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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棺借道》


第一章 水库里的浮棺

桌上长明灯,手中缝魂线,灯亮残魂归,灯灭莫回头。

这句话是我外婆在我年幼时经常唱的一句歌谣。

小时候没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涵义,直到06年外婆去世的当天晚上。

我是重庆土家族人,01年我高中还没读完就出去打工漂泊了。

我去过很多城市,经历了很多事情,也听过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民间故事,但是我清楚只需要细心推敲,其实我们不难发现,这些所谓的民间故事是经不起考证的。

唯独我知道一个关于“二皮匠”的古老职业是真实存在的。

事实上我想告诉在座的各位,我的外婆其实就是二皮匠。

二皮匠这职业在古代是专门给死人缝合尸体的晦气职业。

所谓天圆地方,无规矩不成方圆,干这个行当的都得守这个行当的规矩。

听寨里的人说我外婆就是因为犯了规矩,所以才瞎了一只眼睛。至于是怎么瞎的直到今日也一直是个谜。

外婆病倒了,这一倒基本是不可能再站起来,当时我正在忙手头的工作,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我便立即往家里赶。

等我回到重庆已经是下午,因为本地不巧赶上了狂风暴雨,途中很难打到车。

我即便心急如焚也能干瞪眼,索性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到家得延迟一些。

外婆是地地道道的土家族,她说知道自己这一劫是躲不过了,要死也得死在寨子里。

家里人也清楚外婆的身体状况,索性尊重她老人家的选择。

当天晚上车被堵死在了高速路上,父亲打来电话问还有多久到。

我说今天是估计到不了了,只能明天早上。

父亲叹了口气说你外婆嘴里就念叨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你的光,早该咽气到现在还苦苦支撑着。

父亲话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头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巨响,这声音动静非常之大,我还以为房子塌了。

“爸咋了?”我紧张的坐直了身体,车内的乘客纷纷投来好奇眼神。

电话里头混乱一片,就听见我父亲在电话里头吼着,“那边是咋回事?”

远远的就听见一陌生男人激动回应着,“塌了,塌了,水库上坡泥石流。”

我心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电话我挂了,你自己注意安全,重庆这几天天气的不好,”父亲急冲冲敷衍了我这么一句就要挂断,我却久违听到外婆唱起那儿时的歌谣。

“桌上长明灯,手中缝魂针,灯亮残魂归,灯灭莫回头。”

电话里面很快传来盲音,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看着车窗外的狂风暴雨仿佛在预示着这一趟回家注定不会太平。

而这一趟确实不太平,第二天我还是回到了寨子。

远远的就看见水库岸边站满了人,我爬了上去抓住寨子隔壁的王叔问,“王叔这什么情况?”

王叔见是我先是嘘寒问暖一番,随后神色紧张指了指混浊的水库中央。

“你看那是个啥?”

我顺着王叔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浮在水中央。

这棺材王叔说是昨天晚上泥石流冲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寨子山头竟然有这么大个棺材,王叔兴奋道:“恐怕这里有个墓哟。”

我又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棺材,这棺材长我目测两米二三左右,宽一米五左右,半个棺材浮在水面上,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

这一看我竟然看入了迷,也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我发现那棺材盖子竟然跳动了一下。

这我可是被吓了一跳,看王叔一等人也没有表现出意外表情。

难道是我看花了眼睛?

“云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快点去看你外婆,”远远的传来父亲的声音。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提着背包跟了上去。

途中父亲脸色沉重道:“你外婆脑子出了问题,从昨天开始就说胡话,等一下你可别相信。”

我苦笑摇头,“啥胡话。”

我爸沉默的赶着路,刚刚走进大门就闻到一股臭味,外婆就躺在正堂中央,双眼死死盯着房梁,嘴里嘀咕着什么,一旁二姨一边给外婆擦口水一边给我让位置。

我走过去握住老人的手,冰凉的吓人。

也不知道为啥,刚刚还神志不清的外婆被我这么一握,混浊的眼睛突然有了神气,仿佛回光返照一样就坐了起来反手抓住我的手。

“云儿你跟我来,”外婆在一家人目瞪口呆之下下了床,牵着我的手往后院的屋子走了去。

我父亲一等人想跟来但是却被外婆冷冷一瞪吓坏了。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踏进这个院子半步,”外婆幽幽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我就被拉了进去。

老人家刚刚还一副咽气的模样,现在却跟正常人似得。

她把门给关上,随后推开破旧的后院大门,并且嘱咐我在外面侯着,我也不敢不从,在外面等了大约十分钟只看见外婆不紧不慢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她手里拿着一青色布包裹的东西就向着我走了过来。

“云儿还记得外婆小时候跟你提到的二皮匠吗?”

我心里有了数,早些年就听说外婆手里有专门缝合尸体的吃饭家伙,说是以后死了要传给我。

毕竟我外婆的先辈都是靠“二皮匠”手艺过活,外婆队伍这一代代相传的宝贝和精神看得比命还重。

恐怕这青布包裹里就是了。

外婆将青布包裹小心翼翼打开,随后便看见一巴掌大小的黑匣子,这黑匣子一看就是老古董,本人早些年在北上广有幸认识一些懂古董的行家,索性学了一些皮毛。

这黑匣子从纹路上一看至少是得推到战国时期。

外婆将黑匣子给打开了,随后就看见一根十厘米左右长的通体黑色长针,这针身有密密麻麻的诡异符咒,做功异常精致,在黑匣子旁边是一本破旧得发黄的手札笔记。

“云儿外婆就要走了,这宝贝我就放在你手里了,日后若是有故人前来寻这缝魂针切莫答应,只管摇头说不知道,实在不行找你那不争气的三叔。”

我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故人,什么故人?”

外婆叹息,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开话题,按住我的手嘱咐道:“二皮匠的手艺利人不利己,用好了是福泽,用在了不当地方就是祸害,你父亲和你两位叔叔都是榆木脑袋,只有你适合保管这缝尸针了。”

突然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吵闹声,外婆闻声推门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呼小叫的,”外婆问。

只看见王大叔脸色苍白道:“不好了,那水库里的棺材盖子翻了,里面有东西跑进了水库。”

哪知道外婆听到这句话抓住王叔吼道:“山上冲下来的!”。

王叔被外婆扭曲的表情吓坏了,点了点头说是的。

外婆旋即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当场晕死了过去。

外婆没有死,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当时我正守护她老人家床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眼泪哗啦啦的直流。

我正要开口时,外婆异常痛苦的咬出一句话,吓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我老太婆当年送上山的,有事情冲着我来。”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这声音就像人的指甲盖用力的扣动着石墙一样。

黑漆漆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外婆那张苍老的脸在扭曲,她长大的嘴巴仿佛要告诉我什么,一双惊恐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门外。

外婆死了!

第二章 尸体不见了

外婆的死并没有给这一家子带来多少忧伤,甚至比不上一场泥石流所带来的棺材来得惊心动魄。

或许对于已经九十多岁的外婆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外婆生了两个儿子和我妈这个大女儿。

其中一个儿子也就是我三叔,因为赚了大钱人在国外,人还在回来的途中。

二叔一直在寨子里待着,生性老实本分,人快到六十也还是光棍一条,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抽旱烟,过年过节吃一嘴满口油水的肥肉。

我妈排行老大,在三十多岁才认识我爸。我爸准确的说是外地人,听说年轻时候是个大学生,那一年知青下乡认识我妈的。从此以后便做了上门女婿,以至于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奶奶。

二叔和我妈在为外婆后事开始张罗着,父亲因为水库掉进了一口棺材,配合着寨里的人准备先把棺材给弄出来。

毕竟这水库是寨子的水源,一口棺材浮在水库里,恐怕暂时没有多少人敢喝咯。

更加何况王叔还说棺材里面的东西跑了出来,只不过不知道他所指的“跑出来”是何种意思。

是指它自己有意识跑了出来,还是说不小心翻了棺材,里面的东西给翻了出来。

我则在偏堂研究外婆的手札笔记。

内容所写的无非就是关于二皮匠这门职业了,前部分因为一些文字的淡化以及无关紧要,我基本没带看完,可是当快要翻到见底时,一行字迹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缝魂针!

我顿时来了精神便集中注意力往下看。

这一看我就有些想笑了,不免有些失望。

为什么,因为外婆的这一部分提及缝魂针不仅可以缝合人的皮,竟然还可以将人的魂儿给缝在肉体之中。

二皮匠这职业我知道在历史之中出现过,也相信这世界是有邪灵,但是你说我身边这黑匣子的破针可以缝住人的魂儿,我觉得就有待考究了。

一本书页数不多,我一口气便看得差不多了,忽然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了,随后就听见王叔的声音。

“晓云开门,我是你王叔。”

我赶紧把黑匣子藏在了口袋里,随后便把门打开,笑着问咋了王叔,

王叔说,“你老汉叫你去水库帮忙,我们几个老家伙搞不上来。”

王叔指的是那口巨大的黑漆棺材。

听到王叔的声音,我母亲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她提醒我道:“小心点,别冲着它了。”

我不知道母亲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我点了点头随后把门关上就跟了上去。

来到水库,远远就看见两条船夹着那口黑漆棺材给送到了岸边,其中棺材盖子半开着,从我这距离看去里面当真是空无一物。

但是寨子来帮忙的五六个大汉却并没有把它给拉上来,按理说这么多人怎么也抬得上来吧。

我问这棺材这么多人弄不上来?

我父亲说这棺材邪了,在水里还可以移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岸边就像生了根一样。

我不信邪,说着就借了王叔的位置抬住一边让其他人一起再试一试。

我吆喝一声,大家同时发力,我以为这怎么也得给我摞动一分吧,哪里知道我这腰一直,脖子青筋都爆了出来,这黑漆棺材当真是像在水里生根了一样。

王叔给我递了一根烟,一群人就坐在岸边开始抽了起来。

“这是不是冲到了什么东西了?”王叔嗒吧一口烟打破局面。

以前走南闯北时候听说什么黄河夫子开船,船开到一半就不动了,天津人说是什么鬼拖船,尸抱脚的,这棺材摞不动还是头一遭。

“明天再看看吧,兴许明天就行了,”我掐灭了烟头,走到黑漆棺材旁,只看见那棺材盖上刻写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在半开的棺材盖下我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文字。

只看见这棺材旁边竟然有密密麻麻的奇怪字,说这是字吧也不像,弯弯扭扭的就像蠕动的蛆虫。

也就在我观察这些诡异的文字时,忽然看见棺材内部一团黑气从棺材里面爬了上来,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又不见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当真以为天黑看花了眼睛。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爬起来看那些扭曲的文字,心里有一种熟悉感觉,仿佛刚刚就是它救了我一命。

忽然就在这时候水库深处出现涟漪,我刚好眼睛瞟到那位置,只听见“咯咯咯”三声仿佛用指甲盖扣动石头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

“你们听到没有?”我歪着耳朵确认,那声音却消失。

父亲说听到啥?

王叔信这方面的东西,看我神色紧张就走了过来,“是不是听到啥声音了?”

我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当真是听错了吗,外婆临死时我也听到这声音,现在我又听到了,如果还不能说明点什么,恐怕我这二十多年是白活了。

幽暗的水面望不到尽头,偶尔有几条鱼游出水面惊起一阵骚动。

从回来一开始,我这心就没有平静过,我揉了揉脸说,这么晚了,大家先回去吧,这棺材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深夜狂风暴在前半夜来得格外凶。

一家人守在外婆灵堂前陪同,外婆生前说过无数次,死后不需要走什么世俗烂套,只要家人陪同一晚上就把她给埋了,并且告诉我们绝对不可以用火烧,在七月十五那一天还是按照咱家的规矩,至少得去一个人守住一晚上。

这规矩听说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问其原因外婆生前总说还不是该我知道的时候,如今外婆撒手人寰了,我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个另类规矩。

家里人都非常敬畏外婆,即便是外婆死了也没有任何人敢忤逆她老人家。

晚上一家人守在灵堂前,因为连夜赶回家我状态并不好,坐在旁边竟然不知不觉就沉睡了过去。

梦里梦见了外婆。

她老人家出现在那停靠在岸边的黑漆棺材前,背着双手在对着水库方向说着什么。

沉寂的重重山脉温度骤降,这望不到尽头的水库显得诡异而压抑,外婆那消瘦的身影很快就被山上弥漫下来的白雾隐藏了起来。

我想要喊外婆但是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样,忽然就在这时候距离我最近的水库边缘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仔细一听分明是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岸。

“咯咯咯!”那用指甲盖子扣动石头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我猛的一看顿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看见一全身肿胀得发白的裸替女人,正用她指甲盖抓住地面爬向了我。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想要使劲儿却怎么也动不了,耳边就听见那肿胀得发白的裸体女人用指甲盖扣动石地的声音。

“咯咯咯”!

关键时候外婆那严厉而苍老的声音冲了出来,“云儿缝魂针,给你的缝魂针呢!”

我猛的被惊醒了过来,一看四周环境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此时是冬季,保暖衣被汗水打湿,门外寒风一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心想幸好是个噩梦,心里感谢外婆在梦里救了我一命,准备去灵堂给外婆烧点纸钱。

拿上纸钱我一边烧一边往灵堂后的棺材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我拿着纸钱的手僵硬在了空中。

“棺材盖谁给开的?”我看向四周才发现父亲和二叔竟然都不见了,随后我猛的站了起来往棺材走了过去。

这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外婆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第三章 三叔回来了

人死了尸体怎么会不见了呢?这一刻脑海里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外婆是自己跑出来的。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我目光在这一刻集中在了大门口,因为很快我发现有两道黑色的脚印在门口。

这脚印不过三寸长,我外婆那个年代就讲究三寸金莲之美,我非常清楚这巴掌大的寨子,只有我外婆是三寸金莲的脚。

我父母和二叔因为外婆的事情,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一早就去屋子闭几个小时的眼,第二天准备将外婆的尸体送上山。

但是事出突然外婆的尸体因为我的疏忽不见了。

外婆当真是自己走出去的吗,说实话我不信。

第二天在一家人担惊受怕之下,很快另一个噩耗发生了。

村子有人死了,死自然不死自然死亡,听王叔说是被什么野兽掏了肚子死的,但是我清楚我们寨子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什么野兽了,更加没有听说过野兽杀人。

这使得我们一家人的神经紧绷,随时可能崩断。

我母亲说一定是我外婆死了不走想害人,她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就神神叨叨的。

我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些,外婆是我们亲眼看见死的,我为了安慰母亲自己一个人决定去死者家属看看,让父亲和二叔去寨子四处看看。

其实有一个新想法我一直憋着,不敢告诉他们。

我担心的一点就是外婆提及关于她那“故人”突然造访,鬼不可怕,但是如果是人在其中作祟,恐怕防不胜防。

等我赶到案发现场时候看见了死者。

死的非常惨,肚子被怪力强行给撕开,白花花的肠子掉一地,睁着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气味,也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了门口出现几只黑色的三寸脚印,低头一问我猛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情铁定和外婆的失踪有密切联系,刚刚到了自家大门,我妈脸色苍白的抓住我的手。

“是不是你看外婆?”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找个位置坐了下来,随后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外婆的尸体再说,要是让乡亲们知道外婆尸体不见了,难免会出现恐慌和胡乱猜测。

我妈听到这样说就哭了,我爸在一旁直抽烟没有说话,二叔则是坐在外婆的灵堂前烧纸,嘴里一直小声说着,“妈,人都死了就早点离开吧,不要害人了。”

外婆的尸体怎么找回来是个问题,大白天我和父亲以及二叔差点把整个寨子都翻了过来,很显然直到夜幕降临我们也没有半点线索。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外婆的灵堂一言不发,所有人都疲倦的不行,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是我工作上的合伙兄弟,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说是店里出了一些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还非得我来解决。

他说就是那在我们店里死了家属又来闹事了。

我不免有些窝火,这个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这死者是我店里的一个打工的小弟,因为出去送货被倒下来的货给压死了,当时这个事情已经走了程序,该赔钱的赔钱,按照约定也每个月给死者的家属寄了生活费,偶尔我也会去亲自看望这孤寡老人。

要不说人就是贪婪,总想在我这里多捞点钱,我的钱也不是流水白来的。

因为外婆的事情我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又因为这破事来过给我添乱。

我说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个事情,面子已经给让他们了,要不要是他们的事情。

挂断电话我准备走进屋里。

“咯咯咯......”

忽然有指甲扣石墙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我猛的停了下来往身后看去却空无一人。

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忽然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我一惊却怕吓坏了我母亲,当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追了出去,最后跑到了水库的岸边。

寒风一吹,脑子就冷静了下里,再一看那黑漆棺材正放在岸边没人去管。

原本是说大伙今天来想办法弄走这棺材的,但是因为村子死人了,所有人都把这档子事忘记的干干净净。

此时一看这棺材我浑身冒凉气。

本来我是不相信有有鬼的,但是受着场景的影响我脑子很不巧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外婆难不成躲在这棺材里面?”想法一出来,我吓得浑身冒冷汗,脚却鬼使神差的向着黑漆棺材靠近。

棺材离我并不远,仅仅几步之遥便走到面前,随后那半开的棺材就暴露在我面前。

但是棺材之中空空如也,我虚惊一场,殊不知脚开始颤抖了起来。

忽然一股凉气在我耳边吹来,我猛地回头一看出了黑漆漆一片,当下再也受不了拔腿就往家里跑。

这一晚上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王叔的出现。

当时我正洗脸,远远的便看见王叔脸色苍白的冲了进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不好了,又死人了。”

“哐当”一声,手中的洗脸盆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谁死了。

王叔喘着粗气道,“张伯。”

“带我去,”我衣服也没有穿,直接冲出了大门,还没有到那张伯的家,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将整个张伯的家围堵的水泄不通。

我挤进人群一看,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

只看见一老人被用一根钢筋钉在树上,肚子的内脏被扯了出来,掉了一地,诡异的是张伯的脸呈现诡异的笑容。

空气之中弥漫血腥味和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果不其然在那张伯的家门口我又发现了几对三寸金莲的脚印。

这样下去不知道到还要死多少人。

我是气的不行,但是又束手无策。

到底是人在胡作非为还是外婆死而复生四处行凶。

王叔是个明白人,说云儿,这个事情怕不是野兽干的哟,你说这野兽不可能用钢筋杀人吧,不是人怕就是邪祟在作怪啊。

说完王叔又道,“你说会不会是那口棺材里面的东西。”

其他相亲听了,纷纷站出来说一定是那棺材里面的东西干的。

我不懂这些,随意沉默最好的方式。

王叔看大家情绪都非常激动,就说现在谁也说不准是那东西做的,还是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王叔就带着大家往水库的方向走了去。

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随着人群的散去很快便被冲淡了。

此时抬头再看向那尸体时,却看见一个身着和大家格格不入的人,刚刚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现在他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转过头来。

我一愣随后笑了出来,仿佛看到了救星,当下喊了一句,“三叔你可算回来了。”

三叔我没有见过几次面,十年前三叔和外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执,第二天带着东西就离开了寨子,如今见面三叔还是以前的模样。

国字脸,浓眉大眼睛,笑起来带着淡淡大师的风范,相比多年前那个卷裤腿放牛的青年,如今变得成熟些许。

三叔把肩膀上的背包丢发给我,随后道,“云儿,十年没见了你还认得三叔?”

我没有上前,指了指那钉在树上的尸体。

三叔回头看了尸体,脸色平静无,仿佛那钉在树上的不是尸体,而是一稻草人似得。

三叔将钢筋拔了出来,随后将尸体放平,让我感到恶心的是三叔竟然徒手将张伯的肠子给塞进肚子了。

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还是回来晚了,这是发现的第一位受害者吗?”

“这是第二位,”我心有余悸道。

三叔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几只黑色脚印,叹口气道,“瞒不住的终究瞒不住,埋藏这么多年的棺材到底是重见光明。”

我原本想问那棺材到底和外婆有什么关联,但是看三叔的神色,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外婆的尸体和解决那杀人的真凶。

到了家母亲看到三叔满手的血,以为受伤了,后来才知是三叔把王伯的肠子帮忙塞了进去。

手碰了血,外婆以前告诫我们必须得用淘米水洗手,说是这样可以祛除晦气,等三叔洗完手之后他便问,“云儿,带我去看看你外婆。”

“三叔,外婆,”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母亲,“外婆的尸体跑了。”

三叔猛的停下脚步,“你说啥,跑了是什么意思。”

第四章 找到外婆尸体了

我把他带到外婆灵堂,三叔看着空荡荡的棺材良久。

我把那天的来龙去脉给三叔说了一遍。

我在后面又道,“三叔你也看到那黑色脚印了吧,你说会不会是外婆。”

三叔让我别说话,“云儿你跟我出来一趟。”

我跟着三叔走了出去,他严肃道,“你外婆的缝魂针是不是给你了。”

我点头把怀里的黑匣子拿了出来。

三叔打开看了一眼,随后让我赶紧收起来。

我说三叔我总感觉这个事情不像是外婆干的,你说她老人家生前虽然和寨子的人搞不好关系,但是还不至于起尸杀人吧。

忽然就在这时候水库的方向传来嘈杂声音,一看才发现一群人向着我们家走了过来。

只看见带头的不正是王叔。

王叔走到院门口就喊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看情况不对,赶紧跑了出来问什么原因。

王叔阴沉着脸,“还问什么事情,你丈母娘还没下葬呢吧,为什么出了这种事情还不告诉大家,刘家安的什么心。”

我一看情况不妙,难不成他们找到了?

就要上前说话,三叔却拦住我摇头说,“这件事情不简单,你待着。”

我不明白三叔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多问。

王叔直接水库的方向说,“虽然你们家是外地来的,但是怎么说我们寨子也没有亏待过你们吧。”

我父亲似乎是明白了其中意思,但是只是赔笑没有说话。

王叔接着道,“刘老太太诈尸连杀两人,这个事情怎么交代,尸体就在水库下,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一愣怎么可能在水库里,难道那边我做到梦是真的?外婆的尸体当真被偷走了。

我父亲闻言脸色大变,这时候三叔终于是上前了。

三叔看了一眼王叔,随后环视众人道,“你们是哪一只眼睛看到的?”

王叔听了异常生气,“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那三寸金莲脚印吗,从一开始我们大伙怀疑,只是觉得刘老太太已经下葬了不好明说。”

三叔对自己家人是没话说,但是面对外人那是不会给半点脸色。

当下冷冷喝了一句,“仅仅凭借所谓的三寸金莲,是不是太冤枉人了。”

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理亏在我们。

我说王叔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毕竟死的都是父老乡亲,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说我们害人那还真是过分了,其实外婆的尸体不见我们也在到处找,“我随后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道,“三叔我不告诉大家一来怕大家恐慌,二来这诈尸是不是有些唬人了一些,我觉得多半是人为。”

听到我这样说一部分人的情绪少了很多。

我乘胜追击道,“我们先去水库看看,大家都知道我三叔跟我外婆学了本事,这方面他是专家。“

那蔡大叔剑拔弩张道,“让你家来断定,是不是太假了?”

“我刘某也是在江湖混口饭吃,还不至于做出那种畜生所为,”说完冷哼一声就冲出人群,直径往水库跑去。

一群人跟着三叔来到水库岸边,远远的一看就当真看到外婆浮在水面上。

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外婆肿胀的身体像气球一样,好在正值冬季尸体并没有发臭。

三叔阴沉着脸跳了下去把外婆尸体给托了上来,期间我想要搭把手,但是三叔却禁止让任何人触碰外婆。

当外婆尸体被拖上来时一看,我终于是没有忍住恶心,跑开呕吐了起来。

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吐干净之后才按住肚子回来。

外婆七窍流血黑色的液体,这液体还散发出淡淡的鱼腥味。

三叔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看着那黑漆棺材怒喝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人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纠缠不休?”

所有人都看到了三叔诡异的举动吓得不轻,但是更多人是觉得三叔在装神弄鬼。

是不是装神弄鬼现在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得把外婆送回去。

但是三叔却摇头说不用了。

我问为什么不送回去。

三叔说现在情况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很多,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外婆必须火葬。

我说不行,外婆死前说过不能火烧。

三叔压低声音说,“你外婆不烧,还会死更多人。”

我一愣,“真是外婆杀的?”

三叔摇头,“你外婆被棺材里面的东西陷害了,我担心的就是它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单纯的杀人而已。”

“那是什么东西?”全身一阵凉意。

“这个事情只有你外婆清楚,我知道的不多,先把棺材给弄回去再说,这东西应该可以克制它,否则你外婆也不会用这棺材来关它。”

当下三叔无视任何人从怀里掏出一打火机,随后在外婆前跪拜磕头三下。

“妈,三儿这样做,你应该能够谅解,为了不让那东西接着害人,你的身体必须火烧,”说完打火机一点就丢向了外婆。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点燃的,诡异的就在打火机接触外婆的瞬间,“轰”的一声,外婆尸体竟然燃气熊熊大火。

随着火的旺盛程度,三叔脸就更加阴沉起来。

在场的人看到这个场景被吓得不轻,仅仅一分钟外婆消失在了火海之中,甚至连灰烬都不曾剩下。

我也跪在外婆前跪拜磕头三下。

外婆生前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她老人家死了还没有个全尸。

想到这里我心中怒火烧了起来。

王叔这时候开口了,“这怎么解释,还说不是诈尸,你们刘家怎么交代。”

我没有理会,但是三叔性格冲,当下猛的站起来就要打人,好在一旁的母亲给拦住了。

三叔冷静下来道:“这个事情和咱妈没有关系,看到那棺材了吧。”

我也站出来讲,“王叔那天你也说大家都看见棺材里面跑出来一个东西,难道大家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和那棺材的东西有关系吗,说不定我外婆也是受害者,现在我外婆连着全尸都没有留下,你也看见了是吧。”

这样一说大家沉默了起来,我接着道:“大家也看到那黑水了,恐怕我外婆就是被它上了身害人的,大家一定要小心,如果被它上了身,恐怕和我外婆没有什么两样。”

“那我们怎么办?”有人惊慌道。

我有些想笑,刚刚还在讨伐我们,一旦提到自己小命受到威胁,马上就变成这副嘴脸。

我也没有说什么,人嘛不都是这样,我也一样。

三叔说我会尽快找到它,如果想大家平安无事就搭把手,帮我把棺材给抬到我家来。

王叔说这棺材移不动。

三叔二话不说冲下去掏出匕首,只看见他用匕首在其中一边的符咒划过。

说来也奇怪,当大家再一次去抬时,竟然轻松的抬了起来。

至于怎么找到它,三叔没有一点头绪,直到天黑前,三叔不让任何人靠近门口的棺材,他和棺材面对面。

而这时候诡异的突然发生了。

只看见那棺材突然摇了一下,我被吓得不清,但是三叔所平静的吓人。

只听见那棺材之中发出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恐怖的是三叔也是发出类似的声音,当真是在和棺材里面的东西对话。

一家人被吓得不清,憨厚老实的二叔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母亲躲在父亲身后,我则是看着这诡异场景,双脚颤抖起来。

“哗啦啦!”

棺材盖剧烈摇晃起来,只看见那棺材盖之中竟然溢出黑色的臭水,顿时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

黑水像三叔迅速流淌了过去,而三叔却无动于衷,嘴里不断回应着棺材的东西。

第五章 水下惊魂

眼看着那黑水就要触碰到三叔,忽然就在这时候那跳动的棺材盖不动了?

而更加诡异的是那缓缓流淌而来的黑水又缩了回去。

那诡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三叔你……”我准备上前一步,三叔却喝住了我。

“谁都别靠近,”三叔额头在冒着冷汗,显得异常吃力。

“三叔你这是怎么了”。

三叔全身开始湿透,身体在剧烈颤抖着。

他吃力道:“今天晚上村子要出事了,那东西借着水库的水源,让大伙都喝了进去。”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人说人话,鬼说鬼话,刚刚我用鬼话问了它,现在它已经被我镇住了,不过它的本体还在水库里,一定不能让它爬上来,那些藏在寨民体内的黑水已经吸收足够的阳气了,一旦让它本体给爬了上来,吸收了阳气,后果不堪设想。”

我吓得浑身冒冷汗,感情王叔那天所说的有东西掉进水库了就是这黑水的本体。

我欲哭无泪,“三叔,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它啊,外婆都不行,我去不是送死吗?”

