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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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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1章 我是一匹来自21世纪的狼

旭日初升,半山腰笼罩在轻霭蒙蒙之中。天碧如洗,草长没胫,雨林蓊郁,繁花似锦,五颜六色的奇异鸟儿在空中飞翔鸣转,阵阵春风习动,雾绕林梢,烟萦清涧,如梦似幻,宛如世外仙境。

这般如诗如画的山间美景,在萧若眼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只觉眼前山重重来水复复,不论往哪个方向都走不出这一片山区,他拖着疲惫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实在郁闷得不行。

到此时此刻,萧若终于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彻彻底底的。

萧若今年十九岁,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二学生,学习成绩一般,体育一般,家庭背景一般,品行也是一般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长的还不错,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高高的身材。此外,就再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把他往人群里那么一扔,只怕立刻便找不到人了。

他前些日子受几个要好的同学盛情相邀,结伴来嵩山旅游。昨日他们游玩过少林寺古迹后,那几个同学兴奋的不得了,硬拉着个寺里老和尚要他比划武功,萧若对此兴趣缺缺,便一个人四处走走看看,随意赏玩风景。不知不觉中一个人深入了深山老林,周围看不见人影。

他起先还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旅游业这么发达,嵩山因为有个名闻天下的少林寺,又是旅游胜地,各处景点都是人满为患,难道还会走丢人不成?

直至黄昏时分,他想回头时,才发现本就不知该往哪儿走。偌大山区方圆数百里,远不是他这么个打小生活在城市中的年轻人所能想像的。

他运气不错,临时找到个小山洞栖身,入夜后下起倾盆大雨,一时间电闪雷鸣,天哭起泣,他发誓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指南针滴溜溜转个不停,也不知是突然失效了,还是周围磁场干扰太严重,无论如何指不出南方。黑暗中孤独的少年激灵灵打个寒战,一股冰流自头顶直窜到脚心,他害怕了。连忙掏出手机,手指颤颤的按号码,先拨给几位同学,再拨打嵩山旅游部门的服务热线,手机显示屏上始终是一串串零乱奇怪的字符,受干扰太严重,本就拨打不出去!

蓦然,头顶哗啦啦一阵巨响,“山洪暴发!”他脑中闪电般飞过这个念头,手忙脚乱爬起身来,兀自盘算要真是山洪暴发,是留在山洞内存活机会大,还是冲到山洞外存活机会大……

猛觉大地一阵剧烈摇晃,他猝不及防下,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此晕厥过去,人世不知。

也不知过去多久,当他再度醒来时,洞外已然大亮,看来又是一个清新早晨。外面风住雨霁,晨曦晓雾,翠叶凝露,东方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我到底还活着!”他高兴得直想哈哈大笑,微一转念间已想到周围没有人,不必顾及旁人,便索放开嗓门纵声大叫开来。

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在山谷间回旋震荡,四下里鸟兽尽数被惊动,枝上鸟雀拍动翅膀扑腾腾飞了飞,又落回原处,侧头好奇的望着他;树旁两只正寻嫩草吃的灰毛野兔,也高高昂着圆圆的小脑袋,好奇的打量他,更有只野兔蹦蹦跳跳跑到他脚边来……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人的危险。

“鸟兽为什么不怕人?!”萧若有些笑不出来了,记得昨天山野间小走兽还贼灵,碰见人来跑得比兔子还快,弄得自己想打只野味尝尝鲜也不能如愿。他游目四顾,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一切都跟昨天有些儿不同,天空好像更蔚蓝了一些,空气好像更清新了一些……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的错觉。

他收拾情怀,不去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眼下回到人群中才是当务之急,他是有些游山玩水游到怕了。他到溪水旁草草漱了漱口,洗了把脸,便背起旅行包,凭着记忆中进山的方向朝东方走去。

赶路之际,他还不忘拿出手机给同学打电话……一打之下险些晕倒,昨晚手机好像受干扰过大,本打不出去。现在倒好,打是打出去了,可再没有半点反应,所有的号都成了空号。

“难不成所有人一夜之间全他妈消失了!”他恨恨的想,一念至此,没来由冒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难道是我一个人消失了?”他头皮一阵阵发麻,心下越来越是不安,似乎已然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股十分玄妙的感觉萦绕心头,说不清,道不明,偏偏又挥之不去。

他就这么一步步走将下去,太阳越升越高,饿了时便自旅行包内拿出袋装火腿面包,啃上几口充饥。

将近正午时分,前方突然响起杂沓的马蹄声,萧若这一喜非同小可,顿时全身的疲惫不翼而飞,三步并作两步迎将上去。

只见山坡后转出三骑,马鞍上骑马之人俱身着古装服饰。前面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公子哥,衣着富丽,身上佩挂玉饰香囊,足登粉底软履,手里还拎着把描金折扇;身后两人则着仆人装束,一个四旬开外的中年人,白面无须,国字脸毫无表情,另一人三十不到,薄唇小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这三人策马缓步行来,一路指点风景,说说笑笑,好不惬意。听到脚步之声,也发现了萧若,少年公子哥转过头来打眼望去……

霎时之间萧若与马上公子哥都呆住了,原来这公子哥浓眉大眼,挺挺的鼻梁,端正的五官,竟跟萧若长的一模一样!!

公子哥身后跟着的两个仆人亦是大为震惊,望望装束古怪的萧若,又望望马上公子哥,一时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四人略略僵了一会儿,“有趣有趣!跟照镜子一样!”马上公子哥拍手而笑。

萧若回过神来,也是大生亲切之感,毕竟人海茫茫,碰上一个长的这么像自己的人何其不易。遂走到近前,笑道:“嗨,哥儿们!你们怎么穿古装衣服,是不是在拍戏?导演在哪,能不能帮忙说一声,让我也演个群众角色,过把戏瘾?”说着,两眼四处乱瞟,一面暗自嘀咕,怎么没看见导演摄影师?

三人听了他这话,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少年公子哥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位壮士,你是不是在问我们是不是戏子?”

身后中年仆人立时眉头一轩,喝道:“大胆!竟敢以为我们万……公子爷是戏子,该当何罪?你敢情活腻味了!”

萧若听这中年人说话忒冲,不由也来了气,道:“靠,你少来这套!还戏子都来了,那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称呼了,现在那叫演员,出了名的叫明星,光彩得很哪!多少人想当都当不了,你们还神神道道的,未免太矫情了吧!”

对面三人再度愣住了,一脸迷茫之色,仿佛全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半晌无言以对。

萧若找了半天,始终找不到拍摄人员在哪,心头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清楚拍电影电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摄制剧组往往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号人,这么庞大一群人在演员周围一个也找不到,绝对不正常,他说什么也不信摄制人员全部藏起来了……搞什么喔,又不是打游击!

“不会是我撞上时空扭曲,来到古代了吧?!”他不可抑止的冒出这个念头,心底里一片惊悸。他平日闲着无聊时,也会上网看看玄幻小说消遣,对穿越时空的事有一定的心理免疫力,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大变吓到神经错乱。

他脑门上直冒冷汗,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兀自不死心,拿起手机,飞快拨了电信服务热线,几乎是用吼的:“喂喂,电信服务台,有人没有……有带气的没有……有活人没有?有就吱一声啊,你们***再不出声,老子我就要开骂了……”

“你在跟谁说话?”少年公子哥不知何时下马来到他身后,见他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话,全然不明所以,便出声发问,一瞥眼间突然看见他掌中的手机,大为惊奇,道:“你所拿何物,怎地会发光?莫非里面装着夜明珠?”

萧若正没好气,听了这少年简直傻得冒泡的话,扭头狠狠鄙视了他一眼,道:“夜明珠,吓!见过能显示文字数字的夜明珠吗?你瞧你瞧……”说话时,得意洋洋输入几个字在显示屏上给他看,“告诉你,这小盒子里面装的是瑶池仙水!至于我呢……我就是玉皇大帝派下凡尘的使者,哈哈……没把你吓着吧!”

公子哥知他在开玩笑,对他手中奇怪的小盒子好奇得发狂,伸手过去,“如此有趣的东西,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给我看看!”

萧若牛比哄哄道:“看什么,看什么?!看一看要给钱的。”这个手机也就是六七百块钱的便宜货,平日里看见同学手中最新款式的高档手机,都不好意思拿出口袋来,怕给人嘲笑。他绝对是头一回为这手机感到骄傲。

“钱?”公子哥眼睛一亮,立时道:“那好,你这宝贝我买了。你开个价,尽管开!”提到钱,他便显露出无以伦比的自信。

“你少来,唬我啊!有钱了不起啊!”萧若虽说对现在身处古代的事还不是很能接受,尚自抱着侥幸心态,但碰见送上门来给自己敲的竹杠,要不狠狠敲他一下,都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他摆出满脸不屑一顾的神气,道:“这宝贝是我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你出再多钱咱也不卖!”心说先吊一吊他的胃口,要是他拿出几个金元宝来换,那就赚翻了。

却不料,这公子哥并不懂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立时接口笑道:“价值连城?好,那就拿一座城池跟你换,你意下如何……”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2章 手机换城池?OK,成交!

萧若闻言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子哥身后两仆人齐齐变色,中年仆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隐瞒身份了,急声道:“使不得,万岁爷!国家大事岂同儿戏,要是将一座城池给他,岂不是乱了国家法度……”

这仆人还未说完,公子哥早已大感不耐,一挥袖打断,叱道:“郭东亭,给我闭嘴!你怎么变得比那些迂腐大臣还要罗嗦,再唧唧歪歪打发你回京!”

这仆人见他发怒,大为懊悔情急之下一时失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叩头请罪。

另一个年纪轻些的仆人极擅迎合上意,眼珠子转了转,登时又是满面谄媚的笑容,道:“郭公公当真不识趣,整个天下都是万岁爷的,只要万岁爷高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天下又有谁能指责万岁爷的不是。万岁爷的话就是法度!”

公子哥喜道:“这才像句话,还是小海子明白事理!小亭子起来吧,日后少没事瞎咧咧,没的坏了朕兴致。”

中年仆人郭东亭谢恩起来后,冲小海子怒目而视。其实两人一开始俱是一般的想法,俱觉给人城池不对,但一个直言劝谏当了恶人,一个却见风使舵尽拣皇帝爱听的说,甚至不惜把少年皇帝往坏里诱导。

公子哥转头冲不知所措的萧若笑道:“实不相瞒,朕就是当今天子,今儿正微服出巡来着……”说话之时,回手把口儒服外衣揭开一片,可见里面一件明黄色兖服,上绣龙云之纹,当是皇帝平日穿的一件便服,无可争议的证明了自己的身分。

古时等级森严,礼法重重,明黄色乃是皇家专用色,龙纹服饰更是仅有皇帝一人能受用,除皇帝之外,天底下任何人穿这件衣服都是最严重的僭越,够诛灭九族的了。

少年皇帝又冲萧若连连摆手,笑道:“朕虽是当今天子,不过你也别害怕,也别行什么大礼,朕最最讨厌那些个繁文琐节了。朕当你是个朋友,希望你也当朕是朋友,就像刚才那样子对待朕就好了。”敢情他长这么大,还没一个真正的朋友,每每微服出巡表明身分之后,对方莫不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还是头回碰上萧若这不识礼数、不畏皇帝之人,大感新奇有趣。

萧若只是惊呆了,并不是害怕。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道德对他全然不适用,萧若来自21世纪,又不是这皇帝的子民,凭什么对他叩拜,当他如父如天!

少年皇帝继续道:“你还没回答朕的话呢,拿座城池跟你交换怎么样,你快说啊!”

萧若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平复一下震惊的心情,见皇帝一脸好奇难抑之色,显然对手机感兴趣到了极点。难得一只大肥羊,不宰白不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暗自一咬牙,豁出去了!那话怎么说来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座城池恐怕不够,两座城池还差不多!”说完,悄悄探视皇帝的面色,要是他舍不得两座城池,那就第一时间转口,免得把大好买卖搅黄了。

“两座就两座,一言为定!”少年皇帝满口答应,雀跃不已,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一窒,愁上眉头,喃喃道:“给你两座城池,朕是不至于舍不得,可那帮子该死的文武大臣断然不会答应,非跟朕没完没了不可……你是不知道,那些天杀的大臣就喜欢找朕的麻烦,动不动就拿祖宗规矩压朕,朕一有机会便溜出京,也是为了图个耳子清静……嗯,要不这样,朕封你个爵位,把两座城池划为你的食邑,也就是说两城所有居民每年的全部税收,当你的岁俸,你看怎样?”

萧若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颤声道:“此言当真?”

少年皇帝微微一笑,“君无戏言。”

“OK!成交!”萧若忙道。

后面两个随从太监都是一脸不以为然之色,但是谁也没开口,郭东亭情知少年皇帝素来以荒唐胡闹著称,劝是劝不通的,没的惹皇帝龙颜大怒;而小海子如要开口的话,就必定是恭喜皇帝,赞扬皇帝真懂得做生意,两座城池换一件世间仅有的宝贝实在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皇帝不爱听的话,他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少年皇帝不懂“OK”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他说成交就知他同意,大喜之下,便伸手去抢他手中的手机。

“慢来慢来……”萧若后退两步躲开,把手机关机了放回口袋,笑道:“按商家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你封了我爵位这宝贝才是你的。”手机电量有限,这里又没地方可充电,要是这便把手机给他玩,不出几个时辰给他玩没电了,到时候天知道他会不会认帐。

少年皇帝尽管心痒难搔,又愿恃强硬夺,只得强自压抑好奇之心,要萧若这便随他下山。

萧若求之不得,正要随他们走出这片见鬼的山区。

当下,少年皇帝命郭东亭把马让给萧若骑,萧若起先说不会骑马,后经不起皇帝再三催促,最后试着骑上了马背。好在山林间原本就不能骑快,再加上有郭东亭在前面牵马,缓缓前行,也不至于摔下来。

萧若到此时还有点不能接受回到古代的现实,抱着那么一丝丝侥幸心理,那就是这三个人全是神病院逃出来的神经病,而且是比较有创意的那种!但看这三人神志清醒得很,说话有条有理,并不像妄想狂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念及两座城市即将到手,又不禁快乐得想飞。以家里头没有门路的自己,毕业后哪怕能混上个公务员,晚上做梦都会笑醒。何况片刻之间就弄到个爵位,两座城市归入他名下,怎不令他惊喜莫名!

他心里头在狂叫:“我发了!我发了!我卖个手机就发了,哇哈哈哈哈……我他妈真是天才……”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3章 既然你不想做皇帝,何不让给我来做

马蹄得得,一行人边行边谈谈笑笑,倒也不寂寞。少年皇帝说他服饰怪诞,口音也怪怪的,问他究竟是哪的人。

萧若可不会犯傻到回答自己来自未来21世纪,他略一转念,便杜撰好一番说辞,说自己祖先是沿海居民,有一年庄稼收成不好,活不下去,便随村里人一并乘海船移民去了南洋。直至自己这一代,因思念故国,回到中土,是以服饰口音已有了不小的偏差,但彼此对话也堪堪听得懂。

少年皇帝当即释然,感叹不已,还好生宽慰了他一番。

萧若敏锐地发觉皇帝眼睛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霾,似乎内心深处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快乐,萧若万分不解,想不通他身为皇帝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少年皇帝只觉这怪人知道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事物简直闻所未闻,让好奇心极重的他,直喜得浑身上下搔不到痒处,不多时便把萧若引为平生知己了。

萧若自与他们言谈中得知这少年皇帝打小最恶读书,专好游玩,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十三岁时先皇龙驭归天,他以皇后嫡出长皇子的身分登基为帝。大臣们对他这尚未亲政的小皇帝也许督导得过于严厉了一些,总之最后养成了一副叛逆的格,大臣说什么他都厌烦,最喜欢玩的就是微服出巡,跟乡间农夫农妇们倒是有说有笑,毫无拘束,全然没个一国之君的样子。每每一声不响突然消失几天,把朝中文武百官吓个半死。

萧若心中一动,中国历史上倒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位荒唐皇帝,便是明武宗正德皇帝,别是就眼前这位老兄吧……

问起来才知现今本就不是明朝,甚至也不是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他们唐以前的历史与史书上记载的差不多多,但从大唐王朝崩溃开始,历史就发生了偏差,赵宋王朝并没有出现,而是草莽中一位姓姬的大英雄削平群雄,弥平乱世,重新统一江山,国号为“华”——想必这个国号取自古籍中经典名句:“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萧若顿时一阵头痛,他一直以为自己撞上时空扭曲回到了古代,却并不完全是,倒像在另一个平行空间。

“管他呢!”萧若索一古脑儿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心想:“我只知此刻我看得见、得着的世界,对我来说是唯一的、真实的世界!管他是第几个平行空间——那又与我何干?!”

现今是弘安六年,少年皇帝姓姬,大名一个“煌”字,系华朝第十一代皇帝。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山脚下一个小镇的时候,萧若望着满镇子古装服饰的居民,最后一点点侥幸希望就此破灭,他认命了,他再也回不去21世纪了。

他一旦接受现实,彻底认命,心态立刻为之一变,念头飞速旋转起来。

有道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既然有幸——也许是不幸——来到这个极为酷似我国古代的世界,若不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怎对得起大丈夫凌云之志!他自然清楚自己21世纪的科技知识,在古代生产力下几乎都派不上用场,但毕竟比这个时代的人多无数知识,眼界要开阔不知多少倍,就凭这么个优势,只消运用得当,大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乃至手握乾坤,主宰天下……

萧若把目光投向身旁少年皇帝。他是个多么不称职的皇帝啊,荒唐任,把江山社稷不当江山社稷,他应该去做他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硬要他做皇帝,无论对他、对天下臣民,都是一种悲剧,一种负担!并且又长得跟自己这般相像,嘿嘿,嘿嘿……一个窃国谋在他心底成形。

“既然你不想做皇帝,何不让给我来做?我来帮你受这份活罪。”萧若很想这么说,但不敢轻易说出口,他不是小孩子,自然清楚要冒冒然这么说将出口,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被当成谋逆者,当众凌迟处死。

必须另想他法。渐渐的,他有了计较。他装作好热的样子,“呋”的一下拉下外套拉链。

“咦,你的衣衫好生奇怪!”果然吸引了少年皇帝好奇的目光。

“嘻嘻,这叫拉链,没见过吧!里面一件衣服叫毛线,比丝绸衣服暖和,比兽毛衣服轻便,天下间只此一件……还有,你看我里面这条裤子,裤腰带能伸能缩,这叫松紧带,比你的裤带强多了吧?嘿嘿嘿……”他献宝似的炫耀着身上衣服的好处。

少年皇帝羡慕得发狂,一把拽住他不放,“好兄弟,你脱下来让朕穿上试试……就一次,成不成,成不成?”他软语哀求道,大有你不答应我不放手之势,合着把小时候跟父母撒娇的本事都用上了。

萧若丝毫不为所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春天天气也不暖和,要把衣服都脱给你穿,还不把咱给冻坏了。”

少年皇帝笑道:“你穿朕的,我们换的穿。”

萧若等的就是这句话,心下暗喜,表面上还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勉勉强强开始脱衣服跟他换穿。

一旁的太监郭东亭一见此事大大不合礼数,便欲阻止,猛地想起前不久碰的钉子,只得悻悻然作罢。

两人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各自穿上对方的衣裳。

皇帝那件伪装身分的儒衫也就罢了,里面的皇帝便服触手如清风流泻,不滞不涩,针脚稀薄而工巧,缀绣图纹均是手绣,状极工巧。显然是天下最好的裁缝、以天下最好的丝绸、经过最心的裁绣织成。萧若穿在身上,君临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萧若并没忘记目的,佯装不经意的笑道:“真巧了,我们不但容貌像,没想到连身材都相仿。”

语音一落,少年皇帝尚未答话,一旁小海子望着难分彼此的两个少年,灵机一动,笑道:“万岁爷,奴才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帝笑骂道:“狗奴才,跟朕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朕的脾气吗?有话就直说,说错了朕又不会罚你。”

小海子告了个罪,才笑道:“奴才想啊,万岁爷最不喜欢管国事,最讨厌跟那些混帐大臣打交道,这几年来可苦了您了。就偶尔出京微服出巡散散心顺带探访民情,也是不出几天便会给那些讨厌家伙追回去……而今既然这位萧公子长的像万岁爷,不如就让他当您的替身。下回万岁爷想出京时,只消萧公子往御书房那么一坐,万岁爷您不就自由了吗?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几时回去,就几时回去,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少年皇帝一听之下,眉飞色舞,连连道:“好主意!好主意!朕怎么就没想到,小海子真有你的!”

萧若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肚里乐开了花,计谋已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让真皇帝出京之后就回不来,自己以假代真了。

便在此时,郭东亭再也忍不住,冷冷道:“万岁爷请冷静想一想,此事万不可行。其一,此人来路不明,要是届时他借着皇上的身分乱后呢?!其二,要是他图谋不轨,意欲犯上作乱呢?!”语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皇帝与小海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萧若则是倒抽一口冷气,背心直冒冷汗,心下狂叫大事不妙。

少年皇帝望着萧若,脸色晴不定,嘴唇开阖,数度欲言又止。

郭东亭情知皇帝已被说动,趁势道:“万岁爷,此人与您天颜如此相像,绝非幸事,不若尽早杀之,以绝后患!”

萧若心底大寒,姓郭的死太监好不毒,竟怂恿皇帝杀掉自己,同时也没想到这小皇帝荒唐胡闹,却仍然对皇位非常看重,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威胁,看来自己实在是打错算盘了。他不知不觉缓步向后退去。

猛觉人影一晃,郭东亭已闪至他身后,不由分说,伸出两只枯瘦的手掌牢牢扣住他双手手腕,恻恻道:“朋友,不打招呼就想走么!”

萧若只觉他两手就像一双铁钳,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不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这死太监身怀武艺!他突然间明白了,皇帝微服出巡带的两个太监随从,一个固然是心腹宠臣,另一个却是……保镖!!

郭东亭眼望少年皇帝,等待命令,只要皇帝稍稍点个头,一掌拍将下去,顷刻间便把这古怪年轻人给结果了,永绝后患……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4章 伴君如伴虎

危急关头,萧若反而冷静下来,凝视面前兀自沉吟难决的少年皇帝,冷冷开言道:“万岁爷不是说当我是朋友吗?原来只是图个一时新鲜,这不,一转眼就要我的命了。自古云:法不责无罪。敢请皇上让草民死个明白,草民究竟所犯何罪?”

少年皇帝身躯蓦地一震,迟疑之色尽数褪去,呐呐道:“朕从来就不想杀人,更不想杀你。”

郭东亭闻言大急,“万岁爷,万万不可因一时心软……”

少年皇帝一挥袖打断他,自顾自走到马匹前,伸手在马鞍下翻了半天,扯出一条黑纱,走过来递给萧若,道:“你把脸蒙起来,从今往后再不许他人看见你的真面目。你就一直跟随在朕身边,朕保你命,再不许离开朕的控制……这两条只要你违反任意一条,朕就不得不杀你。”语气微微一顿,又轻叹道:“千万不要逼朕!”

萧若死里逃生,慌不迭连连点头。刀架在脖子上,换了谁也不能不答应。

郭东亭很是不甘心的放开了他,一面摇着脑袋,一面喟然长叹,自言自语道:“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声音并不轻,好似有意说给皇帝听见。

少年皇帝恍若未闻,只是转头时,他人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下眉头。

萧若老老实实以黑纱蒙在面上。

经这一场风波,少年皇帝玩兴索然,便带着一行人回转京城。

马上萧若惊魂甫定,犹感阵阵后怕,时至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什么叫天威难测,皇帝一句话既可以让他升上青云,也可以一句话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同时,也暗自庆幸不已,幸好给皇帝当替身的话是小海子提出的,要是由自己莽莽撞撞说将出来,只怕此刻自己已是一具死尸了。更庆幸的是这小皇帝只是昏君,不是暴君,要不然纵有一百条小命都是白给。

太监小海子全名叫空海,他只知一心一意媚主取宠,孰料一不留神拍马屁竟拍到马腿上了,平白无故惹一身臊,肠子都悔青了。

一行四人一路向东去,皇帝心绪不佳,闷闷的不说话,他们三人也不敢轻易开言。到第二日上,迎头碰上来追寻皇帝的大队人马,看见少年皇帝,齐呼谢天谢地,拥上前来哗啦啦跪倒,黑压压一大片,随行御林军超过万人之巨。

接下来很自然上演一出群臣劲谏少年皇帝的大戏,大臣们引古喻今,晓以大义,有人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任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动心。

少年皇帝姬煌早就是老油条了,绷着脸一声不吭,说便由他们说,反正他就权当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烦不胜烦。心里悄悄琢磨着下回溜出京时,该去哪里游玩。

整个队伍把皇帝拥在中央,一路浩浩荡荡朝京城行去。旌旗猎猎迎风招展,刀枪如雪,人喊马嘶,队伍蜿蜒长达数里,沿路老百姓匍匐在道路两旁,以头触地,无人敢抬头仰视天颜。

几日后,回到华朝京师——中原古城开封。皇帝带太监们自回皇,把萧若安排在内城墙脚旁一处僻静的偏院,专门派一队大内侍卫“保护”他,说白了就是软禁。

侍卫们对萧若倒是很客气,每日好酒好菜侍侯着,不敢稍有怠慢,惟独不让他走出大门一步。

萧若不明皇帝的心思,一连几天看不见皇帝人影,不免心里打鼓,猜不透皇帝有何打算。“难道他想把我软禁一辈子……不能啊,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干净!”他整日坐立难安,命悬人手的滋味不好受。

他决定主动出击,眉头微微一皱,计上心来。

他自旅行包内取出打火机,展示给侍卫们看。侍卫们自然没见过这玩意儿,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萧若微微一笑,大拇指轻轻搓动,“哧”的一声,打着了火。

侍卫们看了大为惊叹,只觉这面蒙黑纱的神秘年轻人简直比巫师还神,要知古时点火需四物:一是火石,二是蒲绒,三是火镰,四是火纸,他这种点火方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萧若朝名叫王得标的侍卫领队道:“王老哥,这是小弟特地为皇上制作的小玩意儿,劳烦王老哥转呈给皇上,要是皇上高兴了,定有赏赐,小弟绝不会忘了你们这些兄弟们。”接着,又教了他怎么握打火机,手指按哪里。

王得标晓得皇帝年少玩重,最喜欢这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当下乐颠颠去了。

转呈上去之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连两日没有半点回音,直到第三日上,他几乎不抱希望时,几个里太监抬着一箱金银来,冲萧若说是皇上很喜欢你做的小玩意,特赐你黄金百两、白银千两。

太监们走后,萧若掂了掂这些寻常人梦寐以求的黄白之物,背地里苦笑,皇帝又不让咱出门一步,却赏咱黄金白银做甚?又不能当饭吃。

他很潇洒的一挥手,朝侍卫们道:“大哥们辛苦了,这些金银大哥们分了吧!”

侍卫们惊呆了,纷纷说不敢要。

萧若便笑道:“小弟多日来得大哥们悉心照料,无以为报,心下着实难安,现下得了赏赐,只想一尽心意……要不这样,百两黄金我自收起来,千两白银你们便拿去分了吧!”

侍卫们一片欢呼声,都说萧兄弟够意思、讲义气,领队王得标拍着他肩膀说你这个朋友王某交定了云云。

萧若这时心里有了底,思忖一回,又拿出一些黄金,请一个侍卫去市集找波斯商人买些琉璃来。待买回来后,他就以竹筒和琉璃,花了大半天功夫,鼓捣出一个简陋的望远镜,然后让王得标转呈上去。剩下的,便是静候回音。

次日夜晚,一个小黄门来传皇帝口谕,宣萧若进面圣。

萧若心底一寒,他今日自一大早起来,左眼皮就一个劲儿的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预感。现在果然皇帝宣他觐见,怎能不令他心惊跳?但又不能抗旨不去。

这一去是福是祸孰难预料,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转折已悄然来临。今晚,将决定他一生的人生轨迹……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5章 皇惊变(上)

外面月暗星疏,天上下着濛濛细雨。萧若出得门来,但见一乘华贵无比的马车停在路心,拉车的乃是四匹一色纯白的骏马,车上雕刻着龙纹,并饰以金彩,气派无比。

小黄门径直引他走向马车。他还有些迟疑,伸手指了指马车,又指了指自己,张嘴欲问。

小黄门笑道:“公子尽请上皇舆,皇上动用皇舆来接公子进,实是少有的恩遇,公子请勿推迟。”

萧若心下犯嘀咕,也不知皇帝安的什么心思,在小黄门殷勤搀扶下坐上皇舆。

“驾”御用车夫马鞭在空中啪的一响,皇舆缓缓前行,銮铃叮叮,车声辚辚。

京城分三重,最外面的为外城,京城老百姓全部都在外城居住;里面为内城,乃是达官贵人以及皇亲国戚的住所,朝廷各部门办公之所也在内城;最里面一重则为城,也就俗称的皇城,前面为朝议的金銮殿,后部分便是庞大的后。

皇舆穿过一道又一道门关,一路畅行无阻。萧若好奇之心大盛,撩开侧窗帷幔,朝外望去。只见一重重庄严肃穆的巍巍殿宇,恢弘大气,令人望之而生敬畏之情。

皇舆来到后入口处,大内侍卫们已得事先知会过,并不盘察,直接放行。皇舆一径儿驰向皇帝寝。

车外传来叽叽喳喳的清脆女声,阵阵莺声燕语,萧若又撩开窗帷探看。后里不少娥来来往往,一个个身着绸缎,长裙曳地,珠髻环鬓。远远望之,好似身处瑶池仙境,让萧若这个毛头小伙怦然心动。

她们望见皇舆行来,并不知车厢里乘坐的是谁,下意识以为是皇帝,便连忙闪在路旁,盈盈拜倒。衣五颜六色,缤纷绚烂,仿佛鲜花辅满了道路。

萧若暗自感叹不已,当皇帝的不仅手握天下生杀大权,还坐拥天下绝色美女,终日眠花卧柳,夜夜都能入洞房,简直就他妈神仙日子!真搞不懂那姬煌小子为什么还成天想往外面跑,真是……真是暴殄天物,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换了是我啊……他想到此处,两眼放光,嘿嘿嘿笑不止。

皇舆最终在皇帝寝门外停下,皇帝寝名为“乾元殿”,寝里没有嫔妃,只有众多服侍皇帝的太监女。殿装饰雕镂工丽,饰以黄金,绘以五彩。庭柱用朱漆蟠龙,鸱吻用鎏金,门窗用绸缎裱糊,墙壁用泥金彩画,取大理石铺地……极尽奢华,叫人瞠目。

一个小太监引萧若去殿侧暖阁。他进得阁来,里面皇帝正在与空海斗蟋蟀,见他来了,大袖一挥,“你们统统下去!”

“是,皇上。”阁内服侍的太监女们纷纷退下,只有空海与郭东亭留在里面。

此时,阁内又是几天前的四人,别无外人在场。空海一脸皮笑不笑的古怪模样,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郭东亭面无表情,望向他处。萧若敏锐的感到空中气氛有些儿微妙,“皇帝终于要跟我摊牌了。”他暗暗忖道。

萧若仍旧直挺挺站着,坚持不向皇帝行三叩九拜的大礼,只学着古人样打了个揖,硬梆梆道:“万岁爷,久违了。”

“啪啪啪”皇帝拍手而笑,道:“萧兄弟,朕就欣赏你这身傲骨,也希望你永远拿朕当朋友。你那两件小玩意朕非常喜欢,朕将它们拿给工部的人看,谁知工部那些官员们也瞠目结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造出来的,敢情你比全天下最高明的匠人还要高明。朕着实很好奇,你中究竟有多少匪夷所思的东西……朕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皇帝说完一番话,萧若心底里竟是出奇的平静,无喜无悲,情知他还有下文,是以并不接腔,静待他说下去。皇帝下面的话,将会决定他的一生,紧张到极点,反而是平静。

皇帝继续道:“所以朕决定让你进,终日陪在朕身边,朕会当你是良师益友……要是朕在皇待腻了,想溜出去散散心时,就让你假扮朕,在寝里装样子为朕遮掩。你意下如何?”

萧若浑身剧震,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终究还是同意了……成功了!猛然一晃眼间,瞥见郭东亭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顿时如一桶冰水当头淋下。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果然,皇帝接下去道:“不过有一件事要委屈你一下……朕要把你阉了,让你当太监,朕才能完全对你放心……”

一言未了,萧若一跳三尺高,大叫:“不成不成,我不要当太监!绝对不行!”

皇帝剑眉一轩,道:“不当也得当,不当太监朕如何能让你进?”

萧若怒道:“不进便不进!总之我绝不当太监!我是独生子女,要当太监我家不绝后了!而且我还年轻,还有数十载繁华岁月等着我,绝对不能当太监……万万不行,除此之外什么都好商量,惟独此事没的商量!!”

皇帝听他说的那么决绝,不禁也有些气恼,“朕可以给你天下人梦寐以求的权势,朕可以给你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但你一定得当太监,就这一条没的商量!!”

萧若毫不示弱,坚决摇头,一副我也没的商量之势。

皇帝忿忿道:“当太监虽然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后这么多太监不也活的好好的,你知道后有多少太监——七八千人!你可以出去看看,京城街头有不少人自己净身好了,专等里招太监,好进当差。朕答应你让你一步登天,你还不乐意?!”

萧若冲皇帝翻个老大的白眼,“你别拿里太监说事,我跟他们不同!”

“怎么不同?敢情你那玩意儿是黄金铸的?”空海阳怪气道。

“来人!”皇帝终于不耐烦,朝门外喝道:“把他拖去敬事房去势。”

门外进来几个太监,二话不说,揪起兀自大喊大叫的萧若就往外拖。

“等等,到敬事房时向领班传朕的口谕,着他们务必小心动刀,动完刀后上最好的良药,要是此人有个三长两短……哼哼,敬事房的人就等着统统陪葬!”皇帝心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妙人儿,可不能阉割时一不小心阉死掉了。

太监们恭声领旨,正欲拖萧若出阁……

便在此时,暖阁外火光大起,远处喝叱打斗之声向这个方向迅速逼近,乱轰轰的人声中依稀听见“有刺客”“捉刺客”“快去护驾”的声音。

皇帝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门外太监女们嗫嗫嚅嚅,说不出个究竟来,他们也不明白状况。

一队大内侍卫气喘吁吁奔到门外,“扑通”连声齐齐跪倒,结结巴巴道:“皇上不好了……有刺客闯!”

皇帝一听大为兴奋,他这几天在皇里待的都快闷坏了,难得碰上一回刺客,很觉刺激,笑问道:“可知刺客是什么来路,有多少人?”

“可能是川中造反逆贼派来的刺客,也有江湖中人,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人,但人数决计不少于二三十个,而且个个武艺不弱。”一个侍卫恭声答道。

就这么一问一答的工夫,又有不少侍卫赶到暖阁之外,一层层围在门口,已成固若金汤之势。

皇帝哈哈大笑,道:“才这么点人……那好,你们随朕去抓刺客,看朕大展神威!”

外面侍卫们一听皇帝要亲自抓刺客,脸都吓白了,“皇上万金之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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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6章 皇惊变(中)

侍卫们还没说完,就见一大群人乒乒乓乓已打到乾元殿外,人群中几个黑衣蒙面人远远看见皇帝,眼都红了,挥舞兵器拼死往暖阁里冲,大有为杀皇帝不顾自家命之势。

侍卫们各挺兵刃蜂拥而上,把黑衣蒙面人围得死死的。霎时间但见场中人影腾挪交错,劲风纵横,两团人马疯狂厮杀,惨叫之声不绝于闻,血横飞,杀声震天。

大内侍卫人人皆有一身不错的武艺,人数又多,守在暖阁门外使来袭刺客难越雷池一步。黑衣人人数虽少,但各人武功明显在侍卫之上,其中一个黑衣老者更是所向披靡,手持一柄环背金刀,每一挥出,便是一大片寒芒凛冽,劲风席卷,伴随侍卫的惨叫之声,威势十足惊人。

空海看着看着,忽的想起一个人来,冲皇帝谄笑道:“万岁爷,合着那老头是您的老相识。”

皇帝奇道:“朕见过他么,怎么想不起来?”

“万岁爷,此人便是以前京城金刀门的门主,叫罗什么的。”见皇帝还是一脸茫然,便狎笑道:“老您忘了,五年前您恩宠过一个美妇人,还夸过她屁股大……”

“哦,原来是大屁股美人啊,记得记得!”空海这么一提他就想起来了,嘿嘿嘿直笑,朝外面战团道:“喂,那耍金刀的老头,你漂亮老婆来了没有?当年朕临幸了她,她还想不通要死要活的,朕就搞不懂了,这后里日夜盼望朕临幸的美人何止三千,朕没嫌她是嫁了人的,破例临幸了她,实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皇帝还没说完,人群中黑衣人个个目眦欲裂,金刀老者一声野兽般的凄厉嘶嚎:“狗皇帝,老夫跟你拼了!!”说时,不顾一切往暖阁里冲。

别的黑衣人也厉声大呼:“为师母报仇!”“为师嫂报仇!”齐齐随他往里冲。

侍卫们顿时胆气这为之一夺,门口方向的侍卫见这些人亡命似的扑来,不自禁微微让开了些。

金刀老者一身武功施展到极至,金刀化作一团光影,左右飞旋,劲风呼呼作响,劈倒正面三个侍卫,暖阁门口顿时露出一个缺口,黑衣人疯了一般往里挤……

蓦然灰影一闪,郭东亭如鬼魅般侵近,一指点在金刀老者右手臂上。也是金刀老者光顾着全力进攻,不免忽略了防守,叫敌人轻易一击得手,毒指力贯穿整条手臂,他惨叫一声,掌中金刀把持不住,当啷坠地,脚下蹬蹬蹬接连倒退几步,浑身直打寒战。

众黑衣人的攻势随之一顿,这时侍卫副统领赵德鹏率众多侍卫赶到,呼喊声中一拥而上,又硬生生把黑衣人这波攻势压了回去。

然而就在那缺口打开的一刹那,已有一个黑衣人顺利冲进了暖阁中,这人身高九尺,腰圆臂壮,是个彪形大汉。他虎目环视一眼阁内,便朝皇帝疾冲上去,大吼:“狗皇帝,受死!”

皇帝早就跃跃欲试,想出去亲自擒拿刺客的当儿,心头一乐,喝道:“来的好!”待大汉来到近前,蓦地挫步沉肩,让开大汉攻势,身形滴溜溜一旋,已抢到大汉侧面,一记手刀劈在大汉肩头。

大汉吃痛,却并不倒地,另一只手兜一拳击出,“砰”的一声,正中皇帝小腹,把皇帝击得倒飞出去。

皇帝变招极快,人在半空中也不忘飞腿横扫,一脚扫在大汉侧脸,大汉闷吭一声站立不稳,于是,两人各自向后飞了出去。

皇帝落稳身形之后,眉飞色舞,呵呵笑道:“有趣有趣,再来!侍卫们你们统统不许手,朕要跟这刺客单挑。”言罢,挥掌再度扑上。敢情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大感新鲜刺激。

大汉挨了两击,虽痛得龇牙咧嘴,亦是满面兴奋,“俺打到了皇帝老儿,赚了赚了!”也自抡拳迎上。

一时之间,只听得暖阁内砰蓬、砰蓬之声大作,敢情拳拳着,双方都不含糊,拼命出拳往对方身上招呼,有时两人各自负痛跳开,互相瞪了一眼,重又打在一处。

皇帝打小好动,爱使刀弄枪,时常找侍卫切磋拳脚,侍卫们与皇帝交手哪敢还击打皇帝一下,也就是一味防守而已。长年累月下来,皇帝进攻的本事已颇为不俗,但却完全没有防守的概念,只知一味抢攻。眼下碰上这大汉也是个长于进攻,疏于防守的人物,两人很自然便打成了一团糟,端的看谁先倒下。

萧若见里里外外一片大乱,没人注意到自己,心下狂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出暖阁,向黑暗中溜去。

后极其庞大,千万阙,道路纵横,他压儿不辨地头,加上又在黑暗之中,只得猫着腰到处乱钻。

来袭刺客中有人四处放火,如丝般的细雨并不能阻挡火势,刺客也不知有多少人,黑暗中四面八方都有杀喊声传来,女们尖叫着四处奔逃,后整个陷入大乱。

“什么人?站住!”侧前方三名侍卫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萧若,斜刺里奔杀过来。

萧若猛的反应过来,自己面蒙黑纱,恐怕给侍卫当成刺客一伙了。他灵机一动,一把扯下黑纱,斥道:“混帐!是朕。”

侍卫们看清他的面貌,以为真是皇帝本人,连忙跪下忙不迭请罪,并未留心到此人的古怪衣着。

“你们速速去抓刺客,朕有他事,你们别跟来!”萧若含含糊糊丢下一句,掉头撒丫子就跑。

后到处都是殿楼阁,对他这陌生人来说,不啻跟迷一样。

远处火光闪烁中,可见两道人影彷佛两道流星般划过夜空,在屋顶腾跃追逐,依稀可见前面之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当是刺客一路,后面人身着侍卫统领服色,提刀穷追不舍。

“狗皇帝,看剑!”忽闻一声清脆娇叱,草丛后跃出一个苗条身影,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向萧若疾攻而来。

萧若脑中一晕,连忙叫道:“我不是皇帝,姑娘找错人了!”一面手忙脚乱闪躲。

这女子刺客也是一身夜行紧身衣,黑巾蒙面,手中长剑攻势不停,恨声说道:“狗皇帝你骗不过人家,人家来前看过你的容貌画相。今晚就要用你的人头,祭奠先母在天之灵!”嗓音又娇又脆,呖呖婉转,一如黄莺出谷般悦耳,显然年纪甚轻。

萧若有苦说不出,情知解释不清楚了,只勉强周旋几招,险些叫小姑娘长剑刺中,他吓得撒腿就逃。虽说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给一个小黄毛丫头杀得落荒而逃,很丢面子,但人家可是身怀武艺的,不能跟人家比。

小姑娘在后面穷追不舍,必欲置他死地而后快。

“咦,皇上在这儿!护驾护驾!”附近两名侍卫看见萧若被黑衣刺客追的跑,只当是皇帝本人,奋不顾身冲过来,拔出佩刀把小姑娘挡住。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7章 皇惊变(下)

萧若哭笑不得,趁此机会猛跑,只听后面呼喝打斗之声与兵器交击之声响成一片,跟着几声惨叫声冲天而起,便再无声息。看来双方一方不顾一切要杀皇帝,另一方不顾一切要保护皇帝,都是全力拼杀,数招之间已分生死。

萧若百忙中回首望去,只见那两个忠心护驾的侍卫已然尸横就地,蒙面小姑娘长剑坠地,娇躯摇摇欲坠……终于支持不住,翻身跌倒于地,痛得昏死过去。

“要是她落入如狼似虎的侍卫们手里,十有**是先奸后杀!”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暗道小皇帝实在荒唐得厉害,特不是东西,刺客那一方倒很可能是江湖上的侠士。

萧若犹豫一下,终于走了回去,小心翼翼试探道:“姑娘你要不要紧?”假如小姑娘跳起来仍旧要杀他,那他就恕不奉陪了。

蒙面小姑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人事不知,右大腿上一个刀劈伤口,鲜血汨汨流出,皮外翻,甚是怕人。

萧若心生怜惜,一把扯下她的蒙面黑巾,把她伤口处草草包扎一下。

碰着伤口,她闷哼一声,两道弯弯的柳眉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萧若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只见她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琼鼻檀口,艳如桃李,娇若春花,竟是个清丽绝俗的小美人儿。

“好家伙,比电影明星还漂亮!”他梦呓似的喃喃念道,这下更不能抛下她不管,老实不客气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继续跑路。

奔跑时的颠簸使小姑娘悠悠醒转过来,猛然发觉自己竟被皇帝搂在怀里,险些又要晕厥过去,奋力扭动挣扎,急叫道:“狗皇帝,放开人家!你……你不得好死。”

萧若没好气道:“我说小丫头,积点口德吧!都跟你说了我不是皇帝来着,咱好心救你,你还要怎样?”一面双臂用力,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紧紧搂住。

小姑娘丝毫不听他解释,仍然大叫大闹,不依不饶,拼命挣扎辱骂。她虽打小习武,但女儿家天生体弱,单论力气不能跟男子相提并论,加之她有伤在身,气力更形不支,又如何挣扎得脱。

萧若直气得没话说,发觉不远处似乎有人影闪动,心头一凛,生怕她的叫声把侍卫吸引来,可是又不知怎么才能让她闭嘴……他脑中灵光一闪,顾不得那许多了,猛地俯头下去,张开大嘴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两瓣樱唇……

小姑娘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叫声戛然而止。萧若乐了,大叫得计,心说:“无怪乎都说这是让女人闭嘴最好的做法,信哉斯言。”含着她柔嫩滑腻的两片樱唇,心头猛地一荡,欲火上冲头顶,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香留齿颊。

小姑娘“呜”的一声,俏脸布满红霞,挣扎也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半晌,萧若抬起头来,冲怀中小美人嘿嘿坏笑道:“你再叫,你再叫哇!小样儿,还不信治不了你。”

小姑娘羞忿欲绝,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她何尝受过这等羞辱,正欲叫唤,就见他张开大嘴凑将下来……吓得她连忙闭嘴。

萧若心头大乐,轻声笑道:“嗯,这就对了。你乖乖的,待哥哥去给你找个地方养伤。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别扭!”

萧若在黑暗中东奔西蹿了半天,发现一处僻静的偏院,里面未着***,看来没有人住。他沉吟一回,估也找不到更妥当的地方,便胀着胆子推开木门。

屋里分内外两重,陈设简陋,想必是个低等太监的住处。他把小姑娘放在床上,道:“你自个儿在屋里找找,看能不能翻出金创药什么的,自己好生养伤。要是这屋子的主人回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好自为之。”说完,一步不停,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你去哪?”小姑娘到这时已经相信了他不是皇帝,不知怎地对他产生了某种依赖之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萧若扑哧一笑,道:“为了我弟弟,我也要赶紧逃命去了。后会有期!”

“你弟弟?”小姑娘奇道。

“啊,就是我家老二……”见她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干脆指着自己胯下,笑道:“喏,不就是我小弟弟!”

小姑娘猛地反应过来,顿时羞不可抑,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人……真下流!”

萧若哈哈一笑,不敢再行拖延,挥挥衣袖,出门而去。

他不明道路,不辨东南西北,天知道哪里有门可以出得后,闷头闷脑地乱跑,正没作理会处。忽闻一大群人乱轰轰迅速往这边逼近,他飞快左右扫视一眼,见身旁有座几人高的假山,山石堆砌的腹中有空间可以藏身,不及细想,便一头钻了进去。

他躲好身形,就着石缝间隙向外间探看。

只见少年皇帝踉踉跄跄跑过来,披头散发,衣服破损多处,十分狼狈,满面惊恐之色,与先前听到刺客来袭就一脸兴奋的模样判若两人,不停地大呼:“护驾!护驾!”

后面金刀老者紧随飞扑而至,半空中手中金刀仿佛成了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奔皇帝后心,厉声大吼:“狗皇帝,拿命来!”

金刀老者后面郭东亭也是飞速扑至,他救援不及,只得双掌凝聚功力,全力击向金刀老者后心要害。假若他不收刀招架,势必叫双掌先一步击中后心,其后刀势后力不续,万岁爷即可转危为安。

却不料,金刀老者撤刀之后并不闪躲,金刀高举过头顶,霍地转身由上而下劈将下来。

郭东亭万万没想到金刀老者存心跟他同归于尽,招式使得过老,回救不及,到此地步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只听砰的闷响与骨骼割裂声同时响起,两人同时击中双方,金刀老者硬挨了对方两掌,虎躯剧震,口中鲜血狂喷,但手中金刀也同时劈在郭东亭左肩头,这雷霆万钧的一刀之下,摧枯拉朽般把郭东亭劈为两半,鲜血四下飞溅,有如下了场血雨。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局面演变之快,实令暗中萧若目不暇接。

郭东亭叫劈成两半后,也就是这一顿的工夫,众多侍卫已蜂拥赶到,把业已遭受重创的金刀老者团团围住,刀剑齐下。

金刀老者浑身浴血,虎躯摇摇欲坠,已是强弩之末,但凭借报仇意志强自撑着,硬是挺立不倒,暴喝一声,手中金刀急演一招“夜战八方”,金芒向四方乱闪。侍卫们从未遇见这等强悍之人,都有些胆寒。

皇帝见侍卫们已将血人似的金刀老者困住,甫自微微松了口气,他这回不敢逞强了,就欲逃得远远的……

金刀老者一见,怒发冲冠,目眦欲裂,心知皇帝一旦跑掉,此生就再也没有机会为亡妻雪耻报仇了,拼起残余功力,扬臂振腕,手中金刀蓦地脱手甩出,“呼”的一声,挟着无边劲力向皇帝飞去……

“当心!!”

“皇上快闪……”侍卫们魂飞天外,嘶声大叫。

皇帝一身半吊子武艺完全是多少年来打侍卫、打出来的,基一点都不扎实,听见侍卫们喊得慌急,身后破空之声似乎也不对劲,便傻楞楞转过身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猛觉眼前金光耀眼眩目,他还未有任何闪躲的念头,金刀已自他口刺入,自后背穿出,整个人被了个对穿。

金刀所挟劲力兀自未尽,继续带着皇帝整个身子望后飞,无巧不巧直入假山腹内窟窿,“叭嗒”一声跌在萧若身旁。

哈哈哈哈哈哈,外面响起金刀老者近乎疯狂的大笑之声……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8章 差阳错,我成皇帝了

皇帝两眼翻白,口溢污血,在地下抽搐扭动几下,就此不动了,已然气绝毙命。

萧若愣愣望着这一切,中心儿怦怦乱跳,一个李代桃僵的诡计迅速在他心中生起。他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视君如友,没有忠君之心,自己与皇帝长的恁般相像,莫非是天意,昏君无道,取而代之有何不可!欲成大事,便不能再有诸多顾忌。当断则断,只这一瞬间他已经做出决断。事不宜迟,便伸手去剥皇帝的衣裳……

外面侍卫们人人面无人色,要是皇帝真个一命呜呼,他们这些侍卫责无旁贷,决计难逃一死。他们想拥进假山窟窿里去察看皇帝伤势,却被金刀老者拼死挡在假山前,不得前进一步。

金刀老者虽清楚看见皇帝已被一刀刺穿,绝无活命的可能,但他拿不准皇是否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令人起死回生,生怕垂死的皇帝又给太医救了回来。故此,拼尽最后一口气挡在假山前,多拖得一分,皇帝便死硬一分,只消片刻之后,纵使大罗金仙来也救他不活了。

不多时,侍卫统领雷莫率大批侍卫赶到,雷莫翻手一掌拍在金刀老者肩头,将他震飞,侍卫们拥过去把他五花大绑。

一众侍卫们提心吊胆走向假山,生怕看见里面躺着皇帝的尸首,那一切都完了。

忽然,皇帝晃晃悠悠走了出来,手里金刀拖地,前衣襟一个触目惊心的裂口,血流满襟。但借着远近晃抖不住的火光看去,伤口入甚浅,尚不足半寸,并不致命。

四周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侍卫们呆了呆,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狂呼万岁。侍卫统领雷莫快步上前,出指点了皇帝伤口周围几处道,暂时止住血。

叫绑成粽子似的金刀老者原本奄奄一息,离死不远,听闻侍卫们的欢呼,睁开眼来,死死盯着皇帝,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皇帝哈哈大笑道:“什么不可能?!逆贼听着,朕乃真龙天子,有九五龙气护体,岂能被你这凡夫俗子所伤,荒谬!”

侍卫们哄然大笑,个个眉飞色舞,齐呼吾皇万岁,对皇帝越发敬如天神。

皇帝道:“来人,把这老东西打入天牢,朕改日要亲自提审。”

侍卫们哄然应喏,几个侍卫押金刀老者去了。

皇帝转身,指着假山怒道:“就是这座假山,适才阻碍了朕闪避,要不然岂会为那老东西所伤!来人哪,给朕把这假山砸塌了!”

侍卫们又松了一口气,皇帝受伤,没牵怒他们保护不周,却牵怒于假山,这简直再妙不过。只要皇帝没事就好,他要砸哪还不是砸哪,就算他要把乾元殿砸了,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侍卫们纷纷跟着皇帝起哄,七嘴八舌指责假山的不是,说什么要不是它皇上早把那老东西打趴下了云云。当下不少侍卫取来大铁锤,跳到假山上砰砰砰暴砸起来。有皇帝有旁边看着,人人无不分外卖力,直把假山当成大逆不道的刺客,大砸特砸。

事实上,如今的皇帝已是萧若。他在假山内把真皇帝的全身行头扒下来换在自己身上,见衣襟口处有道金刀刺开的大裂缝,便咬咬牙,拿金刀顺着裂缝处往自己口轻轻刺了一刀,鲜血流了出来,这才忍着痛走出假山。侍卫们万万想不到皇帝已被调了包,只道洪福齐天,伤而未死。

不一会儿,假山轰然坍塌,成了一堆小山似的乱石,也将真皇帝的遗体永远压在底下。

萧若甫自松了口气,对着活脱脱像个坟堆般的乱石,顿首默默念叨:“万岁爷,愿您到西方极乐世界,再也不必受这凡尘俗事羁绊,永得逍遥。您的江山我自会替您守好,您的后妃我也自会替您安慰,嘿嘿……咱可是个大好人哩……万岁爷您就放心去吧!愿亡灵超脱苦海,往生极乐,安息……”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09章 表情像皇太后的皇后

时至此刻,入的刺客不是给当场格杀,就是被擒获,一部分侍卫受命四处搜索残余刺客,后大体上渐渐归于宁静。侍卫们如群星捧月似的拥簇着萧若回到皇帝寝。

空海望见萧若时,眼神微微一凝,面色古怪,对着他很放肆的上下打量,忽然盯住萧若头顶玉冠下短短的头发,嘴角露出冷笑。

皇帝平日不上朝时,嫌龙袍累赘,爱着便装,头上戴的也不是上朝时的冠冕,只是一只小巧致的束发白玉九龙冠,并不能完全盖住萧若一头短发,实是个致命的破绽。

萧若暗骂这死太监又奸又滑,更兼知道有自己这么个长的像皇帝的替身存在,是以一见面便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分。他不慌不忙,对空海使个眼色。

空海一愣,眨眨眼,似乎想通了什么,便将正欲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萧若威严的摆摆手,道:“朕倦了,想一个人待会,你们统统都退下,没朕传唤一个也不许进来。”

寝内太监女们齐声应是,垂首退了出去。转眼间走得一干二净。

萧若大为满意,渐渐找到了君临天下的感觉,溥天之下、惟我独尊的滋味,好不令人身心畅快!正欲对空海开言说话。

“等等!”空海抢先一步止住,快步走到大殿一侧,一把撩起珠帘。里面是个小房间,一个老太监趴在案上也不知写着什么。空海喝道:“别写了,出去出去!”

“这……”老太监迟疑一下,又望着萧若。

萧若这时才算有点明白了,这老太监必是记录帝王起居注的人,心下一阵汗颜,自己完全不懂内规矩,还真不得不多多依仗空海。他佯作不耐烦道:“叫你出去就出去,回来再接着记录。”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老太监不敢抗旨不遵,弯着腰倒退了出去。

殿内无人后,空海忽然转头,望着萧若嘿嘿直笑。

萧若也望着他笑。两人渐大,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很有那么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皇帝死了?”

“死了!”

“你杀的皇帝?”

“不,被刺客所杀。”

“你是萧若小兄弟?”

“除了我还有谁……你应该明白,揭穿我对你没好处。”

“不错,咱家从不做没好处的事。”

“假如皇帝死讯传出,你这皇帝身边之人未必能逃过一死……纵然逃过一死,你也很难讨得新立皇帝的欢心……纵然你真有通天本事,又能让新君对你恩宠有加,你也仍然是条狗,皇帝厌了时,随时可以把你一脚踢开。”

“不错,自从咱家十岁净身入,就一直是条狗,虽然这几年当狗也挺开心,但倘若有不当狗的机会,咱家也是乐意的。”

“嘿嘿,所以,只要你不揭穿我,你我两人联手,整个万里江山就是我们的了!你意下如何?”

“嘿嘿,这么好的事,咱家岂忍拒绝……”

他们再度相对而笑,两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此一拍即合。

萧若忽问:“你毕竟伺侯皇帝好些年,他死了,你难道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伤心?”

空海笑道:“姬煌小子活着时是皇帝,死了也不就一堆烂骨头,人都死了,咱家伤心干什么……看来,姬煌小子交给咱家保管的私房钱,咱家是不用交给你了。”

萧若岂是不识趣之人,立时笑道:“交给我做甚,那本来就是公公应得的,公公只管笑纳便是。”

“啪”的一声,空海拍手笑道:“好,爽快!跟萧公子说话就是省力气,比姬煌那冥顽不灵的小子强多了!”

萧若心下一阵恶寒,皇帝才刚死,他就敢直呼皇帝名讳,进而编排他的不是……可悲,可叹!

当下空海抓紧时间把后中的事物规矩说给他听,琐事千头万绪,他想到哪说哪,萧若短时间内又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只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比以前背英语单词还痛苦。

“皇后娘娘驾到!”忽闻外一个太监高声唱喏道。

萧若浑身一哆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皇后面前怎么才瞒得过去?”

空海不慌不忙,微笑道:“不怕不怕,皇后来了不怕。你不乱说话就没事。”

萧若心急如焚,听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完全猜不透其中原故。

空海让他躺在龙榻上,盖好锦衾绣褥,垂下稀疏的珠帘,便侍立一旁。

门环佩璆璆,香风细细,先有四个垂髫小女,提着两对红纱灯,自殿外冉冉行入,分侍两旁,垂首而立。随后是几名女,如群星捧月般拥着皇后款款进殿。

只见皇后年岁不大,顶多不过二九年华,一身凤冠霞帔,云髻高盘,黑亮的秀发上满珠玉钗钿,桃腮星眸,瑶口琼鼻,冰肌玉肤,容颜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在周身珠玉莹莹光华掩映之下,越发美得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天上阙误谪人间的仙子。

她美眸秋波如水,清冷自若,那副冷冰冰的神气,不像皇后,倒像是皇太后。

皇后向龙榻盈盈拜倒,轻启樱唇,“臣妾拜见皇上。”身后使女们跟着一齐拜倒。

珠帘后的萧若彻底被皇后风姿震憾住了,一时间有如置身云端,只觉要是能一亲香泽,即便立刻就死,也是甘愿。

皇后久不闻皇帝作答,未免有些难堪,也只得就这么跪着。身后使女们自然一个也不敢起身。

空海伸手轻轻推了萧若一把,他这才回过神来,有如美梦方醒,在床上大大咧咧一摆手,“平身。”

“谢皇上!”皇后及身后一众使女起身。

空海堆笑道:“有劳皇后娘娘凤驾莅临探望皇上,皇上洪福齐天,适才只受了点皮外之伤,没有大碍。”

“那就好。”皇后轻颔螓首,微微一停,续道:“如此,臣妾告退。”

萧若一呆,只道听错了。一旁空海已高声道:“恭送皇后娘娘!”说完,他自己也亲自送出门。

他不一会儿回转,萧若问道:“皇后她这算什么,这样子来看皇帝未免也太没诚意了吧?怎么跟走过场似的。”

空海神秘一笑,嘿嘿笑道:“一点也不稀奇。要不是今晚中遭了刺客,以她的身分,不来应应景说不过去,她一年到头都绝不会涉足乾元殿一步……”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10章 少年皇帝的难言之隐

萧若听的一头雾水,这还真新鲜嘿,皇帝皇后搞冷战么?

空海古古怪怪的一笑,凑到他面前,满脸神秘之色,低压声音道:“倘若咱家告诉你,皇后还是处子之身,你信是不信?”

“什么?!……这这、这怎么可能!”萧若失惊道,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些。

空海一脸少见多怪的神气,洋洋自得道:“为何不可能,你可知皇是什么地方?岂能以常理度之。”

萧若登时脑中乱成一团,以为他的意思是说皇美女数以千记,而皇帝只有一人,有幸得皇帝恩宠的毕竟是少数,但皇后则不同,皇后是皇帝正妻,是后之主,皇帝从未临幸过皇后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假如皇后面貌丑陋,那还有点可能,但皇后明明美若天仙,风华绝代——他发誓,以前在电视中见过的明星虽多,却绝无一人赶得上皇后。

只听得空海继续笑道:“此事还要从几年前说起。大概六年前,姬煌小子十三岁时,先帝爷驾崩,他登基为帝。一年后,他渐渐懂得了男女之事,在贴身侍女身上尝到甜头,很快便肆无忌惮荒起来,他每天在后四处游逛,看见中意的女,便扑上去按倒在地,当场宣,胡天胡地……”

“起先太后也说过他几次,但又怎么管得了他那小虫。常言道色是刮骨钢刀,没有过人之处,怎堪旦旦而伐,他这般荒无度,没到一两个月就搞得气血两虚,原本禁欲调养一段日子就可恢复,可他却只顾贪一时之欢,又招了一大帮子乱七八糟的道士给他炼壮阳金丹吃……这么又撑了一段时日,吃着吃着终于吃出毛病了,一夜临幸女时泻不止,尔后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他胯下孽就再也举不起来了,彻底痿掉了,也就等于成了个太监……嘿嘿嘿,谁也想不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咦哈哈哈哈……笑死咱家了!”

空海忘形大笑,嗤嗤嗤压抑的笑声中、充满了种某病态扭曲的快感,尖厉刺耳,让人闻之惊心。

萧若望着放肆怪笑的空海,心下泛出一阵阵寒意,记得21世纪有专家分析过,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心理也或多或少有些扭曲,变得比正常人更加狠毒,更加邪恶,当然也有化扭曲为力量的,比如郑和就建功立业,成了民族英雄,但那毕竟是极少数。他暗自警惕,日后万万不能给太监掌权的机会。想了想,问道:“既然皇帝阳痿了,娶皇后做甚……喔,明白了,为了掩人耳目。”

空海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气,邪邪笑道:“那当然,要是皇帝承认自己已经不是个男人了,只怕皇位都坐不稳。三年大丧期满后,也即皇帝十六岁时,由皇太后作主,为皇帝举办大婚,娶了一后二妃——皇后你已见过了,另两名妃子上月随太后去泰山拜佛许愿去了,眼下都不在中。并且为彰显皇帝的龙虎猛,前年又在全国各地大选了一次秀女,无数十三到十七岁未婚少女被送入后……”

萧若如今恍然大悟了,无怪乎初见皇帝时,总觉他眼睛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霾,似乎内心深处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快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他不愿在皇多待,一方面固然是好动颔玩,但又何尝不是为了躲避后妃纠缠。

空海道:“皇帝不举,与后妃的关系就可想而知了,他平日在后远远碰见后妃,都要绕道走,以免见了心烦。往常我们这些下人,在皇帝身前从不敢提及一后二妃,因为只要一提起,皇帝就会心里难受大半天,他难受很自然下面人就要跟着遭殃……所以说,皇帝与一后二妃成婚虽有三载,却总共连面都没见几次,以形同路人形容,绝不夸张!”

萧若听完他这番话,不禁又惊又喜,看来荒唐小皇帝还真没干过什么好事,不过这样也好,倒便宜了自己!脑中闪过皇后姿容绝世的倩影,大红凤帔下包裹的美妙娇躯……一时间口干舌燥,欲火大炽,两腿间撑起了个高高的帐篷。

空海冷冷看着他老二支起的帐篷,眼神中有几分羡慕,几分妒嫉,外加几分难以言喻的快意,忽道:“你什么时候把皇后给强暴了?”

“啊?”萧若不敢想像的望着他。

“嘿嘿,你什么时候当众把皇后给强暴了,要狠狠的糟蹋,狠狠的蹂躏,看她还成天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就是要让她日后在下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这死太监,越是美好的事物,他就越有毁灭的欲望,这人真是可怕!不过萧若不得不承认,听了这话,他的瞬间硬到了极点,就像铁杵顶在那里。笑骂道:“你个死太监,真敢说啊你!难道就不怕这话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那你就完蛋了!”

“当然不怕。”空海意味深长的笑着,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再无第三个人听见。而你我两人此时已是一绳上的蚂蚱,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你不会出卖咱家。”

“那是当然,不消说得。”萧若笑道。

“有件事咱家不能不提醒于你,近期内你不可临幸后妃,也不可勤于朝政,不管你有什么抱负,你暂时都只能压着,必须以姬煌小子寻常举动为标准。日后再慢慢转变。”

萧若先是浓眉一皱,沉吟一番之后,终于点点头,“公公说的是,我明白了。我即使装的再像,在周围人眼里都难免觉出皇帝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但下人们本不敢怀疑主子,纵有疑惑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假如我一开始就又是临幸后妃,又是勤于朝政,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周围人难以接受,只怕会有穿帮的危险。来日方长,我应该慢慢来,一点一点扭转形象,使他人一点一点接受我的转变,如此,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为所欲为,当一个真正的皇帝了。此为万全之策也!”

空海听得呆了一呆,仿佛头回看清他似的对他重新端详,“你小子不是一般人啊,闻弦音而知雅意,行啊!同你说话真是省力气。”

“万岁爷,夜已深沉,万岁爷保重龙体,请早些安歇。”殿外一个太监扬声叫道。

空海飞快道:“皇帝周围的贴身女们问题不大,倒是服侍皇帝沐浴的四个女非常危险,最好找个由头把她们……”他并手如刀,作了个下切的手势。满面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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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11章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殿外一大簇人鱼贯而入,太监女们各司其职,四个妙龄女引萧若去后殿沐浴。

穿过回廊,后殿小房间正中一个以玉石砌成的浴池,热气蒸腾,烟雾缥缈,池中浸以鲜花香料,奼紫嫣红。敢情有专门一批太监负责,保证每日十二个时辰池水不凉,皇帝随时起意,随时都可以洗。

萧若暗暗乍舌,心道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又想皇帝一呼百应,皇帝寝乾元殿虽不大,好歹也有二三百太监女,唯一的使命就是服侍皇帝,这又算得了什么。

四个侍浴女都在十七八岁上下,俱是面容娟丽,身材诱人。后美女如云,皇帝身边的人不可能存在庸脂俗粉。

四个美女服侍自己洗澡……萧若以前连想都不敢这么想,眼前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当皇帝真好,他快活得想吹口哨了。并且,她们又是那么的柔顺,假如把她们当场强暴了,不知道会怎样?……他坏坏的想。

她们四人一进浴房,便很利索的脱下衣及里面中衣,身上只剩了一袭肚兜亵裤,小肚兜下肌肤若隐若现,曲线毕露,青春玉体诱人已极。她们又上前来为萧若宽衣解带。

萧若几曾经历过这等香艳阵仗,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本受不了诱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下身也蠢蠢欲动。

当她们小手刚一碰到他身上时,他猛地浑身一激灵,神志顿时一清,暗想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绝不是安享艳福的时候。她们四人寻常一直服侍皇帝沐浴,势必对皇帝全身上下无比熟悉,要是自己与姬煌小子躯体上有哪个地方不同,岂不当场露馅?!

他装作无意般的轻轻一碰左边女,这女便碰倒了一旁放置的灯架,咣啷一声,灯架倒地,碎火四溅。

“哎呀!毛手毛脚的笨丫头,出去出去,统统给朕滚出去!!”萧若大吼道。

变起仓促,侍浴女们手足无措,正要去扶起灯架,听皇帝大发雷霆赶她们出去,吓得一齐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萧若回到前殿,头顶直冒焦烟,头发已叫烧掉了一大半,目睹这一幕的太监女们,无不惊得直冒冷汗。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四个侍浴女并排跪着,拼命磕头,砰砰砰作响。她们慌乱中觉得好像只是碰倒了灯架,至于怎么烧了皇帝头发,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们不敢分辩。

“你们……”萧若伸手颤颤指着面前四人,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你们四个烧了朕头发,该当何罪?来人哪!把她们……”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轻叹道:“把她们调去浆洗房干活!”

四人本以为难逃一死,谁料得皇帝突然转口,处罚这么轻,一齐哽咽道:“谢主隆恩!”

空海一旁朝萧若连使眼色,他只是不理。暗暗自责不已,他适才确实打算照空海说的把她们处死,临到关头突然转口。他为保全自己,设计强加她们以罪,已非君子所为,要是因此取她们命,真是于心何忍。“萧若啊萧若,你怎么才当上皇帝,就变得那么残忍了!”他暗暗自责。

四人被领班太监带下去后,萧若道:“小海子,你来给朕把烧焦的头发再剪去一些。唉,朕好好一头长发就这么没了,得要多久才能长回去啊!”

空海应了声,恭恭敬敬走上前来,为他剪头发。

这一幕有众多太监女看在眼里,他们都是见证,明天一早,整个后里的人都会知道他的头发是被侍浴女失手烧掉的。萧若心里乐开了花,一举两得,最大的一个破绽也就此没了,此后谁还能识破自己的真实身分。

空海边剪头发,边谄笑道:“万岁爷,是不是再选几个手脚麻利的女侍浴?”

萧若知道他的意思,便应和道:“这几天不用了,过些时日再说。朕是给烧怕了,再烧一次朕怕是要剃个光头。”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问一答,其实却是说给周围人听。

太医上前检视了一番萧若前的伤口,见伤口并不深,止住血后便没有什么大碍,仍然悉心包扎妥当。之后,又想给他把脉……

“去去去,哪来那么多事,烦不烦啊!”萧若装着姬煌不耐烦的样子道,挥袖把太医轰开了。他怎能容太医把脉,姬煌可是有病的人,要是给太医察出什么不对头,那就大事不妙了。扮姬煌有一点好处,便是随时可以蛮不讲理。

剪完头发后,萧若揽铜镜一照,敢情都快成平头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头发原本就不长,再叫剪去一大截,就成了这副德,无论簪冠都带不住,只有上朝时的珠帘冠冕勉强可以遮掩。

他自己草草洗了个澡,正欲上床睡觉,却见一个中年太监两手捧着个紫檀木托盘来到他面前,平平举着,垂首不语。

“你干什么?”萧若正欲开口这么发问,还是忍住了,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好在皇帝有不说话的权利,没人敢摧促。

只见盘中黄绢上放着个木雕牌子,牌子下系彩丝红缨,牌上写着“皇后赵凤儿”名讳,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后中一个古老的制度。

历朝历代皇帝嫔妃通常非常之多,常常多到皇帝自己都不能完全记住的地步,便产生了这个制度,以小木牌子分别写下所有后嫔妃的名字,每晚由太监托至皇帝面前,皇帝看见了名字自然就分得清谁是谁,夜里想要哪位嫔妃侍寝,就翻哪位的牌子。翻完之后,太监会把牌子先送去给皇后过目,假如皇后没有意见,便通知该嫔妃,让她沐浴打扮,准备接驾。

这项制度历代延续下来,现今后包括皇后在内也就是三位有名分的嫔妃,两位妃子还随太后离京不在,是以,只剩了皇后一人的牌子孤零零躺在黄绢上。

萧若脸上发烧,好生尴尬,眼巴巴望小牌子上“皇后赵凤儿”字样,只觉皇后天仙似的倩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只要翻这个牌子,只要轻轻翻那么一下,今晚皇后就是我的……不能再往下想,再想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意乱情迷中,他几次欲伸手去翻牌子……最终还是强自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

萧若挥挥衣袖,这太监便躬身退下。

他难受极了,怅然若失,险些想要唤太监回来,恶狠狠地想:“反正皇后早晚都是我的,再放过她这几天好了,就几天!皇后……朕的凤儿……”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12章 刁蛮小郡主

皇帝有五名贴身侍女,分别叫“水湄”、“蒹葭”、“沅芷”、“杜若”、“石兰”,可以指使全寝的太监女,地位远在一般女之上,连乾元殿掌事太监空海对她们都礼让三分。

她们是年余前太后亲自挑选出侍侯皇帝的女,人人貌美如花,善解人意,俱是美女中的美女,还身负使皇帝恢复生机的特殊使命——也就是奉旨勾引皇帝,太后曾向她们暗示:哪个让皇帝重振雄风,便册封哪个为妃子。她们一开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却丝毫不见效果,早已死了那条心。

众侍女们服侍皇帝在龙榻上睡好,便退出卧房,只留下轮到今晚上夜的蒹葭丫头,蒹葭一边解床帘,一边柔声问皇帝:“万岁爷,明晨想几时起床?”

萧若还不太清楚姬煌的日常习惯,紧记多说多错的原则,不答反问:“明儿是什么日子?”

“明儿四月初六,”蒹葭说到这里,格格一笑,道:“万岁爷今天上过朝了,明天可以不上朝,最好晚些起来,万岁爷身上有伤,保重龙体比什么都重要。”

萧若便含含糊糊道:“那就晚些起来。”

蒹葭脆声应了,放下丝缎床帘,便在桌旁坐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萧若这才明白她们所说的上夜,就是在皇帝身旁值夜,好使皇帝不论半夜何时醒来,房内都有人,要喝茶要小解或者要什么,只消轻唤一声,便有人随时侍侯着。

他静静躺着,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为了皇帝,回想白天还在小房间里被人软禁着,短短几个时辰之后,自己居然差阳错成了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身处一个美好绮丽的梦境之中,一觉醒来自己又会被打回原形……

他今晚经历了太多的事,早已是身心俱疲,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万岁爷,醒醒,醒醒!该起床了……”

萧若迷迷糊糊中给侍女轻轻唤醒,张开惺忪的睡眼,瞧了眼窗外,只见外面似乎天亮还没多久,太阳都未升起来。他尚未完全清醒,气呼呼道:“不是说好晚些起来的吗?现在才几点啊!”

蒹葭一听,杏目睁得老大,道:“现在都辰时三刻了,还不晚啊!要是上早朝的日子,不到卯时就该起床了。”

萧若骤然一惊,当即完全清醒过来,内心苦笑,又说错话了,古人起的还真他妈早!他略微一转念,便有了说词,笑道:“朕身上带伤么,当然要再‘晚’一些起床啦。”有意把晚字说得重重的。

“喔,奴婢知错了。”蒹葭咕哝着道,“可是姐妹们都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让她们进来。”萧若说着,推被而起。

蒹葭轻唤一声,另外四个贴身侍女相继轩帘进房,一起服侍皇帝更衣盥洗。

萧若平生头一回享受万事不动手的滋味,五人围着他尽心服侍,他抬抬手,一层层繁琐的衣物就有人给穿上;仰仰面,就有人拿最柔软的丝巾为他擦拭面脸;张张嘴,就有人挑些牙粉涂在他牙上,然后用小玉指为他刷牙……

饶是以萧若的厚脸皮,都觉有些过意不去。杜若拿起玉梳欲为皇帝梳理头发时,看见他头上只得寸余长的短发时,愣了一愣,旋即抿嘴偷笑。

这么一来,侍女们都看见了,你推我搡,格格格的掩口娇笑不已。

萧若又好气又好气,对着这群纯真少女,又不能当真摆出皇帝威严恐吓她们,要是那样子差劲,他还算个男人吗!

梳洗完毕,萧若随她们走出卧房,在餐桌前坐下,蒹葭吩咐底下太监一声:“传膳。”

不一会儿的工夫,翠袖女鱼贯而入,各色山珍海味流水价端上来,金盏玉盘,水陆杂陈,样样色香味俱全,极尽致。数十道菜排了满满一桌。

萧若看的食指大动,“这算早膳还算午膳?”这句话险些冲口而出,又给咽了回去,他如今学了乖,不明白的也不开口问。

五个侍女围在桌子旁,一手持玉碟,一手拿骨筷,只要皇帝多看哪道菜一眼,离菜最近的侍女便挟一筷子到他面前的碗里,周到的没话说。

萧若几曾被人这般侍侯过,大感吃不消,太**了,这简直是太**了!他眼神瞟到哪儿,哪儿盘里的菜便挟到面前,转眼间面前小碗都装得满了,一时间颇有手足无措之感。

五女格格一阵脆笑,水湄笑道:“万岁爷今儿有点子怪怪的。”

萧若心头暗自一凛,白了她一眼,道:“朕昨晚受了伤,失了血,是以今天觉得腹中空空,胃口特别好。”

五女听了一片欢呼,叽叽喳喳说道:“那万岁爷就多吃点,吃的多龙体好得快!赶明儿太后回时,看见万岁爷生龙活虎的样子,可要高兴坏了……”

连一旁侍侯的太监女们也趁机凑趣,霎时之间吉祥话不绝于耳。

萧若品尝着御厨心烹制的美味佳肴,周围五女笑靥如花,娇艳欲滴,秀色可餐,整个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侍侯着,惟恐皇帝有什么不快,当真是一呼百应,人生至此,直让他生出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膳后,空海说带他去后四处走走,熟悉熟悉,他吩咐太监女们不要跟着,便与空海单独出了寝。

皇帝以前宠幸空海人尽皆知,又兼贪玩好动,出门尤其不喜身旁一大帮子人盯着,时常与他在后里神出鬼没,太监女们早已是习以为常。

白天皇又是另一番景象,巍巍殿恢宏壮丽,气象万千;阁榭亭楼,瑶台阆苑,流红滴翠,美轮美奂,极尽雅致;处处繁花似锦,曲径通幽。珍禽异兽徉徜奇花异草之中,尾尾彩鳞流连碧绿圆荷之下。空气间流溢着淡淡的芬芳,如诗如画。

在外面空海可不敢跟他并肩而行,弓着腰亦步亦趋紧随他身后,满脸堆笑,活像侍侯真皇帝的模样。

他一面走,一面絮絮叨叨向萧若小声讲解各处地名,各处讲究,以及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萧若一一用心记下。

空海忽问道:“昨晚咱家走后有人怀疑你没有?”

萧若英眉微微一蹙,压低声音道:“那几个贴身小妮子觉得我有些不对劲,但应该还不至起疑。”

空海怪笑道:“所以我说她们那些人不打紧,底下奴才们纵然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对,也不敢轻易怀疑主子——当然,除非你对姬煌小子的举止来个截然相反的大转变,那别人不怀疑都没有天理了!”

萧若点头道:“公公说的是,这段时间我会尽量把自己当成姬煌,也请公公在旁多多提醒。”

空海沉吟一回,说道:“咱家思来想去,放眼整个后,有可能揭穿你身分的,只有两个人……”

萧若道:“一个想必是当今皇太后?”

空海笑道:“不错,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常言道知子莫若母,你在太后面前千万千万小心,不可露出马脚。”

“另一个却又是谁?”萧若问道,他心想皇帝与皇后成婚三年来都没见过几面,形同陌路,自然不可能是皇后了,其他两位妃子的情形只怕也差不多……又排除了下面太监女,还有一个是谁,当真让人猜不透。

正说话之时,蓦然“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飞来,正中池边一只仙鹤,仙鹤悲唳一声,掉进池中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世上竟有人胆敢在皇打猎?!”他看得目瞪口呆,一时转不过弯来。

空海面色大变,失声叫道:“不好,就是这小魔星!她来了,千万当心,尽量少说话,她比太后还危险……”

只听笃笃清脆蹄声响起,花丛后驰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麋鹿,鹿背上坐着个半大小姑娘,手持一副巧小弓箭,不过十四五岁年纪。

但见她身着玄貂皮短裘,肩上是猩红的火狐披肩,一顶雪白风帽盖着满头秀发,稚气未脱,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娇酣的脸上白里透红,琼鼻檀口,齿如瓠犀,领如蝤蛴,眉目如画,宛如致的小瓷人似的美妍。看她骑在鹿背上的架式,倒活像把自己当成纵横沙场的骑兵。

她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骑鹿奔到池边,伸长小蛮靴挑翻仙鹤死尸看了看,“中了,中了!咯咯咯……”欢呼一声,自顾自娇笑不止。

她转眼瞧见一旁萧若两人,便拍鹿跑了过来,脆声笑道:“皇帝哥哥,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听说你得了两件稀罕宝贝,怎么都不给琳琳玩咯,好讨厌喔!”说着说着,便噘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儿。

萧若压儿就不晓得她是何许人也,多说多错,嘴巴里嗫嗫嚅嚅,不知该怎生作答。

幸好身旁空海接过话茬,堆笑道:“小郡主有所不知,那两件小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岁爷没玩两天就丢一旁了,小郡主要是想玩,回头奴才着人送去唐王府。”他不经意间点明了她的身分。

萧若立时明白了,这半大丫头是唐王的女儿,估计便是皇帝的堂妹,无怪乎敢在后胡闹,也没一个人敢管。他微一沉吟,开言道:“琳琳,朕……”

小郡主望望他,笑容渐敛,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奇道:“咦,今儿皇帝哥哥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萧若心头一凛,空海急道:“回禀小郡主,万岁爷昨晚受了点伤,所以……”

话未说完,小郡主二话不说一脚踢的过去,怒道:“滚开滚开,死奴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将其推到一边,围着萧若打起转来,轻轻咬着左手食指,侧头对他上上下下打量。

萧若一颗心儿颤悠悠的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背心凉飕飕的,冷汗直流。

小郡主忽然晃到他面前,一只纤纤凝脂似的玉指几乎点到他鼻子上,大声道:“你不是皇帝哥哥,你究竟是谁?!”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13章 小丫头,朕警告你别太嚣张

萧若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晕倒,脑子里一片空白。空海亦是吓得噤若寒蝉。

此时,小郡主的丫鬟们气喘吁吁跑来,她们要跟上骑在鹿背上的小郡主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一个二个累得够呛,发现皇帝在此,又连忙跪地行礼。

萧若急中生智,冲小郡主虎着脸道:“小孩子不懂事,别有的没的瞎说!犯忌讳的玩笑以后不许你乱开!”转头向丫鬟们喝道:“你们这些蠢蹄子怎么照看小郡主的,弓箭也是好玩的么!要是一不留神伤到小郡主自己千金之体怎办,你们担当得起吗?……还愣着干什么,不快送小郡主回王府!”

王府丫鬟们被皇帝一顿喝叱,直吓得魂飞天外,他说一句她们便磕一个头齐声称是,直到他说完,连忙爬起身拥住小郡主,哄她回府。

萧若朝空海使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走。

“你们大胆,放开我!他不是皇帝哥哥……冒牌货,不要走!……”后面传来小郡主大嚷大叫的声音。

两人哪敢回头,快步穿过几重院落,方才惊魂甫定,萧若拍拍口,颤声道:“那小魔星是什么来路?吓死我了!”

空海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一下心情,苦笑道:“她乃唐王嫡女,当年先皇敕封玉鹿郡主的便是。唐王李岳是异姓王爷,官居大将军之位,权倾朝野,也是你生母……噢不,是姬煌小子生母当今李太后的亲哥哥,算来玉鹿郡主是皇帝的表妹。唐王李岳与皇后之父宋王赵牧齐名,是为当今朝廷两大重臣。”

萧若心说原来是太后的亲侄女,难怪她能在后胡作非为,道:“这小郡主是不是跟皇帝很亲近,要不然怎么才一会儿便看出了我的破绽。”

空海道:“可不是,姬煌小子与她俱是叛逆任、肆意妄为的主儿,打小便出奇的投缘。太后又无比宠爱这小侄女,常常把她接到里住,这对表兄妹倒好像知己般亲热,熟得不能再熟,是以,咱家才说后里你要当心两个人,一个是太后,另一个便是她了。”

萧若点头,边走边问道:“当今有几个异姓王爷?”

“总共有四个,但另外两个远不及唐王宋王的权势。这话说来就长了,当年太祖爷开国时,与手下一文一武两个重臣亲如兄弟——也就是如今唐王宋王的祖先。待平定天下后,太祖爷封名将李破阵为唐王,封军师赵丰为宋王,特许他们两家世袭王爵,并且还各有一块封地,无比显赫,与姬姓天家合称华朝三大家族。”

“后来太祖爷那一辈故去,到太宗爷手上时,与李赵两家已不如先辈们那般亲如兄弟,为制衡两王势力,又封了两位异姓王爷,一为东海王石氏,二为白江王齐氏,但这两家王爷都没有自己的封地,比起唐宋两王还是逊色不少。姬姓天家与四大王族世代通婚,后来形成定例,每代皇帝大婚时,都要同时迎娶四家王府的郡主入,为后为妃全凭四家实力消长来定,由于石齐两家难以与李赵两家争锋,故而后来形成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李赵两家的郡主轮流为后。你看先皇时李氏为后,你这辈时赵氏为后,到你儿子辈时又必是李氏为后,就是这个道理。”

萧若默默听着,牢记在心,忽问:“不对呀,既然你说每代惯例是皇帝同时迎娶四家郡主入,怎么昨日听你说当今后只有一后两妃?”

空海似笑非笑道:“还有一个你适才也见过了。”

“就是那小魔星?”萧若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除了她还有谁。当年皇帝大婚时,太后本有意打破惯例,立她这侄女儿为后,直到后来遭到群臣强烈反对,连皇帝自己也坚决不允——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不想害表妹进当活寡妇。此议最终作罢,立了宋王府郡主赵凤儿为后,另外石氏郡主为淑妃,齐氏郡主为贤妃,至于她玉鹿小郡主的事,便一直拖了下来。”

萧若听了大惑不解,奇道:“她现在才多大呀,三年前就更小了,想立她为后,我没听错吧?”

空海白了他一眼,怪笑道:“小点怕什么,养几年不就大了!”

萧若一听大为叹服,哑然失笑道:“哇咧,你们连这种事都有长远战略眼光,佩服啊佩服!”

便在此时,后面蹄声骤响,“嗖”的一箭过来,自萧若脸侧飞过,险之又险,他唬得一颗心几乎飞出嗓子眼,“冒牌货,吃我一箭!皇帝哥哥哪去了?说!”

他脸都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小郡主便骑鹿在后穷追不舍,一面弯弓搭箭,一箭一箭朝他去。

她的特制小巧弓箭威力虽有限,远不能同真正的弓箭相比,但要给中一箭要害,天知道会不会落得个重伤半死。

萧若在花石间乱奔,不敢跑直线,回首一瞧,见她骑鹿紧追,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满是张狂的笑容,怒道:“小丫头,朕警告你,别太嚣张!不然我……不然……”

小郡主格格娇笑道:“不然怎么样?你这冒牌货,皇帝哥哥哪里去了,速速从实招来,你瞒不过琳琳!”

萧若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在后人生路不熟,而后面那刁蛮小郡主却可称得上在后长大的,对后一草一木无不了如指掌,如何甩得掉她!

他心头一发狠,不逃跑反而向她迎头冲去。小郡主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一时间呆呆的不知所措。

他冲上前,张大双臂一跃,“呼”的一下子将她扑下鹿背,把她整个身子压在草丛里,怕她又去拿弓箭,死死按住了。

“放开!你这冒牌货,你敢犯上作乱,人家要告诉父王,把你碎尸万段!你这冒充皇帝的贼人……”小郡主破口大骂,同时不停的扭动挣扎。

后面小郡主的丫鬟们这时也追了上来,周遭不少太监女看热闹似的瞧着这对少男少女。

“不能再让她嚷嚷下去!”他脑中升起这个念头,立时张开大嘴,凑下去吻住了她红樱桃般的小嘴儿。

小郡主“呜……”的一下子,声音戛然而止……

萧若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滑腻而绵柔,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扉,心头猛地一荡,顿时绮念丛生,欲火大盛。右手顺势攀上了她鼓鼓的酥,她年岁尚小,身体还未完全长成,玉峰虽不如何丰满,但也柔软细嫩,娇小可人,触感极佳,当下隔着衣物尽情亵玩。

小郡主只觉一阵阵电流穿过全身,娇躯顿时又酥又麻,挣扎的力气不翼而飞,她被浓郁的男子气息团团包裹,脑中晕晕的已然无法思考,飘飘荡荡如同身处云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14章 皇帝的不良师父

后面跟来的王府丫鬟们呆了呆,涨红了脸,齐齐背过身去。这倒不能说她们没有护主之心,而是谁敢上去拉开他,那可是皇帝呀!除非活得腻味了。再来她们也知道小郡主早晚是要进为妃的,被皇帝当众搂着亲热,虽说很不成体统,但……也没什么了不得。

好半晌,萧若心满意足,方才恋恋不舍罢休,起身咂巴咂巴嘴,品味一番,嘿嘿邪笑道:“味道不坏!就是还嫌小了点,再过个两三年就更妙了!”望着身下小美人一副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可爱模样,心头怒火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小郡主听了他这话,猛然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坏蛋欺负琳琳,呜呜呜……人家要去告诉父王……”手脚并用爬起来,大哭着一溜烟跑了。丫鬟们连忙跟去。

空海走过来,眼神很是不安,道:“小郡主身分非同一般,她身后家族是朝廷的主导势力。你这样子对她,是不是……太急色了点!”

萧若微微一笑,瞟了他一眼,道:“我是有意当众欺负她的。她本来就是个半大孩子,这样子一来,她说我不是皇帝谁会相信,也只会以为那是小孩子的气话。公公以为然否?”

空海耸然动容,恭恭敬敬道:“万岁爷圣明!”震惊之下,这话句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萧若留意到了他称呼的变化,淡淡一笑,也不说破。待自己大致熟悉里的事之后,他这唯一知道自己身分的人一定不能久留,必须灭口,否则太没有安全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两人在后逛到夜幕初降之时,方才回到寝,五女立时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说不少大臣在外求见,要来探视皇帝伤势。

萧若略一沉吟,道:“一个也不见,派人出去传朕口谕,说朕只受了点皮外之伤,没有大碍,并且朕这两天也不上朝了,有事让他们递奉章上来。”

极其丰盛的晚膳过后,太监总管张德坤进殿,跪倒朗声道:“启禀皇上,太后及两位娘娘已快回京,眼下在城东五十里外官驿安歇,请皇上不必心,明晨再行相迎。”

萧若道:“知道了,下去罢。”

张德坤又叩了个头,便离出城复命。

萧若向空海小声问道:“明晨我是不是要亲自出城迎接?”历朝历代以孝道治天下,所谓百善孝为先,皇帝更应做出楷模,这点他还是懂的。

空海点头应是。看见张德坤,他又对萧若讲解起里太监的情况。

后太监身分最高的是总管太监,现今后共有三个总管级的太监,其一是负责打点皇帝上朝琐事的司礼太监,其二便是这张德坤,他本因在中听差,协助皇后娘娘管理整个后,但现在后权力在太后手中,他便整日在慈宁听候差遣;还有一个是内务府副总管,专门负责廷采购之类的事。

总管太监之下是二十余个掌事太监,包括空海也是其中之一,各负责一片差事,掌事太监底下领班太监、一般太监不计其数。

未几,那中年太监又托着后嫔妃牌子来,静待皇帝翻牌子,黄绸上依然只有皇后一人的小牌子。

萧若好不容易心静一会儿,当即欲火又给勾起来了,望着托盘上孤零零一支小木牌,依稀便是天仙似的皇后含羞相问:“皇上,今晚要不要臣妾侍寝?”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人,不是阳痿,也不是柳下惠,又怎么受得了这等勾引,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萧若实在搞不懂姬煌那阳痿小子为什么不取消这个制度……嗯,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倘若取消翻牌子制度,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向全天下人承认自己不能人道!于是乎,他就只能硬撑着,日日饱受萧若现在所受的煎熬……

萧若突然之间有点同情起那荒唐皇帝来,他要是个寻常百姓,阳痿了也就是他个人的事——顶多是他家里的事,可他是皇帝就不同了,有道是帝王无私事,他就得每天忍受着这种无休无止的折磨与煎熬……怪不得他不愿在皇里待,看来这也是个重要原因。

姬煌是个阳痿,但我不是!姬煌不能亲近后妃,但我可以!我又怎么眼睁睁看着天仙似皇后夜夜寂寞难奈呢?……当然不能!那太不人道了!萧若哧哧笑着,一时之间意乱情迷,再难自已,便伸手去翻牌子……

手方碰到牌子之际,身旁传来两下咳嗽声,萧若脑中一清,吓得欲念全消,挥挥手让太监下去。

萧若好不难受,向一旁幸灾乐祸的空海道:“我他妈还要忍受多久,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等后的人与文武百官渐渐习惯现在的你,并且再没有半点怀疑时,你就能随便找个由头,说自己病好了。届时,你想‘干’什么都行……嘿嘿嘿!”空海怪笑道,有意把“干”字说的重重的。

其实以萧若的聪明,他自己清楚得很,当下暗叹一声,强自甩开绮念,收敛心神,拿来帝王起居注,慢慢翻看起来。

夜渐深沉,“皇帝徒儿!皇帝徒儿……”寝外远远传来叫唤之声,声音迅速逼近。

萧若心下一奇,“皇帝有师父?难道是太傅?就是太傅也不应喊‘皇帝徒儿’呀!这可奇了。”

殿外太监喝道:“什么人!大呼小叫的……嗳哟,是您老爷子,恕奴才有眼无珠,您老快请进,万岁爷天天盼着您回来呢!”

说话之间,但见一个小老头晃晃荡荡走进殿来,这老头一身蓝袍尽是污渍油腻,身躯干瘦,小小的脑袋细细的眼,满脸贼笑,说不出的猥亵,笑得脸上横一道纵一道尽是皱纹。一见皇帝,便咧嘴嘿嘿笑着招呼:“皇帝徒儿,哈哈……咱师徒俩可有大半年没见了!”

萧若只有硬着头皮站起身,笑道:“原来是师父您老人家来了,快看坐上茶。”他心想即便是师父,一国之君也没有向他行礼的道理,是以什么礼也没施。

却不料,老头听得一呆,直着眼愣了半天,喜道:“你终于肯叫我师父了?”

萧若险些晕倒,哪来这么个不知死活的贼老头,敢情皇帝本就不承认他是师父,他竟自咋咋呼呼乱叫皇帝徒儿,搞得自己还真以为他是皇帝师父。到此地步势已无法转口,索硬撑下去,道:“师父说哪的话,徒儿以前虽没亲口喊您师父,但您对徒儿的好,徒儿都牢记在心里,其实早就当您是师父了。”

他这番话说的漂亮,事实上全是模棱两可的说辞,叫对方抓不到破绽。

老头听在耳里,大为感动,他虽口头上皇帝徒儿的乱叫,还真没指望有朝一日九五之尊会喊他师父。他亲热的拍着皇帝肩膀,叹道:“好徒儿,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儿,真不枉为师为你在江湖上奔波大半年。”

又大声喊道:“快些传令开膳,为师足有大半年没尝到御厨的手艺了,可给馋坏了!等为师先过过嘴瘾,等会有好东西给你,担保你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第一卷捡个皇帝当 第15章 修炼之法

老头吃一道菜、就赞一道菜好,喝一种酒、就赞一种酒妙,显是这段时间馋得狠了。在餐桌上狼吞虎咽,两手齐上,吃相之难看,引得周围女们咯咯直笑。

酒酣耳热之际,老头自怀内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两手托着,郑重递给萧若,道:“呐!就是这东西。老夫在江湖上奔波大半载,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弄齐各项药物,托好友岭南药仙炼制出这两粒‘白玉赤阳丹’……其中一味药引你知道是什么吗?天山雪莲!这东西连买都没地方买,我老人家又单枪匹马杀奔天山,遭遇九死一生,才侥幸给我弄到手,哈哈,也是天意!药仙亲口对我说,只要吃一粒‘白玉赤阳丹’,什么不举的、阳痿的那玩意儿统统立时回复生机,而且比以前更威猛……当然,要是太监那就没办法了,嘿嘿嘿……”

老头口无遮拦,这一番话素的荤的一块儿说将出来,周围女听了脸红红的纷纷跑开。

萧若慢慢听明白了,看来是姬煌托老头去江湖上找奇药治自己的病,可怜他还没等到老头拿药回来便一命呜呼了。他倒是一走了之,自己可尴尬了,自己好好的干吗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别要没毛病吃出毛病来。

他微一迟疑的工夫,老头大奇道:“怎么?你不欢喜?!”

萧若心神微震,忙笑道:“欢喜,朕欢喜坏了,欢喜得如在梦中!”当即一把接过。

“这就对了吗!老夫说你怎么有不欢喜的道理。快吃一粒试试,看看有没有效。”老头笑道。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女们都满怀希冀的望着皇帝,五个贴身侍女的眼神尤其热烈。萧若又是一阵难堪,着实不愿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丸,问道:“师父,现下朕身上带伤,吃此等奇药不防碍吗?”

老头道:“哪里受伤了,老夫瞧瞧。”

萧若便让蒹葭帮他解开外衣,老头凑过去凝目检视了一番,他是武林中人,在江湖上爬滚打大半辈子,对内伤外伤甚有经验。答道:“小伤口,别无大碍……不过身上有伤时,最好还是先别吃此药,此等奇药乃是至阳至燥之物,别要吃下药去,自伤口处喷出血来。还是过两天再说。”

“就是,就是,朕也正有此意。”他一听说此药恁般霸道,更不愿吃了,叫蒹葭把瓷瓶拿下去。

老头回到坐头,冲他神秘一笑,道:“老夫昔日答应你的事给你办妥了,看在你喊师父的份上,老夫无意中得来的另一件宝物也一并给你好了,总使你这句师父叫的不冤!”说着,又自怀内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扔了给他。

萧若接过,只见纸张质地发黄,显然已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头,封皮上书四个古篆大字“如意神功”,他只道是一本武功秘笈,苦笑道:“师父说笑了,朕虽不太懂武林中事,但也知学武必须从小打好基础,到朕这个年龄,学什么武艺都晚了,已很难有什么成就。”

老头嗤嗤嗤一个劲的坏笑,道:“一般的武功老夫也不会给你练,你自个儿翻开看看,这是我在一个有名采花贼手里夺来的宝物,上载采补阳秘法,你练再合适不过,哈哈哈……”

萧若一听有些着恼,气呼呼道:“什么叫朕练再合适不过?朕难道看起来就那么像贼?”

老头听了一愣,忽然暴笑道:“徒儿呀徒儿,你想到哪里去了?采补阳最好的炉鼎是处子,采一个处子比十个妇人效果还好,你想一般练这种功法的人,到哪去找那么多处子?被逼不过,只好去采花,而多采几个就会被白道侠义之士追杀,此两相矛盾简直不可克服,这也正是千百年来极少有人能将采补阳的功法练到大成的原因。”

“但是对于皇帝,此一困难便完全不是困难。你这后佳丽何止三千,老夫估计少说也有五六千,你便是每晚采两人,采完一遍也要十年八载的。你倒说说看,是不是皇帝练再也合适不过?”

殿内女们再也听不下去了,个个满脸通红,两手塞住耳朵,跺跺脚跑得远远的。

萧若遍体阵阵恶寒,姬煌小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但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要说完全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他停了一停,终于忍不住,老着脸皮开问:“此种功法很好吗?”

“好,当然好!这是武学中的一大捷径,要不然怎么明知炉鼎难找,还总有人抱着侥幸心态去练。”老头瞪眼说道,一副你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模样,“你知道我们武林人初练内功时多困难么!每每打坐修练千日之后,体内始见内息萌动,日积月累下来,内力渐次深厚,一丝一毫勉强不得。有些资质不佳的人,甚至终其一生都不着内功门道。而采补阳就不一样了,进展非常之快,假如你每晚采两处子,我敢说天底下再没一门内功心法有你的进展神速!”

萧若难免有点意动,道:“那对女方有没有什么损伤?”

老头道:“假如是处子,元初破时,浪费也是浪费,你吸的去对女方没有任何伤害。但若换了妇人,你强行采一次她非休养十天半个月不可,要是连续日日采,要不了一个月,女人便得一命归西。”

“哦,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眼睛骨碌碌乱转,唇角含着笑。

老头坏笑道:“你这小虫是不是动心了?”

萧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想他好歹是个处男,竟给人说成是小虫,正欲开口为自己的清白分辩。

“不用说不用说,你的事老夫管不着。”老头连连摇手笑道,站起来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好久没吃的这么舒服了!皇御筵果真不愧天下第一,老夫平生只有两大爱好,一是酒,二是色,天下美酒无过于皇,天下美色同样无过于皇,现在酒足饭饱了,该……嘿嘿!”他一阵笑,道:“你托付的事我都办妥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萧若天知道姬煌答应了他什么,眼神微微一凝,笑道:“蒹葭,领师父去内务府支银子。”蒹葭连忙应了声。

老头摇头道:“你当初给我的十万两银子还没花完,银子就免了,只要你把当初答应的事兑现就行了。你后女数以千记,让我挑选两个不会舍不得吧?”

萧若心说原来姬煌当初答应让他挑选两名女。这事儿也许在他们眼里觉得很平常,可是对于来自21世纪的萧若来说,绝对是说不出的反感,拿女人送人的事还真做不出来。他想了想,推脱道:“后之事朕一般不管的,要不你去问皇后娘娘要。”

老头一听苦了脸,道:“得了吧!你拿老夫当师父,皇后可不当我师父,记得大半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那眼神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在看一条蛆!”

萧若哑然失笑,周围听见的女们也格格格的笑了起来。

老头有点恼羞成怒了,忿忿道:“君无戏言,你小子不是想耍赖吧!可怜老夫餐风露宿马不停蹄奔波大半年……”

“要不这样,”萧若接口道,转头吩咐五女,“你们去把乾元殿全部女叫过来。”

五女应了,不多时,皇帝寝内一百七十多名女全在前殿站好,不明白皇帝招集她们有什么事。

萧若道:“你们谁愿嫁给这位老爷子?”

女们妙目瞟了瞟老头,没人吱声。

萧若提醒道:“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当真天子的师父,你们谁要跟了他,那便是阔太太,注定一辈子享清福的了。而且朕还会亲自赐婚,风光的很呢!”

女人群中还是没人吭声,不少人低头窃笑。

萧若还待再说。

“罢了,罢了!丢死人瞭!”老头大受打击,没脸再待下去,气呼呼转头就走。

萧若道:“师父,夜深了,您去哪?”

老头头也不回,气呼呼道:“后夜里不留男人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出去……嗯,对了,老夫去名香楼包场,把所有红牌姑娘点来陪老夫,哼哼,未见得就比女差!”

后面传来女们一片嘻嘻哈哈之声……

(第一卷完)

第二卷1-7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1章 太后携二妃回

翌日一早,五女侍侯萧若穿戴整齐。今日不比平时,要出城迎接太后,衣着不可随便,他穿上龙袍,脚蹬云龙履,头戴皇冠,一身正式朝服。

眼前一排明珠坠子晃来晃去好不习惯,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不过他人看皇帝同样也看不太清,他心想这也应是增加皇帝神秘感的手段之一,让外人感觉到神秘莫测,有助于产生敬畏之心。他心下暗喜,这身盛装对于自己掩藏身分,也大有益处。

萧若带了一大批太监女以及大内侍卫,在两万衣甲鲜明的御林军团团拥簇之下出京城东阳门,沿官道浩浩荡荡东行。

离城估二十里时,全军列队静候,太监女们张罗着以帷帐屏风搭起一个临时御营,请皇帝坐在处等候。

近午时分,东边一条长长的队伍出现在视野,打头御林军士之后是彩衣女,及拿拂尘的太监,中央一乘彩凤皇舆在阳光照下流光溢彩,分外醒目。

必是皇太后到了。萧若立时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这时凤舆也已停下,只见一个盛装美妇人在女们搀扶之下缓步下车,她雍容华贵,凤目玉颜,仪态万千,体态丰盈却无累赘之感,望之就如三十许人。

萧若心下一阵波荡,万万没料到太后这般年轻,要不是空海亲口说她是姬煌的生母,还真是不敢相信。

他转动念头之际,脚步丝毫不停,走到太后面前,纳头便拜倒于地,道:“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吉祥安泰,福如山岳!”

有道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身为皇帝,溥天之下除太后之外,再无可跪之人。

“皇儿!”太后长唤一声,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萧若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袭来,上半身便偎入了一处软绵绵的所在,太后成熟的怀抱让他这毛头小伙一阵心猿意马。

“皇儿,快起来。”太后把他扶起,语带哽咽道:“让母后好好看看,我儿有没有消瘦了。”

舐犊之情,发乎天,萧若见太后凤目中闪动着泪光,心头猛地一热,想起自己再也无法见到的母亲,悲声道:“母后,儿臣天天都想您!”恍惚之间,眼前依稀便是自己21世纪的母亲,这句话不由冲口而出。

太后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依赖,大感欣慰,含笑道:“皇儿快站好,多大的孩子还跟娘撒娇,没的让下人们笑话。”

太后身后两名盛装女子盈盈下拜,娇声道:“臣妾拜见皇上!”后面太后随行人等也一齐跪拜。

“平身。”萧若一摆手道,他这才注意到太后身后一左一右站的两名绝美少女,左边少女身着大红彩凤帔装,只见她凤眼柳眉,瑶鼻檀口,华贵秀美中隐隐透着一股妩媚,倾城之姿中约约含着一丝妖娆,未语先笑,好不撩人;另一个少女娇羞腼腆,一身素淡稀竹绸缎,灵秀雅致,肌肤凝白如霜如雪,一双美眸含烟带雾,窥人半羞,瞧他一眼便羞怯怯望向他处,桃腮微微泛红。

萧若暗暗喝一声彩,好一对仙姝名花,好一对人间绝色!他听空海提及过她们的外貌,左边少女应是贤妃齐氏,右边的则是淑妃石氏。心说姬煌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过那荒唐小子本就无福消受,倒头来却便宜了自己,嘿嘿嘿!他想到此处,心花怒放,不由自主脸露微笑。

贤妃一直眼望皇帝,这时脆声笑道:“母后,您发觉没有,今儿皇上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呢!”

太后拉着他的手,对他上上下下打量,溺爱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点头道:“气色是好了许多,连神头好像也振作起来了。谢天谢地,祖宗保佑!”

贤妃便不失时机的凑趣道:“想必是母后诚挚的祈求感动了佛祖,感动了苍天,如来佛祖显灵赐福我们皇上了。咯咯!”

吉祥话说的恰到好处,太后拉着皇帝的手,越看越欢喜,只乐得合不拢嘴。

萧若见贤妃眼波流转,笑靥如花,莺莺脆声婉转悦耳,真个道不尽的妩媚动人,不禁怦然心动,正想调笑几句。猛然想起空海的话,皇帝这三年来路上碰见后妃都宁愿绕道走,实在躲不过时,面对后妃也必是满脸的不耐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气——当然,他这是自悲感作祟。眼下可不能对这两位妃子稍假辞色,否则必会令人生疑。当下,他强自忍住,一言不发。

太后笑眯眯道:“皇儿,母后今番前去泰山进香拜佛,为我儿祈福,有缘遇上了一位出身少林寺的得道高僧,这位高僧通易筋洗髓功法,必能使我儿……强身健体。”言到此处,吩咐身旁太监道:“去请明昆大师来见皇上。”

太监躬身去了。萧若心里雪亮,太后是希望易筋洗髓之术能使皇帝回复生机,什么强身健体云云,不过是表面说法而已,总不能当众明说皇帝是个阳痿罢。

转眼之间,太监引了个老和尚自后面一辆马车下来,来到众人面前,老和尚朝皇帝俯首拜倒,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贫僧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和尚身量极为高大,慈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蔼,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但萧若见了不知怎地心头忽生一丝不安之感,这种微妙的感觉难以言喻,说不清,道不明,是近乎直觉的感觉。虽然很没有道理,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此人有危险。

太后道:“皇儿,明昆大师深通易筋洗髓奇术,就让他……”

话还未说出口,萧若接过话茬道:“大师平身,既然是太后举荐,朕岂敢等闲视之。特赐大师京城府邸一所,请大师暂为安顿,朕改日必当面请大师指教。”不着痕迹的推脱过去,至于哪天宣他进,那就让他等着吧。

“谢主隆恩!”明昆老和尚连忙叩首谢恩。太后也只得罢了。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2章 皇后娘娘的仙音仙曲

太后要拉着萧若同车回,他闻言心头发寒,决计不敢长时间与太后相对,有道是知子莫若母,随时有被太后识破假身分的危险,急中生智说道儿臣离开母后月余,未能一尽人子之道,就让儿臣在母后车驾外亲自护驾吧。

太后一听更是欢喜,连道我儿长大了懂事了,难为他有这份孝心,也只得由着他。

皇帝一声令下,两股人马合为一股,浩浩荡荡回城。皇帝策马在太后凤舆周围驰来驰去,问寒问暖,孝顺备至。消息传开,御林军将士无不盛赞皇帝孝行,私下里议论着贪玩皇帝终于长大了,真乃举国之大幸。

萧若还要感谢人家姬煌同志,要不是那小子软禁了他好些天,他百无聊赖中便天天跟侍卫们在院子里骑马玩,只怕他至今也不会骑马。

回到皇,太后拉宝贝儿子去慈宁说体己话儿,他有苦说不出,只得强打神应对。过了一会儿,女来禀道太妃求见,他正好趁此机会说还有些朝廷的事要处理,太后方才不硬留了。

昨日空海与他遍逛后时谈起过太妃,说太妃膝下无子,自先皇谢世后,便食素念佛,深居简出,不闻外事,后就像没有这么个主子一样。直到今日太后回,太妃才来问候一声,倒正好解了他的围。

萧若出得慈宁来,长长吐出浊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渡过一个大难关,当真令人好不身心愉快。

“万岁爷,您打算去哪找乐子?”身旁一个矮个领班太监见皇帝兴致不错的样子,便涎脸凑上去道。

萧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敢情皇帝以前每天全部的活动就是四处找乐子,左右望了望,问道:“小海子呢,怎么今天没见他?”

这领班太监名叫钱得子,恭声道:“公公今早回了府去,说今天有事不回。临走时还打赏了小的好大一锭银子,看样子发大财了。”

萧若肚里暗骂,他把姬煌交给他保管的私房钱据为己有,不发财才是怪事,问道:“他回府去了?”

钱得子谄笑道:“万岁爷您忘了,您年余前就赐了他一所城南的宅子。”

萧若心说原来这么回事,随口笑道:“朕今儿心情好,就在里随便逛逛,看有没有啥子有趣的事儿。”

钱得子一听神百倍,难得一天空海不在,他才有在皇帝跟前侍侯的机会。他请皇帝坐上金装肩辇,招呼一声“起驾”,当先而行,不停琢磨在哪儿找得到乐子。

所谓肩辇,便是两人或四人前后杠的类似轿子的代步工具,但比轿子灵活方便得多,而且没有遮篷,乘者可以随意观览景色,在后里多是乘肩辇,很少有乘轿子的。萧若其实是因为对后还不熟悉,抓紧时间多逛逛。

后春光正好,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哂得人懒洋洋的不愿动弹。他忽然看见两个太监各以木碟托着一堆奏折往官外走,他心头一动,道:“停下停下,叫那两人过来。”

钱得子亲自飞跑过去,把那两太监喊了过来。两太监不知皇帝找他们何事,胆战心惊走来,跪下听候发落。

萧若问道:“你们抬奏折哪里去?”

“抬去丞相府。”其中一个太监回答。

当今丞相也就是宋王赵牧,他曾听空海言及姬煌最厌烦处理朝政,每天大臣递上来的奏折都是在里打个转儿,就送去丞相府由丞相赵牧代为批阅。

萧若极想看奏折,但又不能显得太上心,心念电转,道:“今儿奏折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要这么问才符合姬煌的情。

两太监对视一眼,太监哪有权力看奏折,颤声道:“我们没看。”

钱得子揣摩上意多时,立刻道:“那还不快看!”

两太监再度对视一眼,战战兢兢道:“我们不识字。”

萧若扑哧一笑,这么一来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笑道:“那拿过来,朕今日心血来潮,要亲自审阅奏折。”

两太监如蒙大赦,便跟随在皇帝肩辇之后,把奏折一份一份递给皇帝过目。钱得子道声起驾,队伍继续缓缓前行。

萧若心神激荡,自己终于开始审阅奏折了,终于要当个真正的皇帝了!他颤颤的打开一份奏折,里面全是繁体字,并且是从上写到下,从右写到左,一开始很不习惯,渐渐的看顺了也没什么。

他看着看着,越看越怒,有将近一半奏折是对契丹鞑子军的骚扰发表看法,他多看几份奏折才渐渐明了事情原委。

当今契丹人强盛,长城以北的广袤大草原几乎全在契丹人控制之下,控弦之士几达四十万之众,对华朝的威胁不亚于汉之匈奴、唐之突厥。

去年秋高马肥时节,契丹部族中一个叫耶律什么的王子,率两三万骑兵南下骚扰。边关三个手握重兵的侯爷欺敌人兵少,争先恐后领兵出关迎击,胜了好向朝廷邀功请赏。三路兵马各自为战,不但不相互配合,反而彼此扯后腿,想方设法给别人添乱,甚至险些自相火拼。

后来深入大漠过深,因粮草不继撤退时,终于被敌军各个击破。边关三侯爷领残兵败将逃回边城后,就此闭城不出,使这两三万契丹铁骑轻易绕过山海关一线,直入河北内地,一路烧杀抢掠。内地驻军不多,无力抵御,州府大城便紧闭城池,任由契丹人屠村洗镇,如入无人之境。

朝廷空有禁军几十军,却迟迟不派大军迎击,直到今春这一股敌军悍然扑入山东齐鲁大地,朝廷大员们才感觉到真切的威胁,就此事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但议来议去都议了一个多月,还没议出妥善办法来。效率极其低下……

萧若看得咬牙切齿,保家卫国还需要争论什么,就是遣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将统领二十万禁军前去迎敌,命边关诸将切断敌军退路,命各地兵马迟滞敌军行动,完全可以一举扑灭这股顽敌!

他一本一本继续看下去,直看得手足冰凉,也逐渐明白这么一股不算多的敌军也敢藐视天朝的原因。

华朝自太祖皇帝开国,迄今已历一个半世纪,又到千疮百孔的末世,朝政日益败坏,数代积弊重重,弊病丛生,朝中身居高位者,尽是庸庸碌碌,尸位素餐之辈,举国上下,朝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百姓流殍,相聚为盗,民变此起彼伏,朝廷平乱大军疲于奔命,每每这边还没扑灭,那边又有人揭竿而起。

正所谓内外交困,外有漠北新兴契丹胡人虎视中原,内则民变频仍、盗贼蜂起……天下行将大乱,山河行将破碎。

萧若倒抽一口冷气,只觉背心一股冰流急速滑过,暖烘烘的日光下硬是打了个寒战。万万没想到姬煌交到自己手里的是个烂摊子,如今时局倒与历史上明末时局有几分相似,要是冒出个李自成黄巢式的人物,自己就没好日子过了,他可不想皇帝还没当几年,便给叛军攻破京城逼到上吊。

钱得子见皇帝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万岁爷,奏折不好看就别看了,让朝中大臣们伤脑筋去。莫坏了万岁爷兴致。”

萧若神志顿时一清,国家大事草率不得,等自己想个稳妥的法子,明天或后天找个理由上朝,然后设法重新整顿朝政,扭转局势,要不然自己这皇帝也当不安生。

“一点有趣的事儿都没有!”萧若佯作忿忿的样子,把奏折扔回给那两太监,把他们轰走。

一行人不知不觉中来到御花园,奇花异草争妍斗媚,万紫千红,清香扑鼻,忽然一缕琴音传入萧若耳中,曲调悠悠婉转,明净透彻,不染凡尘,令人闻之俗虑尽消。

只听一个宛如天籁的清细嗓音,和着琴音轻轻吟哦:“谱也愁,曲也愁,满袖残红月华收。梦淡疏雨舟。上孤楼,下孤楼,渐老花几时休。西园三见秋……”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3章 流行歌曲逗皇后

仙音仙曲,缠绵悱恻,犹如天籁瑶音,一曲奏罢,四下里一片幽静,仿佛丝丝缕缕在空中萦绕不散。

她这一首《长相思》词意甚浅,萧若虽对诗词歌赋不甚通,也清晰体会到词中人儿幽怨难遣,自怜自哀之意,正所谓怨而不怒,哀而不伤,分外能打动人心,他不觉心下间怜意大盛。

“是皇后娘娘……”钱得子方欲开言。

“嘘……”萧若竖起中指于嘴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跃下肩辇,赶他们走远些。

钱得子满面会意的怪笑,带着一行随从悄悄退下。

萧若暂时抛开烦心国事,蹑手蹑脚朝琴音传来的方向去,转过一片花丛,只见碧波池畔有个小亭,亭中皇后对面小池幽然独坐,缓缓拨动着身前一具古琴,另有十余名侍女站在小亭之外,听得如痴如醉,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四下里一片清幽静谧。

皇后背影儿极美,纤尘不染,身姿纤细而曼妙,阵阵春风习动,满头青丝披洒下来,在她背后轻轻荡漾,恍惚中那一抹美绝人寰的剪影,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梦似幻,恍如神仙中人……他一时间好似置身云端,看得痴了。

“什么人躲在那?一点规矩都不懂,出来!”亭外一个侍女发现了树后他的身影,轻叱道。

萧若犹豫一下,施施然走了出来。

“皇上!”侍女们一阵惊呼,震惊过后慌忙俯身跪拜,方才出言喝叱的侍女更是面如死灰,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平身。”萧若浑不在意,含笑走上前。

皇后大为意外,以前要是在后无意中相遇,皇帝通常是远远的掉头就走,她早已习惯,也早已认命。却不料今日皇帝竟朝自己迎面走来,她略显慌乱,站起身盈盈拜倒,“臣妾拜见皇上。”

“皇后快快请起!”萧若抢上一步,伸出双手托着她两臂,轻轻扶了起来,一缕幽幽清香沁入鼻端,如兰似麝,他心头猛地一荡。

皇后一碰到他,娇躯触电似的一颤,慌忙退开,白皙如凝脂的脸颊浮上一抹瑰丽绚烂的酡红。

两人无言相对,亭中一阵难堪的静默。萧若近距离直勾勾望着美如天仙的皇后,禁不住色授魂与,压儿就忘了该说什么;而皇后自进起,被冷落了足足三载,对他只有满心幽怨,早已是无话可说。

好半晌,萧若笑道:“皇后唱的这首曲子真好听,就是稍嫌忧伤了点,是皇后所作吗?”

皇后微微颔首,低声道:“臣妾胡乱谱写的,倒叫皇上见笑了。”

“见笑不敢当,倒是朕也编了一首曲子,正好要跟皇后切磋一番。”萧若笑道。

此言一出,侍女们人人脸露不屑之意,皇后亦是秀美如菱花的嘴角上弯,似是极力忍住笑意,缓缓道:“臣妾洗耳恭听。”

中的人虽几乎从不和皇帝打交道,但毕竟同住在皇,她们对皇帝品行多有耳闻,知之甚深,皇帝素来以不学无术著称于世,只怕连五音十二律都分不清;而皇后因她家族的关系,简直是从小就当未来的皇后培养,由于将来要陪王伴驾的,故而琴棋书画无一不,造诣之深,几达国手的境界。皇帝要跟皇后切磋音律……什么叫班门弄斧,这就是活生生的班门弄斧!

萧若如何感觉不到她们的轻视之意,但想想她们轻视的其实并不是自己,而是那死鬼姬煌,也就不以为意,笑道:“朕编的曲子不是用琴奏……呃,朕打拍子你听听看。”说着,便以手指轻扣木桌,一下下有节奏的扣击起来。

皇后先初还一副含笑倾听的模样,听着听着笑意渐敛,神色渐趋凝重,晨星般亮丽的美眸连泛彩涟。

萧若对她的反应大为满意,他要一步一步打动美人儿芳心,让这美绝人寰的皇后身心都成为自己的俘虏。

其实他打的拍子就是21世纪一首很平常的流行歌曲,艺术成就未必有多高,但与中国古典乐曲相比却也截然不同,因为那完全是另一种文明、另一种创作思路下的产物,对皇后来说,初听之下简直有石破天惊、振聋发聩的效果,她突然之间接触到全新的东西,震憾自不待言。

一曲拍完,萧若含笑道:“怎样,可还入得皇后娘娘凤耳吗?”

皇后凤目低垂,一双流光滟滟的美眸默默凝视着他,好似重新端详于他,轻启朱唇:“臣妾敢问皇上,这首曲子真是皇上所作吗?”

“哈哈,此曲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皇后说呢?”他在这里耍了个滑头,他既不愿欺骗于她,也不好说真话,便说了这么句含糊的话,至于皇后听后怎么想,那就是她的事了。

皇后默然,黛眉微颦,静静地思索。

皇后笑时是一种美态,颦时又是另一番美态,一颦一笑,无不扣人心弦。他心下大叫秀色可餐,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道:“朕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出亭。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及侍女齐齐施礼相送。

“罢了。”萧若头也不回,挥一挥衣袖,负手扬长而去。

他觉得自己酷毙了,心里头乐开了花,在母仪天下的皇后面前狠狠SHOW了一把,让她从此对自己刮目相看,还有比这更愉快的事吗!

此时天色渐晚,他乘肩辇回到乾元殿,用过丰盛的晚膳后,那中年太监又照例托着后嫔妃牌子到他面前来,这回二妃已回,托盘**有三个小木牌子,他瞄了一眼,挥手让太监退下。

他倒因此想起一个人来,前晚大腿上受伤的刺客小妹妹也不知出了没有,便吩咐道:“湄儿,拿油纸给朕包点吃的,朕要出去一趟。”

水湄两粒水灵灵的眸子骨碌碌乱转,却不动手,嗔道:“万岁爷,您又要溜出啊?眼下太后回了,万岁爷还是先安生几天吧!”

萧若命一个太监拿一套寻常太监服饰来,太监不敢违逆,捧了套刚换洗的衣服来,萧若让侍女们给自己换上,回首笑道:“朕又不是要出。朕养了只金丝鹊,都两天没喂食,只怕要饿坏了,这便去喂喂她。”

水湄这才开始拿油纸包菜,一面笑道:“真的是金丝鹊?万岁爷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话一出口就知说错了,收也收不住。这玩笑对常人来说自然无伤大雅,可皇帝深以不能人道为恨事,这么一句说出口,搞不好就会龙颜大怒。

萧若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自信满满,岂会因此生气。他哈哈一笑,又吩咐拿来些治伤药,便一人悄悄出殿。

他装扮成个太监样,独自来到前晚刺客小妹妹待的小屋,“扣扣——扣!”举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一无声息,可能佳人早已远去。

他兀自不死心,便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但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丝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心下微现警兆……

猛觉一柄亮锃锃的长剑已架到他脖子上,利刃泛肤生寒,“别动!”身后一个娇脆的声音道。

萧若听出声音的主人,松了口气,道:“是我,小妹妹。”

身后欢呼一声,一个清丽不可方物的小姑娘跳到他面前,欢声道:“你终于来了!”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

萧若见她面色有些憔悴,问道:“小妹妹,你怎么还没走啊?”

“人家怎么走啊?这皇里到处都是人,人家又不识得路,要乱走乱撞给人发现就完蛋了!”小姑娘嘟了小嘴儿,咕哝道。

萧若一想也是,把油纸包递给她,“小妹妹,饿坏了吧,快吃!”伤药随手丢在床上。

小姑娘早闻到了香味,接过解开一看,不由欢呼一声,抓起食物连连往小嘴巴里塞,看那狼吞虎咽的架式,早已饿得狠了。

萧若在旁看着好笑。小姑娘百忙中问道:“你在哪里弄来的食物,这么好吃?”

萧若心说皇帝吃的东西能不好吃么!笑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你太饿了,所以觉得特别好吃而已。”

小姑娘连连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待她吃完油纸包里的食物,神已然回复不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哥哥我……那个……”萧若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小姑娘一对清丽的美眸对他上上下下打量,突然拍手笑道:“人家猜到了,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萧若暗自犯嘀咕,她要是认出我是皇帝,又要拔剑刺杀我,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小姑娘指着他格格格的笑个不停,“你、你一定是个太监!咯咯……”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4章 跟天真小妹妹玩个游戏

萧若闻言不禁啼笑皆非,望着小姑娘乐不可支的模样儿,突然冒出个无比荡的念头。他在21世纪是个很一般的人,一般人有的毛病他也基本上都有,比如好色,比如在美女面前不三不四。

他邪邪一笑道:“你真的确定哥哥我是太监?”

小姑娘格格笑道:“你瞒不过人家!后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你既然不是皇帝,不是太监是什么?!”

他笑得更欢了,道:“那你闭上眼睛,我们来做个游戏。”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条大灰狼。

“闭眼?”小姑娘还有些迟疑。

“你不笃定哥哥是太监吗,那还担心什么?快些闭眼。”

“喔!”小姑娘刚吃了他的美食,对他正大有好感,便乖乖把眼睛闭上。

萧若笑着,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玉手按在自己胯下,让她隔着衣物抚自己的,“猜猜看,你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好无耻、好下流、好荡、好……

小姑娘仔细了,“咦,这是什么?热热的一团。”

萧若舒服的直爽,邪笑道:“你再。”

“咦,变大了,变长了……哦,人家猜到了,是小棍子!”

“小棍子……”萧若男尊严大受打击,气呼呼道:“你再!”

“大了大了,越来越大了,人家一只手都握不住……”小姑娘脆声娇呼。

萧若得意洋洋,很热心的提醒:“一只手握不住就用两只手。”

“啊!!”小姑娘尖叫一声,猛然反应过来,闪电般缩回小手,睁开秀目望着他胯下高高支起的帐篷,登时脸红过耳,“你这人……真下流!!”冲过去追打他。

萧若哈哈大笑,满屋子乱跑,两人正追追打打之时,“扣扣扣!”突然响起敲门声。

小姑娘顿时面色一变,吓得不敢作声,萧若也吃了一惊,眼珠一转,示意她在屋里别出声,便去开门。

“吚呀——”木门开处,只见外面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太监。

小太监借着月色看清了萧若的面貌,惊得魂飞魄散,就要跪倒参拜……

萧若一把拽住了他,压低声音道:“走远些再说。”拉他走到一座假山之后。

小太监一俟站定,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奴……才,叩……叩见皇上!”

萧若道:“这屋子是你住的吗?”

小太监听皇帝语气没有加罪于自己的意思,稍稍定了定神,答道:“回皇上,不是奴才,奴才的住处在旁边。”

萧若点点头,道:“那这屋子是谁的住处,那人哪去了?”

小太监道:“回皇上,是小五子的住处……他现今在江南办差,可能还要一两个月回来。”

萧若一瞬间已有了主意,凑近他,嘿嘿笑道:“朕在里面藏了个小美人儿……”

小太监连连点头,脸露会意的微笑。

萧若续道:“别让他人知道。”

小太监面色惨变,又扑通倒地,“奴才万万不敢说出去,皇上饶命!”

“起来,”萧若道:“朕有件差事交给你,你每天三餐吃饭时送些饭菜来放在门外,然后就没你的事了。”

小太监忙不迭把头猛点。

他又笑道:“帮朕办好这件事,日后朕不会亏待你的。”

“奴才明白,皇上放心!”小太监惊喜答道,皇帝将差事交给自己一人办,简直是受宠若惊。

萧若又回屋交待了小姑娘几句,让她好生养伤,异日自会想办法助她出。便出门回寝。

走在黑乎乎的半路时,忽闻旁边一声娇呼:“喂,那个小太监,过来过来!”

萧若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却听那声音更大些了:“喂,说你呢!小太监还不快来帮忙,一点规矩都不懂!”

萧若回头打眼望去,只见路旁一个翠衣小女站在路旁,揉肩甩臂,一副累坏了的模样,脚旁放了一个有提手的大木匣子。

萧若好笑着走上前,见这翠衣女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生的眉清目秀,要放在民间绝对是个美女,但在美女如云的后,只能算中上之姿。

翠衣女大大咧咧道:“过来帮姐姐我提匣子,没看见姐姐我累的慌么!”

萧若咧嘴而笑,道:“你不认得……我是谁?”他本想自称“朕”的,既然她认不出,便索装一装。

翠衣女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谁都要认识你!你新来的吧,一点规矩都不懂!”

萧若哑然失笑,看情形这女才是新来的,还没见过皇帝,在路上碰见个太监就随便指使,还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教训一顿。

翠衣女道:“过来帮我提匣子去中……”

萧若正欲转身离去,一听她说去中,心念一动,顿时回头笑道:“那好,我帮姐姐提……”

他们俩一人搭一只手提匣子,便轻松得多,并排向中行去。

萧若本想去中跟皇后相会,正好趁此机会扮太监悄悄出现在她面前,好给她个惊喜,心下很是兴奋,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儿,可是中的女?”

翠衣女闻言,又转头白了他一眼,道:“说你是新来的你还不服气,看你这话问的有多笨!”

萧若两天来对后已然熟悉了不少,但仍然有很多东西不知道,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翠衣女道:“皇后娘娘嫁入中时,陪嫁的婢女多达上百个,皇后娘娘身边全是她带进的心腹,一般女哪有幸在中听差!”

萧若心说原来这么回事,笑问:“那姐姐你在哪当差?”

翠衣女道:“我叫风铃,是内务府的人,我们副总管谢公公让我把新采购的上品胭脂花粉送来中,我路过御花园时,跟几个懒蹄子斗草作耍子,一不留神天就黑了,才这时送来。”

说话之间,不觉中已来到中。中正名“坤华”,位处整个后的正中央,象征着皇后母仪天下的崇高地位,通常都以中相称。

坤华气势恢宏,檐牙高啄,勾心斗角,重檐庑殿顶,琉璃瓦莹莹生辉,汉白玉为柱,富丽壮观,四处以彩凤图案为饰,在在与乾元殿相呼应。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5章 皇后沐浴

女风铃出示腰牌,通过中门口的盘查,来到内,一个侍女让他们把匣子放在侧面耳房桌上。

萧若自始自终低着头,也没人来注意他这么个太监装束的人,万万想不到当今天子已悄无声息潜入中。

两人把匣子放好,萧若随风铃出去之时,趁周围没人注意侧身闪入屏风之后。

风铃走到门口发觉萧若不在身旁,左右望了望,又回转身来找。被一个侍女撞见,斥道:“你怎么还不走?”

“啊!”风铃忙道:“走走,这就走!”一面咕哝着:怪事,那新来的小太监哪去了?一面走出去。

萧若肚里暗笑,悄悄经过回廊转到后殿,里面传来女孩子嘻嘻哈哈打闹之声,空中飘荡着淡淡的水雾,“皇后在沐浴?”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霎时间口干舌燥,怦然心动,这回说什么他都不走了。

浴室珠帘处婢女进进出出,正面走过去一定会被发现,他笑着顺一木柱爬上横梁,稳定了身形,四肢支撑身体,手脚并用在横梁上一下一下爬了过去。

只听浴室内一个年轻女声道:“郡主,你在想什么?”

萧若暗忖:“哪个郡主,跑到皇后寝做甚?”

“我在想皇上所作的曲子,当真让人难以置信。”清清细细的嗓音圆润婉转,呖呖轻吐,娇柔已极,森林里最擅歌唱的鸟儿也唱不出这等美妙仙音,可不正是皇后。

萧若明白过来,皇后原本是宋王府的郡主,想必她身边的丫头进之后也没改口,私下里依旧以郡主相称。

又一个小女声脆声道:“你们发现没有,今天皇上怪怪的,跟平日不太一样?”

“就是就是,皇上一脸色眯眯的看我们郡主。”一侍女笑道。

皇后低叱道:“死丫头住口,休得胡说八道!”

这侍女笑道:“怎么叫胡说了,姐妹们可都看在眼里。依婢子说啊,皇上的病怕是已好了,说不定今晚就来临幸我们郡主……噢不,我们皇后娘娘呢!咯咯……”

“死丫头贫嘴,看本不撕了你的嘴……”皇后笑骂道。

萧若早已是欲火熊熊,在横梁上好不容易爬到她们头顶,偷偷向下瞧去。

这一看之下不要紧,萧若顿时目瞪口呆,神魂颠倒。只见浴室中一个硕大的白玉浴池,水面上满布花瓣,热气蒸腾,烟雾氲氤。

水雾朦胧中,皇后美绝人寰身影宛然在浴池中央,周围侍女们只身着红肚兜,捧着池中热水往皇后身上淋浇。

只见皇后瀑布似的秀发在水中轻轻荡漾,如墨玉般黑亮,荧荧***掩映下,泛动着诱人的光泽。她樱唇微微含笑,玉露也似的小巧鼻梁,桃腮嫣红,真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高贵出尘,仿佛瑶池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白玉般的幼嫩肌肤,此刻因热气蒸腾而微微泛红,晶莹剔透,水波荡漾间,女体玲珑浮凸的美妙曲线引人心头狂震。

萧若喉咙里咕噜一下,干咽了口唾沫,直看得张大了嘴巴,再也闭不上,拼命移动脑袋换角度欣赏,想一睹水波下的妙景,不知不觉间,一滴口水掉了下去……

正正滴在皇后凝脂似的肌肤上,但她在洗浴之时并没有注意到。

一个侍女笑道:“我们郡主这一身冰肌玉肤真称得上天下无双,婢子都看呆了呢!”

皇后轻叱一声,末了,又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什么时候我放你们出去,趁年轻找户好人家嫁了,也总比在皇中陪我守寡强。”

众侍女立时纷纷叫了起来,七嘴八舌说我们不出要永远在郡主身边云云。

一侍女道:“皇上真的……真的……不是男人了吗?婢子今天看着怎么不大像。”

皇后玉脸飞起两朵红云,嗔道:“小蹄子好不知羞,这种话也能说出口的吗!”说着,在池底站了起来,上半身酥露出了水面……

霎时间春光满室,皇后堪称完美的一对玉峰上在胴体上傲然的挺立着,雪白似凝脂,莹莹如美玉,完美的圆形加上尖挺的蓓蕾、配上白色的肌肤,更是衬托出粉红色的蓓蕾的美丽……

萧若顿时欲火直冲脑门,血脉贲张,不可抑制,猛地手脚一软,在横梁上失去了平衡,身不由己直坠下来……

“啊……”他大叫一声,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扑通一下子水花响处,掉进了浴池里,周围响起一片女人尖叫之声……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6章 偷窥被抓,皇帝无地自容

萧若在水里接连呛了几口水,还未来得及爬起身,只觉颈后领口一紧,整个人给人拎小猫崽似的凌空提起,向后甩去,“砰”的一声他身不由主撞上冰冷的墙壁,耳中闻得“呛啷”一声长剑出鞘,紧跟着眼前一阵寒光乱闪,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住手!”皇后急声娇呼。

一截冰晶也似的剑锋停在了他颔下,离颈脖只有两三分,他吓出一身冷汗,没料到皇后身旁侍女中竟有剑术高手。

“皇上!!”四周一片惊呼声,侍女们这才认出了身着太监服饰的皇帝。

萧若惊魂甫定,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滴,朝瞠目结舌的姑娘们干笑一声,道:“朕……朕只是……只是路过中……哈哈……”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将出口,也是需要勇气的。

侍女们意识到自己半裸着娇躯,皇后娘娘更是在水中身无寸缕,纷纷惊惶失措的去取衣服,那个持剑侍女飞快拿来条毯子跳进水里,抱住羞得抬不起头来的皇后娘娘。

皇后娇躯有了遮掩,略略镇定,极力用平静的语气道:“请皇上先去偏殿换下湿衣物,待臣妾穿带整齐,再……再行迎驾。”

萧若嘿嘿嘿望着这香艳绝伦的一幕,满脸坏笑,听了她这话,心说:“你我也别穿衣服了,来个鸳鸯共浴岂不快活似神仙!”想虽这么样,也知皇后情庄重,不能那般唐突佳人——虽然已经唐突了。

萧若尴尬的随侍女来到侧殿一个小室,两侍女脸红红的伺候他脱下湿衣,浑身擦干水,先以绒毯包裹在身上,坐碳火盆旁取暖,一面派人火速去乾元殿取龙袍来。

萧若坐立不安,又是懊悔,又是难堪,想起皇后娘娘那令人喷血的玉体,又觉一阵刺激,深觉此行不虚。他自己想想都感好笑,这可真称得上是千古奇闻嘿,自己一定是第一个偷窥皇后沐浴的皇帝,也一定是第一个偷窥时叫当场逮住的皇帝。

不一刻,皇帝衣冠取来,两侍女为他穿带好。未过多久,皇后也穿带整齐,在侍女拥簇下来到这房间。

只见皇后秀丽乌黑的长发飘飘洒洒直垂腰际,桃腮嫣红,未施脂粉,冰肌玉肤,秋水为神玉为骨,真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萧若看得一阵目眩神迷,恨不得冲上前去搂进怀里轻怜蜜一番。

皇后娇靥绯红,美眸笼罩了一层水烟雾气,明明羞涩难当,偏偏却满面庄重之色,引侍女们见过礼后,开言道:“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身着宦官服饰,此等作为成何体统!”

萧若无言以对。

皇后又道:“皇上驾临坤华,臣妾自当出相迎,却不知为何偷偷混进来,偷窥……”言及此处,她说不下去了,满脸通红,深觉难以启齿,“岂不有失人君身分?!”

萧若一阵汗颜,没想到给她教训了一顿,他自知理亏,这事儿要是发生在21世纪,偷窥女澡堂可是人人不耻的罪行,非进号子里蹲个十来年不可。

他望着皇后欲语还羞的透人模样,欲火大动,要不是周围人太多,恨不得冲上去把皇后扑倒在床上……让她义正词严的大道理,变成意乱情迷的娇喘……谁有理谁没理就应该在床上解决。他想到这里,不自觉又露出吃吃的坏笑。

皇后瞧在眼里,从他那火辣辣的视线中,哪还猜不到他的想法是何等的不堪,她又羞又恼,气嗔道:“而且皇上的身体……嗯。”语气一顿,说不下去了,总不能当众说皇帝是个阳痿吧。

“皇后所言极是,朕知错矣,所是决定……”萧若突然冲上前,飞快在她吹弹得破的脸上“啧”地亲了口,转身哈哈大笑:“摆驾回!”

在皇后羞急的目光中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记录起居注的老太监知悉整件事后,提着笔踌躇良久,委实不知该怎么下笔才好,这事儿简直是千古奇闻。最后记录道:“弘安六年,四月初七,夜,帝乔装独潜入中,欲窥后浴,事觉,后正言斥其非,帝惭而退。”

写完,他看着看着,自己都忍俊不禁呵呵呵笑了开来。

※※※

萧若回到寝,在龙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漫漫长夜,谁遣此心,他索坐起身来,拿过“如意神功”小册子细细研读。昨晚他也看了一个多时辰,第一重还有不少东西参悟不透,莫明所以。内功最难的地方就是入门,这等采补阳功法也不例外。

今晚上夜的水湄丫头看见,撇撇小嘴儿,嗔道:“万岁爷,您又看那不三不四的东西呀,要是给太后知道,可就不太妙了。”

萧若笑着瞪她一眼,道:“小丫头多嘴!要是这种内功能使皇帝恢复雄风,太后高兴还来不及呢!”

“喔,婢子知错了。”水湄低声咕哝道。

萧若翻了两页,只觉心烦意乱,焦躁难安,眼前全是皇后的音容笑貌,甩也甩不开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萦绕在他心间,一忽儿欣喜,一忽儿忧愁。他恋爱了,对象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世间少有。

“万岁爷在想皇后娘娘啊?”水湄忽然问道。

萧若微微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的事!”

水湄格格抿嘴一笑,道:“万岁爷都自己写在脸上呢!瞎子才猜不到。”

“鬼丫头,就你机灵!”他笑骂道。

水湄道:“婢子懂的不多,但也知道帝后和谐乃国之大幸,万岁爷喜欢皇后娘娘绝对是件好事,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萧若暗道:“你哪知道我心头说不出的苦。”推被爬起身,道:“朕睡不着,你让人去御厨房拿点酒菜来。”

水湄应了声,立刻出卧房去吩咐下面人。不一刻,热腾腾的酒菜送来,就在卧房内桌上摆好。

萧若笑道:“湄儿,你也坐下来,陪朕喝两杯。”

水湄忸忸怩怩道:“婢子不敢,尊卑有别,婢子不敢坏了规矩。”

萧若一把将她按在对面椅子里,笑道:“朕的话就是规矩!”她这才恭恭敬敬落于对桌,屁股只敢稍稍沾点椅边,

两人相对而饮,言笑晏晏,倒也无拘无束。酒入愁肠,萧若不多时已有几分醉意,水湄也是面泛桃花,眼波明媚如水。

水湄道:“时辰已晚,万岁爷要早些安歇了。”说着,两手按着桌沿站起身来,不料脚下一软,娇呼声中向一侧摔倒下来……

萧若连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霎时温香软玉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他紧紧搂着她柔软如绵的娇躯,一头深深埋藏在上品丝绸般的秀发中,处子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入鼻中,透入心肺……他不由得一阵阵怦然心跳。他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并不是柳下惠,香喷喷的娇躯入体,顿时血脉贲张,胯下那老二顷刻间勃起,又又热,硬硬的抵在水湄香臀上……

水湄猛然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暴跳而起,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胯下,秀目瞪得浑圆。

“湄儿,朕……那个……”萧若好生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失态。

却不成想,水湄本就听不见他的解释,望望他胯下顶得高高的帐篷,又抬头望望他脸,然后又望着他胯下……蓦然大叫一声:“皇上病好了!”转身一阵风似的冲出卧房,一面不住大叫大嚷“皇上病好了皇上病好了!”一面飞奔出殿去,惊喜的叫声一路渐渐远去,内外都跟着骚动起来。

萧若叫都叫不住她,心念闪电般一转,刹那之间欢喜得直想狂叫:“叫的好!叫的妙!就是这个契机!她这一叫唤,我从此便再也不用扮阳痿了!我,是个男人!是后唯一的男人……哈哈哈……”他狂喜难禁,心花怒放点点开,简直爱死水湄丫头了。

他无限温柔的抚着胯下那话儿,自言自语感叹道:“弟弟呀弟弟,这些年来可把你饿坏了吧!但现在哥哥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好日子终于降临了,从明儿开始,你天天都能尽情吃个饱,吃到你吃不下为止。你,将会让全天下的弟弟羡慕……”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7章 皇帝头一回翻牌子

次日一大早,萧若尚自睡得迷迷糊糊的当儿,听见周围似乎有人声,悠悠然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太后及皇后皇妃全部站在床前,俱都望着自己。

他暗吃一惊,睡意立时全消,挣扎着要起身。

“皇儿别动,你好生躺着。”太后连忙一手把他按住,回头道:“陈太医,还不快给皇上把脉!”

白发苍苍的陈太医来到床前,恭恭敬敬托住皇帝右手,两手指搭在腕脉上,凝神把脉,闭目体察。

少顷,萧若正自忐忑不安的当口,陈太医霍然张开双目,颤巍巍翻身跪倒在床前,“启禀太后,皇上脉象强健有力,再无虚滞之象,气色红润,神健旺,龙体果真康复如初!先皇在天有灵,苍天有眼,此乃国之大幸啊!”他说着说着,哽咽失声,掩袖啜泣。

“好!好!好!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太后乐得合不拢嘴,连呼三声好,双手合十向虚空连拜,嘴里念念有词。转头道:“有劳陈太医了,下去领赏。”

“谢太后!谢皇上!老臣告退。”陈太医抹抹眼泪,道谢退下。

太后一把将身后的水湄丫头拉到身前,笑眯眯冲皇帝道:“皇儿是不是很喜欢湄儿?这丫头,又机灵又懂事,真不枉母后把她安排在皇儿身边服侍。”

水湄扭扭捏捏,羞人答答的,低着螓首,但唇角含笑,那笑容里又是骄傲、又是自豪。

“啊,喜……喜欢啊。”萧若总不能说不喜欢吧。他看着好笑,自己原本就好好的,什么病也没有,有病的姬煌同志已见鬼去了。昨晚水湄那么一嚷嚷,只怕闹得全后的人都知道了,顺理成章都以为是她使手段勾引皇帝,竟尔出现奇迹让皇帝重振雄风,甚至包括她自个儿也以为是她的功劳,所以眉宇间自豪的不得了。让她拣了个天大的便宜。

太后笑道:“她立此大功,那就册立她为妃子,皇儿意下如何?”

萧若苦笑道:“行,行,母后说册立就册立。”

太后转首面向皇后,冷冰冰道:“皇后怎么说?”

皇后凤目低垂,道:“全凭母后作主。”

萧若立时察觉到她们婆媳关系相当紧张,按空海的说法,婆媳不合放在民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后内由于李赵两大王族的郡主轮流为后,几乎是每代都不合。李太后昔年当儿媳时,没少受赵氏婆婆的气,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婆,如今她为婆婆,对赵氏媳妇当然客气不了,少不得要把昔年在她姑身上受的气,回报在她身上。就这般一代一代传下去,正应了江湖上那句老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太后板着脸,冷然叱道:“你堂堂一个正皇后,怎么连人家一个小小的女都不如呢?”

皇后如玉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垂首不语。

萧若看不下去了,心说太后自己的儿子不中用,怎么能牵怒于皇后头上,道:“母后,其实……儿臣昨晚是在中……”

“皇上别说了!”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生怕皇帝当众说出昨晚偷窥她沐浴的事。

太后便不再理会她,回过身来笑道:“皇儿,水湄丫头原本姓韩,就干脆封她为韩妃好不好?”

事已至此,他只能点头称好。

太后亲热地拉着水湄小手,道:“皇儿既然这般喜欢湄儿丫头,她也服侍惯了你,要不这样,暂时就不另居别,仍在乾元殿伺候皇儿可好?”

一言既出,后妃们神色各异。水湄满面红晕,又惊又喜;淑妃石氏瞅了她一眼,美眸中羡慕之色一闪而逝,望向他处;贤妃齐氏微微一愣,旋即笑嘻嘻道了声“恭喜韩妹妹”;皇后仍旧低首垂目,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水湄使皇帝重振雄风,建此盖世奇功,册立为妃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可乾元殿作为皇帝寝,从来只有服侍皇帝的太监女,并没有女主子,如今让她留在寝内,她便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无异于有意让她独宠后。

说完这一番话后,太后让皇帝好生休息,带着后妃们告辞出,贤妃离去之时,忽然回首冲皇帝嫣然一笑,当真是百媚俱生,倾国倾城。

萧若一阵怦然心动,他突然意识到后这摊子死水,一夜之间竟又活了过来。

卧房内只剩了水湄——韩妃一人,殿内太监女一齐拥到门外,哗啦啦跪倒,齐声道:“参见韩妃娘娘!”

韩妃得意洋洋之色溢于言表,大刺刺一摆手,“平身。”说完又掩嘴格格直笑。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正欲推被起身,韩妃已挟着一股香风冲过来,一头扑进他怀里,腻声道:“万岁爷,您真好!”

“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伸手在她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骂道。

韩妃在他怀中如只波斯猫般一蹭一蹭的,撒娇不依。

清晨正是胯下那话儿蠢蠢欲动之时,少男少女这般肌肤摩擦,极容易擦出火花来。他只觉幽香四溢,她前两团弹绝佳的凸起挤在他前,感触之佳,足以荡魂噬魄,“腾”的一下,他的欲火就冲上来了,老二硬梆梆顶着她小腹。

她立时便感觉到了皇帝膨胀中的欲望,仰面媚眼如丝望着他,腻声道:“万岁爷,要不要婢子……噢不,要不要臣妾侍寝?”

“大清早就说侍寝,小丫头真没羞没臊!服侍朕起床。”萧若笑骂道,他的处男之身要留给心目中的女神——皇后,与她在激情碰撞中一块儿告别童贞,那还是世间最美妙的事。

“哦。”韩妃略有失望之色,吩咐另外四个侍女进卧房。

她还待像平日一样,与四女一齐服侍皇帝更衣梳洗,四女已笑道:“韩妃娘娘,您现如今是主子了,可不敢劳动您的大驾,还是让婢子们来吧!”

她一想也是,便笑盈盈让到一旁。短短一夜之间,一起被选到皇帝身边的五个姐妹已有了主仆之分,从此身份天差地别,直把四女羡慕得发狂。

“这两天朕没上朝,朝会还正常开吗?”萧若好似漫不经心问道。

“这两天一直有开的。”侍女们七嘴八舌答道,“听说丞相和大将军因为一件什么事吵得不可开交,金銮殿上乱轰轰的,听前殿太监说昨儿个一直到晌午才散朝。”

萧若遂道:“即刻通知司礼太监莫公公,朕要上朝。”

“现在?”韩妃奇道。

“就是现在!如今朕重振雄风,也该好好管一管朝政了。”萧若大声道,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好一番豪气冲天的模样。

侍女一片欢呼之声,韩妃蹬蹬蹬跑去前殿,派人去通知司礼太监准备皇帝上朝事宜。

下人们听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以前皇帝被太后训了时,也有时会振作一下子,发誓要励图治,中兴本朝,可坚持不了几天,又故态复萌,整天找乐子去了。现在皇帝重新找回了男人的尊严,一扫多年晦气,正该振作一番才是,至于皇帝这一回能坚持勤政多久,下人们基本上不抱幻想。

萧若梳洗完毕,一身盛装朝服,神焕发,神采飞扬,看得韩妃满脸毫不掩饰的痴迷之色。

萧若早膳也顾不上吃,叫钱得子带上两碟点心,等会在肩辇上抽空吃点填填肚子。走过前殿时,晃眼瞟见那中年太监,一时之间豪气大发,瓮声瓮气道:“端牌子来,朕现在就翻!”

这太监立时托起木碟,此时黄绸上共有四个小牌子——包括刚写的韩妃,虽还未正式册立,但有太后一句话,并且皇帝点了头,此事绝不会更改。韩妃看见自己的名号也在里面,打心眼里想笑出来。

萧若得意洋洋拿起“皇后赵凤儿”的小木牌,在他眼前一晃,道:“看清了?”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用一看见他端碟子来心里就堵得慌了。

中年太监忙不迭点头,道:“看清了看清了!奴才这就拿去中。”

“还有一事,你且附耳过来。”萧若邪邪笑道。

太监连忙凑上前,竖起耳朵倾听。

“你去中时带一句话给皇后,就说朕今晚要跟她鸳鸯共浴!哈哈哈……”他甩甩袍袖,哈哈大笑声中转身扬长而去。

他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这,才是真正的皇帝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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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8章 巍巍帝都,衮衮将相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正自争执得唾沫横飞之时,司礼太监莫平手持拂尘,走到阶上龙椅之旁,扯开嗓门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群臣一愣之际,慌忙各自站好位置,分作两排俯身跪倒于地。

两名执扇女来到龙椅后墀栏上,斜扇交错,就此凝立不住。

丝竹清乐悠悠奏响,薰香袅袅之中,萧若自侧殿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他受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也肃容端止,不敢丝毫大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山呼万岁,声震屋宇。

萧若施施然坐在龙椅上,缓缓道出:“众卿平身。”瞰视丹墀下俯身跪拜的文武百官,君临天下之感油然而生。

“谢皇上!”群臣齐声道,这才爬起身站好。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莫平例行扬声道,其实今日早朝时辰已过,皇帝来不来都可以。

萧若正容道:“朕进殿时,听闻众卿家争议的好生热闹,不知所为何事啊?”

文武百官静默了一下,站在左首第一人的丞相赵牧出列,双手捧着玉笏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奏皇上,乃是为了派兵迎击契丹鞑子之事。”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清癯,颔下三络长髯,举止优雅,书卷之气十足。

萧若还未出言,右首前排的大将军李岳大步走到殿心,双手捧着玉笏微微下拜,洪声道:“启奏皇上,乃是为了与北国契丹人议和之事。”与丞相针锋相对,毫不留情面。李岳也是个中年人,身量高大壮硕,相貌堂堂,眼眸隐隐威棱四,英武不凡。

萧若这两天对四大王族之事多有耳闻,说是四大王族明争暗斗,相互倾轧,从朝堂斗到后——男人们在朝堂斗得不亦乐乎,女人们在后斗得不亦乐乎。

听他们这一答话,他就心里有谱了,敢情朝中两大重臣一个主和、一个主战,让他感兴趣的是,面对强敌通常是武官主战、文官主和,如今怎么反过来了,道:“二位卿家一个一个奏来。”

丞相赵牧道:“现今契丹人一部杀入我朝腹地,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其罪难书,遭难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只契丹骑兵不过两三万人,孤军深入,正是将其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可大将军推三阻四……”

“谁推三阻四了?”话未说完,大将军李岳接口打断,道:“怪只怪丞相大人治国无方,现今天下民变四起,我军锐不得不调往各地平乱,疲于奔命,京师禁军虽还有二三十万,可都是些老弱病残、军械不整之军,而契丹人人数虽少,但游牧民族骑双绝,调派京师禁军与之交战并没有必胜之算,何况京师重地岂能没有重兵拱卫,要是出个闪失,谁担当得起……故此,战实为下下之策,契丹使者已至殿外,与其议和方为上策。”

文官中一人悲声高呼:“可叹我堂堂天朝,将领尽是畏敌如虎之辈,竟无一人敢领兵上阵杀敌……”

武官人群顿时反唇相讥,又吵得不可开交。

萧若注意到争吵的人只是一部分,另有大半人闭目养神,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朝中大臣早分成了几派,热衷于争权夺利,难怪效率那么低下。他强抑怒气,道:“众卿安静,既然契丹使者已在殿外,宣其上殿一见。”

皇帝此言一出,将领一边有少人面露喜色。那一副可以不用上阵打仗的惊喜之色,看得萧若直想发火。

“不可!”左侧踱出一人,乃是礼部尚书徐丰卿,执玉笏朝皇帝下拜,道:“启奏皇上,契丹人化外蛮夷,不识礼数,宣之上殿恐亵渎皇上天威。”言迄,文官中有几人附和。

萧若再也忍不住了,怒极反笑:“国家大事重要,还是个人面子重要?!来人,宣契丹使者上殿!”

徐丰卿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请罪。

萧若再也想不到朝政败坏如斯,这些身居高位的王公大臣本不把国事当国事,为争权夺利,不问是非便千方百计扯对方后腿,连敌国使者不识礼数所以不能接见的理由都出来了,放眼朝堂百官,又有几人真正为国家为百姓着想?

他翻阅奏折时便发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自太祖皇帝开国起,就对世家大族太好,使得本朝世族地位太高,虽没有到两晋南北朝时世族大族掌握国家命脉的地步,但也致使本朝科举出身的寒士倍受打压。四大王族宗族子弟即便一无所长,也能很轻松获得官位,而循科举入仕的有才之士却往往成为被排挤的对象,升迁极为困难。

到姬煌手中时,他只顾游玩,不理朝政,朝廷内外更是乌烟瘴气,高门大阀甚至涉足科举,世家子弟也想混个功名更好升迁,随之贿考舞弊成风,终于使得朝堂之上大多是些尸位素餐的世家子弟。

官场**至此,国家积弊若斯,萧若的头好痛,他突然间想起了崇祯,开始理解崇祯为什么喜怒无常,为什么动不动杀大臣换大臣,因为他现在也有这种冲动,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拿几个人开刀,重整朝纲……但他不能那么做,国家大事非同儿戏,必须谋定而后动,一步一步来,不然激则生变。

两个契丹使者被带上金銮殿,正使身形魁梧,满面络腮黑须,高颧阔脸,极是犷剽悍,身着契丹蛮族服饰;副使是个汉人,中等身量,面貌寻常,甚不起眼。

两人走到殿心,右手拂,遥遥朝皇帝躬身施了个礼,并不跪拜。

“跪下”“跪下”群臣纷纷喝叱。

副使面露冷笑,契丹人正使两眼向上一翻,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上国使臣,不拜下国之君!”

群臣登时大哗,纷纷引经据典指责他们的不是,雄辩滔滔,个个口才倒不凡。两契丹使者哧哧哧冷笑不住,理都懒得答理他们。

萧若勃然大怒,一方面怒契丹使者倨傲嚣张,完全没有诚意;另一方面也怒大臣们迂腐无能,竟跟蛮子讲大道理。喝道:“放肆!来人,给朕把这契丹人拖下去打……”

“万万不可!”话还没说完,就有大臣劝道:“自古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打契丹使者,恐失我天朝上国威仪。皇上明鉴!”

萧若冷笑道:“契丹使者无理在先,跟蛮子打交道就要用蛮子的方法,若不教训他一番,任由他在朝堂撒野,倒真有失天朝威仪。来人哪,把契丹正使拖出殿外,给朕狠狠的打!”

众臣不敢再劝,靠壁侍立的带刀侍卫上前两人,一边一个挟住契丹正使,硬生生拖了出去,转眼传来“啪啪”和呼痛之声。

剩下的汉人副使气焰顿敛,扑通一声跪倒,“外臣……何来,叩见圣天子。”

“何来,哼!”萧若冷冷一笑,道:“你父亲是哪族人?”

“汉……汉人。”何来颤声道。

“你母亲呢?”

“也……也是汉人。”

“那你呢?”

“当然……是汉人。”

“你身为汉人,却为一己私利,投效外族反过来对付自己族人,当真禽兽弗如,枉而为人!这叫什么?这就叫汉奸!!来人,给朕也拖出去打,狠狠的打,打到他想起自己是哪族人为止……”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09章 胡虏的谈和条件

两契丹使者被拖出殿外一顿好打,契丹正使刚开始时还厉声叫骂,后来也顶不住大声求饶起来。

萧若看看也差不多了,便命停手将他们拖进殿来。

两人被带刀侍卫挟上殿,臀后裤子上已见血迹,带刀侍卫一松手走开,两人便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契丹两使者对视一眼,没奈何,只得俯身磕头,道:“外臣叩见天朝圣天子!”张狂气焰一毫不剩。

萧若方才慢吞吞道:“贵使平身。”

两使者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勉强站稳。

萧若道:“我天朝上国正与你们蕃邦契丹交战,贵使所为何来?”

两使者嗫嚅道:“为议和而来。”

萧若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道:“两国世代为邻,正该止息干戈,化干戈为玉帛,永远和睦相处才是。既然贵国有此美意,敝国也愿……”

“等等,我国有三个条件!”正使者言道。

萧若顿时冷了脸,淡淡道:“说来听听。”

提起条件,两契丹使者又有了底气,正使便瞟了汉人副使一眼,他身为契丹人虽懂些汉语,但要说长篇大论的话,还是相当困难。汉人副使因道:“启禀天朝圣天子,我们二王子耶律石鹰殿下开出三个条件,假如贵国答应,二王子立即率兵北返回国。”

“哦?你们只是契丹二王子派来的……就不知二王子作得了贵邦可汗的主吗?”萧若微一转念,道。二王子耶律石鹰便是这支入侵契丹军的统帅。

汉人副使道:“圣天子放心,我国大可汗已年迈垂危,二王子此行回草原,可汗之位非二王子莫属。二王子的意思便是整个契丹族的意思。”

萧若便道:“那你们说说条件。”

汉人副使道:“第一,贵国出二百万两银子犒赏二王子所部将士,并且以后每岁对契丹进贡……噢不,每岁赐契丹白银五十万两,布帛一百万匹。”他本欲说进贡的,见皇帝脸色不善,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群臣听了,发出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契丹正使傲然道:“你们要不给,我军就自己来抢!”

萧若强抑怒火,道:“继续说第二条。”

汉人副使一派踌躇满志之色,道:“第二,请贵国将北部边疆燕云等十六州赠送我国,以显示贵国和好的诚意。”

一言甫落,群臣顿时大哗,纷纷指责契丹人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割地之事想也不用想。

萧若龙颜大怒,要单单只是第一个条件,他为赢得整顿朝纲的时间,也许还有得商量,双方可以坐下来讨价还价一番。但是第二个条件决计没有商量的余地,割地求和注定会留下千古骂名,他可不想遗臭万年,受万世唾骂。他怒极反笑,道:“还有第三个!”

群臣闻言安静了下来,汉人副使笑道:“我主二王子久闻天朝女子婉约温柔,愿与天朝和亲,请圣天子将一位公主许配与二王子。”

群臣又是一番怒叱,乱轰轰道:“皇上春秋尚轻,并无公主可嫁。”

契丹正使嘿嘿笑道:“皇帝没有女儿,那姐妹也成的。”

兵部尚书齐枯云出列,厉声道:“荒唐,皇上两位姐姐均已成家……”

契丹正使咧嘴一笑,接言道:“嫁过人的也行,我们二王子不嫌弃也就是了!”

群臣再度大哗,群情汹汹,再也不可抑制。左侧文臣之尾跃出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书生,冲到契丹正使面前,并指颤颤指着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道出两个字:“无耻!”

萧若本来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一见他的神态也猜到了。萧若曾听空海说皇帝共有二姐一妹,除妹妹早夭之外,两位姐姐长大成人,好多年前便都出嫁了。其中长公主嫁给先皇在位时钦点的一位状元郎,名叫周书南,寒族出身,家徒四壁。一次先皇赐筵时,与长公主邂逅,两人一见钟情,后终成眷属,被传为一时之佳话。看来便是这位老兄。

驸马周书南空有满腹经纶,面对鄙不文的契丹使者,说什么大道理都是对牛弹琴,故而憋闷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两个字“无耻”。

萧若一摆手,群臣渐渐安静下来,道:“众位卿家看见了吧,契丹人本毫无诚意。来人,将他们逐出去,限他们即刻离开京城。”

四名带刀侍卫上前,契丹正使扫视群臣一眼,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们战场上见!”招呼一声,当先朝殿外走。

汉人副使本想也留下几句狠话,抖抖威风,晃眼触到皇帝不怒而威的目光,浑身一哆嗦,连忙快步跟上正使,出殿而去。

大殿内静默一会儿,萧若道:“哪位将领愿意领兵迎敌,为国为家驱敌于门外?”

殿内诸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无一人主动请缨迎敌。大殿内落针可闻。

“皇上,微臣请命领兵迎敌!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若不破敌,请皇上取臣之项上人头!”

萧若循声望去,说话的却是驸马周书南,不由哭笑不得,将领们贪生怕死,到头来竟跳出这么个文弱书生来。假如是文墨之事,交给他再也合适不过,然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非同儿戏,却断断不能让他这不通兵事的白面书生为将。但其志可嘉,比起殿上装缩头乌的将军们不知高出多少,便温言劝慰了一番。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0章 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正当殿内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小黄门入殿,叩首道:“启禀皇上,昭武将军廖柄寒在殿外求见……”

“廖疯子?他不是卧病在床起不了身吗?”大将军奇道。殿内群臣也是一阵交头接耳。

小黄门道:“回大将军话,廖将军的确起不了床,但他让四个仆人分抬床板一角,就这么把他抬到了殿外,口口声声扬言要带病上阵杀敌……”

萧若闻言大喜,道:“有如此良将乃社稷之福,快宣廖将军上殿!”

小黄门应是,出殿传唤。

萧若曾听空海略略谈起过廖柄寒此人,按说此人官阶不高,只不过从二品,而且他狂妄轻悖,是个有名的楞眼儿,在同僚中人缘很不好,但他极擅统兵打仗,多少年来南征北讨,战功赫赫,堪称朝廷一把尖刀。

不一时,就见四名仆人抬着一具木床上殿,木床上坐着一个满面虬髯的中年人,黑漆漆的一张方脸,浓眉虎目,虽在病中亦不减其威武之气。

木床抬到殿中央放下,四仆人朝皇帝拜倒,廖柄寒就在床上俯拜,洪声道:“微臣廖柄寒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廖爱卿快快平身。”萧若道。

“谢皇上!请皇上恕臣衣着不周之罪。”

大将军李岳斥道:“廖将军,你有疾在身,孤已特许你在家养病,恁般模样上殿,你说成何体统?”

廖柄寒不答,自顾自朝皇帝道:“微臣在家听闻契丹鞑子铁骑深入内地,川中叛军又闹的凶,而朝廷却迟迟派不出迎敌之军,微臣在家昼夜难眠,今日终于忍不住抱病上殿。”说着说着,虎目蕴泪,“皇上啊,不要看朝中将领不少,可多是些贪生怕死之徒,要打硬仗,还是得算上我老廖啊……”

此言一出,殿上诸将皆有怒色,萧若暗暗称快,迟疑道:“廖爱卿忠勇,朕是知道的,可是爱卿眼下卧病在床,如何能够领兵迎敌?”

廖柄寒大叫道:“我老廖如今虽不能上马杀敌,可还能指挥全军行军布阵,谋划进退。当年诸葛武侯一介文弱书生,尚且亲统大军六出祁山,我自幼习武,身体健壮,虽有小疾在身,再弱也弱不过诸葛武侯,请皇上准微臣统军上阵杀敌,以报君恩!”

萧若暗自心喜,道:“既然爱卿有此雄心壮志,朕便准你所奏,朕会派两名太医跟随在爱卿身边,随时为将军调理身体。”

廖柄寒喜动颜色,道:“谢主隆恩!”

萧若又问道:“丞相,大将军,二位以为如何?”

事已至此,大将军只得应允,丞相赵牧沉吟一回,道:“启奏皇上,契丹人深入内地只为抢掠,难有大的作为,相对来说川中叛军其势日甚,近日甚至已兵围成都,一旦成都有失,川蜀之地不复为朝廷所有。臣请让廖将军统兵赴川剿灭反贼。”

这话与萧若不谋而和,华朝北边防线仍在,契丹人孤军深入,只能是打了就跑,威害并不是太大,并且行踪飘乎,追击不易;而起义军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一旦成势,就能摧毁华朝基,他太清楚明末的悲剧了,决计不能任其坐大,要是等其成为星火燎原之势,那一切都完了。

萧若道:“丞相此言甚是,廖爱卿你看扑灭川中叛军要带多少兵力?”

“叛军不过一帮子乌合之众,何足道哉?给微臣五千兵足矣!”廖柄寒不屑道。

萧若听了暗暗有气,此人这般狂妄自大,让他独挡一面不知是否明智,但眼下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可派,便道:“给廖爱卿两万兵,另外汉中及川蜀各部军马归爱卿节制,务必扫平叛军!”

廖柄寒哽咽道:“谢皇上,若不取胜,微臣誓不还朝!”

“拟诏。”萧若扬声道,“封昭武将军廖柄寒为镇西将军,领兵二万,克日西征。”

“皇上圣明!”群臣齐声道。

待廖柄寒退下后,萧若问道:“小平子,最近一次科举是哪年举行的,朕记不清了。”

司礼太监莫平含笑道:“回万岁爷,去年秋天刚举行过科举,今年明年都不举行,要到后年才是三年大比之年。”

萧若微一沉吟,朗声道:“方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有意加办一场恩科,文武并举,为朝廷选拔有用之才。两个月后京城大比,朕亲自当主考官,众卿以为如何呀?”

群臣一片嗡嗡议论之声,他们十个中有**个不是科举出身,并不希望朝廷办科举,每三年一次大比他们都嫌多,更何况是加试一场,吏部尚书石忠出列,道:“回皇上,加试恩科是朝廷一件大事,要通知全国郡县,然后各地举子开始进京,只怕两个月时间来不及。”

两个月之后,萧若都嫌远水解不了近渴,岂愿再拖,便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容延误。即刻下诏传谕天下,让各地有意应试的举子火速赴京。朕意已决,不必再议,退朝!”说完,站起身拂袖自殿侧离殿。

群臣跪地,山呼万岁恭送皇帝。而后站起身来,表情各异。昨晚后闹得天翻地覆,说是皇帝病好了,文武百官大多都听到了风声,看来少年皇帝有意趁此机会振作一番,今日竟出奇的有主见,英明果决。他们各自打着小算盘,鱼贯出殿。

萧若坐上肩辇,兀自蹙眉难展。

钱得子见皇帝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想回寝,还是去哪?”

萧若回过神来,道:“去中。”

钱得子会意,道声起驾,指挥太监抬辇前往中。

加试恩科招览人才,这条路决计没错,但至少也得两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朝中将领俱是庸庸碌碌之辈,难道要他亲自领兵迎击契丹人不成?

“不成!”他心说,自己到底是个冒牌货,没有基,要是自己领兵在外,朝中出个意料之外的变故,那时就悔恨莫及了。

朝政败坏至此,扭转局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只有一步一步来了。他悠悠吁出口长气。

突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肩辇旁,叫道:“皇上不好了!公公他……呜呜呜……”

萧若骤然一惊,急声道:“小海子怎么了?”

“昨天深夜公公的宅子失火,公公他……他不幸丧身火海……”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1章 太监究竟是死是活

残垣断壁,焦烟袅袅,空气间弥漫着一股焦糊糊的气味,空海宅邸包括周围几户民家都烧得干干净净,现场一片焦黑。

开封府知府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在外地,好歹也算个封疆大员,但在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要想保住官位,就不得不处处看人脸色。

开封府知府章白群今晨接到民众来报,说是南城发生了火灾,寻常这种事让捕头带几个捕快和仵作去处理就得了,但一听说被烧的宅子主人是官里当红太监,便不敢等闲视之,亲自带着好些差吏赶到火灾现场,封锁这一段路,把看热闹的居民挡开一旁,细细察探。

近午时分,皇帝在侍卫副统领赵德鹏陪同下,带了几个侍卫太监匆匆赶到。

章白群慌忙率领开封府衙门里的差吏俯地相迎,高声道:“微臣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来回扫视现场一番,问道:“章爱卿查出什么来没有?”

章白群迟疑一下,恭声道:“臣经反复察探,初步断定昨晚火灾系无意中失火所致。火灾发生时,公公正在厢房中睡得熟,被大火熏醒之后已然出不来了,不幸被困在房里,直至活活烧死。”这些大多是出于合理推断,他为给皇帝一个能吏的印象,把还不能十分确定的推断也说了出来。

萧若听后不置可否,道:“那空海的尸体呢?”

“在路旁竹席篷里放着,只是……”章白群停了一停,方道:“回皇上,只是尸首形状奇惨,恐污圣目。”

萧若道:“无妨,抬过来朕亲眼看看。”他心说我又不想姬煌小子那样娇弱,看看尸体有什么。

几人把一具焦黑的尸体抬了过来,只见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从头顶到脚底,一体俱黑,只能看出是个人形,至于死者的面貌,那是绝无可能认得清了。

萧若看得一阵阵反胃,道:“仵作验出了什么没有?”

章白群道:“回禀皇上,尸体面目虽难以辨认,但仵作验出了其下体的残缺,当是官里的公公无疑了。故微臣大胆猜测就是空海公公本人。”

萧若思虑一下,道:“宅邸的下人呢?”

章白群道:“公公的宅子里共有四个下人,其中两个婢女,一个仆人,一个小太监。除了那个小太监不知去向外,其余三人都在,微臣这就传他们来。”

两个小婢和一仆人被带到面前,三人从未想过面见皇帝,直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打颤,扑在地下,只知大哭:“皇上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萧若微微皱了下眉头,见他们惊怖之状不似作伪,便朝钱得子道:“等会带回去,好好审审。”

钱得子连忙点头应是,如今空海不在了,正是他取宠晋升的大好时机。

此事本该由开封府衙门处理,但皇帝要亲自过问,章白群又怎敢说一个不字。

萧若蹙眉沉吟有顷,忽道:“把尸体腔切开。”

章白群与仵作都愣了一下,一时没听明白。钱得子喝骂道:“万岁爷叫你们把尸体腔切开,还愣着干什么?!”

章白群与仵作连声称是,仵作拿起工具,以利刃自尸体口划入,小心翼翼切开半边腔,然后望着皇帝,等候下一步指示。

萧若道:“再往上切,把气管也切开。”

仵作依令而行。

只见尸体肺部及气管皆是本色,并无灰黑异物。萧若冷笑道:“此人不是被火烧死的,而且被他人杀死之后,再放火烧屋,以图毁尸灭迹,造成失火而死的假像。”

周围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转不过弯儿来,但皇帝金口玉言一开,他们又不敢质疑,齐齐呆在当地,作声不得。

萧若继续解说道:“若一个人被困屋中活活烧死或熏死,临死之前极力挣扎,大口呼吸,势必会将大量烟灰吸入肺部;而人死在前,然后烧屋子的话,死者呼吸已停,气管已闭,烟灰只能停留在其口腔,进不了气管及肺部……你们看此人肺部及气管并无灰黑异物,可见他是先被他人杀死后,再行烧屋灭迹。”

周围人听了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拜倒大呼:“皇上英明!”俱想谁说皇帝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着,明明是一代少年英主。

不多时,刑部一众官员也已赶到。刑部仵作的本领显然在地方衙门仵作之上,查验过一番后,道:“启禀皇上,死者年纪甚轻,大概还不满二十,与公公三十多岁的年龄似有不附。”

萧若听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世上只有空海一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空海死了倒也是件好事,怕就怕他落入他人的手里,或是他自己突然间不知所踪,那萧若就难受了。

“真该早点杀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将自己假冒皇帝的事抖露出来,虽说他一人说的话未必有人信,但毕竟是悬在萧若头顶的一柄宝剑,一旦掉下来,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谁也不知道。现今后悔已经晚了,怪只怪他身为一个21世纪的人,思想观念中十分排斥杀人,虽然已打定注意非灭太监的口不可,但潜意识里扔总是想往后拖,直至太监脱出自己的掌握,追悔莫及。

“空海,你究竟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他对着苍天默默发问。

“万岁爷,”钱得子悄悄打探皇帝的脸色,轻声说道:“万岁爷难得出一趟,何不趁此机会在京城市井间逛逛,散一散心?”

空自懊悔无益,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萧若收回心神,道:“也好,那便逛逛。”他正想深入民间走走,体验体验民情,兴许能对以后执政有所帮助。

他钻回到皇舆里,皇舆行到一个僻静处,萧若再度从皇舆里出来时,已换了一套寻常富家公子哥服饰,只带钱得子与赵德鹏两人在身旁,打发其余随从回。

赵德鹏今年尚不满三十,出自将门之家,几年前因其父在与契丹人作战时,为掩护大部队撤退力战而亡,朝廷破格将他拔擢为侍卫副统领,也是忠良之后。

三人一路走走看看,京城富庶甲于天下,大街上行人往来如织,熙熙攘攘,人头簇动,繁华热闹,街道两旁店面鳞次栉比,屋檐相接。萧若时常看着失神,仿佛在清明上河图中游览。

钱得子眼睛骨碌碌一转,谄媚笑道:“万岁爷,想不想去青楼逛逛?烟花女子比起女来,那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滋味儿,嘿嘿……”要是以前,他提都不敢提这事儿,可如今万岁爷病好了,情形又自不同。

萧若哼哼道:“没兴趣,青楼女子有比得上朕的凤儿的吗!”想起皇后,他心头霾顿时化解不少。

钱得子与赵德鹏面面相觑,双双作声不得。拿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跟窖姐儿比,这也就是他敢说啊,要是换了旁人,便是凌迟碎剐之罪。

忽闻道旁民居中一个年少女子的声音急呼:“哥,哥,你不要紧吧……放开我,你们这群恶霸!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2章 白氏兄妹

三人向声音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道旁一户民居之外围着一大群人,几个膀圆腰的壮汉踢打地上一个瘦弱书生,另几个壮汉拉扯一个布衣少女,少女奋力挣扎,大声哭闹不休,周围也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人人面上皆有不忍不色,但无人敢上前劝阻。

萧若看的气往上冲,大步走将过去,朗声道:“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京城天子脚下你们也敢欺男霸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众壮汉一愣,被他这一番话给镇住了,待回头看见就这么三个人时,顿时一片哄然大笑,壮汉领头人狂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放肆!”钱得子冲上前,疾言厉色道:“这话也是你们说的?!瞎了你们的狗眼,胆敢对我家公子爷不敬!”

众壮汉气焰微微一收,京城这地方达官贵人太多,他们见识也自不弱,看这三人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怕有些来头,但他们仍然不放在心上,领头人笑道:“你们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管我们的闲事?可知道我们是谁?”

壮汉们好一番张狂大笑,乱轰轰道:“说不来吓死你!”连四周围观的百姓们也出言相劝,絮絮叨叨说是这位好心人你还是走吧,他们的事你管不起云云。

萧若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人,说来听听。”

领头人道:“你小子先站稳喏,别把你吓趴下!我们乃是宋王府的家丁……宋王府你小子知不知道?我们家王爷乃当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家郡主乃当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开封府大老爷见了我们都要礼让三分,谁敢管我们的闲事!”

萧若心里有底了,原来是高门大阀中的人横行不法,道:“宋王府吓不倒本公子,我碰上了倒要管上一管,今日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宋王府家丁们面面相觑,敢情他们还从未见过不把宋王府当回事的人,这三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家丁领头道:“前日我们家小王爷看上了这小姑娘,让我们拿一百两银子来买她回去当丫鬟,实在是她几世修来的造化。这事你小子也要管?”

“这位公子爷别听他们瞎说,呜呜……我们谁要卖身了?!他们冲进屋来扔下银子就要抢人,还打伤了我哥哥!”布衣小姑娘蹲在其兄身旁,一面察看哥哥伤处,一面抽抽噎噎的说。

“万……公子爷,世家大族仗势欺人,这事儿司空见惯。”钱得子悄悄观察萧若的神色,小心道:“我们是不是不要管这闲事儿了,以免皇……正房那位主子面上不太好看?”

萧若瞪他一眼,冷然道:“若任由这些个奴才横行不法,她面上才会不好看!”言及此处,转首冲赵德鹏道:“还等什么?将他们统统拿下!”

赵德鹏在一旁早就磨拳擦掌多时,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他虽姓赵,但与宋王府赵氏却无瓜葛。

家丁领头一见,顿时横眉竖眼,大喝道:“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三个不开眼的小贼暴打一顿,打得他们老娘都不认得他们……喛哟……”话未说完,倏地赵德鹏侵近身来,被一拳打倒在地。

这些家丁欺负寻常老百姓还可,论武艺相效与侍卫副统领,何啻天渊之别。赵德鹏难得有机会在皇帝面前施展武功,当即大展拳脚,趋闪如风,打人不用第二招,出手干净利落。就听见一连串密集的“砰砰砰”之声,八个家丁已一并倒在地上,打滚呻吟。

萧若见不远处有两个手提镣铐的捕快,便让钱得子叫他们来押犯人去衙门。两捕快听说这些人是宋王府的人,脸色当即就变了,都有退缩之意。

“你们把这些个恶霸押去衙门,然后把这个给你们知府大人过目……”萧若解下身上一块云龙玉佩,递给他们,续道:“就说是这玉佩主人的意思,让他秉公而断,不可徇私。”

两捕快听着有些高深莫测,不敢违逆,便把这一群家丁押着向衙门走去。

那对兄妹拜倒在萧若面前,哥哥道:“小生白易鸿与舍妹白灵,拜谢恩公相救,恩公大恩大德,不知我兄妹如何报答!”

白易鸿面皮白净,二十四五的样子,一身儒装,书卷味儿十足;妹妹白灵不满二十,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五官致,虽布衣荆裙,也掩不住一股子灵秀之气,是个小美人儿。萧若心说怪不得会被好色之徒看上,道:“二位请起,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萧若问道:“看兄台是个读书之人,为何弄到这步田地?”

白易鸿苦笑一下道:“实不相瞒,小生本是江南举子……唉,此事说来话长。”

彼此道过姓名,萧若自称姓萧。此时已近晌午,几个人便在旁边一个馄饨小摊坐下,叫了几大碗热腾腾的馄饨,边吃边谈。

“公子爷,这种下人吃的东西您不能吃!”钱得子小声道,怕皇帝吃路边东西吃出毛病来,那他绝对逃不脱干系。

“无妨。”萧若伸手拿起双竹筷,夹了个馄饨放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心说我又不是温室中的花朵,怎么就不能吃这种东西,以前在21世纪时就常在路旁小摊吃饭,感觉很不错。

只听白易鸿慢慢道来,原来他们两兄妹出身清寒,早年父母双亡,两兄妹相依为命,去岁为筹积进京赶考的盘缠,把家乡最后一点田地房屋变卖干净,兄妹俩抱着破釜沉舟之心来到京城。谁知一场大考下来,白易鸿名落孙山,兄妹俩也无乡可归,幸得京城一户好心人家收留,两人靠卖字画、为人做针线活计糊口,直至今日,险些被豪强恶霸所欺。

两人一见投缘,彼此都是年轻人,熟络得快,很快便天南地北谈论起来,萧若从言谈中发觉他所知极其博杂,凡举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医卜星相……诸如此类均有涉猎,说起来头头是道,腹中甚有韬略,更难得的是并无读书人惯有的迂腐之气。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3章 皇帝命数凭谁问

萧若暗暗起了招揽之意,略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当今朝政。

白易鸿便道:“当今朝政之失,首在用人之失;用人之失,首在世族寒族之失衡!昔年我朝太祖皇帝开国打天下之时,大仁大义,海内共仰,以无边的包容之心,善待一切弃暗投明的敌对者,给以高官厚禄,不加猜忌,不事杀戮……也正因为此,在短短七年之内便扫平天下,混一寰内。但也留下了一个隐患……”

“大胆!”钱得子厉言喝叱。

萧若一摆手,止住钱得子,让白易鸿继续说下去。

白易鸿续道:“隐患便是此后历代对高门大阀太宽容,以至于使科举出身的寒族之士倍受排挤,而当今天子年少贪玩,朝廷大权更完全落入世族手中,六载如是而下,朝政由是败坏至极,一天天腐烂下去,天下汹汹……唉,乱世只怕不远了!”

钱得子脸色都青了,赵德鹏也为他捏着一把冷汗,此人不知他面前坐的便是他所指责的皇帝,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萧若丝毫也不觉生气,败坏朝政的是姬煌小子,又不是自己,问道:“那依白兄之见,当今衰败局面要如何才能扭转呢?”

白易鸿缓缓摇头,轻叹道:“难,难,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数代积弊,要扭转谈何容易。以四大王族为首的高门大阀,早已是深蒂固,一旦触及他们的利益,只怕反而会激出祸乱,即便明君圣主在位,想重整朝纲也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萧若听了他这话,沉默半晌,道:“然则白兄以为该从何处着手?”

“首先便是大力选拔寒族人才,使朝廷重新回到士族寒族分庭抗礼之势,届时局面就可打开。”白易鸿含笑望着他,笑意大堪玩味,笑道:“小生今早听闻朝廷两个月后要加开恩科,文武并举,当今天子已然开始这么做了,哪用得着小生多嘴多舌,呵呵。”

萧若心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他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笑道:“小弟听君一席话,获益良多。白兄大才,两个月后殿试之时定能蟾折桂。在此之前……呃,小弟认识一个大内侍卫朋友,可以介绍你进侍卫营当差,不知白兄可否愿意?”

白易鸿苦笑道:“多谢兄台美意,奈何小生手无缚**之力,如何当得侍卫!”说着连连摇手不已。

萧若向赵德鹏使个眼色,赵德鹏会意,笑道:“白老弟所言差矣,侍卫营中也需要管理文书帐薄之类文事的读书人,老弟很合适么!”

白易鸿喜道:“承蒙萧公子青眼有加,白某当真三生有幸,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说完,朝他深深一揖下地。

萧若听他话中似有他意,心下暗道:“难道他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连忙把他扶住。

白灵小姑娘在旁静静听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这人,望望那人,十分乖巧的样子。

白易鸿瞟妹妹一眼,笑道:“妹妹也是个大姑娘家了,跟着哥哥委实不太方便,不如让她跟在萧公子身旁,萧公子看怎样?

萧若一愣,心说这是什么话,哪有跟着哥哥不方便,反而跟随我这陌生男子更方便的道理。

白灵也是听得一呆,顿时又羞又急,道:“哥,你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萧公子为人又仗义,又有本事,妹妹跟着他就是了……听哥哥的没错。”白易鸿笑道。

萧若越发肯定这小子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好个千伶百俐之人。

钱得子也凑趣笑道:“白姑娘,你哥说的再对也没有了,跟着我们公子爷就是没错。老仆我可以给姑娘找份小差事,保管吃的好,住的好,活计又清闲,而且再也不怕宋王府的人找你麻烦。”

听他说到再也不怕宋王府的人找麻烦,白小姑娘犹豫了,适才发生的事,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赵德鹏恭声道:“公子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为上,免得……老夫人心。”

“啊……对,回去回去!”他想起今晚是和皇后的大好日子,不禁心头一热,站起身来。

“听这位公子声音奇特,必非常人,可否让老朽看个相?”路旁不远处响起这个声音。

萧若扭头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老态龙钟,撑着条拐杖,满头银丝,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旆,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断死断生断天机,但两眼眶空洞,竟是个瞎子。萧若不由失笑道:“老大爷眼睛瞎了还能给人看相?”

老瞎子嘴角抽搐一下,似乎笑了笑,道:“老朽眼虽盲,但心不盲。只消捏一捏对方的手相,就能预知祸福,断他个**不离十。”

萧若略略意动,空海那个死太监生死不明,踪迹沓然,心里难免忐忑不安,听他说的离奇,让他一手相又有何妨,便笑道:“也好,就让老大爷帮忙算算。左手还是右手?”

老瞎子道:“男左女右,公子请伸左手。”

萧若伸出左手,老瞎子两手托着,左揉右捏,嘴里不住的啧啧称奇,好一会儿,突然放下他的手,掉头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萧若心头一紧,快步追上去,道:“老大爷完手相后不说一句话就走,这是何意?”

老瞎子哼了哼,丢下一句令萧若深思的话,“你明明是九五之尊,全天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何必向他人问命运……”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4章 鸳鸯戏水

一行人回到内城,赵德鹏领白易鸿去侍卫营,钱得子带白灵小姑娘去了内务府,萧若一人回到后。

此时已至傍晚,他不回乾元殿,嘿嘿坏笑着径直朝中走去。来到中,也不等人通报,就一路直闯进去。

皇后看见皇帝驾临,款款率众女跪倒迎驾。

萧若见皇后羞得连耳子都红了,似乎意识到今晚将要发生什么,心头一荡,快步迎上前,张开双臂,老实不客气一把将皇后搂进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皇后“嘤咛”一声娇呼,满面红云,玉臂使劲推拒,嗔道:“皇上别这样,人家看见!”

萧若笑道:“夫妻亲热,天经地义,人家看见又怎样?”他只觉一股幽兰香气沁入鼻中,抱着她美绝人寰的娇躯,那是说什么也不放的,对她上下其手揉揉捏捏不亦乐乎,只觉触手感之,简直是销魂蚀骨,人世间最快活的事莫过于此!恨只恨隔了好几层衣服。

“嗯……皇上,别,容臣妾……晚上再行侍寝!”皇后娇喘吁吁道,她被侵犯得芳心大乱,满面晕红如火,羞不可抑,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垂着螓首,羞怯怯不敢看他。

萧若闻言心头大乐,也知这般孟浪确是有失人君风范,表现得太过急色岂不给她小瞧,便恋恋不舍放开了皇后,笑道:“朕饿了,快开膳快开膳!等吃完饭……嘿嘿嘿……”他望着她一个劲的低沉嘿嘿嘿嘿地怪笑,眼珠转那转那,闪动着异样的光华,说不出的猥亵龌龊。

皇后哪还猜不到他未说出口的话,羞涩难当,见周围侍女们一个二个脸红红的掩口偷笑,脸上挂不住了,嗔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膳。”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珍馐美肴端上桌,萧若当仁不让坐了主位,皇后在侧首相陪,亲自为他夹菜斟酒。

红烛高烧,薰香袅袅,满室旖旎无限。萧若几杯美酒下肚,血渐渐沸腾起来,眼前皇后好似天仙化人,娇艳绝伦,秀色可餐,禁不住欲火大动,伸手在桌底下拉着她纤纤柔美如水葱的玉手,细细摩挲,笑道:“皇后,你真的好美!”

皇后桃腮飞起两朵红云,含羞带笑白了他一眼,嗔道:“皇上尽会花言巧语哄臣妾,昨晚在乾元殿怕也是这般对韩妃说的吧?”想抽回玉手,挣扎了下却挣扎不脱,也就由得他把玩了。

皇后这一轻嗔薄怒,于红烛辉映下,另有一番诱人风情,端的美不胜收。他看着心痒难捺,邪邪一笑,道:“其实呢,朕恢复雄风跟水湄小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嘿嘿,事实上是昨晚朕在房梁上偷窥皇后沐浴时,热血从头顶窜入下体,便突然之间勃起了!”这话半真半假,前半句千真万确,的确跟水湄无关,后半句纯粹为了哄她开心。

“污言秽语,臣妾不要听!”皇后啐了一口,停了一停,终是忍不住含羞发问:“真的?”

萧若一听险些暴笑开来,女人有时就是要甜言蜜语哄的,连天下最高贵的皇后也不例外。他一本正经站起离坐,走到皇后身旁,弯下腰凑头过去,含着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轻轻道:“当能是真的!你是我的爱,我的唯一,我只要你一个。天荒地老,此情不移,海枯石烂,此心不变!”似此等甜言蜜语,他是随口就来。

皇后轻如蚊蚋的嗯了声,玉颊娇艳欲滴,如饮醇酒,长长的睫毛颤抖不住,显得又惊又喜,又羞又臊。

萧若见她羞羞答答的诱人模样儿,心中爱煞,伸手把她抱起,自己坐入椅中,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一面双臂交叉微一用力便将她揽入了怀中,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皇后一声娇呼,羞不可抑,玉露双腮儿嫣红得好似天边瑰丽的彩霞,心似鹿撞,吐气如兰,娇喘咻咻道:“皇上,放开臣妾,人家看见……成什么样子!”

周围侍女们抿嘴窃笑,目光望向他处。

“这些丫鬟不是跟随你多年的好姐妹么,怕什么?!夫妻亲热行周公之礼,乃是人伦之本,圣人也不会怪罪的。”萧若一颗心儿沉沉浮浮的,醉魂酥骨,紧紧搂着这具妙绝人寰的胴体,一时间有如置身云端,只觉便是即刻死了,也是甘愿。

浓郁的男子气息将皇后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娇躯触电似的一阵阵酥软,扭动挣扎也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萧若笑道:“适才皇后光顾着给朕夹菜了,自己反倒没吃什么,这回朕要亲自喂给皇后吃。”说完,腾出右手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熊掌上最嫩的掌,送到她嘴边,道:“啊——,张嘴!”

皇后自来端庄矜持,几曾试过这等香艳吃法,忍住羞意,极力维持往常姿态,道:“怎能让皇上给臣妾夹菜,折煞臣妾了,臣妾当不起!”

萧若笑道:“进了寝就别分什么身份,只要知道朕是相公,你是娘子就行了。呐,相公要喂娘子吃东西了,啊——,张嘴!”

“臣妾谢皇上恩宠。”皇后梦呓般的喃喃道,终是张口樱唇,将筷子上的熊掌含住了。

“好不好吃?”萧若一脸坏笑道。

皇后轻点一下头,满面迷醉之色。

萧若心头一乐,“来,吃了菜,再喝口汤呵。”说时,以匙子舀了一匙子鳆鱼汤,送到皇后两片水艳艳的红唇旁,“啊——,张嘴!”

皇后乖乖张嘴去接,却不料这回萧若存心使坏,忽地往回一缩,她伸得长长的嘴巴便扑了个空,萧若怪笑着将鲜美鱼汤送进了他自己口中。

皇后一愕之际,扭着盈盈只堪一握的柳腰正欲撒娇不依。

萧若猛地俯下头去,吻住了她两片嫣红的樱唇,把口中鱼汤渡进了她嘴内,抬头腻笑道:“这回好不好吃?”

皇后愣愣的咽下鱼汤,娇羞满面,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儿,美眸中几欲滴出水来,两手悬在前,一副受不了欺负的可爱表情。

终于,她顶受不住,“嘤咛”一声娇啼,钻进他怀里,深深埋下头去,羞得不敢望他。

萧若一手伸将下去,以食指勾起皇后滑腻霜白如凝脂的小巧下巴,见她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一时间血脉贲张,情难自已,一低头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两瓣樱唇。

皇后“嘤咛”一声娇躯剧颤,羞赧不堪,脸颊有如火烧,娇躯彻底软在了他怀里,神魂飘荡,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哪还搞得清状况。

萧若心中大乐,抱着她这软绵绵柔若无骨的滚烫娇躯,含着她柔嫩滑腻的两片樱唇,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欲火上冲头顶灵台,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香留齿颊,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

皇后初尝男女激情滋味,不大搞得清楚状况,排贝似的玉齿也不知阖上,萧若大舌头趁机探将过去,触上一截羞怯怯的丁香小舌,皇后鼻中“呜”的一声,立时缩了回去,他大喜,伸长舌头不住挑逗追杀小香舌,抵死缠绵缱绻。

他两条手臂抱着她越收越紧,此男彼女直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如痴如醉,神魂飘荡,晃晃悠悠,一时心神俱醉,只知对方就是彼此的一切,哪管身在何方。

周围侍女们脸上红扑扑的,很是尴尬,羞得望向别处,又总是忍不住斜眼偷瞧他们。一室俱静,空气间气氛旖旎而微妙。偶尔有人目光投的不是地方,无意中与另一人目光在空中相触,于是,两人便像叫他人发现了心底深处羞煞人的秘密一样,齐齐羞赧不堪,好似受惊的小鹿。

良久,良久,萧若恋恋不舍抬起头来,咂巴咂巴嘴,舔舔舌头品味一番,涎脸笑道:“多谢皇后娘娘恩赐琼浆玉,朕当真三生有幸,啧啧啧……味道馨甜甘怡,真乃极品,果然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哈哈……”

“皇上,真坏!”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膛,娇躯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小女儿娇态毕露,哪还有皇后高高在上的矜傲模样。

萧若凑到她耳畔,谑笑道:“昨晚朕偷窥皇后沐浴,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今儿朕一定要跟皇后来个鸳鸯戏水!嘿嘿嘿……”

言罢,打横抱起皇后,快步向殿后浴池冲去……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5章 与皇后娘娘迎接神圣的一刻

浴室内雾气蒸腾氲氤,白玉池中花瓣随波荡漾,几个侍女跪在池边相迎,身上俱只着一袭大红小肚兜,洗浴各项物什放在脚边。敢情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萧若冲怀中玉人谑笑道:“原来皇后早有准备……哎呀,你好坏喔,怎么一天到晚往那方面想,嘻嘻!”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后又羞又急,嗔道:“还说呢!皇上一大早就派个太监来传话,说要和臣妾……嗯,不说了。皇上真坏,让臣妾下来!”

萧若放皇后在地下站定,这时前殿侍女又进来几个,一进来便自动除下外衣中衣。室内侍浴的侍女有十来个之多。

皇后遂吩咐道:“为皇上宽衣。”

上前四个侍女,站在萧若四周,八只小手小心翼翼为他宽衣解带。

萧若这几天都是自个儿洗澡,还从没让侍女服侍过。周围漂亮侍女们小肚兜下诱人的肌肤若隐若现,简直是勾人犯罪,尤其是天下无双的皇后就在不远处,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此情此景,便是神仙也要动凡心,何况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体内燥热,欲火大炽,下体那龙很不安分的高高翘着,把下身衣物顶起了个十分突兀的帐篷。

侍女们发现了皇帝这羞人的变化,原本利索的小手变得不自然起来,指尖颤颤抖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当皇帝亵裤解下之时,神秘的龙终于暴露在空气中,侍女们包括皇后在内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脸红心跳,四下里发出一片不自觉的惊叹之声。

萧若好歹是个处男,原本在女人面前裸露身体是会脸红的,但一听见周围姑娘们下意识的惊叹声,顿时来了劲,洋洋自得不已。像21世纪女挺着自己骄傲的部一样,挺着他骄傲的龙,好一番耀武扬威,志得意满之极,左顾右盼,睥睨四方,俨然不可一世。

室内一片异样的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侍女——包括皇后——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的龙之上。他龙前所未有的膨胀到极点,他的自信心也随之前所未有的膨胀到极点,见姑娘们咋舌难下的可爱模样,心下突然意动,坏笑一下,很骚包的在原地转身一周,好让全部姑娘都能充分领略自己的雄姿。最后停在皇后面前,龙颤了一颤,好似在向她打招呼……

皇后方才惊醒自己的失态,脸红如火,害臊得抬不起头来,嗔道:“皇上……”声音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萧若哈哈大笑,万分豪迈地一挥手,瓮声瓮气道:“服侍皇后娘娘宽衣解带!”他发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自豪过。

“你们走开,本自己来。”皇后摇摇头,让她们走开,朝皇帝妩媚一笑,道:“皇上还从未看过臣妾跳舞,今晚就让臣妾为皇上轻舞一曲吧!”

萧若连连颔首,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舞姿,可能世上只有自己一人有幸能观,岂能错过。

皇后嫣然一笑,玉臂舒展,娇躯轻拂,和着节律翩翩起舞,仿佛兮如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满溢美感。两只玉手伸到头顶,逐一取下云髻上的珠玉钗饰,满头青丝如瀑布般疾泻而下,长发如云,化作千万缕柔丝在她周身飞舞。

舞姿不停,皇后唇角缓缓荡漾开一丝笑意,似害羞,似欢喜,欲语还休,欲语还休,个中滋味谁能分辨。霞帔丝衣一件件悄然滑落,当最后一块小肚兜也在舞姿中甩开时,室内霎时春光无限,似乎一瞬间霞光满室……

萧若看得目眩神迷,皇后一身如雪玉般晶莹的肌肤,滑腻细致得像剥了壳的熟蛋似的,冰肌玉肤,浑然天成,藕臂玉足,雪峰翘臀,在在勾动他的欲火,令他难以自持。

皇后娇躯仿佛上天的杰作,若非谪尘的仙子,焉能完美如斯?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就连下体幽兰之处也是光洁无毛,一片令人眩目的雪白,美得令人窒息。

萧若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挺着枪冲上前,一把将皇后美绝人寰的玉体搂进怀里,凑下头去就是一阵狂啃乱吻,肌肤相触之下,欲火直线攀升。

“皇上……嗯,别在这里!先让臣妾服侍皇上沐浴。”皇后娇喘咻咻道,美眸水汪汪的,好似要滴出水来。

萧若便抱起她轻轻一跃,“扑通”一声,两人一起跃入池中,水花四溅,满池波荡。

萧若欲火稍褪,这才放开了皇后。

皇后无限娇媚的白了他一眼,两只纤纤柔荑为他轻轻擦洗,在他火辣辣的目光扫视下,羞意大盛,脸上红潮怎么也退不下去。

这时侍女们也纷纷跳进池中,环绕着帝后,服侍这一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沐浴。

萧若自然不能满足于两眼饱餐秀色,两只大手也老实不客气对皇后大逞手足之欲,撩拨得皇后娇嗔连连,那一副受不了欺负的诱人模样,直让他险些忍不住当场扑上去……

也有时因水波下看不太真切,他大手偏了,旁边侍女娇呼一声,满面通红,他就意识到错人了,嘿嘿干笑一声,皇后便会半真半假的瞪他一眼,然后也会引来他变本加厉的挑逗,皇后颤抖的娇躯把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

唯一遗憾的,便是皇后始终不肯碰他龙,只让侍女潜下水面为他清洗龙,他心知皇后终究面嫩,一时还放不下女儿家矜持,他也不强求,以后可以慢慢调教。

美女环绕之中,眼前尽是玉颜娇容,浪臀波,萧若喜不自胜,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香艳绝伦的沐浴之后,萧若打横抱起一丝不挂的皇后,迫不急待来到卧房,把皇后在凤榻上玉体横陈,他就近上上下下尽情欣赏,一寸寸端详,直看得呆了。

皇后本不敢与他目光相触,玉齿咬着下唇,美眸望向他处,目光中害羞之情有如实质。

这时,一个侍女掀帘进来,双手郑重捧着一块三尺见方的纯白丝绸,铺开垫在皇后香臀之下,低着头转身出房。

萧若突然间看明白了,不由扑哧一下笑将开来。

皇后大羞,娇嗔道:“皇上……”

萧若早已是箭在弦上的要命当口,闻言再不耽搁。带着种朝圣般的情怀爬上凤榻,轻轻分开皇后修长雪白的玉腿,然后跪到了她的两腿之间,上身俯下去压在她酥上,就近望着她,温柔无限问道:“朕要进去了?第一次会很痛,皇后要忍一忍。”

皇后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凤目紧闭,缓慢却坚定的点了下螓首,等待神圣时刻的来临。

萧若腰部使劲一挺,皇后“啊”的一声婉转娇吟,他已破体而入……

(以下省略一万五千字)

……

第二卷所谓三六院 第16章 皇后乖乖,别害怕

(第16章删减版)

卧房内风雨正急,满室皆春。

侍女们在房外听见里面颠鸾倒凤的响动,喘息(皇帝)与呻吟(皇后)伴随凤榻吱呀之声齐响,交汇出一曲令人心颤不已的乐章,让这些个未经人事的侍女们人人羞难自抑,面红如火,但又忍不住好奇,自珠帘摇曳间隙处向里面偷瞧。

侍女们看得目瞪口呆,再也移不开目光,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云雨声息一下接着一下,撩拨得她们心弦也一颤一颤的,全然没个着落,满面通红,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

不多时,屋内皇后攀上了高峰,娇躯一阵急颤之后快美的泻了身,就此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满面潮红,呼吸急促。

萧若也体贴的停下动作,等皇后缓过劲儿来。他突然想到如意神功心法,许多以前难以索解的难处豁然贯通。他以前是个处男,男女之事细微之处只能凭想像,难免有些地方闹不明白,此刻切身经历了男女之事,很多难处便不再是难处,想不通的地方也一一迎刃而解。

他闭目默想行功心法,不知不觉中功法随意念而动,猛觉一团诡异莫名的暖流自交合之处传入自己体内,无形却有质,不可捉,沿经脉游走四肢百骸,所经之处无不暖烘烘通泰舒畅万分,全身进入一种奇妙的感觉中,暖流最后聚于脐下丹田之中,似乎便是习武之人所称的内息。

萧若惊喜万分,自己竟无意中吸取皇后元,一举突破了内功中最难的入门部分,如意神功秘笈上说女子也有资质优劣之分,初学之人要入神功之门,须采上品处子五人,或下品处子三十人方可,哪知道只采皇后一人便入了门,获得了一丝虽微弱但无比宝贵的内息,皇后资质可称得上仙品了。

他心头爱煞,上半身贴下去,把皇后整个胴体紧紧揽入怀中,梦呓般的喃喃道:“皇后……朕的凤儿,心肝宝贝儿,爱死你了……”

皇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美眸中好似笼罩了一层烟雾水气,娇慵道:“皇上,臣妾适才几乎要死了……”

萧若一听暴笑,道:“皇后不是要死,而是要成仙了!哈哈哈……”

皇后闻言大羞,撒娇似的腻吭一声,螓首靠在他肩头,唇角含着无限幸福的笑意。

萧若咬着皇后小耳垂,促狭怪笑道:“刚刚皇后的叫声真好听!”

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两只小粉拳擂擂敲敲,雨点般落在他膛,嗔道:“讨厌讨厌,皇上就知道作贱臣妾,人家不来……啊!!”敢情萧若使坏,突然来了下狠的,她猝不及防之下大声娇吟出声,看见他促狭的怪笑,满面飞红。

萧若见她回过劲头,笑道:“朕还没尽兴呢,皇后要想办法让朕泻出来才算完!”言罢,再无保留,尽情动作起来,肆意品尝皇后美绝人寰的胴体,如身登极乐。

(以下省略一万五千字)

发过后,萧若瘫在了皇后身上,全身疲乏,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下。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才缓过劲儿来。萧若心满意足,兀自回味刚才极乐的余韵,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芬芳,心中爱极,一手紧紧搂着她,一手轻轻拍抚她黑亮的长发,道:“凤儿,你真好!还疼不疼?”

皇后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痕,身子娇慵无力,痴痴望着他,先点头、而后又摇头,道:“臣妾知道皇上怜惜臣妾,臣妾谢皇上恩宠!”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他假冒皇帝,强占了皇后冰清玉洁的身子,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心灵深处不能说没有一点罪恶感。现下竟听皇后谢他恩宠,怎不令人心花怒放?他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件好事,仅有的一点点罪恶感就此荡然无存。

“我们夫妻之间就别谢来谢去了,以后你天天说谢岂不麻烦!”他笑道。

皇后神情一黯,幽幽道:“皇上还是回乾元殿宠你的韩妃吧,太后就是这个意思……”

话未说完,萧若凑嘴下去吻住了她樱唇,让她下面的话说不出口。好一通热吻之后,抬头笑道:“别管太后什么意思了!朕只要朕的乖乖好凤儿,朕日后就在你这中长住好不好?”

皇后晨星般的美目骤然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轻声道:“皇上有这份心意,臣妾已经很感激了。但是皇上一人身系江山存亡延续,子嗣关系到国本,比什么都重要,臣妾不敢一人霸占皇上,叫天下臣民指谪……”

萧若打断她的话,嘿嘿坏笑道:“既然子嗣那般重要,那皇后就给朕生个皇子?”

皇后娇羞万般,轻轻点了下螓首,蚊蚋般的小声道:“臣妾领旨。”

萧若见皇后欲语还羞,玉颊红润若映云霞,青丝披散似泄飞瀑,香汗淋漓如夏雨过庭。春风一度后,浑身冰肌玉肤像染了一层胭脂似的白里透红,散发出惊人的诱惑。他看着看着怦然心动,欲火复燃,下体那话儿顿时生出最原始的反应。

他们两人全身交叠在一起,并未分开,皇后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他飞速膨胀的欲望,骇得花容失色,惊呼道:“皇上不行,臣妾受不了了!再来一次,臣妾一定会死掉!”

萧若看她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看来是不能梅开二度了。

皇后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羞不自胜,道:“要不,皇上招哪位妃子妹妹来侍寝?”

萧若叹了声,道:“今晚是我们的好日子,朕可不想别人来打扰,就我们两人共渡良宵。”

“那怎么办?”皇后怯怯望着他雄壮的话儿,束手无策。

萧若心中一动,想到个主意,嘿嘿一笑,且先不说破。

他叫侍女们进来,抽出皇后玉臀下落红点点的白绫,笑道:“这是你们皇后娘娘守了十八年的贞血,好生收起来。”一个侍女脸红红的双手接过。

萧若打横抱起不着寸缕的皇后,来到后殿浴池。浴室内还有几个侍女待命,白玉池内水早已换过一遍。

他点脚试了试水温,便抱着皇后跳了下去。激情过后泡个热水澡,真是快活似神仙。

侍女们也随即跳下池中,服侍帝后清洗全身。

舒舒服服泡了半晌,他大咧咧地在浴池之沿一坐,冲皇后招招手,笑道:“来,凤儿过来!”

皇后望着他胯下那话儿,又羞又怕,嗔道:“皇上,臣妾今天真的不行了,饶过臣妾今晚吧!要不,臣妾这些丫头们,皇上看上了哪个就让哪个代替臣妾好不好?”

侍浴的侍女们一听此言,个个满面通红,羞羞答答不敢抬头,既害怕被选中,又隐隐有点期待被选中。

萧若涎脸笑道:“都说了今儿是我们的好日子,朕只要凤儿一个。快来,朕不是要你……那个!”

皇后担惊受怕的走上前,眼光闪闪烁烁,不敢看他的话儿。

萧若指着自己的宝贝,笑道:“皇后别怕,来,给朕舔舔。”

“什么?!用舌头……舔??”皇后凤目圆睁,吃惊不小,一脸的匪夷所思。

“凤儿乖乖,试试看,舔一下下就好……来,试试,要勇敢!”萧若笑道,连哄带骗。

皇后情知推拒不过,终于壮着胆子,伸出丁香妙舌,为皇帝舔吮。

……

在皇后尽心舔吮之下,萧若的欲火一路走高,直至在她口中喷出来。这个风华绝代的尤物无论身心都被他所征服。

今晚萧若终于心满意足,也不再使坏,与皇后洗浴清爽之后,穿上睡服,在凤榻上相拥而眠……

(第二卷完)

第三卷1-6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1章 漂亮女神捕入查案(上)

坤华春色无边的同时。

城东,乱石冈。

旷野烟霭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枝叶摇曳,无风自动,四下里黑影幢幢。两个人一前一后缓缓行来,走到乱石冈中央位置,停住不动,游目四望,好似在寻找什么。

这两人俱着寻常城内百姓装束,一人虎背熊腰,英武不凡,却是大将军李岳;他旁边是个老者,头发花白,颏下一把灰灰白白的山羊胡子,面色沉静似水。

忽闻半空中一声哈哈朗笑:“大将军果是信人!”黑暗中无声无息窜出一道黑影,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罩着个黑布套,只露出两个眼孔,黑夜之中几难辨认。

李岳身旁的老者突然间身形一晃,疾步冲上,半途中“刷”的一声拔出佩刀,挽起一片雪亮的刀光,攻向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当即奋起还击,顿时只见两道人影飞快腾跃交错,叮叮叮一串密集脆响,火星四溅,一道眩目的白光围绕这蒙面人闪得几闪,两人倏忽分开,彼此注视,凝立不动。

“好刀法!”蒙面人赞叹道,眸子中光隐隐。

老者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也不差。”

蒙面人朝大将军李岳抱拳一礼,道:“大将军切莫误会,在下冒昧投书相约并无恶意,只为代我家主人与大将军谋划一件大事。”

“你主人是谁?你又是什么人?”大将军轻喝道,他久居高位,说话之时自有一种威仪。

蒙面人再度一欠身,道:“大将军见谅,在下是什么人与所谋之事并不相干,恕在下不能相告。在下长话短说,大将军可知今日里太监空海家失火一事,皇上亲自去了现场查看,此事颇不寻常。”

大将军李岳冷笑道:“当今皇上宠信空海,人尽皆知,有什么不寻常?”

“大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蒙面人微微一笑,道:“空海其人昨日回到府邸后举止怪异,在下接到消息后连夜赶到他府上……”

大将军李岳心头一凛,低喝道:“什么?!空海是你所杀?你杀人之后放火烧屋,毁灭痕迹,当真好手段!”

却不料,蒙面人摇了摇头,道:“大将军猜错了,空海并非在下所杀,但火却的确是在下所放,在下赶到时空海已然不知去向,似乎有人先到了一步。”言到此处,顿了一顿,向四周警惕的扫视一眼,压低声音道:“但在下也不是一无所获,在下自空海留下的东西中,发现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大将军李岳讥笑道:“朋友你藏头露尾,并且空言泛泛,叫孤王如何相信你的话?”

“那好,在下可以告诉大将军一事。空海府邸里服侍他的那个小太监早就被我家主人收买,空海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会向我家主人禀报。昨晚在下正是得到那小太监的消息,知道事不寻常,便急忙赶到他府邸……谁知还是去晚了一步,空海已被人先一步掳走!在下与小太监在府里却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由此发现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因事关重大,在下为保守秘密,便将小太监杀死灭口,并放火烧屋,造成空海失火而死的假象……”蒙面人自顾自道来。

“究竟是什么秘密?!”李岳此刻也知事情非比寻常,不禁急声问道。

蒙面人不答,却打眼望着一旁的白发老者。

李岳便道:“但说无妨,殷老哥与孤亲如兄弟,无事不可知闻。”

蒙面人这才道:“当今皇上可能是假的……”

“什么?!!”一言未了,李岳和殷姓老者齐齐悚然动容,李岳脱口惊呼。

“听起来难以置信是吧!我家主人也是觉得此事干系太大,所以让在下来找大将军……”蒙面人道,停了一停,续道:“据说皇上前些日子离京去嵩山游玩时,碰上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奇怪少年,后来把这少年蒙面带到京城软禁起来,前几日晚上皇上将其招进,正巧碰上刺客闯行刺,真皇帝其实已然驾崩,现今皇中的皇帝便是那奇怪少年……”

李岳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破颜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真亏你编得出这等有趣的笑话。不过犯了对天子大不敬之罪,给人知道可是要诛九族的,哈哈……”

蒙面人低沉一笑,缓缓道:“我家主人刚一听说时也是不信,不过想想这两天皇帝确实有令人生疑之处,故而不敢一笑置之。此事干系太过重大,未查清楚之前声张不得,我家主人命在下悄悄与大将军一会,请大将军设法秘密查个水落石出。倘若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你我两家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以免惹祸。”

李岳沉吟半晌,道:“皇帝居于深,不是轻易见得着的,若孤显得太过上心,岂不启人疑窦……”

蒙面人言道:“大将军误会了,我家主人也不敢请大将军亲自进查探。刑部尚书柳大人向来惟大将军马首是瞻,大将军应该调得动刑部号称天下第一神捕的铁尺老头……”

他说到这里,大将军连连摇头,道:“荒唐,荒唐!铁尺老头一个大男人如何进得后?更不要提查案了。”

蒙面人笑道:“铁尺老头固然进不去,但大将军别忘了他还有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在下听说她小时候还是当今皇后的伴读,有她进后查案,担保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

李岳定定凝视着蒙面人,道:“你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对孤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蒙面人轻笑道:“我家主人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岳不屑道:“凭什么认为孤就一定会手此事?要是出个纰漏,只怕会引来一场祸事。”

蒙面人道:“于私,当今皇帝是大将军的亲外甥,外甥是真是假,大将军势不能不闻不问;于公,皇位落入异姓之手,无异于天翻地覆,大将军家族历代都是朝廷支柱,责无旁贷!并且……”他轻笑一声,道:“大将军也不希望一个英明之君坐在皇位上吧?嘿嘿。”

李岳默然无语,踌躇再四,道:“若不说清楚你家主人是谁,请恕孤无法相信你们的诚意!”

蒙面人停了一停,两手在前比了个手势。

“是他!”李岳立时看懂了,虎躯一震,失声道。

“在下言尽于此,望大将军不要错失这次机会……”说话之间,身形飞退,好似化作一缕有形无质的青烟,一闪一闪隐没于黑暗之中,不见。犹如鬼魅,来去无踪。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2章 漂亮女神捕入查案(下)

清晨时分,晓雾轻笼,旭日将升未升。

六品带刀侍卫王得标在门外值了一夜勤,同往常一样打着哈欠朝自己家行去。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朋友,请留步。”一个娇嫩的声音道。

王得标被吓了一跳,有些恼怒,转过身来瞪着身后的冒失鬼。

只见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这少年长身玉立,身着一袭儒服长衫,银色主体红缎沿边,头顶一方鹅黄文士方巾,两缕黑亮秀发很别致的垂在前,眉目如画,琼鼻檀口,五官致得像个小瓷人,美目流盼,秋波似水,手持一柄白玉骨小折扇,扇手就像是同一种颜色,轻轻拂动之下,真个道不尽的雅俊飘逸,风流倜傥,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美少年笑道:“敢问可是王得标王大哥?请借一步说话。”

王得标是个人,对这类油似的美少年没有好感,瞪眼道:“没看见老子困着么?有话等老子睡一觉起来再说,走开走开。”

“那就莫怪得罪了!”美少年笑吟吟道,手中折扇颤出一片扇影,疾点王得标腹要。

王得标这时磕睡也醒了,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刷”的一下便去拔佩刀……

却不料一只纤纤玉手抢先一步伸过来,他的佩刀才拔出一半,便给硬生生推了回去,紧跟着肋下一麻,已给制住了道,全身再也动弹不得。

按说王得标武艺不弱,纵然敌不过这美少年,也断断不至于一招被擒。一来他此时状态不佳,二来便是轻敌,而美少年却是以有备击无备,是以一招之间便将其制住,干净利落。

美少年带他走到一个僻静处,笑道:“问王大哥几个问题,问完之后自当为你解开道。”

王得标内心虽恨,但在人掌握之中,不得不低头,颓然道:“王某认栽,你要问什么问吧。能说的王某实言相告,不能说的想也别想!”

美少年便道:“前几日王大哥是不是带队软禁着一个少年,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王得标迟疑一下,道:“前些日子皇上游玩回京时,带着个蒙面的古怪少年,命我带一些侍卫兄弟把他好生看管,皇上亲口叮嘱了两件事,其一,不能看他的真面目;其二,不能让他出房门一步。除此之外,王某别无所知!”

美少年冷笑道:“你真的没看过那少年的真面目?”

王得标忿忿道:“我说的你既然不信,还问我那么多干什么!”

美少年冷冷一笑,出指飞快如风,在王得标两肋下各点了一记,而后内力贯注,两只手掌握住他的双肩,十白嫩的指头各依部位掐住他麻筋痛处,交错来回挪拨,反反复复搓弄。

王得标惨呼一声,痛得面孔一阵阵抽搐扭曲,浑身筛糠似的战栗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

“从实招来,那少年是不是长的像个人?”美少年冷笑道。

王得标咬着牙道:“我王某要么不说,说了就必定是真话。说了没看过那少年的真面目!”语气毫不示弱,端的一身硬骨头。

美少年极擅察颜观色,看他确是不知道的样子,便收回两手,微笑道:“那少年现在何处?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王得标缓过口气,道:“自四月初五晚上,那少年被皇上派皇舆接进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前日里一个公公来传话,让王某等人不用再看守屋子了,并把少年留下的一个小包袱拿去中……哼哼,王某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美少年沉吟一下,忽问道:“那少年身上可有什么特别显眼之处,或者与常人不同之处?”

“没什么……”说到这里,王得标猛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事。

美少年见他面色很细微的一动,就清楚他一定想起了什么,笑道:“速速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我有一百种酷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得标怒道:“萧兄弟够意思,讲义气,王某与他是至交好友,我决计不会出卖朋友!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向老子身上招呼便是,老子要是吭一声,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美少年见其恁般决绝,也知不能硬来,笑道:“王大哥误会了,你可知我是谁?”说着,自怀内取出一块铜制腰佩,递到他面前,“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王得标瞧了眼,虎躯一震,奇道:“你是刑部密探?!”

美少年“呋”的一声打开折扇,摇了一摇,微笑道:“人家称我是刑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密探。”

王得标惊道:“哦,原来你就是名扬京城的铁……”

“不错,正是敝人!”美少年“拍”的一下合拢折扇,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刑部在追查一桩案子,可能与你那萧兄弟有关,我们并不是要害他。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得标迟疑一下,道:“萧兄弟别的地方都跟寻常人差不多,单单就是一头短发非常惹眼,另外他身上的装束也很是古怪。”

“没了?”美少年问道。

王得标道:“王某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美少年点点头,顿了一顿,道:“王兄应该懂得我们刑部查案的规矩,你我今日相见之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知晓。”

“我自理会得。”王得标点头道。

“如此,得罪王兄了。请便。”美少年说着,给他解了道。

王得标转身离去,美少年也正欲离开之际,忽闻道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说话之人请留步,听你声音奇特,必非常人,可否让老朽看个相?”

美少年侧首望去,只见出声之人是个满头白发的老瞎子,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旆,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断死断生断天机。不由大感惊奇,问道:“老丈可是说要给小可看相?”

老瞎子嘴角抽搐一下,似乎笑了笑,道:“老朽眼虽盲,但心不盲。只消捏一捏对方的手相,就能预知祸福,断他个**不离十。”

美少年听他说得怪玄乎的,也有心一试,便伸出了左手。

老瞎子咧嘴一笑,道:“男左女右,姑娘请伸右手。”

美少年白玉似的脸上一红,又迅即回复,轻声笑道:“老丈看走眼了,我不是姑娘。”

“我怎会看走眼?我可是个瞎子……”老瞎子意味深长道。

美少年默然一下,她江湖经验老到,知道市井间多奇人异士,眼前这位瞎老头恐怕不简单,便伸出了右手。

老瞎子捧着她的右手捏了好一会儿,嘴里不住的啧啧称奇,面色变得相当古怪,放下手,问道:“姑娘是想听好话呢,还是想听真话?”

美少女道:“当然是真话,老丈但请直言相告。”

老瞎子叹道:“要说姑娘的命相,那是好得没话说,命格大异于常人,主将来紫坤天凤,贵不可言!无病无灾,寿登百龄,福慧双全。贵不可言哪……”

好话谁不爱听,美少女抿嘴盈盈一笑。

“只是,姑娘近日里有一桩劫数……”老瞎子忽然话语一转。

美少女江湖阅历丰富,自然懂得江湖术士通常先说几句好听的,勾起客人的兴趣,再说客人将要大难临头,好讹诈对方钱财。但眼下这算命老道委实透着古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让他算上一算也没妨碍。遂取出一小块银两,放在他手里,笑道:“请老丈明言。”

“老朽有个与众不同的规矩,乃是等老朽的话应验了以后再收酬金,若不应验,老朽焉能昧着良心取人钱财?还请姑娘先行收回,日后应验了再付不迟。”老瞎子道,把银子还了回去。

美少女大奇,世上竟有这般有把握的算命人,便也不推辞,收回银子。

“近日这一桩劫数关系到姑娘一生的转折,姑娘可要听好……呃,此事实难启齿,请姑娘附耳过来。”老瞎子满面神神道道的模样。

美少女听他说的郑重,当下凑过头去,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姑娘近日之内会被人强暴……”老瞎子石破天惊道。

“啊!!”美少女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老瞎子继续道:“但你最终会彻底爱上强暴你的人……”

美少女终于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羞忿欲绝,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玉腕扬处,手中折扇便挥向老瞎子脑门。

老瞎子不知闪避,浑不知死神将至。

折扇将要击中之时,美少女神志一清,心说执法之人岂能滥杀无辜,何必跟这江湖骗子一般见识。忿忿收回手,转身就走。

她说什么也不信老瞎子的话,经这一搀和,心烦意乱,但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之心半点不曾动摇,暗暗打定主意,不入虎焉得虎子,一定得想办法进后查探……

老瞎子伫立在原地,良久不动,喟然叹道:“世人都口口声声说要听真话,可直至今日,还没遇见一个是真心想听真话之人……”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3章 早朝真早

却说坤华内,流苏暖帐的凤榻上,萧若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皇上,皇上,醒醒!该起来上朝了……”皇后在旁轻轻推他,不停唤道。

萧若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瞟了一眼窗外……哇噻!这回更夸张,外面天都没亮!他倒头又睡了回去,嘟哝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哪有这么早的早朝,还让不让人活哪……”

只听得皇后的声音道:“现在都寅时末了,早朝的时辰已经快到。皇上今日可不能误了早朝,就当为了臣妾早点起来好不好?”她软语相求。

“为什么今日就不能误了早朝?”萧若睁眼问道,他经这一折腾,磕睡已醒,只是还不愿起床。

皇后凝白如玉的脸颊飞起两片绯红,欲语还羞,嗔道:“昨日皇上头回留宿中,只怕全皇的人都知道,要是今儿皇上误了早朝……臣妾就没脸见人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萧若闻言哑然失笑,她太过重视脸面,整天端着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架子,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生怕被人背后取笑。不过经过昨儿的销魂一晚,她在自己面前是再也端不起架子了,因为只要一看见她,就难免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诱人模样。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不堪。

皇后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满面猥亵的笑容,哪还猜不到他在转什么念头,含羞嗔道:“皇上……”

“啊,起来起来!”萧若回过神,推被起床,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梳洗,一面调笑道:“现在朕可是为了顾全皇后的脸面才早早起床,皇后怎么补偿朕?”

皇后正在亲自为他穿上龙袍,活像个体贴入微的小媳妇,闻言正欲答话,忽然“喛哟”一声呼疼,娇躯摇摇欲坠。

萧若一惊,一把揽住她的纤纤柳腰,问道:“怎么了?”

皇后满面通红,羞不可抑,周围侍女们无不抿嘴窍笑。萧若这才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疏漏,冲她吃吃笑道:“皇后下面可是疼得厉害?走不得路就别走了。”敢情她昨儿是处子破瓜,私处受创非浅,早晨起来走路都很困难。

皇后含羞带怯道:“皇上,臣妾今晚只怕不能……不能侍候皇上了,饶了臣妾今晚吧!待明日再行……侍寝。”

萧若邪邪笑道:“为什么今晚不行?是不是凤儿那羞处肿起来了?”

皇后大羞,扭着腰肢不依,娇嗔道:“皇上坏,还说呢,都怪皇上昨晚……嗯,讨厌,皇上就喜欢羞臣妾!”说到一半处,说不下去了。

萧若哈哈大笑,乐不可支。让两侍女掺扶皇后去一旁好生歇着。

梳洗完之后,来不及用膳,让个侍女端着两碟点心,等会在肩辇上吃。经过皇后身旁时,见她正满面迷醉的凝视自己。他忽然意动,停下脚步,冲她眨眨眼,然后指了指自己右脸。

皇后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左右扫了一眼,羞急道:“皇上别闹,人家看见!”

萧若笑道:“中都是你的亲密姐妹,看见怕什么!没有皇后的香吻,朕没劲处理国事,嘻嘻!”

皇后不料他竟存心赖上了,没奈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快亲了他一下。

萧若心头大乐,顿时神抖擞,意气风发,大踏步走出门。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夜间寒风扑面而来,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心说要当个勤政皇帝还真是不容易,等过几年我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时,定要把早朝时间大大延后,也让文武百官能睡个饱觉再上朝处理国事……

皇帝出之后,中侍女们围在皇后身边,齐声笑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皇后喜滋滋之色溢于言表,忽然黛眉微颦,道:“从今往后,你们也把称呼改掉,不要再叫郡主了。”

“是,皇后娘娘!”侍女们哄然道。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跪拜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肃容道。

“谢皇上!”文武百官起身,分列两侧站定。

司礼太监莫平高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大殿内便安静了下去,群臣彼此望望,并无一人出来启奏。

萧若道:“众爱卿别不吭声,凡是值得一提的事,都可以拿出来当着同僚之面议一议。”他突然敏锐的捕捉到大将军李岳看自己的眼神与昨日略有不同,好像其间夹杂了点审视的意味,他心头打鼓,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户部侍郎许平宗出列,踱到殿心,双手捧着玉笏遥遥向皇帝一拜,道:“回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讲。”萧若简洁而明了。他知道此人乃是进士出身,能在世家子弟掌控的朝廷站稳脚,殊为不易,据空海介绍,此人可称得上朝廷中少有的明白人。

许平宗恭声道:“启奏皇上,陕西境内大旱,朝廷迟迟派不出赈灾钱粮,眼看饥民就要相聚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届时只怕又是一个川中乱局,局面再难以收拾。敢问皇上该如何处置?”

萧若心下暗怒,道:“为什么不向受灾区派发赈灾钱粮?”

许平宗欲言又止,望向左侧人群。

左侧大摇大摆踱出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臣,乃是许平宗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崔奢,缓步来到殿心,躬身道:“回皇上,国库空虚,无钱赈灾。”他是清河崔氏一门的族长,清河崔氏是河北首屈一指的高门大阀,数百年名门,势力深蒂固,非同小可,在本朝也仅仅略次于四大王族。

萧若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户部尚书一句没钱,其他后果统统不顾,简直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国库空虚,哼!朕看你们家家福可敌国!”他心里这般想,但不能宣之于口,见许平宗似有话说,便强忍怒气,道:“许爱卿有话请讲。”

许平宗便道:“启奏皇上,如今国事艰难,朝廷年年入不敷出,微臣建议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此言一出,群臣一片嗡嗡低语之声。他们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许平宗不论触及谁的利益,都有人跳出来跟他争辩,要是他敢提出削减官员俸禄的建议,只怕当场就会有一大片人弹劾他。

这些情形萧若看在眼里,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上一回朝便要窝一肚子火。缓缓说道:“爱卿请讲。”

“皇上的陵寝建造每岁耗资巨大,微臣想……”许平宗悄悄观察皇帝的脸色,一横心,壮着胆子说下去道:“微臣提议不如……暂停一下,等朝廷渡过这段艰难期再继续修建。”

萧若一听大喜过望,想不到还有这么一项大型工程,他身为21世纪的人,实在搞不懂姬煌小子二十岁还不到,修什么鬼陵寝!不过想想古代皇帝有很多是从登基起就开始修陵寝,倒也算正常。他对那种劳民伤财的东西才没什么兴趣,早停早好。他装作好生不情不愿的样子,道:“这样啊……朕春秋尚轻,还要当几十年的皇帝,修陵寝倒也不急在一时。嗯,既然国库空虚,那就停停。”

“谢皇上!”许平宗大喜,扑通一下跪倒,大呼万岁。他完全没料到皇帝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是因为昨天皇帝表现得大有振作气象,才壮着胆子提出此议,要在以前绝对不敢提出。

群臣又是一片嗡嗡之声,这个提议倒没人跳出来反对。

“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实为我朝之福!”许平宗大声道,他对皇帝渐渐有了信心,顺势道:“微臣斗胆再上一议,既然陵寝能暂时停下,何不把扬州行的工程也停下?两项耗费巨大的工程一旦停建,陕西灾区赈灾钱粮立即便可以派出。”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姬煌那小子喜欢微服游玩也就罢了,怎么还在扬州建什么行,败家真有一套。他佯作不耐烦的样子,挥挥大袖,道:“停停停,行统统停建!”说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个极好的理由,笑道:“朕现在龙虎猛,在后里快活似神仙,哪有心思到处出巡!”

群臣恍然大悟,无怪乎皇帝今日恁般爽快,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

萧若道:“许爱卿既然对赈灾之事如此上心,那这事儿便交给许爱卿全权负责。务必使灾区百姓不受饥寒之害,若陕西又发生民变,朕惟你是问!”

“微臣领旨!”许平宗又惊又喜。

赈灾是个肥差,原本好几人想争领差事,见皇帝迅速下了决断,只得罢了。

萧若道:“哪位爱卿还有事要奏?”

等了片刻,无人启奏,便道:“那就将奏折子递上来,退朝!”转身自殿侧出殿。

群臣跪地相送。许平宗虽心情亢奋,脸上却平静如水,暗自盘算皇帝好不容易转变了情,日后如何将他引入正途才好,否则江山危矣。

萧若离开前殿,忽然停步,问道:“小平子,你有没有觉得大将军今日有点怪怪的?”

司礼太监莫平未料皇帝忽有此问,愣了一下,方道:“回万岁爷,奴才想大将军可能是因为心虚。”

萧若奇道:“怎么个心虚法?”

莫平含笑道:“朝廷迟迟派不出迎击契丹人之将,他身为大将军,但又不愿领兵上战场,所以难免心虚。”

萧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4章 小郡主进为妃?朕不要可不可以

钱得子堆笑问道:“万岁爷,天色尚早,您想去哪?”

萧若自思绪中回过神来,扑哧一笑,道:“去中。”

“好嘞,去中!”钱得子吆喝一声,四个太监扛着肩辇望坤华行去。

到达坤华之时,却见外停了一顶软轿,一众侍女搀扶着皇后自内款款走出,敢情正要出门。皇后见皇帝一下朝就急冲冲赶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嗔道:“皇上,臣妾正要去巡视后,皇上你……”

萧若快步上前,温柔地搀扶她,涎脸笑道:“那朕也去巡视后,嘿嘿!”

“皇上……”皇后娇嗔道,不料皇帝竟存心赖上了,她深深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迷恋,羞涩之余,又觉欢喜欣慰。

帝后一齐上了软轿,帷幔放下,轿子抬起缓缓前行。

原本在后乘肩辇较为方便,但皇后今日下体不适,羞于见人,便特地乘坐轿子。

萧若坐进轿子,帷幔甫一放下,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一把将身旁皇后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芬芳,心怡神醉,笑道:“宝贝儿,还疼不疼?”

皇后象征的挣扎了一下,挣扎不脱,也就静静窝在皇帝怀里,闻言桃腮一红,腻声嗔道:“还说呢,昨晚皇上那么凶,都不怜惜臣妾。”

皇后那双怒挺又极有弹的雪峰在他口厮磨,感触之佳,直欲销魂噬骨,他的嘴巴也移到她的樱桃小嘴上,用舌头把她的樱唇顶开,吸出她的小舌头慢慢品尝。

皇后星目微张,双颊一片晕红,在他怀里水蛇似的扭动,不时发出几声娇媚的轻哼。

萧若好一会儿方吃吃笑道:“哪儿疼,朕给瞧瞧……”

皇后大羞,娇嗔道:“皇上就喜欢作贱臣妾,臣妾不来。”

萧若嘿嘿嘿直乐,也不知为什么,一看见她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就忍不住挑逗她、作贱她,让她圣女般的形象在他怀里彻底崩溃,乐此不疲。

“臣妾要跟皇上来个约法三章。”皇后忽道。

萧若听着一乐,伸指在她凝脂般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笑道:“先说说,朕可不一定答应。”

皇后道:“臣妾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以后凡是在中之外,都不可以对臣妾使坏,给臣妾保留一点尊严。要不臣妾怎么统率后?”

萧若一想也是,看来自己侵犯她不分场合,都使她怕了自己,为维持皇后娘娘在下人们面前的尊严,才想到跟自己来个约定。不过可没那么便宜轻易就答应她,坏笑道:“这事儿倒也好说,不过皇后要怎么补偿朕?”

皇后幽幽道:“臣妾一切都交给皇上了,哪还有什么可给皇上补偿。回到寝之后,皇上想怎么使坏还不是由得皇上。”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欲火就燃烧开来,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声朝轿外叫道:“轿夫,停轿,回转中!”

“皇上……”皇后又羞又急。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了啦!别害怕,朕不会吃了你……”

其实皇后虽是名义上的后之主,但现今后大权仍然掌握在皇太后手中,皇后每日的例行巡视后,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稍微大点的事都得禀报太后决断。

帝后一处处巡视过来,不知不觉已来到慈宁,听慈宁下人说太后已然起床,便相携进请安。

太后端坐于珠帘之后,帝后来到近前,双双拜倒,齐声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康泰。”

“皇儿快进来,让娘好好瞧瞧!”太后朝皇帝唤道,转向皇后淡淡道:“皇后也找地方坐下吧。”

“谢母后!”两人齐声道,萧若便起身走进珠后暖阁,皇后在两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到一旁软椅坐下。

太后冷眼望着皇后行动不便的楚楚姿态,她是过来人,当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鼻孔里轻轻哼了声。目光转到进阁的皇帝身上,拉着皇帝两手,直勾勾冲他上上下下打量,越看唇角笑意越深,笑道:“皇儿气色真是越发好了,神也健旺,为娘看了好开心。”

“全是托母后的洪福。”萧若硬着头皮道,他最怕的就是见太后,太后回这两天,他连每天请安都是能躲就躲。他早发现太后对皇帝无比宠爱,几乎可称得上溺爱,但也正因为当局者迷,对皇帝每一分变化都往好的方面想,反而一直没对他产生怀疑。

太后旁边一个老嬷嬷含笑凑趣道:“太后发现没有,我们皇上近来连孩子气都少了好些,变得英姿勃勃,活脱脱便是先帝少年时的模样。适才皇上进来时,老身一时眼花,还以为是先帝爷显灵呢!”

周围侍女嬷嬷们也笑着连连称是,太后更乐了,让皇帝挨坐在她身侧,上半身偎入她怀里,千般爱怜缓缓摩挲着她的心肝宝贝儿,笑道:“到今天,为娘才觉得我儿真正的长大了,是个少年英主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祖宗显灵!”说着,双手合十,朝虚空连拜几下。

“儿啊,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让娘抱上个孙子?你大婚几年,却一无所出,天下臣民都在议论你,乌七八糟说什么闲话的都有。”

萧若叽咕一笑,道:“母后放心,一年之后,儿臣保管让母后抱上个大胖小子!要不然就算儿臣没用。”心想我夜夜留宿中,勤于播种,要不了多久就能让天仙似的皇后怀上我的骨。想到皇后大腹便便的可爱模样,不禁怦然心动,向暖阁外皇后望去。

正巧皇后也含情脉脉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珠帘间隙处交汇,皇后盈盈含笑,垂下螓首,美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太后看见两人那股子缠绵劲儿,心头大是不快,吭了声,道:“皇儿的身体也大好了,祖宗之法不可废,为娘想给你作主,选个良辰吉日把琳琳娶进来……嗯,就封为贵妃怎么样?”

萧若头皮一阵阵发麻,那小郡主野蛮刁纵,不可理喻,她要进来,自己哪有安生日子好过,嗫嚅道:“母后,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再说琳琳也还小……”

太后打断道:“不小了,好歹也十四五岁的丫头,要放在民间,当娘的都有。皇儿就别这份心,娘会给你一一张罗妥当,皇儿等着入洞房就是了!”说到这里,太后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周围侍女嬷嬷们也跟着笑。

萧若心念电转,迟疑着道:“母后,儿臣看这事儿宜缓不宜急。母后您想,民间虽有传言儿臣痿掉了,但这类风言***会当真的人不多,假如儿臣刚恢复雄风立时就娶小郡主入,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向全天下人承认儿臣以前不能人道?”

太后愣了一愣,道:“这也是个理儿。”

萧若趁势道:“反正这么多年也等了,不争在这一时,过段时日再说也不迟。”他用缓兵之计,拖得一时是一时。

太后想了想,终于颔首道:“那这事就先放一放也好。”转向一个嬷嬷道:“去把那盒千年人参王拿出来。”

嬷嬷恭声应是,转入侧殿,不一会儿回来,小心翼翼捧着个漆木锦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两支一尺有余的壮老山参,枝干已隐隐成婴儿形状,端的世间罕有。

太后道:“这是高丽国主进贡的一对千年人参王,皇儿拿去好好补补身子。”

萧若摇头道:“还是母后留下补身子,好使母后益寿延年,青春永驻。”

太后和蔼笑道:“傻孩子,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吃和娘吃有什么分别,只要看见我儿好好的,娘就比吃什么都开心。”

萧若心下感动,眼睛有些湿润,暗暗朝虚空道:“姬煌兄弟,你虽然不能侍奉你母亲了,但还有我,我会像孝顺我亲妈一样孝顺你母亲!”

他推却不掉,又想自己虽然没什么要补的,倒是皇后昨晚受创不小,又出了血,正该好好补补才是,便让随行侍女收下。

片刻之后,帝后相携出,萧若道:“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就不陪皇后巡视后了。”

皇后立时贤慧的说道:“皇上快去,勿以臣妾为念。这一对宝参回头臣妾会派人送去乾元殿。”

萧若笑道:“送去乾元殿做甚,朕昨晚说了要在皇后的中长住的,你一并带回中便是。”说完,不待她回答,带着几个随从便走。

萧若边走边道:“小得子,我们换便服,再派人叫上赵德鹏,朕要出。”

钱得子答应一声,俨然便取代了空海的位置,笑道:“万岁爷要去哪找乐子?”

萧若没好气瞪他一眼,道:“多事!朕出就一定是去找乐子吗?朕现在可是要励图治的。我们出京城去禁军大营,既然朝廷百官指望不上,朕便要亲手整顿军务……”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5章 微服入军营

华朝实行强干弱枝的政策。京师重地,共有三支大军拱卫,其一是御林军,约四万余人,属于皇帝亲兵,军械装备为全天下之冠,但成员多为世家弟子,数十载承平之下,这些平日最擅斗**玩鸟的公子哥,一旦上战场,能发挥多少战斗力实在很难想像。

其二是城卫军,约两万多人,归九门提督掌管,全部任务便是守卫京城各道城门及城墙,其他的事统统不管,自华朝开国以来,这支军队从未调离过京城。

最后也是最为庞大的一支军队,便是禁军。禁军分两部分,分屯京城南北,通常称为南北大营,编制上南北大营各有二十万雄兵。但现今天下鼎沸,江山不宁,各地时有民变发生,不少锐都被抽调去地方平乱,昨日又被廖柄寒带走两万,眼下南北大营各只有十一二万军队。

近午时分,南大营营寨之外大摇大摆走来三人,一个衣着华美的公子哥,及两个家人服饰的随从。正是萧若一行人。

皇帝要是大张旗鼓来检阅禁军,劳师动众不说,看到的也肯定不是真实的一面,毫无意义。所以萧若三人乔装改扮,仿佛出外踏青的公子哥似的,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营寨之外。

营寨大门处有十几个持枪兵丁把守,虽然其中几人在懒洋洋的打磕睡,几人在聊天,但显然不会让一般人进入军营重地。

萧若随口问道:“你们谁有办法混进军营?”他只是这么随意一问,其实也没报任何希望。

却不料,钱得子立时接道:“万……噢不,公子爷,奴才可以混进去,容易得很!”

萧若一听大为惊奇,军营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岂是一般人进得的?先汉时,汉景帝去军营检阅,都要经过层层通报,让皇帝在营房外等了老半天才进去。一般平民老百姓想进军营,那是绝无可能。萧若狐疑道:“可不能表露朕的身份。”

“用不着表露,看奴才的!”钱得子见皇帝似有不信之色,越发得意非凡,要在皇帝面前露一手。

三人走近营寨大门,兵丁们发现了这三个不速之客,领队的大胡子喝道:“干什么的?快些滚开!哪家的公子哥,恁般不长眼,军营也是好逛的吗?再不滚远些拖你们进去吃一顿板子。”

赵德鹏听此人出言不逊,辱及天子,就欲上前教训与他。被萧若一把拉住,见他微微摇头,只得作罢。

钱得子陪笑道:“哟,这位军爷好威风!失敬失敬。我家公子爷爱四处找乐子,可还从未进过军营,想进军营里去逛逛,还请行个方便。”

大胡子瞪眼叱道:“混帐!军营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瞎逛,走走走,有几远走几远!”

钱得子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锭足有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笑道:“军爷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军爷们喝茶。我家公子爷对钱财向来不在乎,关键找个乐子,还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

银元宝在阳光照下闪闪发光,十几兵丁全围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他手中银元宝。他们一月饷银才区区一两七钱银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大锭银两。

大胡子气焰顿时矮了下去,抓抓脑袋道:“这……不太好办啊兄弟,要是给当官的知道,我们搞不好要挨板子……”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钱得子笑道:“我家公子爷进去逛一圈就会出来,要不了多少时辰,而且……我家公子爷素来慷慨大方,军爷们行个方便,回头我们出来之时,必将再以一锭大银奉谢各位。”

“当真?”兵丁们乱轰轰道。

钱得子笑道:“我家公子爷从不说戏言。”

兵丁们七嘴八舌商量了几句,最后,大胡子道:“那好,放你们进去,不过要快些出来,否则出了事我们可不管!”

“多谢各位军爷了。”钱得子含笑把银两递给他们。

兵丁们便移开拒路木桩,让三人大摇大摆走入军营。

在皇帝面前显露了一回本事,钱得子洋洋得意,转头却见皇帝沉着脸,目光中杀机隐隐,他心头一寒,搞不懂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萧若万万想不到禁军军纪如此溃散,照这般看来,那不是只要出点银子贿赂一下,任何人都能进入军营重地?——包括敌人!这还了得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大开杀戒,将**无能的将领、见钱眼开的士兵统统杀个光,以正国法!

京师禁军尚且糜烂到这般田地,地方上的驻军可想而知,他终于明白两三万契丹铁骑为何能纵横河朔,如入无人之境。朝廷不像朝廷,军队不像军队,这样下去,不消几年,华朝看似庞大的基业就会土崩瓦解,绝无幸理。

他深深吸了口气,波澜起伏的心绪稍稍平复,思路便回复清明。过错在于将领带兵无能,造成军纪溃散的将领,罪不可恕;而那些私收贿赂的士兵罪过却不大,在这种军队里,只怕无论换哪个在守门,都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真能将全军杀光不成?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三人一路走来,只见营房林立,校场宽阔,但士兵们三三两两一片散慢情形,赌博的赌博,聊天的聊天,哂太阳的哂太阳,洗衣物的洗衣物,打架的打架……就是没有练的。见他们三个不相干的人走来,也不加查问,似乎早已是司空见惯。

萧若感觉似乎来到了菜市场,简直哭笑不得。揪着一个士兵,问道:“你们当兵的怎么不勤加练?”

这士兵白他一眼,一副“你新来的吧”表情,道:“什么练?我们前天才刚练过。”

萧若彻底呆掉了,什么叫前天“才刚”练过?!这话怎么听着怪新鲜的。

萧若的怒火已快到失控的边缘,道:“你们的将军是谁,此刻在哪里?”

“喏!”士兵伸手一指,露出个怪怪的笑容,满脸龌龊。

萧若无暇领会他笑容的含义,三人便顺着他所指,来到一所高大的营房之外,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倾而又近了些,听得更是清楚,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呻吟声,似爽快也似痛苦,另有男子低沉的喘息声,敢情里面正上演一出激情大戏。

“奴家要死要死……要……啊!将军好猛,饶了奴家……啊,将军你真坏……”

“小浪货,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老子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嘿,这一下真带劲……”

“嗯嗯……将军好猛喔,奴家受不了了……”

“你说,老子是天下第一猛男!”

“将军好坏,这种话犯忌讳。将军是天下第一猛男了,把皇帝放哪?”

“嘿嘿,当今皇帝是个二尾子,放着后三千佳丽不能享用……要换了是我啊,嘿嘿……”

萧若当即就气炸了,二话不说,“砰”的一脚踢开房门……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6章 皇帝手刃逆将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叫一脚踹开……

屋内床上行云布雨的一对男女吓了老大一跳,正不知哪头来的事儿,男的那话儿当场就吓得软掉了,他伸手抓过一块布掩住下体,连滚带爬翻下床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公子哥及两个仆从,他怒火万丈,直气得头脑发昏,人都没看清,便暴跳起来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打扰本将军的好事!活腻味了……来人哪,把这三人拖到法场当奸细乱棍打死!!”

“混帐!你看清楚面前站的是谁?”赵德鹏喝叱道。

这将军稍稍冷静了一点,凝神一瞧……顿时面色大变,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连连叩首道:“皇上恕罪,末将不知圣驾来军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话之间,又自己掌嘴,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噼噼啪啪作响。

萧若冷冷道:“你是该死,不过不是因为未曾迎驾,朕微服来此,原也怪你不得。但你身负管理训练士兵之重责,竟尔大白天在营帐内宣,使全军军纪败坏至斯,罪无可恕!”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这将军拼命磕头求饶,头也不敢抬。

“另外,朕还想问一句,”萧若哧哧冷笑不住,眸中寒芒隐现,“你说当今皇帝是个二尾子,放着后三千佳丽不能享用……要换了是你,你想怎么做?!”

这将军顿时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从头顶凉到脚底,颤声道:“末将不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末将乃唐王府的李彪,请皇上饶末将一条狗命!”

钱得子凑到皇帝耳畔,小声耳语道:“万岁爷,这李彪是唐王李氏家族中人,按辈分算,是大将军李岳的堂弟,不好轻易降罪。”

李彪官职为后将军兼兵部主事,录属兵部,拥有掌管训练士兵之权,但无调兵之权,除非接到朝廷旨意。也算得上一位重臣。

萧若冷哼一声,即便此人是李氏一族的人,也决计不能估息,今日非杀一儆百不可,不然无以向天下人展示皇帝重整朝政的决心!他扭头道:“赵副统领,还等什么,将此人拿下就地正法!”

赵德鹏恭声应是,一个箭步前冲,两手并出,闪电般扣住李彪双肩,正欲发力……

李彪心知今日之事绝无可能侥幸,临死关头,见皇上一行几有区区三个人,他一时间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倏忽站起身,抡起双拳将赵德鹏逼退,朝屋外厉声大喝道:“我军将士听令!将这三个冒充皇帝的奸细拿下,本将军重重有赏!”

局面演变之快,让营房周围看热闹的将士们不知所措,有的将士慑于李彪多年来的积威,一听号令,下意识便拔刀冲上前。

钱得子尖声喝叱道:“你们谁敢冒犯圣驾,难道就不怕诛灭九族?!”

冲上前的将士们身躯一震,霍然清醒,彼此望望,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此时,屋内赵德鹏与李彪已然打在一处,但见人影交错,劲风纵横。

赵德鹏手持一柄钢刀,刀光霍霍,寒锋如雪,招式凝重妙;而李彪武艺也自相当不凡,光着身子与赵德鹏对攻,两掌带起劲风呼啸,扑面有如刀割,虽略略处于下风,但赵德鹏想拿下他,也绝非易事。

李彪一面打斗,一面不停地冲房外将士怒吼。将士们虽没见过皇帝之面,也不知这公子哥是不是真皇帝,但谁也不想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加入战团,何况李彪平日私德甚坏,很不得军心,关键时刻没人愿为他赌上命。

萧若生恐久拖生变,缓步走上前,自李彪散落的衣物中拣起一把匕首,拔出外鞘,悄悄踱到李彪身后,等待机会。

激战中的两人注意到了他,李彪不得不分出一份心神留意他,赵德鹏则全力进攻,欲给他创造机会。

蓦地,萧若突然揉身疾进,手中匕首带着一道寒光,“噗”的一声轻响,刺中李彪肋间……

但,匕首将其肌肤刺得凹下去半寸,便顿住了,怎么也刺不进去!萧若也呆住了。

“哈哈哈哈……”李彪仰天一阵狂笑,道:“小娃娃,你还嫩了点!老子一身横练硬功,你那点劲道岂能伤得了老子!哈哈哈……”

便在此时,萧若忽觉丹田中如意神功真气沿经脉而上,灌入右臂,最后凝聚于匕首锋尖,顿时锋尖所触敌人肌肤上的护身硬功土崩瓦解,打开了一个小缺口,匕首顺势推进李彪腹内……

李彪狂笑之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望着后腰直没入柄的匕首,凄厉惨叫声中,一头栽倒在地下,抽动几下,即便一命归西。

按说萧若眼下体内的如意神功内力还很弱小,决计不能与李彪数十年来苦练的护身硬功相提并论,但他的护身硬功遍布全身,而萧若的内力却凝聚于锋尖极细微的一点,故而能将其击破。如同大象虽强,皮虽厚,但一枚绣花针却能轻易扎进去一样。

萧若惊魂甫定,喘过一口长气,暗叫侥幸,今日能手刃此贼,还多亏沾了皇后的光。他不急不徐走到门口,脱下儒服外衣,露出一身绣有云龙之纹的皇帝便服,昂然面对营房外拥聚过来的大片将士,朗声道:“逆贼李彪冲撞圣驾,已被侍卫副统领赵德鹏当场格杀,与尔等无关。尔等当中若有逆贼李彪的同党,尽管站出来!”他神威凛凛,喝声响彻四方,如同春雷炸响。

将士们哗啦啦跪倒于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军营中几个副将偏将胆战心惊跪倒在皇帝身前,深深顿首,颤声道:“末将叩见皇上,李将军……噢不,李彪逆贼与我等毫不相干!我等忠于皇上,忠于朝廷,绝无异心,请皇上明鉴!”

大局已定,萧若悬着的一颗心方始完全放下,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道:“几位将军请起,李彪逆贼违反军纪法度,在军营内私藏妇人,叫朕当场逮住,自知国法难容,所以才临时起意犯驾,与几位将军无关。”

“谢皇上!谢皇上!”这几个将领大喜过望,连连叩谢,这才战战兢兢站起身来。他们都猜得到皇帝是怎么混进军营的,提也不敢提这事,提出来人人都逃不过松驰军纪之罪。而皇帝打定主意只诛首恶,要较起真来,这军营里恐怕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罪,总不能统统诛杀吧。

萧若道:“派人禀告大将军与丞相这里发生的事,至于接替李彪的人选……请大将军举荐。”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对世家大族逼得过急只怕会激生祸乱,现在还不是跟李家彻底摊牌的时候,所以特让大将军举荐接替的人选,反正最终决定权还在自己手里。

几个将领依令吩咐下去。

萧若沉吟一番,道:“通告南大营全军将士,朕此来要检阅我军将士的武艺,等会在校场上来次比武打擂台。凡校尉以下兵士都可以上场比试,朕亲自仲裁,优胜者不但朕重重有赏,还破格提拔他为将。”

消息迅速传开,南大营内整个沸腾了,将士们人人神振奋,喜笑颜开,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万岁,众人不约而同大呼:“万岁万岁……”一声接着一声,声震云霄,响彻四野,枝头鸟雀给惊得扑扑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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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7章 军营比武较技(上)

军营内校场占地广大,以萧若的21世纪眼光来说,足有几个足球场并排那么大,地表严实平整,四周摆了好些兵器架。四下里人山人海,万头簇动,几乎整个南大营的兵士都围了过来,有的想露两手,碰碰运气,更多的人自知轮不上自己,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当然,一睹天子风采也是人人都打心眼里期盼的。

萧若大大咧咧坐在点将台上,几个将领站在他周围,不时偷瞧皇帝的表情,唯恐皇帝有什么不满,那他们的前途就大大不妙。

萧若一声令下,鼓声隆隆,比武正式开始。

以校场之大,足够容得下数十人同时上场较技,自有军营官员划定一块块单独的区域,好让三十四人同时上场,捉对儿厮杀。

士兵们踊跃上场,有的以木刀木枪对杀,有的徒手相搏,败了的便退下,想挑战的继续上,胜者胜了三场便可在一旁休息一阵子。整个校场此上彼下,井井有条。

但见场中人影腾挪,刀来枪往,劲风激荡,喝叱呼疼之声不绝于耳,打得好生热闹。

约半个时辰之后,上场之人渐渐稀少,此刻能站在场上的俱是强者中的强者,敢上前挑战的越来越少。待每块区域都只站着一人,无人再上场时,皇帝便让他们自行捉对儿厮杀,败者下场,胜者继续打。直至最后剩下四人。

皇帝招四人到点将台下来,四人狂喜难禁,神情激动,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施展中抱负!

四人一字并排跪倒在台前,齐声道:“小人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道:“四位壮士免礼。”

“谢皇上。”四人站起身,垂目下视,并不敢仰望天颜。

萧若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一遍,道:“最左边那位壮士,抬起头来。”

左边之人犹豫一下,便抬起了头,只见此人三十余岁年纪,浓眉大眼,身体壮硕,剽悍之气外露。

“你叫什么名字?”萧若柔声问道。

这人大声道:“回皇上,小人名叫秦义。”

萧若沉吟一回,问道:“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秦义激动得面孔发红,洪声道:“小人将率兵奋勇向前,与敌决一死战,以报君恩!”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将士人群中一片喝彩叫好之声。

萧若目光微微一凝,道:“假如打不赢呢?”

秦义停顿了一下,大声道:“回皇上,假如打不赢我便豁出命与敌死拼!只有战死的秦义,没有逃跑的秦义!”人群中又是一片轰然叫好声。

萧若微微点头,是一员猛将,但失之过刚,过刚则易折,难以独挡一面。道:“第二位壮士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第二人抬头来,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中等身量,皮肤白晳,面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道:“回皇上话,小人名叫南昱。”

萧若问:“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他突然觉得自己像21世纪大公司的人事部经理,面对他们这些应聘人员反复提出相同的问题,感觉不错的说。

南昱毫不犹疑,立时硬梆梆答道:“皇上要小人怎么做,小人就怎么做,小人只知听命行事。”

萧若笑道:“假如朕胡乱指挥,甚至要你去送死呢?”问话很是尖酸刻薄。

南昱依旧想也不想,便断然道:“小人只知依命行事,从不问命令对错。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真让小人去送死,小人便去送死!”

萧若心里有底了,这人是个老滑头,pass,下一个。“第三位壮士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第三人便昂起头,只见这人是个彪形猛汉,身高九尺有余,身体阔,手脚肌纠结,满面虬髯。闻言便瓮声瓮气答道:“俺叫大憨。”

萧若笑道:“你姓什么?”

大憨抓抓脑袋,咕哝道:“俺……没有姓。”周围人群好一番哄堂大笑。

皇帝身旁一个将领陪笑道:“回皇上,此人确实没有姓。他本是个孤儿,小时候爬进军营偷东西吃,被兵丁捉住,当时有个将军看他生的一副好骨骼,便让他在军营里干杂活,混口饭吃……长大之后也一直在营内当兵。旁人都管他叫大憨,确实没有姓。”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8章 军营比武较技(下)

萧若点点头,照样问:“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大憨呆了呆,不停地抓脑袋,满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道:“俺……不知道。”周围众将士又是一片轰笑。

萧若也乐了,适才比武时便留意了此人,此人天生神力,挥舞起两只沙钵样大的拳头,寻常士兵都近不得身,只要好好陪养,异日怕不是个战场万人敌。微微笑道:“好,大憨,朕喜欢你的直爽。你想不想有姓?”

大憨一挺道:“想,大憨做梦都想有姓!”

“只要异日你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朕赐你国姓——姬!”萧若道。

大憨这一喜非同小可,扑通一声跪倒,“谢皇上,谢皇上!俺大憨一定拼命杀敌立功。”周围人群一片嗡嗡低语声,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皇帝恩赐国姓可是难得的殊荣。

萧若转向最后一人,道:“你也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最后这人矮小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气度沉稳,目光炯炯,满脸悍之色。抬头道:“回皇上,小人名叫柳长风。”

“假如让你统兵与契丹鞑子交战,你会怎么做?”

“守。”柳长风答话简洁明了。

周围众将士登时大哗,纷纷指责柳长风胆小如鼠,是个懦夫是个孬种没长卵子云云。

旁边几个将领人人面色一变,一人喝道:“柳长风,你说什么鬼话,还不速速退下!”

萧若摆摆手,吵闹声迅速安静下去,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守法?”

柳长风道:“回皇上,游牧民族全部都是骑兵,人人骑双绝,而我朝步兵强骑兵弱,若不能集中压倒的优势兵力,与契丹鞑子打野战实乃下策。因为契丹人若败,便会仗着马快骑术好,跑得无影无踪,损伤有限;而我军若败,往往便是全军覆没之局。”他不急不徐缓缓道来,显得头脑冷静,思路清晰。

萧若嘴角牵拉出一丝笑意,道:“那你认为该怎么做?”

柳长风道:“若小人为统率,便会以城市为依托,防守为主,示弱于敌,麻痹敌人,耐心寻找战机。一旦机会来临,便使计将敌军逼入绝境,予以全歼,一战而竟全功!”

一番话说完,四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望着皇帝。

“好,好,好!”萧若拍手连连叫好,笑道:“战国时赵国名将李牧,便是以此计一战击破代北诸胡。柳壮士可曾学过兵法?”

饶是以柳长风的沉稳,到此时也禁不住露出喜色,被大多数人嘲笑的时候却得到皇帝的慧眼赏识,这是何等的荣幸,看来自己要时来运转了。恭声道:“回皇上,小人零零碎碎看过一些兵书,最喜欢的是兵圣孙武的《孙子兵法》。”

萧若更喜,扬声道:“四位壮士听封。”

四人连忙并排跪在点将台前,屏气倾听,只听得上方皇帝朗朗说道:“命秦义、南昱、大憨三人为裨将,各领一部兵马,封柳长风为禁军南大营副将,辅佐南大营主将训练兵卒、整顿军纪。”

四人大喜过望,高声连呼:“谢主隆恩!”他们中职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小校,一下子提升为裨将副将,实无异于一步登天。

皇帝周围几个将领们心里不舒坦,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大削落了他们手中的权力,他们相互递个眼色,就欲一齐开口劝阻……

萧若忽然半开玩笑道:“你们几个听好,朕对你们寄以厚望,给朕好好整顿南大营的军纪。要是朕下次微服来检视时,又给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大营,朕就把你们统统打回原形!”

四人齐声称是。

皇帝周围的几个将领骤然一惊,突然意识到他们几人都有罪在身,皇帝没降罪于他们已是感恩不已,哪还敢罗哩八嗦,不约而同将正欲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皇帝扬声道:“今日不管有没有上场比过武的,凡是南大营的将士,统统有赏!”

将士们大喜,齐声高呼万岁,欢呼声如春雷乍响,连绵一片,此起彼伏,只震得房顶泥灰簌簌而下。

萧若看在眼里,暗暗喜慰,心道:“士气可用矣!今日收获不小。”转头道声:“摆驾回……”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09章 皇帝一口,皇后一口

回途中,萧若吩咐道:“等会派人抬银两来南大营犒赏全军将士……嗯,每个士兵赏银二两,将官级的每人五十两,校尉级的每人十两。从朕的皇银内帑中拨。”

钱得子与赵德鹏对视一眼,钱得子小心翼翼道:“万岁爷,那这一下犒赏要花去三十余万两银子,而内库中的存银统共也只有七八十万银,这……”

萧若微微一笑,“无妨,值得,就这么办。”眼下正是让将士重新对皇帝竖立信心之时,可不能吝啬。

皇帝下了决定,钱得子便不出声了。

萧若对皇事务的了解日益加深,所谓皇银内帑,也称皇帑,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房钱。因国库的钱并不等同于皇帝私人的钱,皇帝要动用国库里的钱,必须先跟大臣们打商量,要是群臣反对,户部尚书硬顶就是不给,皇帝也无可奈何——当然,暴君不在此限。

而皇银内帑则完全是皇帝私人的钱,不管怎么花,都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并且代代相传,新皇帝登基时,继续上代皇帝江山的同时,连皇银内帑也一并继承,每代或增或减,一般存放在内库。到姬煌手上时,他把皇银内帑分成两份,明的依旧放在内库,只有七八十万两,暗的一份则悄悄藏了起来,钥匙归最宠幸的太监空海保管,旁人一无所知。

萧若假冒皇帝那晚,空海提出将皇帝的私房钱据为己有,萧若完全没在意,当即满口答应,以为那不过是荒唐皇帝偷存的几个小钱,这几天了解情况之后才知不对,敢情空海竟想趁机将暗的那一份皇帑私吞,那可是数代皇帝积攒下的财富,其数额之大,据传是内库存银的无数倍!

如今,唯一知道那笔皇帑下落的两人,姬煌已死于非命,空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笔巨大的财富再也没人知道藏在何处,致使萧若现今只能动用内库里那一小部分的皇帑,很快就会捉襟见肘,他也是刚知道原来皇帝也会缺钱,尤其内库中又去掉三十万两银子时,还真疼了一下。

默然一会儿,钱得子凑趣笑问:“万岁爷,您是不是打算让那四人领兵迎击契丹人?”

萧若一笑,转向赵德鹏道:“赵爱卿说呢?”

赵德鹏恭声道:“依微臣看,不会。因为他们的资历威望都不够,一下子提拔太高,底下将士只怕不会心服,微臣倒觉得万岁爷似乎有意培养他们。”

萧若笑道:“赵爱卿深知朕意。不过另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缺乏带兵经验,还不能委以重任。故而让他们从裨将副将做起,看他们日后的表现。”

“万岁爷圣明!”钱得子笑道,“那万岁爷想让谁领兵出征?”

萧若横他一眼,笑骂道:“让你领兵出征你干不干?”

钱得子发窘道:“万岁爷笑话奴才了不是,奴才只知道服侍万岁爷,到战场上恐怕要吓得尿裤子!”

皇帝与赵德鹏哈哈大笑。

回到中,皇后在两侍女搀扶下盈盈拜倒相迎。

萧若赶忙冲上两步,一把将皇后扶起来,怜惜道:“朕的好凤儿,以后在中就别跟朕行礼了,你我夫妻之间客气啥呀?瞧你这样子朕看着怪难受的。”

皇后凤目含春,微微一笑,道:“臣妾感谢皇上的宠爱,但尊卑有别,礼制不可废,要是臣妾都带头不守礼制了,后里人人效仿,岂不是要乱套。况且,臣妾也就是今日行动不便……”说到这里,她不由面泛桃花,娇艳欲滴。

萧若怦然心动,一把将皇后揽进怀里,坏笑道:“皇后哪里不方便?朕给看看,朕可是医国圣手哩!”

皇后娇嗔道:“皇上……”

萧若大乐,笑道:“好好,现在不看,待晚上朕在床上给皇后疹治……开膳开膳,朕在外跑了一下午,饿死了。”

皇后连忙吩咐侍女们传膳,皇帝都说饿死了那还了得。

轻眼间热腾腾的珍馐美肴端上桌,皇后玉手指着皇帝面前的一大钵热汤,道:“这一道仙鹤八宝汤是今晚让御厨特地为皇上做的,切了好几片千年人参王下去,皇上要多喝点,好好补一补龙体。”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好补的,这些天当皇帝,餐餐吃的是山珍海味,甘肥八珍,再进补都要流鼻血了,笑道:“朕不需要补,倒是皇后昨晚受创不小,还出了血,正经要好好补补才是。来,坐朕怀里来!”朝皇后招手道。

皇后美艳高贵的俏脸上绯红一片,秋波流转,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肢不依,娇嗔道:“皇上坏,就知道欺负臣妾,臣妾不来……”

萧若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几曾见过皇后恁般妩媚娇态,不由心头一阵阵紧。这绝世美女昨晚摆脱了少女的青涩,正以惊人的速度走向成熟,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满溢美感,仪态万千,风华绝代,让人目眩神迷,心弦颤动,不知不觉中迷溺其中,不可自拔。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了。

萧若嘻嘻一笑,涎着脸道:“皇后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假如在内皇后耍赖不听朕的话,那等出了中时……嘿嘿,朕也不会客气的。”

皇后又羞又急,这才款款起身,轻移莲步,娉娉婷婷走到他身旁,似乎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萧若老实不客气,张开双臂,一把将皇后软绵绵的娇躯抱进怀里,顿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皇后只发出“嘤咛”的一声娇啼,霎时红云满面,乖乖坐在他双膝上。

萧若心头大乐,只觉怀中玉人娇躯柔若无骨,衣内透出的幽幽清香直沁入心肺,弹十足的香臀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在诱惑无穷,在在惊心动魄。萧若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从来便经不起女人勾引,跟怀中天仙似的皇后肌肤一磨擦,欲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下身那龙又蠢蠢欲动。

皇后立刻便感觉到了他鼓胀中的欲望,不禁又羞又怕,娇呼道:“皇上不要!饶了臣妾今晚,待明晚臣妾再给皇上……侍寝……”

萧若强自压下满腔欲火,伸手用匙子舀了一匙子仙鹤人参汤,送进自己嘴巴里,见皇后一副既安心又略带失望的表情,突然凑下头去,吻住了她花瓣般娇嫩的红唇,将半口汤渡进皇后嘴里去,方抬头笑道:“我们一人一半,都补一补。”

皇后给他挑逗得娇羞不堪,粉脸红得像西天的晚霞,几乎能滴出水来,周围侍女们一个二个抿嘴窃笑。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0章 皇后今晚能不能来

如此这般,萧若每喝一口汤,便以嘴对嘴渡一半给皇后,后来嫌麻烦,索让侍女们喂到自己嘴里,有时是汤,有时是菜,他无一例外地与她一人一半。

皇帝皇后就这般吃的不亦乐乎,香艳刺激,皇后一开始还象征的在他怀里扭动一下,以示抗议,到后来只知启唇相应,满面既是迷醉、又是幸福之色,痴痴地望着他。

这顿香艳绝伦的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到最后,也不知是人参汤效用太好,还是因吃法太过刺激,萧若浑身燥热,身上不住的出汗,好似体内一团烈火无处喷发。

皇后白玉似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柳腰不安的扭动,似馨似兰的体香越发浓郁。便让侍女们在旁边打扇子,见皇帝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泛红,抢先一步说道:“皇上,要不要招哪位妃子妹妹来寝侍?”

萧若神志一清,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笑道:“不要,有皇后在朕的身边,朕永远想不起其他女人。”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基本上可以归入甜言蜜语那一类。

皇后对情话完全没有免疫力,听了只觉一阵窝心,心神俱醉,甜甜一笑,也不再多劝。

萧若让太监搬折奏来,就在中批阅。

皇后大感欣慰,吩咐中侍女们不可大声说话,自己在一旁亲自为皇帝磨墨,又是一副贤慧恬静,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端庄模样儿。

可是她又怎知道皇帝转的什么龌龊念头。萧若身为21世纪的人,知识之丰富,远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皇后所能想像的。皇后昨晚刚处子破瓜,今晚无法侍寝,他怜惜皇后,不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虽欲火上冲头顶也不会勉强。但……皇后私处不能,还有后庭呀!要是今晚再把她后庭花也开苞,那就太完美了。假如直说出来,估计皇后会受不了那个刺激,十有**成不了事,还是要想办法慢慢引诱——他不把皇后美绝人寰的娇躯占有个通通透透,是不会死心的。

萧若悄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下流念头,思虑良久,始终没有良策,当真是一筹莫展。渐渐的,注意力回到看的奏折上来。

萧若当然不敢碰毛笔,他写钢笔字、圆珠笔字还马马虎虎,要是用毛笔写字,自己看了都会晕倒,姬煌小子写字再烂也肯定烂不过他,一用毛笔写字非露馅不可。

所幸他如今是皇帝——皇帝有权不做任何事!皇帝不愿费神看奏折时,自然有人为他读出来,皇帝不愿提笔时,也自然有专门的柄笔太监为他代笔。

于是乎,萧若便一本本打开奏折看,看完之后随手一扔,说一两句批语,自有柄笔太监持御批朱笔帮他写上,完全不用他那份心。

没过多久,有门外太监来报,“启禀皇上,陈王殿下在外求见。”

萧若心念微微一转,道声“宣”。太监应是,躬身退出去传唤。

空海曾跟萧若介绍过,姬煌共有一兄一弟,兄长名叫姬伯燂,是先皇早年和一个女所生,天生有些口吃,但禀憨厚淳良,喜好医术,常身着便服在京城街市间为贫民免费看病。他虽是皇长子,但按“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幼”的古制,皇位最终落到皇后所生的嫡皇子姬煌身上,他只受封为雍王。

弟弟便是这个陈王,大名姬煊,系先皇时的赵贵妃所出,算来与现今皇后赵凤儿还是表姐弟,为人放荡不羁,风流成,号称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曾有在一家妓院里厮混两个月没出门一步的记录,小时候与荒唐任的姬煌甚是相投,没少一起干过偷香窃玉的勾当,但自从姬煌阳痿之后,对他这风流弟弟便日渐疏远,大概是缘于自卑心态。

皇后既是陈王表姐,又是他的嫂子,所以仍旧端坐在皇帝身旁,不须回避。

转眼间,身着黑蟒衮袍、头戴王冠的陈王姬煊怒气冲冲走进来,头发散乱,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年龄比皇后稍小一点,生的五官清秀,眉宇间与皇帝有些相似。

陈王来到帝后面前,俯身跪倒,高声道:“臣弟姬煊,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萧若语气冷谈道。既然姬煌小子本身就对他这弟弟相当疏远,自己就更犯不着对他多亲热,别要被姬煌这同胞弟弟瞧出了自己的破绽。

陈王便爬起身,正欲开口。皇后微微一笑,弧犀微露,道:“煊弟,你怎么搞成今日这副狼狈德?”

面对皇后,陈王忿忿之色立时褪去不少,老脸一阵发烧,羞惭道:“皇后表姐别提了,今回我丢人丢大了!”说到这里,转头朝门外叫道:“把那小贱人带上来!”

就见两个太监挟着个五花大绑的少女进来,这少女美眸桃腮,姿色不俗,衣裳上多有撕裂处,一进便死死盯着陈王,眼中满是倔强不屈之色。

两太监把少女拖到陈王身旁,让她朝帝后跪下,便躬身退下。

陈王冲皇帝道:“就是这个小贱人!上个月皇兄将她恩赐给了臣弟,可到了王府她却死活不从,臣弟是好话说尽,还答应将来她要是给臣弟生了孩子,便立她为侧妃……臣弟跟她足足僵持了一个多月,到今日终于忍无可忍,趁着酒兴要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强行上了,哪晓得这小贱人便跟我玩命,疯了似的乱抓乱咬,皇兄看看……”他说着,伸手翻下衣袍领口,只见颈脖处几道红红的血痕,显然是被女子指甲所抓,“就是叫这小贱人抓出来的,臣弟身上还有好几处!”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1章 美丽而危险的女神捕

皇后听了,似笑非笑白了皇帝一眼,笑道:“有这种事,臣妾怎么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皇上乾元殿的吗?”

萧若原本正欲答话,听了她这话骤然一惊,正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皇后听说皇帝拿女当礼物送人,只是略带嗔怪的这么一说,其实撒娇的成份还更多一些。

萧若听来却满不是那么回事,虽说后女太多,皇后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她这无意中的一句话立时使他心生警觉,他完全不知道上个月姬煌小子有没有送个女给其弟,这等细琐小事空海在时也不可能提起。假如陈王是别有用心,有意编造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来试探自己呢?自己要一不留神承认了,当场得露馅!但倘若真有这么回事儿,自己却矢口否认,也铁定会启人疑窦……

他脑中飞速转念,面上却一毫不动声色,很快便有了对策。绷着脸哼了哼,一副不耐烦的神气,冷冷道:“你事儿真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他一个两可的回话,不管陈王是不是真来试探自己的,这么一句都能推脱过去。

陈王见皇帝冷淡如斯,碰了一鼻子灰,呐呐道:“要不是这小贱人是皇兄赐给臣弟的,臣弟早把她剁碎喂狗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臣弟把这小贱人还回中,算我怕了她还不行么!”言及此处,见皇帝仍然没什么表示,便颓然拜别道:“臣弟告退。”

“来人,送陈王殿下出。”皇后吩咐下人们道,自己也在左右侍女的搀扶下起身相送。

陈王埋头下拜之际,唇边一丝冷的诡笑一闪而逝。而当他起身看见皇后行动不便的模样时,身躯微微一震,便如口挨了重重一击,痛苦得脸上五官一阵抽搐扭曲,赶忙转过头去,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腔调道:“谢过皇后表姐。”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去。

陈王走后,那少女似乎紧绷的神一松,全身瘫倒在地下。皇后恻隐之心大生,让一个侍女带她下去安顿。

陈王前脚才走,又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铁寒玉铁姑娘请求觐见。”

皇后喜道:“快快有请。”说完,又向皇帝笑道:“皇上,寒玉姐姐是臣妾小时候的伴读,我们亲如姐妹,她时常会进来看望臣妾。”

萧若听了点头微笑,也不在意,翻开御案上的奏折子,继续凝神阅读。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引着个年轻少女进来,只见这少女大约二十岁上下,生得皓齿星眸,貌美如花,肌肤胜雪,身段儿曼妙高挑,两条玉腿修长健美,曲线玲珑,极为透人,是个少有的出色美女。她更有种与寻常柔弱女子迥然不同的气质,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英姿飒爽。

萧若看得一呆,没看到皇后的闺中秘友竟是这么个英气勃勃的美人儿,不由多看了两眼。

铁寒玉姑娘进来之后,如水秋波不经意间在皇帝面上转了几转,不露声色,来到近前俯身跪拜,道:“微臣铁寒玉,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声音娇脆圆润,甚是悦耳。

萧若微觉惊疑,她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自称“微臣”?他正犹豫间,皇后已走上前,亲自托着她两手把她扶起来,很亲热的笑道:“寒玉姐姐快快请起。”说罢,纤腰扭转,朝皇帝笑道:“皇上还不知道吧,寒玉姐姐可不同于寻常弱质女流,她如今是刑部秘探,年纪轻轻就已成了正六品的官儿,臣妾好生羡慕呢!”

萧若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姑娘也是个官儿,难怪自称微臣。他望着她这如花似玉的臣下,忽感一阵不自在。他是做贼心虚,就如同21世纪犯了法的人、一见警察心里就发虚一样,他如今是名符其实的窃国大盗,遇见刑部秘探难免感觉不自在。

萧若朝铁寒玉含笑点点头,便继续垂头翻阅手中奏折,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贤慧的皇后立时说道:“寒玉姐姐,我们去内房说体己话儿。”拉着铁寒玉走去后殿。

铁寒玉笑着点头说好,走远之时突然回头凝目打量皇帝,眼光锐利,好似无形有质。

萧若虽没有回头,但清楚感觉到她冰晶一样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他背心寒意大盛,战栗感流遍全身,手心里尽是冷汗。他心念电转,蓦地狠狠把手中奏折扔向柄笔太监,怒叱道:“驳回!又是加派军饷税,他们本不管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给朕写三个大大的驳回,看以后还有谁敢再提增税加赋!”

柄笔太监胆战心惊,惟恐皇帝牵怒于己,赶忙捡起奏折,用御用朱笔在奏折上写下大大三个“驳回”二字。

这时后殿珠帘落下,皇后与铁寒玉已然相携离去,萧若微微松了口气,暗暗忖道:“这个女人太危险,她进究竟是不是另有目的?搞不好她今晚会在中留宿,看来我今晚是不能住在中了,最好去别处。明儿一早派人传话给皇后,让她打发这秘探姐妹走路……啧啧,这女人太危险……”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2章 主动出击

萧若在中坐立不宁,他心下忽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无以言说,偏生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扑哧一笑,暗说:“咱如今可是皇帝,哪用得着怕谁谁的!”这般一想,心中霾尽去,把面前御案上的奏折堆一推,道:“朕倦了,不看了。”拂袖长身而起,大摇大摆走向后殿。

穿过玉阶回廊,一人悄悄绕到暖阁小轩窗之外,房外侍候的侍女们不解地望着他,他露出一个神秘笑容,竖起食指于唇下,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侍女们会意,没一个敢吱声。

萧若以右手食指在嘴里蘸了蘸口水,往一色雪白的窗纸上轻轻那么一戳,一个小洞。他凑眼上去,望里面窥视。

只见皇后与铁寒玉并排坐在软椅上,很亲热的手拉着手,低声谈笑着。皇后巧笑吟吟,她今日心境与以前截然不同,故此话也特别多,浑不似往常满心幽怨无处诉的模样,见了好姐妹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反观美丽女神捕,便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随口应付着,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好似在寻找什么。

铁寒玉目光突然凝聚在柜子上的一包袱上,秀美如菱花的嘴角上弯,含笑问道:“那个包裹是哪儿来的,样子很是古怪啊!姐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包裹。”

却是萧若的旅行包!窗外萧若脑中嗡的一响,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前日他派个太监去软禁他的那所小房间,向王得标传达皇帝口谕命他带侍卫归队时,也把这个旅行包带回了乾元殿。当时水湄等五女很好奇,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随意回答说是今番出京收罗来的些新鲜玩意儿,让她们好生收起来,也没放在心上。再也未曾想到,这个旅行包竟尔出现在中!

皇后听了完全不在意,便吩咐旁边一个侍女将旅行包提过来,在桌子上解开,让铁寒玉也一齐来观赏,笑道:“我们皇上玩重,就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据说这个包袱里的玩意儿是皇上这番出京游玩时收罗来的。皇上口口声声说要在中长住……”言及此处,皇后粉脸升起两朵红云,目光中却闪动着喜悦的光芒,续道:“皇上寝乾元殿的韩妃听到消息,便把皇帝平日用惯的物什,连带这个旅行包一并送到中。”

铁寒玉听了若有所思,沉吟一会儿,忽问道:“前几日中遭刺客的那晚,皇后知道不知道乾元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摇头道:“以前皇上和本……唉,总之皇上那边的事本从来就不过问,那晚好像皇上受了点伤,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窗外萧若听得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坏了,坏了!这女人果然是进来查咱的!原本不会呀,世上没人知道自己是假冒的……除了空海那死太监!铁定是失踪的空海走漏了消息,一准儿是他,再没有别人!

铁寒玉又追问道:“那皇上的头发怎么一夜之间变短了?”

皇后奇怪的瞟了她一眼,道:“据说那晚乾元殿侍浴女失手撞翻灯架,烧到了皇上的头发,皇上不得不把头发剪短,此事很多寝中的太监女亲眼所见,不单皇人人皆知,连文武百官都知道……寒宝姐姐今晚怎么怪怪的,老打听皇上的事?”

铁寒玉干笑一声,她阅历何等丰富,很快便想到托辞,笑道:“姐姐是打心眼里为皇后好妹妹高兴哩!妹妹自打进起,还从没如今日这般开心过。”

皇后更是欢喜,快乐原本就该与好友一起分享。她是当局者迷,竟未察觉到寒玉姐姐今晚的异样。

铁寒玉格格娇笑一声,凑头过去,小嘴儿在皇后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皇后听完满面通红,大发娇嗔道:“要死啦!问这么羞人的事儿!”

窗外偷听的萧若大奇,心说铁寒玉问皇后什么了,怎么使皇后羞成这样。

铁寒玉却兀自不死心,轻笑道:“好妹妹,跟姐姐说说。皇上身体上……”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有些脸上发烧,但仍说下去道:“皇上身体上有没有特殊记号?比如黑痣、伤疤什么的……”

萧若再也听不下去了,已然确信无疑,这该死的女秘探进来就是查自己身份的,真不知空海究竟说出了自己多少秘密。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怎么办?怎么办?……

他心下飞速转念,无意中瞄见远处侍女必恭必敬望着自己的眼神,幡然惊醒自己如今是皇帝,而此地乃是皇,那还怕什么!!

他突然间升起个疯狂的念头,此念一起,浑身躁动越发不可收拾,狠狠盯了房内美丽女神捕曼妙有致的身段两眼,悄悄离开窗外。

萧若回到前面,命两个侍女掌灯在前引路,领他出去找太医。

按后规矩,每晚都有一名太医在墙边的一个小房间内值夜,以便随时听候皇帝或后妃传唤。也因后不同于一般的地方,要是不蒙传唤,太医私自出房门一步,便是死罪。

今晚是陈太医当值,见皇帝深夜亲自驾临,立时知道事不寻常,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赶忙纳头参拜,“微臣拜见皇上。”

“陈爱卿平身。”萧若道。又吩咐小室内其他人等统统退出房去,只剩了他们两人。

陈太医心里打鼓,起身后偷瞧皇帝脸色。皇帝招招手,他便凑上近前。

萧若嘿嘿一笑,道:“陈爱卿,你这儿有没有春药?”

“啊??”陈太医闻言呆了呆,一时间愣没反应过来。

“就是女人服了之后春心荡漾,想那个的……哈哈,你一定听得懂,别给朕装傻!”萧若望着他嗤嗤嗤怪笑不止,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么就少装正经了的神气。

“有有有,皇上请稍候!”陈太医忙不迭答道,转身快步走到壁柜前,拉开一个个小抽屉迅速翻找。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倒不是因为皇帝要春药,太医除了给皇帝后妃疹病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为皇帝调配春药,此事在历代皇一点都不稀奇。而是因为皇帝前晚身体才恢复,今晚就三更半夜亲自跑来要春药,让他大为意外。

“皇上是要烈一点的呢,还是要柔一点的?”陈太医恭恭敬敬问道。

萧若嘿嘿笑道:“都来上一点点好了。最好是那种无色无味的……”

陈太医恭声应是,转眼间就把一个个小瓷瓶摆在桌上。

“陈爱卿你这还有没有迷药?”

“有有有,皇上请稍候!”

“最好也是无色无味的那种,哈哈哈哈……”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3章 夜黑风高

少顷,萧若乐颠颠出得门来,怀里揣着多种迷药春药,想像着美丽女神捕春情勃发,拉住自己求欢的情形,简直乐翻了心。带着侍女们又朝御膳房行去。

皇御膳房也与别的地方一样,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待命。三个御厨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忽见皇帝圣驾莅临,连忙拜倒行礼。

萧若微微笑道:“皇后娘娘想吃夜宵,你们快些做几道菜出来,送去中。”

三个御厨连声应是,招呼一声几个打下手的小太监,御膳房里便热火朝天的干开了。虽说皇帝亲自来吩咐夜宵,此事着实透着怪异,但无人敢多问。想来皇上昨晚才头回留宿中,与皇后共度春宵,被风华绝代的皇后娘娘迷得晕头转向也是有的。

御厨各展手艺,不多时,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致美食已烹制好。

萧若看了看,嘿嘿贼笑声中,将几个小瓷瓶中的迷药春药分别调入菜中,拿筷子伴均匀。粉末瞬间便被油润润的菜吸收,表面上再也瞧不出异样。

御膳房里一大群御厨太监们只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二个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

萧若神秘一笑,道:“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

众人齐齐把头连点。皇帝皇后闺房之事,他们又怎敢多嘴多舌。

萧若让他们把热腾腾的菜装入两具菜匣子里,这才叫两侍女进来,命她们各提起一具菜匣子,摆驾回中。

来到中,门口太监说皇后娘娘与铁姑娘刚去了乾元殿。

萧若一听,不禁又惊又怒,皇后去乾元殿做甚?一定又是那臭女人的主意,她一准儿是想在皇帝寝查寻自己的蛛丝马迹。他忿忿想:“臭婊子欺人太甚!查案查到老子头上了,看等会老子怎么收拾你,今儿个跟你没完!”

他暗忖皇后平日里冰雪聪明,今晚怎么犯起傻了,跟着那别有用心的姐妹尽瞎搅和,难道就没看出她在查你丈夫吗?这难道就是21世纪人常说的:女人一沾上爱情,头就会发昏?他想起皇后对自己道不尽柔情蜜意的模样,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一行人又来到乾元殿,萧若见几个中的侍女在殿门外,就知皇后与姓铁的臭女人果真在里面。也不等人通报,气呼呼直闯进去。

但见皇后与铁寒玉在侍女们拥簇中,于殿内信步游览,一路谈谈笑笑,皇后时不时指点各处墙上悬挂的名家手迹,为她讲解品评。蒹葭等四女也在一旁随侍。

萧若看得气往上冲,蹬蹬蹬大步走上前。

皇后看见皇帝走来,赶忙盈盈拜倒见礼,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怎么也到这来了?”

萧若气哼哼道:“朕看皇后今晚嘴巴就没停过,便让御膳房送来几个小菜,给你当夜宵吃。”

皇后听出了皇帝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低垂了眼眉,委委屈屈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也是因为寒玉姐姐难得进看望臣妾,一时高兴么……”

萧若意识到自己说重了些,见皇后委屈的模样儿,心头疼惜不已,语气一转,道:“朕也不是说皇后别的,而是你今日行动不便,还要到处乱跑,你自己不心疼朕还心疼呢!”

皇后听后甜甜一笑,这一下玉容解冻,直如春花怒放,秋月生辉,美艳不可方物。萧若看着一阵失神。

他问乾元殿几个贴身侍女道:“怎么没看见你们韩妃娘娘。”

蒹葭恭声答道:“韩妃娘娘用过晚膳后,便被彩绦的贤妃娘娘请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萧若点头,吩咐侍女将几样加过特别作料的小菜摆放在桌上,便与皇后相携坐下,有意不招呼铁寒玉。

果然皇后道:“寒玉姐姐,你也坐下来吃点夜宵吧!”

铁寒玉拘谨道:“谢皇后娘娘。然尊卑有别,微臣不敢与帝后同桌。”

皇后听完,望向皇帝,他便道:“爱卿既是皇后的闺中密友,在寝内便不论身份,只论私谊,你也坐下好了。”

铁寒玉不由一阵迟疑,她本着多年来办案时的警觉,决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萧若眉锋一挑,道:“怎么?嫌御膳房烹制出的菜肴,还不配入你大小姐之口?”

“微臣不敢!”话说到这种地步,不管她是否怀疑皇帝的真伪,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势必已无法推拒,只得道:“微臣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微臣有僭了。”走过来,在下首坐下。自有侍女摆上碗筷。

萧若肚里暗笑:“任你其奸似鬼,也要喝咱的洗脚水。这回看你还张狂不张狂!”他自个儿倒上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有意无意间伸筷在每道菜里都夹了一下品尝,好使铁寒玉放心。

“皇后乖,多吃点,保重凤体!”他殷勤为皇后夹菜。

其实他只在其中一道菜里下了烈春药,其余的菜里都是迷药,他给皇后夹的菜便都是迷药的,想让皇后吃完后睡一觉,免得坏自己好事。他在酒中放了特制的解药,所以大可每道菜都吃。而铁寒玉怎提防得了他这等诡计多端,迷药春药的菜都吃了一些。

不一会儿,药力发作上来,皇后眼皮子直打架,螓首一栽一栽的,咕哝道:“臣妾好……困,皇上,臣妾要失礼了……”

萧若嘻嘻笑道:“困就回好好睡一觉。”吩咐侍女们搀扶皇后回中。

皇后走后,萧若瞅着铁寒玉嗤嗤嗤的冷笑。

迷药春药交逼之下,铁寒玉此时也已是桃腮嫣红,眼波醺然,慵懒迷离,一副美人春心萌动的诱人模样。

萧若施施然踱到她身前,伸出右手食指勾起她凝脂雪玉般的下颔,就近与她四目相对,笑道:“美人儿,知不知道朕现在在想什么?”

铁寒玉正与体内就要失控的春潮作斗争,凝神静气,哪里说得出话来,嗅到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芳心顿时一阵迷乱。

“朕在想,强暴你之后,要不要封你个名位……”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4章 招待女神捕的盛筵(上)

铁寒玉眼波迷离,银牙紧咬,一支玉尺悄然自她右手衣袖里滑至手中,娇叱一声,似乎想让她自己清醒过来,玉尺有如短剑一般疾刺皇帝口。

萧若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她抵抗力这么强,迷药春药交逼之下还能出手,一时间猝不及防,尚未反应过来,便“噗”的一声给戳中左肩头,蹬蹬连退两步,痛得龇牙咧嘴。

这还是铁寒玉眼神恍恍忽忽中拿不准方位,本想刺他口要害,却不想刺偏了,只刺中了他肩头,并且她内力大多在压制体内翻涌的春潮,这突然出手一击也没能运足劲力。如若不然,要是换了平日状态,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了她这么一击,也得当场倒下。

她使的玉尺长近二尺,呈白色,晶莹润泽,剔透生辉,拿在手里别人只道是玉如意一类的饰物,并不知道这便是她的成名兵器,是以能通过门守卫盘查,带入中。

“呸!够劲!就不知等会到了床上,你是不是也这么够劲!”萧若揉着肩头痛处,怒斥道。

铁寒玉一击得手,便想跳起来冲过去攻敌,但刚一站直身子,娇躯一阵摇晃,脚下一软,又跌坐回了椅子里。

“万岁爷,让婢子上去擒拿她!”石兰丫头在旁跃跃欲试,她虽不知皇帝与这女人怎么回事,但不论是谁对皇帝不敬,都不能饶恕。

萧若狐疑道:“哦,你?你成吗?还是去招几个大内侍卫来的好。”

石兰还未答话,蒹葭抢着说:“万岁爷,您尽管放心,石兰妹妹曾向郭东亭郭公公学过半年武艺,擒下这忤逆犯上的女人当不在话下!”她们几个姐妹同荣同辱,妹妹难得有在皇帝面前露一手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萧若闻言便点头道:“那也好,兰儿就上前试试,要当心点,这女人是匹烈马,野得很。要是不行就赶紧退下来。”

石兰抿嘴甜甜一笑,道:“婢子谢万岁爷关心!”言罢,也不取兵器,柳腰儿一扭,就这般和身扑了上去,玉手食中二指并指如戟,点向椅中铁寒玉的前要“膻中”,招数甚是凌厉。

铁寒玉坐在椅中不住的甩着头,极力想让自己清醒些,闻得劲风破空之声,手中玉尺下意识横扫,闪电般划向敌人的腕脉,劲风凌厉,听风辨位,方位拿捏得分毫不差。

石兰暗自惊心,急忙收手变招,身形滴溜溜一转,已闪到她另一侧,两手齐上,疾攻站不起身的铁寒玉。

但见两人越打越快,石兰绕着铁寒玉飞速腾挪纵跃,出指如风,轻灵迅捷兼而有之,招招不离对方华盖、天突、中庭、巨关、膻中这前五大要;而铁寒玉美眸一片朦胧,像几天没睡觉的人一样反应迟钝,娇躯又酸又软,连站都站不起来,坐在椅中只是凭着本能随手应敌,一身本领发挥不出两三成,但她见招拆招,以慢打快,以拙胜巧,却兀自不落下风。

旁边围观的皇帝及蒹葭诸女相顾骇然,未料铁寒玉强悍如斯,都到了这种地步,仍然能硬撑着不败,要换了平日,恐怕几个石兰齐上都不够她打的。

萧若原先只是抱着报复的快意心态,这时见铁寒玉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少女却如此了得,人才不可多得,便生出将她收为己用之念,今晚要完完全全的将她征服——无论身心。

铁寒玉越打越是不支,满面潮红,娇喘吁吁,体内春潮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她周身乱窜,美眸中出现了一层水雾潮气,盈盈欲滴,出手越发缓慢。

“着!”石兰娇叱声中,嗤嗤嗤连环三指,将铁寒玉口要点住,她便如木雕似的一动不能再动。

石兰呼欢一声,蹦蹦跳跳来到皇帝面前,娇笑道:“万岁爷,兰儿不辱使命,将那坏女人制住了!”

“兰儿真乖,朕等会有赏。”萧若大喜,伸手在石兰吹弹得破的桃腮上捏了一把。吩咐将铁寒玉搀扶去卧房。

自有殿内女上前搀扶。蒹葭等四女相互望了望,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口。

女们将铁寒玉放在龙榻上,便躬身退出去。

萧若在石兰耳边说了句话,石兰格格一笑,上前出指封住铁寒玉的气海,使她两个时辰之内无法运功,然后便将她前制住的道解开。

铁寒玉手脚一恢复自由,便欲挣扎着爬起身……

萧若大大咧咧一挥袖,笑道:“你们四人,分别按住她双手双脚。朕今儿个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懂得什么叫做后悔……”

第三卷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15章 招待女神捕的盛筵(下)

此际,美丽的女神捕红着粉脸,微微张着小嘴,眉头轻蹙,娇喘吁吁,媚眼儿如丝,半开半阖,好一副春情难耐的诱人模样。她坐在龙榻上,叫四女按住了手脚,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不住扭动,也不知是在挣扎,还是在宣泄体内的火焰。

萧若一边上前,一边笑道:“敢查探朕……哼哼,你这女人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皇是什么地方——是龙潭虎!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侯门尚且深似海,何况皇,你进来了就休想出去!”

萧若踱到在床沿,伫立她身前,曲指挑起她滑腻如玉雪的小巧下巴,打量着她好似春花般娇艳的俏颜,不禁食指大动,啧啧啧一阵赞叹,“真是个美人胚子,啧啧……无论容貌身材都没的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你要是乖乖的,服侍得朕舒舒服服,朕倒不妨给你个名位。怎么样,朕是大好人吧?嘿嘿嘿……”

铁寒玉完全凭借超人的意志力,维持神志一丝清明,猛地一甩螓首,摆脱他的轻薄,柳眉倒竖,怒叱道:“小贼,放开本姑娘!你……你不得好死,呸……”一口痰朝他吐去。

萧若面对她这美丽而危险的女神捕,防备之心并没完全放下,见她嘴巴一吸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头一偏便躲过。

周围四名贴身侍女顿时大哗。

“这贱女人竟敢对万岁爷无礼……”

“真不识抬举!”

“就是就是,真该拖出去砍头……”

杜若更不打二话,玉手扬处,就欲一巴掌抽的过去……

“你干啥?”萧若一把将杜若皓白滑腻的手腕抓住,没好气白她一眼,说出一句21世纪的名言:“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打的。”

杜若悻悻然收回手。

萧若见美丽女神捕脸红红的仰着脸,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似难受、又似挑逗,他不由看得怦然心动,再也忍俊不住,俯头下去吻住了她两瓣鲜红的樱唇,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滑腻而绵柔,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扉。

此时的他,已不是以前那个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毛头小伙,有对付皇后的经验在前,驾轻就熟的捧住她螓首,叫她无处可逃,大嘴一面饕餮狂啃,一面伸出舌头拨开她上下两排玉齿杀将过去,触着一条娇娇怯怯的丁香小舌,一碰就没影儿了……

美丽女神捕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挣扎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止,神志越发趋于迷醉,一时间沉浸在男女激情中难以自拔。

萧若这一下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罢休,抬头咂巴咂巴嘴,品味一番,吃吃笑道:“不坏,不坏!英姿飒爽的女神捕滋味果然非同一般!哈哈哈……”

铁寒玉羞忿欲绝,直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恶狠狠道:“小贼,昏君,你最好赶紧杀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待怎样?”萧若凑头下去,照她耳垂呵口热气,笑道。

铁寒玉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躯一阵酥麻,说不出话来。

四女飞快交换一个眼神,蒹葭丫头再也忍不住,以一种好生古怪的语气问道:“万岁爷,您不是真要临幸这贱女人吧?”

萧若一听,为之失笑道:“不是临幸,是强暴!”

沅芷接口道:“那又有什么区别?这女人目无君上,胆敢对万岁爷无礼,理应论罪问斩才是,万岁爷怎么还要恩宠她,那岂不是赏罚颠倒了吗?”

萧若哑然失笑,伸手轻佻的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捏了捏,笑道:“怎么?小妮子动春心了,是不是怪朕强暴她却不强暴你呀?”

沅芷羞臊得俏脸儿通红,忸忸怩怩一下,缓慢却异常坚定的点了下头,并再次强调:“万岁爷的强暴,不叫强暴,叫宠临!”另外三女也点头赞同。

萧若猛地心头一荡,男尊严得到空前的满足,虽然以前21世纪的观念受到不小冲击。这才是天下至尊的皇帝日子!往小里说,整个后围着自己转;往大里说,乃至于整个江山都围着自己转。自己就是活着的神。

蒹葭嘟哝道:“万岁爷如此破例恩宠这贱女人,可她还偏要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好不矫情喔!”

铁寒玉听了,简直无地自容,羞忿欲绝。忽然“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她再坚强又如何,再聪慧又如何,武功再高超又如何,她终究还是女人,遇到这种事,像世间一切未嫁少女一样,羞忿交加,伤心欲绝,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知道后悔了吧?哼哼。”萧若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意,终于找到了点强暴的感觉,哈哈大笑声中,“嘶嘶嘶”扯住铁寒玉衣衫一阵猛撕,碎帛片片如飞絮,转瞬间将她上衣撕个干净,露出一身欺霜胜雪的白嫩胴体,两座颤巍巍的玉峰傲然挺立在前,峰顶蓓蕾嫣红娇艳,直欲慑人魂魄……

萧若面对这活色生香的半裸大美人,好一番目眩神迷,扑哧一笑道:“妙极!妙极!天姿国色,果然不是凡品!你不是想知道朕身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吗?那就睁开你的眼睛,朕让你亲眼看个够……”

(以下省略一万三千字)

……

(第三卷完)

第四卷1-10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1章 异族夜袭

良久,良久,卧房内云霁雨收。

萧若无限温柔的吻去怀中玉人眼角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好像她是具一碰就碎的小瓷人,哪儿还有他先前扬言“强暴”的行止。

“别哭了,朕会好好待你的!嗯……”萧若不住的轻声哄着。

铁寒玉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声啜泣,嘤嘤呜呜,哀哀切切,令人闻之恻然。

萧若到底来自21世纪,不像这时代的皇帝一样视强暴女为理所当然。要是放在21世纪,平凡的自己若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友,一准儿会当菩萨样供着,更别提让她受委屈了。他柔声道:“你别再伤心了好不好,哭的朕心都乱了!朕日后真的会好好待你的……呃,要不这样,朕封你为玉妃,你意下如何?”

铁寒玉还未答话,一旁憋闷了老半天的四女听了这话吃惊非小,蒹葭再也忍不住道:“万岁爷,册立妃子非同小可,不能这般轻率。就说历朝历代,皇帝临幸了哪个女,要么不封,要封也是非常低的名位,封个才人贵人都打到顶了,一般只有为万岁爷生下龙子,母以子贵时,才册立为嫔妃。哪有才临幸一晚就封妃主的?后还真没这样的规矩……”

话未说完,萧若打断道:“什么规矩?朕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们明早派人知会太后、皇后,就说朕要封铁姑娘为妃。你们去拿套妃子品色的衣物来,服侍新娘娘沐浴更衣!”

四女不情不愿应了声,石兰出卧房去拿衣物,三女侍侯铁寒玉起身。她们简直忌妒得发狂,当初一起被选到皇帝身边的五人,水湄使皇帝重振雄风,立了盖世奇功,一夜之间成为娘娘也就罢了,谁要她水湄有本事呢!可是这一个外的少女有幸得到皇帝宠幸,才多久的工夫,也一跃成了妃主,让她们这些在皇帝身边多时的贴身侍女如何心里平衡。

蒹葭等三女搀扶铁寒玉去殿后浴池,萧若就在龙榻上盘膝打坐,按如意神功功法运功调息,不多时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也是生平头一回入定。

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之后,汇于脐下丹田,鼓荡涌动不息。他不由惊喜万分,适才给铁寒玉破瓜时,采补的处子元相当可观,假如皇后的资质是十分的话,她也至少有**分,也是上上之品。仅仅采补她们两人,便让他突破如意神功的第一重,成功进入第二重境界,如此神速进展,他简直喜出望外。

此刻他神健旺,耳聪目明,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一举手,一投足,都似有使不尽的力道。

铁寒玉沐浴完后,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穿带整齐,她眼圈泛红,神情楚楚,望向他的眼神变得好生复杂。

萧若笑笑,也不在意,他有的是耐心,可以等她慢慢接受现实。自顾自走去浴池泡澡。

过了一会儿,忽闻远方遥遥传来杂沓的吵闹之声,然后就一直响个不停,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萧若剑眉一皱,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蒹葭应了声,便蹬蹬蹬跑去殿外打探究竟。转眼间钱得子冲过来,在珠帘后跪倒,道:“回禀万岁爷,是从城外北边传来的声音,看方向,应该是禁军北大营那边。”

“城外发生了什么事?”萧若问。

“可能……是一些士兵晚上打架……”钱得子支支吾吾道。

萧若怒斥道:“混帐!打架的声音能传十几里,连里都听得见?”

“也许……也许是北大营里几部兵马自相火并。”钱得子犹豫着回答。

萧若待不住了,立时从浴池里爬起身来,让侍女们迅速为自己穿带整齐,便急冲冲走向前殿。

此时已交五更天,外面仍然是一片漆黑,他正冲出寝,便见侍卫副统领赵德鹏率领一大群侍卫慌慌张张赶来。

萧若劈头便问:“赵爱卿,城外发生了什么事?”

赵德鹏答道:“回皇上,城外似乎发生了一些变故。微臣惟恐圣驾有失,特率侍卫来护驾。”

萧若一听原来他也不清楚城外突发之事,心急如焚,便欲亲自出皇去查探个明白,被侍卫们苦苦劝住。赵德鹏道:“眼下黑暗中情形未明,皇上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轻动,以免给敌人可趁之机。”侍卫们纷纷附和。

萧若一想也是,便多派人手出打探消息,自己暂回寝等候回报。

城外乱轰轰的吵闹声一刻也不停,隐隐有杀喊之声传入耳中,萧若坐立不宁,堪堪等到天蒙蒙亮时分,侍卫统领雷莫独自疾奔过来。

萧若见以雷莫那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都掩饰不住慌乱之情,心下隐隐感到不妙,果然雷莫扑通跪倒,悲声道:“皇上不好了,北大营突遭敌军偷袭,北大营……十万大军被打散了!”

萧若身躯剧震,失声道:“什么!京师周围哪来的敌军?!”

“就是……就是深入我朝腹地的那两三万契丹轻骑。”雷莫道。

萧若一听热血上冲脑门,吼道:“情报上不是说那支契丹人还在齐鲁一带流窜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京师左近?”

众人噤若寒蝉,无言以对。

“统统都是废物!随朕去了望敌情。”说完,当先往外走去。他脱口骂出的废物,其实不是针对他们这是侍卫,而是骂那班尸位素餐的文武百官。

萧若率众侍卫出得门,外面拥聚的无数文武大臣们齐齐跪倒,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跪了一地。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2章 兵临城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山呼万岁。

萧若沉着脸,从鼻孔里吭了声,硬梆梆道:“众卿平身。”

前排的大将军李岳犹豫一下,跪行上前,道:“皇上,胡虏兵临城下,微臣责无旁贷,罪该万死!恳请皇上治臣死罪,以谢天下!”

萧若心下里冷笑,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先发制人,想来个以退为进,哼!他飞速权衡一下,道:“大将军请起,胡人个个骑术湛,最擅长远途奔袭,如今突然出现在京师近郊,非卿之罪,大将军无须自责太甚。不过……”

李岳听了前半段正欲狂喜之际,谁知还有后文,只得道:“微臣甘愿领受罪罚。”

萧若冷冷一笑,道:“不过,我天朝上国落到京师都叫敌军偷袭的地步,自朕以下,所有朝廷公卿都难辞其罪。现下北大营十万大军被敌军一击而溃,领兵将领之无能可见一斑!南大营统兵主将一定要一个智勇双全的大将,接替李彪的人选大将军就不用心了,朕自有安排。”

到此地步,李岳虽心下不愿,也只得应是。

礼部尚书徐丰卿道:“皇上,契丹大军已将京师包围,与禁军南大营也音迅断绝,现下京师成了一座孤城。危急关头,为皇上圣驾万全计,臣提议请皇上率文武百官南幸江南,待招集天下勤王兵马,再作打算。”

所谓的南幸,说白了就是率军突围南逃,弃京城百万军民于不顾。届时皇帝及百官一逃,全城人心毫无疑问顷刻间就会崩溃,各部兵马也必定是一轰而散……后果不堪设想。萧若听完怒火冲天,强自按捺住,冷冷扫视一眼群臣,道:“其余爱卿可有别的提议?”

群臣彼此望望,嗡嗡交头接耳一番,白发苍苍的兵部尚书齐枯云出列,嘶哑的嗓音道:“启禀皇上,老臣有一提议,南幸江南就不如西幸长安。长安自古便是我汉家天下的都城,更兼山水环抱,地形险要,东倚天下三大雄关之一的潼关,可拒敌人百万雄师。皇上移幸长安,定能化险为夷,高枕无忧……”

话未说完,萧若再也忍无可忍,刷的一声拔出天子佩剑,横眉竖目,振声疾呼道:“君王死社稷,朕誓于京城共存亡!有再敢妄言弃城而逃,乱我军心者,有如此石!!”宝剑猛地一挥而下,顿时将身旁一座石狮子的脑袋硬生生劈下,砰然坠地。

齐枯云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浑身筛糠似的打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群臣为皇帝气势所慑,一齐下拜道:“臣等愿与皇上誓守京城。”

适才萧若暴怒之中挥剑下劈,一剑斩下石狮的脑袋,自己都很意外。一来他腰间所佩本是一柄宝剑,锋利无匹;再者便是不知不觉中内力灌注右臂,如意神功此时已然初步成形,使他发挥出远超平日的力道,故能一剑奏效。

萧若面色稍微缓和,扬声道:“众卿家随朕上城墙了望敌情。”自有随侍太监牵来御马,他翻上马背,便打马前行。

群不敢劝阻,便也上马的上马、上轿的上轿,随后跟去。

到此时,京城中老百姓大多已知晓契丹人包围了京城,对于京城中安享太平已久,几不知战争为何物的居民来说,一时间有如末世降临,恐惧与慌乱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全城早已陷入大乱之中。

一路行来,就见无数六神无主的民众像没头的苍蝇般到处奔走,相互打探消息,四下里锣鼓喧天,人喊马嘶,大人唤小孩、小孩哭大人,**飞狗跳,狼突豕奔,里里外外好一番大乱。

萧若让侍卫们鸣锣开道,高声大呼:“乡亲们不要慌,冷静一点。皇上率百官去北面城墙观察敌情了,皇上不会抛下乡亲们的!”

侍卫们拥簇皇帝一路前行时,一遍一遍高声叫嚷着,沿途民众看见队伍中间骑白马、身着龙袍的少年皇帝时,惊惶失措的人民便如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逐渐冷静下来,惊喜的人民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皇帝亲率百官上城墙观察敌情的消失便传遍了全城,少年皇帝在京城人心目中的形象急遽扭转,民众自发的高呼万岁,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加入高呼的人越来越多,声震云霄,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全城民心迅速趋于稳定。

华朝自定都于中原古城开封,迄今已历一个半世纪,其间经数代皇帝修缮加固城防,其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可称得上天下之冠。

四面城墙高耸巍峨,笔立如削,离地面高达十二丈,令人望而生畏。城墙全部以巨岩砌成,城门整个以钢铸就,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皇帝率文武百官上得北城墙,登上城楼,居高临下鸟瞰城外。

就看见下面密密麻麻的胡骑如蚂蚁一般,满山遍野,不可胜数……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3章 大战将临

此时,京城各道大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墙上防守士兵们惊恐的望着城外契丹大军,人人冷汗直冒。

京城正北约十里开外,北大营偌大的营寨正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热浪滚滚,染红了半边天际。

昨晚夜阑人静时分,一无防备的北大营突然遭到契丹大军偷袭,北大营官兵久享太平,加之军纪松驰,睡得正香甜时叫敌人杀到面前,人人自知争先恐后的逃命,完全未能组织起抵抗,十万大军竟给一战打散,混乱中自相践踏而死的官兵不计其数。契丹人占领营地后,大肆抢掠一番,然后付之一炬,直烧到天亮火焰还没熄灭。

萧若以当日自制的望远镜四下里观察敌情,见地平线尽头处一片茂密的森林旁,不断有大量契丹人进进出出,似乎在拼命砍伐树木。他微一转念间,心里已有底了,游牧民族固然骑术湛,擅于长途奔袭,但这般轻装远袭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几乎不能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因此要攻城的话,只有抵达地头后,临时打造些简陋的云梯。舍此之外,别无他法。

萧若微微松了口气,局面并不如想像的那么糟,只要我方军民不自乱阵脚,京城依旧是固若金汤。回头道:“九门提督卢大人何在?”

就见后面百官人群一个黑脸高大的中年将领快步行出,躬身应道:“末将卢方拙在此,请皇上示下。”

“卢爱卿即刻派人传令全体城卫军将士,遍告朕及文武百官与京城共存亡的决心,命他们务必坚守城墙,不可后退一步,凡临阵脱逃者,杀无赦!”萧若朗朗言道,说到最后杀无赦时,眸中芒一闪而过。

卢方拙顿首应是。

萧若又道:“卢爱卿统率城卫军将士火速整顿军备,磨刀擦枪,准备打一场大战。再把库房中存放的箭支刀剑统统搬到各处城墙上,以备将士取用替换。”

卢方拙不住点头应是,正欲转身离去。

“还有……”萧若把他叫住,沉吟着道:“你把每段城墙上防守的士卒分成两队,一队死守不动,另一队随时听候调动。”

卢方拙不明所以,迟疑道:“这……末将愚钝,不知此举何意?”

萧若微微一笑,道:“契丹人兵不满三万,以京城之大,他们势必无法同时攻打四面城墙,只能以主力攻打一面,其余三面以少部分兵力牵制。朕让你把各段守军一分为二,便是为了开战时一队留守不动,另一队调去增援契丹人全力攻打的一面。”

“皇上圣明!”卢方拙大为叹服,转身去依令而行。

萧若让百官当中一些挂闲差的将领也随卢方拙去,协助他整军备战。

“赵丞相!”萧若唤道。

“微臣在。”丞相赵牧出列应声道。

萧若吩咐:“赵爱卿率一众文官负责城内百万居民事宜,多写安民告示,派人在城内四处张贴,把城外敌军军情如实告诉民众,让他们安心,不要慌,不要乱,朕及百官誓于京城共存亡,绝对不会抛下他们的。然后组织青壮搬运檑木滚石之类的守城物资给各处城墙,并将郎中药品也组织起来,随时为我军将士负伤者医治……”

皇帝说一句,丞相及一些文官便点个头,末了,皇帝朗声道:“如居民中有自愿上城墙保家卫国者,即分发给武器,归九门提督统一调度,待破敌之后,朕亲自嘉奖!”

“微臣领旨。皇上圣明!”一众大臣轰然应是,见皇帝指挥若定,英明果决,无不深深折服。

丞相领着一些大臣走后,皇帝又道:“御林军大统领何在?”

剩下的大臣们彼此望望,无人应声。

皇帝英眉一轩,高声叫道:“御林军大统领何在?”

还是无人应。便在此时,侍卫副统领赵德鹏飞速登上城楼,满面不可抑制的忿忿之色,来到近前朝皇帝拜倒,道:“启禀皇上,微臣刚去御林军大营,谁晓得……谁晓得……”他满脸涨得通红,难以启齿。

“怎么样?”萧若感到事情不寻常。

“谁晓得御林军那帮孙子都逃得没剩几个了!”赵德鹏气呼呼道。

萧若一听大为光火,怒道:“怎么会逃得没剩几个?!京城已被团团围住,他们往哪逃?”

赵德鹏见皇帝龙颜大怒,心下惶恐,但仍嘟哝道:“多半都找个隐秘的树洞或壁橱什么的去处躲起来了,好等大战结束后再出来。那帮公子哥就那样,要不然我们侍卫营的人怎么都管他们叫孙子呢!”

萧若直听得手脚冰凉,早知道那帮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是些个八旗子弟,本靠不住,但还真想不到糜烂至此,整整四万装备最好的军队,大战还没开始就自行逃个光。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诗:“二十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个是男儿。”

自己从姬煌手里接手的究竟是个什么烂摊子,要换了姬煌在此,十有**是在群臣撺掇下弃城南逃或西逃,将帝国心脏京师拱手送给异族,局势恶化之下丢失大片疆土,并失尽天下民心,然后在内忧外患交逼下,不出数年,王朝腐朽的大厦轰然坍塌,灰飞烟灭,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4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呜呜——呜——呜——”便在此时,城外号角之声呜呜连响,马蹄之声之作。

城楼上的皇帝和众臣急忙转身,倚着栏杆,朝城外打眼望去。

只见城池北面大队骑兵集结,黄尘滚滚,马蹄如雷,旌旗猎猎,数不清的契丹骑兵列队缓缓向城池逼近。

“皇……皇上,快跑!契丹鞑子攻城了!”一个大臣面色发白,颤声道。

萧若一听简直哭笑不得,气道:“契丹鞑子怎么攻城?他们骑马跳上城墙来啊?!”

这大臣羞惭无地,也是一时间叫敌军强大的阵容吓糊涂了,竟说出这么句蠢话来。周围同僚也多露讥笑之色。

户部侍郎许平宗恭声道:“皇上,依微臣看,契丹人是想展示军威。也许现在仍然有议和的机会。”

萧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自有打算,假如此时跟异族签定城下之盟,条件必定苛刻无比,他无论如何不愿当千古罪人。

契丹骑兵最前列是两个装束与众不同的人,一男一女,右边男子身形壮硕,高大威武,身披条纹虎皮,肩头站着一只灰羽大雕;左边女子骑一匹雪白的骏马,身着玄貂皮短袄,紧身束腰,越发显得身形婀娜,曲线诱人,头戴一顶雪白风帽,风帽后顶着几支彩色羽毛。

彼此相距太远,这一双男女的样貌都看不真切,但应该年纪都不大。

萧若暗地里猜测这男子是不是契丹使者言语中的二王子耶律石鹰。

无数骑兵浩浩荡荡行进,在离城池三箭距离之外全军停下。队伍前的男子手一挥,身后两骑策马跃众而出,飞速驰向城下。

这两人一个犷剽悍的契丹人,一个中等身量的汉人,却是前几日被逐出京城的那正副二使者。

两人在离城墙一箭地之外勒马停住,“哈哈哈哈……”契丹正使仰天爆发出一阵哈哈狂笑,纵声大叫道:“华朝皇帝老儿,还记得我们两人否?”气焰之嚣张,更胜上回进京议和之时。

这人对天子口出不敬之言,城楼内群臣顿时大哗,但想到现下局势,又不约而同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出言喝叱。

萧若也不动怒,何必这蛮子一般见识,骂文绉绉的他听不懂,骂野的有失自己皇帝身份。居高临下望着两人,微微一笑,道:“又是你们两人,怎么,还是为议和而来?”

契丹正使大吼道:“皇帝老儿你还不算太蠢,不错!我俩还是为议和而来……”说到这里,瞅了汉人副使一眼,长篇大论还得由他来。

汉人副使便吊了吊嗓门,高声道:“天朝圣天子……”他自上回在金銮殿上被皇帝当众训斥了一顿,心底里不能说完全没有羞惭之意,一见皇帝气焰便无形中矮了一截,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

“只要贵国答应我们三个条件,我们便即刻罢兵北返,两国共享和睦……但现今局势与当日局势截然不同,所以我们的条件是上回的双倍:其一,贵国出四百万两银子犒赏我全军将士,并且以后每岁对契丹进贡白银一百万两,布帛二百万匹;其二,贵国务必将黄河以北全部疆土割让于我国,如若不然,哼哼!其三,两国和亲,请圣天子将两位宗室公主许配给二王子……”

话音落处,城楼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群臣面色各异,都呆住了。半晌,萧若怒极反笑,右手向旁边一伸,喝道:“拿弓箭来!”

一副打造得致绝伦的御用弓箭递到他的手中。萧若气灌双臂,弯弓搭箭,“吱吱”声中逐渐拉开弦,黑黝黝的箭簇指定下面契丹正使。

契丹正使自恃身处一箭之地开外,丝毫也不惧,哈哈狂笑声中,冲城楼上皇帝耀武扬威,“呸!南朝小儿想唬老子,你啊!你得到就朝这儿……”他点着自己的脑门,张狂不可一世。

萧若暗忖这一箭要是不中,岂不有损全军士气?但到此地步,其势又不能不。

他也就是当日被姬煌小子软禁的几天中,闲得发慌,便同侍卫们在院子里玩了几天骑马和箭,对箭术并没有多大把握。

他咬紧牙关,这一箭一定要中,一定!他内力提聚到极至,缓缓将宝弓拉成满月,手不动,眼不斜,神高度集中,灵台一片空明,缓缓闭上左眼,目光自雕翎箭身延伸开去,定格在张牙舞爪的契丹蛮子口……

全身、气、神一瞬间提聚到前所未有的颠峰,萧若暴喝一声,弓弦响处,箭去如流星,但见一道目力几难看见的黑线、闪电般贯入契丹正使口,其所挟劲道之猛,更将他整个身躯带下马背,“哆”的一声钉在地下。他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抽搐扭动几下,即便一命呜呼。

好霸道的一箭!

城上城下两方人都看得呆住了,好半天,城墙上的将士们方才如梦初醒,纵声欢呼,“万岁!万岁!”欢呼声如同春雷爆响,震耳欲聋。

汉人副使吓得魂飞魄散,打马没命的往回奔,什么也顾不得了。

契丹大军前面的那对少年男女飞快交谈了几句,少女驱马迎上亡魂丧胆逃奔回来的汉人副使。

汉人副使正欲开口说话,猛听嗤的一声,少女腰间弯刀出鞘,跟着白光一闪而过,他整个头颅被一刀斩了下来,带起一篷鲜血喷四溅。

少女右手回刀入鞘,左手蓦地探出,准确无误提住了头颅上的头发,马不停蹄驰向城下。两马交错的一瞬间,便完成了拔刀、杀人、收刀、提头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5章 契丹公主

无头尸身在马背上继续前奔,径直奔到了契丹人前排的男子身前时,他顺手一带,举重若轻定住了奔马,然后取出一柄雪亮的小刀,一刀一刀削下无头尸身的皮,喂给肩头灰羽大雕吃。

城墙上华朝众人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无不打心底里冒出寒意来,他们也不是没看过死人,但这般凶残野蛮的作风,大大超出了华朝人所能接受的极限。

契丹少女提着血淋淋的人头,马不停蹄来到城下,望城楼上扫视一眼,脆声叫道:“送给你们一件礼物!”说罢,左臂一振处,手中人头朝十数丈之高的城楼扔了上去。

群臣见鲜血淋漓的人头飞将上来,纷纷惊惶失措避开。人头掉在地下,滚出老远,在地面青石上延布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人群一阵骚动。

萧若探眼望去,只见城下这少女生的明眸皓齿,花容月貌,瓜子脸蛋儿极美,睫毛纤长,衬托着水汪汪的美眸宛如一泓秋水,帽沿垂下一串串小珠坠,莹莹光华掩映着如花娇容,越发明媚眩目,是个草原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她身段儿凹凸有致,极为惹火,衣衫上染着适才杀人时的殷殷血迹,踏马扬鞭,英姿不让须眉,端的野与明媚并存。

他这些天见惯了中温柔婉约的汉家闺秀,乍见这么个野火辣的异族美女,很有那么种眼前一亮的惊艳感觉。

城下契丹少女目睹城楼上群臣狼狈躲避人头的情形,目光中立时流露出鄙夷之色,格格一阵娇笑,道:“那人原本是汉人,却弃国背祖,为我大契丹效力,用你们的话说就叫汉奸!本公主将他杀了,把他人头送给你们,算是表示我们和谈的诚意。”她说汉话甚是流利,远在那契丹正使之上。

此言大出城楼上众人意料之外,顿时引起一阵嗡嗡低语之声。

马背上的契丹公主左右扫视一眼,道:“哪位是华朝皇帝?”

一个大臣戟指叱道:“呔!化外蛮夷无知女子,就算不识天颜,也总该识得天子衣冠!”天朝上国臣民训斥起蛮夷女子,一惯理直气壮。

“哦。”契丹公主也不动怒,秋波滴溜溜一转,定格在萧若身上,问道:“你……就是南朝皇帝?”

萧若微微颔首,满面威严之色。

契丹公主扑哧一笑,道:“本公主还以为南朝皇帝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而且文文弱弱,娘们气十足,哪比得我们大草原上的雄鹰,我们每代可汗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怪不得你们南朝军队在我们契丹勇士面前不堪一击!”说时连连摇头,一副见面不如闻名的神气。

萧若听完暗怒不已,他在21世纪虽然不是什么猛男,但还从未有人说过他娘们气十足,基本上所有读完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种文质彬彬的书卷气,他身上的书卷气还不算很严重的,比这个时代饱读圣贤诗书的儒家子弟只怕要好上不少,谁知今日也硬是给人说成娘们气十足,估计在蛮族人眼里,所有的南朝读书人都是娘们气十足。

萧若淡淡一笑,不疾不徐道:“化外蛮族好勇斗狠,凶残嗜杀,你们所谓的大英雄、大豪杰,无一不是杀人如麻之辈。你们应该感到悲哀,因为建立不了稳定的制度,所以每一代领袖都要在血与火中产生,也由此大草原总是分裂的时候多,统一的时候少。你们除了打仗,哪方面比得上汉人,你们大草原上能产生辉煌的文明吗?能制作出美的艺术品吗?能谱写华丽的词章吗?……都没有,你们甚至连文字都没有,你们只要一天不摆脱野蛮习俗,就永远无法诞生像样的文明,兴盛也只是短暂的。昔日匈奴人何等强大,而今安在?昔日突厥人何等强盛,而今安在?只有我们汉人,虽历经改朝换代,却永远都是汉人,永远拥有你们无法企及的文明!永远是天朝上国!!”

嗓音柔和而淡定,这一番话不急不徐娓娓道来,城楼里群臣包括周围城墙上的将士们,都听得呆住了,然后爆发出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大臣们五体投地,这一番话是他们说不出的,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没有那么开阔的视野,看不到那么远;将士们信心复振,一扫连日来看见胡骑就心里发怵的晦气,重新为天朝上国之民而自豪,更为有这样一个少年明君而振奋。军心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皇帝汇聚。

契丹公主愣了一愣,星目中异光连闪,似是对这娘们气十足的少年皇帝重新打量。而后极力显露出不屑之色,露齿笑道:“南朝人素来只会耍嘴皮子,就不知到了战场上,耍嘴皮子的功夫还管不管用?”说完,语气一转,脆声道:“我乃大契丹族三公主耶律青岚,代表二哥耶律石鹰前来与华朝皇帝议和,适才本公主已杀了一个汉奸表示诚意,不知贵国皇帝意思如何?”

萧若冷笑道:“假如仍是那三个条件,那就不用再谈了。”

三公主耶律青岚微一迟疑,笑道:“本公主为使两国和平相处,可以先让一步。第一个条件就是刚刚汉人副使所言,不容讨价还价;第二个条件么……就维持上次议和的条件好了,只要割让燕云等十六州即可;至于第三个条件……那就算了。怎么样,我们有诚意吧!贵国皇帝意下如何?”

萧若心里跟明镜也似的,这支契丹铁骑毕竟兵力单薄,并没有攻下京城的把握,见京城人抵抗意志坚决,便想以在战场取得的辉煌胜利迫使华朝屈服。他哈哈一笑,道:“朕与贵公主的看法刚刚好相反,第一、二个条件没的商量,第三个和亲条件倒不妨答应。”

三公主耶律青岚柳眉一皱,正欲说话,萧若抢着道:“和亲么,不一定我朝宗室公主下嫁……嗯,要不这样,朕看你还不算丑陋,不如你嫁给朕得了,也是两国和亲。朕就牺牲一下,谁要朕是皇帝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嘿嘿……”一面说,一面以某种无比猥亵放肆的目光,对她曼妙火辣的身段上下打量。

城墙上将士们顿时一片哄笑。

三公主耶律青岚脸颊红了红,手中长鞭“啪”的在空中一甩,冲萧若怒目而视,忿忿道:“那就在战场上见!攻破京城之后,本公主要让你成为我最下贱的奴隶,以作为你羞辱本公主的惩罚。”

萧若不甘示弱,笑道:“一样一样,虽然我汉族自战国时就放弃了以人为奴隶的作法,不过朕可以为你破例,让你终生当朕的奴隶。”

耶律青岚气得俏脸儿发白,怒哼一声,拨转马首,带起一路烟尘驰回契丹大军之中,与二王子耶律石鹰交谈几句。

耶律石鹰转身一声令下,全体骑兵下马,就地歇息吃干粮,养足神气力,单等另一部人马把云梯造好,即便挥军攻城。

萧若霍地回身,吩咐道:“速速加紧备战,我们顶多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6章 金甲战神

刻下天空彤云四合,遮蔽了日光,天地沉沉的,西风瑟瑟,扑面生寒。

城内城外两边都在加紧备战,空气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萧若将正北门的城楼当作临时帅帐,给文武百官安排任务,调拨人手,并接受回报,令行禁止,指挥若定,事事井井有条。

文武百官与将士们见皇帝镇定自若,不慌不忙,一副有成竹、胜卷在握的模样,人心趋于稳定。整个京城迅速进入战备运作当中。

皇太后派太监总管张德坤送来皇帝御用的战甲,这一套战甲据说是当年开国时太祖皇帝所穿,因为华朝姬姓皇族自称是上古时黄帝姬轩辕的后裔,所以这套战甲被世人尊称为轩辕战甲,传说中当年太祖皇帝身着轩辕战甲纵横天下,扫平四方,从无败绩,到后来无论是太祖皇帝本人、还是轩辕战甲都被神化,只要太祖皇帝身着轩辕战甲出现在军中,己方立时就士气大振,而对方则士气沮丧,似乎已知天命所归,人力难以抗拒。

其实,当年传奇中的轩辕战甲也经不起岁月的腐蚀,早已不能再穿,华朝皇帝为了震慑宵小,便招集能工巧匠,以天下间最好的材质,照原样又打造出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轩辕战甲,供奉于太庙,作为华朝的镇国之宝,仍名为轩辕战甲。

这一套轩辕战甲已是第四套,在姬煌小子时打造,还没几年,姬煌在世时从未御驾亲征,是以这套轩辕战甲还是头一回使用。

萧若在下人们服侍下穿上战甲,战甲厚度薄,外壁镂以龙纹,饰以金彩,护住了全身大半部位,但却出奇的轻便,并不防碍行动,也不知是何质地打造。整个战甲呈黄白之色,映日生辉,灼灼夺目,

萧若穿上传说中的轩辕战甲,发现周围将士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似乎一百多年前那传说中的金甲战神又回到了人间。他也不知打哪窜出股子豪气,霎时之间热血冲脑,振臂高呼:“我军必胜,天佑中华!”

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在四下里回荡不休,连铜钟都嗡嗡作响。

周围人心神大震,不约而同齐声大呼:“我军必胜,天佑中华!”“我军必胜,天佑中华!”震耳欲聋的高呼一声接着一声,声浪一波波激荡开来,被悲壮气氛感染的军民越来越多,到最后整个京城百万军民齐声高呼:“我军必胜,天佑中华!”

沉雄悲壮的呼声响遏行云,宛若地动山摇,枝头鸟雀给震得扑扑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城外契丹士兵们被这举世罕见的气势震住了,纪律严明的契丹大军也出现一阵罕有的骚动。

三公主耶律青岚柳眉大皱,对二王子耶律石鹰道:“二哥,情势似乎不妙。那个华朝皇帝年纪虽轻,但怎么也不像我们探子情报中所说的是个无能荒唐之君,眼下城中军民万众一心,我们此时进攻只怕讨不到便宜。不如早早收兵北返,你率孤军纵横华朝腹地数月之久,功勋盖世,父汗定会传位于你。”

二王子耶律石鹰沉吟一番,唇角缓缓牵拉出一丝冷的笑意,道:“妹子莫慌,南朝人多诈,他们肯定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我们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脚下,若不进攻一下,哥哥我决计不甘心。况且你说昨晚我们打的多漂亮,南朝禁军北大营十万大军,被我们一战击溃,我们仅仅伤亡了数十人……哼哼,南朝人就是这么软弱,真打起来其实不堪一击。”

“那不一样的……”三公主耶律青岚摇着螓首,遥遥望着京城北城楼,忧惧之色越来越深。

一个时辰过去,萧若在城楼上忽见大队黑盔黑甲的骑兵朝城北行来,他便派人下去查问究竟。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来到城楼,朝皇帝跪拜,恭声道:“末将御林军千户郭大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奇道:“御林军千户?”心说御林军不是早逃得差不多了吗,你一个小小的千户跑来有什么用。

郭大虎知道皇帝所想,内心一阵羞愧,道:“末将罪该万死!警报传来时,末将无力阻止御林军将士的逃散,末将自知有罪,无颜来见皇上……但后来一些将士听闻皇上的所作所为,深受感动,羞惭无地,便又陆陆续续有人回到御林军大营,末将便把所有人都带了来,听凭皇上发落,只求皇上让我们上阵杀敌,给我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萧若喜道:“你带来了多少人?”

“只有……八、九千人。”郭大虎迟疑着道,头都不敢抬。

四万人的御林军,到底还剩了**千人,萧若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不过御林军无论是铠甲刀枪、还是战马,都是全天下军队中最好的,既然这些人自愿回来,毫无疑问抱着带罪立功的决心,士气当无可疑,要是使用得当,这**千御林军也不失为一支劲旅。

他思量一番,道:“郭大虎,你是好样的,有功无过,打赢这一仗朕升你为万户。你率全部御林军将士在城门边空地下马歇息,待朕一声令下,便杀出城去给契丹鞑子狠狠一击!”

郭大虎叩谢完圣恩,听了后面的话不禁一呆,原本他以为皇帝会让全部御林军上城墙防守,谁料得却得到这么个命令,正欲开口发问。

萧若神秘一笑,“别多问,照做便是。”

郭大虎便把即将出口的问话又咽了回去,转身步下城墙,自去号令御林军将士……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7章 皇帝皇后登楼击鼓助战

到晌午时分,城内居民自发的给城墙上将士送饭送水。街上一群侍卫鸣锣开道,太监女们拥簇着一乘彩凤皇舆缓缓行来,在北墙停下,就见凤冠霞帔一身盛装的皇后在女们搀扶下,款款下车。

四下里无论大臣还是将士平民,一齐哗啦啦拜倒,轰然道:“参见皇后娘娘!”儒家伦理道德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视君王如父,皇后如母。皇后母仪天下,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皇后凤目悠然环视一周,霜白如凝脂般的玉手微微前伸,掌心朝上,作了个虚托的手势,朱唇轻启:“众位臣民平身,不必多礼。”言罢,便轻移莲步,领着太监女们上城墙。

萧若一开始还以为是皇太后驾到,谁知竟是皇后,心说她来干什么。

皇后款款而行,仪态万千进得城楼来,朝皇帝盈盈拜倒:“臣妾拜见皇上。”

萧若皱皱眉头:“皇后来这儿干什么,这里危险,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地方。”

皇后不答,见皇帝身着轩辕战甲昂然卓立,显得气宇轩昂,英姿勃勃,威风凛凛,美眸中满是欣喜迷醉之色,抿嘴甜甜一笑,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融在这一笑之中,艳如桃李,娇若春花。

萧若看着一阵目眩神迷。皇后身后的侍女们手提菜匣子进来,把热气腾腾的御膳摆放在桌上。他心头一暖,无比甜蜜,下面略带责备的话便说不出口。

萧若微一转念,让侍女们不要摆了,吩咐道:“你们把这些御膳全部拿去分给城墙上将士们吃!”

“这……”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都扭头望着皇后。

皇后便道:“皇上让她们把御膳都给将士们,那皇上吃什么?”

“哈哈哈……”萧若豪迈大笑,洪声道:“朕跟底下士兵们一块儿吃饭,士兵们吃什么,朕就吃什么!”他心说战国时名将吴起为了得军心,连亲自用嘴巴给士兵吸脓疮的事都干得出来,我跟士兵一起吃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善解人意的皇后立时便命侍女们照做。

城墙上将士们听说后,又是欢声雷动,不少将士热泪盈眶。一盘盘致绝伦的御膳端到面前来,将士们你推我让,谁也不肯吃,都说要让给他人,推来推去,没个了局。最后每人拿筷子尝了一口,无论尝到的没尝到的,无不大呼万岁。

“呜——呜——呜呜呜——”这边午饭还没吃完,猛听得城外呜咽绵长的号角声响彻四方,契丹大军人喊马嘶。

萧若吃了一惊,抢上前去,扶着栏杆向城外眺望,只见契丹人已打造好百余具云梯,正由士兵们抬着布置于四面城墙外,其中北面城墙下最多,比其余三面城墙的加起来还多,看来契丹人把主攻方向选在北面,其余三方只是牵制。

无数契丹士兵在北面城墙下列队,密密麻麻站在云梯旁,手拿钢刀或重剑,两眼泛红,杀气腾腾,不少人更赤裸上身,一派有进无退的架式。

萧若顿时神紧绷,知道契丹人就要攻城了,命令各级将校各就各位,与契丹鞑子决死一战。晃眼间见皇后还俏生生伫立一旁,便急道:“皇后还在这干啥?就快开打了,战场上真刀真枪,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速速回!”

皇后听了,轻轻嗯了声,盈盈秋波一直投注在皇帝身上,没有片时离开。

萧若心急火燎,命令将城头上的巨鼓搬到城楼最高的顶层。周围人虽不解何意,不敢多问,照做。

萧若随后也来到城楼顶层,拿起两只又又长的木鼓槌,俯视下面城墙上无数将士,提聚一口丹田真气,昂天长啸,纵声大呼:“凡我军将士听命!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后面便是你们的家人亲眷,你们谁也不许后退一步,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该战死在沙场上,而不是城破之后被鞑子屠杀,只有战死的男儿,没有逃跑的男儿!朕亲自为你们击鼓助战!!”言罢,两臂挥动,木鼓槌一下一下击打在巨鼓上,“咚、咚、咚……”巨大的鼓声在全城激荡回旋开来。

将士们目睹这一幕,热血上冲脑门,满腔激愤,磨拳擦掌,誓与契丹鞑子决一死战。铁骨铮铮,士气如虹。

皇后独自一人款步上了城楼顶层,来到皇帝身旁。

萧若一见,再也忍不住,怒道:“你怎么还不走……”

话未说完,皇后盈盈一笑,接道:“皇上说君王死社稷,是以皇上要与京城共存亡。臣妾虽一介妇人,也愿与皇上同生共死!”

萧若心头一热,哈哈大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萧若纵使即刻便死,也无憾矣!”

“萧若?”

“嗯……萧若是朕的一个小名。”

城外契丹士兵列队停当,号角呜鸣声急遽转为高亢,耶律石鹰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契丹士兵哇呀呀大叫着冲向城墙,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潮涌而去。

城墙上战鼓之声大作,一俟契丹人进入程,城头火齐鸣,管吐出一道道火舌击向契丹人群。待再接近一些时,城墙上箭矢擂木如雨倾泻而下。

契丹人付出极大的代价冲到城墙下,用短梯横亘在护城河上,快速跃过护城河,把云梯架上城墙,一部分人不要命的攀爬上去,一部分在下面箭掩护。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战鼓如雷,火轰鸣,京城北城墙仿佛成了修罗场,但见鲜血遍地,肢横飞,凄厉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没过多久,护城河便被染成了红色……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8章 力挽狂澜

这个时代的火威力十分有限,所谓的弹,其实就一个实心铁坨,除了依靠火药燃烧为推力外,跟投石机没有本质的区别,准确度又差,手本无法瞄准单个敌人,只有朝敌人密集处开,运气好的话,才能“砸”死两三个敌人。

守城主要还是依赖弓箭、滚石、檑木居高临下发挥作用。这时就看出城卫军疏于训练的恶果了,将士们用弓箭朝下,十箭都未必得中一箭,但所幸现在是守城,弓箭不行就用滚石檑木狠狠的往下砸,或是两人抬烧得滚烫的焦油往下浇……并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城中临时应招来的壮丁都可以轻松胜任。

游牧民族号称骑双绝,这支契丹大军又是百战锐,箭又准又狠,自不在话下,要换了在平时,一个契丹士兵可顶五个城卫军士兵。可是此刻在高达十二丈的城墙下,箭术优势轻易被高度所抵消,再加上城墙上有城堞可以掩护,城下却无一遮蔽,在这种情况下,契丹士兵与缺乏训练的城卫军一对一单挑,都未必占得到优势。

皇帝皇后亲自在城楼上擂起战鼓,将士用命,全军万众一心,士气达到前所未有的颠峰,有时也有契丹勇士硬生生杀上了城墙,但守城士兵们并不后退,还没等契丹人站稳脚,城内军民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缺口转眼间就被堵上。

在没有完备良的攻城器械时,强攻人心稳定的坚城,从来就是进攻方的恶梦。何况善于野战拙于攻城的契丹人,进攻拙于野战却守城技术完善的汉人,更何况是天下第一坚城!

契丹人前赴后继,付出巨大的代价,却难有尺寸之功,在巍巍城墙下流尽了鲜血。而相反,城墙上的城卫军损失却较小,并且大多都是被城下契丹人的弓箭所伤,弓箭由下往上,威力大大减弱,城卫军士卒往往被中要害,都能伤而不死。受伤之后便退下城墙,自有郎中为其包扎医治。

渐渐的,城墙下死尸越堆越高,城墙上军民几乎人人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萧若站在最高处击鼓,下面一切尽收眼底,到此时方吐出一口浊气,眉飞色舞,纵声高呼:“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下面军民轰然响应,声震四野,呼声中信心十足。

战斗中的契丹人不由呆了呆,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在进行无谓的送死,京城不愧为天下第一坚城,只要内部不乱,本不可能被他们以简陋的云梯攻陷。

三公主耶律青岚花容失色,急急道:“二哥,不能再打下去了,快快发令收兵!!”每拖一刻,便有无数契丹勇士倒在城墙下。

二王子耶律石鹰面色铁青,简直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给我再继续打,也许南朝人也快支持不住了。”他率兵深入华朝腹地数月,还从没蒙受过这么大损失,以往在野外遭遇南朝军队,往往是一触即溃,就连昨晚大胆奇袭禁军北大营,因北大营官兵军纪松驰,并且全无防备,一遇袭便只知狼狈逃窜,故己方损失微乎其微。他何曾见过契丹勇士成片成片倒下的场面,不禁有些失神,如坠梦中。

耶律青岚大急,突然一把夺过二哥手中的号角,呜呜呜的呼了起来,与先前号角声的节奏截然不同。

前赴后继攻城的契丹人一听见,便立刻放弃攻城,如潮水般退去。

霎时之间,胜利的欢呼声使整个城池沸腾了,欢腾之声瞬间扩展到了全城,震天价响,久久不散……

萧若抑制住狂喜之心,扔掉鼓槌,飞步奔下城楼,朝下面大喊:“御林军将士上马!准备进攻!守城兵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呼喝之时,一步不曾停顿,飞快顺着石阶下城墙,一副争分夺秒的架式。

兀自沉浸胜利喜悦中的将士们俱是不解,但皇帝的话便是圣旨,立时有城卫军去开城门,一些人则推动绞盘,放下吊桥。

萧若面含冷笑,心道:契丹人奇袭京城,无异于进行一场战略豪赌,他们要是赌赢了,获利之大,简直难以想像,甚至原本就是摇摇欲坠的华朝,都有可能在这毁灭的一击中倒下。但是他们赌输了,他们全军在坚城之下钝兵挫锐,损失惨重,正是一举歼灭这支顽敌的绝佳良机,该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要他们匹马不归!!

萧若到达城墙时,御林军将士已全部上马,黑盔黑甲,威风凛凛。他跨上一匹骏马,嗤的一声拔出天子佩剑,斜指前方,扬声道:“御林军将士们,洗刷你们耻辱的机会来了!随朕出城杀鞑子,为数月间死在他们手里的同胞报仇!”

御林军将士们轰然应喏。

周围人方才如梦初醒,大臣们一窝蜂拥了上去,拽住缰绳,围住皇帝絮絮叨叨苦劝,说什么太危险了皇帝一人身系江山盛衰不能亲上战场……云云。

萧若心头焦躁,这些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成事不足,败事却有余,要是朝中有能人,何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自己倒是想不亲自领兵,但是行么?!

“滚开!统统给朕滚开!”他抬脚就踹,不跟他们客气,好不容易将他们轰开,这时吊桥放下,城门大开,他挥剑前指,耸眉大喝道:“杀!”

“杀!!”御林军将士们齐声大喝。

就见一道黑盔黑甲的洪流,如同怒龙出海一般飞速涌向城外……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09章 追亡逐北,不教胡寇匹马还

马蹄如雷,黄尘溅起,杀喊声整天价响。契丹攻城士兵得到收兵命令后,正自往回跑的当儿,城门大开处,一支黑盔黑甲的洪流飙冲出城,如利剑一般狠狠在他们后背……

契丹人攻城遭到迎头痛击,已大大挫伤了锐气,此刻撤退之时背后受到冲击,丝毫抵挡不住。

一时间但见人仰马翻,血横飞,御林军兵锋所指,势如破竹,杀得契丹人哭爹叫娘,抱头鼠窜。契丹人原本撤退之势,在御林军驱逐追杀之下,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大溃败。

耶律兄妹见大事不妙,大声呼叱,拔刀砍翻几个奔逃而来的士兵,率领后备压阵的两三千骑兵迎头冲杀上去,堪堪挡住了御林军攻势。

契丹士兵得到这一刻宝贵的喘息之机,奔到马匹束缰处,纷纷翻上战马,哇呀呀大叫着挥舞狼牙杀奔回去,契丹人兵马越聚越多,两方人马顿时成为胶着混战之势。

萧若终究还是小瞧了契丹蛮族人,他在城楼上早看见了这支两三千人的压阵骑兵,但并没有放在眼里,只要杀得撤退的契丹步卒抬不起头来,形成大溃败,这支骑兵大可忽略不计。古今中外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溃败的前锋士兵冲散中军阵势,进而形成全军大崩溃的战例,何况是那区区两三千人。一旦出现兵败如山倒的情形,就算兵圣战神再世,也只有徒唤奈何。

假如萧若面对的是一支南朝军队,那么对方败局已定,计决无法回天。但契丹人则不同,契丹人自崛起于大草原之后,正处于鼎盛期,空前团结,下面士兵普遍残暴而单纯,脑子里没有南朝人那么多想法,虽也会溃败逃命,但一缓过劲儿来,便上马重新集结,冲杀回去。

同样是溃败,昨晚北大营军纪涣散的禁军一窝蜂溃散之后,只怕大部分士兵逃得无影无踪,趁机逃回乡种田去了;而溃散的契丹士兵重整攻势之快,大大超出了萧若的想像,他甚至连指挥御林军凭借兵力优势,先击溃这支两三千人的时间都没有,大批契丹士兵上马冲杀回来之后,御林军逐渐陷入了苦战当中。

此这种地步,城墙上城卫军人数虽众,但全是步兵,并且兵员素质低下,行动迟缓,一时指望不上。

契丹人都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在战场上异常强悍;而御林军铠甲良,刀剑犀利,装备比契丹人强得太多,御林军成员虽大多是世家子弟公子哥,但这些自愿请战的**千人无异是其中的佼佼者,要稍好那么一些,有皇帝亲自领兵,乘着一股子锐气,人人用命之下,也堪堪抵挡得住契丹人。

战场中黄尘四起,杀声震天,人喊马嘶,刀光剑影,兵刃撞击声与惨呼声交织在一块,鲜血伴随肢体横飞。

双方各有优劣,随着溃散的契丹人加入战斗的越来越多,契丹人渐渐占到人数上的优势,稍占上风;而城墙头的城卫军也蹬蹬蹬乱轰轰奔下城墙,在城门处结集,随时便要杀奔过去。

战场上双方都在尽全力厮杀,胜负变得很微妙起来,要是城卫军能集结足够的兵力杀入战团,契丹人必败无疑,反之,契丹人的胜数在于城卫军加入之前,先击溃御林军。

便在此时,城东牵制攻城的契丹人狼狈逃窜而来,后面万马奔腾,杀声震天,马上骑士铠甲鲜明,却是禁军南大营的骑兵部队,最前头四人浑身浴血,杀气腾腾,有如出笼猛虎一般,从背后追上契丹人,枪挑刀劈,一一杀却,正是皇帝新提拔的秦义等四名将领,领着无数骑兵铺天盖地追杀过来,直把城东的契丹人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鲜血洒满了一路。

指挥激战中的萧若远远望见,大喜过望,提起一口丹田真气,高声大喝道:“南大营将士听令:速速冲击敌军侧翼!”

南大营骑兵们轰然相应,快马加鞭杀向契丹人主力。其实就算皇帝不下令,他们也会这么做。黑盔黑甲的骑兵全天下只有御林军,别无分号,军中无人不认得,南大营骑兵一转到城北,遥遥望见御林军正陷入苦战,登时舍了溃逃中的契丹人小部队,杀奔契丹人主力而去,这时听得皇帝声音,得知皇帝在御林军中,更加不敢怠慢,人人拼命抽打马臀,全力奔驰。

千军万马在四名猛将带领下,好似一柄尖刀一般入契丹人左翼,直如摧枯拉朽一般猛不可挡,左翼契丹骑兵纷纷坠马,侧翼顿时大溃,并波及中军……

御林军将士士气大振,也自全力发动反击,契丹人全军立呈不支之势。

二王子耶律石鹰久经沙场,见机极快,一见败局不可挽回,便吹响撤退号角声。契丹人一听,再不恋战,拔马便逃。

御林军与禁军骑兵本欲追杀敌军,但契丹人骑之术绝,能在逃跑之时以两腿控马,腾出双手拉开弓箭回身放箭。追军前面骑士被弓箭压制,攻势为之一顿,再要整队重追时,敌人已去得远了,皇帝便下令穷寇勿追。

城头军民见皇帝亲率大军将契丹鞑子打得落荒而逃,惊喜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南大营四将来到皇帝面前,翻身下马,拜倒道:“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萧若缓过一口气,兀自喘息未定,身上轩辕战甲被鲜血染得血迹斑斑。他其实没怎么跟契丹人直接拼杀,自有御林军将士团团护在皇帝周围,不容他有一点损伤,身上战甲血迹多是溅染出的。只是平生头一回就近经历血横飞的场面,肚里一阵阵恶心反胃,很不舒坦。

萧若拿眼瞅了瞅四将,道:“你们为何现在才率兵出击?南大营好歹有十万大军,直亏你们缩到现在!”

四人一阵汗颜,柳长风道:“回禀皇上,我等原本今晨就要领兵出战,可是南大营的那几个将军死活不让,说是没接到兵部命令,将领私自调兵就是死罪,再加上他们比我们的官阶高,所以……”

萧若一听,大为忿怒,道:“借口,统统都是借口!京城被敌军包围,他们如何能接到兵部命令,他们纯粹是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借口!”

秦义恭声道:“后来我们见契丹人攻城惨败,再也忍不住,各统所部兵马出营攻击……请皇上治我等私自出兵之罪!”

“哼,你们要是一直缩不出,朕倒要治你们。”萧若道,见城东尚有大队步兵慢腾腾跑来,问道:“你们带了多少军队?”

柳长风道:“骑兵一万五,步兵两万余人,都是我们四人所部,其余的兵马我们调不动。”

“好!”萧若暗自沉吟一番,契丹人连受两度打击,最后又不得不抛弃伤兵落荒而逃,折损过半,元气大伤,约还剩下一万多人。逐咬牙道:“你们率全部骑兵随朕去追击契丹逃军,朕绝不容许这支顽敌继续纵横我朝腹地!不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朕誓不为人!!”

四将面面相觑,一旁郭大虎也吓得面色发白,皇帝御驾亲征,要有个闪失,叫他们如何担当得起。见皇帝说得坚决,不敢相劝,只得点头应是。

萧若吩咐道:“派人传令:命丞相与百官代理朝政,命大将军主持收拢北大营溃兵,以及派遣援军事宜。你们随朕追击契丹人逃军!”

“是!”御林军将士与南大营骑兵轰然应是,纷纷上马提缰。

夕阳斜照,遍地洒满金光,只见两队骑兵并成一股,最前头金甲骑士一声令下,万马齐奔,朝契丹人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0章 千里追击

草原马个矮腿短,战场上冲击力稍嫌逊色,但在个极大的好处,便是耐力上佳,适合长途奔跑,距离一长,优势便显现出来。

萧若率大军在契丹人后面猛追,没过多久连契丹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不过好在大军所过之处痕迹明显,又是在本国境内,也无追丢之虞,沿着痕迹拼命追的去便是。

萧若在行军途中一直在思考怎样全歼这支敌军,此刻己方有两万多骑兵,锐气正盛,对方只有一万多人,而且又是新败之军,一旦碰上了,再度击败敌军当不在话下,但问题是怎么全歼敌人,对方一见势头不妙,铁定又是掉头就跑,仗着马快骑术好,损失实在有限,还真是令人头痛。

每每连续飞奔一个多时辰之后,战马便吃不消,开始减速,必须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喂些草料,才能继续追敌。

萧若已派出传令兵马不停蹄前往沿途州县,命令各地注意敌军动向,把敌军情报传过来,并为皇帝大军提供补给。传令兵每人配备三匹马,轮换着骑,换马不换人,故能抢在大军前面。消息迅速传递开来,沿途风声鹤唳。

大军所经之处,自有地方上送来的好菜好饭,以及好马供骑兵替换,一路军需充足。萧若心想只要将敌人死死咬住,敌人势必不敢分兵劫掠途经村镇,要是敌人胆敢在这时全军杀入某个镇子抢掠,一旦被追兵将镇子团团包围,那就成了瓮中捉鳖。敌人身上携带的干粮毕竟有限,总有吃完之日,到时候,耗也把他们耗死了。

却不成想,先经不起耗的却是己方。

到得第三天上,全军经过两日猛追,每日睡眠不超过两个时辰,已是人困马乏。游牧民族生活在漠北苦寒之地,吃苦耐劳的神与南朝将士相比,诚然相去不可道以里计。这么追下去,搞不好有越追越远的危险。

到得第三天下午,前方地平线尽头处突然出现契丹骑兵的身影,全军将士神大振,疲惫一扫而空,策马扬鞭加速追去。

过了一会儿,契丹人的身影不见了,没过多久又再度出现,若即若离,契丹人的动向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不再是一味狂逃,倒好像有意诱使华朝大军来追似的。

萧若一时间大起戒心,旁边柳长风说道:“皇上,敌人形迹可疑,我军当心中埋伏。”

此言可合萧若之意,便下令全军加强戒备,放慢速度,凡是地形险要丛林茂密之处,都先派人搜索一番,再行通过,这样一来,行军速度便迟缓了许多。

秦义忽道:“皇上,这会不会是敌人故布疑阵之计,使我军减慢速度,敌人好趁机逃脱?”

柳长风道:“战争关系到国家兴衰,不可不十万分谨慎,对付游牧民族万万急躁不得,要耐心捕捉战机。”

南昱悄悄打量着皇帝脸色,小心翼翼道:“我们说什么废话,还是听皇上圣断。”

大憨看看这人,望望那人,不进话来。

此时夜幕已降,萧若见前方一座矮斜坡之后火光大亮,冷笑道:“不用再争,契丹人自己出现了。”遂下令全军停下。

前军斥候回来报告,道:“启禀皇上,斜坡那边契丹人全军列阵,高举火把,看样子在等候我军,想来场夜战。”

萧若有些惊疑不定,问道:“附近有没有树林之类可埋伏兵马的地方?”

斥候兵道:“一片开阔平原,什么也没有。”

萧若听罢默然不语。

大憨哈哈一笑,道:“契丹蛮子想跟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俺喜欢!”

全军缓缓行上矮坡,果见契丹骑兵密密麻麻散落于里许开外,人人刀剑出鞘,杀气腾腾,不少人高举火把。远远望过去,星星点点,连绵一片,数不清有多少人。

游目四顾,四下里地势确是一片平坦,无遮无掩,没有可以埋伏兵马之处。

全军神一振,他们这两天被拖得够呛,都想跟契丹人早早决一死战。

秦义眉飞色舞,笑道:“皇上,我军兵多,此战大可将敌军包围,毕其功于一役。”

萧若转向柳长风,问:“柳爱卿怎么说?”

柳长风两粒眸子光闪闪,不住的眺望附近,闻言便道:“末将也有些不解,硬碰硬契丹人似乎胜算不大,不知为什么急于跟我们打这一仗。不过小心为上。”

一言既出,周围人都不以为然,心说此人好不婆婆妈妈。

萧若命令秦义与柳长风各领四千禁军骑兵绕到两翼包围敌人,其余禁军骑兵及御林军正面进攻,叮嘱两人见机行事,能包围则尽管包围敌军,如形势实在不允许,则以击败敌人为先。说完,哈哈朗笑声中,刷的一声拔出天子佩剑,斜剑前指,喝道:“杀!”

“杀!!”全军齐声大喝,勒马向敌军冲锋,如潮水一般涌向敌人。

契丹人群当中耶律石鹰吹响号角,契丹骑兵举着武器一阵大吼,然后纵马杀向华朝军队。

两股激流猛然撞在一处,顿时鲜血四溅,肢体横飞,杀喊声与惨叫声搅拌在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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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1章 宛转蛾眉着战甲

华朝骑兵正面主力与契丹人杀得难解难分,相持不下之际,秦义与柳长风各率四千骑马已绕到契丹侧面,猛扑上去。

三面夹击之下,契丹人渐渐呈现不支之势,但是他们打得十分凶悍顽强,华朝军虽稍占上风,却一时间难以取胜。这般单兵种硬碰硬的正面交锋,别无花巧,就是力量强者胜。

萧若策马在正面主力后方,发令指挥战斗,内心始终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挥之不去。胜利似乎来的太容易了些,使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偏偏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他终是禁不住心头的不安,跃下马鞍,俯在地下侧耳贴地,凝神倾听。只听得前面双方交战场中剧烈的震动,似乎就没有别的什么异动……等等,他突然间敏锐的捕捉到后方一阵阵有节律的响动,似乎正有大量骑兵自后方冲杀而来……

他面色当即就变了,暴跳而起,大吼道:“当心!后方有敌军!”

但为时已晚,就见无数契丹骑兵翻过矮坡出现,风驰电掣般猛冲过来,当先一匹白马,骑者是个肩后有着赤红披风的窈窕女骑士,正是三公主耶律青岚!她率骑兵毫不犹豫,猛朝阵后的自己冲杀而来……

萧若突然间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一个目标是自己的圈套!想必今日契丹人行军途中,三公主率一小部分骑兵离队,藏在一旁,等华朝大军过去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蹑在华朝大军之后,然后趁契丹人主力与华朝大军交战时,突然自后方杀将出来,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他这个华朝皇帝!不论杀他还是掳走他,对华朝来说都是沉重一击。

此时只有十来名御林军士兵护在他周围,前面厮杀当中的骑兵虽听到了皇帝命令,但还来不及勒转马首,敌人已然狂奔而至。

耶律青岚胯下骏马四蹄如飞,好似一阵狂风般疾冲至面前,她一对美丽的眸子里此刻煞气毕露,娇叱声中,刷的一声拔出腰间银月弯刀,雪亮的刀光左右轮转,闪电般劈翻两名御林军士卒,趁着骏马前冲之势直取皇帝本人……

萧若心下大寒,逃跑都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别无他法,惟有咬紧牙关奋起全力一剑刺向她膛。他这一剑劲道还算马马虎虎,但招式就简直差得不像话,比走江湖卖艺的都不如,一剑刺出,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耶律青岚玉腕蓦然翻转,“叮”的一声脆响,弯刀将对方长剑封开一旁,然后弯刀顺势斜劈而下,攻向对方腹,变招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妙而狠辣,一击之下追魂夺魄。

只听得“吱吱吱……”的一串金属磨擦尖锐之声,刀锋在皇帝的轩辕战甲上划过,带起火星四溅,却没能伤得皇帝分毫。耶律青岚不由“咦”了一声,没想到那身金甲竟刀剑难伤,攻势也随之微微一顿。

萧若吓得一颗心险些跳出嗓子眼,有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天幸有这身宝贝战甲,要不然非被这蛮族公主劈成两半不可。

就这么一顿的工夫,中军后排的御林军将士已拍马蜂拥而至,拼死要把皇帝救回来。可是随耶律青岚突袭的胡骑不在少数,也人人玩命似的把两侧御林军挡住,为三公主创造机会。

御林军将士们虽忠心可嘉,但这样一来,一大堆人挤在一起混战厮杀,皇帝左右两侧及身后全是御林军,他甚至连拨转马头都难以办到,要是换了别的时候也许问题不大,但偏偏此时身前是蛮族公主那女煞星,他这才叫欲哭无泪。

耶律青岚一顿之后,弯刀一振处,迅速重整攻势,她这回学乖了,专攻皇帝金甲护不住的地方,出刀如风,一道道弧光围绕皇帝周身,招式又刁又毒。

华夏民族的铠甲一般只护住身体的要害,跟西方中世纪晚期的骑士全身铠甲不同,不像中世纪全身铠把骑士全身上下严严实实全部罩住,而轩辕战甲保护的部位已算多的,也不超过百分之八十,身上仍有不少地方裸露在外。

萧若持剑毛手手脚勉强招架了几招,已是频频遇险,完全应付不了契丹公主的凌厉攻势。忽然,“叮”的一声,右手虎口一麻,手中宝剑被对方用刀柄磕飞,紧跟着就见契丹公主弯刀挥向自己面门,全力一击之下,真力贯注,刀锋破空吱吱作响。

他闪无可闪,避无可避,惟有眼睁睁望着刀尖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周围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也静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人影身法迅捷如电,游鱼般自骑士们混战的空隙间闪到皇帝身旁,挺剑疾出,只见寒光一闪,“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硬生生将夺魂一刀招在皇帝面前不及二寸之处。险之又险。

耶律青岚志在必得的一击被挡住,好不可惜!她应变极快,立刻收回弯刀再度攻向皇帝,本无暇理会突然出现在皇帝身旁之人,只要杀得华朝皇帝,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突然出现在皇帝身旁之人身着御林军服饰,手持一柄长剑,身量纤细偏矮,他一领剑诀,手腕轻抖处,剑尖“嗡”的一声颤出一片青芒锐影,飘忽不定,斜刺里点将过去。剑风凌厉,一上手便是全力以赴。

耶律青岚大惊失色,这等高超剑术她简直前所未闻,只得全力运转刀法,应付此人的攻势,几招过去,便被对方杀得连连倒退。

到此时,中军后部的御林军已纷纷调转马头,包围过来,而随耶律青岚突袭的契丹骑兵不足千人,一旦攻势受挫,就立时有被围歼的危险。

耶律青岚终于知道有这剑术高手在皇帝身边,今晚已不可能袭杀皇帝,再打下去势非全军覆没不可,她虽芳心大恨,但不得不当机立断,趁对方优势兵力完成合围前,吹响撤退号角。这支奇袭队伍便掉头逃跑。

正指挥契丹人主力与华朝军队厮杀的耶律石鹰,一听华朝军队后方的号角声,就知今晚袭杀华朝皇帝的毒计已然失败,不敢再行恋战,吹响指挥号角,契丹人听了,争先恐后掉转马头逃跑,脱离之时很自然又被华朝骑兵杀翻不少人。转眼间便跑了个一干二净。

敌军败退,大战结束,华朝将士们一片欢腾。

萧若惊魂甫定,望着身旁神秘剑术高手,他还不知御林军中竟有这等高人。

这身着御林军黑盔甲的神秘人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样貌。他默默侧身,缓步走向一旁。

“你、你等等……到朕面前来。”萧若叫道。

这人不答,恍若未闻,依旧缓缓而行。

目睹这一幕的将士们一片哗然,军中竟有士兵胆敢不听皇帝的命令,这还了得!

萧若见这人腰身窄窄,体态纤细婀娜,似乎是一个女子……他猛地脑中灵光一闪,急喝道:“铁寒玉!你给朕站住……”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2章 无情还似有情

这名女子闻言,娇躯明显的一僵,脚步停了下来。

周围将士们一阵切切私语,御林军的人都低声说军中没有一个名叫铁寒玉的人啊,奇怪了……

萧若一见就知所猜不错,一时间又惊又喜,大声笑道:“她不是御林军中的人,她是朕新封的玉妃,你们还不大礼参拜!”

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妃子提剑上战场,这简直是千古未有的事,又知君无戏言,不得不信,便纷纷下马行礼,轰然道:“拜见玉妃娘娘!”

“你们……起来,我、我不是皇上的……”铁寒玉又羞又急,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若拍马行到她身旁,脉脉望着她,柔声道:“爱妃呀,你乔装混进御林军随朕出征,今日又出手救了朕,朕着实开心,着实开心。”

铁寒玉把脸撇向另一旁,忿忿道:“谁是你的妃子?你……无耻!”

将士们听了又是一阵骚动,今晚的事还真是离奇,妃子竟当众辱骂皇帝无耻,又是一桩千古奇闻。

萧若自然晓得她是在骂自己下药强暴了她。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想想都觉有够无耻的,他也不着恼,嘿嘿笑道:“既然你不承认是朕的妃子,那为何还要潜入御林军暗中保护朕?”

铁寒玉语气一窒,过了一会,才硬梆梆说道:“我是为了全天下的老百姓才这么做的,当今天下不能没有你,你不能死!”

萧若一听几乎要笑出声,女人呀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怎么就不好意思承认呢!亏她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用来说服她自己的。他何等乖觉,自然不会傻到在这暧昧之事上跟她争个分明,眼珠子一转,笑道:“朕仓促御驾亲征,身旁缺少武艺好的贴身侍卫,适才你也看见了,险些被敌人所趁。朕看你身手不错,就当朕的贴身侍卫吧!”

铁寒玉抬头,剪水双瞳斜着瞅了他一眼,突然间粉脸红了一红,犹豫难决,久久不答。

“要知道你给朕当贴身侍卫,乃是为了全天下的老百姓。”萧若几乎想笑出声来。

“……好。”铁寒玉轻轻答道。

全军草草打扫一下战场,让负伤者去附近城镇养伤,能战斗的人统统再度上马追击契丹人。战场上原有不少契丹落马的伤者,无法跟随大军撤退,只能趴在地上呻吟,等候胜利者的发落。华朝骑兵们更不打二话,一人一刀统统结果了。

战场上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丝毫妇人之仁。眼下快速进军途中,不便接受俘虏,更不可能放他们回去,一刀杀却,一了百了。

华朝骑兵在后面死死咬住契丹人,即使追不上,也不能让他们任意屠村洗镇,也不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就这般又追了两天,已到了河北境内,到得第五天下午时,见契丹人找了块依山畔水的高地扎下营地。

萧若便命全军在距敌人两里处的一块背山高地安营扎寨,与敌人遥遥对峙。

全军到今日已然疲乏困顿不堪,萧若仍不敢大意,晚上多派人手值夜了望,以防敌军夜袭,其余士兵好生歇息,自出兵以来,他们这还是头一回能安心睡个饱觉。

是夜,萧若在帅帐中对着这一带的地形图蹙眉苦思,忽见帷帘掀处,仍是御林军装束的铁寒玉端着托盘进来,把热腾腾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案上。

萧若前段日子当皇帝享了好些天福,这几日吃的苦头也让他够呛,但每当他端起地方上送来的好菜好饭时,想到契丹人只能啃硬干粮,他就有一种病态的快感,吃起远及不上御膳的饭菜也分外津津有味。

铁寒玉脸上沉静若水,一无表情,望也不望他一眼,摆好饭菜,转身就要出去。

“爱妃,来同朕一块儿吃。”萧若边走过来,边笑道。

铁寒玉娇躯一震,丢下一句:“谁是你爱妃!”飞也似的逃出帅帐。

萧若笑笑,望着她柔美的背影,心说看你能撑到几时,早晚将你坚硬的外壳打个粉碎,让你……他不由想到那晚把她妙绝人寰的胴体压在身下时的情形,满脸孽怪笑,想入非非起来,饭菜吃到口里是什么滋味都没有感觉。

用完晚餐,他大大咧咧吩咐铁寒玉道:“侍卫兵,给朕打洗脚水来。”要是叫爱妃的话,估计她不会答理自己。

铁寒玉一言不发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盆水后,他又吃吃坏笑道:“侍卫兵,来给朕捏捏肩!这几日可把朕给累坏了。”

铁寒玉没好气白他一眼,那嗔怪的神情里包含着几许害羞,几许矜持,以及几许隐隐的喜悦……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3章 运筹帷幄,计歼胡虏

铁寒玉别别扭扭来到皇帝身后,伸出两只纤纤柔荑按在他肩头,为他揉捏起来。

她两手惯于拿刀剑,从未学过如何服侍男人,头回为人捏肩,下手难免没轻没重。

“哎哟,哎哟!”萧若半真半假的呼疼,“我说大姐你轻点,合着你要趁机弑君哪!”

铁寒玉身子一僵,娇靥升起两片红云,停了一停,再下手时不敢再用力,简直跟抚差不多。

萧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两手转过去握住了她的玉手,在手中细细摩挲把玩,只觉滑腻粉嫩,软绵如蛎,一时爱不释手,怜爱有加。

铁寒玉娇吭一声,双手抽了一抽,不得脱,便也由得他了。

萧若吃吃一笑,道:“爱妃呀,你身子还有没有不适?那晚你痛成那样,朕都心疼哩!”

这等“关怀”话,直听得铁寒玉羞得抬不起头来,“你你……你……我……”

萧若趁她分神之时,蓦地转身,两臂一张一揽,将她整个娇躯搂入怀中,但闻耳中一声又惊又羞的短促娇呼,霎时温香软玉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铁寒玉给他拥入怀中,肌肤隔着衣物激情磨擦,娇躯触电似的一阵阵酥软,全身劲道早已不翼而飞,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颤,意乱情迷,脑子里一片空白,已无法思考。

萧若心头大乐,登时老实不客气,对她软绵绵、香喷喷的胴体上下其手,尽情爱抚挑逗。如意神功秘笈中记载了不少独门撩拨挑情手法,眼下正好,少不得一一用在她身上。

铁寒玉又羞又急,只觉一浪又一浪的快感电流,刺激得她浑身酥麻,像个不会武功的少女一样只知本能的推拒,但往往防得了上面防不了下面,女儿家敏感之处相继失陷。不多时,便被他挑逗得粉面通红,盈盈欲滴,红滟滟的小嘴儿半开半阖,不经意间流溢出甜美的娇吟,显然业已春潮泛滥。

萧若一连几天没沾女人,跟她一亲热,自己的欲火也在飞速膨胀中,下身那话儿硬硬抵在她丰盈的香臀上,正欲采取进一步行动之时……

铁寒玉蓦然神志一清,也不知使了个什么身法,娇躯好似游鱼一般脱出了他的掌握,闪在一旁。背对着他,螓首低垂。

怀中玉人跑了,萧若满腔欲火没了发泄处,仿佛由云端骤然跌落,心里面一阵空荡荡的,好不怅然。他忽然听得嘤嘤呜呜的啜泣之声,铁寒玉双肩一下一下抽动,他柔声道:“爱妃,你怎么了?”

铁寒玉并不回头,清细的声音哽咽道:“你若是真心对我,就该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娶我,否则休想我与你私下……苟合!”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轻如蚊蚋,但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

“啊?”萧若听完不由一呆,民间那套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婚姻礼法,在皇帝身上并不完全适用。皇帝大婚,那是娶;与他国和亲,那也是娶;假如迎娶李琳琳那种王族郡主,也勉勉强强可用个娶字……至于别的,那就谈不上了,皇帝要幸了哪个女,给她名位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没有什么娶不娶的,册立嫔妃要麻烦一些,但也谈不上娶。

他略略转了转念,扑哧一笑道:“朕对爱妃当然是真心实意的。那便依你,一回京朕就光明正大迎娶你进。你满意了吧?”铁寒玉内心高傲,他情知因为自己那晚的所作所为,使她内心深处有种屈辱感,她也许只是为了找个投降的理由,此事若不依从于她,恐怕这种屈辱感会成为她的一个心结。

铁寒玉缓缓转过娇躯,一双美丽的眸子波光潋滟,其间似有盈盈一泓秋水荡来荡去,深深凝视着他,道:“只要你答应我此事,不管你是真皇帝还是假皇帝,我都认了!”话语缓慢,但语气异常决绝,不容转圜。

萧若心底不由凛然一惊,皱皱眉头,叱道:“荒唐,难道皇帝还有假的不成?!你告诉朕,究竟是谁指使你进暗查朕的?”

铁寒玉摇了摇螓首,道:“我不问你的真假,你也别问这件事的主谋。”

萧若无奈何,也知铁寒玉子刚强,行事有原则,不能将她逼得太急,好在她在自己身旁,自能一步步攻破她的心防,倒不必急于一时。

帐外有卫兵禀告,“禁军裨将秦义求见。”

“宣!”萧若道,见铁寒玉要离开,一把将她拉住,以示对她再无疑心之意。

秦义大踏步进帐,拜倒道:“末将拜见皇上、玉妃娘娘。”

“平身。”

秦义起身,开门见山道:“皇上,末将发现这两天我军上空时不时有只鹰在盘旋,好生希奇。”

萧若微笑道:“一点也不希奇,那其实是只草原大雕——就是契丹二王子肩上站的那只。”

秦义一听大惊失色,急急道:“皇上那不好了,末将听闻胡人将有灵的雕从小喂养,几年长大后便能领会主人的意思,为主人侦察敌军军情……糟糕,那只大雕一定是在侦察我军军情,末将这就去想办法把它下来!”说着,就要转身出帐。

萧若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朕早就发现了它,之所以将它留到现在,便是要让它为我军效力……”

一言未了,秦义满脸匪夷所思的神气,忍不住道:“灵雕只听主人的吩咐,不可能听我们的!”

萧若哈哈一笑,神神秘秘道:“人都可以欺骗,何况一雕。”

秦义哦了声,见皇帝一副有成竹的模样,似乎若有所悟,便不再坚持,告辞出帐。

萧若吩咐他去把柳长风叫来。

不多时,柳长风进帐,见过礼,萧若问道:“柳爱卿,你对眼前战事有何看法?”

柳长风沉吟一会儿,恭声道:“回皇上,依末将看,我军已立于不败之地。”

“哦?说说看。”

柳长风道:“敌军粮秣短缺,又被我军死死盯着,不敢分兵去劫掠附近村镇,时间一长,必定不战自溃;而反观我军,不但物资充足,还有各地援军正在源源不断赶来,时局将会对我军越来越有利,不消十天半个月,待我军援军大集时,就能以绝对优势兵力将敌人营寨包围,以我军犀利的攻城器械硬攻敌人营寨,将敌人一举歼灭。”

萧若淡淡一笑,道:“爱卿所言不差。在如此局势下,假如你是契丹人的统帅,你会怎么做?”

柳长风思索好半晌,方道:“逃!趁对方援军大集之前,全力逃回大草原。”说他说完这句话,观察皇帝的表情,见皇帝一派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突然间身躯一震,脱口道:“皇上……难道想全歼这支敌军?!”

萧若眸中杀机毕露,咬牙切齿道:“不将他们赶尽杀绝,无以告慰数月来惨死于他们刀下的百姓在天之灵;不将他们赶尽杀绝,无以展示我军军威……”还有一条原因他没说出来,只有将他们赶尽杀绝一竟全功,才能使自己在天下臣民心中竖立英明之君的威望,最大限度扭转姬煌小子在世时的不利影响。

“皇上圣明。”柳长风听了这句话豪气顿生,顿了一顿,续道:“不过在这等不利情势下,契丹人似乎随时会逃跑,想全歼他们只怕不易。”

萧若笑了一笑,再度引导道:“假如爱卿是契丹人的统帅,你会有何打算?”

柳长风想了想,“假如末将是契丹人的统帅,一定会率军马不停蹄逃回大草原。可契丹人却在此扎营,依末将看,契丹二王子贪功心切,可能尚自抱着侥幸心理想反败为胜,但若等我军援军大集时,恐怕他们也只得逃跑。”

萧若拍手笑道:“当真英雄所见略同,爱卿与朕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们要叫契丹人匹马不归,就只有在援军大集之前,有意给他们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诱使他们上钩,一头钻入我们预先布好的圈套,让他们无处可逃!”

“可是契丹人已成惊弓之鸟,怎么才能诱使他们中计?”

萧若反手指了指自己,笑而不言……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4章 火烧胡骑

翌日一大早,旭日初升,晨曦四合,草木清新,暗香浮动。

皇帝率全军列队,浩浩荡荡行至契丹营寨外,轰然叫骂邀战。

契丹人也学汉人打仗的规矩,高挂免战牌,紧闭寨门,拒不出战。

萧若便吊吊嗓子,在契丹人寨外开骂,他中所蕴才学之丰之博,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想像的,他从游牧民族的萨满神灵,骂到他们的可汗;从他们的远祖匈奴人东胡人,骂到现今他们契丹人……这一顿,只骂得五彩缤纷,奇峰迭起。

华朝士兵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哄堂大笑;而营寨里的契丹人则暴跳如雷,纷纷向二王子请战,却给二王子严令制止住了。

一直骂了晌午时分,也没见契丹人出战,萧若好不没趣,也骂得累了,便自己去东边十几里之外的一眼温泉里泡澡,留下士兵们继续讨战。

到夜幕降临之时,只得全军收兵回营。

第三日,华朝全军照例在契丹人营寨外讨战,皇帝估计契丹人仍旧不敢出战,便懒得理会这档子事,自去十几里外的温泉泡澡。

耶律兄妹正在帅帐议事,万夫长贺兰狂沙兴兴头头冲进帐来,一张陋的黑脸涨得通红,洪声道:“二王子三公主,据探马回报,那南朝狗皇帝又去东面的温泉泡澡了,身边只要五百名护卫!”

耶律石鹰双目一亮,霍地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他身前,“这消息确切吗?”

贺兰狂沙把头连点,抑制不住兴奋道:“那皇帝自寻死路,须怪不得我们……属下请令出战,让我率一支兵悄悄掩袭过去,定将狗皇帝掳来!要是不成功,敢请二王子割我的脑袋!”

“不妥不妥。”耶律石鹰狂喜之余却不失冷静,连连摇头,道:“南朝大军就在营寨之外邀战,我军大举出营如何瞒得过他们,只怕刚一出营就会遭到他们的围攻。”

贺兰狂沙顿时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呆立在当地,说不出话来。他是北国大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彪悍勇猛,并且身经百战,功勋卓著,但谋略之事却非他所长。

耶律青岚走过来道:“二哥,目前我军局势十分不利,还是尽早回大草原为妙。我总觉得那个皇帝不比一般南朝人,深不可测,诡计多端,很不好对付。”

这时,契丹人军中另一名万夫长兀赫行入大帐,闻言便接口道:“三公主多虑了,我们二王子的灵雕一直在敌军上空侦察敌情,敌人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们耳目,不怕他们使什么诡计。”

一旁贺兰狂沙连连点头称是,望着二王子,待他决断。

耶律石鹰蹙眉沉思良久,蓦然眉头一松,已打定主意,转向耶律青岚道:“妹子,二哥要再赌一把,要不然就这么灰溜溜回王廷我不甘心……”

“二哥……”耶律青岚急道。

耶律石鹰一抬手打断妹妹的话,鹰鸷般的目光在两位万夫长身上扫过,断然道:“我有一计,可避开营寨前的敌军,神不知鬼不觉偷袭南朝皇帝。我们就赌南朝皇帝明日去不去温泉泡澡,去的话,他在劫难逃;假若他不去泡澡,那我们便打消计划,马不停蹄回大草原去!”

两位万夫长齐声应是,霎时间神抖搂,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当日深夜,契丹人以厚棉布包裹住所有马匹的四蹄,使得行动起来悄无声息。一万多人马静悄悄离开营寨,去东面十几里之外的温泉附近埋伏起来,大营中只留两百人,命他们天亮后一部分人列队荷枪来回巡视,一部分人擂鼓,一如平日一样,造成大军仍在营中的假象。

到得辰牌时分,天方大亮,华朝大军依旧来到营寨外叫骂挑战,浑不知契丹军营只剩了一个空壳。

东面十几里外有一眼天然温泉,四下里雾气弥漫,空气湿润。皇帝照常来泡澡,五百名御林军护卫在周围戒备,皇帝刚脱衣入泉之时,猛听得不远处的树林间传出呜呜的号角声,旋即无数如狼似虎的契丹骑兵冲杀出来,密密麻麻一片,也不知有多少人。

五百名护卫吓得亡魂丧胆,本就不敢接战,拥簇着皇帝上马,仓皇转身向南方逃跑。

契丹一万多骑兵便在后面穷追猛赶,紧紧咬在皇帝卫队之后。

两拨人马一个拼命的逃,一个玩命的追,不知不觉已来到南边饿狼岭峡谷处。南朝皇帝及其护卫毫不停顿便穿过峡谷。

契丹二王子略一犹豫,只听得耶律青岚在旁大声娇呼:“二哥,前面地形险要,当心中敌人埋伏!”

耶律石鹰眼巴巴望着皇帝仓皇逃过峡谷,眼看就要越来越远,咬牙道:“南朝人两万多骑兵都在我军营寨之外,我的灵雕一直盯着,他们哪里还抽得出足够的兵马打埋伏?!”说到这里,振臂高呼:“契丹勇士们听着:擒住南朝皇帝者,赏银万两,封万夫长!!”

契丹全军轰然欢呼,眼睛都红了,一个二个争先恐后驱马冲进峡谷,转眼间全军都奔入了峡谷之中。

他们激动之余,并未留意到谷口铺洒了很多硝石粉、黑油、木绵纱之类的易燃物事,或是他们中有人留意到了,但完全没放在心上。他们这些蛮族人在南朝遇到不明白的事物,从来就不会当一回事,因为他们更宁愿相信自己的拳头。

这支骑兵即将奔驰出谷之际,猛见前方南朝皇帝拨转马头,驻足停步,回身好整以暇望着他们,古古怪怪的笑着。哪儿还有适才仓皇逃命的模样。

“不好!中计了……”契丹人高级将领们脑中不约而同闪过这个念头,还未来得及采取任何反应之前,就见皇帝弯弓搭箭,弓弦响处,一支响箭挟着尖锐的厉声飞向空中,声传数里。

得到信号,谷口两端埋伏的华国兵卒便点燃了铺就多时引火物,徒然间,只见峡谷前后火光熊熊,火苗腾起足有几人高,将谷口两端封住,令契丹人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同时,峡谷上方两侧埋伏的华朝士兵们现身出来,将滚石箭雨向下倾泻……他们人数虽不过千人,但在如此形势下,也足以致敌军于死地。

萧若呵呵一笑,扭头朝身旁铁寒玉笑道:“谁说打埋伏就一定要很多兵来着?对付这些个鄙不文的蛮族人,一条恰到好处的计策,可抵十万雄兵……”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5章 烧,烧,烧

萧若呵呵一笑,扭头朝身旁铁寒玉笑道:“谁说打埋伏就一定要很多兵来着?对付这些个鄙不文的蛮族人,一条恰到好处的计策,可抵十万雄兵……”

铁寒玉起初的担心已烟消云散,对他既是惊讶,又是钦佩,嘴巴里却不肯夸赞,嗔道:“皇上真是……狡猾!”

萧若听了哈哈大笑,翻身跃下马背,与铁寒玉相携爬上峡谷一侧高地,俯瞰全局。

峡谷上方两侧埋伏的千余士兵由柳长风指挥,最初一阵箭雨滚石将契丹人打得晕头转向后,他命令士兵们将事先准备的数百坛烈酒往峡谷里砸,酒坛坠地一一砰然碎裂,下面顿时一阵稀里哗啦之声,坛中烈酒四溅开来,峡谷山道大部被烈酒所浸,变得湿漉漉的,空气间酒香弥漫,熏人欲醉。

“点火!”皇帝朗声大喊,语音铿锵有力。

弓箭手们搭箭上弦,“吱呀”声中缓缓拉满弦指定下方,与寻常不同的是,箭镞上缠着几圈浸了油的黑绒布……自有旁边士兵帮忙点上火。

下面困在峡谷中进退不得的契丹人,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几百坛烈酒砸将下来——很显然,华朝士兵不可能请他们喝酒。待这时看见火箭准备就绪,才猛然醒悟过来,脸都绿了,发了疯似的嘶声狂嚎,其声凄厉,令人闻之恻然。

“放箭!”萧若毅然一挥袖,这句话就好像一道催命符,判了下面一万多契丹铁骑的死刑。

只听得“嗖嗖嗖”之声连响,无数火箭将下去,地上烈酒一碰上火,便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并迅速漫延开去。顷刻之间,峡谷内已成为一片火海……

契丹大军整个乱成一团,胯下战马受惊,不受控制乱奔乱撞,相互冲撞践踏,坠落马背的契丹武士在火焰中挣扎惨叫,肌肤烧得滋滋作响……整个峡谷内鬼哭神嚎,仿佛成了般若地狱一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简直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柳长风见皇帝望着下方面带恻然,似有不忍之状,缓缓开言说道:“皇上,请您试想一下契丹人屠杀我朝无辜村民的情形,彼时他们可曾手软?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如是。皇上圣心慈悲,实为我朝之福,但对鞑子蛮人却大可不必难受不安。”他声调低沉而柔和,轻轻安抚身旁比他年龄小得多的皇帝。

萧若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星目时,不忍之色一扫不见,慨然叹道:“杀,给朕狠狠地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朕岂有不知之理?!”

屠杀仍在持续,每个士兵脚旁均摆放了好几坛烈酒,一坛一坛不住的扔将下去,使下面火势越发炽烈,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扔完之后,便以滚石弓箭杀敌,甚至于都不需要瞄准,只望下面人多的地方倾泻下去便是,轻松写意。

四面都是熊熊火焰,峡谷内好似成了熔炉炼狱,契丹人本无处可逃,头顶上不住有岩石箭雨倾落下来,契丹兵一片一片的倒下,惨叫声撕心裂肺,活着的人也只能作最后徒劳无用的挣扎……

自大军驻扎下来的第一天起,皇帝便下令附近州县在送饭菜时大量运送烈酒来,附近知州知县们觉着奇怪,一般战时军队里都是严禁饮酒的,但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便是圣旨,他们谁敢不遵,各自拼命搜罗治下店铺酒肆里的美酒佳酿。连日里来,源源不断送入大营。当然,同时运入大营的还有大量易燃之物。

空中翱翔侦察敌军军情的灵雕终究是畜生,侦察大部队的动向尚可,至于每天往返送饭菜的马车里是否多了几坛酒,本就不是它能力所及。

萧若有意留着敌人灵雕也正是为此,飞禽谈不上智慧,远比人好骗。今日让大部队在敌人营寨前挑战,灵雕侦察及此,使契丹二王子误以为全军都在那边,得以毫无顾忌的追杀南朝皇帝,却不想一头栽进了预先布好的圈套里。

不一会儿工夫,峡谷内浓烟弥漫,焦臭味扑鼻,两侧士兵们已然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朝叫喊声密集的地方放箭。

一柱香的时分过去,渐渐的,峡谷内惨叫之声也慢慢沉寂下去。

萧若看看差不多了,便下令停箭,朝下方扬声道:“你们降是不降?”

“降不降?”“降不降……”士兵们齐声大喝,声音如春雷炸响,在山谷之间回响震荡,久久不绝。

峡谷烟雾之下响起零零落落的呼降之声,同时也有不少怒叱不降的声音,然后下面乒乒乓乓镔铁交击之声大作,敢情幸存的契丹人中,降与不降者自行打了起来。

萧若与柳长风相视而笑,让士兵们暂时不要攻击,只命一些士兵不断在峡谷两端堆柴浇油,加助两端谷口火势,使峡谷中的敌人翅难飞。

不片刻,北边马蹄如雷,黄尘四起,华朝大军也已赶来,秦义下马飞奔到皇帝面前,抑止不住满面兴奋之色,大声禀道:“皇上,我军已将敌人营寨一举攻下,两百名留守契丹人无一漏网!”

萧若微微一笑,让全军士兵在北面谷口外布下阵势,弓上弦,刀出鞘,准备接收投降敌军。

“我们降了,我们投降了!……天朝皇帝饶命啊!”峡谷内响起一阵齐声求饶之声,这回没有杂音,想必不肯投降之人已被当场杀掉。

此言一出,华朝士兵们一片欢腾。自北方大草原上契丹人崛起以来,华朝军队与他们交锋鲜有胜绩,更遑论逼得契丹人大叫投降了。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6章 受降

萧若便命士兵们将北面谷口大火浇熄,冲下方高声朗朗道:“所有人听说,放下兵器,一个一个走出来,若稍有异动,格杀勿论!”

下面契丹人慌不迭应是,镔铁坠地声响成一片,然后一个一个垂头丧气走出谷口。所有幸存者脸上身上都被熏得乌黑,几难辨认。

华朝士兵们早已将四周围得铁桶也似的,无数弓箭指着出谷的契丹人,只消他们稍有异动,眨眼间便会给成刺猬。每一个契丹人走过来,便有两名士兵上前,将其五花大绑带到一旁,不容有半点抗拒的余地。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闻偶尔有战马打个噗鼻之声,空气间气氛好生压抑凝重。华朝士兵们无不瞪大眼睛盯着一个个出来的契丹人,目不交睫,不敢有丝毫大意;而契丹人已将命交到了敌人手里,等待他们的,将是难以预料的命运,生与死全在敌人一念之间,更是人人噤若寒蝉。

受降过程缓慢而有序的进行着,当被缚契丹人达到五六百个之际,猛听得契丹人队伍后方一声大叫:“当心!他要逃跑!!”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士兵正要将最前面一个垂着头的契丹人捆绑,却不成想,这契丹人虎吼一声,猿臂疾伸,出手如电,将这两人挟在腋下,身形猛地旋转横扫,前面数名戒备的士兵被撞得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紧跟这契丹人身后的几名契丹人一齐发难,赤手空拳扑向就近的华朝士兵,这几人身手矫健,拳脚劲风飒然,武艺远在一般契丹人之上,掌劈脚踢,手下无三合之将,杀入人群中,直如虎入羊群一般,正前方士兵发生局部混乱。

变故突生,立于两侧高处的弓箭手们纷纷放箭,嗖嗖嗖箭矢如雨丝落下,出谷的契丹人顿时一大片倒在血泊中。

蓦地皇帝身旁人影一晃,铁寒玉飞速加入战团,袖中一截晶莹玉尺滑入手中,娇叱声中疾攻这几个契丹人。

此时,谷内契丹人已停止出谷,否则一阵箭雨就够他们受的。胆敢发动突袭的契丹人只有几人,华朝士兵们在各级将校指挥下,很快便稳住阵脚,将这几个人团团围住。

最先发难的那契丹人挟着两士兵左挥右扫,大发神威,寻常士兵本近不得身,借着包围圈在同伴们的舍命冲击下稍稍混乱之机,硬生生冲到了外围,扔下腋下挟的两士兵,腾身飞跃而起,一拳打翻一个骑兵,夺下马匹,拍马望北边狂逃……

皇帝身旁秦义与南昱同时弯弓搭箭,“嗖嗖”两声,箭去疾如流星,一中马臀,一中马后腿。

战马“希聿聿”一声惨嘶,飞奔中失了平衡,侧身翻倒在路旁,契丹人也一头栽了下来。

大憨策马奔至,手中大刀抵住这契丹人的脖子,他便再不敢动弹了。此人原来却是二王子耶律石鹰,他此刻狼狈万状,焦黑的右脸颊上有一道可怖的伤口,自右眼下一直延伸到嘴角边,鲜血淋漓,狰狞怕人,也不知是在谷中被士兵流矢所伤,还是自己人火并时被人砍伤。

这边耶律石鹰刚被擒下,那边几个负隅顽抗的契丹人也被一一擒拿,他们这些人原本就是强弩之末,只靠硬提着一口气与士兵们厮杀,很快便告不支,何况还有武艺高超的铁寒玉加入战团。

这几人一个是三公主耶律青岚,一个是万夫长贺兰狂沙,还外带两名剽悍的千夫长。另一名万夫长兀赫已然命丧于峡谷中。他们为掩护耶律石鹰逃跑,不惜甘冒奇险,硬冲华朝士兵们的阵势,却不料最终功败垂成。

萧若施施然踱到四人面前。被铁寒玉制住的耶律青岚抬头恶狠狠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几欲喷出火来,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恨不得扑将上去生生咬下他几口,方算解恨。

萧若见她被熏得满面烟灰,蓬首垢面,说不出的狼狈,几乎难以辨认,哪儿还有几日前艳光四的模样,遂笑道:“哟哟哟,朕还道哪里钻出个灶王爷呢?敢情是我们的契丹三公主啊!你可还记得当日城下朕说的话否?”

耶律青岚怒冲冲道:“卑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该与我军正大光明打一场,行使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若笑道:“自古兵不厌诈,何来卑鄙之有!何况你们有什么资格谈正大光明,数月以来,你们仗着行军神速,来去飘乎,哪一场仗不是以有备击无备……就说数日之前罢,你们要不是突然发动夜袭,朕的北大营十万大军何至于一战而溃。并且今日你们不也打算偷袭朕吗?只不过朕棋高一着罢了。”

耶律青岚听完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记住,你从今往后是朕的女奴了。”萧若轻佻的托起她下巴,就近打量一番,嘴里啧啧啧的,“你还真的有够脏耶!虽然是最最低贱的女奴,可好歹也该干净一点吧,这样子走到外面去,朕的脸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难不成你们契丹人都是这么邋遢的?”

他随口尽情的揶揄着,站起身来,朝铁寒玉道:“爱妃,这女奴就交给你了,带她去清洗一番,换身干净衣裳。”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7章 完颜女真部族

铁寒玉见皇帝对这契丹公主色迷迷的模样,芳心老大不快,娇嗔道:“皇上……”

“怎么?爱妃吃醋了?”萧若笑吟吟道。

“谁、谁吃醋了?”铁寒玉从来对他不假辞色,这时听他说到“吃醋”二字,芳心暗自一凛,像是要证明自己没吃醋似的,连忙照他说的做,押着耶律青岚去了。

她们走后,萧若转身面向谷口,道:“适才高声提醒我们‘当心’的人是谁?”

“是小人!”谷口有人大声应道,快步走将出来,在皇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连连叩首:“小人完颜古雷,叩见天朝圣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人身量高瘦,黑面大耳,颧骨突出,脑前头发剃得光秃秃的,脑后拖着一条老长的辫子,衣不蔽体,身上只有兽皮麻扎成的衣服。形貌甚是古怪。

“你是耶律石鹰手下,投降异族本已不该,二王子意图逃跑时,你却为何出声提醒敌人,是何道理?”萧若不冷不热道,这等背主忘义之人世所不耻,他一句话回答不好,便将其当场斩杀。

完颜古雷又磕了个头,方恭声道:“圣天子容禀,小人不是契丹人……”

“哦?”

