暴法?”光头老实了,别看他年纪最大,现在最没有主见的就数他。

“头脑风暴的要素分析,大家来揣测对方究竟想问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也许和每个人的身份和目的有关,这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问题和秘密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我们开诚布公的说出来,根据所有人所提的要素产生不同的答案,老本兄,你会摩斯密码,就由你转化为密码文本,我们一个个的试。”子弹头说道。

“我是包了个单人豪华旅游来米国旅游的,前两天被那个破导游怂恿说有好玩刺激的地方,他说的天花乱坠啊,一直忽悠我这附近常有人能捡到钻石啊,有外星人出现过啦,他想多赚点小费,挤出一天的时间带我来,我一则觉得看景点有些太程序化了,二来可以冒冒险寻寻宝什么的。。。”吴老本就已经开说了。

“打住打住,”我连忙打断他,“这些破事说了没用,没有找到关键,谁提议谁举证,你先分析说说!”我看着子弹头,示意他先说,我盘算着这家伙如果是对方的人,可能会引导我们走向偏离的方向,同时还想利用这个环节让我们暴露自己身份和目的,如果对方所说的测试只是个幌子,目的只是为了获得我方情报的话,这个陷阱也藏的真有技术含量。

子弹头看着我,嘿嘿一笑,“好,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我是一个攀岩爱好者,想来身份和现在的状况无关,在被弄到这里之前,我和同伴还在镇上补充设备器材,在吃完一个热狗店的面包后,就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醒来就在这里了。原先我被关在一个十多人的房间里,有男有女的,大多是我们中国人,我注意观察了一下看守我们的人,都是身着类似军服手执现代枪械的人,他们之间偶尔会用德语交谈,所以,德国背景是第一个要素。第二,我觉得他们身着军服,会不会是军方或者是非政府武装?答案就是让我们推测出他们的身份。”

不会吧,德国,军方,非政府武装力量,我所知道的现代德国,自从二战后在这方面相当的隐忍,军方就不用说了,就连所谓的新纳粹也不过是一种政治思潮,俄罗斯的光头党,美国的3k党,德国国内的新纳粹组织都只不过是示威游行,最严重的也就是与警察的冲突,上升到在美国国内有武装力量,不可思议,我从内心是否定子弹头的分析的,或者我只同意他所说的德国元素。

还有一个额外信息,就是子弹头说关他的地方有十多个中国人,会不会是堂叔和苏樱他们,但是现在得先考虑自己脱险,才能进一步想办法救他们。

我的目光转向光头,光头好象也正准备说话,“嗯。。。额。。。我嘛,”光头说话越来越墨迹,“我觉得吧,哎,我没有思路,小伙子来吧。”他又看向我。

我去你的,又浪费了几十秒,00:55:20了,我心里嘀咕着不能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要如何分析当前的局势,这些人似乎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子弹头把思考问题的导向搞偏了,我准备把思路回归到马修的那句话,在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是提示,这个答案的“问题”一定在这间屋子里,这才是真正的考验,任何东西?任何物质?墙,铁锁,衣物,尸体,血?

“我不过是跟着摄制组来这里拍纪录片的,头脑风暴的要素分析方法看来不是很可行,现在我想试试这尸体的血!”我说。

不等他们回应,我就强忍着恶心蘸了一点地上的血抹到了那一行摩斯密码之上,这个举动虽然有些盲目,但我觉到其他人应该没什么异议,试试总是有希望的。

结果那片墙体上的纹路真的浮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恢复成原来的那行密码提示,原本我还指望着墙壁会显示出有关答案的“问题”来。

这些都不是,我算漏了什么吗?

光头有点不耐烦,埋怨起我来,“哎,一开始的建议多有科学性,多有理论依据,你这样瞎干,估计。。。不想说了,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光头估计是绝望了,和测试刚开始时表现出来的积极大不相同,现在竟然还哼起歌来,破罐破摔吗?等等。。。歌。。。音乐?这里从一开始就在播的音乐,小提琴四重奏?难道是想让我们回答这乐曲的名字?该死的,一定是的,我应该是听过的,古典音乐,德国元素,德国作曲家,我的大脑在不断拼凑信息和跳跃着。。。

巴赫,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德国著名作曲家,有段时期,我喜欢在家里一边看着旧书,一边假装高雅的听一些外国音乐,幻想着自己有一天成为有艺术气息的文豪,没错,这些曲子是我听过的巴赫。

“巴赫,一定是,”我有点喜形于色,心想死光头还是有点作用的,“这里不会一直莫名的放着这些音乐,对手已经暗示我们了,任何东西都是提示,我们除了这音乐,都已经查了个遍!现在你们谁能说出这音乐的曲名?”

“我没听过,一窍不通。”光头男最先表态,我估计他对凤凰传奇才会如数家珍。

“我知道一首《马太受难曲》。”子弹头说道。

“不对,宗教故事类型的音乐不会是这种悠扬的调子。”我否定了,这点修养我还是有的。

“**,ohmygod!”吴老本突然冒出一句英文,“我是个乐盲啊!小伙子,你再仔细想想,所有人都靠你了。”

其实在他说这话前的一刻,我已经慢慢想起巴赫的一些作品名字了,吴老本的这一句英文爆粗,听似无用,但是我感觉到他是想提醒我,他知道是哪首作品,只不过说出来太不符合他的身份特征,**mygod,f和g,赋格,你妹可好啊,《赋格的艺术》嘛,果然是甲壳虫的前辈,人才啊,艺术与粗俗原来只是一线之间。

我假装沉吟了一会,然后装出茅塞顿开的样子,大声道:“我想到了,是赋格的艺术,!老本兄,快去试试!”

“我来翻译,你操作!”老本说。

“ok!”我快步来到“答题区”,先用手指试着拨弄了下冒号之后的纹路,果然可以操作,参照前面的摩斯密码的状态,用指甲进行点、切、拨的动作可以让纹路呈现出“-”和“”的显示,但是也许输入的答案不正确,切出来的符号瞬间就回复了常态,看来只要答案不对,墙上的纹路就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着否定。

“先翻the!”我和老本说。

“dat空格didididi空格di”吴老本还真有点专业。

墙面的纹路被我用手指点拨出“-”的状态,顿了几秒钟,纹路的新形态保持住了,看来没错!

于是“-------------”在我和老本的配合下,出现在那个“anser”的冒号之后。

背景音乐停了下来,墙上的时钟指向00:41:47。

此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能听到自己心脏通通通的跳着,屋里的人都在静侯着变化。

叮的一声,打破了宁静,时钟的下方出现了一个亮点,随着亮点越来越大,我发现那其实是一个不断扩张的圆形孔洞,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孔洞呈逆时针螺旋方式向外扩张,逐渐展开,最后形成了一个可供单个人出入的圆形出口。

门出现了!

光头抢先冲了出去,我都来不及喊住他,就听见他的脚步声已经远了。

子弹头第二个走了出去,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探了头进来,“一起走!”

我和吴老本对望了一眼,形成了默契,还是集体行动比较有把握。

出了圆门,一条黝黑的圆柱形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向左还是向右,说实话,我的方向感一直不错,进这黑屋之前被抬着过来的路程,仍是有记忆的,至于对方的所在离我被击倒的位置究竟偏离多少,就没有数了,无论如何,先往那里走。

我对子弹头和老本说,我来带路,心里暗自盘算着还剩下的时间,估计找到那个古玉加工车间需要10来分钟,如果对方不在那里,就搞点破坏,也许能逼他们现身。

在山体里利用这种圆柱形通道连接各功能区域是比较好的建筑工程办法,对于我们来说,却有点像迷宫,跑不多时就会有岔口,好在我已经在脑子里反向规划了路线才不至于迷路,途中,我们果然遇到了一整排非常刺眼的射灯,以及一条路面不平整的通道,也侧面验证了我记忆路线的正确性。

还剩20来分钟,我的生物钟在倒计时,脚步上不停。印象中,再拐过一个120度弯道应该就是目的地了,我想告诉子弹头和老本快到了,结果一回头,两个人都不见了,前几秒都还在我身后的?我的寒毛就竖起来了,难道子弹头无声无息的就把老本给劫了?还是他们一起被对手暗算了?这测试真不好玩,还是那个死人聪明,早点睡觉了事。

不管如何,不能回头了,我只得继续前进,心里由恐惧转为了怨恨,正盘算着等会要怎么搞破坏发泄一下呢,突地从角落里闪出一个黑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一个侧身把我拖进了黑暗之中。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四章 困囚(五)

对方力气极大,我被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别出声,是我。”那人在我耳边极小声的说道。

我心说我怎么听得出你是谁,蚊子叫一样,不过想着对方肯定是自己人了,就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我不会反抗了。

那人松开了手,我喘了两口大气就转脸看去,那人竟是聂熠。

“你怎么进来的?其他人呢?”我很诧异,小声的问他。

“我只能简短的说一下,你们短信里说的那个能量罩,用能力可以从外部打开缺口,我和那胖子选择先进入,留下金毛和andy在外面照应,我们一进去就发现了异样,能力消失了,于是我和那胖子商量一前一后往主峰前行,结果没走多久,胖子就神奇的消失在我视线里,我一想不对,正要往回撤,不想误踩了什么机关,掉进了一个地下通道,我估计胖子应该也是这样落的单,所幸我在下面没有遇到敌人,一路乱窜,结果被我发现了一个密室,就在你刚才经过的路上,我现在带你过去,再一起从长计议。”

“你没有看到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走过来的?”我问他。

“没有,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否则我还会观察一下再行动。”聂熠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

奇怪了,吴老本和子弹头是怎么消失的,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正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测试,还剩下不到20分钟了,对方的领头人要求我找到他们的所在,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找到救出大部队的契机,你发现的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像是一个陈旧的档案室。”聂熠说。

我算了一下时间,先去找点线索,再利用聂熠在暗处的配合行动,可能会增加翻盘的概率。

“走,先一起去看看。”我打定了主意,就让他带路。两人迅速的过了一个岔口,又转过两条弧度挺大的廊道,在一面墙体前停了下来。我本以为他会弄开一扇门什么的,没想到他弯下腰,在地面上摸索了一会,有些费力的掀起一块不显眼的钢制地板。