“黑水是它的道行,如今大部分被我压到了这棺材里面,还有小部分得等到晚上,你必须得在傍晚找到本体知道吗,否则整个寨子的人都得死。”

既然三叔都这样说了,如果我还要退缩就真的不是男人啊。

我和父亲二叔在家找来一张渔网就来到水库开船,打算用渔网看能不能网到这东西的本体。

母亲则在岸边给我们看时间和照明,现在正值冬季,天色一般都暗的比较早,基本六点左右,在我们重庆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单独开着一条船,父亲和二叔一条船。

根据那天这鬼东西本体掉下去的位置我们就开始网。

这一慌就容易出事,几次我手因为抖得厉害,渔网掉了进去。

母亲在岸边给我们打着手电筒,焦急提醒道:“快,没有时间了。”

太阳已经挂在了山头,整个水库被染成血红一片,相当诡异。

父亲丢了眼镜,满头大汗吼道:“找不到尸体啊,找不到啊。”

我也是非常的筋疲力尽,喘着大气看着嘴里热腾腾的气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说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还没能网到就真的听天由命了。

三叔的意思可以看得出绝非玩笑,恐怕我们真的网不到尸体,整个寨子怕都得和前面两个死者一样下场。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最后一次了。

下网,撑船,向着岸边靠近。

我一只脚死命踩住渔网,双手开始往疯狂撑着竹竿。

眼看着时间飞速流逝,母亲苍白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快,太阳落山了。”

话音刚落,最后一抹血红的光被水面所吞噬。

我们的船也刚好划到了岸边。

我开始祈祷一定要捞上来啊,否则我们是真的得凉凉了。

忽然就在这时候我拉扯的这边猛的一沉,因为这水库边缘是水泥铺盖的斜坡,身体没有站稳,整个人差点就掉了进去,好在人是给刹住了,半截身子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

但是现在哪里管的了这些,感受到网住了沉重的物体,我双手加快的速度,疯狂的往身后扯着。

“咯咯咯……”猛然那诡异声音在水库里传了出来。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父亲和三叔都僵硬在了原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母亲捂住惊恐的嘴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电筒的光打在了我前方三米左右的位置。

只看见水面上是触目惊心的黑色头发,这头发量大的惊人。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那些头发像有自己的意识向着我游了过来。

我想要跑,但是已经太迟了。

这些头发猛的缠住我的双脚就往水里拉。

我本来半截身子就在水里,这力气又大的惊人,整个人还没有站稳就被扯出去了五六米。

我只感觉脚下肌肉传来钻心的疼,分明那些头发在往我肉里面钻?

顿时整个水面染成了血红一片。

母亲绝望的哭声,父亲的吼叫,我用力扑动水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全部灌到我脑子里,整个世界都乱成一片。

而随着那“咯咯咯……”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传来,所有的身后消失了。

我猛的被拉进了水下,黑漆漆的水下世界是冰冷刺骨,我一慌肺里的气吐了大半。

“难道我就要死了?”这是我脑海里刚到的最后一句话。

铺天盖地的头发占据整个水面,从我仰望上去的方向,借着水面的灯光就看见一张腐烂的脸。

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人。

即便是逆光,但是两只眼睛和嘴巴却看得清清楚楚。

两只眼睛分明就像狐狸的眼睛,又细又长,而那张嘴巴裂开到了耳根前,此时正对着我发出诡异的笑。

它张开接近两米的手向着我扑了过来,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句话。

“操你大爷。”

眼看着它就要扑到我面前,我还是凭借着求生欲望,抬起双脚踢在它胸膛上,只感觉它胸口和钢板差不多硬。

这一踢我又和它拉开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随着我越沉越深,四周变得漆黑一片,冰冷刺骨的水不断刺激我的大脑。

只看见那黑色巨影离我越来越近,而也就在这时候,我在水里挥动的手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这东西是个方形,我猛然想起是外婆给我的黑匣子。

“缝魂针!”我幡然醒悟,想起外婆给我的缝魂针,在外婆的手札之中,记载这缝魂针能够缝住人的魂儿,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这东西。

此时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打开黑匣子就抓到缝魂针在手里。

但是也就在这时候那东西猛的扑了上来,张开那裂开到耳根子的嘴巴就朝着我脖子咬来。

脖子传来剧烈的疼痛,嘴里为剩不多的气全给吐了出来。

我也是急红了眼睛,手里巴掌大的缝魂针就朝着它后脑勺刺了过去。

这一刺当真是出乎我预料,没想到轻松刺了进去,它惨叫一声,胡乱挥舞着两米长的手却不小心打到我脸上。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就背过了气。

随后只看见另一个黑影向着我扑来,我被一双手给抱住就往上面游了上去。

冲出水面我猛的吸了一口气。

“往岸边游,”原来是父亲冲了下来。

我心里感动但是还是听父亲往岸边游。

我和父亲刚刚游了上来,二叔和母亲就冲下来把我爷俩往岸上拉。

手电筒滚到水里很快被黑暗吐没。

忽然就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只看见一黑影竟然迅速朝着我扑了过来,速度异常惊人。

“妈跑,”我慌乱之中推开了我妈,眼看着它就要冲上来,我心里立刻就打定了主意。

我贱命一条,要死也不能把家人给拖进来。

当下一咬牙我推开母亲慌张的老手,跌跌撞撞朝着扑上来的黑影撞了下去。

噗通一声我和它双双落水。

只听见这东西竟然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声音,像夜猫子叫春一样诡异无比。

“我诅咒你生不如死,事情还没有完,它们会来找你的。”

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梦里我又梦见了外婆。

期间只感觉自己在一条黑漆漆的山路走了很久,最终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我冲了过去。

外婆对我笑着,她老人家站在下山的路口对我招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层,打在她老人家那件一直舍不得穿的红色棉袄上。

外婆深深的鱼尾纹,露出几根稀疏的牙齿。

我哭着问外婆你去哪里。

外婆一直笑着对我挥手告别,但是却不说半句话。

我哭的更加厉害了,跪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磕头说外婆,晓云对不起您老人家,您的尸体云儿没有看住,对不起。

外婆一直保持着笑颜,直到阳光彻底将她老人家瘦弱矮小的身子包裹。

外婆离开了,我知道她老人家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第六章 回深圳

自问生平没有受过什么大伤,唯独一次便是我店里死了一个员工,为此我花了不少一百万的赔偿和蹲了几个月的冤枉牢狱之灾。

以前以为自己是福星高照,天选之人。

直到此时此刻我醒来,发现脖子和双脚都缠着绷带才有了逼数。

我一动脖子出传来钻心的剧痛,母亲见我醒了,红着眼睛问怎么样了。

父亲则是把三叔给喊了进来。

三叔问我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一脸懵逼,我还能怎么样,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正要说没事时候,突然只感觉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奇怪,这种奇怪我一开始很难用文字表达。总得来说我竟然感觉自己这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三叔我道,“三……三叔我怎么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奇怪。”

三叔叼着烟点燃之后给了我。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会不会死?”。

“暂时不知道,我以前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三叔自己也点了一根烟,随后眯着眼睛又说了一句,“不过八九不离十你应该是中了鬼咒了。”

什么是鬼咒我问。

三叔没有回答我,而是说这个事情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会给我想办法处理,期间我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我一愣问,“你去哪儿!”

“去缅甸找一个老朋友,或许他知道如何破除鬼咒。”

三叔走了,走的非常匆忙,临走前他把缝魂针还给了我,说以后他没在我身边一定不能把这东西拿出来,如果身体有什么异样要联系他。

一个月以后我开始拆除绷带。

首先是腿,绷带刚刚拆除就看见小腿肚一处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针孔,皮肤呈现黑紫色,看着就像莲蓬一样。

好在我没什么密集恐惧症,随后我让母亲给我拆除脖子上的绷带。

只看见那天被咬的地方出现一排牙印,不过除了牙齿印却并没有其他症状。

刚刚还在担心要是脖子也是黑紫一片,估计夏天也得挡住脖子咯。

我这个人比较乐观,只要没死我就没有太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那口黑漆棺材三叔特别嘱咐一定得留在家里,我们也照做。

在家待了一阵子,年还没有过完店里就打来了电话。

祥子在电话里面听着挺着急的,我问什么事情。

他说不是一个月前那两个老人嘛,他们又找上门来了,说一定要见你本人,让他们这样搞,我们店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没有好气道,“这个社会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我跟祥子说先报警,我明天就赶回去。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收拾衣服,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准备赶回去。

期间特别嘱咐父母和二叔离那棺材远一点,虽然三叔说是安全了,但是也得以防万一。

从老家坐车到县城随后打车到了江北飞机场,就急冲冲飞到了深圳。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赶到店里时祥子正在搬货,见我来了赶紧跑过来接背包。

我问那老人呢?

祥子说让警察给送到局子了,说让你今天去和他们谈谈。

我刚下飞机身体实在有些扛不住,我说不急先休息一下吃个饭再去。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祥子就出去招待了。

我点了外卖就坐在电脑前查看最近公司进账问题。

我这个店是买花和送货到其他花店,大部分的服务对象是年轻人。

前些年和朋友赚了一些钱,一部分投资了出去吃分成,手头还有些闲钱,自己总不能整天没事干吧,索性自己出了一些钱在这繁华地段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花店。

祥子这时候走了进来,“老板外面那人找你。”

我说找我,他认识我?

“他叫出了你的名字,说是认识你的奶奶刘若兰。”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莫非不是外婆口中提到的故人。

心里有了数,我跟祥子说如果等下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就报警。

“不会是仇家吧?”祥子有些慌了。

我没有回答他,人已经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只看见一个老头,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脸上有一块青色的斑,留着一头灰白的长发。

我打量了他几眼,他也打量着我,随后阴阳怪气道:“你就是刘若兰的外孙?”

他既然能够找到这里来,我也没有打算隐瞒,点头说我就是,你是谁?

他笑呵呵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外婆刘若兰给你的东西是不是在你那儿?”

我自然不会承认,装傻充愣我在行。

摇头我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他笑得更加欢了,好像吃定我似得。

“小娃娃,那东西你拿不得,为了你好还是乖乖拿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大门一关,“今天不做生意,老头请回吧。”

走了进来我往椅子上一坐,目光放在外面,那老头却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祥子一脸紧张看着我,“老板那是你什么人,好端端的报什么警。”

我说这个事情你别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祥子说现在还早,还有一趟货得送到马老板那边去,几千块的牡丹花盆栽,怕留在这里冻坏了。

这祥子和我一样,没什么文化,很早前就跟着同村的人出来打工,但是后来被同村人骗了钱财,好在遇到了我,我就把他留在了这里。

从我回家到现在都是祥子在照看店的生意,小伙子二十刚出头,做事踏实肯干,为人品性也还不错,就是有时候爱耍滑头,但是总的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他。

我叫住了祥子,祥子疑惑,“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我从背包里取出五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这个钱你拿去。”

他说老板这不是刚刚才发了工资吗,这啥意思。

他以为我要赶他走。

我说这个年你也没有回去,这钱你拿着,算是加班费。

他嘿嘿一笑,也没有拒绝,抓起钱就说送货去了。

目送祥子离开后我登录了电脑,刚刚打开就铺天盖地的信息爆发在电脑屏幕前。

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没有理会,唯独一条我留意了一下。

杨佳丽!

这是我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说明白点这大我四岁的杨佳丽怕是看上了我。

可是我对她不感冒,为了生意上的合作,我也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刚刚打开信息,她就像一直盯着我动态似得,马上发来问候。

“晓云老板这个年过的怎么样?”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最后她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请我吃饭。

我自然不会答应,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太阳快要落山了,门口突然一辆车停了下来,一看竟然是个警车。

主驾驶是个矮胖中年警察,留着一嘴胡子,他一下车就隔着玻璃门对我招手。

我心想这我人还没有去呢,反倒是先来了。

我离开椅子便去开门,那矮胖的中年警察打量了我几眼,“你就算这花店的老板?”

我笑着点头说,“我就是,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他又看了我几眼,笑了一下道,“那两个老人的事情你员工跟你说了吧。”

我点头,随后道,“警官这个事情,我们可是做的仁至义尽了,我也是小本生意的,这要是让他们再这样胡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他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现在人我们已经给安顿好了,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回去。”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老人嘛,死了儿子都可以理解,”中年男人给我掏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道,“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好做,都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用硬的吧,你说呢?”

我懂他的意思,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多送点钱的准备,长痛不如短痛,我说他们要多少钱?

中年警察说,“十万。”

“啥?”我眼珠子都要给瞪出出来了,“他们要十万?”

中年警察点头,“这还算少的,一开始他们准备要十五万的,我好说歹说才开口要了十万。”

我坐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十万真不是小数目,我这一个巴掌大的花店还真掏不出来这么多钱,至于其他投资的钱也不可能随便取出来。

我思考了一下,“警官这个事情我可是走了法律程序,该赔的我也赔了,为此我也在牢里蹲了几个月了,实在不行只能法庭上见。”

中年警察干笑了一下,“行,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是起到调解作用,明天你来局子里和他们面谈一次,今天太晚了我下班了。”

说完他开着警车离开了,我也是掐灭了烟头叹了口气,“最近什么事情都压在了心头,先是外婆死了,其后还有个老头来问缝魂针,现在又出了这破事。”

我揉了揉脑袋真是头大的厉害。

起身准备进屋子,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孩声音。

只听她喊了一句,“大表哥,总算找到你了。”

第七章 门口的两具尸体

听到妹纸兴奋的声音,我转过头一看。

只看见一穿着卡其色风衣,长筒皮靴的短发美女对我招手。

我这仔细一打量,还别说当真没有认出来。

这美女笑嘻嘻的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扑到我面前,用手揉我脸。

我一看这个社会是怎么了,你乱认大表哥就算了,咋还动手动脚呢。

即便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博学多才……

“大表哥,你真不认识我了!”

我推开了她,住嘴,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又打量了她几眼,还别说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美女兴奋的用小拳拳锤我胸口,“知道我是谁了吧”。

“哦,你是那啥酒吧的小妹儿是不是!”

“what?”美女一愣,旋即就是一巴掌打了过来。

我反应快……完美的接住了这一巴掌。

“难道我爸没有跟你说,我来深圳找你了吗?”美女气的直跺脚,“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竟然还去那种地方。”

我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本来就不耐烦,当下没好气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刘晓晓,我爸是你三叔。”

你大爷的这下误会大了。

她这样一说我还真是猛的一惊,旋即认了出来,“草,你咋长变样了。”

她红着眼睛说,“怎么了嘛,我就不能变得更加完美了吗。”

我和刘晓晓小时候在外婆家待过一阵子,我比她大七岁半。

我们两个在一起,小时候没少挨外婆打,不过不同正常剧情,挨骂的是刘晓晓,我却被外婆当个宝贝。

可能外婆重男轻女也说不定,总之那一段时间,我们两个在寨子里是出了名的恶霸。

上到爬树掏鸟蛋,当然我在下面,刘晓晓爬树,下到沟塘摸鱼抓虾,当然我在上面喊加油,刘晓晓光着屁股抓。

“你不是人在美国嘛,大学读完了?”关上店门准备离开了。

刘晓晓撩了一下头发,“回来散心。”

我看了她低头,红着眼睛,心里明白了一些事情,“被甩了?”

刘晓晓没有回答我,问“现在我们去哪里?”

“三叔既然把你弄到我这里来,我就有义务照顾你,回家了。”

“听三叔说你在深圳有一套房子,我是不是可以抱大腿了。”

我推开她坏笑的脸,“你想干嘛,近亲不可以在一起的知道吗?”

她锤了我胸口一拳,还别说……真他娘的疼,后来才知道这丫头片子跆拳道黑带。

“我无所谓,就是看我爸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刘晓晓随口道。

这个话题就此中断。

本人确实在深圳有一套房子,至于为什么会在深圳有这么一套房子,以后再说,除了房子我在朋友手里也搞到一辆便宜的二手路虎。

这出来玩命打拼快八年,不算特别成功,也不算失败。

开车回家,房子三室一厅,家具也还算齐全。

腾出一个房子和衣柜就让刘晓晓自己看着办,当下洗完澡就爬到自己房间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刘晓晓正穿着懒羊羊睡衣,在找着什么。

我问才知道她准备做饭。

我说我在家里很少做饭的,都是点外卖。

她说我都快奔三的人了,生活能不能过得精致一点。

我给了她一个中指,简单的洗漱好了,让她在家别乱跑,随后开车直奔警察局。

昨天已经和那中年警察要了联系方式,他姓王,现在叫他王警官,多年以后我就改口叫老王了。

到了警察局,王警官就把我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刚刚进去就看见死者父母正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也不是怕事的人,先前我是因为那小弟死了,心存愧疚,所以处处忍让,得过且过,现在干脆就撕破脸没打算秉承咱们中国的“尊老爱幼。”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钱我是不可能给出十万的,”我开门见山。

老头说,“不给十万,你店里生意也别想做了。”

我有些窝火,似笑非笑道:“老人家,我是看你是小弟的父亲,我才处处尊重你,如果你倚老卖老,这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也是有家人的,难道我就不用生活了吗,你儿子的赔偿金在法院判定后,我给了接近六十多万,你们每个月我也会打些生活费,在牢里出来我又花了不少钱,你觉得我一个买花的能有多少钱?”

听到我这样说,那老太太更加不讲道理,“你以为我儿子就值那点破钱吗,我跟你讲如果你给不了我们足够的钱,我们……我们两个就死在你花店里信不信?”

我看了一眼身后王警官,摊开手无奈道:“王警官,这个事情看来是没得谈了,你也看到了。”

说完我站了起来,“你们两个老人别倚老卖老,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公交车的道德绑架,更加不是碰瓷的地盘,说难听点你们儿子死了,恐怕对你们来说是一次赚大钱的机会吧。”

说完我也不理会他们如何暴跳如雷,推开门就冲了出去,王警官跟在后面说,“你还别说,那店里的小弟当真是他们两个夫妇抱来的。”

我说知道,那小弟在我店里打了这么久的工,虽然他父母好吃懒做,伸手就要钱,但是那小弟也是孝顺,每次自己都不够花就把钱给了这二老。

我摇了摇头,这个社会总有一些人在作妖。

“你打算怎么做。”

我知道王警官怕自己难做,毕竟最后还是他在收场,上头眼睛雪亮着呢,就看王警官怎么搞。

我也不为难他,反正我那个店里冬季也没什么生意,关一阵子再说,店里就一个祥子把他弄到朋友店里安顿,我就是个甩手掌柜。

回到店里把事情给祥子说了一遍,祥子也点头同意。

我把他介绍给我一个兄弟,那边也同意祥子过去帮忙,工资还是照常给,算在我的分成里头。

回到家差不多一点多左右,一进家门刘晓晓正在煮饭,我环视四周她竟然还帮我把房间给收拾了一下。

自从我回家之后,这狗窝就没有收拾过,说实话我自己一个单身狗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好在这丫头勤快,在家有点作用。

吃了饭点了一份爆米花和两打冰镇可乐,我们两个在家看了“紧张而刺激”的鬼片。

当然内容我不知道是啥,反正老子睡着了。

晚上她要去买衣服,钱我是要准备掏的,但是别人是富家小姐不缺钱,反而是帮我买了一条海绵宝宝内裤。

我真的好感动呢!!就怪了。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去祥子的店里看看,刚刚出门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我掏出一看,竟然是王警官。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我看了一眼旁边刘晓晓,她说你倒是接啊。

我吞了吞口水,按照这个剧情总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我按了接听键,还没开口忽然就听见王警官沉重的声音。

“晓云同志出事了。”

我心咯噔一跳,吞了吞口水问,“什么事情。”

“你快点到你花店来一趟,那两个老人死在了你店门口。”

“轰!”

我脑袋仿佛炸开了一般,手机里面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总之我挂断电话,开车就立刻往店里冲了过去。

刚刚到店门口就看见一群人把我店里围堵的水泄不通,我脸色难看的冲进人群,王警官看见是我,直接把我拉进了封锁线。

往门口一看,简直是触目惊心,只看见玻璃门上写了几个狰狞的血色大字。

“血债血偿!”

而在门口下正躺着两具冰凉的尸体,不正是那两个老人吗?

第八章 法医懂道

人死在我店里,我铁定是脱不了干系。

王警官让手下把尸体先弄回去,通知他们的亲戚。

我揉了揉脸,说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事,全部都撞到了我的头上了。

自从得到了缝魂针之后,我的生活似乎在无形之中被打乱。

跟着王警官回警局做了笔录,当天王警官就调到我门前的监控记录,让我也可以去看看。

因为我店里那监控器有些时间没有做清洁了,监控摄像头有了不少灰,再加上摄像头的方向没有对准,摄像的范围是店前的一条马路。

这电脑屏幕前就只能若隐若现看见那老头,而老太太已经超出了摄像头的范围。

至于在我店前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警官问其他监控器就没有记录下来吗?

回话的是一个子一米六,大胸女警官,长得不是特别漂亮,脸上还有几颗雀斑,但是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很美。

后来才知道她刚刚从警校毕业,跟着王警官才实习不到一个月,名字我如果没有记错,好像是叫李娜。

李娜一脸歉意,抱着文件夹紧张道,“王队长我刚刚看了,这旁边商店的摄像头基本报废了,马路自带的摄像头范围只能看见死者二人是朝着店里去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查的,铁打的自杀嘛。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两个老人走的真是极端,为了钱命当真死在我店里。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人都没了钱拿来……我刚刚想到这里,猛然间被另一台电脑的画面所吸引。

电脑屏幕前看到了另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警官把那台电脑回放一下,”我冲了过去。

王警官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儿,让李娜按照我所说的回放。

镜头往后面一点一点拖动,最后定格在晚上的七点四十三分五秒。

我猛的后退一步,后背一阵凉意。

刘晓晓看我满头冷汗,也去看了一眼。

“这是凶手?”刘晓晓问我。

我摆了摆手,“我要冷静一下。”

只看见那被放大的电脑屏幕前出现一个矮小的老头。

左边脸上有一块青色的斑,灰白的长发已经足够使我想起了他,而他所注视的方向正是我的店铺,很显然这厮是目睹了全部过程。

王警官严肃问我,“晓云同志,这到底是谁?”

我吞了吞口水,让自己先冷静了下来,如果说这家伙为了缝魂针,就用这种方式恐吓我的话,说实话他已经成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我的内心在告诉我,恐怕这两个老人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毕竟谁会为了十万块死在别人店里。

这个事情还真不能隐瞒,但是我也没有说个透彻,我跟王警官提到了外婆给的一枚针,但并没有说是什么缝魂针。

只说这针似乎挺值钱的,外婆临死前告诉我这针以后会有人窥视,让我小心一点。

那天我在店里遇见这老头,他来要我就没有当做一回事。

说到这里我郑重道,“王警官,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我都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不仅仅有灵异存在,某些奇能异士比它们更加可怕。”

王警官脸色难看,“你是什么意思?”

“两个老人家不可能好好的自杀,除非他们不受自己控制。”

“你说他们被催眠了?”

我没有否认,毕竟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懂。

当李娜女警官把我店里摄像画面再一次回放并且慢放数倍时。

果不其然发现了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那死者之一的老头走路当真非常诡异,右脚迈出,显得非常僵硬,更加诡异的是他的右手也随着甩了出去。

从他的身体动作我们不难得到一个讯息。

他们根本就不想前进,仿佛是被迫的。

王警官看到这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秃头,“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

当天中午警察局就行动起来,行动的目标正是抓住那左脸上有一块青色斑的老头。

王警官不让我离开警局,说这里是安全的,倘若我回去恐怕要出事,随后问那针在没在我身上。

我点头。

王警官怪异的又看了我一眼,随后小跑了出去。

夜色降临我和刘晓晓二人因为不能出局子,两个人在房间待的有些难受。

一来这块地方狭窄,二来我心里慌乱,非常想知道现在有没有抓住那青斑脸的老头。

而就在这时候门敲响了,只看见走进来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瓜子脸的帅哥,就是皮肤白的有些吓人,看起来弱不禁风。

他问谁是晓云。

我说我。

他打量我一眼,“我是法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你。”

“什么事情?”

“不方便透露,”他说完走了出去。

我猜测多半是那两个老人的尸体一事,当下揉了揉鼻子就起身走了出去。

他在前面走着,话也不说一句,显得有些高冷,我也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跟在后面也不说话。

跟着他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然他猛的停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

他又回头打量我一眼,随后开了旁边的门,刚刚走进去就是寒气逼人,只看见手术台上摆放着两具一丝不挂的尸体。

“把门给关上,”他说。

我照做。

带上手套和口罩,他道,“你觉得这两具尸体是自杀的吗?”

我说不知道。

他说从正常的逻辑以及证据来说他们是自杀的,说完金丝眼镜帅哥拿出死者自杀的水果刀。

“指纹,下刀的力度和方向这些都能够证明他们是自杀的,”他给我让开一个位置。

我心有余悸走了过去,他指了指二者的脸,只看见二者睁着惊恐的眼睛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我看得入神,正思考这金丝眼镜帅哥的话,他突然猝不及防的来了一句,“但是……在我这里任何事情都不是正常的。”

他幽幽的看着我,“就像我现在看你也不是正常的。”

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却突然向着我扑了过来,我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地上,脸狠狠撞到地上是满脸的鼻血。

我要挣扎,脖子却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感觉,一看这神经病竟然把刀抵在了我脖子上。

“你……要干嘛?”我恐慌道。

他却冷静的掀开我脖子的衣物,此时脖子正完美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不禁让我想到吸血鬼,他们长得英俊,脸色惨白,看见脖子就会忍不住吸血。

再把这个场景放到这神经病身上我浑身一个寒颤。

但是他却并没有咬下来,而是用手触碰我脖子被咬的伤口,随后幽幽道,“你本来已经是个死人了对吧。”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松开了我,摘下手套和口罩就走了出去,我抹了抹鼻子的血冲了出去准备跟他拼命,他却靠在墙上一边点烟一边冷冷看着我。

好吧老子承认,我怂了。

我怂道,“你是谁!”

他缓缓吐了一口烟,“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虽然这两个死者不是你杀的,但是却是因为你被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抹了抹鼻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人是奔着你来的,这两个死者是警告,你应该聪明点的。”

他吸了还没吸完的半根烟送到我面前,我接了下来,他就直径朝着来的路去了。

我跟了上去,我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追问,“你是不是认识那青斑老头?”

“不认识。”

“你一定认识,”我狠狠吸了一口烟。

他看了我一眼,“这里不准吸烟。”

我赶紧又贪婪的吸了一口,掐灭丢在旁边垃圾桶。

“至少你知道我脖子这是怎么回事对吧。”

他没有否认,而是道,“你中了鬼咒,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我笑,“你也是懂道的?”

他幽幽道,“学了些皮毛。”

我说那青斑老头恐怕这些警察应付不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

“怎么你怕了?”

他说中了我的心事,我确实怕了。王警官恐怕还真应付不了他,至少得付出惨重代价。

“可以,”他说完掏出一根烟又点上。

我看呆了,“你不是说不可以抽烟吗?”

他没有理会我,自顾自走着,但是还没有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随后他转过头幽幽道,“缝魂针是不是在你身上。”

第九章 王警官做了人质

我被吓一跳,退后一步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大爷的。

他却难得露出笑,“放心我对你的东西没有兴趣。”

“你怎么知道缝魂针的。”

他推开门接着前进,话题一转道,“其实你在这里也未必安全。”

我说挺安全的啊。

他摇头,“那老头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他的手段却是阴毒的很,你逃不掉的,很明显他在警告你,同时对你有些忌讳。”

“忌讳我什么?”

“忌讳你到底会不会使用缝魂针,很明显你不会。”

说着我们已经回到了先前待的房间,他道,“所以你到哪里都是白费力气。”

看他的表情也不像在开玩笑,我说那怎么办。

他说现在不说这些,还是看那个王队长怎么说吧,最好是能抓到,哪怕是死几个人。

我浑身冷汗的打量他一眼,这货真是吸血鬼的脸更是吸血鬼的心。

他看了一下手表,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下班了,自己自求多福吧,”说完手插口袋就离开了。

我目瞪口呆你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帮我们的啊。”

他头也没回,冷冷道,“那是上班前,现在下班了,明天上班再说。”

我气的牙痒痒,这冷血男真是把人命当儿戏,但是老子打也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只能热脸贴冷屁股,还不忘道一句,大爷慢走。

忽然就在这时我看见李娜神色凝重冲了进来,直奔我的方向而来。

他不是跟着王警官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还没有开口,她率先道,“你跟我来。”

我和刘晓晓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也知道没有好事情。

李娜将我带到警察局大门外,只看见五辆警车停在眼前,一群警察带着敌意看着。

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李娜说我身上是不是带着那个啥针。

我也没有点头,就问怎么了,王警官呢?