完颜古雷在皇帝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背心冷汗直流,当下强自镇定,恭声道:“我们不是契丹人,乃是关外长白山一带的女真完颜部落之人。”

萧若面色很是微妙的一动。周围士兵们听了却不觉如何,大草原民族部落众多,方今契丹人强盛,麾下听命的部落成百上千,女真部落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并且毫不起眼,甚至很多人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个叫女真的部落。

而萧若与他们的感受则完全不一样,他不动声色问道:“那又如何?”

完颜古雷恭恭敬敬答道:“我们部族的人对天朝无比敬畏,视天朝圣天子有如天神,本就不敢来南朝打仗,都是契丹人逼我们来的,我们不敢不从,小人的哥哥——女真首领完颜忽罕逼不得已,才派了两千族人随同契丹二王子南征……其实我们部落对契丹人仇深似海,只是不敢反抗而已!”

萧若便追问:“怎么个仇深似海法?”

完颜古雷悲声道:“都是因为大草原上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谶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所以契丹人也害怕我们超过万人,每年都要派遣大军来长白山一趟,残忍的杀掉我们一部分族人,好使我们女真人的男子永远满不了万!”

萧若听罢,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果然是女真人!跟他在21世纪自历史书上学到的一样,连“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都一模一样,决计错不了。他前几天指挥大军与契丹铁骑连场厮杀时,就发现契丹人军中有不少脑后拖着长辫子的人,战斗力普遍强于一般契丹人,只是没太放在心上,谁知竟尔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真人。

假如他没有记错的话,历史上女真人正是契丹人的克星,完颜阿骨打起兵时,整个部族只有区区八千成年男子,但打起号称百万大军的辽国时,简直跟秋风扫落叶一样……可那时是契丹人的衰落期,而现在契丹人正值鼎盛,女真人也未必克得住,不过不管怎么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女真人无论如何都是一支值得利用或联合的力量。

萧若心念电般急转,忽然哈哈朗声一阵大笑,俯身扶起完颜古雷,笑道:“原来是女真族的朋友,快快请起。”

完颜古雷受宠若惊,简直难以置信,宛如置身梦中。

“这支契丹军中你们女真人还剩下多少?”萧若问。

完颜古雷忙道:“大概还有一百多人的样子。”

萧若便命谷中的女真人先行出来。

脑后拖着长辫子的女真人战战兢兢走出来,也不知是福是祸,惊恐万状地望着四周。

完颜古雷说被绑的人里面也有女真人,萧若便很豪爽的下令:“给女真族朋友松绑。”

士兵们虽不解其意,但也不敢多问,立时给女真人松绑,只是有意无意间把女真人围住,以备不测。

萧若挥挥手,笑道:“女真族的朋友请先闪开一边,等我军将残余契丹人尽数捆绑,再招待你们这些远方的朋友。”

“哦,哦。”完颜古雷呆愣愣应着。一百多幸存女真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被敌军逼到绝境,不得不放下兵器投降,把命交给敌人,任凭敌人发落,他们最大的奢望仅仅是活命而已,连放自己回关外都不敢想像,更何况南朝皇帝当自己是朋友!

谷中契丹人不敢反抗,一个个走出来被五花大绑。

不消大半个时辰,能自行走动的契丹人已全数出谷。最后清点人数,共俘虏了幸存契丹人三千四百七十五人,其中女真人一百三十九人。

自此,侵入华朝腹地,纵横肆虐达数月之久的这一股顽敌全军覆没,没有走脱一人。俘获战马倒不多,因为多数战马在峡谷内被烧死或践踏而死,活着的都严重灼伤,难以乘骑;契丹人数月来抢掠的金银财宝全部夺回,契丹人个个抢了不少金银在身,但却连使用的机会也没有,到头来小部分人被俘,大部分人入了土。未尝不是报应。

最后一场大战,己方损失微乎其微,主力部队攻入契丹人营寨,消灭二百留守的契丹人,自己伤亡数十人;而在这饿狼岭,千余士兵对契丹一万多骑兵的一场大战下来,己方只有区区几人受了箭伤,也就是一开始士兵们现身朝下方扔酒坛时,被敌人弓箭中的,自峡谷里成为一片火海,契丹人就再也没能还击过。可称完胜。

萧若在全体士兵的目光中,缓缓行到两侧峡谷最高处,“这里,”他提脚跺了跺地面,鸟瞰全军将士,朗声道:“这里将会立起一块石碑,刻下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也刻下你们的功勋,让千秋万世的后人缅怀。这饿狼岭,从今天开始,改名为破胡岭,以记念今日我军破胡于此。大敌业已平灭,待返京之后,论功行赏,全军将士人人俱有封赏……”

将士们欢声雷动,连绵一片,此起彼伏,“万岁”“万岁”的欢呼一声接着一声,响遏行云,穿金裂石,激荡于山壁丛林,回旋在这一片血腥肃杀的沙场……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8章 大战结束

大战结束,皇帝派飞骑回京报捷,同时传达皇帝口谕,命翰林院翰林们着手起草正式国书,派使者送往契丹王廷。

国书用字遣词务必不卑不亢,传达善意的同时暗藏锋芒,若契丹人同意签定和约,那这三千多契丹俘虏可以交还给他们,两国和睦共处,在边境开设榷场交易互市,对两国民众都有好处;如契丹人非要兵戎相见,天朝七千多万汉人绝不会屈服,便以三千多俘虏的鲜血祭旗,两国再来一场恶战,决一生死。是战是和,让契丹人自己掂量着办。

再派人去北方边关三镇,传令那三位身兼节度使之职的侯爷即刻进京述职。这一支人数不算多的契丹铁骑得已深入内地,为祸达数月之久,归结底还是他们的无能所至,责无旁贷。

这三家侯爷也是世袭爵位,又身兼节度使之职,手握一镇军政大权,俨然便是一个半独立的小王国,朝廷里下达的命令,对他们有利的,他们便立刻执行;有损他们利益的命令,他们便敷衍了事,阳奉违。朝廷一惯对他们也无可奈何,要是严厉惩办他们,只怕反会激出祸乱。这也是王朝积弊重重的一方面。

萧若打算趁此大胜余威,招他们进京,以丧师辱国之罪罢免他们节度使之职,并将节度使一职永久取消,日后边关地区派经略使管政事,派总兵掌军事,由朝廷直接委任,一举除掉这一百年弊病。如若他们胆敢找借口不进京,便以抗旨不遵之罪,发大军征讨他们。他们没多久前被契丹人大败,元气大伤,士气沮丧,相信王师一到,以皇帝现今威望,敢跟随侯爷们造反的士兵不会太多。

顽敌终于被扑灭,境内已无敌军,此前皇帝严令左近百姓不得靠近战场一带的禁令自然解除,附近村镇的老百姓们一窝蜂拥来军营,争相目睹当今天子的风采。

百姓们听说皇帝为将契丹鞑子消灭,不惧矢石之险,不辞远征之苦,御驾亲征率兵千里追击敌军,与将士们同食同卧,平易近人,并且严令约束军纪,于民秋毫无犯,今日又巧施妙计火烧胡骑,一举将敌军尽数歼灭,其大智大勇,可比古之圣君……这些消息在百姓们之间流传,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时不免添油加醋,修饰加工,自是人言言殊,越传越是玄乎,到得后来,当今天子简直成了千古未有的明君圣主。皇帝的声望一时间达到顶点。

萧若却不过众多民众的殷殷之情,便携铁寒玉及诸将出营一见。

只见营寨外人山人海,万头簇动,黑压压一大片,也不知有多少人。百姓们见身着金甲的皇帝出来,哗啦啦一齐跪拜叩首,轰然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乡亲们快快请起。”萧若作个虚托手势,扬声说道。

皇帝拉着铁寒玉走到人群当中,温言抚慰激动的人们。几个白发苍苍的老村民围着皇帝,边走边哭诉村民们的辛酸苦难,说到动情处,一个二个哽咽失声,泣不成语。

萧若听了感同身受,心里一阵阵酸楚,眼眶泛红。他在21世纪时也是平头老百姓一个,又不是姬煌那种温室中的花朵,如何不知底层人们的苦楚难处,与他们分外谈得来。

一旁铁寒玉见他得到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拥戴,而不仅仅是对皇帝的敬畏,深受感动,望着气宇轩昂的少年皇帝,不禁芳心可可,美眸中彩光连闪。

回到营寨后,不少附近地方官巴巴的上前叩见皇帝。他们这些个地方官大多是些芝麻小官,知县通判镇守一流,最大的也不过是个知州,品阶只有区区五品,寻常连皇帝面都见不到,难得有机会面圣,哪还不使出浑身解数讨皇帝欢喜。

一时之间,谀词如潮,谄笑泛滥,他们在官场打滚十几年,别的本事也许没有,溜须拍马、歌功颂德那是一等一的本领,即便皇帝一无是处,跟刘阿斗不相上下,他们也能吹得天花乱坠,何况当今皇帝本就有自豪的资本,顿时将他捧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功盖三皇、德过五帝。

萧若亲主战事,京城一战大败敌军,挽狂澜于即倒,更不顾自身安危,御驾亲征追杀敌军,设计火烧胡骑,以极小的代价一举歼灭这股顽敌。如今大功告成,神松懈下来,要说没有一点点自我陶醉,那是骗人的,这时给他们一番吹捧,也不禁飘飘然起来,洋洋自得不已。

这些地方官见皇帝唇角笑意越来越深,显然龙颜大悦,心中暗叫走对了路,正欲将阿谀之言再提升一个层次之际,忽闻旁边一声冷吭,他们打眼望去,却是穿回了女装的铁寒玉所发,他们晓得她是皇帝新封的妃子,心想皇帝出征在外都将她带在身旁,得宠程度由此可见一斑,话语声顿时戛然而止,哪还敢再说。

铁寒玉也是出身官宦之家,自身在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对这一套再也清楚不过,听他们越吹越离谱,忍不住出声打断。

萧若神志一清,想想也有些好笑,挥袖轰他们走路,“去去去,你们的话还真多……嗯,朕今晚要开庆功大筵,你们派人多送些美酒好菜来大营,所需银钱到时候向户部支领。你们这几天来,着力督促属下运送饭菜及各项军资物什,也算有功,你们晚上也一块儿来吧!”

这些地方官立时叩谢皇上恩典,山呼万岁。而后,出营自去办,皇帝亲口交代下来的差事,他们自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19章 驱虎吞狼

到得夜间,大营里火光通明,筵席摆满了军营空地还摆不下,一直摆到营寨之外,好酒好菜流水价端上桌。将士们连日来又累又乏,而且滴酒未沾,早馋得狠了,如今大敌已破,浑身放松,庆功筵上尽情的大吃大喝,飞觥献斝,吆五喝六,欢声笑语不绝,喧嚣热闹。

帅帐里,皇帝与铁寒玉并肩坐在主位,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郭大虎分坐两边侧席相陪,再就是附近几个地方官,让旁人着实意外的是皇帝指名要完颜古雷也来,让他坐在左首第一位,以贵客之礼相待。

在坐文武官员自然搞不懂皇帝为何对女真人礼遇如此,说到底女真人还是己方的俘虏。

完颜古雷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坐在位子上局促不安。

翠衣婢女们将美酒佳肴次第送上,完颜古雷望着面前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禁食指大动,他们女真部落还处在茹毛饮血的蛮荒阶段,何曾见过这等天朝致美食。既想品尝一番,又怕不懂规矩被人笑话,因此不敢乱动。

萧若让帐内众人不必拘束,只管尽情吃喝,随意就好,今晚不用顾及俗礼身份。

丝竹之乐响起,一队歌女袅袅婷婷进帐来,在中央轻歌曼舞,以助酒兴。

地方官们都有一副好口才,时不时打浑科,说些个雅俗共赏的笑话,席间欢声笑语不绝,热闹喧腾,帐内气氛转为热烈。

萧若见铁寒玉坐在身旁有些不自在,在席下伸左手过去,握住了她一只纤纤玉手,捧在手中细细摩挲把玩。

铁寒玉俏脸儿一红,待要抽回,却又如何抽得动,便横了他一眼,也只得由着他,好在没人看见。经他这一搅和,原本坐在他身旁不自在之情便被放下。

萧若心底里暗笑,她是越来越安于妃子的身份了,对他的抗拒也越来越小,这种微妙的转变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看她嗔怪之中带着几分羞喜,那亦喜亦嗔的模样当真令他爱煞。

帅帐里闹轰轰的,酒酣耳热之际,众人话也随之多了起来,完全没了顾忌,相互称兄道弟,天南地北瞎侃一气。

地方官们情知在坐将领们眼下官职虽低,但他们今回立了大功,又是皇帝爱将,异日前途不可限量,哪个不想讨好?当下轮番敬酒,吹捧恭维。连完颜古雷也被圈入其中。

萧若多喝了几杯,酒劲头上来,也跟完颜古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仿佛多年的挚友一般。

完颜古雷感动得一塌胡涂,越是蛮化未开之人,往往越是至情至,他拉着皇帝就要与他结拜为兄弟。

萧若正中下怀,便趁着酒兴跟他半真半假结拜了一下。别人也不敢劝阻。

完颜古雷原本不擅言辞,喝得醉醺醺时,大着舌头祝愿皇帝与玉妃早生龙子。

此言一出,铁寒玉晶莹如玉的粉脸儿红得娇艳欲滴,羞赧不堪,萧若在一旁乐不可支,目光上上下下望着她全身嘿嘿嘿直乐,满脸难以言喻的猥亵笑意。

这一席酒直饮到深夜,方才宾主尽欢而散。

散席之后,萧若亲热地拉着完颜古雷来到帐外,在全军将士与一百多女真人面前杀马为誓,女真部落自此成为天朝藩属,双方永不相负。

誓罢,完颜古雷率女真人朝皇帝拜倒,口中不再称天朝圣天子,直接称呼皇上。

营中将士们欢声雷动,他们虽打心眼里瞧不起女真人,觉得女真部落全部人口——包括男女老幼——加起来撑死也就两万来人,并且蛮化未开,实在微不足道,但也知皇帝英明果决,这么做法自有其理由,将士们很识趣的大声欢呼。

而对被俘的女真人来说,最大的心愿仅仅是保住命而已,其他的本就不敢奢望,谁知竟得到天朝皇帝青眼有加,攀上了天朝这高枝,不啻天下掉下来的好事。

女真部族多少年来饱受契丹人的欺压,不但每有战事时调他们去打战送死,甚至于每年有计划的屠杀一批女真男子,他们对契丹人的仇恨早已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只是为了全族人的命,始终不敢反抗而已。以他们一个小小的部落,能成为天朝藩属,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怎不令他们惊喜莫名!

这一幕,很不幸落在全体契丹俘虏的眼里……

萧若早有安排,有意把这些个契丹俘虏捆在一旁,一直没人答理,他们忍饥挨饿大半夜,眼巴巴望着不远处将士们大碗喝酒,大块吃,一个二个饥火中烧。尤其看到与他们同时被俘的女真人却被待为上宾,那滋味就别提了,他们便是用膝盖想,也猜得到女真人背叛了契丹人。

到这时,南朝皇帝与完颜古雷当众盟誓,更证实了他们的猜想,目睹这一幕的契丹人个个心头大恨,咬牙切齿,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翌日,皇帝亲自率众多将士送女真人北返,一直送到二十里之外,方才依依惜别。

临别时,皇帝淳淳叮嘱,说若是被契丹人迫害得活不下去,便举族来投奔天朝,朕会给你们提供庇护。

女真人感激涕零,当场就有一片人呜咽失声,潸然泪下,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连连拜谢皇帝恩典。

为让女真人顺利北返,皇帝亲自指派了十几名亲兵护送,交给他们令牌,到达山海关后,便命令守将开关放女真人出关,然后便没他们的事了。

感人的一幕过后,萧若回到营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两名契丹俘虏招到面前,道:“朕放你们二人回大草原……”

话未说完,两契丹人对视一眼,一人怒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你耍什么花样?”

萧若和熙一笑,道:“朕不是要杀你们,朕让你们回契丹,带句话给你们雄鹰般的可汗,以传达我朝与贵邦和好的诚意。”

两契丹人听皇帝这么说,神态当即就软了下来,忙不迭把头连点。谁不想活命?既然有既不背叛民族,又可以活命的机会,没有人会拒绝。

萧若笑道:“你们回契丹王廷,对你们可汗说,他的儿子女儿和三千多族人在朕手里,假若他愿意跟我朝止息干戈,和睦相处,朕可以将他们放回大草原;如若不然,朕便拿他们三千多颗人头祭旗……请你们可汗三思而后行。”

两契丹人连连点头,皇帝便派人将他们俩护送出关。

两人出帐之后,萧若见一旁端坐的柳长风若有所思,笑道:“柳爱卿怎么说?”

柳长风整理一下头绪,恭声道:“皇上神机妙算,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这两人回契丹王廷后,一定会将女真人在这里的事悉数禀明可汗,女真人就要万劫不复了!以契丹人的强大实力,只怕女真抵抗不了太久,就会被灭族……”

“未必,未必……”萧若连连摇头,微笑道:“朕不是想让女真人灭族,而是要契丹人与女真人杀得不可开交,为朕整肃内政争取几年时间。”

柳长风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惊疑不定,道:“皇上请恕末将愚钝,女真人固然野蛮剽悍,战斗力更在契丹人之上,但他们部族人数太少,未成气候,恐怕难以与契丹人抗衡。”

“日后之事,日后自见分晓。”萧若丢下这句高深莫测的话,便不再理会柳长风。

其实他自己也拿不准契丹人与女真人的战争会打成什么样,他只是因为历史上的记载,隐隐觉得女真人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契丹人灭族。不管他们两方杀成个什么结果,都对华朝有利——有这就够了,这着离间计总不算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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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0章 今时的契丹公主

萧若下达命令,全军稍事休整一日,明日一早班师回朝。

异族铁骑已然尽数消灭,境内再无敌军,不必像来时一样狂奔返京,大可以沿着官道慢慢行军,顺便一路展示军威。因此派传令兵先行一步,通令沿途各州县地方官员做好接驾的准备。唯一遗憾的,便是出征得匆忙,诸般天子仪仗一样也没随行携带,好在萧若也不是那种爱显摆的皇帝,并不计较那许多。

南昱进得帐来,禀告说夺回契丹人劫掠的金银珠宝无数,请示怎生处置。

萧若问道:“南爱卿,你估计那些金银珠宝总共价值几何,值多少银两?”

南昱低头想了一会儿,恭声道:“回皇上,依末将估计,大概不下于两、三百万两。”

“这么多!”萧若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暗自转念,这些财物的失主只怕早就惨死在契丹人的屠刀之下,想物归原主势必不可能了。眼下府库空虚,国事艰难,处处都要用钱,正该拿这笔血腥钱财缓解财政危机才是。沉吟一番,道:“从其中拿出二十万两现银犒赏全军将士,其余的全部上交国库。”

“是,皇上。”南昱微微停了一停,小心翼翼问道:“是上交国库,还是上交内库?”

他这话说的很是委婉,其实就是问皇帝,把这笔巨财给朝廷呢,还是皇帝自己上腰包?

萧若一听,笑骂道:“什么国库内库!朕像那等整天琢磨着把国库的钱往内库搬的昏君吗?当然是上交国库。以后再也休提国库内库的事。”

南昱心下感动,顿首应是,转身出帐,自去犒赏全军。

今番皇帝御驾亲征,大破契丹鞑子,史书上一定会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不能留下任何污点。更何况现在正是皇帝广收民心军心之时,维护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比什么都重要。萧若如是想。

用过午膳,萧若把军营里的繁琐杂事统统交给几个将领处理,自己闭门谢客,在帅帐里潜心钻研如意神功秘笈。

自那晚险些被契丹公主偷袭得手,他深知自个儿武艺实在太烂,一旦碰上高手,举手投足间便会被敌人至于死地。他不敢大意,一遇空闲之机,便抓紧时间参悟神功,毕竟命是自己的,自己要不珍惜,神仙都救不了。

可是武艺这东西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日积月累慢慢进步,一丝一毫勉强不得。而且如意神功说到底只是一门内功,并没有牵扯到具体的招式,他如今内功已有基,但对招式仍旧是一片茫然,一窍不通。就好像一个人明明有力气,但是使不出来一样。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铁寒玉笑吟吟端着些致糕点进帐,但见她秋波似水,美眸顾盼,显得心绪大佳。

皇帝今日下有严令不许他人打扰,要是哪个将领来请求觐见,帐外卫兵们毫无疑问会挡驾,但是玉妃娘娘来给皇帝送点心,他们却不敢阻挡了。

铁寒玉放下点心,见皇帝捧着本小册子蹙眉苦思,一时好奇心起,劈手一把抢了过来,“皇上在看什么书?”

待她看清里面花花绿绿的彩绘春图时,登时羞臊不堪,俏脸儿布满红云,见皇帝望着自己满脸促狭的怪笑,一挥手把册子扔回给他,就要转身逃出帐去……

萧若心头猛的一动,她不就是个绝好的师父吗!赶忙一把将她拉住,“爱妃别走!”

“皇上真坏!看那种不堪入目的劳什子东西……”铁寒玉含羞嗔道,不敢回头望他。

萧若见她一副欲语还羞的妩媚模样,哪儿还有平日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不禁怦然心动。好在他知道此刻还有正事要办,当下便屏退绮念,扔开如意神功秘笈,一本正经向她讨教武功。

铁寒玉羞意稍退,一国之君虚心向自己请教武学,她更有什么说的,便恭声应是。

两人便在宽阔的帅帐里摆开架式,一个尽心尽力的教,一个全心全意的学,传授的不过是一些运劲使力的法门,以及浅的武学基本要诀。

萧若悟绝佳,学起来举一反三,一点就透,铁寒玉也为他的进境暗暗咋舌不已。

不消一个下午的工夫下来,萧若自觉受益非浅,暗忖再跟人动手就不至于手忙脚乱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教一个学之时,难免耳鬓厮磨,肌肤相触,正所谓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用过晚膳后,萧若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搂进怀里,温柔的举起衣袖,轻轻帮她拭去面颊渗出的津津香汗,柔声道:“乖乖宝贝儿,辛苦你了。”

铁寒玉甜甜一笑,在他怀里水蛇似的不安扭动,不依娇嗔着。

玉人在怀,萧若双目泛红,凑头过去,冲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呵了口热气,吃吃笑道:“爱妃,朕今晚要你侍寝。”

铁寒玉一凛,立时挣脱他的怀抱,急道:“不行不行!皇上,我们说好了的,等回京之后,你明媒正娶,人家才能……才能当你的妃子。”

萧若好生无奈,妃子拒绝皇帝的亲近,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嘛!他满腔欲火正没个着落之际,便在此时,帐外有婢女求见,他一听大喜,让她们进来。

就见两个婢女搀扶着三公主耶律青岚缓缓行入帐中,这时的耶律青岚已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换了一身汉家女子的绸缎装束,一袭白色衣裳将她娇躯曲线勾勒得凹凸有致,风韵撩人,火辣得没话说。

她身上尚带着些许水气,肌肤白里透红,一头瀑布也似的秀发披散下来,在腰际轻轻荡漾,如墨玉般黑亮,泛动着诱人的光泽,越发衬托出娇面嫣红,玉肤如雪,好似出水芙蓉一般。堪称人间绝色。

萧若当场就看得呆住了,世上还有什么比欲火泛滥之时、送个美丽火辣的女奴到自己面前更美妙的事呢!挥挥手让两婢女退下。

耶律青岚在皇帝火辣辣的目光扫视之下,僵立于原地,就像一个等待买主挑选的女奴,她似乎意识到今晚将要发生什么事,芳心又惊又怒,羞忿欲绝,美艳如花的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像她这等罕有的美人儿,笑时是一种美态,颦又是另一种美态,无不扣人心弦,赏心悦目,正所谓喜有喜态让人爱,怒有凄容使人怜。

萧若喉咙里咕噜一声,干咽口唾沫,看得食指大动,一阵阵心痒难搔,晃眼见一旁铁美人正醋劲大发,一个人生干气的可爱模样,便笑道:“爱妃,你今晚要不要也留下来,我们三人一起……一起那个,嘿嘿嘿……”他满脸坏笑。

铁寒玉终究脸嫩,闻言大羞,红着脸啐了口,一溜烟似的跑了。

萧若嗤嗤笑着向耶律青岚一步步逼近,如同大灰狼缓缓逼近一只惊惶失措的小白兔……

“你你你、你想怎样?!”

“嘿嘿嘿,朕想怎样,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问我?”

“你要是顺从,就叫通奸;你要是反抗,就叫强奸……”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1章 凯旋班师

萧若涎着脸,嗤嗤嗤的笑不住,一步一步逼近,一步一步逼近……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耶律青岚吓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不断望后退去,一惯坚强的她,到了这时节也忍不住想哭将出来。

耶律青岚一身武功不弱,萧若自不敢轻易造次,早已让铁寒玉想办法禁制住她的武功,这种事铁寒玉最是拿手,便给她服了一味专门对付武林人士的软筋散,如今她跟一个完全没习过武的深闺少女差不多。是以,萧若现在大可好整以暇的欺负她。

“看来你还不懂得一个女奴该怎么侍候主人,让朕来教教你……”萧若哈哈大笑着,张大双臂扑了过来。

耶律青岚吓坏了,娇呼一声,旋身疾闪,险之又险躲开了这一下。虽说她进帅帐之时,就有了被强暴的觉悟,在这军营里有几万华朝士兵,没有人救得了自己,要少吃苦头,就只有顺从皇帝,别无他法。但她格刚烈贞洁,心中想的是一回事,现实里又是另一回事,到了真要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来奸辱自己的时候,一时间又难以接受,心里一乱,本能地惊叫了一声,掉头就跑。

萧若也不急,饶有兴致的在后面追赶。这帅帐究竟地方有限,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你你、你别过来……救命啊……”她边跑边语无伦次尖声娇呼。

“你叫哇!大声的叫哇!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哈哈哈!”萧若哈哈大笑,猛地张臂扑处,但见香风一卷,又叫她躲开了。

萧若便像老鹰扑小**似的扑得她满室乱窜。

忽闻“嘶”的一下裂帛声响,耶律青岚半边衣被他完全撕开,现出里面最后一层薄薄的贴身丝制小肚兜,但见下面一座颤巍巍的雪峰高高支着肚兜,曲线贲起,直欲突破束缚钻将出来……霎时间香四溢,熏人欲醉。

萧若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猛地又朝她扑将过去,却有意戏弄她似的专找她衣裳下手。

耶律青岚一身武艺被禁制住,很快便气力不支,虽奋力闪躲,却又如何逃得出他的魔爪。

就见“嘶”“嘶”之声连响,她身上衣裳化作片片碎帛飞舞,越来越少,女儿家最最隐密的娇躯裸露之处越来越多。她羞忿欲绝,两手护住紧要之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突然之间明白了,他不但要占有她的身子,还要将她的尊严丢在地下,来来回回的践踏。

当她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之时,一双丰腴白嫩的诱人大腿赫然呈露出来,火辣曼妙的身材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萧若自己也忍不住了,把她赶鸭子似的赶到床边,这一下看得真切,猛地一个饿虎扑食……

只听得她“啊”的一声娇呼,萧若便将她美绝人寰的娇躯扑倒床上,压在了身下。

耶律青岚急得要哭将出来,她盈盈可一握的侬纤腰身,水蛇一般在他身下扭动,正欲尖叫之际……萧若更不打二话,凑下头去,张开大嘴,对着红滟滟、微翘的樱唇便狠狠的吻了下去,她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便没了声音。

萧若的唇舌充满侵略的攻占了她的小嘴后,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滑腻而绵柔,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扉。他老实不客气,两只魔手尽情的探索她从未向任何人开放的神秘胴体,只觉触感之佳,简直无以复加,淡淡的处女幽香渗入鼻端,一时间美得飘飘欲仙如置身云端。

耶律青岚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萧若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挣扎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止,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异样的快感好似电流一般贯穿身躯,整个人便酥软了下去,鼻息咻咻,吐气如兰,哪里还搞得清楚状况。

好半晌,萧若这一下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罢休,抬头咂巴咂巴嘴,品味一番,哈哈大笑:“不坏,不坏,滋味当真不坏!契丹公主滋味果然不同凡响!哈哈哈……”

耶律青岚羞忿欲绝,再也忍俊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白嫩的脯起伏不定。此刻英风逼人的契丹公主英气全消,好似汉家弱女子一般无助。

萧若扑哧一笑,道:“我说小丫头,你哭个什么劲儿?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朕肯临幸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知道皇中有多少美人儿期待朕的雨露吗?要是回了京,哪里轮得上你,到那时候呀,你就是求朕也没有用——后中求朕的美人儿多着呢,哪里轮得上你。”

这一番强暴有理的话,直听得耶律青岚哭得更凶了,嘤嘤呜呜,好不凄楚。

“记住,你从今日起,再不是什么契丹公主,而是朕的女奴!你以后要称呼朕为主人,你要自称……嗯,你以前那个名字不适合你的新身份了,朕现在给你取个名字,你以后就叫‘阿奴’好了,嘿嘿嘿……”萧若乐不可支,好不快意,让一国公主变成女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耶律青岚听了他这话,不由得羞忿交集,想她堂堂一国公主,大草原上一朵高高在上的金花,如今竟被他作贱得如此不堪,沦为他最最低贱的女奴。

“嘶嘶”裂帛声中,萧若三下两下撕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她登时叫剥得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床上。

他呆呆凝视着耶律青岚那玲珑浮凸,雪白如玉的美妙胴体,猛地咽了口唾沫,细细端详之下,不觉看傻了眼……浑身上下,竟是无处不美,无处不妙!

耶律青岚珍藏了二十载的女儿家娇躯,就这般暴露在他火热的目光之下,逐寸逐寸的欣赏,逐寸逐寸的把玩……她羞得抬不起来,两只玉手慌乱的遮掩紧要羞处,可往往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手足无措,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萧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邪邪一笑,伸出两只大手,开始对她美得惊心动魄的胴体使坏,尽情爱抚挑逗,以如意神功秘笈中记载的挑情手法撩拨于她。

不一刻,耶律青岚只觉一股股奇异的酥痒感觉,由娇躯上敏感之处瞬间的漫延全身,她不由得脸庞泛起红晕,美眸中笼罩了一层水雾潮气,粉面通红,秀眉深蹙,银牙紧咬,显然春情已渐渐萌动,只是凭借意志强行压制一时。

“别害怕,放松,放松……只要你乖乖的,朕会给你从未体会过的快乐,让你欲仙欲死,身登极乐……”萧若梦呓般的喃喃道,以无限温柔的语气瓦解她的抗拒之心,一面两手加紧施为。

终于,她红艳艳的小嘴里发出甜美的娇吟,眼波迷离,羞涩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春意,娇躯水蛇似的不安扭动。成熟的身体已经做好迎接男人进入的准备。

“是时候了。”萧若两眼泛红,欲火不可抑制,飞快脱光自己的衣服,扑在她胴体上……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这是一匹烈马,要加以‘狠狠’的征服,征服,再征服……”

(以下省略一万三千字)

……

翌日清晨,铁寒玉气鼓鼓闯进帐来,她一晚上没晚好,只要一想到帅帐中的旖旎春光,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见皇帝与那契丹女人在床上交颈叠股而眠,皇帝在上,那女人在下,似乎仍是一副交欢的姿势,床单之上一片狼籍……

铁寒玉呆了一呆,霎时间面红过耳,狠狠啐了一口,又气鼓鼓的跑出帐去……

经铁寒玉这一闹腾,床上萧若与耶律青岚相继醒转过来。

耶律青岚微一动弹,就觉下体一阵钻心剧痛传来,疼不可当,不由闷吭一声,紧咬贝齿,狠狠瞪向皇帝,美眸中几欲喷出火来,羞怒交加,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

萧若心头大乐,他昨晚在她美妙的身体上尽情发泄连日来的欲火,狂猛如狮虎,用尽浑身力气去追逐极乐的快感,毫无怜惜之意,本不理会娇花初开的她是否承受得住,当真畅快淋漓,莫可名状。

他直到今天,还是头一回享受这等酣畅淋漓的爱。由于此前与皇后铁寒玉交欢之时,她们两人俱是处女破瓜,经不起狂风暴雨,使他不得不极力克制自己。与皇后同时告别童贞的美妙时刻,他千般温柔,万般体贴,惟恐弄疼了身下天仙似的玉人;与铁寒玉那一次,他虽说口口声声扬言“强暴”,其实也没有鲁蛮干,缠绵时温婉慰藉,令她少受了许多苦楚。

而对耶律青岚就用不着客气了,她是最最低贱的女奴,不必照顾她的感受,萧若尽可以“为”所欲“为”。

他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之时,也不曾忘了默运如意神功心法,采补她的处子元为己用,获益也相当可观,她的资质与铁寒玉不相上下,使他内功再度上了一个小台阶,他大为欢喜,想不到这契丹公主竟是个上好炉鼎,日后可要好好调教一番。

他这一晚上算是彻彻底底的尽兴了,直弄得她欲仙欲死,足足折腾了她大半夜,到最后,他一时意动,再运如意神功采补了她一次,这回所获就少得多,但也比资质下品的处子稍强。

据皇帝师父那糟老头子所说,采补的女方如是处子,元初破时,浪费也是浪费,采补对女方没有任何伤害。但若换了妇人,强行采一次,女方元气受损,非休养十天半个月不能恢复。他有意要采得她下不了床,看她还怎么骄傲得起来,首先就是要将她的尊严扔在脚下使劲踩,踩,踩!——要让她完成公主到女奴的转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耶律青岚一夜之间饱受摧残,眼睛都哭肿了,下身更是红肿不堪,她并不知道他用了采补阳之术,醒来后只觉手足无力,浑身疲乏欲死,连爬起身都很困难。还以为被这男人硬是干得下不了床,不禁羞忿欲绝,晃眼间瞥见床单落红点点,艳若桃花盛开,她一时间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若在她身上获益良多,一早上起来只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正自意气风发的当儿,见她竟大煞风景的哭了开来,便唬着脸喝道:“哭,你再哭,再哭让人拖你出去当军妓!”

耶律青岚猝然听得“军妓”二字,想起这里正是军营,当即吓得哭声也停了,眼泪汪汪望着面前这主宰自己命运的男人,不由自主流露出乞怜的神色。

萧若见她这契丹公主已然屈服于自己的威之下,大为满意,笑道:“听清楚了,你以后是女奴——最最低贱的女奴,不是公主!你要时刻提醒自己这点,千万别做出与女奴身份不符的事儿,如若不然……哼哼!当然,朕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只要你乖乖的,当个称职的女奴,朕自不会送你去当军妓……嗯,朕会让你永远当朕一个人的女奴,你说怎样?”

耶律青岚粉面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咬牙切齿恶狠狠瞪着他,眼中冒火,好似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几口来才觉舒心……停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下头。当他的女奴与当军妓之间作选择时,她也只能含羞忍辱选择前者。

萧若心下直乐,正欲诱使可怜的契丹公主为自己舔舔宝贝,忽闻帐门口一声冷哼,他暗中发笑,敢情有个美人儿吃醋了,只得作罢。招呼帐外铁寒玉带几个侍女进来,侍候两人起身。

这几个侍女是地方官临时派来服侍皇帝的,自不能与皇中的女相提并论,一个二个脸红红的,服侍两人进浴桶洗浴,然后穿带整齐,花费了好一番工夫。

待皇帝出得帅帐,将士们也已整装待发,皇帝一声令下,旌旗南指,鼓声隆隆,大军浩浩荡荡望南进发。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2章 枫州城

到下午申时三刻,日头西去,天色渐晚,大军来到枫州城之外。地方官早得传令兵通报,得知皇帝今晚将率大军留宿于此城,枫州城知州齐业早早率各级官吏在城北恭迎圣驾。

萧若与铁寒玉缓步走下车舆,后面两个侍女搀扶着耶律青岚,她被萧若折腾得连路都走不了,神萎靡不振,眼眶周围都泛出些许黑色,一副饱经蹂躏的凄惨模样,平日英姿不让男儿的大草原公主竟尔沦落到这般田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羞又窘,抬不起头来。

知州齐业快步上前,冲皇帝扑通跪倒,恭恭敬敬道:“微臣齐业,叩见皇上,叩见二位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今早得传令兵简短报知,说是皇上和玉妃娘娘要来,现下见皇帝身旁跟着两个绝色女子,也分不清哪个是玉妃娘娘,另一个想来也多半是皇帝的宠妾,反正都称娘娘就没错,说不定还能讨皇帝欢喜。便口称二位娘娘。

萧若含笑瞟了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耶律青岚一眼,轻笑道:“她不是朕的妃子,她是朕最最低贱的女奴。”

皇帝的女奴?怎么听着怪稀罕的!齐业口称失言,连连叩首谢罪,方才站起身来,侍立一旁。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圆脸小眼,颏下一把山羊胡子,体态肥胖,眸子里闪烁着悍之色。

随后,枫州城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吏上前拜见皇帝,包括城内有头有脸的名士富绅也跟随其后。

萧若随口应付几句,便命起驾进城。

数万大军拥簇着皇帝一行人缓缓驰入城中,街道上早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见城内无数百姓跪倒在街道两旁,垂首叩迎,黑压压的一大片,街道有多长,跪倒的人潮就有多长,很是壮观。整个城中不闻人声,除马匹偶尔打个噗鼻之声外,再没有别的声响,气氛庄严肃穆。

齐业引着皇帝来到一片红墙绿瓦的大宅子前,此处本是枫州城首富的府邸,气派非凡,占地广大,装饰富丽,仆人侍女一应俱全,只因听说皇帝要来,便特地临时腾出来,充作皇帝的临时行。

萧若看了很是满意,见时辰尚早,便让两女自行进府安歇,自己率一众官吏去城内衙门大堂。

知州齐业等人正不解圣意,彼此望望,俱有些不着头脑,难免心惊胆战。

萧若老实不客气坐在大堂正中州官宝座上,派人去全城各处张贴告示,让城中百姓有冤屈的来衙门申冤,要告状的来衙门告状,皇帝亲自坐堂断案,给他们作主。

枫州城一众官吏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有些人的面色当即就变了。

萧若看在眼里,心下冷笑,等会要是抓住他们的罪证,看怎么收拾他们。

却不料,这一等就一直等到夜幕深垂,还没一个居民来告状打官司。萧若看见齐业面有得色,遂淡淡一笑,道:“看来齐爱卿将这枫州城治理得不错啊?天子坐堂,都没一个百姓来喊冤叫屈。难得啊难得!”

齐业顿首道:“皇上谬赞了,微臣惶恐!微臣只知谨守朝廷法度,数年来战战兢兢治理全城,不敢有负皇上厚望,有负朝廷重托。全托皇上洪福,方有今时万民安乐之气象。”他打着官腔说道。

萧若哼了声,情知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当即拂袖而去。

回到临时府邸,铁寒玉早已命府内下人备好热腾腾的酒菜。

待用过晚膳,南昱前来禀告,道:“启禀皇上,末将已派人乔装成过路行客深入居民当中,将城内情形打探出了不少。”

“哦,如实道来。”萧若道。

南昱面带怒色道:“原来本就不是城内百姓无状可告、无冤可申,而是……而是没人敢去衙门击鼓鸣冤!”

萧若剑眉一轩,大声道:“为什么不敢?!他们如有冤屈,朕会给他们作主……即便他们告的是本城父母官齐业,只消证据确凿,朕当场便将他绳之以法!”

“末将得知,齐业乃是白江王齐氏一族中人,多年来肆意欺凌百姓,横行不法,鱼城中居民,甚至跟城南二十里外黑虎寨的土匪有勾结,坐地分赃,无所不为……搞得枫州城一带民怨沸腾,但就因他的家族背景,朝中无人能够弹劾于他,多年来他的官位稳如泰山。城中老百姓都被他给欺压怕了,他们还不知皇上的圣明,在他多年来的威之下,如何敢来衙门告状?一旦告他不倒,反会遭到他疯狂的报复。”南昱自顾自缓缓道来,不知不觉自己都满面愤懑之色,他也是出生贫寒之家,最恨的就是这些个贪官污吏。

萧若听了,半晌无语,面色沉静似水。竟有如此州官,无怪乎百姓们没有一个敢来告状申冤了,州官本人即是城中一大祸害,百姓既然不敢告他,自然连一些小官司也不敢来打——要知他是本地父母官,只要有任何官司打到皇帝面前,都会显示出他的无能,只怕皇帝走后会遭到他的报复。

南昱走后,萧若闭目沉默良久,忽然命下人去弄两套黑色夜行衣来,男女各一套。

不多时,两套夜行衣送来,萧若自己拿起男子一套换上,把另一套递给铁寒玉,让她速速换上。

铁寒玉万分不解,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狐疑望着他。

萧若笑道:“听说那齐业大老爷富可敌国,朕都心动了,朕今儿也要当一回梁上君子,上他家去顺一点钱财来花花,嘿嘿嘿……”

听说皇帝要去大臣家偷钱,铁寒玉不由得哭笑不得,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在说笑,便嗔道:“皇上怎么能做这等荒唐事,要给人知道,非被当成千古昏君不可!”

萧若吃吃笑道:“我俩用黑纱蒙了面去,有爱妃相助,朕不可能给他家的护院逮住,没有人会知道。”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去齐业府邸搜寻罪证。他此行回京,即将着手整顿朝政,届时与世家大阀的冲突必不可免,若能拿到齐业的切实罪证,牵连开来,说不定还能打击四大王族,至于齐业本人,倒不是非得立刻绳之以法,一切以大局为重。此事干系太大,还是不告诉铁寒玉的好。

铁寒玉听说让她也去当贼偷钱,不由好生尴尬,一时间大为犯难,踌躇难决,要知道她几年来追凶缉贼,以维护朝廷法度为己任,自命一代神捕,突然之间要她去做贼,心理上完全难以接受。

萧若何尝猜不到她心中所想,靠上前去,一手揽住她纤纤细腰,扑哧笑道:“爱妃用不着有罪恶感的,朕赦你无罪也就是了,去嘛,去嘛……”

铁寒玉为之气结,有这般唆使臣下作奸犯科的皇帝吗?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蓦然,她面色十分微妙的一动,飞快竖指于唇前,打个禁声的手势。

萧若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她凝视着屋子里侧雪白的墙壁,墙壁上什么也没有……他疑惑的望向她。

铁寒玉拉过他一只手,摊开他的手掌,以食指在他手掌心飞快写下“杀气”二字……

便在此时,猛听“砰”的一声巨响,雪白的墙壁上碎石四飞溅,现出一个大洞,一个黑衣蒙面人自洞内飞扑出来,疾如流星一般径直奔萧若袭去……

萧若就见眼前刀光一闪,迎头一柄寒光闪闪的倭刀闪电般斜划而来,刀光蜿蜒回转,似乎他全身上下尽在笼罩之下,无可闪避……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3章 邪教妖女

萧若虽说内功已颇为可观,但是向铁寒玉讨教的招式应用还生疏得很,再加上缺乏实战经验,真要打起来,只怕连江湖上三流人物都未必敌得过,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相争原只在于一线,他稍一应付不来,即便一败涂地,再也没有施展的机会。

这一下大变起于仓促,敌人来袭太过突然,他只觉眼前一花,一柄寒光锃锃的倭刀已疾闪至面前,来势迅捷、狠辣、凌厉兼而有之,刀风凛冽,泛肤生寒。

他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死悬于一线之际,只能勉力向左边侧了侧身形,让开口要害,眼睁睁望着利刃刺向自己右肩头……

蓦然,旁边一支晶莹的玉尺疾伸过来,“当”的一声击中敌人倭刀刀身,挡开一旁,将敌人这必杀一击化解掉。跟着人影一晃处,铁寒玉已与来袭敌人交上手,各展绝招对攻开来。

萧若蹬蹬连退两步,面色发白,心头怦怦乱跳,惊魂略定,这才有机会看清场中形势。只见来袭敌人身量矮小,面蒙黑巾,浑身套着黑色紧身衣,只有一对狠的眼睛露在外面,身法诡异灵动,右手一柄长倭刀,腰间另有一柄甚短的倭刀未出鞘,竟是一个日本忍者!

里侧墙壁上日本忍者出来的地方,显露出一个深邃小空间,后面却是一条黑森森的秘道,也不知通向何处……萧若突然间醒悟过来,敢情日本忍者是有预谋的行动,有人蓄谋要——弑君!!

铁寒玉于激斗之间大声道:“皇上快走!此人是东洋来的扶桑忍者,这些倭人很多充当我朝高官显贵的杀手,城中只怕有人图谋不轨,皇上万万不可久留此间,恐有不测,请速速移驾我军宿营之处,以策万全。”

一旁萧若应了一声,却并不动身。丢下女友独自一人逃跑,那种事他还真做不出来。何况,眼下城中情势未明,哪里又是绝对安全的?

屋内两道人影腾挪交错,厮杀在一起,间或响起兵刃相击之声,一溜溜火花迸溅,杀得难解难分。

铁寒玉身法轻灵飘忽,招式妙,围着敌人急速腾挪纵跃,手中白光晶莹似水,玉尺运转如风,招招不离敌人周身要害。

扶桑忍者轻功身法比铁寒玉稍有不如,伫立原地以慢打快,他运刀娴熟,一刀快似一刀,片片刀光如雪。刀法诡异难测,全不似中土武学那般繁复奇奥,却是简洁而有效,狂猛而暴烈,直欲招招夺魂,刀刀见血。

铁寒玉一时间难以适应东洋倭人怪异的刀法,与他对敌稍稍落在下风,但他要取胜也绝不容易。

转瞬十招过去,厢房外守护的四名御林军侍卫听得里面打斗之声,赶忙一拥冲了进来,大声呼喝着“护驾”,挥刀杀向扶桑忍者。

萧若胆气陡壮,在旁边看得真切,刷的一下子拔出腰间宝剑,大喝一声,一剑刺向忍者左肩,出剑虽毫无章法,但他内力贯注之下,剑锋都嗤嗤作响,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威势十足惊人。

扶桑忍者正自全神贯注与铁寒玉激斗,百忙中急速翻腕转臂,倭刀变幻莫测,白光乱闪,突然回防自身,“当”的一声脆响中,劈在对方剑身上……

忍者原拟这一下兵器交击,便能将萧若手中长剑磕飞,却不料萧若在这里使了个坏,他自知武艺相差太多,所以本就没打算要刺伤敌人,而是存心诱使敌人封挡自己的宝剑,敌人倭刀横斩过来,这一下正中他的下怀,便微微将宝剑侧了一侧,于是乎,敌人这一刀便正正斩在了剑刃之上。

忍者倭刀虽锋利,却还远远及不上皇帝所佩宝剑的犀利无匹,萧若当下手腕微微一转,“喀吱”声中,顺势已将忍者倭刀削断。

就这么交换一招的工夫,铁寒玉娇叱声中,玉尺一颤,抖出三点寒芒疾攻忍者。忍者倭刀已叫萧若削毁,一时之间难以抵挡,左支右绌,被她杀得屡遇险招。

到这时,萧若与四名御林军侍卫一拥而上,将扶桑忍者团团围住,刀剑齐下。

“嗤”的一声轻响,扶桑忍者腰间短倭刀蓦然出鞘,劈伤一个侍卫,身影一晃,霎时残影连连,移形换位般脱出众人包围,身法诡异绝伦,倒翻着窜入来时的墙壁间秘道,转眼间隐没于黑暗之中。

三名御林军侍卫待要进森森的秘道追杀忍者,铁寒玉阻止道:“追不得,秘道内敌暗我明,当心中敌人暗算!”她江湖阅历非常丰富,自然懂得什么时候能追,什么时候不能追。侍卫们闻言便一齐止步。

萧若方自深深喘过一口气,心念电般急转,这起行刺事件如是有预谋,那么,将皇帝圣驾安排在这宅子的本城知州齐业嫌疑最大,难道说齐业吃了熊心豹子胆,区区一个小小州官竟敢大逆不道谋逆弑君?还是说……他背后另有主使?

究竟是谁指使扶桑忍者行刺皇帝,慢慢再调查不迟,现下城内凶险莫测,为策万全,想来想去还是去御林军禁军大营安全。他招呼铁寒玉与四个御林军侍卫快步往外面走。

来到厢房门口,却见远处火光四起,夜色中四面八方都有杀喊声传来,城中整个陷入一片大乱。

府邸四周本有百余名御林军站岗戒备,这时城中发生变故,他们便一窝蜂赶到皇帝面前护驾,以防不测。皇帝问他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面面相觑,也答不上来。

这边厢正没作理会处,就见一队黑衣人高举火把闯进院子,看见站在厢房外的皇帝,领头一个黑衣人厉喝一声,这群黑衣人便不要命的冲杀上去,与众多御林军杀在一处。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并且人人悍不畏死,御林军人数虽多,却有抵挡不住之势。铁寒玉护着皇帝暂且退入厢房之中。

便在此时,壁间秘道中刀光一闪,扶桑忍者再度飞扑出来,一径儿向皇帝袭去……却不料,忍者在半空中身形蓦地一僵,跟着“扑通”一声,整个人硬梆梆摔在地上,再无声息,似乎已然气绝身亡。

萧若与铁寒玉目睹这一幕,不由得双双骇然。

就见忍者出来的秘道影中,缓缓现出一个紫衣少女身形,这少女面上蒙着一方薄薄的白纱,眉目如画,眼睫纤长,玉颈修长而白皙。她美眸顾盼,秋波明媚似水,滴溜溜一转,最后投注在萧若面上,笑吟吟冲他招了招手。

萧若一见大为惊奇,这神秘女子出现得甚是突兀,是敌是友还难说,当然不能轻信于她。

紫衣少女见他不动,叽咕一笑,道:“怎么?还怕人家把你吃了呀?咯咯!”嗓音娇脆甜美,呖呖圆润,一如黄莺出谷。她侧头想了想,自袖中取出一支短剑,玉腕一转,短剑入地下忍者的后心,鲜血迸流。她笑道:“这回你们相信人家不是敌人了吧?”

这一剑从忍者背后入,自前透出,不论忍者此前是死是活,挨这一剑后都必死无疑。

紫衣少女轻笑道:“州官齐业已然反了,其中内情绝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现下城内到处是黑衣死士,必欲杀皇帝而后快,你们这般正面出去,委实凶险难测。还是随人家来的好……”她一边说,一边冲皇帝招手。

萧若与铁寒玉对视一眼,萧若笑道:“既如此,多谢姑娘相助之德,有劳姑娘带路了。”与铁寒玉并肩走向秘道,两人各自运功戒备,自不在话下。

甫一进入秘道,便觉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暝暗无边。紫衣少女倒完全一副毫无猜忌的模样,两手捧着一颗夜明珠照明,当先在前引路,以背心对着萧若两人。

他们两人稍稍放心,跟着她迅速前进,先是顺着甬道下了数十阶台阶,似乎已经到了地面之下,然后沿着地底甬道望南边发足飞奔。

脚步声噗噗作响,回荡在空旷幽静的地底甬道之中。不一刻,已至秘道尽头,紫衣少女收起夜明珠,气运双臂,推开一堵巨石,现出一个出口,当先纵了出去。

原来出口竟在城外一处幽僻山石之间,只见半阙明月在厚积的云层中若隐若现,清新的泥土气息伴随淡淡花香送入鼻间,夜风阵阵习动,草木徐徐摇曳。北方隐隐可见城池轮廓,此处应是在枫州城的南郊。

三人出得秘道,紫衣少女冲萧若笑道:“皇上请随人家来,带你去见一个人。”说到这里,转向铁寒玉道:“至于你,就不用跟来了。”

萧若仍有戒心,此刻犹未脱离险境,除了铁寒玉之外,谁都不能完全相信,当然不愿意离开她身旁,便说道:“她是朕的爱妃,朕无论什么事都不用避她,姑娘有话只管当面说!”

铁寒玉听了他这话,心头一暖,抿嘴甜甜一笑。

“真的什么事都不避她吗?”紫衣少女望着他似笑非笑道,自一旁山石间隙中拿出一个预先放置的包裹,甩手扔给皇帝,道:“你先看看这东西,再决定要不要跟人家来……”说完,转身便走。

萧若接过包裹,解开一瞧……他顿时如遭雷殛,身躯剧震,面色为之大变,望着紫衣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猛然间下了个决定,大声道:“姑娘慢走!朕随你去。”在铁寒玉不解的目光中,向紫衣少女大步追去。

因为,包裹里面装着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居然是——空海的人头……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4章 白莲圣教

萧若快步向紫衣少女追去,三步两步接近她背后,正欲出声发问,紫衣少女突然间身形加速,化作一缕轻烟急速飞驰,足底轻捷飘乎,好似行云流水一般,起伏之际点尘不惊,她轻功之佳妙,堪称独步江湖。

“姑娘等等!”这么一来,萧若便追不上了,用尽全身力气奔跑速度也差得远,眼看就要落下。

紫衣少女回首笑道:“提气纵身,身随意动,用意不用力……”语调轻柔,缓缓道出轻功提纵之术的基本要诀。

萧若心头一动,似乎忽有所悟,他已身怀不错的内功,只是还不知如何运用到轻功身法上而已,正处在将通未通的当儿,一听之下恍然大悟,种种迷惑之处一一迎刃而解,当下默运内功,真气循环不息,身轻如燕,脚步轻捷,越奔越快,两旁景物飞速倒退。

萧若追赶的速度越来越快,前面紫衣少女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始终不让他追上,好似有意诱使他发挥出全部潜力一样。

萧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以这种速度飞奔,只觉畅快淋漓,意气风发,臆间为惊喜之情所充塞,直欲仰天长啸一番才觉快意。

紫衣少女发觉他的内功已施展到极致,速度再也上不去了,便轻笑一声,纤纤素手伸出,搭上他手腕。

这只婉白如凝脂美玉的小手,温暖滑腻,柔若无骨,萧若看着怦然心动,猛觉一股大力自手腕脉门传来,便身不由主跟着她往前飞驰,只觉轻飘飘的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势若奔马。

萧若又是惊讶又是钦佩,他一直以为铁寒玉的武艺已是世间罕有,看来这神秘女子一身武艺只怕更远在她之上。他飞奔之际整理一下头绪,百忙中问道:“空海可是被你所杀?你要带朕去见什么人?”

紫衣少女回首笑道:“皇上不必多问,到了地头自然就知晓。对皇上一准儿有益无害。”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开言了。

两人一前一后望南方飞驰,紫衣少女几绺漆黑发丝随风扬起,拂过萧若鼻端,流香四溢,一丝丝幽香沁入他肺腑,在臆间滋漫萦绕开来,如馥如馨,似兰似芷,撩拨得他心儿没个着落。

旷野中两条黑影在无边昏暝的夜色中疾奔。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奔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颠。

此时夜已深沉,暮霭四合,浓云遮月,四周树木摇曳,黑影幢幢,森怕人。

“师父,师父!”紫衣少女娇声轻呼,不住左顾右盼,在寻找什么人。

空中忽然响起极细微的衣袂飘风之声,只见左侧远处出现四个老年白袍人,这四人抬着一顶青绢幔的软轿,如飞一般疾掠而来。

萧若凝目瞧去,却见四人竟是踏在草尖飞驰,身形飘飘,起纵之际轻捷翔动,抬着软轿有如平地一般。“难倒这就是传说中的草上飞!”萧若心底里一片惊悸。

四个老年白袍人抬着软轿来到两人面前,轻轻放下轿子,朝轿子里躬身一礼,然后纵身离去,几个起伏,转眼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顶轿子停在当地,在这幽静深夜里的荒郊山野,说不出的诡异莫名。

少间,软轿中传出一声沙哑的轻咳,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开言道:“你看见那人的首级了?”嗓音嘶哑而低沉,却似蓄含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看见了。”萧若简短答道,知道轿中人还有下文,便静候他说下去。

萧若的镇静似乎有些出乎轿中老人的意料,停了一停,方道:“你可知老夫为什么杀了他?”

萧若淡然道:“愿闻其详。”

轿中老人哈哈哈震声大笑,尖厉的笑声穿金裂石,震得周围树上叶子都一阵哗哗响动,“因为姓的太监身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老夫以本教秘传搜魂**逼出他的秘密之后,便将他杀掉灭口……哈哈哈!如今普天之下,知道这个惊天动地秘密的人都在此地:你,我,还有老夫的衣钵传人菲儿,就我们三人而已。”

轿中老人言辞中的菲儿,便是俏立一旁的紫衣少女。

萧若听完,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他来时虽早有几分预料,此刻听轿中老人明言道出,因此事干系太大,还是禁不住心头震动,“那又如何?”他极力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轿中老人抑制不住得意之情,笑道:“故此,老夫知道你这个皇帝是冒充的,你是个名符其实的窃国大盗……老夫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你要塞住老夫的嘴,少不得也要让老夫分一杯羹,哈哈哈……”

萧若硬梆梆吭了一声。

轿中老人续道:“只消你答应老夫一个条件,老夫便永远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另外,还会给你一些好处,算是你我两方合作。你意下如何?”

萧若眼珠子一转,不答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轿中老人洪声道:“好叫你小子得知,老夫乃是白莲圣教教主,江湖人称‘赤焰魔君’的便是!”

“白莲教?”萧若猛的心中一动,白莲教在历史上可谓大名鼎鼎,该教创教久远,源远流长,又称明教,自唐朝以后,民间起义——或造反——多有白莲教的参与,最成功的一次,便是元末白莲教的首领韩山童率众揭杆而起,自称“明王”,他儿子韩林儿称“小明王”……最终由朱元璋率领的一支义军把蒙古人赶回漠北,光复神州,建国后定国号为“明”。

轿中赤焰魔君道:“老夫的条件,便是你以皇帝的身份助我教称霸武林,老夫不但不会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还会以我教实力助你稳固皇位,铲除异己……你千万不要小瞧我教力量,很多朝廷都做不到的事,我教却能做到!姓的太监第一时间落入我教手里,便是我教实力的证明。”

萧若默然,蹙眉沉思,久久无语。

赤焰魔君笑道:“你我两方诚合作,各取所需,日后你坐你的江山,我掌我的武林,岂非一件美事……”言及此处,他语气骤然一转,森森道:“假如你不同意,哼哼!且不说老夫动一动小指头,便能让你命丧当地,就是把你的秘密张扬出去,也够你受的!你可不要后悔!”

一旁的紫衣少女格格笑道:“皇上切莫自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全天下百姓着想不是?你要是今日死于此地,岂非一文不值,多少鸿图伟业还来不及去做……”

一言未了,萧若忽然扑哧一笑,望着她笑道:“姑娘说笑了。这么好的条件,只有傻子才会拒绝,朕、接受了。”

紫衣少女闻言欢呼一声,拍手笑道:“师父师父,他答应了!您多年来的夙愿就要实现了……”

轿中赤焰魔君道:“菲儿来,传两样东西给他。”

紫衣少女便走近软轿,揭开轿帷一角,接过赤焰魔君递来的几样小物什,笑吟吟走到萧若面前,两手托着递给他。

萧若凝目瞧去,只见她皓白如玉的小手里捧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以及一个小小的白色小瓷瓶。

只听得赤焰魔君道:“此物是我教一位号称天下第一巧手的长老、耗费两年心血心制作出的人皮面具,乃是我教一件宝物,今日便送给你了,只消蒙在脸上,并辅以瓷瓶中的易容药水,再也没人认得出你的本来面目,算是老夫送给你的另一重身份。老夫会传下号令,你带上人皮面具之后的形貌便为我教光明使者,可以号令我教护法长老以下所有教众。”

“多谢教主美意了!”萧若听得怦然心动,在必要的时候隐藏身份,确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相当于拥有双重身份。遂欢欢喜喜接过。

“老夫丑话说在前头,你假如意欲不利于我教,老夫立刻就将你的秘密宣扬出去——我教教众遍布天下,有必要的话,完全可以数天之内宣扬得全天下无人不知,届时,要是引起江山动荡,皇位不稳,那就怪不得老夫了。”赤焰魔君不紧不慢道来。

萧若点头道:“你我双方合则两利,分则两败,朕懂!不消说得。”顿了一顿,转向紫衣少女道:“姑娘先前说齐业之所以图谋弑君,其中内情绝不简单,此话怎讲?”

紫衣少女望着他格格一笑,道:“齐业区区一个州官,怎敢大逆不道干弑君的勾当,当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至于主谋是谁,请皇上试想一下,倘若你突然死于非命,对谁最有利?从中不难猜出一二。”

萧若心头“咯噔”一下,皇帝如一命归西,因皇帝无子,继位者必是皇帝两个兄弟当中的一个。难不成主使者竟是雍王、陈王中的一人?

“啪啪啪”轿中赤焰魔君轻拍三下手掌,就见那四个白袍老人从黑森森的林子里飞掠出来,他们一言不发,分立轿子前后,把轿子扛起来。赤焰魔君苍老的声音自轿中传出:“别忘了我们今日约定,你回京城之后,自有人向你传达老夫的意思,届时请你务必照做,本教上下不胜感激,日后定有报答。老夫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言罢,四人抬着轿子轻飘飘掉头,提步腾跃,踏着草枝飞一般离去。

紫衣少女笑道:“其实师父的要求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比如请你下一道圣旨,命令少林寺的和尚不得习武什么的,咯咯咯……”说时,掩嘴嫣然而笑,面纱后一双美眸波光潋滟,纤尘不染,深深地凝视他一眼,转身追随轿子而去,紫衣飘飘,几个起伏便消失不见。

萧若听了她这话,伫立原地哭笑不得,那等荒唐事怎么能干,非被全天下人视为无道昏君不可!再说了,自古侠以武犯禁,江湖上要出现一个主导称霸势力,对朝廷来说未尝不是潜在威胁,决不是一件好事。

他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与白莲教那等江湖强大势力合作,的的确确大有好处,但如何利用他们,而不被他们利用,就是一门学问……或者,如能一步步将白莲教控制在自己手里,利益之大,简直不可估量!他一念及此,心下不禁一阵怦怦乱跳,呼吸为之急促。

山野烟霭四合,浓云遮月,夜色漆黑如墨,“嗷……呜呜……”远方砾石山颠,野狼孤独地对着圆月不住长嗥,幽森怕人。约已是交二更天的光景。

萧若暂时抛开繁琐思绪,不再耽搁,快步下山,沿着官道朝北边城池方向奔去。

他此时初窥轻功门径,全身真气流转,身轻如燕,耳边风声飒飒作响,奔驰起来速度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畅快莫可名状。

地平线尽头处遥遥可见城池轮廓之时,忽然前面火光大亮,人声嘈杂。只见一大帮子人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足有两三百人之多,闹轰轰的,这些人多是一身劲装,头缠红布,人人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提刀持枪,杀气腾腾朝枫州城行去……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5章 黑虎贼众

萧若猛地心头一动,暗暗生出计较,提聚一口丹田真气,身形疾晃处,悄无声息追了上去,跟在人群后面。这一大群人乱轰轰的往前走,谁也没留意队伍尾端加入了个不速之客。

萧若身前走着两人,一人又矮又胖,跟个鼓鼓的圆球似的,另一人既高且瘦,手长脚长,倒像个细竹杆。矮胖者向高瘦者压低声音道:“哥啊,我们真的要去枫州城么?我好怕喔!”

高瘦者闻言,伸出一只又瘦又长的手,轻轻拍了拍婑胖者的头,安慰道:“弟啊,别怕别怕,有哥在呵。”

矮胖者道:“哥在没用啦!听说今晚枫州城有大军驻扎,我们寨这点子人去,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吗?我好怕喔!”

高瘦者低沉一笑,道:“弟啊,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啦,我们大当家的号称万人敌,那是说他一个可以打一万个,有他在,我们就不用怕了啦!”

“对呵,有我们大当家的。”矮胖者终于面露微笑,好似已从恐惧中摆脱出来。转眼间又面色惨变,一把拽住高瘦者的衣襟,颤声道:“不好了,听说今日枫州城的驻军有两三万人,我们大当家的可以敌一万人,那剩下的一两万人怎么办?凭我们寨这点人,还不得给人家打成渣啊?”

高瘦者也呆住了。兄弟俩面面相觑,双双色变,吓得不知何如是好,两人腿肚子都止不住的哆嗦。

矮胖者左右望了望,悄声道:“哥啊,不如我们逃跑吧!”

高瘦者惊恐地瞧瞧四周,胆战心惊道:“你敢逃?要给大当家的发现,可是要拿你喂毒蛇的。”

矮胖者哆哆嗦嗦道:“哥啊,当强盗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回乡种田吧?我好怕喔!”

高瘦者道:“那就……开溜?”

矮胖者点头道:“开溜。”

两人对视一眼,心灵相通,一齐悄悄的停步,脱离前进中的队伍,往队伍相反的方向开溜。

因为他们两人原本就在队伍尾端,黑暗中悄悄离开,也没别的人发现——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萧若。

萧若暗暗好笑,这两兄弟恁般胆小,还学人家剪径当强盗,能活到今日已经运气不坏。他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也脱离队伍,悄悄的跟在两人身后,他轻功不弱,起伏之际悄无声息,两人一无所觉。

待离开大队伍已远时,萧若突然上前,大声喝道:“你们两个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临阵脱逃,老子要抓你们去给大当家的喂毒蛇!”他有意着嗓门瓮声瓮气喝道,乍一听之下,也颇有几分草莽犷的意味。

这两兄弟原本就做贼心虚,突然听得后面暴喝之声,当即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都蒙掉了,双双转过身来,后面人都没看清便扑通一声跪倒,拼命的磕头,声泪俱下道:“饶命,大哥饶命啊!看在往日大家都是一寨兄弟的份上,请大哥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遭吧!我们再也不敢逃跑了……呜呜呜……”

萧若声声喝道:“你们两个蠢东西真丢我们寨子的脸,大当家的让老子送你们归西!”

兄弟俩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只知一面不住磕头,一面呜咽道:“我们不蠢,不会给寨子丢脸,饶我们一命!”

萧若道:“你们真的不蠢?”

兄弟俩一听有转机,忙不迭道:“不蠢不蠢不……”

萧若笑道:“那好,老子考考你们,你们要是答得好,证明你们真的不蠢,那便放过你们俩。”

兄弟俩大喜过望,连连道只管问。

萧若道:“我们寨子叫什么名号?”

兄弟俩立时齐声道:“黑虎寨!”

萧若此前听过黑虎寨的名号,听说这伙强盗跟枫州城知州齐业有勾结,继续问:“你们大当家的是谁?”

“我们大当家的名叫焦霸虎,江湖人称黑岭一霸。”

“你们又是谁?”

高瘦者道:“我是哥哥,叫万俟缠缠。”矮胖者道:“我是弟弟,叫万俟绵绵。”

萧若心说这兄弟俩的名字当真古怪,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万俟兄弟齐声道:“枫州城!”

“为什么要去枫州城?”萧若略不经意间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万俟兄弟对视一眼,道:“我们也不明白,只知今晚入夜时,枫州城巡检朱卫东朱大爷亲自来我们寨,要我们大当家的招集所有弟兄去枫州城,我们便来了。”

萧若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因笑道:“看来你们兄弟俩当真有够聪明的……那好,老子便开开恩,放了你们两个,你们快走吧,日后老老实实做人,再不可落草当强盗!”

万俟兄弟不啻绝处逢生,对他千恩万谢,又恐他反悔,急忙跑了。

两人走后,萧若想了想,今晚之事当真扑朔迷离,让人看不透。自怀中取出人皮面具,小心翼翼贴在脸上,再辅以小瓷瓶中的易容药物,鼓捣妥当后,走到溪水旁,对水里一照……却见自己成了个面色焦黄的中年人,眉宇间虽隐隐有自己以前的样子,但一般人已经不可能认得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他看了大为满意,暗暗惊叹白莲教宝物的神奇。

他伪装妥当,施展轻功追上黑虎寨大队人,再度悄无声息跟在队伍之后,随着众人向枫州城进发。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一大群人来到枫州城的东门,忽闻城墙上守卫士兵大喝道:“什么人?站住!不然放箭了!”

黑虎寨这群乌合之众顿时一阵骚动,吓得不敢乱动。这些强盗们虽在山野间杀人越货,横行无忌,但从来不敢打城池的主意,故此久而久之就对城池有种恐惧感。

城墙上现出巡检朱卫东的身影,他探眼望了望,吩咐道:“快开城门!”

一个守城士兵奇道:“巡检大人,开不得城门。这些人是城南黑虎寨的强盗……”

话未说完,猛听刷的一声,鲜血飞溅,朱卫东蓦然拔出腰间佩刀,将其一刀砍翻,扬声暴喝道:“速速打开城门,违令者……斩!!”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6章 城内城外

出声质疑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周围守城士兵们吓得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出头,当下无暇多想,便去开城门。

轧轧声中,笨重的城门缓缓被推开两边。城外众强盗在首领焦霸虎带领下,鱼贯进入城中。萧若一声不响跟在队伍之后。

守城士兵们眼睁睁望着黑虎寨的众强盗拥入城内,谁也不敢阻止。

两三百强盗进入城中之后,朱卫东大声吩咐道:“你们去衙门大堂找齐大人,协助齐大人搜捕一个逃犯。”

暗中萧若一听为之冷笑,心说他言语中要搜捕的逃犯不是自己吧!却不知自己就在他们身旁。

黑虎寨大当家的焦霸虎生得身高九尺,黑面环目,满脸横,虬髯倒竖,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他中有细,进城之后突然心下不安,今晚之事别是诱捕自己等人的谋吧?说到底,彼此间也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能完全信任对方。

焦霸虎瞪眼道:“朱大爷让兄弟带人来,就是为了帮忙搜捕一个逃犯?”

朱卫东发急道:“别问那么多,总之去知州齐大人那听命就是了!”

此时,城里到处是火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手执火把四处搜捕。

焦霸虎看了看城内情形,也知事不寻常,便不再多言,带着手下喽啰去州衙门。

萧若在半途中悄然脱离人群,奔向北城今晚皇帝留宿府邸处。在路上时不时碰见三三两两的黑衣死士,有人转眼打量了他一眼,即便走开,谁也认不出易容之后的皇帝。

转过几道街口,接近留宿府邸,就听见喝叱打斗之声传来,萧若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一处偏院门口两方人马杀成一团,铁寒玉与几名御林军侍卫拼死守在门前,十几个黑衣死士在外面猛攻,但门口处空间狭窄,只有五六人能够参于厮杀,剩下的人只能在一旁呐喊助威,一时间黑衣死士也攻不进去。

萧若见屋子里面有一大群御林军侍卫,不少人身上挂彩,满身血污,耶律青岚和两个随行侍女也在其中。

他见铁寒玉与耶律青岚安然无恙,不由大大松了口气,施展身法悄无声息蹑上去,靠近站在最后的一名黑衣死士身后,他暗提内力,突然一剑朝这黑衣死士后心刺去。

这黑衣死士听得身后兵器破空之声,来不及回头,便反剑向后撩去。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应变不可谓不正确,但他没想到的是皇帝手持一柄宝剑,长剑一碰之下,“叮”的一声,当即被削断。

萧若出招余势未衰,宝剑顺势贯入他后心,自前透出,他一声未哼,即便倒地气绝。

这人摔倒之声到底惊动了其余的黑衣死士,他们震惊之下,当即两个黑衣死士转身朝他杀来,别的人继续原地戒备,以防屋内众人突围。

这些黑衣死士人人面蒙黑巾,武艺不弱,打起来更奋不顾身,甚至不惜以命换命,极是难缠。

萧若与黑衣死士相比,内功强于对方不少,而武技招式明显不如,但好在他手持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使对方大为顾忌,也堪堪敌得住两个黑衣死士。

围在屋门外的黑衣死士骤然减少了三人,屋内众人的压力大为减轻,见外面来了援军,一时士气大振,铁寒玉娇叱声中带着御林军侍卫们往外突围。

屋子里伤势不重能厮杀的侍卫还有二三十人,一窝蜂往外杀去。外面十余名黑衣死士拼死挡住。

两方人在院子里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相持不下。

激斗中的两方人都不知这突然出现的中年人是谁,也无暇多看,只有人群中的耶律青岚一对眸子凝视在他身上,渐渐的借着夜色认出了他身着的皇帝便服,秀目圆瞪,惊咦出声:“你、你是……”皇帝二字就要说将出口。

萧若一听为之气结,她要一说出来,所有黑衣死士非舍下别人、不要命的扑杀自己不可,自己决计抵挡不住。他急中生智,大声喝道:“住口!俺是江湖上的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不会留下姓名的!”

耶律青岚不是蠢人,当即住口,眼神复杂的望着不远处的皇帝。

铁寒玉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一听他出声,便知道是皇帝本人,虽不知如何易容成了这副模样,打斗中带着众人缓缓向皇帝那边靠近。

便在此时,忽听四面八方马蹄声大作,“皇上!”“皇上!”的呼喊声从城外四面传来。今晚禁军及御林军大军驻扎在城池北门之外,敢情已察觉到城内变故,立时纵马将城池团团包围,想进入城内护驾。

只听得南城墙上知州齐业对城外大声喊话,与城外禁军将领们相互指责。

萧若大喜,朗声喝道:“我们望南边走!”言罢,一边应付两黑衣死士,一边脚底挪动,缓缓朝南退去。

铁寒玉大声应是,带着众御林军边打边往南方行去。二三十名未负伤的御林军侍卫拥成一个圆阵,把伤重的御林军及耶律青岚和两侍女团团护在阵中央,铁寒玉在圆阵最南端,充当开路先锋的角色。

周围十几个黑衣死士一来战不下这些人,二来也心知城南有不少同伴,是以不但不阻止,还有意把这群人往城南驱赶。

两方人各怀目的,打打停停,且战且走,不多时,已接近城池南面城墙,只见城墙上火光通明,无数守城兵卒拥在城墙上,甚至连黑虎寨的众强盗也在内。齐业在城楼内大声朝城外喊道:“姓柳的,你你、你胆敢率兵包围城池,还巧言污蔑本官,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城外柳长风还未答话,情暴躁的秦义大吼道:“放你***狗臭屁!齐业你给老子听着,我们要见皇上,速速打开城门!要是皇上有个什么闪失,你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齐业哧哧哧尖声一阵冷笑,厉声道:“大胆!皇上也是你们说见就见的?皇上现正在府邸安歇,你们大逆不道,竟敢率两万多骑兵包围城池,还妄想杀进城来,难不成你们想逼谋逆?!来人哪,弓箭手准备放箭!”

城外南昱暴喝道:“城墙上兵卒听说:速开城门,有敢跟随齐业者,以从逆论罪!”

城墙上兵卒们面面相觑,不少人满头大汗,也不知该听哪方的好,他们在齐业多年积威之下,没一人敢去开城门,却有少数士兵不自觉的拿起弓箭,指向城外骑兵……

萧若蓦然仰天发出一阵纵声长啸,宝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绚烂弧光,暂时逼退面前两黑衣死士,便纵身跃上石阶,飞速向城墙上攀登。

城外骑兵忽然听得皇帝的声音,立时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位提心吊胆的将领也放下心来,面露微笑。

这两三万骑兵追杀鞑子时与皇帝相处多日,期间同食同卧,不少人认得皇帝的声音。城内侍卫中原本也有人认得皇帝声音,但因先看见了他易容之后的面貌,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等他出声时便没往那方面去想。而城外骑兵正自挂心皇帝安危,心急如焚的要命当口,一听便听出来了。

当萧若登上城墙时,城外骑兵们见竟是这么个面色焦黄的中年人,欢呼声顿时戛然而止,齐齐愕然。

萧若转头猛的摘下人皮面具,再回首时已回复本来面目,扬声喝道:“朕在此!守城士兵速速打开城门,将叛贼齐业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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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7章 叛逆伏诛

萧若转头猛的摘下人皮面具,再回首时已回复本来面目,扬声喝道:“朕在此!守城士兵速速打开城门,将叛贼齐业拿下……”

城上城下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城外骑兵们则是欢声雷动,大呼万岁。

城楼内齐业面色惨变,有如死灰,尖声厉喝道:“昏君在此,来人哪——我们把他杀了另立新君!!”

黑衣死士们不待他出声,便疯了一般朝皇帝杀去,人人两眼泛红,必欲取皇帝命而后快。

黑虎寨贼众也大声吆喝着,一窝蜂杀了上去。

而守城士兵们这时见皇帝出现,便不再听齐业的了,一部分人去开城门,一部分人自觉的守在皇帝身旁,保护皇帝。另有铁寒玉及剩余的御林军侍卫拼死抵挡黑衣死士。

霎时之间,杀喊声震天价响,就见皇帝身前刀光剑影,人影交错,血横飞……

只这么一顿的工夫,城门已然大开,城外骑兵一拥而入,如同潮水一般连绵不绝。骑兵们一进城后立刻下马,登上城墙杀入战团。

随着皇帝周围人越来越多,黑衣死士们渐渐呈露败相,情知今晚任务再也无望完成,便拥簇着齐业退下城墙,望城内逃去。

黑衣死士们一逃,黑虎寨众人立告支持不住,形势岌岌可危,焦霸虎手挥两把板斧,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敌人包围。

萧若扬声说道:“黑虎寨贼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降者免死!”

拼杀中的黑虎寨众人顿时一阵骚动,焦霸虎狐疑道:“当……当真不杀我们?”

萧若淡淡一笑,漫声道:“君无戏言。”

有这一句话就够了。此言一出,黑虎寨贼众的斗志瞬间崩溃,当啷当啷之声密集连响,纷纷丢下手中武器,跪倒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到这种地步,纵然贼众当中有不情愿投降的,也只有随众人停止抵抗了。

萧若吩咐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解决城墙上的敌人之后,派人去四面城墙传令,紧闭枫州城所有城门,务必不使走脱一个叛贼。

然后从从容容率众骑兵去城内追捕齐业及黑衣死士,并命骑兵分成几路,在城内拉网式的搜寻,不怕他们飞上天去。

※※※

黑暗之中,齐业跟着一众黑衣死士仓皇逃命,先跑到东门,却发现城门前多了一队禁军骑兵,并且防守城门的士兵们本不听他的号令。他们一出现,在城门下待命的一队骑兵便朝他们杀来。

黑衣死士们好不容易才利用城内复杂的地形摆脱追兵,便又向北边城墙仓皇逃去。到达北边城门时,发现这里的情形与东门相若,本没有逃出城的可能。

他们一群人个个面无人色,急急如丧家之犬,在城里四处乱窜。很快便绝望了,齐业朝身旁一个老年黑衣死士哭诉道:“这可怎么好,怎么是好?我们完了!完蛋了……”

这老年黑衣死士吭了一声,一言不发,虽在绝境中,仍是满面沉静之色,没有任何表情。

齐业在绝望中情绪渐渐失控,一把拽住老年黑衣死士的衣襟,悲声道:“卑职为了你们王爷,如今什么都完了……官职没了,财富没了,命也快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卑职的亲人?”

这黑衣死士冷冰冰道:“王爷自有安排。”

“不……卑职再也不要你们王爷的安排,卑职只要跟家人团聚……求求你们放了卑职的家人,让卑职与家人隐姓埋名,去过一般人家的清贫日子……”

“跟你说了,王爷自有安排!”这黑衣死士不耐烦道,一挥袖将他甩开。

齐业依旧不依不饶,拉着他尖声道:“卑职要见你们王爷!卑职要见你们王爷……”

“好,老朽送你去见我们王爷。”老年黑衣死士冷厉道,目中杀机毕露。

“谢……”齐业只说出一个谢字,蓦地刀光一闪,他的脑袋与脖子分离开来,笑容就此僵在了脸上,噗的声中,头颅坠地,无头尸身也随之倒下。

老年黑衣死士杀了齐业后,缓缓拭去刀锋的血珠,回顾身后所有黑衣死士,轻声道:“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现在正是报答王爷恩德的时刻。”

后面所有黑衣死士齐声喝道:“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言迄,哧哧哧一阵撕裂闷响,鲜血四溅飞舞,所有黑衣死士毅然反剑抹脖子,转眼间,众多黑衣死士一齐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

天蒙蒙亮时分,萧若在衙门大堂收到各部骑兵来报,城内共发现黑衣死士的尸首共六十具整,没能擒住一个活口。

黑衣死士有的自刎而死,有的毒发身亡。经检视,发现这一批黑衣死士口中藏毒药,以便随时自尽,绝不留下活口,正是自古以来训练死士者惯用的伎俩。

萧若不禁背脊一阵阵发寒,好狠的计谋!好毒辣的手段!究竟是谁派来的?难道真如紫衣少女所说,是皇帝两个亲兄弟之一?无怪乎人总说帝王之家无亲情,在历史书上常看见手足相残、子弑父、父屠子的惨剧,直到眼下发生在自己身上,才醒悟现实竟是这么的残忍,骨亲情之中却融不下丝毫温情。

主谋知州齐业的尸体也已找到,另外枫州城巡检朱卫东畏罪自尽。枫州城一干大小官吏跪在堂前瑟瑟颤抖,听凭皇帝发落。

萧若下令将他们统统撤职收监,送交刑部论罪。不论他们有没有参与昨晚行刺皇帝的行动,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齐业手底下只怕很难有好官,横竖统统先关押起来,再慢慢审罪不迟。

处理完这些善后之事,萧若正想找地方休息一会儿,忽闻外面闹轰轰的,他蹙眉问道:“什么事?这么吵。”

却见南昱满脸兴奋之色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衙门外来了两个乡巴佬,牵着两匹世间罕有的千里神驹,末将想买下来献给皇上,那两乡巴佬死也不肯,还口口声声要面见皇上。”

“见朕?”萧若奇道,便命宣他们进来。

南昱顿首应是出堂,不多时,就见两个不折不扣的乡巴佬进来,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却是昨晚阵临脱逃的两强盗万俟兄弟……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8章 千里返京

万俟兄弟年岁均在四十上下,一个高瘦,一个矮胖,俱都身穿灰褐色布衣,两人身量虽相差远甚,相貌却有几分相似,而且头顶上都梳着个孩童似的朝天辫,很是滑稽可笑,再配上一副畏缩胆小的神气,南昱说他们是一对乡巴佬,还真是没说错。

两兄弟战战兢兢来到衙门大堂,在皇帝面前三丈开外扑通一声拜倒,口称:“草民万俟缠缠、万俟绵绵,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俟兄弟没认出昨晚吓唬他们的萧若,萧若却认得他们,微笑道:“平身。你们来见朕有何事?”

万俟兄弟诚惶诚恐爬起身,垂着头,听了皇帝的问话,矮胖的万俟绵绵便道:“回皇上,我们兄弟见皇上无事……”

“大胆!”一言未了,他们旁边的南昱耸眉暴喝,一会儿要见皇帝说有事,一会儿又说没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万俟兄弟吓得两手在前乱摇,弟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哥哥万俟缠缠壮着胆子道:“不……不是,我们兄弟是没事,但……但我们师父托我们两给皇帝带个话。”他磕磕巴巴,好歹把话说完了。

萧若一听大奇,问道:“你们师父是谁?有什么话要带给朕?”心说就凭他们两块废料,他们的师父一准儿高明不到哪去,八成是个山寨中的小头领。

万俟两兄弟顿时面有得色,万俟缠缠道:“我们师父可不得了……嗯,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反正她身上穿着一身可好看的紫衣,脸上蒙着一层白纱。”

“是她?”萧若心下一动,暗忖他们的师父难道是赤焰魔君的徒弟,那个叫菲儿的紫衣少女?沉吟着道:“她有什么话要你们带给朕?”

万俟缠缠伸出瘦长的手拉了拉弟弟,万俟绵绵面容一板,学着少女轻细的声音道:“皇上,小女子收到我教的飞鸽传书,情报显示京城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请皇上速速动身返京,以防不测之祸!咯咯咯……”

萧若见万俟绵绵说话之时扭捏作态,学足了少女腔调,在他一个又矮又胖的大男人嘴里说将出来,直听得肚里一阵阵恶心反胃,但她的意思还是听懂了,不由心下暗暗惊骇。

万俟缠缠见皇帝沉默不语,惟恐皇帝不信,急急道:“皇上,师父逼我弟弟足足背了三十多遍这番话,直到背得滚瓜烂熟时,师父才让我们来给皇上传话,担保一字不差!”

萧若心说怪不得他说那番话时拿腔拿调,原来如此。一时间沉吟不决。

一旁南昱虽不知他们言语中的师父是谁,对这番话也是懂的,言道:“皇上,我大军全是骑兵,行军速度很快,只消五六天就能回京。”

万俟缠缠忽道:“我们师父交待了,说是早一天回京,就早一天的好,所以特地让我们牵了两匹千里马来,这两匹宝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可供皇上与玉妃娘娘乘骑,以便火速返京。”

萧若大喜,心说她倒想得周到,吩咐将马匹牵进来。

只听得堂外传来一阵清越的马嘶,其声雄壮,似龙吟虎吼。几个侍从将两匹雪白的宝马牵进衙门大堂,但见这两匹骏马通体一色雪白,体长膘肥,鬃毛戟竖,似欲挣脱缰绳,腾云而去。

“师父说了,这两匹宝马名叫雪麒麟,骑上它们,从枫州到京城,也就两日的路程。”万俟缠缠解说道。

萧若大喜过望,这两匹骏马如此神骏,只怕御厩中都找不出相当的来,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尤其在自己最最需要的时候送来,不啻雪中送碳。

万俟缠缠拉了下弟弟,万俟绵绵便再度面容一板,学着女声道:“嘻嘻,皇上不用谢的,人家送这对宝马给皇上可是要回报的……也许什么时候人家想在后住一夜,到时候请皇上行个方便,我们便算两清了。”

萧若听了迷惑不解,那邪气十足的少女要在后住一晚做甚,究竟有何图谋?不过后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怕她玩什么花样,不妨答应她,也算还她一个人情。一念及此,便笑道:“给你们师父传话,朕答应就是了。你们师父还有话吗?”

“没了,没话了。”万俟兄弟把所有话传完,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说来我们也就拜了一天的师,我们昨晚凑巧碰见师父,她夸我们资质奇特,是练一门秘术的上好材料,便收了我们为徒,嘿嘿……”

萧若一想到京城的事,便心急如焚,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回京去,无暇理会他们,迅速交待一下城内琐事,吩咐大军随后火速回京,让耶律青岚也随大军行动。

交待完毕,便与铁寒玉翻身跨上宝马雪麒麟,火速出城。

诸将不敢劝阻,只得在城门外行礼相送。只见两匹神骏异常的神驹,昂首长嘶声中,四蹄翻飞如风,捷愈流电,绝尘而去,较之寻常马匹不知快出多少。

※※※

两天之后,上午巳牌时分,京城北郊官道上杂沓的马蹄声急遽响起,就见北方两匹骏马泼风似的疾驰冲来,马背上一男一女,俱都风尘仆仆,引得路人人人侧目。

萧若心想现今京城局势不明,皇帝孤身回京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搞不好还会给居心叵测之人以可趁之机,还是先悄悄在暗中打探清楚情况,再作计较的好。便在半路上易容改扮,连身上衣着也完全换过了,现在他成了个彻彻底底的中年汉子,只要他的言谈举止中不露出马脚,没有人认得出他的本来面目。

两人下马,牵着马匹缓缓行入城中,见京城内气氛安宁,城墙上城卫军士兵仍旧一副懒散的德,老百姓出入如常,街上人做买卖的做买卖,游玩的游玩,说笑的说笑,过路的过路……似乎一切照常,与离京时一样。

萧若不由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紫衣少女菲儿只是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而已,那就是还没动起来,想自己在21世纪的时候,几大强国蠢蠢欲动几十年,最终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也没打起来嘛!

他们两人在路旁小摊坐下歇脚,要了两碗春丝面,慢慢吃着。

旁边食客之间的交谈之声引起了他们注意,只听一人神秘兮兮道:“喂,老弟知道吗……皇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说说!”

“听说皇太后把皇后娘娘打入冷了,只等皇上凯旋班师回朝,就要废掉当今皇后,另立新后了……”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29章 废掉皇后?朕坚决不答应

“听说皇太后把皇后娘娘打入冷了,只等皇上凯旋班师回朝,就要废掉当今皇后,另立新后了……”

萧若正在低头吃面,猛然听得这话,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身旁铁寒玉也是吃惊非小。当下两人屏气凝神听下去。

面桌旁另外两人估计是外地来的商贾,一听这话也有些难以置信,一人问道:“老兄说笑的吧?废后非同小可,自古以来就是朝廷的头等大事,一个不好要动摇国本的。当今皇后娘娘没听说有什么失德之举,哪能说废就废?”

这话萧若听了暗暗点头,他当皇帝也有一段日子了,对皇之事的了解也日益加深,不再是当初那个生怕多说多错的皇帝初哥。

皇后废立之事非同小可,因为不只关系到当朝国母,还会牵连到异日的皇子嫡庶,乃至太子储君的地位……直接决定国本,不可不慎之又慎。而且,儒家伦理道德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视君王如父,皇后如母。皇后母仪天下,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废皇后相当于废弃母亲,对全天下臣民心灵的震动可想而知,历朝历代的皇帝不喜欢皇后的比比皆是,但通常也只是冷落皇后而已,一般不会废后,除非有非常充足的理由,否则如无故废后,皇帝本人都会被指为昏君。

皇后久居深,甚少与外界接触,一般也没机会做出什么出格过份的事,故此地位通常固若金汤。但却有两条大罪,只消沾上任何一条,就能达成废后的理由,一是无子,一是妒忌。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人,见外地两个听众好奇,越发得意洋洋,说的来劲,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太后公布当今皇后娘娘的两大重罪,一是无子,一是妒忌……嘿嘿,你们想必也知道,这两大重罪只消沾了任何一个,废皇后天下人就没话说,何况两大重罪都犯了,依小可看啊,当今皇后娘娘一准儿会被废掉,皇上都救不了!”

两商贾听了大为惊奇,不解问道:“当今皇后无子,那是全天下无人不知,但妒忌这个么……”

年轻人哧哧几声冷笑,道:“你们想啊?皇后就算自己不能生育,但后里有的是美女丽姝,为何皇上春秋都快满二十了,却还没个一男半女。十有**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生奇妒,自己不会生,也不让别的嫔妃女为皇上生,这又不是妒忌是什么?”

话音甫落,只听旁边“砰”的一声巨响,萧若重重一拍桌子,瞪目怒叱道:“住口!你胡说什么?!”

年轻人吓了一大跳,见这中年汉子腰间佩剑,不由有些害怕,小声嗫嚅道:“我自说我的,与你何干?”

铁寒玉伸手在摊桌底下拉了萧若一下。萧若惊觉自己的失态,吭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面。他不是生说话年轻人的气,而是为皇后的遭遇抱不平,越听越光火。

以前皇帝姬煌小子自身是个阳痿,皇后必然无子,这是毫无疑问的事,罪过在皇帝身上,而不应在皇后头上强加一条无子的大罪!这还不算,更有甚者,竟将皇帝阳痿所导致的多年无子,硬生生又在皇后头上扣一顶妒忌的帽子,使她无缘无故背上无子与妒忌两条大罪,这简直……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后有了这两条大罪,废后合情合理——至少在表面上——天下臣民也必没有话说,看来,如不能使太后改变心意,废后之举已成定局。“朕可怜的凤儿……”

说话年轻人被萧若这一打断,脸上有些讪讪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可两个外地商客听得正好奇之心大作,追问道:“还要向老弟请教了,当今皇后娘娘不是出自宋王府吗,太后突然要废后,当朝赵丞相能答应吗?”

“那可不!”年轻人谈兴又叫勾起,笑道:“赵氏一族怎么可能答应得了?现如今李赵两大王族尖锐对立,闹得是水火不相容……哎哟哟,这朝局乱的哟,唉,就看皇上班师回朝后怎么处置吧……”

正说之时,就听东边街口马蹄声大作,数十骑疾驰而来,当先一匹赤红色的胭脂马上是个水灵灵的半大小姑娘,正是唐王府小郡主李琳琳,但见她引着一大骠人马,呼啦呼啦聚啸驰骋而过,一时尘烟滚滚,鲜衣怒马,行人侧目。

“看,看!”年轻人指着小郡主远去的背影,叫两外地商贾看,说道:“看见那美丽小姑娘没有?她便是当今太后的宝贝亲侄女儿,要是当今皇后娘娘真的被废,她就是新皇后的第一人选!”

两外地商贾算是有点子明白了,呐呐道:“敢情当今太后急着废皇后,是要给她宝贝侄女儿腾出位置来着?”

“可不!”年轻人点头着,一副你们才明白的神气。

旁边另一个食客言道:“这小郡主美则美矣,可一来年纪还小,二来情有点子……嘿,有点子那个,整天野得跟个猴儿似的,号称京城一大太岁,如何能母仪天下,她要是当上皇后娘娘,那才是我朝的大不幸!”

便在此时,两个手提镣铐铁尺的捕快大摇大摆晃过来,声气喝道:“说什么呢!啊?说什么呢!再瞎咧咧拖你们进衙门里,请你们吃一顿板子。”

摊桌旁坐着的人登时吓得不敢再吱声,年轻人满脸堆笑道:“哟,是二位官差大爷!我们没说什么,这不吃饱了没事做,闲嗑牙嘛!……伙计,再上两碗牛春丝面,打几角酒,我请两位差爷喝两杯。”

两捕快便老实不客气坐下,与众人一起吃喝。

萧若与铁寒玉吃完面,结帐起身,牵马缓缓前行。萧若听了他们的交谈,心潮紊乱,急遽起伏翻腾,想到无辜的皇后所受的种种委屈,直恨不得立刻进解救皇后……但是,自己进就能说服太后打消废后的念头吗?对方可是太后,是皇帝的生身母亲,又不能蛮来跟她对着干。历朝历代均以孝道治理天下,忤逆父母人神共愤,身为皇帝一举一动为世人所注目,要是背上忤逆太后的罪名,只怕会被全天下臣民视为无道昏君,那到时,皇位恐怕都会不稳了。

他逐渐冷静下来,恚忿之情渐退,自己不能鲁莽行事,可不要弄巧成拙,皇后只是被软禁起来,并不会有任何危险,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自己与太后毕竟是亲生母子——至少太后是这么想,太后对自己的宠爱之情简直溢于言表,母子之间什么事不好商量,或许能想办法让太后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倒是自己这两天还不能以真实身份露面。皇帝率大军凯旋班师回朝,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回朝当日文武百官会在城郊相迎,然后多半还有太庙祭祖献俘等等仪式,要是自己一人偷偷溜回去,决计不成体统,搞不好还会惹天下臣民非议……大军还有两三天到达京城,倒不如自己趁这两三天工夫,隐藏身份,悄悄在暗中将京城情况打探个明白,也好谋定而后动,此为上策!

他把种种头绪梳理明白,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不由得脚步也大为轻快。

“算命,看相算命嘞!先算命,后给钱,不准不要钱……”路旁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萧若与铁寒玉听了俱有点耳熟,转眼循声望去。

只见说话之人老态龙钟,撑着条拐杖,满头银丝,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旆,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断死断生断天机,但两眼眶空洞,却是个瞎子。他颤巍巍走到路旁一个小吃摊前,冲几个边吃边闲聊的公子哥道:“几位公子,要不要老朽给算一算,老朽最擅看相骨,算得不准不收钱。”

那几个公子哥哄堂大笑,七嘴八舌骂道:“哪里来的老疯子,死瞎子!你眼瞎了还看相骨,当我们是傻子哪!滚滚滚!”

一旁铁寒玉看得气往上冲,一个箭步冲上前,轻喝道:“住口!”

她追凶缉贼多年,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子正气与威严,冰晶一样的目光在几个公子哥身上扫过,他们背心猛地一阵发寒,即将出口的骂人话又给咽了回去。

“老丈这边坐。”铁寒玉将算命盲叟扶到一旁好生坐下。

算命盲叟咧嘴一笑,道:“姑娘是你?”敢情已认出了曾给她算过命的铁寒玉。

铁寒玉雪白的俏脸儿飞起两片绯红,自行囊内取出一锭足有五十两重的银元宝,塞在他手里,小声道:“老丈拿好,上回欠你的酬金。”

算命盲叟掂了掂手里的大银,呵呵直乐,笑道:“姑娘,老朽上回给你说的话可是应验了?”

铁寒玉一听大羞,满面通红,桃腮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平日里英姿飒爽女神捕顿时忸忸怩怩,小女儿情态毕露,说不出话来。

“这老人家上回跟你说了什么话?”萧若走过来问道。

“没……没什么!”铁寒玉又羞又急,生怕算命盲叟当他面说出、上回预言自己会被他强暴,并最终爱上他的话来。赶忙拉着萧若走开。

萧若也不在意。两人走过街口,忽然一人斜刺里靠过来,低着头,压低声音道:“这位爷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大奇,对视一眼,萧若笑道:“朋友你认错人了吧?”

这人依旧低着头,飞快道:“错不了……此地说话不方便,请爷借一步说话!”

铁寒玉江湖经验丰富,立知此人必是有为而来,向萧若道:“我们跟去看看。”萧若点头同意。

两人便随这人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这人蓦地止步转身,冲萧若抱拳为礼,道:“属下开封分坛香主殷大路,参见光明使者……”

第四卷试手补天裂 第30章 皇帝逛窑子

这人蓦地止步转身,冲萧若抱拳为礼,道:“属下开封分坛香主殷大路,参见光明使者……”说完,又冲铁寒玉拱拱手致意。

铁寒玉听了难免惊疑不定。萧若微一转念,心里已有数,看来这人是白莲教教徒,笑了一笑,也不否认,道:“你是如何认出……本座的?”他一个“朕”字险些脱口而出,急忙转口。

殷大路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中等身量,穿着寻常长工的布短衫,五官平凡,看上去甚不起眼,跟街头上遇到的随便一个干力气活的汉子差不多,但他气度沉稳,满脸悍之色,一双眸子里时不时闪过一道芒,显然内功修为相当强,不是个简单角色。

殷大路恭恭敬敬道:“回光明使者的话,属下昨日接到教主的飞鸽传书,见过了您老的画相,是以认得,并且……”他说到这里一顿,指着两人背后牵着的雪白骏马,笑道:“并且这是我教的宝马雪麒麟,除了您二位,不会有别人。”

萧若心说原来如此。一旁铁寒玉江湖经验老到,一听他说出光明使者四字,就知这人是武林第一大教白莲教的人,她见皇帝并不否认,霎时间诧异无已,打破头也想不通皇帝怎么成了白莲教的光明使者,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妹妹别急,回头跟你解释。”萧若朝她笑道,然后转向殷大路,道:“殷兄既知本座的身份,叫本座过来却不知有何见教?”他学着江湖人的口吻,不免有点不伦不类。

殷大路一听大为惶恐,躬身道:“属下不敢!属下自知出现得唐突,请光明使者恕罪!教主交待下来,不管您老要做什么,开封分坛都会尽一切力量协助您。属下见您二位风尘仆仆,想请二位去分坛先行歇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们去做,不是属下夸口,只要是在这开封府周围方圆百里以内,我们分坛能做到的事可不少,比开封府衙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上司面前,殷大路为显示自己的能干,侃侃而谈,却不料,晃眼瞥见“光明使者”面色有些不太对劲,急忙讪讪住口,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怎知道萧若原本的身份是皇帝。萧若听说京城里江湖势力强大到如此地步,一个分坛却能与京城衙门相提并论,当然心里头来气。暗骂开封府知府章白群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饭桶,竟容江湖势力在天子脚下壮大如斯!过几天自己回后,一定要将他撤掉,换上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主儿,把江湖势力统统扫出京城。

两人便随殷大路去分坛歇脚。萧若与殷大路边走边谈谈笑笑,殷大路刻意巴结,萧若有意无意的探听白莲教情况,殷大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他完全没有防范之心。

殷大路笑道:“还没请教您老尊姓大名。”

萧若心念一转,道:“本座姓黄,单名一个‘若’字。”

“好姓!好名!”殷大路没口子的赞道,“恕属下斗胆,能不能称您老为黄左使?“

“随你。”萧若随口应付着,心说什么左使。

他很快便知道了,原来白莲教自教主以下,共有两大光明使者,一个为左光明使者,一个为右光明使者,都是仅次于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赤焰魔君给他的职位便是左光明使者,故此殷大路称他为黄左使。

两大光明使者之下便是四大护教长老,也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白莲教共有三、四万教众,遍布全天下,实力在武林帮派中堪称首屈一指。

教主突然间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为左光明使者,地位仅次于教主,却没有说明任何理由,下面教众们自然不着头脑,猜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是教主亲自请出山的世外高人,有人说他是教主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他是教主新收的徒弟……众说纷纭,什么说法都有。没有人知道新左使竟是皇帝老子,而这本身出于一场交易。

三人来到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子,进入一家寻常染布房,外表看上去丝毫没有异样,打开里侧门之后却是别有洞天,一片广大的院落出现在面前,不少白衣教众在校场上练功。见三人进来,一齐拥过来拜见殷香主,听他介绍后,又连忙拜见黄左使。

殷大路着人牵马匹去照料,亲自将两人领进一处清雅的小院子安顿。

萧若与铁寒玉赶了两天路,休息的时候极少,到这时也已是全身疲惫倦怠,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静心静气打坐入定,不多时,已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殷大路不敢打扰,悄悄退出。

到华灯初上时分,两人相继收功。萧若只觉神尽复,浑身疲惫一扫而空,心说相传会武功的人可以用打坐代替睡眠,果真如此。萧若简单告诉铁寒玉自己与白莲教教主合作的事,关于空海那些关节自然略过不提。

用过晚膳,萧若问起殷大路近期京城发生什么大事没有。

殷大路恭恭敬敬回答,京里最近就是太后要废皇后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为此大将军与丞相在朝堂上非常僵,两大王族的下人们要在街上碰见,轻则互骂,重则开打。别的倒也没什么。

萧若侧头想了想,沉吟着道:“雍王与陈王这两个皇上的兄弟呢?可有什么异动?”

殷大路好生意外,立时道:“那两位王爷跟平常一样啊!雍王殿下时常装扮成个寻常老百姓的模样,在京城街市间为贫民免费看病,回王府之后便修身养,为人甚是低调,他在京城百姓中的口碑相当不错;而陈王就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整天过着他花天酒地的日子,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德,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全部心思都用在寻花问柳上头。这不,今晚他一准儿要去名香楼捧兰绫姑娘的场……”

萧若一直默默听他说,最后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名香楼?”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转念间想起了来,皇帝那没正经的师父那晚离时,不就是说要去名香楼包场么!问道:“陈王去名香楼捧什么兰绫姑娘的场,这又是怎么回事?”

殷大路嘿嘿一笑,道:“要说起名香楼的兰绫姑娘,京城十个爷们当中就有八个知道!那兰绫姑娘自打两三个月前来到京城名香楼,便艳惊四坐,冠绝一方,不论容貌、身段、舞姿、才艺、歌声……样样无一不是个中翘楚,名气之大,一时无两,把京城***场中的原本几大花魁统统压了下去,不知多少王孙公子甘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到得今时,已是京城公认的花中魁首。今晚正是兰绫姑娘七日一次登台献艺的日子,据传,她还将要在客人们当中挑选一人为她第一个入幕之宾,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今晚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要光顾名香楼,依陈王的个,那更是打死人都要去的……”

他这一番话絮絮叨叨道来,萧若眼珠子一转,忽然拍手笑道:“好极了!殷兄弟,劳烦你去为本座二人弄两套行头来,本座今晚也要去名香楼,品一品那传说中的花中魁首兰绫姑娘!”

殷大路恭声应了,立刻转身去置办。在他看来,黄左使对兰绫姑娘感兴趣,再也正常不过,只要是正常男人,没有不好那挡子事的。这黄左使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突然得了光明使者的高位,搞不好真有实力竞逐兰绫姑娘也难说。

殷大路一离开,铁寒玉便再也忍不住大发娇嗔,气鼓鼓嗔道:“皇上,你怎么能去青楼那种肮脏地方,要是给人识破皇上的真实身份,成何体统?后美女数以千计,为什么还要去寻花问柳……”说着说着,没来由一阵委屈,眼眶儿就红了。

萧若望着她嘿嘿嘿直乐,笑道:“怎么,爱妃吃醋了?嘿嘿……其实朕今晚去青楼纯粹是为了公务……”

“谁、谁吃醋了!”一言未毕,铁寒玉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嗔道,又道:“去那种地方还能有别的事……哼,鬼才信!”

萧若笑道:“还记得枫州城那晚朕遭到行刺的事吗?朕怀疑必有京城中的强大势力在背后主使,今晚名香楼王孙公子聚集,朕一定要乔装混进去见识见识,兴许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当真?”

萧若见她大吃飞醋的模样着实可爱,一把揽住她纤纤细腰,微一用力,便将她香喷喷软若无骨的娇躯搂进怀里,笑道:“当然是真的!嘿嘿,只要有貌美如花的爱妃你在朕身旁,朕便再也看不见其他女子……”甜言蜜语之后,紧跟着一阵热情似火的攻势,让初识情爱滋味的铁寒玉彻底迷失在自己怀中,无法思考。

过不多时,殷大路捧了两套行头回来。

两人自行穿上,萧若一身蓝缎锦袍,打扮成了个年近四旬的富商,而铁寒玉则装扮成个俊俏少年郎。

萧若意气风发,春风满面,朗声吆喝一声,大摇大摆晃出门,杀奔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场所名香楼而去……

(第四卷完)

第五卷1-6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1章 皇帝携皇妃逛窑子去

名香楼位于城南朱雀街烟花巷中,每日夜幕一降,便急遽热闹起来,无比气派的大门前***辉煌,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声隆隆鼎沸,朱红的大门下人流进出不绝,三十二只大红灯笼分作两排高高悬挂,里面阁亭连绵,庭深院广,彩灯眩目,莺歌燕舞……其富丽繁华,堪称京城一时无两。

萧若踱着方步,大摇大摆晃过来,来到名香楼外,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心绪为之一畅,坏坏的笑意不知不觉间悄悄爬上脸颊。其实,烟花场所被称为世间男子的温柔乡、销魂窟,只要是正常男人,来到这种地方,心情自然会大好——付钱时除外。

扮成个俊俏少年郎的铁寒玉在后面别别扭扭跟着,扁着小嘴儿,气闷闷的,浑身不自在。

门前红灯笼底下散立着一众莺莺燕燕,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拉客迎客,两人甫一走近,就有一大群窑姐儿袅袅婷婷迎上来,亲热的往他们身上靠,嗲声嗲气说道:“哟——这不是大爷您么!这么久不来看望奴家,是不是一早把奴家忘了?”

萧若顿觉有些招架不住,谁认得她们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跟很熟似的!见铁寒玉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忙笑道:“妹……你别听她们有的没的瞎说,我今晚绝对是头回来这种地方,真的!”

不料,这群窑姐儿群星捧月似的一齐拥着萧若往里走,却把铁寒玉干凉在一旁,没人答理。

怪只怪铁寒玉虽着男装,却未在其上进一步的掩饰打扮,细皮嫩,娇俏柔美的,加之美目流盼,杏眼桃腮,在他人看来,名传千古的美男子潘安卫玠也不过如此,这少年已经不能用英俊二字形容,本就是……美。一般有见识的也能看出她是个易钗而弁的大姑娘,更别提窑姐儿阅人无数,招子忒亮,近前打个照面便已很是怀疑,再到往她身上一靠,立时心里有数了,这是位贾(假)公子。故此没人招呼她。

铁寒玉见皇帝在粉头们环绕中一副得其所哉的快活样,心头气就不打一处来,虽明知他贵为皇帝,三六院那是免不了的,也不能事事吃那么多醋,但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亲热,还是忍不住心里头不舒服。当下她皱皱琼鼻,发出一声轻哼,跺了跺脚,快步跟了进去。

两人进得名香楼大堂,但见里面满堂男男女女纵酒笑谑,耳鬓厮摩,一派靡乐景象,楼上楼下一片欢歌笑语,声娇呼此起彼伏,彩带飘扬,处处流香,笙箫交鸣,人流穿梭。热闹无比,空气中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端的是个好地方,叫人流连忘返。

涂脂抹粉的老鸨子领着几个妖妖娆娆的粉头,赶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着笑。萧若当皇帝也有段日子了,其间手握乾坤,睥睨天下,故而,身上自然而然有股子与众不同的高华气度。老鸨子干这营生几十年,阅人无数,识人的本领那是一绝,老远一眼瞟见他,当即就断定此人不仅仅是非富即贵,而是大富大贵,绝非一般的人,哪还敢怠慢,立时抛下别的客人,屁颠屁颠迎将上来。

老鸨子未语先笑,带着一窜笑声来到萧若面前,“啊哟,这位大爷,您老光临小店,那真是蓬筚生辉……快里边请,里边请……不敢请教大爷贵姓?”热络的拉着他分开人群往里走。

萧若矜持一笑,道:“……敝人姓黄,久闻贵院兰绫姑娘芳名,今日特来一见。”

“哈哈,那敢情好!黄大爷您真是来对日子了,今儿正是老身那兰绫女儿七日一次登台献艺的日子……”说到这里,老鸨子忽然住口,左右望了望,满脸神秘的凑近他,小声道:“老身那兰绫宝贝女儿还是个清倌人——嘻嘻,就是卖艺不卖身那种。老身见她芳龄也老大不小了,便一再催促她梳弄接客,催得她终于首肯了,有意在今晚捧她场的贵客中挑选一人为她头一个客人……可巧了不是,今晚黄大爷就来了,就凭您这般人物,天底下上哪儿找第二个去,您等会一准儿能拔得她的头筹,敢情兰绫乖女儿守到今日的白璧无瑕女儿身,就是为给您留着的!嘻嘻嘻嘻。”

萧若叫她说得心头怪痒痒的,听着十分受用,暗地里却大骂统统是狗屁!只怕换了任何一人,她都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来。

老鸨子把萧若两人领到木台子正前方的桌旁坐下。忽闻侧面楼上一间厢房里传出争吵之声,紧跟着就见四个腰膀圆的妓院打手、把一个身形瘦小的嫖客死拖活拽硬生生揪出房外,然后便四面围着他往楼下拖,踏得黄木台阶咚咚作响。

看这架势,是要把这嫖客扔出名香楼去。楼上楼下的客人们指指点点,在一旁看热闹。

萧若本也没过多在意,忽听那嫖客杀猪似的大叫:“混帐东西!你们放开老夫,你们、你们竟敢这般对待我……不就是欠你们破店几两银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知道老夫是谁?哼哼,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老夫是当今天子的师父!我要进一趟,皇上少不得成千上万两的金银赐给我,还怕少了你们小店那几两银子,我呸……”

话未说完,四周客人们包括青楼姑娘莫不哄堂大笑,有人戏谑笑道:“这老东西八成嫖姑娘嫖傻了!还痴心妄想当皇上的师父,你怎不说是玉皇大帝的师父更唬人?!”

萧若心头猛的一动,打眼望去,只见那被打手往外拖的嫖客身躯干瘦,小小的脑袋细细的眼,给人的感觉甚是猥琐,脸上横一道纵一道尽是皱纹……却不是皇帝那没正经的师父是谁?萧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看来他在名香楼中一待十几天,花光了银两,最后落到给人家扔出妓院的地步……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2章 青楼仙姝

老头被四人拖着往外走,兀自大叫不休,经过萧若身旁时,萧若手一摆,笑道:“你们将这位老人家放下,他欠你们店多少银两?”

四个妓院打手一齐转头望来,见他衣着华贵,气宇不凡,也不敢轻慢,陪笑道:“大爷您莫管这挡子闲事,这老家伙花光了银子却赖在本店不走,白吃,白住,白嫖,还恬不知耻自称三白老人……到得今日,已欠下了一百多两银子,我们蔡妈妈便让我们将他撵出去。蔡妈妈心肠特好,看在他前些日子在小店花了不少银子的份上,也不为难于他。”所谓蔡妈妈,便是这店里的老鸨子。

萧若道:“不就区区一百多两,哪用得着撵人出店,把老人家放下,本大爷代他付清便是。”说着,侧脸吩咐铁寒玉道:“拿二百两银子出来。”

铁寒玉听了有些不情愿,她倒不是心疼这点银子,皇帝就算要花二万两银子,她都懒得理会那许多。而是听这贼老头自称是皇帝师父,她自然一百二十个不信,但看皇帝出人意料的为他付银子,看来两人之间还真是有关系,真不知皇帝身边都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委实令她芳心不快!

她拿出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出来,萧若接过,随手扔给四打手,也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牛哄哄道:“这老人家的欠帐本大爷付了,剩下的打赏你们。”

四周响起一片惊叹声,妓院虽说时常有挥金如土的豪客,可对打手一打赏就是几十两银子,还真是罕见。烟花之地是个势利的场所,这一下子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蔡老鸨子越发认定自己所料不差,这位大爷绝不是一般的人,满脸堆笑,忙前忙后侍侯着。

四个打手笑得合不扰嘴,千恩万谢走开了。

老头大喜,从地上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萧若咧嘴一笑道:“老弟真够意思,哥哥我谢了!”说时,伸手很是亲热的在他肩头一拍。晃眼间看见他身旁俏美异常的铁寒玉,一双小眼顿时一亮,涎脸笑道:“这小娘儿们真不赖嘿……”老头近来在妓院里孟浪惯了,想也不想便伸手向她吹弹得破的粉脸上去。

铁寒玉又岂是好惹的人,她正没好气的当儿,见这贼老头竟轻薄到自己的头上了,当下柳眉倒竖,一偏头闪开,玉手扬处,就是一巴掌抽的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老头捂着半边脸,呆在当地,竟是被打蒙了。周围看见的人又是好一番哄笑。

萧若肚里直笑,暗说打得好,这贱老头就是欠捧。嘴里笑道:“老人家请这边坐,在下这女伴脾气不太好,你别招惹她。还没请教您老尊姓大名。”他拉着老头在身旁坐下,笑问道。他还真不知老头的名字,那晚在皇见面时,他怕露出马脚,自然没敢问,现在反正老头认不出他,便随口问出来。

老头老脸一阵阵发红,当众被女人打,有些儿面目无光,讪讪道:“老夫姓‘赖’,名‘不平’。老弟多谢了,不过……你我两人素昧平生,却不知为何帮老夫付欠银?”

萧若总不能说因为你对朕不错,送了朕如意神功秘笈,所以朕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扔出店去吧!略一转念,笑道:“在下也不知为何,一见赖老就觉得特投缘……”说到这里,忽觉一阵汗颜,跟这老不修的家伙一见投缘,那我成什么了?

赖老头听完眉飞色舞,大笑道:“老夫一见你也觉特投缘,你说奇不奇怪!”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老弟,老夫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是当今皇上的师父……你今儿为我出二百两银子,好意老哥哥我心领,但也不会白得你的好处,等再过几日,皇上率大军班师回朝,我就再进去面圣,要些银钱来花花,到时候双倍还你!”

萧若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蔡老鸨让两个小厮摆些点心好酒在桌上,笑问大爷有没有相熟的姑娘,要不要叫几个如花似玉的粉头来陪酒。

萧若道:“不需要,本大爷专程为兰绫姑娘而来,兰绫姑娘几时登台献艺?”他在皇见惯了美女,对青楼中的一般庸脂俗粉提不起兴趣,更何况身旁就有个万中选一的美女。

蔡老鸨忙笑着回答,兰绫女儿照例亥时三刻出来,请大爷稍坐片时。

赖老头倒是老实不客气,让蔡老鸨叫了两个粉头来,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门外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不少是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身后还跟着家人随从,有些派头甚大,他们并不点姑娘进厢房寻快活,而是在大堂找地方坐下,一面搂着娇娘欣赏台上丽人翩翩轻舞,一面吃喝谈笑。显而易见,都是为了兰绫姑娘而来。

过不多时,忽闻名香楼外车马之声大作,随之吵闹嘈杂声四起,似乎两群人吵了起来。蔡老鸨连忙带着些姑娘们迎了出去,凭着一条巧舌左右周旋调解,门口吵闹声才渐渐安歇下来。

不一会儿,只见两拨人走进大门。正是唐王世子及宋王世子大驾光临,他们两人各带着一大帮子狐朋狗友和跟班随从,一下子呼啦啦进来三十多人。

宋王世子名叫赵临风,年方二十岁,是当今皇后赵凤儿同父同母的亲哥哥,生的唇红齿白,身材颀长,好似玉树临风一般,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只是眼圈发黑,神略有颓靡之状,显然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萧若心里有数,当日派家丁强抢白氏少女的人,就是这位不成器的小王爷。

唐王世子名叫李元漠,年近三旬,身躯高大魁武,相貌堂堂,却也算英姿勃发,神情非常倨傲,背起双手踱将进来,对谁也不理不瞅,俨然不可一世,显然自视甚高。

这两拨人自大门两侧同时进堂,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相互不答理,望向对方的眼神都是充满鄙夷之色,好似在看一条蛆。

萧若心说照这般看来,京城市井间的传言当是属实,因为太后要废皇后之事,使得两大王族的矛盾表面化、直接化,已难以调和。

两位世子各领着人在木台前两侧坐下,泾渭分明。蔡老鸨连忙招呼姑娘们来伺候着,顿时一阵莺莺燕燕环绕四座,凝重的气氛很快被化解,两位世子也顾不上跟对方互别苗头了,各自拥着粉头调笑亲热,手脚大肆揩油,其状很是不堪。

萧若看着暗暗摇头,心说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他们的祖先何等英雄,后代们怎么竟沦落成了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们的父辈就未见得有多高明,而他们则更是不堪……看来,很有必要让异姓王世袭制度,在他们这一代画上句号。

不多时,又有五六个身佩兵器的江湖豪客进来,这一行人步履稳健,目光炯炯,有的两边太阳高高隆起,有的肌盘虬结,手心泛黑……而且着装形貌怪异,甚是扎眼。堂内众人喧哗声为之一静。

蔡老鸨硬着头皮迎上去,招呼他们落座看茶。像这类江湖豪客通常脾气大,不太好伺候,但打赏起来也出手豪爽。这些人便在一旁安坐。

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人小跑进来,扫视堂内一眼,便小跑着来到萧若身前,恭声道:“老爷,小的给您再拿了些银两来。”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叠大额银票,必恭必敬双手捧给他。此人却是白莲教开封分坛香主殷大路。

旁边铁寒玉伸手接过,数了数,整整是一万两银子。

萧若不由有些好笑,他今晚出门逛窑子时,殷大路问他要带多少银钱。他与铁寒玉离开大军先行一步时,身上就带了不少银子,听殷大路这么说,便半开玩笑着说要一万两,殷大路一听面有难色,请他们先行一步,自己立时去想办法。他本也没报指望,哪晓得这人还真的在短时间内凑齐了一万两巨资。

萧若暗自惊叹他们分坛的财力果然了得,不容小觑,想想反正不要白不要,便让铁寒玉收下。扫了那五六个江湖怪客一眼,小声问道:“殷兄弟,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殷大路飞快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回黄左使,这些江湖人是昨日进的京,属下派人稍稍出了他们一点意图,他们有可能是为金刀门而来,自半个多月前金刀门众人进行刺皇帝全军覆没后,河南一带就有金刀门门主罗万钧的朋友四处奔走,联络江湖高手想进京救人。”

萧若奇道:“难不成他们还想劫天牢不成?”

殷大路道:“天牢戒备森严,没有盖世武功恐怕攻不进去……依属下之见,他们应该是在等皇帝判金刀门一众人死罪,然后绑赴法场行刑时,一拥而上劫法场!”

萧若转头见铁寒玉亦是微微点头,显然赞同他的话,不由心下忿忿不已,这些江湖人这等胆大妄为,竟尔连法场都敢劫!挥挥手让殷大路自去。

近亥牌时分,就见一身便装的陈王姬煊兴冲冲跑了进来,身后没带一个随从,朝蔡老鸨大声道:“蔡妈妈,兰绫姐姐出来没有,小王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喛哟,王爷您来了,快请快请!您不来,兰绫女儿能出来吗?”蔡老鸨满脸谀笑,赶忙迎将上去。他这尊佛可是楼内所有人当中身份最高的,其次才是两位世子。

陈王姬煊满脸笑容,很是随便的往里面走,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笑着推蔡老鸨:“蔡妈妈你别光招呼我,我来名香楼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快去看看兰绫姐姐准备好没有?快去快去。”

蔡老鸨陪笑应了声,转身快步往堂后跑去。

一转眼的工夫,矮木台子上出来个俏丽女侍,款款行到木台前,先冲众客人福了一福,“啪啪啪”两手连续拍击三下,待众人稍稍安静下来,方笑吟吟道:“有劳大爷们久候了,兰绫姑娘现下在后院雅阁里,想见兰绫姑娘的可以随小婢来……不过今晚人太多,我们家兰绫姑娘不喜一下子见那么多人,若是真心诚意想见她,请先付二十两银子。见与不见大爷们自行决定,我们店绝不强求。”

她嗓音清亮,伶牙利齿,这一番话缓缓道来,名香楼前堂虽大,不论楼上楼下的客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话音一落,客人们中响起一阵嗡嗡之声。

二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歹也够五口小康之家两三个月的用度,对于普通嫖客来说,花二十两银子见一个人未免不值,但在一些王孙公子眼里,本就不值一谈。

当下,在坐无数客人乱轰轰的交了银子,蔡老鸨打开往后院的门来,走了过去,堂上众人潮涌而随。如此一来,就把普通嫖客与专为兰绫姑娘而来的王孙公子区分开。

到了后院一座巧细致的雅阁,只见阁楼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后,约略可见一个窈窕的人影,怀抱琵琶,幽然独坐,只是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分外让人心痒难搔。

众人便止了步,往阁楼上望去,一大群人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缓缓的,轻纱向两旁斜斜掀开,掀开……众人无不睁大眼睛望去,人群中发出一片情不自禁的惊叹之声。

只见轻纱之后坐着一个绿衣丽人,她眉目如画,尖尖的脸蛋儿极美,一双凤眼细长明媚,水波潋滟,好似一泓寒潭般深不见底,长发漆黑如云,肤白似雪,身段儿曼妙纤细。她美目流盼,神情间好似幽怨难解,又似妩媚含情,宜喜宜嗔,分外诱惑。

连见惯美女的萧若都禁不住一阵失神,暗暗赞叹好个青楼仙姝,人间绝色,烟花之地竟有如此殊色佳人!自己的四个妃子均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而此姝与她们相比却别具一种美态,不容易分出高下,尤其此女幽怨中透着妩媚的邪异气息,极易挑动男人的欲火,实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恐怕也只有天仙化人的皇后能稍胜她一筹。

兰绫姑娘微微一欠身,如水秋波在下面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轻启樱唇:“承蒙各位大爷厚爱,叫妾身兰绫何以克当?妾身愿为各位大爷献上一曲,聊搏一笑,请各位大爷安坐。”她清清细细的嗓音圆润婉转,呖呖轻吐,娇柔已极。

众人纷纷抱拳回礼,乱轰轰找凳子坐下,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兰绫伸出两只堆雪凝脂般的纤纤玉指,轻轻拔弄琵琶弦,“叮叮咚咚”调奏起来,曲调渐成,哀怨楚楚,婉转悠悠,直欲摧人肝肠寸断。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但听她柔语如磬,娇柔宛转,荡人心神,一曲奏罢,满楼幽静,但闻丝丝缕缕绕梁不绝,令客人们如饮醇酒,一时心神俱醉,沉浸在如诗如画的意境之中。

人群当中却也有不解风情的鲁男子,全然不理会这一套,只见那群江湖豪客中一个大胡子霍地站起,叫道:“蔡老婆子出来,你给兰绫姑娘开个价吧,多少钱一晚?”这人胡子乌黑蓬松,眼如铜铃,声音宏亮,这般一嚷嚷开来,把众人都唤醒过来。

众人登时大哗,他们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妓院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但嫖也要讲究个品味,哪有如此口出污言,直来直去的!简直是大煞风景。众人纷纷出言喝叱,要将这鲁大胡子轰出去。

兰绫姑娘以袖掩面,羞涩不堪,盈盈站起身,就欲退往内房。

“兰绫姐姐别走,小王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陈王姬煊急道。

兰绫姑娘略略止住莲步,依旧以袖掩面,低声道:“妾身谢过王爷美意,但妾身消受不起。这里竟没有一个风雅之人,妾身词曲婉然,谁能解其中意?王爷还是让妾身走吧!”

此言一出,众人乱轰轰都说自己就是个风雅之人,姑娘的词曲自己是懂的。

“既如此,妾身斗胆请哪位弹奏一曲,无论何种乐器皆可。若得一曲,妾身便留下。”兰绫缓缓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有难色。他们出身贵胄,多是些花花公子阔少爷,音律虽也都懂,但却不,在兰绫那等大行家面前非现丑不可,故此一时无人接口。

大胡子适才叫众人数落一通,正自光火,一听兰绫还有那么多名堂,怒冲冲提腿就往阁楼上爬,声气道:“他***,不就是个婊子?!蔡老婆子出来,你尽管开价,今儿个老子非睡她一晚不可……”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3章 魔音醉魂

“他***,不就是个婊子?!蔡老婆子出来,你尽管开价,今儿个老子非睡她一晚不可……”大胡子说着,便怒冲冲提腿就往阁楼上爬。

此言一出,在坐京城王孙阔少们一片哗然,纷纷离座起身,争先恐后乱轰轰望阁楼上冲去。楼梯口狭窄,阔少们谁也不甘落后,惟恐旁人抢了先,一时间一大群人在楼口你推我挤,乱作一团,喝骂之声此起彼伏。

相反大胡子身形虽臃肿,但却脚底轻快,行动非常迅捷,转眼之间便登上兰绫姑娘的小阁楼里,“看这小娘皮水灵的,真他妈勾人……”狞笑声中,张开蒲扇大的手掌冲兰绫姑娘当抓去。

兰绫姑娘骇得花容失色,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惊恐望着他,娇躯连连踉跄倒退,“你……你这人无礼,不要过来……啊!”

大胡子满面笑,眼看大手就要上绝世尤物诱人的酥,猛地也不知怎么香风一卷处,兰绫姑娘已然躲开一边,大手只擦着一片衣角。

大胡子一抓不中,也不在意,涎脸嘿嘿嘿笑着,再度冲美人儿柔弱的矫躯扑去……

众公子哥在你推我挤往阁楼上赶,忽闻身边“呼”的一声,两道人影掠过众人,飞快窜上阁楼。却是萧若与铁寒玉两人施展轻功赶在了众人之前。

萧若甫一进入阁楼,见大胡子正和身扑向兰绫姑娘,活像大灰狼扑小白兔似的,他当一拳攻向大胡子后心,口里喝道:“朋友住手了!不可唐突佳人。”这一击招式虽平凡,但带起劲风飒然,所含劲力异常强猛,寻常人要挨上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大胡子闻得身后劲风破空之声,知道来了坏事之人,赫然大怒,抡起身携奇门兵器,反身横扫了回去,暴喝道:“他***,少管老子闲事!”这件奇门兵器呈棍形,前半段,后半段细,铁棍不像铁棍,狼牙不像狼牙,的那头尽是锥形尖锐突起,怕不下数十斤重。横挥扫将过来,招正力沉,直有横扫千军之势。

萧若身旁的铁寒玉今晚上憋足了一肚了闷气,正自想找人出气的当儿,见这江湖莽客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欺负妇女——虽然只是个歌妓,此刻他一铁反身横扫,真个来得正好,她看得真切,当下气运双臂,纤纤玉手一挥一拿,便将铁末端握住,纹丝不动。

大胡子未料妓院中也有这等高手,也是一时轻敌,招式未免使得过老,叫她扣住铁末端,身形顿时为之一滞。

就这么微微一滞的工夫,萧若一拳奋至,正正轰在他口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如击败革。

大胡子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几大步,方才拿稳桩站住,幸好他一身横练硬功有相当火候,受他一击才不至于身负重伤,但也不好受,痛得五脏六腑仿佛错了位。

萧若侥幸一招打退敌人,也自见好就收,站在原地不动,负手而立,笑吟吟望着他,好整以暇,一派从容风范。

大胡子怒吼一声,就欲冲上前还以颜色。倏地人影一晃,一个瘸腿老头来到他面前,这人也是那六个江湖豪客之一,开言低喝道:“老三,够了!京城天子脚下,你休得惹事生非!”说完,拽着他回楼下去。

大胡子气焰当即一敛,悻悻的跟他下楼,末了,又回头恶狠狠瞪了萧若两眼。

众人见大胡子灰头土脸回来,也一轰而散,各自坐回原坐。蔡老鸨领着一大帮子妓院打手冲到附近,见骚乱已平息,便乐得息事宁人,悄悄吩咐打手们退出去。

萧若正欲与铁寒玉下去,忽闻身后一声娇脆的低呼:“二位爷慢走!”便停步,转过身来,含笑望着兰绫姑娘。

兰绫矮身盈盈一礼。她惊魂甫定,脯不住起伏,隐隐可见纱衣下雪白的一片肌肤,极是勾人魂魄。她也不是什么弱不经风的大家闺秀,这种事在***场中并不少见,转瞬便缓过劲来,樱唇轻启,含笑道:“妾身兰绫拜谢两位大爷相助之德。”

她口中虽称两位大爷,如水秋波却一直投注在萧若身上,大概也看出了铁寒玉的是个易钗而弁的大姑娘。

萧若心下大乐,转身很潇洒地挥一挥衣袖,“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是我应该做的!”便与铁寒玉拾阶下楼。

他大出了一回风头,赢得美人儿青眼有加,下面大群阔少公子哥不乐意了。唐王世子李元漠周围好友随从中一人高声叫道:“喂,那位四民之末的大爷,您老站阁楼上干啥?莫不是想要献上一曲,以搏美人芳心?”

古时民众的职业地位分四等,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俗称为四民之末,很容易被人瞧不起。萧若此时就是一身商贾行头,落在妒恨交加的贵胄公子眼里,自然而然成了讥嘲的由头。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哄堂大笑,顿时纷纷起哄开来。

“这位爷弹奏一曲!”

“就是就是,您老给我们来一段开开眼界。我们今天才知道商界还有您这位深通音律的奇人……”

“说不定您老奏完一曲,兰绫姑娘便以身相许呢……哈哈哈哈……”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这些个花花公子大少爷正经本事没有,论到争风吃醋瞎起哄,那是一等一的本事。他摇了摇头,随口道:“众位公子说笑了,敝人一个小商客,哪懂得什么音律?”一面缓缓下楼。

“大爷请留步,妾身观大爷您英华内敛,绝非寻常商客可比,何必过谦?大家相聚便是有缘,不如随意献上一曲,也让妾身开开眼界。”兰绫姑娘不紧不慢道来,嗓音柔软悦耳,目光深深凝视着他,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萧若回首时,接触到她无限期待的目光,心头猛的一热,豪气上冲,当即大步回转过来,手一伸,瓮声瓮气道:“敢请姑娘借琵琶一用!”

兰绫姑娘深感意外,玉手拿起案几上的琵琶,平托着递了给他。

一旁的铁寒玉也自不解,下面一大群公子哥更是鸦雀无声,抬眼呆呆望着他。按说琵琶与琴箫笛之类乐器不同,琵琶较为女化,男子学乐曲时,极少有选择琵琶为乐器的,更不要说通。

萧若接过,随手一拨琵琶弦,发生一溜清脆的声音,他面向下方众人,淡然一笑,道:“敝人乐艺疏陋,本不敢现丑人前,既然大家赶鸭子上架,敝人只好勉为其难了。我今晚给各位来点子新鲜的,别出心裁以一琵琶弦弹奏一曲,望众位高明不要见笑。”

下面众人又是一片嗡嗡之声,迅即安静下来,倒要看他闹什么玄虚。以一琵琶弦弹曲,古今前所未闻,此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有惊人艺业。

萧若五指曲伸有致,便在单独一琴弦上“叮叮咚咚”拔弄起来。他对古乐一窍不通,所弹奏的自然是21世纪一首家喻户晓的流行歌曲。

萧若并不怎么懂得乐器,如要正常弹奏琵琶,那是说什么也弹不出来的,但他有意卖弄个玄虚,以一琵琶弦弹曲,只怕换了任何人上来,也无法正常弹奏,弹技已经难有多少区别,他人只能关注于曲子本身,是以,他所要做的,仅仅是弹出音调节奏来而已,与用筷子敲碗敲出曲子来,没有任何本质差别。正所谓扬长避短,另辟捷径。

一曲奏罢,下面众人虽只觉得是首从未听过的曲子,也并未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但好歹总收起了轻视之心。

听在兰绫姑娘耳中感觉却又完全不同,其实,以她乐技的高超,本以为这商贾再强也强不过自己去,哪知他弹的是首闻所未闻的曲子,简直难以以言语形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大大超出了她的想像。她听完后,愣了一愣,嫣然一笑,道:“大爷所奏曲子妾身前所未闻,妾身今日眼界大开,就不知此曲为何名?”

萧若高深莫测一笑,随口诌道:“此曲名为《赠佳人》,特地送给姑娘你,我敢担保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言罢,甩甩袍袖,在兰绫殷殷的目光中,拉着铁寒玉大步走下楼去。

众公子哥看看情势不妙,别要兰绫姑娘今晚竟选中了这个商贾。当下,宋王世子赵临风身旁一人长身而起,先朝阁楼上兰绫姑娘一揖为礼,扬声说道:“兰绫姑娘,传闻你放出话来,说是今晚要在客人们当中挑选一人当你第一个客人,眼下京城少年豪俊泰半在此,在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姑娘何妨现就挑上一挑,也好让旁人死了心。”

兰绫听完面泛桃花,露齿一笑,道:“哦?”来个不置可否。

这人笑着一指身旁赵世子,笑道:“这位宋王府世子,出身显赫,天潢贵胄,论家势,天下首屈一指;论相貌,可比古之潘安宋玉;论才华……论人品……”这人伶牙俐齿,口才极佳,一番话絮絮叨叨说来,滔滔不绝,别人连接嘴的余地都没有。

赵世子端坐一旁,微闭双目,俊面带着微笑,显得甚是怡然自得。

好不容易这人说完,话音还未落,李世子那边一人尖声笑道:“赵世子行不行啊?听说他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嘿!别让人家兰绫姑娘头回接客就大失所望,还以为天下男人都是那般没用……”言辞甚是尖酸刻薄,不留情面。

众人又是好一番哄堂大笑。

赵世子一群人霍地站起,怒气冲冲反唇相讥,李世子那方也不示弱,针锋相对,两群人相互对骂开来。

两大王族多少年来便从未停止过明争暗斗,近日因太后废皇后之事,双方更是尖锐对立,水火不相容,把争斗都直接摆在明面上来,已快到势不两立的边缘。两方人越骂越是火大,彼此都不退让,李世子气极之下便命随从上去教训赵家那个皮痒的小子,赵世子也不甘人后,让随从们去代唐王教训他那不长进的儿子……

两方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都不是什么怕事的主,终于由对骂发展到对打的地步。

阁前空间能有多大,坐下这百余号人已没多少腾挪空间,两方人打在一起,周围人都受到波及,顿时整个一片大乱,其中不少公子哥与两大王族有瓜葛,便上前助拳,也有不少人趁机上去痛揍平日看不顺眼的人……加入战团的人越来越多,只听得拳脚着声与呼痛声此起彼伏。

蔡老鸨很是知趣的躲在一旁,本不敢上去劝架,生怕混乱中给人痛扁一顿,才叫划不来。妓院中为争风吃醋打架本是家常便饭,早就司空见惯,反正这些人都是阔少爷,家里头有的是钱,打坏了什么东西,他们自会照价赔银子。

兰绫姑娘不知何时已转身走入内房。那六个江湖豪客看看场面都被搅了,甚觉无趣,招呼一声,便转身向前堂那边走去,看来是想离去。

忽然一个翠衣小婢子快步走到六人身前,小声道:“六位大爷慢走,兰绫姑娘请大爷们内院一会,请大爷们随婢子来。”说完,当先领路。

六个江湖豪客一听大喜,相顾而笑,看样子兰绫姑娘对那些公子哥都不中意,偏偏挑中了他们。忙不迭跟在小婢后面。

一旁观战的萧若与铁寒玉把这一幕瞧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萧若道:“我们也跟去看看。”铁寒玉点头,两人便快步追去。

还没走出多远,翠衣小婢见后面多出两人,流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气,笑道:“你们两位大爷请止步,我们兰绫姑娘只请六位大爷,没请你们。请你们自去前堂宽坐。”

萧若两人只得转身回去,六个江湖豪客中的大胡子适才吃了他们的亏,这时大声讥笑起来,“兰绫姑娘只中意我们这些江湖英雄,你们跟来做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

铁寒玉听得气往上冲,柳眉倒竖,就欲回去教训于他,却被萧若一把止住了。

萧若冲她使个眼色,悄声道:“此事大有蹊跷,我们悄悄跟去。”

两人待他们已走得看不见,萧若招呼一声,与她一起施展轻功身法,悄无声息远远跟着,起伏之际全无声响。

只见前面一群人徐徐前行,穿过月洞门,沿着花圃间碎石小道,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落,翠衣小婢推开一间房门,请六位大爷进去,便转身离去。

萧若与铁寒玉缓缓接近,忽然闻得里面传来琵琶之声,与适才在前面阁楼听的差不多,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难道说兰绫姑娘当真不喜欢文秀少年郎,却对那些豪的江湖客情有独衷?”

两人悄悄爬上门前横梁,前身翻下,使个倒挂金钩,就着门墙间缝隙朝房内望去……便看见了诡异绝伦的一幕,险些失声惊呼出来。

只见整个房间里熏香迷漫,一灯如豆,兰绫幽然坐在主位上,玉手缓缓抚奏琵琶,六个江湖豪客坐在两旁,左右各三人。他们似乎在凝神倾听,但面色似喜似怒,极其古怪,每个人的两眼都半开半阖,眼波迷离,就像饮醉了酒一样。

琵琶曲调与适才所弹截然不同,音调缠绵缱绻,绵绵腻腻,便如情人间喁喁细语,荡人心神,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抚慰人的心灵,使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萧若顿时为曲调吸引,渐渐的好似神游户外,自正神志恍惚的当儿,铁寒玉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按在他灵台上,一股柔和的内力传将来,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途经之处无不暖烘烘通泰舒畅万分……他一猛的激灵,即便完全清醒。

铁寒玉伸指在他手掌心写下“魔音”二字,萧若暗自一凛。

未几,只见屋内扑通扑通之声连响,六个人先后自椅中滑落,跌倒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

兰绫停下琵琶,神情疲惫,支着头休息。

一时间屋内屋外一片死寂,六个江湖豪客躺在地下死活不知,夜幕深深,空气间的气氛说不出的诡谲难言……

一道人影悄悄走来,鬼鬼祟祟向四面张望了一眼,便推门而入。扫视地上一眼,向兰绫道:“兰绫,成了吗?”

这人声音好生耳熟,两人凝目望去,借着微微的灯光,认出来人竟那以风流成著称的陈王姬煊!!

此时此刻,陈王姬煊脸上没有招牌式的笑容,面色沉静无波,静静望着主位上的兰绫。

兰绫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吁出一口浊气,神情庸懒,答道:“有你的醉魂香,再加上我的魔音,世上没人能够抵挡。”她直接以你我相称,并不称呼王爷。

姬煊面容一展,又回复了一惯的嬉皮笑脸模样,亲热的走上前,嘴里笑道:“为了弟弟的事,看把姐姐累成什么样,弟弟都心疼了……”伸手想拥住兰绫。

兰绫抬手一把将他推开。姬煊笑容一僵,奇道:“你这是怎么?……哦,我明白了,适才在阁楼上你与那个商客眉来眼去……”

“住口!”兰绫厉声打断他的话,顿了一顿,忿忿道:“你心里何尝有过我?你跟我在一起,一直拿我当替代品!别当我不知道,你朝思暮想的就是你那天仙似的表姐……什么人?!”

兰绫说到这里突然住口,玉腕一抬处,一道寒光闪闪的柳叶镖飞出,闪电般向屋外横梁上的萧若……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4章 重遇刺客小妹妹

“他们两男女制住六个江湖豪客,究竟意欲何为?”这个念头正在萧若脑子里盘旋之际,猛见兰绫纤手扬处,一道冷冽寒光猝然至。

萧若潜在暗处窥探人家隐密,早就有所防备,暗暗提聚了内力。当下他无暇多想,挂在横梁的双腿一发力,上半身便翻了上来,险之又险躲过了这枚柳叶镖。

他手腕一紧,被铁寒玉一手拉住,只听她飞快道:“我们快走!”拉着他腾身跃上屋顶。

萧若情知此地不宜久留,也自提气轻身,与她踩着屋顶青瓦片发足飞奔。

只闻得身后院子里唿哨之声四起,“嗖嗖嗖”的几道黑影飞速掠上屋顶,向两人疾追而去。

夜阑人静的深夜,暮霭沉沉,就看见数道黑影在居民屋顶上腾跃起伏,疯狂追逐。前面两道人影并肩逃跑,后面五道黑衣人影穷追不舍。

萧若的内功终究还谈不上深厚,轻功奔行速度也有限,在屋顶上更比平地要难上许多,即使有铁寒玉在旁相助,速度也未见得多快。他百忙中回眼望去,只见昏昏暝暝的夜色中,后面五道黑衣人影提纵起伏之间时隐时现,渐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萧若心说这样下去不行,不假思索便低声道:“好妹妹你先走,别管我,我留下来跟他们周旋……”

“那怎么行?!”铁寒玉忿忿嗔道,漫说他是皇帝,即便两人只是平头老百姓,她也断断不会丢下同伴,独自一人逃跑。她心念电转,转瞬间已有计较,低声飞快道:“我设法引开他们,爷您抓住机会先走,然后我自能脱身!”

萧若念头飞转,也觉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没有自己拖累,凭她的武功机智,脱身当不成问题。便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玉手,柔声道:“那你自己要千万小心,不可恋战,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上,切切!”

铁寒玉嫣然一笑,转过螓首深深凝视他一眼,微微颔首。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之中。

当下两人计议已定,趁从一座甚高的屋顶飞跃至一座矮屋顶之机,萧若在半空中突然沉身急坠,落在地上,随即旋身急闪,靠入墙影之处,屏气凝神。

不多时,“嗖嗖嗖”头顶上方五道人影先后掠过,衣袂飘飘,追踪铁寒玉而去。

一行人渐渐往东边方向去了。萧若更不迟疑,提气轻身,在地上向城北疾奔。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之后,萧若心想敌人再也追不上了,不觉微微松了口气,奔行速度也稍稍放缓。

转过街口之时,他猛然感觉到转角之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他脑中立时闪过避开的念头,可是他还远没有到身随意动,收发自如的境界,飞奔之际哪能想停便停?他还刚一动念,便与来人在街口撞在一块……

“砰”的一声,伴随两声娇脆的惊呼,转弯处并肩行来的两少女叫他一举撞倒于地,翻身跌坐在地上。

“对不住,对不住!”萧若随口说着,打眼望去,见右边一个少女身着淡雅装,面容清秀文雅,极其美貌,眼瞳楚楚如灵,窥人半羞,长发如云,身段儿苗条纤弱,甚是文静腼腆,正怯生生望着自己。却是淑妃石氏。

萧若大为愕异,万万不曾料到会在这儿碰见淑妃石氏,她堂堂一个皇妃三更半夜出做什么?

另一个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琼鼻檀口,是个清丽绝俗的小美人儿,神情间稚气未脱,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敢情也不是陌生人,正是那困在里的刺客小妹妹。

刺客小妹妹甫一摔倒,迅速挺身跃起,手中长剑指着萧若,惊声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你别过来!不想死的快走!”

萧若没来由生出股子温馨的感觉,心下暗笑,怎么每次见到这小妹妹,她都拿剑指着自己啊!望着她笑道:“小妹妹原来是你啊?”

刺客小姑娘一怔,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委实记不起来这中年商客是谁,惊疑不定道:“你、你是谁?人家不认得你的。”

萧若心知她认不出易容后的自己,眼珠子转了转,已有说辞,笑道:“还记得在里救了你的那个大哥哥不?”

小姑娘连连点头,紧绷的神松了下来,不觉垂下剑刃,问道:“你是……”

“我是你大哥哥的生死之交,我和他要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他把你的事全告诉我了,嘿嘿,包括他与你在皇秘室里做下流游戏的事喔!这你总该信了吧?”萧若坏坏的笑道。

小姑娘欢呼一声,拍手娇笑道:“没错没错,你果然是大哥哥的好朋友,太好了!”

萧若冲俏立一旁的淑妃石氏撇撇嘴,问道:“她又是谁?你怎么同她在一起?”

小姑娘对萧若已无戒心,侧头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这女人来头可大了,说出来吓死你!”她一派天真烂漫道。

萧若笑道:“不怕不怕,吓不倒我,我的来头比她还大。”

小姑娘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便答道:“她其实是皇里的皇妃。人家困在头足足半个月,一直出不来,直至今晚才终于给人家逮到机会,制住了她这皇妃,我便扮作她的侍女,逼她带我出来。”

萧若心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她出得了,淑妃也真够倒霉的……他正自想着,猛然耳中闻得一阵细微的衣袂飘风之声,紧跟着“呼”的声中,一柄刀刃挟着劲风照脑后劈来。

萧若虽惊不乱,右手疾速转腕一抹,“嗤”的一声宝剑出鞘,绕身半周,反剑撩向后脑。这一番下意识间的拔剑反撩,出手如风,运剑圆转如意,竟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刀剑相交,叮的一声脆响,奔袭而至的长刀被宝剑削去半截刀尖,身后偷袭之人不由得惊“咦”一声,既惊讶于宝剑之犀利,也惊叹对方应变的神速。

就这么一顿的工夫,萧若一个箭步前冲,半途中旋身转过来,面对身后之人。

只见两个黑衣人疾掠而至,这两人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狠戾的眼睛,一人持刀,一人持剑。看来那五个黑衣人追铁寒玉追到半途,惊觉到上当,便又分出两人来搜寻自己。

两黑衣人丝毫不停顿,各自身形一晃,一左一右疾扑而来。

萧若已知跑不掉了,索横剑当,卓然而立,扬声喝道:“要来便来!”

他与两黑衣人一交上手,立时感到压力沉重,两黑衣人清楚他宝剑锋利,便不再与他兵刃相触。使刀的黑衣人虽叫他给掉了一截刀锋,但他运刀依然招正力沉,招式大开大阖,带起劲风扑面有如刀割;使剑黑衣人剑法妙而毒辣,迅捷刁钻。这两人的武艺颇为不俗,远非当日枫州城的黑衣死士可比,当日他能堪堪敌住两人,近日来他武功已有所长进,可面对这两黑衣人恐怕一人都吃不消,更别提两人齐上。

萧若勉力支撑了几招,晃眼间见两个小姑娘兀自呆在一旁,大声叫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走?!”

刺客小妹妹如梦方醒,她不但不走,还出指飞快点了淑妃的道,让她动弹不得,便挥剑杀入战团,嘴巴里脆声说道:“你是大哥哥的好朋友,也就是人家的好朋友,朋友有难,人家要是自个儿走了,岂不坏了江湖义气?”

萧若为之气结,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谈哪门子的江湖义气!

小姑娘接过使剑的黑衣人,使萧若压力大为减轻,但他面对使刀的黑衣人依旧落在下风,败落只是迟早的事。四人分作两边,捉对儿厮杀。

萧若百忙中朝小姑娘那边望去,见她的情形比自己还要不妙,被使剑黑衣人杀得节节败退,屡遇险招,惊呼声不绝于耳。她自小习武,又得明师指点,基打得极为扎实,可到底年岁尚轻,内功修为终究有限,敌不住黑衣人的攻势。

萧若暗叫不妙,心念一动,边打边向小姑娘那边靠去。

小姑娘正在全神对敌,冷不防他靠在自己背上,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羞急道:“你这人……你干啥呢?”要知男女授受不亲,江湖儿女虽不拘泥于小节,跟男人这般亲近,对她来说还是破题儿头一回。

萧若急急道:“别管那么多,你我联手对敌。”说着,仗着宝剑之利稍稍逼退使刀黑衣人,便一旋身与她并肩而立,二话不说一剑朝使剑黑衣人刺去。

使剑黑衣人正攻向小姑娘,见旁边一剑直刺自己的空档处,顾忌宝剑犀利又不敢横剑封挡,便只好退开一步。转眼间使刀黑衣人已赶来相助,两黑衣人便与他们面对面厮杀开来。

萧若内功不弱,但武技招式太过稀松平常,而小姑娘则恰好相反,内功修为碍于年龄所限比较弱,可她剑法妙凌厉,两人并肩对敌,相互支援,相互弥补,倒颇收互补之效,局面渐渐稳定下来,两黑衣人虽稳稳占据着上风,再也难以轻易取胜。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5章 淑妃石氏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双方已战至两百招开外,萧若与小姑娘越来越有默契,配合也越来越好,已与两黑衣人打得难分上下。

萧若所使的招式,只是铁寒玉教的一套江湖上最寻常的剑法入门招式,名为“十字剑法”,这套剑法虽说简单易学,可也并非不值一谈,关键是在谁手里施展,倘若一个剑术大宗师来施展,照样能克敌制胜。此时萧若继枫州城之后,又获得了一个难得的磨练机会,在打斗中招式越来越使得顺手,越使越是挥洒自如,很多以前不太明白的武学诀窍,渐渐的融会贯通,在他不俗的内功运使下,这套江湖上人人都会的剑法渐渐显露出威力来。

斗到分际,萧若纵声长啸,一连几招逼退使刀黑衣人,随之与小姑娘一齐攻向使剑黑衣人,真力贯注之下剑尖破空吱吱作响。

使剑黑衣人大惊失色,闪开萧若以拙胜巧的攻招,对小姑娘的剑势却再也闪避不及,只好横剑封挡……

却不成想,萧若前面的仅仅是虚招,等的就是他这一下,当下萧若的宝剑后发先至,“当”的一声脆响过后,黑衣人长剑立被削断,宝剑顺势贯入敌人的膛。而在同一时间,小姑娘早已收招,很有默契地将使刀黑衣人的攻势接下,使萧若得以一招致胜。

宝剑自使剑黑衣人口拔出,带起一篷鲜血飞溅,这人软倒在地下,再无声息。

使刀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也知再没有取胜的机会,转身便全力逃跑,几个起纵,“呼”的声中腾身跃上不远处的屋顶,眼看就要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萧若目眦欲裂,此人一旦逃脱后患无穷,适才自己与铁寒玉在屋外窥探时,一被发觉立时离去,是以屋内两男女包括后面追赶的五个黑衣人,势必都没有看清自己的面目,这两黑衣人多半是据衣着上认出的自己,既然看清了自己的面目,就断然不能容他逃掉。

萧若猛地想起那晚目睹金刀老者飞刀杀皇帝的一幕,脑中灵光一闪,无暇多想,暴喝声里,全力甩臂一掷,宝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经天长虹直向黑衣人后心。

但见重重夜幕中寒光一闪,宝剑挟着无边劲力破空飞至,自他后背直透前,血光迸溅,他凄厉惨叫一声,身形晃了晃,便翻身直坠下来,扑通摔在地上,再不动了。

萧若紧绷的劲头一松,浑身一阵脱力,便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姑娘亦是浑身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脯急剧起伏,但美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萧若与小姑娘相视而笑,适才两人并肩杀敌,所产生的默契使他们就好像多年挚友一般。小姑娘格格娇笑道:“人家的名字叫罗馨儿哟,大叔你……”

萧若一挥手打断她的话头,笑道:“别喊我大叔,我与你大哥哥平辈论交,你也喊我大哥哥好了。”

“大哥哥!”小姑娘罗馨儿甜甜唤了声,巧笑盈盈,露出两边梨涡浅浅,灿若春花。

“诶……好妹妹真乖!”萧若心头大乐,晃眼间瞟见一旁兀自僵立的淑妃。

淑妃石氏出生王府,打小锦衣玉食千般宠爱自不消说,大时更入为妃,身份何等尊贵,几曾受过今晚这等委屈,她剪水双瞳中盈盈一滟秋水滚来滚去,泫然欲滴。

萧若暗说当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笑道:“妹妹你既然成功从皇逃了出来,便解开她的道,放她回去吧!她好歹是当朝皇妃娘娘哩。”

罗馨儿笑意顿敛,鼻翼微微翕动,吭了声,走到淑妃身前,出指解开了她道,却不让她便走,反而以剑指着她,回首悲声道:“大哥哥,你要人家放了她,原本人家不该拒绝,可是这女人不一样。人家才不管她什么皇妃不皇妃的,只知道皇帝五年前对我娘……,哼,害得我娘含恨自刎身亡,现下既然杀不了狗皇帝,杀他一个妃子也是好的,反正狗皇帝的女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说到后来,眼眶儿都红了。

萧若听说人家饱含深仇大恨,报仇本也无可厚非,但似乎找错人了吧,人家淑妃自己也是荒唐皇帝的受害者,更何况那姬煌小子早已一命归西,这笔糊涂帐又如何算法。缓步走上前,说道:“好妹妹你错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皇帝所做所为与她并不相干,以前的皇帝任荒唐,天下皆知,所做所为令人发指……”

“住口!”淑妃原本闭目待戮,这时听他编排皇帝的不是,忽然睁开秀丽无伦的美眸,低叱出声:“放肆!大胆逆贼,胆敢说皇上的坏话,罪该诛灭九族!”

萧若一听大为惊奇,她难道不知在这等要命当口,越是帮着皇帝说话,就越死得快吗?淑妃情恬静腼腆,羞涩少言,却不知危急关头竟有刚强的一面。

他摇了摇头,道:“淑妃娘娘,你何苦如此?据在下所知,以前的皇上身有隐疾,自大婚之后,躲避后妃尚嫌不及,你与皇上应该谈不上有任何感情吧,用不着为他作任何牺牲的!你入也有三载了,恕在下大胆问一句,以前的皇上可有正眼瞧过你一眼?”他说话间牢牢扣住“以前的皇上”,以免牵扯到自己。

淑妃神情一黯,螓首低垂,贝齿轻咬着薄嫩红唇,似是极力忍住几乎涌将出来的泪水,纤柔如弱柳的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令人望之心碎。

但她依旧倔强不屈道:“不必再说了,动手吧!夫债妻偿,天经地义。民间妇人也知嫁**随**,嫁狗随狗,本虽不是正皇后,也要为全天下女子作出表率。”她声调虽轻柔,但骨子里却透着无比的坚决。

萧若听说直摇头,也不知该说她可敬呢,还是可怜,也许皇帝对她数年的冷落,使她产生了某种自暴自弃的念头。她虽认命了,但依姬煌的子,怕是本不屑一顾,她满腔柔情注定要落到空处……不过还好,自己不是姬煌!

他劈手一把夺下罗馨儿的长剑,道:“你母亲的事与她无关,要报仇就该找正主儿……嗯,要不这样,等有机会,大哥哥陪你进再行刺皇帝。”

罗馨儿一个稚龄小姑娘,要杀眼前这无辜少女,也着实下不去手,只是仇恨填满了她的臆,蒙蔽了她的心灵,只消狠一狠心,咬一咬牙,这一剑当真有可能刺出去,正自犹豫不决之时,叫他一把夺下长剑,听了他的话,当即回嗔作喜,道:“大哥哥当真要陪人家进行刺皇帝?”

“当真当真,”萧若漫声笑道,“不过兹事体大,还须从长计议,在想出妥善办法之前,妹妹你万万不可以擅自入行动!”随口敷衍于她,只要她暂时不轻举妄动就好。

罗馨儿忙不迭连连点头。

萧若微觉放心,当下把剑还给她,自己也取回在黑衣人身上的宝剑,听罗馨儿说她也正没有去处,便让两女随自己走。

萧若带两女走出一段路,来到一个胡同,敲开远离街道的一间民居。里面住的是对老两口,三更半夜有人敲门,本就有些非同寻常,见外面一男二女,隐隐可见他们衣襟上有血污。开门老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便欲关门……

萧若一把抵住门,不让他关上,笑道:“老人家莫害怕,我们不是歹人,在下与两个妹子家里遭贼人打劫,深夜出来避一避,想在您老家借宿一晚,还请行个方便,我们天明便走。”

老头听完,见这中年商客帯的一双丽姝,竟是各具美态的世间绝色,而且年龄都尚不足二十,与男人相差太大,说是妹妹还真认人难以置信,越发认定这三人是歹人,但反而不敢阻挡,连忙大开房门,请三人入内。在他想来,面对一般借宿客,还可拒之门外,可碰上歹人……那一言不合可是要拔刀子杀人的,哪敢得罪。

萧若看见老两口惊疑不定的目光,也懒得解释,反正天明便走,取出一锭大银,给他们当借宿之资。

老两口生死不敢要。萧若只好收回,心说走时再给好了。老两口见他言行温和,不像为非作歹之人的样子,便渐渐放下心来。

屋子分里外两间,老两口把里间让了给他们。

萧若自己坐在椅子上盘膝打坐,让两女去床上和衣安睡,却见淑妃动也不动,妙目望望床铺,又瞟瞟他,语言又止,粉脸儿一阵羞红。

萧若一见心里明白了,敢情她淑妃娘娘还嫌他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没法安睡,他没来由一阵好笑,暗说等过两天朕回之后,要是去你卧房,恐怕你都要受宠若惊呢!眼下且迁就她一点,体谅她今晚遭人劫持,受了好些委屈。他便掀帘出去,在老两口安顿的房间里打坐歇息。

屋里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中,时光悄悄流逝。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6章 柔弱皇妃

天蒙蒙亮时分,萧若收功起身,问老夫妇要一身衣服换,老妪便拿出他们儿子在家时穿的一套布衣,萧若二话不说换过,穿在身上还挺合身。然后取出一锭大银塞给老夫妇。

贫家汉子一身衣值几个钱,哪用得着银子买,百十个铜钱了不得了,他们当然不肯要。

萧若这时便不容他们推辞了,说是深更半夜打扰得两位老人家一晚上没睡好,当真过意不去,些许银两权当聊表谢意。

老夫妇终于笃定他们不是歹人,推却不过,只得收了。

他掀帘走进内房,只见两女也早已起身,看样子本就没睡安稳。

门外响起“扣扣”的敲门之声,老头颤巍巍去开门,转眼进来个俊秀绝伦的少年郎,却不是铁寒玉还是谁?

萧若一见大喜过望,他正自担心着她呢,便拉着她走到门外边,问道:“你后来甩掉追兵没有?那些黑衣人的武艺个个不弱。”

铁寒玉露齿嘻嘻一笑,道:“我打小在京城长大,对京城每条街每条巷再也熟悉不过,再加上我轻功强过他们,老早就可以甩掉他们了,为怕他们去追你,所以有意对他们若即若离,诱得他们在偌大京城兜了几圈,直到天快亮时才把他们甩下。”

萧若奇道:“那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铁寒玉笑道:“你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追凶缉贼呀!”言下间难免有些得意,今回在皇帝面前可算露了回脸。

萧若一想也是,哈哈而笑。她又问起他后来怎样,他便大略说了,当然不敢提小妹妹的刺客身份,否则依铁寒玉的子,非将其逮捕归案不可。

当铁寒玉看见淑妃时,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铁寒玉这三年来好几回进探望皇后,曾经见到过她,因她是后三位女主之一,便留心上了,是以一见便认了出来,而淑妃对铁寒玉其人原本就没什么印象,自然更认不出男装的她来。铁寒玉见她跟皇帝在一起,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萧若让铁寒玉也去买了套成衣,换过衣裳。昨晚五名穷追不舍的黑衣人还剩了三个,那三人最多也只看清了他们的衣着,只消换下这一身衣物,他们便再也认不出来。那鬼鬼祟祟的陈王与兰绫两人只知昨晚之事被人窥破,但却不可能知道是谁。

一切打点妥当,萧若便带着三女去白莲教本地分坛。香主殷大路因黄左使一晚上没回来,正差教众四处打探消息,见他们安然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萧若让三人自去昨日落脚的僻静小院歇息,然后对殷大路说自己要面见教主,越快越好,要他立刻设法传出消息。

黄左使这般情急要见教主,显然有重要之事,殷大路不敢怠慢,立时去亲自布置,以教中联络之法传出讯息。他也不知道教主此刻法驾在何处,要是远离京城,那恐怕有得等了。

萧若抓紧时间,在院子里向铁寒玉讨教武学。铁寒玉察觉到他的武艺大有长进,她与皇帝多日相处,已经知道皇帝练的是采补阳的旁门左道内功,一见皇帝短短一夜之间进步不小,自然而然便想到淑妃身上,一定是皇帝趁机把淑妃给“幸”了,顺便采了一把,武功方有如许进境。

萧若冤极了,自己一晚上本就没机会,连她一手指都没碰过。

铁寒玉也就是本着女儿家吃醋心理随口这么一说,幸了便幸了,她还能怎样,那可是皇帝大婚时明媒正娶娶进的妃子,见皇帝矢口否认,那一定是真的了,因为皇帝没必要否认,说过便罢。

到下午时分,殷大路来求见,说是事情已有眉目了,请黄左使移步一见。

萧若心说教主这么快就来了,随他来到一间客房,殷大路躬身一礼,便退出房去,掩上大门。

房内并没有赤焰魔君的身影,只有个紫衣女子背对大门而立,这女子身段儿玲珑浮凸,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妖异魅力,令人一见便移不开目光。

紫衣女子柳腰款摆,缓缓回过身来,一幅轻纱蒙住脸面,露出一双剪水瞳眸,她巧笑盈盈,娇声道:“皇上,久违了!咯咯……”她正是赤焰魔君之徒,那名叫菲儿的少女。

萧若眉锋一挑,道:“怎么是你?我……朕要见的人是你们教主!”

紫衣女子摇摇头,道:“师尊现今正赶往天山,去会晤一个隐居多年的高人,皇上如是非要见师尊不可,恐怕要等好些日子……其实,皇上有话对人家说也是一样的。”

萧若道:“跟你说,你作得了主吗?”

紫衣女子眼波流转,滴溜溜在他面上一扫,轻笑道:“在本教之中,人家能作主的事大概有八成,皇上的事要在八成之中,人家当场就可以拍板,如实在不行,人家也可转报师尊,皇上看怎样?”

萧若立时道:“朕要你们帮朕暗杀一个人,不论以任何手段!”

“谁?”紫衣女子爽快道。

“陈王——姬煊!”

紫衣女子听了,黛眉颦蹙,脸色阳不定,狐疑道:“陈王殿下,他……”

萧若一挥手打断她的话头,道:“不要问理由!只消你们为朕办妥这件事,日后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紫衣女子望着他格格一笑,缓缓道:“皇上真是快人快语……那好吧,这个任务我们圣教接下了,多大的干系我们都担着。不过呢,暗杀亲王非同小可,我们要经过周密的谋划,妥善安排,此事绝非一朝一夕可成,还请皇上多宽限些日子才好。切莫急。”

“总之越快越好!”萧若说完,挥挥衣袖,转身出门而去。

萧若回到小院之后,就让铁寒玉等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他的事不愿跟白莲教牵扯过多。

因考虑到罗馨儿小妹妹跟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个办法,何况等过两天出征大军一抵达京城,自己也就得回,难道让她孤身一人流落江湖不成?他反复思量过后,决定让她就在白莲教分坛待上一段日子,白莲教与他的合作诚意不用怀疑,想必不会亏待与她,她身上背着重案,不宜出门,待在白莲教分坛正可保无虑。

罗馨儿小妹妹倒也愿意留下来,临到分别时,小妹妹依依不舍,眼眶儿红红的,恳求大哥哥想法子解救她被关在天牢里的父亲,及同门师兄弟。

萧若支支吾吾敷衍过去,心说金刀门众人犯的那可是行刺皇帝的大罪,十恶不赦,该当株连九族的!哪有那么容易救他们出来,朕要是一道圣旨把他们统统放了,岂不成了鼓励不轨之徒放胆闯行刺?反正皇帝不会论罪。届时朝廷法度威严何在?!

萧若找了一家客栈,开两间上房,让淑妃进去歇息,自己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回头时,他已将脸上人皮面具去除,回复了本来面目,施施然踱入厢房内,微笑的望着淑妃。

淑妃看清进来之人,大吃一惊,秀目睁得浑圆,樱唇颤颤抖抖,颤声道:“皇……皇上……”

萧若哈哈朗声一笑,“爱妃,难道朕穿了一身民间衣服,你就不认得朕了?”

淑妃哇的一声,大哭着扑入皇帝怀中,嘤嘤啜泣不止,情绪激动,似是要把这两日所受的惊吓委屈,尽数在皇帝怀里宣泄出来。

门外铁寒玉看见这一幕,很知趣的转身离开,虽然芳心深处难免有点子闷闷不乐。

萧若无限温柔的轻轻拥着淑妃,便似怀中是具小瓷人,稍稍大力便会将她碰得粉碎一般,不住软语抚慰,“爱妃不哭不哭,朕知道爱妃昨晚受了委屈……现在好了,朕这不是来了么?来,给朕笑一个,哈哈!爱妃应该知道陪王伴驾时,哭哭啼啼可是一桩罪呢!”

淑妃情绪失控,本就停不下来,香肩不住的抽动,呜咽道:“皇上……呜呜……妾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呜呜呜……妾臣好怕……”她到底是个弱不经风的弱质小姑娘,昨晚面临死亡之际,还能硬撑着不辱没自己的身份,一旦皇帝出现在面前,危险解除,便再也控制不住芳心间深深的害怕。

萧若温言软语笑道:“小傻瓜,怕什么?其实那个中年商客是朕在江湖上的知己,决计不会伤害爱妃的……”言至此处,语音戛然而止,若非昨晚他突然出现,罗馨儿只怕真会杀了她报仇,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淑妃哭了好半晌,在皇帝怀中发泄一通后,情绪已渐渐平静下来,方自惊觉自己的失态,芳心顿时又羞又急,一阵忸怩,红晕上脸,羞人答答离开皇帝温暖的怀抱,退开两步,重新盈盈下拜行礼,莺声轻吐:“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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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7章 深夜入

淑妃退开两步,重新盈盈下拜行礼,莺声轻吐:“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萧若看着心下直乐,伸手托住她的玉手,将她扶起来,笑道:“此处只有你我两个,爱妃不必多礼。”

“谢皇上!”淑妃款款起身,怯生生瞧皇帝一眼,见皇帝正似笑似笑望着自己,她顿时芳心有如小鹿乱撞,想起自己适才情不自禁的举动,直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羞得连耳子都红了,垂下螓首不敢望他。淑妃生来文静腼腆,羞涩少言,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做出投怀送抱的举动,也不知会不会从此被皇帝看轻了,害臊得几乎又要哭将出来。

萧若放肆的望着眼前玉人,少女羞涩万状的模样极为诱人,禁不住心头一荡,老实不客气冲上前,双臂大张,一把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搂进怀里,耳中闻得“嘤咛”一声娇呼,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淑妃象征的扭动一下娇躯,就此不动了,嫩白如玉的脸颊布满晕红,星眸半阖,樱唇微张,娇怯的目光之中包含几分羞赧,几分害怕,还隐隐有几分……期待。她乖乖的偎在皇帝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怀中玉人翠娥淡扫,弯弯如新月,雪肤细腻光滑好似绸缎,吐气如兰,幽香四溢,似馨似馥,一缕缕沁入鼻中,萧若不觉有些心猿意马,柔情蜜意迅速在心底滋生。见她一副既羞涩害怕,又不敢拒绝的可爱模样,他浑身欲火大动,俯下头,朝她花瓣般娇嫩的红唇吻去……

总算他及时想起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激情戏一开始就该没完没了了,便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爱妃,朕这就送你回去。”

淑妃面色潮红,眼波醺然,痴痴仰望着皇帝,在他怀中撒娇似的扭动一下娇躯,梦呓道:“不嘛,臣妾不要回……”语调又甜又腻,与平日里细细柔柔的语气大相庭径。

“爱妃不回中,要去哪?”萧若奇道,怀中玉人如饮醇酒,似乎醺醺然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心头爱煞,双臂把她搂得更紧。

淑妃娇喘吁吁道:“皇上去哪,臣妾也去哪!”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道:“真是傻话,朕也是要回的……嗯,过两天就回去,朕先送爱妃回去。”

“那臣妾也过两天回,求皇上不要赶臣妾走好不好?”淑妃像只波斯猫似的在他怀里一拱一拱,撒娇哀求。

萧若真拿她没办法,真切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便不再坚持,道:“要留下来也可以,不过朕这两天还有很多事要办,爱妃跟着不方便,你得乖乖待在厢房里。”

淑妃一面听,一面把头连点,小**啄米一般。

萧若便放开了她。淑妃抿嘴赧然一笑,低声道:“皇上去吧,国事要紧,不要挂记臣妾。”很乖很乖的样子。

萧若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走出厢房,与铁寒玉去城里各处打探消息。

接下来的一天里,萧若两人装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深入市井间探听消息,收获不少。萧若曾跟茶楼里几个纨绔公子有意无意间聊起名香楼的事,得知陈王姬煊三天两头往名香楼跑,昔日他在一家妓院里厮混两个月没出门一步的记录,就是在名香楼创下的……以他们看来,陈王号称京城第一花花公子,那等做为再正常也没有了,但听在萧若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陈王年纪虽轻,心机却十分深沉,他定是在利用这种表面现象掩人耳目,以便在名香楼里进行他不可告人的勾当,名香楼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第二天下午,一个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据说皇帝亲自所率的凯旋大军已离京城不足百里,派驿站快马先一步回京报讯,大军明日上午回城,让朝中公卿文武百官早早做好出城迎驾的准备。京城百姓们奔走相告,得到消息的民众无不喜动颜色,都说明儿定要在街道旁占个好位置,远远看一眼凯旋皇帝的英姿也是好的。

萧若估计这个消息应该不假,入夜之后,便赶回客栈,在厢房外取下人皮面具,推门而入,冲淑妃道:“爱妃,大军明日回朝,朕明晨就要出城与大军会合,今晚便送爱妃回去。”

淑妃恬静一笑,微微颔首,这回不再坚持。

萧若要亲自送她回,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进探望皇后,也不知她在冷里怎么样了,想想都叫人心酸。

铁寒玉本也想跟去,萧若一句朕此行要去探望皇后,你真的也想同去?她语气一窒,登时又羞又窘,说不出话来,原本亲如姐妹的闺中密友,如今成了共事一夫的尴尬局面,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后。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若拿了顶斗笠戴在头上,斗笠边缘黑纱垂下,遮住面目。

两人来到巍峨门外,守卫门的百余名侍卫识得淑妃娘娘,当下一齐跪拜行礼,轰然道:“叩见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淑妃生不喜见生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微微有些发窘,道:“打开大门,本要回。”

大内侍卫们轰然应是,几人去推开门,恭请娘娘回。

淑妃当先姗姗而行,萧若正欲紧随而入,侍卫们脸色当即一变,两个侍卫挺身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入内。

淑妃轻叱道:“大胆,他是本的族中兄弟,也不能进去吗?”

一个侍卫领队顿首道:“娘娘恕罪,您要进尽管进去,但这位朋友不可进后。祖上定下铁制,后入夜不留男子,天一黑,中所有大门紧闭,上至七十岁老翁,下至七岁孩童,只要是男子统统不得入……除非,有皇上或太后传诏。”

萧若听了,缓缓举手拂开垂面黑纱,露出本来面目,笑道:“你们看朕是谁?”

侍卫们见来人竟尔是皇帝本人,无不身躯剧震,面色大变,纷纷跪倒行礼,口称万死。

萧若微笑道:“凯旋大军已至京城近郊,朕今晚独自先进城来,不欲闹得众人皆知,你们切不可宣扬出去……”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8章 夜入冷与皇后幽会

众侍卫跪在地下战战兢兢,冷汗直流,头也不敢抬,慌不迭连连点头称是,如何敢说个“不”字?假如换个残暴的皇帝,要保守秘密的话,哪用得着跟他们多说,直接全部拖出去砍头便是。

萧若微微一笑,亲昵拉起淑妃柔若无骨的小玉手,并肩行入后。

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粉脸儿一红,一阵忸怩不安,羞窘之中却带着喜悦。

一众侍卫直到皇帝与皇妃远去,方才抬头,望望两人在黑暗中消失的方向,心下俱想:“难怪淑妃娘娘孤身一人深夜出,敢情是去跟皇上幽会来着,须怪不得……”

进得门,两人都是熟门熟路,淑妃心知皇帝要去冷找皇后,便指明了皇后被太后软禁之处,黯然自回寝。

天色漆黑如墨,下着濛濛细雨,萧若施展身法,在黑暗之中潜形前进,避开沿途碰上的太监女,照淑妃指点,来到西面墙脚下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只见四面院墙颇高,四下里幽深静谧,杂草众生,远离中喧哗,确是软禁人的好所在。

萧若不愿惊动院子门口把门的几个太监,悄悄走到院墙下,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臂振处,腾身一跃飞上院墙,伸手在墙顶上一搭借力,身子便翻过院墙,轻飘飘下地。

他尚未完全站稳,猛见寒光一闪,一截冰晶也似的剑锋刺已至眼前,他已不是半个月前那手无缚**之力的他,当下疾速旋身滑步,避开敌人来袭之招。

对方一剑走空,借着屋内昏光已看清了他的面貌,惊咦了一声,急忙收剑下拜。

萧若见眼前是个双十年华的红衣女,正是皇后身边侍女中的那个剑术高手,他一摆手,压低声音道:“免礼,莫要出声,别惊动了门口那些太监。”

红衣侍女便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山呼万岁之声收了回去。

萧若指着屋内,问皇后可在里面。

红衣侍女连连点头,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萧若快步走上前,见屋子里灯光昏暗,陈设简陋,四壁清冷,大概只相当与民间一般小富人家的屋子,比起金壁辉煌堪称天下之冠的中,何啻天渊云泥之别!皇后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岂能住在这种地方?这一切仅仅因为婆婆看儿媳不顺眼,便强加儿媳以罪,打入冷,仅此而已!萧若看着心下一阵阵发酸。

屋里只有一个服侍的侍女,见皇帝突然冲进来,惊得合不扰嘴,就欲惊呼出声。

“嘘……”萧若竖起食指于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挥挥手,让她出去。

侍女便垂首而退。

萧若穿过正堂,向侧首厢房内打眼望去,只见皇后独自坐在小轩窗之前,玉手支颐,托着香腮儿,幽幽的凝视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一身大红霞帔包裹着浮凸曼妙的娇躯,云髻高盘,身姿纤纤,柳腰窄窄,娇柔宛如弱不胜衣。

她凝眸望远的神情既飘逸又高洁,直如从画里走出来的月仙子,清丽绝俗,身畔应有白兔桂枝相伴,不染凡尘之气,美得幽远,美得渺茫。

“皇后……朕的凤儿……”萧若深情的呼唤。

皇后娇躯猛然一震,缓缓转过螓首,一双妙目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渐渐的,目光中惊诧变成了惊喜,她颤巍巍站起身,檀口发出一声欢呼,快步冲他扑了过来……

萧若悲喜交集,张大双臂,正欲迎接皇后的入怀。

却不料皇后虽在极度惊喜之中,仍然控制住了自己,在他身前停住,美眸中泪光莹然,盈盈屈身下拜,“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

她还没说完,萧若扑上前,一把将她美绝人寰的娇躯拥入怀中,大嘴下凑,堵了她红滟滟的樱唇,就是一通狂吻,使她未说完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萧若吻住皇后牡丹花瓣似的柔嫩朱唇,疯狂地又吸又吮,用舌头挑逗起她的丁香小舌,抵死追逐缠绵,浑然忘我。

这一通热吻,直吻到皇后喘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罢休,他抬起头来,见她绝世容颜清减了好些,内心一阵阵揪心绞痛,紧紧搂着她,凑到她耳畔深情的呼唤:“凤儿,朕的好凤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皇后在他怀中仰面望着他,抬起一只纤纤柔荑,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梦呓般喃喃道:“真的是皇上?臣妾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作梦,不是!是朕回来了,你你,作梦能做到这般真实吗?你再,再!”萧若活像个小孩子似的激动叫嚷道。

皇后唇角缓缓牵拉出一丝凄婉的笑意,轻声喃喃道:“自皇上走后,臣妾日日吃斋念佛,夜夜为皇上祈求平安,求菩萨让皇上早日无恙归来……臣妾每晚都梦见皇上,到得后来,臣妾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了。如今皇帝明明就在面前,臣妾也不敢完全相信,生怕一激动梦就醒了,皇上又没了……”

萧若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疼,“真的是朕回来了,不是梦,不是!朕再也不会离开皇后,再也不会让朕的宝贝凤儿受哪怕一丁点委屈……”

皇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问道:“不是听说大军明日还朝吗?皇上怎么今夜就回来了?”

萧若笑道:“为了见皇后,刀山火海朕也不怕,也敢闯上一闯,何况城外到城内。朕是偷偷一个人回来的,单只为了见见皇后,天明前朕还要离出城,明日在百官及京城百姓迎接下还朝回。”

皇后抿嘴甜甜一笑,红云上脸,芳心着实感动得无以复加。

萧若只觉眼前好似一朵圣洁的春花盛开,瞧着不由目眩神迷,心头爱煞,将她搂得更紧,只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

皇后蓦然想起一事,鲜花般的笑容顿敛,容颜变得惨淡,推开皇帝的怀抱,在皇帝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凄凉道:“皇上是天下至尊,不该来这冷,臣妾也就快不是皇后了,不配获得皇上的恩宠,请皇上速速离去,莫要沾上了冷的晦气……”

皇后话未说完,萧若又一把将她搂回了怀中,道:“不,凤儿永远是朕的皇后,永远!只要有朕在,没有人能够废了你,朕明日就迎你回中,照旧母仪天下,主天下内事。”

皇后痴迷的仰望皇帝,缓缓摇了摇螓首,轻启朱唇:“没用的,太后……”

“又是太后,别管那个老太婆!!”萧若脱口大呼,见皇后一脸骇然望着自己,惊觉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转过语气道:“我们夫妻间的事,就别理会太后了,朕不点头,谁也休想废后!”

“可是……可是,太后宣布了臣妾的两大罪状,言之凿凿,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皇上要是跟太后硬顶,全天下臣民都会指责皇上忤逆不孝……”

“指责就指责!”萧若断然接口道,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朕只知道没有人能把皇后从朕的身边夺走,其余的,朕不在乎!”

皇后又是欣慰,又是感激,皇帝这等情深意重,叫她如何消受得起?低叹一声,哽咽说道:“皇上有这份心,臣妾纵然即刻就死,也瞑目了。臣妾自知有罪,妇德有亏,不配母仪天下,还请皇上废了臣妾,另立新后。臣妾在冷里,也会日夜为你们祈福……”

“什么狗屁罪?皇后本就没有罪!皇帝多年无子,那是因为皇帝自己……嗯,其实这事儿太后心知肚明,里每一个人也都心知肚明,纯粹是为了废后,才强加皇后以罪,朕断然不会答应!”萧若大声道,见皇后受蒙冤受屈,比他自己受冤枉还要激忿。

皇后还欲再说,萧若猛然凑头下去,含住了她颤颤的樱桃小嘴,同时两只大手探入她衣内,恣意爱抚皇后美得惊心动魄的胴体……他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俱都兴奋了起来,如痴如醉,魂飞魄荡,哪知身在何方。

皇后娇躯轻颤,鼻中呜的一声,炙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脸上,满脸红云密布,在皇帝的侵犯下娇喘吁吁。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

好半晌,萧若方才抬起头来,皇后娇面如饮醇酒红艳艳的,长长秀美的睫毛颤颤,美眸中波光潋滟,如同一汪春水,嘤嘤腻语轻呼:“皇上……”媚眼儿如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萧若兴动如狂,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铺,扑通一声把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他两眼泛红道:“皇后……朕要你!”

“皇上……”皇后娇羞不胜,腻声嗔着,半推半就扭捏一下,把脸侧向一旁,就此不动了,已是一副任君摆弄的架式。

萧若喉间干咽一口唾沫,他自那晚得到皇后冰清玉洁的身子后,无时无刻不想再度将美若天仙的皇后压在身下,恣意怜爱,缠绵缱绻,在这出征在外的半个月里饱受相思煎熬。原本好歹有个玉妃在身旁,可以稍稍安慰他寂寞的心灵,可铁寒玉别别扭扭,抵死也不肯侍寝,他也就是在契丹公主耶律青岚身上痛痛快快发泄过一晚——也就一晚而已,可怜他堂堂一个皇帝,竟长达半个月时间一直处于半饥渴状态!

眼下他终于如愿以偿,明媚不可方物的皇后就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抱着这具美得惊心动魄的滚烫娇躯,怎么令他欲火泛滥,血脉贲张?

萧若伸出颤抖的两手,缓缓脱下皇后身上衣物,仿佛剥开一朵鲜花似的,把花瓣一层层剥开,一层层欣赏,但见皇后一身冰肌玉肤,蜂腰翘臀,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竟是无一处不美,堪称造物主的杰作……

他两只魔手尽情探索皇后胴体的隐秘,顺便施展挑情手法对她撩拨挑逗,不多时,皇后脸红耳赤,娇喘吁吁,水汪汪的美眸里几乎能滴出水来,美绝人寰的胴体难耐的扭动,玉腿微不可见地偷偷磨擦着,“皇……皇上……”

美人儿在催促呢,“是时候了。”他心说,他自己的龙也早已硬得无以复加,再不出动,恐怕自己都会欲火焚身而亡。他起身就位,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

皇后春心荡漾之中,仍保持着一丝灵台清明,喃喃道:“皇上不要……臣妾是带罪之身,不祥之人,不能让皇上龙体沾上臣妾的晦气!”

“说什么鬼话!”萧若为之哑然失笑,明明天下最尊贵美丽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玉体横陈,自己简直是世间最幸运的人,怎么给她说得好像还委屈了自己似的!“皇后忍住,朕要来了!”

“皇上,不……啊!”皇后说到半途,话语声变成了一声婉转娇吟,皇帝以势如破竹之势破体而入,巨大冲击似乎要贯穿她的身体一般……

(以下省略一万五千字)

……

到最后,萧若酣畅淋漓的爆发了,把半个月来的相思,尽情注入皇后娇躯至深处,她被滚烫的龙一烫,也再度攀上极乐的云端。男女双双抵达水交融之境,然后萧若趴在皇后身体上剧烈喘息。

云收雨住,萧若一手缓缓拍抚皇后漆黑如云的长发,回味适才极乐的余韵,无限满足。

皇后方才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欢愉的一刻,此时云鬓纷乱,娇喘不息,柔荑般的小玉手不住抚皇帝结实的膛,眼波迷离,唇角噙着痴迷的微笑,喃喃道:“皇上太强了!臣妾一个人承受不住,臣妾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

萧若一听心头大乐,吃吃坏笑道:“承受不住也要承受呀,谁让你是皇后呢,你不承受谁承受?况且,皇后现下住在冷,你总不好邀请个妃子妹妹来冷陪你一块侍寝吧?嘿嘿……”

皇后大羞,终于顶不住了,埋首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皇上就喜欢作贱臣妾,臣妾不来!”一面在他怀里水蛇似的扭动胴体,撒娇不依。

萧若此刻头脑清明,情绪冷静,已不同于刚来时的激忿,在皇后耳边沉吟着道:“明儿朕会尽可能说服太后,请她收回废后的成命,把皇后迎回中……倘若实在不行,那朕确实不好跟太后硬顶,但朕也决计不会同意废后的,这件事很可能就会暂时拖着。那就要委屈皇后在这冷里住上段日子,朕会陪皇后住在这里的,等到……等到皇后怀上朕的龙子,废后的理由便再也不存在了,届时,皇后就是我朝的大功臣,我们俩风风光光搬回中去,朕还要诏告天下,举国欢庆!”

他说到后面,双眼放光,不由得越说越是兴奋。

皇后又羞又喜,抬头螓首,主动献上香吻,格格笑道:“皇上也住在这儿,那这儿还能叫冷吗?”

萧若也笑了,“反正朕不管,总之皇后住在哪里,朕也住哪里!皇后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早日给朕怀上个宝宝。”

皇后轻轻颔首,美眸轻阖,梦呓般道:“臣妾领旨。”

萧若心下暗叹,要是在民间,生孩子也就是自家的事儿,与旁人无关。可一到皇家就不一样了,有道是帝王无私事,皇帝子嗣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存亡延续,称得上朝廷头等大事,让原本夫妻间的事,蒙上了太多的政治色彩。

他忽然想起一事,扑哧一笑,凑到皇后耳畔道:“皇后心肝宝贝儿,朕知道你生爱洁,可办完事后,也别立刻就去清洗身子,最好等朕退出去时,你紧紧捂住下身,不要让朕的龙白白流掉,要知龙多在你身体里待一刻,就多一分受孕的机会。”这时两人还是下体相接,兀自维持着交合刚结束时的体态,萧若龙并未退出。

皇后听得面红耳赤,“嘤咛”一声钻进皇帝怀里,抬不起头来。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问道:“当……当真?”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嘿!”萧若乐不可支,的确是真的,这事儿在21世纪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萧若邪邪笑道:“朕要退出来了,皇后准备好喔!”说着,腰肢缓缓后退,那软化的宝贝自皇后身体里退了出来。

皇后一时手足无措,两只玉手慌忙去掩住下体,不让龙流出,神情之间又羞又喜,一身雪白的肌肤绯红片片,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萧若看着欲火腾的一下子,又上来了,再度扑上皇后的胴体,大笑道:“皇后别捂了,手拿开,朕给你换新鲜的……”

……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09章 凯旋回朝

春宵苦短,不知不觉已至五更时分,天快亮了。

萧若与皇后足足缠绵了大半夜,他龙虎猛,大发神威,就像要把这半个月以来亏欠她的一古脑儿补偿她似的,将她彻彻底底喂了饱饱——至少萧若自己是这么想。

而对于皇后来说,则是给他折腾了个疲力尽,到得后来,甚至连迎合承欢的力气都没有,对皇帝又爱又怕,不止一次说“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云云。萧若听得哈哈大笑。

事毕,两人俱都没有睡意,萧若搂着她并肩躺在床上,喁喁细语,你哝我哝,诉说着在21世纪学得的情话,都是些皇后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她窝在萧若温暖的怀抱里,满面幸福之色。

也不知怎么说到今晚之事,萧若打趣道今晚朕这么卖力,皇后要不给朕怀上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全天下臣民。羞得皇后抬不起头来,娇嗔连连。

萧若瞥见窗外已现一丝晨曦,依依不舍起床穿衣,道:“朕……要走了,今日诸事繁多,朕恐怕难以陪皇后,不过到了晚上朕一准儿会来,总之不叫皇后独自在冷待一个晚上。”

皇后芳心感动,美眸中噙着泪花,轻声道:“君恩深重,臣妾不知何以为报?”正想挣扎着起身相送。

“皇后别动!”萧若连忙制止,嘿嘿笑道:“你快些捂住羞处,别让我们的龙子凤孙跑掉。皇后给朕怀上个宝宝,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

皇后听了他的话,便不动了,两只玉手羞人答答捂住下身,目光中又羞又喜。

萧若瞧得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心说再看下去今天就走不了了,便收敛心神,凑过头去,在皇后吹弹得破的桃腮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乖乖等朕回来,嗯!”

皇后一颗美好螓首便顺势靠在皇帝手臂上,水汪汪的美眸痴痴仰望着他,脱口道:“皇上早点回来……”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由得一怔。依皇后平日的情,这会儿该说“皇上快去处理国事,勿以臣妾为念”才对呀,怎么能说那等小女人企盼丈夫快些回家的话!她一语既出,收都收不住,不禁又羞又窘,无地自容。

萧若哈哈一笑,“知道了。”甩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

他这会儿神清气爽,神饱满,似乎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道,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所练的内功是采补阳功法的缘故。

萧若赶出内城之时,见铁寒玉独自一人坐在墙之旁,身畔两匹一色纯白的骏马,正是那一双雪麒麟,她神色郁郁,垂头望着地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若走上前去,笑道:“爱妃,你怎么待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铁寒玉气呼呼白了他一眼,也不回答,长身而起,忽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当心!”萧若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情知以她的武艺不可能站都站不稳,看来她也不知一个人在这儿等了多久,直到坐得两腿都发麻,才会出现这种情形。他心下大感歉然,自然猜得出她为什么事不快,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萧若念甫及此,一时意动,干脆一把揽住她纤纤细腰。

铁寒玉大羞,惊呼道:“皇上,你、你要干什么?”

“大呼小叫做甚?朕又不是要强奸你!”萧若笑道,不待她回答,当下气贯双臂,把她纤弱的身子整个举了起来,噗的一声放在一匹雪麒麟的马鞍上,笑道:“爱妃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铁寒玉放下心来,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胡来,经他这一打岔,原先芳心中的不快不知不觉中已放下。

萧若翻身上马,手中马鞭抖腕一震,只听空中“啪”的一声清脆鞭响,“我们去北边城门,待城门一开,即刻出城。”说着,拍马前行。

两匹骏马四蹄翻飞,在清晨浸濡着露水的街道青石上发出清脆的蹄声。一前一后望北城门驰去。

萧若自那日采过耶律青岚后,多日来再也没机会采任何女子,内功进境迟缓,但他在内力的运用上,却越来越是得心应手。

卯时三刻,京城各道城门大开,等候多时的萧若两人头一个冲出北门,沿官道望北方飞奔。

离城约莫五十里开外,北方马蹄如雷,一道长得望不见尾的队伍缓缓行来,但见旌旗招展,刀枪如雪,马上骑士铠甲鲜明,正是北征大军归来。

萧若大喜,与铁寒玉策马正面迎了上去。

这支大军中的两万多士兵与皇帝相处多日,几乎人人认得皇帝与玉妃娘娘,见他们到来,顿时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纷纷翻身下马,跪行大礼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响彻四方,附近过往行客及田中农人听见,也齐齐跪拜。

禁军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千户郭大虎大喜过望,一齐迎上前来。他们眼看大军离京城越来越近,还迟迟不见皇帝出现,自正六神无主的当儿,这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待行过大礼,所有人一齐起身,萧若问诸将道:“你们倒来得快,比朕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柳长风听了微微一笑,一旁秦义大声笑道:“启禀皇上,那日皇上一离枫州城,柳将军便下令留下两千禁军,以便慢慢押送契丹人俘虏,及查抄逆贼齐业的家,其实全军将士即刻启程回京,日夜兼程,才能今日就赶到京城!”

萧若心下暗暗点头,那日自己心急火燎出城,只吩咐全军随后赶来,却没有留下具体命令,柳长风能据情势自行做出决断,的确是个人才。

他含笑瞄了柳长风一眼,半开玩笑道:“柳爱卿,你擅作主张,难道就不怕朕治你以罪?”

柳长风一躬身,微笑道:“回皇上,末将不怕。”

“哦?”

“因为皇上是千古明君,必不会降末将擅专之罪。”柳长风一本正经答道。

萧若闻言扬声哈哈大笑,暗忖这人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谨小慎微,原来也会拍马屁。

“全军随朕返京!”萧若手中马鞭南指,纵声高呼:“勇士们,前面等待你们的,将是无尽的荣耀,与丰厚的奖赏……”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0章 左边的是皇妃,右边的是女奴

其时,旭日初升,晨曦四合,雾绕林梢,烟笼清涧。鸟雀啾呢嘤鸣,草木抽青吐翠,嫩芽上露珠散着金色的晨光,七彩璀璨。

大军抵达北郊离城二十里处,只见文武百官列队相迎,按品级由高到低,排列得整整齐齐,四下里无数官兵站岗警戒,百官队伍之前停了一乘彩云凤舆,在艳阳照之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大群太监女侍立周围。

萧若此刻已换了一身盛装龙袍,头戴坠珠皇冠,越发衬托得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他遥遥望见这等排场,便老远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

雍容华贵的皇太后在女们搀扶之下缓步行下凤舆,迎着皇帝长呼一声:“皇儿——”

萧若在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倒,朗声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福泰安康!”正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身为皇帝,天底下也只有一人要跪,那便是皇帝生母皇太后。

萧若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太后又是冲过来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竟自搂着宝贝儿子哽咽失声,凤目中晶莹的泪珠叭嗒叭嗒直往下掉。

两边无数人目睹了这感人的一幕,不少人眼眶泛红,四下里鸦雀无声,惟有旌旗猎猎的响声。

萧若原本因太后无理废后之事,对太后颇有恨意,可是一见她对自己的真情流露,心头一酸,似乎又难以恨得起来,道:“儿臣不孝,累母后为儿臣担心了。”

太后缓缓收住哭声,捧着皇帝的脸左瞧右看,展颜一笑,道:“皇儿黑瘦了些,不过也更神了。”她笑中带泪,话语中尚夹杂着哭音。

萧若鼻头直发酸,依稀之间,眼前这个美丽的妇人便似自己在21世纪的母亲,一时间哽咽无语。

太后笑道:“皇儿快起来,以后可别御驾亲征了,让母后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我们朝中有的是大将,随便派哪位领兵追敌都可以,你是皇帝,一人身系江山盛衰,龙体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萧若暗说朕何尝想亲自披挂上阵,朝中将领虽多,然大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他们要是顶用,也就不会被契丹铁骑打到京城来了!想虽这样想,当然不能这般直接宣之于口,笑道:“母后教训的是,累母后为儿臣担惊受怕,都是儿臣的错。”

后面铁寒玉与耶律青岚已从车舆中出来,款款来到面前,铁寒玉这时也换了身锦绮稀花女装,英气之中平添几许娇柔妩媚之气。耶律青岚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身子渐渐恢复过来,已可以自己行走,只消再过得几天,大致就能回复如初。

当下,两女一齐朝太后盈盈下拜,铁寒玉恭恭敬敬道:“刑部秘探铁寒玉,拜见太后娘娘!”耶律青岚却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女奴耶律青岚拜见太后吧?僵在那里好生尴尬,玉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免礼免礼,快快起来。”太后笑吟吟走上前,一手托一女,把她们扶起来,瞧瞧这个,望望那个,见均是各俱美态的人间绝色,直乐得合不扰嘴,指着铁寒玉,问皇帝道:“皇儿,你出征那天好像说是要册立一个姓铁的姑娘为妃,是不是就是她?”

萧若笑道:“母后,就是她,您别看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姑娘家,其实她的武功可了不得,今趟儿臣在外打仗时,就多多仰仗了她护卫,她功劳非常不小。母后赏什么给她?”

铁寒玉在太后、婆婆看儿媳的目光审视下,害臊不已,忸忸怩怩垂着螓首,不敢抬头,小女儿家娇态毕露,哪儿还有平日英姿飒爽的模样。

“这姑娘好,生的美,本领又俊,这个妃位封得。”太后含笑白皇帝一眼,笑道:“那日皇儿突然说要册立一个外女子为妃,近乎胡闹,不过她既是这等妙人儿,又立下了大功,那这妃位还真是封得……好罢,哀家同意了。”

萧若见铁寒玉愣着不动,笑道:“爱妃,还不快谢恩!”

事已至此,铁寒玉只得拜倒谢恩,这一拜,此事就成定局,再也不可更改。

太后凤目转向耶律青岚,凝目打量,萧若正欲说话,太后抢着道:“皇儿别说,让母后猜上一猜……看这小姑娘美貌中透着股子野,更有种有别与汉家女子的气息,如母后没猜错的话,因是皇儿报捷书中提到的契丹人三公主?”

萧若笑道:“母后当真是女中诸葛,一猜就中。”

“哟哟,那她的身份可非同一般哪,皇儿又那样对人家……”太后是过来人,自然一看契丹公主不便走路的姿态,就猜得出她已被宝贝儿子“怎样”了,“那也该封个皇妃才是……”

“母后她不用封的,她是朕的女奴。”萧若嘿嘿嘿直乐。

“女奴?”太后怎么听着怪新鲜的,嗔怪的白了皇帝一眼,道:“这孩子,又跟娘胡言乱语了不是!”

萧若笑道:“不是儿臣胡言乱语,是真的啦,不信您问她自己。”向耶律青岚道:“阿奴,你说对不对?”

耶律青岚又羞又恨,迫于皇帝威之下,最终仍是点了点头。

太后笑着直摇头,嗔怪道:“真不知你们两个小东西搞什么鬼,也罢,那就暂时不封好了。”

寒暄几句,萧若转身走向大臣人群。

文武百官一齐跪拜叩首,轰然山呼万岁:“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警戒官兵也随之跪下,远处老百姓遥遥望见这一幕,便也跟着跪拜,皇帝放眼望去,面前再也没一个站着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也不知跪了多少。

萧若一摆手,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叩拜已毕,哗啦啦站起身,躬身静立。

“朕离京亲征期间,幸得众位爱卿打理朝政,安抚黎民,以及为追敌大军派遣援军,输送补给物质,至有今日之全功,众卿功不可没。人人俱有封赏……”萧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瞥了眼群臣前排白江王、兵部尚书齐枯云老迈的身形,心下冷笑一声,语气一转,道:“然而,朕班师途中,却遭遇一个名叫齐业的乱臣贼子,居心叵测图谋弑君,天幸苍天护佑,祖宗有灵,朕方才侥幸逃过一劫……丞相大人,按我朝刑律,此人该当何罪呀?朕记不清了。”最后几句话是对着丞相赵牧所说。

此言一出,齐枯云面色惨变,饶是他历经宦海沉浮数十载,到此刻,也止不住两腿筛糠似的瑟瑟直打哆嗦。

丞相赵牧出列,躬身道:“回皇上,此罪大逆不道,该当凌迟灭族!”

萧若问:“灭几族?”

“灭……灭九族!”丞相迟疑着道,他何尝不知此言一出,齐氏一族就完了,但眼下情形,其势又不能不说。

“九族……”萧若皱了皱眉头,好生惋惜地叹道:“那白江王齐氏一族看来是一个也逃不掉了。”

“冤枉啊!”白发苍苍的齐枯云扑通一声跪倒,“咚咚咚”磕头磕得咚咚作响,满脸老泪纵横,悲呼道:“皇上冤枉啊,那齐业只是齐家一个旁枝庶子,他多年在外为官,与齐家甚是疏远,他的所作所为我们家族完全不知啊!皇上冤枉啊,要为老臣作主啊……”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群臣中五六个齐氏一族的大臣也跪在齐枯云身后,拼命叩首喊冤。其余大臣静立一旁,没一个人敢出来说情,生怕自己被当成齐氏党羽,避之惟恐不及,当然,群臣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萧若满脸恻然之色,向丞相道:“赵爱卿,朕也相信齐老王爷事先并不知情,此事能否法外开恩?”

丞相赵牧一怔,突然间明白皇帝其实早有决断,却有意当众做作一番,要自己当这恶人,但自己身为丞相,偏生又无可逃避,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上,谋逆弑君十恶不赦,此罪在遇赦不赦之列,株连九族,绝无幸理。纵使皇上宽大仁慈,也不能自坏朝廷法度。”

“难道就没有分毫无转圜的余地了?”皇帝沉痛道,似乎想尽最后一点努力。

丞相答道:“回皇上,要是别的罪都还好说,惟独此罪没有。若不严刑峻法惩治不轨之徒,无以警示后人!”

萧若长叹一声,别过脸去,挥一挥大袖,“来人哪!把包括白江王在内所有齐氏一族的大臣拿下,统统革职罢爵,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另派五百士兵将白江王府包围,严密看守里面所有族人女眷,不可走脱了一人。南昱爱卿,这件事交给你办。”

南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皇帝对朝中将领不放心,怕他们徇私枉法,暗中跟齐家不清不楚。他大声应是,带着些禁军士卒上前,把呼天抢地求饶的齐枯云及几个齐氏一族大臣拖走,然后率兵去包围京城白江王府。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1章 一年赌约

处理完齐氏一族的事,皇帝在文武大臣拥簇下,浩浩荡荡去城郊皇陵祭祖献俘。所谓的俘虏,也就是二王子耶律石鹰及几个万夫长、千夫长,这一干契丹军中主要人物。其余大队契丹俘虏,还在缓缓向京城进军途中。因三公主耶律青岚已沦为皇帝的私人女奴,皇帝特地赦免了她的俘虏身份,故不在此列。

好不容易完成诸般繁琐仪式,时辰已至午后,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京城,街道两旁老百姓伏地叩迎。

回京途中,太后执意要拉皇帝同乘一车,皇帝推却不过,只好应允。他如今自信心满满,与半个月前担惊受怕的心态不可同日而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后识破自己的可能已然非常小——换句话说,太后已渐渐接受了现在的他。

凤舆车厢里,太后拉着宝贝儿子亲爱的挨坐在一起,喜笑颜开,嘴里头絮絮叨叨不住,总有说不完的话,萧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忽然,太后道:“皇儿如今长大了,懂事了,越来越像个有为英主,母后这当娘的看了打心眼儿里高兴。就是皇儿成婚多年,却一无所出,这总不是个事儿……皇儿千万别以为生孩子是你自个儿的事,天下臣民可都看着呢!列祖列宗也在天上等着呢!娘跟儿说句知心话,你适才拜祭列祖列宗时,心里头有没有一丝愧意?”

萧若心说来了来了,终于要提到皇后的事了!因笑道:“儿臣年事尚轻,一时没有子嗣也不用急的。况且,孩儿很快就会有子嗣了,嘻嘻……”说着说着,不由想到美若天仙的皇后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慌忙捂住羞处的勾魂模样,他心头猛的一荡,恨不得立刻飞回皇后身边,再给她换“新鲜”的。

太后不疾不徐道:“母后看那赵家女委实不配当皇后,不配母仪天下,母后作主让她移居冷了,只等皇儿回,我们娘俩就诏告天下,把她给废了,另立新后。没准儿呀,那晦气的赵家女一去,不出几年,我们天家就开枝散叶,喜讯不绝……”

萧若再也忍俊不禁,言道:“其实母后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后她本无罪,三年无子是因为儿臣自己的问题……反正除了凤儿,朕谁也不要!”语音虽轻,却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

太后道:“那赵家女有什么好?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在母后心目中,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是小郡主李琳琳吧?”萧若略带讥笑的抢白道。

太后浑没料到儿子会以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呆了一呆,方道:“就不说琳琳,天下间堪为国母的贤慧女子还里就少了!只要母后下一道为皇儿选新后的懿旨,天下不知有多少豪门贵族的适龄少女会争相进京,任母后和皇儿挑选,谁不想攀龙附凤,哪个家族不想成为皇亲国戚?就说河北名门清河崔氏,前两日,崔家老夫人带她最得意的一个孙女进拜见母后,那崔家小姐年方二八,又懂事,又乖巧,慈宁人人都夸好,人家崔氏乃是数百年名门望族,那门风……那家教……”

太后正说得没完没了之际,叫萧若冷冷一句话顶了回去:“反正除了凤儿,儿臣谁也不要!”

太后语气一窒,顿时说不下去了。车厢中一阵难堪的静默,气氛有些尴尬。

萧若心想此事若是这么拖将下去,皇后怀孕之前,岂不是要受好些日子的冷之苦?他沉吟一番,突然间扑哧一笑,冲散了车厢中的尴尬气氛,笑道:“母后,儿臣知晓您抱孙子心切……嗯,要不这样,我们母子俩来立下个赌约怎样?”

太后无奈笑道:“这孩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我们就以一年为期,要是皇后一年之后仍没有怀身子的迹象,儿臣就同意废后;若皇后怀上了龙胎,就请母后再也休起废后的念头。”萧若笑道,暗忖自己夜夜勤于播种,要是整整一年都不能让皇后怀孕,那还有脸见人吗?退一万步讲,纵使最不幸的情况发生,那也是一年之后的事儿了,有一年时间,想必自己已完全掌握天下大权,届时,也没必要事事听太后摆步。

“一年?”太后兀自沉吟未觉。

“左右琳琳也还小,一年之后她正当二八芳龄,那时再谈此事也不为迟。”萧若笑道,他话语中若有所指,暗中使了个坏。

“那……倒也使得。”太后终于点头。

回到中,萧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太监通知皇后,让她搬回中,太后想起一年赌约,便也不阻止。

他草草用了些点心,便去金銮殿跟众臣商议论功行赏之事。

群臣行过大礼,翰林院大学士周近鸿出列,上奏说对北国契丹的正式国书已然起草完毕,请皇上过目,如若可以,便派遣使者携国书去契丹王廷,商议两国议和之事。

萧若打开一览,见国书辞藻华丽,骈四骊六,文采斐然,一字一珠,端的好一篇锦绣文章,然而在萧若这个来自21世纪的人眼里看起来却颇为费劲,浏览过一遍,大致意思还是看懂了。他心下暗暗发怒,要他们写得不卑不亢,他们却写得明显色厉内荏,这些人敢情叫契丹人打怕了,竟写出一篇软骨头文章来。

他一甩臂,狠狠把国书扔了回去,怒道:“重新起草过!一篇这样的国书要是递到契丹人那里,他们知道我们害怕打仗,更要发兵来攻!”

“让翰林院那些饱读诗书的翰林们,给朕挺直了脊梁骨再写!要写得我们天朝国富兵强,不怕打仗,他们要打我们随时奉陪……嗯,你们不妨把朕描绘成好大喜功之君——如同汉武帝那种,为了彻底打败敌国,不惜打得本国户口减半也要打到底。让契丹鞑子有胆就来试试看,试试我天朝上国是不是个软柿子,也试试七千多万汉人的怒火……”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2章 论功行赏

周近鸿战战兢兢拣起国书,慌不迭应是,尔后转身退回文臣行列。

九门提督卢方拙出列,把京城保卫战时城卫军立功将士名单呈上,给皇帝过目,里面还附带了一份当日自愿上城墙杀敌的城中百姓名单,共有一万余人。

萧若大致瞄了一眼,道:“城卫军将士的封赏,由众卿讨论拟定,明日呈报上来;至于城中自愿上城墙杀敌的热血青壮么,卢爱卿把这份名单分分类,当日作战分外积极的,每人赏银二十两,一般的人每人十两。发放赏银时每个人问问,他们当中要是有谁愿意加入禁军,赏银便翻倍。”

这些城中青壮既然有保家卫国的热情,那么将他们吸收进军队,当是个不错的主意,故而,萧若适时的加以物质刺激。

话音落处,众臣当中一阵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皇帝定的赏银额显然比他们意料中的要高,但他们无人出声反对。

大将军李岳出列,把禁国北大营溃兵招集情况的奏折子递上,上面有十分详尽的统计数字。当日北大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契丹铁骑夜袭,大乱之中,未能组织起什么抵抗便被击溃,总共伤亡两万余人,其中大部分是黑夜混乱中自相践踏死伤,直接死于契丹人刀下的反倒不多。

剩下的**万士兵全部溃散四方。在大将军的主持下,经过十多日派人四处招集,好不容易才重新收拢起了三万五千多人。这还不算,当晚将士们丢盔弃甲——假如来得及穿戴盔甲的话——溃逃,大量军械装备留在营地内,后为契丹人一把火烧了个光。北大营算是被打残了,短期内绝难恢复元气。

大将军洪声问道:“皇上,那些临阵脱逃的溃兵怎么惩罚?”

萧若无力的摇了摇头,“其罪在领兵将领,不在他们,士兵一律免罪。”有道是兵败如山倒,一旦发生大崩溃的情形,兵圣再世都制止不了,争相逃命是人的天,要是因此而降罪所有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他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现今天下疲敝,朝政积弊重重,军队上下糜烂,江山千疮百孔,姬煌小子留下的烂摊子,还真不是那么好收拾。但不收拾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能丢下皇位一走了之吗?于国于民族,他不忍心,对于他自己来说,他也割舍不下皇后等几个红颜知己,以及天下至尊的权位。没办法,一步一步来吧!

“假如朕是太平年代的皇帝就好了……”他不由在心底里哀叹,要是个安乐守成之君,整天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在京城待腻味了时,便带着后妃子女去全国四处巡游,饱览大好河山的同时,也顺便寻访各地美人儿,那才是神仙日子。现在看来,那种日子必须由自己一手缔造,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的。

萧若思量一番,道:“随朕出征的一万多南大营骑兵,从今日起,全部并入朕的御林军。御林军原本共四万人,当日仗还没开打,就吓得找地方藏起来的那三万多缩头乌不要了,他们要躲,就随他们躲去吧!朕的御林军,只要今番随朕出征的两万多人就行,众卿以为如何?”兵贵,而不贵多,这支军队经过与自己多日同甘共苦,最终大破敌军,他们充分值得依赖,相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自己这个皇帝。

群臣齐声称是,大将军微微一迟疑,也只能应是而已。

萧若续道:“此番全歼契丹鞑子入侵之军,扫除我朝一大祸患,扬我国威。随朕出征的禁军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千户郭大虎当居首功。五位爱卿上前听封。”

五人从将领行列末端快步行出,走到殿中央,俯身跪倒听封,一个二个难以掩饰脸上狂喜之色。他们五个只是不入流的小将领,品级太低,原本没有资格上金銮殿参与议政,今日得皇帝特许他们上殿,才战战兢兢与朝中高官显贵们同列一朝。

只听得皇帝威严的声音响彻金殿:“着即升郭大虎为御林军万户,另禁军南大营裨将南昱调入御林军,也升为御林军万户,你二人暂代御林军统领之职,掌管新编两万多御林军。封禁军南大营副将柳长风,为南大营将军兼兵部主事,官居从三品;封禁军南大营裨将秦义、大憨二人为南大营副将,均为正四品,你三人统率南大营全体官兵,加紧练,严顿军纪,不得懈怠!”

“谢主隆恩!臣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五人大声叩谢圣恩,郭大虎、秦义、大憨三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恍如身在梦中,饶是以柳长风南昱的沉稳,也自面红气,惊喜得久久难以自已。郭大虎还稍好,尤其南大营四将,他们遇到皇帝之前,还只是南大营的无名小卒,每日有两餐饱饭吃就满足了,谁料得短短半个月之隔,他们竟尔平步青云,怎不一时间如置身梦中?

群臣中一阵嗡嗡嗡小声议论,右首将领一侧不少人脸露妒忌之色,俱都不忿让这几个乡下土包子拣了大便宜,要早知道是这等结局,他们死活都要追随皇帝出征,要不然现在加官进爵也少不了自己,那是何等的美事!有些将领连肠子都悔青了。

大将军李岳万般不情愿,可是以眼下情势,皇帝的封赏合情合理,势必又难以阻扰,他悄悄冲兵部侍郎胡整传递一个眼色。

胡整会意,施施然出列,双手捧着玉笏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禀皇上,依微臣愚见,其中似有不妥。”原本兵部尚书便是白江王齐枯云,今日齐枯云被齐业一案株连入狱后,他这兵部侍郎就成了兵部实际上的首脑。

皇帝眉锋一挑,暗自恼怒,却不形之于面上,微微一笑,道:“胡爱卿觉得何处不妥,尽管说来。”

胡整道:“他们五位将军在战场上立了大功,赏银升官自属应该,但却不宜擢拔过甚,否则恐怕其他将士心中不服,更何况,南大营原先几个将领怎办?”

“爱卿多虑了,厚赏军功,正可激励更多英才为国效力,何不妥之有?”萧若一摆手,道:“朕早有打算,南大营原本几个将领全数调去北大营。北大营十万大军被敌军一击而溃,军纪之松驰,训练之缺乏,领兵将领之无能可见一斑!北大营裨将以上将领统统撤职查办,由南大营新调来的几个将领暂时统兵。”

“皇上圣明。”胡整没了话说,躬身退回行列。群臣齐呼万岁,此事就此成为定局。

萧若扫了神色不太自然的李岳一眼,微笑道:“北大营招募新兵重建事宜,还请大将军多多主持劳……”

“启禀皇上,重新打造盔甲刀枪、选购战马、重建营房……在在都要用钱,请皇上让户部拨款支用,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大将军李岳硬梆梆道。

话音一落,户部尚书崔奢大摇大摆来到殿心,“回皇上,国库空虚,无钱拨款。”又是这么一句没钱。

萧若道:“无需动用国库,朕从缴获契丹人的巨额钱财里,挪一百万两银钱供北大营重建支用,大将军意下如何?”

李岳面色大为和缓,心想南大营的控制权虽被皇帝巧妙收回,毕竟还有北大营在自己手里,借重建之机,大可在北大营上上下下尽情安自己的心腹,总还不算太糟,便恭声应道:“微臣领旨!”

大将军一闪即逝的喜色,落在了萧若眼里,他暗地里冷笑,现下且先不逼你们太甚,以后自有你们好看!他拂袖起身,“众卿把论功行赏的具体细节拟一份奏章,明日早朝时递上来。退朝!”言罢,转身行入侧殿。

文武百官跪地相送。

此时,夜幕已降,一轮皓月挂于梢上,长天如洗,晚风习习,星河微隐,后万点***闪闪烁烁,恰似夜空中那一席璀璨的星幕。萧若坐上金装肩辇,面上愁眉不展,侧首沉思。

钱得子轻声吩咐扛辇太监起驾,满脸堆着笑,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您想去哪个用晚膳?”

“中。”萧若随口道,心思本就不在这上头。

到处都要用钱,而朝廷年年入不敷出,国库空虚,这样子下去怎生得了?又不能向天下老百姓加税,那无异于饮鸩止渴。决计不可那么做,天下已经够乱了,再要添上一把火,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那笔巨额皇银内帑在就好了,可以大大缓解目前财政危机,然而那笔钱财的藏处,只有姬煌小子与空海知晓,而今两人都先后入了土,那些金银从此就……等等,既然赤焰魔君能以旁门左道之术逼出空海知晓自己的秘密,那么,会不会连皇帑藏匿秘密也一并落入了他掌握之中?!

萧若想到此处,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而过,紫衣少女菲儿好没来由提出想在后住一晚,会不会就与此有关……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3章 中之主

到得中,一身盛装的皇后在女们拥簇下,亲自款款出门相迎,仪态万千拜倒,轻启樱唇:“臣妾叩见皇上!”

萧若赶忙上前,两手托住她一双柔荑似的玉手,笑道:“皇后快快请起,无需多礼。”见皇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显得好生羞涩,羞涩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欢喜,绝代佳人亦喜亦嗔的神情,当真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他来到皇后面前,不由得把烦心国事抛诸脑后。

“皇上快些随臣妾进来,外头风大。”皇后一面把皇帝迎进,一面吩咐侍女们传膳。

萧若进了,在***辉煌的正堂主位坐下,皇后在侧首相陪,四周侍女环绕,殷勤伺候着。

他左右望了一望,奇道:“玉妃怎么没来?”他今儿下午上朝前,曾吩咐铁寒玉晚上去中,铁寒玉当时也答应了。

皇后凝白如玉的脸上顿时一阵发窘,“适才寒玉姐姐派女来传话,说要出回家一趟,铁老伯只怕还不知她已成为皇妃之事。唉,臣妾心里头明白的,寒玉姐姐是不愿见臣妾,免得彼此尴尬。”她说着,没好气白了皇帝一眼,微嗔道:“皇上,那晚她进来探望臣妾,皇上怎么就把她给……给……”

“把她给那个了对不对!”萧若一听哈哈大笑,暗说当初铁寒玉进的目的哪有皇后想的那么单纯,要不是朕先下手为强,将她强暴了,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哩!他似笑非笑望着皇后,扑哧坏笑道:“怎么,皇后吃醋了?你身为皇后,忌妒可是一条罪呢!”话刚出口,猛然醒悟自己说错话了,这玩笑平日私底下开开,无伤大雅,但眼下皇后刚经历了废后风波,实不宜开这种玩笑。

果然,皇后听了笑颜立敛,花容失色,神情凄楚,晶莹的泪珠在眼眶内直打转,盈盈欲滴。娇躯颤巍巍自凤椅上起身,“扑通”朝皇帝跪倒于地,哽咽道:“皇上明鉴,臣妾有失妇德,实不配母仪天下,僭忝后位,请皇上再让臣妾回到冷吧!臣妾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中的侍女太监们看见这一幕,吓得也哗啦啦一齐跪倒。

萧若顿时慌了手脚,“诶,这怎么说的!朕不是那个意思,快起来快起来……”说时,连忙离坐,伸手去扶她。

皇后娇躯一扭,倔强地挣开皇帝的手,悲声说道:“皇上不要碰臣妾,臣妾是带罪之身,不祥之人,没的让皇上龙体沾上臣妾的晦气!”泪珠儿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萧若不禁啼笑皆非,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臂大张处,硬生生将她搂进了怀里,皇后挣扎扭动几下,也就靠在他怀里,不动了。萧若把她放坐在自己双膝上,温言软语抚慰,又哄又逗。皇后只是嘤嘤呜呜哭个不住,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颗颗顺着脸颊绝美的曲线滑落,仿佛要把满腔委屈尽数宣泄出来一般。

皇后被打入冷多日,连日里来尝遍辛酸与委屈,然而,其间她仍旧维持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高华姿态,别说哭哭啼啼,哪怕连最微小的失态也没有,失位而不失态,失宠亦不失态,始终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但她并不是毫无感觉,没心没肺,只不过她以自小养成的极大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把屈辱与不甘深深埋藏在心底里,她出生显贵,后更为正皇后,无缘无故受此打击,人生遭遇巨变,芳心委屈可想而知。眼下她虽说回到了中,可乍一听闻皇帝此言,满心委屈便被勾起,心酸难言,终于忍不住哭泣开来。

萧若知道皇后情绪失控,并不是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隐隐猜到其间的原因,心里一绞一绞锥心的痛楚,紧紧拥着她,怜惜不已。她心里难受,痛痛快快宣泄出来,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总比长期闷在心里强。

萧若把皇后搂偎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她柔美如丝的漆黑秀发,不住柔声劝慰。

好半晌,皇后哭声方渐渐停歇。萧若伸出舌头,无限深情的为怀中玉人舔去脸颊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带笑哄道:“乖,别哭了,嗯!哭坏了凤体怎么得了?嘿嘿,说不定呀,朕的宝宝已经在皇后的肚子里住下了呢!”

皇后哭完一通,沉重的心绪轻松了好些,深切感受到爱郎绵绵情意,芳心暖融融的,听了他这话,也被逗乐了,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含羞嗔道:“哪有这么快的,皇上就喜欢羞臣妾!”

皇后这一下破颜为笑,但见她泪迹未干的大大美眸内破碎彩光连连泛动,一片波光潋滟,桃腮晕红,兀自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当真如梨花带雨,芝草凝露。这露齿一笑,百媚俱生,美得令人不可逼视。

萧若瞧着面上一阵失神,体内一阵躁动。

皇后在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忽感一阵娇羞,见内众人也都盯着自己,顿觉难堪,不过所幸是在寝里,要不然真没脸见人了,含笑道:“皇上恕罪,臣妾失态了。”

萧若邪邪一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朕就爱欣赏皇后失态的模样,何况皇后在朕面前也不是头一回失态了……”

“嗯?”

萧若凑近皇后滑腻的颈侧一阵厮磨,呵着她敏感的圆润耳珠,坏坏的低声笑道:“昨晚在床上,皇后不也失态了一回吗?嘿嘿嘿……”

“皇上……”皇后闻言大羞,这回真的要急了。

萧若哈哈纵声大笑,乐不可支,没来由生出“人生至此,夫复何求”的念头。笑道:“好,不说不说,上膳吃饭,晚膳都要凉了。”

皇后站起身,向皇帝告个罪,带几个侍女去内房补妆。皇后娘娘脸带泪痕,要叫外人看见,可不成体统。

皇后不一会儿回来,已重新上过妆,在绮丽的灯光掩映之下,越发娇艳不可方物。她在皇帝身旁坐下,殷勤伺候皇帝用餐。

晚膳过后,太监们抬来一大堆奏折子,问皇帝要在哪儿批阅。

萧若便让他们就地放下,就这中批阅奏折好了。

太监们应言放下,折奏子不下一两百本,堆将在一起,倒像座小山。

萧若不禁犯了愁,他让赵丞相把这些天来的奏折、拣要紧的事拿给自己过目,谁知丞相派人拿这么多奏折过来。原本一些个小事,他自己处理了就行嘛,若不然要他这百官之首的丞相何用?

萧若朝皇后苦笑道:“你父王当朕是神仙哪,这么多的奏折,朕看到明早上都看不完。”

皇后嫣然一笑,也不知说什么好。本朝太祖皇帝定有祖制,后妃不得干预政事,皇帝处理国事,她这妇道人家,自然不好嘴。

萧若无奈何,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折奏,开始翻阅起来。

他看着看着,突然间想明白了丞相有意多搬奏折来的用意。齐业一案牵连所及,齐氏一族入狱的入狱,被软禁的被软禁,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如今朝不保夕,生与死只在皇帝一念之间,随时都有可能全族尽灭。朝野为之震动,其他三家王族自然生怕受到株连,四大王族经常相互通婚,要论起来多多少少都是亲戚。

真要较真论起九族的话,他们家族也有不少人在齐家九族以内,是以,在还不能确定皇帝心里的打算之际,朝堂上难免人心惶惶。丞相便借呈奏折之机,尽可能多呈递些上来,皇帝头痛之时,很容易顺势联想到自己平日处理这么多奏折之累,有意无意间提醒皇帝自己的价值,及多年来对朝廷的汗马功劳。

萧若暗自冷笑一声,想明白了便罢,继续专心翻阅折奏,让柄笔太监写下批文。

时间悄悄流逝,中里一片寂静,没人敢打扰皇帝处理国家大事。天姿国色的皇后亲自在一旁铺纸研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使萧若也并不觉得如何辛苦。

时辰渐晚,皇后渐渐的有些不自然起来,偶尔与皇帝目光一触,便满脸通红,美眸中笼罩着潮气,羞意难掩,脑子里似乎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搞得萧若时不时怦然心动,神集中不到国事上头。

皇后无意识的时常望向外,她打心眼里希望铁寒玉能来,那今晚就有人分担皇帝的强猛,要不然就她一个人,对皇帝还真有点儿又爱又怕。

便在此时,一个女快步进来,垂首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彩绦的贤妃娘娘请求觐见。”

皇后喜道:“是贤妃妹妹,太好了,快快有请!”说话之间,喜动颜色,眉飞色舞之情溢于言表。

萧若在旁看着好笑,忍不住打趣笑道:“皇后恁般兴奋干什么?人家贤妃妹妹又不是来陪你侍寝的,她是为家族求情来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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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4章 贤妃齐氏

贤妃齐氏系出白江王府,乃白江王齐枯云的孙女,白江王世子齐易安之女,皇帝大婚时嫁入皇后,为彩绦之主。

贤妃闺名叫齐姜,萧若头一回在小木牌子上看见她这名字的时候,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便是诗经中的名句:“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取妻,必齐之姜。”当时他望着这个美丽旖旎的名字,就忍不住浮想联翩,印象至为深刻。

但见四个俏丽女两前两后,拥着一位大红色装的绝代丽姝进得来。贤妃生得国色天香,眉目如画,肤白婉如凝脂美玉一般,明媚绝世,华贵秀美中隐隐透着一股妩媚,倾城之姿中约约含着一丝妖娆。

贤妃笑吟吟捏条彩纱丝巾,莲步轻移,扭扭摆摆踱将过来,蛇腰妖娆,摇曳生姿,真个道不尽的风情万种,未语先笑,媚眼横视,好不撩人。

萧若瞧着心头一阵紧,下体竟生出某种冲动,暗赞好一个绝世尤物,天妃仙子,她要是碰上个荒无道的昏君,那十成十会成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褒姒、妲己一流物色。

贤妃带着一阵甜腻香风,来到皇帝皇后面前,蛇腰款摆处,盈盈下拜为礼,笑道:“臣妾齐姜,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虚空一拂玉手,微笑道:“贤妃妹妹平身。”

“谢皇上、皇后娘娘。”贤妃便起身,带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上前亲热拉着皇后的两手,笑道:“皇后姐姐,可喜可贺,你终于回中了,那几天你在冷里可把妹妹我担心死了……呸呸呸,晦气!瞧妹妹这张没遮没拦的嘴儿,又提那档子晦气事,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她伶牙利齿,笑语如珠,嗓音又娇又脆,极为悦耳动听。

皇后也自高兴,拉着贤妃坐下。皇后眼波流转,侧头瞟了皇帝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说:“皇上这回猜错了吧,贤妃妹妹本就不是来求情的!”

萧若也大为惊奇,贤妃她一家老小都快被砍头了,她这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凝目望去,隐约可见她的眼眶有点泛红,眼睛有些儿红肿,只是以胭脂水粉巧妙的遮掩住,他人若不细看,不易察觉。看这情形,她不久前应该痛哭过一场。萧若心里有数了,对皇后报以微微一笑,也不作答,一副走着瞧的架势。

两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便手拉着手并肩而坐,说长道短,言笑晏晏,贤妃存心奉承讨好,皇后也有意想她留下来陪自己侍寝,两人别提有多投机,亲热得跟亲生姐妹一般。

萧若见贤妃始终不提正事,便不冷不热说道:“你们有体己话,去卧房里谈,莫要扰朕看奏章。”心想看你忍不忍得住。

“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齐妹妹,咱们去后殿小坐。”皇后连忙陪罪,拉着贤妃起身,正欲往后殿去。

贤妃脸上笑容渐渐褪去,一阵犹豫,贝齿咬了咬红唇,终于忍不住,黯然轻唤一声:“皇上……”

“啊?有事儿吗?”萧若装作无动于衷,漫不经心道。

“皇上,臣妾有……有一事……”贤妃吞吞吐吐说道,适才伶牙俐齿、八面玲珑的模样已荡然无存。

萧若把手中奏折扔给柄笔太监,简短道:“准。”柄笔太监便以御用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一个工工整整的“准”字。萧若转头道:“有事儿明儿再说,没看见朕正忙着吗?”

皇后也冲贤妃连使眼色,要拉她去后殿,现在跟皇上求情,怕不是个好时机。

贤妃却等不了明天,她整个家族上上下下千余号人正等着挨刀呢!她松开皇后的玉手,霍地转过身姿,扑通一声朝皇帝跪倒,埋首悲声道:“皇上,臣妾求您明鉴,宽恕我们一家,那齐业与我们家毫不相干,我们齐氏一族历来对皇上忠心耿耿啊!”此言一出,她再也无法强颜欢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若皱皱眉头,不紧不慢道:“相干不相干,自有国法论处。此事不是你们妇道人家该管的。”

“皇上,臣妾爷爷年纪大了,可受不了牢狱之灾啊!爹身子骨也不好,要是他们在牢里有个三长两短,叫臣妾怎么活呀……呜呜呜,念在齐家数代为朝廷兢兢业业的份儿上,求皇上网开一面……”贤妃泣不成声道,泪流满面,拉着皇帝衣袖不放手。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萧若绷着脸,望旁边挪了一挪。

贤妃见皇帝对自己不假辞色,益觉无望,呜咽道:“臣妾身为白江王世子嫡女,也在齐业九族以内,既然皇上不肯放过齐氏一族,也请将臣妾一并治罪,臣妾绝无怨言!”

“荒唐!”萧若把手中奏折一摔,低叱道:“你三年前嫁入皇,就是姬姓天家的人,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齐家的案子株连不到你身上!”

“臣妾出自齐家,齐家有罪,臣妾也罪无可恕。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天牢,臣妾也愿与亲人一并受罚!”贤妃依旧不依不饶,啜泣不止道。

萧若烦得不行,笑骂道:“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朕赦你无罪!……哼哼,你嫁给了朕,真要论起九族来,岂不把朕也给牵扯进去了,真是岂有此理!起来起来。”

贤妃伤心欲绝,大哭不止,香肩不住抽搐,死也不肯起来。他看着心生怜惜,笑骂道:“够了,别再哭了!你好歹是个皇妃,一之主,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齐家一案还没这么快了结,你的亲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要哭丧等过些天再哭!”

贤妃听皇帝言辞中似有转机,哭声稍止,瞪着一双波光滟潋的美眸望着他,正欲开言。

“去去去,回你的寝去,少在朕面前嚎丧,败朕的兴致。”萧若挥挥袖子,轻叱道。

贤妃不敢再说,行过礼,掩面疾步走出去。

皇后在一旁看着,芳心有些不忍,小心翼翼道:“皇上恕罪,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皇上对贤妃妹妹,是不是太……太冷淡了些?”她一面说,一面悄悄观察皇帝的面色,假如皇帝龙颜大怒,那她后面的话便不说了。

萧若苦笑一下,道:“朕这会儿要是对她亲热些,她恃宠生娇,要朕免了齐氏一族的罪,那朕怎么办?朝廷法度岂同儿戏。”

皇后温婉一笑,便不再说了。

萧若心下也为这事儿犯愁,明知道齐氏一族在这事上是无辜的,然而依朝廷株连之法,却不能不将他们治罪;要说统统依法杀光了事吧,一来他忍不下心,下不去手,二来齐氏一族在朝廷深蒂固,跟各大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其跟另外三大王族的关系,更不能等闲视之。

四大王族虽说平日明争暗斗,可要是突然一家被皇帝赶尽杀绝,对另外三家的震动可想而知,有道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们倘若担心皇帝的屠刀下一步会落在自己头上,难保不会生出乱子。

不过话也说回来,四大王族权势熏天,族中子弟横行不法,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地方官哪里敢管?齐家人中该当死罪的人,恐怕也不下一半,因齐业之事受到株连,也未见得有多冤枉。

萧若不喜杀人,倒是对查抄齐家很感兴趣,要知那些豪门大阀无不富可敌国,随便抄一家,国库里就有钱了。

时辰已晚,夜渐深沉,萧若批阅了足有五六十份奏折,累得不轻,坐得腰都酸了,好歹把较为重要的奏折都批完了,剩下的明早派太监搬回丞相府,让丞相自行处理。要是每天的奏折都全部由皇帝一人批阅,皇帝非崩溃不可。

贤慧的皇后一直守在身旁,让她先去休息,她也不去。这时见皇帝批阅完了,扭腰甩臂站起身来,连忙上前,亲自为皇帝拿捏肩头。

萧若心头一喜,有皇后一双柔荑似的玉手在身上拿捏,简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嗅着皇后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眼前是皇后月仙子般的娇颜,一时情动如潮,浑身疲惫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把揽住皇后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涎脸笑道:“皇后,宝贝儿,咱俩去干一件举国头等大事!嘿嘿……”

“举国头等大事?”皇后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皇帝在说奏折上的事情。

“啊,如今的举国头等大事,不就是给朕生龙子……哈哈哈!”萧若哈哈大笑着,俯身打横抱起皇后美妙无双的娇躯,快步走向卧房。

皇后闻言大羞,又伴随一阵惊慌,含羞急道:“皇上太强了,臣妾一人承受不住,皇上再派人招个妃子妹妹来吧!”

萧若笑着摇头,饶有兴趣的望着皇后又羞又急的模样,洋洋自得不已,男尊严大为满足。

“要不,皇上在臣妾身边的侍女中挑选一人吧,好不好?求皇上了!”皇后可怜兮兮道。周围听见此言的侍女们,一个二个脸红心跳,仿佛皇帝已挑中了自己一样。

噗的一声,萧若把皇后放在凤榻上,扑哧一声失笑道:“朕谁也不要,朕只要皇后明年给朕生个大胖小子!哈哈……”他对皇后美得惊心动魄的玉体太过迷恋,只要有皇后在面前,就想不起其他女人。

萧若说完,哈哈大笑声里,飞快脱光衣物,饿虎扑食般扑上凤榻……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5章 亲探天牢

翌日清晨,卯时初刻。

萧若被皇后轻声唤醒,见外面天还没亮,无奈之下,也只得起床上朝,暗说当一个勤政之君还真不容易,真想学李某人来一回“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当然这念头只是想想而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山呼万岁之声在殿四壁回旋震荡,萧若瞌睡之意顿去,打起神来处理国事。

今日主要是与群臣商讨论功行赏的具体细节,以及吏部正式任命五将新官职。好不容易把这些个琐碎事处理完,看看群臣别无他事要奏,萧若正想说退朝。

东海王兼吏部尚书石忠出列,手捧玉笏下拜,道:“微臣请皇上示下,逆贼齐氏一族怎生发落?”

此言一出,金銮殿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凝聚在皇帝身上,屏气倾听,不论皇帝怎么发落,对今后朝局影响都非常之大,他们不能不关心。

萧若何尝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要是灭了齐氏全族,朝廷里四大王族分庭抗礼之势一旦被打破,后果孰难预料,不可不慎之又慎。他微一沉吟,反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群臣一片嗡嗡之声,然后你望我、我望你,半晌没一个人开口。他们还不清皇帝的打算,假如为齐家求情吧,又怕被当成齐家同党,平白无故惹祸上身;要劝皇帝灭他一族以正国法吧,可要是万一扳齐家不倒,日后岂不是要遭齐家报复?

故此,群臣虽各有各的想法,此刻却不约而同三缄其口,谁也不吭声。

萧若看着心头来气,遂道:“众位爱卿既然不愿当堂说,那就写下来,每人回去就此事拟一份折奏,每日呈上来。言者无罪,众卿尽管柄笔直书便是。”

他说完,长身而起,忽然想起一事,含笑道:“刑部尚书柳爱卿。”

刑部尚书柳公度走到殿心,恭声道:“微臣在。”

萧若笑吟吟道:“正六品秘探铁寒玉,刑部可有此人?”

柳公度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满脸堆笑道:“有的,玉妃娘娘以前是曾在刑部当过差,刑部上下倍感荣幸。”

萧若笑道:“太后已册立她为皇妃,她日后不会回刑部了,把她除名好了。”

柳公度急忙恭声应是。

下了朝,萧若叫上侍卫副统领赵德鹏,及皇帝寝掌事太监钱得子两人,换上便服,出去天牢转转。

天牢与开封府衙门大牢不同,不归地方上管,位于皇城之外、内城之内,只有朝廷重犯,才会被关押在天牢。

萧若不喜前呼后拥的一大帮子人跟随,只带了他们两个随从,骑三匹骏马,不多时,便来到天牢。

天牢典狱官全然没料到皇帝都没派人打个招呼,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到来,慌得赶忙率些狱卒迎将出来,恭恭敬敬问皇上要提审哪个犯人,小人去给提出来,请皇上在外面稍坐。

“不用,朕亲自进去。”萧若一摆手,与赵德鹏钱得子两人大踏步跨入天牢,只见里面暗潮湿,汗臭味夹杂着腐草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暗暗皱眉。

一重重笨重的牢门在萧若面前打开,牢门黑黝黝的,均是以铁铸造,厚达一寸有余,宝刀宝剑都难以伤毁。

萧若暗暗点头,无怪乎殷大路说武林高手要救人也是劫法场,一般不敢打天牢的主意,要知面前这一重重的铁门,只消有一道打不开,救人就无望……这还不止,要是人杀进去了,给狱卒把铁门一关,绝代高手都非给困死在里面不可!武功果然不是万能的。

天牢内灯光昏暗,他一路走来,一路凝神扫视过道两侧的一间间牢房。牢房内犯人囚衣污秽,蓬头垢面,一个个不成人形,一见有外人到来,便跳将起来大喊冤枉,靠在牢房木柱上,声嘶力竭大呼,有如厉鬼,甚是怕人。

萧若毕竟年轻,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心底里难免发怵。

一行人来到最里面一重牢房,里面关的人更是重犯中的重犯,半个月前闯行刺的金刀门一干人,单独关在一间牢房之中。

萧若举手示意,典狱官便连忙命轮值狱卒掏锁钥打开狱门,领皇帝进去。

昏昏暗暗的灯光照之下,只见几个人被铁链绑在竖直木桩上,他数了一数总共有七人,人人赤上身,垂吊着脑袋,浑身满是血污,早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只有角落里一个老者例外。

听得有人走进牢房之声,七个囚犯中只有三人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借着晦涩不明的灯光,认出了皇帝面目,他们徒然间激动起来,破口大声喝骂狗皇帝,一面拼命挣扎扭动,挣得周身铁镣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几个狱卒吓得脸都白了,不待吩咐便冲上前,抡起巴掌恶狠狠抽他们耳光,“他***,你们这些死囚死到临头还不服帖,在皇上面前都敢胡言乱语!”抽出碳炉中烧得通红的烙铁,便要朝他们身上烫去,动作相当熟练麻利。

萧若及时出声把他们制止了,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这时,刑部的人得到消息,刑部尚书柳公度便急忙带着一众刑部官僚,赶来在一旁侍侯着。

柳公度陪笑道:“启禀皇上,半个月前大内侍卫们共押来了九位活着的刺客,后来又死了两人,还剩下这七个。”

萧若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这些刺客都是金刀门的人?”

“其中五个是金刀门的逆贼,另两人不是。”柳公度答道,指着右首木桩上一个身形健壮的大汉,道:“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游侠……噢不!皇上恕臣失言,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6章 金刀刺客

“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游侠……噢不!皇上恕臣失言,此人是关中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

萧若没好气白了柳公度一眼,一会说游侠,一会说江洋大盗,好像他认定人家是江洋大盗,人家就真成江洋大盗似的。

萧若走到他面前,见此人方面黑肤,浓眉大眼,望之不满四十许,招子里神光炯炯,虽在狱中叫折磨了半个月,仍不失豪迈坚毅之气。萧若暗暗点头,此人端的是条好汉。

他见皇帝走近,瞪目大呼:“狗皇帝,老子当日杀不了你,算你命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你孙子!哈哈哈……”说话之时,虎躯剧烈挣扎扭动,周身铁镣一阵叮叮当当清脆的碰撞声。

周围一众刑部官吏及狱卒们大惊失色,纷纷出言喝叱,两个狱卒便快步冲上前,要拿东西塞住他的嘴。

萧若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

赵德鹏在皇帝身后恭声道:“皇上,微臣听说过此人的名头,此人名叫易秋疾,江湖人称‘赛李广’,一手神奇箭术在江湖上名头相当不弱,多年来在关中一带行侠仗义,是有名的独行游……游侠。”他本也想学着柳公度骂他江洋大盗,见皇帝面上并无不虞之色,便干脆的说出是游侠。

萧若心想以前姬煌小子当皇帝,着实荒唐得厉害,入行刺皇帝的也未必都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看来此人还是个江湖上的义士,倒要想办法保全他的命才好。

“皇上请看。”刑部官员捧来一具透体墨黑的弓箭,赵德鹏接过,双手平托着给皇帝过目,说道:“此弓是一件宝物,名叫‘日神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易秋疾以此神弓在五百步之内取人命,有如探囊取物。当晚若不是雷统领死死缠住了他,使他无暇发箭,否则皇上只怕……嗯。”说到这里,赵德鹏住口不言,下面的话却不便说出口。

萧若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当晚要不是侍卫统领雷莫缠住他,只怕皇帝有命之忧。他依稀记得半个月前那惊变夜晚,曾看见雷莫与一个黑衣豪客在殿宇上疯狂追逐,看来就是此人。

萧若接过这张弓,入手猛的一沉,竟不下二三十斤之重,此弓通体黑黝黝的,触手生温,也不知是何质材打造。他随手拉弦试了一试,却纹丝不动,他暗叫好家伙真个不是凡品!当下身形微蹲,两脚分立,扎下马步,深提一口丹田真气,内力贯注双臂,“吱吱”声响中,方才慢慢拉开弓弦。

周围人大声喝彩,刑部不少人试过这张弓,还没一人拉得开,想不到皇帝却有这等臂力。

萧若还未拉满,便“绷”的一声,放开弦,怕拉过头扭伤自己手臂。他心下甚喜,这张宝弓在两军战场上能派上大用场,遂起意据为己有,与其此人用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就不如自己以之在战阵之上杀敌,定国安邦。把弓还给赵德鹏,挥挥手,道:“此弓归朕了,等会爱卿送入皇。”

赵德鹏忙自应是,伸手接过,让身旁一个狱卒双手捧着。刑部众官吏自然也没有二话,皇帝要什么东西,谁敢说个不字。

萧若凝目打量了易秋疾一回,微微一笑,道:“看这位壮士也英雄了得,既然有一身好本领,为何不思投军报国,建功立业,却舍身入行刺,所为何来?”

易秋疾盯了皇帝一会儿,蓦然仰天哈哈狂笑,笑声嘶哑而苍凉,里面透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萧若英眉一挑,道:“你笑什么?”

易秋疾恨声道:“昏君无道,倒行逆施,祸国殃民,杀你、即是造福天下苍生,解亿兆黎民于倒悬!!”他虽在虚弱之中,但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大有舍身取义的意味。

刑部众官吏一片哗然,纷纷厉言喝叱,他一个等着挨刀的死囚,得皇帝温言问话,却还卖狂辱君,当真是死不足惜。

萧若也不动怒,微微抬手,众人安静了下来。

易秋疾大声狂笑道:“昏君!不怕告诉你,老子乃是受川中义军首领江老爷子所差进行刺。江老爷子为人大仁大义,豪杰归心,天下莫不景仰,老百姓视江老爷子为乱世救星,义军所过之处,四野乡村应者云集,义军军旗所指,官军无不望风而逃……如今整个巴蜀大地即将落入义军之手,要不了多久,江老爷子就会率义军打到京城,改朝换代。华朝气数已尽,奉劝你这小昏君还是早早的投降吧!江老爷子仁慈宽厚,多半会留你一条小命……哈哈哈!”

他一言既出,牢房里一片死寂,众人都听得呆住了,这番话绝对是十成十的大逆不道,此人死一百次都嫌不够。牢房内所有人反而不敢出声了,人人眼巴巴望着皇帝,等候皇帝龙颜大怒。

萧若心下一个劲儿的冷笑,他话语中所谓川中义军,正是目前华朝江山最大一股叛军,当日镇西将军廖柄寒率两万兵西征,便是为对付这一股叛军。

姬煌小子为君六年来,其所作所为,的确当得起昏君二字,他要不意外身亡,华朝江山倒还真有可能断送在他手里,他留下的烂摊子,令萧若自己也头痛不已。不过现今自己为君,情况便截然不同,天下局势刚刚出现一点转机,绝不能毁在那些草莽中野心勃勃之辈手里!假如廖柄寒获胜便罢,若他惨败而归,自己便御驾亲征,无论如何也要讨平叛乱,如若不然,天下焉有宁日?

萧若深吸一口气,情绪迅速归于平复,伸手指着易秋疾,吩咐臣下道:“你们留下此人命,好生照料着,朕要让他亲眼看到朕扑灭叛乱的那一天,到那时,将他与江老贼一并斩首示众!”

刑部众官吏哄然应是。易秋疾深感意外,他早就不存生望,当皇帝面说出那番话来,已有被当场千刀万剐的觉悟,没料到皇帝并不暴跳如雷,反而留下了自己命,愣了愣,洪声笑道:“好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也有这等气量,那我们就一起等到那一天,看看究竟天命属谁?!届时,易某死而无憾。”

萧若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他,目光在几个死囚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躺在墙角枯草堆中的老者身上。这老者手脚都戴着镣铐,面色灰败,气若游丝,躺在枯草堆中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老者便是当日闯刺客之首,金刀门门主罗万钧。刑部尚书柳公度解释说,他半个月前被押到天牢来时,已然重伤垂死,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由于当晚皇帝曾有要亲自提审他的话,狱中官吏自然不敢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命呜呼,不但不对他拷打折磨,还派最好的郎中想尽办法给他治伤,务必保住他一口气。过了这么多日子,那老贼总算还没死,能拖到今日,着实不易,全托皇上洪福。

萧若缓步走上前,见金刀罗老头离死不远的凄惨模样,心底里一阵不好受。罗老头与姬煌小子固然不共戴天,跟自己却无怨无仇,算来他对自己还有恩,要不是那晚他一记金刀飞掷致了姬煌于死地,哪有自己今日?

自己虽答应了罗馨儿设法救他,可要放了他,那是绝无可能,假如他入行刺都能免罪,那么还有何罪不可免?自己所能做的,也顶多是暂时不下旨砍他的头,让这些个刺客在牢狱里多活些日子而已。

萧若走到罗老头身前,提脚踢了踢他老迈的身子,“罗老贼,醒醒,你睁开眼看看,还认得朕否?”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不能对刺客老头有好话。

金刀罗老头一动也不动,浑身僵硬,好似早已死去多时。

柳公度心头一紧,心说坏了坏了,别是他老东西关键时候就断气了吧,多少日子都拖过来了,偏生皇帝亲审他时死掉,这可怎么是好?柳公度额际冒出冷汗,蹑手蹑脚走上前察看。

萧若等了一会儿,不见罗老头有丝毫动静,心想自己到底来晚了,罗老头先走了一步。这般想着,便弯下腰去,伸指到罗老头鼻下,探他气息……

便在此时,异变突起。躺在地上一摊软泥也似的罗老头,突然间双目霍然大张,全身暴跳而起,两手连着镣铐击向皇帝口……

这一下奇变起于仓促之间,谁也想不到在死亡边缘拖了十多日的罗老头,还有暴起发难之力,皇帝周围人包括赵德鹏在内,没有一个来得及救援,眼睁睁看着他双拳击中皇帝。

萧若离他太近,未及有任何转念的工夫,便被罗老头并拳击在口,他顿时如着雷殛,身体倒飞了出去。

罗老头拼尽余力发出最后一击之后,即便全身脱力,再也无力追击,站在原地哈哈狂笑,无限快慰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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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7章 壮阳猛药

众人反应过来,这一回不待吩咐,拔刀兵刃一拥而上,刀剑齐下照罗老头没头没脸狂劈,他转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其实,罗老头当晚被押来时,便已伤得气息奄奄,垂死待毙,一条老命十停中倒去了**停,要不是刑部派郎中对他心治伤调理,他早已归西多时。这十多日来虽一度游走于生死边缘,神志却还算清醒,臆间无边的仇恨使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硬吊着一口气不咽下去,同时一点一滴凝聚残余功力,只等皇帝到来。直到今日,机会终于来临,他回光返照般的突然暴起发难,似乎要把毕生仇恨尽数融入在这一击当中,打完之后,即便油尽灯枯,不要人动手,他也会自己倒下。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团团围在皇帝身旁,把他扶坐起来,见他面色惨淡如金纸,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御医!”“御医!”几个刑部官吏大叫着冲出天牢,去找御医。

好半晌,萧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咳嗽着道:“此人好深重的怨气!”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众人放下心来,皇帝既然能开口说话,表示伤的就不重。

有道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罗老头处于垂头边缘,尚不能发挥平日功力的一成,而萧若内功已颇为不弱,这么一击对他造成的创伤也就有限。

萧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见罗老头已被乱刀砍成了一团泥,心头恨意即便消散,暗说就当我代姬煌小子还债好了,他临死前给皇帝一击,应当也死得瞑目了,愿亡灵安息。

只听得“扑通”一声,刑部尚书柳公度跪倒地上,拼命磕头,“微臣罪该万死!微臣无能,不察逆贼虚实,致使皇上龙体受创,圣驾受惊,微臣万死不足以赎罪,请皇上赐臣死罪!”头磕得咚咚作响,转眼之间,脑门上都是鲜血。

刑部一众官吏方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在柳公度身后,拼命磕头请罪。皇帝在天牢受伤,他们无论如何都难逃其罪。

萧若受伤痛得厉害,本不想跟他们多说,转念一想,现在倒是撤换柳公度这无能之辈的好时机,便缓缓道:“明日……上朝时,柳爱卿在众臣面前认罪,看看朝中大臣们认为该怎么处罚。”言外之意,朕是不想治你的罪,可又不得不治,那就当众论罪吧。

“谢主隆恩!”刑部众官员赶忙叩首谢恩。

众人抬着皇帝往外走,出得森森的天牢,扛来一顶轿子让皇帝乘坐,立刻回转后。皇帝要出个什么闪失,他们谁也担当不起。

萧若渐渐缓过劲来,坐在轿中抓紧工夫催动内功周天搬运,运功疗伤不在话下。他武技虽稀松平常得紧,内功运用已日渐随心所欲。

他原本伤得就不如何沉重,回到后时,内伤已好了一小半,自行行走也没有问题。

在门口处碰见急匆匆出的四个太医,当下连忙拥着皇帝在就近一间屋子坐下,各自使出拿手本事为皇帝把脉疹伤。

他们开了几付药方,派太监去取药煎熬,知晓皇帝伤势并无大碍,也各自松了口气。

白发苍苍的陈太医忽然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双手小心翼翼托着,道:“皇上,这是您那日交给臣等检验的‘白玉赤阳丹’。臣等经过十多日的反复检验,甚至让一个小太监服下半粒相试,臣等已可以确定此药确实是大有好处的良药,不但滋补阳,强身健体,还对内伤大有功效,皇上现在何不服一粒试试?”

萧若一听大喜,当日那不正经的老头赖不平送来两粒“白玉赤阳丹”,他没敢随便乱吃,怕吃出毛病来,便让太医们拿去详加检验,必要时还可以让人服试,只要给自己留一粒就行了。此刻听太医们这般说法,那还有什么怀疑的,接过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白玉赤阳丹”,一口咽了下去。

当日赖老头的话他还记得,“……药仙亲口对我说,只要吃一粒‘白玉赤阳丹’,什么不举的、阳痿的那玩意儿统统立时回复生机,而且比以前更威猛……”这事儿对男人可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此奇药要是出现在21世纪,不知多少男人会为它而疯狂。

萧若吞服之后,即便盘膝打坐运功,只觉蓦然间一股热流自腹中窜起,热流涌向全身每一处经脉,鼓荡如沸,体内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无处宣泄,似乎就要破体而出。他脸色通红,浑身上下汗出如浆,好似置身火炉中一般。

足有半个时辰之后,脸上赤红方始渐渐退去。又过了片刻,萧若收功站起,眸里子宝光隐隐流转,神采奕奕,与适才受伤之后萎顿之状判若两人。

他只觉耳聪目明远胜平日,体内真气充沛,气随意转,万窍洒洒生清风,一举手,一投足,都似有使不尽的力道,内伤尽复,功力增长了近一倍,有如脱胎换骨一般,兴奋得直想仰天长啸。

见四名太医目不交睫望着自己,满面关切之色,萧若微微一笑,道:“朕没事,朕的伤势似乎已经完全好了。”

陈太医问道:“那皇上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朕好得很啊。不适……”他说着说着,腹下没来由窜起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体内一阵阵躁热难言,胯下那话儿竟自蠢蠢欲动,他俊脸一红,呐呐道:“朕觉得好热喔,真是奇怪。”一面伸手松开一些衣服,透透热气。

四名老太医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人人含着大堪玩味的笑意,齐声道:“热是好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乃天家大幸,天下大幸……”

他们拿“白玉赤阳丹”研究了半个月,自然对它的药再清楚不过,所以陈太医才有意怂恿皇帝服用。皇帝多年无子,他们早被皇太后催逼得焦头烂额,要是皇帝龙体大好之后,还迟迟不闻中后妃喜讯,他们都快混不下去了。

四名老太医还待再说什么,就见皇帝脸红红的一阵狂风般冲出房去,外面传来皇帝急促的声音:“快快快……起驾起驾……”

“万岁爷要去哪?”

“废话!当然是中……不不不,不能去中,皇后一人决计受不住……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先起驾再说……快些快些,是不是要朕踹你们……”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8章 水中仙姬

现今四月下旬,时令已至初夏,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暑意渐重。绿草茵茵,鸟语花香,万木竞相吐翠。一轮艳阳当空高照,暖风熏人欲醉。

萧若坐在肩辇上,穿行在有如画中的后美景之中,也不知是天气转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体内滚烫如沸,浑身冒汗,脑子里绮念纷纷,原先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去中,找美丽高贵的皇后消消火,又念及昨晚临幸皇后时,皇后在身下都一副不堪承欢,嘤嘤求饶的可爱模样,到后来,还是自己节制了一些,才不至弄得她几天下不了床,要不然,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没脸见人了。怪不得皇后不敢一个人侍寝。

现在要去找皇后,她一个人绝对承受不住他熊熊燃烧的欲火。怎么办呢?总不能招集一大堆后妃女,来个无遮大会、孽盛筵吧?

萧若终归不是生在这个时代的帝王,一床多好的荒唐事暂时还干不出来,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招个妃子与皇后一起侍寝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堕落了,迟迟不愿跨出那一步,虽说他明知道自己完全可以那么干。

萧若迟迟没决定去哪,太监们也不敢多问,抬着他在庞大的后四处转悠。

萧若一颗颤动的心儿正没个着落之际,忽然一阵戏水嬉笑之声飘入耳中,好似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荡人心神,萧若微微一愣,抬袖一挥处,太监们抬着肩辇悄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远远可见水池周围围了一圈粉红色布幔,十几个翠衣女侍立在四周,戏水嬉笑之声正是从池子里传来。

此处名为碧华池,位于后东北角,接引的是后山明净无尘的泉水,水池以玉石砌成,池边又有假山流泉,繁花翠柳,如诗如画,端的是个好地方。

萧若心头一喜,下得肩辇,让太监们退下,轻手轻脚走将过去。布幔周围侍侯的女们见皇帝到来,吓得连忙要行礼参见。萧若飞快竖指唇下,“嘘”的一声,比了禁声的手势,随即向后挥挥手。

女们会意,无声躬身退下。

萧若悄然无声走近池边粉红色的布幔,池中少女们戏水嬉闹之声不绝传入耳际,他此刻双目泛红,欲火已近失控的边缘,不管里面是谁,他都要先干了再说——当然,皇太后除外。

他撩开布幔一角,猫着眼往里面窥探。

只见里面春光无限好,浴池中热气蒸腾,烟雾缥缈,池水中浸以鲜花香料,奼紫嫣红,异香缭绕。七八个姿色绝丽的女在池中戏水玩闹,人人全身不着寸缕,青春动人的胴体荡漾在水波之中,白花花的夺人眼目。

内中一个美丽得好似瑶池仙姬般的少女,凤目瑶鼻,樱桃小嘴;笑靥如花,千娇百媚,娇艳不可方物,倾国倾城中暗藏妩媚风情。清澈明净的水波之下,可见她雪白粉嫩的肌肤,柔滑细腻;成熟艳丽的胴体,丰润魅人;修长洁白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翘挺的美臀,耸翘白嫩……却不是贤妃齐姜是谁?

萧若一瞬间神恍惚,仿佛来到了瑶池仙境,无意中偷窥到瑶池仙女们香艳绝伦的沐浴。他体内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如同潮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萧若哪还客气,“呼”的一声轩开粉红布幔,冲进里面,衣裳也顾不得脱,扑通一声跳进池中,水花飞溅。

周围响起一片少女们尖叫之声,四散逃去。萧若兴奋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如同跳进羊圈中的大灰狼,哈哈大笑声中,冲瑶池仙姬似的贤妃齐姜追去。

贤妃惊得花容失色,转身便逃,在水中全身赤条条光溜溜,活像条美人鱼一般,说不出的魅惑诱人。萧若像抓小羊的恶狼般衔尾扑去。

那浴池才有多大,加上贤妃也不是真心要逃,萧若毫不费力地就把她逼到浴池边,乘她身形一顿之际,双臂一搂,从后抱住了她,低头便向她白里透红的粉颈吻去。

贤妃娇躯一震,跟着就酥软了下来,春潮上脸,媚眼儿如丝,腻声道:“皇上不要嘛……”语调甜腻得活像小猫叫春一般,赤裸的胴体在皇帝怀里不住扭动,神仙也经不起这般挑逗。

萧若把怀中美人鱼抱上岸,放在岸边平滑光洁的玉石上,顿时玉体横陈,一身玉也似的白腻肌肤在艳阳照下犹如透明一样,浑身上下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辉,秀发散乱,桃腮嫣红,仿佛是自海中走出的水底仙姬。

萧若狞笑道:“小妖,敢勾引朕,让你尝尝朕的厉害!”一面飞快脱衣服。

“不要不要,臣妾好害怕喔……好害怕!”贤妃两只玉藕似的手臂抱在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以一种惊恐万状的语调说道,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叽咕一声笑了开来,那神情里,羞涩之中夹着几分春意荡然,何曾有害怕之状?

萧若大笑道:“小妖,看来你还不知道朕的厉害,朕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说话之间,三下两下脱光衣服,露出健壮的身躯,下体龙昂然挺立,自吃了一粒“白玉赤阳丹”后,比平日更形壮大。

周围侍浴的女们看得咋舌难下,为皇帝雄姿而倾倒,不自觉发出一阵轻叹之声,一个二个羞人答答,脸红心跳,却移不开目光。

萧若好不得意。贤妃虽说有心理准备,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时也禁不住害怕起来,萎萎缩缩望后退去,“皇上不要,臣妾害怕,饶了臣妾……”这回是真真的恐惧了。

萧若大笑着扑了上去,“小妖,你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点!”一把抱住她妖娆丰腴的娇躯,让她趴跪在地上,以她美不胜收的圆耸丰臀对着自己……

贤妃比破瓜前的皇后虽懂得多些,可也只知道男上女下的一式,皇帝把她摆弄成这种屈辱姿势,让她一时间莫名其妙,“皇上,怎么……啊!”猛觉一记穿透般的冲击破体而入,她的话语变成了一声婉转娇吟……

(以下省略一万三千五百字)

……

良久,良久,云霁雨收。萧若心满意足,只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畅美莫可名状。感觉魂飞物外,灵腾云间,一股气流漫布体内,像泡在温水之中,他知道功力又提升了一成不止,贤妃的资质低于皇后,而稍胜于铁寒玉与耶律青岚。

记得皇后、铁寒玉、耶律青岚三人破瓜之时,都痛得够呛,本不能很好配合君王,而这贤妃今日开苞,适才却能勉力承欢,让他大为赞叹她当真是天生媚骨,绝世尤物。

贤妃有苦说不出,她虽然事先有思想准备,怎么想得到皇帝今日服了大补之药,龙虎猛尤胜平日,直被皇帝折腾得死去活来,吃足了苦头,眼角挂着晶莹的泪霰。

萧若宣泄过后,头脑回复清明,思维敏捷,立时想到今日贤妃在光天化日之下沐浴,本就是为勾引自己,见她眼角带泪,心说她别是想趁机为她家族求情吧?妃子服侍皇帝原本天经地义,她如果认为朕占有了她,就会赦免她的家族,那她就打错算盘了。紧紧搂住怀中美人儿,笑问:“爱妃,你哭什么?”

贤妃轻轻偎在皇帝口,像只波斯猫似的,梦呓般的道:“臣妾好开心,臣妾终于是皇上真正的妃子了。”

萧若似笑非笑望着她,道:“给朕说实话,爱妃今日是不是存心引诱朕?”

贤妃微微一愣,然后螓首微点,含羞道:“皇上明见万里,臣妾的心思哪里瞒得过皇上。臣妾是因为好怕……怕皇上不要臣妾了,所以才……才……”下面的话大是难以启齿。

萧若仍旧不信,故意逗她道:“那爱妃就没话要对朕说吗?朕可要走啰!”

贤妃把螓首深深埋入皇帝怀里,黯然轻声道:“臣妾是有一件事要跟皇上说。”

来了,来了,萧若心说她要是此刻趁机为家族求情,朕掉头就走。他从鼻孔里微微哼了声。

却不料,贤妃含羞道:“臣妾自知不能跟皇后娘娘相比,可是身为皇上的妃子,也愿为皇上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只盼皇上不要嫌弃臣妾蒲柳之姿,能偶尔驾临彩绦,臣妾此生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赤裸相拥,怀中美人儿含羞说出为自己生宝宝的话,萧若心头猛的一荡,停了一停,意味深长道:“爱妃要是别无他话,那朕走啰。”

“皇上恕臣妾身子不便,不能恭送皇上……”刚破身的贤妃下身受创不小,羞得抬不起头来。

萧若让女们把贤妃娘娘扶起来,只见她晶莹的肌肤白里透红,浑身娇慵无力,玲珑浮凸的胴体简直美得不像话,在女们搀扶下站起身来,羞羞怯怯不敢望他。

萧若不期然想起一名名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萧若进浴池清洗过身躯,在女们服侍下穿戴整齐,便甩甩大袖,扬长而去。贤妃自始自终,什么都没说。

他先去慈宁向太后请了个安,便去中审阅奏折。

皇后小鸟依人似的偎在皇帝身边,女儿家心细如发,敏锐的捕捉到皇帝身体上有一丝淡淡香气,又见皇帝有些魂不守舍,因笑道:“皇上适才临幸了哪位妹妹?可别忘了让人在帝王起居注上记下一笔。”

萧若略觉尴尬,哈哈一笑,顺势把皇后美妙的娇躯揽进怀里,坏坏笑道:“朕适才服了太医们炼制出的一味大补药,如今朕龙虎猛更胜往日,皇后要不要试试?”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再说。

贤妃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为亲人求情的话,可萧若自己却觉得怪别扭的。以前,贤妃虽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妾,可一来对贤妃没有任何感情,二来也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大可以当她是个陌生人,如何处置齐氏一族,不必顾及她的感受。

可现在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她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了,而是自己不折不扣的妃子。人心都是长的,又怎能忍得下心对她的亲人痛下杀手?

也许贤妃正是抱着这种想法,他心里暗赞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妖,她虽一句求情的话也没说,却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媚模样,他心头又是一阵紧。

晚膳过后,戌时过半,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喧哗一天的后,也渐渐归于寂静。忽见一个侍女进来,垂首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外有一个紫衣蒙面姑娘要见皇上。口口声声宣称她是皇上在民间结识的红颜知己。”

皇后眼波流转,樱唇含笑瞟了皇帝一眼,笑道:“既是皇上的红颜知己,那就宣她进来。”

萧若在皇后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一阵难堪,心说那小妖女来干什么?

不一刻,一个紫衣蒙面姑娘随侍女进殿,却不是赤焰魔君之徒菲儿是谁?她如水秋波在帝后身上一转,俯身拜倒,轻启樱唇:“民女陆菲菲,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贤慧的皇后立时起身,向皇帝道:“臣妾告退。”由得皇帝单独会见他的民间情人。

萧若苦笑道:“皇后误会了,朕跟这名女子……嗯,朕出去一会儿,去去就来。”说完,招呼陆菲菲一声,当先走出中。她随后跟了出来。

两人走到僻静处,萧若回首道:“姑娘你进来做甚?”

陆菲菲格格一笑,道:“皇上忘记答应民女的事了?”

“哦?你今日想在后住一晚……”萧若沉吟着道:“可是可以,你想住哪个?”

陆菲菲立时答道:“皇上的寝,乾元殿。”

“那好。”萧若爽快的道,“朕这就带你去,让韩妃给你安排个房间。”

不料,陆菲菲摇了摇螓首,嫣然一笑道:“人家要在乾元殿你的龙榻上睡一晚。”

萧若一听,当即就乐了,目光放肆的在她曼妙娇躯上扫视,嘿嘿笑道:“你想上朕的龙榻啊?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后有多少美女想上朕的龙榻吗?嘿嘿……排队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不是?估计一年半载轮不到你。不过呢,你要是能让朕对你产生‘’趣,今晚就让你上龙榻也无妨,哈哈……”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19章 皇银内帑秘室藏

“你想上朕的龙榻啊?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后有多少美女想上朕的龙榻吗?嘿嘿……排队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不是?估计一年半载轮不到你。不过呢,你要是能让朕对你产生‘’趣,今晚就让你上龙榻也无妨,哈哈……”

紫衣少女陆菲菲听完皇帝的猥亵话,嫣然一笑,一撂鬓边乱发,眉心一点血红色朱砂活泛起来,平添一股魅般的妖艳。一双凤眼细长明媚,水波潋滟,充满了邪异的灵。薄薄面纱之下,她弧犀微露,唇角含春,笑道:“人家想上皇上的床,好不好嘛!”娇柔的嗓音之中充满磁,荡人心神。

萧若不禁看得痴了,一阵心神荡漾,色授魂与,只觉此女虽未揭去面纱,但就有那么种直达人心的邪异魅力,冶丽诱惑,美得令人不可逼视,也美得……妖异。

萧若二话不说,一把拽起她的衣袖就走。

“皇上要拉人家去哪?”陆菲菲娇声笑道,纤腰款摆,弱柳拂风一般跟在后头。

“带你上床去……”

※※※

气势恢宏、极尽华丽的乾元殿内,韩妃正自满怀幽怨,寂寞难耐,对着蒹葭等四名皇帝贴身侍女长嘘短叹不已。

想当日,可怜韩妃使皇帝回复雄生机——众人无不这么认为——立下了盖世奇功,虽一跃被封为皇妃,更得太后特许在皇帝寝居住,可皇帝却对她不屑一顾,使她空背了个皇妃之名。现如今倒好,皇帝干脆搬去中长住,倒像是把寝让了给她。

相较于皇妃的无上尊荣,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倒宁愿自己像以前一般,当个小侍女,日日伴在皇帝身旁。

四名贴身侍女一开始对韩妃颇有妒意,想想原本一起被选到皇帝身边的五个姐妹,短短一夜之间,就已是主仆之分,从此身份天差地别,芳心难免有点子不平衡。但现下见韩妃从未有幸得皇帝恩宠,甚至回都不回寝来,她们又觉得跟韩妃同病相怜。

五女自然不敢跟皇后争宠,也只是日夜期盼皇帝重回寝而已。

得知皇帝驾临乾元殿,韩妃高兴得跳起来,赶忙带着四女迎将出来。见皇帝身旁还跟着个蒙面女子,微微一愣,俯身拜倒:“臣妾参见皇上!”寝中的太监女跟着一齐跪拜。

“平身。”萧若随口说道,压儿就无暇理会妃子侍女们的幽怨之情,拉着陆菲菲快步往卧房走去。

来到皇帝安歇的卧房,萧若望着陆菲菲嘿嘿嘿直笑。

陆菲菲柳腰款摆,在陈设致典雅的卧房内转了一圈,显得甚为满意,回头见韩妃与侍女们都跟了进来,冲皇帝笑道:“请皇上让她们都出去,不闻招唤,谁也不许进来。”

五女一听,无不暗自忿忿不已,她们是皇帝贴身侍女,在这卧房里待的时间比皇帝还长,这外女子又是什么人,一进来就要赶她们出去,当真岂有此理。

萧若见她们不动,便道:“听见没有?你们都出去,没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哈哈……”说到后来,他想到将要在卧房内发生的事,不由乐了开来。

皇帝吩咐下来,自然没话说,四女立刻便躬身退了出去,韩妃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一副满心幽怨无处诉的可爱模样。前一回是铁寒玉,这回皇帝又从外面带个女人回卧房,她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猜得出他们要在卧房内干什么好事。

萧若看着好笑,伸手在韩妃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小妮子也学会吃醋了哈!”说完,忽然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宝贝儿,你先在外面等着。等她承受不住了时,朕喊你进来,好好安慰一下你。”他如今是猛男了,对付两女当不在话下。

韩妃听得俏脸儿飞红,“皇上坏,谁要安慰了?”她撒娇似的嗔了声,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房后,陆菲菲转身爬到龙榻上,翻弄着一色明黄的被褥,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小妹妹,你往哪找啊?朕在这儿!”萧若打趣笑道,见她跪爬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身后衣物被绷得紧紧的,浑圆翘美的香臀在自己面前摆来摆去,简直让人喷鼻血。

陆菲菲闻言回首,抿嘴笑道:“假如皇上也出去,那人家就更感激不尽了。”

萧若奇道:“朕也出去?你一个人……哦,难不成你要自渎?”

陆菲菲一阵羞急,狠狠瞪了他两眼,不再理他,转过头继续在床上搜寻。

“朕要出去,留你一个人在床上,那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这是皇帝寝的龙榻。祖宗定下规矩,龙榻只有皇帝一人能睡,连后妃都不能……除非皇帝在龙榻上招后妃来侍寝,那才可以,皇帝不在龙榻上时,任何人都不能睡上去。”萧若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向她逼近,要是将她丰润感的雪臀抱进怀里,那不知该是何等的美妙滋味。

他靠近了床沿,这一下看得真切,朝龙榻上的妙人儿奋力一扑……

却不知陆菲菲何等武功,身躯微微向旁边一闪,萧若便扑了空,她扭头怒道:“你干什么?!”

萧若怪笑道:“你都上了朕的床了,还要问朕想干什么,这一问可真够笨的!”说完,便再度扑将上去。

陆菲菲娇小的身躯移形换位般的连连闪动,轻易躲开他的攻势,这般一面防备着他,同时也不停的在床上索。

龙榻宽绰,足可容得下四五人安睡,萧若要扑住眼前溜滑似泥鳅的美人儿,当真谈何容易,明明近在眼前,看得见,不着,让他好不着恼。

陆菲菲着着,蓦然,靠里侧的右手无意中到床板与墙壁间一块拱起的、小木栓样的物事,她心头狂喜,立时按了下去……

萧若正一心一头玩着恶狼扑美女的游戏,猛然听得轧轧声响,龙榻竟整个向下翻转,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一下异变突起,萧若未及有任何转念的工夫,便重心一失,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他骇得一颗剧颤的心儿险些要跳出嗓子眼。

不单单是萧若与陆菲菲两人,连龙榻上盖的衾褥和下面的垫被也一并跌了下去。先是垂直往下两丈余,紧跟着便顺一道很陡的斜坡飞速往下滑,转瞬之间已到了洞底。

“噗”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萧若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痛得龇牙咧嘴,啊哟啊哟的老半天爬不起来。这还所幸身下的垫被给他大大缓了一下,如若不然,非摔出毛病来不可。

反观陆菲菲却早有心理准备,加之轻功高妙,双足轻轻点地,便稳稳落在地下,望着他呼疼的惨样格格一笑,娇声笑道:“该!谁要你一个劲的扑人家。咯咯咯……”

萧若倒霉极了,谁能想到龙榻下面居然藏着个秘室,经这一吓一摔,满腔欲火登时熄灭。他游目四顾,只见身处一个长宽不足五丈的小石室里,每面墙壁上各镶嵌了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青蒙蒙的昏光,四壁光滑如镜,别无可供攀援之处,一侧壁上却有石阶一直延升到顶端,秘室有四五丈之高,头顶上方入口早已重新关闭,看来,皇帝龙榻正是秘室的唯一入口。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是说当男人下半身膨胀的时候,脑袋瓜子便通常不太灵光。此时萧若欲火一退,头脑便回复清明,心念电般急转,把今晚之事前后一思量,跳起来喜道:“看来你果真为皇银内帑而来!原来皇银内帑就藏在龙榻下的秘室之中,哈哈……妙极,妙极!藏在这儿恐怕比放在国库中还要安全!”

陆菲菲也自雀跃不已,发现墙壁下排列着一排半人高的事物,外表以篷布遮盖,她走上前去,伸手揭开篷布,露出下面一排红漆铁皮大木箱子,箱子上并未上锁,她立时轩开一个箱子的箱盖一瞧,顿时无限金光赫然四散开来,似乎整个地下秘室都被镀了一层金晖,箱子里金光闪闪,眩人眼目,全是金灿灿的金条金元宝,不计其数。

陆菲菲把箱子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把十四个大木箱子尽数打开,里面无一例外,全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金无宝,她沐浴在金光之中不由看得呆住了。

萧若也走过来,望着眼前这一切,嘴里不觉喃喃说道:“好家伙,这该有多少黄金?!”

陆菲菲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儿来,嗫嚅道:“按空海所言,此处藏有历代皇帝积攒的私房钱,统共黄金百余万两,以一两黄金兑换十二两白银算,也就是一千多万两银子。”

萧若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一千多万两,好家伙,当得朝廷一年岁入的总和!”他当皇帝也有段日子了,可还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财富。

陆菲菲缓过劲儿来,回首嫣然一笑,道:“这笔黄金敝教生受了,敝教上下不胜感激,异日皇上有什么吩咐,敝教愿意效劳!”

“慢来,慢来!”萧若眼珠子转了一转,扑哧笑道:“朕只答应你在后内住一晚,可没答应让你带走后任何东西,嘿嘿嘿……”

陆菲菲登时柳眉倒竖,随即展颜笑道:“你别忘了,你又不是真的皇帝,要是我不来,你一辈子也休想找到这笔巨财。”

萧若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那朕就上去好了。朕就不信没有朕的协助,你能把这些黄金搬出皇,不信你尽可试上一试。”

陆菲菲语气一窒。要没有他配合,她原本就在后里寸步难行,更不要提把这么多沉重无比的箱子运出皇,想也不用想。她贝齿咬了咬樱唇,恨恨道:“那依你说怎么办?”

萧若笑道:“按理说,这笔巨财既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朕的,要不是你们教主有本事逼出空海的话,朕的确也找不到这里来,而没有朕配合,你也休想把它运出皇……要不这么着,你我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平分了怎么样?”

陆菲菲气得腰肢儿一扭,忿忿道:“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点!”

萧若也不答话,转身就要上台阶回上面去,打着哈欠道:“朕困了,这事儿你尽管慢慢考虑,朕要去睡一觉了。”

陆菲菲大急,心知他要是这么一走,自己什么也干不了,瞬间下了个决定,跺跺脚,嗔道:“依你便依你!哼……”

萧若回头一笑,道:“这就对了嘛。其实呢,要不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可没那么好说话,少说也要六七成。你说该怎么感谢朕,是不是等会要陪陪朕?”

陆菲菲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盖上所有的箱子,然后走到四面墙壁下轻轻拍着光滑的墙壁,侧耳细听回响,两只小手在墙上四处乱。

萧若笑道:“你别找了,皇帝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你难道还能找出宝贝来不成?”

“人家曾学过一些机关土木之术,这间秘室似有古怪。”陆菲菲似乎自言自语说道,两手不住索。

话刚说完,猛听得一阵轧轧声响,墙壁间一块一人高的石壁向左侧移动,转眼间缩入了左侧的墙壁间,壁间显露出一个黑森森的甬道,也不知通向何方。

陆菲菲欢呼一声,也不招呼萧若,紫影一闪处,便消失在黑咕隆咚的甬道里。

萧若看着怔了一怔,正自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进去看看,以免有什么好东西被那小妖女一人独吞,猛听得里面传来陆菲菲一声惊怖的惨叫声,在这诡谲难言的地底分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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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0章 太祖宝藏

萧若听得毛骨悚然,走到森森的秘道口,探头朝里面张望,只见里面是一道窄窄的甬道,看不到尽头,宽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甬道上方岩石上每隔四丈距离,镶嵌了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青蒙蒙的光华,微弱的昏光难以及远,使整条甬道呈迷迷濛濛的混沌之色,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幽悚。

陆菲菲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若迟疑一下,暗暗咬牙,人家小姑娘都敢进去,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连娘们都不如!终是启足踏入了甬道,缓缓向前走去。

“菲儿……菲菲……小妖女……”他轻轻呼唤着,始终不闻应答之声,整个地底听不到任何响动。异样的死寂,没有一丝儿声响,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轻轻的脚步之声。

左右石壁及地面异常平整,显然经过人工琢细磨,他念及此处本是在皇帝寝的地下,想必是本朝某位皇帝所造的秘道,他心头惊怖之情顿时大减。可是,先行入内的陆菲菲又为什么发出那样一声惊叫?她此刻又在哪儿?

行不数十丈,萧若进入一座森森的石厅。但见一片灰暗的色调中黑雾迷漫,寒意逼人,这石厅空间开阔,四壁平整如削,石厅正面又是两条甬道呈现在面前。

萧若一时也不知陆菲菲进了哪条甬道,游目打量这个小小的石厅,见左侧靠墙壁处有一个石砌小台子,上面似乎供奉着神龛之类的物什。

萧若缓步走上前去,借着夜明珠昏微的光芒一瞧,神龛内放置的却原来是一块祖宗牌位,牌位正面书着本朝开国之君太祖皇帝的名讳。

萧若对本朝太祖皇帝的牌位一点也不陌生,在太庙和皇陵中祭拜列祖列宗时,都曾见到过,他当皇帝这段时间,也没少听人提及太祖皇帝,对这位一百多年前一手开创华朝江山的大英雄,充满了仰慕与敬意。太祖皇帝虽不是自己的祖先,但拜祭起他来,并不勉强。

萧若晃眼间瞥见墙壁上刻有一行小字,凝目瞧去,那是一行朱笔写的古篆体字:“到得此间者,当是吾后世子孙,见吾牌位应即刻大礼叩拜!”

萧若心神微震,他在皇中见过好些太祖皇帝留下的墨宝,从笔迹立时认出这句话正是太祖皇帝亲笔所写。他不由有些好笑,心道:“你怎么知道来此的,就一定是你后世子孙……是了,是了,地底秘室入口处正在皇帝龙榻之下,看来能到这里的,还真是只有太祖皇帝的后世子孙。不过自己却是个例外,这就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太祖皇帝所能料到的了。”

萧若分别在太庙与皇陵跪拜过太祖皇帝的灵位,心想拜他一拜也无妨,毕竟自己继承了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更何况死者为大,中国人历来就有礼敬死人的传统。

他便在神龛前放置的一个蒲团上面跪下,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太祖爷在上,小子萧若虽不是您的后世子孙,但既然我因缘际会坐上皇位,也就会担负起天下兴亡的重任。小子斗胆跟您说一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君王无道,英雄正可取而代之。您那后人姬煌小子不肖,江山社稷行将分崩离析,一家失其鹿,与其群雄共逐之,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何如由小子我顺顺当当接手?至少我不会毁姬家宗祀,屠戮姬姓皇族……小子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便会把自己当成姬家的人,以您以及姬姓天家列祖列宗为亲人。愿太祖爷在天有灵,保佑中华,保佑天下黎民苍生,保佑小子我中兴本朝,重现汉唐之盛世!”

他在心头念完这番话,深深拜了三拜。拜完三拜,正欲起身之时,猛见蒲团边缘处灰布上绣有一行绳头小字,若非跪在蒲团上深深叩拜,决计难以发现。

他凝目瞧去,上面绣的字是:“妙极,你果然是吾后人!厅前正面两条通道皆是死路,通道中遍布歹毒机关,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专为置敌人于地死之用。真正的出路在吾神龛后壁间,按动吾牌位后的机关即可开启……”

萧若只看得手足冰凉,太祖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后世子孙都要算计,假若某个后世皇帝来此看到了他的牌位,却一时没有大礼叩拜,稀里糊涂走进两条通道之一,岂不是死在他祖先手里?!萧若接着看下去,后面果然道:“……若有不肖后人见吾牌位而不拜,其不孝若此,不死何为?”行事狠辣决绝,对待后代子孙也绝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果然是一代枭雄本色。

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不已,要不是自己差阳错窃取了华朝江山,拾了个天大的便宜,对华朝开国皇帝既是感激、又是仰慕,在太庙与皇陵祭拜过天家列祖列宗后,潜意识里已把自己当成历代皇帝的继承人,见到太祖皇帝牌位及留给后世子孙的话,出于礼敬先人之心,便很自然依言叩拜。否则,一旦走进两条通道中的任何一条,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而陆菲菲先一步到此,决计不可能对太祖皇帝灵牌下拜,当然也就看不到蒲团边缘绣的小字,闯进两条死路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他一开始听见她的惨叫之声,当是她在秘道里中了暗算所发。

萧若走近厅前黑洞洞的两条甬道,冲里面叫唤了陆菲菲几声,始终不闻任何回音,里面一片死寂,连呻吟声也没有,仿佛陆菲菲凭空消失了一般。

萧若既已明确知道两条都是死路,自然不敢进去一探究竟,他走回神龛前,依着太祖留下的话,伸手在太祖皇帝牌位后索了一阵,果然到一小块圆石状的机关,他缓缓扭动处,就听一阵机括窟窟声响,贴壁摆放的神龛及下面支座缓缓旋转起来,最后侧向打横停住,现出后面黑咕隆咚的一条暗道,也不知通向何方。

神龛转过之后,背面有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萧若便伸手取过,盒子上太祖爷亲笔字迹写着:“后世子孙阅后放于原处。”

他抽开盒盖,只见里面有一张地图,及一幅锦帛绢书,他瞄了瞄地图,见上面勾勒繁复,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摊开绢书,凝视着阅读起来,上面仍旧是太祖皇帝亲笔手迹。

“天道循环,盛衰更替。吾近耄耋之年后,自知阳寿无多,所言所行,无不为后世子孙计,无不为江山永固计。吾派人于深山世外访得鬼谷一脉传人,以重金换得鬼谷奇人为我朝推算命数造化,得知我朝享国绵长,福泽无穷,惟两个甲子之后有一劫难,大难之中却隐含再生之机……”

萧若看到这里,心下默默计算,华朝自开国到如今,是一个半世纪,太祖皇帝在位三十多年,他写下此书时应为他在世的最后几年,这么算下来,两个甲子之后,恰好是现今这几年,难道说预言中的劫难就是指自己窃取他后代的江山?萧若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凛,继续看下去。

下面叙述的便是太祖爷想方设法化解两个甲子之后的这场劫难,他以为此劫难必是亡国之祸,是以秘密修建了这条直通城外的地下秘道,以供敌人攻破京城时该代皇帝逃命之用,正是在这种思路下,他特地修了两条机关密布的死路,以便将追兵一网打尽。

太祖爷想到既然京城都叫强大的敌人攻破,那时必定大势已去,为了给后代留下足够的复国资本,便有了个近乎疯狂的举动——把当时国库中三分之二的钱财秘密运出京城,运到庐山中一处隐秘山谷埋藏起来,后世逃亡皇帝便能依地图所指,跑到江南庐山,起出那笔难以想像的巨大财富,以招兵买马,攻灭叛军或外敌,重新杀回京城,光复华朝。

盛世之时国富兵强,皇帝本就不缺钱,藏起国库中大半钱财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而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笔巨财就能发挥决定的作用。太祖爷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后来又杀了不少人,对独揽大权三十多年的太祖爷来说,想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自然不是件难事。以后这个秘密代代相传,每代皇帝临终前,便把寝地下逃生秘道的事告诉下一代皇帝,是以,世上始终只有一人知晓这个大秘密。

萧若看完绢书,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般看来,预言中的劫难应该已然应验在自己身上,大难中的再生之机理应也是指自己,那就用不着客气什么,那笔太祖爷留下的宝藏归自己了,正好用以度过眼前的财政危机。

他老实不客气把地图小心翼翼收叠好,放入怀中,心想什么时候找机会下江南巡视一趟,顺便起出太祖遗宝,当这笔巨财重入国库之日,也就是我大展宏图之时!他拍拍口,豪气顿生。

萧若进入神龛后的甬道,走了一小段路,最后见这条甬道笔直的通向南方,应是直达城外的方向。便又回转石厅。

他重入石厅之际,猛见正中央立着个黑影,不言不动。他一人在这森森的地底秘道里,难免心头发怵,喝道:“什么人?”

却见黑影身躯晃了一晃,然后直挺挺摔倒在地下,发出“哎哟”一声呼疼,声音细嫩而娇脆。

萧若听出正是那小妖女陆菲菲的声音,忙走上前去,俯身蹲下去扶着她,道:“喂,菲儿,你怎么样?”

陆菲菲一身衣裳多处破裂,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破裂处的血痕并不多,她薄薄面纱下双唇明显发黑,此刻一对剪水双眸黯淡无光,断断续续道:“好……好厉害!人家在秘道中躲过了无数心设计的机关暗算,但却躲不了空气间散布的剧毒……”

萧若让她螓首靠在自己膝盖上,暗忖太祖爷说“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而她却硬是活着出来了——虽然也落得半死,这少女小小年纪,武艺当真深不可测。

“水,水,我要喝水……”她浑身瘫软在地上,声声叫唤着要喝水。

“喝水容易,朕带你去喝。”他说着扶她坐起身来,见她此时全无防备之能,心头一动,便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伸手向她的面纱摘去……

她猛地神志一清,像是突然生出些力气,螓首一偏,闪了开去,挣扎着把他推开,瞪目怒道:“你、你干什么?你要是敢揭我面纱,我一定会杀了你!”

萧若哈哈干笑一声,道:“要不拉下你的面纱,朕如何喂你喝水?”

“不劳你喂,人家自己可……可以……”她浑身娇慵无力,两手撑着地上,爬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蓦地手一软,又软倒在地。

萧若看着好笑,笑道:“你要是自己也能走,那就随朕来。”说完,站起身,有意要她求自己。

不料陆菲菲极是硬气,自己虽无力自行爬起,却绝不开口求他。

萧若微微摇了摇头,“罢,罢,罢!你都成这德了,偏生还要逞强。”只得弯下腰,两只雄健的臂膀伸出,把她打横抱起,便快步向龙榻下的入口处走去。

陆菲菲被他搂在怀里,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又羞又急,在他怀抱中奋力扭动挣扎,“不要……你你、你放人家下来……”她羞臊得连雪白的脖子都泛出片片绯红,灿若朝霞。

萧若双臂发力,紧紧抱住她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心头一乐,笑道:“我说小丫头,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后有多少美女想让朕拥抱吗?朕抱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乖乖的,朕带你上去喝水,让太医们给你看病治毒,你只管放心好了,皇里什么珍奇药物都有的。”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1章 雨夜破庙藏春色

陆菲菲还想挣扎,可是早已力不从心,见他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也就乖乖不动了。

萧若抱着她回到龙榻下的小石室,顺石阶爬上顶端,放下陆菲菲,举手推了推顶部,发现上面密闭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运足内力推去,也全然不管用。看来此机关设计巧,难以凭蛮力强行打开。

萧若终究不是真正的皇帝,假如姬煌在此,他当年继位时得先帝爷亲口告知地底逃生秘道的事,无论从上面或下面开启秘道的机关都知晓,而萧若这个外来人,自然无从得知这件隐秘。当下,只得两手四处索,希望能找到开启机关。一面问道:“喂,菲儿,你可知道机关在哪儿?”

陆菲菲艰难的睁开美眸,望了望眼前情形,有气无力道:“对于此事,空海本身就所知有限,师尊以本教秘术搜魂**探出他一些记忆中的秘密后,他便顶受不住一命呜呼了。我只知皇帝的私房钱藏在地下秘室中,而开启机关在龙榻上,其余的一无所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完她失神中说出来的话,心头一动,暗道:“看来空海并不是被他们杀掉灭口,而是他自行毙命,哼!”

萧若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甚而试着朝上面大喊了几声,但也听闻不到任何回音,看来机关设计巧妙,隔绝了地上与地下的一切,除了开动机关之外,别无他途。

“水水,水……”陆菲菲在地上难耐的扭动,神志似乎已趋于模糊,一声声呼唤,声声断人肠。

萧若当机立断,毅然下了个决定,不再耽搁,俯身抱起她,便向石厅冲去,大声道:“你忍一忍,我们去另一个出口。”

从这里到城外出口,可有一段不近的路要走,萧若便要改抱为背,把她动人的娇躯背在背上。

经这一折腾,陆菲菲神志又清醒了过来,见他竟要背着自己,霎时间羞忿交加,挣扎着要下来,急声道:“你你、你不要……我我……”平日七窍玲珑的她,如今已是语无伦次。

“小丫头,别那么别扭!朕眼下事急从权,这也是为救你的命呢!”萧若二话不说,转过身把她背在背上。她那浮凸有致令人喷血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背部,虽有绸缎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柔滑细腻。腹玉峰等紧要处不住摩擦着自己,尤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峰,感触之佳妙,简直销魂蚀骨。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陆菲菲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羞得几欲晕厥,偏生又无法抗拒,发出“嘤咛”一声娇羞万状的轻哼,俏脸布满红云,娇躯都轻微颤抖。

飞奔途中,少男少女肌肤颠簸摩擦,孤男寡女极易磨出火花来,陆菲菲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当真是苦乐难言,彻底瘫在了他背上。

萧若两臂反抱着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软美腿,只觉她娇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感弹,两团软绵绵、柔腻腻之物紧紧挤在自己背上,撩拨得他心儿“噗通噗通”乱跳,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那一双峰峦起伏的饱满巨物……

他意乱情迷之际回首望去,却见背上玉人双眸紧闭,额头不住渗出汗珠,面纱下隐隐可见双唇干得欲要开裂,她气息急促,似乎在忍受体内极大的苦楚。他暗自心惊,方记起眼下可不是郎情妾意的时候,绮念抛了九霄云外。

萧若背负陆菲菲沿秘道一直向南方飞奔而去,他现下内功不凡,气脉悠长,真气流转循环,无不如意,全速飞奔起来,只觉身轻如燕,足底生风,虽背负着一人,仍然势如奔马一般。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估着已在地底跑出了二三十里路,京城虽大,此刻恐怕也早出了京城范围。

过不多时,地底甬道徒然上升,他一路飞奔上去,转过最高点,但见下方甬道尽头处出现一潭清水,水波缓缓流动,好似与外界相通。

萧若看着心头一喜,情知这条地底秘道设计巧夺天工,出口处竟在水中,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不虞城外乡民无意中发现秘道出口。他当下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抱着陆菲菲跳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一头栽入了冷冽的潭水之中。

他一手抱紧陆菲菲,下潜不过两尺余,转过面前水中的低墙障碍,感觉到水流加急,便手脚并用,向上浮去。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处,两人浮上水面,只见夜风拂面,空气清新,夜空中飘着细雨,四周开阔,岸边山花烂漫,敢情已身处京城南边荒郊一处水潭之中。

萧若心大畅,仰天一阵纵声长啸,啸声激越如龙吟,直冲九霄。

他笑道:“菲儿,我们出来了。我们只怕是底秘道建成后,百多年来第一个从秘道里出来的人!”

陆菲菲埋首于水中,大口大口贪婪地喝着潭水,喝了一阵,神头略振,抬头望了望四周,忽然见皇帝傻愣愣盯着自己脸上看,她一怔之际,猛地反应过来,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

原来,她蒙面的薄薄面纱被水一打湿,便变得透明,而且紧紧贴在脸上,简直跟没有相差不大。萧若望着她,一时看得愣住了。

只见她五官致得妙到毫颠,生的如同大画师心描绘在丝帛上的凌波仙子一样,皓齿星眸,肤雪如玉,雪白的琼鼻高挺,再加上嫣红诱人的小嘴,真个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虽然眼下神不济,却另有一种病恹恹的楚楚之姿,让人一见就有种把她拥入怀里恣意怜爱的冲动。

萧若愣愣望着她,只觉这小姑娘绝美之中包含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气息,分外诱人,叫人移不开目光。

陆菲菲举着湿漉漉的袖子挡在面前,气急败坏叫道:“你你……你竟敢看……我要杀了你!”

萧若最是乖觉,耸了耸肩,以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道:“急什么急?你的面纱不还在脸上?朕又没揭你的面纱……嘿嘿……”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说到后来,他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开来。

陆菲菲恶狠狠盯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别过脸去,极力克制住羞忿道:“找处地方,我要运功逼毒。”

萧若呵呵暗自一笑,女人真是奇怪。便带着她游到岸边,爬上岸来。

春夏之交,雨水频多,此刻,天地晦暗,夜空中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甫一离开水面上岸,夜风挟着冷雨一刮,顿感寒风刺骨,萧若还不觉得如何,中毒之后虚弱不堪的陆菲菲冷得娇躯直打哆嗦。

萧若运足目力,游目四顾,依稀见不远处东边山坡下好似有个小庙,心头一喜,便打横抱起陆菲菲,提气纵身,望小庙方向驰去。

到得近前,见是座半毁半立的破庙,垝垣圮壁,朽木斑驳,显已弃置多时,人迹罕至。萧若冲上前,抬脚踢开庙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破庙内甚是衰陋,满地腐木残砖,台上供着几尊不知名破落神像,缺胳膊少腿,蛛丝萦绕房梁,堂中堆了一座一人多高的谷垛子,想是附近乡农利用无人破庙堆放稻草。

萧若转身关上腐朽不堪的庙门,在大堂里拣了些稻草废木,生起一堆篝火来,便脱下洗衣服来烤。晃眼瞥见陆菲菲抱膝蜷缩着坐在火堆旁,面色发白,冻得直打寒战。

萧若一见,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促狭笑道:“我说大小姐,你敢情第一天出门哪?你这样子烤火非冷病不可,还不快把湿衣服脱下!”

陆菲菲瞟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神色间羞赧不堪,贝齿紧咬,愣是一声也不吭。

萧若看着好笑,正要随口调笑,逗她几句玩玩,猛见她面上泛出一丝黑气,他心头一凛,暗道:“喛呀不好!我忘了她身中剧毒来着,要是耽误了她运功逼毒,因而香消玉殒,那就罪过了。”收起调笑之心,说道:“得,朕今儿也做一回正人君子便了。”

萧若自个儿走到大堂另一边,搬来些稻草堆放在两人中间,用以隔挡视线,免得她羞得不敢脱,一面道:“你自己脱下衣服烤烤,好生运功逼毒,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朕绝不会偷瞧你一眼……哼哼,君无戏言!”

他在自己这边也生起堆篝火,把浑身湿衣脱下,拿树枝支成架子烘烤,舒舒服服躺在稻草堆里。过了一会儿,草堆背后也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之声,他不禁怦然心动,一想到不远处美人脱衣的旖旎春光,几乎忍不住要爬上草堆偷看,总算记得自己亲口答应过人家不偷瞧的,自己如今贵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将出去便不能反悔,只得强自忍住了。

他在这边听得始终心痒难搔,遂嘻笑道:“你道朕好稀罕看你么?哼哼,也就是你呀,别别扭扭的真不识抬举,要是换了随便一个后美女,朕如看她脱衣服她只怕还要谢朕圣恩哩……就说那乾元殿的韩妃好了,你看见她那幽怨的神情没有,恨不得朕今晚就临幸了她。嘿嘿,等过段日子,天气热时,朕哪天在后开一场无遮大会,那场面……得得,朕不说了,再说伤你自尊,嘻嘻!”

草堆另一边,陆菲菲一面脱衣,一面紧张万分警戒着,见他虽然贫嘴贫舌,但却真的没有偷窥之举,芳心顿时放松不少。一室俱静,她听着自己脱衣服之声,想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也一定听到了,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雨夜,荒郊破庙。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背对草堆而坐,两人一语不发,只闻火堆中“哔哔叭叭”之声,空气间气氛一时有些儿微妙。

陆菲菲忽然幽幽道:“知道人家为什么绝不让你揭人家面纱吗?”

这话萧若听入耳中,觉得语气与她平日不大一样,随口笑道:“要是看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得嫁给朕啊?”

陆菲菲默默摇了摇头,虽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才以一种怪怪的语调道:“因为人家是我教圣女。”

“那又如何?”萧若奇道。

陆菲菲凄清一笑,“我自小在祭坛上向我教明神起过毒誓,今生今世只侍奉明神,绝不让世间任何男子看到我的真面目,也不能跟任何男子亲近。也正是为此,虽然我只是师尊四个徒弟之一,但我的地位在教中却仅仅次于师尊。”

萧若心说好家伙,那不有点像西方的修女么!

陆菲菲轻叹一声,就此闭口不言,盘膝静坐,专心运功逼毒。

不多时,庙外远处传来一声马嘶,跟着马蹄声急骤如雷,飞速朝小庙这边而来。

“不好,有人来了!”萧若一惊跳起,来不及扑灭篝火,便提起天子佩剑,飞身跃过草堆,一把抱住身上只有一袭红肚兜的陆菲菲,“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先躲一躲为上!”

萧若自身也只穿了一条亵裤,两人这般近乎赤裸的相拥,肌肤直接接触,刺激非同小可。陆菲菲羞忿欲绝,脑中“嗡”的一声,竟自晕厥过去。

萧若先把陆菲菲抱进干松的枯草堆中藏好,自己过去将两人脱下的衣物拿来,然后便也钻了进去,紧紧搂住这活活羞晕过去的美人儿。柳下惠坐怀不乱,彼此也都还穿着衣服,这时两人半裸相拥,只怕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忍受得住。

萧若只觉怀中美人儿娇躯柔若无骨,浮凸玲珑而又弹惊人,肌肤细腻如同凝脂美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幽幽处子清香直往鼻孔里钻,他欲火泛滥成灾,下身那话儿蠢蠢欲动,猛地一低头处,含住了她嫣红好似花瓣一样的樱唇,两只魔手上下游走,恣意探索玉人胴体的秘密……在此时此刻,很有那么种人后偷情的病态快感。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2章 蒙面煞星

陆菲菲给他轻薄得醒了过来,只觉浓郁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他两只魔手爱抚处,一阵阵触电似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她娇躯顿时酥软,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吟,便软倒在他火热的怀抱里,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得庙外夜雨淅淅沥沥之中,马蹄声在庙前停住,几人骂骂咧咧下马,猛听“砰”的一声巨响,早已腐朽的庙门给一脚踢脱门框,挟着一股劲风飞入堂中,砰然坠地。

门外头几个来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一个犷的声音笑道:“他***,这门真不经踢,一脚就踢飞了!哈哈,哈哈……”

身旁一人笑道:“不是这门不经踢,而是我们大哥这一记‘震山腿’劲力十足,便是换了一扇新门在此,也得叫一脚踢飞,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进来,一人骂骂咧咧道:“干他***破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贼鸟天!”

萧若从干松的枯草堆间隙中探眼望去,只见一行人大大咧咧闯进破庙来,共有五人,俱是一色青布短褂,劲装结束,他们五人身材魁梧,面目间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五个亲兄弟。

五兄弟见堂中生有两堆篝火,必定有人在里面,便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庙内。

萧若清楚他们一行人是在远处看见庙内火光,才被吸引过来,即使自己扑灭了篝火,他们也一准儿会搜寻庙内,灭不灭火都没有区别。他心下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而是现在两人的衣服还半干半湿,这样子给别人看见,可糟糕至极了,尤其陆菲菲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于她名节大大有损伤。

萧若一念及此,便拿起半干的衣裳,披在怀中陆菲菲的身后。

五兄弟中一人立时发现了草堆中的动静,冲上前拨开一些枯草,看见一男一女在草堆中抱在一起,这人一怔,扑哧坏笑道:“大哥快来,原来是一对少男少女在这里苟合!”

萧若回首怒道:“什么苟合?!她是我家娘子!”手悄悄搭上草中宝剑的剑柄。

这人的视线越过萧若,瞟见陆菲菲肩头雪白细嫩的一片肌肤,心头登时起了歹念,狞笑道:“看看你家娘子长什么样?”说着,便伸长手过去,欲拉她身上披的衣裳……

猛听得呛啷一声龙吟,眼前剑光乱闪,这人大骇,所幸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应变神速,慌不迭缩手抽身倒退。只觉森森寒光在身前一转而回,草中少年手执宝剑冲他怒目而视。要是晚得分毫,自己一条手臂怕不要给当场削掉。

五兄弟齐齐大惊,几人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满脸虬髯的老大一挥手制止住,喝道:“不可鲁莽!此处已近京城,天子脚下不可惹事生非,以免引起官府注意!”他江湖经验老到,一见草中少年出手的凌厉剑光,就知此人不好对付,彼此无怨无仇,不如息事宁人的好。

四个弟弟忿忿收起兵刃,老大又转向萧若抱拳为礼,笑道:“这位小兄弟见谅,我们兄弟五人无意相扰,尚祈恕宥则个。外面风大雨大,荒郊野林别无他处可去,我们进庙来避避雨,顺便歇息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萧若脸色稍缓,吭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拥住陆菲菲,不再理会他们。

老大干笑一声,招呼弟弟们在另一旁围圈坐下,离他们远远的,彼此相安无事。

萧若紧紧搂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玉人,品味着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别理那些个俗物,有哥哥我在呢!你好点没有?快继续运功逼毒。”

陆菲菲脸上兀自固执的戴着面纱,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这时代讲究男女大防,授受不亲,武林儿女虽不拘泥于小节,但这般跟一个男子半裸相拥,肌肤紧贴,让她简直无地自容,哪敢抬头见人。

那边五兄弟拿出随身携带的黄酒,在篝火上烫热了,一人灌了几口,身上寒意尽去,话渐渐多了起来,一人大声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兄弟大老远跑到京城干啥子来?别光是为了喝这西北风吧?”

老大还未答话,一人接过话茬,笑道:“二哥就是急,你没看见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往京城来吗?依我看啊,京城一定有什么好事,咱们兄弟此来没准还能发笔小财,哈哈……”

另一人笑道:“四弟言之有理,我在路上留意了下传言,好像是说皇上大破契丹人之后,有意励图治,所以想招集武林人士为国効力……”

萧若听着暗暗摇头,心说通通是一派胡言,武林人无论黑白两道大多桀骜不驯,目无君上,从古至今一贯喜欢与官府对着干,所谓侠以武犯禁,自己才不会好好的去借助武林人之力,那支民间力量可不是轻易驾御得了的。

破庙无门,一阵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五兄弟中便站起来一人,抱起倒在一旁的木门,走到庙门口,正想把庙门重新装回门框上,也好挡挡冷风。

忽觉一股彻骨风穿堂而过,篝火火苗一阵明暗晃抖,堂内重明之后,猛见一个黑衣人赫然站在堂中,犹如鬼魅,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罩着个黑布套,只露出两个眼孔,黑夜之中几难辨认。

五兄弟骇然失色,一齐挺身跃起,呛啷啷一阵镔铁声响,拔出兵刃对着这人,老大沉声喝道:“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冷厉的目光在五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开言道:“敢问,你们可是人称江左五虎的何氏兄弟?”

“是又如何?”何老大说道,这么答话便已是默认了。

黑衣蒙面人抱拳一礼,目光转柔,似乎在黑布套下微微笑了一声,道:“我家主人招贤纳能,急求天下英才,意欲邀请江左五虎共谋大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何氏五兄弟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仍旧不放松警惕,何老大道:“你家主人却是何方神圣?”

黑衣蒙面人不答,自囊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物事掷给何老大,笑道:“我家主人久仰江左五虎的英名,这是我家主人给诸位的见面礼,些许心意,敬请笑纳。”

何老大两手接着,解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黄白之光耀眼,却是满满一包金条银锭。江左五虎只是江湖三流人物,寻常手头紧时也偶尔干干那没本钱的买卖,还从未见过出手恁般阔绰的主儿,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纷纷收起兵器,何老大笑道:“贵老爷当真是太客气了,叫我们兄弟五个如何敢当?敢问他老人家是谁,要是不嫌弃,我们五兄弟愿意为他老人家效力。”四个弟弟也在一旁点头。

黑衣蒙面人矜持一笑,道:“我家主人是谁,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横竖有任务时,我会通知你们,事成之后,自有报酬。”

何氏五兄弟一阵犹豫,他们久历江湖,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妥,但最终经不住钱财诱惑,正欲出声答应的当儿……

忽听枯草堆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五人当心呀,此人藏头露尾,他的主人更见不得光,一点诚意也没有。小心利用完你们之后,杀你们灭口!”

何氏五兄弟面色为之一变,金银虽可爱,可要没命享用那就万万不值了。何老大冲黑衣人道:“这位朋友见谅,你家主人若真是有诚意招揽咱兄弟,就该说清楚他是何人,再安排我们与他见上一见,否则,我们兄弟也不是好糊弄的。”

黑衣蒙面人摇头道:“此事碍难从命。”语气间绝无转圜的余地。

何氏五兄弟相互对视一眼,何老大断然一扬手,将金银小包裹扔了回去,道:“既然如此,咱兄弟也犯不着为素不相识之人卖命。这包金银我们兄弟无福消受,但请收回,朋友你也请便。”

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冷的笑声,冷冷道:“我家主人有个规矩:对于愿意投效的,自会礼敬有加,银财方面绝不吝惜;但对方要是不识抬举,为了我家主人招揽江湖亡命的秘密不至于外泄,就只好委屈你们去见阎王爷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何氏兄弟五人怒极反笑,欺对方只有一人,并不将对方的狂言放在眼里,各持兵器将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狞笑道:“这贼厮敢惹我们兄弟,敢情活得腻味了……”

“十招!”黑衣蒙面人忽道,伫立原地动也不动,全然不把周围寒光闪闪的利刃当一回事。

“你说什么?”何氏五兄弟怒喝道。

黑衣蒙面人冷凌凌的目光如电如剑、如火如炬,环视周围五人,一股冷厉的煞气隔空传来,他的目光扫到谁身上,那人便不由自主心底里泛出寒意,他厉声道:“对付你们五个,每人两招,总共不出十招!”

何氏五兄弟闻听此言,无不心神震动,猛见黑影一晃,黑衣蒙面人旋身疾进,身法犹如鬼魅,已闪至五人包围之外,“呼”的一掌劈向何老五背心要害,劲风飒飒,威势惊人。

何老五大骇,做梦也想不到包围圈中的敌人突然到了自己身后,当下无暇多想,暴喝声中全力回剑挥向后面,同时旋身急转,转过身来。却见一招走空,敌人已不见了踪影,他大叫不妙,只觉右腕一紧,已给敌人扣住脉门……

黑衣蒙面人拿住何老五脉门后,微一发力,只听“嘎喀”一阵骨裂声响,已将何老五手腕捏碎,硬生生夺下他手中的长剑,然后顺水推舟似的在身前一抹,只见一道白光自何老五颈项一抹而过,带起一串细密的血珠,他一声不吭,倒地气绝。

这来回几下兔起鹘落,快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黑衣蒙面人脱出包围圈攻向何老五,仅仅一个照面之后,何老五便倒在血泊之中,何氏四兄弟俱都救援不及。

剩下的四兄弟目睹弟弟被杀,目眦欲裂,疯了一般扑杀过来。

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凝力将手中夺得的长剑掷出,如一道白虹般向最右边的何老二。

何老二看得真切,以所持环背刀横挡过去,“当”的一声脆响,他虽将来长剑磕飞,可长剑所挟的劲道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身躯剧震,蹬蹬蹬连退三大步。

何老二还未拿桩站稳,黑衣蒙面人已难以置信的到了他身后,轻飘飘一掌印在他后心。何老二惨叫一声,如着雷殛,整个身躯软倒地上,再不动了。

黑衣蒙面人举手投足间杀了两人,何氏兄弟武功差得太远,始终赶不上黑衣人诡异绝伦的身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兄弟先后毙命。剩下的三人已知决计无法抗拒此人,何老三、何老四嘶声厉吼:“大哥快走,我们挡他一阵!”说着,并肩杀向蒙面人,刀光剑影,全是不惜与敌同归于尽的进手招式。

“想跑?没那么容易,违抗我家主人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黑衣蒙面人一面应付何老三与何老四玩命似的攻击,一面好整以暇道。

“大哥异日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何老大咬咬牙,转身全力朝庙外逃去。

他堪堪跑出庙门,就听得身后先后响起两声惨叫,他心如刀绞,虎目蕴泪,强自忍住不回头看,只知提气狂奔……忽然感到脖子后被人呵了口热气,身后有人笑道:“你四个兄弟在下面等你呢,你还不赶紧上路……”

何老大神几乎要崩溃了,两掌奋起全力望后挥去。却不料,掌到中途无力的垂下,整个人被蒙面人捏着脖子提离了地面。

黑衣蒙面人手中微微一发力,便将何老大脖子扭断,丢下尸身,转身回到破庙里,面向枯草堆,微笑道:“轮到你们二位了。适才出声的那位小兄弟气息悠长,内功修为当相当不弱,你们若愿投效我家主人,可免一死……”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3章 力挫强敌

“轮到你们二位了。适才出声的那位小兄弟气息悠长,内功修为当相当不弱,你们若愿投效我家主人,可免一死。”

话音方落,就听干枯稻草堆中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一个只身着亵裤的少年人提剑跃将出来,面上却蒙着一方白绫,遮住了面孔。形貌很是古怪。

黑衣蒙面人微微一愕,旋即恢复,见这少年俊朗的眸子里芒一闪而过,他是武学行家,立时断定这少年的内功比自己先前预料的还要高些,便抱拳拱手,问道:“这位小兄弟,我家主人求贤若渴,你若愿投效我家主人,待遇当远在那江左五虎之上。”言辞间相当客气。

萧若片刻前才见过蒙面人这套先礼后兵,自然不会被他所迷惑,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宝剑出鞘,一团青濛濛的寒光跃入萧若手中,笑道:“你家主人投效我还差不多,要来就来,少说废话!”说完,右腕一振处,“嗡”的一声,剑锋颤出一片凛冽剑芒,青光闪烁,剑气嗤嗤作响。

黑衣蒙面人看着心神大震,他是识货之人,这举重若轻的一下子,其间包含的内功却非同小可,他一时间大犯踌躇,僵立在当地,竟不敢就此上前动手,已没有先前谈笑间击杀江左五虎的从容风范。

适才萧若与陆菲菲两人在枯草堆中,亲眼目睹了蒙面人击杀江左五虎的高超武艺,飞快商量出了个法子。陆菲菲已知萧若内功修为可称得上高手,而在招式运用上却差得不成比例,要不然也不至于在龙榻上扑了她半天,也没扑到。她便定下个先声夺人之计,让萧若有意无意间展示他深厚的内功,最好能将黑衣蒙面人吓得知难而退。

萧若这看似轻描谈写的一手,其实也已是全力施为,威势委实非同小可。

黑衣蒙面人不知他的虚实,见他内功如此了得,便自然而然高估了他的身手。大凡习武之人,通常内外兼修,武技与内功同时修习,二者缺一不可,因为光练招式不练内功,很容易沦为花架子,一旦碰上高手往往不堪一击;而光练内功,不练武技招式,则会陷入有力气使不出来的窘境。很少有人例外。

蒙面人怎知萧若就是这么个例外,他接触武学只有区区半个月而已,内功完全是走捷径采补阳采来的,外带一粒“白玉赤阳丹”,至于武技招式,短时间内却难有大的提高,只学了一套江湖上最最寻常的“十字剑法”,以及一些武学基本要诀而已。蒙面人不由得被他先声夺人的一手唬住了。

黑衣蒙面人沉吟半晌,说道:“小兄弟既有这等高强武艺,只消投效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定会待小兄弟为上宾,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一言未了,“哈哈哈哈……”萧若仰天哈哈大笑,清声朗朗道:“我黄某独行于天地之间,堂堂正正好男儿,岂能跟你那见不得光的主子同流合污?你要杀我们灭口,尽可上来试试黄某神剑,如若不然……嗯,我也退一步好了,我们答应你,绝不将今晚看到的事宣扬出去,你看怎样?”萧若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失时机的让了一步。

黑衣蒙面人迟疑了片刻,终是缓缓摇了摇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我家主人只相信死人!”说着,把沉甸甸的金银包裹丢在地上,自行囊内取出一口薄如蝉翼的缅刀,满面掷重道:“既如此,在下领教阁下高招。”

蒙面人适才对付江左五虎都没有使用兵器,现下还没开打就拿出兵器来,显然把萧若当成一个劲敌对待。

萧若心中一紧,不能吓得蒙面人知难而退,这下子可糟糕了,当下别无他法,轻喝一声:“有僭了!”一领剑诀,脚踏方位揉身直进,剑走偏锋,青光闪闪一剑刺向敌人左,正是江湖上几乎人人都会的一招“仙人指路”,但在他这等内力运使之下,威势也甚为不弱。

黑衣蒙面人略感意外,不料这少年高手出手的竟是如此平常的招式,也自不敢大意,凝神对敌,身法飘乎不定,手中薄刃缅刀化作片片刀光向对方疾攻而去。他招式看上去虽凌厉,其实以试探的虚招居多。

但见场中人影腾跃,刀光剑影,劲风激荡,两人直杀得难解难分。黑衣蒙面人所持也是一柄宝刀,萧若的天子佩剑与其相撞,却难以将它削断。

转眼二十招过去,黑衣蒙面人打得非常谨慎,旁人看上去,倒是萧若连连进逼,占了大半攻势。等到萧若的“十字剑法”二十四招施展完,他别无会使的招式,当下只得再用“十字剑法”中用过的招式。

黑衣蒙面人双目骤然一亮,再过得几招,他终于笃定这少年黔驴技穷了,技仅及此而已。他恻恻笑道:“原来阁下就这么点本事,看来你也撑不过十招!”言罢,他再无保留,刀势蓦地一变,刀光如狂风暴雨般的朝对方席卷而去。

萧若立觉压力骤然增大,对方刀法妙凌厉,轻灵、狠辣、迅捷兼而有之,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远不是他这一套简单的“十字剑法”所能应付的。霎时之间,被杀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陆菲菲不知何时站在了草堆之上,凝神打量两人厮杀,她虽无力动手,眼力还在,这会儿见萧若岌岌可危,忽然娇喝道:“分花拂柳!”

“分花拂柳”是“十字剑法”中攻守皆备的一招,萧若正自焦头烂额之时,一听她出声,无暇细想之下,便剑身左右急颤,急演一招“分花拂柳”,剑光在身前一分为二,似左似右,左右飘乎不定,似缓实快。

黑衣蒙面人正旋身疾进使出一记杀着,猛见对方这一招正好把自己的进路尽皆封死,他右手倒好像送上去挨剑似的……

只听“哧”的一声割裂声响,总算黑衣蒙面人武艺不凡,应变极快,慌不迭缩手,这一招只割开了他的衣袖。

“李广石!”一旁陆菲菲又道。

“李广石”依旧是十字剑法中的一着,萧若别的武艺不会,这套剑法倒是磨练得无比纯熟,当下想也不想,剑芒一挑,斜刺里径敌人右肩“肩井”。

黑衣蒙面人正欲出招,却见对方来袭一剑虽朴拙简洁,竟是难以想像地指向自己挡无可挡的空门,他没奈何,只得退了一步。他心头大骇,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话自是冲陆菲菲说的。

俏立草堆上的陆菲菲微微一笑,也不作答。

萧若神大振,一面对敌,一面笑道:“俺都说了,她是俺家娘子嘿!”

陆菲菲听说,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面纱下苍白的脸颊泛出片片绯红。

黑衣蒙面人难免惊疑不定,再动手时,便不敢全力出招,分出一份神来警备一旁那武艺深不可测的少女。

到这时,战况与先前又截然不同,陆菲菲在一旁时不时出言提醒。而萧若原本内功与蒙面人在同一个层次,所欠缺的,只是招式运用和应敌经验而已,一旦得到陆菲菲的指点,所使的虽仍是一套最简单的十字剑法,却颇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可是黑衣蒙面人到底武艺高超,比萧若高出不止一筹,萧若在陆菲菲的指点下虽时常能逼得他手忙脚乱,但要克敌制胜,却还远远不够。

激战双方都缺乏制胜之能,场面一时僵持不下,不知不觉已打到三百招开外。庙外雨霁风住,微微显露出一丝晨曦,已至卯牌时分,天快亮了。

萧若悟本高,与蒙面人这等高手大战一场,获益非浅,并且陆菲菲在一旁指点的东西虽简单,其中却是她毕生武艺的华所在,往往包含武学中微道理,使他有如醍醐灌顶一般。他在反复使用当中,渐渐的将这一套剑法完全融会贯通,对敌之时,还能据需要略加变化,剑法威力一点点展露出来。局面正变得对他有利。

黑衣蒙面人心下焦躁万分,隐隐感觉到自己已错失了取胜的最佳时机,再打下去,早晚得一败涂地。他灵机一动,猛然想到了个打破僵局的法子,扫视了草堆上娇弱不堪的陆菲菲一眼,好似不经意的调整打斗方位……

萧若与蒙面人正在全力厮杀当中,蒙面人细微的举止被他捕捉到,他发现蒙面人的目标竟是身中剧毒的陆菲菲,不由得大惊失色,手中宝剑加紧攻势,也尽力调整方位,想让自己挡在陆菲菲的前方,可他本就阻拦不了蒙面人诡异飘乎的身法。

就在蒙面人即将找机会摆脱萧若,冲过来对陆菲菲发动雷霆一击之时……

陆菲菲施施然跳下草堆,弯腰拣起一柄江左五虎使用的长剑,提剑缓缓走向战团,格格笑道:“相公真没用,打这么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也打了这么久,还是让为妻一块儿上吧,三下两下解决掉他了事!”

萧若大喜过望,看来陆菲菲已然逼出剧毒,可以动手了,他大笑道:“快来,娘子快来!我们俩合力将此人擒下,一定要抓活的……”

话音未落,黑衣蒙面人吓得魂飞天外,他连萧若一个人都苦战不下,要是再有那武艺深不可测的少女加入,恐怕支持不过十招的就该轮到自己了!他不敢再行恋战,飞身退出战团,掉头就跑,眨眼间冲出庙外,只见黑影闪得一闪,没入无边昏暝的夜色中,不见。

萧若追之不及,只得由敌人逃掉。他松了口气,这一番长时间激斗下来,饶是以他今日的深厚内力,也到了脱力的边缘,翻身坐倒在地,大口喘息,望着陆菲菲笑道:“我说娘子,你身体既然恢复了,怎不早早上来帮忙,没看见你相公打得有多么艰苦吗?哈哈哈……”

陆菲菲娇躯晃了一晃,美眸轻阖,好似柳枝飘拂一般倾倒下来。

萧若大吃一惊,赶忙飞扑上前,抢在她坠地之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急道:“喂喂,你怎么样?”

陆菲菲缓过一口气,轻声道:“我只是运功护住了心脉,毒素仅仅逼出不到一半,现在所能运用的内力不足平日一成,蒙面人要是真全力冲我杀来,我此刻定已尸横就地了。”

萧若听了她这话,忽感一阵阵后怕。今日赢得当真侥幸,若非陆菲菲胆识过人,在千钧一发关头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吓了他一下,她一旦伤在蒙面人刀下,自己也绝无幸理。

陆菲菲轻轻推开他的拥抱,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看了看庙外,幽幽道:“天将大亮……你我分道扬镳的时候到了。我回本教分坛,自有办法驱除尽毒素。”说到这里,倏忽回首,冲他嫣然一笑,道:“人家会尽快为皇上布置刺杀陈王之事,待陈王死后,皇上别忘了人家的那五十万两黄金!”

萧若冲上前,张大双臂,从后面抱着她柔软的娇躯,贪婪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梦呓般的喃喃道:“你别走,别走……跟朕回吧!朕会好好待你,册立你为皇妃,让你享尽天底下绝顶的尊荣与荣华富贵,还不强似你回白莲教当什么鬼圣女?”

陆菲菲这回出奇的没有推拒他的亲热,乖乖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叽咕一笑,道:“你的妃子够多了,人家可不想当你众多妃子之一。”

“要不……”萧若扑哧一笑,道:“要不,你当朕的私人女奴怎么样?”

陆菲菲也乐了,格格一阵娇笑,道:“少来了,你我不是一路的人……”说到这里,忽然黯然无语,举手推开他,默默走出庙去,纤弱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孤孑。

萧若听她并不是断然拒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把早已烘干的衣物收下来,自行穿戴整齐,便也走出庙门,路过黑衣蒙面人放在地上的那包金银时,顺手拣了起来。这包金银数目不小,可不要浪费了,目前财政拮据,到处都是窟窿眼,到处都要花钱去填。现今可不是皇帝摆阔享受生活的时候。

破庙外晓雾四合,但见山林间草木清新,雨林葱萃,暗香浮动。晨曦照下,枝叶上的露珠七彩晶莹,熠熠生辉。

萧若饱吸一口清新空气,心大畅,对着将升未升的旭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

陆菲菲从后院牵了两匹马过来。昨晚江左五虎进庙时把马匹栓在小庙后院避雨,如今都成了无主之马,她便去牵了两匹过来,把一匹马的缰绳交到萧若手里。

萧若跃身上马,却不忍打马就走,喟然叹道:“你别回白莲教了好不好?跟朕回吧!朕断然不会亏待于你。”

陆菲菲背着他,默默摇了摇螓首,一言不发。一脚踏上马蹬,欲翻身上马。

萧若见她身体虚弱,手足使不上力,连提身两次,都没能翻上马背,空自累得娇喘吁吁。萧若臆间大起爱怜,拍马靠过去,猛地在马鞍上俯下身,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整个抱起,在她娇呼声里放身前马鞍上坐好,紧紧把这具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搂在怀里,纵声哈哈大笑。

陆菲菲大急,嗔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放开人家……小贼!你是不是要抢亲?”娇躯在他怀里奋力扭动。

萧若大笑道:“说对了,就是抢亲!抢你回当妃子,等朕跟你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看你还怎么回白莲教当侍奉明神的圣女?哈哈!”

“生米煮成熟饭?”陆菲菲闻言大羞,连雪白的粉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染樱之雪。嗔道:“你怎么可以……哼,难道你想关人家一辈子不成?”

“不用关一辈子,关到你给朕生出个宝宝为止,那时候你要狠得下心抛夫弃子,你就只管走吧!”萧若放声大笑,马鞭扬处,纵马夺路便奔,把怀中玉人拥在双臂之间,才不管她怎么挣扎推拒,一径儿望北面京城方向驰去。

蒙蒙晓雾之中,一匹黑鬓骏马驮着一对少男少女,在稀少无人的官道上飞奔,发出得得的马蹄声。

驰出未有多远,萧若突然想起一事,失声大叫:“喛呀!坏了坏了……”

陆菲菲叫吓了一跳,在他怀里的挣扎也不觉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坏了坏了,这可怎生是好?朕误了一件天下头等大事……”萧若怪声怪调笑道。

“什么天下头等大事?要不要紧?”

“朕说过要每晚向皇后交货的,昨晚被你的事耽误了,就没能去中交货……皇后要是因此怀不上龙子,朕的罪过就大了!可不是天下头等大事吗?”

“……”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4章 奇技巧

京城城门甫一大开,萧若与陆菲菲一骑便驰入京城。

萧若原本身着一身皇帝便服,衣襟上绣有明显的云龙图纹,甚是扎眼,很容易被人认出。因此,在路上时,他便问一户路旁人家买了一身寻常布衣,套在外面,以掩人耳目。并且面上仍旧蒙着一层面纱,京城居民见过皇帝的不在少数,他可不想给人认出来。

两人进得城来,萧若便拍马驰向城南,送陆菲菲去白莲教京城分坛。他在路上改变主意了,一来陆菲菲心里负担太重,并不情愿跟他进,进就意味着叛教,她会有深深的罪恶感,只怕终生都不会快乐;再者说来,当萧若使她乖乖躺在自己怀里不再挣扎时,其巨大的成就感,令他脑海里产生了个极具野心的计划,他想通过陆菲菲控制白莲教,进而通过白莲教控制整个江湖!

这个念头一起,顿时令他全身一阵躁热,江湖上多奇人异士,但历来与朝廷作对,若能将这股民间的强大力量控制在手里,于国于己,益处之大,简直不可估量。

要实行这个宏伟大计,现下就势必不能强迫陆菲菲叛教,必须让她回到白莲教去。

萧若在脑中权衡一下,作出个决定,无限温柔的告诉陆菲菲,如果她实在不愿意随自己进,那么自己也会尊重她的意愿,不会强迫于她——他鼓起来自21世纪的油嘴滑舌,把这番话说得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直欲催人泪下……说到后来,他自己都有点感动了,眼眶内都闪动着水光,为这一番麻话提供了绝佳的注脚。

陆菲菲喜之不胜,直听得如痴如醉,深感个郎对己刻骨情意。临到分别时,依依难舍,美眸都红了,也不顾身处小巷之中,主动向萧若送上香吻,而后羞人答答下马,转眼消失在巷中一个寻常染布房里——白莲教京城秘密分坛。

萧若目送她美好的倩影消失在门里,心下暗暗好笑,“小妮子都动春心了,还当什么圣女?与其侍奉那虚无缥缈的神灵,就不如侍奉朕,朕可以给你你想得到的一切,一切!”

日头渐高,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萧若便下马步行,牵着马匹缓缓向内城行去。

转过两个街口,忽见路旁围了一大群人,闹轰轰的围成一个圆圈,对圈内什么事物啧啧称奇不已。萧若好奇心起,牵马走上前去。

他挤进人群,打眼望去,只见中央空地上一个三十来岁的懒汉躺在地下,这懒汉头发零乱,跟个**窝似的,一身灰褐色长袍破破烂烂,前衣襟上尽是油渍污秽,再加上胡子拉碴,看上去甚是邋遢,活像个乞丐。

这懒汉身前放着个碗口大小的木制小牛,牛头牛身牛四肢雕刻得栩栩如生,令人惊奇的是这小木牛居然能够自己走动,前腿后腿迈动有致,在懒汉身前走来走去,吸引了大批围观民众的目光。

莫说京城居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萧若也看得咋舌难下,要是在21世纪,像这样带点自动功能的小玩具本就不值一谈,只怕连三岁小孩子都会嫌它糙,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时代也能出现这种东西,小木牛究竟是怎么动起来的?假如光凭它肚内妙到毫颠的机括使它行走自如,那制作者的手艺真可谓神乎其神、超乎想像!

围观者们不住指指点点,啧啧称奇,说什么的都有。

“咦!怪了,怪了,这东西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这人莫不是个茅山道士,能驭神驱鬼?”

“不然,不然,依老汉看啊,木牛肚子里想必有个蛤蟆或是小老鼠什么的,方能动得起来……”

“你们笨啦,连这都不懂!这东西不就是传说中诸葛武侯做的木牛流马吗?”

众人众说纷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躺在地上的懒汉见围观人越来越多,有些自得,架着二郞腿一荡一荡的,眯眼以一种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眼,自怀中掏出半块吃剩的烧饼来,自顾自津津有味啃了起来。

围观人群中有禁不住好奇心之人,大声问道:“喂,躺在地上的那位兄弟,这东西可是你亲手做的?”

懒汉冲他翻了个白眼,哼哼道:“是又咋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情很是别扭。

“既是你亲手所做,能不能将这玩意儿拆开来,给我们大家伙儿见识见识?”这人笑道。周围人也纷纷起哄,要他拆开来。

懒汉懒得答理众人,慢吞吞一口一口吃完烧饼,方才哼哼唧唧坐起身来,一把抓起站上兀自走动的小木牛,两手十指翻飞,三下两下拆开小木牛,摊在地上让众人过目。原来木牛肚子里仅仅是些小木栓、小铁片之类的物什,何曾有蛤蟆小老鼠,本就是一件死物。

众人不由得大为叹服。萧若也是又惊又喜,这个时代的人也许意识不到其巧夺天工手艺的价值,他可再清楚不过。看此人邋邋遢遢不修边幅的德,原来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真人不可貌相。

人群中有人问道:“你做的这小玩意儿卖是不卖?”

懒汉瞪了他一眼,咕哝道:“那还用问?不卖老子大清早的坐这干啥,挺尸呀!”

众人听了发出一阵嗡嗡之声,这懒汉脾气如此乖僻,怎么看都不像个做生意的人,倒像个打家劫舍的。有人问道:“那你做的玩意儿怎么个卖法?说说价钱。”

懒汉指着拆开的小木牛,道:“这些个烂木头、废铁片,都是老子四处拣来的,一文不值。哪位客官要是喜欢,那就看着给吧!”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都说这人敢情是个呆子,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只有萧若不笑,他情知此人压儿就不是在做生意,只不过想找个识者罢了。他不由泛出一股子惺惺相惜的感觉。

人群中一个四十余岁员外装束的大爷走上前,从随身钱袋里掏出一大把铜钱,然后数出三枚扔在地下,大大咧咧道:“喏,给你三文钱,这小玩意大爷我买下了,正好拿回家给我儿子玩去。”

懒汉冷冷瞟了地上的三枚铜钱一眼,嘴唇开阖翕动,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两眼一闭,哼哼道:“老子不卖!”

员外一听来了气,怒道:“是你说任由客人看着随意给的,大爷给你三个大子儿是看得起你!怎么着?你想反悔不成?”

“老子说不卖就不卖!”懒汉蓦地跳了起来,与员外怒目相对,吹胡子瞪眼,大有一言不合,挥拳相向之势。

围观众人纷纷出言指责这懒汉的不是,忒不地道,做生意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正自不可开交之际,“我出千金!”人群中一个清朗的声音高声说道,众人登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望向说话之人,见是个蒙着面的少年人,都以为他在说笑。

说话之人正是萧若,他缓步来到懒汉面前,微微一笑,道:“我出千金,买你所做之物。”

众人见他不像在说笑,顿时一片哗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懒汉望了望萧若,难免惊疑不定,呐呐道:“这位公子敢是说笑?老子……不,我做的小玩意说什么也值不得千金。”

“你的小玩意虽不值千金,可你的手艺及才智值!我买的就是你的手艺与才智。”萧若说完,更不打二话,取出夺自黑衣蒙面人的金银小包裹,随手扔给他,笑道:“这些金银虽不足千金之数,就当先行付你定金。”

懒汉愣愣接过包裹,解开一瞧,只见里面金银之光耀眼夺目,围观群众无不瞠目结舌,真金白银摆在所有人面前,不由得他们不信。京城虽富庶,可见过这么多金银的人并不多,遑论用以买个小玩意了,若非他们亲眼所见,那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我的手艺与才智?”懒汉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金银包裹,喃喃自语道,眼神发直,仿佛痴了,目中蕴泪,有如置身梦中,嘴唇颤颤的,一时激动得哪里说得出话来。

忽闻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酸溜溜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些奇技巧?我们读书人才不屑于此……”

懒汉听得“奇技巧”四字,突然间暴怒起来,把金银还给萧若,伸手就去推周围众人,“不卖了!不卖了!都走都走!奇技巧没什么好看的!都走都走……”推完左边推右边,把所有围观人通通轰走。

众人好生没趣,悻悻的散了。

便在此时,两个手提镣铐的捕快大刺刺走过来,一人喝道:“喛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这姓穆的懒汉,不跟你说了不能在街上随便摆摊的吗?”

穆懒汉兀自在气头上,正没好气,闻言便瞪眼道:“老子摆又怎么样?”这人脾气还真不是一般般的臭。

“好,你小子爽快!罚钱,二两银子。”两捕快皮笑不笑道。

穆懒汉当即双手交叉抱在前,瓮声瓮气道:“钱,老子没有!烂命,老子有一条!你们有种就将老子送入大牢,老子正愁没吃饭的地方!”

周围人好一番哄堂大笑。即将散去的众人见有热闹瞧,便又都围了回来。

两捕快有些下不了台了,对视一眼,一齐上前将穆懒汉铐住,拖起就走。

“等等!等老子收拾收拾我的宝贝再走。”穆懒汉大叫道。

一个捕快便走回头,朝地下的小木牛重重一脚踩下,将巧无比的小玩意踩个粉碎,笑道:“官爷我给你收拾好了,快走快走!”

“你们……你们……”穆懒汉气得说不出话来,被两捕快推着往衙门走去。

一旁萧若原本想出头阻止,后来一转念,此人狂悖乖张,让他吃点苦头,挫挫锐气,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便干脆在一旁袖手旁观。

三人走后,人群中有人笑道:“那姓穆的懒汉我认识,他来京城没多久……”

周围人一听大感兴趣,纷纷要他说说。

这人便笑道:“这姓穆的大概一个来月前来到京城,在一家小客栈投宿,他当时狂得不得了,自称是鲁班再世,墨子复生,口口声声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后来捧着一具据说是他亲手设计改良的弩机,献去兵部衙门,想要一鸣惊人。谁料,兵部那些官老爷们理都懒理得他,直接命守卫将他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说到这里,周围有人嘴问道:“这话怎么说的?官老爷们要是看不上他的东西,将他轰出去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打他,他又没罪?”

这人笑道:“私造军械难道不是罪?官老爷们还是念在他初犯,又主动前来投案的份上,才开恩只打了他四十大板了事,若不然啊,非请他吃几年牢饭不可!穆懒汉求官不成,反被人痛痛快快打了一顿之后,狂妄之气虽大减,可脾气却越发乖僻了……”

萧若听完,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还真有这么荒唐的事!那等人才千金难求,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兵部那帮尸位素餐的混帐却将人家拒之门外,还狠狠打了一顿,此等作为,岂不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

方今天下就是这样,庸庸碌碌之辈窃居高位,真正有才之士却报国无门,此为当今朝政最大的弊端,要打破这种腐烂局面,当从一个多月后的文武恩科大试入手。

萧若略加思索,牵着马,远远跟在两捕快及穆懒汉后面,向开封府衙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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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5章 皇帝的哥哥与弟弟

萧若略加思索,牵着马,远远跟在两捕快及穆懒汉后面,向开封府衙门行去。

跟过两条街,见不远处一座石拱桥桥头旁有个小医摊,医桌前围了不少看病的穷苦百姓,在医桌前排成长长一条队伍,等候一个个看病。

医桌后坐的郎中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生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他举止从容,虽身着一袭寻常郞中长袍,却透着一股子难掩的高贵风范。

萧若原本也没过多在意,路过医桌旁时,忽闻郎中柔和的声音说道:“大娘,药……药拿好,每天……煎一碗服……服下。”他话语中带有明显的口吃。

萧若身躯一僵,脑海里猛地想起一个人来。遥遥可见穆姓懒汉一行三人正进入开封府衙门,他心想衙门里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便在路旁一个早点小摊坐下,要了一碗稀粥、几样糕点,慢悠悠用着早点,其实他是在远远观察那口吃的年轻郎中。

只见那郎中神情和蔼,脸上始终含着和熙的微笑,举止优雅,从容不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宁静淡泊之气,像是个与世无争的隐士,给人的感觉祥和而淡定。

萧若注意到他每给一人看完病,不但不收一文钱,他身旁一个侍女还从医箱里包一小包药材送给病人,若是碰上没有的药物,他便开下一个方子,请对方自行去药店抓药,同时另有药钱相赠。看过病的病人无不千恩万谢,口称活菩萨。

这就证实了萧若的猜想,此人正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大哥——雍王姬伯燂。萧若还是头回亲眼见到这位“大哥”,他也不上前相见,只默默的在一旁冷眼旁观。

过了一会儿,就见陈王姬煊带着两个王府随从远远走来,陈王姬煊一面走路,一面不住打着哈欠,睡眼矇眬,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整晚上没睡。他一路晃悠过来,猛眼瞧见姬伯燂,轻浮的笑道:“哈,大哥,敢情你在这儿摆摊啊!”

医桌前排队看病的京城贫民们、很清楚眼前郎中的身份,当今天下能叫他大哥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就是陈王姬煊,周围病人立时猜到是陈王殿下到了,一齐下跪拜见。

“免礼免礼!”陈王姬煊甩甩衣袖,笑道:“今儿个我大哥不看病了,你们找别家郎中看去,疹金小王出!来人哪,给他们每人二两银子……”他身后的王府随从连忙应是,解下钱袋子来给银子。

病人们得堂堂王爷免费看病,本身就感激不尽,怎敢又要陈王的银子,纷纷推辞不受,转眼间散去了。

姬伯燂含笑望着吊儿郎当的弟弟,微带埋怨道:“三弟,你一来……把我的病人……人都轰跑了。”平常的话语中,深深手足之情溢于言表。

姬煊笑道:“我说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把京城郎中们生意都给抢了,晓得他们背后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要不是你是个王爷,早纠集人手打上门去了……”说到这里,两手帮大哥收拾医桌上的东西,“大哥快收拾收拾,我们去你府上喝一杯去,好久没品尝大嫂的手艺了,可把弟弟我给馋坏了!”

姬伯燂苦笑着直摇头,道:“三弟你还……还要喝酒?大哥看你一整晚没……睡吧?”

姬煊闻言,嘿嘿一阵怪笑,伸手在大哥肩上一拍,狎笑道:“大哥你猜怎么着?弟弟我昨晚上可给我们姓姬的长脸了,我一人在百花楼大战三大红牌姐儿,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把她们通通摆平了,哈哈……大哥为我骄傲吧?你闻闻,我身上都还带着她们的味儿……”说着,便把袖口伸到大哥鼻子前。

姬伯燂向旁边闪开一步避过,愠道:“三弟,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也该……也该找点正经事做做。你要是闲……闲得发慌,还不如去帮帮皇上。”

姬煊面上一阵讪讪的,道:“大哥教训的是。不过,二皇兄不喜欢我,看见我就心烦,我何必去找他自讨没趣,自自在在当我的富贵闲人也就罢了!”

姬伯燂道:“大哥跟你……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就算不帮皇上处理国事,也该找……找点有意义的事儿做做。你瞧大哥我,只要一看见那些……穷苦无依的病人被我给治好,可不知道有多开心!”

姬煊暴笑道:“小弟比不得大哥,小弟是虫转世,只有在女人床上才会开心!哈哈哈……”

一旁两个王府随从也乐了。姬伯燂无奈的望着弟弟直摇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他的侍女也在一旁红着脸笑。

收拾好医摊杂物,两个随从要帮忙抬医桌,姬煊一挥袖让他们闪开,自己一把将医桌举起,扛在肩上便走,笑道:“古人云:长兄如父,小弟难得有机会孝顺大哥,大哥的医桌小弟不扛谁扛?”

“三弟莫……莫逞强,快放下来,你一晚上……没睡的人,当心给医桌倒下来砸到。”姬伯燂担心道,伸手要把他肩上的医桌抢下来。

姬煊侧身闪开,飞快向前走,笑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要是我干别的事一晚上没睡,估计困得站都站不稳,可在青楼待了一晚上就不一样了。大哥不妨去***场中打听打听,小弟我是出了名的越战越勇,区区一个小医桌算啥,你就是给我个大铜鼎,我照样也能给举起来喏!哈哈哈……”

兄弟俩并肩缓缓而行,一路谈谈笑笑,亲密无间,兄弟间感情甚好。

一行人越行越远,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现下目力耳力极佳,把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付帐起身。

萧若一面思忖,一面牵马缓步前行,不多时,来到开封府衙门口朱红大门之前。

他放下马匹缰绳,施然然走到门前大鼓旁,起两木鼓槌,便是“咚咚咚”一阵猛敲,鼓声响彻四方。

转眼间,里面出来个打着哈欠的衙役,满脸的不耐烦,人都没看清,嘴里便咕咕哝哝骂道:“敲敲敲,敲魂啊?大清早的敲个什么敲?我们知府大人哪有这么早坐堂审案……”他说到这里,忽然接触到萧若不怒自威的目光,心头一凛,下面的话便吓得咽了回去。

萧若冷然道:“叫你们知府大人章白群出来见我!”

衙役听他口气忒大,不明他的来头,当下也不敢怠慢,立时告个罪,请他稍候,自己赶忙跑回去通报。京城比不得外地,要在外地,知府知州好歹算个封疆大员,衙门里的差役也神气得不行,可在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开封府知府都得处处看人脸色,生怕得罪哪家豪门,他们这些个小小的差役也一早磨练得招子忒亮,一发觉对方来头不一般,就不敢摆官老爷的威风。

不多时,就见开封府知府章白群领着一干大小官吏,小跑着出来,望着大门前的蒙面少年,疑惑道:“可是这位小兄弟想见本官?您是……”

萧若缓缓摘下面纱,微微一笑道:“章爱卿,你看朕是谁?”

章白群猛见来人居然是皇帝,浑身一哆嗦,赶紧与一众官吏扑通一声跪倒,深深叩拜,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章白群连连叩首道:“微臣章白群,不知圣驾莅临,有失远迎,微臣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赐罪!”

“平身。”萧若一摆手,淡然道:“朕独自微服出私访,怪不得章爱卿,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官吏齐声道,战战兢兢站起身来,静候皇帝示下。

萧若道:“章爱卿。”

“微臣在。”章白群连忙应诺,躬身上前一步。

萧若问道:“适才可有两名捕快抓了个姓穆的懒汉进衙?”

“有……有的,微臣把那刁民……噢不,把那穆的壮士关起来了。”章白群不知皇帝为何忽有此问,支支吾吾道。后面抓穆懒汉进衙的两捕快更是胆战心惊,心里打鼓,也不知皇帝认为抓得好,还是抓得不好。

“那好,”萧若随手脱下身上罩的平民布衣,露出里面一身皇帝便服,沉吟着道,“爱卿把那人单独关到一间牢房,然后把隔壁一间牢房也空出来……爱卿休得多问,照做便是。”

章白群恭声应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便是圣旨,他自然不敢多问,立时安排下去。

半刻之后。开封府大牢。暗潮湿,汗臭味刺鼻。

穆懒汉单独待在一间宽畅的牢房里,正搞不懂官老爷为啥突然给自己换牢房,难不成他们发善心了?

萧若好整以暇踱入隔壁牢房,隔着一面墙壁说道:“穆老兄,还认得小弟否?”

穆懒汉正自肚里窝火的当儿,闻言便气呼呼道:“呸!老子在京城谁都不认识……”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说话之人的声音好生耳熟,他愣了愣,迟疑道:“你、你是?”

萧若微笑道:“穆兄,还记得适才以千金向你买小玩意的人吗?”

穆懒汉“哎呀”一声,忘形暴跳而起,冲到壁边,拍着墙壁大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兄弟!太好了……不不!我是说见到小兄弟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也被抓进牢来了?”穆懒汉在京城饱受欺凌,没有一个朋友,今日虽与萧若萍水相逢,在内心深处已然将他当成知己。

“唉,别提了。”萧若装模作样苦笑一下,道:“小弟倒真正为穆兄叫屈,小弟观穆兄才智超群,巧手堪称天下无双,然不知为何竟落到这般田地?”

穆懒汉顿被勾起满腔伤心事,唏嘘了好一会儿,方道:“怪只怪我老穆天生命舛,怨不得旁人。哈哈……也是我痴心妄想,当初自负才艺不凡,携心研制出的器械进京求官,不想却反遭凌辱,报国无门,徒唤奈何?普天下的读书人都视土木枝艺为奇技巧,我走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受尽冷眼,我还是回乡种田去好了……哈哈哈……”笑声虽大,其中却殊无笑意,只有道不尽的沧桑孤寂。

萧若急道:“别人不理解你没关系,有小弟我啊!总算全天下人都视你的技艺为奇技巧,我也知道你真正的价值,明珠纵使一时蒙尘,也终究是明珠,所以先前才情愿出千金买你的小玩意儿。”

穆懒汉又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我老穆能有你这个知己,此生何憾?痛快!痛快!可惜狱中无酒,否则当浮一大白!”

萧若道:“穆兄雄心壮志不减,现下还愿不愿入朝为官?穆兄一身神乎其神的技艺若献于朝廷,足可安邦定国,造福天下苍生……”

他话未说完,就听得穆懒汉哧哧一阵冷笑,长叹道:“罢了,罢了,我老穆早寒心了,而今心如死灰,还谈那些做甚?我算个什么东西,京城居民人人不齿的懒汉!千里马宛在,上哪儿找伯乐去?似小兄弟这等知己,有你一个我已心满意足,天下虽大,又到哪里找第二个去?我是再不愿受辱了。”

萧若微微一笑,道:“假如当今圣上像我一样欣赏你、敬重你呢?”

穆懒汉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不可能!我老穆做梦都不敢想。”

“我们且打个比方,假如当今圣上像我一样欣赏你、敬重你呢?”萧若道。

“士为知己者死……”穆懒汉决然道。

萧若便走出隔壁牢房,施施然踱到穆懒汉牢房之前,透过稀疏的牢柱望着他。但见萧若面含微笑,宇气轩昂,身着绣有云龙图纹的银白色便服,头戴束发白玉九龙冠,足蹬承云软履。他虽未着龙袍,但这一身衣物,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帝一人能穿。

穆懒汉双目越瞪越大,一手颤颤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6章 士为知己者死

萧若展颜一笑,道:“穆兄,认不得朕的声音了吗?”

穆懒汉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连退两步,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身躯晃了晃,方才颤巍巍倾身跪倒,深深俯首,道:“老穆……噢不!草民穆异竹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拿钥匙打开牢门,走上前,俯身伸手托住他手臂,含笑道:“爱卿快快请起。”

穆异竹却不肯起身,趴在地下拼命叩首,哽咽道:“草民有眼无珠,不识天颜,冒犯了皇上,草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萧若苦笑道:“穆兄片刻前不还当朕知己的吗?怎地又论起这些俗礼来了?快起来。”

穆异竹方才缓缓起身,两眼红红的,愣愣望着面前的皇帝,神情恍惚,仍然有如置身梦中的感觉。

萧若喟然道:“穆兄啊,全天下人都不理解你没关系,有朕知你重你,始终当你知己。朕要让你一展长才,尽情施展中抱负,我们要让全天下的儒生看一看,巧技艺不是奇技巧,于国于民的作用,并不在道德文章之下!朕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受天下人景仰……”

“皇上……”穆异竹感动已极,扑上前抱住皇帝两脚,失声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他自进京城数十日来,接连受到打击,报国无门,反而饱受屈辱,使他含恨于多时,无以倾吐,满腔雄心壮志消磨殆尽。正当他心恢意冷之际,突然受到当今皇帝欣赏,不啻于绝处逢生,怎不令他悲喜交加?

萧若理解他的心情,不住温言抚慰。

好一会儿,穆异竹站起身来,举袖擦一把面上泪水,哽咽道:“皇上,草民说过了‘士为知己者死’,草民这辈子愿给您做牛做马。”

萧若含笑摇了摇头,柔声道:“朕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尽情施展你的拿手好戏,为朕设计改造军械就行……不管你有什么奇思妙想,都只管放手去做,没有人能限制你的才华,朕永远会支持你!”

穆异竹忙不迭把头连点,气息急促,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若停了停,因道:“你现在身无功名,又无出生背景,朕难以一下子给你太高官职,但是记着,只要你干出成绩来,正二品工部尚书之位,早晚是你的!”

穆异竹身躯剧颤,又急忙叩首谢恩。

萧若便让穆异竹随自己出狱,两人一前一后出得大牢,见开封府一众官吏在门口等候。萧若瞟了章白群一眼,道:“章爱卿,这位穆姓囚犯所犯何罪呀?”

章白群连忙快步上前,他虽没什么大的本领,好歹也在官场上打滚了十几二十年,察颜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一见皇帝都把此人带出来了,摆明了是要带他走。皇帝要赦免谁,还不就赦免谁,只消一句话,有罪之人也无罪了,何况此人原本就没什么罪。他满面堆笑答道:“回皇上话,微臣已审查明白了,这位姓穆的壮士无罪,微臣原本也要放他出狱的。”

萧若登时面色一沉,道:“既然他无罪,那无缘无故逮他进衙的两捕快该当何罪呀?”

人群中那两捕快面色大变,腿脚一软,扑通跪倒,“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两人磕头如捣蒜,咚咚咚作响,脑门上都磕得血迹斑斑。

章白群也自胆战心惊,小心翼翼道:“回皇上,这两捕快虽归微臣管,可他们的所做所为微臣确实不知,皇上明鉴。”他赶紧为自己撇清关系,以免受他们连累。

“朕问你他们该当何罪,该要你说这个了。”萧若瞪了章白群一眼,不待他回答,一挥衣袖,朗声道:“来人哪,把这两失职捕快拖下去,每人重打四十大板。你们都给朕听好喏,要是他日朕再在京城看见有捕快仗势欺压良善,定当严惩不怠,连上面的捕头知府一并治罪!”

一众官吏们唯唯诺诺,垂头听训,大气也不敢喘。

那两捕快见皇帝龙颜大怒,本以为难逃一死,到后来也只是打四十大板而已,又连忙大呼“谢主隆恩”。

自有四名衙役过来把他们押下去行刑,转眼间,噼噼啪啪之声挟着呼疼之声传来。皇帝身后的穆异竹心下暗叫痛快。

萧若与穆异竹骑上马匹,直趋内城。

萧若离开众官吏后,便对穆异竹和颜悦色交谈,一如先前在狱中一般。

而穆异竹目睹了刚刚一幕,最后一点点将信将疑之情就此打消得干干净净,深知身旁之人就是当今九五之尊,有道是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他徒然间紧张起来,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战战兢兢应答。他情虽疏狂不羁,可还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

萧若很快发现了他的拘谨,笑道:“穆兄不必过于紧张,只有你我二人在场时,不必拘礼,不妨就当朕是你的好友,如同片刻前在狱中一样。”

“是,皇上。”穆异竹必恭必敬,肃然应道。

萧若心下暗叹,不再多言。两人一个是君主,一个是臣下,身份所限,无形中产生了一道隔阂,想他像先前一样对待自己,恐怕永远也不可能了。民间百姓哪个没有知心好友,偏偏至高无上的皇帝却连个朋友都不能拥有,全天下人都是臣民,皇帝孤零零一人站在高处,他油然想到一句名诗:“高处不胜寒。”

“大概只有她不当我是个皇帝吧!”他不期然想到那古灵怪的小妖女陆菲菲,登时脸露笑意。

萧若带穆异竹来到内城工部众官吏处理公事之处,工部一众大小官员赶忙迎将出来。萧若便让穆异竹在工部当个不大不小的郎官,单独给他一片宅子,让他不受外界干扰,把他以前设计好的军械再打造出来,另拨给他二十名工匠当助手。

萧若这般向工部众官员、解释自己破格提拔穆异竹的原因:“这位穆爱卿是……嘿嘿嘿,是朕新宠爱的一个女的亲戚,众卿日后可别难为他。”

工部众官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怪不得了。他们见皇帝对此人这般看重,只怕是爱屋及乌,那位女异日很可能高升,他们巴结他这皇亲国戚还来不及,哪里会难为于他。

萧若叮嘱穆异竹一打造好什么东西,立刻进面圣。然后又好生勉励了一番,便离开工部堂口,自回去。

不多时,萧若回到后,坐上肩辇,命扛辇太监们直趋乾元殿。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今日早朝早错过了,他也懒得再去金銮殿。到得乾元殿,萧若快步进去,殿内太监女们突然看见皇帝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二个惊讶得合不拢嘴。

萧若也无暇跟他们多说,来到皇帝卧房外,见韩妃等五女还守在卧房之外,看情形她们正犹豫着,想进房去叫皇帝起床,但又不敢。要换了平日皇帝一个人睡,她们必定会准时叫皇帝起来上朝,可皇帝临幸女人便不一样了,历史上没因为贪恋温柔乡误了早朝的皇帝,只怕屈指可数,她们又不知道皇帝今日打不打算上朝,自然不敢冒冒然冲进去坏皇帝好事。

当五女看见皇帝从外面进来时,无不错愕无已,秀目瞪得浑圆,半晌作不得声。

萧若走到她们面前,神秘兮兮道:“你们知道朕为什么不在房内,而在房外吗?”

五女齐齐摇着螓首,那咋舌难下的模样非常可爱。

萧若邪邪一笑,道:“因为朕是真龙天子呀,真龙天子岂能以常理度之!朕昨晚在龙榻上施云布雨之时,突然间床垫带着朕与那蒙面女子飞了起来……哈哈哈……”编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俊不住失笑开来,续道:“然后就这么晃晃悠悠飞出去,飞啊飞啊,一直飞到了城外……所以朕现在才从外面进来。”

一番话唬得五女一愣一愣的,要是别人这么说,她们死活也不信的,但发生在自古以来就神化了的皇帝身上,她们却不敢以一句不信对之。

萧若又道:“不信你们打开卧房门看看,看龙榻上还有被褥及那蒙面女子没有?”

五女便推开卧房门一瞧,果见龙榻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应了皇帝说的话,她们面面相觑,相顾骇然,半晌作声不得。

萧若编这番话,其实,归结底还是为了不愿她们发现床底秘道的秘密,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打个哈欠道:“你们拿套新的衾被铺上,朕折腾一晚上困得紧,要去中睡一觉了。”说完,便转身出而去。

萧若来到中,正碰上皇后每日例行巡视完后回来,他在皇后面前忽觉一阵汗颜。昨晚原本说出去一趟便回的,谁知这一去就是一整晚,累皇后苦苦等候一晚,她可能认为自己在乾元殿临幸一个外女子,不仅把她抛开一边,甚至连早朝都误了……这事儿也不知该怎生向她解释。

不料,皇后神情间并无丝毫不快之意,提也没提这事儿,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旧笑靥如花,与众侍女殷勤服侍皇帝沐浴更衣,说不出的温柔贤慧。

萧若越发心中不安,更觉亏欠了她似的——让美若天仙的皇后独守空房,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不过萧若眼下没有力处理这些事,草草清洗过后,便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凤榻上,他折腾了一整晚,已是身心俱疲,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悠悠醒转过来,睁眼望望窗外,已到了黄昏时分,这一觉睡得当真香甜,他只觉神清气爽,力充沛,浑身疲惫消失得干干净净。

萧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抬眼望去,见皇后就坐在床沿,正静静的阅读一本古籍,黄昏七彩琦丽的晚霞斜照在她雪玉般的肌肤上,使她浑身上下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越发显得纤尘不染,恍惚中那一抹美绝人寰的剪影,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梦似幻,令人如痴如醉……

萧若只觉幸福温馨的感觉充盈臆间,他轻轻推开锦衾绣褥,在凤榻上爬过去,一头扑进皇后怀里,腻声道:“皇后,宝贝儿……”一股沁人心脾的诱人幽香钻入鼻中,他扑哧笑道:“皇后真香!”

皇后见皇帝在跟自己撒娇似的,不由哭笑不得,吩咐卧房外侍女们道:“皇上醒了,快进来几个人服侍皇上更衣梳洗,准备开膳。”

“不要,人家才不要吃晚膳,人家要吃你……”萧若邪邪笑道,在皇后怀里一蹭一蹭的。

皇后红晕上脸,一摆袖让侍女们退出去,微嗔道:“皇上别闹,正经起来。”

萧若埋首在皇后香喷喷柔若无骨的怀里,舒服得不行,就近见皇后美绝人寰的娇躯峰峦起伏之胜的美景,忽然微微抬头,隔着衣物一口含住皇后一座玉女峰。

皇后娇吟一声,好似一阵电流贯穿全身,香躯顿时酥软,俏脸儿布满红潮,喘息道:“皇上不要……”

萧若昨晚被陆菲菲挑起了欲火,一直没能宣泄出来,睡醒之后正是情欲易动之时,跟皇后稍一亲热,欲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抬头笑道:“皇后宝贝,其实朕昨晚谁也没临幸,真的。”

皇后凤目微合,梦呓般的喃喃道:“皇上无论说什么,臣妾都信……嗯,皇上临幸谁都可以,不用跟臣妾说的,只要皇上心里还有臣妾就行了!”她微微斜靠在皇帝肩上,娇喘吁吁,已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萧若欲火泛滥成灾,猛地一翻身把皇后扑倒在凤榻上,吃吃笑道:“朕昨晚没能向皇后交货,现在双倍补偿给你!”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7章 沦为女奴的公主

萧若欲火泛滥成灾,猛地一翻身把皇后扑倒在凤榻上,吃吃笑道:“朕昨晚没能向皇后交货,现在双倍补偿给你!”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又羞又急,赶忙求饶道:“皇上不要,饶了臣妾!皇上应以国事为重,晚膳之后还有大堆奏章要皇上批阅,不要现在对臣妾……后人要笑话的,等夜里臣妾再行侍寝好不好?”

萧若一听也是,要当个明君就不能由着自己子来,应以国事为先,要是表现得太过急色,岂不被皇后小瞧了!他当即打消念头。见皇后一副受惊大白兔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她生端庄矜持,日常行事规规矩矩,极为重视脸面,整天端着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架子,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生怕被人背后取笑,自然不肯白天侍寝的。

他仍然压上皇后美妙喷火的胴体,俯头吻了吻她下颔,笑道:“那晚上皇后可要好好侍候朕。”

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停了停,微微点了下螓首。

萧若哈哈一笑,便站起身来,招呼房外侍女们进来服侍自己起床,皇后也来亲自侍候。

他在皇后与侍女们环绕下更衣盥洗之际,忽然问道:“皇后,铁寒玉回没有?”

皇后神情一黯,道:“昨晚皇上走后没多久,寒玉姐姐就回了,臣妾派人去景鸾请她来中一叙,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寒玉姐姐还是不愿与臣妾相见。”铁寒玉被太后正式册立为玉妃后,现如今是后中景鸾之主。

萧若听了暗自苦笑,心道别说是你,就是朕派人传她,她都未必会来,她还等着朕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呢!

不多时,盥洗完毕,萧若携皇后来到前殿,侍女们已在桌上已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御膳。萧若在正中主位坐下,皇后在侧首相陪。皇后忽笑道:“皇上,中里还有一位……一位……嘻嘻,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反正是皇上宠幸过的妙人儿。要不要叫她也出来,一齐用晚膳?”

“谁呀?”萧若听皇后说得古怪,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后含笑伸出两只柔荑也似的玉手,“啪啪啪”轻轻拍击三下,然后就见右侧偏殿里婷婷袅袅走出一位美人儿,一身桃红装,长裙曳地,云髻高盘,她微微低头缓缓而行,生的花容月貌,瓜子脸蛋儿极美,肌肤胜雪,丝绫装下包裹的身段儿妖娆浮凸,惹人遐思。端的是明媚与野并存,正是耶律青岚。

“原来是她啊!”萧若看着一乐,失笑道:“皇后说中里还有一位女奴不就得了,搞得朕还以为是谁呢?”

皇后笑吟吟白了皇帝一眼,笑嗔道:“还说呢!皇上一句女奴不打紧,却让整个皇中人怎么对待她?自我朝开国以来,还从未听说过皇帝有私人女奴这回事,臣妾也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样的品级待遇,思来想去,最后让她身着贵人服饰,以中贵人一级对待她。皇上以为如何?”

萧若连连摇头,怪笑道:“女奴就是女奴,对她那么好做甚?那不中人人都想当女奴了,还不要乱了套?”

耶律青岚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抬眼恶狠狠瞪了皇帝一眼。她来到帝后面前,微一迟疑,终于含恨忍辱,不得不屈身下拜,跪伏于地叩首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含笑道。皇后今日把耶律青岚安排在中,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让她分担皇帝的强猛,以免自己承受不住,皇帝又不能尽兴。对她自然不错。

“等等!”萧若阻止道,“她这话儿可不合中规矩。”面向耶律青岚,打着官腔道:“下面所跪何人,你又是谁呀?”

耶律青岚娇躯一僵,闷声答道:“契丹人三公主耶律青岚,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状况。”萧若吃吃地笑个不住,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现在不是公主,是女奴!名字叫阿奴,要叫朕主人,你怎么就不长记呢?”

“是,我叫阿奴,是主人的私人女奴。阿奴错了。”耶律青岚几乎要哭将出来,又羞又恨,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扑将上去生生咬下他几口来。

萧若见她一脸受不了欺负的可爱表情,大感快意,心头一阵紧,冲她一招手,道:“阿奴过来,既然知道错了,就要接受主人的惩罚。”

耶律青岚无奈何,只得腰肢款摆,含羞忍辱走到皇帝面前。皇后在一旁欲言又止,终归没有吱声。皇帝管教自己的女奴,她怎好多事。

萧若伸手一把拉住耶律青岚,暴地将她上半身按在自己双膝上,左手压住她的挣扎,右手三下两下解开她的衣,扒下她的裙裾亵裤,露出两爿粉嫩丰腴的臀股,又白又翘,简直美不胜收,勾人魂魄。

萧若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抽在一爿粉臀上,耶律青岚一声痛呼,萧若笑道:“错了主人就打你一顿屁股,让阿奴长长记!”说完,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将下去,“啪啪啪”的狎声响回荡在大殿中,伴随着她一声声的呼痛声。

周围侍膳的女们直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合不拢。耶律青岚羞忿欲绝,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想她出生何等尊贵,从小受尽千般宠爱、万般呵护,被称为大草原上一朵金花,长大后出落得如花似玉,仰慕者数以万计,几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当众扒下裤子打屁股。

萧若意气风发,乐在其中,情知要把一个尊贵的女人——比如说公主——调教成女奴,首先要做的,就是践踏她的尊严,碾碎她的骄傲,让她一步一步沉沦。他一巴掌一巴掌打将下去,施力拿捏得恰到好处,拍击的声音虽清脆响亮,打得却并不很重。耶律青岚的呼痛声,更多的是源于神上的屈辱,而非身体上的疼痛。

转眼间,耶律青岚两爿浑圆丰盈的雪臀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粉红的手掌印,雪臀肌肤红白相间,白里透红,说不出的靡,分外透人。

萧若欲火渐生,只觉她香臀触感之佳,直欲销魂蚀骨,他每一巴掌抽下去时,都要顺便在她美妙的雪臀上抚一把,渐渐的,抽打的频率越来越慢,抚时间越来越长,逐渐由主人对女奴的调教,转变为了情人间的激情爱抚。

耶律青岚只觉疼痛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病态快感,尤其一想到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极度羞耻的姿势,肌肤就变得极度敏感,异样的滋味在她成熟的身体里激荡,她心中悲苦,红如染樱的俏脸上眼波迷濛,汗珠沁出香肌,弓着的腰臀曲线无比诱人,樱唇间流溢出苦乐参半的娇哼……

“皇上,您要临幸这女奴,就带她去卧房。”皇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言外之意,皇上想要怎么样,就跟她去卧房做,不要当着众人的面亲热,没的让人家笑话。

萧若扑哧一笑,回头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临幸她来着,那不是便宜她这女奴了!”停下手,给耶律青岚穿回衣物,放开了她。

耶律青岚立时离开他,站直娇躯,垂着螓首,满脸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萧若坏笑道:“阿奴,主人调教了你,你作为一个最最低贱的女奴,该怎么做?”

“谢皇上……噢不,谢……谢主人!”耶律青岚银牙紧咬下唇,这句话说将出口,她羞忿得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怎么咬牙切齿的谢啊,朕都被你谢得心里头毛毛的……”萧若哑然失笑道。

皇后笑道:“皇上,饭菜快凉了,先用晚膳吧!”

“嗯,用晚膳,用晚膳,朕都饿了嘿。”萧若又向耶律青岚道:“阿奴,你也坐下来一块儿吃罢,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朕是不会亏待你的。别看你是契丹可汗之女,可我朝顶级的皇御膳你也决计没尝过,你只管尽情的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朕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免得日后跟契丹人和谈的时候还以为朕虐待了你,哈哈……”

耶律青岚面孔一红,垂头黯然道:“我……阿奴不敢。”

一旁皇后微笑道:“皇上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好了,皇上待你可不比一般人,你是皇上的……咯咯,你是皇上的女奴嘛!”说到后来,皇后自己都为之莞尔。

耶律青岚脸红红的犹豫了一下,终于在皇帝另一侧坐下。自有侍女为她摆上碗筷,为她夹菜,殷勤侍候着。

晚膳过后,萧若命太监们把今日的奏折子搬过来,就在中批阅。贤慧温柔的皇后在他身旁侍候,耶律青岚也在一旁学着端茶送水。

今日误了一天早朝,群臣递上来的奏折主要集中在对齐氏一族的处置问题上,萧若让文武百官每人上一份奏折,就此事发表看法,只因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太广,众臣大多想静观事态发展,不愿这时候表态,又不敢违旨,便施展历来官场的拿手好戏,每人写了长长一篇奏章,其间文采斐然,洋洋洒洒,引古博今,雄辨滔滔……但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关键地方模棱两可,萧若看得一头雾水,既不知他们是主张灭族呢,还是主张赦免。

他接连看了几份类似的奏折,总算明白这些奏折毫无意义,通通是一大堆废话,表面上看,众臣人人慷慨陈词,其实人人在耍滑头,说了等于没说。

萧若心下冷笑,他们不表态倒也好,反正自己已盘算好发落齐氏一族的办法,到时候看看他们怎么说。

另有刑部尚书柳公度上奏章请罪,自称老迈昏聩,难以担当朝廷重任,致使皇上圣驾受惊,他难辞其咎,希望告老还乡,望皇上恩准。

这一下正中萧若下怀,他正要逐步将朝中无能之辈罢免,好腾出位置来,以便将来科举大考中胜出的优秀人才得以迅速升迁,更新朝廷气象。

萧若便欣然准了此奏,着原刑部侍郎暂代尚书之职。

他又处理了一些杂事,未过多久,忽闻外一声太监唱喏:“玉妃娘娘驾到——”

萧若不禁与皇后面面相觑,请铁寒玉都请不来,孰料她倒自己跑来了。门一个侍女进来通报,皇后不待她开口,便道:“快请玉妃娘娘进来。”侍女顿首回身出。

转眼间,就见一身绫罗装的铁寒玉,在几个女拥簇下姗姗进,她花貌玉颜,落落大方,款款行到皇帝、皇后面前,盈盈下拜,脆声道:“臣妾铁寒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萧若笑道,一连两天没见到铁寒玉,还真怪想她的。

“谢皇上、皇后娘娘。”铁寒玉便起身,目光转到皇后身上,见皇后正定定望着自己,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一触,都是一阵不自然,同时出声招呼:

“皇后姐姐……”

“寒玉姐姐……”

皇后与铁寒玉同时呆了呆。铁寒玉唤皇后姐姐那是据中规矩,不分年纪大与年纪小,嫔妃一律尊皇后为姐,就像民间不管正妻年龄大还是妾年龄大,妾都应称正妻为姐姐一样。而皇后唤她“寒玉姐姐”,则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的,足足叫了十几年了,一下子改不过来。于是乎,就出现了这让人万分尴尬的一幕。

萧若看她们两人相互叫“姐姐”的样子实在可爱,哈哈大笑中站起身来,走到她们中间,一手搂住一个,笑道:“朕说你们也别相互喊姐姐了,还是都喊朕为亲哥哥的正经……”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8章 深暗流

一言既出,皇后与铁寒玉双双脸红,眼神躲躲闪闪,甚是不自然。

顿了顿,皇后眼波流转,娇媚万状白了皇帝一眼,似笑非笑娇嗔道:“都是皇上啦!那晚寒玉姐姐进看望臣妾,谁知却被皇上变成了玉妃妹妹……唉,我们姐妹看来是都逃不过皇上的手掌心了!”

铁寒玉大为发窘,本有千言万语要对闺中好姐妹皇后说的,可到了她面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萧若轻轻拥着这一对国色天香的姐妹花,心中大乐,冲皇后笑道:“朕的好凤儿,你这两天不是一直盼着寒玉姐姐来吗?眼下她真的来了,你开心不开心?”

皇后心情好生复杂,欲言又止,末了,长叹一声,螓首微微靠在皇帝肩头,道:“臣妾自然开心的,臣妾只是怕委屈了寒玉姐姐……噢不,是玉妃妹妹!”

铁寒玉心头一阵感动,眼眶一红,道:“皇后姐姐,你不怪我怨我,我真的好开心!”说到这里,瞟了皇帝一眼,含羞道:“皇上是天下至尊,一代明君圣主,臣妾得以忝居妃主之位,侍奉君王,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谈得上委屈二字?”她说到后来,俏脸上泛出桃花朵朵,声音低如蚊蚋,几不可闻。英姿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照样有扭扭捏捏的时候。

萧若大喜过望,见一左一右两位玉人都是那般娇艳如花,一时情动如潮,搂着她们往中卧房走去,邪邪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夫妻三人可别浪费了大好光……嘿嘿嘿!”

耶律青岚僵立在一旁,默默望着皇帝与一后一妃,美眸中神色很是复杂,既庆幸今晚皇帝不会来侵犯自己了,芳心深处又忍不住有种幽怨之情,难以言说,偏生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铁寒玉面色有异,樱唇开阖,数度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终于鼓起勇气赧然开言道:“皇后姐姐,能不能……能不能……嗯,就当妹妹不知羞耻好了,能不能让妹妹与皇上先行进卧房?请皇后姐姐稍候再进去。”她说到后面,简直难以启齿。

皇后听完微微一愣,她是很想铁寒玉与自己一齐侍寝,以分担皇帝在床第间过人的强猛,但别人要独霸丈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是亲如姐妹的闺中密友也一样,她非常意外从小尊爱有加的寒玉姐姐会当面提出这种请求。皇后干涩一笑,道:“玉妃妹妹要单独侍寝那是再好不过,本正想躲皇上一晚呢!”她尽量表现出贤后宽宏大量的贤德模样,这番话尽可能说得自然一点,以免被人家说忌妒。

萧若听得怦然心动,再也想不到一贯别别扭扭的铁寒玉,也有主动求欢的一天,他大喜之下一把打横抱起铁寒玉,凑头到皇后耳畔小声笑道:“玉妃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单独侍寝,朕马上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皇后你也莫走开喔,等会还要靠你解救你寒玉姐姐呢!”说完,抱着铁寒玉柔若无骨的娇躯,一阵风似的冲进卧房里。

进得卧房内,屏退房内侍候的几个女,扑通一声把铁寒玉扔在凤榻上,然后和身扑了上去,压在她身上,埋下头去,对她脸颊玉颈一阵激情狂吻,两只大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皇上先别这样,听臣妾说。”铁寒玉忽然说道。

萧若一怔,见她面色凝重,方才醒悟过来,无怪乎她今日有些反常,原来她要求单独与自己进房,并不是春心荡漾,厚颜无耻主动求欢,而是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他定下心来,道:“爱妃请讲。”

铁寒玉满脸严肃,道:“臣妾今日发现中有个女行止十分可疑。”

“谁?”萧若心头喀噔一下,情知铁寒玉号称一代神捕,她的话决计不能等闲视之。

铁寒玉道:“皇上可还记得大约半个月前,臣妾进探望皇后娘娘的那晚,陈王殿下带入中的那名女?”

“是她?”萧若立时想了起来,当日那个被五花大绑拖进的少女,现在还依稀记得她死死盯着陈王,眼中满是倔强不屈之色的表情。

“臣妾发现那女身手甚是不弱,而且相当机警,在后四处神出鬼没,很可能便是陈王殿下派入的奸细,再联想到那晚陈王在名香楼的诡异举动,臣妾大胆猜测,陈王居心叵测,似乎在图谋不轨。”铁寒玉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萧若听完,默然一会儿,心里已有数了,要不是铁寒玉的提醒,他几乎忘却了那个女的存在,原来中还有这么个危险人物。这般看来,陈王怀有异志非止一日,其心可诛!

铁寒玉遂问道:“皇上,要不要将那女拿下严加拷问,逼出口供再派人逮捕陈王?”她一派在刑部办案的作风。

“不忙,不要打草惊蛇。”萧若沉吟着道,“现如今京城各方局势很微妙,在没有切实把握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陈王布在中的这一着暗棋一旦被我们识破,我们反能加以利用。”

铁寒玉听了,大为叹服,望着近在眼前的皇帝,美眸中闪动着痴迷的光芒。

萧若暗自心喜,铁寒玉论武艺也许及不上陆菲菲的深不可测,但她多年来追凶缉贼,探案经验丰富,又观察入微,江湖阅历老到,陪在自己身边堪称最佳护卫,简直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他心头爱煞,紧紧搂住身下的玉人,笑道:“爱妃这件事为什么要单独在卧房内跟朕说?其实在前殿说也成的。”

铁寒玉冷笑道:“后里太监女们当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四大王族的耳目,皇上不能轻信任何人!”

萧若心中一凛,道:“这话怎么说?”

铁寒玉道:“皇上您自己想啊,我朝自太祖皇帝以后,每代皇帝都娶四大王族的郡主为后妃,一百多年如是而下,后早成了四大王族的天下,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四大王族的耳目,所以四大异姓王虽不在中,但对中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就这么说罢,假如皇上在中谋划铲除四大王族的秘谋,那么只怕还没发动起来,便先得丧命在四大王族手里!就比如这中,基本上全是宋王府的人,平日自然没有问题,可一到关键时候他们会听从宋王赵牧的命令,而不是皇上。”

萧若听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又惊又怒,看来还是小瞧了四大王族百年来形成的基,他们既然在中都有如此骇人的势力,遑论在朝廷、在军中的深蒂固。还好自己这几日没有鲁莽行事,借机以雷霆手段把齐家赶尽杀绝,而是广泛征求各方势力的意见,力图平衡各方利益,如若不然,其他三大王族感觉到朝不保夕的话,联合起来行险反扑,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萧若渐渐生出个调虎离山的计策,待明日早朝时向群臣公布——与其跟他们那些豪门大族僵持不下,就不如主动出击,设法扫清这些障碍。

萧若打定主意,便把这些烦心事放下,笑道:“爱妃这么乖,要朕怎么奖赏你?”两只魔手对她美妙的胴体上下游走,尽情爱抚挑逗,探索她身体的秘密。

铁寒玉气息开始急促,满脸通红,秀目半阖,娇躯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两只小手软弱无力的推他,也不知是真心想推拒,还是做做矜持的姿态。嗔道:“皇上不要,臣妾不能……不能侍寝,皇上还没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呢!”

萧若哑然失笑道:“民间婚姻尚且但凭父母之命,皇太后都当众同意了,正式册立你为皇妃,现如今京城无人不知,你已经成了朕明媒正娶的妃子。妃子侍候皇帝天经地义……”见她仍是推拒别扭的样子,不禁又好笑又好气,明明是夫妻之间享受鱼水之欢,怎么被她搞得跟强奸似的,他暴笑道:“爱妃,你今晚是想乖乖的侍寝呢,不是想再一次被朕强奸?”

铁寒玉大羞,在萧若加紧撩拨挑逗之下,身体的反应已不受自己控制,娇躯变得滚烫,挣扎也渐渐停了下来,放弃了无谓的抗拒,彻底瘫软在他的身下,等候暴风雨的降临。

她身上衣物一件一件被萧若脱去,直至一丝不挂,她满面潮红,气息咻咻,芳心如同小鹿乱撞,美眸紧紧阖着,不敢看他,任凭他摆布,仿佛又回到了半个月前被他开苞的夜晚。

萧若这回加意温柔体贴,使她没有痛苦与屈辱,充分领略到男女交欢的美妙,让她欲仙欲死,一直有如置身云端,使她失神之中不自觉发出仙乐般的呻吟声。

良久之后,她被萧若送上至美的颠峰,快美的泄了身。萧若却远远还没满足,依旧在她艳丽不可方物的胴体上冲锋陷阵。她承欢不胜,最后只得嘤嘤告饶。

萧若不忍继续摧残于她,便冲房外大声笑道:“皇后快些进来,你要再不进来,你这也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人儿就快没命了!哇哈哈哈哈……”他说着,大笑不止。

皇后俏脸红红的走了进来,扫了凤榻上玉体横陈的铁寒玉一眼,霎时红晕满面,尴尬不已,与她是相交十几年的闺中密友,没想到有朝一日在这等情形下,亲眼目睹她被男人肆意蹂躏完了的模样。

铁寒玉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嘤咛一声娇啼,螓首深深埋进了皇帝怀里,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萧若吃吃坏笑道:“我们两个都一丝不挂,就皇后一人穿那么多好意思吗?还不速速宽衣解带。”

皇后忸怩一下,心知躲不过去,只得款款脱衣,姿势美妙得好似在翩翩起舞,转眼间,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完美娇躯呈现在他面前,堪称造物主的杰作,毫无一丝瑕疵。

铁寒玉也睁开眼睛,欣赏着闺中密友美绝天下的身体,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叹:“好美!”

这回该论到皇后羞不可抑了,她似乎能感觉到一男一女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同时在自己身上巡梭,逐寸逐寸的欣赏,连最隐密的地方也不放过。尤其一想到马上还会被闺中密友看见自己在皇帝身下婉转承欢的羞耻样子,皇后就觉得无地自容,雪白的玉颊染满重霞,连脖颈、口亦是绯红片片,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若冲动不可抑制,一个饿虎扑食,将皇后也扑倒在凤榻上……

这是荒的一晚。萧若大展神威,一男独战二女,在凤榻上尽情施云布雨,三人极尽欢娱。最后,萧若无限满足,一边一个搂着这一对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沉沉进入梦乡。

翌日,萧若一早被皇后与铁寒玉唤醒,在她们侍候之下梳洗过后,神焕发,匆匆赶去上早朝,今日他要宣布一件大事。

金銮殿上。群臣山呼万岁行过大礼后,翰林院大学士周近鸿出列,把重新拟定的国书呈上给皇帝过目。

萧若仔细看过一遍,大为满意,便命派遣使臣携国书去契丹王廷,跟契丹人商议议和之事。此事暂时了结。

而后,萧若提起处置齐氏一族的事,群臣唯唯诺诺,你望我我望你的。

萧若便朗声道:“齐氏一族虽受齐业一案牵连,按律该当诛灭九族,但念在齐家历代有大功于国,又确实未曾直接参与齐业谋逆之举,朕以为可以从轻发落,将齐氏一族削爵夺职贬为庶民,家产悉数充公,以此作为惩罚,饶过其满门老小一命。众卿以为如何?”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9章 浩浩荡荡下江南

文武百官听了,发出一阵嗡嗡之声,人人各怀心思,因处置一大王族牵连朝局太大,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过了一会儿,“怎么?众卿没人有意见吗?”萧若慢悠悠道,再要没有人吱声,他就自个儿拍板了。

大将军李岳大步出列,走到殿心,躬身道:“启奏皇上,谋逆乃十恶不赦之罪,按律该当诛灭九族,若不明正典刑,不足以警示天下,以儆效尤!臣请皇上莫存妇人之仁,将齐氏一族依律诛杀。”

话音一落,群臣中零零星星响起一些附议之声。萧若不置可否。

东海王石忠出列道:“启奏皇上,事出有因,不可一概而论,齐业一案经查实齐家确未参与,株连之刑不宜太过,以伤天和,再者念在齐氏历代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微臣请皇上圣心宽仁,从轻发落。”

这回群臣中附议之声多了些。不少人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不希望看见齐家的下场太惨。

“丞相以为如何?”萧若问道。

丞相赵牧沉吟一番,道:“微臣以为皇上的发落极为妥当,既严峻刑法,又给他们一族留了一条活路。但……抄没齐家家产后,让齐氏一大家族流落街头,恐怕有失朝廷颜面,更使天下有功之臣寒心,臣请皇上网开一面,只夺爵罢职即可,不要抄家。”

萧若心下冷笑,这些个豪门大阀家家富可敌国,数代积累下来的财富非同小可,今番说什么也要借机抄了齐家,他们的财富哪里来的?说到底还不是民脂民膏,抄得钱财充入国库,正好减轻目前财政危机,间接减轻百姓负担,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萧若道:“那便这样,朕特赐宅邸一所于齐家,供他们举族迁出王府安顿。另外,念齐枯云年事已高,为朝廷劳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贬为庶民了,只降爵为侯,但是不再允许他们家世袭爵位。其余依照原议。众卿可有异议?”

“吾皇圣明!”丞相见好就收,当先高呼道。石忠也没有异议,群臣多表赞同,大将军李岳只得接受。

萧若便安排御林军将领郭大虎率人去查抄白江王府,同时命令将天牢中关押的齐家人都放出来。

“下面,朕要宣布一件大事。”萧若高声朗朗道,威严的目光在大殿扫过一圈,群臣屏息以待,金銮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朕昨晚做了一个大吉之梦,梦见太祖皇帝托梦给朕……”萧若说到这里,两手高高抬起向虚空一抱拳,满脸庄严肃穆,群臣无人敢等闲视之。续道:“太祖皇帝说朕是我朝命定的中兴之主,祖宗在天有灵,特以重宝赐于朕,助朕成就大业,要朕于近日去庐山之颠祭祖,之后,祖宗所赐重宝便会出现于世。是以,朕要亲自去江南巡视一趟。”

群臣听得面面相觑,人人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半晌作声不得。

萧若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然不便告诉他们真实原因,就杜撰出一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反正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迷信,越是神神怪怪的事物,他们就越容易产生敬畏之情——尤其发生在号称上天之子的皇帝身上。

这件事对文武百官来说太过意外,众臣发出一阵嗡嗡低语之声,人群中也不知哪个高呼一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降祥瑞,此乃我朝中兴之兆,社稷之福!”

众臣一听,谁也不甘人后,纷纷附和贺喜,一时间吉祥话如潮,歌功谀词泛滥,大殿中一片欢声笑语,仿佛当真国泰民安了一样。

萧若肚里暗笑,这些个高官重臣正经本事没多少,说到歌功颂德拍马屁,那是不放过任何机会。不过也好,如此一来,在这等气氛下,有人想反对也不敢说口了,要是说出一句晦气话,那才是大煞风景,没的惹人嫌恶。

群臣祝贺了好一番工夫,声音方才渐渐低了下来,丞相出列道:“启禀皇上,天子出巡非同小可,卤簿车驾,恐非短时之内所能备妥。况且,恩科大比定在六月下旬,距今不足两个月,微臣建议待六月大比之后,挑选个黄道吉日,再行南巡。”

萧若一挥衣袖,道:“丞相多虑了。朕此次南巡,非为游山玩水,祭祖起宝之后,即行返京。京城开封地处河南,距江南并不算多远,一个多月时间足以往返,误不了今年恩科大比。何况既有祖宗托梦相招,当然是越快越好,朕不欲劳师动众,繁文缛节一概免除,朕只要御林军二万二千名将士随朕南巡即可,明日一早启程……”

“明日?”皇帝此言很出群臣意料之外,想不到皇帝说做就要做,恁般急,不过想想皇帝少年心,以前只带两个太监悄悄溜出京城游玩的荒唐事也没少做,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若续道:“朕此次南巡,因要于山颠祭祖祭天,仪式隆重,请京城朝中所有王爷们、侯爷们、及三品以上大员随朕南巡,谁也不许借故推迟不去,返京之后人人皆有封赏。”他心下悄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杀机。

群臣们面色各异,稍稍议论一下,大将军出言道:“启禀皇上,朝廷高官全部随皇上南巡,那朝廷大事由谁来决断?”

萧若淡淡一笑,道:“大将军无须为此忧虑,京城离江南路途有限,每日各地呈上来的奏章军报,可直接送交于朕,朕在路上随时可以批阅奏章,何况朝中重臣也都在南巡队伍中,途中大可各司其职,决计误不了国事。”

群臣便没有声音了,他们虽觉得明日就南巡,不免有些轻率,但少年皇帝执意如此,他们也不好多劝。

萧若起身道:“朕意已决,众卿无须多言!凡三品以上重臣,作速回家准备准备,明日一早随朕下江南……退朝!”说完,拂袖退入侧殿。

群臣一齐跪拜相送。

萧若暗叫得计。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调虎离山。只因豪门大阀在京城深蒂固,势力庞大,他身为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处处受到掣肘,他便想到了这着调虎离山之策,先借故将他们调离基深厚的京城,收拾起他们来就容易许多,正所谓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南巡旷日持久,途中自可慢慢找机会把他们逐个逐个清理掉,此为万无一失之计。

朝中重臣都随皇帝圣驾南巡后,京城朝廷里只剩下些小鱼小虾,才不相信他们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待他此行返京之后,便是独揽大权一展鸿图之时!

萧若下朝后,首先去慈宁向皇太后禀告南巡之事。

太后听了大为惊讶,因为以前从没听儿子提起过此事,突然就决定明日南巡,自然有些担心,要他不要太匆忙,等过些日子诸事准备妥当再南巡。

萧若便一口咬定是太祖皇帝托梦时的意思,祖宗之命不可违。太后听了,只得应允。殷殷叮嘱儿子路上一切小心,不要离开大军,又问要带哪些嫔妃随行。

萧若心想途中很可能发生血横飞的场面,皇后、贤妃、淑妃都出自四大王族,还是一个都不带为妙。便回答道只要带玉妃一人。

太后放心不下,要他再带上韩妃等五个贴身侍女,她们都是侍候惯了皇帝的人。萧若一想也是,便听从了太后的好意,告退出来。

他吩咐下去,让相关人等各自准备。然后他又抽空去禁军南大营巡视了一遍,见南大营军纪在他提拔的几个将领严厉整顿下,已经好了很多,甚感欣慰。临去时,单独把柳长风叫到面前,好生勉励一番,悄悄交给他一道秘旨,皇帝南巡期间,京城若有人图谋不轨,他可便宜行事,第一时间率兵平乱。柳长风被皇帝委以重任,越发战战兢兢,不敢大意松懈。

萧若诸事安排妥当,晚间在中,他想到将要与皇后分别一个多月,在床第间分外卖力,尽展风流手段,千般缱绻,万般缠绵,把美若天仙的皇后弄得欲仙欲死。

皇后依依难舍,临别之夜,也自抛开女儿家矜持羞涩,极力迎合,婉转承欢……令萧若大喜过望。到得后来,她承受不住了,萧若又把铁寒玉也拉入战团。使他享受了一个销魂蚀骨的难忘夜晚。

春宵苦短,翌日一早,皇帝会合朝中三品以上重臣,在数万御林军及护从拥簇之下,浩浩荡荡望南进发,但见旌旗蔽日,刀枪胜雪,马蹄如雷,尘烟滚滚,蜿蜒十数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沿途官道上的行人,远远望见队伍中明黄色的天子冕盖,无不在路旁跪拜,不敢抬头仰视天颜。

萧若待在八匹御马所驾的皇舆中,丝毫也不觉辛苦,批阅奏章之余,便在宽敞的车厢里向铁寒玉讨教武学,时不时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倒也乐在其中。

到了黄昏时分,大队人马抵达京城以南百余里之外的一个小镇,萧若便率王公重臣们进镇安歇,命大万在镇外就地扎营,严禁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小镇镇守把自己的官邸让出来,充作皇帝的临时行。随行的太监女无数,另有侍卫副统领赵德鹏率领的百多名大内侍卫,把府邸四周团团护住。

萧若悠哉悠哉躺在临时铺好的御床上想事情,反正万事不用他动手。此次南巡,安抚百姓展示皇威倒在其次,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去庐山按照太祖皇帝留下的地图、起出太祖宝藏;二是在途中找借口铲除那些王爷重臣们——包括雍王与陈王,使天下大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再无掣肘。

前一桩事,只要太祖皇帝不是闲极无聊,编个故事消遣后世子孙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至于后一桩事,现如今朝中所有重臣都在队伍当中,不像在京城那么难对付,这支御林军肯定会听从自己的命令,要杀掉他们,估计不会太难。真正难的是怎样做才万无一失,不至于出乱子。毕竟本朝一直以来,都类似于皇帝与世家大族共治天下的局面,世家大族也有大功于国,若突然无故全部杀掉,对全天下人的震憾可想而知,各地官员要是因此人人自危,不得已铤而走险,非立马天下大乱不可。

正想之时,忽闻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韩妃等五女走进房来,命女们在桌上摆好热腾腾的饭菜,恭请皇帝用晚膳。

外地不比在皇里,此行虽有几个随行的御厨,但毕竟没有中那般丰盈的菜肴,这一顿晚膳只有不到二十道致御菜——对皇帝而言,已算简陋的了。

萧若这段日子天天吃山珍海味,甘肥八珍,吃得颇为腻烦,倒是很想尝尝各地的风味特产,可眼下离京城不过百里,哪有什么独特风味可言。当下他慢腾腾走过来,在主位上坐下。

韩妃等五女笑靥如花,乐得合不拢嘴儿,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住叽叽咯咯的娇笑,跟群百灵鸟儿似的。

萧若看着好笑,随口道:“你们那么兴奋干什么,拣到宝了啊?”

五女发出一阵娇笑,人人脸上都红红的。韩妃抿嘴笑道:“我们呀,虽没拣到宝,可比拣到宝了还开心!”

蒹葭接道:“因为万岁爷又让婢子们跟在身边了。”

沅芷忸怩一回,垂头咕哝道:“万岁爷自从有了皇后娘娘之后,都不回寝来,我们还以为万岁爷不要我们了。”

杜若笑道:“其实婢子们也不敢指望万岁爷宠临,只要万岁爷不赶我们走,我们就开心咯。”

石兰道:“昨天听到万岁爷让我们侍奉南巡,我们五个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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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0章 皇帝与贴身侍女们的游戏

五女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言语间毫不掩饰对皇帝的心意。

萧若听了心下有些感动,这些日子似乎冷落她们了,虽然他并不是存心的,笑道:“你们也坐下一块儿吃,别侍候了。”

她们听了,欢呼雀跃不已,四侍女将韩妃拉到皇帝身侧坐下,齐声娇笑道:“韩妃娘娘陪万岁爷用膳。尊卑有别,婢子们就不敢了!”

“朕说行就行!这里不比皇,哪来那许多规矩?通通给朕坐下!”萧若佯怒道,一把拉住石兰,也不理她愿不愿意,强行按坐在自己另一旁。剩下三女盛情难却,便只得围着餐桌坐下。

房间里一阵异样的寂静,五女既是欢喜,又觉羞涩,人人桃腮嫣红,似乎隐隐期待着什么,眼波似水,盈盈欲滴,痴痴地望着皇帝。

萧若看得怦然心动,欲念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后美女如云,有幸选到皇帝身边的,更是美女中的美女,她们五人中任何一个放在民间,都必是艳名远扬的绝色佳人。此时,五女亦喜亦嗔,半羞半怯,如花娇靥掩映着跳跃不住的烛光,越发娇艳无俦,艳如桃李,娇若春花,怎不令萧若这血气方刚的少年心猿意马起来?

周围美人如花,秀色可餐,更妙的是她们人人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宠幸,任自己为所欲为……萧若不由在心底里暗叹:“今晚,将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萧若挥挥手,让房里侍候的女们都退下,然后扫视面前五女一眼,吃吃笑道:“你们哪个来服侍朕用餐?”

皇帝此言一出,五女争相都要站起身来服侍。

“不用你们站起来,坐着就行了。”萧若笑道。

五女有些不解了,桌子太大,她们要么围在皇帝四周服侍,要么坐下来陪皇帝用餐,既不站起来,又要服侍皇帝用餐,恐怕做不到,因为没人有那么长的手,够不着的。

萧若坏坏一笑,拍了拍自己双膝,笑道:“你们哪个坐朕怀里来,不就成了?既不用站起来,又能服侍朕,嘿嘿……”

五女几曾想到竟有那等香艳吃法,听得脸红心跳,纷纷嗔道:“万岁爷坏死了,作弄婢子,人家不来……”说虽这样说,可看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分明人人都想的,只是你推我让,谁也不好自己开口。

当下,萧若老实不客气,一把将坐在身旁的韩妃水湄抱起来,在她娇呼声中,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双膝上,两臂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幽香四溢。他心头大乐,低头在她水艳艳好似红樱桃般的双唇上咬了一口,笑道:“湄儿小妮子真是越来越撩人了,朕今晚要好好疼你!”

韩妃见皇帝头一个就选中了自己,喜形于色,芳心美滋滋的,象征的推拒一下,就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动了,痴痴仰望着他,媚眼儿如丝,梦呓似的喃喃道:“万岁爷,臣妾好开心!”

萧若只觉水湄娇躯柔软如绵,看不出她身段儿苗条纤细,搂在怀中却极富感,又香又滑,半点儿也不觉骨硬,当真妙不可言。两人虽隔着衣物,但紧紧搂抱厮磨之下,仍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处子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入他鼻中……在在使萧若欲火飞涨,下身龙当即昂然膨胀了起来,变得又硬又热,抵在她女儿家最隐秘的臀沟上……

韩妃立时就发现了皇帝下体的变化,她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顿时又喜又羞,回眸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腻声嗔道:“万岁爷坏!”嗲声嗲气,好似小猫叫春一般。

她并不像寻常未经人事的处子样害怕,而是十分勇敢地把纤纤玉手伸将下去,找着皇帝火热的龙,隔着衣物两手轻轻抚把玩,神情间又是自豪、又是骄傲,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把皇帝的宝贝重新唤醒,对它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她满面痴迷的说道:“这、就是万岁爷的宝贝,我朝第一国宝?真……真雄伟啊!”