“我误打误撞进了暗室,却再也打不开那道门,还好从通风管道找到的这个出口,刚掀开这块钢板就看见你走了过去。”他轻声道,“跟着我,我们得爬进去。”他一矮身就钻了进去。

我靠,太隐密了,这就叫另辟蹊径吧,这样都能“逃”出来,聂熠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时间在一秒秒的流失,我赶忙跟着他爬进了这个所谓的通风口,后半程还有一段向上攀爬的过程,如果不是我已经拿山岩练过手,很多攀爬的技巧我是使不出来的,费了点周折,我和聂熠似乎来到了通风管道的出口,推开管道口的护栏,我看到正下方有一张木制椅子,估计是聂熠爬上来之前用来辅助的,于是,我们俩先后踏着那椅子进入了那间密室。

聂熠身上带了战术手电,啪的一下打亮了,室内的空间不大,里面的气味我却非常的熟悉,正是我平生所爱旧书报的那股微微发霉味。

果然如聂熠所说的,这里明显是一个存放档案的场所,我匆匆的扫了几眼,发现连墙面都和刚才所待的地方不同,应该是做了防火防腐防虫的处理,用的是厚厚的泥性材料,室温较低,干燥,所以才会有其他区域不具备的较大通风口。几排直列式档案密集架上摆满了牛皮档案盒,档案架边上是一个不大的金属面工作台,除了两个工具箱和几本记录本之外,还摆放着打印机,我也来不及看是什么牌子的,不过看样式是比较早的型号。档案架对面的墙上还有几个干粉灭火器,一个红色的警报灯,灯的下方是一个上了锁的按键设备,看来是预警用的。

“我们一起看看这些档案的内容,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有没有什么可用的通讯设备,一会你守在这里,我们可以互通有无。”我边说边走向档案架,发现这档案架还是保养的很好,手挂杠杆挺灵敏的,可以用来移动和整合各级档案架。

“有,tony的手机有远程蓝牙功能,我这有个蓝牙耳麦,信号发射距离足够远,你塞耳朵里,我们可以通话,这东西很小,他们也不容易发现。”这时的聂熠真像我的金手指,对此我表示满意,也不觉得他有那么讨厌了。

我接过并戴起耳麦,开始在档案盒里找线索,很快我发现这些档案是根据地理位置和时间进度进行归类排放的,档案架一共五排,分为北美、南美、欧洲、亚洲和大洋洲五个部分,档案盒上统一使用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对档案名和编号进行编写,这对于我来说真是福音,还好是英文,如果是古希腊文,就算是德文我都没得玩了。

我心想没时间了,就让聂熠看北美的,毕竟他习惯abc了,我自己看亚洲的部分。

我拿起亚洲区的第一本,编号rfrc-asian-1919,nnd,这是什么档案,难道从1919年就开始记录了,这不是一战刚结束没多久吗?我打开了牛皮纸档案盒,里面有好几册装订好的a4大小的文件集,竟是分国家装订的,有中日朝印等主要亚洲国家,我这么爱国,自然是先看中国的那本,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妈的,我刚才对英文的自信又没有了,只好从简单的能看懂的找起。

终于被我找到了一段,“theobject:zhangzuolin(),jiazhangfengtianprovincehaichengcountyxixiaoatunxiangmajiafangcunsi。“看起来是个人物情况,“object”我知道是目标,zhang什么,张作霖?

“,takeadvantageofthejapanesearmy,kuancsunliechenblackprovincialmilitarygovernor,appointedbaoguiqingjiarlord,bee"northeastking"”

这接下来一段,我不是完全懂,但是“日本军队”啊,“东北王”我还是看出来了,应该是当时张作霖称霸东北的宽城子事件。

我接着往下看,见有一段字体被加黑了,“transportitem():tofengtian,f,”看来是运送一个什么物品(编号28的猎人?)到奉天,奉天前路18号的一个叫jacob的人收。

妈呀,我灵光一闪,想起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以及老张说过的关于古玉扳指的事件,难道,1930年8月黄杜张三人收到的东西,也是这里寄出去的。

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飞速的收整好这本档案丢回原处,喊了聂熠过来,就去翻1930年的档案,“rfrc-asian-1930”,应该就是这一本。

“这里很可能真是古玉扳指的来源地。这些档案记录的可能都是世界各地各时期,接收过古玉物件的人和其后发生的相关事件。”我对聂熠说,我的手有点抖,翻找起有关中国的内容,妈的,翻了好几遍,没有找到,奇怪,奇怪,不应该没有的。

我想起边上工作台的那几册记录本,那些是不是档案借出与收回的记录本,也许上面会有记录。转身就去工作台上翻那几本册子,果然是一共五本册子,每本分别登记不同档案架上资料的进出记录。记录内容还是比较有条理,我很快的找到rfrc-asian-1930的编号,上面登记的是china-08的内容,borroing的签名是“sherry”,时间是2014年9月10日。

真被借出去了,这样就无法印证我的揣测了,时间也来不及我多想,得出去了。

“我得先出去,想办法把对方的领头人引出来,聂兄你还是先待在这里,我们保持联系。如果我需要你的支援,我会咳嗽三声,同时尽量暗示你我的方位,如果我被他们。。。哎,如果我活不了,你就自己想办法逃出去!”我感觉自己有点大义凛然的范了,妈的,其实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聂熠拍了拍我:“小齐,一切小心。我们一定能出去。”

我见他说的真诚,看得出来他也是有点小感动,心想没法和你“谈情说爱”了,转身就借着原先的木椅爬回了通风管道。

我沿原路返回,一切都顺利,很快就要到玉石加工车间的所在位置。

到了那里,我就傻了,千算万算,我竟然算漏了一件事,没算到那里根本无法直接进入,冷冰冰的墙体隔断了我的去路,我怎么这么蠢,如果这里能够畅通的行走,马修早就出来了,靠啊!肯定也是需要密码才能开启的入口!

“聂熠,我可能要失败了,听得到吗?我要去的地方没有。。。”我一股热血涌上来,“入口”两个字没有说完。

“什么?你。。。”聂熠在回复我,但是后面的话我忽然就听不清了。

一股热呼呼的液体从我鼻腔里流了出来,接着眼前就是一片模糊。

图纸,的确是一张图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很清晰,像是一个建筑物的通道指引,每一个单体之间都描绘的很清楚,由一条条或弯曲或绵长的通道连接,单体上标有“munimentroom”、“detentionroom”、“orkshop”、“controlroom”,还有一个用深红色字体标注着“controlcenter”,难道这就是我被困地方的指示图?没错,档案室、关押室、车间、控制室,控制中心,我要找的肯定是控制中心,那些人一定在控制中心。

看来脑部记忆不在超常能力的范畴里,这项“能力”没有消失!

经历了多次的记忆片断闪放“发作”之后,我逐渐发现,自己已经在“发作”的同时,能够慢慢分清自身所处的是哪一种状态,就好比现在,我知道现实中的自己是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的,大脑则是正活跃接收和播放记忆片断的内容,与此同时,也正在把这些内容复制过来存在了自己的记忆库里,的确有些神奇,等我完全记下了那张图纸并设计出找到控制中心的路线后,我回过“神”来,身上和地上已经斑斑点点粘上了不少鼻血,哎,真的好伤身啊,别人是看到美女或者有颜色的内容才会出血,我一走神就这样,太不合理了。

“我知道那个地方的方位了,正在赶过去!”我边跑边对聂熠说道,心里不断的想着如何保持正确的路线,控制中心的位置设计的真的非常隐密,如果不是有图纸,根本很难发现。

聂熠那的通话也能听到了,他说他正担心我这的情况,差点想出来了,我说不用,让他待在原地。

我发足狂奔,也不管路上是否有陷阱或是暗算了,老天保佑,沿途的标志性路面架构一一印证了我脑海里图纸的准确性,我跑了足足有五分钟,终于在断气前到了!

controlcenter,圆形的入口已经敞开,就在我的面前。

门口墙壁上也有一个时钟投影,时间刚好指向:00:00:01。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五章 二选一

眼前的情形是那么的俗套,我在最后一秒跨进那道圆形入口,到达了目的地。以前看过无数的电影,不是拆弹就是逃离灾难,往往计时器也是停在最后一秒。

一秒钟对普通人而言,就是“嘀嗒”两下罢了,但这一刻,我对一秒的时长理解发生了点变化,在秒数归零之前的那“段”时间,我的身后竟然又冒出了三个人,可以说,他们更是俗不可耐,比我压线的时间还要更精确些。

脸色惨白的帅哥,陆小凤一般的两撇胡子,身材臃肿的胖子,这三头猪,都还活着啊,妈的,我真是又惊又喜。

“淡定格,感谢你啊!”大饼喘着粗气,满头的汗,看得出来他也是用尽了全力,“把地板踩得咚咚响,否则我们也跟不到这里。”

胡子淡淡的笑着,撇了大饼一眼,向我招了招手,我很想过去和他对个拳,击个掌,这是我们见面的习惯,但在这种境况之下只好故做一下矜持。

哲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我。我发现了他黑色的外套上斑斑点点,像是粘满了鲜血,额角边星星点点的有些许血痕,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也许两者兼有。

尽管表现形式不同,但我感觉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兴奋与喜悦的,如果此刻有酒的话,真想一口蒙他个三两下去,人生的每一次相见都是酒(久)别重逢嘛,哈哈。

不过话虽如此,但眼前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和他们三个一起往控制中心的内室里走,心想终于可以看看这对手怎样的厉害角色,浓浓的斗志在心中荡漾起来。

控制中心完全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我本以为会是满满的电脑控制台,满满的屏幕监控,满满的工作人员,在决策的圆桌前,有那么几个首脑型的人物正襟危坐的议事,没有,完全都没有,里面很冷清,光线不能说昏暗,但也不是那么充足,周围一切都是黑色调,黑色金属的墙面,黑色的地板,屋内的中心部分凸起一个方形的黑色平台,上面只有五张黑色椅子和一张黑色的长桌,五个黑衣人,分别坐在椅子之上,只看得出是四男一女,坐在中间的女人面前还放着一黑色的手提箱,五人都是清一色的老外,正静静的看着我们四人。

“啪啪啪”,坐在正中的女人鼓了鼓掌,“!”她首先开口,像是考官给学员的鼓励。

我心里暗自呲了一下,装什么逼。

那女人打开了箱子,伸手在里面摆弄了一下,随即他们身后的墙面上就出现了两个很大的投影画面。

那应该是两个不同房间的录像画面,每个房间里各有十几个人,或坐或卧,我在其中的一个房间发现了子弹头和光头,其余的人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大多还是老外,另一个画面则有堂叔、孟波、何诗韵,吴老本,妈的,聂熠也在里面,我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右耳里的耳麦。

“你的耳麦已经用不上了,你那闯进档案室的朋友已经被我们捕获了。”那女人接下来竟然是一口标准的中文,“你们四个都不错!四个房间的测试,你们四个都各自完成了。不管是借助他力,还是靠自己的智慧和战斗力,你们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了我们。”

原来我哲科胡子大饼都在做同一个测试吗?搞什么飞机?