李娜叹了口气,这时候一辆警车上的小警察气冲冲走来,“带上你的东西跟我们来,王警官因为这个事情被他抓住了。“

我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却没有理会,抓住我就准备强行给塞到车上。

刘晓晓见我被人欺负,电光火石之间推开那小警察。

那小警察一脸错愕看着刘晓晓,随后转化为怒气道,“丫头片子你敢袭警。”

说着就要冲上来,李娜和其他同事见状赶紧去拦,我也推着虎牙咯咯作响的刘晓晓。

“姑奶奶你别添乱,给我住手。”

刘晓晓哼了一声说,“就这身板还敢叫嚣,姑奶奶可以打十个你这样的小黑脸。”

那小子确实脸有些黑,至于身板倒是强壮的很,浑身肌肉也很难被警服遮住。

李娜走过来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时间拖不得,那人说半个小时见不到你,他就砍断王队长的手指,如果可以还请一定把他要的东西带过去,我们已经联系了上级,他们正在赶来当中。

人命关天,即便这针如何珍贵,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当下点头说行你带我们去。

李娜看了刘晓晓一眼说,小姐就不用去了吧。

“谁是小姐呢,”刘晓晓不满道,“本小姐习武多年,你们这些花架子才没用呢,我是我大表哥的保镖知道吗?“

我说就带上她吧。

李娜也没有反驳,一群人上了车便在城市的霓虹急速前进。

车里李娜给我讲了经过,原来他们在秘密的调查之中是没有半点进展的,就在一群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哪里知道那青斑脸竟然正巧和大家在一个店吃饭。

一群人以为这是个机会,当下便准备偷偷过去把他给抓住,哪里知道一群人还没有靠近,突然全部人都感觉身体变得不听使唤,跪在地上像见了鬼一样。

也就是这样王警官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押上了警车,并且他也知道你在我们这里,要挟我们必须把你带到他面前。

我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黑匣子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外婆这事你可不能怪外孙我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不能见死不救。

来到那青斑脸提供的位置。

这里是城市外的山路出口,远远的就看见那青斑脸坐在副驾驶,而王警官浑身冒着冷汗,也不知在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青斑脸笑着下了车,对我招手,“小娃娃缝魂针呢?”

我把黑匣子拿了出来道,“先把人给我放了。”

他倒是爽快,看了一眼王警官,王警官心领神会,爬下车就跌跌撞撞向我们跑来,惊恐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嘴张大似乎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但是因为紧张只能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那黑脸小警察冲过去喊了一声爸,我才恍然大悟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王警官被拉到了人群身后,他才艰难吐出一句话,“鬼,好多的鬼。”

“小娃娃拿来吧,”青斑脸老头子道。

我叹了口气,“你们大家先后退。”

李娜说我们是警察怎么能先走。

刘晓晓说你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否则你们亲爱的队长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黑脸警察瞪了刘晓晓一眼,随后道,“大家后退,凶手不是普通人,等支援。”

说着当真全部退后了。

“大表哥没事,我保护你。”

我说你跟着三叔一定学了一些本事对吧。

我的眼神带着恳求她点头的光。

她却果断回答,“没学。”

“那你装毛线高手,”我心如死灰的看向青斑脸道,“行我给你。”

说着我手中的黑匣子就甩了出去,青斑脸老头流露出激动的表情,冲过来准备接黑匣子。

而也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不知道到从哪里出现,跳到在我们之间一把抢过黑匣子就丢给我。

我一看不正是冷血男吗?

青斑脸见了,先是一愣,随后冷冷道,“小娃娃你不怕死吗?”

冷血男没有理会,而是对我道,“带着黑匣子和大家离开,这里我来解决。”

我说了一句老铁够兄弟,转身就大部队撤离。

车上李娜惊讶道,“那不是秦亚楠吗?”

所有人都沉默起来,看着车在道路飞速撤离。

前面一个警察气的不行,说一群警察竟然被一老头吓得屁滚尿流,到最后还要被咱们警局的法医救命,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话音刚落,突然前面的车猛的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开车的警察不耐烦吼了一句,但是前面四辆车没有一人回应。

这时候我们觉察到了不对经儿。

刘晓晓胆子大说下车看看,我把这丫头给扯了回来,别人当警察的都没有出去,我们去做这个出头鸟干嘛。

副驾驶一个一米八高个警察掏出手枪走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娜被在我们后面被吓得鼻翼有了汗水,很显然大家还在因为饭店诡异的事情心有余悸。

哪知道那大个子手一抖,枪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

“下车,”我吼了一句,车上的人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全部冲下了车。

一下车我就往前面一看,这刚刚抬头一看,忽然只感觉一股腥臭气味扑面而来,一张苍白的丑脸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吓得连连后退躲过他的攻击,再一看我是一愣吗,这才看见前面站满了警察,全部都爬在地上用手指抓着地面。

这地是沥青,他们手指一抓那是硬生生五条血痕,指甲盖都翻了过去也不感觉到疼。

随着第一位警察的扑咬落空,全部龇牙咧嘴向着我们追来。

“我曹,这鬼上身不成,”我吓得往旁边跑,我们车上四人也是跟着我逃命。

第十章 谁是鱼饵

可是我们还没有跑几步呢,这些像打了鸡血的警察们几秒钟的功夫就将我们给我围住了。

全部都是张着嘴,口水流着,双眼向上翻,完全没了自己的意识。

其中王警官带着肥胖的身体就向着我扑了过来,但是滑稽的是他肚子太大,还没有跑几步身体一歪就脸朝地,来了个狗吃屎的动作。

紧随其后王警官之后,全部爬在地上的警察就向着我们抓咬了过来。

我一咬牙,心里明白这不管如何也得闯出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首当其冲那黑脸警察向着我脑袋抓了过来,我赶紧跳开就向着外围跑了出去。

这还没有走几步呢,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惨叫。

回头一看便看见那高个子警察被几个同事按到地上疯狂撕咬着,一只耳朵是活生生给撕了下来。

但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哪里管的了他们呢。

推开冲上来的警察,我就成功冲了出来,气还没有喘一口呢,刘晓晓那边已经被堵死了,五六个抠脚大汉舔着舌头,发出淫荡笑容,随时准备扑倒。

我一看这哪里行,三叔把他的宝贝女儿放在我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脸去见他老人家了。

当下吆喝一声,“你们不是要缝魂针吗,就在我手里来呀。”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只看见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忽然嘶吼的声音消失了,全部鬼上身的警察们转向我。

我一看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就撒开丫子跑路。

他们见我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我。

“你们全部上车,”我回头对大家吼道,我去引开他们,等一下看到我回来了就准备跑。“

他们从惊恐之中清醒了过来,大个子拿起自己耳朵率先向着马路上跑去。

这些被鬼上身的警察速度非常快,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我猛的折身向着右边方向跑去,他们终究不是畜生,手比脚短,这想要停下来或者转弯都是不可能有我灵活。

前面倒了一堆警察,其他鬼上身的警察跳到他们背上,随后向着我追杀了上来。

这时候公路那边传来扩音器声音,正是刘晓晓。

“快过来。”

我回头一看身后是穷追不舍,当下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已经启动的警车跑去。

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我已经感觉到身后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刘晓晓伸出一只手就要来抓我。

但是终究是太迟了。

我只感觉头顶一黑,就听见刘晓晓喊了一句躲开。

我抬头一看,黑脸警察从天而降直接按住我的头。

只听见“砰”的一声,我的脸再一次朝地,这一撞是感觉天昏地暗,全身没了力气,剧烈的疼痛不断冲击我的大脑。

我明显感觉刘晓晓下了车在和这群鬼上身的警察对抗,但是身体却不争气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甚至感觉自己鼻梁恐怕是给撞断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给翻了上去,眼前就看见一群龇牙咧嘴的脸在我面前晃悠着。

而也就在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时候,忽然全身猛的一个寒颤。

我只感觉脖子之处一股恐怖的凉意直击大脑,顿时我是清醒了不少。

眼前视野瞬间变得清晰可见起来,随后就看见一张臭嘴向着我脖子咬来。

我想要反抗,但是太迟了,全身更加何况没有一旦气力,眼睁睁看着他在疯狂撕咬我的脖子。

剧烈的疼痛使得我差点晕死了过去,我甚至能够感觉自己颈动脉已经被咬开,血液喷射而出,整张脸全是自己的血,一部分流进鼻腔之中进入气管,就连呼吸也迅速变得困难起来。

“完了,这下我是真的凉了,老子还是处儿呢。”

也就在我准备接受死亡的一瞬间,我忽然闻到空气之中除了血腥味,我似乎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气味咋闻着像是鱼腥味?

这鱼腥味一出,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只看见这群鬼上身的警察像见了鬼一样,嗷嗷叫唤着逃离了我。

刘晓晓哭着跑了过来按住我的颈动脉,然后我意识变得模糊起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在晕死过去的一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梦见自己脖子处开始长头发,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如瀑布拖了一地。

只听见黑漆漆的空间忽然传来“咯咯咯”的诡异笑声,一颗死人头竟然在黑发丛中飞了出来。

那张脸我记忆深刻,不正是老家水库下见到的那张鬼脸吗。

细细的眼睛,一张血嘴裂到耳根子后面,这一次我甚至看见它竟然没有鼻梁,飞到我面前,那尖锐的声音发出惨叫。

“我诅咒二皮匠世家不得好死,你逃不掉的,它们会来找你的。”

醒来的时候听刘晓晓说我已经昏睡三天了,因为我流血很多所以身体非常虚弱。

好在我们离医院比较近,所以我才保住了性命。

说着刘晓晓就红了眼睛,说我那天吓死她了,还以为我必死无疑,哪知道他们忽然就逃跑了。

我也是很疑惑,心里想着莫非是因为闻到那股鱼腥气味不成。

我想要摸自己脖子却没有一点力气。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地步。

我让刘晓晓把镜子给我一下。

她警惕问干嘛。

我清楚自己三天前脸朝地发生了什么,最终她还是把自己包包的镜子拿了出来给我看。

整张脸全是血痂,鼻子做了手术正固定着呢。

刘晓晓说我鼻梁骨折了,还让我不要往心里去,不会毁容的。

我有些好笑,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太在意过脸上有点疤痕,反倒是我来安慰她。

我问王警官他们呢。

刘晓晓说那些鬼上身的警察就在几公里外找到一个,但是行为古怪,见谁就咬,其他的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叹了口气,这一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话之际门开了,只看见一群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警官,李娜跟在她后面,二人倒是长得有些像似。

李娜说我总算是醒了,随后向我介绍这女警官,她也姓李,在我记忆中应该是叫李莉莉。

我有些奇怪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莉莉严肃道,“关于三天前的事情,上级已经知道了,但是希望秘密处理,免得引起没有必要的恐慌,你应该已经知道,现在包括王队长在内,还有九名警员没有找到吧。”

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让所有人出去,随后看了一眼刘晓晓。

我给丫头一个眼色,她虽然不满也还算听话,气冲冲的出去了。

“有话直说吧,”我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希望你协助我们。”

我一愣,“找我?你们确定没有找错人。”

她点头,那天的经过我们已经听说过了,他们似乎怕你,而且秦亚楠医生也特别推荐了你。

秦亚楠是那个法医。

“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找我去不是拖后退吗?”这个事情我是打死也不会去的,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的很。

尽管这个事情是因为我手头的缝魂针。

我又问那个青斑脸的老头怎么样了。

李莉莉说那凶手吗,听秦亚楠医生的意思他应该是逃走了。

我问冷血男人呢?

“在你隔壁呢,也受了伤,”话音刚落门开了,只看见秦亚楠那张臭脸出现在门口,随后关门自己推着轮子走到我面前。

我好笑的打量他右腿,正打着石膏呢。

“很好笑?”

我赶紧摇头说不好笑。

他冷哼一声说,“怎么样,你是去还是不去。”

我说我去了有什么用,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

他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道,“那老头逃了,现在他手头可是握着王队长一等人的性命,行动起来可是非常方便,你配合警队找他们,难不成等他们来单独找你吗?”

我说他们还会来找我?

“你手头的东西没有到手,他是不会离开的,而且他不好对付。”

我忍住没笑说,“看出来了,确实不好对付。”说完我瞄了他打石膏的右腿。

从他冷冽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杀死,我赶紧闭嘴。

李莉莉这时候开口了,“或许也不是不可以,对,我们就放长线钓大鱼。”

我一脸懵逼,裂开嘴无辜道,“谁是鱼饵”。

冷血男笑了,“谁是鱼饵你没有逼数吗,老铁。”

第十一章 鬼咒

听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就隐隐不安。

让我等他来找我,爷爷还得把腚露给他?

这我是打死也不愿意做的。

但是我还有多余的选择吗?

冷血男可是说了,如果我不去,以后就没人帮我了,到时候我孤军奋战更加难受。

没得法子我只能选择答应。

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点头,一定要他答应我,把我保护的死死的。

经过商讨,他们说我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期间他们会派人在我身边。

我想来这也行。

因为鼻梁断了,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基本上是可以回家休息的,再说了在医院可是分分钟都是钱,我就是个小小的个体户,父母还在种地呢。

去年本来小赚一笔,哪里知道店里会死人,全部都给抛出去了。

刘晓晓开车把我送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在楼下徘徊。

长发,身材高挑,长得还不错,是属于典型的淑女。

我还想着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咧,待车再靠近时候我是一愣,赶紧让刘晓晓转头。

刘晓晓坏笑说怎么,把人家那酒吧的小妹糟蹋了找上门了,,我看看是不是和我长得相似。

得了,感情她还对我们第一次碰面的对话耿耿于怀。

这妹纸可不是什么酒吧小妹,因为这房子其实就是当初跟她买的。

你们想的没错,这是我前女友,但是一年前把老子给甩了。

好吧说难听点,我是被绿了。

那几个月我去坐牢,这女人就自己偷偷跑了。

为此祥子还安慰我说了这么一句,说实话当时差点没让我把他给开除了,他竟然是这样安慰我的,“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你大爷的。

想要转头走是已经不可能的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我。

我捏了捏刘晓晓婴儿肥的脸,道,“你个丫头片子,给我等着。”

说完我下了车。

她走了过来,我们两个都有些尴尬。

现在回想起来,大爷的,我为什么要尴尬,明明是我被绿了,应该是愤怒才是。

我问她有事情?

她有些尴尬,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

她吞吞吐吐道,“我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所以想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啥玩意儿?

我心里火就冒了起来。

我说你才离开我一年多吧,这速度够快的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听我冷嘲热讽没有生气,而是非常平静道,“我忘不了他。”

“你前男友?”我点了一根烟坐在旁边的花台上,心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受。

原来一年的时间我也把她给忘了,说到底我其实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她。

我思考了良久,“行,什么时候,我去。”

她非常开心,从包里拿出一份儿请帖,说四月六号。

说完她离开了。

回到家里我就往床上一趟,刘晓晓说想要在我这里打听到点她的事情,我是闭口不言,让她去帮我做点面吃,正好我去洗个澡。

来到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正当我准备穿起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脖子处竟然有几条青色的筋,但是现在缝了线,缠上了绷带根本看不清楚。

一开始我没有当做一回事就算了,直到四月六号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开始,我才知道那青色的血管到底代表了什么。

我和刘晓晓坐在角落,说是不羡慕前女友和她男人那是假的。

可是人生无常,我还能怎么办呢。

后来无意中听到桌上的人说,那新郎是喜娘大学的男朋友,但是这新郎似乎得了什么病,没有几个好的活头了。

新郎和新娘过来敬酒,我也一笑饮尽,见此而已。

因为身体的原因,桌上的东西我还得忌嘴,喝了一点汤就离场了。

回到家我准备开门,忽然空气之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我看向刘晓晓,她也是脸色猛的严肃起来。

很显然不仅仅我一个人闻到了。

这个气味我们再熟悉不过。

“走,”我抓住刘晓晓的手就准备往电梯下去。

但是就在这时候只看见楼梯口跳出一个人。

他青斑脸,灰白色的长发,一脸的阴沉对我笑。

我将刘晓晓拉到身后。

他裂开嘴巴笑却没有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他是怎么进来的,外面我记得可是有李莉莉的人看着的。

我不断后退,那老头步步紧逼,我把钥匙偷偷从后面塞给刘晓晓,慢慢向着我家门口退去。

老头开口了,“小娃娃,快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不要浪费力气了。”

我说那东西我没有带到身上。

他眼睛盯着我口袋,眼睛眯成一条线,“今天缝魂针我是拿定了,你不给也得给。”

突然他就向着我们冲了上来。

刘晓晓反应很快,抓住我的手就往旁边一推,她就和老头缠打在了一起。

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哪里帮的上忙。

这老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相当诡异。

刘晓晓还没有跟他过几招,忽然空气之中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只觉得脑袋一沉,刘晓晓便失去了行动力跪在地上,像失去了知觉。

老头走到我身上就是准备搜身,我死死护住自己口袋他就踢我腹部,疼的我是冷汗直流。

也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只看见冷血男冲了出来。

老头见状后退抓住刘晓晓,看着高冷男道,“小娃娃,不要胡来,你知道我的厉害,如果我出事了,这女娃娃必死无疑。”

高冷男不管就要冲上去,我却抓住他的脚说,“我表妹的命要紧,别冲动。”

老头看向我道,“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别给我耍花招,带上黑匣子来城外的破城隍庙,明天下午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不仅仅是这女娃娃,其他九条性命都要死。

说完他大摇大摆进了电梯,诡异的是刘晓晓也跟着走了进去。

高冷男掏出对讲机对下面的人道,“别动手,让他们走。”

“你没事吧,高冷男把我给扶了起来。

我按住腹部捡起地上的钥匙开了门,躺在沙发上我看着高冷男道,“那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能够控制人。”

高冷男见我生气了,松了口道,“那是拒灵遣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把这东西交给他。”

高冷男说现在我确实拿他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你愿意牺牲一下,也不是没有机会。

我问什么意思。

他让我自己撕开绷带看吧。

我说伤口还没好,撕开干嘛。

他没有理会我,从怀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丢给我道,“你自己撕开看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用瑞士军刀把绷带给弄开,高冷男让我自己摸摸。、

我看了他不是在开玩笑,用手往脖子上一模,顿时我是一愣。

我发现我的伤口竟然没了,难怪这几天我都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我冲到浴室往镜子里一看。

那一刻我的脸都绿了。

只看见那被咬的牙印之处呈现暗紫色,密密麻麻的血管蔓延开来,如果不仔细看甚至连缝上去的线也看不见了。

我错愕的看向身后的高冷男,问这是什么情况。

高冷男说,”这就是先前跟你说的,你中了鬼咒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原因。”

“你哪里看出我幸运了,”密密麻麻的血管上半部分延伸到下巴,小半部分更是直接抵达心脏位置。

高冷男说还记得那天你是怎么赶跑那些中了拒灵遣的倒霉鬼了的吗。

听他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就说自己闻到一股鱼腥味。

高冷男说那应该就是鬼咒的力量,它用自己的力量化为诅咒存放你身上,只要你不小心触动了了它,它就会出现。

我说出现会怎么样。

高冷男平静道,“按照常理来说,触动的次数越多,你就离死不远了。”

我吓尿了,“那你不会是要让我用这个方法对付那老头把。”

“就这点力量对人是没用的,但是对那老头的拒灵遣将手法非常克制,你只要克制他的手段,人交给我来对付。

第十二章 赴约,吞噬阴魂

这话是说的简单,但是我得会用这鬼咒的力量啊。

说实话用鬼咒的力量来应付那青斑脸老头,还不如我临时抱佛脚学习如何使用缝魂针。

高冷男当场就给我破了一盆凉水,“你家里人教过你?”

他这句话说的没有毛病,我估摸着这缝魂针的使用方法也没有记载在手札中。

外婆死前可是说了,这门手艺也该丢了,利人不利己,用好了是福泽,用的不好害人。

我说这鬼咒的力量我也不会用。

顿时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个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就抽烟。

约莫半会儿,他打破平静,“你上一次是生命受到威胁才出现的吧。”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说这可能是偶然,万一到时候动起手来,这鬼咒没卵用,我们恐怕都要遭殃。

我掐灭了烟头又说,“缝魂针给他也未尝不可,怕的就是给了他,他还要灭口。”

高冷男果断拒绝,“缝魂针不能给他。”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家伙有些奇怪,感觉他比我还在意这缝魂针,看他的意思,他也没有想过在我手里拿走,反而处处帮我。

我忍不住好奇道,“高冷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一愣,错愕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洁白的牙齿缝隙咬出几个字,“我是直的。”

我打量了他,这家伙裤子也不紧,说话也正常,说他心里变态也不像啊。

我说喜欢就大声说出来,虽然我不会接受。

我叹了口气走到阳台,他跟了上来一脸阴气沉沉。

“你怎么想的,”他问我。

我说实在没有办法,这缝魂针只能给他了。

高冷男没有接话,说了一句明天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掏出对讲机说了一句收工,随后夺门而出。

房间又变得空荡荡的了。

我掏出手机想要给三叔打个电话,毕竟他女儿出事了,我不告诉他实情,怕到时候……

我最终还是把手机给收了起来,回到房间把外婆的手札给重新拿了出来。

上一次我只是粗略翻看几眼,现在却是希望在里面找到救命稻草。

但是看了一大半也没有提到如何使用缝魂针,直到最后的倒数第三页有记载缝魂针和长明灯。

桌上长明灯,手中缝魂针,灯亮残魂归,灯灭莫回头。

这四句话是外婆生前常常给我唱的儿歌,我再熟悉不过了。

长明灯?

我再往后面翻找却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而且我竟然发现最后一页后有被撕了几页的痕迹。

我心里奇怪,这最后几页到底是谁给撕的呢?

一晚上我把黑匣子放在面前,就这么琢磨了一夜。

我也朝它跪拜磕头了,甚至念了外婆常常唱的歌谣,但是这通体黑漆漆的长针根本没有啥反应。

除了冰凉刺骨。

第二天一早李莉莉和高冷男就过来了。

目的是和我商讨下午行动所需要注意的一系列细节。

很快太阳挂在了山头,我下了车看了看四周环境。

这里以前是城中村,几个月前拆迁了,眼前一片废墟,唯独那破旧的城隍庙孤立在一百米开外。

青斑脸老头见我来了,坐在庙的大门,裂开嘴笑却没有声音,看着浑身都是毛骨悚然。

我说人呢。

他看了后面一眼,只看见里面趴着一群警察,而刘晓晓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后,手中捏着一把刀正对着自己脖子。

我说你要是让她少了半根毫毛,我要你死。

“放心,诚心交易,”说着城隍庙里面的全部人都爬了出来,全部站在青斑脸老头身后。

我把黑匣子给掏了出来,随后打开,黑漆漆的长针在夕阳西下的血光中,泛着寒光。

我说先把人放了。

“可以,”他倒是爽快,看了身后翻着白眼的王警官,包括王警官在内,全部警察向着我爬了过来,在距离我一米的距离,突然他们浑身抽搐起来。

只看见他们七窍冒着黑色的臭血,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道,黑色的烟雾就向着我围拢了过来。

我知道这味道的厉害,捂住鼻子后退,奇怪的是那些聚拢过来的黑烟不敢靠近我。

我心想莫非是因为缝魂针,外婆说过这缝魂针有克制魂魄作用。

青斑脸老头面露惊讶却很快隐藏了起来,很显然这老东西刚刚怕是要对我下黑手啊。

我心里有了数,恐怕当真是把缝魂针给了他,也是要被下毒手。

当下脑子飞速思考起来。

“黑匣子拿来,这女娃娃我就给你。”

我耳朵里的微型耳机响起高冷男的声音,“给他。”

我深呼吸一口气向着前走了一步,这围绕着我的黑色烟雾赶紧给我让开了一个路。

我走到青斑脸老头的三米距离停了下来。

“现在你让她过来,我和她交换。”

青斑脸老头说,“你也算是个男人,行。”

说着刘晓晓就向着我走了过来,我也走了过去。

高冷男这时候道:“见机行事,给了就赶紧走,我在你身后接应你。”

当我和刘晓晓碰面时,我刻意看了她一眼,忽然就在这时候我发现刘晓晓竟然对我眨眼睛。

我一开始还以为我看错了,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挣脱了控制,反而猛的抓住我的手就往来的方向跑。

这个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当然包括那坐在地上,带着一脸笑意的青斑脸老头。

那一刻我感觉他石化了。

“奸诈小儿,”他气的爬了起来,右手对我们就这么一抓,只看见那些弥漫的黑气就向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掏出手中缝魂针就对着空中的黑手挥舞着,但是却并没有太大效果。

眼看着我们就要围住了,忽然就在这时候前方一黑影向着我们冲了过来,他直接无视了这些黑色烟雾,手中掏出一张符咒就塞给了刘晓晓。

而与此同时那青斑脸老头也追了上来,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行动。

高冷男道,“你已经失败了,识相的滚。”

青斑脸老头气的脸变化无常,忽然发出咯咯咯笑声,“小娃娃你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事情似乎和你们道家没有关系吧。”

我拉住高冷男,眼睛警惕盯着空中盘旋的黑色烟雾,耳朵不断传来凄惨的哭声。

震得我是脑袋晕乎乎的。

刘晓晓把符纸塞给我,说她不需要。

我当然乐意,刚刚拿在手里,顿时耳朵平静了不少。

高冷男道,“我乐意。”

“蛮不讲理,好,好,好,今天我算是大意了,中了你们这些后生的计,咱们来日方长,江湖再见。”

高冷男眉头微蹙,“谁说让你走的,你杀了人还想走吗?”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已经冲过来一群警察,全部手里拿着枪械对准了青斑脸老头。

高冷男道,“旧时代已经过去了老人家,这个世界有时候枪子比手段更加有用。”

“双手抱头,”李莉莉冷喝道。

青斑脸老头冷冷扫视了四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欺人太甚了,都说我们这些老头子的时代过去了,我偏偏他娘的不信邪,好,今天我们就鱼死网破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长大嘴巴,只看见四面八方的黑色烟雾向着他嘴巴涌了去。

“他在吞这些魂儿!我在外婆手札中看过,说是有一种吞噬阴魂儿的手法,非常邪恶,这种手法对自身有极大的副作用,”我提醒大家。

高冷男看了我一眼,“你有时间在这里废话,还不赶紧滚远点。”

你……

这基佬说话有时候真的能够气死你。

刘晓晓拉住我就向着外围逃跑,忽然这是听见身后传来震动,整个地面都为之一震。

我几乎是处于本能反应往后面一看,当场脸都变成了绿色。

只看见那老头体型在暴涨,整个人就像活生生的猩猩。

身高竟然长到了接近两米了,七窍咕噜噜的冒着黑色臭水,很是恐怖。

“开枪,开枪,”吓坏的李莉莉尖叫着,顿时是枪声四起。

那青斑脸老头浑身冒着黑气,体型巨大的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躲。

看着子弹往他身上招呼,身上就是无数血洞,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我,突然腰一弯竟然冲天而起,向着我冲了下来。

这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吓得我脸色苍白,脑海里就蹦出四个字,“尼玛,浩克”。

第十三章 黑发吃人

眼看着他就向着我撞了下来,我抓住刘晓晓就往旁边那么一推,我人顺着倒了过去。

只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而起。

我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时,突然头顶一黑,一张巨大的手就掐住我脖子,当场给举在空中。

随后我眼前便出现青斑脸老头那张扭曲愤怒的脸。

他这一用力,我只感觉脖子都要断了,慌不择路下拿出缝魂针猛的就向着他手臂刺了去。

这一刺他都没想过躲开。

那子弹打在他身上,他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唯独我这一刺,他顿时仰天长啸,直接把我给丢了出去。

我这被狠狠一砸就听见咔嚓一声,不用说了,他娘的老子肋骨铁定断了一根。

高冷男这时候赶了上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金色匕首,在空中这么一亮就朝着那青斑脸老头脖子刺去。

这青斑脸老头警觉性很高,他猛的回头一手格挡硬生生吃下这一招。

只看见他手臂顿时像被火炭烧了一样,但是这随意的挥动,那高冷男当场就被横扫飞了出去。

哇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被一胳膊打得晕死了过去。

我一看傻眼了,这高冷男看着挺牛逼的,关键时候还不如我。

我强忍着肋骨断裂处的摩擦往草丛爬,一边回头看,那青斑脸老头猛的回头就向着我追上来,几乎无视了无数枪械的横扫。

期间他整个背部都被子弹打的稀巴烂,甚至白花花的肠子也从后背掉了下来,不幸被他一脚给扯断了,他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看到这样吓人的场景,我魂都快没了。

他怒吼着,眼睛死死盯住我手中的缝魂针。

“妈的,你个疯子,缝魂针给你,”我苍白着脸把缝魂针丢像了他。

他却随手一挥给弹飞了,这一刻我仿佛石化了。

这青斑脸老头像是吃定我了,直接打算不要缝魂针,只取我小命。

我这一刻傻了眼,只看见他满脸黑色臭水,一脸的痛苦,怒吼一声冲到我面前,举起手就向着我砸了下来。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一次不死恐怕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

忽然就在这关键时候,我鼻腔之中那股鱼腥味又出现了,我猛的睁开眼睛。

眼看着沙包大的拳头就砸了下来,我只感觉脖子一阵寒冷和微弱的刺痛感觉。

下一刻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只看见我脖子竟然“嗖”的一声冲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这些头发像吸血的蚂蟥,猛的将冲上来的青斑脸老头给吞没了。

顿时只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大面积的血从黑发之间哗啦啦的流在地上,画面极其残忍。

下一刻这密密麻麻的黑发欢快的又收缩了回来,消失在我脖子之处。

我傻了眼睛,甚至这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全部人瞪大眼睛看到我就像看到了妖怪。

一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刘晓晓面无表情看着我,来了一句,“你是何方妖孽。”

我吞了吞口水,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青斑脸老头,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整个人瘦的跟猴似得,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早已经掉光在血泊里,他抬起头,凹陷的眼睛充满恐惧。

他指着我颤抖道,“无耻小儿,不怕子孙后代遭报应,竟然把那九龙棺里的东西……”话还没有说完,他不甘心吐出最后一口气,睁着狰狞的眼睛死了……

刘晓晓把缝魂针捡了回来交到我手里。

不一会儿救护车跟了上来,我和高冷男被迅速送到了医院。

我还算好,肋骨并没有断,但是高冷男就不一样了,本来腿就没有好,听说又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个肋骨还刺进了肺部,内出血非常严重。

好在来之前就知道会有一场恶战,医疗设备齐全,高冷男的小命才算是保住了,否则在我以后的生涯中,也没有他的戏了。

当天晚上得到小道消息,王警官一等人被成功救回,但是全部变得见人就咬,简直跟疯狗没有什么两样,这件事情也不敢闹大就瞒着,至今也没有一点办法。

听到这里我心里骂了青斑脸老头八辈祖宗,我还以为他放了王警官一等人,却没有想到还留着这么一手。

而关于青斑脸老头尸体也送了回去,晚上十点左右,李莉莉亲自来看我。

我说关于我的这个事情能否保密。

李莉莉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秘密行动,所以让我放心,

我问你不怕我?