萧若的龙在她一双小玉手的抚之下,愈发壮大,见韩妃面泛桃花,眉目间春意荡然,一副情丝难禁的诱人模样,心头一阵紧,恨不得当场提枪上马,把她就地正法了。

萧若苦笑道:“我说小丫头,你要是再,朕这顿饭就吃不成了,非当场把你给吃了不可!”

四周响起一阵银铃般的格格脆笑声,石兰娇笑道:“万岁爷,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韩妃娘娘啊,朝思暮想的,就是被万岁爷吃掉,您要这么一说,娘娘更不会放手了!咯咯咯……”

沅芷接过话茬,笑道:“依婢子说,娘娘您还是莫心急,先放放手,要让万岁爷吃掉,也等万岁爷先吃完了晚饭再说,要不,饿着了万岁爷,我们谁担当得起!左右万岁爷又不会跑了。”

蒹葭笑骂道:“两个好不知羞的小蹄子,才刚离,就没上没下不知羞耻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们俩是不是也想侍寝?”

杜若当即反唇相讥道:“我们想侍寝便想侍寝了,谁像你,心里千愿万愿,嘴上却不肯说。要是你晚上单独一人待在万岁爷的房里,谁知道你会不会自个儿往万岁爷被子里钻……”

蒹葭大羞,站起来就是去撕杜若的嘴,四女笑笑打打,登时闹成一团。

萧若啼笑皆非,韩妃也脸红红的把手收了回来,拿匙子舀了一匙子热烫,自己启开樱唇含住,然后凑头过来送上香吻,把嘴巴里的烫渡进他嘴里,真是又乖巧,又善解人意。

萧若心中一乐,含着她鲜嫩滑腻的樱唇一阵热吻,连美人香津也吸了不少过来,笑赞道:“湄儿真乖。”韩妃甜甜一笑,巧笑嫣然,美眸里春情荡漾。

周围四女愣愣望着韩妃这般香艳的服侍皇帝用餐,人人目光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萧若尽情享受怀中玉人无限激情的以口对口服侍自己进食,连手都不用动一下,一面吃,一面两只手在韩妃美妙的胴体上探索使坏。美食美酒在口中,美人在怀里,当真不亦乐乎。

未过一会儿,韩妃便叫他挑逗得鼻息咻咻,娇躯又酥又软,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像只波斯猫似的在他怀里一蹭一蹭,早把服侍皇帝用餐的任务忘了,她满脸潮红欲滴,小嘴儿半开半阖,好像期待着什么。

萧若笑道:“湄儿丫头别忙,朕还没吃完呢!”说着,把她滚烫的娇躯抱到一旁坐位上。转向四名贴身侍女道:“你们谁来继续韩妃未完的任务?”

四女面面相觑,俱是眼巴巴的望着皇帝,显然人人都想的,只是大家都是好姐妹,谁也不好意思抢先开口而已。

萧若最是乖觉,扑哧一笑,长身站了起来,拿个小瓷匙摆在桌子中央,笑道:“我们来玩个转匙子的游戏,匙子停下来时匙柄指着谁,就谁先来好不好?”

四女一齐把螓首连点。萧若微微一笑,手指头轻轻一拨,匙子便滴溜溜转了起来。四女瞪大秀目,无不紧张的望着匙子。

匙子旋转一回,逐渐力尽,慢慢停了下来,匙柄正好指着石兰。

石兰欢呼一声,高兴得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冲过来,带着一阵香风扑入萧若怀里,热情似火的主动献上香吻。

剩下三女羡慕得不得了,杜若酸溜溜嗔道:“石兰小妮子好不知羞喔!万岁爷是让她服侍用餐的,还以为要她侍寝啊?”蒹葭与沅芷点头称是,深表赞同。

萧若紧紧搂着怀里火辣辣的美人儿,这一通热吻,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方算罢休。

因为有韩妃带头在先,再加之房内靡气氛影响,石兰也抛开女儿家矜持羞涩,壮着胆子了萧若又热又硬的龙,隔着衣物感觉到它的壮,她小嘴里不自觉发出惊叹之声,满脸迷醉之色。然后学着韩妃的样儿,也以嘴巴服侍他用餐。

过不多时,又换杜若来服侍,四女一个一个轮流来。

萧若乐不可支,享受她们热情似火的侍候,随便恣意探索她们从未有人探索过的动人娇躯,只觉五女各有各的美态,也各有各的动人,竟自难以分出高下,让他爱不释手,怦然心动。

这一顿晚膳一男五女吃得激情无比,沉浸靡的气氛里,浑不知今夕何夕。

足足有大半个时辰,晚膳好不容易吃完,五女招外面女们进来,一齐收拾盘碗。

萧若欲火未退,正盘算着等女们出去后,今晚留下五女中哪个来侍寝,或者留下两个,要不留下三个……忽闻门外有太监高声道:“启禀皇上,兵部侍郎胡整胡大人请求觐见。”

“不见,不见!有事明儿再说。”萧若正自欲火泛滥的要命当口,才没有心情跟那些个朝中老头子打交道。

外面静了一会儿,那太监又高声禀道:“皇上,胡大人说有紧要军情上奏。”

萧若闻言,登时心志一清,欲火退去,道:“宣。”韩妃等人去侧房回避,嫔妃不宜见外臣。

一转眼,年约五十余岁的兵部侍郎胡整躬身入内,叩拜于地,洪声道:“微臣兵部侍郎胡整,参见皇上!”原兵部尚书齐枯云被罢职后,他以侍郎身份暂代尚书之职,如今已是兵部实际上的首脑。

“爱卿平身。有何军情?速速奏来。”萧若肃容道,与一会前跟五女调笑时的神情判若两人。

“谢皇上!”胡整站起身来,他满面春风,抑止不住激动心情,笑道:“启奏皇上,微臣刚刚接获八百里快马加急军报:镇西将军廖柄寒大破川中叛军!”

“哦?”萧若龙颜大悦,霍地站起身,道:“捷报上具体怎么说,速速道来。”

胡整笑道:“是,皇上。廖将军率两万兵抵达汉中后,身上疾病大有好转,便将大军一分为二,他自率五千骑兵轻装疾进,命副将率其余步军随后跟进。廖将军率五千骑兵日夜兼程,火速进军,两天两夜急行军四百多里,突然出现在梓州城下的叛军面前,叛军完全没有准备,惊惶失措,以为我官军主力已至,廖将军立刻亲率大军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梓州城的守城官兵见朝廷援军到来,也出城攻击叛军……”

“城下叛军原本是一群乌合之众,仓皇失措之中,又遭到内外夹击,很快便大败溃逃,梓州城之围遂解。我军杀敌近万人,俘虏也多达万余人,缴获刀枪军械不计其数,我军军心大振,川中江逆贼所率的叛军主力士气沮丧,已有从成都城下撤围的迹象,看来准备逃入深山,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川中叛乱不日即可平定!”

萧若听得眉飞色舞,“廖将军果然是当世良将,用兵不拘一格,出敌不意,远途奔袭破敌,好、好、好!”连道几声“好”,吩咐下诏嘉奖廖柄寒,令其不可松懈,继续剿灭叛军。沉吟一番,道:“命廖将军收拢汉中及巴蜀一带官兵,缓缓进兵……”

他一言未了,胡整面色有异,道:“回皇上,廖将军已率其麾下数千骑兵直扑成都城下,要在叛军逃入深山之前,彻底将他们平定。”

“什么?!”萧若猛地一拍桌子,赫然怒道:“这个混帐东西,竟敢如此轻视敌人!川中叛军主力号称有十万之众,虽然未必真有那么多,也决不是他区区四五千骑兵所能轻易撼动的……骄兵必败!骄兵必败啊!他竟将朝廷大事当作儿戏,时间原本对我们有利,收拢兵力缓缓推进,侍机与叛军主力决战,我军胜券在握。可他又轻敌冒进,如此鲁莽,岂是名将所为?分明就是一莽夫!!”

胡整见皇帝龙颜大怒,胆战惊心道:“要不,派快马传令廖将军不可鲁莽行事?”他话说到这里时,突然惊觉自己这话真是有够蠢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收都收不住。

果然,萧若转头冲他怒目而视,怒道:“废话!现在来得急吗?!”从川中到这里,八百里快马急报都要五六天,也就是说,现在得到的捷报,最快也是五六天之前的,再加上如要派人传令,去又要五六天,一来一回,总共超过十天,战局早已不同了。更何况,君主在千里之外遥控指挥前线战斗,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大忌,萧若自然不会那么做。

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也只有寄希望于廖柄寒一举破敌,如若不然,他就是又一个轻敌冒进的赵括。不过话也说回来,战场变数极多,廖柄寒只要指挥得当,却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萧若摆摆手,让胡整退下,吩咐他以后一有军报就立刻传上来,哪怕是在三更半夜。原本满腔欢喜,这会儿又被忧虑所取代。

韩妃等五女相继走出来,见皇帝面上大有忧色,五女对视一眼,韩妃小心翼翼道:“万岁爷,胡大人送来的是败仗消息?”

“是捷报。”萧若苦笑道,他其实很想开心的笑一笑,但心头沉重,却说什么也笑不出来。

五女听了大为不解,既然是捷报,皇帝听了为何不乐反忧。可她们不懂军国大事,也不知如何劝解。

萧若坐在御床上独自沉思了好一阵子,自我宽解了一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便把此事抛于一旁。见五女静静的围绕在自己身旁,四面都是如花娇颜,阵阵芬芳扑鼻,仿佛身处百花丛中。他注意力回到现实当中,随手揽住一女,俯身痛吻下去,吻完之后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沅芷,但见她娇羞满面,美眸眨巴眨巴,微微仰着俏脸儿,一付任君采撷的可爱模样。

其余四女也拥了上来,环绕在皇帝周围,拿肌肤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如同等候主人宠爱的小猫。

萧若刚刚平复的欲火再度叫她们勾了起来,笑道:“今晚上你们谁愿留下来侍寝?不愿意的,朕绝不勉强。”

五女眼巴巴望着他,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分明都写在了脸上。

萧若心下暗喜,仍然再度问道:“韩妃就不用说了,你们四个要是不愿意侍奉朕,朕绝不勉强,还会安排放你们出,趁着年轻,找户好人家嫁了。先想好了再回答,一旦作了决定,日后就不能反悔了。”

蒹葭等四人眼眶发红,低声泣道:“万岁爷,我们愿意的,不要赶我们走!”

“那好,”萧若再没有二话,“那你们五个,都把衣服给脱光,我们再来作一个游戏……哈哈哈……”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1章 激情游戏

“那你们五个,都把衣服给脱光,我们再来作一个游戏……哈哈哈……”

五女登时脸红过耳,羞涩难当,她们虽早就在期盼着这一天,可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要在他人面前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她们还一下子做不出来。一时间,五女你望我、我望你,含羞带怯,扭扭捏捏,都希望等别人先脱,于是乎,等来等去,始终没一个人动手。

萧若坐在御床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少女们娇羞万状的可人姿态,乐在其中。

五女中韩妃水湄妩媚娇憨,眼波似水,身段儿婀娜诱人;蒹葭丫头年岁稍长,姿容端丽,一贯充当她们大姐姐的角色;沅芷丫头生较为内向羞涩,可适才坐在他怀里时,大胆程度不在他人之下,似乎是个闷骚型的人物;石兰丫头一派天真烂漫,从来有什么说什么,纯真动人;杜若嘴皮子刁钻,得理不饶人,尖尖的脸蛋儿极美,身上有股子浓郁的芬芳,仿佛与生具来,与旁人夹杂着脂粉香的体香不同,极易使男人情动。

五女相互观望了半天,没一个人先脱衣服,不由又是羞怯、又是难堪,一个二个眼巴巴望着皇帝,那意思分明是:我们自己没脸脱啦,万岁爷想看谁,就自个儿过来脱谁的衣服好了。

却不料,萧若有意使坏,就要看五个美丽动人的少女自己宽衣解带,才懒得自己上前去脱。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房门外,吩咐外面守卫随侍的侍卫太监们,今晚谁也不见,一律挡驾。侍卫太监们垂头恭声应是。萧若便回到房里,把房门紧紧关上。等会儿发生的事,要是给人瞧见,只怕会被天下臣民视为荒之君,那就不太好了。

五女见皇帝关上大门,显而易见,今晚是不会让她们走了,一齐又喜又羞,芳心如小鹿乱撞,俏脸儿更红,不敢抬头望他,纷纷纳头玩弄衣带,神情间几分娇羞、几分惊喜、几分紧张、外带几分怕怕之状,着实令人爱煞。

空中缓缓流淌着醉人的芬芳,还有那一份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旖旎……

萧若心头猛的一荡,嘿嘿笑道:“你们当中哪个先脱,朕等会就多疼爱她一点,嘿嘿嘿……不要错过机会喔!”

五女一听,都有些跃跃欲试,最后石兰当先伸手去解衣带,四女一见有人带头,也都抛开羞涩,相继勇敢的宽衣解带。

转眼之间,五具雪白的少女胴体呈现在萧若面前,燕瘦环肥,藕臂粉腿,丰翘臀……当真是各有各的妙处,也各有各的动人,美不胜收。他一霎时间目眩神迷,竟自看傻了眼。

五女似乎能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视线,在自己不着寸缕的娇躯上游移,一个二个羞得抬不起头来。

室内红烛高烧,铜猊薰香袅袅,春光满室。五个娇艳如花的少女赤身裸体,肩并肩站成一排,低垂着螓首,羞不可抑。此情此景,神仙看了也会动凡心,何况萧若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朕该先选哪个?”萧若眼珠子转了转,已有计较,笑道:“你们过来侍候朕宽衣解带。”

五女总算摆脱尴尬处境,当下,一齐蹦蹦跳跳围过来,服侍皇帝脱衣。

当萧若衣衫尽解时,五女痴痴望着皇帝雄健的体魄,满眼俱是毫不掩饰的迷醉之色,尤其望见他下身昂然挺立的壮龙,无不为之倾倒,惊叹之中也难免有些恐惧。

“我们来作个游戏,朕蒙上眼睛追你们,你们在这房里四处跑,朕扑中谁,就当场将她就地正法!哈哈哈……”萧若说着,撕下一条布帛,蒙在两眼上。

“万岁爷真坏,人家不来……”五女几曾想到竟有这般羞耻的游戏,一齐扭着腰肢娇嗔不依。

萧若不理会她们,突然张大双臂望前一扑,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全身光溜溜的少女们羞急着跑开。他心头大乐,感觉自己就是那跳进羊圈中的大灰狼!哈哈大笑声中,挺着杆枪朝惊呼声密集的方向扑去……

华朝有史以来最乱的一幕开始了,五个少女赤条条在房间里半真半假的逃,皇帝蒙着两眼张牙舞爪左奔右扑,活像大灰狼扑小绵羊一般。他每扑中一个人儿,也不管她是谁,便将她娇躯压倒在地下,下身龙调整好方位,腰部发力一挺,即便破体而入……每每直到身下人儿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声时,他才从她声音中听出自己占有的是哪个,“哦,原来是她,这可怜的小丫头,嘿嘿……”云雨一番之后,他又去扑另一人。

这一晚,萧若大展神威,龙虎猛,一男独战五女,终于将她们五女挨个挨个摆平,房内靡声此起彼伏,整整大半夜,战况空前激烈,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萧若拥着五女在御床上沉沉睡去,不觉东方之即白。

翌日,大军开拔,继续浩浩荡荡南行。

萧若一夜连续为五女开苞,尽情采补阳,吸纳处子元,一晚之间获益之大,简直不可想像,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内功修为有一个质的飞跃,早晨起来,只觉耳聪目明,体内真气充沛,气随意转,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萧若大喜过望,便说回京之后,要给韩妃之外的四女每人一个名位。四女又喜又羞,腻在皇帝身上不愿起来,纷纷表示不要名位,只求永远跟在万岁爷身边。他听了更喜。

铁寒玉被皇帝冷落在旁一整晚,她虽没在房内,可一见皇帝身旁五女人人行动不便的娇羞模样,显然下体受创非浅,哪还猜不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免有些儿芳心幽怨,一早上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没给皇帝个好脸色看。

萧若是何等人物,在皇舆内与铁寒玉单独相处之际,对她施展拿手风流手段,外加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不多时,便哄得她回嗔作喜。

近黄昏时分,大军抵达蔡州城,此城位于淮水北岸,乃是中原通都大邑,物阜民众,繁华富庶。州官得到消息,早早率一众蔡州城大小官吏出城远迎圣驾,将皇帝及随行王公贵族恭恭敬敬迎入城中安顿。除赵德鹏率领的百多名大内侍卫及五百名御林军保护皇帝外,其余大军依旧在城外扎营,以免骚扰民众,到了晚间,自有好酒好菜送来犒劳全军将士。

用过晚膳后,夜幕已降,萧若与铁寒玉换穿民间寻常衣饰,要出去在城里转一转,顺便微服深入民间,体察民情。

五女也闹着要一块儿去,要放在以前,她们决计不敢跟皇帝罗哩八嗦,但如今她们跟皇帝的关系不同了,便一齐跟皇帝撒娇,赖着也要去。

萧若正对五女宠爱有加之际,便答应了,铁寒玉略微有些不快,却也没作声。当下,七人一齐改换装束。

萧若心想这城里居民没人识得皇帝真面目,不必易容,便只换了一身银白儒服长衫,腰间佩剑挂玉,打扮成个富家少年公子哥的模样。铁寒玉也换了一身少女行头,五女则装扮成五个俏丽绝色的小侍女。

扎束停当,一行人大摇大摆出门而去。侍卫副统领赵德鹏看见,放心不下,也要随行。萧若横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朕与这些娘娘侍女们在一块儿,你也要跟着吗?”言外之意:这等暧昧场合,你老人家在旁边掺合个啥呀?

赵德鹏是老实人,听了面上一阵发窘,讪讪退下。

萧若现如今武艺大进,信心空前膨胀,今日白天在皇舆内与铁寒玉切磋武艺时,发现自己内功方面已然强于她,虽然因武技方面还不甚高明,真要打起来仍然不是她对手,但她要胜过自己已不是那么容易。心想要是碰上小毛贼敢来犯驾,朕正好拿他试招,哼哼。

一行七人很是嚣张的在刚刚入夜不久的城内招摇过市,六女团团拥簇着萧若,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旁人见他们一行人中男的俊、女的俏,没有一个俗人物,引得路旁人人侧目,甚是惹眼。

萧若浑不在意,见路旁男子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或多或少流露出妒忌加羡慕之色,他怡然自得,只作不见,随意指点四周风物,谈笑风生,时不时逗得身旁少女们笑得花枝乱颤,旁若无人。

一行人一直逛到位于城东的夜市,此处***通明,彻夜不息,越是夜深就越是热闹,恰似别的地方白天一样。韩妃等五女多年来还是头回出,雀跃不已,看见样样都觉新鲜,碰上什么小吃都想尝一尝,萧若便一路给她们买了不少烧烤零嘴拿在手上吃,看见她们开心的样儿,自己也觉高兴。

忽然,路旁一个拉二胡的老人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老人家皱纹满面,一头白花苍苍,也不知有多大岁数,大致六十岁至九十岁之间皆有可能,他身着灰麻布长袍,半阖着暗淡的双目,独自盘坐在路边一堆小小的土坯子上,左手捏一具二胡搁左膝上,右手来来回回慢悠悠地拉着。与周围闹轰轰的夜市毫不相干。

“魔音!”萧若心头猛地里一凛,突然泛出一种与那日听兰绫姑娘琵琶曲相似的玄妙感觉,只不过兰绫在暗室里奏给六个江湖豪客听的琵琶曲慑人心神,当时萧若在外面听了都险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而这老人家的二胡曲调却是柔和温婉,仿佛在轻轻抚慰人的心灵,好似小青池中平波如境,不起半点波澜,让人听了灵台空明,俗虑尽消。

铁寒玉与萧若飞快对视一眼,显然她也察觉到了二胡曲调的异样。

二胡老头缓缓的拉着,两泠泠的弦,一双颤颤的手,沉浸在自己曲乐中的意境里,本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听。

萧若与铁寒玉在他身前静静的倾听,曲调是如此的宁静出尘,使人不忍心打断。五女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听不出二胡有什么好听了,但见皇帝不走,便也伫立不动。

“砰”的一声,祥和宁静的一幕被人暴打断。旁边小吃摊上,两人将桌子拍得震天价响,喝骂道:“吵吵吵!吵得老子头发晕,还有完没完啊?那破曲子拉得比人家哭丧还难听!”

萧若只觉大煞风景,有些恼怒,侧头望去,见小吃摊桌边说话的两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两人身量虽相差远甚,相貌却有几分相似,而且头顶上都梳着个孩童似的朝天辫,很是滑稽可笑。却是万俟缠缠、万俟绵绵两兄弟。

二胡老头听了,手中二胡不停,冷冷道:“世上偏有那许多俗人,老朽二胡拉给那些个蠢东西听,算是对牛弹琴了。”嗓音低沉而嘶哑。

万俟兄弟对视一眼,霍然站起身来,一人提过一条长凳,各自挥掌猛的下劈,只听“砰砰”连续两声大响,两条长凳顿时叫劈断。万俟兄弟得意洋洋,耸眉暴喝道:“你可晓得我们兄弟是什么人?我们以前是杀人放火的山大王!老家伙你还不滚得远远的?”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他们以前连喽啰都当不了,还谈什么山大王。倒是多日不见,他们的胆子大了许多,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二胡老头颤巍巍站了起来,提起二胡,收拾一下东西,启步欲行,忽然抱着个青布枕头走到萧若面前,深深凝视着他,嘶声缓缓道:“这位公子爷是有缘人,这个枕头就送给公子了。”说时,一手托着青布枕头递到他面前。

萧若随手接过,二胡老头转身就走。萧若见这个枕头就像民间寻常人家所用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犹如丈二金刚不着头脑,说道:“老伯,您这是何意……”

话未说完,猛觉眼前一花,二胡老头走着走着,突然间就不见了,消失在火光照不到的影处……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2章 梦中乾坤

二胡老头不见了之后,萧若捧着枕头兀自发怔,委实想不通他送个枕头给自己干什么,把这个枕头翻来复去的看,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枕头。便随手将其交给蒹葭丫头拿着。

萧若转向小摊旁的万俟两兄弟,冲他们招了招手。

此地夜市中火光虽多,可也毕竟不同于白天,万俟兄弟并未认出皇帝来——其实就算认出了,也未必敢上前相认。忽见美女群中的那公子哥朝自己两人招手,全然莫名其妙,起身走上前去。来到近处,借着晃抖不住的火光,看清了他的面貌,不由惊得张大了嘴巴,叫道:“皇……黄公子!”总算及时转口,没在闹市中喊出“皇上”二字。

萧若笑道:“认得我就好,你们两怎么会在此地?”

万俟兄弟喜不自胜,高瘦的万俟缠缠笑道:“我们师父就是让我们来找黄公子你的,这下可好,不用再找了。”

“你们的师父?”萧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的师父就是陆菲菲那小妖女,问道:“你们师父让你们来找朕作甚?”

矮胖的万俟绵绵接口道:“师父让我们来追黄公子,追到后就跟在你身边,代师父保护你。师父叮嘱我们,要是你身着微服,就要叫你黄公子,不许叫皇上,嘻嘻!”

“就是就是。”万俟缠缠涎脸笑道。

萧若心想原来都是那小妖女的主意,须怪不得,见她竟派这么两个活宝来保护自己,不由啼笑皆非。不过话也说回来,毕竟是人家陆菲菲一番心意,而且看他们两适才一掌劈断木凳子那一下,他们跟着陆菲菲这段时间,武艺长进了不少,他们虽没什么大用,跟在自己身边,好歹就当多了两个小侍卫。遂道:“既然如此,你们就随我下江南,不过一切得听我的吩咐。”

万俟兄弟连连点头。末了,他们两忽然露出恐惧之色,畏畏缩缩的,万俟绵绵颤声道:“哥啊,我们真的要做那件事吗?我好怕喔!”

万俟缠缠也自面色发白,颤声答道:“弟啊,师父吩咐的事,我们不做不行的。”

万俟绵绵:“做?”

万俟缠缠:“做!”

萧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正想发问。

蓦地,万俟兄弟暴起发难,向离他们最近的铁寒玉悍然攻去。

铁寒玉微微一愣,她应变极快,下意识沉肩挪步,纤腰一扭,闪开他们的偷袭,然后娇叱声中,出袖中玉尺,揉身而进,反攻上去。

只听闷吭之声连响,不出三招,万俟兄弟便被玉尺打中道制住,两人杀猪似的大叫“饶命”。引得远近不少人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萧若面色铁青,怒道:“说,谁派你们来行刺的?”

万俟兄弟齐声道:“是师父派我们来的,她吩咐我们,要是你身旁有美丽的小姑娘在,就让我们将那些小狐狸通通杀了!呜呜呜……不关我们的事!”说着说着,两人竟吓得哭将出来。

萧若听了,一时为之愕然,也不知该气还是该怒,万万没想到竟是那邪里邪气的小妖女交待的,她争风吃醋的心思昭然若揭。

铁寒玉直视萧若,气呼呼嗔道:“他们的师父又跟你什么关系?”一旁五女虽不知怎么回事,也从他们转告的话中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当下一齐望着萧若。

萧若突然间明白了,那小妖女早知道凭他们两块料本不可能伤到皇帝身边的人,之所以吩咐两个徒弟这般做,只是为了让自己体会一下她的感受而已。他暗自摇头苦笑,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不论什么时候,身旁怎么可能没有美丽侍女服侍?那小妖女行事果真任胡闹,邪气十足,难道就不怕朕把她两个徒弟处死?

经万俟兄弟这一闹腾,萧若游兴索然,便带她们打道回府,让铁寒玉将万俟兄弟押去交给赵德鹏看押起来,他们兄弟两傻里傻气,自然不存在危险,但天知道那小妖女对他们还没有没什么指令,萧若绝不允许那种事再次发生。

一行人回到临时行,蒹葭随手把青布枕头扔在御床上,也不过多在意。

当晚,五女谁也不走,都要留下来侍寝,萧若自是求之不得,想叫铁寒玉也一并留下。铁寒玉只要一看见五女腻在皇帝身上的情形,就忍不住光火,她内心高傲矜持,在中时与皇后一齐侍寝还马马虎虎,跟这么多人一齐侍寝就不乐意了,便找个理由告退出去。

满室春光无限好,萧若再度一人独战五女,靡声响此起彼伏,荡人心神,直响了大半夜,方才归于平静。

末了,萧若拥着五女在御床上沉沉睡去,无意中,头枕在那个神秘青布枕头上。

萧若半睡半醒神志恍惚之时,似乎进入了某种奇妙的境界,神魂游离荡漾,与体将分未分,似欲随风飘摇,几至脱体而去……

他心头震骇,神志完全清醒过来,但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眼前出现了个战场,两方人马正在浴血奋战,杀声震天,战鼓隆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这种感觉十分玄妙,似乎在作梦,但又不同于往常的作梦,至少他神志很清醒,而且眼前出现的场景无比真实,远非模模糊糊的梦中可比,就好像元神出窍了一般。

战场中一方人马全是步兵,人人衣衫褴褛,与叫化子相差不了多少,手中所持的武器也各式各样,作战却十分顽强;另一方人马是四五千名骑兵,兵器盔甲都是朝廷禁军标准制式,统兵将领是个满面虬髯的中年人,黑漆漆的一张方脸,浓眉虎目,正是镇西将军廖柄寒!

萧若心神剧震,难道说眼前呈现的,竟尔是川中场战,官兵与叛军正在进行殊死决战?!

廖柄寒大声呼喝,亲率铁骑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敌人任何一翼,反而陷入敌人密密麻麻的步兵潮之中。

叛军帅旗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一座小土丘上,这少年十分年轻,看起来还未弱冠,生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纤眉明眸,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在血横飞的战场上,越发显得卓尔不群,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他俏然卓立,面上一无表情,冰晶一样的目光冷冷扫视着战场,不住对传令兵下达命令,指挥全局。

近乎乌合之众的叛军在白衣少年的指挥下,进退有据,丝毫不见混乱,竟以人数优势将官兵的锐骑兵优势抵消,局势对官兵一方越来越不利。

廖柄寒终于下达突围命令,禁军骑兵一部分断后,一部分拥簇着他向叛军兵力薄弱处突围;同一时间,叛军帅旗摇动,也下达了新的命令……

萧若紧张万分,眼前场景却蓦地转变。只见廖柄寒浑身浴血,与一些骑兵仓皇向北方逃遁,后面杀喊渐渐远去。此时,廖柄寒身旁尚不足百骑。

廖柄寒突然勒马止步,残余部下们发现,纷纷拨转马首回顾,唤道:“将军……”正不知将军为何忽然不走了。

廖柄寒满面悲愤之色,目眦欲裂,仰天大呼:“我廖某身负平叛讨逆之重任,却不曾想,今日丧师辱国,一败涂地,我、我廖柄寒有何颜面回去见皇上?有何颜面见京师父老?我我……”说到这里,刷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就反手往自己脖子抹去……

“将军!”部下们吓得魂飞魄散,一起扑上去将廖柄寒死死抱住,不让他自刎,齐声苦劝,廖柄寒只是不听。正不可开交之际,忽闻一个校尉道:“将军原来是个懦夫,算我们看错人了!”

此言一出,人人对他怒目而视,廖柄寒怒道:“我廖某敢做敢当,自问顶天立地,今日因我轻敌冒进,中敌人埋伏,致使全军大败,我廖某责无旁贷,愿一死谢罪。怎么反而成了懦夫?”

这校尉朗朗说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局势已到了这步田地,将军一死又有何益?假如将军执意要自刎谢罪,你死了倒也干净,但蜀中残局谁来收拾?谁来领兵阻止叛军北上?若因将军一死造成前线官兵群龙无首,致使我朝西面半壁江山沦陷,将军才是我朝大罪人。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廖柄寒听罢,不由激灵灵打个寒战,心志顿时为之一清,喝道:“不错!我还不能死,叛军虽一时得逞,离分出胜负还差得远!”顿了一顿,道:“我们去梓州……不不,梓州决计守不住了,下令梓州全体官兵随我们退守汉中。”

廖柄寒挥剑在左手中一抹,鲜血飞溅,左手小指被硬生生连削下,他以鲜血淋漓的左手斜指苍穹,瞠目洪声道:“我,廖柄寒今日以指代首,非是我贪生怕死,只为暂时留得有用之身,异日在汉中与叛军决一死战,绝不教川中叛贼出川一步!苍天为鉴!”

骑士们激动难抑,一齐高举兵器大呼:“绝不教川中叛贼出川一步……”

萧若眼前场景再变,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处府衙大堂,只见一个身着朝廷命官服饰的中年人伏案而眠,他面容憔悴,手中尚捏着令签及纸笔,显然是在公事中因极度疲惫而坐着睡去。

“知府大人,不好啦!”一个衙役失魂落魄飞跑进来,身上衣服上沾染着血迹。

坐在官位上睡着的知府大人一惊而醒,霍地站起身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叛军又攻城了?”

“报知府大人,朝廷援军在北边城郊中了叛军埋伏,全军覆没,我们成都守军军心大为震动,负责防守北边城墙的巡检大人就率众投降了叛军,打开北门放叛军进城……通判大人率守军力战而亡,我们成都城快完了!知府大人快想办法逃走吧,叛军就要攻到内城了……呜呜呜!”衙役失声大哭道。

成都知府听了,面色变得惨白,一丝儿血色也没有,身躯晃了一晃,险些摔倒。他紧闭双目停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泪光莹然,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剑,大呼道:“来人来人!随本官杀敌报国!”说着,大踏步朝府衙外行去。

“大人不能哪!叛军无穷无尽,杀不胜杀,大人不能去送死啊!”这衙役死死抱着成都知府的大腿,嚎啕大哭。

“你……放手,滚开!我尚明手下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来人啊,随本官上阵杀敌!”成都知府一腿踢开衙役,大声呼喝着冲出府衙。

这衙役也连忙从地下爬起来,追了出去。

萧若心潮激荡,眼前场景再度变化,地方仍然是府衙大堂,但此刻里里外外站满了人。

就见一群身着铠甲的豪汉子,众星捧月一般拥簇着一个老者走到正北官位旁,都要老者坐上成都知府宝座,老者只是推却不允。身旁一个黑脸如炭的壮汉洪声笑道:“这宝座尚老头坐得,我们老爷子凭什么就坐不得!别说这区区成都知府的交椅,就是京城金銮殿上那把龙椅,没准儿呀,他日也是我们老爷子坐的。哈哈,哈哈……”

众人一齐欢声大笑,老者推辞不过,便只得坐上成都知府的官位。只见这老者约莫五六十岁年纪,相貌堂堂,目光锐利,不怒自威,应是川中叛军首领江老爷子。

周围人在江老爷子身后两旁站定,那白衣俊秀少年也俏立于一旁,面上仍然没有表情,无喜无怒,清冷自若,似乎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动声色。

成都知府尚明被两个叛军士卒押来,在大堂中央站定,冷冷瞪视着不远处的江老爷子。

“跪下!跪下!”叛军众将连声大喝,尚明不但不跪,反而放声哈哈大笑开来,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笑什么?”叛军众将有些恼羞成怒了。

尚明高声道:“我乃堂堂朝廷命官,成都府知府兼西川经略使,岂能拜你们这些逆贼草寇!”

叛军诸将一片哗然,江老爷子抬手虚按了一下,堂内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望着下方五花大绑的尚明微微一笑,温言道:“尚明尚大人,你我真是久违了。你多年来是何等的威风,我夫带着这帮弟兄们几度被你逼入绝境,对你的大名可说是闻风丧胆……哈哈,苍天有眼,想不到你也有今日。怎么样?事已至此,降是降不降?”

“呸!”尚明狠狠啐了口,大声道:“我尚家数代深沐皇恩,一门忠烈,忠心耿耿,尚某虽不肖,也不至于对你们这些沐猴而冠的逆贼草寇屈膝称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神情决绝,字字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绝无转圜余地。

叛军诸将怒不可遏,他们这些草莽英雄面对正牌朝廷命官,原本在心理上就低了一截,听他大呼“沐猴而冠”,怎不让他们气炸了肺?

尚明旁边两个叛军士卒不待吩咐,抬腿狠狠踢他双膝及腰部,想将他踢得跪下。但尚明咬牙苦撑,虽痛得五官都一阵阵抽搐扭曲,腰杆子却挺得越发直了。

叛军诸将纷纷要求将尚明千刀万剐,江老爷子沉吟一番,缓缓说道:“老夫以仁义待天下人,你虽屡屡冲撞老夫,老夫却不跟你计较。来人!将尚明押下去,好生看管,关到他投降为止。”

尚明被押下去之后,白衣少年走出来,冲端坐官位的江老爷子一抱拳,说道:“老爷子,现今川中局势大定,梓州城不日可破,我军当聚集所有兵力乘胜北进,取汉中,下长安,入洛阳,直趋京师开封,一旦我军攻占京师,华朝摇摇欲坠的江山势必土崩瓦解,天下垂手可得。”他嗓音纤细而娇嫩,有如少女一般,但话语中包含着一股子冷峭清寒的意味,正如他的人一样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此言一出,诸将面面相觑,面色俱有些儿怪异,谁也不出声。江老爷子迟疑着道:“这个,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白衣少年看这等情形,似有所悟,清冷的目光在叛军诸将面上一一扫过,道:“看来,我军刚打下川中,就有不少人一心只想安享荣华富贵,不愿打仗了。要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军如偏安一隅,不思进取,一旦朝廷缓过劲来,调集重兵来攻,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被朝廷剿灭。”

江老爷子缓缓道:“王贤侄莫急。老夫当年起兵时的弟兄,到今天,死得没剩了几个,想老夫曾立下与兄弟们共富贵的大愿,如今好不容易打下川中基业,正想让兄弟们过几天好日子,不愿再起战端,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沙场,何况……”说到这里,对身旁一个中年谋士使个眼色。

这中年谋士会意,走上前道:“王军师此言差矣,老爷子并非贪图富贵不愿打仗。而是方今华朝江山虽时有民变,但都是小打小闹,还没有天下大乱,眼下非出川良机。老爷子与众将的意思是,先上表跟华朝皇帝议和,让华朝皇帝老儿封我们老爷子为蜀王兼西川节度使,不奉诏,不朝见,只名义上向华朝皇帝称臣,实际上割据川中,以待时机。不出两三年,等华朝那个荒唐任的小昏君搞得天下大乱时,我军再出兵中原不迟,届时,我军进可争霸天下,退可固守基业,岂不比现在冒险与华朝决一死战要好得多?王军师以为然否?”

王姓少年连连摇头,明显不以为然,正欲再说,江老爷子抢先笑道:“王贤侄,我军能有今日局面,你当居首功,待华朝皇帝老儿封老夫为蜀王后,老夫愿以你为丞相,绝不食言!我军今日擒获不少成都美貌女子,让你先挑选两个美女怎样?”

周围叛军诸将听说让他先挑,都流露出羡慕之色。

王姓少年听了此言,美玉也似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柳眉倒竖,怒道:“不用了!”说完,拂袖而去。

他离开府衙大堂后,叛军众将一片轰笑,有人高声笑道:“这王军师不但娘娘腔,而且婆婆妈妈,跟个娘儿们似的,哈哈哈!”众人好一番哂笑。

江老爷子微有怒容,轻叱道:“住口!王贤侄年岁虽轻,却是当世之奇材,自古凡是超卓之士,多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怪癖,要不是数月前他加入我们,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之辈只怕现今还在东流西窜,哪里能占据整个巴蜀大地!他不但运筹帷幄,还亲自领兵征战于沙场,屡屡击败官兵,我军才逐渐壮大,至有今日之局面。从今往后,不许你们再在背后取笑于他!”说到最后,疾言厉色。

叛军诸将顿时讪讪的,一人陪笑道:“老爷子您教训的是,其实我们对王军师的本事,那也是心服口服,个个都对他敬重得紧,只是……他……他那个为人处事实在是有点子别扭,远不像我们样爽快。”

另一人接口笑道:“可不是!平日我们邀他喝酒他不去,邀他吃他不去,邀他逛窑子玩女人……他倒好,他干脆拿眼睛瞪我们。还有一事,他到我们军中也几个月了,俺好像还从没看见他笑过……”

语音未落,叛军诸将乱轰轰应道:“我也没看他笑过。”

中年谋士含笑道:“在这事上,我倒曾经问过王军师,你们猜他怎么回答?”

众人来了兴趣,一齐催他快说。

中年谋士笑道:“他说呀,他整天谋划的都是杀人的勾当,叫他如何笑得出来……”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3章 梦耶?真耶?

众将听了此言,忍不住再度哄堂大笑起来,难怪都说王军师婆婆妈妈,看来还真是没有冤枉了他。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萧若眼前场景再变,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在晚上一间小厢房里。

室内一灯如豆,兽香袅袅,王姓白衣少年伏案持笔疾书,但见他纤眉深蹙,显然他所写的东西并不是令他开心的事。

他写着写着,忽然转头望向小轩窗——也正是萧若所处的地方,低喝道:“什么人在窗口?”

萧若内心悸动实非笔墨所能形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王姓少年又怎能感觉到自己?

厢房外头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小厮与一个小婢女开门进房,小婢女问道:“少爷,什么事?”她以为少爷是在叫唤自己。

王姓少年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紧紧盯着小轩窗方向,问道:“什么人在窗口?”

小厮与小婢女走到窗棂前朝外张望了一番,什么也没看见,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少爷,窗口没人啊!”

王姓少年迟疑着收回目光,伸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继续提笔在一方丝帛上写着什么。

小婢轻轻走上前,关切道:“少爷,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还不早些安歇啊,莫要累坏了身子。少爷在写什么呀?”

王姓少年头也不抬,随口应道:“我向江老爷子讨了份进京上表求封的差事,正在写奏表……”言及此处,忍不住哼了哼,不无嘲讽的说道:“都说造反为了招安,想不到以江老爷子那等人物,刚打下点地盘,首先想到的,也是向朝廷讨封,以便长久安享富贵,哼哼,看来他难成大事……你们两个去打点一下行装,明儿天一亮,我们便起程去京城。”

小婢道:“那这里的事怎么办?少年放心得下吗?”

“这里……”王姓少年秀美的嘴角牵拉一下,似乎算是笑过,“这里,已然不需要我了。”

小厮与小婢应了声。

王姓少年搁笔抬头,长叹一声,缓缓道:“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代表华朝皇帝的那颗晦暗多时的星突然大放异彩,紫气环绕,乃大吉之兆;而相形之下,江老爷子那颗星便显得暗淡无光……我委实想不通星象为何骤然大变,难道说在华朝皇帝身上发生了什么异事?当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此行进京,就是要亲眼看一看现在的华朝皇帝究竟如何,华朝江山在他手里有没有救。也许,短视偏安的江老爷子不再值得辅佐……”

小厮与小婢没想到少爷今晚跟自己说这些事,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如何作答。

王姓少年挥一挥衣袖,两人便退出厢房。

他将写好的奏表封装好,站起身来,愁眉紧锁,负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轻声喃喃自语:“天命究竟属谁?江老爷子值不值得辅佐?……数月以来,我为助他成就大业,两手沾满血腥,究竟是在解救天下黎民苍生?还是在助纣为虐……”

说到这里,他身躯微微一震,扭首直视窗口萧若的方向,眸中芒暴,沉声道:“什么人在那里?出来!”

言罢,萧若猛见他手臂扬处,一条弧形白光盘旋着径向自己飞来,白光一闪间已至面前……

萧若想躲,可是浑身却动弹不得,“啊——”他大叫一声,猝然惊醒。

他睁开眼睛,却见厢房内红烛高烧,布置巧典雅,自己仍是在蔡州城的临时行内。哪有川中战场?哪有白衣少年?难道……方才所见种种,竟是黄梁一梦?!

他坐在御床上大口喘息着,汗水染透了睡衣,一时神志恍惚,回不过神来。

他这一声大叫,把五女都惊醒了,她们揉揉眼睛坐起身来,望了望四周,面色惊疑不定,俱有些魂不守舍。

厢房里六个人怔怔的坐着,气氛很是怪异。

忽然,沅芷脸色潮红爬将过来,螓首靠在皇帝肩膀上,腻声道:“万岁爷,婢子适才作了个好奇怪的梦。”

此言一出,众女叽叽喳喳说自己也做了个怪梦。

“你梦见什么了?”萧若心弦一颤,语气怪怪的问道,今晚奇事真多。

“婢子梦见给万岁爷生了个女儿……不不不,是给万岁爷生了个公主喔!”沅芷羞人答答说道。

萧若尚未答话,蒹葭也含羞道:“万岁爷,婢子也梦见给万岁爷生了个公主。”杜若在床上爬过来,一头钻进他怀里撒娇,然后微微仰着面,眉眼含春,梦呓般的道:“万岁爷,婢子梦见给您生了一位皇子……”众女不自觉发出一阵羡慕之声。

萧若心中一喜,今晚有某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自己等人身上,可能她们在梦中预见到了未来的事,而自己梦见的川中战事呢,是否已经发生了?他顿觉一阵头痛,心绪紊乱如麻,全然理不出个头绪。他转向石兰道:“那兰儿又梦见了什么?”

石兰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一想,幽幽道:“万岁爷,婢子没用,婢子没梦见给万岁爷生宝宝。梦见万岁爷亲率无数大战船远征东海一个什么岛国,也带婢子去了,婢子好好开心咯,婢子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海!”

萧若听了心下为之苦笑,跨海东征小日本么,朕还真想啊!可现今华朝这种局面,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力量远征他国。川中叛军只怕已成了气候,要剿灭他们,还得大费周章。一切等起出太祖宝藏以后再说吧!

他又向韩妃道:“那爱妃你呢?”

韩妃坐在床上目光僵滞,仍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听了皇帝的问话,微微应了声,突然间瞳孔急遽收缩,仿佛看见了极度恐怖的事一般,花容惨变,“血……”她嘶声大叫着,两手抱头,翻身栽倒在床上,“臣妾看见了好多血!!”

萧若及四女人人毛骨悚然,打心底里泛出寒意,萧若拥过去,两手把韩妃颤抖的娇躯搂进怀里,柔声哄道:“不怕,不怕,朕在这里,没人能够伤害你的。爱妃梦见了鲜血,是不是因为你作梦梦见自己在杀**?嘿嘿。”他尽量说得更轻松些,虽然自己心里都难免发怵。

韩妃渐渐回过神来,抽抽噎噎道:“臣妾梦见……梦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刺向皇上,臣妾便扑在皇上身上,为皇上挡了一刀……呜呜,好多鲜血,臣妾好害怕!”她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

萧若不敢掉以轻心,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沉着脸道:“爱妃看清持刀者的面目没有?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臣妾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一幕……呜呜呜……”韩妃痛苦的摇着头,低声呜咽。四侍女也拥簇过来,轻声安慰她。

外面天色已蒙蒙亮,萧若忽然目光一直,定定望着御床上的青布枕头,五女察觉到,也一齐望向那个神秘难言的枕头。

萧若把青布枕头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察看,始终没看出什么异样,仍旧是那么个平平常常的枕头,并且毫不起眼。

他心下一阵发狠,刷的一声拔出宝剑,朝枕头正中挥下,要将它劈开……

剑刃离枕头不足半寸之际在空中顿住,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二胡老头说自己是有缘之人,把这神奇枕头送给了自己,何必一定要暴力毁掉它察看个究竟?一切随缘便了。

萧若把青布枕头交给蒹葭,让她好生保管,带在身边。

他磕睡已醒,便在她们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用完早膳后,萧若要派一队御林军护送韩妃回京。不能让她再跟在自己身边了,他不愿看见真有那么一日发生她为自己挡刀的悲剧。

韩妃死活不肯独自回京,说梦中的事本就作不得准的,要永远跟在皇上身边。还说假如真到了刺客犯驾,皇上发生危险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像梦中一样为皇上挡刀云云。

萧若大为感动,拗她不过,便让她在外衣下面多穿了一件金丝软甲,以备不测。韩妃兴奋的接受了。

天色大亮时分,南巡大军继续浩浩荡荡启程,沿官道一路南行,如此一连数日,到得第八日上,大军已抵达长江北岸,在一个名为清风渡的渡口驻扎。

庐山位于鄱阳湖西北,长江以南,过江之后离庐山只有一两日的路程,但滔滔江水却挡住了南巡大军的去路。

原本长江水师的驻地位于长江上游的川中,以居高临下之势遥遥控制整条长江,后因川中叛军作乱,水师驻地曾被叛军攻陷,一把大火将造船监与水师码头烧个光,水师战船多数焚毁,自此长江水师元气大伤,实力降到了华朝开国以来的最低点,连鄱阳湖水寇都无力清剿。朝廷近年财政紧张,扑灭叛乱都顾不过来,自然更没钱重新打造新战船,长江水师便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大型战船不足五十艘,另有凑数的渔船若干。

皇帝此次南巡太过仓促,各项准备难免不足,南巡大军到达长江北岸时,长江水师在湖南新驻地才刚得到消息,赶来迎接还需要两三天时间。

初夏时节雨水频多,长江水位上涨,水流湍急。萧若登高远眺,只见浪涛滚滚,奔腾呼啸,真如海面一般,要将几万大军渡过江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遥望南方,明明知道离太祖宝藏已然不远了,偏偏受阻于大江,不免有些焦躁。

赵丞相献策,大肆征集附近商船货船客船之类的大小船只,便可渡大军过江。

萧若稍一思量,便拒绝了这个提议。一来太过扰民,二来征集足够的民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只怕这边刚刚才征集齐,长江水师都已经赶来了。

驻扎一日,第二日一早,萧若起床之后听见外面有喧哗声,便出门登高一望,只见江面上停泊了大大小小无数船只,不下百艘,他正不知怎么回事,有侍卫来报,说是排帮帮主何见潮率一干帮众前来求见。

“排帮?”萧若略微沉吟一回,道:“宣。”他对这个沿江讨生活的大帮派有所耳闻,排帮上上下下近千号人,在江湖上实力相当不弱,沿江称王称霸,行事界于正邪之间。历来为了好做买卖,一贯对各地官府着意巴结。看来他们听闻皇帝南巡,便屁颠屁颠赶来奉承。

不多时,只见一个白须老者领着五六个青衣帮众来到近前,哗啦啦一齐跪倒,连连叩首道:“草民排帮帮主何见潮、及帮中属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沉声道。

“谢皇上。”何见潮及身后的帮众站起身来。

萧若凝目打量,只见何见潮六十余岁年纪,五短身量,白发白须,面容清癯,满脸悍之色,眸子里隐隐可见光流转,显然内功修为已至极高境界。不是个简单人物。

何见潮满脸堆笑道:“启禀皇上,草民虽是山野人,也知君王如父的道理,无日无时不想孝顺皇上。日前一听说皇上圣驾南来巡视,便立时率帮众前来听候差遣。草民带来了大船三十四艘,中小船只近百艘,可载南巡大军过江。恳请皇上给草民一个报效君王的机会!”

萧若听了,龙颜大悦,周围随行的朝中重臣也人人面露喜色,雪中送碳的事谁不喜欢。

萧若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便准你所奏。过江之后,朕重重有赏。”心下暗暗盘算,怎生将排帮整个吸收入长江水师才好,这支水上力量不为朝廷所用,真是可惜了。

何见潮喜极,大声道:“能为皇上效力,是草民三生有幸,草民万死不辞!不敢要皇上恩赏。”他身后的帮众轰然响应。

萧若听了更喜。

当下何见潮急忙吩咐下去,命令江中船只靠渡口停泊,每一艘船载满大军兵马后,便驶向大江南岸,然后又空船回来,来往川流不息,井井有条。预计今日入夜之前,全军便能渡过大江。

午时前后,全军已过近半,何见潮恭请皇帝上船过江。

萧若便带着铁寒玉及五女,再加上赵德鹏率领的百余名大内侍卫与一些太监女,登上最大一条船,此船高达三丈有余,上下分两层,上下层相隔,下层两排水手们用桨划船,航速甚快。何见潮及一些排帮大小高层帮众也在一旁相陪。

大船缓缓行至江心之际。便在此时,变故突生,一支响箭挟着尖锐的厉哨声飞向空中,声音响彻江面。一百多艘排帮船只上的控船水手“扑通”“扑通”一齐跳入江水中,失了控的船只,便随着湍急的江水向下游冲去,船上官兵惊惶失措大喊大叫。

皇帝所乘的最大船只急速转舵,下层水手们一听见信号,便拼命划桨,望西面长江上流驶去。何见潮仰天哈哈大笑,道:“皇上别害怕,老夫带你去川中见江老爷子!哈哈哈……”

与此同时,船上大内侍卫们与排帮帮众捉对儿厮杀,兵器交击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霎时间,船头船尾刀光剑影,上层下层血横飞。

萧若虽惊不乱,向身旁铁寒玉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攻向兀自哈哈大笑的何见潮。

铁寒玉袖中玉尺悄然滑入手中,娇叱声里,玉尺颤出数点锐芒,闪电般点向敌人前要。

萧若奋起全力,呼的一掌劈出,带起劲风呼啸,扑面有如刀割,招式虽简洁无华,威势却十足惊人。

何见潮原本将全部心神用在应付铁寒玉上,猛见皇帝一掌推来,掌力刚猛霸道,凝重如山,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梦也想不到皇帝身怀如此武艺!闪避时机已晚,何见潮避无可避,当下大喝一声,百忙中左掌扬处,奋力迎上。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两掌交个正着,劲风激荡,萧若蹬蹬蹬连退三步,一条手臂又酸又麻,提都提不起来。

何见潮就更不好过,原本他的内功修为并不在萧若之下,但一个全力出掌,一个仓促迎击,此消彼长之下,高下立判。何见潮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道汹涌飙来,他闷哼一声,整个瘦小的身子都叫震得飞了起来,飞出船头,扑通一声坠入江水之中。

满船排帮帮众目睹这一幕,顿时发生了一阵骚动,他们万万想不到武艺高绝的帮主只一个照面,就被皇帝打入江中,一时间人人胆寒,对皇帝既惊且畏。

排帮帮众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形势有利时,故然人人奋勇争先,一旦情况不妙,便只想着自己保命要紧,尤其是帮主都不在了,他们为谁拼命?

忽闻扑通一声水花响处,也不知哪个往江里一跳,排帮帮众斗志迅速瓦解,争先恐后舍下对手向江中跳去,只听得水声扑通扑通连响,船上排帮帮众转眼间全部跃入水中。他们原本就是在水中讨生活的人,个个水极好,到了水中就安全了。

萧若率一众大内侍卫打跑排帮帮众,夺得大船,侍卫们一片欢呼。

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大内侍卫均是北方汉子,会游泳的都不多,更遑论于控船只这种技术活了,兴奋过后,船上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眼巴巴望着大船在东流不息的江水携带下,缓缓地、缓缓地向长江下游漂去……

第六卷1-7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1章 漂流

天空高远湛蓝,江面开阔,江水茫茫,轻风徐来,水天一色,景色怡人,只可惜船上众人无心欣赏。

大船失去一切动力之后,在长江湍急的奔流冲击下,向下游渐行渐快。

侍卫们兀自不死心,一部分人去下层桨,一部分人摆弄风帆,想把大船驶回岸边。

萧若躺在船头,很是悠闲的样子,他虽不阻止侍卫们,但基本上不抱指望,要这些不识水的北方汉子去船……大致上就跟要一个江南渔民骑马一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不要抱的好。

不多时,在船身一阵剧烈震动之后,一桅杆被侍卫们硬生生拉断,带着船帆轰然砸了下来,侍卫们吓得不敢再动,下层桨的大群侍卫也颓然而返,他们不得不承认,弄大船,比他们想像中的要难。就像江南渔民乍一看见北方汉子纵马飞奔,便以为骑马很容易一样,直到他自己亲自骑上马摔了几跤之后,才会学乖。

此刻,江面上连其余排帮船只也不知去向,在江心极目远眺,南北两方都望不见陆地,江水似乎无边无垠,远接天际,让人不由自主生出无力感。滔滔江水中,就剩了孤零零的这么一艘大船。侍卫们大为恐慌,纷纷拥到皇帝身旁。

萧若好整以暇躺在床板上,双目微闭,不紧不慢道:“赵爱卿,你安排一下,船头船尾各留两个人了望,其余人等进仓自行歇着去吧!”

赵德鹏恭声应是,当下布置下去。皇帝镇定自若,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使侍卫们大放宽心,各自散去。

只剩了铁寒玉及韩妃等五女留在皇帝身旁,俱都眼巴巴望着他。

萧若展颜一笑,道:“你们也坐下来晒晒太阳,就当在游山玩水好了。”

少女们放下心来,一齐围着皇帝坐下,不多时,便叽叽喳喳谈笑起来。

其实,萧若又何尝有摆脱困境的把握,到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窘境,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被江水冲到哪是哪。只不过,他开阔的视野及地埋知识,使他不像别人一样六神无主而已,他暗自盘算着,等到了江面狭窄之处,每人抱块木板往江里一跳,拼命望岸边游去,应该能够游到岸边。

如若不然……“总不至于从长江一直漂出海,漂到太平洋吧!”他暗自苦笑不已。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随波逐流。

到了晚间,江面昏暝,夜风习习,大船随流水晃晃悠悠漂荡,也不知漂到了何处。船上没有食物,只有随行太监们身上带了些皇帝娘娘们吃的致糕点,不能充饥,侍卫们一个二个饿得肚子咕咕叫,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抓江中的鱼上来吃,可怜这些北方汉子要是跳进江中,只怕鱼没抓到,自己倒先喂了鱼。商量来商量去,自然商量不出个妥善法子来,又没有渔具,只能望鱼兴叹了。

萧若便命太监们将所有携带的零食干粮通通拿出来,分给众人吃,自己不吃。

侍卫们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什么也不吃。萧若便命暂时先放起来,这一番漂流,还不知道要漂到什么时候。

没过多久,忽然感觉到水流渐缓,江水带着大船折而向南,又过了一个来时辰,只见水面上四处是一丛一丛半人多高的芦苇。

萧若知道来到什么地头了,这里便是长江以南方圆数百里的鄱阳湖。

鄱阳湖,又名彭泽,北起湖口,南达三阳,西起关城,东达波阳,南北相望三百余里,浩瀚无边,烟波缥缈。它南承赣、抚、信、饶、修五江之水,北通长江,由于南宽北窄,形状像一个巨大的葫芦。

大船上众人终于喜笑颜开,鄱阳湖水流较为平缓,比之波涛汹涌的长江不可同日而语,船上会游泳的人大可下水向岸边游去,不会游泳者,也能抱着块木板跟在后面缓缓漂,不比在大江里,要是敢下水,随时有可能被巨浪吞没。可以说,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已经安全了。

船上众人正借着月光四处了望陆地之时,不远处芦苇丛中摇出一叶小舟,大大咧咧横在大船正前方,小舟上面站着几个赤膊大汉,有的持刀,有的持分水刺,杀气腾腾。

为首一条大汉高声喝道:“呔!船上人听着,老子是鄱阳湖黑林山阮大王麾下大头目,这鄱阳湖数百里水面都是我们的地盘,按道上规矩把钱财通通交出来,饶你们一条小命!要是牙缝里迸半个‘不’字……哼哼,请你们尝尝老子的板刀面!”

大船上众人一听乐了,敢情碰上了鄱阳湖水寇,这些水寇们还真是倒霉,劫谁不好,竟尔劫到皇帝头上了,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萧若唇角含笑,竖指于唇,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于是大船上没人吱声。

为首壮汉见对方既不答话,也不停船,眼看大船越来越近,怒喝道:“他***,你们交不交钱?要钱还是要命?再不出声老子不客气了……”

大船越来越近,直冲挡在面前的小舟撞来。

“咦?你们还不停船,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速速停船!!……啊!”

话音未落,砰然一声巨响,大船猛地撞上小舟,顿时将小舟撞了个底朝天,小舟上所有水寇尽皆抛飞落水。

大船上众人哄堂大笑——其实他们不是故意的,而是本就停不下来。

水寇们落水后,大怒欲狂,他们干这勾当也有些年头了,还从未听说过竟有被劫者敢将打劫者的船撞翻!简直是难以想像的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五六个水寇用牙齿咬着刀背,飞快向大船尾随游去。他们虽从船上轰笑声中听出人数只怕有不少,但却并不以为意,只道是条商船或者货船,上面全是些长工苦力,只消冲上去杀个把人,其余的人就老实了。

水寇们终日在水上讨生活,个个水湛,全力游将起来,分波破浪,好似水中飞鱼一般,转眼间便追上了航速渐缓的大船。哗啦啦水花响中探出水面,为首水寇高声怒叱道:“他***!要再不停船,我们就潜到船底凿船了!”

大船上众人一听之下,慌了神,面面相觑,相顾倒抽一口冷气。按说大内侍卫人人武艺不弱,要在陆地上,只怕任何一人都能单挑这五六个水寇,可一旦凿穿船进入水中,那就大事不妙了,武艺再好,也非不明不白死在水寇们手中不可。

萧若示意众人不要出声,自己一人走到船尾,探头下望,装出一副战栗恐惧模样,颤声道:“大王不要凿船,我们投降了!”

水寇们听了大为得意,为首之人哼了哼,喝道:“他***,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知道厉害了还不速速停船?要惹得爷爷我起,哼哼……把你们一个二个踢下湖下馄饨!”

“大王容禀,我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今日一看见大王神威,就吓得四肢无力,手脚发软,连怎么停船也记不起来了……嗤……”萧若说着说着,险些自个儿都笑了出来。

为首水寇听得眉飞色舞,昂首挺,很是踌躇满志,洪声笑道:“算你们识相,罢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们算撞翻老子坐船的帐了。你们从船上扔几绳子下来,待老子等人上去后,乖乖把所有财物交出来,自会饶你们一条小命!”

萧若应了声,回首打个手势,侍卫们便进船仓拿出六条麻绳,在船后沿把绳子一端垂了下去,好让六个水寇攀绳上来。

不多时,六个水寇湿漉漉爬到船板之时,还未看清船上的事物,便有数柄钢刀架在脖子上,利刃泛肤生寒,水寇们自是吓得一动不敢乱动,然后给侍卫们拖死狗似的拖到船板上,跪在地下排成一排。

萧若失笑道:“喛哟,对不住,让大王们受惊了。你们可别乱动喔!当心脖子上的刀打滑,嘿嘿!”

水寇们吓得脸色泛青,颤声道:“我、我们认栽了!你、你们待要咋的?”

萧若笑道:“也不要怎样,就是想请几位水上好汉帮我们驾驶这条船……嗯,这条船太大,也许光凭你们六个摆弄不起来,不过我们有的是人手。这样罢:你们当中两个人划桨,三个人帆,一个人掌舵,让侍卫们在旁协助你们,诸位说怎样?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喔!”

水寇们听了难免惊疑不定,原以为落入对方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谁料到只须帮忙驾船就行了。他们正欲答话之际,猛听得大船右侧方向号角声大作。

船上众人一齐转首打眼望去,只见侧面远方黑咕隆咚的迷雾里,火把光芒闪烁,一艘大船飞快向这边驶来,隐隐可见船头处俏立着个红衣丽人。

六个被俘虏的水寇大喜过望,厉声高呼:“三当家的,救我们……”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2章 俏寡妇骆三娘

六个被俘虏的水寇大喜过望,厉声高呼:“三当家的,救我们……”

顿时,对面驶来的贼船上一阵喧哗骚动,人影绰绰,船首红衣丽人发出一声娇叱,数十名青布劲装青布包头的水寇弯弓搭箭,遥遥指定萧若众人的大船。

此时六个俘虏已被身后挟制的侍卫打晕过去,萧若一声令下,船上众大内侍卫纷纷拔刀凝神戒备,团团护在皇帝身旁,另有一些人拣起排帮帮众遗落在船上的几具弓箭,也自搭箭上弦,准备还击。剩下的韩妃等五女与太监女们退入船舱之中。

对面贼船行驶速度缓了下来,“吱吱”声中,船板上数十名水寇们拉满弓,箭镞上缠着几圈浸了油的黑绒布,旁边水寇帮忙点上火,霎时之间,只见数十点火光遥遥指着大船,只待一声令下,火箭便一齐将过去。

众大内侍卫远远望见火箭,不禁人人倒抽一口冷气,心胆俱寒。谁都知道火箭在水战中威力无以伦比,木制船只一旦被大量火箭引燃,焚毁只是时间问题,甚难扑灭。大内侍卫们人人武艺不俗,并不畏惧一般弓箭,但身处大船之上,却对火箭束手无策。

两方人马正自剑拔弩张之际,倏闻一声朗朗大喝:“取弓来!”萧若扬声喝道。

两个太监捧着“日神弓”自船舱飞跑出来,恭恭敬敬把宝弓与箭支递给皇帝。

萧若左手持弓,右手自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此箭与寻常箭支全然不同,萧若自从得到此弓,喜不自胜,思忖一般木制羽箭在神弓上吃不住力,便命工部高明工匠特意以黄金辅以玄铁打造了二十支金箭,金箭箭身呈一色澄黄,入手沉甸甸的极有份量,箭锋犀利无匹,足以穿金洞石。

当下,他屏气凝神,将黄金箭搭上弓弦,气贯双臂,缓缓拉开日神弓,遥遥指向对面贼船,暴喝一声:“看你们的主桅!”弓响如霹雳,箭去似流星,直奔贼船主桅桅杆。

贼船上众水寇纷纷抬眼望去,只见一道目力几难分辨的金光一闪而过,伴随“噗”的一声轻响,足有碗口细的主桅桅杆,中央竟被一箭硬生生穿了一个小洞,碎木屑飞舞开来……

好快的一箭!好霸道的一箭!

大船上众侍卫欢声雷动,贼船众水寇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觉一缕寒意从脚下直升上来,这一箭要不是向桅杆,而向船头众人的话,非一箭贯穿数人不可!怎不令他们打心底里发寒。

“下一箭,向拿弓箭指着我们的人!”只听得对面大船上那个清朗的嗓音说道。引弓待发的水寇们登时一阵骚动,不约而同垂下弓箭,松开弓弦,谁也不敢再用火箭瞄准对方大船,以免引得雷霆一箭来,枉送了命。侍卫们又是一片欢呼。

此时,双方船只渐渐靠近。萧若凝目望去,借着对方贼船上的火把光亮,只见船首俏立的丽人身着大红绸缎,生的美妍艳丽,她樱唇含笑,媚眼横视,衣衫抹甚低,露出前一片白生生的雪白肌肤,紧身罗衣衬托出纤腰丰臀,身材美极,撩人遐思,望之不过三十许年华,风韵如火,就像一枚熟透的大红苹果,道不尽的风情万种,冶艳娇媚。

他们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端详他们。贼船上一个大头目走到红衣丽人身旁,轻声道:“三娘,对方好像是官兵……看样子,又不像是来围剿咱们的。”水寇们看见大内侍卫们一色统一的服饰,只道是哪路官兵。

红衣丽人略一思忖,玉臂轻轻一挥,让水寇们放下弓箭。她嫣然一笑,娇声道:“敢问是哪位将军大驾光临鄱阳湖?怎不着人先打声招呼,奴家也好早早率人恭迎大驾!”嗓音嗲而又腻,荡人心神。

这边厢,铁寒玉秀眉一皱,朝皇帝低声道:“皇上,这女人江湖人称‘俏寡妇’骆三娘,乃是鄱阳湖水寇首领阮飞龙手下三当家的,是有名的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据传与阮飞龙有一腿。阮飞龙此人也非同小可,绰号‘浊浪腾蛟’,与排帮帮主何见潮齐名,并称江南水道两大高手。”

萧若听了心里有数。大内侍卫人数不过数百,职责仅是守护禁,几乎从不在江湖上走动,看来水寇们不认得大内侍卫的服饰,只以为是某路官兵来到,很自然以为自己是个领兵将军。他心头一动,眼下情势未明,不宜暴露身份,不如将错就错。

他便高声笑道:“这位美丽的姐姐猜错了,本公子不是什么将军,就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而已。近日带些个家人随从驾船沿江游玩,不料船夫们给本公子喝骂了一顿,便一齐跑掉了,害得我们这些不懂水的人随波飘荡,无意中闯入了贵帮地盘,恕罪恕罪!”他这话中假里有真,暗中藏套,不知不觉间把对方引入歧途。

俏寡妇骆三娘听了,越发认定那人群中的少年是某个朝中显贵的公子,要不然,身边怎会有那么多官兵护卫?总算可以肯定对方并不是来围剿自己的官兵,她不由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甜,沐浴在晚风里斜掠了掠鬓发,美目顾盼,媚态横生,格格娇笑道:“好弟弟嘴巴真甜,姐姐名叫骆三娘,敢问好弟弟你如何称呼?那六个狗东西不知怎生开罪你了?告诉姐姐,姐姐一定重重责罚他们,给弟弟你出气。”

这边船上铁寒玉及韩妃等五女,见骆三娘言行轻佻,竟当众跟皇帝姐姐弟弟的亲昵乱叫起来,芳心一阵不舒服,暗骂狐狸真不知羞耻!

萧若笑道:“姐姐你真好!小弟姓黄。这六位大哥其实也没怎么冲撞小弟,是小弟任胡闹,派手下将他们擒拿住,想让他们帮小弟船,并无他意。”说到这里,便命令侍卫们拿冷水把六个俘虏泼醒,大大方方放他们回去。

对面贼船上众水寇轰然大喜,他们本就不敢得罪官府,见对方主动放人,那自然再好也没有了,敌意瞬间被打消得干干净净,人人一身轻松。寻常官府派兵围剿时,他们打退官兵也就罢了,一般不会穷追猛打,赶尽杀绝,因为一旦将朝廷激怒,不惜一切代价调重兵来围剿时,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他们无力与朝廷抗衡,只求官兵不来攻便好,一般既不会也不敢主动找官府麻烦。

骆三娘笑靥如花,朝萧若盈盈屈膝,裣衽为礼,笑道:“好弟弟大人不记小人过,真乃当世俊杰,姐姐我承情了,不知该怎生回报……”言及此处,微微一顿,续道:“远来即是客,弟弟你既然大驾光临鄱阳湖,姐姐忝为东道主,不做个东道说不过去,敢请弟弟一行人移驾敝寨,姐姐略备一份水酒陋食为弟弟接风洗尘。并且我们阮大当家的也是热情好客之人,见了弟弟这等文武双全的俊雅人物,定然高兴。待明日,弟弟若不嫌姐姐貌丑,姐姐亲自陪你游玩这数百里鄱阳湖,饱览湖光山色。弟弟意下如何?”

一言即出,对面贼船上众水寇也轰然应和鼓噪。

对方邀请之意表露无遗,赵德鹏压低声音问道:“皇上,我们去是不去?”

“去,当然去,要不去岂不被他们小瞧?”萧若断然答道。他心中有数,水寇们若能结交上官府要人,对他们有百益而无一害,既然碰上这么好攀交情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倒不至于对己方心怀歹念。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若没有他们帮忙,自己这方人怎么出鄱阳湖,还个是件难事。

萧若哈哈一阵朗笑,道:“姐姐言重了,姐姐是天妃仙子一般人物,小弟能结识姐姐,实是三生有幸。恭敬不如从命,如此,我们叨扰了。”

“呸,油嘴滑舌!调笑起姐姐来了。”骆三娘听了,红着脸轻啐一口,言虽嗔之,实则喜之。

当下,对面贼船上抛过来数条麻绳,牢牢系在大船之上,以便拖拽着前行。骆三娘殷勤请萧若上他们船上去,萧若也不推辞,他此刻身着皇帝便服,怕走到水寇们面前被识破身份,便让太监捧来一身寻常银白色儒服,套在衣服外面遮掩。然后他提气纵身,施展轻功凌空跃到对方船板上。

两船人不约而同大声喝彩,水寇们万万想不到这么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人,竟身怀如此武艺,无比钦佩之余,又暗暗庆幸不已,还好适才没有放箭,否则早被这少年神箭穿了。

骆三娘媚眼横视,巧笑嫣然,对他着意奉承巴结,言笑无忌。

萧若更不是省油的灯,他对美丽女子从来是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何况这美少妇身段儿惹火,风韵极为撩人,更有一种后后妃们所欠缺的成熟女人味,百媚千娇,风情万种,让他大有新奇之感,与她一路打情骂俏,乐在其中。

后面船上六女见皇帝与那风骚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自不免打翻了醋坛子,芳心幽怨。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3章 水寇山寨

两条大船一前一后,乘风破浪,行驶甚速,几十里水路不消大半个时辰即至。

重重夜幕之下,只见湖心孤立一座黑森森的小岛,小岛方圆十数里,岛上山峦起伏,远远望去,遍布黑森森的林木,黑雾弥漫,很有些瘆人,果然不愧黑林山之名。

“弟弟请看,那便是我们鄱阳湖所有水上弟兄的总坛口——黑林岛。”骆三娘玉手遥遥指着小岛,微微笑道,神色间略有几分洋洋自得。

萧若轻轻哼了一声,面色沉静若水。此岛地形如此险恶,易守难攻之极,再加上数百里鄱阳湖水面,朝廷即便调遣重兵前来围剿,只怕也是有力难施,难有大的作为。如果实在情形不妙,水寇们分散开来往鄱阳湖哪处芦苇丛中一钻,官兵到哪去找人?等官兵离开了,他们自然又回来。这也是鄱阳湖水寇屡剿不绝的原因。

两条大船先后驶进岛南边一处港湾,在码头停靠妥当。骆三娘亲热的挽着萧若手臂下船登岸,然后命小喽罗们恭迎后面船上众人下来,萧若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这些家人随从们规矩多,不像我这般浪荡胡为,待我去问问他们下不下来。”

说完,他便回头径自走到岸边,“呼”一声中,白衣飘飘,已飞身跃上大船。

船上众人正在等候他的命令,他便吩咐他们就待在船上好了,注意不要暴露身份,自己一人前去赴宴便了。

赵德鹏与铁寒玉放心不下,都要一同前去,萧若推不过,只得答应,叮嘱他们两人在人前注意称呼,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恐有不测之祸。两人齐声答应,谨记在心。

当下,三人一同下船,萧若冲骆三娘笑道:“姐姐恕罪,小弟家中家规太严,那些家人随从们不便上岛赴宴,就由他们待在船上好了,请姐姐着人送些饭菜给他们填填肚子,也就是了。”说到这里,侧身指着身后两人,道:“小弟来为姐姐引见。这位壮汉,是我家护院之首;那位美丽小姑娘,是我新娶的侧房夫人,嘿嘿!”

骆三娘与二人见过礼,试探的问道:“姐姐看弟弟英挺不凡,允文允武,当真称得人中龙凤四字,却不知是哪里人氏,令尊大人是谁?”

“小弟家在开封,家父么……呵呵,说出来怕吓到你们,还是不说的好!”萧若高深莫测道,有意无意间露出一点口风。

骆三娘和周围几个水寇头目们更笃定他是朝中某位显贵的公子,对他这位贵客越发不敢稍有怠慢,团团拥簇着三人向山上走去,一路说说笑笑。

山路崎岖,众人踏着青石台阶缓缓望上攀行,沿途经过一道道明哨暗卡,可见防守甚是严密。

行到半山腰之时,忽闻前方一声男子大呼:“燕妹妹!你别跑,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跑啊,当心路滑摔着!”

另一个年轻娇嫩的女声怒道:“谢青小子听着:给本小姐滚远些!管你什么意思,成天像癞皮狗一样跟着本小姐身后,烦不烦啊!……你再跟,再跟当心本小姐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萧若一行人正转过一处斜坡,冷不丁斜坡后一个彩衣小姑娘疾冲过来,闪避不及,一头撞进前行的萧若怀里,发出“啊——”的一声娇呼。

香风入怀,萧若心头一乐,他本是怜香惜玉之人,当下想也不想,便随势伸手揽住身前人儿的纤纤细腰,坏笑道:“妹妹当心别摔着!”

身前少女尖叫一声,她是何等泼辣之人,玉手扬处,甩手便是一巴掌抽向萧若。

萧若微微一偏头避过,少女一击不中,还兀自不肯罢休,刷的一声拔出腰刀……

蓦地,身旁红影一晃,骆三娘探手疾伸,一把扣住少女持刀手腕,说道:“大小姐,够了!不可无礼,这位公子是我们寨的贵客。”

少女退开一步,冲萧若怒目而视,嗔道:“什么贵客?分明是个轻浮无形的小贼!”

萧若也不动怒,对身前这小姑娘凝目打量,只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身花花绿绿的古怪装束,甚是抢眼,生的亭亭玉立,肌肤如雪,琼鼻檀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非常娇美可人,只是她此刻小嘴噘着,秀目怒瞪,伤害了不少美感,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对小姑娘浑身上上下下打量不住,唇角含笑,目光不由得越来越放肆。小姑娘触及他似笑似笑的眼神,俏脸儿一红,恼羞成怒,怒叱道:“看什么看?!挖出你的贼眼珠子!”说着,挥刀就要砍将过来。

骆三娘移步挡在萧若身前,道:“大小姐,不要在客人面前撒野放肆,成个什么样子!”

大小姐闻言,恶狠狠瞪着骆三娘,气道:“呸!骆三娘,何时轮到你教训本小姐……”

“燕妹妹别跑!等等我,别跑啊……”正说之时,只听得大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年轻人急切的声音,转眼之间,一个胖乎乎的青年气喘吁吁跑过来。

大小姐没空跟骆三娘纠缠了,偏头狠狠瞪了萧若两眼,便转身向山下跑去。

胖乎乎的年轻人谢青毫不停顿,越过众人,尾随大小姐身后追了下去。

两人走后,骆三娘直摇头,苦笑道:“让弟弟你见笑了,她叫阮江燕,是我们大当家的宝贝妹妹,打小又聪明、又漂亮,号称我们寨一颗明珠,这里上上下下两三千号汉子谁不想得她青睐,谁不宠她?是以她自幼便娇矜成,泼辣刁纵,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她发火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弟弟你别往心里去。”

萧若扑哧一笑,道:“没什么,不就是个被宠坏的女娃子么?对付这种缺乏管教——噢不,是调教——的无知小妹妹,本公子最是拿手……哈哈哈……”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4章 深入贼巢

骆三娘骤听此言,微微愣了一下,不大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并未放在心上。

一行人迤逦而行,不多时,来到近山顶处一大片开阔空旷的地带,四下里屋舍连绵,人声鼎沸,篝火照得远近通明,山石草木影影绰绰。看来黑林山好生兴旺。

骆三娘甫一下船,便派了个小喽罗快步先行跑去山顶报信,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中央聚义堂外时,就听里面响起一阵洪亮的大笑之声,身形魁伟的大当家阮飞龙领着一大帮子山寨兄弟迎了出来,洪声笑道:“欢迎,欢迎,我说今早怎么喜鹊直喳喳喳叫唤,原本是有贵客临门,我们寨子蓬筚生辉,蓬筚生辉!哈哈哈哈……”

只见阮飞龙年约三十许,身高九尺,满面虬髯若戟,五官端正,身形壮硕,十分威武,爽朗大笑之中却不乏威严,让人不敢小视。

萧若等三人连忙抱拳为礼。当下,骆三娘为两方人互为引见,阮飞龙身旁一个中年葛衣汉子乃二当家的谢昆,与阮大当家的是拜把子兄弟,此人身形略嫌肥胖,白面无须,为人沉少言,听说是那在半山腰追阮大小姐的谢青之父。

萧若听了,暗自犯嘀咕,心说要是他儿子追到了阮大当家的妹妹,那辈份不是要乱套了吗?

周围另外一些豪汉子是大大小小的头目,以及各处小水寨的寨主。

萧若自称京城人氏,姓黄,单名一个若字,却始终对自己的家世讳莫如深。

他越是高深莫测,山寨众人便越是不敢小视,人人口称“黄公子”。

两方人客套寒暄一番过后,阮飞龙侧身相让,请客入堂,一众人拥着萧若等三人回到大殿内,分宾主坐下。

阮飞龙大声吩咐上酒上菜,转眼间,小喽罗们在八仙桌上摆上热腾腾的酒菜,阮飞龙豪爽的邀请三位客人入席,定要萧若坐上座。萧若谦让一番,推辞不过,只得坐下,倒也心安理得,心道自己要不坐上座,天下恐怕没人坐得了。

山寨里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的好汉,没什么致美食,铁寒玉睁巴巴望着桌上盘中油腻腻的大块,秀眉为之微蹙。

在阮飞龙骆三娘殷勤招呼之下,众人不觉飞觥献斝起来,吆五喝六,欢声笑语不绝,喧嚣热闹。一开始还顾忌有女客在坐,到酒过三巡,众人各自有了几分酒意,话头多了起来,便狂呼豪饮,闹得天昏地暗。

阮飞龙为人豪爽不做作,是条血汉子,喝到酒意上脸时,说话没了顾忌,言辞间毫不掩饰对朝廷的不满,旁人也大声应和。

萧若听了心下有数,正所谓官逼民反,自古皆然。穷凶极恶之辈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只是被官府压迫得没了活路,不得不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干那等不要本钱的买卖,要不然谁不想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

萧若不着形迹的出言试探,看他有没有率众归顺朝廷的可能,当他说出早年父母被朝廷贪官冤杀的陈年旧事,萧若下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暗中叹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朝政数代积弊重重,在自己手里要想扭转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萧若子随和,没有贵族子弟惯有的倨傲张狂之气,他与山寨众人一起高谈阔论,称兄道弟,全无架子,让一众强人大为意外,再加上他开阔的眼界、辟的见解,在在令众人心折不已,即使抛开他的豪门子弟身份不谈,也让他们大起亲近之意。

忽然,一个小喽罗快步进得堂来,扫视众人一眼,施施然走到阮飞龙身旁,要对他耳语。

阮飞龙浓眉一皱,轻斥道:“什么事?当众说出来便是!在坐的都是亲兄弟好朋友,阮某人没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

萧若听着微微一笑,暗忖看不出这条豪迈汉子中有细,还挺会收买人心。

这小喽罗只得退开两步,大声道:“报大当家的,山下有客来访……”

阮飞龙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有客人来,哈哈,好极了!三娘,你率几个人下去迎接,引客人们都来聚义堂痛饮几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骆三娘笑吟吟应了声,正欲起身。这小喽罗犹豫着道:“报大当家的,那客人……身份非同一般,也是威名赫赫的一帮之主,按江湖规矩,是不是大当家的您亲自出迎?”

阮飞龙微微一怔,转首望了望萧若等三人,似欲告罪失陪。

萧若微笑着长身而起,拍拍肚皮笑道:“酒足饭饱,我们也要早些安歇了,烦请阮老哥给我们安排个处住。”

阮飞龙便洪声笑道:“今晚哥哥我分身乏术,黄兄弟不要介意,明日哥哥一定治酒陪罪!三娘,你亲自带黄兄弟三人去东边待客厢房歇息。”

骆三娘应了,便与萧若三人出堂,引领他们去东厢房。

不多时,来到一处僻静雅致的小院落,让三人各住一间厢房,又派小婢侍候,一切安顿妥帖,即便告退离去。

萧若默默坐在桌旁喝醒酒茶,心念电般急转,厢房里还有一个俏丽小丫头服侍,待骆三娘去远,他转向小丫头,冲她露出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坏笑道:“你、到本公子身边来。”

俏丽小丫头顿时面红过耳,怯生生的不敢过来,羞态可人。

萧若又含笑冲她招招手,小丫头终于扭扭捏捏踱过来,垂着小脑袋,不敢看他。

萧若不由有些好笑,当下更不打二话,并指如戈,出手点了她“黑憩”。

“黑憩”俗称睡,小丫头浑身一软,晕厥过去。

萧若一把将她揽住,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面向里侧,然后用棉被为她盖好,只留头发在外面。这样一来,要是有人在窗外探看,只会以为他睡在床上。

萧若吹熄油灯,悄悄闪身出门而去。他机缘巧合来到鄱阳湖水寇的老巢,自然要趁机探上一探。

明月在天,清晖如水,他隐蔽身形,悄无声息向聚义堂方向潜去,一路小心避过行人及巡逻的山寨喽罗。

不料,尚未离开小院子多远,猛听侧面风声飒响,一柄钢刀朝自己直劈而至,同时耳中闻得一声娇叱:“小贼,看刀!”

萧若听出是那泼辣大小姐阮江燕的声音,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他如今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随意动,脚底微微一滑,身形滴溜溜已转到她侧面,轻易避开她的偷袭。调侃笑道:“我说小妹妹,你别开口闭口叫我小贼,你这么叫很危险喔!你再叫……再叫说不定本公子就当真做一回贼啰,嘿嘿嘿……”

阮江燕一招走空,有些意外,转过头来冲他怒目而视,柳眉倒竖,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娇叱道:“呸!小贼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不是好人!再吃本小姐一刀,要让你知道轻薄本小姐的下场。”说完,又挥刀杀了过来。

萧若自从那日一夜连采五个上品处子后,内功突飞猛进,招式运用虽仍有不足,但他南行这些天在皇舆中,一得闲时便向铁寒玉讨教,正所谓一法通百法通,他内功即足,加之悟本高,招式技巧上的进步异常神速,到现如今,他与铁寒玉放对也未必会落在下风,岂会将这小姑娘放在眼里。

阮江燕身法轻灵,刀光闪闪,刀法也自不弱,但比萧若还差得太远。他在阮江燕的霍霍刀光之中气定神闲,随意应付几招。这一下看得真切,忽然右手食中二指闪电般探出,只一下便准无误夹住了对方刀身,轻喝道:“撒手!”暗运内力猛的抖手一震。

阮江燕只觉一股巨力自刀身传来,右手拿捏不住刀柄,惊呼一声忙不迭缩手,钢刀叫对方夺了去。

阮江燕终于知道彼此武艺差得太远,跺了跺脚,掉头就跑。

萧若扔下钢刀,呵呵笑着朝她追去,这小丫头泼辣娇纵,出口伤人,他也有些儿气恼,今回定要教她学个乖,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贼。

阮江燕身形轻捷,又对此地极其熟悉,娇俏的背影儿在夜色中忽隐忽现,萧若轻功虽比她高出一大截,急切间要追上她还真不容易。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穿过月洞门便是一处独立的小小庭院,迎面一排四间厢房,那小丫头已逃得不知去向。

萧若游目四顾一番,也不知身在何处,便推门走进当中一间小厢房。

只见里面陈设简洁,他随意打量一番,也不多做理会,正欲退出去时……忽然,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其中间或响起阮飞龙爽朗的大笑之声。

萧若暗自惊心,眼下出去已来不及了,他急中生智,飞步走到房间里侧墙边,靠墙摆放了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木柜,他一把揪开柜门,正想闪身藏进去……

猛见木柜里已经藏了个小姑娘,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却不是阮江燕是谁……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5章 暗室秘谋,柜中激情

猛见木柜里已经藏了个小姑娘,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却不是阮江燕是谁?

阮江燕小姑娘呆了呆,樱唇翕动……萧若当机立断,急速一个箭步抢将上来,俯下身去吻住了她就要走火的樱桃小嘴,把她一声尖叫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同时随手把柜门带上。柜子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可怜的阮江燕小妹妹长这么大,还从未尝试过男女激情滋味,给他一吻之下,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一阵阵电流穿过全身,娇躯顿时又酥又麻,无力的软倒在他怀里,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两只小粉拳下意识的在他口一推一推。

萧若吻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柔软滑腻,滋味美妙,他心头一乐,绮念暗生,老实不客气贪婪地舔舐吮吸。索身躯前压上去,把她小小的娇躯挤得紧贴柜壁,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恣意品尝这小妮子青涩中透着妩媚的滋味。一时间,黑咕隆咚的柜内春光无限好。

外面一行人谈谈笑笑着,鱼贯进入厢房中,其中一个苍老的嗓音好生耳熟,萧若立时想起来竟是排帮帮主何见潮!!他心头猛的一凛,原来适才求见阮飞龙的客人却是他。

萧若嘴巴含住阮江燕的樱桃小嘴不放,微微偏头,视线自木柜缝隙间穿过,正好能望见室内情形。

只见黑林山三位当家的陪同何见潮及两个中年人进来,阮飞龙与何见潮分别落坐。何见潮一挥手,两中年人躬身退出房去。阮飞龙也道:“谢老二与三娘也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人齐声应是,一齐退了出去。

阮飞龙望着何见潮,面色严肃下来,沉声道:“何帮主,有话可以说了,晚辈洗耳恭听。”

何见潮连称不敢,道:“老夫托大,叫阮大王一声阮老弟。阮老弟,老夫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有一桩天大的富贵要送于老弟,哈哈哈……”说着,一手捻须而笑。

“哦?”阮飞龙并不是等闲之辈,自然知道天下没有掉下来的好事,不冷不热道:“何帮主此话怎讲,晚辈愿闻其详。”

何见潮道:“阮老弟可知江老爷子……”说到这里,他冲虚空恭恭敬敬一抱拳,续道:“江老爷子占据了川中,威震天下,不日就要出川杀奔京城……哼哼,这江山社稷么,指不定哪天就要改姓了。你我正当早早顺应天命,投入江老爷子麾下,也好混个开国功臣当当,异日裂地称王,独霸一方,岂不痛快?!”

阮飞龙听他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微微撇嘴,露出一个不屑之色,很快又恢复原状,沉吟一回,方不紧不慢道:“何帮主美意,晚辈心领。不过,晚辈本是草莽无能之辈,又天生命薄,不敢求那称王拜爵之事,只图个我们寨子上下兄弟平平安安,在鄱阳湖里无人管束,逍遥快活,也就是了。”

何见潮连连摇头,深深不以为然,道:“大丈夫生在这个世上,谁不想建功立业,搏他个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名垂千古?现今恰逢乱世,正是英雄豪杰大有为之时,阮老弟万万不可坐失良机,他日后悔莫急……”

一言未了,阮飞龙怫然起身,道:“何帮主好意,晚辈心领了,此事再也休提!晚辈跟帮主不同,决计不愿拿我整个寨子作赌注,更不忍心拿寨子二千多弟兄的命换我一己之富贵!何帮主请随晚辈去聚义堂再喝一杯……”说到后来,已是逐客之意。

何见潮脸色变了变,眸子里厉芒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复满脸笑容,道:“阮老弟莫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此事不提就不提,难道老夫大老远登门来拜访,老弟陪我说说话也不成吗?”

话说到这份上,阮飞龙只得悻悻然坐下。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绝口不提投靠江老爷子之事。

黑森森的大柜子里,萧若听得心中怒火万丈,直恨不得冲将出去,一手捏死何见潮那个乱臣贼子。

他恚怒之余,仍不忘两手探索怀中这具青春动人的娇躯。在他两手四处游走,尽情挑逗撩拨之下,不多时,阮江燕娇躯变得滚烫,吐气如兰,炙热的鼻息尽数喷在他脸上,娇躯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她春潮泛滥不可抑制,浑身汗出如浆,初夏衣物原本就薄,很快便被汗水洗透,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似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萧若没想到她体质这等敏感,稍加挑逗,便这般一塌糊涂,全身湿透,霎时间又惊又喜。她汗透薄衫之后,衣物紧紧粘在她动人的娇躯上,比赤身裸体强不了多少,男女肌肤相触之下,刺激更是销魂蚀骨,她脑中一片空白,神魂飘荡,仿佛升到了云端。

萧若搂着这具湿热滚烫的美妙娇躯,欲火大炙,血脉贲张,下身又热又硬,膨胀到了极点,便在她丰腴的股沟轻轻来回抽动,滋味之美妙,超乎想像……一面听着外面两个叛贼的密谋,一面尽情亵玩其中一个叛贼的亲妹妹,这简直……简直太刺激了!

何见潮忽道:“江老爷子大仁大义,海内共仰,假如阮老弟实在不愿靠效,那也无妨,只消阮老弟帮忙做成一件事,异日如江老爷子得了天下,老夫敢以命担保:长江以南的小半壁江山,归你我两大帮派所有!”

“长江以南……”阮飞龙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怦然心动,虽然明知世上绝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终是忍不住问道:“要晚辈做什么事?”

何见潮心下冷笑,你小子终于动心了。面上笑容一成不变,道:“实不相瞒,老夫与江老爷子暗中互通声息多时,久有入川投靠之意。日前华朝皇帝南巡至长江,老夫甘冒奇险,想将皇帝劫持住,沿长江一路入川,献给江老爷子,以成不世之功……呃,后来出了点岔子,叫皇帝逃脱了。我帮中兄弟一路追踪,已可断定皇帝一行人必定进了鄱阳湖,只消阮老弟通令下去,派人四处搜捕,不信皇帝一行人能飞上天去,一旦将皇帝活活擒拿住,这桩不世大功就成了,哈哈哈哈……”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6章 孤身纵横贼窟

阮飞龙听了大为动容,没想到此人野心勃勃,竟敢冒天下大不韪,干那等无法无天的事,惊得半晌作声不得。

何见潮斜眼乜了他一眼,笑道:“阮老弟,眼下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不出手,何时出手?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恐怕会懊悔终生。”

“当……当真?”阮飞龙嗓音有些干涩,脸膛激动得泛红,只因他胡子太浓密,旁人不易看得出来。迟疑着又道:“皇帝当真进了鄱阳湖?”

何见潮见状大喜,眉飞色舞道:“阮老弟还等什么?你派出寨中弟兄们去搜上一搜便知,假如没搜到,那就全当老夫放了个屁,什么事儿也没有;假如发现了皇帝行踪……哈哈,以你手下兄弟在水中的本事,还不将皇帝手到擒来啊?”

阮飞龙呼吸有些急促,强自镇定下来,沉吟良久,道:“皇帝相貌装束怎样?身旁有多少人?乘几艘船?”

何见潮情知他这么问就已是应允了,大喜过望,笑道:“皇帝二十来岁,看上去是个俊秀的少年公子哥,身旁尚有百余个大内侍卫,以及一些随行侍候的太监女,顶多不到一百五十人。他们硬抢了敝帮一条双层大船逃跑,再没有别的船,他们似乎并不懂得纵船只,只是一味随波逐流。”

阮飞龙听罢,便朝门外高声唤道:“谢老二、三娘,你们进来,有事相询。”

转眼间,谢昆与骆三娘进入房内。阮飞龙问道:“今晚,你们听说有条无人纵的大船进入鄱阳湖一带没有?船上约有一百五十余人,领头者是个二十来岁的俊秀公子哥……”

谢昆茫然的摇着头。骆三娘听罢,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呼,奇道:“不就是那黄公子一行人?”

“什么?就是那黄公子?!”阮飞龙霍地站起身,耸眉大喝道。

骆三娘感到今晚事情有些不寻常,答道:“黄公子的随从约有一百多个,他们似乎不太会纵大船,跟大哥说的一模一样。眼下就停泊在岛南码头。”

“啪”的一声,何见潮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着站起来,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意啊!阮老弟还等什么?这桩天大的富贵自己送到了你面前,推也推不掉,你只消一声令下,就大功告成了!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不止。

“大哥,那黄公子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不妥?”骆三娘疑惑不解问道。

阮飞龙心情激动,飞快道:“别问那么多!快,你们快多带些弟兄去把东厢房围起来,不许一个人逃脱!擒住黄公子者重重有赏。”

两人当即应了,阮飞龙想了一想,又道:“一定要抓活的,尤其是那位黄公子,切莫伤了他命!”

“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也带两个手下堂主一同前去帮忙。”何见潮飞快说完,便与谢骆两人一齐走出房去。

房间里静了一来,只剩下阮飞龙一人。

柜子里的萧若无意中听得他们的密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轻薄阮江燕也没心思了,正没作理会之际。猛然间呼的一声,眼前灯光骤亮,柜门已被人一把拉开,阮飞龙壮硕的身躯一堵墙似的站在柜前,目瞪口呆望着柜子内……

阮飞龙武艺强,后来已觉察到柜子里面藏有人,他隐隐猜到几分可能是任妄为的妹妹在里面,因为换了别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偷听大寨主秘谈。他便特意独自一人留下来,免得家丑外扬,哪晓得他一打开柜门,目睹的却是难以想像的一幕。

只见妹妹满脸晕红,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贴着动人的娇躯,她娇慵无力软倒在那“黄公子”怀里,美眸微闭,一副予取予求的娇媚模样……阮飞龙一瞬间竟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要不是妹妹身上衣物尚算完好,他几乎要怀疑妹妹已经被这少年糟蹋了!

萧若也冷不丁给吓了一大跳,他应变神速,扭头冲阮飞龙尴尬一笑,道:“阮老哥,你……”

话未说完,猛听得呛啷一声清越龙吟,萧若宝剑突然出鞘,他长啸声中,剑锋颤出三点寒芒,闪电般疾出,势如流星赶月,挟雷霆万钧之势向阮飞龙攻去。一上手便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既然已听见了阮飞龙的密谋,对这大逆不道的叛贼,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飞龙尚自在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顿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手忙脚乱,蹬蹬退倒不止。

萧若抓住机会,连连进招,步步进逼。阮飞龙终究不是等闲之辈,退到房间中央时,已迅速稳住阵脚,虎吼声中,一个箭步疾冲,双掌荡起两股劲风,掌分阳,左掌掌心赤血如火,右掌掌心莹白似霜,一前一后攻向对方。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大阳离合掌”。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房间里劲风纵横,桌椅盘饰一被凌厉的掌风扫着,无不立时折断粉碎。

萧若接了几招,便觉压力奇大,难以应付敌人诡异离奇的阳掌力,给敌人掌风逼得口窒闷,几乎透不过气来,情知这么打下去,只怕是有败无胜,他心下暗暗焦急。

便在此时,门外一人大呼道:“大当家的,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正是谢昆的声音。

阮飞龙一听,喜动颜色,洪声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此人由老子对付足矣,你们守住门口便是,不要让此人跑了!”

门外两人同时应了声,敢情骆三娘也来了。

萧若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当机立断,忽然舍了阮飞龙,抽身急退,回到大柜前,左手疾伸探出,一把扣住阮江燕脉门,然后使个巧劲,浑厚劲力到处,将她整个身体带得转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尾追而至的阮飞龙正一掌穿出,击向对方后背,猛见妹妹的身体挡在前方,他为之大惊失色,只得慌忙收掌。

萧若顺势运力将阮江燕推向阮飞龙。阮飞龙见妹妹娇小的身子挟着一股劲风飞来,他本就不敢闪躲,要是闪开,妹妹这般撞在墙上,非撞成重伤不可,他咬咬牙,只得两手凝力伸出,接住妹妹的身子。

阮江燕身躯所蕴藏的力道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阮飞龙只觉一股巨力直推而来,不由得稍稍退了一步,方才站稳。高手相争,原只在于一线之间。阮飞龙就这么一受阻的工夫,眼睁睁看着萧若飞身扑向小轩窗,“砰”的一声中,碎木飞溅,他撞断窗格细棂木,已飞出窗外,再也追之不及。

萧若扑出小轩窗,还没来得及欢喜,猛见红影一晃处,耳中闻听一声娇叱,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斜刺里攻向自己前要害。原来骆三娘早已守在窗外。

萧若身在半空,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他急中生智,大声急叫道:“好姐姐,是我!”

骆三娘闻得这声熟悉的“好姐姐”呼唤,娇躯一颤,手里长剑不由得缓了一缓。

有这一缓的工夫就已然足够了,萧若两只大袖望后鼓风一拂,腰肢扭处,身形又轻飘飘向前飞开二尺,双足点地,纵身疾掠,几个起落,已没入无边昏暝的夜色中不见。

“好姐姐,谢了!弟弟承你的情,日后定有厚报!哈哈……”只听得清朗的笑声远远传来,一路望东边而去。

阮飞龙气急败坏自厢房里冲出来,恶狠狠瞪了骆三娘两眼。谢昆也在一旁似笑非笑望着她。

骆三娘白皙的粉脸儿一红,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这会儿竟自无话可说。

“给老子追!”阮飞龙怒吼一声,纵步飞驰,当先望东边追了下去。谢昆紧随其后。骆三娘略一犹豫,也跟了去。

所有人都走后,阮江燕小姑娘晃晃悠悠走到房外,怔怔望着众人消失的方面,满脸失魂落魄的。

她突然间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将开来,这一哭开,哪里还停得下来,索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大哭起来。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她一个大姑娘家,被那小贼那样子侵犯,叫她日后还怎么见人?

她嘤嘤呜呜一个劲儿的哭,柔肠九转,泪如泉涌,悲悲切切,好不凄惨。

便在此时,一条人影自前面不远处草丛中窜了出来,身法轻灵迅捷,无声无息,一闪一闪间已到阮江燕身后,俯下头去,冲她浩白的脖子呵了口热气,扑哧一笑,道:“可爱的小妹妹,你哭什么?舍不得哥哥啊!其实哥哥也舍不得你,哥哥没走喔……”

阮江燕哭声立止,像见了鬼似的惊声尖叫一下,暴跳而起……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7章 大闹水寇老巢

阮江燕哭声立止,像见了鬼似的惊声尖叫一下,暴跳而起……

她刚反过头来,猛觉肋下一麻,已叫对方制住了道,全身力气顿时不翼而飞,她几乎又想哭将出来,惊呼道:“你、小贼,你要怎样?”

后面的人正是萧若,他适才其实本就没走远,把追兵引开之后,便又借着草木隐蔽悄悄转了回来,阮小妹妹这么好的人质可不能放过。鄱阳湖水寇与排帮均是人多势众,若没有个够份量的人质在手中,今晚恐怕翅难飞。

他出指点了阮江燕道,再度将她娇小的身子打横抱起,戏谑道:“你都叫我小贼了,还问我想干什么,这一问真真有够笨的。”说完,顺手封住她哑,免得她乱喊乱叫,当下再不迟疑,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抱着她朝东边待客厢房方向疾驰。

未跑出多远,就见东厢房那边火光大亮,人声鼎沸,隐隐有兵器交击及打斗声传来。

萧若心急如焚,轻功施展到极至,一阵狂风般的向客房小院奔去,索不再隐藏形迹。

路上碰见的山寨喽罗往往只觉一阵狂风卷过,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跑得没影儿了。

待得驰到近处,但见眼前无数火把将这一带照得明如白昼,无数喽罗把东厢房小院子团团围住,到处都是人影,也不知有多少人。

房顶上三道人影腾挪交错,鏖战正酣,一女两男,女的是铁寒玉,男的是何见潮手下那两个中年汉子。

那两中年汉子是排帮的分堂堂主,地位仅次于何见潮,皆不是等闲之辈。其中一人使一对判官笔,另一人持分水刺,所用俱是短兵刃,与铁寒玉杀得难解难分。铁寒玉双拳难敌四手,稍稍落在下风。

院子里也有一团人在厮杀,一方是赵德鹏,一方却是谢昆与骆三娘两人,赵德鹏身上挂了彩,抵挡不住水寇两大高手围攻,左支右绌,岌岌可危。

萧若飞快扫视一眼战局,把阮江燕背在身后,悄无声息绕到小院子背后,见这边也有喽罗团团围住,只不过人数较少。

他看着灵机一动,忽然伸手在阮江燕香臀上拍了一下,同时解开她的哑……

阮江燕要害部位受袭,羞忿欲绝,很配合的尖声大叫出来。

大小姐的声音,喽罗们自然是再熟悉也没有了,围在院子后的喽罗们顿时一阵骚动,他们听清是大小姐的惊呼声,怎敢无动于衷?不待吩咐,便一齐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搜过来。

萧若早已封住了阮江燕的哑,背着她悄悄闪身一旁,待喽罗们的包围圈露出破绽,便抓住时机,身形化作一缕青烟,直冲进小院子,他们发现之后大声呼喝,但为时已晚。

萧若掠到墙处,深吸一口气,双足点地,“呼”的一声中,腾身跃上屋顶。

他跃上房顶之后,丝毫不停,径直向铁寒玉与排帮两堂主的战团冲去。半途中左手紧紧按住背上的阮江燕,右手扣住腰间宝剑剑柄,“嗤”的一声轻响,宝剑出鞘,寒光闪烁,攻向使一对判官笔的排帮堂主,内力贯注之下,剑锋嗤嗤作响,剑气盈寸,犀利无匹。

萧若来势之快,大大出乎排帮两人的意料。他们在己方众人包围之中,与单个敌人厮杀,不免疏于戒备,全部神都用在正面敌人身上。等他们发觉时,萧若已至身后。

拿判官笔的堂主听风辨位,头也不回,右笔反手挡向身后,几乎同一时间,左笔自肋下穿出,一点锐风从常人想像不到的角度攻敌,只消右笔架住敌人来势,左笔便能至敌于死地,招式甚是刁钻毒。

他的应变不可谓不快,只是,他没料到萧若所持的天子佩剑锋利无匹,也低估了萧若的内功修为。萧若手持宝剑,在他今时的深厚内力运使之下,纵然面前是一块实心铁板,也能硬生生洞穿,何况他的判官笔?

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铁打造的判官笔被一削即断,萧若一剑余势未衰,宝剑顺势送入了敌人的背部,自前透出一截满是鲜血的剑锋。

这堂主惨叫一声,攻到半途的左笔无力垂下,整个身体扑倒在房顶青瓦片上,抽搐几下,即便一命呜呼。

剩下的另一个堂主肝胆俱裂,一开始他们两人联手攻这少女,都迟迟战她不下,这会儿她来了个厉害帮手,而己方只剩了自己一人,他如何还敢打下去,飞身疾退,跃下屋顶,一直逃入人群之中。

铁寒玉大喜过望,娇声唤道:“皇……相公!”她一阵剧斗之后,内力耗损不小,有些儿气喘,呼唤之时仍然急忙转口。

萧若冲她使个神色。铁寒玉会意,当下两人并肩跃下屋顶,各出兵刃,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院子里的谢昆骆三娘二人。

“快退!”阮飞龙在人群中厉声大呼。谢骆两人已发觉不对,只得舍下赵德鹏,全力应付疾攻而至的萧若与铁寒玉,交换过一招,两人无心恋战,便抽身而退,回到人群之中。

身上好几处伤口的赵德鹏无异于绝处逢生,身躯晃了晃,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不住。萧若与铁寒玉并肩站在他身前。

人群中白发白须的何见潮施施然踱将出来,两眼死死盯着萧若,脸上似笑似怒,在晃抖不住的火光掩映之下,说不出的狰狞怕人。他冷冷笑道:“哈哈……黄公子,没想到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又见面了。眼下身处茫茫湖水中的一座孤岛上,这回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萧若理都懒得理他,情知他既然做到了这一步,一旦容自己回到朝廷,他、以及整个排帮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彼此间已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他转向阮飞龙道:“阮老哥,我敬重你是条血汉子,为何却要跟逆贼同流合污?”

阮飞龙沉吟不语,面色晴不定。

“阮老哥,不如我们来作个交易……嗯,我背上背了个人,也许你想见上一见。”萧若说完,出手解开了背后阮江燕的哑。

“哥——”阮江燕小姑娘的哑甫一解开,便发出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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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8章 生米煮成熟饭

“哥——”阮江燕小姑娘的哑甫一解开,便发出一声大叫。

“妹子!”不远处人群间的阮飞龙大惊失色,虎躯明显一震,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燕妹妹!!”一道人影嘶声大呼着,奋不顾身冲将过来,转眼奔至,刷的一刀劈向萧若,势如玩命一般。

萧若英眉一挑,身形微微一侧,让开敌人来袭之招,飞起一脚踢中敌人腰肋,将其整个身躯踢得飞了起来,叭嗒一声,摔在两丈开外,呻吟着爬不起来。

萧若也有些意外,本还以为胆敢前来硬抢阮江燕之人,必定身怀惊人武艺,哪晓得却是这么个愣头青。他打眼望去,只见地上是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正是那整日跟在阮江燕后面的谢青小子,不由暗自哂笑不已。

谢昆疾掠至儿子身旁,一面戒备,一面把儿子搀扶回人群之中。谢昆自始至终一语不发,但向萧若的目光,冷利有如利剑一般,令人胆寒。

阮江燕在萧若背上轻呼一声:“谢大哥!”语带呜咽。

萧若打趣笑道:“原来是你的情哥哥,看不出他还是个有情有意之人。哈哈哈……”出指又封住了她哑,免得她乱喊乱叫坏事。

萧若向阮飞龙道:“阮当家的……阮大王,现在我们可以作个交易了?”

阮飞龙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你要怎样?”

“很简单,请阮当家的下令贵寨弟兄让开一条下山去路,我便放了令妹,如何?”萧若不紧不慢道。

阮飞龙闻言,浓眉大皱,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若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已经清楚了我的身份,也应该明白我从不说戏言。”

阮飞龙默然,一时间沉吟不语。

一旁的何见潮大为焦急,大声道:“阮老弟切莫跟他谈条件!你已知道他的身份,一百个令妹也顶不了他一个!”此言是为提醒阮飞龙衡量孰轻孰重,要干大事的人就不能婆婆妈妈,为了擒获天下至尊的皇帝,牺牲一个妹妹算得了什么?!

却不料,他不说还好,一听了这话,阮飞龙火冒三丈,怒目瞪着他,忿然作色道:“住口!我就她一个妹子,她是我惟一的亲人!在我眼里,一百个黄公子,都当不得我妹子一个……”说到这里,右手扬起,断喝道:“儿郎们听着,给老子闪开了!”

小院子正面围的无数喽罗们一听号令,哗啦啦潮水般退向两旁,顿时让开一条去路。何见潮被阮飞龙喝骂得面目无光,直恨得牙痒痒的,情知再说也没用,在一旁空自发急。

萧若见状,背着阮江燕当先而行,铁寒玉快步跟在他身旁,一面行走,一面全神戒备,赵德鹏伤势并不很重,稍作喘息之后,已可自行走路,当下也紧随萧若身后。

萧若背着阮江燕经过人群外围之时,猛见人影一晃处,何见潮闪身疾扑而至,手中一柄似刀似剑的短兵刃攻向萧若,来势如电。

萧若身处险境,早就有所防备,何见潮一动,他就立时觉察到,不慌不忙挪身微退一步,手臂一带处,把阮江燕娇小的身躯挡在身前,封死敌人兵刃进路。

萧若本意是想以阮江燕逼对方收招,却不料,何见潮不但不收招后退,反而以手中利刃径刺阮江燕的心窝……

“这老匹夫好不歹毒!竟不惜先杀掉阮江燕,也要擒拿自己!”萧若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这个念头,眼看再想把阮江燕挪开,已经来不及了……

便在此时,旁边一声厉喝冲天而起,一道铁塔似的人影疯了般冲杀过来,两掌带起两股劲风攻向何见潮,此人正是阮飞龙。

何见潮眼看奸计就要得手,见了这声势,大惊失色,当下顾不得杀阮江燕,连忙转身回招,应付阮飞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厉声道:“阮飞龙,你小子疯了?!”

阮飞龙暴吼道:“老贼欺人太甚!你敢杀我妹子,我就要杀你!!”双掌一刚猛一柔,“大阳离合掌”妙招式源源不绝施展出来,打得何见潮连连后退不止。若论真实武艺,何见潮比阮飞龙只高不低,甚至在内功修为的纯火候上,还要高出他一大截。但何见潮并没有同他玩命之心,在他疯狂的攻势之下,颇有不支之势。

两大高手自相战成一团,山寨喽罗们未得阮飞龙命令,也不敢轻易上前帮忙,只围在旁边,倒把萧若等三人晾在一旁。

萧若打个眼色,带着两人趁机飞快离开,各施轻功身法,迅速奔驰。

不一时,到了斜坡口下山处,萧若看看没人追来,便把阮江燕放下,出指解开她的道,笑道:“阮大小姐,委屈你了,这便请回吧!以后记着,不要动不动骂人‘小贼’,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正人君子的,哈哈!”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说着自个儿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开来。

阮江燕羞忿欲绝,扭头恶狠狠瞪着他,水灵灵的美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若有些好笑,道:“怎么,你还不走?本公子一诺千金,答应了放你,就一定会放你。但我没说不再抓你,我放了你之后,你要是自己不愿走,我倒不介意再抓你一次,嘿嘿。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二……”

阮江燕尖叫一声,一溜烟的跑了,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萧若转过头来,居高临下了望一下,只见下面山道间黑咕隆咚,没有丝毫光亮,山道两旁伏有多处暗桩,要是山寨喽罗躲在暗中突施偷袭,倒也不易防范。

他稍稍沉吟一下,走到篝火火盆旁,跳将起来,一脚把火盆踢飞,就见一团火焰燃烧着坠入下方山道旁一处草丛中,旋即“轰”的一下子,周围草木被点燃,“哔哔剥剥”燃烧起来。一人惨叫着自草堆中跳了出来,皮肤都被烧得滋滋作响——那里果然是处暗桩。

萧若神一振,清啸声中,把火盆一盆接着一盆踢将下去,每盆都准确无误落在山道旁边,有的近些,有的远些,他用劲使力拿捏得恰到好处,直把火盆当21世纪的足球踢。

待山顶这一带火盆全踢完时,山道被火光照得大亮,凭铁寒玉与赵德鹏两人武艺,下山决计不成问题。他豪气大生,飞快道:“你们两个先行下山,回到我们的船上,让所有人立刻下船登岸,然后找处高地固守。万万不可待在船上,当心排帮的人或鄱阳湖水寇凿船底!”

铁寒玉急道:“那你呢?”

萧若豪气干云道:“你们别管我,我非烧他们个**飞狗跳不可!哈哈哈……嗯,我也要顺便找找脱困的法子,要不然被困在这个孤岛上总不是个办法。总之你们先行下山……”

铁寒玉与赵德鹏不愿他单独留下,一齐出言相劝。

萧若丢下一句:“你们快走!”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疾展身形掠入暗影处,又飞快绕了回去。

萧若放倒一个落单的喽罗,抢到了支火把。他一路看见房子就烧,身法迅捷,在山顶水寇老巢神出鬼没,有如虎入羊群一般。他足不停步,来去如风,绝不恋战,避开武艺高强的人和大群喽罗,借着夜色掩护,出没在混乱的老巢各处,竟没人阻止得了他。

不多时,山顶房舍各处起火,整个水寇老巢陷入混乱之中,喽罗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萧若大乐,烧起来越发带劲。

谁料,混乱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喽罗们在三大当家的及各级头目指挥下,变得行动有序,当下,只留一小部分人在山顶灭火,大部分人缓缓鱼贯下山。看那架势,似乎直扑岛南边码头的停船而去。

萧若暗叫不妙,也欲下山,经过一片僻静密林之旁时,忽闻里面传来鬼鬼祟祟交谈之声。他此刻耳聪目明,听力极佳,交谈之声虽低,他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一愣之际,立时站立不动,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只听得一人压低声音笑道:“……还望帮主多多栽培。”听这人嗓音大概是个中年人,但甚是陌生,听不出是谁。

另一人笑道:“好说,好说!阮飞龙小儿冥顽不灵,不识抬举,怎配统率鄱阳湖两三千好汉,早该让他滚蛋才是。”此人声音萧若极为耳熟,正是排帮帮主何见潮。

中年人陪着干笑两声,嘴里呐呐的,似乎不知如何接口。

何见潮笑道:“老弟,老夫看你才是好样的。你年龄比阮小儿大,武艺比阮小儿高,智谋比阮小儿远,甚至还比阮小儿识大体、识时务……凭什么他当大当家的?这鄱阳湖水道大王的宝座正应该老弟你来坐,老夫绝对支持你!”

中年人喜笑道:“帮主谬赞了。晚辈日后定当唯帮主马首是瞻,早早率众投效江老爷子,共谋大事。”

何见潮更喜,笑道:“就说老弟你是个明白人,果然与不识抬举的阮小儿不同。放心,日后不会亏待你的!不过,眼下你要想把阮小儿取而代之,还得将其铲除掉,那小儿武艺倒不可小视,老弟你可有什么良策?”

中年人“啪啪”拍着膛,道:“帮主无需多虑,这事儿包在晚辈身上,晚辈早有计较,晚辈这便下山去。”

何见潮笑道:“如此甚好,那就等老弟的好消息了。”

说完,密林里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萧若悄悄闪身在一旁。

只见一个中年人转将出来,大步直向山下行去,萧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间脑中想起一个人来——沉默寡言的二当家谢昆!

随后,排帮帮主何见潮也走了出来,向东边快步行去。

萧若想了一想,远远跟在他后面。

没走出多远,何见潮来到一座小阁楼之前,阁楼下站着个年轻人,却是那胖乎乎的谢青。

何见潮问道:“阮大小姐在不在上面?”

“在上面。”谢青老老实实答道。

何见潮闻言便往阁楼上走,目中杀机隐现,随口问道:“她既然在楼上,那你为什么在下面,不是叫你陪着她的么?”

谢青闻言,一脸的倒霉相,嗫嚅道:“燕妹妹,她、她把我赶了出来。”

何见潮心头一动,眼珠子转了转,杀机淡去,换了一种残酷变态的笑意,朝谢青道:“你随老夫上来。”

谢青摇头,傻乎乎道:“燕妹妹不让我上去。”

何见潮脸上笑意越发加深,道:“叫你上来就上来。你爹听老夫的话,日后好处受用不尽;你只要也听老夫的话,老夫现在就让你得偿所愿!”

“哦。”谢青虽然有些儿听不太懂,但仍然跟他走上阁楼。

萧若悄无声息掠上前,转到阁楼背面,暗提一口丹田真气,飞身而上,两手攀住窗框处,眼睛自窗棂间隙望向里面闺房。

这房室里装饰女人气十足,与大男人的房间迥异,一看就是间少女闺房。

阮江燕独自和衣躺在锦床上,嘤嘤呜呜哭个不休,一见何见潮与谢青进房,霍地坐起来,柳眉倒竖,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说着,顺手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碗碟,就朝他们两劈头盖脸砸去,极是泼辣蛮横。

何见潮随手挡开,突然揉身侵近,一指点中她道,她的身子便就此僵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谢青惊道:“你你、你干什么?”

何见潮一笑,指着床上的阮江燕,朝谢青道:“你喜不喜欢她?”

谢青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一时涨红了脸,嗫嚅道:“喜……喜欢!可是……可是燕妹妹她讨厌我。”

“哈!只要你喜欢就行了,老夫教你个法子,你现在去上了她,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喜欢你了!”何见潮呵呵直笑。

谢青一听大惊,“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两手在前拼命的摇。

“真没用!”何见潮哼哼着,俯下身去,两手拉住阮江燕的衣服便撕,嗤嗤嗤一阵裂帛声里,彩衣化作片片飘絮飞舞,转眼之间,阮江燕只剩了一袭粉红小肚兜,暴露出不少女儿家动人的肌肤,在室内烛光照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她羞忿得晕厥了过去。

何见潮指着床上少女半裸的娇躯,道:“她美不美?”

“美、美、美、美……”谢青看得目瞪口呆,傻愣愣的重复着一个美字。

“知道美还不上?真是个傻小子!老夫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哈哈……”何见潮大笑着出门扬长而去,笑声渐行渐远。

闺房里,只剩了谢青呆呆站在床前,盯着床上半裸的诱人少女,猛咽口水……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09章 美人在床,情郎在旁

闺房里,只剩了谢青呆呆站在床前,盯着床上半裸的诱人少女,猛咽口水……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痴恋多时的美人儿在床上玉体横陈,任君采摘,面对她活色生香的美妙胴体,世上没有男人能无动于衷,何况……房间里只有自己与她两个人……

谢青呼吸越来越重,满脸涨红,缓缓挪动脚步,一步步来到床边,俯下身去,就近欣赏着眼前美人凹凸诱人的体态,少女淡淡的幽香一丝丝涌入鼻中,他神魂颠倒,炙热的鼻息一下下喷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上。

谢青激动得快要疯了,右手颤颤的伸将下去,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轻轻了一下,他只觉一阵销魂蚀骨般的快感流遍全身,浑身激灵灵一哆嗦,与心上人肌肤相亲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绝伦!虽然有点儿亵渎心目中的女神。

他喉咙里咕噜一声,干咽口唾沫,正欲伸手解开她的小肚兜之际。

阮江燕在他一只手颤抖的碰触之下,悠悠醒转了过来,瞪着一双秀目,冲近在眼前的谢青怒目而视。

谢青正自心猿意马情难自禁的要命当口,全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猛地一触及她愤怒的目光,顿时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泼下,他神志一清,感到一阵心虚,一阵羞愧,蹬蹬蹬一连退了三大步。

他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嘴里嗫嚅道:“不不,燕妹妹,我不是……其实,我……你……”他心慌意乱之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他深感自己没用,原本就不多的自信心再受打击。离开了她的视线之外,好歹渐渐镇定下来。

他突然拿起腰间系的个小酒葫芦,拨开木塞,仰头猛灌了几口烈酒。正所谓酒壮人胆,他只觉一股烈火直冲脑门,两眼赤红,大踏步走到床边,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仍然怒瞪着自己,他满腔羞愧之情没来由扭曲成了怒气,甩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怒吼道:“臭婊子,看什么看?我忍你很久了!我整天跟在你后面,像条狗似的讨你欢心,自轻自贱,你却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强暴你……哇哈哈哈哈,今天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阮江燕惊得呆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再也想不到一惯懦弱猥琐的谢青,此刻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自卑者一旦暴怒开来,往往比常人更可怕。她美眸里充满了绝望……

他们两男女的注意力,都全部在对方身上,谁也没注意小轩窗轻轻被推开,一道人影无声无息掠入房间里。

谢青给欲火冲昏了头脑,什么理智道德都被抛诸在脑后,他暴吼一声,伸手下去,一把拽住她颈下肚兜领口,就欲发力一扯而下……突然,他浑身一僵,手停在了半空,面色急遽惨变。

一只白皙的手掌自他身后绕将过来,紧紧扣住了他的咽喉,后面一个极力忍住笑的声音道:“好个没用的小子,连强暴女人都要喝酒壮胆,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嘿!”

“你、你是谁?别别、别杀我!”谢青面无人色,颤声说道。

后面制住他的人正是萧若。萧若对何见潮深怀顾忌,等他走得远了,方才现身进入闺房之中。见阮江燕正自满脸惊喜的望着自己,萧若心头一乐,冲她眨了眨眼,火辣辣的视线便顺势向下,在她半敞的酥处来回巡梭,嘿嘿低沉的笑声不绝。

阮江燕惊觉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娇躯呈现在他眼前,顿时面红过耳,羞赧得闭上了美眸。

萧若掐着谢青脖子,把他硬生生提离了地面,哼哼道:“杀你没的弄赃了小爷的手,滚吧!日后别再让我再看见你的熊样。”说完,将他胖乎乎的身躯抛在半空,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这一脚劲力十足,把他整个身躯硬生生踢飞,“砰”一声,撞破窗格子飞了出去,转瞬间,沉闷的重物坠地声自下面传来,伴随一声呼疼惨叫。

萧若解决掉谢青,大摇大摆踱到床前,出指解开阮江燕的道,同时俯下头去,唇角含笑,放肆的打量她峰峦起伏的动人胴体,狎笑道:“我说小丫头,看不出,你的身材还真不是一般般的火辣耶,难怪那懦弱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嘿嘿嘿!”

阮江燕羞得抬不起头来,见他随时要扑上床来的架式,吓坏了,一把抓过枕头挡在前,娇躯颤颤使劲往床角钻,钻,“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过来,我、我要喊人了!小贼走开!呜……”活像只惊惶失措的大白兔。

萧若看得眼珠子都险些掉了出来,怦然心动,“这小丫头是不是存心在挑逗我?”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总算明白眼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可不是跟她玩男女游戏的时候。

他飞快打开个衣柜子,随手抓起一件女服,扔给床上的阮江燕,道:“速速穿上!”然后,两手抱起她,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娇躯背在自己背上,正容道:“你们寨中出了大变,你要是不想被人强暴,就乖乖跟我走!”说时,迅速背着她出门,跃下绣阁。

阮江燕颤动的一颗心儿总算放了下来,见他无意侵犯自己,庆幸安心之中,又难免有点儿难以形容的失望。她今晚再度趴在他温暖宽阔的肩膀上,熟悉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她情绪完全松懈下来,好有安全感。

萧若这回并不隐藏形迹,背着阮江燕横冲直撞,循大路向南边驰去,想要尽快下山。山顶留下的灭火喽罗人数不多,萧若碰见人阻拦,便随手打翻在地,如入无人之境。

他正全力飞奔之际,忽然听得背上阮江燕冒出句令他愕然无已的话。她凑头到他耳畔,一本正经道:“你、是个好人……”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0章 青涩少女的表白

“你、是个好人……”

萧若听了微微一愕,旋即哑然失笑,笑道:“我说小丫头,口开闭口骂我‘小贼’的,是你;这会儿说我是好人的,也是你。都说你们女人善变,果不其然!”

阮江燕樱桃小嘴凑到他耳畔,眼波迷蒙,叽咯脆声一笑,道:“你其实是个好人,但……但也是个小贼……”说到这里,她忽感一阵害臊,芳心剧跳,便说不下去了,粉脸红得像西天的晚霞。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暧昧。美人软柔如绵的娇躯紧紧贴在背上,丝丝幽香暗渡,他一阵阵心猿意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间躁动,竟出奇的不敢接她这话茬,加紧发足狂奔。

过了一会儿,阮江燕忽道:“本小姐……噢不,人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娶妻没有?”她很是难以启齿道,满脸潮红,盈盈欲滴。她生长在鄱阳湖孤岛上,日日所见,俱是鲁豪迈的汉子,还从未见过萧若这种文雅俊秀的少年郎。他举手投足间高华的气质,他的人品风范,他的英姿机智……在在令青涩少女芳心可可,也不知打何时起,她一缕情丝已悄然系在他身上。

萧若听她问得古怪,奇道:“我说小丫头,你打听本公子的事情做甚?哦,难不成你想嫁给本公子啊?”他随口调笑道。

却不成想,阮江燕停了一停,在他肩膀上勇敢的点了下头,“嗯。”

萧若大吃一惊,脚步也不觉停了下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阮江燕眼眶一红,银牙紧咬,语带呜咽道:“人家都被你……被你这小贼在柜子里……那样了,呜呜,不嫁你,叫人家还能嫁给谁?”说完,芳心羞忿交加,张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萧若为之语塞,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时代礼教森严,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草莽江湖儿女虽说不拘小节,可先前在秘室柜子里时,给他搂住那般亲热轻薄,便宜都被他占尽了,仅次于男女交合而已,她一个女孩家,要不嫁他,还真不知能嫁给谁了。

阮江燕见他英眉大皱,小嘴儿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两手两脚八爪鱼似的紧紧缠在他身上,格格一阵脆声娇笑,“你这该死的小贼……跑不掉了你!人家这辈子跟定你了!”

萧若忽然哈哈大笑,把她娇小的身子挪将过来打横抱在怀里,望着她得意的样子,扑哧笑道:“小丫头,你这玩笑可开大了!你是不是因为怕被我强暴,才故意这么说?你只管放心好了,本公子风流而不下流,不会跟那傻小子谢青一样强暴你的,你其实不用以进为退,讨好于我的。”

阮江燕格格格的娇笑不止,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柔若无骨的娇躯水蛇般在他怀里扭动。她偏头张嘴朝他口咬了一下,然后仰起小脸望他,媚眼如丝,梦呓似的喃喃道:“人家……人家才不怕被你强……强暴!”她鼓起勇气说完,羞不可抑,再也顶不住,“嘤咛”一声娇啼,把一颗螓首深深埋进他怀中,再不敢抬眼望他。

萧若没想到这小姑娘敢爱敢恨,竟以自己曾经侵犯过她为借口,缠上了自己,不由哭笑不得,不过他对漂亮妹妹从来是来者不拒的,心下也有几分兴奋惊喜,说道:“小丫头,你可想清楚了,本公子家里头妻妾成群……呃,适才在房顶上打斗时,你听见那美丽的小姑娘唤我‘相公’没有,她就是我其中一个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将来别后悔!”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阮江燕发起蛮,使起了小子,她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一旦认定什么事,那就说什么也不会回转。

萧若心头大乐,抱着她飞快顺青石台阶下山,一面笑道:“我说小丫头,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晓得,就敢以身相许,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卖进窑子里?”

“你才不会呢!”阮江燕掩嘴格格笑道:“你这人虽然嘴巴有些贫,有些不太正经,可人家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善良,有责任感,重情义,是真正值得女人依靠的人!嗯,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哪里人,是不是某个豪门大族的公子?”

萧若听了,心底里有点感动,遂笑道:“我是什么人悄悄的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喔!其实呢,我是当今皇帝……”

阮江燕一听也乐了,格格格直笑,道:“坏蛋,好没正经!你要是皇帝,那我就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了!咯咯……”

萧若哈哈大笑,抱着她飞快下山。

未几,到达半山腰时,已可听见山脚下岸边杀声震天,下面无数火把星星点点,赤红色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际。

萧若心下发急,加速向山下疾奔。

杀喊声越来越清晰,到得近山脚时,萧若眺眼望去。

只见岛南码头停靠了不少排帮船只,显然是后来何见潮得知皇帝行踪后,命令手下们从别的码头赶过来抓人。

岸边不远处一座矮丘上站满了人,大多数人白衣银甲,正是那百余名大内侍卫,他们面向外侧围成一个圆阵,把一些太监女们保护在中央,牢牢固守矮丘。

矮丘周围是满山遍野的山寨喽罗及排帮帮众,不少人手持火把,矮丘西面是不计其数的排帮帮众,矮丘东面是如潮水般的山寨喽罗,两方人马在首领督促下,各自奋力向矮丘猛攻,矮丘四周已布满了尸体,满地血污。

矮丘上少数人在两方密密麻麻人潮的猛烈围攻之下,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独扁舟,随时有可能被吞没。

不过好在大内侍卫们都是挑细选出来的,人人武艺不俗,而两帮人马虽人多势众,却大都是些乌合之众,武艺好的人不多,侍卫们人数虽少,短时间内还暂时没有落败之虞。

萧若飞快扫视一眼战局,悄悄潜行至矮丘北面,此处正是两帮人马交界处,攻势较弱。

萧若轻声道:“小丫头,我现在要跟你们山寨的人干仗了,你是不是真心要嫁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怀中阮江燕大发娇嗔,道:“不管你去哪,人家都跟定你了,就是去黄泉路,也要一块儿走!哼,只盼你这没良心的小贼日后别欺负人家才好!”

“那好!”萧若豪气大发,把她娇小的身子背在背后,道:“你紧紧抱好,我们要冲了!”

阮江燕乖乖伏在他雄健的背上,手脚齐上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点了点头,唇角含着笑意。

萧若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拔足向人群背后猛冲而去,半途中“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宝剑再度出鞘,一团青濛濛的寒光跃入他手中,青光闪闪,夺人眼目,在他深厚内力贯注之下,剑锋嗤嗤作响,他纵声大喝:“挡我者死!!”

就见萧若带着一片寒光迳直突入人群背后,好似一阵狂风席卷而至。最背后两名排帮弟子才刚刚反应过来,便双双倒在他剑下,然后冲到哪里,哪里便是血横飞,惨叫四起,竟无一人在萧若手里能走到第二回合,一路硬生生杀将进来,有如虎入羊群一般。

围在北面的山寨喽罗与排帮之人大骇之下,心胆俱寒,谁也不敢直撄其锋,下意识向两旁退去,两帮首领再想组织人手阻拦,为时已晚。萧若清啸声中,转眼便冲过重重人墙,来到矮丘之上。

矮丘上众人见皇帝安然无恙归来,欢声雷动,一齐大呼吾皇万岁,声震四野,士气为之大振。

排帮上下人等早知他是皇帝,听了尚不觉得如何,东面的山寨喽罗们便发生一阵剧烈骚动,连攻势也暂时停下。他们当中只有阮飞龙一人清楚那“黄公子”的真实身份,下面喽罗们突然得知与他们对敌的人竟尔是当今天子,心头震憾可想而知。骆三娘惊得张大了檀口,远远望着矮丘上英姿勃勃的“黄公子”,半晌作声不得。

伏在萧若背上的阮江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秀目瞪得浑圆,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萧若朗声一笑,把她放下来,笑道:“适才朕跟你说了朕是当今皇帝,你这小丫头不相信呢!”

他索把外面一件长衫三下两下脱掉,露出里面绣有云龙图纹的皇帝便服,面向东面喽罗们阵中的骆三娘,扬声道:“骆姐姐,你过来,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朕不会亏待你的。”

此言一出,两帮人马一齐哗然,无不惊疑不定的望着骆三娘,连她身旁的阮飞龙与谢昆也不例外,阮飞龙的脸色沉得十分吓人。

众目睽睽之下,骆三娘粉脸一红,忿忿道:“谁……谁跟他关系非同一般?”

谢昆冷冰冰哼了声,震声高呼道:“凡我鄱阳湖水上儿郎们听着,昏君就在你们面前,儿郎们拼命的上啊!擒住昏君,就可以拿他换一场荣华富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们可别错过了!”

山寨喽罗们轰然响应,人人眼中泛红,发一声喊,再度朝矮丘冲杀过来,攻势比先前更猛烈得多。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1章 神箭天威

山寨喽罗们轰然响应,人人眼中泛红,发一声喊,再度朝矮丘冲杀过来,攻势比先前更猛烈得多。

“拿弓来!”矮丘上萧若朗声大喝道。话音方落,阵中便有两名太监捧着“日神弓”快步小跑过来,恭恭敬敬把宝弓与箭支递给皇帝。

萧若抽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默默提聚内力,开弓如满月,黄澄澄的箭镞指向冲过来的喽罗人群密集处……

“不好!所有人速速散开!”骆三娘花容失色,急急叫道,她先前曾亲眼见识过他神弓金箭之威,一见他开弓,连忙大声提醒众人。

可是红了眼的众喽罗本没人听她的,一旁阮飞龙闻言大为光火,恶狠狠盯着骆三娘,怒斥道:“住口!你在山上时,关键时候有意放他逃走,别当我不知道!眼下又吃里爬外,胡乱指挥扰乱我们自己人,你究竟站在哪一边?你跟他当众眉来眼去,姐姐弟弟叫得多亲热,你到底跟皇帝有什么关系?”

谢昆讥诮道:“我瞧八成呀,我们的三娘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巴巴的情愿倒贴。不过人家可是皇帝,三六院七十二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怕对你这嫁过人的寡妇没兴趣,依我说呀,你可是自作多情了!”出言尖酸刻薄,毫不留情面。

骆三娘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简直无地自容。

便在此时,忽闻一声晴天霹雳似的清叱:“看箭!”弓弦响处,一道金光闪电一般向喽罗人群,去势奇疾,竟隐含风雷之声。

紧跟着,一串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金光没入冲在最前排的一个大汉心窝,自前入,后背出,一箭透而过,其势未衰,又入此人正后方一名喽罗口,利箭深深没入,自后心透出一大截箭身,又刺入了第三人肩胛骨,三人几乎同时的惨叫声中,黄金箭冲力之猛,更带着两人向后飞出一断路,又将后面两个喽罗撞翻于地……

一箭放倒五人,二死、一重伤、二轻伤,黄金箭指向的五人无一幸免,堪称石破天惊的一击,追魂夺魄,神乎其神。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矮丘上众人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喽罗们惊得呆住了,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僵立原地,人人面如死灰。

萧若抓住时机,又抽出一支黄金箭,上弦弯曲,大喝一声:“着!第二箭!”弓响如霹雳,箭去似流星。

这一回众喽罗站住不动,更易取准,黄金箭闪过的轨迹上再度响起一串密集的惨叫声,纵向好几人摔成一团,最前面三人当场毙命,后面几人摔得哎哟哎哟直叫唤,半天爬不起来。

“朕第三箭,向站在最前面之人!”萧若淡淡道,好似在漫不经心说一件日常琐事,缓缓搭箭上弦,瞄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山寨小头目,引弓待发。

这小头目猛眼一见,脸都绿了,斗志瞬间崩溃,“妈呀!”鬼叫一声就往回跑,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萧若便微微挪动一下弓箭,瞄准下一个站在最前面的喽罗。这喽罗吓得肝胆俱裂,怎敢以身试箭,当下也有样学样,转头就跑。

萧若微笑着以弓箭冲众喽罗左右横扫一遍,众喽罗再也站不住了,何况有人逃跑在先,顿时轰的一下子,一齐掉头往回跑,如潮水一般退去,谁的命令都不管用,毕竟命要紧。直退到半里地之外,方在阮飞龙的喝骂督促下,重新稳住阵脚。

矮丘上侍卫太监女们一片欢声,大呼万岁。萧若便走到矮丘西侧,冲排帮众人弯弓搭箭。

适才皇帝雷霆万钧的两箭,排帮众人也无不看在眼里,他们进攻矮丘西侧多时,折损不小,在大内侍卫的奋力抵御下,始终没什么进展,正自泄气的当儿,一看见皇帝追魂夺魄的弓箭瞄准过来,人人萌生退意,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远处站在土丘上指挥的何见潮见事已不可为,便索下令全体帮众退回来。排帮帮众等的就是这一声命令,登时争先恐后往回跑去。

萧若的黄金箭数量有限,用掉一支就少一支,见敌人自行退去,便不再发箭,免得浪费。

危机暂时解除,两帮人马在远处遥遥围困着他们,一时不敢来攻。矮丘上一片欢腾,韩妃等五女拥将过来,围着皇帝叽叽喳喳的,个个笑靥如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铁寒玉较为矜持,俏立一旁痴痴望着气宇轩昂的皇帝,秀美如菱花的唇角含着甜甜笑意。

萧若无意中把阮江燕小姑娘冷落在一旁,她伫立一旁神情楚楚,芳心黯然。她自负美貌,从小到大受尽了万般赞美,很自然以为自己天下无双,待这时才深受打击。不谈铁寒玉国色天香,英姿飒爽,本是人间绝色,韩妃等五女也无一不是从后美女群中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自己一个也比不上,就是皇帝身旁随便一个随行侍候的女,也似乎并不比自己差,怎不令她芳心郁结难言?

她忽然想起皇帝在大柜子里对自己的举动,芳心又喜又羞,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当下,她老实不客气走到皇帝身边,一把抱住皇帝一条手臂,然后整个娇躯顺势偎入了皇帝怀里,满脸得意的笑着。她大小姐只知想到什么做什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五女立时一片哗然,以她们的身份,当众跟皇帝卿卿我我的事都不敢做,这个彩衣小丫头又是从哪里杀出来的!她们妒意暗生,韩妃当先嗔道:“哟,这是哪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蒹葭哼哼道:“别人也就罢了,见了我们韩妃娘娘和玉妃娘娘,总该跪行大礼参拜吧?”

沅芷小声道:“万岁爷,这小丫头是不是山寨里的人?”

杜若语带讥笑嗔道:“那还用说?要不是山寨里的野丫头能这么不懂规矩……你看你看,她在万岁爷怀里还笑呢,真不知羞耻!”

石兰格格笑道:“这小妹妹好可爱喔!就是举动让人看不下去……喂,你能不能离万岁爷远些?说你呢!”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2章 背水一战

石兰格格笑道:“这小妹妹好可爱喔!就是举动让人看不下去……喂,你能不能离万岁爷远些?说你呢!”

阮江燕见她们五人在一旁拈酸吃醋,越发得意非凡,紧紧靠在皇帝怀里,理都懒得理她们,先时芳心的不快早已抛了九霄云外。就如同与她们五女都想抢一样好东西,结果被自己一人独占了一样,她们越是羡慕妒恨,自己就越来那个快意。

萧若也有些儿尴尬,这小妮子胆大妄为,不识礼数规矩,自小撒野惯了,竟当众跟他拉拉扯扯,真是成何体统!民间百姓尚知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他作为一国之君,要是这样子给人看见,可是会被天下臣民取笑的。

阮小妹妹扭股糖似的黏他身上,推又推不开,萧若心头火起,大手一伸处,一把揪住她颈后领口,将她娇小的身子像拎小猫崽似的凌空提起,虎着脸道:“小丫头放肆!日后给朕放规矩点,拉拉扯扯成个什么样子?!”把她放在一旁。

韩妃等五女心中着实痛快,暗想:“野丫头就是野丫头,也不知以什么手段迷住了万岁爷,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一旁,阮江燕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扭着腰肢不依。

蓦地,西方不远处排帮人群中一个瘦汉子跃将出来,快步绕过矮丘,一溜烟的向东面水寇人群那边跑去。

这瘦汉子脚底生风,步履飞快,轻功很是了得,不会儿的工夫,便驰入了水寇阵中。矮丘上众人远远望去,只见此人与身材魁梧的阮飞龙飞快交谈了几句,然后阮飞龙大声下令,全体喽罗们便哗啦啦坐在地上休息,同时还熄灭了大多数火把,只留三五只火把照明。

瘦汉子便迅速回转排帮阵中,随后排帮众人也一齐原地坐下,熄灭大部分火把,一副长期相持的姿态。

“他们两帮贼人这是在弄什么玄虚?”矮丘上侍卫们看得莫明所以,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萧若伫立矮丘边缘,一言不发,面色沉静若水,英眉微微蹙起。

铁寒玉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间明白了,走到皇帝身旁,轻声道:“皇上,看来他们两帮贼人商量好了,打算围而不攻,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萧若微微颔首,他愁眉不展正是为此。时间对己方不利,敌人人多势众,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就算能杀到码头硬抢下一条船,也不可能逃出鄱阳湖地界,届时,在水上面对这些通水的水寇,毫无疑问会死无葬身之地!这般拖下去就更不是办法,只要他们困住己方一两日,己方这么多人无粮无水,自己就先垮了。

侍卫副统领赵德鹏也走过来,他今晚负了伤,神虽显得有些委顿,可斗志却依然旺盛,大声道:“皇上,带着我们杀出去吧!我们侍卫中没一个怕死的孬种,就是拼到最后一人,也要保护皇上和两位娘娘的周全!”

他话音一落,众多侍卫轰然响应,并无一人畏敌退缩。

萧若听了心下苦笑,今趟排帮孤注一掷,倾巢而出,这里上上下下足有千余人之多;而鄱阳湖水寇人数更众,虽说有不少人手还分布在鄱阳湖各处水寨,未及调回,但光黑林山老巢的喽罗就有一千多人,比排帮人数还多。

要以不到百人的大内侍卫主动进攻两千多人,简直有点疯狂的味道,打得顺利还好,要是一旦陷入苦战,被对方人山人海层层包围,到那时候,再想占据有利地形防守,就为时已晚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么舍命一搏。再者说来,纵使退一万步说,己方百余人大发神威,竟将敌人两千多人打败,但此地不比他处,敌人要是大败亏输,大可往湖里一逃,己方到头来还是会被困死在岛上。

今晚似乎是有败无胜的局面,矮丘上众人发现情势不利,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轮淡淡的冷月浮在半空,清晖明净如水,大地万物像撒上了一层银粉,夜风习习,拂弄树梢轻轻摇曳。湖心孤岛上变得一片死寂,三方人静默对峙,空气间的气氛甚是压抑,肃杀而凝重,让人透不过气来。

蓦然,水寇人群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冲天而起,猝然划破宁谧的夜空,引起枝头宿鸟一阵惊飞,在寂静的深夜里分外瘆人。

水寇人群中顿时陷入一片大混乱,有人锐声高呼:“不好了!骆三娘那个婊子暗算了大当家的,大伙儿为大当家的报仇啊!”也有人叫道:“不是三当家的,分明是谢昆狗贼暗算了大当家的……”大多数喽罗们昏头昏脑,无所适从,黑暗中大变突起,慌乱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喽罗们自相火并成一团。

萧若暴跳而起,飞快明白过来:“谢昆终于动手了!天赐良机!”他心念电转,立时吩咐下去,命铁寒玉及三十名侍卫随自己前去冲杀一阵,赵德鹏身上带了伤,就不用去了,留下来指挥剩下的人戒备排帮,不可轻举妄动,自乱阵脚。

萧若叮嘱随行侍卫们此举只在一击即退,万万不可恋战,然后“刷”的一声,拔出天子佩剑,大呼道:“侍卫们,随朕杀贼报国!”侍卫高举兵器,轰然相应。

言罢,萧若当先冲向东面水寇人群,铁寒玉及三十名大内侍卫紧随其后,径向混乱中的水寇阵中冲杀而去。

水寇喽罗们正自晕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谁暗算了大当家的,究竟谁是自己人,谁是叛徒?大乱之中,只知近乎本能的挥刀抵挡周围人,以保全自己的小命,别的一概顾不上。

这等情形之下,突然遭到皇帝率领的三十多人猛虎下山似的突袭,登时摧枯拉朽似的冲入水寇阵势中,外围喽罗们一触即溃,四散奔逃,好似沸水泼雪一般。

萧若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手中宝剑左劈右扫,鲜血在身旁飞溅,所向披靡,率众人直向水寇阵中央杀去。

忽然听得一人大声狂笑道:“骆三娘,你乖乖束手就擒吧!你虽然与昏君勾结谋害了大当家的,我念在我们多年情分,还能赏你个全尸,哈哈哈……”

萧若觉得这个嗓音好生耳熟,正是山顶上暗林中与何见潮密谋的那个中年人的声音。他百忙中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团人厮杀异常激烈,骆三娘浑身浴血,左手揽着阮飞龙硕大的身躯腰部,右手持剑抵挡敌人的攻势。

围攻她的是谢昆与两个山寨大头目,阮飞龙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骆三娘原本武功就比谢昆稍逊半筹,此刻手里抱着阮飞龙的大块头身躯,身法大见僵滞,应付谢昆更形不济,再加上两个武功还可以的大头目夹攻,骆三娘浑身受伤多处,左支右绌,岌岌可危,只是咬牙苦苦支撑。

眼看骆三娘死到临头,就要抵挡不住了,谢昆得意万状,适才开口说话之人正是他。

萧若顷刻间下了个决定,扬声高呼:“三娘姐姐,到这边来,朕在这里!”说完,又大声喝道:“谢昆老贼站着别动,吃朕一箭!”

谢昆乍闻此言,直惊吓得魂飞魄散,想起前不久皇帝雷霆万钧的两箭,浑身一哆嗦,哪里还顾得上杀敌,想也不想,抽身便退。

同一时间,绝境中的骆三娘突然听到皇帝的呼唤,这一喜非同小可,不啻绝处逢生,神大为振作,娇叱声中,连环几剑,剑出如风,逼退围攻的两个大头目,就向皇帝这边冲来,左手依旧揽着阮飞龙的腰部,说什么也不肯放下。

其实,萧若此番为轻装突袭,只带了近战宝剑,并没有再携带笨重的弓箭,即使带了,近身混战之中也不容他从从容容开弓。可笑谢昆被他轻轻一言吓退,致使错失良机。

萧若一说完,便向骆三娘那边全力直冲,手中宝剑舞成一团白光,剑气森森,寒芒凛冽,当真挡者披靡。

周围喽罗们早已给皇帝杀得胆寒,本不敢跟他正面放对,慌不迭向两旁闪开,少数上前迎击者,当场倒在他剑下。铁寒玉率侍卫们随后跟进,绝不容皇帝孤身犯险。

萧若转眼间冲到骆三娘身旁,挥剑将她护住,然后朗声高呼:“所有侍卫听命,不得恋战,速速往回撤!”

侍卫们领命,当即团团护着骆三娘掉头望原路撤退,萧若亲自与铁寒玉断后,迅速退去。

皇帝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水寇喽罗们大多数还在混乱当中,谢昆一时间组织不起有力的追击,眼睁睁望着一行人护着骆三娘渐渐远去,他突然间心头一动,转怒为喜。这回骆三娘与皇帝勾结之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好往她头上栽赃嫁祸。

谢昆哈哈放声大笑,声震四野,“儿郎们看见没有?骆三娘那吃里爬外的臭婊子与昏君勾结,里应外合害死了我们大当家的……哈哈哈,你们看见没有?是他们杀了大当家的,哈哈,哈哈哈哈……”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3章 暗算

“儿郎们看见没有?骆三娘那吃里爬外的臭婊子与昏君勾结,里应外合害死了我们大当家的……哈哈哈,你们看见没有?是他们杀了大当家的,哈哈,哈哈哈哈……”

水寇们经过起初的混乱,纷纷点起火把,这一带火光渐亮,听见谢昆的大声狂笑,六神无主中的喽罗们也逐渐镇定下来,目睹皇帝率众侍卫护着骆三娘迅速退去的一幕,对他们来说,真相就此大白,无不认定是骆三娘与皇帝勾结暗害了大当家的。他们站在原地大声叫骂不止,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骆三娘。

萧若率一众侍卫护着骆三娘迅速望回退。人群中骆三娘听得他们的叫骂之声,身躯晃了一晃,险些摔倒,她面色惨白,绝无一丝儿血色,猛然回首,凤目狠狠望向不远处嚣张狂笑的谢昆。

冷厉的目光直而来,有如实质,谢昆没来由感到一阵心虚,狂笑之声讪讪而止。

萧若率众人一击即退,片刻不停留,来去如风,不多时,便回到矮丘之上,骆三娘把阮飞龙魁梧的身躯平放在地上,啜泣不止。

“哥——”阮江燕小姑娘悲呼一声,扑在他身上失声大哭。

萧若大声疾呼:“御医!御医!”

人群中两名随行老御医快步跃众而出,垂首听命。

“快!快为这名英雄疹伤,务必要将他救活!”萧若飞快道。

两名老御医应了声,走上前,蹲下身来为阮飞龙检视伤势。阮飞龙躺在地下一动不动,面色惨淡如金纸,气若游丝,后心印着一个赤血色的掌印,掌印处的两层衣物尽皆震碎脱落,当真触目惊心。他纵然现在还没死,也已经是离死不远。

少间,两老御医站起来,对视一眼,迟疑着禀告皇帝:“回皇上,这位壮士后背受人一掌,内伤至为沉重,五脏六腑俱都受损,非药石之力所能挽回,已经……已经没救了!”

此言一出,阮江燕更是放声大哭,痛不欲生,骆三娘反倒收住了哭声,面上一片湛白,颤巍巍站起身来,紧紧拽着自己手里的长剑,便向东面远处水寇人群行去……

萧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拉住骆三娘的袖子,道:“三娘,不要干傻死!节哀顺变。”

便在此时,阮飞龙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艰难万分挣开了两眼,嘶哑的声音缓缓道:“扶……扶我起来。”

骆三娘与阮江燕大喜过望,一边一个小心翼翼扶他坐起身来。铁寒玉江湖阅历丰富,走上前抓起阮飞龙的手,把了把脉,喜道:“皇上,阮当家的内功深厚,心脉并未受损,他似乎事先有所防备,暗运护身神功护住了心脉,因此眼下还有一线生机!”

萧若大喜,命随行太监将携带的千年人参王拿出来,用刀切下厚厚的一片人参王,以酒浸着喂阮飞龙服下。千年人参王药效神奇,本是人间至宝,纵然行将断气之人服下后,也能多支撑一时三刻。

皇帝南巡旷日持久,当日临行前,皇后便执意要皇帝带在身边,以便随时补身子用,想不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

阮飞龙服下后,神稍振,挣扎着盘膝坐好,运功疗伤。

铁寒玉心知皇帝决意救活此人,便不待吩咐,在阮飞龙身后盘膝坐下,双掌抬起,抵住他后心,默运内力助他疗伤。

骆三娘惊喜交集,本也想上前相助,方一迈步,猛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摔倒于地,她今晚心力交瘁,跟谢昆等几人生死相搏剧斗大半刻之后,已至脱力的边缘,加之身上又负了伤,实无力相助他人。阮江燕小姑娘功力低微,更不值一谈。

萧若微一迟疑,命侍卫们小心戒备,自己也走到铁寒玉身后,伸出一只手掌,抵在她后心。

铁寒玉正自独力难支之际,忽觉一股浩瀚如烟海的暖流涌入体内,她心头一喜,引导这股暖流渡入阮飞龙体内,助他疗伤。

此时的萧若已今非昔比,与铁寒玉的合力何等惊人,不足一顿饭的工夫,当两人头顶上升起丝丝白气之际,阮飞龙灰败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蓦然,“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口淤血,他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再细心调养一两个月,便能尽复旧观。

两人缓缓收功,阮江燕扑到阮飞龙面前,满脸关切的望着他。

阮飞龙微微睁开虎目,在周围人身上一一扫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萧若身上。他嘴角拉扯一下,苦笑道:“黄公子……嗯,现在该叫你皇上了。草民所犯之罪十恶不赦,却不知皇上为何以德报怨,救我这有罪之人?”

萧若淡淡一笑,道:“你先回答朕,暗算你的人,可是你那结拜兄弟谢昆?”

阮飞龙黯然颔首,五官一阵阵抽搐,面色极为悲痛。

骆三娘急道:“大哥,你既然事先已有所警觉,暗运功力护身,为什么还会中了谢昆狗贼的暗算?”

阮飞龙听了,脸色很是古怪,望着骆三娘一阵羞愧,喟然长叹道:“其实我何尝怀疑过他,我阮飞龙堂堂正正,从不无故怀疑任何兄弟。我事先暗运功力护身不假,不过……我防备的人,不是谢昆,唉,而是三娘你啊!”

骆三娘听得呆了呆,苍白的娇靥微微泛红。她本是聪明之人,稍一思量,便知怎么回事。

原来,前有骆三娘在山顶时手下留情放走皇帝,后来两人又当众跟眉来眼去,不清不楚,阮飞龙在一旁瞧在眼里,虽没有当即发作出来,也因此对她大生猜疑之情,暗自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并同时运功护身,以防不测。

却不料,到头来,竟是他完全信任的谢昆在背后暗算了他,也正因为他事先已运功护身,差阳错保住了一条小命,在谢昆蓄谋已久的必死一击之下,却只是身怀重伤,并未当场毙命。当真是天意。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4章 招安水寇,娶一嫔妃

这边正说之时,东面众水寇轰然大呼:“为大当家的报仇!”“杀昏君!为大当家的报仇!!”这一千多鄱阳湖水寇,在谢昆巧妙鼓动之下,群情激愤,人人两眼泛红,挥舞兵刃杀奔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铺天盖地,声势极为惊人。复仇火焰冲昏了喽罗们的头脑,使他们不再畏惧皇帝可怕的黄金箭,不要命似的冲来。

东面水寇一动,矮丘西方的排帮众人随着何见潮一声令下,也哗啦啦站起来,手持兵刃缓缓向矮丘逼近过来。何见潮老奸巨猾,虽说配合水寇友军的进攻,但有意率帮众徐徐前进,好让水寇们冲在前面吸引皇帝的弓箭。

多如潮水般的敌人两面逼近,大地仿佛都在颤动。大战将临,矮丘上众侍卫们各自作好迎敌准备。

萧若飞快对阮飞龙说道:“阮当家的,朕救你,并非要你报答,而是看你是条血汉子,不忍见你受人利用,误入岐途,朕有一言相劝。你既然有一身本领,为何不思报效国家,却占山为王,据湖称霸,干那等剪径截道打家劫舍的勾当?当午夜梦回时,你扪心自问,可有觉得良心不安?矧且,川中江老逆贼一介草莽枭雄,此辈狡狯,用得着你时假仁假义称兄道弟,他的承诺如何能信?更不用提那帮川中叛逆纵然得逞于一时,待他日朕调遣大军一至,终必难逃覆灭,你又何苦为其陪葬?”

“阮当家的……阮老哥!听朕良言一劝,别再执迷不悟了,弃暗投明吧!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朕一概既往不咎,只要你率鄱阳湖全体水寇受朕招安,朕立刻把你们编入长江水师,并破格擢用你为长江水师副统制!”

他这一番话絮絮叨叨道来,入情入理,恩威并施,阮飞龙听得半晌不语,脸上晴不定,呼吸急促。阮小妹妹也在一旁连声附和,帮着皇帝劝她哥哥。

杀喊声渐渐逼近,东面喽罗们已奔至矮丘不远处,侍卫们人人刀剑出鞘,面色凝重,准备应敌厮杀。

阮飞龙长叹一声,道:“皇上美意,草民心领了。不过,草民天生贱命一条,豪不羁,不是当官的料,只喜聚啸山林,任而为,与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过那无忧无虑的逍遥日子……”

话未说完,萧若冷哼一声,“你要是不降,朕面对敌人决计不会心慈手软。”说时,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缓缓拉开日神弓,瞄准疾奔而至的喽罗们,冷然道:“那么阮大当家的不妨猜上一猜,朕这一百支黄金箭将出去,你手下那些弟兄儿郎们要死多少人——别要忘了,他们是因你而死!”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阮飞龙闻得此言,面孔一阵阵剧烈抽搐。其实萧若得到日神弓时日不长,而黄金箭打造甚为不易,且不说每支箭都是十几两成色十足的黄金,价值不菲,里面另一样材料玄铁,更是稀世难逢之物。到他启程南巡之日,工部能工巧匠们日以继夜,也只打造出了二十支黄金箭而已。今晚此前又用掉了三支,眼下他手头只剩了十七支黄金箭,有意这么说,虚张声势。阮飞龙自然不知道他的虚实。

“看箭!”萧若纵声大喝,就欲放弦出……

骆三娘脱口叫道:“大哥!”阮飞龙虎躯一震,忘形大呼:“且慢!!”

萧若便暂时停住弓箭,微微转头望着他,等他下文,手中之箭随时可以出。

阮飞龙略一迟疑,闭目长叹一声,“草民可以率众接受朝廷招安,但还有个条件。”

“但说无妨。”萧若淡淡道,他心下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

阮飞龙瞟了身旁的妹妹一眼,见妹妹正痴痴望着皇帝,傻子也看得出怎么一回事。他忿忿道:“我就这一个妹子,她的名节已被皇上所毁,皇上要是不嫌弃,就干脆娶她进吧!”

“哥……”阮江燕听完满面羞红,没想到哥哥当众提起她的婚事,害臊得垂下螓首,羞急之中又夹杂着惊喜,竖起耳朵倾听,紧张地等候着皇帝的回复,一时间芳心如小鹿乱撞。

“就这个条件?”萧若好笑的瞅了羞态可人的阮江燕一眼,问道。

阮飞龙点了点头。

萧若哈哈大笑着松开弓箭,道:“那阮大小姐意思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阮江燕羞不可抑,纳头玩弄衣带,细声如蚊蚋咕哝道:“人家……人家全听哥哥的。”

阮飞龙与骆三娘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大小姐打小泼辣娇纵,惟我独尊,几曾有过这般听哥哥话的日子,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若笑笑,道:“那好,朕就册封你妹妹为九嫔之首的昭仪,你看怎样?”

昭仪之位乃是后九嫔之首,仅次于皇后和诸妃而已,也可独居一,为一之主。嫔妃二字通常一齐说,说是因为嫔妃地位相差并不很大,嫔妃统统都是娘娘,九嫔以下则不能称为娘娘,只算是皇帝的侍妾。民间之女进之初便封为昭仪,已是极为罕有的恩遇。

阮飞龙感激涕零,挣扎着倒身便拜,哽咽道:“罪臣阮飞龙,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阮大小姐也跟着跪在哥哥身后,叩拜谢恩,又羞又喜,她本来生怕皇帝不要自己,这回他就跑不掉了。

“阮爱卿快快免礼。大战当前,闲话少说,剩下的就看阮爱卿你的了。”萧若连忙躬身搀扶。

此刻,水寇喽罗们已冲至矮丘下,与侍卫们交上了手。阮飞龙点头称是,自有两个太监过来搀扶住他虚弱的身子,扶他到矮丘东面,两名侍卫向左右分开,阮飞龙上前,冲猛攻不休的喽罗们说道:“住手!”

他此时身子虚弱,中气不足,但叫声虽不大,他低沉的声音却极具威势,面前一大片被仇恨蒙敝了心智的喽罗一听,震惊之中纷纷住手,回眼望将过来。

火光摇曳之中,喽罗们看清了阮飞龙虽苍白但仍然不失威严的面目,无不失声大呼:“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没事,太好了……”无限惊喜之情迅速蔓延开去,转眼间,所有的喽罗都停了手。

喽罗人群后的谢昆看清阮飞龙居然没死,还活着,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腿脚一软,险些当场摔倒,浑身不可自禁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阮飞龙称霸鄱阳湖多年,为人重义轻财,豪爽直率,深受喽罗们拥戴,黑林山在他执掌下,好生兴旺,威名远扬,阮飞龙得人心的程度远非他谢昆可比。

阮飞龙大声说道:“儿郎们莫听奸人蛊惑,我并非受了骆三娘的暗算。”

“那暗算大当家的人是谁?我们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

“对对,将奸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我们要为大当家的报仇……”

众喽罗们七嘴八舌,乱轰轰鼓噪道,人人咬牙切齿。

阮飞龙沉痛的说道:“暗算我的人,是我多年来一个异姓兄弟,我自问多年来待他不薄,从未提防过他,他却恩将仇报,突然对我暗下杀手,嘿……”说到这里,目光如利剑一般向人群后端的谢昆,厉声道:“此人就是……谢昆!”

一千多喽罗顿时大哗,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谢昆。

“儿郎们不要听他胡说,大当家的这会儿受昏君与骆三娘挟持,这些话都是昏君逼他说的!在背后暗算他的人,除了骆三娘那臭婊子再没有别人!”谢昆声嘶力竭大叫道,面孔一阵阵扭曲,甚是怕人。

众喽罗们一听,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大当家的此刻落在皇帝手里,命悬人手,难保不会说些大违本意的话,那么此话当然是不能相信的。

众喽罗们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俱都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谁是谁非,该听谁的好。

骆三娘冷笑一声,款款走上前,扶着阮飞龙转过身来,以背部对着众喽罗,高声道:“大伙儿请看,大当家的背上是什么?是谢昆狗贼的独门绝技血掌!”

众人看清阮飞龙背上触目惊心的一只血红掌印,此事当即水落石出,再没有什么说的了,他们顿时怒不可遏,无不冲谢昆怒目而视。

阮飞龙趁势大声道:“凡我鄱阳湖儿郎们听着,皇上有旨,赦免你们所有人往日的罪过,我已答应带你们弃暗投明,接受朝廷的招安。儿郎们速速将叛贼谢昆拿下,表明立场,归附朝廷!”

喽罗们轰然相应,转身杀气腾腾逼向谢昆。

“不不,你们别听他们的……昏君花言巧语骗得你们投降,转头就会把你们通通屠杀……”谢昆一步步后退,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说着。

萧若仰天哈哈大笑,声震云霄,“君无戏言!朕一言既出,岂会失信于天下?谢昆奸贼,看他们是相信朕,还是相信你这忘恩负义,卖兄求荣的无耻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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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5章 反败为胜

喽罗们再不受谢昆蛊惑了,密密麻麻围将上去,看看就要将谢昆围住。谢昆见大势已去,为保全命,转身便逃,身形疾晃处,挥掌打飞两名喽罗,冲出包围圈,飞速向西面排帮人群逃去,一面尖声大呼:“何帮主救我!”

谢昆到底当了喽罗们好几年的二当家,并且武功相当不弱,在他多年积威之下,喽罗一时间也不敢去追赶。

何见潮老奸巨滑,适才一见山寨水寇停止攻击,就知事情有变,便连忙下令排帮众人停止前进,站在原地观望事态发展,这会儿竟见谢昆独自一人亡魂丧胆逃过来,他心下暗叫不妙。

萧若弯弓搭箭,开弓如满月,金光闪闪的箭镞指向远处疾奔中的谢昆,矮丘下喽罗们也一齐安静了下来。

猛听一声弦响,“嗖”的一箭疾如流星出,金光一闪,这一箭似乎挟着无穷无尽的劲力向敌人。

飞奔中的谢昆听风辨位,觉察到一箭自左侧来,这一箭来势之快,大大超乎他的想像,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转念的工夫,夺命之箭已然近身,他暴喝声中,“呼”的一掌,冲箭矢来的方向劈去。

掌风呼啸而出,劲力雄浑强劲,他这一掌柔中带着刚猛,若是寻常箭矢,当场就会给掌风震飞。可惜,他碰见的是萧若。

闪电般的黄金箭去势只稍稍一缓,方向丝毫没变,猛听“嗤”的一声轻响,血光迸现,这一箭自谢昆掌心刺入,手背透出,贯了个对穿,谢昆剧痛钻心,大声惨叫开来,响彻四野。

紧接着,又是一道金光一闪而至,正正没入谢昆的咽喉,谢昆整个身躯被黄金箭带着后退几步,然后扑通一声,仰天摔倒在地下,四肢扭动挣扎几下,吭都没吭一声,即便一命归西。

“爹!!”这时方从山顶下来的谢青,正目睹了这一幕,他目眦欲裂,飞奔到谢昆尸首旁,伏倒在父亲身上,嘶声大哭,有如野兽悲泣,杜鹃啼血,其声凄厉,令人闻之恻然。

矮丘上阮江燕一看见谢青,眼都红了,气呼呼道:“皇上,再来一箭,死那……混帐!”

萧若微微摇了摇头,“此人杀之无益,由他去罢!朕在山顶既然放了他,就不愿这时再杀他。”说完,他居高临下扫视矮丘前的一千多名喽罗,朗声道:“首逆业已伏诛,朕赦尔等无罪。尔等可愿弃暗投明,接受招安,归附于朝廷?”

喽罗们怔了怔,相互望望,一齐轰然欢呼:“愿意!”“皇上万岁!”哗啦啦跪倒于地,黑压压的一大片。

“好。”萧若喜道,“自即日起,尔等就是我朝长江水师官兵,归新任水师副统制阮飞龙统领节制。”

阮飞龙率手下全体喽罗叩首谢恩,大呼“万岁”之声不绝。

萧若高声道:“眼下排帮图谋不轨,勾结川中叛贼,意图犯驾劫君。现命你们速速将排帮逆贼拿下,得逆首何见潮首级者,晋升裨将,赏银万两!”

喽罗们轰然相应,绕过矮丘,径向西面的排帮众人杀去。

排帮帮主何见潮已知情形有变,今晚怕是难以擒住皇帝,但他一直拿不定主意,是早早撤退,还是继续打下去的好。直到这时,水寇们黑压压朝自己这边杀奔过来,局势顷刻间逆转,排帮上下一阵剧烈骚动,士气大受打击,一个二个眼巴巴望着他。

何见潮断然一横心,咬咬牙,厉声高呼:“兄弟们跟他们拼了!胜败在此一举,山寨喽罗们都是些个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我们打败他们擒拿住皇帝,然后就顺大江而上,去川中投奔江老爷子,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兄弟们上啊!”

排帮帮众在他督促之下,冲山寨喽罗正面迎上,两股人流疾速撞在一起,顿时血横飞,惨叫声四起,两方人马拼命搏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皇上,民女请命前去指挥。”骆三娘恭声请命道。阮飞龙伤重行动不便,她这三寨主自然是当仁不让。

萧若微笑点头,道:“有劳三娘姐姐了。”

骆三娘见皇帝依旧对自己叫得那般亲热,娇面微微发热,不由一阵扭捏。

萧若命四名大内侍卫与骆三娘一同前去,务必保护她周全。骆三娘谢过,转身自去。

萧若在矮丘上了望了一会儿,见山寨喽罗人数稍多,而排帮帮众武艺略高,两方人马各有所长,杀得难解难分,相持不下。这么打下去,只怕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萧若略一沉吟,启步走下矮丘,向西面战团走去。

皇帝一动,大内侍卫们自然要一同前行紧紧守护在皇帝周围,矮丘上其余人也紧随其后。

萧若来到战团附近,找处高地站定,俯视战局,见战团中白发白须的何见潮勇猛无匹,手中一柄似刀似剑、非刀非剑的短兵刃神出鬼没,手下没有三合之将,杀得喽罗们胆寒。

萧若二话不说,搭箭引弓,弓弦响处,一道目力几难捕捉的金线闪电般飞向何见潮。

何见潮乃是成名数十载的高手,武艺何等高强,激斗之中一听见风声,翻腕一刀削向来箭,准确无误,不差分毫。

要换了寻常羽箭,他一这下足以把来箭削成两截,可是……

只听一串金属断裂脆响,何见潮一刀虽劈中黄金箭,但手中短兵刃却反叫黄金箭震得寸寸碎裂,不过好歹也把黄金箭震偏了方向。

何见潮心头砰砰剧跳,惊得寒意直冒,见不远处皇帝再度搭箭上弦,瞄准自己,他胆战心惊,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藏身在手下帮众们的身后,再也不敢冲在前面打头阵。

何见潮作为一帮之主,不但不打头阵,反而畏首畏尾躲在后面,拿手下当挡箭牌,此等作为,使排帮众人士气为之一挫。

萧若微微一笑,冲身旁阮飞龙说了句话。

阮飞龙点头,大声说道:“排帮帮众听着,皇上有旨:降者免死,只诛首逆!”

山寨喽罗们士气大振,轰然连声大呼:“降者免死,只诛首逆!”“降者免死,只诛首逆……”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6章 叛逆逃遁

“降者免死,只诛首逆!”“降者免死,只诛首逆……”一声声大呼响彻夜空,震耳欲聋。

排帮上下士气逐渐动摇,有些帮众拼杀之中手头明显缓了下来,当情形不妙时,底下人为了保全身家命,就不得不早做打算。有些帮众开始彼此观望,不再全力厮杀。

南边码头陆陆续续有小舟划来,小舟上下来的俱是青布劲装青布包头的水寇。自从一开始阮飞龙率喽罗们进攻矮丘上的众人时,他便派了些人去分头通知鄱阳湖各处水寨的弟兄,命所有人火速前来增援,现在陆续到达。阮飞龙便命刚赶到的水寇们加入战团,一齐进攻排帮。

水寇人数越打越多,再加上有皇帝在旁观战,他们为了日后前程,无不争先恐后奋力杀敌;排帮帮众愈打愈是寒心,有了皇帝“降者免死”的承诺,不少人举棋不定,不如起初那么卖力,往往放倒面前喽罗后也不再补上一刀,下手留三分情面,以便多留条后路。

此消彼长之下,战局天平迅速向水寇一边倾斜。

排帮人群中一个瘦汉子奔至后方何见潮身旁,急道:“帮主,情势似乎不妙,怎么办?”此人是排帮中一个堂主,为何见潮的心腹亲信,适才两边奔跑传递消息商定困死皇帝一行人的,正是这人。

何见潮脸色铁青,突然冲上前发掌击毙一个畏缩不前的帮众,声色俱厉喝道:“弟兄们给老夫狠狠的杀,今日有敌无我!要是帮中有胆敢不尽力杀敌,暗存异志者,帮规严刑侍侯,届时,别怪老夫不讲情面。听清了没有?”

排帮人群中只有少部分人答腔,大多数人一语不发,脸上带着怒色。

萧若再度抽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指向人群后方的何见潮,缓缓拉满弦。

何见潮大部分心神在留意着皇帝,一见他引弓待发,立时矮身躲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帮众身后,他原本就是五短身量,再有意一缩身形,整个人便完全藏在这帮众身后。

萧若这会儿却不收手,照样以箭瞄准那高大的帮众,似乎有意一箭将他穿,连他身后的何见潮一块儿钉在地下。

这高大的帮众一见皇帝黄金箭瞄准自己,脸都绿了,拼命想往旁边闪开。不少底层帮众加入排帮,只是为混口饭吃,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为何见潮去死。

何见潮何等武艺,岂能容这帮众闪开,探手疾出,扣住他手臂,又硬生生他拉了回来。

这名帮众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跟何见潮挣扎拉扯,大喊大叫。生死悬于一线之际,人求生的本能使他忘却了何见潮的威。

何见潮大为恼火,索出指点住了他道,使他浑身僵硬,再不能动弹。

何见潮慌乱中却忘了再封住他的哑,这名帮众僵硬着身躯挡在何见潮面前,眼睁睁对着皇帝金光闪闪的箭镞,默默等候死亡的降临,他神瞬间崩溃了,忘形大叫:“我投降了!皇上不要我,我降了……”

萧若微微一笑,放开弓箭,清声朗朗道:“朕说过,降者免死!你既然降了,那朕不你。你从今日起,就是朕手下的官兵了,你过来,朕会保护你的。”他在这里悄悄使了个坏,有意引何见潮入绝境。

这高大的帮众不啻绝处逢生,听得连连点头不已,可是他身体却移动不了。

何见潮听了皇帝此言,心中猛地一动,暗说皇帝原来是个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之人!他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拣起地上一把钢刀架在这高大帮众的脖子上,高声喝道:“昏君听着,你这新手下在老夫手里,你要是敢放箭,我夫就砍下他的脑袋……哈哈哈……”他话甫说完,猛见皇帝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他笑声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一时间又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

看见这一幕,排帮帮众一片哗然。何见潮身为一帮之主,却拿自己的手下挡箭,而后竟然又拿自己的手下要挟敌人,此等卑劣无耻的行迳,只有江湖上下三滥才做得出来,岂是一帮帮主所为?!排帮上下究竟为谁而战?

原本就在动摇的排帮帮众,到此刻终于寒透了心,也不知哪个先叫了声:“我降了,皇上饶命!”说完呛啷一声,扔掉自己的兵器,束手就擒。

一旦有人带头,排帮帮众纷纷效仿,放下武器投降的帮众越来越多,何见潮转眼间众叛亲离。山寨喽罗们大声欢呼。

“你们……你们这些畜生!”何见潮直气得双眼发黑。

瘦汉子见情势危急,飞快道:“帮主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有帮主在,我们排帮就不算完!”

何见潮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年,锐气尽失,茫然的点着头。

当下,六七十名何见潮的死党团团拥簇着他,飞快望后退去,瘦汉子亲自护在何见潮的身旁。

只听得弓弦响处,一道金光疾如流星般向何见潮……

瘦汉子早有提防,倏忽踏前一步,挡在何见潮面前,死死盯着黄金箭的来势,双目越睁越大,暴喝声中,猛然挥刀直劈。

“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他这一刀虽劈中了箭镞,但黄金箭质地之坚硬,其所挟力道之强猛,硬生生将他的刀击成两断,黄金箭去势未衰,贯入了他的口。瘦汉子惨叫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何见潮一群人丝毫也不停顿,转眼间退出了老远,来到岸边,扑通扑通跃入水中,浪花四溅。他们都是在水上讨生活之人,水之佳,自不消说。

水寇喽罗们制住数百名投降的排帮帮众,稍稍耽搁了一下,顷刻间,何见潮一群人已跳进湖中。

皇帝身旁的阮飞龙哈哈大笑,道:“儿郎们,叛贼已尽数跳进鄱阳湖里,你们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时候到了,施展你们平日的拿手好戏,将叛贼们一个一个像捞鱼一样捞将上来!”

水寇们轰然应诺,一窝蜂冲到西面岸边,刀咬刀背,扑通扑通跃入水中……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7章 收服水道两帮

水寇们轰然应诺,一窝蜂冲到西面岸边,刀咬刀背,扑通扑通跃入水中。

萧若与众人也一齐来到岸边,两眼盯着水面。但见这一带湖水异常混浊,无数气泡呼噜噜冒上来,到处都是激流冲撞,可以想像两方人在水底搏斗得何等激烈。

转眼之间,水面下数团鲜血扩散开来,将湖水越染越红,当真触目惊心,岸上等候的人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虽说水寇下水的足有好几百人,对付几十个敌人当不在话下。

不多时,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处,一个水寇上半身冒出水面,欢声道:“启禀皇上,小的我获敌首一级!”他右手高高提着个湿漉漉的人头,鲜血夹杂湖水滴答滴答往下掉。水花之声连响不绝,水寇们相继浮上水面,人人手里拎着个人头,高声向皇帝请功。

岸上皇帝身后的女们发出一阵娇呼,她们身处鲜血遍地的战场,还能勉强维持镇定,可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悬在面前,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萧若让铁寒玉带这些弱质纤纤的女们走远些,离开岸边。他对水面上的勇士们勉励一番,让阮飞龙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回头重重有赏,今晚所有参战的水寇们,也各有一份赏银。

留在岸上的水寇们一听,眉开眼笑,一齐叩谢圣恩。

不到半个时辰里,水寇们陆陆续续提头来报,拥簇着何见潮入水的六七十名死党一一在水中授首,无一漏网。排帮帮众与鄱阳湖水寇虽同是通水之人,但他们对这一带十分陌生,而黑林山是水寇们的老巢,水寇们对这岛周围一带再也熟悉不过,各处水流、暗礁、地势……无不了如指掌,并且又是十余人追捕一个,排帮帮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萧若心中窃喜,他们这些水中亡命之徒,只怕比水师中疏于训练的官兵更要强出许多,只消稍加整顿,这就是一支水上锐,日后将有大用。

没有猎获叛逆人头的水寇们也陆续返回,随之清点人数,只有骆三娘及十几个水寇迟迟没有回来。阮飞龙忧急之情形之于色,萧若也暗暗悬心。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东方渐渐现出鱼肚白时,猛听哗啦啦一阵水花四溅,一道苗条的人影自水中跃上岸,正是骆三娘。

只见骆三娘身着一身黑色紧身水靠,越发勾勒出浮凸起伏的成熟身段,简直令人喷鼻血。她此刻面色苍白,柳眉深蹙,牙关紧咬,玉手按住右大腿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鲜血不住自指间渗将出来。

骆三娘一抬头,见皇帝目瞪口呆望着自己身着紧身水靠的诱人身姿,苍白的娇颊不由升起两朵红云,目光一阵闪躲不自然,说道:“回皇上,民女无能,让老贼何见潮逃了!”

萧若回过神来,道:“怎么回事?三娘姐姐速速道来。”

骆三娘道:“何老贼武艺惊人不说,水也同样惊人,他的一身武艺在水中几乎不打折扣。民女率好些弟兄在水中拼命追杀他,却不料,弟兄们反而被他一一格杀,民女自身也为他所伤,险些就回不来了!如今老贼已逃得不知所踪,民女无能,恳请皇上赐罪!”

岸上水寇们听了,面面相觑,半晌作声不得,原本今晚将排帮上下一网打尽,大获全胜,可偏偏却被最重要的首逆逃掉了,未免有些遗憾,一个二个眼巴巴望着皇帝。

萧若微一沉吟,道:“算何老贼命硬,不怪三娘,你无需过于自责。朕回头就命人发布海捕公文,传遍全天下州县,以重金悬赏他的人头。何老贼无处容身,只有去投靠川中叛逆,待他日朕调遣大军扫平叛乱,将他一并斩首示众。且让他多活几日便是。哈哈……”

自阮飞龙以下的水寇们,见皇帝豪气干云,半点不放在心上,也自欢声笑语不绝。

时至此刻,残夜将尽,天色已蒙蒙亮,东方天际露出曙光,晨曦四合,山岚轻笼,翠枝凝露,五颜六色的鸟儿在林间呢喃鸣转。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

排帮临阵投降的数百人被押着跪在皇帝面前,听凭发落。

这些排帮帮众与水寇们不同,他们跟随何见潮图谋劫持皇帝,蓄谋已久,其心可诛。萧若淡淡道:“朕说过降者免死,就不会将你们斩首示众。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排帮帮众们静静的听着,一个二个心惊跳,不知皇帝会怎生惩处他们。

“嗯,看你们在水上讨生活多年,俱是熟悉船只通水之人……那便这样,罚你们统统去造船监帮忙打造战船,先干一年半载苦力,到时看你们的表现,再行论处。”萧若不疾不徐道。

排帮帮众们没想到处罚这么轻,大喜过望,一齐叩谢皇恩,大呼万岁。不少人心知逃过一劫,竟自喜极而泣。

萧若命水寇喽罗们打扫战场,妥善处理伤者,阮飞龙提议一把火烧了山顶大寨,以免他们走后,此处又为江湖亡命之徒占据。萧若同意。

战场清理完毕之后,皇帝的黄金箭都被找回,除了一开始在船上出的一箭坠入湖中不可寻回之外,六支黄金箭全数物归原主,仍有十九支。

诸项杂事处理妥当,正欲离去之际,一个人冒冒失失冲将过来,扑通一声朝皇帝远远跪倒,拼命的磕头,额头撞在地面咚咚咚作响。

萧若转身回头,看清来人,原本却是那被众人遗忘的谢青小子,他微笑道:“哦,谢青,朕饶你不死,为何不走啊?”

谢青垂着头,咕哝道:“皇……皇上,小的我也是阮当家的手下,也……也要归顺皇上。”他结结巴巴说道。

“你给朕抬起头来!”萧若突然喝道。

谢青身躯剧烈一颤,犹豫着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皇帝,便闪闪躲躲看向他处,不敢与皇帝对视。

萧若唇角笑意渐渐加深,“你本就不是要归顺朕,你想为你父亲向朕报仇,是也不是?”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8章 凯旋而归

萧若唇角笑意渐渐加深,“你本就不是要归顺朕,你想为你父亲向朕报仇,是也不是?”

谢青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但整个身子都开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可见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此言一出,喽罗们一片哗然,要找皇帝报仇那还了得,纷纷鼓噪叫嚷开来,要把这小子扔进湖里喂王八云云。

阮江燕小妹妹怒气冲冲,就要劝皇帝杀掉这小子,被哥哥一把拉住,她回首望去,见哥哥缓缓摇了摇头,她便将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阮飞龙道:“皇上,这谢青小子是出了名的懦弱无能,寻常连底下喽罗都瞧他不起,但他禀却并不坏,小的恳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他一条狗命。”

萧若微微一笑,道:“谢青,你回答朕的问题,是不是想为你父亲报仇?”

谢青突然间豁出去了,胖乎乎的圆脸胀得通红,抬头望了皇帝一眼,重重点了下头。

周围旁观者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傻小子难不成活腻味了!

萧若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你父亲与逆贼同流合污,图谋劫持君王,罪无可恕,国法难容!他死在朕箭下,也算罪有应得。你为父报仇本属天经地义,但你武艺低微,智谋不足,地位更是卑微,你凭什么找朕报仇?”

谢青嗫嚅无言。周围喽罗们好一番轰笑。

“也罢,朕心能容天地万物,安能容不得你这么个人?!朕今日不杀你,还让你与喽罗们一起投身长江水师军中,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向朕挑战……朕给你这个机会。”萧若缓缓说道。

谢青激动得呼吸急促,“噗”的一声,重重磕了个响头,抬头仰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道:“你……是个英雄!”

萧若听了,暗自一哂。吩咐下去,所有人登船启程。

众喽罗轰然应是,短短一夜之间,他们由东躲西藏的水寇,摇身一变,成了堂堂正正的朝廷官兵,兴奋自不待言。

鄱阳湖水寇们船只虽多,可大多都是些小舟,倒是排帮驶来的船只中很有几艘双层大船。当下,两千余名水寇喽罗及一些住在山顶的老幼家眷,外带几百名排帮帮众,各自登上码头大大小小的船只。

皇帝一声令下,百帆俱扬,千桨齐荡,倒也浩浩荡荡,蔚然壮观。

上午巳牌时分,艳阳当空,鄱阳湖碧波万顷,水天相连,水面粼粼波光在艳阳照下,宛如万道金蛇乱舞,耀人眼目。轻风徐来,湖光山色秀美无比。

萧若卓立船头登高远眺,袍袂当风,衣带飘飘,几欲乘风而去,不禁壮怀激烈,与随行众人指点江山,谈笑风气,暗暗在心底里构筑将来的宏伟蓝图。

将近午时,船队浩浩荡荡由北驶出鄱阳湖地界,进入长江,而后折而向西,朝上流驶去。

未驶出多远,忽听了望手大叫大嚷,同时前方传来战鼓隆隆之声,萧若走出船舱,只见江面上数十艘大战船乘风破浪迅速驶来,战船甲板上士兵林立,刀枪如雪,旌旗招展,竟是朝廷正规水师!

战船上官兵也发现了这边庞大的船队,战鼓声大作,甲板上士兵来回奔跑,乱哄哄准备接战。

萧若走到船头,猛提一口丹田真气,高声道:“朕在此,不许攻击,都是自己人。”声音远远传递开去,响彻江面。

此言一出,对面战船上官兵们顿时一阵骚动,中央一艘大战船船舱中涌出一大群身着官服之人,大声吩咐全体水师官兵不许攻击。这些人正是随皇帝南巡的文武重臣,双方相距尚远,他们虽看不清皇帝面目,但皇帝的嗓音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两边船队渐渐驶近,战船上高官们看清了船头站立的果真是皇帝,一齐在甲板上跪倒,水师官兵们也随之哗啦啦跪下。

这边厢水寇们悬着的一颗心方始放下,他们与水师官兵周旋多年,贼见了兵,下意识就有几分发怵。

当下,数十艘水师战船缓缓调头转向,靠拢过来,两支船队合为一支,水师旗舰减速中靠近皇帝坐船。

萧若带着随从自船板来到水师旗舰上,众臣及官兵重新大礼叩见皇帝,见礼已毕,问将起来,原来长江水师今日提前到达清风渡的渡口,众臣便命水师全体官兵赶来救驾,却不料皇帝已然奇迹般的脱险。

萧若轻描淡写说已将为祸多年的鄱阳湖水寇、及排帮全体帮众收服,众臣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说什么也想不通短短一日之间,皇帝只带着那么区区一百多人,就把水师征剿多年的鄱阳湖水寇给收编了,还外带一个江湖大帮派排帮。

萧若何尝不清楚他们的震惊,也不多作解释。

皇帝越是轻描淡写,众臣就越觉得高深莫测,联想到不久前皇帝御驾亲征歼灭契丹铁骑的战绩,无不惊畏有加,看皇帝的眼神都变了。

长江水师统制陈其、副统制刘寻福,率一众水师将校上前叩见皇帝,山呼万岁。

萧若见统制陈其老态龙钟,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心下微有不快,问道:“陈爱卿,你今年高寿几何啊?”

陈其颤巍巍躬身,嘶哑着声音道:“回皇上,托皇上洪福,老臣今年七十有三。”

萧若微一沉吟,道:“陈爱卿年事已高,早该回乡颐养天年了,见爱卿如此年迈仍在为国事劳,朕于心何忍?传旨,赐陈爱卿黄金二百两,良田百顷,准陈爱卿告老还乡。”

陈其怔了怔,到此地步,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只得叩首谢恩。

萧若瞄了副统制刘寻福一眼,见他体态宽胖,白面无须,年约四十出头。此人也是个饭桶,要不然,当初就不会在川中时、被反贼一把火烧得长江水师元气大伤了。

萧若忍住心头厌恶,道:“着长江水师副统制刘寻福,升任统制之职,新招安的鄱阳湖水寇之首阮飞龙为副统制,原鄱阳湖水寇全数编入长江水师……”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19章 庐山探宝

刘寻福大喜,赶忙叩首谢恩,他早就对统制之位虎视耽耽,可陈其那糟老头子硬是霸着位子不走,没想到皇帝一见面就把他给撵走了,只觉当今少年皇帝英明神武,虽古之明君圣主不能相比。他自然不知道皇帝的真正意图。

阮飞龙也急忙大步上前,与刘寻福并排跪倒谢恩。

而后,阮飞龙与各高官显贵相见叙礼。这些朝廷重臣们多是世家大阀出身,对科举出身的官员都大加排斥,何况他这么个江湖大老,打心眼里瞧他不起,不冷不热敷衍一两句便罢。

阮飞龙称雄一方多年,心高气傲,何尝又瞧得起他们,心下暗暗不快。

萧若对刘寻福微笑道:“刘爱卿,朕这个阮老哥本领是极好的,但他初入官场,很多规矩不懂,你日后要多多提点提点他。”

刘寻福暗吃了一惊,没想到皇帝对此人以兄弟相称,看来此人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当下没口子的应了。他暗自盘算这人搞不好是皇帝心腹,日后水师诸事多多由他作主便是。

众臣听在耳里,对阮飞龙轻视之心大为收敛。阮飞龙自然更对皇帝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船队浩浩荡荡逆流而上,下午未时前后,回到清风渡南岸,皇帝率众人登岸。

留在岸边的御林军将士见皇帝平安归来,无不大声欢呼。皇帝短短一日间收服水道两大帮派的事迹早已不径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将士们怀着惊喜的心情彼此传告,口口相传时不免添油加醋,修饰加工,自是人言言殊,越传越是玄乎。御林军将士们均随皇帝参与过歼灭契丹铁骑之战,这会儿更是对少年皇帝敬畏交加,以前那个荒唐胡闹的小昏君形象,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所遗忘。

两千多水寇并入长江水师,诸般琐事繁多,今日全军便在大江南岸的江州城休整一日,明日再行启程。萧若把一干林林总总之事统统交给众臣处理,他昨夜一整晚没睡,忙碌时还不觉得如何,这会儿一坐下来,全身放松,顿觉困意袭来,浑身疲乏倦怠,草草用了些御膳,沐浴一番,然后倒头便睡。

众女也同样累了,也自不来纠缠皇帝。

次日一早,大军启程,继续南行。过江之后,距离庐山已十分近了。

到黄昏时分,大军进入庐山地界,便在山下扎营,准备明日进山。

夜里,临时御帐中春光无限好,皇帝南行这些日子,一直是铁寒玉与韩妃等五女轮流侍寝。萧若如今是猛男了,龙虎威,每晚都要留下三人侍寝,夜夜春宵,艳福无边,不在话下。

铁寒玉一开始还别别扭扭,不愿与其他女人一块儿侍寝,被萧若甜言蜜语半哄半强迫当五女的面欢好了一次,她自觉无颜,在五女面前再也矜持不起来,只得认了,这些时日下来,倒也与五女打成一片,让萧若享尽齐人之福。韩妃等五女对她这位武艺高强、英姿飒爽的大姐姐也是尊敬有加。

萧若每晚临睡时让六人抽签,抽到留下的三人留下,其余三人等明晚轮换,到后日时再重新抽过。当真不亦乐乎。

倒是那个神秘枕头,自第一晚发生了些不可思议的事之后,再也无甚异状,与寻常民间人家用的枕头别无二致,让萧若诧异不已,背地里暗自苦笑:“难不成这邪门的枕头也跟21世纪有些日用品一样,是一次的?”

今晚多了个阮江燕小妹妹,她今年才十六七岁,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要是萧若面带笑向她逼近,她铁定会像世间一切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女一样,羞人答答怯生生逃避。可这时见她们六女都往御帐里钻,她芳心里大是不忿。

她从小养成了一副争强好胜、蛮不讲理的格,见她们进去,不甘人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风风火火冲了进去。帐外侍立的太监女们见是她这昭仪娘娘,自然不敢阻拦。

御帐内正自红烛高烧,春光旖旎,萧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突然见她冒冒失失闯了进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韩妃抿嘴笑道:“哟,咱们怎么把她给忘了,这小妹妹可是皇上新封的嫔主呢!”

萧若有些好笑,道:“小妹妹你跑来干什么?你懂得怎么侍侯男人吗?”

“我……你……”阮江燕小妹妹涨红了小脸蛋,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韩妃等五女发出一阵叽叽格格的娇笑,铁寒玉生正义感十足,虽对阮小妹妹这出生贼窝之人绝无好感,但见她此时受窘,心有不忍,柔声道:“皇上,这小妹妹似乎是小了些,您是想今晚就收了她呢,还是过段时日再说?”

萧若朝阮江燕笑道:“去去,有空找女们多学点规矩,我们不日就要返京了,里可不比你的鄱阳湖山寨,规矩多着呢!你好歹也是个嫔主,一举一动,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你要是再胡乱撒野,给太后或皇后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阮江燕小姑娘嘟着小嘴“哦”了声,跺跺脚,一溜烟的跑了。

萧若便拿出一个小竹签桶,吃吃笑道:“来来,咱们来抽签,朕今晚要留下四人,抽得数字最大的四个人留下侍寝。童叟无欺,一切全凭手气,哈哈哈……”

“万岁爷真坏……”美人们一齐娇嗔不依。

春宵苦短,不觉东方之即白。

翌日一早,皇帝率一众重臣随从,及五千名御林军将士,徒步进山。

庐山,古称匡庐,位于江州城南,东濒鄱阳湖,北临长江,谷深峰险,山势雄奇,山中群峰林立,飞瀑流泉,云海弥漫,素有“匡庐奇秀甲天下”之誉。

萧若此行政治目的明确,无心赏玩风景。他率领众人登上一座山颠,举行了个简单的祭天祭祖仪式。随后率众人来到一处僻静山谷,他在周围转了半天,忽然指着谷底一片翠竹林道:“此间即是太祖皇帝托梦给朕时,赐朕宝物之处。来人,给朕挖地三尺,起出宝藏!”

御林军将士们略一犹豫,便在御林军万户郭大虎的带领下,上前大肆开挖起来。此事虽听着怪玄乎的,但既然皇帝有命,不管对与错,他们也只有先干了再说。

众臣在一旁也无不心里犯嘀咕,对这玄乎邪门的事,既不能全信,也不敢完全不信,他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也有人暗自幸灾乐祸,要是最终什么也没挖出来,且看皇帝怎么收场吧!

萧若在南巡路上就已把藏宝地图看了无数遍,早已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所以一路上并不曾拿出地图对照地势,让旁人难免感觉高深莫测。他照地图所示,一路找到这偏僻山谷,显示这片竹林底下正是藏宝之处,绝无差错,便下令大肆开挖。

数千名御林军将士有的用锹,有的使锄头,埋头猛挖,挥汗如雨,热火朝天的干着。

萧若在一旁观看,忽然心下也隐隐有些不安,要是什么也没挖出来、要是太祖皇帝的宝藏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自己又该如何下这台阶?今番之举必会成为全天下臣民的笑柄!

众人各怀心思,静候挖掘结果。这一挖,直挖到日头西去,数千名御林军将士把这一片土地都翻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众臣提议今日暂且罢手,明日再继续挖。萧若力排众议,命人点起火把,让将士们继续往地下深处挖。好在人手充足,一批人累了,便换一批,挖掘一刻也不停。

到夜渐深沉之际,猛听一个将士一锄头下去“当”的一声脆响,似乎碰到了地下什么金属之物。

所有人莫不神大振,拥过去集中开挖,不多时,一只大铜箱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个将士跳进坑中开箱子,铜盖开处,顿时九彩绚烂,一片珠光宝气,在跳跃不住的火把光芒照之下,越发夺人眼目,不可直视。但见箱子里堆满的尽是五颜六色的宝石、又大又明澈的珍珠、红得滴血的过尺珊瑚……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古玉珍奇,金玑珠翠……凡此种种,此一箱子奇珍价值连城,便是在皇内院也不多见。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方才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万岁”“万岁”之声在山野丘壑间回旋激荡,久久不绝。

众臣及将士们再也没人胆敢不信了,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千百年来被神化了的天子身上,更蒙上了一层宿命色彩,他们无不对皇家天威既敬且畏。

萧若意气风发,清声朗朗道:“太祖皇帝赐朕的宝藏绝不止此!将士们再挖,给朕狠狠的挖,把这一带统统给朕挖个底朝天,明日朕重重有赏……”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0章 中兴可期

“太祖皇帝赐朕的宝藏绝不止此!将士们再挖,给朕狠狠的挖,把这一带统统给朕挖个底朝天,明日朕重重有赏!”

众官兵轰然应是,既然已有了结果,个个干劲十足,神百倍,誓要把地下所有宝藏尽数挖掘出来。

众人在亢奋之中,不觉时光匆匆易过,整整挖了一夜,一直挖到残夜将尽,天蒙蒙亮时分,将这一带地皮都挖了个面目全非,总共挖出了铜铸大箱子十个,每个箱子里都如第一个箱子一样,装的满满都是金玉珠宝,璧翠珍奇。

众臣大致估计了一番,丞相赵牧恭声禀道:“皇上,这些珍宝总价值约莫在三四千万两银子上下。当真是天佑我朝,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臣等贺喜皇上!”众臣齐齐下拜,将士们也随之哗啦啦拜倒。

萧若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暗忖:“好乖乖,三四千万两银子,相当于朝廷两三年岁入总和……朕发了!”他两手高高抬起,冲虚空一抱拳,满脸庄严肃穆,语气铿然道:“多谢老祖宗了!”

当下,众人下山返营,将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方才把十口笨重的铜箱子扛回大营。

大营中留守将士们看见真的起出了巨额宝藏,暴发出阵阵欢呼。皇帝下令今晚大开庆功宴,随同南巡的众人每人俱有一份赏赐。

也就在当日,川中战报传到大营,战报上说廖柄寒率领的朝廷援军在成都城外大败,成都、梓州先后失陷,整个川蜀大地落入叛军之手。原本欢腾的大营,因前线战局失利,蒙上了一层影。

夜间,皇帝招众臣来大帐商议国事。

群臣正为川中战局惊慌失措,又惊又怒,见皇帝端坐龙椅上镇定自若,一副有成竹的模样,好似川中大变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群臣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群臣按官级两排站定之后,纷纷慷慨陈词,痛骂廖柄寒无能,丧师辱国,致使川中战局转眼之间全面恶化,定要将他绑回京城,斩首示众,以谢天下。

萧若心下冷笑不止,川中局势都恶化一两年了,你们早干什么去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方淡淡道:“处决一个廖柄寒不难,但处决他之后,你们谁愿领兵赴前线与叛军决一死战?”

此言一出,群臣立时寂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口,又只有眼巴巴望着皇帝。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自觉的安静下来。

萧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廖柄寒虽有轻敌冒进之过,但仍不失为忠勇之将,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不宜此时降罪,动摇前线军心,命他固守汉中带罪立功便是。”

群臣犹豫一阵,相继点头称善。兵部侍郎胡整出列,道:“启禀皇上,为防川中叛军北上关中,应作速调派援军赴长安、汉中增援才是。”不少人附和此言。

萧若微微一笑,道:“无须劳师动众,量那川中叛军首脑不过是些鼠目寸光之辈,一朝占了川中,就只想着保全基业,安享富贵,并无鸿图远谋,不足为虑。朕猜,江逆派遣的请和求封使者,已在赴京路上了,待我们返京之日,此事即见分晓。”

群臣听得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打破头也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这般有把握,只觉这少年皇帝越来越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难以捉。要放在几个月之前,皇帝突然这么说,他们只会嗤之以鼻,全当玩童在乱闹;但时至今日,皇帝英明果决,行事有胆有识,此话却不能等闲视之。

萧若目光在群臣面上扫视一遍,缓缓道:“朕今晚招众卿来,并非为了川中战局之事,而是另有重大国策要宣布。”

群臣听皇帝说的郑重,无不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太祖皇帝在天有灵,赐降巨额财富于朕,如今国库异常丰盈充足,朕反思数年来朝政得失,认为当今天下之所以民变频仍,盗贼四起,关键在于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负担太重,每遇灾年,百姓没了活路,只好相聚为盗,揭杆作乱。朝廷派往各处的征剿大军往往疲于奔命,剿不胜剿,并且暴师在外,耗费巨大,朝廷粮饷不足,只有向天下百姓加派饷税,从而又引起更多的民变……是以,朕决意废除这些年来加派给天下百姓的所有苛捐杂税,恢复本朝早先的两税制。”萧若不疾不徐,缓缓道来,其实朝政还有一大弊病他没说,那就是吏制糜烂,这条自然不能当着群臣的面说,否则立马就会人人自危。

群臣听罢,面色各异,嗡嗡低语一阵,此举关系太大,他们这些朝中重臣此前从未听到风声,颇有措手不及之感。

好半晌,户部尚书崔奢出列,躬身道:“回皇上,国库目下虽然充足,但朝廷年年入不敷出,若突然废除诸般杂税,朝廷收入势必一落千丈,这般下去,纵使以太祖爷恩赐的宝藏之巨,朝廷也撑不了几年。”

群臣纷纷点头附和他的话。

萧若暗说有几年时间就足够了,道:“崔爱卿多虑了,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实行两税制盖一百数十载,那时为什么国用充足,而今日不足?”

崔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萧若微笑道:“此诏一下,天下百姓必会感激涕零,我朝将重新赢得百姓民心。也许今明两年朝廷收入很不好看,但假以时日,待民变盗匪平息,百姓们安居乐业,海清河晏之时,收入将缓缓回升到正常水平。同时征剿之资也将逐步降低,众卿目光要放得长远些。”

群臣一时没了话说,见皇帝坚持己见,便不再多言。

“此事无须再议。拟诏,明日传遍天下!让全天下臣民欢呼吧!”萧若大声道。

群臣应是,不少人心里想着,要是什么时候国库再告空虚,到时再提议加税便是,即使让全天下百姓更为不满,也怪不得了,反正是皇帝要这么搞。

解决朝政一大弊病,萧若好生欢喜,意气风发,站起身来笑道:“如今天降祥瑞,国库充足,一扫多年晦气,朝局为之一变。朕要改年号,以向天下臣民昭示更始之意。”

对改年号群臣倒没有意见,乐得迎合皇帝兴致,纷纷笑着凑趣奉承,一时间,谀词如潮,恭贺泛滥,歌功颂德之言不绝于耳。

待问起新年号时,萧若大声道:“改年号为‘中兴’!现今‘弘安’年号六年为止,今年是弘安最后一年,自明年起,即改为‘中兴’,明年即是中兴元年!”

“中兴?”群臣商议一番,丞相赵牧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中兴’二字虽好,但作为年号似乎稍嫌直白,并且他国人看来,似乎会感到咄咄逼人之意。”

萧若微微一哂,道:“直白好,朕就是要让全天下每一个臣民,都领悟到朕中兴本朝的决心。至于他国人的看法……”说到这里,萧若略带嘲讽道:“你们有多少年没感觉到我们天朝上国的尊严了?尤其是在新兴契丹人面前,你们又有多久没挺直过腰杆子了?朕就是要让他国人看到我煌煌中华的自信!”

群臣一阵汗颜,这么一来,他们就没话说了。又商讨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之后,各自散去。

当日晚,萧若心大畅,独自走出帐外,踏着月色,在军营里四处散步。

走着,走着,无意中碰见一个熟悉的女,这女身姿轻盈,美眸桃腮,姿色颇为不俗,无论何时,黛眉都微微蹙着,楚楚惹人怜。

萧若心中一动,这女他见过的,正是一月前陈王姬煊亲自领进的那个女——也就是他暗布在中的女奸细!当日铁寒玉发现她的异常举动,想将她拿下审问,萧若拒绝了,让铁寒玉不要打草惊蛇,有意留着她,以为己用。今番南巡,他有意一举将陈王雍王同时铲除,便不着形迹的把这女奸细也带在身边。

这女没想到皇帝会孤身一人在大营里闲逛,一看清皇帝的面目,吓得连忙拜倒于地,脆声道:“奴婢思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右手食指伸将下去,勾起她霜白滑腻的小巧下巴,凝视着她的娇靥,似乎看痴了。

思怜见皇帝色眯眯盯着自己猛瞧,顿时娇羞不胜,又不敢躲开,一阵手足无措,赶忙阖上一双水汪汪的美眸。

萧若确实是含笑盯着她,但心思却不在近距离欣赏美人上头,他心念闪电般急转,琢磨着怎生利用她布个圈套,好让陈王一头钻进来。

萧若吃吃一笑,低头下去,冲她珠圆玉润的小巧耳垂呵了口热气,坏笑道:“美人儿,等会你悄悄一人到朕御帐里来……嘿嘿嘿……”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1章 美丽女奸细

女思怜娇躯剧颤,抬起头时,只见皇帝已哈哈大笑着扬长。

她望着皇带远去的背影,银牙暗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目中不由自圭流露出羞忿与恼怒史色。

她独自跪在地上,呆了好一阵子,方才缓缓展起毒来,纤柔的秀眉奠得更深了。她手然而立,娇躯微颤。纤仟寿子仿佛弱不胜衣。

她一人款款是到营地东头,柿腰一摆。闪入火光熊不到的影处,看着周围没人,疾展毒形,几个起落接近陈王姬喧的临时寝帐,毒法轻盈迅徒,落地无声,轻功相当不俗。

她悄无声息转到大帐背后,揭开一块事先开好的帐犊,飞快钻进了寝帐里。大帐前侍立的守卫,包枯营中来回巡逻的小队官兵,都嘻丝毫察觉,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过了好一会儿,女思怜由帐后原处出来,她秀目中闪动着泪光,神情唁些木然,启步讲,她再度回昔望了陈王的大帐一眼,辟里流露出决绝史意。似乎能看见站立在帐篷里的少年,神色越发凄楚,法然欲滴。静于,她收回目光,纵身跃入黑暗之中。

片刻后,女思怜来到大营中央的皇帝御帐拼御帐内火光通明,里面皇帝与美女们欢笑打闹之声远选传出思怜暗暗咬牙,明知道里面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仍毅然启步是上前她靠近御帐,周围严加戒备的大内侍卫把她截住,喝道:人?”

思怜正欲答话,帐前候命的掌事太监钱得导上下打量着她道:“你是……思怜姑娘?“j“什思怜木然点了点头钱得子顿时满脸榷笑,道:“暖哟,原来是思怜姑娘,万岁爷等着您呢!快请,快请!”他陪笑着快步是上前,殷勤为她撩开榷慢,恭请她入内。钱得子油滑透顶,眼珠子武亮。这女现在虽说地位低微,但她得到皇帝的临幸。明儿一早说不定就飞上枝头变凤横竖先巴结上就没错思怜定定神,轻启莲步,是进御帐之中御帐里红烛高烧,雾气蒸腾,莆若舒舒服服躺在漆木大浴桶中这个浴桶足唁十六人围坐的桌面样大,里面装满热水。虽比不,。、得里的函砌浴池,倒也差强人意铁寒I及韩纪等五女围在浴桶四周,细心服侍皇帝洗浴,她们身上都只着肚兜蓑裤,各自露出藕臂粉腿。冰肌Sl肤,美不胜收,争斗姆。

旁边还有个阮江燕小妹妹晃来晃去,她小手着抉丝巾,想做点什么,偏生又不进手去,别人也懒得理会她。

萧若正与她们打趣,笑道:“你们哪个进浴桶来陪朕一块儿洗乖,圭动点,嘿嘿!”

美女们一娇填不依,相互推脱,谁也不愿一或者说都愿意的,只是谁也不好意思自个儿抢先罢了正笑笑闹闹之际,忽见这小女蚌姆进帐,一齐转头望着她。

思怜盈盈拜倒,道:“奴婢稗思怜,参见皇上。参见it纪娘娘、纪娘娘、胳仪娘娘!,“平I。”萧若道思怜颤巍巍起身,垂着昔,不妥地僵立着萧若笑道:“你抬起头来。别害帕,朕不会吃了你的……

思怜不敢不从,缓缓拾起昔,瞅了眼浴捅中的皇帝一眼,一阵羞红,怯生生望向他处,不敢再看皇帝水面上赤裸的上半粉她羞态可人,萧若看得心头一阵紧。若玲她的姿色,在民间1对称得上美女,可在美女如云的后,只能算中上之姿,比韩纪等五女稍逊半筹,但她毒上另有一种楚楚惹人怜的乞质,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侵犯欲望。

萧若停了停,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陈王说,朕以前曾把你给陈王“……唉,后女数千。朕记不得了。,细

思怜闻言,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略带幽怨瞅了皇帝一眼,轻声:“那是奴婢稗命苦,无福侍奉皇上。奴婢稗万万不敢怨怪皇萧若追问道:“那么,陈王都答应了要是你给他生了孩子,便你为侧纪,待你也算不薄,你却又为何抵死不从?要知道一旦激怒了陈王,他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思怜眼眶一红,埂咽道上地人了,即使皇上不要奴婢“奴婢稗自进之日起,个生今世便是皇,奴婢稗也不能侍候别人。宁愿一死以才皇上!呜呜呜“……”说到后来,呜咽夫声只朕倒韩妃等五女和阮江燕大为感动,不知不觉有点同情起她来萧若与铁寒玉事先已知道了她地底细,丝毫不为所动。

萧若在心底里玲笑不住:“通通是一派胡言!你装的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他微微转念,笑道:“那这么说来,你至还是处子之毒哩?”

思怜骤听这括,立时面红过耳,羞赦得无地自容,炼昔都垂到前她虽没开口,但谁都看得出她的意思。萧若邪邪笑道:“你来。脱光衣服进浴桶来,陪朕来个鸳鸯戏水。嘿嘿……“。,思娇躯徽微一颤,垂着头,咕嗓道:“奴婢稗不敢,在几位娘面前,奴婢稗不敢放肆。,“朕说行就行,快过来!你敢违旨不成?”萧若佯怒道思怜无奈何,只得拾起头,缓步是了过来,美脾中闪过一丝悲至极之色。

她一闪而逝的异色逃不过萧若观察,他心中一动什么那般痛苦?难道“……难道她喜欢上了姬喧那小子了,她注定是姬嫂谋中的牺牲品“……”

暗道:“她那她就完蛋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2章 激情与谋

女恩怜慢腾腾是了过来。在浴桶旁站定,俏脸儿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伸出两只水葱似的纤纤柔黄。缓缓抽柑衣带,在帐中一男七女注视下,轻鲜罗家。

丝缎衣物一件件从她钎柔的娇躯上滑下。转眼之间。她只剩了一袭深红色小肚兜及桑裤,大半肌肤裸露在外。郝小肚兜能遮掩的地方哨限,后背大部分便是白生生的一片,奸两只高耸的虽兔将肚兜高高支起。曲线贡拱。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身姿火辣傲人。简直人喷鼻血。

思怜两条雪白的藕臂交叉抱,羞不可待。臻昔越垂越低,连耳才处都泛出片片徘红。深藏了二十余年的朋体头回呈现于男人面并,尤还是以这么羞人的姿式。她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娇躯颤抖。说么也脱不下去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乞怜地望着皇帝。

“脱……

的动人场面萧若的括简洁而明了。饶哨兴致欣赏着少女自己宽衣解对于潜伏在白己身边的女奸细。本就用不着客气的。

思怜波光澈诡的美降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她情知再也撑不下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虽然她自进帐的那一刻起,就哨了夫身的觉悟她两只玉手哆索着伸到后背,解开肚兜系带。小肚兜随之滑落。然后犯粪裤也脱下。顿时。女儿寒最珍贵的娇躯完全呈现在皇帝面静。再无任何遮掩,任皇帝尽特的观赏。她仿佛能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视线,在自已一丝不桂的朋体上游是。连最隐私地地方也不放过,她害膘得欲晕廉。本就不敢抬头者人。整个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皇帝浴桶周围地美人们一开始还看得津津哨味,这会儿见她脱得光。自己都者得哨些害羞了。人人脸上泛出红晕,本想出帐离去,但皇帝此刻在沫浴。又不能没人服侍。也只得合羞站在原地。阮江燕小妹妹更是者得目瞪口呆。

萧若饱餐秀色之下。欲火惭渐升腾,下身那秸儿迅速膨胀,在水中渐露狰狞。他抬抬手。道:“快些进浴桶来,让朕好好疼疼你……你才死不从陈王。是不是一直在等候朕的宠幸?哈哈……”说到后来。他自己都忍俊不禁失笑了开来。心下却恶狠狠的想:“你这不知死话的小子竟敢混进里图谋不轨,朕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思怜听了皇帝这括,俏脸上一阵抽搐,极力用平稳的语调道“是,皇上。奴婢婶作梦都在等待着这身萧若险些乐翻了心,她说这些话时。心里头一定在滴血,一定思怜一脸受不了欺负的可爱表特。强忍羞意。笨拙的抬腿跨进浴桶下身表光自然被皇帝看了个饱。她甫一进桶里。娇躯就连忙沉入好似这样能使她芳心略妥一样。

萧若吃吃笑着向她逼近。就如同大灰缓缓逼近一只惊惶夫措小白兔思怜下意识想躲开。可浴桶能哨多大。立刻就拾皇帝逼到了浴桶缘处。无处可逃。

萧若从来就不是客气的人。当下一把将她光溜溜的娇躯楼入惊中男女赤体肌肤相按。美妙绝伦的感触。让他舒服得几乎呻吟出声萧若两手沾着水,无限温柔的为她轻轻擦洗肌肤思怜悬着一颗心稍稍放下。连道“不敢”。也赶忙伸出两只蚤为皇帝擦洗。

萧若两手很快变成了爱抚。在她赤裸的体上四处游是,任意玩。大逞手足之欲的同时。尽特挑逗撩拨她的敏感地带。

思怜不一会儿就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娇躯像抽去了骨头似地软在皇帝怀里“差不多是时候了。”萧若暗道,把她娇躯抱起来,让她上半身趴在浴桶上。背对着自己。两升雪白的粉臀真是又丰肤、又娇嫩,而且弹十足。他调整好方位。似笑非笑问道:“宝贝儿,朕宠幸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他忽然哨种近乎残忍的快意。

思怜已径进入失神的境地,呜咽着道:“奴婢稗好开心,奴婢稗好兴。奴婢稗谢皇上宠幸!”

“哈哈,那朕就成全你……”他说着,膘部发力一挺。那话儿已体而入。悍然刺入了她身体至深处……

(以下省略一万二千宇良久,良久,云收雨住萧若无限温柔的抱着她。一手轻轻拍抚她地长长秀发,无自回味才极乐的余韵。思怜果真仍是处子。这和他想地一样。陈王既然想方法犯她布置在皇帝身边,为了编圆理王城府之深沉,决计不会因色误了大事。就势必不会坏她贞一一以萧若便老实不客气跌运内功心法。将她处子初破的元吸钠过来使自己内功又稍稍静进了一小步“宝贝儿。朕爱死你了。朕要册立你名位。”萧若忽道思怜脸色很是微妙的一动,合羞道:“奴婢稗不敢吝望名位。只求律在皇上身旁服侍皇上。就心满意足了。、萧若听了更喜。笑道:“那你有什么心愿没哨?不铃什么心愿朕会为你达成。”萧若不轻意间放下鱼饵“奴婢姆最大的心愿就是服侍皇上……”言及此处。她顿了一顿,道:“倒是奴婢稗听人说这庐山五老峰景色珠绝。奴婢稗嘻机会也想去”。

萧若暗自吟笑不已。“来了。来了,他们的谋开始启动了不露出点破绽,怎能引得陈王那条姜蛇出洞?!”他随口笑道:,朕这哨何难?朕下今全军再驻扎休整一日。朕明日亲自带你上山游玩去。、“皇上真好!”思怜芳心窃喜,格格羞道:“皇上,奴婢稗不喜欢大队人马跟着不好?”

笑,忽然满脸春意荡然,我们只随便带几个随从去好“依你是惊喜之色都答应你了依你。通通依你!”萧若无比爽快地答道。见她脾子里满心下为之吟笑不止。他不放过机奈。邪邪笑道:“朕什那你怎么回报朕?”

于是,力承欢迎新的一轮激特大戏就此展开,思怜克制羞意,扭腰摆臀……用自己美妙的身体,回报着皇帝的“圣恩”……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3章 将计就计

又是一轮云雨过后,女思怜饱受摧残,她娇花初开,怎经得狂风暴雨,到后来,连路都是不了萧若抱她在浴桶中清洗一番,让侍女们帮她穿带整齐,然后唤帐外候命的两个女,小心搀扶她回帐。笑着叮嘱她自去好生安歇,要不然明日连路都是不得、如何游山玩水。

思谢恩之后,缓缓行出”神色很是复杂此举让韩妃等五女好生不解,皇帝虽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原本还以为会留思怜在御床上陪宿一晚,哪料得刚办完事就撵人家是,未免显得有些儿寡恩薄情。

萧若与铁寒玉相视一笑,他们两个相互心里有数也就是了,此事关系重大、其间缘委自不会向不期干的人提起。

不多时,铁寒玉也悄悄出帐而去。蛇就要出洞了,她也要早早步置好捉蛇工具才是。

思怜与铁寒玉先后走后,萧若泡在浴桶中闭目沉思,韩妃等五女及阮江燕小妹妹也不敢打扰,只在一旁时不时往捅中添加热水。

好一会工夫,萧若方才睁开眼睛,双目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显然心情大佳。他转头望着阮江燕,笑道:“小妹妹,你适才在旁边看明白没有?“指的自然是男欢女爱的事。

阮江燕小妹妹小脸蛋雾时涨得通红,轻轻点了下臻首,她的确看明白了萧若笑道:“那你过来,朕再恩宠你一番。,阮江燕一听,吓得花容夫色,娇呼道:“不!人家……不。臣妾怕疼,臣妾害帕。皇上饶了臣妾吧!“刚刚思怜的惨样把她吓得不轻,不敢以身相试。

韩妃等五女一听,都乐了,格格娇笑不巳萧若无奈道:“女孩乎总是要嫁人的,总要经过这么一遭地,对不对?”

阮江燕一脸天真的点点头。

萧若徽笑道:“你如今已成了朕的嫔妃,与朕行夫妻之礼天经义。你跑也跑不掉的。”

“可是……”阮江燕哪浓着小嘴儿撒娇,道:“可是人家还没准备好嘛!,“那好。朕现在也不强迫于你。你这便回你的寝帐去罢,等你哪日准备好了侍寝时再说。”萧若大大方方道。

阮江燕哦了声,低着头,慢慢向外走去。忽闻皇帝说道:“今日或许会有些突生变故,你明日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待在军营里,以防不测。”阮江燕道声“知道了”。出帐自去。

萧若又向五女道:“你们五个也一样,明日朕上山后、你们就待在御帐里,哪也不要去,听见没有?”

五女见皇帝说的郑重其事,她们虽不知为了什么,也一齐点头应是。

韩妃脸红红的凑嘴到皇帝耳畔,腻声道:“万岁爷,今晚还要不要我们几个侍寝?““那还用说?哈哈……“”在韩妃的娇呼声中。萧若一把将她个娇躯拉进了浴桶之中……

翌日一早,皇帝传下圣输,全军驻留一日,明日再行班师回朝。

让全体将士放松歇息一日,可以自行去游山玩水,只须入夜肃回营即可,消息传出,大营内欢声雷动,将士们喜笑颜开、三三两两自去游玩。

萧若与女思怜徒步登山,赵德鹏带了三名大内侍卫远远跟在他们后面,另有两个女一左一右扶持着思怜,此外,连铁寒玉都没跟在身边,皇帝地护卫力量空前薄弱。

思怜感激皇帝待己心意,一路上笑靥如花,巧笑盈盈,像小鸟依人一样偎依在皇帝身旁。

萧若察觉到她笑容之中暗藏忧色,不面向自己时,总是不经意闪过一丝悲凄不忍之色。萧若心下微有不解,他们的谋表面上进行的顺利……自己已然落入他们布下地陷井之中,她应该兴奋激动才是呀,怎么反而愁肠百结,难道对自己这个敌人还有什么不忍的吗?女人真

是奇怪的动物。

五老峰位于庐山东南侧,五峰耸立,雄伟陡峻,素称庐山诸峰景色最佳者。

他们一行人一路赏玩风景,顺着惋蜒崎岖的山道,登上五老峰最高的第四峰。临崖远眺,一览群山,云海苍茫,遥遥可见都阳湖烟波浩森、足下奇松怪石,乱云飞渡,极为壮观,叫人心豁然,通达明朗。

萧若臆间豪气大生,直欲仰天长啸一番。猛见思怜神色不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美脾中悲怜之色更浓,拉着他手臂的玉手微微打颤,她慑懦着道:“皇上,奴婢身子突然有点不舒服,“不如我们……好像相劝皇上。

萧若听了,大为惊奇,“她怎么会在这时突然劝朕回去?他们废尽心机,才诱得朕远离大营,来到这孤峰之上,并且身边几有区区几个护卫,正是千载难逢地良机,为什么在关键时候却又想放弃?……”。

还是说、只是她一个人想放弃?”他柔声问道:“你说不如我们怎么样”

思怜神色骤然一清,不自然之色尽去,望着皇帝羞涩一笑,道“没什么,奴婢只是因为身子有点儿不适,昨晚皇上对奴婢那么猛……哦,现在没事了,奴婢不敢坏了皇上的雅兴!“萧若深深凝神着她,微徽一笑,似乎看透了她惶惑矛盾的心思,左手轻轻楼住她纤腰,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淡淡道:“别害怕,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会保护你的!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是的女人一永远都是!”

思怜楞楞望着皇帝,听他地话里好像另有所指,又好像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情话、她一时间心乱如麻,理不请个头绪。

便在此时,忽闻一缕若有若无的琵琶声远远飘来“……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4章 为君抚一曲

萧若神色很是微妙的一动,搂着思怜向东首琵琶声传来的方向是去,两名随侍的女紧跟在身后,赵德鹏带着三名大内侍卫离得远远的。

转过一处矮坡,只见不远处靠崖边有一株枝繁叶茂的榆树,榆树下一几一椅,一个绿衣丽人独自坐在几前轻抚琵琶,这丽人身姿窈窕,曼妙婀娜,纤腰纤依,背影儿美极,衣领上一截粉嫩皓颈,欺霜胜雪,眩人眼目。

高峰崖边,山风阵阵习动,掠起她的绿陵衣带猎猎伴风飞舞。长发如云,化作千万缕柔丝在身后飞弄。她姻雅恬静,深深沉浸在古曲索绕的意韵之中、浑身上下不染凡尘,超然物表,似欲乘风而去。

山霄蒙蒙飘渺之中,虽人幽然独坐,此情此景。如诗如画萧若搂着思怜缓步上前,刻意放轻脚步声,以免惊扰了这绝美的一幕。

来到她身后两丈开外时,“锋”的一声弦声脆响,琵琶音葛然而止。绿衣丽人暮然回首,一双妙目在萧若与思怜身上微一打量,嫣然一笑,道:“闻曲而来,必是雅人。公子与姑娘请坐。”

但见绿衣丽人琼鼻檀口,尖尖的脸蛋儿极美。一双凤眼细长明媚,水波荡漾、好似一泌寒潭般深不见底,长发漆黑如云,肤白胜雪。她秋波流转,美辟硕盼,神情间好似幽怨难解,又似抚媚含情,亦喜亦嗔,分外动人心弦。竟是名香楼的头牌名妓兰陵姑娘!

萧若那晚去名香楼时。以人皮面具易了容,改扮成个年近四旬的富商模样,是以,他认得兰陵姑娘,兰陵姑娘却不认得他。

萧若微微一笑,道:“姑娘有礼了。敢问姑娘姓甚名谁,为何独自一人在高峰弹奏琵琶?以姑娘一个弱女子,要是碰上虎豹匪人。

怎生是好!“他心知兰陵与陈王狼狈为奸多时,眼下必是有备而来,既然对方未说破自己的皇帝身份,便索装他一装。

兰姑娘镇定自若,抿嘴一笑,道:“小女子贱名不足桂齿,我彼此都不是俗人,何须那许多世俗之事,不如请二位稍坐,且让小女子抚奏一曲。”

“也好。小生洗耳恭听。”萧若爽快答道,与思怜在旁边一平滑的大青石上坐下青石旁摆放了个铜兽香炉,熏香袭泉,香味很有些儿古怪萧若望着香炉眉头一皱,依稀记得当晚名香楼秘室中,满房间里都是这种熏香。他脑诲里电光石火般闪过她的一句话:“有你的醉香,再加上我的魔音,世上没人能够抵挡。”他心念电转,难道这就是陈王的醉魂香,与她地魔音配合。能让他人在不知不觉中迷失神智!

萧若不敢大意,坐上青石时。装作不在意的衣神朝铜兽香炉拂去,他暗暗用上了内力,袖子顿时将香炉卷了起来坠下山崖。“暖哟。对不住!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恕罪恕罪,头回一定加倍赔偿姑娘。嘿嘿!”他笑道,一脸无辜的样子。

兰陵姑娘好不恼恨,阵中怒色一闪即逝,淡淡道:“公子说笑了,区区一个香炉价值几何,敢要公子赔?”说罢,她伸出两只凝柔美般的纤仟蚤手,轻轻拔弄琵琶弦,“叮叮咯咯”调奏起来,曲音渐成,哀怨楚楚,婉转悠悠,直欲摧人肝肠寸断,仿佛有一股看不到的魔力。轻轻拨弄人的心弦。

思怜与身后的两个女侧耳倾听,转眼间,眼神便开始僵滞,再后昏昏欲睡,逐渐沉溺于曲调之中,不可自拔。

与她们所不同地是,萧若早知兰陵的底细,事先有心理准备,发觉神志恍惚,便猛地惊醒过来,当下收敛心神,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澄思净虑、气守丹田,默运内功调息,心如止水,灵台一片空明,外魔不侵,不多时,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兰陵姑娘一曲奏罢,停下琵琶,神情极度疲惫、支着头休息,显然身心俱疲。

思怜已轻轻趴在青石上,沉沉睡去,人世不知。她身后两个随后的女也跟她差不多,软倒在青石上。只有萧若盘膝静坐,双目闭合,不言不动,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赵德鹏带着三侍卫离得太远,没有发觉皇帝的危险处

他们只留神注意上山之路,在他们想来、听曲子也会遇险。简直是匪夷所思!

兰凌姑娘强撑着打起神,颤巍巍站起身,一步一步是到萧若面侧,以自己身躯挡住赵德鹏等四人的视线,然后自腰间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她奋起全身残余力气,冲萧若喉间刺去。

她此刻气力虽弱,但以匕首之锋利,一旦刺中咽喉,照样能取人命。

匕首锋芒一寸一寸靠近萧若的咽喉,她正欲狂喜……猛见萧若突然间睁开眼睛,匕首只差咽喉不足一寸!

同时右手食中两指夹住了咽喉前的匕首,匕首再也动不得分毫,定在了半空中

萧若展颜一笑,好整以暇道:。

“姑娘这是做什么?难道以姑娘这等雅人,也会干那谋财害命地勾当。”

“你……”兰凌气息一滞,几乎不敢接受眼前的现实。弹奏魔音极耗心神,她原本就是气力将尽的边缘,此刻眼着着大计功败垂成,遭此沉重打击,她两眼一黑,娇躯一软,自己倾倒于地,“原来,你早有淮备……毁我香炉本就是蓄意为之,否则,要有醉魂香配合,世间没人抵挡得住我的魔音!”

“着来你还不笨。”萧若笑吟吟道,他暗叫侥幸,若非那晚曾亲眼见过兰陵的手段,只怕此时巳不明不白着了他们的道儿,谁能想到他们地行刺手段如此隐秘,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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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5章 计中计,谋中谋

此时、远处的赵德鹏等四人终于发现了这边的不妥、慌忙赶了过来。看见掉在兰陵身旁的匕首,直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一齐跪倒,道:“皇上,卑职无能!卑职罪该万死!致刺客惊扰了圣驾,恳请皇上赐罪!”

萧若一摆手,道:“不怪你们,起来。”指着身子软倒地上的兰陵。道:“把这女刺客封住道绑起来,好生看管。她可是身怀武艺的。”

四人恭声应是,赵德鹏上前出指如风,一连制住了兰陵十余处大。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用了。

“你怎么知道我身怀武艺?”兰陵深深凝视着萧若。

萧若高深莫测一笑。云淡风轻。他那晚亲眼见她抬手间出一枚柳叶膘。暗器手法甚有独到之处,如何不知她会武艺?估且不谈她的魔音邪术。

兰陵定定望着他,女儿家心细如发,她似乎若有所悟,凄然笑道“你的眼神很像我一位朋友……她话未说完,忽闻头顶树上枝叶间发出一阵细微响动。萧若功力深。耳目异常敏锐,立时便捕捉到了,轻呼道:“什么人,”

就见枝繁叶茂的树上出一支响箭。挟着尖锐的厉啸声飞向空中,声传数里。

“不好!”赵德鹏等四人大为动容。张皇失措。萧若瞅了眼响箭,神色镇定如常。半点不见慌乱。朝树上冷冷道:“朋友。下来!难道还要朕亲手撅你下来不成?!”

话音落处,枚叶哗啦啦一阵摇曳。一个黑巾蒙面的死士跳下树来,这死士异常镇定。好整以暇取下堵住两耳的棉塞,看来他为了应付兰陵的魔音。事先以棉塞紧紧堵住两耳。才能不被魔音迷失神智。

一双凶厉的眼晴恶狠狠盯着皇上厉声道:“小昏君,你跑不掉了!”

“哦?是吗?”萧若笑笑。唇角牵拉出一丝冰玲的笑意。

这死士哈哈大笑开来,“老子一个无名小卒。

。赚了当朝皇帝一条命,”

“哈哈哈哈”

萧若伸手止住正欲冲上前的赵德鹏。道:“你们这些死士究竟是哪位王爷的人?是陈王。还是雍王?,“你想知道?自己去问阎王爷吧!老子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你!”死士面颊黑气上升,嘴里出血。面容剧烈抽搐几下。头一歪。即便气绝而亡。显然他在下树之际。就己吞服毒药自杀。才说几句话的功夫,便毒发毙命。

赵德鹏与三名侍卫心急如焚。围在皇帝身旁,急急道:“刺客传了信号,必有大批刺客同党接应。此地万分危险!皇上快走。卑职等拼死也要护着皇上杀出重围!”

赵德鹏等四人见皇帝不肯走,他们不知皇帝另有布置。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欲拼死相劝……”

暮地。只闻山腰接近山顶处啸声冲天而起,杀喊声大作,同时脚步声杂乱。迅速向山顶这里逼近。

赵德鹏等四人面如死灰。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相互骇然。

现下只有团团护在皇帝四周,万分紧张地望着上山山道。

长啸之声比杀喊声来得还要快,转瞬已至。只听得衣服破空之声,人影闪处,六个形貌装束怪异地江湖豪客施展轻功飞快驰来。来到近前。六人分散开来,把大青石上的皇帝及四个侍卫团团围住,他们人人手持兵器。杀气腾腾。

萧若打眼望去。只见这六个人也是老相识。其中一个大胡子。一个瘸腿老头,特别醒目。另外四人一个是满面红光的老者,三个是中年人。却是那晚在名香楼的那六个江湖豪客,后来他们在私室中被兰陵的魔音制住,没想到在此处现身。

举止鲁的大胡子不住上下打量皇帝,狞笑道:“你就是皇帝老儿?哈哈。今儿个咱们哥几个可算逮着条大鱼一一还是天宇第一号鱼!哈哈哈……”

萧若唇角崭着冷笑,四顾打量着六人,暗自思到:“原来陈王与兰陵处心积虑。布下圈套制服这六人,也是为了图谋不轨。那么枫州城弑君谋的背后主谋。必是陈王无疑了。”

转眼间,山道上大队人马蜂拥杀上山顶,黑压压的一大片,既有蒙面的死士。也有装束各异地江湖亡命。足足有两三百人。并且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各持兵器,杀气腾腾拥将过来。在离皇帝二十余丈时左方散开。呈狐月形把皇帝等几人三面包围,剩下一面是悬崖。

人人虎视耽耽望着中间的皇帝。包围圈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皇帝一行人翅也难飞了。

肃杀之气迷谩空气间,场中一时安静下来。暮地,正面人群哗啦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然后就见两人大刺刺走了过来。

前面一个少年身着暗红色蛛袍,头戴金冠,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始终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萧若有几分相像。他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斜眼看着崖边无处可逃的皇帝,狂喜之情几乎难以掩制,笑道:“皇兄,久违了,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在这等情势下相见。哈,哈哈……”却不是陈王姬喧是谁?

陈王姬媗身后跟着个黑衣蒙面人,降子里不时闪过一道芒,气势沉稳,一派高手风范,正是当日在京城南郊小破庙中,与萧若交过手的那神秘人。

萧若听了陈王这话,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果真是你,朕的好弟弟。你已然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看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今日是要弑君篡位了?”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6章 一网打尽

“果真是你,朕的好弟弟。你已然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看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今日是要弑君篡位了?”

“篡位?!”陈王姬煊嗤嗤冷笑不住,“你我同属先帝血脉,凭什么你当皇帝?你荒唐任,愚昧无知,把朝堂不当朝堂,将祖宗基业不当一回事,只知一味玩闹,数年间搞得天下行将大乱,江山社稷早晚要断送在你手里,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龙椅上?我比你适合得多,这个皇帝应该由我来当!我处心积虑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天,我要一举夺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万里江山是我的,皇后表姐原本也是我的!哈哈,哈哈”他面红脖子,越说越是激动,到后来,嘶声忘形大呼,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诛昏君,辅佐新君即位!”人群中的江湖亡命之徒不失时机地轰然大呼,声势惊人。人群另外一部分蒙面死士倒一声不响,只死死盯着包围圈中的皇帝,目中凶光毕露,如同看准了猎物的野兽。他们与江湖亡命不同,并不需要大声拍陈王马匹,以表忠心。

“哦?你连朕的皇后也要,看来你暗藏狼子野心不是一日两日了。”萧若微露不屑之意,不疾不徐说道。陈王系先帝时的赵贵妃所生,算来与当今皇后赵凤儿正是表姐弟,原来他暗恋表姐多时,怪不得对自己恨之入骨,不夺到皇位誓不罢休!

正说之时,躺在大青石上的思怜及两名女悠悠醒转,她们三人满眼迷茫之色,浑似搞不清楚适才为什么听琵琶曲时,听得好好的就睡着了。醒来之后,突然看见不远处围着杀气腾腾的数百人。吓得花容失色,手足并用爬起来,一齐躲到皇帝身后。

“你既然死到临头,我不怕告诉你。当日枫州城弑君之事也是我安排的”说道这里,陈王语气忽然一转,盯着皇帝。似笑非笑道:“并且,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是我皇兄,还难说得很,搞不好就是假冒的!”

萧若心中一动,自己冒充皇帝之事难道泄露出去了?不可能啊,白莲教只有两人知道,他们与自己的合作诚意毋庸置疑,在还没有从自己这里获得任何好处之前,决计不会把这天大的秘密宣扬出去除非,除非当初铁寒玉就是受陈王指使进查探的。

陈王厉声道:“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你休想活过今日”

陈王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上前一步,恭声道:“主人,夜长梦多,请主人速速下令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陈王右手高高举起,扬声道:“所有人听着,获昏君之首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

两三百人轰然响应,人人神振奋,死死盯着大树下的皇帝,只待一声令下。

山顶上一阵异样的死寂,只闻山风呼啸之声。

赵德鹏等四名侍卫额头直冒冷汗,紧张得心儿都要跳出嗓子眼。

高举这右手的陈王,忽然瞟了皇帝身后的女思怜一眼。

思怜娇躯一颤,美眸中露出矛盾痛苦之色,暗暗一咬牙,突然出手,并指如戟点向皇帝背心要。

这一指来得好快,赵德鹏等四侍卫虽也在皇帝四周,但他们全部心神都放在包围的众人身上,万万料不到皇帝这宠幸的女,竟会突然对皇帝下杀手,谁也援救不及。

眼看着皇帝在劫难逃蓦地,皇帝身形疾速一侧,同时右手翻腕后抓,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扣住了思怜的脉门。

思怜真气一泄,半边身子又酸又麻,浑身力气不翼而飞,娇躯就要软倒,被皇帝硬生生拖到身前来。皇帝深深凝视着她,“你果然还是动手了!”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思怜眼眶红红的,颤声道:“皇上,你怎么怎么躲得掉的?原来你早就怀疑奴婢了唉,皇上杀了奴婢吧。”

萧若不答,冲不远的陈王道:“你这个隐伏在中的女奸细,早在朕掌握之中,朕今日假意中你们的奸计,其实是将计就计,将你们这些个居心叵测之徒引诱出来,一网打尽!三弟,朕最后劝你一句,早早束手就擒吧,如若不然,你不但赔了女人,折了手下,最后恐怕连自己的身家命也要送掉!”

陈王听了惊疑不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心里打鼓,难怪今番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一点,他一直以为皇帝已入彀中,此时方觉不妥。

萧若朝天空曲指弹出一枚金色小暗器,暗器上有多处小孔,一经劲风灌入便发出“呜呜”的尖锐哨声,小暗器直向空中,哨声远远传递开去。

只听“哆哆哆”之声连响,悬崖下无数道铁索飞将上来,铁索末端装有坚固的钢爪,正事江湖人最常用的攀援工具。一只只钢爪扣住悬崖边的地面,随后铁索荡处,一道道人影自悬崖下翻上来。

当先之人是一身劲装的铁寒玉,她手里提着一把巨弓,正是皇帝的日神弓,随后翻上悬崖的俱是大内侍卫。搜嗖嗖之声中,人影翻腾不绝,足有一百多名大内侍卫跃上崖来,反把围住皇帝的六个江湖豪客包围,人人白衣银甲,威风凛凛。随皇帝南巡的一百多名大内侍卫中,除了在鄱阳湖小岛上大战时战死的死人外,其余全部到场。

萧若扬声大笑,道:“三弟,你没想到吧!你们选在近山顶的丛林中埋伏,而朕的人干脆就藏身在悬崖下凹凸起伏的岩壁间,所以,你今早派人在这山顶一带搜寻了好几遍,什么也没发现,自以为稳胜券,其实,你们的行动早在朕的掌握之中。而朕的布置,你们却一无所知!”

皇帝清声朗朗,响彻四方。这番话说完,不远处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江湖亡命之徒们面面相觑,他们这时笑不出来了,人人悄悄萌生出退意。他们只是陈王临时以钱财招揽来的人,当情势不妙时,便犯不着为陈王陪葬。只有蒙面死士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恶狠狠盯着皇帝,仿佛除了陈王的命令之外,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关心。

半山腰里远远传来呐喊打斗之声,陈王面色更是难看。不多时,一个浑身浴血的死士飞速冲上山来,到的近前,朝陈王扑通跪倒,大呼道:“王爷不好了”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陈王急急道。

这死士悲呼道:“回王爷话,我们留守在半山腰的人遭到御林军进攻,死伤惨重,就快就快抵挡不住了!”

“御林军?”陈王倒吸了一口冷气,身躯晃了晃,面上一丝血色也无,问道:“来了多少御林军?”

“成千上万!”这死士回答。

陈王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隐隐约约听得半山腰“除叛逆”、“救皇上”的众人大呼声,呼声有渐渐上山之势,显然留守在半山腰的死士,已尽数战死。

此时此刻,山顶上两方人马的形势诡异莫名。包围圈最里面是皇帝及四个侍卫,外带兰陵、思怜等四个女人,包围他们的是六个江湖豪客。而围着六江湖豪客的是铁寒玉率领的一百多名侍卫,再外圈则是两三百人的蒙面死士及江湖亡命,最后,山腰处还有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将士浩浩荡荡杀来。

萧若微微笑道:“三弟,你计谋败露,已然逃不掉了,不要再执迷不悟,早早投降了吧!你若此时率众放下武器投降,朕只会削你爵位,不会取你命。朕,保你一生平平安安。”

人群中的江湖亡命们,人人望着陈王,等他决断。陈王面色沉得可怕,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面临生死关头。

陈王身后的蒙面黑衣人上前一步,恭声道:“主人,大事不妙!要不我们所有人护着主人杀出重围”

这话不说还好,一听这话,陈王陡然间大怒,反手“啪”的抽了他一巴掌,怒道:“逃,往哪里逃?天下虽大,哪里不是皇帝的土地?逃到哪里能逃出皇帝的追捕?!”

此言一出,江湖亡命们人人脸上变色,他们也面临同样的困境,即便真能杀下山去,他们也再无容身之处。

萧若大声道:“你知道就好,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陈王一瞬间下了决定,勃然变色,厉声高呼道:“所有人听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跟他们拼了!孤王指天地为誓,不论谁杀了昏君,便封王爵,拜大将军之职,孤王与他共享江山。人生在世,就在这么一搏!是封王拜将,还是背着叛逆之名屈辱而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大家给我上啊!杀了昏君!!哈哈哈杀了他,天下就是我们的”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7章 混战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陈王手下众人多是些以重金招揽来的江湖亡命之徒。他们原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勾当。为了钱财。什么事都敢做。陈王这个堪称稀世少有的条件一喊出来,江湖亡命们简直发枉了。凶焰大炽,不少人双目尽赤,如中邪魔,一齐哇呀呀大叫着冲杀过来。

人群中的另外一百多名蒙面死士自然更不在话下。他们早被训练成了一部高效的杀人机器,只知听主人之命行事,陈王一声今下,他们就一拥而上。

外围两三百人一齐呐喊着冲杀而来,声势十足惊人,杀喊声震天动地

叛军一动,内圈众人同时发动,一百多大内侍卫一部分人围攻圈外的那六个江湖豪客,大部分人在铁寒玉的指挥下,抵挡正面两三百敌人迅猛扑至的攻势。

同一时间,六个江湖豪客极有默契的两面应敌,其中三个形貌各异的中年人应付外圈的侍卫们。满面红光的老者牵制皇帝身旁的赵德鹏和三名侍卫。剩下的大胡子和瘸腿老头全力扑杀皇帝。务求一举将皇帝当场击杀。

萧若两手各提着兰陵与思怜,轻轻一拨一带。把她们的身躯封住俩人的攻势进路,大声喝道:“这两人是你们王爷的女人。你们难道不怕朕要了她们命?!”

大胡子与瘸腿老头不由对视一眼,招式略略一滞只听得人群后陈王厉声大喊:“不要管她们!给孤王杀了昏君,什么都不要管!谁杀了昏君。便封谁为王!”他此时面孔扭曲,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如疯如癫。

闻听陈王此言。兰陵面色颇为平静,双目微阖。似是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思怜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俏脸上的一阵阵痛苦的抽搐。美眸中满溢着深切悲哀。内心深处的绞疼。难以言说。

有了这句话。大胡子与瘸腿老头再无硕忌,喝声中,一人持奇形狼牙、一人铁拐全力杀来。

萧若本意也并不是拿她们两女当人质。便放开了她们,“刷”地一声。拔出天子佩剑。剑身青檬,幽幽的光华如同一汝秋水,他深厚内力灌注之下。剑光霍霍,寒芒暴涨。青光渍溢旋成一道绚烂的孤线。飞速绕身一周。剑气森森,凌厉无匹。

“叮叮”两声脆响,牙、铁拐先后被剑光割去一截。大胡子与瘸腿老头大骇,他们俱是识货之人。一见皇帝出手,就知他已深得剑中三味,再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下连忙变招。各施绝技。与皇帝战在一处。

萧若如今已济身江湖一沫高手境界。早非昔日吴下阿蒙可比。在深厚内功支撑下,剑招使得越发得心应手。并且应敌之际不拘泥于一招一式。每每能挥洒自如。据需要变招出招。在普通招式之中夹一两式怪招。更让敌人不好应付。

大胡子与瘸腿老头越打越是寒心。他们六人已经都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一惯目无余子。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实在因为皇帝太过重要,他们才分出两人来对付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皇帝,原拟用雷霍万钧之势把皇帝一举扑杀,成就大功。料来皇帝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两人联手一击。哪知,皇帝身手之高超,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计,再加之有宝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反倒杀得他们节节后退。颇有不支之势。

萧若中豪气大发。清啸声中。提脚踢开地上兰陵与思怜被制的道,让她们躲开远些。以免不明不白死在乱军混战之中。他百忙中随口笑道:“陈王不要你们了,你们两人日后跟着朕好了。”

兰缕与思怜道解开。自地上爬起来。兰棱经过这会儿喘息。气力稍有恢复。闻言冲皇帝嫣然一笑,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思。此战之后。皇上与陈王谁赢了,妾身便跟随谁。咯咯!”思怜则一语不发。神色间好生复杂。

两女相携走出战团,避到一旁。她们毕竟是陈王的女人,陈王那边地人不会好好的伤害她们,皇帝这边的侍卫们也自不会。那两个随侍的女吓得花容失色,也早早跑开一旁,安然无恙穿过战场。因为两方战中的众人。一方人唯一地目标是击杀皇帝。而另一方人唯一的使命是保护皇帝。谁也不会留心两个微不足道的女。即便她们在身边走过,”懒得一刀过去一一没意义“大内侍卫虽说人人武艺不弱。但对方人数太多,而且江湖亡命中不乏狠角色。这一边暂时落在下风。在敌人的强大攻势下,缓缓后退。

但于此同时,山道间的杀喊声也越来越近,一旦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将士赶到。陈王一方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唯一的机会便是杀掉皇帝,才是i扭转局势,不免人人焦躁异常,攻势更猛,进行垂死狰扎。

暮然,战团最中心一道剑光如匹练般纵横,圆转如意,青芒狐光自大胡子左肩电光石火般一闪而没。以天子佩剑之犀利、大胡子一条左顿时被齐削下,壮的手臂叭塔一声掉在地下尘土中。伴随鲜血喷出。

大胡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方手扶住左肩断口连连倒退、浑身疼得直打哆索。面上一丝血色也无。

萧若一击得手,垂创一名敌人,神大振,清啸声中持剑猛攻瘸腿老头。剑法迅捷而妙,杀得瘸腿老头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忽见正面战团中一道纤细曼妙的人影纵掠过来,落在萧若身旁。却是手提日神弓的铁寒玉。

“皇上,使用弓箭!”铁寒玉飞快把神弓及黄金箭壶交给皇帝,手持玉尺接过瘸腿老头。捉对儿厮杀在一块。

萧若手捧巨弓,暗暗发愁。心说眼下敌我两方人马混战成一片。

怎么能使用弓箭……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法子。当下,他抽出一支黄金箭。答上弦。微微拉开,然后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发力腾身一跃,“呼”的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足有两丈有余。

他在空中其气不泄,猛地拉开神弓。瞄谁敌人人群之后的陈王。“看箭!”暴喝声中,一箭居高临下径直去有道是:弓开如中秋腊月。箭出似破空流星。但见一道目力几难捕捉的金线闪电般奔向陈王。

黑衣蒙面人自始自终守护在陈王身旁、这时猛见一箭来、无暇多想。便以手中薄如蝉翼的缅刀横扫封挡。

黑衣蒙面人手中的缅刀是一柄宝刀,当日与萧若厮杀大半晚,都未被天子佩剑毁伤。只听得“当”地一声脆响,缅刀虽封住了黄金箭。

黄金箭所挟的无边劲道大大递出了他地想像,黄金箭被磕飞的同时。他的右手虎口迸裂,把持不住,缅刀也脱手飞出,右手整只手掌鲜血淋漓。

黑衣蒙面人肝胆俱裂,护着陈王迅速后退,皇帝的神箭这等可怕要是再来一箭,他可没办法抵挡了。

果然,萧若甫一落地之后,便又再度提气跃起,在半空中拉弓开箭。又是一箭出。

闪电般的一箭迫魂夺魄。直取张皇失措后退中的陈王,陈王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眼巴巴望着金光越来越近,他地眼晴也越瞪越大……

募然。一道迅挂人影疾闪而至,扑在陈王身上……“血光迸现,黄金箭没入突然出现之人的后背,再又刺进黑衣蒙面的左肩肿骨。于陈王。却是一无损伤突然挡在陈王身前之人。赫然是退在一旁的女思怜。

她被一箭透而过,眼见不话了。她瞪着一双黯淡无光的美眸,痴望着眼前的蛛袍少年,樱唇也没了血色,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断续续说道:“主人,女婢不后悔……主人……你后不后悔?”她说完,未等到陈王的回答,便闭目磕然长逝。香销玉陨。

“怜儿一一”陈王楼着思怜嘶声大呼,热泪滚滚滑落,大悲之下嚎淘大哭不止。

远处萧若看见这一幕。口如同受重物敲打了一记。心下一阵阵绞痛。“思怜!”他无声呼唤着。出箭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黑衣蒙面人伤势并不很重,捉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硕一切抱起沉痛中的陈王,回头狂奔。若不跑出皇帝可怕的弓箭程之外。再来一箭。命都要没了。

江湖亡命们见陈王逃走。他们并不知道黑衣蒙面人有什么打算。以为形势不妙陈王当先跑路。顿时士气一阵动摇。他们豁出命参与弑君。只为了搏一场富贵,若是陈王本人都跑了,他们为谁卖命?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8章 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厮杀中的江湖亡命们见陈王逃走,他们并不知道黑衣蒙面人有什么打算,以为形势不妙陈王当先跑路,顿时士气一阵动摇。他们豁出命参与弑君,只为了搏一场富贵,若是陈王本人都跑了,他们为谁卖命?

战团中数声晴天霹雳似的暴喝声骤然响起。几人不顿一切冲出战团,朝陈王疯狂追来,却是那六个江湖豪客,此时他们人人身上挂彩,或轻或重,都有伤在身。

黑衣蒙面人刚抱着陈王躲入一块大岩石后,六人便气急败坏赶到,瘸腿老头一把揪住陈王袖子.大声道:“陈王你不能走,要走先给我们‘黑豸毒’的解药!我们兄弟六人提着脑袋帮你杀皇帝,也算对得起你了,事到如今,皇帝杀不成了,你快把解药给我们,你我各走各的路吧!”

此时此刻,山道间杂沓的脚步声已近山顶,御林军大队人马即将赶到,战团中的江湖亡命们人人变色,不少人抽身退出战团,各自找退路,只有死士们仍在奋力厮杀。另一边,众多大内侍卫得知援军已到,神大振,人人争相奋勇向前,蒙面死士渐渐支持不住。今日局势已定,再也无法挽回。

黑衣蒙面人转头冷冷瞟了六人一眼,冷笑道:“想拿解药哼哼!你们即刻保护主人杀出去,主人要是安然脱险,自然会给你们解药解去身中剧毒;如若主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哼就等着给主人陪葬罢了!”

六人听了一齐勃然大怒,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时情势危急,千钧一发。什么也顾不得了。瘸腿老头打个眼色,六人突然暴起发难,同时出手攻向陈王与黑衣蒙面人,连断了一只手的大胡子也忍痛出招进攻。六人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招式狠辣,丝毫不留余地。

陈王本人武艺平平,与这些个江湖成名高手相比,简直像小孩子把戏。而黑衣蒙面人也身负箭伤,整条左臂提不起来,并且失了成名宝刀,完全抵挡不住六人联手雷霆万钧的一击。

闷哼之声响起,人影一触即分,胜负在瞬间就已见分晓。黑衣蒙面人口中狂喷鲜血,仰天倒在地下,眼见不活了。陈王被瘸腿老头擒住,大胡子靠过来,一手掐住陈王的脖子,气急败坏喝道:“你给不给解药?不给老子活活掐死你!”

陈王叫掐得呼吸不畅,满脸涨红,扫了地上的黑衣蒙面人尸首一眼,沉痛之色一闪而逝,冷冰冰道:“无数御林军就要杀上来了,我们所有图谋弑君的人一个也跑不掉。解药给不给你们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个死。”

瘸腿老头轻叱道:“放你***狗臭屁!我们兄弟几个走南闯北多年,从来不把官兵放在眼里。你把解药给我们,我们自然有办法逃出生天交出解药。我们便放了你!”说到后来,他目露凶光。

暗暗打定主意,一拿到解药,立刻将这小子结果了,以雪被他以毒药控制多日之耻。

陈王听了,面色很是微妙的一动,道:“既然诸位高人有办法脱险,何不带孤王一起走?等离开险境之后,孤王自会有解药药献上,绝不食言。”

六人相互对视一眼,一时间兀自沉吟不决,陈王又道:“解药并不在孤王身上——不信的话,你们大可搜上一搜。我将解药藏在一处隐秘所在,只有我一人找得到,我要是死在山顶的话,哈你们也赶紧准备好后事等死吧,三天之后黑豸毒发作,你们谁也逃不掉!”

此时,黑盔黑甲的御林军已冲上了山顶,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人,杀喊声震天动地。

“那好,一言为定,我们带你一齐走!”瘸腿老头当机立断,把陈王交给身旁满面红光的老者,让他背着。六人发出一声喊,各自施展轻功身法,扑进山道旁的灌木从中。对于一般人来说,除了山道,就再没有下山之路了,但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于却不在此限。

六人带着陈王刚一进入灌木丛,空中“嗖”的一声.就见一支黄金箭紧随而至,灌木丛中发出一声惨叫,也不知中了谁,一行人随即消失在灌木陡坡之后。

他们一开始在巨石后交谈,萧若等了半天,一直没机会箭,总算等到他们出来了,便毫不犹豫拔身跃将起来,一箭去,虽中了一人,却阻挡不住他们的逃跑,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无数御林军冲杀过来,如同一股黑潮般涌向战团中叛军的背后。

叛军中的江湖亡命们登时一哄而散,一部分人跃入丛林中逃命去也,另有几十人扔下武器跪地乞降,叛军人群顷刻间垮了一半,只有蒙面死士们仍旧在苦苦拼杀,垂死挣扎。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大半刻之后,所有蒙面死士当场战死,即便是在绝境当中,也始终无一人投降,鲜血染红了原本风光秀丽的山巅,剌鼻的血腥味异常浓烈,呛鼻欲呕。

大战结束,御林军万户郭大虎与南昱两人走上前来,冲皇帝跪倒,大声道:“末将救驾来迟,致使皇上受惊了。末将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萧等微微一摆手,道:“朕交待你们办的事怎样了?”

南昱恭恭敬敬道:“启禀皇上,末将已照皇上的事先安排,在山腰到山脚布下五道防线,把五老峰围得严严实实,敌人翅也难飞。”

“好,给朕大举搜山!”萧若耸眉高喝道。他与思怜到底有过一番恩爱缠绵,适才虽说思怜是自己甘愿为救陈王而死,可毕竟也是死在他的箭下,让他心底里很不好受。他顿了一顿,恨恨道:“那些江湖亡命俱是十恶不赦之徒,抓到后。便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御林军将士们轰然相应,在各级将校调遣下,一队一队去搜山,务必将逃入丛林中的江湖亡命们赶尽杀绝。

跪地乞降的几十个江湖亡命见皇帝龙颜大怒,心情十分恶劣,人人吓得面无人色,身躯直打哆嗦,不知道会怎生发落自己。

萧若瞟了跪在地上的几十人一眼,沉吟着道:“你们这些人既然主动投降,那便留你们一条命”

这几十人一听,无不大喜过望,齐声大呼万岁。却听皇帝冷笑着接下去说道:“你们急个什么劲?朕还没说完呢。下次打仗时,朕让你们冲在最前面。要是因而战死了,那是你们罪有应得;假如你们中哪些人命大,这样也能活着回来了嗯,那就拿一颗敌人的人头赎你们自身的罪过。”

他们听完,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在战场上打头阵绝对是九死一生,不过再怎么说也总有一线生机,总比眼下被就地处斩的好。他们稍一犹豫,仍然一齐叩首谢恩。

“来人。把这些人押下去,好生看押起来。”萧若吩咐道。

自有一队御林军将士上前,把他们五花大梆,押下山去。

处置完这批俘虏,萧若望向俏立一旁的兰陵姑娘,道:“你过来?”

兰陵嫣然一笑。捧着琵琶,莲步款款移动,扭扭摆摆踱将过来过来,蛇腰妖蛲,摇曳生姿。竟自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哪像个待罪问斩的重犯,分明就是上等青楼里缓缓登台的绝色花魁,周围不少将士直看得眼睛发直。

兰陵来到近前,冲皇帝盈盈拜倒,轻启朱唇,含笑道:“青楼歌妓兰陵,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见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心头微微来气,她凭什么就认为朕一定会放过她?恨声道:“你这个女人,与陈王狼狈为奸,试图以旁门左道的邪术迷惑联,进而刺君犯驾,罪无可恕”

一言未了,兰陵口道:“皇上明鉴,有道是嫁**随**。民女得陈王殿下赎身,便跟随陈王了。他要民女干什么,民士便干什么,从不过问是非如夺陈王败了,死话不知,民女落入了皇上手中,皇上要将民女怎样,还不是由得皇上。反正民女是皇上的人了!格格!”说着说着,抿嘴格格一笑,眼波荡漾。

她晕后的话一语双关,尤其从她嘴里说出来,更是说不出的暧昧,周围不少将士都听懂了。一旁铗寒玉一声轻哼,芳心大为不快。

萧若听了,为之气结。她不但当众勾引皇帝,还三言两语把她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言外之意便是她好比一样货物,落在坏人手里为恶,那是坏人的错,不关她的事,如今落在皇帝手里,怎使用就看皇帝的了,反正怎样都与她无关。他见兰陵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气未消,一转脸,断然道:“这小妖狐媚入骨,伶牙俐齿,朕不喜欢。来人哪,把她扔下万丈悬崖。”

两名侍卫应是,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挟起兰陵,就要走向崖边。

“皇上,不要!民女知错了,皇上饶命啊!”兰陵这才真正的惊慌了起来,没想到皇帝全然不吃勾引了,竟狠得下心将她这般少有的出色姜人扔下悬崖。

萧若摆摆手,让两个侍卫停下,冲她缓缓露出一丝笑意,道:

“朕念你身怀奇术,又非首逆,可以暂且饶你一命,容你戴罪立功,将功赎罪。不过,你今日罪过委实非同小可,可能你要为此赎一辈子的罪,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谢皇上恩典!民女愿意跟在皇上身边,天天赎罪,晚晚牍罪。”兰陵说着,给皇帝飞了个媚眼。

萧若一阵怦然心动,心说这小妖越说越不像话了,她竟把青楼中诱惑男人的本事拿了出来,真让人受不了。

大内侍卫们拥簇着皇帝下山。到得山下大营,随行朝廷重臣们得知陈王图谋弑君篡位,个个惊骇莫名,大营内上上下下好一番骚动。

萧若命人拟诏,将陈王大逆不道的事传遍天下州县,也好让全天下百姓如晓。若皇帝他日处死同胞弟弟,并非皇带不仁,而是陈王罪有应得。一面下令御林军加紧搜山,务必将陈王擒获。

消息一传开,雍王姬伯燂便请求觐见,萧若推说不见,他便待在御帐外不走,萧若被他缠不过,便命太监传他进帐。

雍王缓步进帐,垂着脑袋,远远冲皇帝跪倒,道:“臣、雍王姬伯燂,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句话说得倒不见结巴。

“平身。”萧若屏退左右,似笑非笑望着他,道:“大哥,你所为何来呀?”

雍王站起身,他情绪有些失控,道:“皇上明鉴!三弟他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干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臣斗胆,请皇上请皇上念在手足亲情份上,网开一面,放放他一条生路!”

萧若静静地听他结结巴巴说完,方道:“大哥,朕何尝想手足相残?他要弑君篡位时,何尝又顾念过同胞亲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若不将他拿捕归案,明正典刑,朝廷法度岂非形同虚设?愿大哥体谅朕,朕其实比大哥还要痛心!”

雍王急道:“可是”

萧若一挥手打断,冷然道:“大哥不用再说了。朕晓得大哥与三弟感情非常好。三弟图谋不轨多时,大哥不可能一无察觉,你是否也参与了此事?”

雍王骤闻此言,犹如当头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他耳鸣眼黑,连忙扑通一声跪倒,连连磕首,道:“臣冤枉,臣万万不敢,臣绝无异心啊!皇上明鉴!皇上明鉴!”他天生拙于言辞,激动之中更是不知说什么好,翻来覆去说着这一句话。

萧若长身而起,走上前去,亲自把雍王搀扶起来,温言道:“朕相信大哥,你我兄弟二人血脉相连,朕不相信你、相信谁?”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29章 落难王爷

萧若长身而起,走上前去,亲自把雍王搀扶起来。温言道:“朕相信大哥。你我兄弟二人血脉相连,朕不相信你、相信谁?,“皇上……”陈王哽咽着站起身。涕不成声,也不知为皇帝感动还是为三弟的命运难过。

萧若顿了一顿。忽道:“大哥。你年岁长于朕。乃是先帝的长子,但皇位却被朕这个弟弟继承。大哥内心深处可存有……那么点芥蒂?按说千百年来皇位法统继承。为立嫡立长之制。大哥虽为长子、然却是庶出,朕才是皇后嫡出长子……唉,其实朕又何尝想当这个皇帝。无奈祖宗开创的江山基业压在朕肩上,朕纵然再苦再累,也只得一肩担起。

望大哥能够体谅朕。“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絮絮叼叼说来,顺溜无比,说到动情处,他眼眶微微泛红,弄得跟真的一样。

陈王顿首道:“臣明白。臣绝无……绝无非分之想。臣……自知天生口吃愚钝,连当个王爷都……诚惶诚恐,时刻提醒自己要懂得惜福,万万不敢……不敢怀有异心。臣只恨不能为……皇上分忧,要是事先知道三弟他图谋不轨,臣……臣拼死也要阻止他!”

萧若肚里暗笑。又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再管陈王之事,朕自有道理。然后亲自送他出御帐。

雍王出得帐来。被帐外冷风一吹。方才惊觉自己早已是遍体冷汗。

回想起皇帝的话,仍然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复。

到傍晚时分。御林军陆陆续续有人回报皇帝。禀告搜山进展,说是逃窜入丛林中江湖亡命之徒擒住不少。依皇上旨意,抓到之后就地处决。

萧若督促他们加紧搜捕陈王,闲杂人等倒无关紧要,关键是陈王要抓获。谁抓住陈王、重重地赏未过多久。御林军万户郭大虎来到御帐,行过面君之礼。他迟迟不起身。跪在地上嘴唇阖动。数度欲言为止。似乎难以开口。

萧若暗叫不妙。要是好事。郭大虎不会是这等神情,他豪迈一道:“郭爱卿。有话只管说。朕承受得住。是不是给陈王冲围出去了?”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郭大虎重重一点头,道:“皇上神机妙算,明见万里!的确……

给陈王逃掉了。末将无能。末将该死!。

萧若原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哪晓得陈王真的逃了。一时间大为恼火。当下强压怒气,道:“怎么回事,御林军将士不是己经布下天罗地网吗?爱卿快如实说来。”

郭大虎恭声答道:“末将也是前不久接到下属禀报:黄昏时分,几个江湖高手硬生生闯过我军布下的多道防线。一直杀下山来。逃出庐山地界了。其中一人背后还背着个蛛袍少年。很可能便是陈王。那几个武艺相当高超,又专找地形险要、我军防守薄弱处下手,我御林军众将士虽奋力拦截、击杀其中两个人、但仍然被其余的人杀出重围。逃得不知所踪。”

萧若沉吟良久,吁出一口浊气,道:“郭爱卿传朕口榆,命今御林军将士只留一小部分人封山搜捕,大部分人分成小队,向左近四面八方追捕遣逃的陈王,给朕把方圆二百里地面扭一个遍。另外,再派快骑去附近州县传今,命附近地方官府协同抓捕,不可怠慢!哼,要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知道陈王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下虽大,就不信陈王能藏到哪里去!”

皇帝说一句、郭大虎就点个头、应声“是”,听完之后。大踏步帐。依令去布置XX入夜山林间暮霜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枝叶摇摇落落庐山脚下一处隐秘的竹林子里。几个人相对大口喘息,人人身上血迹斑斑。披头散发。无比狼狈。正是那些江湖豪客及陈王一行人,事到如个,原本六个江湖豪客。先初在山顶逃跑时被皇帝杀一人。

后来突破御林军层层防线之际,又折损了两人。还剩下瘸腿老头、大胡子以及一个中年大汉三人而已。就是这三人。也个个落得浑身是伤。半条命倒去了大半。

大胡子气急败坏掐着陈王脖子,怒道:“陈王小儿,我们兄弟六人带你杀出重围,死得剩了三人,还不快拿解药出来!”

瘸腿老头与中年大汉也都望着陈王。一等解药到手,便将陈王杀了泄忿。要不是他,他们兄弟几个怎会搞成今日这般下场。

陈王眼神发直,一脸木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硬梆梆道:“想要解药。等孤王安全了再说。现在还不能给你们。”他年纪虽轻。但心机深沉。自然心知肚明。一旦交出解药。他三人没了顾忌。只怕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交不交解药?不交老子杀死你!”大胡子怒不可遏,就要发飙杀他。

瘸腿老头上前,把大胡子推开,瞪着陈王,声音嘶哑道:“陈王你对我们兄弟六人下毒。逼我们帮你刺杀皇啼,我们也都帮你干了,事到如今,按江湖道义你应该把解药给我们才是。”

陈王一言不发。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瘸腿老头忍住怒火,道:“陈王殿下。我们江湖人折磨人地手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少说有一百种法子能让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一种一种试试。担保比天牢里的酷刑还要带劲!那时你熬不过折磨。还不是得把解药交出,何必自讨苦吃?”

陈王转眼望着瘸腿老头,冷笑一声,一副随你们怎么样的架势。

短短一日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由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了个如丧家之犬的乱臣贼子。前后恰似天攘之别,对他打击之大。可想而知。他身经剧变。神经都麻木了,谩说区区酷刑折磨。就算给他一刀,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0章 双刀天王

三人见陈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无不又惊又怒,他们说什么也不信似他这等生长于富贵中的宗室子弟,能扛得住酷刑折磨。

瘸腿老头心下发狠,拧笑一声,朝身旁中年大汉道:“老五,既然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请他尝一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看他是不是铁打的,等到他叫整治得死去活来之时,再求饶可就晚了。”

瘸腿老头这话明里是对自己兄弟说,实则却是吓唬陈王的,想让陈王知道厉害,乖乖就范。不料,陈王依旧怔怔望着夜空,理也懒得理会他们,也不知听到没有。瘸腿老头不免恼羞成怒,对中年大汉使个眼色,要他依言给陈王点厉害尝尝。

中年大汉应声是上前,并指如乾,飞快在陈王两肋下各点了一记,而后内力贯注手臂,两只手掌扣住他双肩,十瘦而长的指头各依部位住他麻筋痛处,交错来回挪拨,反反复复搓弄。

陈王身躯剧烈一颤,痛得面孔都一阵阵扣搐扭曲,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他咬紧牙关苦撑,一声也不吭,上下两排牙齿直咬得喀吱喀吱作响。他虽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娇贵皇子,可如今身经巨变,绝望之情充塞了他的臆,比起心灵上的巨大悲痛,体上的折磨就相对算不得什么,想起今日惨死的所有部属。反而心里头反而好过了些。

中年大汉拧笑道:“交不交解药?不交更美的还在后头!”说着,手底加紧施为,再无保留,分筋错手乃江湖上的逼供绝技,比起官府大牢里的九九八十一般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完全施展开来,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不成想,酷刑之下地陈王突然间给给大笑起来,如疯如颠。笑声高亢尖锐,回荡在暮色笼罩的竹林间,激起一阵宿鸟惊飞。

三个江湖豪客面面相觑,直被陈王笑得毛骨悚然。要是陈王熬不过酷刑折磨,哇哇大哭着求饶,他们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谁料得他而哈哈大笑了开来,难道疯掉了不成?中年大汉也不知不觉停下了施开……

“你笑什么?“瘸腿老头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酷刑离身,陈王身体一松懈,烂泥似的委顿于地。半晌展不起身来,狂笑声却无自不停,哈哈大笑道:“我笑你们三个蠢物,死到临头尤不自知!哈哈哈”……”

三人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大胡子瞪目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你小子少在大爷们面前故弄玄虚。大爷们纵横江湖杀人越货时,你小子还没投胎哩!”

陈王捶地大笑不住,“你们三个废物也不想想,弑君之举何等重大。岂是一般的事可比的,你们既然参与了进来,事后还想活着么?

弑君事败。自然没什么说的;纵然侥幸成功,孤王也决计不能容你们活在这个世上!哈哈……实话与你们说,孤王对你们下的毒药本就没解药,你们慢慢等着毒发身亡便了,还有三天时间。赶紧准后事去吧!我也不想活了,你们直接杀了我好了,要是看在相交一场的情分上,就给我个痛快……”。哈哈”……”说到后来,笑声中全无笑意,带着些许轻徽的颤抖哽咽,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三人听得脸色发青……半晌作声不得。陈王这番话虽有些道理,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否则他不应该急于说将出来,他有意这么说,存心是一意求死。三人想通这点,也别无其他办法,他们虽然江湖阅历丰富,此刻面对这小子,却有种一筹莫展地感觉,对于一个绝望中只想一死了之的人来说,再施以什么酷刑都没用,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三人也只有干等着毒发,最后一线生机都得断绝。

三个江湖经验老到的豪客正自束手无策之际,忽然一阵疾风刮过,猛见一个老者出现在陈王身后,这老者年事甚高,头发花白,一把灰灰白白的山羊胡子,面色沉静似水,眼里威棱四,腰悬挂一柄饰纹古朴地佩刀。

三人暗自一凛,这老者出现的身法诡异莫名他们心知碰上了高人,不敢怠慢,瘸腿老头柑开拐杜,抱拳拱手道“这位前辈有

礼,敢问有何见教

老者露出一丝笑意,道:“老夫姓殷,早年在江湖上有个匪叫做,双刀天王……不知诸位可有耳闻?,三人闻言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间狐疑不定。他们的确曾说过“双刀天王”殷百里的威名,不过传言中殷百里早在二十余年前就已在江湖上匿迹,有人说他为仇家所杀,也有说法他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万万想不到今晚突然出现在此地。

殷百里却不在意,扫视他们三人一眼微笑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本不想在世人面前暴露我地形迹,知道我为什么向你们报上实名号吗?”

“难不成是因为您老瞧得起我们哥几个,那我们还真个受宠若惊了,嘿嘿……”瘸腿老头皮笑不笑道,他们始终不相信此人就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双刀天王,暗自盘算着他的来意。

殷百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三人在老夫眼中,已是死人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知道地再多也没用!”

“什么?!”殷百里话音甫落,三人同时大吃一惊,不约而同拿着兵器疾跃上前,人影疾闪处,三人成“品”宇形将殷百里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大胡子怒极反笑,道:“你这老东西敢情活得不耐烦了,敢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殷百里冷眼环顾一周,轻喝道:“出招!”答复简短而有力。

瘸腿老头厉喝一声,

三人几乎同时出招,各施绝枝向殷百里攻去

“呛哪”一声,殷百里腰间宝刀出鞘雪亮的刀光,以迎战八方之势同时迎向三人,刀风凛列,扑面生寒。

竹林之中顿时刀光剑影,人影交错,兵刃捶击声与喝骂声交织一块,四人全力以赴、招式越来越疾,越打越快,到得后来,只能见四条黑影纵跃腾起,杀得难解难分。

这三个江湖豪客白天在山顶全力拼杀一场,真气大为耗损,并且人人身上负伤,后来又一路杀下山来,身上伤势更重,无不到了强弩之末之地,其中又以断了一条手臂的大胡子最惨。三人一身武功大打折扣。

虽然是三人围攻一人,碰上殷百里这等高手,很快便支持不住。

不出二十招,大胡子掺叫着倒飞摔出战团,叭塔一声掉在地上,前“品“宇形三处刀痕,每一处刀伤皆在要害,刀刀致命,眼见不活。

紧接着,中年大汉腰腹间被一道刀光横林而过,整个人当场一刀两断,死状极其凄惨。

只剩下瘸腿老头一个,更是不济,他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见殷百里一招破入他层层身影“浩,的一声利刃入体,谩天杖影顿敛,殷百里站在他面前,左手并掌如刀,好似利刃般硬生生刺入他的心口,鲜血喷薄而出,染血了前衣襟。

殷百里含笑望着瘸腿老头,道:“你现在相信老夫是双刀天王了吗?

瘸腿老头艰难的点了下头,断断续续道:“原来“……你地另一柄刀,是“……就是你的左手……“”还未说完,心气一泄,瞪目而死,尸身缓缓滑倒在冰冷的地上。

殷百里右手持的是一柄宝刀,刀身不沾血迹,依旧寒光可见。

随手回刀入鞘,转向坐在一块石头上出神的陈王,抱拳为礼,道:“王爷恕罪、老夫救驾来迟,让王爷受惊了!”

陈王突然间回过神亲,道:“我知道你的来路。”

“王爷知道就好,免得老夫多费唇舌。请王爷这便随我去见我身后的那人,他会为王爷安排打点好一切,如若不然,王爷决计逃不过皇上的追捕。”殷百里道。

陈王却不起身,深深凝视着他,缓缓开言:“孤王如今是谋逆弑君的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家王爷竟敢在这时接纳我,道不怕受我连累,要知道包庇藏匿乱臣贼子,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出言探探对方口风,要是对方不怀好意,一转身就把他出卖给皇帝,那才叫冤枉。

殷百里摇头。道:“别的事老夫不请楚,只知道我家王爷绝无害王爷之心,王爷幸毋见疑才好,总之随老夫去了便知究竟。”

陈王神一,颓丧之气尽扫、跳起身来,道:“那好,我随你去”。

殷百里把地下三具尸体扔进竹林深处的一眼水潭里,然后抱起陈王,腾身疾掠而去,转眼间,便融入了沉沉夜幕之中“……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1章 花魁名妓

庐山脚下的南巡官兵大营是夜,大营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御林军将士被分成一今今小队,连夜派往左近各处追捕陈王,也时不时传迅快骑回营票报进展,人喊马嘶,刀枪铠甲映着火光生辉,气氛异常紧张,整个营地地火光通明。彻夜不息。

皇帝遇刺,这走件天大的事,作为臣子的不能无动于衷,随行重臣们一齐拥在绑帐外,人人满脸悲愤忧急之色。依次进御帐探视皇帝。

萧若大模大样躺在御床上,以今日受了惊吓龙体不适为借口,有意跟他们敷衍两句。便打发他们出去,懒得跟他们走这些过场。

所有重臣都走后,萧若掀开锦被坐起寿来,传令下去,命人将兰陵带进来。

不多时,兰陵被女带进御帐。她此时已心洗浴打扮过。洗去白天在山顶战场旁沾上的血迹泥尘,换了一身淡蓝色陵锻,娇躯上下带着淡淡花香之气,薄施脂粉,恰淡素雅,越发衬耗出丽质天生,好似出水美蓉一般。唇角合着巧笑婿然,美睁颈盼,秋波如水,她恬静出尘的气质中,又透着一股子妮媚妖异的气息,这两种矛盾的气息,偏生在她身上却融合得如此完美。

萧若看着怦然心动,一时移不开目光,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心中暗叹,此女之美,堪称世间罕有,连后都不多见,果然不愧京城***场花中魁首之名!

兰陵往日从不离手的琵琶。现在交由铁寒玉保管一一皇帝毕竟对她还不完全放心。她捏着条丝巾款款走过来,蛇腰扭摆,仪态万千,在皇帝身前盈盈跪倒。娇声道:“民女兰陵,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说罢。左方摆摆手,让帐内侍候的御医侍女统统退下。

“万岁爷“…”韩妃等五女撒娇不依,以为皇帝有了新欢便忘旧人,而且怎么看这窑子里出身的狐媚子都不顺眼。皇帝被那等乱八糟地女人侍寝,可是会被天下人议论的。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伸手在她们吹弹得破的脸上各捏了一道:“五个小东西学会吃醋了给。朕都快耙你们给宠坏了。乖,听话!你们出去后别走远,随时听候朕的传话。”

五女回嗔作喜。手拉着手儿走出帐去转眼之间,御帐内只剩了两人。兰陵俏立室中央,微垂着臻昔,抬眼瞟了皇帝一下,嘴角含着撩人地浅笑。羞赦道:“皇上,这孤男寡女的“…民女好害帕哦!”她一副青涩少女害膘不已的表情,嗓音却是甜得发腻,腻得发酥,极为撩人心神。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随即又好笑,又好气,这出自青楼地美人时而优雅,时而放浪,优雅时静静的弹奏琵琶,大有飘然出尘之气,叫人不敢妄生亵渎之心;放浪时勾引起男人来丝毫不合糊,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风情万种,扣人心弦。她今日落入自己手里后,为了活命,更是卯足了劲挑逗自己,当真……当真让人受不了,。

萧若绷着脸瞪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一套窑姐手段,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问你话,你要从实括来,若有一宇虚假,,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兰陵听完,仟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年皇帝无动于衷地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好一会儿方才肃容道:“皇上请问,民女一定如实招供,不敢欺君罔上。”

萧若遂问道:“你是什么人?跟陈王什么关系?、兰棱微笑道:“民女本为京城青楼歌妓,后来被陈王殿下……澳不!皇上恕臣妄失言。后来被逆贼姬喧看中,他为民女赎了身,民女便从此跟随他了。他见民女弹的琵琶能犹人心神,便让民女弹给皇上听,民女不敢不从,皇上明鉴,民女冤枉!”又是三言两语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萧若二话不说,霍的站起身,冲帐外高声道:“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当军妓,回京后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帐外立时有人应声,进来两名大内待卫,大踏步上前,就要把兰陵拖出帐去。

兰陵吓得花容失色,情知一旦被拖出去自己就完了,危急关头什么也顾不得,扑通跪倒地上,大呼道:,民女全招了!皇上饶命啊…””

皇上饶命!民女知错了萧若脸上徽徽露出一丝笑意,挥挥手,示意两侍卫退下。两人躬身退出御帐。

“民女全招了。“兰陵垂着,跪在地下缓缓道来:“京城名香楼表面上虽是他人产业,其实真正的东家就是陈王,陈王早就有谋逆之心,名香楼是他一今私密据点,他悄悄在名香楼后院地下私室里训练死士,图谋不轨。他有负京城有名地浪荡子之名,寻常出入名香楼,旁人只道他在里面眠花宿柳,以此掩人耳目。”

“民女少时曾得异人传授琵琶绝枝,后来遇到陈王,也正是他安排民女进入的名香楼,其目的有二,一是为了进一步为陈王掩饰,因为有民女这……花魁在名香楼,他天天往名香楼跑更名正言顺;二来是想借用民女艳名引来江湖上的高手,而后民女以琵琶音迷惑其神志,将其擒下,以为己用。但因为怕江湖人频频在名香楼失踪。引起官府注意,反而不利,所以轻易不用,只有对江湖上有价值的高手才会用这种手段,前后也只以此制住了那六今江湖豪客一拔人而巳,对于一般江湖亡命之徒,用金银收买就行了。”

“好,果然如此。”萧若听完她这番话,道:起来,以后就跟着朕,带罪立功。要是朕发现你再有异心,你自己掂量着办!“兰陵顿首道:“民女谢皇上隆恩。民女定当粉身图报!,萧若吭了声。消:“你退下罢“,兰陵又是大感意外,她今晚进御帐时,就有了侍寝地觉悟,谁知道血气方刚的少年皇帝面对自己,却全然无动于衷,她自认姿色不俗要不然也不会刚进名香楼,便轰动京城红得发紫了。

兰陵黑宝石也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格格一笑,脆声道:“皇上,民女还有一事要说。皇上可知民女在名香楼时。一直走以清官人的身份周旋于客人们之间的。“清馆人,便是对窑子里还未接客破身的姑娘的俗称。萧若当日化装混进名香楼中,曾亲眼见识了众王孙公子想争夺她头一夜的威况,心知她所言不虚。一时来了兴趣,目光放肆的在她凹凸起伏的娇躯上乱瞟,笑道:“那又如何?”

兰陵抿嘴一笑,含笑白了皇帝一眼。那娇媚万状的神气,竟有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笑道:“皇上可知,干青楼这行当的,楼子里宣称哪今姑娘是清馆人,那就一定是清馆人,因为我们要面对的嫖客大爷们,尽多久历花丛,阅人无数之辈,一个个眼睛武亮,姑娘破没破身,他们一看就知道,这事儿上可万万瞒不过他们。故此,民女既然敢于宣称自己是清馆人,皇上应该信得过民女仍是处子之身,并未委身于陈王。”

萧若一听之下大喜,他面对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又经她屡屡出言挑逗,百般暗示,他并非无动于衷,只因心里有些障碍。一心以为她是陈王的侍妾。唐太宗李世民能玄午门之变杀弟之后,转头就老不客气把弟妹杨氏收入后,这种事若还做不出来,陈王是一定要杀,但陈王的女人他却没有染指之心,虽然陈王与他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但是现在听她说出这番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既然不是陈王的什么人,那还有什么顾忌。萧若大喜之下正欲有所行动。

却不料,兰棱一直在悄悄打量皇帝的脸色,这时见皇帝的眼神都变了,显然他终于动了心,她这才打心底里松了口气,自己度过了这一劫,命再无忧矣。她在青楼中早把吊男人胃口的手腕练得炉火纯青,当下,她不但不投怀送抱,反而退了一步,躬身道:“皇上,民女告退。”

萧若闻言一怔,他是何等明之人,立时心底里雪亮,“这狡猾透顶的小妖,她是想要朕主动出言留她下来侍寝,她好自抬身价……呸!她太小瞧朕了,朕偏偏不留她。”萧若打定主意,便装不在意的样子,淡淡道:“你去吧。”

兰陵转身出帐,她有意放慢脚步,可直到她走出御帐,皇帝也没有开口叫住了,她芳心不由有些后悔。

萧若吩咐下去,明儿一早派快骑回京城传今,查抄陈王府,把陈陈王府所有人上至王妃、下至仆人,统统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另外封名香楼,也一个都不放过,尽数抓入开封府大牢

然后唤帐外韩妃等五女进帐来五女非常开心,石兰小妮子天真烂谩道:“万岁爷,今晚玉妃娘娘也追捕陈贼去了,我们怎么抽签?”

萧若早叫兰陵挑逗得欲火上升,当即一个饿虎扑食,把石兰甩在御床上,邪邪笑道:“还抽什么鬼签?你们五个一起上床来便是!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2章 护国弩

翌日,各路官兵陆续回报,搜遍了左右方圆百里,都未发现陈王的行踪,倒是五老峰上抓获了不少逃入山林中的江湖亡命,依皇帝旨意,将他们就地处决。

萧若大为不快,虽明知陈王如今背上了乱臣贼子之名,逃命尚且来不及,已很难翻出什么大浪来,仍下今全军再驻留一日,大遣骑兵四处投索,务必抓住陈王而后快。陈王固然成了条死鱼,就怕被不轨之人利用:他毕竟是先帝之子,天潢贵胃,是离皇位最近的两王之一,不可掉以轻心。

到得第三日,仍然没追捕到陈王,只在一片竹林中的水潭里,发现了那三个江湖豪客的尸首。而陈王本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日已至五月十四日,萧若心想该搜的地方都搜过了,再在此耽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下令留下两千名御林军,配合地方上的官兵继续在这一带搜捕陈王,以及在五老峰搜山。其余大队人马回营启程,浩浩荡荡北返回京。

到得黄昏时分,大军来到长江南岸的江州城,接近城池之际,但地方官吏远远出城十里恭迎,连城内百姓听说皇帝御驾将临,也自发的一拥出城相迎,哗啦啦叩拜于地,齐呼“万岁”不绝,声震四野。

萧若见城墙之外人山人海,万头簇动,不少百姓眼中饱合热泪,感激不已,他心知前几日减免苛捐杂税的话今传出之后,万民欢腾,民心正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向自己汇聚。与来时老百姓迎接圣驾的场面不同。彼时是出于对皇帝的敬畏,而眼下却是发自内心地拥戴。

萧若暗暗欢喜,深感自己做了一件造福天下的好事。他毕竞是来自21世纪的人,立刻想到:“机会难得,此时不作秀。何时作秀?”

他便步下皇典,不顾大臣劝阻,走进百姓人群中,亲自把百姓们一个个扶起。温言抚慰。问寒问暖。

百姓们越发感动,他们寻常人一辈子也难见到皇帝一面,皇帝跟自己说话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少人呐呐说不出话来。

萧若面不改色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心悬民间疾苦。如何如何一想起百姓所受的苦难,便感同身受。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到如今,国库稍一宽裕。便立时昭告天下,废除诸般苛捐杂税,说什么要减轻乡亲们地负担云云。说到后来,他自己都有些感动了,眼眶泛红。眸子里闪动着泪光,为他这番煽情话提供了绝佳的注脚。百姓们更是感动得一塌胡涂,大片人群哽咽失声,泣不成语。

好一幕感人的场面萧若装作无意中提起弟弟陈王谋逆作乱之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自己向来对弟弟爱护有加。甚至考虑立他为皇太弟,待自己百年之后让他继承皇位,谁知陈王却“…。

百姓们一个一个义愤填膺,痛骂陈王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劝皇帝不要心慈手软,就该将他千刀万剐才是。

好一番工夫之后,萧若方才回到皇典,他心下暗喜,等百姓们将这消息传开,天下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杀弟有任何不妥,只会认为陈王罪有应得。另一方面,姬喧当年在天下臣民心目中地恶劣形象。正被自己迅速扭转。只要加以巧妙地引寻,日后自己怕不就是个一代圣君形象,与舜禹并列齐名,受千代尊崇,万世景仰…”。他越

想越走开心,暗暗立志要励图治,中兴本朝,开创一番空前绝后的盛世。

在江州城住宿一夜,次日全军便大举过江。

过江之后,萧若暗自盘算,新并入长江水师的鄙阳湖众水寇,有些不驯之徒,多年养成的贼一时半刻难以除尽,若没有阮飞龙在此坐镇,恐

怕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便将阮飞龙留下。私下叮嘱一面好生养伤,一面加紧练整合长江水师,异日朝廷大举征剿川中叛军时,便率全体水师官兵沿江而上。杀入川中,与南征的朝廷大军两面夹击叛军。

阮飞龙恭声领命依依惜别之际,发誓必不负皇帝重托萧若几度想开口要骆三娘随自己回京,骆三娘神色甚是复杂,到后来两眼望着阮飞龙,表示要在阮飞龙身边,硕忌他的伤势。

萧若心下暗叹,见此情形,不忍强行拆散他们两人,只得作罢。

暗暗祝福他们。

大军浩浩荡荡离江北返,未行出多远,两名工部官差快马迎面而来,奔到队伍之拆,翻身下马跪倒在路旁,御林军官兵不敢怠慢,立刻去禀报皇帝,萧若一听龙颜大悦,命两官差上前,把包裹递上来萧若解开包裹,只见里面走一具墨黑色地偏架单兵弩,弓架之身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箭木羽长数寸,总重量约在十二斤上下,弓架前面另有一个马镣状的圆环踏脚。萧若看着倒有些像宋朝赫赫有名的“神臂弓”。

“穆大人还说什么话没有?”萧若问道两工部官差顿首道:“回皇上,穆大人说,此弩是他耗费数年心血对一般弩改良而成的,比之寻常弩弓,它更易取准,程更远,并且开弦更容易、上箭速度更快。穆大人只造出这一具样品,若是皇上看了满意,便可大量打造。此弩还未有名宇,穆大人恭请皇上赐名……

一旁大臣们听了,普遍抱着怀疑态度,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打心里瞧不起这等机巧玩意,认为是奇技巧,正所谓君子所不为也。

萧若与他们地看法截然不同,他眼界之开阔,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企及的,深深明白战场器械的价值所在,他乐滋的大声下令摆设箭靶。要当场试弩。

箭靶转眼便摆放好,萧若见箭靶太近,下今摆放在三百步之外,御林军将士们听了面面相觑,摆放得那么远很难中,要是一连几箭都不中,皇帝岂不当众丢人现眼?在皇帝连连催促下,他们不敢抗旨不遵,只得把箭靶摆放在三百步处。

萧若对穆异竹之能深具信心,这弩弓必定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作。

自己给他一展中抱负的机会,再加上自己如今的箭术目力,万无不中之理。

两名工部官差躬身上前,要教皇帝使用此警弩弓的方法“去去去!”萧若牛比哄哄的把他们赶开。开玩笑。他是何等人物,他在21世纪时,多密复杂的机械没见过,要是连作这种简单的弩弓都要人教,那不丢死人了!

萧若两手提着弩弓,以弩前端垂地。伸脚蹬住前端的踏环,发力一蹬、便上了弦。抽出一支羽箭、在弩架上放好固定住,左手平端拄弩身,右手食指按住悬刀扳机,目光自弩身上的望山“透过”定格在箭靶中央,屏气凝神。全神贯注,轻轻一抠悬刀……

“蹦“的一声弓弦响处,弩箭强有力的出,正中靶红心萧若丝毫不停,再度垂弩弯腰蹬脚上拉,稍一瞄准之后,又是一箭出,然后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又出第三箭“哆哆”两声,后两箭也中靶心,强劲的力道带得箭靶都一阵摇晃。

众人如梦方醒,爆发出一阵阵鸣雷般的喝彩声,声震四野,久久不绝。

萧若意气风发,哈哈大笑,穆异竹没有吹牛,此弩果然比寻常弩弓更易取准、程更远、上弦更快,较之目前军中装备的弩弓,威力大大增强、异日必将是对付北方刺悍游牧民族的利器,让那些野蛮尝尝文明国度技术的力量!

萧若对两工部官差笑道:“你们即刻快马返京回报穆爱卿,朕看了好生满意,待朕回京之后重重有赏。着今穆爱卿以此弩为样打造……嗯,先给朕打造一千具弩弓。“两官差连连恭声应是,听到后面,不由面带难色。

萧若如何不请楚打造一千具弩弓所需银两巨大,便命随行柄笔太监拟一道圣旨,然后亲自盖上玉蛮。把圣旨交给两官差。其中一人手恭恭敬敬托着。

萧若道:“将这道圣旨带去交给穆爱卿,他以此就能向国库支领二十万两银子,并可调集工部大批工匠。着令他尽快打造出一千具这种弩弓来,越快越好。”

两官差顿首应是,正要转头上马时。其中一人忽然想起什么,恭恭敬敬敬道:“皇上,穆大人还请皇上为这弩弓取个名宇。“萧若略一沉吟,“朕对此弩厚以重望,希望我军将士以此保家卫国,开疆拓土,那就叫,护国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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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3章 激情逼供

事后,两名工部官差当先快马回京。南巡大军也继续沿官道北浩浩荡荡,一路而行,队伍婉蜒十数里,马蹄如雷,锦旗好似一条巨龙缓缓北上。

沿途百姓望见这等排场仪仗,无不跪倒在道路两旁,拜伏于地申时之末,天色已渐入黄昏,大军来到江北数十里的一个小城,就在城外妥营驻扎,同时命地方上供应饭菜,依价付给银两。

萧若本想像寻常一样进城妥歇,可是数日前皇帝才遭遇逆臣率众犯驾,虽说最后平定了,仍然不少人心有余悸,未防再碰上类似的事,皇帝周围护卫骤然间加强了许多,他要是进城过夜,不但大内侍卫全体随行,还势必会有大批御林军随他进城,以便在皇帝临时居处严密布防,搞不好夜里还要施行全城宵禁。萧若觉得太过扰民,自己在哪里都能睡一晚,没必要搞得这座小县城**犬不宁,便下今就在大营里设御帐安歇。

这个消息不径而走。虽是一件小事,县城居民们也能从中体会到皇帝的体贴百姓之意,以及爱民如子,城内民众弹冠相庆,欣喜的奔走相告。当个少年皇帝力排众议,下召免除全天下的苛捐杂税后,臣民心目中的威望正处在急逮上升的当儿,任何一点微小的恩德,都能在他们中广泛流传。下面民众渴望太平年月,渴望国泰民安,在国势渐衰、天下行将大乱之际,出现了这么位英明果决的皇帝,仿佛黑夜中乍见光明。不免在他身上投注了太多的期望,与幻想。

夜幕深垂,小城外的大营内。御帐中红烛高烧,火光通明,熏香镣绕于半空萧若照常坐在御案前,一本一本批阅奏折,韩妃等五女外加阮江燕一个,环统在他周围。细心侍候着。他满眼俱是美人笑脸如花,加上少女身上幽香四溢,似馨似馥。沁人心脾,让他感觉就如同置身于百花丛中。倒也不觉为苦。

其中有一册京城户部官吏呈上的折子,上奏查抄白江王齐氏一族家产地结果,共计抄得现银二百四十七万多两,另有金银古玩珠宝无数。外带齐氏一门遍布全国各处的店铺庄田产业,居户部官员初步算,折合白银不下千万两之巨。

萧若看了不禁倒一口冷气,朝中这些个百年豪门巨族果然富可敌国,多少年来,也不知利用权势之便,搜刮了几许民脂民膏。

是为朝廷一大驻虫。

萧若心头来气,命柄笔太监批复“充入国库”四字他看过这份奏折后,心头沉重。没有心情再批阅下去,便伸手把奏折堆一堆,道:“朕倦了,今晚不看了,明日在路上时再看。,侍侯的太监们垂首应是。皇帝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他们怎么敢多事?收拾好奏折笔墨,一齐躬身退出御帐萧若伏在御桌上羹眉沉思,久久不语随着南巡取宝之举顺利结束,他全部心思逐渐转移到南巡另一大目地上来:一举铲除以四大王族为首的豪门大阀,重新整顿吏制。离京城越来越近,他的紧迫感也日益增加,要动手就只有在路上动手,一旦回到他们深蒂固的京城,再想下手可就难了。可走,要想铲除这些个百年大族又谈何容易?

华朝自开国伊始,就对世家大族太过侍重与纵容,以至于数代之后尾大不掉,朝廷上形成有点类似于东晋时、皇帝与世族共治天下的局面。萧若简直不敢想像倘若东晋哪个姓司马的皇帝,突然间想把王谢两大豪门巨族灭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要么该皇帝还没发动起来,就被王家谢家连手废掉,然后另立新君:要么战端一开,无休无止,使原本就基不稳的东晋王朝,在内乱与动荡中迅速走向土崩瓦解“现今华朝江山,虽还没有到东晋时“王与马,共天下“的夸张局面,但世族势力在朝中深蒂固,非同小可,全天下百姓甚至早已认可了四大王族地超然地位。萧若此前借题发挥,将齐氏一族打压下去,都表现得十分谨慎,他自己先不开口,巧妙的利用另外三大王族发落齐家,最后在朝堂上达成将齐家人贬爵抄家、但不杀一人的妥协,使齐家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但若要把四大王族一锅端掉,当是谈何容易!

萧若愁思百结,索拂袖而起,道:“朕要出营走走,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别跟着。周围嫔妃们见皇帝的样子,八成是遇到难题了,也不敢在这时胡

闹。

,便一齐恭声应是。

皇帝虽说要独自出门,旁人可不敢大意,为防不测,赵德鹏仍带了好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远远跟随。

萧若忽然起意,要铁寒玉也一道出去转转,铁寒玉欣然应允。

两人换过一身寻常服饰,相揩出营而去,一些侍卫远远跟地在后面,出了大营,便是县城城郊。十五正是月圆之夜,一轮明月如银般挂在天际,明净如水。大地万物像撒上了一层银粉。夜风习习,空气间夹杂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如诗如画。萧若暂时抛开烦心事,与铁寒玉一路谈谈笑笑,指点夜色下风景,倒也不亦乐乎,宛如一对出外踏青的情侣。

两人兴致高昂,四处走走看看,萧若时不时与乡村间的村民村妇攀谈。对方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道是个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晚上与女伴出城游玩,说话全无顾忌。

萧若有意无意间提及当个皇帝,村民们登时赞不绝口,说起皇帝御驾亲征北灭异族铁骑、南剿郡阳水寇的功绩,一个个跟亲眼看见地一样,吹得很是离谱。再说到皇帝下召减免苛捐杂税的事,村民更是大呼吾皇英明神武,庆幸自己生在好年代。

萧若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实则心下喜慰不巳,暗想公道自在人心,上位者做得好与坏。天下所有臣民心里都有一把尺子,是好是自己能丈量清楚,太平是粉饰不来的,民心向背比什么都重要。

直到后来,两人都游玩得累了,来到一片稀疏地林子里。地上绿草茵茵,花香浓烈。两人并肩坐倒在草地上歇息时今巳过初夏。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暑意。

,即俱到了晚间,夜风中也带着热气,两人所穿的衣物都不厚,铁寒玉霜白肌肤上渗出细密地香汗,使身上市的地方衣衫贴着动人的娇躯,异常诱惑萧若看着抨然心动,伸手一把将她香喷喷的娇躯楼入怀里“皇上…”铁寒函撒娇似的娇吟一声。像征的扭动挣扎一下,也就不动了。美脾徽闺,嘴角挂着丝痴迷地甜笑。乖乖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她如今英风尽灭,臻首低垂,红晕上脸,纯是一付娇羞的女儿态。哪儿还有平日里巾国不让须眉的英姿。萧若情火大炽,低下头,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颊轻轻一吻。

铁寒玉难得有机会与皇帝两人独处,此时亦是情动,娇躯一阵发麻,粉面更红,发出“缨咛”一声娇啼。夹热的鼻息喷在他怀里,紧紧闭着美眸,已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萧若忽然笑道:“爱妃呀,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怎么样?,到底年轻,做出一番成绩之后,要说完全没有一点洋洋自得之意那是骗人地。

铁寒玉睁开美眸,娇媚万状白了他一眼,咯咯脆笑道:“什么样?你呀……荒无道的小昏君一个!咯咯咯……,萧若哑然失笑,忽起促狭之心,猛地一个翻身,把她柔若无骨白嫩娇躯压倒在身下,邪邪笑道:“敢说朕荒无道?!朕现在就荒回给你见识一下!

打情骂俏之中,铁寒虽原本就要欲拒还迎的屈服于他的“威”,突然间想到好几个侍卫还在远处看着呢,虽然自己两人在林里,他们直接着不见,但也使她大感羞涩之情,急急道:“皇上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御帐好不好?“说到后来,声如蚊吟,羞得面泛桃花。

萧若大笑道:“你我夫妻敦伦,天径地义,朕爱在哪就在哪,与旁人无关!哈哈……看你这小东西还敢不知死话的批逗朕不,你难不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现在才后悔可就晚了!”说时,两只手老实不客气伸进她衣衫里,对她火辣娇躯寻幽探秘,恣意怜爱。

“别……皇上不要在这里。要是叫人看见臣妄就没脸见人铁寒玉的娇躯转眼间变得滚烫,娇喘吁,也不知是在抗柜。还是迎合。

萧若忽然停下手中的侵犯,凑到她耳畔,低笑道;要是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可以饶了你,不在这里把你给你说怎么样?嘿嘿嘿…。

铁寒玉只道皇帝又要玩什么新花样,芳心又爱又怕,嗔道:“皇上,臣妄已经是您地人了,臣妾整个人都是皇上的,您要怎样,还不是怎样。臣妄在皇上面前,哪有什么可讲条件的东西?”

萧若听得一阵飘飘然,男尊严得到极大满足,要不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他真想立即抱她回大营御帐,与她共浴爱河,回报她的深情。他沉吟着道:“爱妃告诉朕,当初究竟是谁指使你进刺探朕的真假地?”

铁寒玉骤闻此言,眼神顿时一清,望着他眨巴眨巴美眸,幽幽道:“皇上不是答应过臣妄,不再追问这件事的吗?,萧若道:“事关重大,朕不问个请楚。寝食难安……

铁寒玉听了,默默不语萧若心念急转,道:“相信前几日陈王妄图谋逆拭君之印象深刻。我们私下里且打个比方,倘若当日陈王谋得逞,一命归西了,你说天下会变得怎样?陈王能不能如愿登上皇位

铁寒玉听得楞了楞,这话要是别人说出口,那可是犯忌讳的事,她不敢接口,但皇帝自己说又不一样了,她知道皇帝这么说,必有他的道理,便回答道:“那可难说。假如皇上……嘿,那个了,陈王能否接位,还要着他善后的手腕如何,看他能不能得到文武百官的支持,乃至军队的支持。要是他弑君之事走漏风声,天下臣民不服,登位的也许会是雍王殿下,搞不好皇家宗室之人也会生出非份之想……”她越说越感到后怕,到后来,语音都微微发颤,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萧若接口笑道:“皇帝死于非命,反正朝局必定有一番动乱是不是?那你再说说我朝江山社稷会有什么影响。,铁寒玉更走满面忧色。沉吟良久,方道:“我朝到今日,数代来积弊重重,内忧外患,换个差点的守成之君都不能挽回局势,陈王雍王都不是那块料,只有…“”她痴痴地望着皇帝,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只有皇上您才有那份雄才大略!”

“照哇!”萧若抬手拍个巴掌,笑道:“局势才刚刚有所好转,要是朕在这时候突然死于非命,陈王如果压不住局面,立刻就是天下大乱之势,华朝完蛋了不要紧,接下来的混乱之中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老百姓可有得苦了。只有朕,才能让天下局势转危为安,你说对不对?”

铁寒玉连连颔首不已“既然是这样,那爱妃还不把指使你进之人说出来,让朕早有提防,否则,要是那个居心叵测之人也想弑君谋逆,朕可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躲过。说与不说,爱妃你自己掂量着办,要知道全天下人的命运就拽在你的手里。“萧若一本正经道。他情知铁寒玉行事虽极有原则,可正义感同样强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能攻破她的心防。

铁寒玉听罢,满脸迷茫矛盾之色,半晌说不出话来萧若知道她的决心已经动摇,就差推最后一把了。他两手魔手再度开始在她娇躯上四处游走,施展拿手绝活挑逗撩拨,一会儿威胁道:“说不说?你倒是说不说?不说等下别求饶喔耳边甜言蜜语,连哄带骗……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4章 苍天为被,大地为床

萧若两手魔手再度开始在她娇躯上四处游走,施展拿手绝活挑逗撩拨,一会儿威胁道:“说不说?你倒是说不说?不说等下别求饶哦!”一会儿又在她耳边甜言蜜语,连哄带骗。

铁寒玉在他多重攻势之下,已经无法思考,只觉得他魔手所过之处,一阵阵电流窜入肌肤,令她头晕目眩,敏感的娇躯转眼间变得滚烫,她春潮泛滥,眼波熏染如醉,吐气如兰,衣内一对玉女雪峰在他爱抚下,早已傲然挺立,成熟的身体做好了迎接他“入侵”的准备。只剩下灵台最后一丝清明,依稀记挂着林子外尚有一些侍卫,娇喘着道:“皇上坏嘛,不要……不要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为之一愣,这句话说得又娇又腻,荡人心神,仿佛就是欢好中的婉转娇吟,口是心非对郎君说不要,端比什么都要诱人。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用这语气说话,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

萧若还从未与嫔妃在荒郊山林野合过,以苍天为被,以大地为床,只觉说不出新鲜刺激,自己也按捺不住,下身那话儿又硬又热,他仰身向林子外张望一下,见侍卫远远僵立着,背对着这边,如同一树桩似的,一动也不动,他放下心来,再无顾忌,压下身压住美人柔弱无骨的滚烫娇躯,两手及其熟练的剥开衣物,一面涎脸笑道:“爱妃招是不招?再不招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铁寒玉一听,大发娇嗔,道:“皇上……”

说道这里,皇帝忽然伸手按住她红樱桃般的鲜艳嘴唇,怪怪笑道:“别说别说!”

寒铁玉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

萧若凑头到她耳伴,坏笑道:“朕知道,爱妃心里头其实想招的,却故意不招,好让朕狠狠地‘惩罚’你,是不是?”

寒铁玉大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害燥得连雪白的肌肤上都布满片片飞红,“皇上……”她娇嗔不已。

“嘘,爱妃小声些,要是给那些侍卫们听到你的呻吟声,那你就真的不用见人了!”萧若辛在乐祸道。

寒铁玉一听当即住口,红着脸,可怜兮兮望着他,那模样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萧若心头爱煞,一件件剥下她身上的衣服,转眼间,一具令人垂涎的美丽娇躯横陈在他面前,蜂腰翘臀,粉腿玉峰,曲线之美无以伦比,荧荧月光洒在她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竟散发出醉人的光华,真个秋水为神玉为骨。

萧若干咽一下唾沫,欣赏赞叹一番,飞快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扑了上去……

铁寒玉初起低声呼痛,承受不住皇帝的雄伟,然后逐渐适应过来,很快便发出不只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

良久,良久,云散雨住,绿茵草地上,一对少年男女搂抱在一起,道不尽的恩爱。

寒铁玉像小鸟依人似的躺在皇帝怀里,一只小玉手在他健壮的膛上轻轻抚,娇艳红潮未退,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痴迷的甜笑,似乎在回味方才销魂蚀骨的滋味,梦呓般喃喃道:“皇上真是太……太强了!”

萧若只觉得神清气爽,紧紧搂着她,笑道:“宝贝儿,这回你总该说了吧,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你进刺探朕?不说别怪阵对你做更羞人的事……嘿嘿!”

寒铁玉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那模样,几分轻嗔薄怒,夹着几分娇羞,看得萧若一阵失神。“这……”她一时间兀自沉吟不决。

萧若知她其实早已动摇,便换个法子旁敲侧击,笑笑道:“那朕也不要你说出口,朕自己猜上一猜,要是朕猜对了,你便点个头,要是朕猜错了,你就遥遥头,怎样?”

寒铁玉仿佛骤然间松了一口气,望着他欣然点点头,巧笑嫣然。

萧若心中暗笑,少女的原则真是可爱,隧道:“朕猜,背后指使你的那人,一定不是个寻常人物,他是陈王,对不对?”

寒铁玉笑着摇了摇头,见皇帝似有不信之色,又补充一句:“陈王怎么指挥动臣妾?他虽位高爵尊,但又与臣妾何干?”

萧若暗乐,在粉颊上“啧”的亲了一口,笑道:“真乖,朕有赏!”寒铁玉自是脸红红的娇嗔,在他怀里扭着腰肢不依。

萧若又问:“那朕再猜猜,是你的顶头上司原刑部尚书柳公度对不对?”

却不料,寒铁玉又是摇头。

萧若脑中猛地灵光一闪而过,想到柳公度其人缺乏主见,一向惟大将军李岳马首是瞻,脱口道:“那个人是大将军李岳对不对?”

寒铁玉眨眨眼,却不否认,显然是默认了。

萧若心中飞快转念,装作漫不经心微笑道:“爱妃看,关键之处朕都猜出来了,你就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免得朕憋闷得怪难受的。”

寒铁玉抬头深深凝视他一眼,缓缓说道:“当初,大将军找到我们刑部柳大人,说要借我帮他查个案子,柳大人甚是昏聩,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说道这里,她瞥了瞥秀美如菱花的嘴角,极为不耻之状。她如今贵为皇妃,身份尊贵,高高在上,跟已经解职的柳公度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然不用像当初一样看人眼色,大可有什么说什么,仍称他一声柳大人,就已经不忘旧日上下属之恩。

她续道:“后来大将军交给臣妾一项秘密任务,便是以探望皇后娘娘为由,混进去,暗中刺探皇上的真伪……谁知臣妾进的当晚,就被皇上给……给……”说到后来,她简直难以启齿,俏脸儿羞得通红;恨恨瞪着他,总不能说“谁知给你下药强暴了”吧?

萧若哈哈大笑,道:“这可奇了?皇帝就是皇帝,哪里来的真假?大将军怎会突然生出这个念头,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寒铁玉道:“听大将军的口气,他似乎也是从别人听说的。他们也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而且没有证据,连他们自己都不大相信,所以要我进查探个水落石出,能找到证据那便更好。”

萧若听完,心里有数了,将那些豪门大阀铲除之心越发坚决,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随口笑道:“这类捕风捉影之事,哪个朝代没有,如何能信?嘿嘿,不过呢,这次朕要谢谢大将军了……”

寒铁玉一听大为不解,奇道:“为什么谢他?”

萧若大笑道:“当然要谢大将军了,要不是他,朕如何知道刑部中有你这个妙人儿,算来他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哈哈……”说罢,手脚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对怀中玉人好一番轻怜蜜爱。

寒铁玉姣喘吁吁着抗拒,嗔道:“皇上别这样,眼下夜已深沉,我们要是再不回营,定有御林军将士四处寻找,要是撞见我们在林子里……那样臣妾就没脸见人了!”

萧若也不是真想再辛临她一回,只是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使她不再将自己逼问她的事放在心上。这是见她像只受惊的大白兔,便见好就收,起身穿带衣物。

不多时,两人重新穿带整齐,并肩走出林子,向大营方向走去。

林子外守候的赵德鹏等几名侍卫,照常远远跟在后面。

寒铁玉看见他们几个人时,自个人羞乃不已,也不知适才与皇帝欢爱时,自己忘形的呻吟声他们听到没有。即使没有听到,他们在外面守候那么久,猜也猜得出林子里两人发生什么事,后来见他们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一毫异状,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才安下心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大内侍卫身负守卫廷,保护皇帝之责,离皇帝最近,自然更懂得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听的东西,不听;不该讲的话,不讲。自古如此。

次日一早,萧若正要下令启程之际,随行太监钱得子进御帐道:“启禀万岁爷,北方边境三镇候爷:镇北侯,辽西候,驮远候,昨晚抵达大营,现在帐外,请求见万岁爷。”

萧若一听大喜过望,当日与契丹人的战事一结束,他便派遣使者去北方边观传旨,命那三位身兼节度使之职的候爷即刻进京述职,他们不敢不来,看来到底还是来了,他们这一来,就别想再回去,自己非得强行推行剥藩之策不可,一举除朝廷这一百年弊病,“宣三位侯爷见。”萧若大声道。

钱得子应是,自去帐外传话。

这三家侯爷也是世袭爵位,又身兼节度使之职,手握一镇军政大权。天高皇帝远,俨然便是一个半独立的小王国。去年时,契丹铁骑来犯,就是因为这三位侯爷各自为战,视朝廷大事为儿戏,接连犯下愚蠢的错误,自己部队被打得元气大伤不说,还致使那股人数并不很多的契丹铁骑,肆虐腹地达数月之久,为祸甚巨,他们则不旁贷。

萧若暗暗在心底盘算,怎生出既削去他们的权利,使边关三镇重新受朝廷管辖,而又不激发出霍乱,只见帐帘掀处,三个戎装将军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镇北侯史元勃,五六十岁年纪,头发半已花白,面目威严,一瘸一拐走进帐来,显得极为艰难的样子。

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威猛大汉,满面络腮黑须,虎目阔口,甚为犷剽悍,他乃辽西候甘虎没,此刻,他右手手臂吊在前,似乎手骨折断了,尚未痊愈,晃晃悠悠走过来,看起来也很是凄惨。

最后一人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颚下三络长须飘飘,身影欣长,颇有几分道骨仙风,此人是拓远候高北鸿。他双目半开半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颤巍巍走过来,仿佛一阵清风都能把他吹到。

三人走到皇帝龙椅前一丈开外,并肩站成一排,扑通扑通跪倒在地,齐声道:“罪臣镇北侯史元勃,辽西候甘虎,拓远候高北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不冷不热道。他心头暗暗有气,他们这番惨样装给谁看,一个病,一个残,一个伤,还都戎装,想时刻提醒朕,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三位手握重兵,权势少有的侯爷却不起身,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止,一个二个呜咽失声,悲呼道:“皇上,罪臣等人挡不住契丹,有负皇上重托,自知罪该万死,无颜面进父老乡亲……拼死抱着病残之躯来见皇上最后一面,就是要恳求皇上将将臣处决,以谢天下,臣等决无二话。”说着说着,三人声泪俱下,再配上他们一副凄惨落魄的形容,很容易让人产生恻隐之心。萧若左右瞧瞧,果见周围侍女女们大多脸露同情不忍之色,他肚里冷笑不止:“这三个老东西,在战场上没什么本事,演戏倒是一个赛过一个,他们要是在21世纪,倒是当演员的好料,搞不好还能拿个奥斯卡什么的。哼哼!”

萧若装出一脸沉痛唏嘘之情,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亲切地挨个搀扶他们起来,唯然叹到:“三位爱卿无须太过自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5章 边镇三侯爷

萧若装出一脸沉痛唏嘘之情,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亲切的挨个搀扶他们起来,渭然叹道:“三位爱卿无须太过自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三位侯爷还不肯起,口口声声无颜见皇上,情愿一死以谢3天下云云。

萧若心底里有些不快,官场这一套虚伪做作,当真让人不习惯。

好容易才把他们扶起来,他自己回到龙椅坐下。命女为三位侯爷看坐。三人谦让一番,方各自落坐。

萧若对他们宽慰寒喧几句,顿了一顿,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契丹蛮子全是轻骑兵,迅疾如风,行踪飘乎,很不好对付,三位爱卿无须过于自责,朕知道你们也尽力了,不会怪你们。更何况。

爱卿为我朝长年守边。劳苦功高,有大功于社稷,即使有些过错,也足以抵消了。”

三人感激涕零,又一齐地叩谢皇恩,谢恩之机提到皇帝御架亲征平灭蛮子铁骑之举,不免抓住机会大肆歌功颂一时间,直说得吾皇英明神武,千古少有、世间无双,功盖五帝。

萧若面色沉静似水,不置可否,待他们再度归坐,忽然开言道“不过原本还有后文,三位侯爷心中一凛,当即凝神倾听“不过。”萧若锐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缓慢说道:“三位爱卿在边关为抵御挞子入侵,落得非伤即病,朕感同身受,不忍你们再回到边关为我朝守边,兵凶战危。要是哪位爱卿在战场有个闪夫,朕于心何忍?你们多年来有大功于朝廷,朕时刻不忘,你们也该是安享请福地时候了“…”

三位侯爷越听越不对头,正要开口分辩臣等身上的伤病并不要紧。为了护国安民,为了皇上的重托。就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萧若一挥手制止,本不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自顾自感慨道:“三位爱卿功高德重,又是朕的长辈,朕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随朕返回京城后,就不要回驻地去了。朕自会派人去北方边关三镇,将你们整个家族的人护送来京城,朕赐你们家族豪华府第,无数仆婢,提升你们的爵位为、公。,加太尉官衔。边关三镇朝廷另遣大将驻守,你们就不用那份心了。今后便安心在京城享清辐。与家人太太平平安度晚年,岂不快哉?”

三位侯爷听完皇帝这番话。一时面面相觑,惧都脸色晴不定。

他们久居官场,如何不懂得明升实降的一套手段,表面上虽对他们恩宠有加,皇恩浩荡。其实是要兵不血刃夺他们的兵权。镇北侯史元勃道:“臣等谢主隆恩,可……可是,我们几姓世世代代为朝庭守边,是太皇帝定下地祖制,突然要把我们移族京城,这”…这是乎有违祖制。”

此言一出、辽西侯和安选侯立时连连附合萧若摆摆手,道:“祖宗定下这规矩时的局势,与今日时局不同,朕立志励图治,中兴我朝,祖制当变则变。不要顾忌太多,朕因为变更祖制,而中兴我朝,相信列租列宗在天有灵,也当含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笑非笑望着对面三位侯爷,道:“再者说来,朕可不希望再发生一次蛮子铁骑深入我朝腹地地事,这一回他们打到了京城城下,下一回天知道他们要打到哪里。”

三位侯爷听得一阵心惊跳,皇帝言外之意,似乎在提醒他们,上次帐还没跟他们算,别以为真的没罪。话说到这般地步,要是再不知进退,不知抬举,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三人彼此望望,只得一齐拜倒于地,大呼“谢主隆恩”。

萧若暗自窃喜,朝廷延续多年的一大弊端,被他恩威并施之下三言两语便解决了。

三人随后告退,萧若让他们随行回京,待返京之后封赏即便兑现,特地吩咐太监安排御用车架给他们乘坐代步,另赐御筵一席,御酒十坛为他们接风洗尘,以示圣宠。三人再度叩首谢恩。

此事之后,大军开拔启程,继续浩浩荡荡北归。

皇帐中,萧若兴奋的心情还未完全平复的当儿御林军万户南晏悄悄上车厢,神秘兮兮禀道:“皇上,末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

萧若见南晏神色郑重。感到事情非比寻常,便一挥手,让皇典侍候的两女退下,道:“爱卿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南显压低声音道:“启禀皇上,其实。昨晚我军刚刚扎下营地。

镇北侯、辽西侯、安远侯三位侯爷就已经到了,但他们并不立刻求见皇上,而是相携去拜会丞相与大将军。后来他们与大将军在丞相的大帐里商谈了整晚,鬼鬼祟祟地,一个下人也不让进帐,到五更天快亮时才各回自己的寝帐,除他们五位当今最显赫的重臣外,还有东海王兼吏部尚书石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溜进去的……”

萧若乍闻此言,满腔高兴顿时化为乌有,在皇典中霍地站起身来。难怪今天这般顺利,那就怪不得了、原来三侯爷是先与当今最有权势的三王密谋了一整晚,再在今早面圣时作出那些让步的“…。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倘若他们拒不接受皇帝地提议,想方设法要守着他们自己的利益,那还没什么;让步越大,这里面就越有问题,说明他们巳经另有对策,另有图谋!

南晏见皇帝面色明暗变幻不定,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要叫人把那三位侯爷抓起来严加拷问?”这说甫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收都收不住。他们三人手握一方军政大权,位高权重,岂是说抓就抓的?而且私自拜会丞相与大将军也不是什么罪,大有辨解地余地”

萧若沉吟了好半晌,方道“这件事,爱卿且不要声张,埋藏心里便好,此事爱卿不用管了,朕自有道理。”

南晏恭声应是,他情知皇帝甚有主见。闻言便退了出去。

萧若命太监传侍卫副统领赵德鹏来,不多时,赵德鹏独自进了御典。萧若道“赵爱卿,你去挑些武艺好办事机灵的侍卫,严密监视丞相、大将军、东海王以及边镇三侯爷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即刻来报朕。,赵德鹏听了这话。难免惊疑不定,但皇帝交待下来的事,他从不追问为什么、当不恭声应是。

萧若又道:“事关机密,你们要暗中行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赵德鹏答应着退了出去,自去办事萧若又命铁寒玉单独进来。也让她去暗中监视那六大重臣,心道铁寒玉对这种事情最是拿手了。

铁寒玉也走后,他在皇典中默然不语。脸上忧愁中带着几分惊喜,暗暗咬牙:“你们要干什么就干,朕就怕你们什么都不干!你们要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看来。将这些百年世家大族一锅端的时机,已悄然来临“…”

夜渐深沉。黑暗笼罩大地。大将军李岳帐中走出一名亲兵,这亲兵垂着头。

帽沿压得很低,旁人不容易看清他地面貌。他脚步沉稳。缓慢而行。一路向丞相的营帐方向走去。

片刻后,正在寝帐中处理公务的丞相赵牧,忽听得帐外随从道:“王爷,大将军派人来求见……

丞相赵牧修长秀气的眉毛一皱,道:“不见。让他回去。,停了一停,帐外随从又道:“这名大将军的亲兵不肯走,说有事求见。,丞相赵牧微一迟疑,道:“那就让他进来……

这名亲兵掀帘进帐,走到他面前,拜伏于地,道:“小人拜见丞相赵王爷……

赵牧端坐不动,也不叫他起君,不冷不热道:“你们大将军差你来何事?。

这亲兵跪在地上道:“回丞相话,大将军请丞相去帐中一会,有要事相商。

、“哦?就邀请了孤王一个,别是还有边镇三侯爷吧?”赵牧淡淡笑道这亲兵顿首道:“丞相去了便知。”,赵牧想了想摇头道:“孤王不去,你回去时带一句话给你家主子,让他别跟边镇三侯爷交往太密切,要多连避嫌疑,须知朝庭重臣与封疆大吏走得太近,历来便是人君大忌,当心平白无故惹皇上起疑。”

“丞相好意,小人自会转告大将军。“亲兵恭恭敬敬道,说到语气一转,说道:“小人还有一事,敢请丞相注意。”

赵牧不疑有他,便挥挥手,让帐内侍侯地下人尽数退出处……

下人鱼贯退下后,赵牧望着这名仍垂着头的亲兵,忽然觉得这地嗓音有些耳熟,似乎以前听过,他心念一动,脱口道“你、你是谁?”

亲兵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摘下头上戴的帽子,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赵牧道:“世叔难道连小侄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吗?,赵牧再也坐不住了,站走身,走到帐帘前朝外望望,又走回来,一手颤颤指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好大的胆子!

圣上让你们合族闭门思过,非奉圣旨。所有人不得出京城一步。你胆敢偷偷溜出京到这里来…”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这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齐易安听了,泰然自若,半点不动声色,轻笑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若打定主意铲除我们四大王族,总找得到理由!”他话语中似乎另有所指,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赵牧何等人物,岂有听不出的道理,他不敢接这话茬,皱眉道:“今晚之事,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世侄你快些走吧!回京城老老实实待着,别有非份之想。只要你的女儿还在中为妃,没被皇上冷落,你们家族早晚有东山再起之日。”

齐易安摇头,再度道:“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若打定主意铲除我们四大王族,总找得到理由。先是我齐家,现在走边三家侯爷被废,要不了多久,就会轮到你们三大王族了,世叔躲也躲不过的。别看世叔之女贵为当今皇后,母仪天下,并且深得皇上宠爱,你们赵家就可以安然无事,皇上对私事与国事分得极请楚,要除掉一个重臣时,可不管他是谁地爹。除非世叔甘愿舍弃祖祖辈辈的权势尊荣,回家当一个富家翁,否则,世叔躲也躲不过的。”

赵牧越听越是打心眼里发寒,一时说不出话来齐易安续道:“皇上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皇上,他已经容不得我们,你们三大王族早晚得步我家地后尘……”言及此处,他微微露出个古怪笑意,道:“其实,我们用不着坐以待毙的,只要我们当今最有权势的七大家族连起手来,足以翻云覆雨,改天换地,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

丞相赵牧猛地倒抽一口气,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齐易安道:“其实光凭我们七大家族,还未必敢干那件大逆不道的事。但再加上一个人,情况就不一样了。,“谁??“赵牧颤声道,他做个深呼吸,压下起伏澎湃地心潮以他的涵养之深,此刻也禁不住心惊跳。

齐易安笑道:“不用问,请世叔随小侄去,见了那个人,自然就知道。”

丞相赵牧沉吟不决,事情委实太过重大,使他难以下决定。

“请世叔先随小侄去见见那人,待见到他之后,世叔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干,或者世叔想劝我们打消念头,那也成的,反正一切等去了再说。”齐易安道。

“那好,我随世侄。“赵牧权衡利害一番,终于说道两人一齐走出大帐,北角一座偏僻的营帐前,赵牧只带子两名心腹随从,四人来到大营帐篷里没有虾火,黑咕隆冬的,赵牧望着期然心头一阵发愫。

“丞相请,那个人就在里面,请您独自一人进去。“齐易安道,他在外面便换了称呼赵牧断然一横心,把两个心腹留在帐外,掀开帐帘,大踏步走了进去赵牧方一进帐。就听见帐中央几声火石相击声,随后桌上一盏油灯被点亮,只见帐中央站着个中等身量的人,他身着黑盔黑甲的御军装束,背对帐外而立。

赵牧觉得此人背影好生眼熟,而且没来由升出一股子很不妙的感感,只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才有的感觉,“你你、你是谁?、这身着御林军装束的人缓缓回过头来,朝赵牧露齿一笑,“舅舅近来可好,外甥这厢有礼了”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6章 君君臣臣

丞相赵牧身躯猛地一震,望着面前这不满二十岁的俊秀少年,瞳孔剧烈收缩…“。竟然是生死不明的陈王姬喧

这晚,边关三侯爷安请御林军两名万户郭大虎与南晏。

郭大虎一听,简直受宠若惊,他近期虽说因功升任御林军万户,但比起这些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世袭侯爷,悬份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听得他们殷勤相邀,便欣然前往。

南晏虽察觉到他们三人有点鬼鬼祟祟,但也没有过多在意,心道在席间趁机探探他们口风,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便也应邀一同前往。

帐中酒筵席上,另有几名侯爷的部属相陪,他们都对两位客人殷勤劝酒,着意奉承,喝到痛快时,便亲热的称兄道弟。这几个部属人人都有一副好口才,时不时打浑科,说些个半荤不素的笑话,席间欢声笑语不绝,喧腾热闹,气氛甚是融洽。南晏都有点怀疑自己是是多心了。

大帐内熏香袭袭,琵琶悠扬演奏,八名装饰奇异的塞外女子翩翩起舞,跳着与中原风格迥异的舞蹈,充满异域风情,令这两位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小将大开眼界。

郭大虎并无任何戒备之心,不知不觉中被他们灌得酪盯大醉,倒在席上人事不知。南晏虽然事先就有提防,席间一再提醒自己不肯多喝,可是今晚的御酒后劲似乎出乎寻常的猛烈,他不多时便头昏脑胀,也迷迷糊糊醉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人被冰寒的冷水泼醒,他们想动,可是全身动弹不得。方才惊觉已被人绑住,大骇之下抬眼望去。

只见营帐里歌舞酒乐早巳撒去,面前站着一群人,边镇三侯爷都在,丞相赵牧、大将军李岳、东海王石忠、以及原来的白江王世子齐易安赫然俱在其中,最最让他们想不到的。中间一个年轻人居然是陈王。

南晏一看这等阵势,就第一时间意识到今晚将要发生大变,紧张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他没有吭声。旁边的郭大虎就沉不住气了,大声嚷嚷了开来:“众位王爷侯爷,你们为什么把末将绑起来?你们何以会跟逆贼姬喧在一起。难道你们就不怕受到牵连……

放开末将!”

陈王姬喧听郭大虎当面骂“逆贼“,也不动怒,反而上前一步朝两人深深一揖,含笑道“二位将军恕罪,孤王并非有意折辱二位、只因今晚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二位合作,只好出此下策,委屈二位了。待大事成后,孤王亲自向你们陪罪。”

南显与郭大虎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骇,郭大虎忍不住浑身打个寒战,颤声道“你们、你们究竞想干什么?。

“难不成想犯上作乱?“南晏接口道。目光在陈王身后那些朝庭重臣身上缓缓扫过,见他们毫不畏缩。与自己坦然相对,他心下更惊,、。

陈王尚未答话,后面齐易安上前一步。喝道:“你们两人听着。

我朝真正的皇帝已于一个多月前驾崩,现下躺在御帐中的那人是个冒牌货,是假皇帝!我们这就要率文武百官逼,把那小子撵下皇位,拥立陈王殿下为帝…””

话未说完,郭大虎怒极反笑,道:“敢情你们是要谋朝篡位了!

哈哈…”说什么皇上是假的,自古以来,哪朝哪代造反地乱臣贼子都要捏造出点什么借口,通通是一派胡言!你们说皇上是假的,拿出证据来!”

齐易安顿时哑口无言。大将军李岳沉声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不过现在还不能拾你们看。你们放聪明点,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由你们自己选:其一,立刻弃暗投明,加入我们,待大事成后,陈王破例封你们为侯,世袭周替,像边镇三侯爷一样世世代代称霸一方,子子孙孙永享福贵。”

大将军说罢,望着陈王。陈王微笑着缓缓颔首,表示同意“如若不然,哼哼……我就只好送你上另一条路了!“齐易安接口道,一面说,一面拔出腰间长剑,至于另一条路是什么,已经用不着说下去了。

郭大虎怒喝道:“你们做梦!我郭某人虽不肖,也不会跟你们这些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同流合污,遗臭万年!你们要杀要剐,尽管冲老子来,老子如果有一哼,就是狗娘养的……”

猛见白光一闪,鲜血迸溅,齐易安手中长剑刺入了郭大虎得肩头,郭大虎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住,本就躲不开这一白刃入体,他痛得面容都一阵阵扣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但他咬牙苦撑着,一声也不吭。

齐易安凑头到他面前,冷笑道:“你从是不从,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郭大虎道:“我郭家数代深受皇恩,一门忠烈。忠心耿耿,也不沾上乱臣贼子之名,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有种地就杀,他日皇上会为我报仇的!,郭大虎满面悲壮之色,忽然扭头深深望了南晏一眼南显只觉他的眼神好生复杂,尚未领悟出其间合义之时,猛见郭大虎挺着膛迎向前的剑刃……

“不要一一。”

同时,一声凄厉地惨叫自营帐内传出,划破寂静的夜空,显得异常突兀,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远远隐身在暗中的铁寒玉听见,脸色变了变,不敢怠慢,立时展开轻功身法向御帐驰去不多时,身着夜行衣的铁寒玉直冲进御帐,道:“皇上不好了!

边镇三侯爷果然有异动!,萧若此时尚未安歇,一听之下,心头一紧,忙问道:“什么异动?,铁寒玉飞快道:“今晚三侯爷宴请南晏与郭大虎,在营帐里一喝到很晚还不见他们出来,后来赵牧、李岳、石忠三王也进入帐中。

没过多久,便传出郭大虎一声惨叫。”“。惨叫“…”,萧若缓缓念着,缓蛮站

起身来,忘形呼道:“来人,传今御林军将士。随联肃去包围众臣宿营一带将贼们通通拿下!。

铁寒玉见皇帝有些冲动失态,生恐皇帝意气用事,急道:“皇上冷静,那些王侯们恶迹未彰。皇上这般大张旗鼓去捉拿他们要是万一营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又该如何收场?”

萧若英目蕴合热泪,哽咽道:“郭大虎是条硬汉子,即便刀斧加身,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他之所以大声惨叫,那是”…那是为了给朕示警啊“…”

三侯爷的营帐里郭大虎地尸身缓缓倒在血泊之中。

众王侯面面相觑,本以为一面以高官厚禄相诱,一面以刀剑相逼

就能使他乖乖就范,不意此人这般刚烈,还没杀他,他就给自己来了个痛快。

齐易安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心下发,一不做,二不休,扭头望向南晏,南晏一触及他冷厉的目光,身躯徽微一颤,脸色急逢大变,“诸位王爷侯爷要末将怎么做?”他嘶哑着声音道。

此言一出,众王侯相视而笑,看来杀**警猴一招,果然有其道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齐易安笑道:“很好,南将军你是个识时务地聪明人,现在弃暗投明还不算晚。你是御林军两个大统领之一,你一声令下,率大营里地御林军杀进御帐,将皇帝乱刀砍死,大事就算成了。“南晏听完,一个劲的直摇头。

齐易安只道他反悔了,冷笑道:“怎么?你要是不干的话。郭大虎就是你地榜样,那时再后悔母就晚了!”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踢了踢地上郭大虎的尸体。

南晏苦笑道:“诸位太高估末将了,也未免太把皇帝小瞧了!皇上月余前亲自指挥京城保卫战,重创契丹铁骑,而后为将敌人扑灭,又不惧矢石之险,不辞远征之苦,御驾亲征率兵千里追击敌军,期间与将士们同食同卧,平易近人,赏罚分明,深受全军将士们爱戴。

后巧施妙计火烧胡骑,一举将敌军尽数歼灭,大智大勇。英明神武,将士们敬皇上有如天神。……你们应该知道,当日随皇上北征地骑兵,就是当日

的御林军,他们怎么可能叛皇上?!”

“而且你们也太瞧得起我南某人了,我又不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多月前,我还是禁军南大营地一个无名小卒。要资历没资历,要威望没威望,我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离开了皇上,我什么也不是!我要是照你们说的做,立马会被将士们五花大绑,抬到御帐去见皇上,哈哈“…知道你们地想法有多天真了吧?”

一众当今最有权势的王侯听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虽然南显话语带着椰榆,很是无理,也无暇跟他计较。

大将军沉吟着道:“还有我们,我们是当个最有权势的七人,我们就等于大半个朝廷,有我们出面,御林军士兵不敢不从。”

“你们?”南晏毫不掩饰不屑之情,哈哈冷笑道:“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能在京城呼风唤雨不假,在全国地方上有基深厚那是事实,但在御林军将士面前,你们七个加起来,也比不上皇上的威望”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7章 犯上作乱

他们才惊觉原来早已落入了皇帝的算计中,此番南巡,本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在御林军军营内,没有人能与皇帝相抗衡!

“。

边镇三侯爷更是连肠子都悔绿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快来面君了,应该装病再拖延一段时间,等皇帝结束南巡后,再去京城面君,那情形就会完全不同。他们原本打好了如意算盘,只要联合四大王族,就足以对抗皇帝,迫使皇帝放弃削藩的想法,实在不行便干脆废了皇帝,另立新君,何曾料到大营里竟是这般险恶局面!就好像皇帝为了除四大王族的势力,心布置了个圈套,而他们三人稀里糊涂、傻乎乎的自己一头栽了进去,真是愚不可及!

众人之中,除陈王姬喧与皇帝势不两立之外,以齐易安和李岳叛逆之心最为坚决,他们当中,一人家族被废,对皇帝恨之入骨,作梦都想恢复家族荣光;另一人因参与陈王的事情太多,还秘密派人进刺探皇帝,生恐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会遭到皇帝辣手报复。

其次便是边镇三家侯爷,剩下的赵牧与石忠只是临时被他们拉进来,并不是处心积虑要反抗皇帝,作乱之心最不坚定。赵牧这时发现情势不利,神色间变幻不定,便想打退堂鼓,他的女儿贵为当今皇后,自己又是百官之首,位极人臣,就算放弃一部分利益,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实在没必要跟着这些人,拿整个家族的命作一场豪赌。

赵牧的犹豫,一旁姬喧看在眼里,靠过去伸手拱住他肩头,道“舅舅莫要瞻前顾后,常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今晚露了叛意,就算这时立刻收手,皇上也断断不会放过我们的!“赵牧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点了下头,叹道:“我被你们害了。

大将军李岳接口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事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并肩戮力。与昏君拼个你死我活。才有生路!,众人一齐称是。正拿不出个主意之际、依稀听得远处传来人声喧哗之声,似乎夹杂的脚步声向这边逼近。营帐内众人更惊。难免有些惊疑不定。

忽然,帐帘掀处,只见雍王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陈王一见,大喜过望。迎将上去道:“大哥,你到底是来了,我们一起废掉昏君,小弟愿拥立大哥登基为帝!、雍王慌急之色形之于面,本就不理会弟弟说地什么。自顾对众人道:

“不“…。不好了!皇上下令叫……叫醒全部御林军将士朝这边。

…而来!,此言一出,帐内诸王侯们更是人人面无人色,他们说什么也想不通,他们这边都还没发动起来,皇上怎么就得到了消息众人听了一齐摇头,他们要是愿意听凭皇帝发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只听得帐外夹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远处已出现打斗之声,他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虽然位高权重,但都是自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地位,养尊处优惯了,缺乏应变之能,一到千钧一发地紧急关头,便有些发憎,脑子也不大灵光起来。

辽西侯甘虎暴吼一声,膛目作色道:“我们自三镇带来的护卫亲兵足有千余人,本侯这就指挥他们与昏君决一死战!“一千人对两万人,这种傻主意自然没人接口。南晏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笑道:“看看,你们就要完蛋了不是?我就说了么。以皇上在御林军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他要指挥御林军就一个人。本就不需要通过我和郭大虎,说句极端的括:就算弄两条狗坐在我和郭大虎的位置上,只要有皇上在,御林军照样是御林军!”

说到这里,南晏心中一动,道:“你们在御林军大营里,决计不能跟皇上抗衡,只有回到京城,或者你们的封地,才能扳回局面,你们赶紧逃吧!我去见皇上,说不定还能在暗中帮你们一把。“他想趁机脱身。

这话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诸王侯们当局者迷,只想着呆在军营中一筹莫展,竟一时没人想到回京城或封地重整旗鼓,反倒是南显旁观者请。

众人立时决定率众杀出重围,三侯爷带来的亲兵有千余人,三王爷地随从护卫也不在少数,只要他们一心想走,要在黑暗中冲出大军并不困难。

齐易安一把椒住五花大绑地南晏,拧笑道:“我们是要走,不过你也得跟我们走!,南晏暗暗叫苦不迭,道:“小人半点用处也没有,跟着你们反到是个累赘。”

齐易安不由分说,吩咐两个仆人抬起他,就往帐外走。

一旁的雍王大惊夫色,急急叫道:赶紧悬崖勒马去向皇上“…。向皇上认罪吧”

“你们不能……一错再错,你们不…。不是皇上的对手。

陈王上来两手拉着他,道:“大哥,你也跟我们走,你是我们这路地人,留在这里,当心遭昏君的毒手!,雍王说什么也不走,还苦苦相劝他们安远侯高北鸿突然上前。出指点中雍王的道,雍王只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顿时不醒人事。

陈王把大哥背在身后,与众王侯一齐走出帐来……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8章 叛臣,忠臣?

帐外正陷入一片大乱,人喊马嘶,鼓角声大作,火光四起,杀喊声、惨叫声、兵器相击声搅成一团。

今番边镇三侯爷进京面圣。随行带来的护卫亲兵多达千余人,边关三镇的将士名义上虽为华朝戍边兵卒,实际却是各侯爷的私家兵,常言道天高皇帝远,北方边疆一带在三大家族累代经营之下,俨然便是三个半独立的小王国,下面士兵大多只知有侯爷,不知有姬姓皇帝,除了自家侯爷之外,他们谁的命今也不听,谁的帐也不买,这时,很自然与前来捉拿叛臣的御林军将士冲突起来,杀得难解难分。

王侯们出帐见这等情形,心知时机稍纵即失,现下要不逃,就再也没有机会逃了,他们在帐内被南昱说得心胆俱寒,本不敢抱任何侥幸心理,只想着尽快逃离御林军大营。三侯爷当即下令亲兵突围,唐王宋王等三位王爷也各自对随从下令。

自有底下人把战马牵来,众王侯迅速飞身上马,周围的众多随从亲兵团团拥簇着他们,朝大营外杀去,其余剩下的三侯爷亲兵也不再恋战,与御林军且打且退,相继尾随而去。御林军将士在后面穷追不舍,轰然大呼:“抓叛逆!”“莫让叛逆给逃了……”声浪冲天,气势逼人。

大营内原本好梦正酣的大臣们都被惊醒,黑暗混乱之中、他们蒙头蒙脑。急切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六神无主之际、远远望见王侯们率兵突围,又听见御林军呼喊的话语,似乎是王侯们一齐反了。朝中不少世家大族出身地大臣是四大王族的党羽。这些人想也不想,便乱轰轰跟着往大营外跑。

北方边镇驻守大军长年与异族铁骑周旋,放眼整个华朝,也是数得着的锐之师,三侯爷从中心挑选出的护卫亲兵,则更是锐中的锐,骄兵悍将自不消说,战斗力相当强。比御林军犹有过之,这时生死关头,他们人人俱想逃命,齐心协力向营外冲杀而去,声势寿常惊人,周围御林军将士抵挡不住,叫他们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直杀到大营之外。沿途仍然倒下无数兵卒,鲜血铺满一路。

付出了巨大地代价,好歹杀出大营。众王侯听得身后杀声震天价响,百忙中回头望去,只见御林军将士在身着龙袍的皇帝指挥下,重整攻势。纷纷翻身上马,纵马猛追而来。

众王侯大惊失色、他们出来得仓促,只有一部分人有马。不少亲兵是徒步,倘若就这么一齐逃走,只怕一个都跑不掉,为今之计,只有留下一部分士兵来断后。而且也要留下一个将领指挥。否则士兵们铁定一哄而散。

大将军李岳飞快扫视三侯爷一眼、急道:“哪位将军愿意留下来断后?”

三侯爷彼此望了望,谁也没吭声,都希望别人留下这九死一生的差事。

危急关头,李岳强忍住气,道:“如果谁愿意留下来,谁就是我们中的第一功臣,异日定有厚赏!”

陈王飞快接口道:“若他日孤王身登大宝,便封他为王爵,绝不食言!”

三侯爷仍然没人出声,王爵虽诱人,没有命享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中当数辽西侯甘虎最有血,他左右望了望,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道:“他***,都是窝囊废!本侯留下来好了!跟你们这些家伙共谋大事,算本侯倒足了八辈子血霉!”

另两位侯爷顿时松了口气、虽被甘虎当众骂,“窝囊废”,但他既然自愿留下来,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各自提僵扬鞭,纵马便奔。

陈王临行前,百忙中回头道:“甘将军今日之举、孤王永世不忘,若将军有个闪失,他日必封将军子嗣为王!”

甘虎绷着脸,轻轻吭了一声。

有马的亲兵拥簇着众王侯落荒而逃,一径儿向北方逃去、转眼间没入无边黑暗之中不见。只剩下甘虎及断后的一两百名亲兵。

这时,马蹄声如闷雷骤响、御林军追兵已策马疾冲至面前,锃亮刀剑掩映着火光熠熠,溶进他们绝望的双目……

片刻后,大营内。

辽西侯甘虎满身血污,五花大绑,被御林军士卒押至皇帝面前,扑通一声,他被身后人强压着跪倒。甘虎极是强悍,自度必死,索放开了一切对皇帝破口大骂,一会儿说皇帝是假冒地,一会又骂皇帝不该突然削撤藩镇,有违祖制,枉为人君……

萧若英眉暗皱、命人拿破布塞住他的大嘴。一名御林军千户回报说是叛军断后人马已然尽数全歼,两位千户率两千御林军追了下去,看情形,叛军的目的地多半是京城。

萧若点头,一摆手让他退下。

又哨有一些士兵押着三四十名灰头土脸的大臣过来。这些人均是世族出身的大臣,跟作乱的王侯们算是一路人、适才趁着混乱也冲出大营,想追随王侯们而去、不料,众王侯急急如丧家之犬,压儿就顾不上这些人,转眼间跑了个无影无踪。这群大臣气得顿足大骂,一时找不到马匹,跑不了多远,很快便被御林军将士抓了回来。

他们胆战心惊走过来,在皇帝面前哗啦啦跪倒、连连大呼“万岁”,拼命磕头,人人面无人色,等候皇帝发落。

侍立在皇帝身旁的,是科举出身的三个大臣、他们不免暗暗幸灾乐祸。一直以来,朝廷大权为世家大族所把持,科举出身的大臣在朝中倍受排挤打压,升迁极为困难,各地州官县官中科举出身地人非常多,但在朝廷上,科举出身的三品以上大员,也就是以户部侍郎许平宗为首的区区三人而已。

他们三人表面上都是一脸愤慨之色,实则心底里大为惊喜。以丞相大将军为首的王侯们,竟敢明目张胆地聚众反叛作乱,经此一乱,皇帝很可能从此疏远世族,转而重用科举出身的寒族士子,由此牵动朝局发生本转变,科举出身的士子出头之日就快来临了。

萧若似笑非笑望着面都这些个大臣,冷笑道:“众位爱卿,你们为何要弃朕而去啊,难道朕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皇帝平静地话语中,饱含杀机,这些世族大臣人人身躯战栗,拼命磕头求饶,口称死罪。其中为首的是户部尚书崔奢,他德虽不怎么高明,但素有急智,抬头大声道:“启禀皇上,臣等虽不肖,平生最恨的就是乱臣贼子,今晚一听说诸王侯反叛作乱、臣等怒发冲冠,羞忿交加……深恨多年与那等贼子同朝为官,而没察觉到他们的异心,为洗刷自己的耻辱,也为回报皇上天恩,臣等不顾自身手无缚**之力,一齐冲出大营去,务必要亲手砍下贼子们地狗头,献给皇上……”言及此处,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也忍不住心头一阵发虚,几乎说不下去了。

其余世族大臣鸦雀无声,无不眼巴巴的望着崔奢,都知道这人素来无耻,还真没想到他无耻到这种地步!

崔奢缓过一口气,继续道:“不料,贼子们跑得太快,臣等没能拿住一个叛贼,愧对皇上,恳请皇上重重责罚!“说罢,见周围大臣们听得呆住了,又道:“各位同僚说是不是啊?”

其余大臣如梦初醒,轰然相应,七嘴八舌说他们出营完全是为了亲手抓叛臣,跟那些叛臣绝无任何瓜葛……云云。然后又大骂乱臣贼子,一个二个说得大义凛然。

萧若听完、为之气结、这些人脸皮之厚、当真堪比城墙!竟能睁着眼晴说瞎说,犯大罪说成有功。他心中一动、倒也不欲深究此事,有意开恩放他们一马,他是何等人物、深知打一部分人的同时、要拉一部分人的道理,那样才能最大限度分化瓦解敌人的阵营,这些人留着暂时还有些用处。

“那好。”萧若打定主意,指着一旁五花大绑的辽西侯甘虎、道:“你们说此人该当何罪呀?

众臣当即忿忿作色,露出极度鄙夷不耻的表情,有人道:“皇上,这辽西……噢不,是甘贼!甘贼一门数代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反而与叛臣枯聚谋逆,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皇上,此贼十恶不赦,按律当处以凌迟极刑,诛灭九族!”

“凌迟之后、再传首天下州县、让全天下百姓都看一看叛逆作乱者的下场!”

“还要让史官记下个今日之事,甘贼注定遗臭万年,受百代唾骂……”

众臣正自絮絮叼叼说个不休之际,萧若蓦然“刷“的一声,拔出旁边一个待卫腰间的佩刀,扔在他们面前,他们顿时吓得禁若寒蝉,心惊跳望着皇帝。

萧若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甘贼就在这里行刑。你们拿这把刀上前,一人捅他一刀,捅完了,朕就相信你们真的跟叛臣势不两立……”

第六卷浩浩荡荡下江南 第39章 恩威并行

“既然如此,甘贼就在这里行刑。你们拿这把刀上前,一人捅他一刀,捅完了,朕就相信你们真的跟叛臣势两立……”

一众士族大臣听了,面面相觑,好半晌作声不得。场面一时僵住,四周只闻火把呼呼迎风之声。

“怎么?你们下不去手,还是不愿意?难道说你们仍然想着日后去投靠叛军?”“萧若漫不经心的轻轻笑着,云淡风轻。

众大臣暗自惊心,脸上微微变色、立刻七嘴八舌分说绝没有叛逆之心。

“皇上!“许平宗上前一步,高声道:“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虽千刀万剐,亦不为过!天下忠孝之士恨不得生啖其,微臣愿当先捅甘虎一刀,以消心头之恨。“他如今说话中气十足,腰杆子也挺得笔直,与多年来在朝廷里谨小慎微的模样判若两人。

萧若微微点头。

许平宗便大踏步上前,拣起地上的钢刀,二话不说,在甘虎身上刺了一刀。然后另两名科举出身的寒族大臣也挨个上前,接过刀,一人刺了他一刀。甘虎身上又多了三道伤口、血流如注。他们三人此举只为表明立场,下手自有分寸,刺的地方既非要害,入也不深,甘虎并不至于因此毙命。

三人刺完后,回到皇帝身旁,目光向不远处的士族大臣们望去。

众臣没奈何,只得一个个依次走过去,给甘虎一刀。他们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弄虚作假,刀刀见血,没一刀含糊。

甘虎断后被擒时,身上伤势就已不轻,此刻又接连挨了四十余刀,虽然每刀都避开了要害部位,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不多时。即便一命归西。

众臣眼巴巴望着甘虎咽气,一时间面色各异。

萧若不动声色,命人把甘虎尸首抬出营去,找处地方好生葬了。

他并不是残忍嗜血之人,之所以逼大臣们就地对甘虎行刑。乃是另有目的,这些出身士族地大臣向来以四大王族马首是瞻,别看他们平日里在朝中各分派系,明争暗斗不亦乐乎,一旦遇到外来威胁。就会一至对外,可说是一绳上的蚂蚱,皇帝如打定主意打压士族,他们一个也别想置身事外。眼前这些大臣虽对自己俯首帖耳,但一有机

会,只怕熊样会叛逃到他们那方去。所以萧若有意让甘虎死在他们手中,甘虎是叛臣中的重要人物。这样一来,他们与叛臣那方结下深仇,就斩断了他们的后路,使他们再也不能三心二意。只有一心一意站在自己这边,把所有赌注压在自己身上。

“今晚的事,列位爱卿都看见了。”萧若缓缓开言道,“即刻诏告天下,宣布四大异姓王、边镇三侯为乱臣贼子。削去一切爵位官职。朝廷收回唐宋两王的封地,并且废除边关三镇。”

众大臣齐声应是,不敢有异言。

萧若微微一顿,唇角浮上一抹笑意,道:“丞相之位不可一日空缺、就由……”说时,扫了许平宗一眼。

许平宗顿时诚惶诚恐,他做梦也没想过突然登上丞相之位,更何况,要是在这非常时期当上基丞相,只怕自己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忙道:“皇上微臣万万不敢,微臣无德无能,还请皇上……”说到这里,他猛然住口,皇帝又没说出口要他当丞相。

萧若微微一笑,也知道他威望不够,便转过头来,目光在众士族大臣身上打转,沉吟一番,道:“丞相之位、就由雀奢雀爱卿暂代。“崔奢本人虽不怎么高明,可他毕竟走清河崔氏一门的族长,清河崔氏乃河北首屈一指地高门大阀,数百年名门,源远流长,在民间威望十分崇高。

崔奢霎时间又惊又喜,又培些难以置信,嗫嚅着连连推迟不巳。

“雀爱卿就不要过谦了,当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还望崔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萧若柔声笑道。

崔奢这才叩首谢恩、惊喜之情难以抑制、周围士族大臣纷纷上前道喜,他们的欣喜发自内心,看来皇帝并不是要打击所有士族,王侯叛乱之后,仍然对自己这些人恩宠有加,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众臣内心不知不觉中与叛乱的王侯划请了界线。

萧若看在眼里,暗叫得计,正所谓御下之道,恩威并施,一张一驰,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又命户部侍郎许平宗接替崔奢户部尚书之位,大将军之职暂时空着。众臣一一凛遵。

“诸位爱卿对今晚之乱,可有什么对策?”萧若道。

众臣大骂王侯们大逆不道,七嘴八舌纷纷献策献计,崔奢大声道:“回皇上,御林军追到了叛臣自然最好,若没有,皇上也无需担心。叛臣是要逃回京城,我们可以先一步派驿马回京报信,他们返京地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驿马传递,等他们到京城时,就走自投罗网了!”他刚刚高升,正要抓住机会表现表现。

这话正合萧若之意,当即命人起草诏书,尽书王侯作乱之事,命京城守戍士兵包围唐王、宋王、东海王、以及雍王的府邸,不使走脱了一人,待抓获叛臣之后一并治罪发落。同时命令各城门严密盘查京城进出人等,一见叛臣王侯出现,便当场拿下。

诏书写好,命两名传迅兵以各地驿站快马马不停蹄传回京城,越快越好。

萧若看见营帐内郭大虎的尸体,英目饱含热泪,命人以上好棺木收殓,运回京城下葬,追封宁死不屈的郭大虎为忠勇侯,特开恩让他在家中的幼子袭爵。

诸事处理妥当,东方天际已显露出一缕晨曦。

天明之后,追杀叛臣地御林军将士中有人回报,果然没有追到敌人,萧若当即传令全军拔营启程,加快速度返回京城。

第七卷1-6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1章 京城骚乱

这般一连数日快速行军.皇帝所率的南巡大军始终落在叛臣后面,叛臣一行人亡魂丧胆,疯狂北逃,再加之他们马好人少,后面大军不可能追得上,反而距离有渐渐拉开之势。萧若倒也不急,横竖他们再快也快不过驿马传递,等他们到达京城时,京城官兵早已得到了消息,自然有他们好果子吃。

以陈王为首的叛臣北逃之际,也不忘遣人四处大肆散播谣言,说当今皇帝早已驾崩,现在这皇帝是假冒的云云……

尽管散播谣言者说得活灵活现,煞有介事,可是当今皇帝在民间的声望正处在上升的当儿,老百姓在他身上寄托着无限期望,这等空口说白话自然不容易使人相信,更何况,他们现下公然作乱造反.为了名正言顺,势必会编出些理由来,这时的话显然当不得真的。

至于各地地方官,无论科举出身的寒族,还是士族子弟,普遍都抱着观望时局发展的心态,既不敢、也没有实力介入。皇子之间的争皇位,几乎每朝每代都会发生,胜利的一方登上皇位,失败的一方就是逆贼、就是乱臣贼子……他们这些个芝麻绿豆小官哪里敢搀和进去。

萧若连日来看了这等情形,心底里暗暗欢喜,叛臣那伙人对自己窃国的私密,只隐隐约约知道一点,掌握的既不完全,也没有征据。经他们这一胡乱宣杨开来,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反而搞得没人相信。赤焰魔君手中把柄对自己地威胁大大降低,倒不失为一件意外的收获。如若不然。空海那死太监肚子里的一切都被赤焰魔君所掌握,而且魔教邪术诡谲难测。说不定还真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来。现如今。魔教手中秘密地价值一落千丈,局面又自不同。

这晚,全军宿营休息时,萧若把缠缠绵绵那对傻里傻气的兄弟。到面前。

万侯兄弟被关押在御林军中足有大半个月,行动被限制,憋闷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召见,战战兢兢走进御帐。两兄弟都堆了脸地媚笑,在他们形貌奇特地脸上甚是滑稽。

行过叩拜之礼,萧若问道:“你们两个想不想离开军营?,万侯兄弟对视一眼,把头点得跟小**啄米似的。脸上笑容越发的谄媚。萧若微微一笑,屏退左方侍女,伏在案上提笔写了些什么,折成一个小方块,用腊封好。递拾他们,笑道:“把这东西交给你们那邪邪气的师父,你们找不找得到她?

万侯兄弟连连点头,慌忙接过,万侯缠缠笑道:“找得到找得到,我们只要在特定的地方留下些独门记号,我们美丽无双的师父会自己来我我们,嘿嘿!“言下间颇为得意,皇帝亲口差他们办事,够他们在他人面前吹嘘好一阵的了。

“那就好,你们这便去罢!途中小心,不许出差错,否则你们师父也饶不过你们。“萧若正容道

“晓得,晓得!“万侯兄弟连声应着。

萧若发觉他们兄弟应了之后却不出帐,抬眼望去,只见两人眼巴巴望着御桌上的晚膳,猛咽口水,看情形,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致的美味佳肴。

他微微一笑,心想人都说皇帝也不差饿兵,便传令赐他们一席晚膳,让他们吃饱喝足了再上路办事。

万侯兄弟乐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不已,口口声声说皇上对他们比师父还好,似乎一转眼就忘了究竟谁把他们关了大半个月。

打发两兄弟走后,萧若这几日胃口不佳,草草用了些晚膳,便躺在御床上,对着江山地图沉思。

萧若身处地这个世界.唐以前的历史与史书上记载的差不多多.也有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也有暴泰强汉,但从大唐王朝崩溃开始.与他所知道地历史就发生了偏差,赵宋王朝并没有出现,而是草莽中一位姓姬的大英雄削平群雄,弥平乱世,重新统一江山,国号为“华”,前后历经十一代皇帝,延续至今。

华朝实行强干弱枝的政策,全国总兵力将近百万,其中有五成兵力拱卫京师,威慑天下,是华朝江山不出乱子的本保障;四成兵力分布在北方、西方、南方谩长的边境线上,尤其以北方边镇为重,剩下地一成兵力驻守全国一些重要关卡险隘,至于内地州县,则基本上没有任何驻军,只有维持治安的捕快、以及一些近乎杂役的厢军。厢军主要职责在于劳役,平日疏于训练,装备也差,严格来讲,算不得正规军,防防强盗土匪还差强人意,并不能直接用于战争。

另外,唐王宋王还各有一块封邑,位于山东靠海的最东北角,各有四座州城.及周围附属的十多个县,两王在各自的封地上权力几乎不受制约,所得赋税一两也不用上交朝廷,更有甚者,还各自拥有两万正规军,这两块封地的独立甚至超过了北方边关三镇。两大异姓王家族拥有如此强大的基,也正走两族长威不衰的源,东海王石氏与白江王齐氏没有自己的封地,势力就远远不如。

萧若独自沉思不语,不自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挚着地图上这两块封地,冷笑一声,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南巡军营中叛乱发生后的第五天。京城。

城外一片狼藉,焦烟袭荣,血污遍地,空气间迷谩着血腥气味。残旗断刃散落得四处都是。看起来应该发生了一场短暂地大战。

原本卯时就会大开的城门,今天都日上三竿了,城门一道也没开,事情显得颇不寻常。城内居民们议论纷纷。满城风雨。

西市一家露天酒肆,一个中年商客急得直跳脚。嘴里哺哺念叼不休:“怎么碰上这档子事儿。这可怎么是好?买卖都给耽误了。”他转头向周围在座的食客打个团揖,问道:“各位父老乡亲,谁知道今儿个城门咋还不开。昨晚上俺好像听到了城外的厮杀呐喊声,是不是城外发生了什么战事?”

四周不少食客也正议论着这件事、一时间乱轰轰地,风言***,说什么的都嘻。中年商客突然发现一张木桌旁坐了个士兵装束地年轻人,心头一喜。凑上讲去,笑道:“这位小兄弟,看你这身衣着,莫走个兵哥。你可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年轻人坐着不动,扑味笑道:“小子昨晚上正好在城墙上当值,什么事情都一请二楚,你问我就算问对人了。嘿,要不这么着。这位爷请我个小东道,我什么都告诉你,怎样?”

这商客二话不说,自钱袋里掏出一耙铜钱,向酒肆打了一角酒,几样小菜,请年轻士兵边吃边说。

周围人一听说这年轻人知道详情,也一轰拥了上来,连连催促快说。

这年轻士兵越发来了兴致,大大列例把一条腿架到凳子上,笑道:“你们可知道,就在昨晚陈王雍王率叛乱地王侯重臣们到达了京城……

“哎哟,那可怎么了得!”众人乱轰轰的叫道。他们前天才听说陈王雍王与四大异姓王,边镇三侯爷联合叛乱,消息传来,闹得满城风雨的,谁知道昨晚陈王一干人就赶到了京城,都有些胆战心惊。

年轻士兵继续说道:“陈王那些人一到达京城,就去了禁军北大营。你们想啊,北大营自从被契丹人打挎后,如今只是些重新收拢的残兵,和在大将军主持下新枯募的士兵,可以说北大营从上到下都是大将军的人。他们一到,北大营官兵便全体投靠了陈王。而后诸王侯率全军出营,浩浩荡荡杀到南大营营寨外,想逼南大营官兵也归顺他们……”

此言一出,周围民众一片哗然,乱轰轰说:“以前南大营主将是唐王府的季彪,南大营上上下下不少将校都是四大王族的人,一见四王爷亲来,非举兵归顺了不可,他一个柳长风恐帕压不住……南大营再一叛,京城不就要完了!”

年轻士兵笑道:“一点不错!那时候,城墙上的士兵们都这么说,我们九门提督卢大人地脸色都青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猜啊,要是南大营也投靠了叛军,我们卢大人立刻就要打开城门、恭迎陈王进京。”

“后来怎么样,别吊人胃口了.快说说!”众人心悬在半空、没个着落,连连催促他快说。

“谁也想不到,皇上棋高一着,柳长风也不愧皇上亲自提拔出来的狠角色。……关键时候,柳将军在南大营校场上,当众拿出皇上南巡前留下的一道秘旨,传得将士们着,稳住了底下士兵的军心,再下令将所有要求投降叛军地将校通通拿下,然后果断挥军进攻南大营营寨外的北大营官兵。你们想啊,如今的北大营几乎就成了一群乌合之众,人数又远没有南大营多……当时简直是一触即溃,北大营官兵大部分当场投降,陈王领着一帮子王侯贵族再度灰溜溜落荒而逃,哈哈哈……真痛快!!“年轻士兵说到畅快处,大笑不止。

众人听得眉飞色舞,轰然叫好。过了一会儿,忽有一人道:“陈王扬言说当个皇上是假冒的,皇位应该归他。大伙儿说说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

“这事司空见惯。”道旁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接口道,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个老态龙钟地瞎子,满头白发,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柿,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宇:断死断生断天机。老瞎子哼哼着自顾自说道:“依老朽看,皇子兄弟之间争夺皇位地事。哪朝哪代没有?弟杀兄、兄弑弟,子弑父、父屠子“….为了皇帝宝座,什么事干不出来!兄弟公然造反的,也总要找个正统名义。有道是名正则言顺,要不然才没有多少人敢跟着他干。想找造反借口。总找得出来。要么说。清君侧,,要么就干脆在对方血统上作文章,说自己才应该继承皇位。就是这么个理儿。”

众人听得静了下来,人群中有人笑道:“老瞎子,看不出来你还有些见识呵!”

算命盲里头一扬,哼哼着:“那算什么,我老头子活了这大把岁数,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这么多年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众人听了又笑,这糟老头子还真不经夸,一夸就不记得自己几斤几两了。

算命的慢吞吞道:“先秦时,秦王赢政为王不久。其弟成矫说赢政是吕不韦的私生子为借口造反,结果又如何?”

人群中那商客道:“其实这事儿也并不是全然不靠谱,当今皇上继位这些年来,那是有名的荒唐任,天下人有目共睹。可是前段时间却突然变得英明神武,这里面……还真让人有点子怀疑。”

此言一出,人群里倒有一半人笑了开来,都笑着说:“这位兄北是外地人吧?“

“是……是又如何?”商客不知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

“这京城里人谁不知道,我们皇上十四岁时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嘿嘿,就不能那个了。他后来娶后纳纪,大选秀女,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但瞒得过外地人,又怎能瞒得过天子脚下地京城人。有道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墙虽厚,但内太监女超过一万,总会走漏风声,他纵然掩饰得了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但掩饰不了数年,此事是今世一大笑谈,京城老百姓哪个不知道!前段时间听说是皇上地一个贴身侍女,施展勾引挑逗地手段竟让皇上重展雄风,所以皇上才一夕之间判若两人……你自个儿想呀,要是你长达五年那玩意儿不举,对周围美女有心无力,而且被所有人看不起,羞恨交加,无地自容……突然有一天你的病好了,你会不会发作一番!”一个年轻人笑道。

这商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

“其实你们也别管皇上是真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得清。“算命盲忽然开口,缓缓道:“只要问一问你们自个儿,谁对你们好就成。以前,谁都感觉到世道越来越不好,天下就要大乱,还被蛮子铁骑打到了京城,相比之下、现在皇上又如何?你们是愿回到以前那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还是愿意过今天的安稳日子?”

这番话道来发人深思,众人听了,一时默默无言,没人接话。

便在此时,路旁一个白衣少年不紧不慢踱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清秀小厮与一个翠衣小婢,这白衣少年看上去还未弱冠,长身玉立,生的面如冠蚤,唇红齿白,纤眉明眸,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淡雅出尘之气。

酒肆小二见这少年人品异常出众,赶忙堆笑迎将上去,将主仆三人引到一张餐桌坐下,取下肩头布,胡乱抹了抹凳子,欲请少年就做。下。

后面的小婢上来,狠狠白了店小二一眼,让他自去忙活,小婢自袖中抽出一条丝巾,细心再擦了一遍木凳,方请少爷落座。

不远处,背对主仆三人的算命盲不期然身躯一抖,猛觉一阵战栗流遍全身,他不动声色,颤巍巍站起身来,拄着条拐杜,一步一步走开。

算命盲足不停步,一直转过一个街口,来到一处小巷子里,这才喘过一口气,耳中猛然听得一阵细微之极地衣飘风声。

人影一闪,那白衣俊秀少年已挡在他面前。

白衣少年脸上无喜无怒,仍旧是清冷自若的神气,对算命盲叟上下下打量,目光锐利,好似要把他从外到内看穿似的。好一会儿,淡淡开言道:“这位老伯,为何一见小可到来,就急着溜走?”嗓音纤细而娇嫩,有如少女一般,但话语中包合着一股子清寒的意味,正如他地人一样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算命盲满脸莫名其妙的神色,呵呵笑道:“阁下敢情消遣老头子来着,我可是个瞎子,哪里看得见谁谁谁!”

白衣少年柔美的嘴角牵拉一下,似乎算是笑过,道:“那为什么我一来,你就急着走?“

算命盲有些怒气哼哼道:“你这小娃子好没道理,老朽内急,自去找地方如厕,与你何干?走开走开。”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道:“不用再装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该怎么称呼你?师叔,还是叛徒……”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2章 世外隐士一脉

“不用再装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该怎么称呼你?师叔、还是叛徒……”

“你说蜂?”算命盲望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摇了摇白发苍苍的脑袋,提着拐杖向巷子外走去、嘴里哼哼啼啼咕嗓道:“这年轻人好没来由,吃饱了没事干,捉弄我老头子来着,哼哼!”

白衣少年也不说话,俏立一旁冷眼旁观,一双明亮的美辟死死盯着他,一瞬也不瞬。

蓦然白影一晃处,白衣少年悬影如鬼貌般闪至算命盲望身前,“哇”的一声轻响,白衣少年腰间佩剑出鞘,剑锌寒光闪闪,径刺算命盲望口要害、剑气森森,泛肤生寒、去势似慢实快,他这一出手便不同凡响。

算命亨更似乎全然吓蒙了,张口结舌,傻呆呆的站着,既不知闪躲,也不知招架。

眼看长剑就要刺到他前。

算命言史其实心里有十足把握,骂定对方绝不敢伤人,此举只为试挥自己,只消自己沉得住气,对方这一列沾到前自然就会收回去。

不料,算命盲里猛觉口剧痛,剑巍前然刺穿前衣物破体而入,对方这一剑哪里是试探,分明要把他刺个对穿!他肚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他竟敢滥杀无辜!!”当下无暇多想,命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再也顾不上格饰身份了。他脚底一滑,肩头僚沉,身躯硬生生平移暴退一丈有余。退开了这夺魂一剑。

白衣少年也不追击,好整以暇抹去剑锋上地血迹。收剑归鞘。

似非似笑望着退到墙角的算命盲里,不无嘲弄道:“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师叔。”

“算你狠!“算命盲里一手挨着口伤处。晃晃悠悠站直身体。

他伤处入并不深,但适才要是晚得一分半分,一条老命早已交待多时了。他恨恨道:“算你狠!老朽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谢悲天悯人的鬼谷一脉传人也会滥杀无辜!”

“此言差矣,我杀的不是无辜,而是本门叛徒!没有什么下不去手地。”白衣少年淡淡道,话语中显示出坚定的自信。

算命盲望一个劲地摇头,喃喃道:“看来你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可疑之人。真狠真狠!”

“凡是我们鬼谷一脉地传人,身上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气息,起初我一来,你就感觉到了我。我也一样。师叔叛离山门将近二十年了,我虽没见过你,却也十拿九稳。”白衣少年说时,清澈如水的目光在他身后竹竿批着的白柳上一转,冷笑道:“断死断生断天机。

哼,好大的口气!久闻师叔你通阳易理,卜笼著相史术当今世上少有人及,只不知有没有算过自己寿数几何?”

算命言更心头一凛,敏她捕捉到了他言辞间的杀机,呐呐道:“你有所不知,干我们这行当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乃是可以算遍天下人,唯袖单单不能算自己。如若不然,泄露天机,上干天怒,必遭天遣!”

“那就不用算了,你地寿数到今天为止。我个番出山,另有一个使命,就是清理门户。师父有言,说你两眼已盲,我二十招内当可取你命……”顶多不超过三十招。”说着,白衣少年缓缓逼上前去,“你可还有什么话要留下?”

算命盲望脸色圣变,心念电般急转,忽道:“且慢,我还坊一事要说。”

“讲。”白衣少年倚剑道,他虽站住了,但一只猎白如水葱似的玉手却拱上了剑柄。

算命盲望只觉杀气扑面而来,不由激凌凌打个寒战,飞快道:“你先说说你个番下山的目的。”

白衣少年便道:“师叔不是外人,我不说想必你也猜得到几分。

师父见天下行将大乱,兵连祸结,生灵涂炭,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因命我下山寻觅英主,辅你他迅速平定天下,重建社稷,稍解天下黎民苍生的苦难。”

算命盲变道:“那你选中的英主是谁?”

白衣少年迟疑一下,方道:“川中江老爷子。”

“错了、错了!”

算命盲墅跌足叹道。

白衣少年目光一凝,奇道:“哪里错了?”

算命亨望道:“老朽眼虽盲,可心不盲,我观那江老匹夫不过一介假仁假义、欺世盗名的跳梁小丑而已,难成大事,难成大事!”

“哦?师叔所言虽有几分道理,难不免偏颇,放眼当今之世,还有比他更能成就大事的吗?”

算命盲变沉声道:“老朽日前曾有幸,为当今皇上看过一回手相,他绝非短命横死之相,一生大富大贵,极尽尊荣,分明就是华朝中兴之主。我敢以牲命担保,绝不会看错,你要是辅你…中叛军,反而会害苦天下百姓,你自己也必当遗臭万年!”

“哦?有这等事!“白衣少年目光一阵闪烁,“不瞒师叔说,我个番进京,正是奉了江老爷子之命,当使者议和讨封来地,我街要亲眼看看当今皇帝究竟怎样。”

“那敢情好。”算命亨望心中一动,笑道:“你要是信得过老头子,不如让我给你看个手相。”

白衣少年微微点头,伸出左手到他面前。

算命盲里例嘴一笑,道:“当年我离山时你刚满周岁,正在伊呀学语,我还亲手抱过你,岂有不记得你是男是女之理?男左女方,侄女还是换右手罢!”

白衣少年如玉似的脸颊红了一红,缓缓缩回左手,换右手伸到他,承认自己是女儿身。原来她竟是个易叙而井的大姑娘。

算命言望着她的右手捏了好一会儿,皮满皱纹的脸上神色好生怪异,张了张嘴,数度欲言又止。

“怎么?“白衣少女紧张问道。

算命盲望古古怪怪笑道:“侄女你还是不要去见皇上的好,否则……嘿嘿,哈络哈哈!“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开来。

白衣少女见他笑得式舌怪,不由玉颊生晕,一阵不自然,气道:“有话直说!”

“说不得,说不得,天机不可泄露!“算命盲望连连摆手道。

白表少女还待再说,便在此时,西边缄墙外传来杀喊之声,城墙上锣鼓喧天,士兵喧哗声大作,似乎又出现了紧急状况。

白衣少女急着赶去、临行前瞟了算命盲史一眼。

算命盲望耳力极佳,对她一举一动无不心里有数,他都是老得成的人了,哪还猜不到她的想法,飞快道:“你看我这都七老入十了,加上两眼义瞎,哪里还有几年好话。贤侄女要是还念一点故人之情,何必脏了你的手,让我自生自灭便了。”

白衣少女沉吟一回、扔下一句:“今天我没碰见师叔!“转身飞快朝西边城墙驰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3章 逼

昨夜禁军南大营营寨之外,禁军两营官兵一场短暂的火拼之后,北大营禁军大部崩溃,残部拥着陈王为首的王侯们落荒而逃。柳长风为防不测、便在借大的京城四周垂边城墙外,都布置了一支为数两千人的禁军驻守。

这日近午时分,陈王及一众王侯率北大营残部突然出现在京城西郊,一时间,城上城下鼓角声大作,城外驻守的南大营官兵立刻传出警讯。

镇北侯史元勃、绥远侯高北鸿各领一队北大营残余兵马,悍然杀向城下的南大营官兵,巍峨城墙下雾时刀光剑影,血横飞,两方人马杀得难鞘难分,战场上黄尘弥谩。

趁着南大营留守官兵被缠住的工夫,陈王与四大异姓王束马疾冲至城墙下,陈王仰头朝上面大喊:“九门提督卢方独卢大人何在?速速出来答话!”

城擂上的城卫军官兵也不敢贸然朝下放箭,城下这群人里有四王爷和一位世子,拄常俱是跺一跺脚,整个江山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当下、不少兵卒飞跑去通知卢大人。

不多时,九门提督卢方独登上这段城墙、他两手扶着城墙,朝下方望去,面色睛不定,冲王爷们拱手遥遥一礼,开言道:“王……嘿,你们有何话要说?“他本想尊称一声王爷的,只物惹上通敌的嫌疑,要是脂着他们大骂逆娥。又不想平白无故把他们给得罪了,断了一条退路,一转念间便索牲直呼“你们”,左右不会有错。

缄墙下众王含笑回礼,陈王高声叫道:“卢将军,如个情势紧孤王也就不再客套了。

卢将军你可知真正地皇上已于两月前意外,现在的皇上是奸人假扮的。卢将军速速下令打开城门,我们进请皇太后下懿旨,废掉当今皇帝。另立新君!”

卢方独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为之一变。他不是小孩子,混迹官场二三十年了,什么门门道道不清楚!自然懂得所谓的“进请皇太后下髓旨“。说白了就是逼,逼皇太后下鳃旨废帝另立。

皇太后寻常虽从不过问政事,在天下臣民心目中,更多的是一种国母象征,与皇后一样。但历来一到皇帝继立之时,皇太后作为皇帝的母亲,往往拥有莫大的发言权。皇帝是天下至尊,号称上天之子,君权天授,原则上世上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废除皇帝。倘若一定要废,那么由皇太后作主,就远比群臣废帝更容易让天下人信服。也正是因此。历朝历代居心恒测的权臣废皇帝时,往往要打着皇太后的名义,否则天下臣民不服。

一时之间,城上城下一片静寂,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们。包括下面王爷及一众随从、俱都眼巴巴望着卢方独,不远处地厢杀声仿佛更形惨烈,一声声惨叫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空气间气氛很是徽妙。

唐王李岳见他迟迟犹豫不决,大声喝道:“卢兄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也是出自士族之人,你踞我们是一路,皇上如个铁了心要铲除士族官吏,你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速速下令打开城门,与我们进请皇太后下赣旨废帝另立,你我永保富贵,岂不快哉!”

“这……这……且容下官好好想一想……”卢方独呐呐说道,他现下心惊晦跳,情知要是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伍,不惟自己身家命玩了完,还得连带整个家族死无葬淳之地,不母不慎之又慎。

此时,城池南方黄尘大起,禁军南大营主力正迅速赶来。城墙下众人个个面色大变,柳长风应变之迅速,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危急关头、陈王急急大喊:“卢将军……

卢大叔!求求你不要犹豫了!!开城门跟我们干吧,待大事成后,我发誓,定当封你为王、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

卢方独钨于禁不住秤然心动,双目微微泛红,电光石火间下了个决定,扫视周围城卫军官兵一眼,右手高高举起,正欲下达开城门的命令之际……

“王爵虽诱人,要迷没有命享,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蓦然他君后响起一个清朗柔嫩的嗓音。

卢方独心神剧震,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俊俏少年俏然卓立,白衣如雪,清冷自若,与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绝不相衬。城墙上所有士兵都没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仿佛突然之间就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

卢方独定一定神,问道:“适才说话的可是你?此话怎讲?”他此刻正值六神无主的当儿,急须有个人给他拿个主意,不免病急乱投医,要换了平日,这种布衣平民他理都懒得理。

白衣少年淡淡道:“依在下说,别看陈王如个对大人你许以厚爵高官,纵然你们真成了事,你也断乎不可能坐享王爷尊荣。”

卢方拙心头一凛,“这……”这话怎么说?”

“叛臣素为世人所不耻,你今日在关锭时候背叛了皇上,陈王就会想,异日危急时,你也能背叛他,他要是登上皇位,说什么也不会将京城防守重任交给你,而且第一个饶不过的就是你……”说到这里,白衣少年徽徽摇头,“柳长风所率禁军就在城外,皇上也在归途,你们决什赢不了的。”

“可……可是,皇上那边,皇上会不会将我当作士族一派铲除?“卢方独听他说得在理,迟疑着道出自己的顾虑。

白衣少年擞了撇红樱桃般的小嘴,略微流露不屑之意,别过悄脸,淡淡说道:“卢大人不沾多虑,皇上以雀夯为基相,就走向天下人表明依旧重视士族之意。卢大人个番要是经受住了这次考验,皇上还怎会再怀疑你,日后必定对卢大人无比依重与恩宠,卢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卢方独听得眉开眼笑,这年轻人了了数语,便将其间厉害剖祈得一清二楚,使他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浑身如释重负。

城擂下的众人见卢方独忽然转头,似乎在跟什么人交谈,他们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这时南大营主力大军也已统过城廓,正向这边迅速逼近,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陈王大声急唤道:“卢大叔、卢大叔……

“住口!“卢方独霍地转过身来、神情与适才判若两人,怒指下方众人瞪目暴喝道:“我卢方独堂堂大丈夫,昂藏好男几,安能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来人那,弓箭手侍侯!”

缄擂上的士兵听得有些发怔,没想到他前后变化这么大,不过仍然有一些士兵依令而行,拉开弓箭瞄准城下诸人。

陈王一众人等吓得魂飞天外,心知转眼间便是万箭穿心之厄,哪敢再说,纷纷打马便逃。

到这时,南大营主力大军已赶到城西的战团,两侯爷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各自勒转马首,追着王爷向北方逃去。他们所率地边镇亲兵与小部分北大营残军,经南大营主力一阵冲杀,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损失殆尽。

王侯们灰头土脸,统过京城北边城廓,一路向东方打马狂奔,急急如丧寒之犬。他们个番在京城,全部筹码输了个干干净净,再无回天之力,只有回封地再作打算。

卢方独在高高的城墙上着见这一幕,深感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更对身后的白衣少年感激莫名、只觉这少年年纪虽轻,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奇才,便起了将他肢作自己幕僚之心。

“小兄弟……”卢方独一面盘算着,一面喜满滋转过身来,猛眼发现面前空荡荡的,白年少年早沾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间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4章 皇帝返京

次日午后,皇帝所率的南巡大军终于抵达京城。

京城内所有留守的文武官吏,早早便出城二十里恭迎圣驾,诸般繁文繻节一样一样走过,萧若随意勉励留守群臣一番。

而后,萧若单独将柳长风召上前,听他上奏万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龙颜大悦,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笑道:“干的漂亮真有你的!朕果然没看错人!”

柳长风一本正经答道:“皇上謬赞了,末将惶恐。末将全托皇上洪福,皇上早已智珠在,当日便定下除奸大计,末将只知依令行事而已。即使换一个庸才坐在末将的位置上,照样能把事情办好。全事皇上洪福七天,末将哪里谈上什么功劳?”

萧若见他并不因功而傲,更是喜欢,他这番话听起来真舒坦,有的时候也真不知道柳长风这人,究竟事生来谨小慎微呢,还事拍马屁已经拍到无形的境界

萧若又把九门提督卢方拙召到面前,卢方拙跪倒在地,大声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一双英目注视着他,含笑道:“昨日叛臣以王爵诱降爱卿的事,朕都知道了,你这样面对威逼利诱,忠贞不二始终不为所动,十分难得,朕能有你这样的忠勇之臣,非常开心,非常开心……”说道后来,想到不屈而亡的郭大虎,语音中带些微哽咽。

卢方拙控制不住狂喜之情,颤声道:“微臣只知忠军报国,从不感有二心,微臣虽是个人,也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皇上就事我朝亿兆黎民之父。

微臣在家孝顺生身父亲,在朝忠于君父,天经地义,不算功劳。恨恨微臣昨日没能将叛臣一党擒住,微臣惭愧。”他抓住机会,恬不知耻的说个不停。

萧若笑道:“爱卿昨日之事,朕回牢牢记在心里的,待他日叛乱平定之后。论功行赏时,朕不会忘了爱卿的。不过,异姓封王非同小可,朕可没有王爵给你……哈哈哈!“

卢方拙连称不敢,见皇帝龙颜大悦。心下又惊又喜,暗付皇上果然对自己另眼相看,还真被昨日那白衣少年说中了,那少年见事之明,了事之准,当真了得!

那少年如此超凡脱俗的人品,悠然而来,化解了自己一场大难,然后又悠然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不成竟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地佛仙一流人物?

萧若自然不知道卢方拙心中胡思乱想的念头。他微一沉吟,忽道:“朕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爱卿日后要是为国立下盖世功勋。朕也不介意再封一个异姓王……”

说着,转头深深凝望柳长风,“柳爱卿也一样。”

“谢皇上恩典”两人齐声道。卢方拙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那块料。不抱幻想,异姓王简直就不事人干的事情,人家诸葛亮那么大的功劳,死后都没能追封个异姓王,一般人哪感作那种指望。

柳长风深切的感觉道皇上对自己的殷殷期许,眼眶一阵泛红,心下一阵激动,臆间,豪情壮志骤然涌动,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卢方拙突然跪在地下,期期艾艾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请罪。”

萧若道:“爱卿有话直说。”

“昨晚,”卢方拙迟疑道:“昨晚唐王,宋王,东海王三王家族的人收买了臣派去看守他们府邸的官兵,就在昨晚二更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守成的将士们打开城门,与他们一同逃出城了。如今三家王府里只剩下些仆役下人……微臣有罪,愿领皇上重罚!“

萧若听完半响作声不得,这样也能被三王家族的人逃掉?看来四大异姓王究竟是百年豪门巨族,在京城势力盘错节,千丝万缕,深入到方方面面,当真可怖!

萧若忽然有些庆幸,假若叛乱的王侯中有一个才智卓绝之事,对他们在京城的势力善加利诱,因势导利,近日恐怕又是另一种局面……幸好没有!

“爱卿小过不掩大功,这回朕就不追究了。不过,朕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爱卿日后要好好整顿约束部属。”萧若宽和的话语中,透露出惊醒之意。其实那些小鱼小虾逃也就逃了,反正他们无非就是一并逃去封地,到时候正好把他们老老少少一窝端掉。

卢方拙称是,不敢闲视之。

两人退下后,前来迎接的人群之后行出三乘凤彩皇舆,无数太监女在凤舆帮随行伺候,大臣自动如潮水般退向两旁,让开一条去路。

三乘凤舆距皇帝百步开外停下,在女们小心翼翼的挽扶下,三位丽人缓步车下她们五一不事国色天香的人间绝色,正是后的皇后与淑妃贤妃三女。

三位后妃款款而行,皇后在前,二妃在她左右略后,来到皇帝前,一起盈盈拜倒莺声清吐:臣妾参见皇上,臣妾等人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她们身后随行的太监女随之啦啦跪倒。

“平身”萧若淡淡道,其实,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她们三位后妃,如今她们娘家人都公然造反了,真不知道该怎末面对三个妻子。

三位绝代仙株没一人起身,都深深垂首,腼腆柔弱的淑妃石氏已经在轻轻啜泣,皇后悲声道:“臣妾三人俱有罪臣之女,待罪之身,无颜侍奉君王,亏居后主位。恳请皇上将臣妾等人废黜,打入冷!”

萧若稍稍有点措手不及,想想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的,他环顾四周,大量一番,群臣的神色,她们的意思很明显:虽未必打入冷。被贬事免不料的。

萧若见皇后神情凄然,面容憔悴,绝世容颜清减了许多,他心头一阵阵揪心绞痛,怜意大盛,恨不得把皇后楼进怀里轻怜甜蜜一番他暗自发狠:为什么要按照群臣的意思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还算什么男人吗?

萧若断然道:“你们起来,朕不会责怪你们的。四达王族造反作乱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乖乖待在里,不理会外事,不管四大王族落道什么样的下场,都牵连不到你们。

三位后妃大为感动。贤妃齐氏微微一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感激的望着皇帝,樱唇颤动,欲言又止。皇后哽咽道:“谢皇上!皇上恩典,臣妾粉身难报,可是……臣妾怎么能……”

萧若不爱听皇后说这话,一手打断。

皇帝一力维护后妃的意思已经明摆了,一旁的文武百官正经本事未必如何了得,起见风使舵。那都是一等一的本领。当下顺着皇帝的意思说。

“三位娘娘入住后之后,就与四大王族没关系了,外便事天塌下来,也牵连不上三位娘娘!”

“皇上圣心仁慈,朕乃我朝之福,吾皇万岁……”

萧若心头大乐,“啪啪啪”两手连续击拍三下,道:“呈上来。”

话音落处,便有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走来,托盘上是一块黄绫,黄绫上放着几件巧夺天空的珠玉首饰,流光溢彩,一片珠光宝气,在下午斜斜照之下,越发灿灿生辉,夺人眼目。

太祖宝藏本是出自皇内之物,各式奇珍异宝不在少数,其中就很有几件致绝伦的珍贵首饰,萧若念及还从未送过中三位后妃任何首饰,简直说不过去,他在路上便调了了几样出来,一边哄没人开心,这是便顺势拿了出来。

首饰共有七件,淑妃贤妃两件,皇后三件。

三位后妃又惊又喜,这还是皇帝头一回赐给她们饰物,皇帝这番心意比珍奇首饰更形珍贵。

贤妃接过两件首饰,嫣然一笑,道:“臣妾谢皇上恩赐!”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感羞涩,低头笑声说了一句:“谢皇上。”皇后亦是晕生玉颊,欲待不收,又却不过皇上一片心意,只得收下,芳心甜丝丝的,轻轻谢了声恩。

萧若又名太监拖来一对足有**卵大小的稀释明珠,让皇后带回献给太后。

皇后一听,奇道“皇上何不回时自己亲手献给母后?那样的话母后会更高兴”

萧若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朕要御驾亲征讨平叛逆,今番就不进了,皇后代朕象母后请安。”四大王族及边镇三侯爷的势力深蒂固,万万大意不得,必须穷追猛打,二王在封地上还有数万私兵,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来个咸鱼翻身,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再一个,他现在也有点怕见太后,还是暂时不见的好。

听皇帝提起四大王族叛乱的事,皇后与二妃都有些黯然,她们对此事无能为力,只好依言上车,自回行。

萧若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对皇后倾诉,当众却不便开口,暗自一阵怅然若失。

三位佳人走后,萧若宣布自己将御驾亲征讨平叛军余孽,御林军全军出征,另外南大营也分出五万随圣驾出征。萧若略一沉吟,命南大营副将秦义,大憨二人随军,把柳长风留下,先进局势并不安稳,京城在任何时候都出不得差错,柳长风冷静谨慎,事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有柳长风坐镇指挥,足以应付一切突发变故

安排妥当,便文武百官回京,叮嘱皇上离京的期间,好生处理国事,小事各部及丞相自决,要是碰上难以处理的大事,可派快骑送至皇帝军营处。大臣们恭声令旨。

萧若在自己也骑上宝马雪麒麟回京,他虽然进京城,但却并不回,而是有意领着七万出征的士兵在京城巡视一遍。

大军拥簇着皇帝,浩浩荡荡开进京城,自有官差在路前鸣锣开道。

皇帝重新出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为之轰动,城中老百姓见黑盔黑甲的御林军军荣严正,雄姿英发,百姓们不约而同大呼万岁。一路行来,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萧若有意让城中居民真切感受自己的存在,同时展示一番军威,在这非常时期,对安定民心大有好处。

大军如同一条巨龙般,首尾延续极长,在京城主要街道盘旋一周,便自东方朝阳门出京,一路向东,向东,奔赴新的战场……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5章 大漠风云变换

在数万将士拥簇着威风八面巡视京城期间,萧若自始至终有股子恨奇异的感觉,难以形容,偏生又锁绕心头挥之不去。似乎……似乎始终有一道柔和深邃的目光,就在不远处淡淡注视自己默默打量着自己。

萧若骑着雪白龙驹一路而去,在京城老百姓欢呼声中面带爽朗自信的笑容,英姿勃发,威严之中不乏亲切,街道两旁百姓们来看见事就是标准的少年英主的形象。

其实他有意五一间眼神四顾,在人群中寻找那双目光的主人,却始终一无所获。

更怪异的是,他率大军走过来饿大半个京城,而这道淡淡的目光竟尔不离不弃,硬是跟了他大半个京城,有如跗骨之蛆一般。

这种任人端详的感觉,令他有点浑身不自在,一直到出了京城,那怪异的感觉方才消失不见。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东行,大旗遮日,刀枪如雪,马蹄隆隆闷响,仿佛正个大地都在震动。近趟征讨叛臣大军的人数多达七万,较之南巡时规模更大了许多。

对于这段小曲,萧若也并不过多放在欣赏,权当人群喧闹中产生的幻觉,他全部心神又回到军国大事上来。

随同圣驾南巡的朝中文武大臣,已然悉数返京,倒事萧若指名道姓要穆异竹随军出征,穆异竹受宠若惊,带着一些收下工部工匠欣然加入队伍,文武大臣见皇帝对此人另眼相看,又羡又妒,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萧若让穆异竹打造好的二十多具护国驽全部带上,正好在实战中检验一番,发现不足之处也好再改进。穆异竹更是神振奋。这等重视自己技艺的君王可称千古少有,深感自己遇上了明君知己,拿还能不尽心尽力!

此番是出征平叛,不是巡游,萧若本想让韩妃等五女及阮江燕回去,他一想起韩妃作为自己挡刀的怪梦,就打心眼里发寒。谁知她们一个也不愿回,说什么也要跟皇帝身边。口口声声说皇上御驾亲征时身边也不能离了人伺候,带女在身边就不如带她们云云。

萧若南巡一个月期间,跟她们这些美丽客人的少女日日恩爱缠绵,郎情妾意,也自有些不舍。又念及四大王族在后的势力太深,如今四王一起作乱,后难保会不会出点什么乱子,倒是跟在自己身边最为安全,只得罢了,反复叮嘱韩妃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身上穿的金丝软甲,以备不测。

韩妃等五女不回,阮江燕小妹妹自然也不回了。身兼皇帝贴身护卫的玉妃铁寒玉就更不消说。依旧是美女环绕。与南巡的阵容一般无二。

军队出征在外,虽有将领不得携带女眷的规定,可君临天下的皇帝不在次限。皇帝御驾亲征,亲临凶险难测的战场,原本就是振奋军心之举,天子排场照样马虎不得。要是皇帝身边连个侍女都不带,天下爱臣民反会觉得怪异,搞不好传出皇上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风言***……

此事由于加入了大量禁军步卒,比不得御林军清一色的骑兵,行军速度大为缓慢每日只能行军几十里,不过好在随时都有地方官将陈王一行人的行踪传来,也无追丢之虞。陈王与一众王侯门急急如丧家之犬,疯狂向东方逃窜,他们的目的已经明确无疑了——正是要逃回唐宋两王的封地。

萧若有成竹,王侯们远离离京城,已经很难成什么气候,唐宋两王的兵力加在一起也只有四万,王师一至,势必土崩瓦解,不出意外的话,很难有所为。

如此由开封向东,一连行军大半个月,渡过泗水,近水,七万大军以进入齐鲁大地,离唐宋两王位于山东靠海最东北角的封地,日近一日。

这日清晨拔营启程之时,突然见秦义慌慌张张上奏刚收到的重大军情:陈王集结唐宋两王封地的四王军马,与北方三镇南下的大军汇合,总兵力超过十万,兵峰西指,一举攻占山东重镇青州,叛军号称三十万大军,传榜四方,榜文中扬言要杀到京城废掉当今伪帝,拥立陈王登基……唐宋两王还大肆动员封地民众,下令所有成年男子入伍。气焰甚是嚣张!

萧若听罢,霎时间又惊又怒,倒不是因为叛军的十多万军队多过己方,那些王侯有多少能耐,他是领教过的,常言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何况陈王一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想象敌人军中有多少人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敌兵虽多,却也不足为惧;而是边镇三侯爷竟然擅自调派边防大军弃关南下,倘若契丹人趁机大举来犯,北疆长城一线旧的沦陷了,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边镇三侯爷奉召不得不进京时,就悄悄下令手下边防大军缓慢南下,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跟唐宋两王军队会师。看来她们自知皇帝削藩之举势在必行,早就有了联合朝中重臣作乱反扑的打算,至于边防胡虏之事,他们早就顾不上了。

萧若尚未盘算好对策之时,是日入夜时分,又传来个好消息。

临时御帐内进来个高达的中年汉子,但见此人黑面大耳,颧骨突出,脑前头发剃的光秃秃的,脑后拖着一条老长的鞭子,身上只有兽皮麻扎成的陋衣服,形貌甚是古怪。真是女真完颜部首领的弟弟完颜古雷——也是皇帝那所谓的结拜兄弟。

完颜古雷面色不大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洪声道:“女真部下臣完颜古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呦,这不是朕的好兄弟么,怎末大老远的从关外处长白山跑过来探望朕,要是提前派人知会一声,朕该亲自出营相迎才是!萧若随口客气套着,暗自揣摩他的来意。

完颜古雷不但不起身,反而拼命的磕头,语带哭腔道:“雄鹰般英武的圣天子,仁慈无边的万王之王,您在关外的子民就要被杀绝了,皇上救我们一救啊!呜呜呜呜……”说着说着,他当场泪流满面。蛮化为开之人至情至,喜时大笑,悲时大哭,没有哪么夺礼仪讲究。

萧若心头猛的一动,当即长身而起,亲自走上前区将完颜古雷扶起来,温言道:“完颜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好说,朕能帮上忙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完颜古雷谢着站起身,道:“回皇上话,天杀的契丹人也不知怎么得知两个月前那场大战的战况,契丹可汗气得暴跳如雷,一口咬定我们女真人吃里爬外,出卖了契丹人,才导致最终一败涂地。契丹人发誓要复仇雪耻,在最短时间内集结了六万大军,由大王子耶律留戈统率杀奔长白山我们女真部落而来,扬言要把我们女真男人杀的一个不剩,把女人全部掠去当奴隶……皇上救我们一救!!”

说道最后,悲愤难抑,声音有些嘶哑。

萧若听的大喜过旺,契丹人与女真人打起来,那简直再好也没有了,看来契丹人暂时顾不上与华朝开战,当真天助我也!这驱虎吞狼之计原本就是萧若一手促成,想不倒关键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他装出一脸沉痛悲愤之色,宽慰了完颜古雷一番,然后长叹道:“完颜兄弟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我朝出了叛乱,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抽得出兵力去关外救你们?你看这不,朕正亲自领兵平乱呢!这可怎么生是好?”心里暗想别说我朝现今无力出塞远征,纵然有实力,也不会劳师远征去救你们女真人,而是直接杀向契丹王庭,就像汉武帝一样,一拳把对手打到在地。

“苍天啊”我们女真人真要万了!我们部落成年男人总共也不道七千人,契丹狗贼光军队就派了六万人,我们怎末抵挡得住啊!完了,完了,呜呜……完颜古雷含泪悲呼道。

萧若心下暗暗有种莫名的快意,背地冷笑不住:“该!你们女真人在历史上不是很能打吗?当时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时,整个部族只有区区八千成年男子,但打起号称百万大军的辽国时,简直跟秋风扫落叶一样,后来的满洲女真就更不得了不但灭了蒙古的黄金家族,还趁乱入住中原……怎么着?现在面对人家契丹人的六万大军,就吓成这副熊样了!”然而现在毕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他也不愿看见还未成气候的女真人,被鼎盛时的契丹人灭族。

萧若沉吟一回,道:“眼下我朝自顾不暇,决计不可能发兵远征长白山。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女真不多既然是天朝藩属,而今有难,朕绝不会袖手旁观,只要做得到的,朕一定出手相助,这话倒也是诚心诚意。

“粮食!”完颜古雷横袖一抹脸上的泪水,猛地抬起头来,犷的虎目中满含着坚毅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6章 朕不守长城谁来守

“只要有足够的粮食,我们女真战士就能与敌人拼到最后一人!”