子弹头和老本的突然失踪原来是他们干的,现在连聂熠也被他们抓住了,哎,形势非常不妙。

“呵,”哲科好象有些不屑,像是盯着黑衣人中的一个,“你们的人跑得都挺快,否则你们五个位置也坐不满。”

“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的确,他们四个分别在房间里近距离观察你们,给你们提供线索,你也该对他客气一点。而且,刚才你一路杀了我们十二个工作人员,出手有些过狠了。”那女人看了看哲科,微微的挺了挺身子,光线才更多的打在了她的身前,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四十来岁的样子,金发碧眼高鼻,是那种外国女性的特有气质,黑色的西装外套,黑色的衬衫,只是领口系着一条丝巾,与其他四人显出了些许不同。

我听着她和哲科的对答,心想原来刚才关押室里真有他们的人,而且就是现在所面对的四个黑衣男人中的一个,但老本、子弹头和光头都不可能,啊,nnd,那尸体,原来只是伪装的。。。

“美女姐姐,你们也玩够了,说吧,打算啥时放我们出去,我饼哥肚子早饿了!”大饼直入主题,其实我也饿了,这几天总是饮食不正常,太不健康了,容易胆囊息肉呢。

“在你们被派出来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划,你们虽然来自两个不同的利益集团,但目标基本相同,不过,说实话,这目标太过低级,你们的组织自以为掌握了很多的线索,却把事情简单化了,”那女人缓缓的说道,“这里的确蕴藏着巨大的宝藏,我们已经研究了90多年,在全球各地做着实验,都还没摸到事实的边缘,只凭你们几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

那女人顿了顿,没有继续关于“宝藏”的话题:“你们的组织不但判断失误,还给我们送来了大礼,你们当中有很特别的人,对我们来说,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呵呵,中国有句老话是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我看着那女人,总感觉她有些古怪,具体哪里古怪,一时也想不到,但听她说到这里,似乎一直不说测试如何进行下去,我就接下话去,:“你们的测试已经做完了,按照约定,你打算怎么样才放我们走?”

“你们的反应不错,但耐心似乎都不好,你也看到屏幕上的画面了,其中一间里的人,不过是今年来误入这个区域的游客,刚才把他们混在测试你们周围,只是想扰乱你们的思考,增大你们破局的难度。而另一间关押的,都是你们组织派出来的所谓精英,一部分是前些天就被我们抓住的,他们的行动可能连你们自己人都不知道吧,另一些人,不用介绍你们都已经很熟悉了。”那女人还是保持着缓慢的语速。

原来吴老本真是自己人,是为我们刺探“军情”的排头兵?而子弹头和光头是真的游客,老张太不靠谱了,瞒着我们派了多少人出来?

“我们真正想测试的,其实只有你们四个,你们在他们之中或者说绝大数的超常人当中,有着更为特殊的体质。”女人终于进入了正题,“不过这场测试,却不是为了测试你们的超常能力,而更多的是看看你们对情报的分析以及失去超常能力情况下遇到危险的适应水平。只有合格的人,才能被我们吸纳,为这个未来的全球化高能社会所服务。”

如果之前没有看到那个档案室里的文件,现在的我会觉得这女人是在扯**蛋,什么未来的全球化高能社会,太自大了,但是那一卷卷有关各国重要事件的秘密档案,加上自己亲眼所见的玉石加工车间,不由让我有点相信了她的高调,但是吸纳我们?做梦吧!

“死老太婆,想太多了吧。”大饼已经先吼了出来。

“丁先生,你这样动怒似乎不太好。”那女人很有礼貌,“我们现在所做的,是出于善意,请不要误解我们,否则你们活不到现在。”

“我们不接受威胁。”胡子许久没有开腔,我都以为他变哑巴了。

“嗯,请你们冷静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你们的人都在我们手上,是否要考虑他们的安全?”女人说到了我们的痛处。

我正也要开口骂,只觉得一阵劲风,人影一闪,身边已经少了一人。

哲科,他突然冲向了那五个黑衣人所在的位置,这一下出击真是快如闪电,我不禁暗自叫好,抓住对方的领头人自然有了交换的筹码,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哲科上冲的步伐嘎然而止,硬生生的停在了那女人五米之外,只见他怪异的后抬双臂,那个姿势像是被什么人倒拽住了双手,难道是超常能力?在这里根本使用不了的超常能力啊?

“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那女人似乎在下命令。

哲科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返身走了回来,看他的走动状态,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正推着他。

“让他们能看到你们吧。”那女人终于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情。

话音刚落不久,我们的身边呼的一下出现了几十个身穿墨绿色军服士兵模样的人,这些人有些手持墨绿色的枪械,有些徒手,早已把我们团团围住,看来一早就布置在我们周围了,不用猜了,哲科自然也是被这些人控制住的,我当时的心中只有一个概念:“变色龙”啊!

“你们猜的没有错,我们的人穿着适应环境变化的隐身装备,这些都是从虫子那学来的。”

我不懂她说的虫子是什么,反正这技术还是挺炫酷的。

按住哲科的两人放开了手,哲科晃了晃肩,冷冷的看那个女人。

“齐先生,哲科先生,你们两位原本不可能从山顶进入我们的车间,不过似乎我们的内部也出了点状况,有人更改了山顶入口的密码设置,以至于被你们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局外人。对于这点,总部很有意见,帮助你们的内鬼很快也会被我们找出来。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那女人看了看我和哲科,又转向我们身边的士兵,点头示意了一下。

山顶的设置,看来是那手印,可以改变设置?什么婴儿手脚印,什么破希腊文,都是掩人耳目的吗?他们内部有人在帮我们?我不禁想到了在我皮带里暗藏纸条的人。其实我真摸不着头绪,有些事我们本来也不知道,如果是秘密,你说出来干嘛?这是说给谁听?

正想着,就感觉脖子一麻,原来一个士兵趁我不备,用一个很细的针管给我注射了什么,哲科似乎也同时受了这种优待。

“齐先生,哲科先生,请你们放心,刚才给你们注射的不是**。至于是什么,我今后会给你们解释。当下要说的,你们两位之中,有一人要留下来,而另一人。。。”这死女人说着,转向了胡子和大饼,“要与胡先生、丁先生当中的一位一起去完成一件事,这件事说来不难,只是帮我们到中国境内找一件东西,把这个东西带回来之后,除你们四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安全的离开。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选择由谁留下,由谁回去。为了表示我们的充分尊重,我们会回避一下,你们有五分钟考虑时间。。”

女人的命令很快得到了实施,整个控制中心的人在一分钟之内都撤了出去,女人带着那个黑箱子也和其他四个黑衣人也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我们四人。

“这死女人的意思,就是留下大部分人质,让我们其中的两人去为他们卖命喽。”大饼嘟囔着说。

“我觉得能有两个人出去,是一个机会,一方面可以和我们的外部力量取得联系,另一方面可以暂时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我选择留下,让饼哥出去。”胡子迅速的分析并做出了决定。

“哎,这次真他妈全军覆没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大饼还在不爽。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哲科淡淡的道,“齐格走,我留下。”

我非常的意外,诧异的看着他,按胡子的分析,我和哲科之间,哲科出去会比较有利,他能联系到他的组织力量,而胡子和大饼无论谁出去,都能够联系到甲壳虫,也许两个组织在共同面对境外势力之时还能联手,如果是我出去的话,这阵仗还玩不大了。

“为什么?”我发现我的智商又下降了。

“因为我和“薄翼组织”不过是雇佣关系。当然我留下来也有私心,我要知道这里的全部。”哲科仍旧是那张扑克脸。

这是没得商量了,哲科的话让剩下的四分钟变得毫无意义。

我只得利用这些时间,尝试的去理顺这整个过程,堂叔队伍的陷落,峡谷的入口,能力的消失,玉石车间,测试,选择,那个女人。。。总觉得算漏了什么。

五分钟很快的到了,这段时间的磨练,把我变成了一个“守时守信”的人,nnd,我才不想这样。

那个黑衣女人很优雅回来了,在其他四人的跟随下,他们坐回到了刚才离开的位置,她再次翻开了那个黑箱子,看着我们,像是等待我们的答案。

再次看到她,我猛的想起了什么人,抛了一句话过去:“让shelly,也就是苏樱出来见我!”