她说这个世界奇能异士不差我这一个,只要我为非作歹就行了。

李莉莉离开后,随后又进来了李娜。

我见她一脸愁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她点了点头问我有没有办法帮王警官一等人恢复。

我说这个我还真没有办法,等高冷男醒了你去问问他看有没有办法。

我如果没有猜测错,王警官他们身体应该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竟然成了英雄,这个事情还是三天后我才知道的。

直到李娜亲自送来上级的点名赞赏和一盏红旗。

李娜说我先在可是个名人,听说我姐还准备让你做灵异顾呢。

我说名人这就过分了,至于灵异顾问是什么?

李娜说就是和秦亚楠医生一样啊。

我说他不是法医吗?

“那是他的专业。”

我问高冷男身体怎么样了。

李娜说昨天醒来了。

当天我就去医院看了他,但是他闭门不见人。

这小子要脸,也是毕竟高手是他在装,最后还不是被一招给撂倒了,那青斑脸老头还是我来给解决。

我摸了摸脖子,只觉得一阵寒意,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

谁敢相信脖子长出一堆头发,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活生生把一个人吸成了皮包骨。

而且这东西竟然存在我的脖子里,我想到这里就有恶心。

这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问一下三叔本人,而且那青斑脸老头还莫名其妙提到,“九龙棺以及里面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九龙棺应该是指那口放在我们家的棺材,至于那东西我不太确定。

我敲了敲门,“高冷男别害羞嘛,没死吧。”

病房里传来冷冷声音,“滚。”

我也不尴尬,接着道,“王警官那边都鬼上身了,你有没有法子救人,再不出手,怕是都得送到动物园当猴子养了。”

听到我这样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他道,“拒灵谴将无非就是操控三魂七魄,如今他们身体强行被挤进去一阴魂,所以才会变得异常。”

“有什么办法救人不,”我问。

“如果我没有受伤,让他们恢复正常倒还不是什么问题,不过现在……”

我说那你咬文嚼字半点不是白说了,说点有用的。

“缝魂针,缝魂针能够控制生灵魂魄,比起你脖子那鬼东西更加稳妥。”

我摸了摸脖子,很显然他已经听说了我脖子长头发杀人的事情。

我坐在地上掏出烟,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收了回去,随后道:“这玩意儿我不会用。”

“不会用,那东西就不会在你脖子里了,你没有死也难怪了,恐怕就是因为你脖子的那东西救了你性命,至于它是怎么长在你脖子的,你应该问问救你的人。”

我错愕,这人说的不正是三叔吗?

三叔当时也没有说那鬼东西被封印在了我的体内啊,感情那天缝线的针是这缝魂针?

高冷男特别提醒我这个事情别拖太久了,否则对王队他们没有好处。

我心里有事就转身离开了医院,随后掏出手机马上给三叔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

我直接问,“三叔实话实说,那棺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在我脖子里。”

电话里头名字愣了两秒,随后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这几天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三叔万分惊讶说万万没有想到,我外婆刚死那些人就已经把盯上我了。

我说为什么把那东西放在我身体里。

三叔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时你中了鬼咒,全身都中了阴气,想要你活下来我只能用那棺材里的黑气,用缝魂针缝在你身体里,只要保证那团黑气不泄露,你身体的鬼咒就能被压制。

三叔给我解释说,其实缝进去的不是水库咬我的东西,而是那东西的大部分力量,那水库的本体让我用缝魂针给刺死了。

听完我脑海里就冒出那些黑色的臭水画面。

它们似乎离开了主体还有自己的意识,当真是可怕。

还好那天三叔把它给镇住了,否则跑出来怕是我们全部人都得遭殃。

我随后又问三叔你是不是会用缝魂针。。

三叔说普天之下恐怕就他会用了。

听完我就明白了,恐怕外婆的手札最后几页就是三叔给撕走的了。

但是三叔为什么要偷偷给撕走呢,看外婆的意思她老人家根本不知情。

第十四章 深山魅影

再问三叔有没有找到他那缅甸的朋友。

三叔说找到了。

我说这鬼咒有没有办法破除。

三叔说有倒是有的,只不过有些困难,不过现在他已经在筹备当中,等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就会来亲自找我,还说我们家就唯独我这么一个种,不能就这么没了的话。

我说这些都不急,问题是三叔能不能教我怎么使用缝魂针,我赶着救人性命。

我把来龙去脉跟三叔说了一遍,三叔说只不过是驱赶小鬼而已,还真不用麻烦到学习缝魂针。

看三叔意思他是不想教我,我想来也是,这东西毕竟邪性的很,外婆也特别嘱咐我千万不能学。

我说那要怎么做。

三叔说这个很简单,随后就告诉我如何驱赶人身体的阴魂办法。

办法不难,我听了一遍就明白了,当下救人性命要紧,急冲冲的挂断电话我就给李娜打了电话,开口就是快把王警官他们安排一下,我找到救人的办法了。

开车和刘晓晓赶到警察局,李娜就把我往牢房带。

只看见铁门一打开,顿时整个牢房就炸开了锅,全部鬼上身的警察被绑在床上,听到动静死命挣扎着,吓得李娜小脸惨白一片。

我让她先出去,她也没有问什么,碰巧这时候李莉莉一等高层人也赶了来,全部守在门外。

看得出来大家都非常注重这件事情。

也是毕竟加起来十条人命呢,要是出了事情估计这罪一人连着一人,到时候全部都得下岗。

身边一个警官把王警官的牢房铁门给打开了,我让他和刘晓晓在外面等着。

说完拿着缝魂针走到王队前,那王队翻着白眼,惊恐的看着我手中缝魂针,吓得挣扎惨叫。

我说你丫的也怕了,但是太迟了。我看准了他的脑瓜子的天灵穴我就轻轻刺了上去,这一刺王警官身体就猛的抽搐起来。

这刺不敢刺太深,不过一两寸而已,随后就看见王警官七窍留着黑血,仔细一看黑色的血液之中竟然还有蠕动的虫子。

裤裆下顿时湿成一片,整个牢房里散发着人的粪便气味和黑血的腥臭气味。

这王警官挣扎了一会儿眼珠子翻了回来,我看基本是妥了就把缝魂针给取了回来,随后让那目瞪口呆的警官打开另一个门。

这一来二去十条性命也算是给救了回来,看得所有人是目瞪口呆。

我按照三叔的嘱咐,告诉李莉莉,这王警官等人现在身体虚弱的很,终究还是得靠药物和食材来进补。

还提醒他们这牢房的黑血邪气的很,进去清理的时候叫每个人口里含一块生姜。

三叔的意思,生姜属阳,含在嘴里可以起到克制作用。

交代好一切细节之后我就准备开车离开,而这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回头一看发现是个身材高大,国字脸留着络腮胡的男人。

我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笑呵呵的给我掏了一根烟,我却并没有点上,他这才道,“小兄弟,刚刚那法子谁教你的。”

我心想这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搓了搓手,“我是属于调查局,不知道兄弟有没有兴趣在我们这里加个会员?”

我有些好笑,这调查局还有会员的,你们属于谁管?

他说私立的,还记得那个秦亚楠吗,他就是我们这里的人。

我心领神会,问,“你们这调查局都是调查些啥?”

他说小兄弟明知故问啦,我们都是调查一些隐晦的事件,政府管不了的疑难杂症都会给我们,其中利润我们自己分了,看你是个人才考虑一下。

他把明信片直接硬塞给我,随后离开了。

我也没有当一回事,这一次事件我就够呛了,还是尽量别掺和的好。

车上我看了一旁刘晓晓,好奇问那天她是怎么挣脱那青斑脸老头的控制。

刘晓晓从脖子掏出一玉佩,“估计是这个玩意儿,我爸给的。”

我接了下来,拿在手里有那么一丝冰凉的感觉,这玉内部呈现血红色,都说玉养人,这玉怕也是被人养了数十年了。

我让她收好,这是个宝贝。

她也没有在意,问现在去哪里。

我朋友那边需要帮手,我今天得去搭把手。

听说有个货车司机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吸取上一次教训之后,我让他赶紧多多联系一下,实在不行就报警。

把刘晓晓送回家之后我就给正在附近送鱿鱼的祥子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一趟。

很快祥子开车赶了过来,一上车我就问那人是什么情况,失踪多久了。

祥子说他也不是很清楚,看磊哥的意思,应该有几天了。

到了酒店我直接往办公室去,一进门就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他抬起眼睛黑眼圈非常严重。

我把门关上,走过去敲了敲办公桌问,“什么情况。”

他抬起头见是我,双眼放光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把情况如实告诉我。

说一个员工出去送货,三天前本来就该回来的,但是人到现在还没有到。

我说这人和车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没了,报警了没有?

他摇头。

这小子胆子小,一开始以为货车司机就是当误了,结果第二天还没有消息,这一拖再拖他吓坏了,最后还得让我来。

我说这个事情我们担待不起,赶紧打电话报警,迟了我们付不起这个责任。

他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掏出电话就赶紧报了警,很快警察到了酒店,问了一些司机去的目的地和路线等。

那警察似乎认识我,开口就是一句大师,没想到这酒店是你的。

他应该是王警官那边的人,我看是熟人就没有客气,拜托他们尽快找到我们的员工。

他说云大师是咱们警队的恩人,这个事情就是重中之中。

最后我和他单独留了电话号码,晚上果不其然就有了消息。

那警察姓李,他告诉我,我们酒店的车是在没有监控器的洪山路消失的。

那段路我熟悉,以前我开长途站就怕走那段路,典型的高危路段,车祸没有在那里少发生过。

我如果没有记错那段路应该是严禁通车的,但是一些心存侥幸的人都想赶近路,出了车祸也没有人知道。

李警官说怕是车祸,他们的人已经介入调查了,只希望人没事。

虽然这个事情我不是直接负责人,但是也关系到我朋友和自己的生意。

这个年后就没有平静过,大爷的。

我说一有情况请立刻通知我。

他说一定的。

我又小磊打了电话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让他有心里准备。

电话里头他有些神经衰弱,挂断电话之后我就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第二天一早洪山路那边就找到了酒店的车。

李警官说车停车路上,但是人不见了。

我说难道有人打劫?

李警官说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他会多派人在附近搜索几天,让我不要着急。

这个事情我实在放心不下,自己开车去了一趟。

在还没有到洪山路时,远远的就看见山顶四处都是瘴气,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怕是被什么豺狼虎豹给拖走不成。

我跟李警官打了招呼,他开车过来带路,来到酒店货车停放路段。

李警官告诉我车门是开着的,钥匙也没有取走,应该是临时下车方便。

他说已经发现失踪者留在这里的尿液,好在这是冬天没有蒸发。

我走到悬崖边往下看说会不会是不小心掉下去了。

“放心我们已经派人下去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揉了揉脸,整个人没有精神,这些天太多事情了,把我弄得快成疯子。

忽然就在我准备上车离开时,猛然间我看见山坡上一黑影一闪而过。

第十五章 上百具无头尸体

这速度异常快,一闪而逝,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捕捉到了。

李警官见我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我摇头让所有人安静,说完我朝着刚刚那黑影闪过的地方小心爬了上去。

在那黑影刚刚闪过的地方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因为这里常年瘴气,湿气严重,整个山坡都长满的青苔,用手一捏就是水。

所以那灌木丛之中就留下了重要信息。

我让李警官自己来看,只看那灌木丛中有两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野兽脚印。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说,“人不能找了,李警官还是让大家先离开这里吧。”

李警官看到这两只野兽脚印也是愕然,听到我这样说立刻招呼所有人准备离开洪山路。

可是他刚刚才把对讲机开启,准备让公路下的三个警察跟着离开时,突然就听见对讲机发出噪音,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刺耳。

忽然就在这时候杂音也没了。

这里给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空气粘稠潮湿,我不禁一个寒颤准备爬下去,开车先离开。

就在这时候,“砰!”公路下传来一声剧烈枪响,声音回荡在整个山野。

李警官一愣,对着对讲机吼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只听见对讲机里面骤然又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叫,听着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

“怪物,有怪物,”对讲机里的声音骤然沉默,顿时所有人面面相觑。

“救人!”其中一警察喝道。

李警官却让所有人站住,命令所有人先出去再说。

他的判断非常明确,即便是在这样恐慌状态下。

一来下面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二来地形我们也不熟悉,下去怕是要出事,三来我们这里人手不够,也没有一个能够撑住场子的。

当下一群人像躲避瘟疫似得,通通往外面开车而去。

来到洪山公路外,李警官便立刻通知了上级,将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我也没有离开,毕竟事情跟我这边员工有直接关系,看李警官的意思,我在这里还能镇一下场子。

当下我坐在车上掏出一根烟,心里复杂到了极点,心里纳闷这山里不会真有怪物吧。

这几个月我见的诡异事情可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看着角落的明信片,我好奇的拿了过来,这是那个调查小组的络腮胡男人给的。

上面写着大大的黑色二字,彭龙。

这山里多半有古怪,按理说得让高冷男这个顾问来处理,但是现在别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也是一个花架子,但是这样走了,难免有些丢面子,毕竟李警官那么信任我。

我一看这彭龙跟高冷男是一个部门的,看了一下联系方式我就决定了。

我拨通了明信片的电话。

很快就被接通了,电话里彭龙问谁。

我说我是晓云。

他一愣随后惊讶道,“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打呢,怎么想通了?”

我想通你大爷,我自己还没有落魄到跟着你们混。

当然这也是内心随便一说,毕竟还得请他帮忙。

我说不是那个事情,警方这里出现一起“怪异”事件,下去的三名警察被困在洪山路,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呢。

他一愣,“你说洪山路?”

我一听这事情他丫的知道,我赶紧问这洪山路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他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不瞒你说,那个地方确实有问题,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接收到深圳最高直接领导的请求,没想到你们去了。”

我说那地方真的有危险?

他深沉道,“赶紧先叫他们离开,我们调查组这边也才有了眉目,都没敢乱来。”

看彭龙也没有开玩笑,这个事情危险系数一定很高,在此之前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否则也不会惊动最高直接领导,最后还把事情给压下来。

我把李警官叫来,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救援部队也先别来了。

李警官不懂,也可以说不悦,也是毕竟里面是他的兄弟,这警也是我报的,现在他三个兄弟下落不明,我还让他们离开。

我赶紧解释,这个事情已经有专业人士介入了,我压低声音道,“这属于灵异科的。”

他听到灵异科,脸色骤然一变,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跳上车,直接让大家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家我给祥子打了电话,让他告诉小磊任何人都不能再往洪山路附近送货了。

祥子问到底怎么了。

我说你别多问,为你小子好。

第二天洪山路果不其然被封锁了,李警官打来电话问是不是那调查小组已经去了。

这个我也没有问,说应该是去了,你也别担心。

说不担心那都是屁话,老子这边一个员工也压在了那里呢,如果真的死了,我怕自己是真的得倾家荡产,回重庆的大山放牛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我让刘晓晓开门,只听见一声云老弟,声音甚是嘹亮。

进来的正是彭龙。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地址的。

被这种人物知道我的窝并非是好事。

他得意道还没有调查局调查不到的事情。

我问那洪山路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他说已经让专家去了。

我说那你到我家这是做什么。

他皮笑肉不笑,我看着有些反感,这种事看着老实,其实爱耍滑头,出了名的狡猾。

他笑呵呵道,“我们最近人手不够,想请云老弟做个帮手。”

我赶紧摆手,这个事情我无能为力。

他说这话别说太绝对了,随后手搭在我肩膀,露出一嘴黄牙,嘴里喷的尽是洋葱气味。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那警局救人的法子,我也是问人才知道的。”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我的意思,“云老弟我们这里人手缺的厉害,秦亚楠也受了重伤,你如果不帮忙,那我们也只能干瞪眼,可别忘了你的人也在里面。”

我看他意思是在威胁我啊。

但是还别说他成功威胁到我了,我的员工在里面,虽然直接负责人是小磊,但是我也会受到波及啊,再者说小磊人不错,我不可能看着他倾家荡产。

我说我能做些什么呢。

他见我松了口,把我给拉到阳台外,随后把玻璃门合上,旋即掏出大中华香烟恭恭敬敬给我点上。

一时间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他就告诉我说,那洪山路出现失踪人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其实在此之前的两个月前就已经出现六个人神秘失踪。

我瞠目结舌,“六个人这么多,上面是怎么给压下来的。”

他没有回我,而是回归正题道,“不管怎么说,那洪山路确实有猫腻,秦亚楠就是我从北京那边请来的人,结果……”

他有些尴尬。

我说有调查出什么眉目吗?

他一拍手说,“有,肯定有啊,否则我们还成立这调查局干毛线。”

彭龙就说了,最开始一个月确实没有进展,不过直到大年三十那天的晚上,他们发现了线索。

我问什么线索。

他一脸神秘道,“一个山洞。”

这附近一代山洞还少吗,以前抗日那会儿,在这附近一带留下的的山洞,甚至隧道多的数不过来。

他却摇头说,“可是我要是告诉你那山洞里面我们发现至少上百具无头尸体呢?”

我愕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上百具无头尸体?”

彭龙手在颤抖,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凝重道,“而且死的都不是太久。”

我心里凉了半截,怕是那员工……

我追问有没有可能是野兽给咬死的。

哪知道彭龙咯咯咯的笑,“要是那样我们就不会畏手畏脚到现在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

我接下来一看,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侧脸,他也似笑非笑的用余光看着我。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就说了一句,“奶奶的,不是说建国以后不准作妖的吗。”

第十六章 达成协议

“这照片你是从哪里来的!”

彭龙嘴角一扬给我卖关子。

我又看了一眼那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一清朝时期的大院子,院子前站着一群人。

为首的应该是老爷,一家之主。

他坐在椅子上,身边左右两侧有两个妻妾。身后是一堆仆人。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没有见过相机这种东西,所以照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又害怕。

但是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那坐在椅子上老爷脚下趴着一个东西。

至于我为什么要用“东西”来形容,因为那怪物下半身像野兽,但是头却有些像人。

可怕的是他看着镜头裂开嘴在笑,看得我是毛骨悚然。

我说会不会是那时候的设备问题,这或许就是一条狗。

彭龙深深吸了一口烟,在肺里走了一圈再吐了出来。

他幽幽道,“要是那样就好了。”

我沉默,随后问那院子是在什么地方。

“洪山路附近,如果我没有调查错的话。”

他掐灭了烟,看着我又道,“那东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去国外调查的,当年拍下这照片的是个洋鬼子,前些日子我顺藤摸瓜在英国一个小山村找到了他,这照片就是他备份的,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

他裂开嘴神秘道,“听说那东西……”他压低声音在我耳旁尖着嗓子道,“听说是山神爷哟。”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看着我得意的笑。

我眉头一喜怒,“你跟我扯犊子呢,你也信?”

“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总之那洋鬼子说了,那东西通人性,而且特别警告我们不要靠近它。”

我说一个怪物怎么活了这么久。

彭龙没有说话,拍了拍我肩膀道,“去了不会亏待你,这怪物上头不知道,我们把它逮住就发财了。

他看了看屋里刘晓晓,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在老北京那边已经有了买主,专家就是他给推荐来的,大大的学者教授呢!”

谁不喜欢钱,但是我的小命更加重要。

我推开他说,“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你为什么要带上我。”

他说那天你手里的宝贝他可是看到了,云老弟也别藏着掖着,我调查了你手中的针,他挤了过来,一脸贪婪道,“你那东西恐怕是二皮匠里传说缝魂针对吧。”

这彭龙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竟然把什么事情就给打听的明明白白的。

我和他拉开距离,说行这个事情我可以参与,但是一旦有危险我转头就走,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了,要是你打把注意打在我身上,我可不会客气。

说着我指了指我脖子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我脖子长出头发,杀死青斑脸老头的事情。

他脸色有些难看,点头说,“你是秦亚楠的朋友,就是我彭龙的兄弟,放心你只跟着我们去就行,关键时候用你那针给它丫的来一下就行。”

我看他意思是铁定我这缝魂针克制那怪物不成,当下也没有彻底给他拆穿。

社会混的久了,就明白那么一句话,看破不说破的道理。

他说明天一早就出发,说完就一拍屁股走了。

刘晓晓说这个事情我确定要去。

这不去不行,看他意思,恐怕我这缝魂针要起到大作用,否则也不会摆着所谓的专家不要,非得我去。

虽然不知道那员工死了没有,但是总得去一探究竟,万一没死我们还可以救他一命。

刘晓晓说这个事情我再想想吧。

去是要去的,第二天一早彭龙就在搂着喊我名字,这大清早的邻居都开始骂街了。

我赶紧制止了他,带上一些刘晓晓给我准备杀虫剂就出发了。

那里瘴气多,蛇虫鼠蚁怕是少不了,有备无患。

等我下楼就看见彭龙身边有两个生脸。

一个年纪和我们都差不多,留着短发,看起来是个凶狠的角色,额头出有一道疤痕。

另一个年纪五十多岁,彭龙说他就是买主推荐的专家,彭龙叫他教授,。

而那不说话的小子是调查局的人,人称血刀子,以前在西藏那边当过兵,但是因为脚被狼给咬了,就退役回来跟着彭龙混。

我们上了车,途中也没有人交谈过半句话。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开车的彭龙喝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咯。

他这乌鸦嘴刚刚说完就是一道惊雷爬过半边天穹,顿时是倾盆大雨噼里啪啦打在车顶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外婆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进了洪山路,远远就看见公司的货车停在途中,因为运送的冰冻鱿鱼长时间没有处理,远远就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来到这里我们就只能下车了,彭龙给我们一人一根攀岩用的尼龙绳,他说估摸着那东西就在山坡下。

一行人绑好之后就开始往下滑行。

这公路下就是如刀削般的崖壁,上面长满了藤蔓,因为下雨几次脚踩到藤蔓上都险些失重。

下面并不深,三十多米我们就已经落地。

我抹了抹脸上冰冷的雨水,手都给冻僵了。

“你们看,”彭龙跑了下去,只看见在地上发现了一把手枪。

彭龙检查了一下枪说这就是警察局分配的,大伙儿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尸体。

这找人也不敢走远,沿着崖壁大概看了一下,因为这里植被茂盛又受到大雨对视野的阻碍。

“现在怎么搞?”我问。

彭龙来的目的很简单,他要逮住那黑白照片的怪物,我来就是救人,那教授听彭龙意思是来验货的,他必须亲自来一趟。

我想这人读书把脑子给读疯了,我来是没得办法,他来这不是找死吗。

至于那一直半句话不说,比高冷男还高冷的血刀子,他就是为了赚钱,仅此而已。

大家各取所需。

但是现在问题就出现分歧了,我说抓紧找人要紧,他却说先找怪物。

教授看到这个情形笑呵呵道,“其实两边都不会当误的嘛,那怪物铁定会把人给带着走,找到怪物不就找到人了嘛。”

他看了看四周,“否则尸体应该都会在这里了。”

我觉得是这个道理,但是问题是怎么找。

彭龙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总能把它丫的给逮住。

他摸了摸脸上雨水,眼睛就差点掉进钱眼里了。

我们一行人冒着大雨在附近搜索着,途中竟然又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

其中是一鞋子,警服,最后在听见洪水奔涌的沟子找到一把手伤。

彭龙兴奋道,“估计就是前面了,说着就往前面赶路。”

我却叫住了他,他回头问有咋了,跟个娘们似得。

我不爽看了他一眼,他才尴尬的收敛了不耐烦。

我说你这个脑子,难道就没有发现问题吗,这途中没有任何血迹,三条人命呢,它一个人你觉得带的走?

此话一出他们沉默了,彭龙带着反问口气问,“难不成不止一只?”

我摇头说这个不好说,至少可以证明它还有帮手,你觉得照这样大摇大摆找下去,我们有几条命。

他坐在地上,带上雨衣兜帽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看向我,“你怎么打算。”

现在下着大雨,我们行动起来非常受限,如果还继续这样下去,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要知道那三个警察手里可是有家伙,就算这样他们也遭遇了不测。

我们四个人经过商量,最终决定先找个地方躲雨。

这一带以前是抗日的险要之地,途中没有少发现山洞。

果不其然还没有走几千米彭龙就指着山坡上的崖壁,那里正有一三米高山洞。

他没敢张扬,我们看见了就往山洞跑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从十点下来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但是天色暗沉几乎和晚上没太大区别。

这也让我们的心情有些压抑。

身上虽然有雨衣,但是还是被打湿了一大半,这冬天天冷,保暖衣湿透了贴在身上,粘稠又恶心,非常不舒服。

最要命的是还不能生火。

彭龙就有些不悦了,骂骂咧咧了一句,脱下内衣挤干,索性把外套给套在身上是瑟瑟发抖。

一旁的血刀子打着手电往山洞深处走,我们也累的不行,就让他进去看看。

忽然就在这时候山洞传来震动。

光着屁股的彭龙吓得把还没有把挤干内裤给套了回来。

“咋了,咋了,”他问。

我反应最快,猛的跳起来就大喊一声,“妈的,泥石流,都快出去。”

第十七章 不是人挖的洞

此话一出顿时在整个黑漆漆的山洞炸开了锅。

只感觉头顶有巨大轰鸣声是越来越大,我还没有跑几步,猛的就看见洞口气刹那间就被泥石流给灌了下来。

这泥石流来的速度快,瞬间整个洞口就被淹没。

彭龙就喊了一声“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便不再说话。

血刀子忽然就在这时候从山洞里面冲了出来,我还没有问他就喝了一句,“关灯。”

他指的关灯就是手电筒。

只看见他脸色苍白,神色慌张我们就知道怕是这山洞里面有事情。

彭龙这小子反应不是一般快,这话刚刚冲出了嘴巴,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防水手电筒就关上了。

“靠墙别说话,”血刀子又急冲冲道了一句。

我还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意思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黑暗洞口深处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这一刻整个洞变得诡异的安静,就剩下那沉重的呼吸声。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心脏紧张到要从嘴巴跳了出来。

好家伙,这他妈得是个啥,这沉重的呼吸声,吹风我脸是一浪接一浪啊。

一股热浪扑在我脸上,我大气都不敢喘。

脑子就蹦出一个画面,关于那黑白照片中,那野兽身体和人头的怪物。

我甚至能够脑补到那怪物的脸正像黑白照片中的一样,对我裂开嘴在笑。

这样大概持续了有二十多秒,终于那粗重的喘息声离开了我这里,随后向着彭龙的旁边而去。

这丫的看着人高马大,目测靠谱的很,结果关键时候他当场就放了一个屁。

这一个屁声音是当真响,只听他一声尖叫就拔腿往洞口深处跑去。

我猛的打开手电筒就这么一照,就感觉一黑影向着我扑了过来,我吓得往旁边一滚就跟着大伙往山洞深处跑。

回头一看脸都绿了,当真是一头野兽身材,头却是跟人类有几分像似的怪物。

它速度快的出奇,三步做一步就追了上来,要看就要咬到我时,血刀子拿起捡到的手枪就是一梭子。

这一梭子直接打在那怪物头上,顿时它就一跟头载到在地,只看见它抽搐了几下竟然死了。

听到枪声的彭龙提着手枪冲了回来,骂骂咧咧就在装蒜。

“好家伙这是个啥,”他看了一眼,走过去把那怪物的死人头给板正。

教授见状也过去仔细检查,随后连连点头说果然是它。

我看向教授,这怪物你知道?