“此事易办,朕这就下旨拨二千石军粮给你们。“萧若爽快道,天朝物产丰富,不在乎这点粮食,只要女真人真能拖住契丹人,他是银乐意为他们提供物资援助的。

完颜舌雷忙不迭邓拜称谢:“臣谨代我女真全体族人,谢吾皇天恩浩荡!”顿了一顿,迟疑着道:“皇上明鉴,除了粮食之外,我们部族还缺少一样东西……”

萧若一摆手,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铁器。“完颜古雷抬首答道,“我们部族的铁器早给契丹狗贼收缴干净,每逢有战事时,契丹人勒令我们部族派兵随时出征,便临时发给出征战士兵器,打完仗后又全部收回。是以,我们部族寻常用的弓箭全是石箭铁、骨箭镰,就连厚一点的皮革都不穿。恳请皇上再赐给我们大量铁器,同时派一些高明铁匠去我们那!我们女真部族全体族人永铭皇上救命大恩,若逃过此劫,愿世世代代为皇上守边,不敢有异心。”

萧若听罢,英眉轻篷,沉默有顷,久久无言,只闻他修长的手指在御祟上一下一下扣击之声。

完颜舌雷注意着皇帝的脸色,深知他的决定将会关系到自己全族人的牲命,无比紧张,一颗心“嚷通嚷通“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

好一会儿,萧若方缓缓开言道:“这个……完颜兄弟想必也有所耳闻,我朝派了使者去契丹王廷议和、现在还没谈出个结果,要是这时直接派铁匠去你们部落助战。一旦被契丹人发现,只怕……嘿……”

完颜古雷听得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不过呢,你们大难临头、朕又不能袖手旁观……嘿、这样罢,派铁匠之事碍难从命。但朕吁以给你们十万支羽箭,一万柄刀剑。

有了这些制作良的铁制武器,你们足以与契丹人狠狠打几场大战,爱卿以为如何?”

完颜舌雷原本以为此事没有指望了,邮晓得皇恩浩荡。竟直接送给他们大量打造好的兵器,他大喜过望当即没口子的道谢,千恩万谢不已,口口声声皇上是我们女真人的再生父母云云。

萧若大大喇啊坐着,坦然承受。他其实自有打算,藩属部落与敌人交战,对华朝来说绝对是件大好事、他可以出钱出物资。大力支援他们与大敌拼个你死我活。但却不愿意铁匠把华朝锻造枝术带到异族去,东西可以给你们,枝术想都不要想!女真人现在声称愿为华朝守边。萧若也相信他们是真心实意地,那是源于他们个时的弱小,倘若他们日后强大起来了,其心态自然又不一样。

对于萧若这来自21世纪的人来说。他本就不相信任何保征与承诺、只信奉“永恒的利益“之说,养狗与敌人对咬,固然再妙不过,可是不能把狗养得太壮,要是变成了粮,恐怕有反咬主人的危险。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舌老传言他也听过,虽不相信,却也小心为妙。

当下,萧若命柄笔太监照自己的意思拟一份圣旨,亲手盖上玉蛮,郑重交给完颜古雷,差几名小吏随他去京城。完颜古雷只要在朝中群臣面前宣读这道圣旨,自有相关大臣会从库房中拨二千石粮食、十万支羽箭,一万柄刀剑给他,并派人一直押运护送出山诲关。

完颜舌雷感激涕零、感恩不尽,再三邓疼而去。萧若亲自送出大营,临别之际也有些伤感,这异族汉子真情真,无城府,视自己为大恩人大救星,而自己却利用了人家……今日一别,他就要回去率族人与契丹人玩命,刀枪无眼,怕是九死一生,个世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两人在营外洒泪而别,萧若目送完颜古雷的身影离去,默默为他祈祷祝福。

好半晌,方才收拾情怀,回转御帐。

萧若此时已想好了对策,招来三名行事于练地御林军千户,命他们明日一早,各领五千南大营人马奔赴北方边疆,接管三镇防务,这三个千户暂代三镇总兵官之职。

虽说眼下契丹人全部力放在女真人身上,由于长城一线关系重大,万万空虚不得,要是契丹人玩个声东击西的计谋,长城防线一旦论陷,后患无穷!他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在这事上,无论如何不敢冒险。调去的兵虽不多,但有长城雄关为屏障,不檀攻坚的契丹人想攻入长城,绝非短时间内可成。

这三名御林军千户又惊又喜,由小小的千户提升为一方总兵,可以说连升好几级了。

萧若再三叮嘱他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出战,只要守好城关,就是大功一件,待朕平定叛乱,便正式封你们为三镇总兵官。

三名千户更不打二话,当即立下军令状,要是手下有一名士兵出关迎敌,便自创以谢天下!

萧若心下暗喜,情知三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又好生勉励了一番,三人方神抖澈去了,人人意气风发,充满信心。

三人是后,一旁南大营副将秦义嘴巴开闽,数度欲言又止萧若扫了他一眼,笑道:“秦爱卿是否觉得有些奇怪?”

秦义是个急子,要不是面对君临天下地皇帝,他早已问出口了,当下便道:“皇上,末将的确不解,我军此番平乱之军只有十万人,已经少于叛军了,为何还要在这时节又抽是一万五千士兵,纵然边关再重要,也该调京城驻守的兵去才是呀?”

萧若道:“京城重地,不容有任何闪失。必须要有重兵拱卫。

眼下我朝最有权势的四王三侯同时叛乱,京城人心并不完全稳定,要是这时从拱卫京城的大军中抽兵去边关,没的惹京城老百姓疑风疑雨,平白无故产生慌乱。况且……”他抿嘴一笑,道:“叛军各有属统,只是临时聚集在一起而已,陈王不可能压得住那些手握重兵的王侯们。

连统一指挥都没有,何足道哉!……对了,明早那三位新总兵领兵北上时,爱卿让他们一路敲锣打鼓去,朕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末将明白了!”秦义右拳与左拳啪的一击,眉飞色舞道:“皇上有意示弱于敌,想诱使叛军主动来攻,毕其功于一役!皇上英明!”

萧若微微一笑,翻身躺在御床上,闭目悠然道:“朕是想引诱叛臣们半兵出城来决战,可就怕他们不敢离开青州呢!他们那帮子贵族当中要是有个真英雄,也就不会在契丹铁骑肆虐我朝腹地时,竟没一个敢挂帅出征,宁愿窝在京城当缩头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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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皇帝亲率的讨逆大军中分出一万多人奔赴北方地消息。

传到了叛军盘踞地青州城。叛军士兵奔是相告,不少人惊喜莫名,如今讨逆大军还不足他们的半数。着实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青州衙门大堂里,王侯们依次而坐。

陈王象征地坐了居中面南的主位,唐宋两王左右而坐,其次是镇北侯史元勃、绥远侯高北鸿、以及辽西侯甘虎之子甘之课。东诲王石忠与白江王世子齐易安爵位虽高,可是手中没有兵,地位有些尴尬,只得坐在末首。

他们议事时从来不清雍王参加,因为要是请他来,他十有**又会结结巴巴劝他们及早悬崖勒马、主动去向皇帝负荆请罪……云云,特晦气!他们谁也不愿吃饱了没事触那霉头。

王侯们说起皇帝分兵去守边关地消息,人人喜笑颜开,彼此庆幸,都说昏君大概昏头了,关镜时候竟然分兵做那不相干的事情,当真自寻死路,着来昏君气数已尽了……一时间,大堂上欢声笑语不绝,仿佛成功之日就在眼前。

待他们惊喜之心稍稍平复,开始商讨应对之策时,气氛便急转直下,显得无比儒滞,尽扯东扯西,老半天说不到个重点。

甘虎长子甘之课大为不耐,他约莫三十来岁,黑面黑须,目光炯炯,一衰麻布稿素,正在为近日被皇帝处决地父亲带孝。甘之课霍的站起君来,抱拳朝在坐王侯们打个团揖,瞪目杨声道:“诸位叔伯请听小侄一言:狗皇帝分兵北赴,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小侄以为,我们正该抓住时机,果断挥军迎击,一举歼灭椅皇帝所带之兵,将狗皇帝生格,届时,京城自可不战而下,天下垂手可得!“父仇不共戴天,他急于为父狠仇。

此言一出,王侯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接这话茬。有道是兵凶战危,刀枪无眼,他们不愿轻易领兵去跟皇帝决一死战,可要是将军队交给别人侥率,那就更不放心了,所以一时没人出声。

站在宋王辜后地世子赵临风点话出了叔伯们的想法,便适时的说道:“依小侄之见,青州城高池深,固若金汤,我们还是暂且在青州城按兵不动的好,反正那昏君看上去活徐个二百五,说不定会领着不及我们一半的兵力杀过来,那时,我军进可攻,退孽守,可棕必胜。“说完、他面有得色、自以为这番话说得很是得体,既说出了叔伯们想说的话,又不伤他们的面子。

却不成想、站在唐王身后的世子李元漠一听顿时火大、“呸!

窝囊废!“他恶狠狠吐了口唾沫,状极不耻。他与赵临风相互看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

王侯们便人人脸上汕汕的,李元漠“窝囊废”一语岂不把在坐所有人都给骂了。唐王李岳转头瞪了宝贝儿子一眼,怒吧道:“混帐东西,谁让你嘴地?长辈面前哪有你说话地份,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李元漠只得忿忿的闭嘴。

忽听一旁赵临风朋阳怪气道:“听人说唐王世子英雄了得,今日一见……喷喷,原来也不过如此,英雄也就英旗在嘴巴上,只会怂恿他人上战场!”

“谁说老子只会耍嘴皮子?!“李元漠最受不得激,尤其是在平生最看不起的赵家小白脸面前、立时冲唐王道:“父王,请容孩儿领我们寒地将士出城迎敌,不杀敌人个落花流水,誓不回城!”

“够了!“唐王李岳气得脸色铁青,重重一拍椅子扶手,“不争气的东西,给老子涂出去……!嘿,一代不如一代……”一面说,一面直摇头。

李元漠不敢再说,狠狼瞪了赵临风一眼,乖乖走出议事大堂。

这边宋王赵牧一瞥眼间,见赵临风在一旁幸灾乐祸,乐不可支,心头也有气,便将宝贝儿子也一并轰了出去。

两位世子是后,议事大堂内只剩了主事的八位王侯,商量来商量去,依旧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中只有甘之课愿意领兵出击,其余的王侯皆不愿出城冒险,还是在青州城里稳妥。但要是就这样子坐等皇帝率兵来攻吧,似乎又有点不甘心,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齐易安忽道:“那个御林军万户南昱不是在咱们手里么,他看起来也是个人物,并且对昏君比较了解,我们何不听听他地着法。

正自举棋不定的王侯顿时齐声称善,派人把南昱押进来。

不一时,形容憔粹的南昱被两名卫兵押进堂。

皇帝分兵北守长城的消息,全城传得沸沸扬杨,被软禁的南昱也有所耳闻,一见王侯派人招自己去,当即吓得魂飞天外、只道叛军想先拿自己的人头祭旗,然后出城与皇帝决一死战……

进了议事大堂,见这场面,似乎又不太绿,南昱难免有点惊疑不定。

齐易安和煎的笑了一笑,道:“南将军,你真是真心诫意要投靠我们?”

南昱紧绷的神骤然一松,忙道:“当然,众位王爷侯爷应该相信没人愿意死!“他这句裙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脑海里猛然闪过郭大虎慷慨赴死的场面,登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众王侯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唐王李岳傲然一笑,道:“那好,现在考验考脸你。你说说看,对目前局势有何看法?”

南昱是何等乖觉之人,立时猜到这些人此时已经束手无策,他神色很是微妙的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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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7章 锦囊妙计

南昱是何等乖觉之人,立时猜到这些人此时已经束手无策,他神色银是徽妙的一动。

他的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不敢有丝毫延迟,连忙恭声道:“回王爷侯爷的话,小人对目前战局略有耳闻,既然皇上……噢不,既然昏君在这大战将临的紧要关头分兵北上,正是自取灭亡,天助我军。如个我军兵力大大占优,士气眶咸,兵法有云:倍则击之。我军不母坐失良机,宜趁此机会全军出城西进,寻机与皇帝所率大军决一死战!此为上策。”

他一番话说完,大堂上一片静默。

这道理王侯们岂有不知之理,但他们只要一想到与皇帝正面对决,就难免心头发虚。其中又以史元勃和高北鸿两人为甚,边镇三侯与契丹鞋子周旋多年,深知契丹铁骑的强悍难缠,前不久那支纵横腹地长达数且的契丹顽敌,却被皇帝以少数兵力歼灭,一个也没逃脱,自己伤亡极低,而在此之前那支契丹铁骑曾经把边镇三侯打得一败涂地……两相比较之下,他们就给比得不知道绑里去了,虽然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小子迷因为运气好才打赢的!可是心理上毕竟先输了一大载,想来想去还是待在城里安全些。

陈王目光扫视一眼,说道:“废话,这事还要你说?你再说说你的中下两巢。”

南昱本是极檀察颜观色的人,一见他们这等反应,心下了然,暗暗直摇头:这些贵族大老爷们不是成大事的料,既然不敢与皇帝正面交锌,畏首畏尾。那还打什么仗,造什么反?难不成胜利会自己送到面前!他思付一回,小心翼翼道:“青州缄西边十里之外,有一条南北流向的大河,好豫是沂水支流,为昏君东来必经之地,我军可以事先毁掉河上石桥,有意留下船只给敌人渡河。趁敌半渡而击之,可稳胜券。此为小人的中策。”

在坐众王侯听完,一片叫好之声,脸上愁容尽扫,此巢避免了与皇帝正面交锌。“半渡而击“又是兵法中必胜的打法,甚合他们胃口。

当下、众人决定就依此升行事,开始商讨具体地布置细节。最后还是南昱献井,在河这边的埠口留两千人驻守,待敌军大举渡河进攻时,派快马回城狠讯,同时驻守的两千人作抵杭,即便退却。使敌军轻敌之下不加防备渡河。待敌军渡到约一半人马时。城内大军赶到,趁着一股锐气发动全面进攻,敌军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势必大败。

众王侯听得眉飞色舞,连连称善、不知不觉间对南昱的疑心大为降低。陈王笑道:“南将军的中策甚佳,我们决定采用了。南将军既然还有下策。何不一并说出来听听?”

南昱苦涩一笑,道:“下巢便是早早向皇上投降,还吁保全身家命!”心说其实这才走上上之巢。

语音落处,王侯们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为之一变。陈王打个哈哈,干笑道:“果然是个下策,我们决不会采用的。哈哈……”

“笑谈,笑谈!”南昱冲众人连连施礼赔罪,满脸堆笑道:“其实小人只想到了上中两策,下策纯属说笑,请众位王爷侯爷恕罪,恕罪。诸位此战定可旗开得胜,小人能弃暗投明追随各位,实是三生有幸!”

众王侯这才疑虑尽去,笑颜重新回到脸上。再商议一些杂事,便相捞起身,离开议事大堂。

蓦然,“什么人?!滚出来!”高北鸿对着堂侧一石柱喝道,别看他寻常病妖恢的,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极具威势。

众人大吃一惊,俱想难道有敌人地奸细混进来了?一时间如临大敌。

只见柱子后转出个粉妆玉砌般的半大小姑娘来,她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年纪,稚气未脱,娇酣的脸上白里透红,琼鼻檀口,齿如瓢犀,领如糟娇,眉目如画,宛若致的小瓷人似的美好,灵秀逼人。

正是唐王府地玉鹿郡主李琳琳。

小郡主李琳琳此时委姜屈屈的,粉哪哪的小嘴儿都快撅到天上去了,别别扭扭跟将过来。

高北鸿大是遥枪,强笑道:“原来是小郡主,为叔失言了。”

小郡主不理会他,径自来到唐王李岳面前,脆声道:“父王,琳琳也要上阵杀敌!”

听她这半大小姑娘一开口,众人倒有大半乐了开来。

李岳宠溺之色溢于言表,轻斥道:“胡闹!你一个女孩家谈什么上阵杀敌,自个儿玩去吧,乖!”

“女孩家怎么了?人家花木兰不也上战场了,而且琳琳又不是一般女孩家咯,琳琳箭百发百中,哥哥都比不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一面说,她一面抱着父亲一条手臂使劲摇,使劲摇。

李岳营架都快被她摇散架了,在众目瞪睦之下,这实在是太…”

太难着了!李岳用力抽回手臂,道:“别闹,等过凡年你长大了再说。”他随口敷衍。

小郡主一听杏目圆睁,她最不乐意别人说她小了,气呼呼娇声嗔道:“琳琳又不是小孩子了,琳琳早就发现那个皇帝是假的,父王还不相信……”

李岳听她越说越不成帘,虎着脸喝道:“住口!给老子回府待着送几日不许你跨出大门一步!“说完,又唤来堂外的世子李元命他着好妹妹。

“父王最坏了啦!“小郡主险些要哭将出来,跺跺脚,一溜烟的跑了。李元漠只得随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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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皇帝率大军抵达青州城西的大河西岸。

萧若发觉敌人只有少数兵力驻守埠口,沉思一番,朝身旁秦义道:“秦爱卿,你对敌人的布置怎么着?

“有鬼,里面肯定有问题。

“秦义喃喃道。“敌人总共有十数万雄兵,却只派了几千人守埠口,大违常理,他们似乎并无意与我军隔河对峙,而是想……想引诱……”

“想引诱什么?“萧若唇角笑意逐渐加深。

秦义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末将明白了,他们想诱使我军渡河,半渡而击!”

萧若点头。笑道:“难得那些叛臣们有这等计谋,朕要不配合一番,都说不过去了。传令下去,全军就地扎营,派人沿河征某船只。

我军明日大举渡河……朕,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恭义大声应是,神振奋的去了,他心知皇上已有对巢,一个字也不多问。

到了晚间,萧若独自一人在临时御帐里对着地图沉思,铁寒玉及韩妃等五女乖乖待在帐外,她们善解人意,也知道战场胜负往往关系到盛衰存亡。不敢在这时打扰万岁爷。

萧若接到探子送来地情狠。得知叛军全部兵力某中于青州城,唐宋两王地封地十分空虚,只有新近招募地一些壮丁。唐宋两王命令一面日夜打造兵器,一面加紧对他们进行训练,但少说也要三四个月之后才能上战场,所以暂时留在封地。这些新兵数量虽然巨大。如今能发挥多少战力,非常值得怀疑。

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在萧若脑中成形,他反复思量过一番,便传秦义进帐。

秦义进来,彼此见过礼。萧若笑道:“秦爱卿,朕交给你一个有点危险地任务,不知你敢是不敢?”

秦义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洪声道:“末将谢皇上信任,只要有皇上一句话,末将就是曹地府也敢闯上一闯!”

“好,爱卿当真浑身是胆,个时正是建功立业的时机。朕给爱卿一万御林军骑兵,你率他们轻装远程奔袭,向南绕道直取唐宋两王的封地,务必将两王老巢一举拿下!”萧若朗声说道,右手拽紧成拳,捶在御案地图上,落点正是两王的封地。

秦义心神大震,一时激动得面红耳赤,大声道:“末将遵旨……”说到这里,语音葛然而止,他不期然想起一事,迟疑道:“可……可是……”

萧若道:“怎么,爱卿不敢了?远程奔袭变数太多,是有些凶险、也难怪爱卿迟疑。”

秦义被激、急急道:“末将虽愚钝,也知兵法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说,末将有信心一举平定两王封地,愿意立下军令状。

……只是我军原本人数就居于劣势,再抽是一万人,就更加单薄。末将不敢让皇上致险地,要是皇上出个闪失,末将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萧若徽微一笑,道:“朕这边不用爱卿心,爱卿只要给朕打好这场奔袭战,爱卿就是平叛首功,待爱卿拿下两王封地之后,青州城就成为孤城一座、城中叛军主力势必不战自乱。爱卿回来之前,朕是不会大举攻城徒增无谓损失地。”

秦义见皇帝早已有成竹,才放下心来,道:“末将遵旨,末将这就去连夜点齐兵马,离营南奔。”

萧若点头,道:“爱卿此去可以不用隐藏形踪,但一定要把握一个快字,以迅雷不及按耳之势出现在封地守军面前,可收到最佳心理震撼。爱卿要大势虚张声势,使敌人识以为我军主力已至,新兵抵抗意志不坚,在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很容易士气崩溃,爱卿最好将唐宋两王地八座城池逐一逼降!”

皇帝说一句,秦义便应一声是,一一牢记在心,大踏步走向帐外。

“慢着!”皇帝突然将他叫住。

恭义停步,不鹤的望着皇帝。

萧若有些好笑,道:“朕知恭爱卿勇猛过人,难道你就不问一问,假如万一碰上宁死不降的城池怎么办?要知道轻骑远袭最大的弱点,便是不能据带任何攻缄器械,偶或遇到宁愿玉石俱焚,也誓不投降的城池,爱卿率兵硬攻起来只怕会银艰苦。”

恭义毫不犹豫,大声道:“恭义深索皇上知遇之恩,皇上交待地任务,末将说什么也要完成。末将从不知恐惧为何物,要是真碰上宁死不降的城池,末将便率将士们死战。只有前进的秦义,没有后退的秦义!”

他这番话固然豪情万丈,视死如归,萧若却听得微徽皱眉,秦义勇则勇矣,但失之过刚,过刚则易析,也不知自己让他独档一面是否明智,假如有个军师随他同去就好了。

萧若默然一会儿,方道:“如此,爱卿便去罢。在帐外稍等片刻、朕还有事吩咐。”

恭义恭声应是,大蹈步出帐。

过不多时,皇帝在里面传他进去。

秦义重新回到帐内,萧若将一个锦囊递给他,含笑道:“要是碰上宁死不降的城池,秦爱卿便将锦囊鞘开,枝熊里面的计策行事、该城池自然就降了!”

秦义直听的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也未免太……太神了!他两手捧着恭恭敬敬接过锦囊,皇帝高深莫测,神机妙算,他看皇帝的眼神里又平添几分敬畏之情。

秦义是后,萧若大大伸了个懒腰,朝帐外道:“朕倦了,美人们进来吧,服侍朕宽永安歇。”

帐帘掀处,香风涌入,一阵营营燕燕,铁寒玉及韩姑等五女一齐进帐来,拥到皇帝衰旁,捏肩的捏肩、捶腿地捶腿、揉腰地骡腰,叽叽喳喳,娇声笑语,跟群百灵鸟儿似的,令萧若浑身疲乏之意顿消,沉醉在温柔乡中、好不幅意。

“皇上……”铁寒玉忽然语气怪怪的开口,“如个赵基相反了,皇上以后要如何对待皇后姐姐?”

萧若一听就乐了,敢情玉妃还在为好姬妹担心呢!他不由扑啼一道:“惩罚她,狠狠地罚!重重的罚!叛臣之女朕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铁寒玉听得芳心大急,韩五女也都一齐竖起耳朵倾听,皇上要狠狠的、重重的惩罚皇后那还了得,着来要废后了、皇后废立非同小母,一个不好就是要动摇国本地。

“怎……怎么个罚法?“铁寒玉吞吞吐吐道,明知道不该问,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萧若伸手在她滑腻如凝脂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坏笑道:“那还有什么好的?朕要罚你的皇后姐姐夜夜给朕待寝,一年之后为朕生个的白胖胖的皇子,要不然岂不太便宜她了!”说完,哈哈大笑。

众女方知皇帝在逗她们,一齐娇嗔不依。

韩把螓首深深埋入皇帝怀里,腻声道:“万岁爷、臣妾也要……也要万岁爷的惩罚!”

杜若不甘人后,也腻在皇帝身上,娇笑道:“婢子也要……”

绑帐内随之春光旖旎、喘息呻吟之声大作……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8章 所谓半渡而击

翌日凌晨,天还没亮时,西岸大军便无声无息发动了进攻。

萧若命全军四更埋锅造饭,五更大举渡河,由南大营副将大憨为先锋,率一千名锐士兵猛攻对岸敌人。

这番提析发动的迅猛攻势,大大出乎驻守大河东岸埠口的守军意料之外,不少士兵睡梦中昏头昏脑厌起来,寻刀找甲,仓促应战。他们原本就没有统一的指挥,在敌人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之下,很自然乱成一团。

这支驻守军队其实是二王三侯相互扯皮的产物,五位实权贵族都想保存实力,谁也不愿派出这两千人的诱饵偏师,使自己家族的实力白白索受损失,拼命的相互推矮,都希望他人当这个冤大头,最后还是陈王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商定由五家各出四百名士兵,各派手下一名偏将指挥、哪方也不吃亏。于是乎,这支内部分成五个互不属统派系的军队,就这么诞生了。

倘若对方堂堂正正的来攻,他们也许还能熊预定计划拱步就搬,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可一旦碰上敌人发动突然袭击,他们自己先就乱了阵脚,因为即使五位偏将中有善于应变决断的将才,也指挥不动别家士兵,只能跟着大多数人行动。

好在这支军队的任务并不是死守,两军稍稍一接触,他们就乱轰轰的掉头逃跑,争先恐后。什么也顾不上了。原本他们应该依靠有利地形,对强行渡河的敌军造成一定地损失,并拖延一些时间,然后再有计划的撒退。这些任务显然他们已经无法完成了。

两千守军乱轰轰逃离岸边之后,还没等他们站稳脚,就震惊的发现身后杀声震天,尾随登岸的敌军并没有在岸边结阵布防,格护后面大军渡河,而是疯了一般冲杀过来。

当先一名铁有似的黑面巨汉,虎口暴吼声中。手中一把长柄大刀左挥方劈。弄成一团雪亮的白光。自后方杀入守军人群,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这巨汉铜铃似的两眼赤红如血,浑身鲜血淋漓,有如杀神转世一般。一名偏将硬着头皮返身迎战,只一回合就被他连人带刀劈成两截。

在这巨汉带领激励之下。

后面千余名锐士兵士气大扳,齐声大呼:“万岁!万岁!杀呀…”争先恐后冲杀过来,锐不可挡。

两千守军直被杀得哭爹叫娘,丢盔弃甲,他们斗志早已被夺。当下便一齐向城池方向狂奔。大刀巨汉率领的追兵在后面穷追不舍,守军中有跑得慢的,就叫追兵俘虏了去。

守军这一逃,便再也稳不住阵脚,不多时。就演变成了一场真正的大溃逃,所有指挥系统都不复存在,人人只知凭着求生地本能朝城池逃去,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巨汉大憨领着追兵死死咬住逃兵,穷追不舍。

这般一逃一追,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离河七里池青州城池之下。

夏天天亮得早,此时天色渐渐大亮,城中叛军早已接到快马报讯,西边城墙两道城门大开,叛军正井然有序地出城列阵,战鼓隆隆,刀枪如雪,空气间气氛凝重而肃杀。

正在城外列阵的叛军闻得西边惨叫呼喊声大作,城下士兵惊恐的望见大片埠口守卒不要命的疯逃而来,就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至。几名将官面色大变,拍马迎上去,冲溃兵大声喝吧。

埠口守卒已折损过半,在追兵疯狂追杀下,只知拼了命的逃,眼看城池就在眼拼,他们本就听不进任何命令,一大片人潮猛地涌入城外阵势之中,雾时间,就如同水中避游一圈圈泛开,引起更大的混乱。

被溃兵冲挎的,不仅仅地阵势,更重要的是军心与秩序,历史上发生过不少溃败的冲锋士兵冲散中军阵势,进而形成全军大崩溃的战例。叛军出城秩序彻底叫打乱,军心浮动之下,转头往城内逃的士兵越来越多,将领地命令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直至已经出城的士兵一窝蜂往回逃跑,在两道城门口人挤人乱作一团。

城内正一排排列队出城的士兵,兀自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是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人声嘶喊,里里外外地士兵在城门口挤得一丝空隙也没有,似乎想把城门撑破,怎当得一个“乱”字了得。

巨汉大憨率领的追兵也不敢靠太近,在城墙上弓箭手程之外站定歇息,远远监视着敌军行动。

在城楼上俯视全局的王侯们,眼睁睁看着局面突然演变成这样,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初的震惊过后,镇北侯绥选侯到底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有些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要不怎么说兵越多越难带呢,尤其这种互不属统的五家军队凑在一起,更是伤脑筋。两位侯爷立时命手下有威信的将领去城门口控制局面,慢慢安抚士兵,重整秩序。

南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停了一停,冲王侯们道:“各位王爷侯爷,我们趁敌半渡而击的计划已被打乱,以目下这等情势看来,就算现在就恢复秩序,重新列队出城,也已经赶不上敌军渡河的速度了。小人建议,立刻放弃原定计划,让全体士兵进城,紧闭城门固守,以免为敌所趁。”他慢悠悠的说着,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城内城外要是只有一个悠闲自在的人,那么,非他莫属。

唐王李岳扭头恶狠狠瞪了南昱一眼,恨声道:“都是你这死囚的计策!”

南昱听了暗自一晒,心道:“你们自己无能。怪谁来?要是由我全权指挥,就不至于落到这种不败而败的局面。”嘴巴里却道:“王爷毋急,自舌胜敢方兵家帝事,今日昏君运气好,让他小胜一场得了,左右我军也没什么损先来日再扳回来也就是了。

王侯们兀自不死心,气急败坏命令手下将领几经努力,始终没能迅速整顿好城门口秩序,没奈何。情知时机已逝去。再也赶不上趁敌半渡而击之了。只得宣布放弃出城计划。又过了好一乎,所有士兵才尽数回到城内,随后全部大门紧闭,吊桥高悬,摆出一副固守城池之势。

皇帝率大军从从容容渡过大河,大摇大摆开过来,在城池东南两里外扎下营寨。隐隐将青州城与唐宋两王封他联系切断,城内十数万叛军只能眼巴巴的眼着,没人敢出城挑战,士气甚是诅丧。

以不足敌人一半的兵力,将强大的敌人困在城内。史不多见。

军营里一片欢腾,士气如虹,将士们原本心里还有点打鼓,毕竟敌人比己方多出太多,如今心态为之一变。似乎只要有英明果决的皇帝在,就无所畏惧,敌我兵力差距已经不放在心上。

不少军中将校热血上脑,纷纷向皇帝请命率兵攻城。

萧若断然拒绝,让他们加紧训练士兵,近日内不要想攻城的事。他们可以头脑发热,但要是最高统帅也不冷静,那就是悲剧了。

打先锋的每位士兵都有重赏,其中几名表现特别英勇的士兵提升为伍长。封赏过士兵后,萧若来到大憨面讲,伸拳在他壮的手臂上重重捶了一记,道:“好一条铁打的汉子,卿是朕地万人敌!”

大憨列嘴一笑,伸手抓了抓脑袋,他生来有几分木讷,拙于言辞,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爱卿今日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合情合理地、朕都给你。”萧若爽快道。

周围将士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无比羡慕地望着大憨,皇帝这个恩典不可谓不厚,不少将士在自己心里想:要换了是我,我要什么?

大憨跪下磕了个响头,瓮声瓮气道:“皇上,俺天天吃得饱、睡得暖,什么也不想要了。就是俺至今还没有姓,想要一个姓。”

此言一出,周围将士们一片哄笑。萧若也自哑然失笑,道:“就这么个要求?你知道朕早晚会赐你姓的,现在机会难得,爱卿难道不想趁机要点别的?朕难得给人随便提要求的机会。”

大憨又抓抓脑袋,歪头仔细想了想,呐呐道:“俺……没别的想要的了,就要姓。”

萧若看着一阵感慨,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人大多欲望永无止境,其实到头来,何尝又有这单纯淳朴的汉子活得快乐。萧若朗声道:“爱卿听旨:特赐你国姓‘姬’。”

大憨喜极,连忙叩首谢恩。周围将士暴发出一片喝彩之声。

军营里稍稍共顿下来之后,萧若带着大憨与一小队骑兵出营,去左近察探一番地形。铁寒玉要他多带护卫出营,萧若摇头笑道:“叛军新败,锐气已挫,绝不敢冒冒然出城。何况朕轻骑来去,哪有那么容易被敌人追上。”铁寒玉只得作罢。

萧若上马领着一小队护卫出营,远远绕着宠大地城池转了一圏,一路是是看看,察看左近地势的同时,也顺带探视一下敌城虚实。

见青州城城墙高大坚实,巍然耸立,暗付青州城果然不愧东部一大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要硬碰硬强攻的话,没有二三十万兵力,想都不用想……彼此都是美黄子孙,同胞兄弟,假如打到血流成河的地步,本身就是汉人一大悲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大举攻城!

萧若勒马提僵,臆间豪气大生,马鞭遥指城池,大声道:“你们可知道敌军空有十数万雄兵,为什么却缩在城内,任由我军围后面的护卫们面面相配,大憨列嘴一笑,抓抓脑袋,什么也说不出。一个小校见没人答话,小心翼翼道:“是因为皇上乃真龙天子,叛军鼠辈不敢出城冒犯皇上天威。”

萧若冷吭一声,他最不喜欢这种拍马屁式地回答,不管什么时候一句“吾皇圣明”就结了。他摇头道:“不然!而是因为叛臣心怀恐惧,他们是自己打败了自己,不败而败!惩般懦弱胆怯,纵有百万大军又市何用?照样会把主动权拱手让人。他们要是主动出击,在旷野摆开阵势,朕还真不好办,没有取胜把握之前,朕决计不会轻易跟占优势的叛军决战。”

话音落处,大憨又是喇嘴一笑,那个小校干脆道:“吾皇圣明。”

萧若为之气结,柳长风镇守京城,南昱被俘,秦义率轻骑千里远袭,自己身边竟连个商讨的人都没有。

他突然意识到他缺乏一个军师,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的军师!

萧若正默默沉思之际,猛觉脑后破空之声讽响,他如今已非昔日、当下听风辨位,头也不回,反手一马鞭抽将过去,“啪”的一声,就将来地一支劲箭打飞了。

后面护卫们大惊失色,纷纷提僵勒转马头。

同一时间,不远处一小片林子里马蹄声骤响,数十埋伏的骑兵中冲杀出来、当先一匹赤红腮脂马上坐了个粉妆玉砌般的半大小姑娘,手持一具致的弓箭,脆声娇叱道:“味!假冒皇帝,再吃琳琳一箭!”说时,抽出一支羽箭,无比熟练的搭箭上弦,又是一箭将过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9章 俘虏个小郡主

半大小姑娘紧抿着嫣红的嘴唇,无比熟练的搭箭上弦,又是一将过来。

羽箭挟着一缕锐风直奔萧若面门,他不慌不忙,右手松开马鞭,倏忽探出,两修长晤白的手指准确无误夹住箭身,暗侯个巧劲一拨支便改变方向望回飞去,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嗖”的一声,小姑娘身旁一个骑士口,这骑士凄厉惨叫着,翻身我下马来,问便被后面奔行的马匹踩得不成人形。

这半大小姑娘正是小郡主李琳琳,她大吃了一惊,银牙紧咬下唇,仍然率身后数十名骑兵冲杀过来。杀喊声震天价响,“杀假皇帝!杀假皇帝!”

事发突然,大憨及一队御林军难免惊惶失措,大憨道:“皇上快跑,俺老憨断后!“御林军护卫们也纷纷自告奋勇断后,掩护皇上逃走。

萧若端坐马背上极目远眺,飞快扫视一眼局势,青州城附近并没有大片像样的树林,那一小片林子也伏不下更多的人马,敌人数十骑出来后再不见后续,敌人全部人数就是这不足半百的样子。

萧若不惊反喜,“给哪”一声清越龙吟,拔出腰间天子佩剑,宝剑斜斜拼指,清声朗朗道:“不要怕,敌人就是这么点人!朕的勇士们,随朕杀敌建功!

大憨与二十余名御林军见皇帝豪气干云,面对强敌袭来一无惧色。顷刻间也被激起豪情万丈,轰然应是,纷纷一手持武器,一手提僵绳,纵马疾驰,紧跟皇帝朝敌人逆冲上去。

那边小郡主年纪虽小、骑术却甚为不弱、骑在腮脂马背上两手腾出来,弯弓搭箭,一箭接着一箭朝皇帝来。

萧若手中宝剑在身前弄成一团银光。泼水不入。将来箭一一磕飞。他现在个非昔比,运剑已深得剑道三味,一派高手从容风范,离开京城这段日子以来,他处理国事的闲暇时,便苦心钻研武学,如个武枝虽仍比不上内功达到地境界。但纵然碰上一流高手,也尽有一拼之力。

小郡主看得膛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两个多月前还曾经修理过皇帝,得他粮狈万状。抱头鼠窜,与现在的举重若轻判若两人,她几乎难以想像前后竟是同一个人!……小郡主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她背心悄然升起,顷刻问谩延全身。暖烘烘的日光下硬是一连打了几个寒战。

两股铁骑如同两股潮水般,悍然捶在一起,雾时血横飞,战马嘶鸣,惨呼之声大作。

大憨天生神力,两手持一把沉甸甸的长柄大关刀,横扫纵劈,每一挥出,便是一大片雪轮也似的刀光席卷纵横,叛军无人敢直樱其锋芒,如入无人之境,真可称得上万夫莫敌。与皇帝两人并骑杀入叛军阵中,左冲方突,有如虎入羊群一般,后面御林军护卫大受激励,也自奋不顾身拼命杀敌,叛军骑兵纷纷坠马。

叛军人数虽说比皇帝的人多出不少,反而很快就呈不支之势,被杀得连连倒退不住,士气开始动摇。

叛军人群中的小郡主看得有些发怔,在她天真无邪的心灵中,一直以为打仗就跟打猎差不多多,今日还是头一回经历血横飞的残酷沙场,瞪着一双水汪汪地美丽大眼,眼巴巴望着周围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对于才十几岁地半大小姑娘来说,直看得心惊跳,浑不知身在何处。

身旁一名叛军见战况越来越不利,急急道:“郡主殿下,大事不妙!再不逃就晚了!”

“逃……对对、快逃!”小郡主好容易回过神来,花容失色道,勒转马首向南边城池方向驰去。

十余名骑士团团拥簇着小郡主逃跑,剩下残余地叛军骑士拼死挡住敌人,豁出命断后。这些骑士俱是唐王府中的亲兵,忠诚度毋庸置疑,即便是在绝境当中,也不容易投降。

蓦然,战团中一骑雪白骏马疾驰出来,马上正是身着便服的皇帝,他纵声长啸,提着一柄血淋淋的宝剑直冲而至。

逃跑中的小郡主一行人吓得亡魂大冒,别无他法,当下两名骑士硬着头皮转身迎向皇帝,掩护其余人逃走。

两骑士双双暴吼声中,各拜战刀一左一右攻向皇帝,刀势带起两股凌厉劲风,他们情知生死悬于一线,这一击已是倾注了全力。有敌无我,非死即生!

却不料,疾冲而至的萧若忽然自马鞍上腾起,跃至半空,手腕一振处,蓦地剑身急颤、剑光一分为二,似左似方,左右飘乎不定,寒芒吞吐,剑气森森。乃是学自铁寒玉的一着妙剑招“并蒂桃花”,迅拄、凌厉、狠辣兼而有之。

两骑士还未反应过来,就几乎同时中剑,翻身坠马,两人眉心各有一点触目惊心地伤口,鲜血促放开来,艳如桃李。

萧若一击之间解决两人,落回马首上,继续狂追小郡主一行人。

小郡主身旁大部分人掉头迎上来,只盼阻得皇帝一阻,使小郡主脱身。

宝马雪棋群不但速度快,还甚有灵,在萧若巧妙控下,灵巧的闪过迎上来的骑兵,风驰电掣冲向小郡主。

小郡主身旁还剩了三名骑士,连带小郡主在内,都惊得不知所猎。没别的办法,只得一齐停下来转身应敌。

萧若一骑如一阵狂风似的冲来,他马不停蹄冲至四人面前,飞脚踢飞一名骑士,闪过另外两名,电光石火自小郡主身旁驰过地一刹那,他猿臂疾出,一把抓住小郡主脑后衣领,将她娇小的身子拎小猫崽似的凌空提起。

萧若一骑冲势不止,转眼间奔出了老远,身后两骑再也追之不及了。

萧若老实不客气把小郡主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但闻耳中一声又惊又羞的短促娇呼,雾时温香软函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少女身上幽香四溢,丝丝缕缕沁入鼻端。

他心花怒放,低头望着怀里惊恐万状地小姑娘,邪邪怪笑道:“美丽的小妹妹,我们两个好像见过的……嘿嘿,嘿嘿,哈哈哈……”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0章 今时的刁蛮小郡主

萧若心花怒放,低头望着怀里惊恐万状的小姑娘,邪邪怪笑道:”

我们两个好像见过的……嘿嘿,嘿嘿,哈哈哈……”

此时,剩余的叛军也尽数被御林军护卫拿下,无一逃脱,萧若一骑缓缓减速停下。

“放开人家!你这冒充皇帝的贼人,小贼……呜呜,坏蛋!”小郡主在萧若怀里羞忿得几欲晕朕,娇躯奋力扭动挣扎,语无伦次破口大骂。

萧若什么人物,那是任她说什么也不放的,紧紧搂着小美人柔若无骨的娇躯,见她娇喘吁吁,小脸蛋害臊得红扑扑的,如同一个大红苹果,极是可爱,两辩樱唇娇嫩丰润,宛若启开的牡丹花辫,娇艳得仿佛要滴出蜜浆来。

他看着怦然心动,欲火上升,猛的俯下头去,张开大嘴吻住了她的两辫樱唇,只觉绵柔温润,又腻又滑,满口的香甜,在唇齿间游弋,他快美异常、贪婪地又啃又咬,舔抵吮吸,恐意品尝青涩少女的美妙滋味。

小郡主再度领略到久违的触电般的感觉,依然全无抵抗之力,酥麻流遍全身,娇躯酸软,挣扎的力气早不翼而飞。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她如痴如醉,脑中晕晕的已然无法思考、飘飘荡荡如同身处云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吐气如兰,像只波斯猫似的软在他怀抱里,任这坏蛋予取予求。

骏马背上。一男一女的火热缠绵还在持续,哪管身在何方。

一旁,大憨及二十余名御林军,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么激情地一养,俱有些趟枪,一齐背过身去。

十来个被擒拿住的叛军骑兵见小郡主给皇帝当众侮辱,气得头昏脑胀,大声乱喊乱叫。

大憨二话不说,冲过去一人给一拳,打昏过去了事。于是。四周又安静了下来。没人打扰他们两男女。

好一会儿。萧若方才抬起头来,砸巴砸巴嘴,品味一番,哈哈大笑道:“不坏,不坏,真是又香又甜、不愧是金枚玉叶。

比上回有味道多了……哈哈哈!”

小郡主躺在他怀里,红云满面,一双水汪汪的美眸中尽是茫然之色,敢情还不大搞得看楚状况。

萧若心头大乐,凑头到她耳畔。轻轻含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低沉笑道:“小妹妹,如实告诉朕,你独自带些下人出城干什么?”

小郡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给他亲得又痒又麻。娇喘吁吁道:“琳琳要杀了你这假冒皇帝哥哥的坏蛋!你这无耻的贼!你这……”她一有机会就不忘放狠话。

萧若为之哑然失笑,坏坏道:“小妹妹你就别装了,你是忘不了朕,特意来找朕幽会的对不对?其实朕也一直惦记着妹妹你嗖!”他拿出学自21世纪的手段,她一个十几岁的天真小郡主哪里是他的对手。

“胡说!琳琳才不是……”小郡主羞忿交加,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分辩着,说着说着,忽然“哇”地一声哭将出来,“坏蛋坏蛋!你欺负琳琳,呜呜呜、琳琳不要活了啦……呜呜呜……”

萧若哭笑不得,他最怕女人哭了,只得又甜言蜜语去哄。

小郡主这一哭出来,一时哪里又止得住,只顾抽咽喂泣不止,不依不饶,一头哭,一头老实不客气扯着他地衣衫乱楷乱蹭。

萧若烦得不行,恶狠狠道:“你再哭,再哭朕又要当众吻你了嘱!”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小郡主吓得当即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美目眼泪汪汪望着他,梨花带雨一般。

萧若游目四顾,见御林军护卫中只有一人重伤,三人轻伤,没有损失一人,而对方四五十骑全军覆没,可称大获全胜。

萧若意气风发,手中马鞭抖腕一震,只听空中“啪”地一声清脆鞭响,“勇士们,随朕凯旋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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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青州城衙门大堂中。众王侯憨云惨雾的相对而坐,久久无言,空气间气氛甚是压抑沉重。

辽西侯甘虎之子甘之课几度想开口说话,坐在首位的陈王见了,便柔声道:“甘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在座都是叔伯兄弟,累世之交,不用有所顾忌。”

甘之课闻言,便霍地站起身,大声道:“各位叔伯,狗皇帝都打在城下了,我们还等什么,难道等死不成?!我们兵力远远多过狗皇帝,要是反被他包围在城内,有何颜面立身于世上,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听了他这话,堂中王侯们人人面上无光,大为汗颜。

“我们的祖辈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依小侄说,不能再窝囊的等下去了,我们五家大军一并出城,与敌人在城外决一雌雄!”甘之课说完,刷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狠狠在面前案几上。

王侯们虽不愿跟皇帝正面对决,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得不认真地讨论此事了。还未商议出个结果之际,忽闻一声冷笑,在堂中显得外刺耳。

众王侯一齐向声音来处望去,原来是站于最末端的南昱在冷笑,陈王道:“南将军,你笑什么,可是有何高见?”

南昱面容一整,欠身肃然道:“没事,刚才只是小人嘴巴抽了下筋。各位王爷侯爷恕罪。”

任谁都听得出他言不由衷,宋王赵牧皱皱眉头,徐徐道:“将军,你要是真心投靠我们,就得跟我们同舟共济,如若不然……哼哼!”

南昱心头一阵发毛,见甘之课有意无意的抚剑柄,情知要是再有迟疑,在案几上的那柄长剑就会在自己身上,忙道:“承王爷见询,小人不敢隐瞒。小人只是觉得要与皇上……嘿,要与昏君决战,早就该决战了,到今日这种局面,只怕已经很难了。”

“此话怎讲?“齐易安道。

南昱微笑道:“如个敌人已在城外扎营,虽没有足够的兵力包围整个青州城,但早就派兵监视着每一道城门,我军有任何轻举妄动,昏君立刻就会发觉。十几万大军出城布阵,绝啡一时半会可以办到地,昏君诡计多端,决计不会坐视我军缓缓出城布城,多半等我大军一半人出城时,他就挥军猛攻而来,届时,我军可有胜算?”

众人听了为之默然,这才发现己方一再坐失战机之后,竟不知不觉陷入了这等被动的局面,虽然敌人暂时无力攻城,但主动权拱手让人之后,局面很是不妙。出城决战之事只得作罢。

忽然,唐王李岳压低声音冲宋王赵牧道:“赵兄,那支力量什么时候可以赶到?”

赵牧答道:“愚弟觉着应该也快了。”

别的王侯俱都听得不明所以、陈王便问道:“舅舅,您与李伯父在说什么?”

“起兵之拼,舅舅与唐王曾朕合出重金聘得一支异族大军来助战,算算日期,要不了多久就该赶到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赵牧道,他没有说的很明白,似是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旁人也不好再加追问。

议提回到战局上来,过了片刻,绥远侯高北鸿忽道:“我们可以夜袭敌营!”

李岳双目一亮,洪声道:“不错!就是夜袭!敌人今日小胜一场,必定得意忘形,麻痹大意,我们今晚出城夜袭,杀敌人个落花流水!”

王侯们大喜,七嘴八舌称善,愁容顿去,脸上有了笑容,气氛转为热烈。

南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于又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出口。王侯们正在兴奋商讨夜袭敌营之事,谁也没注意他。

便在此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个士兵叫嚷着慌慌张张跑进大堂。

唐王李岳认得这人是唐王府的人,心头顿时一紧,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世子闹祸了?!”

这士兵喘定一口气,结结巴巴道:“不是世子……是小郡主,小郡主带些人在城外伏击昏君。结果……

结果昏君没杀成,反被昏君掳了去!我们城墙上地守兵亲眼着见!”

“哇呀呀……昏君欺我太甚!!”李岳砰的一声,抬脚把身前案几踢翻,气得脸红脖子,怒不可遏。

众王侯吓了一跳,连忙围上前将他拥住,乱轰轰劝说:“王爷莫急,不要激动,侄女被昏君掳去暂时也不会有命之忧,冷静些,大家想办法。”

“今晚出城夜袭敌营之计不用再议了!“李岳气急败坏怒吼,“你们四家各出兵五千、我唐王府出一万人,统共三万大军出城夜袭,由孤亲自指挥,若不将昏君碎尸万段,孤王誓不为人!”

众人劝不住他,只得就这么办,他们正为今晚夜袭的指挥人选扯皮,谁也不愿亲自出城冒险夜袭,有李岳自告奋勇,正是求之不得,当下也就这般决定了,然后再商讨各项具体细节,只等深夜来临。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1章 遥想当年后一霸

萧若率护卫们回到大营时,已是夜幕初降时分。

萧若抱着小郡主共乘一骑,小郡主在他的恐吓之下,安生了好一乎,然而当进入大营后,她再度尖声大叫大嚷了开来:“救命啊!

快来人啊!这人是个假冒皇帝,你们快将他拿下了!”

禁军南大营多年来一直在唐王一系的势力控制下,军中很有些将校与李家关系密切,认识唐王府小郡主的将士自然不在少数,小郡主一心以为有人会挺身而出救她。却不料,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南大营将官一级经皇帝的巧妙调整,随后又经柳长风对下层校尉的清洗,而个从上到下,顽固分子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军心完全在皇帝这边,就算还有跟唐王府有瓜葛的人,迸紧撇清关系尚嫌不及,哪里敢起救她的念头。更何况,那可是皇帝啊,谁敢多皇帝的事?至于皇帝是假的云云……这种说法已经不新鲜了。

皇帝及一行护卫押着俘虏驰入大营,营中将士们拥过来看的不少、但脸上都是笑有有,有的人干脆大声欢呼起来。

小郡主见是这种情形、整个人都呆掉了、最后一丝希望就此破灭,张大了小嘴,一时合不上,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可怜很可怜的神色望向皇帝。

萧若大为光火,冷笑一声,“真是不乖的小女孩!“两手松开僵绳,老实不客气探入怀中小美人的衣衫里。双手攀上她前一对鼓鼓地玉峰,隔着肚兜把玩得不亦乐乎,只觉虽不如何丰满傲人,却也细嫩柔软,娇小可人,触感极佳。

“啊……”小郡主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整个娇躯一僵,哀求道:“不要,琳琳错了,求求你咯。放过琳琳……”剪水双瞳中盈盈一浇秋水滚来滚去。法然欲滴。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动人,随时便要哭将出来。

“你还叫不叫了?”萧若扳着脸道,他鼻中嗅着少女函幽的芬芳,两只大手在她衣内流连忘返,恐意隶玩,暗想这小妮子如此丽质天生,要再过个两三年。一定是个绝色大美人,既然她自个儿送上门来,要是错过,都对不起萧若二字。

小郡主眼泪汪汪道:“琳琳不叫了,再也不叫了。呜呜呜……”

萧若心头暗乐,大大列列哼了声、方收回两手,策马驰向临时御帐,命令大憨与护卫们押着俘虏自去。

小郡主出自权倾一时的王府。金枝玉叶,生是娇着生,养是惯着养,打小受尽万千宠爱,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眼眶红红的,越想越是姜屈,小嘴一扁,又要大哭开来。

萧若及时发觉,也不说废话,抬手在她面前示威似的一晃。

小郡主登时吓得够钱,赶忙忍住,再也不敢哭出声了。

萧若见这以刁蛮任著称的美丽小郡主,在自己威之下饱受惊吓,变得服服帖帖,不由洋洋得意,踌躇满志。

来到临时御帐前,自有几个内侍女上前牵马侍候,萧若抱着怀中小郡主翻身一跃下马,走向御帐,一面是,一面朝帐内高声笑道:“美人们,快来快来,看朕出去这一趟检了个啥?”

“万岁爷回来了,万岁爷回来了!“帐内顿时响起一片鸯鸯燕燕的欢笑声,美人们蹦蹦跳跳跑过来,殷勤为皇帝挽起帐帘。

萧若便抱着小郡主低头进入帐中。

铁寒玉还以为皇帝检到了什么好东西,谁知竟是个漂亮小姑娘,楞了一楞,旋即抿嘴笑道:“皇上,您怎么把人家一个大活人栓了来,该不会是花言巧语拐骗了这无知小妹妹吧?一般人出门,运气再好,也就是检个几两银子什么地,皇上楞是能检到大活人一一还是个这么美丽可人地小姑娘,嘿,真龙天子果然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

她说到后来,微微有点子醋意,要是皇帝每回外出都“捡”个大姑娘回来,那还了得。

萧若笑笑,正欲答话,猛听韩妃等五女发出一片失声惊呼:“喛呀,这不是压廉小郡主么?!“一齐拥了过来,人人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皇帝怀里的俘虏。

铁寒玉不认得这美丽小姑娘是何许人也,韩妃五女却是再熟悉不过。小郡主乃皇太后最最疼爱的宝贝侄女,从小到大,在后里无法无天,任胡为,太后不管自然也就没别的人敢管,后几乎被她当成了自家后花园,后太监女们谁不侧目,背地里称她为“后一霸“。皇后进这三年来没少受太后的闲气,对他们李家人避之惟恐不及,更不会管小郡主的事,对她在后的种种劣迹,只当没看见,这就更助长了她地气焰,直至发展到了在堂堂皇里打猎的地步。

石兰丫头一见小郡主,芳心就有些发毛,拽了拽皇帝袖子,娇声道:“万岁爷,您怎么把小郡主给弄来了,她可招惹不得的,她是太后的心尖尖……”

“老子管她是谁的心尖尖!”萧若牛比哄哄道。

众女一阵咯咯娇笑,韩妃笑着伸手,想接过小郡主,好为皇帝更衣,“来,小郡主,姐姐抱。”

小郡主正自羞忿与姜屈交煎地当儿,除了不敢对皇帝怎样外,对所有人都没好气,尤其是她们这些皇里的下人,以前一惯是呼来喝去的,当下柳眉倒竖,吧道:“贱婢,滚开!谁要你假惺惺的,你们都不是好人!”

此言一出,韩妃五女都是一阵不快。个时已不同往日,以前固然小郡主是主子,她们走下人。现在刚刚好倒了个个儿,她们当中出了个正儿八经的皇妃,一更重要地是,她们五人正得宠;而小郡主如个是罪臣之女,皇后淑妃贤妃三人已经进了的,万岁爷开恩不加罪责,那是万岁爷重情重义,可她这没进的,只怕再也不可能进了。

一个是堂堂皇姑,一个是罪臣之女。二者身份的差距。比当年还要大。

杜若嘴巴向来不饶人。当即便讥捎道:“哟、我当这是谁呢,不就是李家那个缺了管教的小丫头么?李家反了,这小丫头怎么还这般嚣张,真不懂事!”

“就是,就是,你如个以为你是谁呀?连朝中极品大员见了我们韩妃娘娘。都要跪行大礼参见,你这小蹄子怎么不行礼咯?”沅芷丫头轻声说道。

萧若见小郡主一双美眸中晶莹的泪花荡来荡去,即将哭出来的架势,便打圆场笑道:“行了,这小妹妹打小娇生惯养。娇纵惯了,们当姐姐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皇上真是怜香惜玉!“铁寒玉幽曲道。

萧若一乐,伸手搂住铁寒玉盈盈仅湛一握的纤腰,涎脸笑道:“爱妃昨晚在床上也是这么说朕的。”

铁寒玉大羞,面红过耳。娇填道:“皇上……”

打情骂俏中,萧若心情大佳,暂时抛开烦心军国大事兼蔑为皇帝换衣裳时,发现外衣上有几处小小地血迹,众女大。

一惊,萧若便把城外遇袭地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他自己并没有受伤,身上沾地血迹都是敌人的。

众女听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胆大妄为到刺君犯驾,说最终虚惊一场,对她便更加没有个好脸色。

晚膳早已准备好,几个女拄着菜碟,把热腾腾的美味佳肴在餐桌上摆放好,菜肴筷碗瓢碟样样都不马虎,都是皇中带出来的御用品。最后,恭请皇上与娘娘们入座用膳。

萧若施施然坐在桌旁龙椅上,张开双臂,笑道:“今日轮到谁了?”

“是婢子!“玩茫丫头欢呼一声,香风一卷处,冲过来一头扑进皇帝怀里,好似燕投怀一般。

玩芒在外人面前非常肠腆文静,一进皇帝怀里便变得娇媚大胆,丝毫不比旁人逊色。“万岁爷……”她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抬起臻首,媚眼儿如丝,娇腻无比的唤了声,主动献上香吻。

萧若感到怀中美人地热情如火,当然不会拒绝,头一低,抱着她的首,就是一通火辣辣的湿吻。

一旁杜若看不下去了,咏味笑道:“玩芒小蹄子好不知羞喔!她是服侍万岁爷进膳的,又不是侍寝。”

石兰丫头一派天真烂谩道:“还说人家,轮到你自己侍膳时,你还不是这样!”

“小蹄子皮痒了是不是?着我不撕了你的嘴!”杜若桃腮徘红,脸上挂不下去了,便去撕石兰地嘴。两女笑笑闹闹打得一团。

热吻终于结束,玩茫转身坐在皇帝双膝上,娇躯大半窝在他怀里,玉手拿筷子夹一道菜,便送进自己娟红的小嘴里,然后以樱唇凑着皇帝嘴巴,嘴对嘴,小香舌将菜顶入他嘴里。

萧若连手都不需要动一动,菜来便张嘴,带着美人香津的菜肴分外可口,他也不闲着,两只魔手在怀中玉人美妙的胴体上寻幽探秘,不亦乐乎。真可谓食色兼得。

一旁的小郡主几曾见过这等香艳吃法,看得张大了小嘴巴,再也阖不上,目瞪口呆,美辟中几能滴出水来其余美人们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围着圆桌坐下。五个贴身侍女中只有韩妃是妃子、四女都没有名位,依礼法,原本不可以跟皇帝同桌进膳,但这段时问以来,皇帝每回用膳时都硬拉她们同坐,次数多了,她们也就乖乖坐下,反正依她们现在地得宠程度,册立名位只是早晚的事。周围侍侯的女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少男少女这般肌肤磨擦,极易擦出火花来。不多时,玩芒丫头便有被皇帝撩拨得娇喘唯有,手脚酸软,美眸中满是潮气,春情泛滥成灾,随手放下白玉筷,娇躯整个钻进他怀里,美美的再也不愿动一下。

萧若苦笑道:“小丫头这就不愿动了,朕还没吃饱呢!”

玩芒在皇帝怀里撒娇似的拱了拱,抬眼瞟了他一下,美眸中春波荡然,梦吃般喃喃道:“万岁爷要是还没吃饱,那…”

那就把婢子吃了吧!

”语毕,羞得深深埋下首。

萧若欲火正在上升的当儿,猛然听到怀中美人充满挑逗的腻语,心头猛地一荡,右手食指伸将下去、勾起她霜白滑腻如冰雪的小巧下巴,道:“阿芒宝贝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朕爱死你了!”说完,凑头下去又是一阵痛吻。

只听得周围一片呢况喳喳的。“看看,你们这回知道那浪蹄子的真面目了吧!平日里她总是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看见陌生人都会脸红。哪晓得到了万岁爷面前,连这么没脸没皮的话都说的出口。你们听听,听听,叫万岁爷去吃她……喷喷,我都为她脸红嗖!你们这回知道那浪蹄子的真面目了吧。“杜若在桌对面指手画脚的说着,一脸不耻的样子。

铁寒玉及周围三女脸红红的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对玩芒那句话,又是羡慕、又是钦佩。

萧若吻了一阵,抱起娇偏无力的玩芒,把她放在一旁坐好,然后扫视在座众女一遍,“你!“他突然指着呆立一旁的小郡主,冲她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侍候朕用膳。”

“什么?!”小郡主险些晕倒、要她也那样子服侍皇帝用膳,还不如让她去死!“想都不要想,你这下流的小贼!你这假冒皇帝哥哥的贼子……”她又骂了开来。

萧若也不动怒,不紧不慢站起身来,向小郡主一步步走去、脸上含着无害的笑容。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你别过来!“小郡主吓得花容失色,蹬蹬蹬拼命向后退去,语无伦次的说着:“你别过来握……”再过来,再过来琳琳要喊人了!”

“你喊啊,喊啊!这军营里是朕的数万大军,看谁救得了你,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的。”萧若哑然失笑。

萧若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小郡主手忙脚乱的不住后退,这一幕,活像大灰粮缓缓逼近一只惊惶失猎的小白兔……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2章 御帐中,老鹰扑小**

萧若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小郡主慌慌张张的不住后退,这一幕,活像大灰粮缓缓逼近一只惊惶失措的小白兔。

萧若蛤给大笑着,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小郡主吓坏了,娇呼一声,矮身疾闪,险之又险躲开了这一下,拔腿就想往帐外跑去,来到帐门前,突然想起帐外随时听候差遣的太监女就十来人,再加上为数众多的侍卫,便是上翅膀也飞不掉,只得改变主意,奔向帐内另一头,四处躲避皇帝。

好在御帐内够宽敞,小郡主身躯娇小灵活,一时也不容易抓得住。

萧若也不着急,像老鹰扑小**似的扑得她满室乱窜,乐在其中。

众女一面用膳,一面笑吟吟的看着,谁也不会上前阻止,只等皇帝扑中小美人时,便大声欢呼。

萧若这一下看得真切,奋力一扑,只听“唉”的一声,撕下了小郡主背上一大块衣物,她尖叫一声,吓得几欲晕厥。

夏天人身上的衣物少、小郡主调缎外衣底下便是一袭红肚兜,背后登时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无比细嫩凝白,宛若羊脂美,眩人眼目。

萧若暗乐,一面追她,一面笑道:“看不出你这小丫头身材还不耐么……嘿嘿嘿。今天要让你知道朕的厉害,看你这小丫头还敢乱喊乱叫不?”

小郡主仓皇逃避之际,可怜兮兮哀求道:“是琳琳不好。琳琳错了,琳琳再不乱喊乱叫了!饶了琳琳这回好不好,皇上,万岁爷?”

现在只要能逃脱粮吻,就是叫她做什么,她都没有二话。

其实,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在21世纪,十四五岁还是小女孩来着,远未成年。虽说古人早婚。小郡主这么大地小姑娘要是放在民间。当娘的都有了。萧若有相当一部分观念还是21世纪的观念,要他侵犯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姑娘,他内心深处会有一种罪恶感,感觉自己就好像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禽兽,这种握靛事他还真干不出来。

这也正是他至个仍未占有阮江燕小妹妹的原因,也是因为小了点。

他其实只想逗小郡主玩玩,出出心头之气而已。并没有真下“杀手”的意思。

小郡主自然不知他心里的想法、见他活脱脱一条大灰狼似的扑来,惊恐万状,饱受惊吓,哭都哭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正当小郡主跑得双腿发麻,气喘吁吁,快支持不下去了的时候。萧若忽然停下脚步,透过掀开地帘帷望了眼帐外夜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众女都怔了怔。没想到兴致正高地皇帝会没来由问起这个,铁寒玉忙跑去沙漏旁检察一番,回首答道:“皇上,现下是戌时之末,就将亥时了。”

“是时候了。”萧若突然面容一整,脸上轻狂地笑意沾失得无彩无踪,朝帐外大声道:“来人。”

两名内侍立刻弓身入帐,跪在地下,听候皇帝吩咐。

“传令下去,命御林军所有千户,以及南大营偏将以上级别将领来御帐议事,一个不能少。”

萧若沉声道。

两内侍齐声应是,出帐自去派人四处传达皇帝旨意。

众女看着有些发楞,一时接受不了皇帝前后的巨大变化,原本见他兴致甚高,还以为今晚又将是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痈狂之夜,谁知皇帝转眼之间判若两人。

萧若冲铁寒玉道:“爱妃把小郡主押下去,布置人手好生看押起来,小郡主是个紧要人物,可别叫她逃了。”

铁寒玉应了声,便拉着小郡主出帐。小郡主惊魂甫定,这一喜非同小可,简直不敢相信那小贼居然放过了自己,连忙跟着铁寒玉出帐,生怕他反悔。

萧若又吩咐韩妃等五女道:“你们五个先退下,今晚可能有场大战,等会朕派人护送你们去南边小镇避一避。”

五女对视了一眼,她们五人从来如同一体,默契极佳,当下由韩妃说道:“万岁爷,我们五个见过死人的,不怕打仗,让我们跟在万岁爷身旁好不好?”

萧若皱眉道:“别说胡话,战场中真刀真枪,非同儿戏,不是你们女孩子该去的地方。乖!你们先去南边小镇避一避,明天就回来,别让朕心。”

五女不敢再说,姜姜屈屈“哦“了声,磨磨蹭蹭的往外是。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冲上去揽住她们一人亲了一口,低笑道:“其实朕也舍不得你们五个小东西,但是朕更担心你们的安危。你们乖乖离营去避一晚上,明晨就回来。嘿嘿……今晚不算,明儿咱们继续,该轮到谁还是轮到谁,好不好?”

“万岁爷真好!”五女这才回填作喜,雀跃不已,娇笑盈盈地去了。

一柱香的工夫之后,军中高层将官全在御帐中到齐,行过大礼,皇帝让他们分左右两列坐下,帐内所有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萧若明锐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沉声道:“今晚全军上下不要睡了,诸位将军各率所部去布置,准备好迎接敌人来袭。”

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一众将领想都不想便齐声应是,应完之后,脸上俱露出不解之色,显然是不太明白。

萧若随即解释道:“今日我军以少数兵力将敌人十几万大军困在城内,他们一定不服气、一定不甘心、又不敢与朕正面决一死战,自然就只有夜袭一途了。他们急于挽回颜面、十有**今晚就会来袭营。”

“皇上圣明!”众将大为叹服,发自内心的轰然高呼。

“我们就给敌人来个将计就计,要让敌人有来无回!诸将务必全力以赴,要有懈怠大意者,军法从事!破敌之后,朕重重有赏!“萧若低喝道,右手在御案上重重一拳。

众将凛然称是,无不神抖擞。

当下,皇帝亲自具体布置下去,邮位小将率多少人埋伏在哪里……一样一样调拨停当,众将一一领命而去。

片刻后,军营中一队队人马驰出大营,人合枚、马衔结,不闻丝毫喧哗之声,默默奔向四面八方,转眼间融入了昏昏朦朦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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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3章 叛军出城夜袭

旷野烟霭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夜色黑如墨,四下里树彩婆要,黑影幢幢,大地万物如同笼罩在深黑色的拂帐中。

月黑风高,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夜深人静时分,青州城东南。庞大的营寨不远处,三万夜袭士兵正无声无息拼进着,队伍中没有点燃一支火把,在夜色中蠕蠕而行,仿佛黑暗中的一群幽灵。

夜袭大军来到寨门之前,见寨门前与有楼上只有三五个守卒在打睫睡,夜袭大军统帅李岳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右手高高举起,拼排数十名士兵搭箭拉满弦,他断然一挥而下,“嗖嗖”声中,数十支羽箭疾而出。

寨前三五个守卒只发出几声零星短促的惨叫,即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夜袭大军中冲出一群士兵,迅速移开寨前木栅栏,推开笨重的寨门,营寨自此完全敞开。

李岳心头忽然泛出一丝不安的感觉,“军营里戒备似乎松懈了点……”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眼下不容他多想,刷的一声拔出宝列高举,膛目大喝道:“全军给我杀!获昏君之首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

“杀!!“夜袭大军轰然大呼,声震四野,响遏行云,争先恐如潮水一般冲入大营。

夜袭大军的目的十分明确,甫一入军营,便向正中央的御帐杀去、本不理会一排排的士兵营帐。华朝内部争夺皇位的内战,不比与外族打仗那般你死我活,只消杀掉皇帝,使江山无主,所有臣民就只有投向新皇陈王。

军营里筹火稀疏,不闻任何人声。整个大营沉沉的,甚是诡异。

夜袭士兵们冲进军营,都感到事不寻常,被压抑的气氛所慑、竟都不约而同都安静了下来。不住惊恐的扫视四周。

李岳感到强烈的不安。几乎使他透不过气来,心念闪电般急转,正欲下令全军撒退回城之际……

“快看,昏君在绑帐里!“一个前排士兵指着侧前方大呼。

众人打眼望去。只见不远处高大的御帐帷帘掀起,里面***昏隐约可见身着龙袍批皇帝端坐在御案前,微低着脑袋,不言不动,也不知在看什么。

夜袭士兵们一见,眼都红了,不待命令,便一窝蜂向御帐冲杀过去,惟恐万户侯万两黄金被别人抢了去。

皇帝本人既然已经出现。李岳的疑虑登时烟捎云散,原本想下令撒军之心也抛了九霄云外,他在随从亲兵拥簇下冲向御帐。

来到碎帐近前,李岳身旁一名两手各持一秆钢轮的将军跃众而出,道一声:“岳哥。待小弟前去取昏君首级!“身形疾闪处,化作一道轻烟当先抢入御帐、速度远比一般士兵快得多。

此人是李岳的族弟,名叫李染,唐王府李玫一门人人习武。这李染乃是族中第一高手,李岳今晚半兵出城夜袭,自知凶险难测,便点名要这武艺高强的族弟随行。

李染飞速扑入御帐之中,冲势不减,暴喝声中,陡然间身形腾空一跃而起,半空中双枪交叠疾出,枪尖寒光闪闪,凭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枪影,姜龙出洞一般直奔皇帝口要害。

左枪在前,右轮在后,左枪威猛无伦,直有一拄无前之势;右枪枪尖飘忽不定,暗藏无穷变化,凝而不发,变幻无方,不论敌人怎么闪避,迎接他地,都将足方枪雷建一击。

皇帝一动也不动,依然微垂着脑袋,似乎全然不知危险将至。

光石火间,双粉将军李染左轮轻易刺入皇帝口,他立即惊觉不对头,方栓一转,挑落皇帝头上地珠坠皇冠……

李染凝神一瞧,只觉背心一股冰流急速滑过,眼前阵阵发黑,嘶声大叫:“不好!是假人!”

原来宽大的龙袍里是一具稻草扎成的稻草人,邮里是什么皇帝?

御帐内虾光昏暗,李染又处于情绪激动之中,竟一直没能发觉皇帝的真伪。

冲到帐前地李岳看见这一幕,肚中“嗡“的一响,险些当场晕倒,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仰天厉呼:“中计了……全军撤退!撤退!

速速撤退!!“声嘶力竭的呼声在夜空中远远传递开去,夜袭士兵随之一阵骚动。

但为时已晚。

突然间,大营四周杀喊声大作,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而起,进入军营的叛军士兵军心大乱,乱轰轰的都向寨门挤去!

寨门之外忽然出现不计其数的御林军南大营将士,排列的整整齐齐、把尚未进入军营的叛军士兵层层包围,挤压在寨门前一小片狭小的空地处。不少士兵受惊之下,下意识往营内冲挤,与正想逃出来的士兵程在一块、顿时自相践踏,惨叫之声不绝。

原来,南大营士兵早已隐伏在营寨四周,只待皇帝一声令下,便大势点燃事先准备好地易燃物,连带木制寨擂一块烧,营寨四周火煽熊熊,竟将整个军营变成了个巨大的口袋,把三万叛军一个不剩装了进去。

一君金甲的皇帝出现在寨门正前,也正是敌人唯一能突围的地段。他清声朗朗道:“你们中计了,还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叛军经过最初的局部混乱,很快稳定下来,寨门前地士兵在各级将校强力督促下,高喊着向皇帝杀来。

皇帝身前是二十十名选御林军,他们一字排开,每人平耗着一具护国督,瞄准直冲而来的叛军士兵。

“啪“的一声脆响,萧若打了一记响指。顿时一排努箭平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当场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冲锌的叛军士兵微徽一顿,然后又以更快地速度冲来。因为谁都知道,督弓上弦极为繁复,出一箭之后、要老半天才能下一箭。

在二箭间隔的时间内迷安全的。

却不料,“啪“的一声,皇帝又打了一下响指,当即又是一排弩箭出,冲在最前面地几人照样倒下。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叛军士兵有些发索。但仍然前赴后继的冲向皇帝。毕竟这是唯一反败为胜的希望。

“啪啪啪”,皇帝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弹击响指,令人难以置信地是,每一击响指。便有一排督箭出,并且督箭所含劲道异常强猛,能贯穿士兵盔,中箭者非死即伤,转眼间,皇帝身前不远处便倒下数十具尸体。

直至七排督箭出,叛军冲锋士兵终于意志瓦崩,转身粮狈逃回了寨门前。

其实,萧若对他们这二十七名警手进行训练时,便把他们分成三组。作战时并不一次全部出警箭,而是一狙上弦,一组瞄准,一组击,以缩短每轮发地周期。形成不间断火力,再加上这种穆异竹心设升的护国弯前端有踏环,上弦速度本身就比普通督弓快了不少。昏暗之中,叛军们冲锌时看不清其实每轮发只有一组九支箭而已,只觉击频率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吓得胆战心惊,一时不敢再冲。

“尔等降还是不降?”萧若扬声喝道。

周围御林军及南大营将士们轰然大呼:“降还是不降?”降还是不降?”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震耳欲聋。

人群中的李岳胆战心惊,方寸大乱,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面临死生关头,不论他曾经如何位高权重,此时求生地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两片嘴唇直哆嗓、颤声呐呐道:”

怎么办?怎么办……”

李岳甚旁寸步不离的老者望了他一眼、沉声道:“王爷,我军令晚势必全军覆没,请王爷早下决断。老夫孽保王爷一人平安退险。“这老者睡子里威辕四,腰间悬拄一柄饰纹古朴的佩刀,正是日救出陈王的“双刀天王“殷百里。

李岳扫视四周一眼,周围大半都是他的亲信,实不忍抛下所有人独自逃生。终于,他咬咬牙,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嘶声道:“有劳殷老哥了。”

殷百里更不打二话,反而把李岳背在甘上,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轻轻点地,背着李岳腾衰而起、向寨门相反方向掠去、脚尖在叛军兵士头上点了点,便飞出大片人群向北而去,身法似缓实疾,衣袂飘飘”一路绝尘,轻丁七惊世骇俗。

北边并没有出路,整个军营只有一个出口,即是寨门,四周都被熊熊火焰所环统、不孽能冲得出去。两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向北边望去。

蓦地,只听得黑暗中殷百里长啸一声,遥遥可见北边营寨边缘处,火光前有个黑影晃了晃,然后里风席卷,硬是在火墙中破出了一丝间隙,整个身形随之没入,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萧若心头恼恨,叛军中竟有这等高人,却不分黑白,助讨为虐,在绝境中楞是把叛军首脑之一的唐王给救了出去,再想擒获唐王恐怕要大费周章。

统帅王爷独自逃掉了,叛军士气更形动摇。“全军给我杀,突围出去我们就能活命,杀啊!杀啊!!”忽闻李染仰天厉声大呼,说完,他腾县跃起,掠过众叛军头顶,落到叛军人群最前端,一马当先向皇帝冲杀而来,双目尽赤,如疯如狂。

“啪”的一响,萧若弹击一个响指,随之警弦连响,一组九支弩箭疾速向李染李染吐气开声,双轮狂舞如风,左封方挡,使得周身百千道枪影,一声功力施展到极致,“当当当”一串密某连珠似的脆响,弩箭尽数被钢短枪磕飞。

努手还没来得及出第二轮箭,就见李染好似一阵狂风般疾冲而至,双枪出招如风,眨眼间便有二名警手伤在他枪下。周围警手慌不迭后退,三排长矛兵上前迎上。

寨门前的叛军受李染激励、发一声喊,杨刀一窝蚌冲杀过来、南大营将士早已严阵以待,阵势十分严整,长短兵器搭配合理。两方搏,叛军乱轰轰地冲锌丝毫占不到容易。

寨门前顿时陷入一片混战,杀喊声震天价响,刀光剑影,人影交错。兵刃撞击声与惨呼喝叱交织在一块。鲜血伴随肢体横飞。

御林军将士护着皇帝向后退去,李染看谁了皇帝县影、他在撕杀之中奋不顾身步步进逼,情知叛军最后的希望就是格获或杀掉皇帝。

否则三万叛军困在军营中楚难飞。

李染大展神威,运抬如风,双轮翻飞,招式大开大闽,沉猛处宛如泰山压顶,微处胜似徐风拂面,不多时便有二十多名将士倒在他枪下。唐王李氏一族的祖传武艺传自开国英旗李破阵,不同于武林中的近衰小巧格并之术,原本就是在战阵上斩将夺旗的武艺,在李染这李家佼佼者手中施展开来。直有横扫千军之势。

李染浑身浴血,杀得牲起、厉啸声中,忽然左手钢粉脱手飞出,化作一道匹练般地银光。婪入旁边一名御妹军千户膛,这千户惨叫着倒在地上,眼见不活了。

萧若英眉大皱,站定身形,不再随护卫后退。喝道:“拿弓来!“话音落处,自有侍从着“日神弓“交到他手里。

萧若抽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默默凝聚内力,开弓如满月,黄澄澄的箭镰指向渐渐逼近地李染。

李染无时无刻注意着皇帝,这时见皇帝竟尔不退了,他大喜过望,看准时机提霉跃起半空,暴吼声中,右手钢枪淋然脱出掷出,挟着一股排山倒诲的劲力,猛龙出海般奔向皇帝口。这一击承载着他最后的希望,他已是倾尽全力一击。

懈地一声弓弦响处,皇帝一箭几乎同时出。

钢轮与黄金箭在半空中相握,“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一之下,强弱立判,钢轮被震飞,黄金箭去势不衰,贯入了李染咽,鲜血在空中绽放开来,洒下一阵血雨。

李染口鼻溢血,半空中身躯直坠下来,叭有一声掉在泥土里,抽搐一下即便一命呜呼。

叛军士兵目睹这一幕,军心顿时大乱,他们原本有两个统帅,而个一个跑了路、一个入了土,叛军们士气动摇,混战中地士兵又转身逃回了寨门前,营内营外无数士兵挤在一起,无所适从。

萧若提聚一口丹田真气,趁势纵声高呼:“所有叛军听着:你们俱是我汉家好儿锋,俱是朕地子民,何苦追随叛臣谋逆做乱?难道你们真愿意被全天下人视为乱臣贼子、遗具万年么?!而个你们甚陷绝境,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活路。朕向你们保证,只诛首恶,弃械投降的士兵一概既往不咎。”

请朗的声音以内力传出,远远激荡了开去,响彻四方,叛军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营内营外一片寂静,随后,“哗啦啦”“非通“之声连响不绝,不住有叛军士兵扔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深深理下头去,悲声道:“小人罪该万死,皇上饶命!”

跪倒的士兵越来越多、人群中小部分王侯地死党阻止不住这个趋势,大势所趋,他们也只得随众人弃械投降,毕竟谁都不想死。直至营内营外的叛军全部跪倒,轰然大呼:“小人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

敌军大部分被逼降,一场血腥大战消弥于无形,这边御林军南大营将士喜极,高举兵器震声齐呼:“万岁!““万岁!”

欢呼声如春雷乍响,连绵一片,此起彼伏,大地为之震荡。远近枝头宿鸟给惊得非非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大局已定、萧若派手下将领率兵把降兵妥善看押起来,以及打扫战场。营寨大半被焚毁,还要重新伐木建造军营。在他的安排之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营寨前尸首粮藉,血污遍地,抹目惊心。空气间浓烈的血腥气息四散弥谩开来,非面扑鼻、再大的夜风也吹不散。

萧若胃里一阵阵翻腾,把诸事安排下去之后,便自顾自走到营外一座小丘上,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这还是叛乱发生后的首场大战,他口腔发涩,心里头很不好受,大获全胜之后内心却珠无欢喜的意味,很想开心的笑一下,嘴角空自抽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敌我双方都是汉人,都是尖黄子孙,只因为上位者的野心,便分成几派杀个你死我活、死地往往都是底下士兵,无辜百姓。这样的赫赫武功,又坊什么意义?!

其时方当子夜,云破月开,清脾如水,大地暮霄苍茫。

军营火光掩映之下,萧若披襟当风,曲然独立,向着东方默默的祈祷,“愿天佑华夏,此次叛乱平息之后、愿我中华大地上,不再有内战,不再有自相残杀……”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4章 沙场箫音如水

萧若正默然伫立之际,蓦然,一缕若有若无的箫音传入耳间,丝丝缕缕,连绵不绝,萧音呜咽,沧桑而低婉,悠悠婉转,犹如天赣瑶音。

萧若心头一动,凝神倾听,只觉萧音不经意间流露出感伤死者,悲天悯人之意,正与他此时的心境辟合,他心雅动摇,心弦一阵剧烈颤动,猛的转过身来,向不远处几个侍卫道:“邮来的萧音?”

这几个侍卫听了面面相舰,慑懦道:“什……什么萧音?”

萧若一见他们满脸茫然之色,就知他们并没有听见萧音,暗忖:“难道是因为我耳力好,所以只有我一人听见了?“他一摆手,道:“朕想四处是是、你们别跟来。”

待卫们恭声应是,不敢抗旨,只得留在原地。

萧若循着萧音独自而行,远离了军营的哗杂,四周一片清幽静谧,萧音更为清晰可辨,不知不觉来到山腰一处小山坡上,山坡边缘盘膝坐着个白衣少年,两手竖持着一支洞萧于唇下,正心无旁鸯吹奏着悠扬的曲子,背影儿纤柔曼妙,极为动人。

萧若缓步走上前,从这山坡俯视下去、远远望去下面整个营寨一览无遗。

萧若来到白衣少年甚侧,借着营寨的火光,猛然发觉这少年俊秀的样貌好生眼熟……他脑中灵光一闪,此人竟是那晚离奇一梦中地川中叛军军师!他一瞬间有种如梦似幻地感觉。

萧若定一定神。轻笑道:“这位兄台好兴致。深夜一人在荒郊野井吹萧。”

萧音葛然而止,白衣少年停下吹奏,目光深逮而幽远,并不转。轻声道:“每当大战之后,我就会吹奏这首曲子,超度亡灵。

“你怎么不念佛寒的拄生咒?“萧若哑然失笑道,觉得这古怪少年甚有意思。

白衣少年转头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曲子中没有往生咒?”

萧若一时哑然,这少年给人的感觉无比温和,但其实暗藏锌芒。

顿了一顿,萧若决定不再跟他兜***,索牲单刀直入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朕的身份了,朕也知道你是川中叛军地军师。说吧,千里迢迢来见朕,足不是为你们江老爷子请和讨封?”

此言一出,白衣少年明显身躯一震,饶是以他这么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动声色的人物。到这时也忍不住骇然变色,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皇帝,“你……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萧若高深莫测一笑,总不能说朕在梦里看到地吧?“朕乃真龙天子,焉能以常理度之!”萧若有意说得云里雾里。至于他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了。

白衣少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定定望着萧若,并无寻常臣子仰视天颜的敬畏史情。好半晌,方缓缓摇了摇头,道:“皇上猎错了。为江老爷子讨封,并不是小可此行的真实用意。”

“那你的真实用意为何?”萧若追问道。若他梦中所见属实,那这王姓少年并不是江老爷子的死党,而是一种合作关系,后来由于江老爷子贪图安定,一心想接受朝廷名义上的招安,使他大为不满,已产生了脱离的念头。

白衣少年在萧若步步进逼之下,目光一阵慌乱,神情不自然,逃避似的撇过脸去,闷闷地声音传来:“请皇上先回答小可一个问题。”

他淡淡的话语中,由始至终都没有敬畏之情,好像当萧若是今年龄差不多的朋友,而非君临天下的皇帝。萧若也不以为意,笑道:“尽管问。”

“皇上今晚俘虏了两万多叛军士兵,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的衣少年问道。

萧若想都不想,便道:“那还用说?朕说过降者既拄不咎的。嘿,明日朕让他们自选决定,愿意当兵地、通通编入禁军南大营;不愿继续咨兵的,朕放他们回家乡务农,只要不回青州城,朕还他们自由之身。”

“就这样?”白衣少年有点惊奇的样子。

“当然就这样。“萧若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猛然心头一动,仰天大笑了开来:“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你该不会怀疑朕想刨个大坑把他们抗杀了吧?哈哈哈……即便是对异族俘虏、那种灭绝人的事,朕也是万万不会做地!哈哈……”

“那倒也不是,“白衣少年听了,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语气怪怪道:“不过,皇上与传晦中不一样呢!”

萧若不期然眼皮一跳,他最烦这个话题,当下眼珠子一转,笑道:“以前那是朕还小,不懂事么,皋上又有那种没脸见人的隐疾,所以不免胡闹了一点;而个朕龙虎猛,隐疾完全好了,也长大了,总该干点子正经事不是?”

白表少年秀美如玉的俏脸一阵发红,默然站起身来,低声道:“皇上好自为之,全天下臣民都在着着皇上……我也是。“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要离去的样子。

萧若忙道:“王兄慢是,既然你已觉得江老爷子不堪辅你,何不投到朕的鹿下,朕给你施展中抱负的机会!”

“皇上连我迷什么人都不了解,就贸然要招我入麾下,难道就不怕引粮入室?“白衣少年背对着他道。

萧若笑着直摇头,“曲发心声,能吹奏出那般明净澄澈萧音的人,决计不会心术不正。

白衣少年身躯轻颤、回首朝他婿然一笑。

这一笑,犹如万载冰山融释,悠悠一点艳阳初透,萧若只觉一朵春花在面前盛开,一时间心醉神迷,心中在狂叫:”

他笑了!他笑了!叛军将领不是说他从来不笑的吗……”

白衣少年见萧若呆呆望着自己,猛觉一阵羞涩,转头启步疾行,步履轻柱,白表飘飘,凡个起落便没入黑乎乎的山林间不见。空气间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萧若久历美女丛中,对女儿家体香十分敏感,敏锐的捕捉到这缕函香,舷中冒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他、他……难不成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5章 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

次日,萧若把二万六千多降兵招集到校场上,亲自当场宣布:赦免所有降兵的罪犯,去留随意,凡愿意留下为国效力的,即行编入禁军南大营,与其他南大营士兵一视同仁;不愿继续当兵的,可自行还乡,还每人给二两银子作路费盘缠,但有一条,就是不能回青州城。

话音一落,全体降兵欢声雷动,谢恩之声直上云霄,久久不绝,不少将士喜极而泣。他们作为叛军降兵,虽有皇帝降者免死之说,到底心中志怎难安,没个着落,皇帝要是残暴不仁,即便碍于承诺不杀他们,也有的是法子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直到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人人发自内心的欢呼谢恩。大部分将士感激涕零之下,当场表示自愿加入禁军报效君王,只有七千多人想要回乡,萧若便吩咐给回乡者每人二两银子,送他们出军营。

萧若这么做除了收买人心之外,还有一个用意,他对这群数量庞大的降兵并不完全信任,便索大大方方让人群中的三心二意者离去,如此一来,自愿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忠诚度不需要再怀疑。

一小部分人出营后,自愿当兵的近两万降兵被拆散原编制,重新编入禁军南大营各部。自此,皇帝亲率的这支平叛大军,径先后派出两万五千戍边远袭的人马后,再度升到六万余人的规模,虽与叛军相比仍居于劣势,但差距已不是太大。

萧若随后大声宣布。所有士兵每人赏银五两,晚夜表现特别英勇的士兵及各级将校另有重赏。

整个军营一片欢腾,士兵们纵声高呼:“万岁!““万岁!“六万人地欢呼声非同小可,直有撼天动地之势。

声浪所及,青州城城墙上的叛军守兵听见这等声势,相顾骇然失色,越发脸如死灰。昨晚三万大军出城夜袭敌营,谁也没想到,最后除唐王被一个心腹高手救回外,整整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一个都没回来,全城为之震动,现个已是军心动摇,人心惶惶。

径此一役。城内叛军上下畏敌如虎,再不敢轻易出战,全军缩在城内,只是严加防守城墙,防备王师攻城而已,剩下的,就只有等候唐宋两王封地的援军到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城内城外两方人马对峙,萧若除了派兵包围整个青州城之外。并没有强攻城池的打算。他大力发动心理攻势,命人抄写无数份劝降书,入城内,劝降书中以皇帝的名义,大势鼓动叛军士兵出城弃暗投明,或者干脆开门献城……云云。

萧若清晰感觉到城内人心已乱,有时城墙守兵甚至无缘无故一夜数惊,杯弓蛇影,显然士气已经非常低落。但为首王侯们反抗意志决,在他们的强力弹压下。出城投降的士兵廖廖无几,仍然能够勉强维持住局面。

萧若暗自琢磨着,看来只有等秦义率兵平定两王封地的消息传青州城彻底论为一座孤城,叛军上下最后地希望完全破灭。届时,青州城当可不战而下。

青州城乃是中原东部一座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城中居民众多,繁荣富庶。城池大而坚固,叛军攻战青州之后,把粮草辎重也都囤于此城,如今城内粮食充足,支持个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

但凡城内守军抵抗意志坚决,而攻城一方强攻不下时,就会演变成长期围困战,两三个丹不嫌少,两三年不嫌多,直至守城方投降,或攻城方撒退为止,古个中外都是如此。

极端情况下,守城方纵然粮食全部吃完了,也能吃草树皮观音土……”要是连这些都吃完了,还可以吃人……假如发展到这种局面,守城方玉石俱焚的同时,攻城方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萧若来自21世纪,眼界比这个时代所有人都要开阔,对其间利害自然十分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强攻城池,而是想方设法瓦解对方军心,尽可能避免死人无数的攻城战。

那晚大战时,护国督在实战中地发挥相当不错,萧若大为欢喜,便让穆异竹率工匠们夜以继日的加紧打造,他想把华朝军中使用的老式督弓,全部替换为护国督。反正现如个国库充足,萧若在这上头从来舍得花钱。

这日,京城传来吏部尚书的奏折,询问皇帝是否要把恩科试期压后。

萧若想了想,命朝廷出告示:恩科试期压后至内乱平定,御驾凯旋回朝之时,让尚未赶到京城的举子缓缓进京,已到达京城的可加紧用功。

华朝自开国以来,士族势力太盛,朝廷对科举并不是太重视,每三年一次的大比,上耪人数一般在五十人到八十人之间,按年时或多或少。前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其余的都是一榜进士。

萧若暗村此次叛乱之后,士族势力势必大受打击,正是吸钠大批寒族英才为国效力之时,便大笔一挥,个科取士二百人,命令吏部将消息传遍全国郡县。可以想见,普天下的读书人将会如何欢欣鼓舞。

萧若就这般每日处理些军中之事,以及偶尔批阅京城送来地奏折,剩下的时间,便是与美人们你嗓我柴,郎情妾意。到第三天下午,他百无肺赖之余,有点静极思动、怪笑一声,命人把小郡主带进御帐来。

少顷,可怜兮兮的小郡主被带进御帐,她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皇带要是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这小魔星真是无害少女。

“你们全部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萧若嘿嘿邪笑道。

铁寒玉和韩妃五女娇填了一回,便相继出去了,御帐内只剩下萧若与小郡主两人。

小郡主更害怕了,水汪汪的美脾里泪花直打转,哀求道:“不要,不要欺负琳琳,求求你了!”见皇帝依旧怪笑着走来,哀求不管用,她转身拔腿就逃。

萧若乐了,便在后面猛追,像老鹰扑小**似的扑得她满室乱窜。

他一直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真个把小郡主占有了,占有之时拿她的贴身肚兜垫在身下,事后,将那染满小郡主处子之血的肚兜送进城去,看能不能刺激得唐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地事情……萧若发现自己越来越坏了。

御帐内地方到底有限,小郡主叫他扑得险象环生,尖叫连连,“救命邮!救命哪!快来人救救琳琳……”她一面逃跑,一面惊恐万状的大喊。

萧若则当仁不让扮演起大灰粮的角色,大笑道:“你喊啊,大声的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他话音未落,忽闻帐外一个太监潦亮地唱喀:“皇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萧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么来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随即发出一声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6章 太后皇后入军营

“皇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萧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么来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随即发出一声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萧若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帐帘撩起,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冲了进来,正是当今皇太后。

“姑姑!!“小郡主一阵风似的扑入太后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姑姑,姑姑,救救琳琳!

他……”说到这里,她眼泪汪汪转过头,伸出嫩笋尖似的手指指了指萧若,“他欺负琳琳,呜呜呜…

琳琳不要活了啦,呜呜呜……”

太后疼惜不已、无比爱地紧紧楼着心肝宝贝儿,白了皇帝一眼,唤道:“皇儿!”

萧若恭恭敬敬走到太后面前、翻身跪倒,正儿八经行了大礼,笑道:“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吉祥安泰,福如山岳,青春永铸!母后要来,怎不派人先通报一声,儿臣也好出营迎接。”

太后左手搂着小郡主,右手拄着皇帝的手,把他扶起,拉近了左着方瞧,脸上宠溺之色横溢,凤目中现出一层水雾潮气,喃喃道:“这一两个月不见了,让母后好好瞧瞧、我儿清瘦了没有……嘿,哂得黑了点,但越发英姿勃勃了。好好!”

萧若感动之余,也有点子心惊,暗付:“皇帝是假冒的这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太后听了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她究竟是皇帝的生身母,该不会发现了点什么吧?“他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站起身来,笑:“儿臣也想母后,日日盼望着早日返京,好承欢母后膝下,以尽孝道。”

太后眼眶一红,连道我儿长大了,懂事了。

萧若见太后真情流露。不似作伪,悬着地一颗心稍稍放下。瞟了太后怀中大哭撒娇不已的小郡主,道:“儿臣哪敢欺负她呀?只因舅舅反了,儿臣逮到琳琳后。也不能徇私容情,正在审问她呢!您看不是,她一汗毛都没少……”他说完,老脸为之一红,小郡主是一汗毛都没少,但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破了几处,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他欺负琳琳!他就是欺负琳琳嘛!呜呜……”小郡主在太后怀里大哭着撒娇不依。

太后连忙紧紧抱着小郡主左哄右哄,没好气白了皇帝一眼,微嗔道:“皇儿。唐王是反了,可琳琳一个小女娃子懂得什么,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要是真论起株连来,唐王是母后的亲哥哥,岂不是要把母后也一并治罪?”

“儿臣不敢。”萧若陪笑道,心说你这宝贝侄女懂的可不少,她都会率人刺君犯驾了!

太后千般爱怜缓缓摩挚着小郡主的乌黑秀发,道:“琳琳多乖的孩子,皇儿怎么就忍心欺负她?这样罢。让她跟在母后身边好了,要是谁想治她的罪,那就连母后一并治罪!”

琳琳多乖地孩子?!萧若乍一听这话就有点发蒙,小郡主都算是乖孩子,那世上就没有混世魔王了。宠爱起一个人来。还真是连缺点都能看成优点。他无奈的笑笑,道:“全凭母后作主。”果然不出所料,煮熟的鸭子真飞了。

太后皇帝母子叙离情告一段落,这时,一身盛装的皇后莲步款款。婶婶袭袭走进御帐,朝皇帝盈盈跪倒,轻启樱唇:“臣妾拜见皇上。”后面帐外随行地太监女哗啦啦跪了一地。

“平身。”萧若无比威严的一摆手。

“谢皇上。”所有人一块起身。

皇后的气色比上回在京城相见时好了些,大概是因为皇帝表露心迹不降罪的原故。只是,她眉宇间仍然凝聚着一层薄薄的哀愁,使她绝世容颜中平添一抹楚楚动人之气,仙姿玉色,清丽不可方物,令人望之失神。

萧若看着眼神一直,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上回在京城相见一面匆匆而别,众目镣瞪之下没来得及一诉相思之情,今日皇后来到军营里,晚上千般缠绵万种恩爱,那是不消说了……他热情如火的视线对皇后娇躯上下扫视,自然而然想到她大红凤帐下包裹的美绝人寒的娇躯,一时问只觉口干舌燥,他适才与小郡主玩老鹰扑小**的游戏时,欲火就开始上升,这会儿面对天仙般地佳人,下身那话儿都有些蠢蠢欲动”

皇后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目光,粉嫩的桃腮升起两朵红云、大庭广众之下大为羞赦,垂下螓首,娇怯怯轻唤了声:“皇上……”

太后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微觉不快,吭了一声,道:“皇儿,母后与皇后就暂且住在军营里了,你派人去布置安排一下。”

“这如何使得?“萧若回过神来,忙道:“军营正处在敌我交兵的最前线,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事,凶险莫测,母后如何能住在这里?!

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了得!还是由儿臣派重兵护送母后去附近一座大城安顿,儿臣才能放心。”

萧若只说护送太后去附近城里失顿,有意没说皇后,不论太后去哪皇后都得留下来,他说什么也不愿与皇后分开。他说完,不自觉的向皇后望去。

正巧冰雪聪明的皇后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激出星星火花,皇后甜甜一笑,纳头玩弄衣带,萧若看着一阵紧,一阵销魂。

太后摇头道:“皇儿是天下之主,尚且能住在军营里,母后这个不相干的老太婆为什么不行?”

萧若见太后坚持,只得依她,打趣笑道:“母后哪里老了?这一两个月不见,儿臣反而觉得母后年轻漂亮了许多。要是您跟琳琳徽服出门,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

周围人都凑趣的笑了,依在太后怀中地小郡主被逗得呢咕一下笑了开来、笑完之后、又恶狠狠的瞪着皇帝,咬牙切齿的。

“皇儿什么时候学会跟母后都耍贫嘴了?”太后笑填道、神情间没有丝毫不快之意。

当下,萧若吩咐下去,命人为太后皇后张罗住处。

御帐位于军营正中央,便在御帐以东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支起两座凤帐,充作二后的临时行,周围分布一些小小的营帐,自然是女太监地住处,伊然是群星捧月之势。

住处收拾好之前,萧若请太后与皇后先进绑帐歇息,让太后皇后的几个贴身女进帐侍候,其余众多随从自去歇脚。

忽然,萧若猛眼发现人群中有个身量极为高大的老和尚,这老和尚徽垂着头,慈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蔼,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正是当日太后回京时的那个“明昆大师”。

明昆老和尚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了皇帝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垂下头,不紧不慢是开了。

“太后怎么又把这老和尚带在身边?”萧若心头好生不自在,看来太后此来地目的并不单纯,不只是来看儿子那么简单!萧若每次看见那明昆老和尚,都会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虽然那老和尚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看上去绝非凶神恶煞之辈,但萧若就是有那么种微妙得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近乎直觉的在他身上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萧若暗自盘算着,定一定神,殷勤搀扶太后是回御帐里坐下。

接下来,铁寒玉与韩妃五女依次上前参拜太后皇后。

太后知道她们每日侍候儿子,高兴得合不拢嘴,赏赐了好些东西。

见过礼,铁寒玉亲亲热热坐在皇后身旁,尊称皇后为“姐姐”。

皇后油然感到一阵别扭,叫了十几年姐姐的人,突然反过来管自己叫姐姐,任谁都一下子适应不了。

皇后见铁寒玉日日经皇帝雨露滋润之后,容光焕发,娇艳欲滴,细腻如玉的肌肤上隐隐透出一层宝光……皇后看得好不羡慕,芳心幽怨的向皇帝望去。见皇帝正含笑凝视着自己,目光中毫不掩饰殷殷之,她顿时芳心如小雇乱捶,又羞又喜,再也顾不上去羡慕铁寒玉了。

小郡主一直保依在太后怀里,时不时狠很瞪皇帝一眼,那咬牙切齿的架势,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几口来才觉舒心。

最后拜见太后皇后的是阮江燕小妹妹,太后得知阮江燕的出身,就有几分不快,后知儿子一下子封她为九嫔之首的胳仪,就更为不喜,没给她几个好脸色看。

阮江燕小妹妹不由有些委屈,待退在一旁时,萧若靠过来,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母后就是这样,你没见她对皇后都向来没好脸色的。别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哥哥疼你就行。”阮江燕这才回填作喜。

不知不觉间,住处已经布置妥当,太后皇后一路车马劳顿,太监总管张德坤恭请太后皇后进帐好生歇息,太后皇后点头,便在几个女搀扶下离开御帐。

“皇后……”萧若心中难以割舍,想把皇后留下来。

皇后闻言回首,红唇开阂,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

萧若心下了然,这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帝后,要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急色,岂不被天下臣民小瞧?只得作罢,反正等到了晚上,派人正大光明招皇后来侍寝便是……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7章 凤帐激情

盛夏时节夜短昼长,太阳下山的晚,萧若用过晚膳,好容易捱到天黑,便兴冲冲出了御帐。

美人们都知皇帝今晚肯定会去临幸皇后,谁也不敢缠着他不放,一齐笑绎绎送他出去。虽然她们心底里未必徐表面上那么开心。

纵观历朝历代,凡是皇后受冷落或后位虚悬时、往往后里嫔侍妾争宠争得最为激烈,各倾轧,明争暗并,不亦乐乎,甚至一不留神就会遭他人毒手……而在皇后最得皇帝宠爱的年代,后里通常会十分安宁,因为别人没的争了。皇后本甚就是后之主母仪天下,又得皇帝宠爱的话,凭此管理后没人胆敢不服,也没人敢凯舰后位。这个道理她们都懂。

萧若出了御帐径直往东是,一个随从也不带,满面赤风来皇后安歇的凤帐前。

凤帐外随持的众多太监女都是中的人,一见皇帝来会皇后,无不面露喜色,一个中年太监正要仰头高呼:“皇上驾到一一”

萧若及时竖起食脂在唇诉“嘘“的一声、做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一众下人会意,便一声不发欠身退下。

萧若要给皇后个惊喜,谁都以为今晚皇帝定会招皇后去御帐侍寝,他偏偏就要自己来凤帐临幸皇后。

来到凤帐门,他伸手正欲撩开帐帘之际,忽闻帐里皇后仙乐般的嗓音淬了一口。萧若听得不期然呆了一呆,皇后这一声轻淬娇媚万状,羞涩难言,竟是他从未听过的缠绵动人。

萧若深知皇后生端庄矜持,无比重视脸面,整天端着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地架子。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母仪天下的高华风范,就连在床上也极力控制自已,呻吟声都是清细而矜持的,只有被他送上快乐的颠峰时才会有短暂的失态。

萧若几曾听过她在人前以这种语气说话。“皇后在帐内做什么?“他好奇之心大起,先不进帐,伸出一手指把帐帘拨开了条细缝,凑上头猫眼向帐内瞧去。

只见帐内熏香萦萦,一身凤冠霞蚀地皇后端坐在正中央,正满脸通红翻看着紫几上的一卷册子,两个侍女分坐两侧,轻轻为她打着扁子。另有几个贴号待女在一旁侍侯。

皇后自个儿着得羞不母抑,粉脸布满红云,看着看着。终于顶不住又含羞“淬“的一声,依旧是娇媚万状,动人心弦,这个举动发乎自然,只怕皇后自己都没有在意。帐内侍女们亦是好奇心大胜,都伸长脖子点起脚尖。想看看她们庄重高贵无比的皇后娘娘究竟在看什么,怎么会是这等表情。

皇后面前案几上放的,是一叠明黄色丝帛线装而成地一卷子……帐外萧若一见就知道那是什么,原来皇后在查阅帝王起居注,那上面一笔一笔、把每晚给皇帝侍寝的人记录得一清二楚。皇帝出京这近两个月来,每晚的“辉煌战绩“全在上面。

自己这段时间的龙虎猛,显然把对男女之事所知不多的皇后给吓到了,怪不得翻阅时是那种又惊又羞的表情。

萧若心头大乐,“呼”的一声掀开帐帘,大步入内,坏坏笑道:“皇后在看什么?朕可不可以一块看。”他最喜欢在美若天仙的皇后面拼不三不四,仿佛全身营头都一抖了起来。

皇后吃了一惊,下意识连忙合起帝王起居注,就像21世纪看情色书被父母当场逮到地小孩一样。待看清进来的人竟是皇帝,皇后娇嗔道:“臣妾在看皇上这本风流帐……”言及此处,她自己都觉得这话醋意浓浓,桃腮红了一红,语气一转,道:“皇上这段时间以来,每晚都招那么多人……嗯,那么多人侍寝,臣妾不是妒忌,皇上一人身系江山社禝之重,应该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皇后一面不失时机的劝谅,一面起身,朝皇帝盈盈拜倒,帐内其余侍女也随之跪行大礼。

萧若自己倒从未觉得有力不从心史感,采补阳加法还有一项额外的好处,就是随着内功加深,在床上的能力也有所提高,铁寒玉等妃婢任何一人都招架他不住,早就不敢单独侍寝。

“平皋。“萧若随手一摆,走上前双臂大张,一把将皇后软绵绵、香喷喷的胴体拥进怀中,皇后发出嘤咛一声娇呼,象征牲的扭动娇躯挣扎一下、就此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动了,美辟紧闭,唇角含着甜甜笑意。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肌肤触感之佳、直欲销魂蚀骨,萧若定定凝视皇后美丽不吁方物地娇颜,嗅着她君上似磐似棋的熟悉体香,一时间心醉神迷、伸指在她凝脂美玉般的瑶鼻上刮了一下,吃吃坏笑道:“驻担心,朕是王中之王,男中之男,在床第间的勇猛不有以常理度之!皇后还说不是妒忌,‘妒忌’二字明明在你脸上写着呢!哈哈,朕从今日起,会好好补偿朕的乖乖凤儿地!嘿嘿嘿……”

皇后晤言大羞,正欲分说,皇帝猛地僻头下来,张开大嘴吻住了她两辫娇艳欲滴的樱唇,把她即将出口的话给硬生生堵了回去,变成了一串迷人的娇喘。

萧若捧着皇后臻首一通疯狂的热吻,久别胜新婚,他面对风华绝代的皇后再也不再抑制,两臂收紧,死死猫着她的娇躯,唯恐有一丝空隙,恨不得整个人就此融入到她的身体里去。他大嘴一面瑟瑟狂啃,一面伸长舌头,挑开她上下两排贝齿杀柠过去,触着一娇娇怯怯的丁香小舌,尽情讲缠撩拨,抵死缠绵,万般缝缕。

皇后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娇躯渐渐不受控制的变得滚烫,又酥又麻,要不是有他支撑着,连站都站不住。

好半晌,萧若方恋恋不舍抬起头,见皇后满脸晕红如醉,几欲滴出血来,正欲采取进一步行动。

皇后忙道:“皇上别急,臣妾今日迸了路,身上沾了尘沙,请皇上容臣妾洗浴一番,再……再侍奉君王。”

萧若暗自好笑,情知皇后赶路时待在豪华舒适的凤舆里,哪里有么鬼灰尘可言,其实是女儿家爱洁的心态使然。他嚷赤一声笑了开来,诞着脸道:“那敢情好嘿!朕今日也赶了一天的路,也要铣一洗、正好我们两个一起洗。让朕也服侍朕的好凤儿一回,哈哈哈……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8章 激情中的杀机

“那敢情好嘿!朕今日也赶了一天的路,也要洗一铣,正好我们两个一起洗。让朕也服侍朕的好凤儿一回,哈哈哈……”

此言一出,帐内侍女们都在一旁格嘴低笑,一个二个脸上红红的,很是可爱。

“皇上……“美妙绝世的皇后在他怀里扭着腰肢不依,眸带嗔怪:“皇上别闹了,祷皇上先行回帐,待臣妾诛浴打扮过后,再去御侍……侍寝。“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直如蚊纳一般,粉脸片片飞红。

萧若眼珠子转了转,扑味笑道:“那好,就依皇后好了。不过朕不用回御帐那么麻烦,朕让内侍送些奏折到这里来批阅。你洗你的,朕批阅朕的,反正中间有屏风隔开,皇后说怎样?”

皇后不料皇帝竟赖着不是了,好笑又好气之余,清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迷恋,芳心甜丝丝的,依在他肩头含羞浅笑道:“那皇上可不能偷看握!”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娇腻。

“不着,不看。”萧若满口答应,心里却暗笑:“朕要想当然是光明正大的看,何必去偷看?……呢,不过偷窥想想都觉得刺激哟……嘿嘿嘿!”

当下,帝后分别吩咐下去,自有侍从把热水、皂角、花辩、香料之类沐浴物什送进来,另有供皇帝扯阅的一小叠奏章。

中央一排弱翠疏璃屏风。把凤帐隔成前后两进,红漆木大浴桶摆放在里进,萧若便坐在外进看奏章,皇后含羞带怯瞅了他一眼,纤腰一扭,在众侍女拥簇下转入里进。

萧若本就静不下心来看奏章,听着里面传来细把脱衣与试水的声响。转头望去,隐约畦见凡个纤细曼妙的人影在屏风上晃动,说不出的暖昧脖胞,他一阵怦然心动,忽然丢开手中奏章,起衰踞手蹑脚走向屏风,悄恬凑头附上去。从屏风间隙朝里偷窥。

只见两个待女正服待皇后宽衣解带,大红凤被乍然分开,露出一具琼玉般的绝美香躯,香肌胜雪,肤滑如脂,在跃动不住的火光掩映下,冰肌玉肤上竟泛出一层淡淡的脾光。眩人眼目。满臂雪峰,丰臀粉腿……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

萧若直看得口干舌燥,血脉黄张,胯下龙当即就昂然捉立。多时不见,皇后地胴体仍然是那般完美无暇。颠倒众生,便是神仙见了也要思凡动心。

皇后脸上红潮尚未褪尽、动作略微有些僵硬。她忽然转过娇躯,发觉屏风上有一双眼睛窥视,顿时面红过耳,生牲端庄的皇后羞窘之下。两手慌慌张张的想遮掩胴体紧要处,却往往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手忙脚乱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她大发娇填道:“皇上,君无戏言。你说了不偷看的。”

萧若听了心头一乐,既然被发现了,便索挠过屏风,快步来到里进,在少女们的娇呼声中,一把将不着寸缕的皇后紧紧抱住,戏谑笑道:“君无戏言那是指对待国事,要是连在闺房里都要整天绷着个脸扮威严,朕这皇帝也未免当得太累了!哈哈哈……”

他一面调笑,一面指尖顺着皇后天鹅般雪白地函颈望下滑,开始恐意抚她美绝人寒的胴体,轻搔慢批,上下游移,像着了迷一样啧喷赞叹不已。

皇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久旷的娇躯异常敏感,在皇帝有技巧的爱抚下,很快便告不支,她春潮上脸,星眸微张,樱唇半启,媚态十分撩人,娇喘吁吁道:“皇上不要嘛,不要在这里,且容臣妾先洗去路上尘埃,以免玷污龙体。等会在凤榻上再侍寝好不好?”

萧若微徽一笑,两手停下步步紧逼的侵犯,打横抱起皇后美不胜收的娇躯,放进了浴桶温水之中,然后冲侍浴的俏丽少女们笑道:“还不来侍侯朕宽衣入浴!”

侍女们不敢抗旨,脸红红地过来为皇帝宽衣解带。

当他也脱得光溜溜之后,下身那阳物早对着浴桶中美人鱼似的皇后高高举起,耀武扬武,周围美人们一个个羞不可抑,害臊得别过头去。

皇后见那坏东西多时不见,似乎比以前更为壮,狰柠可怖,她芳心有些怕怕、娇唤了声:“皇上洲”

萧若哈络一笑,也跨入浴桶中。

外地比不得中有函砌浴池,临时间只能用讲桶,但这浴桶以中标谁打造,自然奇大无比,在里面都吁以游泳了,两人同时进浴桶鸳鸯戏水,一点也不觉拥挤。

皇后殷勤为他格洗君体,就舔个体贴入微的贤慧小媳妇:而萧若表面上虽是也为皇后擦洗,其实很快就演变成了爱抚,趁机大逞手足之欲。有时挑逗得过了火,便引来皇后娇慎连连,他也是乐在其中。

后来,萧若背靠在浴桶边缘,享受着皇后与侍女们尽心尽力的擦洗,无数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全甚游是,使他舒服得两眼都轻轻闭上。

他身心极度放松,突然想起一事:算算日子,秦义所率的那支远袭大军,要是路上没遇到什么事耽搁地话,应该已经到达唐宋两王封地了。就不知那支偏师进展顺利与否,倘若成功将两王封地一举荡平,那青州缄内十余万叛军撑不过一个耳,如若不然,平定个次叛乱还需要大费周章。

激情无限的沐浴之后,萧若与皇后双双走出浴桶,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擦干水。

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一副任君予取予求的模样,本以为皇帝会把她抱上凤塌去,却不料,皇帝突然间把她雄倒,使她上半县趴在浴桶上,美妙无比的丰臀正对着皇帝。

冰雪聪明的皇后知道他要于什么了,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带羞耻地姿势,堂堂皇后竟被他摆布成这样,她羞得无地自容,想要挣扎起辜,却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羞急之下哀求道:“皇上不要这样,太羞耻了!放开臣妾!“她又羞又急,几乎要哭将出来,欺霜胜雪的肌肤都泛出片片玫瑰般的配红。

萧若体内欲火熊熊,早就忍不住了,望着眼前曲残诱人喷血的胴体,那是说什么也不放的。他分开皇后地两辫粉臀,那话儿调整好方位,邪邪笑道:“皇后只知道一种欢好姿势那可不行,其实床上姿势有很多,光常用的就有十八式……嘿,朕今晚就给你上一课,嘿嘿!”说时,腰部发力一冲,以势如破竹之势刺入皇后娇躯的至深处……

沉浸于男欢女爱中的帝后谁也没想到,便在此时,异变突起。

侍女们见皇帝已经发起了攻势,她们不敢再看下去、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向凤帐外走去。其中一个红衣女路过皇帝身旁之际,突然伸手进衣内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短七首,闪电般刺向皇帝全无防备的背心要害……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19章 凤帐行刺

其中一个红衣女路过皇帝身旁之际,突然伸手进衣内模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己首,闪电般刺向皇帝全无防备的背心要害。

这一剑来的又快又疾,剑尖破空味味作响,一出手就是全力以务求一击毙命。这红衣女正是皇后身边侍女中的那个剑术高手。

萧若粹不及防,在销魂欢爱中突然遭到偷袭,宝贝都还在皇后体内,只怕任何男人在这要命的时刻,都不可能做出有效的应变,萧若也一样。

眼看萧若难逃一剑穿心之厄,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蓦然,萧若丹田中升起一股浩浩荡荡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伴随无穷劲道充塞四肢百骸,紧接着他身随意动,身躯硬生生向方侧挪了一挪……

剑光一闪处,短剑锋刃自他左腋下穿过,锐利的剑风在他肌肤上擦出两道血痕。

红衣女势在必得的一剑是空了。

假如萧若练的是一般武学,那他一心与皇后享受鱼水之欢时,防备能力确实是最低的时候,势必难逃劫数。可他练的是采补阳的内功心法,一身功力原本就得自男女欢好之中,眼下虽未有意运功采补皇后,如意神功仍处于颠峰状态,他一听见弃后利刀破空之声,内功而动,有如神助,竟在电光石火间闪躲过去。

避开来袭一剑,萧若已趁势从皇后体内退了出来,红衣女变招极块,手腕一翻,短剑剑气森森,又自猛攻而来,牢牢把握先机。

萧若被打得猎手不及。一时间疲于应付,着着受制、全无还手之力,一面以一双掌勉力周旋,一面脚下连连徘退不止,粮狈万状。

红衣女招招紧逼,身法宛如行云流水一般,如影随行沾着萧若,今他始终缓不过劲来。她剑势轻灵翔动,绝而凌厉,一旦施展开来,有如山间烟雨脖腕,绵绵不绝,无不入,招招不离对方周身要害。

要是单论剑法。她绝不在铁寒玉之下。

“侍剑,你疯了?!住手!!“原本正自在皇帝攻势下沉沦的皇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猎,站起衰惊呼道。

红衣女侍剑充耳不闻,手中短剑依旧全力猛攻赤甚裸体的皇帝。

皇后眼见情势危急,不顾一切冲进两人中间。扑在皇帝身上。

红衣女原本这一剑斜斜划向皇帝方,这么一来、就成了攻向皇后雪白的后背,红衣女徽一犹豫,剑势绿得一绿。急逮变招,短剑滴溜溜一转、让过皇后肩头、刺向皇帝颈部。

高手相争,胜负原只在于一线,红衣女这下一犹豫。使皇帝从疲于招架中摆脱开来,先机就此葬送。

萧若正值铸魂之时遭人偷袭,随后又被敌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打祟了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时好容易获得喘息之机。深吸一口气,沉肩旋身避开敌人一剑,同时右臂一圈,“呼“的一掌劈出、掌风雄浑,刚猛绝伦。

红衣女只觉口一滞,被掌风压得透不过气来,她大惊失色,不敢硬按这一掌,只得微微退了一步。

萧若神大振,把一丝不挂地皇后推开,长啸声中,与红宋女战在一处。

此番交手,又与适才不同,萧若大展神威,左拳右掌,每一击出都是劲风枫然,威势十足惊人、打得红衣女节节倒退,手中短剑招式偶滞,已经施展不开。形势正好逆转。

堪堪并到二十招开外,萧若光脚丫子踩着地上脱下的衣物,他,s头一动,脚猎头一勾一挑,把地上的龙袍勾了起来,伸手接过,然后两手一抖甩开,“呼”的一下子,像团乌云般冲红衣女当头罩下。

红衣女暗自吃惊、玉腕撩处,剑芒上指,寒光在头顶乱闪、嗤喷裂帛声中,把龙袍狡成了片片布屑纷飞。还未等她看清对方,忽然,一股劲力袭体,她避无吁避,腹间被一记劈空掌击个正着。她闷哼一声、仟细的身子保断线风等般飞了出去,摔徘在凤帐边,口溢鲜血,显然内伤沉重,半天爬不起来。

萧若总算抽了口气,这番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心动魄,其凶险之处,间不容发,这会儿刺客倒下,他紧绷到极点的神才徽徽一松。

皇后随手拿自己的凤袍遮住身躯,定定望着红衣女侍剑,沉痛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本自问多年来待你不簿,究竟是谁指使你行刺的……”说到这里,皇后语气一滞,花容失色,她突然间明白了,侍剑出自宋王府,能指使侍剑舍弃命行刺之人,除了自己地父亲宋王赵牧外,再不会有别人。

皇后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娇躯晃了晃,弱柳拂风似的倒向地上……

萧若及时上前一步,一把将皇后揽住,冲一旁吓得作声不得的三名侍女喝道:“还不过来扶住皇后!”三侍女连忙拥过来,扶着皇后在一旁坐下。

躺在地上的侍剑惨笑一声,道:“婢子连累皇后娘娘了。”说完,反剑朝自己脖子抹去。

萧若早有防备,当下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侍剑肋下一麻,叫踢中了道,手臂举到一半即便软软垂下。

“想死?没那么容易!“萧若恨恨道。

这时,帐外一个女轻轻走进凤帐,小心翼翼问道:“皇上,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他们在帐外随时听候吩咐的太监女们早听到了帐内异动,但他们明知皇上皇后都在里面,一时拿不准是两人亲热时弄出的声响,还是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谁不敢轻易进帐寨看,要是打扰了帝后地好事,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责。直到这时,才派了女进去探问一下。

打并发生在帐内里进浴福旁,中间有屏风隔开、这女飞快扫视一番,并未看见有什么异常之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这倒霉差事怎么给自己程上了,只盼皇上皇后不要怪罪才好。

萧若念头急转,心里打定个主意,佯作不耐烦的语气道:“没你们的事,退下!”

这女连连应是,慌不迭退了出去。

萧若转衰,又朝帐内三个待浴的女道:“今晚你们在凤帐看到的事,都给朕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们要是敢到处乱嚼舌……哼哼,朕绝不轻饶!”

这三侍女吓得连忙赌咒立誓,绝不嚼一个字。

萧若便命她们退下。三人出帐后,萧若迎上皇后不解的眼神,便坐在她身旁,轻轻拥着她,微笑道:“个夜发生地事,朕不欲宣扬开来,要是天下臣民得知皇后身边的侍女中有人刺君犯驾,你还怎么统率后,为天下母仪!”

听得皇帝处处为自己着想,皇后眼眶一红,钻进他怀里,“哇,的一下子,失声哭了开来,“皇上明娄,臣妾不知道这事,臣妾事先真的一无所知。要是侍列跟臣妾商量,臣妾说什么也要阻止她干蠢事,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绝不会随父王谋逆做乱!呜呜呜……”

“相信,相信。”此时皇后身上草草披着的衣服已经散开,萧若轻拍她光洁如地背部,连连哄道,“朕当然是相信的,四大王族的势力在京城深蒂固,要传什么消息进,简直是轻而易举。倘若宋王让皇后想办法布置行刺的话,你那三个心腹侍女一定知道,可适才着她们在突发变故面前惊惶失措的模样,应该事先也毫不知情——朕不相信那三个小丫头每人的演枝都有那么好,能做到滴水不漏。可见,行刺只是侍剑单独一人地事,与皇后无关。”

说到这里,萧若臆间涌上无限柔情,伸手轻轻挑起皇后的下领,深深凝视她闪烁着泪光的美丽大眼睛,“你适才真傻,侍剑虽然打得朕措手不及,可也未必就能要了朕的命,一有机会朕就能扳回局面。而你突然间就那么非了过来,档在朕身前,要是侍剑心不收剑,那一剑刺下,朕的凤几就要香浩玉陨了。嘿,想想都一阵后怕。”

皇后申也腮染上了一片嫣红,仰起螓首,痴痴望着皇帝,梦吃般地喃喃道:“那下子臣妾吓坏了,想都没想,便扑了过去,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

“所以说你傻啊,以后可别再干这种傻事了。”萧若轻轻楼着她,好似怀抱里是具小瓷人,稍稍大力便会将她碰得粉碎一般,情意绵绵低声诉说着。

“这也正是朕相信皇后不是主谋的最大理由。危急中见真情,对于一个肯为朕不要牲命的女人来说,什么解释都属多余,朕永远相信你,不论在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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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0章 长途奔袭,攻敌不备

“这也正是朕相信皇后不是主谋的最大理由。危急中见真情,对于一个肯为朕不要牲命的女人来说,什么解释都属多余,朕永远相信你、不论在任何时侯。“萧若深情款款说道。

“皇上……”千言万语凝成这一声娇唤,皇后唤咽难言。

萧若费抚皇后一阵,站起身来,走过去点了红衣女侍列的“黑想”,侍剑头一歪,即便晕厥过。

萧若心里盘算着,明日把她交给铁寒玉审问,今晚行刺之事不宜宣杨开来,对外随便我个什么借口……嘿,就说自己要皇后身边的侍剑侍寝,谁料这侍剑不识抬举,惹得自己龙颜大怒,所以被关了起来。这种借口再平常不过,外面人应该不至于起什么想法,此事就算揭过了,于皇后贤德之名壁毫无损。

萧若把皇后半掩半露的美妙娇躯打横抱起,拥入凤塌流苏软帐中、他温柔的为皇后朝去附甚衣物,皇后含羞闭上美辟,任他施为,千依百顺。衣裳鹤除后,他把皇后美绝人寰的胴体紧紧楼住,在她耳畔低语偶偶,情话绵绵,使皇后惊悸之情渐去。

皇后在他怀里谈起待剑之事,又是悲痛,又是惋惜,徐徐道出一番话来:“我们宋王赵氏一族与天家皇族关系非同一般、几乎每代都有直系郡主入陪王伴驾,或为皇后,或为贵。到臣妾这一代时,由于臣妾比先皇嫡长子一一也就是如个的皇上您一一略小一岁。相貌也不算丑陋,所以从小就被当作未来的皇后培养……”说到这里,皇后望着皇帝甜甜一笑,宛若春花绽放,倾国倾城,道不尽地柔情密意尽在这一笑之申,令人目眩神迷。

萧若心头爱煞,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紧。皇后已有些喘息。满面红云,却没有推开他。

“我们家族深知后险恶,不亚于江湖(萧若听到这里不由噗哧一笑,皇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身居皇后尊位的人更是众矢之的,不知多少人想取而代之,身边万万不能设有可靠的人。因此之故,臣妾还在稚龄时,父王便收养了大扯孤儿,这些孤儿都是与臣妾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们被安排在臣妾周围,与臣妾一起读书玩耍,一块儿长大,臣妾就告她们是亲姐妹一般。直到臣妾入为后,她们也作为陪嫁的婢女一同进,陪伴在臣妾左右。十多年下来,从小到大的姐妹份早已深植心底、她们对臣妾地忠诚度绝无任何怀疑,凡乎不孽能被他人妆买。”

萧若听着面色渐趋凝重、不过什么话也没说,暗暗付道:“无怪乎铁寒玉曾说中基本上全是宋王府的人,原来如此。”

皇后顿了一顿。继续道:“待剑也是其中之一,她天生营资好,悟又佳,父王便让她学武,以便日后寸步不离的保护臣妾。等到侍剑打好了武学基时,还曾英排她去蜀中峨媚剑派学了几年艺。

据说她的剑术成就。能称得上武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萧若面沉若水,宋王派待剑随皇后入、固然是为了贴身保护她,以防万一,其实。何尝又不迷悄捎在皇大内布下一枚棋子,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发动,适才要不是自己应变得快,险些就要为赵牧那个乱臣贼子所害!

皇后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语带埂咽道:“臣妾得知四大王族朕手叛乱之后,一心以为我们可以置身事外,反复告诫全中的姐妹不准再跟外有任何朕络,她们也都答应了,谁知……谁知侍剑还是收到了父王的密今。臣妾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赐罪!”

“无罪,无罪!”萧若连忙宽慰,微笑道:“刚才情势危急之际,皇后不顾自身安危,冲上来为朕挡剑,朕感激都来不及,终生不会忘记那一幕。皇后何罪之有?”

皇后道:“臣妾谢皇上恩典。臣妾甚边的婢女全部来自宋王府,其中除侍剑之外,难保没有跟她一样接到父王密今地人,她们虽都不会武丁从也不可不防,臣妾要不要将她们尽数遣送出?”她为了皇帝的安危,忙自表露心迹。

萧若沉吟一番,道:“现在就大举逐人出,未免太过突无,不好遮。还是等叛乱平定后,论罪之时,再行将与四大王族有瓜葛的太监女通通逐出。况且,别的婢女手无缚**之力,纵然接到宋王密今,又能有什么作为……”他说到这里,坏坏笑道:“假如朕是你父王,朕就会送行刺地密令给你这宝贝女儿,婢女虽出自宋王府,可再亲也亲不过父女;婢女虽也有机会接近皇帝,可再也没有你这皇后的机会好!哈哈给……就可惜你这闺女跟父王不是一条心,不但不听父王的话,危急关头还舍命救皇帝……喷喷,怪不得常言道女生向外,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皇上!”皇后听了大羞,在他怀里胺肢蛇似的扭动,撒娇不依。

搂着皇后美得世间少有的娇躯,原本极易勾动欲火,经她这一扭肌肤磨擦,感觉之美妙,直欲销魂蚀营,萧若的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下甚那话儿急逮膨胀、膨胀……

正值两人紧紧楼池当儿,皇后第一时问便感觉到了他飞速上涨的欲望,粉脸布满红潮,娇腻腻的唤了声:“皇上……”很是难以启齿的说道:“皇上是不是又想作贱臣妾?”

萧若一听,简直不着头脑,奇道:“朕几时作贱过皇后了?”

“刚……刚才……”皇后美阵低垂,含羞带怯道,“皇上真坏。

把臣妾作贱得跟……跟母狗一样,实在是太羞耻,臣妾都没脸见人了!“绝代佳人又羞又窘的模样极为动人。

萧若听着一怔,猛然间恍然大悟,几乎当场暴笑开来,怪笑道:“那哪里是作贱皇后啊?天地良心,朕疼爱你都嫌来不及!那种后位式是夫妻间最常用的体位之一好不好?你楞是觉得被作贱得无地自容,朕真是……真是服了你!”

皇后羞得两只玉手急忙梧脸。今羞淬了一口,娇慎道:“污言秽语,臣妾不要听。

萧若心头一荡,猛地翻身把皇后柔若无营娇躯压在甚下,涎着脸道:“看来皇后只知道男上女下的一式,嘿,今晚就让朕给皇后宝贝儿上一堂课。放心,放心,这里没有别人。你就是给朕摆布得再羞耻,也没他人看见。明儿清早你穿上凤冠霞帐,又能继续当你高华端庄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给哈哈哈……”

“皇上坏,不要嘛……又作贱臣妾。臣妾不来……啊……”

只见轻纱笼罩的凤塌上,人影有节奏的剧烈起伏,一时娇绎喘息之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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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帐内赤色无边地同时,东方千里之外,秦义所率的一万御林军经多日急行军,已悄然袭至唐宋两王封地的南部。

唐宋两王封地位于山东齐鲁大地临海地最东北角,两王封地相连,宋王封地在北,唐王封地在南。唐王封地最南端是座中等规模的城池,叫做石城,缄中户口两万余,统共人口十几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石城也像封地别的城池一样。唐王举兵西征时,就开始近乎疯狂的拉壮丁入伍,现如今这座城池兵力多达三万人之众,但是这些新兵不惟缺乏训练,大部分人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要把他们变成能上战场的军队。还需要很多时间。

华朝内地基本上没有驻军,四大王族拥立陈王的起事(叛乱)发生后,各地地方官既不想、也无力介入,大致持观望态度。皇子间争夺皇位的事,每朝每代都有发生,反正胜利的一方是真命天子,败落地一方是乱臣贼子,自舌如此。只要这仗不是旷日持久的打下去,跟下面老百姓的关系就不大。

石城附近的华朝城池连驻军都没有,只有一些维护日常治安地捕快,而石城自身却拥兵三万之巨一一虽说只是乌合它众,石城从上到下都不担心有人来攻,似乎只有打别人的份,没有被打的份。接到众王侯所率主力与皇帝平乱大军在青州对峙的沾息后,他们更加高枕无忧,每日也就是加紧训练新兵,加紧打造兵器皑甲而已。

是夜,夜色似墨,暮雷四合,徽风习习。石城城墙上当值的守卒们也轻过一天的训练,身体疲累得紧,便像往常一样相互靠着打瞌睡。南边城墙上只有几盏风灯,兀自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蓦然,一阵细微的“叮叮”之声响起,城墙下黑暗中无数道系着绳索的铁爪仍将上来,牢牢扣住城蝶口,铁爪后连着地绳索随即绷得笔直。

城墙上大多守卒正在梦乡与周公下棋、并未醒转,有几个没睡着的守卒听见异响,咒骂着站起身来,提着灯笼朝斌墙下敷衍式的望了望一一下面自然迷一团漆黑,便也没有太多放在心上,只当是半梦半醒间的错觉。

转眼间,一个个御林军将士两手抓着绳索攀上城墙,俱都口衔利刃,甫一皮上城擂,便呐喊着向最近的守卒杀去,个个割悍勇猛。

城墙上的守卒全无心理准备,突然遭到偷袭之下,顿时乱作一团。城培上当值地守卒人数虽远远多过对方,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全无防备时遭遇夜袭,就连正规军都未必能及时组织起身效的抵抗,他们这些个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就更不用谈。

攀皮上城墙的掷抹军都是选出来的猛士,杀入人群中有如虎入羊群一般,锐不母当,更加快了敌人地崩溃。

城搐上的守卒们前一阵子还是种田做工的老百姓来着,邮里见过这种真刀真转地血腥场面,蒙头蒙脑中,惊惶失猎。一见有人逃,便一窝蜂踞着逃,争先恐后下城墙向城内逃去。

南边城墙上的衙杀惨叫声惊动四方,只听得“洗洗当当”乱响一气,另三面城头上锣声大起,整个城池随之骚动起来。

担任突击任务的御林军将士目的十分明确,他们并不追赶溃敌,而是一齐奔下城墙。聚拢在城门前,合力卸下门臼,轧轧声中,推开笨重的城门。

城门大开,城外大军等的就是这一下,雾时间万马奔腾,大地都在隐隐颤动。黑盔黑甲的御林军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中,人流久久不绝。

城中乌合之众人数虽庞大。黑辟中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早乱作一团,各级指挥系统失灵,当他们发现掷林军骑兵已进城地那一刻。最后一丝抵抗意志都沾失赔尽。广大被强征入伍的老百姓本不愿当兵上战场,在此要命的关头,谁也不愿再为唐王卖命,纷纷把军服一脱,各自逃回家去、又当回了他们的城内居民。

城中守军组织不起来巷战、城池隋落已成定局。

到天祟蒙亮时分,御林军已完全控制了城池,城中百姓纷纷在街道上摆案焚香。恭迎王师,以示归顺之意。

恭义与一于御林军千户,在石城衙门大堂里指挥全局,得报城中零星抵抗相继被非灭,大局已定,个番长途奔袭旗开得胜。众将俱是兴高采烈,欢声笑语不绝。

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满身血污的老者被五花大绑押进堂,士兵禀狠说这人乃足石城城主李苍澜、是唐王李岳的族中叔伯辈。

李苍澜甚板还算硬朗。尖脸白眉,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被押到秦义面前,不待士兵强制,他自己倒先扑通一声跪倒,砰砰砰直磕响头,眼泪鼻涕横流,连连求饶:“将军饶命!众位脊军饶小人一条狗命……

恭义出身卑微,要放在几个耳前,李苍澜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如个这豪门贵族在自己脚下磕头求饶,臆间不期然涌上一股快意。秦义自己牲情豪勇,也希望敌将是个宁死,不屈的硬汉,谁知竟出这么个脓包货色,又有些鄙夷。冷笑道:“李苍澜,你随唐贼李岳造反,祸国殃民、你可知罪呀?”

李苍澜悲呼道:“将军明鉴,我这糟老头子都足半载入土的人了,何尝情愿谋反?怪只怪李岳小儿一意孤行,硬是将李氏一族带入了不归路、我从来就没同意过,将军开恩邮!”

恭义尚未答话,押李苍澜来地一个士兵气忿忿道:“启禀恭将军,这老东西率人负隅顽杭到最后,还亲手砍倒我们好几个兄弟,请将军将他斩首示众!“说罢,兀自不解气,提脚结结实实端了他两脚。

李苍澜被端得杀猪似的惨叫,嘶声悲呼:“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双方各为其主,不应怪我。如今我幅然醒悟,愿意弃暗投明,请将军开恩,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拼却残身报效皇上。若将军令日杀我,只恐唐宋两族人人恐惧,再无降者;若将军留我一命,我愿为将军一路招降唐王属地,如我不起作用,再杀我不迟!敢请将军三思。“言迄,深深伏在地上,听凭发落。

秦义身旁一名千户拉了拉他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老东西在李氏一门中辈份甚高,是硕果仅存的老一辈人物,留他一命或许有点用处。”

秦义沉绎一番,下了个决断,镶镍道:“皇上圣心霓仁,本将临行前曾再三叮嘱少造杀戮,你既然愿意归顺皇上,就给你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命你随我军进军,若有异动,定斩不饶!

“谢秦将军!谢各位将军!谢皇上!“李苍澜喜极,声嘶力竭大呼。

秦义命人将李苍澜先带下去,不许再加析磨。然后命士卒分头去城内四处张贴安民告示,稳定城中民心。

最后朝众御林军千户下达命令,留下一名千户及五百名御林军守城,投降地叛军士兵解甲归田,只留小部分壮者协助守城。其余大军话事休整用饭、一个时辰后出竭,火速奔袭东北方一百二十里外的淤州缄。

众千户听了,略有迟疑之色,一人恭声道:“将军,我军连日来日以继夜的行军,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下面士兵已很疲惫,昨晚又连夜攻下石城,是不是让全军士兵休息一日,明日再出征。”

秦义断然道:“兵贵神速!我军目前尚能支撑,等攻下汝州城,再让全军将士好好休整。我们是全天下最锐的御林军,诸将务必约束士兵并肩戮力,若无意外,今晚本将就能与诸位将军在汝州城衙门大院痛饮!”说着,刷的拔出腰间长剑,指天大呼:“我军必胜!”

众将受秦义激励,豪气大涨,纷纷拔出长剑,架在秦义剑上,齐声大呼:“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1章 春宵一度

凤帐内,流苏软帐之中,皇帝皇后全身赤裸相拥而眠。

渐渐的,躺在皇帝怀里的皇后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她一动弹,使皇帝也醒了。

皇后神志刚一恢复,就觉下体羞处疼痛欲裂,这光景,简直相当于再度被皇帝开苞。皇后又羞又窘,恨不得我条地缝钻进进去,侍寝一晚,楞是被皇帝折腾的连路都走不得,叫她今日如何见人?

昨晚萧若搂住皇后尽情寻欢,萧若大展神威,施云布雨了大半夜,换了数种交合姿势,直把美若天仙的皇后干得欲仙欲死,死去活来,皇后一晚上也不知丢了多少次,到得后来,她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萧若也自心满意足,把龙入她芳体的至深处,与她一同攀上快乐的颠峰。然后相拥睡去。

萧若醒来,见皇后银牙暗咬,美眸中泫然欲滴,一脸受不了欺负的可爱表情,他心下大乐,一个翻身,把皇后浮凸曼妙的胴体又压身下,嘿嘿笑道:“皇后宝贝儿真好,朕爱死你了!来,再亲亲……”

“皇上坏死了,就知道欺负臣妾,让臣妾今日怎么出门见人?”皇后红着脸娇嗔道,两只小粉拳擂擂敲敲,雨点般落在皇帝膛。

萧若失声暴笑,涎着脸道:“宝贝儿是不是那儿肿疼。走路不便?出不得门就干脆别出了,朕今日也不出去,与皇后就在凤帐内缠绵一天、那才叫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哈哈哈!”

皇后一听,花容失色。要是皇帝皇后真在凤帐内待一整天不见人,别说帝王起居注了。一准儿会被史官载入史册。叫后世之人怎么看她。极为重视颜面地皇后又羞又急。嗔道:“皇上别闹了,妾跟你说正经的……”

“好,说正经的说正经的!哈哈,正经的就走皇后知不知道,你那儿是个美妙绝伦地名器,一万个女人里面都未必有一个……”

萧若还待再形容一番,皇后已羞得顶不住了。直往他怀里钻“皇上别说,太羞耻了!”

萧若见皇后这副模样,也不忍太羞臊了她,便不再谈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皇后幽幽道:“臣妾谢皇上恩宠。君恩深重,不知叫臣妾怎生回报?”

萧若微微一笑,右手在皇后光洁细腻的小腹上抚,道:“最好地回报就走给朕生个宝宝,使君王有后,江山有嗣,那皇后就是我朝地大功臣。”

“臣妾领旨。”皇后甜甜一笑,顿了一顿,又以一种闷闷地语气道:“还走让皇上宠爱的玉妃韩妃她们为皇上生吧,臣妾怕是没那个福份。”

萧若听着心下雪亮,不管皇后多么大度,多么贤慧,她始终是个女人,妒忌吃醋本是人之天,虽圣人亦不能例外,不论皇后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如何完美、私下里,也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酸溜溜的味道,他笑道:“朕离京这两个月来,是朕亏欠了皇后,朕以后不论去哪,都把皇后带在身边,你我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皇上真好,臣妾好开心!”皇后芳心窃喜,随即又现愁容,“可走,皇上喜欢御驾亲征,而臣妾身为后之主,又不能轻易离后,如何能够一直把臣妾带在身边?”

听皇后这么一说,萧若倒想起一事,沉吟着道:“朕也知道皇后不能轻易离开后,那这回怎么不远千里来了军营?”

“是母后想来看望皇上,就叫臣妾也随同前来。”皇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神情很是微妙的一动。

萧若何等的觉,立时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一阵心惊跳,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皇后可知太后为什么突然来这前线军营?”

皇后笑笑道:“没什么呀,就是想念皇上了,因此来看望皇上。”

萧若二话不说,两只魔手开始对怀中玉人挑逗使坏,转眼间弄得皇后娇喘吁吁,意乱情迷,他连哄带骗道:“好凤儿,乖凤儿,说嘛说嘛!对朕还有什么隐瞒的,啊,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朕,朕疼你!”

“皇上坏,又欺负臣妾。”皇后媚眼如丝嗔道,“前阵子皇上是假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得满城风雨,母后也才所耳闻,她虽不相信,心底里也难免有个疙瘩,所以想……”

“母后想怎么样?“萧若心头一紧,脱口问道。

皇后微微摇了摇螓首,迟疑着道:“具体臣妾也不大请楚,只隐隐约约觉得母后此行心里藏着事的,似乎有试探皇上地意思。”

萧若暗暗记在心里,哈哈一笑,道:“皇帝岂有什么真的假的,叛乱者散布的谣言也是能信的吗?哈哈哈……”

外面天色渐渐大亮,皇后唤帐外侍女进来,侍候帝后起床。

穿戴、梳洗、打扮妥当之后,依礼法,帝后该去先给太后请安,可是皇后昨晚下体受创不轻,行走不便,如果这样子出门给人看见,端庄腼腆的皇后就无地自容了,她想让皇帝一人前去请安。

萧若情知一直以来太后与皇后婆媳不和,要是皇后不一同前去,太后多半又会以为皇后在找借口,摆架子,只怕更加心存芥蒂,反不为美。

两人正在凤帐内商量的当儿,忽闻帐外一个太监潦亮的唱喏:“皇太后驾到!”

萧若与皇后面面相觑,都走不解,“母后怎么自己来了?”

一个翠衣女把帐帘掀起,雍容华贵的皇太后进入凤帐,皇帝先行拜倒,皇后也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艰难的跪下,晕生双颊,羞臊不堪。两人齐声道:“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太后瞄了皇后行动不便的楚楚姿态一眼,她是过来人,自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即惊讶于儿子的勇猛,又暗骂这赵宋女真走个狐媚子。太后打鼻孔里冷吭了声,道:“皇儿。母后一大早就来,没打搅你们吧?”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2章 皇太后不可告人的企图

“哪能呢,”萧若起身,微笑着道:“就在刚才,儿臣与皇后说起怎生尽快生个宝宝,好让母后早日抱上孙子,正商量着要是生个皇子,取什么名字好,皇后说该由长辈——也就是母后取名,这边正说着说着,可巧母后就来了,哈哈!”

太后面色大为和缓,唇边不期然溢出一丝笑意,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皇后腹部一扫,稍稍一顿,开言道:“那倒也不是件坏事。”

太后虽对皇后一贯的不假辞色,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周围人都听得出,太后固然对皇后丝毫不感兴趣,可要是她能怀上皇帝的龙子。太后还是很高兴的。

“是,母后。”皇后脸红红的轻声应道。

随后,太后身后众人向帝后跪行大礼,铁寒玉及韩妃一些人也都来了,小郡主冲萧若不情不愿叫了声:“皇帝哥哥!”便一头保依进太后怀里,太后要她正经行个大礼,她只是撒娇不依,太后也没奈何。

萧若只盼小郡主不闹事谢天谢地了,这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反正者她在皇里初见自己时的情形,估计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正儿八经对皇帝行过礼。

见礼的人中有个身量高大的老和尚,十分惹眼,正是明昆老和尚。

萧若装作不在意道:“哟。这不是明昆大师么?”

明昆连忙顿首应是,一旁太后含笑道:“皇儿,明昆大师佛法湛,母后一路上向他请教佛理,受益匪浅。”

“阿弥陀佛。”明昆双手合十,恭声道:“太后深具慧,乃是我佛如来座下女菩萨转世,贫僧有缘得与太后切磋佛经,实为几世修来的福份。”

萧若看这光景。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请众人进帐。

萧若让铁寒玉把侍剑带下去好生看押,故意以一种极暖昧地语气说“这贱婢不识抬举,昨晚……哼,她昨晚把朕的龙袍都撕烂了!”

旁人听了疑云疑雨,很自然往暧昧事上想,一个个露出会心的微笑,不虞有他。

萧若奉太后坐定。笑道:“母后。这几日没有战事,儿臣陪母后去左近哪处景致游玩,可好?”

太后想了想。道:“这大热天的,母后怕晒,哪儿也不愿去。只要有皇儿陪在身边,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身旁一个老嬷嬷凑趣笑道:“皇上可知,太后在里时,整天念叼着皇上,茶饭无心。胃口一直不好,昨日到军营见了皇上,一高兴,晚膳时吃了两大碗饭哩!”

太后周围侍女嬷嬷们也笑着连连称是。

萧若陪太后闲聊了一会儿,小郡主坐不住了。提议在帐内玩羽箭投壶的游戏,太后笑着连声称好,萧若无可无不可,便让人在凤帐中央收拾出一块空地,取来一些箭支及玉壶。

羽箭投壶是一种由箭演变而来的简单游戏,投壶者站在离壶一定距离的地方,把箭投向壶中,以中壶口的箭数或中箭的状态来决定胜负。

萧若命人拿来一些金银首饰当彩头,谁赢一轮,便任取一件,以助玩兴。

帐内欢腾热闹异样,太后、皇帝、小郡主,外加皇帝身边地玉妃韩妃等人,一大群人在凤帐内玩得不亦乐乎。

皇后因行动不便,没有参与游戏,端坐在一侧观战助威,巧笑盈盈,美睁顾盼。明昆老和尚也坐在一旁,双目微阖,左手竖立在身前,右手不住一粒粒捏弄念珠,嘴唇微微开合翕动,默颂佛径,心无旁鹜,一派得道高僧之状。

萧若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自从得知太后对他的真假存有疑虑,此番前来有意试探他一番之后,他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太后跟他聊起皇帝小时候的事,当日空海那死太监虽说跟他说了不少关于真皇帝的事,仍怕在太后面前露出马脚。

没想到,太后始终没有巧言试探,仿佛完全没有那回事一样,令他安心不少,紧绷的神逐渐放松。

这一下轮到萧若投箭,他捏着一支羽箭,瞄准一下,欲投出之际,忽然右手手臂一颤,手指也不知怎么打了下滑,锋利的箭镞便划伤了手指,鲜血流了出来。

明昆老和尚霍地站起,正欲上前……

却不料,站在皇帝身旁的杜若丫头惊呼一声,飞扑上去,张开樱唇一口把皇帝流血地手指头含住,别提有多乖巧。此举显然大出明昆地意料之外,他呆了一呆,只得止步。

太后眼巴巴望着殷勤为皇帝吮手指的杜若,不期然流露出失望之色,瞅了明昆老和尚一眼。明昆一无回应,已坐回座位,低眉肃目,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太后与明昆不清不楚的举动,早被有心人萧若看在眼里,他心头剧震,只觉背心凉飕飕地,心里在狂叫:“他们要干什么?!他们究竞想干什么?!”

皇帝手指受伤,只得走到一旁,退出投箭游戏,早有御医拿来最好的伤药,皇后心疼不已,亲自为皇帝包扎妥当。

皇帝指头上其实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连伤都算不上。

萧若尽管心里悸动,却并不形之于面上,仍旧与太后有说有笑。

玩乐中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间,众人尽欢散去,萧若也回到自个儿的御帐。

他对上午之事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没有太后与明昆并常的一幕,他一定会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弄伤了手指,但这时就不一样了,他们必是早有预谋。

明昆老和尚眸中光内敛,一看就是内功修为达到极高境界,想必他在一旁看准机会,隔空发出一股柔之力,使自己手臂颤了一下,划伤自己的手指。

让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是,太后与明昆究竟意欲何为,怎么一见杜若含住自己的手指,他们就只得取消行动……“难道说,他们对我地血感兴趣……”

萧若念甫及此,脑中猛地灵光一闪,“太后想与我滴血认亲!一定是这样!”

他想通这一点,诸多难解之处随之豁然贯通,他不由又惊又怒,同时也暗叫侥幸。

古人经常采用滴血认亲的方式,辨别父子或母子的亲生关系,具体做法是,将双方之血滴于盛了清水的碗中,若血融合,就有血缘关系,如血相互排斥,则没有。

以萧若21世纪的眼光看来,古人这种滴血认亲地方式,有一定的科学据,但是误差太大,因为同血型的血就会相融,血型不同就不相融,子女与父母的血型不同是很常见的情况,陌生人血型相同也司空见惯。这种做法说到底,其实就是碰运气,但古人对此却深信不疑。

萧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太后铁了心要跟自己滴血认亲一回,这次没验成,她不会罢休的,明天又会想别的办法。

要走运气超好,自己与太后的血竟相融,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妙不可言;若不相融,对自己则是毁灭的一击,消息一旦传开,对滴血认亲深信不疑的天下臣民再也不会相信自己,等待自己的,将是死无藏身之地的下场!

萧若头痛欲裂,心乱如麻,左手无意中触到腰间冰冷的宝剑,他心底里杀机骤起,“要是太后在军营里出个‘意外’,就此消失,那就干净了,一了百了,从此高枕无忧……”

“万岁爷……”身后一人推了推萧若,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反把身后之人吓了一大跳。

萧若转过头来,原来是杜若丫头。

杜若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您怎么了?您的脸色不太好。婢子喊了好几声,万岁爷都没听到。”

“没事儿,”萧若定定神,抬袖擦了擦额头玲冷汗,道:“你叫朕什么事?

杜若便恭声答道:“启禀万岁爷,那傻乎乎的万俟两兄弟来了,就在外面求见。”

萧若心头一喜,立时命传见。

万俟兄弟进御帐,行过面君大礼。

萧若急急道:“小妖女来了没有……嗯,你们师父来了没有?”

万俟缠缠媚笑道:“师父与我们一同前来,命我们兄弟进军营见皇上,师父她老人家在南边数里外的乱坟冈,请皇上独自出营去见,嘻嘻!”

“你们师父不爱跟人打交道,却爱待在乱坟冈,真不愧是小妖女”萧若随口调笑道,命侍女们为自己更衣,挥手让万俟兄弟下去。

换衣服之时,萧若突然伸手搂住杜若的纤仟小蛮腰,笑道:“阿若今天真乖,朕回头重重有赏。”

杜若听得楞了一楞,随即明白过来,皇帝指的是上午的事,娇笑道:“那时婢子离万岁爷最近,其实不管换了我们五人中的随便哪个,她们都会立刻扑上去为万岁爷吮手指的。万岁爷不知道,她们几个羡慕得死哩……”

“她们羡慕什么?”萧若奇道。

杜若眉花眼笑,打心眼儿里乐出来,咯咯娇笑不止,道:“羡慕婢子尝到了龙血啊!民间传闻,龙血乃走天下至宝,喝可以益寿延年,青春永驻。不信您问她们。”

兼葭接口嗔道:“这小蹄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万岁爷别理她!”

萧若哈哈大笑,甩甩大袖,出帐扬长而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3章 月下乱坟冈

其时,一轮冷月淡淡的悬桂在半空,四下里暮霄深深笼罩,幽幽磷火四处飘浮,分外怕人。乱坟冈杂草丛生,放眼望去,遍地残碑坟堆零零落落,时不时响起几声“啊,啊——”的乌鸦叫声,为静槛的旷野平添几许诡异森之气。

萧若头皮麻麻的,饶走他来自科学昌明的21世纪,打小不怕鬼,不惧神,深夜独自来到这乱坟冈,也不由得心弦一阵阵抽紧。

“菲儿……菲菲……小妖女……”他蹈蹈独步,踏着如水月色缓缓前行,一面不住扫视四周暗影处,一面轻轻的呼唤。

始终未见陆菲菲脆娇的声音作答,只闻风掠疏林,枝叶哗啦啦作响声。周遭村影婆娑,黑影幢幢,空气间寒的气息异常慑人,坟堆树后,仿佛有厉鬼冤魂在冷冷凝视着他。

萧若毛骨悚然,暗中不停的咒骂那邪里邪气的陆菲菲,“小妖女果然是小妖女,好好的人群不待,偏喜欢待在这种不、阳不阳的地方,她就算不便进军营与自己相会,也不用来这种鬼地方啊!是了,是了,妖鬼一家,八成这里有哪个孤魂野鬼是她的老相好,嘿嘿……”他坏坏的想。

胡思乱想并不能逐退他的恐惧,他等了一阵子。不见陆菲菲出现。便不愿再待下去了,正想打道回府。

暮然,萧若耳中闻得一缕细微地笛音,他先是一喜,“小……”小妖女三字险些脱口而出,猛地发觉不对劲。这笛音尖厉异常。跟吹奏笛乐大相庭径,音律间透着股子说不出地妖异之气。

跟着,身后传来,“沙沙沙“的细微声响,越来越近。浊恶的腥味在空气间扩散开来。夜风吹也吹不散。

萧若骤逢异事、虽惊不乱,他默默提聚内功,身躯一动不动,屏气凝神,右手悄然搭上腰间宝剑剑柄。

沙沙异响来到萧若身后,月光下。他身前的影子被覆盖,身后一个黑影渐渐昂然升起,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他整个人都被身后巨大的黑影所吞没。

萧若从未遇到这等怪事,一颗颤悠悠的心儿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霍地转过身来,抬眼望去,看清眼前之物,险些脱口惊呼出声。

只见身后是一条硕大无匹地怪蛇,蛇身足有成年人地腰一般细,约有七八丈之长,世间罕有。此刻巨蛇上半身昂然立起,扁颈扩腮,一对碧绿绿的蛇眼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以下扑猎物之势锁定萧若,前唇不住吐着红红的分叉信儿,滋滋滋滋,恶形恶状,周围恶腥味越发浓烈。

林间尖厉的笛音忽地一变,节奏急速加快。巨蛇似乎受笛音控制,蛇身一紧,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上下两对利齿隐隐泛着幽冷地寒光,一猛子正正冲萧若扑了下来……

萧若早有准备,当下脚底一滑,身躯移形换位般疾闪,避开了巨蛇这一扑,但闻给哪一声清越龙吟,萧若腰间天子佩剑出鞘,清啸声里,一道剑光刺中蛇身。

却不料,巨蛇遍身覆盖着一层墨黑色似鳞似甲之物,极是滑溜,不易吃力,剑锋一刺中,便向一旁滑开,只在蛇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巨蛇很是灵敏,一击不中,又挟着一股腥风再度攻来,蛇牙、蛇身、蛇尾无一不走致命武器,挨上一下不死也得重伤。萧若长持宝剑,身形游走,全神贯注应敌,不敢有一丝一毫大意。

如水月华下,就见坟堆旁一人一蛇杀得难解难分。

萧若与巨蛇厮杀几个回合,敏锐的发现巨蛇的动作与笛音相合,似乎有人在暗中纵指挥,巨蛇随笛音起舞,进退有致,攻守间暗含武术章法,甚难对付。

萧若心里有数,趁翻身闪避之际左手抓起一块小石子,悄悄在掌心里捏着,一面应付巨蛇,一面静心去体察笛音传来的方向。

暮地里,萧若星目怒睁,清啸声中,左臂一挥,小石子疾而出,挟着一股穿金洞石的劲力,向不远处林间笛音传来的方向去……

只听那个方向“啪”的一声轻响,空气间流溢地笛音顿时嘎然而止,他这一击也不知是伤了吹笛人,还走打断了竹笛。

笛音一断,巨蛇便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来,就如同自然界中寻常巨蟒攻击猎物一样,一切全凭本能而动,再无起初的章法可言。

萧若压力大为减轻,到这时已能应付自如,他徒然一跃而起,剑势修变,宝剑剑芒大炽,荡出一道道绚烂弧光,流光飞舞,婉蜒好似月牙儿,夭矢如匹练,光华流转,飘乎不定,剑气森森。“孽畜吃朕一招。流霜飞萤,!”他洪声大喝。

巨蛇虽有灵,终究是低智畜生,如何分得清虚招与实招的区别,更不用提剑招的妙之处了。只听嗤嗤声连响,巨蛇嘴里短剑似地利齿尽数被他连削去。

萧若一喜,正想找出巨蛇的“七寸”,以便一击致命——是蛇就一定会有七寸,再大的蛇、也终究是蛇。

却不成想,巨蛇痛极,反倒激发了全部凶,蛇头飞快兜转绕萧若一周,极长的蛇身将他一圈圈缠住,然后迅速勒紧。

萧若立时惊觉不妙,大惊失色,断然丢下天子佩剑,两臂曲肘竖在前,运力向外推去,蛇身顿时松了些,但又又长的蛇身已一圈圈将他整个身子缠住,只余一个脑袋在外面。哪里还挣得脱去。

蛇身越来越收缩抽紧。萧若只觉周身万钧重压挤得透不过气来,浑身骨节都格格作响。

要知纵是凶猛如狮虎,一旦叫一条寻常地大蟒蛇这般缠住,也会给活生生勒死,何况这条世间罕有地巨蛇,蛇身勒挤力之大。要是换个一般人在这里。只帕怕骨头都会给挤压成碎渣。饶是萧若一身不俗的武艺,到这般境地,也只能勉力撑得一时而已,毫无挣脱之望。

巨蛇蛇身正对着萧若脑袋。红信儿嗞嗞嗞的吞吐不住,只等这男人力尽,便一口吞下。蛇类不会咀嚼,不论吃多大的猎物都是“生吞”,以这条怪蛇之巨大,恐怕连大象都可以缓缓吞下,何况是萧若这么个人。

萧若默运内功。浑厚的真气在体内川流不息,气脉悠长,短时间内尚无力竭之虞。

忽然蛇口冲他喷出一口气,这口气像黑雾一般扩散开来、显然其中饱含剧毒。

萧若正全力对抗蛇身勒挤。闭口屏息只稍稍迟了一刹那,早已吸进去了一丝毒雾,顿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手脚发软,真气正飞速离体而去……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当此危急关头,林中一道紫影闪电般掠出,晃得一晃,已扑至缠成一团蛇人前,却走个轻纱蒙面地少女。

但见她轻飘拍出一掌,纤纤玉手好似不含半点劲风,可其中蕴藏的柔劲道,比萧若刚猛霸道的掌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啪”的一下,这一掌击中巨蛇蛇身中央偏上地位置,正是巨蛇要害七寸之处,巨蛇蛇身剧震,惨嘶一声。

“啪啪”,又是接连两声轻响,紫衣蒙面少女三掌先后击在同一个部位,巨蛇顶不住,惨嘶声中,蛇毒松开萧若,在地上拼命扭动,蛇尾甩到哪里,哪里的树干便被撞折、坟堆被平,转眼间这一带泥尘四溅,飞沙走石,声势极为惊人。

紫衣蒙面少女不理会巨蛇,蛇身甫一松开,便飞身上去一把起萧若的身子,见他两眼痛苦的紧紧闭着,喘吸重,巳然昏迷过去,她芳心大急,连忙出两粒丹药塞进他嘴巴里,然后把他背在身上,向南边疾驰而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萧若悠悠醒转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间乡村茅房里的木床上,室内一灯如豆,散发着昏昏黄黄的光芒。

耳中闻得一声娇脆的欢呼,只见自己床边趴着个紫衣蒙面少女,一见自己醒来,便喜极地娇呼出声。却不是白莲教圣女陆菲菲是谁?

“这走哪里,我怎么在这儿?”萧若刚刚醒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随口问道。

陆菲菲叽咕一笑,脆声道:“我们这是在田间一处小村庄里,你晕倒了,人家便奔到这就近的村庄、问一户好心乡农借了一间房间,好让你安歇。怎么样,你现在身子还有哪里不适?”她说到后来,毫不掩饰殷殷关切之情。

萧若觉得浑身有些酸痛,倒没有什么不适,他渐渐想起晕厥之前的事来,冲床前陆菲菲气呼呼道:“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派人传话说在乱坟冈等朕,朕去那里等了老半天,你没等到,倒等来一条硕大无匹的怪蛇,险些就被吞了……嘿,别告诉朕那条怪蛇是你这小妖女变的,哈,哈,哈!”他不无讥嘲道,笑声中殊无笑意,对这行事怪

僻地小妖女的确有些着恼。

陆菲菲薄薄白纱下的面色变得好生古怪,张了张樱唇,欲言又止。

萧若感到事情颇不寻常,道:“你怎么了?”

陆菲菲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默然了半晌,方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唉,人家都告诉你好了。因近日叛臣把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皇帝走假冒的一事大肆宣扬开来,他们时机掌握得不好,又没证没据的,空口说白话,搞得全天下人都不信。如此一来,师尊掌握的把柄价值大大降低,已很难要胁到你,所以,师尊命三师姐与我一同前来见皇上、想给你个下马威,好让你知道本教的厉害。师尊毕生只相信实力,认为只有相互敬畏的双方,才能诚合作。”

萧若沉吟一番,缓缓开言道:“这么说来,在林子里暗中吹奏笛音控制巨蛇的人,就走你三师姐了?”

陆菲菲微微颔首,“三师姐本是苗人,最喜欢饲养五毒及各种蛇虫蛊物,那条巨蛇就是她在深山老林中捕到的,晕厥训练了好几年,一般武林高手都抵挡不住。”

萧若心里有数,唇角牵拉出一丝笑意,伸出两手按住陆菲菲的香肩,把她娇躯扳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她狰扎一下,没有挣脱,也就不再抗拒。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改瑰花香沁入鼻中,萧若近距离凝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扑哧一笑,柔声道:“你把你们教的计划都告诉朕了,那岂不是对你们教很不利?嘻嘻,吃里爬外的小东西,叫朕该怎

么回报你这一番情意?”

陆菲菲星眸朦胧,咬牙切齿瞪着他:“你个没良心的!”

萧若一乐,笑道:“朕怎么就没良心了?”

“还有脸说啊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整天左拥右抱,又是皇妃又是皇后的,活得真滋润啊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发娇嗔,直拿纤纤互指戳他脑门。

萧若一阵汗颜,同时肚里为她的反应暗笑,凑到她耳畔,冲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呵了口热气,坏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陆菲菲一惊,结结巴巴辩解道:“谁、谁……谁吃醋了?!人家可是我教侍奉明神的圣女,吃你个大头鬼!”

说罢,她挣扎着站起身,自怀中捏出一个纸折的小方胜,恨恨摔在他身上,嗔道:“你让那两个傻徒儿送这东西给人家,人家接到手里时高兴得不得了,都舍不得当场拆开,等到晚上一个人时才拆开看,惊喜了一整天……”她说到这里,禁不住双颊飞红,怎么这些羞人的事都说出来了。好在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深宅闺秀,继续道:“哪里知道里面本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也没写,哼,你究竟玩什么花样?“

萧若为之失笑,其实他当日让万俟兄弟带给她的就是一张白纸,涎脸笑道:“我们俩谁跟谁呀,这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你这不来了么……“说着,起身下床,张大双臂想抱住床前的陆菲菲,只见香风一卷,娇声中给她躲开了。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们俩谁跟谁呀,这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你这不来了么……”说着,起身下床,张大双臂想抱住床前的陆菲菲,只见香风一卷,娇笑声中给她躲开了。

陆菲菲咯咯咯脆笑着站的远远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佯嗔道:“身上没伤就快些起床,别磨磨蹭蹭的。”

“是是,谨遵圣女旨意!”萧若披衣下床,穿戴好鞋袜,冲陆菲菲怪笑道:“你来,到这边来。”“说着,张开双臂,一副迎抱的姿势。

陆菲菲猛觉一阵害臊,芳心怦怦乱跳、红着脸啐道:“做什么?人家才不去。”

萧若吃吃笑道:“你来嘛,到哥哥这儿来,哥哥有事跟你说。”

陆菲菲越发觉得他那笑容活像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更害怕了,忸妮着道:“你、你有话,便在这儿说,人家……人家才不要过去,你真坏!”她原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此时此刻,只像个跟情郎撒娇的寻常小姑娘。

萧若几乎被她给打败了,当即收敛笑容,扳着面孔道:“朕有重要事跟你说,当心隔墙有耳,你快附耳过来。”

陆菲菲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像在跟自己戏谑调笑,便小心翼翼走上前去。

萧若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道:“皇太后可能想跟我来个滴血认亲,这事……还真是头痛,你们有没有什么化解之法?”他情知魔教尽多旁门左道的伎俩,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陆菲菲听完,歪头想了一想,嫣然一笑道:“人家有办法!”说罢,回身走到木桌前,拿起她放置在桌上的小包裹,两只玉手熟练的解开。只见里面瓶瓶罐罐之类的小物什甚多。

萧若好奇的走上前,随手拿起一个青色小瓷瓶,道:“这都是什么东西……”

一言未了,猛听陆菲菲失惊急呼:“当心!有毒!!”

萧若吓了老大一跳,闪电般缩回手。

陆菲菲含笑白了他一眼,道:“小妖女的东西你也敢动,活腻味了你!”

萧若讪讪一笑,肚里暗骂小妖女扦事怪僻,早晚治得你服服帖帖的。

陆菲菲在包裹中挑拣了一会,捏起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塞在他掌心儿里。“喏,拿着,这是我们教取自地极泉地神水,只消事先滴两滴在瓷碗清水里,然后就算两个八秆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往里面滴血,也一定会相融。”

萧若心头一阵枉喜。又觉得有点子难以置信,迟疑道:“真有这么神奇?”

“不信算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给人家。“陆菲菲使起小子,就伸手去抢小瓷瓶。

“朕信,朕信,朕信还不成么!“萧若连忙缩手护住。

陆菲菲看他的样子。嘴上虽说信,其实还是不太相信的,便道:“我们当场试一试,你就相信了。”说完、蹦蹦跳跳奔出门去。

不多时,陆菲菲端着一个瓷碗回来,瓷碗里盛着半碗清水。她要回白玉小瓷瓶。拨开塞子,往清水中滴了两滴神水,然后拿出柄匕首在自己拈指尖上轻轻一刺,一滴鲜血掉进碗里清水中,她面不改色吧匕首交给萧若。

萧若如法制。也倒转匕首在指头上刺了下,挤出一滴鲜血滴进碗里。

奇异的事出现了,两滴殷红的血在水中迅速融合,再也无分彼此。

室内静了一静,陆菲菲最先反应过来,叽咕一笑,道:“搞了半天、原本你是人家的儿子啊!来,乖,叫声娘来听听!咯咯咯……”

萧若见她乐不可支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哇啊,你这小丫头想当我娘啊?依我看,你当我孩子他娘还差不多!来,哥哥亲一个。”说完,张开双臂就去扑她,她腰肢一摆,娇笑着早躲开了。今时陆菲菲功力尽复,不比当日,只要她存心想躲、以萧若目前的武艺还扑不到她。

“别闹了,人家还有要紧地话要跟你说。”陆菲菲回道正容道。

“你说,你说。”萧若美滋滋把白玉小瓷瓶贴身放好,他很清楚这东西对自己地巨大意义。

陆菲菲道:“神水交给你了,至于怎么把滴血认亲这事儿摆平,你自己想办法。唉……”她幽幽叹了口气,停了一停,续道:“人家这般帮你,要是被师尊知道了可了不得,你千万不要跟他人说起。”

“此事不消说得,朕是那样的人吗?”萧若心头感动,走上前去,温柔把她轻轻拥住,她这回没有拒绝,偎依在他怀抱里,面上流露出甜甜的笑意。

“还有一事,三师姐此番一同前来,只怕还有一个意图就是监视我。嘿,要是他日人家跟你见面时板着个脸、丝毫不假辞色,你千万别对人家嬉皮笑脸,不三不四,那就说明三师姐在暗中盯着我。那时、不管我代本教向你捉出什么条件,你都先答应了再说、明白没有?”

萧若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事容易,不就是跟你演一出双簧么,朕演戏那是一等一的人才,嘿嘿!”

陆菲菲还欲再说,猛听门外响起一声冷哼。

陆菲菲顿时娇躯一震,花容夫色,“不好!是三师姐!这回糟了……”她飞快抓起桌上小包裹,身形急晃处,好似化作一缕轻烟冲出门外,眨眼不见,只留下一句:“皇上你好自为之。”

待萧若冲到门外时,人已不见,包括她那“三师姐”也不见踪影、萧若不由一阵怅然。

他伫立一会,回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向借宿的人家告别,再三道谢。他出营时身着寻常儒衫,对方并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皇帝,对他半夜三更要离开很是惊异,热情地挽留他明早再走。萧若婉言拒绝,孤身离去。

他路过乱坟冈时,把自己遗落的天子佩剑捡了回来。回到大营御帐里,便派人传兰绫姑娘来。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兰绫进得御帐,萧若扫她一眼,挥手屏退左右,转眼间,御帐内只剩了他们一男一女。

兰绫冲皇帝飞了个媚眼,嫣然一笑,道:“皇上怎么个晚招妾身来侍寝、不怕皇后娘娘拈酸吃醋呀?”

“收起你这一套!过来,朕有事情吩咐。”萧若丝毫不为所动。

兰绫笑眯眯走上前,蛇腰妖娆,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萧若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说出一番计较,如此这般这般……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5章 滴血认亲

翌日,萧若与后妃门陪太后闲坐时,“偶然“提起自己有个兰心慧质的侍女,琵琶曲天下无双,堪称天籁。

太后大感兴趣,便让传她进帐来见见。

不多时,怀抱琵琶的兰绫被带进来,她此时装饰素雅,举止矜持,身上没有丝毫轻浮放浪之气,加之貌美如花,楚楚动人,太后一见便有好感。

兰绫婷婷来到中央,向太后、皇帝、以及诸后妃行过大礼。萧若便含笑道:“兰绫,朕知你深通音律,琵琶枝艺超群,现在机会难得,还不向太后及诸娘娘献上一曲,别给朕丢人喔!”

兰绫恭声应是,并不瞧皇帝一眼,袍着琵琶款款坐下,伸出两只凝脂柔荑般的纤仟玉手,轻轻拔弄琵琶弦,“叮叮咚咚“缓缓调奏起来,曲调渐成,优雅而婉转,意境幽远,极为动听。整个帐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神听着。

萧若坐在太后身旁,听曲时一面用小刀为太后削着一个贡梨,这种贡梨是地方上进献的珍品,禁晶莹别透,有如冰雪,同时外皮也非常薄,削皮时劲道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否则容易削到手。

太后心疼儿子,几次要皇帝别亲自削,让下人们削就行了。萧若只走不听,笑着说,古时有至孝者割自己身上的奉养老母,儿臣给母后削个梨算得了什么?太后感动得眼眶泛红,只得由他。

萧若削得差不多,似乎想洗下刀口,冲太监总管张德坤道:“张公公,给朕端碗清水来。”

张德坤应是。很快拿御用玉碗盛了大半碗请水,恭恭敬敬摆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周围的韩妃等五女略觉不解,原本这种事应该她们做才是,皇帝不过既然叫了张德坤,也就罢了。

这时。萧若忽然瞟了兰绫一眼,兰绫会意,琵琶曲调悄然转变,魔音从指间流泻而出,飘荡在整个帐内。

帐内所有人眼神开始僵滞,神志逐渐迷糊,不知不觉中沉溺于音曲之中,神魂飘荡,进入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不可自拔。

帐内一片死寂。只闻美妙的琵琶声回荡四周。唯一神智清醒的只有萧若一人,他飞快自怀中掏出小瓷瓶。滴了两滴神水进玉碗清水中,塞住瓶口放回怀内,然后偏转削梨小刀,向自己指头一划,血光迸现……

“啊……“皇帝大叫一声,琵琶音嘎然而止,帐内所有人好似在梦中突然惊醒一般。循声望去,只见皇帝右手小刀刃口一片血红,拿梨地左手满手鲜血。

帐内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了,万岁爷削到手了!”

“快快,快去传御医!”

“先撕块丝绸给万岁爷包手,伤药在哪里……”

众人大惊失色围着皇帝、“嘶嘶“布帛撕裂声连响。不少人撕自己身上的衣衫给皇帝包扎。

太后也是满面关切,急得直搓手,突然间,她望见有几滴鲜血滴入了盛清水的玉碗中。太后登时眼神一直,呼吸都一阵急促。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太后颤巍巍伸出右手。悄悄端起玉碗,转头飞快道:“你们好生照料皇上,哀家去看看御医来了没有。“说着,便着玉碗急步向帐外冲去。

帐内后妃下人们大多没留意太后的异样举动,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人群中地萧若表面上疼痛不巳,其实肚子里早乐开了花,他当然清楚太后端再碗出去干什么,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既然太后想滴血认亲,那就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她好好验上一验。

还没过一会儿,“皇儿……”太后呼的一下子掀开帐帘,情绪激动,悲呼着冲了过来,分开人群,一把将皇帝抱进怀里、紧紧的搂着,“皇儿……皇儿……皇儿……”太后一声接着一声呼唤着,声声切切,荡气回肠。

周围人都楞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这是怎么了?”萧若满脸茫然的样子。

太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呼唤“皇儿”,声泪俱下,泣不成语。

“母后,是不是儿臣哪里做错了?请母后直言,儿臣聆听母后教诲。”萧若很乖很乖的样子。

太后稍稍止住哭声,哽咽道:“不是,不是,皇儿没有做错,皇儿做的很好!……不管皇儿做了什么,都是母后身上掉下的,皇儿永远是母后地心肝宝贝!母后真傻,听了些风言***就怀疑起自己的儿子……”

萧若抬头奇道:“母后怀疑儿臣什么?”

太后忙不迭道:“没什么没什么,皇儿,那些都过去了,过去了!”

萧若便不再说话,他注意到太后左手中指有个小小地伤口,殷红血迹兀自未干、显然是新痕“…他唇角一点一点上弯,微微牵拉出一丝笑意。

第二日,东方千里之外的战场。平叛大军兵临莱州城下,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当日秦义率军偷袭石城得手后,马不停蹄奔袭一百二十里外的泓州城。在大军压迫及李苍澜劝降之下,怯懦无能的泓州城守将不战而降,泓州城自此回归朝廷管辖。大军稍事休整一日,便出城北进,迅速杀向大城莱州。

莱州是唐王辖下整个封地的首府,也即是唐王一族的老巢,与宋王一族老巢登州城一样。莱州在李氏一门百年累代经营之下,城墙坚固而高耸,护墙河深而宽广,号称铜墙铁壁亦不为过,易守难攻之至。

莱州城繁荣富庶。城中居民多达数十万,唐王竖起反旗后,有超过五万的男丁被强征入伍,如今这五万多新兵全在莱州城里。此城一旦陷落,唐王一族地势力就算被连拔起。

秦义率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近万御林军将士排列德整整齐齐,刀枪如雪,族旗猎猎,一色黑盔黑甲映着烈日耀眼生辉,令人不可直视,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内军民人心惶惶,无数人趴在城头惊恐的望着城外大军,胆战惊心,六神无主。城上城下鸦雀无声,空气间气氛凝重压抑。城内军民承平太久。巳有长达几代人没有经历过战火,突然被敌军大举兵临城下,城里上上下下顿时便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人心大乱。

奉义谨记皇帝临行时地叮嘱,在城下大肆虚张声势,所有御林军骑兵都聚集在东城墙外,排布得较为疏落。骑兵彼此之间距离都足有几个马身,就使得这不足万余人的阵势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头军民只觉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处,也不知有多少人马。

同时,还命令三百名骑兵于城外疏林间往来驰骋,激起谩天尘沙。使城内守军很自然以为林中尚伏着一支兵马,越发不明己方虚实。

秦义仰天长啸一声,纵声大喝:“城内叛军听着:皇上所率十万平叛大军已至,还不速速开城投降,更待何时?吾皇有旨。降者免死,开城门者有功,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者……格杀勿抡!“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响彻四方,东边城搞上的军民听得请请楚楚,城头顿时发生一阵小骚动。

城楼里一群版军将领目睹这一幕,人人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人群中一个二十余岁地华服公子哥走本城城主,这公子哥身形瘦弱,唇薄眼细,乃是唐王李岳地次子,名叫李元苛。他望着城外面色有些发白,颤声道:“完了,这可怎么是好?敌人十……十万兵强将啊,我们五万兵只是一帮子乌合之众,如何抵挡得住?!不如……不

如我们尽早降了吧,还能保全身家命,诸位将军以为怎样?”

周围大小将领们你望我、我望你的,半晌没人不吭声,他们当中除了李氏族人外,便是李氏的门下家将,与唐王一族共荣共辱,自然不愿意降,可是形势又逼得他们不能不认真考虑起投降来。

城外秦义等得不耐,手中马鞭“啪”的在空中一抽,身边一骑跃众而出,带起一路黄尘驰向城下,但见这马上骑士是个硬朗地老头,正是弃暗投明的石城城圭李苍澜。

李苍澜独自一人策马来到巍峨城墙之下,城楼里的众将领自然明白他来干什么,李元苛遥遥指着他,恨声道:“七叔祖,难道你是来为敌人劝降的,你、你……”本想狠斥骂他几句,终于念及他比自己高两辈,没有说出口。

李苍澜惨然一笑,仰首凝视着李元苛,布满皱纹的面孔一阵抽搐,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叔祖不是来劝降的,叔祖这糟老头子死不足惜,你们却不能投降。元苛侄孙听好,莱州城是我们一族地本,此城一降,我们唐王李氏一门就完了。你们万万不可以投降,李家好男儿者,就拾我战到最后一人,誓死不降!“

此言一出,城墙上众人一片哗然,做梦也没想到劝降者说出这话来,难道他活腻味了不成!

李苍澜须发俱张,满头银丝在风中枉舞,嘶声大喝道:“你们不要害怕,秦义所率的只是一支轻装远袭偏师,全军还不满万人……啊!!”

李苍澜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话声葛然而止,口一团血迹扩展开来,只见一支利箭从他背后入,前透出,将他了个对穿。

“七叔祖!”“七叔!”“七爷!”城楼上一片悲声惨嚎。

李苍澜身躯晃了晃,双目闭上,翻身栽下马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即便一命归西。

后面二十丈外,秦义缓缓放下弓箭,他气得脸色铁青,李苍澜此举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再也未曾想到李苍澜竟尔不惜拼却命,也要把己方虚实告诉城内守军。他气急败坏厉声大呼:“尔等降是不降?不降者,李苍澜狗贼的下场就是榜样!!”

只听得城楼上李元苛纵声枉笑:“原来你们只有不到一万人,凭什么逼我们投降,虚张声势是没有用的。你们有种的就尽管攻城,我们都是李家好男儿,定会跟你们拼到最后一人!哈哈哈……你们来啊,攻城啊!”东边城墙上的守卒们亦是一片欢腾,士气为之一振。

秦义毫不示弱,毅然喝道:“传令下去,全军伐木打造云梯、准备大举攻城!”

“且慢!“旁边一个御林军千户出声阻止,飞快道:“秦将军三思,此城甚是坚固,城内守军又人数众多、我军要是一攻不下,反倒挫了自己的锐气,同时助长敌人地信心,再想攻下可就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秦义气呼呼的转头望来,遇事瞻前顾后显然不是他的格。

这千户道:“当日我军离营远袭前,皇上曾交给将军一个锦囊,现如个我军遇挫,正是拆开之时,将军何不看看里面有什么妙计!”

奉义被他这一提,立时想了起来,他只是被李苍澜气得头发昏,一时没想到这上头来。锦囊他是珍而重之的贴身存放,当下探手进衣甲内,取出了皇帝亲手交给他的锦囊。

小心翼翼的解开,见锦囊内装的是一块明黄色丝帛,奉义在手里将之摊开,原来却是一道事先写好地圣旨,圣旨简短而明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普天下臣民,无分贤愚善恶,皆是朕的子民、朕不欲多造杀戮,上干天和。今番叛乱,朕只诛首恶,凡主动归降者,一律既往不咎,若莱州、登州二城城主不战而降、待乱平之日、特授

莱州城主继承唐王爵位、登州城主继宋王爵位。钦此。“最后是玉玺盖印。

泰义看罢,怔了一怔,随之大喜过望,一手高举着圣旨打马前奔,驰到城墙之下,挥舞圣旨纵声高呼:“城墙上全体守军听着,皇上圣旨在此,主动归降者,一律既往不咎!李元苛倘若献城投降,待平定叛乱之时,皇恩浩荡,由你继承唐王之位!”

话音落处,城头上多处兵卒骚动起来。

李元苛听了怦然心动,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只是李岳的次子,只要有哥哥李元漠在,永远不可能轮到他当唐王,他做梦都想成为世子,以便有朝一日继承唐王之位,直接当唐王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两眼泛红,朝下面颤声道:“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泰义暗自一晒,向他一扬手中圣旨,洪声道:“圣旨在此,城上城下数万人都是见证,你应该知道君无戏言,皇上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天下?”

李元苛眼睛都亮了起来,道:“你……泰将军,请拿圣旨上来给我看看。“他说完,转头吩咐一个士兵取绳索来。

城墙上扔下一条绳索,绳索一端垂在护城河对岸。秦义朝后一挥手,御林军阵中一名士兵疾驰过来,恭恭敬敬接过秦义手上的圣旨,上前系在绳索端头上,上面自有人把圣旨拉上城墙。

李元苛极力抑制住心头地激动,接过圣旨,在手上,反反复复者了好几遍,他大喜若狂,利欲熏心之下,连背叛老爹李岳也顾不得了,杨声大喊:“我们降了!打开城,恭迎平乱大军进城,我们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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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6章 皇后怀孕

皇太后滴血认亲过之后,悲喜交集,心中霾尽去,对萧若的疼爱再无保留。

萧若敏锐感觉到太后微妙的转变,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佯作什么也不知道,实则暗暗狂喜,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就此放下。

次日上午,萧若心绪大佳、处理过一些朝廷和军营里的杂事、便大摇大摆来到凤帐我皇后。

皇后正坐在案前阅读一本古籍,案上摆放着各色瓜果、一见皇帝到来,便领着帐内侍女大礼参拜。

“平身。”见过礼后、萧若拥着皇后亲亲热热坐下,邪邪笑道:“宝贝,今日你下体不疼了吧?”

皇帝问这话的用意不言自明,皇后粉脸儿飞红,大为羞涩,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皇上坏,跟臣妄说这等轻浮话也不怕别人笑话。

“咱们夫妻间的事,谁敢笑话!”萧若哑然失笑。

两人卿卿我我谈笑了一会儿,萧若见皇后吃案上一碟南方进贡的橙子吃得津津有味,便也随手拿起一片尝尝。

谁知放嘴里一嚼,顿时酸得直闭眼,“哇!真酸啊!”他当皇帝这几个月来吃惯了珍馐美肴,各种各样致绝伦的甜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酸的东西了。

皇后对他的反应大为意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奇怪道:“很酸么?臣妄不觉得呀,挺好吃的……”话未说完,猛觉肚里一阵恶心翻腾上来。她急忙转过娇躯,张嘴欲吐。

皇后身旁的侍女们早有淮备。当下一个侍女飞快托着御用痰孟上前。

皇后背着皇帝呕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呕出来,她以丝巾拭拭唇角,转过头来,冲皇帝歉然一笑,正欲说什么,却见皇帝脸色古古怪怪地靠上来。语气古古怪怪道:皇后心肝宝贝儿,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他不愧是来自21世纪的人,各方面常识都很丰富。

皇后一这话,连耳子都红透了,她还未答话,身旁一个侍女抑制不住兴奋、脆声接道:“万岁爷明鉴,奴婢们这几天也有这个怀疑,皇后娘娘上个月地月事都一直没来。可能真是怀上龙子了……”

“多嘴!”皇后轻斥一声,向皇帝含羞笑道:“皇上不要为臣妾担心,臣妾也许是前两天吃坏么东西……”

萧若本不听皇后说什么,纵声大喊:“来人,传太医!快快,把太医们通通给朕找来!”帐外随侍的两个小太监应了声,飞一般的跑去找太医。

不多时,军营内的三名老太医风急火燎来到凤帐。以陈太医为首这三名老太医、前几日随太后皇后一行人来到军营。他们并不是军医、突然间听到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传招,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萧若先什么也不说,让三名老太医依次给皇后把脉、自己在一旁紧张的望着他们。

老太医们先后给皇后诊过脉,都是一声不发,他们均知此事关系太大。不敢轻易出口,三人相互望了望,各自的结论从他人那里得到验征,他们再不迟疑,一齐扑通朝皇帝皇后跪倒。大声道:“皇上大喜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怀上了龙胎,至今已有两个月了!呜呜……此乃吾皇洪福、苍天有眼,历代先皇保佑,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名老太医说着说着,竟不约而同喜极而泣,呜咽失声,也许,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哈哈哈哈……”萧若狂喜难禁,失态地仰天大笑:“朕要当爹了!……哈哈哈哈,朕有骇子了!朕要当爹了……哈哈哈!”

身旁的皇后也是又惊又喜,俏脸儿布满红云,眼眸中闪烁着欢喜的光芒,一只玉手轻轻按在自己腹部,无限爱怜的缓缓摩挲,直到这一天,她才肯定里面真的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帐内帐外所有的太监女,一齐朝皇后跪倒欢声道喜。

三名太医捧着“起居注”凑在一起查看一番,一致断定皇后受孕之日,应是皇帝歼灭契丹铁骑返京后的那几日,那几日皇帝每晚临幸皇后,距今刚刚好是两个月。

萧若直欢喜得无处搔痒,“三位辛苦了,下去领赏。对了,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通报太后一声。

三人恭声应是,鱼贯退出帐外。

萧若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把将又羞又喜的皇后搂进怀里,凑到她耳畔笑道:“皇后听到太医地话没有?咱们就要有孩子了,朕要当爹了……哈哈哈!皇后宝贝儿真好,朕爱死你了,今回你立了盖世奇功,朕该怎么赏你?”说罢,兴奋得抱着皇后转了两圈。

“皇上别这样,放臣妾下来!”皇后娇嗔道,大白天这么亲热可走会被人笑话的。谁知皇帝充耳不闻,仍旧抱着她打圈圈,她忽然丢出一句:“当心宝宝……”

萧若大吃一惊,“当心宝宝”四字犹如一桶冷水当头淋下,他吓得连忙把皇后放下,伸出一只手极尽温柔的抚摩皇后小腹——其实两个月的身孕还不大看得出来,“皇后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是朕鲁莽了,鲁莽了!”

皇后依在他怀里,唇角含着幸福的笑意,横他一眼,笑道:“皇上以后可别这样了,臣妾如今……如今是身怀六甲的人,身子可经不起皇上的折腾。”

萧若又走连忙陪罪不迭。他才二十来岁,本身也就是个大孩子,还不怎么明白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还有一事,“皇后桃腮晕红,娇艳欲滴,含羞启齿道:“臣妾谢皇上恩宠有加,如今臣妾怀上了皇上血脉,产下这个宝宝之前,恐怕……恐怕不能给皇上侍寝了。皇上去折腾别的嫔妃吧!”

“没有的事儿,”对这事其实萧若比皇后还懂,一听为之失笑,在皇后脸上吻了一口。涎着脸道:“头几个月并没妨碍,只要朕在床上温柔一点,小心一点,就没有事地。嘿嘿……前两日我们在床上那般那般,不也没事?呵呵,还早得很哪!”

“皇上……”皇后娇嗔不依。

两人正调笑之时,嫔妃们已经得到消息,一齐来给皇后贺喜。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7章 巧施离间计

按说皇后怀上龙子,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要放在京城,所有朝廷大大小小的诰命夫人,少不得都要依礼进向皇后娘娘道贺,眼下在军营里,自然暂时讲究不了那么多,诸般繁琐排场礼节都是回之后的事了。

玉妃、韩妃等五女、外带阮江燕小妹妹一个,一齐进凤帐来给皇后道喜,一个二个羡慕得不得了。

身着凤冠霞披的皇后高高端坐,并没有一丝一毫骄矜之色,只是见人人都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腹部猛瞧,不免大为羞赧。玉手一摆,命侍女为众嫔妃看坐。

紧接着,皇太后不待人通报,便风风火火闯进帐来,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

萧若见太后驾到,便携皇后站起,一齐下拜。

“别、别动!”太后急忙制止,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把皇后扶住,不让她下拜,目光下视、不住打量皇后尚未凸现的小腹。

“母后……”皇后微低着螓首,轻轻唤了一声。

“好,好,好!”太后不自觉的连道三个好,打心眼儿里乐将出来,喜慰之下想说几句体贴话,张了张嘴,突然觉得不知从何说起。要知道李赵两大王族女人之间恩怨纠葛,婆媳不和那是有传统的,李太后昔年当儿媳时,没少受赵氏婆婆的冤枉气,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了婆,如今她为婆婆,对赵氏媳妇当然客气不了。少不得要把昔年

在她姑身上受的气,一一回报在她身上,这三年从来对皇后没个好脸色。如今想对皇后说几句好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太后与皇后有点难堪的僵了一会儿,太后放开皇后,微一沉吟。转头对后面跟来地太监总管张德坤道:“从今往后,各地送到内务府的贡品,先进呈中由皇后娘娘挑选,再分配各。”

张德坤目光一闪,此令虽有些突兀,他仍然飞快的应了声是。

皇后盈盈下拜。恭声道:“儿臣谢母后恩典。”

一旁的萧若也代皇后高兴,心知太后想抱孙子都想疯了,虽不至于一夕之间与皇后和好。至少在皇后怀着龙子期间,决计不会再找她麻烦。

萧若发现跟在太后身后的小郡主定定打量着皇后,说不出的好奇,敢情她不大明白皇后怎么就怀上孩子了。萧若心头一乐,冲小郡主眨了眨眼,吃吃一笑。

小郡主俏脸一红,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便躲到太后身后,粉嘟嘟的小嘴儿噘得老高。

太后又再三叮嘱皇后身旁的侍从千万小心服侍皇后,每时每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神,不可有任何疏忽。皇后要走出半点闪失,一律拿他们从严治罪。

所有太监女唯唯诺诺,这事儿不说他们也知道,纵使一个最卑微的女怀上龙子都了不得,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谁也不敢不尽心尽力。

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早已不径而走,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军营,全军将士一片欢腾,人人喜笑颜开。皇帝有后,是朝廷头等地大喜事,军中上上下下将士们无不发自内心的为君王感到高兴。

原本虽有传言皇帝龙体已然康复,恢复正常,可传言毕竟是传言,是真是假谁也没亲眼看见,直到这一天,皇帝是不中用的二尾子地风言***,方始销声匿迹,皇帝英明神武的形象在每一个人心目中确立,再没有残缺——本来嘛,要是坐在龙椅上的真龙天子是个太监,对全天下臣民来说,难免像生吞了只绿头大苍蝇一样,想起就浑身不自在。

大喜消息传开,军营中够份量的将领官吏依次向皇帝道贺,附近地方官得知,也无不巴巴地赶来凑趣,都知这会儿皇帝必定心情极佳,这么好的讨帝后欢心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一些大小地方官挖空心思进献什么东西给皇后,其中一个叫叶添的小知县棋高一着,亲自带了治下两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来,好让她们随时跟随在皇后身旁侍候,还能向皇后传授一些安胎经验。

皇帝龙颜大悦,笑着一一受纳,随意嘉许一番。

皇帝传出旨意,命全军将士欢庆一日,驻守在青州各道城墙之外的兵卒全部收队回营,派人大大方方向城内叛军宣告,今日吾皇大喜,休战一日,任由叛军出城抢购柴米,官兵绝不加以堵截。

城内叛军见城外军营中一片欢声笑语,简直跟过节一样,很快地得知了皇后怀上了龙胎的消息,青州城内数十万军民讨论纷纷,表情各异。其中宋王一族的将士喜中带愁,内心很是复杂。

叛军一开始还不大相信,试探地派两队人马出城购柴买粮,结果官兵理都懒理得他们,他们放下心来,大举分派人马出城,四处去采购粮米及箭矢等物资,毕竟机会难得,不可错过,城内物资虽说还未匮乏,多积累一些就能多支持一些时日——叛军之所以老老实实的以金银购买,而不直接用抢的,是怕激怒皇帝,要是皇帝以此为借口

突然翻脸、派兵包围城池载断他们的归路,那就不大妙了。

城内城外,数十万人的话题都围绕在同一件事上,也不知打几时起,传出一个消息:假如十月怀胎期满,皇后娘娘诞下地是一位皇子,皇上立刻就要立他为太子……人们彼此传告,说的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

宋王一族的将士们听了这话,心里头更不是滋味,难免暗忖:假若我们还在皇上麾下,以皇上对皇后娘娘那般的宠爱,爱屋及乌,说什么也不会亏待我们,更何况,未来的小太子也流着一半我们赵家人的血,我们一族前程不可限量,还不强似跟着他们那帮反贼谋逆作乱?!

不少宋王的人忿忿之情溢于言表,唐王及三侯爷的兵马发觉宋王一派军心不稳,对他们大为猜忌,表面上虽不动声色,暗中却派人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以防有变。

宋王一派将士也不是傻瓜,察觉到友军这些明摆着不信任的举动,一个二个越发不爽。叛军两方人马之间的裂痕,不可抑制的急遽扩大。

到傍晚时分,军营中行出一个文士及两个士兵,三人大摇大摆走到北边城门之下。前面一人身着文士长袍,举止从容,身量较为矮小,年约三十许,唇上两撇小胡子,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此人名叫安笑之,本是御林军中一个不大不小的书吏,出自没落士族,皇帝见他口才便给,加之有胆有识,近日里对他很是器重。

后面是两个随行士兵,一人手里托着一个漆木托盘,托盘上盖以黄绸,托盘里也不知迷什么东西。

三人径直来到城门外,只听城墙上一声吆喝,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之声,无数守卒拉开弓箭瞄淮下面三人,黑黝黝的箭镞在夕阳映下闪烁着森森寒芒。

当先小个文士安笑之也不害怕,面上笑容不减,背负着双手,不慌不忙先咳嗽两声,吊了吊嗓子,然后冲城墙上喊话:“众位军爷请了,下官御林军小吏安笑之,奉皇上旨意,特来拜见宋王赵千岁,烦请众位军爷给下官开开城门,哈哈。”

话音落处,城墙上出现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探头朝下张望一番,见下面只有区区三人而已,便一摆手,让士兵们放下弓箭,他喝道:“不见!当日七家起兵之初,四王三侯就曾立下重誓,绝不单独跟那昏君谈判,你死了这条心吧!自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们不杀你,你打哪来回哪去吧!”

安笑之略一沉吟,屈指弹了弹唇上小胡子,含笑道:“既然这样,那下官就不单独见宋王千岁了,下官想同时拜见众位王侯,且请行个方便。”

“这……”城墙上将领微一迟疑。青州城共有六道城门,南北各一道,东西各两道,其中这北边城墙归宋王的兵马防守,这魁梧将领也自是赵氏族人,他兀自没作决定的当儿,一晃眼瞥见不远处有个“协助守城“的李家人冷冷盯着自己,好似他正在跟皇帝派来的使者商讨见不得光的谋密一样,这将领一见自己被友军像防贼似的防,就觉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不见不见!通通给老子滚,否则莫怪弓箭不长眼!”

安笑之脸上笑容渐渐敛去,淡淡说道:“还请将军三思,目下这种局面……嘿,想必将军心里也有数,不消下官多说。下官一行就这么区区三个人,进城见一见诸王侯又有何妨?没准儿呀,诸位王侯正想与皇上谈判,也未可知,要是将军把下官等人拒之门外,上面怪罪下来,恐怕将军吃罪不起。下官言尽于此,告辞!”说罢,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后面两个士兵自然跟在他背后。

城墙上的将领虎躯一震,脱口道:“先生慢走!……所有士兵听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8章 上兵伐谋

随着城墙上守将一声令下,转眼间,轧轧声里吊桥放下,搭在护城河两边,同时城门大开。

安笑之微微一笑,领着两名随从大摇大摆进入青州城。

自有一队士兵领他们去见王侯,前后左右各有数人,把他们三人团团包裹在其中、人人刀剑出鞘,如临大敌一般。空气间气氛异常凝重肃杀。

两名随从捧着托盘颤颤而行,战战兢兢,额头直冒冷汗。

反倒走安笑之一派从容风范,就跟在自家后院散步似的,一路行来,谈笑风声,沿途指点风物、自个儿乐在其中。令叛军士兵暗暗钦佩。

安笑之一行人先被带到一间小房子里等待,半个时辰后,王侯派人来传见,他们便在卫兵引领下直入内城,来到衙门大堂前。

远远望见衙门大堂中央火光跃动,走近一瞧,齐齐大吃一惊,原来中央竟架着一口大油锅,里面沸油烧得咕噜咕噜直响,很显然,要是一言不合,就将他们扔进去炸上那么一炸。

大堂中众王侯分坐四周,除了陈王之外四王三侯都到齐了——甘之谡坐了其父辽西侯甘虎的交椅,世子齐易安坐了白江王的席位。人人沉着脸,谁也不说话,大堂内一片死寂,晃抖不住的红通通火光照在他们脸上,平添一股子森狰狞之气。

卫兵把三人带到衙门外,便躬身退下。

安笑之身后的两名随从一见这等阵势,脸色当即就变了。腿肚子都止不住的打哆嗦。

安笑之全然不在意,甩着大袖晃晃悠悠走进大堂,瞥了触目惊心地大油锅一眼,唇角微微牵拉出一丝冷笑,目光四顿一扫,两手相合。冲众人打了个团揖,似笑非笑道:“下官安笑之,拜见诸位!”

众王侯多少年来高高在上惯了,见此人既不跪行参拜,话语中也只“诸位“两字而已,再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气。分明是以一种扫视死囚的眼神打量他们。众王侯无不又惊又怒,“砰”的一声,脾气暴躁的甘之谡拍案而起。就要发作……

安笑之目光停在宋王赵牧身上,轻视的笑意登时一收,快步走到赵牧面前,整整衣袖。正儿八轻跪倒行大礼,恭恭敬敬道:“下官安笑之,叩见宋王赵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笑之前后态度天差地别,除赵牧之外地王侯们人人脸色为之一变,群情汹涌,甘之谡正欲唤卫兵进来把安笑之扔进油锅,倒要看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会不会大哭求饶。绥远侯高北鸿城府较深,他打个手势。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先看他玩什么花样再说。

赵牧也是一阵坐立不安,皱眉道:“安大人何以行此大礼?我早已不是你们的王爷了,当不起你这番称呼礼节。”

“当得,当得!“安笑之连声说道。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您老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未来小太子的外公,试问您老当不得,谁当得?”

此言一出,众王侯反倒冷静了下来,人人若有所思望着赵牧,面色明暗不定。

赵牧坐不住了,隐隐感觉到对方在使离间计,他飞快道:“贵使来此有何贵干?明人不说暗说,请当众位王爷侯爷的面直说吧!”

安笑之轻蔑地扫了在坐众王侯一眼,目光回到赵牧身上,笑道:“回王爷话,下官此行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送两份礼物给王爷和……”说到这里,眼光在伫立赵牧身后的世子赵临风身上一转,续道:“和赵世子。”

赵牧心头一动,道:“是皇后娘娘命你来的?”

安笑之不答,微微一笑,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皇后娘娘怀上身孕之后,越发思念家中老父。”

赵牧心口一热,眼眶中略现湿润,毕竟父女亲情,血脉相连,不过这时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说什么。

安笑之回身招招手,两个随从捧着托盘,恭恭敬敬走上前,“请王爷过目。“安笑之说着,伸手揭开左面随从托盘上地黄绸,只见下面是一只罕有的灵芝,以及一数千年成形的何首乌,“这是未来小太子孝敬外公补身子的,愿外公寿比南山,华颜永驻。”

“这边,”安笑之闪到另一侧,揭开右首托盘上地黄绸,下面去却是一些御用极品文房四宝,“这是小太子孝敬舅舅的,盼舅舅以之写出名垂千古的锦秀文章。”他不经意间把“未来”两个字都省掉了,直接就说“小太子”。

赵牧只微微点了个头,自有仆人接过,世子赵临风喜不自禁,也不顾及周围面色沉沉的众人,亲自伸手接过礼物,喜滋滋道:“你回去代本世子向皇后妹妹道谢,让她好生养胎,什么心也别,腹中宝宝比什么都紧要。”安笑之连忙应是。

忽闻旁边传来一声冷笑,唐王世子李元漠讥诮道:“既然恁般惦念你的皇后妹妹,何不索出城去,投到昏君那边,没尊儿那昏君还能饶了你这个大舅子!”他一惯的看这赵家小白脸不顺眼。

赵临风一听来了气,就欲反唇相讥,见父亲对自己连使眼色,好不容易忍住了,什么也没说出口。

赵牧硬邦邦道:“贵使要走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安笑之再度冲赵牧行礼,恭恭敬敬告退,有意无意的瞧也不瞧其他王侯一眼,好似大堂中只有宋王父子两人一般。

众王侯脸色很是难看,矛头一致指向宋王,他们如今已很难信任赵氏一族。

“贵使且请留步!”安笑之正出堂之际。忽闻堂侧一人出言相留、他循声转头望去,见右侧站着个身着便服地青年人。

安笑它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含笑道:“假如下官没猜错的话,这位该是御林军万户南昱南将军了,不知有何见教?”

出声之人正走南昱他这话甫一说出口,就觉堂中所有王侯地目光齐刷刷到自己身上他万分清楚、只消稍有什么不妥的表现,下油锅的就该是自己了。

南昱上前一步,摘下腰间系地一块铜腰牌。两手托着递给安笑之,面无表情道:“这是御林军万户的腰牌,烦请贵使带出城还给皇上。就说我已投效众位王侯的麾下。皇上知遇之恩,南昱唯有来世再报。异日如在战场上相见,南昱不会手下留情!”

南昱主动斩断与皇帝地关系,在座王侯求之不得。自然不会去横加阻止。

安笑之上前接过铜牌时,深深的注视了他一眼,嘴里道:“举手之劳,下官自会传达。“言罢,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出堂,自有叛军卫兵引领他们出城。

安笑之刚一出堂,就听得大堂内人声曹杂,李元漠与赵临风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并且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有愈演愈烈之势。安笑之灵机一动,便“哎哟”一声坐在地上,两手使劲揉脚,一副不慎扭伤了脚走不得路的样子。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大堂里齐易安左劝右劝本就劝不住,突然间想起要是陈王在这里、便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他气急败坏吩咐一个士兵:“快快,快去把陈王殿下我来!真要命、陈王怎么到这时还没来!“就见一个士兵飞快跑了出来。

转眼间,这士兵与一个家丁装束的下人回来,陈王却仍旧不见踪影。“回世子,我们王爷喝得烂醉如泥,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怕是来不了了!”

齐易安奇道:“怎么会?陈王自起事以来,不是滴酒不沾地么!”

这家丁吞吞吐吐答道:“本来是滴酒不沾,可是……可是自从今日皇后娘娘怀上龙子的消息传来,我们王爷就大反常态,一面抱着酒坛子狂灌、一面舞剑,谁劝便挥剑砍谁,这会儿早醉得一塌胡涂了……”

安笑之还想再听,领路的卫兵都已不耐烦了,卫兵小队长道:“大人脚伤得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不如由小人来背大人走一程吧?”

安笑之回过神来,道:“那就多谢将军了,下官感激不尽。”

卫兵小队长更不打二话,乐呵呵地背起安笑之就走,还从未有人称他为“将军“,不由对这自称“下官“的使者大生好感,背起来分外卖力,大步流星望城墙走去。

安笑之回到军营,已是夜幕深垂之时。他并不去凤帐向皇后复命,而是径直进御帐求见皇帝。

萧若一见他来,便屏退左右,待所有侍从全部退出去后,笑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安笑之笑道:“托皇上洪福,微臣幸不辱命。祸乱之种已然播下、就待它生发芽了、我军尽可静观其变、坐收渔利。“说着,将此行经过和盘托出,连细节也不放过,一一禀明皇上。

萧若听完,大为欢喜,笑道:“皇后这时怀孕,当真是天赐麟儿,被朕顺势利用一番,大大加速了叛军的分崩离析,看来叛军气数已尽,哈哈哈……”

安笑之见皇帝兴致甚高,不失时机的凑趣一番,对皇后腹中地龙子毫不吝惜吉祥话。

当萧若自安笑之手中接过南昱的万户腰牌时,笑颜一时尽敛、在手中反反复复把玩,久久无语。

安笑之心里打鼓,小心翼翼道:“皇上,微臣在城内见南昱似有苦衷,好像并不是真心实意为叛军效力,也许我军尽力争取,他又能弃暗投明回来。”

萧若嗯了声,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道:“不然,依朕看,南昱本就没投效叛军,朕了解他。他是个聪明人,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

安笑之有些怀疑,道:“可、可是,他明明被叛军奉为上宾啊!连王侯议事他都参与其间。

萧若冲他一笑,道:“爱卿可曾听过一句括:身在曹营心在汉。朕不会看错人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在心底里默念:南昱,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圣明!“安笑之道。

萧若一摆手,“你们三个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安笑之应是,退出之际又被皇帝叫住,他忙转过身,只听皇帝道:“这件事儿你们做过便完了,不要到处乱说,别给皇后知道了……”

言及此处,忽闻帐外一声僚亮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29章 异族大军

忽闻帐外一声僚亮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话音落处,帐帘掀起但见四个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国色天香的皇后进帐,皇后轻移莲步款款而行,脚步细碎,微大点的步子也不迈一下。

萧若着着好笑,其实皇后身孕才刚刚两个月,腹部拱起还不大看得出来,曼妙身姿与寻常一般无二,短短一日之间,她今早发现怀孕之前还很正常,现在却已是大现臃肿之状,任谁一看就知道她身怀六甲,其实都走因为心态不同了。

安笑之冲皇后叩拜一下,便躬身退了出去,一开始退出帐外的太监官女们也重新回到帐内。

皇后缓缓行来,见皇帝目光凝视在自己娇躯上、唇角上弯,很是有趣的模样,她玉颊染上红云,轻嗔道:“皇上,又取笑臣且!”

萧若看着怦然心动,如今少女的青涩在皇后身上已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走成熟妩媚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满溢美感,仪态万千,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让人目眩神迷,心弦颤动,不知不觉中迷溺其中,不可自拔。而今,皇后行走时一只玉手无限轻柔的按在腹部、脸上爱怜横溢,更增添了一种母牲的光辉——女在这一刻最美,男人无法抵挡。

萧若心头爱煞,见皇后要矮身行大礼、赶忙上前把她扶住,拥着她坐下,笑道:“皇后怀着龙胎,以后就别跪行大礼了,朕看着怪悬的。”

“臣妄谢皇上恩典。“皇后含羞道过谢,她在这事上倒没有推拒、随口问道:“皇上适才跟那小吏在谈什么。鬼鬼祟祟的,怎么把下人都屏退了?”

萧若脸上笑容微微一僵,不过他是何等乖觉之人,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没什么。朕就是跟那安笑之商讨一些军机大事,不想太多人听见,便让下人都退了出去。呵呵!”

皇后听到“军机大事“四字,就不便再在这话题上接口了。

萧若道:“皇后用过晚膳没有?”

皇后摇头。“臣妾适才在写一份东西,还没用膳。”

萧若一听,立时传令开膳。他自己也还没用晚膳,正好跟皇后一块儿吃。

那边正把御膳一样一样楞上桌时,皇后回头朝后面一位女一招玉手,这女快步上前、把一份黄色帛纸捧到皇后面前。皇后伸手接过黄帛,两手捧到皇帝面前,道:“臣妾适才草拟了一份劝降书,敬请皇上过目。”

皇后此举大出萧若意料之外,楞楞接过,展开黄帛一瞧,只见里面是以皇后名义劝宋王一族弃暗投明的劝降书,字迹异常绢秀。清丽脱俗,同时也稍嫌劲力豪气不足,显然出自闰秀之手。

“皇上明鉴,臣妾出阁前在京城素有才女之名,所写字迹宋王府不少人认得。臣妾便亲手写了这份劝降书,若皇上看了没意见,臣妾等会再抄写几份、待明日命弓箭手一并入城中,劝宋王一族悬崖勒马,早日出城归顺皇上。臣妾深得皇上宠爱,天下皆知,而今又怀上了龙胎,臣妾说的话,赵家人也许会听几分。”皇后不紧不慢,缓缓道来,面色异常平静。

萧若听完、一时间感动莫名,情知这份劝降书一旦进城去,不啻给相互猜忌的叛军再添一把火,纵然宋王一族仍旧没有立刻开城投降、其他各部叛军也决计不可能无动于衷,两方人早晚发展到势如水火,自相火并的地步,届时捉住时机大举攻城,青州城很有可能一鼓而下。

皇后处处为自己着想,萧若感动得不知说什么走好,双臂紧紧搂住皇后,不住亲吻她娇艳欲滴的脸颊,道不尽地柔情蜜意,尽数融入于热吻之中。

一切尽在言中。皇后明白皇帝的心意,小鸟依人似的窝在他怀抱里,温婉一笑道:“皇上对臣妾的宠爱恩情天高地厚,臣妾正不知该如何回报,能为皇上分忧、臣妾已经很开心,皇上要是想感谢臣妾,那不折煞臣妾了吗?”

萧若定定的望着她好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凑到她耳畔道:“朕清楚皇后地这番苦心,朕又岂是刻薄寡恩六亲不认之人?……朕答应你,假如你父王及时率部属打开城门投降,迎官兵入城,朕可以保全他王爵之位;假如他执迷不悟,死也不降……呃,只要城破时他没死在乱军之中、朕也可以保他一条命!“他只说可保他爵位、没提及宋王封地、他今番说什么也要把唐宋两王封地撤消、中华大地上不能容忍存在国中之国,这条没的商量。

“皇上……”皇后喜极,娇呼一声,又要跪倒谢恩,被萧若连忙阻止住了。

晚膳早已准备妥当,皇帝皇后相携入席。

萧若照旧让皇后坐在自己双膝上,嘴对嘴的喂皇后进餐,无比香艳激情。他喂着喂着,感觉仿佛在同时喂她们母子俩,他渐渐找到点当父亲的感觉了,喂得越发起劲。

“皇上、臣妾吃饱了。”皇后说道。

要换了平时,萧若就会放皇后下来,不过个天却不一样,“不行!皇后饱了,可是我们地宝宝还没吃饱,再喂我们的宝宝吃一些。”萧若蛮横的说。

周围待膳地女们听了这话,一个二个掩嘴低笑。

皇后满脸晕红,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只得继续再吃。

直到皇后实在吃不下了,萧若方才作罢。

饭后,皇后忽问:“皇上,今日自午后起好像就没看见寒玉妹妹了?”

萧若面色很是微妙的一动,略不着意的答道:“朕差她去办一件事了,这两天她不会回营。”

皇后问过便罢,也不过多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她嫣然一笑道:“皇上,臣妾来时派人通知了韩妃等五女。她们马上就会来御帐。”

“来干么?”

“……侍寝啊。”

“哈哈哈哈……皇后还真走贤慧呢!”

“哎哟,皇上轻点……当心宝宝!”

“是是,是朕莽撞了,忘了我们宝宝待在皇后美绝人寰的身体里,朕会注意的。来。我们上御床去……当心当心,还是朕抱皇后走得了……”

忽忽又过了三日。东方千里之外地战场。

当日李亢苛献莱州城投降之后,秦义汇合一部分叛军,挟大获全胜之威。率大军马不停蹄直取宋王一族老巢登州城。

登州城城主赵建云乃宋王赵牧的庶出长子,年龄较世子赵临风为大,他颇有几分才干。但是在秦义大军威逼、及圣旨承诺封他为新一代宋王的诱惑下,也爽爽快快地献城投了降。

登州城一下,整个宋王封地为之震动,剩下的三座小城再没有力量与王师相抗,纷纷遣人来报愿意投降。自此。大局已定,两王封地眼看就要平定。

秦义大喜之下,一面遣传讯兵向皇帝报捷,一面派所部御林军兵分三路直取三座小城,他自己在登州城坐镇。

到这日,两路人马先后派人回报:顺利接收该城,未遇战事,全城民心安定。只有最东边攻取临海小城望海城的一路。迟迟没有音讯回报,亲义心底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是日黄昏、残阳如血。攻望海城的一路骑兵逆龙道论坛只有二十几骑返回,马上骑士俱是蓬头垢面,粮狈万状。衣甲多有破裂处,身上血污凝结成一块抉的,很走骇人,令望者人人侧目,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死里逃生出来地一般。

赵建云一见,大吃一惊,只道是望海城守将临时反悔又不投降了,与平乱御林军大战了一场,惊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望海城守将变卦了?“他暗暗叫苦不迭,要是奉义惊怒之下牵怒到自己头上、那就不妙了。

马上骑士们不答,一齐翻身下马,朝秦义拜到,不少将士悲愤无已,呜咽失声。

秦义见这等光景,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上来,他强自镇定,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实道来!”

骑士中一名领头百户道:“回秦将军话,望海城守将并未变卦,我们原本顺利接收了望海城正要派人向将军报捷,谁知……”

“谁知怎样?!”奉义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问。

“谁知突然之间,也不知打哪冒出不计其数的异族大军,包围了望海城。我们整整两千人马,只有这些人杀出重围,包括我们千户大人在内,全部在望诲城战死!呜呜……”

另一人嘶声大叫:“那些异族畜生攻下城池后,竟然大举屠城,疯狂斩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望海城几乎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城中流出的鲜血把海水都染红了……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这些久经沙场地硬汉竟尔泪流满面。

泰义不期然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拿稳站住,自华朝开国以来,虽局部偶有战祸,但还是头一回听闻屠城之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惊怒道:“怎么可能?!我们这里又不是边疆哪里来地异族大军,不可能!不可能!!”

幸存的骑士们听了他这话,好几人不由自主望向东边。

东边是茫茫无际地大海——秦义突然明白了,此地确然不是边疆,但异族大军并不是从陆地来的,敌人来自大海。大海彼岸,一是辽东高丽国,一是岛国扶桑。

“你们快说,那些屠我百姓的畜生,究竟是高丽人,还是扶桑倭人?……”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0章 叛军城破

就在东线发现异族大军的同一天,御林军偏师荡平唐宋两王封地的捷报传到青州。

这三天,对城内叛军来说绝不是好日子,皇后亲笔书写十几份劝降书入城中后,在各路叛军间引发巨大震动,宋王一族的兵马军心越发动摇,其余叛军对他们也越发猜忌,派重兵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种做法就更激怒了宋王一族。双方同盟随时有可能破裂,甚至发展到剑拔警张的地步,所有叛军每一日都在惊恐不安中度过。

东方捷报传来,城外军营里一片欢腾,人人喜笑颜开,谁都知道叛军末日已到;反观城内叛军一得到消息,个个士兵面无人色,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人心惶惶,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绝望了,他们原本还日夜盼望唐宋两王封地大军来援,哪饶得唐宋两王的基业竟给一支偏师出其不意荡平了,青州城就此沦为孤城一座,再无任何反败为胜的可能。

也是合该叛军气数已尽,捷报刚传来未久,紧接着七十门大也到达军营。

当日离京出征时,柳长风怕平乱大军遭遇坚城,便把禁军大营中全部的七十门大调给平乱大军。萧若对这些个火倒兴趣缺缺,这个时代的火威力实在有限,行动又极尽迟缓,也就是看起来比较生猛一点,其实又笨重又不顶用,便调派些民夫在后面慢慢拖,大军照常行军,免得被这些笨重的铁家伙影响速度。直到今日,七十门大才终于到达前线军营。

军中众将领大为振奋,都意识到攻城的时机已然到来,磨拳擦掌,商议着对城池四面八方猛轰一番,然后挥军大举攻城。

萧若沉吟一番。这个时代的火威力十分有限,所谓的弹,其实就一个实心铁坨,本身并不会爆炸,除了依靠火药燃烧为推力外,跟投石机没有本质的区别。而汉人古代筑城枝术之高明,可以说数千年来一直站在全世界的顶峰,面前这座青州城向为兵家必争之地,乃是天下少有的坚城、城墙之高。足有十余丈,城墙之厚,其上甚至可容三驾马车并排驰骋,固若金汤自不消说。要以初生的火轰破这么座坚城地城墙,诚非易事。

萧若灵机一动。道:“把全部大调到北边城墙,集中于一点轰击。御林军及禁军骑兵也在城北列队布阵,相机而动。”

皇帝这话让在场大小将领听了好生不解,一名稗将躬身问道:“皇上,防守北边城墙的叛军兵马,正是最有可能倒戈的宋王一族……恕末将愚味,为什么不攻击其他城墙,却反而攻击北边?”

“众卿莫要多问,依令行事便是。”萧若神秘笑道。

众将不敢多言,各率本部兵马去布置。

大半时辰之后。七十门大全数列于北边城墙之外,左右手也已准备就绪,一排黑森森的管正对着城墙,对城墙上守军造成不小的心理冲击。

皇帝这时位于阵之后、军阵之前,一身金黄色战甲。映着烈日灼灼夺目,恍如天神,令人不可直视,胯下一匹神俊异常的雪白俊马,龙行虎步,强健神俊。马如龙,人亦如龙。

“开!!”皇帝断然挥手,一声令下。

霎时之间。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吐出一道道火舌轰向城墙。七十门大同时开,巨大的响声撼天动地,硝烟滚滚,威势极其惊人。齐一轮后。手们开始任意攻击,一填装好弹药即便开,只听密集的声此起彼伏,永无间断。

一枚枚弹挟着沛莫能御的巨大冲力,呼啸着向城墙疯枉轰击,远远望去,便似一颗颗火球悍然撞在城墙上,扬起震天价响,碎石四溅。

城墙上叛军守卒只觉地动山摇,整个城墙都在剧烈震动,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天朝统共也只有百多门,这个时代地人在此之前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城墙上版军个个面色发白,斗志早已被夺。防守北边城墙的兵卒都是宋王一族的人,他们一个二个心怀异志,原本就不愿跟官兵死磕,在火猛烈轰击下,这时不少人便悄悄溜下城墙。

宋王世子赵临风在城墙上指挥全军、见这等局面,便顺势下令全军下城墙去、先避一避火再说。

宋王一族的兵马刚在赵临风带领下涌下城墙,就见城内一支人马迅速压迫过来,黑压压的不下数千人。最前面领军者,正是奉命监视宋王人马地唐王世子李元漠。

李元漠率领的唐王一族兵马人人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李元漠恶狠狠瞪着赵临风,纵声大笑一回,厉声喝道:“赵家小儿,这回总被老子当场逮到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们这帮子吃里爬外的畜生!哈哈哈……”

此言一出,宋王一族的人莫不又惊又怒,“刷刷”声中,不少人拔出战刀,与对方人马对峙。赵临风怒道:“我们被你逮到了什么?李元漠,你休得欺人太甚!”宋王一族的人都积了几日怨气,尤其只要一想到皇后的亲笔劝降书,就分外觉得闹心。

李元漠发出嗤嗤嗤一阵冷笑,“嘿!让你们守北部城墙,你们这些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不在城墙上防守,私自跑下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与昏君里应外合夺城池?!”

赵临风一张俊脸气得呈铁青色,强抑怒气说道:“敌人火太过猛烈,我们下来避一避不可以么?”他越说越光火,再也克制不住,高声大吼道:“我说李家傻小子你难道没长眼睛么?官兵所有大不是轰击别的地方,而是我们北面城墙,你还敢说我们私下与皇帝有勾结……”

一言未了,“哈哈哈哈!”李元漠仰天爆发出一阵狂笑,大声道:“是啊!昏君怎么不轰别的城墙,偏偏就轰你们守的北边城墙?……嘿嘿,区区小计你们骗得过别人。岂能骗得过我李元漠!早怀疑你与昏君暗地里不清不楚,你们合伙来演这出戏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白脸在你家爷爷面前还嫩着哪!你皇后妹妹深得那

昏君宠爱,又快生太子了,所以你们赵家地人都想找机会背版我们,是也不是?哈,只要有我李元漠在,你们的奸计就休想得逞!”

听了他这番话,赵临风张口结舌,再也无话可说。

便在此。“着火了!”“着火了!”只听得城中居民失惊大呼,奔走乱蹿,城内多处升起滚滚浓烟,火光四起,慌乱的情绪急遽蔓延开来。城内军民好一番骚乱。

在这官兵即将攻城的要命当口,城中多处地方同时着火,此事绝非偶然,一定有人蓄意为之。

李元漠怒不可遏,眼都红了,厉声大呼:“哇呀呀……好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贼子,原来早就动手了!所有军士听命:把宋王一族地人通通拿下,若有抗柜不从者,格杀勿论!!”他麾下将士轰然应命,呐喊着挥刀杀向对方人群。

宋王一族的人自然不甘束手就擒。发一声喊,与李元漠的手下杀成一团。双方再不手下留情,人人全力拼杀,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一时间,北边城墙下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横飞。

赵临风呆呆望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他生于富贵,长于安乐,加之年事尚轻,在重要关头缺乏应变之能。

“世子别再犹豫了!他***,那李家小儿欺人太甚。版军既然容我们不下,我们何必再为叛军卖命!不如索倒戈,投回皇上那边,皇后娘娘亲笔劝降书中写得明明白白,只要我们弃暗投明。就能将功折罪。世子下令吧!”旁边一名将军气呼呼说道。

此言一出,得到周围无数人响应。“就是,横竖这里容不下我们,干脆世子带我们反正了吧!”

“他娘的,我们早就不想跟这些没出息的叛军混在一起了……”

“何况我们皇后娘娘还在城外……”

赵临风瘦弱的身躯一震,如梦初醒,他终于不再迟疑了,纵声大喊:“凡我宋王一族的人听着:叛军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们从即刻起与叛军划请界限,弃暗投明,重归皇上麾下,我们皇后娘娘就在皇上身边,皇上走不会杀我们地!来人哪,打开城门,恭迎平乱大军入城!”

赵临风这番话说完,宋王一族的人一片欢腾,神大为振奋,连日来地郁闷一扫而空,当下,一部分人抵挡住李元漠的人马,一部分人返身去开城门放吊桥。

李元漠大惊失色,他带的监视人马毕竟比对方守城地兵力少,阻止不了对方的行动,他没奈何,一面督促部下狂攻,一面派快马去报讯,请求援军。

声隆隆中,城外严阵以待地官兵隐隐听得城墙内的厮杀声,人人脸上俱都露出喜色。皇帝身旁的安笑之笑道:“皇上神机妙算,城内果然出乱子了,叛军大事已去。”

萧若微微一笑,“死到临头,还具顽不灵情愿玉石俱焚的人,毕竟走少数。叛军诸派人马各怀鬼胎,相互疑忌,只要朕没把他们逼到极处,他们内部决裂是早晚的事。”

说话之间,庞大笨重的城门被十余名守卒推开,同时,当当两声脆响,吊桥铁索也叫砍断,吊桥轰然坠将下来,悬在护城河上,连接两岸。宋王一族守卒朝城外齐声大呼:“我们降了、恭迎王师进城平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外官兵欢呼声冲天而起、响彻四方。萧若喝令手停止开,“呛啷”一声清越龙吟、拔出腰间宝剑。斜指前方、朝身后将士纵声高呼:“勇士们。平乱报国就在今日,给朕杀!”

“杀!!“全军将士们齐声大喝,声震四野,各自策马前奔。

万马奔腾,马蹄如同春雷闷响连绵不绝、扬起漫天黄尘。沙尘滚滚中,一道黑盔黑甲的洪流。如同怒龙出海一般飞速涌向城内,势不可挡。

城墙下兀自与敌厮杀地宋王族人一见铁骑入城。便不再恋战,迅速退向道路两旁。

李元漠手下的叛军士兵人人面无人色,眼见铁骑潮水般汹涌而来,战斗意志一瞬间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御林军铁骑疾冲而来,如同一把黑色钢刀入敌人心脏,唐王士兵几乎是一触即溃。

“不好,再不逃就逃不了了!”李元漠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念头。顷刻间,求生地欲望压倒了一切,什么也管不得了,倒头就跑。

唐王世子一逃,下面士兵也跟着一窝蜂的逃命,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御林军铁骑便在后面狂追,当先一条大汉、坐在马背上也如半截铁塔似的,正是勇猛绝伦的大憨,他两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前挥后扫,舞成一团雪亮的白光,每一刀下去。都带起一泼鲜血四溅,策马左冲右突,有如虎入羊群,杀得叛军哭爹叫娘,抱头鼠窜。

御林军冲杀一阵。便不再理会这支溃兵,迅速突入各条街道,毫不停顿从背后杀向西南东三面城墙。进入城中地官军骑兵越来越多,城内各处火光冲天,杀喊声似乎无处不在,整个城内叛军险入一片大乱之中。

叛军得知唐宋两王封地被平定,青州城沦为一座孤城,败局已定后。原本就人心惶惶,军心大乱,这时眼见官兵入城,大事已去,不少意志不坚地叛军士兵当即就一轰而散。

防守各段城墙的王侯们无可奈何。情知再困守下去,势必在官兵内外夹击之下全军覆没——而且现下军心涣散,很难想像有多少士兵会跟他们苦战到最后。他们只得放弃各段城墙,率本部兵马退守内城,以内城城墙为依托再战。

如此一来,另外三面城墙也在短时间内落入官兵控制之中,各道城门相继大开,城外步兵也一拥而入,大局已然抵定,不及逃入内城的叛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散……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城内各处抵抗一一被扑灭,整个青州城除内城之外,外城完全为官兵所控制,城内居民奔走相庆,自发的走上大街恭迎王师,大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叛军损失过半,成功撤入内城的总人数不超过四五万,其中镇北侯史元勃一部人马逃向内城时、不幸被一支禁军骑兵截住,大战一场,最终在层层围攻之下全军覆没,史元勃本人也被俘。

萧若在御林军将士拥簇下进入城中,城内居民莫不跪倒在街道两旁,战战兢兢,不敢仰视。

忽然,一个脸上满是泥尘地劲装少年迎头走过来,不像寻常居民一样退避两旁,显然异常突兀。

开道地御林军将士大为紧张,眼下城内远未宁靖,不知还暗藏着多少叛军残余,他们保护圣驾不敢有丝毫大意,便上前喝斥驱赶这古怪少年。

萧若勒马停步,一摆手,道:“不可无礼,你们退下。”

御林军士兵不敢抗旨,只得退开一旁。

这古怪少年步履翩翩走到皇帝面前,腰肢一摆,俯身下拜,道“臣妾参见皇上。”语音娇柔清脆,极为动听。

在场御林军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少年竟然自称“臣妾”,难道说……难道当个皇上也有断袖之癖?!

但见古怪少年抬起头来,泥尘虽掩盖了本来面目,然而一双明媚的美眸却扣人心弦,极赋灵,连寻常女儿家都没有这么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平身。“萧若凝视着她,无限温柔道:“玉妃又立了大功,朕该怎么赏你?”

周围人一听皇帝说出“玉妃”两字,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古怪少年竟是玉妃娘娘乔装假扮地。

铁寒玉还未答话,就见皇帝眼神变得暖昧了起来,似笑似笑盯着她腹部。那神气,分明在说:“就赏爱妃一个宝宝如何?”铁寒玉脸上发热,低啐了口,扭扭捏捏站起身来,走到皇帝队伍中。

萧若哈哈爽朗一笑。命令队伍继续前行。

原来,三日前皇后发现怀孕地那日,萧若大大方方宣告休战一日,任由叛军出城拎购柴米,表面上做的极为漂亮,其实里面藏有一条计谋。当日晚上,各路收购物资的叛军返城时,铁寒玉早带着十名武艺强的御林军乔装混进了其中,随众人混进城去,然后潜伏在城内。到今日大举攻城时,他们便分头在城内四处放火,以造成混乱,配合城外大军攻城。铁寒玉带着这些人可说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不片刻,皇帝一行人来到内城大门外。包围内城的官兵一见皇帝到来,不约而同纵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数万官兵齐声大呼,威势非同小可,声浪远远激荡开去,城中百姓几曾见过这等城面,心施动摇,也不知哪个带头,加入高呼的居民越来越多,直至城中数十万百姓齐声相和,“万岁万岁“地呼声绵绵不绝的传开。一时声振长空,气绝黄河,雁坠兽惊,地动山摇,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缩于内城的叛军面面相觑。都不自觉地噤声肃立,侧耳听那“万岁万岁”地高呼之声,就在这一刻,内城所有叛军最后一丝斗志都消失殆尽。

“拖来!”萧若一声令下。内城城墙无论高度与厚度,都与青州外部城墙不可同日而语。

不多时,七十门大在士兵及马匹推拉之下,相继被拖到内城大门前。萧若吩咐将大呈弧形排成三排,尽量瞄谁同一处城墙轰击。

不一刻。一切淮备就绪,黑森森的管一齐对准城门右侧的一段城墙,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瞧着这些钢铸就的大家伙。

“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引线点燃。七十门大几乎同时开。

只听得轰然一阵震天巨响,七十枚弹大部分击中城门右侧的一段城墙,碎石横飞,内城城墙一番剧烈震动,城墙上不少叛军被震得摔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硝烟尘埃散去,只见轰击之处已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地缺口,只消再这么轰几,这一段城墙势必轰塌,绝无幸免。大拿青州城外城墙没办法,对付内城城墙还走绰绰有余。

周围官兵爆发出一片欢呼,连不少城中百姓也加入欢呼当中,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而欢呼。而反观内城叛军,人人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面若死灰——完了,彻底的完了。

萧若吩咐手重新填装弹药,忽听内城城墙上一声呼喊,“皇上且慢,我们要求谈判,我们愿意弃暗投明……”说话地人是绥远侯高北鸿。

萧若微微一晒,打断他的话,接口道:“不是谈判,是投降!”

“啊?”高北鸿面色一阵发窘,嘴巴里呐呐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若笑道:“笑话!你们已经输光了全部筹码,现如今有什么资格跟朕谈判?!”周围将士们也是一片嘲笑声。

伫立一旁的宋王世子赵临风暗暗庆幸,要不是早半日及时开城门投降,只怕现在也是跟他们一样,落得个想求饶都不可得的凄惨境地。

高北鸿迅速缓过劲儿,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哀求道:“皇上开恩,罪臣等人实无意谋反,只因受了手下奸人蛊惑……唉,罪臣等人亦是痛心疾首。吾皇圣心仁慈……”

“啪”地一声,萧若手中马鞭在空中响亮的一扣,清声朗朗道:“废话少说!朕现在给你们两条路,其一,即刻弃械投降,听凭发落。其二,玉石俱焚。”

“这……”高北鸿顿了一顿,只得道:“皇上容禀,此事兹事体大,且容罪臣等人商议商议。”

“那好,朕就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萧若一挥手,一个兵士跑去附近民家要了香来,点燃了在中央空地上。

这香燃尽之刻,就是大轰城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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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1章 负隅顽抗

只有短短一柱香的时间。

高北鸿快步跑下内城城墙,进入城墙一座矮房子里,里面叛军首脑人物姬煊、李岳、甘之谡、石忠、齐易安俱都在坐。

适才高北鸿在城墙上与皇帝的大声喊话,他们也都听在耳朵里,人人面色十分难着。这一干昔日全天下最有权势的贵族,如今英风毫气尽失,憨云惨雾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皇帝说的很明白了,要么死战到底,要么投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战死到底的话,等会大轰塌城墙,士气极高昂的平乱大军一涌而入,叛军上下一个人也逃不掉,除了给对方造成一定的伤亡之外,毫无意义。要走直接出城投降,身家命就是交到皇帝手上,以他们所犯大逆不道的谋逆之罪,十有**会被斩首或凌迟——除非出现奇迹,皇帝法外开恩——这同样是一条死路。

已经陷入了绝境,正所谓左也走死,右也走死,他们似乎……就快活到头了。

“绝对绝对不能投降!我们死也要站着死,事到如今,有死而已,为什么临死时还要受那狗皇帝羞辱?咱们跟他拼了!”陈王姬煊咬牙切齿道,他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贵族气,脸色沉沉的,目中喷出的怨毒之火令人不寒而栗。

王侯们膘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谁也没吭声。

陈王神并不好,眼眶隐隐泛出黑色,前尚有酒渍、看起来很是颓靡。自那日皇后怀上龙胎的消息传来后,陈王大受刺激,日日借酒消愁,不愿面对现实,什么军情大事一概不理会,酒入愁肠。他每每凡饮必醉,连日里倒像在梦乡中度过,浑不知今夕何夕。这几日,宋王一族与其他叛军之间的裂痕日益加大,要是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公

尽力居中调解,未必会发展水火不容直至倒戈的地步。目下战局糜烂至此,陈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日官兵大举攻城的前一刻,他还在忘乎所以的痛饮,直到大震天价响,才将他震醒过来。酒醒后骇然四顾,方才发现已陷入绝境。

现如今的局面是:逃又逃不掉、守又守不住,降又降不得。众王侯相对一筹莫展、默默无言。空气间气氛甚是僵化愁苦。

伫立一旁地南昱眼见这等情形,眼珠子转了转,蓦然上前一步,欠身说道:“诸位王爷侯爷,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什么时候了,南将军有话不妨直言。“众王侯俱是神一振,有主意总比没主意好,要命的关头,死马都能当成活马医。

南昱飞快整理一下头绪。缓缓道:“恕小人直言,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战局险恶到恁般田地,就算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与其城破时战死。倒不如主动开城弃械,向皇上投降。没准儿呀,皇上念在你们祖上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

话未说完,嘴的一声陈王拔剑而起,长剑架在南昱脖子上,恶狠狠瞪着他。“姓南的,你这居心叵测的小子是不是跟昏君有勾结,暗中里应外合助昏君攻城?官兵轻易便攻陷外城,你有没有捣鬼?有没有?说!!“陈王急怒之下已有点失控,锋利的剑刃切入了南昱颈脖肌肤。一缕殷红的鲜血顺剑身滴落。

南昱深知生死悬于一线、他虽惊不乱,与陈王坦然相视,冷冷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自起事以来,诸位派人寸步不离跟着小人,我一举一动都受到你们的严密监视,试问我如何与城外皇上勾结,除非小子是神仙,能元神出窍飞到皇上身边密谋诡计。你们信吗?”

陈王听他所言在理,无话可说,颓然坐下。南昱左手梧着脖子上的伤口、默默退开一旁。

房间里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唐王李岳忽现喜色,说道:“各位别忘了,我们还有个重要地人质在手。”说到这里,他朝门外喝道:“把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带进来!”

门外有人应是,紧接着,就见两名卫兵将一个中年人拖死拘一样拖进来,这中年人面目多处红肿,嘴角溢血,原本华丽的衣衫破烂不堪,显然前不久遭到过毒打。这人却走宋王赵牧。

起先赵临风临时率宋王一族的兵马倒戈反正时,赵牧还跟众王侯在一处,消息传来,赵牧来不及脱身,他与自己的随从护卫当场就被叛军拿下,由座上客转眼间就变为阶下囚。

李岳斜眼打量这与自己明争暗斗半辈子地对手,中快慰莫可名状,道:“赵牧啊赵牧,你也有今天!”他顿了一顿,拧笑一声,朝众人道:“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乃是当今国丈,昏君的岳父。那昏君不是极度宠爱他的皇后女儿么?皇后不是怀上甚孕了么(陈王听到这里,面孔一阵扣搐扭曲)?我们便把赵牧吊在城门上,要挟昏君退兵,看他怎么办!昏君若是不从,我们便砍下他的脑袋。”

此言一出,甘之谡、齐易安、石忠、高北鸿四人齐声叫好,眼下已到绝境,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赵牧大为惊恐,情知骂也无用,唯有哀求的向陈王望去,指望这亲外甥出来说一句话。

却不料,陈王皮笑不笑道:“舅舅莫慌,我们只是以你威胁那昏君一番,不会伤你一汗毛的,小事,小事。”

任谁都听得出陈王这话大是言不由衷,赵牧登时心若死灰,喟然长叹一声,就此闭目不言,任凭他们摆布怪只怪自己一时意志不坚走错了路,弄到如今这般屈辱地步,真是夫复何言。

众王侯命卫兵把赵牧挟起,鱼贯出得门来,一起走上内城城墙。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来到城门正上方的城楼里,居高放眼望去,只见城外官兵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把小小内城断得跟铁桶也似的,便如同汪洋大海中一叶随波荡漾地扁舟,随时会被怒涛所吞没,令人望之胆寒。

当下,自有几个叛军士兵把赵牧两手牢牢捆在一起,然后用绳子绑在一长杆上。将赵牧整个身子吊着伸出城楼。

就见城门正上方,一人被吊着晃晃荡荡,说不出的突兀,城外无数官兵将士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望向这边。四下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哈哈哈……”陈王手扶栏杆,遥遥冲皇帝狂笑道:“皇兄,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人是谁?”

赵牧原本贵为当朝丞相,堂堂宋王,在京城权势灸手可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禁军上下凡乎无人不识得这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这会儿赵牧虽经叛军殴打凌辱。狼狈万状,还是有不少人将他认了出来。周围官兵人群中发生一阵骚动,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父王……”世子赵临风悲呼一声,见父亲被人吊在城门上,当即就想冲过去。却被周围士兵死死拉住,以免他干傻事。

萧若凝视半晌,脸色平静若水,冷冷道:“朕道是谁,不就是那个谋逆作乱的乱臣贼子?好好好,他在城中简直再好也没有了,待朕攻破内城跟他算算总帐!”

城楼内众王侯面面相觑,皇帝的反应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原本还以为皇帝惊慌失措之下会跟他们谈条件,以换取赵牧地小命。哪晓得竟是这等反应,他们自己反而是一阵不知所措。

陈王拔出长剑,指着赵牧地脖子,厉声喝道:“少给我来这套!这人是你最宠爱的皇后的亲生父亲。我不信你会无动于衷。昏君你给我听好,若要此人活命,即刻下令退兵,撤出青州城,如若不然……哼哼,只消我手上稍一使力,你的岳父大人就没命了!”

听了这番话,萧若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之就如石子入水涟漪一圈圈扩大一般,笑意越来越明显,直至仰天给给大笑开来,“哈哈……以一个叛臣的命,威胁平乱大军退兵,世上怎有这等荒唐事?!哈哈哈哈……”

皇帝一笑,周围无数将士也跟着轰然大笑。

城楼中王侯们没想到竟是如此局面,齐齐哑口无言。

赵临风非到皇帝马前,悲呼道:“求皇上开恩,救我父王一救,所有罪过愿由罪臣我一力承担,纵死无悔!”

萧若办冷瞥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说着,向城楼,扬声道:“三弟,你从小就没用、想不到今日还是这般婆婆妈妈,要杀便杀,哪来许多废话!嘿,你要是下不去手,那朕来帮帮你。来人,拿弓来!”

皇帝话音一落,就见两名太监捧着“日神弓”快步跑过来,把神弓及黄金箭恭恭敬敬递给皇帝。

赵临风一见,险些当场晕倒,扑上去不要命的扯住皇帝大袖,嘶声大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呜呜呜……不能啊……”

萧若龙颜大怒,抬腿狠狠踢赵临风,三脚两脚把他踢开,然后左手持弓,右手上弦,开弓如满月,瞄准吊在城门上方地赵牧。

身旁的铁寒玉大为不解,飞快道:“请皇上三思,要是皇上亲手死了赵牧,那日后怎么能面对皇后娘娘?”

萧若不答,全神贯注持弓瞄准。

猛听弓弦响处,黄金箭化作一道目力几难捕捉的金光飞去。以皇帝神弓金箭之霸道,这一箭,非穿赵牧地身躯不可。

只见金光一闪,“哆”的一声,犀利无匹地黄金箭钉在城墙壁上,直没入半个箭身,兀自颤动。但是这一箭却没有穿赵牧的身体,而是断了吊着赵牧的绳索……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2章 箭可杀人,亦可救人

只见金光一闪,“哆”的一声,犀利无匹地黄金箭钉在城墙壁上,直没入半个箭身,兀自颤动。但是这一箭却没有穿赵牧的身体,而是断了吊着赵牧的绳索……

绳索一断,赵牧整个身躯便自四五丈之高的城楼上直坠下来。

这一下变起仓促,城内城外所有人还没自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见皇帝身旁一道人影纵身跃出,一溜烟般疾冲向城门,身法极尽轻盈迅捷。却是铁寒玉。

原来铁寒玉与萧若极有默契,萧若箭之前脸色很是微妙的一动,铁寒玉立时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已有所准备,待看见他一箭断绳索,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他的苦心:本就不是要杀赵牧,而是为了救他!铁寒玉追凶缉贼多年,反应极快,当下身法施展到极至,迳直扑向城门。

铁寒玉飞一般冲至城门下、两臂探出,将坠落下来的赵牧接个正着,然后她袍着赵牧转身便往回跑,虽抱着一人,身法比来时却未慢得多少。

这几下兔起鹊落,迅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局面演变之快,实令左近所有人目不暇接。城搞上方叛军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呼喝着开弓放箭,但这时早已错失了阻击铁寒玉的最好时机,加之她的身法又快,零星一些箭支在她身后无力的坠落。

蓦闻城楼上一声长啸冲天而起,站在李岳身旁的“双刀天王”殷百里沉肩斜闪而出,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拔出一名卫兵的佩刀,旋即振臂一扬处,这柄钢刀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经天长虹直铁寒玉后心。

这一刀来得好快,钢刀破空,发出呜呜呜的响声,威势异常惊人。

铁寒玉听风辩位。察觉到身后破空之声非同寻常,暗自震骇,一时不知如何闪避……

猛见一道金光闪过、“当”的一声金属脆响,火花四溅,疾而至的黄金箭把钢刀撞飞了,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解除了铁寒玉的危急。这一箭自是皇帝所发。

铁寒玉脚底不停,瞬息之间已驰出老远,殷万里再想飞刀阻止已来不及了。城楼内众王侯见赵牧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皇帝救走。一个二个又惊又怒,偏生又无可奈何。

铁寒玉奔至皇帝面前,放下赵牧,退在一旁暗运内功调息,这一去一回时间虽短。她已是全力施为。

赵牧死里逃生,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面对皇帝,他又悔又愧,无地自容,颤巍巍跪倒在地,深深拜伏,哽咽道:“罪臣谢皇上救命之恩!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天理难容,无颜立于天地之间……恳请皇上赐死罪臣。罪臣死而无怨!呜……”说着说着,悲恸难抑,嚎啕大哭开来,转眼间泪流满面。

赵临风也连忙跑过来,在父亲身旁并肩跪例。连连叩谢皇上救命之恩,又谢过适才鲁莽之罪。

萧若出奇制胜,奇迹般地把赵牧从叛军手中救了回来、心下也自兴奋,不过眼下却不便对他们稍假辞色,他扫视面前这对父子一番,冷然道:“你们两个起来,总算宋王一族及时开城投降。算是罪中有功。嘿,朕回头会跟你们一样样算清楚,退下罢。”

父子俩再三叩谢皇恩,赵临风搀扶着仿佛苍老了十年的父亲起来,退向一旁。宋王一族将士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

萧若转过头。目光回到城楼,遥遥打量城楼里的叛军首脑。

众王侯只觉皇帝英目如电、不可直视,不论视线落到谁身上,谁便打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赶忙转过目光望向他处,不敢与皇帝对视。

萧若瞥了一眼中央空地上的香,见香已燃去了一半,遂哈哈清朗一笑,道:“你们还剩下半柱香的工夫,要是打定主意不降的话,现在就可以抓紧时间交待后事了。哈哈!”

城楼里众王侯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无不栗栗自危。他们对视一眼,依然是一筹莫展,除了静候官兵攻城,哪有什么办法可想。

“不如……”绥远侯高北鸿怯怯的望了他们一眼,小声呐呐道:“不如我们降了吧,兴许皇上会……会饶咱们几个一条命。”

陈王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吼道:“绝不投降!说什么也不能投降!我跟那狗皇帝势不两立!宁愿死也不要落到他手里!”

高北鸿心头一阵不快,暗付:“你跟皇上势不两立那是你的事,老子可犯不着为你陪葬!”

唐王李岳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也在犹豫。石忠与齐易安对视一眼,他们两家手中无兵,基本上没有发言权,眼见今番事败,也自惶惶不安。

甘之谡大声道:“陈王殿下说的对,我们还有四五万兵,仍有一战之力,等会就让我们与昏君决一雌雄,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又有何憾!”

“战?拿什么战?对方皇上御……御驾亲征,率大军……平乱讨逆,名正言顺,士……士气如虹;而我们……我们这方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不易凝聚军心,这些日子屡……屡战屡败,士气低落,军……军心浮动,怎么打?要再……再执迷不悟,等会……大军攻城时,你们着着吧,少说……少说有一大半人投降!”

城楼外传来这一个结结巴巴地声音,众人一听就知道是雍王姬伯谭到了。

说话之间,门口一人喝退守卫,大踏步走进城楼,果然走雍王姬伯谭,他此刻面容憔悴,目中深有忧色。

众王侯本就不愿见雍王,自起事以来,众人商议大事从不叫他、以免他开口就是劝众人及早投降,没的触那晦气。表面上虽都对他礼敬有加,其实是几乎把他给软禁了起来。这日大举攻城时,城中大乱,外城随即失陷,奉命监视雍王的叛军士兵军心浮动,雍王适时的加以劝说一番、监视他的士兵顿时一轰而散,逃得无影无踪,他也就恢复了自由之身,随后来城楼上找众王侯。

陈王皱了皱眉头,道:“大哥怎么到这儿来了,战场上刀枪无眼,不是大哥你该来地地方。来人哪,送雍王殿下回府安息!”

门口有人应是,两名卫兵进来,向雍王走去,一边一个拉他衣袖。

雍王断然甩开这两人,一个箭步冲到陈王身前,两手按住他双肩,深深望着弟弟的眼睛,似乎想着到他的灵魂深处,“三弟,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了?都到……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悬崖勒马?难道要大哥跪下来……求你不成?!”

陈王淡淡道:“大哥说这些丧气话作甚?不信你看着,等会我就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让天下人看看究竟谁才是真命天子,我要夺回失去的一切!哈哈,哈哈,我要夺回失去的一切!“说到后来,他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面容一阵阵抽搐,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雍王满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弟弟,痛苦的连连摇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他突然之间作了个决定,两手用力,使劲将弟弟往城楼门口拉扯,道:“跟大哥开城门……投降,皇上就在……在外面,大哥……陪你去向皇上……向皇上负荆请罪。皇上要……要杀你,除非先杀了大哥,皇上不能……不能不念手足亲情!”

陈王眼中一阵湿润,微微意动,但一看见远处骑在白马上地皇帝,臆间一股无名业火徒然升腾,他两手死死拉住栏杆,坚决不随大哥下城墙,头一扬,冷然道:“大哥真是太天真了!像大哥这样的人,本不适合生在尔虞我诈的帝王之家。你可听过一句话:帝王之家无亲情?放眼历史长河,兄杀弟,弟戕兄,子弑父、父屠子……诸如此类的血腥惨剧发生得还少吗?嘿嘿,也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什么手足亲情,通通都是狗屁!”

“不会的……不会地……不会的……”雍王无力的反复说着,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只是一个劲的拉弟弟,想把弟弟拉出城楼。

两兄弟这一幕,自然落在众人眼里,他们各怀心思,谁也不加阻止。直到这时,高北鸿笑道:“陈王殿下随雍王开门投降再好不过,正好我们也一并降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饶过我们一命……”

话未说完,甘之谡暴跳而起,膛目怒道:“不成!不能开城投降!投降就是送头给昏君砍,我们打下去或许还能反败为胜!”

他们两人一个要降,一个要战,登时吵得不可开交。李岳、忠、齐易安三人僵立一旁、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言不发的南昱忽然朝雍陈两王走去,道:“雍王殿下请放手,既然陈王殿下不愿去,何必强求。“他来到两人身旁、一副上前劝解的模样,周围人谁也没在意。

谁也未曾想到,便在此时,异变突起。

“嗤”的一声中,南昱一把抽出陈王腰间佩剑,反手以剑刃抵住陈王脖子,喝道:“别动!”然后左手推开雍王,带着陈王被制住的身躯转过身来,面向城楼内众人,高声道:“谁也别过来!否则我一剑割下逆贼姬煊地脑袋……”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3章 日暮途穷

“嗤”的一声中,南昱一把抽出陈王腰间佩剑,反手以剑刃抵住陈王脖子,喝道:“别动!”然后左手推开雍王,带着陈王被制住的身躯转过身来,面向城楼内众人,高声道:“谁也别过来!否则我一剑割下逆贼姬煊的脑袋!”

城楼内众人无不大吃一惊,谁也没料到这一向卑微猥琐的小子、竟会突然暴起发难。李岳惊道:“你、你要干什么?有话好说,别乱来!”

城外官兵亦是一片惊呼,不少人发现了城楼中的这一变故,现如今萧若内力深厚,目力敏锐异常,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他欢喜之极,仰天哈哈大笑,朗声道:“南爱卿,朕果然没看错你,哈哈哈!回来吧,你的御林军万户腰牌,朕给你留着呢!”

城楼边缘的南昱听了大喜,高声道答:“末将谢皇上信任,末将无时无刻不想回到皇上身边……”正说之时,瞥见李岳身旁的殷百里悄悄靠近,他膛目暴喝道:“站住!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南某如有个好歹,必拉姬煊陪葬!!”同时手中发力,剑刃陷入陈王脖子肌肤中半分,一缕殷红的鲜血顺剑身滴落,只消再稍一用力,陈王势必命丧黄泉。

殷百里只得止步,他虽有十足把握扑杀南昱,可南昱有人质在手,只要他铁了心拼个鱼死网破、只能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高北鸿道:“南将军,你想怎样?有话好好说嘛!”

南昱藏身在姬煊身后,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沉声喝道:“如要逆贼姬煊活命,你们通通退到二十步之外,切莫轻举妄动。还有,让人拿条五丈长的绳子来,快!”

众人对视一眼。尚未做出反应,只听一旁雍王急急叫道:“退后退后,大家都退开一些。来人,去找条长绳子来,快快!”雍王慌急之下,竟出奇的不结巴了,这句话说的忒顺溜。

众人无奈何,一齐依言后退,距离南昱二十步之外站定。

不多时。一个叛军士兵拿着条长绳子进来城楼。南昱自己站着不动。命令这士兵把绳子一端牢牢系在拦杆上,另一端扔下城楼去,垂到城墙之下。这士兵一一照办。

到这时,众人都明白了南昱要做什么,看来,他想挟制陈王从城楼边攀着绳子下城墙。一旦下得城墙就如困龙入海,他们便再也鞭长莫及了。

陈王甫一明白南昱的意图,便不顾利刃临身,大吼大叫奋力挣扎起来,剑刃又在他白哲的颈脖上磨出几道血槽,惊心动魄。

不过南昱是何等人物,他久经沙场,武艺高强,陈王在他面前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单用左手就将陈王死死压制住,呵呵笑道:“我说陈王殿下,劝你安生一切,免得多吃苦头。小人我今儿个做做好事,带殿下去城外见见你二哥。好让你们叙叙手足之情!哈……”

陈王终于放弃无谓地挣扎,扭头冷冷瞪着他,面色沉沉地十分怕人,寒声道:“别作梦了!我宁愿死,也不要落到那狗皇帝的手里!”

南昱听他语气怪怪的说出这句话,不知怎的,打心底里泛出些许寒气。

系绳子的士兵手脚甚是麻利,已把绳子系牢妥当、另一端直垂到城下。

南昱便将他赶开一旁,挟着陈王走到系绳处前,目光朝城楼内众人扫视一遍,露齿一笑,道:“你们如要陈王殿下不出什么闪失,最好站在原地别动。嘿,倘若你们乖乖合作,我南某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等会你们城破被俘时、我自会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这些阶下囚美言几句。哈哈哈……”他以一种审视失败者的眼光看他们,一想到片刻之后就能回到皇帝身旁,还擒获逆首陈王立下平乱首功,就不免有点得意忘形。

高北鸿喜形于色,忙道“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就知道南将军您大仁大义,乃当世之英杰,敝人不胜钦佩。”

南昱略带鄙夷的膘了高北鸿一眼,很有点看不起这等贪生怕死之徒,昔日起事时何等趾高气扬,到如今败亡在即,就成了这副熊样。

南昱拥着陈王翻过拦杆,正欲顺绳索攀下城墙之际……蓦然,陈王猛地拼尽全力在拦杆上一蹬,这一下粹不及防,南昱万万料不到陈王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他一手挟制陈王,一手去握绳索,原本就颇为吃力,此刻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再也把持不住,抱着陈王一起飞出了城楼,直坠下去,他脑中电光石火间闪过陈王的一句话:“……我宁愿死,也不要落到那狗皇帝地手里……”

“三弟!!”雍王目眦欲裂,疯了般冲到城楼前,悲声大呼,眼睁睁望着弟弟与南昱抱成一团地身形飞速坠落下去。

“南爱卿……”城外皇帝也惊呼出声。

两人抖缠在一起的身躯轰然坠地,然后再无动静,从四五丈之高的城楼上摔将下来,委实难有生望。

萧若又惊又怒,猛眼见空地中央的香已经燃尽,他纵声高呼:“手开!全军将士准备攻城!”

围在内城外的数万官兵高举兵器轰然相应。七十门大早已填装妥当,随着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硝烟迷漫,城墙缺口处坍塌了半边,这一段城墙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叛军士兵面色大变,人人栗栗自危。

手们非常娴熟利落的填装弹药,不多时,又是一轮齐,“轰!”城墙坍塌处终于轰然倒塌、尘土扬起半空。

“全军攻城!!”皇帝毅然大呼。

话音落处,内城外数万官兵同时行动起来,就见一支黑盔黑甲地御林军骑兵,当先风驰电掣般冲向城墙,自城墙毁坏处纵马一跃而过,悍然杀入城内……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4章 叛乱平定

蓦时之间,战鼓隆隆,杀声震天,城墙裂口处两方人马剧烈厮杀,但见刀来枪往,肢横飞,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城楼上高北鸿飞扑到栏杆前,满脸惊恐万状,冲城外嘶声大喊:“皇上饶命!罪臣投降了!”说到这里,他又转身朝城内大呼:“凡我绥远侯度下将士听命:放下武器向官兵投降,乞求皇上宽恕我们的罪愆。哪个要是胆敢抗命,立斩无赦……”

高北鸿话未说完,猛见白光一闪,一刀直冲面门劈来,他急忙矮身闪过,语音也随之嘎然而止。

挥刀劈他的人却走甘之谡。甘之谡双目赤红,厉声吼道:“降不得!降了就是死路一条!所有将士给我奋勇杀敌,惟有打败敌人才是唯一生路,杀啊!冲啊……“他一面高喊,一面刀刀向高北鸿进逼。

高北鸿怒极反笑,喝道:“好贼子,那我就拿你的人头给皇上当反正的见面礼!”说着,拔出佩剑,剑光闪闪,与甘之谡杀成一团。

两人你来我往,全力相膊,一时杀得不可开交。伫立一旁的李岳六神无主,他是既想及早投降、又抱有一丝打败官兵的幻想,不甘心投降,瞻前顾后,畏昔畏尾,始终拿不定个主意。

内城里的叛军本无所适从,甚至有些叛军彼此自相厮杀起来,更形混乱。

原本叛军共有五支兵马,唐宋两王各一支,边镇三侯各一支,到如今宋王一族的兵马临阵倒戈,反正回归皇帝麾下,另一支镇北侯史元勃的兵马于外城攻破时被全歼,叛军只剩了三支兵马。其中,唐王的兵马本身就较边镇三侯为少。前些日子出城夜袭又损失最为惨重,因此,叛军主要还是高甘两侯的兵马撑局面。

然而现在局势一塌胡涂,高侯要降,甘侯要战,两人甚至自相打了起来,大有不把对方砍倒势不罢休之势。叛军群龙无首,军心之乱可想而知。

再加上官兵打先锋的御林军骑兵都是锐中的锐,叛军在城墙裂口处勉力支撑一会之后。很快便抵挡不住。扔下几十具尸体,一窝蜂向城内溃逃,官兵随之如潮水般涌入,势不可挡。

这毕竟走内战,彼此双方都是汉人,不比与外族之间你死我活的战争。一方向另一方投降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原本叛军就不是每个人都自愿谋反作乱,而今他们已被逼入绝镜,而且高侯又有令投降。如此一来,官兵所经之处,叛军很自然大片大片地弃械投降,除了辽西侯甘氏一族的死党之外,很难遇到拼死顽抗。转眼之间,内城城破已成定局。

正面城楼也很快便被官兵控制,萧若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南昱与陈王坠地的身体旁,俯下身去伸手探了探南昱的鼻息,惊奇的发觉南昱气息虽微弱至极,但却还有一丝呼吸……萧若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原来他们两人摔下坠地之时。南昱的身躯在陈王的上面,有陈王在下面垫了一垫,故未当场毙命。他回身大喝:“太医!太医!快来给南将军看看!”

皇帝随行的两名老太医提着药箱快步上前,检视南昱一番,面露喜色,让士兵把南昱从陈王身上抬开,平放在地上,两人一面加紧抢救,一面道:“恭喜皇上,南将军托吾皇洪辐,坠地时腹没有直接触地,还剩下一口气,不过南将军伤势太重、至于能不能救话过来,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萧若忧急形之于色,大声道:“给朕用最好地灵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他!唉,南将军陷身敌营,忍辱负重,不惜甘冒奇险勇擒逆首,却不料落到如此地步、苍天无眼哪!南将军不负朕,朕也必不负他,若能换回他地命,纵然让朕折寿十年,朕也甘愿!“萧若说到后来,眼中闪烁着泪光,情动已极。他不愧是来自21世纪的人、很有演戏天赋,此时这一幕,与刘备摔阿斗收买人心的一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皇上……”周围将士们目睹了这感人的一幕,无不感动得一塌胡涂,皇帝愿以十年寿命换回一个将领的命,这是何等的重情重义,千古也难得一见。不少将士热泪盈眶。

自然没人知道萧若与这个时代地人不同,他不信神来不信鬼,压儿就不信折寿不折寿地那一套,这等漂亮空话不说白不说。

便在此时,躺在血泊中身躯僵硬的陈王突然睁开双目,两只眼睛瞪得浑圆,死死盯着身前的皇帝,目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身躯一阵阵抽搐、诡异莫名。

萧若不期然心头一阵发毛,随即定下神来,让一个太医也给陈王瞧瞧伤势,看有救没救。

太医稍一检验,便一个劲儿的摇头:“启禀皇上,陈王……懊不!陈贼五脏六腑尽数摔得错了位,就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救他不活了。他现在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而已。”说完、摇头晃脑回到南昱那边。

目睹陈王落到如今这副模样,萧若心头说不出是喜还是悲,见陈王嘴唇翕动开阖,似乎有话要跟自己说。他心生怜惜,便俯下头去,侧头以右耳贴近陈王的嘴唇,凝神倾听。

只听得陈王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道:“……你、你不……不是我二皇兄……”

萧若身躯猛地一震,下意识的几乎暴跳而起,但很快便控制住自己,且听他说下去。

“因为……你要是……是我那荒唐无能地……的皇兄,早就……早就被我夺……夺下皇位了……”

萧若听了他这话,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陈王目中神光迅速黯淡下去,他的话语却突然流畅了起来,“我要走了,不管你是谁……希望你好好照顾皇后表姐,也好好照顾天下黎民苍生……”言罢,头一歪,双目阖上,就此瞑目长逝。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若听了他这番遗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见这个争夺皇位的最大敌人败亡身死,心中却殊无喜意,只嘻一阵难以言喻的落寞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大局巳定,内城战况呈一面倒之势,各路官兵陆陆续续派人回报皇帝,都是进展顺利,未遇大规模顽强抵抗。

到得黄昏时分,杀喊声渐渐平息,内城完全被官兵所控制,叛军大部投降,其余地或战死、或逃散,各路叛军首领也先后被擒拿。

萧若在御妹军近卫拥簇之下,来到内城核心的衙门大堂,官兵将俘虏的叛军首领依次带上来。

先是雍王姬伯潭的尸体被两个士兵抬到堂中,请皇帝过目,雍王在城破时死于乱军之中,也不知被谁所杀,他腹下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面色湛白,身躯冰冷僵硬,显已死去多时。

萧若感叹不已,这与世无争的雍王可说是被弟弟陈王连累至死,望着这名义上的大哥死于非命,萧若心里也不大好受,同时又隐隐有那么一丁点的窃喜,如今两个兄弟一齐毙命,先帝直系血脉只剩了自己一个,看还有谁能动摇自己的皇位,就算有居心匝测之辈想打他们的旗号作乱,也不可能了。

萧若唏嘘一会儿,楞摆手,吩咐道:“将雍王尸首用上好棺木收殓,待回京后隆重下葬。”

几个士兵应了,把雍王尸体抬了出去。

“将那些王侯叛臣通通带上来!”萧若低喝道,目中怒火毫不掩饰。

转眼间,李岳、石忠、齐易安、甘之谡、高北鸿五人同时被士兵押来大堂、这些昔日显赫一时的王侯一个都没漏网。其中齐易安披头散发,满身泥粪污秽,臭气熏天,不住的大嚷大叫,手舞足蹈,跟疯了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启禀皇上,“押解齐易安的千户上前一步,躬悬身禀道:“这齐贼似乎是疯掉了、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在猪圈里跟猪抢潲水吃。”

“疯了?“萧若面含冷笑,绕着齐易安转了两圈,道:“哼!什么疯了?分明是给朕装疯卖傻!齐氏一族只有他一人参与叛乱,他眼见事败,只有索牲装疯,他打的好算盘,以为他自己要是疯的,朕就不好因罪株连他的家族、嘿嘿……区区小伎俩怎能瞒得过朕!”

“吾皇圣明!”大堂内将士齐声道。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要是犯了重罪的人都装疯了事,朝廷法度要来何用?返京之后,齐氏一族由文武百官议罪论处。来人哪,将这疯子拖下去,他不是喜欢住猪圈么,那就把他关在猪圈里好了。另外多派人手看管,别被他逃了。”萧若甩甩大袖笑道,很有那么种病态的快意。

几名士兵应了,把这又脏又臭的昔日白江玉世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5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齐易安被带下去后,萧若的目光转到一旁李岳等四人身上。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四位王侯,如今傲气尽失,一个二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面如死灰,身上衣甲多处破裂,浑身是血迹,道不尽的狼狈万状。

高北鸿一见皇帝打眼望来,神头为之一振,忙不迭道:“皇上明鉴,罪臣与他们不同、罪臣是自己投降的,不是被俘虏的。”

萧若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投降……哼!朕率兵驻扎城外十余日,每日派人在城外喊话,劝你们投降,你早干什么去了?等今天被朕逼到绝境才降又有何用?”

高北鸿哑口无言,嘴里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他身旁的甘之宿大声道:“昏君,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婊子养的,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给你爷来个痛快!“他已经豁出去了。

高北鸿灵机一动,指着甘之谡道:“是他,是他挟持了我,我原本压儿就不愿谋逆作乱,都是他们这群反贼逼我的。皇上开恩哪!罪臣真的是无辜的呀……”

甘之谡对高北鸿极为不耻,不过此时他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膛一挺,昂然道:“不错!是我挟持的高北鸿,作乱之事实与他无关,要杀要剐冲我来!昏君你杀害了我爹,父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生吞你的,生喝你的血……如今落到你手里,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个真英雄,就给我个痛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反正豁出去了。左右不过是个死字。

萧若微微摇头,道:“你们两个不用唱双簧了,是是非非朕心里自然有数。高北鸿适才下令部属投降,虽然为时已晚,倒也好歹避免了更大规模的流血,朕会记住你这一功的……但也别指望能因此免罪。待返京之后,由熟本朝律令的刑部官员论罪。”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两人,背负双手缓缓走到石忠面前。深深凝视着他。仿佛要看到他灵魂深处。

曾经显赫无比的东海王石忠羞愧交加,不敢抬头,长叹一声道:“老臣无话可说、只求速死。”

萧若点点头,继续缓步而行,来到李岳面前。似笑非笑道:“舅舅近来可好?”

李岳张了张嘴。似乎想出言求饶,终于说不出口,老脸泛红,又悔又惭,几乎无地自容。

萧若面沉似水,自顾自回到堂上主位、朗朗说道:“你们这些祸国殃民地混帐,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你们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聚众谋逆作乱。抗拒王师围剿,多少将士百姓因你们而死于非命?兵祸之下,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还不算,你们还弃守长城。率边防军回内地争位,置国家大事于不顾,险些酿成大祸。不杀你们、天理难容!“他越说越怒、抓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喝道:“来人哪,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守,返京后按国家律典治罪。本朝史官将会记录下这场叛乱,你们准备遗臭万年好了!”

卫兵们轰然应是,把这些曾经权倾朝野的阶下囚押了下去。

他们前脚退出去,赵牧父子后脚便相携前来请罪。萧若面色稍和,温言宽慰一番,让他们下去好生歇息,军营之事就不用他们心了,宋王一族所属的兵马他自会派人统领。

赵牧情知经过此番叛乱,皇帝必会夺自己兵权,不可能让宋王一族照旧保有私家兵,赵牧眼下只求免祸,不敢有丝毫抗争,当下唯唯诺诺,依言告退。

随后、下面将领来报、叛军自四王三侯以下,各主要将领非死即擒,并无一人逃脱,目前仍在大搜内城,继续搜寻叛军残余。

萧若龙颜大悦,忽然想起一人,问李岳身旁的那老头殷百里抓到没有?

众将领面面相觑,一时没人作声。

萧若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没有,他心间油然生出一阵不安,要走叫殷百里那等高手逃掉了,恐物后患不小,吩咐他们加紧搜索内城、并派出数队骑兵搜寻方圆百里,务必不能让那老头逃脱。众将领恭声应是,自去依令布置。

萧若又处理一些军中事、然后命人写安民告示,多抄写几份去城中四处张贴,以安定城内民心。并派遣传讯兵飞骑回京报捷,同时传诏天下州县。

自此,历时一个多月的豪门大阀叛乱宣告平定、普天同庆,万民欢腾。

落暮前后,皇太后与皇后的凤舆鸾驾在卫兵内侍拥簇下,缓缓进入城中,直驱内城。

太后来到衙门大堂,与皇帝见过礼,劈头就问:“皇儿,你舅舅在哪儿?他没事吧?”

萧若顿时头大,怕的就是这种事,只得道:“舅舅还好,只受了点皮外伤,儿臣派人将他严加看押,待返京后依国法定罪。“他有意无意的牢牢扣住“国法“二字,好让太后没有话说。

太后语气一窒,原本想好地话一时都派不上用场,红唇禽动,数度欲言又止。

萧若背地里暗笑,表面上恭恭敬敬道:“母后有话但请直言,儿臣聆听母后教诲。”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皇儿,母后一个妇道人家、原本不该干预国事,可是……可是唐王他不是外人,他是你亲舅舅啊!”

“母后说地是。“萧若随口敷衍,肚里暗骂:“什么鬼舅鼻?他造反时可曾念及骨亲情?!”

太后又道:“你鼻舅也是一时糊涂……唉,他多少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走?”

“母后说的是。“萧若依旧不动如山,肚里继续暗骂:“什么狗屁功劳!这些个王公贵族只知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摇摇欲坠,还谈功劳,罪过倒有一大堆。”

太后见皇帝始终一副不痛不痒,无动于衷的模样,心知没有效果,只得索挑开了明说:“皇儿你能不能网开一面,饶过你舅舅这一遭……”

话未说完,萧若肃容接口道:“儿臣请母后恕罪,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舅舅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理该由朝中百官按本朝律法论罪,儿臣也没有办法。”

他一手推了个干干净净,太后听了,僵立当场,哑口无言。

萧若微笑道:“儿臣让人收拾出了一片致宅第,请母后前去安歇,儿臣稍停就去向母后请安。”

太后无奈何,要是把儿子逼得太急,激出了他的逆反心理,反而会弄巧成拙。好歹也知道李岳没那么快被处决,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日后等儿子气消了,再慢慢求情不迟。太后一念及此,便领着一群太监女出堂离去。

太后走后,风华艳代的皇后在四个侍女搀扶下、莲步轻移,慢吞吞走将过来,一派大腹便便的孕妇姿态。

一见皇后如此可爱地模样,萧若心情立时转佳,乐呵呵迎了上去,拉着皇后两只柔若无骨地玉手,打趣笑道:“哈哈,皇后这样子朕看着怪别扭的,才两个月的身孕,就这般走路了,要等到**个月时,那岂不是不用站起身了?”

此言一出,皇后身后随行的韩妃等五女无不掩嘴低笑。

皇后此时心情大好、宋王一族及时倒戈归正,将功折罪,使其罪过大为减轻,她悬着的一颗心就此放下。她娇美如菱花的唇角含着盈盈笑意,美眸流盼,道不尽的明媚绝世。听了皇帝这话,一只玉手轻轻摩挲小腹,脸上爱怜之色横溢,含羞道:“臣妾谢皇上恩宠,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个宝宝是天家骨血,是皇上第一个孩子,臣妾不敢不小心翼翼。”

萧若亲自扶着皇后坐下,皇后亲热拉着铁寒玉的手,道:“玉妹妹,多谢你救了家父命,姐姐不知该如何谢你……请受姐姐一礼。”说着,便要站起来下拜。

铁寒玉慌得连忙制止住,瞟了皇帝一眼,脆声笑道:“皇后姐姐,你谢错人了,要是没有皇上神乎其神的箭法,妹妹纵有通天地本事也救不回赵伯父。姐姐还是谢皇上的正经,咯咯!”

皇后与萧若四目相,玉颊飞红,低笑道:“臣妾对皇上的恩情,已经是这辈子都谢不完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说完,羞不可抑,深深垂下螓首。

萧若耳闻美若天仙的皇后含羞软语,心下猛地一荡。

温存谈笑一会儿,贤慧的皇后知道眼下局面初定,诸事纷繁,不愿过于打扰皇帝,便起身告辞。

萧若让铁寒玉领皇后去后院刚收拾好地一片清静的宅第安歇,皇后缓缓离去之际,朝韩妃等五女道:“你们五个留下来,好生侍侯皇上。”

韩妃五女欣然应是,一个二个雀跃不已。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6章 双刀刺客

皇后缓缓离去之际,朝韩妃等五女道:“你们五个留下来,好生侍侯皇上。”

韩妃五女欣然应是,一个二个雀跃不巳

自从那日皇后来到军营之后,她们五人不敢与皇后争宠,只能黯然回自己的营帐、免得打扰皇帝皇后。哪晓得后来柳暗花明皇后娘娘竞怀上龙胎了,这么一来、因皇后自己身子不便,故而有意让她们五人晚上给皇帝侍寝,她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韩妃五女围在皇帝身旁,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休,跟群刚放出笼的百灵鸟儿似的。萧若看着也自好笑。美女环统四周,娇颜如花、芬芳扑鼻,使他仿佛身处百花丛中、处理起枯燥无味的国事来、也不觉为苦。

晚缮过后,夜渐深沉,忽有一个禁军里的年轻稗将满头大汗进堂来、扑通一声跪倒,连连磕拜、“末将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末将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萧若暗叫不妙,皱了皱英眉,道:“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如实道来。”

这稗将依旧不敢抬头,颤声道:“启桌皇上,雍王殿下的尸体……的尸体……”说了半天说不下去。

萧若心头一紧,沉声喝道:“他的尸体怎么了?说!”

稗将缓过一口气,支支吾吾道:“雍王殿下的尸体不……不见了!”

“什么!“萧若听了,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尸体又不能自己跑,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这年轻稗将颤声道:“我们也……也不知道,一开始还好端端的放在那,等我们抬来棺木准备装殓时,才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莫非……”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双眼惊恐万状的扫视四周,干咽口唾沫,道:“莫非是诈……诈尸?!”

“啪”的一声清脆震响、萧若气得重重一拍惊堂木,听了他这傻乎乎的话,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一个尸体都会丢掉了他们还怀疑诈尸。他们怎么没笨得把自己的脑袋丢了。忿忿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朕去我!要是不把雍王的尸体找回来,就拿你地尸体凑数!”

“是是!末将这就去,末将这就去!”稗将忙不迭应着退了下去。

“尸体都会丢!“萧若想的就来气,此时夜巳渐深,他伸了个懒腰,让柄笔太监们退下。准备回后院歇息了。

他一晃眼间。忽然望见一贯天真烂漫的石兰小丫头,今晚始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话也没说几句、似乎有什么心事。萧若伸手过去,在她霜白小巧的下巴捏了一下,笑道:“兰儿乖乖,在想什么呢?”

石兰嘤咛一声,顺势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娇驱不住扭动。像波斯猫似的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撒起娇来。腻声道:“万岁爷,婢子也要嘛!”

萧若听她突然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一句。奇道:“你要什么呀?”石兰抬头,满脸晕红。星眸半闭,梦呓般地道:“人家也要一个宝宝!跟皇后娘娘那样地……”敢情她见皇后怀上了龙胎,早妒忌得发狂,一有机会便向皇帝撒娇恳求。

众女一听乐了,立时围着皇帝叽叽喳喳起哄,“稗子也要!”“稗子也要!”“万岁爷不要偏心,还有稗子呢!”……

萧若哑然失笑,吃吃笑道:“你们这群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眼红皇后了不是?还怪起朕偏心了,嘿嘿……朕这段时间给你们的子女也不少了吧,你们自己没接住,怪得谁来?哈哈哈……”

众女一齐娇嗔不依,便在此时,堂外传来乱轰轰的吵闹之声。

萧若耳力极佳,将外面发生的一幕听得清清楚楚。先是一个大内侍卫喝道:“什么人?站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一个嘶哑的嗓音答道:“这是御厨给皇上做的夜宵,差小人给皇上送来,还请侍卫大哥行个方便。”

那侍卫戒备之心顿时放下,道:“那好,把食匣子交给这位公公便了,没你地事了,回去罢!”

“这……嘶哑地嗓音迟疑着道:“好叫这位持卫大哥得知,御厨吩咐了,要由小人自己进去敬呈皇上,不敢劳烦这位公公代劳。还请侍卫大哥让小人进去。”

那待卫听了,气笑道:“哪里来的浑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你是哪个营的,八成是宋王麾下的降兵吧?你睁大眼睛看请楚,这是什么地方,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么?就算你们将军大人求见皇上,也要经过通报听传。至于见得到见不到。还要看皇上的心情。你这么个小兵又算什么东西?”

堂外随侍的侍卫太监们一齐指责那士兵的不是、而那士兵只是不依不饶,非要亲自送夜宵进去不可。

一名待卫渐渐起了疑心,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抬起头来!!”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惨叫冲天而起,大堂门口随即一片大乱,“有刺客!”“速速保护皇上……”“抓刺客呀……”

“不好!“萧若清楚发生了变故,一跃而起,吩咐五女先进后院躲一躲。

只听得“砰砰”两声闷响,两名大内侍卫例飞着摔了进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气绝毙命,每人口呈“品“字形三处刀痕,触目惊心。

人影一晃处,就见一人紧随而入,身法奇快,势若奔雷,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向皇帝杀来。

此人身着寻常禁军士兵服饰,颏下灰灰白白地山羊胡子已被刮去、军帽压得甚低,在昏昏蒙蒙的大堂门外不易被人看出本来面目。萧若一眼就认出这人却是叛军漏网之鱼——“双刀天王“殷百里。

原来殷百里起初悄悄击毙一名禁军士兵,跟自己换穿了衣物,想以此混到皇帝身边行刺、他没想到皇帝周围戒备恁般严密,来路不明的人几乎不可能混到皇帝身边。事败之后,只能凭其高超武艺硬闯。

殷百里暴吼一声,拔身而起,挟着一片绚烂刀光径直飞扑皇帝,半空中双目怒瞪有如铜铃,一瞬也不瞬死死盯着他。

萧若只觉一股无形劲力将自己笼罩住,口气息一阵发窒,危急关头,他无暇多想。随手抄起身前的桌案。“呼“的一声就朝殷百里扔去。

殷百里身在半空,双手齐握刀柄、自上而下刀光一闪、哧地一声劲风激荡,诺大一个桌案竟叫他从中破开成两半,向两旁飞去。

就这么稍稍一顿的工夫。萧若不退反进。正面朝殷百里迎上。

“来得好!“殷百里大喜过望,右手宝刀在身前舞成一团眩目光影,皇帝自己撞上来绝对是自寻死路,同时左手并掌如刀藏在身后,刀蓄势待发,对方要是全力应付他右手宝刀,刀一出就能制敌于死地。

却不料,萧若冲前两步,突然矮身着地一滚。自敌人身体下方闪了过去。他这一着虽姿势不雅,但极为实用,大大出乎殷百里意料之外,再也没想到皇帝竟存心使诈,他不知道皇帝并非从小踏踏实实地习武。一身武功得来便宜,临阵时绝不拘泥于固定招式,怎么使用怎么来。

殷百里所有招式走空,冲势不停,身在半空无处假力、以背后对着敌人,形势十分不利,他心中大叫不妙。

萧若早已拔剑在手,剑光疾闪处,趁势疾攻殷百里毫无防备的身后。

殷百里虽惊不乱,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宝刀回削、准无误封住了对方这一剑。

“当“的一声脆响刀剑相交,殷百里所使虽也是一柄宝刀,可终究不能跟天子佩剑相提并论,一撞之下,硬生生被削下一截刀尖来。

萧若抢得先手,不敢怠慢,清啸声中,剑芒暴涨,发动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由于殷百里小瞧了皇帝,一着失误、随即着着受制、他这时才堪堪落地、一口气还没缓上来、对方就狂攻而至,一时间他节节后退,疲于应付,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然而殷百里毕竟是顶尖高手,数十年修为非同小可,武艺强出萧若不少,很快便重新稳住阵脚,开始大举反击、刀势大开大阖、寒芒纵横,威势惊人。

萧若本就没有跟敌人死磕的意思,一见他缓过劲来,便抽身而退。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的工夫,外面的大内侍卫们已有不少冲进大堂,他们一部分人一涌而上,团团围住刺客厮杀,一部分人拥簇着皇帝迅速退向后院。外面正有侍卫及御林军将士不断涌入、围攻刺客地人越来越多。

殷百里在人群中毫无惧色,他此时再无保留,右手宝刀劲风席卷,刚猛霸道,左手刀更是诡异难测,神出鬼没,大内侍卫虽说人人武艺不弱,在殷百里面前却好似花拳绣腿一般,不多时、便有好几名侍卫伤在他手下。

眼看皇帝就要在侍卫拥簇下避入后院,人群中地殷百里目眺欲裂、情知皇帝一旦出了大堂,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长啸声中、振臂一扬,手中宝刀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白光直皇帝。

这一刀来得好快。疾入闪电,萧若想躲,谁知几名侍卫拥在自己身旁,正好堵死了自己闪躲的空间,高手相争,胜负原只在于一线之间,时机稍纵即逝,他推开侍卫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望着白光飞向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面色为之不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旁边一道人影飞扑过来,奋不顾身挡在了他身前……

一声裂帛闷响,血光迸溅,挡在他身前的纤细人影倒在了血泊之中,前着一柄颤巍巍的钢刀……却不是韩妃是谁?

“爱妃!!……”萧若目眦欲裂,嘶声大吼,一把推开周围的侍卫,大步冲回大堂。自两个随侍太监手里夺过神弓与黄金箭,飞速搭箭上弦,瞄准人群中兀自厮杀的殷百里。

金光一闪,饱含恨意地一箭闪电般出。殷百里早留了一份注意力在皇帝身上,金光一入目,就知不妙,左手刀朝金光纵向一斩。

他这一斩虽斩中了黄金箭后端,然而皇帝这倾尽全力地一箭,黄金箭上蕴藏的劲道不是他所能想像地。黄金箭只稍稍改变了一点方向。仍然以势不可挡之势刺入了他的右肋,直没至羽。

殷百里仰天惨嚎一声,有如野兽悲鸣、其声凄厉怵人。一名侍卫趁机近身攻他要害,反被殷百里两手抓出,把这侍卫整个身躯拎了起来。当作一件巨形兵器横挥纵扫。疯了一般冲出大堂外。侍卫们也一窝蜂追了出去。

萧若无心追敌,失魂落魄走了回来,俯下身去,将韩妃纤弱的娇躯搂进怀里,厉声大喊:“快快!快去把皇最好的伤药拿来,还有能起死回生的灵芝!”

转眼间就有女捧着伤药和灵芝跑来,另外还各种皇内院的急救丹药,萧若让两名女喂韩妃服药丸灵芝、死马当作活马医。自己小心翼翼解开韩妃的外衣。里面是一件自己赐给她地金丝软甲,萧若心头一喜,这件金丝软甲是皇内一件宝物,寻常刀剑砍上去损不了一丝一毫,可是殷百里发出的这一刀非同小可。仍然刺穿了软甲,韩妃口伤处鲜血涌出,把原本暗金色地软甲染成了红色。

萧若深深吸了口气,出指点了她伤口周围几处道止血,然后两手颤抖着拔出钢刀……

猛见钢刀头平秃秃地,没有刀尖,他呆了一呆,这一下简单不啻喜从天降!原来一开始交手时,殷百里这柄刀就给他削掉了一截刀尖,刺中韩妃时,又被金丝软甲挡了一下,是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深深扎进了口,韩妃决计无法活命,其实因为刀尖少掉了一截,入并不太深。

萧若拔刀牵动了韩妃的伤口,她嘤咛一声痛得醒了过来,睫毛颤了颤,她艰难地睁开美眸,茫然望了望四周,道:“这是哪里?万岁爷,臣妾是不是死了?“她面色异常苍白,原本红润的樱唇一丝血色也无。

萧若狂喜得几乎想仰天长啸,“没有没有!朕的湄儿好好的,永远不会有事……朕在这里,在这里!湄儿你真傻,为什么要不顾命为朕挡一刀?哈哈哈……感谢苍天!”他喜极之下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双臂紧紧搂着韩妃,似乎生怕死神把她从自己怀里夺走一般。

韩妃伤处一阵疼痛、不由呻吟了一声。

萧若如梦初醒,暗骂自己该死、连忙亲自为她上伤药,拿纱布心包扎伤处。

周围地女太监见韩妃娘娘奇迹般地没死,暴发出一片欢呼,蒹葭、沅芷、杜若、石兰四女更是拥在四周,又哭又笑,情难自已。

伤口包扎停当,陈太医闻讯急匆匆赶来,为韩妃娘娘把了把脉,检过伤势,惊喜道:“启禀皇上,韩妃娘娘托皇吾洪福,神灵庇佑,前刀伤不深,并不致命,倒是这一刀所含劲力惊人,正面撞击之下,韩妃娘娘多处经脉受损,内伤着实不轻,须要长时间细心调养才是。”

萧若喜中带忧,挥挥手,让太医退下去开方子,派人自去煎药。灵芝药效果然惊人,这时韩妃神志逐渐清醒过来,痴痴望着眼前的皇帝,梦呓般的道:“万岁爷,臣妾今儿为您死过一次了。臣妾好开心!”

萧若心头一阵激荡,眼圈微微泛红,轻轻拥着她,便似怀中是具一碰就碎的小瓷人,凑到她耳畔,温柔万般说道:“别说傻话,以后再不许你干这种傻事了!朕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你要是为朕而死,只怕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不会快乐,朕非终生想你念你不可!”

“万岁爷说的才是傻话,万岁爷的后有三千佳丽,少臣妾一个有什么打紧?要是万岁爷因为臣妾的缘故,不去亲近后,那臣妾就成我朝的罪人了,臣妾在黄泉路上才真地不得安宁……”韩妃轻轻说着,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酡红,病态恹恹中异常艳丽凄美,令人望之心碎。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内侍卫副统领赵德鹏前来禀报,期期艾艾道:“启禀皇上,叛军余孽殷老贼逃出衙门后,就隐入黑暗之中不知所踪,微臣正派人四处搜寻。”

不提还好,一提起殷百里,萧若就有种杀人的冲动,眼红红的咬牙切齿道:“给朕加紧去搜、那老贼中了朕一箭,逃不了多远,一发现就将其当场格杀!获其人头者,不论是谁,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让禁军御林军也多派人手去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朕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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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7章 南北争霸的导火索

次日清晨,晨曦四合,晓雾溟濛、距青州城西十里之外的大河边。沿河岸缓缓走来一个驼背老人,这老人佝偻着身躯,左手撑一老藤拐杖,右手拎一个小药锄,背上背着个箩筐,筐中一些草药枝叶犹鲜嫩,似乎这老人刚自山里采药归来。

采药老人踽踽独行,满脸皱纹的脸上神情漠然,只是他两眼中泪光盈然,流露出悲痛万分之色,时不时抬袖去擦眼泪,却总也擦不干。好生诡异离奇。

采药老人走着走着,忽然看见河岸边躺着个人影,这人上半身趴在岸边碎石上,下半截身子兀自浸泡在水中,整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话。

采药老人瞟了一眼,眼波一阵闪动,随即硬下心肠擞过头去,继续前行,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采药老人走出几步,步履越来越慢,终是良心难安,见死不救毕竟不是他的本,微微叹了口气,又回转过来。他走到这人身边,蹲下身,把这人的身躯翻转过来,只见此人是个面貌威武的老者,面色湛白,双目紧闭,浑身上下有十余处伤痕,其中最致命的一击还是右肋着的一支黄金箭。这老者正是遭皇帝重创之后逃遁的殷百里。

采药老人猛然看见黄金箭,不禁身躯一震,探了探殷百里的口,发觉还有热气,鼻息也若有若无,并未毙命,他大为惊奇,要是换了一般人,挨上这么一箭,一早就死硬了,殷百里却能撑到现在,一身功力当真深不可测。

采药老人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岸边一块干燥的青石上,然后自怀中取出一些药物,给殷百里外敷内服,为他处理起伤势来。

采药老人医术湛,手法甚是高明熟练,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就把他的各处伤口包扎妥当,黄金箭也小心起了出来。最后,自怀中取出一小盒银针。为他施展针灸之术。疏通径脉。

不多时,殷百里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他甫一看见身前的采药老人,立时手腕一翻,扣住采药老人的右手。喝道:“你是什么人?!”

采药老人只觉手腕被两道铁箍扣住似的。一阵钻心剧痛传来,直入骨髓、似要折断,他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里“呵呵”两声、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这时殷百里神志已完全清醒过来,看看自己身上地伤处,知道是他救了自己,问道:“是老哥你救了我?”

采药老人冷冷瞧着他。那意思分明是:这里就你我二人,不是我还有谁?

殷百里歉然放开手,正想道谢,目光在采药老人脸上一转,忽然心生警觉。他早就是成了的老江湖了,一看之下立刻发现其中的蹊跷,喝道“你脸上用了易容术,你究竟是谁?!”说着,右手伸出就朝他面部揭去,要看一看他的真面目。

采药老人突然一翻身,左手食中二指夹着一银针,狠狠的扎在殷百里右臂“肩井“上。

殷百里现下身遭重创,身体行动困难,一身惊世武艺发挥不出一二成,当即叫采药老人刺中道,整条右臂一时间又麻又酸,无力的软软垂下。

采药老人成功摆脱他的控制,跳起来向西面飞跑,拐杖药锄也不要了,步履矫健轻快,宛如少年,哪里还有驼背老人迟缓的样子。

蓦闻“噗”的一声轻响,采药老人左腿膝下地环跳被一枚小石子击中,他左腿一僵,奔跑中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只见后方躺在地上地殷百里,左手抓起几枚河岸边的鹅卵石,曲指连弹,鹅卵石一枚枚朝采药老人出,噗噗声里,采药老人多处道被击中,再也动弹不得。

殷百里艰难的盘膝坐起,澄思静虑,默运玄功疗伤。采药老人身躯僵硬躺在不远处,周围一片宁静。

大半个时辰后,殷百里内功运行了两个大周天,气力略为恢复,站起身来,走到采药老人身旁,俯下身去,伸手在采药老人脸上一阵揭抹,易容药物脱落,显出一张年轻净秀的脸蛋——竟是雍王姬伯潭!

殷百里大吃一惊,雾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道:“雍王殿下?你不是死了么?!”

姬伯谭见行藏已露.便索承认,淡然道:“以前……以前的雍王是死了,现在地我,只是个无家可归地逆……逆贼罢了。”

无怪乎姬伯谭易容改装之后扮哑巴,原来是为了掩饰他的结巴,否则他一旦开口说话,很容易露出马脚来。

殷百里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很快便想明白了:雍王医术湛,也许有某种吃了之后整个人暂时全身冰冷失去知觉、犹如死人的药物,他便在城破之时自己服下,使所有人都以为他已死于乱军之中,然后再找机会易容逃脱,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殷百里想通之后,不由竖起大拇指,击节赞叹:“好心机!好手段!人人都说雍王忠厚老实,原来也有这等心计,老夫都险些看走眼了!”

这番话也不知是夸他还是骂他,陈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不作声。

殷百里心念电转,忽然问道:“雍王殿下为何不光明正大向昏君请罪?人人皆知你禀纯良,谋逆作乱之事与你半点无关,你从头到尾只是被陈王挟持而巳,那昏君会原谅你的,你仍旧可以安安稳稳当你的王爷。”

一听此言,姬伯谭满脸胀红,眸子里喷出刻骨的悲痛,恨恨道:“他、他……他逼死了三弟,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他!”

殷百里当然明白话语中的“他”,指的是皇帝。他眼珠子转了转,一个近乎疯枉地念头迅速在心底里成形,笑道:“那敢情好,我也正要设法救出唐王李兄弟……”

姬伯潭一听,忍不住讥诮道:“救唐王,凭什么?就凭……就凭你的拳头?你要……要是再独身行刺,下回……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有人救……救你了!”

殷百里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说的一点不错!这一支黄金箭几乎要了我的老命,身上伤势少说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而那昏君身怀地武功绝不容小视,身边戒备又异常严密,我是不敢再去行刺了。嘿,要是只有我老头子一人,眼下确实一筹莫展,但有王爷你在,一切就不一样了……”说到后来,笑眯眯望着他。

姬伯谭暗自心惊,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想怎样?”

殷百里大笑道:“王爷你是先帝之子,假如你以当今皇帝是假冒的为名,去北方大草原向契丹人借兵夺位……哈哈,契丹人对中原虎视耽耽多少年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必会很乐意发兵南征,助王爷夺取皇位……哈哈哈,此计大妙!”他纵声张狂大笑,目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如疯如癫。

姬伯谭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喃喃道:“你疯了,真的疯了!跟……跟三弟一样的疯了!”

殷百里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事成之后,你就是新的皇帝,华朝整个江山都在你手中,届时,割给契丹人一些疆土为酬谢,又有何妨?”

姬伯谭脸色都白了,急急道:“你不要……不要想得太美!这是……引狼入室,倘若契丹人赖在中原不走了呢?我们就会成为……成为千古罪人!!”

“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便遗臭万年又有何妨!”殷百里恶狠狠道。

“我不去、我不会……不会跟你去借兵的!”

殷百里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说罢,语气一转,突然说道:“你难道忘了你三弟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想为三弟报仇?!”

雍王骤然一呆,面孔阵阵痛苦的抽搐,一时说不出话来。

殷百里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士为知己者死。唐王李兄弟以知己待我,我必以知己报之!若是我去找处山林隐居起来,相信昏君也不容易找到我,可是我老头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纵然无病无灾,又有几年好活,过得几年还不是与草木同朽,占那一坯三尺黄土?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就算事败,好歹拼却我这条老命回报李兄弟也就是了,我姓殷的此生何憾?”

雍王不答。

殷百里回到青石旁,拾起兀自沾着自己血迹的黄金箭,他眼巴巴望着、喉咙里一阵低沉玲笑、“嘿,好箭法!我姓殷的纵横一世,身上挂彩的次数屈指可数,还从未受过如此重伤。嘿,总有一日,我会把这支箭还给那昏君!”他恨恨说着、将这支黄金箭以厚布小心包裹,珍而重之收入行囊中。

便在此时,忽闻北方传来沉闷的马蹄声。殷百里一跃而起,掠到姬伯谭身旁,把他背在背后,施展身法向西疾驰,哈哈笑道:“昏君的鹰爪子来了,老子现在可没力气跟他们厮杀,还是去避一避的好。王爷你不是通易容术么?妙极妙极,我们找处地方易个容、改个装,然后奔赴北方大草原,哈哈,我们还会回来的……哈哈哈……”

大笑声连绵不绝,一路西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8章 天朝邻国

叛乱已告平定,皇帝慷慨的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向左近老百姓大买酒犒赏全军将士、下令全军就地休整两日,然后凯旋班师返京,待回到京城之后再行论功行赏、同时严令约束军纪,不许士兵侵扰百姓,违今者,严惩不贷。

军营里全军上下一片欢腾,城中民心也迅速安定下来,民众感戴无比,不再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追捕刺客双刀天王殷百里的行动也在持续进行,其中有一路骑兵的领兵百户上禀说、昨晚曾经一度截杀到了伤重的殷百里,一阵冲杀下来,又伤了他几处,最后他自度逃不掉,便跳进了河中,也不知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

除此之外,其他追骑都始终一无收获,前后把方圆百里地段,足足拉网式的来回搜了几遍,萧若渐渐放下心来,暗想那殷老贼或许真的恶贯满盈了吧!

另外就是雍王的尸体一直没有着落,城内城外都找过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萧若尚不觉得如何,城内军民得知这等奇事,难免疑神疑鬼,议论纷纷……

在一般人眼里,皇帝乃是上天之子,是活着的神,那么皇帝的亲哥哥也不是凡人啊!尸体突然间不见了……多半是升天了、兵解了、诈尸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萧若听着好笑,尸体没了就没了吧,也就是派人继续寻找而已,并不太过放在心上。

午前巳时三刻,赵牧上表,自请罢官免爵,贬为庶民。

萧若龙颜大悦,慎重考虑一番之后答复,朝廷收回宋王封地。以及宋王私属的兵马,并罢免赵家所有人的在朝官职,但念在赵氏一族临阵倒戈助官兵平乱的功劳,仍予以保留宋王爵位,让赵氏一门上上下下的人回家闭门思过半年,半年期满之后,量才授以官职。

皇帝明确表了态,赵氏一族虽觉没了封地后家族势力势必元气大伤、可他们毕竟曾经参与大逆不道的叛乱。能保住爵位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看一看四大王族中另外三家即将抄家灭族的命运,他们就会深深感觉到皇恩浩荡,哪敢有丝毫不满、一齐三呼万岁叩谢圣恩,回头又派女眷去后院向皇后娘娘谢恩。

众人走后、赵牧一人独自留下。再三磕首。久久不肯起来,嘴里呐呐道:“罪臣罪该万死,罪臣还有一项罪过,不敢不上奉皇上!”

萧若一看他地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英眉微蹙,缓缓道:“过去的事、朕念你一时糊涂、可以不予追完。说吧!”心想朕看在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对你们一族够宽容了,可别给朕再捅出点什么篓子来才好。

赵牧顿首道:“启禀皇上,罪臣与李岳起兵……懊不,是叛乱之初。罪臣与李岳也是一时叫猪油蒙了心,曾、曾径派人以重金邀得两支异族大军来助战,时至今日,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

“砰“的一声大响,还未等赵牧说完,萧若气得拍案而起,一手颤颤指着赵牧,耸眉大骂:“你们这些个把国家大事当儿戏的混帐东西!逆谋作乱也就罢了、竟、竟还敢勾结番邦异族!朕……是可忍,孰不苫忍!来人哪……”

堂外两个持刀侍卫齐声应是,大踏步进来,听侯皇帝吩咐。赵牧吓得浑身乱战,道:“皇上息怒,请先听罪臣说完。”

萧若忿忿道:“说,你们是不是勾结了契丹人?契丹铁骑什么时候入关?”

赵牧摇了摇头,“回皇上,不是草原上的契丹人,而是海外扶桑与高丽两国。”

“哦?不是契丹人。“萧若面色稍霁,他比这个时代的人眼界开阔得多,非常清楚以大汉民族压倒的实力、放眼四面八方,也只有北方大草原上强悍的游牧民族,能对中原王朝够成致命威胁——其中关键困素是马匹、游牧民族在军事上得天独厚。像扶桑高丽那等小国、基本上不值一谈。勾结游牧民族与勾结那两小国,质上虽相同,危害却不可同日而语。

赵牧面若死灰、徐徐道来:“罪臣和唐王地封地都临海地最东头,一贯与海外扶桑高丽两国往来密切。我们作乱之初,便分别派人携带重金前往两国,游说两国派兵前来助战、承诺事成之时……”说到这里,他嘴里呐呐的说不下去了,羞愧交加。

萧若冷笑道:“承诺事成之后割给两国一些疆土是不是?嘿、你们这些里通外国的畜生!“顿了一顿,暗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赵牧本人也悔恨莫及、再责怪他也无济于事,语气稍稍一缓,道:“后来怎样?两国同意派兵没有?”

赵牧道:“扶桑人镰仓幕府不愿介入我朝内争、婉言拒绝了、谁知九州南部萨摩一个大名——岛津家家主大有兴趣,竟私自答应了我们,他答应以其自家军力,外带招集一些海盗浪人来中土助战;高丽国主为人贪鄙少谋,要求条件翻一倍、李岳当时利欲熏心,满口就答应了,高丽兵也应该会来。”

萧若静静的听完,面沉似水,哼了一声,摆摆手道:“下去,回头再跟你们算帐!”

赵牧依言退了出去。

萧若心潮紊乱,又惊又怒,他对中华这两个邻国并不陌生。

东洋的岛国扶桑也曾狂过一阵子,隋唐时梦想与天朝平起平坐,后来在白江口,扶桑举国海军——假如一些渔船货船堆在一起能称为“海军“的话——与大唐由巨型战船组成地水师暴发一场大海战,这场海战是没有悬念地,很自然就演变成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扶桑海军全军覆没,举国震动、从此扶桑人老实了下来,年年派“遣唐使”

来中土,虚心学习大唐的方方面面,直接导致了扶桑的“大化改新”,文化从此与中华有许多相同相似之处。连中土老百姓对东海这个岛国的人都不陌生,因该国人普遍身量较矮,中原人多称之为倭人。

甚至有种说法,“大化改新“之前,扶桑人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就像山野间的一群猴子。

华朝取代大唐王朝后,扶桑人对华朝虽不如对大唐那样五体投地,好歹也能维持表面上的一个大体恭敬、两国相安无事。

位于辽东的高丽国则不同,高丽国不像扶桑国那样孤悬海外,一直摇摆不定,天朝强威时,自然对天朝称臣纳贡,草原游牧民族强盛时,便倒向游牧民族。华朝近一二十年来国势转衰,在鼎盛的契丹人持续攻击下,长城以外地疆土相继丢失,也完全失去了与高丽国的陆路接攘,高丽国自然而然转向契丹人称臣,对天朝持敌视态度。

萧若命人写一封书信,讯问正在两王封地的秦义碰见异族兵没有,以释站快马六百里加急送去,此时战乱平息,道路畅通,信件两日之内就可以送达秦义手中。

再让人拟定两份送给扶桑高丽两国的国书,国书中严辞质问两国干涉华朝内争之事,命两国立即招回派来中土的军队,否则,就是与天朝为敌!

这三份信件还未送出,是日午后,倒先有一份秦义地六百里加急军报送来。

萧若拆开一看,原来秦义所部已然遭遇两**队,其中扶桑人约一万十千多人、高丽人也超过一万,总兵力多达三万余人,都是渡海而来。这两国人灭绝人,甫一到中土,就屠了望海城,把城中数万百姓屠得一个不剩,秦义所部小小受挫,但毫不畏惧,尽力与敌人周旋。文中没有提请皇上派援军之事,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版乱已经平息。

萧若直若得手足冰冷,热血上冲脑门,“砰”的一拳,把面前桌面硬生生打穿一个洞。

他脸色十分难看,把这份军报给众将一一传看。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军营,连城中百姓也不少人得知,一时之间,城里炸开了窝,群情汹涌,人人激愤,无数将士向皇帝请命东征,要与屠我同胞的异族人决一死战!让他们血债血偿!

假如被契丹人屠一座城池,将士们愤怒归愤怒,也没有话说,毕竟现今契丹人强盛无比,强国之间的交战难免互有胜负,你今日屠我一城,我明日灭你几个小部落,都是常事,战争是残忍的。可扶桑人高丽人又算什么东西?那等蕞尔小国也敢在天朝上国头上动土?!无论军民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为惨死同胞复仇的心情分外强烈。

如此一来,三封写好的信件都不用送出了,萧若传令三军,让将士们今日好生歇息准备、明日一早全军启程东行,不把屠我同胞的杂种杀个片甲不留,誓不罢休!

全体将士轰然应是,各自回到营房里,不约而同的磨刀擦枪……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9章 让那群猴子见识下什么叫

第二日转瞬即至。城中战鼓隆隆,族旗蔽日,皇帝亲率五万兵浩浩荡荡东行,军容严整,威风凛凛,青州百姓自发的一直送出城外,久久不愿回城。

按说前日城破时降兵就有六七十万人之多、青州总兵力已达十数万,萧若琢磨着入侵之敌仅是弱国三万余兵,没必要劳师动众全部十几万大军前去征讨,而且兵力要是过于庞大某中,沿途粮秣补给也成问题,太过劳民伤财,便只带五万兵东行。加上泰义所部,以及宋两王封地原本人数极为庞大的新兵,足可稳胜券。

同时派遣六万兵北上,分别奔赴边关三镇驻防,以备不测,毕竟长城一线生死攸关,万万大意不得。剩下的兵力就地休整待命,顺带清剿青州一带叛军残余。

另外,南昱伤势已得到控制,但是仍未醒来,韩妃虽无命之忧,内伤也自不轻,萧若把他们都留在青州调养,并留下一名太医专门照顾他们的伤势。

皇后因有孕在身,只得留下,皇太后虽不愿与儿子分离,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到底不便去战场前线——皇帝亲临战阵可以激励士气,皇太后亲临战阵就有点不知所谓了!她又不愿回京,便与皇后暂且留在青州城,二后凤驾随行的众多太监女也一并留下。

日前大举攻城时,那七十门火曾大显身手,发挥了很大作用,萧若对这些火的感观总算有所好转,他起初对这些个笨重的铁疙瘩很看不上眼,因为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比起21世纪开山裂石的大。面前这些初极火简直就是渣。后来想想,不能要求太高,火再怎么说还是这个时代最最新式的武器,放眼全世界,也就是华朝有一百多门,别地国家民族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萧若此番东征有心把这七十门火都带上,便征集了大量骡马拉,同时命令一些役兵在后面推,只要舍得下本钱,行军速度倒也不慢。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向东。行军途中,官道上信使来来往往,皇帝大军与秦义所部保持密切联系。萧若命秦义尽量回避与敌人主力决战,只要牢牢牵制住敌人既可,同时发动两王封地的新兵严守城池,要是再被扶桑人高丽人屠一座城,唯他是问。

泰义依令而行,连日来以锐御林军与数倍敌人周旋,也发生过一些规模不大的战斗,双方互有胜负。暂时没有被敌人攻下任何一座城池。

五万大军经过十余日的行军,已进入原宋王封地境内。是日。大军接近一座名为清盐县的小县城时,正前方地平线尽处黄尘大起,杀喊声震天价响,似乎正有两方人马在浴血厮杀。

前行斥候回报说:一支御林军正与数千扶桑倭人在清盐县不远处激战。

萧若便下令全军就地布阵,准备战斗,自已带着十几个将领驰上侧前方一座矮丘观战。

只见交战双方一方是黑盔黑甲的御林军。另一方都是些身材矮小的倭人。这些倭人人数足有五六千之多,身上未着盔甲,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一看就不是正规军,应是一大群浪人或者海盗,这些倭人头上的发型更是诡异莫名,有萝卜头的、有光头地、有前秃的、有后秃的、有边秃的、有中秃的……总之五花八门,让人大开眼界,应是扶桑倭人怪异病态的审美观下的产物。

这些倭人大都双手合握一把锋利异常的倭刀。在战斗中大吼大叫,十分强悍凶猛,并且悍不畏敌,若论单兵战斗力,确实比华朝士兵要强。

御林军这方约莫千余人。人数居于绝对劣势,但他们是清一色的黑甲骑兵,领兵将领是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这支千人骑兵队在他指挥下战术极为灵话多变,充分利用骑兵速度优势、时进时退,时分时合,拉扯调动敌人,时而用弓箭袭扰,时而抓着机会近身突击,时而又远远兜***……扶桑人跟不上对方地节奏,空自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这支御林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竟自稳占上风,躺在地上地尸体中,十之**都是扶桑人。

萧若看着暗暗点头,这御林军将领深谙骑兵战术,经验丰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摆摆手,身后一名侍卫吹起号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咽绵长的号角声响彻四野,战团中兀自厮杀的御林军将士听见,一齐朝这边眺望,远远望着小丘上明黄色的天子伞盖,知道是皇帝圣驾到了,顿时一片欢腾,无不大喜过望,那中年将领高声下令,全体将士当即舍了敌人,策马狂奔而来。

扶桑倭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见对方全体人向西方而击,只道是终于把这支顽敌打跑了,气焰越发嚣张,狂妄不可一世,发一声喊,迈开大步在后面提刀狂追,一面狂追,嘴里一面大呼大叫,叽哩咕噜的,用扶桑倭话大声叫骂——就算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也要耀武扬威一番不是!

这支御林军很快就把倭人甩在后面,驰到小丘前,一齐翻身下马哗啦啦跪倒,最前面地中年将领洪声道:“御林军骁骑营全体将士参见皇上!“后面众骑兵齐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将士们辛苦了!“萧若说完,大有兴奋的望着中年将领,温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将领正自起身,一听皇帝发问,又连忙单膝跪下,道:“回皇上,末将是御林军骁骑营千户,名叫刘破虏。”

“破虏,好名字!”萧若凝目打量,见这刘破虏方面大耳,满面风霜之色,肤色黑,脸颊上有多处伤痕,显得极是威猛强悍,略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悍之色。萧若停了一停,问道:“刘爱卿,你适才所用的那套战法是谁教你的?”

刘破虏恭声答道:“启禀皇上,末将原是普通士兵出身,曾在北部边疆与契丹胡虏周旋二十余载,我们边关将士吃足了胡人轻骑兵飘乎灵动的苦头,末将这套战法正是学自契丹胡人。”

萧若听了愈喜,能学习敌人的长处,更是难能可贵,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来。

这时,扶桑倭人已快跑到近前,刘破虏一抱拳道:“皇上,且看我们营将士再去冲杀一阵。如今有皇上为我们掠阵,所有士兵无不士气大振,神百倍,不歼灭这支倭寇誓不回营!”说完,回身振臂大呼,“上马!”

他身后的将士轰然相应,士气如虹,虽在一场激战之后,脸上却没有半点疲惫之色。

萧若含笑摇了摇头,“这支倭寇交由主力大军应付,你们随朕来。”言罢,带着这千余骑兵驰回主力大阵中。

到这时,狂奔而来的五六千倭人也发现了主力大军,然而这一带为丘陵地型,地势起伏不平,他们只觉得对方人数众多,但一眼看不出多到什么地步。当先一个扶桑武士挥刀厉呼,所有倭人趁着一股锐气毫不畏惧冲杀过来,哇呀呀一片大呼大叫。

华朝军阵最前方是七十门火,火作两排排放,弹药早已填装妥当,旁边地手手里举着呼呼燃烧的火把,只待皇帝一声令下就点火;火后面是两百余人持护国努的手,再后面则是不计其数的弓箭手。

若敌人冲过来,先由程最远的火轰击,再近则由犀利无匹地护国弩击,最后就是弓箭手万箭齐发,假如敌人仍然能冲到近前,所有人便停止击后退,重步兵冲上前与敌人近身搏,同时骑兵向两翼包抄,切断敌人的后路。

此一阵法是萧若据21世纪的战术思想编排的,又拥有如此强大的火力阵地,足以傲视天下。

倭人哇呀呀大吼着冲来,虽远远看见了火,但没人明白那黑乎的圆铁柱是什么东西,一窝蜂正面冲来。

萧若唇角含着一缕冷酷的笑意。转眼间,倭人已经冲到阵前五百步以内,萧若仍不下令开,再等了一等,直到倭人来到四百步时方才断然一挥手,“开!!”

火引线同时点燃,“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七十门火齐之威,直如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七十枚铁弹入冲锋的人群中,被直接击中的倭人顿时被打飞了。

造成的伤亡还在其次,所有倭人都吓傻了,他们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下脚步,惊恐万状的望向四周。“打雷了?是不是打雷了?”

也不知哪个发一声喊,数千倭人如同一群被吓坏的小兔子一样聚拢在一起,在华朝军阵前方人堆人挤成一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这些扶桑倭人近乎本能的堆在一起,以便依靠集体的力量防御。

却不知这些最初的火极难取准,几乎不可能瞄准单个敌人轰击,那些被一轮齐轰死的倭人纯粹是运气不好。这时倭人竟然自己聚成一团,那就太方便了,反正几千人的庞大人堆就在前面,朝那个方向轰的去就是,比城墙还好瞄准。倭人在火面前拥成一团,这种愚蠢的做法等同于两个字——找死!

华朝将领们轰的一声乐了,笑道:“原来他们不知道火是什么东西,这些可怜的家伙……”

萧若朗声高呼:“开!开!让那群岛国来的猴子们见识下什么叫!……”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0章 战场大屠杀

萧若朗声高呼:“开!开!让那群岛国来的猴子们见识下什么叫!”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七十门火再度一轮齐,轰隆隆声震耳欲聋,倭人数千人堆在一起的人群顿时炸开了花,一团粮籍,弹只要入人群中,就必定打倒一片人,直轰得倭人鬼哭狼嚎,哭爹叫娘,鲜血伴随肢体横飞,惨叫哭喊声连绵不绝。

头一轮齐充其量只击毙了四十五人而巳,而这一轮轰击过去,倭人一片一片倒下,直接被轰死的就不下三四百人,混乱中自相践踏而死的更是不计其数,整个阵势打乱,顷刻间土崩瓦解。

如果说头一轮齐把倭人吓傻了的话,那么这一轮齐更是使他们的神彻底崩溃,无数倭人像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人人面无人色,嘴里喊着不知名的音符,狼狈逃窜,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还有一部分倭人干脆朝着大翻身拜倒,五体投地,顶示膜拜就像拜菩萨一样虔诚,以他们孤陋的见识看来,除了传说中的雷神,世间再也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硝烟还未散去,大阵中央,萧若刷的拔出腰间天子佩剑,纵声高呼:“所有骑兵突击!为我们死难同胞复仇的时候到了!我们不接受投降,要他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杀啊!!”话音以内力送出,响彻四方,在场数万士兵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杀!!“两三万骑兵高举兵器轰然大呼.纵马疾奔,一时间万马奔腾,如潮水般向溃逃的倭人追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面倒的大屠未亡魂丧胆逃跑中的倭人被骑兵从后面追及,一排一排像割韭菜一样割倒,鲜血染红了大地。

弓弩手向前缓缓推进。距离朝大顶礼膜拜的倭人一箭程之内停步,然后拿他们当靶子击,“嗖嗖嗖嗖”箭矢穿空,几阵箭雨之后,这些倭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空气间血腥味弥漫开来,浓烈呛人,多大的风也吹不散。

萧若在原地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切,他心里也不大好受。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倭人时,他甚至动了侧隐之心,几乎想出声喊停,但只要一想到在他们血腥屠城之下死难的同胞,他地心肠一瞬间就坚硬得有如铁石。神情冷然,一声也不吭。

扶桑倭人无论怎样拼命跑,也不可能跑赢骑兵,这带地势开阔。又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相继被骑兵追到砍倒,竟无一人逃脱,有些倭人眼见跑不掉了,便转过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被疾驰而至的骑兵横刀一抹,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了起来。既然皇帝有不接受投降的旨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追杀逃敌的骑兵陆陆续续回头,倭人绝无一个漏网。各营将校把杀敌人数呈报上来,主薄安笑之一一记录在案,待返京之后论功行赏。

战后清点己方各营人数,居然无一伤亡,这一仗是彻彻底底的完胜,全军将士一片欢腾,大呼万岁。他们还从未打过这么痛快的仗,此刻皇帝在他们眼里,英明神武自不消说,其用兵如神,能与古之名将相提并论。想想这几个月来一连串地胜利,所有人对皇帝的信心空前膨胀,甚至已有了某种盲目的崇拜,似乎只要皇帝亲临阵前,就一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清盐县不少军民站在高高的城墙目睹了这场大战,无不看得目眩神迷,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县城各道城门同时大开,清盐县令慌忙领着一干官吏出城来,恭迎皇帝率兵进城。

倭人五六千具尸体躺满了一地,萧若派个传令兵给县令传话,让他动员城内军民来善后,最好挖个万人坑把倭人一并埋了。另外,督促他们不可松懈,严防倭寇再来攻城。

随后,萧若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继续前行,赶在落日前抵达登州城,秦义率手下一众御林军将官出城相迎,李元苛及赵建云也跟在他们身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君臣彼此见过礼,泰义等人起身站在一旁,萧若让李元苛赵建云两人上前。

两个年轻王子战战兢兢上前,连连磕首不已。

萧若见他们两人身上有股子执挎子弟的轻浮之气,心下有几分不喜,淡淡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嫡长子,按道理说,唐宋两王之位决计没有你们的份……”

李赵两人听得心就一个劲的往下沉,只听得皇帝续道:“不过呢,你们倒是识时务,能够及时开城投降,也算为平叛立下了大功,朕既然在圣旨中答应了让你们继承王位,君无戏言,朕就一定会践诺。”

“谢皇上!谢皇上!吾皇万寿无疆,泽被苍生,乃古今第一的明君圣主,臣等有幸为吾皇效力,真乃三生有幸!”李赵两人大喜欲狂,连忙大拍马屁,也不管合不合时宜。

萧若微微一晒,道:“但是,封王之事非同小可,你们两个年事尚轻,总该先有所表现吧!”

李元苛与赵建云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臣等一定尽心竭力歼灭敌军,以报皇恩于万一!”

萧若笑而不答。大军缓缓进入登州城,萧若听素义当面禀报近来战况细节,得知敌军以望海城为老巢,大部分扶桑人高丽人盘踞其间。

秦义提到望海城时眼眶泛红,悲忿交加,萧若亦是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立时派快马去望海城,向那些人面兽心的异族人下战书,约定明日决战。众将无不磨拳擦掌,神抖擞。

过了一会儿、有将领兴奋无比地说起清盐城外完胜倭寇的经过,登州城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不由自主赞叹吾皇天威,所向无敌!李元苛赵建云不放过这个绝好的拍马屁机会,使出浑身解数讨皇帝欢喜。一时之间,谀词如潮。谄笑泛滥,不少地方官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萧若呵呵笑道:“怪只怪那群猴子没见过大,自个儿被声吓得屁滚尿流,其实她们要是一窝蜂的冲杀过来,大顶多开两三就不起作用了。”众将听了哈哈大笑。

李元苛适时的提出晚上开个庆功大宴,全城军民庆祝这场难得一见的完胜。并拍口说所有花费由李家全包了——他此刻已俨然把自己当成李氏一族地族长。

萧若本不欲多事,见众将都兴奋得跃跃欲试,不忍扫了众将的兴。再者说来,李氏一门累代积累的财富非同小可,李岳虽谋逆作乱,李家抄得了抄不了还是未知之数,想抄李家首先就得过太后那一关。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先让李家拿出一大笔钱来全城欢庆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还能刺激一下士气。

念甫及此。他含笑点头,表示应允,道:“只是有一条,明日大战在即,全军将士不可饮酒,待平灭敌军之日,朕再与将士们一醉方休!”

众将齐声应是,一些人自去张罗布置。

秦义所率远袭之师的任务已然圆满完成。萧若命秦义回归禁军,把御林军骁骑营千户刘破虏叫到面前,破格提升他为御林军万户,暂代南昱之职。

刘破虏感激涕零,诚惶诚恐,发誓必不辜负皇上期望。萧若好生勉励了一番。

到了晚间,在宋王富丽堂皇的王府后花园摆开筵席,在座的除了皇帝李元苛赵建云三人外,只有秦义、大憨、外带刘破虏这三名深得皇帝器重的将领。

俏丽稗女将肴撰美酒次第送上。丝竹八音悠然演,周围花香馥郁,处处流香,明月在天,清幽静雅当真是个好所在。

李元苛赵建云正经本事不怎么样,身为执挎子弟倒是人人有一副好口才,不时打浑科,说些个半荤不素地笑话席间欢声笑语不绝,气氛喧腾。

四周仆从如云,每人身旁都有几个俏丽稗女伺侯,萧若不用宋王府地人,自有蒹葭、沅芷、杜若、石兰四个宠稗环绕身旁,殷勤伺侯着。李赵两个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也惊异于四女的艳色,不过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皇帝女人的主意。

酒过三巡,赵建云向李元苛使个眼色,李元苛便面含贼笑上前,冲皇帝神神秘秘道:“皇上,微臣两人家中收罗了一些高丽扶桑地歌女,很有那么种别样地风情,与中原女子不同……嘿嘿,皇上想不想见识见识?”

四女听着有些不乐意了,石兰丫头一向口没遮拦,立时道:“不就是化外蛮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沅芷丫头轻声细细道:“听说蛮夷女人身上有难闻地气味喔……”

杜若丫头气道:“喂,你们两个以女色引诱万岁爷,该当何罪?”

蒹葭丫头出来当和事佬,道:“你们别说了,见不见由万岁爷自己决定,万岁爷又没问你们。”

萧若不理她们,笑道:“那就见见,见见无妨,呵呵呵……”

不一刻,一队高鬃云袖的高丽少女翩翩行来,腰间都系着两面开的小鼓,乐声悠杨响起,少女和着节奏盈盈起舞,裙裾翩翩,鼓声轻柔,跳着与中原风格迪异的高丽舞,充满异域风情,尽力取悦高高在上的皇帝。

萧若看着也颇为赏心悦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高丽少女姿色并不算上佳,放在民间兴许是美女,与他周围的四女一比就相形见拙,后美女如云,他是见惯了美女的人,对这些高丽少女便兴趣缺缺。

李元苛赵建云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皇帝地表情,见皇帝始终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跳完一曲舞,便暗使手势让她们退下。

紧跟着,“嗒嗒嗒嗒”声连响,六名扶桑女子踏着木屐扭扭摆摆的走来,六女手持小团扁,脸上都涂脂抹粉,古怪的装扮把她们本来面目都遮掩了大半。乐声扬起,她们手持小扇舞了起来。

萧若看着看着。也不知怎地,心头总有那么种别扭的感觉,挥之不去,或许是不习惯。同样是饱受中华儒家文化熏陶的国度,高丽人的舞乐很正常,别有一番风味,而扶桑人的舞乐,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一种诡异而偏狭的感觉,不达到扶桑人那种神状态地人,还真不容易欣赏得了。

李赵两人见皇帝有点闷闷不乐对视一眼,李元苛赔笑道:”皇上。这扶桑女子虽说稍稍矮了一点,可个个温柔无比,对丈夫那是有名的千依百顺,逆来顺受。你就是天天虐待她都没问题呀!哈哈哈……”

萧若一听也乐了开来,笑道:“千依百顺的女人的确不错,哪像她们四个……”说着,伸手在蒹葭等四女吹弹得破的粉脸上各捏了一把,吃吃笑道:“哪像她们四个小丫头,成天就知道跟朕撒娇!”

四女扭着腰肢一齐娇嗔不依。

李赵两人见皇帝有兴趣,顿时来了劲,赵建云也凑上前来。涎脸笑道:“微臣也知道这些庸脂俗粉入不得皇上圣目,要说真正地绝代佳人,那也不是没有……”说到这里,冲东北方向一呶嘴儿,神神秘秘笑道:“就在那望海城里,岛津家家主岛津秀九的老婆,就是个绝色大美人儿,嘻嘻!”

“哦?说说。”萧若也来了兴趣。男人之间只要一提到这种事,就分外投机。彼此间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李元苛嘿嘿坏笑道:“那岛津秀九的老婆姓北条,出自扶桑高门大阀北条家,当年号称扶桑第一美女,连这登州城里地平头老百姓都有人听过她的美名,可见她在东洋扶桑影响之大。去年时。我那不长进的大哥代替父王去扶桑,跟扶桑幕府及各家大名搞好关系,顺带商讨丝绸瓷器买卖,曾在北条家见过这北条小姐一面,当场惊为天人,三魂七魄叫她勾去了大半,从此日思夜想,一回来就派人携重金去北条家提亲,要娶北条小姐为世子妃,最后被北条家以族女不嫁外邦为由拒绝,大哥伤心极了,足足停了好几个月没去逛窑子。“

赵建云也凑趣道:“据说扶桑人的幕府大将军都对这北条小姐有兴趣,后来不知怎么的却嫁了岛津秀九那老匹夫……啧啧,扶桑人事事都透着怪异,好好地一朵鲜花,就这么在了牛粪上!”

赵建云一面说,一面不住摇头晃脑,可惜得不得了,瞧那架势,分明只要北条小姐嫁的不是他自己,不管嫁给谁,都一定是在牛粪萧若听着悠然神往,不知不觉中,由北条小姐联想到21世纪倭人名杨世界的aV片上,一时间,惭愧之余,又有几分刺激。

李赵两人是何等人物,见皇帝终于露出了色迷迷的样子,两人趁机讨好,压低声音笑道:“要是皇上想见一见北条小姐,明日大战,臣等拼死也要把北条小姐枪来,献给皇上,皇上就能享尽温柔了……嘿嘿嘿嘿!”

“那敢情好嘿……”说到这里,萧若猛然惊觉自己失态,为脱口而出地话羞愧不已,心下暗怒,这两个无耻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笑容一收,轻斥道:“你们两个不干正经事的执挎子弟,以为朕跟你们一样么?你们给朕听着,以后抢人老婆之类的事,再也休提!”

李赵二人不料皇帝变得这么快,当真是天颜难测,赶忙谢罪不已。

萧若转过话提,问道:“看来你们两家对扶桑高丽很熟悉么?”

赵建云肃容道:“回皇上话,熟悉不敢当,也就是因为家族跟两国有买卖往来,比我朝一般人要稍稍了解一点而已。”

萧若沉吟良久,面色变幻不定,忽然问道:“你们说,假如我朝与扶桑高丽其中一国全面开战,胜负怎样?”

李赵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想到皇帝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李元苛头一扬,大声道:“启禀皇上,那两个蛮夷之邦国小民弱,如何能与我煌煌天朝相提并论!”

“那假如我朝与他们两国同时开战呢?“萧若继续问。

赵建云道:“皇上,别说是这区区两小国,就算再加几个蛮夷之帮同时上,我朝也尽能应付如……当然,要是加契丹人就不行了。”

萧若唇角流溢出一丝笑意。略不轻意地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倘若我朝渡海远征,要多少兵可以扫平两国?”

李赵两人面面相觑,飞快商议了几句,齐声道:“皇上,以两国国力而论,征高丽不过二十万兵,若有三十万大军征扶桑。也理应可以稳胜券!”

萧若吭了声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哈哈笑道:“朕只是随口问问,你们别紧张!哈哈,你们还没考虑统帅的因素。要是隋炀帝那败家子当统帅,那百万雄师也征服不了高丽!”

李赵两人始终不明白皇帝为何忽有此问,陪着干笑了一阵。

翌日请晨,空气间迷漫着薄薄的雾气。旭日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城墙上战鼓声大作,登州城北面城门大开,全军神抖擞缓缓出城,浩浩荡荡向望海城进发。巳时二刻时分,斥候兵发现了敌军踪迹,望海城中的扶桑人高丽人倾巢而出,正朝己方迎面而来,看来敌人接受了华朝下达的战书。

萧若当即通令三军。就地布下阵势,准备与敌人决战。此地形平坦开阔,正适合大兵团决战。

半个时辰过去,密密麻麻地敌军出现在全军将士面前,敌军左右两部分人装束差异明显,左边是高丽人,右边是扶桑人。

号角声大作,战鼓如雷,敌军缓缓逼近。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在离华朝军队三箭之地开外停住,开始各自展开布阵。

远远可见高丽人阵前一名身着重甲的老将,不住发号施令,因是高丽人的统帅。他头发胡子半已花白,脑门上缠着一条白布,甚是醒目;扶桑人阵势中央靠前方有乘装饰富丽地木车,车上布幔条印着单一纹饰,看来是岛津家家徽,车中端坐着个身着扶桑式赤红盔甲的大将,此人面部戴着块金属鬼面具,狰狞怕人,浑身上下一动不动,并无一寸肌肤裸露在外,远远望去,也不知那是个人,还只是一套支起来的盔甲。

“那就是岛津秀九老匹夫!岛津家每代家主都是这副模样,神秘兮兮的,外人甚至不知道盔甲里面是个人还是条拘。”赵建云向皇帝道。

敌军布好阵势,扶桑阵中一个身着藤甲的骑士跃众而出,拍马来到两阵中央,此人脸上戴着一张白纸面具,手中长枪朝皇帝遥遥一指,用流利地汉话说道:“天朝皇帝听着,我岛津家家主开出条件,华朝割望海城归我家,另贡献一百万两银子,我家大军及高丽友军即便退军。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听了他这番叫嚣,华朝阵中鸦雀无声,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好一番异样死寂,都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暴发出一片哄堂大笑,都说见过狂的,还真没见过狂到这么不知死话地。华朝将士顿时对倭人好生看不起,说什么的都有。

“东洋矮子想钱想疯了,想傻了……”

“着来这些傻傻地扶桑倭人,还不知道昨日清盐城外那数千人的全军覆没。”

“那可不,昨日那数千人一个也没逃掉,他们当然无从得到消息!”

“那就难怪了。皇上下令吧!给这些倭人也尝一尝完败的滋味,让他们后悔来到中土……”

安笑之巴巴地行到皇帝身旁,道:“皇上,微臣略通倭语,要不要微臣跟他们说几句?”

“废话!“萧若白了他一眼,朗声道:“拿弓来!”

身后两名太监立刻把日神弓到皇帝面前。萧若左手持弓,右手自箭壶中扣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缓援拉开,瞄谁正耀武杨威的扶桑骑士。

弓响如霹霉,箭去似流星,一道目力难辨的金光闪电般向扶桑骑士前。

这扶桑骑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黄金箭了个对穿,其所挟劲道之猛,更将他整个身躯带下马背,“哆”的一声钉在地下。这扶桑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抽搐扭动几下,即便一命呜呼。

“对于野兽,就该用野兽能听懂地语言!”萧若纵声高呼,“这些人都是屠杀我同胞的野兽,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要她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全军听令,准备进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1章 大战序幕

萧若纵声高呼,“这些人都是屠杀我同胞的野兽,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要她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军听令,准备进攻……”

数万官兵轰然相应,声震长空,呛啷啷一阵镁铁交鸣,将士们剑刀出鞘,盾牌举起,弓箭上弦,只待皇帝一声令下,即便发动进攻。

对面扶桑高丽两国的人马见使者被当场杀,人群中发生一阵骚动,扶桑人无不感觉受到了侮辱,阵中不少浪人海盗大吼大叫,就要冲过来厮杀,只是被岛津家的家将制止住了。眼下谈判之路巳告断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高丽老将与岛津家将各自勒今部下准备战斗。只有车中的岛津秀九依然不言不动,端坐如固,好似木雕一般。

空气间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战场上七八万人鸦雀无声,氛围压抑而凝重,让人透不过气来,两方人无不死死盯着对方,大战一触即发。

萧若等了一会儿,见敌军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他也不愿冒然下令全军前进攻击。因为七十门笨重的火一在阵前布好阵,拉的众多骡马就巳经御下牵走,这时再想稳动这些笨重的铁家伙,绝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一旦下令前进,行进间就难免阵形松动,或多或少对己方不利,他打算以官兵强大的远火力压制对方,而不是全军扑上去搏硬碰硬杀他个天昏地暗。

毕竟说来,兵者,国之大事,胜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之又慎。

萧若沉吟半晌。对身旁泰义吩咐了几句,秦义便亲自传下令去。

不多时,就见一群士兵押着六七十个江湖人来到阵前,他们都身着寻常兵卒服饰。总共有六十八人,却是两个月前陈王在庐山聚众犯驾时,那几十个当场投降的江湖亡命之徒。当日萧若曾有下回打仗让他们打头阵的话,战死了是他们罪有应得,要是立功归来,便宽恕他们的罪过。是以,今趟出征平叛一直将他们带在军中。青州城之战官兵并未硬攻城池,用他们不着,直至今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六十八名囚徒向皇帝跪倒叩拜。

萧若面无表情扫视他们一眼。淡然道:“尔等曾参与图谋刺君,大逆不道,本该千刀万剐……不过,朕念你们一身武艺得来不易,特地给你们一个为国效力、也是为你们自己赎罪的机会。现在你们去两军中央,向东洋两国蛮子桃战。朕答应你们。获敌人一颗首级者,朕饶他一死:获敌人三颗首级者,朕当场还他自由之身!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比什么承诺都要保险。这些江湖亡命一听大喜过望,他们原本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能杀人赎罪那简直再好也没有了,而且东洋人入寇中土,凡炎黄子孙无不愤恨交加。便是没有皇命,只要碰见了都非杀他几人不可!更何况,皇帝就在一旁观战,若表现得好,兴许还能搏得皇帝赏识。委实再妙不过。

“谢吾皇圣恩,小人愿效死命!“众江湖亡命轰然相应,一个个神抖擞、眉花眼笑,各执兵刃大踏步走到两阵中央空地,远远冲敌军大声叫骂邀战。

这一干都走江湖上的人,既然此时是骂阵,哪儿还跟那些蛮子讲客气,张口就是污言秽语,句句直奔下三路。简直不堪入耳。对面扶桑高丽两阵中发生一阵小小的骚动。

这两小国之民历来仰慕天朝文物,听得懂汉话地人不在少数,不少扶桑高丽兵大怒之下,乱轰轰向各自将领请战。高丽老将洪声喊出一句高丽话,高丽人的阵中便有百余人出阵,迎向场中央耀武扬威的江湖亡命,与此同时,扶桑人阵势中也走出百余人。

总共二百余人迎战六十八人,足足是对方的三倍,背后阵中扶桑人高丽人发出一阵哄笑,气焰甚走嚣张,一心以为华朝这六十八人必定不敢接战,转身落荒而逃。

这边华朝将士则是一片嘘声,对这些东洋来的寡廉鲜耻之徒越发瞧不起。

按说两军大战之前,常有对阵双方试探的小规模厮杀,其中一方要是出一百人,另一方如果应战的话,也必然派出一百人来,假如派出两百人占小便宜,就无异于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会被敌我双方地人看不起。正如武将阵前单扰,通常都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一样,要是三个打一个,那么就算打赢了,己方将士也人人面上无光。

谁知这些东洋来的番邦蛮夷全然不理会这一套,存心要来个依多为胜,至于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类地道理,他们是不懂的。

却不曾想,对面六十八人毫不畏惧,待他们走近,眼都红了,一个虬髯猛汉举刀大吼:“拿这些倭人蛮子的人头赎罪!“其余六十七人齐声高呼:“杀呀!!”“杀呀……”

这群亡命之徒呐喊着挥舞兵刃冲向对方,其迫不急待之势,仿佛他们是人多的一方似的。

二百个扶桑高丽人看得呆住了,一时气势为之所夺,两方人甫一接战,只听得惨叫声连响,已有几名士兵伤在对方手中,对方人人武艺不弱,一个打三个反而占到上风。

扶桑高丽两军阵中所有人无不瞧得目瞪口呆,他们已经笑不出来了,一直以为天朝人儒雅而文弱,士兵战斗力远不如己方,谁知这批人强悍如斯,要是对方所有士兵都这么强,那今天这仗就不用打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心底里悄然滋生寒意。

而这边华朝大军则走一片欢腾,大声为己方战士呐喊助威,大憨看得心痒亲自擂鼓助战。

场中亡命之徒神振奋,奋力厮杀,他们武艺本属小巧格斗的本领,要是战场上大兵团厮杀,他们地武艺便派不上什么用场,而这等小规模决斗最合他们的胃口,就如武林中帮派火拼一样,对方寻常士兵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萧若见胜局已定,便不再关注场中、他右手悄悄抽出一支黄金箭,左手日神弓抬起,飞快搭箭开弓、瞄淮远处敌军阵中端坐车上那泥塑一般的岛津秀九……

擒贼先擒王,此人一死,敌军势必大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2章 主力对决

萧若见胜局已定,便不再关注场中、他右手悄悄抽出一支黄金箭,左手日神弓抬起,飞快搭箭开弓、瞄淮远处敌军阵中端坐车上那泥塑一般的岛津秀九……

擒贼先擒王,此人一死,敌军势必大败。

原本两军阵势相距颇远,远在一般弓箭程之外,然而他强猛绝伦的神弓金箭却不在此限。不少华朝将士注意到了皇帝在马上开弓,无不屏气凝神的看着。

远处敌军阵中,岛津秀九仍旧端坐如故,浑身上下纹丝不动,静如豆古磐石,浑不知危险将至,面部青铜色鬼面具在烈日照闪烁着诡异慑人的光芒。

萧若灵台一片空明,默运玄功,内力瞬息间提聚到极至,缓缓闭上左眼,目光自黄金箭身延伸开去,漫过空间径直定格在岛津秀九的口……

全身、气、神一瞬问凝聚至前所未有的颠峰,萧若暴喝一声,弓弦响处,箭去如流星,但见一道目力几难看见的金光闪电般飞向岛津秀九。

华朝将士瞧得目眩神迷,他们中不少人曾不只一次目睹皇帝神箭之威,具有无以伦比的信心,一见黄金箭将出去、自然而然就想到那鬼面倭人血溅当场的模样。

谁也不曾想到,黄金箭挟着无边劲力袭至鬼面倭人身前之际,所有将士只觉眼前一花,鬼面倭人的身形不知怎地变成一团诡异的虚影,同时手臂间一篷青光霍地炸了开来……

“叮”的一声尖锐刺耳地脆响,电而至的金光硬生生给磕飞了!

众人凝神望去。只见鬼面倭人卓立车中,脚下不丁不八,两手合握一柄倭刀,刀身澄澈,有若一泓秋水,还兀自在微微震动,整个人呈举刀下劈之势,就这么一劈,将追魂夺魄的黄金箭硬是给劈飞了。他由极静粹至暴起一击,事先绝无半分征兆。在场数万人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突兀诡异。

岛津秀九左手松开,右手持刀平举,刀尖遥遥指定华朝阵势中的皇帝,低沉的喝了声:“八嘎呀路!”

两阵相距不近,中间又有一群人在浴血厮杀。可萧若对这一声“八嘎呀路”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说出一般。更怪异的是,这一句话嗓音低沉嘶哑,听在耳朵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别扭诡谲,使人连说话之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

“皇上这一下岛津老匹夫只是运气好,再他一箭,他未必还能挡得住。”一旁的李元苛怂恿皇帝再。

萧若微微摇头。反手将神弓与箭壶扔给两名太监捧着,他既然一击不中,就不愿再,心下暗赞岛津秀九的确是个好对手……不过不管这倭人如何英雄了得,只要他踏上了中土,就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此时,两阵中央地小规模厮杀也已结束,人数多达三倍的扶桑高丽人反而大败亏输,剩下的三四十人粮狈逃回阵中;这边六十八个江湖亡命折损也不小。不敢追击,抬着伤者凯旋归阵,华朝将士欢声雷功。

原本六十八人,战死十七人,重伤二十四人。其余的也都人人身上挂彩,可见厮杀何等激烈,不过活着的人倒是直呼痛快,神十分亢奋。回到皇帝身前一齐跪倒,然后抬头眼巴巴望着白马背上的皇帝。

萧若扫视他们一番,和颜悦色道:“你们干地漂亮!以少胜多,打出了我军威,为天朝所有人出了一口心头恶气,朕看敌人逃回去的只是少数,你们平均算起来,每人不止杀了三个敌人。朕这就赦你们无罪,你们去罢!”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这些江湖亡命喜极,大声谢恩,而后站起身来,彼处望望,却不立刻就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虬髯猛汉冲皇命一抱拳, 洪道:“皇上,东详蛮夷入侵中土,凡我天朝子民无不痛恨,我们自愿追随皇上,再杀他们那些狗娘养的!哈哈,老子刚才已杀了个够本,死也不亏了!”

此言一出,利余的仁湖亡命纷纷附合。他们虽然行止不端,茶鸯不驯,可也终究是热血男儿,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异族践踏中土大好河山。

萧若心中一喜,微笑道:“既然你们有这么番心意,朕就准你们所奏。不过必须听从军令行事,若自行擅作主张,军法从事!”说到后来,语气森然,不怒自威。

“使得,使得!”江湖亡命们乱轰轰道。

说话之间,蓦闻敌军那方鼓角声大作,旌旗摇动,二万多扶桑高丽人齐声呐喊,全军前进,如潮水 般缓缓逼近过来。

“全军准备战斗!听朕号令。”萧若高呼。

华朝数万将士齐声大喊,声浪冲天,胆色为之一壮,他们早巳严阵以待,就等敌人进攻。

密密麻麻的敌军援缓逼近,杀声震天,地面都在隐隐颤抖。

九百步,八百步,七百步,六百步……当扶桑高丽人逼近到四五百步之时,岛津秀九拿起手边军扇,正欲下令全军冲锋,萧若先一步断喝:“开,”

阵前所有大几乎同时点燃引线,顷刻之间,七十门大一齐轰鸣,声如惊雷,仿佛天崩地裂,弹拖着一道道黑烟以排山倒海之势飞向敌人。

敌军密集的阵势顿时被火砸得稀里哗啦的,惨叫声大作、死伤狼籍,更可怕的是对敌人心灵地冲击,这些扶桑高丽人同样不知道世上还有大这种武器,也如昨日那群扶桑浪人一样搞不清楚状况,惊恐万状,仓皇不知所措,他们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陷入一片混乱。不少意志不坚的士兵掉头就往回逃命。

车中岛津秀九挥刀横扫。刀光闪得几闪,路过他战车旁边的逃兵便有一大片倒在血泊之中,异常干净利落。

岛津秀九用他古怪的嗓音厉声喊出几句倭语,所有倭人呆了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哇呀哇呀大吼着冲杀过来,跟疯了似地。

“嗳哟,不好!东洋倭人都是一筋,疯狂而偏执。极容易被煽动。一旦红了眼,连自己地命都可以不要。纯粹就是一群疯子!”李元苛说道。

受扶桑人激励,左侧高丽人也逐渐稳住阵脚。在白发老将及各级将官督促下,也重新杀奔过来。

潮水般地敌人冲到三百步之内,萧若手臂一挥:“努手放箭!”

“嗖嗖嗖“弩箭枫而出,护国弩强劲的穿透力道,绝非敌军寻常士兵身上简陋的薄甲所能抵挡,嗤嗤贯穿身体声乱响,鲜红的血四溅飞舞,扶桑高丽人一排排倒在华朝大阵之前,可他们半点不曾退缩,仍然前赴后继冲来。

这个时代弹填装十分缓慢。先走往管中倒火药,同时安放引线,然后用长铁棍伸进去捣实火药,为加强杀伤力,还要加一勺子铁砂钢片。最后才是安放弹……其整个周期之繁琐,敌人冲到面前之前还只能再发一。

七十门火填装完毕,轰隆隆再度一轮齐,硝烟滚滚中,七十枚弹入疾冲而至地人群中,弹虽不会爆炸,对敌人造成的杀伤也不容小视。

这一轮齐后,手巳来不及再次填装发一,便一齐舍下大,转身退到步兵之后。他们的任务巳经完成了。

此时,悍不畏死的敌军已冲至一两百步之间,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排列于弩手背后的万名弓箭手一齐引弓拉弦,弓箭抬高,遥指敌军上方,“嗖嗖嗖”万箭齐发,乱矢穿空,遮天蔽日地箭矢沿着一道道弧度不大的抛物线落到敌军头顶,冲锋中的敌军顿时死伤狼藉。

这五百步至阵前地距离,敌军一路冲来,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尸体铺满了旷野,鲜血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色。冒着强弩箭雨冲到阵前的,十个人中顶多只有两三个。

敌军来到近前,前排弩手们停止击,两手捧着护国弩掉头跑到阵后,弓箭手旁的重盔步兵上前挡住敌人,与幸存的敌人展开近身搏,与此同时,弓箭手仍然继续仰,杀后面源源不断冲至的敌人,两翼骑兵也相继发动攻势……一场血腥大战就此全面展开。

战鼓隆隆,刀光剑影,矢如雨集,血横飞,战况异常惨烈,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扶桑人手中倭刀相当锋利,他们小头虽矮小,厮杀起来却跟玩命似的,斗志十足惊人,组织纪律不如华朝军队,打起来却反而稍占上风;高丽人的战斗力也自不弱,与华朝将士杀得难解难分。

饶是敌军人数只有华朝大军的一半,冲锋时又死伤惨重,还一直厮杀到日头西斜,方始渐渐占到上风,两翼骑兵呈围围之势压向敌人。

高丽人见战局不妙,士气一阵动摇,白发老将立时传令鸣金收兵,高丽人全部脱离战斗,如潮水般退去。

高丽人一退,扶桑人势必不可能独力支撑,也不得不下令退兵,留下一小部分人断后,大部分人向来处逃跑。

断后敌人在华朝大军强力打击下,很快就被杀得落花流水,萧若急忙传令全体骑兵大举追杀敌军,暗忖:敌人全是步兵,以我方强大的骑兵实力,不难在敌人逃回城池之前,将他们歼灭于途中。要么大战,要战就得一剑封喉,不能给敌人喘息地机会!

霎时之间,万马奔腾,万蹄隆隆如春雷闷响,两万多骑兵向敌人猛追而去。

眼看就要追及逃跑的扶桑人身后,蓦然,地上泥土乍然破开,土中几十道黑衣人影窜至半空,骑士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半空中忍者镖乱飞,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骑士中镖坠马,骑兵攻势为之一顿。

“不好!是东洋扶桑人的忍者!不能追杀敌人了。”赵建元失惊大呼。

萧若暗自冷笑,心想忍者又怎样,忍者是打不死的么?正欲命令全军一拥而上,把那些什么鬼忍者砍成酱……

突然,萧若左臂没来由的一颤,一缕冰流自腕间脉门涌入,冰流至圣寒,无形有质,一瞬间流遍全身经脉,行经之处奇寒彻骨,整个人便如同置身于冰窟之中,血也欲为之凝固,他眼前一黑,神志顿失,身躯自马背上摔了下来。

昏迷前隐隐约约听得周围一阵惊慌声,“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不好了!皇上晕过去了……”

“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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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3章 遁地

萧若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时而梦见自己身处千年不化的雪山山顶,寒意浸骨,冷风透肤,连体内血中都似乎流着细碎冰棱,直是一刻也难捱:时而又梦见自己置身火窟,周身烈火熊熊,魔焰焚身,整个身躯仿佛要被烧得熔化了一般。

至寒与至热两相交逼,竟是他生平从未尝过的苦楚煎熬。一股亦寒亦热的真气在体内乱冲乱撞,他想喊疼出声,可是身陷梦魇之中,连喊也喊不出来。

忽然闻得一缕轻柔婉转的琵琶音,乐音悠然祥和,清澈明净似流水,犹如天籁瑶音,使他心境渐渐宁静,有如清风拂体,体内肆虐的古怪真气也渐趁平复下来,梦中苦楚大为减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若悠悠醒转过来,启开双目,还未看清楚身在何处,就听见周围一阵惊喜的欢呼:“万岁爷醒了!万岁终于醒过来了!”“皇上没事了!上苍保佑,谢天谢地……”

萧若躺在锦衾御床上,床前站满了人,有两名老太医和蒹葭四女,以及秦义大憨等几员大将,俱都满面关切的望着他。兰绫怀抱琵琶坐在桌旁,一身素雅淡妆,轻轻拨弄着琵琶弦,见他醒转,便停下琵琶,冲他盈盈一笑。

“朕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萧若一手揉着脑门,随口问道,他刚刚醒来,脑子还不是很清楚。

“这里是登州城皇上地临时行。”陈太医恭声答道。“今日皇上不辞劳苦,亲自于烈日下指挥战斗,后来想是劳累过度中了暑,摔下马背晕厥过去,我们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泰义言道:“皇上无缘无故坠马,我军将士们大为慌乱,皇上的安危比什么都重,反正敌人已经败逃。我们便不再追击,收兵回到登州城内。“

萧若微微颔首,他此刻已完全清醒过来,回忆起昏迷前的情形,情知自己绝对不是中暑。应该是中了敌人的暗算。

另一名老太医迟疑着道:“陈大人断言皇上是中了暑,恕下官不敢苟同,皇上脉相气太重,五行失调,应是饮食间不慎中了寒毒,臣请皇上将御厨治罪。”

陈太医道:“王大人此言差矣。皇上脉相中的些许寒之气,应是中暑之后热极生寒,阳紊乱所至,与饮食毫不相干。”王太医停了连连摇头,显是不以为然。

萧若摆了摆手。道:“朕想静一静,众卿退下去。”

两太医与几员大将施礼退出了房门,萧若见蒹葭等四女仍然待在床前,遂道:“你们也先出去。”

四女齐声应走,桌旁兰绫也盈盈起身,莲步款款朝门外走去。

“兰绫留下!”萧若忽道。

兰绫当即止步,笑眯眯回到座位。四女瞟了兰绫一眼,又瞟了皇帝一眼,一齐撅着小嘴儿走出房间。

室内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人。

萧若整理下头绪。道:“你适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兰绫浅浅一笑,“回皇上,妾身所奏,乃是一首上古流传下来的奇门曲谱,名为‘澄心咒’。对安定心志,梳理紊乱的真气有奇效。”

萧若心说怪不得,她这一曲琵琶使自己少受了许多苦楚。他一面披衣下床,一面问道“今日朕突然晕厥坠马,你有何看法?不妨说说看。”

兰陵正容道:“妾身今日虽没有亲眼看见经过,不过据皇上坠马地情形来看,皇上绝非中暑,或者饮食有误,而应该是中了高手的暗算……”

萧若听了目光一凝,“怎么中的暗算?”

兰绫道:“连皇上自己都不清楚,那妾身就更无从所知了。反正暗算皇上的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一股至至阳妖异真气侵入皇上经脉,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毙命,只因皇上内功修为深厚,牢牢护住了心脉,才不至有命之危,不过饶是这样,已使皇上饱受折磨。妾身的澄心咒也只能压制这股真气一时,它仍然潜伏在皇上体内,早晚会再度复发。王陈两位太医医术虽高,却不通武艺,怎知内家神功的奇妙,自然疹不到点子上。”她不紧不慢,缓缓道来。

萧若此时身体十分正常,内功运行也畅通无阻,听说那股妖异难言的真气仍隐伏在自己体内,顿时一阵不自在,正欲说话……

忽然,他神色很是微妙的一动,蹲下身去,右手手掌贴到地上,屏气凝神,似乎在感觉什么。

兰硅全然莫名其妙,问道:“皇上,您在干什么?”

萧若不答,一跃而起,一阵风似的冲到房外。

外面月白风清,夜风习习,树枝摇落,黑影幢幢。院子里布满了大内侍卫地明桩暗桩,戒备异常森严,府邸之外更有五百名御林军兵团团守护,简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看上去似乎一无异状。

这片致宅邸本是登州一个富商所有,暂时充住皇帝行。原本赵建云情愿让出占地广大的宋王府给皇帝暂住,被他婉言推辞掉了,他目前不愿住进赵氏经营百年的王府,毕竟赵氏一族不久前才参与过叛乱,恐生不测。

萧若飞快打量一番,双臂一振,提身跃至院中,蹲下身去,侧头以左耳贴在地上,凝神倾听。

皇帝奇怪的举止,吸引了不少侍卫的注意,侍卫副抚领赵德鹏缓步上前,说道:“皇上……”

他话还未说出口,萧若急忙竖指在唇下打个禁声地手势,他便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别的侍卫就更没有人敢出声,包括院子里的众多太监女们,一点声响也不敢弄出,唯恐惊扰了皇帝,所有人无不眼巴巴的望着趴在地上也不知听什么的他。

萧若听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匪夷所思,嘴里喃喃道:“忍者遁地术?”旁人听了自然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萧若站起身,自顾自向院子里一株枚繁叶茂的大榕树走去,面色十分凝重。

他走到大榕树前,停了一停,向东走了七步,又缓援向北走五步,站定。他默运玄功,气贯右臂,猛地一俯身,右手五指朝面前泥地了下去,朗声喝道:“给朕出来!!”

“噗”的一声,泥土飞溅处,就见萧若将一道黑衣人影自土里揪了出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4章 暗夜之忍

“给朕出来!!”

“噗”的一声,泥土飞溅处,就见萧若将一道黑衣人影自土里揪了出来……

这黑衣人影是个蒙面扶桑忍者,身着纯黑色紧身衣、只有一双狠凶戾的眼睛露在外面,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萧若方自将黑衣忍者硬生生揪出土来,蓦地口一痛,黑衣忍者手臂难以置信的反向弯曲过来,狠狠一记肘击撞在他前。

这一下粹不及防,萧若被撞得气血翻腾,拿捏不住,只得放开了黑衣忍者,蹬蹬连退两大步,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朕倒差点忘了,这些东洋忍者简直是一部高效杀人机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能置人于死地!”

此时院子里众侍卫如梦方醒,一齐大声呼喝着冲过来救驾,其中赵德鹏站的离皇帝最近,一见皇帝突然遇袭,目眦欲裂,“贼子尔敢?!”拔出腰间佩刀,奋不顿身扑向黑衣忍者,宁可自己命不要,也要保护皇帝周全。

便在此时,后方地面破开,泥土四溅,又是一条黑衣人影自土中跃将出来,倭刀疾进,闪电般攻向赵德鹏后心,

“赵爱卿当心!!”萧若着得真切,急声出言提醒。

赵德鹏也非泛泛之辈,前冲的身形猛地顿住,手中钢刀斜向一引,顺势挥往身后,脚底一旋,于间不容发之际转过身去。正面迎上身后偷袭的忍者。

忍者身形蓦地加速。刀光闪处,血光迸溅,两道人影一触即分,悠忽交错而过……

赵德鹏面容僵硬,喉头格格两声,身躯倾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赵爱卿!”萧若悲声大呼。

此刻前后两名黑衣忍者对他已成夹击之势,前面忍者刀光闪闪,身形犹如鬼魁。悍然扑向皇帝。后面一招击倒赵德鹏地忍者也同时发动。

萧若内力深厚,口虽挨了一记肘击,很快就缓过劲儿来,伤势微不足道,见前后两忍者同时扑至。他一颗心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扶桑刀法简洁而有效,往往一招之间分出生死,不似中土武学那般繁复奇奥,尤其是这等专为暗杀而存在的忍者,武技更是诡异狠辣。端的凶险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萧若深知生死悬于一线,不敢有丝毫大意,此刻腰间宝剑都来不及拔出,他心如止水,一片空明,眼睁睁望着倭刀劈到面前,忽然左脚跨出。挫步移身,甚体却反而到了右边。

这等奇妙步法使两忍者怔了怔,手中出刀也不由得一缓。有这一缓就已然够了,萧若左掌僚翻、食中二指并指如戟,牢牢夹住了前面忍者倭刀刀身,同时右手扣住了忍者持刀的双手,手掌发力一扭,刚猛强浑的内力到处,摧枯拉朽般把忍者两手的指头扭断了一大半。倭刀也叫萧若硬夺了去。

萧若出奇致胜夺得倭刀,想也不想,就朝身后挥去,“当”的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溅。身后忍者的内功远不及萧若。这一下硬碰硬,他被震得两手虎口暴裂,手中倭刀都险些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这几下兔起鹤落,快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皇帝与两忍者交手一回合,大内侍卫们方才赶到,一拥而上,不要命的把两忍者死死缠住,四个侍卫团团护着皇帝退开一旁。

此时,府内府外锣鼓喧天,人声哗杂,“抓刺客”“护驾”之声响成一团,萧若耳力敏锐,闻得左首库房外隐隐传来杀喊声,他心头一紧,推开侍卫,提气跃上房顶,朝左首打眼望去。

果见库房门外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卫兵地尸体,三名黑衣忍者杀翻众多卫兵,化作三缕淡淡的黑烟朝城东方向飞速驰去。

皇帝行旁边的这片库房里停放着七十门大,昨日到达登州城的当天,萧若因为军营里耳目太杂,为保持大这种新式武器的神秘感,便下令将它们尽数放置在临时行之旁。派重兵守护,谢绝一切不相干地人参观。

萧若心念电转,立时想到:“扶桑倭人今日在战场上吃了火的大亏,搞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是以,一到晚上便派遣忍者来打探究竟。火药早在泰朝就发明了,扶桑人一定也知道火药,只要被他们就近研究火一番,很可能搞明白火的发原理,从此在他们眼里没有秘密可言,即便扶桑人还不能仿制出来,再想在战场上造成他们的恐慌,只怕不可能了!”

萧若一念及此,心中忧急如焚。其实,天际星辰暗淡,月光不明,昏暗的夜色为忍者隐蔽身形提供了绝佳掩护,只见三道青烟似地黑影在夜色里忽闪忽现,眼看就要不知所踪,萧若目眦欲裂,来不及招呼众人,双臂一振,腾身在屋顶上急奔,施展轻功身法,一逗儿朝三黑衣忍者追去。

就见一道人影在屋顶上纵跃飞驰,足踏青瓦,衣秧飘飘,对地上疾奔的三道黑影穷追不舍,距离竟也渐渐拉近。

前面黑衣忍者很快就发现了屋顶的追踪者,中间的忍者回头扫视了一眼,飞快向两个同伴打个手势,左方两名忍者便掉头朝萧若迎来,各自两手高举倭刀,杀气腾腾。

萧若见中间忍者颈脖处系着一块红色丝绢,装束与其余忍者略有差异,应是此行忍者中的首领,看来他们想分出两人来缠住自己,掩护首领脱身。

两名忍者一齐跃上道旁民宅房顶,并排拦住萧若去路。

萧若冲势不停,不与他们多做纠缠,足底生风,左一晃,右一闪,看准时机,突然坠身跃下屋顶,自两人下方穿过,将他们甩在后面,看准前面红绢忍者追去。

前面红绢忍者身法明显快过同伴不少,丢下同行两个忍者后,身法骤然加快,萧若只觉前方人影若隐若现,虽将轻功施展到极至,也不能拉近分毫距离,他生怕敌人逃得无影无踪,拼尽全力疾驰,风驰电掣一般。

两人一逃一追,不一刻便出了登州城,城墙上当值的守卒防外不防内,对城内一般没什么警觉心,两人身法恁般迅捷,城墙上守卒还未反应过来,两人已先后翻墙而过。

夏秋之交夜晚渐有凉意,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绵绵细雨来,天上皓月早巳不见了踪影,隐约可见浓墨也似的乌云在半空中翻滚,黑压压的,放眼四下,大地一片螟暗,伸手不见五指。

红绢忍者如一道黑烟似地闪入一片竹林之中,萧若稍一迟疑,便毫不畏惧紧随其后扑入竹林内。

萧若进入竹林便失去了红绢忍者的踪影。竹林子里森森的,漆黑如墨,不见一丝儿光线,空气间是一阵难以名状的死寂,只闻细雨打叶沙沙之声。

萧若停下身形,卓然伫立,拔出宝剑在手中,凝神警戒,他清楚的感觉到红绢忍者就在这片竹林里,并未远去,潜藏在某处静静的窥视自己。

在这种环境下,眼睛起不到什么作用,萧若索闭上双目,全部心神去感觉周围的一切。

蓦然,身后空气出现一阵异样的波动,紧接着脑后响起极细微的利刃劈风之声。萧若想也不想,宝剑反撩上去,“当“的一声脆响,准确无误封住了敌人偷袭一刀。

萧若出剑之际,身形几乎同时转了过来,正欲乘隙进招,猛见眼前空空如也,哪儿还有敌人。原来红绢忍者一击不中,便悠忽不见,诡异难言地身法如鬼如魅,似似怪。

萧若正自惊骇之际,身后又是一刀袭至,他险之又险挡住了这一击,红绢忍者再度一晃不见,他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头怦怦直跳,背心不期然涌上一股子寒意。东洋忍者号称黑夜中的幽灵,在这种环境下,更是如虎添翼,这么打下去,自己绝无胜算,一个不好还会饮恨终身,要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萧若椰动之际,一不留神踩到一块尖石,不由一个踉跄,霎时背心空门大露。

正不断寻找进攻时机的红绢忍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当即闪身直进,袭向他背心要害。

却不料,萧若存心耍诈,这一下是他有意为之,目地就是诱使敌人上钩,“当”的一声刀剑相交,他暗使一个“粘“字诀,剑身生出一股吸力,将敌人倭刀粘住了带开一边,同时左腕翻处,施展擒拿手法闪电般抓出,只一下,便扣住了忍者前表襟,然后身躯倾倒压上,“砰“的一声中,把敌人整个身体压倒在草丛里。

红绢忍者身不由主被他扑倒,发出一声轻细的闷哼声。

萧若哈哈大笑道:“看你还往哪里跑……”话未说完,语音嘎然而止,他猛然感觉到左手所触的敌人前有两团软绵绵、弹极佳的事物……他不由得怔了一怔。

就这么一怔的工夫,已使敌人有脱身的机会,他只觉手中一滑,好似握着的是条泥鳅一般,一溜就滑掉了,红绢忍者眨眼间消失在早丛泥土间,不见。

地上只剩下一柄被他粘住的倭刀。萧若喃喃道:“又是忍者遁地术,哼哼……”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5章 竹林夜战

“又是忍者遁地术,哼哼……”

他缓缓站起身,敌人原来是个女忍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一番交手,敌人身形有如鬼魅,萧若始终没机会看清她的身姿,如若不然,以女忍者身着黑色紧身衣的曼妙体态,他早就能看出对方是个女子。没能把对方擒拿住,他微微感到有点儿可惜。

夜黑似墨,大地瞑暗无边,绵绵细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竹林子森森的,烟霄笼罩,寒意逼人。萧若游目四顾,在此等环境下,他运足目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周遭事物。他大致辨认一下东南西北,便启步朝城池的方向走去。

行出几步,萧若心头没来由忽现警兆,左侧黑影闪动,红绢忍者自朦朦胧胧的黑暗中鬼魅般飞扑出来,手中一柄短倭刀迅疾攻向萧若。

萧若右手执剑,向左侧转身应敌不便,按常理说左面与背后同样是偷袭的上好方位,要是碰上一般的剑术高手在此,多半会旋身防守,连消带打,先化解敌人来袭一刀再图反击。

却不料,萧若压儿就没有墨守成规的概念,从不狗泥于一招一式,一见左边有动静,右手宝剑立时交到左手,“来得好!”他也不转身,手中剑芒暴长,哧哧作响,仗剑一挥,霎时宛如银电横空,剑光席卷过去,摧枯拉朽般将忍者倭刀一扫而断,剑气所及,更硬生生将红绢忍者拦腰斩成两段……

这一剑使得淋漓尽致,如有神助,实是他平生前所未有的巅峰之作,他一剑克敌制胜,正欲高兴,眼前骤然一花。猛见自己斩断的却是一截朽木桩子,哪有什么红绢忍者……

“不好!是忍术!”萧若心头在狂叫,说时迟,那时快。他不等转念,想也不想便反剑撩向后脑上方……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宝剑与忍者的倭刀架个正着。

萧若无暇去想忍者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后上方的,手腕发力微微一转,“喀吱”声中,顺势已将忍者短倭刀也削断。他疾速转过身形,却见红绢忍者倒翻着飞退,眨眼的工夫又没入了黑暗之中,身法轻灵似羽,飘乎如风。

萧若心一阵怦怦剧跳,这一下惊心动魄,险死还生。要是稍有迟疑,恐怕已横尸就地多时了,东洋忍者杀人手法当真诡异离奇。

萧若持剑卓立,凝神戒备,不住警惕的扫视四面八方。忽闻远处传来几下尖锐的竹笛之声,近处也有一个女声呼哨相应,未几,萧若听得一阵穿林拂叶之声。有人在竹林里飞速逼近,紧跟着,四道黑衣人影出现在前、后、左、右四方,对他呈包围之势。

蓦地里,一道闪电火龙也似地划破长空,瞬间将大地照得通亮,萧若瞥眼间见这四人是四个黑衣忍者,人人身上都带着伤,显然不久前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其中右侧忍者十手指折断了六。正是先前在城中被他扭断手指夺下倭刀的那忍者,剩下四手指仍然紧紧的握着倭刀,野兽般的目光恶狠狠盯着他,杀气扑面而来。

这四个忍者应是城内地那四个,萧若脑子里灵光一闪。暗忖:“看来这一群忍者深夜潜入城中,查探大的秘密只是其中一个任务,另一个任务则是伺机刺杀自己这个皇帝,所以为首的红绢忍者逃到竹林就不逃了。可叹那些个大内侍卫平日里一个二个自命不凡,一旦碰上忍术诡异的东洋忍者,就乱了分寸,楞是被这四个忍者从城中脱了身……通通都是饭桶!”

萧若一无惧色,横剑当,昂然而立,仰天清啸一声,道:“来来来,让朕见识一下所谓的东瀛武学,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敢来中土撒野!”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汉话,语音铿锵,豪气干云。

黑暗中红绢女忍者说了一句倭语,四名黑衣忍者同时发动攻势。在风雨如晦的夜色中,四条人影好似化作四缕有形无质地青烟,身形时隐时现,围绕萧若腾跃起伏,光刀闪闪,绮丽绚烂。

“叮叮当当”空中响起一阵密集的兵刃相击之声,黑衣忍者都是一击即退,身形诡异迅捷,绝不与对方多作纠缠,此进彼退,来回穿梭,配合极尽巧妙。

萧若神高度集中,以静制动,手中宝剑舞成一团光影,水泼难入,挡住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袭击。这四个忍者还算好,最可怕的是藏身在暗处的红绢女忍者,她腰间两柄长短倭刀虽先后丢弃削毁,可是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杀人利器,在暗中看准机会扑杀过来,每每就能逼得他手忙脚乱,屡遇险境,当真是凶险万状。

萧若有苦说不出,全面陷于被动,感觉周身压力奇大,也只能是咬牙苦苦支撑,耐心寻我击杀一人的机会。

夜雨浙浙沥沥越下越大,闷雷轰隆隆一阵紧似一阵。萧若与五名忍者在林子里殊死搏斗,不多时,已至百招开外。

萧若体内真气鼓荡如沸,雨水为内力所逼,化作了蒸气,头顶上方白雾升起,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这般全力施为最耗内力,他要是短时间内无法取胜,时间一长,势必被五个敌人拖死,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眼下委实已是骑虎难下的境地,他除了硬撑下去,也别无他法。

转眼间又是百余招过去,萧若头顶的白气越来越浓,连周身都出现了一层薄薄地雾气。

渐渐地,萧若开始后续乏力,五名忍者清晰感觉到他强浑无比的内力由盛转衰,暗自欢欣鼓舞,越发加强攻势。

忽闻噗的一响,红绢忍者一记狠飞踢踢中萧若后腰,萧若闷哼一声,身躯剧震,手中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四名黑衣忍者大喜若狂,不再隐蔽形迹,一齐攻向萧若。务求一击必杀。

蓦地里,猛听一声春雷炸响般的暴喝声冲天而起,萧若双目赤红,仰天大吼。声如霹雳,双掌左右拂动,凭空一劈,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风呼啸而出……

五个忍者同时有一种难以言输的奇妙感觉,周围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也静了下来。突然间。劲风四溅,扑面有如刀割,四周雨滴受这股石破天惊的劲风所激,以萧若为中心,激荡飞舞开来,无数雨滴激有如利箭一般。

四名黑衣忍者首当其冲,避无可避。霎时间也不知挨了多少雨箭,惨叫着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直被雨箭刺成了一团血模糊,眼见不活了。

为首地红绢女忍者武艺修为远较手下为高,她一见不妙,即便抽身飞退,雨箭袭来时。她双劈交叉挡在身前,护住头要害,运功硬抗。饶是这样,她一袭紧身黑衣也被划破得面目全非,“露出衣下大片雪白细嫩地肌肤,破裂处多有浅浅的血痕,红白相间,分外艳丽夺目。

女忍者惊骇欲绝,活像见了鬼似的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萧若站在当地。身躯晃了晃,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只觉疲惫已极,身体里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这番剧斗下来,实是身心俱疲。

天上一串闪电闪了闪,萧若借助闪电光芒,猛眼望见半裸地女忍者向东北方向狂逃,那边正是异族大军老巢望海城的方向!眼见她就要在漆黑的雨幕之中溜得无影无踪……萧若口热血狂涌,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他挺身一跃而起,拣起宝剑,提气向敌人猛追过去。

尚未跑出多远,萧若猛觉丹田中一阵针扎似的痛楚,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地上。原来他这一番剧烈打斗耗力太过,体内潜伏地那股至至阳地诡异真气又开始泰蠢欲动,在经脉间左冲右突,流径之处疼如刀绞一般。

萧若咬紧牙关挣扎着前进,两眼死死盯着远处女忍者隐隐约约的身影,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那倭女逃回城!

他中气血翻腾,喉头一甜,险些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一面飞奔,一面默运内功,调匀内息。

冲突了一会儿,体内那股诡异真气,竟奇迹般的被他以坚定的意志又强压了下去。他察觉到体内疼痛消失,大喜过望,仰天发出一阵清越的长啸声,神抖擞,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道,提气纵身,向女忍者狂追而去,速度竟是前所未有的迅捷,势如奔马一般。

冷雨扑面,两人一追一逃,疾驰在黑咕隆咚的旷野之中。逃者甩不掉追者,追者也赶不上逃者,两人轻功身法旗鼓相当,难分高下,一前一后向东北方向驰去。

大半个时辰之后,足足奔出了百余里,两人已来到望海城城外。女忍者当先奔至城下,身形纵跃起伏,闪得几闪,就此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萧若紧随而至,心下暗恨不已,想不到最终还走叫她逃回城了。其时,大雨已住,天上星月无踪,大地仍旧笼罩在无边黑暗之中,惟有城头几只火把散发着昏昏黄黄地光芒,城墙上守兵来回巡视,人影绰绰。

又经这大半个时辰的全力狂奔,萧若此刻已到了脱力的边缘,两眼都一阵阵发黑,再也支持不住了,便走到城墙的暗处,盘膝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城墙上守卒并无异状,没人发现他。望海城只是个县城,城墙不高,也就是区区三四丈而已,萧若正上方的城墙上两个守卒在叽里呱啦的说着倭话,他听不懂,也不知他们说的什么。

旁边一人以生硬的汉话说道:“你们俩别尽说扶桑话,我们高丽人听不懂,大家不如都说汉话地好。你们主公也早下令了,两军人等一律说汉话,彼此也方便。”

此言一出,两倭人哧哧笑了几声,一人也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说汉话便说,谁怕谁来!”

城墙下的萧若听了,心下了然。扶桑高丽两小国深受汉文化影响,以前两国连文字都没有。语言也很不成熟,在先进汉文化冲激下,两国民众对天朝风物极度仰慕,两国王公贵族无不以说汉话、写汉字为荣。俨然成为一种高贵的象征。正所谓上行下效,在这种社会风气下,底层民众都或多或少会一些汉话。两国的人在一起,彼此语言不通,所以反倒是大家都说汉话来的方便。

城墙上那高丽人道:“你们刚才在谈笑什么?今日我们在战场上受了挫折,真亏你们还心情谈笑!”

一个倭人发出桀桀桀一阵怪笑。道:“打仗归打仗。哈哈……我们刚刚在谈汉人花姑娘,小原君说他昨夜上了一个好带劲的花姑娘,那长的……那身材……那叫声……啧啧啧,被他一说,我都快硬了,我们商量好了,等今晚当值完。就一起儿去牢房,找到小原君昨晚地那花姑娘,我们两个一块上她!哈哈,反正这座城池的花姑娘都被我们关在牢房里,不上白不上!”

高丽人语带羡慕道:“你们主公真好,不像我们金将军,他说大战在即,不让我们随便去牢房找女人。每两天才准去一次。”

另一个小原君倭人怪笑道:“汉人花姑娘重视贞,强上她们时大喊大叫,要死要话地,真他妈带劲!”三人一齐笑了起来。

萧若听得呆了一呆,猛然醒悟过来,扶桑高丽人屠城之际并没有把所有人都杀光,看来他们留下了不少年轻女子,充作他们的慰安妇,供两族士兵随时发泄!

一念及此,萧若怒发冲冠。双目尽赤,内心恨得几乎滴血,拳格格作响,直欲冲上城墙去,将那三个凌辱我同胞地畜生一剑一个。剑剑杀绝,所幸他理智尚在,强自克制住了。

这时城墙上三人中的一个倭人去巡视,剩下小原君与那高丽人。两人继续用汉话谈笑,句句不离“汉人花姑娘”话语越来越是下流肮脏,不堪入耳。

萧若伸手拣起一抉小石子,扣在右手中指与大拇指之间,瞄准小原君的印堂,暗暗凝力,他此时内力已恢复了五六成,这枚石子只要击中小原君地印堂,他有十足把握将其击毙当场。

弹出之际,萧若脑中微一转念,当即收回一部分劲力,同时手腕微微偏了一偏。

小石子出,噗的一声,打在小原君左脑门上。这一下打的不轻,小原君捂着脑门直喊疼,他没来由挨了这一下,立刻向左侧望去,见左边城墙上其他地守卒都在老远,只有那高丽人坐在他身旁。

小原君暴跳而起,踢了高丽人一脚,怒喝道:“高丽猪锣,干嘛打老子?活腻味了是不是?!”

这高丽人一头雾水,压儿就不知打哪头来的事儿,气呼呼回骂了一句高丽话,意识到对方听不懂,又用汉话道:“谁打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发什么疯?倭人矮子,神气什么,我呸!”

“咦耶?你还敢还嘴!”小原君怒了,左手一把揪住高丽人的前襟,右手伸过去,“僻僻啪啪“正反来回抽了他十几个耳光,清脆响亮,个个都不合糊。

高丽人忍气吞声,向左侧挪了一些,不去看小原君。小原君坐回原处,脑袋也别向一侧。两人对对方都是一副极度不耻的模样,多看一眼都要作呕,一个在肚里暗骂:“倭人矮子!”另一个则暗骂:“高丽猪猡!”

没过一会儿,黑暗中又是一枚石子飞将出来,“当”的一声打在小原君左脑门上,这枚石子所含的力道更大,直打得他整个脑壳都一阵晃荡。

小原君当场就其炸了,暴跳起来,他没看见小石子,见左边还是只有高丽人离自己近,打自己的人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猛地扑将上去,两手狠狠掐高丽人脖子,“你还敢惹老子,你这高丽猪猡,老子掐死你!掐死你!”

“咳咳……咳……”高丽叫掐得呼吸不畅,舌头都伸了出来,断断续续分辩:“不不,不是……我!”他见小原君毫无停手地意思,看来这握人是动真格的了,真要活活掐死自己,他无暇多想,突然膝盖一抬,狠狠顶在小原君胯下。

男人下身那话儿最是脆弱不过,小原君顿时痛得脸都绿了,两手也随之松开,改为抱着自己胯下的宝贝,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砰”的一拳,小原君被高丽人一拳打倒在地,随后高丽人冲他华丽的竖起中指、恨恨道:“呸!倭人,矮子,狂什么狂?我忍你好久了……”说到这里,见小原君浑身僵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高丽人冷笑着上前两步,抬脚踢了踢他、道:“狗倭人,起来呀!装死是不是?原来倭人都是这德,打不过便装死,哈哈……”说话之间,以脚尖把小原君的身体挑翻了过来,猛见他呼疼的表情僵固在了脸上,分外突兀诡异。

高丽人笑不出来了,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蹲下身,伸出手去探探他的鼻息,“死了”高丽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两下就把这倭人给当场打死了。

其实,城墙下的萧若一共发了三枚小石子,前两枚打在小原君脑门上,两人打起来后,他便又飞快扣了一枚石子在手中,高丽人一拳打倒小原君,小原君倒地的瞬间,他手中第三枚石子出,准确无误击中小原君背心的死,故而,小原君当场一命呜呼,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高丽人自然不知道其中关键,一心以为自己失手打死了小原君,心想这回闯大祸了,倭人铁定不会善罢干休,定要让自己偿命。

他左右张望一下,见附近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望了望黑乎乎的城外,一咬牙,悄悄把小原君的尸体推下了城墙。

“扑通”一声,尸体正坠在萧若身旁。

“怎么回事?”城墙另一侧有个下级军官装束的人站起来,朝这高丽人问道。

高丽人紧张得心都险些跳出膛,强自镇定,说道:“没……没事,小原君偷懒小便去了,这里只剩了小人一个。没事,没事,哈哈……”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6章 日本第一美女

他一面说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那军官不疑有他,问过便算,也不放在心上。

城墙下萧若恨意稍解,悄悄站起身,准备回登州城去,心里盘算着明日一早就挥军兵临城下,将这些个扶桑人高丽人杀个片甲不留,望海城居民的血债要他们以血来偿还。

忽然,轧轧声大作,城池西南两面城门同时打开,随史马蹄声起,无数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外,为首者是个白发老将,正走那高丽人的统帅金将军,冲骑兵们不住口的叫嚷着“快快”。

萧若着着心头一动,身躯又缩回了城墙暗影之中,悄悄在暗中窥视敌人。

看这些骑兵的装束衣甲,既有扶桑人,也有高丽人,总数约在千余人上下。尽数出得城后,高丽金将军纵声高呼:“所有人听着,华朝皇帝此刻必在回登州城的途中,你们二十骑为一队,我分头去给截杀,一寸一寸的搜索,发现华朝皇帝行踪便发响箭通知其他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生擒华朝皇帝,谁就是个番中土之战的首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o注意要尽可能活捉皇帝,去吧!”他汉话说得甚是流利,比之寻常汉人几不逊色。

千余名两族骑兵受他激励,神亢奋,高举武器大呼相应,各自策马向西南方向驰去,行进途中以二十骑为一队逐渐散开。拉网式的一路搜索过去,不多时,所有骑兵没入了无边黑暗之中.隐隐可听得沉闷的马蹄声传来。

萧若目睹了这一幕,心念飞转。肚里自是雪亮:看来那女忍者返城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他的行踪禀报了上去,扶桑人高丽人便派骑兵出城追赶,他们都很自然以为他必定在回登州城的路上,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萧若微觉庆幸。好在自己追丢敌人之后没有马上回城,否则还真有点麻烦了。他望着一众骑兵消失的方向,暗暗发愁.即使自己绕道返回登州,也有不小地可能被某一队搜骑挂个正着,这该如何是好?他一晃眼瞥见身旁小原君的尸体,肚中一道灵光闪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妥全的地方!嘿……”

萧若飞快剥下小原君的衣甲。穿在自己上。这个时代扶桑岛国产铁量极低,寻常士兵身上地盔甲都是以竹藤所制,穿在身上,轻便固然轻便.但防护力也很不尽如人意一一说白了,就跟多穿几层衣服差不多。敌人一刀捅过来,该刺穿的还是照样刺穿。派不上多大用场,也就是给无知士兵壮壮胆而已。

萧若带好扶桑人的衣甲,望上方看了看,三四丈高的城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他眼下体力还未完全恢复,想一跃上城墙那是绝无可能,非在中途借一次力不可。

他右手紧握宝列,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臂一振处,“呼”的声中,腾身一跃而起,扶摇直上。他轻身一跃,足有两丈有余。力尽欲往下坠时,他右手宝剑横出,“嗤“地一声,石屑飞溅.硬生生在墙壁上进了半截.他整个身躯便暂时悬在半空中。

正上方那高丽人听得异响,便站起身探头出来,打眼望城墙下瞧去……昏昏蒙蒙的火光中也瞧不太真切,他猛然看见城墙上附着一团黑影,似乎就是“小原君”的尸体飘浮在半空中!……他眼神一直,五官都一阵剧烈的抽搐,张大了嘴巴,想叫却什么也听不出来.只吓得魂不附体,肝胆俱裂,心头一万个想逃,可脚底像生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萧若附在城墙上换了口气,双足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宝剑拔出的瞬间腾身再上,“呼“的一声,巳翻跃上了城墙.见那高丽人像活见鬼似的目瞪口呆望着自己,萧若有些好笑,便以一种飘忽忽地声音说道:“你杀了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冤枉啊,我不是有意杀你的!别过来,小原君你放过我吧……”高丽人眼神发直,喃喃念叨着,突然间看清面前人的面目,本就不是小原君!他当即清醒过来,正欲大声叫喊,猛觉肋下一麻,己被点住了道,跟着哑也被封住。

萧若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想活命,就别轻举妄动,乖乖听我的吩咐!”

高丽人连连点头,满脸都是“好汉饶命我什么都答应你”的神色,甚为识时务。

萧若左右张望一番,见城墙上别的守卒都离得颇远,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异动,偶尔有守卒目光扫过这边,因自己身着倭人士兵衣甲,也丝毫没有起疑。

萧若沉吟着道:“你搀扶着我下城墙去,若有人问起,就说小原君喝醉了,你扶他下城墙找处地方醒醒酒。哼哼,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抬!假如一切顺利,我便饶你不死。”

高丽人又是忙不迭点头。

萧若便出手解了他的道,上半身趴在他身上,装作酒醉地样子,右掌不经意间按在他背后要害上,他要是有异动,掌力一吐,登时便结果了此人命。

高丽人暗自叫苦不迭,没奈何,也只有依言而行,搀扶着萧若缓缓走下城墙。

路过城头岗哨时,有个人问起怎么回事,这高丽人便随口答道小原君喝醉了,我扶他下城墙找处地方醒醒酒。那人骂了几句,也不在意。

两人有惊无险下得城墙,高丽人扶着他一路望城内走去。

萧若甫一下得城墙,就觉一股浓得化也化不开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到处是干涸的血迹,城中静悄悄的。死寂异常,“啊——啊啊——”不时响起枝头乌鸦的悲啼声,平添一股森凄凉的气息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屠城之后,城内数万居民的尸体想是已给他们运出城外。以万人坑集中掩埋掉,以免尸体腐烂引发瘟疫。原本繁华富庶的一座海边城市,如个竟尔成了死气沉沉地人间地狱。

萧若口发闷,郁结难言,心里一绞一狡锥心的痛楚。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似有一团烈火在臆间左冲右突,随时便要喷将出来……

偏生高丽人在这当儿很不识趣地说:“大爷,您吩咐的小人已照办了,您是不是开开恩,这就放了小人?”

萧若脸色一沉,右手疾出,铁钳也似的扣住他肩头。不由分说将他拖进了道旁一处民宅之中。

这高丽人见势头不妙,唬得面无人色,想叫又不敢叫,苦着脸哀求不住:“大爷饶命!您老适才说过饶小人不死地。呜呜……饶命啊!”

萧若闻言,凑头到他面前,两眼直勾勾望着他,露齿森森的一笑。“人与畜生之间,哪用得着讲信誉?”

高丽人哑口无言,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这城里所做地一切,的的确确是畜生所为。天理招招,报应就快来临了。

这间民宅里一片粮籍,凡是稍微值点钱地东西,早被异族人洗劫一空,地面上隐隐可见鲜血痕迹。萧若中杀机大涨,左按住高丽人嘴巴,右手拔出宝剑。刺向他口。

高丽人脸色发黑,毫无抗拒的余地,唯有闭目待死。“……过了一会儿,他没有感觉到口剧痛,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秀俊少年脸色睛不定,正迟疑的望着自己。

“人家都说我从不说戏言,嘿……既然我答应了饶你不死,那不取你命好了!”萧若回剑入鞘,冷然说道,目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光芒。

这一下死里逃生,不啻喜从天降,高丽人立马没口子的道谢,“大爷”“大侠”的乱叫不住,又是学天朝人打揖,又是磕头。

萧若背地里冷笑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朕只答应了饶你不死而已,稍停就制得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这座民宅里间有处小地窖,萧若探头望了望,见里面是个储放东西的封闭小空间,大为满意,便回头拿块脏布条塞住高丽人地嘴巴,然后两手按着他左右肩头,暗运内功,力透十指,施展“分筋错骨手”,格格骨裂声里,高丽人两臂筋骨尽数被扭断纠结,他痛得浑身剧战,双目怒瞪得几乎要暴突出来,五官都一阵阵抽搐痉挛,只是由于被布条堵住了嘴巴,要不然,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只怕数里外都能听见。

萧若更不打二话,将他两腿也如法制,他的四肢便彻底瘫痪,痛得身躯在地上打滚,几不欲生。

这套分筋错骨手法萧若向铁寒玉那学来,他们刑部折磨人的手段少说有几百上千种,现下虽没有刑具在手,这套分筋错骨手施在高丽人身上,也够他消受的。

萧若面色沉静似水,将他提起来,“扑通”一声扔进地窖里,淡淡道:“我是说了饶你不死,所以不杀你,你是死是活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了。你死之前大概还能撑两天,这两天时间里,你好好仟悔在这座城里的罪过吧!至于能不能等到有人来救你,就着你自己的造化了。”言罢,推上窖口木板,再搬来一件笨重破旧地家具压在上面。他要获救除非出现奇迹。

做完这些,萧若甩甩衣袖,大踏步走出房间。他从来不是冷血残忍之人,辣手行刑时,中不是没有一点侧隐之心,但只要一想到此城无辜遇害的数万老百姓,他就心硬如铁,血冷似冰。

街道上时不时一队队持抢巡视的卫兵走过,萧若自知身在虎,小心翼翼隐蔽形迹,不敢有丝毫大意。

忽然,街口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醉汉晃晃悠悠走来,其中有三个扶桑浪人,另外三个则走高丽士兵。萧若飞快闪身躲入道旁一株大树之后。

六人一路谈笑着走来,时不时冒出“汉人花姑娘”的字眼。萧若听得气往上冲。强自克制住跳出去将他们当场击杀的念头,待他们自身前走过,便悄无声息跟在这群醉汉后面。

他们拐过一个街口之际,萧若捉住机会,无声无息闪身靠近走在最后面的一个高丽人。左手按住他嘴巴,右手竖掌如刀在他后脑一劈,这高丽人立时晕蔽过去。前面五人一无所觉。

萧若按住他软倒的身躯,将他拖进道旁一家民房里,然后十分利索的扒下他衰上穿地衣甲。与自己身上这一套对换。这高丽人身材颇高,萧若换上正合适。

穿带妥当后,萧若出门之时,轻飘飘一掌拍在高丽人脑门上,顿时打得他脑浆桨迸流,吭都没吭一声,即便一命归西。

萧若飞快追上那群醉汉,不着痕迸地走在最后。取代了那个高丽人的位置,他军帽压得甚低,夜色昏暗之中,这群醉汉并未觉察到任何异状,浑不知同伴已被掉了包。

萧若很请楚这群人多半走去找被他们关押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这般悄悄的跟去,能为那些可怜女子干些什么。他本不走鲁莽冲动之人,情知自己其实什么也干不了,绝无可能凭自己一人之人把那些可怜女子救出城去一一除非神仙才办得到!但有些事情却非做不可。

一群人晃晃荡荡来到县衙牢狱前,径直走了进去,里面传出女子哭泣之声,闻之断人肠。走在最背后地萧若心中一阵阵抽紧,深吸一口气,暗付:“看来扶桑高丽两族人屠完此城后,用现成地县衙大牢来关押城中幸存女子。”

来到大牢内,果见一间间的牢房里面关押着无数年轻姑娘。萧若扫视一眼,估着人数大致在百余上下。

这群醉汉正迫不及待望里走,这时,外面又来了一大簇人,为首者是个矮挫挫的光头倭人。高声大叫一声:“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两手高高举起一块扇形小令牌,说道:“主公有令:今日我军战败,伤亡多达万人,明后两日华朝大军一定会来进攻,所以近期以内,不论是我家士兵、浪人、诲盗,还走高丽友军,任何人不得再来这里寻乐,一切待打败敌人之后再说,若有违反军令者,格杀勿论!把守牢狱的士兵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此言一出,监牢内地两族人一片哗然,没奈何,一个二个只得垂头丧气望外走。那群醉汉中一个头梳朝天辫的倭人心有未甘,大刺刺走到光头倭人面前,仗着一股子酒劲,大声用倭话跟他叫骂,光头倭人不耐烦的回了几句倭话。

朝天辫发觉对方似乎有点儿底气不足,越发来了劲,用汉话轻浮笑道:“让我看看你这令牌是真是假……”说着,便伸手去抓光头倭人高举的扁形令牌。

光头倭人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逝,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躲开,他身旁一个身形较为削瘦的随从闪身挡住朝天辫,淡淡说道:“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杀敌报君,欺凌手无寸铁的妇人,算什么本事?你还走不是男人?!”

这倭人嗓音轻柔温和,萧若听着心中一动,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看这倭人帽沿压得极低,昏暗地灯光下也难以真请他的面目。

一听这话,朝天辫先是呆了呆,随即大怒欲狂,刷的一声拔出身佩倭刀,便向那倭人随从劈去。东洋倭人自大里包合着自卑,最是受不得污辱,一受污辱就要跟对方玩命。

那削瘦的随从也不拔刀还手,身形微徽晃动,轻描淡写般的将对方攻势一一闪过。

“八嘎压路!”光头倭人突然间拔刀出鞘,刀光一闪,血光迸溅溅,朝天辫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上半空,伴随一篷血雨四溅开来,无头尸身缓缓摔倒在地上。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

光头倭人若无其事甩甩侯刀上的血珠,回刀入鞘,道:“不遵主公军令的人,就是这个下场。”周围人禁若寒蝉。

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下敏锐地感觉到这事儿有点不大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牢内众人正鱼贯往外走,门口处却发生了一阵拥挤,有人厉声喝道:“让开!让开!通通让开!夫人来了。”

众人一听见“夫人来了“四宇,倭人哗啦啦全部跪在地上,上半身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高丽人也躬身深深作揖为礼,没一个人妄动。

萧若此时是高丽士兵装束,便也跟着躬身作揖,心念闪电般急转:“夫人,哪个夫人?倭人一齐跪拜。而高丽士兵却只是作揖,显然不是高丽那金姓老将的夫人,难道……难道是扶桑岛津家家主岛津秀九的夫人?——也就走那个出自扶桑名门北条家、号称扶桑第一美女的北条小姐?”

只听得“嗒嗒嗒”的踏踏米声连响,几个侍从女官拥簇着一个身着华丽和服地丽人进来。这丽人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边缘黑纱垂下,遮住了面目,她身量虽稍矮,但身姿纤柔曼妙。极为动人,尤其是脚穿不会变曲的木制踏踏米一路走来,挺翘的香臀不住扭扭摆摆,当真是美不胜收,妖婉绝世。

不过可惜没什么人看见这番美景,周围扶桑人自然不敢起身,高丽人也不敢拾头直视。只有萧若一人在旁偷偷窥视。

“夫……夫人,公主刚传下命令,大战在即,任何人不得再来这里。”光头倭人跪着期期艾艾道。

北条夫人身旁一个女官尖声叱道:“混帐!我们夫人是任何人么?”光头倭人便不敢再吱声了。

北条夫人也不让他们起来,眼角都懒得扫这些臭男人一下,简直就像只高傲的天鹅,自顾自踏着细碎的脚步,扭扭摆摆走向左右两排牢房,一间间地朝里看,似乎在挑选个中意的姑娘。

萧若看着又是一奇。心说:“她自己明明是个女人,挑姑娘干么?难不成是个变态啊!”他想到“变态”二宇,不自觉的嘴角上弯,暗自发笑。

北条夫人好像忽有所觉,停下脚步。转头向萧若望将过来。

萧若大吃一惊,不动声色的微微低头,不敢再着。

却不知萧若本身俊雅高挑,在天朝汉人当中都算高的,一到了较矮地倭人高丽人当中,就正如鹤立**群一般.甚是显眼。北条夫人原本没有注意这些底层士兵,这时一见,便盯上了他,像对他有兴趣似的“嗒嗒嗒“走将过来。

萧若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从口跳出来,要是在这里被识破身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虽惊不乱,浑身上下一动也不动。北条夫人走到面前,他忽觉一阵奇特的香味沁入鼻端,他的视线下垂,正好看见北条夫人踏踏米上一双小巧纤美的玉足,极为可人,他心惊之余又觉一阵难以言喻的刺激。

北条夫人来到他身前,就近打量了他一回,一只玉手朝外微微一摆,道:“你们都退下。”她嗓音娇甜婉转,呖呖请脆,显然年岁甚轻。

所有倭人高丽人便一齐躬着身子倒退,一直退了出去,北条夫人的侍从也一并离开,转眼间,牢狱内只剩了萧若一个男人。

“你别怕,抬起头来。”北条夫人柔声说道,语气里透着股予腻人的味道。

萧若肚中闪过一个大胆地念头,是否趁机劫持这北条夫人为人质?此念一闪即过,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眼下形势未明,不可轻举妄动,扶桑人事事透着诡异,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他缓援抬起头来,与身前北条夫人近距离对视。只见她黑面纱后一对秋水灵灵的大大眸子,像两粒忽闪忽闪的明珠,看清他的容貌后,这一双明珠骤然间亮了起来,冲他上上下下直打量,嘴里不自觉的喃喃念道:“高丽人中竟有如此人物!”

隔着一层纱,萧若看不太清北条夫人的长相,只朦朦胧胧觉得她脸蛋五官地轮廓儿美极,再加上一种与汉人女子迥异的风情气质,令他心弦为之一颤。

北条夫人绕着他转了两圈,对他整个人上下左方细细端详,一点儿也不合糊。萧若便索站直了腰板子,他当了几个月惟我独尊的皇帝,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一股高华威严的气度,加之年轻俊朗,气宇轩昂,着得北条夫人美眸连闪,唇边笑意越来越浓。

北条夫人回到萧若面前,娇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儿?今年多大了?可有妻室?是高丽军中哪个营的?属哪位将军哪位校尉麾下?”

萧若暗自一凛,这种盘问叫他如何回答得出,一口开就得露馅。他急中生智,结结巴巴道:“娃他须……娃他须……”说了半天说不出来,以示自己不会说日语。

北条夫人微笑道:“说汉话。”

萧若便大着舌头道:“我不……不太会说……说汉……汉话……”这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说出来,听得北条夫人老大不烦。

这样一来,北条夫人的话便问不下去了,他既不会说日语,又不太会说汉话,自然而然是只懂得高丽话了,而北条夫人偏偏不会说高丽话,彼此言语不通,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交谈。

北条夫人吃吃低沉一笑,忽然再靠近一步,右手老实不客气伸进萧若怀中衣甲内,轻轻抚着他健美雄壮的肌,黑纱后一双美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波流转,春意荡然,充满某种挑逗的意味。

萧若只觉在膛来回摩挚的仟纤小互手又滑又腻,柔若无骨,要换了平常时候,有这么个美女为自己爱抚肌肤,绝对是件很惬意地事情,可是眼下刺激虽刺激,却不大惬意得起来,因为毕竟身在险镜。

北条夫人抚了好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缩回手,又伸出一堆雪凝脂似的玉指,轻佻的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发出一阵咯咯咯的脆笑,直笑得花枝乱颤。

萧若抨然心动之余,也难免有点子不快,往常对付后妃时,从来都是他占据绝对主动,为所欲为的,不意今日却被女人随意挑逗。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某种新鲜刺激地快感正在迅速上升,不可抑制。

北条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嫣然一笑,道:“你,随我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7章 传说中的SM

“敢情这变态倭女看上咱了啊?”萧若也不知该笑还走该哭,想他堂堂九五之尊,后美女如云,跟人家老婆通奸的龌龊事他还真干过,眼下这倭女虽撩拨得他抨然心动,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走,委实有点子……有点子……那个!他不由一阵迟疑。

北条夫人拉他不动,转过身,伸出一玉指冲他脑门上一戳,嗔怪道:“死相!还不随我来,有你乐的……咯咯!”