第二十六章 变数

黑衣女人很淡定,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嘴角反而多了点淡淡的微笑。

这反应多少让我有些受挫,其实触发我发觉苏樱有问题的,并非刚才墙上的投影录像,在其中我虽然没有注意到她是否在内,主要是当时房中人很多,我也只是匆匆一瞥,认出了堂叔那几个人,当时根本不及多想,真正让我有所警觉的,是从档案室的借阅册里看到“shelly”的签名开始,那签名和苏樱在旧金山转机时买东西时刷卡的签名非常相似,我联想到皮带扣中的纸条,我们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全军被俘,最终当我记起了黑衣女人衬衫上的丝巾,所有的要素,签名、纸条、丝巾全部指向了苏樱,我不得不想到她,虽然我内心是极度抗拒的。

“非常不错,齐先生,你的观察力和心理作战能力的确是这里面最强的。可惜,shelly她已经出发回国了。”黑衣女人没有否定我的推论,“她已经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解决了你们留在外面的两个后援,之后她会回到国内向你们的组织汇报情况,宣布你们大部分人已经阵亡的消息,当然齐先生、胡先生、丁先生你们三位会成为她口中的叛变者,不出一天,你们将成为国家的罪人,变成黑名单上的人。而你们无论是谁出去,都要帮我们圆这个慌,否则你们的人将有性命之忧。”

“这么说,你就是她的养母,身份并非她所说的普通中产阶段。”我的指甲都快抠进掌心的肉里。

“是的,我和我的爱人在中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shelly被mit录取,我们才被调回来,她很早就已经是我们公司里的成员了,所以她现在做的一切,并不是叛变,只不过是在执行任务。她的亲生父亲还天真的以为,女儿一直在苦苦的等他相认,其实目前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死八婆!”大饼狠狠在我边上骂了一句,我本以为还有更多恶毒词汇会冒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再接下去。我知道大饼对苏樱还是动了点心的,现在等于一盆冷水泼灭了他的一腔热情,不由得他不愤怒。

“如何?你们如何选择,谁留下,谁去做事?”黑衣女人走着即定程序。

“我留下,哲科留下!”胡子的废话最少,我见他转过头看着我,突然眨了下左眼。

我自然装做没看见,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他的左手,只见他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好象夹着个东西。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动作表明他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而且是主动出击的,刚才哲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哎,嗯?难道是那个杀伤性武器胶囊?他藏在哪里,又或是谁给他的?如果能用胶囊胁迫住黑衣女人,我们是否能再次掌握主动?

从我们四个现在的站位来看,自左往右依次是胡子,大饼,我,哲科,如果胁迫不成,那胶囊一扔出去,五百米的范围,高热袭击,胡子负责大饼,而我自然是负责哲科,跑得慢一点,肯定死绝了。

黑衣女人听了我们的决定,扫视了我们一圈,伸手又在她面前黑箱时摆弄了一番,说道:“那么,胡先生,哲科先生,请你们二位配合,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带你们回避一下,我们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住处。”

“说的这么好听,监禁就是监禁,还住处。。。”大饼交插双臂,身子微向左侧了侧,我看见他放在下方的右手握拳,大拇指从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穿出,这个标志性动作是男人都懂。

门外的“士兵”已经陆续向我们走来,就在这时,胡子果断举起了左手,两指之间所夹的果然是那种胶囊,“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大家只能“殊途同归”了。”

走向我们的“士兵”都不自觉的往后退,看来他们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只是黑衣女人为首的五人,没有任何动作和表示,我不禁小声的暗示哲科,“胡子这胶囊只要离开他的身体范围,我们能跑多远就要跑多远!”

“没用的,那女人刚才就发现了!”哲科的话让我一寒。

胡子转过身来,一向很diao的他,也有点露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仔细观察一下,他们所在的平台周边现在多了一层防护罩,要死也是我们和这些工作人员死,伤不到他们!”哲科接着解释。

有了进峡谷之前的经验,我对那种能量防护罩多少有了认识,虽然它是透明的,但是从某些角度还是可以看出端倪,它和外部光源相交时,会产生一种光晕,很特别的光晕,妈的,果然是,那女的刚才摆弄那个箱子,估计就是在启动这玩意,她的预判和决断力实在高出我们太多了。

“去你妈的,管他什么防护罩!”大饼突然怒吼道!

如果说这间屋子里所有人的逻辑思维都是固定的常量,那么大饼绝对是个异类,他就是那个变量,也许他已经被苏樱的背叛冲昏了头脑,也许是这个黑衣女人太过高傲让他不爽,总之,压抑在大饼体内的那个黑社会**秉性爆发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抢过了胡子手中的杀伤性胶囊,冲着黑衣女人所在的平台甩了过去!。。。

跑,是我本能的第一个反应。。。

胡子和哲科已经迅速的转身,大饼也血红着双眼跑过了我的身边。。。

他们肯定都觉得我会第一个跑出去,但是我的脚却像深入了地心之中,完全动弹不了。。。

这不是吓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从内心里期待着这次意外,当胶囊发出砰的一声,在中心内部炸开的时候,我看到了能量罩被冲击的极速内陷,然后猛的弹出,一切都像是在放慢动作,黑衣人慌乱了,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情,这是大饼的胜利,可惜他没看到。。。

我听到了“喀喇”的清脆响声,一股巨大的灼热向我扑来,随即身子就往后倒飞了起来,我知道刚才听到的是自己颈骨断了的声音,很快我的背部就会砸在坚硬的金属墙面之上,如果这热量足够强的话,可能在我落地的时候,自己的肉身已经变成十足的铁板脆骨烤肉了。。。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次终结的碰撞。。。

绝望的这一秒再次刷新了我对时间的认识,我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闪回画面,从小到大,家人,朋友,战友,敌人,妈的,我的未来小女朋友还没有出现,我就这么走了。。。

不过,为什么,还没有撞上铁墙?

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轻?

啪的一声,我发现自己仍然在往后飞,我睁开眼,眼前的景像已经变成了本来要撞上的那堵铁墙的背面,随即又是几堵同样材质的铁墙,然后眼前一亮,我的身子已经到了山体的外部,这胶囊产生的爆炸后座力大的惊人,我还在继续的往后弹射着,最后,我感觉自己在一片空白中落了地,那是跌落在岩石上的剧痛,我已经数不清这是近期来的第几次晕阙了。

第二十七章 小四

这次的昏迷,我没有再进入任何的梦境,也没有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更没有各种情景闪回,但是这种安静至极的沉睡并不舒服,因为伴随我的,是另一种感觉,痛!那是一种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的撕裂感,以至于当时的我产生了联想,革命战争时期我地下党人被敌人抓获,所受的最残忍酷刑也不过如此。到后来我都没弄明白,这倒底是胶囊的灼热伤,还是我穿破那些金属和岩石所造成的擦伤或摔伤。

很快,我觉得自己发了高烧,随之而来的就是口渴,或者说是体渴,就像人在沙漠中缺水到了极点,被火烧焦的喉咙,产生了大量的灼热气体从口鼻腔中不断喷射出来,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要干涸的爆炸开的感觉,加之我身上衣物的焦臭味,这种被当成中草药放在锅里煎熬般的感觉真让我生不如死。

痛和热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一股淡淡的类似茉莉花的香味突然飘来,我才得以转移了煎熬的注意,那香味在我身边缠绕了一会,然后就消失了。

于是我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不知又过了多久,那种香味再次出现,突然之间我就被提了起来,没错,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样,接着我又被放了下来,我身上翻江蹈海般的难受,心想这是谁拿我练举重呢?

隐约中我身上焦得发臭的外衣都被人小心的脱去,身子也翻了过去,又过了一会,发烫的背部仿佛被人放上了许多冰凉的物体,这些物体在我身上不停的抖动,让我产生了麻痒和针刺的感觉,接着这种感觉不断加大着功率,慢慢的,痛和热的感觉在被麻和痒所取代,同时围绕我周边的香味也越来越浓,我正闻的入神,头部太阳穴附近就迎来了一阵刺痛,一股清凉从刺痛处灌入,缓缓蔓延,渐渐充满了我整个头部,再转而移至颈部,我的颈部先是一阵胀痛,似乎阻碍了那股清流,但在清流不间断的冲击下,阻碍很快失去了反抗,清流直下我的肢体,顷刻间,流遍了我的全身。

疼痛和灼热消失了,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满眼碧玉般的青色,由于我的身体是朝下趴着,所以我想撑起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哗啦啦,背上那些冰凉的东西顺着身体倾斜角度掉到了地上,同时我也发现自己右边太阳穴上好像插着一根管子,一直连到头边悬着的一袋绿色液体之上,而自己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伤痕,与我预想之中的遍体鳞伤,简直。。。

“e?σaiξ?πνio??”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竟然真的有人在我旁边,虽然我听不懂她说什么,但这声音显然来自一个女孩,额,或者是个女鬼?反正是女的。

我知道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也不敢去拔头上的那根管子,赶忙继续趴下,才发现自己趴倒的地方是一个用石头打磨出来的平台,这石头的材质碧绿通透,我靠,难道都是玉石?

我歪了歪脖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突然右眼就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这东西好像还在移动,我伸手一把抓住,感觉硬硬的一小团,忽的手指一痛,被那东西蛰了下,一阵酸麻传来,手一松,一个碧绿色的硬壳虫子掉在了地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虫子在地上爬行了一秒,接着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我的背上又哗啦啦的掉下一堆同样的虫子,也是在地上蜂拥的爬了几步,一齐消失了。

“e?νaiπoλ?kak?!”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我终于看清楚了,站在我身后一侧的应该是个活人,身着一袭白衣、个子挺高的小姑娘,她见我在看她,就走到我的面前,那股茉莉花的香味再次飘了过来,原来是她的味道,好清新,她的容貌我也看得清了,用简单的美来形容好象不太恰当,淡黄而简单的发髻,眉毛浓而不杂,细长的眼眸中闪动着碧绿的色泽,如刀削般翘起的鼻尖,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有种脱俗而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如果不是碧眼的这个西欧女性特征,我都觉得自己碰到小龙女或是王语嫣了。

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哲科,帅哥美女,这两人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心念又一转,暗骂了自己一声,你小子真是不自信啊,看到美女都没有想追的念头,想要点鸳鸯谱,活该到现在都没有小女朋友。

想着我的脸就有点红,毕竟我现在是一丝不挂,对方好象也不觉得害羞,d,我直的很明显好吗?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额,???!”我也不知道要如何交流,但是她明显是救了我,并帮我治了伤。

“Δeνkataλaβa?νtiλ?te”小美女还是说着比鸟语更难懂的语言,也许她也正在说听不懂我。

我心说只好先比划了,试试看,至少先弄件衣服穿上才好。

“衣服!”我即要压低着身体,又要伸出手来指自己身上,好难凹的造型,“dress!”我又轻轻的用手指触了触她的白衣,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她有点怕我,就摆了摆手,做了一个伸手拉上衣袖的动作,嘴里没停:“衣服!穿的!”