他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已经太迟,我脸色一沉道,“老彭你是不是还有啥没有对老子说。”

彭龙装疯卖傻说,“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

话还没有说话,突然那本来已经死透的怪物竟然猛的睁开眼睛,在我们回头的一瞬间,只看见它一口咬在教授脖子上。

血是当场溅了我和彭龙一脸。

彭龙见状拔出手枪就是又梭子,这一梭子打在它太阳穴上,因为近距离一枪,威力不是一般的大。

直接把这东西脑袋给炸开了,白花花的脑髓混合着暗红的血沫又是给我溅了一身。

“你大爷的,”我差点没有喘过气。

教授应声而倒,两只眼睛就往上翻,眼看着只有出的气却没有进的气儿了。

见到这个情况血刀子已经冲了上来,按住教授脖子让他别说话。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也想要帮忙,但是血刀子却对我摇头,意思就是这北京请来的教授没救了。

一条性命在我面前就这样没了。

我冷冷盯着彭龙,彭龙避而不见,我也不管他,就问,“说吧,那东西到底是个啥,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彭龙尴尬的咳嗽,随后道,“其实这玩意儿……”

我打断了他,“算了,告诉我也没用,还是赶紧出去吧,人都死了这交易不划算,到时候被买咯我都不知道。”

他也觉察到了这一次接的任务有些棘手,跟在我似乎后边嘀咕,“这一次回去一定得问候那买主十八代祖宗,其实我也是被骗了。”

我无视他的演戏,回头看着了一眼血刀子背上的尸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未知,恐惧,死亡在这一刻灌进我脑子里,顾不得教授的死亡所带来的情绪。

我说这山洞好像没有尽头,四通八达的,也不知道这通往哪里,这打仗挖这种洞没有任何优势啊。

这在山洞穿梭打游击战,讲究的就是快,但是这走了一阵子了,发现曲曲折折脑子都快给转晕了。

时间一久,我们三人体力也有些吃力。

血刀子在西藏待过,怕是对形式复杂的地势比我们有把握。

他却摇头说,“这洞怕不是人挖的。”

彭龙说不是人挖的难不成是鬼挖的啊。

此话一出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彭龙赶紧闭嘴了,吓得他又在问候那买主十八代祖宗。

“他娘的,要知道这事情这么危险,给我彭龙一个亿也不来。”

“等等,”前面彭龙突然停了下来,“你们听到啥了没有?”

我一听错愕道,“水声?”

血刀子放下还有余温的教授尸体,趴在地上听,小半会儿抬起头说,“前面有水。”

说完自己冲在了前面,我看了一眼教授尸体给彭龙一个眼色,他叹了口气直说晦气,钱还没有捞着,还得背个尸体。

这家伙一看不是个简单角色,背起教授尸体就像背一袋粮食。

我们跟着血刀子在不远处果不其然发现一天然的地下水洞,水的温度寒冷刺骨。

用手电筒往头顶一照,发现很多水是从上面渗透下来的。

这哗啦啦的水声流动却并不是眼前水洞所传出的,仔细一听才猛然醒悟竟然是头顶!

彭龙说怕是头顶是一条河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看向冰冷刺骨的水潭,怕是真的得游过去不成了。

血刀子果不其然说了一句,“游,”说完脱下衣服裤子装在背包就跳下了水。

我这身体跟他们比不了,以前也就在青海跟着驴友去游了一次,害得现在我年纪轻轻左脚的膝盖骨还风湿痛。

但是别无选择我只能咬牙脱得只剩下内裤,把衣物装好就试了一下水温。

彭龙在后面说这带着尸体不方便,只能先留在这儿了。

说完他朝着教授尸体拜三拜,说了一句百无禁忌就开始脱衣服裤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拖着这么个尸体,确实浪费体力和时间。

我热了一下身子就开始向着寒潭跳了进去,顿时就是一个寒颤,冷的牙齿咯咯直响。

我们两个人跟着血刀子手里的灯光走,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停了下来,我虽然纳闷还是加快了速度,越靠近血刀子我就闻到一股恶臭。

等我们两个人游过去,我问怎么不游了。

他没有回我,而是用手电筒照了对岸。

我首先是一喜,总算快到岸了,但是旋即看到那岸上的东西时脸变得浓重起来。

只看见那岸边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森森尸骨,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我们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怕这水也是脏的不行。

确定没有危险时就向着岸边游,等一上岸也顾不得脚下堆积的尸骨,穿上衣服裤子和鞋子这才回过劲来。

“这里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我观察了四周,发现每一具尸骨都没有头颅,当真和彭龙说的一模一样。

血刀子说出去再说,说完他掏出手枪走在前面,我们心领神会跟着走。

还没有走一会儿忽然就感觉到前面一股寒风灌了进来,不免我们加快了脚步。

只看见拐角处传来大雨磅礴声音,当下一喜就加快了脚步,待我们三个狼狈冲到洞口时候,看到外面场景。

彭龙错愕的道了一句,“这是哪里?”

第十八章 逃出生天

只看见洞口外竟然出现古老的寨子,在漆黑的夜色下,磅礴大雨冲刷着这里的一切。

我不住一个寒颤,问彭龙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彭龙说这地方看着邪性,还是不下去的好。

也是洪山路山脉夸地面积之大,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人类居住过。

一来这里没有人类活动,并不适合现代文明发展,二来洪山路当年听说修建公路时,直接负责贪了钱,所以也被称之为豆腐渣工程,现在人还在大牢蹲着呢。这一到下雨山顶滑坡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们又能去哪里呢?这个地方是不可能待了,里面一堆无头尸骨看着就晦气,外面又是大雨。

这要是夏天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大冬天的是块铁也扛不住。

我抹了抹脸上,全身瑟瑟发抖,头也开始有些晕乎。

我说不下去你在这里陪着洞里的那些兄弟吧,说着我披着雨衣就朝着寨子而下。

这寨子修建之地在三面山脉之中,就像一破了口子的盆子。

我们三人来到寨子大门口就停了下来。

彭龙说这地方看着邪性,目测是早就没人住了。

我没有说话,血刀子掏出手枪就直接大摇大摆走了进去,我们也跟在他屁股后面。

最终检查了一圈,这寨子不大,还不如我们土家族那几口人家。

这里差不多也就十几户,只不过因为没有人居住,早就是塌的塌,倒的倒。

我们最终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房子,因为身上冷的厉害,也再也顾不得什么怪物了。

找了一堆柴火,三个人就围在一起取暖。

不一会儿我眼皮子就沉了起来,不知不觉我就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被一泡尿给惊醒,起身准备去撒尿却发现血刀子没有睡,一个人坐在门口就像个死人一样,见我来到门口他给我让开了道。

这兄弟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经过一天的种种事情,跟个没事人似得。

我在门外正撒尿呢,忽然就在这时候我只感觉身后有一只眼睛正盯着我,我猛的一回头却看见的是黑漆漆一片。

我不住一个寒颤冲进了屋子。

“兄弟你去睡吧,我来守夜,”我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血刀子,他看都不带看我一眼,我也习惯他的为人处世方式。

其实跟这种人打交道看着不舒服,不过总比心机婊的彭龙来的好。

我正准备躺下睡,哪知道就在这时候血刀子猛的站了起来,我被吓得问咋了?

他让我安静,随后在大雨之中冲了出去,我也当真是被吓傻了,赶紧踩灭了火,叫醒了彭龙。

很快满脸雨水的血刀子提着手枪回来了,我说有什么情况吗?

他没说话,直接提着一只登山鞋丢到我面前。

彭龙说哪里来的,我却知道这是谁的。

我惊讶问这是你在外面捡的?

他点头,说这里不安全。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

“这谁的鞋子啊,都这副表情。”

我沉重道,“教授的。”

“我草,我不是把他放在山洞了吗,鞋子怎么跑到这里了。”

我看了一眼血刀子,他说都赶紧离开这里,我们被盯上了。

“谁!”彭龙问。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冒着大雨冲了出去。

途中我问血刀子我们去哪里。

他说这三面环山,估计缺口就是出口。

但是我们人还没能走多远,忽然就听见沉重的喘息声,我们三人停了下来,瞪着眼睛四处寻找着。

彭龙气的掏出手枪,怒喝一声,“姥姥的有种出来明刀明枪干,你彭龙爷爷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滚出来。”

四周除了沙沙下雨声再无其它,诡异的气息萦绕在我们四周。

就在这时候我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冒了出来。

我知道这是自己脖子里鬼咒的一种反应,每一次我有危险,它都会散发出这种气味。

也就是说我们恐怕真的有危险了。

“砰!”血刀子突然开了一枪,在这空旷的山野里,枪声传得格外远,只见血刀子像猎狗一样朝着旁边的房子冲了上去,我们也跟了上去。

这一转身就看见了一具尸体,可不正是那教授吗。

恐怖的是他的脑袋不翼而飞了,脚下就剩下一只登山鞋。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那怪物在附近,大家小心。”

话刚刚说出口,忽然就感觉身后一股腥臭气味扑面而来,回头一看只看见一黑影扑咬了上来。

我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它就要扑到我脸上,彭龙怒喝一声,仗着自己体格大用肩膀这么用力一撞,那怪物就飞了出去。

我赶紧用手电筒确定它位置,但是待照过去时就看见一黑影一闪而过,它消失了。

“走,”血刀子推着我们道。

没有来得及顾教授的尸体,我们这一次狼狈的冲出寨子,只看见远处出现一石拱桥。

在石拱桥上彭龙叫住了我们,他一边抹着脸上雨水,一边用手电筒照那旁边一块一米多高的石碑。

看时间并不久远。

上面刻的是繁体,我书都没有读多少,识不来几个大字,就看见什么苗疆,食颅毒蛊虫。

我问写了什么。

彭龙看了脸变得不自然,就说了一句赶紧走。

我看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没有问,三人最终一直往前走,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走到了一条公路上。

看了看旁边的蓝色牌子上面就写了几个大字,“洪山公路出口。”

感情我们走到洪山公路的另一头了。

我问彭龙,那石碑到底写了什么。

这时候彭龙才说了。

他一脸恐惧,说,“上面说那个寨子是苗疆人的领地,但是因为寨子里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发生什么,全村的人都感染了毒蛊!那雕刻在石碑的人说他还感染的不是特别严重,所以在自杀前雕刻下来,”

我说就这些?

他说就这些足够了,妈的,怕大爷这一次是吃了哑巴亏了,那买主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为什么要叫我们来这里呢?

我说你是掉进钱眼里了,早知道这么危险打死老子都不来。

他脸色也不好看,说这一趟是白跑了,钱没有捞着,怕也不好跟警局交代。

我说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大不了实话实说。

他说怎么说。

我说把这寨子村民便怪物事情告诉他们,还有那个买主。

他说这不是让他蹲大牢吗,要是让警方知道自己还跟人合作,抓啥怪物,别说这私立的调查局,就是你也得遭殃。

我没有说话,能不牵连到我是最好。

当下我们三人就走出了洪山路,彭龙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来接我们,说这个事情被摆了一道,让手下立刻查一下买主是谁。

当天晚上我们被人给接了回来,途中我给刘晓晓打了电话,让她开车过来接我,我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医院。

一来右脚的风湿病犯了,痛的整个脚都肿了起来,二来我发高烧。

去了医院打了几针和点滴就差不多天亮了,好在刘晓晓一直在身边照顾我。

天蒙蒙亮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打来电话的是李警官,听着有些兴奋。

他说我那员工给找到了。

我惊讶道人没事吧。

他说没有,刚刚才找到,不过精神有些失常,嘴里一只说什么怪物。

我松了一口气,多嘴问那三个警察呢。

他叹了口气说就发现一具警察尸体,昨天就已经找到了,脑袋没了,枪也不见了。

这枪还在彭龙和血刀子手里,我说枪我们找到了。

他说已经听调查局当天发来的信息说了,你们辛苦了。

我说多大点事情,随后问那员工人现在我的员工在什么地方。

他说了地址,我才发现竟然就在我这医院。

我问在哪里找到的。

他说沟子冲下来,让游客看见的,还说这大冬天没有给冻死,简直就是奇迹。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赶紧给小磊打了电话,他说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吓人的场面。

这一次当真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危险,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更加危险的还远远不止于此。

这件事情仅仅只是个开始,更加可恶的是彭龙这小子果不其然还瞒着我一些事情,比如那个石碑的真正内容,以及他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来帮忙的真正原因。

可恨我文化不高,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读书的好处了。

第十九章 食颅毒蛊

很快小磊就搭着祥子的顺风车赶到医院。

此时我二人正在急救室外,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医生就走了出来。

我们怎么样了。

医生说身体多处组织被冻伤了,其他的地方倒没有什么大碍,至于精神方面非常不稳定,可能要转到精神科。

小命是给救了回来,当天就开始办理转院手续,直接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我因为身体不适就跟着刘晓晓回家了。

原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三天后彭龙这老小子就打来电话。

我一开始没有打算接,他就一直打,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接了。

我问他还想干嘛。

他嘿嘿笑说买主已经调查清楚了,让我猜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说这个事情我不关心,我就想做我的小老板,你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和这种人打交道没有好下场。

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天气开始变暖,我重新把花店开了,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就把祥子调了回来。

这小子也有些懒,在小磊那边都是高强度工作,他早就吃不消了,听我让他回来送花,高兴的当天就开车回来。

刘晓晓是个坐不住的人,整天在外面鬼混,累了就到店里来睡一觉,好在她身手好,否则还真不敢把她给放出去。

这时候有人敲门,只看见走进来的是一个高个子,国字脸,络腮胡,戴着墨镜的人。

看他脸上挂着笑你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彭龙敲了敲桌子说,“云老弟好几天不见,可想死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自顾自摆弄着电脑桌面,我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有屁就放,没有滚蛋。

他赶紧道,“有,而且这个屁还有点大。”

我眉头一挑,“什么屁放出来听听。”

他把椅子搬到我旁边,脸色严肃,“云老弟有件事情我要向党坦白。”

“什么事情?”

他有些犹豫,搓了搓手,眼睛有些漂浮不定,“其实我前些日子叫你跟着我们去,并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买主。”

我手僵硬在空中,瞪着他道,“是买主叫你来请我的!”

他尴尬点头,赶紧解释,“一开始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这个事情对你没有什么害处,铁定人家最多看上你的身手,但是经过我调查……”

我不悦道,“快说。”

“他似乎不仅仅和那个寨子有关键,这个事情还和你外婆刘若兰有关系。”

我大吃一惊,这狗日的当真把我家的事情调查的干干净净。

我说好呀,你还真是了不得,竟然连我外婆叫什么你都知道,现在我都担心我身上有几颗痣你都知道吧。

他摆手,不好意思道,“没那么夸张。”

我没有好气,“别说废话,那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和我外婆都扯上关系了。”

他赶紧解释,“还记得那张黑白照片吧。”

我点头。

他说清朝时候,这大财主有了儿子送到国外留学了,但是最后却意外死在了回家的路上,身体被炸药给炸得四分五裂,当时这大财主悲痛欲绝,为了给儿子一个全尸当时就请了一个二皮匠。

我挑眉,“那二皮匠就是我外婆?”

他连连点头,当时你外婆就把尸体给缝合上就离开了,可是……

说到这里彭云笑的意味深长,“可是你外婆却没有想到那大财主是苗疆蛊师,他为了复活自己的儿子,尽然用了一种非常邪乎的蛊,将自己复活了。”

我心里有了一丝明了道,“食颅毒蛊?”

他说对,就是食颅毒蛊,那黑白照片爬着的怪物其实就是你外婆缝合的尸体。

我说这又和那寨子有什么关联?

他说关系可大着呢,当年清朝末期,那大财主看到了清朝气运将近,带着一家老小就躲到了深山里,所以就有了我们所看到的寨子。

我说为什么说这蛊感染了其他人?

他就有些尴尬了,笑呵呵说其实那天是我瞎编的,真正内容不是这样的。

“你还真是欺负我不懂文化是吧,”我心里现在是非常不爽,这狗日的心不是一般的黑。

他连忙认错说深刻自省。

“接着说。”

他就说了,说其实并不是什么蛊毒感染,而是那财主看自己越来越老就越怕死,终于有一天他病倒在了床上,看着地上爬着的儿子他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还不如变得和自己儿子一样。

当下心一横就让家里人也给自己种了食颅毒蛊,但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老财主确实种了食颅毒蛊,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和自己儿子的情况不一样。

我说怎么不一样了。

他说,这老财主一睁开眼睛,整个人就像变了似得,见人就咬,简直跟一头畜生没有分别,当天被咬的人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却唯独那个儿子保持人性,最后他伤心欲绝就离开了寨子,那石碑就是他临走前刻的。

我说那买主不会就是那少爷吧。

彭云点头,这少爷是容颜不改,经过调查他十年就会换一个身份,现在的名字叫“苏勋德。”

我说他为什么会盯上我。

彭云说,还没有明白吗,当年为什么他种了食颅毒蛊却保持人样和人性,恐怕和你手里的缝魂针有很大的关系。

我说他也看上这宝贝了,我心想当真是烫手的山芋。

“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外婆,不过却没有想到落到你的手里。”

我说这和我到那寨子有什么关系?

彭云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可能他是在探你的底儿。

我沉默没有说话。

彭云说这个事情他有责任,当时鬼迷心窍了。

现在一来我怕是又有危险了,我揉了揉脸说这事情怎么搞,你得负责。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云老弟,我彭云保你没事,我去跟他谈判。”

我心烦,点了一根烟没有回他。

晚上关了店开车准备回家,我担心这个事情会牵连到刘晓晓,决定让她先到酒店避一阵子。

她说实在不行要不要叫三叔来帮忙。

我说三叔为了我的事情就已经够忙的了,我不能再给他添乱。

第二天一早突然小磊打来电话,电话里挺急的。

我说别慌,什么事情慢点说。

他当头一棒,“那员工被送进急救室了。”

我愕然,“几天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进了急救室了。”

他说不知道,今天早上他突然失控了,打了几针镇定剂都没用,现在被控制送医院了。

我说我马上就去看看,赶紧通知他家人。

他说员工的家人已经去了。

挂断电话我就开车直奔医院,急救室门口外站满了人,我远远就看见蹲在地上的小磊。

我跑过去问什么情况。

他见是我,揉了揉血丝的眼睛道,“不清楚。”

这时候身后传来高冷男的声音,他被一女护士推着躺椅来到我面前,看着急诊室道,“你这朋友怕是要出事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瘴气四处都是,你闻不到一股腥味吗,怕是中了苗疆蛊毒。”

自从中了鬼咒,我无论是反应还是嗅觉都变得灵敏无比,仔细一闻真的闻到一股腥臭味道。

我沉默,随后掏出手机给彭云打了电话,让他迅速来医院一趟。

听他那边有点吵,就吆喝一声马上就到。

很快他赶到了医院,问什么情况。

我把高冷男说的事情道了一遍。

鹏龙一拍后脑勺说这都是什么事情,当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我道,“确定是中了蛊毒?”

我说高冷男说的。

他要点烟,发现这里是医院又收了回去,随后抬起头道,“怎么办,怕是他要变……”

我说有没有办法救他一命。

彭云说只有一个办法。

我问什么办法。

他神色严肃道,“找苏勋德,食颅毒蛊是他家族手艺,这人还有救,找他还来得及。”

第二十章 会面苏勋德

听到这里我连忙摇头。

那苏勋德正找我呢,这倒好你还让我羊入虎口。

我否决了这个办法。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提醒我道,“有时候明面上的谈判往往更加稳妥,你不如去见他一面,看他到底怎么说。”

我沉默一会儿说,“那你得让人来保护我。”

他说血刀子怎么样?

我点头,他还是挺可靠的。

我说行,你帮我联系他,让他来深圳见我,地点他定。

彭龙点头,掏出手机就出去了。

晚上彭龙发来消息,说那苏勋德第二天就到,他还把地址发给了我。

我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天就见识一下这不改容颜的苏勋德。

第二天血刀子和彭龙来接我,按照约定时间地点我来到一酒店,酒店门口站着两个保镖,见我来了就问是不是晓云?

我说是,他们也没有多说,直接给我让开了道,其中一保镖把我们带到一个包厢。

彭龙说这苏勋德一看就是个全身灌金的主儿,竟然整个酒店都被他包下了。

我心里紧张没回他话,一旁血刀子一直闭着眼睛,突然就猛的睁开。

只听有人靠近,门旋即开了。

迎面走进来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他身后站满了一群黑衣保镖。

这青年一双小眼睛,眉毛很少,整个人看起来萧条瘦弱,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

他眼睛很快锁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一阵寒意,感觉就像被死人给盯住似得。

他让所有保镖在外面侯着,笑着过来和我们握手。

我起身伸手之际,血刀子却抢在我前面和苏勋德握手。

我心里不禁对血刀子有了好感,看得出他是一个非常选择的“保镖。”

我直接开门见山,“我有个朋友中了蛊,你知道吧。”

他笑着点头,眼睛从未离开过我,他回道,“你们去了那个寨子,也应该知道我的秘密了吧,我也说实话,我需要你手里的缝魂针。”

我说你要缝魂针做什么,你似乎已经彻底不需要了吧,活了这么久了也好好的。

他摇头说,“并不好,”说完他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上半身。

只看见身上瘦得跟排骨似得,全身更加恐怖的是在开始溃烂,好几处创口屎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他却不以为然道,“这些年我费尽心思在找你外婆,没想到找到了大师的孙子,也算天助我也。”

我说缝魂针是不能给你,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助你。

他说可以不要,反正要了也没用,最多可以帮他多活一阵子。

我沉默,没有回话,

他笑呵呵的摇头,叹了口气,又道,“我也活够了,但是在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看起来这件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危险,至少苏勋德对我没有敌意。

他开口道,“放心晓先生,我对你是完全没有敌意的,让你去那寨子是想证明一下你是不是刘若兰的外孙。”

我说现在呢?

他尴尬笑说,“虽然我已经知道你是了,但是你似乎并没有学到二皮匠的手艺,真是可惜了。”

我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题,而是道,“当年你外婆,刘若兰大师用缝魂针帮我召唤回来了二魂六魄,剩余的一魂一魄怕是已经没有机会找回啊,所以导致现在我身体开始溃烂,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在衰老,只不过中了食颅毒蛊有些缓慢罢了。”

我愕然,点头道,“那你要我用缝魂针帮你找回那一魂一魄?你也知道我没有那个本事。”

他摇头说,“就算是找回来也已经没用了,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我请你来是另有原因。”

我说什么?

他拿出一张照片,只看见照片之中是一位花季少女,我说这是你女朋友?

他笑着摇头说,这是我孙女。

我汗颜。

他脸色变得沉重起来,道,“实话实话,我被几十年前中了食颅毒蛊的家人盯上啊,他们要来找我。”

我以为听错了,说,“你家人要来找你?”

他说,“你没有听错,在此之前我已经遭受到它们袭击了,你们也知道它们现在彻底失去了人性,但是智慧却还在的,它们非找到我不可,当然现在它们也把目标锁定在了你身上。”

我听到这里汗毛都竖了起来,感情他让我去寨子就是想把老子给拖下水。

大爷的,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接着道,“中了食颅毒蛊,嗅觉和记忆会变得非常吓人,我深知这一点,在它们的脑子里就只存在杀戮和关于我和你,所以……”

他缓缓穿上外套,一边说,他们不仅仅盯上了我,还盯上了我的孙女,我请你们来是想利用缝魂针,用缝魂针做诱饵,希望在我临死之前将它们一网打尽,免得害人害己。”

“那东西不好对付,”我说。

“放心,我知道怎么杀死它们。”

他起身道,“这一次我会亲自和大家去那个寨子,你只需要拿着缝魂针站在后面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

我看了彭龙一眼,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会意,问苏勋德我那员工身上的蛊怎么解。

他从口袋掏出一药瓶,“拿去给他服下就没事了,还来得及。”

“三天后我们在洪山路会面,希望晓先生信守承诺。”

我能不信守承诺吗,这混蛋已经把我也给拖下水了,不去我也得遭殃。

说完之后他就让保镖给扶着走了,我们也自己开车离开,直奔医院而去。

来到医院问小磊那员工情况,他说医生说还是精神方面问题,所以见人就咬,现在还给控制住了呢。

我说带我去看看。

来到那员工的病房,他正被五花大绑在床上,血红的眼睛瞪着我,不管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我看了一眼彭龙和血刀子,他二人心领神会冲上去按住这员工。

我把苏勋德给的药品打开,只闻见空气之中散发出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就像腐烂的肉和死鱼混合在一起。

彭龙皱眉说这玩意儿别说能不能救活,就是闻着我也觉得会被毒死。

苏勋德不会给我们开这种玩笑,既然他给了就说明是解药,当下掰开这员工的嘴,我一脸恶心表情全部倒了进去。

只看见是液体,屎黄色非常难闻,这刚刚给他喝下去不久,他就安静下来,脸上露出舒适表情,仿佛喝了什么琼浆玉露。

我闻着满屋子的味儿,觉得有些恶心,带着大家跑了出来。

小磊说这是喝了什么,不会出人命吧。

我说没事,可以救他的性命,这几天特别看住了。

“没问题。”

这还没有给他喝多久,大约半个时辰左右,这员工就有些清醒了,问这是哪里。

我说医院,让他不要担心。

“怎么有股屎味?”彭龙捂住鼻子问。

我一看才发现这员工失禁了,屎尿拉的裤子都是。

我让小磊给他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自己来弄,就说人没事了。

小磊说他们去取钱了,很快就回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说后面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先离开。

他说非常感谢我,过几天请我吃饭。

就这样这员工的性命算是给救回来了,按照约定我们三人还得跟着那苏勋德再回一次寨子,可是我们却殊不知这一去差点交代在了那里。

回到家里吸取上一次教训,我提前准备好了保暖衣物,随后给家里人打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次去凶多吉少。

第二十一章 苏勋德的阴谋

三天后,我,彭龙,血刀子便开车抵达了洪山路出口。

车上彭龙就骂骂咧咧说上一辆车在路口他还没有弄回来呢,这又送回去了一辆,大爷的。

我说你也别发牢骚了,能把小命保住就可以了。

彭龙就说了,这一次去我们就躲在后面,充当光屁股媳妇,起到勾引作用就用了,一不对劲儿我们哥三个就跑。

说着他掏出一把银色手枪丢给我,我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左轮”。

这左轮六发一道,射程五十米内威力是不用说的。

我说这家伙你是哪里来的。

他说黑市多的是,说着他手离开了方向盘,从后面背包掏出一把散弹枪,吓得我赶紧去扶方向盘。

我说你丫的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你驾照考过了没有。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把手里的散弹枪往我面前一放道,“这东西牛逼吧。”

我说大爷的,你这让警方知道,还不得去牢里谈谈。

他说我还是小看的调查局了。

“来了,”后座的血刀子冷冷道。

只看见身后开过来几辆越野车,为首的正是那苏勋德,相比三天前,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远远的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腥臭味儿。

我们简单的说了一下行动计划,苏勋德带着一群保镖就走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跟随,从进入山路时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山上雾气很重,因为连续下了几天大雨,湿气更加重,难免我右脚的风湿病在隐隐作痛。

很快在进入一个拐角就看见云雾之中的寨子。

苏勋德叹了口气说,从离开这里已经快五十年了,这一次回来也算是赎罪,我死无所谓,重要的是我那孙女。

他让一群保镖拥护着前进,彭龙在我旁边嘀咕着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听。

血刀子从一开始脸色就凝重,好像有什么心思一样。

来到那石拱桥上就看见那苏勋德刻的石碑,苏勋德仅仅扫视了一眼就走了进入。

还没有走几步,忽然就听见前面传来骚动,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有人。

血刀子拉住了我们,摇头示意别上头,看情况。

因为雾气很重,只能看清一个黑影站在桥头,苏勋德让两个保镖前去看看。

那两个保镖倒是有种,拿出家伙就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朦胧雾气之中就看见其中一保镖做出手势,随后道安全,是个死了的警察。

我们围拢了上去,这一看才发现是李警官的战友。

这警察身体已经发臭,头不翼而飞,站在这桥头显得异常诡异。

彭龙掏出手中的散弹枪道,“大家小心了。”

尸体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是在给我们警告不成?

我捏紧手里的美国式左轮,眼睛死死盯住那寨子,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气味,石拱桥下不断传来流水声,就像幽灵的窥视和挑衅。

苏勋德面无表情走过桥头,站在寨子外大喝一声,“父亲大人,这一别就是五十年,难道你就不想孩儿吗?”

声音虽小却极具穿透力,回荡在三面山的每个角落。

忽然就在这时候,只看见一黑影从雾霾之中出现一怪物,待看见它全貌时我整个汗毛束了起来。

那是一个留着辫子的老头,仔细一看竟然是黑白照片中的老爷。

这老爷下身依然是怪物的身体,他冷冷盯着苏勋德发出低沉的吼声。

“桥下有东西,”血刀子突然道,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保镖当场被拖下水,顿时整个河流血红一片。

看到这里,桥上所有人乱了阵脚。

我说离开桥上。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又是一保镖被给扯了下去,这一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

苏勋德一直站在原地,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眼看着从旁边窜出一怪物就向着苏勋德咬了过去。

我大喊一声小心苏勋德突然转过头,而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看见苏勋德原本缓慢的动作突然改变,整个人猛的趴在地上,直接向着扑来的怪物脖子咬去。

“噗嗤”!