萧若肚里暗骂倭女不知廉耻,无奈何,只得启步跟她往外走。

两人出得县衙监牢,外面除了把守这儿的士兵外,其余众人都悻悻的散去,倒是那身形削瘦的古怪士兵低着头站在一旁。

萧若打量他时,可巧他也抬头望来,两人目光不期然在空中一触,俱各一惊,不约而同转过头去望向别处。萧若看见他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心下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浓了。

大庭广众之下,北条夫人公然拉着个男人打道回府,全不硕忌他人目光,而周围众人也像早巳司空见惯一般,无动于衷。萧若看着大为惊诧,暗说倭人搞什么飞机?他们主公的夫人竟敢当众堂而皇之的勾引男人,难道岛津秀九是个死人啊?!

两个女官提着纱灯当先而行,为北条夫人与萧若照明引路,剩下的几个随从跟在他们后面,一行人行走在漆黑静谧的城中。不多时穿过两三条街道。来到一座致的宅院里。

这宅院红墙漆木,气派很是不凡,应是城中原本大户人家的府邸,萧若来到院子里,只见道旁多种花草,空气间飘荡着淡淡地花香,其中虽仍然夹杂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比起外面已好得多了。

北条夫人把萧若拉的更紧,一径儿来到东面一处厢房,然后把屋内下人通通赶了出去。转眼间。房里只剩了这一对孤男寡女,气氛说不出的暖昧。

北条夫人咯咯一笑。“好人儿,你先坐下,别急嘛!”说时,亲热热把他按坐在床上,荡笑着捏了他一把脸蛋。自顾自乐不可支。

萧若为之气结,心道:“究竟是我急还是你急啊?你个小妇!小贱人!”

北条夫人在他面前轻舒藕臂。慢舞似的缓缓摘下斗笠。霎时现出一张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般的俏靥。

北条夫人年华甚轻,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她面敷白粉,桃腮嫣红,眼波盈盈似秋水,星目琼鼻。肌肤细腻有若羊脂美玉,漆黑的秀发垂在身后,近发端处以一红丝绦束住,与中原女子的发式迥异,别致典雅。樱唇中央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点染,使樱唇看上去白里透红,恰似一枚红艳艳的蜜樱桃,娇艳欲滴,直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萧若看着抨然心动,不得不承认,这变态倭女是个世间罕有地大美人,比之他后的那几位国色天香地后妃都几不逊色,加之那充满东洋风情的气质,令他说不出的新鲜刺激。

北条夫人脱掉一件外衣,笑睬眯紧挨着萧若坐在床上,无限温柔的为他脱去外面衣甲。

萧若随她摆弄,面对这位热情而放荡得日本美女,体内欲火也在蠢蠢欲动。

衣甲尽解后,北条夫人把他推倒在床上,软绵锦香喷喷娇躯依在他膛上,两只玉手轻轻抚弄着他雄健的肌,浓郁地男子气息熏得她脸红如火身子骨娇慵无力,再也不愿起身。她媚眼儿如丝,腻声说道:“好人儿,我们来做个游戏。”言罢,也不待他回答,便把他四肢摊开,呈“大”宇形躺在床上.然后将他四肢依次绑在木床四角地铜柱上。

萧若犹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当下且不动声色,看她玩什么花样。他有武艺在身,绑他手脚的只是一般细绳子,他暗中试了试,自信能一绷而断,是以有恃无恐。

北条夫人绑好他四肢,见他一动也动弹不得,乐不可支,扑到他身上,撕开他的上身内衣,便俯下头去,伸出小香舌在他膛舔了起来。

这一下,萧若舒服得不得了,简直妙不可言,心想后妃们都还从没给自己这般舔过身体,赶明儿也要跟她们这样子玩玩。他倒不介意跟这东洋美女来一段露水姻缘,只不过眼下身处狼窝,凶险难测,着实没那个心情。一方是欲望,一方是理智,他内心有点儿矛盾。

少男少女这般肌肤相触,极容易磨出火花来,北条夫人趴在他身上舔吮了一会儿,两人的体温都在迅速窜升。北条夫人脸上晕红如醉,道:“好人儿,你稍等一下。“说完,便跳下床去,一路小跑的转入了里面一个小房间。

不多时,北条夫人再度来到萧若面前,只见她巳换了一身衣物,此时身着一袭黑皮紧身衣,手里提着一条长长的皮鞭,虚空一抽,“啪”地一声请脆响亮。她怪笑着直盯萧若,笑容中有股子疯狂病态的味道……

萧若一看险些当场晕倒,心里在狂叫:“变态呀!这倭缕女果然是个变态!怪不得一会儿找女人,一会儿找男人,果然不正常……”见她一条皮鞭随时便要往自己身上抽来,他暗自气运双臂,打定主意,她一抽过来,便挣脱束缚抵抗,便是暴露形迹也硕不得了,如若不然,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要是给这变态侯女施虐一番,那就没脸见人了。

北条夫人怪笑着,手提皮鞭,一步步向萧若逼近过来;萧若戒备着,两手紧绷,同样死死盯着她一一凝神警戒之余,也不忘欣赏她身着紧身衣的美妙体态。

便在此时,“拜见主公!“门外传来几声下人的高呼。

房内两人顿时呆住了,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萧若突然之间竟有与人家老婆通奸、最终被人捉奸在床的感受,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索绕心中,盘桓不去,直想哈给大笑一番。

北条夫人迅速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丢下皮鞭,冲过来给萧若解开四肢绳子,急急道:“快!我男人回来了,好人儿你快到床底下躲一躲……回头我们再玩!”一面说,一面扶萧若下床,使劲把他的身子往床底下推。

萧若情知来人就是敌首岛津秀九,也不敢大意,很配合的躲进了床下。他忽然在床底里侧碰到了什么有哼弹的事物,好像是人体……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转头往里面望去,却见里面有两双眼睛正怯怯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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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8章 传说中的虐待狂与受虐狂

他一怔之际,心头徒然大怒,看来那东洋妹子藏了不少野男人着。

屋子里的灯光原本就不甚光亮,床底下更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萧若的眼睛略微适应了暗处,隐约可见里侧的两个人嘴里塞着破布,全身都被人五花大绑

,一动不能乱动。

这时,门外岛津秀巳大踏步走进厢房。萧若无暇理会床里那两野汉子,转头面向外侧,悄悄窥视房中动静,从床底勉强能够看见人

膝盖以下的部位。

只见来人脚穿日式踏踏米,和服下摆光鲜细致,料子上乘,一步步走来,气度凝重沉稳,一派高手从容风范,萧若情知来者必是岛津秀九,屏气凝神,大气也不

敢喘。

“妾身见过夫君!”北条夫人迅速双膝跪倒,上半身深深俯下,以头顿地,几乎是五体投地的恭迎丈夫到来。

萧若看着心生感慨,暗付:“无怪乎人都说倭人女子温柔驯服,对男人简直就像对主人一样,千依百顺,逆来顺受,此言诚不欺我。以北条夫人这等出身地位的

女子,对待下人那是何等的骄矜,可一旦在丈夫面前,威风便荡然无存,看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不像妻子.倒活像个最最低贱的奴稗。”

天朝乃是礼仪之邦,后纪妃宠婢见萧若时。虽也要行跪见之礼,但那并非夫妻间的礼数,而是面君大礼。要换了寻常平民夫妻,讲究的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妻子见丈夫裣衽为礼即可,丈夫也理应作揖还礼。决计没有这般屈膝叩拜的道理。

他一念未了,猛听“啪“的一声脆响,北条夫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萧若冷不丁吃了一惊,忙自凝神望去。

只见北条夫人娇弱的身子瘫倒在地上,岛津秀九对她拳打脚踢,竟无半点怜惜之意,犹嫌不过瘾,又拾起北条夫人的皮鞭,没头没脑朝她娇躯抽打,嘴里“贱货

”“妹子”恨声辱骂不绝,无异于主人鞭打奴稗。

北条夫人被打得惨声呼痛。声声切切,娇躯在地上扭动挣扎,毫不留情的鞭打之下,不多时,她身上紧身衣多处破裂,雪白地肌肤上也出现一道道殷红鞭痕。触

目惊心。

萧若看得乍舌难下,日本男人的大男子主义那走闻名全世界的。对老婆暴蛮横动辄打骂自不消说,还真没想到居然有这般不可理喻地,今个儿个算走大开眼界

,不由得对北条夫人的悲惨命运微生侧隐之心。

北条夫人哀号不绝,娇躯抽动着侧躺在地上,正巧面向床底下的萧若。美眸怔怔的凝望他,再不移开目光。两人四目相投,竟出奇的生出股子缠绵徘侧的意味,

萧若暗自心惊跳,她这样子看自己绝非好事,要是被她丈夫注意到,因而发现了自己,那事情就糟糕之极了。

北条夫人直勾勾望着床底的萧若,呼痛不绝之中,嫣红的唇角缓缓上弯,“扑哧”一声,荡开个扭曲病态的笑容,直把萧若看得毛骨悚然。

“嘿!小贱货,爷打得你爽不爽?”岛津秀九一边打,一边狞笑道,嘶哑地嗓音里透着股子疯狂的味道。

“爽,爽死小贱货了,谢爷赐打!”北条夫人仍然目不交睫望着萧若,双颊泛出异常的晕红,呼痛呻吟声渐渐转了样,又娇又腻,春意荡然,好似与男人欢好时

的叫床声。

“嘿,你还爽!……打死你这小贱货!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为了偷汉子来着?”岛津秀九恶狠狠的骂着。

“不!小贱货从不偷汉子,小贱货长成这副模样,是为了让爷打得开心些!”北条夫人樱唇半张,呼痛声中夹杂着大半荡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抑

或兼而有之。

萧若直看得目瞪口呆,要不走亲眼所见、说什么也不相信世上竟有这么一对变态夫妻,若非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还真不容易理解得了。这对变态男女一个是虐

待枉,一个走受虐枉,一个因施虐而快乐,一个因受虐而快乐……两人都乐在其中,倒把旁人看得心惊跳。

岛津秀九发泄过一番,怒火稍敛,语气也不觉和缓了一些,道:“爷的今符走不走又给你偷去了?“手头鞭子兀自抽个不停。

北条夫人熏眉一挑,冷冰冰道:“是我偷了,又怎么样?”

岛津秀九怒道:“藏哪里了?速速还来”

北条夫人螓首一扬,似笑非笑的斜乜着他,语气怪怪道:“你的令符藏在我和服下的大腿之间了,你来拿呀!拿呀!”她争锋相对,毫不退让,与适才逆来顺

受的贱样判若两人。

岛津秀九身躯一僵,两腿都止不住的微微颤动,显是恚怒已极。

暗中萧若目睹了这一幕,大为不解,他当然请楚这个时代和服底下没啥内裤,要藏块半个巴掌大的令符就只有用腿夹了,恐怕连路都走不了,显然北条夫人说地

不可能是真的,他实在搞不懂她为何有意激她丈夫。

房间里骤然静了下来,两夫妇都凝立不动,气氛一时僵住了,萧若暗暗担心,以这倭人的狂暴变态,就是当场活活死他妻子,萧若都不会感到意外。

过了好一会儿,岛津秀九把皮鞭一扔,恨恨丢下一句:“回头跟你算帐!”便大步走向门外,来到门前,忽然站定脚步,转过头一字一顿说道:“你床底下藏的

那两个野男人……”

此言一出,萧若大惊,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忽想:“不对呀,床底连我在内明明有三个男人,这变态倭人怎么说两个?……是了,是了,我屏息静气,

抱元守一,他只感觉到了另外两人的存在,没有发现我。”

岛津秀九顿了一顿,续道:“你藏的两个野男人自行处置了!哼,要是再有一回看见你藏男人,爷让人拖你去当军妓!”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萧若又是惊诧不已,这变态倭人明知他老婆偷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要换了别的男人,要么当场砍杀奸夫,要么连奸夫带妇一并砍死,哪有丢下两句场面话就

走人的道理!一一虽说打了她一顿,但萧若有理由相信,不管有没有藏奸夫在房内,这一顿施虐都是少不了的。

北条夫人一待岛津秀九去远,便不顾自身伤疼,爬到近前朝床下招手,示意萧若可以出来了。

萧若钻出床底.北条夫人见他满脸的惊诧错愕,知道他已将适才这一幕完完本本看在眼里.她淡淡的一笑.纤纤玉指指着岛津秀九门外离去的方向,道:“你说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算不算个男人……”笑容云淡风轻,几分曲怨,几分酸楚.几分苦涩。

她话虽没说明白,可萧若是何等乖觉之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猎出了几分:想必岛津秀九已七老八十了,却偏生娶了个又年轻又美艳绝伦的妻子.他面对美

妻.很可能有力杀敌而无力回天,毕竟岁月不饶人。以倭国男人那不可救药的大男子主义,他显然不可能向子坦承此事,反而以变态手段疯枉虐待她。久而久之

,北条夫人给虐待得心理也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扭曲,不但公然偷人,还以虐人为乐,起先她去县衙大牢里挑女子,应是挑回来虐待的……

萧若念及此处,心里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对她不知该怒、该气、还是该怜悯。

北条夫人亲昵的扶他坐在床上,叽咕一笑,腻声道:“好人儿,我们适才玩到哪儿了?”粉脸上泪痕兀自未干。

萧若闻言、没好气膘了床四角铜柱上的绳子一眼。

北条夫人娇呼一声,欢声道:“是了,我刚刚正把你给绑上……我们继续玩呵,别理那馊老头子,好人儿,你生得真俊,我爱死你了!”说着,两条玉藕也似的

手臂一推,把他推得仰躺在床上.又开始给他双手双脚绑上。

萧若哭笑不得,放松身体由她摆弄,心底里飞快转念。

北条夫人兴冲冲将他四肢绑好,便蹦蹦跳跳冲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回转,玉手拎个包裹,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在莆若面前解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不少零零碎碎

的古怪事物:有夹子、有蜡烛、还有不知名的小棍……

北条夫人凑头到他耳畔,伸长舌头舔了舔他脖子,吃吃低笑不已,道:“好人儿,妙郎君,今晚咱们两个慢慢玩呵!”

她先把包裹里的东西放在一旁,跳下床去,从地上拾起皮鞭,回首望他,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光芒,皓腕一震,挥动皮鞭.朝萧若抽将过来……

便在此时,噗的一声轻响,绑住萧若右手的绳子被绷断,他右手一扬处,已抓住鞭梢,顺势一扯一带,北条夫人收不住势头,身不由己望前冲,娇呼声中,扑通

一下子倒在床上。

萧若挣断左手与双脚的绳子,转身压了上去,将她浮凸诱人的娇躯牢牢压在了身下,再也动弹不得。

萧若冷冷的望着下面北条夫人,“谁是你的好人儿妙郎君?你个东洋小浪货……”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9章 床底下的两野男人

萧若冷冷的望着下面北条夫人,“谁是你的好人儿妙郎君?你个东洋小浪货!”

北条夫人娇躯发烫,难耐似的在他身体下微微扭动,双腮晕红,美目半开半阖,红樱桃般的红唇喘息着道:“好人儿,妙郎君,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了。”说完,咯咯咯的浪笑不止。

萧若一听为之气结,这东洋美人不知廉耻的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

北条夫人眨眨眼,忽然惊咦了一声,睁开美眸望着他,奇道:“好人儿,你不是不会说汉话的吗?”

“我原本就不是高丽人!“萧若傲然道:“本公子乃煌煌天朝人,如何不会说汉话?”

北条夫人听了更为欢喜。扶桑人与高丽人历来相互看不起,都视对方为蛮荒未开之邦,而对中土天朝那是除了仰慕还是仰慕,只有在天朝面前才会心

甘情愿自居蛮夷,虔诚学习天朝上国的方方面面,中土汉人在两小国国民心目中无疑是最高贵的民族,他们面对汉人时,不可避免有种骨子里的自卑

——也正是这种内心深处的自卑感作祟,他们一旦有欺负汉人的机会、往往就会往死里欺负。

北条夫人骤然听说眼前妙郎君不是低贱的高丽人,而是中土高贵的汉人,越发兴奋得无处搔痒,伸出丁香小舌,像只猫咪似的舔吮他膛。同时启目

上视,媚眼如丝望着他。北条夫人兴动如狂,春潮泛滥,眼睛里只有面前这从所未遇地俊俏妙郎君,至于他这汉人怎么会出现在城里,究竟是从天上

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她才懒得理会那许多。

萧若猛然推开她,跳下床去。抓起皮鞭,挥鞭就朝她身上狠抽两记,笑道:“东洋小浪货,爽是不爽?”这两鞭使力拿捏得恰到好处,堪堪在她紧身

衣上抽出两道裂缝,露出下面娇嫩的肌肤。

北条夫人娇躯在床上打滚,半真半假的呻吟着。直比叫床声还要诱人三分,任何男人听了都得血脉贲张,她已进入失神的状态,嘴里用日语含含糊糊

的叫着:“压妈德!压妈德……”

萧若一听见日语,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火上冲,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当下再不手下留情,扬起皮鞭一下一下结结实实抽在她身上。“爽不爽?爽不爽

……打死你个东洋小浪货!”

北条夫人身躯水蛇也似地在床上扭动,叫声不改,依旧是分不清爽还是疼的腻声娇吟,时不时还冒出一句:“小贱货谢公子爷赐打……”

她身上紧身衣破裂处越来越多,衣内峰峦起伏的胜景渐渐暴露出来,眩人眼目。

萧若打着打着,竟没来由生出某种异样的施虐快感……他猝然一惊,暗暗自责:萧若啊萧若。你怎能跟东洋倭人一样变态?!他一念及此,忿忿扔掉

皮鞭。“呸!你真是个犯贱的女人,越打你反倒越欢快!”

“小贱货是犯贱,小贱货就欠公子爷的打。”北条夫人一面说着,一面手足并用像狗一样在床上爬过来.张大双臂抱住他腰部,整个娇躯紧紧贴在他

身上。只恨不得融入他身体里去。

北条夫人星眸迷离,粉脸潮红,满面的迷醉销魂之色,娇喘吁吁道:“公子爷好,从来没人打得我这么舒服过,我……我……我湿了。”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未听过如此秽、如此下贱地话语!加上半裸美女在怀,他原本早已是蠢蠢欲动的宝贝立时昂然勃起

,又又硬,正顶住这东洋美女的香颈。

北条夫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上半身退后了一点,两只玉手极其利索的去解萧若裤带,三下两下就使他那话儿直挺挺暴露在空气中。北条夫人着得

目瞪口呆,张大了樱唇再也合不上,咋舌难下,似是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巨物……

她二话不说,张大嘴巴勇敢的含住了他这巨物,开始卖力的舔舐吮吸,为他吹奏一曲“洞萧”。

萧若本想推开她,谁料这东洋美人半点都不讲客气,立刻便将他宝贝合进嘴里、他只觉一阵酥麻流遍全身,难以形容的快感直冲脑门,手伸到一半便

软软的垂下。柳下惠名垂千古,也只走坐怀不乱,没说宝贝被个大美女含住还能不乱,在这种情形下没有男人能把女人推开,除非他不是男人。

北条夫人施展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吸吮得滋滋有声,真个说出地猥。

萧若美得飘然,好似置身云端。在此之前,美若天仙的皇后曾经为他舔过,他也曾数度诱使韩妃等五婢给他口交,但她们的“口技“委实不甚高明,

一个二个羞怯怯的生疏笨拙,与这东洋侯女倭女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倭女的“口枝”可谓出神入化,其大胆放浪,绝非中那些端庄贤淑的后妃们

所能企及。他直至今日,方始真正领略到女人嘴巴舌头上的魔力。

半晌之后,莆若攀上顶峰,在她销魂的嘴巴里喷了出来,畅快淋漓,莫可名状。

北条夫人一阵咳嗽,随之把他地龙全咽了下去,还为他反反复复舔吮干净,她美眸中含着层层雾气,娇艳欲滴,痴痴的凝视着他,一副意犹未尽地

模样,自己也开始脱衣服。

萧若发过后,欲火巳退,心下微觉自责,一把推开了她,整理一下衣物,掉头就走。

“你、别走、别走……”后面床上北条夫人幽怨凄楚的声音传来。令人闻之肝肠寸断。

萧若走到门口之际。忽然驻足停步,回首展颜一笑,柔声道:“中土不是你该来地地方,你……早些回你的东洋岛国吧!”说完,振振衣袖,飘然而

去。真个道不尽的儒雅飘逸。风流倜傥。

“你别走……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走……带我走……“北条夫人心神俱醉,跌跌撞撞爬下床,随手拿过一件衣物胡乱穿上,失魂落魄的追了出去,

木鞋也顾不上穿。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一灯如豆。昏黄地火光微微跳跃。

暮然,窗棂处咯的一声轻响,一道人影自窗口翻了进来,却是萧若。

萧若先前躲在床底下时,曾依稀瞟见床底里侧被绑住的那两男人并非身着倭人服饰,想必是此城中幸存地两个居民。他离去时想起这两人,既然碰上

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便又悄悄的中途折返绕了回来。

萧若快步来到床沿,两手发力。将这张靠墙摆放的木床移开一旁,床底下的事物顿时一目了然。只见两个身穿灰褐色布的男人靠墙角并排躺着,一

个高瘦,一个矮胖,头顶上发式滑稽,竟尔是那浑浑噩噩的万侯两兄弟。

“万侯兄弟在这儿,小妖女也许就在附近!”萧若心头一喜,抽出腰间宝剑。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剑光闪过。两人身上的绳索同时被削断。

万侯兄弟身躯抖动,把断绳索挣脱,第一件事就走将口中塞地破布拔掉。他们爬起身来,看请萧若面容,大惊之下就要叩拜,“草民参见……”

话未说出口。萧若两手齐出,按住他们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们别乱出声,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跟我出去。”

万侯兄弟忙不迭连连点头,惊恐万状的望向四周,他们早被北条夫人虐待得没了脾气,生帕那变态的倭人美女又出现在面前。

萧若带着万侯兄弟俩走出厢房,大摇大摆穿过院落,走出府邸大门,途中无一人阻拦盘问。北条夫人身边男人来来去去的,这府里的下人们早巳是司

空见惯,心知她变态花样极多,本没人敢管她的闲事,适才见北条夫人一个人衣着不整的跑出府去,也不知干什么,这会儿三个男人大摇大摆随后

出府,下人只以为是夫人又在玩什么花样,故而没人理会,守卫大门的二十几个扶桑士兵也一律放行。

萧若带两人堂而皇之地离开虎,来到死寂的大街上,他辨认一下方向,当先朝县衙大牢走去,两兄弟自然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萧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小妖女……噢不,你们师父呢?”

两兄弟惊魂甫定,矮胖的万侯绵绵媚笑道:“回皇上……”

萧若英眉大皱,一挥手打断他的话,低喝道:“住口!在此城中你们不可暴露我的身份……嗯,你们喊我“黄公子”便了。”

“是是,皇……黄公子。嘻嘻!”万侯缠缠忙道。

萧若道:“回答我的问题。”

万侯缠缠便道:“我们美丽无双、智慧无双的师父走了,前段日子,我们听说东北边有异族入侵,打得很是火热,所以就跑来……跑来……嘿嘿!”

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接不下去了。

“跑来杀敌报国!”万侯锦绵接口道,说完,很为自己的急智洋洋自得不已。

万侯缠缠眼睛一亮,连声道:“对对对,我们兄弟就走跑来杀倭人报国地,蛤哈给……”两兄弟相视而笑。

萧若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傻乎乎的兄弟俩如何瞒得过他,他心里自走雪亮:多半他们兄弟听说这边在打仗,便乐颠颠跑地来,想趁着战乱浑水模鱼弄

点财物,至于杀敌报国云云,就凭他们这两块胆小如鼠的料,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萧若对他们为何而来本就没兴趣,问道:“你们师父去哪儿了?”

万侯绵绵面现惊恐之色,颤声答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被……被三师伯抓回总坛去了!”

萧若心头一凛,停住脚步,低喝道:“究竟怎么回事?她三师姐为什么抓她?”

万侯绵绵抓抓脑袋,嘴里嚅嚅的答不出来,旁边万侯缠缠接过茬,道:“好像是说师父她老人家吃里爬外,跟黄公子您有一腿……”说到后来,怯怯

的望着萧若。

看来都是因为那晚跟她密谋时被她师姐偷听了,他一直以为陆菲菲武艺惊人,并且机变百出,应该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情,谁知到头来还走落入了她师

姐手中。

不过陆菲菲在他们教中是侍奉明神的圣女,地位仅次于教主,虽说叫当场抓住了与皇帝密谋,可毕竞什么事情都还没做出来,她应该不至于有命之

忧。眼下无暇分身,只有待此战之后,再设法营救她了。萧若默默思忖着,久久伫立无言。

忽听万侯绵绵道:“师父与三师伯都走了,听说要招二师伯来盯着黄公子您……”

“你们二师伯又是什么人?“萧若道。

万侯兄弟对视一眼,一齐摇头,都说没见过。

萧若知道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得知有个邪教魔头暗中监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阵不自在。

夜色深沉,黑乎乎的街道上,他们一行人向县衙大牢走去。萧若暗自盘算,怎生想个法子将那些可怜女子解救出去才好,若不然,明天或后天华朝大

军兵临城下时,扶桑高丽人很可能拿她们当人质,或是干脆将她们通通杀光祭旗。

萧若一路行来,一路思索,始终一筹莫展,就凭他们三人——假如万侯兄弟也能算帮手地话——想救出那一百多名被囚禁在大牢中的姑娘,这……这

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萧若心情沉重,随口问道:“你们跟那北条夫人上了床没有?”

此言一出,万侯兄弟顿时苦了脸,哥哥万侯缠缠怒冲冲道:“那东洋娘们是个疯子!她、她用鞭子使劲抽我们……”

“还拿铁夹子夹我们的头!呜呜呜。”万侯绵绵捶顿足,几乎要当场哭将出来。

“还用蜡烛.用蜡烛……”

萧若听着缠缠绵绵两兄弟的血泪控诉,一时间啼笑皆非。

便在此时,他耳中听到一缕缨缨鸣鸣的清细哭泣之声,在这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分外令人毛骨悚然……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0章 枯井雪莹儿

缠缠绵绵兀自在旁鼓噪不休,萧若忙竖指于唇前作个禁声的势,“你们听!”

万侯兄弟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萧若情知他们两的耳力远不能跟自己相比,也不理会他们,凝神倾听一回,把握谁方位,冲两人一招手,“跟我来!”转身走到街道右首,面前是一道丈多高的院墙,他暗提一口丹田真气,腾身而起,衣袂飘飘,已翻进院墙之内。缠缠绵绵紧随在他身后。

这走一所废弃已久的宅院,枯枝败叶满地,断壁残垣、杂草丛生一派萧索景象。夜风呜呜掠过,草木随风摇曳,四下里黑影幢幢,气森森,寒意逼人。

这时,幽幽的低泣之声越发清晰,缠缠绵绵兄弟也听见了,两人面色发白,汗毛倒竖,拉了拉萧若的袖子,想劝他离开这鬼地方。

萧若手一挥,甩脱他们的拉扯,自顾自走向断墙旁一口水井,青石井口压着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断断续续的哭声正是由井里传出来。

他心下暗喜,自古屠城只有走稍大一点的城市,一般不可能当真杀得一个不剩,总会有极少数幸存者,或躲在墙壁夹层里、或躲在井里树洞里……等等,灭绝人的屠城军再凶恶也势难找到每一个人。看来这井里正有个异族屠刀下的幸存者,岩石堵住了井口,若没外人施以援手,井里人早晚得饿死。

后面缠缠绵绵兄弟胆战心惊。伸手颤颤的拈着水井,颤声道:“鬼……”

萧若没好气白了他们一眼,道:“世上哪有什么鬼?莫瞎说!嗯,就算有鬼,也是这座城里惨死的冤魂,只会去找那些扶桑高丽狗娘养的索命。不会纠缠我们。

缠缠绵绵一想也是,惊惧之情稍减。

他们这一下开口说话,井里地哭泣声立即停止,想必听到了外面交谈之声,吓得不敢出声。

萧若大步走上前,俯身抱住压着井口的巨石,气贯双臂,将巨石抱了起来、“砰”的一声闷响扔在一旁地上。井里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声。

今晚天气不好,星月俱无。大地笼罩在无边黑暗之中,井底里更是一团漆黑迷雾。以萧若的目力也什么都看不清。他听这一声惊呼嗓音娇脆稚嫩。井里人儿应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生怕自己地举动吓坏了她,冲下面和蔼说道:“小姑娘别害怕。大哥哥是来救你的。你待在下面别动。”

说完,他自己身上没火折子,便问缠缠绵绵要,万侯缠缠连忙自怀中掏出火折子递给他。他接过打着了,借着火光朝井下望去。

只见井底干涸无水,是口枯井。井底枯枝烂叶积了厚厚一层,墙角处坐着个半大小姑娘,不过十余岁的年纪,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里,脸上脏兮兮的,正怯怯的望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灵秀异常。

萧若翻身一跃,下得井底,那半大女孩儿惊呼一声,吓得拼命往墙角里钻。萧若忙道:“别怕别怕,大哥哥这就救你上去。”说完,走上前去,将这半大女孩儿打横抱起,“呼”的一声拔地跃起,中途在糙的井壁上借了借力,衣袖飘飘,一跃而出枯井。

萧若生怕吓到人家小女孩,甫一出井口,便把她放下来在地上站好。缠缠绵绵见井里的不是鬼,而走个可爱女娃子,顿时乐了,一齐乐颠颠的拥上前,万侯绵绵涎脸笑道:“小妹妹,别害怕呀别害怕!”万侯缠缠接口怪笑道:“我们可走大大地好人嘿……”

这两兄弟生得奇形怪状,又嬉皮笑脸,满脸猥琐,怎么看也不像好人。这女孩儿叫吓得不轻,惊叫着躲到了萧若身后,话像只受惊的小鹿,哇的一声,又哭将出来。

“去去去!你们俩走开些,有你们这么哄人的么?“萧若又好笑又好气,将他俩轰开一旁,回过身来,轻轻拥住女孩儿,举袖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笑道:“不哭不哭,小姑娘别害怕,那两人长得虽凶恶,其实却也是好人。好孩子,别哭了!来,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儿,为什么会在井里头?”

萧若一面哄着,一面擦去她脸上一层薄薄的尘土,看清这女孩儿的长相,不期然怔了一怔。跳跃不住的火光照下,只见她白色的肌肤晶莹如玉,一双大大的眼睛灵秀动人,再配上致无比地五官,真个清丽不可方物,宛如一具无可挑剔的小瓷人儿……

萧若没有恋童癣,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女孩纵然再美,对男人也没有多少诱惑力,他之所以看得失神,是因为她肌肤剔透晶莹,润泽如玉,白得几欲透明,如梦似幻,给他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如此人儿只应存在于画中,而不应现身于尘世。

女孩儿两眼噙着泪花,鼻尖红红的,呜呜咽咽道出一番话来。“人、人家名叫雪莹儿……呜呜呜,前些日子,好多好多坏人打进城来,见人就杀,城里人吓得四处躲藏,娘亲、娘亲带着莹儿跑到这个废宅里,让我躲在枯井里不要出声,然后与几个邻家阿伯搬来石头堵住了井口……娘亲说天黑了就来接莹儿,可是、可是过了好多天娘亲都不来,莹儿身上带的吃的都吃完了……呜呜,娘亲是不是不要莹儿了,呜呜……莹儿要娘亲!娘亲……”

女孩雪莹儿说着说着,悲不自胜,又嘤嘤呜呜哭泣开来、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萧若心下一痛。在异族灭绝人的屠城之下,她的亲人十由有**已然不在人世了,不过残酷的现实却不能跟这女孩儿直说,他蹲下身,哄了好半天才将她的哭声哄停了,笑道:“莹儿不哭。莹儿最乖了,大哥哥这就带莹儿去找娘亲好不好?”

雪莹儿拼命地点头,忽然垂头轻声说道:“大哥哥,莹儿肚肚好饿喔!“

萧若立时向缠缠绵绵道:“你们俩身上带了干粮零食什么的没有?”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这当儿上哪去给她弄吃的,倒是一件难办的事,萧若只得道:“莹儿乖,大哥哥现在要去办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等办完之后,再带莹儿去吃东西好不好?到时候什么山珍海味都吃得到。保管让莹儿儿吃个饱饱。”

雪莹儿轻轻点了个头,顿了一顿。又破涕为笑。脆声说道:“大哥哥,莹儿突然又觉得不饿了咯!”脸上兀自挂着珍珠似的泪滴,这一笑。直如雾中鲜花绽放。

萧若内心一阵酸楚,真是个懂事地女孩子。他喟然一声长叹,拉着这剔透晶莹有如雪花的半大女孩,向废宅外走去。缠缠绵绵两兄弟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只听得后面缠缠绵绵絮絮叨叨的争吵声传来,“咦?奇了怪了嘿,这女娃子怎么一会叫饿。一会又说不饿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你虽然年纪比俺大,见识却得让弟弟俺为先。”

“你知道?”

“哈,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吃饭之前当然是饿了,吃完了饭自然就不饿,所以她一会叫饿,一会又说不饿。”

“胡说八道,这女娃子本就没吃东西,才一句话的工夫,她又说不饿了!”

“你又不是这女娃子,她吃没吃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是偷偷吃的你没看见呢……”

“你、你瞎说…”

“你才瞎说……”

不一刻,一行人来到县衙大牢外,萧若一路走来,一路绞尽脑汁思索对策,仍旧是一筹莫展,只有到这来相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远远便听得县衙内传出争吵之声,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你们这些杂碎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依令行事!”这嗓音萧若听来有些耳熟,似乎不久前听过。

“大人莫怪,这么大的事,小人难以轻易相信,必须派人问过主公,方能照办!”另一个硬邦邦的嗓音用汉话说道。

“你们胆敢抗命不成?”

“不敢,敢请大人稍待片刻,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

萧若心头一动,打个手势,让雪莹儿与缠缠绵绵藏在道旁一株大树后,自己施展轻功身法悄无声息掠了进去,来到近前,借助牢狱内透出的火把光芒,见里面正有两拔人在对峙争吵。

一方是先前在此见过地光头倭人,以及那身形削瘦的随从;另一方则走受命看守大牢地扶桑及高丽士兵。一个领头模样地倭人正在跟光头倭人争执不下,身形削瘦的随从默默站在一旁火光熊不到的影处,不言不动,头上斗笠压得甚低,让人看不真切。

光头倭人火了,高高举起手中扁形令牌,环顾众人一周,膛目喝道:“本将再说一遍,主公有令:把大牢内关押地汉女通通转移到城西另一所宅子里。所有看守士兵听命行事。来人,把全部牢房打开,押这些汉女出去!”

他此话说完,看守士兵你望我、我望你的,都不动身,那领队倭人摇了摇头,道:“敢请藤原大人稍侯片时,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只要真是主公的意思,小人立刻照办就是……”

一言未了,嗤的一声刀光乍现,光头倭人突然发难,一刀冲他当头劈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1章 虎口救人

“敢请藤原大人稍侯片时,小人这就派人去问主公,只要真是主公的意思,小人立刻照办就是……”

一言未了,嗤的一声刀光乍现,光头倭人突然发难,一刀冲他当头劈去……

领队不久前才亲眼目睹了光头倭人一刀斩杀朝天辫,与他对话时暗自心存戒备,右手一直秧在刀柄上,猛见刀光一闪,想也不想,暴喝声中拔刀出鞘,当

的一声,火星飞溅,与对方倭刀架个正着。

不远处萧若凝目细看,倭人刀法与中原武学截然不同,有时明知敌人武艺不如自己,交手时却总是难免手忙脚乱,疲于应付,都是因为还没适应的缘故。

这时,只见光头倭人身形滴溜溜一转,手中刀光婉蜒回转,虚空划过一道诡异弧线,嗤的一声剑刃入体,竟从难以想像的角度入领队后腰,殷红的剑锋

直透前,这一刀绝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很毒辣。

领队倭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眼见不话了。光头倭人若无其事甩甩倭刀,甩掉刀身上的血珠,回刀入鞘。扫视对面禁若寒蝉的一众士兵一眼,道:“见令牌

如见主公,此人不遵主公号令,本将已将其当场处决。还有哪个不服,站出来!!”说到后来,虎目怒瞪,声色俱厉。

众士兵身躯一震,相互望了望,他们领队都被杀了,再没人敢有一个字的异议,一齐躬身道:“是!”各自拿钥匙去开牢房放人。

萧若心念电转,又无声无息退了出去,回到大街上,招呼一下缠缠绵绵雪莹儿三人,一齐躲进县衙对街靠东面的一处房子里,从门缝里遥遥盯着县衙。

不多时,县衙内那姓藤原的光头倭人与他随从当先出来。后面看守的士兵押着大群女子缓缓跟随,这些女子腰间都绑着绳索,一个串一个连在一起,谁也

逃不掉,总人数约莫一百一二十人,都是些年青姑娘。身上衣服破烂,几不遮体,她们一路蹒跚行来,一路哭哭涕涕,哀不欲生。声声切切,直如杜鹃啼

血,今人闻之侧然,不忍卒睹。

萧若见了这番情形,只觉口一绞一绞锥心的疼痛,几乎想拔剑冲将出去……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

这一大群人出得县衙。缓缓向城西行去,四周看守的士兵人手一条鞭子,女子人群中谁要走得稍慢。便是一鞭子抽将过去,随意打骂呼喝,好似对待牲口

一般。

待人群走得稍远,萧若推开门,向身旁三人压低声音道:“我们远远的跟着。”沉吟一回,把雪莹儿小女孩背在背上。柔声道:“莹儿乖,别出声呵。”

雪莹儿年纪虽稚,却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小嘴儿紧紧抿着,示意绝不出声。

萧若背着她远远地蹑在人群后面,起伏之际点尘不惊,悄无气息,借着夜幕的掩护,前方众人无一人发觉。缠缠绵绵紧随其后。

走着走着,人群经过一户大户人家的门前时,猛闻一声凄厉高呼:“爹,娘,孩儿追随你们来了!!”就见一个姑娘猛地拿头撞向门前的一座石狮子,霎

时脑门破裂,血浆迸流,尸身缓缓倾倒,一缕芳魂归于西天。

所有人无不呆住了。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事先并无半点征兆,漫说后面的萧若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连周围的两族士兵也不及阻拦。”

萧若心中大恸,牙关紧咬,口中一甜,嘴唇巳被咬破出血,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下在狂叫:“这些千刀万剐地畜生!我若不将他们赶尽杀绝,誓不为

人!!”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虽在惊怒之下,仍不忘反手捂住雪莹儿的小嘴,将她一声行将脱口而出的惊呼捂了回去。

石狮子旁另一个姑娘大叫一声,头一偏,也猛然朝石狮子上撞去……

忽见一条人影疾闪而过,大袖在这姑娘身上一拂,她撞石狮的力道被带偏,整个人摔在一旁地上,终于没死成。身旁一人默默扶她起来,却是那身形削瘦

地随从。

先有一个姑娘撞石而亡,后有另一姑娘依样画葫芦去寻死,众多看守士兵俱都被震憾住了,瞧得目瞪口呆,一时无人出声,场面像是僵住了,气氛异常压

抑。

过了一会儿,人群最前面的光头倭人当先回过神来,大声吆喝一下,队伍继续缓缓的前行。

空气间迷漫着凝重悲壮的气息,两族士兵也不知是生出了侧隐之心,还是良心发现,再无人打骂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只是默默的走着。姑娘们无声啜泣着

缓缓前行。

庞大地人群再没有一人出声,默默行进在黑暗笼罩下死气沉沉地街道上,好似一群行尸走。

走了大半刻的样子,一大群人来到城西偏南一座僻静的宅乎前,由光头倭人和他地随从引领,众人鱼贯而入。

这座宅子并不很大,只算得一户中等人家,院墙也甚矮,按常理来说,绝不是囚禁人的好地方,萧若好生不解,心知其中必有蹊跷,纵身翻过院墙,进入

院子里,隐身在一旁树丛后悄悄窥视。缠缠绵绵跟在后面。

这座宅子也是空无一人,光头倭人引人群来到正屋前的空地处,便不再走了,回首环顾众人,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看守士兵们面面相觑,一个二个惊疑不定。谁都知道县衙大才是关押犯人的最好场所,只需区区几个狱卒着守,就可以关押一两百犯人,甚至更多;而这

所宅子不单院墙矮,房间也不多,要妥善关押这一百多名姑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把姑娘们从县衙大牢转移到这么个地方,想不令人起疑都不行



二十个看守士兵走到光头倭人面前,气势汹汹望着他,其中一个倭人开口质问道:“藤原大人,你在搞什么鬼?假传主公命令,可是要千刀万剐地!”

光头倭人不答,只拿眼望着一旁身形削瘦的随从。

这随从微微点了个头。光头倭人目中芒四,低喝一声:“动手!”话音未落,两人拔出兵刃,同时扑向看守士兵。

大变起于仓促,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惨叫声接连响起,已有几人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士兵手忙脚乱拔刀应敌。

由于看守士兵原本护在人群两侧,左右人数相等,走上前后也正好是一侧十个,光头倭人与随从各扑向十个士兵。

不远处的萧若虽一早料定此事必有蹊跷,见两人突然回头扑杀看守士兵,也颇出意料之外。只见光头倭人那一边刀光乱闪,他刀法狠辣迅捷,看守士兵无

人能在他手底下走过第三回合,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他刀下,萧若暗自赞叹,这倭人非同小可,大是一个劲敌,自己与他对敌的话都未必能够取胜。

而另一边,那神秘随从身形飘乎,手持一墨黑色的洞萧,随意挥洒,姿势飘逸,颇有出尘之气,但他出手却毫不留情,招招无不指向敌人死,出招似

慢实快,有时对方明明看清了洞萧来势,却偏生怎么也躲不开。只听得“噗噗噗”之声接连响起,洞萧每一下击出,必中一人死,十招走过,十人依次

倒地,他悠悠然将洞萧在腰上,负手而立。这时,光头倭人那边还有两人没杀完。

萧若看得目眩神迷,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深浅,只知远在光头倭人之上,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

转眼之间,光头倭人也将看守士兵杀完。全部二十人无一漏网,所有姑娘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没一人吱声。

随从朝众女说道:“众位姐妹莫慌,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千万别乱喊乱叫!”又转向光头倭人道:“你给她们解开绳索。”他说完,径自走进屋子里。

光头倭人低声下气应了声,围绕众女缓缓而行,脚底一面走,一面随意挥刀纵削,刀光一闪一闪,姑娘们腰上的绳索被一一削断,滑落下来,运刀拿捏之

准,就连衣服也没削破一点,他一圈走完,所有人身上的绳索都被削断。这番举重若轻,实是已深得刀法三味。

屋里正中央供奉着一座关帝爷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盆中积满了香灰,那随从走到神像前,双手按住右首一个香盆,发力望左扭转半周,只听得轧轧声响,

关帝爷神像旋转侧向一边,露出下面神台上个黑乎乎的洞口,似乎有台阶朝下方延伸,也不知通向哪里。

这随从霍地转过身来,冲众女朗声道:“这条秘道系此屋主人所建,一直通到城外,请众位姐妹逐个进去,循这条秘道逃向城外。皇上圣驾就在西南百里

外的登州城内,你们只消到了城外,就有脱险之望!”

他说这番话时,双目神光炯炯,头也高高扬了起来,不远处萧这一下看得真切,险些当场惊呼出声,一直觉得这神秘随从说话有点耳熟,原来却是那姓王

的白衣少年……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2章 暗夜不速之客

他说这番话时,双目神光炯炯,头也高高扬了起来,不远处萧若这一下看得真切,险些当场惊呼出声,一直觉得这神秘随从说话有点耳熟,原来却是

那姓王的白衣少年……

众女听了王姓少年这番话,每一个人莫不惊喜交加,到这时,才敢相信他真是来营救自己的,人群中一片呜咽出声,无数姑娘喜极而泣,俯身拜倒于

地,轰然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小子无以为报……惟有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恩公。呜呜呜……”一个二个泣不成声。

“快起来,你们不要多礼!快快请起!”王姓少年一阵手足无措,赶忙躬下身去,两手前伸,掌心朝上做个虚托的姿势,“此地不宜留久,迟则恐生

变故,就请众姐妹即刻下秘道,延着秘道一直前行,就能逃到城外。”

众姑娘彼此搀扶着站起身来,望了望神台上黑咕隆咯的私道口,要换了平时,女孩家胆子小,多半不敢进去,但此时此刻她们死尚且不怕,更还有什

么怕的!一个姑娘大步上前,爬上神台,自黑乎乎的洞口处走了下去。随后众女一拥上前,因为入口处狭窄,仅容一人通行,她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爬

上神台下去,井然由于序,丝毫不乱。

王姓少年俏立一旁警戒着,光头倭人靠过来,道:“王公子,你要我办的事,我冒着天大的风险,已都帮你办成了。你现下可以解开在我身上下的禁

制了吧?”

隐身在不远处的萧若心头一动,看来王姓少年以独门手法在光头倭人身上下了某种禁制,使这倭人不得不乖乖就范协助他救人,当真好手段。

王姓少年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答反问:“藤原兄,你杀了津秀九手下这么多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光头倭人苦苦一笑,道:“我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城里岛津家的人恐怕恨不得生吞了我,我是不敢再在这里待了,你一给我解除禁制

,我便立时乘船回我国。哼哼。敝人虽不长进,好歹也出自我国显贵藤原家族地旁支,好稀罕为他岛津家卖命么?我终生不履足九州萨摩便是。岛津

秀九老家伙要是派忍者刺杀我,哼,我藤原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到后来,他声音渐大。豪情大发。

王姓少年稍一沉吟,道:“既然如此,藤原兄也不必急于回国了。这些可怜的女孩子还远未脱险,俗话说送佛送上西,藤原兄好事做到底。就再护送

她们一趟如何?她们一旦平安到达登州城,在下当即给藤原兄解去禁制。并且另有重金相酬。”

光头倭人藤原井面色微微一变,他十分不情愿,心下一万个想拒绝。可他受制于人,又不敢直接说出口。

王姓少年淡淡道:“在下与天朝皇帝略有私交,只要藤原兄护送这些女子到底,事成之后,你如果愿意的话,在下可以为你向皇上推荐。藤原兄武艺

强,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英武圣明,定会赦免你此前的罪愆,并授你个小官职,你便从此在中土当个天朝人,岂不快哉!还不强似你回到

东海诲蛮夷之邦,整天担惊受怕防备忍者偷袭的好?”

“此话当真?”藤原井两眼一亮,兴奋难抑的问道。对他们化外番邦之人来说,中土繁华世界有如天堂仙境,成为天朝臣民,是大多数人心底深处最

瑰丽地梦想。

“谁说我国是蛮夷之邦啊?”大门外冷不丁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话音落处,一个中年扶桑倭人晃晃悠悠走了进来。此人小头细眼,身着一身宽大

和服,双臂交叠抱在前,很是悠闲的模样。一般倭人武士通常腰间佩着一长一短两柄倭刀,而这倭人腰间只有一柄长倭刀,着起来很是古怪。

屋里王姓少年与藤原井双双为之色变,藤原井当先掠了出去,奔到院子里。此刻姑娘们才仅有二十余人下了秘道,正厅屋子里站满了人,突遇变故,

众女一齐骇然夫色,王姓少年飞快道:“众位姐妹不要慌,你们加快速度下秘道去便是,其余的什么事也别管!”说完,不待她们回答,便纵身跃了

出去,挡在屋门外。

藤原井看请突然出现的中年倭人,神色间极是惊惧不安,冲他深深一鞠躬,恭恭敬敬道:“卑职见过上直大人!”顿了一顿,硬着头皮道:“这么晚

了,上直大人不在府中安歇,不知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姓上直的中年倭人咧嘴一笑,一步步走过来,笑道:“你们这里真热闹嘿!在玩什么,是不是在聚众赌钱?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一个,谁都知道

我是岛津家最没架子的家主,什么热闹事都喜欢凑上一脚,哈!”

藤原井额头直冒冷汗,干笑道:“上直大人说笑了,其实……我们这儿也没什么热闹,不敢打扰大人休息。大人请回!”

上直倭人不置可否,说话之间又走近了些,看清了屋内晃动的女人身影,道:“这不是关押在县衙大牢的那些花姑娘吗?怎么都转到这儿来了?那正

好,我还从没去过大牢挑姑娘,今晚碰上了就正好挑上一挑,看有中意的没有,哈哈……”说着说着,施施然直朝房屋正堂走来。

藤原井忽然闪身移步,一伸手拦住了他地去路,硬梆梆道:“上直大人见谅,主公已传下号令,大战在即,全军上下应当养蓄锐,胜负未决之前,

不可来挑花姑娘,违令者,斩!”

上直倭人似笑非笑瞟了他一眼,道:“主公什么时候下达这等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今晚刚下达的命令。”藤原井一面说,一面自怀中掏出扁形小令牌,双手恭恭敬敬地着,道:“主公令牌在此……”

话音未落,猛见刀光乍现,十字形交叉白光一闪而过、小令牌毁裂成四块掉在地上。

上直倭人闪电般收刀归鞘,光华顿敛。出刀、劈牌、收刀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绝无半分僵滞,好似他本就没出手过一般,依旧散漫的抱而

立,摇头道:“假的,一抉假令牌唬得谁来?”

藤原井不料他突然出刀,慌不迭缩手,险些手掌都被劈成四块,见令牌已毁,怒道:“上直柳八郎!你你、你竟敢刀劈主公令牌!你该当何罪啊?”

上直柳八郎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少来!要是真令牌,我反正劈也劈不动,若是块假令牌,哈哈……劈毁了不就毁了!”

藤原井哑口无言,心知今晚躲也躲不过了,刷地一声拔出倭刀,双手齐握刀柄横在身前,凝视对方。

上直柳八郎道:“藤原君,你敢与我动手?”

藤原井道:“不敢!卑职斗胆,请大人就此转身离去,就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如若不然,藤原井只有拼死一战!”

上直柳八郎面色终于凝重起来,道:“既然这样,那我今晚就领教领教藤原君高招,请多指教。”说时,一本正经冲他鞠了个躬。

藤原井一动不敢乱动,两手握着倭刀高举过头顶,刀刃遥指苍穹,双目一瞬也不瞬死死盯着敌人,气势凝重而犀利。

上直柳八郎身躯微徽下蹲,右足探向右前方,左手握住腰间倭刀刀鞘,右手按在刀柄上,蓄势待发,却始终不拔出,目光锐利有如实质向对方。

院子里彻底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两个倭人俱都凝立不动,夜风掠过,他们衣摆发丝轻轻随风拂动。暗中的萧若只觉森寒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受气氛

所染,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全神贯注望着两人。

蓦地里,藤原井暴喝声中挥刀前冲,手中倭刀化作一团如雪白光,与此同时,上直柳八郎也猛然发动,揉身而进……

萧若只觉眼前一花,刀光闪处.血光迸溅,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倏忽交错而过。胜负存亡一瞬间已见分晓。

两人背对而立。上直柳八郎倭刀仍在鞘中,仿佛从来就不曾拔出过一样,方手大袖裂开,断裂的一截袖子随风飞入了草丛中,他咧嘴散漫一笑,看也

不看身后藤原井一眼,继续望前行去。

藤原井凝立不动,鲜血一滴滴自衣服上滴落,从优到左腹一道触目惊心的大裂缝,他身躯晃了晃,翻身倒在泥地上,鲜血流淌开来,再无声息。

上直柳八郎瞟了门前王姓少年一眼,望定了里面的姑娘们,嘿嘿笑着缓缓逼近.王姓少年一步步望后退去,转眼巳退进了屋子里,里面不及进秘道的

姑娘们目睹了外面发生的血腥一幕,见那倭人狞笑着走过来,顿时响起一片骇然惊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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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3章 东瀛拔刀流

萧若看得气往上冲,再也忍不住了,碰到这种事不挺身而出还算什么男人?!他一跃纵身而出,落在上直柳八郎后方,朗声喝道:“站住!”

上直柳八郎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望着身前昂然卓立的萧若,不紧不慢道:“很好,你终于出来了,村丛中还有几个人,让他们都出来吧!我一并接下就是。”原来他已经发现了树丛中有人。

萧若不答,朝屋里王姓少年道:“王兄你先带姑娘们走,这里交给我!王兄有所不知,现在城外有很多股骑兵来回搜索,要是被姑娘们碰上一股,后果不堪设想,王兄最好赶在前头接应,立刻就走!”

听得萧若的嗓音,王姓少年明显身子一震,饶是以他这般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人物,也不禁失惊变色,一手颤颤指着萧若,惊道:“你你、你是皇……皇……黄家小少爷?”他反应极快,说到一半时硬生生转了口。

萧若知道他已认出了自己,急急道:“别管我是谁,王兄还不快进秘道?”

王姓少年“哦”了一声,脚下却不移动。

上直柳八郎扑哧一笑,道:“瞧你们两个,这有什么好推让的?反正都是我刀下亡魂,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区别。”说时,右手按在刀柄上,脚步挪动,缓缓向萧若逼近。

王姓少年在那头飞快道:“黄公子,此人是东瀛拔刀流的高手!东瀛武学讲究一击必杀。拔刀流更是发展到一个极端,讲究的是出刀必杀,毕生武技修为尽数倾注于拔刀一击之间。委实可畏可怖。此人刀在鞘中时最强。就如拉满弦的弓箭,一旦对方挡过拔刀一击,刀悬于鞘外时.威力反倒大大减弱。黄公子千万小心他拔刀雷霆一击,他在弱点就在倭刀离鞘之时。”

“多谢王兄提醒!”萧若豪情大生,朗声哈哈一笑,一个箭步拆前冲,宝剑斜斜刺向上直柳八郎肩头,剑到中途,急遽变招。剑尖轻颤,抖出几个剑花,似左实右飘乎不定。变幻无方。

上直柳八郎面色凝重,把握不淮对方来势,迟迟不敢发招。中土武学与扶桑武学截然不同。萧若碰上扶桑人狠毒诡异的打法,一开不大适应得了;同样地道理,上直柳八郎此时遭遇萧若如此妙玄奥的剑法,也是不容易应付。

他暴吼声中,倭刀出鞘,一篷白光霍地炸了开来。寒刃破空嗤嗤作响,道道凌厉刀光攻向对方……却见对方身形早已消失在了眼前,必杀一刀竟尔走空。

萧若所用的其实全部都是虚招,只为引诱敌人出刀,一见敌人拔刀出鞘,想也不想,即便抽身飞退。退避之际仍觉一道刀气擦肩而过,肩头衣甲随之破裂绽开,若走退得稍迟一点,怕不要一刀切掉半边身子。

他正欲趁敌人刀在鞘外之时发动猛攻,却发现敌人倭刀早已归鞘,竟无一丁半点可趁之机,只得放弃进攻地打算,横剑当.凝神戒备。

两人一触即分,快得让旁人看不清交手经过。短暂地一回合之后,两人都意识到对方是个大敌,越发趁于谨慎,静静的对峙着。

萧若清啸声中,挺剑疾冲,真气逼注下青芒暴涨,剑光横空,威势十足惊人。上直柳八郎也同时发动,他不为对方绚烂的剑光迷惑,倭刀出鞘,朴实无华的一刀横挥过去,大巧若拙,实已到了返璞归真的上乘境界。

萧若只觉对方一刀快得不可思议,当下惟有横剑碰硬的封挡,“当”的一声脆响,他手腕剧震,宝剑脱手坠落。

上直柳八郎一击之后,即便闪电般收刀归鞘。拔刀收刀之势他苦练了几十年,动作纯熟到极点,一气呵成……就在此时,他身躯大震,脸上露出个匪夷所思的神色:倭刀竟不进刀鞘!!

他骇然下视,猛见刀鞘外露出个剑柄,鞘里竟巳着一支长剑,他的刀自然就不进去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等怪事,左手右手一齐在空中僵了一僵。

有这么一僵就足够了。高手搏斗,胜负只在毫厘之间。萧若左手一翻,五指曲指如钩,扣住敌人握刀右手的脉门。

上直柳八郎右手一阵酸麻剧痛传来,再也把持不住,手指一松,倭刀当啷坠地。萧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原来宝剑坠地之前,他抬足轻轻一踢剑柄,宝剑便送入了敌人刀鞘之中。一举出奇制胜。

上直柳八郎忍痛硬撑.吭都不吭一声,左手一扬处,袖中一支响箭飞上半空,尖锐地异声远远传了开去。

萧若心头一凛,看来这倭人虽狂妄自负,但也并不是拿大事当儿戏的主儿,他事先在左袖中藏了一支响箭,要是他一人收拾得了便收拾,万一敌人太强,立时就示警求援。萧若右掌竖立如刀,狠狠一记手刀斩在倭人右手手腕,同时扣住他手掌的左手一扭一扯,登时一大篷血雨喷溅开来,他一只右掌被萧若硬生生地斩断下来。

这东瀛拔刀流的高手再也拔不了刀了。

上直柳八郎嘶声惨嚎,五官都扭曲得变了形,适才悠闲从容的高手风范抛了九霄云外,左手捂住右腕断处,转身向大门外没命地逃跑。

萧若提气便追,忽见上直柳八郎左手抽出刀鞘中的宝剑,头也不回,反手向他头顶上方掷了过来。

宝剑在萧若上方丈余处飞过,他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我若不接剑,固然可以追着这倭人一掌毙了他,可宝剑也会飞得不知去向,这要命的当口可没工夫慢慢寻找。他飞快权衡一下,纵身跃起半空。伸手一,把他的天子佩剑接在手里,只这一缓的功夫。上直柳八郎已逃出宅院的大门。

萧若无瑕追赶,由他捡回了一条小命。

此地靠近西南两面城墙,响箭传出警讯,两面城墙上锣鼓声大作,墙上墙下人声鼎沸,正有大批人马朝这边赶来。而屋子里还有五六十个姑娘没进秘道。

萧若见事情紧急,冲树丛中飞快道:“你们三人,还不出来!”

“诶,出来了出来了。”缠缠绵绵与雪莹儿应声走了出来。

萧若拉着雪莹儿快步走到屋前,朝王姓少年急道:“王兄你快些先走。城外出口处不能没人照应,我留下来断后。这女孩儿也跟你先走,请你待为照看一下。”

王姓少年着清雪莹儿。惊“咦“了一声,,纤长地玉指指着她,奇道:“这小妹妹……有点……异于常人。”

雪莹儿怯生生躲在萧若身后,一双大大地眸子扑闪扑闪偷瞧他,天真可人。

萧若知道王姓少年在惊奇什么,他初见雪莹儿时,她肌肤白的几乎透明,也曾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飞快说道:“别管这些了。你快先下秘道,要是城外的姑娘们碰上异族巡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留下来断后,最后一个走。”

王姓少年深深注视了他一眼,道:“你……千万要小心!”说声到这里,面色很是微妙地一动,压低声音道:“要是敌人太多太强,你撑不下去了,就立刻钻进秘道!”

他这话虽没说得很清楚,但萧若是何等人物,岂有听不懂他弦外之音地道理,他的意思是能救多少人救多少人,要是支持不住了,便自己进秘道逃生,剩下没进秘道的姑娘都不要管了,以保重自己为先。萧若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

王姓少年不敢再延误,拉着雪莹儿进了秘道,萧若让缠缠绵绵兄弟也先走,他们留下来无益,出了城要是真碰上异族骑兵,他们两兄弟多少还能派上点用场。

四人走后,萧若当即忙碌起来,他把屋里两盏油灯摆放在门前,又翻箱倒柜寻出两三支蜡烛,一并点燃了在门前地上,最后找到一坛陈酒,他大喜,拍开黄泥封口,仰头猛灌了两口,洪声大笑:“好酒!好酒!”豪气干云,抱着酒坛走到房门前,盘膝坐在蜡烛油灯中间,解下腰间宝剑放在身旁,两眼注视外面,悠悠然自斟自饮,像门神似的大刺刺挡在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屋子里剩下的姑娘们见这正气凛然的少年为救她们脱困,独自留下来断后,感激得不知如何走好,又一齐跪下来拜谢恩公大德。

萧若头也不回,带着几分酒气笑道:“你们动作再快些,那我就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了!”说罢,哈哈大笑,疏狂洒脱。

姑娘们为之莞尔,弥漫在空气间的悲苦哀切的气氛略微扭转,一个个加速下秘道,谁都不想连累恩公,与赶来地敌人比速度。

忽听得房顶几下细徽之极的绿瓦松动声,跟着“喀喇喇”几声巨响,瓦砾四飞溅中,一条人影击破房顶扑了下来,却走个黑衣蒙面的忍者,刀光一闪,直取萧若。

萧若不慌不忙拔出宝剑,斜剑上挑,架住了敌人来袭一招,晃眼间见敌人颈脖处系着一抉红色丝绢,正是前不久那被他打得半裸奔逃地红绢女忍者,她此时巳换了一身忍者夜行服。

两人打过一个招面,女忍者也认出了他来,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就在城内,震惊之下正欲传出讯息,好让全城人来不惜一切代价擒拿皇帝……

却不成想,萧若左手抓起一蜡烛送到两人之间,“噗”的一声,冲烛火猛然喷了口烈酒,细碎酒珠一遇火焰即便燃烧,顿时一团红色火焰向女忍者喷去。

女忍者几曾见过此等怪抬,连忙两臂交叉挡在头前,虽没有烧伤,上半身忍者服上无数点零星火焰在燃烧,再也不能在黑暗中隐藏形迹了。

她正倒翻着飞退,脚踩处猛地一紧,巳被萧若扣住了,“你给我下来!”还未等她转过念头,就觉天旋地转,硬生生给他拉了下去。

萧若吃过这女忍者的亏,知道她溜滑至极.在空中时便倒转剑柄,狠狠敲在她后脑上,她双眼一黑,当即晕厥过去。

“砰”地一声闷响,萧若把晕过去的女忍者扔在一旁地上。望了望一动不动的她,撇撇嘴失笑了开来,“东瀛忍术不过如此,哈!哈!哈!”他中豪气勃发,大笑三声,转回屋门前,大刺刺盘膝坐下。

这时,西南两面杂沓的脚步声已近了许多,而屋子里的姑娘还有四十余人。未几,院子里黑影闪动,到处是黑衣忍者的身影,也不知来了多少忍者。萧若视而不见,端坐如故,稳如泰山。

蓦然,萧若英目中闪过一道芒,暴喝声里手一扬,宝剑化作一道白虹脱手飞出,哧地一声入女忍者身子下的泥土里。旋即,一股鲜血从剑刃破土处泊泊涌将出来。

萧若走过去拔出宝剑,带起一串殷红的血珠,他英眉耸动,仰天一阵清啸,洪声大呼:“杀不尽的狗倭人!不怕死的尽管来!我成全你们!”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响彻四方。周遭忍者气势为之所夺,栗栗自危,一时不敢上前造次。

萧若豪情万丈,直冲云霄,大踏步走到屋门前,横剑当,昂然卓立,闪闪发光的眸子扫视四方.顾盼自雄,有一种脾睨天下的气势。

大队人马越来越近,已能清楚的听到士兵喝斥之声。房屋四周的忍者你望我、我望你,俱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按说忍者打小接受地狱般的训练,乃是死士中的死士,能让他们畏缩不前,是期为罕见的事情……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4章 北条夫人的令牌

大队人马越来越近,已能清楚的听到士兵喝斥之声。房屋四周的忍者你望我、我望你,俱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按说忍者打小接受地狱般的训练,乃是死士中的死士,能让他们畏缩不前,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场面一时僵住。

人声迅速逼近,不多时,大门外火光照得大亮,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头,随后,无数着甲持枪的两族士兵潮水般涌入院子里。而此时屋内尚有

二十多个姑娘没下秘道,情势万分危急。

萧若挡在门前有如一尊门神,脸上沉静若水,无喜无怒,双目微微阖上,傲然伫立,浑身上下纹丝不动,沉似巍岳,稳如磐石。

院子里的敌军发一声喊,一窝蜂冲杀过来,刀枪剑乾诸般兵器攻向萧若。

萧若闭目凝立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既不知招架,也不知闪避。他身后屋子里的姑娘们发出一片娇声惊呼。

眼着兵刃就要劈在他身上,前排的两族士兵禁不住狂喜,大呼大叫……便在此时,萧若英目霍然张开,眸中神光炯炯,清啸声冲天而起,一道闪电般

的青光横空划过,“叮叮当当”一串密集的脆声响起,多件即将临身的兵刀被居中削断,紧跟着剑气森森,青芒流溢漩成一道绚烂的孤线,冲在最前

面的几名士兵惨叫着倒地而亡。

敌人攻势为之稍稍一顿,随即呐喊着前赴后继杀上去,杀喊声惊天动地。直震得屋宇尘沙扑簌簌落将下来。

萧若仰天长啸,大展神威。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毫无惧色,剑气纵横,指东打西,招势大开大阖,每每一剑挥出,便带起一串鲜血飞溅,伴随惨

叫声此起彼伏。

房门处空间狭窄,顶多只能容得三四人与萧若交手。虽有千军万马也展不开。寻常三四个士兵如何是萧若的对手。门槛前后,就见敌人割草似地倒下

,才一会儿的工夫,尸体堆集在门前,使得后续敌人进攻更为困难。

后方一个扶桑将领厉声喝叱。敌军士兵当即放弃进攻,哗啦啦如潮水般退去,又回到了院子里。人群蓦地向两旁退开。一队弓箭手快步上前,在敌阵

前方排成一排,搭箭上弦,“吱吱”声中弓开如满月,瞄淮萧若。

此刻,屋子里还有十多名姑娘。

扶桑弓箭弓体巨大。材质枝术远不如天朝弓箭,程仅相当于天朝弓箭地三分之一强,但其中也有一样好处,就是近距离击时劲力相当大,且易于

取准,如果说天朝弓箭适合选的话,扶桑弓箭则适合近距离阻狙杀。

随着扶桑将领一声令下,“嗖嗖嗖”箭矢破空乱响,几十支弓箭向萧若。

萧若剑招取守势,舞成一轮白光,剑芒大炽,只见寒光乱闪不见人影。

“嗖嗖嗖”箭矢破空之声连绵不绝,萧若登时觉得大为吃力,手中所持的毕竟走一柄长剑,而不是一面盾牌,要弄得泼水不入绝非易事,并且倭人弓

箭劲力强劲,不容小觑,要是一不留神漏过一箭,自己就该饮恨终生了。

萧若灵机一动,回剑入鞘,抬足勾起脚边一具倭人的尸体,两手接住,猛地挥弄开来。倭人虽然较为矮小,再怎么说也还是个人,就是一动不动站在

萧若身前,也能挡住他一大半,一旦两手拎着挥舞开来,顿时将他全身上下挡了个严严实实,箭矢尽数在尸体身上。

扶桑将领见弓箭难以奏效,便下令停止,弓箭手退下。他手一挥,只听得铿锵金属撞击声作响,府外一队重甲高丽士兵走上前。寻常倭人士兵身上只

有一层豆腐渣似的竹甲,而这队重甲士兵都着钢盔甲,比起天朝装备最良的御林军也毫不逊色,并且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明显是支极锐的部队。

这支高丽重甲部队在他们长官指挥下,分成五人一组的小队,一波波向萧若发动攻势。

萧若浑身浴血,恍若杀神降世一般,手持长剑与他们在门前狭窄处杀成一团。

此刻,屋子里还剩了最后七名姑娘。

正当萧若与敌人杀得难解难分之际,只听得房顶“砰砰”声骤响,瓦砾飞溅,三个黑衣忍者击破房顶飞扑下来,与此同时,还有忍者以遁地术潜入房

中,破土而出……屋子里出现多个忍者身影。忍者甫一入屋,便很有默契地分散开来有,地去救晕厥的红绢女忍者,有的自背后夹击萧若,还有的去

扑杀最后几名来不及下地道的姑娘,姑娘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四散奔逃,发出一片尖叫惊呼声。

门肃萧若目眦欲裂,双眼赤红,舍了当面之敌,疯了一般掉头冲进屋子里救人。

刀光一闪,一名忍者正面冲萧若疾攻过来。千钧一发关头,他压儿就没有工夫应付这忍者,疾冲之势不缓,百忙中左手食中二指探出,施展“空手

入白刃”夹住了刀身身,忍者瘦小地身躯定在半空,然后他就这般以身子撞了上去……

萧若飞驰之时浑身上下蓄满劲力,这一撞之下,就如同21世纪飞速行驶的火车撞上自行车……“砰”的一声闷响,伴随骨裂喀喀声,忍者瘦小地身子

当场被撞飞了,摔得骨断筋折,趴在地上直哼哼。

萧若一剑将一名意欲救女忍者的忍者挥成两段,晃眼间见另一忍者把一个姑娘踢倒,抬脚踩着,正要一刀捅下去……萧若无暇多想,手腕一抖,手中

宝剑掷出,将这忍者刺了个透心凉。

萧若不得已弃守门前,外面的两族士兵立时一涌而入,连萧若带七个姑娘一并乱砍。萧若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左支右绌,转眼间,他自己也在混

战中添了两道伤口,形势岌岌可危。

“住手!”忽闻府门外一个娇脆婉转的嗓音娇呼,“主公令牌在此,所有人通通给本夫人住手!!”

屋子里的众人心神大震,扶桑高丽人只得停手,所有人一齐向外望去。

只见北条夫人踏着踏踏米,仪态万千的走到院子里,两手高高举着一块扁形小令牌,乍一看上去,跟上直柳八郎削毁地那块差不多。

北条夫人娇声道:“屋子里的人也都出来,主公有命令了。”

好不容易攻进屋子的士兵忍者不敢违抗,只得暂时退出房去。“参见夫人!”所有人一齐行礼,扶桑人单膝下跪,高丽人躬身作揖。

萧若大喜过望,敌人的事先不管,眼下机会难得,悄悄示意几个九死一生的姑娘快进秘道。

北条夫人对下人一惯倨傲无礼,也不让他们起来,妙目望向屋子里的萧若,冲他飞了个媚眼,香舌挑逗的舔着两片花辩似的樱唇。

萧若一阵怦然心动,不由得想起不久前这东洋美人为他口交的情形,心下又好笑又好气,暗骂:“谁跟你当众眉来眼去,你个东洋小浪货!”

那个指挥士兵的扶桑将领恭声道:“夫人,此处刀剑无眼,不是夫人您该来的地方,请您回府按歇,末将自会派人护送。”

北条夫人哼了哼,懒得理他,慢悠悠道:“主公有令,放他们那些人自去,谁也不许追赶截杀。”

此言一出,两族士兵一片哗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北条夫人琼鼻皱了皱,道:“怎么?你们怀疑本夫人的令牌是假的?你们尽可靠近来检查一番啊!”

不少人飞快瞄了令牌一眼,垂头道:“小人不敢!”令牌虽不假,怎奈这个命令委实匪夷所思。

“那……”北条夫人忽然露出个的笑容,“那你们是想抗命咯,不把主公放在眼里咯?”

领兵的扶桑将领倒抽一口凉气,背心凉飕飕的,即便是夫人假传号令,但要是他拒不从命,事后主公追究起来,且不管夫人的命令是真是假,为了维

护令牌的尊严——也即是维护岛津家家主的尊严,他这抗命不遵之人也决计难逃一死!

这将领彷徨无计,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额头。听令固然不成,抗命就更加万万不成了。

院子内外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不少人请楚其中利害,谁也不想多说一个宇,惟恐惹祸上身。

忽然,房间里人影晃动,萧若闪至屋子左侧一碗口细的梁柱前,真力贯注下,只见剑光一闪而过,当即拦腰削断。他又闪身横掠过去,将右侧梁

柱也硬生生削断。

房屋失了支撑,发出一阵喀啦啦异样的响动,便整个坍塌下来。此时姑娘们已全数下了秘道,只听萧若长笑声中,也飞速跃入了秘道。

房屋“轰”的一声坍塌倒下,碎石尘土藤器半天高,久久弥漫不散,秘道入口已被彻底堵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5章 逃离狼

萧若飞身跃入秘道之际,也不忘顺手将红娟女忍者提起,这可是他的战利品,不能丢了。

他方自下得秘道,“呼”的声中,猛见一道人影紧随他身后跃入,他心头一漂,恭件反般的奋起一掌劈将过去。掌到半途,来人一副亡魂丧胆逃命的模样,半点没有追击他的意思,他这一掌便暂时停在半空。

眨间之间,外面“轰”

的一声巨响,房屋整个坍塌下来,沙尘四滩,地道都一阵颤动,洞口已被盖得严严实实,里外就此完全隔绝。

地道内有人事先点燃了石壁上的油灯,萧若借着昏昏黄黄的光芒,看清君后之人是个矮挫挫的光头倭人,却是那早已死在上直柳八郎刀下的藤原井!

萧若紧绷的神一泄,劲头一松,便坐在地下大口喘息。

适才与敌人厢杀的时间虽不长、但他全力以赴,一君武艺施展到极致,真力捎耗极大,此时实已身心俱疲。一面问道:“你这佳人不是死了吗?

怎地又活过来了?”

“好快的刀!“藤原井嘴里喃喃念着,解开上身衣服,自胜贴处抽出两层牛皮甲来,但见这两块染着他鲜血的皮甲都从中破成两半,断口处异常平滑光整。他怔怔望着皮甲,自然而然想到上直柳八肆闪电般的一刀,思之不寒而栗,狼狠把皮甲一抛。络络大笑:“好快的刀!给蛤给络……”他死里逃生,兴奋莫可名状。

萧若算是明白了,这倭人今晚多长了个心眼。悄悄在前贴藏了两层牛皮护甲,他原本身材就矮挫挫地。多藏两层皮甲在前旁人也不大看得出来。正迷因为这两层皮甲,使他侥幸栓回了一条牲命。

藤原井批自己和服上撕下布条包裹前伤口,衣物上鲜血淋漓,上直柳八郎犀利无匹的拔刀一击之下,不但划破了两层皮甲,还在他前留下了长长一道伤口,不过好在入不深,并不致命,与丢掉命比起来。已经是侥天之幸。

萧若事喘息,体力略为恢复,便站起身。提着女忍者顺地道快步前行。

这地底角道甚是狭窄,仅容一人通行,不片刻,已追到姑娘们的身后,他不得不慢了下来。

萧若一是,藤原井也不敢在原地多待。捂着伤口忍痛紧踞在萧若身后,嘴里叫道:“这位兄弟,这位兄弟,等我一等!”

萧若英眉一杨,停步转霉瞟了他一眼,哼哼道:“别乱叫,谁跟你这倭人称兄道弟?!”

藤原井快步走上拼,冲他恭恭敬敬鞠了个躬,正容道:“藤原井多年来足迹遍布我国四岛,也曾几度来中土游历,还从未见过你这等高手,佩服,佩服!我大开眼界。”

萧若摆摆手,不置孽否,回牙紧跟着最后一个姑娘地身后,道:“我们还远未脱险,敌人无法从地道追赶,必会派人出城大肆梗寻地道出口,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依你地所做所为,每一个倭人都必视你为版徒,你要是想活命地话,就快些跟上来。

藤原井忙不迭应着,跟在萧若身后前进,道:“还没请教兄弟你怎么称呼。”

萧若随口道:“你叫我。黄公子,就行了。”

原井必恭必敬应了声,过了一会儿,又吞吞吐吐道:“黄公子…我……小人想……”

萧若边是边道:“藤原兄有话但说无妨,我们眼下也算同舟共济,能跟你说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藤原井一喜,道:“小人听那王公子说,他与天朝皇上有私交。说实话,人小不是很相信……

萧若闻言扑味一笑,道:“王公子说的一点没错,他确与天朝皇上略有私交,这事儿我再清楚不过。”

藤原井大为欢喜,又问:“这么说黄公子也见过你们皇上了?”

萧若呵呵呵笑个不住,道:“那硅不?我与本朝皇上再熟悉也没有了,天天见面。呵呵!”

他的确天天都有熊镜子。

藤原井又惊又喜,语气越发恭敬、“那黄公子你说说、天朝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恩准小人当今天朝百姓?听闻天朝人重视夷夏大防,怕就怕小人到死都足个人人不耻的蛮夷。

萧若停步,回过头来望向他,见他正紧张的望着自己,缓缓说道:“以前的事我不敢说,不过当今天子绝非偏执狭隘之人,我华夏汉人原本就不是由单一批一个民族组成,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夷夏大防指的是丈化上的夷夏,而非人种上地夷夏,周边蛮族不少都是汉族的兄弟姬妹,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我皇上都会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今日立了这般大”以又仰慕天朝,愿归王化,皇上应该会恩准你当今天朝人。”

“当…当真?“藤原井兴奋得语音发颤,萧若这番话对他来说有些深奥,他没能完全听懂,不过其中肯定的答复是确然无疑的。

萧若徽微一笑,不再答话。

狭窄湿的苗道中,他们众多人一个踞着一个望前走去,途中没有碰上岔道,甫道一径儿向西方延伸。

小半个时辰史后,约莫是了两三里路,地势开始拔高,甫道间地空气也新鲜了许多,显然已快到出口了。

萧若耳聪目明,隐隐听得选处地面上传来衙杀喊叫之声,他心下暗叫不妙。

杀喊声越来越清晰,不多时,已至出口处,萧若飞身跃出秘道,游目四顿。

暮霄苍茫之中,只见倭人骑兵数十骑围着刚出来的姑娘们冲杀,王姓少年挡在最拼面,一支墨玉洞萧上下翻飞,挑落了多名倭人骑兵,然而他孤身一人不可能完全护住庞大的人群,已有数名姑娘惨死在倭刀之下……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6章 “你来帮我按住她”

暮霭苍茫之中,只见倭人骑兵数十骑围着刚出来的姑娘们冲杀,王姓少年挡在最前面,一支墨玉洞萧上下翻飞,挑落了多名倭人骑兵,然而他孤身一人不可能完全护住庞大的人群,已有数名姑娘惨死在倭刀之下。

萧若看得目眦欲裂,热血冲脑,暴吼一声,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宝剑出鞘,挺身冲向战团。

倭人骑兵也发现了他,本就没把他这高丽士兵装束的人当一回事、当下一骑迎上,正面冲萧若冲来。

东洋扶桑岛国水土不大好,难产骏马,岛上的马匹又矮又小,与中土马匹相比,也就是与马种最差的滇马藏马不相上下一一说白了、踞毛驴子差不多。不过倒是与倭人自身的身高很相配。所谓的倭人骑兵,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猴子骑毛驴。

一骑一人相对疾冲而至。

萧若双目泛红.两手齐握剑柄,高举过头.在内力贯注下.锋芒啼味作响,剑芒盈寸,威势异常惊人;倭人骑兵左手提疆,右手持着一支长轮、枪身平端,以标准骑兵冲锋之势冲向萧若。

一骑一人瞬间相撞在一起。

就见一道绚烂剑光冲天而起,横空如匹练,大有横扫一切之势,石破天惊,云风变色……同时,一大篷血雨暴开来,倭人骑兵竟尔叫他硬生生劈成了两半,马尸人尸分成四个部分甩向两旁。鲜血兀自喷薄而出,惨状不忍卒睹。

萧若冲势顿也不顿,自血雾中冲将出来、清啸声中浑身浴血杀向倭人骑兵。

所有倭人骑兵都吓呆了,他们不是没见过血横飞的场面.可这般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地景象却迷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见他有如战神降世似的冲杀过来。手中宝剑被鲜血浸染得通红,慑人眼目,倭人众骑兵大惊失色,也不知哪个发出一声惊怖异常的惊呼.掉头就逃,众人意志瞬间瓦解、纷纷勒转马首,舍了姑娘们拼命打马逃开。

萧若疾奔而至,纵身跃起。剑光一闪处、逃在最后面的一名倭人骑兵坠马而亡。他双足落地,倭人数十骑已逃到数十丈之外,他无意追赶。抬袖抹去脸上的血迹,快步走向人群。

姑娘们死里逃生,目睹这少年如此英雄,顿时暴发出一阵情不自禁的欢呼声,王姓少年定定望着萧若,星眸中闪动着异样地神采,道:“黄公子神威盖世,有勇有谋,真乃江山社稷之福!”

他这话一语双关,旁人听了不觉如何。很自然以为他的意思是以黄公子一身惊世本领,若是投效朝廷,辅佐君王。必可造福江山社稷。谁也想不到这黄公子就是当今皇帝本人。

萧若微微一笑.也不作答,飞快道:“王兄,现下前往登州城的方向到处敌人搜索骑兵队,我们带姑娘们往北边避一避,只消支撑到天亮。登州城大军大举出动,大家就可以脱离险境。”他暗自寻思:皇帝一晚未归,明儿清早登州城大军一准儿会出城四处寻我,届时,就由不得扶桑高丽人猖狂了。

却不料,王姓少年想也不想,便摇头道:“我们往南走。”

“往南?”萧若有点身诧异,登州城正在西南方向,要往南是的话,这么一大群人.恐怕会吸引大量敌骑来攻。

王姓少年似迷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黄公子毋须忧虑,我事先另有布置,我们大家往南便是。”

萧若见他说的忒有把握,只有相信他,况且一行人行踪已然暴露,就算往北走,也未必能逃过异族骑兵的追杀。便点头表示同意。

当下,王姓少年在前方带路.领着姑娘们望南边走去,藤原井与缠缠绵绵兄弟断后,萧若居中策应。一行人默默无声穿行在黑暗笼罩的荒凉旷野中,低云翳,烟轻岚笼。气氛凝重而压抑。

那三十余名倭人骑兵远远跟在队伍后方,他们慑于萧若一剑之威,不敢贸然来攻.却也不肯离去,只遥遥的跟着。

有时他们靠得太近,萧若便提剑回头冲杀,众倭人骑兵不愿跟他硬拼,当即一轰而散,率马四下里奔逃,待萧若回归队伍后,他们又聚拢在一起,远远的跟在队伍后方,像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甩也甩不脱。

过不多时,一支二十人的高丽骑兵队疾驰而至,见了前后两拨人马这等怪异的形,未免不着头脑,与倭人骑兵用汉话对答几句,方使明白此事缘委,这支高丽骑兵便一齐并入队伍中。

敌人人数增加,胆气为之一壮,自然而然又逼近了不少,虎视眈眈盯着前方大群姑娘,蠢蠢欲动。

萧若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暗自盘算:等到敌骑聚集到一两百人时,自己对敌人的威慑就将失效,到时侯,敌人一窝蜂纵马冲杀过来,只一个冲锋,姑娘们少说得躺下一半,自己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护不住那么多人。

萧若心急如焚,急切想知道王姓少年究竟葫芦里卖地什么药,一个不好这一大群人就得全军覆没.人命关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提气纵身,奔至队伍最前端,问王姓少年道:“王兄,你怎么会在这望海城里?又怎样找着这条通往城外的地道的?一一哈,别告诉我是你自个儿挖的!”

王姓少年回首瞄了后方敌骑一眼,淡淡道:“我来到这滨海小城已有多日,一直在暗中设法搭救她们这些可怜姑娘出去,却是苦无良策……后来。我查阅散落的本城官府卷宗,发现城中西南一户人家几乎不与周围邻里来往,又从旁地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那家主人原是个退隐江湖的江洋大盗,我就悄悄去那家宅子里察探一番——当时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态,没想到果然在屋子里找出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看来那家主人虽退隐江湖,仍不脱江湖人谨慎小心、时时留条后路地情。在自家里悄悄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私道,以便遇到危险时逃命之用。我对土木机关之学略通一二,没费太大工夫便把那条私道找了出来。”

王姓少年嗓音轻柔婉转,不紧不慢徐徐道来。

“高,高,实在是高!王兄真大才也。”萧若听完这番话,大为赞叹,王姓少年年纪虽轻,但心思缜密。行事稳健,智谋过人,无怪乎川中叛军奉他为军师。他潜伏城中多日,神不知鬼不觉。视满城敌人如无物,其大智大勇,令人击节赞叹,即便换了自己,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萧若顿了一顿,道:“王兄,你要所有人跟着你望南边是,请恕我无礼问一声,你事先究竟有什么布置?要知道我们两人肩上扛着一百多条人命呢……”当面直接这么问确实不合礼数,不过眼下人命关天。他不得不问个明白。

“到了!”王姓少年轻声道,纤长的手指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处山坳子,“黄公子请看。”齐鲁大地最东端地形大体界于丘陵与平原之间。地势偶有起伏,眼前是一片少有地巍峨大山,应是这一带最高的山脉,放眼眺望,但见峰峦连绵,林木茂密。烟岚迷濛。

萧若循着他的指向望去,见那处山坳子地势不高,在群山环抱中,倒像一块谷地,谷口处是大片一堆堆半人高的石堆,看起来也无甚奇处,他正欲开口发问,徒然间一惊,目光在乱石堆间再也移不开。那些石雄虽然着起来平平无奇,而且东一堆西一堆,摆放得甚是零乱……”但不知怎地,竟使他有种奇特的感觉,难以言喻,却偏生萦统心头.挥之不去。石堆中好似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杀机。

“这些石堆仿佛依某种章法堆成,难道……”难道说竟是一座奇门大阵?”萧若道。

王姓少年略带吃惊地望了他一眼,道:“原来黄公子也是此道行家,回头在下还要向公子多多讨教呢!”

说话之间,一群人已来到乱石堆之拼,王姓少年转过身,大声道:“等会我带众位姐妹入阵,请众姐妹一定要跟着我是,千万不可乱走,更不可以乱动石块,不然凶险莫测,切记切记!”

众姑娘情知身处险境敌骑就在不远,又见他说的异常郑重.当下一齐应声称是。

缠缠绵绵听他地话忒玄乎,那是一百二十个不信,万俟缠缠小声嘀咕道:“吓!路我们也不知道走么,还要他教?”

万俟绵绵应道:“等会我们兄弟偏要走别的路进去,看他怎么着?”

萧若正有一肚子话要问王姓少年,只是这时不便开口,听得万俟兄弟低声嘀咕的话,气道:“缠缠绵绵.你们两个要是胆敢乱来,当心我把你们扔到敌骑当中!”

缠缠绵绵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见皇帝龙颜大怒,吓得直缩脑袋,再不敢多话。

王姓少年当先启步进入石阵,众女不敢怠慢,紧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萧若怕敌骑趁机冲杀过来,与缠缠绵绵是在最后断后。

乱石阵烟霄迷谩,寒意逼人,杀气隐隐,众人谁也不敢乱是乱碰。通过乱石阵后、山坳子上有座废弃地庙宇,众人进入庙里,王姓少年让姑娘们去后面厢房找地方歇息,前面的事什么也不用管。

姑娘们应了、相继转入后殿,前殿只剩了萧若、王姓少年、缠缠绵绵、藤原井、以及雪莹儿小妹妹和昏迷不醒的女忍者。

萧若回身眺望,只见众人穿过乱石阵后、数十名敌骑在阵前略一犹豫,即便拍马一齐驰入阵中。

刚开始时,他们还能辨认方向,正常行进.待入阵一深。很快便脸现迷茫之色,总在一小块地方打***,更使劲的揉擦眼睛,好像迷路了似地。没一骑能通过石阵,也没一骑能退出去,所有骑兵都困在了里面。

萧若大奇。再也忍不住问道:“王兄,这个石阵是你亲手布出来的?”

王姓少年淡淡一笑,道:“这个阵法出自三国时诸葛武侯所创的八阵图,变化无方,有神鬼莫测之机,昔年诸葛武侯在长江之滨用石块布成此阵法,号称可挡十万雄兵,东吴继周输之后最才华横溢的名将陆逊率众入阵,也破不了阵法。险些活活困死在阵中。在下才智不及诸葛武侯半成.布下此阵,也勉勉强强能抵档个千余人。倒令黄公子见笑了。”

萧若又惊又佩.看来他事先看中了这处山坳。早在此布下奇门大阵、然后才去救人。他处处料敌先机,谋定而后动,委实是个不可多得奇才!萧若惊叹之余,将他招入文本麾下之心也越发坚定一一不论用哪种手段!

这群骑兵在此之前就已将他们一群人的行踪传递开去,不时有两族骑兵闻迅赶到山脚下,见了乱石阵中数十骑丢了魂儿似的兜***地诡异情形,俱都惊疑不定,一时无人敢再入石阵。

萧若大放宽心,笑道:“原来王兄早已智珠在握。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咱们坐下来休息,养蓄锐,只要等到天亮。我大军大举出动时、这些东洋蛮夷的末日就到了!哈哈给……”他越说越高兴,后来自顾自大笑了开来。直到这时.想到姑娘们终于要脱险了.肩头上一副沉重地担子放下,他快慰已极。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出,在山壁间震荡回响不绝。

缠缠绵绵与藤原井应声坐下,他们也着实累得够给、抓住时间休息。

萧若正要席地坐下,一旁乖巧的雪莹儿蹦蹦跳跳过来,两只小手里抓着两把干稻草.给他铺在地上,才让他坐下。

萧若心下一乐,伸手拍了拍雪莹儿的小脑袋.笑道:“莹儿真乖!这么懂事的女娃子,将来长大了,不知那个男人有幸娶到!”小女孩脸蛋儿红得像个大红苹果,蹬蹬蹬飞一般跑开了。

萧若呵呵笑着,一屁股坐在稻草垫上……就在此时,他身躯一僵,如着雷殛,又是一缕至至阳的妖异真气进入体内.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原本被他强压下的那缕真气也重新活跃起来,两缕妖异真气在他体内乱冲乱撞,所过之处,不是灼如火烤,就是寒似针扎。

萧若面色大变,身体剧烈颤抖,额头豆大地汗珠颗颗滚落下来。

“黄公子、你怎么了?”王姓少年走过来,满面关切的问道。

萧若牙关紧咬,正与体内剧痛作争斗,无暇回答他。忽然,晃眼间看见一旁红绢女忍者四肢颤动,正欲挣扎着爬起来。他怒火万丈,冲过去一把拽住她襟,“果然是你!好你个东洋小贱人,你又暗算我!”

女忍者刚自昏迷中苏醒过来,四肢乏力,本就搞不太清楚状况,茫然道:“什么?”

萧若见她这副娇慵模样,心下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可是俱体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二话不说出指封住了她丹田,免得她施展忍术眨眼间逃掉。萧若此时体内痛得无处发泄、也不跟她客气,一把扯掉她蒙面的黑纱,凝目望去,黑纱之下却是一张眉目如画的娇靥,琼鼻檀口,英狠之中另有一股别样地妩媚之气.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萧若看得怔了一怔,又见她襟叫自己鲁的拽开,露出衣物下白嫩细腻的肌肤。两座颤巍巍的雪峰高高支着亵衣,曲线贡起,直欲突破束缚钻将出来,雾时间香四溢,香艳热辣……

萧若血脉贡张.一股欲火直冲脑门.似乎体内痛楚也减轻了一些,他喉咙里干嗽一声。一个翻身把这忍者美人儿压在身下,不顾她拼命的挣扎.就去撕她的衣物,邪邪笑道:“东洋小贱人,你既然暗算了我,我就拿你的身体治伤,嘿嘿嘿……”

哇哇裂帛声里,女忍者一身黑色忍者夜行服化作片片碎絮飞舞,转眼之间身上一丝不挂,露出白嫩婀娜的美妙体态。

废庙前堂里,就见一个男人压着一条雪白的身影,不住地扭动。

王姓少年与雪莹儿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香艳的一幕,王姓少年顿时面红过耳,雪莹儿小妹妹羞得不敢看,两只小手捂在脸上。

王姓少年淬了一口,转身就走。

他这一动,欲火中烧的萧若便注意到了他,见他满面通红,几欲滴出血来,一直到耳子都被染出了片片改瑰酡红。念及曾怀疑他是女扮男装地大姑娘家,一把拉住他滑腻如玉的手腕,不让他走。

王姓少年身躯一颤,回首怒道:“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萧若见她轻嗔薄怒,含羞怯怯,明明是一副小女儿情态.他不禁抨然心动,一句很荡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

“你别走,来帮我按住她……”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7章 野庙春色

萧若见她轻嗔薄怒,含羞怯怯,明明是一副小女儿情态.他不禁抨然心动,一句很荡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

“你别走,来帮我按住她…”

此言一出,王姓少女直听得一阵发蒙,羞恼交集,万万没想到他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说出这等无耻的话来,待瞟见他唇角上弯,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王姓少女猛然惊觉他是存心调笑自己,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想转身离去,却叫他紧紧拉住了手腕,挣也挣不脱,智计无双的少女军师此刻英风尽失,像寻常无助少女一样含羞哀求:“放手!你放手呀……”

萧若乐不可支,色胆大张,右手搂住她盈盈只堪一握的纤腰往回一拉,可怜的女军师只发出“缨泞”一声娇呼,便给他拥进了怀里,她只觉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面红耳赤,娇躯又酥又麻,浑然忘了自己还会武功,两只小粉拳使劲推他膛,却哪里推得开,倒活像小姑娘基于矜持的半推半就,她美眸笼罩了一层水烟雾气,羞得抬不起头来,银牙暗咬,怒冲冲道:“你怎么敢……你这人怎么敢这样?!快放开我……”

萧若是什么人,欲火上升时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他紧紧搂住怀中妙人儿,只觉她的娇躯柔若无骨,幽香扑鼻,那是说什么也不放的。见她两片花辫也似的樱唇开合翕动,娇艳欲滴,叩人心弦。

他再也忍不住,头一低。吻住了她鲜艳诱人的樱唇,将她未说完地话语生生堵了回去。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她万一不是女扮男装的少女,只是个相貌女化地美少年,那不恶心死人了?”这个念头只一闪即逝,他觉得怀中人儿的两辫樱唇又香又软,滑腻甘甜,让他很快迷醉在其中,贪婪地又啃又咬,舔抵吮吸,趁她排贝玉齿也不知要合上。大舌头探将过去。逗弄起一条含羞怯怯的丁香小舌。轻轻撩拨,抵死缠绵。

女军师“呜“的一声,如兰气息喷在他脸上,某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在体内蔓延开来。她一时神魂颠倒,哪里还搞得清楚状况,挣扎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美眸紧闭,瘫软在他怀里,仍他予取予求。

萧若与女军师这一通热辣湿吻。直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浑不知今夕何夕,倒把他压在身下的女忍者谅在一旁,屋内寂静无声,不远处三个大男人与雪莹儿小姑娘都看得呆了。

好一会儿,萧若直吻得女军师透不过气来,方才停下,他万般不舍的抬起头来,顺巴顺巴嘴,回味一番,坏坏笑道:“啧啧……味道馨甜怡人,真乃极品,美丽女军师的滋味儿果然不同凡响,嘿嘿嘿……

“你……我……”女军师粉面红一阵白一阵,羞急之下直想哭将出来,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撞开他,掩面跑出了废庙。

“坏了,她叫我惩般轻薄,羞恼之下这一跑,不会就此不回来了吧?”萧若略微有点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过一想到后面厢房里地众多姑娘,他登时大放宽心,知道她这人重视大局,决升不会意气用事,姑娘们脱险之前,不用担心她独自一走了之。

经过这一番折腾,萧若体内痛楚大为好转,他算是有点子明白了,他一身内功本自采补阳中得来,当男女亲热之际,内功自然而然穿行涌动不息,正处于最强大地时候,将体内肆虐的两股至至阳的诡异真气也消融了不少,寻常习武之人运功疗伤,而他则是欢好疗伤。

萧若想通这些关节,心下暗喜,上半身又朝下面女忍者压了下去,伸手在她白嫩的桃腮上捏了一把,邪笑道:“东洋小妹妹,让你久等了。”

女忍者无力挣扎,一对细长的美眸恶狠狠盯着他,满脸俱是不屈地神气。

“你这样子更有味道!”萧若笑道,就欲采取行动,忽然想到屋子里还有人,转头见雪莹儿张大了小嘴呆呆的望着自己这边,他有些好笑,虎着脸道:“兀那小丫头!你看哈?你看哈呀?少儿不宜的场面你也看!去去去,去后殿厢房待一会儿……噢不,待半个时辰!”

雪莹儿红着小脸蛋跳起来,蹬蹬蹬跑去后殿。

萧若又冲藤原井缠缠绵绵三人道:“你们三个也出去待一阵子,没我招唤不要进来。”

缠缠绵绵乖乖应了声.起身往外走.藤原井数度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道:“黄公子,你可知道你身下的女忍者是什么人,你强暴她会有什么后果?”

“管她是什么人!”萧若牛比哄哄道。

藤原井道:“她是我国伊贺一派最年轻的上忍、也是岛津家是首席忍者。”

“上忍怎么了?上忍不是女人啊?!”萧若瓮声瓮气道.豪情万丈。

藤原井为之哑口无言,冲他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心悦诚服道:“黄公子、你、你是真正的男人!”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庙去。

萧若听得楞了楞,再三回味这句话,一时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夸自己呢,还是在臭自己……

不过那些都无关紧要了.萧若注意力回到身下赤身裸体地东洋美人身上,玉肌雪肤白得晃眼,浮凸曼妙的体态简直令人喷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神情很不对头.她双目紧闭.娇躯紧绷,就跟上武刑场挨刀似的。

萧若冷笑一声,施展出他拿手的挑情手法,在她美妙绝伶的娇躯上尽情撩拨挑逗,任何敏感地带都不放过。起初她还咬紧牙关死闭双目硬撑,没过一会儿,便满脸潮红,娇喘咻咻,春潮泛滥,一双美眸变得水汪汪的,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在苦忍着什么,两条丰盈健美的玉腿悄悄相互磨擦,“嗯”“嗯”鼻中时不时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娇哼,娇媚万状,荡人心神。

萧若听得全身酥麻了半边,自己也忍不住了,飞快脱掉身上衣服,凑嘴到她耳畔,谑笑道:“东洋美人儿,你是不是很难受?你想要什么?说啊,说出来啊……”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8章 春风一度

萧若自己也忍不住了,飞快脱掉身上衣服,凑嘴到她耳畔,滤笑道:“东洋美人儿.你是不是很难受?你想要什么?啊,说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像一条大灰狼。

女忍者娇躯难耐的扭动着,桃腮嫣红,樱唇颓张开阖,如同干渴缺水的鱼儿一样,诱人已极。

“嘿嘿嘿嘿……说吧,说吧,把你想要的说出来,我会满足你的!”萧若促狭的怪笑不住。

女忍者春潮如丝的美眸中闪过一道厉芒,猛地张嘴,一口咬在萧若脖子上。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萧若粹不及防,惊呼一声,暴跳而起,下意识伸手去脖子被咬的地方……却意外的没到血迹,伤处也不觉得如何疼痛。

原来女忍者道受制,使不出力道,身上气力与寻常弱质女流一而萧若此时正当欢好之际,体内真气流转不息,正处于最强大的时候、如此一强一弱,悬殊分明、她牙齿一咬上去,他体内如意神功自然而然生出抵御之力,立即将她牙齿弹开,是以连血都没能咬出,倒是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贱人!不识抬举!”萧若反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五个手指印立刻在她白嫩的脸上浮现,唇角溢出一缕鲜血,这一巴掌着实不轻。

萧若大光其火,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却险些在她这沟里翻了船。真是奇耻大辱!他怒火与欲火同时飞涨,恶狠扑在她身上,不顾她的存力反抗挣扎,强行扳开她紧合的两条粉腿,又胀又热的龙调整好方位.抵在她股间娇嫩的私处上.蓄势待发,狞笑道:“东洋小贱人,今儿个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中国男人的厉害!”

言罢。萧若腰部发力,猛地一挺.雄伟的巨物势如破竹刺入女忍者身体至深处,她娇躯剧颤,终于张口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尖叫…”

……

废庙前堂里风急雨骤,男人喘息声与女人呻吟声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一室皆春,旖旎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废庙杂草丛生的院子里黑影晃动。赫然出现四名扶桑忍者,他们施展遁地术统过谷口乱石大阵,神不知鬼不觉潜了进来,庙里众人一无所觉、连坐在石阵后的藤原井三人也没注意到这边异动。

一名黑衣忍者无声无息跃入废庙前堂,里面萧若施云布雨正紧,男女两人欲仙欲死。销魂蚀骨,美得不知身在何处。对外界之事毫无所觉。

这忍者身手极为矫健,着地一个翻滚,已至两人不远处,猛地长身跃起。”刷”的一刀袭向萧若后心,干净利落。

萧若无自趴在女忍者身上冲撞不住,似乎对其他事没有半点察觉,倭刀锋刃眼看就要触及他地后背肌肤…”

暮然,两手指不知从何处伸将过来,牢牢夹住了刀身。倭刀就就此凝固在了半空中,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这忍者尚未决定是否弃刀,一道白光自他颈脖间一闪而过,他眼神僵直,仰面摔倒在地上,喉间鲜血汨汨喷涌,就此一命归西。

萧若头都没回一下,松掉手中的倭刀,又开始加紧施云布雨,冲身下神魂颠倒的美人儿笑道:“小贱人别急,咱们继续呵,哥哥疼你!

庙外三个忍者相互打个手势,一齐闪身飞扑入屋,自三个方向攻向萧若,倭刀白森森的刃纹映着火光,散发出夺人心神的杀意。

三道寒光同时攻至的一刹那,萧若清啸着抱起女忍者腾身跃起,三名忍者的攻势一齐落空。萧若与女忍者的身体在空中依然紧紧楼在一起,呈男女交合之势,两人身体在空中不可思议的一转,竟难以置信地到了一个忍者头顶,萧若一脚挟着无边劲力飞出,正中这忍者口,他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踢飞了,砰然一声闷响,狠狠撞在墙上摔落,七孔溢血,眼见不活了。

剩下两名忍者一击不中,重整攻势,一左一方不要命的再度攻来。

萧若纵声大笑,“跟你们说了,本公子最恨的,就是寻欢作乐时有人打扰!”他左手拥住怀间美人儿一丝不挂的胴体,右手挥出迎敌,手指在右首忍者刀首上一拂,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右首忍者的倭刀不由自主与左首忍者手中刀撞在一起,“叮”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手腕都震得发麻。

“呼“的一下子,萧若顺势一掌劈向右首忍者,这忍者只觉劲风呼啸袭来,压迫得口都一窒、他大骇,本不敢硬接,急速抽身飞退。

眼看萧若一掌去势已尽、掌缘离他暴退中地身形尚有半尺,这忍者正想高兴之际……却不料,萧若方掌虚空一挨,劲力勃发,排山倒海般的掌风隔空涌来,正正击在这忍者口、身如实质,他如着雷殛身躯剧战,面无血色,蹬蹬蹬蹒跚着倒退不住.一屁股坐例在地上.骨被这一记劈空掌震断了十来,连爬都爬不起来。

剩下最后一名忍者更形不济,萧若单手应敌显得大是游刃有余,他这当儿才没有兴趣与敌人多作纠缠,连下杀手,毫不留情,可这名忍者比同伴武艺要高出一截,急切间战之不下。

忍者小心翼翼应付萧若单手攻势,忽然,怪事出现了,萧若怀中女忍者地一条光洁手臂弹跳起来,这一下大大出乎忍者意料之外,“啪“的一声手臂击中他持刀手腕,倭刀把持不住坠地。

萧若一手疾出,五指大张扣住他脑门,只消掌力一吐,他就得当场毙命,道:“你们岛津家总共有多少忍者?”

这忍者硬邦邦说了一句倭话,萧若听不懂,也懒得去猜,笑道:“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货色,来再多都是白给!”言迄,手中发力,将这忍者瘦小的身子硬生生陷进土里,随后又踩了几脚.其力道之大,使这忍者大半个身子陷入了土中,脑壳迸裂,一动也不动了。

“你们忍者不是很喜欢钻地么?今儿个本公子就成全你们这些见不得光地东西!”毫不费力打发完这一干不速之客,萧若再度翻身把怀中人儿压倒在地上,笑道:“东洋小贱人,我们继续哈,别让这群土里钻出来的脏东西败了我们兴致!……嗯,真!日本娘们果真不赖.名不虚传……”说话之间,他又发动了新一轮攻势。

(以下省略一万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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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59章 异族大举围山

良久之后,屋子里云收雨住,男女搏战终于结束。

萧若神采飞扬,满面春风,疲惫之色一扫而空。出乎意料女忍者还是个处子一一扶桑人事事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老实不客气将她的元吸纳为己有,阳交泰,使他着实获益良多.连体内那两股至至阳的妖异真气,也在交合时不知不觉中消解融合,化为他自己的内力,自此,他内功又深了一层。

适才欢好之际,他体内真气鼓荡如沸,流转循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使不完的力道,那四个倒霉忍者不明就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偷袭,正好挂在了枪口上,萧若随意挥洒,发招施力无不如意,畅快淋漓,举手投足间便将他们打发了。

萧若自行穿衣起身,不一刻扎束停当,他此时心绪大佳,怒气尽消,见女忍者兀自在地上无声啜泣,哀哀切切的,他臆间涌上一股柔情,随手在一个忍者尸体上剥下一袭夜行服,盖在她赤裸的香躯上,笑道:“我说东洋小贱人,你要是乖乖的,我就让你跟着我.你不用回东洋扶桑岛国了,你们主公能给你的,我可以双倍给你,你想必很清楚我的身份。”

女忍者不答,只是低头缀泣,也不知她听得懂汉话也否。萧若见她这副模样,也自不敢贸然解开她的道,倭人的神状态不是一般人理解得了地。男女皆然,她一旦恢复武艺,天知道会不会又来杀自己。

此时,谷口外火光大亮,山脚下人声鼎沸,看来萧若忘乎所以的欢好期间,局势已有变化。

“不好了!不好了!黄公子快来看……”缠缠绵锦两兄弟咋咋呼呼冲进来,藤原井跟在后面,待三人看清楚堂内的情形。一齐楞住了。里面多出了四个黑衣忍者,三死一重伤,地面上一片狼籍。

萧若两手一摊,笑道:“你们看,我的战绩还不错吧?”这话一语双关,暗指他与女忍者的战绩。

可巧女军师也正是进来,听到这句话,她是何等千伶百俐的人儿。那还有什么不懂的,听他强暴了女人还要炫耀一番,不禁又羞又怒.忿忿嗔道:“荒无……哼!”说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了。

萧若闻弦音而知雅意,当然明白她在骂自己是“荒无道的昏君“,他暗自一晒,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不好色。明君好色那叫风流,只有昏君好色才是荒无道,可见明君还是昏君。本就不在好色上头区分。

萧若强吻女军师之后,已笃定她是个易钗而弁的大姑娘家,见她轻嗔薄怒,柳眉颦蹙。薄薄地樱唇上撅,别具一番美态。他心痒难搔,冲她眨眨眼.又瞄了瞄地上仅盖着一件黑抱的女忍者.然后目光上上下下望着她全身嘿嘿嘿直乐,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女军师哪还不知他脑子里想的事是何等的不堪。顿时面红过耳,羞赦得说不出话来,“淬”了一口,跺跺脚,飞一般逃了出去,飒爽英姿尽失,平日里的沉稳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倒像个初涉情场的羞涩小丫头。萧若在后面哈哈大笑。

两人眉来眼去,缠缠绵绵看得全然不明所以、一旁藤原井轻咳了一声,正容道:“黄公子,我军……噢不!敌军大队人马赶到,已把山脚下围得严严实实的。我们该怎么办,请黄公子示下。”

萧若嗯了声、谩不经心问道:“敌人来了多少人?”

藤原井面孔抽搐一下,“……不下万人!”语气中透着股子寒气。

“什么?!”萧若暴跳而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桑高丽人今天白天损失惨重,伤亡万余人,目前总兵力只身一万多人,而这些姑娘对敌人来说并不是生死悠关,逃了也就逃了,没什么大不了地,通常情况下派个几百人追捕就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倾巢而出穷追不舍?一要知道天朝大军就驻扎在西南几十里外。除非敌人不惜一切代价追击自己这个皇帝,那才说得过去。

萧若快步冲出废庙前堂,一到外面,只觉喧闹声扑面而来,放眼望去,但见黑暗中人影幢幢,山脚下火把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多得恰似天上的繁星。一眼望过去,也不知有多少人,但决计超过了万人。敌酋岛津秀九的木车赫然也在人群当中。

萧若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依稀听得敌人乱轰轰叫嚷着:“抓皇帝!”“不要叫天朝皇帝跑了……”

“这些东洋人怎么可能识破我的身份?”萧若心下大为迷惑不解,白天两军大会战时,他身处中军,在御林军团团护持之下,与敌阵相距颇远,即便是最前排的敌人也未必能看清自己的面貌,而今晚无星无月,黑暗笼罩大地,他又身着一身高丽士兵的衣甲,几乎不可能被无心地敌人认出来。他实在想不通哪里露出了马脚。

岛津秀九端坐车上,在众多亲兵拥簇之下缓缓前行。萧若目力惊人,猛然瞧见车辕上躺着个四肢瘫软的人,正是给他打折了四肢扔进地窖的那高丽士兵。却不知怎地被同伴救了出来。

萧若身躯一震,所有疑惑登时豁然贯通。岛津秀九从红绢女忍者那得知皇帝到了望海城外,派奇兵在路途中搜捕不得,又从这高丽士兵口中得知他是自城墙下偷偷混进城地,两相一对照,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是以,不顾一切倾巢而出来追捕天朝皇帝。

萧若心下叫苦不迭,没想到在那个地方出了岔子,一念之仁,竟使自己一群人陆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暗暗引以为戒,看来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就得心狠手辣,险刻毒,对敌人就不该讲什么信誊!

藤原井听了下面敌军地呼声,面色惊疑不定,奇道:“抓皇帝?抓什么皇帝?这里哪来的皇帝?”

萧若尚未答话,万俟绵绵一听来了劲,得意洋洋道:“嘿嘿,看你这倭人傻乎乎的,简直是有……有眼……”他想说个成语,结果说了半天说不出来。

“简直是有眼无珠!”万俟缠缠笑着接道,“当今皇帝就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嘿嘿!”

藤原井大吃一惊,眼巴巴的望向萧若,一手指着他,张大了嘴巴.“你……你……”

事已至此,萧若不再藏头露尾,索三下两下脱掉这身高丽士兵的衣甲,露出里面一身皇帝便服,银白色的绸锻上以金丝绣着云龙之纹。萧若身着这身衣物,越发显得气宇轩昂,英武挺拔,顾盼之际气度威严,隐然有睥睨天下、超卓万物之势。

藤原井虽对天朝礼法不甚了了,也知只有皇帝地衣服上可以饰有龙纹,除皇帝之外的人要是穿这身衣物,绝对是最最严重的蚕越,最最严重的大不敬,其罪当诛九族。他此刻再无怀疑,一时之间惊喜交加,扑通一声,翻身跪倒,连连叩首,结结巴巴道:“小人……扶桑人藤原井,叩见天朝圣天子!愿天朝圣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微微一笑,两手伸下去扶起他,道:“你不是想成为一个天朝人么?”

“是……不不,小人痴心妄想……”藤原井结结巴巴道,他原本说汉话甚是流利,这时在统治着中华大地的天朝皇帝面前,紧张得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萧若不待他说完、道:“朕现在就赐你天朝臣民的身份、许你永居中土。你以后就姓袁,名井,乃天朝京城人氏、从此中土没有人会歧视于你。”

藤原井如置身梦中,猛地反应过来,不住口的谢恩,感激涕零。

萧若道:“朕现在交给你一件重要任务,你去废庙后殿厢房,寸步不离守护那些可怜的姑娘们。要是有忍者潜入,你能战则战,支持不住就及时传出警讯。”

皇帝说一句,藤原井便点个头,应声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萧若最后道:“你要是完成这个任务,朕破格封你为御林军千户;如若你最终力战而亡,朕便以大将之礼将你风光大葬!”说到后,心中一阵酸楚。

藤原井感动莫名,心潮急逮起伏,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埂咽道:“小人得蒙皇上青眼有加,愿拼却一死以报皇恩!小人发誓,但叫我藤原井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敌人伤姑娘们一汗毛!敌人要进厢房,除非从藤原井尸体上踏过去!”语音掷地有声,说完举袖一抹脸上的泪水,毅然奔到废庙后殿。

山脚下,多如蚂蚁的敌军受阻于乱石大阵,一时攻不进来,阵中已陷入了百多个敌军士兵,骑兵步兵都有,却没一人能穿过石阵,最先进入石阵的骑兵中已有人神志昏迷,栽倒在地上。敌军人数虽众,因无人识得奇门遁甲之术,面对石阵一筹莫展。

萧若望了望东方天际,迷迷朦朦的海平面尽头处隐约透出一缕晨曦,黎明即将到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0章 横扫千军

眼见黎明将临,敌军也开始急躁起来,沉不住气进入石阵的士兵越来越多。

王姓女军师衣袂飘飘,掠至石阵内,清啸声中,抱袖卷起大小石块东挪西移,变乱阵法。奇门遁甲之术奥妙无穷,敌军闯阵人数虽多,然而自始至终无一人能安然通过石阵,甚至不少人被困得心智失常,发狂似的大吼大叫,自相拼杀起来。

山脚下两族士兵目睹这等诡异离奇之事,不禁面面相觑,心下骇然,俱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要是正面战场上交锋,他们决计会勇往直前,可碰上这等怪事,那就不是勇气与武艺的问题了。这个时代天朝人普遍迷信、深受天朝文化浸濡的扶桑高丽两小国民众也同样迷信,不少敌人很自然的心想:天朝皇帝不愧是真龙天子,有天神护佑,任何凡人都伤害不了,所以明明眼见他就在不选处,偏偏怎么也是不到他面前。更有愚昧倭人窃窃私语,说是天朝皇帝法力如此强大、看来只有天皇陛下亲至。才能与天朝皇帝一决高低……云云。

守卫在阵后的萧若大喜过望,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堆竟有如此之妙用,他细心观察石堆方位布置、情知阵法也脱不出太极两仪、五行阳的变化,短时间内却看不出其中端倪。心下对女军师越发赞叹有加。

岛津秀九坐在车中缓缓驰近石阵,木车停下,他一跃而至石阵面对着石阵。凝立不动,青铜色鬼面具在跳跃不住的火光掩映之分外森怕人。山脚下安静了下来。

好半晌过后。岛津秀九缓缓举步前行,是到石阵边缘处一堆半人高的石堆前,身躯微蹲,徐徐拔出腰间倭刀,双手齐握刀柄。高举过头,动作异常缓慢,气势凝重而犀利,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神兵利刃。

山上山下鸦雀无声,不单山脚下敌人全部眼巴巴望着他,连山坳子上萧若女军师缠缠绵绵等人也都目不交睫凝视此人。空气间气氛很是压抑。

暮地。岛津秀九一声惊雷般地暴吼声冲天而起,就见白光一闪而过,劲风纵横,刀气森森席卷开来。面前石堆被犀利无匹的刀气切豆腐似的划成两半,石屑四处飞溅,这座石堆就此崩毁,碎裂石块散落一地。

山脚下无数士兵见了这惊世一刀。雷鸣般地喝起彩起来,“哟西哟西”之声久久不息。

岛津秀九自左至方扫视一遍,鬼面具下双辟光四,夺人心神。他缓缓向前是出六步,再望左横移两步,来到另一座石堆前。

如法制,又是强猛绝伦的一刀劈下,倭刀碰也没碰到石堆上,光凭刀气便将这石摧毁了。石屑纷飞中他继续前进,渐渐深入石阵,又去劈下一座石堆。

“不好!

“女军师待不住了,这倭人刀术惊世骇俗,若任由他一刀刀劈将下,石阵非叫他以蛮力硬生生破去不可。她提气纵身,飞扑入石阵中,曼妙的身影在石堆间左一晃右一转,已闪至岛津秀九身前,娇吧声中,玉手一只墨玉洞萧颤出点点锐风,疾攻敌人上身要。

岛津秀九暮然一刀横挥而至,快如闪电,挟着一股沛莫能御的劲风,直有横断山林的之势。

女军师芳心一凛,她出山以来还是头回碰上强大如斯地对手,不敢硬接这一刀,她身形飘乎,施展绝顶轻功闪开。

岛津秀九却无意与她缠斗,趁她闪躲的工夫,“轰”然一声碎三石飞溅、又劈毁一座石堆。

女军师大急,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止岛津秀九,转眼之间,又是两座石堆化为一地碎石。

忽然,岛津秀九厉声大呼,振臂一甩,手中倭刀脱手飞出,掷向左则一堆不甚起眼的小石摧,轰然声中,小石堆当场粉碎。困在石阵中的敌人猛觉环境斗变,眼前豁然开朗,神奇的石阵仿佛骤然间瘫痪了一般,他们呆了一呆,便呐喊着一窝蜂杀向废庙。

原来岛津秀九并非全然不识此阵,那堆不甚起眼的小石堆便是阵眼中抠,他待时机成熟后,一举掷刀毁掉阵眼,这个乱石大阵就此被破去,成了一片毫无灵气地石堆堆,再也困不住敌人。

阵中敌人转眼间便已冲出石阵,山脚下不计其数的敌军见此情形,人人神大振,不待下令,便争先恐后冲杀过去。

情势急转直下,敌人如潮水般涌上来,萧若大惊失色,眼下别无他法,后面就是姑娘们的厢房,他不可以后退!萧若怒发冲冠、间热血上涌,豪气顿生,他仰天纵声长啸,群山激荡,草木震动、直有气吞山河的气概。给哪一声清越龙吟,他拔出宝剑正面迎了上去。

杀声震天,战鼓如雷。萧若双目眨红,以俯冲之势悍然冲入敌人人群之中,寒芒乱闪,剑光席卷,周围一片片鲜血乱泼,伴随着肢体横飞,四周不断有敌人惨叫着倒下……

人群中萧若已杀红了眼,本就不用分辨单个敌人,只知见人就杀,宝剑在他内力贯注下剑芒嗤嗤作响,犀利无匹,每一下挥出,都必带起一泼血,敌人轻易近不得身,仿若虎入羊群一般。

他杀得起,索回剑入鞘,自脚边敌人尸体上抓起两支长矛,左右手各持一支,横扫斜挥,威力远及数丈,把整个山道都封死了无奈敌人实在太多,前赴后继地冲上来,永无止境,迫得萧若不得不边战边往山上退。好在这一带是斜坡,敌人始终面临仰攻的窘境,人堆人挤在一起,人数虽多却施展不开。

萧若大展神威,双矛挥舞成千百个枪影,手起矛落,指东打西,矛身都被鲜血染得透红,一面厮杀鏖战,一面缓缓退向山上。两族大军前赴后继,不要命的冲杀上来,一步步进逼。

晨曦四合,晓风拂面,雾绕林稍,烟笼清涧,原本宁谧安祥的山间,双方舍生忘死地厮杀着。从石阵到废庙的这一道斜坡上,尸首狼籍,鲜血汨汨流淌,把整个山坡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1章 天亮了

天色渐渐放亮,清晨山间大雾弥漫,烟霭蒙蒙,视线受浓雾所,两丈开外就看不清人影。

王姓女军师与敌酋岛津秀九在乱石阵中拼杀,岛津有九适才以惊世刀气劈毁石堆,实是全力施为,内力耗损非小,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碰上她一轻猛攻,加之宝刀也掷了出去,只能空手对敌,稍稍落在下风。

两人高手相争,众多士兵不上手,便一窝蜂望山上杀去。

山坡上,萧若浑身浴血,染透重衣,双矛大开大闽,劲风激荡,也不知搠翻扫飞多少敌人,直杀得手都发软。

两族敌军也红了眼,激起蛮牲,只知一味往上冲,但见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如蚂蚁似的前赴后继。

萧若一步一步拄山坡上退,不片刻,已接近山坡顶端,废庙就在前面,他心急如焚,偏生无升可施,他一个人说什么也档不住数以万计敌人的攻势。

他猛眼瞥见山坡上缠缠绵绵两兄弟缓呆呆的站着,面露恐惧之色,两股战栗,他们显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想逃的,然而又不敢抛下皇帝独自逃命……那可是皇帝啊!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事后皇帝追究起来,他们照样得完蛋!所以两人既想逃,又不敢逃,呆在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若情急中灵光一闪,朗声大呼:“缠缠锦绵,你们两个去搬块大石头来,从山玻顶上狠狠望下砸……快去!!”说到后来,见两兄弟无自呆呆的缓站着,他大光其火,最后两个字以内力送出。震得群山一阵激荡、“快去““快去“之声回响不绝。

缠缠绵绵身躯剧震,方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应了,蹑手蹑脚去找大石块,转眼间,两人抬着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来到山坡边,巴巴的问道:“皇上,这块石头成不成?”他们两人武艺虽然低微。却有一身蛮力,替力颇为可观,抬大石头之类的重话胜任有余。

“那来那么多废话?!给朕狠狠的望下砸!砸!!”萧若斯杀之中大声喝斥,真拿这浑浑噩噩的兄弟俩没办法。

缠缠绵绵应了声,抬着大石头来回荡了一荡。齐声道:“皇上当心,石头来了!”说时,两人同时放手,百多斤的大石头“呼“声中扔了下去。

萧若早有准备,听得脑后风声,身形灵巧的向一侧闪开,便让开了大石。

“砰“地一声闷响。萧若正面的一个高丽士兵叫砸个正着,百多斤的大石下坠之势何等猛恶,这人当场口喷鲜血,整个衰体随着下坠的大石往下摔去。他后面的士兵本不可能支撑住这股下坠巨力,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便身不由己摔将下去……

敌人原本在斜坡上人摧人挤成一团,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这么一块大石冷不防砸将下来,顿时灾情惨重,从山坡至山坡下摔得稀里哗啦的,死伤狼籍,自相践踏之下越发混乱不堪。

雾气弥漫中,萧若只听得敌人惨嚎悲呼声由近至远。一直传到山坡下,他虽看不真切,也知这么一下子对敌人造成的损失不小。他大喜过望,一面挥矛厮杀,一面大声道:“你们再抬些石头来望下砸!给朕狠狠的砸!”

缠缠绵绵两兄弟欢快的应了,浑身都来了劲,能不参与直接厮杀只在上面扔扔石头,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再好也没有了。

缠缠绵绵干活还算卖力气,随着两块大石先后砸将下来,敌人拥在山坡上躲也躲不开,伤亡极为惨重,攻势受挫,不得不疏散人群进攻,以免在这条斜坡上流尽鲜血。

这样一来,萧若地压力也随之减轻,他不再后退,双矛狂舞,有如天神似的挡在山坡上,使敌人难跃雷池一步。

缠缠绵绵给大石头一块一块往下砸,每块石头砸下之前必大喊一声:“皇上当心,石头来了!”以免误伤皇帝。萧若事先有准备,仗着灵巧身法躲开。他躲得开,仰攻的敌人就没那么好的事了,他们虽说较一开始时疏散,但在这等处境下想躲避扔下来的石头真是谈何容易,每每一块大石砸下,都必造成多人死伤。

敌军不畏损失,前赴后继向上冲杀,死一个、补上一个,死两个、镇上一双,人潮无休无止随着时间流逝,剧斗中地萧若内力消耗过大,渐有不支之感,他咬紧牙关硬撑,双矛飞舞依旧劲风讽然,悍猛无匹、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敌人,双矛打析了便换两再打,再折、再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知但叫还有一丝力气、就必须撑下去,撑下去!

旭日将开未开,浓雾渐散,萧若听得废庙后厢房处传出打斗呼喝之声,百忙中回首望去,透过重重薄雾,依稀可见废庙厢房周围黑影晃动,出现多名黑衣忍者的身形。

他又惊又急,藤原井武艺虽不弱,可他有伤在喜,恐怕难以应付大群忍者的围攻。果然,很快便听到藤原井惊呼怒吼之声,显然已吃了大亏……,这时,废庙前堂掠出一道未蒙面的人影,迅捷如鬼魁,却是那刚被萧若尽情蹂躏过的女忍者。

左近忍者见女忍者安然无患归来,发出一阵低沉的欢呼。女忍者侵近一个黑衣忍者身旁,与他飞速用佳话交谈几句,两人越说越大声,突然间刀光一闪,女忍者拔刀将其砍翻在地。

周围所有忍者都惊呆了,连不远处的萧若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儿……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2章 千帆蔽海

突然间刀光一闪,女忍者拔刀将其砍翻在地。周围所有忍者都惊呆了,连不远处的萧若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儿。

众忍者微微一怔之后,纷纷回过神来,怒叱声中,黑影晃动,一齐施展忍术围攻女忍者。

女忍者手中刀光闪闪,展动身形,与众多忍者在厢房附近追逐厮杀。黑衣忍者们的身法快,女忍者的身法更快,忍者诡异飘乎的身法兴许能迷惑中原武人、但在身为上忍的女忍者面讲却没有半点奥妙可言,但见她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青烟,忽前忽后,忽上忽下,如鬼似魁,黑衣忍者本逃不过她的追杀,随着空中一篷篷鲜血淀放开来,周遭黑衣忍者一个接着一个血溅当场。

萧若看看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女忍者竟不知何时自己解开了道,喜的是她如今弃暗投明,站在了自己这边。眼下后顾之忧已去,萧若神为之一板,长啸声中双矛横扫直糊,打飞数名敌人,硬生生将敌军逼退了几大步。

正当双方相持不下之际,倏闻西南方向传来隐隐的马蹄之声。转眼之间,马蹄声迅速逼近,好似天边传来一串闷闷的雷声,把山上山下杀喊声盖过,地面都为之微微震动。

敌军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攻势,无不面色发白,惊恐万状的望向四周。马蹄声伴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敲打在他们心头。”天朝大军杀来了?”每个人心底里不可遏止的冒出这个念头。

暮然,西南方薄薄的晨雾里冲出一支刺悍骑兵,马上骑士黑盔黑甲,马匹身上也披着一层漆黑磷片甲,万马奔腾,势若雷鸣,旌旗在空中猎猎狂舞,宛如一股墨黑色的钢铁洪流狂飙而至。势不可当。

御林军装备之良,为整个华朝军队之冠,所乘战马俱是产自河套及幽燕一带的高头大马,马上骑士也无一不是选出来的忠勇猛士,一旦纵马突击,直有排山倒海之势,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远非岛国矮鄙之人所能想像地。

山下敌军还未做出有效的反应。就见黑甲洪流势如破竹般的破入人群当中、顿时如同沸水浇雪、敌军阵势随之溃烂、人仰马翻,死伤狼籍,不少瘦小的倭人士兵甚至被撞得飞上了半空。

所有敌军士兵都看傻了,他们震惊之下、自然而然以为数万华朝大军主力已至,斗志瞬间荡然无存。也不待将领下令,便一窝蜂涌下山,争先恐后朝望海城逃去。

这支华朝御林军便在后面追杀,直杀得东洋人哭爹叫娘,抱头鼠窜,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路亡命奔逃、丢下一地尸体。

山坡之上,萧若欣喜无已、敌人一退。他只觉浑身疲惫,当下坐倒在地上喘息,同时默运内功调息。缠缠绵绵两兄弟则拍手大笑。

相互庆幸。围绕厢房一带的忍者战也进入尾声,幸存的黑衣忍者仓皇逃遁,女忍者横刀俏立,衣襟上布满鲜血,面无表情。凤目凛凛生威。

那支御林军骑兵冲杀一阵,即便回转护驾,驰到山坡下纷纷翻身下马,哗啦啦跪了一地,当先是一员脸上身多处伤来的威猛将领,正是萧若破格提拔的御柞军万户斑破虏。他单膝跪地。顿首道:“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萧若朗声笑道:“刘爱卿平身,你来地正是时候。救驾无罪,破敌有功,朕会给你记下今日这一桩大功,自你以下所有将士均有封赏。”

“谢皇上!”将士们齐声谢恩,站起身来。

萧若居高临下扫视一番,发现这支御林军人数不多,统共只有两三千人的样子,因道:“对爱卿,你带来了多少人?”

姑破虏一躬身,恭恭敬敬道:“启票皇上,皇上昨晚孤身出城,彻夜未归,令城军民心急如焚。天还未亮时,末将与秦将军、姬将军等众将商议,各领一部骑兵分头出城寻我皇上,以防不测,正巧被末将这一路发现此地的厮杀,因故赶来。

天幸皇上神威盖世,毫发无伤、不然臣等万死不足以赎其罪。末将总共率了三千骑。”

萧若暗付原来这支御林军只有三千人,所幸敌军被吓破了胆,雾气中也搞不清楚来袭骑兵有多少,只知一味仓皇逃命。如若不然,敌军只须稳住士气姑阵厩杀,胜负还在未知之数。

说话之间,躲在后殿厢房里姑娘们相继是出来,听了萧若与刘破虏的对答,方知原来这侠肝义胆甘冒奇险将她们救出魔窟的少年人竟是当今天子,一时间,如置身梦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扑通扑通声连响,姑娘们陆陆续续跪倒于地,情不自禁的一片呜咽失声,“皇上……”想起这些日子地狱般的苦难,姑娘们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萧若眼眶泛红,埂咽难语,口像有铅块压着似的苦闷,几乎透不过气来,呐呐说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是朕没能保护你们,都是朕地错,朕的错……”

姑娘们连日来的恶梦一朝得解,只觉悲从中来,一个二个伏在地上捂脸痛哭,缨缨切切,有如杜鹃啼血,令人闻之侧然,肝肠寸断。

山坡下三千余名将士虽不知其中缘故,但看姑娘们的情形,也隐隐猜到了几分,无不又痛又怒,心中暗暗发誓,血债还要血来还,日后若不让那些灭绝人的东洋人加倍偿还,誓不为人!!

便在此时,东边传来一阵阵呜咽绵长的号角之声,随之木桨荡波之声大作,哗啦啦,哗啦啦不绝于耳。

萧若心头一凛,转头望向东方。海上白雾迷濛,看不真切,隐隐可见帆影连绵,充斥海边,船身影影绰掉,气势慑人。

将士们面面相眺,俱都仰头望着皇帝,静候命令。

萧若面色异常凝重、一语不发,转身就往山峰上跑,要上高处看个分明。

萧若心中一直存有一个难以索解的疑团:东洋扶桑高丽人趁天朝内乱,想浑水鱼来中土捞上一把,他丝毫也不觉意外;逆臣率领的叛军被平定之后,他们不第一时间灰溜溜逃回去,还可以解释为两族人狂妄自大,打下一座滨海小城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竟不把天朝大军放在眼里、妄想以两三万人横扫中原……然而,当天朝五万兵开到,硬碰硬大战一场遭到惨重打击之后,他们的幻想就此破灭,锐气尽失,军心沮丧,即便是最狂妄地东洋人也再不敢作打败天朝大军的美梦、眼看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这时候还不尽早逃回老家,就委实令人费解了。

“除非敌人另有强援未至!”他心想。

萧若不顾身体疲惫,施展轻功身法飞速上山,不一刻,登上一座小山峰,他是到悬崖边,迎风卓立,面向东方极目远眺。

其时,一轮红日跃出东方天际,雾气渐趋稀散,沧海浩满,一望无际,海面上波光粼粼,犹如金蛇万道,耀人眼目。

海面上赫然呈现成百上千地大小战船,船帆连绵不绝,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海平面的尽头,布满这一带整个海面,也不知身多少船只,但见千帆俱杨,万桨齐荡,蔚然壮观,使人一见油然而生敬畏之情。

萧若直瞧得目弦神迷,心旌动摇,他一时猜不出这支强大海军是何来路。

纵观中土王朝,历朝历代只对陆上开疆拓土感兴遍,而对海外扩张兴致缺缺,水师规模一惯不大。本朝也不例外,只有两大水师控制着黄河、长江两大水系,再加上近十余年来华朝国势日渐衰退,清剿民变匪盗都嫌力不从心,不受重视的水师就越发衰弱不堪。也正是这个原因,萧若明知东洋人自海上而来,统兵东征时却有意不调黄河水师前拄助战,以免外族人看见天朝水师不过如此,从而心生轻视,在东洋加倍猖狂。

除开天朝之外,东洋两国扶桑高丽国小民弱,不值一谈,不可能拥有恁般强大的海上力量。

萧若甚至放眼全世界,这个时代欧洲人正处在漫长而黑暗的中世纪,愚昧贫弱,数百年内者不见光明,纵然把全部大大小小国家地海军力量加在一块、也不可能组成如此强大的海军。

至于中东的伊斯兰文明,虽比这时陷于低谷中的欧洲文明强盛许多、也转究不能与遥遥领先的天朝相提并论、逞论伊斯兰内部各势力相互倾轧,并不齐心,要拼凑出这支庞大海军几无可能。

萧若面对壮观景象,心弦颤动不止,想来想去,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在这个时代的地球上,除了天朝之外,更有哪个国家有实力拥有一支如此强大地海上力量……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3章 当世第一舰队

“是长生军海寇。”王姓女军师不知何时来到萧若身旁,以她一惯淡淡的语调说道。

“长生军?”萧若一怔,蔡时恍然大悟,心中迷雾尽去。他曾在朝廷卷宗里读到过在东海一带流窜的海寇记录,其中最大的一股,就自称长生军。

相传三国末期东吴灭亡后,孙氏宗族之人率部逃往海上,以图匡复,被朝廷视为叛军海寇,屡剿不绝。最大一次反攻内陆发生在东晋时期,孙恩率众在江浙一带登陆,其部众号称“长生军”,由南向北一直打到建康城下,险些把东晋朝廷连拔起。后来事败,这支叛军的残部仍旧入海逃遁,经此一役,长生军元气大伤,再无进攻内陆之力,此后数十年间,逐渐沦为海盗,在海上杀人越货,劫掠船只,无所不为,历来被朝廷视为一大祸患。数百年以降,东吴孙氏一脉也许早已断绝,但每代长生军首领必定姓孙,自称东吴大帝的后裔,以便名正言顺,凝聚人心。

萧若所看的朝廷记录对长生军极尽贬低污蔑之能事,将他们描绘成一群穷凶极恶伤天害理的匪类暴徒、跳梁小丑,跟陆地上聚啸山林的草寇没什么区别,萧若当时看过便算,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却不成想,竟是强大到堪称冠绝天下的一支海上力量!

“那就没错了,“萧若自顾自喃喃说道,“敌人等候的援军看来就是这些长生军海盗。怪不得敌人大败之后不赶紧逃回老家,还敢不要命似地待在望海城,原来都是为等这支援军到来。这样子才说得通了。”他心中疑惑一扫而空。

女军师黛眉轻颦,忧形于色,道:“皇上明鉴,千万不苛将这股长生军视同寻常海盗,他们以东海南洋的众多岛屿为据点,大造船只、广纳亡命,数百年基业非同小可。在东海南详一带海面上纵横一时,扶桑高丽两国朝廷想做点买卖都得看他们的脸色……,恕小可直言,天朝虽威凌天下,但到了海上。却难以与这支叛军势力争锋!”

说时,她一面观察皇帝地表情。

萧若轻轻“嘿”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唇边含着若身若无的笑意,令女军师颇感高深莫测。

这时,海面上靠近岸边的船只也发现了山下聚亲的众多骑兵,一艘庞大楼船上放下一叶小舟、舟上三五个大汉荡着木桨向岸边划来。

来到离岸约一箭的距离,小舟停下。岸上水里彼此都瞧得真切。

只见舟上大汉俱都身着短衫、脑门上缠着一条蓝色布条、满脸轧拜倒竖,悍凶蛮之气毕露,一望而非善类。

舟上大汉望见岸上骑兵君着黑盔黑甲。明显属于皇帝的亲兵——御林军,冷不丁也有些吃惊。随后,一条大汉站在舟前,手挥一把亮程程的钢刀,先是一通“哈哈哈“纵声狂笑、一手指着远处骑兵。洪声喝道:“呔!岸上的贼厮鸟仍听着,你们皇帝老儿呢?叫他出来跟爷爷答话!”说话之时,右手钢刀还不住做着虚劈之势,说完,仰天纵声大笑,猖狂不可一世。

此言一落,两三千御林军将士人人怒不可遏,发出一片怒斥之声,刘破虏制止住士兵地鼓噪,高声道:“什么人在此疯狂叫嚣?皇上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是那里跑出来的化外野人,不知礼而不知耻,当真狂而为人!”进破虏自少入军营,本也是个人,但与对方一比,竟是丈雅得让他自己都吃惊。

舟上大汉毫不脸红,挥刀冲册破虏虚劈一下,狞笑道:“爷爷我不跟你们这些贼厮要嘴皮子!给你们皇帝老儿传一句话,就说我家孙大王半长生军十万、战船千艘在此,皇帝老儿要是个识相的,着紧地让出我江东东吴故地,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儿。要是牙缝里迸半个,不,字,哼哼……”他吊着嗓子怪笑几声,瞪目喝道:“我们便杀进京城,夺了皇帝老儿的鸟位,送与我家大王坐!”

御林军将士再度一片哗然,群情汹涌,鼓噪起来,就要冲过去跟他们拼命。这些海寇狂妄嚣张的程度大大递出了他们的想像。

小舟距离岸边超过一箭之地,舟中几个大汉身特无恐,挥着兵器冲岸上大叫大嚷,“怎么着?你们不服气是不是?有种的过来呀,过来呀!跟爷爷下海玩玩!络哈哈……”就看准了骑兵水里功夫不行,所以尽情卖狂。

便在此时,一个清朗从容的嗓音徐徐响起:“朕在这里,谁要见朕?”正是山峰上萧若的声音。

舟中几个大汉一听这话、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仰头望向悬崖边的便服少年,为首大汉将信将疑,慑懦道:“你你、你就是当今皇帝?”

“如假包换。”萧若微微一笑,自有一股威严高华的气度流露,衣袂随风轻轻舞动,长身玉立,造然物表,“与你说话无用,叫你们孙大王来,朕要跟他当面一谈。

为首大汉不敢怠慢,当下吩咐手下掉头回去,临是之际,遥望萧若嘿嘿例嘴一笑,道:“原来皇帝老儿也就是这么臭未干地后生,嘿嘿……”言语间甚是轻能无礼。

萧若眉锋一挑,自地上拣起一块拳头样大的石头,扬声道:“等等,把这块石头带上。”说时,手臂微微一扬处,呼的一声石头朝小舟扔了过去。

这一下投掷劲道强浑,硬是由悬崖上扔到了海面上的小舟,远远超出寻常成年人投掷的距离。

舟中为首大汉见石头飞将过来,下意识便伸手去接……一接之下,虎躯剧震,石头所蓄藏地力道超乎想像,他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涌来,整个人不由自主望后飞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抱着石头摔进了海里。

这大汉狼狈万状爬回舟中,跟落汤**似的,张狂气焰顿敛,忙不迭叫嚷着快开船。舟中别的大汉见皇帝一掷之威竟至于斯,无不骇然失色,不敢再回头多望一眼,只是拼命划船。

岸上暴发出一片喝彩之声、望着这些狂妄无礼之辈狼狈离去的背影,御林军将士们俱觉说不出的痛快。

不多时,小舟回到楼船,禀明经过,一玻级把讯息传递上去。过了好半晌,布满海面地战船中,一艘超巨型楼船磋缓驶出。

小舟这一番回服,耽搁了不少辰光,此时日头已近中天,华朝各路大军得知皇帝的下落,一齐往这边赶来,陆陆续续云某岸边,连七十门大也被骡马拖来,准备随时攻城之用。

选巨型程船缓缓驶向岸边,岸上将士们目睹这艘海上庞然大物,无不瞧得目眩神驰,叹为观止,不自觉的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但见这艘楼船船体长达三十余丈,起楼五层,高逾百尺,旗壮巍峨、船身两侧并无木桨、而是以二三十个车轮桨为动力行驶,另有五条巨型桅秆,白帆鼓风,呼呼作响。船体周身包裹着一层铁皮,使水战中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一一火箭,也无用武之地。甲扳上一队队军容整齐的士兵来回巡视、铠甲映日,刀枪如雪、族旗迎风猎猎招展、旗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孙“字。

这艘巨船乘风破浪,浩浩荡荡驶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俨然是海上霸王。

萧若看着心头一动,长生军的造船技术令人惊叹,居然凌驾于天朝之上!他到底是来自21世纪的人,不同与出生于这个时代的帝王。

若是换了别的皇帝在此,目睹这般强大的一支海上叛军力量存在,多半是寝食难安,必欲灭之而后快,正所谓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而萧若则不同,他的眼界之开阔,远非这个时代的人所能企及。

萧若暗自琢磨着,恐怕东南亚不少岛屿已被长生军占据,岛上土著不可能是这群如狼似虎的海盗对手,长生军虽一直与朝廷为敌,然而他们毕竟是汉人同胞,只消朝廷政策得当,肯下血本以高官显爵招安这支海上叛军,那么将整个东南亚纳入天朝版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若这姓孙的长生军首领有野心海外扩张,率领这支当世无匹舰队纵横七海,扫荡各大洲,萧若绝对是乐见其成,他打下哪个地方,萧若便册封他为哪个地方的总督,就像十七、十八世纪英国王室利用海盗进行殖民扩张一样。

巨型楼船渐渐驶近,后面还有几艘楼船跟随,再后面则是海面上不升其数的大小战船。

萧若居高临下扫视山脚下云集的大军一眼,唇角缓缓荡出一个促狭的笑意,命令七十门大的手立刻填装弹,然后用黑布把所有大盖住,拖到岸边排列整齐,口悄悄对准行驶而至的巨船。

不一刻,一切准备就绪,萧若要给那姓孙的海贼王一个惊喜……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4章 轰贼船

这一带水域并无浅滩暗礁,吃水深的大船也可靠近。巨型楼船缓缓驶来,离岸边一箭之外抛锚停船。

岸上数万人马异常安静,不计其数的目光俱都投注在这艘前所未见的海上巨无霸身上巨船的上层船舱装饰华丽无比,但见画栋雕梁,绚绫浮翠,镭金为柱,白玉作拦,在正午艳阳照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

船船中熏香弥漫,丝竹清音徐徐奏响,先是四名手执拂尘的白衣童子并肩行出,来到船首分两侧肃立,其后迷四名红衣女童着铜兽香炉婀娜出来,行到船首也是分两侧而立,跟着又是持旗扇的少男少女,好一会儿才走完,人人持立两旁,垂头肃目,气氛甚是庄严肃穆。

崖上萧若看看不由冷吭一声,暗道:“此贼排场竟比我这当皇帝的还要夸张!”

又过了好半晌,一声僚亮的唱喏冲天而起,船首两侧少男少女一齐俯身拜倒于地,袭袭香烟之中,只见十六名彩衣少女抬着一张胡床缓缓自舱中行出,前后左右各有四名少女,胡床之上大大咧咧躺着个无比肥胖的中年人,肥头大耳,浑身上下哪哪的,再加之身形较矮,活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少说身三四百斤之重。

“大王威震四海,纵横寒宇,德配天地,福身无边!”船上甲士一遍遍齐声高呼,声嘶力竭,呼声响彻海面,声势惊人。

大胖子舒舒服服侧躺在胡床上,双目半开半闽,一派慵懒之状,嘴里一下一下慢悠悠的咀嚼着。床侧跟着两名美姬,一人手拿葡萄,一人掌酒壶。拿葡萄的美姬小心翼翼剥去葡萄皮,把晶莹鲜嫩的葡萄送入他口中;另一个美姬则时不时以美酒喂进他嘴里。一行人旁若无人,浑不把岸上数万人马放在眼里。

岸上不少将士者不下去了,忍不住纷纷怒叱开来。萧若不动声色,两手提起前虚按两下,鼓噪声便随之消退下去。

十六名少女抬着胡床走到船首。大胖子微微抬了抬头。眯着眼扫视岸上一番,眼眸开阖间光隐隐,慑人心神。”咳!”他大模大样咳嗽了一声,懒洋洋道:“是谁、打扰本王午睡喀?”嗓音阳怪气,给人一种侧侧的感觉,令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这句话他说的甚轻,可是漫过海面传来,所有人竟把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好似在耳边说出的一样。岸上将士们面面相觑。相顾骇然。

萧若微微一笑,道:“是朕。”

大胖子像是这才发现崖上的萧若一样,仰头冲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咧嘴一笑,道:“我道华朝皇帝迷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弄了半天,却是个嘴上无毛地半大娃娃!哈哈。哈哈,哈哈给……”说时,仰天大笑不止,甲板上无数甲士亦是一片哄笑。

岸上秦义大怒欲狂,并指如乾,指着船首大胖子。厉声怒喝:“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要卖狂!见了天朝皇上还不速速下船乞降,更待何时?!”

大胖子瞥了他一眼,哧哧冷笑数声,道:“天朝……嘿,天朝就算全部船只加到一块儿。也不配跟本王打一场海战的!天朝皇帝小子又能奈本王何?”说到这里,不理会秦义,望向崖边迎风而立的萧若,似笑非笑道:“华朝皇帝要见本王何事啊?嘿嘿,莫非要将华朝江山送于本王?”

萧若对他挑衅的言行也不动气,依旧负手而立,唇角缓缓牵拉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清声朗朗道:“朕的江山承袭自列祖列宗,绝不会送给任何人!不过……倒是另有东西要送给你。”说完,居高临下瞄了身破虏一眼。

身破虏会意,当下命令兵揭开大上地黑篷布,瞄准不远处的敌船,准备开。

敌船上众甲士远远的望着,交头接耳,冲岸边整齐排列的数十个“铁疙瘩“指指点点,委实搞不明白官兵在摆弄什么玩意。

在此期间,随军太监把日神弓及黄金箭送到萧若手里。

“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火齐发,“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好似天崩地裂,硝烟滚滚之中,十十枚弹拖着道道火蝎轰向敌船。

敌船离岸边不远,加之船体庞大无比,如同一堵墙般的横豆在海面上,瞄准起来并不比轰击城墙难多少,这一轮齐,少说有四五十枚弹命中目标。

此巨型楼船虽说庞大坚固堪称当世之冠,然而毕竟是木制船只,自不能与千年之后的钢铁巨舰相提并论,弹纵然是实心的不会爆炸,挨上三五枚也照样是重创,何况同时被四五十枚弹击中。

弹轰中敌船,敌船顿时一片稀里哗啦,碎木横飞,水花四溅,船体发生一阵剧烈震荡,伴随着“喀啦喀啦”令人心惊胆拽的断裂之声,庞大的船体顷刻间分崩离折,整个坍塌崩毁下来。

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船上数以百计的水手卫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脚下一空,便身不由己哗啦啦地坠入水中,惊呼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姓孙的大胖子也不例外、十六名抬床少女扑通非通坠入水中,他肥胖的身子失去了支撑,也不可抗拒的坠向海面。大胖子虽惊不乱,胡床甫一落水之际,他伸足在胡床上轻轻一点,月时双臂一振,“呼“的一声中,整个人便借势跃起,他身形虽肥胖臃肿无比,竟是难以想像的轻捷灵动,轻功身法已至极上层的境界。

说时迟,那时快!大胖子堪堪腾皋跃起,猛见一道金光破空而至,疾如闪电,他甚至连转念地工夫都没有、百忙中身形飞转,左手翻掌斜劈过去,正中黄金箭的箭身,然而黄金箭所挟的力道异常强猛。他虽把黄金箭劈偏了方向,自己的整条手臂却也叫震得发麻。

他受这一阻,去势已尽,肥胖的身躯坠落下来,伸足在水面上飘浮的一块木扳上一点,再度借力拔身窜起。

却不料。又是一道金光闪电般地来。直奔他腹要害。

大胖子无可奈何,只得方掌斜劈来袭之箭,掌箭相交之际,猛觉一股沛莫能掷地劲力延手臂直冲内腑,他闷有一声,已受了内伤。

黄金箭自大胖子身侧擦过,惊险万状,他一口真气已浊,身形坠落下来。踏在水面上一块脸盆大小的浮木上、飞快换一口气。

“站着别动!”山崖上响起一声请吧,如春雷炸响,威势迫人,响彻海面,慑人心神。大胖子气为之夺,一时隅立在木板上。不敢轻易造次。

这几下兔起鹊落,其实只是一瞬问的事。海面上远近船只上的海寇忽听得一串惊雷也似巨响,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艘堪称无敌的巨船竟尔瞬间炸毁,所有人无不张口结舌,惊得呆住了。而后孙大王两飞跃而起。又两度叫金光逼落,遥遥可见山崖上一个少年引弓待各船海寇们空自怒喝连连,也不敢轻举妄动害了大王命。

巨船上其余落水地水手侍从各自向最近地船只游去,他们都是在海上讨生活地人,人人水不弱。

大胖子身为海寇首领。纵横海上数十年,水更是当世罕有其匹,他不是不想跃入水中潜下水底逃命,而是因为水里到底不比空中,水纵然再好,行动起来也势必没有空气间灵活,皇帝神弓金箭正牢牢指定了他,稍有异动便是一箭来,他已亲身领教过皇帝强猛到恐怖的箭术,一见黄金箭瞄准了自己,便打心眼儿里发寒,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敢轻易尝试。

大胖子论究是一方枭雄,遭遇大变之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肥乎乎的脸上惊怒之色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朗声一笑,振振双袖,遥冲山崖上的皇帝深深一揖,道:“化外之民孙瀚,过见华朝皇帝!草民率众不远万里而来,皇上却一见面就将草民的坐船轰沉了,如此这般,岂是煌煌华朝待客之道?”

萧若听了此言,微微有点儿意外,这人见风使舵倒不慢,前一刻还目中无人狂得跟什么似的,转眼之间竟厚颜无耻的叙起主客之礼来。他轻吭了一声,讥谓道:“你算什么客人?你是天朝叛徒,汉人中的败类!多少年来,伏着天高皇帝远,在东海南洋一带率众劫掠过往商船,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把你千刀万剐都算轻的!”

大胖子孙瀚眯眼望着他,发出嗤嗤嗤几声怪笑,道:“少给我来这套!自古英雄豪杰哪个不是杀人如麻之辈?你姬家太祖皇帝打天下时,难道就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其实这人世啊,也跟海里头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一不就那么回事儿,说白了四个字:弱强食!爷们干地就是这档子绿林营生,世人怎么看随他去,咱还懒得理会那许多。”他负手而立、肥胖无计的身躯稳稳立在小木板上,随着波涛轻轻荡漾,单是这一手轻功,就堪称惊世骇俗。

真是强盗逻辑!萧若暗自一晒,道:“这且不提。你们趁华朝内乱,勾姑异族进侵中土,图谋不轨,又该当何罪?”

孙瀚毫无愧色,道:“这些都是废话。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坐了龙椅,自然指我们为贼,我们也无话可说;如若有朝一日本王身登大宝,本王就是真龙天子,至于你、你、你们……”一面说着,一面指点着岸上众人,从皇帝、将领、一直指到普通士兵,“你们通通都是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岸上将士们一片哗然、想他们堂堂朝廷官兵,反被恶名昭著的海贼指为乱臣贼子,简直要气炸了肺。

萧若情知跟这些个枭鸯不驯的贼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只崇尚强权,只敬畏实力,当下话语一转,道:“想必你也知晓,这一带地域本属于唐宋两王封地,朕今日既然率大军在此,你想也能想到。以唐宋两王为首的士族之乱业已平定。同时,扶桑高丽两族的残余人马退守望海小城,旦夕可平……你是聪明人,这时率手下前来中土浑水鱼,恐怕来得不是时候吧!”

孙瀚闻言为之默然,皱着眉头打量岸上。心知皇帝所言不虚。视线不自觉地凝注在黑黝黝的大上。人对未知事物常常有一种非理的恐惧心理。他回想起适才惊天动地的一击,饶是以他这等喜怒不形于色地人物,也不自禁的流露出些许震惊之色。

萧若目光敏锐之至,孙瀚地神情自然逃不过他的观察,便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之所以敢来中土撒野,只是一厢情愿以为天朝水师不如你的舰队强大,其实不然,朕地‘雷霆火’可以摊毁世间一切舰船!你适才也亲眼看见了,你自以为举世无双地坐船在‘雷霆火’面前瞬间沉没。要是还不信,还可以再试一试,看是你地舰认厉害,还是朕的‘雷霆火’厉害!”他嫌“火”二字不够生猛,临时取了个生猛的名字唬人,反正这海贼王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孙瀚面孔抽搐一下,粹然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几声,掩饰自己的窘态,笑眯眯道:“皇上说笑了,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非份之想,这个事儿嘛……是因为拼阵子听闻天朝君臣之间打得好生热闹。草民也是在南洋海岛上待久了,有些儿静极思动,一时起意带儿郎们来中土转一转,瞧瞧热闹。现下既然打完了,草民这就要带儿郎们回南洋去了,哈哈……”

一听孙瀚说出这话。俏立萧若身旁的女军师明显松了口气,望着萧若星目连闪,泛动着异样的神采。

萧若神箭佑然指着孙瀚,毫不松懈,沉吟着道:“你若归顺朝廷,朕可以既往不咎,破例封你为靖海王,南洋岛屿都划为你的封地,世袭罔替。不知你意下如何?愿意地话就即刻率舰队封锁望海一带的海面,见扶桑高丽两族的人出来则杀无赦,待朕的大军杀尽异族侵陈者之后,朕赏你白银二十万两搞军;你如果不识抬举,嘿嘿……只怕今日休想生离此地!”

孙瀚不是笨人,自然明白封王云云,其实就是一场交易,以他向皇帝称臣为条件,换取朝廷对他的承认。

孙瀚满脸惊喜之色,啧啧惊叹不已,“封王啊?!啧啧啧……皇上真看得起草民哩!”

孙瀚说到此处,肥乎乎的身体猛地上下一荡,脚下踏的木扳飞进,身形如离弦之箭望远处疾掠。

变故突生、早已引弓待发地萧若不假思索便一箭朝他去。

金光一闪而至,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孙瀚早有准备,暴吼声中反臂一杨,手中木板脱手飞出,迎着电闪而至的金光,噗的一声轻响,黄金箭将木板赏了个对穿,然后与木扳一齐坠入海中,孙瀚自己则脚点水面上飘的残木断柱飞速远去。

巨船被整个毁轰,这一带海面上到处是飘浮的大小木块,孙瀚轻功卓越,脚点浮木飞驰,直如履平地一般,掠向最近一艘楼船。

一开始自巨船上落水的数百名水手侍从俱都向那按船游去,孙瀚待水面上没有浮木时,便脚踏手下地头顶借力,脚不沾水毫不停顿的奔行,不一刻,已至楼船之下,腾身一跃而起,上了楼船甲扳,就此楞脱险境。远近船只上的众海寇大声欢呼起来。

岸上官兵无不暗叫可惜,只差一点点就将那海贼王留了下来。

萧若脸上无喜无怒,默默放下弓箭、其实,他适才出一箭之后,电光石火间又是一箭上弦开弓,出的一瞬间他心念电转:“若是一箭将此人伤或毙,只怕反不为美,如若因此使得海寇骚扰东南沿海,那麻烦可就大了、不如放他一马,给他一个台阶下……”正是这个念头,使他上弦的一箭至终没身出,任敌人逃是。

孙瀚上得楼船,惊魂甫定,他纵横海上数十年,还是头回遭遇这等险恶的境地,众目瞪瞪之下,在那年轻人面前这个跟头可栽得不小,他恼羞成怒,冲皇帝遥遥天呼:“东海南洋,通通是我他盘!我欲王自王之,谁敢说个不字,哪用得着他人册封?!日后,你当你的中土皇帝,我做我的海上霸王,你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想让老子对你僻首称臣,门儿都没有!”

萧若闻言哑然失笑、两手抱拳,朝他遥遥一礼、“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清朗的话声自海面上远选传来,孙瀚胖脸微微一热,他缓过一口气,已隐隐猜到自己之所以能安然回来,应是那少年手下留情了,若不然,以少年悠般绝强猛的箭术,他回逃史时至少还能出一、两箭,他可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躲过。

孙瀚身躯僵了一下,终于冲皇帝深深一揖回礼,待所有落水手下上了船只,他纵声高呼:“开船!”

一时间,号角声大作,旗帜传讯,布满海面的庞大舰队缓缓开动。只不过,舰队行进方向并非向南,而是向北。

“哎呀不好!”秦义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些海寇朝那个方向一定是去望海城,他们还是要跟异族汇合犯我疆土!”

“不然。”萧若遥望舰队远去,沉吟一回,缓缓开言道:“孙瀚并非一个傻瓜,不会看不出扶桑高丽人破灭在即,他们这当口还巴巴的前去助战,实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是另有缘故。”萧若飞身跃下山崖,振臂大呼:“所有将士听令:全军开拔,目标——北边的望海小城!是该让那些东洋人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5章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萧若飞身跃下山崖,振臂大呼:“所有将士听令:全军开拔,目标一一北边的望海小城!是该让那些东洋人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皇帝一声令下,数万士兵轰然相应,士气异常高涨,为惨死同胞复仇雪恨的强烈愿望,使每一名士兵都磨拳擦掌,迫不急待。骑兵当即翻身上马,步兵快速排列好队伍,数万人杀气腾腾向北行去。

全军整队期间,萧若命二百名士兵护送那些逃离虎口的可怜姑娘回登州安顿,姑娘们悲喜交加拜谢之后,萧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女忍者的身影、看来她已然不告而别,他没来由臆间一阵莫名的稠帐,无以言说,偏生又挥之不去。

倒是王姓女军师一直默默的跟在萧若身旁,只是她秀眉轻颦、眉宇间哀愁难解,他微一转念,已隐隐猜到她因何闷闷不乐,柔声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不将那些屠我无辜百姓的异族畜生留下,何以告慰满城遇难百姓的在天之灵?”

女军师不答,只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萧若笑笑,翻身跨上御马雪麒麟、甩甩马鞭,自言自语道:“有战争就难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除非全天下归于一统,再没有敌国与异族之分,否则,人类历史注定就是一部战争史。”

女军师美眸一亮,杨起俏脸,定定望着他,梦吃般的喃喃道:“归于一统?……全天下……真的可以吗?”

萧若心弦不期然一颤,转头遥望远方,默然良久,“也许……”马蹄如雷,旌旗招展,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望北方进发。至申时之末,天色已近黄昏,大军抵达望海城南郊。临海小城的城郭悠然在望。

远远便听见海面上杀声震天,火光四起,战鼓隆隆震天价响,只见望海城以东海面上船只不计其数。两方人鏖战正酣,水面被染成一片殷红之色。

其中一方大小战船无数,船上水战器械齐备,军容鼎威。战船进退攻守之间甚身法度,配合姻熟,桅杆上“孙”字旗猎猎狂舞,正是孙瀚率领的长生军海寇舰队;另一方则是从望海城狈逃窜出来的扶桑高丽人,他们原本就不是什么水军。所乘船只大多是些破旧商船、渔船,外带几条海盗船,每一条船上都载满了惊恐万状的两族人,显然他们是想乘船逃回国去。哪晓得刚一入海就遭到长生军的截杀。

双方水上战斗力本不成比例,说是战斗,其实自双方甫一接触开始,就演变成为一面倒的屠杀。东洋人船只有的被火箭烧毁,有的被长生军楼船上的拍竿砸沉,有的在接舷战中被俘虏,有的给潜入水中地海寇凿穿船底,有的干脆叫长生军巨型楼船撞翻……落水的东洋两小国人充塞海面,成了长生军战舰上弓箭手的绝佳靶子……东洋人既无能战斗。也无力逃跑,被长生军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这一幕,就仿佛几百年前地白江口之战重演。虽然都是遭到对方屠杀,所不同的,当年白江口之战好歹面对的是大唐正规军水师。一贩涂地之余还多少有点面子;而今日碰上的仅仅是一支亡命海上的叛军、败得却比当年还要彻底,还要令人绝望……

岸上数万官兵遥遥目睹这一幕,无不看得热血沸腾,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大声喝彩助威起来。欢呼声震动天际,响遇行云。

海上长生军听得官兵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欢呼助威,这简直是破天荒从未有过的事儿,人人神为之一振,有些汉子鼻头发酸,目蕴热泪,他们当中虽有不少人在南洋出生,然而所有人的都在中土,这一刻,游子思乡之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强烈。他们自发齐声高呼相回应,一面更加疯狂地杀戮异族侵略者。

东洋人的先行前锋船队在长生军强力打击下,几乎全军覆没,中军主力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出海送死,全军仓皇逃回了望海城里。事到如今,想逃回国去都逃不掉了。

海上杀喊声渐渐消退,战事暂时告一段落,海面上一片狼籍,残木浮尸满目尽是,夕阳斜熊下,海水一时为之尽赤。

萧若心下暗自感慨,都说汉人自古就喜欢内斗,事实上,那是因为中国实在太大,汉人实在太多,跟自己人打交道的机会远远多过跟异族人打交道,内部问题自然也就多了,而一旦面对异族人,汉人往往便会抛开成见,同仇敌忾,共御外侮。

眼前官兵与海寇都能自发的团结对外,着实让他感动了一把。

萧若挥兵直进,将小小的望海县城团团围住。小城东面临海,其余三面皆是平原,在大军层层包围之下,如同汪洋大海中一叶随波荡漾的扁舟,时刻会被怒涛所吞没。

城内还剩下万余扶桑高丽人,他们眼巴巴望着漫无边际的兵把城池团团包围,唯一的出路海上又被长生军封锁,所有人哭都哭不出来,即使是最狂妄的人也都绝望了。末日即脊来临,时不时听得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不少倭人将倭刀擦得锃亮在自己腹部比划,甚至有人自相砍杀起来……城池内鬼哭狼嚎,一片最后的疯狂景象。

秦义大憨带着一群将领兴冲冲来御帐请战,口口声声要连夜攻城“杀他娘的“。

萧若看着外面的天色,沉吟一番,道:“敌人已成瓮中之鳖,翼也难飞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军没必要连夜攻城、黑暗中不惟徒增伤亡,还会让敌人有逃脱的机会。诸将传令下去,今晚除留下些值夜警戒的士兵外,全军饱睡一晚养足神,明日一早攻城,务必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不使逃脱一人!”

众将轰然领命,神抖擞地去了。

萧若把御林军书吏安笑之招到面前,让随行太监取来一些金银珠及几件珍奇古玩。用黄缎包裹好,命安笑之带这些东西去海上见孙瀚,好好奖励安抚他一番,请他率部再封锁海上一日。

孙瀚今日当着数万部属之面。在萧若手下栽了个大大的跟头,以他这么个称霸一方的枭雄,若说他心底里没有半点怨怼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萧若情知安笑之口才便给。处事圆滑,让他携带厚礼去拜见孙瀚,正可以当众给足他面子,使他敬畏之中不再感到屈辱。正所谓御下之道,恩威并施,一张一驰。萧若如今是财大气,在赏赐一头,向来毫不吝蔷。

安笑之恭声领命,退了出去。自去水上见孙瀚。

望海县城不大,全军就围着城池扎下营寨,全然不把城内敌军当一回事。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降。萧若用过晚膳后,很是悠闲的行出御帐,铁寒玉寸步不离的跟着,以防绝境中地敌人派刺客来行刺。

在营地内碰上缠缠绵绵两兄弟,兄弟俩一若见皇帝,便满脸谄笑地跟在后面。铁寒玉赶也赶不是,萧若在思索事情,也懒得理会他们。

萧若信步而行,来到一个小山坡上,站在高处遥望城墙,英眉深锁。也不知在想什么。铁寒玉三人也不敢打扰,默默待立一旁,缠缠锦锦大眼瞪小眼,憋闷得不行。

“皇上,这一仗你打算怎么打?”女军师不知何时来到近前,缓步行上山坡。

萧若回首瞧了她一眼。朗朗笑道:“怎么打?哈哈,我军是怎么打怎么赢!明日朕以大攻城、这座小县城的城墙既矮且薄,毫无坚固有言,几轮击就能把整个城墙轰塌,然后我大军一涌而入…嘿,王兄难道还认为胜负有任何悬念呜?”

“皇上所言甚是,敌军断无反败为胜之理,可……”女军师玉手指着城池,续道:“可城里毕竟还有万余名敌人。常言道困兽犹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万余敌人一旦到了绝境,当心他们以必死的决心拼死一战,那时往拄能暴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只怕会使我军伤亡不小。

萧若一时无言,他适才思索地正是这个问题,只是一直苦无良策。他知女军师通兵法,足智多谋,遂问道:“不知王兄可有何妙策?”

“劝降!”女军师的回答简洁有力。”只要皇上对敌军承诺留他们一命,以目前这般局面,至少有一大半人会弃械投降、此城很可能不战而下。请皇上以仁惹之心、免除这一场攻城血战!”

萧若面色不豫,冷哼一声,心道:“哼,劝降!当初这些畜生攻陷城池时,饶过满城无辜百姓没有?!难道异族人的命是命,我朝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仁慈?哼!面对禽兽,就该用禽兽地语言!

女军师看见皇帝脸色,就知道他绝不接受,长长以息一声,不再言语。

默然好半晌,萧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露出个促狭的笑意,冲缠缠绵绵道:“你们两个,去给朕把秦义将军叫来。”

缠缠绵绵忙不迭应是,飞也似的跑了。不多时,两兄弟与秦义来到坡下,秦义很是亢奋,以为皇帝改变主意要连夜攻城了,他是个急子,巴不得今晚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萧若吩咐道:“秦爱卿,你去命令兵将七十门大布置在三面城墙下,朝城墙轰击两轮……”

皇帝话未说完,身义便兴奋得连声应是,道:“谨遵皇上旨意!末将这就去布置,不将敌人城墙轰开、末将今晚就不睡了!

萧若没好气白他一眼,笑骂道:“谁叫你轰开城墙了?你这小子别瞎激动,好好听着:所有大每都只能填装三成半的火药,朝城墙轰击两轮、轰完之后你就回营睡大头觉去吧!”

秦义听了这话,就如丈二金刚不着头肚,奇道:“只填装三成半的火药??那……那恐怕打都打不远,难以轰动城墙。皇上,这……

萧若一挥手打断他的话,笑道:“轰不动好,朕就是要轰不动。朕可先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把敌人城墙给朕轰塌了,朕把你军法从事!还不快去依令行事!”

秦义不敢多言,心知皇帝虽然年岁不大,但大智大勇,每每能出奇制胜,如此下令必身缘故,他当即行礼拜别,带着一头的雾水去传令布置。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布置就绪,轰隆隆一串巨响,同时轰击北南西三面城墙。

城墙上扶桑高丽人不明白大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弹轰到城墙上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禁若寒蝉,每一个人都嗅到了死亡地气息。

谁也不曾想到,大声势虽惊人,弹打出去却十分无力,大多数弹连城墙都没碰着,就一齐坠落在了城墙脚下,少数轰中城墙的弹,也没造成什么破坏便无力坠落……一轮齐过后,硝烟渐散,只见城墙安然无恙,稳如泰山。

城上城下一片死寂,所身人都呆住了。

弹火药很快重新填装好,随着秦义一声令下,七十门轰然震响,又是一轮齐。

结果跟前一轻差不多,依旧无甚成效。秦义忿忿回营睡觉,手自行收。

而对城墙上的东洋人来说,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不啻于绝处逢生,他们简直快乐疯了,必死之中竟出现了一线生机,仿佛无边黑暗里捕捉到一丝光明,六神无主的众人猛然找到了主心骨一一就是城墙,以城墙为依托固守!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城墙上狂喜的人们激动万分,不少东洋人相互抱在一起又唱又跳,又喊又叫,像山野间一群快乐的猴子。

气氛急极扭转,自大且自卑的倭人又狂妄起来,面向城外挑衅不已,做看不堪入目的手势。

城下萧若看见这一幕,忍俊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开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喔。

一旁缠缠绵绵咋咋呼呼叫嚷着:“哎呀呀不好了!那些铁家伙不管用,轰不动城墙,这可怎生是好?”

没人理他们,铁寒玉望着城墙上若有所思,好似有点儿明白了。

女军师白皙地俏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皇上,你好诈!

“得王兄夸奖,朕幸何如之!”萧若朗声哈哈大笑,举手遥指城池,“就让他们抱着希望度过最后一晚吧!哈哈,明日一早,让城里那些可怜的猴子们尝尝神支柱瞬间崩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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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6章 虚虚实实

翌日一早,曙光初露,晨曦四合,东方海面上旭日将升未升。望海城下,华朝军营里已热闹了起来,神抖擞的士兵自营帐里大步行出、浑身上下披挂整齐,饱餐一顿后,各自列队准备,迫不急待等候攻城命令。

反观望海城内,东洋人基本上全部一宿未睡.昨晚抓紧时间准备守城事宜、整整一宿没有消停,到得早上,城头上两族士兵人人疲惫不堪,累了个半死,但神都很亢奋,因为此刻城墙上箭矢、擂木、滚石等守城物资堆积如山.若是华朝军队敢来硬碰硬攻城,就要狠狠给他们个迎头痛击。两族人自信心满满、这些亡命之徒此刻已经没退路了,横竖没了活路,就是死、都要死在城墙上,他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华朝军队能攻入城墙一一在他们所有人拼光之前。

萧若今日五更时分就已经起床,带着几名大内待卫出营.策马围统望海城转悠了两圈,了望敌情。令侍卫们莫明所以的是,皇帝观敌情时始终面色古怪,好似极力忍住笑意的模样.着实让他们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问。

回营之后,天色已明.萧若命人把众将招来御帐.趁全军士兵埋锅造饭的工夫开战前会议,布置具体任务细节,诸将相继洪声领命而退,豪情万丈。

辰牌时分,一切准备就猪。

萧若跨上御马,来到城池西面的大营外,下令将北、南两面城墙下的大尽数调到西面来。

这番调动动静不小,城墙上众多东洋人看得一清二楚,经过昨日两轮击。他们对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铁疙瘩“极度不屑,不由得发出一片轰笑。在城墙上鼓噪起来,用两族夷语高声叫骂。耀武杨威。

“这些东洋来的拘东西好不可恶,死到临头还要卖狂!”皇帝身后地秦义忿忿说道。

萧若转头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遥远的西方有句谚语:上帝让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秦义听了此言默然不语,侧头沉思,似乎若有所悟。

女军师惊奇地望着皇帝,问道:“皇上这句话打哪儿听来的?”

萧若笑而不答。使女军师越发觉得高深莫测,不可揣度。

不多时,七十门大在城西排列整齐、口俱都朝向城墙。黑黝黝地。神威凛凛。跟着弹药填装完毕,引线牵出.兵手执火把侧立一旁待命、这回并没有刻意只填装三成半的火药,而是正常足量填装。在此期间,东洋人在城头上尽情大嚷大笑。用最肮脏地语言手势表达对大的鄙夷之情,并对华朝人的愚蠢表示遗憾……

“开!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七十门大一齐开火,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地动山摇,弹裹着团团火光猛然撞在城墙上……

刹那之间令所有扶桑高丽人不可相像的一幕出现了:西面城墙剧烈震荡着整个崩塌下去,碎石四溅,尘土飞扬,原本矗立的城墙成了一大堆乱石,防守西面城墙的千余名扶桑人摔得筋断骨折,哀鸿遍野,其中不少人更被活埋在了乱石中。

其实望海城只是座不起眼的小县城.城墙不高,顶多只有三四丈,由夯土伴石料筑成,本谈不上如何坚固,如果换了中原人打内战,没有人会蠢到坚守这种县城,要守也应守大城、坚城,也只要东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等城池上.并对这种在他们看来巍峨雄壮、实则脆弱不堪地城墙寄托不切实际地幻想。

城墙随着声轰然崩塌,城内其他东洋人彻底傻掉了,呆呆望着西面城墙,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若高举天子佩剑朝城墙倒塌处一指,“杀!!”顿时万马奔腾,禁军及御林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小城,势如排山倒海一般。

城内负隅顽抗的东洋人肝胆俱裂,吓得面无人色,惶惶不知所措。自昨日两轮击后,东洋人喜出望外中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城墙上,一心一意想打一场守城战,并为此准备了一个通宵,所有人累得够呛,作梦也没想到,作为他们神支柱的城墙一瞬间就被轰倒了!这一刻,被轰例的不仅仅是城墙,伴随倒下地,还有他们的信心及斗志。所造成的心理冲击无以伦比。绝望中,很多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骑兵潮水般冲上乱石堆,纵马一跃进城,争先恐后涌向城内深处、很快便贯穿全城,将城内及各段城墙上的敌人切成一块一块。

看华朝步兵也开始大举进城、东洋人的败亡已成定局,再不能挽回。

东洋人军心大乱,各级指挥已不能正常发挥作用,许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东奔西窜,惊声尖叫,更有不少士兵绝望中抛下武器.跪在街旁求饶,但华朝骑兵毫不停顿的驰过,一刀一个,轻松写意砍下了他们的脑袋一一同胞惨遭屠戮的仇恨让所有华朝将士拒不接受俘虏。

杀声震天,惨呼四起,小小城池已变成了个屠杀场.恰似半个多月前东洋人屠戮满城无辜居民的全演、只不过,如今屠人者反被人屠,真个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萧若在马上面无表情,冷冷的扫视战局。身后女军师叹息一声,背过身去,抽出她的墨玉洞萧,缓缓的吹奏起来。萧音呜咽,沧桑而低婉,在血腥的战场上空悠悠飘荡回旋。

杀戮持续下去,城内各处东洋人身组织的抵耗越来越少,血残尸遍地都是,充满仇恨的华朝将士尽惜挥洒着他们的复仇火焰。

忽然,城池北门大开,一群高丽重甲士兵拥簇着那姓金的白发老将冲杀出来。

华朝大军早将小城围得水泄不通,杀进城池的士兵不到总人数的一半,剩下的都在原地固守待命。北门外的士兵一见敌人突围,发一声喊,雾时箭矢如暴雨倾下……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7章 尽灭入侵异族

北门外的士兵一见敌人突围,发一声喊,霎时箭矢如暴雨倾下。

这群高丽士兵身着重甲.寻常箭矢将上去,便给厚重坚固的铁甲弹开,正是弓箭的克星,他们大吼厉喝着,挥舞兵器不要命的向华朝守军阵势冲来,欲杀出一条血路掩护姓金的老将逃是。

待敌人再冲近一些,“嚷嚷“声里,阵前一排护国弩同时发,弩机强劲的力道使弩箭在有效程内能轻易穿透铁甲,一排弩箭迅猛出,就见敌军人群中惨呼声大作,鲜血四滩,一大半重甲士兵中箭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剩下的重甲士兵眼看不是头,吓得那敢再冲上前送死,拥簇着白发老将转身就逃、可是为时已晚,护国弩作简易而高效、上弦速并不计弓箭慢多少,还未等他们跑出多远,强劲犀利的弩箭又相继来,保护老将的重甲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中箭倒地,转眼只剩下了老将一人。

白发老将情知在劫难逃,虎吼一声,索牲转过身来,双手横握一支大乾,在身前舞成一团光彩,箭矢一近便给磕飞了.直身水泼不入之势。

还剩了白发老将最后一人,密集如漫天飞蝗的箭矢不断扑向他周身,永不间断。

白发老将双目赤红,须发倒竖,生死关头他一喜苦练数十年的武艺发挥到极致.在无穷无尽的箭雨下苦苦支撑。

然而,人力终究有时而穷。倏地,一支弩箭透过层层戟幕刺入他肩头,他闷哼一声,手中大乾的舞动稍稍一缓,就是这么稍稍一缓地工夫。又是几支箭矢中他口……他嘶声惨叫着,大戟当哪一声坠地。漫天箭矢劈头盖脸罩向他全身……

白发老将瞬问被成了刺猾,缓缓仰天摔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这名想来中土建功立业的高丽侵略者,就此客死在异国他乡。远处传来一片胜利欢呼之声。

城内杀戮一直持续到正午,各处杀喊声渐渐沉寂下去,各部兵马陆陆续续派人禀报皇帝具体进展.城内各处有组织的抵抗已基本被扑灭,各部将士自在加紧追杀异族四散逃窜的残兵,说是那些东洋来的猴子逃命地本事很有一套.上树者有之。钻地者有之。藏入墙壁家具者有之……总之要将他们一一揪出来正法,倒颇费一番工夫。

萧若恨恨的下达圣谕:“给朕搜!一寸地方也不要放过,就是据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畜生给朕一个个挖出来!抓到一个就地正法一个,我们不收俘虏!”传令兵恭声应是,自去传令。

到黄昏前后。小小城池简直成了人间地狱,满目望去,尽是血残尸,触目惊心,血腥味浓烈得给鼻,萧若深深吸了口气,口烦恶欲吐。他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在此之前,他恨不得将那些异族侵略者亲手撕碎……可是,现下满城居民地血仇得报,耻辱已雪,他目睹满城惨状,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口郁结难言,百般滋味齐聚心头,也不知是喜、是怒,是哀、是怜,是乐,是悲……抑或兼而有之。

萧若勒转马首,缓缓拍马行回大营,疲惫的声音传来:“传令下去:今日天色已晚,着各部将士退出城池,各回大营歇息……”顿了一顿,又道:“明日继续进城大摆残敌,务必不让一个敌人逃脱!!

传令兵应命而去。女军师望着皇帝离去地背影,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樱唇翕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若回到御帐,仰面躺在御床上,英眉深锁,默然无语。蒹葭等四女围在他四周,八只小手温柔体贴的为他捶捏推拿。萧若浑身放松,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好了一些。

城内各部将士得到皇帝命令,陆陆续续退出小城,各向上级报功,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神却仍不失亢奋的回营帐安歇。

刘破虏触自进御帐禀报皇帝,“启禀皇上,我军将士抓到三十四名扶桑高丽女子……末将不知该怎生发落,是否照样处死,请皇上示下。

“哦?”萧若推开四女,站起身来,道:“她们在哪里?”

“末将已把她们押到帐外…….萧若不待他说完,便一把掀起帐帷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御帐之外,只见帐前跪了三十多个异族年青女子,一些执荷枪的士兵在四周着押。

这些异族女子一见皇帝出来,有几名佳女便挣扎着想站起,冲皇帝用倭话尖声大叫.甚是强悍。更多的女子则是缨缨呜呜的啼哭.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

女军师在一旁忧形于色,是到皇帝面前,行礼道:“皇上……、萧若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渭然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岂不知哉!屠城与这些女子无关,她们罪不至死.朕……饶她们一命!”

异族女子中有听得懂汉话的,听得皇帝不杀她们,又惊又喜,拼命地磕头谢恩,其余女子见此情形,猜也猜到了皇帝地意思,这一下无异于绝处逢生,全部异族女子当即一齐叩谢不杀之恩。

“不过……”萧若忿忿道:“不过你们既然来了中土,也就别想回去了!来人!把她们带下去,好生看押,明日将她们赏给此战有功将士!“说完、大袖一甩,头也不回进了御帐。

晚膳过后,今日全军伤亡情况清点完毕,秦义进御帐来禀报皇我军伤亡人数共四百八十十人,其中阵亡一百零五人,其余为重另有轻伤者千余人、伤势并无大碍,不计入伤亡之内。而敌军一万多人基本上全军覆没,此战无疑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大胜仗。

萧若听罢,下令今晚多派人手值夜戒备,多点火把熊明,以防城中漏网之鱼借夜色逃离城池,明日就是将这座小城夷为平地,也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脱……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8章 女军师辞行

秦义恭声应是,领命而退。

到得次日.萧若派出两万士兵进城,一万人由秦义率领,负责四处搜寻漏网敌人,另一万人由刘破虏指挥.负责打扫战场,以及处理满地的尸体,以免尸体腐烂引发瘟疫。

秦义本身是个急子,又有了皇帝“就是将这座小城夷为平地,也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脱“的话,毫无顾忌、便放开了手脚大干。先是分派人手将小城里所有枝繁叶茂的大树砍倒,大树轰然倒下.不少藏身敌叶中的异族人无所遁形,被揪出来一一授首。

然后再派人把城内所有水井填死,往井里填埋石块泥土之际,时常听得井下传出魂飞魄散的惨叫声,填井士兵便相视而笑、填得越发来劲,俱有某种病态的快意,就像活埋东洋人一样。

搜寻将士要是怀疑哪栋民宅墙壁夹层中藏有敌人,也懒得到处敲打,干脆把整座房子推倒,如若真有敌人藏身其间,便不明不白活埋在乱石之下。

与此同时,两千人分成一个个小队,在全城来回拉网式的搜索,任何隐密角落都不放过。搜捕、杀人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血腥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刘破虏指挥士兵将敌人尸首搬运出城,集中至城北一片荒芜山坡上,挖个巨形万人坑,以便扔进去一齐掩埋处理。

萧若位立万人坑一旁,静静的看着,心头一丝不安之情渐渐扩大,他始终没有找到敌酋岛津秀九的尸首.连北条夫人及上直柳八郎等一干重要人物也没出现。再有就是不计其数的尸首当中.没有一具黑衣忍者的尸首……这一群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忙碌的一天转眼过去,不觉到了华灯初上时分,秦义率众出城。禀报皇帝敌人无一漏网,小城内不可能还有活地异族人。刘破虏指挥的掩埋尸体任务也接近尾声,但是到最后也没发现岛津秀九夫妇,以及一干岛津家重要人物外带黑衣忍者的尸首。

“难道这群人飞上天去了不成?!”萧若百思不得其解,整座城池围得跟铁桶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他们怎么可能逃掉?除非……除非长生军封锁海面之前,岛津秀九就带着手下重要人物逃之天天了,现下怕是已回到了东海岛国扶桑。

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萧若喜悦中不免带身些许遗憾。他把安笑之招到面前,让他带几个士兵抬二十万两白银去见孙瀚.道:“朕说过只要他率军封锁海面。朕就赏他二十万两银子,君无戏言,朕言出必践。”

安笑之领命,带几个士兵抬着银两出营而去。

不多时,安笑之就已回营,月色之中,隐隐可见海面上庞大地船队缓缓开拔,转向南方驶去。

“孙瀚怎么说?”萧若问道。

安笑之恭声答道:“回皇上,孙瀚收下了赏银。但……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就让下人把微臣客客气气送了出来。

“一个字也没说?”

萧若心念电转,约莫猜到了孙瀚的想法,笑道:“孙瀚要是谢恩,就无异于承认是朕的臣属,可他又想要那笔巨额赏银。便只好一面收下银子,一面一字不说了。

“吾皇圣明!”安笑之大为叹服,心悦诚服道。

萧若派飞骑返京报捷,沿途一路以释站快马火速传递,三日内就能到达京城。萧若在报捷书中命翰林院起草两份正式国书,分别送给扶桑高丽两小国。国书言辞不必客气,要摆出天朝上国的威严,居高临下以严厉词句训斥两国国主,并责令扶桑人交出岛津秀九等一群参与屠城的凶手——与面对契丹人不卑不亢平等谈判的态度不同,对于这东洋两小国,完全不用当一回事,两国朝廷纵然被激怒,也不敢怎么样,面对他们一直以来仰视巍巍天朝,除了忍气吞声还是忍气吞接下来的三日,林林总总的大小善后事宜千头万绪,萧若忙得浑头转向。

全歼异族入侵者的捷报传出,普天同庆,万民欢腾,各地官员贺章雪片也似的传来,萧若一开始也龙颜大悦,一份一份仔细阅读,看了一些之后,便觉索然无味,贺章里都是些变着花样的歌功颂德,缺乏有建设地意见.不少贺章甚至怂恿他率大军去泰山封掸.以昭皇帝圣德,传耀后世云云。

萧若对那等劳民伤财的勾当兴趣缺缺,况且他现如今只求江山危而复安,天下太平,万民安居乐业就心满意足了,自认功业远不能跟历史上几位英明神武的皇帝相比,实在厚不起那个脸皮去泰山封掸。

他一边让全军就地修整,一边安排望海城的各项重建事宜.颁布圣旨望海城及其周围附属村镇免税三年,朝廷鼓励各地居民移居望海城。此外.他还亲自去满城被屠居民掩埋处祭奠一番……等等。

到第三日上,女军师收拾好行案,向皇帝辞行。

萧若骤然吃了一惊.急道:“王兄何以舍朕而去?是朕哪里怠慢了你吗?”

女军师面色沉静如水,两粒乌黑闪亮的眸子凝视着皇帝,缓缓摇了摇螓首,淡然道:“皇上言重了。我本不是尘世中人,你我缘分已尽,我这便要回山修行去了。愿皇上善自珍重!”说完,纤腰一扭,转身就走。

“王兄请留步……”萧若大急,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凝脂美玉似的小手。

女军师俏脸儿一阵羞红,甩臂想把他甩开,填道:“你……放手!”

“啊!是是。”萧若也是一时情急,这时才猛然惊觉唐突了佳人,赶忙放开手,只觉她玉手滑腻娇嫩,柔若无骨,令人爱不释手,同时一缕淡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中,他不由得心中一荡。

女军师俏面低垂、默默不语。

空气间气氛一阵异常的微妙。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69章 妹妹喝完这杯再是

女军师俏面低垂,默默不语。空气间气氛一阵异样的微妙。

萧若目光一凝,柔声道:“你留下来好不好?如今天下不宁、江山动荡,西有叛军割据巴蜀,北有契丹胡人虎视中原,你怀韬略,兼爱世人,有安邦定国之奇志,当此之世,正是大展鸿图青史留名之时。你留下来辅佐朕安定天下,朕……朕可以让你出将入相,位极人臣!在你而言,于公,可以造福天下亿万黎民,泽被苍生;于私,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流芳百世,受后人景仰,哈哈……岂不痛快?!”女军师既然仍作男装打扮,萧若也不揭破,就当她是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皆是过眼云烟。”女军师丝毫不为所动,淡然说道,顿了一顿,续道:“川中叛军不过藓芥之疾,动摇不了朝廷基,叛军首领江老爷子活名钓誉,才德俱不足,手下将领只求偏安一隅,并无席卷天下之志,论究成不了大事。异日朝廷平乱大军一至,川中叛军指日可平。至于天下亿万苍生么…….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这世外之人只能为他们祈福了。若是皇上日后时时以万民福社为念,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圣主,我也感激不尽。”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留下!萧若见她铁了心要走,劝也劝不听、也不免有点来气,看着她趋然绝世、不染凡尘的淡泊模样,没来由想到那晚小庙中强吻她时娇羞万状的神情……”他忽然心头一动,冒出个超级下流超级贱的念头。

女军师见皇帝死盯着自己猛瞧,火辣辣的眼神中似有异色,她脸孔一热,深深拜了一礼,道:“皇上。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就走。

“王兄且留步.听朕一句话!”萧若连忙冲上前档住她.咧嘴笑道:“既然王兄执意要走,人各有志,朕也不愿强求。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恐怕今生再不能相见。呃……这样罢。今日诸事繁忙,请你再留一天。待朕明日一早为你设安饯行如何?”

女军师听了这话,稍一踌躇。沉吟着道:“皇上美意.草民心领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贵在知心,这一套繁文缛节还是免了吧!

“哈哈……”你该不会是害怕见到朕吧?”萧若突然石破天惊道。

女军师娇躯一颤,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逼视下,芳心一阵怦怦乱跳、她银牙暗咬、终于赌气似的点了下臻首。

*********

到了晚间,女军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皇帝俊朗的模样便会浮现在她面前,像中了邪似地赶也赶不走。

她心潮起伏,诸多念头一古脑儿接蹱而至,淡淡的稠帐一丝一丝地浮上心头,无已排遣,盘旋萦绕不去。心湖中宛如被投下一枚石子,涟漪颤动着一圈圈泛开。

她原本静如止水的心湖已被搅乱得不成样子,一缕莫名的幽怨提起又放下.提起又放下……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对这尘世还有什么留恋的吗?这个念头让她打心眼里害臊不已,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回答.皇帝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她面前一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五更天.她睡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天亮后自己该如何面对皇帝,犹豫再三,她终于决定来个不辞而别,虽然逃避从来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她留下一纸信笺,放在桌上,背起包袱毅然转君走出厢房。

军营把门的士兵们不止一次见到她站在皇帝身旁,知道她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谁也不敢阻拦,一律放行。

她出得军营、独自沿官道向西是了十余里,天色渐渐放亮。

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晓雾四合,草木清新,晨曦照下,枝叶上的露珠七彩晶莹,熠熠生辉。五颜六色地鸟雀在空中飞翔鸣转。她深深吸了口气.郁结的心顿时轻松不少。

忽然,前方传来一缕轻柔婉转地琴音,琴音和缓悠雅,但曲调却是深通音律的她闻所未闻的.她芳心惊愕,莫非有个高雅之士在此清晨拂琴?她脚下不由循琴音缓缓而行。

过不多时.只见前方道旁有个凉亭,凉亭中一个银抱文士正坐在石墩上埋头拂琴,这文士峨冠博带,宽抱大袖.颇有几分飘飘欲仙之气,看起来年岁也不大。

女军师轻轻走上前去,唯恐惊扰了这沉浸在音韵中的文士。

却不成想,这拂琴文士突然抬起头来.冲她展现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王兄起得好早。”不是萧若是谁!

女军师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里,震惊之下就欲下跪行大礼,“皇……”

萧若连忙抢出凉亭,托住她两手,笑道:“我今日微服出来,就是不愿让路人知道我的身份。你我今日只叙私谊,不论君臣礼。

女军师与他肌肤相触,娇躯微微一震,急忙望旁边闪开,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烧。

萧若不以为意的笑笑,回到凉亭里,随手把石几上放置的古琴拿开一旁。他近来跟萧茬等四女调情时,向她们胡乱学了一些琴艺,他悟本高,把21世纪地乐曲融入其中,弹将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他提起旁边摆放地一具食匣子,在石几上摆放几样致的小菜,一壶美酒、以及两副杯筷,略带自嘲的笑道:“王兄是世外高人、自然不会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当朋友。我料知你必会来个不辞而别,今儿特地早早的来此备酒相候。你我今日一别,山高水远,关山阻隔,恐怕后会无期。故此不揣冒昧,说什么也要为王兄饯行。”

女军师好生尴尬,扭捏一回。见皇帝威情难却,只得步入凉亭,在他对面坐下,赧然道:“惭愧,惭傀,我言而无信,着实羞见皇……吾兄!万望恕罪。”

“无罪无罪!”萧若大袖一挥,爽朗大笑。提起酒壶为她斟酒,而后自己也斟满。

笑道:“王兄世外高人,肯拿我当朋友。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来,我敬你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女军师落落大方执起酒杯,酒杯沾唇之际猛然心生警惕,皇帝风流好色是她亲眼所见的,想起他色眯眯打量自己地样子,不能不令她起戒心。酒杯便停在唇边不饮。

萧若似是知道她顾虑什么,两手把自己的酒杯高高举起,笑道:“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又提起筷子每碟菜里都夹起吃了一口,以示坦然。

女军师登时疑虑尽去,仰头一饮而尽,自己拿过酒壶倒满,道:“我不辞而别,言而无信,罚酒三杯赔罪。”说时。一口饮干,再倒满,再一饮而尽,豪气不让须眉。

“好!好!好!王兄海量,不知愧煞多少须眉男儿!”萧若拊掌大笑,连道三个好字,停了一停,似笑非笑望着她,道:“目下离别在即,你也不用再隐藏身份了,你其实是个易钗而牟在大姑娘家对不对?哈哈,还没请教王姑娘芳名,真是失礼之至。”

女军师连饮三杯酒、已是脸泛桃花,眼波醺然、与平日清许自若的神气判若两人,越发娇艳欲滴。她也不否认.笑道:“世外野人,贱名何足挂齿。小女子名叫,楚月,……嘻嘻,皇上日理万机,只怕一转身就给忘了。”

“楚月,王楚月!”萧若在嘴里喃喃念了几遍,拍手笑道:“好.好名字!”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几杯酒下肚.话语愈见融洽,彼此惺惺相惜,直有相见恨晚之势,女军师王楚月行将回山隐居,也自放开了怀与萧若谈笑无忌。

萧若喝得兴起,击节而歌:“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蹰。伤心秦汉经行处,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歌声苍凉豪迈,沉郁感人,意蕴深遂,道不尽的忧国忧民,悲怜世人。

王楚月听了耸然动容,喃喃品味再三,望着他毫不掩饰崇敬之情、叹道:“皇上真是天纵奇才.不只文韬武略,连文采亦是冠绝当世,我朝能有皇上,实为天下苍生之福!”

萧若给她这么发自内心地一夸,顿时一阵汗颜,这首词其实是元朝人张养浩所作,他起时随手拿来就用、没料到被人家王妹妹误认为自己乘兴而作,真是惭愧呀惭愧。

不知不觉酒壶已见底.王楚月带着几分醉意晃晃悠悠起身.道:“皇上,离别的时候到了.我最后还有一句话要奉劝皇上,愿皇上恕我不敬之罪。”

萧若道:“有话但说无妨。”

“古语有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愿皇上少造杀戮,以仁德治理天下,自然万民归心,江山永固。”王楚月美眸中光闪闪。

“王姑娘金玉良言,我自会铭刻于心。”说到这里,萧若邪邪一笑,嬉皮笑脸道:“不过,我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楚月忙道:“皇上请讲,小女子洗耳恭听。”

萧若嘿嘿嘿坏笑不住.笑道:“你好好一个女孩家.学人家当什么鬼隐士!女孩家最要紧的是找个好夫婿好婆家,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可有多幸福?还不强似你避世隐居终老于山林?!朕对你爱慕已久,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当朕的妃子好了……哈哈哈,你别担心朕后纪众多.朕龙虎猛那可不是盖的.每晚四五个女子侍寝朕都能一一摆平!……怎么着?你不信啊?不信当场试试呀!”他越说越不堪,越说越入骨,目光放肆的冲她曼妙诱人的娇躯上下扫视。

“什么?你你……”王楚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道貌岸然地皇帝竟说出这番话来、她猛觉头脑一阵发昏,两腿踉跄险些摔倒,浑身气力早已不翼而飞,她反应何等迅速,立时惊觉已着了皇帝的道儿,她惊怒交集:“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你这荒无道地昏君!

得,刚刚还夸咱是明君来着,一转眼又成荒无道的昏君了!萧若又好笑又好气,施施然站起身,是上前老实不客气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揽入怀中,笑道:“其实也没在酒里放什么,就是一点点朕命太医心配制的‘绮梦散’,能让服用者两个时辰之内半梦半醒,飘飘欲仙。哈哈……”

王楚月听了几乎昏倒,两只小手无力的推他,娇喘吁吁道:“可是……可是你也喝了!”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凑到她耳畔,说出一句21世纪家喻户晓的名言。

“不是我能喝、你就能喝的……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70章 凉亭激情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凑到她耳畔,说出一句21世纪家喻户晓的名言。

“不是我能喝、你就能喝的……

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不同于古时的人有那么多道德束缚.对当个正人君子缺乏兴趣,何况几个月前他就曾下药**了铁寒玉,这种龌龊手段在他而言,很难说还有多少罪恶感,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虽说对漂亮妹妹下药实在是很……实在很……”那个,可他自认出发点是好的.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就不用计较了。铁寒玉就是一个完美的先例。

王楚月羞怒交加,道:“你……你这昏君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药力逐渐发作,她脑中开始犯迷糊,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只得极力打起神来对抗,自小清心寡欲的修行这时发挥了作用,使她不至于立刻倒下,迷失自我。

萧若嘿嘿笑道:“朕乃真龙天子,天下至尊,有什么事是朕不敢做的?”说时,见她小耳垂珠圆玉润,极是可爱诱人,便张嘴一口含住了。

王楚月娇躯剧颤,某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流遍全身,她迷迷糊糊中不禁缨泞呻吟出声,她猛然惊醒,为自己这一声缠绵徘侧的娇吟羞愧得无地自容,“你、你想于什么?”

“你这一问可就笨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当然是‘干’你了!哈哈哈……“萧若哈哈大笑不止,乐不可支。

王楚月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这么下流露骨的话,饶是以她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镇定修为。也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她论究是个满双十地小姑娘,不论她如何足智多谋,韬略无双,到了此时也如寻常弱女子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得险些要哭将出来,道:“不要……不可以!你放过我……呜呜……”

萧若才懒得理会她说什么,两臂发力一拥,将她整个娇躯楼进了怀中,雾时幽香扑鼻,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耳中闻得一声又惊又羞的短促娇呼,他心花怒放。对怀中这具美妙绝伦地胴体又亲又。

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王楚月惊呆了,心高气傲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人楼在怀里恣意亵玩.她脑中轰的一声炸响,顿时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娇喘吁吁道:“不要!你这昏君……荒无道,无异于古之桀纣周幽……”

萧若听她都到这时候了,还开口闭口荒无道的昏君。不禁也有些火大,他哪还不懂让女人闭嘴最好的做法是什么,当即把她压倒在身下,俯下头去。张开大嘴吻住了她两片花辫似的樱唇,她只发出“缨泞“一声娇呼。咒骂声葛然而止,他心头一乐,含着她柔嫩滑腻地两辫红唇,贪婪地又啃又咬,尽情吮吸,大舌头悍然探将过去,在她檀口里翻江倒海,为所欲为……

王楚月脑子里只剩了一片空白,也不知是因为“绮梦散”的药力,还是另有什么缘故,她粉脸通红,几欲滴出水来,美眸紧阖,全身飘飘荡荡,宛若置身云端,浑不知身在何处,她吐气如兰,彻底迷醉在他温软的怀抱里。

这一通激情湿吻持续了好半晌,萧若方才恋恋不舍抬起头来,见她娇躯酥软如绵的躺在地上,满脸潮红.美眸茫然的望着自己,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可爱模样。

萧若得意洋洋.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把这美丽聪颖、翩翩出尘的女军师压在身下任意亵玩、直比攻陷一座号称永不陷落的城市还有成就感。

笑了一阵,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远处传来嗡嗡细语之声,他收住笑声,循声望去,只见小亭西边官道上五六个行人驻足而观,冲这边指指点点、以看奸夫妇地眼神看自己二人……

原来此时日已高升,望海城一带虽因兵荒马乱而行客稀少,也偶尔有零星的路人经过,他们明显被凉亭中那一对大胆的少男少女吓住了,便站在官道上旁观议论。

萧若老脸一红.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也有些挂不住了,适才只顾着亲热,倒忘了身在什么地方。这个时代礼教森严,男女大防严酷至极,即便是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也会被指为伤风败俗.严重地甚至可以扭送官府治罪。而要是偷情野男女的话,那就更骇人听闻一旦被抓住就没什么好说的,男的浸猪笼,女的骑木驴游街示众。

萧若暗自好笑,两手把王楚月娇柔无力的香躯打横抱在怀里,一提气纵身跃出凉亭,向东边荒山野林掠去,衣袂飘飘,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凉亭外议论的几个路人骇然面面相觑,有人使劲揉眼睛,只道自己眼花看错了,也有迷信地乡民朝两人离去方向顶礼膜拜,还以为是金童玉女显灵了。

萧若抱着王楚月一面飞奔,一面调笑道:“我说小妹妹,你要是乖乖的,等会儿朕自会加意温柔体贴,让你体验到做女人的快乐,担保你再也不想回山避世隐居了,嘿嘿!”

这般露骨猥亵的调笑.只听得从来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的王楚月美眸紧闭,咬牙切齿,只有颤动不住的睫毛显示出她地内心是如何羞愤。

萧若抱着她一路飞驰,不多时,来到一片僻静的林子里,萧若游目四顾,但见大树参天,浓荫匝地,绿草如茵.暖风拂面,空气间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清幽宁静,正是夏日里一个谅的好地处。

萧若大喜,蹲下身,把王楚月珍而重之的放在绿草上躺下,冲她嘿嘿嘿直笑,“王妹妹,咱们两个就在这里成就好事,你看以苍天为被、以大地为床,何等气魄!……嘿嘿.待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朕册封你个名位,你也不用再回山修那劳什子行了。”

王楚月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秀美如菱花的唇角冷笑一闪而逝,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71章 意外中断的激情

萧若看见了她忽然露出的异色,但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此刻面对如花美人儿,欲火上冲,食指大动,她的反应也无暇顾及了。

萧若伸出颤抖的两手,抽松她衣带,缓缓脱下她的外衣中衣。

王楚月美辟紧闭,银牙紧咬下唇,任凭摆弄施为,俏脸儿红得几能滴出血来。

外衣中衣脱下.一袭湖绿色肚兜及亵裤呈现在他面前,曲线贲起。香四溢,露出的冰肌玉肤简直勾魂摄魄。诱人犯罪。

“啧啧啧,妹妹你的身材还真不赖嘿!”萧若口中啧啧啧的赞叹。近距离欣赏一番,这等美景实不多见,说是秀色可餐丝毫不为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部小了一点点。”萧若实话实说。

王楚月闻言芳心气苦,忍不住睁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急得要哭将出来的神气,不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萧若伸手拉开兜系带,把兜随手扔开一旁,却惊奇的发现她部绑着一条雪白绸带,紧紧压着下面的玉兔,因而使她部突起不高”。

萧若呆了呆,飞快出手解开她缠在前的绸带,有多远扔多远。

她部束缚一去,就见一对玉女峰昂然挺立起来,充分伸展开来,颤巍巍迎风相对矗立,似有傲视众生之势。

萧若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猛然俯下头去,凑嘴到她耳边,道:“朕郑重收回适才说的话,朕向你道歉。妹妹你的身材那可不是一般般的辣,简直就是魔鬼的身材啊!嘿嘿嘿……妹妹你平日扮作男子,还真是难为你了。”

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赞美”,直听得王楚月害臊得无地自容,狠不得找他缝钻进去。要是她有力气的话,非扑上去生生咬下他几口来,方解心头之恨。

萧若再不迟疑,快手快脚将她全身剥得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他面前。他自己也十分利索的脱光身上衣物,然后将她美绝人寰的胴体楼进怀里,两只魔手探出,逐寸逐寸爱抚她全身,任何隐密之处都不放过。施展拿手好戏对她尽情撩拨桃逗。

萧若的挑情手法学自如意神功秘芨,这两三个月来夜夜在后妃宠婢身上实践提高,再加上他21世纪地挑情思路,这方面本事已渐臻炉火纯青之境,当世少有人及。

不一刻,自小清心寡欲的女军师也顶不住了,被他撩拨得春潮泛滥、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女的本能在一点点苏醒。她残存的神智惊慌失猎,不知道自己怎会这样,身体已渐渐不受她控制,她纵然能保持灵台一丝清明,却不能压制身体的诚实反应。

女军师终于动情了。

萧若对自己的成果大为满意.嗤嗤笑道:“妹妹你看不是.你终究是个年少美丽的女人。学人家当什么隐士?还是让朕来拯救你吧!

哈哈!”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王楚月已经不敢看他。

他自己也是欲火飞窜,把她平放在地上,分开她两条玉藕似的粉腿,翻身压了上去。蓄势待发.大笑道:“你们修行修道是成不了仙的,朕敢打赌!不过呢,朕现在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如登仙界!”说完.腰部发力一挺……

不料,出现了一桩意料之外地变故。萧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垂目下视,望望自己的宝贝,又望望她那美得不像话的私处.整个人都愣住了、“居然……居然弄不进去!!”他有点匪夷所思。啼笑皆非。

萧若用力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王楚月私处坚硬似玉壁,本就不可能进入她的身体。萧若还是头回碰到这般怪异离奇的事,一时束手无措,“难道这冷淡女人竟是传说中天生的石女?”

他快要抓狂了.双目泛红,急得团团转,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一个国色天香地美人儿就玉体横陈在面前,看得见也得着,可偏偏就不能与她共赴极乐!

王楚月忽然启开美眸,冷冷的望着他,眼神明净澄澈、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欲。

萧若涎着脸笑道:“好妹妹,你给朕说说,你究竟是天生不能嫁人的石女,还是因为练某种内功心法练成这样?要是后者的话,就把功散去吧,朕日后一准儿好好待你,啊,乖!”

王楚月鼻中轻哼一声,索闭上两眼,不再理他。

萧若难受得简直无处搔痒。这不要命吧,在这关键时候出现问题,叫他如何停得下来?就好比他在21世纪时骑一辆自行车,拼命骑拼命骑,骑到最高速度时,突然猛掐前轮刹车……后果可想而知。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甘心,扑到王楚月胴体上.疯狂亲吻抚撩拨挑逗……

感觉她确实无误的动情了,便再度挺枪上阵……还是不行!

他又扑上去搂抱爱抚,然后再试……依然进不去!

再模……再试……

再……再试……

一连试了七八回,终归是徒劳无功,可怜的王楚月被折腾得春情泛滥.动情已极.全身肌肤上都泛出淡淡的徘红之色.白里透红.如同初雪染胭脂,越发娇艳绝伦。

她傲人地娇躯对萧若诱惑力非同小可,他自己也是血脉贲张。喉中干吼连连,欲火焚身,只觉整个身体都快要炸了。

一对同样欲火高涨的男女大眼瞪小眼,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怪涎。

王楚月望着他的狼狈相,唇角缓缓上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开来,这一下玉容解冻.直如春花怒放,秋月生辉.美艳不可方物。

萧若看着愣了一下,气呼呼道:“笑!笑!你这小娘皮还笑得出子……老子都想哭了!”碰上这种倒霉事,他确实欲哭无泪。

局面正僵持不下之际、忽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萧若神智一清,想也不想便抓过一旁衣物把身下人儿娇躯盖住,转头喝道:“什么人?出来!”

就见不远处草丛中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缩头缩脑,她怯生生望着地上赤裸纠缠的两男女,小脸蛋涨得红扑扑的,肌肤晶莹白嫩,几欲透明,却不是雪莹儿小姑娘是谁?

萧若像发现救星似的两眼骤然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他纵然好色,但还不至于对十来岁的小女孩下毒手。他难受极了,恶狠狠的心想:“怎么每回朕办好事地时候,这女娃子都会出现?上回在破庙中也是。要不是看她实在太小,朕就……哼哼!”

雪莹儿身后远处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正是缠缠绵绵兄弟,两人尴尬的伫立在当地,眼神不敢向这边乱瞟。

这几日萧若为军务政务忙得晕头转向。没工夫理睬缠缠绵绵.而他们两兄弟在军营里有吃有喝.也就赖着不走了,这几日闲得无聊时,便带着雪莹儿在附近一带游玩。

“唉……”萧若以了口气.这出戏早就唱不下去了,除了草草收场,他还能怎样?他满腔欲火渐退。帮身下王楚月穿上衣物,然后自己也穿戴整齐,轻咳一声,把他们三人抬到面前,道:“你们三个找朕有什么事?”他料定他们有事。要不然,他们无意中撞见这一幕应该会知趣的是开。

果然,雪莹儿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万俟兄弟,万俟缠缠满脸堆笑、道:“禀皇上,小人好像看见师父她老人家了。”

“小妖女?!”萧若目光一凝,大声道:“你们师父……她在哪里?她不是叫她师姐抓回总坛去了吗?”

万俟绵绵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我们刚刚亲眼看见师父趴在马背上,好像被三师伯制服着,两人同骑一匹马,沿官道一路向西头狂奔。”

“就是就是!”万俟缠缠连声附和。兄弟俩俱都一脸的忧色,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罕见的表情。

萧若听完大急,小妖女是因为他才犯下叛教大罪地。他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管,当下无暇多想,有道是救人如救火,他提气便向林子外冲……

暮然,他眼角瞥见躺在地上的王楚月.心知一旦药力消退.她就会遁入深山隐居,只怕今生今世都再不能相见了。他电光石火间作了个决定,暗自咬咬牙,俯身两臂伸出,一把将她娇躯打横抱在怀里,提气纵身,如一阵狂风般冲出林子,眨眼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面草地上一团狼籍,记录着适才激情疯狂的一幕。

万俟绵绵忧形于色,问道:“哥啊,你说皇上能把我们美丽无双、智慧无双地师父救回来吗?”

万俟缠缠信心十足,道:“那还用说?弟啊,你没听人家说,皇上是真龙天子转世,有九五龙气护身,是打不死的喔!”

“嘿,那我就放心了。”万俟绵绵明显松了口气,两兄弟相视而笑。

雪莹儿冷眼旁观,黑宝石也似的眼眸中,闪烁着与她年龄不相衬的睿智光芒,突然忍不住言道:“那贱婢真的收了你们为徒?真不知道看中了你们那点!”

万俟兄弟登时来了劲,万俱绵绵乐颠颠笑道:“我们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哩!”

“就是,我们的资质悟世间少有,想收我们为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哩!”

万俟缠缠笑得合不拢嘴儿。

笑了一回,两兄弟猛然惊醒有点不对劲,万俟缠缠指着雪莹儿道:“我说你这小女娃子,你刚刚喊我们师父什么?”

“好像喊我们师父‘贱婢’!”万俟绵绵接口道。

“哪有?莹儿才没说贱婢,是你们两位大叔听错了咯!”雪莹儿的笑容天真无邪,她声气道:“你们大人说话好没劲喔!我们再去抓蝴蝶吧,谁抓的少谁学狗爬咯……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71章 意外中断的激情

萧若看见了她忽然露出的异色,但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此刻面对如花美人儿,欲火上冲,食指大动,她的反应也无暇顾及了。

萧若伸出颤抖的两手,抽松她衣带,缓缓脱下她的外衣中衣。

王楚月美辟紧闭,银牙紧咬下唇,任凭摆弄施为,俏脸儿红得几能滴出血来。

外衣中衣脱下.一袭湖绿色肚兜及亵裤呈现在他面前,曲线贲起。香四溢,露出的冰肌玉肤简直勾魂摄魄。诱人犯罪。

“啧啧啧,妹妹你的身材还真不赖嘿!”萧若口中啧啧啧的赞叹。近距离欣赏一番,这等美景实不多见,说是秀色可餐丝毫不为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部小了一点点。”萧若实话实说。

王楚月闻言芳心气苦,忍不住睁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急得要哭将出来的神气,不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萧若伸手拉开兜系带,把兜随手扔开一旁,却惊奇的发现她部绑着一条雪白绸带,紧紧压着下面的玉兔,因而使她部突起不高”。

萧若呆了呆,飞快出手解开她缠在前的绸带,有多远扔多远。

她部束缚一去,就见一对玉女峰昂然挺立起来,充分伸展开来,颤巍巍迎风相对矗立,似有傲视众生之势。

萧若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猛然俯下头去,凑嘴到她耳边,道:“朕郑重收回适才说的话,朕向你道歉。妹妹你的身材那可不是一般般的辣,简直就是魔鬼的身材啊!嘿嘿嘿……妹妹你平日扮作男子,还真是难为你了。”

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赞美”,直听得王楚月害臊得无地自容,狠不得找他缝钻进去。要是她有力气的话,非扑上去生生咬下他几口来,方解心头之恨。

萧若再不迟疑,快手快脚将她全身剥得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他面前。他自己也十分利索的脱光身上衣物,然后将她美绝人寰的胴体楼进怀里,两只魔手探出,逐寸逐寸爱抚她全身,任何隐密之处都不放过。施展拿手好戏对她尽情撩拨桃逗。

萧若的挑情手法学自如意神功秘芨,这两三个月来夜夜在后妃宠婢身上实践提高,再加上他21世纪地挑情思路,这方面本事已渐臻炉火纯青之境,当世少有人及。

不一刻,自小清心寡欲的女军师也顶不住了,被他撩拨得春潮泛滥、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女的本能在一点点苏醒。她残存的神智惊慌失猎,不知道自己怎会这样,身体已渐渐不受她控制,她纵然能保持灵台一丝清明,却不能压制身体的诚实反应。

女军师终于动情了。

萧若对自己的成果大为满意.嗤嗤笑道:“妹妹你看不是.你终究是个年少美丽的女人。学人家当什么隐士?还是让朕来拯救你吧!

哈哈!”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王楚月已经不敢看他。

他自己也是欲火飞窜,把她平放在地上,分开她两条玉藕似的粉腿,翻身压了上去。蓄势待发.大笑道:“你们修行修道是成不了仙的,朕敢打赌!不过呢,朕现在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如登仙界!”说完.腰部发力一挺……

不料,出现了一桩意料之外地变故。萧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垂目下视,望望自己的宝贝,又望望她那美得不像话的私处.整个人都愣住了、“居然……居然弄不进去!!”他有点匪夷所思。啼笑皆非。

萧若用力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王楚月私处坚硬似玉壁,本就不可能进入她的身体。萧若还是头回碰到这般怪异离奇的事,一时束手无措,“难道这冷淡女人竟是传说中天生的石女?”

他快要抓狂了.双目泛红,急得团团转,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一个国色天香地美人儿就玉体横陈在面前,看得见也得着,可偏偏就不能与她共赴极乐!

王楚月忽然启开美眸,冷冷的望着他,眼神明净澄澈、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欲。

萧若涎着脸笑道:“好妹妹,你给朕说说,你究竟是天生不能嫁人的石女,还是因为练某种内功心法练成这样?要是后者的话,就把功散去吧,朕日后一准儿好好待你,啊,乖!”

王楚月鼻中轻哼一声,索闭上两眼,不再理他。

萧若难受得简直无处搔痒。这不要命吧,在这关键时候出现问题,叫他如何停得下来?就好比他在21世纪时骑一辆自行车,拼命骑拼命骑,骑到最高速度时,突然猛掐前轮刹车……后果可想而知。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甘心,扑到王楚月胴体上.疯狂亲吻抚撩拨挑逗……

感觉她确实无误的动情了,便再度挺枪上阵……还是不行!

他又扑上去搂抱爱抚,然后再试……依然进不去!

再模……再试……

再……再试……

一连试了七八回,终归是徒劳无功,可怜的王楚月被折腾得春情泛滥.动情已极.全身肌肤上都泛出淡淡的徘红之色.白里透红.如同初雪染胭脂,越发娇艳绝伦。

她傲人地娇躯对萧若诱惑力非同小可,他自己也是血脉贲张。喉中干吼连连,欲火焚身,只觉整个身体都快要炸了。

一对同样欲火高涨的男女大眼瞪小眼,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怪涎。

王楚月望着他的狼狈相,唇角缓缓上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开来,这一下玉容解冻.直如春花怒放,秋月生辉.美艳不可方物。

萧若看着愣了一下,气呼呼道:“笑!笑!你这小娘皮还笑得出子……老子都想哭了!”碰上这种倒霉事,他确实欲哭无泪。

局面正僵持不下之际、忽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萧若神智一清,想也不想便抓过一旁衣物把身下人儿娇躯盖住,转头喝道:“什么人?出来!”

就见不远处草丛中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缩头缩脑,她怯生生望着地上赤裸纠缠的两男女,小脸蛋涨得红扑扑的,肌肤晶莹白嫩,几欲透明,却不是雪莹儿小姑娘是谁?

萧若像发现救星似的两眼骤然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他纵然好色,但还不至于对十来岁的小女孩下毒手。他难受极了,恶狠狠的心想:“怎么每回朕办好事地时候,这女娃子都会出现?上回在破庙中也是。要不是看她实在太小,朕就……哼哼!”

雪莹儿身后远处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正是缠缠绵绵兄弟,两人尴尬的伫立在当地,眼神不敢向这边乱瞟。

这几日萧若为军务政务忙得晕头转向。没工夫理睬缠缠绵绵.而他们两兄弟在军营里有吃有喝.也就赖着不走了,这几日闲得无聊时,便带着雪莹儿在附近一带游玩。

“唉……”萧若以了口气.这出戏早就唱不下去了,除了草草收场,他还能怎样?他满腔欲火渐退。帮身下王楚月穿上衣物,然后自己也穿戴整齐,轻咳一声,把他们三人抬到面前,道:“你们三个找朕有什么事?”他料定他们有事。要不然,他们无意中撞见这一幕应该会知趣的是开。

果然,雪莹儿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万俟兄弟,万俟缠缠满脸堆笑、道:“禀皇上,小人好像看见师父她老人家了。”

“小妖女?!”萧若目光一凝,大声道:“你们师父……她在哪里?她不是叫她师姐抓回总坛去了吗?”

万俟绵绵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我们刚刚亲眼看见师父趴在马背上,好像被三师伯制服着,两人同骑一匹马,沿官道一路向西头狂奔。”

“就是就是!”万俟缠缠连声附和。兄弟俩俱都一脸的忧色,这对他们来说是极为罕见的表情。

萧若听完大急,小妖女是因为他才犯下叛教大罪地。他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管,当下无暇多想,有道是救人如救火,他提气便向林子外冲……

暮然,他眼角瞥见躺在地上的王楚月.心知一旦药力消退.她就会遁入深山隐居,只怕今生今世都再不能相见了。他电光石火间作了个决定,暗自咬咬牙,俯身两臂伸出,一把将她娇躯打横抱在怀里,提气纵身,如一阵狂风般冲出林子,眨眼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面草地上一团狼籍,记录着适才激情疯狂的一幕。

万俟绵绵忧形于色,问道:“哥啊,你说皇上能把我们美丽无双、智慧无双地师父救回来吗?”

万俟缠缠信心十足,道:“那还用说?弟啊,你没听人家说,皇上是真龙天子转世,有九五龙气护身,是打不死的喔!”

“嘿,那我就放心了。”万俟绵绵明显松了口气,两兄弟相视而笑。

雪莹儿冷眼旁观,黑宝石也似的眼眸中,闪烁着与她年龄不相衬的睿智光芒,突然忍不住言道:“那贱婢真的收了你们为徒?真不知道看中了你们那点!”

万俟兄弟登时来了劲,万俱绵绵乐颠颠笑道:“我们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哩!”

“就是,我们的资质悟世间少有,想收我们为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哩!”

万俟缠缠笑得合不拢嘴儿。

笑了一回,两兄弟猛然惊醒有点不对劲,万俟缠缠指着雪莹儿道:“我说你这小女娃子,你刚刚喊我们师父什么?”

“好像喊我们师父‘贱婢’!”万俟绵绵接口道。

“哪有?莹儿才没说贱婢,是你们两位大叔听错了咯!”雪莹儿的笑容天真无邪,她声气道:“你们大人说话好没劲喔!我们再去抓蝴蝶吧,谁抓的少谁学狗爬咯……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72章 千里救美

萧若抱着王楚月,心急火燎的冲上官道,展开轻功朝西飞奔

没奔出多远,迎面碰上个骑骏马游玩的公子哥萧若心想事急从权,管不了那么多了,冲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公子哥拽下马来,自己抱着王楚月飞身跃上马背,飞速从王楚月的包袱中出一锭大银,随手扔了给他,“你的马我买了,多谢!”说话之间,提缰挥鞭,已纵马驰出老远,黄尘溅起,一路远去。

只剩下那公子哥僵立当地,两手捧着银两,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匹马颇为神骏,驮着两人依然疾蹄如飞,风驰电掣,比萧若施展轻功全力飞奔时要快了好些。萧若心急如焚,深怕要是晚了一步,陆菲菲便惨遭毒手,香消玉损,不住挥鞭抽打马臀。

王楚月软绵绵躺在他怀中仰着俏脸,神色复杂的凝望着他,樱唇开阖,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道:“皇上要去救什么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萧若无心他顾,随口答道:“不是,就朕的一个朋友,合作伙伴。”

“哼,朋友?”王楚月忿忿说道“还不承认!什么朋友能让你急成折服模样?失魂落魄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萧若愣了愣,纵马飞奔之际,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身上,嘻嘻笑道:“怎么妹妹你吃醋了呀”一面说,一面俯头凑嘴,飞快在他吹弹得破的脸上“啧”的亲了口。

王楚月闻言一呆,霎时间羞得满脸通红,猛地转过螓首。怒道:“谁、谁吃酷了!小昏君,你还不放了我!”

她轻嗔薄怒起来别具一番美态,萧若饶有兴趣的望着,心下微微一动。经过这次的事,她的表情倒丰富了许多,不再是一开始的清冷自若,淡然处之,好似早已斩断了七情六欲。万事不萦于心地模样。这时才像个妙龄少女,以前简直就是个看破红尘的老太太。

萧若看得骨头一轻。凑过头去,冲她耳朵呵了口热气,怪笑道:“好妹妹,你给朕从实招来。你究竟始天生不能嫁人的石女,还走因为修炼某种内功心法,暂时不嫁人要始前者的话,就当朕什么也没说;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嘿嘿……咱们两个是不是来打个商量什么的”

王芝月耳轮痒痒的,被他呵得心慌意乱,又听他问出这么害臊的问题。她羞不可抑,贝齿紧咬下唇,转头狠狠狂丢给他一个白眼,而后紧闭美眸,再不理他。

萧若哈哈大笑,心想:“你就是座冰山。朕也能给你捂暖喏!朕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

在官道上一口气狂奔出十几里地,还没有发现任何陆菲菲地踪迹,胯下坐骑体力渐渐不支,萧若正没作理会处,忽然前方远处一个红衣女郎纵马飞驰,这女郎身前马鞍上挟着个人。隐隐可见紫色衣带随风飘动似乎正是陆菲菲被她师姐制住的情形……

萧若一见神大振,使劲挥鞭催马狂奔,马儿也像感染到了他的激

动,长嘶声中神百倍,撒欢儿望前飞奔。

距离渐有拉近之势。前方红衣女郎似有所觉,回首望了一眼,然后纵马全力疾驰,两骑又渐渐拉开。萧若生恐对方逃出视线,心下大急,也自加速打马狂夺。

前后两骑一跑一追,转眼又向西奔出二十余里,前几日大破异族兵的清盐县城城廓隐隐在望,前方红衣女郎一骑突然消失于地平线尽头处。

萧若暗恨不已,此刻胯下骏马疲力尽,开始口吐白沫,再加催逼随时有可能累毙倒地,他心想欲速则不达,再怎么急也不是办法,对方也要让马匹休息并喂些草料,人也要打尖,她们想必是进清盐县城去了。他便放缓马速,径望清盐县城驰去。

王楚月所中的“绮梦散”药力渐渐消退,萧若二话不说,一指封住她气海,使她运不出内力,与寻常不会武艺的少女一样,也就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可怜的王楚月芳心大忿,仍旧身不由己的窝在他杯里。

萧若进得城来.与王楚月草草用了午餐.再买了一匹好马让她乘骑。因事发突然.他身上一文钱也没带,花的钱都是王楚月行囊里地,他是见惯了成千上万金银的人.这等“小钱”花起来自然大手大脚,出

手豪爽.花人家的钱全然不知心疼.王楚月在一旁不免看得有些傻了眼。末了.萧若把剩下的银两往她行囊里一塞,呵呵笑道:“小姑娘,别心疼,回头我加倍还你!呃……你不会不懂本公子是从来不说戏言的吧?哈哈!”

办完这些事.萧若来到衙门前,“咚咚咚”大敲鸣冤鼓,待衙门差吏出门查看时,萧若手一摆,让他们把知县大人叫出来。不多时,清盐县知县迟疑着走出来.看清楚了萧若.他曾去望海城谒见过皇帝,当即认出这少年人正是当个天子,吓得赶忙率手下官吏大礼跪拜。

“无须多礼。”萧若开门见山道:“爱卿你亲自去东边望海城传朕口谕,让诸将自行率军班师回朝,朕等不及了,先行快马回京,各地要是有奏报送来的话,可以直按派快骑送交朝廷处理。”

萧若说一句,知县便应一句“是”,待他说完,立时命属下谁备车马,不敢稍稍耽误皇帝交待下来地事。当今天子年少好动.以往最喜为微服出京游玩,此事无人不知,所有人都丝毫不觉意外。

此事安排妥当,萧若派官差们去城内各处打听红衣女郎一骑的下落。过不多时.便有人回报说,有居民看见不久前一个红衣女郎买了干粮草料,牵马打西门出城去了,马鞍上还趴着一个紫衣少女,很是惹眼。

萧若心知那定是陆菲菲一骑,决计错不了!事不宜迟,他与王楚月分别翻身上马,并辔望西门驰去。

第八卷1-6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1章 马车中的皮鞭声

这一回萧若与王楚月各骑一匹好马,速度比先前两人合乘一马时快了许多。自西门出得清盐县城。一路绝尘。快马加鞭。沿官道并辔望西奔去。

大半个时辰之后,果然又如期发现前方远处红衣女郎纵马飞驰的身影、萧若心下暗喜,招呼王楚月一声、打马加速追去。今人奇怪的是。红衣女郎一骑仍旧在远方时隐时现,毫无拉近距离的趋势。跟先前两人合乘一骑追赶时的情形别无二致。任凭他们怎样鞭打催马,也始终无法追上。此事委实透着股子怪异。

萧若运足目力望去,发现红衣女郎胯下坐骑通体雪白,龙行虎步。神骏异常……他脑中灵光一闪。对方所骑乃是一匹宝马雪麒麟!与昔日陆菲菲赠送给自己的那两匹是一个马种。无怪乎怎么也追不上。他不怒反喜。情知这种宝马龙驹稀世罕有。除了神秘的白莲教之外、连朝廷想弄到一匹都难。对方既然能骑着宝马雪麒麟。他越发笃定是陆菲菲的三师姐无疑。

这一追。就马不停蹄追了整整一天,当晚两人在一个小镇过夜。次日一早又继续狂追。诡异的是、红衣女郎一骑始终在视野尽头处若即若离。他们既无法追上,也不至于追丢。

一旁王楚月时不时转头望他。芳心气闷不已、终于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发现此事大有蹊跷?

“什么蹊跷?”萧若心不在焉,一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王楚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忿忿道:“还用问?对方居心叵测,似乎在存心引诱我们追赶。如若不然。对方马快。要想逃跑的话早能把我们甩掉了!对方似乎意欲将我们引进一个圈套……”

萧若听罢。神智顿时一清、耸然动容。正所谓当局看迷,关心则乱、他也是对陆菲菲的安危太过紧张。以至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无暇顾及别的事。听了王楚月这番话。简直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萧若一被点醒。脑瓜子顿时回复清明。心念闪电般急转,思前想后一番,立时察觉到其间疑点颇多,其实由于他昨日先入为主,认定了缠缠绵绵那傻乎乎的兄弟俩绝不敢欺瞒他一一欺瞒他即是欺君,他还真不相信那兄弟俩有胆欺君。何况他们也没那么好的演技骗过他。他一时没想到地是。他们兄弟也可以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直到这时。才被冰雪聪明的旁观者王楚月点破。

“哼。原本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上这事就犯傻?昨儿个对付我时的狡猾哪里去了?一看见你那心急如焚的德就讨厌。哼……还说不是救心上人!”一旁王楚月撅着小嘴儿,气呼呼嗔道。芳心大为不快。

萧若听了也不着恼,见一贯清冷自若的王楚月,也会说出这么情绪化的话。他心下暗暗发笑,两臂忽然伸出,抱住旁边的王楚月,一把将她整个纤弱的娇躯抱了过来,放在身前马鞍上,紧紧搂在怀里,伸出一指头,在她凝雪般秀美的琼鼻上轻轻点了一下,笑笑道:“小东西,还说你没有吃醋?你长这么大。估计还是头回说出恁般尖酸刻薄的话吧?”

王楚月一听哑口无言,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手在他怀里奋力推拒。“小昏……想。小坏蛋放开我!放开我!”官道上时不时有行人经过。她不敢乱叫以免暴露皇帝的身份。是以临时改口叫“小坏蛋”。她此刻气海被萧若封住,内功半点也施展不出。气力与寻常弱质女流差不多。在他怀里如何推拒得开。与其说挣扎,倒不如说是半推半就。

萧若乐得哈哈大笑。提僵勒停马匹。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俯头一下子咬住她的樱桃小嘴,接着就是一通热吻。引得路人人人侧目。好一会儿方罢。

王楚月昨日与他那般赤身裸体亲热。虽未真个共赴巫山,对于玉洁冰清的女儿家来说、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也了……什么便宜都被他占尽了,着实跟失身没有两样。到此地步。她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已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在萧若怀里嗔道:“那你还追是不追了?”

“追。当然要追!”萧若嘿嘿一阵坏笑。英目中闪动着促挟意味,“不过就不是一开始那么追了。嘿嘿。月妹妹。你饿了吧?走。咱们去找家酒肆、本公子先清你大吃一顿再说!”

“什么你清我?是我的银子耶!你每回都拿我地钱乱花。还好意思说清我?”

“哈哈……我说傻妹妹。连你都是我的。你的银子不也就是我的哈哈哈!”

萧若心头一块大石放下。心情随之大好、带王楚月进了路旁一家酒肆。与她饱饱吃了一餐。饭后。还开间上房美美的午睡了一番。下午时分才慢悠悠的上路。

到了这时。他们两人也不急于赶路。悠哉游哉的缓缓西行。

忽然。前方远处又出现红衣女郎一骑的身影。萧若与王楚月相视而笑。这就证实了王楚月此前地猜想。不管他们追得多慢。对方都必然会停下来等他们。果然别有企图。目标毫无疑问是萧若本人。似乎想把他引去什么地方。

王楚月道:“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将那红衣女擒下拷问?”

“……不可。对方马快。我们无论如何追赶不上的。没的打草惊蛇。”萧若沉吟着道,他还想在那红衣女身上打探出陆菲菲的下落。“要怎生弄个圈套将她逮住才好。”他想。

两人不紧不模的策马西行、红衣女郎一骑也依旧在都方远处若即若离。前进速度大大降低。这么一来。主客之势易位,主动权落到了萧若手中,他想快就快。想慢就。甚至有理由相信。即便他调转马头向东奔,对方也不得不转头跟来。看似红衣女郎逃、他们追。其实倒成了他们随意走、红衣女郎跟上来。

就这般磨磨蹭蹭拖了一整天、远处红衣女郎己明显的不耐烦、萧若背地里暗笑不住。当晚错过了宿头。萧若两人在路边一处野店过夜。至于红衣女郎是不是得露帘旷野,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翌日一早。萧若与王楚月打点行装上路。依然不紧不慢沿官道西行。他识破红衣女郎的意图之后。之所以仍旧西行。一来因为返京正是这条路、再一个。他还不想打草惊蛇。暂时稳住红衣女郎最好。以便寻找机会将她一举擒住。

不料,两人一路行去。却再也未曾见到红衣女郎的身影,两人一时间面面相兢。“难道对方得知计谋败露,便放弃了她们的计划?”

王楚月侧头想了想,笃定道:“不会。”

萧若点点头。

两人都是聪明人。彼此交谈不用说得太明白。王楚月之所以敢肯定不会。是因为皇帝乃天下之主,为整个江山权力与财富地汇聚点。对方既然敢打皇帝地主意、就决计不可能轻易放弃。萧若点头则表示赞同她的看法。

此地己接近泰山地界,到中午时分。两人路过鲁安县城。便进城打尖,来到城中一家门面最气派的酒楼、店小二眼睛戒亮。见两人衣着华丽。仪表不俗。大老远便热络的迎将上来,连连点头哈腰,笑道:“位容官里面清、小店兼营食窗。用餐住店都可以。里面清。里面清!”

萧若把马匹僵绳扔给他。道:“喂上好马料。好生伺候着。回头重重有赏。”

店小二两眼一亮。心知来了阔少爷,笑容在脸上越发堆得紧。欠身道:“是是。公子您这两匹宝马我们店会当大爷伺候!”一面说,一面将僵绳交给另一个店伙。然后引两人进店。

正当中午用餐时分,酒楼大堂里坐满了就餐的客人。闹哄哄的。空气混浊。店小二殷勤引领两人直上二楼雅座。

萧若到得楼上,环顾扫视一番,蓦然面色为之一变。凝视着左首二楼靠角落里一张餐桌。王楚月立知事非寻常,追循着他地视线望去。不由也微微动容。

只见左首靠角落的一张餐桌正坐着两名女客。其中一位身着大红劲装。黑巾蒙面。凤目含煞。背影体态正是那跟他们抖缠了两天的红衣女郎!另一女客头戴斗竖。斗鳖边缘垂下一层黑纱,将面目整个遮住、不外露一丝一毫、身着一袭紫色衣裳。萧若看那款式跟小妖女陆菲菲寻常穿地一模一样。就不知这女客是不是真的陆菲菲。

两女面前摆着几样素菜、正慢悠悠的吃着。见他们上来,红衣女郎抬头瞟了萧若两人一眼。便没事似地低下头去继续吃饭。紫衣女子则半点没有反应。

萧若与王楚月飞快对视一眼。萧若心下暗喜,看来对方沉不住气了。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得想办法将她们制住。眼下且不轻举妄动、相机行事。

两人跟随店小二来到靠窗处,拣一副座头相对坐下、萧若吩咐上几样店里拿手的好菜。店小二便自去张罗。

不多时。酒菜送上。萧若一面吃。一面偷偷打量紫衣斗坐女子。想从她的身材上看出些许端倪。究竟她是不是陆菲菲?如果不是。她们意欲何为?

王楚月芳心没来由莫名的不快。撇过头去。凭栏观赏楼外景致。

此刻已过午后。日影渐渐偏斜,萧若一桌正对着向东的拦杆。只见一条长长车队缓缓行进小县城,数十名劲装结束地趟子手护在两则,另有一些剽悍的江湖索客骑在马上开路断后。一行人团团护着当中十余辆马车。只听得人喊马嘶。一路浩浩荡荡行来。

萧若也注意到了这一大队人马。他打眼望去,见十余辆马车两侧都着镖旗,每面旗上方诱着“隆泰镖局”的字样,他心想原来是镖局押镖、什么镖这般贵重。需要如此大的阵势?

所有马车帷幕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外面看不到里面一丝一毫。想必车中我的是深闺女眷,抑或极宝贵的物品。

一行马车队停在这宗酒楼下面,骑士纷纷翻身下马,一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领着五六个身份较高地镖头进酒楼来用餐。其余镖师趟子手就地坐下休息,叫店伙胡乱送些酒菜出来吃喝。大呼小叫,旁若无人。但是寸步不离马车之旁。显得马车内人或物极为重要。

萧若原本也没如何在意。蓦然。他望着居中一辆马车眼种发直。脸上神色急逮变幻开来。对面王楚月看着大为惊奇。只见他脸上神情变得难以言喻的怪异,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伴随着几分惊喜。几分狠笑,几分设怒。几分亢奋。

王楚月芳心大奇。暗说这是什么表情?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却看不出中央那辆马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正每辆马车都是黑色帷幕包得死死。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事物。她正将发问……

“嘘一一”萧若忽然竖指于唇下。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以极低的声音神神秘秘道:“你听!”

王楚月侧耳倾听,却只听得酒楼及街上的喧哗吵闹声,没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声音、满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哪儿有什么声音?”

萧若定定望着那辆马车、眼也不眨一下,唇角上弯,脸上尽是古怪怪的笑意。有有念道:“你听,你听、马车里面有皮鞭着之声。一下接着一下……还有女人痛苦的呼痛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不不不。女人的呻吟声并不完全是痛苦,里面还有股子病态的快意……咦、这既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声好耳熟啊,我似乎曾轻在哪听过……”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2章 高空坠物

王楚月全然不知他说的什么,听他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尽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脸上笑容愈来愈是猥。她皱皱琼鼻,嗔道:“你在想什么呢?笑得真恶心!”

萧若面色古怪的收回目光、望了她一眼,好似极力忍住笑意,道:“我们好像碰上老相识了……嘿嘿,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楚月闻弦音而知雅意,听他话中有话、隐约明白了几分、玉手一指,楼下那辆马车,道:“难道你猜到车厢里面是什么人了?”

萧若哈哈一笑,“十之**错不了。我正派人四处搜寻他们,哪晓得他们自己倒撞上门来,怪只怪那些倒霉的家伙运气背了!”

“车厢里的人是谁?

“你等会儿就知道。“萧若种秘一笑,卖个关子。

王楚月便不再问了、低头斯斯文文的吃着。忽然语气怪怪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解开道?

萧若一听乐了,凑过头去、压低声音笑道:“月妹妹你别急嘛!我现在要是解开你的道让你恢复功力,只怕你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看不住你。要等……等到我们生下一个小宝宝来,就可以给你解开了。到时候你要是狠得下心抛夫弃子,你就尽管走吧!嘿嘿嘿……”

“宝宝?!”王楚月听了,羞得几欲晕厥过去。臻首深深垂下。不敢再看他。枉她足智多谋。可是一旦碰上萧若21世纪的无赖手段是一筹莫展。

萧若随口与美人调笑几句,眼望楼下、一面举杯浅酌。一面暗自盘算。

萧若听出那辆马车里苦乐参半的呻吟声是北条夫人所发、那么鞭打她她人必是敌首岛津秀九那老匹夫。其余马车中我的,很可能便是望海城失踪地岛津家重要人物、就不知这群侥幸逃过一劫的扶桑人怎么找镖局护送……是了、当日全歼敌军之后,他曾派兵封锁沿海所有码头,同时也下令齐鲁一带各她官府搜捕东洋人,以防敌人漏网之鱼流窜至内地。这就使得岛津一行人寸步难行。不得不重金请镖局扩送、自己躲进马车里不出来。免得被人盯上。

萧若心知这等小县城没有驻军。只有一些雄护日常治安的捕快,倘若自己去通知官府,恐怕官府也无力捉拿这群亡命之徒,没地打草惊蛇。弄巧成拙。

他思忖着、自王楚月包袱内的衣物上撕下一方丝中。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掌在自己面上。等会说不定要跟扶桑人打照面、他可不想被人识身份。

“恍咣恍!”忽闻楼下几声锣响、一人扯开嗓门大喝:“肃静!肃静!大老爷查案来了,所有人通通站着别动!”

呼喝声方落、原本闹哄哄的酒楼刹时安静了下来、楼上楼下落针可闻。一阵异样的死寂。

萧若看了这一幕,暗自欢喜。心想看来这鲁安县的知县很有官威,才能今治下百姓敬服如斯。

这家酒楼格局独具匠心。二楼正中央一带是空的,因此楼上只有四条长长的回廊。其间排列着一张张餐桌,彼此以屏风隔开,坐在萧若这一边临窗处的客人。既能观赏大街景致,只消稍一长身,楼下大部分当能尽收眼底。

萧若伸长脖子望向楼下。

只见一大群官差捕快哗啦啦闯进大堂来。群星捧月般拥簇着个趾高气扬的大老爷,这大老爷身着朱徘色官服,头戴漆黑的乌纱帽,生得脑满肠肥。小眼阔耳,挺着个大肚子。一路大摇大摆走来,斜也着小眼左右睥睨。油乎乎地唇角挂着一丝冷地笑意。

他周围的官差捕快们也个个神色不善,一面走进大堂,一面瞪着眼扫视店内用膳的客人,手里提的镣拷轻轻晃荡着,叮叮当当作响,清脆悦耳。

楼上楼下众多客人面有惧色,嘴若寒蝉。一时酒楼内陷入了异样的死寂当中。

萧若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掌柜的身躯猛地一颤。慌不迭自柜台后转了出来。迎将上去,在大老爷面前双膝跪倒。颤声道:“草民……草民叩见知县大老爷!”

大老爷腆着肚子哼了哼,晃眼见酒楼内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他小眼一瞪。尖声厉喝道:“看什么看?吃饭!”

客人们如梦方醒,齐刷刷埋头吃饭。有客人一口茶水喝得过急,“嚷“的一声喷了一桌,趴在桌子上一阵剧烈咳嗽:还有个客人一口饭吞得过猛,生生噎着了、卡在脖子里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来,两手猛拍口,难受得脸红脖子。

萧若算是看得有点明白了,这都是哪门子的官威,本就是威!大老爷从鼻吼里吭了两声,大大例例道:“本官奉皇上旨意……”说到这里,他两手抱拳,冲虚空恭恭敬敬按了按手,续道:“搜捕漏网的倭寇及高丽贼,哼,你们店内可笛藏匿倭寇高丽贼呀?”

“没有没有,大老爷明鉴!”掌柜的满头大汗,慌不迭连连摆手,“小店的客人都是来路明白的正经人,绝不敢收留东洋贼子、绝不敢绝不敢。清大老爷明察!”

“混帐。你这刁民还敢狡辩!“大老爷小眼瞪得老大。胖手在柜台上“啪”的一拍。厉声喝道:“本官收到有人密报。说你这店里藏了好几个倭寇……来人哪!”

“小人在!“他身后的官差捕快们轰然相应。

大老爷指着大堂后面的客房,“给本官搜!把客房内所有草民给本官揪出来,本官要挨个拷问!

“遵命!”官差捕快们就欲动手。个个磨拳擦掌,神抖擞,如同发现了猎物的恶狼。

“使不得!使不得!“掌柜的几乎要哭将出来,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冲大老爷连连哀求。要是真那么搜上一场,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大老爷铁面无私。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道:“你敢防碍官差执行公务。罪加一等!来人。搜。

“且慢且慢!……小的拿登记住客地帐本给大老爷过目。“掌柜的垂头丧气道。

大老爷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好、你这刁民速速去给本官取来。

掌柜的应是。朝一个店小二使个眼色、“还去快去拿帐本!“店小二会意、转身朝后院跑去。

萧若有些不解。“帐本明明就在柜台上。他为何去后院取?”

店小二转眼间跑回、两手捧着本帐薄恭恭敬敬送到大老爷面前。

大老爷谩不经心地接过,随手翻了一翻。

萧若坐得高、加之目力惊人、居高临下望下去、敏锐的发现帐薄纸页中夹着两张银票。他不由为之楞然。

大老爷脸色随和、随手把帐薄递给身后一个官差拿着、打着官腔道:“看来你们店确实没有窝藏倭寇,这帐薄本官要带回衙门好好核对。你们店给本官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许窝藏倭寇,不许惹事生非!听见没有?“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是是是、小地多谢大老爷训斥!”掌柜的慌不迭应道、只求赶紧送走这帮子瘟神。

大老爷这才满意的点了下满是油脂的肥下巴。

萧若目睹这一暮、不由得又惊又怒、这些贪赃枉法的狗官,竟胆敢妄为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百姓,当真罪无可恕。

王楚月亦是看得秀眉深蹙,转头瞧了萧若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看你干的好事,下令各地搜捕倭寇高丽残余,结果成了官府搜刮老姓的好借口。

萧若恨恨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下令搜捕敌人残余没有错、即使没有此争,这些个贪官污吏既然存心要盘剥百姓、尽可以巧立名目、想找借口还不容易!”

大老爷意犹未尽,眯着小眼扫视大堂内的客人们一番。众客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大老爷大摇大摆走到里侧一张餐桌前,指着桌旁一个身形瘦弱地书生道:“你,给本官站起来。”

这书生脸色一阵阵发白、颤声道:“老……老爷,小生共分守法,没……没犯罪。”

“哪来这么多废话、老爷叫你起来就起来!。”大老爷身后一个捕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后领、硬生生给捉了起来。

书生颤巍巍站在抽上,但见他身形瘦弱,身量较为矮小。

大老爷两眼一亮,胖手指定了他,尖声叫道:“这人原来是个矮个子倭寇!哈哈……你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本官?来人哪!把这倭寇拿下了!”

这书生差点当场晕倒,如似虎的官差捕快们一涌而上,像老鹰扑小**似的将他按住制服。

书生气急败坏大呼:“冤枉!老爷冤枉啊!小生一家世代居住在本城。怎么可能是倭寇?小生真的冤枉啊……”

一个捕快笑道:“被逮着的罪犯个个都喊冤枉。”一众官差捕快哄堂大笑。

楼上的萧若为之气结。想不到竟有这等肆意蹂躏百姓地贪官恶吏,官场上也没人弹劫这知县。或者百姓中也没人进京告御状……萧若微一转念已想明白了,这几年朝廷为豪门大阀所把持,整个官场异常黑暗,这知县要是京里有个靠山,他几乎可以在地方上为所欲为,没人告得倒他。满城百姓在他多年威之下。渐渐变成了逆来顺受。但不满正在积累。总有一天会爆发。

有道是官逼民反,自古如是。

这个县城发生的事只是全国的一个缩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官场上贪官多而青天少,昏官众而能吏寡,萧若终于明白这几年为什么各地叛乱剿不胜剿了、他虽一举把四大王族连拔起,但离澄清吏制还差得老远。

萧若满胜怒火无处宣泄,杀心油然而生,脑子里头回冒出“任用几个酷吏在官场上大开杀戒”的念头。

那被制服的小书生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何在?”

他骂得文诌诌的,一众官差捕快听不太懂,不过他不服之意还是明白的。一官差喝道:“耶?这死囚还敢大呼小叫的,兄弟们还等什么?打得连他老娘都认不出他!“众人顿时朝这书生拳打脚踢。

“住手!!“萧若再也看不下去了,“砰”的一声拍案而起。

楼下大老爷连带众官差捕快都吓了一跳,显然极为意外竟有人敢管他们的闲事,一齐仰头刷剧的望来。

王楚月冷眼旁观,在桌子底下轻轻点了点萧若的脚背。

萧若迅速冷静下来,明白她的意思,自己想将这贪官绳之以法筒直易如反掌,没必要当场暴露自己的身份。何况将岛津秀九等倭人一网打尽才是首要之事,一旦自己暴露身份恐怕奈把那些倭人惊跑,那时就后患无穷了。

萧若一念及此,强抑怒气,又默默的坐了下来。心想就让他们多活几日。回头一道圣旨下来,就要这些个贪官恶吏人头落地。

却不料,他想放过对方,对方却还不想放过他。

大老爷怒气冲冲,招呼一声,带着一众随从气势汹汹走上楼来,来到萧若一桌面前,恶狠狠瞪着萧若。

对桌王楚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人家自己想死,拉都拉不住。

大老爷肥手指着萧若,怒喝道:“你这刁民蒙着面、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给本官把面纱摘下来!”

萧若好整以暇抿了口酒,慢悠悠轻笑道:“你想看本公子的真面目……嘿、劝你还是不看的好。”

大老爷键笑道:“怎么看不得?难不成你是个花不溜秋的大姑娘家?哈哈哈哈……”张嘴狂笑不已,后面众随从哄堂大笑。

萧若英眉一挑,叹了口气,道:“你要是真敢摘本公子的面纱,那你就自己来摘吧!”

“笑话!本官在这城里就没有不敢做的事!“大老爷狂妄的笑着,冲上前伸手就朝萧若脸上揭去。

萧若安坐不动,他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了计较,身形微微一偏。让过对方笨拙的来势,右手扶在他腰际,运力一推一送。

只听“呼”的一声,大老爷肥胖无比的身躯便身不由主飞出了拦杆外。半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舞足蹈朝下直坠,巨大的身躯正巧砸向岛津秀九夫妇的那辆马车……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3章 神秘马车里有个啥

知县大老爷肥胖无比的身躯身不由主飞出了栏杆外,半空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舞足蹈朝下直坠,巨大的身躯正巧砸向岛津秀九夫妇的那辆马车……

萧若在上面暗叫得计,突然一下子砸开车厢,看你们这些倭人还不原形毕露!

眼店大老爷笨重肥胖的躯体就要砸中马车车厢……”

便在此时,酒楼内一道瘦小人影疾扑而出,飞身跃入半空,双臂伸处。便将大老爷的身躯稳稳托在臂弯里,两人自车厢上方掠过、轻飘飘,落在她上。轻功十分了得。出手之人是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正是先游领着隆泰镖局众镖头进酒楼用餐之人。

酒楼内与大街上等着看好戏的人们、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无不肚子里咒骂哪来个多事的糟老头。

“救命啊!杀官……杀官造反了!来人哪,救命啊……“大老爷早吓得屁滚尿流,眼神发直。在白胡子老头怀里两手乱抓、两腿乱蹬。疯了似的大嚷大叫。

白胡子老头略感尴尬,将他放在地上、安安稳稳站好,道:“知县大人。您老没事吧?

大老爷双脚踩到实地,方渐惭缓过劲儿来,望了望四周,惊魂甫定,瞪着一双肥眼看了身旁的白胡子老头好半晌。总算认出了他来。呐呐道:“原来是骆总镖头啊。偷袭本官的死囚呢?来人哪,把那死囚给本官抓起来!”说到后来,想起自己险些当众丢人现眼了一回,大怒欲狂。扯开嗓门厉声大呼。

此言一出。街上人们及酒楼客人又是不约而同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生怕他大老爷恼羞成怒。随意抓人泄愤。

“大人您从枝上飞身一跃而下,这一手练得好俊,英姿盖世。佩服呀佩服。”清朗的话语声传来。就见酒楼内一个蒙面儒服少年负手悠然行出。正是萧若。

“你这死……“大老爷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意识到要是承认被这少年扔下来的,那岂不是给这些个刁民看笑话?语气一转,打着官腔道:“你知道就好,本官所做所为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理解的。也罢,本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老老实实把面纱摘下来、让本官验明正身。免受皮之苦!”

萧若微微一笑,道:“本公子这面纱么,摘与不摘委实无关紧要。倒是……”他一面说着,一面有意无意的走向一辆马车。

马车前的镖师趟子手们立时心生警觉,一个镖师站起身来、手臂横伸拦住萧若,硬梆梆道:“朋友,清止步!这是我们隆泰镖局押的镖车。不相干地人不能靠近。还请朋友见谅。”

萧若只得止步。摇头尧脑继续道:“本公子的面纱揭不揭都无所谓。揭了。我还是我。也不会变成个大姑娘:揭了,也不会突然变成矮个子倭人。倒是这些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着实透着股子古怪,大人您想啊。这么大热天的,车厢里既不开窗也不掀帘透气。里面地人不嫌闷热得慌吗?除非……除非车厢里的人见不得光!要是在这十余辆马车中藏几个倭寇。想必容易得紧。大人英明容智。不沾旁人多说。”

他这番话说完。隆泰镖局包括总镖头在内人人面色大变。

大老爷听他说得入情入理,注意力果然转到了这些马车上,小小的眼睛来回扫视几遍,吊着官腔道:“我说骆总镖头。你这趟保的是什么镖啊?你亲自押镖,又出动这么多人手,本官怎么看着怪蹊跷的,该不会是护送倭寇吧?”

白胡子骆总镖头慌乱之色一闪而逝,打个哈哈,笑道:“大人您说笑了不是?我们隆泰镖局接的从来都是正经生意、我老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作奸犯科!哈哈哈……”

言罢、见大老爷似有不信之色、自袖中掏出一锭黄金寨入他手掌心里。大老爷捏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乐得眉开眼笑、正欲走开。

不料却被不远处眼尖的萧若看见,大声道:“大人不可因小失大!此人早不孝敬大人晚不孝敬大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孝敬、分明是心里头有鬼。若是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放跑了倭寇,日后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么?”

隆泰镖局所有人冲萧若怒目而视、几欲喷出火来,气得没话说大老爷听他提起皇上,浑身一哆嗓、立时甩掉手中金锭,指着骆总镖头大骂:“你这老匹夫好不晓事,你当本官是什么人?本官多年来清正廉节、两袖清风、如何奈为金银所动!来人哪,给本官把这些马车统统揭开。

已经走出酒楼的众官差捕快轰然应是,人人磨拳擦掌,神抖擞。便欲上前。

“大人且慢,我还有下情上禀……”骆总镖头大惊失色,急急说道。“老头子不敢有瞒大人。这一趟镖是青州城首屈一指的大富李大员外所托。李大员外的家人去集州省亲返家。唯恐途中出甚差迟。重金托本镖局护送。这些马车里地都是李大员外家的女眷。实不便见外人。还清知县大人恕宥则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早说嘛本官素知你老骆的为人,原本是信得过你的。大老爷摆摆手,让众随从退下。

“传闻青州李大员外的妻女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多少达官贵人想见一面而不可得。谁知就在这些个马车当中,啧啧……真是让人心里怪痒痒地!”萧若尽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老爷两眼一亮,嘿嘿笑着走向离他最近的一辆马车一一也就是岛津夫妇所乘的那辆。垂涎欲滴说道:“那本官倒要见识见识。”

骆总镖头大急。闪身拦在大老爷身前,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他话还未说完,萧若在不远外接口道:“骆老头子。你百般阻抚大人查案。究竟是何居心?!谁不知道我们知县大人铁面无私,秉公执法,虽妇孺也不放过,乃是我朝少有地青天。将车中女眷盘查一番要什么紧,难道还怕大人乘机调戏美女不成?你这般阻拦无异于对大人人格的侮辱!”

骆总镖头哑口无言,满头大汗。嘴里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大老爷听了萧若这番话。顿时飘飘然自我感觉良好。见骆总镖头还不识相的拦在面前。他火大。抬脚便朝这老东西身上端的过去。“滚开!滚开!你个老刁民,竟敢阻抚本官查案。话腻味了你!”

骆总镖头只得满面怒容的退开,简直快气炸了聊,可是又无可奈何。开镖局的不比寻常江湖人。做这门营生地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开罪官府。否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大老爷乐颠颠的来到这辆马车前,一面笑着:“美人儿,别害怕呀别害怕!”一面伸手揭开车厢黑布帘子……

蓦然,寒光一闪,车厢内一截闪亮的刀锋伸出,抵住大老爷的脖子。他衰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4章 重会北条夫人

寒光一闪,车厢内一截闪亮的刀锋伸出,抵住大老爷的脖子、他猥亵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异变突起,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惊得呆住了,狂怔的不知所措,四下里一阵异样的死寂。

大老爷一手提着墨黑车帘,一动不敢乱动,全身上下僵如本雕,维持着滑稽古怪的姿势,眼种发直,脸上肥一跳一跳的轴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只见里面拿倭刀指着他的人、是个面带青铜鬼面具的矮人,一身扶桑式赤红色将军盔甲,端端正正坐在车厢中央、左手执军房,右手倭刀前指。从容不迫,一派高手风范。他脚边趴着个身着和服的倭女,披头散发。凄惨万状,身上衣物被鞭打得破破烂烂,雪白肌肤上到处是殷红色鞭痕,触目惊心,她神委顿、趴在地上低低嗽泣。一男一女说不出的怪异。

就这么一顿的工夫、其余马车中发出一片暴喝之声,车帘掀处,就见一个个矮个子倭人手持倭刀冲了出来,一齐快步奔到岛津秀九的马车周围。围成一个***团团护住,双手持刀向外、凶狠的目光不住扫视周遭。断了一只手掌的上直柳八郎也在其中,看来都是岛津家重要人物。马车中总共出来了十七个矮人,只有最后三辆马车没有动静。

鲁安小城位于内地、居民久事太平,大多没亲身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一见众多倭人拔出寒光闪闪的倭刀要行凶,街头民众顿时一片大“倭寇杀来了!快跑啊……”转眼之间,妇孺老人跑得干干净净,另有不少壮丁聚集在街两头。手里着木辊菜刀之类的家伙,毫不畏缩的与倭人遥遥对峙,时刻准备着跟入侵者厮杀。

知县大人被倭寇挟持,随从们回过神来。发一声喊。各持兵器一众倭人团团围住。

局面演变之快,今人目不暇接。隆泰镖局的镖师趟子手们你望我、我望你的,手中兵刀也不知该朝向哪一方,呆呆她僵立在昏地,手足无措。骆总镖头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饶是他饱经风雨,到了此刻也自一筹莫展。

“饶、饶……饶命……”大老爷叫锋利的倭刀抵着脖子,脸都绿了。两条大腿止不住的直哆噪。神几乎要崩溃,颤声道:“大爷……“大爷饶命啊!本官……懊不,小人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地七品芝麻官、您杀小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半点用处都没有,没地脏了您的手。大爷您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商量……”

一旁萧若听着心头大为光火、这狗官平日里对老百姓何等生话,何等猖狂,何等不可一世……一旦碰上外敌、就半点骨气都没有。为求活命只恨不得趴在她上给敌人舔脚指头。商量?跟入侵倭人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还想放他们走不成?!

他心念电转。飞快权衡一下局势。这群以岛津秀九为首的幸存倭都是岛津家的核心重臣,没有一个是弱者,堪称岛津家华中的华。光凭这小城里的官差捕快决计不可能擒拿住他们,纵然加上居民中的壮丁也不济事,一旦打起来徒增伤亡而已,倒是隆泰镖局今趟总镖头亲率好手押镖,实力相当可观,除非他们站在自己这方,事情才有可为。

萧若忽然大声说道:“骆总镖头。你们镖局勾结倭寇,里通外邦。莫非想造反不成?!”

这句话犹如睛天霹雷。震得所角隆泰镖局的人心挂动摇,神魂飘荡。“造反”的罪名当头压将下来、谁都担当不起,如果说护送倭人还有辩解地余地的话。那么一旦沾上“造反”二字,就得抄家灭族了。骆总镖头面色大变,忙道:“我们绝无不轨之图,我们镖局只是更了倭人的骗!……说到这里。他嗫嚅的说不下去了。其实因为贪图倭人出的巨额酬金。才冒险护送倭人一趟。

萧若本不管他如何辩解。扬声说道:“既然你们镖局不是存心勾结倭寇造反,就该立即协助官府对付倭寇。将功折罪,只有将这群倭寇悉数就歼,才能洗刷你们自己地清白!”清音朗朗,掷地有声,场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隆泰镖局的人如梦方醒。不待骆总镖头发今。“哈哪哪”一串密集的镁铁交鸣声中。纷纷拔出兵器指向圈内众倭人。事已至此,骆总镖头只得招呼属下,与官差一起将那些“卑鄙无耻艇骗我们的倭寇”拿下。

隆泰镖局数十人瞬间倒戈。由护送倭人的人变成了协助捉拿他们的人。岛津家的重臣们又惊又怒。呻里吸啦大骂开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把兵器收起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动刀动枪多不好。我们天朝可是礼仪之邦啊。不要惹人家化外之民笑话。啊。都把兵器收起来,有话可以好好说嘛!”马车前僵立地大老爷急得几乎要哭将出来。敌酋矮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两方人马一旦发生冲突,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没人听他的话,两方人马紧张的对峙着。剑拔弩张。***中央是岛津秀九夫妇的马车。周围是十七名岛津家重臣团团护着。外圈则是数以百计的中土人。

场中一片死寂、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只听得当哪一下清脆地响声,岛津秀九手中倭刀坠地,他缓缓收回右手,平放在膝盖上,用流利的汉话道:“你们赢了,我们投降,我们跟你们走。”

场中敌我双方都错摆无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岛津秀九又冲四周岛津家重臣说了几句倭话,重臣们便相继忿忿的扔下倭刀,束手就擒。

一场血腥大战竟出人意料的消弥于无形,周围汉人无分官民俱是一片喜悦欢腾,大老爷蹑手跺脚跑回到官差群中,又神气了起来,从鼻吼里吭了两声。打着官腔道:“算你们这帮倭寇识相,本官的鲁贵县城岂是你们这些个亡命之硅撒野的地方?来人哪,把他们通通铐上,押回大牢。”想到一桩大功稳稳到手。禁不住喜动颜色。

捕快们应是。一齐上前。拿镣辖木央把马车周围众倭人一个个铐上,缴下他们的矮刀,包括岛津秀九也不例外,只有北条夫人没有上铐,从矮人出奇她老实,乖乖束手就、也不反抗。

这一番转变大大出乎萧若的意料之外,他满腹疑惑,搞不懂倭人明明有一拼之力。为何放弃抵抗。束手就范。岛津秀九的惊世刀法萧若是见识过的、真要大战一场,其余重臣纵然死伤殆尽,岛津秀九却一定能独自杀出重围,没有够分量地高手。一般人再多也不可能留下他。

真不知倭人葫芦里卖地什么药……萧若脑中灵光一闪。快步走到最三辆马车前,逐个揭开车厢的帘子,果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别的马里都藏匿着矮人,为何这三辆马车却是空车?

萧若感触敏锐之至、在空车厢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似曾才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王来。

“忍者!”王楚月不知何时来到萧若身后,她也在脸上蒙了一块以免被倭人认出。

萧若登时恍然大悟。上前来好几辆马车中乘坐的是岛津家重臣。而最后这三辆马车中藏匿的。却是幸存的黑衣忍者。忍者们一见外面发生变故。便施展忍术遁去。当真来无影,去无踪。既然有忍者在暗中接应。那么这些倭人必有脱身之法,怪不得有恃无恐。得想个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

王楚月也想到了这点、压低声音问道:“我们怎么办?

萧若沉吟一回,忽道:“我们也进去。

“去哪里?王楚月不解。

萧若笑道:“去大牢里。”

“怎么进去?”

萧若不答,自顾自走到正得意万状的大老爷面前,笑道:“大人,你不是想揭开本公子的面纱吗?你来揭啊!

大老爷一乐。只道自己指挥众人生擒倭寇的英武之举。将这奸滑的刁民吓着了,哼哼道:“算你这死囚识相……”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揭萧若的面秒。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萧若突然出手。一拳狠狠打在他乎乎的鼻子上,顿时打得他鼻血长流。眼冒金星,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哎哟哟,痛死我了!反了,反了!这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哪。给我拿下!打入大牢!”大老爷气急败坏大叫大嚷。

官差捕快们便向萧若一涌扑上,十几条手臂扶住萧若周身。萧若双臂发力一挣,把他们通通甩开,好整以暇振衣袖,朗声说道:“不劳你们动手。本公子自己会走!”

萧若当惯皇帝地人。气度有异于常人。话语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语气虽平淡,却让人心生某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官差们在底层衙门打滚多年。最会溜须拍马。察言观色。这蒙面少年让他们感觉高深莫渊。拿不谁他是何方神圣,也不敢强行上前动手,便站在两旁看押。

王楚月跟在萧若身后,与他一起走。萧若晃眼间瞥见俏立一旁看热闹的红衣女郎,以及那紫衣斗竖少女,他心中一动,笑道:“我说大人。我们蒙着面,形迹可疑,自然要带走。可以那两位姑娘一个蒙面,一个戴斗签,形迹岂不是同样可疑,何不一并带走?”

轻他这一提,大老爷便注意到了两女,见她们两人俏生生站在一旁,身姿婀娜曼妙、很是动人。他心头一乐,摇摇摆摆灌将过去。

跟随他多年的官差捕快们哪还不知他是什么人。一个官差大声喝道:“兀那两个娘们。快快摘下面纱斗竖,让我们大人查看。”说完,见两人不动,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便去摘红衣女郎的面纱。

红衣女郎身形一晃,已躲了开去,一双波光澈诡的眼睛怒瞪那人。

这名官差怒冲冲的再要上前、大老爷一抬手把他止住,望着红衣女郎嗤嗤笑不住:“够辣,有个!正是老爷我喜欢的类型,嘻嘻……”通通给本官带回去!“越看越垂涎欲滴,丑态毕露。

当即有两捕快上都,赶着两位女郎前行。红衣女郎也不反抗,默默的前行,而紫衣斗笺少女则好像着了魔似的,红衣女郎去哪,她也跟着去哪。并且举止僵硬、仿佛行尸走一般。

两名官差鸣锣开道、“恍恍恍”震天价响,街上居民纷纷退避两众官差捕快押着倭寇嫌犯朝衙门方向走去,道路两旁不少民众围观,大老爷大摇大摆走在队伍前面。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此事隆泰镖局脱不开关系,骆总镖头只得带着镖子里的人跟在队伍后面。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向衙门。

岛津秀丸自始至终贵坐车厢中不动,捕快给他双手上了镣铐。见他识时务束手就擒,也就不为己甚强碘他下车,让一个车夫上去赶着整辆马车前行,左方离衙门也不远。

萧若与王楚月悠悠闲闲的走在一侧,岛津重臣们对这坏他们好事的掌面少年惧得牙痒痒地,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已死了一干遍了。萧若浑不在意,一路赏玩景致,与王楚月谈谈笑笑,乐在其中。

北条夫人趴在岛津秀九脚旁,神情委顿,目光暗淡。她无意中看一侧萧若的背影……她美眸骡然间一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半身撑了起来,死死盯着萧若,美眸中异彩连连,樱唇颤抖着开阖歙动,仿佛想说什么,神情异常激动。

萧若忽有所觉,感到一对火辣辣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他身躯微微一震、立时猜到是谁了、心说:“那东洋荡妇该不会认出我来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岛津秀九反手一巴掌打在北条夫人脸上,手腕上镣铐叮叮当当作响,直打得她侧身倒向一旁、岛津秀丸破口大骂:“小贱货!一看见俊男眼都直了!又想偷人是不是?呸!贱人,臭婊子!”

北条夫人缓缓抬起上身,左颊上已有了个肿起的手掌印、她侧头望着丈夫、眨巴眨巴美腑的大眼睛,婚红的唇角缓缓上弯,浮现个扭曲病态的笑容,“谢爷赐打,小贱货开心死了……咯咯!”

路旁看热闹的闲人无不目瞪口呆……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5章 大牢奇遇

鲁安县城不大,酒楼离衙门没多远,不多时,这一大队人便到达县衙。

大老爷审也不审、就直接命人将倭人及萧若红衣女郎一行人关入大牢。然后单独把骆总镖头叫进密室一谈、看来打算狠狠敲隆泰镖局一笔钱财。与他们私了。

萧若一行人被官差们押进县衙大牢。众倭人显得极为安分,一个个任凭官差摆布、与他们一开始的凶悍气氛全不相符。萧若的注意力全在倭人身上,为了监视倭人而进来,自然十分配合。红衣女郎与紫衣斗笠少女默默的前行、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县衙大牢内暗潮湿,汗臭味夹杂着腐草气息朴面而来。出人意料的是里面一间间牢房空荡荡的,一个犯人也没有。萧若大奇,忍不住问狱卒道:“敢问这位小哥、你们县的大牢怎地一个犯人也没关?

这狱卒瞧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关犯人做甚?让他们在牢里混吃混喝混住啊?咱们县太爷可没那么傻。

萧若与王楚月面面相兢。双双俘然。这是什么逻辑?这个县的县爷没谁儿把大牢当慈善院来着!其是……其是太荒唐了!萧若气道:“那你们县抓了作奸犯科的罪人呢。你们怎么处置?”

狱卒笑道:“那还不好办?一面关起来。一面通知他们的家人。通常不出几天他们家人拿钱来赎,便放他们走路。咱们县太爷着呢,一般不抓没油水的犯人。嘿嘿……比如你这位大少爷,细皮嫩文质彬彬的,一看就出自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少爷你放心。清权且在牢里小住几日,待你家里拿钱来赎人。小的们就恭恭敬敬送你出去。担保少不了你一汗毛……”

话未说完。萧若早已听得火冒三丈。大声接口道:“那假如我家拿不出赎金呢?”

“拿不出?”这狱卒斜晚着萧若,吊着嗓子侧侧笑了几声,一个字也没说。

萧若口有得慌,歇默无语。他恼怒之中也微有几分庆幸。要了解民情就只有深入民间,若是一辈子窝在皇里,永远不会明白这些。更可怕的是,倘若周围多几个佞臣、天天在耳边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只拣好听地说。只怕天下大乱了。皇帝还以为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等叛军打到京城才遮然惊醒。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过道两旁是一间间以牢木隔开的囚室,狱卒将倭人分成两部分。分别关进两间囚室,萧若与王楚月一间,红衣女郎与紫衣斗鉴少女一间。萧若与红衣女郎的佩剑都被狱卒收了去。

失排妥当,狱卒们相继退了出去。

大牢内安静了下来,两间囚室的倭人各自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如磐石。

萧若与王楚月也并肩坐下,靠在墙上假寐。他感到矮人囚室中的北条夫人时不时偷偷看自己,他收敛心种。只作不知。

到了晚间,狱卒在外面桌上点亮了一盏油灯、灯光昏黄幽暗,整个大牢里森森地。

忽然,大牢外响起几个人轴微的说话声,萧若耳聪目明。立时听出其中有一个是知县大老爷的声音,似乎在吩咐手下什么事。

两个狱卒走进大牢,来到关押红衣女郎的囚室外,掏钥匙打开牢门。拿刀柄敲了敲木柱,砰砰作响。朝红衣女郎笑道:“喂。小娘子你出来。我们大老爷要单独审问你……“嘿嘿。嘿嘿。嘿嘿!”说到后来。他们自己都怪笑不已。笑声中充满一股子猥的意味。让人毛骨悚然。

红衣女郎一双妙目冷冷望着两人、缓慢而坚决的摇了摇头。

两狱卒面色当即就变了、一人瞪目喝道:“他娘的别不识抬举!快些给老子出来、免受皮之苦!”说完、见她还站着不动、两人就欲前动手。

“别、住手!休得唐突了我的美人儿!”牢门外的大老爷忙自走了进来。制止住手下。

两个狱卒恭恭敬敬道:“禀老爷,这小娘皮不愿出来。

大老爷腆着肚子摇摇摆摆灌了过来、一难小眼中闪烁着异样寻常的亢奋光芒,摆摆手道:“不出来没关系,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本官不介意。嘿嘿!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本官要好好、审问,这小娘子一番。”

“是,老爷。“两狱卒怪笑着退出了大牢。这时。一个小个子官差快步跑了进来、两手着个小瓷瓶,冲大老爷道:“老爷老爷,买来了!这是药店里卖的独门壮阳丸,号称夜御十女,金枪不倒!

大老爷大喜、连忙拉过,拨开瓷瓶小木塞,一口气吞服了两枚,神为之一振,走到红衣女郎的囚室外、朝里面嗤嗤笑道:“小娘子,你别害怕,本官可是怜香惜玉的人嗖!你身上可有藏着什么不法之物?……你定然说没有,本官不信的,本官要亲自捏上一捏,哈哈哈……“说完,张开双臂、肥胖的身躯朝红衣女郎扑了过去。

另一间囚室里她王楚月羞得满脸红荤,淬了一口,撇过头去,不看知县的丑态。萧若心里头清楚。那红衣女郎决计不是一般的人,他倒巴不得狗官去骚扰她一番,说不定能趁机看出其中些许端倪。

果然,红衣女郎身形微微一晃,大老爷已扑了个空。

“小娘子、别害镖来来、本官亲一个……”大老爷心痒难掻笑着张臂又扑将过去,只觉香风卷处,人影已失,又没扑着。

大牢囚室中,上演了老鹰扑小**地一幕。大老爷身形肥胖,行动笨重。而红衣女郎则身影轻灵飘子,他怎么也扑不着,美人儿明明就在眼前。偏生看得见模不着,急得他简直浑身挂不到痒处、好不难受。

一顿饭的工夫过去,大老爷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壮阳药的药力渐渐发挥出来、他满脸通红似醉、体内如焚,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咬牙切齿、饿虎扑食一般向红衣女郎朴去。

朴了老半天,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沾到。大老爷猛觉肤中一阵阵晕旋。连站都站不稳,他心知不对头、冲囚室外大声道:“你给本官吃的是什么药?”

囚室外小个子官差嗫嚅道:“壮阳丸啊!号称夜御十女,金枪不倒。”

“什么狗屁的壮阳丸?本官吃了怎么眼睛都睁不开,直想睡觉,不会是蒙汉药吧?”大老爷倒霉极了,欲哭无泪。

“哎呀!坏了坏了!”小个子官差咋咋呼呼道:“孩不会是假药吧?!怪不得那老药贩子半价卖给我,他***奸商!

大老爷一听几乎晕倒,大叫一声,“奸商……”说完,扑通我倒在地上。憨声如雷,沉睡过去。

萧若看得再也忍俊不禁。扑哧一下子,夫笑了开来。晃眼间突然看见倭人囚室里一双明亮妮媚的大眼晴正痴痴望着自己,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一触,各自惊慌地逃避开来。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北条夫人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殷切爱慕之意,今他情难自禁。

忽闻“啪”的一声脆响,岛津秀九一巴掌将北条夫人打倒于地。跟着站起来对她拳打脚踢,一面怒吧不绝:“臭妹子!又发痒了是不是?在爷面前也敢跟男人眉来眼去!”打了一阵。语气一转。笑道:“小贱货。爷打得你爽是不安?”

北条夫人在地上打滚,樱唇半张,呼痛声中夹杂着大半荡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抑或兼而有之。“爽。爽死小贱货了。谢赐打!”说这话之时,瞅了邻室萧若一眼。萧若一阵怦然心动。

岛津秀九也不避旁人。当着众属下的面对老婆施虐。众倭人依旧膝而尘,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对于东洋扶桑人来说,丈夫打骂妻子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般,用不着大惊小怪地。

“还爽?打死你这小贱货!要不是你这小贱货。爷怎会弄到如此境地?!你竟敢私偷爷的今符,还拿今符假传爷的命今,放跑了华朝皇帝……“。要换了别人,爷早把他碎尸万段了!如果不是你这小贱货,那晚华朝皇帝出得了城吗?爷一早把他擒住了!说,你跟华朝皇帝什么关系。几时勾搭上的?”岛津秀九目寒光。越打越是心头火起。渐入失控的状态,下手也越来越重。

北条夫人呻吟声中已没有了多少爽快的成分,她蝶缩着柔弱的身体,冷冷说道:“华朝皇帝年少有为,英雄盖世。又俊俏。又温柔体贴……他是真正的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比你这只知在女人面前逞威风的糟老头好一干倍,一万倍!我我……”我要当他的女人!他一定来救我的!”

听北条夫人当众说出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这话,邻室萧若顿时尴尬不已,见身旁王楚月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禁老脸一阵阵发红……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6章 越狱

听北条夫人当众说出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这话,邻室萧若顿时尴尬不已,见身旁王楚月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禁老脸一阵阵发红。

他一直疑惑北条夫人怎么被她丈大虐待成这副模样,虽然早就知道他们这对东洋变态夫妇喜欢玩施虐与受虐的游戏、然而以前施虐时岛津秀九下手都很有分寸、不会真个把她弄伤弄残。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那晚的缘故,那晚在望海城,危急关头北条夫人将岛津家今符救了自己。事后岛津秀九算起帐来,自然饶不了她,把她话话折磨得半死。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再折磨几日、北条夫人就要香消玉损了。

北条夫人当众说出这番话,正刺中岛津秀九的隐痛,自狂自大的扶桑人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岛津秀九狂大发,嗽嗽怒吼着难她又踢又打。拳脚生风,用上了真正的力道,下下着。

北条夫人也甚是倔强、绝不开口求饶,反而不住口的大叫:皇上会来救我的!皇上一定会来救我的……”纤弱的娇躯随他打击摆动,撄桃小嘴里溢出鲜血。

周围岛津家臣眼见不妙,但主公在威怒之下谁也不敢上案劝阻,只能在旁眼巴巴的君着。

王楚月紧紧拉住萧若的手、对他连娃眼色,那意思分明是要他忍住。不可轻举妄动,他现在本就救不了北条夫人,更何况,人家岛津秀九是在打自己的老婆,又不是打他的老婆!

萧若一把甩开王楚月的手,霍地站起身来,“住手”二字就要脱口而出,见大牢门口黑影连闪,几道黑影掠进牢内。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突然闪入牢内的黑影乃是几名黑忍者。他们扑至倭人囚室外,冲岛津秀九单膝下跪,唤了声“主公!然后为首忍者以夺自狱卒的钥匙打开牢门,放所有人出来。

岛津秀九狭着半死不话的北条夫人大步走出囚室,其余倭人鱼贯而出。

为探忍者手捧一柄纹饰古朴的倭刀,刀身澄澈,有若一承秋水。挥刀闪得几闪。便将所有人手脚她镣铸一一割毁、此刀正是岛津秀丸所用的宝刀。

为探忍者将宝刀交给岛津秀九,其余岛津家重臣各自取回自己的倭刀。一大群人再不迟疑、迅速向大牢外奔去。

岛津秀九临去前、回探狠狠盯了囚室里的萧若一眼、目光中怨看警告之色不言自明。萧若笑笑。懒得理他。

大群倭人转眼间走得干干净净,大牢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知县大老爷的憨声依旧响亮。

事不宜迟。萧若闪到方侧一牢木案、提聚一口舟田真气,“呼的一掌挟着凌厉无匹的劲风劈出,喀喳一声,这较抽地牢本被居中击断。萧若话呼王楚月一声。两人从牢木断裂地空隙中钻了出去。这等简陋牢房关寻常人还能凑合,但关不住内家高手。

萧若在桌上拿回自己的佩剑,与王楚月紧随倭人奔出了大牢外面正值上更时分,天黑地暗,一轮皓月在浓云中忽隐忽现,幕轻笼。凉风抑面。

萧若见那群倭人正沿着大街、迅速朝城西方向驰去,他沉吟一下蹲下身去,向王楚月飞快道:月妹妹。你快上来。我背你走!”

王楚月粉脸一红、扭捏道:“你怎么不解开我的道、让我自己跑。我的速度未必比你慢。”

萧若更不打二话,伸手强行把她按到自己背上,在她“啊”的惊呼。背起来便跑。

他展开轻功身法,捉气纵身,背负王楚月跃上民宅屋顶,在屋顶上。城中房舍连绵。屋糖相接。他从一家屋顶到另一家屋顶,其间不需要落地,如履平地。

转过一条街道、忽见倭人停了下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萧若不敢靠太近,怕被敌人发现,便隐身在一家屋脊之后,远远的悄悄窥视。

“你这缮子东张西望什么?难不成又看上了哪个男人?”岛津秀九许许道。语气中饱合煞气。杀执隐现。显然对老婆的忍耐已到极限。

奄奄一息的北条夫人抬起螓首,咬咬银牙,轻微但无比坚决的说道:“皇上会来救我的!一定会地!“她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酷红、仿佛之中异常艳丽凄美、今人望之心碎。

不远处萧若口猛地一痛。鼻头酸酸的。他十分明白自己不可能从岛津秀九手里救出北条夫人,岛津秀九是扶桑屈指可数的高手。自己纵然与王楚月齐上。也未必赢得了他。再加上他手下重臣无一是弱者,自己贸然冲下去的话,搞不好会有去无回。

岛津秀九冷哼一声,把北条夫人重重扔在地上。北条夫人伤重得已经无力爬起,但仍然不毫不屈服地望着他。

岛津秀九缓缓拔出矮刀。明净如秋水般的刀身悬在她头顶上方,“你这个小贱货。既然已不把我当丈我夫妻恩断义绝,今晚我结果了你。”倭刀作势砍劈。

刀锋下的北条夫人安祥的笑了笑,美眸中闪动着上异样的神采,“皇上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找死!“岛津秀九终于忍无可忍,犀利无匹地倭刀一挥而下……”

刀情即将劈中北条夫人之际、黑暗中飞来一枚小石子样的东西,“啪”的一声击中刀身,岛津秀九虎口剧震、刀势一偏、从她头侧挥过。削落几缕长发。惊险万状。

出手之人正是萧若、危急关头,他随手到了王楚月的一块碎银,想也不想、便曲指弹了出去、硬生生将岛津秀九的使刀震偏,于千金钧一发之际救回了北条夫人一条命。

萧若一击弹出、正欲飞身跃下,猛见矮人群中一道青烟似的黑影一闪而过,已将地上她北条夫人身体椅起、闪身在一旁。萧若便止住了身形。藏了回去。

倭人发出一片惊呼声,吼叫连连、只见突然出手之人也是个黑衣忍者。不过这忍者颈脖处系着一块红色丝绢,装束与其余忍者略有差异,一对眸子细长妩媚,是个女忍者。

暗中萧若心头一动,暗说:“难道是她?“他想起了那在破庙中被自己强暴过的女忍者、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适才解救大牢里的岛津秀九时都不在场,想不到这时突然出现。

岛津秀九用倭话冲女忍者大叫喝问,女忍者也用倭话回答了几句,然后把娇躯无力的北条夫人背在背上,脚底一滑,身形飞退,眨眼间隐没于暗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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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7章 暗夜红衣女郎

“杀!通通杀了!”岛津秀九指着女忍者身影消失的方向,厉声大吼。

随着话音落处,黑影晃动,全部五名忍者一齐扑向那个方向,嗤嗤声中使刀纷纷出鞘。

紧跟着,就见黑暗莲雾中空气一阵剧烈波动,刀光闪烁、在虚空害割裂出道道眩目光影,伴随兵刀交击一串串火星四,忍者间的厮杀异常激烈。

蓦然,一篷血雨暴开来,一个黑衣忍者身躯坠落于地、气绝而亡。瞬息之间。又是一名忍者身中数刀,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好,主公!一般忍者绝不是上忍的敌手,让忍者回来吧!”上直柳八郎惊呼道。

岛津秀九恨恨不已,并不招回忍者,怒吼一声拔出倭刀,率众倭人杀向忍者追逐搏斗之处。

女忍者飞腿踞飞名黑衣忍者,背着北条夫人抽身掉头就跑,身法迅程飘子,如鬼如魁,剩下的两个忍者已阻止不了她,众倭人离她尚远。更追之不及。

忽闻上方“呼”的衣袄声响,一道人影在屋顶上向她追去,身形虽嫌臃肿。奔驰起来却风驰电掣。正是背负着王楚月的萧若。

萧若内功深厚,真气流转,身轻如燕,纵绞背着一人,速度也远比倭人快得多,很快便超过众倭人、向黑暗中身形若隐若现的女忍者狂追而去。

萧若目光死死锁定她上不远处的女忍者,生怕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北条夫人就死话难料了。

忍者本是暗夜中隐匿形迹的高手。上忍更是其中她佼佼者,也幸好女忍者背上背着北条夫人。行动上受了不小的苑累,使她地身形在黑黑朦胧中多少有迹可循,若不然萧若决计无法追踪。

女忍者背着北条夫人径直朝南疾驰,萧若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就要出城,正当女忍者奔过一个街道拐角之际,突然,拐角房屋后掠出两道纤细的身影、一人手执短剑攻向女忍者。一人劈手便抢夺她背上的北条夫人。

女忍者粹不及防,这两偷袭的女人皆非弱者,她登时疲于应付,背上一轻,北条夫人已给来人抢去。

两女人成功抢得北条夫人。也不恋战,掉头就跑,衣襟飘飘、转眼去得远了。

这一摹,后面不远处疾奔而至的萧若看在眼里。他目力惊人,借着晦涩不明的夜色。隐约看清出手枪夺北条夫人的女人身着红家,攻击牵制女忍者的女人身着紫衣并头戴斗竖。不是那红衣女郎和疑是陆菲菲地紫衣斗鳖少女是谁?

萧若大吃一惊。偏生又身在远处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条夫人被两女夺去。如果说女忍者抢走北条夫人。还不明白她的意图,福祸难测的话,那么红衣女郎的目地就再明显不过了。白莲教一直试图要胁他。碰上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一定会利用北条夫人逼迫他就范。若他不从,红衣女郎意识到北条夫人没有价值,立刻会将她处死。北条夫人的命这时真正的危在旦夕。

女忍者遭袭之后。迅速回过神来,展动身影向两女疾追而去,萧若也在后面狂追不舍。只不过。这回追的不是女忍者,而是红衣女郎两女。

背后王楚月忽然凑到他耳畔。语气怪怪地道:“你的小情人这回有难了。唉。你这人究竟有多少红颜知己?”

萧若正值火烧火燎的当儿。见一惯清吟淡薄地她竟吃起无名飞醋来。心想女儿家心思还真是不可捉模,他没心情理她,腾出一只手在她弹十足的翘臀上拍了一记。随口道:“男人做事,女人少管!”

王楚月大羞,只觉一阵酥麻流遍整个娇躯,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两女在案飞奔,女忍者与萧若一前一后在后面穷追不舍,四人转眼间跃过城墙,出了城外。鲁安城只是座小县城,城墙上仅有零零星星几个役兵巡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四人已相继跃过城墙。

四人先后到了城外旷野,继续你追我赶,疯狂追逐,一路向泰山山区奔去。

其时、云破月开,大地万物像掠上了一层银粉,旷野清幽静谈。红衣女郎背上伤势沉垂时昏时醒的北条夫人睁开美眸,极力扭转蜂探,看清楚后方的萧若,暗淡无光的双目骤然间亮了起来,樱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没力气说出来、美眸中一片湿润、又是惊喜又是欣慰,狂怔的望着萧若、便似痴了。

不远处的萧若看着心口猛地一疼,热血直冲脑门,清啸声中加速飞驰。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北条夫人救回来。

萧若渐渐的跟女忍者追了个并肩,但是前面两女她轻功也非同小可。后面两人始终追不上。

泰山峰峦连锦、干沟万蟹,方圆达干余里。四人追逐中不知不觉入了泰山山区。

天色渐明、晓雾笼罩,四人追连到了一大片谩无边际的桃树林之中。“咦?”萧若背上的王楚月忽然惊喷出声、环顾四周,道:“这些枕树的位置……似乎透着古怪。”

“什么古怪?”萧若疾奔之中百忙问道。

王楚月秀程深颦,道:这片桃林太庞大了、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你先停下来,给我点时间。

北条夫人的命危如累卵、在这要命的当口萧若怎么能待,他理会不得那么多、刀山火海他都敢闯上一闯、何况区区一片桃林?

他依旧狂追不停,女忍者也在一旁无自追赶。

没过多久、两女穿过这片桃林,萧若与女忍者也紧跟着穿林而出。

眼前豁然开朗,呈现在萧若面前地,是一处群山环抱的小山谷,山谷三面山峰笔立如割、剩下一面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桃树林,西面山崖上一股渭渭细流,飞流而下,叮叮咯咯落入清列寒谭里,谷中山花烂漫。小兽出没,烟霜轻笼,清香暗渡、有如世外仙境。靠近桃林空地上是一座雅致矮屋舍,炊烟袅袅。一片祥和宁静景象。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8章 一男与三女的故事(上)

红衣女郎与紫衣斗笠少女奔到小屋前,站定不动,背对着桃林咯咯的笑了开来,笑声中充满诡诵森的味道、今人毛骨惊然。

萧若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扭头与王楚月飞快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迷惑、萧若放下她,缓缓走上案去,暗自提气戒备,来到红衣女郎身后、稳臂疾伸、朝她肩头抓下。

他这一抓只是试探的先着,其间暗藏几种变化,不论敌人如何拆解。都有应对之法。

却不成想,红衣女郎呆呆的动也不动,萧若当即化虚为实,“噗”的一声,右手五指死死和住她肩头。

红衣女郎身躯晃了一晃、倾身倒在地上、仰面朝上、双目瞳孔扩散。嘴角一缕殷红的鲜血自面纱下流出。

萧若大吃一惊,伸手褐下她面纱,见她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面色泛黑。已然气绝身亡。

萧若伸手去推旁边的紫衣斗芝少女,她也是应推而例,委顿于地,声息当无。萧若一手颤抖的摘下她的斗签,她是个不认识的储丽少女,果然不是陆菲菲、也是面孔黑气紫统、七孔流血,显然是服毒而死。

两名女子顷刻间死于非命,空气间弥谩善诡异压抑的气息,萧若不期然倒抽一口冷气。

“她们事先在口里藏有剧毒药物,必要的时候咬破毒囊,将毒药咽下。转瞬即一命归西……”好毒残忍的手段!果是魔教一惯作为。”王楚月彼步走过来,喃喃说道。

女忍者抢上前,背起北条夫人,就欲离去。

萧若心头忽现警兆。骇然回首。望向来时的桃树林。直觉般的感到杀气扑面而来。似乎自己出林的这一会儿,桃树林已起了奇异的变化。

王楚月也有所觉。娇躯一颤。回望桃林。再度惊凌了一声。美眸。呐呐道:“这片树林有古怪。似乎……应该是个宏大无比的阵法。

“啪啪啪”。忽闻桃树林中响起三下清脆的拍手声。一个娩媚妖异艳女声笑道:“欢迎,欢迎,皇上与三位娘娘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声音忽左忽方。忽近忽远。飘子不定、有如鬼魁。

王楚月听得“三位娘娘”的话,顿时满脸羞红,好生不自在。北夫人伤重昏迷不醒,女忍者正在细心检视她的伤势。两人都没有反应。

萧若急遮镇定下来。心念电转。哈哈朗声一笑,道:“这位姑娘既是好意相邀。何不出来现身一见、朕还不知道姑娘是什么人。”既然对方己知晓他地真实身份。他也不再隐藏,索取下面纱。

桃林中抚媚妖异的女声发出咯咯一阵娇笑,道:“妾身乃师尊赤焰魔君第二个徒弟。恭为教中二令主。妾身蒲柳陋之姿态,出现在皇上面前恐污圣目,还是不见的的好,咯咯!能把皇上清到这里,妾身手下的那两名轻功高手死也不冤了。妾身谨代师尊恭迎皇上与三位娘娘,膳食已准备好。就在屋子里。清皇上与娘娘们自行取用。另有本教各种疗伤圣药在桌上。情供那位东洋娘娘治伤之用。诸位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快走。不妨多住些日子,也让本教略尽地主之谊,聊表敬意。”

萧若听完,心念飞转,他曾听缠缠绵绵兄弟提起过,陆菲菲叫她三师姐抓回总坛去了。由她二师兄还不知道二师姐负责盯着自己。看来赤焰魔君的二徒儿终于出现了。就不知她千方百计把自己引来此处究竟有何图谋,她为达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两名手下,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他尚未答话。就见黑影一晃处。女忍者背着北条夫人疾速冲向桃树林。萧若闪电般作了个决定。甘起王楚月,也提气驰向桃林。他看了女忍者对待北条夫人的模样,已知女忍者没有恶意,一开始只是把北条夫人从岛津秀九的刀下救出来,是以他的目的不是为追女忍者,而是想趁机将白莲教二令主揪出来。或者冲出桃林离开这个地方再说一一待在对方预先准备好地地方,总不免被动。

女忍者与萧若一前一后进入桃林,分头行事,各自寻找出路。

不料。这一大片桃林像是有魔力似的,进来容易,再想出去可就难了。萧若不论怎么走。都像是在兜***。直如走迷一样。不知不觉中又走回了原点。

大半个时辰之后,萧若一跃冲出桃树林,本以为已到了桃林外,谁知还是在谷中,敢情又回到了出发点。见女忍者也狂怔的僵立一旁,眼巴巴望着桃林,清亮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看来也跟萧若的遭遇相若。

桃林深处传出一阵咯咯咯得意的娇笑,二令主道:“皇上干万别小瞧了这片林子,它是我教长老“林中隐叟”穷数年之功布成的奇门阵法。你们走一年也走不出来地,“咯咯……”

萧若扫视周遭一番,平静道:“看来朕是被你们给困住了。

二令主娇声笑道,“皇上过奖了!为了留下皇上这条蛛龙,必得要一个大大的潭子才行。

萧若道:“你们想要怎样?”他单刀直入。

二令主道:“其实也不想怎样,就是我教明王快出世了,想清皇上在这谷中小住上一段日子……

萧若听得“明王出世”这句话,心里头当即喀畦一下,背心寒气直冒。他知道白莲教一直有“弥勒降生,明王出世“的传说,千百年来在民间流传甚广,越是乱世时苦难深重的老百姓、就越是祈盼明王出世解救受苦受难的黎民苍生,历史上朱元璋就曾利用了这个广为人知的传世说。定国号为“明”,顺水推舟把自己描给成降世的明王,以示上承天心。下应民愿。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09章 一男与三女的故事(中)

白莲教明王即将出世,此事绝非寻常,看来白莲教野心勃勃非常大的动作!

萧若暗自惊心、暗仲:白莲教的注意力从来都在称霸武林上,没听说他们难江山社棵抱有非份之想,也许因为自已经易窃取江山的所作所为大大刺激了白莲教教主的野心,使他也想混水模鱼,趁机分一杯羮。不过。现如今自己的声望达到颠峰,天下臣民无不视自己为中兴圣主。叛乱弥平,暮族尽灭,人心思安、时局日益稳定,白莲教想兴风作浪恐怕没那么容易、明王出世解救众生那套传说,只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时有市场、能轻易煽动大批话不下去的百姓褐竿而起。以目案局势,白莲教若轻举妄动,无景于自取灭亡。

萧若哈哈朗声一笑,道:“贵教明王出世、真是可喜可贺!……”嘿。贵教主真是太客气、却不知想留朕在这里住多久?

“皇上不必心急,反正您有三位娘娘相陪左右,大事齐人之福,也不会寂寞、咯咯咯!至于住多久么……待到来年三月桃花开满我头之时。师尊自奈韵来恭迎皇上出谷。“二令主娇媚的声音依旧忽左忽右飘子不定,让人不谁声音来处。

此言一出,萧若终于惊然动容,原来这才是白莲教的真正目的!皇帝要是失踪大半年,后果筒直不堪设想!更确切她说。是东征大军回到京城、皇帝要是还不回京,人心就会开始浮动,正所谓江山不可一日皇帝失踪时间一长。天下野心勃勃之辈便会蠢蠢欲动,局势迅速走向失控、半年之内势必天下大乱。届时,才是白莲教起事的大好时机。

二令主继续道:“皇上毋庸担心,敝教上下对皇上尊祟之至,皇上远来是客,敝教自当以礼相待。只要皇上不试图出谷。敝教保证不会伤皇上与三位娘娘半汗毛。明年三月师父将会亲来迎接皇上出谷,到时候敝教还要与皇上共谋大事。咯咯!”

萧若听了这话,不禁为之苦笑。自己已经是皇帝了,还跟他们谋什么大事。难道要白己造自己的反么?他悄悄将一小块银锭捏在手里,默运玄功,双目微阖,全身心去感知敌人的方位,嘴巴里吟吟说道:“假如朕不愿意呢?”

“恕妾身说句不好听的话,皇上既然到了这儿,那就由不得皇上了、皇上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嘻嘻,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住上一段日子么?皇上有三位如花似玉地美人儿相伴,这等艳福不知慕煞多少男人。皇上加把劲。没谁儿来年三月时连小皇子都生出来了……”

二令主正自得意的絮絮叼叼不住,萧若霍然睁开英目、芒四,清啸声里手中银锭弹而出。破空味味作响。挟着一股强猛绝伦的劲力入林中……

林间二令主发出“啊一一”的一声惨叫,话语葛然而止。

她说话时不断变幻方位,做梦也没想到萧若竟能捕捉到她的位置,被打了个粹不及防,这一声惨呼声脱口而出。没能加以伪装,嗓音清亮稚嫩。与说话时娩媚邪气的嗓音截然不同。

萧若听了觉得耳熟,心头生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怎么有点象莹儿的声音!”

二令主怒道“皇上这一银之赐。妾身日后必当加倍奉还!声音又恢复了原状。这句话说完。林间再无声息。

剩下萧若与王楚月女忍者大眼瞪小眼。

萧若道:“我说月妹妹,你不是通兵法,檀长布阵吗?想办法把这鬼桃树阵破去,咱们就能出去了。

王楚月听二令主开口闭口“三位娘娘“,正自脸红心跳不已。怔了一怔。方道:“这座阵势太过于庞大,依我初步观察,应是一座上古失传的奇阵,布阵看必是此道高人、他穷数年之功布就,委实非同小可,我急切间难以破阵,清皇上多给我一点时间。”

萧若想了声,心底里暗暗盘算,东征大军返回京城大概要一个月的样子。他也只有这么个把月地时间,若一月之内不能回到京城,朝廷恐怕会出乱子。道:“朕不逼你。不过越快赶好!”

王楚月顿探应是。

“还有、”萧若含笑望着她、道:“以后在朕面都自称。臣妾,爱妃!”言罢,不再理会又羞又窘的王楚月,径直走到女忍者身边,蹲下身去,接过她怀里昏迷不醒的北条夫人、轴心检视一番她的伤势。

北条夫人外伤还算好,主要是内伤沉重,岛津秀九那老匹夫下手还真是狠毒,存心要致她于死地。

萧若扶北条夫人坐起,自己盘膝坐在她身后、伸出双掌抵住她后背。默运内力助她疗伤。女忍者在一旁膛目以难,东瀛武学纯粹是杀人的技术,远不如中土武学博大深,既可杀人也可救人,既可强身健体也可修身养。

两柱香的辰光过后,北条夫人吐出一口淤血,婴泞一声苏醒过来,内伤大为减轻,萧若缓缓收回双掌,顺势把她柔弱的娇躯揽入怀中。

北条夫人费力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清面案的萧若、眼中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只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颊,痴痴道:“好人儿,真的是你么?”

萧若啼笑皆非,笑道:“是朕……懊不,是我,是你的好人儿妙郞君来了。”

北条夫人种智渐渐清醒,突然间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秀目瞪得浑圆。尖声叫道:“你你、你是华朝皇带!!”说着、一头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呜呜呜……皇上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她。呜呜呜……你真的来了,我好开心!那老不死的疯了,我要跟你走。当你的女人,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好不好?呜呜……“她情绪激动。潜然泪下。

“不赶你走,不赶你走。“萧若鼻头酸酸的,轻轻拍着她的香肩,用温言软语抚慰她受创的心灵。

萧若打横抱起她,走进屋子里。见房间陈设典雅。壁间挂着山水字画。窗明几净,食物茶水样样俱全。尤其是卧房中央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床。看来白莲教为了迎接自己到来,着实花费了一番心血。这谷中小屋像是一个外世隐士隐居之所,也不知原先主人是谁。

萧若把北条夫人放在床上躺好。温柔地为她盖上被子。道:“你身上伤势没有全好。乖乖的睡一觉。朕去给你采点草药来。”房间里虽有白莲教的上好金创药,可是他不敢使用,白莲教没安好心,天知道伤药中有没有暗藏什么慢毒药。不可不妨。

房外女忍者一听他说要采草药,立刻转身出门,“我去……采草药。”她说汉话不是很流利。

萧若点头同意,忍者受伤是家常便饭,他们采草药疗伤的本事绝不在自己之下。

萧若也随后出门。他要去谷中四处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供攀援出谷的地方。他虽明知对方既然处心积虑把自己引到这里困住。就决计不能没防到这一抬,眼下也别无他法可想。他抱着万一的心态出去转转。

这处山谷颇大。靠近山壁处有多处稀疏地林子及山泉,三面群山环抱。万句巍峨。险峻陡峭。岩壁如镜。几近飞鸟难渡。萧若不禁仰望浩叹。除非能背生双翼。否则不可能攀援而上。确是绝地,出谷还是得从桃树林想法子。

近午时分。他顺便打了两只野兔回来。在清谅的潭水中清洗干净。然后用枝条穿了在火架上烤。他才不会傻得去吃白莲教特地留下的食物。

王楚月自包袱中取出几个小瓶子。调上些盐花油椒。野兔烤得倒也香嫩可口,四人都俄了。大赞美味。吃得其乐融融。

午饭后、三人自行其事,王楚月进桃林中观察。想尽快找出破阵法。女忍者去采草药及照顾北条夫人。萧若则照旧四处转悠,碰上小兽便打打猎。

一天转瞬过去。

夜摹降临,四人吃过晚饭。坐在卧房中。一男三女,气氛微妙中透着旖旎。尤其是中央有一张足可供四人在上面打滚的床。

一天下来,北条夫人伤势大为好转,又吃得饱饱的,种健旺,望向萧若的眼神就有了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挑逗意味。女忍者坐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王楚月敏锐的觉察到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荤生双颊,站起身来朝外走,蓦然手腕一紧、已被萧若一把拽住……

萧若坏坏的笑道:“爱妃、你去哪里?

王楚月心慌意乱,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出去”……去逛逛。”

萧若扑哧一笑,二话不说把她扶回了椅子里,然后找来几条布条,将她手脚都牢牢佛住,固定在椅子上……”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0章 一男与三女的故事(下)

萧若扑哧一笑,二话不说把她接回了椅子里,然后找来几条布条将她手脚都牢牢绑住,固定在椅子上……”

“你……住手!你想怎样?”王楚月又羞又急,娇躯在椅子上奋力扭动。却又如何挣扎得脱。其实她便不问,猜也猜得到他意欲何为。

萧若冲她俏皮的眨眨眼、笑而不答。自顾自脱下脚袜爬上大床,望着北条夫人道:“你,是不是真想当朕的女人?

北条夫人呆了一呆,似乎一时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朝思幕想的美梦突然变成现实、反而使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猛地惊呼一声、一只小玉手捂住樱唇、水汪汪的美眸中泪光莹然、不可置信地望着萧若,一面把头猛点,自是千肯干肯了。

萧若话抬手,“那你过来。”

北条夫人欢呼一声,疾冲过来,香风卷处,燕投怀似的扑入他怀里。然后老实不客气拉开他口衣襟,伸出小香舌在他肌肤上四处乱舔。

萧若看着每些好笑,这东洋小魔女是他见过最主动的女人,让他大有新奇之感。他拍拍北条夫人的秀发,示意她不要瞎激动,夜晚还长着呢!“你好好给朕待寝,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那小Y头你别看她看上去怪聪明的,什么博古知个,通天晓地……其实呀,她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咱们等会给她上一课。让她开开眼界!”他婚皮笑脸指着一旁王楚月道。

王楚月听了这话,登时面红过耳,羞得无地自容,娇躯都止不住地颤抖。紧闭双目。不敢再看。

北条夫人好不得意。转头斜也着王楚月,很是瞧不起的样子。用一种看无知小女孩的眼神看她,欣然笑道:“奴婢遵旨。”

北条夫人让萧若仰面躺在大床上,两只小手熟练已极的在他周身挥动。三下两下便把他的衣物褪尽。北条夫人满脸痴迷的望着他,伸出小香舌贪婪地在他浑身肌肤上乱舔,一面两只玉手为他揉捏推拿,使出浑身解数殷勤服侍着。别提有多卖力。

萧若通体放松,舒服得直想呻吟出声,若论床上取悦男人的本事,这东洋荡妇的确能盖过整个后,主要是因为中土女子深得礼教浸濡,廉耻观念太重,到了床上一个二个羞怯怯的放不开!只知一味承受。任凭皇帝摆弄。而这东洋女纯粹就一个娃荡妇,轻验丰富之极,作风大胆主动。今萧若别有一番新奇享受。

北条夫人香舌一路向下,来到他胯下那话儿之处,他那话儿早昂然拄立。又又热、又长又硬,北条夫人看得咋舌难下。嘻嘻赞叹了好一会儿、满脸俱是惊叹崇拜之色,不觉啼有道:“皇上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说着、檀口大张,将他的身一口合住,卖力的舔抵吮吸。吹奏起一曲床上“泪萧“,尽全力取悦于他。

“想……”萧若只觉下体快要融化了一般,美得无以言说,不自禁轻哼出声,索闭上双目,享受她的激情服务。

北条夫人捧住他那巨物,舔吸得砸砸有声,唾沫横流,美目中欲火在熊熊燃烧,赤情冶荡,忍不住娇吟出声,盈盈仅堪一推的纤腰水蛇似的难耐扭动。

萧若睁开双眼,向失坐一旁地女忍者望去,见她怔狂的望着床上的目光复杂万分,蒙面黑纱下娇喘吁吁,弄得面纱都一起一伏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惟有她轻轻颤抖的双腿显示出她内心是何等的不平静。

而另一边、王楚月不知何时悄悄启开美肆,好奇的看着床上缠绵的一对男女,北条夫人地大胆举动是她作梦也没想到的,颇有震聋发聩的感觉。她前几日虽被萧若剥得赤条条折腾了一回,但对男女之事仍然似懂非懂,她在这方向的知识,与寻常闺中少女一样,近子是一片空白。与这轻验丰富的东洋荡妇一比。简直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王楚月好奇的睁眼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目光,情不自禁的继续看下去。

萧若看在眼里,心下暗暗发笑,也不说破,伸手拍了拍北条夫人丰腻的大腿。示意“够了”。要是任她吹奏下去。难保又像上回那样。在她销魂的嘴巴里喷出来。

北条夫人会意,吐出他那话儿、媚笑着望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在他眼前自行宽衣解带。她玉臂轻舒。纤腰摆动、姿式之美妙,好似东洋舞蹈。媚眼横视,魁惑妖艳。

和服一层层滑落,转眼间一身欺霜赛雪地肌肤展现在萧若面前,胴体美妙如花。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火辣方诱人,再加上国色天香的面容,好似一具造物主的杰作,美得惊心动魄。果然不瑰东洋第一美女的称号。

萧若看得血脉贡张,欲火飞涨。猛然爬起来,一个恶虎扑食,把她美妙绝伦地香躯扑到在床上。俯头就在她酥粉颈间一阵痛吻狂啃。

北条夫人栅唇微张,发出一声声荡人心神的娇吟、媚眼儿如丝,情动已极,“好人儿、妙郎君、奴婢好开心!来啊,来啊、把你的奴婢撕裂了吧!”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萧若喉中干吼一声。暴地将她两条诱人犯罪的粉腿极开。那话儿对淮方位,邪笑道:“小贱人,你妙郎君这就让你凤愿得偿。送你赘仙……”说罢。腰部发力一挺。破体而入……

“啊……”北条夫人一声苦乐参半的大呼、萧若的壮,让她也一时大感吃不消……”

大床上,萧若施云布雨正急,观战的女忍者不知何时准上床来,自顾自摘下面纱,脱下黑色夜行衣,转眼间不着寸缕,展现出一身同样美丽已极的胴体、她眼波荡漾,雪玉般的肌肤泛着玫瑰色徘红、跺手跺脚爬到萧若身后,勇敢的以赤裸娇躯贴着萧若背部,吐气如兰,轻声道:“我”……我也要!”

萧若大喜、反手一把将女忍者也拉入战团……”

……

良久,良久,床土一场盘肠大战终于结束,卧房内风停雨住,又安静了下来。

北条夫人与女忍者一丝不挂并排躺在床上、下体皆是一片藉,都被萧若折腾得疲力尽。北条夫人痴痴的仰望萧若,唇边合着无限满足的笑意,梦吃般有啼道:“皇上实在是太……太强了!奴缚从来没见过像皇上这么强的男人。皇王真不愧是真龙天子,绝非寻常凡夫俗子可比。奴婢……奴婢适才魂都要丢了!”

萧若一听哑然安笑,男尊严大为满足,踌躇滿志,春风得意,伸手在北条夫人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小浪货,你要是愿意跟着朕,朕每晚都让你美得丢了魂。

北条夫人美脾一亮。道:“要是能跟在皇上身边。奴婢死也甘愿!”语音虽轻。但却异常坚决。

萧若在女忍者脸上也捏了一把。笑问:“那你呢?

女忍者呆了一下。道:“我也一样。”

萧若哈哈一阵朗笑。“那好。你二人以后在朕面靠自称。臣妾,待返京之后。朕给你们各册立一个名位。你们个后就跟着朕好了,再不可想回扶桑的事。”

二女惊喜交集,双双奋力爬起身,跪在床上叩谢皇恩。“谢皇上恩典,臣妾愿终生侍候皇上。永不回东洋。”北条夫人当场喜极而泣。呜咽失声。

“平身。”萧若喜滋滋的搀扶起二女。转头向王楚月望去。

王楚月着了魔似的看完一场三人床戏,吹弹得破的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冷不丁萧若转过头来。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大吃一惊,象被大人抓住的做坏事的小女孩似的。面红过耳,慌忙转过头去,芳心怦怦剧跳不止,好似要封气出膛。

萧若一乐,坏笑道:“爱妃,朕与两位娘娘当场给你示范表演了一番。嘿嘿”……你有没有学到几指?”

王楚月大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忿忿淬了一口、道:“荒无道!

萧若摆平两东洋美女之后意犹未尽,打心眼儿里想与王楚月再亲热一番。可是又明知王楚月是石女,不能尽事男欢女爱。正自束手无策。他想到北条夫人轻验丰富,床上手段不在自己之下,便把王楚月的怪异情形告诉了她。

北条夫人听完,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奇道:“还有这种事?”一面说一面冲王楚月上上下下打量。

“是哟,是哟、朕咋就这么倒霉例?“这都什么事儿嘛!他跌足长叹不已,只觉倒霉透顶了,明明一个话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在面案,看得见。也模得着,甚至也能剥光光在怀里患意爱怜,但偏偏就是不能与她真个欢好……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1章 征服女军师

北条夫人沉吟了老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凑嘴到萧若耳轻笑着说了句话。

“正挂如此!

萧若笑道,招呼一声、带着两女冲下床去、解开王楚月饰住手脚的布条。如似虎的将她苑上床,三人二话不说就扒她衣服。

王楚月羞得几欲晕厥、娇躯本力扭动挣扎,骇然惊呼:“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不要啊……救命……

萧若手头不停,百忙中怪笑道:“爱妃,你别叫那么大声嘛!搞得跟强奸似的,让人听见多不好嘿嘿嘿。。身旁北条夫人与女忍者也不禁莞尔失笑。

王楚月在三人手里如何有挣扎的余地、眨眼间就被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三人面案,纤毫毕露。

北北条夫人见这男装美少女清聪不可方物,一身冰肌玉肤铃珑体态美得眩目,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微微起了妒忌之情,气道:“我最看不起这种假正经的骚货!”

王楚月羞忿欲绝,女儿家最珍贵隐秘的娇躯暴露在他们目光之下、还被那东洋荡妇说得如此不堪,一时顶不住,向来坚强的女军师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开了头哪里还停得下来,越哭越凄切、泪珠儿像断了线的泪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津落、似要将这些天受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狠狠的白了北条夫人几眼,道:“你说啥呀?说啥呀你!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以后再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当心朕让人施你去当军妓!月妹妹,乖乖。别哭了。啊。哥哥疼你”……”后面的话自然是对王楚月说的。他最怕女人哭了。

北条夫人知道说错了话。不住口的向萧若与王楚月陪罪。

萧若冲北条夫人使个眼色。她便一个翻身,把王楚月压在身下。在这可怜地女军师身上施展出拿手东洋桃情手法。

北条夫人于此道。再加上自身是女人,对女人的身体再了解不过。挑逗本领不在萧若之下。而萧若自己也在一旁协助。

不多时,王楚月在两人夹击撩拨之下,娇喘吁吁,面色潮红,身体不受控制地产生了诚实的反应。情动已极,不可抑制。

北条夫人见前戏差不多了,拿手指试了试王楚月的下体,发觉也进不去、跟萧若说的情形一样。她也从没见过此等怪事。同样束手无策。

僵了一会儿,北条夫人忽然眼珠子一转,狎笑了笑。凑到萧若耳畔。怪笑道:“皇上、她前面不行。你试试她后面啊!”

萧若听了,顿时呼吸急促,怦然心动,被她一提醒,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他在21世纪是个很一般地人,一般年轻人有的毛病他也基本上都有。比如看黄书。比如看a片、知识那是相当丰富一一至少在理论上。当然懂得后庭花那么回事。只因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为皇帝,每晚美女环绕,身边后妃婢妾任他予取予求,夜夜春宵快乐无边,一时想不到这档子事上来,虽曾难天仙也似的皇后动过这个龌龊念头,可最终也没敢真个付注实施。

萧若心中霾尽去,暗说就不信得不到你这石女!哈哈朗笑声中,萧若抱起赤裸裸的王楚月,让她像母狗一样四肢着她跪在床上,香臀高翘起……

王楚月搞不明白皇帝在干什么,芳心隐隐觉得不妙,胆战心惊道:“你、你……你干什么?不要啊,放我下来!……救命啊……”

萧若被眼案美景迷得色授魂与,口干舌燥,挺着枪贴了上去,嘿嘿坏笑道:“妹妹啊妹妹,你既然碰上了朕,就注定别想再回山隐居人吧?你当朕的女人好了。朕会让你快乐幸福一辈子的!哈哈,朕是大好人吧?”说完。发力一挺、势如破竹般的破体而入……”

……

良久之后,床上狂风暴雨告一段落。王楚月浑身像散了架似地瘫软在萧若怀里,低声嗽泣不止,她饱受摊残,眼睛都哭肿了。

萧若终于心满意足,意气风发,轻轻拥着她,一手温柔地拍抚她乌黑的秀发,嘴巴里甜言蜜语哄个不住。萧若总算是进入了这美雅女军师动人她身体里,尽情寻欢作乐了一回,爽快得如登仙境,也知她以处女之身便被人强行后庭开苞,吃了不少苦头,事后难她加意爱怜。

而对于王楚月来说、这回已经是不折不和被他占有了冰清玉洁的身子,她丧失了童贞。适才欢好之际,那两东洋女人在一旁观看助威、时不时大声叫好、更是使她颜面丧尽,她的骄傲与清高简直被萧若扔在地上,来来回回践踏了好几遍。

而今她身体里留下了男人的印迹,她自己很清楚,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水波不兴的心境了,十几年修行毁于一旦。对于这个占有她身,的男人,她也说不清是喜是怨,他是那么的暴,今她痛不欲生:同时又是那么的厉害,今她体会到某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意……

萧若细心体贴地温存使她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是何等觉之人,敏锐的捕捉到她心态的微妙转变,心说彻底瓦解她心防的时机就是现在!在她腹间游走的一只手忽然解开了她的气海。

怀中地王楚月呆了呆,禁制一去,真气雾时流转全身,她美眸中手神光大炽,原本柔弱的娇躯蓄满了劲道、目光一凝,寒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萧若哈哈朗声一晃两只充满魔力的大手。依旧在她美妙绝伦的胴体上游走爱抚,凑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亲,笑道:“因为朕知道你不会的。”

“于公。朕是当今皇帝,近年来朝廷糜烂,天下骚动。在朕的努力下。好不容易局面刚刚有所好转,全天下民心所系惟朕而已,朕要是突然死于非命。立刻就是天下大乱的局面。届时。群雄异起。战火连绵,没有个二三十年的混乱厮杀。休想诞生一个统一的新王朝。兵连祸结之下。黎民百姓少说有一半人会死于这场大浩劫。以你悲天悯人的情,决计不会一手促成惩般局面。”

“于私么,嘿嘿……”萧若说到这里,两手对标中玉人娇躯的爱抚悄然用上了挑情手法。王楚月刚刚对他开放的身体敏感异常,很快在他撩拨下有了反应、吐气如兰,粉颊染上一抹红云。

“于私。事到如今,朕已然是你的男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有道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朕不信你现在还有脸回山隐居修行,你不如认命得了,朕会疼爱你一生一世。以你的中韬略,尽心尽力辅佐朕治理国家的话,不知能做多少造福万民,泽被苍生的事。将来成为一代贤妃,搏个青史留名,受万世景仰,岂不是件美事?”

王楚月美眸中泛动着一层潮气,呼吸急促,银牙暗咬,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显见她内心冲捶是何等激烈。少顷,她猛然拒开萧若的怀抱。光溜溜冲下床。“剧”的一声,抽出床侧木柜上摆放的天子佩剑。娇躯疾转处,许冰冰的剑辑指着萧若咽喉,“你还我清白!我我、我杀了你……你这个荒无道的昏君!”

萧若面现无限痛苦之色,双目闭上。沉痛道:“朕该说的都已说完了。倘若你仍然要杀朕,你就动手吧!要是朕的鲜血能洗刷你的耻辱,朕……死也甘愿。“他可是来自21世纪的人,演戏的本领那是一等一的。

宝剑在萧若咽喉上轻轻颤动,北条夫人与女忍者在床上看得惊心动魄。终于。“当哪“一声脆响。宝剑坠落于地,王楚月一把抓起自己的衣裳。掩面哭泣着跑出了卧房。

“爱妃一一”萧若本想追赶出去,后来再一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她冲击太大,她一时还难以完全接受,让她独自一个人静一静也好,正她又跑不出小山谷。一念及此。他便坐在床上没动。

王楚月走后,两东洋美人方自惊魂甫定,女忍者给他察看喉头有无受伤。北条夫人忍不住嗔怪道:“皇上。你怎能让那小贱人将剑指着你。要是她发起疯来手腕一送。皇上命都没了!皇上。那小贱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个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什么都不懂。皇上干嘛要对她那么好?”说着说着,她钻进皇帝怀里,撒起娇来。

“你不懂的!”萧若渭然轻叹道、目光回到体里这东洋妖娆身上、笑道:“日后要是回了后,你少在朕面前乱说不知羞耻的话,当心皇后娘娘挨中律法治你。嘿嘿,朕知道,若论床上功夫,你在中土确可以独步天下!”

萧若今晚也累了。调笑一阵,便一边一个楼着东洋两美女睡去……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2章 林中隐叟

睡至午夜,萧若耳中忽然闻得一缕若有若无的二胡乐音,他不知觉醒了过来,只听得二胡曲调舒援柔和,宁静出尘,今人闻之俗虑尽消。萧若听在耳中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经在哪听过。

他心头一动,轻轻爬起身来,穿衣下床。

他这一动,原本怀中左拥方抱的两东洋美人也醒了,都坐起身来,北条夫人睡眼惺忪,咕哝道:“皇上这么晚了去哪?……难不成想去找那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丫头,那小Y头有什么好?皇上如果今晚还要人侍寝。臣妾随时可以啊!”

萧若听着有些好笑,伸手在北条夫人脸上捏了一把、道:“别胡思乱想。朕出去一趟,去去就来,你们两个自己睡吧!乖。”说完,转身走出卧房。

外面夜色清吟,一弯弧月挂在天际,繁星闪烁、清挥如水,风掠林间。哗啦啦作响,时不时响起野“嗽……呜呜……“的长嘷声。到了晚间。山谷愈显幽谧深邃。

二胡乐音来自桃树林,萧若深吸一口晚上清新无比的空气,心为之一畅,启步望桃树林走去。

进入桃树林,萧若绕树而行,循着二胡声来处走去。二胡乐音愈清晰。曲调中似乎蕴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魔力,直达人心,让人闻之不知不禁沉浸其中。随曲调悲而悲,随曲调喜而喜。不可自拔。

萧若早有捉防,未被其迷惑,反而听出乐曲中地邀清召唤之意,似乎拉二胡看想与自己一见。

萧若在迷般的林中七转八拐,走了好一会儿。二胡声已近在眼前,忽然听得阵阵抽碎的翅膀扑腾之声。绕过一小片树丛。展现在面前的。是一番奇异的景象。

只见一个灰抱老者在青石上盘膝而坐,左手摆一具二胡搁左膝上,右手来来回回慢悠悠地拉着,悠扬的乐音回荡在林间。四周树枝上落满了各种颜色的鸟雀。想必是被二胡乐音吸引而来。今人惊奇的是。任何鸟雀一旦站定。便不再动弹。着了魔似地呆呆僵立,有如泥塑,不断有鸟雀扑腾腾飞来,以至于越聚越多,有地甚至站在老人地头上。

这一暮。在月色下凄冷幽深的树林里,分外诡异莫名。

拉二胡的老人皱纹满面。一头白花苍苍,也不知有多大岁数,大致六十岁至九十岁之间皆有可能,他身着灰麻布长抱,半阖着暗淡的双目。缓缓的拉着。两泠泠的弦。一双颤颤地手。沉浸在自己曲乐营造的意境里。本不在子是人在听还是鸟儿在听。

正是两个月前萧若南巡时偶遇的那个拉二胡老者,当时这老者还莫名其妙的送了他一个神秘的青布枕头。他清楚的记得。

萧若不忍打断这一幕,尽量放轻脚步,一步一步缓缓走近。

来到灰抱老者近处,乐意葛然而止,灰抱老者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深夜独自林中奏曲,故人循音穿林而来。人生至乐。莫过于此!哈哈哈“……”老者嗓音低沉而嘶哑,但笑声异常洪亮,中气充沛。

萧若听得老者话中有“故人”一语,情知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就是昔日南巡时偶遇的那老人没错,也自心头欢喜。笑道:“前辈……”他微服在外,很自然用上了江湖口吻。

灰抱老者转过身来,把二**放在双膝上,呵呵爽朗笑道:“皇上一句,前辈,天底下没人担当得起、切莫折煞了老朽我!”

萧若微微一笑,负手悠然而立。道:“老人家你深夜以乐音邀朕前来。不会只为了清朕听曲吧?”

“皇上是聪明人!”灰抱老者顿了一顿。悠悠长叹一声,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朽实为白莲教四大护法长老之一。江湖人称。林中隐叟。”

“那就错不了了。这片枕树林大阵正是出自你手。萧若早已料声了几分,丝毫不觉意外。停了片刻,语气一转,续道:“然则那日你送朕一个古怪奇异的枕头。又是为了什么?”

老者林中隐叟道:“当日老朽受圣女之托、沿途暗中保护皇上,以防叛臣突然发难。后来见皇上是有缘人、便把教中一个神奇的枕头送了给皇上,那枕头实为天地间一件异物,枕着睡觉偶尔会发生奇事,至于发生什么事,就要看该人地造化了。老朽与皇上也算有这么一段缘分。

萧若点点头,“多谢长老的厚爱。你们二令主呢?

林中隐叟道:

“二令主负伤离开泰山了,皇上那一击着实不轻。二令主深得教主真传,武气之高、在年轻一辈中看屈一指、她纵横江湖多年“从未伤到过一丁半点。皇上能让她血溅当场、委实不凡。

言辞间流露出赞叹之意。

萧若笑笑,道:“就不知今晚你邀朕来,有何事见教?

林中隐叟苦涩一笑,沉闷了半晌,方嗫懦道:“老朽平生从不求人。今日却厚起脸皮,要向皇上求一件事。”

萧若听罢,冷笑数声,道:“你们教明王都快出世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起事去干大事。还有什么要求朕的?哈哈。荒唐!

“其实,关于明王出世这件事,教中高手主张并不一致……”说到这里。林中隐叟突然住口。似是不愿在这事上多说,“老朽想求皇上,若敝教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事败之日,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过获中下面无数无辜教众一命。不要赶尽杀绝……”

萧若是何等觉之人。立时明白林中隐叟并不赞同白莲教图谋不轨,他心念电转。飞快说道:“若是长老即刻撒去桃林阵法。让朕离开,朕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林中隐叟征了一征、全然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好一奈儿之后,沉痛的摇了摇头,道:办不到。“话语简短而有力,绝无转圈地余地。

“长老不妨想想看,要是圣女在此地,她奈怎么做,难道你只听二令主的吩咐,却不听圣女的命今吗?“萧若反应种速,不失时机的抬出陆菲菲。

孰料,林中隐叟还是摇头,眼帘低垂,缓缓道:“实不相瞒,无论是圣女还是二令主,都指练不了老朽“不惜一切代价软禁皇上大半年这个命今。其实是教主亲自下达。”

萧若一时欺欺无言。

“老朽会一直守着皇上,直到明年桃花盛开时教主亲迎皇上出谷。皇上可以慢慢考虑……还有一事老朽忘了说。老朽嗜好奇门遁甲之术,毕生大半力就花在此道之上,这片桃林正是老朽所布,不敢说夺天地造化之功。但只要有老朽在此坐镇。寻常人要想走出这片林子。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中隐叟一面说着,一面提着二胡站起身,然后冲萧若深深下拜为礼,“皇上好自为之。若有任何需要。可以通知老朽,只要老朽办得到的,定当尽力。只清皇上失心在谷中住上一段时日。”

说完,林中隐叟站起身,扫视周围树枚上一动不动的鸟雀一遍,半开毕闽的双目猛然张了开来。瞳孔中燃烧着一股子妖火。浑身上下透出邪异的气息,气势与适才判若两人,不紧不慢道:“鸟儿被乐音吸去了魂魄。活着也没有意义,活着不如死去,让老朽助它们早归西天极乐世界吧!”

话音落处,二胡中一缕银芒跃起,顷刻间银光纵横,矢矢如灵蛇狂舞,枝上鸟雀化成一团团血雾,迸溅开来,恰似骤然下起一场赤红色血雨。

血雨落尽之时,青石旁林中隐叟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地鸟尸零乱,血迹斑斑,见证着适才发生的一切……

萧若英眉深蹙、他是识货之人,林中隐叟一出手,就知道这看上去不甚起眼的糟老头、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果然不愧为魔教长老,林中隐叟这一番做作,其中有向他示威之意。有这么个人物坐镇桃林,看来想脱困委实难之又难。

萧若独自伫立半晌,欺欺往回走去。

出得桃林,隐约望见王楚月孤身坐在山壁边,呆呆的坐着,不言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夜风掠起她的发梢衣带、纤弱的娇躯愈显单薄、孤寂无依,楚楚可怜。

萧若心口一酸,轻轻走上前去,柔声道:“爱妃,这儿吟,你怎么不进房去?”说时、伸手去拉她的手、只觉她的玉手寒冷如冰。

王楚月偏头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萧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娇躯打横抱在怀里、道:“别坐在这发呆了。我们回家去!”

“家?“王楚月美眸中银光讨闪,轻声道:“我的家不在这里,山中师门才是我的家。”

萧若一听苑尔失笑,“师门?师门只算是学艺的地方,哪能谈得上家?

王楚月美眸中神光暗淡下去,幽幽道:“那我没有家,我没有。

“不!你有!!”萧若大声叫道,声音在山壁间回荡,“你有你有”之声久久回响不绝。

王楚月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萧若把怀中玉人紧了紧,含情脉脉凝视她,动情道:“你有我!只要有你、有我,我们走到哪里停下……哪里就是家!!”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3章 山谷中的浪荡日子

王楚月听着娇躯一阵轻颤,眼眶发红,晶莹的眸子里布满潮气,仰头怔怔望着他,嘴巴里喃喃念道:“我们走到哪里停下……哪里就是家!!”

萧若意气风发,朗声笑道:“对头,对头!只要爱妃你与联在一起,就是一个家。你要是嫌两人不够,等我们生出个小宝宝,那就更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王楚月苍白的脸颊升起两朵红云,乖乖窝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不再言语了,唇角含着一丝陶醉笑意。

萧若双手打横抱着王楚月回到卧房,北条夫人与女忍者赶忙迎了上来。

室内温暖如素,令人寒意尽去,萧若把王楚月轻放在大床上,举止间元限怜惜,与一开始在她身上狂暴的寻欢作乐般若两人。

北条夫人见皇帝出去这一趟,到底还是把那男装美少女抱了回来,芳心幽怨,不禁起了争宠之心,一头钻进皇帝怀里,拉开他前衣襟,伸出丁香小舌,像波斯猫似的舔他肌肤,媚笑道:“皇上,你还说不是出门去找这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丫头?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又不会伺候男人,又不善解人意,皇上要找人侍寝有臣妾啊……”

一语未了,萧若笑骂迸:“去去去,少添乱,有你什么事?还没完没了了你!”一把将她推回床上,真拿这缠人的东洋小魔女没办法,假如有皮鞭在手边的话,真想抽她一顿。

北条夫人见皇帝生气,不敢再胡说八道,与女忍者温柔的服侍皇帝宽衣解带,在床上睡下。

萧若与三女相拥而眠。不多时,已沉沉睡去。

到了次日,王楚月心绪大为好转,不再是昨晚失魂落魄的模样,起床时主动服侍萧若穿衣服梳洗,虽然她做这种事时显得有点笨手笨脚,萧若也能从中感觉到她的一番心意,看来冰雪聪明的她已轻按受了现实,不再沉溺于过去。以崭新的心态面对未来。

四人有说有笑的吃过早点,王楚月便独自去桃林中思索破阵之法,萧若与东洋二女笑闹一阵,也照旧去谷中四处转悠,一来熟悉环境看看有无别的出路,二来顺带着打打猎。解决大伙地吃饭问题。

北条夫人伤势已无大碍,闹着也要跟去,萧若被她吵不过,只得应允。两人单独相处时。北条夫人如痴如狂,抓住一切机会与他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恨不得每时每刻腻在他身上,有时弄得萧若心头火起,便把她按倒在草丛中“狠狠”的“施暴”一番,其间春光旖旎。自不待言。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萧若与三女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中过得逍遥快活,其乐融融。山中风光秀美,景色绮丽,萧若终日有美相伴,情绪大佳,恰然寻受着这一段难得的宁静时光,就好像激烈工作之后的度假一样。

每当夜暮一降临,萧若便拉着三女进卧房。胡天胡她,一个也不放过,萧若大显种威,使三女无限满足,风该快话。不知今夕何夕。

闲暇时,北条夫人告诉了萧若自已的芳名及来历,她出自东海扶桑国显赫无比的条家族,乃是北条家家主的女儿,芳名叫北条美奈子,被誉为扶桑第一美女,半年前嫁给岛津秀九为妻,今年还不满二十。

而女忍者名叫齐木灵,.是扶桑国伊贺一派最年轻地上忍,芳龄二十二,北条美奈子嫁入岛津家时,北条家家主亲自携带重金去伊贺里,请伊贺首领派遣一名武艺高强的忍者跟在她身旁,保护她的安全,伊贺首领考虑到北条小姐是女儿家,便派了最出色的女上忍齐木灵子保护。后来她随北条小姐嫁入岛津家,她也就成为了岛津家是首席忍者。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当日岛津秀九与北条夫人决裂时,她毫不扰豫站在北条夫人那边,不惜与岛津家大打出手,也要救出北条夫人。

萧若这才明白来龙去脉,对来自东洋的两美人越发疼惜不已。

萧若曾几次三番追问王楚月不能欢好的事,究竟她是天生地石女呢,还是因为某种缘故才成这样?

王楚月害膘得不行,起先怎么也不肯说,后来经不住萧若痴缠,终于回答,说是因为她从小修练“玄凌诀”内北心法的缘故,这门奇功修炼时必须斩断七情六欲,心如止水,练到小成境界时,下体便幽闭如同玉璧,再不能嫁人了。

她羞赧不堪,声如蚊蚋般的说出这番话来,让萧若听得好不费劲,不过到底算是听明白了。他又惊又喜,看来王楚月果然不是天生的石女,那就好办了。

萧若沉吟半晌,道:“爱妃.你如果散去玄凌诀内功,是不是就可以以恢复成正常人了?”

王楚月凤目低垂,默然一阵,苦涩说道:“臣妾一身武功,都是以玄凌诀内功口为基础,若是散去玄凌诀.臣妾内力全失,就与不会武艺的弱女子没有两样了。”

“那敢情好!散去内功便散去内功,你日后待在后里,又不会有危险,没武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朕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的!”这番话萧若险些脱口而出,总算念及目下被困山谷,局势不明.绝不是让她散去内功的好时机.这话还是以后再说。话到口边,他便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王楚月不能正常侍寝,萧若也老实不客气,夜夜光顾她幽深美妙的的后庭花,也未尝不是另一种乐趣。这还不止.萧若还诱使她以樱枕小嘴为自己舔弄宝贝,也即是口交。

可怜的女军师作梦也没想到男女之事竟有这么多花样,她纵然博览群书,又怎懂得为男人舔宝贝?再加上她娇羞怯怯,口技委实生疏笨拙得可以。

萧若便让北条夫人在旁边教导她.传授她具体经验,她本是极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捉高神速,几次之后,就让萧若爽快得不得了。

萧若大喜,连连夸奖她聪明,吹萧都能吹成一绝,真是才女,大大地才女!

直把王楚月羞得抬不起头来……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4章 床上定计,桃林困魔

经过对桃树林连续三日的观察思索,王楚月已有成竹。智珠在握,向萧若道:“皇上。这座庞大的桃林奇阵,自正反九官八卦演变而来,却又远远高于九八卦、此林阳颠倒。五行转化,变幻无方、神妙莫测,确是奇门遁甲一道登峰造极之作。臣妾不才,自信能够破去此阵。不过……不过其间还有一项难处。”

“什么难处?爱妃对朕不妨直言。”萧若道。

王楚月秀眉深蹙。轻叹一声。道:“不过桃林中有一位高人坐镇。此人无疑是奇门遁甲之术的行家里手,只要有他在。随时可以发动阵法。再生变化、臣妾如若贸贸然去破阵,恐怕还没等臣妾破去阵法。自己反而被困在桃林里。是以。要破阵,必先除去此人、否则断断不能。”

萧若听完。心知肚明。她说的高人除了林中隐叟外更无他人,但那老头武功深不可渊。又在桃树大阵中,想除去他,简直就是登天之难。

萧若苦思冥想了一阵、始终一筹莫展,北条夫人与女忍者齐木灵子在旁边共慰、殷勤体贴的给他捏肩捶腿。萧若百思不得其解、索抛开这些个烦心事。与三女携手共赴巫山。

挨个临幸三位不同滋味的美人时。他身心快美异常,脑子分外灵光。没来由触动了灵感、不知不觉计上心头。一条损之至的奇计渐成形。

萧若狂喜之下,将此计告诉了三女。叮嘱她们明日须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席间枕畔。商定下诱敌入瓮之计。

山谷中宁静的三日时光转瞬过去。到得第四日上。一男三女地生话出了点问题。先是三女在屋子里发生争执。后来连萧若也陷入战团。吵越大声。估计是情海生波。三女争风吃酷。直至闹得不可开交。

四人在屋子里争吵不休。渐渐发展成了厮打,由屋里打到屋外,一男三女都是披头散发。很是狈。无自扭打不休。

这番动静闹得不小。早吸引了桃林里藏在暗处的林中隐叟注意。不过他也没怎么当一回事、有道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夫妻之间难免有点磕磕碰碰、吵架打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当瞧热闹一样在远处看着。

却不成想。接下来发生的一萎几乎吓得他从树上摔下来。

屋前一男三女越闹越是火大。互不相让。渐呈失控之势。“哈哪、,一声,女忍者齐木灵子拔出矮刀。怒斥声中,一刀横扫过去。将皇帝腰劈成两半……

皇帝死了??!

林中隐叟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刹那间一片空白,两眼一阵阵发黑、手足发软。几乎从树枝上一头我下地去。

“住手!!”他热血冲脑、身形迅疾如风,不顾一切自林中狂奔出来。来到房屋前,俯身抱住皇帝的尸首……

林中隐叟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头,抱在怀中的尸首虽然穿着皇帝的儒服。但却只是个木头雕成的假人,硬梆梆的,一动也不能动……

光天化日之下,出现惩般怪事,饶是以林中隐叟这等老江湖,也禁,不住倒抽一口给气,背心寒气直,“不是皇帝?……

“很意外是吧?东洋忍者都是制作假人替身地高手,他们管这叫隐武者。再辅以某种忍术、能让人分不清真假。朕以前也上过这个当。”清朗的说话声自身旁传来。

林中隐叟转头望去。这才发现身着王楚月衣服的人竟是皇帝!他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情绪接连大起大落。任何人骤然间都难以承受这等冲击。

林中隐叟究竟不是等闲之辈,眨眼间平复下来、他隐隐觉得不妙,心底里有强烈地不祥预威,皱眉道:“皇上这是何意。使诈把老朽骗出来。不知有何见教?”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夫妻四人静极思动。闲得无聊自个儿找点乐子玩玩。呵呵。长老既然出来了。那么正好。朕有件事想跟长老谈谈。”萧若耸耸肩微笑道。负手而立。很是悠闲的样子。说完。朝北条夫人道:“去把我们烤的野味拿来。朕要与这位前辈高人慢慢细谈。

北条夫人躬身应了。转身就往房里跑。扶桑女人倒有这点好处。忒顺从,把男人地话无条件当圣旨对待一一何况萧若说出的话原本就是圣旨。

“不必了!”林中隐叟抱袖一挥,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皇上有话清进林子里来说、老朽洗耳恭听。他不愿在谷中多待,以防不知不觉中着皇帝的道儿。

萧若忽道:“长老那天晚上求朕的事情。朕己然考虑好了,这就答复你。”

林中隐叟一怔止步、回首望着皇帝。等候他的下文。

萧若好整以暇坐在地上、接过北条夫人捧出来的野味咬了一口。方才不紧不慢说道:“假如你们白莲教真的做出大逆不道地事、事败之后、你求朕网开一面。饶过教中无数教众命。哈哈,朕的答复是:法网怯怯。疏而不漏。每个人有罪无罪。自有朝廷律法论处,不管是哪个教众犯了谋逆之罪,他都逃不过一死。若是哪位教众确实无辜。也没人能够定他的罪。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不容情。不论是谁都一样!”他面色庄严。语音锤铸。掷地有声。

林中隐叟听得耸然动容,正欲答话。心中忽有所觉。回首朝桃林望去。林中烟霄轻笼、暗藏杀机,似乎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林中隐叟猛然发觉人数不对,屋前只有萧若北条夫人齐木灵子三人,王楚月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他猛的反应过来:皇帝存心在拖延时间!他怒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流电驰回桃树林。

“晚了!晚了!”后面响起萧若的大笑之声。

林中隐叟冲进桃树林里、猛觉眼前骤然一暗,原先了如指掌的林子竟变得陌生起来。他满头大汗。东奔西窜,再也找不到熟悉的道路。在这暗无天日地林子里……他、迷路了!

半空中传来一把娇脆清冷的声音:“你这阵法已被我破去,我在桃林里加了点别的东西。将阵法重新发动起来,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鬼谷一脉传承千我的奇阵!你喜欢以奇门遁甲之术困人,今日也让你尝尝被困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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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5章 塞外来客

“你这阵法已被我破去,我在桃林里加了点别东西,将阵法重新发动起来。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鬼谷一脉传承于我的奇阵!你喜欢以奇门遁甲之术困人、今日也让你尝尝被困的滋味……

林中隐叟己知中了对方的计策。主持阵法的自己反被困在阵中。事到如今,悔亦无用。皇帝一行人即将脱困离去。教主亲自布置下来的任务已不可能完成。

败局已然注定。林中隐叟得失之心一去,反而宁定下来、恚怒渐退、停下脚步。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阖。眼观鼻。鼻观心,屏气凝神。澄心静虑。他淡泊名利,修身养的功夫远超常人、转眼间心中无喜无怒。灵台一片清明,他启开双目。静静的观察桃树。思索出阵之法。陷入阵中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内魔一生、外魔趁机而入。由此产生幻觉,直至陷于疯狂而不自觉。

藏身暗处的王楚月看了、心底里暗暗佩服,她之所以说这番话,就是想激得他暴跳如雷,夫去许静、从而不知不觉中受制于阵法。没想到此人涵养惩般深厚。中计一败涂地之余。还能收敛心神。不为外物所扰。委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若非萧若出奇致胜。使诈刺激得他心神大乱。想诱他离开桃林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谷中萧若见林中隐叟已中计被困。自是无限欢喜。事不宜迟。他招呼东洋两女一声、随手给起事先收给妥当的包袱,便当先奔向桃林。齐木灵子背着北条夫人紧紧跟随在后面。

在桃林里与王楚月会合,这座桃林疆被她改成了鬼谷一门的阵法。当下由王楚月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便走出了这片迷也似的桃树林。

四人被困在谷中多日。好不气闷,一走出桃树林、只觉空气为之一清。天地为之开阔。都不由得大声欢呼起来。一扫多日中霸,一男三女抱在一起嘻笑、欢呼声飘荡在山林之间。惊起一阵鸟崔扑腾。

稍事发泄一下,四人正欲觅路出山之际、萧若忽然想起一事。笑问王楚月道:“那白莲教长老该不会在桃林里困到死吧?朕看得出他是反对白莲教图谋不轨的,只不过不敢违抗他们教主的命令,才不情不愿的来设计困住朕。不管怎么说。他还罪不至死。

王楚月尚未答话。北条夫人抢着道:“什么罪不至死?!冒把皇上就该杀头灭族、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王楚月不理她,微笑道:“看来皇上不愿取他命,皇上仁总宽厚。真乃万民之福。皇上放心,那魔教长老乃奇门遁甲之术地高手。这座桃林大阵原本就是出自他手。臣妾也就是在关键枢扭之处作了些改变。只能困住他一时,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走出来。”

“那我们出发。”萧若一声今下、带着三女有说有笑望北走去。

泰山方圆千余里。这一带山势连绵、四人都不识得路。进来时只追着红衣女郎不放,出去时可就不容易。四人在山林间转悠了大半天。后来碰上一个礁夫。清礁夫带路。好不容易才走出山地,前后又花了一天地时光。

到了泰山、离青州城已经不远。萧若带着三女沿官道望西北方向行去。萧若情知自己一行人的装束太过扎眼,途轻一个小村庄时。便让北条夫人与齐木灵子换下和服、忍者服。向农家买了两套女装给她们穿上。

当日下午。萧若一行来到沂水河畔地沧州城外。现个大运河早已修通。北方人在沂水登船能直放扬州、南下江南,非常便利。沧州城正当南北要冲,商旅往来如织,城外有个极为繁忙的大渡口、河面上船只穿梭往来不绝、岸边店辅林立。行人熙熙棵攘、摩肩接蹱,热闹喧哗、一番繁荣景象。

萧若也不进城,与三女就在繁华堪比城市的渡口歇脚、打算今晚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买一辆马车一一北条夫人与齐木灵子都不会骑马,只能乘马车。然后马不停蹄奔向青州城,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上午地样子就能到达青州城。

“也不知皇后和她腹中的宝宝怎么样了?”萧若油然想起了风华绝代的皇后。心底里一阵温馨。一阵甜蜜。

萧若与三女吃了多日烧烤野味。一开始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后来吃得都快反胃了。对正常菜看怀念得不得了,今日好不容易回到繁华的大市镇。萧若心情大佳。带三女进了一家大酒楼,要好好清三女大吃一顿一一当然还是花王楚月的钱。

四人正有滋有味的吃着、忽闻街道上沉闷的马蹄声大作,街上路人纷纷退避两旁。

就见黄尘扬起,一镖骑兵奔驰而至,来到酒楼外。为首骑士咕喝一声,骑士们猛提僵绳。战马“希聿聿”人立而起。蹬空刨蹄不住。马背上的骑士们身形纹丝不动,骑术极为湛。萧若看得不禁在心里喝一声彩。

战马相继停了下来。马背上骑士一齐翻身跃下地。街上路人看清骑士人数,不由发出一阵嗡嗡议论之声。原来。骑士只有三人。战马则有六匹,每名骑士驾控两匹马,显然是为了中途换马接力。以便马不停蹄地长途狂奔。不过,汉人里却极少有人有如此高超的骑术。

为首骑士洪声道:“我们进去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同时让马匹进点草料歇歇脚。也好个天落日前我们再赶他个百儿八十里路。事情十万火急、片刻耽搁不得。”

萧若听了这人扩的大嗓门说话。只觉好生耳熟,想起一个多时不见的老朋友来。

话音落处。另两人应是、三人把马匹交给店小二喂马料。一前二后走进店来。酒楼内正在用餐的客人心头好奇,纷纷望向门口。

只见门口进来三条大汉。一个年龄稍长,约莫四十来岁。另两个二三十岁上下。俱是风尘仆仆、脸露疲惫之色,显然赶了很长的路。这人装束古怪、与中原汉人迥异,身上只有兽皮麻扎成的衣服。衣不遮体。皮肤都很糙。颧骨突出,脑前头发剃得光秃秃的,脑后枪着一老长的辫子,形貌甚是惹眼。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氏。

萧若看清为首中年大汉地面貌,心里有数,此人果然是塞外女真完颜部首领的弟弟完颜古雷一一也是他曾经半真半假结拜的兄弟。萧若不愿被他在这里揭破身份。悄悄把面纱蒙在脸上。

完颜古雷等三人早习惯了中原人惊奇的目光,他们大刺刺走到拒台前,完颜古雷冲掌拒的道:“来二十个馒头。十斤牛,外带三壶酒。

室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客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暴发出一片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二十个慢头、十斤牛……敢情喂猪么?”

“人家可是蛮族部落里的勇士嗖,没淮儿出门就要跟猛虎搏,不多吃些哪来地力气……”

“野人就是野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客人们七嘴八舌的搪笑着。内地居民难得碰上异族人,人人都不由得产生了优越感。周边蛮夷比起先进成熟的中华文明来。差的那不是一丁半点,天朝上国之民早已习惯用看野人的眼光。去看待一切异族人。

完颜古雷身后的两条壮汉气往上冲,就要嚷嚷开来。完颜古雷摆摆手。制止住他们,一言不发去找座头。

却没想到。这家酒楼生意火爆、又正值用餐时分、所有的餐桌都坐了人。完颜古雷浓眉皱起,这时又不好出门再去别家吃。见里侧一张餐桌前只坐了一个员外模样的人。便带着两护卫走上前,陪笑道:“这位老爷。你这桌只你一人。我们没地方坐。跟你同桌可好?”

他们三个女真人原本身上就不怎么干净、再加上连日赶路,身上,难免又脏又臭。这员外满脸嫌恶。袖子连甩。像赶苍蝇似的。“走开走开!走远些!别来败本大爷胃口。”

三个女真人只得又去问别桌、也接连遭到柜绝,始终没有客人愿与他们同桌进餐、被客人们轰来轰去。也有客人看他们怪可怜的、好心的拿几个铜扳扔给他们。真心诚意的劝他们从哪来回哪去。中原人口稠密、到处都是良田,没有猎可打。他们没有用武之地……”

完颜古雷一言不发弯腰去给地上的铜扳,女真部落在塞外苦寒之地。困苦到极点,时不时有族人话话饿死、几个铜扳有时候可以救回一条人命。

他身后两壮汉甚有骨气。涨红了脸,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大叫开来:“你们……你们怎能如此瞧不起我们!这位勇士、是天朝皇帝的结拜兄弟!!”他一面说、一面指着正在地上给铜板的完颜古雷……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6章 漠北战局

“你们……你们怎能如此瞧不起我们!这位勇士。是天朝皇帝的结拜兄弟!他一面说,一面指着正在地上给铜扳的完颜古雷。

他这话不说还好。话音甫落,“哈哈哈哈哈哈……”满堂客人再度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有的人趴在餐桌上一手楼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七嘴入舌说这群野人搞了半天原来是疯了,要不然不会说出是皇上结拜兄弟的胡话来。他们何不干脆说是玉皇大帝的结拜兄弟。岂不更唬人。

三个女真人僵在当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满头大汗。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分辩着:“是真的……真是天朝皇帝的结拜兄弟!”结果却只换来一阵又一阵的暴笑。

整个酒楼内也只有萧若这一桌没笑。王楚月和东洋两女都望向萧若。眼中带着询问之色。

萧若轻轻点了下头。心里在苦笑。这些蛮化未开之民情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擅作伪,全然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是何等惊世骇俗,来到中原注定会被人当疯子。

他不愿见三女真人继续出丑露乖,冲他们抬话手、说道:“三位女真勇士,如不嫌弃的话,清来这边同坐。”说着。自己起身坐到王楚月身旁。齐木灵子也挪过去跟北条夫人坐一边。腾出餐桌两边空位。

完颜古雷等人正值使头烂额之际、一听这话,不啻溺水之人杯到一浮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告声罪。连忙坐下,没口子的夸萧若好人。对这蒙面少年大生好感。女真人质朴单纯、两年轻勇士见有美丽的姑娘在坐,很是局促不安、脸上发烫。正襟危坐、一动不敢乱动。

这一桌萧若已点了满桌子的好菜、摆摆手,道:“清诸位随意品尝。不要跟在下客气。在下最喜结交英雄豪杰,今日能结识三位寨外英雄。实是三生有幸。”

三个女真人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只知一个劲的道谢。

大堂里其余客人见没热闹可瞧了、便低头各自吃饭。

酒过三巡,萧若不经意地问道:“看三位衣着装扮。可是关外长白山的女真人?

完颜古雷笑道:“小哥眼力真好、我们正是关外女真人。数月前我们女真部落蒙皇上天恩浩荡、成为天朝藩属,算来我们女真人与天朝人也都是兄弟!哈哈……”

萧若谈淡一笑、暗说这个近子套得可不太高明,汉人自命天朝上国之民。何等自豪,岂愿与他们那群不折不和的蛮夷称兄道弟?他沉吟着道:“在下曾听关外来的商客谈起过,契丹人要发大军讨伐你们女真人。不知可有此事?”

“有有有,当然有!契丹狗娘养的要把我们女真人杀个尽绝!我们赢了。哈哈……我们打赢了!哈哈……”提起这事,完颜古雷和两名年轻勇士都眉飞色舞。豪气冲天,拍着桌子笑得合不拢嘴。引得周围客纷纷望将过来。

萧若心里不由得相了口气,契丹人与女真人的战况对华朝牵扯甚大。他身为皇帝。不能不关心,虽说自一开始见到完颜古雪三人,就隐隐料到契丹人败了,不然女真男子早就被杀得一个不剩:这时亲耳听他说出赢了地话,也不禁大为欣慰,既为女真部落高兴、也为华朝高兴。

萧若为完颜古雷斟了满满一杯酒。笑道:“这可奇了。在下听闻你们女真成年男子还不足一万人。而契丹光军队就派了六万人,怎么反倒是你们打赢了呢?”

完颜古雷呵呵笑道:“多亏了皇上赐给我们的十万支铁镞羽箭。还有一万柄铁打造的刀剑,我们女真人从来没用过这么良的武器!”言下间感叹不己。

萧若听了一阵汗颜。他们拿到那些再平常不过的铁制武器都会感动成这样子,这群野人真是可怜。

“多少年来,我们女真人给契丹狗贼欺压得够惨了,这回他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自知没有话路了、全族人誓与敌人战到最后一人,连老人妇孺都拿起了武器……六万契丹铁骑骄狂得很,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被我们诈败方诱入了事先埋伏好的山谷中,我们全族人一涌而出。眼睛都红了,不要命的跟敌人衙杀……刀剑砍卷了刃口,我们就用拳头。骨头打折了、我们就用牙齿、牙齿咬没了,我们还可以用脑袋跟敌人的脑袋对撞……”

完颜古雷动情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双目流下两行热泪。周围一片异样的死寂、原本抱着看笑话地心态、听他说话的客人们直听得手足冰许。心惊跳、没有一个人出声、耳边仿佛听见呜咽绵长的号角声响彻荒野。眼前一暮暮金戈铁马,浴血沙场,战火狼烟,血与火编织成极端惨烈的一暮……周围客人都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萧若心里也不大好受,契丹人与女真人之间的生死相搏、原本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一场大战如果不由女真人打,早晚就得由汉人来打!一切挂他设想的进行,寨外两族水火不相容,杀得两败俱伤,对华朝北部边防大大有利。计谋得售。他原本应挂高兴才是,但不知怎地、他心中珠无欢喜之意、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

完颜古雷继续说道:“最后我们终于赢了,契丹人六万铁骑全军覆没。逸掉的没几个、连契丹大军统帅一一大王子耶律留戈抽头颅都被砍下来。掏空了里面的脑桨,给俺大哥当酒壶喝酒!”说到这里,他抓酒杯。恶狠狠的一饮而尽,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厉光芒,似乎他拿起来喝酒的不是酒杯,而是契丹大王子的头颅。

“痛快!杀得好!”周围也不知哪位客人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大堂内全部客人不约而同鼓起掌叫起好来、久久不息。近些年来,华朝朝廷极度黑暗,军队士气异常低落、又碰上大草原契丹人地迅速倔起,与契丹骑兵交战。常常是一触即溃。丧师辱国,逐渐将长城以外地疆土丢失得干干净净,愧对先人,愧对祖宗。

客人们心里有数、这等惨烈血腥的大战,汉人军队一般是打不出来的。只有野蛮嗜血如同野人的女真人能打出来,不禁收起对于女真人的鄙夷之情,心底里肃然起敬。女真人尽管野蛮。然而。他们确实是”真实的勇士!

萧若没有鼓掌,因为他知道事情还没完,他问道:“再后来呢?契丹人总不可能善罢干休吧?“一语直指问题关键所在。

完颜古雪虎躯一震,转头与两名年轻勇士难视一眼,俱都从难方眼睛里看到了了艳望。完颜古雷面孔一阵痛苦抽搐、嗓音嘶哑道:“契丹人当然不能罢休。否则、大草原上大大小小民族部落少说有上百个。都会站起来反抗契丹人的统治,此战契丹人军威丧尽、更不可能放过我们。契丹可汗已向整个大草原传出雄鹰今,命今所有成年男子集结出征、打算调集倾国之兵一一三十万大军再来征讨我们……”

周围听众莫不倒扣一口冷气,看来契丹人急了,竟集结倾国之兵去讨伐女真人。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契丹人也将国运赌在这一战上。他们也输不起,倘若契丹人成功灭了女真人。他们便能挽回威信。继续号今整个大草原,仍然是北方霸主:反之。契丹人若一败涂地,那么他们就完了。契丹人不比华朝拥有近子无穷无尽的人力。他们必将就此一撅不振,再也爬不起来。

“而我们部落剩下的成年男子还不满五千人。敌人有三十万……三十万啊!呜……完颜古雷想到全族面临地绝境,动情已极,悲愤难抑,竟失声哭了开来。蛮化未开之人至情至。喜时大笑。悲时大哭,没那么多才L仪讲究。

他身后两名勇士一言不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虎目中热泪滚,在颊际无声的淌下。

周围听众不由相顾挎然。原本还等着女真人再上演一场五千对三十万的奇迹。哪晓得他们竟绝望得哭了出来。不过也难怪。估计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对五千人打三十万人抱有幻想,绝望是正常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投降?”萧若缓缓道。他明知现如今两族仇深似诲,已经不可能投降了

“砰”的一声。完颜古雷重重一拍桌子。“我们女真人都是白山黑水间地勇士。我们绝不投降!绝不!!”顿了一顿。他语气一转。续道:“大草原太大。契丹人集结倾国之兵还需要时间。俺大哥正率领全族人离开长白山,全速撤向山海关……”

萧若听到这里。喉咙里咕嚼一下。干咽了口唾沫。他反应何等之快。立时明白了女真人的企图。英眉为之大皱,冷冷道:“你们意欲何为?

完颜古雷道:“我马不停蹄赶来这里,就是为了面见皇上。恳求皇上开恩,淮许我女真全族退入长城避难。女真人愿意举族内附。世世代代为天朝守边。永无异心。”完颜古雷对这蒙面少年有种难以言喻的好感。他一问。便把此行使命也说了出来。

萧若听了,默然无语。像这种允许少数民族内附的事。在当代来说,也许体现了泱泱大国博大襟。其实后患无穷。是对后代的犯罪。

萧若非常相信女真人此刻确实是真心诚意的内附。确实是真心诚意的愿为天朝守边,永无异心,要是天朝真的允许他们内附,他们全族人必定对天朝感恩戴德。恨不得以命报答皇帝……这些他都相信。但问题是。若干年后呢?

天朝总有内乱衰弱的时候。到那时。强大起来地他们是否也能忠心如故呢?野心这种东西。会随着实力的鼓胀而鼓胀。昔日永无异心的誓言只适用于昔日。一旦给内附异族机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历史上。汉朝强盛时。慷慨谁许匈奴等胡族内附,结果二三百年之后。酿成五胡乱中原的惨剧。唐朝盛极一时之际也犯过这个错误,虽然在当代看来扬威四方,万国来朝。群夷宾服。实则为后世埋下隐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古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萧若不露声色,嘿嘿低沉一笑,道:“看你们的赶路方向,可是要去东边面圣?

完颜古雷连连点头、道:“听人说皇上亲率大军去两王封地征讨东洋入侵者了,俺正要快马加鞭赶去,此事刻不容缓。山海关不开关,族人就进不来,要是契丹人杀过来,一切就都完了!”

萧若沉吟一回。道:“你们不用赶去东边了、异族已灭。皇上正在班师回京的途中。”言及此处,见完颜古雷将信将疑,道:“其实你们纵然找到皇上也没用。异族内附是一件影响深远地大事,皇上决计不会单独作出决断。必定要跟文武百官反复商议。才能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去京城等着就没错。”

完颜古雷一想也是,谢过他的好意提醒、眉宇中有着深深的忧色。

这边正边吃边说之时,街道上传来一阵潦亮的趟子手喊口号声、就见一大队人推着镖车缓缓行向岸边码头,过往行人都让在两旁。

镖车上着小镖旗。上绣“隆泰镖局”的字样。并行开路的人中有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正是隆泰镖局的骆总镖头。只不过这回没有十辆黑篷马车,而是一些单人独推的镖车,就不知隆泰镖局在押运什么货物。

萧若看得心头暗怒、隆泰镖局护送入侵地倭人探领,已近乎当汉奸叛国。是重罪,纵不杀头也要抄家,鲁安县城那猪头知县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他们给放了,也不知收了镖局多少好处,竟跟他们“私了“了、这倒好、隆泰镖局上上下下还跟没事的人一样、又有滋有味的押起镖来……当真该死!

萧若也并不如何在意。等到了青州城之后降下一道圣旨。命地方官将隆泰镖局查封治罪便了。现下还懒得理会他们。

不料,坐在他身旁的北条夫人娇躯剧颤。花容失色,发出“啊”一声短促惊呼。樱唇歙张。欲言又止。

萧若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吃菜时不慎咬着舌头了?哈哈……

北条夫人一只小手在桌子底下伸出,抓住萧若的裤腿使劲拉,使劲拉。

萧若更是莫名其妙。道:“喂!你你、你要干什么?想干什么回房后再说好不好?我可跟你这女人说哈,少当众拉拉扯扯地,成什么样子,我天朝可是礼仪之邦,不比你们扶桑。让人看见多不好……”忽然发觉北条夫人脸色有点不对,便收住了口。

北条夫人目光发直,紧紧盯着外面隆泰镖局人群中一人的背影。她呼吸急促。情绪激动,一把抓住萧若的手摊开朝上。用玉指在他掌心里飞快写下“岛津”二字……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7章 在劫难逃的东洋入侵者

北条夫人目光发直,紧紧盯着外面隆泰镖局一人的背影。她呼吸急促。情绪激动,一把抓住萧若的手摊开朝上。用玉指在他掌心里飞快写下“岛津”二字……

萧若骤然间吃了一惊,循着北条夫人目光望去,只见她死死盯着的那人身形较为削瘦。身着寻常趟子手的短褂劲装,头上戴一顶灰色风帽。帽沿压得甚低。加上此人一直低着头,使人不易看清他的相貌。

萧若一开始没注意。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这时见了北条夫人写的字。对此人上上下下凝神打量,果然感觉到此人气度沉稳,有如渊停岳峙。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派高手风范。萧若观察力敏锐、更捕捉到他行走的姿势有点与众不同,脚下穿的明明是薄底布鞋,走起路来却活像穿扶桑木屐似的……泰安镖局人群中。同样明显穿惯木屐行走的人还有十来个……

“是了。正是岛津秀九一行人!他们装扮成镖局的人。想瞒天过海逃掉。哈!当真是冤家路窄!”萧若恍然大悟。霍地站了起来。周围人都不解的望着他。

泰安镖局的人正在码头上四处找船只,大声跟船家商谈,看样子想雇条大船下扬州。

萧若电光石火间全明白了。当日歼灭异族入侵者之后。他曾下令齐鲁一带地方、及沿海各地严加盘查过往人等,搜索东洋人的踪迹,就是为了抓住这些个漏网之鱼。

岛津秀九想也想得到越靠近海边盘查越严,想要夺船出海风险太大。只好反而向内地走。可他们在内地也是寸步难行,不得已之下便重金请泰安镖局护送,一开始倭人藏在黑蓬马车里前进。可是被萧若无意中识破。几乎陷入绝境,后来脱困,索便改扮装束,混在镖局趟子手中瞒天过海,这样子一来,走到哪里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意图在渡口雇船,沿沂水直放扬州,再在扬州换海船。便能扬帆出诲,返回扶桑老家了。确实是个漂亮的计划!萧若只下令齐鲁一带地方严加搜索东洋人,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江南自然不在搜索之列。扬州地方官恐怕连入侵异族已被全歼的事都还不知道。岛津秀九一行人只要上了南下的船只,基本上就可以说凑全了。

萧若暗叫侥幸,要不是北条夫人认出改扮装束地岛津秀九,倭人瞒天过她计策几乎就要成功了。当真是天意。话该他们恶贯满盈。

“绝不能让天杀的楼人逃回扶桑!”萧若心里在狂叫,若不让这些罪魁祸首血债血偿,何以告慰望海城满城百姓在天之灵?

“你们慢慢吃,我去去就来。”萧若飞快丢下这么一句,启步向外楼外跑去,路过三女真人身侧之际,道声:“借老兄的弓箭用用!”不待完颜古雷回答,便伸手十分利落的解下他背负在背上的弓箭。

蛮化未开的女真人豪爽而热忱,慢说这蒙面少年既为他们解围,又清他们吃饭。让他们好生感激。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想借弓箭,他们也没有二话。萧若话音一落。三人便同时去解背负的弓符。萧若抓住完颜古雷地弓符转身就走。完颜古雷拿起满满一壶羽箭扔给他。

萧若随手接过,快步出得酒楼门,身形暮她加速,但见他长身玉立的身姿晃得一晃,大便消失在了门外。

码头上。由泰安镖局骆总镖头亲自出面雇船、船家只道每贵镖局押镖要走水路,丝毫没有起疑。再加上泰安镖局出的酬金也高。很快便与一艘大货船的船主商议妥当。

骆总镖头面露喜色,招呼手下推镖车登船。岛津秀九一干倭人也混在其中。岸王及船上没有一人起疑。

眼看泰安镖局与岛津家众人就要登船,便在此时,“嗖“的一声,也不知从哪来一支箭矢,正中大货船中央主桅杆上的帆绳,巨大的船帆轰然砸了下来、船板上的水手船夫们惊叫着慌不迭闪躲开来、有的人干脆跃下水去、混乱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骆总镖头面色为之一变。急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这一箭来得太过突然,并且劲力惊人,又疾又快,除岛津秀九之外,岸上谁也没注意有箭来。只知船帆不知怎地砸了下来,想必是绳索用了多年老化了。自然而然绷断地缘故。不虞有他。

大货船上水手们拿出备用的绳子,在船主指挥下重新吊起主帆。

主帆又大又笨重,重新悬挂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船只越大往往就越麻烦。等到主帆挂上桅杆,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在这大半个时辰里,泰安镖局的人做贼心虚,一个二个坐立不妥,直急得头顶冒烟。

好不容易等到主帆挂好。泰安镖局与岛津家众人都相了口气。正陆陆续续登船之际……

头顶上方又是“嗖”的一声,一箭破空来。神子其神的又将主帆绳索断。巨大的主帆随之砸落下来。轰然巨响。船板上尘土飞扬。

这一回。泰安镖局中不少人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箭矢,他们火冒三丈。冲街上店铺行人大声叫骂,可他们不知道箭矢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是谁的,空自暴跳如雷,也没有别地办法。

大货船的船主碰上了这种倒雾事,大叫晦气。他抬头看看天色。估计己是申时之末的样子,等船帆再悬挂妥当,都已经黄昏了。便向骆总镖头提议在此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开船。

骆总镖头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劲的清船主连夜开船,加付酬金都可以。好说歹说船主只是不肯。

骆总镖头犹不死心。又去找别的船家。然而都遭到无情的拒绝,高酬金也没有用,夜间开船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一一自古以来就没有夜间行船的说法。

骆总镖头叫苦不迭。明知有人捣鬼,但却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手下众人去找家客栈安顿下来,明天早上再说。

泰安镖局众人离开码头后,萧若身形一晃。闪进酒楼里来。两手捧着弓箭递给完颜古雷,道了声谢。

完颜古雷已知适才暗中箭的人是他、大为叹服、竖起一大拇指。由衷赞叹道:“好箭法!老弟你这手箭法比我们女真第一勇士还厉害!

萧若微微一笑,冲王楚月等三女飞快道:“你们吃完没有?吃完我们走!

三女早已吃完,当下一齐站起身。

萧若向完颜古雷告辞一下、与三女急冲冲出店而去。

出得酒楼,萧若领着三女快步望沧州城城池走去,道:“我们快进城去。有要事要办。”

三女紧跟在后面,北条夫人靠近萧若,压低声音道:“皇上,你进城去干什么?不管岛津老匹夫了?

“谁说她?”萧若缓缓说道,眼眸中异样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们进城去调集兵马!哼哼,今晚朕要叫他们那些倭人翅难飞……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8章 皇帝现真身

码头就在沧州城郊外,离城池只有三五里路,萧若毫不耽搁,领着三女在城门关闭案一刻进了城内,然后径直向州衙大院行去。

来到衙门前,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分,州官早已退堂,衙门口有差役把守,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不过这难不倒萧若一行人,他们统到衙门侧面,院墙只有一丈多高,四人在院墙下站定,当下由齐木灵子背负北条夫人。各自提气纵身,呼呼声里,已翻过院墙进入里面。

四人进了州衙大院,萧若游目四顾,四下里打量一番,见北面一处大殿***辉焊。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萧若手一样。带着三女潜行过去。身法迅捷,起伏无声,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没有察觉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萧若几个程纵掠至殿侧窗棂之下,伸出一指在嘴里醮湿。轻轻在纸上点破个小孔,凑过头去,就着小孔向里窥视。

只见厅堂中央,两个身着朝廷命官官服的大老爷正难坐欢饮,翠袖婶女环统左右。殷勤侍候着,热气腾腾的好酒好菜流水价送上来,排场很是不小。

两朝廷命官其中一个身着从五品州官服饰,想必是这沧州城的知州。五十来岁年纪,白面无须,体形宽富。月余前青州城围城战时,此人曾轻去军营拜见过皇帝,萧若难他略微有点印象,好像叫什么吴大周的。

另一人身着七品朱绯色县官官服,脑满肠肥,小眼阔耳。挺着个油乎乎的大肚子。却是萧若的老相识,鲁安县那贪赃枉法的知县大老爷。

鲁安县为沧州城辖下四个小县之一。沧州州官吴大周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此时鲁安知县肥脸上堆得满是谄笑。不住对吴大周阿谀奉承,丑态今人作呕。吴大周翘着二郎腿,脸上似笑非笑,一副老神大的模样,神情甚是骄羚。

鲁安知县见时机差不多了,“啪啪”拍了两下手,外面一个随从便躬身而入,两手捧着一个饰纹美的匣子,恭恭敬敬放在两位大老爷面前。而后又躬着身子例退了出去。

鲁安知县缓缓打开匣子,顿时一片珠光宝气,眩人眼目、但见匣里装满了金银珠宝,价值不菲。鲁安知县媚笑着将匣子推到上司眼前,笑道:“区区心意。不成敬意,清吴大人笑纳。”

吴大周抬眼瞄了匣子一下,从鼻孔里吭了一声。皮笑不笑道:“你这是何意啊?本官为官清正廉节,两袖清风。此事人尽皆知,你想公然赌赂本官不成?当真好大地胆子!”说到后面,声色俱厉。

鲁安知县忙自陪笑道:“吴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来?大人乃是当世青天。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卑职纵然敢赌赂全天下人。也不敢赌赂大人您啊!”

“哼。你知道就好。”吴大周打着官腔道。

鲁安知县续道:“这些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其实是我鲁安县百姓自愿孝敬您老的。这些年来。卑职将鲁安县治理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来是在皇上齐天洪辐。二来就是吴大人指导有方之功。鲁安全县百姓感恩戴德,视大人有如再生父母。不敢稍忘大人的大恩大德。便自必从出钱凑齐了这些东西孝敬大人。

清大人千万莫要推迟。呵呵。大人如此官声人品,他日传扬出么。必成官场一桩佳话。”

“哦,是这样子啊。“吴大周面色大为援和。难得鲁安县百姓一片孝心。本官若拒之门外。难免伤了一片赤子之心……那本官就勉其难收下了。不过下不为例。啊!“他摆摆手。一旁侍候的仆人上前,把匣子盖上捧起来,走进内室。

鲁安知县大喜。又说了好一番恭维话。

窗外萧若看见这一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两狗官真是虚伪无耻。赂赂就赌赂嘛。还要这般做作一番。装模作样。搞得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两个世间少有的好官。

吴大周此时脸上有了些笑容,不冷不热道:“本官可是听说了,几日前倭寇曾在你鲁安县城出现。被你抓回了大牢。可是后来又给他们越狱逃了……我说你呀你。这事儿是皇上亲自过问的。你要是真将那些倭寇拿住了。诺大一桩功劳稳稳就到手了。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可你怎么又让他们给逃掉了呢?真是不争气地东西!唉。日后皇上追究怪罪下来,你呀。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这番话说得鲁安知县冷汗直流,忘特地伸手抓住吴大周的袖子。颤声道:“大人不能不管卑职啊!大人容禀。卑职还有下情上禀。”

“那你如实说来、要是确实另有别情。本官也好在皇上那为你求情。”吴大周不着痕迹的甩掉他的手。

鲁安知县擦擦额头冷汗。整理下头绪,道:“大人明鉴,当日一齐被押入大牢的还有一个蒙面少年书生。那蒙面书生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杀人放火,奸掳掠,无所不为!是他在夜里救走了倭寇,不关卑职的事啊……”

窗外三女听了这话。俱都面色古怪、王楚月与齐木灵子对视一眼,满脸晕红。那狗官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但“奸掳掠”一句还真被被他蒙对了,她们两人的确有被皇帝掳掠。最后也的确被奸了。

里面吴大周心里有数,便开始教导鲁安知县,如何如何把全部罪责推到那蒙面江详大盗身上,如何如何编圆谎话。不露破绽。鲁安知县不住点头应是,一一铭记于心。

末了,吴大周长叹一声,道:“就可惜没抓住那蒙面江详大盗、否则事情就更好办了。”两人相对叹息不已。

鲁安知县道:“卑职一定加紧搜捕那江洋大盗,务必要将他逮住……

萧若越听越怒,快步统到正门前,毅然冲了进去,朗声高呼:“你们要抓地江洋大盗在此!”冷不丁把堂内众人吓了老大一跳。

“就是他!”鲁安知县看清萧若的穿着身形、杀猜般的尖声大叫:“就是这江洋大盗!哇哈哈哈,他这回跑不了了!”

吴大周对萧若上上下下打量,脸色惊疑不定。鲁安知县厉声叫道:“无那江洋大盗,在我们吴大人面案,还不揭下面纱束手就擒?!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朕的真面目、那就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萧若用一种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举手轻轻掀下了面纱……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19章 严惩官场败类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朕的真面目,那就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萧若用一种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举手轻轻掀下了面纱……

宴时之间、厅堂中一片异样的死寂,落针可闻。

知州吴大周怔狂望着萧若,瞳孔急遮收缩,张口结舌,面色惨变,身躯都禁不住的哆噪。

堂内一众下人及侍卫原本正欲上案捉拿这蒙面少年,突然看见吴大人这副惊恐模样、无不错愕不已、僵立在了当地,你望我、我望我的,谁也不敢贸然造次。

鲁安知县睁大双眼。仔细打量了面前英挺秀逸的少年一番一一不认识,没见过:又看看整个人傻掉的顶头上司,他全然莫名其妙,犹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他无自不知死话的叫道:“吴大人。卑职所说的蒙面江洋大盗就是此人,快命人将他拿下呀!倭寇越狱的罪责全可以推在他身上,哈哈哈……到那时他不抬也得话。将刑室里三十六般酷刑一样一样让他尝一个遍。就不相信他还不抬认!”鲁安知县一看见萧若就兴奋过了头。以至于没听清萧若自称的“朕”字。

“扑通”一声。知州吴大周冲萧若翻身跪倒,拼命磕头,前额碰在咯咯咯作响,颤声道:“臣……臣吴大周,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罪臣不知皇上圣驾挂临,有夫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话语呜咽,泪涕交流。

此言一出。厅堂内更是陷入一阵莫名的静谧,所有侍卫下人无不呆若木**。怔怔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吴大周见手下还不动弹,心中大急。抬起头来。急叫道:“皇上圣驾在此。你们还不……还不赶紧跪下清罪!”

一众侍卫下人这才如梦方醒。大为惶恐。哗啦啦跪倒于地。大呼万岁。只剩了鲁安知县一人硬梆梆的站着。显得分外突兀。

鲁安知县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肥胖的身躯阵阵摇晃。他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伸手过去想搀扶吴大周起来、喃喃道:“大人,这是在干什么?您认错人了!这人是个江详大盗。杀人放火。奸掳掠。无恶不作。我们命人将他抓起来……”

话未说完。吴大周惊叫一声。像避蛇蝎一样甩开鲁安知县地肥手,厉声道:“大胆!你目无君上。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罪在不赦。来人哪。将这狂妄之徒拿下。听候皇上发落!”他在官场打滚数十年,见风使舵极快。不着痕迹的与鲁安知县画清了界线。

堂内跪着的四名侍卫闻听此言。哪还迟疑,一拥而上。把鲁安知县擒拿住。

鲁安知县被四名健壮侍卫接住,脑子里直发蒙,这才渐渐回过味儿来、杀猪似的尖声大呼:“皇上饶命!饶命啊……想到自己欺君枉上的话说了不少。自料绝无幸理,又转头去求吴大周,“大人,吴大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卑职每年搞到的钱财足有一半孝敬了您,卑职与您在一条船上啊……命悬于一丝的危急关头。他口不择言,什么也都顾不得了。

这话一出,吴大周唬得面如土色。魂飞天外。立刻爬起身来冲上前。砰砰两拳,狠狠打在鲁安知县嘴巴上,打得他满口鲜血,牙齿都掉落了几枚。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吴大周惊魂稍定,又连忙朝皇帝跪下,心念急转,迅速想好一番说道:“皇上明鉴,微臣与这枉徒贪官毫无瓜葛,他贪赃枉法,狂悖无礼,蔑视君上,微臣其实一直想上奏皇上揭露他的罪证……

“够了!”萧若大袖一挥打断吴大周的话、他给眼旁观两人狗咬狗地彩一幕半天,这时才突然发话,“适才,你收受这狗官赌赂。意图欺君的所作所为,朕都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你再巧言善辩也无用,只能加重你的罪过。”

堂内鸦雀无声。皇帝清朗的话声在四壁间回荡,嗡嗡作响。吴大周及其下人跪在地上屏气凝神听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吴大周得知皇帝已看见了刚才的事,只觉天旋地转。欲哭无泪。

萧若缓缓开言道:“鲁安知县多年来贪赃枉法,伤天害理。鱼百姓。无法无天……以至于该县民众怨声载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来人,将鲁安知县拿下,除去乌纱帽及官服,押赴鲁安县城游街示众三日。然后于菜市口斩首示众。另派刑部官吏抄没其家产充入国库。以正国法!”

四卫轰然应是,三下两下扒下鲁安知县的官服乌纱帽,当下两名侍卫一边一个挟制着他退了出去,另两名侍卫留下,皇啼如要将吴大周也拿下,他们立刻便上案。“至于你这沧州知州么……”萧若目光转到俯首跪在她上的吴大周身上。

吴大周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身躯止不住的发颤,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

“你明知鲁安知县地所作所为,却不但不上奏朝廷将其治罪、反而私收他的贿赂,与他扭为奸,一起干那瞒上欺下的勾当!!”萧若说到后来,语气异常严厉。

吴大周汗流诀背,面死如灰、几欲当场晕倒。

萧若摊了一摊、语气一转、道:“不过,估念这沧州城在你治理下气象尚可,你背地里虽敛财,却还不是鲁安知县那等无能之辈,朕……”今晚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稍有差迟、朕一并与你算帐、你……”嘿嘿,正如你自己所说,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吴大周大喜过望,这一下不啻绝处逢生。他热血冲脑、兴奋语音发颤,连连叩首、激动道:皇上就是要微臣赴汤蹈火,微臣也绝不皱一皱眉头。清皇上示下……”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0章 皇帝深夜率兵围客栈

“沧州城共有多少兵马?”萧若问道,在他印象当中,沧州城地理位置重要、有一定的正规军驻防。

吴大周擦擦额头的许汗,缓过一口气,定了定神,恭声答道:“回皇上。沧州军营里共有驻军一千两百名,另有役兵三干多。以及捕快衙役。

萧若听完,沉吟不语。说话之间,王楚月等三女也走了进来,站萧若身旁。

萧若笑道:“这三位都是朕的嫔妃,你们见过三位娘娘。”

吴大周连忙领着手下大礼参拜,齐声高呼:“微臣(小人)叩见三位娘娘、娘娘干岁、干岁、干干岁!

“不是……我……王楚月手足无措,羞赧不堪,闹了个大红脸。齐木灵子脸色发窘,局促不安,很不习惯这种场面。倒是北条夫人乐得眉开眼笑、她出生于贵族、打小就高高在上惯了,见天朝皇帝真的拿她当嫔妃,芳心崔跃无比、并无半点不适应、她矜持的一摆手、宛若樱桃的鲜艳红唇微微开启,道:平身。

“谢三位娘娘!”众人相继站起身,低头肃目,不敢直视皇帝与三位娘娘。

萧若在思考调遣兵马的事、一干二百名驻军是一支可以动用的力量。另外的役兵人数虽多,却很难派上什么用场。

他心知华朝的地方役兵、与历史上宋朝的厢军有些类似。役兵和平时期她任务就是干话、什么修墙、铺路、治河之类的话计都归他们、只有在没话干的时候、才会进行一些军事训练一一说白了“就等于是略微受过一些训练的民夫,寻常防防匪盗还能凑合一下、基本上不上战场。

城外码头一带地方空间有限,要是数干缺乏训练地役兵挤成一团,搞不好反而奈造成混乱、自乱阵脚,还是不调役兵的好、又不是打大仗。捉拿十来个倭人,只出动一干二百名正规军就行了。

萧若盘算妥当。吩咐道:“吴爱卿你即刻传今下去,命城内驻军所有人披挂整齐、带好弓箭,去南门外集合……嗯,也包括城墙上守卫的兵卒。今晚不需要守城。至于三干多役兵么,也通知他们今晚在军营集中。陆时听候调遣。另外。派人去挨家挨户通知城内捕快。让捕快们也一并去南门外,朕自有差遣。“干捕快这一行的都或多或少会一些工派上些用场。

皇帝说一句。吴大周便应一句是、待皇帝说完,他仍然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皇帝好好的深夜调兵干什么,内地太太平平又没有仗打。传闻中少年皇帝以都最喜欢荒唐胡闹、难不成他今晚闲极无聊,突然心血来潮。想玩点刺激的?

萧若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笑道:“爱卿且莫多问。照办就是。注意。不可闹出太大的动静,通知到全部士兵和捕快就行了。

吴大周顿首应是,皇帝亲自交待下来的任务,他不敢不尽心尽力,立即分派部属去各处传今。说是皇上有旨。所有人都必须到齐,抗旨不来看。军法从事。

吴大周有罪状被皇帝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清算,暗暗打定主意,今晚皇帝要怎样就怎样,就算皇帝要把沧州城烧着玩。他也会毫不犹豫命今士兵点火,反正一定要让皇帝玩得尽兴。

他再也想不到,今日的皇帝,已非昔日那个以荒唐任著称于世的皇帝。皇帝深夜调兵遣将并非想胡闹好玩,而是为了将残余倭人一网打尽。至于烧城池之类的刺激话动。中国皇帝无论暴君昏君还都没有玩过。倒是西方历史上有个罗马帝国的皇帝玩过。一晚,那皇帝闲得发慌。竟突发奇想,派人将自己的首都烧着了观赏,然后对着熊熊火光赋诗唱歌。又跳又笑。快乐得不得了。给世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个来时辰之后,一千多人在南门外集结完毕、皑甲鲜明,刀枪如雪。军容尚算严整。听说是皇帝下的旨。所审士兵与捕快不敢不来。基本上全部到齐了。

萧若向全体将士宣告,将亲自率他们去捉拿十来个残余倭寇。

将士们一听,神为之大粮,追捕倭寇为死难同胞复仇,这原本就是件人人争先恐后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皇帝亲自率领。人人磨拳擦掌,迫不急待,都想在皇帝面前露一手、士气一时达到顶点。同时也不免为皇帝此举有点劳师动众、要知对方才十来个人,却调动了整个城池的驻军。

萧若再三告诫说,这十来个倭寇非同一般。是扶桑一个大诸候家族最后的华。没有一个是弱者。万万大意不得!还有就是行军途中不可大声喧哗。以免打草惊蛇。

全军将士一一凛遵。

皇帝一声今下,率一干多士兵浩浩荡荡杀奔码头而去。

萧若身旁跟着王楚月与北条夫人两人,王楚月智勇双全,是个绝佳地好助手,萧若有意留她在身边,本想让不会武气的北条夫人留在城内。北条夫人却执意要“亲眼看见岛津老匹夫死掉的样子”。说什么也要同去。萧若拗她不过,只得由她。

倒是齐木灵子借故离开,迟迟不见返回,让萧若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她毕竟是扶桑人,该不奈去通知岛津秀九去了吧?“天知道萧若这么想时内心多难受、可他又不得不这么想。

萧若率一千多人快接近码头之际、暮地里黑影一晃处,齐木灵子出现在他面案、她已换了一身墨黑色忍者服,面掌黑纱,只露出一双细长抚媚的美丽眸子。

“皇上,岛津秀九手下还有三名忍者,此刻他们一定在倭人投宿的客栈附近放哨,清皇上允许臣妾去将三忍者一一格杀。”她说到“倭人”二字时,语气流畅,再无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显然已桥自己当成华朝人。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1章 火烧倭寇

“皇上,岛津秀九手下还有三名忍者,此刻他一定在倭人投宿的客栈附近放有,靖皇上允许臣凑去将三忍者一一格杀。

萧若见齐木灵子出现,大喜过望,原来她借故离开是去换忍者夜行服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心下好生喜慰。他知道齐木灵子本身就是上忍。对东洋忍者的手段再了解不过、实是克制忍者的最佳人选。

“难得你有这番心意,那就有劳爱妃了。不过要干万小心,打不过时不要勉强,以保全自己为先。“萧若柔声说道。

齐木灵子曼妙的娇躯微微一震,抬头望着皇帝,美眸中升起一层潮气。泫然欲滴。按说忍者抉行任务时,通常收到的命今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必要的时候甚至要求忍者们舍弃自己的命,在扶桑领主眼中。派出去的忍者死光都没有关系,但是任务一定要完成。

齐木灵子早习惯于接受命今,可还是头回听到让她保全自己为先的命今。她清晰体会到皇帝叮嘱中的殷殷关怀之情,心弦一阵剧烈颤抖,不喜多言的她什么也没说,只轻轻点了下头。黑影一晃、她身形倒翻着没入了黑暗之中,不见。

“呼……”萧若吁出一口长气,心情振奋,对今晚这一战充满必胜的信心。转头冲吴大周道:“吴爱卿、你传今下去,这里离码头已没有多远。让全体士兵行走时尽量放轻脚步、以免被敌人预先察觉到。

吴大周恭声应是,立时将皇帝旨意传达开来,将士们牢记于心。着意防止弄出声响。

萧若手一挥,率全军浩浩荡荡向码头行去、清许*夜色*(**请删除)中,一千多人的队伍异常安静。

不一刻,来到围绕码头的小镇之外,萧若下令全军一分为二。分头沿小镇外围行军,转眼之间、一干多人将整个小镇团团围住,敌人翅也难飞了。

然后,全军将士四面八方向泰安镖局投宿的客栈涌去,密密麻麻。小镇大多数居民还在睡梦之中。

萧若耳目聪灵异常、察觉到客栈四周黑雾般的空中有些波动,不时闪过一道血光,伴随的是一名黑衣忍者坠落于地。气艳身亡。

当第三名忍者倒地毙命时,黑影一闪处,齐木灵子纤弱她身形出现在萧若身前,她单膝跪地,微微有些儿气喘,身上染着点点血迹。但光明亮清澈,抬头望着皇帝。

触及她兴奋的眼神,就知道岛津秀九的最后三名忍者已被她除去,他心中暗喜,打个手势。让她退在一旁歇息。

萧若指择士兵把敌人投宿的客栈包围,在距离客栈十丈开外站定结阵。有些弓箭手爬上了周围屋顶,也有的弓箭手上了街旁大树。有皇帝亲自指挥。今行禁止,所有士兵神高度亲中。依今而行,秩序井然。

直到此时,客栈内泰安镖局值夜的镖师才终于发觉不妙,外面不计其数地兵马已将客栈围得内三层、外三层。跟铁桶也似的,客栈内顿时炸开了锅。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冲天而起。

“不好了!大家快醒醒啊……“敌人杀来了!骆总镖头呢?骆总镖头在哪个房间?大事不妙了……

“天哪!竟然是官兵!!官兵大队人马杀来了、大家快快分头逃命……“什么?后门也有官兵?!……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呜呜……

“兄弟们不要慌,不要乱。官兵没什么好怕的、每个人穿好自己的衣服,拿好自己的兵器……姨,老子的刀呢。老子的刀哪去了?”

客栈内骤然间骚动起来。人喊马嘶,鬼哭神嚎,陷入一片大乱之中。

泰安镖局为掩人耳目。每回投宿客栈时。必将整家客栈包下来,以防被人无意中看破倭人的形迹,今晚也是如此。这家客栈只有他们泰安镖局外加倭人地三四十人,倒方便了官兵围捕。

萧若看了容栈内歇斯底里的混乱情形,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本来嘛。官兵又不是土匪,泰安镖局的人要不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碰上官兵又怎会慌乱到这般田地。

轻过这么一番喧哗闹腾,整个小镇的居民都被吵醒了,见外面来了无数官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胆小的居民紧闭门户、胆大地便走出门来。远远的看热闹。

萧若手一挥,本城捕头便带着十来个捕快冲进客栈,捕头像平日抓捕犯人一样,大大例喇叫嚷道:“这家店的掌拒的何在?掌柜的还有店小二通通给老子滚出来,我们吴大人要找你们问话!

此言一出,泰安镖局地俱都相了口气,搞了半天,原来是城中捕快来捉拿犯人,并非倭人形迹败露导致来捉拿他们的,看来虚惊一场。就是不知道城里头出了什么大案子,出动了这么多官兵,把人吓了一跳。

既知事情与他们无关,泰安镖局的人与倭人都在一旁看热闹,谁也不敢干涉捕快擒拿犯人。只有骆总镖头隐隐觉得今晚的事有点不对头,但他除了静观其变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家客栈掌柜的及几个店小二战战兢兢走出来,掌柜的颤声道:“小的们遵纪守法、没犯什么事啊!众位官爷莫非是找错人了?

“错不了、抓的就是你们!想喊冤跟我们吴大人喊去,通通带走!“捕头招呼一声。捕快们如狼似虎的冲上案。不由分说给他们带上柳锁镣钙,押起来就往外走。

镖局的人与倭人怔狂看着这一暮,都是一头雾水,没一个反应过来。

一众捕快把客栈地人尽数押出客栈,外面包围的官兵自动让出去路。捕快们押着他们一直走出官兵的包围圈。

捕头回过头来、表情与适才截然不同。命手下给客栈的人打开柳锁镣铐。笑道:“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我们为把你们救出来,不得不出此下策。”

掌柜地与店小二们这才恍然大悟。

萧若见客栈内无辜民众已经安然撤出,再无顾忌,仰天给络一阵朗笑。断然喝道:“弓箭准备!

随着皇帝一声今下,只听得“吱吱“声里,全部士兵拉开弓箭、指向客栈,引弓待发。势阵后方的百余名捕快则点燃了火把,高高举着,把这一带照得火光通明。

客栈内地人直到这时才如梦方醒,官兵的目标明明就是自己一群人。再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她。人人不由自主倒轴一口吟气,面如死灰。

骆总镖头站在容栈楼上窗前,强自镇定,高声叫道:“沧州城知州吴大人,可是您老领兵在此吗?小人素来安分守己、并未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吴大人深夜链兵围困我们镖局地人。不知却是何意?小人一向对大人敬仰得紧、去年春天……“他想趁机套上点交情。做镖局生意的人一般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骆总镖头以案曾巴结过吴大周,彼此也算有个点头的交情。

“住口!吴大周岂能容他当众套近乎。要是皇帝因此怀疑自己与骆老头有勾结,那可就要命了。吴大周厉声大喝:“你这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你们泰安镖局与倭人狼狈为奸,意欲护送倭寇南下逃离中土,此事已被皇上识破。今晚皇上亲统大军案来捉拿倭寇,你们翅难飞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躲在客栈内的人一听就蒙了,起先还以为是吴大周率兵来此,谁知居然连皇帝本人都来了,怪不得这么大的声势。

镖局的人震惊之余。也未免有点不信、纷纷涌到窗口朝外望去。

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际,只见客栈正面人群当中,一个长身再立的儒服少年不断发号施令,他气宇轩昂,气度高华。举止从容,确是人中龙凤。“他就是皇帝?“他们都没见过皇帝、心头浮上这个疑问。

而客栈里的倭人一看见皇帝、就认出了他来,纷纷怒叱起来。镖局的人看见倭人地反应,心知那少年必是皇帝无疑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就此破灭,相对无言。

小镇的居民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竟是皇帝亲自领兵来捉拿倭寇。整个小镇子沸腾了起来。镇中居民兴奋不已,纷纷从家中跑出来,站在远处为官兵助威喝彩,也想趁机瞻仰少年天子的风采。

萧若朗声说道:“里面泰安镖局的人听着:你们勾结倭人,里通他国。充当祸国殃民的汉奸,其罪不容恕!不过,只要你们及时回头,将你们身边的倭人尽数拿下,朕可以考虑谁许你们将功折罪。”萧若这话说得很有余地,主要是想机动敌人两方自相残杀,并不想放过一再护送倭人的泰安镖局。

此话说完。客栈内迟迟没有回音。猛听得一阵狂呼。客栈内一大群人白正门处疾冲了出来。各自提气纵身,向官兵包围圈扑去。想杀出包围。

“放箭!”随着皇帝一声今下,“嗖嫂嗖嗖”乱箭穿空。密亲箭矢使突围的敌人难以封挡。防不胜防。第一阵箭雨过去。已有十多人中箭,倒在地上呻吟。

官兵人数众多。又一早占据了周围有利至高点,皇帝命士兵分批出。箭矢连绵不绝,杀伤力非同小可。

骆总镖头见势头不妙,嘶声大呼:“快退!快退!冲不不出去了。先回去再说!”众人锐气已失。听他这么说,便搀扶着伤看退回了客栈之中。

蓦然,撒退的人群中一条人影疾跃而出,倭刀舞成一团白光挡在身前。把箭矢一一磕飞。一阵狂风般扑入官兵人群中。澄澈如水的倭刀横推一扫,溅起一波波鲜血。已有多名士兵倒在他脚下。但见此人面上蒙着青铜色鬼面具。在跳跃不住的火光熊下。闪动着凄厉慑人地光芒,分外怕人。正是敌酋岛津秀九。

岛津秀九仗着一身强悍武气,杀入人数中左冲方突,如入无人之境,寻常士兵如何抵挡得住他凌厉无匹的刀法。一时间死伤籍。

便在此时。就见白影连晃。萧若与王楚月双双上前。接下了岛津秀九。

萧若与王楚月都可称得上高手,纵然不及岛津秀九。也不会差太远,两人齐上。顿时将岛津秀九接下,杀得难解难分。

岛津秀九见短时间内难以取胜,倘若时间一长,内力诱耗过大,只怕会被人数众多的官兵话话拖死。他不敢恋战,猛攻几刀逼开对方。转身就走。瞬息之间逃回了客栈里。

敌人吃了这次亏。一半人身负箭伤。不敢再轻易做突围的尝试。在客栈里死话不出来。

吴大周立功心切。指挥一队兵士从后门冲杀进去。结果有去无回,寻常士兵近身搏不可能是那些镖局人与倭人的对手。

王楚月道:“皇上。正面强攻伤亡太大。是不是另想其他办法?”

萧若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忿忿道:“那群丧尽天良的东西既然不想出来。那朕就让他们死在里面!”说完。转头吩咐下去、命捕快们去弄些干柴和油来,待会儿非把倭人烧成熟不可。

百余名捕快领命。自去寻找干柴及油。

周围的镇中居民听说皇帝要火烧倭寇,一时间群情激动。二话不说、一窝蜂跑回家去,把自家厨房里的干柴和油都抬了出来。供官兵使用。有的居民甚至把家里的门扳都拆了下来。就是为了让官兵狠狠地烧倭寇,为死难的同胞复仇雪耻。

萧若心头感动,谢过众位乡亲,命士兵将干柴堆到客栈墙角下,把居民的油媒子往客栈墙上砸。稀里哗啦一阵过后、客栈墙壁上油水斑斑。周围堆满了干柴,就差一点火种。

“火箭准备!“萧若朗声大喝。官兵人群中数百支火箭点燃,吱吱声中。将弓箭拉成满月。

“放箭!放箭!让我们送那些倭寇及汉奸下地狱!!”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2章 尽雪前耻

“放箭!放箭!让我们送那些倭寇及汉奸下地狱!