小姑娘哦了一声,全世界的“哦”应该都是一样的吧,估计外星人也是。

估计她是懂了,就转身走了开去,我多么希望她是真懂,千万别以为我是想喝水什么的,虽然我的确也挺渴的,光着腚被女人看这么久,估计只有老娘才有这个时长。

随着她的离开,我才敢真正撑起身子来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很明显的是一个山洞,洞内所有的岩石都呈现出玉石般的碧绿之色,四周的岩壁经过了打磨,显得比较光滑,“墙”上还有不少尖锐之物刻画出来的花纹和图案,有动物有人物,还有不少像高山、森林或者河流的场景,小美女离开的方向是一道拱形的“门”,往外看去也同样是一片碧绿色,可能是我刚醒,眼神也不太好,远处就看不清了。而我所趴的地方应该是一张玉石打磨出来的床,床的前面有一个独立的石桌,石桌挺高,上面摆的就是连在我脑壳上那袋绿色液体,装液体的袋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是塑料,也不是玻璃,难道是镂空的玉石套?我的想像力会不会太丰富了点?

正到处张望着,就看到白衣小美女提着一叠白色的布状物走进来了,我赶忙再次趴下,待她走得近了,又是扑鼻的香味,真是非一般的享受。

小美女先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后颈,过了一会,只听她呵呵一笑,突然就拔掉了插在我头上的管子,我猝不及防,哎呦叫了一声,不过说来奇怪,那管子拔下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痛,而且那管子被她放在那石桌上,也没有流出绿色液体。

接着,小美女把另一支手上的提的白色布匹放在我的头边,转过了身去。

原来你懂嘛,我心道,。。。哇,这是全麻的手工制品啊,我拿起并摊开了那叠衣物,真心的手感好,看来都是简单的套头衫,轻便的裤管。。。

我很快就穿好了这身行头,只是稍稍的宽松了一些,但是总比刚才赤身**的好。

我咳嗽了一声,示意我好了,小美女转过了身来,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什么,哎,老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啊,先来介绍一下自己好啦。。。

“我,齐格,七姨骑,哥鹅格!”我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连汉语拼音都用上了。

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笑,可能我的发音实在是好笑吧,她的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像月牙一样。

我见她笑的那么开心,就又连比带讲的来了一遍。

小美女听得认真,嘴里发出了“哥哥哥”的模仿。

我说:“对对对,就是哥鹅格!”

她仍然在那里“哥哥哥”。

我只好认了,“哥哥哥”就是我啦。

我接着用手指了指她,“你呢?你叫什么?”

小美女看我指着她,点了点头,似乎明白我在问她,“t?σσepa,t?σσepa。”

我压根连发音都模仿不来,“特斯拉?”

小美女见我的确说不来,就伸出了右手,比出了四个指头,“t?σσepa!”

我想,四个指头,就是“四”喽,原来在你们的语言体系里,你叫四啊!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守护九阴真经的四只怪兽之一吧?

我知道了她叫“四”,她知道了我叫“哥哥哥”,也不错,至少这是文化交流的第一步。

咕咕两声,我这该死的肚子又叫了。

小四,我就叫她小四吧,小四听到了我的肚子叫,掩面偷笑了一下,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起来,可能她准备带我去吃东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自然千万个好啊,最近一次吃东西还是和哲科攀到那座峰顶时,吃的那块巧克力,这绝食时间也忒长了点。

我站了起来,光脚踩在玉石岩面上,一阵透心的凉,不过这种感觉很舒服,比刚才的灼热好上千万倍。

小四好像也是没有穿鞋的,应该是习惯了吧,我偷偷和她比了比身高,原来她不比我矮,好象还比我略高一点,我就更有点自惭形愧了。

我跟着她往洞口走,刚走出洞口没几步,就傻眼了。

只见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纵深空谷,高不见顶,深不见底,我和小四所站的地方,只不过山洞外部的一点点悬崖边缘,而这个山洞不过是嵌在这个空谷的崖壁内的某一个洞穴,抬眼望去,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崖壁山洞,一个个黝黑的镶嵌石壁之内,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人,如果有人的话,这里真的可以形容成峭壁宫殿了。

我微微的探了点身出去,这。。。这这这怎么出去,刚才小四是去哪里拿来的衣服啊?

正纳闷间,小四突然伸过右手插入我的右肋腋下,等于是搂着我就往外跳了出去,妈啊,我暗喊,虽然你身上很香,但是这么就让我为了女人香去死,也太快了点,耳边又是飕飕的风,不过这次是由下往上吹来的,我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身体不断的下坠,蹦极应该都没有这么刺激,我的心脏都还留在悬崖那边,**就快见底了。

我的眼一直是闭着,身体呈重力加速度的坠落,就在我还一直找寻自己的心脏时,猛的一下,腋下一紧,整个身子往上一震,下坠的过程骤然停止了,虽然身体还在摇晃中,但是好平稳的感觉,我睁眼一看,原来小四一手夹着我,另一支手已经扣在了崖壁间另一个洞口前的悬崖石边,接着她把我往上一抬一送,我就翻上了那个山洞前的平地,她则来了个漂亮的只有武侠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鸽子翻身,一下子跃了进来,平稳的落到了我的身边。

我还惊魂未定呢,她就已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过来拉我。

妈啊,身手和力量实在太好了,参加奥运会的话,没有五金也要搞个全能吧。

小四又是一个可爱的捂脸笑,估计是看出了我的惊恐,站在那里等我平复心情。

我心说不能让你看扁了,我可是有名的淡定哥啊,是吧!是吧?我也犹豫了。。。

虽然腿还有点抖,不过我还是很快的站起来了,这里的岩石很干净,所以我的衣服还是相当的干净,妈的,国外连个洞穴都比国内要环保。

小四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她走进了新的山洞,这次我闻到的是阵果香。

真幸福啊,这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如果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我生来就是在这里的,也挺符合我隐士般生活的追求,再有一些古籍给我读读就更好了。

这个新山洞比上面那个要更宽阔一些,洞口也开得更大,光线也更好,玉石般的岩壁上不单单有些石刻,更有一些深凿出来的长方形凹槽,里面放满了没见过的水果,阵阵果香馋得我肚子又叫了起来。

“Αut??e?νaio?νθpπo?πou?σσe?”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妇,佝偻的身子,拄着一根玉石色的拐杖,冷冷的看着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八章 对面的对面

老妇一头银发,满脸斑驳的皱纹,和小四一样碧绿色的眼眸,只是目光中没有小美女那样的纯净,一直透着怀疑和世故的冷淡。

“hello!”也许她是这个地盘里的什么元老之流,所以我决定先示个好,向老太婆鞠个了小躬,表明我没有恶意。

小四咯咯一笑,跑过去拉起老妇的手,一阵鸟语,其间老妇应了她几句,又摇了几次头,似乎对于小四的一些话表示着反对或怀疑,小四明显是撒着娇,又唧唧喳喳的说了一会,那老妇好象拗不过她,最终点了点头。

怎么有点像见长辈相亲的节奏,这老太婆一点头,是不是我就成了女婿了,这画面有点太美,不敢想下去了。。。

小四笑着跑向崖壁上放水果的凹槽,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老太婆,见她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就挺了挺胸,硬是挤出了点微笑,走了过去。

小姑娘在众多水果中挑出了一个椭圆形黄色果子递给我,那果子散发出一股石榴的果香味,我接过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似乎里面大有嚼头。

小四做了让我剥开的动作,我一指甲从果实的顶部扣了下去,果子的皮很薄,滋的一声,金黄色的果汁沿着指尖喷溅出来,那股石榴的香味更加的浓烈了,我有些兴奋的利落剥下了果皮,小四就伸手过来把果皮接了过去,放到了凹槽的旁边。

也许是真的是饿了,我没有再客气什么,一口咬了下去,香脆的果肉伴随清甜的汁水进入我的口中,经过喉咙,席卷了整个胃部,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太好吃了,嘴里满是浓郁的鲜果甜味,而且非常富有层次感,先是山竹的幽香,后是石榴的酸甜,接着是类似牛奶草莓的棉滑,最后还有点樱桃的甘爽,我浑身的毛孔和神经都充满了愉悦,很快,我就把整个果肉都消灭的连渣都不剩。

小四看我吃的欢快,就又递了一个给我,我二话不说,迅速的投入第二场“战斗”,这个我品得比较慢一些,毕竟第一个吃的快了,没有细细品出全部的优点,如果以后要和别人吹嘘,也得总结得出来,这不禁让我想起西游里描绘猴子吃人参果的感觉,吃着吃着,我就感觉除了身体一阵舒软,连脑细胞都清澈了许多。

“小子,现在感觉如何?”老太婆突然在我耳边说。

“!”我脑海里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现在可以听懂我们的语言了。”老太婆接着说,“这是吃了我们智慧果的功效,斯特拉说你看上去是善良的人。”

智慧果,尼玛还有这种东西?这不是神话故事吧?斯特拉应该就是小四的本名吧?还是小四比较好听好记些。残留在手上的果汁有点风干了,黏糊糊的,我下意识的放在嘴边舔了舔,不是我没有修养,而是想再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的水果味,不会是里面打了迷幻剂,我连异味都没有吃出来。

“族母,他是好人,和对面的那些人不同。”小四对那老太婆说,“那些调皮鬼都很喜欢他,没有攻击他,都在帮他!”

接着她又转向我,“哥哥哥,你听懂了的话,就点下头!”

我心说这“哥哥哥”应该不会是我的幻觉,水果有这种功效实在太神奇了,竟然能成为建立语言沟通的媒介,虽然用我所了解的科学解释不了,但也不能否定这种可能性,毕竟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了解程度还不到万分之一,就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说什么,你们也应该听得懂吧?是不是我的语言会自动转换成你们能听懂的话?你所说的对面的人,是不是指那些黑衣人,还有他们手下的那群穿着绿色衣服的士兵?”