怪物脖子直接被撕裂,苏勋德裂开满嘴是血的嘴,爬在地上发出不属于人类的笑。

我看得毛骨悚然后退一步,手中左轮捏得死死的。

彭龙更是掏出散弹枪就要开枪。

那被咬死的怪物并没有断气,苏勋德见状,上去是又撕又咬,整个人就像一头没人性的野兽。

他发出愉悦的吼叫,在咬死那怪物之后又向着父亲而去。

眼看着一群保镖配合着苏勋德弄死了四只怪物,那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转身相信寨子深处跑去。

苏勋德声音变得古怪,道了一句追,就四肢着地追了上去。

我和彭龙面面相觑,彭龙就说了这苏勋德死了也好,活在这世界也是个祸害。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动过脚,只管看戏,眼看着苏勋德带人追了进去,消失在雾霾之中。

血刀子这时候开口了,“总感觉不对劲儿。”

我随口道怎么不对劲儿了。

他没有回我,而是走到对面桥头,来到那被苏勋德咬死的怪物前,我和彭龙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那怪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仿佛要告诉我们什么秘密一样。

很显然其实它已经死了。

我只觉得自己脖子一阵刺痛,一股鱼腥味散发了出来。

彭龙捂住鼻子对我道,“握草,云老弟你这屁啥味儿啊。”

我却脸色凝重的站了起来,眼神凝视四周道,“都站起来,附近还有家伙在。”

话音刚落就听见微弱脚步声,只看见一黑影从寨子里走了出来。

我手中左轮已经对准了它,可是当它露出真面目时,我浑身一股寒意。

这人不是谁,正是苏勋德。

苏勋德浑身是血的站在原地,全身是血的他看起来无比诡异,他甚是恶心的舔了舔舌头,十分享受这一场血腥的沐浴。

我压住内心的恐惧道,“怎么样,那些中了食颅毒蛊的受害者死光了吧。”

苏勋德突然发出咯咯咯冷笑,骤然他瞳孔骤然收缩,竟然二话不说向着我们扑咬了过来。

彭龙大惊失色,手中散弹枪抬起就是一枪,这一枪直接把苏勋德给轰飞了出去。

“他娘的,你疯了是不是,”彭龙对苏勋德早就不爽了,看到他竟然敌我不分时,彭龙这一枪扣的非常果断。

苏勋德近距离中了散弹一枪跟个没事似得,他对我阴冷笑着,“把缝魂针给我。”

我眉头一皱道,“你什么意思?”

他笑,下一刻又冲了上来,彭龙推开我骂了一句“狗日的敢给彭爷玩无间道。”

剧烈枪声响起,彭龙这一枪却空了,要瞅着那苏勋德狰狞的脸扑倒我脸上,血刀子冲上去连开两枪。

苏勋德无视血刀子这两枪,直接扑到他身上往桥下河流滚去。

彭龙急红了眼就要对水里开枪,我赶紧阻止了他,“别开枪,血刀子还在水里。”

彭龙急得不行,眼看着血刀子和苏勋德沉到了水里,忽然只看见血刀子挣脱出水面,身后苏勋德也追了上来。

“抓住我的手,”我伸出手把血刀子拉了上来。

血刀子狼狈喊了一句跑,我们就狼狈的向着寨子深处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途中倒了一片尸体,鲜红的血流得遍地都是,空气散发着浓重的腥臭气味。

“不想死的跟我来,”一苍老声音在旁边响起,一看竟然是那给自己中食颅毒蛊的老爷。

他幽幽的看着我,随后向着深山跑去。

彭龙说这他妈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说管不了那么多,跟着他。

第二十二章 缝魂针和食颅毒蛊的作用

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这杀人杀红眼的苏勋德应该是追上来了,但是我们跟着前面中了食颅毒蛊的老爷子跑了有一阵子了,愣是没看见他身影。

直到我们跟着到了后山上,我实在觉得隐隐不安就喝住那老爷子,它竟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满嘴獠牙看起来甚是吓人。

明明来这里是灭它们的,结果现在我们三个像傻逼一样跟着它跑。

我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它幽幽盯着我,像狗一样坐在地上,当真听得懂我们讲话,随后嗓子挤出难听的声音,“不是帮你,而是帮自己。”

彭龙听到就非常震惊,说我的乖乖,这到底什么情况,到底谁是敌人。

老爷子道,“你们都被他骗了。”

“骗了?”

“你们当真以为食颅毒蛊是我下的吗,我只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害我们变成这样其实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哪有称自己儿子怪物的,”彭龙调侃,“你不也是一样。”

老爷子冷冷看了彭龙一眼道,“他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无非就是好动手而已。”

我实在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除了苏勋德,其他人也变称这副模样,最重要的是苏勋德为何最后又变成人样。”

他最后如实的回答了我,听完其中的事情后,当真是又刷新了我对人性的理解。

当年苏勋德变成了怪物,但是运气好的是他发现自己下半身竟然在缓慢恢复人形。

当年苏家以为这是苏家福泽,可是直到有一天晚上,大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当所有人赶到时,才发现苏勋德正撕咬着苏家仆人。

当时老爷子见到这个情况也是被吓得不轻,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变得如何也终究流血自己的血。

更加何况他已经恢复成了人样。

这一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当年苏勋德吃人的事情历历在目,几乎整个苏家人从那以后多对苏勋德躲得远远的,每个人心里都在害怕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但是当真就这样结束了吗,很可惜并没有。

老爷子告诉我们,其实所谓的食颅毒蛊并非什么高超的苗疆毒蛊,只不过中了毒蛊,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身体骨骼而已,所以才导致身子骨骼扭曲或者二次乱生长。

但是他却没想到,当年因为我外婆刘若兰的出现,导致苏勋德死而复生。

当年老爷子恳求外婆复活自己儿子,也好让苏家有个种。

外婆老人家心生善意,不过告诉老爷子人是不可能彻底复活的,但是可以让他在阳间呆一晚上。

老爷子想来只要能够让苏家留个种怎样都无所谓了,当天晚上,外婆就用了二皮匠的惊人手法复活了苏勋德,

听说是在桌子放了一盏灯,念了一句咒语,竟然把苏勋德四分五裂的尸块给缝合了,当真和常人没有区别,甚至伤口都不见了。

外公告诉苏家人,苏勋德只找回了的二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估计是找不回了,让他们抓紧时间办事,天一亮苏勋德就会死。

交代完这些外婆连夜离开了苏家,嘴里说了一句这是我刘若兰最后一单生意,以后莫来寻她。

当天晚上老爷子就找来一个婢女,让她跟死而复活的苏勋德房事,那婢女当然不愿意,哭着求老爷子放过自己。

老爷子肯定不听她的,找来下人硬是给她绑到了婚房。

也就是那一天晚上出事了。

婚房之中传来惨叫,而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苏勋德,待老爷子带人冲进去时,看见苏勋德痛苦的趴在地上。

一问那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婢女才知道,她竟然会下蛊,而这个蛊就是食颅毒蛊。

一怒之下她对整个苏家人全部种了这种蛊,当天晚上她就逃出了寨子。

也就是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苏勋德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怪物,而不仅仅人的模样变了,甚至连人性也随之消失,只不过苏勋德隐藏的很好罢了。

老爷子告诉我们相比苏勋德,他们中了食颅毒蛊,发作的要慢很多,但终究身体骨骼在发生改变。

当年一家人为了躲开鬼子就带人跑到了深山里,可是在寨子还没有生活一年时间,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躺在床上眼看着就只有出的气却没有进的气了。

而也就在这时候苏勋德出现了,老爷子说苏勋德告诉他,他可以让老爷子不死,只不过代价是老爷子必须让他咬上一口。

听到这里老爷子自然不信,甚至还骂了这个变成怪物的儿子,但是就在这时候苏勋德彻底展露了野兽的本性,他竟然活生生咬死了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里我只感觉玄乎的厉害,就像听说书似得,看了一眼旁边的彭龙,他吞了吞口水道,“那……你怎么又活了?”

老爷子说,“这个问题恐怕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得出一个答案,恐怕是因为缝魂针的神力和食颅毒蛊的互相作弄,才导致他和苏勋德一个情况,苏勋德没有骗他,他真的活了。”

我说那为什么后来整个寨子的人都变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因为我也想吃人。”

我浑身一股寒意袭来。

点了一根烟又道,“为什么还要缝魂针?”

“因为我发现自己身体在溃烂,无论吃多少人都没用了,”忽然就在这时候,苏勋德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浑身是血的他笑起来显得诡异无比。

我被吓得嘴里的烟都掉在地上,抬起手枪就是一梭子,这美国制造的左轮后坐力很大,我只觉得自己虎口生疼,就听见一声“巨响”子弹射了出去。

诡异的是他竟然没有躲开,硬生生吃了我这一枪子,顿时胸口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却面无表情。

彭龙见状,掏出散弹枪冲上去就要开枪,哪知道苏勋德裂开嘴一笑,整个人往草丛一钻人不见了。

这里植被茂盛,长得有人一半高,他这一躲我们就很难发现他踪迹了。

忽然就在这时候只听见身后传来声响,猛的回头一看,只看见一黑影直接扑向血刀子。

血刀子反应即便再快也怕是来不及了,处于本能反应他双手挡在前面,只听一声“砰”,血刀子闷哼一声直接被撞飞了出去,消失在山坡之下。

我吓坏了,对于处理突发事件根本就没有经验,眼看着苏勋德向着我扑咬过来,忽然老爷子冲了下来拦住苏勋德。

他看向我道,“后生我求你个事情,我们都变成了这个模样,还请我死后帮我好好安葬。”

说完他冲了上去和苏勋德撕咬成一团。

“走,”彭龙大喝一声,带着我往山坡下跑,途中看见血刀子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彭龙力气大,扛着血刀子就跑。

可是我们还没有跑多远忽然就看见一透露滚到我们前面,一看竟然是老爷子的头颅。

而苏勋德速度很快,三步并做一步冲到我们前面。

彭龙性子急,放下血刀子就拿起散弹枪一阵乱轰,奈何那苏勋德刻意和他拉开距离,并没有射中半点。

“草,没有子弹了,”彭龙脸色苍白道。

话音刚落,苏勋德冲了上来,彭龙推开我道,“敢和彭爷肉搏,老子还没有输过。”

彭龙一拳头虎虎生风就打了出去,但是那苏勋德早就不是人了,速度和力量更加可怕,直接一拳头以更加惊人速度朝着彭龙脸上照顾去。

就听见一声闷哼,彭龙飞了出去,整个人地上那么一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苏勋德冷冷看着我,发出笑声道,“给我缝魂针,我让你和我一样长生不老。”

第二十三章 结束了和被迫加入调查局

“如果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我还不如死,”当然这句话我也是心里随便一说。

你让我真的坦然面对死亡,这是不可能的,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加何况我呢。

我抬起左轮,里面仅仅只剩下五颗子弹,即便我深知这五颗子弹对他可能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缝魂针也不一定能够阻止你身体腐烂对吧,”我使自己尽量冷静。

他裂开嘴笑,“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缝魂针重要还是我的小命重要,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把缝魂针给掏了出来,道,“行,缝魂针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得放了我们。”

“可是嘴长在你们身上,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吗?”

“草,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有骨气,”我收回了缝魂针道,“妈的,你真当老子怕你,有种过啦啊。”我晃了晃手里的左轮。

他突然就向我冲了过来,我早就有了准备,迅速就是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就打了出去,

当场就听见“噗嗤”一身,那苏勋德右臂被击中,咕噜噜的血流了一地,即便如此他却丝毫不受影响,跟着就冲了上来。

之前我就说了,自从被种了鬼咒,我身体的某些机能得到提升,在反应方面特别明显。

看着他冲了上来,我就向旁边一滚,抬起左轮就对准他脑袋准备来一梭子。

扣动扳机就听见一声巨响,火花闪火子弹便已经飞了出去。

但是我没玩过这东西,准心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一枪直接落空了。

正当我准备开第二枪时,苏勋德就扑了上来,抬起手一挥直接把我手中的左轮给扫了出去,正好一颗子弹走了火,浪费了。

我吓得浑身是汗,想要起身时他已经死死的压住了我,浑身血气扑面而来。

只看见他张开血口就朝着我咬了过来,我心里凉了半截。

哪知道关键时刻彭龙竟然爬了起来,捡起左轮先是对准苏勋德后背一梭子,待苏勋德愤怒回头看时,彭龙那牛大的身影就冲了过来,当场就直接把苏勋德撞飞了出去,拉起我就跑。

“血刀子,”我说。

“能跑就不错了,赶紧溜。”

“你丫的刚刚不会在装死吧,”我问。

他脸一红,“彭爷不装死,你刚刚就死透了知道吗。”

苏勋德被彭龙这么一撞根本起不到任何形式的伤害,爬了起来就四肢着地冲了上来。

我回头就是一枪,这一枪非常自然的落空了。

彭龙夺过我手中左轮骂骂咧咧,“给你左轮就是浪费了,”话音刚落他对准苏勋德开了一枪。

这一枪开的是非常尴尬,为什么,因为这丫的也打空了。

我说给你也是浪费了。

“没事,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机会了,”我一边狂奔道。

“为啥?”

“因为没子弹了。”

“啥,你个败家玩意儿,”彭龙把左轮朝着身后苏勋德丢了过去,但是别人根本就不躲,手一挥左轮就被抛飞了出去。

眼看着他就追到我们屁股后,我突然拐了一个弯就向着回跑。

彭龙反应没有我快,看到我折身回跑就往相反方向逃去。

我是想着死两个人还不如死一个是吧。

哪知道回头一看,我差点哭了,这狗日的竟然一直追我。

眼看着他又要追上我了,忽然就听见一声抢响,身后苏勋德身体原本已经跳到空中,顿时整个身体被一股巨大惯性冲了出去。

血刀子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他手里举着手枪,我冲了过去把他扶起来,准备离开寨子,忽然我就感觉身后有东西在迅速靠近。

血刀子一掌推开了我,只看见苏勋德阴魂不散又扑了上来,血刀子一脸淡然,抬起手中手枪向冲上来的苏勋德走去,同是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枪直接打在他脑袋上,顿时就像西瓜炸开一样,半个脑袋就炸飞了出去,一半的脑髓挂在脸上,看得我是又恐惧又恶心。

更加恐怖的是他竟然还没有停下来,整个人带着血刀子飞出去十几米远。

终于他不再动弹了,死死压住撞昏迷过去的血刀子。

我吞了吞口水,确定他不再动弹有慢慢走了过去,用脚试探了他一下,还是一动不动。

而也就在这时候,我正准备推开苏勋德时,突然他猛的窜了起来把我摁倒地上,双手死死刹住我脖子。

苏勋德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只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不时视野变得模糊起来,眼里就剩下苏勋德那恐怖的半张脸。

而忽然就在这时候奇迹又一次出现了,我只感觉脖子一阵刺痛,我猛的惊醒了过来,只看见脖子之处“呼”的一声,竟然长出密密麻麻的黑色长发。

这长发宛如钢丝瞬间将苏勋德洞穿,下一刻他身体迅速萎靡,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只剩下一张人皮。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候,我脖子的头发又缩了回去,仿佛刚刚的事情就没有发生一样。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只剩下一滩血和人皮的苏勋德,我当真是一阵剧烈的恶心,歪过脑袋就是一阵呕吐。

等我呕吐过后走到血刀子身边,待我把他抬起来时,正好远远的看见彭龙目瞪口呆看着我。

我说你有时间看不过来帮忙?

他反应了过来,赶紧害怕的走了过来打量我。

我们把血刀子给扛出了寨子,因为这个事情确实闹得太大了,我给李莉莉打了电话,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一遍。

她说马上就派人过来,让我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儿十几辆警车赶了过来,期间血刀子醒了过来,李莉莉让所有人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我警告他们一定小心。

当天晚上我们就被送了回去,大家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李莉莉却说这个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死了这么多人。

我说这什么意思。

她说我跟彭龙他们身份不一样,他们出事了可以有人担保,但是我不行。

彭龙这时候拍了拍我肩膀说,“李莉莉警官,谁跟你说云老弟不行的,他已经是我们调查局的人了。”

我诧异的看了彭龙一眼,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李莉莉会心一笑道,“国家非常需要我这种人才。”

我没有办法只能点头说,“对,我是调查局的人。”

出了警察局彭龙说云老弟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没有机会更改了,你那脖子的东西我也亲眼见过了,大家都不是普通人,为何不一起呢?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是普通人?”

他说,“我当然不是普通人,我是调查局的局长。”

后来我才知道这二货没有我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的来头还是非常大的。

否则也不会开这么一个啥奇葩调查局,还有各种通关卡。

彭龙问我脖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邪性的很。

这人我不放心,当下没有理会他。

苏勋德死了,听彭龙那边的意思,上级把他的所有组织和人皮给秘密带走了,至于送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次死的人非常多,彭龙那边也没有具体讲,就告诉我说只要签了调查局的员工合同,我就能全身而退。

我没有办法,毕竟我脖子东西作祟不是一次的事情了,虽然它连续两次救了我的性命,我总觉得它不安全,不受控制。

想到这个事情,我真的要找时间和三叔好好谈谈。

原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一个月后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妙龄女郎来到花店。

这女人我认识,她就是苏勋德照片中所说的孙女。

第二十四章 九龙棺和调查局合同

当然这个事情还得一个月后再说,因为现在我眼前还有一个更加麻烦的事情。

关于彭龙把我拉进调查局的事情可不是随便一说那么简单。

当天彭龙就把调查局的的地址发给了我,等我到时发现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办公楼。

外面是红砖,大门是双开铁门,上面生满了锈,墙上和旁边的电线杆贴满了小广告,其中我旁边就有一人正提着桶在贴。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看出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就放心在墙上贴着。

哪知道这时候二楼窗户打开,只看见彭龙叼着一根烟对那小子怒吼道,“你奶奶个腿,彭爷这里可是行政机构,你还敢来贴小广告,信不信抓你进警察局。”

当然他这调查局不可能是行政机构。

那小子皮肤很黑,胆子又很小,看起来很瘦的样子,抬起头见是彭龙,吓得提着桶就跑了。

“云老弟快到二楼来,”彭龙见我站在大门外,热情道。

我看了那生锈的铁栏双开门,嘴角抽动,这小子昨天还说办公优越,环境舒适,哪里想到这里跟狗窝似得。

我直径上了二楼,彭龙打开办公室大门请我坐了进去。

我也不跟他兜圈子问,“我加入调查局到底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好处?”

他笑呵呵的没有理我,而是先跟我废话一大堆,我实在不耐烦道,“别跟我兜圈子,说吧。”

他说云老弟我们调查局做什么你还不了解吗,当然是处理国家处理不了的事情。

“我的好处呢?”

“好处是每一次无论完不完成得了任务,都会有一定经济奖励,甚至可能会得到官位。”

我说得了吧,那苏勋德的事情我怎么没有拿到钱。

他说那可不同哟,苏勋德是他接的私活,说到底国家不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他也是亏了买卖,现在还有一辆车在洪山路呢。

我说合同期限是多少。

他又在跟我兜圈子,我就看着他,他知道我想说什么,赶紧老老实实把一份合同放在了我面前。

我看的很仔细,就怕这小子摆我一道,前面但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当看到合约期限合同时,我差点跳了起来。

“草,你让我给你工作一辈子?”我果断的拒绝。

他说这个合同也不是我弄的,因为调查局的人很特殊,一些秘密资料国家要保密,所以写的是终生有效,你别太当回事啊。

“我信你个鬼。”

他见我吃硬不吃软就威胁我说,“云老弟这苏勋德一事我也是为了你好,才特别恳求上级给你一个员工合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啊,李莉莉那边可是要交差的,你这边如果没有人压着,你想想自己会不会和苏勋德一样,被送到啥地方去?”

“尼玛威胁我。”

他说都是兄弟说啥威胁不威胁的,你自己带着合同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不是儿戏。

我叹了口气,无奈拿着合同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大门就看见血刀子走了进来,我对他印象很好就主动打照顾。

他对我点了点头就进了办公室。

下了楼我便开车去店里帮忙。

期间倒是给三叔打了电话,奇怪的是一直没人接,我心里就开始不安起来,也没敢把这个事情告诉刘晓晓。

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脖子的鬼咒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晚上睡觉常常梦见自己脖子长出头发,似乎还能够和自己交流。

醒来时候又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这种事情并非只有一次,次数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频繁,直到一周后在梦里自己脖子下的头发说话了。

说来也是奇怪,我竟然丝毫不怕它,还问它想要干什么。

它阴冷的笑出声音,说它们都来找我了,说完头发从我脖子里挤了出来,只看见头发之间一张狰狞的脸正瞪着我。

一双细长的眼睛,没有鼻子,一张嘴解开到耳根子后,发出不属于人类的笑。

但这当真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吗?很显然不是。

早上我坐买办公室算账,只看见门口在走进来一妙龄女子。

我一开始没有注意有人进来,直到她喊我名字,“晓云先生你好。”

我抬头一看,哟,还是个美女,但是咋看着这么眼熟呢,随后猛的一震,我忽然想起来这妙龄女子我在苏勋德照片中见过。

我心想莫非这苏勋德的孙女来报仇不成?

我使自己冷静下来,问,“你是谁,要干嘛?”

她笑,却并没有回答我问题,而是盯着我脖子,看得我浑身不舒服,她道,“晓云先生还记得一个月前,北京富豪苏勋德吧。”

我说记得又如何,你来报仇?

她先是惊讶,“我为什么要替他报仇?”

“你不是他孙女吗。”

“他姓苏,我姓韩,你觉得我和他会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难不成苏勋德是瞎说的?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更加不会因为她说她姓韩而放松警惕。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掏出一证件,上面写着调查局生物科。

“你也是调查局的?”

她点头,“不过我的身份比你朋友,彭龙一等人更加保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难不成你还要毁尸灭迹啊,”我开玩笑。

她说不至于,因为我来这里就是和你谈谈关于你那脖子的东西。

我沉默。

她接着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九龙棺。”

九龙棺我倒是听三叔讲过,我说听说过。

“那你知道什么是九龙棺和九龙棺来历吗?”

我说这个事情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她眼神非常犀利,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我脖子,将我脖子下的秘密一一抽丝拨茧。

“当然跟你关系,而且不仅仅跟你有关系,这个事情还跟你外婆刘若兰,甚至你三叔刘天水有关系。”

我猛的站了起来,“你想要干什么。”

“不要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来这里就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棺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跑出来了。”

我想要说不知道,但是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脖子,我知道她怕是知道了什么,当下道跑出来了。

她露出理所当然表情,“所以你拥有了它的力量却……还没有死?”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就看着她。

“如果我猜测的没有是刘天水帮你的吧。”

“你想说什么?”

她道,“我要你加入调查局。”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不加入调查局你会死的很惨。”

我有些好笑,“怎么调查局也对我脖子那东西好奇。”

她说不是我们,而是九龙棺里的东西对你好奇。

我说九龙棺又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什么是九龙棺吧,我来告诉你吧,所谓的九龙棺指的不是一口棺材,而是九口棺材,你知道的,你外婆刘若兰看管的棺材里面东西有多么危险,更加何况其它八口棺材呢。”

我说竟然还有八口棺材。

她笑,“而且还告诉你一个不幸消息,其他八口棺材里面的东西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跑了出来,而且它们是直接奔着你来的。”

我浑身汗毛都束了起来,“它们为什么……要奔着我来。”

“这个不清楚,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你所要知道的就是现在你非常危险,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选择等待它们出现,然后你死,二听彭龙的意见,签了合同加入调查局。我们也在调查九龙棺的事件,人多力量大,或许我们可以救你一命。”

我有些没有缓过来,殊不知后背冷汗直流,你敢相信还有八口棺材,最重要的是那八口棺材里面也有和我脖子里的东西。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生在水深火热之中,当年道,“你让我想想吧。”

第二十五章 前往河南和调查吃人事件

“晓云先生留给大家的时间不会太多,希望你尽快想清楚,合同彭龙那边会直接负责,”她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露出一个掌控全局的微笑。

“还有一件事情请务必注意,我的出现必须保密,关于九龙棺事件你不需要跟彭龙说,因为这是属于最高档案。”

……

五月十一日。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正是改变我人生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我入了调查局的坑。

当我把合同甩到彭龙办公桌上,彭龙终于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他说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啊,云老弟走我们去吃饭,你请客。

我推开了他的手,“这老板不请客,怎么还让我一个员工请。”

他脸皮不要道,“民主一家亲,何必说两家话。”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好听的女子声音,“那是因为他这个老板口袋没有钱了,你被骗了。”

“顾兮大小姐,你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反动派,要遭批斗的知道吗,我这地方可是国家政府秘密机构。”

我回头一看,只看见门口正冷冷站着一身穿职业装的美女,带着黑框眼睛,皮肤白的如水,身材修长性感,即便这一身职业装也不能遮挡她的先天条件。

还别说这美女我确实有些来电,当然好像对所有漂亮的美女我都这样。

“你就是新来的晓云同志吧,”这被称之为顾兮的美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一看就是属于女强人。

我说是的。

她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好你赶上了一个上级派下来的新任务,晚上大家开会,她看了一下手表又提醒我道,“提醒你一下,在这里工作的每个人都是有明确目的和目标的,如果你是为了钱来就别混了,因为很容易死人。”

说完她关门离开了。

我和彭龙面面相觑。

来到饭店点了一些小菜,饭桌上我问彭龙那顾兮是什么来头,感觉居高临下比你这个调查局局长还牛逼啊。

他露出一抹男人的苦涩,“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的,一切都在酒里喝了。”

后来才知道那顾兮是上级派来的调查局任务员,其名曰就是负责国家官员和调查局的任务通告人。

这位置可不是任何都可以坐的,没有一点身份和权利都和我一样,只能卖命。

晚上我跟着彭龙来到所谓的会议室,其实就是一破旧的教室,每人一张桌子和椅子,头顶一投影仪和摇摇晃晃的破旧电风扇,可以说有多穷酸就有多穷酸。

调查局的人真不多,在场的我都认识,一个彭龙,闷葫芦血刀子,绑着绷带两个月不见好的高冷男,剩下一人就是那顾兮,我们都称之为顾任务员。

彭龙说调查局其实是还有人的,只不过有的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其中一个有一年多了。

我一愣说怕是死了吧。

他说不清楚。

我心里一凉,怕是说中了。

黑板上是投影仪放出的一个画面,画面中出现几张照片,而且像素不是特别好,所以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在围着做什么。

顾兮道,“这个地方在河南的某个小村庄,1942年的事件还记得吧,就是这里了。”

我读书少,但还是知道42年是抗日战争,这和这图片有什么关系。

顾兮就道,“当年蒋政权,国军和日本一战,河南大旱加上必须上交军粮搞得民不聊生,曾经有就报导野狗吃死人,甚至人吃人的事件。”

她说到这里又打开了一个视频,视频之中是一个矮个子,脸色蜡黄的男人,他匍匐在黑漆漆的山林里,镜头所呈现的是一片森林。

不知道为什么他神色有些惊恐。

仅仅十秒钟的画面我实在不知道顾兮想要表达什么。

我举手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懂,一会儿抗日战争,一会儿视频的。”

彭龙在一旁道,“吃人,你没有听说过吗,当年报道河南农民大逃荒,唯独一个囤的人活的好好的,而且每个人都是膘肥体壮,后来调查出他们在吃人,不管活人还是死人在他们眼里都是肉。”

顾兮道,“时间过去数十年了,这个地方依然存在,当时在这囤附近的人都神秘失踪,这镜头里的人是属于我们调查局外科的,他的失踪,国家很关注,必须要我们去找回来,而且还让我们调查清楚,吃人的习俗是否属实。”

我说万一只剩下一堆骨头被吃了呢,

“那就把骨头也带回来,并且调查清楚那个地方是否有吃人的习俗。”

我说就我们这四个人?

顾兮说四个人足够了。

“两天后我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行程计划,主要负责人还是彭龙来吧。”说完顾兮离开了。

我们四人则坐着没动,对面的高冷男秦亚楠一直看着我,说实话这家伙爱穿白衬衫,似乎还有洁癖,总感觉他狗日的暗恋我,每次被他盯着菊花都是一紧。

我调侃他,“秦大师,您的伤好了?”