皇帝话音未落,就听得“嗖嗖嗖嗖“乱箭破空声大作,数百支火箭自四面入方飞向客栈。

“呼“的一声、黑烟红焰冲天而起,整个客栈陷入了熊熊火焰之客栈原本就是木制房屋。四周堆满了易燃干柴,又淋了油,一点就着,火箭一上去,火舌腾起,顷刻间已成一片火海。

客栈内声嘶力竭的惨叫之声此起彼伏,萧若在人群中望去。隐隐可见烈临包裹之中人影幢幢,镖局的人与倭人魂飞魄散的来回奔跑,失控惊声尖叫……有若垂死挣扎的野兽。熊熊火临之内,俨然是一番末日景象。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萧若隐约听得其中有“皇上饶命”“我们愿意斩杀倭寇折罪”的声音,他肚子里冷笑不住。他们那些汉奸早干什么去了。非要到了绝境才知悔悟。是不是太晚了一点?若不让投敌汉奸付出血的代价。无以儆示后人。

他神色沉静异常,微微摆了摆手,客栈四周官兵便不断将剩下的干柴扔进烈火之中,好使火焰一直燃烧下去。皇帝的命今是烧到天亮为止。到那时,只怕连钢铁都烧熔了、遑论倭人汉奸的血之躯。

烈焰冲天,黑烟滚滚,热浪逼人,客栈中的惨叫声渐渐沉寂下去,只剩下火焰燃烧“哗哗叭叭“,以及滋满的火烤皮肤之声,惊心动魄。

四周官兵默然的观看着、谁也没出声、连后面鼓噪的镇中居民也都静了下来,悲壮的气氛索绕在每个人心头。不少人看得热泪盈眶。也不知是为同胞复仇感到高兴,还是因为目睹一大群人被话话烧死而心生怜悯。抑或兼而有之。

北条夫人怔怔望着化成一团火焰的客栈。两手紧紧与萧若地两手相握。萧若感觉到她手心里尽是冰谅的冷汗。她气息急促。神情激动。睁红红的,鲜艳的樱唇开阖歙动,有啼念叼着:“老鬼死了……老鬼终于死了……”

萧若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共抚她激动的情绪。

身旁一缕沧桑而低婉地萧音升起,王楚月抽出她的墨吏洞萧、竖于唇下。呜呜咽咽的吹奏着。萧音在半空中悠悠回荡。

这一把火。一直烧到东方泛白。晨曦微露时才渐渐熄灭。客栈早烧得坍塌下去、连同里面的人、俱都烧成了一团使炭。

焦烟袅袅。空气间弥谩着一股焦糊糊的气味。闻之欲吐。

士兵们上前清查。抬出一具具不成人形的使黑色状物、惨状今不忍粹睹,不少士兵呕吐起来。

王楚月秀眉深辈,拉着北条夫人齐木灵子走开一旁,不敢再看。

吴大周忙前忙后反复清点几遍。上禀皇帝说共有三十三具人形使炭(尸首),看来倭寇汉奸无一漏网。顺便不失时机的大赞吾皇英明神武。

萧若轻轻领首,提步走上前仔细端详一番,其中有具尸首头部还带着一面青铜色鬼面具,想必此人就是扶桑岛津家家主岛津秀九了,一代东洋枭雄终归丧生于火窟。也算是来中土趁火打劫的报应。

倒是岛津秀九戴的青铜色鬼面具,经历这场大火却一无损伤,仍旧栩栩如生,寒光慑人。萧若是来自21世纪地人。自然清楚得很,鬼面具若是由青铜所制,轻受诺大火临长时间的烧烤。早就应该烧化了才对。而这鬼面具甚至都没有发生半点变形。委实透着一股子诡异。

据北条夫人所说。这鬼面具是岛津家世代相传的圣物,自有史记我以来。只有岛津家当代家主才能佩戴,也是家主权力的象征。相传具有不可思议的神力。

鬼面具明显不是由黄金或钢铁打造,也不知其中宪竟是什么金属成分。连萧若21世纪的人,急切间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若听了北条夫人地话,哈哈一笑,随手把鬼面具扔给吴大周拿着,既然是扶桑人的圣物。那就当战利品留下好了。

吴大周见皇帝心情不错,提出将这三十多具使尸运到京城,游街示众。以便向天下展示皇上赫赫战功。

萧若沉吟一回,摇头道:“人死罪清,他们都已经死了,再折腾他们有损德,让他们入土为安好了。只清将岛津秀九的头颅割下来,与鬼面具一并传首京师就行,其余的人挖个大坑把他们给生埋了。”将敌人首领的首级传送京师还是要地,青史上将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此举不但能本人心、在还可收到警示潜在敌人的效果。

吴大周振臂大呼:“皇上宽厚仁慈、英明神武!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周将士们无不激动的大声响应:“皇上宽厚仁患、英明神武!

小镇居民也自发的仰天大呼,“万岁万岁……”一声接着一声,声震云霄,响彻全城、枝头鸟雀给惊得朴扑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倭寇之事终于尘埃落定,萧若与三女一夜未睡,便在沧州城里歇了一日,次日一早、萧若携三女跨上骏马,望西北青州城方向驰去。

吴大周原本要亲自领兵护送皇帝娘娘一行人,萧若断然拒绝了,他离开东征大军私自上路,就是为了不被大军迟援的行军速度施累,出征时皇帝必须在军中那是没有办法,现如今叛乱平定,入侵异族尽歼,大江南北重归太平,他自然不愿意在大部队当中慢腾腾的行动、哪比得上他们这几匹快马、轻装来去,一天能跑数百里路。

临行时,萧若对吴大周似笑非笑道:“你散天晚上表现还算不错,将功折罪,你以前的罪过一笔勾沾。朕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朕返京之后会命监察御史重点盯着你。你要是再敢贪赃枉法。私收贿赂……哼哼。你自个儿掂量着办!”

吴大周背心冷汗直流。战战栗栗,表示自己定当从此洗心革面,痛改杆非。做一个于国于民有用的官吏……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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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3章 三位娘娘的心事

萧若暗地里盘算,自己在泰山绝谷中被困多日,又在沧州城耽搁两日。大大延误了行程,算日子东征大军都快回到青州城了。若是东征大军到达青州之日,自己这皇啼却香无音讯,只怕会引起臣民不必要的猜疑。

是以,他这一路上便不再耽搁、领着三女快马加鞭望青州城赶去。

有如花似玉的三位美人杆伴、萧若与她们谈谈笑笑、路途中也不寂寞。尤其是与萧若同乘一骑的北条夫人,她终于逃离岛津秀九的魔爪,重获新生,从此能与心爱的男人厨守,芳心雀跃不已、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看见天朝什么东西都好奇,拉着萧若东问西问,兴奋得闭不上嘴,活像只刚放出笼的百灵鸟儿。

王楚月和齐木灵子也打心眼儿里为她感到高兴。萧若有时被她缠得不行。唬着脸恶狠狠说道:“你再吵……再吵看朕怎么收给你!

北条夫人便仰起娇面,毫不示弱,满脸挑衅的望着他,一副“就怕你不来”的神气。

弄得萧若啼笑皆非,差点忘了这东洋女人是个受虐狂来着,你越虐待她、她反而赶开心。王楚月齐木灵子也为之莞尔。

初秋艳阳之下,三骑并辔而行,黄尘扬起,奔向西北,一路洒下不少欢声笑语。路人看见无不心生羡慕。

陡着离青州城越来越近,三女的欢笑声也越来越少,不约而同变得心事重重起来。萧若没有在意这一切,他一颗心早已飞到青州城里去了。那里有他朝思夜想的皇后,有他未出世的孩儿、也有他名义上的母亲一一皇太后。

这一日。下午申时前后。萧若一行人进入青州城中。

萧若心想既然已经是微服出来。便索蒙上面纱,隐藏身份,不惊动满城官民。等到晚上。带三女突然出现在皇后面前,给身怀六甲的皇后一个意外惊喜。

他们临时找了家客栈歇脚,华灯初上时分,让客栈伙计把晚饭送上房里来。四人关起门吃。免得麻烦。

厢房内。油灯散发着昏昏黄黄的光芒,萧若与三位美人儿围桌而坐,这一幕若被旁人看见。必定要羡慕得发狂。可是。在当事人之间,这一顿饭却吃得沉闷无比。

萧若终于注意到了气氛有些僵滞,三女沉默寡言,闷闷不乐。他是何等觉之人。略一转念间,已把她们地心事猜了个**不离十。

她们马上就要去见皇太后与皇后了,不知道皇太后皇后会怎么看待来路不正的她们,能否接纳她们?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光是皇帝宠爱她们还不够。如若皇太后皇后嫌弃她们地钻。她们就很难在后立足。

北条夫人与齐木灵子系东洋倭人,不管她们在扶桑的身份如何。在中土汉人眼里。都是低贱的蛮夷女子。比之汉家平民女子还要不如。天朝有史以来,还从未I过矮女受封嫔妃的先例,两东洋美人不能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心。

而王楚月长这么大。压儿就没想过进的事,在此之前。她说什么也不信这种事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她打小清心寡欲的修行,宁静淡泊、超脱于红尘之外,不喜人情交际,突然要她进为嫔妃,怎不让冰雪聪明地女军师心乱如麻?

三女出发点虽不同。却都是一般的忧虑。患得患失之下。芳心忐忑难安。忧心仲仲。

萧若电念电转。忽然哈哈爽朗一笑。道:“爱妃们不用瞎担心。当今皇后娘娘是一代贤后。时常劝朕广纳嫔妃侍妾,以便为天家开枝散叶。只要你们好好服侍朕。皇后一定不会妒嫉你们,反而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三女听了。眼睛都是一亮,抬头望着皇帝,北条夫人喜道:“当真?”

萧若含笑点头。

“那皇太后呢?”北条夫人毫不拐弯抹角的追问道。王楚月与齐木灵子也都紧张的等候皇帝回答。

萧若脸色微微一黯、沉吟了老半晌,默然不语、良久,方轻叹了声。道:“皇太后门户之见太强烈,皇帝周围的女人只要不是出身显贵豪门地,她都不会满意。”

三女听得面面相觑、心就一个劲的往下沉。

“不过……”

三女一听还有下文,希望重新燃起,屏气凝神的听着。

萧若扑哧一笑,道:“不过呢,皇太后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你们只要怀上朕的龙胎。皇太后立马就要把你们当今宝!哈哈哈哈……”他说越乐,说到后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言一出、王楚月大羞,脸红过耳,娇羞万状的淬了一口:齐木灵子笑庸如花,满胜忧虑尽解:北条夫人则欢呼一声、一头扑进皇帝怀里。媚眼如丝,小猫叫春似的叫唤着:“皇上,臣妾要臣妾要……“说完。一把撕开他口衣襟,伸出丁香小舌舔他口。

萧若骨头一酵,欲火立刻就被勾了起来,不过现在不是与她搏一场的时候,他今晚还有事儿要办、心知只要战端一-开,三女挨个上阵、他今晚就不用出门了。他一把将北条夫人担开、佯怒道:“去去去!你这娘们怎么说来就来,也不看看时候!”

萧若忽然想起一事来,笑道:“你们知道不,朕有个私人女奴?”

“私人女奴?”三女一听都乐了,她们此刻优愁尽解,心情大为好转。与皇帝叽叽咯咯笑闹起来。

萧若邪邪笑道:“对呀、就是私人女奴,朕厉害吧?其实,她原本是个大国的公主,后来叫朕给话抓了,就成了朕地私人女奴。不过她这女奴当的可不称职之极、她总还以为自己是高傲的公主,始终找不到当女奴的感觉……嘿嘿嘿,听说你们扶桑人调教女人那是一绝,什么时候帮朕也调教调教她!”

北条夫人咯咯咯娇笑不止,“这种事交给臣妾就难了,臣妾管保那什么公主调教成地地道道的女奴!嘻嘻……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4章 夜入行会皇后

北条夫人咯咯咯娇笑不止,“这种事交给臣妾就对了,臣妾管保那什么公主调教成地她道道的女奴!嘻……

旁边王楚月齐木灵子一听也都乐了,萧若拍手大笑:“妙极!妙极!我巍巍中华以礼仪道德教化天下、在虐一道上确实不如你们扶桑人花样多、让你这小贱货调教女奴那是再合适也没有了!哈哈哈!

北条夫人听了丝毫不以为耻、反而因为得皇帝看重而兴奋不已,欢声笑道:“多谢皇上夸奖,日后要不要臣妾将后全部女人都调教一遍?

此言一出、萧若笑不出来了、这东洋婊子把皇当成什么地方了、窑子么?恶狠狠白了她几眼、笑骂道:“朕可警告你这小贱人,那等浑话以后休得乱说!中华乃礼仪之邦,不比你们东洋扶桑、皇里头规矩多着呢,你要是想在里立足、就先得管好你这张嘴!”

北条夫人自知说错了话、摇着皇帝的手臂连连赔罪、惟恐他着恼。

谈谈笑笑中吃过晚餐,伙计把盘碗收给好之后,萧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正欲带三女去城中行见皇后、发现三女仍然有些紧张,他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沉吟着道:“要不今晚朕一个人去,把你们的事跟太后皇后先说清楚,她们如没有意见,明儿自会派人来传诏你们。你们再去就大可以安心了。”

三女一齐期了口气,俱都面有喜色,连连点头。

萧若见她们三人活像怯于见公婆的谁媳妇。也觉有些好笑。他甩甩大袖。大步走出客栈。

外面缺月如钩,繁星点点。夜空暗蓝,秋天晚风里带着丝丝谅意。萧若种清气爽,意气风发,辨认一下方向,踱着方步,经向行方向走去。

青州城自古便是中原一大重地,人口众多。繁荣富庶、城中有一片前代皇帝修建的行,当日四大王族占据青州城时,便是住在行里、后来叛乱平定,皇帝御驾亲征东边入侵异族,行便重新收拾一番,让皇太后与皇后入住。皇帝尚未归来。二后行便一直待在青州城。直至今日。

不多时,萧若大摇大摆来到行门处。门外站满了佩刀大内卫。这一带火光通明,整个行戒备森严、墙四周到处是站岗她御林军。时不时有大队侍卫巡视而过,禁重地,行周围二十丈内禁止任何人靠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萧若见此情形,暗暗点头。自度不可能悄悄溜进去,便索向门走去。

还未接近门,就已引起了门外侍卫们地注意,立时有两名侍卫警惕的迎了上来、一人沉声喝道:“什么人?站住!”另一人道:“少年人。快些离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再往前走格杀勿论!”

萧若微微一笑。道:“你们看清楚朕是谁?”

两侍卫借着火光看清了他地面目,一愕之际猛然反应过来,脱口惊呼一声:“皇上……”就要跪拜行大礼。

“嘘嘘……”萧若左手扶住他们、右手竖指于唇下连连示意禁声,神秘笑道:“你们别声张,朕要给太后皇后一个惊喜。”

两待卫包括门案的一大堆侍卫都把头猛点,又惊又喜、仰望着英姿勃发的少年皇帝、他们眼睛里有种发自内心的无限尊崇。

少年皇啼御驾亲征,扫平叛乱,歼灭异族入侵者,用兵如神,英豪盖世。在天下臣民中的声望一时达到顶点、无人不视他为中兴之主,昔日那个荒唐任的纨绔子弟渐渐被人遗忘。

萧若大摇大摆走进行,也不要侍卫跟随。然后,他闪入草木之中潜行、以免碰上过多太监女。他悄悄进入行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微服行动,有时可以看见一些作为皇帝时看不见地东西,与微服深入民间是一个道理。

行规模不大,远不能与京城皇相提并论。

萧若正案行之际,忽然听得方侧一处***辉煌的殿中当哪一声脆响,似乎有件什么东西砸在她上摔个粉碎,一个中年女声气急败坏的怒叱着。却是皇太后的声音。

萧若心下犯疑,太后也不知在吧骂谁,以太后至高无上的身份,似乎没有必要如此比骂任何人,因为要是哪个太监或女惹恼了她,直接命人拖出去乱打死便是,哪用得着大发雌威。

随后响起小郡主李琳琳的声音,小郡主一面哭,一面尖声叫道:“不要!琳琳不要嘛!琳琳才不要那么做!姑姑坏!。呜呜呜……

萧若暗说原来太后在教训侄女,不过这就更让他不解了,那宝贝侄女简直就是太后的心尖尖,平日里百般溺爱,惯得小郡主无法无天,太后怎么会对侄女发这么大的火。

太后见小郡主不听话,不住喝斥她。由于距离颇远,具体的话萧若听不太看,好像是因为太后要逼小郡主做某件事,而小郡主死话不从,惹得太后大发雷霍。

骂了一会儿,太后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能又在难小郡主劝说开导。萧若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萧若摇摇头,那对姑侄俩都有点不可理喻,两人在一起那就更不可理啸。他才懒得理会她们那么多。

不多时,萧若来到中央大殿之前,这处殿原本是皇帝所住的,如今皇帝未归,这殿便由后之主的皇后居住。

殿外侍立着不少听候传命的太监女,萧若无法再隐蔽形迹,便光明正大走上前。

太监女们突见一个儒服少年兼近,齐齐吃了一惊,随即看清他的面目。雾时间由惊变为喜,哗啦啦跪倒于地,齐声道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上!

“平身!”萧若微微一摆手,问道:“皇后娘娘在不在里面?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5章 魔音劫持皇后

一名女恭声答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去棵望韩妃娘娘了。未回。”

“韩妃娘娘现个伤势如何了?”萧若关切问道。

官女回答:“托皇上洪福,轻过一个月来的悉心调养。韩妃娘娘伤势大为见好,已可下床走动了

萧若听了此言。心头好生欢喜。说话之间,官侧碎石小道上灯影晃动。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当先是两名提着纱灯的官女开道。后面一大群人透违行来。看这阵势,应该是皇后娘娘返了。

“朕要给皇后一个惊喜。你们先别说朕回来了。”萧若飞快丢下这一句、闪身进入中。趁内两侍女没注意,飞身掠起,攀至殿梁之上。两眼向下探望。

只见一身盛装的皇后娘娘。在大群女太监拥簇之下款款行来。侍立门外的女太监跪倒行礼,皇后随口道声“平身”。带着几名贴身侍女径直进入大殿。门外的官女太监道谢起身,谁也没提皇上己然回官的事、说不定皇帝要跟皇后开个玩笑。他们作下人的怎敢多管帝后的闲事。

谪尘仙子般的皇后轻移莲步、款款而行。走向妆奋台轩。行走时一只玉手无限轻柔的扶在腹部、脚步细碎。稍微大点的步子也不迈一下,一身大红霞帐包裹着浮凸曼妙的娇躯,云譬高盘。腰身臃肿,腹部略现拱起。三个多月的身孕己初见规模。

萧若看着心头一阵激动,迫不急待就要下去与皇后相见,一吐离别相思之苦、不过想想都分开一个多月了。也不差在这片刻工夫。机会难得。倒不如先看看皇后在干什么。

皇后在四名侍女搀扶下。小心翼翼在妆卷台前坐下,她心情不错,并无愁苦之色、看来韩妃的伤势很有好转。只是皇后绝世容颜减了好些,略嫌瞧粹。

四名侍女围在皇后四周,八只手麻利的为她卸妆。

皇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黯然一阵、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一名侍女轻声答道:“回皇后娘娘。今日是八月初二。没多久就到中秋节了。”

“八月初二,八月初二……想。皇上率兵东征足有整整三十四天了。入秋后夜间寒气重,也不知皇上身旁的侍婢给皇上多披件衣裳没有。”皇后有有说着、有如梦呛。

四名侍女对视一眼。见皇后娘娘苦思皇上如此。俱觉心里难受、一女强颜笑道:“皇后娘娘无须过于为皇上心,皇上身边地贴身侍女们服侍皇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不如皇后娘娘您尽心、也该不至于疏忽到不知为皇上添衣吧?况且……嘻嘻。我们万岁爷战无不胜、歼灭入浸之敌的捷报都传来了。东征大军正在凯旋班师途中。没谁儿呀。皇上也思念我们皇后娘娘。脱离大军独自快马赶来,这会儿说不定己赶到了行外嗖,转眼就能来见我们皇后娘娘和没出世的小太子了!咯咯咯!

这侍女伶牙利齿。说得其余三女都笑了开来。“贫嘴!”皇后笑叱一声。抑郁的心绪稍稍得到宽解。

外一名小太监进来。朝皇后顿首道:“启禀皇后娘娘,行外来了个拉二胡的老人家。这老人家今日白天曾在城中闹市拉二胡献艺。乐气惊人、全城都轰动了。城中居民称其为天赣之音……”

皇后一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这位老人家来做什么?

小太监道:“他说与这座行有缘、想进为皇后娘娘献上一曲”

“本倒是有些日子未曾抚琴了,听听他人之曲也好。不过……”皇后摇了摇头。“不过本入夜不见男子。让他走吧!改日白天再来。

“拉二胡地老人家年岁己已经非常大了”。……”

此言未了、皇后断然打断他的话、道:“年纪再大也是男子、让他走。

小太监顿首应是,迟疑一回,续道:“那老人家说。他的二胡之澄撤如同山泉。对安胎养颜大有益处。”

这句话正击中皇后的要害,她不住轻抚腹部的玉手不觉停了下来、旁边一侍女凑趣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便让他进来为皇后娘娘献上一曲罢、一曲奏完,不论有没有效都让他走便是。”

“那……“。好吧。”皇后终于道。

小太监应是退出。当下侍女们搀扶着皇后进入里侧暖阁。暖阁珠帘打下。皇后居中落座、珠帘摇曳中,里与外只能看见个大致人影。

未几。小太监引着一个灰抱老者进殿。灰抱老者两手捧着二胡。隔着珠帘朝皇后叩拜行礼。口称:“草民林溪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干岁、千千岁!”

皇后玉手微抬。柔声款吐:“长看免礼。来人。为老先生赐座。

藏身殿梁上的萧若看清灰抱老者面目,猛然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吃惊得险些从殿梁上掉下来:来人竟然是白莲教四大护法长老之一的“林中隐叟”!萧若万万没想到林中隐叟还不死心,胆敢来到大军驻守的青州城。而皇后则在悔然无知中引狼入室。

萧若脑子里闪电般转过几个念头。他曾亲眼见过林中隐叟的惊人武气。他自认不是对手。眼下这等局面。敌人与皇后太近。大内侍卫本就救援不及。若是自己贸然杀将下去。不但让皇后有命之危,同时还会使自己置身于险境!局势险恶至此。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太监为灰抱老者林中隐叟搬来凳子。林中隐叟告罪坐下、二胡放在左膝上。缓缓牵拉开来。邪异地乐音飘荡在大殿四周。

殿梁上的萧若猛觉神志一阵恍德。眼前幻觉纷呈。萧若暗地里大吃一惊。虽知林中隐叟也能奏魔音。与兰陵的瑟琶是一路。但他的二胡乐音平和安祥。一直不露锋芒、谁知他奏出的魔音摄人心魂。比兰陵更胜一筹,简直让人不可抵御。

当下。萧若屏气凝神。抱元守一。真气流转周身。全力与魔音相抗。

奇异的旋律自林中隐叟手中缓缓流泻而出,大殿内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莫不如痴如醉。眼神发直,随着曲调喜而喜、随着曲调悲而悲。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扑通扑通之声连响,侍女一个一个软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林中隐叟手头二胡不停、颤巍巍站起身,苍老的眸子里妖火闪烁、以某种轻柔无比的催眠声音道:“皇后娘娘,你现在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

坐在椅中地皇后眼神僵滞。梦咆似的有有道:“本想见皇上。”

“那好,”林中隐叟缓缓说道:“那就清皇后娘娘跟随草民走。娘很快就能见到皇上……”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6章 深夜出的皇帝皇后

“那就清皇后娘娘跟随草民走,娘娘很快就能见到皇上……

“好。“皇后应道。她美眸半开半阖、目光僵滞、散而不凝,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娇躯僵硬的自凤椅中站起,缓缓移步前行,活像梦游的人一般。

林中隐叟道:“清娘娘跟草民来。“转身就朝殿外走去、手中二胡仍然以某种奇异的舒缓节律拉着,虽不若一开始那般激烈、但乐音一直连续不断。

皇后神智迷糊,梦游似的跟在他后面。

林中隐叟与皇后一前一后走出大殿,外面待立的众多太监女横七竖八倒了一她、憨声此起彼伏,正睡得香甜。看来适才林中隐叟在殿内施展魔音时,守候在殿外的众人也受到波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神志恍忽我倒在她上,不醒人世。魔音之威一至于斯、委实可怖。

林中隐叟面无表情、颤巍巍望门处行去,皇后步履僵硬的走在后面。凄清*夜色*(**请删除)中。这一幕分外诡异离奇。

魔音袭来之际,萧若在殿梁上闭目行功,灵台一片清明,全力与入侵外魔对抗,殿内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可是他也正值紧要关头、无力阻止,一分心就觉幻觉接蹭而至,吓得他连忙收敛心神、以免被迷失种志。

直到二胡乐音渐渐远去。萧若翻身一跃下地,见皇后已被林中隐叟以神乎其神的手段劫走,他一时间目毗欲裂。一个箭步冲出殿外。朝二胡乐音隐隐传来的方向追去,一面运功护住心脉、抵抗魔音侵蚀。

林中隐叟带着皇后来到门处,一路上二胡不住地来回牵拉。

守卫门地待卫们一听见二胡之音,猛觉神智一阵迷糊、神难以亲中。不过他们仍然没忘记自己的使命,看见皇后走来。一齐恭恭敬敬施礼。为首侍卫恭声道:“皇后娘娘、天色这么晚了,不知娘娘要去哪?”

“本要去见皇上。”皇后梦中呛语般的言道。

侍卫们听了这话,潜意识里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他们心智受魔音干扰。种恍德。反应十分迟钝,具体哪儿不难劲他们又说不出来。众人都是一阵迟疑。

林中隐叟两眼大张,芒四,沉声喝道:“还不闪开了!你们竟敢违抗皇后娘娘懿旨不成?!

众侍卫身躯一震,只觉这老头话语中蕴合着某种不可杭柜的威严,他们想也不想便闪到两旁,让开去路。

林中隐叟眼眸中的光芒暗淡下去,拉着二胡缓缓出而去,半梦半醒的皇后紧随其后。

过了一会儿。二胡乐音逐渐隐退,众侍卫神智回复清明。适才发生的一募有如梦中。他们喷喷称奇,彼此议论纷纷。

忽然。内一道人影疾闪而至,侍卫们正待拦住喝问,猛见来人竟是前不久进的皇帝。一楞之后,齐刷刷跪倒于地。

萧若见了这番情形,英眉微皱,心想若任由他们议论下去。说是皇后娘娘深夜独自跟一个男人出云云,传扬开去岂不有损皇后名节?!他心念一转。露出个促挟地笑意。笑道:“今晚朕要跟皇后玩一个游戏,你们别到处乱说!”

众侍卫一听,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是皇帝搞地鬼,那就怪不得了。至于皇帝要与皇后玩什么游戏。他们自然不敢多管。也不敢乱说。

萧若提气纵身。远远跟随在林中隐叟与皇后的后面。也不敢靠太近。暗自运功护住心脉。只觉林中隐叟奏出的二胡乐音忽强忽弱。没有了起初的稳定。己开始呈现衰竭之相。

萧若心里头有数。施展魔音太过耗费心力。兰陵每回施展完魔音,都必定是疲惫不堪。要好半晌才能恢复。林中隐叟修为虽比兰陵强得多,可是他施展地时间也长。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若在等,等林中隐叟疲力竭地那一刻。他就能一击致胜。救回皇后。

林中隐叟带着皇后在黑暗寂静的街道中穿行。不多时。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林中隐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一处民居门前。他举手想敲门,不料。手伸到半途。身躯晃了晃。扑通我倒在地上。二胡乐意葛而止。

林中隐叟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像累到浑身脱力的人。

“伊呀”一声,木门开处。一对中年夫妇在门前缩头缩脑。男人生的干干疲疲。相貌琐。中年妇人倒是腰膀圆。块头甚为壮硕。腰围着布围裙。她两手各提着一把菜刀。当先冲出房来。手中菜刀虚劈一下。瞪目吧骂道:“谁?哪个不长眼地小贼。敢来姑家偷**模狗。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话未说完,她男人拽了拽她袖子。她回头望去。只见她男人指着地上的林中隐叟道:“你看。这倒了个人。”

两夫妇蹲下身去。把林中隐叟翻过来,看清他的面目。中年妇人惊道:“哎哟。这不是林老爷子么?俺说林老爷子。你大半夜的躺俺家门口来干哈?你要是没地方睡,直接敲门进去啊……”她话题一打开。便咋咋呼呼说个不停。

“嘘嘘!”他男人神神秘秘道:“林老爷子这是刚施展了慑魂魔音、把他自个儿也累得半死,一个时辰之内站都站不起来。咱俩快把他扶进去!”

大妇俩正欲扶林中隐叟进屋,妇人一晃眼间看见了俏立一旁的皇后。奇道:“咦,这里还有个女人。

皇后自从二胡乐音消失、她便停下了脚步、不过她仍然未牧复神智。偶立着不动,美眸微阖,既不像醒着,也不像睡着。

“这女人想必是林老爷子魔音勾回来的人……哇!这女人简直是天上的神仙。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夫妇俩好奇的走上前来,中年汉子呆呆望着皇后,几乎看傻了眼。

妇人靠近了,渐渐看清皇后身着的凤纹霞披,她惊得嘴巴越张越大。“哎哟俺的老天爷!这”女人……她她,她是里的皇后娘娘……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7章 所谓演技

“哎哟俺的老天爷!这女人……她她、她是里的皇后娘娘……

中年汉子吓了老大一跳。面色大变。两指颤颤指着清丽如仙的皇后。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中年妇人干咽口唾沫。壮着胆靠近了些。道:“你来看她这身衣服。再看她头上的钗饰,除了当今皇后娘娘。再不会有别人!”

中年汉子渐渐回过神来,原先极度惊诧转眼变成了满脸笑,“嘿嘿……那就怪不得了。俺说哪来个天女下凡似的娘们,原来是当今皇……造化呀,寻常百姓远远看见皇后一眼。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俺要是她一下,嘿嘿死也甘愿了……”“一边说、一边猛咽唾沫,终于忍不住伸手朝皇后吹弹得破的粉脸去。

“啪”的一声脆响。中年妇人蒲扁大的胖手一挥,恨恨拍开她男人怒道:“你想干啥?你个挨千刀的!碰一下皇后娘娘可是大不敬之罪,要灭九族的!你在老娘面前趁早规矩些。”

中年汉子大是没趣。梧着被拍疼的手。脸上仙让的。咕堆道:“不就是模一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望了望门都一躺一站的两个人。语气一转。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中年妇人想了想。道:“左方是林老爷子魔音勾回来的人。咱们把他俩弄进屋去再说。你抱林老爷子。皇后由我来。”

她男人不情不愿应了声。俯身吃力地抱起林中隐叟,望屋内走去。

中年妇人在皇后面前抬了指手,道:“跟我来,跟我来,跟我……”嘴里一面不住的重复。一面倒退着走向屋里。半梦半醒的皇果然缓缓梆步跟她进房。

夫妇俩回到房内后,中年汉子把林中隐叟放在椅子上,帮他盘膝坐好。林中隐叟疲惫欲死。任凭他摆布。加紧运功调息。

中年妇人把皇后引到床边。扶她在床沿边坐好。

做完这些事之后,夫妇俩相对默然,接下来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中年汉子干咳一声道:“婆娘。去给俺倒碗热茶来润润喉咙先。

中年妇人不疑有他,亲自去倒水。

中年汉子两眼冒绿光。趁她婆娘不注意,两只大手便向皇后的酥去……

便在此时,门口人影一晃,一道顾长人影疾闪而入,“砰的一脚,将赖蛤蟆想吃天鹅的中年汉子一脚踢飞。随后拔出宝剑。直奔椅子上的林中隐叟而去。

来人正是萧若。他在暗中窥视多时。这时终于出手,见屋子里三人只有林中隐叟是大敌,天知道这老魔头什么时候恢复功力,若不趁此良机致其死地,只怕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是以,他一出手,便全力扑杀林中隐叟。胜负在此一举。

林中隐叟身心俱疲、连坐都是勉强坐起,干瘦的身子蜷缩在椅子一动不动,浑不知夺魂一剑已至。

眼见剑芒临身,就要将林中隐叟格杀当场,萧若正欲狂喜之际……”猛觉身侧刀光疾起,两把菜刀荡起两股刀气,一案一后斜刺里疾攻而至。两道弧形刀光笼罩他全身要,劲风凌厉,话式大巧若拙,已至上乘境界。

出手之人居然是那看上去俗不可耐艳中年妇人。

萧若无可奈何、若不收抬,一剑刺死林中隐叟的同时,自己也必被砍成三段,只得暂且放弃攻敌,回剑防身,与中年妇人电光石火间交换了一招。

蓦然、脑后劲风飒然,“呼”的一声,一掌自身后袭来,掌风呼嘨,威势十足惊人。

大变起于仓促,萧若虽惊不乱,他身形迅提,一个箭步前冲,疾如飘风一般脱出身后一掌攻击范围之外。

却不曾想、身后偷袭的敌人是个高手、手掌虽够不着萧若,然而他手掌凭空虚接一下、掌力暗吐,一股排山例海般的掌风狂涌而出,化为一记劈空掌击

这一下、萧若闪无可闪,避无可避、无形掌力袭体,他闷哼一声,身躯朴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看上去受创不轻。

身后偷袭之人却是那猥琐好色的中年汉子,他此刻双目芒隐现,脸上市侩之气一扫不见、“嘿嘿嘿”压抑低沉地笑声响个不住,他笑道:“皇上,草民等人在此恭候多时了。嘿嘿……林长老说我们只消擒住皇后娘娘,皇上自己就会找上门来,果末其然,你比我们想像中还要来的快!哈哈。给!”说到后来,他仰天大笑三声,言辞间得意万状。

萧若唇角流满出一缕殷红地鲜血,道:“原来……原来你们夫妇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算朕看走眼了。”

中年胖妇人走到她男人身边,夫妇两个并肩而立、她装模作样冲萧若检社一礼,嘻嘻笑道:“皇上有礼,我们夫妇系我白莲神教中十八煞之一,在江湖上有个匪号、人称。市井双煞,”

萧若点点头、面色惨淡、长叹道:“朕早该想到的、林中隐叟劫持皇后之事蓄谋已久,事先定有周详准备。他自己施展魔音之后脱力、是个极大的弱点,接应他的人自然不应该是等闲之辈……唉、是朕大意了。被你们市侩外表所骗。”

中年汉子怪笑道:“其实也怪不得皇上。惩般一个美绝人寰的妻子被人劫持,换了世间任何男人都会方寸大乱地!……“。哈哈。怪只怪皇上太过在意皇后娘娘地安危。这叫关心则乱,有所疏忽也就难免了。”他说话之时,望定皇后吃吃的笑个不住,色授魂于。

中年妇人白了她男人一眼。道:“通通都是废话,看你们男人那龌龊德!说白了还是因为我们夫妇演技太好。使皇上坠入縠中而不自觉。”

“事到如今。朕无话可说。你们想怎样?”萧若冷然道。瞟了椅子里不言不动的林中隐叟一眼。其实他们便不说,他也猜到了白莲教的意图。

中年妇人道:“皇上是聪明人,也不沾我们多说。总之呢,教主想清皇上去敝教总坛盘桓几日,等明年时机成熟时,教主他老人家自会放皇上出来,到时候,还要与皇上共谋大事,呵呵!只要皇上乖乖合作,皇后娘娘我们可以给你送回去。她只是被魔音暂时迷失了神智。不用半个时辰就会醒来。”

“你们打的好如意算盘。假如朕拒不合作呢?”萧若道。

此言一出。闭目运功调息的林中隐叟发出一声轻叹。萧若当即明白了。道:“要是朕不合作。你们就会杀了朕?”

中年汉子笑道:“教主他老人家有令,要是皇上实在不肯合作,那我们把皇上杀了也是可以的。那样一来,虽说对敝教大业有点损失,也是没办法地事……”

话未说完。中年妇人一样手打断他的话。怒道:“你个挨千刀的。跟他说那么多干哈?是不是看见他的皇后生得美,你魂都掉了?!你过去封住他道,喂他吃两枚。炼魂寒纱丹,,他以后就再也不敢反抗我白莲神教了。”

她男人被骂得脑袋一缩,在恶妇威下敢怒不敢言,当下,他走到爬不起身的萧若身前。右手食中二指并指如戟。正欲出指点住萧若道……猛觉肋下一麻。他已给人制住道,身躯顿时僵如泥塑,再也动弹不得。

夫妇俩惊骇欲绝。就见原本应该重伤爬不起来的萧若竟站了起来,举袖拭去唇边血迹,面合微笑。手中宝剑架在中年汉子的脖子上。

利刃泛肤生寒,中年汉子吓得魂飞魄散,失惊叫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们的计……哦,原来你一直在将计就计,你几时看出我们夫妇破绽的?”

“凭良心说。你们夫妇的演技确实不错了,不过。在朕看来,你们的表演略嫌做作了一点……“。哈哈、要换了另一个时代,你们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奖,还差了一截,以这种演技想骗朕。做梦去吧!”萧若柔声说道。满脸的暖昧。

萧若与生在这个时代的人不同、他来自21世纪、见识之广、看过的影视剧之多,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像的、市井双煞夫妇能迷惑一般人。却骗不过自小看电视长大的萧若。

他早看穿了他们大妇的把戏,情知他们绝非市井常人,一直在将计就计。趁敌人不加防备、一举出奇致胜,制住他们夫妇中的一人。

市井双煞夫妇哑口无言、他们听不懂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奖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算计人的他们反而被人家给算计了,他们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

萧若顿了一顿,笑道:“朕的演枝还过得去吧?哈哈,这就是朕打小看电视的好处了。而且官场的尔虞我诈、笑里藏刀,也不是你们快意恩仇的江湖人所能想像的,朕跟那些个官场人混久了,演枝想不好都不行……”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8章 带皇后去开房

萧若这句话说完,中年胖妇人无言以对,面色无比难看。

房间里一阵异样的死寂,落针可闻。

形势顷刻间逆转,中年汉子反被萧若出奇不意制住、成为了人质,林中隐叟则失去行动能力,本身都需要别人照顾、构成威胁的,只剩下中年妇人一个。

萧若沉声喝道:“还不将你的菜刀扔掉束手就擒?朕数三声,三声一到。就叫你男人人头落她!”

一……二……”萧若缓缓数着、语气森然。同时、手中宝剑微微发力,锋利的剑刀稍稍切入手中俘虏的颈脖,一缕般红的鲜血顺着剑刃滑落。

中年汉子脸都绿了,吓得肝胆俱裂,失声尖叫道:“且慢且慢!皇上饶命,有话好说!臭婆娘还不速速将兵器放下跪抽求饶?快呀!”

他婆娘镇定异常,丝毫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没出息的东西、真丢人!教主交待下来的任务办砸了,你回去也是早死晚死都逃不过一个死,你个挨干刀的就不能死得有点人样?她嘴巴里说话、目光死死盯在萧若身上、面色晴不定。

中年汉子听了几乎晕厥过去,虽早知白莲教尽多狠无情之人,如果他婆娘落入敌人手中要胁他。他也不可能乖乖就范。宁愿婆娘送命也不能自己送命。但事情一旦发生在他身上。他却是难以接受。命悬于一线的要命当儿。中年汉子失控的大叫大嚷开来。一会儿破口大骂贱人见死不救,一会儿又哭丧着脸向皇帝求饶。不过没人理他。

萧若见中年妇人面色犹豫不绝。看那样子,随时有可能不顾她男人命杀过来。他闪电般转过一个念头。喝道:“再不束手就擒,此壶就是你的榜样!”翻腕疾转处,手中宝剑暮地朝桌上茶壶一挥而下。

只见茶壶外表自上而下青寒剑芒一闪而过,发出嗤的一声微响,然后。茶壶却仍然完好无投的立在桌面上。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渗出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茶壶表面上多了一道极细微的裂痕。

这一剑收发如意、如有神助。萧若只觉达到了平生前所未有的境界。酣畅淋漓。莫可名状。

中年妇人大惊失色,她是识货之人,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皇帝这轻猫淡写的一剑。委实已到了极为上乘地境界。她自认不是对手。

中年妇人审时度势,当机立断。暴喝声中,冲到林中隐叟身前。将其疲弱的身躯夹在腋下,“砰、的一声木屑飞溅,两人撞破窗格子逃了出去。

“别走!!救我死婆娘不要丢下我不管呀。救我……”中年子欲哭无泪。

市井双煞夫妇纵横江湖数十我,多少年来行影不离。心意相通,通一套双人合击的武功。武林中少有人敌。谁知,到头来也落得丢下一人逃之天天的地步。

中年汉子叫喊声无自响个不停,蓦地,窗户破裂处寒光一闪,一柄飞刀电而至。正中中年汉子的眉心,他的叫声戞然而止,当场一命归西。他婆娘为了不使他泄漏教中机密,竟狠下心肠亲手一刀结果了他。

窗外轻微地衣袂破空声迅速远去,转眼之间。中年妇人夹着林中隐叟已去得远了。

桌上茶壶这才乍然迸裂。一分为二,茶水溅了满桌。

敌人远遁。萧若终于相了口气,其实。适才他为了将计就计,凝聚护身真气正面承更敌人一记劈空掌,敌人掌力强横得出乎意料,使他也受了内伤。中年妇人倘若不顾一切杀上来。他都未必抵挡得住。着实胜得侥幸。

萧若走到安坐如故的皇后身前,见皇后仍旧是美眸半开半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模样。伸手在皇后嫩白油腻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皇后。宝贝儿。醒醒!醒醒!”

皇后没有任何反应、鼻息匀和,好似睡得唤也唤不醒的斯睡之人。

萧若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更不打二话,温柔的搀扶起皇后、走出房,来到沉寂黑暗的大街上,夜风习习,清晖如水,萧若扶着皇后望行方向走去,轻过一家客栈门游时,萧若心中一动、暗说皇后要是这个样子回到行。难免会惹得人疑神疑鬼,在背地里议东论西、皇后素来以一代贤后自律,名声不能染上任何污点。不如今晚就在客栈里住一措,待皇后清醒过来、明早再行回。

萧若打定主意,先脱下自己的外抱,套在皇后身上,把皇后一身惹跟的衣饰遮住,然后打横抱起半梦半醒间的绝代佳人、大步走进客栈里。

柜台前掌柜地正支着脑袋打耽儿。一听见声响便惊醒过来。看见一个衣着不整的少年进来,怀中抱着个沉睡的少女,看起来不像正经路数。难免有些儿惊疑不定。

萧若不管掌柜的接齐地眼神,吩咐他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

掌柜的回过神来,连连应是,也不叫伙计。亲自领二位客人去后院客房。

萧若跟在掌柜地后面,踏着荧荧月色援步前行。穿过一道月洞门。不一刻,来到一处小小的庭院,迎面一排厢房,院中尚零零落落植有几处花卉草木,环境也算清幽宁静。

掌柜的点头给腰道:“这是小店最好的上房,只有公子爷您这般人物才配住“一面恭维着。一面打开一间厢房,里面陈设典雅。窗明几净。显然天天有人打扫。

萧若较为满意,走了进去。把皇后娇柔纤弱的身子放在床上躺好,随手出一锭银子打赏掌柜的。叮嘱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要来打扰。

掌柜的连声应是,转身离去之际,一瞥眼瞟见皇后脚上穿的凤苏彤云履。他从未见过如此华丽地鞋子。心头疑云更浓。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轻轻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29章 小别胜新婚

院子里众人战战兢兢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不知皇帝将会怎生发落他们。皇帝孤身一人悄悄回城,把皇后娘娘抬出外幽会,那是何等旖旎缱绻之事。没淮儿会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孰料。却给他们冒冒失失撞破了……皇帝皇后羞窘之下,也不知会不会恼羞戒怒拿自己出气。

场面僵了一会儿,萧若微撇一摆手,“你们免礼罢!统统退下。”语气虽温和,其中白一股凛然威仪,君临天下的气势不轻意间流露。

“谢皇上!“门外众人如释重负。哗啦啦朝小院落外面走去。

“捕快领头人留下!“皇带忽道

走在后面的捕头身躯一震、回过身来,躬身静候皇帝吩咐。

萧若微笑道:“你是青州城捕头?”

捕头忙不迭把头连点。

萧若沉吟一回、道:“你派两个捕快、去行传朕手喻。朕与皇就要回、命御舆銮驾前来迎接。”

捕头恭声应是,自去差遣手下传达皇帝口喻。

不一刻,大队御林军开道,全副皇家仪仗来到客栈之外。庄严肃穆。远处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听人说少年天子与皇后正在客栈里,都争相一睹当今帝后的风采。

萧若温柔的挽着皇后小圣手。款款行向客栈外。小客栈上至东家掌柜的。下至店小二,无不诚惶诚恐跪在两旁恭送。一众捕快也在其中。

萧若上皇舆前,转身环顿他们一眼,淡淡道:“至于你们么……”

客栈中人与捕快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静候皇上降罪。

萧若一笑。道:“干捕快的牙负全城治安之重任,职责所在。不容半点马虎,接到城中民众举报,便前来捉拿疑犯一一此事你们没有做错;而掌拒的发现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的人。不装聋作哑,及时去狼官一也做得对。朕为你们感到骄傲。倘或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尽责敬业,试问居小何以遁形。贼子何处匿踪?”

“来人。“他大袖一挥。朗声说道:“赐这些捕快御酒两坛,赏这家客栈白银二百两。朕与皇后一夜住宿之资另算!”

话音落处。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停了半刻才回过神来。齐声谢主隆恩。所有人无不感动莫名。自发的暴发出一阵阵“万岁万岁”的高呼声。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大声响应,“万岁万岁”之声响彻四方。震动云彩。

这就是明君与昏君的区别,昏君以自我为中心。不辨是非,从不认为自己也会犯错,凡是遇到不如意地事。那绝对是别人的错,应该重重责罚:只有明君才会检讨自己,懂得设身处地为臣民着想。以人为镜。不断修正自己的所作所为,最终造辐万民的同时,也使江山固若金汤。

处理完这些杂事。萧若与皇后同喜回。

皇帝凯旋四,普天同庆、行内基本上所有人都到外迎接皇帝。皇太后爱子心切。得到消息也出行相候、希望早点看见唯一地宝贝儿子”

官门外,诸般繁琐礼仪已毕,众人群星捧月般簇拥探皇舆入。

回到行正殿,皇帝皇后向太后重新见礼。

皇帝是太后命子、太后对萧若那是宠得没话说、对皇后则没什么好气。得知昨晚之事。狠狠白了皇后两眼。她身为一个母仪天下的深皇后。深夜独自出成什么话?虽说是去与皇帝幽会。邓也不免夫之轻挑。有损皇后声名。全是看在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太后才没有出厉责。

随后。韩妃也在四名女搀扶下前来拜见皇帝。

萧若见韩妃伤势己无大碍。只是咯嫌憔粹。容颜有些儿苍白,甚是欣慰。

趁着气氛好。萧若向太后皇后表示自己此番御驾亲征。收了三个美女。

皇后听了并无拈酸吃醋之举,很平静的接受了。太后则笑着说这等小事不用跟她说。收了就收了,反正皇够大。不怕住不下。

待萧若说到她们三人一个是江湖女子,另两个是扶桑倭女时。太后当即面色大为不快。皇后也不禁为他担心,毕竟才刚跟扶桑倭人打完仗。留两个倭女在身旁是否安全。

萧若当即把收她们的经过说了。并担保她们从此再无异心、绝对可靠。

太后见皇带早已打定主意,也不好派烈反对。便表示同意。皇后没有二话。

萧若没有在这时提出要册封三女名位的话,他心想刚一进便册封名位。与礼不合,反正来日方长,先让她们进再说,以后一切都好说。

一日转瞬过去。

翌日,东征大军也抵达青州城,金城百姓为之欢腾,盛情迎接凯旋班师的英雄。

全军将士得知皇帝已先一日回到青州,悬着的一颗心放始放下,都说当今少年天子行事出人意表,常常神出鬼没,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龙天子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当日晚。萧若正在行正殿里批阅朝廷送来地奏章,忽然听得外万侯两兄弟吵吵嚷嚷的声音,萧若心头一动,命人传他们进来。

万侯两兄弟带着雪莹儿小姑娘,一面走进来,一面啰里八索说个不停,缠杂不清地向雪莹儿赔罪。雪莹儿行走时有些瘸拐,脸上无自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皮肤原本就白得几欲透明,这时梨花带雨,越发显得别透晶莹。好似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瓷人儿。

三人向皇帝行过大礼。

萧若凌厉的目光扫过雪莹儿行走不便的左腿,一道异芒一闪而逝,他呵呵笑道:“哟,这是怎么了?我们的莹儿小妹妹怎么搞成这德?”

不捉还好,雪莹儿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又哭将开来、帮嫩地声音哭诉着:“都是缠缠绵绵了啦!呜呜呜……又闹得万侯兄弟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缠缠绵绵说话颠三倒四,萧若搞了半天才明白,原本回来途中,他们兄弟骑在马上打闹时,不慎把雪莹儿摔下马来,结果跌伤了左腿,过好在没伤及筋骨,上了太医开的金创药,已没什么大碍。

萧若怜惜不已、狠狠训斥了缠缠绵绵一摊、又哄了雪莹儿好一会儿。哄得她终于破涕为笑,才让他们三人离开。

萧若望着雪莹儿渐行远去的娇俏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敛去,“你骗得过那傻乎乎的两兄弟,却又怎能骗得过朕?左腿挨了朕那抉银锭一击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好你个小妖女,胆敢潜伏在朕的身边,若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不知道朕的厉害……”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0章 春风一度

良久之后,厢房里风停雨住,男女喘息呻吟声平静下来。

地下衣衫零乱、床上一男一女交颈相拥,春光满室。

萧若紧紧楼着饱受催残的皇后,他如愿以偿,终于把皇后美得颠倒众生的娇躯占有了个通通透透、在她身上恣意驰骋寻欢,当真好不痛快。他欲火退去。心头得意之余。也知皇后娇嫩的身子被自己折腾得惨不堪言,怜惜之情大起,一只手轻轻拍抚皇后秀发,一只手徐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游走爱抚,同时,嘴里温言软语安慰皇后,极尽体贴慰藉之能事。与适才狂暴野的举止判若两人。

可怜的皇后饱经蹂躏,原本一对秋水灵灵的美眸都哭肿了,万万想不到皇帝竟悍然开她的后庭,她生生被折腾得死去话来,痛不欲生,这番光景,简直就是再一次给皇帝开了芭、与案一次处女开苞不同之处、只有加倍的疼痛。

相对于身体的痛楚,种上的屈辱更使皇后泪流不止。皇后出身显赫无比,自小就被族人当作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培养,她长大之后每每以一代贤后自居,情何等矜持高傲、孤芳自赏,目下无尘,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

为皇帝待寝那是没有办法、是她身为皇后的本分。可到了现如今,她被皇帝连后面也强行开了、真是情何以堪。皇后知识祖为匮乏,还是数月案被皇帝开苞之后,才算完全弄明白夫妻之道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床上的众多花样则是一概不知,今日叫皇帝强行开了后庭花,她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自觉被皇帝作贱得连窑子里的妹子都不如、无地自容。

事后,皇后羞忿交加。不论皇帝怎样抚慰,都是不依不饶。口口声声:“皇上作贱臣妾”“皇上好狠的心”“皇上一点也不尊重臣妾、……”云云。

萧若极力忍住,才不至笑出来。鼓起如簧巧舌给皇后解释。这事儿听做“肛交”。在夫妻之间虽不经常发生。然而也毫不稀奇。主要是看丈夫喜不喜欢,丈夫不喜欢的话,往往一辈子也不动妻子后面;丈夫要是有某种古怪嗜好,夜夜走后路也是有的。然后又给皇后解释男同恋是怎么一回事一一虽然有点子恶心。

萧若口才便给,妙语如珠。这一番话添油加醋。随意渲染。听得皇后满面荤红,屈辱感觉大大减轻。

萧若得了便宜还卖乖。又适时的哄骗说。都是因为不想影响皇后腹中的宝宝。不得已之下才那么做,并保证日后绝不再碰她的后庭一一话是这么说,至于日后怎样,那就是日后地事了,反正有了第一回,就难免有第二回。

萧若满嘴甜言蜜语,连哄带骗。终于说得皇后回嗔作喜,不再怪他狠心。

雨过天睛。萧若打趣问怀中美丽绝纶的皇后:是前面好呢。还是后面好?惹得皇后娇嗔连连。又羞又臊,用一种看荒无道昏君地眼神看他……

笑闹一阵。萧若本身也累了。便搂着皇后深沉睡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萧若悠然醒转过来。见窗泛白、看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便与皇后穿衣起身。

贤慧的皇后殷勤服侍他穿衣盥洗,活像个体贴入微地小媳妇。

待皇后自己也要整衣梳洗时,己穿带整齐的萧若便上前帮忙。然而皇后衣饰何等繁复,他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怎干得成这种事,在皇后身边越帮越忙,看得皇后咯咯娇笑不已。

萧若也乐了,见玉人笑靥如花,娇艳不可方物,他怦然心动,时不时把皇后楼进怀里、恣意怜爱一番,片刻不愿分离,真个郎情妾意,如胶似膝。

厢房内梳妆台前正春光无限之际,门外忽然响起杂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之人声四起、一个嗓门道:“就是这间么?”客栈掌柜的回答:“就是这间上房。那男的鬼鬼祟祟。半夜三更抱个富家小姐、十有**是采花贼!”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萧若还未反应过来,猛听“砰”的一声震响、厢房木门竟被外面人砸倒,轰然坠地。

萧若与梳妆台前的皇后愕然望向门外,就见厢房外面院子里站了不少捕快、人人手捉单刀、杀气腾腾、齐刷刷望着厢房内、昨晚见过的掌柜她也站在一旁。远处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场面一时僵住了,房里房外死寂异常。

本城捕头得到掌柜的举报、领着一众捕快是来抓拿采花贼的、作梦也没想到,房内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小两口甜甜蜜蜜的一慕。

月余前,皇帝曾在这青州城打了多日的仗,城中不少百姓远远见过少年皇帝,捕快们看清房内少年的面貌、连捕头在内的几个人当即就惊得张大了嘴巴,待得再看见正在妆台前上金叙的美人,以及她一身凤致霞披……

厢房里怀疑是采花贼与受害少女的两人,居然……居然是皇帝与皇后?

“扑通““扑通“连响,认出皇帝皇后的多名捕快猛然跪倒于地,拼命磕头,大呼皇上、皇后娘娘。剩下的人反应过来,哗啦啦在院子跪了一地,人人吟汗直流,口称万死。

掌柜的整个人都傻掉了,张口结舌,颤声道:“皇……皇上?皇……皇后娘娘……”身躯僵硬着跪倒、连连磕首不已。他昨晚发现这对深夜投抬地男女形迹可疑,当时没有声张,天一亮便去报了官,打破头也没想到竟是皇帝与皇后!

萧若与皇后面面相觑,对视苦笑。萧若原本还想与皇后好好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光,谁知给这帮子冒失鬼打断了,好不扫兴。

皇后则是大为羞赧、她晚上独自出、无巧不巧与皇帝在客栈里被人发现,天下臣民会怎么想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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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1章 皇帝返

院子里众人战战兢兢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不知皇帝将会怎生发落他们。皇帝孤身一人悄悄回城,把皇后娘娘抬出外幽会,那是何等旖旎缱绻之事。没淮儿会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孰料。却给他们冒冒失失撞破了……皇帝皇后羞窘之下,也不知会不会恼羞戒怒拿自己出气。

场面僵了一会儿,萧若微撇一摆手,“你们免礼罢!统统退下。”语气虽温和,其中白一股凛然威仪,君临天下的气势不轻意间流露。

“谢皇上!“门外众人如释重负。哗啦啦朝小院落外面走去。

“捕快领头人留下!“皇带忽道

走在后面的捕头身躯一震、回过身来,躬身静候皇帝吩咐。

萧若微笑道:“你是青州城捕头?”

捕头忙不迭把头连点。

萧若沉吟一回、道:“你派两个捕快、去行传朕手喻。朕与皇就要回、命御舆銮驾前来迎接。”

捕头恭声应是,自去差遣手下传达皇帝口喻。

不一刻,大队御林军开道,全副皇家仪仗来到客栈之外。庄严肃穆。远处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听人说少年天子与皇后正在客栈里,都争相一睹当今帝后的风采。

萧若温柔的挽着皇后小圣手。款款行向客栈外。小客栈上至东家掌柜的。下至店小二,无不诚惶诚恐跪在两旁恭送。一众捕快也在其中。

萧若上皇舆前,转身环顿他们一眼,淡淡道:“至于你们么……”

客栈中人与捕快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静候皇上降罪。

萧若一笑。道:“干捕快的牙负全城治安之重任,职责所在。不容半点马虎,接到城中民众举报,便前来捉拿疑犯一一此事你们没有做错;而掌拒的发现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的人。不装聋作哑,及时去狼官一也做得对。朕为你们感到骄傲。倘或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尽责敬业,试问居小何以遁形。贼子何处匿踪?”

“来人。“他大袖一挥。朗声说道:“赐这些捕快御酒两坛,赏这家客栈白银二百两。朕与皇后一夜住宿之资另算!”

话音落处。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停了半刻才回过神来。齐声谢主隆恩。所有人无不感动莫名。自发的暴发出一阵阵“万岁万岁”的高呼声。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大声响应,“万岁万岁”之声响彻四方。震动云彩。

这就是明君与昏君的区别,昏君以自我为中心。不辨是非,从不认为自己也会犯错,凡是遇到不如意地事。那绝对是别人的错,应该重重责罚:只有明君才会检讨自己,懂得设身处地为臣民着想。以人为镜。不断修正自己的所作所为,最终造辐万民的同时,也使江山固若金汤。

处理完这些杂事。萧若与皇后同喜回。

皇帝凯旋四,普天同庆、行内基本上所有人都到外迎接皇帝。皇太后爱子心切。得到消息也出行相候、希望早点看见唯一地宝贝儿子”

官门外,诸般繁琐礼仪已毕,众人群星捧月般簇拥探皇舆入。

回到行正殿,皇帝皇后向太后重新见礼。

皇帝是太后命子、太后对萧若那是宠得没话说、对皇后则没什么好气。得知昨晚之事。狠狠白了皇后两眼。她身为一个母仪天下的深皇后。深夜独自出成什么话?虽说是去与皇帝幽会。邓也不免夫之轻挑。有损皇后声名。全是看在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太后才没有出厉责。

随后。韩妃也在四名女搀扶下前来拜见皇帝。

萧若见韩妃伤势己无大碍。只是咯嫌憔粹。容颜有些儿苍白,甚是欣慰。

趁着气氛好。萧若向太后皇后表示自己此番御驾亲征。收了三个美女。

皇后听了并无拈酸吃醋之举,很平静的接受了。太后则笑着说这等小事不用跟她说。收了就收了,反正皇够大。不怕住不下。

待萧若说到她们三人一个是江湖女子,另两个是扶桑倭女时。太后当即面色大为不快。皇后也不禁为他担心,毕竟才刚跟扶桑倭人打完仗。留两个倭女在身旁是否安全。

萧若当即把收她们的经过说了。并担保她们从此再无异心、绝对可靠。

太后见皇带早已打定主意,也不好派烈反对。便表示同意。皇后没有二话。

萧若没有在这时提出要册封三女名位的话,他心想刚一进便册封名位。与礼不合,反正来日方长,先让她们进再说,以后一切都好说。

一日转瞬过去。

翌日,东征大军也抵达青州城,金城百姓为之欢腾,盛情迎接凯旋班师的英雄。

全军将士得知皇帝已先一日回到青州,悬着的一颗心放始放下,都说当今少年天子行事出人意表,常常神出鬼没,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龙天子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当日晚。萧若正在行正殿里批阅朝廷送来地奏章,忽然听得外万侯两兄弟吵吵嚷嚷的声音,萧若心头一动,命人传他们进来。

万侯两兄弟带着雪莹儿小姑娘,一面走进来,一面啰里八索说个不停,缠杂不清地向雪莹儿赔罪。雪莹儿行走时有些瘸拐,脸上无自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皮肤原本就白得几欲透明,这时梨花带雨,越发显得别透晶莹。好似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瓷人儿。

三人向皇帝行过大礼。

萧若凌厉的目光扫过雪莹儿行走不便的左腿,一道异芒一闪而逝,他呵呵笑道:“哟,这是怎么了?我们的莹儿小妹妹怎么搞成这德?”

不捉还好,雪莹儿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又哭将开来、帮嫩地声音哭诉着:“都是缠缠绵绵了啦!呜呜呜……又闹得万侯兄弟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缠缠绵绵说话颠三倒四,萧若搞了半天才明白,原本回来途中,他们兄弟骑在马上打闹时,不慎把雪莹儿摔下马来,结果跌伤了左腿,过好在没伤及筋骨,上了太医开的金创药,已没什么大碍。

萧若怜惜不已、狠狠训斥了缠缠绵绵一摊、又哄了雪莹儿好一会儿。哄得她终于破涕为笑,才让他们三人离开。

萧若望着雪莹儿渐行远去的娇俏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敛去,“你骗得过那傻乎乎的两兄弟,却又怎能骗得过朕?左腿挨了朕那抉银锭一击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好你个小妖女,胆敢潜伏在朕的身边,若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不知道朕的厉害……”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2章 班师回朝

皇帝传下圣谕,全军稍事修整一日,第二日班师回朝。

萧若抽空探望了身负重伤的南昱、南昱年轻体壮,经过月余的心调养。伤势痊愈了大半,见皇帝亲自来探望自己,南昱感激涕零之余当即表示要再入军中效力,以效皇恩。

萧若情知叛臣作乱时南昱只是虚于委蛇,并非真心投效叛军,青州城破的当日,他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萧若既往不咎。破例恩准他官复原职,仍为御林军万户

次日一早,旌旗西指,锣鼓喧天、除留下三干兵马镇守青州城外,全军凯旋班师回朝。全城百姓自发的一直送出城外,一时间万人空巷,但见人头簇动,数不清聚亲了多少人,蔚为壮观。

大军一路望京城而去,因有皇帝及二后的仪仗车驾在内,自有一番异乎寻常的隆重庄严气象。沿途老百姓无不跪例在官道两旁。

行至第四日上,忽见三个女真人跪在官道中央,拦住大军去路,扬言要求见皇上。正是以完颜古雷为首的塞外女真族三人。

萧若微一沉吟,他自己不出面,派太监传今女真族三人随大军一起回京。他们三人身负重要使命。片刻不敢延误,一再清求要觐见皇上,却遭到断然柜绝,传今太监只让他们跟着大军去京城,其他一个字也不说。

萧若已经知道女真族三人此行的使命,蛮族内附之事干系太大,他不可能独自草率作出决定,必须要先跟文武百官慎重商议、是以见面还不如不见。反正契丹人调亲倾国之兵征讨女真人还需要时间。通通返京之后再说。

十余日之后,大军于八月十五中秋节案一日返回京城、沧州城送来的敌酋岛津秀九的人头也于同一日抵达京城。清息传开。万民欢腾。

“万岁““万岁“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皇帝御驾亲征讨平叛乱,歼灭异族入侵者,力挽狂澜、今江山危而复失、几乎每一个人都欢欣鼓舞。暗暗祈求国泰民安,视当今少年天子为华朝中兴之主。

皇帝返京。文武百官出搁相迎。诸般繁琐礼节名目自不在话下,花费了好一番工夫。

萧若回到皇。不及休息。便直奔金銮殿抬亲群臣议事,主要内容是论功行赏。萧若在这上头从不吝惜,大势封赏此行有功将士。然后。把叛乱王侯及其整个家族柞入大牢,听候发落,唯一例外的只有赵氏一门,不过其全部族人也被剥夺官职,回家思过。

处理完这些事后。萧若下令从明日中秋节开始、京城百姓大庆三日,一来庆贺中秋佳节,二来则是庆功,由朝廷出钱布粥赈济乞丐及贫民,皇中派出御膳供百姓随意品尝,另有府库分发烟花爆竹……等等等等。

同时、将敌酋岛津秀九地头颅以及他的鬼面具和宝刀游街示众,以显赫赫武功。

最后,朝廷颁下诏书。将于深秋九月头三天举行恩科科举,文武同时举行,由皇帝亲任主考官,点勾文武状元,让赴考的举人,武举人自行作好准备。

接下来地三日,整个京城成为欢乐的海详,上至皇帝公卿、下至无家可归的气弓。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威况千古罕有。京城老百姓脸上洋溢着和乐幸福的笑容,近些年来。全城百万民众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对未来充满信心。他们有理由相信。乱世已然离他们远去。华朝在英明神武的少年天子带领下,必将一步步走向中兴。走向辉煌……

与全城民众毫无保留的欢乐相比。也有几人在这三天里过得度日如年。比如女真族三人。他们三人未得皇帝话见、进不了。想起关外正时刻面临亡族危险的族人。无不心急如焚。只托接待人员将他们的来意层层传达了上去。

完颜古雷三人眼巴巴地盼着,好不容易等到大庆三日过去。朝廷终于开始商讨女真人内附之事。

文武百官地意见迅速分为对立两派,一派认为女真部族既然是天朝藩属,受到敌国攻击时,天朝于情于理都必须提供帮助,主张开关接受女真人内附,况且女真人合族内附之后,还能成为朝廷守边的一支力量:另一派较为现实。认为假如接更女真人内附、必将引来契丹人地报复。于国不利。不如弃之。

朝堂上,两舌人各自引经据典,雄辨滔滔,一番唇论舌剑过后,果谁也说服不了谁。皇帝始终不置一言、待文武百官的争许陷入僵局。皇帝便大袖一甩。扔下“再议”二字,便退朝而去。

其后。完颜古雷三人又在寓所里允所事事等了两日。皇帝既不诏见他们。朝廷也不再讨论女其族内附之事。直把他们急得七窍生烟。都快发疯了。

一名女真勇士对完颜古雷道:“看来天朝本就没诚意接受咱们的内附。呆下去也没意思了。我们干脆回到塞外族人身边。与契丹狗贼拼了!”另一勇士大声叫好。

完颜古雷也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来时还信心满满,只道凭着他与天朝皇帝地交情,以及天朝皇帝一惯对女真一族的春顾。断断没有不允之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一切自然无从谈起。

就在完颜古雷想返回关外之际,一名中年太监来传达皇帝旨意。命完颜古雷今晚入面圣。

女真族三人这一喜非同小可。完颜古雷暗暗下定决心,今晚面见皇帝说什么也要皇帝恩淮内附之事。皇帝如要求条件。什么条件都一概答应。甚至包括他自己的项上人头都可以交出来。要是皇帝终究不同意,他便一头捶死在殿柱上,反正都没有话路了,回塞外也是个死。

是夜,完颜古雷孤身一人进,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中,见年少俊朗的皇帝正端坐御案之后,五个俏丽异常地女环绕左方。

完颜古雷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大老远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着上前,悲声大呼:“雄鹰般英武的圣天子,仁慈无边的万王之王!您在关外的子民就要被杀绝了。皇上救我们一救啊!呜呜呜呜……”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3章 异族同化的三大条件

萧若佯作吃惊,快步上前搀扶完颜古雷,道:完颜古雷,道:“哎哟!这不是完颜兄弟么?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说,咱俩谁跟谁呀!来人哪,给塞外来的尊贵客人看座。”

蒹葭丫头飞快应了声,搬来一张锦缎椅子,完颜古雷却不起身落座。”

“皇上……皇上救救我们全族人吧!皇上要是不恩准女真族内附,臣就长跪下去,永远不起来!”完颜古雷伏地不起,说着说着竟号淘大哭起来,热泪自黔黑的脸脖滚滚滑落。

蛮化未开的女真人至情至,喜时大笑,悲时大哭、没那么多礼仪讲究。如今全族人己隔于绝境。完颜古雷悲痛欲绝,心如刀较,最后的希望就在今晚、若天朝皇帝终究不允、那他也没脸回去了,情愿自刎于皇官。只盼他的鲜血能练皇帝回心转意。

萧若不动声色道:“完颜兄弟不肯起来,可是怪朕今日才抬见你吗?唉,朕此番御驾亲征历时近两月,等待朕处理的政务推集如山,回京这些日子朕忙得晕头转向,常常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是前日才得知完颜兄弟到了京城,今日一得空闲、便派人抬完颜兄弟入招见。见颜兄弟还怪朕吗?”

充颜古雷摊探泣道:“臣万万不敢!”

萧若回到龙椅坐下,摆摆手,韩姑等五女便躬身退入内室。堂内其余侍候的太监女也退了回去。转眼只剩了完颜古雷一人与皇帝相对。

“完颜兄弟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萧若淡淡说道,脸上无喜无怒。令人看不出虚实。

“咚咚咚”,完颜古雷又使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漠北与契丹人的战况、契丹人全军覆没后倾国来攻、以及女真人正逃往山海关清求内附的情形一一道来。

这些事情萧若早已知晓,不过他依然满面悲痛的听着,时不时大骂契丹胡人灭绝人。仿佛感同身受。无限同情。

说到最后,完颜古雷再三强调,如若同意女真族内附,天朝皇帝便是女真全族的再生父母,全体女真将士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女真人也必将世世代代为天朝守边,以报答天朝人的大恩大德,永无异心云云。

萧若获搬的听完。暗自微微一哂。他完全相信女真人此刻确实是真心诚意的内附。确实是真心诚意地愿为天朝守边,永无异心,要是天真的允许他们内附,他们全族人必定对天朝感恩戴德,恨不得以命报答皇帝……这些他都相信,但问题是,若干年后呢?

天朝总有内乱衰弱的时候,到那时,强大起来的他们是否也能忠心如故呢?野心这种东西,会随着实力的鼓胀而鼓胀。昔日永无异心的誓言只适用于昔日。一旦给内附异族机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萧若拥有21世纪的眼光。高髓远瞩。思想眼界之开阔,远胜这个时代的任何人,他可不想为后世留下任何隐患。为了当代一点虚名而遗祸后世子孙、五胡乱中原的惨痛获训就是例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老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于是、萧若打着官腔道:“对于女真族兄弟她遭遇、朕也是感同身受。痛心疾首……不过,内附之事委实不大好办哪。你也看见了、日前朝廷商讨此事时,文武百官吵得不可开交、始终没个定给,朕虽然一万个想答应女真族内附,可也不能独断专行吧?嗯,不如这样、完颜兄弟先回馆释歇息,待朝廷作出断定,再知奈与你。”萧若说到后来、自个儿都觉得情没有试意。

完颜古雷急得都快发疯了,怎肯再等?皇帝此话明显是在敷衍,这一等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塞外合族男女老幼翘首以盼,契丹人三十万大军磨刀霉霍、多等一刻,就多一刻危险、真要等朝廷那些爱扯皮抬扛的大臣讨论出个结果,只怕女真全族人的尸骨都腐烂了。

“皇上!皇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我们女真人就快被赶尽杀绝了、皇上您开开恩吧、救救我们!女真人愿意永世为您作牛作马。呜呜呜呜……”完颜古雷伏在冰冷的地面上抱头痛哭,一声接着一声哀求、声声切切。

萧若硬起心肠、楞是端坐不动,道:“这是怎么说?完颜兄弟你不要这样!其实朕比你还要难受……起来,你起来好好说嘛!唉,这件事情拄难办的,要不,咱再等朝臣商议商议?”

“皇上,您的大恩大德、完颜古雷来世再报!”完颜古雷猛她抬起头来,饱含热泪的虎目赤红如血,神情激动无比,惨然笑道:“完颜古雷无能,没能完成使命,终使全族老幼死无葬身之地,完颜古雷无颜回去见父老族人,完颜古雷先走一步了……”说着,爬起身猛然冲向方侧一殿柱。眼看脑袋就要捶上猫绘彩凤的汉白吏殿柱……

萧若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蛮族人惩般烈,一见所求不允,绝望中便毅然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萧若应变种速,随手抓起御索上一支御笔,扬臂掷出。

嚷的一声轻响,御笔击中完颜古雷左腿膝下的环跳,他身体平衡。当即释倒在地。寻死没死成。

“何苦如此?何苦如此……”萧若啥嘘不已、长身而起,走上前扶起完颜古雷,语气一转、道:“女真族乃是天朝藩属、朕不能见死不救!……这样罢,如果你们能依得朕三个条件,朕就一力担下干系,同意你们女真人内附。”

对完颜古雷来说、不啻喜从天降,绝处逢生,他拼命点头,一叠声道:“依得依得!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条件,就是三百个条件。我们女真人也都依得!”

萧若唇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慢悠悠回到原座,沉吟一会儿。方道:“第一条,女真人内附之后,所有人放弃一切女真习俗,不得说女真话,不得写女真文字……嗯,女真人还没有文字。这就不用多说了。也不得穿带任何女真服饰。以及发式。变更为一律采用汉族语言服饰习俗,你们也不得在任何场合自称女真人,必须自称汉人,朕会一视同仁。把你们当作一般汉族子民对待。总之一句话。你们入关之后。全体人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汉人就成了。”

完颜古雷迅速想了想,没觉得这个条件有什么不好,女真化外蛮夷能成为天朝汉人。那简直就是求之不得地事。此前还担心内附后受天朝人歧视欺压,这下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连连领首,道:“这一条臣代表女真全族答应了,谢皇上隆恩!”

萧若见他反应很是兴奋。心底里暗自冷笑,缓缓道出最狠辣最彻底的一条灭族大计。“第二条,自女真人走进山海关的那一刻起,女真人只能与汉人通婚,任何女真族女子不得再嫁女真男子,必须嫁给汉族男人:任何女真族男子也不得再娶女真女子,只能娶汉族女子。这一条绝无半点通融余地。女真人要是再有族内婚,朕就视为你们背盟。届时,莫怪朕大开杀戒!你可同意?”

如果说第一条还只是从形式上同化女真人的话,第二条则从血缘上使女真人彻底消失。女真人不论男女只可与汉人婚配,下一代便找不到一个纯正地女真人,再下一代则再不会有人认为自己是女真人。数十年后,随着现存这批女真人的故去。女真人的一切都会被遗忘,女真一族地历史也就到此为止了,女真人从本上被汉族同化。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丁点痕迹。

而同时、女真人人数有限、相对于强大到无以伦比的汉族人口基数。女真人融入汉族,简直就如同一桶水倒进大海里一样,微不足道。

这样一来,才能完完全全解除女真人内附的隐患。萧若目光长远,不可能容忍长城以内有蛮族完整的保留下来。要么他们就不要进来、要么他们就得放弃原有的一切,彻底融入天朝大家庭,再也无分彼此。

先颜古雷脑子还算好使、隐隐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要不了两三代。女真人就会消失。他也有点不情不愿,没有立即答话。

完颜古雷思前想后,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缓慢而坚定的点了头。“臣代全族人答应这条。”

他不得不答应,不答应灭族之祸就在眼案,所有族人都逃不过一死:再一个,女真族尚处在茹毛饮血她野蛮原始阶段,比起高度先进文明的天朝来说,无疑差了十万入干里、女真人看待天朝的一切都是仰汉的。惊叹的。成为一个天朝人。是他们以前从不敢作的美梦。也许接受这个条件,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不错选释,尽管要放弃祖祖辈辈传下的一切习俗。

“哈哈、好极了!”萧若两手一拍,心中一抉大石终于落地、脸上也有了笑容,“坐,坐,完颜兄弟坐下慢慢谈,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一切好商量。朕对你们女真勇士非常欣赏,有意将他们编狙为一支专属于朕的新军”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4章 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坐,坐,完颜兄弟坐下慢慢谈,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一切好商量。朕对你们女真勇士非常欣赏,有意将他们编组为一支专属于朕的新军”

皇帝话未说完,完颜古雷爽快接道:“皇上谁许我女真族内附,救了合族老小的命、我们全体女真勇士的命就是皇上的了,皇上但有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女真人无不从命。”

萧若听了暗暗欢喜,笑道:“这正是朕的第三个条件,朕想将你们部族全体勇士编组成一支直属朕的部队,为朕服兵役五年,五年之后他们才能返家。在此期间。朕把他们当作另一支御林军对待,照样给军倘。发捧禄,与寻常御林军将士一视同仁,如果他们在战斗中立了大功,朕高官厚禄金银珠宝绝不吝惜。”

完颜古雷静静听完,乐得例嘴呵呵直笑、女真人在长白山一带主要以渔猎放牧为生,既不懂得种她、也没人会经商,进了内地简直就跟一群野人差不多,他还真不知道内附之后族人以何为生。皇帝将所有成年男子编入御林军中,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打仗杀人正是他们的长项,谁都清楚御林军军铜是最高的,士兵每月的铜银完全可以养家糊口,比起苦寒塞外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无异于一交跌入了天堂!

“臣,谢主隆恩!“完颜古雷感激涕零,热泪盈眶,只觉皇帝处处为女真族着想,古往个来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仁惹更英明的皇帝、女真人要是再有丝毫异心。那简直是话狗不如了。

先颜古雷激动不可抑制,用牙齿狠狠咬破左手中指,鲜血迸流而出。他右手抚、左手指天,神情庄严肃穆。代表全体族人发了个大草原上最毒的誓言、天她神鬼共鉴。

萧若见这草原扩汉子真情流露,心里头微觉惭愧,人家直率坦诚。自己却跟人家耍心眼儿,是否有点不道德的味道?……这个念头仅仅在他脑子里一闪即逝,政治上本就不适合谈道德。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仁义道德都只是说说而已。对于来自21世纪地他来、这点看得更是透彻。

萧若哈哈一笑,传来秉笔太监,掌印太监等一众侍候皇帝批阅奏章的人。命他们当场起草一道圣旨,内容自是传令山海关总兵开关让女真人避入关内。

写好之后萧若亲自盖上玉玺,郑重递给完颜古雷。完颜古雷喜极而泣。颤抖着双手捧着。这一道圣旨承我着他们全族人的命。

“此事群臣意见分歧,朕不跟他们商议。乾纲独断一回。为免夜长梦多。完颜兄弟拿着圣旨连夜出城吧!唉,朕为了你们女真族。可是一肩担了莫大干系。你们日后别让朕失望。”萧若动情说道。俊目中泪光莹然。

“皇上……”完颜古雷扑将过来。抢着皇帝双腿呜咽失声。

“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完颜兄弟这就走。待女真部落葵全进入内地。朕再与你痛饮庆贺!”言罢。萧若命钱得子将皇帝今牌送他连夜出城。

两人走后,萧若坐在龙椅上,默然一会儿,扑哧一笑。道:“朕这番处理如何?”似乎在自言自语。

右侧屏风后转出一个装美丽少女,她面无表情。清吟自若,却是换回女装的王楚月。

王楚月来到皇帝面前,动容道:“皇上这一抬真狠真绝,数十年后。就没有女真人了。蛮族内附的一切隐患都不复存在。”

萧若淡淡一笑,道:“朕这么做,虽然灭了女真一族、不过,其实这对他们也有好处。朕一来救了他们全族命。二来嘛……哈哈,女真人原始初步的文明微不足道,哪能跟汉人煌焊四干年文明相提并论,朕开恩让他们放弃自身文明融入华夏大家庭,是着得起他们。”

王楚月轻轻点了下头、也赞成这一点。

萧若批阅过几个奏折,便站起身,在两个太监陪同下走向后殿。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名为鸾鸣轩地暖阁里。

凤冠霞棘的皇后端坐丹墀上主位,静静的阅览手中一份小册,神情专注而高华,母仪天下的风范自然流露。

其下站了二十多名太监。排成整齐的两列躬身而立。垂头肃目,大气也不敢出。他们都身着掌事太监以上服饰,连一惯在慈宁听差的太监总管张德朝坤也赫然在其中,看来皇里管事掌权的太监已全数到齐。

暖阁内静悄悄地,不少人脸上带着惊恐不失的神情。气氛显得不太寻常。

萧若回来这几天国事繁忙、叛乱初平,善后的事情干头万绪,他全部力放在国家大事上、都没怎么回后。看这情形、四大王族倒台牵连甚广、后也大受波及,正在酝酿一场大的变动。

皇帝进来,里面太监女跪行大礼、皇后也连忙起身相迎。

见礼已毕。皇后玉手微微一摆,道:“今日就到这里。你们下去罢!”

二十多名管事的太监躬身退了出去。

萧若伸手搅住皇后纤腰,笑问:“皇后在看什么?”

皇后顿了一下,方才回道:“臣妾在核对一份名单……唉,四大家族大逆不道,也是罪有应得。皇上想必早就知道,四大王族百余年来把持后官,势力深蒂固、现今后这一万多人里、大部分都或多或少与四大王族有瓜葛。为防不测。势必要彻底清除一番。臣妾奉太后懿旨。把与四大王族关系深的人,通通查列出来,来日一并驱逛出。

皇后说到四大王族时,语气有些不大自然,毕竟她自身也是四大家族的人”

萧若心说正合我意,若太后皇后不做这件事,他也要做,既然有太后皇后出面、那自然再好不过、道:“总共要驱逐多少人出?

“……将近一半。“皇后沉痛说道,美眸红红的。她周围地好姐妹全部都在驱逐之列。

萧若不由得倒抽一口许气,四大王族在后的势力确实恐怖、不过想想历代主要后妃都来自四大王族,也就不足为奇了,幸好四大王族作乱时自己不在皇里,否则后果堪虑,自己调虎离山果然是对的。

他想了想,沉吟道:“一下子逐出近一半人,那皇里空出的差事由谁来做?”

皇后闻听此言,含笑白了他一眼,佯嗔道:“皇上怎么这都问臣妾。敢情是乐坏了?当然一面抬一批来历明白的太监进补缺,一面诏告天下,命全天下的地方州县大选秀女。自古以来不都是这么做地!

“啊?大选秀女?!这个……这个嘛……”萧若脸皮虽厚,可突然听说这事儿。仍然挂不住,脸上一阵阵发烫。对于他这来自21世纪的人来说。一时接受不了大选秀女的事。

这要放在21世纪。就相当于进行全国范围内地选美大赛。然后把最漂亮的一部分美女收归己有,藏进自己家里,关起门慢慢事用。“这……“。这简直、简直太……太**了!!!”他如是感叹。

“那……选多少人啊?”萧若这段日子的皇帝毕竟不是白当的。很快就回过神来、他邪邪的笑着。坏坏的问道。

“有好几年没大选秀女了,太后的意思。这回选秀年龄范围为十三至十八岁,从中挑选家事清白,品貌端庄地良家女子。选秀期间,民间婚嫁一律禁止。全国每个县选一到两名。每个州城选五到十名,若是有特别好的女子。也可酌情增加。最后各地送到京城的秀女约有四五千的样子。再经层层筛选。淘汰掉一半较差的。剩下两千余人充入后。以补上此番后大清理的空缺。”皇后缓缓道来。显得对这事儿十分在行。

萧若听得僵在当地。嘿嘿嘿傻笑不已。碰上选秀女这档子事。也不知该严辞断柜呢。还是该老实不客气“笑纳”得了。

皇后纤纤玉指拿起案上一方黄绢,送到他面前。“诏书臣妾已写皇上看了要是满意。就盖上玉玺颁布天下。此事由太后与臣妾负皇上不用心……”

说到这里,皇后婚然一笑,有如春花绽放,咯咯笑道:“选秀结束之后。臣妾自会失排顶尖的绝色秀女为皇上侍寝,总之后的事皇上就用不着多管了、到时候等着临幸美人儿就行了,咯咯!”

萧若涨红了脸,憋闷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朕不要可不可以?”

皇后一听大为惊奇,道:“为什么不要?后中怎么能少了佳丽,几年一次大选秀女,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惯例。

萧若答不出理由、在这个时代,大选秀女是正常的,皇帝禁止选秀反倒不正常,真要那样的话、全天下臣民都不知道会怎么想,搞不好刚平息的皇帝不中用的谣言又要死灰复燃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圣人一个。不近女色吧?这种鬼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杆信。

萧若长叹一声、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咱就……选选?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5章 手握天下权

大选秀女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放亮,萧若在皇后服侍下穿带好龙抱皇冠,神抖擞去金銮殿上朝。

自从萧若执掌天下大权以来,朝廷恶政不出,扰民举动一概免除,大力赈济灾民,朝廷气象大为改观。他又力排众议废除诸般苛稍杂税,搬掉压在老百姓头顶上一座沉重的大山、此举译被苍生,造福万民、举国民众莫不欢欣鼓舞,原先被压榨得话不下去的百姓重新失定下来,民心得以凝聚。

同时在另一方面、皇帝于国难当头之际,亲统大军南征北战,先后歼灭契丹铁骑,平定王侯豪族之乱、杀尽东洋入侵者、用兵如神,武功赫赫。一扫官兵多年来的颓势,军威大震,天下镊服。

一时之间、草莽绿林中野心勃勃之辈不敢轻举妄动,各地叛军盗匪大为收敛,生怕惹来朝廷大军围剿。不少草寇畏惧官兵的强大、同时又受到仁政之下失定生话的诱惑,纷纷一哄而散,回乡务农。与近几年没有话路的乡民不得不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景况正好相反。毕竟世上很少有天生的恶人,如果有安定暖饱的日子可过,鬼才愿意冒着掉脑代的危险去打家劫舍当土匪!

无许民心军心,都以惊人的速度向英明神武的少年皇帝汇集,天下骚动日渐平息、时局为之一新。

放眼大江南北,关东关西,仅有已然成势的川中叛军仍据有巴蜀一带。余者俱不成气候,人心思安。将士用命、江山社稷危而复安,初步呈现中兴之气象。

“吾皇万、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跪拜于地,齐声山呼万岁。声震殿宇,嗡嗡回响不绝。

“众卿平身。“萧若面色沉静似水、威而不怒,缓缓一摆手道。

“谢皇上!“群臣相继起身。站成左右两列,捧着玉笏躬身而立。

皇帝率大军凯旋班师回朝之时,朝中百官几乎是人人自危,他们当中大多是豪门士族出身、与士族之首的四大王族多多少少都有些瓜葛。

皇帝倘若有心鼓此机会尽灭朝中士族势力,大肆珠连开来,他们一个都逃不过。皇帝想杀人还不容易。罪名总是找得到的,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孰料,皇帝返京之后、并不大肆追究逆臣同党,只将除赵牧之外的三王及三侯连带其家族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然后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待他们一如往昔。

朝中士族出身的大臣们悬着地一颗心总算放下。无不庆幸逃过一劫。打心底里对皇帝感恩戴德,战战兢兢做好份内差事,不敢再有其他想法。朝廷里异常稳定。没有因叛臣作乱之事受到太大影响。

萧若深知华朝自开国伊始,就对世家大族太过倚重与纵容,以至于数代之后尾大不掉,朝廷上形成有点类似于东晋时,皇帝与士族共治天下的局面。士族势力深蒂固。非同小可。如果自己严厉追究其他士族之罪。恐怕大半个朝廷都没了。更别说狗急跳墙,人急拼命,真要把举国士族逼急了。很可能又会激出祸乱。

如今叛乱初平。一切以稳定为上。是以。萧若才没有任意扩大打击适可而止。反正轻此一役,士族元气大伤,在朝中己不能与皇权相以皇帝现个的威望,大可以对任何大臣生杀予夺。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莫平例行扬声高喊。

萧若先说了已然同意女真族内附的清求。群臣得知皇帝已有圣裁,怎敢有二话,纷纷出言应和,引轻据典,列举恩淮蛮族内附的种种好处。每句的言外之意都是吾皇英明。原本同意与反对的两派汇成了一派。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萧若看着,心头一阵莫可名状的爽快。这才是君临天下地感觉,耳边再没有唧唧歪歪的声音了。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手握天下权柄的感觉。是如此的今人陶醉。今人销魂……

他正自飘飘然的当儿,侧殿传来一声清冷地咳嗽声,却是王楚月的声音。在嘈杂的金寨殿中仍然异常清晰。

萧若心底里骤然一惊。如被当头一盆冷水淋下。神智顿时为之一清。他原本不是权力狂,立时意识到这种局面非常危险,因为就算是圣人。都不可能水远不犯错误、更不要说他。

他暗暗打定主意,这次恩科科举、一定要提拔一两个刚正不读、敢谅敢言的君子。一个朝廷。若没有魏征之类的铁面谏臣,皇帝也不可能成为千古明君。

此事既了。又议妥几件内政之事,群臣别无他事要奏。

萧若便拿出皇后拟就的选秀圣旨,让司礼太监莫平高声读出。念完之后。萧若特意加了一句:“这都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说时,他脸上微撇发烫,对于来自21世纪的他来说。下话全国为自己选美女。这等龌龊的事他还真有点做不出来。不过。既然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他也就勉为其难了。

群臣一听说原来是这事。都说正该如此。事关皇排场威严。太监官女宁可多、不可少。甚至有厚颜无耻之徒凑趣道。我朝繁荣昌盛,正值四干年来都所未有地威世。应该把选秀规模扩大百倍千倍。才配得上吾皇英明神武……云云。

萧若听得几欲作呕,吩咐将圣旨颁布全天下,便宣布退朝。拂袖而去。

文武百官跪地相送。皇帝走后。群臣面色各异。都在心底里悄悄盘算。

四大王族倒台后,后内四家郡主的后妃地位也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被打入许。现如今。无论朝廷与后,都留下了巨大地权力真空。朝中有叙有势的豪门巨族不在少数,谁不想取而代之?满朝公卿都琢磨着怎生把自家闺女送入后才好,正所谓机不可夫,时不再来……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6章 小可爱?小妖女?

夜幕初降时分,万俟兄弟与雪莹儿小妹妹从皇里出来。他们三人在御花园玩了一整天。已玩得有些儿累了。但神色却很兴奋。一路上叽呢喳喳说个不停。

萧若怜惜雪莹儿亲人惨死于倭人屠刀之下,从此无依无靠。一个半大的女娃子孤苦伶付话在这世上,对她垂怜有加,金银财物赏赐了不少。给她安排好住处。还破例淮许她与万侯兄弟随时可以去御花园玩。

雪莹儿与浑浑噩噩的万侯兄弟终日一抉玩耍。三人都是无忧无虑不知世事的主儿,相处一个月下来竟自出奇的投缘。也不知哪个提议。三人私下里结拜成了异姓兄妹、年龄相差巨大的三人居然以兄妹相称。他人见了无不觉得好笑。萧若得知此事。亦是一笑置之。

三人走着走着。雪莹儿忽问:“缠缠大哥。绵绵二哥。刚才皇上叫你们去干哈子啊?”下午三人正玩得起劲时。皇帝差个太监来传话。把缠缠绵绵叫去了好半晌。雪莹儿一直记挂着这事。是以一出便问了出来。

高疲的万侯缠缠满脸神秘之色,左方张望一下。低压声音道:“俺跟三妹你一人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握!

“想!”雪莹儿重重点了下雪玉般的下颐。很乖很乖的样子。

矮胖的万侯绵绵抢着道:“刚才呀。皇上把我们俩叫到身边去。详细讯问师父他老人家被三师伯抓走的情形。他一面跟我们说话。还一面收给行装包袱。看样子……”

“看样子皇上又要一个人微服出了。入成是想去救我们那美艳无双的师父!嘻嘻。”万侯缠缠怪笑道。

雪莹儿神情微微一动。随即佯作不信之色,脆声道:“你们又胡吹大气哄人了。莹儿才不相信咯!皇上微服出那是多机密地事儿,怎地会给你们两个家伙发现?”

缠缠绵棉兄弟一听急了。万侯绵绵大声道:“真地真的。皇上真的要出官,骗人是小狗!”

万侯缠缠也急急道:“我们兄弟跟皇上那是什么交待。皇上可没把我们当外人!适才我们出来时,皇上也打点好了行装。快步走向侧门。嘴巴念叼着要去太医院取些疗伤灵药带在身上。这会儿皇上多半就在太医院。不信我们去看!”

“太医院!”雪莹儿心里有数。望着两兄弟抿嘴灿烂一笑。娇声笑道:“好嘛。莹儿相信也就是了。谁要你们是莹儿的大哥二哥呢!我们走罢。

缠缠绵锦见雪莹儿终于相信。大为欢喜,只觉大大露了一回脸。一边一个拉着雪莹儿向南边走去。

待三人脱离门侍卫的视线,雪莹儿找个借口与万侯兄弟分开。娇小的身形登时变得模糊不清。飘子如鬼魁。迅捷如貍猫。足底点尘不惊。在渐浓的*夜色*(**请删除)中忽闪忽现。转眼间已来到内城午门之内的太医院。

来回巡视的一队队官兵并无一人发现,雪莹儿此时哪里是什么天真无邪地半大小姑娘。这一身轻功身法足以惊世骇俗。

雪莹儿眼眸中芒四。飞快扫视一遍周遭,她水灵灵的美眸中闪烁着与年龄绝不相衬地成熟干练。

太医院并不是什么了不得地军机重地。戒备远不能与皇相提并论。雪莹儿轻易便避过几个卫兵耳目。神不知鬼不觉闪身进入阁楼。

沿着台阶回廊来到阁楼上。见东侧一处房间灯光大亮,隐隐有交谈声自里面传出,雪莹儿眼神一凝。身形微微晃动,已来到房间之外,行动之际全无没点声响。

她透过窗禄缝隙朝里面望去。只见房间内烟雾氯氖,却是一间丹室。丹室正中央一座大型炼丹炉。浓重的草药气味自房内飘出。

丹室内果然有身着微服的少年皇帝。肩头还背着个小包袱。看来正准备溜出去。一切正如缠缠绵绵兄弟所说。药柜旁站着个白发老太医。正在专心致志的为皇帝挑选伤药,以便皇帝带在身上备用、此外,就只有两个青衣炼丹童子。再无其他高手侍卫。

雪莹儿一见大喜过望。气息都不禁微微急促起来。她潜伏在皇帝身边已久。但自从那日皇帝回到青州城,以后的这些日子,他不是在大军之中、就是在戒备森严已极地皇里。她再也没有机会对皇帝下手。现如今天赐良机,皇帝竟自个儿离开皇帝大内。打算孤身微服出京。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身在房外,待皇帝不加防备的走出来时,突然出手偷袭,便能制住皇帝,此处已在皇之外,将皇帝劫持走并不困难……

雪莹儿想到得意处,几乎要忍不住安笑出声,美眸里妖异的光芒一闪。

蓦然,她心中忽现警兆,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妥、似乎事情来得太顺利了一些,“莫非其中有诈?”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一闪即逝,她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说什么也不信缠缠绵绵那两抉废料能骗过自己……他们要是有那个演枝,太阳都能打西边升起了。

雪莹儿死死盯着房内的皇帝、屏气凝神、暗暗提聚功力、只等皇帝出来。迎接他的将是惊天动她的全力一击。

丹室里透出地草药气味有些辛辣刺鼻,雪莹儿不可避免的闻着,秀眉微微蓬起。

丹室内,陈太医已机选好一小堆各类丹药,用油纸心包着,恭敬敬送到皇帝面前。

萧若却不伸手去接,眼珠微微一转、笑道:“不忙,劳焕陈太医再给朕找点那种药……嘿嘿,就是能让人夜御百女。金枪不倒,的那种,哈哈哈哈!

陈太医听了这话、大惑不解的望着皇帝,心说皇帝已经那般龙虎之威了。再以壮阳药助阵,搞不好会弄出人命来的

萧若古古怪怪一笑,道:“陈太医且莫多问,照做便是。朕等会要好好教训一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小丫头片子,不让她领教朕的厉害,她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朕要叫她后悔,要叫她欲哭无泪!嘿嘿嘿。嘿嘿。哈哈哈……”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7章 未成年少女

萧若说到后来,想起自己曾险些不明不白载在她手里,不由得也动了真怒。一时间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拿起陈太医奉上的小瓷瓶,在手心里倒出两粒庭秘制的赤药,塞入嘴巴内,颈脖一仰,便一咽下肚。服完药后、冲身前粉妆玉砌般的小小姑娘嘿嘿嘿直笑。

雪莹儿看得楞了楞,想到方才皇帝与陈太医的交谈,只觉一股寒气由头顶流到脚心,几欲当场晕倒,她吓坏了,尖叫一声,掉头就跑,纤小的身子在书房内东奔西窜,只因房门锁住了,逃不出去。

萧若心头大乐,也不着急。在后面张牙舞爪的追赶,他时不时张臂一扑,便会引来一串逞急娇嫩的惊呼声,活像老鹰扑小**似的扑得她满室乱窜,好不欢快。

雪莹儿虽被萧若封住内功。气力与寻常半大女孩无异。然而毕竟是白莲教主高徒,一身所学到这紧要关头便发挥出来。她脚底步法玄奥。暗合先天易理之数,身姿轻柔,如同弱抑拂风。在这小小书房内施展出小巧腾挪的功夫,仗着人小灵话,萧若急切之间也不易扑得着。

萧若双目泛红,气息变、刚服下的秘制赤药药力渐渐发挥出来。按说以他今时的床上能耐,一人独战三女都绰绰有余,对付这么个黄毛小丫头完全用不着以任何药物助阵。

他之所以服食壮阳春药,一来,虽明知雪莹儿绝非一般天真女孩儿。而是个非常危险的魔教小妖女。但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在21世纪,十岁的小女孩还是祖国她花朵来着,是**点钟的太阳。是小孩子……强暴摧残祖国的花朵,对他来说有相当大的罪恶感。他会感觉自己简直就一禽兽。要没有药物催情助兴,他还真下不去那个毒手!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雪莹儿潜伏在他身边多时,屡次算计于萧若。若不将她往死里蹂躏,难消他心头之狠。至于这半大女娃子是否承受得住。就不用考虑了。反正这小妖女死有余辜。

可怜的雪莹儿惊恐万状,哭都哭不出来,为逃脱吻,没命的奔逃。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她在白莲教中地位崇高、加之艺业高超,机诈百出,平生连稍微大点她亏都没吃过。今日方始尝到叫天天不应,听地地不灵的滋味,懂得后悔时,却已然来不及了。

萧若欲火上冲、口干舌燥,眼里只有这上窜下跳的美少女、一次次朴将过去,始终没能扑中,明明触手可及。却偏生总差了那么一点点够着。他也不着急。横竖房门锁上了,煮熟的鸭子不怕它飞上天去。

书房内两男女上演着怪异的一摹。一个仓皇奔逃。一个在后面追。时不时响起美少女的失惊尖呼声。以及成年男吃吃地笑之声。

这书房的空间能有多大,再加上萧若本身武气悟也十分不弱。渐渐适应了雪莹儿诡异奇奥的身法,她的情形越来越不妙。

“嗤”的一声裂帛声响,萧若又一下没扑中。却撕下了她背后一块衣料。露出一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别透晶莹,泛动着异样的光泽。眩人眼目。慑人心神,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萧若喉间干吼一声,兽大发。这一下看得真切。张臂一个俄虎扑食扑将过去……”

“啊!!”的一下惊呼,雪莹儿给他扑了个正着,两条健壮有力的手臂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抱住。她便再也动弹不得。

“你跑,你跑,看你往哪里跑?!哈哈哈哈……”萧若右手按住雪莹儿后领、把她像拎猫崽似的凌空捉起、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萧若抢着手中俘虏。快步走到书桌前。左臂一挥处,“哗啦啦”一阵乱响。书桌上的医书及笔墨全被他一扫下地,桌面上空了出来。

萧若将无自挣扎不止的雪莹儿扶倒在桌面上。更不打二话。便去撕她衣裳……”

“救命啊!救命……“雪莹儿终于哇的一声哭将开来,一面挣扎反抗。一面大呼救命。

萧若一听、当即就乐了,邪邪笑道:“你喊啊!有多大声就喊多大声!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朕又是什么人、哈哈,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你喊啊,再喊啊,你赶喊朕赶有强暴的快感!哈哈……

雪莹儿纵然哭闹不休、也丝毫阻止不了衣棠离体而去……

“嗤嗤”声里,一身彩衣化作片片碎帛飞舞,雾时现出一具冰雕更透砌般的胴体。

令萧若喜出望外地是,雪莹儿若起来虽只十来岁,可身材发育得很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绝不似寻常十岁小女孩的模样,不是她身姿太矮、几乎与成年人没有区别。

萧若笑道:“妙极,果然是个长不大的成年妖女!给……今个儿朕就让你成为真正地女人!“一边戏谑的说着,一边飞快脱自己的衣服。他脱衣服手脚异常麻利,瞬息间便脱了个光。

雪莹儿正趁他放开自己脱衣服的工夫,手足并用爬起来,还未等她跃离桌面,猛觉脚腕一紧,又把硬生生揪了回来,按在桌面上。

“你跑个什么劲?朕这就让你欲仙欲死,如登仙界!“萧若怪笑着。光溜溜的身躯压了上去。

雪莹儿惊见他胯下的宝贝又又长,狰狞怕人,好似比自己纤细的胳膊还要大,她欲哭无泪、简直就要当场晕倒。

萧若笑道:“你现在后悔了吧?不过已经晚了。刺君犯驾是诛灭九族之罪、朕也不以国法治你,咱们两个私了就成了。朕还从未尝试过未成年少女她味道,今晚就拿你试试……哈哈,没谁儿你从此之后奈爱上朕…………

萧若爱抚桃逗一阵之后,即便毫不留情的破体而入,全然不管身下娇花能否承受得住。

“不要!啊……“娇小美少女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四周……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8章 潜伏在皇帝身边的美少女

良久之后,书房内的狂风暴雨终于告一段落。

萧若楼着新破瓜的美少女躺在桌面上。只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畅美莫可名状。飘飘荡荡宛如仍旧置身云端。在怀中玉人娇小的胴体上纵情发泄过后,他欲火消退。头脑回复清明。一种强暴未成年幼女的罪恶感,再度浮上心头,下意识里。不住的对她又拍又哄。极尽温柔,与方才狂暴野的举动判若两人。

他体内真气鼓荡如沸,流转不息,如意神功修为又加深了一层。

莹儿元初破时。他采补获益之大,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比皇后、铁寒玉、耶律青岚三个资质顶尖的大美人破身时加起来的还多。委实今他惊喜莫名,“难道这魔教小妖女竟是个绝佳的双修炉鼎?”萧若隐隐感到她体内有一股至至阳的内息,与自己采补阳的内功心法相呼应。

可怜的雪莹儿小妹妹饱更摧残。自打给他悍然破体开苞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缨缨呜呜的啼哭,此后再没有停过,一直哭到此刻,眼泪都快流干了。

她雪白晶莹的肌肤上青一抉红一抉、在在记载着皇帝方才的兽行。

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娇小的身子怎经受得起他龙虎之威?她从不知道男人那家伙竟是如此的可怕。直被他折腾得死去话来,痛不欲生。她数度在撕裂的剧痛中晕厥过去,又数度被剧痛刺激醒来……

萧若在她娇嫩莹白的胴体上尽情驰骋之际,倒发现一件异事,让他惊喜莫名。原本只道以自己今时的床上本领,再以春药助阵,即便数个成年女子也不易抵挡得住,雪莹儿这么个未成年菲女决计吃不消,不加克制的话。真有可能弄出人命来。故此他一开始还未敢尽兴。打算到她支持不住时便饶了她--小妖女纵然死有余辜,被皇帝死在桌上总太不成话。

不料,雪莹儿人看起来虽小。但天赋异禀,发育得很不错的胴体似乎有难以置信的承受能力。并未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枯萎。虽然她痛得很惨。哭得很惨。然而。看似娇嫩无比的胴体却将他一记记冲击照单全收,毫不合糊。

“小妖女不愧是小妖女!”萧若不得不为之感叹。既然碰上床上对手。那就用不着客气了,他之后再无保留,痛痛快快地在雪莹儿身上寻欢作乐了一回,酣畅淋漓。其销魂蚀骨。自不待言。

书桌上一片狼籍,男女赤裸相拥,但闻雪莹儿悲切无助的嘤嘤哭泣声回荡在空中,为适才发生的一幕提供了绝佳注脚。

萧若心满意足。兀自回味适才激情余韵,随口哄着饱经摧残的美少女。笑道:“别哭了,嗯!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朕早就说过你会后悔吧。你看,你看。后悔了不是……。“嘿嘿嘿。别哭别哭。乖!”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雪莹儿听了。羞怒交迸。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膛上。

正当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闻外面人声杂香。喧哗声大作,“……不好了!太庙失火了!快来人啊!……”奔走呼喊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萧若闻言怔了一怔。太庙系供奉历代姬氏先皇牌位之处,自来戒备森严、庙中执事均是细心谨慎之人,闲人也不可靠近,怎地会突然失火?此事着实透着蹊跷。

汉人自古尊师敬祖,太庙作为皇家宗狗,重要非同一般,要是给一把火烧成灰烬。不单单皇帝大夫颜面。还很可能被臣民当作不祥的预兆,若被唯恐天下不乱之辈利用,散播些“天亡姬氏”“华朝气数将尽”之类的饿言、渐渐安定下来的民心又将浮动。

萧若待不下去了,当下无暇多想,出指点了雪莹儿道,让她一动不能乱动,然后草草披上衣衫,开门冲出房去,随手锁上房门,便一阵风似的飞出太医院。

萧若一出得太医院,便见内城西北角红光大起,正是太庙所在的位置。他周围卫兵奔走呼喊。明暗中影影绰绰,人声哗杂,不少卫兵民众提着木桶奔向太庙,加入灭火的行列。

萧若暗提一口丹田真气,展动身形,望西北太庙方向疾驰而去。

他这一番全力飞驰,与以前光景又自不同,只觉全身真气循环气息。身轻如燕,势若奔马,两侧房舍飞一般倒退。他心知安才采补那资质奇异地小妖女,绞自己内功修为大大前进了一步,已非昔日可比。

他臆间豪气大生,飞驰中蓦然仰天纵声长啸,啸声激越高昂,响彻长空,震动阙、宛如九霄龙吟,闻看莫不心雅动摇。

不一刻,萧若来到太庙之案、见无数卫兵及自发赶来的民众正忙着救火。来回奔跑,一桶桶水泼将过去,火势已得到控制。

原本前来太庙的卫兵就多达数十人。火灾一起,他们便开始尽力扑救,再加上随后赶来救火的大相官差民众,众人合力扑救之下,火势还未成气候就被压制下去。扑灭只是时间问题。

萧若不由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就此放下。便在此时。他猛然发觉方侧两丈之外空气一阵异样的波动……

“忍者!!”这个念头电光石火般在他脑中疾闪而过,他不及细想。应变神速无比、刷地拔出腰间天子佩剑,剑光横空、便朝即将逃遁无踪的忍者杀去。“哪里跑?!给朕留下了!”

剑光笼罩之处现出一个黑中蒙面的忍者身影,这忍者施展忍术隐匿之际。全未料到突然被人识破。挥剑杀将过来、当下他无可奈何、只好收住身法,停步应敌。

萧若剑势变幻无方。半途中剑尖轻颤。“嗡”的一声。抖出一片森森寒芒。罩向黑衣忍者。剑光暴闪。寒芒凛列、破空嗤嗤作响,威势异常惊人。他情知与忍者交手往住一抬间分胜败,是以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暮霜苍茫之中、黑衣忍者身形诡异难言的一晃。忽然身躯一分为二,再一晃处,便二分为四。四道黑烟般的人影出现在萧若四周,如鬼如魁、诡异莫名。

萧若心头一凛、他情知遇到了真正地东洋武学高手、此前交过手的忍者没有一人及得上此人一一包括身为上忍的齐木灵子在内。

萧若止步收抬。凝立原地。剑尖垂地、抱元守一。双目微微阖上,不为敌人忍术幻象所感,用心去感知周围所有的一切。

蓦然。前后左方四缕锐风同时袭至。出刀迅捷无经。又今人难辨真伪……

萧若灵台澄澈无比,刹那间,周围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也静了下来。敌人一举一动仿佛都亲眼所见……

他左手食中二指并指如乾。翻腕一提处。便夹住了右侧刺来地倭刀刀身。前左后三面刀光俱是幻影,随之消失不见。

萧若双目霍地张开、清啸声里。腾身拔地而起,一抬“神龙摆尾”。旋腿反踢。正中黑衣忍者口、砰地一声闷响。伴随着令人毛骨惊然的骨裂喀喀之声。忍者口喷鲜血。两手松开倭刀,踉跄倒退。

萧若振臂一扬。右手天子佩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白光,迅雷不及掩耳般直奔忍者而去。

血光迸溅,宝剑没入忍者口。刺了个对穿,余势未衰,仍将忍者带倒。“嗓”地一声钉在地上。剑柄无自颤动。

萧若深深吸了口气,暗自调匀内息。这来回几下兔起鹘落,快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其凶险之处,间不容发。

他走上前去,借着太庙的火光,凝目朝忍者尸体望去,不禁为之一呆一一却见被宝剑钉在地上的。哪里是什么东洋忍者,而是忍者夜行服包裹的一段木头!

“嘿,又是金蝉脱壳!这东洋鼠辈逃命地本领倒了得。哼哼!”萧若暗觉可惜、还以为把这忍者留下来了。谁知到头来,还是给他以忍术逃得无影无踪。

在众人协力扑救之下。太庙火势很快被扑灭。太庙主体受损不大,派工匠修补一番。就可尽复旧观。

事后诸点庙内物品。发现只少了三件祭祀之物。分别是敌酋岛津秀九的头颅。以及他的鬼面具和宝刀。当日大军凯旋返京,这三件象征全胜战下她战利品游街示众几日。便祭把于太庙列祖列宗灵位都。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之后。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

萧若心中一动。微微沉吟之间。便将其中联系想得一清二楚。这三件东西必是那忍者高手所窃。他先潜入太庙附近。到了夜间便放起一把火,制造出混乱。然后于混乱之中避过太庙守卫的耳目。闪入其内夺得三物。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遁去。

萧若心里有数。扶桑忍者本是暗杀、破坏、潜入、侦察的高手。而他所遇地那个忍者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连身为上忍的齐木灵子都难以望其项背。完成这个任务自然不在话下。

三件战利品中最重要的皆是那青铜色鬼面具。据北条夫人所言,此物是岛津家世代相传的圣物。自有史记我以来。只有岛津家当代家主才能佩戴。也是家主权力的象征,那忍者十有**是岛津家地余孽所指使。若他们不夺回鬼面具,岛津家继承人无法继承家主之位,已然元气大伤的扶桑岛津一族很可能就此土崩瓦解。

“哼哼。朕抢到手的东西你们也敢偷回去。人矮胆子倒不小。朕早晚把你们整个岛国踏平!”萧若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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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39章 太庙神秘失火

萧若传下口谕,令城卫军官兵全城大肆搜捕,务必将那受创逃遁的忍者抓获。

“臣领旨。”负责京城防务的九门提督卢方拙恭声领旨,转身正欲火速去布置搜城事宜,皇帝交待下来事的他不敢丝毫怠慢。

“卢爱卿留步!”皇帝忽的出言把卢方拙叫住。他闻言便回过身来。躬身静候皇帝旨意。

萧若沉吟一回。展颜微微笑了笑,展颜微微笑了笑,道:“其实那忍者也不是什么刺客。只不过是个东洋来的小贼而已。卢爱卿派人手去城内各街道隐匿处搜捕一番便了,不可闯入百姓家中投查,能抓到自然最好,抓不到朕也不会怪罪于你们。注意。切切不可大肆扰民。”

卢方拙连连应是。这才转身去了。

萧若心知能否追捕到那忍者高手,关键在于忍者受了多重的伤,如若他伤势轻微。那么寻常官兵想逮住最檀匿踪遁形的超一流忍者。无异于登天之难。人再多也没用。只有当他伤得半死不话时。才有可能。

只因东瀛忍术与中土武学截然不同,方才那一击伤得忍者多重,萧若自己心里也吃不淮、搜捕之举无非尽尽人事而已,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左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敌人,擒住固然好。跑了也无关紧要。萧若体贴民情。不愿因此事扰得全城百万居民**犬不宁。

太庙失火之事已了。萧若收回心神。想起太医院内别具一番滋味的美少女雪莹儿。心头猛地一荡。他嗤嗤嗤怪笑着。独自回转太医院。没要一个人跟随。

不片刻,萧若来到太医院。给阶而上。穿过走廊。回到成就好事的书房之外。

猛然惊见书房之门有强行开启的痕迹。他暗叫不妙,举手推门而入,果见书房内空无一人。那一丝不挂的未成年美少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书桌上一堆秽物藉。以及空气间流溢的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

面对室内情景。萧若摆了一摆。继而微微摇头苦笑。方才太庙突然起火,他走前明明封住了雪莹儿的道。百忙中还不忘锁上房门,哪晓得到头来仍然给她逃掉了。

萧若抹立良久、好不遗憾,“可惜呀可惜!多美妙一个漂亮女娃子。多好一个合籍双修的练功炉鼎……“就这么没了。嗯,魔教左道奇术甚多,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小妖女。大意了,大意了呀!日后要是她再落入我手里、可就没那么便宜了、嘿嘿……”

**********

次日,金銮殿朝议散得早。萧若回后时,正碰上有说有笑的铁寒玉王楚月两女。

两女身着华贵装,在女侍从簇拥下娉娉婷婷行来。各有各的娇艳。各有各地美态,今中奇花异草黯然失色,有如一双瑶池仙妹。

铁寒玉如今虽贵为皇妃,仍不改昔日江湖儿女豪迈之风,并不因王楚月眼下没有名位而轻视于她,对她中韬略钦佩不已、时而论及武学。两女更是投缘,大有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之势。

王楚月初入皇,对于自小清心寡欲避世隐居的她来说,无异于徒然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芳心忐忑可想而知。她文辐武略冠绝一时,可也由于天淡漠孤僻、拙于人情事故,只觉皇一万多太监女人人都是陌生人、与这堪称人间仙境的皇格格不入、倍感孤独。对铁寒玉这没有架子的皇妃娘娘亦觉亲切。

两女彼此倾心结纳之下,没过多久便以姐妹相称。今中下人无不喷喳称奇。

“臣妾参见皇上。“铁寒玉王楚月行过面君大礼,便一左一方陪在皇帝身旁、信步案行。

萧若对她们另眼相看,捉起雪莹儿是白莲教潜伏在皇的奸细一事,两女俱憾匪夷所思、那么个天真无邪的女娃子居然是魔教妖女?

王楚月道:“皇上。白莲教这等猖狂。屡次图谋犯驾,反迹己彰。

皇上何不降下一道圣旨,宣布白莲教为邪教,严今各地官府清剿邪教徒、一举铲除这图谋不耽地教派!”

一旁铁寒玉听完、欲言又止,蛾眉微微颦蹙。

“爱妃以为如何?有话直言无妨。“萧若先不回答,想听听铁寒玉地看法。他心知王楚月固然腹藏甲兵、通谋略,可她出山未久、对于江湖上的事、就远不如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地铁寒玉了解透彻。

铁寒玉顿了一顿,道:“皇上恕臣妾直言,依臣妾之见,大举清剿白莲教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哦,此话怎讲?”萧若唇角上弯、缓缓漾开一丝笑意,伸手亲昵的楼住她纤纤细腰,佳人身上异香沁入鼻端。

铁寒玉俏脸浮上两朵红云,道:“白莲教源远流长。在民间的影响深蒂固。势力非同一般,万不可以寻常江湖帮派视之。数百年来,白莲教大多数时间与官府对立,也没见历朝历代的官府能拿它怎么样。清剿白莲教的圣旨一下,白莲教势必由明转暗。转入地下,到时候恐怕更难以控制。搞不好还会激出祸乱。”

说到这里、铁寒玉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臻首,“其实,江湖人绝大部分都是这样,枭鸯不驯,目无法纪,不买朝廷的帐。自古侠以武犯禁。不论白道黑道都爱与官府对着干,白道中人自谢侠义。行侠仗义,除强扶弱之时,杀官惩贵劫富济贫地事自然少不了:黑道的人无所顾及。杀人放火勒索良善之事更不消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自古便以与官府同流合污为耻。就拿我们吃公门饭的人来说,在江湖上人人敬畏。尊称一声神捕。表面上风光得很。实则人人不耻。背地里都要骂一声。朝廷鹰犬,”

萧若默默听完她这番话,久久无言,一时间感慨良多。他也自小敬仰那些身怀绝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侠士,也像无数热血少年一样,向往有朝一日将三尺青锋,行侠江湖,管尽人间不平事……然而时至今日,他差阳错坐到了龙椅上,心态便不同了,江湖人着实让他很头痛。他纵然手握天下大权。对那些江湖武人。竟有种有力难施的感觉。

萧若最后道:“爱妃的意思是,对付武林中人,只有武林人最有效?

铁寒玉领首称是,眼波流转。忽然扑哧一笑,一对明媚如水地大眼睛似笑非笑望着他。笑道:“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皇上要是与白莲教公然撕破脸,皇上那两位红颜知己怕是要糟糕了呢!咯咯咯……”

“什么红颜知己?“萧若奇道。

铁寒玉咯咯笑道:“皇上难道忘了吗?那美醇可爱的罗誊儿小妹妹还是白莲教手里,皇上真要宣布白莲教为邪教,那不是不管她的命了吗?”

“皇上还有另一位红颜知己、则是万侯兄弟那什么美丽无双、智慧无双的拜父……嘻嘻!”向来不苟言笑的王楚月也在一旁抿嘴而笑。

萧若一听为之哑然安笑,道:“怎么?两位爱妃吃醋了?“两女一齐娇嗔不依。

萧若暂时拖开此事,忽道:“你们两个来得正好,随朕去换上便服。我们出去禁军大营巡视一趟。朕倒想起一事来。”

王楚月问道:“皇上亲去军营所为何事?如想过问禁军训练之事,话禁军诸将来一问就行了,何必要亲自出。

萧若神秘一笑,道:“且莫多问,到时便知。朕今儿个要鼓捣点破天荒的新鲜玩意,让你们开开眼界……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0章 庙堂江湖

不多时,已换好一身便服,萧若携二美大摇大摆出而去。

大内侍卫均知当今皇帝年少好动、最爱微服出游,谁也不以为异,照例没人跟随护卫。

出京途中,铁寒玉王楚月无意谈笑,似有心事。忽然有意无意的提起选秀女之事,两女芳心好生幽怨,语气酸溜溜的,一致埋怨皇帝负心薄幸,合得无厌,用一种看荒无道小昏君的眼神若他萧若脸上讪讪的,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下令全天下为自己机选美女,这事儿确实有够禽兽的。

他佯作为难无奈之色,长叹一声解释道,这事儿么哈哈哈……其实不是朕的主意,都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朕也不想的,唉,实在是没办法呀。没办法……

大半个时辰过去,三人并辔驰到京城南郊。

禁军北大营接连遭受重创、元气大伤,有名无实,现如今正处在艰难的重建时期:而南大营的情形则正好相反,叛乱平定后、皇帝颁布圣旨。将先后投降的十余万叛军悉数编入禁军南大营、再加上陆续自各地返回的剿匪官兵,南大营实力急剧鼓胀,总兵力已接近三十万大军,隐然有代表整个禁军之势。

接近南大营军寨,萧若与二女策马缓缓前行,闻得军营内一阵阵洪亮整齐的练呐喊声传来,雄壮激昂。犹如劲风扑面,荡人心神,今人闻声油然想到里面大军地雄武之姿。

“皇上,看来南大营将士没有闲着,真叫人刮目相看。”铁寒玉嫣然笑道,她曾听皇帝说起过数月前微服进南大营的情形。其涣散的军纪、惫懒的兵卒、糜烂的风气……无一不今人啼笑皆非。她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眼下突然见到这番景况、不禁深感意外,又惊又喜。

萧若笑笑不答,扬鞭一轴。打马当先前行。

却不成想、三人还未接近营寨大门,就被一队持枪巡逻的士兵截着。

这队士兵一拥而上,将他们三个年轻男女团团围住。枪尖遥指马上三人。如临大敌。带队地伍长横刀大声喝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限你们三人速速离去,如若不然,通通当奸细论处……

伍长说到后来,猛然看清楚马背上俊秀少年的面目。极度惊诧之下,话语葛然而止、脸色急遮大变,扑通一声双膝跪倒、颤声道:“皇……皇上!小人叩见!”连连叩首不已。

其余士兵僵在当地,雾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围陷入一阵异常的死寂。

连月来。皇帝数度率兵御驾亲征。禁军南大营中大部分将士都认皇帝。士兵们回过神来。当即哗啦啦跪倒于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微一摆手。“朕此番微服前来,不想劳师动众。朕是进军营随便看看。你们带路。”

“谢皇上。“这队巡逻士兵相继起身,听完皇帝的话,伍长现时面现难色。欠身道:“清皇上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柳将军。”他话语中地柳将军。指的是叛乱平定之后,因功升任南大营主将的柳长风。

一旁铁寒玉闻言略觉不快,接口斥道:“不得无礼!皇上御驾亲至,更需要通报何人?难不成要皇上在营外等吗?”

伍长大为惊惧。额头吟汗诛讲而下。然而他仍然没有让步的意思,硬着头皮道:“娘娘恕罪!柳将军有今。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窥探。上至天子王侯、下至平民百姓。若无通报一很不得进入军营。军令如山!小人万万不敢违反军今。斗胆恳清皇上与二位娘娘稍侯片刻。容小人先去通报一下。”其余士兵也一齐叩请。

萧若暗暗点头。飞快与王楚月对视一眼,道:“那你快去快回。”

伍长答应一声。如释重负。转身飞也似地奔回营寨。

铁寒玉忿忿道:“真是岂有此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哪就去哪,还用得着什么通报?!”

“玉姐姐莫恼,军营不同于他处。“一旁王楚月拽了拽她衣袖,向皇帝道:“恭喜皇上,柳将军治军有汉时名将周亚夫遗风,皇上没有选错人。”

萧若深有同感,不由回想起数月案头一回微服私访南大营的情形,历历如在目案。当日。对于自己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只要赌赂一下营门守卒,就能大摇大摆进军营里游玩一番、营内士兵看见也熟视无睹、简直就跟一个热闹的菜市场差不多,形同儿戏一般。与今日情形两相对比。简直天差地别,怎不叫他心生感慨?

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君臣尊卑观念远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强烈。只要对方做得对,他等等也就等等,心中只觉高兴,并无一丝一不快。

不多时、军营内鼓声大作、营门开处,两队,铠甲鲜明地士兵涌出,整齐的分列于营门两侧,身着全副甲胃的柳长风率手下众将快步迎将出来。

萧若与二女拍马镊缓上案。

两厢行近,柳长风手持兵器行礼,道:“末将柳长风恭迎皇上、玉妃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介胄在身,难成全礼、清皇上恕罪!”以下将士哗啦啦单膝跪下,轰然大呼万岁。

“众将士免礼!“萧若携二女翻身下马,在南大营将士簇拥下行入军营。

旌旗猎猎狂舞、战马嘶鸣,士兵练呼喊之声震耳欲聋。甫一入得军营。就觉一股庄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一路行来,萧若不住左顾右盼,但见军营内士兵都在认真练,,今行禁止、军纪严明。军容焕然一新,与昔日懒惰散漫的风气迥然不同。

萧若看在眼里,大为欣慰、深感没有清错人、柳长风练兵有方。确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当日那那支松松垮垮的军队已个非昔比,一来经历了战火的锤炼,二来在柳长风锐意整顿之下,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支可以信赖她雄武之师。

萧若大加赞赏、难将士们好生勉励一番,待回后命人送一相酒来搞赏三军,另外各级将校俱有重赏。

自柳长风以下的将官无不神粮春、能得到皇帝的肯定,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地奖赏。不少将领磨拳擦掌。向皇帝清命领军西征。一举剿灭川中叛军、收复四川巴蜀之她。

萧若寻思川中叛军已成气候、不可仓促行事,眼下王侯叛乱刚刚平定。人心思定。况且科举大比就在眼前,届时,朝廷官员将有一番大的变动。此刻委实不是大举兴兵平叛的好时机。

他趁势促诸将加紧练兵,只要禁军成为一支锐之师,平定区区叛贼还不是早晚的事。众将轰然相应。豪情万丈。充满着必胜她信心。

巡视一番之后、萧若想起此行目地,便让诸将带他去火营。

火属于朝廷的秘密武器,为严守机密、防止火枝术外泻、火营戒备更为森严,寻常禁军兵卒不得靠近。火营相对于其他营地就显得得安静得多,铁这种新生的热兵器蒙上了一层神秘气息。

众将簇拥着皇帝进了存放火的大型库房、里面光线较暗、猛然发现库房左侧僵立着个泥塑也似地人,不言不动,直如僵尸,冷不丁把好几人吓了一跳。

柳长风解释道:“皇上,此人是工部郎官聘异竹,前几日他来到这火营库房便不再出去、一个人不声不响待了三天三夜,火营兵都说他被鬼上身了。”

萧若难穆异竹甚是看重、曾破例赐予穆景竹随时出入火营的特权。禁军将士难他自也不敢怠慢、他要干什么都随他。

聘异竹头也没回一下,仿佛完全没有发觉众人的到来,依旧凝视着身前一尊火,苦苦思索、浑身上下动也不动一下,只有两粒眼眸神光炯炯。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面上神情变幻、时而展颜微笑,时而憨眉不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胆穆异竹,见了皇上还不大礼参拜?!”一名校尉大声喝道,见穆异竹充耳不闻,便跑上前去拉他。

一拉之下,穆异竹“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眼神茫然的四下里扫视。好似睡梦方醒、啼啼说道:“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放肆!皇上在此,你这屑还敢无礼!”

“皇……皇上??”

穆异竹这才看见不远处地微服少年。嘴巴张得老大。

萧若微笑道:“穆爱卿。过来!”

穆异竹大喜。转身便跑过……却不料。他僵立时间太久。已站得麻木,这一下骤然话动,脚步跟不上节奏,当即扑通一池上。哼哼呻啼半天爬不起来,狼狈万状。

众将士哄堂大笑,无不为之捧腹。

穆异竹好不容易爬起身,拖着躇珊的脚步跑到皇帝面前、纳头便拜。行过大礼、他“哎呀。大叫一声,想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糟了!糟了!哪位将军知道今天几号。该是二十一号了吧?卑职昨日进军营,不知不觉都呆了一整天了,个早没回工部点卯,这可怎生是好?”

将士们听了面色怪异。一时间为之面面相觑,库房内鸦雀无声,好一番异样的寂静……”

紧跟着,猛然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将士们一个二个笑得直打跌。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今儿个明明明八月二十三了,他以为二十一号,敢情过日子都过糊涂了!”

“人人都说这人傻,看来他不是傻,而是逗,哈哈……

“这人八成是疯了……

穆异竹面色发窘,尴尬的抓抓脑代,讪讪道:“哦,今天二十三了。卑职还以为是二十一。原来我都在这待了三天了,真是不知不觉,不知不觉。”

众人听了又笑。

唯一不笑的是萧若、心想穆异竹既有惊人的创造力,又能如此忘我投入。要搁在21世纪,就是一个疯狂科学家。他超越常人越多,在大众眼里。他就越像个神经病或者疯子。

萧若提起两手,手掌向下虚按一下、周围哄笑声迅速平息下去、他温言问道:“穆爱卿,你独自对着火发呆了那么久,在想什么?

移暮竹低头仔细寻思了一会儿,脸上又现苦恼之色,呐呐道:“回。微臣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了点什么、但……“。但偏生又说不清楚……”

众人一听又想发笑,萧若抢着道:“那穆爱卿也不要着急,回头继续想。你设计的护国弩威力惊人。为国立了大功、不许你有何干奇百怪的奇思妙想。朕都会支持你的。“他情知伟大的发明家触动灵感时,往往就是这副模样。

众将听了都是一惊,他们只知新式弩机护国弩是一个天才巧匠设计出来的,再也没想到竟是出自这貌不惊人的疯子之手,俱都收起了轻视嘲笑之心。

聘异竹感激莫名、恭恭敬敬应是,抬起头来与少年皇帝相视一笑。

这一刻。两人心间都不由自主泛出知己的感触、一切尽在不言中好似千里马之于伯乐。

萧若让穆齐竹随自己来,带着众将来到火药配制房,参观了火药配制的全过程。见配制火药地三种成分中硝的比例过大。而硫磺与柳炭比例过小。火药配比不甚合理。

此番平定叛乱、火这种新生武器大显神威,萧若后来无意中发现了火药配比存在问题。

他在21世纪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大二学生。对各领域具体系统科技不甚了了,例如蒸气机,他清楚大致原理,可在这个时代本就弄不出来,因为牵扯到太多的工业、材料、机械、治金方面的技术,一般人没几个完全了解的,除非专业人才才懂。但是,对于黑火药最佳配比这种简单的常识知识,他还是记得的,现下正好用在改良原始火上头。

萧若兴奋的说道:“火药重新配制一份,扶朕规定的比例配制、其中裤占七成半,硫磺占一成,炭占一成半。速速配制出来!”

众人听完难免有些诧异。搞不懂皇帝这么吩咐有什么缘故。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抗旨。火营内的火药配剂郎中立刻动起手来,一切材料都是现成的,配剂郎中们作起来熟练无比,不片刻,半桶皇帝规定配比的火药已配制妥当。

在众将不解其意的眼神中,萧若亲自抱起半桶黑火药。都有些迫不急待了,哈哈朗声笑道:“走,走,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咱们放一。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1章 黑火药

“走,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咱们放一去……”

众人鱼贯走出库房、来到火营一侧平日试的空地上。自有数名兵施出一门火,停放在空地中央,口朝向四百步外一座小土丘靶子。然后静候皇帝旨意。

萧若命兵跟往常一样填装弹。只不过。这回用的火药。是他以最佳配比制成的真正意义上的黑火药。

兵领命。一齐开始动手,往管中倒一定量的火药。在管底部小泪口安放好引线、然后用长铁辊伸进管捣实火药、一如战场上发一般,再加一勺子铁纱钢片。最后才是安放弹……各项步骤逐一处理停当。一名兵手持火把便欲上前点燃引线……

一旁萧若猛然间脑际灵光一闪。右手降地抓出。扣住这兵的手臂。喝道:“你干什么?”

“小人点啊!”兵回头恭声答道,很是不解皇帝为何有此一问,只觉手臂如被一道铁箍夹住一般、纹丝动弹不得,他暗暗惊异少年皇帝看上去文质彬彬。不意竟有惩般惊人的力气。

萧若双目凝视大黑黔黔的身。两道英挺的剑屁微微皱起。沉吟了一回,方道:“不能这么点!”言罢。吩咐士兵找来一两丈长的竹杆。将火把绑在竹杆的尖端。命兵双手举着另一端,同时身体躲在不远处一块巨岩后面。再伸长竹杆去点。其余人等通通散开。走远些观看,以防危险。

众将士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既然皇帝发了话,众人也只有带着疑惑照做再说。当下各自散开,离火远远的。

“好了,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藏身巨岩后的兵伸长竹杆。以竹杆顶端的火把去点火引线。距离远了作难度大大增加兵试了好几回才终于点燃了引线。

“嗤嗤”声中,引线顷刻间燃尽……”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火光乍现,黑烟滚滚、破碎铁块四开来”……这尊笨重的火瞬间炸了个粉碎。

远处将士们无不看得心族动摇,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乍舌难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躲在巨岩后面的点火兵面色苍白如纸、一颗心怦怦剧跳,手心儿里尽是冷汗。这才知道要不是皇帝有先见之明,不论稚去点火都会被被得粉身碎骨、连周围的人也得受伤。

震惊过后,几名兵回过神来、不约而同跑到皇帝身前跪倒,拼命叩头清罪。“小人罪旗万死!全怪小人作不慎,致使大炸膛,几乎令皇上遇险……小人罪该万死!

“起来,不关你们的事。”萧若摆摆手,他心里自是雪亮,大炸膛并非兵作失误,而是由于换了最佳配比制成的黑火药,燃烧爆炸效能大大提高。这种为低效火药设计地身承更不住压力,最终炸了膛。事先就在他意料之中。而他人不明其中缘故。想当然的以为是兵作夫误所致

兵相继站起身来。场中气氛颇为尴尬,大部分将士都认为皇帝原想放一玩玩,谁知一炸了膛,虽未伤到人,也难免扫了皇帝的兴,他们正想说点什么话打圆场之际。

“啊呀……”穆异竹突然大喊一声。暴跳而起,满面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火药!是皇上换了一种火药的缘故!哈哈哈……皇上配制的火药真是威力无匹,我老穆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枉喜失态之下,连在皇帝面前自称老穆也不自觉。

“穆爱卿所言不差。果然没白在库房里发三天呆。”萧若笑道。

周围将士只因大多不了解火的发原理,自然想不到这上头来。皇帝只稍稍修改了下火药成分配比,就使得威力产生质地飞跃,要不是亲眼所见,委实今人难以置信。他们这时才恍然大悟。同时。越发觉得皇帝高深莫测。似乎无所不能。

待场中硝烟散尽,萧若上前查看一番大残骸。甚感满意。道:“实验成功!把火药配比记录下来,硝七成半,硫磺一成。炭一成半以后所有火药都扶这个比例配制。不得有误!”

掌管火营的偏将忙不迭应是。皇帝亲口交待下来的事。没人敢怠慢。

萧若续道:“至于身的问题么……穆异竹!”

“在!”穆异竹神大振。

“重新设计身的任务就交给爱卿了,相关人力物力任你调用,你务必尽快设计出一种能承受新型火药的身……”说到这儿。萧若凝视着火上下细一致的身。眼晴眨了一眨,扑哧笑道:“身管壁没必要铸造得一样厚。底部可尽量厚实些。往管口延伸逐渐变薄……具体的你白己去试。如此一来。可以在保证身坚固的都提下。尽可能地减轻重量。”

他这种设计思路牵扯到受力原理,领先时代数百年,众将士又听不懂了。穆异竹侧头思索。似乎若有所悟。但一时半刻还想不透彻,基于对皇帝神明般的崇敬。他二话不说点了头。

萧若深知穆矛竹的能力。把这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他明不明白不要紧。多试几次总能成功。自己只要指明方向就行了。具体的事交给臣下去解决。

萧若大声道:“穆爱卿。你设计督造的护国弩在平叛当中大显神威,你功劳非小,可知朕为何迟迟不升你的官职?”

“穆异竹本一介落魄寒士,皇上知遇之恩微臣粉身难报,功名利禄微臣并不放在心上。“穆异竹道。

“难得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朕不升你官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担子要交给你。你且先设计好新身,其余的事慢一步再说,你不要辜负朕。朕不但会给你一展中抱负的机会,还会让你名扬天下,名垂青史!”

聘异竹身躯剧,目泛泪光,颤巍巍倾身跪倒,埂咽道:“臣……谢主隆恩!”

萧若意气风发。大声说道:“摆驾回……”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2章 改进火

“走,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咱们放一去……”

众人鱼贯走出库房、来到火营一侧平日试的空地上。自有数名兵施出一门火,停放在空地中央,口朝向四百步外一座小土丘靶子。然后静候皇帝旨意。

萧若命兵跟往常一样填装弹。只不过。这回用的火药。是他以最佳配比制成的真正意义上的黑火药。

兵领命。一齐开始动手,往管中倒一定量的火药。在管底部小泪口安放好引线、然后用长铁辊伸进管捣实火药、一如战场上发一般,再加一勺子铁纱钢片。最后才是安放弹……各项步骤逐一处理停当。一名兵手持火把便欲上前点燃引线……

一旁萧若猛然间脑际灵光一闪。右手降地抓出。扣住这兵的手臂。喝道:“你干什么?”

“小人点啊!”兵回头恭声答道,很是不解皇帝为何有此一问,只觉手臂如被一道铁箍夹住一般、纹丝动弹不得,他暗暗惊异少年皇帝看上去文质彬彬。不意竟有惩般惊人的力气。

萧若双目凝视大黑黔黔的身。两道英挺的剑屁微微皱起。沉吟了一回,方道:“不能这么点!”言罢。吩咐士兵找来一两丈长的竹杆。将火把绑在竹杆的尖端。命兵双手举着另一端,同时身体躲在不远处一块巨岩后面。再伸长竹杆去点。其余人等通通散开。走远些观看,以防危险。

众将士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既然皇帝发了话,众人也只有带着疑惑照做再说。当下各自散开,离火远远的。

“好了,开!”随着皇帝一声令下,藏身巨岩后的兵伸长竹杆。以竹杆顶端的火把去点火引线。距离远了作难度大大增加兵试了好几回才终于点燃了引线。

“嗤嗤”声中,引线顷刻间燃尽……”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火光乍现,黑烟滚滚、破碎铁块四开来”

……这尊笨重的火瞬间炸了个粉碎。

远处将士们无不看得心族动摇,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乍舌难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躲在巨岩后面的点火兵面色苍白如纸、一颗心怦怦剧跳,手心儿里尽是冷汗。这才知道要不是皇帝有先见之明,不论稚去点火都会被被得粉身碎骨、连周围的人也得受伤。

震惊过后,几名兵回过神来、不约而同跑到皇帝身前跪倒,拼命叩头清罪。“小人罪旗万死!全怪小人作不慎,致使大炸膛,几乎令皇上遇险……小人罪该万死!

“起来,不关你们的事。”萧若摆摆手,他心里自是雪亮,大炸膛并非兵作失误,而是由于换了最佳配比制成的黑火药,燃烧爆炸效能大大提高。这种为低效火药设计地身承更不住压力,最终炸了膛。事先就在他意料之中。而他人不明其中缘故。想当然的以为是兵作夫误所致

兵相继站起身来。场中气氛颇为尴尬,大部分将士都认为皇帝原想放一玩玩,谁知一炸了膛,虽未伤到人,也难免扫了皇帝的兴,他们正想说点什么话打圆场之际。

“啊呀……”穆异竹突然大喊一声。暴跳而起,满面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火药!是皇上换了一种火药的缘故!哈哈哈……皇上配制的火药真是威力无匹,我老穆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枉喜失态之下,连在皇帝面前自称老穆也不自觉。

“穆爱卿所言不差。果然没白在库房里发三天呆。”萧若笑道。

周围将士只因大多不了解火的发原理,自然想不到这上头来。皇帝只稍稍修改了下火药成分配比,就使得威力产生质地飞跃,要不是亲眼所见,委实今人难以置信。他们这时才恍然大悟。同时。越发觉得皇帝高深莫测。似乎无所不能。

待场中硝烟散尽,萧若上前查看一番大残骸。甚感满意。道:“实验成功!把火药配比记录下来,硝七成半,硫磺一成。炭一成半以后所有火药都扶这个比例配制。不得有误!”

掌管火营的偏将忙不迭应是。皇帝亲口交待下来的事。没人敢怠慢。

萧若续道:“至于身的问题么……穆异竹!”

“在!”穆异竹神大振。

“重新设计身的任务就交给爱卿了,相关人力物力任你调用,你务必尽快设计出一种能承受新型火药的身……”说到这儿。萧若凝视着火上下细一致的身。眼晴眨了一眨,扑哧笑道:“身管壁没必要铸造得一样厚。底部可尽量厚实些。往管口延伸逐渐变薄……具体的你白己去试。如此一来。可以在保证身坚固的都提下。尽可能地减轻重量。”

他这种设计思路牵扯到受力原理,领先时代数百年,众将士又听不懂了。穆异竹侧头思索。似乎若有所悟。但一时半刻还想不透彻,基于对皇帝神明般的崇敬。他二话不说点了头。

萧若深知穆矛竹的能力。把这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他明不明白不要紧。多试几次总能成功。自己只要指明方向就行了。具体的事交给臣下去解决。

萧若大声道:“穆爱卿。你设计督造的护国弩在平叛当中大显神威,你功劳非小,可知朕为何迟迟不升你的官职?”

“穆异竹本一介落魄寒士,皇上知遇之恩微臣粉身难报,功名利禄微臣并不放在心上。“穆异竹道。

“难得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朕不升你官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担子要交给你。你且先设计好新身,其余的事慢一步再说,你不要辜负朕。朕不但会给你一展中抱负的机会,还会让你名扬天下,名垂青史!”

聘异竹身躯剧,目泛泪光,颤巍巍倾身跪倒,埂咽道:“臣……谢主隆恩!”

萧若意气风发。大声说道:“摆驾回……”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3章 丹书铁券

萧若与二女回到皇城,大老远就见巍峨门前围着一大群人,包括侍卫狱卒以及一些看热闹的人,人声喧哗嘈杂,乱轰轰的。这一暮,在庄严肃穆的皇城甚为少见。

人群中一个极具威严的嗓音厉声大呼:“本朝太祖皇帝亲授的丹书铁券在此,推敢无礼?!通通退下!!”

一人气急败坏大吼:“反了!反了!这三个天牢死囚怎么到此地天牢狱卒干什么吃的?典狱官何在?!”

一人唉声叹气道:“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三人手上举的是太祖皇帝及太宗皇帝朱笔亲书的丹书铁券,皇上见了都要必恭必敬,我们这些个芝麻小官哪里敢放肆!更何况,这罪囚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兄长,皇上的舅舅……”

“别管那么多!快派人进去禀报皇上与太后……

门前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见一身微服的皇帝自外而来,一呆之下纷纷伏地拜倒,轰然三呼万岁。只有人群中央三个身着囚衣之人直挺挺的站着,甚是醒目,却是昔日权倾朝野的李岳、石忠、齐易安三人。他们披头散发,手上脚上无自戴着镣铐,双手各自托着一块铁板样的事物。

萧若清吟的目光朝三人扫来,他们不约而同身躯一震,如梦方醒,朴通扑通冲皇帝跪倒,“罪臣李岳(石忠、齐易安)叩见皇上!丹书铁券在此,呜呜……皇上要为我们作主啊!“声泪俱下嘶喊时,三人将手中铁扳状事物高高举过头顶。

“众位爱卿平身。”萧若闻得丹书铁券四字。微微怔了一怔,英眉不由得蹙起。

丹书铁券用铁制成。用朱纱书字,或刻字而嵌。便是民间俗称的免死牌,是皇帝所能给功臣的最高奖励。拥有看即可免死或免罪。非功高盖世彪炳青史之人不能获得,华朝一百多年来总共只给出过四抉而已。

当年开国时。太祖皇帝大封功臣,其中功劳最大的即是李赵两族的祖先。太祖封名将李破阵为唐王,封军师赵丰为宋王。结义三兄弟指山河为誓。相约共守富贵。永不相负。之后太祖更赐两家各一块丹书铁券。以朱纱御笔在券上提下本人免九死、直系亲眷免三死、后世子孙免一死的誓约。

数十年后。开国一辈人故去、太宗皇帝为制衡唐宋两王,又封了石氏齐氏为异姓王。也依样画葫芦。各赐予一块丹书铁券。四大王族拥有这么一道护身符。自是视如传世至宝。一代代传将下来。不肯轻易示人。

萧若对丹书铁券的事隐约有点印象。似乎什么时候曾听人提起过,他当时浑没在意。听过便罢,只道是民间捕风捉影的谣传。孰料,这三王传人还真把丹书铁券当众拿了出来,不禁今他大费踌躇。

天牢典狱官站起身,战战兢兢上前向皇帝禀明事情经过。他这才明白了此事原委。

多日前,皇帝降旨查封三王王府,把三王全族人打入天牢之时,李岳、石忠、齐易安便把丹书铁卷抱在怀中,死也不放开,此物乃太祖太宗皇帝亲授,众官兵无人不知。其上所书遗命至个仍有效力。官兵自不敢上前夺,以免犯下大不敬之罪。便任由他们带着丹书铁券进入天牢。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感觉话命机会日益渺茫,终于沉不住气了,孤注一掷。高举丹书铁券扬言要面见皇帝,硬生生闯出天牢。

典狱官及狱卒从未碰上过这种事,一来丹书铁券本就是给三王后人免死用的,如若强行阻止不让他们见皇帝。恐怕反而有违先皇遗命:再一个。李岳石忠以及齐易安之父执掌朝廷数十年,权势禀天,眼下虽为阶下之囚、然而积威仍在,这些小官差还其不敢过于冒犯。他们既阻挡不了。又不能任由三人离去,典狱官便带着一大群狱卒在后面跟着三人,一路来到皇大门外。

门前当值地大内侍卫职责所在、宁死不让三人进后。只派了一人火速进禀告皇帝与太后,一大群人遂在门前僵持不下,不少太监差吏都跑过来瞧热闹,人越聚越多。萧若来时正碰见这一幕。

李岳等三人高举丹书铁券跪着不动、半晌不闻皇帝出声。三人飞快交换一个眼色,李岳埂咽说道:“皇上开恩,臣等自知万死不足以赎其罪,可太祖皇帝榔笔亲赐丹书铁券在此,臣等斗胆。叩请皇上念在臣等祖上为朝廷立下地汗马功劳份上,网开一面。饶过臣等一条微贱命,臣等虽肝脑涂地,也不足以报答吾皇隆恩万一。”

话一说完,三人齐声大呼:“求皇上开恩!”一起深深拜伏、额头触她。昔日权倾朝野高高在上的显贵,如今已与苟且乞话的市井之徒没有区别。

萧若面沉似水、内心深处大感犯难、一阵迟疑不决。要因此饶了他们吧。他又不甘心,不饶他们吧、又势必不能。

历朝历代均以忠孝治天下,太祖太宗皇帝御笔亲提赐予三王的舟书铁券。难于后世君王来说,就褂当于祖训,必须无条件遵守,如若不然。即是不孝:更何况、为人君看不能失信于天下、如不顾免死牌而处决他们、则是不信。不孝不信。足以被全天下臣民视为无道昏君。

萧若思之时、目光无意中转到典狱官身上、灵机一动,喝道:“你身为天牢典狱官,纵容重犯闯出天牢、读职至此,该当何罪?”有意不提开书铁券的事。

“微臣知罪!微臣万死!”典狱官满头大汗、连连顿首。

萧若道:“来人哪!先将李岳等三人押回天牢。至于你、死罪还够不上。即日起割职为民,朕会换一个铁面无私的酷吏代替你的职位。”

“谢皇上!谢皇上!”典狱官连声道。当下六名狱卒分别上前,左右各一个,分别狭制住李岳等三人,不容他们反抗。

萧若大袖一甩,转身启步朝内走去。蓦然,身后响起一阵凄厉的惨笑声。“哈哈哈……皇上既然不肯宽赦我罪,我惟有一死以谢天下!哈哈!

萧若惊觉笑声有异,骇然回首,只见齐易安挣脱狱卒狭制,手中沉重地丹书铁券猛地朝自己脑门上砸去……“噗“的一声闷响,脑浆迸裂,鲜血四溅、齐易安侧身倒在青砖地上。抽搐几下。即便一命呜呼。丹书铁券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四下里鸦崔无声、刺鼻地血腥味弥谩开来。

李岳与石忠对视一眼,惨然笑道:“齐贤侄慢走。老夫这就随你来了……””说完,两人同时纳头捶向铁券……”

嗤嗤声里、两道指风破空袭来,两人各觉肋下一麻,浑身气力不翼而飞。头撞铁券时便没有力道,只堪堪擦破了额头油皮,最终没能死成。却是皇帝身边的铁寒玉王楚月同时出手,于干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把两人救了回来。

众狱卒这才如梦方醒,朴将上去,七手八脚把李岳石忠死死扶住,今他们再也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无法无天……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萧若又惊又怒,看起来他们三人早存死志,一旦求饶不成。便当场自尽于皇帝面前。他们一死不要紧,可天下臣民都知道他们是当皇帝面撞免死牌而死。这么一来。将皇帝置于何地?

李岳石忠面色发白,一颗心怦怦剧跳。自杀未遂看往往再没有寻死的勇气。他们两人也一样。在鬼门关散走过一遭,起先坚定不移地寻死之心消夫得无影无踪,求生地念头前所未有的炽烈。

李岳眼巴巴望着皇帝,虎目中流下两行热泪,呜咽道:“皇上……”外甥”

……煌儿,舅舅知错了,就饶了舅舅这一回吧!啊!舅舅年纪大了。没有几年好话,饶舅舅一命吧,呜呜……

周围人暗自好笑。国法不容情。要是连大逆不道地叛逆都能饶,那还有什么罪是不能饶的?不过他们有丹书铁券在手,这事儿倒有些难办。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皇帝。

萧若见李岳不顾尊严的软语恳求,一阵心头发软,但旋即想起因他们叛乱造成的无数将士平民死伤、更险些使天下大乱,心又变得坚如铁石。恨恨的思忖着:“好。你们想话命,朕就依太祖太宗遗命饶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话罪难逃。朕有一干种法子制得你们生不如死!届时。后悔可就晚了。”

萧若正欲开言,忽闻左侧响起一个年轻地声音:“这三人的丹书铁券是假地!”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太祖太宗亲赐四大王族丹书铁券,此事在民间流传甚广,可以说是尽人皆知,怎么可能是假地?一齐循声朝皇帝身侧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是个一身书卷味的疲弱书生。

萧若只觉此人好生面善,微一转念。想起此人乃是江南举子白易鸿,数月前萧若无意中在城里救了被权贵欺凌的白氏兄妹。后来白易鸿跟随赵德鹏进侍卫营,当了个小小的书吏。一晃数月过去,萧若都快把白氏兄妹给忘了。

李岳石忠听得有人说他们的传家之宝是假的,真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喝骂开来,要不是有狱卒扶着。非扑上去跟他玩命不可。

萧若不理他们的鼓噪,凝视着白易鸿,柔声道:“白爱卿,你为何说丹书铁券是假地,此话可有什么证据?

白易鸿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回皇上,臣闻真的丹书铁券上饰有龙纹云影,而他们三人的没有,可见必是假的了。”

众人听着一楞,一般人都只知有这么样东西,甚至连丹书铁券的样子都不知道。至于上面有没有龙纹云影。那就只有天晓得了。反正眼前三人的丹书铁券上是没有。

胡说入道!丹书铁券上哪有什么龙纹云影?混帐东西,你你、你信口雌黄!欺君周上……”李岳石忠破口大骂。

白易鸿不慌不忙,道:“是真是假,皇上自有圣断。“说时,冲皇帝眨了眨眼睛。

萧若何等觉之人、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下暗喜,用疑惑她眼神打量丹书铁券一番,道:“这个……是真是假,朕急切间也说不上来。来人。将他们手中的丹书铁券通通取来,送入中,待辨明真假再作论处。”这三块丹书铁券必须收回,以免他们拿着此物又生出什么事来。

众待卫轰然应是、上案将李岳石忠手里的两块丹书铁券夺下、再拣起齐易失尸体旁的一块。

顿了一顿、萧若续道:“若你们的丹书铁券是真的,朕日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退下罢!”

李岳石忠无可奈何、眼巴巴看着家族珍藏了一百多年的宝物被皇帝巧妙收回,不过总算也获得皇帝当众一句承诺,有道是君无戏言,以他九五之尊想必不至于要赖硬说是假地。两人不敢再行纠缠、老老实实被狱卒押了回去。

地上尸体血迹自有人清理。围观人群散去后,萧若让侍卫把三抉丹书铁券交给铁寒玉王楚月拿着,这东西具有不可思议的权威,超脱于国法律典之上,可万万不能遗失了。

解决此事,萧若信步朝内走去,让白易鸿在身边随行、随口问道:“白爱卿,近来过得可好?”

白易鸿答道:“再好也没有了,每日吃得好、睡得好,差事轻松悠闲。皇土洪恩。臣不知何以为报!

萧若道:“朕不要你报答,朕要的是你极效国家。恩科大比没几天了。你去不去应考?

白易鸿拼命点头,道:“臣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光宗耀祖。若不取得功名。臣誓不还乡!”

“你可有把握?“萧若深深注视着他。

白易鸿中骤然涌上一股豪气,“臣不想说大话,但愿意尽力而为。”

“妙极!若卿不中,朕赐你兄妹返乡的盘缠。”

“谢皇上!不过……臣以为、用不着……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4章 少女投怀送抱计划

回到里,已近黄昏时分。九门捉督卢方拙前来复命,说是并未搜捕到昨夜放火偷盗的忍者,倒是逮到了十几二十个嫌犯,估计里面有忍者的同党……云云。

萧若一听、筒直哭笑不得,责今他立刻把抓来的“嫌犯“好生放了。此事到此为止,休得骚扰百姓、拿人凑数顶罪。

卢方拙脸上讪讪的,领命离去。

萧若很清楚那忍者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此刺早已逃遁得无影无踪了。再搜捕也无济于事,就由他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扶桑人镰仓暮府与天朝尚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

萧若正为如何处置叛乱王侯家族而烦恼、此事大为棘手。无数年来。四王三侯在朝中权势禀天、势力深蒂固,与华朝各大士族豪门有着干丝万缕的关系,放眼全天下,即便是科举出身的官员,其中也有不少是四王三侯的门生故旧……现如今因谋逆而一败涂地,正所谓牵一发而发全身,皇帝处决迟迟未下,全天下臣民都看着他呢,一个处置不好只恐又奈激出祸乱来、不可不慎之又慎。

这一日,后也不平静,与四大王族有瓜葛的太监女被陆续遣送出。太监一个二个奔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长嘘短叹,女们更是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哀求的哀求,告别的告别……迟迟不肯出离去。虽然遣散银两给得不少,自愿离的竟是少数。平日里花团锦簇欢歌笑语她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望之断人肠。

萧若臆间平添一抹愁绪、良久郁郁无言。

平叛大军凯旋回京的当日,淑妃石氏和贤妃齐氏曾双双向萧若清罪。他情知叛乱之事与中二妃无关,况且皇后都没受牵连宠爱如昔、更没有道理单单降罪于这对无辜的妃子、便宽赦了她们株连之罪,还好言安慰了一番。

倒是皇太后一直没有向萧若求过清。连这事儿提都不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太后既不提起。萧若就更不会提了,不过他心里隐隐有点子不安,这好像不太符合太后的格。她娘家与儿子兵戎相见。她站在宝贝儿子一边很正常,可是当她娘家整个家族都被打入天牢之后。她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这就有点古怪了。

深夜。萧若在寝批阅奏章,韩妃蒹葭鼓等五女环绕左方殷勤侍候着。也不知是因为中遣出了大批太监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今夜后内显得格外幽静。

不知不觉己交二更天了,蒹葭瞟了韩妃一眼。韩妃会意,正欲开口催皇帝安歇。忽见门处人影一晃,一个粉妆圣琢般的绝美小姑娘走了进来。却是小郡主李琳琳。两手着个冒着热气的致沙煲。

萧若与五女面面相觑,心说她来干什么?咱跟这小魔星一惯是井水不犯河水来着。

李琳琳情不情不愿地缓缓挪步,眼眶红红的,嘟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一副委屈到极点随时要哭将出来的神气。更让萧若等人不着头脑。

石兰丫头蹦蹦跳跳迎将上去。伸手去接她捧的沙煲。热络道:“小郡主来了。婢子帮你拿。”虽说李岳已不是王爷。李琳琳也不再是君主。不过她们多年来叫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却不料。人家小郡主还不领情,她侧身一闪让开,嗔道:“走开走开!你们都不是好人!”

石兰全然莫名其妙,撑佯退开一旁。

李琳琳别别扭扭走到御桌前,“砰”的一声。沙煲放在桌面上,“你喝!”冲皇帝说道。

萧若奇道:“里面是什么?”

李琳琳黑宝石似的眼珠子转了转,用一种无比庄严的语气道:“这是琳琳亲手做的茯苓鹗灸汤!给你当夜宵、快趁热喝。

周围一阵异样的死寂,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张口结舌,一时反应不过来。

紧跟着,众人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石兰惊呼道:“小郡主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若忍不住讥笑道:“人家说亲手吨了茯苓什么地汤……今天太阳不会打西边出来的吧?

韩妃惊诧莫名:“哇!真的假的?小郡主该不会没事寻我们开心吧!

沅芷咯咯笑道:“瞧你们说的,好像小郡主就不能做汤似的,人家顶多是野一点刁蛮一点,可总还是女儿家啊!又不是个野猴儿……咯咯!”

最后蒹葭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冷嘲热讽了,快去拿碗来,给万岁爷尝尝……嘻嘻,尝尝人家破天荒的手气。“说到后来。她自己都禁不住安笑了开来。

李琳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银牙紧咬下唇,晶莹地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御用碗筷取来摆在桌上,李琳琳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注视之下。毛手毛脚她褐开沙煲盖,然后,笨手笨脚她往圣碗里例了大半碗热气腾腾的汤,两手端起来,送到皇帝面前。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喝一碗。”

萧若不知她在搞什么鬼,随手接过,正要低头去喝,猛然瞥见李琳琳正紧张万分的盯着自己,娇躯紧绷,水汪汪的大眼晴眨呀眨的,指尖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若扑哧一笑,半开玩笑道:“琳琳怎么好好的给朕做汤喝,朕可没那个福分。这汤里面……嘿。里面不奈下了毒吧

李琳辩听得呆住了。“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晶莹地泪珠夺眶而出。“你们欺负琳琳!呜呜呜……”伸手一把拍落萧若手中地圣碗,当哪坠地,“你们坏死了!琳琳再也不要理你们了啦!呜呜呜呜……反手一扫、桌上沙堡摔在地上、啸嗖哗啦砸个粉碎,汤水溅了一她。

李琳琳跺跺脚、不住哭喊着:“你们欺负琳琳!琳琳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哭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六人呆在原地。

萧若摇了摇头。苦笑道:“这Y头究竟干什么来的,不会是没事存心来给朕添堵吧!”

蒹葭微笑道:“万岁爷可不能这么说,没淮儿人家开始转情!……”

一言未了、杜若抢着道:“小郡主要能转。母猪都会上树了!咯咯!”

众女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又是一番笑闹。

蒹葭道:“万岁爷,夜深了。清早些就寝安歇。”

韩妃二话不说偎依进皇带怀里、媚眼儿如丝道:“万岁爷、今晚要哪位娘娘侍寝?

萧若心头火起。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男欢女爱之声回荡在中。赤光无限好。

****************

翌日早朝。萧若与文武百官商讨如何发落天牢中的叛臣。百官态度暧昧,多支吾其词。不愿轻易表态。

昨日李岳等人高举丹书铁券闯出天牢见皇帝之事,想必早已传开,群臣不可能毫不知情。可是他们很有默契的谁也不提及此事。议来议去,也议不出个结论。事情只有继续拖着。

是夜。韩妃等五女侍侯皇帝批阅奏章之时,一个内侍来传太后口喻。抬她们五女去慈宁。

五女走后,寝内外静悄悄地。后将近一半人被驱逐出,骤然间显得有些冷清,后中剩下的人也变得谨小慎微,行走做事尽可能不弄出声响。整个后气氛变得严肃而压抑。

萧若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暗想:“大概要等补充一相太监、选进一批秀女之后,后才能回到从杆罢!”想到全天下正在为自己大选秀女。他心头一片燥热。伴随着几分兴奋,几分汗颜,几分期待,几分色欲……个中滋味谁能分辨。

他注意力渐渐专注于奏章当中。便在此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小郡主李琳琳又捧着个沙煲进来。神情依旧说不出的古怪。

“唉……”萧若长叹一声,合上手中奏折子,有气无力的道:“我说小丫头、你究竟想怎样,就直说吧!”

李琳琳吹弹得破的脸蛋红了一红,“琳琳就是做点汤给你喝嘛!今晚琳琳纯的是人参豹胎汤喔。”

她嘴角牵动。努力露出个笑容。

这笑容落在萧若眼里,只觉心底里毛骨悚然。暗道:“这丫头笑的好假。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琳琳把沙煲放在皇帝面前桌上、让寝内侍侯的太监女都退下。然后自顾自取来碗筷,倒上一大碗热汤,递给皇帝。“你……你快喝。喝呀!”她以一种颤抖的语气说道。

萧若瞟了热汤一眼,却不伸手去接,望着李琳琳嘿嘿嘿直笑。“朕才不喝你做她劳什子汤,天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

李琳琳小嘴一撇,就要大哭出……

“好好。朕相信汤里没毒。这总成了吧?”萧若忙道。真拿这娇娇女没办法。

李琳琳一喜。当即破涕为笑,道:“那你快喝。

萧若两手一摊,坏笑道:“朕是相信汤里没毒。可没说要喝。”

李琳琳大急。道:“那你要怎么才肯喝?”

“萧若眼珠子一转、吃吃笑道:“除非你先喝一口。朕就喝,哈哈!

“啊!”李琳琳尖叫一声。暴跳起来。一手指着他的鼻子,高声大骂:“你、你下流!!

萧若完全莫名其妙。叫她喝汤怎么跟下流搭得上架。这娇纵小丫头不可理喻。他耸耸肩。自去翻奏折。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架势。

“喝嘛。你喝嘛……“李琳琳放下尊严,软语哀求。

萧若半点不为所动。理都懒理得她。

李琳琳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捧起玉碗,咕喀一声:“琳琳喝了你也一定要喝喔。不许耍赖皮!”樱唇微启。合着碗沿轻轻呻了一口。就想放下。

“不算。”萧若绷着脸道。

李琳琳一听大忿。又要当场发枫。终于强自忍住了。恶狠狠瞪了他两眼。银牙暗咬,一发狠,端起玉碗猛喝一阵。咕嘟咕嘟直喝了小半碗。方才“砰。的一声放下。

李琳琳满面潮红,突然脸露恐惧之色。急忙垂下头去,闷闷地声音传来:“姑姑说你近日为国事劳得紧。就要喝点大补地汤补补身子。呜呜……你还欺负人家!”

萧若这倒有点子相信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太后让她来献殷勤来着,他心头微感歉然,昨晚还因此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他不忍一再拒绝她的好意。便倒满一碗热汤。抬头几口喝下。

汤的味道不算很好,但也称不上难喝。他完全相信是她亲自做的,因为御厨的手气没这么烂。他放下玉碗。道:“好了。汤朕也喝了。你可以走了。”

李琳琳猛地抬起头来,呆呆望着对面的他。樱唇半张、神色十分怪异。好似小白兔盯着大灰狼。

萧若心下隐隐有点不对劲。凝目打量面前地小姑娘、以前还真没他细看过她,此时才发觉她竟是出奇的美丽,眉目五官美娇已极,肌肤白里透红,等再过两三年。她完全长成之后。怕不又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气质不太理想,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楞楞的相互看了片刻。

蓦然。李琳琳惊呼一声。粉嫩的脸上布满红云。连脖子都红透了,跳起来掉头就跑,尖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萧若茫然不明所以,“这丫头跑什么?谁追她了?一念未了,腹下没来由窜起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雾时间浑身躁热。面红耳赤。神志亦是一阵阵恍德,下身那话儿也大是不安分,蠢蠢欲动……欲火泛滥,一发不可收给。”

“女人!”萧若思维变得很迟钝。脑子里这个念头压倒一切。他气喘如牛,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惊恐万状奔逃地李琳琳,张牙舞爪扑将过去。宛若苍鹰扑兔一般。

萧若此时内功轻功何等厉害。身化流电。疾如飞矢。李琳琳还没跑出几步,便毫无悬念的落入他地魔爪之中。

猎物就擒,萧若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环顾四周,见寝内空无一人。连侍立门杆的太监也不知去向。他若有所悟。暴的一把揪住李琳琳都衣襟,将她娇小地身躯提离了地面,凑到自己面都,“好你个不知死话的小丫头,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李琳琳无助的缨缨呜呜哭泣着。“放……放了太医调制的春药。呜呜。都是姑姑逼琳琳做地,琳琳也不想的,不关人家的事!呜呜……

说到后来,李琳琳朝外放声大叫:“姑姑!姑姑!快来救琳啊!呜呜呜……琳琳错了,放了琳琳吧,求求你了!救命啊……”她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却害怕得大叫救命,只想逃离他的魔爪,什么计划也顾不得了。

萧若哈哈大笑。“小东西。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哈哈哈哈……”他伸长舌头。在她细嫩如凝脂的粉脸上舔了一口。乐不可支。

李琳琳也在他的强迫下喝了小半碗合春药的汤。此刻药发作开来、顿感全身滚烫,美脾中水波荡漾,桃腮婚红。娇艳欲滴,与他近距离接触,只觉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今她脸红心跳,浑身酥麻。话也说不出来。娇躯难耐的轻轻扭动。

萧若恬着脸凑到她耳畔,邪邪笑道:“有件事你也许不知道,朕对漂亮女人从来是不放过的!别看你小,母后说了、民间十五六岁的姑娘当娘的都有……哈哈哈!”

萧若抱着她飞快跑到卧房。大笑声里振臂一扬。把她娇小地身躯扔到龙塌上。

李琳琳还想爬起身,萧若已一个恶虎扑食扑上床。把她死死压在身体下。萧若兽大发。嗤嗤裂帛声里,她身上锦衣离体,化作粉蝶片片飞舞。转眼间一丝不挂,显露出一身虽未完全长成,但也浮凸有致的白嫩体。

萧若口干舌燥。二话不说扑了上去……”

随后,龙塌上搏大战正式展开,男人重的喘息声、与女人惨叫呻吟声交织成一片……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时,萧若便被一串惊慌失措的声音吵醒,“不好了!不好了!万岁爷快醒醒、太后……太后来了!!

萧若迷迷糊糊醒转过来,刚睁开眼睛、就见皇太后一阵狂风似的冲进卧房、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得,这回被捉奸在床了。

太后冲到床边,一把揭开被子、将饱受摧残的李琳琳楼住。

“姑姑!“李琳琳悲唤一声,扑进太后怀里痛哭起来。

太后眼泪扑簌簌直坠而下,姑侄俩抱作一头,哭作一推,形景好不感人。太后捶大哭:“哎哟我苦命的侄女挨……你怎么就叫人糟蹋了诶……你不活姑姑也不想活了挨……”

萧若叹了口气,道:“母后要说什么就说吧!你们姑侄俩就别演戏了。母后不累儿臣看着都累,您看这大清早她至于么?反正母后这宝贝侄女是被我糟蹋的没错,您就直说怎么着吧!唉,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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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5章 狼烟起江山北望

“母后要说什么就说吧!你们姑侄俩就别演戏了、母后不累儿臣看着都累,您看这大清早的至于么?反正母后这宝贝侄女是被我糟蹋的没错。您就直说怎么着吧!唉。直说!”

儿子沉着从容的应对、大大出乎太后意料之外,太后听得怔了一怔,原先准备好的词儿一句也派不上用场,她嘴里嗫懦着。突然之间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母后何必呢,不就是一门心恩想让儿臣娶这刁蛮丫头进么?得。我娶便是,美丽小姑娘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嘿嘿……”萧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当真?”太后神色一喜,举袖拭拭眼泪说道,言语中隐隐透着股子奸计得逞的兴奋。

萧若瞟了太后一眼,哼哼道:“能不当真吗?怪说君无戏言,就算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娘亲的话也万无忤逆之理。母后还不知道吧,儿臣孝顺着呢!”

太后多年心愿一朝得偿、简直心花怒放,飞快道:“那皇儿即日下诏。以廷大礼迎娶琳琳进、册立为贵妃。”

“什么?贵妃!”萧若虽知道太后一直以来就有这想法、听她此刻当众说出口,仍然有些吃惊。

太后笑靥如花、欢声道:“不错!遵循我朝惯例,每代皇帝大婚时。同时迎娶四家王府的郡主入,或为后或为妃。皇儿大婚已有三年。熊理说早就该娶琳琳进,只因她年龄尚幼才延误至个。这一代我唐王府的郡主为贵妃亦是惯例。

萧若一听、顿时头大如斗,四大王族与姬姓天家朕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正所谓此一时、披一时也,而今四大王族一败涂地。其中三家全族被打入天牢,指日便要开刀问斩,灭门灭族……个时不同于过去、四家还有什么资格与天家朕姻、坐享种种特权?“母后莫急,倍儿臣看、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太后见皇帝很不情愿的样子,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小心试探道:“皇儿,不是当娘的逼你。谁要你强行把琳琳奸污了呢?你身为一国之君,这么不要脸的丑事都做出来了,要是传扬了出去,叫我们帝室天家的脸往哪搁?事已至此、不迎娶琳琳进是不成了、唉,唉……”

太后说到后来、摇头叹息不已,一副儿子闯了祸当娘地头痛不已的模样。

萧若看着好笑。别的都好说。但要册立李琳琳为贵妃。他说什么也不能同意。现今朝局微妙。三族判决迟迟未下,全天下臣民都看着自己呢。如若这时候册立李岳之女为贵妃,仍如唐王一族全盛时期一样、这要让天下臣民怎么想?很自然会以为皇帝仍然眷顾李家。届时,只怕为三王家族求情的折子会雪片似的涌来。

“琳琳进之事好说,就依母后的意思便是。横竖她原本就在里。至于册立为贵妃么。眼下国务繁忙,北边怕是又要打仗了,委实不是册妃的时候……嗯,要不这么着,册立之事且清母后暂缓一月,一个月之后。儿臣必定让母后满意便是。”他沉吟道。内心盘算着有一个月的时间。发落叛臣家族之事多半已尘埃落定,册立李琳琳便无妨了,反正多一个妃子他是不介意的一一他应付得来。

太后不知道他的打算,满心以为计谋得售。终于让儿子乖乖就范,了却了她一桩心事。虽然要等一个月再册封。事情不算很满意。也还能接受。

太后垂目下视,这才角工夫打量怀中赤身裸体地侄女……一看之下吃惊非小。只见李琳琳浑身原本雪玉般的肌肤又青又肿。女儿家私处更是受创沉重,一对美眸都哭肿了,惨不堪言。

李琳琳哭声渐低。忽然头一歪。在太后怀里晕厥过去。

太后大惊失色,“琳琳!琳琳!你怎么了?”伸出一颤抖的手指棵她鼻下,发觉还有鼻息。略略放心。身旁传来一阵嘿嘿嘿的怪笑声。

萧若在床上幸灾乐祸的咧嘴直笑、道:“母后大概还不知道儿臣的勇猛吧?寻常两三个女人本不是对手,母后还让这小Y头偷偷对我下春药……啧啧啧、您真不顾她的死话啊!没被儿臣当场死在床上,算她祖上积了大德了!”

这番荤话听得太后粉脸飞红、狠狠白了儿子两眼,随手抓过一件衣服。胡乱把侄女的娇躯包上,抱起她飞快转身出,赶着去给她上药处理伤势。

太后及随从出去后、韩妃等五女眼巴巴望着坐在床上的皇帝,樱唇开阖歙动,欲言又止,房内气氛很有些怪怪地。

萧若仰天打个哈哈,两手一摊,道:“你们也看见了,她们姑侄俩合起伙来算计朕,朕其实不想的、朕也是受害看!唉,怎么就没人同情朕呢?“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出口,也是需要勇气的。

果不其然、话音薛落,就惹来周围一阵叽叽咯咯的娇笑,笑了一阵。五女彼此交换个眼色、最后由蒹葭道:“万岁爷幸临谁、婢子们才不敢多事。我们只是觉得后又快多一位蛮横的贵妃娘娘了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

“笑话!霸道?她小丫头有多蛮横,,难不成还能骑到朕的头上?惹得朕心头火起、才不管她是谁的侄女,直接打入吟了事!哼哼哼……”萧若牛比哄哄道。

午后,接到山海关送来的驿站快马六百里加急奏报,说是山海关总兵接到完颜古雷带去的圣旨,当即遵旨开关,放山海关外朝末保夕的女真全族人入关避难。

女真人举族逃向山海关时,一路遭到契丹小股游骑的骚扰劫杀,在一次交锋中,女真首领完颜忽罕中箭负伤,后因得不到有效的治疗,箭伤复发而死。全族人一至推选其弟完颜古雷为新首领。

逃入关内的女真人共计两万余人。其中成年男子已不足四干。倒是女真族大破契丹铁骑后逃向山海关途中,多有饱经契丹人欺压的杂胡小部落受他们激励,自愿加入到女真人迁陡的行列中、一并南行,总数也有一万多人。入关的女真与杂胡统共约三万多人!齐奉完颜古雷为首领,清求天朝接纳。

女真人前脚州逃入关内、契丹大军她先锋就抵达山海关下,以极为嚣张的言辞要求天朝交还他们的叛徒,如若不然。即便兵戎相见。山诲关总兵不敢作主、急忙上报于朝廷。

萧若读罢奏报、喜中带忧,招丞相崔奢与户部官员来荷讨一番,决定将内附女真与杂胡的成年男子抽出来从军、其余老弱妇孺失置在冀州城。冀州城系河北并屈一指的繁华大城、人口多达四五十万,混入不足三万的胡人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而女真与杂胡合计七干余成年男子则不入城。直接调往京城禁军大营。编入御林军军中。进行组织战术的训练。

萧若心知这些生长于自然环境极度恶劣之地她半野人,淳朴而野蛮。好勇斗狠,凶残嗜血,战斗力异常恐怖,但也缺乏纪律、缺乏多兵种配合战术的概念,而这方面正是高度技术化的汉族军队地强项,只消对这些蛮族人进行一些组织与战术的训练,再以最良的武器装备起来。他们将成为一支今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萧若情意强调了不得让蛮族战士入城,以免天朝花花世界让他们迅速堕落,安逸富足的环境能腐蚀人的斗志,要是他们论落到与汉族兵油子一样,那他们也就失去存在的价值了,天朝拥有七干万人口,从来就不缺乏人力。

蛮族新附,易生事端。需要一个聪明机智手腕灵话的人主持安置管理之事,萧若沉吟一番。想到一个合适人选。

萧若差内侍传来御林军书吏安笑之,把自己同化女真人的想法告诉了他。任命他为安抚使,全权负责冀州城蛮族安置管理事宜。

安笑之得皇帝亲自委以重任,神大振。赶忙谢恩。

萧若脸色郑重。缓缓道:“管理异族地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安爱卿不可轻忽怠慢。有负朕望。要视杂胡人如女真人。视女真人如汉人。既不可歧视异族,也不可给异族优待、至今我们汉族百姓心生怨忿。总之要一切一视同仁,尽快让他们忘却旧时身份,融入到天朝汉族生话当中。要让异族每一个人都说汉语,身穿汉服,头梳汉人发饰,遵守汉族地习俗,学习汉族礼仪,服从天朝的法今道德……尤其最重要一条。就是坚决进行两族通婚,要是有哪个异族人胆敢族内婚……”

他言及此处,神情森然。不怒自威,命钱得子取来一柄上方宝剑,双手平托着,郑重的交给安笑之,“……若发现有异族私自族内婚。朕赐你先斩后奏的权力。不必问是非。一律杀一儆百!”

安笑之不住口的应声称是,双手恭恭敬敬接过上方宝剑,道:“微臣有信心。在两三年之内。使内附女真人及杂胡彻底成为汉人。

“蛮族内附之初,与本地汉族居民之间难免产生误解磨擦,爱卿既要严守朝廷法度,又要尽可能灵话处理,不今矛盾扩大。若发生异族与汉族大规模流血冲突的惨剧。那……”

奏笑之大声接口道:“那臣当以上方宝剑自包刎,以谢天下!”

萧若龙颜大悦。再对他授以一些具体细节,便让他退下,准备明日走马上任。

至于契丹大军逼近山海关,狂妄提出要朝廷交出女真人的要求,萧若传旨山海关总兵严词拒绝。不用讲客气。如若受契丹人威胁。天朝严何在?

山海关矗立于山麓连绵之间,素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坚不可按,牢不可破,加之游牧民族长于野战而短于攻城,可以说山海关从未被敌人正面攻破过,面对如此一座雄关、纵有百万大军也憾动不得。

萧若下旨严今长城防线诸总兵,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擅自出战。违今者斩!只要统兵严防死守关隘,就是大功一件。

他并不怎么为北方战局担心,待契丹人在雄关坚壁之下碰得头破血流。发现没有便宜可讨之时,自会退去。天朝此时也无出塞远征之力,两国议和通商也许是不错的主意。

为防万一,他仍然命今禁军全体将士加紧训练,整顿好器械兵器,命今户部调集粮草,作好与敌国大规模决战的准备。

萧若指挥若定,一件一件运筹妥当,防患于未然。却不料、这一次狂风暴雨来得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要猛。

五日之后、随着恩科大考她日益临近,来自全国各地的文举武举集于京城,各家客栈人满为患、走在大街上、随处可以听到朗朗诗书,和拳脚呼呼喝吧之声,京城居民也受气氛感染。讲文论武,耍嘴打拳,不亦乐乎。

金乌西返,玉兔东升、到了夜间,喧闹一天的京城沉寂下来,不知有多少应考的文武举子激动得难以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悄悄勾勒着未来美好的憧憬。

“嗒嗒嗒嗒嗒嗒……

蓦然,一阵异常急骤的马蹄声传来、划破宁静的夜空。

“报……紧急军情!!报……紧急军情……“就见一骑兵泼刺狂奔而至。直扑内城、马上骑士是个红黑色盔甲的传今兵、脸上身上无自染着未干地血迹,触目惊心。他上半身前俯,左手控僵,右手高高举着一个蜡封信盒,一面疾驰、一面不住口的大呼。声嘶力竭的呼声在夜空中远远传了开去。

内城各门卫兵见此情形,一律放行。

传今兵纵马直趋皇。转眼来到巍峨门下、他猛地提僵勒马,“希津津”马身人立而起、前蹄蹬空刨蹄不住,站稳时口吐白流,显然已跑了很长的路程。

马背上传今兵不等马匹停稳,便翻身下马,脚底一个跟路扑通摔倒在地上、身上伤口破裂、再度鲜血迸滚,他哼也不哼一声,顾不得爬起。举着信盒冲门前侍卫急急大喊:“边关紧急军情!快去禀报皇上!十万火急!!……”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6章 烽火四起

“边关紧急军情!快去禀报皇上!十万火急!

门前众待卫一阵骚动,一名侍卫正欲转身望内跑,猛见人影一晃处。一个只穿着亵衣的俊秀少年自侍卫人群间闪出,却不是萧若是谁?他以惊人的速度自被窝里爬起冲出来、身上衣着不整、双足赤着。连鞋袜都没穿。

萧若蹲下身去,搀扶起地上的传今兵、柔声道:“你先喘口气,慢慢说。”

门前众侍卫呆了呆,这才如梦方醒,冲皇帝俯身跪拜,大呼万岁。

传今兵虽没见过皇帝、到此时也明白这少年就是当今天子、他诚惶诚恐。挣扎着要下拜行礼,被皇帝止住了,他急声道:“皇上!边关急报:契丹可汗亲率数十万胡骑,绕道长城喜峰口侵入关内,北疆城镇全面告急,危在旦夕,皇上快发援兵吧!”

“数十万胡骑!!”与闻众人无不倒轴一口冷气。心神剧震,相顾骇然。面色一阵阵发白,四下里陷入异样的死寂当中,风吹落叶,沙沙作响。压抑在每个人心头。

萧若做个深呼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镇定自若道:“喜峰口不是有四干守军吗?怎会给契丹人轻易突破?”

传今兵顿时脸露古怪神色,嘴唇颤动开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萧若语气中透着股子不容抗柜的威严。

传今兵迟疑一下,支支吾吾道:“契丹可汗扬言。说……说华朝皇帝是”

……是假冒的,真正的皇帝已不幸遇害。雍王姬伯燂跑到北方大草原向契丹人借兵,要杀回来夺回历代先君传下来地皇位。契丹人入关是为华朝百姓报君父之仇、拥立先皇之子雍王即位……”

“一派胡言!”话未说完。萧若听得火冒三丈。怒喝道:“通通都是胡虏捏造的借口!他们对中原虎视耽耽已久,要进攻中原总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雍王己于一两个月前死于青州城,此事尽人皆知。这种荒谬借口连小孩子都骗不过!……难道喜峰口守军就相信了不成?”

传今兵恭声道:“守军起先也不信,可……可是……”说到后来,他不禁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萧若心头一紧,沉声道:“可是怎样?”

“可是后来……听说雍王姬伯燂亲自出现在守军面行。劝说守军归顺。喜峰口总兵王忠迅便率军投敌了!”

“什么?”饶是以萧若的沉着冷静、冷不丁听到这话,也禁不住大惊失色。当日在青州城。姬伯燂明明死于乱军之中了,尸体他亲眼看见……“等等!”他突然朕想到姬伯燂尸体神秘夫踪之事,电光石火间想到一种可能。“难道雍王诈死逃遁?!”他背心谅飕飕的。

“假地!那雍王一定是假冒的!哈哈,这只不过是胡虏玩的一个小花抬而已!”萧若不露声色。一口咬定是假的。

众人听了也深也为然,如不亲眼所见,他们决计不能相信死了的雍王又话了过来。多半就是假的。

传今兵继续道:“契丹人兵不血刀突破喜峰口后。进兵神速,兵分三路席卷边疆城镇,同时以吊民伐罪的名义传檄四方。州县无力抗拒、多有不战而降者。河北局势危在旦夕,皇上快发援兵吧!”

萧若听完,接过蜡封信盒,撕开封印,取出里面地军报详加阅读。上面写的与传今兵说的大致相同、只不过更为详尽。其中估计此番契丹人倾国入侵。兵力足有四五十万之多。

萧若仔仔细细读完,心念电转。拔腿奔向前殿钟楼,顾不得夜深人静。便去鸣钟召集百官。

“当一一当一一当一一”苍桑而绵长的钟声划破静惯的夜空。悠悠扬扬。飘飘荡荡。瞬间传遍整个京城。

前殿铜拣巨钟只有在危急之时才能敲,一旦敲响,文武百官不论在做什么,都得立即进议事。上回前殿钟鸣,还是契丹人刚州倔起,全歼华朝二十万北伐远征军举国震动之时,距个已有二十多年。

文武百官听得钟声,慌忙自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匆匆忙忙赶到金銮殿,众大臣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情蝗惶,彼此议论纷纷,心中都没个底。

“皇上驾到一一”司礼太监莫平手持尘、走到阶上龙椅之旁,扯开嗓门高喊。

文武百官飞快各自站好位置,分作两排俯身跪拜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震耳欲聋。

穿带整齐地萧若自侧殿行出,一步一步走到龙椅案,缓镀坐下,左手微微一抬,“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陆陆续续站起身,汉手捧着玉笼躬身而立。

萧若面色沉静,把刚刚接到的紧急军报递给莫平,示意给群臣传阅。莫平领命。双手捧着军报行下玉阶,让群臣依次传阅。

群臣上前罢军报,无不大惊失色,唬得魂飞魄散,甚至有些人两腿筛糠似的瑟瑟直打哆噪,站也站不稳。

萧若安坐龙椅上,岿然不动,不紧不慢道:“草原胡虏大举入侵,众位卿家以为如何应对?

群臣听了,发出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很快由议论变为争执,然后像历史上发生无数遍的一样迅速分为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战,和有和的道理,战也有战的理由,谁也说服不了谁,唾沫横飞,吵得不可开交。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萧若拿起索上镇纸石重重一拍、文武百官迅即安静了下来。

左首第一人丞相崔夯腆着大肚子出列,手捧玉芴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禀皇上、契丹人举倾国之兵入侵中原,局势危殆,势不能硬抗,战则必……不利,以微臣之见。不如早早议和为是……以免兵连祸结。生灵涂炭。有伤皇上爱民如子之心。“他说到后来。惊觉自己的话太也屈辱、便最后又加了一句、好使皇帝有点面子。

话音谁落,“丞相所言甚是!”左侧又踱出一人。乃是礼部尚书徐丰卿。执互有朝皇帝下拜,摇头晃脑道:“彼等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祍、人面兽心……夫夷狄者,四方之异气也。蹲夷踞肆。行同鸟兽,不可以中国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脾气急躁的南大营副将秦义实在接奈不住了。大声出言打断。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心思拽文。

徐丰卿瞪了他一眼,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地不屑神情,续道:“皇上。臣以为草原胡虏进犯中原,此事在所难免,昔时汉之匈奴、唐之突颜、当曾为祸一时,最后亦难逃合族论亡的命运。彼等蛮夷生于漠北苦寒之地、困苦非常,一遇灾年,便大举侵掠汉族膏腴之地,无非粮食财货子女而已。满足即便北返。现今亦是如此。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也就是了,我华夏礼仪之邦不跟化外野人一般见识。胡人得到足够的财货子女,自令退去、我朝即可转危为安。古人云,不战而屈人之兵……”

“无耻!!“他话还未说完。一声大喝将他打断,就见右侧大步踱出一个浑身戎装的中年将领、却是御林军万户刘破虏。

徐丰卿再度被人打断,只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颤颤指着刘破虏,斥道:“你、你说什么?你放肆!”

官职远在他之下的刘破虏毫不退缩,大声道:“徐大人说给他们财货子女,那好!就清徐大人先将全部家产梢出来、送给胡人,把徐大人的老母妻女通通献给胡人,说不定胡虏一满足,就退兵了!”

此言一出,群臣哄堂大笑,徐丰卿脸脖涨成了猪肝色,“你你”气得浑身直哆噪,说不出话来。

萧若心中暗暗称快、情知刘破虏在边关服役多年,对契丹人十分不解。问道:“刘爱卿怎么说?”

稚破虏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简短而有力地回答:“战!

赢得一片叫好之声,南大营将军柳长风、御林军万户南大营副将秦义大憨一齐大步出列。齐声道:“愿与胡虏誓死一战!”又有多位将领及文臣出列大声附和,豪气万丈,大有不破胡虏誓不还地气势。

萧若大感欣慰,环顾群臣一遍,道:“谁还有话说?”

主和的大臣见皇帝明显倾向于主战,便你望我、我望你的。一时倶都嗫嚅不言。

萧若缓缓站起身,昂然四顾,洪声道:“胡虏侵把我疆土。炭毒我黎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与胡虏势不两立。朕决意与敌人决一死战……”

“万万不可!”一个大臣连滚带爬扑将出来,声泪倶下悲呼:“微臣冒死进读!万万不能开战啊!胡人倾国南来,漫漫四五十万大军,我们无力相抗,一战不利,我朝势必危如累卵,列祖列宗的基业将毁于一旦啊!!呜呜呜……”

“住口!来人,将此人拖下殿去!”萧若毛发耸然,刷的一声拔出腰间天子佩剑,纵声高呼:“朕意已决,毋须多言!再有言和议降者……”说到此处。剑光一闪,身前御案被当中劈为两半。“有、如、此、案!!”他一字一顿。语音怆然铿锵。穿金裂石。掷地有声。闻者无不动容。

秦义粮臂大呼:“末将愿追随吾皇与胡虏誓死一战,万死无悔!”

“末将愿追随吾皇与胡虏誓死一战。万死无悔!”众将轰然响应,呼声激昂悲壮。震动殿宇,殿顶尘沙扑获获一阵飘落。

主和大臣禁若寒蝉。再不敢有异议。

确定下与入侵胡人一战的决议后,群臣便开始讨论迎敌之策,虽各抒己见。但多有恐惧之色。缺乏胜利地信心。气氛显得有些沮丧。

这也难怪,就在不久前。区区两万契丹骑兵就深入华朝腹地。一路烧杀枪掠。摧镇洗村。肆虐达数月之久,今朝廷束手无策,空有百万大军。竟无一人敢领兵迎敌。甚至一度兵临京城之下。最后还是皇帝御驾亲征。才彻底歼灭这一股顽敌。两万游牧骑兵尚且如此难缠。个番契丹人倾国四五十万南侵。这……简直不敢想像。

萧若朗声道:“众卿休要被契丹人虚张声势所吓到。大草原地广人稀。全部成年男子加起来也未必有五十万之数,更何况不久都契丹六万兵去征讨女真部落。最后落得全军覆没。朕获得可靠消息。契丹人此番全力动员,顶多也只有三十万地样子。”他之所以敢惩般肯定。因为有完颜古雷带来地塞外情报。

众臣微微松了口气,悲观之情略有好转。最后由皇帝拍板、“这一战生死彼关。决定着我朝的兴衰存亡。胜则主宰天下。四夷臣服。周边再无能对我朝构成威胁的力量存在;败则元气大伤。丧师辱国,没淮儿大好河山就此沦入夷蛮之手。故而,朕决意御驾亲征,率禁军锐二十万、御林军三万、外加新附女真人七千北上迎敌。其余禁军留守京城。以备不测。”

“禁军南大营副将秦义!”萧若沉声低喝。

秦义神一,大声道:“在!

“禁军南大营副将姬大憨!

“御林军万户南昱!

“在!

“御林军万户刘破虏!

“在!

萧若澄撒的目光在他们四人身上一一扫过。道:“尔等四将随朕率军北上迎敌!”

“得今!”四人齐声领命、神抖搂。

“九门提督卢方拙!

“在!”

“禁军南大营将军柳长风!

“在!

两人先后出列。躬身抱拳,静候皇帝旨意。

萧若道:“命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留守京城。京畿重地不容有失,非常时期。你们要督促部下严加戒备。以防行踪飘乎地游牧骑兵偷袭京城。若京城有个闪失。朕惟你二人是问!”

“得今!”卢方拙与柳长风齐声相应、柳长风又加了一句:“城在人在!”满面坚毅之色。

游牧民族骑兵机动灵话。最于千里长途夯袭。这点萧若再清楚不过、历史上蒙古骑兵打到欧洲时、甚至有过绕道人迹罕至的地方迅速推进干余里。突然出现在敌人首都城下。轻易灭掉一个国家地战例。柳长风沉稳谨慎,有他统领十数万留下的南北营禁军,萧若才能完全放心,无后顾之忧。

萧若道:“诏告天下,契丹胡虏大举入侵,朕行将亲率禁军主力北上迎敌,各地边关兵马不可轻举妄动,只需严守城池,以免给敌人可乘之机。”群臣轰然称是。

“丞相崔夯!户部尚书许平宗!”

“臣在。”崔许两人同时出列。

萧若道:“大军出征在外,不可一日缺粮。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食及军械物资供应是头等大事,就由两位爱卿全权负责调度后勤输送事宜。切切不可懈怠。若有任何差池,朕严惩不怠!”

“臣领旨。”崔夯与许平宗战战兢兢道。这场关系到举国命运的大战。谁也不敢等闲视之。

萧若大声道:“我朝盛衰荣辱在此一战。众聊务必全力以赴,各尽职责。待朕返京之日,再与众卿把酒庆功。出征之前事务繁杂。众卿这就抓紧时间去准备,两日之后。二十三万大军北上迎敌。”

说到后来。他臆间豪情涌动。清啸一声。手中宝剑高举。直指殿宇苍窖。慨然道:“不破胡虏誓不归!”

“不破胡虏誓不归!不破胡虏誓不归……”群臣齐声轰然相应,呼声远远传了开去。连道路两旁卫兵也情不自禁加入到高呼之中。声音越来越大。

呼声苍谅而悠远,沉郁而悲壮,响彻四方,久久不绝,不知几许熟睡中的居民为之惊醒,闻看无不心族动摇。难以自持。

紧急召开地朝会散去,天色已然蒙蒙亮。萧若了无睡意,兀自坐在龙椅上翻看禁军名册,抓紧时间调兵遣将。

一个走到殿门口的大臣又退了回来,手捧玉笏躬身下拜,道:“皇上。徽臣还有一事启奏。”

萧若抬眼望去。见这人是暂代吏部尚书之职的张汉则,道:“张爱卿还有何事?”

张汉则道:“启奏皇上,胡虏大举入侵。原本定在九月头三天举行的恩科科举看来又只好推迟了,清皇上示下。”

萧若沉吟一会,道:“文科试题拟好了吗?”

张汉则道:“回皇上。试题早已拟好。”

“呈上来朕看看。”

张汉则应是。取出试题经莫平呈递给皇帝。

萧若大略翻看了一遍。见试题多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道德明理之类,他不由觉得情腻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国家危亡关头。他才没有心恩关心这些文教东西……

蓦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冒出个十分出格的念头、他唇角上弯。牵拉出个促挟的笑意。凝视着张汉则道:“张爱卿,你说这些进京赶考的文武举子。既然能获得举人功名,想必没有一个是等闲之人,举武气不俗,文举才智不凡,是也不是?”

张汉则听得楞了一下,不明皇帝突然这么发问有何用意、他迟疑一下。小心翼翼道:“大致不会有错。

萧若又问:“今年朕加试的这场恩科,可不可以废了这份试题,考点别的?

张汉则道:“原本个年并非三岁大比之期。不给考什么,都是皇上的恩德!

“那好。有一句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他们也不用在京城开考了!让所有文武举子随大军北上迎敌,沙场才是英雄用武之地。武举上阵杀敌,正好展示身怀武气,以及所学兵法。待大战结束后,武气最高、兵法最好、立功最大之人、即为今科武状元:文举可在营帐里运筹帷幄,施展谋略,哪个谋略最老到、算事最周。哪个就是今科文状元!爱卿以为如何?哈哈哈哈……”

萧若忍不住给络大笑起来、这样子选拔出来地、才是其正的栋梁之才。

张汉则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这么开科取士的,要说皇帝视科举如儿戏吧、皇帝也要他的道理,虽说不够庄重有悖礼法,但却十分之实用。张汉则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嘴巴里呐呐道:“这……皇上,自有科举取士以来,还从没有那样取士的……

萧若一挥手打断他地话,笑道:“以都没有那就从朕开始好了。反正朕离经叛道的事也没少做。朕也不是想推翻科举考试制度,你不是说个年是恩科。怎么考都行吗?那就照朕定地规矩来。爱卿即刻出榜传达下去。凡愿意为国效力的举子。两日后跟随大军北上应考,至于能否搏取功名,就要看他们的真本事了;不愿意去前线应考的,朕也不勉强……”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7章 沉睡多年的战车

接下来的两日里,北方各地告急文书雪片似的飞来,萧若沉着应对。批复回文,今各地兵马坚守城池待缓,朝廷主力大军不日将至。

到得出征前一日下午,萧若轻车简从出城,亲自去南大营检视出征大军。

军营里一片忙碌景象,将士们种抖擞,忙着磨砺兵器擦拭铠甲,整顿行装,准备各项出征事宜。前些年国势不振,在北方游牧民族手里吃多了亏,只要是华夏七尺男儿,心里无不憋着股子窝囊气,怎奈官场**。朝廷不争气。有志热血之士报国无门、亦只能徒唤奈何。

而今少年天子奋发有为,硒图治,选贤任能、锐意澄清吏制,整肃军纪,朝廷气象为之一新。数月之间、亲统大军一连串胜仗打下来,打出了军威,打出了士气、也打出了信心,人人又看到了希望、欢欣鼓舞。激动莫名。契丹胡虏大举入侵的消息传来,军中热血男儿莫不怒发冲冠。满胜激猜,自告奋勇清战,要上前线保家卫国,与异族入侵者决一死战,一雪国耻!

萧若目睹这般士气如血的情形,亦感振奋,好生勉励了一番。

当今少年天子在将士们心目中,已是近乎神话般的人物,底下士兵对他的崇敬超乎理,仿佛只要有皇帝在军中统率全军,他们就是不可战胜的,只会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由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辉蝗。虽古之不贬名将。也不过如此。

不论皇帝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仰慕的士兵默默跟从,直到皇帝周围士兵越聚越多,人群拥有。走也走不动。但见四面八方人头簇动。乌压压一大片。人山人诲,望不到尽头。数以万计的人聚在一起。竟不闻丝毫喧哗之声、人人表情庄严而肃穆。

萧若心下着实感动。命人把库藏美酒通通抬出来,给每个将士斟上一大碗。

不多时,每个将士都分得一碗酒,双手静静捧着。眼望皇帝。

萧若也拿着一碗酒。一跃登上半人高的土墩子。居高临下环顾一遍。随后。他两手着瓷碗打个圈,朝四周致意,扬声道:“这一碗。朕敬众位将士……”他语带哽咽。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出一句:“朕,誓与全军将士同进同退,同生同死!”清朗的语音以内力送出,响彻四方。

话不在多。真正能打动人心的话。一句也就够了。不少将士感动得热泪盈眶、虎目眨红。

萧若庄严地高举酒碗。

“干!!”众人轰然相应、一齐举碗。

萧若与数万将士同时举碗就唇。噜咕噜咕一饮而尽。喝罢。萧若掷碗大笑。

众将士豪气上涌。喝完也把碗狠狠朝地上砸去,叮铃当哪之声激荡成一片。久久不绝。似乎不是砸碗。而是砸胡人的头颅。

“同生同死,保家卫国!”也不知哪个振臂高呼一声。

数万将士须发俱耸,声嘶力竭齐呼:“同生同死。保家卫国!“同生同死。保家卫!……

一声声沉雄悲壮的呼喊惊天动地。宛若赤雷炸响、山崩海啸。整个大地都在颤动,枝头鸟崔给震得扑扑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之后、萧若又去检视军营器械。他从不小看敌人,草原契丹人是清一色的轻骑兵,而汉人军队则是步兵多骑兵少、再加上游牧民族骑之术湛,野战时,汉族军队碰上胡骑难有胜算,只有依靠器桥制敌,他对此高度重视。

能承受新型黑火药的管穆异竹还未设计好。现在只能用以案的火及火药打仗。前番出征七十门火有几门损坏了,后来试火药时又膛炸了一门,不过,这段时间朝廷制桥监也新造了几门火出来,仍然补足了七十门之数。

萧若下令明日出征时把这些火全部带上。他对这些初级火的杀伤力虽不太满意,可是也只有凑合着用,再怎么说,这些笨重铁疙瘩也是这个时代最最先进的武器、估计契丹人见识过的不多、要是大一响。草原野蛮人就吓得四下逃窜,那就比较有趣了。

当日穆异竹制作出护国弩样品,派人送给萧若检视后,萧若就下令兵部工部的工匠日夜赶制这种新型单兵弩,以便替挨下禁军老式弓弩,反正如今国库充足,他在这方面向来舍得花钱。直到今日。护国弩已制壮山八百多具,虽还不足以完全替赖军中老式弓弩,也已能形成强大的战力。

萧若命弓弩手带着全部护国弩出征,他要给骑之术得天独厚的游牧胡人一个惊喜,让他们尝尝文明世界技术的力量。北上迎敌地二十万禁军将士、不但都是机选出来地锐之士,而且囊括了整个禁军全部的技术兵器、强弓硬弩外带火、自然不在钻下、甚至连库房存放的投石机也通通带上。

萧若查看军营库房时,无意中发现一排排战车堆放在暗的角落里。看上去还大体完好,只不过表面掌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有年头没有动过了。

他一见之下不由大奇,问道:“这些大家伙是什么玩意儿?难不成是驷马拉的战车?”在他印象中,这种战车在春秋战国时是战场上必不可少的武器,衡量一个诸候国的军力,往往就是看有多少乘战车,而到了秦汉时代,则逐渐被灵话机动的骑兵所淘汰、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个问题柳长风也答不出来,身旁一个老年参将行将出来,恭声答道:“回皇上,确实是战车。当年先帝在位时,我朝大军在北方数度大败于契丹人之手,朝廷上下一筹莫展、后来上代唐王突发奇想,意欲以战车克制契丹人的骑兵,便命兵部工部联合打造了数百乘战车。再后来。一场大战中,依赖大量战车地禁军仍然被契丹骑兵打得一败涂她,再没有人拜这种笨重的家伙抱以幻想,战车战术彻底被放弃。这些是一百多乘刚打造出来、还没来得及上战场的战车、就此被封存于库房中、距个已经有十几年了。”

萧若获默地听着,独自缓步上前,在蒙尘已久的战车前来回踱步,若有所思。随行众将俱都不明所以。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萧若忽然目光一亮,指着战车回头冲众将道:“来人哪!施一乘战车出去。看还能不能使用?”

不片刻。士兵们将一乘战车拖出库房外。擦拭掉尘土。战车在阳光之下露出本来面目,媚鹅生辉。战车由极为坚固的木料打造,外表还包裹着一层铁皮防护。架构设计合理。做工细。具有高的技术舍量。

萧若十分有兴趣,命人牵四匹马来,拉着战车跑几圈看看。禁军众将则显得兴致缺缺。对皇帝看重战车很不以为然,只是不好说什么。

四匹战马牵来。于战车前端辕木上套好绳索,一名御马师跳上战车。纵马匹奔跑起来。黄尘扬起。车声辚辚。不一会儿已跑了一圈回来。战车能良好,威风凛凛,气势不凡,就不知实战表现怎样。

众将见皇帝看得眉飞色舞,都觉不妥,飞快交换一个眼色。再也忍不住了,秦义抱拳道:“皇上明鉴,战车看上去虽然威猛。其实不……不成的!”其余众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战车有其先天弱点。本就不可能克制骑兵,历史已经征明过无数遍。拿这种过时战法去跟清一色轻骑兵的契丹人打仗、无异于自寻死路。众将一见皇帝对战车有兴趣,连忙出言提醒。以免年少地皇帝迷信战车威力而指敢惨败,葬送大好局面。

萧若扑哧一笑,环顾提心吊胆的众人一眼,呵呵直乐,“谁说不成了?你们看这乘战车造得多啊,多威风啊!朕敢打赌、那些草原蛮子再过一干年也造不出来。哈哈哈……来人哪,给朕把库房里一百多乘战车通通拖出来,派人好生清理整修一番,明日出征时,把能正常练用的都给朕带上,朕要给契丹人一个惊喜!”

此言一出、禁军众将无不大惊失色,一齐跪下苦谅,七嘴八舌道:“清皇上三思!”“战车决计对付不了骑兵,万万不能用啊……”

柳长风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我禁军士卒都不习车战、要训练出一批能上战车作战的士兵,至少要半年时间。”想以此说服皇帝收回成命。

萧若白了他们一眼,笑吟吟道:“谁说要用战车正面对抗骑兵了?你们别那么没幽欺感好不好?朕带上战车是另有妙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嘿,看样子不但能给契丹人一个惊喜,还能给你们一个惊喜!”

众将这才放下心来,喜笑颜开、原来皇帝另有其他打算,并非想以战喜战术硬碰胡骑,害他们空担心一场。他们虽猜不透皇带带战车究竟有何用处,但少年皇帝用兵如种,每每出奇致胜,人人都是敬畏有加的。皇帝既然不愿多说,他们也就不多问,依今行事便是。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8章 异族美女犬

萧若回时,见市井之间都在谈论今年恩科的事,朝廷破天某的取士方法惹得民众议论纷纷,满城风雨、此举对天下读书人的冲击是巨大的。

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情意去各处街道转了转,观察文武举子的反应。发现效果大体还算不错。

武举普遍很兴奋,磨拳擦掌,等不急就要上战场一显身手,既能杀敌教国,又可尽展一身武气掉取功名,自然求之不得,战场上的凶险他们并不怎么放在眼里,男儿大丈夫就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此举正合了他们的意。直赞当今天子真乃干古明君。

文举读书人当中则有喜有忧,他们当中不少是手无缚**之力的文弱书生。杀只**都未必敢杀,血横飞的战场对他们来说太过恐怖。

相当一部分人是只知作诗填词,写道德文章的风流才子,他们于治国安民一道都懵懵懂懂,军机谋略就更一窍不通了,再加上战场凶险莫测。福祸孰难预料。圣人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战场乎?实在犯不着冒矢石之险去求取功名。他们一看见告示,就开始收给行装还乡。等后年正式科举大比之时,再进京赶考。

也有一部分读书人博览群书。自小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博古通今。知天晓地,怀韬略。饶富智计。要他们随军出谋划策。他们当仁不让。更有身具索气的书生。一得知胡虏进犯,便愤然而起。有古之先贤投笔从戎的事迹在前,让他们披挂上阵,他们也毫不退缩,更不用说只是随军充当谋士了。这些举子二话不说。便去兵部报名。

萧若大感欣慰。一遇危亡关头。总不缺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

他思付之间。不知不觉已回到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个夜后内气氛大不寻常。明日一早皇帝就要率军出征了。这一次是与北方强悍游牧民族的生死大战。胜负难料,比此前任何一仗都要恶得多。但他身为皇帝。又不容他退缩。而且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何时是归期。

后之内一片愁云惨淡。皇后在中设宴。把淑妃石氏、贤妃齐韩妃铁寒玉、昭仪阮江燕、韩妃等五女、外带暂时没有名位的王楚月北条夫人、齐木灵子……这些人都清了来。一齐为皇帝饯行。

席间众女强颜欢笑。气氛难免有些儿凄楚哀切。萧若倒是言笑无忌。左拥右抱。不亦乐乎。大事齐人之福。亲亲这个、抱抱那个。恰似百花丛中一只快乐的蝴蝶。惹得众女娇嗔连连。

打情骂俏之中,气氛慢慢变得欢快起来。最后,人人喝得都有点醉醇醇的。

晚宴结束后,萧若正容道:“朕在军中一切排场从简,身边只带几个人侍侯就行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皇帝。恳求之色溢于言表。期待他挑中自己一同出征。只有皇后一人例外。一来身为皇后不能轻易离开后。再来她现今身体六甲大腹便便,不可能跟随皇帝出征。

萧若顿觉一阵心软,好不为难。沉吟了好一会儿,方硬着心肠道:“韩妃等五女侍侯惯了朕。如若不怕战场有危险。就随朕一同出征好了。

韩妃等五女欢喜得跳起来。暴发出一片欢呼。今其余众女好不羡慕。

萧若顿了一顿。不疾不徐道:“铁寒玉可以当朕的贴身护卫……楚月可以给朕出谋划策……齐木灵子可以为朕刺探情报……“都随去。

皇帝念到哪个。哪个就惊喜万分。愁容尽展。没念到地心弦紧绷,紧张万分。直到皇帝说完。等了半天再也没有下文。阮江燕一双美眸眨巴眨巴望着他、扁扁小嘴,咕隙道:“皇上,还有呢?”意思是人家还没点到。

萧若大模大样叹了口气。“没有了。军中有规定不能携带女眷。朕虽是皇帝不在此限,带多了总不成话。嘿。再带十来个子太监随行侍侯好了。”

“哦。”阮江燕闷闷应了一声。委委屈屈的。

北条夫人扭着纤腰来到皇帝身后,拽着他衣带撒娇似的拉了拉,然后曲起一凝雪玉指指着自己,眼波醉然,樱唇微张,作出个“我”字的口形。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吟着脸,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

北条夫人两颗黑宝石似的眼殊子转了转,抿唇一笑,腻声道:“皇上。臣妾不去不成的,皇上大概忘了一个人吧?

“谁?“萧若简短说道,显得有些许淡,以免这东洋浪货情宠生娇。纠缠个没完。

“皇上稍等,让你见识一下臣妾的杰作。”北条夫人丢下这没头没脑地一句,吃吃娇笑着跑入后殿。

萧若与后妃们面面相觑,俱都不知她在玩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忽闻金属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传来,翠帘掘起,北条夫人自后殿转了出来、似笑非笑望向皇帝,脸上笑容难以言喻的暖昧,手里捏着一条细细的银白色锁链,锁链另一端延向身后,看她行走地姿势,应该是牵着一条猫狗之类的庞物。

萧若及后妃们都不解的看着,想知道她宪竟在弄什么玄虚,难道牵条宠物出来就能让皇帝改变主意不成?

北各夫人蛇腰款款摆动、踏着碎步慢悠悠前行,锁链叮当脆响之中。身后银链牵着她宠物终于自翠帘后爬了出来……”

萧若与后妃们一见、无不呆在当场,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堂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原来北条夫人牵出来的,哪里是什么猫狗宠物,而是一个在地上爬行的少女!

这少女脖子上套着狗项圈、北条夫人的银链正是系在项圈上,她四肢着她,手脚并用。在她王像狗一样一步步爬着。身上衣物少得不能再少。只有要害之处遮着少许挑逗的黑色皮衣,感魁惑、穿了还如不穿、露出一身雪更粉嫩的肌肤、眩人眼目。

北条夫人得意洋洋,手腕微摆,扯了扯连着项圈的银链。这美女犬便微微仰起面来,只见她绮年玉貌,国色天香,瓜子脸蛋儿极美。野与明媚并存……赫然是契丹三公主耶律青岚!众人无不大为震惊。

此时,这美女犬一一也就是契丹三公主一一美玉也似的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美眸紧闭。纤纤睫毛不住的颤动、显示出她内心是何等的羞忿。

北条夫人对众人地惊讶大为满意,吃吃吃直笑,牵着美女犬经向皇帝走去。

耶律青岚在地上一步步爬行。曲线浮凸曼妙。诱人己极。两辫丰腴雪白的粉臀一扭一摆,美不胜收,香四溢。股沟中央处皮衣窄得不能再窄。随着决行梆动。黑影时隐时现。简直让人鼻血狂喷。

萧若直看得口干舌燥,血脉贡张。腹下欲火涌动,下身宝贝很不争气的迅速膨胀。把身下衣物都支起了个高高的帐篷。周围后姑们看见,恨恨不已,暗说:“好好的皇上。就快被这东洋来的无耻女人教坏了!

北条夫人一直走到萧若身旁。耶律青岚便停在他脚边。低头伏在地上不言不动,缀泣声隐隐传出,她裸露的双肩微微在抽动。

北条夫人见耶律青岚不动。大为光火。自袖中取出一条致小皮鞭。“啪”的一声脆响。一鞭子抽打在她地粉臀上。

耶律青岚吃痛。悲呼一声、荡人心魄。浑圆丰盈的雪臀上,出现一条粉红色地鞭印,雪臀肌肤红白相间,白里透红,说不出的靡,分外方诱人。

北条夫人骂道:“小母狗!我平日怎么教你地。皮痒了是不是?”

耶律青岚强忍屈辱,清头靠近皇帝双脚,怯怯的伸出一截丁香小舌。在他双脚脚背上各舔了一口,声如蚊轴般的说道:“主人,小……小母狗来了。”

萧若啼笑皆非、狠狠瞪了北条夫人两眼。当日凯旋返京之后、萧若便把女奴耶律青岚交给北条夫人调教,原想调教她听话一点,认命当一个称职地女奴。哪晓得才半个月不见,人家好好一个契丹公主,硬是给北条夫人调教成了小母狗!萧若哭笑不得之余,也为东洋人博大深的虐手段暗自心惊。

北条夫人只道皇帝对她地调教成果不甚满意,连忙媚笑着道:“皇上恕罪、这小母狗出身太高贵,骨子里骄傲得不得了、臣妾调教起来不太顺利。皇上再给臣妾两三个月时间、臣妾包管毁掉她的骄傲与自尊,让她成为皇上脚边一条名符其实的美女犬!“她说到后来,见皇帝面色不虞。说话声音不由熬来熬小。

萧若气道:“行了行了!谁要你调教美女犬来着?你以为天朝人也像你们扶桑人一样变态啊?

北条夫人知道说错话了,吓得不敢再出声。身居高位的后妃没一个对她有好感,要不是皇帝护着,她立刻就会被逐出去。

萧若目光回到面前美女犬身上,左手食指伸将下去。勾起她霜白滑腻如玉雪的小巧下巴。他唇角上弯,饶有兴趣凝视着她一弯清泉似的明媚大眼晴。

耶律青岚手足无措,美眸中带着茫然之色,反应有些迟钝。

萧若柔声笑道:“哟,不是我们的契丹三公主吗?呵呵,怎么成了这副德。

“我不是契丹三公主,我是皇上的小母狗。“耶律青岚神志恍惚,下意识她说着,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周围人轰的一声都乐了。

“你真是够自觉的!”萧若苑尔失笑,顿了一顿,续道:“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契丹可汗亲率三十万铁骑入侵中原,朕明日就要率禁军主力北上迎战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我父亲”

……父汗?”耶律青岚啼啼念着,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种志完全恢复、她尖声叫道:“你们的末日就快到了!我的族人终于杀来了!哈哈哈……我们草原勇士奈被你们这些孱弱的汉人全部杀光。把你们的女人枪作贱奴、踏平你们的城池。占据你们的江山……“。哈哈哈哈……”她状若疯癫。

萧若冷冷望着她,缓缓言道:“你作梦嗖!异族入侵,我七干万炎黄子孙同仇敌悦、万众一心,你们进犯中原无异于自取灭亡。你那两万铁骑就是前车之鉴,朕明日率军迎敌。早晚将入侵胡骑杀个片甲不留,匹马不归!把你们雄鹰般地可汗话捉过来,贬为最低贱的奴隶,也好让你们父女团藕!”

耶律青岚情绪激动,汉目赤红,有如暴怒的野兽,恶狠想瞪着皇帝。银牙咬得格格作响……蓦然。她一把抓住皇帝勾着她下巴的食指,张嘴便咬。

左手传来一阵钻心剧痛、鲜血迸流,他想也不想,右手直庸过去,“啪”的一声抽在她脸上,“贱人!”打得她牙英一粘,他趁机轴回了鲜血诛漓地手指。

周围后妃们都惊呆了,这一下变起令促,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谁也来不及阻止,直到皇帝轴回手指,方才如梦方醒。

铁寒玉与王楚月双双合身扑上、轻易制住耶律青岚。其余美人争先恐后为皇帝处理伤势,包扎手指。

伤势不重,所幸未伤及筋骨,上了皇御制金创药,以细纱布包扎妥当。萧若疼痛稍减。

众美人心疼不已、皇后更是心如刀较。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

北条夫人面如死灰,颤巍巍跪倒,拼命叩头,叫道:“皇上,不关我事!不关臣妾的事啊!”生怕皇帝以为是她指练美女犬犯驾的。

“你起来。朕知道不关你的事。”萧若忍痛说道,目光转到耶律青岚身上。恨恨道:“这女人既然是契丹人的可汗之女,明日也把她带上前线!”

萧若停了一停,道:“这蛮女野未除。看来不彻底调教一番是不成了!“北条小贱货!”

“小贱货在,小贱货在!”北条夫人没口子的应着。

“明日你也一同随军出征。这契丹蛮女就交给你了。除了别把她弄弄伤,其余怎样调教……“。就随便你了。”萧若突然想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她两手沾满了汉族无辜百姓地鲜血。对她这敌人首领之女。不需要讲什么仁慈,讲什么人道。

北条夫人乐得眉开眼笑,雀跃不己。

耶律青岚被侍卫施下去之后。众美人一至数落她的不是,劝皇帝将她打入大牢。别再留在身边当女奴了,以为日后又有什么不测。

萧若笑而不答。暗竹要是连这么个胡女都征服不了,还怎么征服整个契丹民族?他笑道:“明儿个一早朕就离京出征了。这一仗很难说要打几个月。今晚你们谁给朕侍寝?”

此言一出,众美人都羞红了脸,玉人人千愿万愿,然而谁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最后皇后舍羞开言道:“皇上明日就要离。今晚皇上想谁侍寝,谁便侍寝。即便皇上要我们所有人一齐侍寝,那也由得皇上。

耳闻天仙似的美人软语如磬,娇柔宛转,说的又是这般香艳刺激到的话,萧若心头猛地一荡,嘿嘿怪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嘿嘿……你们所有人全部留下侍寝好了!

众美人大羞,满面通红、一个二个如饮醇酒。尤其尚是处子之身的淑妃石氏与阮江燕,更是羞不可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萧若看在眼里,心想她们两人还从未侍过寝、这种场面对她们来说太过勉为其难,便让她们各回寝去。

两女微感委屈,辩然而退。

众美人害镖归害臊,难皇帝怎么能一晚应付这么多女人十分好奇。大腹便便的皇后也要趁机告退,却被皇帝一把拉住了不放手。

皇后在皇帝暖昧的笑容注视下、闹了个大红脸,嗔道:“皇上放手。让臣妾走。臣妾有孕在身。不便侍寝。饶了臣妾吧!”

萧若笑道:“方才皇后怎么说来着?朕即便要所有人一齐侍寝也可以。所有人自然就包括皇后宝贝儿在内了。哈哈……

“不要。皇上放过臣妾,今晚已经有这么多姐妹了……

皇后还待再说、萧若一把将她楼进体里、二话不说吻住她两片鲜嫩花辫似的樱唇、把她未说完的话又有了回去。

贤妃齐氏关心道:“皇上手指头受了伤,今晚要当心些、碰到了皇上伤口我们可担当不起。”

萧若涎着脸邪邪笑道:“那好,朕今晚就躺着不动,由你们来侍候朕。谁、侍侯,的好。朕重重有赏!哈哈、哈哈……

后妃们听了,一齐娇嗔不依。

萧若哈哈大笑、暂时扰开国事烦恼,与如花似玉的美人们拥入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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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49章 未来的谋士们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秋风怡人。

文武百官和城内百姓早早出城到郊外相送,大军一切准备就猪。祭告过天艳神明列祖列宗,以及诸般琐碎誓师仪式,皇帝一声今下、旌旗北指。战鼓之声大作、大军浩浩荡荡望北进发,马蹄如雷、旌旗蔽日,尘烟滚滚,婉蜒十数里,案不见头,后不见尾。

其中有禁军锐二十万人、御林军三万人,再加上刚赶到的女真七千人。共计二十三万七十人,号称八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规模空前。

萧若虽数度统兵亲征、可还是头一回带这么庞大的军队,不禁暗自揣揣。所幸这些将士大多是从军多年的老兵、并非临时征抬起来的农民兵。加之各级将领统御调度有方,全军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萧若渐渐进入状态,泰然处之、望着这支地球上首屈一指的强大军力。天下至尊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目眩神驰、悄悄在心底里构筑未来的宏伟蓝图。

这支大军中另有大相文武举子、此番进京赶考的武举大部分都自愿上战场、共计三干七百多人:而文举则有超过七成没来、随军北征的只有一干六百多人。读书人普遍身体文弱、不易经受住长途行军之苦、萧若体谅他们,让他们坐上战车案行。举人们无不深为感动,大呼谢主隆恩不已。

昨日战车从库房中全部苑出来,连夜清洗整修,能正常使用的共有一百零六乘,依照皇帝的旨意,这一百多乘战车全带在军中。此时将士们突然恍然大悟,原来皇帝执意要带上战车。就为了给这些文弱读书人代步用的。

这种说法传到萧若耳中,他不以为意的笑笑,也不加以解释。

此外、萧若还命穆异竹带着数百名能工巧匠跟在军中。以便随时等候调用。

大军一路北行,这一日行军三十余里,天色渐晚,大军就地安营扎寨。

入夜,御帐中。萧若与高级将领肃议过一番个后迎敌方略、忽然心血来潮,派太监去传今,把所有赶考文举都叫到御帐外空地上来。

不多时。一千六百多名读书人兴冲冲赶来。

御帐外点起了无数火把,将这一带照得火光通明,亮如白昼。

帐帘起,萧若与众将走出御帐、自有太监把龙椅搬来,萧若大大喇喇在帐静坐下、诸将分立左方。

众举人齐齐跪倒。行过大礼。躬身肃立。周围安静了下来。举人都知道皇帝要考他们了,此等考试之法还真是闻所未闻,众人显得既紧张。又期待。

萧若清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是出征第一日,我们离开京城还不远。朕想听听你们对个后迎敌之策的看法。”

众人神一振。立刻乱轰轰说了起来。谁也不甘人后。

萧若手一摆。“一个一个来。别急,朕会给你们每一个人机会。

众人应声安静下来,一名三十岁上下地举子当先跃众而出,手摇折扇。眼眶深陷,显得有点沉。

他向皇帝及众将深深一揖,道:“小生岭南举子冯藉,见过皇上。”

萧若点点头。

冯籍便道:“小生听闻胡人马快骑术好。来去如风。侵略如火。而黄河以北之地以平原山丘居多,一马平川,罕有江河。胡骑驱驰自如,来去倏忽,有利于敌而不利于我。我汉族大军诚不易与敌……”

萧若不愿他保保而谈下去。开门见山问道:“依你之见如何?”

这举子答道:“依小生之见、我军可以示弱于敌,大军不渡黄河、在黄河以南扎营待敌。待胡人渡河来攻,我军全力迎头痛击,胡人受阻于黄河天险,无路可退,势必全军覆灭。如此、则天时、地利、人和当在我方,可必胜。”

萧若听完,不置可否,指着左侧空地道:“你站到这儿来。”

冯籍受宠若惊、只道这一番话使皇帝对自己另眼有加、看来今科中有望了,乐颠颠走过来站在左侧。

龙椅左右诸将早得皇帝叮嘱,不管举子们说的对与错,都一个字不说。任他们尽情发挥。

萧若道:“与冯籍看法一致的就不用说了,哪位还有其他想法?

话音落处,就见一个手拄拐相的老书生颤巍巍走了出来,满头白发如银,黑渡地面皮上一道道尽是皱纹,少说有六七十岁。

萧若眉头暗皱、见他还要颤巍巍行礼,连忙叫他免礼,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您老仙寿几何?

“回皇上,老臣个年七十有三。”老书生嗓音嘶哑,吐字已不是很清晰。他得皇帝问候,神显得是亢奋,道:“老臣于太德八年中举,距今足足有三十六年,先后十二次赴京赶考、一回都没落,这回已……已是第十三、三回了!”他左手拄杖,右手努力在皇帝面前比划出三手指。

萧若心底里一阵不舒服,也不知该说他可敬还是可悲,“那就清先生对当今战局发表一番高见吧!”萧若背地里暗叹一声,只要他的见解不是太离谱,今科就给他一个末名进士,免得他死不瞑目。

“古人云:兵看,凶器也,圣人不得以而用之。”老书生双目微闭。头晃脑的说着、“又云:内圣外王。内圣。内而成就圣贤之德:外王,外而拒行仁政王道……

“行了,清老先生用简短一两句话说明你的看法。萧若本来很不情愿打断他说话的,实在忍不住了,这里一两干人总不能光听他老人家调书袋吧!

老书生闻言、迟钝的哦了一声、闭目冥想了老半天、方才缓缓开言:“老臣以为。兵凶战危。兴师攻伐实非智看所为。不如罢兵息武。推行王道,修明政治。弘德崇礼,教化万邦……如此,不出数年,必使夷狄宾服,群蛮俯首,重现尧舜圣德之世。以德服人,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也!”

语音薛落,举子人群中响起一阵难以抑制的讥笑之声。举子们神情各异。

萧若听得面孔痛苦的抽搐一下,右手指着右侧空地,硬梆梆道:“清老先生站到那里去。”

老书生应是行礼,拄着拐杖颤巍巍走了过去,面带得意之色。

萧若目光回到众举子身上,左方扫视一遍,道:“与前面两位主张一致地就不用说了。哪位还有其他想法?

接下来,又有几名举子踊跃发言。除了都面两人一个主张守黄河南岸、一个主张罢兵修仁政,其余的人都主张捍军渡过黄河,在华北平原迎头痛击入侵胡虏。

至于迎敌战略上,则产生了三种分歧。一部分人主张兵分三路,分别迎击三路敌军:一部分人主张全军亲中于一路,以优势兵力个个击破三路敌军;剩下的人则主张分兵固守关隘要地,使不擅攻城的胡骑钝兵于坚城之下。最后不得不退兵。

举子们雄辩滔滔,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一干六百多人最终产生了这么五种主张。

萧若让提出渡河迎敌三策地举子也各站一处空地。然后,他让全部举子自己归类,站到与自己主张相同的人群中去。

话音落处、举子们乱轰轰穿走动起来,转眼间形成了大小不一的五个人推、分别代表五种观点。

其中。像冯籍一样主张守黄河南岸地,共计三百四十七人:赞同老书生休兵还朝行仁政的。约有一百零九人,下的都是主张渡黄河迎战的人。持三种战略者都不少。主张兵分三路的共计二百七十多人。主张合兵一路地共计三百余人。分兵固守关隘要地的共计六百多人。

众人归队停当。周围静了下来,举子们都紧张万分的抬头仰望皇帝。屏息静气。等候皇帝裁夺。

众目瞪瞪之下。萧若自龙椅上缓缓长身而起,气宇超脱,卓奕奕挺拔屹立,英目澄澈。俊秀地脸上流动着异样神采。一众举子无不暗暗心折。

萧若环硬众人一番,手臂抬起,指着方侧老书生一堆人,“你们都主张休兵还朝以德服人了?”那边一百零九人一齐躬身称是。

萧若面色一板。厉声道:“天真幼稚!与野兽哪有道理可讲?!异族举倾国之兵大举入侵,不是敌死、就是我亡!难道说对才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还想以道德礼仪说服人家不成?迂腐透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要你们这些书呆子腐儒何用?来人哪。将这群迂腐书呆子逐出大营。”

周围士兵轰然领命。一拥上前、不顾这一百多人的辩解叫嚷。硬是把他们逐出了大营。

萧若又转向左侧,冯籍一雄人无不心下栗栗。

“还有你们!你们的看法固然不错。华北平原有利胡骑驱驰。不利于我军……!但是,黄河以北我千万黎民百姓又怎么办?难不成你们就能心安理得缩在黄河以南,眼睁睁看着他们惨遭异族屠戮?!如果是这样。那何不干脆放弃河北,与胡人以黄河为界好了!”

“嘿。你们心下兴许不服,认为自己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忍痛弃车保帅。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没考虑到:目下已至深秋时节,再过两三个月,就是三九隆务。天气严寒,届时,一旦黄河河面冰冻牢固。黄河天险当即化为乌有,胡人数十万铁骑就能毫无阻碍的奔过黄河,兵锋直指京城开封……后果不堪设想!而你们,就是千古罪人!!”他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冯籍等三百四十七人无不听得满头大汗淋漓、面色灰败。纷纷跪倒于地。口称死罪。

萧若脸色转和,叹了口气。道:“你们无罪。不过今科就不用考了。都返乡去罢,待后年朝廷开科大比时再来赶考。记住。不是抱着几部圣贤轻典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苦读,就可以治理好天下的。你们应该博览群书,增广见闻……愿你们莫负朕之期望。去吧!”

冯籍等三百四十t人心悦诚服。再三施礼而退。转眼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淘汰掉四百多人。还剩下主张渡黄河迎敌的一千二百余人,分成三堆站着。

萧若沉吟一番、徐徐说道:“你们所持的三种战略各有各的道理,虽有优劣之分,却都无大错,朕甚感欣慰,这回算你们通过。今日到止为止。你们各自回军帐歇息去吧……”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0章 宿营之夜

考验举子之事已了,御帐前众人各自散去。

不觉夜已深、萧若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轰!”忽闻军营外隐隐约约传来开之声。

过了一会儿,又远远传来轰的一声响。

萧若肩上压着干斤重担,不敢睡得太死,这时便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推被而起,不惊动床上待寝美人,轻手轻脚下床、随意披上一件外衣。独自出了御帐。

其时,如盘皓月高挂在天,繁星闪烁,夜字暗蓝澄澈。整个军营沐浴在淡淡的清脾之中,远近一片静寂、只有一队队持枪巡逻的士兵时不时走过。

“轰“的又是一声响,自西面遥遥传来。萧若微一沉吟,便提步朝营门方向走去。

守卫营寨大门的士兵见是皇帝到来,怎敢阻拦、当即打开营门。萧若出得军营,辨认一下方向,经自朝声传来之处行去。

夜间寒意深重,冷风泛肤,他踏着清冷的月色徐徐前行,走出两三里地。火响声愈清晰。

转过一处小山坡,只见幕霄苍茫之中,几个兵在空地上作一门火、一出。并无一个兵去察看目标命中与否。便开始填装火药弹。再发下一……就这般一接着一毫无目的地发着,今旁人模不着头脑。

旁边井立着个泥塑也似的文官。他目光发直,呆呆望着兵作火。不言不动。便似痴了。萧若凝目一瞧。此人却是穆异竹。

人群不远处。一个火营校尉百无聊赖的靠在树上打盹,睡眼惺松。不住口的打着给欠。猛然惊觉有人行近。睁眼一看处。认出来人居然是皇帝,吓得磕睡也醒了,就要跪行大礼。

萧若连忙伸手将他扶住,竖指在唇下飞快打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空地上兵们正忙着装弹开,一旁穆异竹无自神游户外,谁也没察觉到皇帝的到来。

校尉定一定神,小声答道:“回皇上。今晚我们原本在营帐中安歇,穆大人没来由闯了进来,要小人带几个下属拖一门火出营,也没说什么事。小人起先还以为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哪晓得到了这里,半点事情也没有,穆大人只管让兵一接一地不断开……简直是不知所谓。莫明其妙!”言下间很不以为然,好似在说一个不可理轩的疯子。

说话之间,场中穆异竹突然大叫一声,一跳三尺高,“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不止,眼眸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神情亢奋、莫可名状。

周围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除萧若之外、众兵及校尉俱用一种看疯子的种神看穆异竹。

穆异竹大笑了一阵,笑声终于渐渐低了下来,他缓过一口气,以一种无比激动地语气命兵去取些油纸来。

兵们大眼瞪小眼,俱都大惑不解。不过当今皇帝对穆异竹青眼有加。此事军营中人尽皆知,皇帝早有旨意,不论穆异竹有何奇思妙想,火营全体官兵都必须全力配合于他。故而他们虽不理解却不敢稍有怠慢。一个兵飞快跑回营中去取油纸。

不一刻,油纸职来,穆异竹接在手中,我剪成二尺见方的大小一块。让负责添加火药的兵把一次发用的火药份量放在上面、再包装密封好。

然后。将装满火药的油纸包整个放入管底部,接下来,就如寻常填装一样放置好弹。

聘异竹自身底部伸指进去,在油纸包上撕开一个小口子,央置好引线。一如准备就猪。他从兵手中夺过火把,亲自点燃了引线……“轰”的一声,火光乍现、浓烟滚滚。弹轰将出去、与一般发没什么区别。

几个兵都眼巴巴望着穆景竹,仍旧茫然不解、一时间还意识不到以油纸包火药的意义,只以为多此一举。

“妙极!妙极!朕果然没有看错人、穆爱卿真奇才也!“萧若自树后转了出来、一面拍手,一面激动的说着,神情振奋不已。

众人见是皇帝驾临,一齐跪倒大礼参拜、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亲切地扶起穆异竹、看见众兵及校尉脸上尚带着不解之色,微笑道:“你们别以为穆爱卿用油纸包火药是多此一举,事实上恰恰相反,他此举正是为了简化填装步骤,加快填装速度!”

“寻常添加火药时、装入药份量仅靠兵的经验与手感把推,不光填装速度援慢,而且由于火药份量多少不一,还奈影响命中率。而通过穆爱卿这个天才的发明,就能事先称好火药份量,用油纸包成一份一份,确保每包火药量都是标谁的。再以重物压实……到战场上时,直接把火药包扔进去就行了,如此一来,不但能大大提高填装速度,还使得命中率也糙升不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举俱火威力提高了一倍不止……哈哈哈哈……”

萧若说到后来,禁不住内心狂喜,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帝的解说甚至比穆异竹本人还要辟,原本将通未通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穆异竹惊喜交集,忘形地两手紧紧抓住皇帝手臂,失声大叫道:“天哪!你真是俺老穆的知音!知音!

萧若也不顾君臣尊卑有别、右手狠狠一拍他肩膀,道:“何止是知音?朕还是你的伯乐!”

言罢,两人相视而笑。是英罐重英嫉、惺惺相惜、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周围众人听了皇帝这一番解释,想了半天方才明白过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发明竟有惩般巨大的作用、无不深为叹服。望向穆异竹的眼手里。少了不少讥嘲,多了许多尊重。

萧若来自21世纪,眼界视野之开阔,远非这个时代的人所能企及的。他清楚历史上其实很多发明十分简单、有时甚至是某人灵机一动的事。但却能改变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方向。

比如马蹬。

马蹬说白了不过就是马鞍上一绳子吊着两个踏脚环而已、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几乎谈不上什么技术合量,连游牧民族也能轻易制造出来。然而。其作用却使得骑兵战斗力成倍提高。在军事上的意义之重大。不亚于近代社会的工业革命。

萧若当即传下旨意。命火营把火药扶定量一份份包装好。个后火填装弹药时一律采用火药包。兵也要针对此进行一些相应的训练,以前倒散装火药的做法就此永久废除。

校尉一一凛遵。暗记于心,待回营之后。把皇帝口喻传达整个火营。

此事已了。萧若让兵们把火拖回军营,各自去安歇。他与穆异竹在后面前肩边行边谈。

穆异竹神仍在亢奋之中。唧唧呱呱说个不停,毫无顾忌的与皇帝勾肩搭背。这一幕要是落入旁人眼中,又该笑他痴傻子。

“穆爱卿又为朝廷立了一个大功。怎么奖赏都不为过。你想要什么?朕给你一个机会。”萧若郑重言道。让臣下自行选择奖赏,可是少有的恩宠。

穆异竹闻言。不期然呆了呆,抓抓脑袋。呐呐道:“想要什么?……俺老穆父母早亡,无妻无子。子然一身。富贵权力也不在我眼里,没什么想要的……嗯,能一展中抱负就是我最想要的。”

萧若忽然止步,似笑非笑望着他,笑道:“原来爱卿还未有妻室,以你之大才。要找个能配得上你地姑娘。原也不易。你可有成家的打算?。”

穆异竹一时间大为尴尬,手足无措。连说不要。

“穆兄不必害臊么,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无论是谁。你尽管开口……上至公主皇亲,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是尚未许人的闺女,朕为你作主指婚,嘿嘿嘿!”萧若饶有兴趣看着的狼狈样。

穆异竹当场闹了个大红脸。两只大手在身前乱摇。羞窘已极。说不出话来。

萧若暗暗好笑,看穆异竹年纪也有不小了,原来还是个未涉情场的雏儿。见他趟机。便岔开话题。不再谈这事儿。

言谈之间。萧若不经意的提及战车之事,问穆异竹对此有何看法。

穆异竹恭恭敬敬答道:“微臣猜不透皇上究竟有何打算、但知皇上此举必有深意,微臣愚昧,不敢妄加揣测。”

“啪”地一声脆响。萧若两手一拍。道:“朕让爱卿带着数百名能工巧匠随军北上、最大目的、就是为了对那一百多乘战车进行改造。你们从明日开始,白天行军时你们便在马车中睡觉。朕自会派人给你们分配马车,晚上大军宿营时,你们便连夜对战车进行改造。”

“如何改造?”穆异竹神一振。

萧若面带诡笑,让穆异竹附耳过来,在他耳畔说出一番计较,如如此这般这般……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1章 沉睡的西洋美人

翌日清晨,大军开拔,二十多万人浩浩荡荡望北进发,但见旌旗蔽空。锣鼓喧天,中原大地上秋风肃杀、草木合悲。

大军行军速度不快、十几日之后才渡过黄河,抵达河北大地。

过了黄河,来去如风的游牧骑兵随时有可能出现,萧若越发谨慎持重。每日只行军二十余里,早早便下令安营扎寨,并同时广派斥候骑兵侦察敌情。

兵看、国之大事,死生之她,存亡之道,他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只要一想到举国威衰存亡系此一战,他就绷紧了每一糕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华朝主力大军在黄河以北全面展开,萧若派出两万禁军打先锋,由南大营副将秦义统率,另委派御林军万户南昱带三万人马殿后,他自己统率中军主力居中。

萧若情知游牧骑兵机动神速,行踪飘忽,最檀长玩分进合击的招数。华朝军队无许如何也跟不上对方的节奏,若兵分三路分头迎击入侵之敌。难免有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是故,萧若采用了集中兵力于一路的战略,并且,案后两军于中军主力距离也不远,一旦有事,便于相互策应,以策万全。

大军继续北进。自出兵这段日子以来。北方各地告急奏担雪片似的飞来。胡虏铁骑于短时间内席卷华北、蜂火遍地。河北局势呈迅速溃烂之势,各地州县兵微将寡,无力自保,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胡骑,再加上雍王劝降之下。大半不战而降,纷纷沦陷。

契丹人以雍王的名义传檄四方。打着为华朝天子报仇的大义名份破关南侵,进兵神速。如野火燎原。短短一月之间。放眼整个河北大地。仅有燕京、邺城、冀州等有数几座坚固大城屹立不倒,无自苦苦相恃。但也被数十万契丹大军包围孤立,围得水泄不通,如同汪详大海中的几座小孤岛,朝不保夕。时刻有被怒涛吞没之危。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萧若沉着应对。指挥若定,半点不见惊慌之色,似乎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全军将士看在眼里。有了主心骨,军心不乱,人人充满必胜的信心。磨拳擦掌。急不可待要上阵上敌,把异族入侵者通通赶回关外。

这一日。军中获得一份敌人传布四方的檄文。众将向皇帝禀明了此事,却犹豫不敢把敌人檄文呈给皇帝亲眼过目。

萧若自然懂得檄文是什么东西,自古敌对双方的檄文里都没有好话。不把对方骂得体无完肤就不叫檄文。为求效果。诸如无中生有、空来风之类的下三滥手段更属正常。务求将对方描绘成一个不能称之为人地禽兽。

萧若摆一摆手。笑笑道:“檄文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天下人看得、朕为什么看不得?把檄文呈上来,朕要亲眼过目。卿等放心。朕非鼠腹**肠之人。还不至于因敌人檄文生气。古往个来,不知多少雄主看敌方檄文、而欣赏主笔之人的才华。朕虽不才。今日也要效法古人一番。看看契丹人的檄文究竟能写到何等程度。”

众将见皇帝这么说,不好再行推迟。当下刘破虏双手捧檄文上前。恭恭敬敬呈到御案上。

萧若展开檄文,一字一字的细阅读一遍。只见这篇出自契丹人之手的檄文。竟是好一篇锦绣文章!满篇奇文瑰句,字字珠讥。风采辈然。词藻华丽……这等文章搁在华朝翰林院也不多见。万万没想到竟是出自化外蛮夷之手。

檄文先指斥萧若以卑劣的行经窃取皇位。半是依据传闻大肆渲染,添油加醋;半是捏造虚构。绘声绘色。词锋锐利损。极易使人相信:后半篇则在萧若本人的道德上做文章,他私生话方面原本就不干不净,很自然被刻画成千古未有的荒无道昏君。几与禽兽无异……最后,号召华朝军民尽早弃暗投明。归顺雍王正统,光复华朝姬室天下。

通篇显得有理有据,义正辞严。雄辩滔滔,详洋洒洒。酣畅淋漓,却是一篇不可多得地雄文。相较于先唐骆宾王的檄文名篇《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也不逞多让。

萧若初时看得大为光火,后来想想跟檄文生什么气,没的让天下臣民小瞧!念甫及此,怒火急速消退。淡淡的一笑,随手放下檄文。

御帐内一片异样的死寂,众将提心吊胆观察皇帝的表情,惟恐皇帝给敌人这篇恶毒的檄文激得龙颜大怒、直到这时见他若完之后种情不变。泰然处之、方才放下心来。

萧若道:“这篇檄文是契丹可汗磨下哪位大将所写,此人委实是莫可多得的人才啊。”

刘破虏恭声答道:“回皇上,据我方探子密报,此文系契丹可汗下军师何不平亲笔所写。”

“何……不平……”萧若啼啼念叼着、英雇轻皱,奇道:“此人莫非是汉人?

刘破虏重重一点头,“此人不但是千真万确的汉人、原本还是我朝举子。当年因官场黑暗。门阀权贵把持朝政,他身体大才却屡试不中,在京城受尽屈辱,终于一气之下远走塞外,投入契丹可汗帐下,发誓有朝一日要杀回京城雪耻报仇……何不平此人深通谋略,足智多谋,很快就获得契丹可汗赏识,对他言听计从、成为契丹人王庭地位超然地军师。

“这些年来,何不平极力怂恿契丹可汗大举南侵,几乎每一场两国冲突背后都有他的身影。去年契丹二王子率三个万人队深入我朝腹心。据传也是困为契丹可汗卧病在床之后、他在觊觎汗位的几个王子中桃拨所至。何不平这人惊才绝艳。世所罕见、我朝北方边境吃过他苦头的军民、都说他是天上智多星转世。”

刘破虏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一旁诸将静静的听着,面色各异,憎恶看有之,不耻看有之。钦佩看亦有之……他们的相同之处,便是或多或少都带着几许同情之色。

前些年朝廷内外乌烟瘴气。奸候横行,小人当道,有才之士报国无门。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奇才异士含屈埋没。若非如此。何不平也不会背弃家国投靠敌人。而是应该在朝中为官。以他的才能,多半已身为朝廷一员重臣,乃至宰相。

众将地反应、萧若一一看在眼里,当即长身而起、萧若道:“何不平再厉害又如何?什么智多星、无非又一个范文程式的大汉奸!众将切莫为何不平抱屈同情。人生不如意的事十常**、不论什么年代都少了失意者。人生遭遇牲折本属常事。难道受了打击就可以投奔敌国不成?不错,祖国也许是对不起他,然而他可以返乡可以归隐呀!而他却为一己之私背祖叛国投入敌国帐下,调转枪头难讨自己族人,遗臭万年也都无所谓了,自私狠毒。莫此为甚!这都不叫汉奸什么叫汉奸?!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处事,可以不狗小节,但在大节上头万万合糊不得,否则。就不配称之为人!”

众将听得满头大汗淋漓,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为方才地同情之心又惭又愧,连连谢罪不已。虽说他们谁也不知范文程是何许人也。

“诸位将军都听好了:似此大汉奸。不论才能高低,朕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两个砍一双、决不会手软!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一一这是一句没人的话!尔等当引以为戒。”他清声朗朗道出。语音锤络,掷地有声。

众将无不动容。战战栗栗齐声应是。这番话仿佛醒醐灌顶一般,不再对何不平类似遭遇的人怀有半点同情之心。

十月初六,华朝主力大军抵达邺城。邺城城下包围的契丹偏师不敢硬碰。全部游牧骑兵望风而逃,邺城之围遂解。城中合城百姓狂喜之下。自发地拿出家中酒出城来搞劳王师,军心为之一振。

到第三日上,由秦义侥率的两万先锋军遭遇契丹一支铁骑,双方当即爆发一场大战,华朝先锋军先胜后败,稍稍后撤、秦义派手下一名参将回中军大营向皇帝慕明战事轻过。并自清处罚。

“……秦义将军率军悄悄尾随那股敌军,深夜趁敌人给营时,发动夜袭。大败契丹人。占领整个军营,夺得马匹粮食不少。后来天明时,契丹人大扒援军赶到。我军交战不利,秦将军便下令全军后撤,契丹人因顾忌我中军就在后方不远处,不敢过分紧逼,最后全军离开,向北逃得不知所踪。”这名参将简短上禀战况,然后代秦义清求责罚。

萧若微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秦义将军毋须过于自责。更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败仗,朕既不赏也不罚,算功过褂抵了。爱卿回去罢。”

参将代秦义叩谢过皇恩、迟疑着却不离开、嘴唇开阖歙动,欲言又止。面色很是古怪。

萧若奇道:“爱卿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参将期期艾艾道:“皇上、昨日我们占领敌军营地时、发现……发现一桩丑恶可怕的……的物什,我们不知孩如何处置,秦将军便让末将带了来,听凭皇上示下。”

萧若听了,也没怎么当一回事,一面相阅地方上传来地军情奏报。一面陡口道:“哦、那是什么东西?”

这名参将原本是个久经沙场的豪汉子、此时脸上却流露出惊惧恐惊之色,倒抽一口冷气、颤声道:是个女鬼!……不不,也许不是女鬼!是个长得无比恐怖、罗粒恶鬼一般的女人。

“什么罗刹恶鬼女人?”萧若突然间听得这话,吟不丁吃了一惊,放下手中奏报,抬头道:“把她带进来。“他才不信世上有什么女鬼,还真想见识一下。

参将领命,朝御帐外吩咐一下,就见两名先锋军士兵抬着一个奇异装束的沉睡女人进来、放在中央她上、躬身退了出去。

萧若凝目一打量,顿时看得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下来……”

只见这沉睡中地女人身材高机,浮凸诱人,一头波浪式的金色长发。皮肤如羊一样白,小嘴儿鲜艳感,鼻梁高,眼眶深,五官轮廓身上穿着欧洲中世纪贵族少女服饰一一哪里是什么罗刹恶鬼般的分明是个欧洲白种女子,而且是极为美丽的贵族少女!

萧若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时间只觉啼笑皆非,又好笑又好气。

“皇上,我们攻占契丹人营地时,在军营中央一座祭坛上发现了这罗刹恶鬼般的女人、她一直像现在这样昏睡不醒、九个契丹人萨满巫师围在祭坛四周,正在举行某种奇怪她仪式。我军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将九个萨满巫师乱刀砍死,剩下这个罗刹恶鬼般的女人不知如何处置。只有带来清皇上发落。士兵们都说从没见过惩般恐怖的女人,必是曹她府的女鬼无疑……”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2章 吻醒睡美人(上)

“……剩下这个罗刹恶鬼般的女人不知如何处置,只有带来请皇上发落。士兵们都说从没见过惩般恐怖的女人,必是曹地府的女鬼无疑!“参将以惊怖的语气说道。

萧若听完,为之哑然半晌,禁不住摇头安笑:“世上哪有什么罗刹恶鬼。这明明是个西方白种女人么!人家虽说外表与咱们差异比较大,然而还是不折不扣的人来着,就不着大惊小怪的。”

“西方??白种人???……难不成这女人是西域人?可……可也不像呀!”参将一脸迷惑,不大听得明白皇帝在说什么。

萧若嘿然缄口,急切间也不知该怎生跟他解释。

在这个时代天朝人的观念中,华夏处于大地的中央,其余四周当为蛮荒夷狄之地,故华夏又称“中国“或“中华”。除汉地九洲之外,西域已是寻常人认识的极限,为已知世界的最西端,普遍认为再往西便是大地的尽头了。

只有少数读书人能从古藉中找到一鳞半爪关于西方的记载,在离中土万里之遥的极西之地、有大秦(罗马)、大食(波斯阿拉伯)等国度。但那毕竟是传说中的地方,宛如话说中东海的莲莱仙岛一样,虚无镖渺。对中土人来说缺乏现实意义,究竟是否真有其国,谁也拿不谁。

以华朝疆土之大,人口之多,普通老百姓通常话到老也只见过本族人。除非丝绸之路上的城填中人或京城居民才有机会见到西域胡人。而西域胡人与中土人氏外表虽也差距不小,终归不如欧洲白种人与东亚黄种人之间的差别大。

据说几百年之后,东北人最初接触到俄罗斯人时,吓得不行,以为是曹她府出来的黄毛厉鬼、惊恐的称之为罗刹人。民间长保留着这个称呼、直到后来两国有了正式官方往来,翻译官为避免言之不雅,才把罗刹国之名改成俄罗斯。由此可见白种人与黄种人最初接触的不适应。没有心理准备乍见之下。很容易认为难方是怪物厉鬼,双方当不例外。

而萧若则全然不同,他原本来自国际交往频繁的21世纪。对白人黑人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只是微微有点惊讶能在中土见到这欧洲少女。

此事不易解释。萧若便索不解释了。白人少女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萧若伸指到她挺直的鼻梁下探一探鼻息,发觉存在若有若无地气息。虽微弱,却连绵不断。同时她身上有体温,与常人无异。恰似一个熟睡之人。他沉吟一下。问道:“这女人睡了多久了、一直就是这样子?

参将道:“回皇上,自我们发现她起就这副模样。”见皇帝对这罗刹恶鬼般的女人半点不害怕、心底里很是钦佩。

“那好,这女人朕留下了。爱卿回去告诉秦将军,就说这女人是来自极西之地的人,绝非什么罗刹鬼女!极西之地的气候水土与中土大。那里生话的人外貌与中土人氏有差异,也实属正常。无须大惊小。此事到此为止。知情人等不得到处乱传罗刹鬼女之事,以免弄得人心惶惶,扰乱军心。”萧若缓缓说道。

参将连连点头应是,这怪异女人皇帝留下简直再好也没有了。

萧若心念一转,唤韩妃等五女进帐,让她们把西洋睡美人抬去偏帐安置、清个太医给她疹断一番。看她究竟为什么长睡不醒。是否身患某种怪病。

五女齐力抬走睡美人后,参将也施礼告辞退下。御帐内静了下来。

萧若处理完一些军务琐事。站起身来,美美伸了个懒腰,心中记挂着那神秘地西洋睡美人,大袖一甩,施施然走向偏帐。

帐推掀起,萧若甫一入得帐中,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不单韩妃等五女,连铁寒玉、王楚月、齐木灵子、北条夫人都在帐内,一大群美人观赏希罕怪物似的围着睡美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见皇帝到来、众美人行过礼围将过来。一派天真烂谩她石兰Y头抢先笑道:“皇上打哪弄来这么个黄毛蓝眼地怪女人?好厉害握!”

萧若奇道:“你们怎知这西洋女人的眼睛是碧蓝色的?……莫非她醒过来了?”

杜若Y头闻言瞪了石兰一眼。笑道:“怪女人也不知死的话地。才没有醒来、是石兰硬拉开人家眼皮子看的……突然看见一颗蓝色眼珠子。险些把她自个儿吓得晕厥过去!咯咯……

石兰Y头不依。冲过去呵杜若胳肢窝,又是好一番笑闹。

嘻闹之间。萧若与众女来到床塌之前。西洋睡美人静静的躺在被衾上、仰面朝上。一双纤美如水葱的玉手抱在前。美眸轻阖。樱唇微闭。脸色安祥而恬静,肌肤白晳绝伦,浑身上下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圣洁光辉。

萧若心弦没来由颤了一颤,展现在面前的。似是一幅西方静态油画。典雅幽远。

西洋睡美人总给他一种冬眠了的感觉。他心知其中必有古怪。因为人是不可能冬眠的

王楚月淡淡道:“陈太医已给她疹视过、说她的脉搏若有若无,若断若续、古怪无比……这等脉象要是出现在寻常人身上、就可以直接准备后事了,而她似乎处于某种奇哥的沉睡状态中一般,既不见醒来、也不见死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陈太医给人看病一辈子,还从没碰见恁般诡异的病情,最后药方子也没开、便回帐连夜翻医书去了。”

萧若“想”了一声,暗自沉思不语。

“后来我们几个解开她衣物,检查她全身……”说到这里、铁寒玉俏脸儿红了一红,续道:“发现她浑身上下并无任何伤痕,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萧若又“想“了一声。一时无人开口说话,帐内安静异常。

忽闻北条夫人吃吃一笑,凑头到皇帝头畔,笑道:“皇上,贱妾倒发现一桩古怪,嘻嘻……”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3章 吻醒睡美人(下)

“皇上,贱妾倒发现一桩古怪,嘻嘻……”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道:“你有话就直话,卖什么关子!”

北条夫人吃吃笑道:“贱妾的发现就是……这黄毛女人身材实在太好了!贱妾还从没见过比她身材更诱人的女人!”

此言一出,帐内众女无不粉脸飞红,暗淬一口,只有北条夫人没脸没皮的怪笑着。

萧若听得怦然心动,凝目仔细打量,只见西洋睡美人身段儿曼妙高挑。比他自己也矮不了多少,放在东方女子当中绝难是难得一见的高度。

她娇躯浮凸娜娜,曲线玲珑,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前两只肥顾高耸的玉兔将肚兜高高支起,曲线贲拱,直欲破衣而出,再加上雪白柔嫩的肌肤、圆润修长的玉腿、浑圆挺耸的丰臀……在在让人喷血。当真是话色生香,颠倒众生。

萧若望着这样一具干娇百媚的方诱人胴体,情不自禁“咕嘟”一声嗯了下口水,眼神渐趋猥亵,上半身微微下俯,正想亲她一亲,品尝一下西洋美人的异域风情……

“啊!”身旁暮她响起一声娇脆的惊呼,“天哪!皇上怎么对这么丑怪的女人也有兴趣??“周围美人们的主要注意力始终在皇帝身上,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皇帝居然想亲吻黄毛怪女,人人吃惊非小,匪夷所思的望着他。

萧若再度哭笑不得,人家多么青表亮丽的西洋美人儿,在她们眼里竟成了黄毛丑怪女!他背地里轻叹一声。看来在东方天朝。只有自己一人能以平常心欣赏这异域佳人的美貌。

萧若眼珠子转了转。扑哧轻笑一声,道:“朕突然想起一个美丽无比的童话故事。传自这沉睡女人生话的地方山心遥远遥远的西方。”

“有多远?比西域还要远吗?”石兰天真的问道。萧若渭然长叹一声。不自觉的转头望向西面、满脸深沉。悠然神往。“比西域还要远,远。远……遥远到你们不可想像地地步。距中土少说有万里之遥。你们可以当成天地地尽头……嗯,别打岔!朕说到哪了?”

蒹葭丫头笑道:“皇上方才说到一个美丽无比的童话故事。”周围众女俱都眼巴巴望着皇帝,美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叹痴迷之色。她们说什么也想不通皇帝怎能连西方万里之外的事情都知晓,他的神态一再今她们大开眼界。连博古通今地王楚月也看不透他的深浅,史觉得他深不可测,不能以常理度之,不愧是真龙天子。

萧若整理一下头绪。“那童话说的是西方某一个国度。该国有个美丽无比的公主,她中了老巫婆的魔法,长期沉睡不醒。有一天。一个邻国王子骑着白马而来。无意中看见了公主。震惊于公主举世无双地美貌。心生爱慕。情不自禁吻了公主一下。公主因此苏醒了过来,也爱上了王子……”他简短叙述道。

众女等了一会儿,见皇帝没有下文了,韩妃急道:“后来呢?

萧若耸耸肩,笑道:“后来老巫婆恶贯满盈,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话。“童话故事干篇一律的结局。

“现下沉睡不醒的美人儿就在面前,朕也要试上一试……”哈,没准儿呀。朕的一个吻就能使她苏醒过来。嘿嘿、嘿嘿、嘿嘿嘿……”萧若一面怪笑不住,一面老实不容气俯下身去,带着某种朝圣般的情怀,在她鲜艳感地红唇上轻轻一吻。

但觉绵柔温润,又腻又滑,满口的香甜、在唇齿间游弋、他心中猛的一荡、恋恋不舍的抬起头。

西洋睡美人一仍其旧静静的躺着,鼻息若有若无,一动也不动,只是雪白粉嫩的俏庸上泛起一抹娇艳的红荤、白里透红、恰似蕊盈残露,萼被初雪……当真娇艳绝伦、动人心神。

皇帝一吻不管用。沉睡的美人依旧沉睡。

“啊!!“齐木灵子忽然失声惊呼一下、左手梧住樱桃小嘴、右手使劲指着睡美人,杏眼瞪得浑圆,不可置信地惊呼:“她……她她……

“怎么了?她怎么了?“众女问道。

“就在刚刚皇上吻她的一刹那,她两眼睫毛颤了一下。“齐木灵子声音虽不大,但语气异常之坚决。

众人听了、一时间面面相概、半晌作声不得。都知齐木灵子身为上忍。感官之敏锐、观察之细致自不待言,她说睫毛动了就一定动了。

那么这西洋女人究竟是醒是睡?抑或非睡非醒?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静默一会儿,忽闻萧若嘿嘿嘿一阵坏笑,“朕吻一下她脸或许不够,待朕迷寸连寸吻遍她全身试试,指不定她就醒过来了,哈哈!

众美人一齐娇嗔不依,韩妃索偎依进皇帝体里,抑腰水蛇似的撒娇扭动、媚眼如丝仰望他、娇躯滚烫如火,樱唇开阖歙动,欲言又止。

后面杜若咯咯脆笑道:“我们韩妃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呀,那又怪又丑的黄毛女人有什么好?您与其吻遍她全身,不如吻遍臣妾全身好了!”“众美人无不莞尔失笑。

韩姑大窘,说不出口的害臊话被杜若当众喊破,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萧若虽对西洋美人感方诱人的身体垂涎欲滴,可她昏睡未醒、神态不知。他还没下作到趁人之危的她步,此话只是说笑而已。

这时被韩妃逗弄得欲火上升,顺势打横抱起韩妃、将她娇幅无力的香躯扔在床揭上一一睡美人的身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朴了上去,“是爱妃你说的馒,那朕就不客气了!你们一个也别走,通通过来,帮朕扒光韩妃的衣服,待朕逐寸逐寸吻遍她的全身,再来吻遍你们的全身……”哈哈哈”

帐中风光旖旎,春色无边。

……

是夜,华朝大军军营以北百里之外,太行山一处隐密山脚下。

苍穹灰暗,山岗四合,大地一片沉寂,皓月于夜空云霾浮尘中时隐时现。

秋风掠动枝叶,哗啦啦作响。“嗷……嗷呜……呜呜……”左近砾石山颠,野孤独地对着圆月引颈长嘷,幽森怕人。

远近树叶间、草丛中时不时闪烁出兵刃寒光,从山脚下到山谷的路上布满了明桩暗哨,戒备森严之极,在此人迹罕至的地方,显得大不寻常。

暮地,一阵急骤马蹄声划破死寂的夜空,由远而近,但见一骑风驰电掣疾奔而来。马上骑士是个二十出头的健壮汉子,身着虎皮袄,背负铁胎弓,头戴着三支羽的风帽,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英气勃勃的虎目中满是坚毅慓悍之气。

健壮汉子骑术绝,马不停蹄狂奔而来,扬起一路黄尘。经过之无论明桩暗哨一律放行,没一人出来阻挡盘问。显然都知道这汉子是谁。

汉子纵马驰到山坡下,提缰勒马,马还未停稳便翻身而下,身手矫健利落。

“五王子回来了!”一名契丹士兵赶忙跑过来。接过马匹僵绳。但见这匹骏马累得口吐白流。汗出如浆,嚷鼻呼呼嗤嗤。显而易见赶了很长的路。已到了脱力边缘。

被称为五王子的健壮汉子飞快问道:“大巫师在不在?

契丹士兵忙不迭点头。

五王子神情间一喜。也不稍作歇息,便迈开大步。经向山谷西侧走去。

这汉子正是契丹可汗第五子,名叫耶律罕牙,此山谷已成为契丹军一处隐密营地。游牧民族契丹人驾信萨满教。大巫师即是萨满教教主,可以说是契丹人的神领袖。在大草原上具有崇高地位。

不多时,五王子耶律罕牙来到一处辟静的山蜘子行,里面矗立一座孤零零的大帐篷。整个呈墨黑色。几欲与浓墨也似的溶为一体,诡异难言。

耶律罕牙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心神、轻步走上案、揭开厚重的帐帘。走了进去。

耶律罕牙甫入黑帐,猛觉一股子寒腥恶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他骇然四硬,只见四下里黑咕隆味,迷雾无边,伸手不见五指,无论朝向哪个方向,都是茫茫混洗一片,谩漫不着边,看不见任何事物。

异样的死寂,周遭再没有一丝儿声响,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他独自一人跌入了某个空旷而幽静的虚字里,无所凭藉,也无处着力。

耶律罕牙头一个感觉,便是自己被无边黑暗所吞没了。他心底里寒意大冒,毛骨惊然,空自睁着两眼,强忍住掉头逃跑的冲动,颤声唤道:“大巫师!大巫师!小五罕牙来了……”语气里敬畏有加。

“事情办成了?”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不知由何处传来,回荡在森诡异的黑帐中,难以捕捉声音的来处,仿佛自九幽黄泉升上地面的一般。冰寒彻骨、摄人心神。

耶律罕牙在黑暗中使劲点了两下头,“小五幸不辱命,接照大巫师的意思巧作安排,那丑怪黄毛女人已给华朝人抢夺去了……”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4章 黑帐巫师

耶律罕牙在黑暗中使劲点了两下头,“小五幸不辱命,扶照大巫师的意思巧作安排,那丑怪黄毛女人已给华朝人抢夺去了……”

话语方落。耳畔响起一串尖锐刺耳的傑傑怪笑声。耶律罕牙头皮一阵阵发麻。

紧接着。无边黑暗之中响起一声凄厉短促的惨叫声,几滴温热体溅在耶律罕牙脸颊上。他下意识抬手去擦,感觉体呈希稠状,血腥味扑鼻而来一一赫然是鲜血!联想起那声濒死惨叫。他不用看也猜得到,又一条鲜话的生命成了大巫师做法的祭品。他心底里一片惊悸。

耶律罕牙前方忽而出现一点幽蓝色火光。鬼火一般飘浮在半空中。飘荡游移。有如话物。在这气森森的黑帐里。分外显得突无而诡谲,此情此景。诡异怕人。

他借着这一点幽幽蓝光,透过重重黑幕,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印在布幔上。人影披头散发,口中不住吟哦咒语,手舞足蹈。浑身剧颤。两手各持竹条法器,双足系以铃铛符幡,踏着某种奇异的节律狂舞不已。四下里异响声大作,犹如冤魂哭泣。厉鬼哀号。

耶律罕牙敬畏交加,恭恭敬敬道:“万能的大巫师。小五想破脑也想不明白。我军付出那么大代价让华朝人夺去黄毛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被神灵祖咒的女人会为敌人带去恶运……嗜血狂魔将吞噬南朝生灵……大草原苍狼的后裔注定成为大地主宰……”布幔上人影依旧疯狂舞动。如入疯蔽,苍老凄厉的嗓音在半空中回旋激荡。

耶律罕牙听得似懂非懂,情知譏言通常都是模棱两可的,自不便再追问个一清二白。他正欲回身出帐。蓦然想起一事,顿住脚步,嘴里嗫嚼着。双唇开阖。数度欲言又止。似是一时犹豫不决该不该说出口。

终于,耶律罕牙把心一横,抬头说道:“大巫师。大草原上最尊贵的智者,长生天的代言人。我们契丹一族的守护神一一小五罕牙清教您一个问题,清您务必如实回答我。”

布犊上狂者的人影丝毫不受影响,也不知听到这话没有。

耶律罕牙支支吾吾道:“大巫师,父汗卧病在床已久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一父汗有个三长两短。继承汗拉的将是谁?是我还是三哥?”早就想问地事情终于问将出口,他心头怦怦剧跳,紧张万分的等待答案,一颗颤悠悠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里一片冰冷汗。

此语一出。布犊上人影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狂舞。久久没有回音。

“大巫师!大巫师……”耶律罕牙连连着急地呼唤,情绪禁不住有些激动。

“雄鹰翱翔蓝天,恶咆哮山谷……世间万事万物、当倚其命数。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至于哪位王子继承汗位么。长生天自有安排……”话语到此为止。吟哦咒语声随之响起,不再回答一个字。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耶律罕牙没有获得满意的答复,心下好不沮丧。不敢再行纠缠不清,朝人影抚一施礼,黯然而退。

弧月高悬,疏星暗淡、山谷内人影穿梭、黑影幢幢。深秋夜间寒意深重。泛肤生寒。

耶律罕牙出得帐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犹豫一下、尽管不情愿,却不得不拖着沉重地脚步、向议事大帐走去。

当代契丹可汗年轻时妻妾众多,共生有五子四女,除一子二女早夭外,长大成人的有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五王子,以及三公主和四公子。

其中二王子耶律石鹰和三公主耶律青岚于数月前兵败被俘,双双禁在华朝,至今未归:大王子耶律留戈则在率军远征女真人时,全军一败涂地,连自己的头颅都被砍下来给女真族长盛酒喝。

剩下的三王子、五王子和四公主都来了关内,现今也在这山谷秘密营地内。契丹人此番举倾国之兵南侵、两大强国即将一决雌雄、这一场空前大决战不仅仅要决定华朝的生死存亡、还将决定契丹一族的兴衰延续。契丹王庭所有重要人物都不能置身事外。

契丹四大王子无一弱者,被牧民称为草原上她四头雄鹰,俱是野心勃勃。不甘人下之辈,多年以来,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为抢夺汗位继承权、早已没有什么手足亲情可言。

游牧民族不同于天朝,天朝皇位继承系立嫡立长制,嫡出皇长子一出生即为储君,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行废长立幼之事,其他皇子想争也无从争起,皇位传继通常平和稳定;而平原上慓悍的游牡民族则不然,他们既没有明确规范的制度,也缺乏仁义道德的观念,他们只崇拜强看,只畏惧强权,只要是耶律氏皇族中人。不管是谁,推能夺职最高权力,拥有强大到今万民臣服的力量、他就是新一代契丹可汗。故而。每一代汗位传继之际、总难免伴随着血雨腥风。无边杀戮,自古如此。

父汗年迈体弱,长期卧病不起,眼看就快不行了。数月之间,汗位最有实力的竞逐者大王子与二王子一死一俘,于对汗位虎视耽耽的三王子五王子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他们第一时间意识到离汗位近了许多。近到仅有一步之遥一一只须解决掉对方,汗位就是自己的!

一时之间、两位王子争夺汗位的斗争直趋白热化,已呈水火不相容之势。王庭中一众契丹王公大将。也不得不在两位王子间作出选择,遂渐分化为三派,分别拥护两王子的各成一派,无自观望尚未表态把宝压随在哪一边的为中间派。

不多时,耶律罕牙独自来到一座巨大的金黄色帐篷之前。这座金帐是契丹可汗权力的象征,游牧民族心目中至高无土的存在,金帐在哪里。临时王庭就在哪里。

耶律罕牙不待帐外侍卫通报,经自撩起帷幔闯了进去。

金帐内燃烧着几只大火盆。暖烘烘的,厅堂中坐了不少人,分作左方两排盘膝而坐、每人身前秦几上摆放着牛羊烤及马酒,正一边吃喝酒,一边商讨军国大事。

耶律罕牙突然间闯进来,帐内众人静了一下。看清进来看是谁,一时表情各异。

右侧席上一名身量极高大的老者站起身。面带喜色快步迎了上来,张大双臂拥抱了耶律罕牙一下。大笑道:“谢天谢地!我们的五王子终于回来了!你几天来不知去向,可把老臣急坏了!哈哈哈哈……”说着说着。抚须大笑不已。

“舅舅!”耶律罕牙轻轻唤了声,眼眶微微泛红。

这老者名叫萧如晦,高居契丹南院大王之位。是王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的。也是耶律罕牙的亲娘舅。

随后,三名万夫长走过来,朝耶律罕牙右手抚深深一施礼,“五王子回来了。”然后一齐站在他身后。他们都是五王子一派的亲信。

帐内其余王公大将向耶律罕牙见过礼,重新各自落座。耶律罕牙目光转向最上首的三王子。

三王子名叫耶律风狼。生得黑面鹰目,身躯魁梧。举止旷野蛮,方脸颊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自右眼下一直延伸到嘴角边,今人望而生畏。

他施施然站在帐中央一间暖室之前,暖室门口吊着一串串珍珠门帘。与厅堂相隔。从外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室内正中央一张大椅上坐着个人、身着可汗服饰,但却一动不动,大半个身体躺在宽大舒适的椅子里,也不知是不是契丹可汗本人。

耶律罕牙一进来之际。耶律风狼黔黑的脸膛上失望之色一闪而逝。急逮转变为怒容,这时恶狠狠瞪着他,冷笑道:“感谢长生天。我亲爱的五弟原来没被恶拖走,还毫发无极的回来了。哼哼……大敌当前,你小子竟敢玩失踪!说。你这几天一个人跑哪里去了?你可知罪?”

耶律罕牙一听大为光火、正欲答话,耶律风狼不待他开口,抢着身旁一人道:“韩大王,父汗誓师南征时定下的军规怎么说?不听号今、檀离职守看该如何惩治?

三王子问话之人是个身躯干瘦的小老头,他头戴雕翎金冠、气度凝重。眉毛胡子花白、然面上却红润有如童子,头顶的头发一半雪白、一诡异难言。此人名为韩冥。系契丹北院大王、亦是契丹可汗座下首屈一指的重臣。

韩冥原本一直双目微阖、一言不发,有如老僧入定。闻得三王子问话。他缓缓启开双目,眼眸中芒四,鹰鸷般的目光在耶律罕牙、萧如晦面上转了一转,重又闭上、侧侧的声音徐徐响起:“不听号今、擅离职守者、不论尊卑贵贱,一律打断手脚关节筋骨,扔到山谷里、喂野狼。”

耶律罕牙越听越怒,冲耶律风狼怒目而视,忿忿道:“你少在我头上强加罪名!我这几天是奉大巫师之命、自率本部人马去执行一桩秘密任务……

“什么秘密任务?“耶绊风狼大声枪白。

耶律罕牙语气一窒,话到口边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呐呐道:“这件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赶少赶好,大巫师亲口授命与我,知道内情的仅只两人。恕不便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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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5章 群魔乱舞

“这件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巫师亲口授命与我,知道内情的仅只两人。恕不便奉告……”

话音未落,耶律风狼惊怒交加,暴喝道:“一派胡言!大巫师哪会和底下交给你秘密任务,分明就是你巧言辩解!来人哪!”大巫师在草原上地位超然、是王庭举足轻重的人物,通常不管日常俗务、难几位王子也一视同仁、悄悄给五王子秘密任务那还了得?这是一个很不妙的信号。如果他最终倒向五王子、以他在契丹人中的影响力、后果岂堪设想。无怪子耶律风狼气急败坏。

耶律罕牙毫不退缩与三哥对视、吟笑道:“三哥那么激动做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小五说有就一定有,长生天可以为证!”

耶律风狼瞳孔急遮收缩,“那你老实交代究竟是什么秘密任务?”

耶律罕牙头一扬,一字一字道:“无、可、奉、告!

“哈哈哈哈……”

耶律风狼纵声狂笑、右脸上伤疤抖动抽搐好似活的一般、越发可怖瘆人,环顾众人道:“诸位王侯将军听见没有?老五这回可是无话可说了,只能一味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非是本王子容不得同胞弟弟,而是军法不容情,要不将他狠狠治罪,父汗定下的军规威严何在!来人哪……给我将老五拿下!”

金帐内侍立一旁的几名带刀侍卫面面相兢。既不敢违扰三王子的命今。也不敢真个冒犯五王子。只围在五王子四周,谁也不动手拿人。

耶律罕牙亦是大怒。朝珠帘后的暖室扬声高呼:“父汗,父汗!您听到儿臣的话没有?您出来说句话啊。难道任由三哥倒行逆施而不闻不问么?再这么下去,我们契丹一族地命运就要葬送在他手里了!父汗!父汗……”

“放肆!”耶律风狼侧身一闪。挡在珠帘之前,阻断了他的视线,狞笑道:“父汗需要静心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你再敢大呼小叫就是冒犯父汗之罪!父汗已委任我为监国王子,暂摄可汗之权。现在全族全军大事小事由我全权负责。不服者、格杀勿论!”说到这里,语气森然。今人不寒而栗。

“胡说八道!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个人说出来的,空口无凭。谁能相信?父汗自入关这些时日以来。从未接见一个王公大将。公开说过一句话。我怀疑……”耶律罕牙眼眶一红,什么顾忌也管不了了,大喝道:“我怀疑父汗已然不幸病故归天!而你这孽子。却秘不发丧。找个身形与父汗相似之人坐在可汗宝座上,然后谎称父汗已将大权交给你,你就可以肄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此言一出。无异于石破天惊,金帐内众王公大将无不为之动容。发出一阵嗡嗡交头接耳之声。

耶律风狼面色大变,右手恶狠狠指着耶律罕,“反了!反了!老五竟敢污蔑本监国,侍卫还等着干什么?还不速速与我拿下!

几名待卫无奈何,犹豫着伸手去抓五王子。

耶律罕牙猛然一样手将他们甩开,快步望暖室跑去,膛目怒斥:“我要见父汗,谁敢拦我?“萧如晦与三个万夫长亲信紧随在后。

帐内侍卫俱不敢阻拦。不约而同退下。

耶律风狼大惊,招呼一声,与韩冥以及几个死党上前将他们拦住。

一方执意在进暖室见可汗,另一方死话不让,两群人在堂中央推推搡搡。闹得不可开交,喝骂怒吼之声不绝于耳。

剩下一些契丹王公大将失坐不动、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热闹,一面举杯喝酒、一面拿刀子割吃,不亦乐子。他们自是游离于三王子、五王子两派人之外她中间派,尚未下最后决定站在哪一边,无自抱着观望的心态。

金帐中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三王子五王子之间、必定奈有一个人登上可汗之位,而另一个失败者,按照游牧民族干年来的传统,则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连党羽也得跟着遭殃。是以,中间派的人不敢轻易作决定、因为一旦站错队伍,不但葬送了前途,搞不好连身家命都要丢掉。

左首客位上坐着三个身着汉人衣冠的人,中央一个年轻人却是雍王姬伯燂。他此刻面容憔粹,神情木然,两眼黯淡无光,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不与任何人说话,只顾着自斟自饮,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他身侧坐着两人,一个是“双刀天王”殷百里,另一个身形富胖、白面无须地中年将领,乃是原喜峰口总兵王忠迅,他自从率部投阵之后。便坚持“降姬不降胡”的条件跟随姬伯燂,契丹人威逼利透都对他无用。最后只得欺认了此事。

坐在下首的是个倚年玉貌的美丽小姑娘,她稚气未脱,脸上带着天真娇憨的笑容、看上去只有二九芳龄,生得明眸皓齿,雪肤花貌,身上永着华贵无比,左右还有两个小丫鬟待侯。她便是契丹可汗她幼女……四公主耶律红缨,与姐姐耶律青岚并称大草原上的两朵金花。

耶律红缨对两个哥哥的争斗兴趣缺缺、妙目一直注意着姬伯燂。

她悄悄站起身,走到姬伯燂身旁,伸出一只娇嫩雪白的小手,抓住他衣角拽了拽,“喂……喂……“一双清莹如水的大眼睛斜瞅着他,娇笑中合着少许羞意。

姬伯燂迟顿艳放下酒杯,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仍旧垂下头去,不动声色的抽回衣角,理也不理她。

耶律红缨好不扫兴,跺跺脚,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儿。

便在此时,忽闻场中耶律风狼怒吼一声:“你说谁是婢妾贱种?!!”剧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就要跟对方拼命。耶绊风狼的生母是个身份卑微的侍妾、远不能跟耶律罕牙地生母萧氏家族郡主相比、他儿时曾困此受尽屈辱与冷落,长大后最狠别人提及此事。一捉就非跟人玩命不可。

耶律罕牙一群人见他竟然拔刀相向,二话不说一串摈铁交鸣声乱响。一齐拔出了兵刃。耶律风狼一方更不甘示弱,不待人招呼,也纷纷拔出随身兵器。

两方人刀剑相向,一触即发。眼看就是血横飞的局面。

中间派终于坐不住了,大战在即、要是己才重要人物先火拼得你死我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一个不好。在坐众人谁都无法活着回到

中间派身份最高的左成王贺兰拔与右成王突鲁赤对视一眼,一齐站起身。上前去劝架。有他们带头。其余中间派将领不好再袖手旁观,也一窝蜂上去劝架。拖这个拉那个。一众人挤成一团。

无奈耶律风狼不依不饶、非要让骂他“婢妾贱种”的萧如晦血溅当场不可……耶律罕牙也死话要冲进暖室见父汗,谁也劝不住。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人群中一人急声大呼:“军师!军师!你快出来劝劝啊!”

停了一停,帐侧暗处一道顾长地人影缓缓站起。踱着方步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帐内筹火照下,只见此人是个身着华朝装束的汉人文士,手持羽扁。头戴纶巾,顾盼自得。颇有几分三国时诸葛孔明的风范,正是契丹人军师一一何不平。

何不平大摇大摆跋到近前,手中羽扇翻转。朝下方虚扶一下。“两位王子稍安勿躁。清听愚看一言。”

淡然低沉的语音回荡在帐内,自有一股不容抗拒地威仪。人群打闹之声当即低了下去,两方人同时停了下来。耶律罕牙冲何不平恭敬施了一礼。道:“小五愿聆听先生教诲。”

耶律风狼不敢怠怪,当下强抑怒气。也说了声:“敢问先生有何见教?”

何不平虽说手中无一兵一卒,但他乃是王庭人人尊敬的军师,地位崇高,他支持哪位王子,也俱有举足轻重的意义。故而两位心高气傲的王子都不敢失礼。

何不平摇了摇羽扇、微笑道:“现如今与南朝的大决战就在眼前,生死存亡系此一战。依愚看之见。眼下我们应该抛开一切矛盾,同仇敌忾。等打得南朝人爬不起来之后,再谈其他也不晚。”

中间派众人听得点头称是,纷纷出言附和。现在委实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不管出于何种理由。

“可是。可汗承继人选迟迟未定,这么下去也总不是个办法。”耶律罕牙身后一名万夫长呐呐道。

“啪”的一声。何不平一拍羽扇。“那还不好办!我们契丹人崇拜的英雄“……”他说到“我们契丹人”这句话时没有丝毫不自然。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地事一般,浑然忘了自己的出生祖宗。

“两位王子建立不世奇功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们不妨定立个约定。哪位王子能打挎华军主力,夺下这座城池……”何不平一面说着,一面提笔在身旁悬挂的地图上圈了一笔。圈着的城池赫然是华朝都城一一开封。他飞快扫视众人一遍。眼睁中闪烁着异样地亢奋。续道:“哪位王子能打垮华军主力。夺取此城。他就是我们契丹全族人的大英雄。继承可汗之位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众人静静的听他说完。之后大部分人喜笑颜开。轰然称是。都说这个办法再好也没有了。哪位王子立此大功,他们就一致拥护哪位。

两位王子也无话可说。事已至此,这时要是跳出来反对,那分明就是示弱了。会被所有人看不起。况且两人自视甚高。说什么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对方,先后出声表示赞同。

当下,两位王子击掌为誓,帐内众王公大将俱是见证。草原人单纯而质朴,最重信诺。这么一来,谁要是反悔耍赖。必将遭到全体族人的唾弃!

最后,何不平给笑道:“愚看有个提议、等我军攻破南朝人的都城之后……嘿,便将整座城池夷为平地!愚看不想再看见那座城市。”他嘴角牵拉出一丝冷残酷的笑意。

接下来。帐中气氛转为热烈。众人欢快地讨论起如何如何杀光华朝都城地男人、如何如何把城里的女人都抓来享用、以及如何如何洗劫完后放一把火……仿佛华朝都城已被他们攻占了一样。

静静坐在一旁的王忠迅面孔一阵抽搐,怒色一闪而逝。望向姬伯燂。

姬伯燂半点反应也没有。好似在听一件与他丝毫不相干的的事,只是狠狠一仰脖。饮下满满一杯酒。

金帐议事大会散去后,姬伯燂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刚刚睡下。就见四公主耶律红缨鬼鬼祟祟晃了进来,摆摆玉手。让一名服侍姬伯燂起居的仆人退了出去。帐内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人。

姬伯燂也不起身相迎。漠然望了耶律红缨一眼。缓缓道:“公……公主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耶律红缨咯咯娇笑着走到床前。老实不客气自己坐下。拉住他手臂脆声笑道:“好无聊啊、你陪人家说会子话嘛!”她自小在漠北王庭长大。日常所见尽是鄙不文的草原勇士。姬伯燂身上温文尔雅地书卷气令她着迷不已。

姬伯燂转个身。面朝床里,不经意摆脱她的拉扯。“夜已……已深了,公主殿下不宜……不宜孤身一人待在别的男人帐里,于公主名节有损。

耶律红缨娇面飞起两朵红云,扭捏一回,笑道:“有什么关系?父汗已作主持人家许配给你了,等助你夺回皇位我们便完婚。人家才不怕别人笑话!咯咯!”塞外草原之国没华朝那么多的束缚,女儿家敢爱敢恨。落落大方。

姬伯燂歇然好一会儿。低沉她声音传出。“我已”

……已娶妻了。

“那还不筒单?把你那黄脸婆休了不就是了?人家又不嫌弃你。”耶绊红缨一派天真烂谩、只道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姬伯燂便不再说话了,缓缓阖上双目。

“你陪人家说说话儿,人家喜欢听你讲你们华朝的事,听说你们有律长很长的历史,能造很雄伟律雄伟的殿,会做又好吃又美观地菜肴……嘻嘻嘻。就是你们的男人太窝囊,听哥哥们说我们一个契丹勇士能打四五个窝囊的汉人……哎呀你可别误会,人家不是说你哦!”小公主自顾自欢快的说着,雀跃不已。

“还有还有,我们把你扶上皇位后、你干万千万不可以忘恩负义,一定要遵照约定,向我们大契丹称臣纳贡,并将黄河以北的土地割让给我们握!还有。大婚之后。要立人家为皇后……听说你们汉人皇帝都有数不清地嫔妃女人。哼!人家可跟你先说清楚了。你绝对绝对不可以乱来。你要是敢乱来……嗯,看见这把刀子没有?人家一刀阉了你,信不信?”小公主手里拿着把银色的致小刀。连说带比划,抛出一番很吓人的威胁之言。

说完,小公主得意洋洋,心说就不信不能把你这汉人治得服服帖帖!筹了一会儿。还不见姬伯燂有任何反应。她芳心隐隐不妥。暗说应该不会把他给吓着了吧?正想吓过之后再安慰他几句。

却不曾想,有节奏的呼噜声响起,原来姬伯燂早已沉沉睡去。

小公主整个人都傻掉了,张口结舌,呆若木**,雀跃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满胜欢喜化为乌有。“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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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霜四合、山风习习、*夜色*(**请删除)清谅如水。

寂静无人的山坡上,一道人影孤身一人站在大树前,挥拳一下一下猛击树干,直打得枝条上相叶一阵飘落。这人却是五王子耶律罕牙。

“砰““砰”“砰砰”

……他一拳接着一拳击打树干,双目泛红,似是要把满心愤恨一股脑儿宣泄出去、连手中鲜血迸出也恍若未觉。

“……婢妾贱种!你就是婢妾贱种!你不让我见父汗,总有一日,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她!!“耶律罕牙内心在狂吼。

蓦然,他忽觉身后有人在脖子后呵了口气,他下意识转过身来,却不见有人。

耶律罕牙惊疑不定,也不知方才是否是自己地错觉。

“呼!“身后又一口气吹在脖子上,耶律罕牙大骇,霍地转过身去。但见空山寂寂、树梢摇曳,何曾有甚人影。

这般邪门的事他还是头一回遇上,只觉毛骨惊然,寒毛例竖,颤声道:“什么人?出来!

身后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我是知晓你不可告心事的人。嗓首娇脆婉转,沥蚜圆润,一如黄营出谷,说话之人应是个年轻少女。

耶律罕牙赣对方说话之际,又是猛她转过身去。谁知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对方话语毫不间断的在他耳畔说完,如鬼如魁。

耶律罕牙倒抽一口冷气,故做镇定道:“胡说!我……我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

“不,你有,你想杀了跟你争夺汗位的哥哥,你还想把卧病在床的父亲赶下汗位,自己登上可汗宝座,号今塞北,成为整个大草原地至尊。“娇脆的女声在他耳畔缓缓道来。

“不!我没有!!我只不过看不惯三哥的所做所为、从来没有那种念头!没有!!“耶律罕牙咬牙切齿的说道、浑身浴汗直流,惊恐的环顾四周。

“不,你有!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

耶律罕牙面色灰败。干咽口唾沫,声音嘶哑道:“你宪竟是什么人?出来!

话落,银铃般的娇笑声回荡在他耳畔,“我不但知晓你不可告人的心事。还是能帮你达成心愿之人。咯咯咯……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6章 皇帝的欲怪病

金**破晓,旭日初升。

邺城外的华朝大军军营。御帐。

又是一个荒唐的夜晚过去。众美人起来得早。殷勤服侍皇帝穿戴梳洗。一面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昨晚萧若兴发如狂,拉住美人们就地寻欢作乐,懒得理会身处什么地方。忘了人家西洋睡美人就躺在大床一边,所幸她沉睡不醒,神志全无。不然可真要无地自容了。

萧若醒来后自己也觉好笑,昨晚与众美胡天胡地挨个临幸她们时,要是一不留神把躺在一旁的西洋美人拉过来奸污了,那就比较黑色幽默了……幸好没有。幸好,幸好。

西洋睡美人安祥的躺着,沉睡如故,满头波浪式的美丽金发披散开来、白嫩的俏靥吹弹得破。娇艳欲滴。好一副海棠春睡的图景。清晨阳光熊在她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竟散发出醉人的光华。真个秋水为神玉为骨,几不似凡尘中人。

萧若看得怦然心动,一时忍不住,俯下身去,在西洋美人雪白的脸颊上吻了一吻,只觉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菲。一时间心神俱醉。有如置身云端。正自回味的当儿。猛听得身后齐木灵子惊咦了一声。

萧若好不扫兴,暗说不就是吻她一下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么?他思付着转过身来。

却见齐木灵子伸手指着西洋睡美人。疆流露出惊骇之色。道:“这黄毛怪女人……“。她的姿势与昨晚不一样!”

众人无不吃了一惊,凝目打眼望去。果见西洋睡美人的睡姿发生了些许变化一一昨晚她一双纤长雪白的玉手虽也捧在前。不过两手手掌却是交叠平放的:然而此刻。她双手十指交叉捧在颔下,如同祈祷的姿势一般。要不是齐木灵子说出来。众人都没有注意。

萧若与众美人雾时面面相觑,大清早发现这等怪事。心底里不禁泛出阵阵寒意。

石兰眼珠子一转。咯咯笑道:“兰儿想到了!一定是昨晚万岁爷与我们在床上……在床上做那个时,也不知哪个浪蹄子无意中挤到了黄怪女人,所以咯。就把她姿势挤成这样子了。”

众女听得个个面泛桃花。羞不可抑。昨晚一场搏大战下来。要说一下也没挤到同在床上地黄毛怪女,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虽然把她姿势挤成这样未免太巧了一点,总也解释得通。众女当即释然,相若讥诮道:“谁是浪蹄子了?说你自己吧?昨晚在万岁爷身下时,你那销魂模样才叫好看呢!估计当时问你姓什么。你也回答不出来!”

石兰丫头大羞,扑过去扭相若的嘴巴,众美嘻嘻哈哈又是一番笑闹。

帐内唯一不笑的只有萧若。他直勾勾望着西洋睡美人。臆间疑云大起。他与众美人不同,她们满心以为西洋美人这古怪姿势,定是昨晚也不知被哪个挤出来地。没什么稀奇。而萧若作为来自21世纪的人。对西方人的基督信仰了解一些、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绝非普通睡姿,而是向上帝作祈将地姿势。应该不是出于偶然。

“她究竟是醒的?还是得了怪病昏迷不醒?她到底是什么人?”萧若心下隐隐觉得不妥、可是具体哪里不安,他又说不出来。

“来人!”萧若唤了两名侍卫进来。指着床上人世不知的西洋美人。命今道:“把这女人枪下去。囚禁起来。

两名侍卫听了有些模不着头脑,把昏迷不醒的女人囚禁起来,怎么听说怪别扭的。

“嗯……”萧若想了一想、心头一动,道:“传朕口喻。命随军工匠以铁打造一个能关狮虎的铁笼子出来,然后把这女人扔进去。”说到这里。见两人仍然满面不解的望着自己,他大袖一挥,道:“你们不必多问。照做便是。朕自有道理。”

两侍卫齐声应了。并肩上前把西洋睡美人抬出帐去。扶皇帝口喻办事。

众美人见皇帝命人把黄毛怪女关起来。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却很乐意看见这个结果。叽叽喳喳追问缘故。

“有你们在朕的身旁,朕还要那黄毛丫头干什么?自然关押起来了事。”萧若一本正轻道,眼都不眨一下。

萧若命全军准备拔营前进,他自己在皇舆中看细作刺探到的契丹人情报。读到契丹可汗年事已高、几位王子明争暗斗抢夺汗位的情形,他唇角微微一动、荡漾出一丝笑意、命人把俘虏二王子耶律石鹰带来。

契丹二王子耶律石鹰于数月前兵败被俘,押回京师举行祭祖献俘仪式后,便一直被关押在天牢里,此番与契丹人决一死战,他这重要人质自然带在军中、没谁儿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不一会儿,戴着镣枷锁地耶律石鹰被侍卫押进皇舆。

萧若摆摆手、侍卫们躬身一礼、倒退着出了皇舆。

耶律石鹰身着白色囚衣,眼眶深陷,满头乱发,胡子拉茬,整个人显得异常憔粹。他在牢狱中关了这几个月、狂妄暴庆之气大减,深沉内敛了许多。来到皇帝面前。也不需要人说,便主动双膝跪倒、冲皇帝行参拜大礼、口称:“外臣耶律石鹰,叩见天朝圣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暖哟。耶律兄弟这是做什么?快别折煞朕了!”萧若乐呵呵上前搀扶他,又拿钥匙亲自为他打开镣铐、卸下柳锁,让他坐在御用软垫上。

耶律石鹰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坐下、不敢坐实,屁股只稍稍沾到软挚的边“受此上宾待遇。他内心里直犯嘀咕。

萧若也尘下。热铬的问寒问暖。便骤多年挚友一般。

耶律石鹰表面上感激涕零。其实心存戒意。每一句答话都经过深思熟虑。生怕给敌国之君套出话去。滴水不漏。

寒喧几句。萧若停了停。语气一转。道:“现个你们契丹人以倾国之兵大举入侵。不知耶律兄弟可有耳闻?”

耶律石鹰迟疑一下,微微点了个头。望着他静候下文。暗暗寻思:“你如果想用我的命胁迫契丹大军退兵。你可就打错算盘了。那两个六亲不认的弟弟巴不得我碎尸万段了才好。”

萧若深深凝视他半晌。忽道:“朕打算放你回去!”

此言对耶律石鹰不旁石破天惊。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皇帝,很快又镇定下来,不动声色道:“多谢皇上美意。我不愿回去。我在天朝吃得饱、睡得好。不想再回到漠北苦寒之地了。”他深知世上没这么好地事、敌国之君一定别有用意。

“不瞒耶律兄弟说,朕放你回去。一来是想借此化解两国仇恨……呵呵,朕还另有一事相托。”萧若微笑道。

耶律石鹰淡淡道:“皇上说笑了。皇上身为九五之尊。富有四海,什么办不到的事?”

萧若不理会他语气中暗合的嘲讽之意,自顾自道:“有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我两国当为大国强国,一旦打起来,势必兵连祸结,生灵涂炭。更不知要死多少人。与其拼个你死我话,不如大家坐下来谈和。化干戈为圣帛。你们称雄你们的大草原。我们坐事我们地锦绣山河。两家和睦共处,交易互市。永结世代友好,岂不是一件美事?朕放耶律兄弟回去,一来表示朕和谈的诚意。二来请你将朕的这一番意思转达你的父汗,望你们契丹人三思。若你父汗答应和谈,朕可以将与你同时被俘地两千多契丹战士全数放回。”

当日俘虏的契丹士兵共三千三百三十四人、这几个月来,萧若也没让这些满手沾满华朝百姓鲜血地异族人吃闲饭,把他们通通赶去修河堤。每天在烈日下干话九个时辰。只给最低限度的两餐食。结果有四百多人在苦役下话话累死。另有七百多人死于逃跑失败后的株连屠杀。时至今日还剩下两千多人。

耶律石鹰静静听完皇帝这番话,一时间又惊又喜,忙不迭道:“我愿意把皇上的美意转告父汗,并尽全力劝说父汗退兵!”他这话倒不是存心欺骗,他回去后确实会转告父汗,并劝说一番,不过十有**不管用一一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萧若龙颜大悦,命两名内侍带耶律石鹰去流浴更衣,然后赠以一匹快马。送他出大营。耶绊石鹰干思万谢去了,虚情假意之中也确实有一份感激。

还没过一会儿,铁寒玉笑吟吟闪进皇舆。

“他就走了?“萧若道。

铁寒玉抿嘴扑哧一笑,道:“那契丹王子没沐浴更衣就急急忙忙出营了。可能还怕皇上反悔改变主意。

萧若一听莞尔微笑、道:“这个人质留着也无甚用处,朕得知契丹几位王子在争夺汗位、便索将他放回去,顺势给契丹人内部添点乱,哈哈哈”“”

刘破虏来张,大军准备就绪。

萧若正欲下令全军开拔……猛觉一阵心神荡漾,口干舌燥、腹下没来由窜起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他雾时间浑身躁热,面红耳赤、神志亦是一阵阵恍德,欲火好似要点燃全身血,“女人!“他脑子里只剩了这一个念头。

“皇上。您怎么了?”铁寒玉见皇帝面色有异,上都来关切问道。

不料,萧若暴跳而起,一个恶虎扑食把她扑倒。她只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萧若双目赤红。气息重。把铁寒玉压在身下,双手狠狠撕她的衣服。

铁寒玉又惊又羞。挣扎着惊呼:“皇上不要!不可以!臣妾这两天身体那个不方便,饶了臣妾吧!臣妾去换别的姐妹来侍候!。

萧若充耳不闻。双手齐下。“嗤嗤”声中。已把她外衣撕得粉碎,显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肤……”

刘破虏在一旁看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万万想不到皇帝没有任何预兆地说来就来。他猛地回过神来,满脸尴尬的退出了皇舆,下令全军将士暂援拔营。具体什么原因没说明,总不能说皇帝突然来了兴致,正在临幸某一个妃子吧!

皇舆内风急雨骡、激烈非常,整个巨大华丽的皇舆都在微微晃动,里面隐隐约约有女人惨叫呻吟声话出。

皇舆周围随侍的太监女面面相兢,心下无不惊叹万岁爷当真龙虎猛。一大清早就二有这么好的兴致。

没过多久,隐隐传出的女人声音变成了带着哭胜她求饶声,里面动静也渐渐缓了下来。正当周围太监官女以为快完事了时,听得皇帝喊“来人”之声。

一名彩衣女慌忙应了声,红着脸登上皇舆,褐开厚重的帷暮,与里面皇帝飞快应答几句。然后她留下来,吩咐其余人道:“快、传韩妃娘娘和王姑娘来!

敢情玉妃娘娘一个人应付不了皇帝。

两个小太监飞快跑去话唤。不多时、韩妃水谓与王楚月一齐来到,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刚登上皇舆掀开帷暮,就“啊一一“的一声被拉了进去。

接下来、里面又是一番今人闻之面红耳赤的剧烈响动。

哪晓得没过多久,皇帝又在里面唤人,彩衣女上去领了圣谕,下来时一脸惊叹之色,急急道:“快,快,快传北条、齐木两位东洋姑娘!“众人一时尽当叹服。

齐木灵子与北条夫人进去之后,皇帝仍嫌不够,再命人传蒹葭等四女来。

皇舆旁随待的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消息不经而走。不少将士得知了这一暮,不约而同表示对皇帝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按说皇帝留十来个妃婢侍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营中移士多有耳闻。可是在一般人想来,多半不能所有美人都雨露均沾、想必有几个人在一旁服侍观战。直到今日。他们才不得不相信,皇上多留美人侍寝,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有那个能耐。

这一场云雨,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好不容易等到云收雨住,还没过多久,皇帝欲火再度不受控制的升腾起来,又拉着美人们在皇舆里寻欢。

众人这才觉得情形不大对头,由佩服变成了担心。几名随军太医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常言道。色是刮骨钢刀,纵欲伤身。惩般寻欢无度。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又是一场云雨过后,太医们围着皇帝为他疹断,惊觉他脉象古怪,与常人有异,有她断言皇帝得了怪病,有的笃定皇帝中了某种奇毒,然而急切间没一人拿得出有效药方来。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7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萧若神志尚算清晰,就是活像着了魔似的无法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觉体内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无处宣泄,若不在女人身上疯狂发泄,似乎整个身体就要爆裂开来。

与众美人第三轮搏大战结束后。饶是以萧若在这方面的超群本事。也累得手脚发软。浑身疲惫欲死,他情知自己已到了极限,再这么下去。任是什么盖世猛男也吃不消。非尽人亡不可。

他趁欲火暂退之际,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阖,屏思静虑。默运内功心法,调息行功,与体内蠢蠢欲动的邪火相扰。

几名太医轻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渐渐理出了些头绪。开始试着给皇帝开方子煎药,同时用最珍贵的大补之药补身子。

萧若隐隐觉得自己中了敌人的某种高明暗算。这种暗算杀人于无形之间。比毒药还要可怕。假如是用剧毒。由于他身边有一群天底下医术最高明的太医在。皇大内更收藏了许多世间最具神效的灵丹妙药,再加上他自身不俗的内功底,纵是砒霜鹤顶红也未必毒得死他。

倒是此等毒暗算今人防不胜防。皇帝的饮食都是由专人烹制。他急切间想不出何时中的暗算。太医们也一度束手无策。

死在美女肚皮上。这种死法虽有够香艳。不过萧若敬谢不敏。他不知还有多少鸿图伟业来不及实施。决不愿年纪轻轻就成为死于牡丹花下地风流鬼。

皇帝身体如此,大军只得原地休整一日。当此大战将临的关键时刻。深受三军将士爱戴的战神皇帝突然患上怪病。命都危在旦夕。全军上下无不忧心仲仲。军营里笼罩着一层不祥的气息。

到得晚间,也不知皇帝内功调息起了作用,还是太医开的药方对路。他的病情略有好转。临幸美女不似白天那般频繁,中间好歹有个把时辰间隔。但即便这样、一天十数次与多个女人交合,也远远起出了一个男人所能承更的极限,饶是皇帝天赋异禀是男人中地男人,也同样吃不消。晚上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在施云布雨之时晕厥了过去。

将士们得知情况,更增忧虑。这一晚。全军将士在恐慌与不安中度过。

接下来两日,皇帝病情未见大的好转。时不时在体内邪火驱使下与众美交欢,任是钢铁般的意志也克制不了。所幸众美人数多,可以分皇帝的攻势。也堪堪支撑得住。她们比任何人都担心他的身体。不得不担侍寝时,往往一面迎合。一面在他身下无声哭泣,与平常侍寝的心情天差地别。

这么折腾两日下来。皇帝变得形容削疲。病体恹恹,眼圈发黑。神不济,满面疲倦憔粹之色,连行走都要女在两边搀扶,往日英姿勃发的皇帝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他仍然每日强打神处理军务,谋划战略。不曾有丝毫松懈。

众将士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不少人自发地聚在铆帐外。泣血叩清皇帝抛下军国重担,回京安心调养。

皇帝想也不想便柜绝了“他万分清楚这场大战关系举国盛衰存亡,倘若战败,不但自己的皇位难保,华夏亿兆黎民都得在契丹鞑子铁蹄下呻吟。他就算还有一口气。也要撑下去。

第三日上、皇帝不再等了,施着病体率全军拔营北进,侍机与契丹人主力决战。

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骑兵对步兵俱有压例的优势,皇带深知行军路线制定得异常谨慎。要么以山丘河流为屏障。要么以城池为依托,每晚尽量在城镇中抬营,决不在开阔的旷野过夜。为了吸引契丹人来攻,也有时故意在城外扎营。

谁知契丹人并不主动与华军主力接战,华朝大军兵锋所指,契丹铁骑一肄望风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华军将士充分领教了游牡轻骑兵驱驰如风、倏忽来去的超强机动力。

十余日里,除发生几次斥候之间的小遭遇战外,没有与大股敌人交战的机会。大军所过之处。沦陷之她一一收复。

契丹人是逃了、留给华朝大军的、却是残破血腥地城池,和杀掠得空无人烟的村镇,常常数百里不闻**犬之声,惟见尸横遍野,血污染泥。

契丹鞑子残暴嗜血,豺心,从不知人良知为何物。每过一地,必大肆屠杀与劫掠。男人老人通通杀光,女人婴儿尽数掳走,拿得走的财物洗劫一空,带不走的房屋庄国讨之一炬……留下赤地千里,野兽在城镇乡村横行无忌,仿佛回到了远古蛮荒时代。

将士们一路目睹异族蹂躏之后的惨状。无不目毗欲裂。悲愤填膺,每一日都有向皇帝清战的人,皇帝一一驳回不淮。

也有将领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契丹人如不愿打一场正面大决战,一味仗着马快逃跑,华朝大军追是万万追不上的。求战不得。拖也会被敌人拖死。有将领在议事大会上提出分兵前进的策略,赢得不少人的附和。

皇帝照旧毫不考虑的加以驳回。不动如山。

熟悉游牧民族战术地刘破虏站在皇帝一边。坚决反对这一提议。认为草原骑兵的机动奔驰能力远不是我军所能相提并论的。我军一旦兵分多路。就正中了敌人的圈套,敌人迸能轻易集中全军攻我一路。各个击破我军。

两国举倾国之兵决战,双方都小心翼翼,耐心的捕捉战机,对峙两年的都不罕见,这个时候,身为三军最高统帅,最需要的往往不是奇谋伟略,而是镇定与冷静。皇帝虽说身患怪病。神不济,但军国大事上仍然把握得滴水不漏。

轻过这些日子地带病行军。纵欲狂欢如故,每餐饭量甚少。全无胃口。皇帝身体越发单薄赢弱。将士们远远望去。甚至有一种形销骨立的感觉。

皇帝虽立排众议否决分兵,但又求战不得、每日目睹城镇遭契丹人践踏过后的惨状,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加之体内怪病煎熬、虚火上升,他脾气变得暴躁起来、易使易怒、对周围侍候的人动孰打骂。不复往日温柔儒雅的模样。

每晚、随待人等都能听到御帐中传出的惨呼央求之声、而到天明,则能看见侍寝妃婢的手臂上颈脖上有青紫淤痕。

转眼已至十月底,这一日,入务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洒落下来,西风呼啸,凉冽刺骨、拂面有如刀割,营中将士冻得直搓手、帮见皇帝孤身一人卓立于风雪之中、久久不动。

鹅毛般的映洁雪花悠悠扬扬飘落、谩天琼瑶,万物一片银装素裹,天地纯净一色。

寒风卷着冰屑碎雪打在皇帝脸上,他恍若不觉,痴痴仰望着雪花纷落。暗淡苍窖,良久不言不动,犹如亘古雕塑。

一个时辰之后,皇帝独自回到御帐、以不容置疑艳语气、下达了一道今全军将士目瞪口呆的圣喻。

“朕明日独领五万锐北出大平原、寻找契丹人主力决战,其余将士留守城里待命……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8章 上兵伐谋

“朕明日独领五万锐北出大平原,寻找契丹人主力决战、其余将士留守城里待命……”

这道透着股子疯狂的旨意一出。全军上下顿时一片哗然、将士们头一个念头。便是往日英明神武的皇帝在怪病煎熬下,终于丧失理智了!

五万步兵在平原地带硬拼二三十万骑兵,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

军营内一片愁云惨雾。无数将校兵卒聚集在御帐外,跪清皇帝收回成命。

然而皇帝一意孤行。丝毫不加理会。

营中一部分举人见此情形,神为之一振,以为青史留名的机会到了。也想师法古人来个以死相谏,一窝蜂跑到御帐外。长跪不起,大哭叩清皇帝三思而后行。拼命磕头。“咯咯咯”,声声作响。个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未几。个个额头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以便搏他个忠烈谏臣之名。

却不曾想。个时的皇帝己非往常那个宽容纳谏的皇帝,他当场龙颜大怒。毫不留情下令将所有来谏举人重打二十大扳。以儆效尤。皇帝犹嫌不解气。更劈手抢过一行刑脊杖。亲手打了带头几个举人重重二十大板。直打得人人皮开绽。方算了事。

这还没完,服侍皇帝的妃婢们忍不住出言劝了几句,便人人遭到责罚。其中齐木灵子更被暴怒的皇帝在众目瞪瞪之下一剑斩成两段……

自此,三军将士无人胆敢再劝,旨意贯彻下去。出兵准备工作迅速展开。

然而,经过这些事情,众将士见皇帝神智清醒得很,虽说听不进任何意见、却似乎有成竹、倒因此产生出一些信心、尤其曾跟随皇帝打过仗的士兵。更是信心爆棚。非理地认定此行必能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一一皇帝已不止一次创造今人膛目结舌的奇迹。其用兵之神奇。自不是他们一般士兵能理解的。

将士们普遍期盼兴奋的神情,与众举人宛如世界末日将临的凄惶情绪。恰成鲜明对比。

军营空气中弥谩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悲壮气氛。

第二日。西风凛列。雪花飞舞。皇帝亲统五万锐大军,以破釜沉舟之势北上。彻底放弃一惯以来以城池险要为依托的稳妥战术,主动深入华北大平原觅敌决战……”

太行山某处人迹罕至地山谷。契丹人秘密营地。

接到华朝皇帝突然率五万人马孤军深入大平原的情报。金帐内一片欢腾。一众王公将领大笑华朝皇帝小儿不通兵法,急躁沉不住气,愚昧不可救药……

三王子耶律风狼狂笑道:“南朝皇帝小儿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们,马上杀他个片甲不留。话捉姓姬的愚蠢小儿……哈哈哈哈……

北院大王韩冥亦是眉飞色舞,“原来南朝皇帝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小儿。如何能跟我们雄鹰般的可汗、三王子相比?看来南朝气数已尽,合该我们大契丹统治这花花世界。锦绣河山。”

“话捉南朝皇帝!话捉南朝皇帝!”

“让姓姬的小子给我们大汗当奴隶,把汉人的农田改成我们的牧场。我们契丹人永盛不衰……”

姬伯燂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只管自顾自的痛饮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便醉眼惺松,也不知听到周围人地欢声笑语没有。

狂喜过后,众人便开始兴奋的商讨起调兵遣将的事宜来,仿佛华朝皇帝已成他们的掌中之物。

便在此时、独坐一侧影角落的何不平站起身、缓缓走上前来。手中羽扇轻描、面色凝重深沉,“且慢,诸位清听愚者一言。

淡定的话语声回荡在四周,狂喜难禁的众人当即静了下来,纷纷转头望向何不平、眼中带着疑问之色。

南院大王萧如晦道:“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何不平面色异常郑重,缓镊道:“愚者想先问一下诸位将军打算怎么样做?”

“那还用说!“三王子耶律风狼抢着道。“南朝皇帝小儿沉不住气。率一支军队想与我们一路大军大战一场,却不知我军与行动缓慢的汉人军队不同,汉人军队分兵就是分兵、而我轻骑干里驱驰如风,随时可以分兵,随时也可以合兵一处,现下我军各部虽分散在河北大她上,但数日之内即可完成集结。到时候……哈哈,我三十万铁骑对南朝五万以步兵为主的军队,还是在空旷无边的平原地带,敌军不亡何待?哈哈……””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余众将无不点头称是,这番话也正是每个人心中所想地,眼下绝对是个干载难逢的良机、傻瓜才会错过。

何不平沉吟一会儿,奇峰突起道:“正是因为敌军必败无疑,所以不合常理,只要是正常人,就不可能自寻死路,何况从南朝皇帝近期指控从几场战斗来看,此子用兵如神,诡异莫测、汉人称之为名将天子,绝不可小概。因此,其中必定有诈。

此番话说将出来、犹如一桶冰水当头淋下,众人被狂喜冲昏的头脑逐渐许静下来。

一名万夫长满脸地不服气,道:“军师,那姓姬的小子是南朝皇帝。碰巧打了几场胜仗、便被汉人中阿读奉承之徒上了天、吹得神子种。无知愚民也跟着瞎起哄,人云亦云,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契丹人哪一年没在打仗,在座诸位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英雄?要是给他吓住了,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何不平只是一个劲的直摇头。道:“不然、不然!就是一个寻常庸才。也不会干出这等蠢事,何况据我们潜伏在南朝地样子收集来的情报。他一手指挥的那几场胜仗绝非碰巧。愚看决不相信敌人自己送上门的好事,其中、必、定、有、诈!!“他最后四个字说得一字一摊。斩钉截铁。

众人听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他们深知军师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既然说得这么肯,他们谁也不敢等闲视之,不得不重新思量此事。

静默一阵,左成王贺兰拔嗫嚅道:“军师地意思,难道认为南朝皇帝这支孤军只是诱饵。暗中另有埋伏,诱我军主力上钩?”

此言方落,不少人都暗自摇头,这种说法太过匪夷所思,委实难以今人信服。

“荒唐!数十万大军正面决战。哪里有小埋小伏施展的余地?”三王子耶律风狼大声说道。“敌军留在城内的十几万大军被我军严密监视。任何动向都逃不过我军耳目,哪儿还有足够地兵力打埋伏?再看,大平原无遮无。又哪有地方埋伏?”

何不平亦是不解。摇头道:“这点愚看也想不通,所以刚刚才一直没出声。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以免一不留神中了南朝皇帝的诡计。”说到这里,见众人皆有不甘心之色,微微一笑,续道:“诸位莫急。愚看另有一策,可稳胜券,不知诸位愿意一听否?”

众人神一,军师的计策自然是高明的了。一齐表示愿胳听军师高见。

何不平羽扁一挥。指着帐外纷飞的鹅毛雪花。微笑道:“现下时令己是十月末。隆冬将至,再过得个把月。待黄河河面冰冻结实。我军铁骑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度过黄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趋直入,席卷整个中原腹地。同时伺机夺敌都开封。届时,敌人主力大军钝兵于河北大地。求战不得。救援不及,势必军心动摇,不战自乱。一旦发展到那种地步,华朝灭亡只是时间问题,汉人再也难有机会翻盘了。

众人一听大喜,相继赞同军师地策略。虽说放弃南朝皇帝孤军这块方诱人肥相当可惜,不过既然其中凶险难测,而又角更稳妥的必胜之策。大多数人自然还是倾向于军师提出的计划。

正当众人开始商讨起如何如何派一支偏师牵制住华朝五万大军。如何如何待黄河冰封之后度河南下之际,帐外忽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嗓音:“军师多虑了,小五能解答军师中疑感。”说时,帐帘掀处。五王子耶绊罕牙搀扶着个老态龙钟她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这老者身形佝偻,手柱拐枝,全身由头到脚俱都藏在漆黑的氅篷里。低垂着脑袋,使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着见相褐干瘦犹如骷髅的两只手,触目惊心。

老者在耶律罕牙搀扶下,颤巍巍一步步走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寒诡异的气息,今人心头发怵。

帐内众人一齐起身相迎、各自恭敬施礼,齐声道:“大巫师。

游牧民族契丹人的宗教信仰是萨满教、教主人称大巫师、号称神明的代言人,在草原上地位崇高,仅次于可汗,王庭不论她位多显赫的人物。都对他礼敬有加。

这老者当大巫师已历八十余载,现存的契丹人没一个人知道他是何时成为大巫师的,也不知他已有多大她年龄,将来还可以话多少年,甚至有人虞诚的认为他能够永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在北方草原之国,他已成为一个半人半神的存在。

大巫师虽然随军入关,但通常不过问军旅俗务,不知今日突然来到金帐为了何事。众人心头都有这个疑问。

耶律罕牙搀扶着大巫师行到帐中央、站定、他直视何不平,道:“军师不明其中内情,小五能解答你中疑虑。”

何不平脸上平静无波、漫声道:“愿闻其祥。

耶律罕牙道:“南朝皇帝突然不合常理的自寻死路,其中绝非有什么谋诡计,而是因为……“他目光炯炯。环顾众人,道:“而是因为他已中了大巫师地种奇法术!”

此言不啻石破天惊,众人顿时又惊又喜,发出一阵嗡嗡低语之声。

“哦?“何不平嘴角扯动一下、他原为华朝举人出生,信奉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一向不大相信那做作神秘的老头真有什么法术巫术。

耶律罕牙大声道:“不错!多日前我悄悄离开金帐数日。就是为了完成大巫师亲授的秘密供命。我心布了一个局,让华朝人把一个黄毛女人抢了去。”说完。狠狠瞪了三哥两眼,耶律风狼只当没看见。

众人有些听不太懂,还是头回听说有什么黄毛女人、不由齐刷刷望向大巫师。

大巫师依旧垂着头,不露庐山真面目,沙哑冷峭的声音自黑氅中传出,“那黄毛女本是西方一个小国公主。天生具有一种神奇的灵力……嗯,这里面的事情不便公之于众、总之,她被华朝人夺去献给皇帝,我便借她的身体难皇帝种下欲之毒、此毒以我地法术催动,无药可解,任是医术多高明地御医也断断治不好。”

“嘿嘿,华朝皇帝中此欲之毒,必会日夜宣。纵欲无度,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要不了多久,便得一命归西了。此谓杀人于无形。皇帝居然撑到今日还活着,已是具有过人之能、然而也一定到了元阳干涸。、神智失常的地步、离死不远了,做出任何疯狂荒唐的举动都毫不希奇。

一番话不急不徐缓缓道,众人听了难免将信将疑、由大巫师亲口说将出来。他们既不敢不信、又难以完全相信。

便在此时,“报一一”一个传今兵一路高呼着跑进金帐,在众人面前单脖跪下、扬声道:“启禀众位王子、大王、将军,华朝皇啼突然领兵孤军深入的原因终于查探出来了!”

众人心头一喜、喝道:“快讲!

传今兵道:“华朝皇帝率军离城之案、已得了一种怪病。每日不分昼夜临幸美女无数次,早搞得身体亏空,气血两虚、整日里易躁易怒、连服侍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与往日刻若两人。皇帝下达领兵五万北上的旨意后、曾有不少人苦苦劝谅,稚知反叫他痛打了一摊、后来还将一个受宠的侍妾当众斩杀。这才没有人敢再劝。此事华军大营里人尽皆知。绝无虚假。”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契丹众王公将领再无丝毫怀疑,心中云一扫而空。喜笑颜开。帐内气氛重新热烈起来。众人对法力无边地大巫师献上一切溢美之词。再度开始商议话捉南朝皇帝的大计。

既然南朝皇帝是因为中了大巫师的法术变得神志失常,才做出恁般疯狂的举动。那么这里面自然就没有谋诡计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他们假如错过,就是天下第一傻瓜。

“且慢!其中只恐有诈……”何不平急急道,他内心深处总觉得此事不妥。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妥。他又说不上来。

“军师多虑了,”耶律罕牙笑着打断他的话、“大巫师的神通法术乃长生天所赐。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何不平心中一凛,硬生生将劝阻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再说。在大草原上,冒犯大巫师的人,通常被视为异端当众话话烧死。

耶律风狼狂笑道:“军师。你的计策虽妙,可毕竟还要等一个多月。而且变数太多,哪比得上眼前这天大地好机会!待我话亲兵马,一鼓作气将皇帝小儿擒来,岂不简单?哈哈哈……”

南院大王萧如晦道:“这良机并非天赐、而是我们五王子一手促成的。理应由五王子一系的兵马去擒拿南朝皇帝。

三王子一党的人一听大怒、纤锋相对道:“五王子打仗尚嫌稚嫩,哪比得上我们三王子?而且大汗已委任三王子为监国王子,五王子也得听从号今。擒拿南朝皇帝之事不敢有劳你们,由我们三王子的人接下了……

五王子一派的人怎能服气,也开始大吼大叫,两方人又吵得不可开交。好似华朝皇帝伸着脖子任他们宰割一般。

“别吵了,大家都别吵了!人家南朝皇帝小儿毕竟还带着五万兵强将。又不是一个人站在平原上等人抓。要不这样,大家一起上成不?谁的兵马俘获皇帝,功劳就归谁。”中间派左成王贺兰拔与右成王突鲁赤又开始和稀泥。

何不平无言暗叹一声、摇了摇头,独自回到一旁暗角落、默默坐下。望着争执成一团的契丹众王公将领,眼中油然流露出轻蔑之色,暗忖:“这些鄙不文的野蛮人贪婪而短视,缺乏战略眼光,只怕中了人家的计还自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若能依愚看之计行事、席卷中原岂是难事……

念及此处,他粹然一惊,一阵颤栗流遍全身,“该不会正是因为皇帝看到黄河冰封期将至。料到了愚看的毒计,感觉难以应付。才兵行险着北上,引诱这些野蛮人来攻吧?如果真是这样。好一个可怕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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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59章 大决战(上)

大雪初晴,寒风敛退,难得一个好天气,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苍穹明净高远。平原空旷无边,远方天地相接处似欲融为一体。

这一日,已是离城北上的第十日。五万军队在大平原上缓缓行军,似乎谩无目的。

连日来,远方地平线处时不时出现契丹人的侦骑身影,频率有越来越高之势,更有时明显感觉到地面隐隐的震动,显然敌人正在大规模集结。近日零星发生过几场试样的战斗,敌人虽被击退、几乎所有将士都意识到敌人发动总攻的时刻就在眼前。

大平原上战云密布,森寒肃杀,压抑得三军将士透不过气来。

更让人担忧的是,皇帝自从率孤军北上以来,龙体愈见衰弱、佝偻的身子摇摇晃晃、连走路都要柱拐相,每日大多数时间躺在致华贵的肩辇里,由四名太监前后扛着,龙目微闭,不言也不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敌人进攻在即,作为三军主心骨的皇帝却是这副模样,全军上下难免人心惶悍,惊惧难安,若非皇帝本人就在军中坐镇,不少意志薄弱的士兵就要开小差当选兵了。

躺在肩辇中的萧若忽然睁开眼睛、上半身困难的仰起,朝四方远眺一番。似乎也感到气氛颇不寻常、下令全军停止行军,就地歇息。

他默然一会儿,问道:“我们走到哪儿了,此地叫什么?”

刘破虏见皇帝发问、神一振,忙不迭答道:“回皇上、这片平原当地人称做朔风原,周围方圆百里一片平坦、别说河流险隘、甚至连块像样的高地都没有。一遇起风时。此地的风往往比别处都来得要大。故有此名。“皇帝龙体欠央。他便当仁不让一肩挑起全军重担,十分尽心尽责。

却不料,萧若没有太大表示,只漫不经心的“哦“了声,复又躺下。缓缓阖上双目。修长秀气的手指轻和拐相龙头,冥驾冥。一下下的轻响,“……嗯,朔风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刘破虏僵在当她,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蓦然。空气中一阵异样的波动。黑影一晃处,就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忍者出现在皇帝圣驾旁、冲肩挚中的皇帝单膝跪下、娇声说道:“启禀皇上,臣妾这几日已探明敌军虚实。今回契丹人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歼灭我军,短短数日之间、以惊人地速度把绝大部分兵力调集而来、除分兵三万监视我军留在后方城内的十几万大军,防止他们增援我们外。河北各地尚留有四万余兵力控制局面、其余主力二十三万铁骑全数集结于这朔风原,对我军占有压倒的优势。敌军正忙着调遣兵马,做各项战前准备,预计半个时辰之内发动最后总攻!”

刘破虏听得这女忍者自称“臣妾”。惊讶得合不拢嘴巴,问跟随在皇帝圣驾旁的王楚月道:“这女忍者是什么人?”

“她是齐木灵子!回答之声清亮朗朗,中气十足,回答之人却不是王楚月。而是躺在肩肇中闭目养神的皇帝,委实令人意想不到。

“齐木灵子不是当众被暴怒的皇帝一剑斩成两段了吗?”刘破虏一时反应不过来。

萧若双眸睁开。光暴。自肩肇中一跃而起。仰天哈哈大笑:“契丹鞑子中计了!入朕縠中矣!哈哈。哈哈……全军将士听今。准备战斗!!”说完。狠狠扔掉手中拐相。长身挺立,委靡衰弱之态一扫不见。直似患病之前一样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哪儿还有半点病重垂死的模样。

周围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如堕身梦中、好半晌方才回过种来。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皇帝龙体原来没事,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这么些日子都在扮猪吃老虎。中计地反而是契丹人!

对战神天子非理地信心一瞬间回到将士们中。全军将士悲观绝望之情一扫而空。狂喜难禁。齐声轰然高呼万岁。“万岁!”“万岁!”“吾皇万万岁!”春雷炸响般的欢呼声响彻天际。震动四方。

五万人的声势非同小可。连远在视线之外的契丹骑兵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为之面面相兢。着实不明白对方到了这时候怎么还能高兴得起来。

耶律风狼一听、当即就二乐了,狂笑道:“给,南朝汉人真幽欺!死到临头还要兴奋一把。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将领也一齐狂笑不已。

只有何不平不这么想、他暗惊在心,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连忙出言提醒得意忘形的三王子:“三王子,只恐敌情有变。依愚看之见,不如暂援全军进攻,先派一个个万人队进攻试探一下……”

话未说完,耶律风狼老大不耐烦她一挥手打断,“够了!难道烤熟的羊还能自己逃起来跑掉不成?我们契丹人是草原英雄的后裔,可不比你们汉人……嘿!畏首畏尾岂不有坠我大契丹军威?!“他已经有点受够婆婆妈妈的汉人了、这还是对何不平、要换一个别的汉人谋士,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这通不客气的抢白,直听得何不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多年来深受契丹可汗信任礼遇,还是头一回受到如此折辱,而且对方还只不过是个王子。

何不平最是心狭隘,受不得气,当下再不说一个字,忿忿的拂袖而去。身后响起一片轻蔑的哄笑之声。契丹众王公将领自觉胜券在握。华朝江山垂手可得,稚也没把他这汉人当一回事,巴不得早点把他排挤掉,好空出位置来。

何不平合羞忍辱、心中又悔又恨,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们中间终究是个外人、赏识自己的人一倒,便难以在异族间立足了。

他骑上一匹好马,心想契丹人败亡在即,自己犯不着为他们这些个无情无义的人陪葬。他勒转马头,打马便走,再不回头瞧一眼,一如当年背国弃家一般……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0章 大决战(中)

与此同时,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华朝全军将士开始火速备战。

这支五万人的兵马,由二十多万北征主力选而来,包括两万五千名弓弩手,一万七千名长枪兵。女真族战士七千人,一千余名兵。除此之外。另有三干七百多名随军武举也在队伍当中。他们不计入正规军人数。

起初,皇帝执意率五万人孤军迎敌。谁都以为一定会带上强大的骑兵——三万御林军。孰料。装备最良、战斗力最强的御林军一个也没带。而是在禁军中挑选了大量弓弩手与长枪兵,更让人不解的是,非常适合搏混战的扑刀兵也通通落选。这种并所未有的兵种组合。很自然又成为皇帝已被怪病折磨得神智不清的明证。

皇帝没带骑兵,却近乎疯狂的下令将所有技术兵器带上。包括全部七十门火。全部一千多具护国弩,全部五千多具老式强弩。全部数辆巨型投石机。外加能优良的弓箭不计其数……!远程火力之强大。纵然不算绝后,也决计空前。

此外。还带了一百零六乘经过穆异竹带领工匠队连夜改造过的战车。

若说北上迎敌的二十多万主力大军,是华朝所有武装力量的华的话。那么这支五万人的部队。则不啻华中溶缩的华。而且,是专为克制游牧民族轻骑兵量身定制的锐。

原来。那日萧若中了敌人神奇手段的暗算。在体内不受抑制的欲火驱使下,与众美疯狂寻欢作乐。无法节制,几乎搞得真正意义上的“疲力尽”。但他修习的内功心法原本就是采补阳的如意神功,男女交欢一道正是最为强大的方面。在一次次男女欢好当中。内功真气自动流转。逐渐将体内肆虐的欲之毒吸纳融合。直至水交融。诱失得无影无踪。

萧若第三日时已完全不受欲之毒地控制,身体迅速复原。然而他没有声张开来,而是继续假装。将计就计。以达到迷感敌人的目地。我军求战不得,战局僵持下去对己方不利,他想借此机会打破僵局。

直到大雪初降那日。他猛然意识到战局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旦黄河冰冻。开族骑兵潮水般度河南下……后果就不堪设想!他当机立断。下达了看视失去理智的命今,单五万孤军北上大平原迎敌。

面对他这个皇帝的诱饵,契丹人果然中计,放弃了对他们有利的战略。调亲绝大部分兵力前来决战。

无抢对于北国契丹。抑或南朝华夏。皆是生死存亡系此一战。

在皇帝指挥下,士兵们以铁锁链将一百零六乘改造过的战车挨个栓牢。首尾相连,一乘接着一乘,布成一个巨大地圆阵。把五万人马护在阵内。

这些战车经过穆异竹带领工匠队连夜改造,车外侧佛长矛利刃,内侧置大盾护甲,类似于汉代大破匈奴的武刚车。更以坚固的铁链串连在一起。顷刻间便布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车阵内第一层是七十门威力巨大的火、黑黔黔的口面朝阵外,每门火周围站着五名兵、旁堆放着不少事先定量称好以油纸包裹的火药包,足以应付一场大战。此外,还有数以干计的弩兵分布四周,每人手托弩机,或站或蹲或卧、从战车间隙间向阵外瞄谁。

火后面,则是一万七干名长枪兵,一人挨着一人密集排列着,双手持枪从不同的倍度指向案方,但见正面长轮如林,有如刺猬,组成道今人望而生畏的枪墙。

再后面,便是两万余名弓箭手、同样各自面朝阵外、每人脚旁放着数桶箭支。

圆阵最中央、则为七干女真族战士,他们都是骑兵,待在阵心等待出击命今。皇帝已用最良的装备把他们武装起来,他们求战之心比汉人将士还要强烈,每个人都明白这场仗因为他们而打,要是华朝大军战败。女真全族老小就再无容身之处了一方面是对契丹人地刻骨仇恨,另一方面保卫华朝就是保卫他们自己,他们丸死一生逃入关内、好不容易有一个安身之处、绝不容许敌人再来破坏。

不少女真战士一听见远方隐隐传来地契丹人号角,眼都红了,额头上青一跳一跳、喉中干吼连连,要不是皇帝下令,他们恨不得即刻冲出阵去跟契丹人玩命。

萧若看在眼里,暗暗欣喜,这七千装备良的野兽,荷会成为敌人的恶梦。

另外,还有数十辆投石机布置在阵内。三干七百多名随军武举分散各处。每人双手捉着一面巨型钢盾,为己方将士遮档敌人箭支。除此之处,皇帝并未交给他们明确的任务,特许他们相机行事。他们能够考取武举功名,不单人人都有一身好武气,难兵法也同样通。理应具备相当的战术素养、他们自己应该知道该干什么。

萧若本人一身合黄色轩辕战甲,胯下骑着通体雪白的骏马,手持日种弓,气宇轩昂,英武绝世,君临天下的气度自然流露,铁寒玉与王楚月护卫于左右。寸步不离,她们一身劲装结束、神情镇定、亦是巾帼不让须眉。

最后,圆阵外围还布置了尽可能多的柜马桩、绊马索、陷马坑、铁蒺藜等等对抗骑兵冲锋的物什。

华朝大军一切准备就绪之时,契丹人也几乎同时完成了战案准备。

“呜呜呜一一呜呜一一“便在此时,呜咽绵长地号角声响彻旷野。沉闷如雷的马蹄声自四面八方津滚传来,一时间,整个大地都在隐隐震动。

“来了!“来了!”全军将士心弦为之绷紧,呼吸变得急促,眼巴巴眺望远处,紧紧推住手中兵器,手心儿里满是冰凉的冷汗。

极目远眺四方,只见天与地相接处,黄尘四起。万马奔腾之声越发突然间一镖骑兵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紧跟着四面八方源源不绝愈,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顷刻间,像一条没有边际的长蛇、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

游牧骑兵遮盖了整个原野,黑压压的无边弗际。一眼望不到尽头,数不清有多少人马,触目惊心,今人望之心施动摇。马蹄如雷,震动四方。缓缓的逼近着。逼近……”

无边旷野中,胡骑如潮水般汹诵而来,远远望去,华军五万人拥聚成的圆阵,倒仿佛是被汪详大海包围的一座小小孤岛。时刻有被怒涛吞没之危。

契丹都排骑兵距离华军约五箭之地时。契丹人勒马停止案进。十几个传今兵纵马而出,在阵前一面打马狂奔,一面朝人群放声大吼:“监国王子有命:话捉南朝皇帝者,赏黄合万两,赐美女干人,封平南王。子孙永袭爵位!!”

“监国王子有命:话捉南朝皇帝者,赏黄金万两,赐美女干人。封平南王,子孙永袭爵位……”传今兵一遍又一遍大声宣告着、务必使每一个骑兵都听得清楚。

此言一出。骑兵人群中暴发一阵剧烈的骚动。无数契丹人为之亢奋。为之疯狂!这可能是契丹一族有史以来最重地赏赐。人生在此一搏一一不少契丹人如是想。

另一边。萧若面沉似水。冷静如故。缓缓举起手中神弓。英目中芒四。脾晚四方,朗朗说道:“男儿大丈夫报国捐躯,就在今日!”话语以内力吐出。远远传了开去。连对面契丹人群中增杂的声音也遮盖不住。

话语慷慨激昂,简短而有力。全军将士臆间充塞着保家卫国地决心、霎时之间热血沸,血脉贲张,纷纷振臂高呼:“男儿大丈夫报国捐躯。就在今日!”

“男儿大丈夫报国捐躯,就在今日……”震耳欲聋的高呼一声接着一声。声浪一波波激荡开来,雄浑悲壮的呼声响彻四方。宛若地动山摇。士气如血。人人怀着必死的决心。大有风萧萧合易水寒的冲天豪气。

声威所及,四周不远处契丹人地鼓躁声低了下去,锐气为之一挫,不少人面面相兢。对方的反应是他们作梦也想不到的。委实想不通对方誓死一战的坚定战斗意志从何而来。要换了往常。士气普遍低落的华朝军队。面对兵力占绝对优势地契丹人时,通常是一触即溃的,这也是契丹人以不及华朝百分之一的国力,却能与华朝并世称雄的原因。

随着进攻号角声吹响,契丹人千军万马呐喊着不要命地冲杀过来,一时间、马蹄如雷,杀声震天。其势排山倒海,风云变色。

“稳住,稳住,稳住……”面对如潮水般诵来的敌骑。萧若镇定如常,低沉轻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圆阵中。

将士们了无惧色,肩并肩站立着。默默凝视正散方。所有人万众一同仇敌悦,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整体在战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个整体地一部分。

“吱一一吱吱一一”声中,弓箭手缓缓拉开弓弦,闪烁着寒光地箭镞指向敌骑。只等皇帝下令……”

弩兵双手托着弓弩,瞄谁敌骑,弩箭早已安放妥当……”

兵手中的火把凑近大引线……”

作投石机的兵卒作好了猛抽绳索的准备……”

契丹骑兵越来越近,九百步,八百步,七百步,六百步……当敌骑进入火程之内时,皇帝却并未下达开命今,兵只得继续“稳住”。

转眼间、契丹骑兵已奔至一箭程之内,指挥的万夫长吹响号角,契丹骑兵疾奔速度略减,转而环统圆阵四面奔驰开来,水银泻地一般。骑兵们两腿夹紧马腹,一面策马飞奔,一面腾出两手弯弓搭箭,一箭接着一箭望华军阵内去。

契丹人身为游牧民族,骑之术双绝,打仗时通常先以绝箭术削弱敌人,似这等在奔驰的马背上开弓箭的打法,汉人骑兵万万做不到。

于此同时,皇帝终于下达开火命今:“开!!放箭!!,给朕狠狠的……”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1章 大决战(下)

“开!!放箭!!,给朕狠狠的!”

随着皇帝一声今下、“嗖嗖嗖嗖嗖嗖嗖……”箭矢破空声乱响、两万多支劲箭同时发,威势惊世骇人,但见箭如飞蝗,遮天蔽日,整个天空都似乎暗了一下。

劲箭落处,仿佛一阵暴雨从天而降,阵前数以万计的契丹骑兵顿时人仰马翻,鲜血四溅,惨叫声响成一片……护甲简陋的契丹轻骑兵本档不住弓箭,不少骑兵连人带马被成了刺猾。箭矢中还有数干支是由强弩发的弩箭,在这距离上穿透力最为理想、尤其是经过改良的护国弩。运气好的话可以一箭穿透两人。

这还不止,尚未等敌人缓过气来,阵内大几乎同时燃尽引线、顷刻之间,七十门大一齐麦鸣、“麦隆隆!”声若惊雷,直如天崩地裂。弹苑着一道道黑烟以雷霍万钧之势轰向敌人。

火经穆异竹规范填装程序后、不单速快了一倍不止,击度也大为提高、已能进行初步瞄谁。这一轮击对谁敌骑密集处轰将过去,敌军顿时被火砸得弗里哗啦的,惨叫声大作、血横飞,死伤狼籍。

契丹人虽不是没见过火、但他们也只是在骚扰边疆防线时,才见识过少数几门火,还是头回经历七十门火同时开的场面,完全缺乏心理准备,天藤地裂的麦鸣声震得不少骑兵坠下马来。另一方面。他们胯下的马匹也承受不住惊吓、受惊之际乱冲乱捶,乃至把背上骑兵甩下马……

硝烟滚滚,战鼓隆隆。阵前数万契丹骑兵在此番猛烈打击下一片混乱,鬼哭狼嚎,人喊马嘶,倒地声与惨呼喝吧交织在一块。鲜血伴随肢体横飞……自相践踏之下,伤亡不计其数。

一轮齐过后。接下来是任意击。阵内箭矢火持续不断向契丹人覆盖。投石机也发挥了一定作用。

敌军数万骑兵的强大攻势已呈溃烂之势。各级长官虽极力整顿部下。想重整秩序。可是收效甚微。只有少数骑兵能够弯弓向战车阵内的汉人还。

战车内侧置有大盾护甲。专为弓箭对而设,挡住了不少敌人箭矢。同时。分布阵内各处的武举每人双手提着一面巨型钢盾。为己方将士遮挡敌箭。也发挥了不少作用。加之这支锐中的锐装备良,身上皑甲轻便而坚固,敌人制作劣的箭矢不容易穿透,即便被中了。也往往是轻伤。重伤的都不多。双方处境正好相反。

由是之故。两方阵前对地局面呈一面倒之势,契丹骑兵被强弓硬弩外带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来混乱的情形愈加混乱、伤亡惨重之极。

时间一长、契丹骑兵地士气终于发生了动摇,开始出现逃兵、有人掉头望后方逃跑。按说契丹人倔起未久,国势正处于上升期。族内空前团结。逃兵极为罕见,若非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底下士兵通常宁愿战死。也不愿当逃兵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一有逃兵出现、顷刻间便产生蔓延之势,转身选跑的骑兵赶来越多。

三个头戴头盔的将领见喝叱不管作用,当机立断、各自样刀砍翻了几名逃兵、厉声大吼激励士兵,溃败之势为之一顿。

这三个将领身着盔甲、胯下战马也明显好于普通士兵,身旁还寸步不离跟随着十几个亲兵,想必是三名万夫长。

萧若看得真切,左手横跨日神弓,右手暗和三支黄金箭,猛提一口丹田真气,突然间自马背上腾身跃起,离开地面足有两丈之高。

半空之中、他以一个极度优美的姿势弯弓搭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绷绷绷”,三声弦响几如一声,三枝黄金箭几乎同时出,金光一闪不见、疾如流星,势若奔雷。

就见弓弦响处、三名契丹万夫长应声坠马、各被一箭透而过,穿透心脏,不差分毫。三人周围她亲兵侍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呆呆望着主人的尸身、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萧若这才落回马背上,脸上无喜无怒、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亲眼目睹皇帝神子其神的箭术、华军将士目眩神迷,暴发出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喝彩。

契丹骑兵无不倒抽一口冷气,他们玩了一辈子弓箭,这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箭术。他们斗志被夺。加上领队的万夫长已同时丧命当场,也不哪个带头发一声喊、阵前契丹骑兵争先恐后拨转马头,如潮水一般退去。

华军远程打击不停、今敌人撒退之际又扔下大片尸体。

贬退下去地溃兵还未跑出多远,就见契丹人后阵一骑骏马跃众而此人头盔上着两条长长的翎羽雉尾,威武不凡,在人群中极为显目,正是契丹人三王子耶律风狼。

耶律风狼骑术绝,右手捉一长鞭,狠狠抽打败退下来的骑兵,左手持号角,送到嘴巴前,仰天狂吹不止,呜呜咽咽声闻数里,号角声调与前时大有不同。

他号角声一响,后阵待命的主力骑兵顿时全体出动,纷纷策马前行。贬退的骑兵也不再逃跑。掉转马探,又朝华军阵势奔去。

与案番不同的是,这一回契丹人是全体出动,也不怕阵都展不开,而且所有人都不用弓箭,拔出雪亮地马刀在手。看来是要发动总冲锋了。

万马奔腾,尘蝴滚滚、潮水般席卷而至、杀喊声震天价响、如山崩。如海啸。

契丹人个个面目狰狞,拼命抽打胯下马匹、挥舞马刀,从四面八方呐喊着疯了一般狂冲而至。

华军将士深知到了最后关头、也尽全力发远程火力、阻止敌人冲锋。

乱箭穿空,宛如暴雨向四周倾泻。火巨石从天而降,在密集地冲锋骑兵间炸开。砸得人仰马翻。血模糊。

契丹骑兵在阵势案一片一片倒下,然而后面的人毫不退缩,前仆后继。一波一波冒着矢石冲锋。

只有少数幸运的契丹骑兵冲到圆阵前。但周围布置的柜马桩、绊马索、陷马坑、铁蒺藜……给他们造成了不少麻烦,攻势一度被阻止在阵前。

渐渐的,在契丹人付出惨重代价后,圆阵周边的布置相继被破坏,然而。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轻过改造的战车,车外侧佛着许多长矛利刀,战车以坚固地铁链串连在一起,首尾杆接,成为一道坚固地屏障。

一些侥幸冲到阵案地契丹骑兵。一头撞上车外侧的利刃。连人专带马穿透了钉在上面,惨不堪言。

极少数骑兵依仗高超骑术。提马一跃跃过战车屏障,成功进入圆阵内部“……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由密密麻麻长枪兵组成的一道人墙,正面长枪如林。正是轻骑兵的克星。契丹骑兵瞬间被戳成马蜂窝。绝无反抗地余地。

契丹人兵种单一。打法也有局限。缺乏应变之法。面对如此不利局面。一筹莫展。亦只能是一波接一波的冲锋。冲锋。再冲锋……”

萧若是来自21世纪的人。视野开阔,高瞻远瞩,对轻骑兵的优点;弱点都一清二楚,游牧民族单一兵种的情点,给予了他可乘之机,他得以针对地编组出一支正好克制骑兵的部队。同时,得益于天朝冠绝当世的强大技术力量。终于打得契丹人没了脾气。

契丹人曾经纵横塞外不可一世的铁骑,头一回撞得头破血流。这场两国大决战。从一开始就不像打仗。而活像一面倒的屠杀。

倘若换了别的时候。契丹人要是进攻更挫给打得稀里哗啦,他们完全可以仗着马快躲得远远地。可眼下。坏就坏在华朝皇帝就在阵中。而且兵力只及己方地几分之一。加上耶律风狼又利欲禀心。好勇斗狠。总抱着对方就快支持不住了的幻想,硬是强撑着,拿普通士兵的命当筹码、赌对方还能够坚持多久。毕竟是骑兵对步兵。一旦冲挎对方阵形。对方就要全军崩溃了。

耶律风狼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什么也难以接受己方二十多万铁骑,吃不掉对方五万步兵。俘获华朝皇帝的至高方诱惑、练他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屠杀仍在继续、契丹人在阵都伏尸无数,鲜血浸透了大地,过多的血浮在地面上。形成一滩激触目惊心的血流。战车上血斑斑,不知多少契丹人永远倒在了上面、整个战车被染成了鲜艳夺目的红色。

日影西斜。契丹人的疯狂进攻已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阵内局势开始变得有些不妙、火投石机已有一些发生故障、急切间来不及修理,只得抛弃不用,弩机也损坏不少,弓箭手拉弓早拉得疲力尽,完全凭着一股保家卫国的意志在强撑着、甚至有人拉得方臂脱力抽筋,赶来越多地弓箭手不得不暂停箭,坐在她上休息一下,回复力气。

陡着时间推移、全军火力有逐渐减弱的趋势。所幸萧若事先预见到将有一场长时间恶战、命将士准备了足够多的箭矢弹药,否则就大事不妙了。

与此同时、战车外侧绑的长矛利刀也被敌人捶断砸毁,敌骑冲入阵内变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频繁、不少兵弩手被他们砍死、长枪阵面临进来赶大的压力。

有时。契开人亲中锐于某一点强行突破、甚至一度打得某段长枪阵伤亡不小,产生一定的混乱,当此危急关头,便是一些武举本不顾身飞朴上去。硬生生将契丹人锐扑下马背,在地上翻滚扭打,危机才暂告解除。

萧若弓箭之下不知杀了多少契丹人、玄铁黄金打造的箭矢数量有限。他不得不改用铁箭,契丹人吃了他的大亏之后,万夫长以上的将领不敢再离得太近,只在远处指挥,驱使底下士兵一波波的冲锋送死。

当他看见阵势某种发生危机时,他也会拔出宝剑上去支援,不惜以万乘,之尊跟敌人骑兵搏。足见情势之险恶。

敌人的攻势似乎无穷无尽,他不知道己方还能支撑多久。只知箭矢物资总有用尽之时,人员也总有彻底累垮之时……”

七干女真战士心使如焚,多次清求出阵厮杀,都被萧若柜绝了,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契丹人的冲锋对华军威胁越来越大。局势岌岌可危,锐骑兵数度杀入阵中,虽终归被击退,却也惊险万状。如同大海波涛有时将礁石整个吞没、但波涛退下时。礁石却依然存在。

好在战车以坚固的铁链串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如若不然,早叫敌人铁骑洪流冲得七零八落。

另一方面,时间也并非难契丹完全有利,阵势周围人马尸体堆积盐来越多。有地地方更如小山一般。阻碍了骑兵驱驰自如的冲锋同时,契芳人伤亡极其惨重,活着地人也疲惫不堪,而且士气靡。到了强弩之末的边缘。

双方都在硬撑着、谁要先支撑不住、谁就势必一败涂地。

到夜暮初降时分,契丹人高层中发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就是否继续举火把夜战到底的问题争执不下。契丹人的攻势也因此变得犹豫不决。

萧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契机,等候多时的良机终于来临,他纵声高呼:“解开铁链,撒去车阵,女真全体战士出击!女真族的将士们,你们为族人报仇雪恨的时机来了、杀啊!!”

随着皇帝一声今下,铁链解开,五乘伤痕累累的战车移开一旁。在契丹人惊愕地眼神中,早已迫不急待的七千女真战士一涌而出,悍然扑向契丹人可汗大旗的方向。直如猛虎出笼一般。

昔日在关外。数千女真战士尚且打得数万契丹铁骑全军力覆没。现如今。女真战士拥有最良的装备,并且养蓄锐多时:而反观契丹人,大军顿兵于坚阵外,啃了一天楞是没有啃下。士气不振,人困马乏。己是不折不扣的强弩之末,战意空前低落。

二看此消彼长之下。契丹铁骑更抵挡不住女真人的攻势。女真人兵锋所指。好似沸水泼雪,契丹大军顷刺间溃不成军。

耶律风狼吓得魂飞天外。命彼关,什么也顾不得了,带着一众亲随掉头就逃。

挠领全军地监国王子一逃。契丹大军顿时全军崩溃,乱子轰轰望北面狂逃。七千女真人便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路不知斩落多少契丹兵将。

两拔人一逃一追、不多时,便远远离开了华军将士视野,杀喊声渐渐远去。只剩下满地尸体。残刀断剑。破裂军旗,使烟再再……浓郁的血腥气息弥谩于空气间,扑面给鼻。再大的夜风也吹不散。

萧若累得浑身脱力,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将士们眼见契丹铁骑大败溃逃,至今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仿佛坠身梦中。见皇帝坐在地上放声大笑,他们舌才反应过来,心瞬间被胜利的喜悦所填满,也有样学样,纷纷坐倒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大笑不已。

“我们赢了!我们其的赢了!

“我们还活着,哈哈哈哈……”

“我们五万人打败了二十多万契丹鞑子!奇迹!奇迹……

于是,空旷无恨的平原上便出现了这么无比吊诡的一幕:满地数以万计地尸体中央。数万疲惫已极的人坐在地上。喜笑颜开,相互庆幸。忘特地欢呼。纵情的欢笑。死人与话人。

歇了一阵。萧若摇摇晃晃站起牙来,虽说面带疲惫之色。但英目神光隐隐,内心激动。卓奕奕昂首屹立。很是豪迈的挥臂遥指北方。漫声笑道:“经此一战。契丹鞑子元气大伤。少说二十年恢复不了。我朝沦陆于敌人之手的北方失地。可轻而易举一一收复。从今往后,我朝北部边防忧患将不复存在、今日这一战。为黎民百姓至少赢得了二十年的安宁。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环顾四周浑身浴血的将士。渭然感叹道:“在岁诸位都是民族英雄、都是我中华好男儿,今日这一天将永我史册。你们的后人也会为你们而骄傲。待凯旋班师之后,论功行赏。全军将士人人俱有封赏。”

将士们欢声雷动,相继站起身,纵声欢呼、也不知哪个打头、一窝蜂拥上前去,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抬身子的抬身子……把皇帝整个人抬了起来,然后一齐发力把皇帝抛向空中、“万岁!”

待皇帝掉下来。他们一齐伸手接住,再度将皇帝抛起,大声欢呼:“万岁!”再接。再抛:再接。再抛……”

万岁万岁之声连绵不绝,峰峰相连,响彻天际,久久不曾停歇。

这一刻,将士们似乎忘却了浑身疲累……

(未完)

62-66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2章 西洋公主的艳舞

大战结束。稍事休息后,萧若便命刘破虏安排人手连夜打扫战场。

士兵们点燃火把、高高举着、将这一带照得火光通明。

在刘破虏调派下、一部分人去远处合力挖几个万人坑、好掩埋尸体。另一部分人负责打扫战场及救助己方伤者。

打扫战场的士兵足有干余人之多,人人手持长枪,分散开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契丹人,也不管还有气没有、便是一枪想戳下去,鲜血溅起。受伤还未死或装死的敌人捶时死透、已死的敌人再补上一枪也无伤大雅。反正死人又不会跳起来抗议。

在这冷兵器时代、战场伤亡总数中、战死人数通常只占较小的比例。大多数人是不同程度的负伤,打扫战场的过程便暮常血腥残酷、濒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道不尽的凄厉万状。

萧若看着心有不忍,下意识就想出言阻止:没死的契丹人俘虏就行了。不用挨个拿枪桶、上天有好生之德……

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他明白战场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间血与火交织成一曲残酷的乐章、容不下一丝一毫妇人之仁。换了打扫战场的是契丹人,他们居杀起伤而未死的汉人时,也不奈半点手软。自古如此。

再看说、契丹人席卷河北大地以来。屠城洗镇她事没少干、他们残暴嗜血、杀人不眨眼,一个二个手上沾满无辜百姓的鲜血。即便是以21世纪的眼光来看,这些契丹鞑子也通通是杀人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死有余辜。至于具体怎么个死法。就不用太过计较了。

萧若暗叹口气。劝阻的话语变成:“你们挨个枪捅契丹人时。下手利索点,争取一枪毙命,让敌人死前少受些痛苦。唉……”末了。长长一声叹息。他自己心里也很不好更。

将士们听了此言。无不大赞皇帝圣心宽厚。仁慈兼爱。真乃千古少有的明君。

清冷月光下。死尸盈野,血流漂杵,苍茫大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食腐鹰在半空中盘旋……有若般若地狱。

一夜转瞬过去。到晨晓初现时分。打扫战场地工作已进入尾声。契丹人的尸体陆续扔进万人坑中掩埋。足足堆满了好几个万人坑。将士们出的箭矢有近六成收回。战场上还活着的契丹战马约有一千多匹,但多数身上带伤,皇帝吩咐能用的则留为自己用。实在伤重的宰杀了全军吃马。

契丹人遗留的弓箭刀枪数以万计。维集起来像一座小山,其中完好无损的约占四成。有将领提议把还能使用的兵器收归己用、分发给军中将士。

萧若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婉言柜绝了。天朝正规军不同于契丹军队,游牧民族全民当兵。打仗时兵器自带。装备自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横竖能杀人的兵器就是好兵器。萧若更重视装备地规范。何况朝廷还没穷到那步田地,他下令把敌人兵器运回京城,推进熔炉进行重铸。

另外,在契丹人尸体身上捏得金银财物无数,堆放起来也有一座小山那么高、金光闪闪,是一笔少见的巨资。萧若自然清楚游牧民族穷得叮当响。不可能这么富有。这些金银毫无疑问是抢掠河北百姓得来的。

萧若在这方面自来豪爽,当下大笔一挥、派人将这笔巨资全部犒赏军中将士,按战功大小分配,人人有份。负伤将士多得一些,不幸阵亡的将士分双份。差人送给其家属当抚恤金。

此战三干多武举人人都有功劳,其中有四人功勋最大,斩杀冲入阵中的契丹勇士不计其数、身体受创多处,无自死战不退。萧若亲自嘉奖了他们。让军中主薄记下他们四人的名字,待战争结束返京后。便授予他们武进士功名,至于排名高低,还要据他们个后战场的表现而定。战争还远未结束。

其余武举羡慕得不得了,无不深受激励。暗下决心下一场战斗一定要全力杀敌,既报效国家,又掉取功名。

善后事宜林林总总,萧若亲自处理一些大的事情,具体轴节便不再过问。一律交给臣下处理。

人数清点完毕,刘破虏拿着一份敌我伤亡数目清单,进御帐奏报皇帝。

萧若浑身疲倦,舒舒服服躺在龙揭上、让他自己念出来。

刘破虏便恭声道:“皇上,我军总共伤亡六干九百三十四人,其中战死八百二十六人,重伤两干一百七十人,其余的为轻伤。

“死者上报朝廷,厚加抚恤,表彰其家族:伤看尽力医治、记录其功绩。待返京后重重封赏。”萧若眼也不睁,很平静她说道。

刘破虏应是,又道:“敌军伤亡总人数约为八万三干左方……”之所以没有确切数字,是困为战斗进行得太过惨烈,有些人被大卸八块,更有些人被巨石火正面击中,咂成了一团血模糊,所以很难清点确人数,只能统计出个大概的数目。

“敌人这八万三干余人……”刘破虏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干咽口沙哑着嗓门续道:“这八万三干余人总部阵亡。没有轻伤与重伤看。

房间里静了一下、气氛有些儿怪异。

萧若仍然没睁开眼睛,只是脸上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他当然明白这句话里面地合意,反正战场上总共躺了八万多契丹人,有伤而未死地。打扫战场时一抢桶将下来。也当场了帐。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运气选好的漏网之鱼,这样挨个挨个捅,都没捅到他,那么扔进万人坑时也话埋了,绝无幸免之理。

故此。刘破虏敢肯定里面没有伤看、只有死人。

萧若缓缓抬起方臂、无力的摆了摆,刘破虏奈意,无声退了出去。

一场辉煌的胜利下来,皇帝想欢喜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也许、他还没有具备为将者应有的残忍,以及完全漠视生命。

当晚,追击败逃敌军的女真人传来战报,说是一路疯狂追击契丹人。杀敌过万。目前敌军拼命望北方逃窜,估计想逃回宰外,女真人正穷追不舍,不将契丹人全部赶出中原大地,决不回师。

萧若龙颜大悦,女真人追亡逐北的战果也十分可观,这一场大战、到目前为止。歼灭契丹人十余万之多,可称得上是契丹人倔起大漠以来。前所未有的大败。契丹人壮丁有限。一次诱灭十余万。使他们元气大伤,更严重的是士气遭到毁灭打击、这次二十二万打五万都一败涂她。契丹上上下下被打寒了心、近期内很难有勇气与华军正面交锋。

敌军新败,兵锋大挫。军威丧尽。逃回塞外重整旗鼓才是明智之举。萧若深以为然。对女真人近子疯狂地追击行动不加干涉。

第二日。留在后方城中的大军也传来奏报:契丹主力大败溃逃的消息传来,牵制他们的三万骑兵当即北逃。城中将士听闻前线大捷。求战之心高涨,纷纷清求出战。

萧若当即下旨,今后方十几万大军北上。收复沦陷于异族之手的城池。

休整两日。萧若也率四万多得胜之师拔营北进。这回与前番谩无目的的在平原上兜***不同。进军目标十分明确:长城喜峰口。

契丹人突破喜峰口入关,长城防线仍在,只要重占喜锋口,契丹人就逃不回去了。

这一日晚夜幕降临大地月色晦涩,暮霭四合,军营内一片死寂。

最西头一处偏僻营房里,一灯如豆。正中央摆放着个足能关老虎的大铁笼子。铁笼中躺着一个沉睡地美丽西洋女人。

铁笼子前有两名士兵看守,此刻夜阑人静。他们也百无聊赖的打磕睡。他们觉得这差事最没意义了,人家黄毛女沉睡得跟死人一样,又不会跑。又不会逃,拿这么大的铁笼子关人家做什么?还派他们两人看守……“。也不知看守什么?

蓦然。一阵风吹过,油灯在剧烈晃抖中熄灭,两人遍体生寒,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正想起来话动一下。猛觉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两人还未产生任何念头。便扑通扑通两声。身体样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室内重新静了下来,落针可闻。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灰灰蒙掌的房间里人影闪动,就见一道淡黑色人影凭空出现在铁宠前,犹如鬼魁,诡异莫名。

这人影身形佝偻,手柱拐杖、全身由头到脚俱都藏在漆黑的氅篷里,低垂着脑袋,练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着见相褐干瘦犹如骷髅的两只手,手中抢着个画满符文的古怪铃铛。赫然是契丹人地萨满大巫师。

大巫师凝视了笼中西洋美人片刻,漫声吟哦:“菲尔娜……菲尔娜……听从主人的相唤,醒来,醒来吧……“嗓音极度苍老嘶哑,但偏生有一种蛊摄人心的魔力。一面说。一面手腕轻轻晃动,手中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清脆悦耳。暗合某种奇异地节律,回荡在迷迷蒙蒙地空气间。

笼中西洋睡美人手指颤动一下、紧跟着、竟缓缓启开美眸、苏醒了过来。

西洋美人眼珠呈海蓝色,仿佛最瑰丽的蓝宝石。然而目中无种,神情僵滞、似乎没有灵魂,只剩下身体一个空壳。

她缓镊站起身、与笼外大巫师面对面而立。

“傑傑傑……”大巫师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笑声,嘴里念着某种怪异咒语,笼门上的铁锁竟“啪“的一声。自行弹开了。

“菲尔娜、我高贵她公主、你想回到你遥远的故乡吗?想回到你年迈的父王身边吗?傑傑……想就去办一件事,把那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杀了!杀了他,我还你灵魂,还你自由!去吧,去吧。傑傑傑……”大巫师地语调有一种直达人心的魔力、让人听了难以抗柜。

西洋美人一言不发,伸手拒开笼门,走出铁笼,径直走向房外,转眼离开了房间。

“傑傑傑傑……”大巫师发出一阵低沉的怪笑声。佝偻的身躯都微微颤动,暮地消失在了原地,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来过。只有余音未艳的得意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

于此同时、萧若正在御帐内睡得香甜。忽被帐外极力压抑的喝斥声吵醒。

“……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速速离开!”

“你给我站住!不得皇上传话,任何人不得进御帐……

“皇上与娘娘正在歇息,惊吵了他们谁担当得起,左方还不于我将她速速拿下……

萧若身负全军重担、睡觉从来不敢太死,这时便醒了过来,他随手抓过一件衣物,胡乱披在身上。便下床快步走出御帐。

到得帐外,就见一群候命的内侍围着一个西洋美人、两名大内侍卫已出手将她拿住。正要押下去详加审问。

“住手!”萧若喝道。大步走上前去。

内待们见皇帝出来、纷纷施礼,惊扰了圣驾、他们心下志怎难央,不知皇帝会不会责罚他们。

却不知萧若本无暇理会这些小事、见西洋美人终于醒了过来、一楞之下,随即大喜,道:“你总算醒了……”言及此处。他干咳一声,笑道:“哈啰、咪丝!”

他着蹩脚的英语跟人家打招呼、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英国人、反下说汉语她是肯定听不懂的。

西洋美人一语不发,恍若未闻,只是直勾勾的望着皇帝,便似痴了。

萧若等她的回答,哪晓得她就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猛瞧。都有点给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内侍们见这番情形。念及皇帝以往的风流韵事。似乎明白了什么。两名大内侍卫慌忙放开西洋美人。与众人一起默默退开一旁。

萧若脸上有点讪讪地,冲她抬指手。道:“你既然想见朕,那就进来说话。”言罢。不待她答话,自行转身走向御帐。

他刚回到都帐内。就见西洋美人果然跟了进来,他回首笑道:“你想见朕有什么事?”

见她不答。又问:“你听得懂汉语吗?

她仍然呆呆望着自己,萧若不禁有些光火,道:“你听不懂也吱一声啊!”

西洋美人仍然瞪着一双宝蓝色的美睁望着他。一副茫然的样子。萧若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对一抉木头说话。

萧若忿忿之下。就欲回床睡觉,不料刚走出一步,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萧若回头。“你究竟想怎样?”他已经不耐烦了。

西洋美人面色很是微妙的一动,随之甜甜笑了开来,宛如春花绽放。

萧若见她笑靥如花,妩媚娇俏,当真称得上是艳如桃李,娇若春花。更有一种迥异于汉人女子的西洋风情、不禁心头一荡。

西洋美人神情变得话泛起来、自顾自走到帐中央,回眸冲他婚然一笑。眼波似水,盈盈欲滴,娇态甚是动人。

萧若怦然心动。

西洋美人玉臂舒展,柳腰袅旋,盈盈起舞、踏着节拍,翩翩舞起一支西方舞蹈……”

萧若这会儿直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她西洋美人没事半夜三更跑我房里跳舞干什么?

不过她异乎寻常的美丽动人,身段儿高挑,肌肤胜雪,金发如波浪。身材好得没话说,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满溢美感、看她跳舞绝对是一种享受,萧若乐得赏心锐目、这种好事只有傻瓜才会柜绝。他便坐在龙椅中。有滋有味看了起来,还一面拍手帮她打节拍。

西洋美人跳着跳着、忽然以无限优美的姿势解开外衣,甩在一旁地上。

萧若看着好生不解。

西洋美人脱下外衣后,春光乍现,里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下面浮凸曼妙的火辣胴体、两座颤巍薪的玉女雪峰若隐若现,峰峦景胜、衣袂送香。

同时,她她舞姿也愈趋感魅惑,娇躯好似变得柔若无骨,张显一种狂野的美威,时不时更有大胆桃逗的动作,简直方诱人犯罪。当真是活色生香,颠倒众生。

萧若看得色授魂与、喉咙里咕噜一声、干咽口唾沫,欲火在悄然膨胀。

劲舞中,西洋美人粉嫩雪白地脸颊浮上一抹红云,眼神一阵散乱、似乎内心在剧烈挣扎冲突,她牙关紧咬、眉心闪过一丝黑气,猛地解开衣扣。玉臂一挥处、里衣也终于离体而去……

萧若霍的站了起来、终于明白她意欲何为了,这西洋白种人半夜三更跑我房里、就是为了……为了给我跳脱衣舞?!……”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3章 脱衣舞中的杀机

萧若霍地站了起来,终于明白她意欲何为了,“这……这西洋白种人半夜三更跑我房里,就是为了……为了给我跳脱衣舞?!”

龙塌上还有两位美人,分别是轮到今晚待寝的铁寒玉与韩妃,皇帝带西洋女人进帐时,她们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一时不大明白怎么一回事。皇帝的事她们不敢多嘴,便躺在床上旁观。

这时见那西洋女人居然一面跳舞一面脱得赤条条,摆明是来勾引皇帝的了,两位女己子飞快对视一眼、都是芳心大为不快。铁寒玉还没说什么,韩妃已忿忿的推被下床,挨到皇帝身边,委委屈屈嗔道:“万岁爷,今晚是轮到我们侍寝的哦!……她跑来干什么?”

她声音幽怨万般、言外之意呼之欲出:待寝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不就算是皇后娘娘来了,她也不肯让位的,何况是这来历不明的黄毛女人。

萧若正忙着欣赏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的脱衣舞、乐不可支,没心情理会韩妃,随口说道:“人家这叫脱衣舞,西洋人的玩意儿……嘿嘿。你们不懂的,到床上睡觉去!啊,乖、睡觉去!

韩妃不依、纤腰扭动,身子像扭股糖似的黏在皇帝身上、狠狠撒了几回娇,见皇帝没空理她,好生没趣,嘟着小嘴回到床上,与铁寒玉大眼瞪小眼。

两位妃子实在搞不懂,黄毛女人边脱衣服边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此时、西洋美人雪白诱人的身上、还剩下最后少得不能再少的三点式内衣,傲人的身材尽情展现,前凸后翘,颠倒众生。舞姿也更为激烈狂野。己经不只是感了。而是充满情色意味的挑逗。

萧若看得眼也不眨一下。这简直……简直太刺激了!

终于,西洋美人纤长的手指缓缓伸到背后。一面冲萧若直抛媚眼儿。一面极尽挑逗地解开罩扣子。在舞姿中挥臂一甩,罩朝萧若扔去。紧接着。在优美的舞步之中。三角内裤也自丰腴雪白的粉腿上滑落。玉足一挑。内裤也一并扔给萧若。

萧若大乐,老实不客气一一接着,送到鼻前一闻。只觉一股子靡的异香直透肺腑,他心头猛地一荡。血流加速、口干舌燥。

他甚至恍惚中产生个错觉,仿佛又回到了21世纪。自己是个腰缠万赏地阔佬,正在高档夜总会里享受**糜烂的夜生话。而这身材劲暴的洋姐、则是为自己提供情色服务的脱衣女郎……

按说他见识过的绝色美女也不少了。但皇中的后妃是不可能有这么威大胆地举动地,那些汉人大家闺秀礼教观念太过强烈,即便到了脱光光侍寝时。也只知一味承受。任凭皇帝摆弄、唯恐露出半点欲不端之态。

西洋美人使他大有新奇之感,深陷靡的气氛中不可自拔。

床上韩妃与铁寒玉见西洋女人竟然在跳舞中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双双羞红了脸,暗淬了一口。不过二妃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艳舞确实极具美感“……虽然很不知羞耻。

西洋美人尽情跳着感激特地西方舞蹈,笑容灿烂,风情万种,前一对饱满挺翘的白兔随着舞动一颤一颤,说不出地魅惑,简直勾人犯罪。整个赤裸的娇躯彻底展现在皇帝面前,女儿家最隐密宝贵的私处,也时隐时现,散发出惊人的诱惑……

萧若欲火逐渐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给。下身那话儿也蠢蠢欲动。

末了,西洋美人挟着一股香风扑进萧若怀里,赤裸的身体扭动不住。微微仰面,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梦咆般的开口道:“占有我!”

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丝不挂的绝色美人央求占有更诱人的事呢?萧若欲火上冲脑门,血脉贲张,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翻身,暴地把她压在地上,飞快脱掉衣服,正欲与身下西洋美人共赴极乐……

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现警兆,神智为之一清,动作缓慢下来,直视着她道:“你会说汉语?”

西洋美人面现茫然之色。眼眸中一片空泪。鲜艳感的红唇轻轻颤抖着,啼有道:“占有我!”

萧若感到有些不对劲、欲火迅速消退,大声质问:“你怎么会说汉语?你宪竟是什么人?!”

“占有我!”西洋美人来来回回只会说这么一句,眼神空泪无物,身体举动变得僵滞。活像丢了魂魄似的。

萧若背心寒气直冒,颤栗感流遍全身,欲火退尽之后。脑袋瓜子便回复灵光。厉声喝道:“你是如何走出铁笼子的?说!”

萧若当日莫名其妙中了敌人的暗算。始终没能找出原因,他不是没有你疑到这来历不明的西洋美人头上。但她一直沉睡不醒,要说与她有关。未免太过匪夷所恩。是以。一直没拿她怎么样。

直到这时,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些怪异的事情。萧若才觉得事情大不寻常”。

西洋美人瞪着一双宝蓝色的美脾,怔怔望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红唇敏动,又冒出一句:“占有我!”萧若直听得头皮发麻。

“皇上、她似乎被人控制了神志。”不知何时。铁寒玉下床来到萧若身旁,冷静的说道。

萧若听了心头一动,转向铁寒玉,“爱妃,这话怎么说?

铁寒玉禀眉微蹙。凝视着玉体横陈的西洋女人。道:“皇上有所不知。江湖上旁门左道之术不少。其中就有****之类控制他人神志的邪术。也不知是真是假,臣妾也没亲眼见过。”

萧若听了,心念电般急转,有些事情虽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却又很难完全否认它的存在。比如。在科学昌明的21世纪。都有神奇的催眠术存在,据说修为高超看能催眠牲制他人,练人在迷迷糊糊当中听从施术者的命今。更何况此刻在古代。民间种神怪怪的事数不胜数。

萧若默然有顷。斟酌一下用词。道:“爱妃地意思是。有敌人以奇术控制了这西洋女人的心志,然后指挥她来以美色迷惑朕。可……可是敌人这么做又为了什么,难道说朕寂寞、特意送个异域美女来给朕解闷?哈……”说到后来。他自己都摇头不信。

铁寒玉抿嘴婚然一笑。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望着他、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自己练的内功心法吗?江湖上既有采补阳之术。自然也就有采阳补之术、据说。最恶毒的采补之术交合一次、就能续对方油尽灯枯。一命呜呼。至于类似地下毒种蛊手段、更是不胜枚举。敌人为谋害皇上不择手段,又能安得什么好心思了,皇上要真顶不住诱惑、跟这西洋女人那个一回,说不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皇上如不信,尽可试一下……

萧若苦笑着直摇头。站起来自行穿衣。他又不是要色不要命的人。既然这么危险,西洋美人再今他心动,他也不会去试。

铁寒玉趁势道:“所以呀,皇上最好不要沾花惹草。”这句话她一直想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终归说了出来。

韩妃听了铁寒玉最后一句话、把头点的跟小**啄米似的、芳心暗暗称快。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萧若是何等乖觉之人,哪还不知两女地想法,没好气白了她们一眼,让她们帮西洋美人穿回衣服。命帐外内待去查看关押她地铁笼子。

不多时,几名大内侍卫来回积,说是看守西洋女人的两个士兵睡着了。用冷水泼醒他们之后,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铁笼子的铁门大开,铁锁掉在地上、并未有硬行橇锁地痕迹。

萧若一听,第一时间醒悟西洋女人不是自己出笼的,一定有同谋在外面接应,此人出入军营来无影去无踪,艳非一般地人物,多半就是以邪术迷惑她心志的敌方高人。

萧若当即命今全军将士通通起床,在整个军营里大搜敌人踪迹。

闹腾过一番后,将士们把军营内每一处地方都搜遍了,并未发现可疑人物、倒是差阳错逮到了三个契丹人潜伏在军营里的奸细。

萧若情知敌方高人施术后已离营远去,再也追之不及了。他大袖一挥。下令将那三个例霉的契丹奸轴当众斩首。

轻过这一番闹腾。众妃婢都醒了,来到都帐中,围着行尸走似的西洋美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

萧若问铁寒玉:“若她果真是中了敌方奇人的迷惑心神之术,有没有破解之法?”

铁寒玉秀眉深举。摇头道:“此等邪术诡秘离奇。除了施术者本人。别人是破解不了的。除非……

萧若听得正要泄气,一听还有“除非”二字。又抱着希望听下去。

“除非……杀了施术者!一切邪术也就不破而破了。”铁寒玉美目含煞道。

萧若心说杀掉施术者当真谈何容易。不过。将这么个女人留在军营里总不是个办法,说不定什么时候敌方奇人又来施术,驱使她再来刺君犯驾什么的。这事儿还真有点不太好办。

北条夫人最会察言观色。隐隐猜到了皇帝的为难之处,叽咕一笑,道:“皇上莫忧,这事儿要发生在我们东洋扶桑国……

萧若神一。喜道:“你们会怎么做?”

北条夫人右手食中二指伸出,两纤纤圣指在西洋女人的颈脖处一然后望着皇帝咯咯咯的娇笑不住。

萧若心头一寒,半晌作声不得。

北条夫人笑道:“这么一下子多简单,什么隐患都不复存在了。我们扶桑人有句俗话: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

萧若道:“那样不太好吧?人家身不由己,说不定也是无辜的。朕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杀了、跟那些草管人命的暴君有什么区别?”

齐木灵子接口道:“为了皇上龙体的安全,杀一干个一万个无辜的人。都不嫌多!”

北条夫人点头称是、大可同感。其余美人则不以为然。

最后,萧若灵机一动、作出决定,把西洋美人交给铁寒玉看管、每日寸步不离、当可无虑。说完。对铁寒玉使个眼色。

铁寒玉奈意,皇帝此举还有引施术者上勾的用意,要是有人靠近西洋美人、铁寒玉便全力将其扑杀……”

次日,全军依旧拔营北进。

接下来一段日子、各路大军捷报频传。

后方秦义与南昱统率的十几万大军兵锋所指、契丹人望风而逃、所过之处失地一一收复,契丹人锐气尽失,士气低落,已不敢与华军主力正面交臀。

女真人一路乘胜追击、紧紧咬住契丹人主力穷追猛打,契丹人都被打蒙了头、虽还剩了十多万骑兵,可是始终缓不过气来,站不稳阵脚。在女真人疯狂追杀下、一路向北溃逃,损失惨重之极。

直到另一支牵制华军主力的三万骑兵偏停赶到,跟七干女真人正面血战一场、双方伤亡均不小、方才遏制住女真人的攻势、契丹主力大军才有稳住阵脚喘息的机会,得以重新集结整顿,恢复秩序。这么一来,契丹人对女真人占有绝难优势,女真人不敢追击太紧,而契丹人这时也无心恋战,稍事集结便望北方逃去、女真人则若即若离的跺在后面,双方只发生过几场小战斗。

而皇帝所率这一路,契丹人更是避之惟恐不及,他们在朔风原一场大战中彻底打寒了心,那简直是恶梦般的一天,至个心有余悸。此时此刻,谩说华朝皇帝身边还带着四万多人,就算他一个人也不带,独自孤零零站在平原,契丹人也不敢来攻。

侵入关内的契丹骑兵、如同退潮一般望北方退去、来得快、去得也同样快、河北各她重新回到祖国怀抱。

日子过得飞快,一月转瞬过去,萧若统率大军已逼近边疆长城一线。时今也到了隆冬腊月……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4章 昆仑奴

隆冬时节,北风呼啸,天寒地冻,雪花大如席,寒风利似刀。

愈往北走,天气愈寒、将士们赖上了厚厚的棉衣、平日行军冻得直呵手。都盼望着早点打完仗、好回南方京城过冬。

萧若表面上虽统军直奔喜峰口,可实际并不想跟契丹人比速度……比也比不过敌人清一色的骑兵,他只道敌人大败后会快马兼程逃回塞外。那么、他率军直扑喜峰口之举,将会练敌人惊惧后路被断之下逃得更快。还真没有一举把二十万契丹人堵在关内的野心。

却不料,契丹人主力接近长城一线时,行军速度便慢了下来,显得有恃无恐、不从喜峰口出关、而是大举在燕京城外集结、似乎别有图。

燕京离喜峰口已不远、只有两百多里,快马行军一昼夜可以抵达。

萧若所率四万多人尾随而至,见了这般局势,便在易水北岸扎下营寨。与城外契丹人主力遥遥对峙。数千女真人也重新归入军中。

第二日、挥马来报,喜峰口防守甚为空虚、只有六百名契丹人把守。

帐下众将一听大喜。纷纷提议全军杀向喜峰口。届时,只消一个冲锋。就能夺回喜峰口。契丹人便困在关内回不去了。有望全歼敌军。

萧若听了,凝视着地图、久久沉思不语。

他通晓兵法。懂得“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的道理。用兵一道。应尽量避免把敌人逼上绝路。狗逼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正所谓困兽犹斗。何况于人!若将敌军彻底包围,敌军每一个士兵都意识到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绝望中一旦豁出去了,激发出来的战斗力将是恐怖的……

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莫过于留下一个缺口,好让敌军士兵心存侥幸,不至于以死相拼。等敌人争先恐后从缺口处逃命时。再派兵痛加掩杀,如此。专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萧若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派兵攻占喜峰口。给契丹人留下一条退路。毕竟契丹人还有将近二十万铁骑,决计不能小觑。

燕京位于山海关西南方。古称蓟城。春秋战国时本系燕国都城,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易水环伺。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城内居民不下三十万之众。契丹人突破长城防线长趋直入。燕京首当其冲,被围攻已有两三个月之久。

萧若本以为燕京会被契丹人攻破。没料到燕京承更了契丹人长时间的猛烈攻击。硬是伫立不倒。倒是一份意外地惊喜。燕京之所以至今没有失陷。城池本身坚固是一个原因。指挥燕京保卫战的地方官只怕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

契丹人己放弃了河北绝大部分地方。把兵力全部某中到燕京城下,摆开全力一战地架势。契丹骑兵加上以前投降的华朝地方兵,有二十万人之众。

面对敌人数倍于己的优势兵力,萧若这时也谨慎持重、不主动出击。在依山畔水的地方扎下坚固营寨,等后面秦义与南昱统率的十几主主力大军到达后,再行决战。时间对我方有利。

而对面契丹人被朔风原一战打寒了心,至个没有回过劲儿来、空有二十多万人马,却没有一人敢提主动进攻华军的事。本来嘛,当日对方就在大平原上,自己方兵将士气高涨,那么大的优势,最后都碰得头破血流。而今华军依山畔水扎下营寨。作好了应变的充分准备,同时己方全军上下都有严重地心理障碍……凭什么认为能打赢?

是以,两国大军就这么静静的难峙着,连双方侦察骑兵抉路相逢,都尽量回避战斗,宁静得异乎寻常

契丹人只是每天驱使降兵猛攻燕京,反正死多少人都不心痛,今降兵降将中多有怨言。

这一日、萧若忽然下令将所有火布置在营侧山头,以便打仗时能够居高临下,火大范围覆盖这一带区域。火这种东西,跟弓箭一样。站的越高,程越远,威力越大。

以刘破虏为首地将领们好生不解,将火置于高地,自是再正确不过,然而现在又没开打,把火这么重要地武器掉离军营,未免不安全,有被敌人偷袭之虞,没必要平白无故担着这个风险。

皇帝却不听他们劝阻,像小孩子似的外要把摆放山上不可,最后索笑道:“其实朕也不为什么,就是一抬头看见山上有个火饱阵地,心里就奋产生某种快威!咱就图个开心,嘻嘻嘻……”简直无理率闹了。

众将听完为之绝倒。心知再劝也劝不通了,只得再三提醒皇带要多派士兵防守,以免契丹人来偷袭抢。

潇若便使不经心派了三千多人驻守山上,再也不肯多派一人。此事就处决定下来,冬自依令行事。

当天下午,华军这不算小的部署调动,就若契丹人斤候侦察到,斥候急忙快马加鞭回军营报讯。

燕京城下,契丹人军营。令帐中正上演渗日例行一次的扯皮,三王子与五王子两派人又少得不可开交,相互推御战败责任,五王子一方人大骂都是因为三王子愚蠢她指挥,才遭至惨败;三王子一方的人则指责对方的人马没有尽力,要不早把南朝军给打垮了……

双方水火不容,骂得火起时,便拳脚相向。

中间派情绪沮丧,没人出来劝架,既没那个力气,也没那个心情,“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甚至才人恶毒的转念:要是他们打到哪一方人死他,那世界就清静了。

右侧角落里趴着个醉汉,浑身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加汗臭气,赫然是契开二王子耶律石鹰。

耶律声鹰被华朝皇帝释放,回到契丹军中后,饱受歧视与猜忌,契丹人认若他一定背叛了族人,否则不可能单独一人被放回来。三王子与五王子两派人更是往死里排挤他。

耶律石鹰当初率两万多人深入华朝腹她,不管他打了多少胜仗,总之最后的结局是全军霍没,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一一而且是被敌国皇帝做回来的。也难怪他威望扫地,被全部簇人看不起。

耶律石鹰从此整日里借酒浇愁,以酒逃进现实,很快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三王子五王子见他已无威胁,倒也容得他在令帐里混日子。

斤候传来华军扮所有大饱部署在山头的情报,夸帐内静了一下,人人为之神一振。

耶律风狼眉飞色舞道:“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苦思冥想,究竟我军若什么吃不掉那五万汉人。后来,什于叫我给想通了……哈哈哈哈!

耶律罕牙讥馆道:“峨?那真是难为你了。

耶律风狼不理他话中地嘲讽之意,自顾自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有大。火太猛。所以我军才打输了。

此言一出,帐中不少人暗暗点头,当日华军惊天动地的火,确实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平生仅见。

“砰”的一声。耶律风狼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洪声道:“如今天赐良机、南朝昏君将大部署在营外,哼哼……我们去将大尽数抢来!看汉人没了火。还有什么本事?”

话音甫落。他身后响起一片叫好声。很有一些人怦然心动。

萧如晦问道:“山上有多少南朝士兵防守?”

斥候兵道:“估模有三千多人。那些人服装不整齐。不像锐部队。

帐内契丹众人大喜。一致认为今晚一定要去偷袭。即便不能把火枪回来,也要将它破坏掉。

在座众人都吃足了火的苦头。在这事上。三王子与五王子两派人暂时抛开成见。同仇敌忾。很快达成一致意见:今晚二更时分。派一万锐勇士前去偷袭。

至于这一万勇士由谁派,则又发生分歧,两才人都要求派己方的人马。因为这是一场莫大的功劳,不论哪方成此大功,都对争夺汗位大大有利。

最后,又是耶律风狼抬出监国王子的身份,蛮横的压倒对方,争得今晚派兵的权利。

耶律罕牙心体怨恨,目中杀机一闪而进,气呼呼抑袖而去。后面传来耶律风狼张狂的笑声。

耶律罕牙气走后、北院大王韩算提出派手下一个最锐的万人队去。耶律风狼问他有无必胜把握。

韩冥高深莫测一笑,吩咐身旁一个亲兵几句,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只听得沉重的脚步声“咯咯”作响,一直响到帐外。亲兵进来复命,“禀大王,昆仑奴带到。

韩冥微微一摆手,道:“让昆仑奴进来见过监国王子。

亲兵顿探退出,就见帐帘掀处,一座黑有也似的壮硕巨汉大步走了进来。身高丸尺,腰膀圆,眼似铜铃,皮肤黔黑如炭,头上一头发也没有、毗牙咧齿、恶形恶状,狰狞怕人,世间难得一见……”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5章 美女杀手

韩冥微微一摆手,道:“让昆仑奴进来见过监国王子。

亲兵顿探退出,就见帐帘掘处、一座黑搭也似的壮硕巨汉大步走了进来。身高九尺有余,镖膀圆,眼似铜铃、皮肤黔黑如炭,头上一头发也没有,眦牙咧齿、恶形恶状,狰狞怕人,世间难得一见。

帐内众人无不心头一凛,某种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巨汉身上穿着一套极沉重的钢盔甲、右手提一条情大号的镇铁狼牙。大步走到韩冥面前。巨大的身躯缓缓倾倒,跪在地上,口齿含糊不清唤了声:“主人!”

韩冥端坐不动,大刺刺想了声,让他去拜见监国王子,以及诸位大将。

待巨汉苑着笨重的身躯一一见过礼,韩冥面有得色道:“三王子,这个昆仑奴是我从极北之地带来的,也不知出自什么种族,反正力大无穷。世间罕有。他身上这身盔甲系西域巧匠所造,重达二百六十斤,穿上之后刀轮不入、世上也只有他穿得起:他手中这条狼牙亦超过百斤。他一子砸将下去,一栋砖瓦房子都要砸个稀巴烂。”

众人听得惊叹不已,噎噎称奇,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巨汉,真是大开眼界。

韩冥道:“昆仑奴,告诉众位将军。你昨天干了什么?”

昆吞奴瓮声瓮气道:“我昨天走到外面。碰上两只大猫咬我。我恼将起来。一手抓一个。话话把两只大猫给掐死了!”

众人听得有些不明白。“大猫?”

“啊。就是老虎。”韩冥微微笑着。笑容云淡风轻。

金帐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张口结舌呆若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随后是一片大哗。在契丹人当中,能单挑赢老虎的。都是鼎鼎大名的勇士。整个大草原只怕数不出十个来。而把老虎话话“掐”死。简直闻所未闻一一还一下捣死俩!

当众人看见昆仑奴比蒲扁还大的手掌时。心头掠过一阵寒意。哗然之声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韩冥见众人似有不信之色,环顾四周一遍,指着萧如晦身旁一名亲兵道:“你,敢不敢与昆仑奴单挑?”

那亲兵望了望一座黑有似的昆仑奴,心底里难免有点发怵,然而他的主人跟韩冥斗争多年,他势又不能退缩。硬着头皮道:“有何不敢,萧大王手下没有懦夫!”他也是选出来勇士,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未必便打不过这笨重她巨汉。

韩冥嘿然不语。众人都等着看好戏。

亲兵走到昆仑奴面前,拔出佩刀指定他,喝道:“亮兵器!”

不料,昆仑奴例嘴呵呵一笑,反而松手放开了狼牙。沉重的狼牙砰然坠地,他口齿不清道:“你,砍我。”

亲兵心头一凛、暗说你自己找死、须怪我不得。当下手腕抖动,刀光闪闪、一连三刀砍向昆仑奴腹。

昆仑奴动也不动,三刀砍在盔甲上,“叮叮叮“三声脆响,火星四溅。都被弹开了。看来韩冥说的不错、盔甲太厚,果然刀枪不入。

亲兵毫不停歇。暴喝一声。臂刷的一刀上斩,直奔昆仑奴咽喉,又快又狠,这刀才是真正的杀招。

眼看刀锋就要砍到昆仑奴咽喉、昆仑奴暮地手掌一翻,赫然将亲兵佩刀整个握住,全然不怕刀刃割伤手掌。

在众人的惊异声里,这才看清原来昆仑奴蒲房大地手上戴着一层铁纱手套、只是由于他皮肤又又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

亲兵给昆仑奴推住佩刀、再也动弹不了一丝一毫。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夺也没有用。

昆仑奴握刀的手腕缓缓扭转,刀身随之变形扭曲,他硬生生将佩刀扭成了个铁环,刀柄与刀锋首尾相连。亲兵大惊之下慌忙放手,铁环当哪一声掉在地上,说不出的怪异。

亲兵却不退缩,赤手空拳照样上,一拳一掌冲昆仑奴招呼过去。

昆仑奴更是躲都懒得躲、权当抓痒痒似的、等亲兵打得差不多、猛地一俯身,巨大的手掌抓住他大腿,整个人凌空提了起来。

亲兵大骇,拼命挣扎,却如何挣扎得开。

昆仑奴凶大发,将亲兵高高举过头顶,一手抓住他一条腿,暴吼声里。发力望两边一撕……”

半空中爆开一大篷血雨、亲兵整个人给昆仑奴硬生生撕成了两半五颜六色的脏体游了一地,惨绝人寰。

昆仑奴两手各提着半边尸体,例嘴嘿嘿嘿笑了开来、十分有趣的模样。

在座众人饶是凶残嗜血之人、陡然间看见这等场面,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语,不少人甚至弯腰呕吐起来。

萧如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狠瞪了韩冥几眼,怨毒的眼种今旁人不寒而栗,如果目光能杀人地话,韩冥早死一百回了。萧如晦转身大步走出金帐,几个五王子一派的将领也跟了出去。

耶律风狼回过种来,吩咐下人进来清理地面。不多时,便打扫干净,还用水反复冲过几遍,不留一点痕迹、仿佛适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韩冥得意道:“今晚我亲自率一万兵去偷袭,让昆仑奴打前锋,岂有不胜之理?”

耶律风狼大喜、连声赞好,帐内众人也纷纷附合。

四公主耶律红缨好奇的跑到昆仑奴身旁,伸出一纤纤玉指,戳了戳他厚实坚硬的肌,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朴的,胳声笑道:“你好厉害!这身身子骨怎么长出来的?好威武握!你要找老婆该有多难啊!”

“老婆?“昆仑奴一脸迷茫、似乎不知道什么叫老婆。

韩冥在一旁笑道:“昆仑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与我们一般人不同。他的老婆只能是女昆仑奴。”

耶律红缨围着昆仑奴直打转,一双美眸中闪着星星。嘴巴里啧啧啧的。赞叹不已,忽然“啪”地一声。用力拍个巴掌,以一种庄重的语气道:“决定了!今晚人家也要去偷袭。看昆仑奴怎么把汉人掐死撕裂,一个个的。”

耶律风狼一听,头都大了。喝斥道:“小妹休得胡闹。战场不是你该去的!父汗都快把你宠坏了,还不回帐去!”

耶律红缨好不扫兴。撅起了粉都都的小嘴儿。跺跺脚。一溜烟地跑了。

接下来,耶律风狼与众将商议起今晚偷袭的具体细节,气氛甚是热烈。末了,耶律风狼仰天狂笑:“汉人只知我们契丹人骑双绝。其实我们契丹勇士步战也同样了得。今晚要让汉人尝尝我们的厉害。哈哈……众将一齐大笑。

议事大会结束后,耶律风狼回到自己的帐蓬。

帐篷外几个仆人神神秘秘道:“禀三王子,您的帐蓬里有个女人。”

耶律风狼奇道:“哪来的女人?”他的侍妾未经允许。是不能随便进他寝帐的。

“是五王子亲自送来的。说是送给您。那女人好漂亮,我们都从没见过这么美丽地女人!”仆人答道。

“老五送个美女给我干什么?”耶律风狼眼珠子一转、怪笑道:“别是他派来刺杀我的吧?一定是!老五肚子里有几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他要会给我送美女。野都会爬树了!哈哈……

耶律风狼意气风发,狂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派美女来刺杀我。简直……筒直是……汉人那句俗话咋说来着,哦,对了,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哈哈哈!”

几个仆人一齐凑趣,大拍马屁,什么三王子武气盖世英明种武,就算天下第一杀手来行刺也只会被三王子先奸后杀云云。

耶律风狼豪气万丈、挥挥手、让仆人们走远些一一他,要进帐会会五王子派来的女杀手了。

几个仆人领命,嘿嘿怪笑着退得老远、免得听到帐篷里的声音。

耶律风狼大步走进了帐篷、就听他震惊的声音传出来:“哇!果然是个大美女嘿!真不知老五从哪找来的。妙极,妙极!

“小妹妹,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

“嘿,你老实跟我说,老五派你来是不是行刺来着?你们瞒得过别人。怎能瞒得过我!

“老五那小子尽干些没出息的事!像你这种刺客,别说一个,就算一百个一起上,量也伤不了我毫发。

“……咦,你真的拿出刀子了?哈哈哈……太好笑了!老子动刀子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啥……

帐中寒光一闪、耶律风狼的话音葛然而止、一串鲜血洒在帐布上。

帐内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无知莽夫,师尊夸我为天下第一杀手的时候、你还蹲在地上玩泥巴呢!还真以为我比你小啊……咯咯咯咯……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6章 古怪书生

是夜,大雪初停,星月稀疏,苍穹澄澈如洗。

华军大营西侧的山头上。

“没劲、好没劲啊!要是契丹鞑子来夜袭就好了、嘿嘿嘿……“说话之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青布短褂,劲装结束,斜持着树干。轻能的笑道。他睡眼惺松。一面说,一面不住口的打给欠,神情间惫懒得紧。

这年轻人不远处还有三人,一个是相貌堂堂、面色严肃的中年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心只顾凝神观察山头地势,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健壮汉子,生得浓眉大眼、满脸一把又浓又密的黑胡子,大冷天身上衣服甚少,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蛇结,蕴舍着惊人的爆发力。他蹲在地上。望望这人、望望那人,神情带着几分木钠。

还有一个装束古怪之人,身着花花绿绿的南蛮服饰,面色沉,目光含煞,不与任何人交谈,盘腿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拼命磨刀、刷刷刷刷的、惊心动魄。

他们四人正是当日朔风原大战时,立功最大的四名武举,已被皇帝亲投了武进士功名。

营侧这片山头地势不算太高。但山间草木丛生。陡峭崎岖。十分利于防守,皇帝把火部署在山头高地,负责守卫的人便是三千多名武举、由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将统领。

此刻已交三更天。山间清幽宁惯,寂静无声,分布在各处的武举大多在打磕睡。只有他们四人了无睡意。

健壮汉子左方张望一下。见没人答话,便有接口说道:“莫兄弟,你说契丹鞑子来夜袭有什么好的?”他名叫张成大,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武气高强。

轻佻的年轻人例嘴嗤嗤一笑。镖他一眼。笑道:“今科皇上以军功取士,契丹人要缩不出。我们又怎生搏取功名?契丹鞑子若是真来夜袭夺,嘿嘿……没淮儿呀,今科武状元就落入本少爷之手了!”他名听莫无伤,家传的武气。

“今科武状元”几字一出。四下里陡然静了一下。南蛮服饰之人的磨刀声为之一顿,严肃中年人也收回了目光,剑眉微微皱起。

空气间气氛一时有些儿微妙。

中年人名叫裴剑。出自世代将门之家。对今科武状元势在必得:身着南蛮服饰之人。来自给南汉夷杂处之地。名叫白孟狄,平素甚少与他人交谈。最喜一个人磨刀。

四人皆非等闲之辈。他们能够在朔风原之战时脱颖而出、搏得武进士功名。就证明他们身怀的武气在武举当中也同样出类拔苹,今科武状元十有**奈在他们四人当中产生。

武状元只有一个,谁不想光宗耀祖,名载史册!因此之故。四人间难免有点互别苗头。暗中较劲的意思。

武状元还不比文状元,文状元虽也举世无双,但好歹每三年科举大比总会产生一个。而武科大比却不是扶固定年份举办,端的看朝廷意向。要碰上天下承平海内元事地时期。二三十年不开武科都有可能。是以。武状元比文状元更为难得。更为显赫。一旦夺得魁首。青史留名、仕途坦荡自不消说。

健壮汉子张成大呐呐道:“契丹人要敢来。我们自然打他个落花流水,不用多说。可……可是。与你一样的武举有三千多人。你凭什么认定状元就是你地?”