“呵呵,你听懂啦,和你说呀,族母是果园的管理者,没有她的同意,我们的族人都不能随便吃这智慧果,因为它的产量很低,每年也只能结出五六个。”小四继续说道,“不过,你听懂了我们的语言,我们还是听不懂你的!”

啊?哎,原来我说什么你们还是不懂,郁闷。不过现在这身体无恙,肚子也基本饱了,接下来应该考虑怎么出去救胡子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了,逃出去没有?我这两手空空,又没有战斗力,好象也没有什么法子,这情况要怎么和你们说呢?我实在对我的肢体语言没把握。

可能是见到我面露愁色,小四又转向老太婆,说道:“族母,我们让他试试,好吗?”

老太婆身体猛的一震,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族母,也许他能行。。。”小四想接着说,被老太婆打断了。

“刚才你求我给他吃智慧果,我就不太同意,你不记得很久之前的那个叫施耐德的外来人了?他最后带了对面的人过来,抢走了我们的。。。”老太婆情绪有些激动,说到关键的时候,可能想起来我也听得懂她们的话,就收住了没继续,看来这里的人真和黑衣人有过节,他们曾经入侵过这里,抢走了什么东西,对面,难道这是峡谷另一侧的山峰内部,我竟然被那胶囊炸的飞到了这里,这和魔术里的炮弹飞人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哥哥哥和那个施耐德不同,”小四似乎还在努力,“那个施耐德原本就是对面的人,他来这里本就不怀好意的,而哥哥哥是被他们打伤的,而且他好象和我们的族人有很多共同的体质,他对我们的血液没有任何的排斥,也许他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族母,你忘记了,在祖先给我们的留言里,说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开启。。。开启那里,帮助我们!一开始我们以为施耐德是那个人,结果他不是,并抢走了猎夺者罗盘,哥哥哥也许才是。。。才是。。。”

“好了,你说的太多了!”老太婆近乎喊止般的再次打断小四,她沉默了一会,接着道,“哎,让我和其他人再商议一下。”

“族母,你真好!”小四听老太婆口风松了些,很是高兴。

接下来轮到我郁闷了,我想的可不是试什么,开启什么,什么猎夺者罗盘,我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了,正需要你们的帮助啊。。。

小四可没有容我多想,走过来就拉起我的手,边往外走边说:“族母,我们现在就带他去元老院!”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看起来小四对她是有极大“杀伤力”的,就如同祖母面对自己孙女的无理要求,一开始如何都说不给,但经不住对方的泼皮耍赖最终都会给予满足。

当我们三人站在了山洞前的悬崖边,当我意识到要再来一次高空蹦极时,我的小心脏又悬了起来,不单是担心我自己,身边这老太婆,她行吗?

事实证明,她果然行,这次的下落距离更长,时间更久,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硬挺着没惊呼出来,小四一手夹着我,另一支手利用下坠中崖壁上突出的岩石进行一次次的卸力,然后一次次的再下坠,再卸力,下坠,一直深入到山谷的底部,而老太婆紧跟着我们,她卸力的工具不是手而是那根玉杖,在岩壁上不断的敲击和摩擦,最终以一个变态的玉杖点地再前空翻腾空落地的动作彻底征服了我,这佝偻的身躯还能做出这么潇洒的腾跃,不禁让我这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汗颜。

山谷的底部全是松软的泥土,放眼望去,有一片很大的区域种植着果树和类似水稻的作物,原来他们的食物供给在这里,没有阳光竟然也能存活?周围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谁来种植和养护这些作物?怎么回事,不会把我弄下来当肥料吧?

小四没想到我这次表现的这么镇定,就没有再偷偷笑我的意思,拉着我往果园的东面走,老太婆拄着玉杖跟在后面。

小姑娘走的飞快,我则有些费劲,因为走在泥地里,阻力还是有些大的,而且满脚的泥,说不上难受,也不觉得舒服,老太婆跟得很紧,我边走边看四周的情况,这谷底离上面最近的一个洞穴足有二十多米,这里四周的岩石却没有了玉石的色泽,而是呈现一种暗红色,对,有点像赤壁的那种红,岩石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不少东西,走的太快,我也看不清,不过以怪异的文字居多。

谷底的空间很大,我跟着她们走了有足足十多分钟,才看到了谷底的另一侧,那是一面非常平滑的岩壁,特别显眼的是那些岩壁之前,还零落的伫立几尊突兀的石像,走近后,我才看得清了,是五尊形象怪异的虫不虫人不人的玉石雕像,每尊都高约近十米,略显宏伟。

我来不及细看,那老太婆就走到第三尊雕像前,将她手中的玉杖对着石像上的一个孔洞插了进去,只听轰隆隆的一阵声响,雕像竟然向前移动了数尺,后面露出了一个拱形的入口,一股凉风吹来,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二十九章 老家伙们

入口处隐隐闪着烛火的光亮,隐约听得见流水的声音,有光的地方总不会显得恐怖,我心下略宽。小四这回没有那大大咧咧的拉我进去,而是等着老太婆先行。

老太婆站在入口前,竟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嘴里念叨起什么,小四则不出声,静静的听着,老太婆时断时续的念,我不明所以,只得安静的在边上等待。

不一会,老太婆结束了“念诵”,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着她进去。

拱形入口之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具体有多长,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脚上的泥渐渐的干了,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泥靴,走在光滑的石板之上,凉飕飕的很是舒服。

通道一直倾斜往下延伸,继续深入地底,通道两侧的墙面上每隔十米左右都有一个悬空的灯台,那火光有些诡异,是一种淡淡的蓝色光芒,不像是明火,我也没有停下来细看,因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水声越来越大,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奔腾而过的地下河流,水势磅礴,横亘在我们面前,原来这种干涸的地区,地下水源竟然藏的如此之深,我有点被震撼到了,因为从没在任何地方见过这种景象。

河面很宽,水流湍急,远远望去,对面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凸出在上不见顶的陡峭崖壁之外,平台的面积很大,平台之上还有一个小平台,小平台靠着一排石阶与主平台相连,上面隐约可以看到几张石椅,石椅上均无坐人。

老太婆走到通道的左侧,再次用玉石杖插入了一个不显眼的石孔之中,稍一旋转,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一条石阶竟然缓缓伸出,直向对岸而去,太高科技了,感觉在演印地安纳琼斯啊,搞得我瞬间有了夺宝奇兵的兴奋感,可惜身边没有dv,否则这纪录片还真的很有收藏和观赏价值。

石阶很快到达了对岸,我心惊胆跳的跟在她们后面,缓缓的过了河,石阶在我们到达后自动的收回,相当“智能”。

“各位元老,我把那个人带来了。”老太婆对着那几张空椅说道。

我四下张望,除了七张空空无人的石椅,哪有什么元老,该不会要拿我祭天吧?我心里又打起鼓来。

“族母,你确定他就是那个人吗?我怎么看都不像啊?”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其中的一张空椅上传来。

鬼吗?我靠,光是听声音也不靠谱,元老至少也得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声音吧?

咯咯咯的一个清脆笑声响起,那是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小伙子长得挺漂亮,老七收了他吧。”

尼玛,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越听越变味了。

“我老七可不像你,自己想收就自己收。”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

我彻底晕了,这种对话完全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怎么听怎么像是人贩子在讨论商品买卖啊。

“各位元老,还请你们认真的考虑一下。”老太婆的脸上满是严肃,看来是有点不高兴。

“好吧,希望你族母这次没有看走了眼。”又一人说道,声音颇有些权威性,“老二你们先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除中间那张空椅,其余六张空椅开始出现了变化,哗啦啦的一堆虫子凭空显现出来,迅速的从半空中往下移动,各自为群向我们所站立的方向游来,六个人的身影随着虫子的离开逐渐显露出来。

我在惊奇于空椅子上有人之余,还发现这六个虫群竟然都是非常有组织的在移动,每一群虫子外形看上去并不相同,而且各自有着不同的组合阵型,像是,像是各种古代的阵法。。。

最外围的一群虫子,分为五六个小群落,一层一层的向前推进,和古时的鱼鳞阵类似。第二群虫子,整群形成一个箭椎形状,明显是锋矢阵,接下来还有类似鹤翼、长蛇、冲轭、车悬等阵,真是奇了,特别是车悬,这群虫子明显都是大个头,像一部部战车一样,看起来都很有冲击力。

虫群很快就经过我们,都退进了河水之中,椅上的那六个人也已完全现出了真容,五男一女,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均是白衣穿着,面容白晰,欧化的面孔,他们的发色可能才是我分辨他们的最快方法。五个男人,分别是赤灰黑绿金,而那女人一头长发,发色竟然是白的。

六人一齐离开了位置,走下石阶,向我的方向走来。这是什么阵仗,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右手,好温暖,我转头一看,是小四,她轻声和我说不要紧张,这些老家伙都是好人。

老家伙?人精吗?都是拉过皮,打过玻尿酸的吧?不过有小四的玉手握着,我的心情已经从紧张变成了愉悦,很快淡定了下来。

转眼那六人就来到我的身侧,小四退了开去,这六人就围绕着我,都用看怪物或者说看宠物的眼神看着我,有些人离得我近了,连呼吸都能喷到我脸上,我觉得他们就差伸手摸摸我的头,再看看我的牙口好不好了。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五个男人中的一个突然开口说道,我看他长相偏老一点的,不过也最多算是个中年,是头发灰色的那个,估且叫他老灰,其他人就以此类推吧。

“是啊是啊,完全没有那个人的特征。”老赤接道。

“十年才有一次进入那里的机会,不要浪费了。”老黑说道。

“有些人只用我们的慧眼是看不出来的,上回那个什么什么德,身上的孔源隐藏的就挺深。”老绿说的内容就更让我云里雾里了。

“不如用上次的办法。。。”老金是其中显得最年轻的,可能看上去比我还小一些,真他妈个杀马特造型,我呸,这还是元老吗?