他冷哼一声不理会我,气显得一度尴尬,更加何况高冷男身边还有一个性格感觉有缺陷的血刀子。

一个基佬配上爱玩刀的血刀子。

晚上彭龙以队友交流酒宴为名又狠狠宰了我一顿,钱但是无所谓,重要的是人。

总得来说出了彭龙这老狐狸,其他二人我并不感冒。

大家喝的差不多后就各自回家,这里离我家比较远我就给刘晓晓打了电话,让她打车过来代驾。

丫头也听话,很快就打车赶了过来。

回家途中我告诉她我要离开一阵子,她有些不满说去哪里。

因为调查局的事情要保密,行动更加不可以透露,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第二天一亮我把祥子找来,把店里的事情交给了他,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几天。

这小子虽然平时偷奸耍滑,但是大事情都没让我失望过。

他也没有多问,接下钥匙就说老板放心。

随后就带着刘晓晓到附近商场等地方游玩,毕竟三叔把这大小姐带到我这里,我因为种种事情还没有好好陪这丫头。

小时候我俩都是光屁股玩过的人,感情好,长大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忌讳的,所以生活在一起并不尴尬。

眼看着第二天我要离开了,刘晓晓给我收拾东西,我在阳台外偷偷给彭龙打电话问碰面地点。

他说在家等着他们会开车来接我。

不一会儿彭龙那粗嗓门就在楼下喊我,顿时街邻居没有差点投诉我。

我带上刘晓晓给我准备的东西就冲下了楼,上了车便扬长而去。

途中就我和彭龙在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到了机场就看见顾兮,而随着她的到来又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在河南的那个囤又有人失踪了,而且失踪的不止一个。”

我问多少。

她说整个旅游团。

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一群人上了飞机直接飞往了河南,在河南那边有专人接送。

因为失踪了这么多人,时间就是生命,我们马不停蹄跟着那导游开往图片中的囤。

那导游额头冒着冷汗,脸上虽然平静,我却看到他手在颤抖,很显然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很多。

摸了摸脖子的鬼咒,我心里就有了底儿。

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鬼咒连续吸食了那青斑脸老头和苏勋德后,我的身体也在得到巨大改变。

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我甚至感觉自己似乎变得不再是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总之这股属于九龙棺下的力量让我有些兴奋和失控。

这并非是一个好的征兆,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会被鬼咒控制。

第二十六章 山神,后山鬼火

漆黑的山路蜿蜒盘踞而上,就像一头黑色巨蟒盘踞在河南背部的太行山余脉。

神秘而危险。

车开发半山腰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当地导游说翻过太行山,山‘后面就是一个囤,他特别嘱咐我们一定不能接近那里的女人,否则会触犯山神。

说完他像见了鬼一样开车离去。

此时我心情有些复杂,毕竟人吃人事件听着就浑身毛骨悚然,现在又多出一个啥山神。

准备好行李之后,我们就向太行山上爬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太行山顶下出现一个囤,在夜色下闪动着微弱的光。

即便现在是春季,但是这太行山湿气重,我只感觉发梢有水在滴落,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

彭龙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弹出一根烟点上,随后深深吸了一口便给了我。

我也吸了两口给血刀子,血刀子不怎么爱抽烟,高冷男有洁癖拒绝。

我说这世界真的会有人吃人!

彭龙说土著人难免带点神秘色彩,调查是其次,找到消失的游客和我们的人是重中之重。

彭龙说完夺过我手中的烟抽了一口就丢在地上踩灭,随后带着我们一路小心向下。

眼看着就看见要靠近那囤了,我的心就越发的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候高冷男拉住了我,他指了指旁边一陡峭的岩壁,我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发现有密密麻麻的火光在山林之间跳动。

我本能反应是鬼火,后退一步,眼看着那火光慢了下来,突然在距离我们几百米处停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起来。

我们也不敢动,那火光却又向着我们飘了过来。

高冷男和血刀子见状分分做出对策,随时准备好战斗。

眼看着那火光越来越靠近我们,突然只看见在火光下的黑暗中竟然浮现出一张极其苍老的脸。

彭龙吓得当场就掏出手枪,结果没有掏出来,吓得丢在地上,他正要准备弯腰去捡时,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火光之中飘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我按住了躁动的彭龙,这才发现是人在说话,待火光聚齐时,才看见是一群当地的土著人。

为首的是一个弯腰驼背,满脸肉瘤的老头,在火光照应下,身后跟着一群年轻的土著人。

每个人都带着敌意看着我们。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凝重,我赶紧打圆场道,“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大伯。”

“旅游的?”老头扫视了我们几眼道,“年轻人哪有大半夜跑到太行山旅游的,这里不安全,大虫多,还是跟我去囤里占住一晚吧。”

我们四人眼神交流了一遍,彭龙意思是不去,我们三人却非常有默契的跟着当地土著人下山。

他在后面气的不行,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屁颠屁颠跟着我们走,途中非常不满道,“我好歹是调查局局长,毛主席说了要跟着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你们都是不服从党的莽夫。”

我说我怎么没有听毛主席说过这句话。

这一行人每个人手里拿着火把,途中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为首的老头大家都叫他阿爹。

我问阿爹你们大半夜怎么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说,“那么多人都在这里没了,你们不怕吗,我们这是在找那些游客,免得被某些人误会,说我们闲话,都是什么时代了,还把老一辈的丑事强加给我们。”

我说不怕,谣言都是人在蛊惑,我是不信的,所以才和朋友到这里来。

最终大家来到囤外,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囤口,见我们回来,为首的一阿婆让人给搀扶了过来,抓住阿爹的手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阿爹叹了口气说,“怕是给山神爷带走咯,十几个人啊,真是造孽哟。”

又是山神爷我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问清楚。

“阿爹什么山神爷,”我问。

阿爹说不提了,提起来晦气,他让我们四个人上他家去住一晚上。

很明显他不愿意告诉我们,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值得调查。

说完当地土著人给我们让开了道,每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我也没有当做一回事跟着阿爹到了他家。

当地都是土房子,春天湿气很重,阿爹让阿婆给我们随便煮了一碗面食,面食并不好吃,里一股油味儿和平淡的盐巴味儿。

简单吃了两口就在阿爹安排的房间休息。

阿爹告诉我们晚上一定不能出去,听到任何人喊我们的名字也不能答应。

我说是不是山神爷。

他面露恐惧让我赶紧住嘴,说别乱说怕山神爷怪罪。

我心里更加坚定,怕是这山神爷有猫腻。

我和彭龙一个房间,高冷男和血刀子一个房间,我们房间是邻居关系。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我实在有些扛不住就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被冷醒,这被子硬的厉害根本就不保暖,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湿臭味儿,怕是有些时间了。

我有了尿意准备起身出去释放一下,刚刚推开门忽然就看见大门外有火光一闪而过。

我一愣,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而突然在这时候我看见土墙后出现两个身影,定眼一眼竟然是高冷男和血刀子。

很显然这二人根本就没有睡。

我关上门小心的跟了上去,远远的就看见火光从山下而上,我追上了高冷男和血刀子。

我问这是什么情况。

高冷男说刚刚发现这火光,我们觉得不正常,从一开始我就觉察到这太行山余脉瘴气很重,多生怪异之物也不是不可能,没想到还真有猫腻。

“这大半夜的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我也道了一句。

我们一路跟踪前面火光,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山腰。

而忽然就在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那火光消失不见了,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就赶紧冲了上去,还没有走几步高冷男喝了一句小心。

我猛的停了下来,只感觉迎面吹来一股寒风,浑身汗毛竖起。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前面的场景,仿佛在做梦似得。

为什么,因为就在我脚下竟然是万丈悬崖,刚刚我若是一不小心,怕是已经掉下去了。

“那刚刚的火光是怎么飘过去的?”我错愕道,“难不成这鬼地方真有山神不成。”

高冷男说这地方不正常先回去。

最后我们三人原路折返,途中问他们是怎么发现这鬼火的。

高冷男说就是突然看到囤外出现火光,他们就冲了出去。

我说没有看见人?

他说就看见火。

我回头往黑漆漆的太行山余脉看去,不由一个寒颤。

回到了阿爹家门口,我们三人蹑手蹑脚各自回了房间,彭龙正在打呼噜,睡的不是一般的死。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早早起了床,阿爹说他要带人继续上山去寻人,让我们自己在四处转转,而且特别警告我们不能独自去后山。

问其中原因,他不愿意告诉我们,殊不知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去了一次。

早上我们在整个囤转了一圈,倒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有一点但是让我意外。

我发现这个囤里的女人都长得非常水灵,一个是比一个漂亮。

“你说那导游为啥不让我们接触这里的女人,你瞅瞅这脸蛋。”彭龙摩拳擦掌道,一脸淫荡笑容。

我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知不觉就走到其中一户人家,只看见一十八九岁的少女正蹲在自家门前洗衣服,见我们她脸一红就钻进了房间不再出来。

途中偶遇一些坐在一起的少妇就对我们开荤段子,我倒是没有当做一回事,这彭龙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混进这群少妇群中不走了。

我见这也是个机会,让他顺便打听一下,这屯里指的所谓山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整件事情怕和阿爹所指的山神离不开关系。

他们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第二十七章 追踪诡火,神秘巨坑

太阳挂在山头,我们折身回了阿爹家,大家都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必须再去一趟后山。

到了终于吃饭时间,硬是勉强自己吃了一个馒头,阿婆煮的面条实在难吃,就只是喝了一口汤便把面条通通倒给彭龙。

彭龙说下午他还得去打听一下军情。

我说啥军情?

他在自己身上比划出一个S的动作,“女人啊,我觉得她们应该知道些什么,你们想想那导游也说了不能碰这里女人,这让我想到以前去过的一个山村,那里也是不可以随便碰女人,说是山神的女人不能碰,当地人都是去外边解决性生活的。”

我想笑,“你是不是去调查山神一事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泡马子。”

一旁高冷男道,“别玩火过头了。”

彭龙当下筷子,猛的咽下最后一口只有盐巴味儿的面汤就冲了出去,不忘说一句为了革命事业,牺牲自己肉体又如何。

下午夕阳西下,整个囤变得沉寂起来,血红的太阳把整个太行山余脉染红,显得妖异而惊心动魄。

我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天色就要暗下来,远远的就看见彭龙一脸兴奋的冲了回来。

我说革命先驱你问出啥了?

他说还别说,真让我彭爷问出了点道道,他就告诉我这个地方似乎都在供奉一个神。

这供神有啥奇怪的人,“我说说点有用的。”

彭龙掏出手机,可以看见他是偷拍的,照片中一青面獠牙的石像被放在供台上。

我仔细这么一琢磨就给高冷男道,“这是啥神你们见过没有?”

“中国的神灵并不是在任何地方都通用的,都是传统文化而已,有的地方并不普及,很有可能是这个地方自己塑造的神灵。”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彭龙补充一句道,“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后山看看。”

晚上阿爹跟着一群人从后山下来,很显然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人。

阿婆不免埋怨说警察都找不到,他们怎么可能找到呢。

说完大家都各自散开了。

那些跟随阿爹去的土著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随着阿爹的离开他们才回了家。

途中我们四人互换眼神,已经计划好了,只要大家一睡着我们就去后山。

晚上大家躺在床上,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十二点多,距离约定一点行动还有些时间。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地方的人不对劲儿,但是一直也没说,当下问彭龙这个问题,说有没有觉得除了当地的女人和阿爹阿婆,剩下的男人都很奇怪?

没想到彭龙也有这种感觉,他说看着就像一群死人似得,话也不说一句,脸跟块冰,晦气。

我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就没有再说话。

后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去了就知道,我有感觉今天晚上一定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一个小时以后,窗外有火光闪烁,我推开窗门竟然又看到所谓的鬼火在屯里一闪而过,随后笔直向着后山而去。

我推了推昏昏欲睡的彭龙就冲了出去,刚出门就看见高冷男和血刀子也冲了出来。

“看到了吧,”我说。

“走,这一次非要探个究竟不可。”高冷男道了一句就率先跟了上去。

为了防止被跟丢,这一次我们跟随的很紧,黑漆漆的山林就看见鬼火在山林之间跳动,这一次又来到昨天的同一个地方。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我们就放慢了速度,最后果不其然那鬼火竟然跨越了悬崖,在距离悬崖十米外左右忽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我们是看得真真切切啊,心里问自己这当真是鬼火?

我打开手电筒就走了过去,在我面前就是悬崖,用手电筒往四周照射去。

昨天那是没有仔细看看四周以为是悬崖,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下面竟然是个天然巨坑,四周峭壁形成一个圆弧给围住了。

彭龙走了过来道,“诸位不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吗?”

“你看出点什么了?”我问。

彭龙脸色严肃道,不觉得这正是那十几秒视频中出现过的画面。

高冷男眼神在我身边猛的停了下来,他脸上带着诧异就冲了过来,随后夺过手电筒往悬崖边的茂密丛林一照。

他露出一抹笑意,竟然直接跳了下去,这个举动可是把我们吓了一跳啊,眼看着他人跳了下去,根本就留不住。

而就在我们以为他要坠落时,奇迹发生了,他竟然半个身子还停靠在悬崖边上。

我这时候才顿悟过来,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知道那火光或者是鬼火能够离开地面,往悬崖之外飞出去了,因为就在这悬崖之下,竟然还有一条十分隐秘的小路,这条小路在高冷男的手中手电筒照射下暴露了出来。

一条紧靠崖壁的小路似巨蟒一般环形而下,直逼那消失在天然坑洞之下。

“奶奶的腿儿,莫非那视频的小子想告诉我们的是人都在这下面?”彭龙撩起袖子准备打头阵,高冷男却阻止。

“我来吧,这个地方没有大家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说完他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而后彭龙跟上,断后的不用说是从始至今不说话的血刀子。

我们随着小路盘旋而下,这坑洞不知有多大,更加不知道有多深,当下脑子就只蹦出一个念头,“下面就是我们要探究的终极秘密。”

越往下走,环境就越来越糟糕,途中小道杂草丛生,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没人敢走神。

忽然就在这时候高冷男猛的停了下来,手电筒收了回来,我们也随即一停,知道怕是前面有动静。

苍白的月光这时候从黑云层之中探了出来,瞬间便将整个坑洞照亮。

而就在我们前面才发现已经到了坑底部了,四周都是茂密的参天大树和扭曲缠绕的成年人手臂粗的藤蔓。

高冷男指了指前面一棵树下,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愣。

只看见那树下躺着一具尸体,确定四周没有任何危险,我们互换路眼神就走了过去。

脚刚刚才踩到这坑洞底部,这才发现脚下全是水,越往里走地面就越软。

“这里是沼泽地带,大家眼神亮着点,”彭龙道。

我们走到尸体旁边,这才观察起她的死因。

这尸体皮肤呈现灰褐色,全身瘦的跟皮包骨似得,没有一点肌肉和脂肪。

更加诡异的是他的皮肤表层变得有些奇怪,我有些表达不出来。

一旁彭龙就道,“这人身体是涂了蜡不成,这么亮”

尸体空洞的眼神望着惨白的天空,长大嘴巴,一根根牙齿暴露在空气之中,可以看得出生前他死的很惨。

这应该是一个女人,而且从穿着上来看是个外地来的。

“我们的人不会死了吧,”彭龙嘀咕一声。

“你们看,”高冷男似乎在尸体身上发现什么重要线索道。

他指了指尸体脖子,只看见有一口密密麻麻的牙印,从深度来看至少是要进去一厘米多。

高冷男起身看了看四周道,“这个地方有问题啊。”

话音刚落忽然前面又有鬼火突然出现,我们关了手电筒赶紧藏了起来,只看见那鬼火又折身回来了,在月光帮助下,这一次我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鬼火,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且神色带着恐惧的土著人。

他在距离我们十米不到距离向着小道,鬼鬼祟祟爬了上去。

但是我们却并没有追,因为就在这时候,黑暗深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这沼泽地带炸响了。

第二十八章 黑暗魅影,可怕的习俗

“救命,救我,”沼泽深处一惊恐的身影跌跌撞撞向着我们跑来。

她因为恐惧张大了嘴巴用力呼吸,睁着大大眼睛而瞳孔凝聚成一黑点。

那绝望而捂住的眼神至今历历在目,那是多么渴望活下来啊,更加何况她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呢。

那是月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阴冷而黑暗,充满着血腥和杀戮。

她白嫩的脖子在流血,胸脯附近全是血。

我想要去救人但是彭龙却按住了我,因为下一刻突然少女僵硬在了原地。

他那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我,其中充满着不甘心和恐惧向着我冲击而来,她起伏的胸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一双似镰刀般的青灰色手搭在少女肩膀上,下一刻少女整个身体被拖进了黑暗之中。

“他妈的,”我胸腔一股怒火爆发出来,那一刻我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多年以后回想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终于明白其中缘由,当年外婆被烧成灰烬之前也是这种眼神吧,我不仅仅是愤怒,还有自责。

以前外婆在儿时常常告诉我,能力越大责任也大,以前没有明白这句话真正含义,直到我经历了太多我本不该经历的事情之后,我便深有体会。

彭龙让我不要冲动,这样贸然进去就是送死。

我说这里面可能还有人,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摸了摸自己脖子的鬼咒我想和它沟通,希望它帮助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它就像沉睡了一般,我无论怎样跟它沟通,它都不理我。

高冷男说这里有太多事情是个谜团,我们先回去吧,不要打草惊蛇。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我回头看向沼泽深处,总感觉它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我叹了口气,没得选择只能回去。

回到了囤里,我们还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天刚刚亮外面就传来哭泣。

我们闻声走了出去,看见一群人围拢在一起,我走过去一看,人群之中一美妇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问阿爹是什么原因,他叹了口气说孩子晚上没了。

那美妇一边哭一边道,“该死的山神,我跟你拼了。”

所有人拦住了她,生怕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阿爹见到怒骂胡闹,山神是你一个女人了随便辱骂的吗,把她给我带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时候我注意到了远处站着一少女,这少女不正是昨天在自家门前洗衣服,见到我们害羞的那位吗?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美妇没一群男人给抬走,纯洁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见到我正注视着她,她在慌乱之中逃跑了。

阿爹见我看着那少女在一旁道,“那女娃娃的妈几年前就病死了,现在都是大家在帮她生活,也是个可伶的娃儿哟。”

我说阿爹,我们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你的请不要客气,你可以给我们讲讲关于山神的事情吗?

阿爹见我严肃,先叹了口气道,“也罢,你要知道我可以讲给你听,但是……请记住不能给外面的人讲。”

“这是自然的。”

在回家途中阿爹就给我们讲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山神是他们这个囤的保护神,想当年42年蒋介石打小日本,河南失守还遇上大旱,整个河南都受到了很大影响死了很多人。

但是唯独他们这个囤安全,曾经有一个队人数的小日本翻过太行山余脉,结果发现这里还有中国人,就把男女老少分开关在了房间。

壮汉全部都用刺刀捅心窝子,老的绑在囤外扒光衣服,看着他们死,女的都没有逃过他们的侵害。

直到有一天晚上,突然山上发出一声野兽的吼叫,听当年我父辈讲是一青面獠牙的怪物冲下来把小日本给咬死了,最后它还带走了一个晕死过去的小日本。

我想到那坑洞的怪物,但是没有多说。

阿爹讲到这里叹了口气,山神的事情就是这么来的,那一辈的人思想封建,为了防止怪物再一次下山伤害大家就有了一个仪式。

我说什么仪式。

他有些难以启口,最后还是道,“送童女上山供奉给他。”

我愕然没有说话,他接着道,“自从有了山神的保护,整个囤的人都平安活了下来,但是每年都得送纯洁的童女去。”

我说可是哪来的这么多童女呢,这个囤的人并不多。

“所以流传到至今,我们囤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屯里的女人咱们男人不能碰,大部分人都是到外面找乐子,不过现在大家都不怎么信这些了,屯里还是有娶妻生子的。”

阿婆就是这个囤的人。

但是这种诡异的习俗已经深入了大家骨髓之中,说来也算是明白那导游为啥会说不能碰这里女人和去后山了。

我说阿爹你们就没有想过让国家来帮忙吗,现在都什么社会了。

阿爹说其实报不报警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早在三十年前这习俗就断了,再也没有送什么童女一说,但是……

说到这里阿爹脸色凝重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频繁有人消失,甚至牵连到了不少外人,我想着大伙团结力量大,看能不能找到,可是去哪里找呢。

我说后山呢?

他脸色一愣,赶紧摇头道,“后山千万不能去,就是我们也不敢走太深了。”

我没有告诉他,昨天我们在后山就发现一土著人拿着火把去了,而且不仅仅去了,他估计也知道那坑洞有所谓的山神吧。

这个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太多了,这个寨子某处还藏着一个人,他去了后山,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心情有些烦躁,一个人坐在囤口外默默抽烟,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我,待我回头是只看见一笑呵呵的青年模样土著人正看着我。

“你们去后山了对吧,”他傻呵呵道。

我心生警惕,反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去了后山的人都会被诅咒,你们已经出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

他就说了一句山神会来找你们的,他提及山神二字时,脸上突然有了神色,分明是恐惧而不是敬畏。

我还想问些什么时候,突然一个老头冲过来将这青年踢翻在地,一边打一边骂道,“是不会不想活了,你个龟孙。”

那青年爬在地上也不反抗,看着我竟然露出傻笑,我才发现他可能是个傻子。

那老头一边推着青年一边踢骂着离开。

“诅咒!”我心里不断回想起这二字,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左边传来,一看竟然是那害羞的少女。

她道,“你们不该去后山的。”

我走了过去,她有些害羞,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说后山是禁地,什么人都不能去,因为去了就会死,唯独傻子可以不用死,大家都说他是山神的仆人,所以他说谁被诅咒了,谁就得……

“丫头不要在这里瞎说,”忽然阿爹闻声走了过来,阿爹给我的印象是慈祥可亲的,但是现在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冲过来就是当场给了少女一耳光。

我赶紧阻拦,少女没有说话,脸色苍白的她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跑来了。

阿爹脸色阴沉看着我,道,“这里不安全,明天你们就回去吧。”

我只有点头说多谢这两天的款待。

这一刻我感觉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山神,诅咒,供奉,习俗,还有那个消失在后山的土著人。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啥,掏出一根烟点上我决定去证明这个观点。

第二十九章 可疑人

经过打听我知道这屯里人家最多不过二十口,但是全部都几乎不敢在那后山脚下,唯独一户人家,也就只有那傻子还有那个凶狠霸道的爹。

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远远的我就看见那傻子正蹲在门口傻笑呢,见我走了过去,他一直拍手甚至跳起舞来。

我往屋里一看,问你爹呢?

他没有回答我,我也不再理会他,自己走进了屋子里,里面就摆了一张桌子和两凳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

这时候我本能反应就向着左边的房子走了过去,里面光线很低,我却并没有走进去,仅仅在门口随意这么一看,竟然发现墙上有一件军服,一看竟然是日本人的衣物。

“你在干嘛,”突然身后一道冷冷声音冲了过来,我猛的回头一看,只看见那傻子的老爹正阴冷的看着我,手中拿着一把镰刀把门给死死堵住了。

我吓得浑身冷汗直流,看着这老头眼神透漏出凶狠,我心里一股寒意袭来。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我结巴道,没……没看见什么,就一件衣服。

这时候傻子冲了进来,喊了一句爹我饿了。

那老头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我就是过来看看,没……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说完我赶紧逃离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回到老爹家。

晚上我把三人叫到房间,说了这个事情。

彭龙说,“也就是说你怀疑那老头有鬼?”

我说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八成是错不了了,他是最可疑的人,而且在他屋子里我还看见了一日本人的军服,很奇怪。

彭龙摇头压低声音,“我觉得老爹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这个我倒没有反驳,白天那长得水灵的少女似乎要告诉我们什么,可是老爹却来阻止了。

先是那老头带走了傻子,后有老爹阻止了那少女和我的交谈。

这个囤里的人都似乎和后山有一定联系,但是都非常畏惧,没敢直说。

“那现在怎么办,后山那地方我怕是不敢去了,”彭龙道。

我也是头大,揉了揉脸没有说话。

“来这里第一目的是救人的,第二是查清楚这里是不是有吃人事。消失的人必定跟后山有关系,吃人怕是假的,那个坑洞有脏东西倒是真的,怕消失的人和脏东西脱不了干系,”血刀子睁开眼睛,直接把所有事情给我们理清楚。

我也道,没有必要拿性命和那脏东西硬拼,毕竟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至于救人我觉得也不太可能了,实在不行只能报警。

彭龙也同意了。

当下我们四人做了临时决定,今天晚上休息,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事情已经超乎了我们的能力之外。

可是事情哪里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半夜突然安静的囤里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我基本没有睡着,猛的睁开眼睛就冲了出去。

声音的来源是那少女的家,我暗叫一声不妙光着脚就冲了上去。

忽然就看见一黑影在少女家门口一闪而过,直接往后山跑。

我冲进屋子里一看,少女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冲过去一看脖子有几个牙印,少女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了。

彭龙一等人也冲了上来,不时整个门口都堵满了人。

阿爹见到少女死了,慌忙之中叫来屯里的土医生救命,我则是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高冷男,随后摇头。

意思是这少女死了。

彭龙怒骂了一句,“又他娘的一条命在我们手里死了,这回去面子往哪里放,草!”

这时候我又看见了那傻子站在黑漆漆的路口,我眉头一皱就走了过去,傻子就笑,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压制自己的怒火道,“后山只有你去了没事,傻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爹和那坑里的东西在搞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拼命的摇了摇傻子,他却还是傻笑,抱着脑袋原地转圈。

我叹了口气心里实在憋的难受。

“它跑出来了,”突然傻子说了一句。

我猛的抬起头道,“什么跑出来了,是不是那坑里的东西出来了。”

突然一张阴沉的脸在傻子身后浮现了出来,随后一巴掌就招呼在傻子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傻子捂着脸对身后老头喊了一句爹。

我看向老头道,“后山那东西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那老头笑的不以为然,道,“小朋友,说话请注意一下,我们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那怪物和我们父子有屁关系,傻子我们回家。”

目送二者离开我笑了,屯里人都将那脏东西称之为山神爷,唯独这老头叫怪物,我如果不怀疑他会怀疑谁呢。

怪物下山是真事,可是为什么几十年没有下山,现在却突然下山了呢?

我忽然想起傻子那句话,“它跑出来了,”难不成之前它是被困到了后山?

“我们不能离开,”回阿爹家的路上我道。

彭龙也点头,我们离开怕是又要死人了,说完彭龙看向高冷男道,“那脏东西你怎么看,知道是啥东西不。”

高冷男说这个不好说,但是感觉……他看了我们一眼,仿佛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感觉像粽子。”

我说就凭借几个牙印?

他说伤口都有尸气,一般粽子都喜欢吸血的,可是那女孩血却流了一地。

我说有没有可能那东西是受人控制呢?

三人愕然没有说话,我接着道,“今天都别睡了,不管怎么样,后山这一趟去定了,大家准备一下。”

彭龙说我是局长我说了算,你在瞎做什么决定?

我说你不去我去,我看了一眼高冷男和血刀子。

二人同时点头道,“同意。”

“谁说我不去的,只是云老弟,我怀疑请你加入我们调查局,你丫的是来砸我饭碗的。”

晚上凌晨一点多,我们又一次向着后山而去,途中我刻意去那傻子家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大门是开着的。

我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父子二人不会在家,果不其然出了中间一大房子,右边就是那父子二人房间,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除了脏乱杂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这时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白天走到门口的房间,我吞了吞口水走到门口,手电筒的光束就往里面射了去。

首先就看见墙上挂着一日本军服,因为年代有些久了,都感觉随时会被风吹破。

我接着把手电筒往里屋继续照,突然一具尸体赫然躺在角落。

这具尸体全身瘦的跟皮包骨似得,皮肤呈现灰褐色,感觉就像风干的腊肉。

彭龙一等人走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尸体时,也是惊呼一声。

彭龙道,“这尸体是不是那坑洞我们看见的那个?”

我说死了都一个样,你认得出来?