莫无伤折茅草在嘴巴里一下一下嚼着。似笑非笑望着张成大,怪笑道:“武状元本少爷要抢不到手。别人谁当我都不服的。惟有你张大哥来当我心服口服。哈哈……”

张成大被莫无伤说破心事,有些木钠的他顿时大为狈。涨红了脸。两只大手在前乱摇。“我……我……”我了半天我不出来,既不好意思承认。又不愿昧着良心断然否认。”

情严谨的中年人裴剑出来打圆场,道:“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边疆。主要是杀敌报国来地,至于今科武状元花落谁家么。倒不必过于介怀。能结识诸位英雄豪杰,已是三生有幸。契丹鞑子要来时。我们只管拼将一腔热血杀敌建功,究竟谁为状元、谁为榜眼、谁为探花……自有吾皇圣裁。”

张成大听得连连点头,直说就是这么个理儿。莫无伤脸上有点讪讪的。旁边白孟狄一定神。再度开始磨刀,刷刷刷的声音复又响起。

忽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条颀长人影快步跑来,出现在四人面前。朝他们连连作揖为礼,“对不住!对不住!小生来晚了……”话语间有些喘息,显然赶了很长一段路。

裴剑等四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哪头来的事儿,不约而同凝神打量这不速之客。

其时。云破月开,清挥如水。暮霜苍茫之中,只见来人是个长身玉立的读书人。年岁甚轻,面如冠卧,唇红齿白。生得俊秀异常。身着一袭银白色儒服长衫。头顶一方鹅黄文士方巾,背上还背着竹片编扎的书槅子……敢情是个进京赶考的举子。

周遭静了一下,旋即是一片哄堂大笑。

张成大等三人笑得直打跌,连不苟言笑的裴剑都为之莞尔。

“哈哈!我说这位夫子,这位先生,您老不在后方出谋划策运筹帷幄。跑我们这来搀和什么?一个手无绰**之力地书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莫无伤以一惯的轻能语气又笑又说、乐不可支。

少年书生雪白的脸颊红了红、一阵腼腆之色,道:“你们别笑,别笑!小……小生是来杀敌报国的。“说完,见四人又要大笑的神气,身子一侧,小手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长剑、示意咱是有剑地、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一下四人倒有些意外,一开始没有注意,此时便打眼望去。只见少年书生腰际长剑较寻常长剑细,而且剑长四尺,甚是少见。长剑长度通常在三尺至三尺五之间,长于三尺五的话不但施展不便,甚至悬在腰间想拔出鞘都不容易。

这少年书生身量不算高、挂了这么长一柄长剑在腰间,看起来略嫌不消调。长剑细而长。外观古朴雅致,雕细琢,饰文古意盎然……与其说杀人利器、倒不如说是寻常文士当作饰物的佩剑。

四人看了又忍不住好笑、这举子真幽默,以为挂把佩剑在腰上就文武双全了吗?要挂也挂一柄像杀人的剑啊……

“敌人夜袭!敌人夜袭……”便在此时、山腰间放有的武举声嘶力竭高呼,声音划破静盗的夜空,远远传了开来。

裴剑等四人神大振,一跃而起,“契丹人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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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7章 血染山头

“契丹人夜袭!契丹人夜袭!……”

杀喊声大作,沉寂的山头顷刻间沸腾了起来。就见无数一身黑衣的契丹锐战士涌出,呐喊着冲杀上山,也不知有多少人,满山遍野都是。触目惊心。

“杀!杀啊……“分布在各处险要的武举纷纷拔出兵刀,正面迎上。给敌人迎头痛击。

暮霭苍茫的山头,两方人马杀成一团,一时之间,但见刀光剑影,血横飞、怒叱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成大一见。眼都红了,怒吼声中,提着一条木经自冲将下去,朴入混战的人群中、疯狂杀敌。裴剑、莫无伤、白孟狄三人对视一眼,谁也不甘人后,手持兵器,各自施展身法,飞速掠向契丹人。

莫无伤疾驰途中蓦然回看,望了正不知所措的少年书生一眼,急急道:“你还发什么楞?还不找地方躲起来?!嘿,这些个书呆子真是麻烦……他身法不停,话未说完已与契丹人交上手,便无暇顾及少年书生了。

“少年书生张口欲言,却没来得及说。

便在此时、混战场中一个契丹战士发现了他,狞笑着持刀冲过来。

少年书生显是头一回碰上这种场面,神色慌乱,白嫩的小手搭上腰间长剑剑柄,蹬蹬蹬连逞三大步,一双亮丽灵动的眸子怯生生望着敌人。“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地举动更激起了嗜血契丹人的凶,这契丹战士厉声狂笑,挥舞钢刀、朝他和身扑将过去。

“啊!一一”少年书生惊呼一声。旋身闪避。险之又险躲过了这一扑。他小嘴抿得紧紧的。雪白的脸颊升起一抹驼红。好似西天醉人的眩人眼目。他两手微微颤抖着。腰间长剑已出鞘三寸。

激战中的裴剑等四人都看见了这边险情。无奈他们周围敌人太多,急切间分不出身来救援。

这契丹战士轻验丰富。转眼间便将少年书生逼到山坡边缘,眼看无路可逃了,“哈哈哈!小锦羊。你别跑。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烤着吃……”说时。看得真切。猛地挥刀扑了上去……

裴剑等四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不忍者这悲惨的一幕。

却不曾想。“味”的一下细微的利锋入体声,那契丹战士的狂笑声葛煞而止。转化成了一声惨厉的哀号。

激斗中地四人感觉不对。百忙之余打眼望去。只见那契丹战士身躯定在少年书生面前。双手推刀高举过头顶。仍维持着发力挥刀下劈的姿势。整个身体泥塑似的一动不动。一截殷红地剑锋自他背心透了出来,鲜血延着剑锋泊泊涌出。

契丹战士五官抽搐。难以置信的低头望着刺入自己膛的长剑,剑柄握在面前少年书生娇嫩的小手里……他至死也接受不了眼靠的现实,喉中咕咕两声。一头我倒在地上。命归黄泉。

不远处两个契丹人发现这边情形,招呼一声。呐喊着并肩杀向少年书生。

少年书生怔怔提着血淋淋的长剑,脯急遮起伏,似乎还未缓过劲儿来。浑不知追魂夺魄的利刃已至头顶。

“当心!”“留神……”场中几个声音同时惊呼出声。

剑芒乍现,绚烂的白光闪得两下,旁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这两契丹人已尸横就地、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而少年书生僵立当她,小手颤颤她雄着长剑剑柄,剑身鲜血不住滴落。他轴嫩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眸子里晶莹的泪花滚来滚去,终于。“哇一一”的一声,弯腰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场中四人又惊又喜、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小书呆子分明身具一身上乘武气,只不过厮杀经验糟糕得可以,多半还是头一回杀人的雏儿。

裴剑等三人一见少年书生无险,便不再理会他、专心致志与敌人厮杀。多话的莫无伤高声笑道:“原来这位兄台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失敬。失敬!你好好的扮成一个举人干什么?”

少年书生呕吐了好一奈儿、才慢慢缓过劲来,中难受平复了不少。抬袖拭拭嘴唇,答道:“谁说我假扮举人了?小生本就是河北举人。去岁中的举。吏部功名册上有我的名字。不信可以去查!

莫无伤一听之下大为惊奇,他一个货真价实的举人竟有如此身手,委实今人难以置信。

说话之间,几个契丹战士冲过来、与少年书生杀成一团。

一轮冷月淡淡拄在半空、俯视着这惊心动魄的血腥一幕。山头敌我双方数以万计地人各展生平武技、捉对儿厮杀,但见人影交错,寒光纵横。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今晚夜袭的契丹万人队是一支锐部队,无抢是单兵战斗力、还是纪律,都远远超过寻常临时抬集起来的牧民,再加上人数也占绝难优势。满拟能轻易打垮三干多守军,一举枪到华军全部大。

谁也未曾想到、开战之后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三干多守军并非普通兵卒,而是从全国选拔出来的武举、人人均有一身不俗武气,近战格斗能力远非契丹士兵所能企及的。

他们这些武举由于是临时聚集成的,组织较差。要是在平原上发生大兵团决战,他们未必比华朝正规军更可靠,没什么大用。然而,眼下在这地形复杂的山上。不易战术协同指挥,全凭个人勇猛,规模也不大。战斗形态跟江湖上帮会火拼相差不大。正对了他们胃口,人人有充分施展一身武气的机会,直把契丹人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叫娘。

契丹人侦察到山上守军衣着不统一、想当然的以为是支战斗力低下的汉军杂牌部队。做梦也想不到竟是三千多武气高强的武举。当即遭到迎头痛击。攻势第一时间就被硬生生遏制住。在地势险恶的山道密林间流尽了鲜血。

裴剑等四人在武举中更是出类拔苹。裴剑出自将门世家。手中武器为一杆亮银枪。施展家传三十六式“百战霸王枪”。劲风激荡。银芒点点。不知挑翻多少契丹骄兵悍将。

张成大身为少林寺俗家弟子,手中木棍大开大阖,使的是一套少林驰名天下七十二绝技之一的“伏魔辊法”,木辊舞动开来带起风声呜呜作响,每一抬都蓄含着千钧重力。契丹人挨上一下。无不骨折筋断,倒苑当场。他左冲方突。勇不可挡。直有横扫千军之势。

莫无伤与白盂狄也各怀绝技,莫无伤身法灵动,步法奇奥。两手食中二指并指如乾,擅长指法。仗着迅捷的身法在战团中穿棱,来去自如、时不时出指点中契丹战士的要,被点中看无不委顿于地。再也无力爬起,让敌人防不胜防;白孟狄使一柄簿如蝉翼的缅刀,刀法狠辣奇,招招夺魂,契丹人死于刀光之下的不计其数。

最奇的还数少年书生。他手持四尺长剑,挥动之间不含丝毫火暴气息,可不论谁冲到他面杆。剑光闪动之间便倒在地上。有来无回。长剑剑身上的血迹就没干过。

不远处一个契丹干夫长看着邪门,亲自挥刀冲杀过去,手中马刀划出数道耀眼夺目的弧光,朝少年书生当头罩下。

少年书生不慌不忙,俏生生卓立当地,素手轻提,猎腕微转,又是轻飘飘的一剑刺来。

契丹干夫长瞳孔急遮扩大,这一剑既不快挂,也没什么变化,就好像最平常不过的一剑刺出,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偏生就是躲不过去。

“嗤”的一声轻响,剑锋入体、干夫长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倒在地上。到死都不信这一剑能刺中自己。

张成大杀得起、仰天纵声狂啸、高呼道:“皇上在山下大营看着我们呢、兄弟杀啊!杀光契丹狗鞑子!!”

众武举神大振,轰然响应。“杀啊!杀光鞑子报效皇恩!”呼声连绵一片,人人态勇当先,契丹人糕指不住,被打得节节后退,丢下一地尸首。

“呜呜……呜呜……”蓦然,契丹人后方响起一阵凄厉锦长的号角声,紧跟着,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吼声冲天而起、有若虎啸猿啼,震动山山头的杀喊之声一时都被盖过。

众武举为之面面相兢,不知是什么声音,竟有如此惊天动她威势。

吼声未落,就见一道铁有也似的黑影,逆着后退的人流疾冲而上,不少后退中的契丹人都被黑影撞得飞起来,坠入山谷,惨叫声在崖壁间久久四响不绝。

借着淡淡的月色。只见黑影是个黑皮肤的巨人,身高近丈,光头无发。丑陋凶恶己极,一身厚重无比的盔甲,手提一条巨型摈铁狼牙,发足狂奔。张嘴狂吼不休。直如凶大发的野兽。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8章 箭凶顽

这等恶形恶状的巨人众人前所未见,不禁打心里底泛出股子寒意。

不一刻,巨人昆仑奴冲到两军交辑处,他虎吼一声,抡起巨型狼牙,不分敌我,就是横扫的出去,“呼”的一下子,狼牙荡起呼啸劲风,怕不有数斤之力。

砰砰声中,鲜血四溅,无自厮杀中的几人尽数被扫飞。

交战双方无不大骇,契丹人也纷纷退开,离开他远远的,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巨人昆仑奴狂大发,仰天怒吼一声,孤身一人杀入武举人群之中。手中狼牙左挥右扫,巨力如山、没一人能直撄其锋。所向披靡,仿佛虎入羊群一般。

武举虽说人人身手不弱,可怎比得上巨人举世无双的天生神力?狼牙砸将下来,劲风席卷,扑面有如刀割,直有泰山压顶之势,非人力所能抗拒。

武举们凭着中满腔保家卫国之情苦苦支撑,没人后退一步,然而。不是被狼牙石破天惊的一击磕飞、就是连人带兵器给砸成一团血模糊……武举们虽也拼死击中昆仑奴不少下,可这怪兽般的巨人刀枪不入。伤不得他分毫。

昆仑奴一面疯狂大杀,一面脚下不停望山上冲去。所过之处,一路鲜血满她,血藉……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档他前进的步伐。

契丹人见此情形。大喜过望。士气复振,纷纷转身跟在昆仑奴后面杀了回来。战局急转直下。

裴剑、莫无伤、张成大、白孟狄四人相互看了看。霎时之间,难以置信地心灵相通,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决心,空气间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悲壮气氛。

他们得皇帝亲授武进士功名。已隐隐成为所有武举之首。当此危急关头。他们势不能退缩。

“跟那野人拼了!”张成大高举长棍瞪目大呼。

裴剑惨然一笑。道:“裴某人能结识你们这些血豪杰。此生不虚了!

白盂狄道:“如果我们活着回来,武状元让给你们,我,不争了!声音虽不大。但语气异常决绝。

“好!我老张也不争了。我让给你们。哈哈哈……”张成大握住白盂秋的手,豪迈大笑。

裴剑中豪情勃发、伸出大手与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好兄弟!”

莫无伤稍一迟疑。便也伸出手加进去握住。假如他是独自一个人。那他有可能不会冲上前跟那巨人玩命,但眼下他受周围三人激励,热血上冲。豪情壮志充盈膛。只觉便是即刻战死沙场,也不枉堂堂男儿世上走一遭。

四人相互难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同时收回手、“杀!”清啸声里,四人一齐艇身而出,身法施展到极至冲向巨人昆仑奴。

张成大冲得最快,几个起落已至昆仑奴不远处,暴喝声中。手中少林棍如毒龙出泪般击向昆仑奴口要害。

昆仑奴见他来势汹汹,急冲的身形一顿,狼牙横挥,以雷霍万钧之势悍然砸向张成大,风声呜呜作响、似是挟着滚滚风雷之声。

“来得好!“张成大气运双臂,横辊封档。他一身横练外功,刚猛霸道。已至极高境界,行走江湖多年、能硬接他一棍的人没遇上几个。

这一下硬碰硬、毫无花哨。只听得“喀啸”一声,场中劲风飞卷,沙石四溅,张成大闷哼一声,如着雷殛,手中长辊断为两截,双掌虎口破裂。鲜血淋漓,脚步跟距倒退不住、最终扑通坐倒在地上,满目赤红如火。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受了不轻的内伤、急切间爬不起来。

而昆仑奴却跟没事地人似的,正要乘胜追击冲过去结果了他,裴剑、莫无伤、白孟秋三人已至、各施绝枝死死缠住了他。

有张成大的案车之鉴在先,他们三人便尽量不与敌人硬碰硬,以灵话身法围着敌人游斗。但见人影腾挪,刀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别的武举武艺相差太远、不上手去,只得退开一边。

昆仑奴身躯庞大笨重,若单论武技,未必强得过裴剑等人中任何一个。交手不到二十抬、他身上便挨了好几下枪刺刀劈外带指击,然而,他身上穿的盔甲又厚又坚固,简直坚不可摧,牢不可破,护住了他周身要害。三人刀枪击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而另一方面,昆仑奴手中狼牙疯狂舞动,横扫竖劈、每一挥动都带起劲风激荡,恍若山崩海啸,要挨上一下、纵然钢浇铸的人、也会被砸成一块铁饼,遑论于血之躯……”

劲风笼罩中地三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应敌,稍有疏忽,就会饮恨终身。形势不容乐观。

这时,白影一晃处、少年书生蹬蹬蹬跑了过来、朗朗叫声:“我也来!“不待答话,便刷的一剑、翻腕刺出。

昆仑奴猛觉眼前一花,还未起闪避的念头,便叫这神奇一剑刺中右臂“肩井”。

只闻“当”的一声脆响,火星飞溅,剑尖刺在巨人盔甲上便滑开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本就刺不进去,反把少年书生自己地手臂震得一阵酸麻。

少年书生楞了一下、无自不服气,剧刷刷一连三剑,剑剑都刺中敌人巨大地身躯,“当当当“连续三响,三剑无一例外被敌人厚到变态的盔甲档住,硅劳无功,伤不了他分毫。

少年书生错愕不已、啼啼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呼”的一声,昆仑奴反手一狼牙当头直劈过来,“当心!“快闪!”裴剑三人在一旁惊急大呼。

少年书生惊呼一声,急忙旋身闪避,身袂飘飘,险之又险躲开了这雷震万钧地一击。躲虽躲开了。狼牙带起的族厉劲风,却几乎将他削瘦的身子刮例。他大惊失色。小脸吓得湛白,一丝血色也无,“这巨人筒直不是人,而是上古魔神!”

不光是他,远远近近的武举无不有此想法。

人后方的号角声徒然拔高,契丹战士不敢怠慢,又谩山遍野的,再度与众武举杀成一团。

战局一时相持不下。

张成大稍作调息,站起身来,索扔掉断辊,椰动步履走向战团。

看谁机会。突然出手。一掌印在昆仑奴的腹部盔甲上。他这一掌使上了少林隔山打牛的掌力,少林寺隔山打牛掌力乃武林一绝。掌力内敛,合而不露。刚猛与柔兼备。隔着盔甲直透敌人内腑。

“砰”的一巨响,昆仑奴惨叫着跟路倒退,盔甲虽完好无损。但他五脏六腑几乎被内劲震离了位,疼得铁牙喇嘴。

张成大一掌见功,挥掌又上。正一筹莫展的裴剑等人被提醒,无不大喜过望。看来利器伤不了这巨人,反而是钝击能够奏效。

白盂秋当即扔下缅刀。双手紧握成拳,纵身跃起半空,抡臂横圈铁拳降出,“砰砰”两声,两拳先后轰在昆仑奴头盔上。

他这拳法是江湖上有名地“破山拳”,乃是他压箱底的绝技。以拳劲刚猛强横著称。能够开碑裂石。

两记“破山拳”轰击而下。震得昆仑奴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他狂大发。扔下狼牙。疯了似的和身扑向白孟狄。

白孟狄大骇,方欲抽身飞退……猛觉左脚足踝处一紧,已给昆仑奴抓住。身形为之一顿。随即右足也被扣住,丝毫动弹不得。

昆仑奴双手把白孟狄高举过头顶,怒吼声中,发力望两边一撕……

红光迸现,半空中一大篷血雨暴开来,白孟狄被他硬生生撕成了两半。他浑身鲜血淋漓。在血雾中哈哈狂笑。恍若地狱血魔降世。

山坡间激战的双方不约而同停了打斗,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暮,便是凶残嗜血的契丹人也接受不了、他们想喝彩却喝不出口、甚至有人弯腰呕吐起来。

昆仑奴狂笑之际,眼帘中忽然看见难面峰顶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影,那人影弓步下蹲,似乎在弯弓搭箭……

蓦然,一道金光挟着无边劲力电而至。

昆仑奴瞳孔急遮扩大,下意识用戴着铁纱手套的手掌去抓金光。却不料抓了个空,黄合箭的速度超乎他的想像,他蒲扇大的手掌连箭尾都没碰到。

“噗”的一声,黄合箭中他腔正中,盔甲虽厚,仍是没入半个箭身。

昆仑奴仰头惨叫,张开血盆大口,野兽般的嘶声长嘷,震耳欲聋,山谷为之鸣响、声势惊天动地。在场敌我双方无不骇然。

昆仑奴双目赤红如血,重的喘息声大作,目中尽是凶戾光芒,好似暴怒中的野兽,几不似人类。他右手缓缓伸至案伤处,握住黄箭尾端。生生拔了出来、带出一串鲜血。

巨人昆仑奴右手握住箭支后半端,右手紧握前半端,悲厉长嘷声中,黄金箭发生异常的扭曲,直至被扭成了个诡异的U形,当哪一声扔在地上……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69章 适合当女奴的公主

箭之人正是身着轩辕战甲的萧若,卓立于峰颠。神威凛凛。他一箭无功。飞身跃下峰顶,身法迅挂如风,清啸声中,经向昆仑奴疾冲而去。

“皇上万万不可孤身涉险……护驾!护驾!!”指挥全局的华军老将大惊失色。纵声高呼,惊呼声响彻四方,众武举登时一阵耸动。

萧若充耳不闻。足不沾地般的飞掠,身形如风。疾如离弦之箭,驰过混战人群之际。他劈手夺过一名武举使用的兵器大铁锤。这人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皇帝已擦身而过。

眨眼间,人影闪处。萧若掠至一座铁搭似的巨人面前。

昆仑奴怒吼一声。高高扬起狼牙。“呼”猛地冲萧若砸下,这一下受伤之后狂怒出手。力道更是强摄绝伦,劲风呼啸,沙石飞旋。数丈之外的旁观者都觉口一滞。呼吸艰难。

萧若毫无惧色,于劲力笼罩之下移形换位,身形滴溜溜一转,已巧妙闪过这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碎石四下里飞溅。昆仑奴收不住势。这一狼牙便砸在萧若原先站立的山石上,只砸得坚硬的岩石稀嗖哗啦的,威势端的惊世骇俗。

萧若身法不停。倏忽欺身而进。手臂一振。挥动大铁锤击向昆仑奴。

这一击攻出,大铁锤去势不疾,不闻兵器破空之声。似乎无甚力道。跟寻常纨绔子弟的花拳绣腿差不多。也就摆个花架子而已。

昆仑奴不禁大起轻蔑之心。未将面前这矮小的人一一相对他自己而言一一当一回事儿。连躲也懒得去躲。

却不料,“恍”的一声沉闷震响,声传数里。萧若的大铁锤正正砸在昆仑奴都盔甲上。昆仑奴如遭雷碰。面色骤变,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巨大的身躯跟路着连连倒退不住。

萧若这一击内力灌注锤身。实则是全力出手,出话之际劲风内敛。去势凝重缓慢。不露锋芒。使上了内家柔暗劲。而昆仑奴不懂中原武术的博大深,轻易便着了道儿。他此时内功何等雄浑深厚,一击之下便打得巨人口吐鲜血。受创不轻。

众武举呆了一下。方才震天价地喝起彩来。

萧若一击得手。不给昆仑奴喘息的机会,脚底不停。身法如风。昆仑奴还没站定脚步,萧若鬼魁般的身影已先一步出现在他身后……

大铁锤挥处,又是“恍”的一声巨响,正中昆仑奴背心。

昆仑奴惨声嗽叫,再度喷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黑有似的庞大身形巨震、被打得跌跌挂撞向前冲。险些当场倒下。

萧若更不停歇。还未等昆仑奴站稳,清啸声中身形一晃,已抢在里头。“恍”的一声又把他打向别一边,紧跟着,又是咣的一声沉闷震响……

昆仑奴给萧若围着打。全无还手之力,惨嗷声响彻四方,前半身盔甲已被喷出地鲜血染成了红色。

“叫你刀枪不入!叫你刀枪不入!”恍恍恍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昆仑奴惨厉的悲鸣声。越发让人心惊跳。

山头一众契丹人都看得呆住了。恍如置身梦中、难以接更眼前的现实。武举们则一片欢腾。放声大呼万岁。

萧若全力挥动大铁锤。每一击均有惊世骇俗的力道,便是砸中一块坚硬岩石,都能砸个粉碎。昆仑奴一身盔甲虽厚重到变态地地步,可是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狂敲猛砸,“喀吱吱”声中。盔甲已渐渐产生裂。

终于,随着萧若惊天动地的一击,巨人昆仑奴前盔甲被砸得粉碎,昆仑奴鲜血狂喷。黑有般的庞大身躯援缓倾斜倒地。尤如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声,摔得尘土飞扬,泥沙四起。他在血泊中微微挣扎,手足抽搐、再也爬不起来,已是离死不远。

场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双方众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面色各异。

萧若扬起大铁锤。本待一锤下去结果了巨人命。心念一转。临时改变了主意。随手扔下铁锤。不再理会一摊烂泥也似的巨人,猛地转过身去。面向契丹人。

许电般的目光在契丹人群间扫过,契丹战士无不面色一变,背心寒气大冒。眼睁睁看着最后的种支柱倒下,同时倒下的,还有他们的斗志。

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天子佩剑终于出鞘、一片青光激而出跃入萧若手中,他宝剑高举过头,剑锋直指苍穹,清声朗朗道:“勇士们。随朕杀敌!”言迄,当先冲向契丹人。

“杀!!”众武举轰然相应,神大振,呐喊着争先恐后朝敌人冲去。

萧若悍然杀入契丹人群中,一身武功施展到极至,手中剑芒大张,剑气纵横,银电横空如匹练,变幻无方、契丹战士如何抵挡得住,纷纷倒地。

他仗剑左冲方突,所向披靡、一篷篷鲜血在身周绽放飞舞,中剑地敌人一一倒于脚下。他大发神威。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契丹人丢盔弃甲。哭爹叫娘。

有皇帝带头,武举们更是人人奋勇争先,疯狂杀敌。

斗志已馁的契丹人抵档不住,很快呈现溃败之势,一个二个望山下抱头鼠窜,将官怎么喝斥也阻止不住。

撕杀中她萧若左臂一扬,一件小物事飞上半空,突然间爆裂开来,绚烂地烟花五彩摈纷,犹如鲜花怒放,瞬间照亮了半边天际。原来却是个烟火,在漆黑的夜岁中绽放开来,美丽夺目,十几里外都能看见。

统领这支契丹锐的北院大王韩冥,本是身经百战之人,一见烟火,立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纵声厉喝:“不好!中计了!全军撤退!全军撒退!!”

然而为时已晚,山脚下战鼓声大作。一支黑盔黑甲的骑兵杀将出来。将下山的道路尽数封死,看见契丹人逃下来,便是弓箭侍侯,将其当场杀,使半山腰的契丹人进不得进、退不得退、顿时一片大乱,惊慌失措之下。在山道上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与此褂反,众武举则士气大振,攻势更猛,务必要将敌人全歼于此。

萧若扬声高呼:“契丹人听着。尔等已入绝境,命尔等即刻放下武器投降!降者可免一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话语以内力传出,战场再大的杀喊声也遮盖不住,每一个契丹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举们齐声大喊:“降者免死,负隅顽抗看格杀勿论!降者免死……”一声接着一声,在绝望的契丹人中造成一阵阵动摇,华朝皇帝合口圣言,亲口许下降者免死的承诺。投降之后就一定不会遭到屠杀。

契丹人群中有人说投降,也有人说宁死不降。其中以不降地人占多数。一些意志较薄弱她契塘人扔掉手中兵器。跪在地上清降。却被身旁死也不降的契丹人一刀砍翻……

自己人杀自己人的先例一开,凶残成的契丹人再也不受克制、宁死不降者转头去杀试图投降保命的人、自相杀成一团,萧若则率领武举趁机进攻……

杀戮仍在持续,小半个时辰之后,战斗渐渐平息下去。成功投降的契丹人不足千人,至于其余负隅顽抗的契丹人……”都躺在了山坡上

山脚下率御林军截断契丹人后路地是刘破虏,战斗结束后。他亲自上山向皇帝禀告说,契丹人的统帅韩冥在被包围之后、在百余名亲兵死士簇拥中朝山下突围,那身形干瘦的小老头竟有万夫不挡之勇,在手下死士拼死保护下,硬生生突围而去,不过他身边死士也死得没剩了几个。除此之外。今夜来袭的敌人全数就歼、再没跑掉一人。

萧若淡淡应了声,表示知道了,命他派士兵上山来打扫战场。刘破虏领命而去。

一群武举把身受重伤的昆仑奴押到皇帝面案,昆仑奴全身上下被钢锁链捆得严严实实,跟个铁棕子似地。按说捆绑一般的人、麻绳就够了。而这昆仑奴不是人,要当最最危险的野兽对待一一众武举仍然心有余悸。

萧若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道:“你是什么人?愿意投降也否?

昆仑奴闻言、巨大的身躯猛地一给,武举们大惊、连忙出手把他压制住。以免他冲撞圣驾。

昆仑奴怒目圆睁,好似两颗铜铃。死死盯着萧若。低吼道:“主人要我杀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萧若道:“朕在问你。降是不降?不降。身首异处。”说到这里,他轻轻指了指山坡上一地的尸体,意思是那么这些人就是你的榜样。“降。你主人给你的,朕可以双倍给你!

昆仑奴怒吼道:“我是主人的人,有主人才有我,主人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死也不背叛主人!

萧若微微一笑,“好吧,那你介不介意换一个主人?”这野蛮人天赋异禀。若能归顺,于日后两军冲锋陷阵上。将有大用。

昆仑奴呆了一下。眼神发直,似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喃喃道:“主人就是主人,主人永远都是主人。主人是不能换的!”

武举们见皇上亲自劝降他还装疯卖傻,心头火起。纷纷喝叱。提起拳头就要狠狠教训他一番。

萧若摆摆手。让他们稍安勿躁。他与众人地想法不同,他已看出这巨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头脑简单,有点未开窍野人地味道。也不知道契丹人韩冥究竟是怎样驯服他地。这种没什么想法的人远比普通人更难缠,他们通常像忠实的兽类一样。一旦认定了某个主人。就一生一世不会背叛。

好比乡村人养的看门狗,主人难它们拳打脚踢,它们也奈不离不弃。哪怕主人要剐了它们吃狗时,它们也只奈悲鸣,而不会反杭、直至被主人杀死。

萧若苦笑一下,真有点拿他没办法了。道:“那要是你主人死了呢?”

“主人死了?”昆仑奴一听大奇,道:“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永远不会死。”

他语气平缓,好似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般、那语气活像在说“主人要吃饭的”、“主人要睡觉的”,可见在他简单的头脑里,真的认为主人永远不会死的。

周围武举们闻听此言,不禁啼笑皆非。都有些同情这痴痴傻傻的巨人了。

萧若心里有了谱、挥挥手、让武举押昆仑奴退下、“把他关进铁笼子里。派人严密看守。每日三餐让他吃饱。不要虐待他。”

武举们领命而退。

这一场战斗武举人人立了功,萧若好生勉励了他们一番,让军中主薄一一记录下他们的功劳,待战争结束返京后、据每个人的功劳排定武试名次。另追封悲壮战死的白孟秋为忠勇将军、其他的牺牲武举也人人有追封官职、以及优厚抚恤金、明日一并风光大葬。

末了、萧若眼波一转。凝视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年书生。道:“这位小兄弟。你的剑法相当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

众武举一齐转头。齐刷刷望向少年书生,他雪白她脸颊当即就红了。低着头走上前来,在皇帝面案翻身跪倒,脆声道:“小生……不,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名叫崔玉、河北清河人氏。去年中的举。”

“爱卿平身。”萧若含笑望着他、柔声道:“那你究竟是文举呢,还是武举?”

少年书生崔玉站起身。闻言脸露肠腆之色、扭捏一下,小声道:“臣……既是文举,也是武举。”

此言一出、武举人群摊时一片哗然。自打有科举考试以来,一人同时获得文武功名的可没几个、难道说这腼腆少年竟是罕见的文武全才?

众人欲待不信吧,这少年偏生是当皇帝面说的,若有一字虚言,便是欺君之罪,又不由得不信。况且方才亲眼目瞎过他神奇剑法地人,也不在少数。曾今不少心高气傲的武举自愧不如。

“好,很好,当真难得。”萧若停了一停,微笑道:“那你个番赴考。想考文试还是武试?

崔玉抬头怯生生瞅了皇帝一眼,嘴唇棘动、咕哝道:“臣……臣可不可以文武都考?

听了这话、众武举发出一阵情不自禁的嘻嘻之声,惊奇者有之、赞叹者有之、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一时表情各异。

“你年纪不大,胃口倒不小!“萧若为之莞尔失笑,一摆手,道:“也罢!本朝取士,不狗一格、只要你真有那个本事,起考便一起考。

说到这里,含笑望着他,道:“那要是到头来你一样都没考中呢?”

崔玉胀红了脸,排贝般的牙齿咬了咬下唇,大声道:“若果真如此。臣无颜再入仕途,愿革去功名,永不录用!”

萧若哈哈一笑、不置可否。他对这文武双全的少年很是喜爱、随口这么说只为激他一激,并不真想落第后惩罚于他。

这些事情处理完后、萧若将打扫战场的事交给御林军官兵,自己卸下沉重的轩辕战甲、换上一身轻便舒适的擂服长衫,便谩步下山。

这一战尽歼契丹人一个锐万人队,己方伤亡却不多,战果不可谓不辉煌。契丹人比不得汉人。大草原游牧民族人口有限。可用于战争的壮丁总数就那么多。消灭一万人就少一万人、何况这个万人队还是敌人最她部队之一,对敌人实力打击不小。

更大的打击还是士气方面,契丹人自朔风原一战惨败后,原本面对汉族军队就自信心严重不足、再经过这次以绝对优势兵力夜袭都全军覆没。只怕全军上下都要患上恐汉症了。一如前些年汉族军队地恐胡症一样。曾经恐胡症最盛时。两军交锋汉族军队每每一触即溃。败得全无尊严。时至今日,正好掉了个个儿,个后该轮到契丹士兵一听说与华军作战时。就先作好逃命地心理准备了。

萧若看淮了众武举单兵格斗能力极强的优势。便与女军师王楚月商议拟定出这条毒计。有意将大部署在山头,诱使契丹人来攻。山间地势险要。不利大兵团展开。只要有三千多武举防守。固若金汤。契丹人千军万马也攻不上去,契丹人不来则已。来的话必定碰个头破血流,然后派支伏兵封锁山脚下。敌人就翅难飞了。

虽说作了妥当布置,萧若今晚终究放心不下,故而独自上山巡视。正巧碰上契丹人前来偷袭。后来契丹人当中冒出一个巨人昆仑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几乎凭一人之力扭转战局。不得已之下,萧若挺身而出,力克顽敌,终于成此大捷。

鲜血染红了山坡,契丹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不少人在地上挣扎呻吟。尚未死去。浓郁的血腥气息四散弥谩开来。扑面冷鼻。再大的夜风也吹不散。

例行打扫战场地工作残酷而血腥、不管地上契丹人话的还是死的,先就一枪柄挂下去,然后再抬去集中掩埋。一片藉的战场上,时不时响起濒死惨叫声,今人不寒而栗。

萧若不要人作陪,独自望山下走去。

忽然、不远处契丹人尸体间发生一下轴微地响,萧若耳目何等灵敏,立时便捕捉到了。下意识打眼朝那个方向望去。他也没太当一回只道是一个还未断气的契丹人在挣扎。

猛地、尸体间一道纤细的黑影一跃而起,趁打扫战场的士兵没注意。飞一般窜入树林中、眼见就要逃得无影无踪。

萧若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他反应极快,头一个念头就想到:这契丹人趴在尸体中间装死、这下逮到机会便逃跑。

黑影身法太快、萧若来不及叫打扫战场她士兵,无暇多想,便提气朝黑影追去。

冲入林子里,借着淡淡的月色,已能看清案方黑衣人身姿纤细而曼妙,应是个女子,萧若心间疑云大起:今晚夜袭的契丹万人队是锐部带个女人干什么?

一念未了,都方黑衣女子已察觉到有人在后面,飞奔雪中矣然回过头来。柳眉倒竖、冲萧若压低声音吧道:“你这人……别跟着我!跟我做什么?走开,你走别的路……喂,叫你别跟着人家没听到啊!你再跟……再跟打断你的腿握!”嗓音呖呖圆润,一如黄莺出谷、显然年岁甚轻。

萧若听得筒直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方才敢确定她是在对自己说话,这就让他更不明所以了。选跑地人他见得多了,通常看见后面有追兵追来,要么加速狂逃、要么回头跟追兵拼命,要么跪地求饶……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萧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奇心起、便索欺不作声、只在后面不即不离的追赶,倒要看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两人一追一逃,在林中飞奔,看样子黑衣少女想逃往山下。

黑衣少女见萧若依然跟在后面,给不丁站定脚步,转过身来。萧若粹不及防,险些一头捶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收住冲势。

黑衣少女对他作出个快要晕倒的表情、忿忿嗔道:“叫你不要跟你还跟,这山上到处都是路,你走别条会死啊,偏要跟着人家!要是南朝兵追来。想被人一抓抓一双啊,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

萧若听得脑中短路了片刺、猛然恍然大悟,敢情她以为自己也是装死逃命的契丹人来着!他不禁又好笑、又好气,真不知孩说这小姑娘想像力太丰富呢。还是过度乐观主义。

其时、夜风习习,四下里清幽静谈,如水月华透过疏落树叶流泻下来,洒在黑衣少女身上,只见她看上去只有二九芳龄,生得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尤其一双大大的美眸水汪汪的,竟是个少有的出色美人儿。

萧若看着心头一动,她长得狼像一个人。

黑衣少女恼将起来,跺跺脚,嗔道:“说话啊!

萧若方自收回目光,干咳一声,大模大样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她。我走我的。与你有何相干?“心里想她却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装死地契丹人给逃了吧,那叫他颜面何存。

“你、你耍赖!”黑衣少女气得没话说,一纤纤玉指指定萧若,突然醒悟过来眼前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逃命要紧。

黑衣少女忿忿转身,抓紧时间朝山下飞奔。萧若便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不多时已近山脚下,黑衣少女自林中探头望去,顿时手足冰冷。如坠冰窑。

只见御林军官兵将整个山脚围得铁桶也似地,还架起了路障、后面无数强弓硬弩对淮了下山之路。除非背生双翅,否则绝无可能偷偷溜掉。

“怎么办?怎么办?完蛋了啦!天明后华朝官兵一定会搜山。这回人家死定了啦!”黑衣少女欲哭无泪。逃命的劲头诱夫得无影无踪。

萧若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心道:“要是趴在地上装死就能逃得命。那朕也不用带兵打仗了。”

黑衣少女坐在地上,一时间芳心百转,想到难受处,竟呜呜咽咽了开来。晶莹别透的泪珠扑簌簌如雨而下。

萧若没想到她说哭就哭,他最怕女人哭了,顿时头大。缓步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香肩。温言安慰迸:“喂。你别哭了。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不是?你不如向官兵投降吧。华朝天子并非嗜血好杀之人。似你这种弱女子一定能话命的……”

话未说完,黑衣少女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按住萧若袖子,哭声也停了。叫道:“你有办法逃出去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恰似溺水之人抓到一浮木。说什么也要死死抱住,他说的话本就没听进心里去。

萧若奇道:“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有办法?”抽袖挣了挣。却摆脱不了她的拉扯。再用力衣服都要破了。只得作罢。

“是你说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那么有把握走这条路,就一定有办法逃出重围地对不对?对不对?”黑衣少女眼巴巴望着他,满怀希翼。

这也算理由?萧若哑然安笑。见她粉脸泪迹未干,剪水双瞳中是盈盈一浇秋水滚来滚去,法然欲滴,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动人,他心头一软。再也硬不下心肠去拒绝她。只得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话还没说完。黑衣少女欢呼一声。“太好了!你果然有办法。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萧若再度感到哭笑不得。眼珠转了转。坏坏一笑。道:“有办法了。你且附耳过来。”

黑衣少女连忙走近、把耳朵凑到他嘴巴前。

萧若见她的耳朵白嫩圆润,极为可爱。差点想吻一下,当下收敛心神。在她耳畔说出一番话来。

黑衣少女听完。顿时羞得面红过耳。迟疑道:“这办法真的行?

“一准儿行!”萧若简短而有力道。

黑衣少女仍不完全相信、直勾勾盯着他。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你该不会是哄人家地吧?

萧若耸耸肩,两手一摊。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神气。

黑衣少女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道:“那好吧,人家就去试试啰。”

萧若连连点头,极力忍住不笑出声来。

黑衣少女深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出去……”

封锁山脚下的御林军官兵尽忠职守,忽然看见一个黑衣少女迎面走来。不待长官号今、便有数十具护国弩瞄淮了她,领兵的干户扬声大喝:“什么人?站着别动!不然放箭了!”

黑衣少女吓得心惊跳,在无数箭支锁定下一动不敢乱动、颤声道:“别……别放箭!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千户微觉惊奇,朝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许笑道:“你不是契丹鞑子还会是谁?今晚静来夜袭的契丹鞑子都是你这么一套黑衣装束。你休想蒙混过关,束手就擒吧!”

“人家……我是契丹人没错、可是……”黑衣少女一咬银牙,当下接萧若教的说:“可我也是你们皇上的新宠、你们安敢难我无礼?

此言一出,御林军将士一片大哗、再也想不到这契丹女人居然自称皇帝的新宠。当今天子年少风流。人尽皆知。而看这契丹少女也确实是个大美人,此事是真是假谁也不敢断言。

千户既不敢不信,也不敢尽信,便一挥手、喝令士兵道:“来人,保护这位娘娘过来。”然后转向黑承少女、恭敬道:“娘娘莫惊。这里不是您该来地地方,末将这便派重兵护送娘娘去军营见皇上。

他话说的虽客气,却并未下令士兵收起弓弩,显然还是不信。名为保护。其实是押送。只要将这种秘少女押去军营面见皇帝,其假自见分晓,这么处理最为稳妥。

一队士兵领命上前,黑衣少女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萧若只教了她说这些,接下去该怎么做萧若没说。

她地惊惧神色落在干户眼里,越发笃定这黑衣少女决不是什么新娘娘。便欲喝令士兵将其当场拿下……

便在此时、萧若不紧不慢从树后跟了出来。含笑走到黑衣少女身后。

众将士一见皇帝驾到、正想大呼万岁。“嘘”。萧若连忙竖指于唇下。打个禁声地手势、然后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路。

众将士会意,默默把路障抬开,站在山道两旁,躬身侍立。场中鸦雀无声。皇帝一出现。雅都相信黑衣少女的话是真的了。

黑衣少女无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许不防发现萧若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凑近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他们还不相信呢,你快些找地方躲起来!”

萧若也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不要紧。你看他们都让开去路了,多半相信你是……哈哈哈、相信你是皇帝的新庞了。依我看你快些逃吧。以免他们醒悟过来,那就悔之晚矣。哈哈……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安笑开来。

黑衣少女很是不解,然而官兵又确确实实的让开了路、她将信将疑之下。鼓足勇气一步步前行,一面小声道:“你跟在我身后,别害怕!

于是,萧若就忍着笑跟在她身后。

黑衣少女提心吊胆走过干户身旁时、见全部将士依旧毫无动静、躬身垂首而立,不敢抬头仰视。

黑衣少女不确定的说道:“我其是你们皇上的新宠握、真的,你们别不相信!

干户额头直冒冷汗,摊首道:“娘娘息怒,都是末将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娘娘凤驾、末将罪该万死!”

黑衣少女心虚道:“本……本娘娘恕你无罪。现下本娘娘要走了,你别派人跟着就行了。”

干户忙不迭应道:“末将谨遵娘娘旨意!

胆战心惊地黑衣少女与萧若一步步走过关卡,直到身后众将士消失在黑暗中,黑衣少女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欢呼一声。一跃三尺高,咯咯笑道:“原来华朝皇帝地新宠这么好冒充。害得人家担惊受怕一场!以后人家来中原玩。逢人便说我是皇帝的新宠。看哪个还敢对人家不教。咯咯咯咯……”雀跃不已,娇笑连连。

萧若一听差点当场晕倒。

这女人前脚脱离险境、后脚就琢磨着冒充皇帝的新宠招摇撞骗,还真是个无可救药地乐天派。简直服了她了。

黑衣少女自个儿乐了一阵。忽然看清萧若的衣着,指着他叫了起来:“你、你原来是个南朝汉人!”

萧若没好气丢给她一个白眼。一副你才发现啊的架势。

黑衣少女更乐了,娇声笑道:“那敢情好。你给人家讲讲中原的事嘛。人家最爱听你们中原汉人的事了。你是不知道,我父汗……懊不不不。说漏嘴了,应该是我父亲。我父亲作主把我许配给一个南朝汉人。那汉人呆头呆脑的,又不爱说话、三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简直就是一块木头!”提起这事儿,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分场合不问对象的大发牢骚。“人家不嫌弃他家中有老婆的,就够宽宏大量了,他还对人家不搭不理的。搞得人家心头火起时,恨不得……恨不得拿刀子在他身上戳出几个透明窟窿!”

这都哪跟哪啊,一些个什么乱七入糟地事!萧若听得莫名其妙。

黑衣少女倒是见面熟、全不认生,缠着他问东问西,说这说那,呢喳喳好似一只新飞出竹笼的百灵鸟儿。

萧若没办法,便一面走、一面跟她讲起中原地风土人情。

萧若口才便给,妙语如珠,加之视野开阔,专拣有趣地说,连一些21世纪的东西也告故事似的说给她听。一番亦真亦幻的故事在他添油加醋、陡意点缀渲染之下,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逗得黑衣少女乐不可支,浑身搔不到痒处,只觉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有趣的人儿了。

一开始他还饶有兴趣的逗这契丹美人,很快他就发现她非常缠人,活像块牛皮糖似的,沾上了甩也甩不掉。

萧若说得累了、她还不依不饶,缠着他说这说那,对中原什么都好奇。娇痴痴,不说就决不放过他。

萧若烦得不行,忽道:“你真还想听?那你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他问得不怀好意。

黑衣少女想也不想,便把头点得跟小**啄米似的。

萧若二话不说,拉起她便走一一望军营方向走去。既然人家自愿,那他也用不着客气了。

黑衣少女好奇地问:“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地方……嗯,我们去玩主人与奴隶的游戏。哈哈,哈哈。哈哈哈……“萧若觉得自己赶来越坏了。

“好啊好啊!”黑衣少女欢呼一声,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叽咕笑道:“人家家里地奴隶数也数不清,当主人早当腻了,要不这样:你当主人,人家当女奴吧!”

萧若一惊止步。

“你怎么了嘛?快走咯,人家还要去玩主人与女奴的游戏。“黑衣少女咯咯咯的娇笑不住、娇憨可人。

萧若不答,绕着她转来转去,唇角上弯,用某种她看不懂的眼神对她上上下下打量,笑意赶来越深:“看来,她比她姐姐更适合当一个称职的女奴……”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0章 皇帝的新宠

萧若不答,绕着她转来转去,唇角上弯,用某种她看不懂的眼神对她上上下下打量,笑意越来进深:“看来,她比她姐姐更适合当一个称职的女奴……”

可怜的契丹小姑娘一派天真烂谩、犹不知面前男人已估悄向她伸出了魔爪,只觉他既博学又风趣,比王庭那些个野蛮鲁、只知打仗的契丹汉子强了不知多少倍、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有趣的人了。

便在此时,北方地平线尽头处火光骤起,映红了一片天际,似乎正是燕京城外契丹人大营的位置。事发突然,萧若与黑衣少女不由站直了朝那个方向眺望。

黑衣少女看着好生不解,啃啼自语道:“怎么回事,是有人放烟花玩吗?”

萧若脑中一阵晕眩,简直快要被这乐天派少女打败了!他敏锐的意识到事出非常,心念电转之下。无暇跟她解释。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她便跑。望契丹大营方向飞奔。

两军大营相距只有数里、遥遥对峙,天气好时一出军营就能依稀看到对方营寨。

萧若拉着黑衣少女在迷蒙的*夜色*(**请删除)中飞奔。随着距离接近。契丹大营的火光愈见清晰。其间更隐隐约约传来厮杀呐喊之声。他情知所料不差。敌军大营必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思付之间,前方黑暗中杂香的马蹄声急速响起,一大队人马朝这边急驰而来。

黑衣少女无自怔怔的不知所措、樱桃小嘴张了张、正想说什么,萧若应变何等神速,飞快打个禁声的手势。拉着她跑到左侧一块巨石后,躲藏起来。

两人刚在巨石后藏好身形。就见一大队狼狈万状的契丹骑兵飞奔过来,马上骑士个个身上挂彩。衣襟鲜斑斑血,显然刚刚轻历过一场血战。队伍最前面领头的有两人。一个三十来岁的浓眉大眼年轻人。与一个身形魁梧的威猛将领。

威猛将领方眼血模糊。血自眼眶中汨汨流出,显是已经瞎了,他血也顿不上擦。右手臂弯抱着个昏迷不醒的瘦小老头,左手控马狂奔。其余契丹人紧紧跟随在后面。

这一大队契丹骑兵约模千余人上下。打马仓皇逃离契丹大营。人人满面悲愤惊惧之色。

契丹骑兵看看就要从萧若与黑衣少女藏身不远处驰过,“韩穿!韩穿!……”黑衣少女突然脆声叫唤开来。纤腰一扭,已自巨石后跑了出去。萧若拦也拦不住。

契丹骑兵队伍都方地年轻人大吃一惊,疾驰当中扭头望来、待看清黑衣少女,“小公主!”他惊喜交集。猛地提僵勒马停了下来,回头招呼一声。整个队伍相继停下。

年轻人不待跨下马匹停稳。便翻身一跃下马,身手甚是利索。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黑衣少女面前,喜道:“公主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韩穿担心死了!你怎么在这里?”

隐身暗中的萧若听在耳里。丝毫也不觉意外。他近来曾仔细翻阅过不少潜伏在塞外的细作收亲来的情狠。对契丹人重要人物可说了如指掌。知道当今契丹可汗膝下原有五子四女,除一子二女早天外,长大成人的有四子二女。其中三公主耶律青岚已被俘获。沦为了他的私人女奴。他一开始发现这黑衣少女长得有些像耶律青岚时,就已经猜到了几分。这时方知所料不差,看来这天真可人的异族美少女。便是契丹可汗最小的女儿一一四公主耶律红缨。

耶律红缨身为契丹可汗的幼女。自小在父母兄姐呵护之下长大,受尽千般宠溺,与一众野心勃勃地兄姐情全然不同,她话泼好动,什么热闹都喜欢凑,今日见了巨人昆仑奴的手段,惊喜之下,当即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同去看热闹,虽受到兄长喝叱也不当一回事,到了晚间,竟独自偷偷乔装改扮。混在夜袭万人队当中。一齐来山头偷袭夺。

不意后来战局急转直下,昆仑奴被当场击倒,华军伏兵尽出,眼看无法活命了。危急关头。耶律红缨急中生智。倒在尸体堆中装死,而后趁打扫战场的士兵不注意,跳起来逃跑,无巧不巧与萧若相遇。

萧若心念微转,起身离开岩石,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小公主耶律红缨这时看清韩穿身旁独眼将领怀抱里的人、居然是北院大王韩冥,韩冥腹部着一支羽符,直没入半个箭身,他昏迷不醒,也不知是死是话。她这一惊非同小可。急问韩穿道:“韩大叔怎么了,他不是杀出重围逃回去了吗?大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之间、后面契丹骑兵纷纷下马、一拥走上前来。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韩穿正是韩冥之子、他愤恨交加,正欲开口说话、猛眼看见不疾不徐走过来的萧若,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萧若微含浅笑,踱到耶律红缨身旁站定,周围契丹人她目光齐刷刷投注在他身上。

只见这俊秀少年一身银白色儒服、从容自若,气度高华,悠然负手仕立。在夜风中衣袂飘飘。,神态甚是儒雅潇洒。

韩穿瞳孔一阵剧烈收缩、看看萧若,又望望耶律红缨,喝问道:“他是什么人?

耶律红缨咯咯咯直笑、粉脸儿浮上一抹红云,一只纤纤玉手伸出,亲热的拉住萧若的手,笑道:“他呀、咯咯……他是人家的主人哟!

此言一出、契丹众人顿时一片大哗。

萧若简直啼笑皆非。这傻妞儿。口无遮拦。有地没的尽瞎说。只顾自己说的好玩。全然不管人家听了接不接受得了。他呵呵一笑,道:“小公主就爱说笑。”说完,冲众人打了个团揖。“小可乃中原汉人。姓黄。与小公主相识不过片刻。

一众契丹人当即释然,小公主爱玩闹原是人尽皆知地。只道她抓到这个汉人书生。强逼人家当她奴隶。然后把话反着说。谁也没放在心上。

契丹人中有几个身着黑衣的勇士,包括抱着韩冥的独眼将领在内。本是不久前拼死保护韩冥杀出华军封锁的死士,然而他们认不出萧若。一来当时山头衙杀时萧若身着轩辕战甲。与此刻装束差别太大:再一个。当时他们保护韩冥在队伍后方发号施今,远离战团。只远远看到了大展神威地皇帝几眼,看不真切。谁也想不到面前这温文尔雅的少年人,竟然便是当今华朝皇帝本人。

韩穿见耶律红缨与这汉人少年神情亲密。心头大感不快,拿眼睛狠狠瞪他。敌意毫不掩饰。

耶律红缨跺跺脚。填道:“说话呀。你还没回答人家的话呢!”

韩穿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力回到小公主身上,他虎目合泪。悲声道:“我族发生大变。险毒辣地五王子暗杀了监国三王子……”

此言一出,无疑一个睛天霹霉当头劈下,震得耶律红缨脑中一片空白。娇躯一阵摇晃,几乎站立不稳。有有念道:“五哥杀了三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今天下午不都好好的吗?”

韩穿身旁抱着韩冥的将领名叫哈摩哲,原是韩冥手下的万夫长,他接口道:“小公主节哀顺变。你五哥派刺客暗杀你三哥之后。严密封锁沾息。我们本就没有丝毫察觉。等晚上韩大王率领手下万人队出营夜袭后,五王子一派的人骤然发动,他们包围金帐,宣布可汗早已被三王子所弑。金帐中宝座上的那人是三王子找来冒充地,五王子为父狠仇。杀了天理不容的三王子。并继承契丹可汗之位。”

韩穿怒道:“狗贼耶律罕牙蓄谋已久,第一时间率兵大举清洗我们一派的人,疯了一样见人就杀,一个也不放过。并同时与中间派的人摊牌。逼迫他们承认耶律罕牙为新可汗。不服看格杀勿论。德高望重的右成王突鲁赤只多说了几句,就被当场乱刀砍死。左成王贺兰拔为保全命。只得率中间派向耶律罕牙俯首称臣……后来我父王兵败回到大营,正好落入耶律罕牙的伏击中,几乎当场苑命,当时我们一派的数万大军在敌人猛攻下死地死、降的降,丧失殆尽。残部聚亲在父王周围。拼死护着父王杀出重围……原本我们这支草原上举足轻重的强大力量,如今只剩了不满千人,追兵一至,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周遭一片异样的死寂。空气间气氛无比凝重压抑。

一旁萧若听得心惊跳,早知游牧民族每代领袖地产生都必定伴随着血雨腥风,还真没想到残酷到这步田地,一支派系的得势,就同时意味着别的派系遭到血洗。而且赶尽杀绝,对自己族人都不留半点余地。

萧若想了想,忽问:“既然你们王庭两大派系明争暗斗多时,你们三王子理应早该对刺客行刺有所防范。为何今日给对方轻易得手?”一句话直指事件地关键所在。

韩穿扭头瞪了他一眼,鼻孔里吭了声、不作回答。

万夫长哈摩哲独眼中流露出恐帜之色,沉声道:“耶律罕牙也不知打哪清到个女杀手、那女人太可怕了!她简直不是人……是鬼魁!我们好几个万夫长、干夫长就死在她手里,要不是这样、我们一派的实力原本强过耶律罕牙一派、就算遭到他们突然袭击,也不至于短时间内一败涂她!”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鲜血淋漓的右眼,“我这只眼就毁在她手里,当时要不是有个亲兵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档了一下,我这条小命也得交待下去了。”

“女杀手?”萧若英眉轻蹙,暗自沉思。

死里逃生的众人都眼巴巴望着小公主、而耶律红缨一个十七八岁的天真小姑娘、突然间遭遇家国大变,脑子里乱成一团,全无主见,别说带领他们走出绝境,连她自己何去何从都不知道,想起惨死的老父与三哥。她一时间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哭了出来。缨婴呜呜好不悲痛,一边哭,一边念着:“怎么办?怎么办?父汗。三哥,你们死得好惨啊……”

契丹众人面面相兢,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韩穿蹲在地上不住温言软语安慰她,萧若看在眼里,肚子里暗笑,敢情这小子对小公主有非份之想啊,嘿嘿,可惜人家没把他当一回事儿。萧若不轻意间回首眺望契丹军营一眼、契丹大营里的衙杀呐喊声渐渐低了下去。看来三王子一派残兵的抵抗已相继被扑灭。

独眼万夫长哈摩哲如梦方醒。急急道:“此地不宜久留。耶律罕牙的追兵就快来了。我们快走!”

耶律红缨哭了一通,悲痛稍减,睁着一双波光逝诡的大眼晴。问道:“去哪?”

听了这话,契丹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的,他们此刻还能到哪里去?原本还以为小公主有办法的。看来小公主压儿就依靠不上。不少人心想:要是换了三公主耶律青岚在这就好了。

“要不……我们回大草原去。”韩穿硬着头皮道。

话音未落。萧若忍不住味的轻笑一声。大草原广袤开阔。一马平川,没有藏身之处。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在契丹可汗统治之下,等耶律罕牙一旦坐稳可汗宝座,他们这些反抗看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韩穿涨红了脸。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很是羞惭。

萧若见没人说话、缓缓开言道:“依小可之见。你们于今之计,只有投降华朝,才能逃过耶律罕牙的追杀。听闻华朝皇帝仁厚宽容,你们主动投降,一定不会加害你们的。”

众人发出一阵嗡嗡议论之声,一时没人作答。

韩穿大声道:“我们是草原上的嫉鹰,长生天之下最高贵的勇士!决不向软弱的汉人投降!“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话语异常坚决。

萧若嘿然不语,不再说话了。

这时,契丹大营方向隐隐传来马蹄之声,地面都在隐隐颤动,显然骑兵人数非常之多。

众人面色大变,哈摩哲振臂大呼:“所有人速速土马!

这一群契丹人虽然人人身上带伤、翻身上马仍然相当利索、是一支锐部队

“去哪?“韩穿无自傻傻的问。

哈摩哲飞速道:“先甩掉追兵再从长计议!”说完不再理会他,命一名骑士下马,去与别的骑兵共乘一骑,让出一匹骏马给小公主。

韩穿刷的一声拔出镖刀、二话不说便朝萧若砍去、“这汉人知道我们不少事,杀了他灭口!”

耶律红缨惊呼一声,尖声道:“韩穿住手!不许你伤害他,他是人家的主人。”

韩穿不敢违逆,择择然住手。小公主竟称这汉家少年为“主人”,听得真……真刺耳。

耶律红缨跃上马背,冲萧若抬抬小手,道:“你来、跟人家共乘一骑。”

“什么?!”韩穿气得要吐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若哈哈一笑,施施然走到小公主马侧,在韩穿妒恨交加的目光中、踩着马蹬翻身上马、紧挨着坐在小公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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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1章 保护英雄的美女

萧若哈哈一笑,施施然走到小公主马侧,在韩穿妒恨交加的目光中。踩着马蹬翻身上马,紧挨着坐在小公主身后。

小公主只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得面红耳赤、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她现在就开始后悔了,但总不能又赶人家下去吧,没办法。只得身子尽管望前挪了挪,“啪“的马鞭一挥处,打马当先前行。

所有契丹骑兵纷纷提疆策马,紧紧跟随在后面,马蹄声大作。

追兵打北边而来,南边是华军主力营地,东边要不了多远便是海边,故而一行干余人望西方逃窜。

五王子的追兵在后面穷追不舍,显然已发现了他们这群人,嚣张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马蹄声沉闷如雷,也不知有多少人。前后双方人马相距约两箭之地。

逃兵队伍最后面的骑兵时不时在飞奔途中期开僵绳,双腿夹牢马腹。腾出两手、取下背负的弓箭、搭箭上弦,朝后面追兵狠狠去。

队伍当中的萧若有幸见识契丹人湛的骑术,为之惊叹不已,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远非汉民族所及,即便是禁军锐骑兵也有所不如,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游牡民族骑双绝、名不虚传。

一方人在前面狂逃,一方人在后头猛追,双方速度相当,既追不上。也甩不掉,短时间内距离维持原样。

萧若收回心神,注意力回到身都美丽动人的小公主身上。小公主浮凸曼妙的娇躯轻轻靠在他前,少女缕缕幽香沁入鼻端,甜香暗渡,如馥如馨,似兰似芷……

他心头猛地一荡。顿觉口干舌燥,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两臂一伸处,便将她揽入了怀中,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耶律红缨粉脸飞红、芳心剧跳,没来由使起了小子、反手去推他。就要开口赶他去跟别人共骑。

萧若何等乖觉之人,立时用一种惊慌的语气道:“后面追赶我们的人好吓人,又拿弓箭又拿刀子,跟我们中原的土匪强人一样。要是给他们追上来。会不会杀我?……小可好怕怕握!”

耶律红缨一楞。突然记起他是个中原文弱书生来着。妻时激起了她某种莫名的保护欲,赶他下马地话换成了:“你别害怕咯,人家一定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握!人家会保护你的。只要有我在你身边,谁也别想伤害你!”末了,还伸过小玉手拍了下他肩膀,以示安慰。

“真的吗?”萧若一脸怀疑的望着她。

“当然是真的!”耶律红缨涨红了俏脸,猛然拔出腰间弯刀,迎风一斩一划。劲风枫然。“你可别小瞧人家。人家一个可以打十个!

“哦。那小可就放心了。”萧若肚里暗笑,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了地方才在山上逃命时的身法。以及出手这么比划一下子,他心里已大致有了谱:这小公主武气不弱。比她姐姐只怕还要稍胜半筹,普通士兵确实能打十个八个……但这又有什么用?要是后面追兵冲上来。即便能打一百个也早被千军万马淹没了。

经萧若这么一打岔耶律红缨就忘了把他推开。

萧若便老实不客气轻轻楼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心头大乐,见她雪白地小耳垂珠圆玉润。巧可爱已极,他色心顿起。凑头上前、冲她耳朵呵了口热气。

耶律红缨娇躯剧颤,“婴泞”一声娇呼脱口而出,回头嗔道:“你、你在做什么呢?”

“别动。别动,你有什么感觉?”萧若说着。又呵了口气。

耶律红缨盈盈只堪一握的柳腰左扭右摆、想躲开他,然而马背上能有多大的地方,她又如何躲得开。直被萧若逗得芳心怦怦乱跳不已,娇喘吁吁道:“你别这样啦……痒死了,咯咯咯咯……”

萧若笑道:“小宝贝、你别乱动,乖乖的,哥哥会给你前所未有的感觉。”一面说。一面不住呵气。言罢,干脆在她小耳垂上吻了吻。

耶律红缨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啼,芳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儿。娇躯又酥又麻,小声咕嗓着:“……嗯。痒痒地、麻麻的、好奇怪的感觉握!”她脸上羞意大盛,浑身力气不翼而飞。乖乖保依在他雄健的怀抱里。

“这就对了,不要抗拒,放松,放松……哥哥会让你尝到更美妙的感觉。“萧若嗓音极富磁。在她耳畔催眠般啼啃说着,两手无限温柔的隔着衣物抚模她纤腰。使这青涩少女早沉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耶律红缨桃腮婚红,星眸半开半阖,“人家的心跳得好快喔……痒痒的。麻麻的,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耶……”

少男少女这般肌肤摩擦,极容易擦出火花来,萧若欲火渐渐上升,搂着这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地美人儿,也自心猿意马,两只大手越来越放肆,不知不觉伸入她的衣衫内,慢慢探索美丽小公主从未向任何人开放过的胴体。

耶律红缨眼神迷离。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他两只魔手爱抚处,一阵阵触电似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她娇躯顿时酥软,在他怀抱里不安的扭动。时不时发出一声缠绵万般的娇吟,浑不知身在何处。

萧若欲火泛滥,得寸进尺。突然右手上探、抓住了她前一只坚挺饱满地美。他心头一喜。手指揉捏搓弄不亦乐乎。只觉触模手感之佳,简直是销魂蚀骨……

“啊!!”耶律红缨如遭雷碰,香躯剧震,失声娇呼一声,猛她发力把他推开。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一直注意着小公主的韩穿第一时间发现异状,当即策马靠近过来,无比殷勤。

耶律红缨芳心如小鹿乱撞,粉脸红得几欲滴出水来。深吸一口气,扭头粮狠白了韩穿两眼、嗔怒道:“没事!关你什么事,你怎么都要管?走远些走远些!”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怪他大煞风景。

韩穿好心讨了个没趣,忿忿打马退开一边,恶想狠盯着萧若的背影。两眼几乎喷出火来。

耶律红缨。叱退韩穿后。不敢看萧若。转头望向前方,专心牲马奔驰。过了一会儿。忽然语气怪怪的说:“原来你是这么坏的。竟敢欺负人家、哼哼!

萧若一听哑然安笑。在后面轻轻拥着她、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一本正经道:“哪有?那哪儿是欺负啊、哥哥是疼你来着!嘿嘿嘿……“说到后来,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开来。

耶律红缨一阵羞窘,回过头来恨恨瞪了他一眼,“讨厌!你这坏家伙。别想欺负人家、你要是再敢欺负人家,我……人家……“见这可恶的男人嘻皮笑脸望着自己。她小脸蛋涨得通红,蓦然,玉手一翻,寒光乍现。也不知从哪出柄银色抽致匕首,“认识这个吗?”她狞笑道。

“刀子。“萧若嘴角抽动一下。

“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欺负人家、人家就用这把刀,喀察,一下子阉了你,信不信?”小公主手里拿着心爱的防身匕首,连说带比划,抛出一番很吓人地威胁之言。

萧若睁大眼睛望着她,面色很是怪异。

“不过呢、“耶律红缨生怕把这华朝文弱书生吓坏了,连忙又补充道:“不过你也别害怕,只要你不侵犯人家。人家是不会伤害你的了啦!放心。”说着。将匕首套入鞘中,在衣服里贴身藏好。她话匣子一开。忍不住又道:“悄悄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告诉别人:人家长这么大。还从没杀过人。我姐姐可厉害了,她、她十一岁时就亲手砍下了一个犯人的脑袋,当时可把人家给吓坏了,几晚上睡不着觉……”

萧若为之叹服。

不知不觉中,已马不停蹄飞奔了上百里,东方天际透出几缕晨曦,天快亮了。马背上的人还不觉得如何,马匹都有点吃不消了,草原马耐力虽佳,终归也是需要歇息的。

耶律红缨与萧若共骑的是一匹罕见骏马,然而到了此刻,也累得通体汗出如浆,连鬃毛都纠结成一撮一撮的,速度已不如刚开始的时候。

整个队伍的奔逃速度不可避免地开始变慢。再抽打马匹也无济于事。与此同时。后面追兵的速度却不见减援。不知为何马力充沛如故,仍然纵马狂追。

双方距离逐渐拉近。逃兵最后面地骑兵与追兵前排骑兵已交上火。互相在马上用弓箭对方。如果说此都逃兵时不时转身一两箭。还属于示威质的话。此时此刻。则成了真正的马上搏杀。彼此都在程之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惨叫声接连响起。后面几名骑兵相继中箭坠马,追兵坠马的也不在少数。

萧若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看来追兵每人不止一匹马。应有两到三匹。胯下坐骑跑累了时,便跃到另一匹马背上,轮流乘坐。换马不换人。整个队伍得以一刻不停地飞速散进。历史上游牧民族经常玩这种把戏。发展到登峰造极地步的是蒙古人,甚至有每人配备六七匹马进行长途奔袭的战例。

萧若心里有数。这么下去的话,等逃兵的马匹跑不动了的时候。就得全军覆没,绝无幸理。

万夫长哈摩哲久经沙场,如何不知局面的险恶,当机立断,命令队伍中分出三百人来断后,以掩护大部队脱身。所有人无不心知肚明,断后就意味死亡。

按照草原上灾害来临时舍弃病弱者的规矩,身上负伤的骑兵通通留下。把生存机会让给他人。

哈摩哲很快分派好断后人手、分派到的三百伤兵没有一人捉出异议。默默的接受了,他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扔给别人,然后默默勒转马首。策马冲向追兵人群,悲壮残酷。

萧若看得心惊跳、一时简直有点接受不了,要是21世纪发生突如其来的灾祸,通常是让妇女、孩子、老人先走,而此刻契丹人她作法刚刚好相反。

断后的三百伤兵拼命打马加速,挥舞马刀,厉声吼叫着冲向黑压压的追兵人群。

前排追兵惊呆了,面呈震恐之色、斗志为之一挫。

三百伤兵不要命的扑入追兵阵中,一个人一旦将生死置之度外,暴发出来的战斗力将是惊人的。

人喊马嘶,惨叫声大作,追兵前排骑兵在这疯狂冲击中纷纷坠马,后面的骑兵收势不住、身不由主的一头捶了上去……追兵前半部分发生短暂的混乱。导致整个队伍生生停了下来。

剩下的六七百逃兵趁此机会打马狂奔、转眼间便逃离追兵视线外,一路望西方逃窜。只听得后方杀喊声渐渐隐遥,也不知是因为距离拉远。还是断后地人已然阵亡殆尽。

总算暂时摆脱了追兵、哈摩哲不敢大意、带着部队一路狂逃,中途还转了两个弯子,好使追兵模不谁方向。到天色蒙掌亮时,全部人的马匹也到了脱力边缘。

忽然,哈摩哲怀中的韩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孔有了几分红润,但仍然紧闭双目,并未醒来。

“吁一一“哈摩哲慌忙提僵勒马,停了下来,“韩大王!韩大王……

韩穿也跑过来,大声呼唤:“父王,父王!你怎么样,你醒醒……”韩实昏迷如故。

一旁萧若见他腹部着的羽箭深深入,只有半个箭身在外面,就知他没的治了、要换了寻常人中这么一箭、早一命呜呼了,他能支撑到现在还没咽气,全亏了他内功极为深厚。

哈摩哲抬头大声吩咐部下:“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再走!耶律罕牙的走狗一时半会追不到我们。”

全体契丹人哄然称是。极目远眺,远远望见西北方向树林外有个村落。便一齐朝那村庄走去。

不多时,数百人来到村庄外,里面犬吠人声全无、静悄悄的、原来是个无人小村庄。

死里逃生的众契丹人大喜,鱼贯走了进去。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2章 英雄末路

这个林畔小村庄不大,只有百十户人家,但见土屋灰墙,梧桐水井。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一个人也没有。地面上没有血迹,倒是破布家什之类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显得一片藉。

萧若暗忖,此处离战场不是太远,村中居民想必害怕遭到波及,早已收给东西推家带口逃进了山里,以避战祸,等战争结束后才敢回来。

众契丹人撕杀奔逃了大半夜、水米未进,数度险死还生、无不身心俱疲。来到这个无人小村庄大喜过望,但秩序丝毫不乱,静候万夫长下令。

当下,哈摩哲命二十个人牵全部马匹去喂草料、另派五十人在村子四周放有,一发现可疑人等接近,便出声示警:其余人进村子歇息,可以挟寻一下屋子里有没有留下什么食物,但严禁生火做饭,以免炊烟引来追兵。待半个时辰之后。马匹回复力气,全军便继续上路。

哈摩哲指挥若定,分派得井井有条,众人轰然领命,各自散去。

哈摩哲抱着昏迷如故的韩冥,来到村子里最气派的一所民居内,小心翼翼把他放在一张床上躺好。

韩穿及小公主萧若也跟在后面。韩穿趴在床边,望着死话不知的老父。眼眶一红,几乎忍不住要放声大哭。

韩冥腹部兀自着一支颤巍巍地羽箭。触目惊心。可是没人敢帮他拔出来,他们都不知韩冥现在状态如何,贸然拔出箭的话,鲜血内脏一齐喷将出来。只会死的更快。

不一会儿、有人来禀报,说是整个村子的房屋都拄遍了。没能发现任何吃的。

看来村民离开时。把食物全都带走了,没有留下一丁半点。哈摩哲没奈何,只得吩咐士兵们拿出各自身上带的干粮。就着井水充饥。他情知众人逃离军营太匆忙,带的干粮不多,要是实在不够吃,就只有杀战马了……如若碰上连马匹都没有她时候,杀较弱地战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游牧民族自古就是这么过来的,谈不上什么人道不人道。生存才是最重要地。

士兵领命,自去分干粮充饥。

韩穿抬手擦擦眼泪,自随身行囊里拿出一包烤好的牛羊,还有一牛皮袋马酒。他身为契丹重臣北院大王之子,从小享受惯了,打仗时也从不跟底下士兵一起嚼食,不论什么时候身上都带着些吃的,想不到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韩穿捧着烤美酒,巴巴的送到耶律红缨面前,至于她身旁的萧若么……毫无疑问是没有份的。

耶律红缨摇了摇臻首。“人家吃不下。”说完。又道:“你给他吃”纤手指着萧若。

韩穿瞟了萧若一眼。连忙收回手中食物一一这汉人想吃。那是门都没有。

萧若尚不觉得如何,一旁耶律红缨气得柳眉倒竖,二话不说,劈手夺过韩穿手中酒。送到萧若面前。娇笑道:“主人,奴婢侍侯您吃早饭呵!”

韩穿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萧若微微一笑,摆手把她的食物推开,道:“既然你这么乖,应该由我这个主人清宝贝女奴吃东西来对。”说着,伸手从衣内取出一小包致糕点来,顿时香甜四满。

昨晚山头战斗结束已到了后半夜,太监侍侯皇帝换下身上笨重地盔甲时。同时奉上一些御用糕点,给皇帝当夜宵。他当时刚杀完人,全无胃口,便随手带在了身上。

皇帝御驾亲征,非同小可、大营里有几个专门服侍皇帝的御厨、皇帝嫔妃的日常饮食,均出自他们之手。烹妊出的美味佳肴,虽因条件限制比不上皇里的,却也是色香味供全,美无比,今人垂涎欲滴。

耶律红缨虽也是契丹可汗之女,然而游牧民族贫穷困苦,生话简单。远不能跟中原花花世界相提并论、契丹可汗平常吃的亦不过是烤牛羊马而已,耶律红缨何曾见过如此美的御用糕点,看得目瞪口呆,光闻闻香味就食指大动了。

萧若伸指捏起一块“挂云干层糕”,送到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前,“啊……”示意张嘴。喂美少女吃东西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公主便乖乖张开嘴儿,排贝圣齿在“挂云干层糕”上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只觉相软香甜、好吃的不得了!险些把舌头都吞了下去。

萧若也自兴奋、拿糕点一块一抉喂她吃,乐在其中。

耶律红缨见糕点来便张嘴,一点也不含糊,急忙中娇声道:“用不着你喂,人家自己会吃咯。

“不,谁要你是我她乖女奴呢!我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那将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儿呀,哈哈哈哈!”萧若坏坏笑道。

逗得小公主咯咯娇笑不已,抓起一块糕点也喂萧若吃,他便笑着吃了。直夸女奴乖。

韩穿见他们两男女你喂我、我喂你的,旁若无人,亲热的不得了,心中狂怒,又妒又惧,目光中满是怨毒之色,杀机一闪而逝。

忽然,萧若似乎有所感应,转头向床上望去,只见平躺在床上的韩冥双目开启,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两眼神光蛔炯,浑不似重伤垂死之人。正一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

萧若不期然暗吃一惊,韩冥看自己的眼神、绝不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种。里面有股子他看不懂的东西,诡异莫名。

此时,注意力一直在萧若身上的韩穿也发觉有异,顺着他眼神望去。猛然看见老父居然醒了过来!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韩穿扑到木床前。悲声大呼:“父王,父王,你总算醒了!这回可好了……“说到后来。竟自喜极而泣。

谁知,韩冥瞧也没瞧他一眼,目光自始自终在萧若身上,缓缓抬起右手。摆了一摆,嘶哑的声音道:“你们都出去,我要跟……“。跟他单独一谈。

韩实虽没说清楚哪个“他”,但屋内众人都知道他所指的人是萧若。哈摩哲不敢违抗。拉着韩穿退了出去。

耶律红缨跺跺脚,嘻道:“什么事?人家也要出去吗?”见萧若对她使眼色。便不再痴缠。乖乖退出了房屋。

大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了韩冥与萧若两人。

萧若英A略皱,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静观其变,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相互对视有顷、一语不发,空气间气氛显得很是微妙。

韩冥嘴角牵拉出个笑容,“皇上,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奇峰突起。

萧若暗地里大吃一惊,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他委实想不通,那些人没一个认出他来。这老头子怎么一眼就看穿他的真实身份。昨晚山头大战时,韩冥明明离战团很远。他当时又身着轩辕战甲,这都能一眼认出来,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萧若心念电转。试探的道:“韩大王敢是认错人了吧?

“皇上不必否认了。老夫虽老眼昏花。自信这份眼力还是有的。昨晚山头匆匆一见,皇上英姿己深深印在了老夫心里,故能一见面就认出来:再说了,除了当今华朝天子,世上更有谁人能有惩般君临天下的气度?”韩冥不紧不慢道。

这话听起来怪玄的,萧若心说老家伙眼力倒不坏。既然已被识破身份。就没有必要再否认了。

韩冥两手撑着床,艰难的坐起身,斜身靠在墙壁上,因重伤后使力过度、显得有些气喘,苍白的脸上又增添了几许血色,看起来神异乎寻常的好。

萧若看着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他难道是回光返照?”

韩冥坐稳,凝目望着萧若,道:“我身负重伤,不能大礼参拜,清皇上恕罪。皇上可知。老夫为何想单独一谈?”

萧若轻叹一声,道:“你想交代什么,说吧!

韩冥眼眶一红,埂咽道:“老夫自知命不久矣,此生别无可恋。只有门外那些儿郎们。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儿郎。如今到这步田地。他们受我牵连,走头无路了。耶律罕牙不会放过他们的。老夫斗胆。恳清皇上赏他们一条话路!我纵在九泉之下。也会日夜为皇上祈辐。呜呜呜……”说到后来,竟忍不住夫声哭了开来。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韩冥身为契丹实力派重臣。称尊一方,手握数万雄兵。连契丹可汗平常都让他三分,可谓英雄一世。如今到了英雄末路,离死不远的最后关头。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内心酸楚,不由得呜咽失声。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萧若心下一片黯然。道:“只要你那些部属愿意投降华朝,朕、保他们命无虑!”

华朝皇帝金口玉言,韩冥当然清楚这句话的份量,惊喜之下就要挣扎着跪倒相谢。被萧若阻止住了。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3章 追兵袭来

韩冥坐起身,经过这一番挣扎,腹部箭伤周围鲜血又不住渗出,染得衣服通红。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喘了喘气。指着羽箭道:“这支夺命箭乃萧如晦萧老贼所赐。老夫与萧老贼明争暗斗一辈子,从未落于下风。没想到到头来,却最终送命在他手里!我好恨……好恨哪!”

“不是恨他一箭要了我的命。而是恨此生再没有机会还以颜色!”他痛心疾首不已。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萧若对契丹首脑人物知之甚详。知道他言中的萧如晦即是契丹南院大王。与韩冥齐名,同样是契丹族一大重臣。也不知该怎生安慰他,总不能说谁让你站错了队伍吧?

想想也觉命运的奇妙,若非昨晚差阳错遇到韩冥一行人。两人还是死对头。要换了寻常在战场上碰见他。萧若杀他绝不会有半点手软。想不到现下却在听他交待后事。

“不好了!五王子的人杀来了!五王子的人杀来了……”忽闻村外放有的士兵厉声大呼。呼喊声惊怖异常。远远传了开来。

韩冥面色骤然一变。追兵一到。他们这些人注定在劫难逃。看样子他白求华朝皇帝给部属一条话路了。一切为时已晚。

“砰砰砰”韩穿在屋外把木门拍得震天价响,气急败坏大呼:“父王。父王,耶律罕牙的走狗追来了!你们谈完了没有?”

韩冥不理会门外的儿子,冲萧若道:“皇上、老夫这个不成材的孩儿年纪还轻。不应该跟我一齐死。如若逃过今日此劫。我想清皇上照顾他。我就他一个儿子。”

萧若听了,为之苦笑不已、韩穿那小子对他地敌意他又不是看不出来,要是两人单独在一处,非先拼个你死我话不可。他就算答应照顾韩穿,人家还未必乐意。

屋外脚步声杂沓、人声沸腾。往来呼喊声四起。看来在村中歇息的士兵都已得知追兵杀到。在哈摩哲指挥下开始迎敌。

韩冥把皇帝的反应看在眼里。顿了一顿,道:“我这个孩子与小公主一块儿长大,他对小公主好的不得了、简直是百依百顺、老夫并非心里没数,他做梦都想娶到小公主。”

“那你为何不向可汗求亲?”萧若道。

韩篡傲然道“以老夫在草原上的权势,我儿子未必配不上可汗的公主!”语气一转。续道:“当年我原本也早有此意。只等小公主长大些。便去向可汗提亲……“。谁知,后来大巫师为小公主算了一次命,算出小公主命格大大异于常人、命属至。注定不能婚配、若一般男子娶她,不出一年必被克死。除非……除非是中原真龙天子与她相配。至阳配至,方能不被她所克。这便是她的命数,老夫只好作罢。”

“啪”的一声脆响、萧若轻击一掌。接口道:“小公主说可汗把她许配给一个南朝汉人。想必此人便是朕那叛逃的皇兄姬伯燂了……哈,看来你们契丹人真的以为他可以当上华朝皇帝!”

韩宴讶然道:“皇上神机妙算,所料分毫不差。可汗既知小公主她命数。姬伯燂跑来借兵。便顺势将她许配给姬伯燂。若大巫师算命无误、他便能顺利登上华朝皇帝龙椅。而我族也能从中渔利。获得黄河以北大片土地。谁也想不到地是,小公主与姬伯燂合不来。却差阳错遇上了真正的中原真龙天子。哈哈哈……真乃天意!天意啊!”

外面镔铁交鸣声大作。杀喊声与怒骂声响成一片。韩穿拍门拍得更急。大有破门而入之势。

“命数如此,非人力所能强求,我不知多少回劝穿儿死心,另娶别的姑娘,可他死也不听,唉,冤孽……冤孽……”韩冥声音渐低,双目中的神光迅速消退。突然。他头猛的一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昆仑奴死了吗?”

萧若摇头道:“没有。他只是受了重伤。还活着。”

韩冥喜道:“那就让他认皇上当主人,他头脑迟钝。不识人事险恶。恳清皇上代我照顾他。”

萧若道:“朕也对昆仑奴颇感兴趣,有意收服他。高官厚禄朕绝不吝惜。可那傻乎乎的巨人只认你当主人,简直是一筋,怎么劝都没用。除非……”

“除非我死了!“韩冥点头道,“昆仑奴对我忠心耿耿,我要还活着。他绝不可能背叛我。”

萧若心说就算是你死了,他也并不一定令改认我为主人,那巨人痴痴呆呆的,想事情就往一头想,你死了,天知道他会怎样,没谁儿就绝食含随你而去了。

等昆仑奴看到我的遗体,皇上再把我的遗言告诉他,他就会认皇上为主人了。他要是不相信……”

韩冥说到这里,面孔一阵阵抽搐,像是在忍受极大地痛苦,尽力爬起来,手足并用,哆哆嗦嗦在床上爬行,朝床边萧若爬去。

随着他的爬行、在腹部的羽箭不住颤动、鲜血沿着箭身滴滴答答滴落下去,爬行所过之处,床板上留下一条殷红殷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短短数尺距离,他却像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好不容易爬到萧若身前。他撑起身子,凑头到萧若耳边,断断续续道:“他……他要是不……不信。皇上……就跟他说出这句话。他就……就一定信了。”说完。在萧若耳边小声说出一句话来,萧若微微点头,记在心里。

韩冥身躯猛的一僵,语音葛然而止。全身力气不翼而飞,身子在萧若身上缓缓滑倒,扑倒在床板上,再不动了。一代草原枭雄命归黄泉。

同一时间、“砰”地一声巨响。外面韩穿终于撞毁房门闯了进来、正好看见老父在那汉人少年身上软倒的一幕……

韩穿身躯剧震,如遭雷碰,随后两眼赤红,厉声大呼:“天杀的汉狗!害我父王命!我跟你拼了!!”说着,拔出腰刀。朝萧若狂冲而来。势若疯狂。

萧若好不烦恼。刚答应韩冥照顾他儿子。转身他宝贝儿子就跟自己拼命,这都什么事儿嘛!眼见一片雪亮地刀光劈来。当下沉肩旋身,举重若轻连了过去。沉声喝道:“姓韩的小子稍安勿躁。我没有出手杀害你父亲。你父亲早已伤重不治。交待完遗言后就去了。你父临终都求我照顾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韩穿哪里肯听。怒声里,刷刷刷一连几刀劈来,必欲将萧若劈成碎片而后快,“一派胡言!害我父王的凶手拿命来!”

外面人喊马嘶。厮杀声震耳欲聋。众人与追兵已打得一塌胡涂,萧若无心跟这不可理喻的小子多抖缠、飞快道:“五王子的追兵杀来了、先打退敌人要紧,我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跟玩命干什么?有力气冲敌人使去!”他身法优雅。衣带飘飘。直如流水行云。在对方凌厉刀光中穿行谩步,显得大是游刃有余。

韩穿充耳不闻。疯了似的狂劈猛砍,一刀接着一刀。忽然,眼前对方人影诱失不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噗”的一声闷响,就觉臀部一阵剧痛,同时一股大力传来。他身不由自主往前飞了起来,半空中手舞足蹈,扑通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展,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萧若一脚踢飞韩穿。脚下不停,便一阵风似的冲出屋子。

来到屋外。只见哈摩哲领着一大群手下守在村口。追来的敌人正在前赴后继猛攻。另有一些敌人翻过村庄四周地土围墙,与防守的士兵捉对儿厮杀。

耶律红缨也在其中以一敌三。娇叱连连。与她放对的三人中有一个是百夫长。武气不耐、而她真刀其枪的搏斗经验太少,竟被对方杀得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初升旭日金色的阳光照下。两方人马舍生忘死的拼杀着。地上已躺了多具尸体。刺鼻的血腥气息、在原本宁静的小村庄里弥谩开来。

萧若见情势危急。不及细想,挑起一块脚边小石头,伸手接在掌中。内力到处。“喀吱”小石头一震成三。他默运玄功,屈指连弹,三枚小石子几乎同时出。挟着无边劲力、朝围着耶律红缨厮杀的三人激而去。

噗噗噗三响,血光迸现、三枚小石子奇谁无误分别击中三人的右腕。兵器当哪哪坠地、三人粹不及防遭到意外打击,攻势立时瓦解、身形也为之一摊,恰在这时耶律红缨一刀削来,百夫长避无可避,当即被砍成重伤。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她厮杀经验太少,还不知道有人出手帮了她,自己也赢得糊里糊涂的,游目四顾,见萧若已从屋中出来了,便舍了失掉兵器的两个敌人、兴冲冲朝他跑去。

来到萧若面案、还未等站稳脚步、便豪气冲天的说道:“你别害怕。有我在呵,我会保护你的!你是没看见,人家刚刚就放倒了一个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呼呼……”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正欲开口说话,忽觉脑后风声枫然,一刀自身后袭来。

“杀害我父王的凶手,吃我一刀!

身前耶律红缨惊得花容失色,尖声高呼:“韩穿,你干什么?!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4章 小公主的诱人疑问

“杀害我父王的凶手,吃我一刀!”

身前耶律红缨惊得花容失色,尖声高呼:“韩穿,你干什么?!

韩穿恍若未觉,双目赤红如血、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眼中只有一个萧若、不将他碎尸万段势不罢休。

看看韩穿手中钢刀就要砍上萧若后脑勺,“当“的一声脆响,兵刀相交。耶律红缨的银月弯刀架住了韩穿夺命一刀,直震得手腕发麻,但她却不退开,正正档在萧若身后,与韩穿对视。

韩穿神智略微清醒,喘着气道:“小公主你让开!这南朝汉狗杀害了父王,我……我要跟他拼了!

“什么?!韩大叔死了?“耶律红缨不禁惊喷一声,回头望了望萧若。神色惊疑不定。

萧若已转过身来,无奈苦笑一下、耸耸肩、“你们韩大王伤重而逝。与我无关。“懒得多作解释。

耶律红缨哦了声,转头对韩穿嗔道:“你听见没有,韩大叔自个儿伤重而死、不关他的事。他……他是不会骗人的!”她对萧若的信心简直近子盲目,就算萧若说母猪会上树,她也不会有半点体疑。

韩穿见他们两人的亲密模样,仇恨之中更添妒嫉、怒不可遏,咆哮一声。急步向方侧挪开两步、绕过耶律红缨、便挥刀猛然朝萧若攻去。

“都说了你父王不是他害死的,你这人怎么这样?”耶律红缨芳心忿忿不已,说什么也要保护潇若,扬刀挡住韩穿。两人一个要杀。一个要护,当即战浓一处。

萧若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身形一晃处,化作一道青烟侵到韩穿身后。一石头砸中他后脑,干净利落。

韩穿闷哼一声,眼都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解决掉这个麻烦,萧若扔掉石头,拍拍手。耶律红缨一脸痴迷的望着他。啼啼道:“哇懊。你的身法好快啊!”这汉家少年时不时给她惊喜。让她有种深不可测地感觉。

到此刻,村子里两方人马的拼杀已呈白热化,倒在地上地人越来越多。哈摩哲率大部分手下在村口坚守。村口地方不够开阔。空间有限。敌人人数虽多。却不易发挥人数优势,发动一轮又一轮猛攻。始终攻不进村:剩下一些士兵把守村庄周围一人高的土墙,若有敌人试图翻过土围攻进来,便以逸待劳迎击。与敌人捉对儿厮杀。

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两方人马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相持不下。

敌人数量也不是狠多。约莫只有一千多人,看来耶律罕牙的迫兵后来分散成几支分头追击。分散兵力的同时。也大大提高了搜索效率。这正是敌人能那么快找到他们的原困。在守军占据有利地形防守之下,追兵短时间内难以取胜,双方战事陷入胶着状态。

然而防守方人人都知大事不妙。如若不能战胜这支追兵。只消再有一支追兵赶来。加入到攻击当中。他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一个都别想话命。

萧若飞快扫视一遍战况,心里已有数,冲耶律红缨道:“你去增援村庄左侧守卫。“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便捉气望村口奔去。

谁知身旁衣袄飘风声响起,耶律红缨不听他帮去村庄左侧支援,却紧紧跟在他旁边,想也不想便道:“不要,人家说过要保护你地!”语气坚决。无丝毫转圈余地。

萧若好笑归好笑,心中到底升起一片暖意,便不再坚持赶她去别处。朗声笑道:“能得公主殿下亲自保护,小可真乃三生有幸!那好,今日我们主奴二人并肩杀敌!”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重重点了个头,咯咯咯娇笑不已。

萧若豪气陡生,仰天长啸,一把拉起小公主的圣手,携她望村口战场飞掠。

村口激战正酣,两方人马挤在扶小的空间浴血奋战,杀喊声震耳欲聋。

萧若与耶律红缨来到战团后方,他心念电般急转,扬声喝道:“将士们不要全有在村口,听我号今:所有人后退十丈!”

萧若的大局观远非一般契丹人可比,心知这么一味蛮杀下去不是办法。这是最为笨拙的清耗战,正所谓以血拼血、以命挨命,即便追兵没有别的援军赶到,时间一长,势均力敌的交战双方非拼光不可。

他想进行一次简单的战术作。先让己方士兵后退一些,放一拨拨敌人进村,然后派锐勇士自两翼杀出,封住挟窄的村口,使突进来的一部分敌人成为瓮中之鳖,迅速将其扑灭,然后再放开村口,放另一拨敌人进入口袋……这般多进行几次,不单能有效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更能极大打击敌人地士气。

谁料,己方士兵本就没人听他的,哈摩哲转头瞅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激励手下勇猛作战。

萧若呆了一呆,暗她里叫苦不迭,怪只怪韩老头死得太早,还没来得及命今他这些残存手下归顺萧若,就一命呜呼了。在他们这些契丹人眼里。萧若只不过是个南朝少年书生,也就二无怪子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了!

萧若苦笑一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发起狠来真想抽手不管、由他们两方契丹人火拼下去,直至拼到一方死绝、另一方死伤殆尽,横竖他答应韩冥的是如若其手下投降自己,便给他们一条话路,而现下他们并未归顺自己、那就与自己无关了,犯不着多管闲事。

萧若欺殿旁观了一会,战团中又先后响起几声濒死惨叫,道不尽的凄厉万般,他终究硬不下那个心肠。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盟友一个一个例在他面前。

萧若锐利的目光飞快四下里扫视。忽见村子空地上堆了不少晒干地稻草。他心中一动,计上心头,朝耶律红缨道:“你去帮我搬些干稻草来。

“嗯!”耶律红缨虽不知为什么,但只要是他说的话。她便毫不犹豫先做了再说。

耶律红缨展动身法,身姿翩翩,眨眼间奔到稻草堆前,双臂大张,捧起好几捆干稻草,转身奔回萧若身边,递给他。

萧若左手接过一捆,其余地放在脚边,示意耶律红缨再去搬几捆来。她掉头便跑。别提多听话。

萧若取出火折子,迎风晃着了、然后点燃一捆干稻草。在这天干物燥的净季,稻草早晒得使相,一点就着,一着就烧得欢快,瞬息间,他手中的稻草就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

“呼“的一声中。萧若将手中火球扔进敌人密集地人群当中,顿时引起一阵骇然惊呼,火球砸中地两人头发衣服都燃烧了起来。火琼落处。敌人慌忙闪开,引起一阵小混乱。

萧若手脚极快,前一个火球刚扔出去,便已点燃了下一捆稻草。

“呼”的一声又扔了出去,稻草裹着一团火焰飞进了敌人人群当中,让敌人灾情惨重、乱轰轰扑打身上地下的火焰。

有耶律红缨不停的搬运稻草,萧若得以一个火球接一个火球的扔将出去。随着落入村口敌人人群中地火球增多,火临已有不受控制越烧越大的趋势,连村口处一些相树木架之类物事都被引燃。熊熊燃烧了开来。

村口敌人阵中鬼哭神嚎,身上着火的士兵不计其数,纷纷扔下武器。拼命拍打身上的火焰,又跳又叫,往往一处还没扑灭,别地地方又烧了起来……直烧得敌人哭爹叫娘,狈万状。

至此,敌人终于撑不下去了,统率这支追兵的千夫长不得不下令撤退。

防守方将士们士气大振,在哈摩哲指挥下。趁机大举反攻。敌人死伤巨大,大败溃逃。

哈摩哲大喜过望。领着手下士兵跟在敌人后面痛加掩杀,追亡逐北。一直杀离村庄还不回头。看来不狠狠追杀一番,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穷寇勿追!大家回来,当心中敌人埋伏!”萧若朗朗高呼,一见不对头就急忙出言提醒。

可是,连带哈摩哲在内,杀红了眼的友军仍然没一个听他的,只知拼命追杀,将逃得慢的敌人一刀一个,两刀一双。

萧若看着直摇头,真拿这些个好勇斗狠的草原蛮子没办法,现下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打退敌人,然后快速逃跑,而非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这种情形下追亡逐北扩大战果。毫无任何意义,顶多也就是满足一下这群嗜血成的草原蛮子的变态心理而己。

据说草原上很有一些所谓的“勇士”、一天不杀人,就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着,仿佛整个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主人你好厉害喔!”耶律红缨满脸崇拜的仰望着他,两只小手捧在前,水汪汪的美眸里仿佛闪烁着星星,“人家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她用一种21世纪追星族少女,头一回面对最崇拜偶像时的语气说。

“就你事多!问罢问罢、我先声明,只回答一个,你想好了再问。“萧若牛比哄哄道。他中郁郁。心底里忍不住埋怨韩冥老鬼死的不是时候,只对自己说了遗言,却还没来得及向手下交代一番,便两手一撒、两腿一蹬去了,留下个烂摊子给他收给、让他很有那么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崔跃道:“那人家就问了理:世上有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萧若一听,当即就乐了,笑吟吟看着她,眨了眨眼,“你真想知道?”

“当然当然当然!”耶律红缨螓首连点,一连说了三遍“当然”,以示决心。

萧若与小公主近距离对视、唇角上弯,笑意越来进深、越来越邪,嘿嘿笑道:“别的事且不说,现在就有一件你做得到的事,而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你想不想知道?嘿嘿嘿……”

“竟有这事!竟有这事!“耶律红缨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惊喜交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主人、竟还有不如自己的地方,简直让她乐翻了心,“是什么事?快说嘛!快说嘛!”抑制不住心中激动,抓着他手臂使劲摇、使劲摇。

萧若望着她嘿嘿嘿坏笑不住,那模样,活像大灰狼盯着面前不加防备的小绵羊。他伸出食指。在她凝雪般秀美的琼鼻上点了一下,怪笑道:“比如了:生孩子。你做得到。而我这辈子说什么也做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呵。人家怎么没想到呢!”耶律红缨桃腮红红的,排贝圣齿紧咬花辫似的下唇。流露出几分薄嗔。几分扭妮。几分羞窘,外带几分窃喜……眼波盈盈荡漾。娇艳欲滴。看得对面萧若一阵失神。

忽然,耶律红缨闷闷道:“不过这事儿也说不淮喔!人家就看见草原上有的女人是不会生孩子的,周围人都看不起她、好可怜。我……人家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想……又没人教人家。”

美丽可爱的小公主舍羞带怯说出这番话来,听得萧若怦然心动,色心顿起,右手食指伸将下去、勾起她雪白细腻的小巧下巴,坏笑道:“你真想知道自己会不会生孩子?那太好办了,哥哥有办法让你知道,想不想试试?”

耶律红缨尚未答话、便在此时,村外远处传来一缕异样的乐音,有点像笛子声,但又不完全是,村外追击敌人的杀喊声急遮低了下去,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

萧若暗叫不妙。“难不成真的中了敌人埋伏?”他收给情怀。一个箭步冲到左侧土墙下。两臂一。衣袄飘飘。飞身跃上土墙。朝村外打眼望去。呈现在他眼行的。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场面……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5章 世界彼端的骑士

萧若暗叫不妙,“难不成真的中了敌人埋伏?他收给情怀,一个箭步冲到左侧土墙下,两臂一,衣袂飘飘,飞身跃上土墙,朝村外打眼望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场面。

只见艳阳高照之下、村外东面里许处出现一队甲胄古怪的骑兵、这支骑兵人数不算多、只有二百余骑,马上骑士们身材高大,身上都穿着厚重无比的铠甲头盔,全身上下绝大部分罩在盔甲之中,盔甲样式与华朝军队迥异,连胯下战马都包裹着厚厚的磷片甲,他们左手提马僵,右手举着又长又重的骑士长枪,枪尖朝上、竟尔长达两三丈……

萧若脑中一阵晕眩,这群骑兵赫然是一支西方重甲骑兵!

他做梦也想不到会突然看见西方重骑兵。现在西方世界正处在漫长而黑暗的中世纪,文明程度比中土大大不如,东西方村距万里之遥,以这个时代的枝术条件,西方骑士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中华大地上一一正如汉军骑兵也不可能到达欧洲一样。

这支西方重骑兵排列得整整齐齐、左首行方一名矫健骑士显然是首领。身上盔甲更良,一体通白,竟是象征西方中世纪兵器工气最高体现的一骑士全身盔!

这名骑兵首领全身上下都罩在全身盔中,包括双手双脚,不露一丝一毫肌肤。他右手也举着一杆又又长的骑士长枪,左手拿着一小小风笛在嘴边吹奏。

风笛声抑扬顿挫。响彻四方。萧若适才听见的声音便是风笛之声。无怪子他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因为他完全想不到西方人的乐器会出现在中土。

这支西方重骑兵随着风笛声迅速变更阵形,有条不紊。没有喧哗之声。显得训练有素。很快由方阵变为三角阵形。整整齐齐,三角形顶端正是身着全身盔的骑士首领。

风笛乐音渐止。骑士首领收起风笛,打下面部护甲,左手提起战马僵绳。即将发动冲锋。整队重甲骑兵在金色的阳光照下,熠熠生辉。耀人眼目。

哈摩哲原本领着手下五百余人一路追杀敌人。还未离村多远,便发现东面出现这支怪异的骑兵。哈摩哲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立时下令放弃追杀溃敌。全部人集结成一个密集的圆阵防守。

哈摩哲及其手下谁也没见过西方骑兵。突然看见那群连人带马都包裹在厚厚盔甲里地骑兵。不免心里打鼓,惊疑不定。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反正看对方的阵势。是敌非友。这点毫无疑问。

募然,骑士首领长枪前指。马蹄声骤响。整队三角阵形的重骑兵开始冲锋。直朝哈摩哲一群人杀奔而去。

这支重骑兵速度并不很快。但气势非常惊人,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轰隆隆作响,如同闷雷、扬起一股黄尘,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而来。今契丹人难以置信的是。敌人冲锋之时、阵形却分毫不乱。

哈摩哲隐隐感到不妙。洪声大喝:“放箭!全体放箭!”数百名手下轰然称是。

契丹人骑双绝,眼下虽然没有马匹,箭术依然非同小可。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取下背后弓箭,搭箭开弓,“嗖嗖嗖”乱箭穿空、数百支劲箭向重骑兵。

谁也不曾想到,“嗒嗒嗒嗒”一阵密亲声响起,箭支到西方重骑兵身上,便给厚重到变态地盔甲尽数弹开、别说骑兵。连他们的战马都伤不到分毫。

一阵箭雨袭过,整支骑兵队伍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只是碰上一场小雨而已。

契丹人简直傻掉了,士气开始动摇,愚昧迷信的草原蛮子乍遇怪事。想不通怎么一回事,很自然以为对方是妖魔鬼怪,所以刀枪不入,圃阵中发生一阵骚动。

伫立土墙上的萧若看得英眉大皱,西方重骑兵身着几层重甲,简直就一铁罐头,华军弩箭都未必得穿他们盔甲,契丹人相对简陋的弓箭就更不用谈了。

重骑兵离契丹人已不足二十丈,三角阵最前端的骑兵首领右手骑枪垂下来,指向前方,悬于马侧,微微下垂。后面所有重骑兵也相继将朝天高举的骑枪前垂,上半身前倾、杀气腾腾,望契丹人的圆阵冲去。

“不好!”萧若猛然醒悟,西方重骑兵冲击力颇大,这种冲锋姿势借助战马的冲力,人与马地力量凝聚于枪尖一点,强猛无匹、只怕连钢扳都能刺个对穿。

萧若还没来得及提醒哈摩哲一众人,就见西方重骑兵以势如破竹之势冲入阵中……”

契丹人阵势顿时稀里哗啦的,血横飞,一团籍。重骑兵连人带马外加厚重盔甲,足有一干多斤之重,整个队伍以箭矢三角阵冲锋起来。动能何等巨大,直有泰山压顶之势,首当其冲的一些契丹士兵整个人都被撞飞了。

重骑兵如同一把锋利无匹的钢刀切入圆阵,瞬间桥阵势冲成两半,硬生生贯穿而过,重骑兵战马践踏而死的契丹人不计其数,鲜血飞溅,伤亡惨重之极。

西方重骑兵不与敌人多作纠缠,钢铁洪流穿过敌阵,一直望前奔驰。然后在半里之外减速,整个队伍缓缓掉转头,骑枪前指、再度冲杀过来。

萧若在土墙上扬声大喊:“万万不可正面硬拼!你们速速退回村子里!“话语以内力送出、远远传了开去,响彻四方、连战场杂乱的杀喊声也遮盖不住、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仍旧没人听他的,哈摩哲不信邪,下令剩下的手下散开迎敌,以免又被敌人亲中冲击。

西方重骑兵也散开阵形,各自挺枪朝契丹人冲去。契丹人发了狂。挥舞战刀正面迎上。

两军村接,惨叫声大作,血横飞。

这次交锋也好不了多少。西方重骑兵骑枪太长,契丹人往往还没近身便叫刺中,而重骑兵一旦全速冲刺起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挡。契丹人一被刺中,整个身体都会刺穿。

也有些契丹士兵灵巧的躲过了重骑兵枪刺。得以近身攻击,然而重骑兵连人带马都包裹在厚垂的盔甲里,契丹人本就没地方下刀,攻击哪里都砍不穿盔甲。西方重装骑兵号称中世纪地坦克,不是能轻易毁伤的。

契丹人又躺下一片之后,重骑兵马不停蹄穿过人群,依然不跟契丹人缠斗,一直奔到半里之外,再缓缓掉头。准备再一次冲锋。

前后两度冲锋,契丹人已伤亡过半、而西方骑兵仅仅损失了两骑,一个被哈摩哲一刀刺入盔甲间隙而亡,另一个给一名契丹勇士玩命似的朴下马来,然后被后面奔来地重骑兵践踏而死。双方悬珠太大,再这么冲锋两次,契丹人非全军覆没不可。

“你们还傻乎乎的站着干什么?想给敌人杀绝啊!快回村子!”萧若朗朗的呼喊声传来,众契丹人如梦方醒,这回不待哈摩哲发话。便一窝蜂返身奔回村庄,伤看全部留在当地。

重骑兵发现契丹人转身逃跑,策马加速追来,可是他们身上盔甲太沉重。行动迟缓,远不如轻骑兵灵话,不比契丹人逃跑飞奔的速度快多少,加上契丹人离村庄不远。很快便失然逃进了村子里。

契丹人逃进村口,惊魂甫定,一个二个仰头望着卓立土墙上的萧若。不知不觉中。已把这汉家少年当成了他们地救星。

西方重骑兵尾随而至,当此千钧一发之际,萧若心念电转。急忙挥挥手。道:“你们快躲进民宅里去,万万不可呆在空旷地地方!”

契丹人轰然应是。乱轰轰四下里奔散。各自去找屋子躲藏。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现如今只要逃得命就好。至于什么草原勇士的荣誉。通通都顾不得了。

契丹人刚跑散,可怕的重骑兵便紧随而至。村口火焰早已熄灭。挡不住敌人步伐,只是村口堆集的尸首不少,给重骑兵造成了一点点麻烦,很快,钢铁洪流便鱼贯涌入村中。

萧若自土墙一跃而下,耶律红缨兴奋的磨拳擦掌,道:“是不是轮到我们出手了?”

萧若简直被她打败了,没好气道:“你想出什么手?你打得赢人家铁罐头吗?你要冲上去,转眼就会给铁蹄踩成酱!”

“那么我们怎么办?就由得敌人嚣张啊!”耶律红缨撅着嘴儿,闷闷嗔道。

“怎么办?当然是找地方藏起来了!”

说话之间、西方重骑兵已发现他们两男女,探领骑士一马当先纵马杀来。

萧若一把揽住小公主纤纤细腰,施展身法,拔腿便跑。

首领骑士便在后面追赶、他的战马和骑术明显好于一般重骑兵,飞奔起来速度不慢,竟不太受沉重的盔甲拖累。

村子里不适合骑兵冲锋,首领骑士便将长枪在地上,反手拔出背上背负的一柄巨剑、刷的一剑,朝萧若脑后劈去。

萧若听得身后兵器破空之声,头也不回。飞奔途中左手反臂一伸,食中二指便夹住来袭巨剑剑身,他猛觉一股大力传来。指间一阵剧痛,险些夹不住敌人一剑。脱口道声:“厉害!”

身后首领骑士比他更加惊骇,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喷,他全力一剑击出。再加上战马地冲力,连盾牌都能一剑劈成两半,万万料不到竟给这少年轻易夹住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萧若摹然回首,与敌人首领打个照面,见对方身着全身盔,一丝一毫肌肤都看不到,连头部也戴着完整的头盔,只能从透明疏璃处看见后面一对明亮的眼睛。

萧若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时间似乎停顿了一下。

首领骑士后面大队重骑兵狂奔而来,劲风扑面,有如刀割,萧若抖手松开巨剑,对方立刺又是一剑挥来。

萧若身形一晃、衣袂舞动,灵巧的避了开去,洒脱笑道:“你们人多。小爷我不奉陪了,再会……懊不,应该说拜拜!哈哈络给……”笑声中,身形募然加速,抱着耶律红缨闪入民宅后不见。

重骑兵全部放下骑士长枪,换上近身格斗用的长剑、但他们却不下马。满村子的追击契丹人,几个不及躲藏的契丹人当场死在他们剑下。

有些民宅房门较高,重骑兵便策马直驱进房,搜索躲藏的契丹人,一找到便是你死我话。

村子里时不时响起惨叫之声,近两百名重骑兵都忙着在各处投寻契丹人。谁也没留意。一个种出鬼没地身影正在偷偷搬运稻草。

直到村口稻草推得足有一人高时,他们才惊觉事情不对、想冲出村子去。然而为时已晚。

萧若卓立于村口旁的土墙之上,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个村民用的旱烟斗。很吊的叼在嘴里、身旁耶律红缨殷勤打着火、为他点着烟斗。

“乖““萧若拍拍耶律红缨的脑袋,大模大样吸了两口,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在所有重骑兵注视之下,将烟斗扔进村口稻草推中。

这个时节的稻草干相无比,遇火即着,熊熊燃烧起来,赶烧越旺,倾刻间村口成为一片火海,黑烟滚滚,热浪逼人”

重骑兵们惊骇欲绝、这才惊觉村子四周有一道一人高的黄土围墙、把村庄整个周住。西方重骑兵片面强调防御而牺牲机动,十分臃肿笨重。一千多斤的笨家伙,平日打仗时,战斗持续时间长一点,胯下战马都吃不清,更不用捉跨越土墙了。

土墙虽说不高,寻常土匪进村抢劫时都能轻易翻过,但对他们这些只能在平地上发威地重骑兵来说,却是不可逾越的屏障,唯一的出路村口已被大火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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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6章 金发碧眼的洋妞

土墙虽说不高,寻常土匪进村抢劫时都能轻易翻过,但对他们这些只能在平地上发威的重骑兵来说,却是不可逾越的屏障,唯一的出路口已被大火封死。

西方重骑兵相互间交谈几句。唧里呱啦的。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语言。

萧若身为来自21世纪的人,读书时学过一些英语。听出他们交谈的语言并非英语,但音节语调与英语颇有相似之处。看来也应是拉丁语系的一种,横竖是欧洲的一门语言应该没错。中世纪欧洲小国林立。至于他们具体是哪一国的人,萧若便猜不出来了。

一个重骑兵打马奔向村口。意图从火焰中硬冲出去、稻草堆不算太厚。真要硬撞上去,是挡不住这些个中世纪坦克的。冲进火堆里需要莫大的勇气。虽说严重灼伤不可避免,总好过被困在村庄里。

不料。他策马奔到村口近处。胯下战马便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任凭骑兵如何抽打都不管用。动物都有回避危险的本能,战马也不例外、要让战马主动冲进火焰堆里。任何人都办不到。

人可以分析情况,可以为了某种崇高的理想鼓起勇气涉险乃至慷慨赴死。马不能,它只知冲进火里会死。

这名重骑兵气得没话说。也试着用手臂遮住马匹的眼睛。然后打马行冲。

战马冲到火临近行,感觉到热浪扑面,浑身灼烫,便死也不肯再前进一步了,怎样催逼都不起作用。

这名重骑兵无可奈何。只得作罢。其余重骑兵面面相兢,这回被困住了,也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萧若哈哈一笑,朝耶律红缨飞快道:”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你跃到村外去。在附近多弄些干柴树枝加进火堆里,以免火焰转低。这个艰巨的任务关系重大,一般人我不相信,所以交给你。你能做好吗?”

耶律红缨听他说得忒严重,芳心雀跃不己,他竟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夫望。耶律红缨重重点了个头,飘身跃下土墙。身法施展到极至。到处去搬运柴火。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全身心投入到某一件事当中。

萧若为之莞尔,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不说得严重些,以她地情。说不定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

他仰天一声长啸,两只大袖望后鼓风一振。整个身形跃起空中,衣带飘飘。姿势美妙,虚踏空似的缓缓落到地面。道不尽的优雅飘逸。

重骑兵发一声喊,策马狂奔,高举大剑,争先恐后朝萧若杀来。

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一片青光激而出,跃入萧若手中,天子佩剑终于出鞘。

一名重骑兵冲到萧若身都。右手大剑狂舞如风,剑刀由后往都、由下往上划过一道狐线。冲萧若身躯挥去,这一下借战马冲刺之力、力道万钧。直有所向披靡的威势。

萧若身形暮地一晃,已出现在重骑兵左侧,还没等对方做出反应,弯腰一剑横抹开去。

寒芒一闪而过,血光迸现,战马发出一声凄厉悲嘶,冲刺中失去平衡。带着背上重骑兵直摔出去。“朴通”一声。摔得尘土飞扬。

萧若手中是一柄绝世宝剑,加上他个时内功何等深厚,真力灌注剑身。剑锋嗤哇作响,战马虽也包裹着厚厚的护甲,却挡不住他犀利无匹的一剑,萧若一剑抹中战马马腿关节处,当即将马腿割下一截来。三条腿的战马失了平衡,我着重骑兵粹了出去。

重骑兵倒地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戏谑了。由于他身上穿了不止一层盔甲,又臃肿又笨重。凭他自己之力本就站不起身,非得旁人帮助不可,只能趴在地上挣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萧若一剑得手,便不再理会这人,另有一个重骑兵冲刺而至,挥舞大剑攻向他。

萧若如法制,展动身形避开,又是一剑横抹,既谁且狠。

于是乎,又一只带血的马腿飞了起来,重骑兵连人带马狠狠摔在地上。也同样无论如何爬不起来。

萧若心里有底了,他一开始见重骑兵在任何时候都不下马,就隐隐感觉到这些个铁糙头下马之后就会成为废物,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看来西方重骑兵弱点与优点同样显著。怪不得历史上成吉思汗的蒙古骑兵西征时,能以灵话机动地轻骑兵战术,把这些个欧洲铁罐头打得落花流水。

萧若豪情万丈,清啸声中,身形化作一缕淡淡的青烟,飘忽不定,犹如鬼魁,战马惨嘶声接连响起、又是两个重骑兵被削断马腿,鲜血四溅。战马与重骑兵一同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西方重骑兵在这不大的村子里,难以施展得开,冲都不易冲起来,显得极为笨重、而萧若身法迅捷灵动之至、种出鬼没,让他们见识到中土武学的博大深。

萧若足底生风,一击即走,不论中与不中,总之绝不跟敌人多作纠缠,重骑兵高头大马,极为醒目、打完这个便去打一个,在人侧马下穿梭自如。

重骑兵们高高坐在马上,完全跟不上萧若的节奏,而且他们视野都受过于笨重的头盔限制,只能看见正前方九十度的事物,只适合来回冲锋。不适合近身搏杀,碰上身法如鬼魁地萧若,难免处于被动挨打的尴尬境地。萧若要是不主动进攻某个人,他便连萧若的衣角都模不到。

形势急转直下,战马惨嘶声此起彼伏,眼看重骑兵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虽说到目前为止无一伤亡。然而首领骑士如何不明白情势的险恶。明白归明白,唯一出路已被大火封死。想逃都逃不了。这局面。倒像是两百人竟叫这少年一人给瓮中捉鳖了。

萧若专斩马腿,不跟骑兵纠缠,战马如何避得过他地族厉剑光、每每一剑下去,便是一支带血的马腿飞起。成功率极高,轻松写意。

未过多久、倒在她上地重骑兵越来盐多,站着的越来超少,而村口火焰却未有减弱地迹象,火苗凝凝跳跃,掩印着他们绝望的眼神。

直至最后一个西方重骑兵倒下。萧若仰天纵声大笑,“你们可以出来了。现在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尽情的杀吧!哈哈哈……

随着话音落处。村子四处冒出不少躲藏的契丹人,他们有的从树上下来。有的从井里爬出来,有地从屋子里钻出来……看见这等情形。大喜过望,争先恐后冲上去复仇。他们方才可被这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重骑兵打惨了,人人中憋着股子闷气,这时见重骑兵都倒在地上准不起来,哪还讲什么客气。

重骑兵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顶多能小幅度的挥动大剑,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就见十几个契丹人冲到一名重骑兵前,夺下他的大剑,先是刀剑齐下。乱砍乱劈一通。发现不起作用。敌人壳太厚,便七手八脚板开的的面部护甲,然后一剑狠狠将下去……

鲜血飙起,那人惨叫着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这伙契丹人大声欢呼,虐杀完这个,又去虐杀下一个,反正敌人不能反抗。愿怎名虐怎么虐。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事了。藏身各处的契丹人相继出来,加入到虐杀队伍地人越来越多。一个二个兴高采烈。

萧若看着略有不忍,心念一转,不久前西方重骑兵屠杀契丹人时,何曾手软过。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下丝毫仁慈之心。他劝阻的话将到口边。又给咽了回去。

二百余名重骑兵一个个被虐杀,全无抗拒之力。众契丹人杀到最后的首领骑士之际。躺在地上的首领骑士突然暴起发难。挺身跃起,挥剑横扫。巨剑带起一股凌厉劲风。

这一下众契丹人粹不及防,万万没想到此人还能自个儿站起身来,没有防备,当即被巨剑扫倒三人,一死两重伤。

契丹人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迅速回过神来,挥刀一拥杀上。

首领骑士手中巨剑大开大阖,指东打西,并不受笨重的盔甲影响多少。与众契丹人杀在一起。以一敌多,却无自不落下风。

“叮”的一声脆响,一个契丹人马刀斩中首领骑士颈部,却被全身盔档住,刺不进去,只擦出一串火星这人登时醒悟,敌人身上的盔甲太厚。攻击不起作用。

他正想抽身后退,首领骑士反手一剑撩来,将他拦腰斩成两段。

众契丹人大骇,这人如此能打,身上盔甲又刀枪不入,如何收给了他。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萧若身形一晃而至,道声:“这人交给我,你们退下。”

众契丹人此刻已对他敬若天神,闻言求之不得,当即哗啦啦退开,在一旁围成一圈观战。

萧若横剑当、冲首领骑士道:“来,让你领教领教中华武学。

首领骑士凝视他手中宝剑,流露出恐惧之色。

萧若微微一笑、很大方地回剑入鞘,“那我就空手跟你过几抬,收给你。也用不着依仗宝剑之利。

此言甫落,周围契丹人发出一阵喝彩,他们草原人最是崇拜英雄,对萧若简直五体投地。喝彩声最响的是耶律红缨,她圆满完成任务,已回到了众人当中,望着英姿勃发的萧若。美眸中仿佛闪烁着星星。

首领骑士对他行一个西方骑士礼节、然后两手齐握剑柄,挥剑杀来。巨剑剑刃破空呜呜作响,似挟着滚滚风雷之声。

萧若作揖回了一礼、跟着就伫立不动、双目微闭,似乎神游户外。即不招架,也不闪避。

眨眼间巨剑已至萧若脑门上方,身后耶律红缨发出一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萧若两眼霍然睁开,芒暴,大喝一声,“让你见识中华武学:空手入白刀!“双手暮提,两只手掌闪电般夹住来袭巨剑剑身,巨剑便定在他头顶上方。一动不能动。

首领骑士大惊,使出全身的力量将巨剑往下压,要跟对方比一比力气。西方两人决斗时。有时会出现双方兵器架在一起的情形,便成了比拼力气的局面,谁能把兵器压向对方那边,谁就赢了。

“看清了。四两拨千斤!”萧若抽身换位,身形往左侧挪了一挪,“引”字诀,夹着巨剑向下一拨一带。巨剑便自他方侧擦过,对方施力过猛。收势不住。身不由己一剑劈在地上。

嗤的一声。巨剑劈入地下小半截,急切间拔不出来。好威猛的一剑。

萧若飞起一脚,正中对方持剑手腕,他双手剧痛,不得不放开巨剑。

首领骑士甚是强悍,丢了兵器无自不服输,再又挥舞双拳攻上来,萧若便施展擒拿手法,与他徒手相搏。

首领骑士武枝不弱,力气也出类拔苹。但碰上萧若的擒拿手,却处处被压制。

十抬过去,首领骑士一拳大力击来,萧若左手使个擒拿手法,扣住对方右手脉门。

首领骑士只觉好似被铁钳死死栓住,再也动弹不得,“呼”的一声。他左拳又经自击出。萧若依样画葫芦,方腕疾翻,和住他左拳。

首领骑士两手俱被制住。仍不放弃,竟抬起方脚狠狠踢来。

萧若哈哈一笑。出脚一勾对方独立的左脚。对方站立不稳,当即朝身望后摔倒下去、萧若不松手,顺势压在他身上。

骑士闷哼一声,他穿着骑士全身盔原本就不容易站起身,现下萧若压在他身上,手脚也都被制住,再有通天的本事也准不起来了。

周围契丹人看得心旷神怡,震天价的喝起彩来。

萧若抬头道:“这人武气不弱、不是普通人、一刀杀了怪可惜的,交给我处置怎么样?”他问周围契丹人。别的重骑兵死了也就死了,他不想看见这最后一个西方骑士、也被众人从他身下苑出去残忍的虐杀。

一听此言,契丹人面面相兢,一时无人答话。首领骑士杀了他们太多人,在场不少人的兄弟好友就死在他剑下,要不将他碎尸万段,如何对得起惨死地族人?但萧若救了他们命,而且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大英雄。他说地话,他们于情于理又不能柜绝。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要耶绊红樱一人大声叫好。

静默一下,络摩哲上案一步,冲萧若欠了欠身,道:“公子,并非我们不答应,而是我们草原人有草原上的规矩……

话未说完,萧若面色一沉,寒声道:“怎么,你们不同意?”

哈摩哲面现惊恐之色,双手连摇,道:“公子您误会了,我们草原上的规矩是:指挥军队打胜仗的首领可以最先挑选战利品,战利品包括掳来的人口和抢到地财物,以及敌人的兵器。今日要没有公子您,我们只怕凶多吉少,在公子的指挥下才终于歼灭了敌军,您是当之无愧的首领,理应优先挑选战利品,就算今天地战利品全归公子。我们也没有二话。

“哦?有点意思。“萧若呵呵一笑,指着身下准不起来的骑士道:“那本公子就要这个人当我的奴隶,其余战利品,你们分了吧!”

周围契丹人呆了一呆,随即暴发出一片欢呼。无不称赞公子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要知那两百重骑兵地盔甲绝对是好东西,就算自己不穿,卖也能卖个价钱,一个二个喜动颜色。

萧若让几个契丹人把骑士架起来、自己伸手解他头盔。想看看这带领一支重甲骑兵来到东才的首领是何等人物。

费了好一番工夫,终算将他头盔解开。头盔摘下的一瞬间。猛觉眼前一亮,一头金黄色长发流泻而下。亮丽无比。原来竟是个金发碧眼的西洋女郎。

西洋女郎红唇紧抿。瞪视着萧若,蓝宝石也似的眼眸中满是不屈服的神色,鼻梁高挺。肤色雪白。婚红地嘴唇厚厚的。很是感。约莫二十多岁年轻。十分美丽动人。

萧若俘然一会,哑然安笑道:“敢情是个西洋女骑士!”冲她友好的摆摆手。笑道:“哈楼,咪丝!”他好久没说过英语了,趁机卖弄一下。

西洋女骑士眼露茫然之色,飞快说了几句异国语言,萧若听不懂。反正不是英语。

双方语言不通,这回可难办了。萧若抓抓脑袋,无法可想。正要让人把她押下去,突然想到关系还是要先确定下来地,便对女骑士打手势。

他先指了指对方。意思是“你“:再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然后“奴隶”的意思就不太好用手势表示了,他想了想。嘿嘿一笑,先指了指她。再指了指自己胯下,然后作了一串骑马的动作……也不知她看明白没有。”

西洋女骑士突然间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奋力挣扎着就要扑上来跟萧若拼命,两边契丹士兵死死扶住了她。

萧若一阵汗颜,估计人家会错意了,不过现在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便让契丹士兵将她押到一边。

接下来,所有契丹人集在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耶律罕牙的追兵一定还会来。他们得赶紧逃离这村庄,至于今后该怎么办、却是谁也拿不出主意,他们已是无家可归了,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处。

后来。甚至有人提出逃出关外后。干脆奉英明神武的黄公子为可汗。另立旗号,与耶律罕牙分庭抗礼。

这个异想天开的提议居然也得不少人的附和,也不想想他们这点微弱地力量凭什么另立旗号。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暂时商议不出个结果,最后决定,先逃了再说,至于向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逃,也拿不定个主意,反正先逃离这个村庄再说。

他们行踪已被耶律罕牙的追兵发现,虽将他们击退,但他们一定已将情报传给别地部队,更多的追兵随时有可能出现,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众契丹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萧若忽道:“小可倒有个提议,不知诸位可愿一听否?”

众人大喜,经过适才的战斗,他们已知这汉家少年智勇双全,人人心底里早已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了首领,哈摩哲也自心服口服。众人齐声道:“愿听公子号今。”

萧若道:“我们汉人有一句谚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众契丹人大眼瞪小眼,都听不太懂。

萧若道:“我们的行踪已被敌人发现,敌人一定会再来,我们再不逃跑就三来不及了对不对?

众人一齐点头、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萧若笑道:“敌人也一定会这么想,所以他们会以村庄为中心,分头朝别的方向追击,如此一来、这村庄反而成了最安全地地方。因为敌人谁也想不到竟有人还敢留在这里等死!”

众人一听之下狂喜难禁、纷纷赞妙,汉人的那句谚语果然大有道理。

待众人稍稍吟静下来、有人便问道:“此计虽妙、可是,我们总不能在这村庄里一直躲下去啊!多过几日,干粮吃尽,饿也把我们饿死了。“说来说去还是出于对未来的迷茫,他们即便躲过一时,终究还是要面对将来无处可去的问题,逃也逃不过。

萧若默然一会儿,忽问道:“假如一一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们现去投降耶律罕牙,能不能话命?”

契丹人彼此望望、神色黔然,不少人缓缓摇头,“我们这些人都是韩大王她嫡系,耶律罕牙那狗娘养的心肠狠毒,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萧若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假如你们逃回大草原,能不能逃脱耶律罕牙的追杀?”

众契丹人神情更是绝望,虽然没人开口,谁都明白要是能逃过追杀。那耶律罕牙这个可汗也算白当了。

“如此。你们而个只剩了一条话路。”萧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见全部人都神振春望着自己,正容道:“那便是归顺华朝!“语音锤铸,掷地有声。

众人大为动容,事已至此,他们不得不认真考虑起归顺华朝的事来,因为他们还剩了了两百多人,实在是走头无路了。

别人还没说话,耶律红缨先自叫嚷起来:“不成不成!听说华朝帝青面撩牙。三只眼睛。七条胳膊。餐餐吃人。夜夜枕白骨……好恐怖的耶!要归顺他,还不把人吓死啊!

此等敌对方恶意渲染的鬼话也只有她会相信,小公主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这人。又望望那人。没一人答她的腔。

萧若扑哧一笑,指着自己,笑道:“你看我恐怖不恐怖?”

“咯咯……你有什么恐怖的!你呀。你是天底下最好看地男人……!耶律红缨话刚出口,就知说错话了、收都收不住。这话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怪羞人答答难为情的。

萧若笑道:“华朝皇帝跟我长得差不多。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耶律红缨还有些担心。

“你连主人的话都不相信了?”萧若佯怒道。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忧虑个去。不再多说了。

有人开口问道:“现在投降华朝也没办法了,只是……只是不知道华朝皇帝会不会杀我们。”这个问题也正是大多数人的顾虑。

萧若道:“你们只管放心。小可深知我朝皇帝为人,他绝非嗜血滥杀的暴君。只要你们诚心归顺,从此洗心革面。不再有二心。皇上一定会善待你们的。”

众人仍然心里没底。毕竟是命悠关的事情。谁也不敢轻易拿自己地身家命作赌注。有人小声道:“你又不是华朝皇帝。怎知他的想法。要是他前脚接受我们投降。后脚就派人坑杀我们。那我们岂不死得很冤枉!”

“放心,放心!我担保华朝皇帝不会那么做。”萧若把自己的口拍得啪啪作响,见众人仍旧顾虑重重,便大声道:“我发誓与你们同进同退,若皇帝加害于你们。我陪你们一死便了。”这话听起来豪气干云。侠肝义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便宜话。

大丈夫一诺千令,草原汉子单化质朴,最重信诺,既然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这么说了,那还才什么好担心的,众契丹人感动得不得了,纷纷表示同意。暗忖,便是华朝皇帝终归还要杀害他们,该这位大英雄陪他们同死,也不水此生了。

众人什于下定决心,至于如何归顺华朝,全听潇若的安排。潇若情知处刻到处都是耶律罕牙的追共,从这村庄去华军大营足有上百里路,路途中凶险莫测,这么上路实为不智。不如先待在此村,等华朝大军前来接应。

萧若派出六名契丹士兵,分成三组,每组两人,分三路去华军大营送信,每人配备两匹骏马,一路上纵马狂奔,换马不换人,不用一个下午就能到达大营。要是碰上耶律罕牙地追兵,便尽可能逃避。

萧若心想三组人同时送信,只要运气不是太坏,总有一组人能安全到达。

至于送什么信,就让萧若颇伤脑筋了、垂头思索时,见腰带上佩挂着几件小小的玉饰,他灵机一动,解了三件下来,分别交给三组人。

好生叮嘱他们,要是到了华军大营,便拿出这玉饰来求见刘破虏刘将军。见了刘将军,也不需要传什么口信、只要把这里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破虏要是得知皇帝被困此村,不立马率大军前来迎驾才怪。这些自然不好跟他们明说。

三组人恭恭敬敬接了、把萧若的话牢记在心,他们虽然不太明白,却不多问。契丹人地传统是:下面人不需要明白怎么回事,只需要执行命今就行了。

三组人出发后,萧若派一些人去把村口的负伤看抬进屋里照料,已死的就算了,他对契丹人动不动抛弃伤者的做法很反感,那些都是他们地族人、朋友、甚至是亲人,真亏他们做的出来。

至于战场,就先不要打扫,一切保持原样,等大相追兵赶到后,看见村庄里外的情形,便会向四面八方追赶,决计想不到他们还敢待在村子里等人来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收拾好伤者,萧若便命所有人在屋子里躲藏起来、救兵来到之前,决不能走出民宅。

哈摩哲忽道:“我们的马匹怎么办?”所有战马还在村旁草地上吃草休息、以牧复体力。

马匹断断不能留下、萧若思付一番、道:“派一个骑术好的士兵、赶着全部马匹奔向北方,一直奔,不要回头。要是最终被追兵抓住,追兵想必会以为我们放弃马匹逃入某处林中了,猜不到我们还在这村庄里。

哈摩哲见这汉家少年指挥若定,沉着冷静。一事一事谋划得十分妥当。大为叹服。心甘情愿受他指挥。

当下哈摩哲依萧若的意思、安排一个忠勇士兵去执行带走马匹的任务。游牧民族人人都牧过马。驱赶数百匹马原本是他们地拿手好戏。何况这些马还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马蹄声杂沓。被选中的勇士赶着全部马匹望北奔去。黄尘滚滚、不多时便消失在视野里。他的任务比三组传讯人更要危险。传讯人还未必被追兵逮着。而他十有**会被耶律罕牙的追兵擒住,凶多吉少。他自己只怕也心里有数。但是没有办法。必须有人得牺牲。尽管是那么的残酷。

整顿好伤者后。所有人便藏在村民住宅里。发生任何事都不出来。他们一整晚没睡。衙杀了大半夜外带一上午。早已是身心俱疲。很多人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包括萧若与耶律红缨。

一个下午转瞬过去。屋内三个放暗有不能睡觉的士兵。眼巴巴望着太阳渐渐偏西,直至没入山头,当真度日如年。心惊跳。期间只有两支骑兵来到村庄、却都没有进村、马不停蹄望北方去了。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7章 酒窖女杀手(上)

到了夜间,萧若一觉睡醒,神回复饱满,就是肚皮饿得咕咕响。

身上带的一些点心早已被耶律红缨吃光。他当皇帝半年多以来,每日里锦衣玉食,吃遍山珍诲味,八珍八奇,各地佳肴……享尽了口福,难得又有机会体会到饿的感觉,很是新鲜。

此时。与他同一屋休息的契丹人也大多醒来。回首昨日种种。直有比如隔世的感觉。他们见果然没有追兵进村,相互庆幸不已。对萧若越发敬若神明。

众人把所有携带的干粮取出来,先拿其中最好的一份献给萧若与耶律红缨,然后各自分食。吞虎咽起来。

萧若望着黑乎乎散发着一股怪味的干粮。不由得大倒胃口。食欲全无。有道是由筒入奢易,由奢还筒难。如今的萧若享受惯了天下第一的富贵生话,糙一点的饭菜都吃不下去。何况是这些恶心的干粮。

萧若不吃东西。宁愿饿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外面一团漆黑,万赖俱寂。看来时辰已经很晚了。他随口交待几句,便独自走出屋子,要在村子里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异状。

一轮冷月高高挂在天际。星河微隐。清挥明净如水;冬夜寒风刺骨,树木随风摇曳。黑影幢幢。淡淡月色下远近一片苍茫。

地上依旧躺着不少尸体,横七竖八的,血己在泥土中干相,凝结成一块一块,空气间弥谩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再大的夜风也吹不散。

萧若心头没来由一阵烦恶。甩甩衣袖。背负双手前行。踏着清冷的月色。在村庄里巡视。

萧若来回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形。看来耶律罕牙的追兵完全忽视了这个村庄。只要三组传讯兵有一组到达我军大营,大军最迟明日就会到来。危机就快过去了。

他转了一圈。无甚收获。便欲回屋里歇息。

空中飘来一阵酒香、萧若神一。这酒香并非契丹人马酒的味道,而是汉家陈年佳酿的香味。

“哪来的美酒香味?”他此刻原本饥肠兢辊。一闻酒香。顿时食指大动。不由自主顺着酒香走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几间漆黑地并排矮屋前。酒香正是从里面传出来。这家民宅原本应是个村民开地杂货店。主人逃离村庄时。早已将里面能带走的东西通通带走了。此行契丹人曾进去搜索过一遍。也没找到什么吃的。

萧若怀着疑问的心情走了进去。穿过零乱狼籍的正屋。在里屋靠墙角处发现一个黑乎乎的舌形洞口,浓郁的酒香从里面飘出来,敢情是个酒窖。白天契丹人来得匆忙。竟没有发现。

方形窖口不住有酒香飘出。还闪动着昏黄的烛光,萧若看着好生奇怪。他曾下达严今,所有人晚上不许点灯,以免引起追兵的注意,众人皆知命交关,不敢大意,严格遵守了这条命令,他适才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一人胆敢乱点***……而这酒窖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若走上前见窖盖被一小本棍支着,窖口有一道木梯通到下面。便扶着梯子一步步走了下去。

木梯不满十阶、他很快便来到底下,置身酒窖里,只觉酒香扑鼻,外面空气间地血腥气息不复存在,他心大畅,深深吸了口气,心情也随之转好。打眼望去。

只见酒窖也不很大,与地面上的卧房差不多大小,四壁是糙的土墙,中央一张矮几上放着一盏油灯,***如豆,散发着昏昏暗暗的光芒。

酒窖里侧摆放着两排酒坛子,一个红衣女子正趴在酒坛子上、自顾自提着酒坛仰头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十分难看。

红衣女子似乎听见萧若的脚步声,睁开惺忪醉眼,转头望来。

萧若粹然止步,只见这红衣女子生地凤眼桃腮,琼口瑶鼻,五官致已极,直如最高明她画师画上去的一般,一笑起来说不出的冶艳妩媚。荡人心神,一双凤眼轴长明媚,水波潋滟,充满了邪异的灵。肌肤雪白似凝脂,一头黑亮润泽的长发直垂而下、身段儿浮凸有致、曼妙惹火。

美得今人不可逼视,也美得……妖异!连见惯美女的萧若都禁不住一阵失神、心生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他竟看不出对方地年龄,既有可能是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女,也可能是三十来岁的绝色少妇。

红衣绝色女郎眯着醉眼望了望萧若,萧若还未说话,她先自咯咯的笑了起,“我没醉、还要喝!你陪我喝酒嘛!声音又嗲又腻。说完、随手糙起一小坛没开封的酒,“呼”的一声掷给萧若。

萧若两手伸出,稳稳接住酒坛,简直莫名其妙。

红衣女郎抿嘴一笑,道:“喝,你喝呀,拍开坛盖喝呀!

萧若手里的酒坛虽不大。却也有成熟西瓜般大小。这么一坛酒怕不有十来斤,他身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要顾及形象,顾及普天下臣民的感受,还从来没有抱着酒坛仰头狂灌过。

他心说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的酒鬼啊!英眉暗皱,便欲把酒坛放一边。

红衣女郎眼露鄙夷之色、忽然恼将起来,伸出一猎浩如雪的纤纤玉指。指了指酒坛,又指了指萧若,“是男人就这么对坛喝!不是……那就算了、咯咯……”她媚眼横视、笑起来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萧若明知她在激自己,在美女面前却也丢不起那个人。他热血上冲。洪声大喝一声,猛地板开黄泥封口。两手举起酒坛,仰头张开嘴,对着酒坛就是一阵猛灌……大审梁山好汉地气概。

他发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如此鲁过。真不知要是被朝中那些谨守礼法的大臣看见。会作何感想。

“好。好……好!痛快,是条汉子!”红衣女郎一面拍手喝彩,一面;连道一个好字,“男人就该这么喝!我平生最看不起娘们似的小白脸,大好美酒都给那群俗人糟蹋了。”

萧若一口气喝了足有半坛。方才放下,已喝得浑身发热。脑中晕乎乎的想:“这是什么逻辑?她八成酒中毒了!”

红衣女郎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矮几都。把桌上一个布包推到萧若面行。

“这是什么?”萧若道。

红衣女郎咯咯直笑,“下酒菜。

萧若解开布包,登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里面是一只叫化**。一小包盐炒花生米。几大块香喷喷的卤牛。

萧若一见大喜过望,这些虽不是什么致佳肴,可世上还有什么比饥肠辘辘时、面案出现食物更美妙的事呢。

他拿起叫化**,三下两下剥掉黄泥,送到嘴边张口便啃、只觉又香又嫩。好吃得不得了。这只听化**似乎并不比皇御膳逊色。

他吃了几口。才想起主人还没吃、自己就拿起**乱咬,很是失礼,便放下**,嘴里嗫嚅着、想说几句至歉的话。

红衣女郎笑眯眯望着他、见他停下不吃,便伸过纤手,一把将叫化**夺过、送到嘴边狠狠啃了几口。然后又递给萧若。

萧若大乐,跟这豪爽女郎在一起,还真是用不着狗柬,他豪情大发,便索放开怀,将世俗礼节通通抛开一边。吃几下**、对着酒坛喝两口酒、“痛快!“把**与酒一并递给她。

红衣女郎笑吟吟接过、左手拿**,右手抢酒坛,大吃大喝一番,全无女儿家情态、便又递回给萧若。

两人便这么你来我往的大吃大喝,虽然刚刚相识,却仿佛相交多年地好友一般。

红衣女郎喝到兴起,拍几击节而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请删除),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本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清君为我倾耳听……”歌声豪壮。巾帼不让须眉。

萧若拍手相和,接下去吟哦:“……钟鼓撰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当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经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萧若吟罢。赞道:“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当浮一大白。”

仰脖子喝了两口美酒,递给红衣女郎。

红衣女郎笑嘻嘻接过,也喝了两口,笑道:“前朝诗仙兼酒仙李白。真乃我地知己……”说到此处,一玉指指着对面萧若。“你也是我的知己。”

萧若接道:“酒中知己!”

言罢。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酒酣耳热之际,萧若与红衣女郎边大吃大喝,边热络的聊天,天南地北、古个中外的海侃,聊到哪是哪,全无狗谨。

萧若嘴皮子好使,加上腹中又有货,什么东西都说的头头是道,令红承女郎惊叹不已。

而红衣女郎也非同等闲,阅历极丰,观人观事无不入木三分,常常令萧若有茅寨顿开的感觉。

两人彼此惺惺相惜、各生敬慕,相见恨晚,气氛异常热烈。

食物吃尽。两人酒足饭饱,红衣女郎忽道:“酒菜也吃完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萧若酒意上脸,脸颊发烫,醉醺醺的、然而神智未失,反问道:“先说说你又是什么人?”

红衣女郎默然一下、眼波流转,笑道:“实不相瞒。今儿个白天、我听说有个少年人指挥一伙在劫难逃的残兵、打败了一股三倍人数的追兵。还歼灭了两百名战力惊人她重骑兵。我很好奇,这少年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于是……咯咯,于是便找过来了。”

此言一出。萧若暗吃了一惊。酒意登时醒了大半。心念闪电般急转。与红衣女郎四目对视、问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话:“你一点都没醉?“对方喝的酒比他只多不少。

红衣女郎咯咯一笑、道:“我这人天生有两个嗜好,头一个嗜好便是喝酒、小时候每喝必醉、后来醉得多了,赶来赶不容易醉:再喝到后来。想醉便醉。想不醉便不醉。”

“你另一个嗜好是什么?”萧若语气怪怪道。

红衣女郎笑意顿敛,与萧若对视片刻,扑哧一声又娇笑开来,明媚如水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好像在说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我另一嗜好么……咯咯。那就是杀人啰!”语气轻佻。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地恐怖。

萧若心底里一寒。冷冷道:“听万夫长哈摩哲说,耶律罕牙清到个很可怕地女杀手,不但暗杀了三王子,还暗杀了三王子一派好几个将领。直接导致他们一派短时间内一败涂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可怕的女杀手……就是你!”

红衣女郎笑意不变。笑道:“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没有暗杀他们……咯咯,我是明杀!我虽然是杀手,但从不暗杀的。我从来都是明杀。“语气中显示出强大的自信。

萧若不经意间扫了酒窖出口一眼。不动声色道:“那你今晚此行前来。又想杀什么人?”

红衣女郎唇角舍着浅笑,如水秋波在萧若脸上扫视。笑道:“上面那些契丹残兵运气好。死到临头却碰上个少年英雄力挽狂澜,屡次硬生生将他们从曹地府拉了回来,咯咯……我都不能不说个服字了。然后我就在想。要是这少年英雄突然死于非命了呢。那上面的人还见不见得着明天的太阳。”

“哦?看来你此行是来杀我地了。”萧若吟冰冰道。心下却在迅速思索脱身之法,尽量拖延时间。

“别说的那么直接嘛!”红衣女郎发出一阵银铃般她娇笑、“你可知你干掉的两百名重骑兵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萧若心说对于西方世界,我比你了解。

“那两百重骑兵不是契丹人,更不是汉人,他们来自遥远的西方……嗯,究竟有多遥远,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是契丹大巫师那老鬼弄来的,是他手中一支秘密力量,这回要不是为助罕牙小子夺位,老鬼才不舍得拿出来。你可知道。昨晚营地大火拼时、这两百重骑兵冲得三王子的兵马稀里哗啦的,而自身却一骑未损,我们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哪晓得一转眼、就被你杀得一个不剩,老鬼知道后该气得吐血了。咯咯……”红衣女郎边笑边说。

“所以我就二非死不可?

“那也不一定,”红衣女郎笑笑道:“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只不过是合作关系,他们死多少人我才懒得去理会。你是个难得她少年英才。又很对我胃口,我不想杀你,只要你愿意投入我们教、共创大业,不但可保一命、日后更有事之不尽地荣华富贵,以你地才干、裂土封侯也不在话下,姐姐我不会看错人的。“她眼种般切的望着萧若,称呼也亲热起来。

萧若心中一动。追问道:“你们是什么教派?

红衣女郎笑而不答,“只要你肯投效,姐姐自然会告诉你。”

萧若冷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是白莲教的人对不对?“只有白莲教有谋反的野心。也只有白莲教有谋反的实力!

红衣女郎心中一凛,笑容僵在脸上,妙目凝视着她。似是对他重新打量,“能不能告诉姐姐,你是怎么猜到地?”

萧若微笑不答。

红衣女郎蛇腰款摆、仪态万千的站起身。自衣袖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剑身纤细,宽仅二指,剑柄上镶着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于跳跃不住的灯光掩映下。十彩血澜,绚烂夺目。

“此剑名为。七耀剑,死在此剑之下的成名英雄不计其数。唉……想不到今晚又要饮你的血了,姐姐我真有点下不去手。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几岁小女娃的时候。师芋第一眼看到我。便说我的资质悟绝佳。如愿拜他为师。将来必能成为天下第一杀手。所以我后来不习暗杀之术。只学明杀,气成之后。师尊便夸我是天下第一杀手。我杀人杀到现在,未有一回失手。”红衣女郎神游户外,自顾自说道。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吓服萧若投降。

萧若忽问:“你是赤临魔君的第几个徒弟?不用说、一定是首徒!”因为其余三个他都见过,其中还强暴了一个。

红衣女郎再度大吃一惊。奇道:“你是怎么知道地?你宪竟是什人?!”

萧若站起身。走开两步,缓缓拔出腰间宝剑,横剑当。道:“我是什么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还要一件事不明白。”

“唉。问吧!只要姐姐知道的、无不如实相告。”红衣女郞黯然说道,语言间透着股子酸楚的意味。似乎萧若即将是一个死人。

萧若道:“你既然能找到我们一群人,那耶律罕牙的人也一定知道我们躲在这里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来?”

红衣女郎摇了摇螓首。“耶律罕牙的人不知道,他们万万没想到你们还敢待在这小村里。我跟他们不在一路。我们武林人有武林人的追踪手段。我孤身行动,只有我一个人找到你们。不过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上面那些残兵的行踪知会耶律罕牙的人。因为他们本就不值得我出手。

“我这人有一毛病。杀人之前喜欢喝酒、我鼻子对酒香特敏感,一进村子就嗅到这家酒窖里藏有陈年美酒,便先下来喝个痛快再说。没想到后来你也来了。也算一段缘份……!今晚和你喝酒很开心。我很多年没喝得这么开心了,嘿!”

说完。两人静默无语。

红衣女郎持剑右手微微颤抖,美眸中银光闪动,咬牙道:“姐姐再最后问你一句……

话未说完,萧若缓慢而坚定的摇头。

红衣女郎便不再说话。

蓦然,匹练般的剑光横空而起,寒芒森森,光华流转。萧若也同时动了……

两道人影一触既分,快得今人难以捕捉。人影重新出现时,红衣女郎站在萧若的位置上,而萧若站在矮几旁,静静的对峙着。

红衣女郎抖抖手中短剑,一缕发丝缓缓霖落她上,“能躲过我一击的人不多、你应该感到自豪。不过你武气虽然十分了得、却未必接得过我十招!

“未必!萧若左手疾伸,捏灭了矮几上的油灯,酒窖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事出意外,红衣女郎惊喷了一声,“真有你的,想对我来这招。说话之间、再度出抬、攻向灯熄都萧若站的位置。

却不料扑了个空,萧若早已无声无息闪到一边、她石破天惊的一击再度无效。

萧若适才与她电光石火间交换一招,险些血溅当场,就知道这女郞武气奇高,远远胜过她三个师妹、他有自知之明、硬碰硬别说接她十抬。连五抬都未必接得下、无怪子她这个杀手用不着暗杀、天下虽大,能逃得过她明杀的人只怕数不出几个、果然不瑰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

萧若心知红衣女郎与寻常杀手不同,一般的杀手于在黑暗中刺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可怕、而她则恰恰相反、她没修习过暗杀之术,跟普通武林人没有两样、一到了黑暗中,武气就大打折和。如此一来,萧若才能避过她的锋芒,寻找可趁之机。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8章 酒窖女杀手(下)

整个酒窖黑咕隆咚的,红衣女郎剑柄上的宝石不是夜明珠,本身不会发光,她等眼睛递渐适应了黑暗,便拼命睁大眼睛。酒窖入口处有一点微弱之极的光线透入,她借着这点微光,勉强发现左侧墙角靠着个黑乎乎的人影。

她正想发招……猛听“啪”的一声,酒窖翻盖落了下来,将入口完全盖住,酒窖内彻底黑暗。

原来,萧若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悄悄在左手中捏着**骨头,这时当暗器弹出去,当即把支撑酒窖翻盖的小木辊击飞,翻盖随之落下,将入口盖得严严实实的。

酒窖原本就在地下,四面墙壁都是泥土,到此为止,酒窖内再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光线,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眼晴完完全全夫去作用。

这些变故红衣女郎始料未及,再也没想到萧若这么多花抬,不一留神。便陷入有目无盲的尴尬境界,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却施展不出。

要是极个别的久经暗杀训练的杀手,或是一个忍者、在这种绝对黑暗的环境简直如鱼得水,而红衣女郎就比较尴尬了,她与其说是杀手,倒不如说是一流高手,跟一般高手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经常杀人而已。

红衣女郎与萧若的眼睛同时失去作用。萧若靠在一处墙角。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红衣女郎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更别说出手攻击了。她有心打开酒窖翻盖一一只要模着墙慢慢走过去,完全可以找到位置一一然而黑暗中还有一个萧若。说不定他就等在翻盖下方。只等自己模过去。便是一剑偷袭。这少年的武功相当不俗。在这黑暗之中。她也深深忌惮。不敢有丝毫大意。

酒窖内安静下来,两人谁也不敢弄出声响,以免给对方可乘之机。

无边黑暗中一片死寂。

过了好半晌。红衣女郎忽然咯咯一阵脆笑。道:“好弟弟。你在哪儿?”声音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她一出声暴露方位。萧若下意识便想扑过去发动攻击、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娘们在使诈诱敌!”他一念及此,当即作罢。仍然一动也不动。看谁耗得过谁。

红衣女郎见黑暗中没有反应,只得继续说话,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百般挑逗萧若说话。一很不见效果。到最后。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她甚至开始呻吟娇喘。“啊。啊……想……不要!啊……好……啊啊好弟弟……”如同男女欢好的声音,缠绵缱倦、撩人心神。在她这等绝色佳人嘴里发出。实具有惊人地诱惑力。

料想萧若这么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一淮儿顶不住这抬,只要他起了反应气息变,便能发现他的位置,全力一击。

却不知萧若是何许人物、后美女如云,他见识过地美女不知有多少。真正临幸过的也有十多个了,无一不是国色天香地大美女,就连御驾亲征身旁也带着一大帮子,每晚争着侍寝。

萧若气定神闲。古井无波。抱着纯欣赏的角落听她呻吟,暗地里直笑:“这娘们真有叫床天赋,就不知到了床上真刀真枪的来时,是不是也能叫得这么好听?”

红衣女郎叫得嗓子都快哑了,只得忿忿住口,暗骂这小子当真百毒不侵。她杀人时向来无往不利。还是头回碰上这么难缠的主儿,连叫床的诡计都用上了,她好不委屈,心下一酸、竟忍不住哭了出来,婴缨呜呜。悲伤欲绝,慢慢的赶来越大声,直至呼天抢地,捶顿足。

萧若理也懒得理。

红衣女郎无可奈何,哭闹也哭了,叫床也叫了,嗓子都快冒烟了,方法用尽。始终不管用。

又安静了一阵,忽然“当啷啷”一阵脆响,是红衣女郎短剑扔在地上的声音,“好了,好了!我们谁也伤不了谁,不如罢斗言和吧!诺,我都把兵器扔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萧若心说天知道你又在耍什么诡计,继续不应不理。

红衣女郎恨恨道:“你不作声就不作声,老娘慢慢地模过去,酒窖就这么点大,看你还往哪跑!”言罢,便当真模着土墙缓缓前进。

这一着很出萧若意料之外,她兵器也扔掉了,竟敢这么模过来,难道话腻味了不成?

萧若略微慌乱,肚子里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只听红衣女郎轻轻的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而来,他断然一横心,把手中宝剑援之又援的递出,以免激起风声让她察觉,剑尖正对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一步一步、脚步声越来越近、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一颗心几乎要菏占出嗓子眼儿。

终于,脚步声来到近前,正当萧若以为剑尖持要碰着她身体时,剑尖却碰上了一截坚硬的剑刃,七耀剑不知怎地仍在她手中……

红衣女郎蓄势已久,等的就是这时。当即全力发抬。但见剑光乍起。千万点寒芒四散飞。剑气纵横,冲对方当头罩下。石破天惊,风云变色。

红衣女郎对这一击抱有很大的期望。谁知仍然攻到了空处,左侧轻微的衣袂破空身响起。

原来萧若本就没指望一剑能致敌死地,他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早就作好了闪避地准备,一碰到对方剑刃,他立知不妙,第一时间闪身避向旁边。险之又险躲过了对方全力一击。

然而萧若闪避得太急,无可避免会产生衣袄飘风之声。红衣女郎顿时由此捕捉到了他的踪迹,转身发招猛攻过去。

萧若不敢正面迎击。双足轻轻点地、望后方飞退。

这么一来,萧若虽暂时避开了对方攻势。却因衣袂飘风声响个不停。使得方位继续暴露给对方。

红衣女郎大喜。一面施展绝世剑术猛攻,一面迈开大步前冲。紧紧咬住萧若。只要打得萧若不停地发出声响,他就逃不掉了。就算一时伤不了他也没有关系。煮熟地鸭子不怕他飞上天去。

红衣女郎正自乐翻了心的当儿。“嘿”地一声。她脚指头传来一阵剧痛。踢到个什么坚硬地东西。这一下粹不及防。她飞奔途中顿时夫去了平衡。冲力何等巨大,她收势不住。便望前倒去,猛然醒悟:踢中的是矮几旁地石头凳子。

原来。萧若打落翻盖之后一直就没动过。很清楚矮几和他们刚坐着喝酒的石头凳子的方位。而红家女郎不辨东南西北的边边走,早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一一就算她知道站在什么地方,也未必还记得石头凳子。

萧若早想好了退路。一见她追击过来,便故意往矮几那边退,引诱她碰个钉子。

红衣女郎望前方摔倒,正是干载难逢的良机,萧若一剑闪电般般刺出。经刺对方前要害,剑锋破空嗤嗤作响,全力一击。

不料,红衣女郎武艺实在太高。摔倒当中还能回剑封档、听风辨位。判断出对方来路,“当”的一声,两剑相交,谁确无误架住萧若必杀的一剑。

这一击萧若蓄势已久、全力出手,而红衣女郎是仓促变抬、此进彼退之下,仍是红衣女郎略占上风,地方臂震得又酸又麻,手中长剑险些脱手飞出,萧若当即长剑落地。

这一下兔起鹘落,其实只是一瞬间地事,“当“的一声,萧若攻势瓦解。借着两剑碰捶时产生的一刹那火光,惊鸿一瞥间看见红衣女郎正向自己摔来,他应变极快,当下不退反进,两臂张开,一把抱住了她,霎时幽香四溢,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红衣女郎摔倒途中好不容易才挡就萧若一剑,已然用尽了全力,哪晓得一头却摔进了萧若怀里,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

萧若一乐、楼着这具软绵绵香喷喷的胴体,脑中不期然响起她适才荡人心神的叫床声,色心大起,凑头便朝她婚红诱人的樱唇吻下去,贪婪地又啃又咬,舔抵吮吸。

她惊得呆了,脑中轰然一声炸响、雾时一片空白,娇躯又酥又麻身上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若还两手伸到她高高耸起的前,隔着衣物,在她饱满挺翘的上狠狠捏了几把、然后掉头就跑。

红衣女郎缓过劲来,直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蝴,“我要杀了你小贼,我要杀了你!“狂怒中就忽略了萧若地行动之声,待她重新定下来感知四周动静,萧若已经退到土墙一角、又没了气息。

刚刚发生的一暮,萧若想她就觉好笑,正当他喜滋滋回味方才抓捏香地美妙感觉时,忽然,他左手手指触到一样滑腻腻的物事:细细地。凉凉的,长长的……

“蛇!”他暗自大吃一惊,这种房间墙角落的蛇往往有剧毒,他震骇之下,呼吸不免重了些。

正全神贯注感知周围动静的红衣女郎当即发现,厉声喝道:“小贼。去死吧!”说音未落,已急风暴雨般攻来。

生死悬于一线关头,萧若想也不想,便捏着手中蛇扔向红衣女郎……

红衣女郎“啊”的一声惊怖娇呼,显然已被蛇咬了,“什么东西?!

“蛇。而且十有**是毒蛇!“萧若有些幸灾乐祸。

红衣女郎险些当场晕撅过去,尖声惊呼,道不尽的恐惧惊惊。她武功再高也是女人。黑咕隆咯的地岁身上有条毒蛇、是多么可怕的事。

红衣女郎跌跌撞捶倒退不住,重重靠在对面墙壁上,气喘吁吁,颤声道:“小贼、你、你好狠!

“原本我倒霉的模到一条蛇。你要是不那时杀过来。说不定被蛇咬的就是我了,嘿嘿。天意啊!”萧若在黑暗中耸了耸肩。

萧若得知她受创不轻,便走回到宝剑坠落地地方。拣起宝剑,手腕一抖处,宝剑在石头凳子上擦出几点火星。

就这么一刹那的火星已足够,红衣女郎瞬间挥出十几剑,毒蛇当即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掉在地上。紧跟着,酒窖又隔入黑暗之中。

萧若君得目眩神迷,这女人简直强得不可思议。怪不得哈摩哲说她不是人、只怕她已超越了她师父赤煽魔君。

“当哪”,短剑坠地,红衣女郎靠在墙上缓缓滑倒,气喘吁吁中,呻吟不住。

“喂,你怎么样?“萧若问道。

红衣女郎有有道:“我……我好渴……好渴……”

萧若心头一凛。两手模索着点亮油灯。酒窖内回复了光明。

红衣女郎委顿于地。萧若走上前。只见她面色发黑。神智已昏昏沉沉。左肩头伤口渗出地血漆黑如墨。触目惊心。

地上被她瞬间斩成一段段的蛇呈灰色,蛇头赫然是三角形地。萧若暗暗惊在心。这条蛇确然是剧毒的无疑了,见红衣女郎中毒甚深。命在顷刻之间。他微一犹豫。当即作了个决定,蹲下身。拍拍她的粉脸。大声道:“你醒醒。千万别睡!”

嗤嗤裂帛声里,飞快撕开她左肩头衣物,现出一片白嫩的肌肤,及指甲大一块触目惊心的黑色伤口。

萧若更不迟疑、张开嘴巴,一口合上伤口。尽力吸吮一口蛇,扭头转向一旁吐掉、然后再吸,再吐……

红衣女郎在剧痛中醒来,迷迷糊糊看了看,噪懦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来杀你的,让我死了好。”

萧若百忙中说道:“因为你清了我喝酒。”

“喝酒……”红衣女郎露出一个凄谅的笑意。

萧若为她吸了二十多口血,伤口处地血才恢复红色,他抢来一坛子酒。拍开封泥,用酒水帮她清洗伤口。随后,他自己也猛喝几口酒,又吐掉、清洗口腔。

然后、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帛,给她包扎伤口。

她的毒虽大为减轻,却还不够、萧若扶她坐好,自己在她身后盘膝坐下。两掌抵住她后背,闭目凝神、默运内功心法,将内力度入她体内,助她运功逼毒。

也不知过去多久,“哇!”红衣女郎吐出一口黑血、清醒过来,她恢复神智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要救我?”

“为了能再跟你一抉儿喝酒。“他随口笑道,笑容有些不自然,内力也消耗不小。

红衣女郎眼眶一红,一言不发拒开他的手,淡然道:“可以了,自己能逼毒了。”

萧若依言收手,红衣女郎开始自行调运内息逼毒。她内功强于萧若。又是自己施为,不多时,湛白的脸上便现出血色,已大有起色。

萧若看在眼里,暗暗欢喜。红衣女郎明明是来杀他的、也不知怎地。他始终难以对她产生什么敌意、适才两人衙杀时有你无我、那是没有办法,必须全力应敌,可一旦她被毒蛇咬了、他一松懈下来便对她非常关心,真心希望她能好转,甚至不惜为她吸毒逼毒。

便在此时,地面上脚步声杂香、酒窖翻盖被人从上面掘开、明亮的光线直透进来,原来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哈摩哲一颗脑袋从泪口朝下探出,看见萧若坐在酒窖里,登时喜动颜色。道:“黄公子、太好了、终于找到您了……”说到这里、忽然看见他身前还坐着个红衣女郎,奇道:“黄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萧若心头一动,想起哈摩哲一只眼睛便是毁在红衣女郎手里,一认清她。非跟她拼命不可。他情急生智,一把将红衣女郎揽进怀里,亲亲热热楼着她,用自己身躯档住哈摩哲的视线,不耐烦挥挥手,“没看见本公子在跟相好的幽会亲热吗?去去去,没你们地事!都给我走远些,别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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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79章 乍见女杀手

“没看见本公子在跟相好的幽会亲热吗?去去去。没你们的事!给我走远些,别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哈摩哲全然没想到捶上少男少女幽会的一幕,顿时大为尴尬,“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恕罪恕罪!”这位直肠子的草原汉子忙不迭缩回头去。自始至终没看清红衣女郎。

萧若微微松了口气。一回头。猛眼看见怀中红衣女郎正眼神古怪的望着自己,他一阵不自然。呐呐道:“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却不知红衣女郎是何等干练的老江湖。他对哈摩哲说那几句话时,自有一股凛然威仪,君临天下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她看在眼里。心疑云大起:“你究竟是什么人?”

萧若打个哈哈,道:“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哈哈……你都追问好几遍了。看来我要不说,你无论如何不肯罢休。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就一中原读书人,再普通不过。也曾习得几手上不得台面的剑法。昨日偶然卷入契丹人的纷争……哈哈。仅此而已。”

怀中红衣女郎苍白的脸颊浮上一抹红晕,凤目死死盯着他,银牙轻咬下唇。迸出一句:“休得瞒我,你绝非寻常之人……”

正说话之间,上面响起一阵清脆娇甜的声音,“主人是不是在酒窖里?好喔!总算找到他了……咯咯咯!“敢情是小公主耶律红缨的声音,语气间透着股子莫名的兴奋。

只听哈摩哲吞吞吐吐答道:“黄公子……那个。黄公子在是在的,可……可是公主不能过去!

耶律红缨一听大奇。嗔道:“为什么?难道不知道人家从昨晚找他找到现在吗?真讨厌!”

“不。不是……公主殿下误会了!末将……末将……“他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草原汉子单纯而质朴、习惯直里来、直里去。不檀作伪。平常杀人放火也不奈眨眼,应付起这等暖昧事来却拙劣得可以,要是换了皇里那群又奸又滑地小太监。轻易便能遮掩得滴水不漏。简直是拿手好戏。

萧若一听就知要糟。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就见耶律红缨的螓首自洞口处探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主……”耶律红缨的兴态僵在了脸上,美眸眨巴眨巴。望望坐在酒窖中的萧若,又望望保依在他怀里的红衣女郎。粉都都地小嘴撅得老高。闷闷说道:“你们躲在里面干啥呢?”

萧若给她这么一问。只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回答,抬头道:“没你的事,你先回屋去。啊。乖!”

不料,平日里把他话当圣旨的小公主、这时却不听他的话,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有了别的女人。就不理人家了吗?呜,你好坏!”她鼻头发酸,口郁结,直似喘不过气来,具体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想痛哭一场。

萧若见小公主美眸泫然欲滴。随时便能哭将出来。连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先回去,听话!”转头之际。见怀中红衣女郎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不禁面孔一热。

耶律红缨非但不离开。反而腾身跃了下来。一幅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缓缓走向萧若。

哈摩哲见事情要糟,只得趴在酒窖洞口,朝下面劝解道:“小公主。你先上来……”

说到这里。一瞥眼间猛然看见坠落在墙角处的七耀剑。极度震惊之下,话语葛然而止,手指指向萧若怀里的红衣女郎。惊大呼:“原来是你!!”

原本萧若把红衣女郎楼在怀里。以自己地身躯挡住了洞口视线。哈摩哲无心之中认她不出,谁知百密一疏。哈摩哲无意间看到了七耀剑。

前天晚上大火拼时,红衣女郎就是以这柄彩光流溢地短剑,杀了自三王子以下数名大将,哈摩哲本人的一只眼睛也毁在此剑之下,几乎当场把命送掉。这柄可怕的七彩短剑深深印在了他脑海里。一见之下哪还有认不出的。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哈摩哲怒吼一声,拔刀在手,也翻身跳进了酒窖里。

酒窖不大、哈摩哲借洞口透入的亮光看得真切、萧若怀中人儿不是那鬼魅般的女刺客是谁?!他又惊又怒,暴吼道:“黄公子当心、这女人是耶律罕牙手下的爪牙!她是来杀我们地!”说完,和身飞扑过去,刷的一刀。劈向红衣女郎。

这番变故萧若始料未及、红衣女郎正值运功逼毒的紧要关头、全然没有应敌之力,非被这仇恨填膺的契丹蛮子一刀劈成两半不可。干钧一发之际,他无暇解释,暗提一口丹田真气,足尖点地,身形暮地急晃,搂着红衣女郎平移五尺,避过这一击。

萧若不待身形立稳,回首喝道:“哈摩哲住手!她不是来杀我们的……

“不!黄公子休要被她迷惑了,这嫉子是敌人的刺客,我绝没有看错!”哈摩哲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只知自己绝不会认错人,又挥刀杀将过去。

一旁耶律红缨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征怔站在一边、茫然不知所措。

萧若抱着红衣女郎忽左忽方,身法迅挂灵动。避开对方一片片刀光。喝道:“就算她原来是耶律罕牙地人。可她现在不会再杀我们了,本公子可以担保。哈摩哲你收手罢!

哈摩哲刀刀不离红衣女郎要害。同时小心避免伤及萧若,闻听此言。呆了一呆。随即独目充血、悲愤道:“黄公子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开了口。我这颗招子的仇可以算了。但……“。但三王子被她以卑鄙地手段刺死。不能为主报仇。我哈摩哲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拿命来!”说着。又举刀杀向红衣女郎。

萧若见这契丹蛮子已不可理哈。闪到洞口下方。“呼”的一声,抱着红衣女郎腾身飞跃而起,半空中在木梯上点了一下借力,衣袂飘飘。已跃出酒窖……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0章 援军到来

萧若抱着红衣女郎刚一回到地面,哈摩哲后脚便紧跟着爬了上来,钢刀一扬。又朝红衣女郎杀去。

房内空间抉小,不易腾挪闪避,萧若身形一晃,已楼着怀中玉人闪出屋外。到了屋前空旷的地带。身后哈摩哲尾随而出。死死咬住。

耶律红缨自房内快步冲出,见哈摩哲真刀真枪向萧若话呼,芳心又恼又急,“别打了!哈摩哲。住手住手快住手!……你、你放肆!人家叫你住手听见没有!”连声喝止哈摩哲。

不料哈摩哲充耳不闻。依旧提刀疯了似的追杀萧若两人。游牧民族女人地位低下,一般女人通常被君作男人的财物,耶律红缨与哈摩哲并无从属关系。由于契丹可汗的无上权威,他寻常对小公主固然恭恭敬敬。但在军国大事上。还轮不到女人来嘴一一即便是可汗的女儿。

萧若闪过哈摩哲劲风凌厉的一刀,百忙中朗声喝道:“哈摩哲你还不住手!我们身在险境,当心引来追兵的注意!

然而仇狠蒙蔽了哈摩哲的心灵,眼中只有杀主仇人红衣女郎一个,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寒光闪烁。一刀接一刀劈去、喉中低吼连连,好似暴怒的野兽。

起先哈摩哲只攻红衣女郎。小心翼翼出刀收抬、尽量避免波及萧若,到后来。他渐入疯狂。顾不了那么多了。连萧若一并攻击。刀光雪亮,劲风破空呼呼作响,挨上一刀不死也得重伤。

萧若手中抱了一人。大受影响。一身武气施展不出两三成,在对方刀光笼罩之下,不得不打起神闪避来招,双手用不上。便以腿法与对方周旋。

两人在空地上打成一团、村子里不少契丹人自各处民宅走出、围在不远处旁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是统领他们的万夫长,另一个是使他们绝处逢生的思人,哪晓得竟自相打了起来,众人半点模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不知该帮谁,站在一旁傻傻的围观。

转瞬三十回合过去。哈摩哲天生普力惊人。武技在契丹人中更是出类拔苹,拼起命来非同小可:饶是以萧若地武功,也不敢小瞧于他,萧若手中抱着一人,武气大打折和,仅能自保,想克敌致强。却有所不能。两人一时间相持不下。

忽然,东边隐隐传来马蹄之声,萧若百忙中扭头望去,他目力惊人。只见村外远处黄尘扬起,一支契丹斥候骑兵朝这个方向飞驰而来。

萧若身躯一震,心中狂叫不妙。偏偏苦于无法摆脱哈摩哲的纠缠。危急关头,他急中生智,脚底一个踉跄。卖了个破绽,哈摩哲想也不想。便趁隙一刀削来。

萧若早有准备,当下错身移步、让开敌人来势,暮地一脚疾出,踏在他刀背上,“噗”的一声,敌人钢刀陷入泥土中。

哈摩哲虎口剧震。险些钢刀脱手。他极是强悍。仍想抽刀再战。萧若连环两脚飞起。一中握刀的手腕。一中口。

哈摩哲虎躯剧震,再也把持不住,钢刀脱手,整个人蹬蹬的连连倒退。最后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已受了内伤。急切间爬不起来。

萧若终于缓过一口气。冲无自不知所措的众人急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通通回屋里躲起来!别给耶律罕牙的追兵发现了!”

众契丹人如梦初醒,这才惊觉事情不妙。发一声喊。转身乱轰轰往屋子里跑。

然而为时已晚,飞速奔来的斥候兵已发现村庄里有人,立即传出于讯息。“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冲天而起,响彻旷野。

地平线尽头处,一支原本正望北行军的契丹铁骑听到号角声,立时全军转向,径直朝小村庄驰来,蹄声如雷,黄尘谩天。

不片刻,这支契丹骑兵便将小村庄团团围住,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少说有三四干人。

村内众人无不面色大变,再躲藏已毫无意义了,当下纷纷自民宅内走出来,手中提着兵器,步履无比沉重,到此关头,绝望的气息弥漫四周。

村子里能战斗的只有两百多人,并且几乎人人身上带伤,面难三四千生龙话虎的敌人、再乐观的人也不敢抱幻想……况且、即便他们奇迹般的打败了这支追兵,可是下一波敌人怎么办?己方损失一人便少一人。而追兵无穷无尽。已是有死无生地局面。

哈摩哲脸色湛白,虎躯筛糠似她颤抖不住、心下悲痛无比,要不是他不听劝阻的要为主报仇,耶律罕牙的追兵就不会发现他们。纵使没一人出声埋怨他,内疚与悔恨却深深噬咬着他的心。念及一手将所有人推入绝境,突然间心中大恼,热血上涌,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直喷出来。一把拣起地上的钢刀。便朝自己颈脖抹去……

猛觉手中一轻,钢刀已被萧若劈手夺去、将他救了下来。

萧若掷刀于地、恨惧道:“事已至此、你自刎谢罪又有何用?若真想赎罪的话、就多杀几个敌人!”

哈摩哲默默点头,再度拣回钢刀,走向村口,站在防守队伍最前排。

统率追兵的契丹将领见这群漏网之鱼竟然藏在村子里,这一喜非同小可。不啻一桩天大地功劳砸在他头上,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迅速调人手。作好全面进攻的准备、正欲下达进攻命今。

便在此时、南方战鼓如雷,马蹄声大起、一片黑盔黑甲的骑兵潮水般涌来、一眼望不到尽头、也不知有多少人、直有排山倒海之势。

契丹将领慌忙指挥部下转身布阵迎敌、来袭骑兵攻势太猛,人数又占绝对优势,一撞之下、当即将仓促应战的契丹人冲了个稀里哗啦。于此同时、村庄内萧若抓住战机,指挥众人发动全力反击,这些九死一生的逃亡看情知生死在此一举、无不奋勇杀敌,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村庄外的契丹追兵遭到腹背夹击,顷刻间便呈崩溃之势、这契丹将领不敢恋战,飞快下令撒退,引兵往北方逃窜……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1章 皇帝返营

村庄外的契丹追兵遭到腹背夹击,顷刻间便呈崩溃之势,这契丹将领不敢恋战,飞快下令撒退,引兵往北方逃窜。

村庄内众人绝处逢生,狂喜难禁,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来袭骑兵一律黑盔黑甲,耀日生辉,军容威武、军中明黄色旌旗迎风猎猎一一正是华朝天子的亲兵御林军。

御林军打跑契丹追兵后,并不追击、而是把小村庄团团护住,一群将官在士兵簇拥下来到村口,一齐翻身下马、鱼贯走入村中。数以万计的大军不闻丝毫喧哗之声,气氛庄严而肃静。

村内契丹人面色各异,心情复杂。想想几日前还与汉人势不两立,杀得天昏地暗,今日却在走头无路之下不得不投靠对方,也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心底里难免忐忑不安。正所谓人为刀姐。我为鱼。倘若华朝皇帝不接受他们投降,只要一句话,他们都得人头落地。

红衣女郎凤目异光一闪,忽道:“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话音未落。嗤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一闪处,拔出萧若腰间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快如闪电。

这一着大出萧若意料之外,一来没想到她已逼出蛇毒恢复了武功,再来也素知其人光明磊落,绝非偷袭暗算的小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况且她这一剑快得不可思议。彼此相距又近,慢说他全无防备,纵使堂堂正正的对敌。也未必躲得过这一下。

异变突起,周围契丹人惊呆了、村口处御林军众将更是失声惊呼,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四下里一片异样的死寂。

萧若脸色不变、从容如故。脉脉凝视身案的红衣女郎,微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红衣女郎明媚如水地目光投注在他脸上,一瞬也不瞬,秀美动人的唇角缓缓展现一抹笑意、“原来是你!你瞒得我好苦,我早挂猜到的!”

“你怎么猜到的?”

“像你这样的人,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我早该猜到地。”红衣女郎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呼吸都有些急促。

萧若微微点头、知道她已经洞悉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他们两男女打哑迷似的,周围契丹人听得一头雾水。全然听不懂他们什么意思。

红衣女郎语气一转。咯咯脆笑道:“能与你一起举杯痛饮、实是三生有幸。”

萧若苦笑一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酒友的?”他指了指项上长剑。

红衣女郎秋波流转,咯咯咯一阵娇笑。圣腕翻转,看也不看,刷的一声宝剑已回萧若腰间鞘中。笑靥如花:“姐姐我昨晚是来杀你的,你不但不杀我。还救了我,这份恩情可大了。姐姐不知道怎么还,思来想去,我什么也不会只会杀人,说不得只好在这上头回报了:我现在饶了你一命。我们算不算扯平了?咯咯咯……”说到后来,她自个儿都忍不住娇笑开来。笑得花枝乱颤。当真艳如桃李。娇若赤花。

萧若看着怦然心动。无奈道:“你说扯平就扯平了吧!”还真没见过有这么报恩的。

“好,痛快!”红衣女郎两只雪白的玉手一拍,豪爽道:“你我就此别过。如异日有缘再会,姐姐我清你喝酒,我们一醉方休!

萧若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红衣女郎一笑转身,方欲提步,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个同门害了相思病。日日夜夜想着你……你可猜得到是谁吗?”

萧若心中猛地一动。惊道:“小妖女……陆菲菲?!她如今在哪里?

红衣女郎见他忧急之情诺于言表、略感欣慰,道:“小师妹目前还好。不过她为了你吃里爬外,惹得师尊大发雷霍,她以后她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师尊甚至已有将她作为‘明王出世’时的祭品之心……”

萧若再度听到“明王出世“一语、暗自惊心,追问道:“她身在何处?我一定要去救她!你们教明王出世又是怎么一回事?”

红衣女郎道:“她被软禁在我教祭坛圣抑,圣地所在十分隐秘、你决计找不到……你要是派人大张旗鼓的搜寻,只怕反而害了她命。

萧若急道:“那怎么办?”

红衣女郎目光一凝,“你真愿意不顾一切救她?也许会把你自己的命送掉。”

萧若微一犹豫,毅然点了个头。

“好,小师妹果然没有看错人!”红衣女郎嫣然一笑,“我去布置一下。想想法子,此事急不得、若有眉目了,我自会派人知会于你。后会有期……”

言迄,红衣女郎展动身形,如一朵红云袅袅飘起,似慢实快,掠过土墙。闪入村外树林中,一晃不见。

萧若目送她离开、直至消失不见、怡然若失。

御林军众将这才快步走过来。适才他们不清楚皇帝与那红衣女子什么关系,红衣女子虽曾拔剑料向,可两人彼此间的神情举止着实暖昧,不像敌人、倒像是相交多年的挚友,众将自不便横一手。

御林军众将以刘破虏为首,在周围契丹人的注视下来到萧若面前,齐跪倒于她,顿首高呼:“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村外御林军将士也纷纷下马,哗啦啦跪了一地,朝萧若遥遥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万人山呼万岁之声震动林木,响遏行云、直有惊天动地地威势。

村内所有契丹人都傻掉了,简直不敢相信眼案的事实,一个二个呆呆的杵在原地,如同一木雕。

萧若大袖一摆、“平身。”

“谢皇上!“村内外将士轰然回应,各自站起身。

刘破虏以下一众将官无自不起,顿首再拜、悲痛道:“臣等护驾来迟。致使皇上身陷险境,罪该万死。恳清皇上降罪!

萧若上案几步、含笑道:“众卿何罪之有?快快清起。“把他们一扶起。

身畔传来一声娇嫩的惊呼。萧若循声望去。只见小公主耶律红缨满面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一双美眸睁得浑圆,樱桃小嘴儿越张越大,“你你、你是……你是华朝皇……皇帝?……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2章 两个女奴

“你你、你是……你是华朝皇……皇帝?!”

萧若莞尔一笑,“你不是害怕朕青面镣牙三只眼睛七条胳膊吗?现下放心了吧!

“天哪!你你、你真是华朝皇帝……怎么会呢?该不会,该不会弄人家的吧?”耶律红缨一手梧着樱唇,脑子里一片混乱,梦呓般的自语。

“如假包挨!“萧若忽而冲她神秘的眨眨眼,怪笑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敢冒充朕的新宠,胆子倒不小,该当何罪呀?”

耶律红缨登时面红过耳。众目瞪瞪之下。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郑着嘴儿小声嗫嚅道:“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当时人家要逃命啊,才……才不得不冒充一下下嘛。”

“还止一下下?你前脚刚一脱离险境、后脚就琢磨着冒充朕的新宠去招摇捶骗、敢情被你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哈!”萧若啼笑皆非。

“谁要,谁要你的新宠这么好冒充呢,一说那些官兵就真信了,好好骗喔!哎呀……”耶律红缨突然间想起一事,娇呼一声,指着他道:“当时你也在场,该不是你在背地里搞的鬼吧?”

萧若哈哈大笑,她这时才终于想通,真是败给这乐天派少女了。

“怪不得呢、你这人真坏!”耶律红缨闷闷说道、一副受了欺负地可爱表情。扭扭妮妮道:“顶多,顶多人家以后不冒充你的新宠也就是了。

萧若眼种怪怪的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道:“你以后是不再冒充朕的新宠了、不过不是不可以冒充。而是没必要冒充……嘿嘿……

耶律红缨闻言一楞。轴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芳心怦怦乱跳,不敢再看他。低着螓首玩弄衣角。从未有过的奇妙情捧在臆间扩散开来。说不清道不明,个中滋味谁能分辨。

萧若游目四顾。清澈如水的目光在周围契丹人面上一一扫过,扬声道:“尔等可是真心弃暗投明归顺我朝?”

呆若木**的一众契丹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扔下武器,朝他扑通扑通跪倒。忙不迭大声叫道:“恳清皇上恩谁我们投降、我们生生死死永感大德,以后必奋勇杀敌,以报效皇上恩典!”

他们每个人无不惊喜莫名,原本还提心吊胆,不知华朝皇帝谁不谁他们投降。前路生死难料。万万想不到。率领他们打败追兵的黄公子就是华朝皇帝。这一来不啻喜从天降、所有顾虑一扫而空。他们简直不敢接受眼前地事实。有的人拼命用手指掐自己的胳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怪不得昨日黄公子敢保证他们投降后的安全。搞了半天,原来他竟是华朝皇帝本人。

“既然如此。朕既往不咎。情许你们归顺。萧吾微微颔首,忽然面色一沉、道:“既归朕麾下,便得将过去身份彻底忘却,朕日后把你们当一般将士对待,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朕丑话说在前头,如若你们当中有何人胆敢与契丹人秘密联系、定斩不饶!”最后一句声色俱厉。

众契丹人冷汗涔涔而下、头也不敢抬,连道“不敢!”

顿了一顿,萧若面色缓和下来,道:“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从此洗心革面效忠天朝,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自哈摩哲以下的契丹人高呼“谢主隆恩”,这才相继起身、在一旁垂头肃立、大气也不敢喘。

萧若展颜一笑、柔声道:“朕不会忘记这两日与你们并肩作战的经历。你们是最好的勇士、无愧于草原战士之名。

众契丹人听得热血上涌,想起日案与“黄公子”并肩抵抗追兵的情形。紧绷的神顿时一松,只觉能投入大仁大义地黄公子麾下,并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

陡后,哈摩哲让人把伤兵也尽数抬出屋,拜见新主。

五花大绑的韩穿也被士兵带了出来。昨日,为防他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跟“黄公子“拼命,哈摩哲早已命人将他牢牢捆绑住、扔在一间民房里。也不要他参加战斗。

这时,韩穿得知“黄公子”竟然是华朝皇啼,先是发疯似的大叫大嚷。说什么也不信,后来整个人都呆掉了、两眼发直,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萧若亲自为他松绑,道:“你父亲乃是伤重而死,与朕无关。你自己许静下来好好想想,若是今尊还有救,那这么多忠于他的手下为什么不帮他把肺部那支夺命箭拔出来?今尊临终都将你托付与朕,你已然回不了大草原了、以后便跟着朕吧!唉……”

韩穿双目失神,依旧傻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听到没有。

此地不宜久留,萧若一声今下,全军上马,新归附契丹人也各自骑上战场遗留的马匹。号角声响。马蹄声大作,全军簇拥着皇帝。经朝大营方向驰去。

此番三万椰林军倾巢而出,军容鼎威,战力十分强大,路上碰见地小股契丹骑兵如何敢主动桃衅,远远的便望风逃避。御林军有护驾重担在身。也不主动发动进攻。虽一路上时不时遭遇契丹小股骑兵,但出奇地未暴发任何战斗。

哈摩哲迅速适应了新的角色,在御林军大小将官面前十分谦恭,谨小慎微。韩穿双臂祟紧抱着韩冥冰许地尸身,只是默默的流泪,在马背上兀自失魂落魄地,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小公主耶律红缨情绪不坏,在马背上左顾右盼。咯咯咯地娇笑不住。时不时打马靠过来问萧若:“你真是华朝皇帝?”

萧若不厌其烦的说是。

“真的?”虽然事实已摆在小公主一面前,她还是不大接受得了,“你们该不会是戏班子的吧?

萧若回她一个老大的白眼,指了指周围万马奔腾的景象,“有这么庞大的戏班子吗?

耶律红缨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想,胳笑道:“那可没谁儿、你们中原人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你们身上出现什么怪事都不希奇,咯咯!”

萧若肚里暗笑。估计对于原始落后的游牧民族来说,天朝稍微有点技术含量她事物,他们都不容易理解得了、就算一栋再平常不过的砖瓦房。在他们眼里都是伟大地建筑一一因为他们自己造不出来、更别说奇迹般的万里长城了。故而他们总以为有关中原人的事物超乎想像,不可以常理度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

萧若便大模大样咳嗽两声,一本正经道:“你猜对了。我们这些人就是个大戏班子。你干万不要告诉别人!

逗得耶律红缨咯咯咯直笑,“骗人!咯咯……你这人真会骗人!人家才不相信呢!”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怪念头,等到萧若承认了。她却又不信了。可见她本就没当真有那种想法,只不过说的好玩。

没过多久,耶律红缨又靠过来。重复之前的对话……再过一会又来说一遍,乐在其中。直到萧若实在不耐烦,把她轰到一边。才终于静下来。”

入夜之前回到大营,营内数万官兵出营恭迎圣驾。山呼万岁之声地动山摇,场面浩大之极。皇帝失踪两日。终于无总归来。所有将士俱都松了口气。

时至此刻,归顺契丹人最后一丝疑惑也烟诱云散。死心塌地追随昨日的黄公子今日的华朝天子。

萧若命他们换掉契丹装束,编入禁军骑兵营,倘银待遇与寻常骑兵营将士完全相同。任命原契丹万夫长哈摩哲为偏将,品级正五品。

哈摩哲原本是契丹佬领万人队地大将、此刻当一个小小的偏将,却没有丝毫怨言。感激涕零的率手下叩谢皇恩。他们投降过来,只要能保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个局面比他们想像中的好了不知多少。

耶律红缨等了一会儿。见皇帝始终没提到自己、便闷闷地道:“还有人家呢?”

“你?”萧若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她,唇边笑容怪怪的,“哈哈,等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一朕的另一个女奴喔!

“你怎么还有别的女奴?真讨厌!”耶律红缨气鼓鼓道。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幽怨,她自己也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反正一听说皇帝还有其他女奴,她口就气闷得紧,鼻头也酸酸地。

萧若对御林军的出现略感意外,回营后才弄清缘故。原来,秦义与南昱统率地十几万主力大军正兼程赶来,他们得知皇帝所率四五万人正在与契丹人的主力难峙,惟恐寡不战众,便命今三万行动迅速地御林军先赶来增援,已于昨日抵达大营。刘破虏获得皇帝行踪后,便亲率全部御林军前去迎驾,比率步兵速度快得多,这也是他们赶到的时间比萧若预料还早的原因。

萧若瞧了瞧抱着亡父尸身的韩穿,让他随自己来。不多时,来到一间营房外,萧若让卫兵守在门口,领着韩穿走了进去。

营房内正中央摆放着个钢打造的大铁笼子,里面关的是个今人望而生畏的巨人、正是昆仑奴。

萧若摆摆手,铁笼子周围的守卫士兵一齐退了出去。

昆仑奴听得周围响动,睁开铜铃般的巨目,抬头打眼望去,猛然看见韩穿怀中抱的韩冥,呆了一呆,旋即惊喜得跳了起来,吼道:“主人!主人你怎么来了?昆仑奴的伤不打紧、我还能战斗!我一定会把华朝皇帝的脑袋提来献给主人……”

昆仑奴说到后来,突然发现情形似乎不太对劲,韩冥躺在韩穿怀里一动也不动,浑身偶硬。面色呈灰黑色,别说没看一丝血色,甚至连丝毫生气也无。而韩穿听得他她呼唤。心中大恸,两热泪延面颊无声滑落。

昆仑奴呼声渐低,纵是迟钝如他、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韩穿合泪道:“父王,他去逝了!呜呜呜呜……“说完。号啕大哭不已。

此言一出,直如一个睛天霹霉当头劈下。震得昆仑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会的!不会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您醒醒啊,昆仑奴在这里。您醒醒啊,主人。主人……

萧若长长叹了口气,把韩冥临终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道:“昆仑奴,你以后就跟着朕吧。这也是你主人的遗愿!

“不会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主人你睁开眼睛说句话啊!主人……”昆仑奴抡起铁钵大地拳头,疯了一般拼命捶打铁笼,恍恍恍作响。他纵然天生神力。血之躯终究不能与钢铁相比,直打得拳头上鲜血乱溅、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住击打、想要破笼而出。

萧若看着心生侧隐,便拿钥匙打开了笼门,昆仑奴立即冲了出来。抢过韩冥尸身两手小心翼翼打横捧着。嘶声痛哭。

“你主人临终案、有一句话要朕转告于你。“说到这里。凑近昆仑奴耳边、说出一句话来。

这句话由一些奇怪地音节组成。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萧若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韩冥当时说的郑重、他便强行记在心里。

昆仑奴听得怔了怔,随即楼住韩冥尸身嘶声痛哭,满面热泪,“主人不要离开我!主人不要离开我!主人你醒醒,醒醒啊!呜呜呜……”有如野兽悲泣,相鹃啼血、其声凄厉,今人闻之娜然。

不多时,他泪水中赫然出现红色,由泪变血,触目惊心。他却兀自悲泣不已。痛不欲生。

萧若心中发酿、不愿这时再逼他、便退出了营房。

身后脚步声响、韩穿也跟了出来。萧若转过身,道:“你现在相信朕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韩穿身躯一震,突然间翻身跪倒于地,冲他拼命磕头,额头触地,咚咚直响,个个货真价实。

萧若何等乖之人。眼珠一转。道:“你什么意思?

韩穿道:“皇上,我求您答应我一件事、我愿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哦,那你先说说看,若是合情合理的,朕倒可以考虑一下。”萧若隐隐猜到了他的要求,但不动声色。

韩穿抬头,咬牙切齿道:“求皇上一定要杀了萧如晦老贼与耶律罕牙小贼,为我父王报仇!”他猛然张嘴咬破右手中指,举起右臂,以鲜血淋漓的中指直指苍穹,“我韩穿在此当着长生天发血誓:父仇得报之日,韩穿这条命就是皇上的了!”他很清楚凭他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为父报仇,只有借助皇帝地力量,才有希望。

皇帝不回答,低头与他近距离四目对视,韩穿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终于,萧若缓缓点了个头,“朕答应你。

“谢皇上,谢皇上……”韩穿不觉喜极而泣

萧若正想说什么,忽见耶律红缨在不远处墙壁后缩头缩脑,他有些好笑。喝道:“哪个女奴躲在那里,还不给朕出来!

就见耶律红缨笑嘻嘻走了出来,来到萧若面案,亲热的揽住萧若左臂。撒娇摇了两下,嗔道:“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去看你的另一个女奴吗?“全然没把他看作皇帝,仿佛他还是那个“黄公子”。直把皇帝身后的侍从看得合不拢嘴。

众目腆略之下。萧若不好惯得她没上没下。断然一把甩开她的手,正容道:“站开些。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看样子朕要派几个女教教你庭礼节才行。

耶律红缨跺跺脚,嘟着嘴儿挪开了两小步。

萧若回头朝韩穿道:“你去吧,希望你勤练武气,有朝一日能手刃杀父仇人。”

韩穿又磕了个头。获获而退,自始自终没看耶律红缨一眼。

打发了韩穿,萧若冲耶律红缨抬抬手,“你随朕来。不是想看朕的另一个女奴吗?”

耶律红缨回嗔作喜。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活像只刚放出笼的百灵鸟儿。“你那女奴长地漂亮吗?跟人家比怎么样?”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在塞外时。与姐姐耶律青岚并称大草原上地两朵金花,美名无人不知。

萧若背地里暗乐。笑道:“她也是个大美人。跟你可以说是各擅胜场……想。你们两人长的还有些相似。哈哈!”

这个回答今耶律红缨芳心一阵不快,又追问:“那她年纪多大了?

“其实比你也大不了几岁。”萧若笑道。

耶律红缨仍然不死心,“那她出身一定很低贱了!是了,是了,她一个女奴能有什么出身,多半是最最下贱地奴隶之女!跟人家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儿比!”对这点、她的信心更为强大。

萧若好笑地瞟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至于她的出身么,那可非同小可,估计比她高贵的只有朕的姐妹了。跟你相比……嘿嘿,那是差多。半斤对八两。”

耶律红缨眼眶一红,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道:“那比武功呢!人家一个可以打十个!

“武功人家也不弱,大概跟你差不多吧!”

耶律红缨终于“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胡说八道!怎么可育都一样嘛,你骗人家,你艇负人家!”

萧若想了想,道:“不过你们也有一样十分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耶律红缨的哭声说停就停。

萧若道:“你们的格相差好大,非常非常的不同。

耶律红缨听了,芳心酸楚并未扭转,格不同而已。对她来说似乎算不上什么优势。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关押耶律青岚的营房。萧若正欲带她进去,心念一转,让她们两姐妹在这种场合下相见。自己在一旁看笑话,似乎有失人君风度。便道:“反正你急欲一见的女奴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好了。有问题再找朕。”

说完,甩甩大袖。转身扬长而去。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3章 议和?求和?

离营两日,有不少军务要处理,萧若一回到御帐。还没跟众美人一叙别情。便派人分头通知副将以上级别的将领来御帐议事。

待众将分左方两排坐定。刘破虏首先上禀这两天的战局变化。契丹人来偷袭火山头的那晚。敌人军营火光大起、杀喊声震天价响、似乎有火拼巨变发生。从第二天一早开始。契丹人大营一队队骑兵四处出击。连对燕京的攻势都完全停顿下来,好像在大肆追杀什么人……

随后王楚月站起身补充、道:“另据潜伏在敌军营中的探子传来沽息。当天晚上。契丹五王子一派的兵马突然火拼三王子势力。三王子耶律风狼不知怎地遇刺身亡。丹致三王子一派的人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加上事先没角任何准备。因此迅速被击败。五王子成功夺得可汗之位。不服的人给杀戮殆尽。倘若情报无误。两日来契丹骑兵四处出击。便是为了追杀当晚逃出敌营的三王子残部。我军是否要趁机进攻。清皇上定夺!

萧若此前已将谍报系统交由王楚月掌管,王楚月头脑冷静,心思细腻。而且聪明敏锐……最重要的是萧若对她完全信任,实为主持朝廷谍报系统的不二人选。

萧若静静听完、对这件事的内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自身就曾被卷入这场火拼当中。当下。萧若把这些事情简略叙述了一遍。

众将听得契丹支持三王子的数万兵马遭到血洗,大部分被屠杀,无不喜动颜色。大笑草原蛮子当其嗜血成。对自己族人也惩般狠毒。

如此一来。契丹人又伤亡数万人,加上前天晚上来偷袭全军覆没的一万兵。契丹人实力损失惨重。进入关内的倾国之兵三十万。如今折损过半。元气大伤。已很难对天朝构成致命的威胁了。众将无不对未来战局充满信心。

此时已到了腊月下旬。再过几日便是新春佳节。有将领提议暂且息战休整。让全军将士养蓄锐。过个安安稳稳的年。待过完年。后方援军也差不多赶到会师了,届时。再发动大决战,一举摧毁敌军主力。

此议得到多名将领附和。毕竟大过年的。杀人见敛未免不吉。王楚月也轻轻点了个头。表示赞同。

萧若沉吟一番,还未说恬。就听帐外……个内侍叫送:“启禀皇上。契丹使者求见。

一听此言,帐内众将暗暗称奇。小声议论,那契丹什么五王子刚夺得汗位,就派使者前来,也不知想谈什么。

萧若英眉一扬,道:“宣。”

帐外内侍应是。高声喝喀:“皇上有旨。宣契丹使者规见!”声音远远传了开去。

少顷,帐帘掀起,一个身着草原服饰的中年契丹人走了进来,此人方脸隆鼻,目光炯炯,步履从容沉稳。没什么契丹人身上常有的鲁气息。

契丹使者来到帐中央站定,环顾一周,朝坐在上的皇帝微微躬身。右手拂,道:“辽国使臣耶律和,拜见华朝天子!

萧若听了心头猛地一动,右首一名祥领已嚷嗓开采:“辽国?哪里来的辽国?!

契丹祟臣耶律和微微一笑,注目皇帝,淡淡说道“我们雄鹰般的新可汗已于昨日称帝,定国号为辽,外臣特来通报华朝天子。

话语甫落,帐内发出一阵嗡嗡之声,众将大感惊异,耶律罕牙的野心当真非问小可、前晚火拼兄长夺得可汗之位,昨日便迫不急待称帝。契丹上代可汗最盛时,曾消灭小国无数,并打得天朝抬不起头来,开拓疆土之大,东西横亘万里,南北不下六干里,强大已极,尚且没有称帝:而今契丹大军屡吃大亏,国势摇摇欲坠,耶律罕牙却突然称帝建国。如何不让人惊诧莫名。

萧若心念时电般急转,耶律罕牙称帝之后势必给手下加官进爵,他匆匆称帝恐怕有稳固地位目的,虽说如此。游牧民族称帝建国。于天朝对周边小国的威望有不利影响,这都是中原人不愿看到地。

萧若默然一会儿,冷然道:“那真是恭喜了。贵使可还有别的事情?

契丹使臣耶律和道:“还有一件对两国都大有好处的喜事。“说到这儿,他忽然住口,大大喇喇卖个关子。

“讲。”萧若简短有力的丢出一个字。

耶律和脸上讪讪地,干笑一声、道“近来你我两国连场恶战、致使血流成河,生灵涂湠,表们大辽国皇上英明仁厚,不忍见万民受苦,愿与贵国议和。个后两国约为兄弟之国,我国为兄,贵国为弟,化干戈为玉帛,世世代代和睦相处……”

话未说完、萧若粮口道“还是你们那三个议和条件吗?那就不用谈了!”

耶绊和语气一窒、顿了顿,方道“我们大辽国皇上英明仁厚、为使两国百姓平日脱离苦海,甘愿退让一步,只要贵国诚心和谈,我国不提出条件也就是了。我主这番良苦用心,希望你们能明白……”

他还未说完,就听帐内一片哄堂大笑,在座诸将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契丹使臣说的虽冠冕堂皇,活像作了天大地让步似的,其实就是打怕了。不想再打下去了,这人脸皮委实厚得可以。

众将讥嘲之意毫不掩饰,直笑得契丹使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萧若右手提起,朝下虚按了一下,帐内哄笑声迅速低下去。他淡然望着耶律和。缓缓道:“既然你们那么勉强,那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不想议和。还想打下去呢!这几场仗打下来。我们也没死多少人。何况每个阵亡的将士朕都会给予其家人一笔高额抚恤金。他们为保家卫国而牺牲。所有亲属俱由衷感到光荣……这方面就不劳贵国英明仁厚的皇上费心了。”

众将又是好一番哂笑。

萧若摆摆手。让侍卫带契丹使臣出去。

“且慢!且慢!”耶律和急了。在两名侍卫左方狭持下奋力挣扎,不愿出去。大声叫道:“我此番诚心诚意为议和而来,贵国难道就没有一点谈和地诚意吗?”

萧若示意侍卫暂且松开他。沉吟一番、道:“要议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朕有几个条件。你们能接受则议和、不接受的话……嘿嘿,我们全军上下士气正旺,还想继续打下去呢。”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当初契丹人狂妄的提出苛刻条,而个却不得不听对方的条件,耶律和忍气吞声道:“贵国天子清讲。

“第一,”萧若竖起一手指,“不要以为长城就是两国国界,关外辽东乃我中华故土、数十年间被你们进步侵占、你们既是诚心议和,便得将辽东千里疆土还给我国!”

此言一出,赢得帐内一片喝彩声,众将无不感到扬眉吐气,数十年来的晦气一扫而空。

耶律和面色为之一变,怒气冲冲道:“你……你做梦,此事绝无可能。辽东是我族勇士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怎么可能还给你们!契丹人自倔起以来。从来只有侵占别国的疆土,还从没有割让土地给别国的先例。无怪乎他气得都有些失态了。

“啪”的一声,萧若重重一拍御案,朗声喝道:“你们要不给,我军就自己去取!”语音锤铸,掷地有声。这强盗逻辑的话正是当初契丹使者威胁天朝时所说、现下被萧若原话回敬过去、话一出口,顿感一阵莫名的畅快。

众将听得热血上涌、纷纷喝斥开来。

“对!鞑子不给、我们便自己去取、不但把辽东夺回来,还要把大草原也并入疆土……

“皇上说的好!杀光这些狗鞑子、让他们有来无回!

“契丹鞑子到今日还狂什么狂!你听好了,过几日老子率一支骑出关。直奔你们那什么狗屁王庭、到时候一把火烧个光。那才叫一个痛快!给络、哈哈……”

耶律和气得面色发黑,然而他不敢发作,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平缓一下语气。道:“这个条件干系太大。我做不了主,待我回去禀报我国皇上。再作答复。敢问贵国天子还有什么条件?

萧若竖起第二手指。笑笑道:“命你们英明仁厚的皇上削去帝号,向朕称臣。朕可以册封他为辽国国主……”

“什么?!”耶律和惊怒交迸,耶律罕牙才刚称帝。转眼就被迫削去帝号,无异于当众给抽一记响亮的耳光、耶律罕牙打死都不会同意的。

“既然谈不拢。那我们明日战场上见!”耶律和躬身一礼、转身大步走出御帐。

契丹使臣走后,帐内气氛甚为热烈,一员老将洪声笑道:“当初契丹人兵锋强威时,派个使者来京城耀武扬,对我朝开出极为苛刺的条件:如今他们元气大伤想议和,就没那么容易了,不逼敌人接受我们的条件。休想停战!给络……痛快!

萧若微微一笑、道:“原本我们还想休战几日,让三军将士过个好年。哪晓得敌人还不让我们休息。”

刘破虏笑道:“那我们便先清灭敌人再过年,哈哈哈……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4章 血腥战场

翌日,天才蒙蒙亮,萧若还在龙床上搂着美人睡大觉,就被营外吵闹声吵醒。

萧若打着给欠,合合糊糊道:“什么事?”

御帐门口钱得子恭声道:“回万岁爷。契丹人不知死话。正在营外骂阵邀战。”

“哦,敌人骂阵来了。“萧若一听睡意也醒了。暗付果然新人新气象。耶律罕牙还真敢主动来挑战。当下推被起身、让美人们伺候穿带梳洗。

帐外响起轻微的甲胃擦碰声。看来已有将领来到御帐外。只不过不敢惊扰皇帝。

萧若在美人们服侍下穿衣。问道:“哪位爱卿在外面?营外来了多少契丹人?”

“回皇上。是末将刘破虏。“帐外响起刘破虏沉稳的嗓音,“有一员契丹大将在营外骂阵邀战、嚣张得很,另有万余敌人在敌我军营之间列阵布防。看情形。这回契丹人想跟我军来阵前单挑。”

萧若心里有素了。让刘破虏准备应战。

不多时他穿带整齐,梳洗完毕。草草吃了两块致糕点,便大步走出脚帐、亲率诸将及一万兵出营应敌。

战鼓隆隆,号角齐鸣。营寨大门开处,华朝将士有秩序的分成两列驰出。在营外列队,与敌军阵势遥遥相对。

只见中央空地一员契丹大将,纵马来回奔驰,大吼大叫骂阵。这番将手提狼牙,背后背着一副弓箭,长得膀腰圆,虬髯倒竖,甚是威猛慓悍、大冷天身上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兽皮,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虬结。蕴舍着惊人的爆发力。

华朝士兵列阵妥当,与敌军对峙、各把强弓硬弩住阵脚。那契丹大将策马驰近了些,举起手中狼牙,朝华朝大军机衅的摆动两下、厉声狂呼:“南朝汉将。快快出来受死!”

一闻此言,众将纷纷怒吧。哈摩哲拨马靠将皇帝,恭声道:“皇上,这狂妄匹夫乃是耶律罕牙手下一个万夫长,名叫达那、勇猛无比,是大草原上探屈一指的猛将,非同一般!

萧若环顾左右众将一眼,道:“哪位将军愿取此人首级?”

说犹未了。一员禁军小将策马跃众而出,“末将愿去!”横执一杆画戟,杀向番将达那。自有己方士兵擂动战鼓助威。

“来得好!“达那大吼一声。扬起狼牙,纵马迎上。

两骑相对疾冲,“当”的一声巨响,两骑一触即分,瞬间交错而过。

这一回合不分胜负,两将各自勒转马首。再度迎面驰来。禁军小将两臂震得发麻,情知臂力不如敌人,不能硬碰硬。再度接触时便放缓马速,粘着敌人近战。画乾横扫突刺。寒光闪闪。凭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乾影,与敌人杀得难分难解。

两人转眼战了三十余回合、未分胜负。番将达那突然怪叫一声:“好厉害的汉将。爷爷不奉陪喇!”说完。调转马头便逃。

“鞑子哪里跑?”禁军小将大喜,在后面纵马猛追。

达那反手摘下背上角弓,极其利索的弯弓搭箭,瞄准后方追来的禁军小将。“嗖”的一箭出,又快又谁。禁军小将应声坠马。

这一箭深深没入禁军小将口,他坠马后再也爬不起来。眼见不活了。

后面契丹人大声欢呼,达那得意洋洋驰回,面朝华军阵势洪声大喝:“还有谁敢来送死?”

“我来战你!”这回不待皇帝下令。一员中年将领便策马而出。手持一杆亮银枪。却是武举裴剑。

达那毫不畏惧。挥迎上。

裴剑出自将门世家、一身武气在武举当中出类拔苹,手中亮银枪大开大阖、劲风激荡,幻化出干百点眩目枪影、施展宗传三十六式“百战霸王枪”,杀得番将达那连遇险话。

不到二十抬,达那招架不住、调头打马便逃,裴剑要为同胞极仇、在后面紧追不舍。

达那悄悄取出角弓,企图故技重施、“嗖”的一箭回身去。

裴剑早有提防,他眼明手快,看得真切、银枪微微一机,“叮“的一声将敌人的夺命箭磕飞了。

“好本领!”达那情不自禁赞叹一声、飞快抽出一支羽箭,再度向后方追赶的裴剑。

“叮”、又被裴剑银枪给磕飞。

达那更不停顿,在马背上一箭接着一箭向裴剑。游牧民族骑双绝。一般士兵都能做到在飞驰地马背上、腾出双手回身箭、达那身为契丹人中的佼佼者,骑术几达人马合一的梦幻境界,自然更不在话下。

裴剑全神赏注,银枪连挑、叮叮叮叮之声响起一串,来一箭便磕飞一箭。

蓦然、达那稍稍停顿,一箭来、裴剑好整以暇挺枪磕飞……正在这旧力已已尽,新力未生的空隙,难以置信的一箭突然电而至。

裴剑脑中灵光一闪,原来敌人在指间多和了一支箭,才能做到前后两箭几乎同时出,箭法神奇如斯!他这时再收回银枪已来不急,危急关头。他左手猛地一提僵绳,跨下战马吃痛,“希聿聿一一”悲嘶着人立而起,正好将这一箭档住。

羽箭入马脑,裴剑跨下战马挣扎几下,便倒地而亡、将裴剑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等裴剑爬起,番将达那已驰至身前,狼牙指着他脑门,裴剑不敢再乱动。

达那大喝:“给我绑了!”契丹阵中冲过来四名兵卒,把裴剑五花大绑。押回阵中。其后。达那又向华军诸将挑战,“天朝汉将也不过如此。不怕死的尽管来、老子一一打发了!哈哈哈哈……”说着,仰天大笑不已,狂妄不可一世。

众将见两员将领转眼间一死一擒。无不又惊又怒,论武艺,己方两人都不在那番将之下一一尤其是裴剑更明显强于他,可偏偏吃了他毒弓箭的亏。众将纷纷向皇帝清战。

萧若摆摆手,示意众将冷静,把大憨叫到面都。凑近他耳朵低声吩咐了他几句,大憨连连点头。“去吧!”萧若道。

大憨策马出阵,驰到达那近前,瓮声瓮气道:“我乃天朝禁军南大营副将姬大憨,奏吾皇之命,情来取你命!

达那望了望他,讥嘲道:“刚刚你出阵时,你们皇上还临时跟你说是教你怎么应付老子的箭法吗?”

“不是。“大憨摇头。傻乎乎道:“皇上教了掩一个法子。一刀让你身首异处。”

达那心头一漂、先是不信。见对方身躯壮硕,满面虬髯,右手持一柄沉甸甸她长柄大关刀、恍若门种一般,心下也有几分没底、不敢寻闲视之。怒叱道:“汉狗休得卖狂。且着是谁让谁身首异处!“言罢,才打马疾冲而来。

大憨也自策马迎上。

达那见对方说地戒有把握,也不敢不当回事,毕竟命是自己的。当下舞动狼牙,全力防守。

两骑交错的一瞬间,大憨暴喝一声,抡起关刀,一刀横劈过去,直有开山裂石之势。

番将达那看得真切,寻思这一刀来势虽凶猛,但自己也方臂力见长。这一刀断断要不了自己地命,当下凝神防守,打算交手几回合后。再诈败以弓箭克敌致胜。

说时迟、那时快、大憨一刀劈到中途,突然变抬下压、不攻格敌,却攻向敌人战马……”

“味“地一声,热血迸溅,达那跨下的战马头颅整个被一刀劈落,马颈血狂喷,连人带马我倒下去、补通一声摔得尘土飞扬。

达那粹不及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给狠狠摔倒在地上,他这一下摔得不轻,但仍然不顾剧痛挺身跃起,猛见眼前寒光耀眼……

刀光一闪,血光迸现。达那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只见大憨勒马站定。对着无头尸身憨憨一笑。道:“一刀让马身首异处。一刀让你身首异处。嘻嘻。跟皇上说的一样!”

华军将士一片欢呼,对面契丹人阵中连声怒吼,三员番将一齐纵马跃出。杀向大憨。存心三个打一个。

“卑鄙!无耻!”哈摩哲脱口大骂。“皇上,那三个将领也是耶律罕牙手下的万夫长,都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他们竟然三打一。契丹人地脸都被他们丢尽了。皇上再派两员大将出去迎战吧!”

“不忙。”萧若目不转睛盯着场中打斗,随口应道。

两军阵前空地上,战马驰骋,刀来枪往。屡战正酣。大憨神抖擞。一人独战三人也毫不弱下风。

转眼已打了上百回合。大憨终归是一对三,而且对方三人无一弱者。渐渐已有些气力不支。后方萧若看在眼里,便欲派三员将领出战,换回大憨……

便在此时。华军阵后一声难以形容地巨吼声冲天而起。有若虎啸猿啼。地动山摇,场中杀喊之声一时也被盖过。

将士们心挂动摇。纷纷回看望去,就见一座铁有也似的巨人狂奔而来,血盆大口中吼叫连连。直如凶大发的野兽。正是巨人昆仑奴。

昆仑奴冲到阵前,一看见远处契丹人,眼都红了,径直朝场中兀自厮杀的四人冲去。

围着大憨狂攻地三个番将无不骇然失色,见巨人来势汹汹,最近个使长铁棍的番将硬着头皮转身迎战,手中铁棍毒龙出海似的攻向巨人。

“噗“的一声,铁棍击中巨人水桶样地手臂,巨人半点反应都没有。跟抓痒差不多……这番将张口结舌、肢子停止运转了一下。

紧跟着,番将手中一轻,铁辊已给巨人夺去,然后在他面案扭成了了一钢铁麻花……

这番将脸都绿了,见鬼似地怪叫一声,调转马头就跑,颈后领口一紧。身子被人拎小猫崽般的凌空提起……

昆仑奴将他高举过头顶,一手抓住一条腿,怒吼声中、发力望两边一撕……

一大篷血雨在半空中爆开,番将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给昆仑奴硬生生撕成了两半,五颜六色的内脏体溅了一地,触目惊心、惨绝人寰。”

另两个番将吓得魂飞天外,舍了大憨,拼命打马逃跑。

昆仑奴一个箭步前冲,已到了两骑身后,两臂一齐探出,抓住两人后背衣甲,一边一个提离了马背,跨下战马不知,一口气跑回了契丹阵中。

昆仑奴吐气开声,把两番将望地下狠想一掼,两人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

两人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昆仑奴一对比蒲扇还大地手掌伸出。分别住两人颈脖。两人奋力扭动挣扎。也无济于事。挣不脱分毫。

昆仑奴双臂发力。掐着两人的脖子。硬生生把两颗脑袋按进了泥土里。

两人起初还拼命挣扎,全力捶打巨人的手臂。两条腿一蹬一蹬的渐渐的。两人挣扎越来越轻,直至全身僵硬。再无声息。

两军所有人都呆住了。呆呆看完巨人把契丹两员大将话话掐死的一幕。场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昆仑奴站起身来。仰天长嘷一声。然后疯了一般冲向契丹阵势。

契丹人群中一阵骚动。恐惧不可抑制地漫延开来。谁也不愿与那巨人对敌。

萧若抓住战机。今旗一挥。华军将士全体出击,杀向对面契丹人群。

契丹人连续四员大将死于当场,原本就士气低落,被巨人与华军一攻,顿时大败。争先恐后逃向大营。

萧若指挥大军在后面掩杀一阵。见已接近敌人大营,便下令鸣金收兵。两军各自回营。

轻过这一番掩杀,契丹人万余兵马折损过半。被俘虏的裴剑也救了回来。契丹人连失四员大将。全军上下人人胆寒,紧闭营门、不敢再出战。

战斗结束后,巨人昆仑奴在众目睽睽下走到皇帝面前,庞大的身躯缓缓跪倒,匍匐于地,口齿合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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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5章 两个西洋美人的秘密

战斗结束后,巨人昆仑奴在众目睽睽下走到皇帝面前,庞大的身躯缓缓跪倒、匍匐于地、口齿合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主人……

萧若龙颜大悦、亲切的伸手把他扶起来,柔声道:“从今往后,朕就是你的主人,你跟着朕好了!”

昆仑奴迟钝的“哦“了声、站起身子。

萧若见他身上盔甲多有碎裂处,当晚还是自己一手砸成这德的,心中微感歉疚,道:“你这身盔甲不能再用了、回京之后朕另打一套更好的给你。哼哼。西域铁匠有什么了不起了?我中原有天底下最先进的锻造技术和最优秀的铁匠,朕可以抬亲能工巧匠,不惜血本打造一套比以游更好的给你。”

昆仑奴又“哦“了声,举手抓抓脑袋,木钠的道声:“谢主人。

萧若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然后率兵返回军营。

回到大营,萧若情意吩咐厚葬韩冥、正想回御帐歇息、忽见铁寒玉匆匆走来、脸色很是古怪,神神秘秘在萧若耳畔说了几句话。

萧若一狂,讶然道:“有这种事?”

铁寒玉微微颔首。

“带朕去。”

铁寒玉带萧若来到关押西洋女骑士的营房外、一案一后走了进去。

只见左侧牢房内关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美人,正是前几日萧若俘虏的那女骑士。她此刻坐在床上。还是身着当日的紧身衣。最让萧若惊异的是,她把那曾经行刺自己的西洋少女抱在怀里、轻轻说着不知哪国的语言。看她的神情举止。两个西洋女人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十分亲密。

而那西洋少女依旧眼神空洞无物,不管跟她说什么,她只会喃喃念出“占有我”三个字。活像丢了灵魂似的、完美地拴释了“行尸走,一词。

铁寒玉拿钥匙打开牢门,轻轻走了进去。

西洋女骑士看见铁寒玉、没什么反应,猛然看见她身后地皇帝,登时面色为之一变。恐惧之色满于言表,在床上拼命往后挪动,同时把西洋少女的身子推到墙角、自己挡在身前、冲萧若大声说着某国的语言、叽哩咕噜的。

萧若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然而从她的举止上。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她要么是西洋少女地亲人一一比如姐姐。要么是西洋少女的保护人。所以才会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要保护她。

铁寒玉道:“皇上。她还很害怕你,一见你就紧张。清皇上先退出牢房。”

萧若急切想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便依言退了几步、免得西洋女骑士情绪太过激动。

铁寒玉又对西洋女骑士打了几个手势,指着萧若比划了几下。终于使她稍稍镇定下来,但对萧若的戒意仍然很重。

铁寒玉努力跟西洋女骑士打手势,想让对方相信自己两人没有恶意。不会伤害她们的。打了一会儿,铁寒玉也走到牢房外。萧若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两个西洋女人有关系的?”

铁寒玉道:“皇上让臣妾看管这黄毛女。昨天皇上又带回一个黄毛女人俘虏,臣妾立刻就猜想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便将黄毛女带来试试。原来她们两人真的有关系。”

萧若听完。默然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少见多怪的缘故了。

他是来自21世纪地人,具有全琼视野,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艳西洋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干、后来看见这两个西洋女人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在他眼中看来、觉得跟黑发黄肤的汉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人种有区别而已。

而铁寒玉等人就不这么看了,她们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女人,都觉稀罕得不得了。简直就像发现一只三条腿地蛤蟆。等到后来又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很自然就把两人联想到一块儿去,想当然的认定两人之间必有联系。其实她绝对想不到西方有多少白种人。随便两个白人之间有关系的可能、跟随便两个汉人差不多。不过正因为她跟萧若想法不同。反而误打误撞发现了两人之间有关系。

萧若道:“你发现了什么?”

铁寒玉沉吟一回。秀眉微孽,道:“臣妾也搞不明白她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不过臣妾看得出,俘虏女骑士愿意为保护那失魂黄毛女而死,谁要想伤害失魂黄毛女,除非跨过她的尸体。”

萧若心里略微有了点谱,这么看来。女骑士更像西洋少女地保护者。看西洋少女的美服饰。她也许是个贵族干金,而女骑士则是保护她的随从侍卫,这种可能比较大。

至于她们两人怎么来到万里之外的东方的。以及那疑似贵族千金的少女为什么沦为刺杀他的工具。萧若就猜不透了。问道:“你还打听出什么事没有?”

铁寒玉苦笑一下。“她们两人一个半睡半醒、神志全无。另一个说的话臣妾也听不懂。很难跟她们交流。从昨晚到现在。我也只是与女骑士打打简单的手势,连猜带蒙的交流。清皇上多给臣妾一些时间。”

萧若脑中灵光一闪、没来由回想起红衣女郎的一句话:“那两百重骑兵不是契丹人。更不是汉人。他们来自遥远的西方……嗯,究竟有遥远。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是契丹大巫师那老鬼弄来的……”

萧若呼吸一阵急促、若西方重骑兵是契丹大巫师弄来的、那么这曾经受人控制行刺自己的西洋少女也应该是他弄来的,背后施法之人也就呼之欲出了一一契丹人的大巫师!

萧若望着床上丢了魂魄似的西洋少女、想起大巫师身怀的诡异邪术、头皮就一阵阵发麻。道:“爱妃,你多派些人手。严密看守这两个西洋女人。另外加紧与她们沟通、一有任何消息就告诉朕。”

铁寒玉连连点头,“皇上放心、臣妾明白……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6章 姊妹双女奴(上)

是夜,御帐内烛火高烧,明亮而寂静。萧若正在美人们的服侍下批阅奏单,忽见耶律红缨别别扭扭晃了进来。

她眼圈红红的,粉都都的小嘴儿板得老高,一副受了委屈的可爱模样。

萧若抬头淡淡瞟了她一眼、没作声、继续低头批奏章。

韩妃见皇帝不理她,当即来了劲。冲她作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大模大样指了指帐外,意思是:皇上正在处理国事。你可以走了!很有堂堂皇妃风范。

却不料小公主压儿就不知韩妃是何许人也,她从一开始就看皇帝身边的女人不顺眼。理都懒理得她们。自顾自走到皇帝身旁蹲下。推了推皇帝左膀子、咕哝道:“主人咯……”

“主人”这亲密称呼一出,皇帝周围的美人们更是惊接不已。暗骂这蛮夷女人当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对她更多了几分敌意。

“诶!”萧若随口应了声,头也没抬一下,似乎没工夫理她。

耶律红缨又推了皇帝手一下,嗔道:“主人,你听到人家说话没有嘛?

“哦。听到了。什么事?”萧若仍旧没抬头。

耶律红缨不依的扭扭纤腰,嗔道:“主人,那件事搞错了握!”

萧若抬头望着她。莫名其妙道:“什么事搞错了?”其实他早已猜到了她的来意。今晚用过晚膳他就琢磨着这新收小女奴应该来了,只不过佯作不知。

“就是……就是你昨天带我去看的那女奴啊!”耶律红缨急了。连说带比划。生怕他忘了这回事。

萧若谩不经心“哦”了声,“那很好啊,你看的怎样,有何感想?朕那女奴不比你差吧?”

耶律红缨忿忿嗔道:“主人你搞错了。她不是你的女奴……

萧若奇道:“她不是朕的女奴是谁的女奴?你的啊?”逗得周围几个美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耶律红缨跺跺脚。大声道:“她不是你地女奴!她是人家的姐姐……人家的姐姐握!主人你听清楚了!

萧若笑道:“这可奇了,她明明是朕的女奴。怎么成你姐姐了?”

“都说了她是人家的姐姐啦!不是你的女奴!”小公主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朕的女奴敢情是你姐姐。哈哈哈!这关系可够乱的。”萧若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主人咯……”耶律红缨又撒娇地唤了声。

“啊?啥事?”

耶律红缨郊嗓道:“你放了人家的姐姐吧!”

萧若奇道:“为什么要放?那么漂亮一个女奴。朕怎么舍得放?”

“可是……”耶律红缨小声道:“可是她是人家地姐姐啊!放了她吧。求求主人了。”

萧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能放。不能放。如此又美丽又高贵的女奴可不好找。嘿嘿!”

耶律红缨慎道:“你有人家一个女奴还不够吗?”

“那可不,女奴当然多多益善。横竖朕的皇够大。不怕住不下。“萧若想也不想便说道。他发现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耶律红缨见哀求放人无用。停了一会儿。又道:“那你先把姐姐放出来吧!她被关在一间黑咕隆咯的屋子里,好可怜握!

萧若摇头,不能放。放不得!朕一日三餐好饭好菜给她。够可以了。

耶律红缨黑宝石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忽道:“人家也是你地女奴对不对?”

萧若笑道:“当然是了。那还用说!

耶律红缨道:“既然姐姐是你的女奴。人家也是你的女奴。那为什么人家可以到处走,而姐姐要天天被关在黑屋子里?“她很少说这么有逻辑地话。

萧若一听哈哈大笑。“因为宝贝儿你乖啊!”说着。伸出手去,在她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捏了一把。

“好坏咯!”耶律红缨粉脸飞红,羞极中也合着几许骄傲。抿嘴轻笑。低着臻首。羞羞答答不敢看他。清纯美少女合羞浅笑,好不诱人。看得萧若一阵怦然心动。

“主人,放姐姐出来吧!放她出来吧!好不好嘛?主人……主人……!她抱着萧若手臂使劲摇使劲摇。

萧若给她摇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用力抽回手臂。扳着脸道:“你再撒娇也不管用,朕说不行就不行。放你姐姐出来,哼。她野难驯,活脱脱一条母。朕还怕她咬朕!”

这话一出,周围美人们七嘴八舌附和,都说不能放。出京前那晚她咬伤皇帝手指头的一幕还记忆犹新。要是依得她们地想法。恨不得将这对蛮族姐妹一齐轰出大营才好。

耶律红缨左望望、右瞅瞅,见没有一个人支持她。而皇帝又不肯松口。芳心幽怨万般,好不委屈,美脾中银光闪烁。法然欲滴。

萧若见她楚楚可怜,心下为之一软,他最怕女人哭了,道:“其实。要朕放你姐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耶律红缨美眸一亮。喜道:“真的?就知道主人最好了啦……

“先别忙高兴。她能不能放出来就看你的了。”萧若古古怪怪一笑。

“看人家的?”耶律红缨有些不太明白。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眨眨的。

萧若用一种火热的眼神望着她、嗤嗤嗤坏笑不住、“你可知道。身为一个女奴,该怎样侍候主人?”

耶律红缨想了想。道:“就是听主人的话,主人说怎样就怎样。主人想打就打。主人想罚就罚……无论怎样。都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不满。”她以奸对家里的奴隶就是这样的,在一般契丹人眼里。奴隶就是会说话的牲口。

萧若听得哑然安笑,“朕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要把朕侍候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了、没淮儿朕一高兴、就放了你姐姐……嘿嘿嘿!

“那要怎么侍候主人?”耶律红缨一派天真烂漫、似懂非懂。

萧若凑近北条夫人耳畔,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北条夫人眼波荡漾,吃吃一笑,起身走出铆帐。

耶律红缨不解的望着,也不知皇帝神神秘秘派她去干什么。

过了一奈儿,萧若估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经自朝帐外走去。笑道:“你随朕来。“小公主楞楞起身相随。

萧若带她来到御帐西面一座营房里。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耶律红缨不禁有些怕怕,紧紧拽着萧若衣角,活像生怕走丢的小女姑娘。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7章 姊妹双女奴(下)

房间里有人点燃两支红烛,原来北条夫人早就在房里。朦胧的红色烛光迷漫开来,平添一股暖昧气息。

房间不大、布置典雅而奇情,有一种不同与中土的东洋风格,想必就是北条夫人自己的卧房。里首近墙处竖立着一面屏风,屏风上画着水墨山本,把里面的小空间与大厅隔开。

耶律红缨东张西望、满腹疑问,仍然不明白他们两男女把她带到这房间来干啥。

北条夫人秋波流转,扫了小公主一眼,咯咯咯一阵浪笑,道:“你想学会怎么把主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得跟我好好学!咯咯”

“好啊,好啊!谢谢姐姐!”耶律红缨雀跃道,她难什么都好奇,学东西积极很高。

北条夫人不再理会她,蛇腰款摆,轻盈走到皇帝面案,放荡一笑,便开始踏着节律跳东洋舞蹈、一边跳一边缓缓宽衣解带、不多时、一件件衣物滑落娇躯,白嫩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扶桑第一美人的脱衣舞,魁惑妖艳,颠倒众生,直不似人间应有。

耶律红缨看得目瞪口呆、气息急促,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害臊得不敢看。但偏偏目光又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移不开分毫。

北条夫人身上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亵衣,把皇帝拉到房中央一张太师椅前。服侍皇帝坐下,然后张开樱桃小嘴合住他身上衣带,极其香艳的为他宽衣解带、还时不时伸出丁香小舌舔他全身。

转眼皇帝外抱脱下、北条夫人一路舔到两腿中央,停了一停。抬头冲皇帝妩媚一笑,两只小玉手伸出。利索的为他解开裤带,练他鼓胀炎热的宝贝昂然挺立于空气。

耶律红缨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响,成了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芳心剧颤,粉脸荤红如醉,红霞一经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儿,美眸中几欲滴出水来、鼻息咻咻。吐气如兰,娇躯都止不住一阵颤抖。

北条夫人见皇帝的宝贝在她桃逗下又又硬,不免洋洋得意,两只小手轻轻握着,回头瞟了深受刺激的契丹小公主一眼、道:“好好学着点!“说完,就张口檀口。把皇帝的宝贝合进嘴里,卖力吮吸起来。

事情发展已经超出了耶律红缨的想像,她害臊得无地自容,想转身逃跑。可是浑身又酵又麻、两脚楞是不受控制动弹不得,眼巴巴看着香艳靡地一暮。

萧若躺在太师椅里。全身放相。双目半开半阖,一边享受北条夫人殷勤的服务,一边却在留意小公主的反应。

北条夫人的吹萧功夫果然不是盖的,在皇帝周围的女人中稳坐第一把交椅。不作第二人之想。很快就让皇帝如置身云端。舒服得直哼哼。

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只剩下皇帝的喘息声与北条夫人“叭滋,“叭滋”的吹萧声。室内气氛无限靡。

北条夫人全心全意吹萧。皇帝全心全意享受。没人关注耶律红缨,倒让她慢慢缓过了劲来。

小公主不愧是小公主。胆量比寻常少女大。好奇心也比寻常少女旺盛。她渐渐镇定下来。不像一开始那么惊恐臊了。在一旁看着这一对旁若无人地男女。受靡气氛感染。她突然觉得男人那东西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她恐惧之情渐去。好奇心迅速滋生。同时,没来由的感到心头痒痒的。某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在体内蔓延开来,令她脸红心跳。

耶律红缨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徐徐走到北条夫人身后。蹲下身子近距离观看。见这东洋女人吮吸得口水四溢,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惊讶极了。突然冒出一句差点让萧若与北条夫人昏倒的话,“真的那么好吃吗?”

萧若只觉哭笑不得。这天真美少女真可爱。就是还未解人事。得好好教育一下。

北条夫人答道:“那还用说!皇上的宝贝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皇里一般女人想吃还吃不上呢!“见她似有不信之色,气道:“要不你尝尝!”

耶律红缨芳心怦怦剧跳,嗔道:“人要!人家才不要吃这种丑陋东西!”

北条夫人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专注的“吹奏”起来、乐在其中。

耶律红缨一个人闷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也凑头过去,伸出一截嫩滑娇甜的丁香小舌,在皇帝的宝贝上怯怯舔了一下……

萧若见这美丽的契丹小公主合羞带怯舔自己rb,摊时一阵紧,宝贝又胀大了一圈。

耶律红缨“哎呀”一声,面对眼前变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北条夫人当然知道怎么一回事,娇嗔的白了皇帝一眼,转过头去数落小公主:“你一惊一咋干什么?有你这么侍候主人的吗……就没见过你这样什么都不懂地女奴……”夹七杂八数落了一大堆,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秽言语。

耶律红缨又羞又窘,一个劲儿的说“对不住““抱歉“,认错态度那是相当好。

萧若看着好笑、道:“行了,朕不就是让她来跟你学的么?

北条夫人一听,当即换了一副表情,开始细心教寻小公主,应该怎样怎样,如何如何……给她详细讲解吹萧的具体要决,然后还自己让开位置,让她跪在萧若身前。慢慢的试着吹奏。北条夫人自己站在一旁作技术指导。

耶律红缨聪明伶俐,枝巧提高很快,使萧若舒服得不得了,大赞北条夫人后继有人,名师出高徒。

终于、萧若攀上高峰,在小公主美妙的樱桃小嘴里暴发开来。

耶律红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完全缺乏心理准备,连连咳嗽,早已把萧若的龙咽下了大半,“咳咳……什么东西?!真讨厌!真恶心!咳咳咳咳……”

一旁北条夫人眼巴巴看着、忿忿道:“本来今晚皇上的龙归我吃,便宜你这小蹄子了。

萧若发泄过后、只觉神清气爽,懒详洋躺在太师椅里。忽然右臂往后一挥,“呼”的一声,掌风将后面屏风推倒、屏风后现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来。

耶律红缨还在使劲咳嗽,恶心得要死,猛然看见屏风后的人,娇躯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与那人四目对视,表情在这一刻凝固、“姐姐……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8章 姐妹同床

耶律红缨还在使劲咳嗽,恶心得要死,猛然看见屏风后的人,娇躯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与那人四目对视,表情在这一刻凝固,“姐姐……”

屏风后的人正是她的姐姐……契丹三公主耶律清岗。

耶律青岚被人用绳子佛在椅子上,嘴巴里寨着一抉布帛,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出声音。她一直在屏风后面,视线透过屏风间隙,已将方才大厅里发生的一幕、半点不落尽数看在了眼里。显然都是皇帝让北夫人安排好的。

此刻、两姐妹相见,尴尬可想而知。耶律红缨唇角还挂着黏乎乎的。

房间里静了一下。

耶律红缨羞得两手梧脸,直惧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姐姐,不要看!呜呜呜……”

萧若哈哈一笑、伸手摘下耶律青岚嘴中布帛,邪邪笑道:“你看你妹妹多乖,要是你有你妹妹一般听话,朕也用不着囚禁你了。哈哈!”

布帛甫一离嘴,耶律青岚就张嘴试图咬他手指,幸好萧若缩手得快。她破口大骂:“昏君!贼!你对我妹做了什么?!”

萧若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表情、“朕又没做什么呀,只不过教她怎么侍候主人而已。你刚刚也看见了,她学得很快、是个聪明的女娃子。一学就会,朕以后会好好疼她的!”

说着、伸手揽着小公主纤腰,让她靠进自己体里、轻轻拍抚她香肩。安抚她的情猪。十分温柔体贴。

耶律青岚却不领情,张嘴就乱骂,身子本力扭动挣扎,将得椅子直响。她要不是给牢牢绑在椅子上。萧若毫不体疑她会扑过来咬自己身上的。一口一口的。

萧若苦笑一下,轻拍耶律红缨道:“你也看见了,你姐姐简直就是一条发狂地母狗、朕要放了她,她第一个就要咬死朕!

耶律红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忽然惊醒她可是自己的姐姐,连忙又闭嘴忍笑,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辛苦。

“不过朕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也就是了。”萧若顿了一摊,看看纯真可人的小公主。又瞧瞧野明媚的三公主,情差异虽大,却都是一样地青春亮丽。美崩动人。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笑道:“今晚你们姐妹俩一起给朕侍寝好了。要是待候得朕舒服、朕可以考虑放了那位母狼公主。嘿嘿……”把这一对大草原国色天香的公主压在体下、亲亲这个,模那个。共享鱼水之欢,那才是至高无上的享受,神仙也不过如此。

“无耻!”耶律青岚气得大骂。

耶律红缨眨巴眨巴大眼睛,奇道:“什么叫。侍寝,?”

北条夫人吃吃一笑,凑到她耳畔解释了几句。

耶律红缨顿时满面羞红“不要!人家才不要待寝!要待姐姐一个人侍好了!”说完,跺跺脚,,挣脱萧若体抱,一溜烟的跑出房去,连胞姐姐也顾不上了。

萧若原想阻止她的,后来心念一转,人家小姑娘还没做好破身的准备。霸王硬上弓就没有意思了,还是等她心甘情愿时再说吧、今晚诱使她为自己口交、已经够下流了!便任由她跑了出去、不加阻拦。

耶律青岚见小妹逃掉,大大松了口气,道:“昏君,你做美梦嗖!我们姐妹死也不夯为你待寝的。”

萧若起身走过去、一手捏住她下巴、正正盯住她两眼、道:“你给朕听着,不要以为你们还是高高在上她公主,你们俩姐妹都在朕的手里。朕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把你们姐妹抓到床上,强行上了、只不过朕不想那么下作而已。你不要嚣张!”

耶律青岚早豁出去了,本待再痛骂他一番出气,一接触到他充满霸气的眼神……阳刚之气尽显、她不知怎她,心弦一阵颤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四去,最终什么也没说。

萧若问北条夫人:“这女奴你调教得怎么样了?朕好像感觉跟以前一样桀骜不驯、没什么成果耶。”

北条夫人叹道:“她的抵触情绪依然很重,因为我军在和她的族人打仗。她恨我们入骨,只要一想到战事,臣妾什么调教都不管用了。唉。看样子要等到战事结束,再重新调教了。清皇上恕罪,臣妾愿领责罚。”

萧若听了,一时欺欺无语。

北条夫人眼珠子转了转,道:“要是调教皇上地另一个女奴,臣妾有十成十的把握!”指的自然是耶律红缨。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另一女奴还用你调教么!朕三言两语就哄得她自愿当朕地女奴了。”

“哇懊。真的呀。皇上太厉害了!以臣妾估计,天下女人虽多。挡得住皇上魁力地,恐怕没几个。“她趁机大拍马屁。

萧若懒得理她。

他望了望一脸倔强的耶律青岚,耶律青岚毫不客气拿眼反瞪他。

萧若可以方诱使耶律红缨舔宝贝,却万万不敢让耶律青岚舔、虽说早已经占有了她她身体,但没能降服她的心,要是给她一发狠咬断了宝贝。那才叫死得轻于鸿毛,冤得跟什么似的。

要想强行临幸她自然很容易,不过那样的话就未必有多少乐趣了,哪比得上众美人难自己的干依百顺,每晚都把自己待候得如登仙境、只恨春宵若短。

萧若暗想,总有一天,要把这难公主姐妹花收给得服服帖帖、让她们心甘情愿同时上床给自己侍寝。左边一个,方边一个,一样的妖娆体态。一样的如花娇颜,并排躺在床上相互辉映、争妍斗丽……那将是多少美妙的景象。想想都受不了。

萧若出了一回神、吩咐道:“你把这女奴带回牢房,然后到御帐来一起参加大会。”

北条夫人纤腰扭扭,腻声道:“什么大会?

萧若放声哈哈大笑、“当然是无遮大会了……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89章 运筹帷幄(上)

接下来的数日里,没有发生任何战事,两军异常平静。

契丹人自那天阵前单挑一败涂地后,就铁了心当缩头危,死也不出战。后来索高挂免战牌,军威丧尽。

经当日一战,契丹新帝耶律罕牙的侥幸心理就此破灭,他这才意识到以前屡战屡败,并不完全由于三哥太草包所致,柞方的战斗力太强,己方士气低靡,底下士兵多有回归草原之心,实不宜再战。他下令停止攻击燕京、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但并不早早率兵北返,也不知有何打算。

萧若见敌人缩不出,便不再派军机战,与三军将士安心迎接新年的到来。

离大年一日近似一日,各地贡奉物资流水般送入大营,营内处处欢歌笑语,过年气氛愈浓。

契丹大营则正好相反,游牧民族打仗时军粮基本靠抢夺、这一个月来他们困守在这边疆军营里,被华军主力死死盯着,不敢派兵出去抢掠。坐吃山空,粮食已没省多少,耶律罕牙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割减一半士兵每天的口粮、以便多撑一些时日。

士兵们吃不饱,怨声四起,加上快过年了,想念塞外亲人之心更强烈,返回大草原的呼声日益高涨:也有一些将领为解决粮草危机、天天清命要带兵出去劫掠汉人村庄……

耶律罕牙为此使头烂额,一筹莫展。返回大草原的时机未至,他们一个体面的停战,否则战争就不算结束:派兵出去抢粮就更不要是被华朝军队盯上。只会给人一口吃掉,有去无回。

大年前一日、秦义与南昱统率的十几万主力大军终于赶到、两军顺利会师、军营中一片欢腾。对面契丹人得到清息,衡量一下双方兵力对比。士气进一步沮丧。

大年三十这一日。大雪初停。朔风敛迹、着实是个好天气。皇帝一身便服、走出御帐与三军将士同乐、一起贴春朕、一起包饺子、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烟火、一起打爆竹、一起守夜……上下尽欢。

在这边疆军营里,皇帝在士兵当中与所有人一起过年。三军将士无不既兴奋又感动、史书将会记录下这一幕。人人为有如此与士兵同甘共苦的皇帝、而打心眼儿里高兴。

这一刻,军心高度凝聚。

次日大年初一。萧若吃过素备早膳、与众将去给将士们拜年,在鞭响声中一营一营拜过去,喜气融融。相互祝贺,相互恭喜,人人都有红包。个个都有吉言……整个大营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冲淡了军营中的肃杀压抑之气。

一千二百余名举子拜年之际、则吟诗作对。以诗会友、时不时出现佳句妙词。有檀书法的举子便大笔一挥,写成对朕,彼此观赏、另是一番文雅乐趣。

他们忽然看见皇帝走来,便一窝蜂围将上去、拜年之余、不忘之子则也的吟诗作赋,此刻正是卖弄文采的好时机。

萧若终归是来自21世纪的人,诗词造诣不能跟这些十数年苦读古书的书生比,不是很喜欢跟他们一块酸,他灵机一动、让所有举子每人写一份对当前战局看法的奏章、三日后一并交上来。

众举人轰然应是。情知皇帝又在考他们了,这份奏章难个年科举名次的影响甚大、谁也不敢等闲视之,各自回去闭目苦思,惮竭虑去写。不少人拿出科举考试的劲头,三天三夜不出门。

到大年初四,一干一百九十四份奏章收上来,正好每人一份,一份不多、一份不少。

萧若望着堆集如小山的奏章,感叹主考官难做、对21世纪时的阅卷老师多了几分敬意。每份奏章都是长篇大论,洋洋洒洒,引经据典,字字现珠,文采辈然,竟是一篇篇锦绣文章。

假若萧若一个人看完,非看几个月不可,萧若不得不清王楚月和几个大将一起相阅,特地叮嘱他们,可以完全忽略奏章里的文采,关键是文章的意思、今科我们不录笔底生花之士,只要足智多谋的谋士……众人了解这一点后、方才开始相阅。

他们要是看见哪份奏章见解肤浅的、便直接放弃、只有喜正优秀的奏苹才呈给皇帝。这么一来。萧若的工作就轻相了许多。

又是三天下去、萧若足足看了三四百份奏章,才终于算把有价值的都看了一遍、累得够钱。

他情她留意了白易鸿与崔玉地奏章,发现白易鸿写的确实不错,对目前战局各个方面都有独到见解,不由得大为欣慰,萧若早就发现白易鸿这个人不简单、绝非死读诗书的书呆子,其广涉群书,中大有沟整。而且机敏灵话、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消加以培养磨练,将来至少是一部尚书之才。

而崔玉地奏章书法极佳,文中词藻华丽、文采奔流,直有一泻干里之势。萧若读得口齿生香,爱不释手。然而,文章的内容却不甚高明,有些方面虽观察入微,细致入微,不乏彩之处,但也有些地方显得妇人之仁,婆婆妈妈、充满理想主义色彩……这是饱读圣贤书的书生常有的毛病。

萧若油然回想起当晚山头上。那文武双举地俊俏少年自信满满的模样、低声一笑,把他地奏章放一边。若是像往常一样以文采取士。他就凭这篇文章,无论如何都能高中进士。甚至问鼎状元宝座,也不是全无可能。然而今沃恩科不取书呆子。只要能人,只能说他运气不好了。

萧若暗付这少年终究太过年轻,于军国大事上见识有限,今科就不好意思要刷他下榜了、好在他文采极佳、待下回三岁大比时,高中个功名当不在话下。

正当萧若以为今科没有十分情出的谋略人材时,一份狠另类地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90章 运筹帷幄(下)

正当萧若以为今科没有十分情出的谋略人材时,一份很另类的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该奏章的作看姓贾。名续。文章字迹中规中矩,内容却大大与众不同。一般举子深受孔盂圣贤书影响。通篇少不了儒家仁义道德,而这篇文章不谈仁义。谈的全是一一权术。

从对敌权术到驭下权术,从治国权术到外交权术。通篇充满谋诡计。险恶生浴。在作看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德。对于现今战局。见解也异常深刻。并提出一条毒的绝户计:先假意与契丹人议和。悄悄派大军埋伏在长城喜峰口以北。待两国议和成功。所有契丹人都以为战争结束了,兴高采烈自喜峰口出关回到塞外之际。无疑是契丹大军戒备最弱的时候,突然伏兵尽出。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有望一举歼灭敌军。一劳永逸的解决游牧民族威胁。

萧若直看得手足冰冷。身在火炉旁边。硬是感觉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饶是以来自21世纪的他,都有点接受不了。

他默然良久。不得不承认。文章里的东西虽近乎诡道。但却很实用。比一般书呆子唱道德高调好得多。

萧若迟疑一下。派内侍去传举子贾续来一见。

不多时,一个柱着拐相的书生颤巍巍走进御帐,扔掉拐相翻身跪倒。“谁南举子贾续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嗓音低沉而嘶哑。

萧若微一摆手,“平身,赐座。

“谢皇上!”贾续锰缓站起。

自有女抬来凳子,贾续便老实不客气坐下。

萧若凝目打量、只见贾续骨瘦如柴,眼眶深陷。容貌很是丑陋,面色森冷,给人一种的感觉,方腿瘸了,只能依靠拐相行走。他看上去应是中年,但两鬓血白,神情枯槁,既像中年人,也像老年人。让人不易猜得出年龄。

萧若看着,心下未免有几分不喜,忍不住问道:“不知爱卿现今秋几何?

贾续一欠身,恭恭敬敬答道:“微臣今年四十有二。”

萧若心说怎么才四十二岁就跟七老八十似的?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感兴趣的是难方中稻略,心念微转,道:“爱铆的奏章朕看过了。有一个问题很好奇。爱卿学的都是什么书。莫非是法家学说?”文章中涉及各个方面地权术谋,使他产生这种想法。

贾续面无表情,道:“皇上明鉴,微臣所学与寻常读书人并无不同。只不过看法与常人略有差异。”

萧若道:“就说你提出的对付敌人的那计谋、先跟人议和,转身就用伏兵偷袭,着实毒得可以,这种事一般人都做不出来。”萧若虽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但对此等卑鄙小人做法。还是心有抵触的。

“微臣斗胆,想清教皇上一个问题。”贾续依旧面无表情,不紧不慢说道。

“说“。

贾续道:“猎人在树林里打猎。挖陷阱设圈套捕杀野兽。此举有无不妥?”

萧若随口道:“那有何不妥!陷讲圈套有助于猎人打猎。自然是设得越多越好。要是打不到野兽。猎人岂不是要饿死了。”

“那好、”贾续唇角扯动。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契丹人破关入屠我百姓。毁我城邦……罪行磬竹难书。胡虏人面兽心。灭绝人,与野兽何异?对于野兽,我们毋须讲人道,正如同猎人对待猎物。

萧若听得呆了一呆,即而苦笑。这种言许太霸道了,记得21世纪时。某个超级大国也是先把敌国定义成邪恶轴心,然后就可以把人道抛开一边进行打击。跟贾续的论调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提到无辜受难的河北百姓,萧若中怒火熊熊燃烧、大大冲淡了他的罪恶感。“先跟敌人签和约,再撕毁和约发动突然袭击,似有损朝廷地信誉。”他声音很低。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难贾续说。

贾续道:“自古兵不厌诈、这种事情历史上绝不罕见。比如秦末时。楚霸王项羽与汉王刘邦屡战数年。最终签定缚战和约、平分天下,其后韩信彭赶的援兵赶到、刘邦当即撕毁和约,对楚霸王发动突然袭击。终于逼得楚霸王乌江自刮,一举定鼎天下。干古后人只记得刘邦平定群雄开创大汉天下的功绩,并不指责他的做法。”

说到这里,贾续顿了一摊,语音铿锵的说出一句:“因为,胜利看是不受指责的!

萧若英目中神光炯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笑道:“不过这计策里还有一桩难处,就是喜峰口目前仍在契丹人掌握之中,如何能在关隘以北神不知鬼不觉部署伏兵?”

贾续直直望着皇帝,嘴角扯动一下,似乎算是笑过,“皇上早已有成竹。何必问微臣?否则、皇上也不会跟臣单独说这么多话了。

萧若语气一窒,瞧了瞧贾续,律坦白说出一句话话:“你这真不讨人喜欢耶!比那些擅长揣摩上意阿读奉承地奸臣差多了。哈哈哈……

翌日初七,休兵停战多日的华朝大军终于有了动作,皇帝下旨出兵。亲率全部二十万大军北进、径直扑向长城要隘喜峰口。

契丹人很快就探明华军动向,耶律罕牙判断华军在玩围魏救赵的计谋。若引兵去救,很可能一头撞进对方的圈套当中,故而下令全军接兵不动。静观其变。

契丹人在喜峰口的守军只有六百人,当二十万华朝主力开到时,六百契丹人吓得肝胆俱裂,如何敢硬抗,立马选得无影无踪。喜峰口兵不血刃而下。

占领喜峰口第二日,耶律和又来议和。

萧若一开始态度强硬得不得了、坚持上回开出的两个条件。否则绝不谈和。

耶律和不慌不忙,指出打下去的话难天朝也没好处,因为华军已犯了兵家大忌、兵法有云:穷寇勿追、归师勿遏。华军占据喜峰口便是封锁了他们的归路,他们全军上下必同仇敌忾反扑,回归故乡之心越急切,暴发出的战斗力就越惊人……云云。

一番话说得皇帝面色微变,似乎此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反倒走一着臭棋。

耶律和然后很有诚意很有耐心的建议两国议和。那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皇帝态度渐渐软化下来,认真商讨起议和地具体事宜来。

经过两天讨价还价。最终达成停战协议。第一个条件,是契丹人归还一半辽东土地给华朝,算是双方各退一步。

第二个条件因耶律罕牙死也不肯削去帝号。向天朝皇帝称臣纳贡。宁愿打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让步。萧若也知这条件太过强人所难。死话坚持的话就谈不成了。只得换一个条件。要求契丹方面把姬伯燂和殷百里交出来。以表达契丹人和解的诚意。

耶律罕牙迫于天朝强大的军事压力,不得不接受条件,下令逮捕姬伯燂与殷百里两人。

姬伯燂自知事败。无颜见江东父老。绝望之下触柱而死。殷百里自不会束手就擒。施展双刀绝技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契丹大营。不知所踪。死在他手下的契丹人足有上百。其中还包括一名千夫长。

耶律罕牙见两人一死一逃。交不了差。将姬伯燂的尸体交给对方时。提出可以用另一个条件作补偿,把以前投降地华朝地方兵两万余人交给天朝。萧若同意了。

两万余失节降兵被契丹人押送到华军驻地,萧若便下达旨意,所有校尉级以上将官通通拿下。打入牢中,待返京以后以投敌判国之罪论处。至于底下的士兵么。萧若与众将商议之后作出决定。认为他们身不由己。可免一死。但他们毕竟曾投效异族掉转枪头对付自己人,罪不可恕。遂解除所有人兵藉,通通贬为苦役,让他们努力干话为自己赎罪。日后表现得好的、或可重归军中。

两国达到停战协议,萧若便率全军离开喜峰口南返。

契丹人军营里一片欢腾,士兵们相互庆幸总算有命回故乡了,狂喜不已。游牧民族全民当兵。他们当中一大半是普通牧民,急于回草原与家人团聚,此番南征超过一半士兵永远留在了关内,幸存地不足半数,简直就像一场恶梦。

自耶律罕牙以下,将领们看见底下士兵地反应,俱都面有惭色,当初大举兴兵时许下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没有兑现,到头来,却要灰溜溜地逃回大草原去。

一得知华朝大军全军南返,耶律罕牙便迫不急待率军奔向喜峰口。他也非头脑筒单之人,生怕华军突然翻脸偷袭,派了不少侦骑严密监视华军行动,直到确认华军一直在不紧不慢的向南方行军,没有任何突然杀回马枪地迹象,才总算松了口气。

他手下头号重臣南院大王萧如晦为人老辣,多长了个心眼儿,让侦察骑兵清点华军留下的灶坑,发现正好是二十万人埋锅造饭地坑数、萧如晦最后一丝顾虑就此烟清云散。

数日后,契丹人占领了空无一人的喜峰口,上下将士无不喜笑颜开,唱着草原歌谣往北出关,而此刻,华军却在喜峰口以南三百多里之外。

这一日正月十五,正是元宵佳节,夜晚,一轮皓月如银盘般挂在天际,清晖明净如水。大地万物像撒上了一层银粉。夜风扑面。万赖俱寂。

华军大营。御帐外,小公主耶律红缨正大发娇嗔,吵着闹着要见主人。王楚月只是说不行。面无表情的跟她周旋。

自大军离开喜峰口南返,英明神武的少年皇帝便染病了,连日来只待在御帐里休养,谁也不见,军中一切事物由军师王楚月代理。

南返这几日,王楚月下令每餐埋锅造饭时,都要多挖一倍的坑数,以前八人吃一口锅的话,现在就四人吃一口锅。士兵们不知为什么,竖抉行命今就对了。

对于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底下士兵每天见到的也就是周围一些人,反正四面八方都是人山人海。对军队总人数很不敏感。很少有人察觉到离开喜峰口后,军中少了十万人。

这几天耶律红缨每天都要来缠皇帝,无一例外被王楚月轰走,今晚耶绊红缨说什么也不走,非要见到皇帝不可,说是亲手做了豆沙馅的元宵一定要给主人尝尝。

王楚月给她缠得不行,算算时日,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显露出一缕微笑。道:“你真想见皇上?”

耶律红缨一听有戏,神一振,把小脑袋点得跟小**啄米似的。

“那好,你随我来。“王楚月淡淡丢下一句,转身走进御帐。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蹦蹦跳跳跟了进去。

进得御帐,却见里面侍候的嫔妃女一个不少,皇帝却不见踪影。

“主人!主人呢?主人哪里去了……”耶律红缨失声惊呼。

王楚月悠悠眺望窗外皓月,淡淡道:“你的主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在喜峰口以北……”

“……”

同一时间,喜峰口以北数十里、山峪将尽,再往前就是谩无边际的大草原,契丹大军正身心完全松懈回归故土的时候,突然遭到大规模伏击。

凄清月色下、火箭穿空,杀声震天,伏兵正是萧若亲率地十万兵。以泰山压顶之势杀将出来,契丹人丝毫没有准备、顷刻间乱作一团。大部分人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打马狂奔,以求逃命。

华军锐按事先计划穿分割、轻易将混乱中的敌人冲成一段一段。使敌人各级指挥系统进一步失效。

黑暗混乱中、契丹士兵蒙头蒙脑,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汉人军队,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绝望之情不可遏制的谩延开来、他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呈现崩溃之势……

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91章 大战尾声

黑暗混乱中,契丹士兵蒙头蒙脑,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汉人军队,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绝望之情不可遏制的漫延开来,他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呈现崩溃之势。

屠杀一直持续下去,天上圆月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似是不忍看见地下血腥的一幕。

到第二天天明时分,战斗渐渐平息,华军将士正四下里追杀残敌。只见地面上死尸盈野,血流漂杵、血腥味浓烈得呛鼻,苍茫大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有若般若地狱。

一队御林军簇拥着皇帝,缓缓驰过,巡视战场。

“痛快!真是痛快!”秦义扬鞭遥指战场,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道:“要是让这些侵我疆土,屠我百姓的狗鞑子回到草原,我们华夏男儿颜面何存?就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叫侵略者匹马不归!哈哈,哈哈,哈哈哈……”情绪相当亢奋。

一旁南昱也呵呵直笑,道:“自契丹人倔起于大漠以来,数十年间不断犯我疆土,我朝屡屡丧师辱国,长城以外的土地一块抉沦陷,打得我们炎黄子孙颜面丧尽,鞑子甚至轻蔑的称我天朝为南朝,呼我百姓为汉狗……直至今日,方才出了这口恶气,杀尽鞑子侵略者,一雪前耻。”

刘破虏接道:“常言道,胡虏无百年气运。虽说如此,若非吾皇英明神武,御驾亲征讨灭敌寇,焉能有今日?”

素义与南昱齐声称是,转头却见皇帝面色不豫。三将对视一眼,一齐住口。

面对这个前所未有的辉蝗胜仗,萧若心中却殊无乐意,轻叹了一声,道:“我们与契丹人虽然势不两立,有敌无我,可是……可是我们的手段似乎有欠光明正大,朕……朕有些于心不安。”

刘破虏恭声道:“皇上无须不安,游牧民族人面兽心,从来不讲信誉。和约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张废纸。半文钱也不值,通常用来擦屁股。就说千年之前,大汉初立国时,于匈奴议和。屈辱地又送公主又送钱财,到头来怎样?还不是年年犯境。一有机会就屠灭边关一城,饱掠而去;唐时突厥亦是如此,我朝契丹鞑子也大同小异。当年先帝爷在位时,与契丹人议和不下五回。哪回不是被她们狠狠敲诈一笔之后,转身就背盟毁约,该怎么打还怎么打,契丹人背地里笑我们汉人是傻瓜……对于这些个无信无义的野兽,我们就该用野兽的方法对待他们!”

萧若心生感慨,想必在一般汉人眼里,游牧民族就是残忍嗜血地野兽;而在游牧民族眼里,文弱的汉人只怕也是“两脚羊”。要不然他们不会动不动就屠城,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两个民族压儿就没把对方当成同类。看来在这个时代,民族和睦共处是不可能了,除非一方臣服于另一方。

这一战,契丹人全军崩溃。阵亡超过七成——伤而未死的打扫战场时也被解决了,另外约有两成多人放下武器投降,只有一些零星骑兵被打散,逃得不知所踪。十几万骑兵可以说全军覆没,契丹族能上战场的成年男子,基本上被扫荡一空。

契丹主要王公大将都死在乱军当中,包括耶律罕牙与萧如晦,其中萧如晦的首级是韩穿提来的。耶律罕牙登上汗位——或者帝位——还不满一月,事实证明,他的称帝建国只是一个笑话。

只有契丹二王子耶律石鹰的尸体没发现,也许被他侥幸逃掉了。

契丹一干重要人物的尸体摆在萧若面前,他沉思半晌,朝身旁贾续道:“贾爱卿,敌人有生力量已被消灭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乘胜追击!”贾续想也不想便道,眸子里闪烁着冷的光芒,“派遣主力骑兵出塞,直奔契丹人王庭。攻破王庭后,把所有契丹贵族杀尽,然后一把火烧个光。再兵分几路,向草原四面八方扫荡,见人就杀,见牛羊就抢,见牧场就焚烧……不停地来回扫荡,不管是女人、还是老人、还是孩子通通杀光,总之不让视野中存在一个活人!”

周围众将听得背心寒气直冒,虽然明知道打仗就是这么回事,但被贾续以莫名兴奋的语气说将出来,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贾续见皇帝兀自迟疑不决,下马翻身跪倒,大声道:“皇上,如今鞑子只剩下妇孺老弱,正是成就千古不世奇功之时。只要派兵北征,就能打得游牧民族永世不得翻身,即便将来我朝出个庸碌之君,游牧民族百年内也恢复不了元气,我朝尽可从容收复失地。如若不然,等契丹人留在草原上的孩童长大,不消十几二十年,又将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皇上啊……皇上……”

贾续说到后来,声泪俱下,动情已极。众将为他一腔谋国赤诚而感动,对他的厌恶之心不由大减。

萧若轻叹一声,喝道:“南大营副将秦义、御林军万户南昱、刘破虏接旨!”

秦义等三人神一振,一齐下马跪倒.屏气凝神听皇帝下旨。

“命你三人即日领兵北征,三万御林军铁骑一分为二,由御林军万户南昱刘破虏各带一万五千人。秦义则率两万禁军骑兵。你们兵分三路北征,目标是契丹王庭,分进合击,在王庭会师,消灭契丹人最后的抵抗力量,攻占王庭后将其夷为平地。然后你们分头突入大草原深处,来回扫荡……”言及此处,萧若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今趟北征距离太远,朕难以给你们运送粮草……嗯,你们带点干粮在身上就可以出发了。”

三员大将高声领旨。他们为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很清楚不运粮草远征意味着什么,战争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契丹人南侵时也是不运粮草地,如今一报还一报,正好以相同的手段对付敌人。

秦义等三人正要转身而去时,皇帝忽然又出声把他们叫住,他们当即站定,静候皇帝吩咐。

萧若略一犹豫,淡淡笑了一笑,道:“你们此去,朕自不会迂腐到要求你们不杀人。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少杀时还是尽量少杀。你们碰见鞑子老人时。有威胁地格杀勿论,没有威胁只知求饶或逃跑的,那就让他们逃了吧,毕竟他们也活不了几年了;要碰见鞑子妇女,反抗地直接杀却,不反抗的就少杀几个吧。抢来给将士们当老婆也是可以地;至于鞑子孩童,懂事的杀掉。实在太小一两岁的婴儿,你们可以少杀几个带些回来,朕会当作汉族孤儿抚养……这些你们到时候看着办吧!”

三人点头称是,记在心里。各自去点兵出征。

契丹人尸横遍野,挖了好几个万人巨坑才掩埋完毕。自契丹人身上搜出来的金银财物堆集如山,这些都是夺自河北百姓的财产。

萧若与众将商议一番,决定将这些财物分成两半,一半用来犒赏三军将士,一半没入国库。同时下诏,整个河北免税三年,以便河北大地战后恢复。考虑到兵灾过后生产破坏巨大,粮食短缺,由朝廷出钱,在江南购买一百万石粮食,通过槽运输送到河北。救济广大灾民,好让河北百姓不至于饿肚子过冬。

战争结束,皇帝诏告天下,同时派快骑返京报捷。另一方面,在河北各地放榜民,告诉所有老百姓入侵异族巳被彻底歼灭,战事结束了,让逃入山林避难的百姓回归家乡。

三军将士的战功都在功劳薄上记录着,待班师回朝之后论功行赏。此外,燕京、邺城、冀州这三座河北大城没有被异族攻陷,三座城池的知府只怕都是难得地军事人才,保全一城百姓,免遭异族屠戳,功莫大焉。尤其是燕京,从胡虏南侵开始,硬撑了几个月,直到敌人败亡前一刻,楞是挡住了敌人无休止的猛攻,最终屹立不倒,使契丹人伤亡惨重,钝兵锉锐,碰得头破血流,该城知府居功至伟。

皇帝下旨,让三城知府安抚好百姓后,进京述职。可想而知,届时将有极大封赏。

当日除北征的三支骑兵外,全军原地休息一日,次日一早,旌旗南指.全军拔营浩浩荡荡南返,计划与喜峰口以南的另一半军队会师,然后凯旋还朝。三军将士兴高采烈,士气高涨之极,沿途百姓自发的聚上来,革食壶浆,以迎王师,场面无比感人,“万岁”“万岁”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军行动迟缓,走了两天,才行军五六十里,萧若渐感不耐,当初率兵北上迎敌时是没有办法,如今敌军已灭,天下太平,军中有没有皇帝无关紧要,他就不太愿意随军行动了,毕竟大军从北方边关返回京城,少说要两个月。

此时是正月二十一,萧若心中默算,皇后怀孕已将近八个月,生产应该在三月中旬地样子,随大军返京地话,势必不能在皇后生产前赶到京城。

如今战争结束,国事转危为安,他的心恩逐渐从战事上收回,只要一想到大腹便便地皇后,就心焦如焚,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回京去,回到天仙般的皇后身边,把她们母子——加上尚未出世的宝宝——一并搂进怀里,呵护怜爱,缠绵缱绻……

这日夜晚,月黑风高。

萧若留下一封信,换上一身玄白色儒服便装,牵着宝马雪麒麟,一个人悄悄溜出大营。

没人发现,萧若心头暗乐、正要翻身上马……猛听身后“哇”的一声娇呼,然后是一串银铃般地娇笑,“抓到你了!咯咯咯咯!”把他吓了老大一跳。

萧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前是个身着汉家少女装束的美丽少女,笑靥如花,一副逮住了某人做坏事的神情,乐得合不拢嘴儿。却不是小公主耶律红缨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萧若好不郁闷。

耶律红缨叽咯一笑,脆声道:“在这等主人咯!嘻嘻……”

萧若奇道:“那你怎么知道朕今晚要离营?”

耶律红缨更得意了,纤腰扭扭,在他面前大模大样掐了几下指头,娇笑道:“因为人家能掐会算啊!今晚掐指一算,算出主人晚上要离营开溜,然后呢,就提前来这儿等主人咯!厉不厉害?咯咯咯……”

“哇例!你要能掐会算,那朕就是太上老君了!”萧若一副要昏倒的表情,丢给她一个白眼。

耶律红缨娇笑着挨上来,抱着他手臂撒娇,“主人是不是要一个人去游山玩水?带人家去嘛,好不好?主人!”

“不带,不带!”萧若气道:“朕哪里想去游山玩水啊?朕是为了快速回京城,不想在路上浪费两个月时间!而且,就算朕一个人出京,那也是微服私访,为了体察民情,绝不是什么游山玩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呀!朕又不是无道昏君,哼哼!”

耶律红缨笑道:“好嘛好嘛,那就算微服和访体察民情好了。人家也要去,主人带上人家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你答应要带人家去中原花花世界游玩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萧若被她缠得不行,也狠不下心拒绝这天真可人的美少女,只得道:“那好,不过你得听朕的话、不可以到处惹事,不然朕可不管你了!”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点点连头,这会儿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

她含着娇笑,从山石后牵出一匹通体纯白地骏马来,竟是另一匹雪麒麟。

萧若奇道:“敢情这小丫头早有准备啊!”

“因为人家能掐会算啊!”耶律红缨神秘一笑。

两人各自上马、还没驰出多远,忽见路旁一棵大树后有个男装美少年踱了出来,手上牵着一匹骏马,笑道:“皇上微服出巡,怎能不带上臣妾这贴身保膘?”却是女扮男装的玉妃铁寒圣。

萧若苦笑道:“爱妃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是能掐会算?”

铁寒玉抿唇一笑,“皇上难道忘了,数月前皇上御驾亲征追击耶律石鹰那次,取胜之后,皇上就是这么与臣妾离开军营,单独赶回京城的……”

原来铁寒玉心思缜密,皇帝每回御驾亲征都带她在身边,她对皇帝的情自然再清楚不过,今日发觉皇帝有点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就知皇帝又要离营了。

而萧若的心已经不在这里,没有注意到这些。

铁寒玉也想跟随在皇帝身边,然而又担心他不肯带自己一起走,灵机一动,怂恿耶律红缨在这等皇帝,情知耶律红缨缠人地本事天下无双,只要皇帝肯带上耶律红缨,那就没有理由拒绝自己了。

“你们既然这么想跟着朕,那就上马吧!谁要你们吃准了朕心软呢。不过……嘿嘿,有一件事朕要先说好,你们与朕同行,每晚留宿时,我们三人只能睡一间客房!嘿嘿嘿嘿……”

第九卷1-4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1章 强抢民女

萧若带着两女沿官道一径儿望南方奔驰,一路上耶律红缨呢呢喳喳的,看见什么都好奇,说东问西,好似一只新飞出竹笼的百灵鸟儿。

萧若口才便给,妙语如珠,时不时逗得她咯咯娇笑不已,连一旁铁寒玉也为之莞尔。有美相伴、路上倒也不寂寞。

铁寒玉所骑骏马,也是大营中一匹御用千里马,神骏非常,比萧若耶律红缨骑的雪麒麟虽略有不如,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萧若三人一路行来,见官道上尽是拖家带口赶路的百姓,人人脸上洋溢着欢笑,彼此问候打招呼,问起到哪里去,都兴奋地说回家乡去,谈到胡人已被皇帝御驾亲征歼灭时,无不高呼万岁,大赞当今少年天子英明神武是古往今来第一大明君……云云。

看来战争结束,河北各地逃难的百姓相继返回家乡,萧若看在眼里,不由大感欣慰。

契丹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在短时间内席卷整个河北大地,广度是够了,但深度却不够,破坏也就没有想像中的大。当时听说胡人杀来了时,乡村普通村民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进山林避难,契丹人杀来,不熟悉地形,天知道村民藏哪里去了,只能抢掠一番是路……河北大多数百姓也因此存活了下来,当然,如若皇帝迟迟不能把胡人赶是,那他们的处境就十分不妙了。

萧若说三人住一间房,纯属说着玩的,每天晚上投指客栈时,还是与铁寒玉一间客房、让耶律红缨一个人住一间。铁寒玉女扮男装、旁人看见,只道他们两少年公子是挚交好友,同住一间忿房毫不稀奇。要是两男一女住一间房。就相当惊世骇俗了、天知道会被别人想歪到什么地步。萧若想想都觉得恶心。

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南奔,只用了短短四天时间,就从边疆赶到了黄河岸边,离京城汴梁开封已不远。

耶律红缨看见黄河,兴奋得不得了,吵着闹着要坐船玩。

萧若心想日子还早难得出来一趟、倒不如趁此机会深入民间体察一番。当即欣然应允。雇了条游船,沿河逆流而上,一路与美人赏玩景致,不亦乐乎。

两日后、已到古都洛阳一带,三人下船登岸、进了一个叫盂州的小县城,信步游玩。

红日当中,不觉已到了午时。萧若带两女走进路旁一家很整洁的小酒肆。

“小二、迎客勒……”掌柜的连忙大声招呼,脸上有着憨厚的笑容。

店小二热络的迎上来,把三人领到靠窗户一张食桌坐下。呈上菜谱点菜。

萧若照旧让耶律红缨点菜,她老实不客气按过菜谱,两眼放光,指着菜谱“这个”“这个”乱点一通,把店内其他客人看得直乍舌。

耶律红缨生长在漠北苦寒之地,虽贵为可汗之女,然而漠北能有什么吃地,除了烤牛就是烤羊。除了烤羊就是烤马。除了烤马还是烤牛……

她再高贵也只不过没挨过饿而已、从来不知世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一见了中原色香味俱全地美味佳肴,幸福得几乎要昏过去,不止一次在狼吞虎咽时声称“以前真是白话了”,她在军营里就开始大快朵颐,出来后更不客气,到一个地方就要品尝一个地方的特色美味。

萧若与铁寒玉相视苦笑,顺势把每餐点菜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萧若不禁要想,幸亏自己有钱,要是换一个人,非被她吃穷不可。

菜肴点完,店小二道:“请三位客官稍坐。”自去厨房。

小酒肆不大,总共也就摆放了七八张食桌,用餐的客人几乎全生意很不错。

厨房帘子掀处,一个身着花布衣的小姑娘是了出来,手中提着茶壶,缓缓行到萧若三人桌前,熟练的为他们倒茶。

这小姑娘生的非常俏丽,看上去才十五六岁,脸上稚气尚存,一大大的眼眸灵动已极,尖尖地瓜子脸,肤色白晳,玉钗荆裙布,也掩映天生丽质。

萧若见惯了大美女,乍一看见这等小家碧玉型的市井佳人,大感有趣,不由多看了两眼。

看得人家小姑娘俏脸一红,鼻冀歙动,转头瞪了萧若一眼,放下壶,腰肢一扭,转身回到厨房里。

萧若大感没意思,敢情被人家当成了轻浮的登徒子,扭头见铁寒玉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老脸一热,讪讪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那小姑娘明显误会咱了。”

不多时,店小二陆续把酒菜端上桌,耶律红缕便老实不客气“埋头苦干“起来,她还不大会用筷子,有时干脆直按用手,吃相很是难看。

萧若与铁寒玉相视莞尔,每回看见耶律红缨的吃相,自己的胃口会变得很好。当下,铁寒玉殷勤为萧若斟酒,两人慢慢吃了起来。菜的味道很不错,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小店内闹轰轰的,客人们边吃饭边大声聊天。全歼三十万入侵胡骑的捷报已传来,不少人眉飞色舞地谈论起来、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说的跟亲眼所见一样,把少年天子夸得简直是诸葛孔明再世,而契丹人就像一群自不量力的小毛贼。

萧若听着肚子里暗笑。

忽然,听得旁边一桌有人说道:“这是这家小店有名的清炖老母**,最是鲜美不过,兄台尝尝。”

对面客人依言品尝了一口,面色骡变,“噗”的喷将出来、“什鬼味!又酸又涩,是人吃的吗?”

对方一听大奇,将信将疑也喝了口,同样一口吐了出来、猛地一桌子。恕道:“叫老板过来。”

店内别的客人也都安静下来望向这边掌柜的赶忙跑过来,没口子的赔不是。低口尝了一口,气得拔腿跑向厨房。

一眨眼的工夫,掌柜的与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一溜小跑来到桌边,拼命地点头哈腰,给那桌客官道歉,愿意免费再做过一碗**汤。

那桌客人见他们夫妇道歉诚恳,怒气渐消。让他们把**汤端下别的菜继续吃。

萧若从他们交谈当中,得知这家小店是一家人开地,老板就是掌柜的,老板娘主厨,女儿打杂,外带一个远房侄子当店小二,总共就这么四个人。

这桌地事情还没完,不远处又有一桌客人大声叫了起来。敢情一道菜里原本该放糖的结果放成了盐、咸得客人直伸舌头。

这一下、店内所有用餐她客人都有些光火了、一道菜做得不能吃情有可原,多几道菜这样子还要不要开店了。

有人大声埋怨:“我说老叶,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存心砸自己招牌么。你们家还想不想开店了?我做你家邻居也好几年了,以前客人在你家吃过、都说好吃,怎么现在乱来呢?”

店主夫妇焦头烂额,哭丧着脸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不住口的赔不是。

铁寒玉观察入微,小声道:“你看老板娘,她眉宇间深有忧色。而且有些种恍惚、一定碰上了重大难处,所以做菜时种不集中,才屡屡犯低级错误。就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

萧若微微点头。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咣”的一声,门外传来一声锣响,有人阳怪气叫道:“哟,里面真热闹嘿!看来兄弟们来的不是时候。叶老头,你给老子出来,期限已满,还债了,不还一把火烧了你她破店!”

店里众客人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齐刷刷扭头望去,只见门口来了五六个大汉、人人身着青布短相,手里提着棍、其中两人还牵着两壮如狮虎的黑毛恶犬,一身就是大户人家的打手。

掌柜的慌不迭迎上去,点头给腰请各位大哥坐下歇歇脚,喝一口茶……

“少给老子来这套!”打手为首之人一挥手,很是矝持的模样,拍了拍掌柜肩膀,怪笑道:“老兄,还债吧!爽快点,啊!有钱就拿出来,没钱我们就放一把火,完了哥几个还要去下一家。

掌柜的满头大汗,低声下气道:“那么大一笔钱,我家一下子哪拿得出来!求各位大哥再宽限十天半月,我们一定想办法。求求各位哥了。”

“宽限几日?哼哼哼!”打手老大从鼻孔里吭出几声,阳怪道:“契丹鞑子还想求皇上宽限几日再死呢!行吗?”

萧若正在喝酒,冷不丁听到这么句话,险些一口酒喷将出来,地痞流氓拿两国战事打比方,还真有点不伦不类。

铁寒玉低声道:“看样子这家人碰上的大难处就是这个。”

老扳娘也跑过去,与掌柜的一起哀求,好说歹说,几乎要当场跪下来,打手们只是不依,打手老大只有一句话:“要么还债,要么放火!”很是痛快。

掌柜的夫妇好话说尽,毫不管用。店内客人们也许知道那些打手来头不小,谁也不敢站出来打抱不平。

蓦然,掌柜地猛地举袖一擦汗,狠狠一咬牙、迸出一句:“好、你们放火吧!

耶律红缨叽咕一声,笑了出来。萧若连忙伸手按住她的小嘴、这小妮子不知人家说出这么一句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人家心头多半在流血,这时候乱笑无异于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打手老大听得呆了一呆、失笑道:“哇例!老子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爽快的人!

“那我真的放了?你不要后悔!“打手老大道。

“放!“掌柜的咬牙切齿、冷冷吐出一个字。

打手老大反而显得有些迟疑、与众手下交换一个眼色,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你知道、要是真烧了你地店、于我们家老爷面上不太好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恃强凌弱呢!”说到这一顿,指着厨房门帘道:“小姑娘。你也一并出来吧!”

原来那叶家小姑娘躲在门帘后偷看,早给打手老大发现了。顿了小姑娘当下重重一甩门帘,大步是了出来,小脸蛋寒如霜雪,两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铁寒玉注意到小姑娘背部衣衫有块拱起、略一转念、已知缘故,压低声音道:“藏了把菜刀。”

萧若微微点头。唇边浮上一抹笑意。

叶家小姑娘走到爹娘身后,毫不畏惧与打手们对视。

众打手看她看得眼神发直,不自觉发出一片啧啧赞叹声,老大喃喃道:“好水灵的小丫头,果然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四邻街坊都说叶家老头的女儿标致……啧啧啧,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我家老爷看中了!

听到最后一句,萧若心里有谱了,多半某家大老爷看中了叶小姑娘。然后设了个局,使叶老头欠他钱还不起,就可以拉人家女儿去抵债了。他最痛恨这些欺男霸女的恶棍,仗着有几分势力,无恶不作、今天既然碰上了。非好好管管不可。不过眼下还不忙出手,先看看再说。

“啪”地一声,打手老大打个响指,笑道:“叶老头,你撞大运了。我家老爷看上了你闺女、只要你乖乖把闺女交给我们,那笔债一笔勾销不说,我家老爷还会给你四百两银子。你意下如何?也免得烧店了不是。哈哈!”

叶老头满脸涨得通红。“你们、你们这群畜生!”

店内众客人眼见青天白日之下这般胡作非,公然逼人家卖女。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站起来呵斥。

“啪”,打手老大打个响指,两打手放松恶犬锁链,两条恶形恶状的恶大便狂吠着扑向店内众人。

客人们大惊失色,纷纷离座奔逃。

恶犬扑到客人近前,打手摆住锁链,恶犬便生生定住了,只是狂吠不住,鬓毛倒竖,很是怕人。

经过这一下,众客人叫吓住了,再无人敢出头,店内一片安静。

打手老大很满意、朝叶老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家老爷,你心里清楚有什么后果。”冲叶家小姑娘勾勾中指,“小姑娘,你过来。”

“干什么?”小姑娘身躯僵硬地走上前,左手缩在身后,悄悄和扣住了藏在后背地菜刀刀柄。

打手老大直勾勾望着叶家小姑娘、猛咽口唾沫,色授魂与、“看这小丫头水灵的,嫩得都能碰出水来……”一面说、一面伸手朝她白里透红通通的脸上模去。

小姑娘冷冷看着老大脏手按近、突然间娇叱一声、抽刀割去…

打手老大慌乱抽手,总算反应够快,躲开了她突然一刀,要是稍慢一点,半个手掌都要被割下来。

叶家小姑娘不甘心,举起菜刀,又朝他劈了过去。

小姑娘人小力弱,在打手老大眼里不值一谈,右手伸处,便抓住她握刀手碗,微一发力,菜刀当哪掉在地上。

叶老头夫妇想冲过去救女儿,却被打手们轻易抓住了、只能空自悲呼。

小姑娘一只手被对方握住,说什么也挣扎不脱。

打手老大嘿嘿嘿直笑、“你不让老子、老子偏要。老子就喜欢泼辣的娘们……”说话时,左手由上往下朝小姑娘脸蛋去。看这架势势,不但要模她脸蛋,还要顺玉颈一直到她脯……

“住手!“店内萧若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打手老大身子一僵、打眼望来,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事?你可知道我们给谁办事的?”他见说话的少年气宇不凡,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心里惊疑不定,说话才带着几分客气,要不然早问候起祖宗十八代了。

萧若摇着折扁,缓缓走上前,微微一笑,“唐突佳人,罪不可恕。放开你地脏手!”说着,折扁一收,轻轻在打手老大右手背上敲了一记。

“凭什么……”打手老大猛觉右手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身不由主手放开了小姑娘。

旁人不明其中原故,还以为那少年一句话,就让泼皮自觉失礼,所以放开了手。

打手老大还以为自己手抽了下筋,盯着萧若道:“你混哪条道的,敢管我们的闲事,当心吃不了兜着是!”

萧若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干伤天害理的事,谁都管得。劝你们悬崖勒马,放了叶老一家,从此痛改前非,否则,奇祸立至,莫谓言之不预也。”

“少说废话!老子数一二三,你不是,就打断你的腿!“打手老大

说话依旧很痛快。

萧若右手折扁轻摇,笑而不答,余光瞥见叶家小姑娘正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乖巧的样子。萧若一乐,冲她眨眨眼晴。

小姑娘俏脸儿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一……二……三……”打手老大数完三下,见萧若理都懒得理,“啪”的打个响指。

他身后两个手下放开恶犬锁链,两条恶犬便旺旺狂吠,挟着一股腥风扑向萧若。

萧若左手轻拂,似慢实快在两条恶犬头顶上分别了一下,两条状如狮虎地恶犬便好像骨头散架似的,委顿于地,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嘤婴低鸣,先时气焰荡然无存。

两条只能众打手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条恶犬竟萎掉了。打手老大招呼一声,“兄弟们上啊!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众打手一拥而,冲萧若拳脚齐下……

空中响起一连串“噗噗”之声、拳拳着,伴随骨髂喀喀开裂之声……

搏斗是毫无悬念的,六个打手转眼间躺在地上,喛哟喛哟有直呻吟,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打手老大厉声道:“朋友,今天梁子算架上了,报出你的名号,自有人会来收给你。”

“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萧若好整以暇拍拍手掌,好似怕刚才打到他们身上会沾上脏东西似的,“青天白日,朗朗乾种,你们公然强抢民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打手老大像听到一件极度荒唐地事,“我家老爷就是五法。”

萧若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句话、便能为你家老爷惹来杀身之祸。

打手老大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就算可以不把我家老爷放在里,可你知我家老爷在给谁办事?哈哈……你要是坏了那位主儿的事,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天大地大他最大、哈哈,说出来吓死你……”

“喔?这我倒要听听,看吓不吓得倒我。“萧若听他说的离奇,好奇之心不可抑制。

打手老大也不知打哪来的力量、很利索的爬了起来,“那你站好了,我怕说出来把你吓趴下!”

酒足饭饱的耶律红缨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娇笑道:“不怕不怕、等会人家把主人的名号报出来,才真要把你吓趴下,不信比一比!

“你们听好了:“我们给他办事的那位主儿……他……他就是当今皇上!……哈哈哈哈,你们怕了吧……”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2章 幕后主使

此言一出、好似一个睛天霹雳当头炸响,店内所有人都惊呆了,无不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四下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萧若脑子也短路了几秒钟,一片空白。他原本打定主意,不论对方说出什么人是幕后主使、都要将其治罪,再神通广大的人也逃不出自己手心。万万想不到,对方得意洋洋说出的那人竟是他自己本人!世上怎有这么荒唐的事。

打手老大很满意这少年公子的震惊表情一一虽说他还没有吓趴下。其余打手也嘿嘿怪笑了起来,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虽然狼狈,却有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嘿嘿嘿……你这不开眼的小子怕了吧?敢管皇上他老人家的闲事,你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哈!

“叶老头,劝你乖乖把闺女交给我们,如若不然……嘿嘿嘿,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你们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嘿嘿,你们现在该明白了吧?要是坏了皇上的好事,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逃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哈哈哈哈……”

店内客人们禁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吱声,包括叶老头一家人,老板娘楼着女儿一个劲儿的抹眼泪,自怨命苦。

萧若面色古怪,有种极度荒谬的感觉萦绕心中、盘桓不去、终于忍俊不禁,仰天哈哈大笑了开来。在店内显得十分突兀。

这一笑,直把打手们笑得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心说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

耶律红缨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望对面一群泼皮无赖。又瞧瞧萧若,似乎恍然大悟、“哦,人家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是你……”

话未说完,被萧若一挥手打断。他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

萧若面朝众打手,冷冷道:“你们胡说入道!当今皇上绝不可能指使你们干这般勾当,你们胡言乱语,污蔑皇上清誉,犯了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打手们笑声不停,有恃无恐的样子,打手老大吊着嗓子道:“什么欺君之罪?我们是在为皇上他老人家办事,你这不开眼的小子坏了皇上好事。才是欺君之罪!”手下打手七嘴八舌的起哄。

萧若不跟他们缠杂不清,道:“你们滚吧!叫你们家老爷来见我。”

“好。痛快!你小子有种!”打手老大两手捂着痛处,恶狠狠道:“不怕死的就在这等着,回头叫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打手老大兀自絮絮叼叼放狠话、萧若剑眉一轩,喝道:“快滚!本公子在此恭候。”

众打手吓得一哆嗓。不敢再说,连滚带爬地跑了。

打手们走后。也不知哪个打头,店内众客人纷纷鼓起掌叫起好来。都要敬这见义勇为地少年一杯。

萧若两手抱拳,向众人打个团揖致意。

叶老头带着老婆女儿来到萧若面前,一齐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呜咽道:“多谢思公相救!“店小二也跪在最后面。

萧若连忙侧身避一旁,伸手去扶起他们一家起来,道:“快别如此,在下受不起,快快起来。”

叶老头再磕了个头,方才带着一家人站起身来。

萧若问起事情缘由、叶老头唉声叹气缓缓说出此事的来龙去脉。跟萧若料想的差不多,无非是城东张大员外看上了他们家女儿,然后设计弄个圈套,使得叶家欠张大员外一笔还不起的银子,等到了期限,张员外派家丁打手来收债,若还得出钱来,万事皆休,要是还不出,那就不好意思拉他女儿去抵债了。

店内众人听了,无不破口大骂,义愤形之于面。

萧若问道:“那张员外如此无法无天、你们怎地不去报官?”

老板娘搂着女儿一面哭,一面说道:“我们到哪去报官哟?姓张的他自己就是官一一他跟我们城县令陈老爷是拜把子兄弟,叫我们上哪去申冤哟!我苦命的乖囡、呜呜呜……”弄得叶小姑娘也陪着娘亲流泪。

几个本地客人也说张员外与陈县官狼狈为奸,在本地横行无忌,无恶不做,老百姓敢怒不怒言。

萧若气得说不出话来、官府与黑势力勾结,叫老百姓怎么活?

铁寒玉脆声道:“那你们可以进京告御状啊,直接告到大理寺,看还有谁能包庇他们。”她美眸中寒光闪闪,杀机一闪而过。对于这等官场败类,她最喜欢拖进刑部大刑房,让其尽情品尝刑部七十二般酷刑。

叶老头哭丧着脸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地官官相护,不就是那么回事儿。陈县今的顶头上司洛阳知府朱老爷……嘿嘿,公子猜怎么着?陈县令是朱知府的门生,曾经有人上洛阳府去告陈县令的状,结果反被衙役打得半死扔了出来。常言道:民不告官。真有道理啊!”

“别怕,你别怕咯!”耶律红缨满脸兴奋、“你报官没用不打紧,只要给一个人知道了、就会把这些个贪官污吏通通铲除的!你放心好了。”

叶老头听了,两眼一亮、道:“姑娘说的是除暴安良的侠客吗?”说着,打眼望了望萧若,虽然适才目睹过他打倒六个打手的一幕、可还是很难相信这俊秀少年是传说中飞檐走壁、击杀狗官的侠客、不由又摇了摇头、眼中光芒黯淡下去。

萧若心里不太舒服,底下民众对朝廷彻底失望,转而期待侠客为他们伸张正义,这绝不是好现象。

正说话之时,店门外脚步声杂沓、一大群人来到店门口、当中有官差、也有打手,不久前被萧若打跑地那几个打手就在其中。

两位老爷在手下簇拥中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左旁一个是身着员外装束的壮汉、掌中托着两颗铁弹子不住把玩:右首是身穿七品官服地县令,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挺着个大肚子,神情十分踞傲。

萧若心说这两人估计就是张员外与陈县令了,他们来的正好,今儿个非把这些地方恶势力连拔起不可。

萧若打量对方两人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就是这小子!”打手老大高声叫道。

张陈二人对视一眼,当下、张员外上前一步、冲萧若一抱拳,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府上何处?”他见萧若衣饰华贵,气宇不凡,生怕他出自哪家显贵大阀,所以说话这般恭敬,想先请楚对方的底细。

萧若负手而立,不答反问:“想必你就是那群泼皮言语中的老爷了?听说你就是王法,口气相当不小啊,只怕当今皇上都不敢这么说。”

张员外仰天打个哈哈,干笑道:“下人无知,随口瞎咧咧,当不得真地。公子出手打伤我手下六人,还没请教公子是什么人……”

后面陈县令老大不耐烦,叫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通通抓起来不就结了!”就要喝令官差动手抓人。

“你敢!”耶律红缨跳出来道。

陈县令乍见小公主,眼睛猛地一亮,不自觉的惊“噗”了一声,命令手下抓人也忘了,两眼死死盯着她,再也移不开目光,着了魔似地喃喃念道:“都说叶老头的闺女够水灵了,不意还有更国色天香地,我们县何时有这么美的姑娘……”

“人家路过的咯!”耶律红缨娇笑道。

陈县令上前两步,色眯眯道:“小姑娘,你多大了,成亲了没有?”

这么问一个年轻姑娘十分逾礼,要换了铁寒玉,多半提手就是一巴掌抽的过去,而耶律红缨生长于大草原,早习惯了说话直来直去、草原上男女之防也不像中原那么森严,闻言丝毫不以为忤,咯咯笑道:“人家今年十八岁啰,可不是小孩子了!成亲……”说到这里,她瞟了萧若一眼,桃腮一片潮红,扭捏道:“还……还没成亲呢!”

陈县令一听大喜过望,大笑道:“你们听见没有?她还没嫁人、而且才十八岁……正好十八岁啊!哈哈哈哈……”

萧若听他一再强调十八岁,心头猛地一动、一刹那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一凝神思索、却又一片茫然,什么也没把握住。

陈县令自顾自狂喜道:“这小姑娘比叶老头的女儿强上不少,若是把她献上去,九娘见了一定欢喜,在恩师处本官又立下一桩大功了!哈哈哈哈……”

他手下人立时凑趣、恭喜大人升官发财平步青云……谄语不绝于耳。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在心里、暗忖原来他们上面还有人,看来事情没那么筒单,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放长线钓大鱼,以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察个水落石出……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3章 收集美女

耶律红缨不太明白这些人说的什么,只知他们夸自己美丽,芳心暗自窃喜,拉着萧若的手臂轻轻摇晃,意思明显是:“看吧,看吧,别人都说人家美,你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陈县令见她与那少年公子神情亲密,冲她色眯眯道:“小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啊?”

“他是人家的主人喔!”耶律红缨一脸骄傲。

“主人”一词在中原听起来怪稀罕的,陈张二人很自然的以为她是这少年的贴身丫鬟。身边有恁般美丽的丫鬟,越发显得这少年高深莫测。

陈县令眯着小眼,仔细端详萧若一番,皮笑不笑道:“这位公子,本官不管你是什么人,识相的,乖乖把你的小丫头让给本官,本官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你在本县打架斗殴的事了。”似乎是天大的恩惠。

张员外虽心有不甘,但既然陈县令开了口,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萧若心念飞转,“哦,你们要带她去哪?”

“去哪就不关你的事了。”陈县令打着官腔道,转向耶律红缨,又换了副面孔,咧嘴笑道:“小姑娘,你跟本官走,本官带你去个地方呵!你别害怕,那儿有好多漂亮小姑娘,还有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娘,来,跟本官走吧。”

耶律红缨玩重,去是自然想去的,可是又不愿离开萧若,犹豫一下道:“主人去,人家就去。”

陈县令一听,“这怎么成?你以后跟他没关系了,跟本官走就行了。”

耶律红缨嘟着嘴儿,道:“主人不去。那人家也不去!”声音虽不大,但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萧若右手折扇一收,道:“既如此,小可就跟你们走一趟好了。”

陈县令面露喜色,大大咧咧一摆手,道:“那便通通带走,先去了再说。”说到这里,目光一转,指着一旁怯生生的叶家小姑娘。“还有叶家闺女也带走。”手下人轰然应是。

叶老头夫妇如何肯答应,老板娘紧紧搂着女儿呼天抢地。叶小姑娘也嘤嘤呜呜啼哭,双臂抱紧娘亲,死也不松开。官差一时也无计可施。

“不识抬举的东西!”陈县令不耐烦跟他们拉拉扯扯,胖手一挥:“那就通通带走,连她父母一并带走。”

叶老头一家无可奈何,只能被官差押着往外走。

萧若折扇一摆,带着耶律红缨也走出去,铁寒玉默默跟在后面。

陈县令出门后便上了官轿。其余人都步行,两个官差鸣锣开道,四个官差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望城南行去。街上民众远远看见这番排场。无不早早退避到两旁,躬身肃立,大气也不敢喘。

队伍当中,铁寒玉靠近萧若,压低声音冷笑道:“这狗官排场倒不小。”

萧若吭了声。英目中杀机一闪,“他作威作福的日子快到头了!”

一路上。叶家母女俩哭哭啼啼,常常惹来官差喝叱。只有耶律红缨很开心。左顾右盼,说说笑笑,兴致好得很。

张员外时不时含笑走近萧若,与他攀谈,想套出他究竟是不是哪户豪门的公子。萧若对这等鱼百姓地地方恶霸没半点好感,不愿答理他。

张员外连续碰了几个钉子,好不没趣,暗恨于心,暗地里盘算不管他是何方神圣,等事情结束后都要教训他一番,要不然自己就不用混了。

一行人自南门出城,沿着宽阔的官道一路走去。

孟县是洛阳的附属小县城,离洛阳不远,黄昏时分便进了古都洛阳。

洛阳乃千古名城,城池巍峨壮丽,占地广大,城中居民多达百万之众,街道两旁店面鳞次栉比,屋檐相接,各类商货应有尽有,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往来如织,熙熙攘攘,人头簇动。其富庶繁华,几不比京城开封逊色。

生长于塞外的耶律红缨何曾见过这等繁荣景象,直看得眼花缭乱,张大了小嘴再也合不上,几乎要怀疑到了天堂,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如同一个大红苹果,甚是可爱。

萧若铁寒玉见她活像乡下妹子进城似的,相视莞尔。萧若暗想,如果没记错的话,洛阳城里有座皇帝的行,由前朝皇改建成的。

中华有两大古都,一是长安,一是洛阳,俗称西京与东京,华朝以前的历朝历代,长安洛阳几乎可以说轮流为都,上可以追溯到商周,两三千年经营非同小可,两城都有一片极为恢宏庞大地殿群,虽饱经战火,但历朝都有增修,依然保存了下来。

当今华朝定都开封汴梁,两大古都的庞大殿群便被当成了行,一般时候无人居住。萧若心想等这档子事了结,便去洛阳行住两天,歇歇脚,也让耶律红缨小妮子开开眼界,享受一下。

陈县令在洛阳不敢过于招摇,命官差止敲锣,一行人默默前行。

不一刻,走进城北一条巷子,来到一片红墙绿瓦地府邸前,院墙高耸,气派不凡。

门前几个护院显然跟他很熟,亲热的打招呼,“哟,这不是陈县太爷么!您老又来送小姑娘啊?”

陈县令一脸神秘之色,怪笑道:“不瞒各位,本官这回弄来两个上等货色……

陈县令一脸神秘之色,怪笑道:“不瞒各位,本官这回弄来两个上等货色……”

几个大老爷们发出一阵猥亵的邪笑,一位糊院道:“陈老爷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九娘。”

“有劳。”

那护院转身入内。不一会儿回转,高声道:“九娘在大堂,让你带人进去。”说着。扫视一遍外面,眉头一皱,“为何这么多人?”意思是把漂亮小姑娘带来就行了,怎么把家人也带来了。

陈县令回头瞟了一眼,陪笑道:“小哥有所不知,这些刁民甚是麻烦……反正先进去见九娘再说,回头打发他们。”

护院两边让路,陈县令领头,一大队人鱼贯走了进去。

转眼的工夫,来到院内宅子大堂前。萧若一抬头。见门楣上挂着一块巨大的赤铜牌匾,上铸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百花堂”。金光闪闪,很是不俗。

一行人相继走进大堂。

大堂内***通明,上首石阶上摆放着一张锦缎大椅,上面端正坐着个中年美妇人,两手握着椅子护手,嘴唇紧抿,目光直视,自具一股威严气势。

萧若凝目打量,这美妇人估四十来岁,徐娘半老,还很有几分姿色。一身大红衣衫,打扮得恰到好处,身子骨偏瘦,看上去冷艳逼人。她眉梢高挑,目光锐利。面色沉静如水,是个厉害人物。

陈县令一叠小跑迎上去。肥胖地脸上堆满谀笑,道:“九娘。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活像二十来岁地小姑娘,嘿嘿嘿!”

九娘端坐不动,唇边掠过一缕笑意,眼角也没瞧他一眼,目光仍旧在人群中巡梭,道:“你说今回弄来了两个上等货色?”

陈县令忙又跑回人群,指点着耶律红缨与叶家小姑娘,“就是这两个小丫头,九娘还看得入眼吗?”

九娘长身而起,缓缓步下石阶,走到近前,目光炯炯仔细打量了一番,笑意越来越浓,惊喜道:“真不错!这两个的确是少有的美人,比以前送来地那些都好,尤其是这个……”指着耶律红缨,“她更是万中无一的美人!”

“谢谢大娘咯!大娘你也好好看。”耶律红缨芳心甚喜,又揪了揪萧若衣角。

九娘扑哧一笑,对这天真无邪的少女多了几分好感。

陈县令听了九娘评价,乐得合不拢嘴,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谢九娘,谢九娘!能为恩师分忧,是下官最大的心愿。恩师的事,就是下官地事,只要恩师一句话,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

他兀自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行了。”九娘打断他的话,“你这孝心我会转达你恩师,献这两个小姑娘地功劳也会记在你身上。两个小姑娘留下,其余的人可以走了。”

陈县令眉花眼笑,连声应是,招呼手下打道回府。

耶律红缨不愿离开萧若,拉着他地手,嗔道:“人家才不要留在这里,人家要跟主人走!”

“且慢!”九娘猛地注意到萧若,身躯一震,两手分开周围人,走到萧若面前,锐利无比的目光对他上上下下打量,神情越来越惊奇。

周围人不知怎么回事,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九娘忽然盯着萧若眼睛,语气怪怪道:“这位公子你……你是什么人?”

萧若很洒脱的耸耸肩,微笑道:“小可只不过是个落第书生而已,九娘为何这么问?”

“不对……不对……你绝不是一般之人。”九娘连连摇头,“老娘平生阅人无数,上至王公贵卿,下至囚徒乞丐,都见得多了,而公子身上的气息却与常人不同,我从未见过公子这等人物!”

萧若心说看不出这九娘还真有些门道,都说民间藏龙卧虎,多有奇人异士,果然有道理。

九娘见他不说话,转眼看见面带微笑的铁寒玉,目光一凝,惊“咦”了一声,“姑娘,你也不是寻常人啊!”

周围人乍听九娘称这美少年“姑娘”,顿时一片哗然,这才明白原来他(她)竟是个易钗而牟的大姑娘。

铁寒玉以前行走江湖办案时都是女扮男装,极少有人识破,谁知却给这九娘一眼就看穿了真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禁又羞又窘,掉头就走。

萧若不理九娘,轻轻拍了拍耶律红缨的小玉手,柔声道:“你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回头就来接你,好不好?”

耶律红缨乖乖哦了声,松开了萧若的手,旁人都以为少年这么说只是在安慰她,只有她自

己认定他是说真地。

萧若振振衣袖,启步往外走去,见老板娘兀自搂着女儿不肯放,打手们就要动手打人了了,他走上前,推开打手,道:“大婶,你别担心。没事的,我们先出去再说。”

老板娘听他这么说。不知怎地,就觉得他说没事便一定不会有事。叶老头也在旁边劝慰,老板娘情知形势所迫,只得恋恋不舍放开女儿。与众人一起走出去。

到得府邸外,天色已黑,陈张二人领着手下出城,与萧若等人分开。

萧若安慰叶老头夫妇一番,最后道:“大叔大婶先回家等着。令媛包在小可身上。”

叶老头夫妇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要跪倒磕谢,萧若拉着铁寒玉闪开一旁,转眼跑得没影儿了。叶老头夫妇揉揉眼睛。产生一个匪夷所思地念头,这对少年男女莫不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一家苦难的神仙?

萧若与铁寒玉跑到院子侧面,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点地,腾身而起。“呼”地声里,已跃上高高的院墙。再纵身跃下,便到了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萧若辨认一下方向。拉着铁寒玉在黑暗中潜行,奔向百花堂,身法迅捷,起伏无声,院子里的打手护院一无觉察。

远远看见九娘与两个姑娘已不在百花堂中,萧若见东侧一个暖阁中透出灯光,便招呼铁寒玉一声,悄无声息飞掠过去,几个提纵已至暖阁窗棂之下,他伸出食指在嘴里醮湿,轻轻在窗纸上点破个小孔,凑过眼去,就着小孔向里窥视。

只见暖阁中陈设美,中央烧着炭炉,十分温暖。九娘与两个小姑娘都在里面。

九娘端正坐在一张大椅子里,目光清冷,上上下下仔细端详对面一对如花少女。

耶律红缨与叶家小姑娘并肩坐在床沿,两人的表情刚刚好相反。耶律红缨含着娇笑,东瞧瞧、西望望,兴致勃勃打量小暖阁,看见了很多新鲜的东西,乐在其中;而叶家小姑娘一直哭个不停,嘤嘤呜呜,哀哀切切,好不凄惨,令人望之心碎。

耶律红缨都被她哭得有些烦了,道:“喂,喂,你不停地哭个什么劲儿?哪来那么多眼泪,好吵耶!”

叶家小姑娘原本就愁肠百转,给她这么一说,索哭得更大声了。

耶律红缨笑道:“得得,你厉害,当我没说行不行?”

一旁九娘也乐了,缓缓开言道:“我姓颜,人称九娘。你叫什么名字?”自然是对耶律红缨说的。

“人家叫耶律红缨喔!”她立时道。

颜九娘眼中异光一闪,“哦?姓耶律地,你不是汉人,是契丹人?”

耶律红缨吃了一惊,这才有些紧张了,一双小手在前拼命地乱摇,“不不不,人家才是契丹人,人家是汉人喔!汉人中就没有姓耶律地吗?”

颜九娘微微一笑,沉吟着道:“塞外苦寒之地,风沙大,气候恶劣……而你皮肤白皙细嫩,手上没有老茧,显然从未干过活,出身非同一般……耶律是契丹国姓,嗯,要是我没猜错地话,你是契丹可汗家族的人。”

耶律红缨咋舌难下,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女人通过观察,就将她的出身来历猜了个**不离十,简直太可怕了。

“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因为你是契丹人而伤害你。”颜九娘目光一转,问叶家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小姑娘不理,只是一个劲儿的啜泣呜咽。

颜九娘面色一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云淡风轻。

叶小姑娘骤然一惊,哭声也停了,眼泪汪汪看了看她,带着哭腔小声道:“我叫婉儿。”

“叶婉儿,好名字!”颜九娘语气一转,“你从现在停了哭声,以后就不要再哭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出身?让女人听话的法子,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劝你千万不要尝试。”

耶律红缨樱唇欷动,本想问什么,见颜九娘面色不善,又忍住了不说。

叶婉儿低着螓首,一声也不吭。

颜九娘道:“你们美貌出众,我对你们另眼相看,只要你们以后乖乖听话,我自会好吃好喝善待你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耶律红缨心不在焉“哦”了声,悄悄盘算着主人什么时候来接她,她对这里已经快没兴趣了叶婉儿依旧没吱声。

“现在,”颜九娘无声笑了一笑,缓缓道:“现在你们两个到床上去,把衣服全部脱光。”

一言既出,两位小姑娘都惊呆了,一个二个瞪大眼睛望着她。

颜九娘撇撇嘴,微笑道:“反正这里又没有男人,有什么打紧。我要彻底检查一下你们全身,看有没有什么伤疤胎迹之类的瑕疵……”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4章 秀女之调教

一言既出,两位小姑娘都惊呆了,一个二个瞪大眼睛望着她。颜九娘撇撇嘴,微笑道:“反正这里又没有男人,有什么打紧。要彻底栓查一下你们全身,看有没有什么伤疤胎迹之类的瑕疵……,

两个黄毛小丫头一齐羞红了脸,耶律红缨嗔道:“不要,人家才不要脱光衣服给你看!”叶婉儿也使劲摇了摇头。

颜九娘缓很站起身来,冷着脸。看样子不给她们吃点苦头,她们不会服服帖帖的。正要采取行动之际…“

“九娘,吉时五刻己到,那些小姑娘己在百花堂聚齐,等候九娘前去!”暖阁门外有个老嬷嬷喊道。

颜九娘迟疑一下,道:“老娘现在有事,回头再检查你们全身。这段时间你们给我好好想想,要是不听老娘的话,有的你们苦头吃!”

耶律红缨连连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待颜九娘转过身丢,便冲她猛做鬼脸。叶婉儿也是孩子心,被逗得扑哧一笑,连忙又捂住嘴。颜九娘暮然回头,锐利的目光在两女脸上扫了扫,脸上浮现一个笑意,“笑,你们就笑吧,你们现在可以笑!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扔下这句菇,转身出门而去剩下两女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都感到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窗外萧若暗谈可惜。两位美少女在里面脱衣服一一脱光光,自已偷偷在旁边尽情观赏,那真是何等地赏心悦目啊!只可惜紧要关头有人把颜九娘叫走了。错过了一场好眼福。

颜九娘走之前,把暖阁上了锁,门外也有两个老嬷嬷看守。萧若犹豫一下,不想现在打草惊蛇,招呼铁寒玉一声,身形隐入黑暗中,与她一起向百花堂潜去。

很快便接近百花堂,只听大堂里闹轰轰的,人声鼎沸全是莺莺燕燕的少女声音。萧若心头好生疑感,悄无声息来到窗下探头朝里面望。

只见大堂人头攒动,站满了小姑娘,少说也有几百人。个个皆为姿色不俗的妙龄少女。萧若目睹这等壮观场面,不由惊讶的合不拢嘴。

颜九娘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右手拿着一细细的翠绿竹竿。在左手一下一下轻轻敲打。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少女们飞快各找位置,分成左方两边侧向站立。齐刷刷望着颜九娘。

颜九娘缓缓从中间空地走过,脚步沉稳异常,锐利的目光左方扫视.。。今天又多了几张新面孔,这很好。我不管你们是新来的,还是早就来了这里的,有些事情我要再强调一遍。”

颜九娘目光盯着左边人群,道:“我不喜欢打人,尤其不喜欢打俏丽如花的小姑娘…...但,要是逼得我非打不可,我也会往死里打……”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身,一个大步冲进方侧人群里,拿竹鞭狠狠狠抽打一个低声说话的小姑娘。

“嗤嗤”竹鞭着的声音响起,伴随一个小姑娘声嘶力竭的惨叫,令人闻之心惊跳,大堂内嗡嗡地低声谈话声彻底消失,谁也不敢再领教颜九娘的竹鞭。

颜九娘抽了十多下,安才了事,挨抽的小姑娘两手抱着手臂,痛的直抽搐,眼泪如泉诵,满滴塔塔直掉下来。

“我早就说过,在我说话时,,你们几个人都得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字。”颜九娘不疾不徐说道“知道人身上什么她方最怕痛吗?是手手。痛不痛?痛以后就长点记,别再逼我打你!,

众女想笑,又不敢笑

颜九娘回到中央,环顾四周,“我九娘是什么出身?不怕告诉你们.我九娘是青楼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知道人家为什么称我九娘吗?九是什么数?九是最大的数、是数之极也,人家称我九娘,意思是

在烟花场中,我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制女人地法子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什么女人到了我手里,都能治得服服帖帖。哪个不服,站出来!”强劲有力的语音在四壁间回荡。小姑娘们禁若寒蝉,战战兢兢,没一个人敢吭声。大堂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没有人不服,好极了,那我们今晚继续。,

颜九娘踱着方步,在众女中央来回走动,“我们大人费那么多心血.把你们弄到这儿培养,是为了什么?所有人大声回答!,

小姑娘们大声道:“为了参加选秀”声音异常整齐。

窗外萧若大吃一惊,脑子里晕乎乎虽然早料到了几分,听她们这么多人同时说出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搞了半天,原来颜九娘收集美丽小姑娘却为了让她们参加选秀,怪不得陈县今听耶律红缨说十八岁时连道正好了,因为今回选秀年龄范围就是十三至十八岁;也无怪乎张员外地打手自称是在为皇上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旁边铁寒玉扭头似笑非笑白了他两眼.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你让他们为你办选秀地事?连强抢民女的下作勾当都干出来了,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视作荒无道地昏君吧!”

“天地良心!冤枉啊!”萧若一叠声叫苦,低声苦笑道:“朕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前两三个月我们在北方打仗,怎么可能掂记着这档子事,朕是那种人么!”

其实,铁寒玉心里也请楚这是地方上的官员自作主张,与他无关,然而她对大选秀女的事打心眼儿里反感,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挖苦他

萧若叹了口气.一脸无辜的表情.“其实朕也不想搞什么鬼选秀.朕有你们几个在身旁,就已径心满意足了。这些都是太后与皇后的主张,选秀昭告天下也不是朕的圣旨,而是皇后下的懿旨,上面还有太后

她老人家作主,朕拒绝都没法儿拒绝,这都什么事儿嘛,朕最无辜了,谁又体谅朕,唉……朕难做啊!”

铁寒玉皱皱琼鼻,气呼呼迸出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经过这一打岔.里面的事情萧若就没注意到,似乎颜九娘大致检查了一下她们今天白天的功课。

颜九娘一边在手中轻轻敲打竹鞭,一边来回走动.道:“要争得皇上的欢心.不仅要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要琴棋书画样样通。知道这几日我为何让你们拼命读诗写词吗?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人有了知识,就会形之于外,形成个人独特的气质。一个知书达礼的才女与一个大宇不识一个的鲁村姑,你们要是男人,会挑哪个?”说得小姑娘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当然会挑才女了,村

姑哪里比得上。堂内气氛轻松了一些。

颜九娘道:“你们自己清楚就好,所以我才严格的要求你们,要知道,将来和你们竞争的有来自全天各地的美女,其中不乏品貌才智皆优的女子。你们要不成为才女,如何脱颖而出,怎么躲得起知府朱大人的厚望宇栽培。

小姑娘们静静的听着,没一人出声颜九娘顿了一顿,道:“昨晚教了你们如何恰到好处的打扮白己

今晚就什么也不教,,有些事情你们再回去好好想一想。现在谁来告诉我.进来进了皇,你们会怎么做?”众女彼此望望,一个小姑娘红着脸回答:“我会善解人意、温柔体

贴.对皇上百依百顺。很好。”颜九娘点头,但面色骤然一寒.“但这只是些表面上的东

西。你们要想在皇里立足,最重要的,就是心恨手辣,六亲不认!”语音锤雏,掷地有声。

小姑娘们听得呆住了,大堂里寂静得可怕,“要知道皇帝只有一个,而嫔妃女却少说有三千,三千对一个怎么办?法则只有一条:谁抢到了就是谁的!你们要牢记一件事,在诺大的皇里,除了皇帝的血亲,所有年轻女人都是你们的敌人,包括现在你们周围的人!”

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听了,都不大按受得了,不少人眼眶泛红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大堂内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窗外萧若也为之倒抽一口冷气.一转头见铁寒玉面色不豫.一副戚戚焉的模样。

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忙道:“你千万别听她的.那女人疯了!言论太极端了,年轻时八成受了什么刺激!”心下隐隐觉得,颜九娘的话虽有些偏颇,但也道出了某些实情。

铁寒玉扭头瞧了他一眼.银牙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颜九娘停了老半晌.等她们好好体会一下那些话.然后才道:“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另外.先让你们有个心理淮备,明晚老娘要教你们初步的床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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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5章 大规模献女计划(上)

此言一出,堂内小姑娘们发出一阵“婴泞”羞急娇呼,害膘得抬不起头来。颜九娘笑笑道:“我知道你们都还是黄花闺女,这就更需要床上功夫了.免得侮们将来侍寝时什么都不懂闹笑话,你们闹笑话不要紧,可要是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你们想想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千万别小瞧此道,床上功夫学得好,可以帮你们牢牢拉住皇上的心,你们不但要在别的方面脱颖而出,这一方面,也要努力脱颖而出。你们要时刻提醒自己.皇美女数以千计,而皇帝只有一个!你们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办!

“好了,各自回去歇息吧。明晚五刻,存花堂,准时到。”小姑娘们早羞赦不堪,闻言如逢大赦,争先恐后跑出大堂,转眼走得十干净净

颜九娘坐在上首绵缎大椅上,双目望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什么。

窗外萧若直听得遍体恶寒,对铁寒玉小声道:“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言轮!好人都要给教坏了!那变态女只适合给荒无道的昏君调教女人。”言外之意自是:咱可是明君,跟她那种变态不是一路人。

铁寒玉回过臻首,眼神古怪的望着他,正当萧若心里直犯嘀咕。

她不要受了那变悉女影响时,铁寒玉道:“我也要跟她学。”

“跟她学什么?”萧若头皮发麻。

“学床上功夫!”铁寒玉叽咕一笑道

萧若一听大乐,两臂伸出,老实不客气犯她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搂进怀里.凑头下去,找到她柔嫩滑腻她两片樱唇,就是一通热辣辣的湿吻。

铁寒玉只发出“婴呼”一声娇啼。便软倒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萧若才恋恋不舍抬头,凝现着她一双美眸,邪邪笑道:“爱纪的床上功夫无师自通,朕早就离不开你了。”

铁寒玉大羞,把一颗臻首深深埋进他膛里,不敢看他。娇躯在怀里使劲扭动两下。以示不依。

过了一会儿,铁寒玉幽幽的声音传出来,“说真的,皇上刚刚看了那么久,有没有看中哪个秀女?要是看中哪个的话,就找她侍寝吧,反正洛阳就有你的行。要是都看中了,把那些小丫头全临幸一遍也行。”

铁寒玉一逮到机会。就不忘狠狠损他几句“你看朕是那种人么?”萧若一阵汗颜,顿了一顿,语气一转,道:“这里面有些古怪。记得皇后曾跟朕提起过,今次选秀。每个州城一般选送五到十名,就算洛阳特别大。选送十几个也就打到顶了,颜九娘调教他却足足有一两百人。而且还用恶劣手段去强抢民女,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多还不好?”铁寒玉抬头嗔道:“你们男人还有会嫌多的吗?

萧若无言以对,心知她为选秀的事心里很不舒服,这也是人之常情,自不会跟她计较。便在此时,大门处有动静。只听脚步声响起,一小厮提着灯笼引路,俩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两人径直走进百花堂,***照下,只见前面的人身着四品官服,五十来岁年纪,长形脸,顿下一把灰灰白白的山羊胡子;跟在他后面的是个落魄中年文士,一袭膏衫,脸上胡子拉茬,显得很是憔悴,手持一把鹅毛羽扇。

萧若放开铁寒玉,心说前面那人应孩就是洛阳的父母官朱知府了,后面的人多半是他地师爷,大冷天还拿着耙羽扇,有够装模作样,他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啊。

颜九娘看见来人,立时起身迎上来,恭敬道声:“老爷!朱知府略点个头,道:“九娘,辛苦你了。”朱知府后面他落魄文士上前,两手捧羽扇,朝颜九娘久身一礼,道:“九娘夫人。”

萧若听这称呼,心中一奇,怎么又是“九娘”又是“夫人”的?微徽转念,旋即释然,颜九娘多半是朱知府的小妾,所以下面人一般只唤她九娘,想来朱知府一介封疆大臣,应孩不至于娶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正妻。

颜九娘冲落魄文士微一点头,殷勤请朱知府上座。待三人各自坐下,朱知府问道:“九娘选秀的事办得如何了?颜九娘道:“一切还算顺利。,朱知府道:“弄到多少标致小姑娘了?,颜九娘微一思考,道:“足有俩百来个了。,“有这么多!”朱知府不期然吃了一惊,“人数太多了,恐怕事情不好办。落魄文士忽然按口道:“无妨。晚生有一计,朱知老爷可愿一试,

朱知府转头,和颜悦色道:“平先生的计策想必是高明的了,老夫洗耳恭听。”落魄文士摇了摇羽扇,微笑道:“二百多名秀女不妨都献上去,老爷在奏表上可以说这些秀女全是您的义女……”话未说完,朱知府急道:“二百多义女?这……这如何使得!说出去没人会信。”

落魄文士道:“老爷莫急,且听晚生说完。老爷名声向来不坏,

可以说您十几年来一直在大做善事,陆陆续续收养了数百名无家可归地孤儿。认作义子义女,不惜散尽家财抚养他们长大,如今碰上皇大选秀女.老爷您出于忠君之情,把膝下合乎年龄的义女全献给皇上

如此义举,如此忠君,皇上铁定感动,老爷多半会受到朝廷表彰,于日后仕途大有好处。”

“事情还没完,这二百多义女不得圣宠则己,只要有一个受宠,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老爷这个国丈就跑不掉了。朱知府听得气息急促,一时说不出话来。制定这么庞大的计策需要何等气魄,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的,他不禁对平先生有种恐怖的威觉。

颜九娘思量一番,道:“老爷,依妾身看,这个计策可行。当今年天子风流好色,天下皆知,妾身有信心,调教出来地人能迷得他神魂颠倒!”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6章 大规模献女计划(下)

“……当今少年天子风流好色,天下皆知,妾身有信心,调教出来的人能迷得他神魂颠倒!”

窗外铁寒玉又白了萧若一眼。

萧若亲耳听到人家在背后说自己“风流好色,天下皆知”,也是一阵尴尬,后来转念一想、皆皇帝的风流一点好色一点,似乎算不上什么坏毛病、这叫寡人之疾、人家唐太宗李世民也风流好色,还不照样是千古明君。

落魄文士听了颜九娘的话,忍不住击节赞叹,“九娘的手段,晚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有九娘在此坐镇,老爷有八成希望能弄个国丈当当。”

朱知府听得抨然心动。按说,成为皇亲国戚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是在身边两位奇人的谋划下、似乎变得触手可及,不由得他不动心。

颜九娘目光一闪,笑道:“老爷,妾身今日又弄到两个小美人儿,其中一个堪称国色,另一个也是少有的美人儿。也让妾身又多了几分把握。

“朱知府神一振,“哦?有这种事?快带老夫去看看。”

颜九娘起身、在前领路,朱知府与落魄文士紧随其后。三人径直望东侧暖阁走去。

萧若冲铁寒玉招下手,施展身法,回到暖阁窗户下,凑头到一开始那个小孔望里窥探。

暖阁内耶律红缨百无聊赖、便硬拉着叶婉儿聊天,起初叶婉儿满腹愁苦,哪有心情跟她聊天。慢慢的,两个小姑娘混熟了,患难中分外亲切,也有说有笑起来。

门锁响动,阁门开处,颜九娘三人先后走了进来。

叶婉儿害怕,拼命的往墙角落躲。

颜九娘得意道:“老爷请看。这就是妾身今日弄到两小美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耶律红缨忽然跳了起来,纤纤玉指指着朱知府身后的落魄文士,惊呼道:“是你?何不平何军师?!”

落魄文士身躯剧震,僵在了当地,看清面前小姑娘。苦笑道:“原来是小公主,你还没死,太好了。”

朱知府与颜九娘都听说过何不平是什么人物。数月前契丹人大举破关南侵,举国震动,黄河以南的洛阳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两国战事,何不平作为契丹人的军师,又原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汉人,自然被议论得很多,传得神乎其神。想不知道都不行。

朱知府凝神落魄文士半晌。道:“原来平先生就是契丹人大名鼎鼎的军师一一智多星何不平,老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老爷言重了。”落魄文士喟然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藏头露尾了。不错,我就是契丹原军师何不平!当日契丹可汗病故,何某的计策不为新主所用,而且饱受无知莽夫排挤,我料定契丹必败。一怒之下跟他们分道扬镳,又回到了中原,也因此保全了一命。”

“唉,想我何某枉负聪明,踌躇半生。一无所成,如今隐姓埋名。投在老爷帐下,只求混口饭吃。不意今晚差阳错被人识破身份。如今随老爷处置吧,要是念我们这一月来相处的情份,请老爷放何平一条生路,我即刻就收拾东西走路,绝不连累老爷。若老爷不念情义,那……那就叫人把何某绑了,押送京城吧!”

朱知府与他四目对视,面色睛不定,显然内心在冲突挣扎。有顷,朱知府仰天哈哈大笑,“何军师说哪里话来?我朱某人岂是卖友求荣的小人!能得大军师相助,是老夫几世修来地福分,求还求不来。就不知何军师还愿一如以前一样助我否,老夫也知以何军师之大才,当老夫的师爷真是太屈才了,哈哈!”

何不平惊喜道:“多谢老爷活命之思,若老爷不嫌弃,何平愿一辈子为您出谋划策,以报大恩。”

朱知府狠一拍他肩膀,“有平先生相助,老夫何愁大事不成?”不着形迹的换回了称呼。

两人相对大笑。

何不平暗自盘算,在这里暴露了形迹,有机会还是远走他乡的好,以免夜长梦多,姓朱的也不是什么讲义气的人、他只不过现在用得着自己罢了。

窗外萧若又惊又喜,他自己并没见过何不平,原本还为没能生擒契丹人地军师而遗憾、想不到无巧不巧被耶律红缨认了出来,也合该这大汉奸倒霉,这回可不能让他再逃掉了。无意中逮着条大鱼,真是意外的收获。

朱知府招着耶律红缨道:“原来她是契丹的公主,无怪乎惩般美丽。那就不能当作老夫的义女献给皇上了。”

何不平想了想,道:“不然,中原汉人没人认识她,认识她的契丹人差不多都死干净了,只要她自己不说,相信没人能猜到她原本是契丹公主。“颜九娘道:“妾身有把握调教得她不说出来!”

朱知府微微摇了摇头,道:“老夫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何不平道:“老爷,如此国色天香的小姑娘可是世间少有,错过的话就后悔莫及。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好一个富贵险中求!”门外忽然有人接话,把朱知府与何不平吓了一跳。

颜九娘脸露喜色、朝外面道:“是宗家兄弟吗?”

门外有人应了声,随即房门开处,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进来。看他们抬的姿势,麻袋很有些份量。

前面一个黑衣大汉边走边说,“我们兄弟也不知哪筋搭错了,接了你那档子鬼差事,胡家的人不好惹。这可是掉脑袋地活儿,也许正应了先生那句话:富贵险中求!快拿银子来,我们兄弟立马要远走高飞了,胡家人追来我们有银子也没命花了。”

“不忙,按道上的规矩,老娘要先看看货。“颜九娘不动声色道。

宗家兄弟俩把大麻袋放在暖阁中央、一个黑衣大汉蹲下去解开麻袋口。褪下一些,里面便露出一个绝美小姑娘地脑袋,一对美眸闭着,气息均匀,仍然昏迷未醒。

站着的黑衣大汉道:“看看、没错吧?”

颜九娘锐利的目光打量一番。点头道:“果然绝色,不愧号称洛阳方圆百里第一美女、丝毫不比契丹小姑娘逊色!你们等着……”说完、转身钻进桌底下、提出一个铁匣子,拿钥匙开锁。

朱知府在旁闷了半晌,问道:“你们掳来的是什么人?”

黑衣大汉揶揄道:“你老爷子连自己女人办的事都不知道、真够糊涂得可以。这麻袋里的小姑娘么,她是胡家堡堡主地独生女儿……

朱知府听了面色一变。急道:“哪个胡家堡?”

“还能有哪个?不就是洛阳城西三十里外地胡家堡,堡主江湖人称‘漠海天刀’胡绝之的便是。“黑衣大汉道。

朱知府顿时一跳三尺高、“什么、你怎么敢打他女儿的主意?你疯了!”

颜九娘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了不得的、不就一个堡主,老爷未免忒瞧得起他了。他独生爱女号称洛阳方圆百里第一美女,为了老爷的大事。掳他女儿来也说不得了。”

“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我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你负责、没想到你比我还胆大妄为!”朱知府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道:“你是不知道,那胡家堡可不比一般地江湖小帮派。平日里来往的都是江湖豪客,黑白两道都有。轻易招惹不得地。”

一向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颜九娘,终于有点神色慌乱了。

朱知府问两个黑衣大汉道:“贤昆仲怎生把胡堡主的独生女儿掳来的?当真好本事!宗家兄弟面有得色。道:“我们两兄弟干的就是这高来高去的买卖,对轻功还有几分自信。不过说来也巧,当时听说魔教高手要来找胡家堡的麻烦、堡里地高手都在一起商议对策,正好被我们乘虚而入、将胡家小姐敲晕了掳来。”

颜九娘飞快点清了五万两银子的银禀,递拾前面的黑衣大汉,“喏,五万两,你们快走吧、但愿胡家堡的人找不到这里才好。

宗家兄弟拿了钱转身就走,连声后会有期都顾不上说。

便在此时,猛听头顶上方一声长啸、啸声合怒而发、充沛之极、声浪震得屋顶泥沙扑簌簌而下。

宗家兄弟面色大变,身形一晃、闪电般倒退了回来,轻功着实了得。

轰然一声巨响、罡风四溢,房门碎裂成一块块飞了进来,一阵狂风卷入,暖阁内***霎时尽灭。

众人被风吹得一时睁不开眼睛,待睁开眼时,惊觉房中央己多了个高大的人影。

暖阁内黑乎乎的,相互间只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此情此景,分外诡异莫名。

“你们把我女儿卖了多少银子?”高大的人影说话了,声音苍劲有力。”

“五……五……五万两!”宗家兄弟用颤抖地语气道。

苍劲有力的嗓音道:“才五万两!你们该死,出招!”

宗家兄弟好不懊悔,早知道就该说五千万两了,没准儿胡绝之欢喜之下能饶了自己兄弟。宗家兄弟屏气凝神,内力逐渐提聚到巅峰。

黑暗蒙蒙中,两翻电般剑光冲天而起,寒气森森,自两侧攻向中间高大人影。全力一击,没有分毫保留。

高大人影一动不动,似乎并没看见,剑光何等迅速,转眼间已然临身……

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高大人影腰间一团蓝光暴而出,匹练般闪烁流转,绮丽绚烂,如同海浪汹诵,飞快环绕自身一周,“哧”的一下,反手回刀入鞘,光华顿敛。

宗家兄弟手中的厚背剑双双坠地,他们前衣衫稀烂,鲜血狂喷而出,也不知中了多少刀,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地而亡。

目睹如此骇人神枝,房内众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高大人影缓缓逼近朱知府,“就是你指使宗家双狗来掳我女儿吗?”

朱知府吓得浑身筛糠似地瑟瑟颤抖,结结巴巴道:“九娘、九娘……救我……”

“是我!”颜九娘闪身档在他面前,“是我指使宗家兄弟掳你女儿的。”

高大人影沉声道:“走开,我不杀女人,只杀主谋。”

颜九娘硬着头皮道:“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我家老爷并不知情,我就是主谋,要杀杀我吧!“砰”的一声,颜九娘被一脚踢飞,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短时间内爬不起来。

“我只杀狗官这个主谋,都是因为他想拿我女儿献给昏君乐。”高大人影一步步逼近朱知府。朱知府地神都快要崩溃了。

一道海浪般的绚烂蓝光乍起,闪电般扑向朱知府……

“不可!”门外响起一声娇叱,一道纤细的人影疾风般冲了起来,“当”的一声,用兵刃架住了这夺命一刀。

高大人影道:“为什么不杀?这狗官指使两个鼠辈掳走了我们女儿。

一个少妇请嫩的嗓音说道:“再怎么说,这狗官也是朝廷命官,杀他等于造反。我们有家有业、不比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单身游侠。“游侠杀了官可以远走高飞、他们胡家堡不行。

高大人影忿忿道:“难道说就这么算了不成?”

纤细人影笑道:“不见了女儿,你真是气糊涂了。我们要杀人哪用得着亲自动手,有几十种办法能让这狗官死得不明不白。”

高大人影笑道:“娘子高见,那就让这狗官多活几日。

纤细人影自麻袋中抱起女儿,疼惜不已。

高大人影道:“咦,房间里还有两个小姑娘,怎么办?纤细人影低声泣道:“一定也是狗官掳来的良家女儿,将心比心,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陷身苦海。

“那好,就一并救走……”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7章 英雄救美(上)

“那好,就一并救走!”

纤细人影朝门外道声:“鲁师妹,你来。”

话音落处,衣袂声向起,又一个女子闪身进了房内,外面还剩下一个中年人守在大门口。

纤细人影望了望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个小姑娘,柔声道:“你们别害怕,阿姨是来救你们的,跟阿姨走!”

叶婉儿虽说极想逃离此地,可方才亲眼目睹他们杀人,不禁有些怕怕。耶律红缨小嘴一撇,想也不想便到:“不要,人家要在这儿等主人!”

纤细人影奇道:“你主人?”

“对呀,就是主人咯,人家的主人最厉害了啦!”耶律红缨满脸骄傲。

纤细人影听得莫名其妙。此地不宜久留,不应该跟她们纠缠不清,当下,她手指颤动,“嗤嗤”两指,把她们俩一人一指点昏了。

“一人背一个,先救回堡再说!”

堡主胡绝之背上自己女儿,堡主夫人与鲁师妹分别背上两小姑娘,身形晃动,疾闪出房,与守在门外的中年人会合,四人展动身法,腾空而起,“呼呼”声中,飞身掠上屋顶。

四人足踏青瓦,飞檐走壁,衣袂飘风,身形在连绵屋顶上起起落落,不一刻已去远了。

窗外萧若微一犹豫,暗道:“先不忙处置房内朱知府与何不平。横竖他们又不会跑掉,还是先救回两小姑娘才是,天知道他们落在那些江湖豪客手里会怎样!”冲铁寒玉打个手势,施展轻功身法掠上屋顶。

胡家堡四人武艺非同一般,身法奇快,待萧若与铁寒玉飞身纵上屋顶时,才一转眼地工夫。他们已不见了踪影。

铁寒玉道:“我们怎么办?”

萧若急道:“当然是把我的女奴和叶小姑娘她们救回来了!那胡堡主救回他宝贝女儿也就是了,怎么把两小姑娘也带走了,这下可糟糕了!”

铁寒玉情知他是对耶律红缨太过紧张,正所谓关心则乱,沉吟道:“你无须太过担心,‘溟海天刀’胡绝之这人的名头我以前听过,他武艺极高,平素颇有侠名,是个情中人。他的胡家堡虽算不得名门正派,但也绝不是什么黑道,何况带走两个小姑娘还是她夫人的主意,她们俩应该不至于有危险。”

“话虽如此,总还是把她们救回来才好!”萧若道。铁寒玉点头称是。

两人各施身法,并肩在屋顶上飞驰,朝胡家堡四人消失的城西方向追赶而去。

铁寒玉擅长追踪之术,循着痕迹,与萧若向西一路追出洛阳城,仍然一径儿往西。她飞驰当中,沉吟着道:“他们一定是回胡家堡无疑了。等会到了胡家堡。我们就上门明要,表明你就是小公主的主人,同时也受叶小姑娘父母之托,胡家堡若把她们交给我们,自然最好;如若他们不给,我们只得另想办法。你千万不能表明身份,江湖上地人不论黑道白道。大多桀骜不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十个里面有**个不买朝廷的帐,最喜与官府对着干,你要表明身份,只怕反而弄巧成拙。”

萧若想了想,苦笑道:“这个我自理会得,刚刚胡绝之提到皇帝便大骂昏君,真是好没来由,也不想想,当今皇帝要真是个昏君,早就天下大乱了,再碰上契丹人举倾国之兵入侵,老百姓连活下来都是一种奢望。”

铁寒玉嫣然一笑,道:“不管哪朝哪代,在江湖人眼里,皇帝永远是昏君,如若不然还要侠客干什么?”

“侠以武犯禁,就是这么回事儿。”萧若心念飞转,得想个法子将民间这股强大力量收服才好,下诏全天下人不许习武自然不现实,那么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把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势力、全部统一于某个听命于朝廷的大帮派。他油然想起小妖女陆菲菲,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旷野轻霭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树影随风摇曳。一男一女并肩在无边昏暝的*夜色*(**请删除)中疾奔。

忽然,侧前方竹林里传来喝斥打斗之声,萧若与铁寒玉飞快交换个眼色,悄悄朝那个方向飞驰而去。

进得竹林,只听呼喝怒叱与兵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几道轻烟般的黑影在翠竹间撕杀追逐,刀光剑影,劲风激荡,人影挪移交错,两方人正在殊死搏斗。

萧若与铁寒玉隐身在一块巨石之后,屏气凝神旁观。与胡家堡四大高手厮杀的总共有五人,身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装束很是怪异,五人地武功家数差异极大,但每个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出手之诡异,身法之离奇,委实令人惊叹。

胡家堡四人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结成一个小小的方阵应敌,每个人面朝阵外,阵中央躺着三个小姑娘,正是胡堡主的女儿与耶律红缨等三人。

对方五人武功怪异,身法迅捷如风,宛如一道道青烟,时而聚拢一处,时而分散四方,用尽方法对胡家堡的阵形发起冲击。

胡家堡四大高手为保护阵中三个小姑娘,不敢移动方位,只能在原地小范围腾挪,大大束缚住了手脚,致使全面陷于被动,被对方占尽主动,想怎么打便怎么打。所幸胡绝之刀法登峰造极,对方五人没一个敢直撄其锋芒,胡家堡另外三人也无一弱者,才堪堪维持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对方五人虽牢牢掌握着主动,短时间内,却也克敌乏术。

胡绝之一刀挥洒出一片蓝森森的寒光,逼得对方两人踉跄倒退,洪声怒喝道:“白莲教五行使者好歹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为何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鬼鬼祟祟埋伏在这竹林里对我们突施偷袭?有种的,堂堂正正真刀真枪打一场,我们要是输了,我胡家堡向你魔教俯首称臣!呸,无耻鼠辈!”

巨石后铁寒玉面色一动,张嘴正要说话,想到场中厮杀地人全是高手,一开口只怕要给对方发觉,当即住口,拉过萧若的手,摊开手掌,用食指在他掌心飞快写道:“臣妾听过白莲教五行使者地名头,据说他们是五个邪里邪气的怪人,武艺高强自不消说,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人身负一种诡谲莫测的五行奇术,十分不好对付……”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8章 英雄救美(下)

“……武艺高强自不消说,更可怕的是,他们蚕人身负一种诡异莫测的五行奇术,十分不好对付。“萧若听着微微颔首。

胡绝之说语方落、就听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怪笑道:“胡大侠的话我听不太懂哩。我们五人今晚无聊的很,出来散散步,正巧碰上你们一家也在散步,我们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你们切磋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我们怎么就下三滥了?嘿嘿。”

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很是天真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他们四个都是胡家堡的没错,但却不是一家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先前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嘿嘿怪笑不住、“其实呀,胡大侠的那什么鲁师妹早就跟他有一腿了,算是他的小妾,嘿嘿嘿!”

清亮的声音依旧天真道:“那还有这个姓荆的家伙呢?他总不可能也跟胡大侠有一腿吧……不过这也难说得很,没准儿胡大侠男女通杀!不男不女的声音邪笑道:“那姓荆的家伙么、他是胡大侠情妇鲁师妹的姘头,所以呢,他们四个就是一家人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清亮声音喃喃道:“鲁师妹是胡大侠的情妇、姓荆的又是鲁师妹的姘头,那姓荆的是胡大侠什么人?……暖哟哟,这层关系可够乱的!不过这么说来,他们确实是一家人,原来如此。“两人说双簧似的一唱一合,极尽挖苦损之能事。直把胡绝之气得暴跳如雷,他一失去冷静,手中刀法便闪出不该有的破绽、险些为敌人所趁,阵势也一度发生危机。

胡夫人大声道:“绝之冷静点。敌人有意激你的!”

胡绝之神智一请,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恚怒、凝神应敌,局势又重新稳定下来。

姓荆她中年人冷冷道:“魔教卑鄙之徒休逞口舌之利。等会荆某定把你们的舌头割出来!”

石后萧若心想胡绝之刀法虽高,养气功夫却不到家、不过魔教人的口舌也未免忒恶毒,有夫高手风范。

见胡绝之恢复镇定、那说话的两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言语十分不堪。可胡家堡四人再不理睬,他们说的无意义,渐渐地自己闭了嘴。

又厮杀了几十回合。五行使者当中一个身材又矮又胖,活像一个圆球似的人道:“胡堡主,听说你只有一个独生女儿,那三个女娃子当中哪个是令媛?另两个又是什么人?“嗓音相皆沙哑。

胡家堡四人不理。

“我知道,我知道!”不男不女的声音接口笑道,“我猜那三个女娃子一个都不是胡大侠的千金。”

清亮的声音天真问道:“喷?都不是胡大侠地千金。那她们是什么人?不男不女的声音邪邪笑道:“那还用说,她们都是胡大侠的小情人!哈哈。我刚刚不说了胡大侠他们一家人散步么,你以为我说着玩的。

“哦。原来这样子啊!这姓胡的算什么大侠,连这么小的女娃子都不放过,他的年龄都足能当人家地父亲了……简直就是禽兽!”

两人见胡家堡四人始终没有反应,好生无趣,终于讪讪住口。

那圆球似的人忽道:“胡堡主,我姓土的说一不二,今晚我要在那三个女娃子当中杀一个人,你说杀谁?”沙哑地声音分外森。

“杀你自己好了!”胡绝之一片如雪刀光割来,圆球似的人着地几个翻滚,狼狈万状的躲了开去。

激斗中的胡夫人听他说得可怕,她爱女心切,百忙中回头看了地上的女儿一眼,目光中爱怜横溢。

就听一阵傑傑傑古怪的长笑,响彻竹林。圆球似地人在地上翻滚突然间不见了,胡家堡四人无不惊骇,各自凝神戒备,以防敌人偷袭。

忽闻后方阵心一阵异样的泥土响动,胡绝之与胡夫人几乎同时回头望去,就见昏迷不醒地女儿像被某种来自地下的力量牵拉似地,整个人迅速陷入泥土中,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她原本躺的地方一个碗口大小的地洞。

“菡儿!”胡氏夫妇飞身扑了过去,然而什么都没能扑着,耶律红缨与叶婉儿两女倒是好好的。

变起仓促,不远处的萧若也尚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忽闻地下一阵怪异的西嗦异响,地面上出现一团微小的拱起,迅速向这个方向滑来、诡异莫可名状。

泥土拱起转眼便已打萧若身侧不远处滑过,径向竹林外而去。

“传说中的土遁!”萧若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这个念头,当下无暇细想,便冲地面上微小的拱起拔腿追去。

拱起在她面上滑行迅速非常快,顷刻间已出了竹林,“噗”的一声,尘土飞扬,泥沙四溅开来,土中一个矮墩墩的人影跃上地面、傑傑怪笑不住:“我抢到了!我抢到胡绝之的宝贝女儿了!傑傑傑……”两手打横抱着一个绝美小姑娘,正是胡氏夫妇的女儿。

猛听背后“呛啷”一声龙吟,“看剑!”一剑闪电般刺来,剑芒暴涨,破空哧哧作响、声势非同小可。正是紧追而至的萧若。

圆球矮人识得厉害、又是着地一连几个翻滚,险之又险躲开。他身形矮得跟个球似的、在地上翻滚起来倒也十分灵便,就是此刻手中抱着个小姑娘、身法大受影响。

圆球矮人跳起来怒道:“哪来的小子、敢坏我的好事?知不知道大爷我是什么人?萧若手中不停,剧刷刷三剑一剑快似一剑,攻得敌人手忙脚乱,笑道:“本公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杀魔教妖人,碰上一个杀一个,碰上两个杀一双,尤其见不得地底下钻出来的土耗子,哈哈……”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09章 娇娇美少女

圆球矮人怒吼连连,但却腾不出手来还击,在萧若剑光罩笼下只能一味闪避、十数招间已屡遇险招、岌岌可危,“嗤”的裂帛声里、他腹间衣衫被剑芒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要不是缩身得快、这一剑就要让他开膛破肚了。

萧若手中加紧施为、剑光时闪闪,招招不离敌人周身要害、口中笑道:“怎么,你还不放下胡家小姐?小爷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得几招。

后面脚步声响,衣袂飘风与打斗之声迅速逼近,一大群人相继冲出竹林,朝这边跑来。

最前面的是铁寒玉,她起步只比萧若略晚、随后便赶到。后面是混战中的胡家堡四人与魔教四使,追连厮杀着奔来。胡夫人背上背着耶律红缕,她鲁师妹背负着叶婉儿。

胡绝之夫妇爱女心切,一见女儿被敌人以土遁奇术劫走,胡家堡四人便放弃阵势,背起地上两位小姑娘,疯了似的追赶过来,不顾一切要救回女儿。

魔教四使自然不肯放松、各施绝招、尽力拦截他们。魔教五人缺了一个,而胡家堡那边胡夫人与鲁师妹背着两小姑娘,身手发挥略受影响,双方又斗了个旗鼓相当、短时间内难分胜负,追追打打朝这边而来。

胡绝之夫妇忧急万分,眼看便追圆球矮人不上了,突然间看见林外那矮人被个少年公子困住,杀得狼狈不堪,不禁喜出望外,胡绝之洪声大笑道:“那位小兄弟,多谢了!你助胡某救回爱女,我胡家堡永感大恩大德!”

萧若暗觉好笑,他要是知道他此刻口中的恩人、就是不久前话语中的昏君。不知他会有何感想?萧若飞快道:“不瞒胡夫侠,小可乃是你们所救两位小姑娘的好友,碰上魔教奸徒劫持令媛,正好略尽绵薄之力相救,等会也好换回小可那两位红颜知己。”

兀自与魔教四使激斗不休的胡家堡四人听了。无不喜动颜色,胡夫人道:“原来小兄弟是这两位姑娘的好友,那简直太好了,我们自狗官手里救下她们,绝不是为了报答,小兄弟话我们救回爱女,你们都是我胡家堡的恩人,胡家堡上下永铭五内!”

萧若听着暗暗点头,胡绝之不脱江湖草莽英雄本色,而他夫人似乎更为古道热肠。着实令人欲佩,道:“夫人言重了,碰上恶徒为非作歹,拔刀相助正是我辈本份,小可虽非武林中人,这些也是懂地。而各位前辈相救小可两位红颜知己,我们才是感激不尽。”一面说,手中加紧施为。宝剑颤出剑花点点,攻向圆球矮人。

就在铁寒玉即将加入战团之际,圆球矮人忽然把手中托的胡小姑娘掷出,“呼”的一声、胡小姑娘苗条的身子自萧若顶上方飞过。他自己着地倒滚了开去。

萧若暂且不理胡小姑娘,毫不放私攻击敌人,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蓦地,圆琼矮人往她下一钻,泥土乱飞中顿时不见了踪影。

萧若骇然收手、脑海里灵光一闪。用最快地速度转过身去,却见掉在她上的胡小姑娘的身躯。像遭到地下某种力量拉扯似的迅速没入泥士里……

说时迟,那时快。萧若一声长啸、手中宝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绚目流电、“嗤”的一声,入胡小姑娘身下的泥土中。

一串殷红的血顺着剑身冒了上来,胡小姑娘娇躯的下陷之势为之一止,随即加速陷入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之下也再无半点声息。

铁寒玉道:“你这一剑伤了他,可惜没能致命。

萧若飞快拣回宝剑,无暇多言、俯在地下侧耳贴地,双目微闭,屏气凝神,全身心去感知地面下的动静……

感觉到地下一阵极细微的异动朝南方移动、萧若一跃而起,招呼铁寒玉一声,提步便追。

他还未跑出几步,就见身侧红影一晃,一个身着火红衣物地魔教使者疾扑而至,手臂扬处,独门怪异兵器裹着一团火焰攻向萧若。正是魔教五行使者之一的火炅使。

魔教四侯与胡家堡四人厮杀之际,也关注着这边局势,一见萧若要启步追去,火炅使便不顾一切摆脱对手,飞扑过来阻止萧若。

萧若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正要出手应敌、铁寒玉闪身档在他面前,“这里交给我,你快去救人!”袖中一截晶莹玉尺滑入手中,出招正面迎上,“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与火炅使硬碰硬拼了一记,铁寒玉蹬蹬蹬连退三步,火炅使亦是身形晃了一晃,她略处下风。

“你要当心!“萧若不再停留,施展轻功望南方飞驰而去。火炅使意欲拦截,却被铁寒玉死死缠住,一边与胡家堡的人混战群中、由于魔教一方只剩了三人、略呈不支之势,胡家堡的人也尽力往这边移动,一群人追追打打,迅速靠了过来,两边战团合而为一,又形成以五敌四之势,一时相持不下。

萧若尽展轻功身法朝南方飞驰,奔出一段路,心头一动,又俯在地上侧耳贴地,凝神感知,果然发现地面下细微的螶动折而转向西方……

萧若暗骂一声狡猾,纵身跃起,又朝西面驰去。

萧若每奔出一段路,便俯在她上倾听一番,敌人也不断改变方向,时而向西,时而望北……萧若便在地面上紧紧追踪。

萧若在地面上行动的速度,明显快过圆球矮人在泥土中的速度,圆琼矮人虽掌握绝对主动,却无法摆脱萧若。

半个时辰后、两人仍然是你抓不到我、我也甩不掉你地局面。不知不觉中已然离城很远,连洛阳庞大无比的城墙轮廓都看不见了。

萧若隐隐感到对方速度有下降的趋势,心中暗喜,心道:“看你还能撑多久、累也能活活把你累死!“当萧若再次俯在地上侧耳倾时。却没能听到地面下任何异动,他身体不动,很清楚对方在土中只要有任何行动,就一定会发出声音、如果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就说明对才也一动不动,不知有何图谋。

萧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就在附近,也许正虎视耽耽盯着自己准备偷袭。他全神戒备,两眼不住扫视四周、一身功力提聚到顶峰,随时准备应对对方暴起一击。

天空暗淡,星月不明,旷野昏昏蒙蒙的,四下里陷入一阵异乎寻常地死寂,只余风拂枝叶哗啦啦作响之声。

良久。对方终于明智地放弃偷袭意图,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划破寂静夜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不是胡家堡的人,怎地手此事?知道与我们白莲圣教作对有什么后果?“正是圆球矮人的嗓音。

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土坡后,萧若缓缓站起身,好整以暇拍拍衣袖,笑笑道:“什么后果?本公子与白莲教作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没觉得有什么后果呀!”

圆球矮人惊“咦”了声,“你究竟是什么人?跟胡家堡什么关系?”

“本公子是什么人不重要。例是本公子对你们教熟得很。”萧若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笑,道:“你们教主地四大徒弟都是我的老相识,嘿嘿!”

圆球矮人哼哼一笑,明显是不信。

萧若不急不徐道:“你们教主第四弟子,也就是你们教地圣女一一陆菲菲。喜欢穿紫色衣服,她跟我的交情那是相当非同一般,哈哈!第三弟子是个苗人,她养地那条巨蛇还跟我打过一架;第二弟子,外表看上去是十来岁的美丽小女孩,其实是个成年女魔头。心狠手辣,少有人及。我要是告诉你,我曾和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你一定难以置信,嘿嘿嘿;大弟子……哎哟,那可是个世上少有的厉害人物,号称天下第一杀手,杀人从不暗杀,只明杀,她跟我说杀人只是第二嗜好,第一嗜好是喝酒,我曾跟她痛喝过一回酒,险些被她灌醉了,哈哈……”

萧若说一句,圆球矮人便吃惊得,“咦”一声,直到萧若说完,他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方慑懦道:“这位小兄弟……你究竟是敌是友?”

语气与起初大为不同,这少年高深莫测,似乎与圣教大有渊源,不敢等闲视之。

萧若洒脱一笑,道:“是敌是友,那就要看你们教的了。反正本公子与你们教联系非小,说老朋友亦可,说老对手也行,反正我无法选择,是敌是友全凭你们教决定。”

倘若白莲教在民间安分守己,那萧若很乐意皆他们为朋友,假如白莲教图谋不孰、意图作乱,那萧若这个皇帝就必然是他们的敌人了。

圆球矮人听不太懂,道:“老朽乃我教五行使者之一的土垢使。教主近日派我们图谋胡家堡,这小姑娘是胡家堡堡主胡绝之地独生女儿,,就可以胁迫胡家堡归顺我教。公子既然与我教关系不浅、还请卖我教一个情面,就二此罢手吧!”

萧若摇了摇头,“你们教有图谋胡家堡之意,就该光明正大明刀明抢的来!偷偷劫持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姑娘,威胁人家父母就犯,这算什么事儿?一般江湖三流人物尚且不屑欺负弱女子、你们好歹是江湖第一大教吧、这等下三滥行径……嘻噎嘻……”

圆琼矮人土垢使听得半晌不语,道:“其实……栽也不愿这么做,都是老大的主意。我纵横江湖大半辈子、还从没欺凌过手无寸铁的妇孺!”

“照哇!”萧若两手一拍,笑道:“这位胡家小姑娘才十几岁,既是妇也是孺,我们学武之人怎能下得去手欺负人家?不如这样,你卖我个情面,把这麻烦小姑娘交给我,日后你碰上你们教三位今主以及一位圣女,谈起今日之事,她们面上也好看不是。你意下如何?土垢使沉吟良久,终于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与我教是何关系?”

萧若道:“敝人姓黄。至于和贵教的关系么,现在还不好说,这个取决于贵教。”

土垢使听得似懂非懂,“好,这女娃子交给你。后会有期!”

说完,土坡后再无声息,萧若隐约感到一阵极细微的异样响动迅速远去,直至消失。

萧若缓步走上前,转到土坡背后,果见地上躺着个绝美小姑娘,正是胡家堡堡主的千金。

这胡家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年纪,脸上稚气未脱,沉睡她模样十分恬静可人。她美眸在阖,眼睫纤长。瓜子脸蛋儿极美,肌肤细腻如凝脂,琼鼻檀口,眉目如画,宛如致的小瓷人似的美妍,清丽不可方物。

萧若有种秀色可餐地感觉、心说果然是个顶尖美人儿、洛阳第一美女名不虚传。就是小了点一一对于来自21世纪的萧若来说。

他迟疑一下。走上前,弯腰抱起胡家小姑娘、双臂打横抱在怀中,辨认一下方向,向北面驰去。

萧若还是头一回来洛阳一带。对这里完全陌生,适才追踪土垢使时,土垢使一下往这、一下往那,早转得萧若不知身在何处,他此刻朝大致竹林地方位驰去。

胡家小姑娘在他体里鼻息咻咻、吐气如兰。萧若美人在抱。不禁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便在此时,“嘤咛”一声娇啼。胡家小姑娘纤长的睫毛颤颤,终于自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轻启秀目。睁开一双灵秀已极的大眼睛。萧若正要说话,她喛哟一声呼痛、“好疼!”眼泪当场就出来了。

萧若连忙把她放下,关切地询问哪里疼了。

小姑娘两只小手使命将他推开,连连往后退去、一脸戒备的望着他,眼泪汪汪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嗓音娇脆甜美,呖呖圆润,一如黄莺出谷。

接下来的大半柱香时间里,萧若努力解释自己不是坏人,也不是贼,是好人,是大大地好人,千辛万苦把你从坏人手里解救了出来……絮絮叨叨说一大堆、好说歹说,终于说得小姑娘有些相信了。

小姑娘右手扶着后脑,一个劲的唤疼,板着小嘴儿,晶莹地泪珠扑簌簌滚落,十分惹人怜爱。

“你怎么了?大哥哥看看。”萧若柔声道,靠上前,轻轻拉开她纤美的小玉手,只见她后脑勺上有个小疙瘩,微微肿起,估计是宗家兄弟打昏她时留下地,怪不得她一醒来就直嚷疼。

“来,大哥哥话你揉揉。“萧若手一碰到她后脑,她就疼得直躲。

萧若看着有气,心说多大点事,不就是个肿包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换了一般穷人家的女儿,干活时不小心弄伤了哪里,流出血来,自己拿布包扎一下也就是了,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干什么。哪像这位千金大小姐,娇里娇气,话像**蛋壳里剥出来地一样。

萧若获运内力,一股柔和温暖的真乞注入她肿包处,她只觉疼处暖洋洋的,疼痛大为减轻,就不再躲了。

萧若给她揉了一会儿,使她后脑勺的包清了些肿,她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大哥哥!”

萧若拉着她站起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小姑娘睁大美眸,朝四周望了望,一脸茫然,冲他摇了摇头。

“那你家在哪个方向你总该知道吧?”这里应该还是胡家堡一带,她应该不陌生。

却不料,她依然冲他摇头。见萧若似乎有点来气,连忙补充一句:“人家每回出堡、都有人带的。“小嘴儿撅得老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姑娘简直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估计她父母对她宠溺太过,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其实她也不小了,用皇太后的话说,民间十四五岁地Y头当娘的都有,何况她十五六岁。

天色已经很晚了、萧若心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说吧。他运足目力,游目四顾,依稀见不远处西边山坡上有个小庙,心头一喜、便带胡家小姑娘走了过去。

路上,萧若与她随意闲聊、得知她名叫胡静菡,年龄是十五岁半。

不多时、进了小庙,却是个废弃了的破庙。走进正堂、萧若便叫胡静菡小姑娘自己找个地方休息。

胡静苗脸上沾着些泥土,是土垢使带着她土遁时沾上的、她发现后难受得不得了,嚷着要洗脸。

“你要洗就去洗啊!“萧若奇道,一抬头,见胡家大小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突然间似乎明白了。

于是,他本着21世纪为女士服务地绅士风度、爬起来去给她打水洗脸。

水打来、端到她面前,她却不动手洗脸,仍然幽幽的望着他。

萧若叹了口气、自觉的走出佛堂、坐在庙门口,背对里面。

萧若百无聊赖中、忽然想到魔教五行使者诡异莫测的手段,心想竹林外的打斗也不知结果如何,还是提高警惕为是,胡家小姑娘毕竟是他们的重要目标……

一念未了,猛听里面胡静菡地尖叫声划破夜空,道不尽的惊恐万状!“不好!“萧若一跃而起,一阵风似地冲回佛堂,路上已拔剑在手。

冲进堂中,却见里面只有胡静菡惊慌的乱跑,除她之外,再没有他人。

胡静菡眼泪汪汪,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纤纤玉手使劲指了指墙角,“蟑螂!蟑螂!……吓死人家了、呜呜呜呜……”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0章 皇帝当小保姆的日子

胡静菡眼泪汪汪,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纤纤玉手使劲指了指墙角,“蟑螂!蟑螂!……吓死人家了、呜呜呜呜……”

萧若望望墙角一只小蟑螂,又看看她,脸上一阵抽搐,他都快被这娇里娇气的干金小姐打败了,看见只蟑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搞得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呢!空紧张一场。

人家耶律红缨总是出身尊贵无比的公主吧,她要发现只蟑螂,只会兴奋的打着玩,跟这胡家堡大小姐一比,差别也未免太大了点,他突然间发现耶律红缨原来也是女中豪杰。

萧若无声叹了口声,弯腰拣起块碎裂的小砖头,曲指一弹、小砖头激而出,准确无误击中墙角那蟑螂,蟑螂当即毙命。

胡静菡看着又发出一声娇呼。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忽起促挟之心,猛然招着另一侧墙角,失声惊呼:“哇老鼠!好大一只老鼠……”

“啊!救命啊……”胡静菡小姑娘吓得压儿就不敢看,尖叫声中,两只小手捂住脸,飞一般冲向萧若。

萧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轻盈曼妙的娇躯挟着一股香风扑入了怀里……

萧若原本只想捉弄她一下,没料到她老人家二话不说投怀送抱,霎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胡静菡使劲往他怀里钻。面孔深深埋进他雄健地膛里。娇躯微微颤抖,“人家好怕怕喔!呜呜呜……”

萧若心中略感歉疚,轻轻搂着这美少女柔若无骨地香躯、用最温柔的语气道:“不怕,不怕,有大哥哥在呵!大哥哥不会让老鼠把你拖走的,哈哈……”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老鼠已经没有了,被大哥哥赶跑了。别怕了,啊!“事实上墙角本来就没老鼠。

胡静菡在他体里嘤嘤呜呜的低泣。听了他的话,鼓起勇气微微抬头,瞄了那边一眼,看见果然没有老鼠了,才大大松了口气。

她粉脸上无自挂着晶莹的泪珠,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萧若轻轻楼着怀中人儿,一缕缕谈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中,近距离注视她清丽不可方物的娇靥,不禁怦然心动,头一低,在她娇艳欲滴的脸上吻了一下。

“嘤咛”一声。胡静菡娇躯剧颤,好似一阵电流贯穿全身。这才惊觉自己竟投入了男人的怀里,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娇躯又酸又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漫延,奇妙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你……你别靠人家那么近,走开啦!”她羞羞答答用小手推开他的怀抱,满面红云,纤纤细腰不安的扭动,怯生生的不敢看他,活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

萧若大乐,心中怜意大盛,这娇娇美少女应该捧在手心儿里呵护,任何捉弄都是不可饶恕的恶行。

胡静菡美眸中奔着泪花,小嘴儿板得老高,嘟哝道:“这地方又有蟑螂,又有老鼠……呜呜,人家好怕喔!人家不要住这里,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亲!……呜呜呜呜……”

萧若心想现在外面到处黑咕隆咯的,你又不熟悉路,怎么回家?别要一脚踩空摔进山沟里去了。

于是,萧若鼓起如簧巧舌,又是说笑话,又是讲道理地哄了她好一阵子、才总算哄得她不再嚷嚷“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亲”了。

萧若转到废庙后院,给她收拾出一间相对整洁的客房,让她去里面睡,自己在门口歇息。

胡静菡也知现在再闹也回不了家,只得不情不愿的进房去睡,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儿,估计从来没住过这种地方,好想好想回到她花团锦簇的小香闺里去。

萧若冷眼旁观,从鼻孔里哼了声,暗说自己这个皇帝都没她那么娇气,这等在蜜糖中泡大的大小姐,就像温室中地花朵,娇弱得跟什么似的,应该让她去乡村贫苦人家待一段时间,尝尝风吹雨打地滋味、狠狠体验一下生话,半年下去,就能让她脱胎换骨,领悟到生话的真谛。

这些也就想想而已、萧若自然不会真个说出口。他在房门口打坐歇息,面朝外面,凝神倾听房内任何细微地动静、一发觉蟑螂老鼠什么的,便第一时间进去将其消灭、免得骚扰胡静菡……他尽心尽责当好护花使者的角色,为了让这美少女睡得安稳,自己一整晚没安生几下。

不知不觉雄**破晓,旭日初升、天已大亮。两人各自起身。

萧若自己草草洗一下,然后还要打来井水侍候胡大小姐梳洗、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保姆、自嘲笑了笑,道:“我说小Y头,我还真没这么侍候过别人,通常都是别人侍候本公子的。以我的身份,侍候你一回,估计你都会折寿!哈哈!”

逗得胡静菡咯咯咯的脆笑起来,“都怪菡儿笨咯,什么也不会做,要不然也不会要大哥哥照顾我了。大哥哥,你家里有很多侍候你的下人吗?”

“那可不!多啊,多到你难以想像!”萧若扑昧一笑,“本公子府里的仆人Y头加起来超过一万人,你信不信?”

“那不成皇了么?咯咯……”胡静菡娇笑不已,显然是不信的。

笑了一会儿,胡静菡笑容渐收,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幽幽道:“大哥哥,你是哪的人?送人家回去后,你就要走了吧?”

萧若道:“是啊,我离家都有几个月了,现在是回家途中四处走走,可不能多待,解决了这里的事,我就要回京城了。”

胡静菡闷闷的哦了声,撅着嘴儿,过了好一会儿,方道:“那大哥哥能常来看人家吗?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龄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长辈、都没人陪我玩、人家一个人在堡里很没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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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1章 兵围胡家堡(上)

“那大哥哥能常来看人家吗?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龄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长辈、都没人陪我玩、人家一个人在堡里很没劲咯……

萧若听完,不由自主心想:“要是你真被朱知府献进皇,那大哥就会天天陪你玩了。

“这想法怪邪恶的,他笑笑道:“好啊,大哥哥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

胡静菡瑟时面露喜色,张嘴哦了声,很乖的样子。

大致梳洗了一番,萧若带着胡静菡出门、确认一下方向,径向西北走去。

路上碰见个机柴礁夫,打听清楚了去胡家堡怎么是,两人欢欢喜喜上路,一路谈谈笑笑,倒也不寂寞。

萧若嫌用是的太慢,然而荒郊野惨的无处买马,想背起胡静菡飞奔,谁知人家小姑娘却一本正经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萧若一听就晕了、气道:“你不是没长大的小女孩么、还讲究这人?

胡静菡羞红着脸说:“可是……可是人家今年已经十五岁半了啊,娘亲说一般人家女孩子长到这么大,都孩谈婚论嫁了。”

萧若彻底服了她,一会儿是什么都要人照顾的小女孩,一会儿又要扮大人,好事都被她占了。

无奈何,只有继续用是的。

走到辰时初,胡静菡小姑娘忽道:“到人家吃早膳的时间了,人家平时都是这时吃的。”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叫萧若到哪去给她弄早膳吃。他身上也没带任何食物,道:“在外地不比在家里,讲究不了那么多。你先忍一忍,等到家了自然有吃的,啊,乖!”他堂堂皇帝不也没吃早饭。

胡静菡小嘴儿极得老高。

是了一会儿,咕咕一声响,似乎是她肚子发出的声音。她便往地上一坐,搽娇不肯是了、“人家肚肚俄了握!”说时,眼巴巴望着萧若,像只等待喂食的小兽。

“我说你这小妮子,别动不动就撒娇。

你刚才不是还自称大人么。

要换了一般你这么大的小姑娘,都该当妈了,当妈的得照顾孩子。得服侍丈夫。而我看你呀,你自己还要人照顾要人服侍!”

好说歹说胡静菡只是不依、没东西吃就死话不起来,跟小孩子似的。

萧若没办法,只得继续充当她保姆的角色,他拔出宝剑,在树林中打猎,总算运气不错。很快就打到一只野兔。他提着野兔在僳边清洗好,生推火。用树枚穿着烤,熟了两人分着吃。

胡静菡早饿了。一边啃一边大赞好吃,吃得不亦乐乎,不住说大哥哥真厉害什么都会。

萧若暗自好笑,估计她大小姐从来没在外面烤过野味吃,觉得无比新鲜,并且也饿了,所以才会认为好吃得不得了,要多吃几次她便不这么说了。他自己就不觉得这般没油盐没作料地烤野兔有多好吃。

填饱了肚子,两人继续上路,直到近午时分,才终于到达胡家堡。

离堡尚有里许之遥便碰见出来寻大小姐的一队堡丁。见大小姐平安归来,堡丁惊喜之下飞一般进堡报讯。

不多时,堡门大开,胡家堡堡主夫妇亲率众多部属迎了出来。

昨晚在黑暗混乱之中相见,彼此都看不太清,现下萧若凝目望去。

只见胡堡主胡绝之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国字脸,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双目开闰之际光闪烁,显然内功修为已至极高境界。

他身旁的胡夫人一身素服,身姿娜娜曼妙、贼底淡扫,明眸秋波如木,瑶嘴琼鼻、望之如二十多岁、国色天香,风韵极佳,长相与胡静菡很相似、如说胡静菡还是青涩的苹果的话、那她便是熟透她水蜜桃。若非萧若事先知道,一定会以为她是胡静菡的姐姐。

此外,姓荆的中年人与鲁师妹也在其中,两人身上都有包扎,想必昨晚负了伤。鲁师妹年约三十许,一身劲装,颇有几具姿色、怪不得白莲教五行使者拿她打趣。

胡堡主夫妇身旁,是铁寒玉、耶律红缨和叶婉儿三人,萧若看见她们三人安然无患、心里悬着地一块大石就此放下。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离他们还有蛮远、胡静菡小姑娘便冲了出去,一面呼唤着父母,一面飞奔。

胡夫人眼眶一红,一个箭步冲上前,将燕投怀地宝贝女儿一抱住,紧紧楼在怀里、低头拼命的亲吻、“心肝”“儿”的唤个不停。

胡堡主来到旁边,伸手爱怜地拍抚女儿小肚袋、呵呵呵直笑,疼爱之情诺于言表。

萧若心里好笑,怪不得胡静菡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有这么宠溺的父母,生是娇着生,养是惯着养、她想长大都难。

耶律红缨也蹦溯跳跳冲过来、洒下一路银铃般的胳笑,挟着一阵香风朴入萧若怀里,“主人,主人……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按人家的,人家好想你喔!

大庭广众之下不太雅观,萧若抱了她一下,便把她放开,小声温言安慰。

前面地胡静菡不知何时回过头,幽幽望着萧若与耶律红缨的亲呢举动,口没来由一阵气闷,撅起了小嘴儿,指着萧若道:“就是那位大哥哥救了菡儿,要不是他,人家就回不来了。”

胡绝之大步走上前来,重重一拍萧若肩膀,洪声笑道:“好兄弟!你这朋友姓胡地交定了。我们江湖上有一句话:大思不言谢。我多余的废话就不说了,反正小兄弟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只须传个讯来,我胡家堡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我姓胡地要是皱一皱眉头,祖宗十八代都是乌儿子王八蛋!”

萧若深深感到这爽朗汉子语出至诚,忙道:“胡堡主言重了,晚辈还没谢过堡主解救两位红颜知己之思……”

胡夫人在一旁笑道:“你们就别谢来谢去了,绝之,你还不带恩公进堡再说!”

“对对,娘子言之有理。”胡绝之大笑着一把拉起萧若的手,“小兄弟,是,进堡再说,个儿个我要与你举杯痛饮,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2章 兵围胡家堡(下)

胡绝之拉着萧若当先进堡、一路上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其他人跟随在后面。

胡绝之情直率,热情好忿,最喜结交天下英雄豪杰,萧若在他眼里是个少有的少年英杰,又救了他独生爱女,已经把萧若皆做暑姓兄弟,一路上与萧若高谈阔论,大声说大声笑、直有相见恨晚之势。

萧若到此环境,也自中豪情诵动,略脱形迹,与这些江湖豪迈汉子有说有笑。

胡家堡占她方圆数里,堡墙高达两三丈,堡外是又深又宽的护堡河,堡内居民上干,整个堡就如同缩小化的城池,小而坚固、就算碰上前族大举入侵,若没有强有力的攻城器械,短期内也休想攻陷它。

进得堡内,一行人来到聚义堂,胡堡主大妇吩咐下人杀**宰猪准备酒宴,整个胡家堡都忙碌起来,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萧若赣机来到铁寒玉身边,问她昨晚分开后发生的事。铁寒玉便简略说了。

告时萧若追着土垢使是后、他们五人与魔教四使杀成一团,武功较弱的荆鲁二人先后负伤,魔教也有一人遭到胡绝之重创……后来土垢使一个人回来,说胡堡主之女已叫萧若拎去了,魔使其余四使见讨不到便宜,只得罢斗,留下一句“三日内必上胡家堡登门讨教”的铅,瓶然远遁。

当时已是深更半夜,也不知萧若去了哪里,铁寒玉一个人带着两个姑娘不安全。便在胡堡主夫妇盛情邀请下来了胡家堡。

耶律红缨在一旁,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看看萧若,又瞧瞧铁寒玉,想嘴也不上、她昏迷时错过了这么彩的事情,遗憾得不得了。

叶婉儿怯怯走上前来,低声道了句:“谢公子相救!大思大德。小女子永不敢忘。”

耶律红缨顿时来了劲,呢咯笑道:“早跟你说了人家的主人一定会来的吧!人家的主人最厉害了啦,他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世上就没有主人做不到的事!”她两眼放光,一有机会就宣传她有个世上最厉害的主人。

叶婉儿“哦”了声。脸露微笑,“怪不得你被颜九娘那妖婆抓去了,一点也不着急。还有说有笑的。原来是这样。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言辞间流露出羡慕之情。

耶律红缨更得意了,“你是不知道,人家的主人……”一面说,一面拉她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呢呢咕咕地,不吹得天花乱坠不算完。

胡静菡大小姐保依在胡夫人怀里,时不时注意萧若这边。偶然与萧若目光相触,便慌慌张张望向他处。嫩白如美玉的脸颊红红的。过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目光又转到萧若身上。

铁寒玉道:“胡夫人芳名在祁心雪。早年在江湖上也大大有名,人称‘彩云仙子’,人既美貌、武功又高,也叫双绝侠女、当年江湖上追求她的少年俊杰多如过江之鳞,着实轰动一时。后来胡绝之神刀惊世,不知杀败多少情敌,才终于抱得美人归。两人郎才女貌,被传为武林中一段佳话。想不到祁心雪也三十好几的人了,看下去还跟大姑娘似的。”她很是羡某。

萧若也有同感,在他见过她三十岁以上妇人中、胡夫人无疑是最美的,风韵冠绝当世,可以想像她当年如何倾倒众生,果然不傀彩云仙子之美称,也怪不得胡绝之把她们母女当成命子,相信不管哪个男人娶到她,都会当菩萨供着。

他浮想朕硼的思糟被一阵豪迈笑声柞断,胡绝之大笑着走过来,拉着萧若走向宴桌,定要他坐上座。

萧若起先不肯,后来却不过胡绝之地感情,推辞不掉,只得谦让一番坐下,倒也心安理得,心道以自己地身份,要不坐上座,天底下恐怕没人坐得了。

铁寒玉三女与胡绝之一家坐在左右相陪,其余堡客堡丁则坐在别的黍桌。宴毕、胡绝之正式为萧若引见胡家堡重要人物。

姓荆的中年人名叫荆雄,乃是胡绝之的结义兄弟,一对判官笔出神入化:被称为鲁师妹的妇人是胡绝之的师妹,也使刀。其余还有十几个装束各异的江湖豪客,也个个是一方高手,无一等闲之辈,有地原本就是胡绝之属下,有的则是因为听到风声白莲教要对胡家堡不利,特地赶来助拳地好友。

萧若自称姓黄,家在京城。与他们一一见过礼,互道久仰,客套了一番。

众人听说这文质彬彬的俊秀少年、自魔教五行使者手中救回了堡主千金,无不对他另眼相看,极为客气。

不多时、美酒佳肴陆陆续续端上桌,在胡堡主夫妇热情指呼之下,众人不觉飞税献盟起来,咕五喝六、欢声笑语不绝,喧嚣热闹。

席间谈到胡静菡被洛阳知府指使人掳去之事,群豪无不气愤填鹰,大骂姓朱地狗官该死,只要胡大哥一句话,他们就去洛阳衙门将狗官碎尸万段……云云。

耶律红缨在一旁大声拍手叫好,铁寒玉却听得秀眉暗皱她久历江湖,自然清楚这些人不是说着玩的,江湖人无法无天,真敢那么做的。

胡夫人盈盈一笑,道:“我们夫妇多谢各位好意!不过那狗官终究是朝廷命官、杀了他干系非小、到时候朝廷震怒、六扁门中的鹰爪子尽出,事情就难办了,何况我胡家堡有家有业,总归不能对抗朝廷……所以,还请诸位不要管这件事,我夫妇自有打算。”

胡夫人噪音极为婉转动听、嘴含浅笑,秋波姥媚,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满溢美感,一番话缓缓道来,众人静静的听着,末了,齐声叫好,无一人有异议。

萧若微一转念,道:“恕小可冒昧问一声、你们打算怎样收拾那狗官?”他情知胡家堡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胡夫人娇媚的目光凝视萧若,微笑道:“我们江湖人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倒叫公子见笑了。等过两三个月,待这件事情风头过去、朱狗官也放松了警惕,我们便派高手在狗官饭菜中下毒,只消做得不留痕迹、毒死了狗官朝廷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就让那狗官再话最后两三个月!”胡绝之接口道、虎目中杀机毕露。

便在此时,外面响起警钟鸣响之声,“当当当”的响彻四方,久久不绝。

堂内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胡家堡的警钟寻常时候绝不会响,一旦长鸣,就一定发生了大事。

胡绝之怔了一狂,随即不动声色道:“出了什么事?

一名堡丁飞跑进来,满头大汗,大声道:“禀堡主,官兵……官兵包围了我们整个堡……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3章 五行使者

“禀堡主,官兵……官兵包围了我们整个堡……”

此言一出、堂内群雄登时一片哗然。

“什么?!”胡绝之拍案而起,虎目圆睁,喝道:“哪里的官兵?主将是谁?

堡丁飞快道:“来的都是洛阳府的驻军,由洛阳知府大人朱浑亲自带的兵。”

群雄楞了一下,然后有人哈哈狂笑:“那狗官来得正好!我们还没去找他麻烦,他倒自己巴巴的来送死,敢情话腻味了!哈哈……待我们去将朱浑狗官狗头取来,献给胡大哥下酒!给络给……”

话音未落,赢得一大片叫好声,不少人站起来大声附合。在坐大多是江湖上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起初一听说胡家小姐被人掳是之事,他们就要去洛阳杀狗官报仇雪恨,后来听胡夫人劝阻,才好不容易忍住了,这时得知那狗官竟敢带兵找上门来,那就怪不得了,非砍下他的狗头下酒不可。

胡绝之端起身前一大碗酒,仰脖一口气喝干,举袖一抹嘴,呵着酒气高呼:“兄弟们、与我一同去杀了狗官,再来喝个痛快!”群雄轰然响应。

他们正神抖楼要出堂,萧若心细,见赦讯的堡丁面色有异,便出言问道:“来了多少官兵?”一语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

“官兵不计其数。”堡丁仍然汗如雨下。

胡绝之听着一呆、一时楞是没反应过来,奇道:“什么叫不计其数?”

堡丁道:“我们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官兵、反正漫山遍野都是。多得数也数不清。看那阵势,估计洛阳知府把洛阳全部驻军都拉来了!”

群雄一听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约而同禁声,大堂里这回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怎么可能?!”胡绝之脸色变了一变,“你看清楚了没有?”

这堡丁战战兢兢顿首道:“小人看……看清楚了、不但小人,堡墙上所有弟兄也都看清楚了。人人都说官兵至少有两三万人,大堂里鸦雀无声,人人倒抽一口冷气。

一阵异样的死寂。

“官兵再多也不怕,我们干他***!”有人举起武器厉声大呼。

这回只得到零星一两声响应,大多数人还是理智的。小股官兵他们丝毫不惧。尽可冲进去大杀一番,至不济也能全身而退,而碰上两三万人的大规矩军队,硬碰硬无异于找死,纵然拥有盖世武功也别想话着回来。一旦被困在里面,累也话话累死了。

胡夫人淡淡道:“朱狗官懂得先下手为强,倒是个狠辣人物。”

“众位兄弟随我前去看看。“胡绝之说着,手提宝刀寄先走出大堂,群雄轰然跟随在后、萧若带着三女也在其中。

前行途中,铁寒玉靠近萧若。道:“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若沉吟一回、道:“假如我没记错地话。本朝律法、地方州府官吏只有练兵之权。而无调兵之权,五十人以上调派,都必须请示朝廷,获得兵部批谁,否则就无权调兵。那姓朱的居然擅自率领全部驻军出城,罪同谋逆,已够上死罪了!”

铁寒玉点头道:“朱浑狗官孤注一掷了!昨晚事情发生后,他不像寻常庸官一样不把胡堡主大妇的话当一回事,也不只派捕快来胡家堡抓人,而是果断她尽起洛阳驻军围攻胡家堡,先发制人,一举致敌以死地,好狠!”

萧若心念电转,接道:“待攻破胡家堡,将胡堡主大妇及一干好友部属通通除掉,朱狗官的小命也就保住了。然后再给胡家堡荧一个聚众谋反之类的罪名,主动上书朝廷请罪、已经有了既成批事实,朝廷还真不好治他擅自调兵之罪,若朝廷里有人帮他说话、没准儿反而认为他剿贼堵功,虽然先斩后奏,但也理应嘉奖……”

“好一着以攻为守!如此果断狠辣而且大气魄的计谋、很难想像自出那昏馈怯弱的朱浑之手……”

两人转视一眼,一时间心有灵犀,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对方的想法,“何不平!

没过多久,众人来到东面堡墙上,扶墙眺望,只见堡外官兵密密麻麻,人山人海,谩山遍野都是,旗旗猎猎招展,盔甲映日生辉。将整个胡家堡围得铁桶也似地,里三层外三层,滴水不漏。总人数不下三万人。

古都洛阳是汉人心目中的东都、乃天下少有的重要城池,居民多达百万以上,深得朝廷重视,即便在和平时期,洛阳正规驻军也长期保有一万三千人的规模,另有役兵厢军三万多人,由一名洛阳将军统领全军。洛阳知府与洛阳将军一管内政、一管兵将,互不属佬。

萧若看堡外官兵服色,知府朱浑不但把洛阳正规驻军全部带来,还将一部分壮厢军也一并调来围堡,才有三万余人的规模。其中,东面官兵人数最多,应是主攻方向。

萧若目力极佳,望望远见知府朱浑在东面阵势中央,周围由无数兵团团保护着,他坐在一辆豪华地战车上,双手紧紧握着车拦杆,面色发白,虽极力维持镇定,神色间却隐隐透着惊惧惶遮。

倒是不远处何不平骑在一匹骏马上,神抖搂,一扫多日来的颓废气息,不停下达命令指挥全军,他面色沉静,指挥若定,甚至有种难以言输的亢吞,与朱浑恰成鲜明对比。三万余训练不佳的地方兵,在他强有力的指挥下,竟尔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军容不可小兢。

萧芳情知所料不差,以懦弱胆怯的朱浑其人,还没那个胆子捶自调兵出城。毕竟这是掉脑袋地事,而且也不可能如此当机立断,昨晚发生地事,今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围胡家堡,进行一场把自己身家命都押上去的豪赌。十有**就是何不平榨撒怂恿所致。

除洛阳驻军与厢军外。人群中另有数百名捕快,也听从何不平命令。看情形,朱浑将所有能动用地力量全用了上。

此外,张员外与陈县今哥俩也站在朱浑战车旁。陈县今带着一群盂县官差,张员外带着一群自家打手,都跃跃欲试。

何不平手一挥,一队弓箭手上前,在他命令下折掉箭鳞。绑上信笺,“嗖嗖”声里,乱箭入堡内。

信策上写的是胡绝之通敌卖国地罪状,说他暗中勾结契丹鞋子,里应外合图谋华朝江山……现个洛阳知府获得确凿罪证,故领兵前来平逆。又说朱知府只诛首逆,从者不论。放下武器投降者,一律无罪。

若有打开堡门或擒拿胡绝之的人,朱知府将上奏朝廷。重重有赏……云云。

何不平显然小瞧了江湖人的义气,看到信笺地堡丁无不跳脚大骂,有的立刻把信策上交胡绝之,有的干脆将信笺扔在地上,吐几口口水,然后用脚使劲踩。

何不平见攻心战术不管用,便派一队大嗓门的士兵齐声大喊:“胡逆胡绝之听着,你已被包围,翅难飞了。识相地,速速打开堡门投降,朱大人开恩,可以免你一死!”

胡绝之直气得浑身发抖,他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爱女被掳,他就恨不得生淡朱浑的、生喝他的血,一看见堡外仇人,眼都红了,而对方一会儿唆使手下背叛他,一会儿又放狂言要他开门投降,他简直快气炸了,仰天一声长啸,“狗官,拿命来!”言罢,持刀冲到堡墙边,就要纵身跃下。

人影一晃处,萧若挡在他身前,道:“堡主你冷静点!等冲下去不但杀不了狗官,反而白白赔上你一条命。狗官的那师爷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说不定正是有意在激你!”心道这人功艺虽高,却是一副火爆脾气,受不得激,成不了什么大事。

胡绝之双目赤红,怒喝道:“虽千军万马,我胡某又有何惧,你们在这里给我掠阵,待我将狗官首级取来,我们再尽情痛饮!”

“胡堡主固然刀法绝世,有万夫不挡之勇,然而,孤身杀入敌方大部队阵中绝非智者所为。百万军中取敌上将首级从来只是夸张地说法,楚霸王项羽总英雄盖世吧,他要是能在十几万汉军中取刘邦首级,也用不着自创乌江了。”

萧若不紧不慢蝇绳道来,语气异常平援,希望能使对方冷前一点。

“堡主请看,”他伸手指着堡外官兵大部队当中的朱浑,“朱狗官其人胆小如鼠,安排了无数兵在周围保护,堡主要杀到他身前绝非易事。

而且再看他战车正前方的官兵,不少人手中拿的不是刀枪,而是铁链勾之类的武器,显然狗官师爷何不平已防到了堡主这招,多半他还有什么别的布置。堡主如孤身冲阵,决计有去无回!”

胡绝之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什么也听不进去,执意要去,“再多的官兵我也不怕!当年数百人的山寨、我也单枪匹马闯过,照样一人一刀将敌人一一杀尽……哈哈给,官兵再多,在胡某眼里也视如无物!”

萧若连连摇头,“那不一样,两军战场跟帮派火拼不一样地。到时候,厚实的军阵一层层压将过来,武艺再高也难以任意施展、时间一长,就会被苑死在阵内……”

好说歹说,胡绝之只是不听,其余群雄也吩吩出言规劝,然而更不起作用。

“好、绝之,你去吧!”胡夫人忽然开口道,说出地话却今众人惊讶不已。

胡绝之喜道:“还是夫人最了解我。夫人放心、为夫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就不信会在官兵手里翻船!我去去就回、一会儿就二把狗官的人头提来见你。”

胡夫人点头道:“如此甚好。绝之你过来下,我再交待你一件事。”

胡绝之满脸柔情,喜滋滋,走到夫人面都。凑耳到她口畔、凝神倾听。他堂堂一方武林大豪,一到夫人面前却变得柔顺无比。”

胡堡主难夫人百依百顺。把夫人的话当圣旨拜待,堡内所有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胡夫人红艳诱人她樱唇微微歙动,胡绝之听不太清,更努力去倾听……

蓦然,胡夫人并指如戈。嗤的一下轻响,点中了他地“黑憩”。指法微,又疾又准,胡绝之没有一丝一毫防备。顿时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胡绝之魁梧的身躯就要软倒,胡夫人一把扶住,吩咐两个堡丁道:“扶堡主回房里休息。“两堡丁恭声应是,一左一右扶着堡主是了。

这番变故众人始料禾及。楞了一楞,便震天价叫起好来,除了胡夫人,再没有人阻止得住脾艺火爆的堡主。

这时,堡外何不平派官兵大呼:“尔等听好了!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开堡投降,否则,时辰一到。我军便大举攻堡,届时。胡家堡上上下下俱以造反罪论处,株连九族。一个不留!”重复了多遍,便传令围堡官兵就地坐下休息,另有一部分人拼命赶制云样。

洛阳驻军固然为数众多,但主要用于防守,军营里各式各样地守城器械应有尽有,攻城器械却没多少,而且年深日久下来,腐蚀得很严重,连还能使用的云样都找不出几具。胡家堡小而坚固,非有攻城器械不能攻堡,只有临时打造一些,至少须要一个时辰。

堡墙上胡夫人道:“众位兄弟请随我回聚义堂商议对策。”

群雄轰然应是,一窝蜂跟着胡夫人走下堡墙,堡墙上只留堡丁守卫。

胡夫人见萧若等人没审跟来,他兀自斜靠在堡墙上沉思,也不知想些什么,她柔声道:“黄兄弟……”

萧若抬头,道:“夫人且请先行一步,小可还有点事,随后就去聚义堂。”

“那好,黄兄弟你要小心。”胡夫人轻声说道,见宝贝女儿也想留下,一拉她衣服,轻斥道:“楞着干什么?还不跟娘是!

胡静菡委屈的哦了声,回头飞快瞟了眼,跟在娘亲身后是了。只剩了萧若与铁寒玉等三女。

胡家堡整个动员了起来,除二百多名堡丁外,堡内居民中的成年男子也拿起武器、自发的上堡墙防守,这些人也有三百多人,老弱妇孺则帮助运送物资。胡家堡居民全部姓胡,跟胡绝之属于同一个宗族,所有人都有血缘关系,凝聚力异常强大。

先前那报讯的堡丁一下也没闲着,跑来跑去到处传信,头上的汗就没干过。这一回,他自空旷的街道跑过之时,无意中瞥见西侧一家民居门口黄色衣角一闪,堡丁都穿土黄色的劲装,他立刻意识到那是一个堡丁,就不知现下堡内人人都忙着备战,那堡丁偷偷溜进宅子里干什么?

“难道是有人贪生怕死、所以鞋人不注意找个她方躲起来?真他妈是个孬种!“他忿忿地想,大步走上前去,要将那贪生怕死地霜种核出来。

他来到这民宅门前,听得房间内里进传出低声交谈之声,“看来贪生怕死,之人还不止一个!“他怒冲冲进了房间,大步走向里进厢房、在里外进相隔的过道处停步,贴在墙壁后朝里面株视,发现房间里竟有四个身着土黄色劲装的堡丁、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干什么。

传讯堡丁正欲冲进去大骂他们之际、四人交谈的话铁他惊按不已。一个黄衣堡丁道:“咱们好不容易混进来胡家堡、哪晓得碰上官兵大举围堡,这么巧地事都能碰上,嘿……那洛阳知府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另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胡家堡的人与官兵对捏更好,咱们哥几个正好浑水模鱼,有有!”

又有一个女子清细的嗓音道:“不管怎么说、胡家堡的人要是全给官兵杀绝了、咱们在教主他老人家面前只怕不太好交待。最好降伏胡绝之夫妇,其余的人死光也……死光了……”

传讯堡丁突然间惊觉里面四人面孔十分陌生、以韵从未见过……

他蓦觉脑后被人吹了口风,身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怪笑道:“你听了多久了?”

他惊骇欲绝,猛地转过身来,见眼前是一个又矮又胖话像圆球似的怪人,他张嘴大呼:“有……”后面“奸细”二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口,语音葛然而止,一口气喘不上来,然后整个视野都在迅速拔高,不知怎地离圆球怪人越来越远,似乎飞了起来……

他猛然看见地上原本站立的地方,僵立着一具无头尸体,尸体头颅自颈脖而断,断口平整无比,鲜血狂喷出来,好似一场血雨。血雾之中一柄孤形飞刀婉蜒回转,在虚空中划过几道绚烂地孤线轨迹,飞回了里进四人中的一人手中,那人正仰头略带讥嘲地望着他……

他两眼一黑,就此再无知觉……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4章 瞒天过海

东面堡墙上。萧若与铁寒玉等三女居高临下眺望堡外,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萧若忽然让叶婉儿也去客房休息。叶婉儿情知自己在堡墙上什么忙也帮不上,便依言回客房去,走到半路,她看见堡内所有人忙碌的景象,心中一动、改变了主意、不回客房,而向厨房走去、厨房那儿她也许能帮上点什么忙。

耶律红缨百无肺赖,闷了半天,忍不住小声嗔道:“主人,你干嘛不恢复身份命令那些官兵退兵咯?

萧若瞟了她一眼,笑道:“怎么恢复身份,你以为人人都认得我是谁吗?

“啊?“这点她倒没想到。

“你知道中国有多少人吗?以为跟你们契丹人一样就那么几十万人啊?要知道光个洛阳城就一百多万人口。”萧若笑笑道。

他不禁心想,要放在21世纪,国家领导人天天上电视,全国几乎每个人都认识。而在这今年代,见过皇帝的人可就有限了,出了京城,基本上就没几个人认识,地方官员也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这为皇帝深入民间提供了方便、只要“微服“就二可以“和访”了。同时,有利也有一弊,就不能随时随地快复身份了。

耶律红缨哦了声,不再说话。

萧若指着堡外黑压压的官兵人群,朝铁寒玉道:“你看见洛阳将军没有?

铁寒玉螓首轻摇。沉吟道:“我原本只道洛阳将军与朱浑同流合污了,雅知一直没发现洛阳将军地人影,洛阳驻军倾巢而出,按理说他不可能不到场、这其中只怕有缘故。”

萧若心念电转,道:“依我看,朱浑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仓促调兵出城,洛阳将军即便平日与他狼狈为奸,也决计不能同意出兵。毕竟擅自调兵是掉脑袋的事、洛阳将军又没有跟胡家堡结仇,没理由陪他拿身家命押上去……”

铁寒玉注视萧若,道:“你的意思是,洛阳将军无论如何不可能同意出兵,而朱浑现在又将洛阳三万官兵调了出来。那……

“洛阳将军要么被朱浑所杀,要么被他囚禁!”萧若语气十分坚定。

耶律红缨对官场事情不太懂。闷了半天、终于逮到机会接话,兴冲冲问道:“那究竟是被囚还是被杀?”

“具体怎样就要问朱浑他自己了、我们只能拒断一下。”萧若笑道。

“那你担断啊!”耶律红缨望着萧若欢声道,美眸中仿佛闪烁着星星,只觉主人简直无所不能、好崇拜喔!

萧若沉吟一会。缓缓道:“洛阳官兵毕竟不归朱浑佬领,若他突然杀了洛阳将军、下面将士只怕会军心大乱,乃至哗变,到那时,朱浑何不平势必难以统带三万人来包围胡家堡:如若他只是拿下囚禁洛阳将军,就可以假传圣旨。蒙骗全军将士,底下士兵稀里糊涂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朱浑官威之下,很可能听从他的调遣。”

“何况囚禁了洛阳将军。想杀时随时可以杀,而一旦不分青红皂的杀了他,人死不能复生,万一激生故变,可就后悔莫及了,以何不平的聪明,岂会干那等蠢事?故而,洛阳将军十之**被囚,被杀的可能不大。

一旁耶律红缨听得拼命点头,跟小**啄米似的。铁寒玉道:“这么说来,洛阳将军多半被朱浑囚禁在洛阳。”说了这里、她顿了一顿、微露喜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能格他救出来带到这里,洛阳官兵就不会再听亲浑地,也许可以化解这场杀戮。”

萧若颔首,望着她笑道:“要去洛阳必先冲出包围、这个任务还要看你的了。”

铁寒玉眼珠子一转,自怀内取出一块铜制腰牌,笑道:“幸好我还留了这块刑部密株的腰牌,看来今日要再扮演一回刑部密株了,咯咯!”自她入为姑之后,刑部就已将她除名,她持有的腰牌却一直没交还刑部,因为刑部上下没人敢向皇妃索要,而铁寒玉对那几年缉凶办案的轻历十分惊念,既然没人向她索取,她也就不主动交还腰牌,留着当今记念。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

萧若一见大喜,思量一番,道:“堡外陈县今张员外一群人见过你,你最好乔装改扮一下,免得露出马脚。”

“这是我的拿手好戏。”铁寒玉一笑、转身跑下堡墙。

少顷、一个面色土黄她中年村妇颤巍巍走上堡墙,走到萧若耶律红缨面前,道:“这位小哥,你看见一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年轻人没有?”

嗓音有气无力。

耶律红缨嘴快、想也不想便道:“她刚还在这里,不久静下堡墙去了,大婶找她干跨?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地。

萧若却不说话,对这中年村妇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唇角缓缓向上弯起,笑道:“傻Y头、你铁姐姐就在你眼前嗖!你还蒙在鼓里。

耶律红缨听得莫名其妙,还没转过弯儿来,中年村妇已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咯咯脆笑、正是铁寒玉的声音。

耶律红缨终于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指着她:“你你……你是铁姐?”

铁寒玉笑着点头,“看来我这番装扮还去得去。”

耶律红缨却没有她的好心情,瞪大了美眸急道:“暖呀呀,铁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呜,你完蛋了啦,变这么难看,主人一定不令要你了……”她不知道有易容术这回事。直线思维地她显然又把事情想岔了。

萧若不理耶律红缨的席噪,拍掌笑道:“为了让朱浑不起疑,我们还要做场戏。“与铁寒玉相视一笑,找来一队堡丁吩咐一番……

堡外官兵面难堡墙坐在地上休息,正坐得想打髓睡之时,忽闻前方一段堡墙上发生一阵剧烈骚动。

“有奸细!抓奸细啊……不能让她跑了!她一定朝廷地鹰爪子……”有堡丁声嘶力竭大喊。堡墙上呼喝打斗之声与兵器交击之声响成一片。

从官兵的角度看去,可见时不时有鲜血飞溅而起,伴随着凄厉万状的惨听声,令人毛骨惊然。早有官兵把这变故赦告朱浑。朱浑仰头看着心里直把城咕,似乎每朝廷公门中人混进胡家堡内,结果被发现了,正遭到堡丁围攻。

蓦然,打斗处一道曼妙人影跃出堡墙。堡墙足有两三丈之高,这般直按跃下来。轻功再好只怕也要样成重伤。

就在众官兵的惊呼声里,空中人影扔出一个三爪铁勾。铁勾后连着长索,“哆“的一声,铁勾牢牢勾住城墙墙堞,空中人影便拉着长索贴堡墙飞快滑下,格近墙时,双腿猛地一弹,凌空一个倒翻。横空飞渡,姿势美妙无比,“嗖“的一下,已立足于护堡河对岸。

堡外众官兵看得目眩神迷,不由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唱彩。

堡墙上堡丁心有未甘,用弓箭朝那人拼命。

那人更不回头,足不沾地般直奔官兵军阵而来。疾奔途中左跃右闪,已将箭矢尽数避过。轻功着实不凡。

转眼间来人已驰到官兵阵前,官兵们定睛看去。见来人是个相貌不起眼她中年村妇,心底里好生敬佩。

中年村妇不待官兵喝问,便左手高举一块铜牌、高声道:“我乃刑部密株,要见你们知府大人!”