他的话被白发女打断了,这白发女看上去有点像权力的游戏里的龙女,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很好,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行,上次的办法便宜了那个施耐德,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失去了进一步恢复文明的关键工具。”白发女说的工具应该就是那个什么罗盘吧,看来那个施耐德应该是个关键人物,而且和对面的那些人关系紧密。

“族母,”白发女接着道,“你刚才在入口时说他和虫子们可以和平相处,而且对于我们的血液完全吸收并免疫,对吗?”

原来老太婆刚才在入口时是在和这些人对话,真牛,没看到她戴“蓝牙耳机”啊,通讯能力竟然这么发达,又或者是靠内功的千里传音?

“斯特拉亲自治疗的,并且他痊愈的相当快,没有任何排斥。而且她还发现了他脑内有那个人的残片。”老太婆回答的很恭敬。

“真有残片?我来看看!”老金看起来最激动,问小四,“具体在哪个部位?”

小四看了看我,眨了眨眼,似乎想让我不要紧张,说道:“在他左耳后。”

我听她说完,刚想去摸她说的那里,猛得一阵剧痛从左耳根部传来,像是一根针直接戳进了我的左耳的深处,要知道耳和脑是相连的,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疼痛之下,我的大脑嗡的一下轰鸣起来,眼前一黑,仿佛进入了失明状态,接着我就听到了一段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对话。

“是谁允许你擅自接入的?”

“我们是守护者一族。自然可以接入。”

“守护者?笑话,根本没有什么守护者。”

“猎夺族辛纳尼坦麾下,已经守护这里6千年。”

“辛纳尼坦?早已被我猎夺族康博瑞安消灭了几千年,马上展示你的基因列表!”

。。。。。。对话到这里有了一个小小的中断,我仿佛看到了一幅古怪的画面,几万只链条式的黑色小虫在流动,充斥着我的大脑内部。

“原来你们真的留存下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对话继续。

“你是谁?”

“康博瑞安的遗诣!”

。。。。。。,对话又中止了,我的大脑猛烈的震动起来,这次不再是几万只小虫了,而是上千万只,或者是上亿只的虫子的宏流,这还不是最特别的,因为在这虫群的巨流之中,有一只非常明显的、金色的虫,对比起小虫,那就是一条金色的龙,在亿只虫子的簇拥之下来回翻腾着身体,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很快要窒息了。

“啊!是。。。是。。。是我冒犯了您!我马上就退出去!立刻!”

。。。。。。

对话停止了,我恢复了视力,那根扎入我耳朵的针也好象不见了踪影,我转头看去,只见那个老金一脸惶恐,一根长长金色细线正缓慢的缩回他的头部,我估计那是隐藏在他头发里的东西,虽然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直到后来,我知道了这段对话的真实意义,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原本并不属于现在,或者说从来没有属于过。

其他几人看到老金的神情,大都觉出了情势的不对,赶忙上前问他。

老太婆和小四好象也有些好奇,但可能出于地位不高,倒是没有出言询问,小四更是有点得意的样子,似乎是她发现的新大陆,现在得到了证实。

老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径直往刚才来的石椅位置走去,一直走到正中的那个石椅才停了下来,只听他很小声的在那里说着什么。

不一会,那个空石椅上突然开始跃下成群的虫子,和先前的六群一样,同样的是以某种稳定的阵型退去,我扫了一眼,妈的,有点八卦阵的味道。再抬眼一看,一个身着红衣黑发年轻人显露了出来,皮肤白的煞人,不禁让我再一次想起了哲科,按照我的社会学知识理解,这人身份肯定要高过其他人。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下石阶,老金跟在他的后面。

只见他在每个元老的耳边都低语了一阵,每过一人,那人就露出惊恐的神色。

最后那红衣男人和其余六名元老转向了我站立的位置,突地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章 老白

老白并不是真的姓白,他的真名没有人知道,之所以叫他老白,是因为他的皮肤真的很白,比之哲科,他白的更加纯粹,更加彻底,加上他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常常让我想起黑木崖上被任我行吸星**吸干了血的林青霞。自从我以老白称呼他之后,他才迫不得已的开始使用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外号。

老白的年纪究竟有多大,我一直不得而知,在他偶尔恢复人类记忆的时候,曾和我提起,他在中国的广州生活过,真正有残留记忆的只是1937至1940年那四年,也就是小日本侵华战争的最初几年,当时他正和一个美籍医生学习西医,那个医生叫达保罗,受派于美国长老会,曾任博济医院内、外科医生,是广东新公医院首任院长,为汪精卫、伍廷芳、粤军参谋长和第一师师长邓铿等人治过病。

老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投入达保罗门下的,总之那几年,他在广州跟着这个所谓的师傅辗转于各界政要的府第,同样也帮助过不少当地的黑势力。

达保罗对于给这些人看病都是一视同仁,不论你混哪里,什么身份,给钱才治,诊疗金相当的高昴,而且不收当时国民政府发行的货币,只收港币。

老白在他手下学到不少当时国外的先进技术,与师傅不同,按他的说法,他是个爱国人士,经常都免费的帮助一些急需医治的重病患者,这也为他换来了不少的好口碑,也结交了不少当时的抗日豪杰,这里所谓的豪杰定义也比较宽泛,黑白红蓝都有。

就我对他的了解,老白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至于将来,当时的他也不曾多想,一切改变都是从达保罗的一个美国朋友的到访开始。

据他回忆,那是一个寻常日子的午后,老白根据师傅的指示去广州口岸接一个美国来的客人。那人从香港转客轮到广州,达保罗因为有个难以推却的应酬无法前往,正好老白当时的英文水平已经足以应付日常交流,自然成了接站的最佳人选。

他的任务很简单,从广州口岸接到人,然后带去著名的莲香楼吃个下午茶,接着送到广州爱群酒店住宿,晚上由达保罗做东,请这位客人吃个大餐,商谈一些要事。

那天下午,老白早早的来到了口岸的下客出站区,拿着他手写的木制客人名牌,来回的踱步等待。

该到的船支迟迟没有到达,老白有些着急,就在这时,几个行色匆匆的黑衣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根据老白结交黑白两道的看人经验,这几个人一定是混黑道的,其中几个人的身份应该是保镖,从他们四下环顾警惕的神情以及暗藏在腰间的利器可以看出,他们在保护同行的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重要人物,保镖们很有经验的围绕在那个人的身周,看似散乱的行走布局,却是很有讲究,如果此时有人想要进行伏击,这几个人可以无死角进行回击,保护眼前的这个重要人物。

那个被众人环护的人,穿着黑色长衫,戴着一顶黑色礼帽,帽沿压得很低,不过从肤色和身材上看很年轻。

老白从这些人的装束上并没有看出他们隶属的帮派,他琢磨这些人一定不是广州本地的,否则他一定能从中观察出来,所以他决定离他们远一些,别惹上不该惹的麻烦,他做了个假装等不到人而无奈的手势,叹了口气就要转身离开。

不过他还是走的慢了,离口岸不远的路口突然串出几部吉普,顷刻间车子把口岸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大量身穿警服的人跳下了车,有人拿起扩音喇叭,高声喊道:“全部不许动!警察办事!”

要知道,当时的警察基本上都是军统的走狗,这个敏感时期里,一些爱国人士和我党人员常常会遭到警察的秘密逮捕,所以老白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这些人难道是红色人士,如果是的话,这掩饰水平也太高了。

不论那些人是什么身份,黑衣人们直接发起了进攻,对着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警察们立即给予了还击,火力全开。

老白反应极快,眼看无处可躲,一把丢下名牌,就往江里跳,幸好他熟悉水性,没被淹死,一些等候轮船的路人一时反应不及,被这阵势惊得呆了,瞬间就被秒成了马蜂窝。很快,水里的老白就看到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倒下或者落水,鲜血迅速的在他周围蔓延开来。

最后,那个身份重要的年轻人也坠入河里,恰好就落到了老白的身边,那群警察也随即出现在岸边,举枪准备扫射,老白当时很害怕,根本也不敢动弹,只是大喊,“别开枪,我是医生,我是医生,我不认识他们!”在他喊叫的同时,他感觉那个年轻人抓住了他的衣服,往他的怀里塞入了一个小小的物件,他担心自己被误伤,本能的挣扎了一下,那年轻人的手一松,人就沉了下去。

也许是老白的喊叫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威胁已经消除,警察没有再开枪,而是开始了打捞工作,很快那些人的尸体都被捞了起来,而老白也被迅速的赶出了口岸,口岸被警察们封闭了,而当天所有的客轮也都被迫延时登陆,老白没有完成任务,无法回去交代,只得一直在口岸外围等着,直到晚上8点,警察部队撤离之后,才接到师傅的客人。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人一般都会处于混沌和后怕状态,陪着达保罗和美国客人进餐的同时,老白一直在走神。

达保罗看他状态不好,也听说了口岸的事,就让他先行回家休息。

老白终于松了口气,回家的路上,他感到肚皮上一阵冰凉,这才想起那黑衫落水青年临死前在他怀里放了东西,如果换了是平时,他早记起来或者感到怀中有异物了,人这玩意,突逢大事,往往会精神高度紧张,而忘记了过程中的细节。

那是一个古玉扳指,玉石上有虫状的沁色,看上去价值连城,老白不好古董,但是经常出入名人府堂,见多了那些达官贵人的配饰,知道这种沁色的玉相当的昂贵,他一时兴起,就把它戴了起来。

此后发生在老白身上的事情,和我之前的所知所闻有一部分相同,而另一部分却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那个古玉扳指牢牢嵌入了老白的手指,并让老白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但结果并不是产生新的能力,而是让他的视野里无端的出现了一串数字,这串数字每隔三分钟在他眼前显现一次。

一开始,老白以为那是幻觉,不过后来他发现,这串数字会随着自己所处的不同位置产生变化,最终他搞明白了,数字是以他和某个地点为距离计量的长度单位数字,而这个数字距离竟然达到了六位数,他买来了当时的世界地图,通过观察自己行走路径的长度、方向以及数字的变化,找到了那个地点的具体位置,那是当时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小镇。