高冷男走了过去,道,“精气全被吸干了,确实是那坑洞的尸体,难不成真是粽子。”

“看起来那老头怕是藏不住了,上山去做手脚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我们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往后山冲了上去,从囤到那巨大的天然坑洞原本需要半个时辰,但是因为我们心中怒火渐渐占据恐惧,只不到二十分钟就爬了上来。

刚刚爬到坑洞,突然就听见坑洞之下传来野兽的怒吼,这声音之大,仿佛将整个太行山都吼得震三震。

“粽子不好对付,大家别被它抓住了手,否则就是一头牛也挣脱不开了,”高冷男提醒我们一句,随后掏出那把金刀子,随着他这么一掏,我猛的觉察到我脖子的鬼咒有抵触心理。

看起来这金刀子不是凡品。

第三十章 鬼咒的力量

在月光的照射下我们一路沿着崖壁而下,途中时而传来野兽的怒吼,听的我心里是一阵寒意。

待我们下了坑底时,忽然那吼叫声戛然而止,我们继续向着沼泽深处走去,脚下水声在整个茂密藤蔓间激荡着。

越往深处走我们就发现能见度越来越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的树林压的我有些害怕了。

突然前面有脚踩水的声音,“哒哒哒”连续三声又突然消失。

“左边,”高冷男喝了一句,手电筒猛然打开,只看见一黑影想着森林沼泽深处窜了进去。

“老头还想跑,”我喝了一句就追了上去,这黑影跑的速度很快,看得出来他对四周的环境不是一般的熟悉。

突然就在我还准备继续追时,我就感觉眼前一黑,脚下猛的踩空,整个人“扑通”一声掉下了积水很深的沼泽之中,当场就猛的喝了一口。

待我抬头再看追的人时,发现他早就不见了踪影,回头也并没有发现彭龙一等人追上来的身影。

当下准备就往回游时猛的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

我停了下来,歪着耳朵一听,声音是从沼泽深处传来的。

待回头一看时,眼睛渐渐适应了环境,只看见前面深处,若隐若现出现一黑色的巨大物体浮现在水面上,一开始还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直到我眼睛彻底适应了光线。

猛然间就看见一口巨大的棺材悬浮在水面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声音难道是从那口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我赶紧就要往岸上爬,突然“砰”的一声,棺材盖抛飞了出去,我就闻到一股恶臭无比的气味扑面而来。

“扑通”一声,明显有东西掉进了水里,我吓得大惊失色赶紧往岸上爬,上半身刚刚爬出水面时,突然一只手猛的抓住我右脚就往水里拉。

力气大的惊人,我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整个人瞬间就被抛飞了出去,直接从天而降掉到沼泽深处,而我旁边就是那口巨大棺材。

慌忙脚乱之间我向着悬浮的棺材上爬,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黑漆漆的水面。

静,诡异的静!

忽然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来的方向有一个人正站着,因为受到环境和视野限制,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貌。

我想要喊救命,可能是因为在极度紧张情况下,嗓子所能到处哦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人影也不动,似乎全程都打算看着我死。

这些年我摸爬滚打,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当下心一横,对着水里的东西就喊来啊,有种出来。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只看见一庞大的身影在我身后冲天而起,当场就把我给撞到了水里,眼看着那接近两米的怪物就向着我游了过来。

突然就在这时候我脖子的鬼咒终于有了反应,我能够感受到它想要反抗,甚至可以说兴奋。

我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帮帮我。

话音刚落脖子那黑色头发冲天而起,随后对准扑咬过来的怪物就是梨花带雨的刺了过去。

看到这个场景我心里就有了答案,结束了。

但是就在这时候,让我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只看见那怪物竟然硬生生抗下这黑发梨花带雨的突刺,就听见刺在钢板一般的声音,它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我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向着岸上游去,刚刚爬上岸还没来得喘口气,身后那怪物也跟着爬了上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脸上没有一点肌肉,凹陷的眼睛,没有鼻梁,一嘴蒜牙暴露在空气之中,嘴里散发出一股股恶臭气味。

它向着我又扑了过来,我脖子的黑发这一次没有攻击,而是形成了一圆弧的天然屏障,那怪物猛的撞到密集的头发上,我只感觉像被卡车给撞了过来,整个人直接就抛飞了出去。

好在四周都是到膝盖的积水,这抛飞落地之后也没什么大碍,更加何况我脖子的鬼咒帮我抵挡了大部分冲击力呢。

那怪物怒吼一声,整个沼泽都在颤抖,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我对拥有意识的鬼咒道,“老铁,还没有其他战术,这玩意儿你似乎不是对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激将法产生了作用,我能够感受到它不爽的情绪,黑发猛的缩回脖子,顿时我心里凉了半截。

欲哭无泪道,“哇,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老铁会死人的啊。”

要看怪物就冲了过来,突然我只感觉全身被密密麻麻的银针刺透的痛楚,随后就感觉身体的血液在被吸收。

但是我却兴奋的发现自己身体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让我身体不断变强。

下一刻脖子的黑发又一次冲了出来,不同的是这一次它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形成高密度的黑色铠甲将我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怪物冲了上来,张开嘴巴就向着我脖子咬了上来,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就听见“锵!”的一声,我只觉得脖子处有一股微弱力气在突破这黑色铠甲,奈何却进不得半点,反而是给它丫的嘣断了一颗蒜牙。

鬼咒这时候和我有了心灵上的沟通,脑子里就蹦出四个字,“弄它丫的。”

我抬起右手猛的就朝着它脸上打了去,让我傻眼的是这一拳头的力道超乎我的想象,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类能够爆发得出来。

“砰!”一声闷响,这怪物的脸被我一拳给砸凹陷了进去,它也是异常愤怒,对准我就是又咬又挠,我却对它竖起中指。

想起这畜生杀了无辜你女孩,我心里早就有了杀心,当下右拳肌肉紧绷我只感觉整个手臂一阵刺痛,疼的我冷汗直流。

低头一看我愣住了,只看见密密麻麻的黑发渐渐变成了血红色,我猛然醒悟难不成这头发在吸老子的血。

“想要力量就得付出代价”。

我愕然,当下冒着全身血被吸干的风险,待整个右臂的黑色头发被血液包裹时,我一拳就朝着这怪物脑袋砸去。

“砰!”一声闷响,这一拳头下去它那原本刀枪不入的脑袋瞬间炸开,整个两米高的身躯倒飞了出去。

最后落到沼泽深处再也动弹不得,我顿时只感觉全身瘫软,估计是血液流逝的比较多了,身体开始吃不消。

正当我以为就这么结束时候,突然空气之中弥漫出一股鱼腥味,但是这股鱼腥味却和我鬼咒的鱼腥味略有不同。

猛然间我抬头看向那浮在水面的尸体,它竟然瞬间炸开了,一团黑色液体向着我冲了过来,给我的直觉这东西比那怪物还要危险不知道多少倍。

我想要逃走,哪知道包裹身上的黑色头发猛的冲天而起,仿佛像遇见了对手一样就冲了出去,顿时便和那黑色液体缠绕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吓坏了,眼看着它们似龙卷风不断扩散向着我逼近时,我不得不退让,躲在一棵树后。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开始消停,只看见密密麻麻的黑发瘫软了下来,随后又缩回我脖子,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它那无比喜悦的心情。

看了看四周发现前面有灯光我便跑了过去,但是还没有走几步,我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那里,见我发现了他,他也不跑了,反而打开的手电筒射向了我。

突然受到强光,我本能反应用手去挡,手指间隙里看见他猛的冲向了我,待看清此人的面貌时,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你!草。”

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结局

他一脚踢在我小腹,我吃痛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眼前这人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竟然是那个装疯卖傻的傻子。

他掏出一把刀子就要准备朝着我脖子捅来,我往旁边勉强一滚。

他骂了一句草,慌乱之中在黑暗中乱划,一刀子就划在我腰上,疼的我是冷汗直流,血在水面上扩散着。

现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叫鬼咒帮忙它也没有任何反应,当真是强弩之末了。

想来就觉得他娘的狗血,一粽子我都给干翻了,万万没有想到要死在这个装疯卖傻的傻子手里。

我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了,眼看着他一刀子向着我又桶了过来。

“砰!”一声枪响,我旁边一棵树被射成拳头大小的坑,而傻子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随后就听见彭龙的声音,“他奶奶的,你给彭爷再动一下试试?”

血刀子走过来按住我伤口把我拉了回来,我裂开嘴就看着傻子道,“千算万算没想到你这个傻子也有份儿啊,你爹呢,叫他不要躲了,出来说吧。”

彭龙抖了抖手枪,吆喝一声,“老头不出来的话,彭爷就把你儿子的第三条腿给打断信不信,让你绝后哭没理说去。”

这句话说完过了十几秒后,一人影从旁边就跳了出来,就听见老喝了一声,“孙子你敢。”

我闻声望了过去,与此同时高冷男手中的手电筒也打在了他身上,可不正是那气的脸抽筋的老头吗。

我说老头这怪物已经被老子干掉了,你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他笑,“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九龙棺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东西会听你的话。”

我先是一愣,细想一番,这老头咋也知道九龙棺的事情的。

我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九龙棺。

他冷哼一声,“老头子守了这棺材数十年了,你问我是什么人,当然是守棺人。”

“守棺人!”我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道,“难道说这里面的粽子不是你们放的?”

他吐了一口口水,“放屁,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瞎搞,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我半信半疑,毕竟我外婆也是一辈子守着家里的那口九龙棺。

我道,“你们两个也是沉得住气啊,竟然在这里对我痛下杀手。”

老头道,“刚刚看到你们下来,还以为你们又是来对九龙棺动手脚,再加上你身体的那个东西和九龙棺的特性一样,所以……”

我看了彭龙一眼,彭龙眨了眨眼睛示意不信他鬼话。

我现在有伤在身,伤口看起来还得缝针不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二人。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够控制那东西,”老头问我。

我说这些事情关你吊事,你的鬼话我也不信,我问问你,前天在坑洞这里逃跑出去的人是不是你们其中一个?

他一愣,“我还怀疑是你们呢,九龙棺的封印破坏了大半,还给这怪物送了几个人来养它?”

我也是一脸懵逼,“如果是我,今天这怪物我就不会拿命跟它玩了,还会下来跟你们两个扯犊子。”

他看了傻子一眼道,“都放了吧,看起来是误会一场,我和我儿子在守这九龙棺,你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答他,就说了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守这九龙棺?

彭龙威胁道,最好说实话,在党的面前,任何说谎都是大罪知道不。

他眼睛一亮,惊讶道,“这是我们的任务,你不懂,看起来你们也不是来闲逛的人,一定是来调查人口失踪的吧,说不定我们还是同一个机构的呢。”

彭龙半信半疑道,“你也是国家派来的?”

他点头。

“不是你们,你觉得会是谁在搞鬼。”我不理会他,继续追问。

他想了一下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你们那就只能是囤里的人了。”

彭龙收回了枪,老头那边的收了武器,当下一群人就爬上了坑,此时再看山下若隐若现的囤,却是另一种感觉了。

我抽了一根烟,腰上的伤口也开始凝固起来,血刀子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道了一句,“正常人要是你这样血都要流干了。”

我呵呵一笑,我现在其实也流的差不多了吧。

夹烟的手在颤抖,因为失血过多加上鬼咒吸了不少血,我头有些晕晕沉沉的。

在一旁盯着我的老头道,“既然九龙棺里的东西已经被灭了,我们父子二人留在这里,隐姓埋名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离开了,你们呢?”

我说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消失的人在哪里?

他叹了口气,“我一开始怀疑是九龙棺里的东西干的,但是今天下去看却发现不是,而且这怪物不可能无缘无故下山杀人的。”

我说,“你认为是人杀的了?”

“这怪物喜欢吸血,昨天我来这里就已经发现一具干尸,可是那可伶的女娃娃血却流了一地,八成是某些人在混淆视听啊。”

“云老弟这不对啊,你说他为啥要混淆视听啊。”

我哼了一声,深深吸了一口烟,就说了一句,“他怕那女孩告密,很显然那女孩那天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重要线索,她看出我们不是来这里的游客。”

“所以我们其实一早就暴露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确定的答案。

我没有再接话,怪物我们是给灭了,但是重点是把消失的游客和我们的人给找到,不管是尸体也罢,现在还得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只要把他给揪出来,人自然也找到了。

“你们守这棺材多久了,”我问。

“我二十多岁就来这里了,上一代守棺者死了,我接受到国家任务就来了这里,这东西邪性很多人忌讳,我就让我儿子装傻了数十年,免得有人把注意打在他身上。”

我看了那傻子一眼,他没有说话,估计是好不容易做回正常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吧,眼睛一直盯着我们。

我说我要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他既然能够控制九龙棺里的粽子,他就不会是等闲之辈,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裂开嘴笑,“我连这粽子和九龙棺的东西都见过手,害怕人吗?”

他说也罢,我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东西,防止它走出坑洞害人,既然已经死咯,我们就好回去交差了。

我推了推旁边彭龙,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彭龙掏出了枪道,“谁说让你们走的?”

老头回头看我,我也道,“编故事谁都会,在还没有找到幕后黑手前,谁都不可以离开,如果没有找到我们就崩了你们,宁可错杀一千可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分子。”

那傻子停了就要跟我拼命,奈何老头给拦住了,且咬牙切齿道,“行,算你有种,我可以告诉你线索。”

我眉头一挑,看起来我的猜测还真是准,一个活在这里数十年的人了,还猜不到屯里一个可疑的分子吗,如果说猜测到了还不动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不是对手,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在这里装疯卖傻,以防万一被查出来双双都死了。

我说早说出来就没事了嘛,说吧谁?

他叹了口气道,“我怀疑是张老头。”

张老头就是阿爹。

我说为什么会怀疑他?

其实我已经开始在怀疑他了。

“直觉,直觉告诉我他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说行,我们今天就下去问个清楚。

他说直接问?

我说都到了这个份儿了,难不成还要偷偷摸摸不成,粽子都死了,我们这样大的动作,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气急败坏,只不过我有一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控制九龙棺的粽子,动机又是什么呢?

要知道三叔为了控制九龙棺的力量就已经使出了全部道行,这阿爹竟然能够直接控制本体。

看了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我掐灭了烟头就向着山下道,“走吧,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也该问清楚了。”

彭龙典型的唯物主义,掏出手枪道,“功夫深也怕板砖,更加何况枪呢。”

他指了指父子二人,他们在前面带路。

第三十二章 奇门遁甲格局

太阳爬上了山头,但是整个囤却没有一户人家开了门。

这就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了。

按理来说这个点儿大家是已经起床了啊。

彭龙把枪对准老头道,“你走前面。”

老头虽然不爽,终究是凡夫俗子还是怕吃枪子,硬着头皮我们就往阿爹家而去。

来到大门前,门却已经打开了,我们交换了眼神就走了进去。

彭龙吆喝一声,我们就直奔阿爹房间,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这不是逃了吧,”彭龙道。

我说去看看其他人在不在。

可是当我们差点把整个囤都翻过来时,可怕的是竟然没有找到一个人。

顿时一群人漫无目的的现在阿爹大门前。

“现在咋办啊,”老头问我们。

我也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这人都去了哪里呢?

“有人,”突然血刀子喝了一声,人就往囤的上坡追去,我定眼一看发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身影。

“追,”我也说了一句,一群爷们就朝着那女人追了去,可是还没追多久,突然前面的血刀子就停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不追了,他就掏出手枪了。

只看见前面赫然出现十几口棺材。

“这里怎么这么多棺材?”彭龙问。

我没说话,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那白衣服女人的身影,我就向着棺材走去,还没有靠近就远远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这谁把死人丢这里了,”彭龙问。

“这里太不正常了,我担心怕是已经着了道,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回过头一看彭龙正翘起似乎,差点把脑袋都给挤进了棺材,我踢了踢他道,“干啥啊,棺材里面有美女啊。”

他没有回答我,脑袋一个劲儿往棺材里面挤,我眉头一皱发现他行为有些古怪,说着就去拉他,结果这一拉,彭龙脸就转了过来。

顿时就看见满脸黑气萦绕在他脸上,翻着白眼就向我掐了过来。

我是被彭龙这突然变化搞得措手不及。

他人高马大,一双大手就掐我脖子,导致我没有站稳,身体就往后面这么一倒,后脑勺狠狠撞到地上,眼前一片金花。

血刀子和高冷男想要过来拉人,但是这彭龙力气大的惊人,竟然纹丝不动,眼看着我就要被掐得断了气儿。

高冷男咬破自己食指就往彭龙的额头这么一点,突然彭龙一个寒颤就松了手,一脸蒙蔽看着我道,“我是怎么了?”

我推开他剧烈咳嗽,好不容易喘过了气儿,我正准备对他一通乱骂,突然“噗通”一声,我听见其中一棺材发出声音。

大家面面相觑,我本能反应就是不会又是粽子吧。

“噗通!”

又是一声闷响,这一次我十分肯定这声音的来源是距离我们最远的那口棺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住那口棺材,哪知道就在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口棺材时,突然旁边的棺材盖子翻了,一腐烂化脓的手抓住我胳膊。

我吓得尖叫一声,血刀子反应快,掏出手枪对准那只手就是一枪,就就听见砰的一声,黑血溅射在地上,那棺材的一具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女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们纷纷往后退去,与此同时其他棺材盖也被翻开,就看见十几个行尸走肉的尸体弹了起来。

张开嘴巴就向着我们吐出黑色气体。

刚刚彭龙估计就是问了这黑气才会变得反常,我们赶紧捂住口鼻向后面退,却不敢把后背暴露给他们。

“这是粽子?”我见他们也没有攻击的意思,问了高冷男。

他却道不是粽子,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那么多粽子,这应该是某种害人的术法。

一些古墓里也有为了防止盗墓者盗取死者财宝,在通道都会设置什么飞箭,毒气,流沙之内的,更加高明的会设置阴阳墓穴。

真正主人的墓穴在下面,假的墓穴起到引人耳目,往往会在棺材里面将一具尸体做手脚。

常见的是口中安置弹簧机关,一旦闯入者打开棺材盖,机关就会立刻出发,其次就是毒死,也就是所谓的尸气。

这尸气有一定的神经麻痹作用,吸入者很容易产生幻觉,清醒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也被一些人俗称“鬼上身”。

但是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鬼和粽子呢。

这十多具尸体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看着格外吓人。

老头咦了一声,我说怎么了。

他指了指这些尸体道,“这里有几个是我们囤的人。”

我说他们怎么在这里?

高冷男道,“远离这里吧,这些尸体被剧毒浸泡过,碰到了就遭殃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往自己肩膀看去,化脓的腥臭液体沾出一个手印,我觉得恶心就给脱了下来,反正身上都打湿透了。

好在现在天气在白天不是特别冷。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不好办啊,”我说。

“幕后黑手一定在这里,否则他就不会引我们过来,只是我们找不到他罢了。”高冷男观察四周。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血刀子开口了。

“什么奇怪?”我问。

他伸出手挡住阳光,我不解他意思,他道,“你们没有觉得那太阳位置一直就没有升过吗,,而且一点温度都没有。”

听他这样提醒我倒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啥意思,这……太阳是假的?”彭龙想笑,但是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我这时候放大了声音,“恐怕不是太阳假的,而是整个囤都是假的吧。”

闻言彭龙掏出手枪对准天上就是一枪道,“敢给彭爷玩鬼打墙,滚出来。”

高冷男冷冷道这不是鬼打墙,他声音沉到了谷底似得,“这是奇门遁甲格局,我们怕是遇到高手了。”

何为奇门遁甲?由“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

“奇”就是乙,丙,丁三奇。

“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遁”是隐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戍,甲申,甲午,甲辰,甲寅,“遁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

“六仪”就是戍,已,庚,辛,壬,癸。隐遁原则是甲子同六戊,甲戍同六已,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另外还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

奇门遁的占测主要分为天,门,地三盘,象征三才。天盘的九宫有九星,中盘的八宫(中宫寄二宫)布八门,地盘的八宫代表八个方位,静止不动,同时天盘地盘上,每宫都分配着特定的奇(乙,丙,丁)仪(戊,已,庚,辛,壬,癸六仪)。这样,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以占测事物关系,性状,动向,选择吉时吉方,用来预测在什么时间,什么方位干什么有利,在什么时间,什么方位干什么不利。

而此时此刻在我们眼前怕是中了奇门遁甲之中的,“遁”字门了。

高冷男是这方面的专家,当下心中就有了几分把我,单手就迅速演算起来,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候那棺材的尸体竟然跳了出来,向着我们扑咬了过来。

彭龙说既然是奇门遁甲就是假的,这也是幻觉对不对?

他说着冲了上去,道了一句看彭爷一脚破你幻术,可是他这一脚却结结实实踢到了尸体上,那尸体没什么力气,全身软的骨头都要化脓了,整个身体一歪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

我提醒彭龙,“小心这他娘的不是幻术,别被他碰到身上,有剧毒。”

第三十三章 接近尾声

高冷男演算的速度非常快,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东边的太阳,随后道,“别躲躲藏藏的了,”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符纸就抛向空中。

只看见天空竟然烧了起来,下一刻我们就出现在了森林里。而我脚下竟然就是那天然巨坑,吓得我腿一软赶紧往旁边跳开。

而在我们旁边那抬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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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迷雾重重

“畜生放开那个姑娘,让我来……”只看见旁边刚刚头还跟摇得跟拨浪鼓的彭龙,在看清那美女无助哭泣脸蛋时,当即空中开了一枪就跳了下去,不得不说他这一枪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阿爹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彭龙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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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谁对谁错

“现在怎么办啊,”彭龙问。我额头早已经是冷汗,根本就来不及在血刀子这里问出个什么原因。

但是既然他说整个囤的人都要死那就一定是要出事了。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拍了拍彭龙肩膀道,“你送他过去,叫高冷男过来帮忙,我找下去看看,”说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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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同学聚会

这件事情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河南。我相信这一辈都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回到深圳的当天晚上,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刚刚下飞机就在人群之中看见刘晓晓的身影。

她比一般人要高很多,所以非常容易辨别。我和彭龙一等人告别,跟着刘晓晓上了车直径往家里走。

刘晓晓是个话唠,在一旁一直说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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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欢而散

黄健说这一次的主办方是那个二世祖。我说他叫什么来着,其实我知道他叫啥,只不过想显得不以为意。

黄健说刘天水你忘了。最后闲聊了一句他说就是今天晚上,随后把KTV的地点告诉了我。

我一般很少去那种地方的,总感觉自己比同龄人老了一倍不止,跟不上时代了。

晚上我跟刘晓晓说要去同学聚会,让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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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水鬼

孙若琦的尸体被送到了当地警察局,而接手的人正是高冷男。经过验尸报告孙若琦断定为自杀,当天我们所有参加同学聚会的都通知到了过来配合调查。

审讯的人是那些日子鬼上身的王警官,因为知道他是队长,我也就改称了王队长。

王队长看到我时一愣,“晓大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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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孙若琦的报复

在病床旁是刘天水的母亲,一看就一个是个平时极其注重保养的女人。

她告诉我们当天晚上她就听见儿子的惨叫,然后冲进屋子里才发现整个屋里全是水和蛆虫。

我和高冷男年面面相觑。没有我们值得利用的线索,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问他本人,可是这瘪犊子玩意儿被吓得不清,问也问不出什么。

我一出来,一帮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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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解决问题

把胖子给押送回了局子,整个房间就剩下我们三人。我把他推到对面椅子上,就用灯光把他那张苍白而油腻的脸照的亮堂堂一片。

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睛漂浮不定。我点了一根烟,“说吧胖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里都是自己人,别说没给你机会。”他慌张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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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失算

眼看着她就爬到我腰的位置,我甚至已经看到她脸上因为被水长时间浸泡,密密麻麻的毛孔格外的头皮发麻。

忽然就在这时候就听见有人跳水的声音,抬头一看高冷男拿着金刀子冲了下来,当即抓住我就往旁边猛的一扯,我整个人直接就被扯了出来。

当即没有犹豫就拼命往上游去。一旁岸不久,身后孙若琦就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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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我帮你,一直都在帮你呢

老头叹了口气,看着点头道,“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了,二皮匠的手艺也差不多算了,小兄弟以后有空跟着亚楠到我陋室一聚,我就先走了。”说完老头开车离开了。

一旁的彭龙拍了拍水桶里的肥头鲫鱼问,“这鲫鱼拿来做什么的。”高冷男说&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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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本命玉佩

“大师这……不杀了,我们怎么办?”身后刘天水父亲诧异道。听到这里孙若琦脸上阴气又重了几分,我赶紧制止她,说后面的事情让我来我转头道,“放心你刘家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你儿子蹲大牢是铁定的了。”他一边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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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叫魂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孙若琦的母亲去了县城,经过检查医生那边说已经是乳腺癌晚期了,能让老人多吃点就是福,而且以老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做手术她也吃不消了。

实属无奈,当天便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了村子,这一天孙若琦一直没有说话。

我说你多陪陪你妈吧,我先回去了。回家途中我给彭龙打了一个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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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枯井下的血尸和成精的诡异黄皮子

听到我这样说,张彪赶紧提着黄皮子尸体就去厨房剁了,不时一盆碎肉出来,一股骚味扑面而来。

我捂住鼻子说拿去给你爹吃了。张彪一脸担忧,但是还是拿进屋子为给了张村头。

说来也是奇怪,按照常理来说这黄皮子的肉一般人哪里吃的下去,但是这张村头闻到黄皮子的骚味,竟然像回光返照一样,猛的睁开眼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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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血尸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彪坐在桌子对面,一脸后怕道。我说这事情怕不是山精野怪喊魂那么简单。

他坐立不安,“我们张家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你说……”我让他不要再接着说,点了一根烟道,“小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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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石门后的眼睛

走到这里我就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前进了,我叹了口气,心里想罢了,这追进去地理环境我也不太熟悉,这黄皮子又狡猾的很,贸然闯进去小命不报。

“溜了,”我转身就向着洞口走,但我还没有走几步,忽然听见一苍老的声音传进我耳朵。

“云儿…&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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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神秘人

几天后彭龙所说的大人物约我们见面。等我到达地点时这才发现是个普通的书店,可是当被所有专业保镖围堵的水泄不通时,它就不再普通了。

“这里不让进,请回,”一保镖冷冷看了我一眼,眼神自带杀气。我说自己是被请过来的人,他还是不让进,这我就没有办法,当即给彭龙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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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调查局和三叔

三叔那张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他又是吐了一口血,同时里面夹杂着极其恶臭的液体。

我呆住了,正要问三叔你在干嘛,突然我发现三叔在做挣扎,他蹲在地上非常痛苦。

“三叔你……怎么了,”我想要过去,三叔却抬起头喝住了我,他在挣扎着,疯狂的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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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抓捕刘天水

但是问题就来了,不依靠彭龙我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那父子二人呢?一时间这个问题就僵硬在了这里,高冷男说他会想办法,让我不要暴露。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我也没有问具体计划。但是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的暂停而闲下来,刘天水还在逃脱中,李莉莉那边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事情要我去一趟。

我当天就直接赶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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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中计了

我难得搭理他。泰国妞想跑,我顺手把她会抓进了我怀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可能挣脱我怀里。

关上门我把泰国妞推到了黄毛身边,他们两个吓得往床上爬,而那黄毛掏出一把匕首在我面前比划。

我关上门点了一根烟,随即坐在旁边的茶几上,道,“跟了他们多久了。”黄毛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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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断臂

醒来时候四周阴暗一片,我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凳子上。右手传来剧烈的疼痛,似无数钢针扎进了肉里。

忽然这时候门来了,走进来一个人,他把灯给打开,一看竟然是刘天水。

刘天水看到我就笑,找了一凳子坐在我面前道,“晓云同志听说你很想抓住我啊。”我面无表情,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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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深山养伤

我冲了上去,那泰国妞哪里可能是我对手,这种状态我曾经连粽子都被干翻过,她只不过是个人而已。

仅仅两招,一拳就打在她腹部,就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她整个人

“砰”的一声被抛飞了出去。

“弄死你,”我亢奋起来,冲了过去。而也就在这时候意外事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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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想来无果,我也没有再追究这个没意义问题。报告自己位置后,刘晓晓就说会立刻让彭龙来接我。

但是我却拒绝了,而是让她自己本人亲自来一趟。她说也没什么,只是人生地不熟,随后问我为什么不让彭龙来。

我没有回答她,就说实在不放心也可以问问高冷男,让他跟着你一起来一趟,我这里有些麻烦。

我看了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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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扑朔迷离的真想和人

彭龙走进店里时候,我已经等候多时了。我说好久不见了。他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正在他准备坐下时候,眼睛注意到了我右臂,猛的站起来,就握住我空荡荡的衣袖。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手臂呢?”

“自己砍了,&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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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龙泽巨阙后的世界和九龙棺

我只觉得全身瘫软,身体靠在石壁上。我最后捡起手机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他说最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想办法混进调查局的档案室,结果昨天晚上他还真给混了进去,原本目的是想查找龙泽巨阙到底是什么,结果发现其中一个文件竟然记录了很早前,第一批调查局的成员。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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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三叔死了和缝魂针的恐怖

“走,”三叔嗓子挤出沙哑的声音,“龙泽巨阙不能让他们进去。”话音刚落,刘晓晓化成黑水就扑了过来,三叔怒吼一声也随之冲了上去。

这不是小说,我更加没有里面主角的气魄,正是让你做出抉择的时候,其实很难的。

更加何况我明明有那个能力去救三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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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家里的地道

等我到家的时候天快亮了,远远的我就看见彭龙一等人正在水库岸边看着我。

我走了上去,彭龙看了看我衣服抱着的骨灰已经明白了过来,就道,“其实这也不怕我们想看到的。”我没有理会他,直径往外婆的坟地走去,在哪里我挖了一个坑,就把三叔的骨灰随着我的衣服埋了进去。

彭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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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第五十九章 外公的往事

一来这土匪头子人多势众,手头甚至还听说有一台小钢炮,当地政府前去镇压,反而接二连三被打得抱头鼠窜。

二来那土匪头子选的贼窝刁钻,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外面一有动静,一群土匪就丢石头,砸死一个算一个。

说来也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运气,外公还真混了进去。根据外公的描述,那日下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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