当时的中国还是封建思想浓重的时代,老白相信命,他以为这是神的指示,他下定决心,必须去到那个地方,他要解开这个谜题。

达保罗的美国客人,其实是一个贩卖药品的美国商人,在老白的苦苦哀求和达保罗的帮助下,老白终于以一个医学访问学者的身份和达保罗的友人一起前往了美国,几经周折,他来到了那个地方。

当眼前数字归零的那一刻,嵌入老白姆指的古玉扳指瞬间崩裂,一群黑雾一样的虫子出现并扑进了,对,是扑进了他的体内,一段非常重要的远古记忆被强行输入到他的脑海里,他成了这里的一份子,而且是重要的一份子,他成了猎夺族辛纳尼坦部落中的元老之一,或者可以这么说,之前的老白带着仅存着的四年人类记忆,成为了搭载辛纳尼坦第一元老精神的寄生体。

而当老白带领着其他六名来自各处的寄生体元老跪在我面前时,我还不知道他曾经也是一个来自广州的中国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a></a>

第三一十一章 那个地方

说实话,对于之前装神‘弄’鬼的元老们突然之间给我来个大扑街,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老太婆和小四更是始料未及,脸‘露’惊讶之‘色’。

我不知道如何应答他们,只好等着他们开口,因为先出招的往往是输家。

红衣元老没有起身的意思,其他元老也都默默的低着头。

过了半晌,他终于抬起了头,对我说出了第一句话:“您不要误会,我们膜拜的是来自康博瑞安的先祖,而不是你本人。”

看着他崇敬的神情,我放松了许多,回想当时在蛇‘精’病医院的遭遇,决定以攻为守,“你们所说的康博瑞安先祖说过,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们刚才太放肆了!”

红衣元老先是一惊,随即面‘露’惊恐的神‘色’,赶忙又低下了头,喃喃道:“您。。。您都知道了?”

妈的,你这个老小子还真有点‘奸’诈,面上不敢得罪我背后的厉害角‘色’,但是又把球踢了回来。虽然我还年轻,不过我是以淡定出名的,唬人可是我的强项。

说到唬人还真是‘门’学问,气势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首先自己要能说服自己,让自己进入强势的状态,如果没有自信,怎么能让别人信你;其次对脑力的要求也不低,因为如果你要唬住对方,至少要了解与对方背景有关且相对有用的信息,这些信息可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整合串联,就会迅速指向对手的关键要害;第三,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些弱点无非来自让他们失去其已经拥有的东西,比如生命、亲人、财产以及权势,害怕失去几乎是所有人的天‘性’,又或者他们极度的渴望某件物事,贪‘欲’是与生俱来的,很少生物能逃脱。因此,收集片断信息,整合分析,找到对方拥有但害怕失去的,抑或是对方极想得到的,告诉他,我随时有能力从你身上拿走或者给予,你就可以轻松的唬住对手。

我的脑细胞在不断的快速运转,神情保持着不变。

适才老金在我脑中同他们“先祖”的对话隐藏了不少关键信息,结合被我吸收的那个基因片断所留下的谈话内容,以及进入这个山体以来的所见所闻,我大致分析出辛纳瑞坦显然是所谓猎夺族的一支反叛力量,他们的主力一定早被康博瑞安消灭了,而他们只是殘留的一小支,守护着猎夺族灭亡前的重要遗产,而这些遗产本应属于康博瑞安,从他们的态度和行动来说,他们渴望“认祖归宗”,现在我体内的正是康博瑞安先祖的“遗诣”,先祖对他们而言显然是有强大的威慑力,他们目前所拥有的遗产本就应属于先祖,而我如果以先祖的身份重新掌握这个资源,同时重新承认他们的身份,他们就得听命于我,进而,关于古‘玉’扳指背后的一切秘密我就能够从容破解了。

“你们可以回来!”我缓了缓,淡淡的说了六个字,这是豪赌的六个字,建立在我快速分析的基础之上,我之所以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是因为听话的人,自然会朝着他所需要的结果去解析。

话音一落,我明显的看到了七个元老身躯的颤动。

bingo!我应该是对了。

红衣元老再次抬起头看着我,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声音微微发颤,“鹰眼峡是天然的庇护所,每过100年,我们七个就换一次身体,几千年了,守护着猎夺族仅存的遗产,等的就是您的驾临,不过您现在的身体没有完全苏醒的迹象,况且。。。”

他没有继续下去,我感觉他仍然在试探我的所知,身体苏醒,迹象又是什么表现,难道,难道是那个梦境,我想起了那个奇怪的丛林之梦,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还要继续进攻,问道:“罗盘是在你们手上失去的吗?”

这招果然见效了,红衣元老的头彻底垂下了,“是。。。是。。。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以为那人是您,或者您指派前来接管这里的,大意之下,罗盘被抢走了,不过,罗盘上四根指针他们没有得到!所以他们仍然进不去那里!”

我心下暗骂,妈的,这家伙实在狡猾,说话像挤牙膏,虽然离事情的真像越来越接近了,但这张窗户纸始终没被捅破,我也不好再细问了,好在气势上我已经占了上风,接下来,要摆布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指针在哪里?”我不能停下质问,打铁要趁热。

“中国,广州,因为我来自那里,所以找了当地几个有权势和能力的人分别留存,这件事除了我们七人,没有第八个人知道。对面的那些人只是拿了罗盘,根本没有机会使用。”红衣元老的回答充满着惧意。

我看了看老太婆和小四,心说现在知道的已经不止第八人了,而且你们算是人吗?都是老怪物。

我装腔作势的哼了一声,“带我去那里看看!”

“哪里?”红衣元老愣了一下。

“遗产的所在。还有,你们都起来吧!”我不容得他犹豫,还得展现一下威严。

“遵命!”红衣元老连同其余六人都站起身来。

“你们几个都在这里等候,我带先祖过去!”红衣元老对其他人下了指令,随即转向我,恭敬的说道,“先祖,可能要委屈您一下,请让属下护送您下去。”

我只得故作镇定,点了点头,心想小四都带我飞过了,还怕你再让我飞个几次。

红衣元老见我点头同意,就靠近我,口说一声得罪,伸出双手,往我鼻中塞入两个冰凉的物体,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他横着夹起,耳边一阵呼啸,身子悬空,啪的就听到了落水之声,紧接着周身体会到的就是水流的冲压之势。

我靠,这次竟然是跳水,不,是跳河啊,我这个旱鸭子今天竟然跳了两次崖,又接着投了河,真比服安眠‘药’自杀还要痛苦的多,畜生!

在水里,我不敢张开眼,鼻腔被堵,嘴也自然紧闭着,这红衣元老这么粗暴,要淹死我吗?

我的身体被拖着一直往下沉去,一口气就快用完了,憋到最后,不自觉的用鼻子吸了一下,正想骂自己傻缺,不料那塞在鼻腔中的东西跟着动了一下,我竟然是吸进了。。。氧气。。。吧!

原来红衣男往我鼻中塞的玩意竟然有这种功效,立马我心里就有了底,一边吸着气,一边慢慢睁开了眼睛,河里的水压有些大,但是朦胧中,还是看到了一番奇景。

水里竟然漂浮着,数不清的,白‘色’的,椭圆形的蛋形建筑,每个大概都有五六米以上直径,建筑里隐隐闪烁着蓝‘色’的光,每个白蛋下方还有一根延伸至河底的红‘色’软管,看起来就像怀孕母体里的脐带,无数的白蛋充满在河道之中,煞是壮观。

我们继续的下沉,越是往下河道越窄,最后被一道‘乳’白‘色’的网状物拦住了去路。

红衣元老伸出左手,在那网状物体上拨‘弄’了一会,那网的中央部分竟然向四面弹了开去,紧接着,他夹着我穿了过去。

就在我们身体穿过那网的一瞬间,浮力突然消失不见,我感到随着红衣元老的落地,自己漂浮的身体也稳定住了。

红衣元老慢慢的放下了我,从失重的环境中回到地球,我的内心还是好开心啊。

但是‘逼’还是要装的,“怎么不事先‘交’待一下,你给我塞的这玩意可以用于水下呼吸,不知道我还没完全恢复吗?”

说着我扣出了鼻腔里的两个可以呼吸的“鼻塞”,正准备端详一下,忽的那两个鼻塞从我手中飞了起来,靠,竟然又是虫子,两支黑‘色’的虫子扑腾着翅膀,飞上半空,溅了我一脸水‘花’,嗡嗡的朝那网状物飞了过去,顷刻间就消失了。

我本就一身湿漉漉的,再被虫子戏耍了一番,正想发作,红衣元老开腔了,“属下鲁莽了,一心想着快点带先祖来这里,细节考虑不周,先祖不要怪罪。”

真是老家伙了,他们的语言在我转译系统中听起来就颇像是前朝人,多少也是进化了的,如果在几千年前,我听到的岂不是文言文。

按他所说的,这里应该是就目的地了,我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个圆柱体的空间,从网状物那个角度的弧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河水中的一切物体,包括悬在河中的白蛋群,而网状物两侧一直延伸到整个圆形内壁则都是封闭的黑‘色’空间,内壁上全是与进入元老院时看到几尊雕像类似的图腾雕刻,密密麻麻,也多是虫子类的形状,似乎都分类分区域按着适才我揣摩出的阵型排列着,真tm的有内涵。

与网状物相对的一侧,竖立着一座怪异的一米来高的、金属质感凸雕,琢磨起来更像是一个小的‘操’作平台,凸雕也是由无数个活灵活现的虫子汇集而成,放到现代,要打磨出这样一件“工艺品”,也着实不易。

“先祖,请您移步上前。”红衣元老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向那个虫子平台。

我嗯了一声,偷‘摸’着咽了口唾沫,朝那里走去,红衣元老跟在我的身后。

虽然离那平台只有几步之遥,但我却感觉走了好久,因为这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当我和那平台几乎零距离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只是看到,那凸雕的顶部平面上有一块圆形的凹槽,而凹槽里正不断的回流着一股绿‘色’的液体。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