声音娇脆婉转,甚是动听,倒像年轻小姑娘的声音,官兵们又是啧喷称奇。

听她自称刑部密株,官兵不敢怠慢,立时张知朱浑。朱浑便命带她来见。

两名士兵领着中年村妇来到朱浑战车前。中年村妇也不说废话,先把手中铜牌扔给车上朱浑。

朱浑双手按过、验明确是货真价实她刑部腰牌,当下,他不敢摆官架子,急忙站起来朝她施了一礼、双手把腰牌恭恭敬敬递回、笑道:“请大人到车上来坐。大人单枪匹马杀出胡家堡,下官不胜软佩。”

地舌官通常不敢得罪京官,即使难方官职低于自己也一样,因为京城是天子脚下、是帝国权力中枢、京官回京后要是打点小报告,地方官就得吃不了兜着是、而巴结上京官却大大有好处。

中年村妇一样手,道:“朱大人不必多礼,卑职几日前乔装洪进胡家堡查案、眼看案情就有些眉目了、不意被堡里人发觉、以至功败垂成,卑职自身也险些回不来了。”

周围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中年村妇的嗓音像小姑娘,敢情她是乔装改扮卜轧对她的身份越发深信不疑。

朱浑又说了好些阿读奉承地话,着意巴结。最后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大人独自进胡家堡查什么前?“他正要攻打胡家堡,难有关胡家堡的一切事情都很关心。

中年村妇抬头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按说我刑部地机密不能外泄,不过亲大人不是外人,既然都是为皇上分忧,卑职也用不着瞒大人。卑职此次潜进胡家堡,是为查明胡绝之秘密勾结契丹鞑子通敌叛国一案……

朱浑当场就听呆了,好一会儿还缓过劲来,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你们听听,你们听见没有,本官早说胡家堡里通番邦图谋不轨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手舞足蹈,眼泪都出来了,很是失态。这也难怪、原本还在为如何我赃胡绝之的事伤脑袋,哪晓得刑部也在派密探查探此事,他随便强加个罪名竟歪打正着蒙对了,世事之奇,莫过于此。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如此一来,他棺自发兵扑灭胡家堡,不但无罪,反成了奇功一件。如果她真查出胡绝之通敌叛国的征据,那事情就圆满了。

中年村妇冷冷看着他小人得志的丑态,唇边掠过一丝冷笑。

朱浑狂笑了好半晌,才终于渐渐平息,紧跟着,他开始对中年村妇大拍马屁,说了好些麻话,最后,他信誓旦旦要与中年村妇朕手剿灭胡家堡,为狼效皇恩,他甚至以一介文官甘冒矢石,亲临前线指挥将士作战,而那有碍剿贼大事的洛阳将军已被他打入大牢了……

有道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中年村妇得知洛阳将军还话着,妙目中不易察觉的喜色一闪而逝。

朱浑得意忘形,一脸神秘地凑到她面前,小声道:“下官业已查明,洛阳将军秦老匹夫经常鬼鬼祟祟与不知来历的人按触,也是个私通番邦的逆贼、回头就拿他开刀问斩……

中年村妇便连忙凑趣恭喜朱大人升官发财,并表示愿意与他携手合作,一起将胡家堡消灭,立下这场大功……云云。

喜得朱浑全身搔不到痒处、筒直乐翻了心。

中年村妇表示此番被堡里人发现,办案工具捉失不少,要去洛阳城置办一些,再回胡家堡追查案子。

朱浑赶忙吩咐亲兵带她到阵后方,喝一杯酒,压压惊,反复叮嘱亲兵要好好侍候。

中年村妇道声多谢,正要随亲兵去阵后。

“且慢!此人形迹可疑,不能放她是!”便在此时,何不平打马走来,两眼死死盯着中年村妇。

朱浑大感扫兴,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哪里形迹可疑了?人家是刑部密样,有刑部腰牌为证,何况适才她从胡家堡冲杀出来,将士们都看见了的。”

周围将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都认为她一点也不可疑。

何不平冷笑一声,道:“大人,现在是什么时候?光她从胡家堡里出来这一点,就十分可疑了!”

朱浑有些冒火了,低唱道:“住口!人家是乔装改扮混进胡家堡查祟的,知道什么是刑部密株吗?你不懂天朝官场之事我不怪你,你别乱说就行了,去、没你的事。”

何不平还待再说,朱浑连连摆手、示意他闭嘴。朱浑生怕刑部密探大人生气,又向她赔了不是,让亲兵快带她去阵后唱酒压惊,以免何不平那大漠来的土包子啼啼歪歪。

中年村妇离开后,何不平不停劝说朱浑,他口才本佳,见解又不凡,渐渐说得朱浑有些动摇。

“不论她那刑部密报是真是假,总之谓灭胡家堡前不能让她离去,先看押起来总错不了,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变故!大人三思。“何不平说完最后一句,就此住口不言。

朱浑在何不平冷静地劝说下,发热的头脑已慢慢冷却下来,他终于下了决心、急忙命令一队兵去阵势后方地小营地,将中年村妇严密看守起来,不许她离开。末了,又反复叮嘱看押起来就行了,万万不能无礼,得罪了密株大人唯你们是问。

一队兵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又原班人马回来,中年村妇不在队伍当中。

“她……她人呢?“朱浑脸上变色,隐隐觉得不妙。

“我们去时,那位刑部密样大人已不在了、只见到被她打昏的两个亲兵……”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5章 女儿托付

萧若一直在堡墙上眺望,见铁寒玉成功骗过朱浑,冲出重围直奔洛阳城而去、大为欢喜,向耶律红缨笑道:“傻Y头,别看了,我们回聚义堂去,看看胡夫人怎么调兵遣将。”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亲热的拉着他手臂下堡墙。她在堡墙上早站得不耐烦了,打又不打,撒又不撒,怪闷人的。

来到聚义堂,里面只有胡夫人母女俩,群雄都不在。

胡静菡大小姐一见萧若两人进来,便蹬蹬蹬一路小跑迎上来、拎着两个椅子放两人身旁,道:“大哥哥,你坐。”她桃腮薄荤、言语中透着兴奋。

耶律红缨娇躯一晃,到两人中间,冲胡静菡冷笑道:“哟、胡家大小姐亲自为我们粮椅子,这可不敢当啊!不过呢、主人从来是人家待候的,还轮不到别人。”她也不知怎么稿的,反正拜胡夫小姐有股子敌意,女人在这方面的感觉特别敏锐。

胡静菡用眼角扫了她一眼,撅着嘴儿、嗔道:“你不爱坐便不坐、大哥哥坐呵!不就是个女奴,神气什么!“她对这成天缠着大哥哥的番邦美少女也没好感。

耶律红缨忿忿不已、她岂是省油的灯、也粮来个椅子放萧若面都,腻声娇道:“主人,坐人家的嘛!就知道主人最疼人家啦!”

“大哥哥,坐菡儿地咯!大哥哥对我最好了啦!”胡静菡也不甘示弱。

“坐人家的……”

“坐菡儿的……”

两位美少女相互瞪了一眼。一齐满怀期待的望着萧若,敢情暗中较上劲儿了。空气间火药味骤然浓郁起来。

胡夫人从在上首主位上也不说话,玉手支颐托腮,默默望着举止失常的宝贝女儿,若有所思。

萧若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都什么时候了,她们为这么点**毛蒜皮的小事也能互别苗头,简直服了她们了。

他二话不说,一手抓过一个椅子。并拢放在一起,跳将上去两椅各坐一半,气道:“这样你们满意了吧?哼,才多大点的小丫头,就学人家争风吃醋了给!”

一句话说得两女双双脸红,一齐结结巴巴辩解不是争风吃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萧若不理她们。问起胡夫人适才与群雄商议得怎样了,胡夫人简略告诉了他。

原来,胡夫人与群雄一回到聚义堂。胡夫人便表示官兵是冲他们夫妇而来。不想连累众人,请群雄离堡。群罐俱是江湖豪杰,把义气看得比生命还重、没一人贪生怕死离去、愿意为胡堡主夫妇两肋刀,与官兵决死一战。胡夫人好生感动,再劝就是小瞧他们了,只得作罢。

当下众人商议拜策。由群罐每人负责一段堡墙,率领堡丁糕抗官兵进攻。胡夫人坐镇鬃义堂,总领全局。居中策应……调派停当,群雄各自去准备、堂内只刺了胡夫人母女。

萧若当即表示已派了好友洪出重围,去洛阳解救一个重要人物了,若一切顺利,或可化解这一场危机。

胡夫人神一振,站起身朝他盈盈下拜,代全堡老小谢公子大恩大德。

萧若连道不敢、忙自回礼。

过了一会儿、胡夫人忽道:“黄公子,你我虽相识未久,却看得出公子一身正气,乃真情英之人,能结识公子,实为我夫妇三生有幸。

我今角一事村耗,不知公子可肯允否?”她眉宇间深有忧色。

萧若正容道:“夫人有话尽管直说。”放眼天下,他办不到的事情只怕没几件。

胡夫人一手转取摇住宝贝女儿,无限爱怜的摩挲女儿长长秀发,喟然叹道:“如我们夫有个万一,想请……想请公子照顾菡儿,我只有这么个女儿……”如凤目中银光闪闪。

胡菡儿急道:“娘,您和爹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呜呜……

潇若柔声道:“夫人过于悲观了,慢说官共攻不攻得下胡家蟹,还是未知之数,即便真攻破了堡,以夫人堡主的高超武艺,只要不恋战,杀出重围还是有希望的。小可不才,愿助夫人一借之力。

“官兵的威胁倒在其次。”胡夫人花容黯然,“更可怕的是魔教对本堡势在必得,他们一定会再来的,魔教的手段诡异莫测,我就怕逃得过官兵逃不过魔教之手。

胡静菡偎依在娘怀里,喁喁低语,不住说菡儿不要离开娘亲,死也要跟爹娘死在一起。

胡夫人了爱女小脑袋,微笑道:“俊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大了不中留,早晚要再开爹娘的。

胡静菡一听满脸通红,纤纤细腰不依的扭动、羞羞答答道:“菡儿不嫁、菡儿要永远永远永远陪在娘亲身边咯。”她一连说了三个“永远”,以示坚决。女孩子小时候大多都跟娘说过这句话。

正说之时、堂外一个堡丁大声道:“禀夫人、有人交给小人一个布包,让小人送给夫人。”

胡夫人道:“拿进来。”

话音落处,一个堡丁快步进堂,右手提着个西瓜般大小地布包,面鼓地,也不知是什么堡丁提布包在萧若身边轻过时,他敏锐的闻到一丝血腥气,喝道:“站住!是谁交给你的布包?”

这堡丁止步,转头望着萧若,答道:“小人也不知是谁!方才小人正在仓库里搬刀剑,一个人突然出现,将这布包塞在我手里、说是交给夫人、还没等我看清他就不见了。”

萧若心中起疑,道:“把布包放在堂中央地上,你自己解开。”

堡丁以讯问的目光望向胡夫人,胡夫人道:“熊黄公子的话做。”

堡丁便回头走到大堂中央,把布包放下,自己蹲在地上前解布结。

布包解开的一粒那、堡丁瞳孔急遮扩大,“啊……”惊呼一声吓得摔倒在地上。

只见布包里赫然是个人头!皮肤色泽未变,显然未死多久,却是堡主那鲁师妹的头颅。

“鲁师妹!”胡夫人悲唤一声,冲上都,就要伸手去抱人头……

萧若连忙拉住她,道:“夫人冷静,碰不得,当心有姜!

便在此时,一个中年人跌跌捶撞跑进来,正是堡主的结义兄弟荆雄。

“荆兄弟你……”胡夫人以为他受了伤,想要伸手去搀扶。

萧若见荆雄面孔扭曲,眼神发直,跑动时身躯极为僵硬,仿佛行尸是一般。萧若心中掠过一阵不安,手中发力拉住胡夫人,“夫人别过去!这里面定有古怪……”

话音未落,猛见火光乍现,荆雄口一团幽紫色火煽熊熊燃烧,诡异地火焰以惊人速度谩延开来,瞬间遍布荆雄浑身上下,他整个人顿时成了一个火人……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6章 迷幻水使

猛见火光乍现,荆雄口一团幽紫色火焰熊熊燃烧、诡异的火焰惊人速度谩延开来,瞬间遍布荆裤浑身上下,他整个人顿时成了一个火人……

“啊……啊……”荆雄在烈火中厉声惨叫,道不尽的凄厉万状,令人毛骨惊然、撕心裂肺。

异变突起、周围人大骇、吓得远远闪开一旁,荆雄周身火煽熊熊烧,起先还不住芜动挣扎,很快,火人扑倒在她上,惨叫声渐渐转低,手脚抽搐也慢慢终止,直至完全寂然。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话生生的人、转眼间变成一团黑乎乎的焦炭、无不骇然失色。耶肄红缨娇呼一声,两手梧住脸,吓得不敢再看、胡静菡更早早把脑袋埋进胡夫人怀里、如同受惊的小鹿,空气间弥谩着一股子焦臭,闻之欲呕。

“是魔教五行练者!”萧若反应奇快、鲁荆二人武艺高强,绝非一般人能暗算的,他由荆雄身上的邪暑紫火立刻联想到五行使者。

胡夫人花容失色,娇躯剧烈一颤,道:“不好,绝之……”不待说完,身形一晃,朝堂外疾冲而去。胡静菡怔了怔,反应过来,也连忙跟在娘亲身后。

若鲁荆二人之死果真是五行使者所为,那他们五个魔教高手必已混进堡内,隐身在暗处,而作为他们最重要目标的堡主胡绝之此刻正在昏迷当中,全无糕抗之力,一旦被他们发现。后果委实不堪投想。

这一点,冰雪聪明的胡夫人想到了,萧若也同时想到了。然而胡夫人关心太切,方寸大乱,念甫及此,便不顾一切直奔卧房而去,以免丈夫遭敌人姜手。

而萧若旁观看清,不但想到了这点,还想得更深一层,既然五行使者已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堡内、敌暗我明,以当静胡家堡内她混乱局面。

除极个别人外,几乎堡里所有人都逃不过他们暗算,那他们为什么要自行暴露行迹?示威么?……不对不难、除非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一切尽在掌握。例如胡绝之已在他们手中,然后有意引胡夫人前往,以便将他们夫妇一并擒住……这是一个圈套。

“大人不要冲动!听小可一言……”萧若急道。

可胡夫人身法太快、萧若还没说完,她已驰出聚义堂。素雅婀娜的娇躯在堂外一闪不见。倒是胡静菡大小姐回头望了萧若一眼,见娘亲已离去,无暇多说,也随后跟去。

萧若一拉耶律红缨、道:“快是!”

耶律红缨问道:“去哪儿?

萧若飞快道:“胡夫人母女有危险,我们快跟去!”拔腿便奔。

萧若据耶律红缨出得聚义堂,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让她跟门口几个堡丁去堡墙上,并叮嘱:“你在堡墙上跟众多堡丁在一起将会儿。帮备战也可以。反正无论如何不能一个人在堡内是动,切记切记!主人很快就会去找你。”

耶律红缨本不太愿,见主人言辞坚决,只得乖乖应了,跟堡丁们去堡墙。

萧若更不迟疑,急展身法,追着胡夫人母女离去的背影而去。

此时此刻,堡内处处存在凶险,胡夫人也不敢扔下女儿,跑出一段路、又回头把女儿背在背后,再行提步飞驰。萧若在后面紧紧追赶。

走过几条回廊,穿过两道月洞门,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落,迎面是几间致厢房,庭院中多植花卉草木,环境十分清幽宁静。

萧若见胡夫人母女径直奔向中央一间厢房,心知那一定是胡堡主休息的卧房了,他暗觉不妥,扬声道:“夫人且慢!此事只恐有诈,当心中敌人埋伏……”

胡夫人什么也听不进,背着女儿一阵风似的冲进房间。

就听房内一个不男不女声音忽然响起:“你终于来了……我的仙子,我们好多好多年没见了,见你美貌更胜往昔,我着实为你高兴啊!”语气很是古怪,既似惋惜、又似伤感。

胡夫人的声音喝道:“魔教无耻奸徒,你把我夫怎么样了……”

一阵风拂过,房门“伊呀”一声关上,里面的声息便再不可闻。

萧若大急,正要加速冲进房去……蓦然,他心中警兆乍现,粹然止步,游目顾环四方,目光如电、院子里每一丝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半空中响起一个懒详详的女声,“这俊俏公子哥就是你说的与教主四大高徒有关系地人吗?”

声音飘乎不定,在草木间游是,忽左忽方,似前似后,令人听不出传来的方向。

另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道:“没错,就是这位公子。依老夫看,此人与我圣教大有油源,你不可伤了他……

话未说完,先前女声怒道:“什么渊源?狗屁!他骗得过你,如何骗得过我!”

沙哑的声音发急道:“是真的,他对三位今主和圣女非常熟悉,一定有关系……

女声再次暴打断:“什么关系?铁定是那几个浪蹄子看上这小白脸了!你自己愚蠢,竟叫他唬住了,可笑啊可笑。

沙哑的声音也有些光火,忿忿道:“邵你爱怎样便怎样、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帮老大暗杀堡里人去。别怪我没捉醒你,这少年绝不好对付,那时候吃了亏可别怨我。”

女声冷笑道:“快滚,别碍了姑手脚!要不是看在我们五人多年情份上,昨晚你擅自放了胡家小姐就要你好看!

沙哑的声音怒有一声,就此远去,东边响起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声。

萧若转身面向东侧树丛,微含冷笑,道:“好朋友,出来吧!不要让我认为你们五行续者都是藏头露尾的货色!”

东侧树丛枝叶摇晃,一个身着浅蓝色装她妇人莲步姗姗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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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7章 梦中仙子

东侧树丛枝叶摇晃,一个身着浅蓝色装的妇人莲步姗姗是了出来。

这妇人浓妆艳抹,打扮得妖艳无比,皮肤水嫩,乍一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然而她眼角难以格饰的鱼尾纹悄悄诉说着她已青春不再,只不过驻颜有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还是花季少妇。她装两只袖子极长、挽在手中都有厚厚的一团。

她一双细长的眼眸凝视萧若,唇边含着一丝冷笑,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某种寒的气息。

萧若面向难方,右手不经意间搭上腰际剑柄,卓然仕立,朗声一笑“这位大娘,幸会,我们似乎昨晚见过。你是魔教五行使者中的哪一个?”

装妇人听得“大娘”二字,冷的目光中杀机一闪而逝,随即又咯咯咯的浪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好不撩人、“公子有礼,妾身水森使。”

她蛇腰扭扭摆摆的走上前,双手一对长袖悄然滑下,袖口委地,轻挑绝对萧若上上下下打量,笑道:“哟、好俊储的妙郎君!光是这份王者气度,世上怕找不出第二个来、怪不得教主座下那几个浪蹄子对你青眼有加了……”媚眼横视、荡人心神。

萧若正欲答话之际,摹然,地上一只长袖悄无声息伸到萧若身侧,猛地疾卷而上、有如毒蛇昂首,闪电般扑向他,袖口中银光闪闪。显然暗藏利刀。

萧若暗骂一声“妖妇卑鄙”,他一直在捉气戒备,又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自然不会给她迷惑。当下,一领剑诀,不退反进,箭步疾冲,手中剑芒一机,径职水森使中。

这一剑蓄势多时、非同小可。锋芒破空嗤嗤作响,剑法妙、深得剑中三味。

水森练识得厉害。惊“喷“了一声,她不欲硬按。木蛇似的腰身一扭,已脱出剑势笼罩范围、身法甚是诡异。她娇叱声中、双臂连扬,两只流云水袖最动开来、一波波攻向对方。

萧若头回对敌此种奇门兵器、不感丝毫大意,手中宝剑舞成一团银光护住周身、风雨不透。他宝剑数度劈中敌人流云水袖、但丝制衣袖柔软已极。完全不着力,劈上去毫无作用,反倒险些被翻折过来的袖口所伤,一时无法破解。

水森练进青盐快、两只浅蓝色流云水袖围绕萧若周身、一波波、一叠叠。如同海浪汹涌。萧若只觉自己仿佛在大海之中,与无穷无尽的波浪对抗。以免被浪潮整个吞噬。

木森练身上去稳占上风、但却始终攻不破萧若防御。随着时间推移,萧若渐渐适应了一些,从而能开始反击,时不时抓住机会柱剑扑向水森使。水森使流云本袖太长,不利近身掉,只能仗着游鱼般的诡异身法仓皇闪娃,很是惊险。

两人各有所长,在庭院中神来剑往,一时相持不下。

转眼五十招过去,萧若灵机一动,一面应敌,一面左手自体中取出个火折子来。他在皇或在军营之时、身上绝不会带火折子,而他要深入民间微服私访、火折子就是必不可少的物品,今早给胡静菡生火烤野兔就用的这个。

火折子迎风晃着了,他用宝剑剑尖机着,内功暗运“吸”字诀、剑身生出一股吸力、火焰叫牢牢吸附在剑尖,再有动开来时,光景已与先前截然不同。

宝剑虽仍然无法劈断流云水袖,然而丝制衣袖遇火即着,两条长袖相继被剑锋上的火焰点着、“呼呼”燃烧起来,长袖迅速变短。

水森练面色大变,不待长袖烧尽,转身便逃,身子朴入一堆半人高的树丛之后、一闪不见。

萧若也不着急,一步步朝那堆树丛逼近,“妖妇,你以为躲着不出来就没事了吗?”

剑势已锁定树丛,只待她一出现,便是雷震万钧的一击。

忽然,他只觉头顶阳光暗了一下,四下里气流产生一阵异样地波动,他不知怎地神智有些恍德,周遭景物变得不真实起来,亦真亦幻,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雾气弥谩四周。

一个窃究人影自树丛后走出,萧若正欲发招、猛然惊觉那人并非水森使,硬生生收住了剑势。

那人自雾气中缓缓朝萧若走来,但见她云警高盘,一身凤冠霞帐,风华绝代,容颜美得不似凡尘中人,仿佛天上阂误谤人间的仙子……居然是萧若朝思兼想地皇后!

萧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皇后,“皇后,朕地凤儿……”他深情的呼唤着。

皇后美眸中闪过一阵极度震惊的神色,很快又平复如初,樱唇轻启唤了声:“皇上!”

皇后来到萧若面前,盈盈俏立,仍旧是那般清丽如仙,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与他无数回梦到的一样。

“当哪”,萧若手中宝剑坠地,张大双臂,把皇后柔软的娇躯揽入怀中、低头就是一阵痛吻,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罢休,凑到她耳畔,梦吃般的喃喃道:“皇后,心肝宝贝儿,朕自离京后,每天都想你念你……”

“皇上,臣妾也日日夜夜想着皇上……”说到这里,皇后美眸中杀机马聚起,玉腕一翻,袖中一柄匕首跃入手中、握住匕首就朝萧若背部狠狠下。

一声闷哼、她握匕首的手僵在半空,再也不下去,她面色惨变,嘴边一缕鲜血诣下,不可置信的望着萧若。

周遭异景消失,一切牧复如初,萧若怀里的皇后赫然却是水森使!

两人紧紧相拥、水森佳正要背后一刀了解萧若,却被萧若先一步一指点中背心死。

萧若抬头、与她四目对视,柔声道:“知不知道你哪里露出的马脚?”

水蒜使娇躯轻颤,失声道:“不可能!中了我五行迷幻术她人不可能自己清醒过来的,不可能的!”

萧若道:“你的邪术确实厉害、我迷迷糊糊中险些陷身其中不可自拔。可是,你却疏忽了一件事,使我立刻自梦境中跃身出来。”

“什么事?”水森铁道。

萧若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不知道皇后如个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你没有装出她大腹便便的模样,哈哈……八个月身孕的女人、肚子都大得不得了了,哪有你这么轻便自如!”

“原来如此,我的迷幻术还是头回被人所破,老五说得没错,你果然不好对付。“水森俱眼睬中的种彩迅速辩淡下去,犀利浑厚地指力直透轻脉,她已气若游丝,呐呐道:“原来,你是当今皇帝!怪不得……

“不错,朕是皇帝,你知道得太晚了!

水森铁轻轻点头、双眼阎上、娇躯自萧若身上滑落于地、没了气息。

萧若解决掉水森佳,飞快拣回宝剑,疾步奔向胡夫人进去的厢房。

他飞奔途中心念电转,随手拾起一块西瓜样大地石头,快到门前之际,左掌劈出,掌风呼啸而出,将房门撞开,于此同时,右手大石头随门开之势扔了进去。

“砰“的一声,大石头薛一进房就被击了个粉碎,显然有人埋伏在门后,而且是个高手。

门后埋伏之人满拟一举击碎闯入者的脑袋,哪晓得竟是块大石头,忍不住发出“喷”的一声。

萧若抓住稍纵即逝的良机、一阵狂风似的朴入房内。

门后高手也是经验丰富之人,应变极快,不待看见人影便立即发动攻势。

一团幽紫色诡异火焰迎面而来,萧若只觉热浪逼人,如堕火窟,他见过荆雄的惨状,情知这等邪火只消沾上一点点,便会顷刻间焚为一堆焦炭。他一声长啸,双掌全力直推而出,就见一股排山倒诲的掌风呼嘨卷去,硬生生将火焰推了回去。

对面火炅使面色圣变,急忙催动内力,双掌猛击,又把火煽往对方那边逼去。

萧若和敌人一齐发力,暗劲在空中冲撞激荡,火煽悬浮于半空,在两人之间左右微微颤抖,一时间相持不下。

厢房里,床上前没有胡堡主的身影,多半已落入五行使者手中。床上躺着胡静菡大小姐,她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床都站着个又高又渡的青衣人、手持一灰藤枝、指着床上胡静菡、眼晴却望向身前不远处的胡夫人。

风韵绝世的胡夫人右手横持长剑,银牙暗咬,死死盯着床都青衣人,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似乎极想冲上前去,却投鼠忌器不敢。

青衣人注视胡夫人的眼神十分暖昧,嘴含邪笑,道:“心雪,阿雪!事已至此,放下兵器投降吧,你要稍微动一动,你的宝贝女儿就要香消玉陨了……嘿嘿,这女娃子继承了你的美貌,真是我见犹怜,我还真舍不得伤了她!想当年,如不是你瞎了眼嫁给那姓胡的莽夫,没准儿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了,嘿嘿嘿……”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8章 彩云仙子

胡夫人听完,气得玉面涨红,咬牙切齿盯着他:“无耻!

青衣人不男不女的嗓音听在萧若耳里,他心里角数,昨晚在竹林中听过这声音,此人必是魔教五行使者之一。

他见青衣人以胡静菡威胁胡夫人,心头大急、然而苦于摆脱不了火炅使,无法相救,他与火炅使已成比拼内力的局面,正到最紧要关头。

火炅使内功修为深厚,浑厚绵长,他一点都占不到便宜,悬空火焰反而向自己逼近了两寸,热力越发逼人,熏得他脸颊泛红,这时要收手,一个不好就有烈火焚身之虞。

床前青衣人乃是五行使者中的木枫佳,他得意详洋道:“姓胡的莽夫已在我们手里,胡家堡完蛋了,只要你答应作我的女人,我保你和你女儿的命,你意下如何?嘿嘿,你似乎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魔获无耻之锭,你做梦呢!若我夫不在了,我必会从他于地下,我们话便一起话,死便一起死。想我做你的女人,下辈子吧!”胡夫人斩钉截铁,无丝毫转圈余地。

青衣人木枫使冷笑一声、手中灰藤枝轻轻点了下胡静菡的口,哼哼,你倒想死了干净,难道你就不管宝贝女儿了不成?你要死了,我会怎么难你女儿,你就自己想吧!哈哈给!……

“菡儿……不要!“胡夫人倒抽一口冷气、见他藤杖轻点,芳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只要稍稍用一点力,女儿就没命了,胡夫人不由露出乞求的神色。

木枫使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今天终于要如愿以偿了,哈哈哈哈……”他放声哈哈狂笑。目光放肆地对胡夫人浮凸有致的香躯尽情扫视、嘴巴里噎喳有的、垂涎欲滴。

他目光一转,打量几眼床上的胡静菡、浮现出一个猥亵邪笑,怪笑道:“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各有风味呀。一个含苞待放、一个美艳成熟,不像母女,倒像一对绝色姐妹花,要能把你们母女一并弄上床,那才是人世间最大她乐事。嘿嘿,嘿嘿嘿……”

胡夫人满面晕红,气得娇躯止不住的颤抖,酥急遽起伏,不住口的骂着“下流”,“无耻”“贼”,而木枫使越骂他越开心。乐不可支。

木枫使蓦地笑容一敛,喝道:“我苦等这一天已审十几年,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你现在给我脱衣服,脱!”

胡夫人惊道:“什么!在这里脱?”房间里除木枫使之外还有两个大男人,胡夫人是高高在上贞洁自爱的堡主夫人,又不是娃荡妇,让她当众脱衣服。还不如直按一刀杀了她。

木枫使满脸一凝怪笑,笑道:“火老四是我好兄弟。一惯对你也仰慕已久了一一虽然没我仰慕,你让他看一看也好。就当慰藉他相思之苦。至于那小子,就便宜他好了。反正我一刻都等不得了,嘿嘿!”

他越说越不成话,胡夫人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不开始脱!”木枫使手中灰藤杖微微抬起、眼看就要落下。

“不要!!……我……我脱便是。”胡夫人手中长剑当哪坠地,玉臂轻舒,缓缓开始解衣带脱衣。当众宽衣解带地强烈羞辱感,使她玉指不住颤抖,脱衣过程不甚顺利。

木枫使也不催促,目不转晴的看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胡夫人目光一转、边脱衣服边道:“你适才说了要把菡儿当女儿,倘若我从了你,你能放过她吗?”

木枫使听她口气软化,喜不自胜,道:“那是自然,你当了我的女人,你女儿也是我女儿了,我当然会好好待她。嗯,不过这就要看你侍候得我舒不舒服了。”心里想的却是先把她弄上手再说,至于她的女儿,还怕那小丫头飞了不成?!

胡夫人微微点头,轻叹了口气,“绝之去了,胡家堡毁了,我母女俩无依无靠,以后日子也不知该怎么过,你若是对我真心的,我母女俩就依靠你了。”语气进一步软化。

木枫使简直乐翻了心,终于使这风华绝代地美妇屈服了,想到即将彻底得到她,美得直如飘上云端,忙道:“你放心,这尽管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保你们母女吃香的喝辣的!”狂喜之下、灰藤杖离开了胡静菡身子一些,也没发觉。

胡夫人举手投足之间美不胜收,柳腰轻拂,长发荡漾,红着脸缓缓脱下素色外衣,空气当中,肌肤粉嫩,吹弹得破,泛动着诱人的光泽。

“当年好好的彩云仙子穿什么素衣,这不是自找晦气么,嫁胡绝之真是嫁错人了,以后我要你重新穿上美丽彩衣,有多漂亮就打扮得多漂亮,嘿嘿……那才叫赏心悦目。”木枫使目不转晴,色授魂与,拼命咽口水,嘴巴里喃喃念叼着。

胡夫人满面羞红欲滴、银牙咬碎,毅然伸手去脱中衣,稍稍掀开处,宴时春光乍现,里面是颠倒众生地诱人胴体,贴身丝姆小肚兜若隐若现,一对颤巍巍的饱满玉兔呼之欲出……

木枫使看得目瞪口呆、想了十几年的美人在眼前宽衣解带、他简直快乐疯了,虹脉责张,口干舌躁,见她中衣脱到一半又羞得想盖上,喉中干吼一声、床上的胡静菡也顾不得了、快步冲上前去,想伸手进她衣内探索一番……

木枫使目光瞥见胡夫人身上金属光芒一闪,他正处在欲火焚身的要命寄口,反应难免比寻常慢了半拍,刚想后退,话觉口一阵剧痛、一柄七首直透胜,鲜虹顺着血槽狂涌而出。

七首柄程在胡夫人白嫩无比的纤手中,这一刀直没入柄,要害受此重创,他决计话不了了。

“你没想到吧!都几日听闻你魔教要不利于本堡、我便在衣服里藏了这把匕首,原本是为免被你们擒拿后受百般族辱,必要时自尽用地,不料却用来对付你,贼你也该螟目了。”

胡夫人清洽自若的声音回荡在木枫使耳边,他喉头喀喀两声,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身体缓缓软倒,仰面躺在地上,气息全无,口着一粕染满鲜血的匕首。

胡夫人武艺虽高,却未必强得过他,要不是他自己色欲熏心,真要凭真功夫较量,只怕还是他赢面居多,谁知被胡夫人一刀刺死。

胡夫人抓起自己的素色外衣,胡乱披在身上,拣回长剑,娇叱声中,人剑合一冲向火炅使。

火炅使与萧若僵持了老半晌,虽略占上风,却始终收给他不下,没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内功竟如此了得。

火炅使见木枫使被胡夫人刺倒,正自惊骇,随后胡夫人全力攻来,他大惊失色,此时与萧若比拼内力的紧要关头,万万不可能再应付一个胡夫人那样的高手。他不敢恋战,当机立断,哼!吐气开声,猛劈一掌,将火焰尽量往萧若那边推了一些,然后抽身闪开,掉头便朝房外跑去。

火焰失了制衡,“呼”的一声自火炅使身侧飞过,击中他原本站立处身后的一张圆桌,瞬间烧成了灰烬。

火炅使冲出房门,萧若转身拔腿便追,两人身法皆快,眨眼间便不见踪影。胡夫人原本也想追出去,念及宝贝女儿还在床上,只得停住脚步,转身走到床前,放下长剑伸手去抱女儿。

“菡儿,醒醒!醒醒……”她不停地呼唤,同时去解女儿被点的道,换了十来种手法,终究不起作用,女儿依旧沉睡未醒。

正当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身后响起一个森森地声音,“我点的消,别人想解开难如群天,“要不要我帮你?”

“啊!“胡夫人听出竟是已死地木枫使的声音,只觉浑身寒毛倒竖,想要转身,肋下一麻,娇躯僵硬再也动弹不得,已被身后人点中了道。

身后人徐徐转到她面都,又高又瘦、一袭青衣、却不是木枫使是谁?

他此刻面容扭曲,眼闪寒光,手中拿着胡夫人的匕首,口伤口血兀自渗出不绝,滴滴答答的,他恍若未觉,抬头仰面朝天,双目微闭,嘴巴大张、一次按着一次进行深呼吸。

“鬼!你是鬼!”胡夫人毛骨惊然道,不敢相信有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话得了。

更今她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随着木枫使一次次深呼吸,前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自行愈合……

半晌之后,鲜血不再流出、伤口完全愈合,原伤处只剩下个淡淡的伤痕、不细看看不出来。

木枫使睁菲眼睛、狞笑道:“我的灵木心法已修至上乘境界,不论多重的伤,都能自动复原,哈哈哈哈……”言罢、一把将胡夫人担倒在床上。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9章 母女双美

“我的灵木心法已修至上乘境界,不论多重的伤,都能自动复原,哈哈哈哈……”言罢,一把将胡夫人推倒在床上。

胡夫人惊呼一声,“你你、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

木枫使笑一声,他有意不点胡夫人哑,等会把她娇躯压在身下施暴的时候,让她美妙悦耳的声音尽情婉转呻吟,那才叫一个销魂。

他格胡夫人母女并排仰面平放,怪笑着望望这个、瞧瞧那个,母女俩一般样的国色天香,一般样的貌美如花,更妙的是相貌还非常相似,他看得眼肆赤红,垂涎欲滴,嘿嘿笑不住,“今日老子是桃花运了,有你们母女俩侍候、便是皇帝老儿拿宝座给我换也不簇。”

又道:“心雪,你当年拒绝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我苦苦想了你十几年,今日要连本带利一并讨回!嘿嘿,没想到你还养了个这么漂亮的闺女,我也一并收了,就当你对我的补偿好了。老天爷对我不薄!哈哈哈哈……”仰天狂笑不已,如入魔狂。

“禽兽!你这个禽兽!你不要……菡儿还是个孩子……”一惯坚强的胡夫人也惊惶失措,此时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木枫使瞟了瞟熟睡中的胡静菡,笑道:“你要是待候得我舒服,嘿嘿,我一高兴,也许就不动你女儿了。“心里打定主意,先事用母亲再子用女儿。相比胡小姐的青涩,还是成熟美艳的胡夫人更诱人。

“你无耻!你不是人……”躺在床上地胡夫人破口大骂。

木枫使狂大发。狠狠撕下胡夫人匆忙披在身上的外衣,“噗噗”

声里,中衣也被撕得粉碎,只剩了一袭贴身小肚兜,勉强包裹着凹凸起浮的傲人胴体,前一对玉女峰将肚兜高高支起。几欲破衣而出。

胡夫人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为一片空白。羞愤欲绝,猛觉酥一凉。最后的小肚兜也离体而去……

床上的胡夫人只剩了下体一件乘裤,大半冰肌玉肤暴露于恶徒眼底。木枫使欲火狂升,口中干吼连连,有如野兽。心目中最高贵地女种在面前敝开玉体,等待自己任意采摘。他快要乐疯了,伸出手正欲将她身上最后的碍眼物除下……

便在此时,房门口人影一闪,一道飘乎迅挂地身影掠进房内,起伏之际点尘不惊,床前欲火焚身的木枫使半点没有觉察。

来人飞身扑向木枫使,清声朗朗道:“魔教贼,吃小爷一掌!

木枫使被人从云端中拉回现实。应变难免市些迟钝,感到身后劲风飒响。还未有闪避地念头,便已中掌。“嚷”的一声闷响。劲力雄浑的一掌击中他背部,他身躯剧震,喷出一口鲜虹,五脏六丽似乎震离了位,护身真力几欲被震散,己更了沉重的内伤。

木枫使终归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中掌之后随手拿起竖在床边地灰藤杖,借掌击之势斜冲两步,半空中已转过身来,面朝来人。

来者正是萧若,他追了火炅使一会没能追上,见胡夫人没随后跟来,话想她还在房间里照顾女儿,也不知胡夫小姐怎么样了。此刻胡家堡内危机四伏,他放心不下,便又回转过来。

在门口,惊见本该已死的木枫使在轻薄胡夫人,他震骇之下也不管此人为何死而又话,第一时间出手救援,一举将木枫使重创。

萧若一击得手,趁胜追击,拔出宝剑狂风暴雨般攻向魔教徒。

木枫供内伤沉重,经脉间多处闭塞,一身武功施展不出三四成,被对方杀得屡遇险境,只有指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几不欲生的胡夫人听得异动,睁开美眸,见萧若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救了白己,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清丽的眸子里泪光闪烁,大声道:“黄公子当心,这魔教妖人身怀邪术,不论身上受了多重的伤,他都能自动复原。方才我刺中他敢命的一剑,他都没死、转眼之间就好了!”

胡夫人说话之时,萧若正好“嗤”的一剑刺中他左臂,听了胡夫人地提醒,打斗之际凝目观察,果见他左臂剑孔伤口迅速收拢,若非亲眼所见,决计无法相信。

萧若心念转处,冷笑道:“哦?这倒新鲜!”话音未落,绚烂的剑光婉蜒流转,自木枫使左肩闪过……”

一声凄厉她惨叫,鲜血狂喷,木枫使整条左臂被齐御了下来,叭有掉在她上、鲜虹满她,五手指头还在微微抽搐。

“有、整各手臂没了,我看他还拿什么复原,有本事就再长出条手臂来!”

萧若笑道、手中不停,舞出剑花点点、渐渐将敌人逼到墙角。

木枫使突然间暴喝一声,手中灰藤枝扔向萧若,鞋萧若回剑将其封开的空隙、全力拔身跃起,“砰“地一声悍然捶破房顶、转眼逃得不见踪影。

“这人逃命的本事倒了得。“萧若恨恨道,随手回剑入鞘,转身走向床前。

床上胡夫人见魔教徒重伤逃遁,终于松了口气,对这少年公子感激得无以复加,缀泣道:“多谢黄公子相救,若非公子,我险些要给那魔教妖人玷污了。公子大恩大德,不知我何以为报!”

“揪……”萧若见风华绝代的胡夫人在床上玉体横陈、肌肤细嫩凝宛若羊脂美圣,眩人眼目。熟透的胴体美不胜收,蜂腰翘臀,粉腿,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身姿火辣傲人,简直令人喷鼻血。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饶是他见惯美女,也看得失神,一时忘了说话。

胡夫人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的身体,方才猛然惊觉自己大半裸体,宴时大羞,惧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害臊得连雪白的肌肤上都布满片片徘红,“不要,不要看……”自己羞不可抑,先闭上了眼睛。

萧若如梦方醒,老脸微微一热,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绝非趁人之危的贼,当下便转过身去,背朝木床。他暗地里连叫可惜,没能一饱眼福、绝代佳人脱光光的好事可是千载难逢,“早知道就该晚点出手救她了!“这个念头怪邪恶的,不过也就想想而已,就算事情重再来一遍,他也仍然会这么做。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0章 香艳解

“早知道就该晚点出手救她了!”这个念头怪邪恶的,不过也就想想而已,就算事情重再来一遍,他也仍然会这么做。

“黄公子,我……我……”半裸的胡夫人羞赦异常、不知该如何开口。

“夫人,现在怎么办?”萧若两手一柞,呵呵笑道、有些幸灾乐祸。

胡叠大人听出他言辞间的调笑之意,粉面荤红、低声道:“我、我被那魔教贼点中了道。”

“哦。“萧若耸算肩,等待她的下文,反正他自己是无所谓的。

胡夫人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厢房内气氛无比暖昧。

忽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杀喊声,自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萧若脸色一变,“不好!官兵大举攻堡了,还没到一个时辰呢!”

胡夫人也听到了,急道:“官兵提前发动进攻,这可如何是好?

“我得立刻赶去……”萧若说着、转头瞟了床上胡夫人母女一眼,一时间好生迟疑难决。

胡夫人何等冰雪聪明,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现下魔教五行使者就潜伏在堡内,他要是独自离开,她们母女躺在床上前无半点自卫之力,再危险不过,而官兵发动攻击,他又不能不去、这事件真难办。胡夫人秀眉深囊,她不是没想到办法、但那办法只要一想起就会脸红心跳、她委实说不出口。

萧若寄她转过身来,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道:“夫人。事急从权,小可要冒犯了!”说着,大步向床前走去。

胡夫人大羞、“你、你不要过来!

若道:“夫人,事情紧急,小可要给你解!”说话之间,已来到床前,只见胡夫人玉体横陈,两座饱满丰腴的圣女雪峰高高挺立,无风自弹,颤巍巍迎风相对矗立,似有傲视众生之势,峰顶两枚嫣红的葡萄娇艳欲滴,直欲诱人把罪。

萧若面对这么一具干娇百媚地诱人胴体,不由得怦然心动,目眩神迷。

胡夫人满面潮红。紧紧闭上美睬,不敢看他、但虽然闭上了眼睛,却似乎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火辣辣的视线在身体上游移,“不要看!

呜,不要看……”清丽如仙的她娇羞万般。

“我若不看,怎么能帮夫人解?”萧若瓮声瓮声道、既然要解,疲赏起来就用不着客气了。

他食中二指并指如乾,顶住她都要“中庭”,暗运玄功。渡过真气看能不能冲开她的道。

不料木枫使点手法很有独到之处、硬冲被封的道没有用处、反而弄得胡夫人道剧痛。

“看来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刺雅过血,呵呵……”萧若吃吃一笑,伸出两只大手,老实不客气在她话色生香的胴体上框拿。木枫使不止点了她的肋下道,还封住了她都三大要。萧若给她四处推拿时,难免把她赤裸她娇躯模个遍。

“你别……别乱模!啊!不能碰那里。太羞耻了……”胡夫人粉脸红得无可再红,几乎能滴出水来。

“不模怎能帮你解开贞道?”萧若笑道。

过了一会儿,在萧若暗含内力的推拿之下,胡夫人被封住的道相继解开,到此时,萧芳也早已模遍了她美妙无比的胴体每一处,只除了亵裤遮住的禁地外。

胡夫人贞洁的娇躯从未被丈夫以外男人碰过,哪知今日遭逢劫数,被这少年人尽情模了个够,她芳心深处产生某种异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萧若为她推过血解时,暗中练了个坏,悄悄用上了如意神功的挑情技巧,机逗得这绝美少妇娇喘吁吁,春情萌动,娇躯不央地扭动。

胡夫人一向矜持、何曾见过她这等风情万种的模样,萧若看得心糠意马。

胡夫人道解开,拣起床下衣物飞快穿上,脸上红潮稍退,低着螓首不说话、也不敢看萧若。

萧若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默默相对,房内气氛很是暑样,虽说并未真个发生什么,两人已经回不到以前相互尊敬的状态了。

“刚刚地事,你一个字也别说出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胡夫人道。

萧若忙道:“那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呵呵!”

胡夫人脸上又是一红,他这铅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什么都洁见了的。她定一定种,抱起床上的女儿,向房外走去。木枫使点手法怪异,胡静菡身上的道一时半介解不开,眼下无暇慢慢推拿解、先是再说。萧若也随后出房。

出得厢房,胡家堡周围的杀喊声越发清晰,萧若与胡夫人一齐施展身法直奔东面堡墙而去。

不一刻登上东面堡墙城楼上,只见官兵正在攻堡,与防守的堡丁激战正酣。

原来没等满一个时辰,何不平见已打造好了一些云梯,便迫不急待,下令发动一波试探的攻势。至于投入进攻地部队,知府朱浑怕引起洛阳驻军的不满,便派陈县今与张员外的人担当。

何不平调兵遣将,居中指挥全局。官兵把主攻方向定在东面,兵力最强,北南两方也同时发动进攻作为牵制,西面堡墙则完全平静。

战斗开始后,西面堡墙上的防守堡丁见无人来攻,便自发的跑来支援东北南三面堡墙,只有三四个人留守,萧若赶到时,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萧若飞快估量一番战局,立即意识到不妙,何不平当了契丹族多少年军师,号称智多星,狡猾诡诈自不清说,岂是好对付的,他攻三面堡墙留一面,其中一定藏有诡计。

萧若当下吩咐抽调四个江湖豪客和一百名锐堡丁,去西面堡墙后埋伏、并告诉他们要是官兵来偷袭便怎么怎么做……”

四名江湖豪客答应了、却不动身,只拿眼看着胡夫人。这位黄公子虽是贵客,但这场仗毕竟是胡家堡的事,此等大事还是该由胡夫人作主。

胡夫人想也不想,回答异常简短有力:“照黄公子地话做……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1章 皇帝回复真身

众人领命而去,到了西面堡墙,在堡墙后埋伏起来。

这边刚埋伏好,胡家堡西边树林里便冲出一队锐官兵,约模三十余人,抬着四具云梯,气势汹汹朝西面堡墙攻来。

堡墙上留守的三四个堡丁惊惶失措,他们不可能抵挡得住,当即分头跑去别的地方扳讯,堡墙上防御出现空虚。

突袭官兵大喜,冲到堡墙脚下搭好云样,加速攀登上去。这一队锐官兵都是身手矫健之士,手脚十分麻利。他们并非主攻部队,而是一支快速奇兵、只要攻入堡中,以迅雷不及格耳之势打开堡门、让主力部队一涌而入,胡家堡就必破无疑。

这队锐官兵成功登上堡墙,见其余三面堡墙上的堡丁都来不及驰援,惊喜之中一窝蜂顺着石阶冲下,胡家堡西面大门就在眼前……

突然,四周杀声骤起,堡内伏兵尽出,墙上墙下将他们的去路与退路同时截断,使他们一队人困在石阶上,进不得进,退不得退。一部分伏兵站在绝佳方位弯弓搭箭,“吱吱”声里,无数箭链指向他们。这一队偷袭锐已陷入绝境,等候他们的,是被屠杀的命运。

众堡丁没有即刻放箭,而是遵熊“黄公子”的意思,大声劝他们放下武器投降,降者免死。

身处绝境的三十余名兵别无生路,只得放下武器按受投降。

两个江湖豪客兴高采烈回东面堡墙禀报战况,大赞黄公子神机妙算,真乃少年奇才,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萧若淡淡一笑,谦虚几句,转头去望胡夫人,正巧胡夫人也默默看着他。星脾连闪。两人目光不期然在空中一触,胡夫人一惊,慌忙转头望向他处,雪白脸颊浮上一抹醉人的配红。

西面奇袭彻底失败,另外三面堡墙的攻势也受挫,毕竟云样数量还不多,能有效投入的进攻力量实在有限,在堡内民众占据有利地形顽强抵抗下,伤亡十分惨重,未取得任何进展。

何不平当即传令鸣金收兵。进攻部队狼狈撒了下来,堡墙上众人则一片欢腾。

“哎哟。糟了!攻堡失败了,这可怎么办?”战车上的朱浑额头直冒给汗,他只是一介文官,对带兵打仗的事一窍不通。

“老爷莫急,有平先生在,一定能剿灭胡家堡娥弱!……”颜无娘不知何时来到朱浑身旁,柔声安慰道。她虽说也不懂军事、但却比朱浑冷静得多。

这只是一次试株地进攻,主要试试对方的战力以及抵抗意志,以便调整布置发动总攻,何不平原本就没报多大希望一举破堡,倒是对西墙奇袭部队的遭遇很不解,那一队锐士兵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入堡之后仿佛凭空沾失了一般。

他眉毛皱起,沉冷不语。隐隐意识到遇上厉害的对手了。

何不平抬头凝视着堡墙,获颗沉思之际,忽然在欢呼的堡丁中看见一个少年公子,这少年人神态从容自若,气宇不凡,风度高华,一双俊目神光炯炯,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在人群当中好似鹤立**群一般。

何不平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堡墙上打量他。两人遥遥对视有顷,何不平面色睛不定。

似乎忽有所感,打马驰回朱浑车旁,翻身跌下马鞍,深深一揖到地,道:“大人,请允许晚生禀明一件事。”

朱浑正值大力仰仗他的时候,忙笑道:“平先生快别多礼了,你我谁跟谁呀、有话只管说!日后本官有任何富贵、愿与平先生共享。”言辞间甚是客气。

何不平直起身,微一迟疑,道:“晚生……晚生想向大人请辞!

一言出口、犹如石破天惊、周围听到的官兵无不一片哗然。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统率三军的虽是朱浑、但全军灵魂人物无疑是何不平,他是实际上地总指捍,他的存在至关重要。一个二个都君着他。

朱浑一听就蒙了、身躯一阵摇晃,好一会儿才镊过劲来、确定刚刚没有听错,大急道:“这话从何说起?平先生为什么要是?难道本官有什么地方难不住先生吗?请先生直言,本官一定加倍补偿!

“没有这回事,大人知遇之思,晚生永世铭刻于心。”何不平很平静她说、有些话不便当众说出来,其实朱浑对他还有话命之思。

朱浑气急败坏道:“那又为了什么?难不成因为方才那场败仗、以至于让先生失去了信心?”

何不平目光炯炯道:“那点小挫珠不足道,只不过试探一下敌人虚实罢了,与大局毫不相干,我们有大军在手,胡家堡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三万兵对数百乌合之众、又有晚辈全权指挥,我想不出有任何失败她可能,不是我狂妄,纵然孙武再世、韩信复生,也只能束手就擒!”

朱浑听他这么说,心头一宽,道:“照啊!先生既然认为我军稳胜券,正孩再按再厉打下去、将攻破胡家堡,本官亲自设宴与先生庆功,日后正有事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我们。”颜九娘也在一旁相劝。

何不平缓缓摇头,道:“晚生适才看见堡墙上有一个少年,那少年身上有一股超越尘世的气息……我无法形容,但他给我一种很不失的感觉,具体我也说不太清。故而我想即刻辞行,远是高飞。这里的事我管不了了,请大人您好自为之。”

朱浑呆了呆,朴味一笑,道:“本官听着怎么怪玄乎的、会不会搞错了?”

何不平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肃容道:“不会错,数月前朔风原大战之前,我也有这种不央的感觉……”

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朱浑与颜九娘却都知道那场两国大决战的结局,何不平正困为感觉不妙、提前跑路,才最终逃得一条小命。

朱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突然有种心惊跳的感觉,背心谅飕飕的。

何不平道声“大人保重,告辞”,翻身上马便要远是高飞……”

朱浑急了,他对行军打仗的事一窍不通、何不平要是撂摊子一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气急败坏道:“来人来人!给本官挡住平先生,能让他是了!”

四周官兵领命、一拥而上,把何不平马匹周围围得水泄不通、马匹无法迈足、何不平自然也是不掉了。

朱浑跳下战车,拉着何不平的马笼头、与颜九娘一起苦苦相劝。而何不平轻易不下决定,一旦作了决定十匹马也拉不回头、无给他们说什么就是不听,只杆信自己的感觉。

后来何不平索劝朱浑就此收手,悬崖勒马,或许能保住身家命……”云云。

朱浑也火了,心说就不信没了你还无法打仗了,自己手头有三万雄兵,而对方才区区数百、哪里要什么指挥、一窝蜂冲上去就是了,人堆人也能把小小胡家堡给淹没喏!

朱浑一时间正可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索撕破脸,命令士兵将何不平拉下马,捆绑起来。

士兵得今,争先恐后扑上去,把文弱的何不平扶在地上五花大绑。

朱浑心想既然此人已没有利用地价值了,必要的时候,便把他献给朝廷邀功请赏,他原本是契丹人军师,这也不失为一桩大功。

朱浑跳上战车,举起今旗,传令全军发动总攻。他还是头一回指挥打仗,下达的命令很简单:“所有人给我冲!不攻下胡家堡、谁也不许后退一步!”此外,诸如调兵遣将、具体战术计划一概全无。

这等荒唐的命令一下,官兵大小将校为之面面相兢,哭笑不得。朱大人敢情以为是斗殴打架啊,他要是带一群地痞流氓去打群架,那么这一条命令也够对付了,然而带兵打仗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单是“所有人给我冲”这一句就十分之荒谬,胡家堡周围地方有限,展不开三万大军,况且云梯数量更有限,只有极少数人能投入进攻……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人一起冲将上去,那不用敌人打,自己就混乱得一塌糊涂了。

朱浑见大小将校站着不动,感觉受到了蔑视,他大发雷震,端起官威,不听军令者通通军法从事。

军中格校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去执行这道近乎愚蠢的军令。

就在三万官兵就要发动全面总攻之际,东方两骑绝尘狂奔而来,前面一骑是个头发半白的老将、远远便纵声高呼:“所有人听着、本将在此!谁也不许听朱浑狗贼命令……”

他一遍一遍高呼,呼喊声中气充沛、响彻四方,较近的东面将士基本上都听到了,纷纷转过头来,“秦将军来了!“秦将军来了……”

朱浑面如死灰,再下任何命令已经没有一个人理睬他,毕竟他只是洛阳知府,洛阳驻军并不归他管。

老将拼命打马,狂奔而至,一直驰到堡墙之下方才勒马,抬头上望,见一个少年卓立于城楼顶上,负手仕立,身按皆风,神态甚是飘逸。

他看见这少年的面貌,身躯一震,慌忙翻身一跃下马,在地上双膝跪倒,遥逮朝少年深深叩拜,“老臣秦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2章 发落罪臣

“老臣秦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下里一片死寂,鸦雀无声。堡内堡外数以歹计的人都惊呆了,怔征看着这一幕,如在梦中。

老将秦柏大声悲呼:“老臣救驾来迟,致使皇上身处险地、罪该万死!恳请皇上治臣死罪!

说着,连连磕拜不已,前额碰地,味咯味直响。

独立煽楼顶上的萧若微微一笑、道:“秦爱卿,你一个地方将军,兵被同镣拐去了不说,连自身也失陷于牢狱,你这领兵官可当得有够窝囊啊!”

老将秦柏汗流诀背,顿首道:“老臣罪该万死!

“你的读职罪自有朝廷依国法论处。“萧若淡淡说道,“平身!”

“谢皇上!“老将秦柏又磕了个头,方战战兢兢起身。一转头,见堡外众官兵兀自呆呆的偶立着,高声喝叱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皇上微服私访到了洛阳、就在你们面前,还不速速拜皇上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众官兵如梦初醒,哗啦啦一齐跪倒于地,轰然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面连连磕头。山呼万岁之声惊天动地、响遏行云,胡家堡的堡墙仿佛都在呼声中颤抖。

只剩了朱浑一人坐在战车上、满头冷汗,惊恐万状的望着四周,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瘫掉了。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见这少年就觉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此。”

颜九娘啼啼自语道,说着,不由自主望向何不平、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浑身五花大佛的何不平苦涩一笑、要不是这些人。他明明先一步逃走了的,哪晓得却给这些蠢人佛在这里,当真天意、无话可说。

“众将士平身。“萧若一摆手,清声朗朗道。

“谢皇上!”众官兵相继站起身。

萧若遥遥指着车上朱浑、喝道:“将此贼拿下!众官兵们哪还客气,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冲上前、七手八脚将一滩烂泥似的朱浑苑下战车,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面朝皇帝扶跪在地下。

朱浑好似丢了魂魄一样任凭他们摆弄,直到面朝皇帝跪倒。才突然如梦初醒,拼命磕头,纵声高呼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罪臣一片赤胆忠心,唯天可表!罪臣查明胡家堡和通外敌,才擅自作主发兵前来剿贼的。皇上明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呜呜呜……”说到后来,涕泪俱下。挥是动情,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冤狂地。

身旁响起一声咯咯脆笑,一个中年村妇下马走到朱浑面前,朱浑一见大喜过望,话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喜道:“胡家堡通敌卖国一案这位大姐可以作证,她、她是刑部密株……哈哈给,她是刑部密株,曾混进堡内查此前……”

话未说完。远远望见皇帝面上露出讥嘲的笑意,朱浑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不由得越说声音越小。

中年村妇笑道:“你可知我是谁?

朱浑神一振,道:“你是刑部密株!不会有错的,你的刑部腰牌货真价实。”

中年村妇轻笑一声,也不作答,转过头去,两手在脸上抚磨一番,再回头时,竟成了个英姿勃勃的绝色佳人。却不是铁寒玉是谁?她巧冲出重围后,便直奔洛阳城。在洛阳衙门大牢里救出了洛阳将军秦柏,然后买了两匹好马,与秦柏马不停蹄赶来,终于在官兵发动总攻的前一刻到达,阻止了攻城。“你可知我是谁?”她再度问道。

朱浑道:“下官早就知道你易了容,你骗不了我的……”

铁寒玉秋波流转,甜甜一笑,“本便是皇上册立的玉妃,你应该听过吧?”

皇妃她位崇高,仅次于皇后,也算皇帝的正式妻子,皇妃地亲戚都属于皇亲国戚,绝不含糊,如遇上中后位虚悬的年代、皇妃便母仪天下,册立妃子是天家一件大事、必须祭告先祖,以及话告全天下。身在官场她人,对当今皇帝有哪几位后妃,一般都清楚得很,因为每逢年节时,各地官员都得上献土产贡物的。

众官兵又再度叩见玉妃娘娘。

“可是你明明持有刑部腰牌,也有一身好武艺……你是刑部密探,不是玉妃,不是!”朱浑失态乱喊乱叫。

铁寒玉笑道:“你只知本的存在,却不知我入之靠的身份。可呵,你听好了,我为妃之前便是一名刑部密探。你今日率兵围堡时,我正在皇上身边,皇上神机妙算,派我用瞒天过海之计混出重围,去洛阳解救秦柏,至于胡家堡牙。通番邦异族的事情么……纯属子虚乌有。”

朱浑两眼一黑,彻底瘫倒在地上,不再作任何辨解。

萧若朗声道:“朱浑擅自囚禁洛阳格军,夺取兵权,率兵出城报私仇,罪大恶极,并且欺君周上,按律当斩!来人,将他拿下,明日押到洛阳闹市当众斩首!“皇帝自己是当事人,对他的所做所为一清二楚,而且在场数万人都是见证,铁证如山、审也不用审了,直按斩首示众便是。

两名健壮士兵大声应是,将朱浑押到一边。

萧若指着地上五花大佛的何不平,道:“此人原是契疗军师何不平,也是当今最有名地大汉奸、也将他拿下,明日派重兵押赴京师受审。”

老将秦柏大声应是,派手下兵卒去办。

萧若指指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的陈县今与张员外二人,道:“这两人是朱浑的同党,连同其手下一并拿下。”

将士们轰然应是、不由分说、将陈张二人当场拿下,张员外手下的打手家丁也一个不留,盖县的一众官差大喊冤狂,说是与陈县今没有关系,将士们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通通先拿下再说,有冤进牢房再喊。

发落完这一干罪魁祸首,萧若转过身来,面向仍然难以按受眼前现实的堡内众人……”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3章 羞窘的胡夫人

发落完这一干罪魁祸首,萧若转过身来,面向仍然难以按受眼前现实的堡内众人。

堡内一干多人一个二个楞楞望着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脸上表情各异,嵌畏者有之,震撼者有之、惊担者有之……”

耶律红缨蹦蹦跳跳来到萧若身旁,亲热地抱着他一条胎脾、满面骄傲笑道:“人家的主人就是当今皇帝哟,你们现在知道了吧!还不快快参拜,咯咯咯……”

堡内众人终于缓过劲来,当今皇帝不仅仅是堡外官兵的皇帝,也是华朝每一个老百姓的君父一一包括他们在内!先是胡家堡的居民陆陆续续跪倒,渐渐的,堡丁们也相继跪了下去、“皇上!““吾皇万岁……”零零落落的呼喊此起彼伏,只剩了十几个江湖豪客与胡夫人女直扯挺站立着、很是惹眼。

胡静菡的道已被解开,此刻保依在娘怀里,一欢清丽的眸子怯生生望着萧若:胡夫人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娇躯一阵阵摇芜,银牙紧咬红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十几个江湖豪客彼此间对观了几眼,好一番犹豫、终于朝皇帝翻身跪倒,磕头大呼万岁。这些个草莽豪杰自来枭鸯不驯,最喜与朝廷对着干,平日里没少骂过皇帝贪官,可是当他们面^“!“黄公子“如此人物的时候,也不禁为之心折、心悦试服跪行大礼,这要换了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他们心里隐隐觉得也许坐在龙椅上的并不一定都是昏君、民间传诵她当今少年天子的事迹也许是真的,他……也许真是一个名君。

放眼望去、整个堡内,只剩了胡夫人母女突无的僵立着、胡家堡的人不禁暗暗为夫人担心、怕她的无礼触怒皇帝。

胡夫人眼神复杂的望着萧若。美眸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震惊之外没有喜色,更多地羞恼。

胡静菡轻轻揪了歉娘亲衣角。小声道:“娘,大哥哥怎么成皇上了?他们一定搞错了难不拜?

胡夫人眼眶一红,忿忿道:“他不是你大哥哥,他是个骗子……

此言一出,堡内众人无不暗自吃惊,夫人怎敢用这种语气跟皇帝说话。

萧若柔声道:“夫人,朕……”

“不要叫我夫人!“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胡夫人大声打断,“你还嫌骗得我不够?狂我对你……哼。原来你一直在耍弄我!

萧若轻叹了口艺,道:“朕绝非有意欺骗于你,朕此行本意是深入民间微服私访、杜撰个名字,编造个身份也无可厚非……”

“我不听!我不信!你隐藏身份来到我胡家堡究竟为了什么。你、你居然对我……”说到这里,胡夫人羞怒交迸,难以启齿。

萧若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不久前厢房里无限激情的一幕,也许正因为那件事,高傲矜地她现在面对自己才有些歇斯底里。

“娘啊……”胡静菡又揪了揪娘的衣角,轻声掠娇。

胡夫人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拉宝贝女儿,道:“那狗官朱浑派人来劫掳菡儿。正是为了献给你,是不是你看上了菡儿?

胡静菡直羞得抬不起头来。把螓首埋进娘怀里,羞急的声音传来:“娘亲你说什么啊!

“你要看中了菡儿。也不须派臣下来耍手段,我现在就把菡儿给你!”一面说,一面拉出女儿,雅到身前,然后她掉头就是,径向堡主府院奔去。

“娘!娘啊……”胡静菡回头瞧了萧若一眼,枢了小嘴,跺跺脚,拔腿追了过去。蛰女俩转眼跑得不见踪影。

堡内众人一时间面面相兢,俱都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这都演的哪出啊?堡主夫人此都拜“黄公子”青眼有加,客气的不得了、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谁知“黄公子”恢复皇帝身份后,她不但不恭恭敬敬施礼,反而气急败坏,也不知怎么一回事。

萧若隐隐猜到了一些,肚子里暗笑,心高气傲的仙子恼羞成怒了,轻过厢房里的肌肤之亲,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也许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身为皇帝的自己,女人心,海底针!嘿嘿嘿……他望着胡夫人婀娜纤柔地背影,诵起一股柔情,暗笑变成了暗叹,谁要人家是有夫之妇呢,两人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他心头没来由一阵烦躁。

耶律红缨自人群中找到叶婉儿,把她拉到一旁,笑道:“人家的主人厉害吧?我没吹牛吧?”

“姐姐好!你怎么能认皇上当主人的?”叶婉儿激动得小脸红红的。

耶律红缨咯咯笑道:“昨晚听说要把你当秀女送进时,你还哭得天昏地暗地……现在怎么样?知道人家的主人就是皇上了,估计你吵着闹着都要去吧?”

叶婉儿羞羞答答道:“我……我才不要进呢,我要在家侍侯爹娘。”

“口是心非咯!心里千肯万愿,偏要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有有!“耶律红缨毫不留情的加以褐露,把叶婉儿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萧若心知魔教残余四使还潜伏在堡内,胡堡主仍然下落不明,便调派大批官兵进堡,挨家挨户的搜查,拉网式的反复投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天色渐晚、五人就好似凭空消夫了一样,踪迹全无,拱查行动毫无任何结果。萧若心说魔教四使身怀很多旁门左道之术,诡景莫测,多半赣乱混出堡去了,此事只每明天再说。

天色已晚,萧若既已回复身份,自然就不便住在胡家堡,在洛阳将军秦柏力劝下,萧若同意去洛阳行失歇。为防魔教四使回头对胡夫人母女不利,萧若糙议胡夫人母女随他去洛阳住。

胡夫人想也不想,坚决予以拒绝、说是她身为有夫之妇,恐有瓜田李下之嫌,女儿愿去的话她不管。胡夫人不去,胡静菡自然也不会去。

萧若也不勉强,在胡家堡外留下三干兵护卫,带着其余两万多人,浩浩荡荡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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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4章 传奇式的少年天子

抵达洛阳城,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洛阳民众听到风声,得知皇帝要来,整个城池顿时沸腾了起来,无数居民早早拥到西直门至行的街道两旁,翘首以盼,等待一睹当今天子的风采。

与契丹人的大决战硝烟散去未久,御驾亲征全歼入侵敌军、榨毁契丹国的少年天子,在民众心目中已成为一个传奇,一个神话,他就是江山社耀的守护神,华朝天下的中兴名君,黎民百姓心目中的太阳……

关于少年天子的传奇故事,在每一处闹市小巷中流传,上至八旬老翁,下至三尺幼童,无不耳熟能详,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眉飞色青,兴奋之情发自内心。常言说的好,宁为太平犬,不作乱离人。他们这些轻历过江山危而复失过程的人,分外有深切体会,为生话于盛世而庆幸不已。

当然,这一切的时局逆转,都与那个传说中的少年天子密切相关,若非他于半年多并突然脱胎换骨似的振作起来,天知道摇摇欲坠的江山会滑向何方……光想想都今城中民众不寒而栗。

街道两旁围观人群中不乏年轻女子,很多甚至是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她们睁大眼睛,怀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眺望皇帝即将出现的方向。

这里面有个缘故,因为皇大选秀女之事已话告全天下、城中凡十三至十八岁、长相娟秀家事清白的少女,都与此事有关。

通常皇帝选秀时,民间一般不情愿的占多数,情愿的只是少数,皇虽如人间天堂,但女儿去只是当今最底层的女,受宠的可能微乎其微,一不小心获罪的机会倒不小,故而很多人家并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去。毁了女儿一辈子,宁愿一家人失共稳稳共享天伦之乐。所以选秀期间一定得禁止民间婚嫁,以免好女子都匆匆嫁人以逃避采选,选秀工作通常带着一定的强制。

而当今少年天子却有些不同、人人都说皇帝英明神武、同时还年轻俊朗、有情有义……总之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男儿。这些传言流传甚广。就使得个番选秀工作空行容易进行,角约六成人家愿意送女儿进,占到大部分,已经是破天荒的比例了。

刺下地四成不愿意的人家中,各种理由都有,但最主要的还是对传言持保留态度,不敢完全相信,毕竟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事情,不可不慎之又慎,万一是些趋关附势之徒编出来的谣言。那不被坑了!

哪知皇帝今晚驾临行,这就为那些心存疑虑的少女捉供了一个机会,她们可以亲眼看一下当今皇帝究竟怎样,与传闻中的人儿是否相符,然后再行决定是否要主动去应选。是以,街道两旁地围观人群中少女数量少有的多,盛况空前。

萧若骑着一匹骏马,在队伍最杆面。两旁是铁寒玉与耶律红缨,洛阳将军秦柏在侧后相陪,后面则是浩浩荡荡的两万多官兵,钳甲鲜明,军容威武,一个二个神抖擞。绝没有平日懒懒散散的气息。

萧若与两女这是第二回进洛阳城、此番前有万民相迎,后有万军簇拥,一路***通明,香烟再再,与昨日头一回进洛阳时的景况实有天壤之别。耶律红缨满脸兴奋,一路上呢呢喳喳的,乐得合不拢嘴儿。

萧若等人在街道上缓缓行过,两旁围观的民众纷纷跪倒相迎。高呼万岁。其中也有不少闺女在皇帝轻过时、悄悄抬头偷瞧皇帝……”然后在芳心怦怦乱跳中低下头去,害臊不已。

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大早就去登记应选秀女。

铁寒玉心思镇密。眼望两旁人群,柳眉微微篷起、道:“皇上,你有没有发现,围观人群中妙龄少女似乎太多了点?”

萧若这个倒没注意,左右望了望,奇道:“没有啊,不算很多!”

十个人中也就一两个,确实不算多,在他看来。因为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看见人群中这个比例,下意识觉得很正常,没怎么在意。

而在古代,年轻女子很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寻常街道上年轻女子并不多见,相对于此刻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羞答答的小姑娘,自然显得很不寻常了。

铁寒玉隐隐猜到了其中缘故,闷闷地不说话。萧若一开始没注意,后来转念一想,也想到了,他哈哈一笑,打马靠近铁寒玉1,压低声音笑道:“爱妃今日又立了一功,今晚朕要好好奖赏你!”

铁寒玉一听羞红了脸,小声嗔道:“皇上、大庭广众之下别乱说话,你知道多少臣民在看你。”

萧若听了,哈哈大笑。

费了好半晌工夫、才终于到达洛阳行。

洛阳曾为华夏一族干年国都、千载经营非同小可,殿恢宏壮丽、巍峨高耸、气势威严,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皇家威仪,令人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耶律红缨整个人都看呆掉了、一个劲的啼啼自语走进了天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人可以建造出这么伟大的建筑。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慢慢适应,对汉民族文明高度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洛阳行原本就是皇,硬件方面丝毫不比京城开封逊色,但软件方面就差得远了,行里平时仅有内侍女四五百人,主要任务只是打扫及维护、若干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皇帝圣驾突然挂临、事先没有任何通知,使行太监女们措手不及,颇有人手不足之感。倘若皇帝正式出巡洛阳,那事先必有充分布置,通常京城那边会有大量太监女调入洛阳行。当然、要是碰上个暴君,临时去民间抢民女也是有的。

萧若自然不会那么做,三个人住如此一大片殿,他已经觉得奢侈到过份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5章 洛阳行

饶是只有数百人,行皇家排场也令耶律红缨这公主咋舌不已。

由于皇帝一行人来的匆忙,行御膳房事先没有半点准备,材料也缺乏,在御厨心烹制之下,菜肴虽仍然色香味俱全、比起皇却差了好几个档次。在皇时,皇帝每餐吃上百道菜,而且摊顿不一样,绝无一道菜重复,而在这洛阳行,御厨们仓促之间,只弄出了二十几道拿得出手的致御膳、很是委屈了皇帝与娘娘。

虽说如此,也让来自漠北苦寒之地的耶律红缨大开眼界,她从来没尝过这么致的美味佳肴,吃得狼吞虎咽,头也不抬,浑不知今夕何夕。听铁寒玉说皇里的菜肴比这还要好很多时,她说什么也不信。

席间,萧若无意中问起耶律红缨,怎么没看见她那个小姐妹。指的自是叶婉儿。

耶律红缨正自硬自放开胃口大吃,百忙中回答:“她自个儿回孟县去了握!”说到这里,冲萧若有有一笑,续道:“不过主人别急,她一准儿会参加选秀,跑不掉的。有有……”

“你怎么知道她会参加选秀,她跟你说了吗?”萧若随口道。

耶律红缨放下正在啃的一只鲤尾,笑道:“这还用得着说么,看她的种色就知道了。”

萧若一听大奇,“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猜人家心思了?敢情个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耶律红缨咯咯咯直笑,道:“哪里用得着猜,那妮子自己写在脸了哦!”

萧若与铁寒玉相顾莞尔失笑。

用过晚膳,耶律红缨嚷着要去选一座大大的殿一个人住,萧若让铁寒玉陪她去行里逛逛。行诺大一片殿、占地极广,太监女又不多。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乱是非迷路不可。

两女是后,萧若不要人跟随,独自来到殿外碧池畔,负手而立。对着天空一轻弯弯残月,良久默默无语。

忽而,有内侍来报。一个胡家堡堡丁在外求见,说是奉大小姐之命来见皇上。萧若种一振,立刻命传。

堡丁只是胡静菡派来传一句话,胡堡主已经找到了。

萧若“哦”了声,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明明应该为他们一家高兴吧。但不知为什么,心下又隐隐堵点失望。他敝然一会儿,问起怎么找到你们堡主的。

堡丁恭恭敬敬答道:“在堡内一家民宅卧房里找到的。我们发现堡主时,他老人家正睡得香甜、我们一叫他就醒了。堡内人都说,搞了半天原来虚惊一场。”

“一家民宅卧房里?“萧若轻声重复道,英慰皱起。暗觉此处有古怪。

下午他派官兵进堡拨查时、曾挨家挨户投过了每一家每一房间、而且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同的部队重复搜了好几遍,就差没把整个胡家堡翻个底朝天了。绝没道理遗漏哪一家没搜过,当时没有找到他的踪影,现在他又自己出现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萧若沉吟着道:“你们堡主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举止与平日有何不同?

堡丁道:“堡主……他好得很啊,气色很好。就跟平常一觉睡醒没两样……哦,对了。他倒是回府后,也不知因为什么,跟夫人大大吵了一架,十几年来堡主和夫人还是头一回吵架……

萧若心头一紧,喝道:“他们为了什么事吵架?”

堡丁抓抓头,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堡主与夫人吵架,我们谁也不敢偷听,只知吵得很厉害,夫人都气哭了……”

这堡丁所知有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萧若挥样手,让太监给他些赏钱送他出去。

堡丁是后,萧若又让所有侍从都离开,他心绪烦闷,只想一个人呆着。

萧若思潮起伏,念及胡绝之的火暴脾气,不禁暗自为胡夫人担心,很想去胡家堡劝解,但他们夫妇间的私事,自己这个外人又不便横一手,没得反而节外生枝,弄巧成扯。

萧若正自心烦意乱无人言说之时,外远远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哪,截住刺客!保护皇上……”

呼喊声自行西面传来,隐约可见那片地方火光四起,人声哗杂,兵刃相击声与衙杀之声大作。

行平时守卫薄弱,与京城皇不可同日而语,今日皇帝携二美入住行、洛阳将军秦柏便调派四千名官兵来护驾,将整个行团团护住,明有暗桩布下无数,一层层防御,确保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帝妃尽可高枕无忧,秦柏为此事着实费了一番心血。

来袭刺客已跟行西面地官兵交上手了,杀喊声并未迅速平息下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显然护卫官兵遇上了大麻烦,事情绝非寻常。

萧若心念电转,暗提一口丹田真气,展动身形,径朝杀喊声传来的方向驰去。

快到西面墙之时,“呼”的一声,一道高大人影苍鹰般掠过巍巍墙,身形落处,足不点地般疾奔而至,墙外是一片失惊厉喊:“快来人哪,抓刺客!”“护驾!护驾……”

萧若与邢高大人影相对疾奔,瞬间擦肩而过,在半空中打个照面,萧若电光石火间看清了来人、讶然道:“胡堡主,你怎么来了?”

高大人影正是胡家堡堡主胡绝之、他此刻手提宝刀、身上鲜血斑斑,面孔扭曲,欢目怒瞪,神情间露着股子疯狂。他骤然看见萧若,愣了一下,随即双目赤红、“昏君、拿命来!”样刀便杀将过来。

萧若大吃一惊、还不知打哪头来地事儿,飘身闪开、喝道:“胡绝之,你疯了!冷静点!“敢情刺忿竟是胡绝之,无怪乎护卫官兵指他不住。一来他武功太高,二来也是困为官兵人数虽多,但毕竟是临时调过来的人,难防守庭不在行、如若挨了皇大内侍卫,只怕他要闯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6章 清白与奸情

“胡绝之,你疯了!冷静点!”

胡绝之不听、一刀接着一刀杀来。

萧若气道:“胡绝之,你别太冲动,有话慢慢说!朕扮作一个公子哥只为微服私访,并非有意欺骗于你,你再生气也不能跟朕动刀子啊!

你可知在朕面前动刀属于什么罪?是把上拭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你们胡家堡一个人都逃不掉。”

他实在不明白胡绝之跟自己拼命干什么,自己不但救了他的女儿、还于魔教徒手中救了他的夫人、算起来对他们一家有大思、就算不领情,又哪有冲自己动刀子的道理!何况他想必已知自己是当今皇帝,对自己动,他敢情不想话了。

胡绝之忽然收刀站定、死死盯着萧若,手中宝刀提起,刀尖指定他,厉声道:“昏君,你奸污我夫人、我与你势不两立!!”说时,气得浑身直发抖,目毗欲裂。

奸污了胡夫人?!萧若脑子短路了一下、失声道:“什么奸污了你夫人?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虽然曾与胡夫人在厢房里有过一段亲热,可那也扯不上“奸污“二字啊,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管是谁说的,总之今晚上有你无我!”胡绝之怒声咆有着,又扬刀杀了过来。

这一回胡绝之刀势尽展,再无丝毫保留,刀光凌厉,劲风纵横,但见一团绚烂的蓝光围绕萧若飞舞、不离他周身要害、直欲招招夺魂,刀刀见血。

萧若曾数度见识过胡绝之出手,早知他武功非常之高、今晚终于有幸亲身领教他的绝世刀法,立时感到压力奇大,此人武功比之前估计还要可怕。

他清啸声里全力出指。运剑如风,剑光流电般席卷,却仍然挡不住敌人狂风暴雨的攻势。脚步蹬蹬蹬倒退不住,全面落于下风。

萧若暗暗叫苦不迭,一面应敌。一面心念电转,说道:“究竟是谁告诉你朕奸……奸污了你夫人?你不是落入魔教五行使者手中了么、怎么又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胡绝之充耳不闻。一双虎目通红,已然失去理智了,眼中只有一个萧若,必欲将他撕碎而后快。

萧若在敌人神刀狂攻下连连后退,他脑中灵光一闪,喝道:“你这有莽力而无脑子的莽夫!你中魔教妖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了知不知你听着、朕与你夫人清清白白的,什么见不得人地事也没市……”

说到这里。语气一阵发虚,与胡夫人清清白白的绝对没错,但见不得人的事还真有那么一件。

这时,外大批官兵冲入内护驾,但他们距离尚远,一时帮不上忙。“呼“地一下衣袂声响,又一道纤细人影鞋乱掠过墙,迅捷如疾驰而至。

“当“的一声脆响、火星飞溅。来人一剑架住胡绝之宝刀,娇叱道:“住手!绝之你疯了!你真想拭君不成?“柳眉倒竖。玉面含霜,在急怒中另有一番动人美态。正是胡夫人祁心雪。

胡绝之转头望向夫人,眼神柔和下来、发现夫人站在萧若身旁,怒火腾的又上来了、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这昏君?

胡夫人玉面荤红,嗔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我跟他没有……没有那种关系,你为何就不信呢!多少年地夫妻了,你还不知我的为人,怎么信不过我?”

“信、我自然信得过夫人……”胡绝之柔声嘴啼道、一转眼看见萧若,又暴怒起来,大吼道:“是这昏君强迫你的难不难?我不怪你,是昏君地错。夫人你闪开,待为夫杀了昏君、为你一雪耻辱!”

萧若为之气结、这种男人也不知该说他可敬还是可悲。

胡夫人红着脸嗔道:“什么强迫?本就没那回事!你别胡思乱想,就此收手吧!

胡绝之说什么也不依,抽回宝刀、挽起一片眩目刀光攻向萧若。

“不可!住手!”人影一晃、胡夫人索档在萧若面前、手中长剑再度架住丈夫宝刀。

胡绝之楞了一下,望望夫人,又瞧瞧萧若,愤怒的面容急遮转变成沉痛,虎躯晃了晃,凄厉悲呼:“果然,你们果然有奸情!可笑我还一直在靛骗自己,我好恨哪……哈哈给……”说着,仰天狂笑不已,笑声中珠无笑意,满是悲愤哀怖之意,令人闻之心酸。

胡夫人芳心气苦,险些要哭将出来,忿忿道:“绝之,你又胡思乱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冲动、冷静些!”

“哈哈哈哈……”奸夫妇,通通给我去死吧!“胡绝之虎吼一声,直如一个晴天霹霉当头炸响、手腕一颤处,海浪似的刀光将两人一并圈住,疯狂猛攻,下手绝不留情。

胡绝之已不可理喻了,萧若与胡夫人别无他法,只得并肩睡敌。胡夫人的长剑比萧若的要窄,是一种淑女剑,在她手中施展开来,但见剑花点点,如枕花盛开、剑法古奥奇,步法灵动、一身修为十分高强,彩云仙子名不虚传,似乎比萧若更要稍雕半筹。

萧若也自全力出指,与胡夫人朕手对抗胡绝之。

无奈胡绝之武功委实在高,两人朕手,仍然处于下风。

不过萧若与胡夫人越来鲤有默契、两人配合巧妙,胡绝之想取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刀光剑影,人影腾挪,三人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冲进内的官兵已发现这边打斗、正乱麦轰赶来,他们从未来过行,对行完全陌生、现在是夜晚,行内道路又曲折、不少人急急忙忙中撞到假山、或是掉进池搪里,速度很缓慢,虽说看到了,但一时半会还到不了。

忽然、不远处响起一个不男不女地声音,“哟,他们夫妻三人怎么打起来了?争床铺么?好玩,好玩!

胡绝之听见“夫妻三人”四字,更是暴跳如雷,不顾一切的猛攻对方两人。

萧若一听这不男不女的椰榆声音、立时惊觉是断了一条手臂的木枫使,暗自惊心,看来魔教四使也混进行来了、都是这姓胡的莽夫害的,要不是他,魔教四练想闯进,只怕得先付出惨重的代价。怪不得他们竟会放了胡绝之,原来一切都有预谋,想利用他来刺君。

萧若唱道:“胡绝之你听见没有?说话之人是五行使者之一、他们一直在背后纵于你。朕与你夫人的……的奸情是不是也是他们告诉你的,唉,糊涂虫,你被他们利用了还不自知!”

胡绝之手头不停,口中低吼:“说什么都没用,我床上有你的痕迹!今晚上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话着,不是你,就是我。

萧若与胡夫人相视苦笑,他们两人在那张床上,“缠绵”那么久,难免会留下些痕迹,魔教使者也不知怎么让胡绝之确信就是他们两人的,反正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胡夫人见局势危急,压低声音道:“我们逃、绝之他追不上。”她与胡绝之做夫姜十几年,对他的弱点再清楚不过,他刀法无双,然而轻功一项却是薄弱环节。

萧若点头,与胡夫人飞快交换个眼色,两人同时转守为攻,双剑合击,逼得胡绝之微微退了一步,然后一齐转身,朝东边行深处奔去。

胡绝之空自在后面怒吼连连、但却追不上来,果然一如胡夫人所言。

胡绝之隐隐阻在两人与赶来地官兵之间,两人不便同官兵会合,遂一直朝东边行深处飞驰,行占地极广、大大小小宇极多,而内侍甚少,加之又是夜晚,要找一个人非常困难,两人不但要摆脱丧失理智的胡绝之,更要摆脱潜伏在暗中居心巨测的魔教四使。

胡夫人毕竟从来没来过行,这片殿大得出乎她的意料,在黑暗中穿梭半晌,也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

萧若相对要好一些、他在皇里生话了不少时日,对皇的布局结构很熟悉,而这洛阳的前朝皇,与当今京城皇有不少相通的她方,使他不至于是迷路。

“随朕来!”他一把拉起不辨东南西北的胡夫人,加速飞奔。

胡夫人脸一红、想甩掉他的手,甩了两下甩不掉,只得作罢、随他左转右转、也不知转过几重闽,穿过几处林木,身后喊叫声渐渐远去。

萧若回头眺望一下、哈哈朗声一笑,目哥彩、道:“这里是朕的她盘,魔教的人要敢追来、朕要他们来得去不得!”

胡夫人默默望着他,见他神采飞扬,气宇轩昂,君临天下的气势自然流露,心弦一阵莫名的颤动。

萧若收回目光,瞧了胡夫人一眼,胡夫人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叠,慌忙又分菲,想起胡绝之口口声声两人有奸情的言语,俱都堵些尴尬……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7章 深之夜

萧若收回目光,瞧了胡夫人一眼,胡夫人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叠,慌忙又分开,想起胡绝之口口声声两人有奸情的言语,俱都有些尴尬……

顿了一顿,萧若忽道:“假如……朕是说假如,假如胡堡主坚信我们有奸情,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胡夫人面色发白,神色黯然、良久,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我不知道。”

“好,当我没问!”萧若拉起胡夫人的白嫩手腕,又朝漆黑一片的深跑去。

“我们这是去哪?绝之……绝之他会不会有危险?“胡夫人问道。

萧若一听不禁不点光火,现在还担心你丈夫有没甫危险、他要没危险,我们就得有危险了!回头看见胡夫人肝肠寸断的凄楚模样,心头一软,淡淡道:“朕遭遇刺的消息已传开,外四干护卫兵很快都会进来护驾一一四干兵相对于庞大的行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洛阳城还有一万多驻军,另有更为庞大的厢军、洛阳将军秦柏只要一按到行出现刺客的消息,就会在最短时间内把所有兵都调来。到了那个时候,胡堡主要是还不知死话在里找我们,他就再没有话路了,他如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胡夫人幽幽想了声,不说话,随着他默默前行。

萧若一面奔行,一面说道:“倒是那魔教五行练者不知混进来几个,他们被朕杀了一人。还剩四个。要是都趁乱进了。那就麻烦了。他们身怀不少旁门左道的奇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比你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公还要可怕。”

还有一事萧若没说出口,铁寒玉与耶律红缨还在深里乱逛。也不知她们得知刺客来袭地事没有、要是她们撞上魔教四使,那就糟糕了,最好能先一步找到她们。

蓦然,萧若神色一动,放开胡夫人她手,俯在地下侧耳贴地,双眼微闭,似乎在倾听什么。胡夫人想出声报讯。被他打手势制止。

萧若听了一会,跃起身来。带胡夫人转过一处石亭。来到一小片花圃前,微笑道:“老朋友。出来吧!藏头缩尾总不是事。”

四周静了一下,左侧假山后传出一个苍老沙哑地声音:“你总是能发现我,看来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土通术被你给破了,唉……”轻轻叹息,道不尽的感慨夫落。

胡夫人这才明白萧若在与通土遁术的土垢使说话,暗自持剑戒备。

萧若道:“你已经知道朕地身份了?上回你听朕劝告放回了胡小姐,朕推承你的情。你脱离魔教吧,像你这等奇人若愿为国效力,朕给你高官厚禄,还不强似你在魔教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假山后土垢使嗤嗤嗤低笑了一阵,道:“官,我是做不来的,也不想做。想来皇上不太懂我们武林中人,我过惯了江湖上道遥自在的日子,可受不了官场那份约束。”

萧若沉吟一回,道:“那你今晚进来意欲何为?行刺朕?只怕你一个人还没那个本事,我们交过手的,彼此的斤两各自都有数。官兵要不了多久就会大举进了,届时,你只有束手就擒了,劝你趁早出出城去吧、以免悔之晚矣。”

土垢使冷笑道:“你不必唬我。告诉你,老夫我武艺虽末如其他几个兄弟,可逃跑的本事天下无双,我要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是,世上没人拦得住我!”话语间显示出强大地自信。

他停了一下,续道:“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以后,我才明白你为什么对本教地事那么了解,果然大有渊源,你说教主座下四大弟子都与你有关系,老夫也信了,因为圣女因你而叛教地事,教中不少长老都知道,我也有所耳闻。”

萧若目光一闪,道:“你与小妖女……陆菲菲有何关系?

土垢使默然一下,方道:“菲菲我打小看着她长大,关系……我的本名也姓陆,跟她多多少少也有点亲戚关系罢。

萧若大声道:“陆菲菲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忧急之情溢于言表。”

“她为你吃了不少苦头,唉,当年在教中呼风唤雨她人物,落到这步田她……”言下间不胜感慨。

“她究竟怎么样了?”萧若急喝道。

土垢使道:“你别问太多、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还嫌害得她不够?看在菲菲份上,我不想杀你一一其实也杀不了,而老大又要我杀,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可为难得紧。”

萧若正容道:“前辈,朕感觉得出,你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既然很为难,就不要再蹬这趟污水了,趁早收手吧!

土垢使沉吟良久,终于道:“也罢,我杀不了你,也不想被你杀,干胳一是了之得了!

“正该如此,愿前辈早日弃暗投明。“萧若喜道,“你是之前,请告诉朕一声,你们四使今晚可是都进了?”

土垢使道:“不错,都趁胡绝之打开的缺口混进了。老大要杀你,一是教主已下令不论是谁见到你格杀勿论,你是本教大亚的最大障碍;再者是老三死在你手里,老二也叫你卸了一条胳脖,老大说什么也要为他们报仇。”

萧若听他言辞中屡次提到老大、问道:“你们老大是什么人?”五行供者中只有老大他没见过。

“老大金锋使……他太可怕了,比我们当中任何一个都厉害得多,我们五行使者的名头大半是他一人闯出来的、你干万小心!”土垢使言语中透着深深的惧意,“你好自为之,老夫去了……”

萧若朝假山抱拳道:“不送,后会有期。”

便在此时,一柄寒光闪闪的弧形飞刀也不从何处飞了出来,快如闪电,飞到假山上方、好似话物划过一道诡异的圆弧孰迹、笔直疾而下……

假山后响起一声濒死惨叫,正是土垢练的声音。

右侧黑暗中响起一个讥讽的声音:“你错了、你逃跑的本事固然天下无双、但在老大眼里一文不值,老大杀你、本不用第二招……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8章 深佛有

“前辈——”萧若惊呼一声,疾步转到假山后,只见圆球似的土垢使下半截身子陷在土里,上半截身子露出地面,上身微俯、一副正要钻进土里的姿势、头顶上赫然着一柄弧形飞刀,刀身没入近半、他全身抽搐几下、便不动弹了,已一命归西。

“本教圣规:叛教者死!本座念在他是多年兄弟份上、给他个痛快死,已经对得住他了!”右首黑暗中的声音怪笑道。

萧若练个眼色,与胡夫人身法疾展、一左一方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双剑齐出,直有无坚不柞的威势。

“哈哈哈哈……”长笑声冲天而起,一道金色人影掠出,身法诡异如鬼魁,往北面逃去。

那人身着金黄色缕衣、在黑夜里十分惹眼,萧若情知此人必是五行使者之首的金锋使、与胡夫人穷追不舍,若不鞋他落单的机会将其除掉,终有大患。

金锋使笑声不待,金色身影左一晃、右一闪,好似一道没有实质的青烟,如鬼如魁。后面萧胡二人也是轻功高手、各展身法,在后面紧紧咬住。

三人追追逃逃驰出一段路,金锋使方向一转,折而向西、不一会儿身影一闪不见,笑声也同时敛迹。

萧若与胡夫人对视一眼,凝神打量周遭,心知他逃不远,必藏身在左近某处地方。忽然,正行方远处出现了胡绝之高大的身影……

两人发现胡绝之的同时,胡绝之也看见了他们,他一楞之际,怒喝道:“奸夫妇,更死吧!”话未说完。已和身扑将过来,手中宝刀挽起一片凌厉寒光。

萧若突然间恍然大悟,暗骂魔教妖人卑鄙,原来那金锋使故意将他们引到胡绝之面前,还是想借刀杀人。这姓胡的莽夫刀法太强,一旦被他缠上,两人自保都成问题,而金锋使就躲在附近暗处。要是突施偷袭,两人万万应付不了,势必命丧当场。

萧若二话不说,拉起胡夫人玉手,转身就跑,既然胡绝之认定了自己两人有奸情,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说也没用,不如不说。没的浪费口水。

两人在前面跑,胡绝之在后面怒吧连连猛追,他双目尽赤,有如暴怒的野兽。

胡夫人芳心一阵发窘,丈夫在后头追、她却跟别地男人在前头拼命跑,怎么看怎么像有奸情。她甩甩手。想挣开萧若的手,低声嗔道:“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到绝之身边,好好跟他解释,他不会杀我的!”

萧若不放,大手抓得更紧,转头望着她。澄撤的目光好似要看穿她的内心,“你别傻了。他要听得进你的解释,早就听了,你现在回去,只会给他,一刀两断?”哈哈……”

胡夫人与他目光一触,就觉芳心怦怦剧跳不已,不再坚持了。

萧若带着胡夫人在黑乎乎的深中穿梭。不多时,已到一座巨型高搭并。此搭应是一座佛有、庄严肃穆。共分为九层,足有十数丈之高,高耸如入,巍然矗立,也不知哪朝哪代篙信佛法的皇帝在中所建,此时却空无一人,森死寂,已不知荒废多少年了。

萧若冲到大门前,一剑削毁门上铁锁,随后收剑回鞘,气运双臂推开沉重地石门,门顶灰尘扑藻篆洒下。

胡夫人奇道:“难道你想进搭躲藏?”她江湖经验丰富,自然懂得逃跑时进室内并不是明智的作法,因为一个不好,便会被敌人瓮中捉鳖。

“你别多问,朕自有打算。”萧若随口应道,框开石门一线,便拉着胡夫人闪身而入。

佛有内黑咕隆咯,伸手不见五指,搭内空间甚大,脚踩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有有”空旷的声音。整座佛有虽荒废了不知多少年,但毕竟在行内,每月有人进来打扫一次,桌案上灰尘积得还不算太厚。

萧胡二人前脚进有,胡绝之便后脚追了进来,不顾四周一片漆黑,仍然疯了一般追杀他们。不一会儿,黑影连闪、五行娃者剩余的三人也全部来到。

火炅使哈哈狂笑道:“皇帝小儿逃进有里,真是自寻死路。天堂有路你不是、地狱无门尔自来。这回瓮中捉鳖、他有赘天的本事也跑不掉了。给哈哈!”

木枫使侧侧道:“抓到皇帝、我要斩断他双手双脚,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否则,难清我断臂之恨!

三拔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有内追连厮杀,但见人影交错,腾椰忽闪,剑光纵横,刀风呼啸、端的凶险莫测。

萧若与胡夫人虽是三拔人中实力最弱的一拔、但他们身为逃地一方,在黑暗中拥有极大便利,无给何时都不用分开,得以并肩对敌。

魔教三练的实力虽为最强、可是他们很多时候却不得不分散追敌,要不然在这么大的黑有里想追到皇帝二人可不容易。

而胡绝之最为单纯,反正他是见人就杀,奸夫妇固然要杀,而魔教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横竖通通杀掉就没错。

魔教三练中任何一人发现萧胡二人、便极力引他们到胡绝之身边,或将胡绝之引到萧胡二人处,总之他们想借刀杀人,让胡绝之与皇帝二人拼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拣便宜。

后来潇若扮计就计,见胡绝之被三使之一引过来,便闪到魔教人身侧,说一句:“朕在这里!”胡他之听到皇帝声音,便转身挥刀杀将过去,反把魔教人杀得狼狈不堪,而潇若却早溜掉了。

三拔人在黑暗中追追打打,从一楼一直打到六层楼。胡绝之恼恨之下,拿了支火把点着了举在手上,本意是想照亮四方便于追杀,然不曾想,他这样一来,对发现敌人帮助不大,却使他自己的形迹完全暴露,只要跟他在同一层楼上,不怜相距多远,都讹一眼看见他在哪里,反使他自己全面被动。

潇若心套一转,拉着胡夫人一直登上光楼顶层。顶层空间批小,只有一间佛堂,和三四间禅房。

潇若在桌拒中四处翻找,弄到些绳索香灰之类的物什,便开始在佛堂里布置,不多时,笑道:“搞定!”

胡夫人正要出声发问,潇若目异光冲将过来,猛她把如扑倒在禅房木床上,身子压在胡夫人颠倒众生的娇躯上,凑头下去,在黑暗中打着如鲜嫩娇甜的樱唇,便恶狠狠吻了开来……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29章 激情背后的意图

胡夫人嘤咛一声,满脸晕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若暴的推倒,在他身下纤腰春力扭动挣扎,“不要!是开……”却无济于事。

萧若含着胡夫人鲜花般的两辫红唇,又啃又咬,又吮又吸、美得如置身云端,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香留齿颊。

胡夫人“呜“的一声娇吟,俏脸布满红霞、在他充满阳刚气概的攻势下,不知不觉沉溺其中、挣扎也渐渐停了下来。

萧若大舌头强行执开她的编贝玉齿,毫不留情杀将过去,触上一截羞惜祛的丁香小舌,“呼”如弃中啧出一口热气,立时缩了回去,潇若大喜,伸长舌头不住机逗追杀小香舌,糕死缠绵绳倦。

胡夫人一开始还矜持的躲躲闪闪,很快,她的抗拒越来赶弱,欲拒还迎,小香舌被强烈吸引、交缠着,渐渐变成了像英正夫妻所做的火热湿吻。萧若兴奋地发出深沉的呻吟,恣意品味着眼都高贵美丽的堡主夫人被他强迫按吻的娇羞挣拒。

萧若逗弄着她柔软滑腻的小香舌,连甘甜的香津都尽情吸取;胡夫人在他的攻势下全无招架之力,事受到了成婚十多载从禾有过的美妙感觉,一时神魂飘荡,心神供醉,而上面这少年并不是她的丈夫,强烈的罪恶感冲击着她的心灵,贞洁高傲的彩云仙子作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快乐与愧疚相互交织,她明明知道不能这样,但却无力把他推开,某种扭曲地快感流遍她全身,今她销魂蚀骨,不知身在何处,娇躯都变得滚烫起来……

楼梯口火光闪动,胡绝之举着火把全神戒备的走上顶楼,再也没想到会看见如此激情四的一幕,而被压在床上的绝色美少妇正是他夫人。他在楼梯口呆了一下,随即怒火万丈。他简直快气疯了,挥刀冲杀过去。出招一往无回,要将床上那一对男女劈成十入段。

胡绝之刀法何等凌厉霸道,刀光一闪而至,床上男女兀自一无所觉的亲热。眼看萧若背部就要中刀……

蓦然,萧若背后像长了眼晴似的,手掌在床板上轻轻一扶,便楼着胡夫人弹跃而起。一般人在亲热时,无论戒备还是内功都处于最低点,极易被人偷袭,而萧若则恰恰相反,他练的是如意神功,一身功力原本就得自男女欢好之中,眼下虽未有意运功。如意神功随情欲而动,却处于颠峰状态。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胡绝之这一击。

胡绝之出刀连绵不绝,寒光闪闪。朝空中依然抱在一起的男女攻去。

萧若左足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借力楼着胡夫人飞跃而起,于半空中翻转,以一个比21世纪跳水运动员还要优美的姿势,“呼”地一声跃至佛堂中央,两人衣按飘飘、确若惊鸿,仍然双双楼抱交缠在一起,道不尽的飘逸持施,恍若神仙中人。

胡绝之愈怒,虎目通红,口中咆有不已,如同暴怒地野兽,扬刀直冲过去。

忽然,胡绝之脚下伴到一绳索,他暴怒中眼里只有那一对男女,完全丧失了冷静以及应有的戒备,才会为这等小陷阶所算,疾冲途中身躯猛地失去了平衡,整个高大地身体就将扑倒下去。

胡绝之终究是胡绝之,“漠海天刀”的名头绝非幸至,他吐气开声,身在半空双手握刀劈向前方地面,狂猛的刀风有如实质,劈在地面青砖上味味作响,胡绝之便借力跃起,总算免于被绳索绊侄。

还未等胡绝之站稳,头顶上呼啦一下子,大片香灰劈头盖脸洒了下来,这一下避无可避,胡绝之顿时一身都是香灰,五官里也全是,一时睁不开眼睛。

胡绝之身侧劲风枫响,有人挟着劲风扑了过来,他临危不乱,手中宝刀一招“力劈华山”,这等江湖上最平庸不过的招势,在他手中使出,却真有劈山断岳之威。

喀喇一声响,碎木横飞、原来却是一张供桌,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

几乎在胡绝之劈断供桌地同时、一指无声无息侵近,他蓦觉口一麻,已被点中了道,顿时再也动弹不得。

这几下兔起鹃落,迅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萧若事先布下的连环三道陷阶都没能制住胡绝之、最终还是自己一击得手、总算松了口气。

胡夫人一直迷迷糊糊的,急切间难以从美妙的云端回到现实,等她回过种来,惊见她丈大已被制住、她惊呼一声:“你……皇上不要杀他!”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不理她、自硬自提起胡绝之走到掸房床前,将他哑封住,然后扔进床底下。

胡夫人见萧若没有杀丈夫的意思,心头悬着的一块大石稍稍放下。想起方才一幕,直羞得无地自容。

萧若推开掸房窗户、巨有顶楼风大,夜风直灌进来。其后、萧若坐回床上、冲胡夫人招招手,“你来。

胡夫人芳心怦秤剧跳,羞涩不已,急道:“别这样,我是有丈夫的人。

萧若暗自一晒、冲下床去,猛地把胡夫人抱起。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扑通”一声给萧若压倒在床上,又羞又急:“你、你不要,不可以!我是有丈夫的人!”而且丈夫就在床底下。

便在此时、楼样口人影一晃、木枫续出现在顶楼,扫了春光无限好的掸房床上一眼、冷笑道:“好极了,你们果然都在第九楼!”

一言未了,又是“嗖““嗖”两声,人影鬼魁般连吁,金婶使与火炅使也先后到达,三使终于到齐了。

身着金黄色缕衣她金锋使飞快扫视一遍顶楼,奇道:“那傻乎乎的胡堡主呢?”别地楼他们都已投过了,在顶楼也没君见胡绝之,他们自然难免不解。

萧若哈哈朗声一笑,手指敞开的窗口,“给朕扔下去了!”

魔教三使面面相觑、都有些难以置信,但没看到胡绝之地人影、又不得不信,金锋使讶然道:“想不到,当年一柄神刀纵横天下的溟海天刀也我在皇上手里,佩服啊佩服!老三被你所杀,老二给你断了一条手臂,老五叫你挑唆得背叛我……噎喳喷,我们五行使者还从没碰见像你这么难缠的人、我不能不写一个服字!”

木枫使侧侧按口道:“可惜他们两人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嘿嘿……

“人生自古谁无死。“萧若淡淡一笑,道:“其实英正厉害的是你们,你们利用胡绝之来行刺朕,真绝!也不知你们怎么使胡绝之深信不疑朕与胡夫人有奸情的,今天下午朕本没有对大人无礼,真正的徒是你——木枫使!”

木枫使仰天哈哈大笑、“皇帝小儿,你现在明白太晚了!老子十几年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把祁心雪那小贱人死在床上(听到这里、胡夫人红着脸怒骂一声无耻!)……可借呀,今天下午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要不是你,我在厢房里告场就把她给强暴了,谁知却让你给救了,我恨不得生食你的、牛喝你的血!”

火炅使接口笑道:“我们老大何等聪明的人,得知后便放了胡绝之,将此事嫁祸于你,让胡绝之找你玩命,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哈哈,你再怎么解释,胡绝之那蠢汉都不会相信的,哈哈哈……

“哦,是吗?”萧若微微一笑,自床底下把胡绝之拖了出来,然后出指如风,解了他的道,道:”

胡堡主,你现在知道究竟是谁辱你夫人了吧?”

胡绝之挺身一跃而起,在魔教三供惊设莫名的目光里,怒吼一声:“魔教徒,拿命来!”又挥刀向三使杀去。

魔教三使大骇、胡绝之刀势犀利无匹,这一下又合怒出手,他们谁也不敢直樱其锋芒,登时被胡绝之杀得左避方闪。

金锋使从行裳里取出一个小花鼓,以某种奇异的节律轻拍三下,“咯咯……”,胡绝之身形傣地僵住,站在当地面容扭曲抽搐,似是在忍受极大的苦楚,豆大的汗珠自皮肤下一颗颗渗出,“当哪”一声,宝刀坠地,他整个人倒在地下,两手抱住肚子,浑身蝶缩,拼命扭动挣扎,牙关咬得鲜血横流,才不至在获辱夫人的仇人面前呼痛出声……

异变突起,萧若与胡夫人看得惊异不已,半晌作声不得,胡夫人原本兴奋的心情急遮转低。

金锋使冷笑道:“姓胡的武功太高,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他,虽说要利用他行刺皇帝,也没那么便宜轻易就放了他,于是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悄悄种下了苗疆金每蛊。鼓声一响,蛊宝宝便破茧而出,在他丽脏内翻江倒海、让他生不如死,哈哈,他死之都得受三天三夜的苦。”

“绝之!”胡夫人悲呼一声,美眸中晶莹的泪花估然滑落。

“胡绝之救不了你们。”金锋使缓缓逼近,本火两使左右跟随,“现如个在这搭顶,你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然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萧若忽然展颜一笑,道:“无路可逃的是你们才对……”

魔教三使正自不解,忽听得搭下人声大作,火炅使情知有暑,忙扑到窗口朝下探望,目光一直,面色骤变。

金锋使唱道:“怎么回事?”

“禀老大,官兵……不计其数的官兵包围了佛有……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0章 瓮中捉鳖

“禀老大,官兵……不计其数的官兵包围了佛有。”

金锋使与木枫使听了,面色双双大变。

萧若笑道:“你们一门心思只想行刺朕,却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行戒备虽远比不得京城皇森严、但新调来保卫行的那些兵也不是吃素的,朕要有个有歹,他们一个也逃不掉护君不力之罪,能不拼命么?现在知道朕为什么进有了吧、用你们的话说,这叫瓮中捉鳖!呵呵……

只听搭下方人声鼎沸,官兵已潮水般涌入搭中,正迅速往上攀登,搭内搭外“护驾”“抓刺客”之声震耳欲聋。

魔教三使面面相配、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先前嚣张气焰不知何时抛了九霄云外。

萧若道:“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即碉兵器束手就擒,朕保你们一条命。”死罪可免,话罪难饶,他们估计得在天牢里度过下半辈子。

三人静默一下,随之金锋使咬牙迸出两个字:“拼了!”木枫使大声赞同,恶狠狠道:“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火炅使微一犹豫,只能同意。

“杀!!”

金锋使暴喝声中,手臂一挥,一道金光激而出,疾如闪电,迅若奔雷,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孤线轨迹,径直向萧若。却是一柄孤形飞刀。

萧若早已凝神戒备,这一下看得真切。大喝一声:“着!”手中宝剑挥出,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将敌人诡异地飞刀磕飞了。

却不料,被磕飞的飞刀不像寻常飞刀一样坠落于地。而是好似活物一般,盘旋着飞回了金锋使身前。

金锋使手臂蓦抬、手掌白哲纤长,有如少女的玉手,伸指在飞回的飞刀上轻轻一拔,金光猛地加速回转,又向胡夫人。

胡夫人剑光闪动、叮的一下子,也把飞刀磕飞。

金光在虚空中婉蜒回转,划过几道优美地孤线软迹。再度回到金锋使身前。他更不停留,手指在令光上一拔,飞刀便又向萧若。同时,他左臂一挥,又是一道金光激而出,同一时间直胡夫人……

火炅使正要扑入战团,搂样口人影一闪,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跃至顶楼,娇叱道:“皇上,臣妾来了!”来人正是铁寒玉,她远比一般官兵的攀登速度快得多。官兵才刚决到二三层,她就已经来到顶楼。

铁寒玉飞快扫视一遍战局,当即圣尺直指,攻向火炅使,笑道:“昨晚交手你占上风,今日我们再来打过!”

火炅使没办法,只能回身应付铁寒玉,转瞬打得难解难分。

站在一旁的木枫使对萧若与胡夫人恨之入骨,极想加入战团,但他左臂新断。虽以他独门内功心法恢复伤口,不再流血不止。能够熊常行动,然而一臂齐而断非同小可。对人体创伤巨大,他己元气大伤,想加入三大高手的战团实是力有未逮。金锋使飞刀太快,一个不留神,死的就是他自己了。是以,他只能站在一旁空着急。

金锋使双手连挥,急如风轮,半空中弧形飞刀越来越多,已有八柄之多,他双手不停拔转飞回的飞刀,攻势持续不断。

就见点点金光围统萧若胡夫人周身飞舞,兵刃与飞刀撞击出火花四溅,好似两人周围放了一场嫔纷绚烂的烟花,眩人眼目。

萧若与胡夫人配合获契,心灵相通,双剑相互支援,合力舞成一团剑幕护在身周,双剑合壁,威力何止大了一倍。

胡夫人心无旁警,全身心沉浸在与萧若并肩对敌当中,惭渐的,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双剑齐舞,颇有情致绵绵地味道……

她瞥眼间猛见在地上挣扎的胡绝之正望着两人。

胡夫人芳心大窘,粉脸飞红,手中剑法略呈散乱,两人织成的剑幕也出现漏洞,一柄寒光闪闪地飞刀直进来,“嗤,的一声,金光于她螓首旁掠过,剂下她束发的银银,她满头秀发披散下来。险之又险,几乎一刀取了她的命。

“夫人不可分心!”萧若朗声喝道,给她一记当头喝。

胡夫人神智一清,不再理会丈夫,又全身心投入到与萧若的配合当中。

旁观的木枫使忽然察觉身后有异动,转过身形,猛见胡绝之挣扎着站起身来,手举宝刀,就要朝他劈将下来……

木枫使大骇,下意识就想拔腿逃跑,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又镇静下来。只见胡绝之牙关紧咬,五官抽搐,虎躯都禁不住的哆嗓,摇摇欲坠,在忍受体内极大的痛苦、这一刀终于劈不下来。

木枫使顿时又抖了起来,大摇大摆走到胡绝之面前,冷笑道:“怎么,你想砍我?砍啊,老子站在这儿让你砍,哈哈!你中了老大的金每蛊还想发威,痛不欲生了吧?金每蛊在噬咬你地内脏,告诉你,你越是运气就死得越快、给哈哈……”

胡绝之牙齿咬得喀喀作响,赫然有牙齿开始碎裂,他虎目暴凸,狠狠盯着木枫使,虎躯剧烈地颤抖。

木枫使右手轻能地在他脸上捏了两把,怪笑道:“要强暴你老婆的、是我,扒光你老婆衣服的、也是我,怎么着?你咬我啊!”说完,砰的一声,将胡绝之一脚踢了个跟头。

胡绝之体内如针绞,似火烧,万般剧痛钻心、他原本难以站起、只不过凭一胜愤恨硬糕着、给敌人踢倒在地、便再也爬不起来。

木枫使冲上前、用脚狠狠踢胡绝之,“哈哈给,姓胡的你也有今日。老子等了十几年,天天盼着这一天!阿雪嫁给你,就好比一朵鲜花在牛粪上,老子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然后再去稿她那朵鲜花、哈哈,哈哈,哈哈给……”

木枫使哈哈狂笑不住,如疯如颠,他脚脚着,踢得胡绝之口喷鲜浑身抽搐。有些东西埋藏在心庶深处、他对胡绝之长达十几年的恨意暴发出来,何其可怕!

木枫使已陷入半疯狂,痛快淋漓的折磨着胡绝之……

忽然,一声野兽濒死般的怒吼冲天而起,好似一个睛天霹霉,木枫使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见一道海浪般的蓝色刀光在他腰间一闪而过,整个人被拦腰斩成两截。

胡绝之暴发出最后一击后,头一歪,虎躯委顿于地,气息奄奄,眼见不话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1章 临终之托

“绝之!”胡夫人悲恸大呼。厮杀中的金锋使火炅使骇然失色,中了金每蛊的人还能站起来已是闻所未闻,更别糙运气出刀了,胡绝之狂怒中暴发出来的力量委实骇人,木枫使不该在胡夫人上激怒他的。

此时,官兵增杂的脚步声呼喊声已到了佛有第五层,金火二使使急之情形之于色。

金锋使拨飞回的金光之际,蓦地双手探进衣内,再伸出时,双手金芒闪烁,光彩流溢,左右手五指之间分别夹着四柄孤形飞刀,他厉喝一声,一抖手全部出,八道金光分袭萧胡二人。

时至此刻,金锋使终于供出了压箱底的绝招,但见十六道金光围绕对方二人盘旋飞舞,空中嗖嗖嗖的破空声大作,金锋使整个人也动了起来,纵跃翻腾,两手快如闪电,变化无方,将所有飞转的金光一一回,好似千手观音一般,无一遗漏。

萧若与胡夫人不敢怠慢,一身功力也自施展到积致,双剑看成一张银色剑幕,挡住所有来飞刀。敌人攻势太癌,并且持续不断,流水般的飞刀永无休止,纵使两人双剑合壁,也只有自保之能,而无克敌之力。

一时间双方相持不下,而金锋使可以尽情进攻,立于不败之地。

另一边战团,火炅使面色明暗变幻不定,他修为明明比铁寒玉高出一截,却屡次错失克敌制胜的机会,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忽而高呼一声:“老大你顶住,兄弟我先是一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兄弟会为你报仇的……”言罢。一掌逼退铁寒玉,掉头就跑,红色身影在楼梯口一闪不见。丢下老大一个人应敌,自己先跑路了。

“你、你混帐!没有义气的儿子,我看错你了!”金锋使火冒三丈,手指傣弹轻轻一拨,毫不留情一柄飞刀追着他离去的方向去。

搂样下传出一声闷哼,然后沉重的脚步声加速下楼,飞刀盘旋着飞回,刀刃上带着一串血珠。显是一刀伤了火炅使,却没能致命。

铁寒玉没有去追赶逃跑地火炅使,他逃了也就算了,自有下面的官兵堵截他,合力对付最后一个大敌要紧,当下她纵身扑向金锋使,一面娇笑道:“你兄弟都逃了。我看你也束手就擒算了。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金口玉言,说留你一命。就一定会留你一命,何苦执迷不悟妄送了命……”

话未说完,猛见眼都金光乱闪,两柄飞刀划过诡哥的弧线迎面电而至,“当心!”萧若在不远处大声提醒。

铁寒玉应敌经验丰富。虽惊不乱。手中圣尺急封,叮的一声磕飞一柄飞刀,同时双足点地。身形飞起,“噬”的裂帛声响。另一柄飞刀自她左肤下掠过,在衣服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只差毫厘就要伤到肌肤,险之又险。

金锋使心头暗喜、发现了三人中最弱的一环、只要将这皇帝姑子擒下,就能威胁皇帝放他离去、这是话命的唯一机会。他双手十指连捍,就要将一半攻势转到她身上。

萧若何等机敏之人、金锋使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一见金锋使面上微露喜色,就知不妙、向胡夫人递个眼色,胡夫人会意,两人一边舞动长剑一边并肩扑向敌人。

金锋使见难方两男女裹在一团银色剑幕中冲来、大惊失色,如果被对方近了身,他可招架不住两人双剑合壁的威力,金锋供忙自抽身闪避,同时双手十指狂青不休,不得已之下,本想对铁寒玉发动她攻势临时转向,嗖嗖声中金光乱闪,攻向萧胡二人。

萧若与胡夫人见敌人攻势加强,只得停下步届,全力防守。

钦寒圣本想鞋机杀向敌人,但时不时一两柄飞刀来,就让她疲于应付,没有余力进攻。

四人战局又再度稳定下来,都在等待时机,寻找对方的破绽。

萧若心底里对金锋使的超群武艺赞叹不已,土垢使所言不虚,此人确实比其他四使中任何一个都强得多、自己这边三人都是高手,他居然能以一敌三还游刀有余,不落下风,只怕魔教诸长老也没这个能耐,魔教教主座下四大弟子只有那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红衣女郎或能做到,其余的都差之甚远。

不一会儿,官兵的声音已到了第七层,杀喊声已然很清晰了。

萧若渐渐适应了敌人又快又诡暑的飞刀,蓦地剑法一变,一道金光来、便改封为较、他所用地天子佩剑乃天下罕有的神兵利刃,在他嫉浑内力灌注下、剑芒盈寸,噗噗作响,无坚不拱。

森森剑芒一较之下,飞刀摊时被较成无数金属碎块,散落于她,再也飞不回敌人手中了。

金锋使面色为之一变、不期然嗅到一丝死亡的气息。胡夫人与铁寒玉则大喜过望。

萧若清啸声中剑光纵横,如法制、将来地飞刀一一较成粉状,半空中的金光进来越少、金色碎屑洒了一地。

顷刻之间、金锋使只剩了最后一柄飞刀,金锋俱手腕一翻按在手里,不再出,疯了似的冲向萧若。

萧若毫不畏螟正面迎上,剑光都指、径取敌人中。

两人距离迅速缩短、金婶使双目圆瞪、暴喝一声,手中最后一柄飞刀直而出,以雷震万钧之势飞向萧若口、这是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金光破空呜呜作响,似是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实为他平生前所未有的顶峰之作。

说时迟,那时快,萧若挺剑直刺、周围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剑锋与飞刀刀尖不可思议地狂抵……紧跟着、犀利无匹地宝剑破开刀尖、宛若破豆腐似的刺入飞刀刀身,刀身卷起向两旁分开、直至穿透整柄飞刀。

宝剑余势未衰、“噬“的一声刺入金锋使胜……

金锋使难以置信地望着身都萧若,唇边鲜血诣出,目光光迅速消退,嘴唇开合歙动、艰难的噪懦道:“你……你厉害、佩……佩服!教主,万万不可作乱、万万不可啊!“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临死前想到全教上下她命运,不可抑制的仰天悲呼、目中蓄泪。

“你这句话朕会转告你们教主的、如果朕遇到他的话。其实朕也很想这么劝他、不过你也知道,当一个人野心膨胀头脑发热时,是听不进他人劝阻的,你我这番心意估计不会有任何作用。”萧若十分平静地说。

金锋使头一歪,身体缓缓滑倒在她上,再无声息、一命呜呼。

“绝之!”胡夫人悲呼着冲到胡绝之身前,扶起他上半身,连连呼唤。

胡绝之气若游丝,四肢瘫软,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萧若走到胡绝之身后,两掌伸出,抵住他背后,默运玄功,注入两股真气,尽最后的努力助他疗伤,死马当作话马医。

四下里一片寂静,此时已有官兵冲到顶楼,见这番情景,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良久,萧若头顶上方雾气蒸腾,胡绝之终于发出一声轻想,萧若缓缓收抽撒手,面色哀凄,萧若通过助他疗伤,已查知他心脉已断,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他不话了,想必方才胡绝之为了挥出那最后一刀,逆运内力横冲经脉,同时也将自己心脉震断,胡绝之不愧一代豪雄,宁愿与仇人同归于尽,也不愿受金每蛊折磨三天三夜而死。

胡绝之苍白的面上浮起一抹血色,周围人暗自惊心,这绝非什么好兆头,说明他已到了回光返照的关头,胡夫人两行清泪自吹弹得破的脸颊滑落。

胡绝之费力的睁开眼睛,眼眸里空洞无神,漠然的扫过四周,在胡夫人身上停顿了一下,最后停在萧若身上,他神色怪怪的,嘴唇开合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绝之,你想说什么?大点声!”胡夫人凑头到他嘴前,极力想听清他说什么。

胡绝之不理,右手缓缓狂起胡夫人的玉手,左手拉住萧若的手、然后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里,把胡夫人的更手放在萧若手掌里,望向萧若的眼种满是乞求之色。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胡夫人悲痛中芳心大是羞窘,玉面荤红如火,玉脸上兀自拄着晶莹的泪珠,宛若一朵雾水中的改瑰,美得惊心动魄。

胡绝之直勾勾望着萧若,嘴唇开合椰动几下、始终说不出声来。

萧若望定他一下一下颤动的嘴唇,一时间心领神会,分明是“照顾她“三字,便点点头,埂咽道:“朕会的,你放心。朕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胡绝之脸上浮现出无限欣慰之色,嘴唇颤了两下,是“谢谢“二字,然后双目轻轻闭上,全身放期,磕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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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2章 天子坐堂

胡绝之脸上浮现出无限欣慰之色,嘴唇颤了两下,是“谢谢”二字,然后双目轻轻闭上、全身放松,磕然长逝……

胡夫人抱着丈夫尸体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周围人无不感同身受,心头沉重。

时至此刺、逃跑的火炅使也已授首,他在佛搭第六层与赶上来的护卫官兵遭遇、便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往下冲。他此前已在有中廓杀了多时,真气捉耗非小,又被老大飞刀所伤,饶是这样,火是使仍大展神威,从第六层一直杀将下去,所向披靡……第五层……第四层……第三层……一路血横飞,死伤在他手中的官兵不计其数、一直杀到底层、才终于力竭不支,被一拥而上的官兵乱刀砍死。

至此,魔教五行使者全部毙命,无一漏网。

萧若在一旁柔声安慰,胡夫人哭了好半晌,才渐渐止住哭声,表示要连夜回堡办胡绝之的丧事,她说话时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萧若对视。

萧若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不便相阻,其他事等胡绝之下葬以后再说吧,便派一名校尉率五百士兵护送胡夫人连夜回堡。胡夫人再度拜谢。

胡夫人与校尉是后,洛阳将军秦柏上前叩见皇帝与玉妃娘娘,萧若含笑道:“秦爱卿,你这回来得挺快的么,比朕想像的要快!”洛阳驻军身在内地,又久历承平之世。应变能力很差,正常的行军打仗还能按步就班,一遇突发变故便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幸亏有秦柏及时赶来主持大局,要不然众官兵很难有这么高地行动效率。

秦柏恭恭敬敬答道:“今晚皇上与娘娘驾莅行,老臣本就不敢回府睡觉,一直在行周围督促将士们打起神、不可懈怠。刺客来时,老臣正在行东首。老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萧若龙颜大悦。道:“看来爱卿还是有心人,这回倒是尽心尽责。你今晚护驾有功,功过相抵,朕不追究你的失职之罪了,平身。”

秦柏感激涕零,大声叩谢皇思。

众将士簇拥着帝妃下搭,萧若派人把魔教四使的尸体抬去城外埋葬,然后与铁寒玉、耶律红缨各自去安歇。

秦柏率众将士出,重新调兵遣将。布置行守卫,他一整晚都在行周围巡视,彻夜不曾回府。

翌日一早,皇帝下达旨意。将朱浑关进囚车里游街示众,午时三刻押赴午门菜市口斩首。

消息一传开,洛阳城百万居民摊时沸腾了,争先恐后冲到街上围观,朱浑的囚车走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朱浑在官场上官声不坏,只不过因为他善于钻营。王司下属都打点得不错。而洛阳老百姓在他多年威之下,敢怒不敢言,当面称他一声朱青天。背她里他祖宗十八代,只是谁也不敢跟他作对而已。

谁知短短一日之间。他从一个作威作福的洛阳知府,成了阶下囚,身穿白色囚衣,被关在囚车里游街示众。

洛阳城里的居民一个二个又惊又喜、奔是料告,朱狗官终于恶贯满盈了,老天爷开眼了啊!也有人说不走上天开眼,而是吾皇圣明……

朱浑囚车所径之处、街道两旁百姓哪还客气,纷纷拿萝卜泥块扔他,正是有仇的赦仇、有冤的积冤,砸得那叫一个痛快,虽有两排官兵左右护卫,囚车中的亲浑也很快被砸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朱浑大声求饶不住,泣涕交流,又有谁理他,百姓们砸得赶发欢快。

到后来、朱浑什么也不说了,垂头叹息不已、当此光景,不禁回想起宵年春风得意是马上任时,洛阳万民迎按的咸况、直有恍如隔世之感。对这些年地所做所为,终于后悔之情大生,然而为时已晚,正所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午时,囚车来到午门菜市口,由皇帝亲自监斩,四周围观的百姓密密麻麻,人山人海,连左近茶楼店铺上也站满了人,一眼望去黑压压,数不清有多少人,几乎所有洛阳居民都想亲眼看一看朱浑的下场。然而,人数虽以万计,四下里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凝重而压抑。

三刻已到、萧若长身而起,环视全场、缓缓抽出一今签,甩手扔出,“斩!“清声朗朗,响彻四方,无数百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今签落她、封子手高高举起大刀,一样而下,鲜血飞溅、朱浑身首分家,有都没有一声,便一命呜呼,罪恶的一生就此了结。

全场百姓呆了一下,随即大声欢呼“万岁”,惊天动地,久久不绝,不少人甚至喜极而泣。

有百姓犹不解恨,上前跟官兵交涉,想买朱浑的一小片生吃,洛阳通判便格此事上奏了皇帝。

萧若心想人死罪消,糟蹦他的尸体未免太不人道,便下令不准,让衙役将朱浑尸体抬去城外乱坟冈好生葬了,同时派人查抄朱浑府第。

洛阳百姓又齐声大呼“吾皇宽厚仁慈”。

萧若派人快马进京将此事报知朝廷,暗自寻思,洛阳父母官给自己斩了,在吏部任命新的洛阳知府赴任之前,诺大一个古都洛阳,处于没有父蛰官地状态,这样子可不成。

萧若心头一动,唇角上弯,呵呵一笑,率一众官兵衙役来到洛阳衙门。萧若大大咧咧往知府位置上一坐,让衙门书吏抄几份告示,然后派衙役在城里街口闹市四处张贴。告示上写的是皇帝今日亲自坐堂断索、让城中百姓有冤狂的、有纠纷的、要打官司地、要告状的……尽管来衙门。

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城中居民瑟时炸开了窝,天子坐堂审案,可是干古少有的事。当即一窝蜂赶去衙门,即便不打官司,也想看一看热闹,很快衙门大门外又是人山人海。

一开始、衙门外的民众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真个进去告状,里面堂上坐的可是当今皇帝啊,据人群中一位德高望重地八旬老翁说,皇帝走上天之子,是真龙转世,凡人没那个福分让天子审索,会折寿十年地……云云,民众们听得敬畏不已,甜发没人敢进去。

萧若坐在“清正廉明”的牌嘎下、干等了好一会,见外面看热闹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偏偏没人敢进来申冤。他微一转念,隐隐猜到了其中缘故,含笑起身,独自走到衙门外。

百姓们见皇帝出来,一齐哗啦啦跪拜,大呼万岁。

萧若让众人平身,然后走到人群当中,与他们亲切地慰问交谈起来,谈今年庄蒜收成、谈生意好坏、谈朝廷赋税轻重、谈不久前与契丹鞋子的大决战……都是众人喜闻乐见地话提,言语间没有忌讳,什么都可以说,众人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也有说有笑起来。在这俊秀高雅的少年天子身边,百姓们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萧若最后告诉众人,不论有何冤屈都可以进堂申冤,朕为你们作主。然后回到衙门大堂,在官位上正儿入轻坐下。

这一回,不少百姓进堂告状,萧若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威一武一一”大堂两排衙役手柱脊杖站定,气氛庄严肃穆。

按下来,萧若为告状的百姓一个个审案,案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状告贪官的、有告恶霸的、也有民间抖纷的……等等。

萧若身为21世纪的大学生,上过法祥课,对法律判决并不陌生,何况21世纪的法律比这个时代要密细致得多,伸入到生话方方面,考虑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实为古代的朝廷祥法所不能比的。

古代饱读圣贤书的书生考中功名后,就能坐堂断案了,与萧若相别的不说,至少在法律素质方面差之甚远。萧若用21世纪的法律知识,断古代的案,颇角牛刀小试的感觉。

而且萧若头脑清晰,心思敏锐,断起前来明快果断,有如包拯再世,一些枪了许久解决不了的纠纷,往往一言而决,而且今双方心悦诚服,没有话说:若有被告当堂说谎抵赖,往往三言两语就被他逼问得漏洞百出,不得不伏首认罪……

审案效率非常之高、案件一件按着一件审过,围观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乍舌难下。这一番审案,一直审到完全天黑,萧若才宣布退堂,要审冤的明天再来。

看了大半天的围观群众这才如梦初醒,大呼“神断“不已。这个消息早已不经而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个洛阳城,街头巷尾的民众都在眉飞色舞谈论此事,于是,当今皇帝“战神天子”之外又多了一个称号:“神断天子”。

萧若正要收拾一下卷宗回行,派去查抄朱浑府哪的稗将来回报,说是在他一处私宅中发现近两百名年轻少女,原本是朱浑为献给皇帝的秀女,请示皇帝该怎生处置。

萧芳想也不想,便吩咐放那些少女自行回家。

稗将领命而退。不一会儿,他又回来,道:“启禀皇上,微臣谨敬圣旨,让那近二百少女返家,可……可是……”

他吞吞吐吐,面色有些古怪。

萧若奇道:“可是什么?”

“可是,那群少女当中只有二十多个回家了,其余的都不愿回家,口口声声要进京当秀女……有的更干脆要求去行侍侯皇上……”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3章 不愿回家的佳丽们

“可是,那群少女当中只有二十多个回家了,其余的都不愿回家,口口声声要进京当秀女……有的更干脆要求去行侍侯皇上……”

萧若听完,为之哭笑不得,看来她们受颜九娘影响不小,那朱浑的小妾不单单眼光锐利,调教起小姑娘来还真有几把刷子,竟让她们深陷进受宠的美梦中不可自拔、连回家与亲人团聚都不愿意。

不过她们要是自己不愿是、这事儿还真有点子伤脑筋、总不能真个把她们麦到大街上去吧?那么一来,要是她们成群结队来行外哀求请愿,死也不肯是,那全城百姓就二有热闹瞧了。

裨将眼巴巴的望着皇帝、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想法都表现在脸上,明显是:“这有什么为难的,将那些漂亮小姑娘通通收进里不就完了!”

萧若着了他的神色,何尝不知他的想法,估计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她们自己本是自愿的,皇帝如若顺其自然收入中,天下臣民都会觉得理所当然,顶多有人说一句“风流好色”、而这四个字用在皇帝身上,还未必是贬义词。

萧若脸上一阵发费,那可是一百多个佳丽……一百多个啊!他私生话虽然堕落,但还没有堕落到那般田地。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不像生长在这个时代的皇帝、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人的堕落也需要一个过程的。

他郑重的思量一番,道:“要不这样,你派人把不愿回家的姑娘,都带去行,朕自有道理!

稗将忙不迭应了声,一脸兴奋的表情,心说这就难了嘛!转身飞快而去。

萧若情知他又会错意了。暗自苦笑不已。他处理完衙门她事,便与铁寒玉起驾回,路上自有重兵护驾,一路浩浩荡荡,皇舆冕盖,旌旗招展,皇家排场非同小可,所过之处,两旁百姓远远跪在地上相迎、无人敢抬头仰视天颜。

四到行。萧若吩咐开膳。

耶律红缨一整天不见踪影、直至吃晚膳时才出现、她在庞大的行内玩了一天还没玩够,一边吃东西一边说吃完饭还要继续玩,扬言要玩遍每一殿每一、每一亭每一阁、每一园每一景……萧若与铁寒玉相视莞尔。

今晚御膳比昨晚好了不少,因为昨晚太匆忙,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而今日洛阳通判大人做主,自洛阳府库里划拨一大笔银钱供行用度,然后自有里太监去洛阳市集上大量采购蔬菜果。行御厨得以尽情施展,御膳也初具规模。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宴席撒下。耶律红缨抹抹嘴,蹦蹦跳跳转眼跑得没影儿了。

萧若也与铁寒玉在内踏着月色谩步。

过了半晌,那稗将来报。

说是已将所有不愿回家的佳丽都带来了了,一共一百六十六人。

“为何这么晚?”萧若奇道。

稗将回答,“姑娘们要打扮一下,故而才到。

萧若听了不置可否。让管事太监将她们带到乾极殿见驾。

行乾极殿庞大且豪华,位于行正北。应是哪朝皇帝的寝。

萧若自己慢悠悠走去,从大殿内侧进殿,他进殿时、***通明的大殿里已站满了小姑娘,燕疲环肥,各有各的俏丽,各有各的动人,场面很是壮观。

“皇上驾到——”自有随行太监高声唱喀、全部小姑娘慌忙跪倒于地,齐声娇呼:“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从容负手前行,来到丹绎上的龙椅前,施施然坐下,略一摆手,“平身。”

“谢皇上。”小姑姐们相继站起身、垂头肃立,战战兢兢,一个二个紧张得不得了、小手紧紧碘着手捐,连皇帝的样子都没看清。

萧若凝目打量,只见这些小姑娘年纪都很轻,大者不过二九?小者不满二七,端她是一群待放的花蕾。每人脸上均上了妆,有淡有浓,然而却显得十分恰到好处、一个个看起来俏丽可人,娇艳如花、使他有种身处百花丛中的感觉。

萧若看得赏心悦目,想起那晚颜九娘曾说已教过她们打扮自己、看来她们学得不坏。京城皇里的女玉也个个都上淡妆,但女的打扮理念是端庄得体,而颜九娘教她们的打扮纯粹是为了讨好男人,颜九娘本是清枝翘楚、对如何讨男人欢心再清楚不过,这些她心调教出来的少女与女一比,姿色虽稍嫌逊色,然而艳丽却犹有过之、很容易吸引男人地视线,乃至引发男人的身理冲动。

大殿内一片暑样的静寂,皇帝肆无忌惮地欣赏她们,而小姑娘们低垂着螓首,悄悄玩弄衣角,一个二个脸红心跳,羞人答答……

空艺间悄悄流淌着醉人的芬芳,还有那一份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旖旎……

萧若咳嗽一声,当先打破沉默、微笑道:“朕放你们回家、你们却不是,想懒在这里吃朕的白饭不成?”

一句话把姑娘们都逗乐了,呢呢咯咯的娇笑不已,大殿里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地艺氛大为缓解,有胆子大地小姑娘便笑道:“我们不想吃皇上的白饭,我们可以侍候皇上啊!我们什么都会做的……”说到这里,她糠然惊觉说错话了,急忙住口、这句话狠容易让人想歪,说出来怪没脸没皮地。引起周围一阵细微的窃笑声。

萧若哑然失笑,摊了一顿,道:“朕知道,颜九娘把你们弄来用了些强迫手段,你们并不情愿。现在朕放你们回家,你们自由了,可以回去跟家人团聚,你们为什么不是?”

人群中有小姑娘用某种神圣地语气道:“我们不是,我们要留下来侍候皇上!

她语音虽低,却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余地。此言一出,引来很多小姑娘大声附合……”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4章 孝衣丽人

她语音虽低,却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余地。此言一出,引来很多小姑娘大声附合。

萧若直听得头皮发麻,这群少女简直不可理喻。他心念一转,右手搭上腰间宝剑剑柄,以一个极具美感的姿势缓缓拔出宝剑。

小姑娘们见皇帝突然拔剑,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眼巴巴望着他,不明白这时候皇帝好好的拔剑做什么,“难道皇上要杀人了?”她们不由自主升起这个念头、恐螟之情悄然滋长。

“这是一柄宝剑!”萧若左手轻柳剑身、一脸深沉的说着、“宝剑有灵,要时不时饱饮人虹才能犀利无匹。死在朕这柄宝剑之下的人,没有一干也有入百,它已经爱上吞噬人血的感觉了……朕也一样。“他的笑容森森的。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皇帝残酷的话语回荡在四周,姑娘们人人听得心惊斟么花容发白。

“你们……”萧若用眼角瞟了众女一眼、唇角含着冷酷的笑意,“嘿嘿,你们怕是不怕?要知道朕杀的可是人馒,而不是杀**杀鸭杀小猫咪什么的,嘿嘿嘿……

姑娘们彼此望了望,神色间供有些不央、小女孩家见血就害怕,何况杀人?这番话对她们很有冲击力。

静默了一会儿,一个小姑娘娇声道:“奴婢只知从古到今,有作为地君主都是杀人如麻的。只有那些懦弱无能之君才害怕杀人。而且皇上是千古名君,不会滥杀无辜的,我们不怕。

姑娘们缓过劲来,听了这话纷纷附合。

“朕可是喜怒无常的!”萧若继续加码。

姑娘们稍一犹豫,七嘴八舌道:“我们会小心翼翼侍候皇上、不会触怒皇上!

“你们要知道伴君如伴虎!

“我们不怕,我们会尽心尽意侍侯皇上……

“朕会梦游,常常睡到半夜准起来杀人……

“咯咯……骗人!那样的话皇后娘娘怎么没被皇上杀掉……

萧若没了话说,敢情这些半大不小的黄毛丫头铁了心了。又道:“朕风流好色天下皆知,你们可别后悔!”

小姑娘们一个二个羞红了脸、一脑腆小姑娘扭扭捏捏道:“皇上要不好色,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萧若为之绝倒。

“罢了罢了。“萧若无奈摆摆手,都快被她们打败了,他在21世纪时就知道这种十几岁的女生最难缠,整天爱做梦,满脑子幻想,一旦下了决心,九头牛也拉不回头。“朱浑的私宅已被查封了。你们又不愿回家,今晚住哪?”

人群中立刻有人接口笑道:“我们当然住行里了,好随时侍候皇上”众女纷纷称善。呢呢喳喳。

她们还真不客气。萧若气道:“你们住行里也可以,不过别来烦朕,朕身旁侍候地人够了。你们还不是秀女,进之前还得经过几层筛选,朕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别试图诱惑朕,按我朝律法勾引皇帝可是大罪……呵呵!”说到后来。他自己都笑了开来。

众女一开始还竖起耳朵的听着,唯恐遗漏了一个字,最后见皇帝笑了出来,她们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心想当今皇上和蔼亲切,不是那么天威难测难以按近。不由对未来更多了几分幢憬。

姑娘们兴奋的散去,正式入住行。

洛阳行规模极大、到处都是闲置的殿,便是住个一两万人也不会嫌拥挤。有这一百六十多话泼年少的小姑娘住进来,为原本沉寂空旷的行增添了不少生气。里有了一些春天般的气息。

安顿下这些姑娘们、昨日率兵护送胡夫人返堡的校尉求见。说是护送胡夫人又回来了。

萧若听了微有不解,胡夫人身为堡主夫人。在胡绝之丧事办完之前,按常理不应该离堡地。他立刻命传见。

不一会儿,校尉与胡夫人祁心雪来到皇帝面前,大礼参拜。

胡夫人一身白色麻布孝衣,一欢美丽的眼眸哭得有些红肿,哀哀切切,神情悲凄,雪白的脸颊上兀自挂着晶莹泪痕、楚楚动人,白麻孝衣下包裹地娇躯轻轻颤抖,宛如弱柳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般。令人望之心碎。

萧若心头怜意大盛,柔声道:“夫人节哀顺变,胡堡主的后事办妥帖没有?每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胡夫人神色一辩,银牙紧咬下唇,泪花夺眶而出,凄凄惨惨,似是满腹委屈与怨苦无人可诉。

一旁校尉忿忿道:“启禀皇上,夫人她……”她是被赶出来的!

“什么?”萧若失声道。

“胡家堡的人说夫人有违妇道,与魔教妖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最终引来魔教妖人,害死了胡堡主……他们激愤之下便把夫人逐出了胡家堡,还扬言姓祁的贱人……懊不,是祁女侠日后与他们胡家堡再没有关系了!”校尉忿忿不平道。

萧若一听,也大为气愤,“胡家堡的人真是忘思负义,是非不分!他们怎敢如此诬陷夫人……

“皇上息怒,也不怪他们。”胡夫人幽幽道、“绝之的死确是与我有关,一切都怨我,我是个不祥之人,话该被赶出胡家堡,呜呜……”

萧若又是好一番温言宽慰,心底里不知怎地,竟有种隐隐的兴奋。

他问起胡静菡怎么样了,校尉答道:“胡家堡地人把夫人逐出堡后,说是要立胡堡主的独生女儿一一也就是胡小姐为新堡主。”

胡夫人眼泪汪汪道:“菡儿她还是个孩子,如何能当得了一堡之主?请皇上为民女做主!呜呜呜……

萧若忙道:“夫人放心,此事包在朕身上,夫人且去失心休息,莫要太过悲伤了、保重身体要紧。来人哪!带夫人下去安歇……”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5章 携母女返京

胡夫人盈盈一礼,强抑悲痛,跟着两个女走出大殿。

萧若暗自思量、这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关链是要做得漂亮……他眉头一皱、心中已有了计较。

行总管太监极檀察言观色、看了皇帝与这位孝衣大人的见面,就知两人关系很是暖昧,便作主将胡夫人安排到西居住、派了姓一些太监女服侍。胡夫人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反正贵排住哪就住哪。

末了、总管太监来回报皇帝。

萧若听说让胡夫人住进西了,心下微觉不安。洛阳行原本是皇,西东皆为皇贵妃级宠妃住的地方,仅次于中,尊崇无比,本朝洛阳皇纵使降为行,西让一介民女居住,也着实有些逾礼。

“皇上恕罪。老奴是因为别的殿尚须打扫整理,而西空着没人住,是以作主安排到西。“总管太监望着皇帝徐徐道。

萧若一想也是、左右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胡夫人住好了,这老太监挺会办事的,随口夸了他两句,让他退下。

时辰尚早、萧若无心睡眠,便走出大殿,独自一个人在内负手散步。踏着凄请的月色,迎着淡淡的晚风,也不需要有目的,信步而行,走到哪是哪。他只想请前一下,一个人想点事情。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处灯光熣灿的殿前,抬头一看,竟是西……胡夫人的住处。

这简直太巧了,他楞了一下。心中微觉不好意思,暗付:“难道朕潜意识里就想来这儿?”他笑了笑,正欲转身回去。

西里的太监女早看见了皇帝到来,一齐出来跪倒恭迎。

这样一来,萧若势己不能再悄悄离开,便大大方方进入西,探望胡夫人。

一身搞素的胡夫人独自坐在床上缀泣不止,缨缨呜呜,道不尽地哀伤万般。

胡夫人见皇帝突然到来,连忙起身见礼。她脸际准着晶莹的泪珠,原本纤弱的娇躯显得越发单薄。

萧若心生怜意,见过礼相对坐下,便跟她随意聊天。努力使她忘却悲痛。

他口才极佳,妙语如珠。加之视野开阔,天南地北古个中外的诲侃,专拣有趣的说,连一些21世纪的东西也当故事似的说给她听。

胡夫人刚开始时还柔肠百转、没心思跟他说笑、渐渐的、被他的言谈所吸引,悲痛之情少抑。终于、给他一个笑话逗得“扑味”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下破涕为笑,泪迹未干的大大美蹿内破碎彩光连连泛动、一片波光澈诡。枕腮荤红,九自挂着晶莹别透她泪珠。当真如梨花带雨,仙芝凝露。风华绝代的成熟美妇亦喜亦嗔,百媚横生,美得令人不可逼视。

萧若看得心头猛地一荡、眼神也变得有些放肆起来。

胡夫人粹然惊醒,不知不觉中时光易逝,已经二更天了。她芳心发窘,轻轻道:“皇上,夜已深了,请皇上回去安歇。“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萧若“哦“了声,也才惊觉已经很晚了,真是不知不觉,美梦易醒,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他慢悠悠站起身,向外行去,忽然回头柔声道:“过几天,朕就要回京城了,你随朕进吧!朕答应了胡堡主要照顾你的,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丁半点委屈。”

胡夫人娇躯轻轻一颤,没想到皇帝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她粉脸飞红,没有心理准备、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低着螓首,默然良久,方道:“皇上地美意,民女心领。可是菡儿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地命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她,请皇上恕罪……”

“好!”萧若口打断她的话,将那间作了个决定。

胡夫人一双美眸疑惑的望着皇帝、“皇上是什么意思?”

“夫人不是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你女儿吗?朕知道该怎么做了!”萧若丢下这句话,大袖一甩,转身离而去。

第二日,萧若依旧暂代洛阳知府之职,坐堂审案。

轻过昨日之事,天子坐堂的沾息传遍了洛阳方圆百里,连周围附近县的民众也闻风而动,不少百姓一大早就跑来洛阳申冤告状。对于这些,萧若自是来者不拒。

转眼又是一天下来、萧若忙得连中饭都没吃。其中,有不少盂县百姓状告陈县今张员外,说他们仗着朱浑势力,狼狈为奸,欺男霸女,横行盂县,无恶不作……等等。

陈张两人的恶行萧若自己都有所体会,查也不用查,命衙役将两人押上大堂审问。陈张二人见天子断案,盂县百姓群情汹诵,不敢抵赖,只得据实画押认罪,“皇上饶命!都怪我们一时糊涂,被猎油蒙了心,皇上饶了我们两条狗命吧!我们一定痛改都非,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皇上……”两人拼命磕头、大声哀告求饶,声嘶力竭、涕泪交流。

萧若冷笑一声,道:“你们向朕求饶没用,要求就求你们欺压多年的乡亲、看他们原不原谅你们?他们要原谅、朕饶你们一命又有何妨!

陈张二人绝望中突然看到了希望,转过身又去哀求盖县百姓,声泪俱下,连连抽打自己的耳光,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不可谓不卖力。

然而孟县百姓如何肯饶,他们多年来饱受陈张两人欺压,给两人弄得家破人亡的都不是没有,恨不得生吃他们的,生喝他们的血,才解心头之恨。

陈张二人终于彻底绝望,扑倒在地上抱头痛哭。悔恨之情填满心,不禁回想起往日种种,要是不那么胡作非为,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萧若心中痛快,朱笔一样,顺应民意判了个斩立决,将陈张二人推出午门外斩首。围观百姓无不大呼“吾皇圣明”。

到了晚间。萧若深深体会到当一个好官不易,尤其是当好洛阳这等百万人口巨城地父母官,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他暗自琢磨洛阳新知府地人选,这么重要的城池得交给一个靠得住的人。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终于想起朝中一个皇亲国戚:驸马都尉周书南。

周书南乃长公主的驸马。状元郎出身、满腹轻纶自不清说,目前赋闲在家,每月领他朋马都尉的干体,无所事事。

萧若越想越觉不错,周书南有一腔报国热情,但多年来一直受朝中豪门权贵排挤、没什么正式差事。忧愤异常。以至于去年厭堂上没人敢领兵迎击契丹人时。他一个文弱书生跳出来请命带兵……萧若一想起就觉得可笑,然而亦复可敬。

周书南原本出身寒门,深知民间疾苦。萧若相信他能当好洛阳父母官。

萧若也知道这位胎马爷书呆子气十足,但书呆子气也不一定就是缺点。因为书呆子往往是理想主义者,以圣贤书中的道德高度要求自己,这种太过正人君子食古不化的人、在朝中当统筹天下地重臣兴许不太适合,然而到了地方上却未必算什么缺点。

地方官只要爱民如子,全心全意做好本职工作,不作奸犯科,不贪污受赡,就是一个好官、道德远比能力重要,毕竟这不是21世纪。若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当地方官,天高皇帝远的,往往能力越强为祸越烈,那才是老百姓的灾难。

萧若派人进京传达旨意,任命胎马周书南为洛阳知府,即日赴任。

按下来她三日、萧若不但坐堂断案,还考察洛阳六个附属县的治理状况,其中、两个贪赃狂法她县官给他扔进大牢、一个昏庸县官被革职眨为庶民,只有两个县的县官还不错,萧若便让衙门书吏上表朝廷,为他们请功嘉奖。这道表苹虽仍是洛阳衙门所发,但出自皇帝授意,份量非同小可、可以说这两县官任期一满、立刻就能获得糙升。

赏罚分明、洛阳她方上下官吏无不心悦诚服。请廉的官吏视皇帝为圣君,手头不干净的官吏则蝗惶不可终日、不少人主动向皇帝坦白罪过,以求从宽处理。

洛阳民众对皇帝已开始产生某种莫名的依赖与崇拜,什么案件都来找皇帝,什么人也敢告、因为他们知道皇帝一定会为他们作主。

而萧若则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什么豪强、什么恶霸、什么贪官、么恶吏……只要有罪的,一个也不放过。地方恶势力有的有深厚基,有地有朝中背景,要挨了一般府官,顾虑重重,还真不敢轻易动他们,一个不好只怕反而丢了自己乌纱帽,是以对告他们的案件能不接尽量不按,实在躲不过按下来也是能拖就拖,施个一年半载不嫌多,拖个三年五载也不嫌少,直施到告状者心灰意冷,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这也是地方恶势力横行霸道地一个原因。

而萧若则不同、别人不敢动的人、他敢动、别人不敢判的案、他敢判!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还百姓一个公道!但凡百姓告地人本就不问他的背景势力,收监地收监,问斩的问斩……几天下来,不知多少恶势力被连拔起、洛阳地面为之一清,作奸犯科的事近乎绝迹、连小混混都不敢露头……

百万民众狂喜难禁、奔是相告,打爆竹放蝴火的庆宽,高呼吾皇圣明不已。

这一日,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候。皇帝一行人起驾回京,洛阳将军秦柏亲率入干士兵护送,洛阳老百姓自发的前来姆送、一直送出城外,人们依依不舍,呜咽失声、含着热泪高呼万岁……场面至为感人。

八干将士簇拥着皇帝等人从西门出城,并不立刻返京,因为皇帝还要去胡家堡吊有一番。

萧若身边依旧只有铁寒玉、耶律红缨、胡夫人三女,外带几个随行侍候的太监女,除此之外,行那一百六十多小姑娘他一个也不带,只把她们当一般报名应选的少女对待。

临行都,萧若将洛阳选送秀女的事交给行总管太监负责、叮嘱洛阳虽为天下少有的大城,选送秀女也不宜超过二十人,以二十个名额为上限……

此言一出,小姑娘们一片哀号、不少人鼻尖泛红眼泪汪汪、便要哭将出来。

萧若原本心软,这几日与她们同住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这些少女也有一些好感,见她们惩般哀怨欲绝、心里也不舒服,只得道:“得,得,咱不定二十人成不成?朕为你们破例,洛阳就以三十人为上限……唉,你们先别哭,哭什么,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罢了,算朕怕了你们,以四十人为上限好了!就四十人,不能再加了,再加朕没法向别的州县交代!你们要还不满意的可以不参选……”

姑娘们这才破涕为笑,脆声齐呼皇上真好,打扮得花枝招展恭送皇帝出,一个二个眼睛像会说话,分明像在说:“皇上您先回京,婢子很快会进京侍候皇上!”姑娘们的热情让萧若一阵更不了。

胡家堡位于城西三十里处,午时杆便己到达。胡家堡的人正在大肆办胡绝之的丧事,听说皇帝要亲来祭拜,这一惊非同小可,皇帝到府亲白祭拜绝对是天大的恩宠,通常只有为国家立有极大功勋的名臣宿将逝世,才可能事此珠荣。

皇帝要来的消息转眼间轰动了整个胡家堡,胡家堡上上下下一千多人无不又兴奋,又紧张,外带几分诚惶诚恐。大部分人出堡相迎。

当日皇帝拯救胡家堡的情景,胡家堡的人永不敢忘,自是感激涕零,后来胡堡主惨死于魔教五行使者之手,胡夫人在其中有莫大干系,听传闻与皇帝也有点关系,胡家堡的人难以按受刀法盖世的堡主死于非命,他们不敢牵怒于皇帝、便把怒火仇恨搽到胡夫人身上,以她不守妇道勾结外敌为名将她逐出胡家堡,她便成了此事的替罪羊,以保全胡绝之的威名。

胡家堡所有人都穿白色丧服、屋舍也披着麻布、整个堡一片素白,看不到一点喜庆之色。胡家堡众人她相迎,高呼万岁。

萧若只带铁寒玉耶律红缨两女,以及老将秦柏进堡,胡夫人自不便进去,待在军中,胡家堡的人也不知她的存在。

皇帝走到哪里都戒备森严,进堡时自有大批兵左右护卫,把胡家堡的堡丁隔开一边,以防不测。

来到灵堂,哭泣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念经超度的楚音,哀绝气息扑面而来。

死者为大、铁寒玉等三人朝胡绝之灵位跪倒,磕了几个头,上一束香。萧若身为皇帝、可以不用跪拜,躬了躬身就行。

胡绝之的叔伯长辈以及本家兄弟,跪在灵堂左右两旁回礼答谢,胡静菡也在其中,但见她一欢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哭肿了,面容满是疲倦之色,无比憔粹,神色都有些恍德。

萧若看着心疼不已,柔声宽慰一番,然后率众人出堂返回。灵堂内所有人起身一直送出堡外。

皇帝御驾浩浩荡荡离堡东去,渐行渐远、直至诱失在视野里,胡家堡众人这才一齐回堡。

回到灵堂,有人惊“喷“了声,失惊大呼:“大小姐哪去了?谁看见大小姐了?

“奇怪,她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6章 可怜美少女

早春二月,春风越吹越暖,黄河以南冰雪解冻,草木抽芽吐绿、五颜六色的鸟儿在林间啾呢嘤鸣,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八干将士保护圣驾沿官道一路东行,浩浩荡荡,朝京都缓缓行进。

洛阳行备有全副皇家卤仗车驾、此番皇帝返京、正好拿出来使用,皇帝与玉妃乘坐皇舆,耶律红缨与胡夫人母女各乘一辆富丽豪华的马车,车旁有一些太监女随行侍候,八干格士团团簇拥,整个队伍长达一里多,销甲映日光辉,族旗猎猎狂舞,望京都方向透违而行。

萧若借祭拜胡堡主之机,巧妙把胡静菡带离胡家堡,胡夫人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楼着宝贝女儿拼命亲吻,疼个不行。

胡静菡躺在娘你里,有气无力叫了几声“娘亲”,便沉沉睡去。大大办的丧事繁文褥节极多,不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承受得了的,她短短一日之间父亲身遭横死,母亲被堡里人丧心病狂的逐出堡,使她深受打击,剩下的所谓族中长辈没有一个是真心疼她的,她像个木偶似是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一会儿磕头、一会儿烧纸、一会儿又要到哪处哭灵……几天下来,睡也没睡好,她被折腾得够钱,已是心身俱疲。

胡夫人见女儿这番模样,又是心酸又是愤怒,温良矜持如她,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胡家堡的人、抱着女儿舍不得放下,让女儿在怀里睡。

胡静菡身遭大变。好多天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在母亲体里,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

当晚,胡静菡也没有醒来,胡夫人有些心慌,伸手一模、发现女儿额头微微发烫,竟是发烧了。胡夫人方寸大乱。连夜去告诉皇帝。

队伍当中并没有御医随行,萧若二话不说、立刻命令飞骑四出,将宿营地左近城镇地郎中通通请来……若是哪个郎中不愿晚上出门,绑也要把他绑来!赶快哉好!

没过多久。远近的好郎中都被请到营地。给胡静菡一疹断,一致认为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些发烧,因劳累过度失于调养所致,开了个方子,煎好药喂她服下、当晚病情就有所好转。

第二日,胡静菡终于醒来。发烧已退。郎中们也大大松了口气(要是治不好皇帝身边的女人、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开了几剂调养的方子。叮嘱这位小贵人千万不可劳累,悉心调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痊愈。

萧若龙颜大悦,所有郎中都重重有赏,为防胡静菡病情有反复、让其中两个最有名气的郎中留下随行,以便随时芹治。

这两郎中自然没有二话,能待在皇帝身旁、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他们还想获得皇帝赏识、日后要是能进太医院,那才叫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郎中们是后,胡夫人气得大骂胡家堡的人不是东西、挨个挨个的骂,从老到少、从男到女,一个也不放过……要不是皇帝救女儿出来、只怕多苑几日,娇生惯养地女儿就会被苑得一病不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胡家堡的人便能正大光明争夺堡主之位了,用心何等之险毒辣!同时,难皇帝更是感激涕零。

萧若对胡静菡关怀备至,一有机会就陪她说笑玩耍,路过城镇便带她去逛街看戏吃各种零食……

胡静菡小姑娘也终归是少女心,很快便从父亲亡故的影中脱身出来,渐渐变得有说有笑,回复了少女天真活泼的天。另一方面,对萧若的依赖也日益加深。

倒是胡夫人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萧若,只要有他在场,她就显得不太自然,目光躲躲闪闪,从不与他对视,萧若想与她单独谈谈,她也总是借故推脱,不愿与他单独见面。然而,萧若与胡静菡玩耍时,常常发现胡夫人在偷偷看自己,自己一回头,她便慌忙望向他处……

两人关系十分微妙。

这一日,胡堡主丧事地头七已满,胡夫人与胡静菡除下孝衣丧服,只在手臂上缠一条黑布带孝。

胡夫人换上素色淡雅罗衫,容颜请减,娇躯纤柔,仿佛弱不胜衣,另有一种美态,越发楚楚动人,扣人心弦……

自胡夫人褪下孝衣之后,萧若看她的眼神就开始变得不那么尊重,时不时古怪的笑意一闪而过,铁寒玉看在眼里,柳眉悄悄建起。

这一日用过晚膳,铁寒玉忽然一个人钻进御帐,也不看他,玉臂一扬处,“呼”的一下子,一个小抿包扔在萧若面前,然后含着怪怪的笑意不说话。

萧若打眼瞄了小纸包一眼,不知她六闹什么玄虚,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蒙汗药!臣妾刚刚特意去城里药店买的。”铁寒玉哼哼道。

萧若一听大奇,笑道:“你好好的买蒙汗药干什么?想谋财害命啊……我说爱妃,你以行好像不是干这个的,难不成你想改行了,不抓贼自己去当贼啊?哈哈,有趣!”

铁寒玉扑味一笑,语气怪怪道:“这包蒙汗药不是臣妾自己用的,而是帮皇上买地。”

“帮朕买蒙汗药做什么?”萧若一头雾水。

铁寒玉眨了眨眼,道:“臣妾琢磨着皇上该用蒙汗药了,于是不等皇上吩咐,先帮皇上买来了。呵呵,臣奏体贴吧?”

“朕什么时候想用蒙汗药了,又对谁用蒙汗药?”

铁寒玉略带讥诣道:“胡夫人啊!还能有谁。”

萧若为之啼笑皆非,敢情她绕那么一个大圈,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绕到胡夫人身上,气笑道:“朕对胡夫人用蒙汗药干什么?亵渎佳人啊,亵渎佳人!你这个念头有够下统的,朕是那样的人吗?”

铁寒玉脸上红了一红,气鼓鼓道:“这种事皇上又不是没干过,去年臣妾进时、皇上对臣妾做了什么事?还有王楚月姐姐……

萧若一听,哑然失笑,“你们那是情况不一样……”

说到这里、外面传来太监地声音:“启禀万岁爷,胡夫人帐外求见……”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7章 绝色未亡人

“启禀万岁爷,胡夫人帐外求见……”

萧若朝帐外随口问道:“胡夫人是不是带着胡小姐来的?

御帐外太监恭声道:“回万岁爷,胡夫人独自前来的。”

“喷,这可是个新鲜事儿。“这几日胡夫人刻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更别捉孤身一人来找他了。

钦寒玉抿嘴无声一笑,望望萧若,又瞧瞧他身前御案土的蒙汗药,冲他俏皮的眨眨眼,然后掘帘出帐,飘然而去。

萧若何尝不知她的意思,老脸微微一热、吩咐传胡夫人进帐,一面手忙脚乱将蒙汗药藏到御案下抽屉里。

御帐推帘扬起,艺质典雅高贵的胡夫人款款是了进来、一身淡雅的素衣,举手投足之间美不胜收,仪态万干,温婉矜持、面上薄施脂粉,神色略显幽怨落寞,不染凡尘,有一种直达人心的凄美。

胡夫人在皇帝火辣辣的眼神注视下,俏脸儿微染红霞,目光一阵散乱不自然,盈盈只堪一握的柳腰轻轻拂动,来到皇帝面前,跪倒行礼……

“夫人快快请起。“萧若连忙起身上前搀扶、伸手耗住胡夫人的纤纤玉手。

两人的手再一碰触,好似一阵电流贯穿全身,胡夫人娇躯剧烈一震,玉手立刻收回,强自镇定道了声:“谢皇上!”

萧若亲自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在御案后坐下。胡夫人告声罪。盈盈坐下两人相对歇默而坐,萧若望着胡夫人,而胡夫人心不在焉打量御帐内的陈设,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室内气氛含蓄而暖昧。

胡夫人悠然坐着,坐姿极美,娇躯曲线曼妙惹火。倾国倾城的绝世芳容,在脖脆地灯光摇曳映村下,越发别透晶莹,粉雕玉琢,肌肤上都浮现一层淡淡的光辉,不似人间应有。宛如一位瑶池仙子降临人间,美得惊世,美得幽远……

对面的胡夫人桃腮升起两朵红云,一阵扭捏不安,轻轻咳嗽了一声。

萧若如梦初醒。这才从飘飘欲仙的云端回到现实,定一定神,微笑道:“夫人独自前来,真是希罕。不知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胡夫人从容自若道:“皇上。民女今晚前来。是来向皇上辞行的。”

“什么?辞行!”萧若失声惊呼。心弦一阵抽紧,急急道:“夫人为何想辞行?是朕什么地方亏待了你吗?”

“皇上待我们母女极好。民女深感皇上大思大德、终生不敢或忘。

若今生无法报答。来世结草衔环也会报答皇上。”胡夫人异常平静的说道,这番话显然早准备好了地,“然而,我们母女与皇上非亲非故,留在皇上身边,恐惹人议论。我们母女倒没什么,可皇上是天下至尊,要是损害皇上名声那就不好了。”

萧若静静的听完,大声道:“朕答应过胡堡主要好好照硬你们母女的!夫人本就无须担心太多,朕可以迎菡儿入,册封她为嫔妃一一菡儿跟朕在一起很开心,你心里也早就有数了,为什么还要离开?朕可以给你们名分,让你们一辈子过的幸福凑乐,无忧无虑。”

“皇上美意民女心领。”胡夫人抬眼瞅了他一眼,平静道:“民女己仔细想过了,皇上贵为天子,不是菡儿配得上的,我们母女没那个命。我想,我还是早早带菡儿是的好。”

萧若气道:“你好狠地心,你难道其忍心拆散朕与菡儿,菡儿她受得了吗?”

“长痛不如短痛!”胡夫人异常决绝。

萧若无言以对,不自觉的瞟了眼御案下、忿忿道:“那你们有何打算,回胡家堡吗?”

胡夫人美眸中寒光一闪、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胡家堡的人逐我出堡,又对菡儿包藏祸心,我们母女与胡家堡思断义绝,此生再不回胡家堡!我们母女从此漂泊江湖,四海为家,民女原本就是江湖中人,总不至于饿死,皇上不用为我们担心。

“哼,四海为家!”萧若听得心烦意乱,下意识又望了御索下眼,朝帐外高声叫道:“来人哪!”

两个女进帐、垂头肃立,静候皇上吩咐。

萧若犹豫一下,道:“给朕沏一壶好茶来。”

两女恭声应是,转身往帐外走去……

“回来!”皇帝忽又出声叫住,两女当即停步,转身望着皇帝。

萧若英眉大皱、踌躇一回,“唉……”终于长叹了声,扬袖一挥,“还是不用了、你们……你们下去吧!”

两个女摊拜应是,带着不解之色退了出去。

胡夫人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自然不了解萧若内心的冲突。

萧若难受地闭上双眼,再缓缓睁开,走上前一把拉住胡夫人的纤纤玉手,道:“你真的非是不可吗?难道你还不明白朕的心?

胡夫人芳心怦怦乱跳、连忙向后退开,低声道:“皇上别这样,民女已是未亡人之身,皇上还是……还是忘了民女吧!”

“不,朕就是要你!你对朕也是有感觉地,对不难?对不难?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要不然你为何心虚地躲着朕?”萧若低吼道。

胡夫人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皇上保重、明日天一亮、我就带菡儿离营他去、从此皇江湖天各一方、皇上毋以我们母女为念,我们也会为皇上祈福的。皇上善自羚重,告辞!”她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是。她怕再待下去会发生动摇。

萧若身躯一晃指在她面前、两手使劲握住她双臂,唱道:“你为什总躲着朕?你一直在逃避,你既不敢面对朕,也不敢面对你自己,是不是?”

“你别这样!放开……放开我!”胡夫人积力想挣扎。可他的手掌话像两道铁箍一般,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你看着朕地眼睛,回答朕这句话,你对朕也是有感觉地对不对?“萧若直勾勾望着她,低吼地话语充满磁。

胡夫人当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被他逼到这地步。猛地甩脱他的手,与他四目对视,脆声喝道:“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让我情不自禁的心动,所以我害怕见到你。也害怕面对自己!你是我见过最优秀地男人,如若我当年行是江湖时遇到你,一定会投标送抱,非你不嫁!你满意了吧!”

萧若热血上冲脑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楼进怀里,霎时幽香四溢,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你终于说出来了。听到你也对朕有感觉,朕很开心。很开心……”他梦咆般的啼有道。

这回胡夫人出奇的没有推开他,轻轻道:“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现在是胡夫人,女儿也有那么大了,我眼下只想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把菡儿养育大,看着她嫁人、生子,美美满满的生话,我就很满足了。我会为绝之终生守寡,不再改嫁,让我们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吧!”她说话时含着甜甜地笑容,说完之后还双手抱了萧若一下,然后坚决把他推开。

“不!你不要是!彼此相爱的男女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彼此伤害?”萧若失态的低声叫喊。

胡夫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意,“因为我是有丈夫的人……”

“可是你地丈夫已经死了!”萧若大声道。

胡夫人别过脸,“不,民女是了,后会有期!”方迄,快步朝帐外走去……

萧若眼看她就要是了,什么也顾不得了,突然冲过去将她打横抱起,不理她的挣扎,将她扔在都蹋上,然后整个人扑将上去,把她诱人的香躯压在身下。

“皇上不要……放开民女!”胡夫人又惊又羞,在他身下奋力扭动挣扎,如同遭到侵犯的弱女子一般,浑然忘了自己地武功不在他之下。

萧若两手齐出,飞快一层层剥下她地衣物,见她美绝人襄的胴体在身下完全展现出来,血脉贡张,喘着气道:“从个往后,你不是寡妇,你是朕的女人。让朕来排解你地怨苦,凑慰你的身心!”

“嘶嘶”声里,胡夫人最后地褒裤也在他双手翻飞下,化为片片蝴蝶飞舞,她两手捂着脸,羞得无地自容,不住的说:“我对不起绝之,我对不起绝之……”

胡夫人在床上玉体横陈,全身上下一丝不挂,颠倒众生的绝美胴体完全呈现在萧若面靠。但见一对颤巍巍的饱满克峰高高挺立,雪白浑圆;蛇腰纤细,盈盈仅堪一程:两条美腿修长而感,简直诱人把罪;翘臀丰腴白嫩,弹绝佳;芳草姜姜的下身幽秘之处更是美得不像话……浑身上下,竟是无处不美,无处不妙!

胡夫人只有大君一人看过的娇躯,暴露在其他男人眼下,逐寸连寸的欣赏,逐寸逐寸的把玩,她害臊几乎晕廉过去,连雪白的肌肤上都泛出片片徘红,白里透红,有若初雪染脾脂,越发娇艳绝伦。

萧若看得目瞪口呆,猛咽一口唾沫,当即不再客气,睡她软绵锦、香喷喷的胴体上下其手、尽情爱抚挑逗,将最拿手的撩拨挑情手法一一用在她身上。

胡夫人只觉一浪又一浪的快感电流,刺激得她浑身酥麻,不经意间流溢出甜美的娇吟……不多时,便被萧若桃逗得媚眼如丝,春潮泛滥、熟透的胴体已作好了迎按男人入侵的准备……

萧若自己也欲火飞涨,忍不住了,恶狠狠扑到她娇躯上,分开她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粉腿、调整好方位,“今晚,朕要你忘记以前的身份!“他说着,腰部发力一挺,以势如破竹之势进入她的身体……

“啊……”胡夫人发出一声也不知是羞愧还是解脱的婉转娇吟,堡主夫人的贞洁就此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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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8章 激情时刻

良久,良久,云收雨住。千般缱绻,万般缠绵,御帐里的狂风暴终于告一段落。

地下衣衫零乱,御褐上,赤身裸体的俊男美女紧紧相拥,交颈叠股。

胡夫人小鸟依人似的躺在萧若怀里,她脸上红潮犹未完全退去,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剪水美瞳内春波荡漾,唇角含着甜蜜的笑意,显示出她的无限满足。皇帝在床上狂如狮虎,威猛强悍,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与力,他男本钱之雄伟,床上技巧之高超,也大大超乎她的想像,她被弄得死去话来、欲仙欲死,有如身处极乐的云端,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她彻底被他征服了,无论身心。

萧若亦是心满意足,在她倾倒众生的美妙胴体上尽情驰骋,任意驾驭,疯狂发泄积累多日的欲望、一次次把体下神魂颠倒的她送上高峰,真个淋漓尽致,如登仙界,畅快莫可名状……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事毕,萧若无限爱怜的楼着胡夫人、在她耳畔偶嚼细语,你哝我哝,诉说着21世纪的甜言蜜语。她全无抵抗之力,深深沉溺于其中,面痴迷幸福之色。

“你是男人中的男人!”胡夫人忽然梦咆般的啼有道。

萧若心头一乐,坏坏问道:“朕的本领比你老公怎么样?

胡夫人大羞,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把臻首深深埋进他雄健的怀里,不肯回答。

萧若看得骨头一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近距离凝视着她,两只魔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她熟透水蜜桃似的娇躯上游是爱抚。撩拨得她情丝难禁,嫣红的鲜唇张开,发出一声又一声荡人心神地娇吟,邪邪笑道:“说不说?不说等会可别求饶喔!快说,朕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生忠贞矜持的胡夫人简直无地自容,连脖子都红了,她原本什么也不会回答的,然而一与皇帝对视,感受到他君临天下的阳刚气息,就心弦颤动。再也升不起任何抗拒地念头,只想臣服在他脚下,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哪怕被他撕碎也无怨无悔、“当然是皇上……皇上厉害,绝之不能比。”

这话是实情,古代礼教森严,人们普遍缺乏知识,而胡绝之其人豪迈旷,醉心武学。对床第间的事知之甚少,远不能跟萧若这来自21世纪的小色狼相提并论,更何况萧若修习了如意神功心法。胡绝之更是望尘莫及,相去不可道以里计。今晚萧若尽展风流手段,自己享尽欢娱的同时,也让胡夫人欲仙欲死,事受到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萧若听了心中大乐。笑道:“夫人……”

胡夫人打断道:“别再叫我夫人了,你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听得我头皮发麻。我跟你做了这种丑事,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你……你以后叫我别的吧!”

萧若暗喜、,看来她的心态已经开始转变,要告别以前的身份了,他吃吃一笑,道:“妙极,那日后朕就叫你雪姐好不好?”

胡夫人点点头,“皇上爱叫什么便叫什么。

“雪姐!”萧若情意绵绵的叫了声。

“挨。”

胡夫人甜甜应着,满面迷酥幸福她笑容。

萧若笑道:“雪姐,你们现在不会离开朕了吧?

胡夫人粉脸片片飞红,摇了摇头,叹道:“我们不是了……唉、我们还怎么是。皇上真是我的克星,我日后只有跟着皇上了,只盼你不要抛弃我就好。

萧若心说:“不但是你,你那娇里娇气的女儿也逃不掉,你们母女俩都是朕地!”压在她浮凸起伏的美体上面,感触之妙,直欲销魂噬骨,他欲火上升、胯下宝贝又开始蠢蠢欲动、老实不客气分开她的两条粉腿,调整好方位、蓄势待发。

成熟美妇胡夫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既惊且羞道:“皇上,你怎么又来……”

萧若嘿嘿怪笑道:“雪姐大概还不知道吧?朕是男人中的男人、夜御十女不在话下!嘿嘿嘿……让朕再一次送你上仙境吧!”

不要!皇上……”啊……”胡夫人的说话声很快变成了娇腻婉转的呻吟……

御帐内男欢女爱之声大作,两男女又投入到新一轮巫山云雨之中,春色无边、一室旖旎……

……

这回大战比前一回时间还长、萧若大发神威,直把胡夫人折腾得疲力竭、婴缨告饶,才终于算结束。

萧若本想搂着她过夜,而胡夫人记挂着女儿,执意要回去陪女儿睡。萧若也不强求,送是她之后,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

翌日,天刚一亮,耶律红缨恬悄钻进御帐,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萧若哼了声,走到她身后,取出抽屉里的一小包蒙汗药,扔在她面前,“你找地是这个吧?”

耶律红缨两眼一亮,兴冲冲道:“用了多少?昨晚用了多少?铁姐说至少用了一半!”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道:“想知道用了多少,你不会自己拆开来看看啊?”

耶律红缨闻言连忙拿起蒙汗药,解开纸包,却见里面仍是满满一包,一点也没动过,她大感惊奇,脆声道:“怎么一点都没少呢?不应该啊!”

萧若哼哼道:“朕需要用蒙汗药吗?你和你铁姐姐未免小瞧朕了吧!”

耶律红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咯咯笑道:“人家知道了,主人昨晚用了一半,然后怕人家和铁姐姐发现趣笑,于是就弄了些别的粉末填进去,装作一点都没用地样子,对不对?咯咯,主人好诈喔,骗人家!”她的想像力一惯很丰富。

“天才少女、一猜就中!”萧若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伸手在她娇嫩滑腻的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你何不自己尝一下、就知道纸包里面朕掺了什么粉末了。”

耶律红缨自来好奇心过盛,一听之下,果然伸舌头舔了一些品尝,还没分辨出什么味儿,便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萧若瞟了帐帘一眼,道:“你也进来吧。这大请早地,有那么新鲜么!”

帐帘一掀处,铁寒玉闪了进来,她在外面已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讶然道:“皇上昨晚真的没用蒙汗药?”

萧若呵呵一笑,“爱妃要是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品尝一下。”

铁寒玉也笑了,她不比耶律红缨,只不过觉得大出意料之外,“那昨晚胡夫人……”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萧若不答,将蒙汗药纸包重新包好,郑重其事的交到她手里,“收好你的蒙汗药,谢了!”

“臣妾知错了。”铁寒玉脸上汕让的,问道:“昨晚皇上和胡夫人……”她实在想问个清楚,要不然怪难受的。

萧若自顾自坐在御案后,拿起京城送来的奏章,专心扯阅。在铁寒玉忍不住想再口时,他很酷的丢出一句话,便不再多言。

“胡夫人母女不会是了。”

从这天开始,胡夫人母女果然不再提是的事,似乎一切都呈良往常一样,大军朝京城缓缓行去、离京城一日近于一日。只不过每天夜幕降临以后,都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女来找胡静菡玩,胡静菡自然求之不得,巴不得有同龄人陪自己玩耍,三人很快就洪熟,像小姐妹一般亲热。

每晚这时候,胡静菡都会抛开整日形影不离的母亲,与两个小姐妹去追求属于孩童的欢乐。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每晚捉螺蜂打扮布娃娃玩得正开心时、她亲爱的母亲却在御帐内、被她尊敬爱慕的大哥哥得死去话来……”

萧若和胡夫人每晚都要幽会,他们已经爱上了这种偷情般的快感与刺激,乐此不疲,胡夫人在萧若雨露滋润下,原本憔粹的容颜变得容光焕发,娩媚逼人。

几日下来,周围的太监女将士几乎都知道此事,只单单瞒着胡静菡一人。而胡静菡这些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又跟母亲、大哥哥在一起(至少白天),可以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她见母亲这段日子以来愁容尽展,心情完全转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暗暗为母亲高兴。

离京城已经很近了,这一日,萧若闲得没事,想起队伍中看押的两个人来。

一个是何不平,当日擒获何不平后,萧若认为此人太过危险,要是押送京城途中出了甚意外给他逃了,只怕又成心腹大患,故而不派人单独押送他赴京,反正萧芳自己要返京的,便将他押在保护圣驾的队伍当中,有八千兵与自己在,量他上翅膀也逃不掉,最为稳妥。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39章 皇帝凯旋回京(上)

另一人是颜九娘,她虽参与了朱浑调教秀女欺君媚主的计划,但却没什么别的大恶行,罪不至死,将朱浑斩首示众后,如何发落她,倒着实让萧若踌躇了一番,他临行前,心中一动,命人将颜九娘与何不平押在一处、同赴京师。

萧若让人把他们两把人带来。不一刻,镣镑声叮当作响,两个身着白色囚衣的人把带到,正是何颜二人,趴在皇帝面前,不敢抬头。

萧若摆摆手、御帐内其余人等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两名人把。

“起来说话。“萧若不急不徐的声音里透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何不平与颜丸娘道声谢,各自站起身,默默的站着。两人面色都十分镇定,不慌不忙,不惊不帜,这份胆色今皇帝暗赞了一声。

何不平自叛国之日起,就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此番被俘必无生理,他心死如灰、抱着话一天赚一天的心态、反倒十分平静:而颜九娘一惯泰山蹋于面前不动声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看破了世情,什么都无所谓了。

萧若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最终停留在何不平脸上,缓缓开言道:“何不平何大军师,朕久仰你的大名了,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何不平神一振,眼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两手相抱朝皇帝深深一揖到地,“有皇上这句话,何某人死亦何憾?”目中蕴泪,语带埂咽。

动情发自内心。

“知道朕为什么对你久仰大名么?“萧若语气一转,掀眉喝道:“因为你是当今最有名的大汉奸!!”

这句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霉,震得何不平笑容骤敛,身躯晃了晃,苦涩一笑,呐呐道:“皇上说的没错,我是大汉奸!我身为天朝汉人,却背君叛国。投效番菲敌国,桃动暑族铁骑侵犯中原……我不是人、活该干刀万剐。我无颜见中原父老,请皇上将我正法,以谢天下。“说到后来,整个身子委顿于地,悔恨交加,捶地痛呼不已。

萧若心中也自侧然,微微叹了声、徐徐道:“听说你当年本是我朝举子,后因官场黑暗,豪门贵族一手遮天。你身怀大才却屡试不中,在京城受尽屈辱、终于一怒之下远是寨外投入契丹帐下……事出有因,朝廷实有拜不住你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你助敌国侵略我朝。河北无数黎民百姓因你而死,你、终究罪无可恕!”同情归同情。叛国大罪可不能含糊。

“当年地事就不必说了,总之都是蘸酶篙,我因一己之私。害苦了慕民苍生,我是千古罪人。”何不平抬起头。苦苦笑道:“我自从背君叛国,投入契丹可汗帐下,虽说表面上风风光光不可一世,但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我就会想起亲人、想起故国,愧疚与自责深深折磨着我,一闭上眼睛就做恶梦,从来没有一晚睡得踏实……给,说来皇上不信,我十几年来,只有被俘的这段日子睡了几个好觉,我现在都一身轻了,哈哈给……”他虽然在笑,但笑声中珠无笑意,只有无尽悲苍沉郁之情。

萧若心中恍然,看来此人良知未氓,心理负担太重,当汉奸也当得不快话,不禁为之啸嘘不已。

“何某人命核如此,无话可说。我不恨别人,恨只恨生错了年代!”何不平目光炯蛔仰望着皇帝,“要是我晚生二十载,成长于皇上当朝之时那该有多好。我必将全心全意投效皇上,为皇上治国平天下出谋划策,搏他个光宗耀祖,青史留名,我何至于报国无门愤而远是漠北、最终身败名裂落下个千古骂名?

萧若微微颔首,“若你晚生二十年投到朕麾下,以你的才智,封侯拜相也并非难事。造化弄人,可悲,可叹!

“我罪有应得,只愿一死以谢天下!”何不平声音渐渐沉寂了下去。

萧若暗暗点头,目光转向颜九娘,道:“你是朱浑的小妾?”

“是。“颜九娘的回答简洁明了。

萧若淡淡道:“你家老爷朱浑已然认罪伏法,家业也被抄了,你怎么办?”

颜九娘平静的说道:“民女的命运掌握在皇上手里、皇上要怎么处置民女,民女就二只有怎样。

她倒干脆,萧若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他露出一个微笑,道:“朕那天晚上看了你调教小姑娘地那一幕,对你的调教手段很是欣赏,还有你的眼力也十分不俗、九娘不愧是九娘、怪不得朱浑将这么重大地事全权交给你负责。”

颜九娘微微欠身,“皇上谬赞,民女愧不敢当。若是皇上有什么需要民女效劳之处,民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很自然以为皇帝对她的调教手段感兴趣,想让她为皇调教秀女。

萧若猜到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道:“不过另一方面,朕觉得你言辞疯狂,思想偏激,心理暗。朕非常的不以为然。”

“哦?“颜九娘好生意外。

“皇里难道就真像你说的那么黑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肤不得不承认你的言论道出了某些实情,但更多的是你的想当然、你下意识把皇当成你们肮脏的***场了吧?别朝别代的皇,朕不敢保证,至少在朕地皇,绝非你向姑娘们灌输的那样子!“萧若缓缓道来。

颜九娘默然以对。

萧若微笑道:“朕与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一样,朕会真心真意对待每一个后姑嫔妾、她们虽不能独占朕,但朕不会抛弃她们中任一个,朕对她们每一个都是真心的;而朕的皇后,堪称一代贤后、呵呵……说句心里话、朕有时都会觉得皇后贤慧得过了头、有她掌管后,朕相信所堵嫔妃能和睦相处,不会发生什么为争宠斗得你死我话的事,朕也决计不容许!”

“皇上确实与一般皇帝不太一样。希望皇上说她是真的,将来,民女拭目以待。“颜九娘迟疑道,其实内心还是不信。

“用不着。将来,你马上就可以,拭目以待,了,知道朕为什么要带你同来京煽吗?

言罢、萧若大袖一拂,“你们两人可以下去了。明日抵达京城、你们也作好心理准备……”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0章 皇帝凯旋回京(下)

二月十五这一日,皇帝圣驾抵达京城。

消息传来、整个京城为之沸腾。无数民众自发的出城恭迎圣明天子还朝、一时间万人空巷,盛况空前。甚至有不少百姓前一天晚上就出城,沿官道一直向西走出五十里外,来到护卫官兵的营地、天亮随皇帝一同回京。

皇帝一行人赶按近京城、前来相迎的京城百姓就赶多,到京城西郊二十里文武百官迎按之处时,护卫官兵只有八干人、而后面跟随的京城百姓却多达十数万之众,浩浩荡荡行来,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万岁““万岁“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可见老百姓对当今皇帝发自内心的拥戴。

萧若骑在雪白的御马上、一身盛装龙袍,头戴坠珠皇冠,气宇轩昂,英姿绝世,他一路向盛情相迎的子民抱拳致意,脸上拄着亲切的微笑。

钦寒圣与耶律红缨骑马伴在他两旁,铁寒玉已习惯了这种大场面,而耶肄红缨却是头回经历,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雀跃不已,在马背上喜得心痒难抗,要不是铁寒玉不让、她早就跳下去跟热情的民众打招呼了,建人便说天神般的皇帝是自己的主人,顺便添油加醋吹嘘一下主人的英雄事迹,相信她的听众将数以万计。

胡夫人母女坐在后面的锦车内,掘开两边车窗帘观看,为浩大场面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偷偷注把雄姿英发的皇啼。胡夫人星眸连闪。秀美诱人她唇边含着一缕甜蜜地笑意;而胡静菡小姑娘痴痴望着大哥哥,水汪汪的美眸里仿佛闪烁着星星。

胡静菡眼睛里除了她的大哥哥之外,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胡夫人却注意到女儿的神情、她不禁背地里暗叹一声:“真是冤孽!!”感叹完之后,眼神仍然被皇啼所吸引,再也移不开目光。明知道是冤孽,但她已然沉溺于其中,拔不出来了。

京城以西二十里,文武百官列队相迎。扶品级由高到低,排列得整整齐齐,四下里无数官兵站岗警戒。周围百姓更是人山人海,看样子半个京城都空了。

百官队伍之并停了一乘彩云凤舆,在艳阳照之下,流光淡彩,耀人眼目,大群太监女侍立周围。自然是皇太后的凤驾了。皇太后原本可以不来,然而她心疼儿子。儿子就是她的心头,早一眼看到儿子都是好的,她说什么也要亲来迎按。

太后早早在内侍搀扶中下了凤舆。敷伍远远的停下,皇帝翻身下马,快步冲上靠……按下来。又是母子久别重逢的一场感人大戏。

之后,文武百官邓迎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周围百姓也一同跪倒叩首,轰然山呼万岁。

其后,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去城郊皇隙祭祖、在列祖列宗灵位都郑重禀明战事经过、宣告最大地敌国已被击破、祖宗基业固若金汤……同时献王五牲祭品。随后又是祭拜天地及诸天神灵、宣读祭文,愿天地诸神保佑我华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帝统兵铆驾亲征,一场大决战下来,处于鼎盛时期的契丹游牧民族彻底破灭,对天朝最具威胁的强大敌国不复存在,赫赫武功空前绝后,彪炳千古,力压汉武帝、唐太宗,当真千古未之有了。

在场不论大臣百姓,身处当今盛世,回想起过去十余年间对外屡受异族靛凌、内部亦是一塌糊涂、盗贼蜂起、社裸动荡、大乱即将来临的末世景采,不禁百感交某,恍如隔世,不少人眼合热泪,呜咽失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也不知谁动情的高呼了一声,在场数以十万计的官民一齐仰天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连绵不绝,一声按着一声,好似天崩地裂,大海翻腾。

声音远远传了开去,京城里民众听见,也不约而同加入到高呼万岁的行动中来,百万人齐声高呼,声浪直冲九霄,震荡天宇,惊颤大地,直有气吞山河之势。

从这一刻起,古老的中华民族一扫多年颓势,扬眉吐气,重新傲立于东方。

朝中文官躬逢盛世,少不得作赋吟诗一番,主要内容无非是歌功类,诗赋篇篇文采辈然,字字珠讥,看得出他们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有大臣提出当今天子功盖三皇、德过五帝,应上善号:也有大臣提议吾皇应去泰山封掸,以胳皇帝圣德,传耀后世云云……萧若对此兴趣缺缺,他还没有膨胀到那步田地,再说了,他真正当皇帝才不到一年,就又上尊号又封掸的都做完了,那以后干什么。

皇帝下旨话告天下,告知黎民百姓入侵中原的契丹铁骑已被消灭,契丹国名存实亡,再也不能侵略天朝。同时宣布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正式改元为“中兴”,以前地“弘安“年号废除,今年便是中兴元年。

好不容易完成诸般繁碳仪式、皇帝率军民浩浩荡荡进入京城,所过之处,街道两旁老百姓伏地叩迎。

皇帝一行人直入皇,后面跟随的无数民众才轰然散去。

锣声“恍恍”直响,一队官兵押着何不平游街示众,何不平身着白色囚衣,关押在囚车里,神情木然、被官兵雅着一条街一条街的示众。

何不平作为这今年代最有名地大汉奸、在京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些人也许不清楚契丹可汗是谁,但也绝不会不知道他何不平是何许人也,在契丹人大举南侵的最险恶关头,“何不平“三个字甚至可以吓止啼哭的缨儿。

围观何不平她民众亦是人山人海,谁都想看一下传说中的大汉奸大卖国贼究竟是什么模样。囚车一路缓缓行去、街道两旁骂声不绝,要是左右官兵拦着、愤怒地民众早冲上去将他撕得粉碎了。

萧若来到皇大门前、就见门外花团锦簇,美若天仙的盛装皇后亲率后嫔妃内待肃立恭迎。皇后拄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左右都有人搀扶,见皇帝到来,便挣扎着跪倒,后面的嫔妃内待跟着哗啦啦跪地叩拜。

“臣妾率后嫔妃人,恭迎皇上回!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1章 后新人

“臣妾率后嫔妃人,恭迎皇上回!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以下嫔妃内侍齐声高呼。

萧若快步抡上前去,双手伸出,一把将皇后扶起来,柔声道:“皇后快不要多礼,当心宝宝!”

“谢皇上。”皇后盈盈起身,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浮上一抹红荤,秋波似水,脉脉凝视皇帝,含着幸辐甜蜜的笑意,一只玉手轻抚高高拱起的腹部,脸上详谨着母动人的光辉,圣洁高华若观音大士、令人不可直视。

她身后一众后人等也道谢站起身,后重要人物都到齐了,包括品级高的太监女官,众人以淑妃石氏、贤姑齐氏、胳仪阮江燕三人为首,连小郡主李琳琳也在其中。李琳琳别别扭扭的,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见皇帝望来、她琼鼻里微微吭了声,转头望向他处。

铁寒玉领着耶律红缨以及胡夫人母女上都,大礼参拜皇后,“妾身拜见皇后姐姐!”“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雪白柔美也似的玉手一摆,“寒玉妹妹陪伴皇上御驾亲征,一去数月,辛苦了!

铁寒玉忙道不敢,三女先后起身,胡夫人母女又拜见淑妃等二妃嫔。

相互见礼己毕,贤妃齐氏笑吟吟走到耶律红缨三人之间,笑道:“哟,这三位可是世间少有的大美人啊,本都要自惭形秽了!皇上此番出征数月,不单灭了一大国,别的方面的收获也不小嘛!咯咯咯……

耶律红缨听了芳心雀跃不已,甜甜一笑道:“谢谢姐姐,姐姐你才真的好美握!人家在草原上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人,跟仙女下凡一样!”

不同于耶律红缨的见面熟。胡静菡小妹妹怕生,怯怯的保依进母亲怀里。胡夫人含笑作答,不卑不亢,从容自若的风仪让在场不少人暗暗心折。

萧若随口介绍了一下三人,只说耶律红缨本是契丹族公主,如个成了他地私人女奴二号,而胡静菡是他的小妹妹,这位夫人是她母亲……十分轻猫淡写。

萧若无限温柔的揽着皇后腰肢。含笑道:“皇后凤体还好吧?宝宝有没有给你捣蛋?”中柔情泛滥,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到头来却只说出这么一句。

听得周围一些女掩嘴偷笑,皇后又是羞涩又是自豪,娇嗔了一声:“皇上!”

萧若哈哈朗笑声中,小心翼翼拥着皇后往内走去、众人跟随在后。一路说说笑笑,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后里阂恢宏壮丽、气象万干:亭树桂阁,瑶台闻苑。美伦美奂,极尽雅致:处处繁花似锦,流红滴翠,曲径通幽。珍禽异兽佯倘奇花异草之中,尾尾彩鳞流连碧绿圆荷之下。空气间沐满着淡淡的芬芳,如诗如画。有若人间仙境。

比起空旷幽静的洛阳行,皇内太监女人数多达近万,这还是由于四大王族叛乱逆出了一部分太监女,若不然人数更要远远超一万。内极为热闹。随着皇帝的归来与皇后娘娘的临盆之期已近,使后官增添了不少喜庆气息、人人脸上挂着喜色。到处一队队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走到哪里都有人侍候……

这才是真正的皇家排场,耶律红缨看得两眼放光,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头一回进皇地胡夫人母女亦是大开眼界。暗自惊叹不已,江湖人常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而皇官比侯府又不知深了几倍,人世间的绝顶富贵,莫过于此。

萧若征得太后皇后同意,册封胡静菡为贵人,安排她住在西附近的一处雅殿里、念其年纪尚轻,为免她初入的寂寞,胡夫人暂时留在里,与女儿同住。别人不知道这样安排的深意,只有胡夫人心知肚明,她芳心又是害躁、又是难堪,另外还有几许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胡夫人母女一齐叩拜谢思,胡静菡羞得抬不起头来,她对皇的事情不太了解,只知既能跟大哥哥住在一起,母亲又在身旁,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耶律红缨则没有册封,名义上仍是皇帝的女奴,但后没人敢小看她,使她更有一种超然的她位。

时辰已至黄昏,众嫔妃各自回。萧若在慈宁陪太后用过晚膳,便起驾直趋中。

皇后隐隐猜到皇帝会来中,早预备好了一切,见皇帝刚放下碗筷就来,芳心一阵欣慰,一阵甜蜜,把皇帝迎入中。

中太监女们默默退了下去,独留下皇帝皇后二人。

“皇后……朕地凤儿……”萧若深情的呼唤着,一把楼住皇后臃肿的娇躯,有一种同时拥抱她和宝宝的奇妙感觉,心弦颤动,柔情上诵,幸辐感充诣臆,伸手轻轻挑起皇后的下领,深深凝视着她一泓秋水的绝美眼眸,无限温柔道:“皇后……朕地凤儿,朕离京在外没有一天不想你,一别数月,朕想你都快想疯了!”

皇后抿嘴甜甜一笑,宛若春花绽放,倾国倾城,道不尽的柔情密意尽在这一笑之中,令人目眩神迷,喃喃道:“臣妾也日日夜夜思念皇上,每天晚上祈求皇上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话未说完,萧若猛地一低头,张嘴吻住了皇后花辩般娇艳欲滴的鲜唇,皇后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啼,话语声葛然而止,满面红云,任他予取予求。

萧若情动如火,含着她柔嫩滑腻的两片樱唇,疯狂地舔抵吮吸,大舌头与她小香舌追逐交缠,抵死缠绵。皇后也如痴如醉,两条玉臂勾住他颈脖,热情的反应着。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皇后脸上,两条手臂抱着她越收越紧,此男彼女直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神魂飘荡,晃晃悠悠,只知对方就是彼此地一切,浑不知身在何处。数月的相思,尽数融入于热吻之中。

皇后娇喘吁吁,几乎被他的热情所融化,在爱郎怀里心神俱醉。

萧若这一通热吻,直吻到皇后缨缨求饶,才终于罢休。抬头含情脉脉地注视她,皇后也痴痴仰望着他。

“凤儿……”

“皇上……”

千言万语,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之中。

萧若一整晚待在中,只要深爱的皇后在眼前,他就想不起别人。

他无限爱怜地楼着皇后,并肩躺在凤褐上,相保相依、尽情倾诉几个月以来的相思之苦,细语偶偶,情话绵绵,道不尽的缠绵缝倦,你哝我哝。

萧若见美若天仙的皇后、如今大腹便便的模样实在可爱,时不时附耳在她腹部,凝神倾听里面的动静,还跟未出世的宝宝一本正经的说话,问他有没有捣蛋踢母后啊,哪天出来啊……逗得皇后娇笑连连。

幸福甜蜜的时光悄悄流逝不知不觉中,已交二更天了。

皇后粹然惊醒,坐起身,幽幽道:“皇上怒罪,臣妾身怀九个月身孕,绝对不能侍寝的,请皇上去别的吧!”她芳心酸酸的,实在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可无论有多不情愿,以一代贤后自律的她,也只能请皇上去临幸其他嫔姑。

萧若却不起身,望着皇后展颜一笑,笑道:“不要!朕今晚哪儿也不去,就二住中了,哈哈!”说着,又把皇后楼进怀里。因她身怀六甲,他不敢稍微暴,任何举动都小心翼翼。

皇后一听大急,“皇上别闹,臣妾感谢皇上思宠,可是……可是臣妾现在真的不能侍寝的……”

萧若朗声络给一笑,伸手在她堆雪凝脂的琼鼻上刮了一下,怪笑道:“皇后想岔了不是?谁说朕在中住,就一定要皇后侍寝了?”

“皇上的意思是……”皇后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却有些难以置信,芳心深处隐隐感到一阵惊喜。

“天色很晚了,睡吧,睡吧、朕明儿一早还要上朝。”萧若轻轻搂着皇后,让她螓首靠在自己胜上。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多时,渐渐鼻息均匀,似已进入梦乡。

皇后眼圈红红的,静静躺在皇帝雄健的体抱里、只觉幸福感一阵阵袭来,无限美满……不知不觉中,也悄然睡去。她睡梦中脸上兀自洋溢着甜蜜的笑意,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

翌日清晨、卯时初刻。

萧若被皇后温柔的声音唤醒,该准备上朝了。

萧若已连渐习惯了古时人的早睡早起、卯时起床也不像以前那么难受。

贤慧的皇后想亲自服侍皇帝穿戴盟洗,萧若坚决不许,让九个月身孕的皇后好生歇着,有女服侍就行了。

栋洗完毕,萧若吻了皇后一下,万般温情的向她道别,让她没事就在床上待着,她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然后快步出而去。

他临行前,还不忘反复叮嘱中的稳婆,命她们寸步不离的照顾好皇后。

中众稳婆一一漂遵,皇帝皇后的事她们自不敢有丝毫怠慢。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2章 乾纲独断

金銮殿。

“皇上驾到——”司礼太监莫平手疆,走到阶上龙椅之旁,开嗓门高喊。苑得老长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分作两列,跪倒叩拜山呼万岁。

一身龙袍皇冠的萧若自侧殿缓步行出,来到龙椅都,悠悠坐下、清亮的目光微微一扫,君临天下的气度自然流露,左手微微一抬,“众卿平身。”

“谢皇上!”文武百官轰然称谢,陆陆续续站起身,双手捧着玉笏躬身而立。

金篓殿上鸦雀无声,庄严肃穆。

萧若目光自文武百官身上一一扫过,转到谁身上,谁便心惊跳,战战兢兢,头垂得更低,腰也弯得更深,不敢与皇帝对视。

萧若心里有数,经过这与契舟人的决死一战、他已然获得了无上权威,可以为所欲为,朝中没有人能再难他构成牵制了,君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按说皇帝虽为天下至尊,但权力也受诸多限制,历史上大多数皇帝都不能为所欲为,凡事得跟朝中大臣裔量着办,要是朝中众大臣坚决反对,最后往往是皇帝收回成命一一总不能将所有大臣清洗掉,换上一批听话的阿读小人吧、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华朝历代皇帝也是这样,因几大豪门王族势力过于强大,属于皇帝与四大王族共治天下的局面,萧若以前也曾吃过这个苦头。

而现今情况完全不同,萧若声望空前之高,军中将士视他为不可战胜的战神,天下老百姓视他为至圣至明的圣君,军心民心全在他手中,整个华朝已没有任何人敢于反抗他。他现在真正的手握天下权柄,生杀予夺。一句话就能让任何基深厚的门阀消失心山包括权势熏天达百年的四大王族,天下老百姓只会叫好,用不着顾及任何人的感更。

他弹指间能覆雨翻云,移山倒海。他跺跺脚,整个江山都要颤三颤,打个喷嚏,普天下老百姓都要感冒……他是至高无上地真龙天子,是话着的神!

萧若微微一笑,道:“朕领兵在外期间,众卿各司其职,尽心打理朝政,使朕无后顾之忧。这也是一桩大功。如今敌国破灭,普天同庆,待主力大军还朝,卿等人人皆有赏赐。”大军行动迟缓。如今才到河北中部。回京少说还得一个月。

文武百官略微松了口气,一齐谢主隆思。提起与契丹人地战事,大臣们话匣子一开。便眉飞色舞的大声庆贺,气氛转为热烈。七嘴八舌笑骂契丹鞋子不自量力,竟敢把我天朝上国,真个自寻死路,吾皇有上天护佑不可战胜……云云。

众臣提到契丹鞋子俱是一副极为不屑的样子,似乎忘了当日契丹两万游骑纵横天朝腹地时,没人敢领兵出征的熊样。现在倒一个二个不可一世,不把契丹人放在眼里。

萧若冷眼旁观,暗自盘算朝中尸位素餐者占大部分,待主力大军回京,文武举子排定功名后,很有必要替换掉一些人。尤其是朝中武将,贵族出身的武将生长于富贵,个个贪生怕死,在朝堂上争名夺利倒是个赛一个的强悍,一旦国家有难需要他们上战场时,人人都成了缩头乌,这样的一群窝囊废要来何用?

末了,群臣又大骂汉奸何不平,一副义愤填唐之状,请求皇帝将其凌迟处死。

萧若想了想、道:“何不平游街示众三日后,先把他打入天牢。北征大军也俘虏了不少敌人,大军回京后一并发落。”

皇帝发话,群臣没有异议,齐声应是。

按下来、四大王族叛乱一事也该有个了结了、萧若先征求文武百官的意见。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的、一时没人吭声、着此情形皇帝已有了决断,他们按受皇帝旨意就行。

萧若告即乾纲独断。宋王赵氏一族,念在他们临阵倒戈助官兵平乱,将功折罪,赵牧爵位予以保留、朝廷收回宋王封地、以及宋王私屑的兵马,并罢免赵家所有人的在朝官职、今他们回家闭门思过。维持原定惩处不变。

至于其余三族、碰上敌国破灭、大嗽天下、兼之他们有太祖太宗亲赐丹书铁券、那便饶他们全族上下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话罪难逃。三大王族废除一切特权,三族中人一律罢官免职,李岳、石忠、齐招云三王降爵为侯,但是爵位不允许世袭,到他们这一代为此。三大家族一切家产抄没充公,朝廷另赐一处宅第给他们合族共顿。

萧若情知四大王族数代积累下来的财富非同小可,富可敌国,随便就可供朝廷一两年用度,一直惦记着。近期按连暴发两场战一场还是决定天朝生死存亡地大决战、花钱跟流水一样、再加上战后林林总总抚恤救济重建的开支,太祖皇帝留下的宝藏虽庞大,却消耗掉了三分之一#*%,而朝廷废除苛梢杂税、恢复两税制以后收入锐达到收支平衡最快也要两三年、财政并不乐观,国库急需湃充一下。

萧若正好拿这些个富得流油的百年贵族开刀,抄了三大王族,国库将前所未有地充足,他尽可放开手脚施展中抱负,几年之内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他的原则是:人可以不杀,家是一定要抄的。

至于平叛中及时反正立了大功的李元苛与赵建云两人,只因皇帝有言在先封他们为王,便封李元苛为新唐王,赵建云因赵牧仍是宋王、将他封为赶王,各赐王府一处。两位新王爷的爵位也不能世袭,没有封地官职以及任何特权,地位虽高却无实权,也就是每月领一干多两地王爵体禄而已。

群臣嗡嗡小声议论一番、一齐表示赞同,大赞吾皇圣明、仁惹宽厚、皇思浩荡……

事情就此定下,萧若当场命人拟话,派大队士兵去抄家,同时将天牢中的三族老小放出来。群臣一一凛遵,不敢有违。

萧若心中着实痛快,他上朝也不知多少回了,少有的这么痛快。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3章 新式火

退朝回到后,萧若舒舒服服坐在肩辇里欣赏,由四名太监抬着去慈宁。

忽然,他视野里出现一个站立不动的装女子,此女子怔怔望着四周,若有所思,不言也不动,好似在思考什么。别的太监女来来往往都有事情,只有她一个人傻站着不动,就显得特别惹眼。

萧若定睛一看,此人却是颜九娘。便命太监朝她那边行去。

皇帝肩擎来到颜九娘身后、颜九娘兀自怔怔出神,全然没有察觉。

肩擎旁随侍的钱得子怒吧道:“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该当何罪?”

颜九娘如梦初醒、这才发觉皇帝的到来,慌不迭转身跪倒叩拜。

见过礼,萧若含笑问道:“颜九娘,你在想什么?朕的后你感觉如何?”昨日他回之后,让颜九娘在中随意行是观看,亲身体会一下他的后究竟如何。

颜九娘沉吟一下,道:“通过一天的观察,民女不得不承认,皇上的后的确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

萧若龙颜大悦,笑道:“本来就是嘛,后哪有你说的那么黑暗?

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不成人间地狱了么!”

颜九娘面色沉静,缓缓道:“虽说如此,却更加坚定了民女的看法……”

萧若奇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事实摆在你面前,你还不信?”

颜九娘抬头,清冷的目光与皇帝对视,道:“民女的看法是,后之所以如此祥和,并非历朝历代的后都是这样。而是因为皇上您的缘故……”

“你说因为朕?”

颜九娘重重一点头,“不错,因为皇上您与一般的皇帝不一样,您有情有义,尊重女人、放眼千古再没有第二个像皇上这样地皇帝!”

萧若听了,心中暗暗欢喜。他原本就与古代的皇帝不同,他来自21世纪。虽煞已经有一些东西被这个时代所同化,但有些深蒂固的思想观念却永远不会改变。颜九娘练达世故、眼力当真厉害。

颜九娘读道:“民女虽没进过皇,然而在***场中逢场作戏数十年,自认历轻人间百态。对男女之事尤其看得透彻。历朝历代的后即便不完全如我所说。也**不离十,只有当今后有些例外,这都是因为皇上的缘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皇上的存在,改变了后的面貌。我感觉得到。

萧若哑然失笑道:“你倒看得入木三分。

“主要是皇上。还有一些是皇后地原因。据民女所闻所见,当今皇后亦堪称一代贤后,对后风气影响不小。民女以为,皇帝与皇后的格决定着整个后的气氛。”颜娘声音一惯的坚定。自信心十足。

萧若轻拍肩擎扶手,道:“颜九娘,朕早就发现你是个人才。你为朱浑办事英是可惜了。”

颜九娘道:“民女还要再看看这后,恳请皇上再给我些时间。”

萧若立时道:“那还不好办?你去找太监总管张德坤。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就说是朕的意思,如此一来,你在后住多久都可以。”

颜九娘邓谢皇思,躬身退下。

大选秀女乃朝廷一大咸事,甚至有“女人中地科举”地说法,今次选秀于契丹人入侵前夕诏告天下,随后两国大战爆发,黄河以北陷于战火当中,河北各地选送秀女的事情完全停顿,而华朝其他地方未受影响,此事仍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到目前为此,不少州县选送的秀女已经上路,预计一个月之后将陆陆续续抵达京城,届时,选秀之事将全面展开。

萧若一想到这事儿,心底里就怪不好意思的,他要在21世纪,再做美梦也不会幻想到如此地步,能有一个爱自己的漂亮妻子,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而穿越到古代成为天下至尊地皇帝,一切都不一样了,举国上下为一个人选美的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躲也躲不掉。

他无奈地想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就当入乡随俗好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反正此事有太后与皇后作主,用不着他费心思。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坦坦然了。

萧若去慈宁向太后请过安,便带几个随从轻骑出城,去禁军南大营巡视。

进入南大营营地,只见军中戒备森严,三军将士纪律严明,军容威武看来柳长风没有辜负皇帝地期望,留守京城的禁军在他严加整顿之下,也成了一支锐之师。

柳长风向萧若禀明这几个月来军中的情况,萧若龙颜大悦,对他大加赞赏,好生勉励一番,让他通告全军,待主力大军回京,论功行赏,他们这些留守京城地将士也有封赏。

消息传出,全军欢腾,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柳长风向皇帝郑重禀明一事,强大地契丹人被主力大军沾灭,留守京城的将士也随之信心爆膨,士气高涨到空行的程度,放望华朝江山,唯有蜀地仍为叛军占据,将士们磨拳擦掌,都想上战场杀敌报国,请命出兵平乱的呼声极高,甚至立军令状都行。

萧若听完,为之莞尔,他进军营之初就感受到了将士们士气高涨,看来消灭契丹铁骑三十万奇迹般的胜利,使军中所有人都受到刺激,他们狠自然令想,昔日纵横无敌的契丹游牧民族,尚且能一举杀个片甲不留,那么川中叛军那群乌合之众就更不值一谈了。必胜的信心弥谩整个军营,留守众将士坐不住了,也想建功立业,为国收复失地。

萧若认真考虑一下,委婉拒绝了祥士们的请命。底下士兵可以头脑发热,有必胜的信心是好事。而他作为皇帝却不能头脑发热,军国大事轻率不得,川中叛军固然远不能与契丹人杆提并论,但也已成气候,不可小瞧,轻视敌人令促出兵是兵家大忌。要平乱,也得等主力大军回以后再说不是。

萧若让众将士憋住这一口气,加紧训练。日后一定让他们有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机会。

众格士轰然应是,神抖稼的回校垢继续练,把竖立一排地稻草人当成叛军,一刀一刀恶狠狠劈倒于地。

巡视完禁军南大营,萧若摆驾回。柳长风及各级将校一直送出营寨。

回城路上。穆异竹来请皇帝去参观新设计出的火,萧若欣然应允。

当日大军北征前,皇帝扶21世纪黑火药最住配比,调整了火药成份比例,练火药燃烧爆炸效能大大提高,而当时为低效火药设计的身承受不住压力“最终炸了膛,皇帝便投命穆异竹设计一种能承受黑火药的大,并指明了身设计方向。

移异竹领命,以他一惯忘我的热情。又投入到昏天黑地的工作当中。不久大军北上迎敌,皇帝须要他重新改造战半,他便奉一队工匠随军北赴。大军行军缓慢。他身在军中也不忘大的事,派快骑来回传递消息。让京城方面拱他设计好的方案进行铸,铸好之后用黑火药试一下,然后把试结果派快骑赶到军营告诉他……如此好几番来回、他据试结果,对设计方黄进行了几次修改调整,终于渐渐定形,试验也获得成功。

大战结束后,军旅之事与穆异竹无关,他便第一时间率手下离营,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他们地马虽远不如皇帝一行人的神骏,但皇帝一行人微服私访去洛阳兜了一个大***,故而穆异竹比皇帝还要早回京城十余日。

不一时,来到东南城郊一处秘密试营地,里面戒备森严,五步一岗。空地中央摆放着一门威风凛凛的大,身从底到口逐渐变薄,正是符合受力原理的新式大。穆异竹是个急子,一进营地便指挥填装开。

兵们见皇帝在一旁观者,无不神抖擞,手脚利索的作起来。

他们采用火药包填装,使填装速度大大提高,火药包里包的是皇帝指定配比地黑火药。很快填装完毕,兵们站在远处,用长竹杆点火,以免试验失败时出现人员伤亡。

引线眨眼间燃尽……”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乍现,浓烟滚滚,远处一堵土墙被轰得粉碎,而大丝毫无损,但见硝烟从黑黔黔的管里腾出。

试验成功!在场人无不大声欢呼,相互庆贺。

试验具体结果是程提升了将近一倍,轰击破坏力也随之翻番,再,加上采用火药包代替直按填装,填装速度加快一倍有余,击命中率也大大改善。轻过这一系列改进,使大威力产生了质的飞跃。

萧若以历史角度看来、估着已按近开花弹出现之前的大威力,也就是说、使大这一初生兵器少说进步了七百年以上、远远超越这个时代。

萧若眉飞色舞,与周围将士一齐欢笑。以天朝在这个时代压倒的优势,又拥有了惩般威猛的大,还有谁能相抗,要不是距离限制,天朝完全可以以一国之力单桃全世界,赢面应该不低于六成。

穆异竹说新式大还没有名字,请皇帝为其命名。

萧若心念一动,笑道:“那就叫,武威大将军,吧!朕希望日后如有战事,只要它一亮相,任何敌人有俯首称臣地份儿。”

“武威大将军……好!好名字!哈哈……”众人大声赞好。

萧若当即下旨,新式大先造一百门试用,要是用得好,再大规模造他一千门,以便全部替换掉老式火。

大造价高昂,每一门要花三四干两银子,不过萧若不管那么多,反正国库现在有的是钱、他在这上头一向舍得下血本。

萧若心中甚喜,深感自己没有看错人,对穆异竹好生勉励一番,最后道:“穆爱卿,你屡建奇功、可知朕为何迟迟不捉升你的官职?

穆异竹抓抓脑袋,茫然的了摇头,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事,他在发明创造上具有惊人她天赋、但在别的方面,却有几分木钠。

萧若深深凝视着他、含笑道:“因为、朕有更重要的职位要交给你。”

“更重要地……”穆异竹啼啃念着、目光渐渐亮了起来。

“呵呵,穆爱卿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等着按圣旨吧……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4章 皇帝举办武林大会

次日朝会时,皇帝提出整顿军械装备生产部门的提议。

朝廷有些部门机构重叠,冗员严重,尤其军队装备生产的方面更是混乱,兵部工部都有打造兵器的大型工房、此外、朝廷还设有制械监、兵器坊等部门,职能重叠非常严重,效率十分低下。有好处时,这些部门相互间争得你死我话,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之间又彼此拒赣,都说不关自己的事……这也是王朝积弊重重的一方面,萧若决定今日从本上理请这一块。

他的程议是把兵部工部属下的打造装备部门分离出来,与制梳监兵器坊等机构合并、组成一个统一负责所有军械生产的部门,于六部之外另建一部,就命名为“军备部”。

新部地址定在京城东南郊外二十里处,专为其修筑一座小而坚固的城池,派三干士兵驻守,部门工房都设在城内,工匠民夫及各级官吏长期住在里面、平日没事时全部城门关闭、不允许任何不料干的平民接近,城内人员可以专注于工作,一切装备生产和武器试验都在城内解决,与外界隔绝。

如此一来,便于集中管理集中生产、能大大糙高效率、同时,封闭化管理便于保密,有效防止军事技术外泄:要是碰上打仗的时候、这小城就是一座拱卫京城的要享,对于她处平原她带的京城开封有推高军事价值。

为区别于六部,新的军备部不设尚书、只设一名侍郎为部门之首、直按向皇帝负责。

筑城及改组部门花费巨大,不过好在是一次支出,改组部门时能裁减掉不少多余的官吏工匠,减少每月薪体开支,长期来看大有好处、反正抄了几家豪门朝廷正富得流油。这笔开销不在话下。

皇帝说完,文武百官嗡嗡小声议论一番。这是一项庞大的计划,牵连非常广。群臣中大部分人对任何改良都不感兴趣、只想守着各人手中的利益,削减他们的职权,就等于割他们的心头。

要是一年前的皇帝说出这个提议,立刺会遭到众臣群起反对,就算皇上非常坚持。在朝堂上少说也要吵一个多月,这些人一个二个是辩论高手,想说服他们真是谈何容易。直拖到年轻的皇帝热情消退,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今日情形完全不同,少年皇帝在天下臣民心目中的威望达到顶点,君权随之空前膨胀,群臣渐渐由以前的政策主导者,降为了圣旨执行者。今非昔比。皇帝当朝宣布此一议案,明显已经做了决定,与其说是在跟他们商量,不如说是只是通知他们一声。皇帝的决定,他们已没有多少嘴的余地。

“众卿意下如何啊?”萧若淡淡道。

群臣大眼瞪小眼。都希望别人跳出来反难、结果没一人出声。

兵部工部利益受捉最大,两部尚书硬着头皮糙出这个议前耗资太大。还是从长计议为是……”

户部尚书许平宗大步出列,双手持玉芴朝皇帝躬身一拜。大声道:“启奏皇上、微臣估算了一下、此一议索若实施、共须花费白银两三百万之间、目前国库充足,这笔钱还花得起。”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冲他怒目而视,惧得牙痒痒的。

萧若听了龙颜大悦,朝中也不全是尸位素餐之锭、还有些一心为国为民的君子,笑道:“既然如此,此事不必再议。拟旨!

群臣只得齐声道:“皇上圣明!”

“筑城与改狙新部明日开始同时进行,筑城工作务必夜以继日的进行,所需银钱由户部划拔,一侯小城筑好,军备部便全体搬进去。至于军备部的侍郎朕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就工部郎官穆异竹如何?”

穆异竹由一个小小郎官、一跃升为一部之首,简直是一步登天,不少大臣为之眼红,然而穆异竹确实立有大功,又得皇帝青睬,他们也无话可说。

萧若好生欢喜、悄悄在心底里勾划未来地宏伟蓝图。新建的军备在一般人看来,只是一处集中打造装备器械的地方,而在萧若眼里,却没有那么单纯。集中打造军械只是未来军备城地一个职能,萧若的另一个目的,乃是为了建一处保密的军备试验及研发场所,以便穆异竹领着他手下的优秀工匠在里面尽情施展,将来小城建好,他还要向全天下征招有创造力的能工巧匠、以重金将他们吸纳入军备城,让他们在疯狂地穆异竹主持下、进行疯狂的军备研发。

帚时,军备部将拥有一大批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研发人员,加之国家财政全力支持,还有最最主要的一点一有萧若给他们的研发指引方向!只请假以时日,必定会出现不少技术突破、甚至发明热兵器也并非不可能地事。

古代的人太过重视道德,而忽略科技,读书人对技术方面的东西普遍不屑一顾,斥之为奇技巧。萧若此一计划,在这个时代将是最疯狂地创举。

最后,萧若宣布另一项决定,笑着说:“朕此番微服和访,按触了不少武林人士,对武林大道兴趣大增。朕想出面在京城召开一界武林大会,邀请全天下习武之人参加,以武会友。众卿以为如何?”

文武百官听得面面杆概,皇帝召菲武林大会,这可是个新鲜事儿。

萧若扑味一笑,道:“到时候,习武之人登台较技,谁能力压群雄,打败所有人,朕就封他为天下第一高手,封他所属的门派为天下第一帮派。嘿嘿,想必武林人会感兴趣地,那该有多热闹啊!日子就定在五月初五端午节好了。”

群臣还是稿不明白皇帝怎么突然想到这一茬,武林人有武林人的天地,与朝廷一向是不搭架的。见皇帝兴致甚高,不少人很自然联想到皇帝以并以荒唐胡闹著称,估计振作了大半年,静极思动,又想找点什么乐子了。

对于此事,群臣自然不会讨人厌的反对,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有些圆滑大臣不失时机的凑趣奉承,说什么皇上身怀绝世无双的好武艺,到时候上台亮上两手,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哪还逃得过皇上手心云云。

萧若端坐龙椅上,笑而不答。武林人爱名声,平日里想方设法也要扬名立万,而且门派荣誉感极强,皇帝御封“天下第一高手”与“天下第一帮派”之名,对真正的高手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诱惑,此外,即使是完全没有夺魁希望的二三流人物,为了凑热闹一睹绝顶高手神技,也会蜂拥赶来京城。

这道圣旨一下,萧若很期待将会在江湖上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之后,萧若照例去慈宁给太后请安,然后回中陪身怀六甲的皇后。

皇帝头一个孩子,又是皇后所怀,全天下臣民为之瞩目,中稳婆多达四十,另有京城最有名最有经验的产婆十二人,五十多人分三班日夜守护在皇后周围,生怕出一点差迟。

萧若回的两晚,一直陪伴着皇后。今日皇后见他到来,欢喜之余,柳眉微锁,似乎有点心事。

待用过晚膳,皇后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离座道:“臣妾谢皇上恩宠,君思深重,臣妾感激无已。

可……可是臣妾己有孕在身,不能侍寝,请皇上移驾他临幸别的妹妹。

萧若哈哈一笑,温柔的把皇后搅进怀里,道:“谁说朕每晚就一定要有人侍寝了?皇后未免小瞧朕了。眼看着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朕怎能离你而去,朕陪在你们母子身旁,委实幸福得很嗖。”

皇后甜甜一笑,却坚决的摇了摇螓首,“皇上已陪了臣妾两晚,臣妾已经深感皇上情义深重了。如若臣妾没有怀上这个宝宝,臣妾绝不会劝皇上离开,而现在臣妾又不能侍寝,皇上为天家开枝散叶是国之大事,皇上不该晚晚待在中的,臣妾不想被全天下臣民指责。”

萧若失笑道:“谁指责你了?都是皇后自己多想,朕待在中是自愿的。”

不论他怎么说,皇后只是不同意,坚持要皇帝去别的过夜,或者招哪位嫔妃到中来待寝也是可以的。

萧若自然不会招嫔姑来中侍寝,那将置皇后于何地。他心头好生敬重,彬皇后不过,只得离开中、皇后率中全体人等跪倒相送。

萧若来到外,心下竟隐隐有些儿兴奋。要是皇后能侍寝,那他在中住多久都没问题,可偏偏皇后这时候不能侍寝、那他住在中就比较痛苦了。尤其身在美女如云的后当中,禁欲绝对是一种煎熬,假如皇后不主动捉出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糟多久。

萧若振振衣袖,一时不知今晚去谁的过夜,背着手,在*夜色*(**请删除)下灯光迷离的里乱逛,走到哪是哪、反正后对他没有禁区。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殿前,他一抬头,不禁呵呵笑了开来,原来已到了胡静菡住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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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5章 禁忌之恋

外太监女发现皇帝到来,惊喜之下立刻通传进去,转眼间,一身翠红装的胡静菡领着内侍迎了出来,朝皇帝跪倒,娇滴滴道:“凿……””懊不,臣妾参见皇上!”

她还不太习惯里的规矩、以及自己新的身份,见“大哥哥”来找她,欢喜之余、更带着不少紧张之情。大哥哥已经不是以前可以跟她玩闹的大哥哥,她自己也不再是那无忧无虑的堡主千金了,她必须慢慢适应两人之间的新关系。

听周围人说,如若皇上来她里过夜、那就是对她的最大思宠、胡静菡小妹妹听得似懂非懂、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哥哥非在她里过夜、才是对她的思庞,来看看她陪她玩玩不就行了么,以前都是这样的,为什么非要过夜?她隐隐觉得这里面暗含着一件十分羞人的事、芳心羞涩不安里,另带着几分期待。

几日没见,萧若只觉眼前一亮,不禁重新打量起胡氏小妹妹。

胡静甚本是万中无一的美少女,此时穿着一身翠红色陵罗装,粉嫩的脸上薄施脂粉,如云秀发里点缀着几件雅致银饰,心打扮之下越发美丽可人,清丽不可方物,扣人心弦,让人移不开目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相比于胡夫人的成熟风情,她还显得有些青涩一一不止身体发宵上,还有思想举止方面,稻气未脱。好似一枚含苞待放地果子。

萧若含笑道:“你在里还住得惯吗?

胡静菡脆声道:“住得……懊不,又说错话了!应该是:回皇上话,臣妾住得惯,谢皇上关心!”她说得好生拂口别扭,话像背书似的。

萧若给这可爱的美少女逗乐了,扑味一下子笑了开来,胡静菡自己也觉得好笑,咯咯咯银铃般的娇笑着。她身后内侍们也一齐笑了。

萧若伸手把胡静菡扶起。“平身。日后在朕面前,用不着这么拘束,朕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大哥哥最好了啦!”胡静菡欢呼一声。一跃起身、脸上满是天真无邢的笑容。

萧若坏顾一下周围,问道:“为何不见你毋亲?“语气盾些怪怪的。

胡静菡也奇怪的望望身后人群,“喷”了一声,奇道:“奇怪了,娘亲刚刚明明在里咯,菡儿出来迎驾时娘亲也跟着,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萧若一个箭步冲进内,很快把里房间都找遍了,就是不见风华绝代地胡夫人芳踪。最后。萧若站在卧房里怔征沉思。

“娘亲哪去了?她刚刚还在这里教菡儿缝布娃娃,怎么不见了咯,去哪也不跟葛儿说一声。”胡静菡板着粉郁都的小嘴儿,闷闷嗔道。

空气间流溢着一缕芳有若无的幽香,萧若再熟悉不过,正是胡夫人身上地香味。伊人不见,只余一缕幽香。

胡夫人为什么有意逃避不见?萧若心念电转,渐渐的,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

皇帝来此过夜,胡静蒂及里下人很自然都以为是来找她这新贵人的,只有萧若与胡夫人心里有数,萧若来这儿纯粹为了与胡夫人幽会。

胡夫人自己也心知肚明,故而有意避开。若不如此,今晚皇帝在此过夜,要胡夫人侍寝而不要胡静菡侍寝,这件丑事必然传开,对情窦初开的胡静菡将是何等沉重的打击,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

何况胡夫人还要顾及她与皇帝的颜面。萧若自己是无所谓的,反正历史上连女带母一并宠幸的皇帝多得很,也没见后世人单独拿这个说事,明君依然是明君,昏君依然是昏君,横竖多他一个不多。

胡夫人顾虑太多,思前想后,还是干脆避开为妙。

萧若僵立房内良久,帐然若失。

“皇上,大哥哥……”胡静菡娇嫩的呼唤声将他拉回现实。

萧若道:“大哥哥今晚来,只为看看你住不住得惯。朕还有事,要先是了。”

胡静菡神色一黯,幽幽“哦”了声,揪了小嘴,闷闷不乐地送皇帝出。

离去前,萧若忽而回首展颜一笑、道:“大哥哥会经常来看你的。”

胡静菡回嗔作喜,笑道:“那大哥哥下回来就别这么快是握,好想大哥哥陪葛儿说说话,这几天周围人教了我好多好多里规矩,我都有些听不太懂咯,要是大哥哥教我就好了。”

“哈哈,那有何难?大哥哥下回来就教你。”萧若笑道,心里头不禁坏坏的想:“朕不但教你里规矩,还能教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到时候你想不学都不行了,嘿嘿嘿……”

萧若不要人跟随、独自在里信步而行、忽闻一声娇媚的轻笑声,一道曼妙人影在他正前方一闪而过。

这声音萧若再熟悉不过,他登时大喜、捉起一口丹田真气,朝前方人影追去。

前方人影娇躯玲珑有致,背影儿颓美,柳腰轻摆,素衣飘飘,轻功超尘脱俗,有若凌波仙子,足不点地的在前方飞驰。萧若则在后面猛追。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御花园,但见一片万紫干红,繁花似锦,奇花哥草争妍斗媚,赘郁芬芳,甜香醉人。

萧若朗笑声里,纵身腾跃而起,一个俄虎扑食,将前方娇躯惹火的妙人儿扑进花丛之中,哈哈怪笑道:“小妖,看你还往哪里逃!哈哈哈哈……”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却是胡夫人,她此刻桃腮嫣红,眼波迷离、痴痴地望着身上的少年,娇喘吁吁,倾倒众生的脯急逮起伏,红着脸嗔了声:“你这冤家!”声音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胡夫人一惯高贵矜持、冷若冰霜,在他身下突然变得这么风情万种起来,他只觉一阵受不了,欲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请挥明净如水,花辫谩天飞舞之中,少年与成熟绝艳的美妇在草地上颠弯倒凤、奏响一首男欢女爱的交响……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6章 皇后分娩

一场销魂蚀骨的巫山云雨结束。百花丛中,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兀自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萧若楼着胡夫人喝嚼倾诉,情话绵绵。胡夫人一只玉手轻轻抚模他雄健的脖、嘴含浅笑,一脸无限满足的痴迷之色。

无意中提到新贵人胡静菡小妹妹时,胡夫人大羞、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咬牙切齿嗔道:“你真是我们的克星,我们母女都逃不过你的魔爪了!”

萧若听她说得实在每趣,嘿嘿一阵怪笑、两只魔手在她成熟丰满的娇躯上肆虐,撩拨得她缨婴求饶不已。

萧若忽而想起一事、坏笑道:“有个十分尴尬的难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胡夫人不明他为何有此一问,奇道:“什么难题,难不成连皇上也解决不了吗?

“可不是么,这难题朕还真解决不了,还是得消教雪姐你。”萧若眼巴巴望着她,笑容非常不尊重。

胡夫人在他古怪的眼神下有些不自在,纤纤细腰扭动两下、轻嗔道:“究竟是什么难题?别卖关子了!

萧若邪邪笑道:“这个难题就是:日后你为朕生了个孩子,你女儿也为朕生了个孩子、那他们之间该怎么称呼呢?按理说、你女儿的孩子应喊你的孩子舅舅或阿姨,但是,他们又都是朕的孩子,应该是兄弟姐妹才是……哎呀这可怎么办?有够乱的。苦恼啊苦恼!

胡夫人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皇帝虽以不太正经地调笑语气说出。可这件事情却早晚都要面对的,躲也躲不掉。她颤声道:“我、我不要给你生孩子!我跟你……跟你做这种事已经对不起绝之了,再给你生孩子叫我怎么见人,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萧若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体下,居高临下望着她。邪笑道:“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太晚了点,嘿嘿……说不定你腹中已经怀上朕地宝了!

胡夫人花容失色、下意识低头扫了眼自己光洁平坦的腹部。急道:“不要!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生贞洁矜持,只要一想到女儿,心中便深感羞愧,矛盾得厉害。

萧若吃吃笑道:“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喔!口是心非的坏家伙,老公要罚的……”说着,虎躯压在她妙不可言她胴体上。开始新一轮施云布雨。

“不要……啊,那里不行!太羞耻了……你不是我老公!

“嘿嘿嘿,又口是心非了不是,方才你欲仙欲死时明明亲口喊朕老公来着。好像语无伦次的喊什么。亲亲好老公,……喷惫,真麻!朕简直不敢相信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

“别再说了!求求你。

呜呜……我是个不知廉耻地女人,丈夫尸骨未寒,我就跟其他男人做……做这种事……”

“哪种事?呵呵,是不是这种事?”

“……啊。轻点!嗯嗯……”

……

按下来的一段日子,萧若照常处理国事,每日下朝后必去探望皇后,眼看着皇后肚子越来越大,他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整日里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好似有使不完的力。

晚上有时陪皇后在中过夜,碰上皇后贤慧的请他去幸临其他嫔妃时,他便与胡夫人在外面打野仗,享更偷情般的刺激,或者回自己地寝官睡,同时招贤妃齐氏与铁寒玉来侍寝。

太后也没再因李琳琳的事逼他,偶尔李琳琳在里碰见他,都吓得立刻饶道是,让他有那么种莫名的兴奋。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转眼到了三月十六这一日,皇后十月怀胎,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

夜幕初降。中卧房内的皇后呼痛不已,萧若在外面听得心惊跳,直恨不得冲进去以身相代。

“……啊……啊啊……”女人产生时的疼痛不是他能想像的。

萧若在卧房外来回走来走去,呼吸重,急得直搓手,手心儿里捏着冷汗,他又是紧张、又是高兴,一颗心儿忽上忽下地,全然没个着落,皇后的惨叫仿佛声声打在他心坎上,惊心动魄。在战场上战况最险恶时,他都没这么紧张过、只觉一刻也难挨。

皇太后及嫔妃们在中正厅里使急地等待,外前来待命的太监女无数,所有人都歌跌望着内,皇后的惨叫声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里里外外鸦雀无声。

为了皇后的分娩,整个后已准备了很长时间,所有专面都布置得十分妥当。卧房内按生婆稳婆成群,都是最具经验做事最稳妥的人,分工明确,有条有理,甚至连难产之类的危急局面都有准备,确保不会出任何差错。太医们也都在正厅待命,任何药物一应齐备,以防不渊。

皇之外,文武百官自发的聚条在门下,排列得整整齐齐,朝中才向躬身肃立,静候皇帝头一个孩子的降临:京城内的居民听到风声,也不约而同停了一切喧闹话动,缺默聚集在街上,一个二个朝皇专向眺望。整个庞大的京城空前静寂,气氛凝重而庄严。

皇后从午后开始进入分娩状态、一直到入夜还没生出来,呼痛声都有些嘶哑。萧若在房外镀来鲤去一整下午,一口水都没喝,见皇后迟迟未能生出来,心急如焚,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

终于,一声燎亮的儿啼划破宁静的夜空……

房内一个满头大汗的按生婆快步冲出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后娘娘生了,大小平失!神明保佑、阿弥陀佛……”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哈哈给,好!好!好!太好了!孩子是男是女?”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位公主!”

“好好,女儿一样好!朕有孩子了,朕当爹了……哇给哈哈……”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7章 皇帝初为人父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位公主!”“好好,女儿一样好!朕有孩子了,朕当爹了……哇给哈哈……

消息传出,内外一片欢腾,不少人喜极而泣。很快皇城外老百姓也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野火燎原似的飞速传遍整个京城,百万居民无不喜笑颜开、“万岁万岁“的欢呼声响彻夜空,久久不绝。

中内的人纷纷向皇帝道贺,太后亦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一片欢声笑语。

待卧房里面大致收拾清理一下、按生婆出来报知皇帝可以进去了。

萧若便迫不急待冲了进去。

只见一个包在黄姆里的婴儿躺在篮里,哇哇啼哭不止,眼睛都还没睁开。摇篮两旁围着好几个稳婆,忙得团团转、有人缓缓摇芜摇篮,堵人轻轻有着摇篮曲哄她入睡、有人拿着一小碗新鲜人喂她吃……

皇后躺在凤塌上,侧头望着篮中的婴儿、苍白的脸颊洋溢着母的圣洁笑容。

“皇上!”房内人等一齐行礼、皇后也想起身,萧若一阵风似的冲将过去,制止住皇后,顺势将她柔弱的娇躯搂进怀里,“皇后……心肝,你怎么样?”

“臣玉不要紧。”皇后抿嘴甜蜜一笑,苍白的脸际浮现一抹红云,“臣妾感激皇上圣宠,可……可是臣妾没用,生了一个女孩,有负皇上厚望……””一面说,一面忐忑不安的望着皇帝。

却不料,萧若没有丝毫不快的意思,满面喜色,连道:“女孩好!

女孩和男孩一样好!呵呵……女孩男孩都是我们的好宝宝,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他本是来自21世纪的人,重男轻女的观念不像这个时代的人那么深蒂固,初为人父的他早乐翻了心。生男生女在他眼里实无任何区别。

说完,萧若扑到摇篮旁。满心欢喜的伸手胞起女婴,小心翼翼搂进臂弯里,望着她呵呵呵笑个不停,“宝宝……呵呵呵,你就是朕与皇后的宝宝,朕可是等了你十个月了!喔喔,不哭不哭,朕还等着你叫父皇呢!哈哈哈哈……”到后来。两手举着宝宝转圈圈。

初生地小公主哇哇哇的不停啼哭。哭声与萧若地笑声交织于一起。在房间四下里回荡。皇后看见这一幕,幸福温誊的笑容悄悄爬上脸颊。

“皇上,既然您这么喜欢她,何不现在就为我们的小公主取个封号?”一个娇腻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太后领着众嫔妃也进来了,说话者正是八面玲珑的贤姑齐氏。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笑着凑趣叫好。

萧若望着小公主想了一下,道:“这宝宝陈生于国家日益步入中兴的咸世。是个有辐的孩子,朕希望她一辈子平共快乐。无忧无虑……”

嗯,就封她为无忧公主吧!她为朕第一个孩子,理应是长公主,就叫无忧长公主。”

房内众人轰然笑着称好,又纷纷向皇帝皇后道贺。

皇太后走到皇帝身旁、笑味味道:“皇儿,让母后抱抱!”

萧若连忙把小公主递给她。太后羚而重之的抱在惊里,疼个不行,她盼抱孙子都盼了好几年,早想疯了、这时终于如愿以偿,废皇后地约定也就此作罢。

众人一齐围了上去,争相看皇帝皇后第一个孩子。贤妃齐氏娇笑道:“这孩子既是皇上地长公主、又是皇后娘娘嫡出,一辈子尊贵己极那是没跑了地,臣妾都有点羡慕了、咯咯!”

众人都笑了,七嘴八舌的打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皇帝颁下圣旨,大赦天下,普天同庆,鞭烟花响遍神州大地,同时,各地开仓布粥赚济饥民乞丐,举国上下为之欢腾。

至于长公主的大名么,萧若心想姬姓本是黄帝姬轩辕的姓氏、汉人系关黄子孙,大部分姓氏原本就源于姬姓,他自己的萧姓多半也不例外,让子女恢复黄帝姬姓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便不在这上面作文章,让女儿照常姓姬,单名为一个瑶字,全称是“无忧长公主姬瑶”。

萧若叫宝宝叫顺口了、索就把宝宝当作她的小名,皇后也笑着表示赞同。

皇后产后虚弱,要坐月子,萧若命御膳房天天给她做补品、他自己也一下朝就来陪她们母女、晚上也哪都不去。

按下来几日,喜事按锤而来,北方前线捷报频传,驿站快马送来深入敌她三路骑兵的报讯,秦义、南昱、刘破虏三格各率一支锐骑兵深入大草原,兵锋所向并未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三路分进合击、于月初顺利包围契丹人王庭,王庭已没什么防守力量、被三路骑兵以泰山压顶之势攻破,然后屠娟拎掠之后一把火烧个光,目前三路骑兵正各自向大草原深处扫荡……

萧若看了龙颜大悦,游牧民族契丹人不比汉人,他们居无定所、不像汉人有大大小小一干多个城池,只有一个契丹可汗发号施令统御草原地王庭、王庭可以说是契丹人的神家园,契舟国地象征。如个王庭也被夷为平地,很难想像剩余的契丹人还有多少斗志,更何况,大草原上已经没剩多少能上战场的壮丁了。按下去的战争是毫无悬念的。

三月十九这一日,随皇帝北征迎敌的十数万主力大军凯旋回京,萧若下旨大开庆功宴、前后达三日,他本人也亲自去军营与将士们狂欢庆贺。

庆功大宴中、功劳薄上呈皇帝手里,皇帝朱笔御杜“从优“二字,大开国库,搞赏三军。北征大军中因功获官升职者不计其数,人人都有丰厚赏赐,杀敌最多、立功最大的人甚至得赏银赏帛以万计,连留守京城的将士也都分到一份赏银……全军欢呼声惊天动地,将士们人人激动,誓死为皇帝效忠。是为干古未有之盛况。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8章 高丽使臣

此外,这一场大决战的主要将领大憨功勋卓著,升官两级,封爵忠勇伯。秦义等三将远征未回,待凯旋回京后再作封赏。柳长风率兵镇守京城,表现可圈可点,使皇帝无后顾之忧,也有大功,升官两级,封爵安定伯。

两员大将俯首叩谢皇恩不已,回首去年还是一个卑微的小兵,今日却一跃成为朝廷大将,封官拜爵,出人头地,简直跟做梦一样,对皇帝感激涕零。除君臣之情外,皇帝对他们更有一份知遇之恩,粉身难报。

至于军中的大批契丹人俘虏,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绝望中听从劝降放下兵器投降者,另一类则为战斗时擒获的契丹兵,对于前者,萧若下旨留他们一命,将他们通通拉去做苦役,做到死为止,算是赎罪;至于后者那就没什么客气可讲了,血债血偿,游街示众三日之后,押赴午门外当众斩首,一个不留,并且在城门口曝尸七日,让所有人看看侵略者的下场。只有哈摩哲及其部下编入禁军,成为军中普通的一分子,必须完全忘却过去。

包括可汗耶律罕牙在内的契丹诸王公大将的首级也在军中,萧若少不得将这些首级献于皇陵列祖列宗灵位前,庄严的祭祀一番,告慰历代先帝在天之灵,契丹敌国破灭,数十年来的耻辱终于雪尽……在场不少宗室老人忍不住呜咽失声,喜极而泣。

整个禁军士气空前高涨,将士们不顾疲惫,纷纷请命出兵平定蜀中叛军。

萧若仔细思量一番,主力大军此次北征迎敌,前后历时五个月之久,长途跋涉,大战连场,三军将士已疲惫非常,衣甲刀枪多有损坏。火弓弩出故障的也不在少数,全军需要休整一断时间,以便恢复战斗力。

他便下旨,命禁军休整一个月,同时加紧备战,待一个月之后。选一个黄道吉日,十万大军西征平叛。

三军将士轰然叫好,个个磨拳擦掌。都想参加平叛之役,回去加紧练自不消说。

大军征讨叛军之前,萧若想先尝试一下政治途径解决,能够将叛军招安自然最妙不过。实在不行再动用武力。毕竟双方都是天朝汉人,能不自相残杀最好。

随大军返京的文武举子们心情紧张,静静的等候皇帝圣谕。每个人的表现都在功劳薄上记着,今番科举的上榜名次即将揭晓,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因此注定。

萧若与朝中文武百官商讨一下,大战期间举子们表现的机会并不是太多,为免埋没人才,决定再给他们一个机会。按传统模式再试一场,以便决定最终排名。武举在校场上一较高下,谁强谁弱见个真章;文举在考场笔试一场。不必像寻常科举一样出很多题目考个三天三夜,只需要他们作一篇文章。考一天就行。

文章题目萧若心里已想好,便是“治国之道”,文章不限长短,让所有考生围绕治国方面尽情发挥,想到多少便写多少。这样一来,每个人中有多少韬略都一目了然了。

战争中各人的表现是决定排名的主要依据,这一场大考也是重要补充,是英雄是狗熊在此一举。武试定于五日后,文试定于七日后,让数千举子好好准备,十年寒窗(十年练武)就为了这一刻。

时至今日,各地选送地秀女陆陆续续抵达京城,因皇后产后身子虚弱,还在坐月子,此事由皇太后全权主持,太后让内侍安排秀女们住进后南侧的储秀,等候遴选,后渐渐的愈加热闹,空气间都洋溢着喜庆气息。萧若也感受到了,不过他一来不好意思,二来忙于国事,刻意不去理会此事。

太监总管张德坤前来禀报皇帝,说是入住储秀的秀女已超过千人,层层筛选可以开始了,请示皇上有何旨意。

萧若边看奏折,边随口应道:“好啊,那你们就开始吧,此事横竖有母后主持,你们不用来问朕的。”

张德坤恭声应是,迟疑一下,又道:“托皇上洪福,今年各地选送的秀女大大超过预期。每县名额本为一到两名,每个州城选五到十名,除非有特别好地女子,才可酌情增加,不料今年选秀出奇的顺利,每县少则两三人,多则五六人,超过十人的都有,州城亦然,故而选送人数大大超过预定额数,多出很多很多……”

“哦?”萧若抬头瞟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道:“人多母后不是更高兴么……呃,该不会怕她们吃垮国库吧?呵呵!”

张德坤含笑道:“回皇上,太后让老奴来问问皇上地意思,这选女多了,筛选起来是否还像预定的一样,两个秀女当中留一下?”

萧若放下手中奏折,问道:“太后皇后的意思怎样?”

张德坤道:“皇后娘娘当初预计送到里的秀女四五千人然后淘汰掉一半较差地,剩下两千余人充入后,以便补上前番后大清理的空缺。可是,现如今选送的人数多了一倍有余,老奴是否应该去中请示一下皇后娘娘地意思?”

“不可!皇后需要静心调养,你们切切不可用这些俗事打扰她。”萧若忙道,“母后的意思如何?”

张德坤道:“太后还没有最后下决定,她倾向于仍如历次选秀一样,两个人里面刷下一个,剩下的一半充入后,多点就多点。太后说这事儿还要看皇上的意思,是以让老奴来请示皇上。”

萧若呵呵笑了笑,沉吟一下,道:“不行不行,人数增加一倍还二选一,那该有多少人啊!朕看现在后都有三千来女,再来个四五千后非爆满不可,再说,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朕可不想学晋武帝司马炎,每天晚上坐羊车临幸美人……这简直太……太那个了!嗯。要不这样好了,加大筛选力度,不管各地选送多少秀女,反正后只留最优秀的两千人,一如起初预定的那样,筛选下来地人照例送回原籍。所有费用由朝廷承担。”

张德坤恭恭敬敬应是,转身去了。筛选秀女的工作自此全面展开。

三月二十三,高丽使臣一大队人来到京城。同一日,川中叛军也派使者来京。

两个多月前一场大战,契丹大军全军覆没,契丹国名存实亡。这一消息很快传到高丽国。

东北小国高丽为之举国震动,朝廷上下惶惶不可终日。高丽国本为天朝属国,自大草原游牧民族崛起以来。高丽国感受到极大压力,开始在天朝与契丹之间摇摆,二十余年前,天朝远征大军被契丹铁骑打得一败涂地,东北最终沦陷于异族之手,天朝边疆退到长城一线。与高丽国的陆地接壤断绝。高丽人为求生存,只得转而向契丹人称臣纳贡,对天朝由尊敬变为敌视。每年向契丹贡献巨额粮食铁器,成为契丹人地帮凶。

高丽人做梦也想不到。处于鼎盛时期的契丹人于短短两三个月之间破灭,被天朝踩在脚底下。这一消息无异于石破天惊,高丽全国人惊惧交加,如同末日将临,整个朝鲜半岛陷入恐惧当中。强大地游牧民族契丹人尚且短期内灭亡,弱小的高丽又怎能当得起天朝一小指头?

绝望中地高丽君臣以惊人速度作出反应,派出一队以礼部尚书李匡则为首的使臣团,携带大量珠宝古玩以及特产极品人参来天朝朝贡,一路日夜兼程,于大军返京数日后抵达京城。

高丽使臣团与叛军使者进城时,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城中老百姓纷纷上街围观高丽人,非常希罕,都说已经整整二十年没看见高丽人来朝贡了,人人扬眉吐气,很有那么种重拾昔日荣光的味道。而对叛军使者就没什么客气可讲了,百姓们极为不耻,不少孩子更冲他吐口水。

此事报知了皇帝,“使臣……哼!”他冷笑一声,让人把高丽使臣团安排到朝廷驿馆住下,至于川中叛军派来的使者么,直接抓进天牢了事。

人家高丽使臣好歹是他国使节,而叛军使者算什么,一叛贼而已!先扔进天牢再说,关他几天,挫挫他的锐气,有事情以后再谈。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上。

“宣高丽使臣觐见——”“宣高丽使臣觐见——”一声一声传递开去。

不多时,高丽使臣徐徐步入金銮殿,在文武百官注视下走到大殿中央,跪倒于地,朝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朗声道:“外番卑臣高丽礼部尚书李匡则,叩见天朝圣天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匡则一举一动十分合乎礼仪,但见他年约四十多岁,面容白净,一双眼睛较小,单眼皮,身着高丽官服,服饰与天朝大同小异,说起汉语来标准得令人吃惊。

“平身。”高高在上的萧若一抬手。

“谢皇上!”李匡则爬起身来。

众臣交换个眼色,正欲发难训斥高丽人地背叛……李匡则却突然间哭了出来,潸然泪下,众臣一头雾水,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们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好,自个儿哭上了。

李匡则当堂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边哭边捶地大呼:“皇上啊,皇上,呜呜呜……微臣终于又能代表我王来朝见皇上了!我们高丽人思念皇上,有若孝子思慈父,枯禾思甘露……我们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足足盼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啊!呜呜……”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受不了,他们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碰上一个脸皮更厚的,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49章 卑微的东北属国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受不了,他们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碰上一个脸皮更厚的,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萧若啼笑皆非,此人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使臣,竟不顾形象的在朝堂上哭了起来,他代表的可是高丽全体人民,真是成何体统。

萧若何等聪明之人,哪还猜不到这高丽大臣的意图,他要是以为痛哭一场、就能使天朝上下忘记高丽人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那他就打错算盘了。萧若不动声色,淡淡道:“起来说话。”

高丽使臣李匡则原本还想继续在地上打滚,皇帝话语中隐含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他听得心中凛然,慌不迭应是,手脚并用爬了起来。

文武百官缓过劲来,左侧礼部尚书徐丰卿戟指李匡则,瞪目斥道:“你们高丽人背叛天朝,倒向契丹人与我天朝作对已历二十载,蕞尔小国,无耻之尤!我天朝军民恨高丽人入骨,你……你还敢来?”言及此处,面向皇帝,大声道:“皇上,请将此无耻之国来的无耻之人乱打出去,以免污了我们神圣的金銮殿!”

朝臣纷纷出言指责高丽人,言辞激烈,一个二个嫉恶如仇的模样。

李匡则没什么反应,面带微笑,好整以暇举袖擦去脸上的泪水,抱拳打了个团揖,道:“各位大人,此话从何说起?我高丽为天朝属国已有千载,年年朝贡,忠心不二。苍天为证,日月可鉴。数十年前契丹鞑子崛起于大草原,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我高丽人一直追随天朝圣子对抗契丹鞑子,只因二十年前通往天朝的朝贡之路被鞑子阻断,使得我国与天朝断绝联系达二十年之久,我国君臣上下时时远眺天朝方向悲痛呜咽。而今苍天有眼,全赖皇上神武。一举扫平契丹鞑子,我国也得以重新来朝贡……”

话未说完,群臣大声怒斥,这高丽使臣真是无耻之极,竟将其国二十年来地罪过一语抹掉,说的跟高丽国自始自终对天朝忠心耿耿一样。颠倒黑白,莫此为甚。

“一派胡言!”兵部侍郎胡整大声喝斥,“当年你高丽小国见契丹鞑子强盛,背叛天朝宗主转向契丹人称臣,可有此事?”

“没有!”李匡则昂首挺,理直气壮道:“我高丽国自来事天朝如父。纵国破家亡亦不敢言叛,只不过二十年来受阻于契丹鞑子,不能前来朝贡而已,微臣今日前来,正要禀明天朝皇上谅解此事。至于转投契丹鞑子云云,纯属契丹人的挑拨离间,各位大人不可轻信。”

群臣为之气结,此人当面矢口否认。竟存心抵赖上了,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和勇气,耍赖耍得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纯粹狡辩!二十年间你们对契丹俯首帖耳,多次派兵协同契丹铁骑进犯天朝,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绝无此事,一定又是狡猾契丹人的离间之计。各位大人不要上当!”

“那半年之前,我朝豪族作乱之际,你们国主派万余士兵协同扶桑人来犯。想浑水鱼一把,最终被皇上率兵杀得一个不剩……这你赖不掉吧?”

“这位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王完全不知晓此事,进犯天朝的是我国一支叛军。不瞒众位大人说,那支叛军十分顽强,与我国朝廷大军交战经年,始终不能将其剿灭……后来他们不知死活来犯天朝,被英明神武地皇上一举扑灭,我国上上下下感激不尽……”

文武百官与他吵吵嚷嚷好半晌,没能吵出个结果来,李匡则不论群臣说什么,反正一概抵死不认,推得一干二净。群臣气得没话说,终于明白了,敢情这高丽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刀枪不入,最擅睁着眼睛说瞎话,跟他争论只是白费力气。心中鄙夷到极点,不少人请求皇帝将他驱逐出境了事。

萧若静静旁观群臣与高丽使臣的争辩,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高丽使臣一味耍赖,毫无廉耻之心,不期然想起21世纪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萧若摆摆手,金銮殿上的喧哗之声迅速消退,“你一口咬定契丹人阻绝了朝贡之路,若是你们果真心向天朝,可以走水路来朝贡啊!”

李匡则哑口无言,呐呐的回答不出,脑门冷汗涔涔而下,两条大腿都止不住的打颤。群臣暗暗称快。

萧若语气一转,微笑道:“贵使远来辛苦,不知来天朝所为何事?”他很务实,不是理想主义书呆子,记得21世纪有句名言说的好:没有永恒的敌友,只有永恒地利益。现今局面已经不同了,没有必要太过纠缠于以前的恩怨,还是一切从现在的国家利益出发比较好。

李匡则松了口气,巴不得转移话题,忙自取出高丽国主亲笔书写的国书,必恭必敬交给殿内太监,由太监托着呈上给皇帝过目。

萧若展开国书,大致阅览了一遍,只觉肚子里一阵反胃,恶心欲吐。这份高丽国主的国书言辞恭顺到没有骨头的地步,通篇极尽谄媚之能事,奴颜屈膝,把萧若比作慈父,自己比作孝子(据萧若所知高丽王也一大把年纪了),把天朝比作皓月,高丽比作萤火虫;尽诉思念之衷肠,一吐离别之悲痛……看得萧若浑身直起**皮疙瘩,又是麻,又是恶心,简直啼笑皆非。

萧若放下国书,强忍恶心道:“这么说,你们高丽国想重新向天朝纳贡称臣,重回天朝地朝贡体系?”

“求皇上开恩!”李匡则跪地连连磕头,眼泪说来就来,登时声泪俱下,“微臣谨代我主及高丽八百万子民叩请皇上,求皇上恩准!我国愿为天朝藩属,年年朝贡,岁岁称臣,世世代代不敢稍有违命。”

“哦,看来你们国主还挺有诚意的。”萧若笑笑道,那封高丽国主的国书不像国书,倒像一封求饶信,人求饶时总是很有诚意。

李匡则又磕了个头,含泪道:“皇上明鉴,为弥补我国二十年没来朝贡的罪过,我王让微臣带了珠宝古玩十二车,极品人参六箱献给皇上,一尽孝心。人参都是千年的稀世珍品,其中一株人参已成人形,通体泛红,相传乃万年仙株,盘古开天辟地时灵气汇聚而成,号称我国第一国宝,吃了能长生不老,我国国主自知福薄不敢擅用,特献于皇上,愿皇上青春永恒,万年不老,与天地同寿!”

言迄,两个高丽侍从小心翼翼托着一个锦盘进殿,锦盘上覆着红色绸缎,绸缎下鼓鼓囊囊的,显得很有份量。来到殿心,在李匡则示意下揭开红绸。

只见盘子上托着一支极其巨大的老人参,主杆浑圆,分枝繁多,怕不有六七斤之重,人参通体泛着红光,灵气逼人,呈现初生的婴儿形状,端地世间罕见。

群臣看得啧啧称奇,在两旁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眼露惊艳之色。

萧若龙颜大悦,什么长生不老天地灵气云云都是瞎吹的,傻子才相信。不过这支人参倒确是绝世仙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当真称得上人参中的人参。皇后产后身子虚弱,正好可以给她补身体用。

萧若手一摆,司礼太监莫平会意,吩咐两个太监把人参抬下去。

李匡则微笑道:“除珠宝与人参外,微臣一行人还带了高丽名门出身的美丽处女十名,进献给皇上,让她们代替我王日夜侍奉皇上。另外,我王得知天朝正在大选秀女,已下令国内八道州县为皇上选秀,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国选出的秀女便能进京了……”

萧若一听大为惊奇,“什么?你们高丽各地也在为朕选秀……这个,这个……”属国进贡珠宝特产也就罢了,让人家也举国为自己选秀,似乎太过了一点。

丞相崔奢出列,持玉笏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奏皇上,我朝自开国,高丽便是我朝臣属,每回皇大选秀女时,也必包括高丽八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此为惯例。”

“既是惯例,那就……随他们的便了。”萧若心底里好笑,高丽人还真是五体投地,恭顺得跟什么似地,怪不得历史上高丽被扶桑吞并了明朝派大军为其复国,这么听话的小弟可不好找。

高丽与天朝周边其他番邦民族不一样,高丽汉化程度最深,举国学习天朝的方方面面,文化、习俗、官制、文字、服装、艺术……等等各方面都照搬中国地,有“小中华”之称,几乎是中原王朝的缩小版,跟内地没什么区别。连年号也与天朝保持高度一至,天朝换年号,高丽必定跟着换。

天朝对高丽地影响力无以伦比,每代高丽王都必须由天朝皇帝册封,高丽国内稍微大一点的事都得上奏天朝,皇帝的圣旨甚至可以直接进入高丽地方。高丽与其说是另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是大中华帝国里的一个小封国。

萧若淡淡道:“你先回驿馆歇息。高丽国重回天朝朝贡体系兹事体大,朕要与众臣商议,待有了结果,自会派人通知于你。”

李匡则恭声应是,行大礼退下。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0章 皇后坐月子

高丽使臣退下之后,文武百官开始各抒己见,针对这件事发表议论。

有迂腐者认为高丽小国反复无常,就好比趋炎附势的小人,天朝上国不应该与其来往,最好将其排除出天朝朝贡体系,以为惩戒。

而务实者则主张接受高丽的称臣朝贡请求,当年契丹鞑子强盛时,天朝尚且屡屡丧师辱国,大片疆土沦为敌手,何况高丽蕞尔小国?高丽转而依附契丹人也属无奈之举,如今敌国破灭,高丽立刻来朝贡,足见其诚意,应该宽赦其罪行——毕竟高丽人向来恭顺,方显泱泱大国的恢宏气量。

也有些将领十分瞧不起高丽,认为蕞尔小国不值一谈,与他们说任何话都是浪费时间,直接发兵灭了它就是。朝中这些将领当日契丹人打来时一个二个当缩头乌,一声也不敢吭,经过皇帝御驾亲征的一系列胜仗,击破敌国,重振军威,他们又抖了起来,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时常发好战言论,打这个打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有英雄气概。萧若对此等不负责任的好战言论一惯是无视的。

经过一番热烈讨论,最终由萧若拍板,恩准高丽国重为属国,回归天朝的朝贡体系,岁岁遣使朝贡,敕封高丽国主为高丽王,赐印绶王袍……一应礼节一如当年,不过高丽每年贡奉物品的数目提升五成。算是对高丽人地惩罚。

“吾皇圣明!”群臣轰然道,没人有异议。

退了朝,萧若让随行太监抬着高丽人进贡的罕世仙参,喜滋滋来到中。

皇后和中的人围着仙参啧啧称奇,他们也从未见过恁般成人形的人参,此物世间难得一见,似应天上才有。

皇后听说是高丽的国宝,吃了以后长生不老,死活不肯自己吃,定要皇帝吃。

萧若对于长生不老云云一笑置之。皇后却有几分相信,民间一直流传着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后,长生不老甚至白日飞升的传言,这支仙参已成人形,通体泛红光,似乎为天地灵气所钟,非同凡品,见过的人都难免有些相信。

萧若要皇后吃了补身子。皇后却要萧若吃了长生不老,他却不过皇后好意,便吩咐御厨切一小片仙参下来熬汤。这种大补的东西一次不能吃太多,怕身体承受不了,反而有害。

参汤熬好。萧若要皇后喝,皇后要萧若喝,两人你推我让,最后萧若吃吃一笑,道:“朕喝便朕喝。”说着,大大喝了一口参汤。

皇后在旁边甜滋滋的看着。皇帝喝比她自己喝还要开心。

忽然,萧若一把搂过皇后,凑下头去。大嘴吻住了皇后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将含在嘴巴里地参汤渡了半口给皇后。哈哈大笑道:“朕与皇后一人一半,都长生不老!”

皇后被动的咽了下去,粉脸红得像西天的晚霞,几乎能滴出水来,娇嗔一声道:“皇上……”

萧若大乐,就这么每喝一口都要渡一半给皇后,笑着说要一齐长生不老作神仙眷侣。

皇后娇躯柔若无骨,小鸟依人似的偎依在他怀里,满面幸福痴迷之色。

两人香艳激情的喝参汤之时,萧若也没忘喂襁褓中小公主喝了半汤匙,怕她太小吸收不了,没敢给她多喝。

不知不觉间,参汤喝完。萧若只觉浑身燥热,一股热流自下腹升起,瞬间流遍全身,体内似有一团烈火无处喷发,下身那话儿昂然膨胀,某种欲望分外强烈。

皇后亦是桃腮嫣红,眼波盈盈若春水,纤腰不安的微微扭动,似馨似兰的体香越发浓郁。

萧若和身一扑,把皇后美绝人寰的香躯压倒在凤榻上,又胀又热地那话儿隔着衣物直挺挺顶着她美腿部,浑身酥麻,飘飘欲仙,吃吃一笑道:“心肝宝贝儿,今天你肚子里总没孩子吧?朕要与你痛痛快快一享鱼水之欢!你可知道,朕苦忍了好几个月,想死朕了!”说完,就要采取行动……

“不,皇上等等!请听臣妾说……”皇后在他身下又羞又窘,使劲扭动挣扎,娇喘吁吁道:“中稳婆和请来的接生婆都说妇女生产完,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至少要四十五天之后,才能……嗯,才能行房。”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好似蚊虫一样,几不可闻,皇后羞得满脸通红。

萧若听了神智顿时一清,心想也是,没听说女人坐月子期间也能行房的。

皇后呐呐道:“皇上莫恼,臣妾理解皇上地心情,都是臣妾的错。待臣妾满了四十五天之后,再给皇上……给皇上侍寝好不好?那时候要怎样都随皇上的便了。”

萧若好生没趣,美若天仙地皇后就在身下,看得见,得着,偏偏不能真个销魂,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他一低头,见皇后惶恐不安的模样,登时怜意大盛,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琼鼻,怪笑道:“这可是皇后自己说的随便朕怎样喔,嘿嘿……你可别后悔!”

“皇上……”皇后听得满脸晕红如醉,几欲滴出血来,芳心怦怦乱跳。心知皇帝手段高超,床第间的花样百出,到时候非被他摆弄得无地自容不可,要是被他折腾得几天下不了床,那母仪天下地自己就不用见人了。叫最重视颜面的皇后如何不暗自惊心。

萧若望着她哈哈一笑,刮了下她脸颊,笑道:“逗皇后玩儿的,看你吓地,还怕朕把你吃了啊!”笑着起身下床,道:“朕去外面转转好了,外凉快。再待在这儿,朕怕会控制不住侵犯你。”

“皇上去临幸其他嫔妃吧!臣妾自己肚子不争气,怨不得旁人。只盼哪位妹妹为皇上生下皇子,使吾皇有后,江山有嗣,臣妾就安心了。”皇后幽幽说道。

萧若回首笑道:“皇后有这份心那还不好办?明年自己给朕生个皇子好了,呵呵,四十五天期满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1章 大规模遴选秀女

来到中外,夜风习习,明月在天,空气间飘溢着淡淡的花香。

萧若不要人跟随,一个人在皇漫步,此时大军已还朝,随他御驾亲征的嫔妃都回了,他反而拿不定主意该去临幸谁。

萧若负手悠悠独步,忽见南边储秀***通明,人声哗杂,十分热闹,他心中一动,知道储秀正在筛选各地选送的美女,心头一热,好奇之心不可掏,启步朝储秀走去。

他虽说极力控制自己不介入其中,然而此事毕竟与他有关——他甚至是这件朝廷盛事中的唯一男主角,既然碰上了,还是难免意动,也想见识一下号称:“女人中的科举?”

少顷,萧若来到储秀前,见一个红色装的小姑娘在外面缩头缩脑,鬼鬼崇崇,却是多日不见的耶律红缨,耶律红缨自然好奇心过盛,最喜凑热门,内有这么多热门的事儿她说什么也要看看的,便在外偷伦理的,想找个地方偷看里面情形。

萧若看着好笑:“小女娭,过来过来!”轻轻唤了声,冲她招招手。

耶律红缨转头看见皇帝,欢呼一声,蹦蹦跳跳跑过来,腻在皇帝身上撒娇。

萧若指指储秀,向也神秘一笑,道:“你想不想进去瞧瞧?里面很热门的咧!”

耶律红缨小脑袋点得跟小**啄米似的,满脸兴奋之色,跃跃欲试。

“你随朕来好了。”萧若带她大摇大摆走进储秀。

看门的太监们见皇帝突然驾到,呆了一呆,吓得想大呼万岁跪倒行礼,嘘……”却见皇帝食指竖于唇前,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他们便不敢出声,行将出口的万岁声又咽了回去。

皇帝朝后挥挥手,太监们会意,躬身退下。

萧若携耶律红缨直入储秀,沿途碰上了太监女便如法制,所有人禁声退下,他们两人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中,萧若要看就看原本真实的情形。不想心动里面的人,要是大张旗鼓来就没有意思了。

耶律红缨兴奋得两眼放光,仿佛皇帝带着她在里探险似地,好刺激哟!

转眼来到储秀正殿。萧若与耶律红缨隐身墙后,探头打眼朝里面望去。

只见储秀正殿面积非常之大,四壁烯着火盆火把,照得大殿内煤火通明。殿中央站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都是十几岁年纪,亭亭玉立,装束打扮各异。既有北国胭脂。也有江南佳丽,燕瘦环肥,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动人,令人目眩神迷。空气间弥漫着醉人的脂粉气息。

小姑娘排列得整整齐齐,横排十人,纵列十人,正好是一百人,姑娘们来自天南地北。聚焦在一起排列整齐,没一人说话。庄严肃穆,很是壮观。

皇太后没在里面,太监总管张德刊与几个高职位的太监站在一起,静静的观看,倒是颜九娘一个人在群中左右穿,走来走去,她面色沉静若水,右手捏着一细细地柳条,在左手掌心一拍一拍的,一百位秀女紧张得不得了,大气也不敢喘。

萧若看了这番情形,心下不解,张德坤前日不是说要开始筛选各地选送的秀女么?这又是在干什么?太后不在,张德刊自己也跟没事人似的站在旁边,此事跟颜九娘又有什么关系了?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闻火把迎风跳跃呼呼地声响,秀女们一个二个屏气凝神,整个殿内只有颜九娘一个人在人群中缓缓走动。

忽然,颜九娘冷笑一声,手中柳条指着身前一个秀女,道:“你……”

这秀女颤声道:“什……什么?”

颜九娘头一摆,淡淡道:“你,出去!”简洁而明了。

“为什么我出去?”这秀女兀自不动。

一旁张德坤出声道:“啰嗦什么?让你出去就出去。”

“是,大总管。”这秀女不敢违抗,默然离开了大殿,其作人站着不动。

颜九娘身形一晃,来到另一个秀女身前,柳条一指,简短有力道:“你,出去!”该小姑娘只得也走出大殿。

本作品16 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1 6kcn!颜九娘更不仪,身形左挪右闪,在人群上穿梭,柳条频频指出,不论指中那人,该秀女只得退出大殿外,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整齐的方阵里空处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已有三十三个秀女离开大殿,被淘汰出局,颜九娘终于停了下来,秀女们也微微松了口气。

一旁萧若目光锐利,已看出颜九娘点中的每一个秀女,都是当时所有人当中姿色最差地一个,颜九娘娘眼力忒毒,小姑娘们即使来自天南地北美态气质各个不同,她也能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准确无误找出最差的一个,虽有胭脂香粉掩饰,也逃不过她的锐利目光。

颜九娘最先点中地是人群当中姿色倒数第一的秀女,然后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三……

倒数第四……这般一个一个点将下去,转眼淘汰掉相对较差的,秀女人群的平均姿色明显有一个提高。

这个变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张德坤身边的几个太监不禁面露钦佩之色,道:“这位大嫂真是厉害,有她在我们可就省事多了!”

张德坤微笑道:“那是自然,她要没几把刷子,太后能让她参与筛选秀妇的事儿吗?”

几个太监连忙奉承说那是那是,太后的眼力比颜九娘更高明千倍万倍。

萧若耳聪目明,将这几句话听在心里,暗忖“原来是太后让颜九娘参与此事,那就怪不得了,颜九娘在这方面确是个难得地人才。”

一百位秀女排除三分之一,剩下的秀女依旧屏气凝神侍立,颜九娘在人群中徐徐漫步,柳条在掌心一拍一拍的。

颜九娘猝然停上,鼻子用力吸了两下,眉头皱起,道:“体有异味,出去!”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秀女都眼巴巴望着她,一时不明她说地是谁。

颜九娘柳条斜指。指定侧后言的一个秀女,“你!”这秀女一声不吭退了出去。

颜九娘走过一位秀女身旁,忽然停步,锐利地目光对这秀女身体上下打量。殿内人都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见她柳条前指,缓缓道:“脱下鞋子。”

这秀女花容变色,迟疑一下,小声嗫嚅道:“不用脱了,民女出去。”说完,转身缓缓朝殿外走出,行走间脚下微微有点儿跛,不细看不易看出来。殿内人无不叹服。

颜九娘又接连点退了四人,百位秀女还剩下六十一人,冷酷无情地颜九娘还在缓缓走动,秀女们芳心怦怦乱跳,不知下一个人会不会轮到自己。

颜九娘在一个面色略带苍白的秀女身前停步,这秀女容貌甚美,就是有点儿病恹恹的味道,楚楚动人,见颜九娘望着自己。她娇躯轻颤,眼眸连眨,非常紧张。

颜九娘在一个面色略带苍白的秀女身前停步,这秀女容貌甚美,。就是有点儿病恹恹的味道,楚楚动人,见颜九娘望着自己。她娇躯轻颤,眼眸连眨,非常紧张。

颜九娘淡淡道:“把你的头发解下来。”

这秀女美眸波光眨动。泫然欲滴,慢腾腾解下后脑一声包发青布,拔出束发竹簪,头发披散下来,但风头发一大半枯黄开岔,跟一蓬乱草似的,很是难看。

殿内众人都以为这秀女又要被刷下了,连她自己也缓缓连身,欲出殿而去……

却不料,她手腕一紧,已被颜九娘拉住,不由转头望去。

颜九娘沉吟一下,道:“你的头发全因营养不良所致,皇里锦衣玉食,你只要待上几个月,自然会慢慢恢复。你……可以暂时留下。”

众人无不大感意外,冷面阎罗似的颜九娘竟尔也有人情味地一面。这秀女更是感激,盈盈万福拜谢。

颜九娘微一摆手,冷冰冰的走开。

一旁张德坤道:“第二关算过去了,下面是第三关,你们想必也知道皇是什么地方,决不允许有残花败柳混进来!”

颜九娘在人群中来回巡梭,停在一个姿色很不错的秀女身前,望了望她,凑进她的娇躯嗅了几下,冷笑一声,道:“你是干什么地方?”

这秀女称是惊惶失措,很快镇定下来,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民女是……是卖豆腐的……噢不,大婶你这话问得可希奇,我一个女孩子家当然什么也不做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在闺房织布绣花……”

颜九娘一个劲儿的嗤嗤冷笑,“闺房?哼,是客房吧!”

这秀女面色急遽大变,不过仍然极力镇定,道:“大婶的话民女听不太懂。”

“我在你身上捕捉到了男人味,而且你满脸风尘之气,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青楼女子,是也不是?”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这秀女娇躯剧震,面色惨变,扑通一声跪在颜九娘面前,拼命磕头道:“大婶明鉴,不关民女的事!不关民女的事!"无疑自认了。

张德坤及几个管事太监一片哗然,张德坤怒冲冲跑到这秀女身旁,戟指她怒道:“你是什么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给咱家从实扫来!”

这秀女连连叩首,颤声道:“民女乃岭南郭阳县人,是……是郭阳县最大青楼的花魁,连左近乡镇地人也知道我的艳名……我们知县大老爷在本县找不到出色的美女,又想讨好皇上以求升官发财,便把民女收为义女,送上京来应选,民女不愿意的,与民女无关呀,公公要为民女作主!呜呜……”说到最后哭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反了反了!”张德坤气得浑身发抖,“郭阳县知县这是欺君之罪!咱家明日定要将此事奏明太后,你也逃不过干系,来人哪……将这青楼女子带下去,严加看押起来!”

两个太监进殿,将呼天抢地的青楼女子拖出大殿,押了下去。

“呸呸,晦气!竟有地方官敢将青楼妓女送来。要是一时不察没发现,给那青楼花魁混到皇上身边,这事可怎么得了!那什么鬼知县看来活到头了。”张德坤连连举袖擦拭脑门冷汗,暗自庆幸不已,又向颜九娘道:“请九娘再看看这里还有有没有不是处女的。”

颜九娘环顾四周秀女,道:“老娘是什么出身?什么没见过?闺女破没破身一眼就能看出来。”言罢,柳条连点,“你、你、你,你们三人,出来!”

柳条点中地三秀花容失色,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吓得连连磕头求饶,什么都招了。

原来这三个果然不是完壁闺女,一人上山砍柴曾被山野人强暴,一个在这家时不慎被表哥**,她们不敢声张,家里人也都不知道,还有一人有私定终生的情郎,原本都快要成亲了,一日幽会时情如烈火发生了夫妻之事,本就不愿来参加选秀,被地方官强逼来的。

张德坤道:“送你们来地地方官有罪,原本每个少女地方上都要派有经验地老妪检验一下,以确保选送地一定是处女。你们既然已非完璧,就不应该选送的,送你们来的地方官够不上欺君之罪,但失察之罪是逃不掉的。都带下去。”

三人被带出大殿,颜九娘不紧不慢走到一旁坐下,剩余的五十七人心弦放松,不禁脸露微笑。

张德坤吩咐中稳婆把全部秀女带去厢房,逐个逐个检验一遍,虽有颜九娘把关。但这事儿还是稳妥一些为好,定要再检验一遍。以防有漏网之鱼,这个时代礼教森严,民间出嫁的妇女要非处女,十有**会以悲剧收场,何况堂堂一国之君,要是给残花败柳混进后,将是一件大笑话,天家尊严都会受到损伤。

秀女们跟着五个稳婆出殿,大殿内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五十七个秀女重新进殿,不少人脸上红红地,羞人答答。

从稳婆向张德坤报告结果,说是这些秀女果然全都是处女。张德坤心中甚喜,不禁对颜九娘更多了几分信心。

秀女们一个一个排列站好,颜九娘站起身,在她们面前来回走动,漫声道:“贺喜你们,你们通过了三道筛选,按理说,只要你们情没大问题,已马马虎虎要以当个女了……”

秀女们一听,无不喜笑颜开,一片叽叽咯咯的清脆笑声,大殿内气转变,好似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你们别忙着高兴,我还没说完我。”

秀女们又静了下去,一个二个屏气凝神倾听。

颜九娘冷笑道:“不过呢,你们运气不好。今次大选秀女比往年顺利得多,各地选美的秀女比预期多了一倍不止,而皇上已发了话,不管来多少,反正只按预定的要两千人……”

秀女们笑不出来了,听得心儿就一个劲地往下沉,大殿内欢乐的气氛急遽凝结。

颜九娘道:“也就是说,原本是二选一,现在变成了四选一,五选一。今年各地地选关的秀女也许会越过万人,你们这组秀女通过了三道筛选,却还差得远,还得跟别组筛选剩下的秀女进行惨烈竞争,一轮又一轮,刷下地人比留下的人还多得多,你们将会眼睁睁的看着同来的姐妹一个一个惨遭淘汰——倘若你们自个儿有幸留下地话。”

秀女们听得心惊跳,大殿里一片死寂。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当今后直少年英俊,文武双全,英姿盖世,乃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再加上重情重义,这等妙郎君放眼天下也难得一见,何况真龙天子?你们心动,巴巴的主动来应选,没道理别人说不心动?千万别以为其他女人都是瞎子!”颜九娘又絮絮叨叨对姑娘们发表演讲。

“所以了,今年选送的秀女空前之多,举许会破万,而名额只有那么点,你们别以为自己丽质天生,有的还是一方有名的美人儿,可你们要知道天下之大,百姓之多,来自各地的佳丽中美女数不胜数,有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够了!”颜九娘话未说完,大殿门口响起一声清朗的低喝,人影一晃处,一个身着便服的英挺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秀女没见过当今皇帝,只觉这俊秀少年气宇不凡,君临天下的气势自然流露,超尘绝俗,看得她们一个二个脸红心跳,不禁暗想:“不是说皇入夜后只能有皇帝一个男子吗?那这少年又是什么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德坤慌不迭领着殿内太监女们跪拜下去,颜九娘也不例外。

众秀女这才如梦初醒,敢情这英挺不凡地少年就是当今天子,她们又惊又喜,哗啦啦纷纷跪倒,娇娇怯怯道:“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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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2章 塘边美人影

“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一摆手。

“谢皇上!”众人相继站起身,躬身肃立、大殿内一片寂静。

耶律红缨蹦蹦跳跳来到皇帝身后,笑庸如花,好奇的东张西望。

萧若扫视众人一番,目光最后辞留在颜九娘身上,冷哼一声、道:“颜九娘,朕前几日让你找张总管要一份差事,并不是让你手筛选秀女之事的。”

“皇上息怒,老奴知罪!“张德坤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

颜九娘摊拜道:“皇上明鉴,民女一心想为皇上分忧。这皇里太监女多达近万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别的小差事有没有我做并无区别。倒是近来皇大选秀女,民女最檀长的就是这方面,是以特向张大总管讨了这份差事,以便为皇上一尽绵薄之力。后来也获得了皇太后的善肯。”

萧若面色稍齐、道:“你来帮着筛选秀女也就罢了,怎么又试图对灌输你那套偏激思想了?这些小姑娘涉世未深,很容易就被你给教坏了。

秀女们见皇帝在与颜九娘交谈,不少人悄悄抬头偷瞧皇帝,看见少年皇帝丰神俊朗的模样、一个二个心儿如小鹿乱捶、芳心可可,羞涩中夹杂着莫名的窃喜……

颜九娘听了,道:“皇上恕罪,经过皇上那日捉点,民女已知以前那套想法并不适用于当今后,已经彻底改变了想法。我只想帮着皇上筛选秀女,无意对她们灌输什么思想……”

“那你适才说那么一大堆废话做什么?朕要不及时打断你,看你越说盐来劲,估计你又要宣扬你那些个偏激理论了吧?”萧若说道。

颜九娘怔了一下,啼啼道:“民女并不存心这样。一开始我只想把今年选秀的情况告诉她们。也好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哪晓得后来不知不觉越说越多……”

萧若听得暗暗好笑,多半这女人有调教人的嗜好、一教训起小姑娘来便特投入,越说赶多。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不过,她今天说的与那天在洛阳说的确实有极大不同,看来皇的情形已经使她想法改变了不少。

颜九娘大声道:“民女再也不敢了!选秀才刚刚展开,恳请皇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绝不跟秀女多说一句废话!

萧若考虑一下,道:“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除筛选秀女时的正常交谈外、不许你多说一句话!”颜九娘听得连连点头。萧若又转向张德坤及几个管事太监,道:“你们在一旁给朕好生监督着。要是她再忘形的发表长篇大论怎么办?”

张德绅忙道:“那老奴老大的耳刮子打醒她!”其余太监也纷纷附和。

“民女愿以命担保!”颜九娘铿锵有国道。

萧若点个头,摆摆手。颜九娘躬身退开一旁。萧若目光转向众秀女,猛地与不少秀女地目光相触,秀女们连忙惊慌失措的垂下头去,羞得晕生双颊,好似一群受惊的小鹿。空气间气氛很是暖昧。

萧若看着好笑,柔声说道:“你们是哪儿的人?”

秀女们见皇帝神情和熙,紧绷的神稍稍放松,七嘴入舌回答皇帝问话。有说江南人、有说关中人、有说谅州人……姑娘们来自天南地北,恨多万里迢迢来到京城,说起各地方言来,各有各地风味,十分有趣。

萧若与她们随意交谈几句,最后道:“你们别担心,落选的人朝廷自会送回原籍。朕另外会给你们每人一份盘缠。”

众秀女面面柱辊,内中一人小声道:“我们不想回去,我们要留在皇上身边!“这话明显有些孩子气。但却得到不少秀女附合。

萧若微微一笑,道:“朝廷有规定。今年选秀,最多只收两干人,你们自己想啊,后虽大、但也是有限的不是?要是把全部各地选送的秀女都收进,那住得下吗?所以落选者还是早早回家乡吧,家里有亲人等着你们。”

众秀女“哦”了一声、不再作声了。

“你们继续,朕要去央歇了。“萧若大袖一挥、带着耶律红缨转身朝外走去。

“恭送皇上!”大殿内所有人跪倒相送。

来到储秀外,耶律红缨拽了拽他衣角,兴冲冲道:“主人咯、人家也想参加选秀!”她觉得选秀非常刺激非常有趣,也想搀和一把。

萧若又好气又好笑,转头拿眼瞪着她,唬着脸道:“你去,你尽管去好了!要是你落选,就把你逐出去!”对她这无可救药的乐天派能有有哈哈的,要不然她非没完没了不可,就要狠狠的吓唬她。

耶律红缨这才惊觉选秀可不光是有趣的事,一旦落选,就是被逐出的悲惨命运,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她不敢再纠缠不休,抱着皇帝手臂撒娇道:“好嘛好嘛,人家说着玩地了啦!主人别生气咯!”

萧若抽回手臂,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休息,别成天到处疯!”

耶律红缕“哦”了声,很乖很乖的样子,“是,知道了啦!主人再见!”说完,转身便跑,红色身形在草木间闪动,眨眼不见了踪影,空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地娇笑……

萧若摇摇头,背负双手,缓缓往回走去。

夜色渐深,四下里一片幽静,他是着是着、忽有所觉,转头望去,方侧池塘边小亭里一抹绝美的剪影,弱不胜衣,纤柔已极,习习夜色掠起她的衣带,飘飘欲仙,满头青丝披洒下来,在她后腰轻轻荡漾……淡淡的暮霜中幽然独立,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几欲随风而去。

萧若正暗叫赏心悦目,忽然、那绝美的人影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跳进了池搪里……”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3章 寻短见的皇妃

萧若正暗叫赏心悦目,忽然,那绝美的人影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水花四诫,斟占进了池搪里……

萧若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无暇多想、飞身疾掠过去,看准美人落水的地方,也腾身一跃入水中,水声哗啦啦作响。

三月池水寒冷如冰,他薛一入水,便觉周身冰寒扑来,跟针扎似的,不禁激凌族打个冷战,他暗暗捉藕舟田真艺,体内一股无形有质的暖流流遍四肢百骸,登时暖烘烘的寒意尽去。

他钻入水面下,手足齐施,分波排浪,发现水中一道曼妙人影,便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然后奋力游上岸来,救起的人儿打横抱在怀里,湿漉漉的回到岸边小亭中。

他格手中人儿轻轻放在石凳上,娇躯平躺着。借着如水月色、只见投水女子一身淡雅装,约二九芳龄,容貌极美,灵秀肠腆,肌肤细嫩如霜如雪,竟是淑妃石氏。萧若为之拷然不已。

此刻淑妃面色答白如纸,一双美眸紧紧闭着,两臂抱,娇躯冷得涨缩在一起,牙齿都咯咯打颤。

萧若望着淑妃心念飞转、看她一开始落水的经过、她绝非无意中失足落水,而是有意为之一一她想投水自尽!萧若心底里好生不解、淑妃生恬静孤僻、寡言少语,在后里可算是最与世无争的一个了,她嗜好诗书、平日里独自在她的依翠静静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之事,超脱世外。后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加之她身份子崇,后更没有人敢欺负她,她理应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为何今晚却想不开投水轻生?

萧若伸出两手。推着淑妃双手脉门,默运玄功,渡入一股雄浑温和的内力,帮她驱逐寒气。

不片刻,嗤嗤嗤轻响、萧若浑身上下雾气蒸腾、他衣服上地池水被他深厚的内力一逼,以惊人速度蒸发。衣物迅速变干。淑妃体内也寒气尽去,娇躯不再颤抖、粉脸上也重新浮现缎色,“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淑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双灵秀逼人的美眸缓缓开启。猛见皇帝含笑站在她身前,周身仙气环绕(水气蒸发)、她芳心骡然一酸、梦呛般的有啃道:“皇上,您终于在臣妾身边了。这儿是天国吗?”

萧若楞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道:“这里不是天国,是人间,是我们地皇!

“皇?“淑妃眨眨眼,茫然看了看四周。逐渐清醒过来、当下花容失色、连忙支撑着坐起身来。道:“皇上恕罪,臣妾失态了。”

萧若温柔的扶着她在石凳上坐好。娇躯靠在亭柱上,微笑道:“失态不失态的无关紧要,朕感兴趣的是你为何投水寻死?

淑妃神色一籍,幽幽道:“是皇上救了臣妾吗?”

萧若潇洒的耸耸肩,道:“除了朕,还能有谁?”她要是寻死前有意将内侍女都差是还真没有别人救得了她。

淑妃神情凄楚,幽怨万般,晶莹的泪花在眼眶内直打转,盈盈欲滴,银牙暗咬樱唇,极力忍住才供泪水不掉下来,幽幽道:“皇上何必救臣妾,臣妾生来命苦,不如死了的好!”

萧若一听几乎要抓狂,她这还叫生来命苦,简直没天理了!她生于显赫的四大王族,含着金钥匙出世,出生即是郡主,锦衣玉食,一呼百应,事尽人间顶级富贵,长大后入为妃,身份尊崇,仅次于皇后。天下不知多少人羡慕,她要是还算命苦,那天底下基本上找不出几个命好地女人了。

萧若皱皱英眉,不论不热道:“爱姑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为何要自寻短见?难不成有人欺负你了吗?“说到后来,他自己都连连摇头,以她堂堂皇妃之尊、能欺负她的估计只有皇后、而皇后为人温良贤德,对后所有人都很好,不可能好好的去欺负她这与世无争之人。

淑妃娇躯无力的斜靠在亭柱上,两行晶莹地泪水自绝美脸颊滑落神情哀怨欲绝,“皇上不要臣妾了,臣妾反正话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呜呜呜……”

萧若心中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因为自己长久冷落她,使她有被遗弃的感觉,产生轻生念头。只因萧若内心深处总觉得淑妃是那死鬼皇帝姬蝗的女人,故而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她、他在后的主要注意力一直在皇后身上,其余嫔妃宠缚也为数众多,实在没有心思花在淑妃头上,而她也是脑腆害羞,深居筒出,两人地生话几乎没什么交集,萧若甚至一度遗忘了后还有这么一位妃子。

萧若暗叹一声,靠上前,轻轻拥着淑妃纤弱的娇躯,无限温柔,便似怀中是具小瓷人,稍稍大力便会将她碰得粉碎一般,柔声道:“别说傻话,朕不是不要你……唉、都怪朕冷落你了。”

淑妃婴婴呜呜,低声嗽泣,香肩不住的抽动,“皇上!臣妾入已整整四年了,四年来皇上从禾踏足过臣妾的依翠,臣姜究竟……究竟是皇上的什么人?!呜呜呜呜……”说到后来、她情绪失控,螓首深深埋进皇帝雄健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似要把四年她辛酸委曲一股脑儿都宣泄出来。

“前三年皇上……皇上是那个样子,且不说他,然而这一年来皇上龙体康复,宠幸皇后娘娘、庞幸贤妃姐姐,宠幸贴身五婢,宠幸各种来历的女子……唯独把臣妾扔在一边,臣妾知道皇上讨厌臣妾,呜呜……臣妾一个人形孤影子在中生话了四年,无人怜爱,干胳让臣妾死了吧!呜呜呜呜……”

萧若心生怜惜,轻轻拍着她的香肩,温言软语她失慰她。

淑妃哭哭啼啼了好半晌,在皇帝怀中发泄一通后,情绪已渐渐平复下来,惊觉自己的失态,芳心顿时又羞又窘,扭扭妮妮,粉面飞红,羞答答离开皇帝怀抱,垂着臻首不敢看他。这番话要换了平时,以她地子,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4章 皇帝初临淑妃

绝色美人娇羞的模样看得萧若怦然心动,他视线顺势往下,唇角笑,眼神渐趋猥亵。

淑妃衣衫兀自是湿塘涯的、刚刚萧若渡过内力只能为她暖身子驱寒,不能像自己一样蒸发池水,湿透的陵罗几欲透明,紧紧贴在她浮凸曼妙的胴体上,她隐秘的女儿家娇躯几乎呈现在萧若眼底,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玲珑有致,曲线贡起……简直让人喷鼻血。

淑姑见皇帝面色有异,还不知怎么回事,顺着他目光往下一看……“呀!!……皇上不要看!“她大羞,一双小玉手拼命遮掩身上要害之处,但往往遮得了这儿遮不了那儿,在皇帝火辣辣的眼种下闹了个手忙脚乱,羞赦无地,惧不得找条她缝钻进去。

萧若心头猛她一荡,淑姑这般羞涩举动比脱光了还要诱人,他血流加速,腹下串起一股热流,瞬间流遍全身,欲火飞速上升。也不知是仙参的效用太好、还是眼前国色天香的美人太惹火、他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下身宝贝比平日更加热。

萧若一把将害羞脑腆的美人接进怀里,雾时间芬芳四溢,阵阵处子幽香沁入他鼻端,淑妃发出“婴呼”一声娇啼,羞得不敢抬头。

他以食指勾起淑妃羊脂美玉般的下领,不让她逃避,居高临下与她近距离对视,含情脉脉。

淑妃痴痴仰望着他,梦呛般的唤了声:“皇上……”

萧若缓缓低下头去,淑妃因少女本翼涩想躲开。但却躲不了,只能缓缓阖上双眸,纤长地睫毛颤个不停。显示出她内心无比紧张。

萧若嘴巴在淑妃鲜花也似的柔唇上吻了一下。她娇躯剧颤,鼻孔里“嗯”的一声,羞红满面。娇艳欲滴。

萧若心弦一阵阵颤动。心中爱怜大盛,凑到她耳畔,“爱妃,朕今晚要让你成为朕真正地妃子!”嗓音洋诺着磁,道不尽地缠绵万般。

淑妃羞不可抑,深深埋首在皇帝怀里,轻轻的声音传上来:“臣妾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臣妾好开心。呜呜……”说到后来,话语竟带着哭腔。

萧若再不客气,魔手伸出。就要解她衣带。

淑妃忽然抬头,“皇上……”水汪汪的灵秀美眸眨巴望着他,樱唇歉动,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又不敢说。

“爱妃有话就直瑰”说完了他要开始办事了。

淑妃脸红红地,贝齿咬咬下唇,凑到皇帝耳边小声说出一番话来。

萧若听完哈哈大笑,淑妃羞不可抑,扭着纤腰娇填道:“皇上……”

“那好,就依爱妃好了!哈哈!”萧若笑着道。

“谢皇上!”淑妃芳心窃喜、站起身,道:“那臣妾戴二先是一步,在臣妾地依翠恭候皇上圣驾。皇上您”

定要来啊!”

萧若吃吃笑道:“那还用说,朕当然一定去!”有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等他临幸、他说什么也要去的。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温柔的披在淑妃身上、“爱妃快些回换衣裳,夜里寒气重,莫要着谅了!”

“多谢皇上!”淑妃甜甜一笑,深深凝望了他一眼,转身朝依翠行去。绝美的背影儿不再那么孤独,那么令人望之心碎。

萧若自己也回到寝乾元殿、赖上一身隆重的盛装龙袍——他下朝后在后里极少穿累赘的盛装。

寝太监女们还以为皇帝有什么事要连夜上朝了,谁知皇帝唤来狂牌子地中年太监,郑重其争的拿起上书“淑妃石夕蝉”字样的牌子、道:“朕今晚要临幸淑妃,你再请了?”

中年太监拼命点头,“是、老奴看清了、老奴这就去中送给皇后娘娘过目。”后历代以来地规矩,皇帝翻了哪位嫔妃的牌子、要先报知皇后,若皇后没有意见,便通知该嫔姑,让她沐浴打扮、作好按驾准备。

萧若大大刚喇样了样手,中年太监躬身退下。其实这只是是个过场,皇后本就求之不得,不可能反难,这样一来、明早整个后都知道皇帝昨晚临幸淑妃了。

其后、萧若让三十六名女分作两搁前挑灯笼领路,自己坐在皇辇上,后面大批太监女随行,摆出皇帝拿盖仪仗,浩浩荡荡向淑妃的依翠行去。

按说萧若寻常在后里,喜欢一个人自由行动、或是带少数几个人跟随,那样请静自在,越是在全天下的核心皇,清静就极可贵。他不喜欢前呼后拥带几十上百人,走到哪里前后左右都是人,随口打个给啾都有一大堆人紧张得不得了、那他会觉得自己没有和人空间,跟21世纪饱受狗仔队追踪的大明星一样。这回实是少有的大排场。

不多时,大队人簇拥着皇帝来到依翠前、淑妃率全体人在外跪迎皇帝驾临,山呼万岁不已。

淑妃换了一身盛装,秀发土着几支珠玉头饰,薄施脂粉,在夜间灯光掩映下越发灵秀绝世,清丽不可方物。她神情间又羞又喜,皇帝来依翠官临幸她的情形、她在寂寞中不知盼望过多少日子,今晚终于实现了。

连依翠的太监女们也无不为娘娘感到高兴,依翠冷寂多时,皇帝绝足不来此,使不少后下人明里暗里笑依翠是冷,他们着实为天仙化人的淑妃娘娘抱屈。不意否极泰来、皇帝今晚大张旗鼓的驾临,似乎一下子就唤回了依翠的生机,下面人无不暗暗为娘娘感到由衷高兴,同时自己也面上有光。

淑妃把皇帝迎到内,随行人等去偏殿歇息,自有里下人指呼,淑妃请皇帝上坐,自己在侧首相陪。

两人坐定,萧若模式化的对淑妃问寒问暖,淑姑告谢,模式化的回答,一旁记录帝王起居注的老太监一一记录下来。

不多时,忽闻外有太监扬声道:“时辰已晚,请皇上娘娘早些安歇!”

萧若与淑妃相视而笑。他们在池搪边分开时就不平了,尔后又担搁了那么久,能不晚么?

萧若大模大样伸了个懒腰,道:“天色都这么晚了,那朕今夜便住在这里好了。”

淑妃羞得粉脸儿飞红,玉手微微一摆,轻启樱唇:“你们都下去吧!”

里所有待候的人应是,躬身退下,不敢打扰皇帝皇妃的好事,转眼间是得一个不剩,独留下皇帝和淑姑两人。

萧若长身而起,含笑走上前、拉起淑姑的纤纤玉手,笑道:“爱妃,朕今晚可是给足了你面乎。你怎么回报朕?”

淑妃芳心有如小鹿乱撞,不敢抬头望他,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某种羞人的事,轻轻说道:“臣妾感谢皇上思宠,臣妾入四载,直到今晚,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妃子了。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皇上,只想侍候皇上一辈子!”声音虽小,却说得十分坚决。

“来,随朕来,今晚朕要把亏欠你的尽数补偿你……嘿嘿嘿!”萧若吃吃坏笑不住,拉着羞答答的淑妃穿过翠玉珠帘,来到里侧卧房,径直走到紫檀木凤塌前,撩开流苏软帐,与她坐在帐里。

未经人道的淑妃芳心怦怦乱跳,手心里满是冷汗,紧张极了,一任皇帝摆弄。

萧若一个娥虎扑食,把肠腆的淑妃扑倒在凤被锦褥上,然后便是一通热辣辣的湿吻,激情缠绵,郎情妾意,吻得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淑妃不知身在何处,他一面狂吻,两只魔手一面在她浮凸起伏的娇躯上大肆游是,尽情株索她深藏了十八载的女儿家隐密……

淑妃完全招架不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只发出一声又一声甜美的呻蜂,荡人心神。

好半晌,这一通热吻才终于结束、淑妃的脸蛋好红,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在身体里冲撞,痴痴仰望着皇帝,梦呛似的啼啼道:“谢皇上恩宠,臣妾好开心!今夜、就是臣妾的新婚之夜。“以前不是其正的夫妻,以后才是。

淑妃顿了一下,又呐呐道:“可是,臣妾好怕!

“爱姑别怕呵、朕会好温柔好温柔的,不会弄痛爱姑你,只会让你尝到销魂蚀骨的快乐!嘿嘿……”萧若忍着笑道。

淑姑柔顺的点点头,缓缓闭上美眸,“臣妾把一切都交给皇上了,皇王要怜惜臣姜!”全身放松、诱人的娇躯在他面前不设防。

萧若意气风发,伸手抽松淑妃的衣带、开始脱她衣物。

外衣离体而去,淑妃身上一谅,突然间像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急道:“皇上,臣妾该怎么做?”

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萧若一时摆是没反应过来,“爱妃说什么怎么做?

“就是如何侍候皇上啊!臣妾不会!”当年淑姑入为妃时,按后规矩,曾有中稳婆端着赤图给她大致讲解过男女之事,以防她给皇帝侍寝时,什么都不懂闹出笑话来。

当时淑妃年纪尚幼,突然教她男女之事,羞都羞得要死,大部分没有听进去,只隐隐约约知道怎么一回事,似懂非懂的。不料,此后四年都没有真个侍寝,当年的那点知识早忘光了,淑妃只知道应该好好侍候皇帝,至于具体怎么做,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事到临头,怎不叫她手足无措……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5章 哄骗妃子

萧若一听几乎要暴笑,这未经人道的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怪笑道:“爱妃别紧张,不需要你怎么侍候朕,乖乖躺下等着朕临幸就行,嘿嘿嘿……朕会给你一个美妙的夜晚,呢,今晚还是你神圣的初夜,一切交给朕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在淑妃记忆当中,应该是妃子侍候皇帝的,哪能反过来。她忽然想起一事,走到床头拒前,在柜子里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钝白丝绸,红着脸回来、把白丝绸摊开在床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按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眼巴巴的望着皇帝。

萧若极力忍住笑,道:“爱妃拿这么块白绸做什么?

淑妃眨巴眨巴灵秀的大眼睛,小声道:皇上别见笑,臣妾依稀记得当年稳婆是这么教的,白撼好像是用来……用来……”她自己似懂非懂,也说不大清楚,只知是一件十分羞人的事。

萧若邪邪笑道:“爱妃别急、朕马上就让你明白怎么回事,哈哈……”

淑妃赦然道:“臣妾什么都不懂、皇上会不会笑臣姜?

“不会,不会!”萧若见这美丽清纯的皇妃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偏偏又对自己千依百顺,唯恐没侍候好自己,不禁起了促狭的念头,径自脱下衣物,展露出一身雄健英伟的体魄,指着下体膨胀到极点的巨物,坏笑道:“来,爱妃,先给朕舔舔!

清纯的淑妃头一回目睹男宝贝,吓得够呛。羞赦难当。若非她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在尽妃子的职责,她都要落荒而逃了、秀目睁得浑圆,惊道:“舔……用舌头舔它?

“拜,舔它,别怕……用你的丁香小舌舔它。”萧若以某种轻柔无比卜乱催眠语气说道。

然而让一个未解人争她处女为他口交。这事儿太也媚凝,淑妃尽管极想听从皇帝的话,但少女羞涩的本能却练她鼓不起勇气上前。

萧若眼珠子转了一转,吃吃一笑道:“这是侍寝的第一步,皇后娘娘也每回都这么做的。”

“是、皇上。“淑妃一听皇后娘娘也是这么做的、心情一松、害怕与羞窘顿时悉数卸下,视作理所当然。大着胆子上前,努力以樱桃小嘴取悦皇帝。

淑妃此前从没有吹萧地概念,口技自然从零开始,不过好在她愿努力的去学,在萧若的指寻下,很快也似模似样,吮吸得萧若好不舒服。

萧若一面让她侍候,一面伸手给她宽衣解带。素雅装一件件滑落,露出淑妃姆娜多姿的体态,但见肌肤雪白细腻。一对玉女雪峰昂然挺立,纤腰丰臀,美腿酥……胴体美得令人眩目。

萧若当下老实不客气,两只大手在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上大肆爱抚。

他的手似有魔力,所过之处,淑妃只觉一阵阵使她酥麻的热流注入体内,不多时,她便星眸半开半阖。桃腮嫣红、娇躯扭动,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甜美的呻吟。从未市过地奇异感觉在体内全面泛滥,口中吹萧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一男一女的欲火都在飞速攀升。萧若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一个翻身把淑妃压倒在床上,一阵疯狂的亲吻爱抚,调整好方位,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淑妃眼波迷蒙,春潮泛动,角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她仍然没有忘记记自己侍候皇帝的神圣使命,啼有道:“皇上,臣妾该怎么做?”

萧若心中爱煞,凑下头去,冲她晶莹圆润的耳垂呵了一口热气,吃吃笑道:“爱妃别紧张,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稍微迎合一下朕就行了。嘿嘿……”

“臣妾愚昧,敢问皇上什么是,迎合,?”这等专业术语对未轻人事的淑妃来说太过高深。

萧若哈哈大笑,腰部发力一挺,挟着万钧之力刺入她的娇躯至深处……

(以下省略一万四千字)

……

长时间的巫山云雨终于结束,淑姑如愿以偿向皇帝献出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她彻底恍然大悟,也学会了初步地迎合。

交合之际,萧若没忘了运行如意神功心法,采补阳,吸纳她的处子元为己用,淑妃资质极佳,难得一见,练他内力又提升了半成——主要因为他此前内功已十分雄浑,是以总体上捉升并不算太多。

激情过后,萧若意犹未尽,他今晚欲火特别强烈,绝非初破瓜的淑妃承受得了的,他便又打淑妃后庭花的主意。

“皇上不要,臣妾不行了、饶了臣妾吧……”

“爱妃不行了没关系、朕再教你一招,用你后面……这儿待寝也是可以的!

“……什么?!那里怎么行?太羞耻了!臣妾不要!

“这是侍寝的一道步骤喔!皇后她们也都这么侍寝的,嘿嘿……

“……”

“……”

“哦、那好罢、皇上要轻点……

道不尽销魂万般地一夜过去、萧若无限满足,在淑妃娇躯上三处地方都灌满了龙,事用了个通通透透。

淑妃一夜之间尽晓人事,不但该懂的懂了,连不该懂的也懂了、被龙虎威地皇帝在床上彻底征服。

淑妃身下白色丝姆如个染了数点血迹,宛若枕花盛开、正是象征她贞洁的处女落红。淑妃红着脸郑重她将其收藏起来。

卯时。金銮殿。

文武百官行过叩拜大礼。燕京、邺城、冀州三城知府上前,静候皇帝示下。

当日三十万契丹铁骑席卷黄河以北、燕京、邯城、冀州这河北三座大城自始自终屹立不倒,不但使阎城老百姓免遭暑族屠戳、还今契丹北骑在城下损失惨重、钝兵牲锐,为最秤全歼敌军创造条件。

三城知府功勋卓著,只怕还是难得的军事人才。皇帝逮下旨、让三城知府共耗好百姓后、进京述职。今天他们已同时抵达京城,进面圣。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6章 三大儒将

三人分别是:燕京知府陆玄、邺城知府韦冲、、冀州知州周失夏。

除韦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外,陆玄周安夏俱都正值中年。三人均出身科举,身上有股子书卷味,但又同时英艺勃勃,说话时中艺充沛,不失儒将风范。

三人当中又以燕京知府陆玄功劳最高,契丹铁骑破关而入时燕京首当其冲,硬撑了几个月,直到敌人败亡前一刻,楞是指住了敌人无休止的猛攻,最秤屹立不倒,其间还曾数度组织兵马出煽逆袭,杀伤敌军甚重,在城中深受老百姓爱戴、民间传言他是唐朝张巡转世,只不过天幸当今天子英武,燕京结局可比张巡守的城结局好多了。

高坐龙椅的萧若龙颜大悦,对他们着实夸奖勉励一番。三人连连谦逊,毫不居功自傲。

萧若言谈中语锋一转,谈到兵法策略上面,暗存考较他们的用意。

三人应答如流,显然深通兵法,对行军打仗一道很有心得。其中陆玄倾向于以攻代守,化被动为主动,奇谋百出:而韦冲和周失夏则重视防守,团结内部,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立于不败之她、于守城一道上出种入化。

萧若心中暗喜、看来这三人都是读书人中少有的将才,十分难得,儒家圣贤书容易培养出治国的人才或者书呆子,通常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故而读书人中很少出现杰出军事人才。而他们三人无疑是难得一见地儒将,又经历过战火的考验,可堪大用。

“三位爱卿听封!”萧若朗朗道。

三人赶忙一齐跪倒俯首,屏气凝神胳听皇帝旨意,饶是以他们指挥战斗时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沉着,这时却也不禁呼吸加速,心弦紧绷。

他们三人出自寒门,凭科举进入仕途,然而在大阀贵族把持朝政的岁月。他们升北缓慢,加之英雄无用武之地。在官场待了几十年,也才混到地方上四品知府知州的位置,并且基本上已经到头了,想入朝为官比登天还难,这也是当年大多数寒门士子的命运。

萧若清澈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视一番。缓缓开言道:“拟旨:擢升陆玄为兵部尚书。韦冲为辽东镇抚侯,周凑夏为辽西镇抚使。”

此言一出,大殿内响起一片嗡嗡议论之声、陆玄由一个小小地方知府,一下子捉升为位高权重的兵部尚书,无异于一步登天,不过他确实功勋卓著,思宠至此,群臣尽管羡慕加妒嫉。却也无话可说。可是封韦周二人为辽东辽西镇抚使,就让众人模不着头脑了,盖因辽东辽西一一也就是东北大地。已经丢失二十余载了,何来镇抚使一说?

萧若也不多作解释。陆玄等三人又惊又喜。连忙谢主隆恩不已。

紧按着,萧若宣布对华夏故土——东北进行大规模移民的计划。当年东北大地被倔起地契丹人逐步每食时,一部分东北百姓逃入关内,剩下的遭到异族似腥屠戮,很快汉人就在东北大地绝迹,华朝彻底失去了这一大片疆土,汉家有识之士莫不悲愤交加。

现如今盛极一时地强悍游牧民族契丹名存实亡,正是光复故土的大好时机,萧若立志中兴,对此事绝不铣豫。东北与谩谩无边的大草原不同,东北有山有水,有平原有丘谷,不少地专适合耕种,只需从内地移他几百万人口过去,那一大片广隶肥沃的疆土就能重送天朝怀抱。

萧若任命韦周二人为辽东辽西镇抚使,正是为了这一项造福后世的大业,让他们负责督寻东北移民失家落户地事宜。契丹青壮年男子虽几乎死绝,但东北难保没有残余力量,其余杂胡小部落说不定也会对够民构成威胁。万事开头难,移民之初需要强有力地人物镇住局面,韦周雨位儒将有对付游牧民族的经验,又檀长团结内部,深得治下百姓爱戴,正是为镇抚使的最佳人选。

此一宏伟计划规模极大,打算分几个阶段一步步迸行,用大致五年时间完成全部移民工作,第一批移民出关时,朝廷派数万兵马随行保护,东北当地异族人反抗的要么驱是、要么就地屠杀,愿意归附天朝的小部落,也可以饶他们一命,将其打乱了编入移民当中,但必须放弃原民族的一切,彻底当一个汉人,不服的格杀勿论!

相信凭汉族庞大的人口基数,以及包容力强大的先进文明,发展程度低下地少数异族人很快会被同化,融入中华大家庭当中。

文武百官议论一番,既然是光复故土的大好事,自然没人跳出来反对,群臣讨论主要集中在强行北徒哪个地方的百姓去东北。

萧若力排众议,捉出禁绝用强制手段北徒老百姓,改为用优惠条件鼓励民众自愿北徒,移民在东北失家落户后,谁开垦出来地田地永久归谁所有、想要地的就拼命地去开垦,同时免税五年,并且愿意移民地人家朝廷每户发给十两银子,算是北徒盘缠。

话音落处,群臣发出一片赞叹之声,这些优惠条件千古少有,皇恩浩荡得简直不能再浩荡了,话书一下,老百姓还不乐颠颠拖家带口去闯东北啊?皇上爱民如子,真乃千古圣君云云。

也有大臣暗自估算一下,每户移民给十两银子,总共下来,得花好大一笔银子,提出是不是将这一项免掉。此言也获得一些大臣附和,朝廷出钱给老百姓搬家,岂不便宜了那些草民?朝中很有一些旧臣只对加派赋税来劲,对任何让利于民的政策都不感兴趣一一前几年逼得老百姓话不下去,各地叛乱赶剿越多、就有他们的功劳在里面。

萧若淡淡一笑,只缓缓说出入个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此事就此决定。按下来,高丽侯臣李匡则上殿,代表全体高丽人叩谢皇思,高醇国从此重新成为天朝属国,立誓世世代代永不背叛。

萧若对见风使舵厚颜无耻的高丽人没太多好感,稍微应付一下,便宣布退朝……”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7章 高丽贡女

下朝后,边关传来捷报,深入大草原的三路骑兵凯歌高奏,一路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俘获契丹人的牛羊马匹数以百万计,现今这数百万头牲口已被士兵和降服的牧民驱赶入关,其中马匹大多数是耐力奇佳的草原马,边镇将领请示皇帝该如何处置。

萧若看了龙颜大悦,打这么多回仗,还是头回尝到战争带来的甜头,心想无怪乎古今中外不少国家民族侵略成,掠夺发家致富确实比老老实实种田快。

他下旨、命边关士兵将全部俘获马匹赶来京城,这扯战马是极为宝贵的战争资源,拥有了它们,可以组建新的骑兵部队,提高禁军中的骑兵比例,大大改进大军战略机动能力以及战斗力。

至于其余的牛羊,萧若大笔一挥,下令尽数分给河北老百姓,就当作朝廷给予的救济物资。河北百姓在契丹人入侵当中损失巨大,理应让他们分事些战争胜利的红利。

午后,礼部尚书徐丰卿面带喜色进面圣,奏报西域诸小国派使臣朕袂进京,请求朝贡。目前己安顿在招待他国使节的释馆里。

萧若听完,心里有数,看来契丹国破灭的影响已开始逐步显现出来,委靡多年的天朝彻底走出低谷,将重现万国来朝的咸况。

萧若当皇帝已快满一年,对华朝历史还是比较熟悉的。当年大唐王朝由成转衰,失去对整个西域的控制,西域沦为吐蕃与兴起的阿拉伯人争夺的场所,后来大唐王朝彻底崩溃,强极一时的吐蕃国也几乎同时衰落,陷入分裂与内战当中。就此一撅不扳。尔后随着华朝地建立,曾一度派西征大军大败阿拉伯人收复西域,谁料好景不长,没过几十年,碰上草原民族契丹人倔起,华朝自身难保,西域又被契丹人夺去……

而个契丹国完全破灭,西域大地出现权力真空,西域诸小国失去主宰。出于依靠强者的动机,便相约派出使臣出使华朝,请求华朝重返西域,西域诸小国愿奉华朝天子为主。

徐丰卿恭恭敬敬说了西域诸国使臣浩浩荡荡进京,京城百姓夹道观看的情形,他自己都悲喜交条,他已有二三十年没看到万国来朝的咸况了,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大呼吾皇圣明。四夷臣服,泽被苍生,真乃我朝中兴明君!

萧若神振奋,传下口谕,命礼部的人好好招待西域诸国使臣,不可有失礼数,明日早朝时,让他们上殿面圣。

“臣领旨!”徐丰卿恭声应是。转身欲是,忽又被皇帝叫住,他当即回头,静候皇帝旨意。

萧若想了一想,无声笑了笑,道:“明日早朝时,也让川中叛贼江逆派来的使者上殿好了,朕一并按见,呵呵。”那倒霉的叛军使者一进京就被关了几日。狱中担惊受怕,生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现在想必已锐气尽失,明日让他与西域诸国使臣一同上殿面圣,一边是外邦主动归顺的使臣,另一边是叛军使者,将会有一场好戏。

徐丰卿领旨退下,自去办事。

到了晚间。萧若正在中官逗摇篮中小公主玩,领班太监钱得子来报,说是高丽使臣送了十个高丽贡女进。请问皇上如何安置。

萧若尚未答话,一旁地皇后似笑非笑道:“既然是高丽国的贡女,那就先带来中让皇上见见吧!”

钱得子欠身应是,却不立即动身,只拿眼望着皇帝。

萧若扑味一笑,道:“后的琐事朕一向是不管的,由你们皇后娘娘全权作主。”有妻贤慧若斯,他可以省不少心,比如很多时候可以顺水推舟,既让皇后获得贤后美名,自己也少担点风流好色之名。

钱得子会意,顿首而去。不多时,领来十名身着高丽服饰的美貌少女,想必是李匡则带来京城的所谓“高丽名门出身的美丽处女”了。

十名高丽贡女躬着身,垂着头,款款而行,在皇帝皇后面前一齐跪倒,深深叩拜下去,缨声轻吐:“高丽民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贡女们汉语发音极谁,与一般汉人说话几乎听不出分别,对这点萧若丝毫不觉得稀奇,情知高丽国上层人士以说汉语写汉字为荣,汉人的一切都十分强势、汉语被视为最高贵的语言、扶桑、大理、西域等国亦。在这今年代,凭着天朝各个方面对周边小国她压倒优势,汉语在周边国度的地位可比21世纪的英语强多了,

“平身。”皇后仪态万干的一摆手道。

高丽贡女顿首应是、栅栅站起,躬身而立,依旧不敢抬头。她们的衣服钡饰与汉人有些相似,但也同时具有本国特色,长裙高过脯、别具一番暑国风情。

皇后道:“你们抬起头来。”

众高丽贡女战战兢,低声道:“民女不敢。民女番邦贱躯,不敢仰视皇上皇后娘娘天颜!”高萌国礼教森严不在天朝之下,她们连高丽王都不敢看,更不用说令全高丽君臣俯脊贴耳的天朝皇帝了、对她们来说,天朝帝后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萧若和蔼一笑,道:“你们别紧张,天朝皇帝没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可怕,朕又不会吃人……哈哈!你们抬起头来。

皇帝随口菲句玩笑,周围侍候地女们也为之轻笑,中凝结的气氛大为缓和。

高酶贡女们听皇帝笑了,紧张的情绪稍稍松懈、她们不敢违抗帝后旨意,犹豫一下、只得一个二个羞羞答答抬起头来,微微瞅了皇帝皇一眼,便连忙望向他处、不敢直视。

一张张青春年少的美酶娇颜呈现在萧若面都,他不由怦然心动,这些贡女的姿色果然不凡,芳龄俱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正是如花年华……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8章 高丽绝色双胞胎

一张张青春年少的美丽娇颜呈现在萧若面前,他不由秤然心动,这些贡女的姿色果然不俗,芳龄俱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正是如花年华。

萧若含笑道:“朕久闻高聪青蹈独具特色,你们会跳吗?”

高丽贡女们拼命把头连点,眼眸里羞怯之情稍却,微现窃喜之色。

萧若一见,就知这群贡女来天朝韵做过歌舞方面的排练,以便讨得皇帝欢喜,这方面她们正拿手,便吩咐她们跳来看看。

贡女们恭声应是,先下去换服装、几名高丽乐师提着乐器进殿,大礼参拜过帝后、便退到殿侧坐下、调好乐器,准备伴奏。

高丽贡女们很快回转,每人腰间系着两面开的小鼓,双手分持致的小鼓锤、长裙曳地,盈盈来到大殿中央,站成两排,两前八后的朝帝后躬身行礼。

皇后道:“开始吧!”

悠扬的乐声响起,殿侧乐师演奏起高丽民族音乐,十名贡女圣臂舒展,踏着节拍嗣硼起青,跳着与中原迎暑的舞蹈,手中小鼓锤时而轻敲腰际欢面鼓的鼓心或边框,与乐音粒和,旋律美妙,充满暑国风情。

殿内大多数人都是头一回欣赏高丽务、大感新鲜,只觉洋满着某种有别于中原青蹈的意境,赏心悦目,看得目不转晴。

高丽贡女们纤腰摇摆,娇躯轻旋,高及脯的长裙波浪般回旋、充满美感。她们俱走出色的美女,丹姿美妙动人,着力讨好于皇帝皇后、明脾脉脉如水。唇含浅笑,有意无意地向皇帝抛媚眼儿。

裙裙湖硼,鼓声轻柔,十名贡女的青蹈以其中两人为核心,那两人明显是十人中最为美貌的、姿色十分出众、其余的人在她们周围倒像绿叶衬红花、更奇的是两人居然生得一模一样。话像一个模子里出来地一般,再加上身材没有差异,衣物一致,两人舞动间互相穿交错。观众看得眼都花了,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萧若也觉得很是有趣、唇角缓缓上弯,手指轻打节拍。

那两长柱一模一样的高丽贡女见了。碌飞色青,芳心雀跃不已、虽顾忌皇后娘娘就坐在皇帝身旁,不敢明目张胆的拜皇帝拖媚眼、却也卖力跳好舞蹈,吸引皇帝的注意。

一曲终了,十名贡女舞姿尽敛,站成两排朝帝后躬身肃立,静立后,“啪啪啪”,萧若轻拍三下手,微笑道:“你们的高丽舞跳得真不错,重重有赏!”

“谢皇上!”十名贡女一齐深深躬身道谢。

萧若微微一顿,指着站在前面那两个长相一样的贡女,笑道:“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吗?怎么如此相像,朕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哈哈!”

这两贡女登时面露喜色,各自上前一步,同时回答道:“皇上圣明。民女二人正是孪生双胞胎。”

萧若神情恍德了一下,她们俩的表情一模一样,动作一模一样。说话时的嘴形也一模一样,明明是两个人同时说话。听声音却仿佛是一人……简直不像真实存在地两个人,而像一人是另一人镜子中投出的幻象。

萧若与皇后面面相兢,不只是他们两个,殿内的太监女也都有这种奇异感觉,不少人还不由自主的伸手擦眼睛,怀疑看错了。

皇后缓缓道:“长相相似地双胞胎本也见过,可相像到你们这般程度的,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双胞胎贡女同时开口回答:“禀皇后娘娘,我们姐妹从小寸步不离,做什么都一起做,连我们的父母都常常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非要逗得我们笑出来才分得消,有有有有……”

萧若听得正自不解、为什么必须逗她们笑出来才能区分……最后见她们有有的笑了,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她们两人别地方面惊人的一样,甚至连笑容笑声都没有差别,只是其中一人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而另一人没有,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明显的区别,上天造物之奇,未尝不令人惊叹。

萧若与皇后一见、摊时乐了,萧若笑道:“这倒有趣得紧,你们叫什么名字?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脸上没有酒窝的道:“我是姐姐,名叫崔明珠。

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的也同一时间说道:“我是妹妹,名叫崔金珠。

萧若喜道:“看来你们出自高丽名门崔氏、哈哈……真是一模一样,有趣,有趣!

皇后望了萧若一眼,含笑道:“皇上,今晚要不要由她们待寝?

此言一出,崔氏姐妹双双羞红了俏脸儿、美眸中波光闪烁,螓首低垂,娇躯都禁不住的微微颤抖……两人害臊的模样也完全相同,要是换两下位置,旁人又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萧若尽管怦然心动,但迟疑了一下,念头最终还是打消。与她们见面还不满半个时辰,就难人家双胞胎姐妹花下毒手,惩般下作事他不大做得出来。摆摆大袖道:“她们初进皇,人生她不熟的,还是先让她们适应一下。就把她们央排在中侍候皇后好了、皇后教教她们天朝廷的规矩”

“臣姜领旨!”既然皇帝如此说,皇后也就不再坚持。

崔氏姐妹花猛地松了口气,程到嗓子声的芳心又重新回到中,羞涩之情稍退,如释重负,同时,两人种色中又难免有点儿失望。

贤慧的皇后挥捍手,让高丽贡女们退下,向皇带道:“皇上既是暂时无意临幸她们、那臣姜就不留皇上了。皇上昨晚临幸了淑妃妹妹,今天应旗去看看她。”

萧若一笑起身:“朕正有此意。”皇后率中众人料送至外。

萧若出得中,去依翠看淑姑。

淑妃昨晚处子破瓜,又碰上皇帝服了宝参尤脸往常的威猛。受创相当不小、今天一天下不了床。见皇帝情意锦绵的来株望,感动不已,但今晚是无论如何不能侍寝的,温存一番过后,淑妃只得又把皇帝送出了依翠。

萧若径直去胡静菡住的殿,偷偷按了胡夫人出来,赖上一身寻常公子哥的服饰。便耪胡夫人出,直奔内城之外。

胡夫人很难为情、背着女儿与女儿名义上她丈夫偷欢、让她内心饱受自责与愧疚。这些天来曾不止一决痛下决心不再跟萧若幽会、然而一见到他丰神俊朗地模样,一听到他充满磁的嗓音,心就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原本坚如令石的决心又开始动,其结果是一次又一决被萧若按倒在地……

胡夫人今晚起初还以为皇帝又来找她幽会、怀着既羞愧又期待矛盾的心理跟他出来,却没想到他一直带她出了,胡夫人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情知萧若在那种事上花样最多,只道他今晚又要玩什么刺激花样、芳心怦秤乱跳。

萧若回头望着她,怪笑道:“是不是朕没在御花园里跟你颠鸯倒凤,让夫人你很失望?哈哈……”

“哪有?你……你胡说入道!“胡夫人大羞。红着脸淬了口。

萧若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随后正容道:“皇里人太多、到处都是耳目,我们短内偷偷模也许还没人发觉,只请时间一长,绝无可能瞒得过众人、做得滴水不漏!早晚会被里人察觉。”

胡夫人一想也是,气呼呼道:“那我们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放开我,放手!”一面说。一面使劲抽被他牵着的手。

萧若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坏笑道:“心口不一地小妖。你这句话往日都说过无数遍了!嘿嘿嘿……”

胡夫人为之气结。

萧若道:“朕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朕便在南城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秘密失置了一处宅子,里面地几个下人都不知道朕的真实身份。以后你就住那儿,随时可以进陪你宝贝女儿,里外你随便住哪。朕想与你相会时,就一个人微服去那宅子,如此一来、足以掩人耳目,万无一失。”

胡夫人想了想,心下大为赞同,见他满脸猥亵的望着自己,气他不过,略带讥嘲道:“亏你想得周到……在国家大事上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

萧若一听哈哈大笑,伸指轻地的在她琼鼻上捏了一把,笑道:“国家大事上朕要是没用心,当今中兴兴旺地咸世局面怎么来的?为何每回我们相见时你一有机会都要嘲讽朕几下啊?哈哈……等会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不一会儿出了内城,来到京城百姓居住的外城。此时*夜色*(**请删除)未深,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

萧若拉着别别扭扭地胡夫人望南城行去,忽然,看见路边坐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两眼眶空洞,却是个瞎子,身后细竹竿挑着一条白旆,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断死断生断天机。正是萧若的老相识。

萧若停步,脸上露出微笑。老瞎子似有所觉,也微微一笑。

萧若笑道:“老丈,幸会啊!不知可还记得本公子吗?

老瞎子咧嘴一笑,道:“公子天下无双,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老朽终生不敢或忘。“周围路人听了这句话,只道老瞎子在奉承客人招抹生意,只有萧若心知肚明他认出了自己。

萧若随口笑道:“不知老丈近来生意可好?

老瞎子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瞎眼老朽一个,一般人谁愿给我看相算命?不笑我就算好的了。想碰上一个相信老朽的人、着实不易啊!”说罢,渭然一声长叹,“世人皆说我有眼无珠,我还说世人有眼无珠呢、哼哼!”

萧若默然一下、掏出一锭大银,走上都塞在老瞎子手里,道:“记得去年老丈曾给本公子看过一回手相、当时好像没有付酬金,现下补上。

老瞎子手耗沉甸甸的银两,掂了一掂、啼啼念道:“好家伙,又是一锭五十两的大银,足够老朽过半年了。呵呵,不过话说回头、老朽的客人虽少、但每一个都是独具慧眼地贵人、到头来、京城算命的人里面反倒是老朽赚得最多,未尝不是个讽刺!”

萧若哈哈朗笑,携胡夫人扬长而去。

天色渐晚,街头巷尾的居民越来赶少,喧闹了一天的京城逐渐沉寂下去,人们各自回家上床睡觉了。

发了半天呆的老瞎子颤巍巍站起身,拄着拐杖正欲离去。

一阵彻骨风拂来,街上***一时齐灭,森森寒之气弥谩名状。老瞎子身躯一僵,倒抽一口冷气,遍体生寒,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颤声道:“你是谁?”

“你是谁?”黑暗中一个答老嘶哑的声音四下里回荡,也不知由何处传来、仿佛自九幽黄泉升上地面的一般,冰寒彻骨、摄人心神。

老瞎子定一定神,缓缓说道:“老朽不过是个给人看相算命的瞎子。

“看相算命?”森森的嘶哑声音重复道。

“你又是什么人?或者……不是人?“老瞎子轻喝道。

“人?不是人?……”傑傑傑傑……”嘶哑地声音怪笑起来,分外令人毛骨惊然,“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是话着还是死了……

老瞎子轻有一声,道:“那你应孩去曹地府问一下闹王爷。“顺便,去了就不用再上来了。

“傑傑傑……我还有一件心愿未了,是不会去见闹王爷的。而且你们的闹王爷介不会收我还难说得很!”嘶哑森地声音怪笑道。

老瞎子灵光一闪、失声低呼道:“老朽知道你是谁了!你你……你是契丹人的萨满大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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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59章 外金屋藏娇

“老朽知道你是谁了!你你……你是契丹人的萨满大巫师!”

老瞎子看不见对方,只听一阵飘乎不定的傑傑怪笑声响起,在这风讽枫的深夜街道上分外谬人。

“你是怎么猜到的?”嘶哑声音侧侧道,无疑是歇认了。

老瞎子嘴角抽搐一下,悠悠道:“你身上有股子不同于常人的气息……老朽眼虽盲,但心不盲,这是一种玄妙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大巫师怪笑道:“彼此,彼此,你我似乎是同类人,我一见你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才找上你。你可知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一大堆?”

老瞎子轻轻吭了声,“难不成你半夜三更闲得无聊,想找老朽我磕牙?”

“……傑傑,你还真是块茅房的石头而m又臭又硬!告诉你吧,因为我发现你的同时、你也发现了我,而我此行有重大图谋,绝不能暴露行迹,使得那人有了防备,所以我非杀你不可,我跟你说话时,已当你是个死人了。跟一个死人说话,自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老瞎子满是皱纹的面孔急遮大变,提起手中拐杖,颤巍巍指向四周,“你、你在哪里?你悄悄潜入京城究竟有何奸谋诡计?”

大巫情不答,森森道:“断死断生断天机,哼哼好大的口气!我在草原上被人当作话着地神供奉。尚且不敢放此狂言。就不知你可曾算过自己还能话多久?”

老瞎子缓缓道:“干我们这行当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乃是可以算遍天下人,唯独单单不能算自己。如若不然,泄露天机,上干天怒,必遭天遣!”

大巫师怪笑道:“那便由我来给你算一算好了。你既然碰上了我,就注定话不过今晚,你话到头了,傑傑傑……”

老瞎子镊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老朽虽不能算自己,但感觉到自己阳寿未尽。

应该还能再话几年……不过……你们契……”说到后面,声音急遥转低,变得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一直飘乎不定的嘶哑声音急切想听清他的话,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便在此时,老瞎子面上红光一闪。暴唱声里、手臂一扬,掌中拐杖化作一道乌光,直大巫有停身之处……

这一击蓄力多时,挟着开山裂石的强猛劲道,拐杖辑芒破空呜呜作响。疾如闪电,迅若奔雷,让人还未生出闪避的念头就已到了面……

“噗”

的一声闷响,泥土飞溅、拐杖刺入大巫师身后的她面里,杖头兀自颤动,直没入半个杖身,可见这一击之威。然而,大巫师却早已消失在原地。

半空中响起一阵嘶哑森的怪笑。“妙极,原来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了不起!“说话之间。

一道淡黑色人影凭空出现在老瞎子身后,仿佛从虚空中跃将出来一般。如鬼如魁,诡暑莫名。

人影身形伯缕,手柱拐杖、全身由头到脚供都罩在漆黑的警篷里、低垂着脑袋,使人着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见招褐干瘦犹如韶鞋的两只手,手中拎着个画满符文的古怪铃铛,铃铛轻轻摇晃、发出叮当叮当犊耳地鸣响声。

老瞎子感到危险逼近,想反抗,身体却被某种无形的束缚捆绑住,浑身上下僵固,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口被无形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神智正迅速离体而去……

“喷!”大巫师惊喷了一声,老瞎子只觉周身压力一轻,神智重新恢复过来,但仍旧不能动弹。

大巫师手中拐杖一摆,老瞎子衣袋里一大锭雪白的银两滚落出来,被空中看不见的力道牵引,径直飞入大巫师手中,正是适才萧若给他的五十两一锭大银。

大巫师低头打量一番手中银锭,问道:“这锭银两是谁给你她?”

老瞎子朝天翻个白眼,哼哼道:“那是刚才没多久前,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给老朽的酬金。怎么,你看着眼红啊?”

大巫师低沉一笑,道:“这锭白银上面浮现着若有若无的龙气,是皇帝亲手给你的,是也不是。

老瞎子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倒抽一口给气,暗说:这契丹老妖怪究竟是不是人?!

“妙极,妙极。”大巫师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笑,“既然你与皇帝有关系,那就让你多话几日好了,傑傑傑……”

“你你、你别过来!你……你要干什么?!”

黑影一芜、两人蓦地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只亨傑傑怪笑声回荡在死寂的街道上,余音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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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带胡夫人来到南城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走到一处不甚起眼的小宅院门前。萧若回首一笑,漫步上前、拿起门上铜环敲了敲。

不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地小丫头打开门,样头朝外面望了望,看清萧若,喜道:“公子,你来了!

萧若含笑点点。小丫头连忙大开房门、把萧若与胡夫人迎了进去。

这小宅院占她不大,只有几座矮房和一个小院落、像寻常小康人家的住处,很不起眼、房间里的陈设却甚为富雅典雅,显示出主人出众的品位。

宅院内有两个小Y头、一个老妈子,以及一个老实巴结的仆人。他们见萧若来到,一齐在院子里躬身相迎,口称“公子”、然后又望着风华绝代地胡夫人,不知该怎么称呼。

萧若扑噗一笑,道:“她是本公子的内人,还不快叫夫人!

“我……我不……不是……”

“胡夫人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她最怕遇上这种场面,总不能说“我不是,我女儿才是他夫人“吧?

萧若哈哈大笑,样退下人,拥着胡夫人进入厢房里。

这一晚、不用像在皇里一样偷偷模,唯恐动静大了招里人发现、两人抛开所有顾忌,在床上分外疯狂,彻夜盘肠大战,风急雨骤,木床吱呀吱呀的摇晃声一直响到快天亮……”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0章 万国来朝

春宵苦短,雄**报晓。狂欢的一夜不觉过去,萧若别过胡夫人,自回后。

门侍卫们见了,悄悄相视而笑,年少风滚的皇帝彻夜不归,自是去哪里厮混了,他们谁也不敢多嘴多舌,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今日是西域诸国使臣靶见天朝皇帝的大日子,一大早,三十余个身着奇装暑服的诸国使臣聚集在金銮殿外,躬身肃立、静候皇帝招见,气氛庄严而肃穆。

人群之侧另站着一个汉人服饰的人,神情不自然、在体着朝圣般心情来天朝京城的众祟臣当中,难免显得不大协调。

悠扬大气的朝乐声响、西域诸国使臣排成两列,躬身镊步而行,依次上殿规见天朝圣天子,那身着汉人服饰者也在其中。

西域小国林立,现个总共存在三十六国,个番相约派练臣来京城的共二十八国,占了大部分,可见天朝在西域的威望。其中以楼兰、兹、疏勒、于闽四国为首。

服饰各暑的众小国使臣两两上殿,向高居龙椅上的天朝皇帝行三跪九邓大礼、献上关于天朝谓灭契丹人的贺词,以及他们国王对天朝皇帝最诚挚的祝福,还有他们携带的特产礼物。

萧若一一含笑回应、特命金殿内待招来些方凳、给来自远方的客人赐座。

众小国使臣难传奇式的天朝少年皇帝多有耳闻、他御驾亲征一战消灭如日中天的契丹鞋子的事迹早传遍西域、西域人任何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明具体经过、难免赶传熬玄、到最后。天朝皇帝已成了神魔般的存在。使臣们来京的路上不禁心下揣揣。也不知天朝皇帝是多么可怕地人物,尤其上殿朝见之际,不少使臣两腿都止不住地打哆嗦。

谁也不曾料到、传说中的天朝皇帝竟然是个优雅和蔼的少年、让人感觉如流春风、众使臣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心底里押又敬又畏,这少年天子一手捏碎了庞大的契丹国。深不可测、似乎天命所归,世上没人能抗拒他的意志。他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的国度整个毁灭,烟消云散。

殿内排成左右两列的文武百官嗡嗡低语、难来自遥远暑域地客人暗白品头论足。小声谈笑。西域使臣已有数十年不来天朝了,今日重拾昔日萤光、众臣俱觉面上有光。扬眉吐气,一个二个腰杆挺得笔直。

西域练臣一一拜谢就座,到最后,叛军派来的使者上殿,举止畏畏缩缩,不大敢抬头看人,朝皇帝叩了头、嘴唇开阖歙动,想说什么,却呐呐的说不出口。

别的西域使臣代表的是一国上下。堂堂正正,而他代表的是一群叛军,在这种场面叫他如何说得出口。数度欲言又止,急得额头冒汗。

西域练臣仍然不知他是何许人也。还以为是周边某国派来朝贡的使臣,但看此人吞吞吐吐、胆战心惊的模样、似乎又不太像。众使臣不由都注视着他。

萧若瞄了叛军使者一眼,既然他说不话来,也不去更会他,就由他跪着,目光一转,面向一众西域使臣,含笑与他们寒暄,亲切问候他们的国王。

西域使臣逐一站起来恭声作答,对天朝皇帝地关心表示感谢。客套寒喧过后,楼兰、兹、疏勒、于闽四国使臣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深深欠身为礼,直言不讳提出请天朝重返西域,西域诸国君臣愿奉天朝皇帝为主,世世代代永不背叛。

这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此刻由西域诸国代表郑重的说出来,还是让殿内群臣神大振,眉飞色舞。

萧若微微一笑,不急于表态,道:“兹事体大,朕要与众臣商量过后再作决定。你们不妨在京城少住一段日子,一侯朝廷有了决议,自会告知你们。”

众西域使臣一齐拜谢。天朝皇帝虽未当场答应,但他们仍对请求之事十分有信心。自西汉时代在西域设置都护府,祷西域纳入天朝版图,西域便一直为天朝的一分子,虽数度在国势衰弱时丢掉西域、但每当天朝强盛必重返西域。西域诸小国崇慕天朝风物,纵练被他国占据的时期,由于文化向心力,西域民众也始终心向天朝,何况相对于吐蕃契丹之类的野蛮国家、天朝对西域的剥削要轻得多,也文明得多。

现今天朝国势急遮上升,初显中兴之亲,威胁最大的游牧民族也被打得奄奄一息,实为天下当之无愧的主人,重返西域是顺理成章的事。

使臣们对此十分看好、甚至有种重回祖国大家庭地感觉。

西域使臣陆陆续续落座,萧若终于转向叛军使者,大殿内众人也都看着他。

叛军使者被关押了几天,锐气早挫,上殿都是心惊跳的,没人叫他起来,他便一直跪着,满头大汗淋漓,面色惊螟。他在叛军当中也算有胆色的人,不料到了金寨殿上,在皇帝无形地压迫下、却表现得这么废。

萧若淡淡一笑,道:“你是川中江逆派来的人?”对祸国殃民地叛贼用不着客气,江逆就是江逆,无需修饰。

叛军使者又磕了个头,噪懦道:“小……小人正是。

西域众使臣这才知道此人原来是天朝叛军使者、怪不得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相互一阵交头按耳,如今天朝强咸无比,他们外邦都争先恐后来依附天朝,而这些生为天朝的人押要叛乱,使臣们十分不可理解。

“哦?”萧若谩声道:“江逆派你来京城做什么?”

叛军使者略微镇定下来,道:“小人奉我们首领江老爷子之命,前来京城拜见皇上。我军上下愿意弃暗投明,按受朝廷招安,请封我们江老爷子为……为……”下面的话想说又不敢说。

“为蜀王是吗?”萧若冷笑道。

殿上文武百官一片哗然,又好气又好笑,纷纷大声怒吧川中江逆真是不自量力,死到临头还敢做封王的美梦,马上便将他一举剿平云云。

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也、要是当初天朝江山摇摇欲坠,无力平乱时,川中江老爷子提出这个招安各件,朝廷没准儿真会意;而到了如今局面、他再来谈这个条件,无异于徒增笑料……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1章 招安条件

叛军使者气势被夺,见风向不对,急忙转口:“皇上明娄,不是蜀王,我们江老爷子只猜封西川节度使!”

此言一出,殿上怒吧声惭渐转低,暗说这叛贼变得倒快,看他刚才欲言又止的口形,明明便是“蜀王”二字。

“西川节度使,哼!”萧若冷哼一声,缓缓道:“本朝自开国以来,只有太祖皇帝封了几个节度使侯爷,尔后节度使一职沦为虚衔。江逆气封西川节度使,究竟是何居心哪……你们叛军分明是想割据一方!”

叛军使者在皇帝无上天威之下汗出如浆,“这……这个……”期期艾艾不成完整的话语。

楼兰使臣起身道:“皇上,我们西域诸国愿出兵助天朝平定叛乱。

我楼兰国出兵五干!”此言得到一众西域练臣附和,顿时群情激奋,趁机显示忠心。告下兹、疏勒、于闽三国表示愿出兵三干、其余小国各出兵一千,以助朝廷大军平乱,总共凑起来也有四五万兵马。

萧若道:“诸位美意,朕心领了。不过此乃我朝内部的事,区区叛贼不过跳梁小丑而已,朝廷大军一至,如巨石压卵,一战可破,无需你们诸国劳师远征。”西域众使臣欠身为礼,纷纷落坐。

萧若目光一转,回到叛军使者身上,道:“回去告诉你们贼首一一所谓的江老爷子,为了不使生灵涂炭,朝廷可以招安川中叛军,不过你们休想割据川中,朕顶多封他一个四品知府。他要么按受。要么洗干净脖子等死。”

叛军使者浑身大汗淋漓、嘴唇哆哆噪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朕的十万百战兵不日格进军川中,你们叛军当中若有弃暗投明临阵倒戈的,朕既往不咎、赦其前罪;如执迷不悟顽抗到底,天师一至,圣石俱焚!“萧若大袖一样。”将此人连出大殿!”

叛军使者还待再说,四名金銮殿侍卫上前。不由分说格他苑了出去。殿内众人轰然叫好,都说真痛快。

事后,西域众使臣上奏皇帝、诸国欢迎天朝有人去西域做生意、同时也请求思谁西域人在京城自由做买卖。此番西域练臣朕袂来天朝,带了一支宠大的骆驼队。包括陡行的仆役商人多达四五百人,携带了大量西域土特产、另一大目她就是来京城做买卖,出售西域物产,换一些天朝情有的丝姆、茶叶、陶瓷等物品,带回西域后将有一笔可观的利润。

萧若呵呵一笑,贸易往来、互通有无是难双岁都有好处的事儿,当即下旨,准许西域人在京城自由做买卖、不过得迸守天朝的法今。他很希望京城重现盛唐长安万国之都的繁华景象。也对重新开启通往欧洲的丝绸之路感兴趣、那样一来,格会为天朝带来巨额赋税。

一众西域使臣再度拜谢、一个二个喜形于色、切身体会到天朝少年皇帝不惟会打仗,而且在治国上也是少有的开明。

深朝之后铁寒玉前来禀报萧若她与那西洋二女地沟涌只取得了一些进展。

虽说语言不通,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沟通,心细且有耐心铁寒玉终于对西洋二女有所了解。那丢了魂魄似的西洋少女,原来是遥远西方一个小国的公主,至于究竟是哪个国家,铁寒玉就说不清楚了。

而西洋女骑士。则是那小国一个数百人小骑士团的团长,该骑士团的使命便是保护这名公主。好像这公主还是王位继承人……铁寒玉说到这里,微微摇头,对公主当王位继承人难以按更,这在天朝是不可想像的事。

萧若沉吟一会儿,问道:“那她们是怎么来到我们这儿地?”这个时代东西方海上耗线还没有开辟,从西方到东方是陆路的话,快马跑直线距离都要跑一年,这还不提路上的高山沙漠,千难万险,是以东西方基本处于隔绝状态,西方小国少女突然出现在中土,委实匪夷所恩。

铁寒玉道:“此事西洋女骑士也不太说得消,似乎与那契丹萨满大巫师有关。请皇上再给臣妾些时间。”

萧若也不急,让铁寒玉慢慢来,反正有的是时间。

铁寒玉与西洋二女按触这段时间,最大的成果,就是使西详女骑士不再抱着敌视态度,相信皇帝及天朝的善意,开始主动配合。

中太医已给神志不清的西洋公主疹断过多次、然而始终找不出她的病因,难此束手无策,碰上这种怪病,似乎找指魂捉鬼的道士比医生管用。

铁寒玉没别的办法,抱着姑且一试地心态,当真请了几个号称道行高超的道士来,为西洋公主设祭坛作法招魂……最后也以失败告终,没有任何效果。这种局面一直延续到现在。

明日即是个科文试大比,萧若亲自去吏部布置了一些具体工作,指定代理吏部尚书张汉则为副主考官一一至于主考官,自然是皇帝自己本人了。

入夜,萧若照例在中陪皇后和小公主用过晚膳、然后赖上一身少年公子服饰,孤身一人出、私自去样望胡夫人,也不知她在民间住得惯吗。

来到南城僻静小巷胡夫人住处、却只看见四个下人,胡夫人并不在屋里,芳踪香然。

“她是了?”萧若脑中一荤,首先冒出这个念头,心下大急、大声逼问四个下人,下人们只说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一直到现在都未回来,她临是前也没交待什么话,只赖了一身衣裳,倒是没带任何行李……”不像不辞而别的样子。

萧若是关心则乱,急得脑门冒烟,下人们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没作理会处、大门前纤影一晃、一个京城妇女打扮的女子闪了进来,众人借着灯光定睛一看,原来却是胡夫人。

萧若大喜过望,使急之情瞬间变为了惊喜,一阵风似的疾冲而至,张大双臂、胡夫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若用力拥抱进怀里。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2章 月夜故人来

“你、你放开我……别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胡夫人承受不了萧若如火的热情,粉脸晕红,在他怀抱里轻轻挣扎。

四个下人见夫人出现,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正要迎上都去,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幕,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无声退了开去。

萧若不放,双臂反而楼得更紧、话像一放手她就要飞是似的,“你没离开我、太好了!太好了!”

胡夫人何等冰雪聪明之人,微一转念,已猜到他的心情,自己一时疏忽没交待一句话就出门了,结果练他误以为自己不告而别,情急发乎自然。胡夫人歉疚中另堵几分甜蜜,他原来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她抿嘴盈盈一笑,娇媚的白了萧若一眼,道:“如若我真的是了呢?

萧若抬头,与她四目直视,“那我必会发动全天下寻找你,不找到你誓不罢休!神情毅然,说得斩钉鹊铁,绝无转圈余地。

胡夫人知道他是说真的、芳心感动、轻轻保依在他身上。

温存一令儿,萧若拥胡夫人进房、屏退仆人,关切的问她在这里住得可惯。让她由皇搬到民间小宅,可真是委屈她了。

胡夫人倒没觉得怎样、她本是江湖中人、住惯了客栈民宅、让她住在皇里才不习惯,整天还要担惊受怕的,生怕别人发现她与皇帝的那种关系一一尤其女儿胡静菡。反倒是在这儿住得自在。

萧若问起她为什么独自出门,胡夫人解释说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百无聊赖,便打扮成个不起眼的妇人模样,深入城内市井间打探消息。

萧若一听恍然。若不乔装改扮。以胡夫人的绝世艳光,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消息自然也就打听不成了。问她可有打样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胡夫人说她今天按触了一些武林中人,巧妙打株到不少武林人对朝廷召开武林大会地看法。

萧若心头一动,他别出心我召开个武林大会、此事干古未有,对武林人的反应很感兴魏,连连催她快说。

胡夫人整理一下思路,道:“扶说武林中人大多禁鸯不驯,目空一切。不大买朝廷的帐,假如赖个别的皇帝出面召开武林大会,多半没几个人理睬。只会成为江湖笑柄,来参加的不是趋关附势的小人、便是二三流货色、真正的高手本不屑一顾。”

“而此番出自皇上你的号召。情形却又不同。你如个在天下臣民中的威望达到顶点,武林中对你钦佩子敬的大有人在。在很多人看来,为你效力即是造福天下苍生、心怀侠义之心地人很乐意来京参加武林大会。乃至于为朝廷出一份力。况且,届时皇帝还要封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门派。如此一来,纵使不愿参加的武林人也坐不住了,他们即便自己不愿争天下第一之名,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这两个无上荣耀的名号、被其他人其他门派夺去……武林人普遍抱着这个想法,是以,我认为端午武林大会召开之日,绝大多数武林人会来参加此一咸事。”

胡夫人不疾不徐缓缓道来,她原本就是武林中人,对武林人的心态自然再清楚不过,加上今日的了解,她的推论**不离十。

“妙极,妙极!”萧若听得眉飞色舞,笑道:“雪姐今日收获不小,我该怎么谢你?”

胡夫人道:“我始终不明白,你好好地大费周章举办武林大会干什么?朝廷与武林自来不搭架地。难道想趁机招兼高手为你效力?”

“这只是目的之一。”萧若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星目中神光闪闪,“你说绝大多数武林人都会来参加,嘿嘿嘿……那么某个号称江湖第一大教的门派也非来不可了。”

胡夫人目光一闪,“白莲教?”

“不错,正是针难白莲魔教!我这么做是为了变被动为主动。既然我们找不到魔教地秘密总坛,倒不如布下一个局,引诱白莲教高手来京城,到时候天下高手云集,我大可合纵连横,朕合白道门派对付魔教,将那些图逆不孰的魔教中人一举铲除!”萧若言罢,拍案朗声大笑。

胡夫人大为折服,暗恒他年纪虽轻,但计谋深远,英明果决,如果他不是皇帝,在江湖中也必成一代条雄,胡绝之比他可差远了。胡夫人芳心可可、一缕情丝深深系在他身上。

便在此时、外面小Y慧恭声道:“公子,夫人、门外来了一个瞎眼老人家,说是公子地故人,想求见公子。

萧若立时反应过来,奇道:“是那算命盲望,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胡夫人美眸眨了眨,道:“是昨晚我们碰上的老人吗?我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人。”

“不错,他是一位市井中的奇人,也算我老相识了。“萧若吩咐道:“猜他进来。”

小丫慧应了,转头去开大门。转眼间又一个人回转,啼啼自语道:“奇怪,奇怪,那瞎眼老人家哪儿去了,方才明明就站在门外的……”

萧若与胡夫人飞快对视一眼,萧若摆摆衣袖,小Y慧无声退下。

“呼“的一声,一阵极其突无的风卷入房内,桌上油灯剧烈摇晃,几欲熄灭、待灯光重新明亮时,厢房门口站了一个手拄拐杖的老头,正是算命的老瞎子。

老瞎子出现得诡暑,偶立在原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气息。

萧若目光一凝,敏锐的捕捉到老瞎子有点儿不对劲,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面说道:“老人家,果然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瞎子森森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天了。

萧若感到事情大不寻常,微微皱了下剑眉,“你找我干什么?”

“向你讨点债、顺便靖你帮个小小的忙。“老瞎子说着、上前了一步,步届身姿极为偶硬不自然,恰似木偶一般……”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3章 幻境激情

“向你讨点债,顺便请你帮个小小的忙。”老瞎子说着,上前了一步,步届身姿极为偶硬不自然,给似木偶一般。

“且慢!”纤影一闪处,胡夫人档在萧若身前,冲老瞎子轻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所为何来?

老瞎子又前椰了一步,空洞洞的眼眶朝着萧若,低笑道:“老朽是个街头算命的瞎子,这位……公子爷认识我的。

萧若一瞬也不瞬凝视着他,总觉得他今晚哪里不对劲,他的嗓音没变,但说话的语气与往常不同、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森之感。“老丈今晚寄真好兴致!既是故人夜访,不如坐下喝一杯。”萧若随口说话,暗自戒备,右手不经意间搭上腰际宝剑剑柄。

老瞎子喉间发出傑傑一串怪笑,再度迈出一步……便在此时,他提起的脚僵在半空中,放不下去,他满是皱纹的面孔剧烈抽搐痉挛,浑身都开始止不住筛糠似的颤抖,右手潍拳雄想捶,口中干吼连连,气喘如牛,似乎在忍受体内极大的痛楚。

“该死,你还敢反抗我?!”老瞎子痛苦的低吼着,也不知在跟谁说话。两个空洞的眼眶中闪起两点碧幽幽的火光,有如鬼火,摄人心神。

萧若与胡夫人目睹异事,不禁面面柱概,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间,老瞎子嘶声大喊一声:“皇上当心!……”

萧若与胡夫人飞快对视一眼,刹那间两人心灵相通,“先制住他再说!”寒光乱闪。宝剑双双出鞘。一左一方攻向老瞎子。剑光纵横,犀利无匹,配合非常有获契,纵然一流高手也未必挡得住这一击。

老瞎子正自浑身乱颤,自身的问题都没解决,如何招架得住。只见两道眩目剑光敛褪,萧若胡夫人的宝剑已同时架在他脖子两边,胡夫人玉指伸处,运指如风,嗤嗤声中封住了对方两臂“肩井”。以及数处杆要,使对方一动不能乱动。

萧若沉声喝道:“你不是算命老丈,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瞎子身体颤抖渐渐停息下来。面色也回复平静,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喇嘴侧侧一笑。道:“华朝皇帝。别来无总啊!三番暗算于你,都奈何你不得,厉害啊厉害!让你活到今日,实为我此生最大的失败。傑傑傑……”说这话时,语气口吻已不再掩饰。

萧若脑中灵光一闪,脱口惊呼:“契丹大巫师!”

老瞎子仰天一阵傑傑狂笑。满头银丝乱舞,如入魔狂,“华朝皇帝你知道我,那再好也没有了,免得下黄泉见了你们阎王爷还说不清死于谁手,给哈哈!想我一生在大草原上更尽尊荣,契丹上下对我顶礼膜拜,把我当神一样供奉……哪晓得到头来,却给你逼成了丧家之犬,我苦心扶持百年地契丹一族也几乎灭族,若不让你付出代价,我死也不能螟目!”声音怨毒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哦,看来你是报仇来地。”萧若瞟了紧贴他脖子的剑锋一眼。

老瞎子冷笑道:“你想砍就砍下去啊!这具躯体是算命老瞎子的,你一剑砍下来,只不过白白饶上老瞎子一条命而已,伤不了我分毫!

傑傑……”

萧若背心寒气直冒、契丹大巫师怎么能附身在他人身上、今晚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想像。身旁胡夫人饶是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遇上这么离奇诡诵的事,也不由得束手无策。明明制住了对方、好似被动的反而是自己一方。

老瞎子怪笑声里,眼眶中两点幽火忽而熄灭,声音葛然而止……”

萧若猛觉一股无形有质的风扑面袭来,他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觉脑子里一阵晕厥,激灵灵一个寒战,眼前发黑、顿时神志恍悟……”

身旁胡夫人眼见事情有景、正欲手中发力不硬一切杀了老瞎子,谁知老瞎子像失了灵魂似的软倒在地,气息全无,也不知是死是话。

怔之下、只得收回长剑、转向萧若、关切急道:“皇上,你怎么样?”

她情急之中也殖不得格饰身份了,横竖房间里也没旁人。

萧若闭了闭眼,然后缓镊睁开,俊目中妖哥的光芒闪烁跳跃,唇角上弯,似笑非笑地,身躯微微摇晃。

“皇上你没事吧?”胡夫人连忙上前伸手扶住他。

萧若面孔抽搐一下,手腕抬处,出指疾点。

胡夫人只觉肋下一麻、已叫他封住道、娇躯再也动弹不得。她万万没料到萧若会难自己突然出手,事先绝无半点捉防、加上他这一指又快又粮,胡夫人空负一身惊人武艺却轻易被制住。

萧若眉头皱了一下、脸现厌恶之色,“女色离我远些!”说时,振臂一挥、大袖挟着浑厚劲风推出,将胡夫人纤弱的娇躯卷了起来,扑通一声闷响、胡夫人飞出门外摔在院子花丛里。

胡夫人虽动不了,但哑却没被封住,惊呼道:“你、你不是皇上,你是契舟大巫师!皇上被你上了身!

“猜对了!”被大巫师附身的萧若傑傑傑一阵怪笑,随手抓起桌上一个小酒杯掷出,击中胡夫人“黑葱”,她两眼一黑,当即晕厥过去。

萧若低头望了望自己她身体、自言自语啼啼道:“年轻的身体真好!就可惜了不能长时间占据,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他大声唤来两个小丫繁、让她们拿纸笔来。

不一会儿、两小Y慧取来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放在桌上、便远远的退开一边。也不知怎地,她们总觉得公子今晚有些不大对劲。原本随和优雅地他,今晚给人一种森森的邪暑感觉、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她们心头发休,不敢亲近。

萧若坐在桌前,展开一张上等宣纸,以笔毫汲满浓墨,在白纸上写出一段惊世骇俗地文字:“奉天承运,皇帝话曰:今秦义,南昱、刘破虏即刻率兵归朝,如有片刻延误。即诛灭九族。并与契丹人谈和停战,休兵二十载,不得背约攻伐。钦此!”

这么一道皇帝亲笔圣旨一旦话告天下。局势必将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契丹一族将死而复生,逃过灭族之祸。契丹人妇女和孩童仍在。

有二十年时间,契丹族当能完全恢复元气,重新倔起于大草原。

被大巫师附身的萧若一口气写完,搁下笔。拿起来反反烹复看了数遍,越看越是兴奋。越盾越是欢喜,忍不住傑傑傑地怪笑开来。天朝皇帝能让契丹一族死去,他就能一手让契丹一族话过来。

他把圣旨小心翼翼卷起,递给一旁小丫絮,道:“传令下去!”

两个小丫裴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她们即不识字,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意思,全然莫名其妙。

大巫师附身的萧若狂喜地心情急遮转低,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萎然,他浑身剧颤,身躯摇摇欲坠,伸手撑住桌子,脑海里另有一个声音冷笑道:“大巫师敢情以为朕是某个部落的可汗哪?荒唐!

下圣旨得用朱笔在专门的黄帛上书写,写完之后还要盖上玉蛮,才能颁布天下。看来大巫师你对天朝的了解还有限得很,哈哈!”

大巫师附身的萧若面色一变,“气杀我也!”劈手夺回丫鬟手中的话书,三下两下撕成粉碎,然后气急败坏冲向大门。既然在这里下不成圣旨,就只有回皇了,大巫师个番誓死一搏,再大的风险他也敢冒。

他跑出两步、脚下一个跟路,险些摔倒、身躯不住颤抖,目光闪烁不定,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激烈冲捶。他仰首怒喝一声,道:“你还想反抗,别作梦了!”

忽而又以另一种语气道:“这是朕的身体、你这妖邪给朕离开!”

……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旁两小丫繁看得心惊跳、不敢吱声。

他忽然跺跺脚,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通通给我滚!

两个小丫繁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跑出宅门。其余两个仆人也听见了公子爷的这声怒喝,他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吓得不知所措,也赶紧听命离开。转眼间,宅子里除了昏迷不醒地老瞎子胡夫人之外,只剩了萧若一人。

大巫师与萧若的元神在身体里争夺控制权,大巫师想把萧若的元神压制住,以便实施他惊天动地地计划,而萧若想把大巫师地元神逐出去,恢复自我。

两人你死我话的斗争着,萧若坚毅的意志与愁大的神大大出乎大巫师意料之外,大巫师这才意识到他是一个空前难缠地对手,他亲手摧毁盛极一时的契丹人绝非幸致。大巫拜虽稳稳占据上风,但想去皇却万万办不到。

但见萧若双手抱头,身躯乱战、时而前进几步,时而又后退几步,喉中干吼连连、难受万分、时不时无意识地样掌横扫、劲风呼啸,乒乒砰砰乱响,庭院内草木山石被扫得一片狼籍。要不是萧若命令四个下人离开,他们只怕要遭受池鱼之殃。

“不可能的、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抗拒得了我,你也休想!我百余年的修为举世无双,就不信还压制不下你……”

宅门处纤影一闪、一道姆娜曼妙的人影疾驰而入。只见来人白衣飘飘,花容月貌,神情淡漠如平镜湖水,押是女军师王楚月。

王楚月待在里的唯一理由就是萧若,一颗心自然全在他身上,她本是何等聪明细心之人,萧若昨晚离一夜未归、便已引起了她的注意,发现胡夫人也不在内,隐隐猜到了几分,今晚他又孤身一人离,她就悄悄跟着他。暗中保护。一直跟到这隐秘小宅子。此刻她见四个下人慌慌张张跑出来,情知事情不对、告即冲进宅子里。

王楚月看见院子里神志失常的萧若,身形一晃,来到萧若身侧,伸手扶住他,急道:“皇上,你怎么了?”通奇门异术的她,心底里产生某种不安的猜测。

萧若抬头望了她一眼,双目中碧幽幽地鬼火跳跃不住。厉声怒叱:“女色离我远些!“说时,厌恶地转过头去,伸手狠狠框她。

王楚月虽明知此中必有稼故。然而她在情网中陷得太深,听他亲口说出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随着他的框送退开之际。她手腕一紧。却被萧若程住。

萧若转过头来,英目中一片澄澈,脉脉凝望着她,柔声道:“月妹妹。你来了!朕好想你。“柔情款款,话语中饱含着发自内心的真情。

王楚月心弦一阵颤动。先前中酸楚抛了九霄云外,“皇上……

萧若猛地拉近她、“月妹妹……我爱你!“言迄,凑头下去,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王楚月美眸轻阎,正自无限甜簧回味的当儿,猛听萧若一声嘶声惨叫,他蹬蹬蹬连退三大步,目中妖火闪烁、面露惊恐之色、“我不能近女色,女色离我远些……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王楚月心念闪电般急转,据萧若的举止,雾时间证实了她的猜想,皇帝果然被高人以邪术附了身。同时也明白了萧若方才吻她的用意。

武林中不少奇功秘法修习时必须屏除七情六欲,女色尤其是大忌,一沾女色轻则散功,重则是火入魔一命呜呼。而附身萧若之人的奇门邪术令人难以置信,元神附身本该是传说中的东西,也不知他怎么修练出来地、看他的反应,搞不好终生没近女色,女色一道也许正是他唯一的弱点。

而萧若则恰恰相反,他拣地是采补阳的内功心法,一身内功全部得自男欢女爱当中,女色多多益善,激情之时就是他的颠峰状态。

萧若被大巫师附身,外人帮不了他,一切都得靠他自己。然而王楚月却明白有一个方法能大大强化萧若,同时重创敌人元神。

危急关头,无暇多想,王楚月瞬间作了个决定,她地一切都是萧若地,她愿意为他献出一切。

王楚月玉指翻飞,飞快解开自身衣物,身上衣裳一件一件滑落于地,很快不着寸缕,现出一身娇花暖玉般的绝美胴体,曲线惊心动魄,浮凸有致,倾国倾城,美丽不可方物……

王楚月粉面晕红,纤足点地、纵身扑向挣扎中的萧若,梦呓般的喃喃道:“皇上,占有臣妾,臣妾今晚愿把完整地身体献给你……

王楚月只觉神智一阵恍德,周遭景物消失不见,只剩了一片白雾蒙蒙,她不知道身在何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飘飘乎乎的宛若身处云端。

她忽然看见前方似乎有两个人在打斗,便奔了过去。来到近处,凝目一瞧,打斗中地两人一个是身着便服的俊朗少年、另一人身形倘缕、全身由头到脚俱都藏在漆黑的鳖篷里,低垂着脑袋,头罩下是一片诡异莫名的影,让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赫然便是萧若与大巫师两人。此刻两人正各施浑身解数、浴血厮杀,打得难解难分,萧若手持天子佩剑、运剑如风,寒芒纵横:大巫师右手持拐杖,左手轻摇画满符文的古怪铃铛,每摇一下都发出摄人心神的叮当声。

更今王楚月惊诧莫名的是、两人战团不远处、另有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美女,正睁着一双蓝宝石也似的大眼睛好奇观战。正是那一直神智不清的西洋少女,此时的她两眼有神,感的红唇含着娇笑,还时不时拍手鼓掌,哪里还有平常丢了魂魄的模样。

大巫师稳稳占据着上风,打得萧若连连后退,但萧若意志坚定,韧极强,兀自在苦苦支撑,硬撑到现在。

萧若看见王楚月到来,喜道:“月妹妹你来真是太好了!”说时,摆脱大巫师,朝她疾冲过来,纵身一跃,“呼”的一声,把一丝不挂的她扑倒在地,柔情无限凝视着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三个字,最后低头吻了下去。

半空中响起大巫师一声凄厉的惨号,他丢掉手中武器,拼命用两只枯瘦的手掌挡住面部,身躯颤抖,惊惧万般的嘶声大呼:“女色不要靠近我!你、你是远些……我不想百年修行毁于一旦……”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4章 火辣的西洋公主

“看样子你这半人半妖的老家伙还没尝过男欢女爱的谦味吧?嘿嘿,朕个儿个当回好人、给你上一堂成人课,你也开开眼界、让你明的什么是人生至乐、没准儿看完之后你会觉得这一辈子白话了!嘿嘿,嘿嘿,哈哈给……”

萧若一面说,一面自行宽衣解带,转眼间便脱得光,展闪出一身健美阳刚的体魄。

西洋小国公主看得呆住了,猜到即格发生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雪白的脸颊红了一红,轻淬了声、扭着腰肢转过身子去。她身为西方女,这方面胆子比较大、要是簇了汉族未出阁的大家闰秀,粹然目睹男女之事,多半会尖叫一声,当场晕蔽过去。

萧若与王楚月赤裸相拥,更不迟疑,尽情施展出他拿手的挑情手法,三下两下便撩拨得王楚月春情萌动,下身湿润、喉中发出甜腻的吟声,体难奈的扭动,已作好了迎按他狂风暴雨的准备。

面难美妙如花的佳人娇躯,萧若本身亦是情潮涌动,下体宝贝膨胀欲架,在王楚月荡人心神的呻吟声里,飞快分开她两条修长诱人的大腿,调整好姿势,宝贝已如弦上之箭。他腰部发力,猛地直刺而入……”

不料,却碰了壁,宝贝不得其门而入。萧若一怔,猛然想起王楚月练了绝情绝欲的“玄凌诀“内功、据说这门奇功练到小成境界时。下便幽闭如同更壁,再不能嫁人了,除非散掉内功成为废人。两人激情缠绵时眼中只有彼此,竟把这档子事给忘了,现下同时神智一清,不由得面面相兢。双双为之苦笑。

大巫师一开始在旁边难受不堪,不住用两手遮挡面部,两脚连连退,然而那对男女地娇有呻吟声还是不可阻挡的传进他耳内,今他心动摇,菏念纷纷出现,百年修为的心防已出现缺口……直到他们两男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他才终于获得喘息的机会。

大巫师是何等人物。一收敛心神,菏念便完全话退。他登时明的了华朝皇帝的用心。此时此刻,两人地元神同处华朝皇帝体内,争夺对躯体的主夺权,华朝皇帝与这美女行男女之事,现实当中他们也会真正交合。他与美女的所作所为只是现实的投影。

华朝皇帝身体若开始与女人交合,灵魂深处清心寡欲修行百年的大巫师绝对承更不住,元神必遭重创,而华朝皇帝的内功是的是采补阳的路子,交合之时只会更强,此沾彼长之下,大巫师不但无法压制他控制躯体,元神反而有被他吞噬地危险……

天幸华朝皇帝与那美女也不知因为什么事停了下来。大巫师抓住千载难逢的良机,当机立断,身形鬼魁般地一晃。出现在西洋公主面前,将毫无抵抗之力的西详公主制住。然后在她尖叫声里狠狠撕掉她身上的洋装,“嗤嗤嗤”裂帛声中,西洋公主转眼间被扒得一丝不挂。

大巫师面朝别的方向,手中轻推西洋公主,发出一股妙到毫巅的柔劲,她整个赤裸娇躯便平直飞向地上的萧若两人,“噗”的一声轻碰声,劲力传到王楚月身上,王楚月娇躯当即弹开,西洋公主的身躯取而代之,玉体横陈在萧若身下。

萧若正值满胜欲火无处发泄的要命当儿,突然间换了一个赤裸的金发碧眼美女在身下,他怔了一狂、打眼望去,只见西洋白人美女娇躯前凸后翘、身材火辣感、简直让人喷鼻血。

她一身肌肤雪白如凝脂美玉,白得耀眼,找不出一丝珠疵,前一对丰艇饱满的玉,颤巍薪直挺着,竟是从所未见的巨大;没有半点赘的腰肢纤细如柳,肥硕地圆臀高高翘着、充满感、弹绝佳……三围放在21世纪都绝对魔鬼、再加上一双纤长粉嫩的玉腿,简直令人发狂,世界名模也不过如此。

面对西详公主天使的面容,魔鬼她身材、萧若体内欲火不受牲制的泛滥,奔腾似海潮汹涌,当下老实不客气吻了下去,两只大手分别抓住她一只巨,使劲揉捏抚弄,只觉又柔又软,一只手都握不过来,真叫一个销魂蚀骨。

西洋公主惊得花容失色、急忙别过脸,躲开他居高临下地亲吻、同时胴体在他身下拼命扭动挣扎,可是他两只肆虐的魔手就无论如何躲不过了,西洋公主终究还是个未嫁人的少女、羞愤欲绝,失惊大呼:“住手!你不能这样!快停下……”

萧若自然说什么也是不放的,两人赤裸相拥,她在身下使劲扭动挣扎,彼此肌肤磨擦,感触美妙无比,另有一番滋味、萧若暗暗好笑,正想笑着说:“你喊啊,大声的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哇哈哈哈哈……”他忽然一楞、想起一件事不对、西洋二女与汉人不是言语不通的吗?怎么她说的话自己听得懂?奇哉怪也。

萧若微一转念,已想通了其间缘故。此处并非现实空间,这是心灵的沟通,超赶了语言。

他大喜之下欲火稍退,赣机问出许久以来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西域人么,是哪国的人?怎么来到中土的?”

西洋公主见他没有进一步侵犯自己,微微放下心,答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是哪里,反正你们这里的人个个黑发黑眼,与我们那的人不同。我原本生话在欧洲,乃普鲁士王国的公主,也是我们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

萧若一听就明白了,普鲁士王国在中世纪时,是日耳曼人建立的神圣罗马帝国当中的一个小国。位于帝国东北部,日后重新统一德意志的,就是这个尚武铁位的强悍民族,干年之后更两度执起世界大战。

至于她是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萧若不至于像铁寒玉一样感到不可理解,西方与东方不同。天朝的公主永远不可能继承皇位,而西方小国国王不允许纳姜、子嗣远不能与天朝皇帝动不动几十个子女相比,经常发生继承危机,从而不得不找虹统相近地亲属继承,正因为这样,公主也有合法继承权,只不过排在王子后面,出现女王一点儿也不稀奇,西方更重视血统。而非别。

“那你们是怎样来到中土的?”萧若继续追问道。

“这个……我、我也不大清楚,”公主面现茫然之色,指着一旁似笑非笑的大巫师,慑嚼道:“不过一定与他这邪恶巫师有关。记得有一日,我带着卫队在森林里追逐猎物。遇上了他,他说我体质与常人不同,天生具有一种神奇的灵力,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去遥远的东方。我摇头说不愿意,他就笑……笑得好邪恶!然后我就不知怎地昏迷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后我一直半梦半醒的,依弗感觉到灵魂似乎已脱离了体,但我既没有上天堂。也没有下她狱,一直被他控制着。直至方才不久前,他带我来到这个奇妙的空间。我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这是在哪里?听他说你是华朝的皇帝、华朝又是什么国家。很大吗?”

西洋公主很有条理地说完这一番话,显得思路清晰,果然不傀是以理严谨著称于世的普鲁士人。

萧若听她好奇地反问自己,一时不好回答,东方之遥远,远远超出了西方人的理解,正如欧洲也超出了中土人的理解一样。如果告诉她,天朝的国土面积比普鲁士大百倍,与整个欧洲相当,不晓得她会有何感想。

西洋公主虽然语焉不祥,好歹让萧若大致明白了此事缘由,估计大巫师以某种邪术使她元神一一也就是她所说的灵魂一一与体分离,单独禁铜在一处、所以她看起来就话像行尸是,没有魂魄,没有神智。

今晚大巫师元神出窍、强行附身于他身上,连带将西洋公主地灵魂也带了进来,故而两人才能在此等情景下相遇,并进行心灵上的交流,语言障碍不复存在。

萧若有无数话想问她,但又似乎都不是很重要,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身侧不远处响起铃铛叮叮当当的鸣响声,一声按着一声,清脆悦耳,暗合某种奇异的旋律,组成一段难以形容的乐音,回荡在迷迷蒙蒙的半空中,荡人心神。

西详公主娇躯一颤,雪白的脸际升起两朵红云,眼波迷离,满润感的红唇开闽敏动,发出一声声令人血脉贡张地娇吟,同时,玲珑浮凸的胴体在他身下水蛇似的扭动,好似在进行无声地招唤。

两人赤条条相拥,萧若血气方刚,怎堪西详大美人如此挑逗,他欲火再度攀升,只觉与她摩擦之处快美得几欲融化,无以复加。西详公主不输21世纪名模的傲人身材,美得惊心动魄,再配上她绝美地面容,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她的诱惑,何况是原本就欲火泛滥的萧若。

他喉中干吼一声,低头下去疯狂的亲吻她全身,两只魔手在她娇躯上四处游是,样索她身体的隐秘。西详公主也指架不住,美得如置身云端,甜腻的呻吟声回荡在四周。

一男一女在地上疯狂亲热交缠,春光旖旎无边,热辣辣的前奏即将结束、男女很快就要进入到真个巫山云雨的阶段……

一旁,面向他处站立的大巫师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手中铃铛轻轻的摇动着,发出一声声暗合魔力的铃声。他虽然没有看男女的激情现场,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之所以用西详公主挤开王楚月,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元神与身体相呼应,王楚月在现实当中脱光了扑进萧若怀里,若萧若的元神按纳王楚月,与她进行鱼水之欢。那么身体也会做出相应地举动,一旦两人交合成功,对附身萧若身体上的大巫师来说,后果将是灾难的。

大巫师不愧是大巫师,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急中生智。扒光西洋公主的衣服,用她撞开王楚月,使萧若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并以催发情欲地“销魂铃”乐音推波助澜,促使萧若与西洋公主行男女之事。”

西详公主与王楚月不同,她的身体不在此地,只是单一的灵魂,萧若与她巫山云雨。充其量也只是灵魂的交合、与萧若身体无关。对他没任何好处,对大巫师也没任何坏处,他只算空忙话一场。而等萧若元神施云布雨结束后的虚弱期,便是大巫师完全压制住他元种的良机,以大巫师的百年修行。有信心让他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萧若对西详公主的激情敖戏已至尾声,即将跨马上阵……看眼前情形,大巫师地如意算盘似乎就要成为现实了。

便在此时,两人不远处站起一个赤裸的美丽少女,她脸色苍白,显得非常虚弱,却是王楚月。

王楚月被西详公主撞到一旁之后,见他们两男女渐趋夫控。按下来发生地事可想而知了。饶是她足智多谋,在这种情形下,也为之一筹莫展。眼看形势就要逆转,皇帝被契丹妖人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她当机立断,在地上盘膝而坐,逆运内功心法,自小苦修的“玄凌诀”内功迅速散去,她登时成了一个手无绰**之力的弱女子,于此同时,不能行男女之事的副作用也就此消除,身体完全复原。

王楚月刚刚散功,下盘不稳,摇摇晃晃回到萧若两人身旁,伸手拉拉他,唤道:“皇上,皇上!这西洋女子长得那么怪异,有什么好的?

你要临幸就临幸……臣妾吧!臣妾已……已经能够侍寝了。“她说到后来,自个儿羞臊得满脸通红,这种话要放在平时、她打死也不会说地。

萧若抬头起身,面朝着她……身下一个赤裸裸的美女,身旁又一个赤裸裸的美女,他难免一阵犹豫,大巫师见大事不妙,心中大骇,手中销魂铃摇得愈急,另一只手样动竹条法器,嘴里吟哦咒语,浑身颤抖,开始在原她手舞足蹈,双足系着铃铛符播,脚踏某种奇景的节律狂舞不已。四下里景响声大作,犹如冤魂哭泣,厉鬼哀号、周遭整个暗了下来,无数碧绿诡暑的鬼火飘浮在半空中,仿佛到了十八层她狱。

西洋公主双目中暗红色的妖异光芒闪烁,纤腰狂扭,水蛇似的缠在萧若身上,热情喷火的胴体紧贴萧若肌肤,拼命她摩擦,植口里发出荡妇般的诱人呻吟……男人不可能抗拒这种诱惑。

铃铛邪暑的乐音直达心坎,萧若神智一阵阵迷糊,重又被身材火暴她西洋美人诱惑、目光再也移不开来,只觉一股无形的外力牵引着自己压向她。

王楚月花容失色,银牙暗咬下唇,顷刻间作了个决定,在他面前不顾羞耻地跳起种种挑逗舞姿。这些艳舞是北征途中看北条夫人跳过的,当时她觉得这扶桑女人简直不知廉耻,万万想不到自己今天竟学起她米。

充满暗示的舞蹈香艳绝怜,由一丝不挂的王楚月跳来,尤其再配上她一副羞涩难堪的表情,委实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感力,萧若的注意力果然又被吸引过来。

大巫师再无保留,全力施法,借西洋公主之身诱感萧若:王楚月也自强忍羞意,以自身美丽出尘的香躯吸引他……身在旋涡中央的萧若不禁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最后,萧若对王楚月的感情发挥了作用,王楚月的艳舞虽不及西详公主的挑逗威力大,但萧若毅然起身走向王楚月,将她翻身扑倒在地上……

“不!不要!”大巫师仰天声嘶力竭的哀号。

然而不起作用,忍耐多时的萧若与王楚月共赴极乐,男欢女爱之声响起。

当萧若破去王楚月处女之身的一刹那,如意神功心法悄然运转,吸收她的处女元为己用,一时浑身真气鼓荡如沸。身体都泛着红色光芒。

“啊!……”大巫师凄厉惨叫,漆黑地警篷冒出股股焦烟,身躯摇摇欲坠,干枯的手掌竟尔开始消融,味味作响……

自此,争夺萧若身体控制权的生死较量终于分出脸负。萧若眼前一花。蓦然回到现实,只见明月在天,夜风习习,自己仍然身处胡夫人住处的小院子里,他赤裸的身子压在同样赤裸的王楚月身上,两人兀自维持着交欢地姿势,萧若宝贝在王楚月美妙的娇躯内。

王楚月也眨眨眼晴,似乎做了一场梦。喃中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若叹道:“我们赢了,我们战胜那邪恶的契丹巫师了。唉。多亏了月妹妹!

“那个可怕的大巫师哪里去了?”王楚月问道,兀自心有余悸。

萧若默然一下,当时一刹那之中,大巫师的元神好像遭到重创被他逐出体外,也好像给他膨胀到顶点的元神整个吞噬了。他自己也说不太清。倒是西洋公主的灵魂随之话失不见,不知道怎么样了。

萧若不答,深情地望着身下的王楚月,柔声道:“月妹妹……”

“嗯。”王楚月正在想事情己大功告成,要不要把萧若给推开。

“月妹妹,我爱你!我爱你……”他梦咆般地啼有轻诉。

王楚月娇躯一颤,芳心怦怦乱跳,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小声咕浓道:“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还想在我身体里使球……

萧若见女军师难为情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嘿嘿嘿一阵坏笑。

王楚月晕生双颊,嗔道:“皇上笑什么?笑得好不正轻!”

“哈哈。朕想起了月妹妹你适才跳地艳舞,真是太诱人了!”

“皇上别再说了!”王楚月大羞,无地自容。

“朕干嘛要起来?月妹妹为了救朕,甘愿自行散功废了一身好武艺,此情此恩,朕惟有用这一生来报答。现在,朕要让你尝到做女人的快乐、让你欲仙欲死,如登仙界……”

在王楚月欲拒还迎之中,一轮真正的激情大戏就此展开。

(以下省略一万四千字)

……

长时间的云雨过后,萧若与王楚月又温存好半晌,终于穿衣起身。要是四个仆人回来看见,那就不成话了。

萧若抱起草丛中的胡夫人,解开她地道。王楚月也去解救倒在地上的算命老瞎子,给他用独门手法框过血,他便苏醒过来。萧若听王楚月喊他师叔,心中暗暗称奇,这么说来老瞎子也是鬼谷一脉的传人,无怪乎他看相算命之术世间罕遇。

胡夫人悠悠醒转,见里的王楚月出现在这儿,怪不好意思的,原来自己与皇帝的不伦之恋早已被她发现。

萧若把事情经过跟胡夫人与老瞎子说了一遍,胡夫人听了,不禁对王楚月刮目相看,感激得不得了;老瞎子连称死罪,大巫师借他之身接近图谋皇帝,他惶恐万分,情愿一死谢罪。

萧若是非分明,不怪老瞎子,让他不要太过自责。契丹大巫师附身于他的身体,他也是身不由己。

老瞎子突然叫道他知道大巫师的真身在什么地方,萧若神为之一粮,立刻命他带路。

出了宅子,老瞎子领众人转过一条僻静地小巷子,只见右首影的墙角处坐着个身着漆黑警篷的人,此人不言不动,奔拉着脑袋,气息全无,也不知是死是话。正是契丹大巫师地装束没错。

四人不敢大意、各自提气戒备,萧若上前一脚踢中大巫师,“噗”的一声闷响,大巫师倒在地上,通体冰谅,浑身僵硬,显已死去多时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见大巫师头篷敞开,里面却是个干枯得骷髅似地老头,也不知话了多少岁数,四人想起他的可畏可怖,无不心头毛毛的,此人像鬼多过像人,种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能被契丹一族人当作神明供奉达百年、确非幸致,如此可怕的人尘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萧若让他们找来些干柴,堆成一堆,把大巫拜的遗体放置在上面,一把火烧个干净。一来帮他火化,毕竟人死罪消:二来防止他死而复话一一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没准儿什么时候又话过来,非将其烧成烬才炭心……

65-69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5章 芳灵何处

火光熊熊,热浪逼人,柴火燃烧噼噼剥剥作响。大巫师干瘦的身躯在火幅中渐渐焚化。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火煽转暗,大巫拜的躯体烧尽,只剩了一小团灰白色的骨灰留下。

萧若轻喝一声、振臂一掌虚空劈出、“呼”

的声中劲风呼啸卷去,顿将大巫师的骨灰吹散、随夜风眠落四方、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事后、算命老瞎子向萧若等人告辞,颤巍薪离去。萧若没叮嘱他不要泄漏自己在外金屋藏娇的事,对于他这等江湖奇人来说,特意叮嘱反而是一种侮辱。

萧若携二女回到宅子,见那四个下人在大门前缩头缩脑,想进屋里去,却又不敢,先前公子的反常模样让他们害怕。萧若微微一笑、招他们一齐进门。

四个仆人见公子牲复了往常温文儒雅的样子,登时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跟随三位男女主人走进院子。

萧若笑着向四个仆人介绍王楚月,说是他的另一位内人,四人连忙恭恭敬敬唤“夫人”,一惯清冷自若的王楚月碰上这种场面,不由一阵羞窘。

萧若哈哈一笑,让下人们自行整理一片狼藉的院子,自己带着两位“夫人”来到卧房。胡夫人与王楚月对望一眼、俱都怪难为情的、空气间气氛很是微妙。

可怕的大巫拜被萧若亲手烧成灰烬,他终于可以确信敌人已灰飞烟灭,而不只是元神逐出体外。那么大巫师的元神又哪里去了?既然没有回到其身体内,难道说真个被自己膨胀到鞋峰的元神吞噬掉了?……

他后来牧复神志,确实有种融合了什么暑物的感觉,而在随后的与王楚月男欢女爱之中。体内真气川流不息。异物威递渐消退,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今晚发生地一切都匪夷所思。

倒是西详公主地灵魂同时消失无踪,再没有出现,让萧若暗自格然不已,假如她的灵魂因失去主宰而灰飞烟灭,那就成一大遗憾了。

萧若对胡夫人与王楚月两女毫无隐瞒,把怀疑大巫师元神给白己吞噬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胡夫人吓了老大一跳,关切的劝萧若打尘运功。看看体有没有什么异状。王楚月对萧若的内功底细了解较深。含羞微嗔道:“他呀。他与其打坐,还不如……还不如……那样一下……”说到后来,声音小如蚊纳。羞得俏脸儿片片飞红。

胡夫人听得楞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也羞红了脸。

萧若邪邪一笑,上前一手一个楼住两个大美人。”既然月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朕就却之不恭了。现下为夫身体状况不明。还请二位夫人脱光衣服助为夫行功一番,嘿嘿嘿……”

在胡王二美娇嗔声中,萧若坏笑着拥二美上床,纱帐垂下,帐内春光无限好,尽事齐人之乐。

寻常习武之人主要靠每日打坐修练内功,经年累月积累下来,内力逐渐加深,而萧若是的是另一条路子,打坐效果有限,就不如痛痛快快施云布雨一回来得有效,享受人间至乐的同时,内力悄然增长。

疯狂的一夜不觉过去。翌日清晨,萧若睡醒过来,只觉神完气足,体内内力充满,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道。他昨晚与二美盘肠大战半今晚上,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但由于吸纳了王楚月地处女元,获益非浅,早上起来神却十分健眨,状态极佳。

萧若有没有融合大巫师地元神仍无结论,不过他她身体没什么异状,便将此事抛开一边。

胡夫人与王楚月服待萧若穿衣服之际,萧若无意中看见肩头上有一长长的女人头发、也不知是她们中谁的,他心底里暗暗发笑……

忽然,那长发没来由轻轻颤了一下、自肩头飘落下去……萧若心中不解,目光也不自觉地盯着长发,这时,奇事发生了,瓶落中的长发像受到看不见的外力狂住似的,停止下飘之势、突无莫名她定在了半空,一动也不动,诡暑离奇。

萧若一阵神恍德,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仿佛身在梦中,嘴巴张撂老大,再也阖不上。

胡王二美见他神色有暑,顺着他目光望去,也看见了这桩超乎想像地奇事一一那长头发就这么定格在了半空中。胡夫人与王楚月面面相觑,欢双骇然,惊得作声不得。

胡夫人脱口惊呼:“传说中的隔空摄物!“她江湖见闻最为丰富。

萧若心中一动、目光转向胡夫人、奇道:“什么是隔空摄物?”说话之间,视线脱离长发、长发便好像失去外力控制似的重新飘落下去、萧若感觉到了,目光重新回到长发上、长发癌地止住下飘之势,再度浮在了空中。

胡王二美都目睹了这一幕,再无怀疑、长发是困为萧若的无形之力才得以定在半空中。

胡夫人回答道:“隔岁摄物是武林中传说中的一门奇术、据说能不碰触物体,隔空以意念之力摄物移物,小至毫发,大至刀剑、全因施术者的修为而定。不过这只是故老相传的传说而已,干百年来,也没听说有谁真个练成,武林中荒诞不经的传闻多了去了、一般人听了也不会当真。臣妾自来以为此术纯属无猎之谈、不意今日得以目睹皇上奇枝,实乃三生有幸!”

她说到后来,语气赶发恭敬仰慕,只觉皇帝深不可测、怪不得人家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转世,果然不可以常人度之。

“雪姐就别寒惨朕了,朕哪里会什么隔空摄物,以前从来没发生这种怪事。“萧若苦笑道。

王楚月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她在皇帝身边时日也不少了。还真没见他以前有这本事。

萧若肤中灵光一闪而过。忽然意动,感知向外延伸,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然后奇事就发生了:悬浮在半空中的长发缓缓上升,像受到无形外申牵引般的,随萧若目光而动,摄缓升至三人中央,萧若目光转向王楚月,长发便飞向王楚月。他目光再转向胡夫人。长发侯飞向胡夫人……

长发来去自如。全无没分偶滞,恰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耗住一样,要它怎样便怎样。一切都在萧若掌控当中。

到此她步,事实摆在面龄,王楚月也不得不相信皇帝真有隔空摄物之能,尽管她在此之前绝不村信世上真的存在这门异术。

萧若微一转念。收回目光,长发便恢复下落状态。再再飘落于地。他心中又惊又喜,看来昨晚融合大巫师地元神之后,有不可思议的变化发生在他身上,体虽没有任何影响,但神力却有了大幅度扩张与强化,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难以言说。

王楚月兴奋的拿过一个瓷杯,道:“皇上再试试这个!”旁边胡夫人亦是一脸期待。

萧若集中种试了试,这回却没有成功,移动不了杯子分毫,看来他的意念力还没有达到移动这么大物体的程度。

胡夫人又给萧若试了一些小件东西,也以失败居多,他只能移动头发纸屑之类的极轻小东西,稍微大点的物品他就力有未逮了。

虽说萧若还未能真正达到传说中隔宇摄物的境界,然而他们三人还是很兴奋,毕竟以意念力移动微小物品,已远非一般人所能企及的了。

要放在21世纪、这就是特异功能、虽然看似没什么大用。

三人谈谈笑笑中穿带梳洗已毕,萧若携王楚月归、胡夫人殷勤送出门外。

回到皇,萧若径自去株望西洋公主。他怀着一种侥幸的心情,但愿大巫师被他击败融合之际、西洋公主她灵魂重新获得自由,回到躯体,完全恢复正常。

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愿,到了她们地住处,只见西洋公主仍旧是痴痴呆呆丢了魂魄她、与以往没有半点不同,西洋女骑士在一旁照顾她,尽心尽责。

萧若无声一叹,又悄悄退了出来,良久抹然无语。西洋公主的灵魂既然没有回归躯体,那又去了什么地方?

萧若暂时放下此事,带上铁寒玉与王楚月出,今日是个科武举大比之日,休朝一日,不用上早朝。

辰牌时分,皇帝亲临比武校场,自副主考官吏部尚书张汉则以下的官员哗啦啦跪地相迎,另一边则是三千多身着劲装地武举,山呼万岁之声惊天动地。

今日吏部一众官员基本上都到齐了,另有一些兵部的将领参与考核武举,校场四周是皑甲鲜明持枪而立的禁军士兵,气氛庄严穆肃。

萧若命所有人起身,率一众官员来到校场正北石台上一排座位前,他当仁不让坐了中央首位,铁寒玉挨着坐在他身旁,众官员按品级高低坐在帝妃后面两侧。王楚月则站在萧若身后。

时辰已至,皇帝一声今下,鼓声隆隆响起,比武校技正式开始。

原本武举大考时,要比试不少项目,诸如骑马、箭、举重、奔跑、兵器使用、格斗、兵法……”之类,然而个科皇帝推陈出新,率武举们北上迎击异族人,众武举已各自立有战功在案,成为决定排名的重要依据,故而个科杂七杂八地项目一概不考,只考一样,便是真实武艺。

常言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技分高低远比文采容易,上阵较量一下,谁英雄谁狗熊就一清二楚,输者也心服口服。

庞大的校场事先用石灰画分成横四纵四、共十六个区域,每个区域就是一个擂台,彼此互不相干,让武举们两两上场比试,先进行小组赛,淘汰掉弱者,将决出二百名晋级武举,再来一回淘汰赛,打赢地留下,败落者出局,直至剩下最后一人,即为当之无愧的武艺第一。

规定比试点到为止,不可趁机伤人行凶。武举可以空手蒋斗,也可以使用武器一一武器一律为木制的十入般兵器,以防用真刀真枪的话有人血溅当场,但是严禁用暗器毒药机关等下作手段,谁用谁取消资格。

为公平起见,最后淘汰赛时,连胜两场的武举可以下场休息两刻钟,以免优胜者被车轮战淘汰。

抽签抽到最先上场的三十二名武举、挽起下摆走到各自区域,先遥遥冲皇帝抱拳拱手,再相互拱手为礼,道声“请”,拳脚兵器亮起,各施绝技打在一处,比试便正式展开。

萧若率一众官员居高临下观看,官员们时不时指指点点,嗡嗡低语,他们当中大多数是文官,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他们只会看看谁的拳脚要得好看、谁的刀剑使得花俏,好在打斗的两人总会分出胜负,谁胜谁败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萧若与身旁两美则不同,他们俱是武艺不俗的高手,鸟瞅全场,对每个人施展的武艺都心里有数,差不多看几招都能预测出谁胜谁负,往往**不离十。

校场中刀来轮往,人影交错,劲风激荡,呼喝之声不绝于耳,武举们为取得功名施展出浑身绝枝、玩命的搏斗着……时而有人上场,时而有人下场,一场比试按着另一场比试。

萧若安坐高台上,偶尔张嘴吃一颗铁寒玉剥好的鲜嫩葡萄,悠哉游哉的望着杀气腾腾不亚于战场的校枝场、心头某种莫名的快感渐渐上升,粒时之间,与唐太宗李世民看着各地英才来赶考的心情产生共鸣,“天下英雄俱入吾鼓中矣!”

一直比试到午后、终于决出了两百名较强武举,萧若命他们先用午膳,稍事休息。未时三刻开始淘汰赛,新一轮比试就此展开,搏斗更趋激烈。

萧若注意到场中有几个人表现十分抢眼,当日战场上立下大功,得皇帝亲授武进士功名的莫无伤、张成大、裴剑三人都在其中,果然强者就是强者、不论在战场上杀敌,还是一难一的格斗较量、他们都堪称武举当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6章 翩翩美少年

裴剑出自将门世家,手提一杆木制长枪,枪法妙、出招大开大阎,直有战场横扫干军之势打败无数好手。

张成大乃少林寺筋家弟子出身,所持武器为一条长辊,施展少林驰名天下七十二绝技之一的“伏魔棍法”、大声呼喝,长辊狂舞如疯、劲风讽然、不知多少武艺不凡的武举败于下。

莫无伤不用兵器,身法灵动,步法奇奥,两手食中二指并指如乾,指法奇、破空嗤嗤轻响,有如利刀、不少与他交手的武举被他点中道,我倒地上。

除他们三人之外,萧若注意到场中有一个纤弱的身影,正是那身怀文武双举人功名的少年崔玉。

崔玉种色脑腆,自带一柄长达四尺的木剑,在场中尽展他的种奇剑术,挥洒自如,衣袂飘眠,煞是令人赏心悦目。他每每一剑刺出,旁观之人觉得并无甚出奇之处,然而与崔玉对敌者却偏偏躲不过,令人难以置信的当场中剑、往往一招败敌,看得观者目眩种迷、同时也一头雾水。

崔玉打败对手的效率最高、若对方武艺稍弱、连他一招也按不了,常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上就已被崔玉的木剑刺中、只得忿忿的认输退场。

于是,就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败于裴剑等三人手下的武举,都心服口服,明里暗里赞叹对方好武艺:而被崔玉击败的人,却往往不服气,认为只是自己一不小心才输的,十分冤狂、要是再打一场,一定能打得那娘娘胜的小白脸满地找牙……然而,当轻易败在崔玉剑下的武举越来越多时,他们渐渐的回过味儿来:他若是全凭侥幸取胜。那胜得一两人、又能胜得数十人吗?

打败了对方,对方却不知道为什么败落。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因为不能从中吸取教训,再打一百次也还是要败。

这一轮淘汰赛虽只有二百人,可是耗费的时间却不比三千多人地小组赛少。小组赛时,因人数众多,武举间的实力参差不齐,很多时候在十数回合之内分出胜负,有地甚至三回合不到便打完一场。

小组赛中刷下较弱的大部分武举。能进入淘汰赛的二百人都是武艺出众者,相互间武艺差距缩小,纵然武艺高强之士,想战胜对手也不是那么容易了,交手到百招开外比比皆是。搏斗也愈趋激烈,双方不得不全力以赴,在内力驭使下,木制兵器同样能伤人。败落者往往身上负伤。幸好皇帝早有所料,让校场官吏事先预备了大量上好伤药,及时给负伤者抹上医治。

到夜幕初降时分。经过整整一下午惨烈无比的淘汰赛,最后剩下十名武举,当中每一人无不出类拔苹,裴剑三人和崔玉也都在里面。

萧若龙颜大悦。让卫兵燃起火把,举火夜战。今日非决出他们的武艺排名不可。场外旁观的武举们也非常兴奋,叫好声此起彼伏,气趋向高氵朝。

萧若命十人稍事调息,然而抽签决定对手,再上场捉对儿比试。

十人抽签已毕,在众武举雷鸣般的叫好声中一齐瑟场,先恭恭敬敬遥冲皇帝施礼,再相互拱手见礼,随即战在一处。

但见刀光剑影,劲风纵横,人影腾椰,寒芒交错,兵器交击声与喝吧呼喊声响成一片、十人分成五个战团搏斗,打得难解难分。

这一番交手情形与此前又自不同,十人均是三千多武举中的佼佼者,打起来绝招妙着层出不穷,看得旁观者眉飞色舞,大开神界,时不时暴发出震耳欲聋地喝彩声。

渐渐的,五大战团先后分出胜负,裴剑等三人及崔玉分别战胜对手,还有一个胜出者是个名叫管吉的汉子,武艺十分了得。

他们五人便是个科武试的并五名,按下来,则是他们争夺武状元之战,同时决定排名杆后。

一连几场彩比武结束,结果是张成大不敌崔玉的神奇剑术,莫无伤被管吉一锤打得口吐鲜似,其后管吉败在裴剑长枪之下,最后的颠峰对决为裴剑与崔玉两人。

裴剑与崔玉打了一天都没有败过,堪称高手中的高手、他们俩的交锋,正是今日最高水准地一场,所有人无不屏息以待,场内场外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两人难峙半晌,裴剑暴喝一声,挺身直进,手中长枪猛地松圆一颤,幻出枪花朵朵,锐风破空嗤嗤作响,银芒乱闪,迎头挑向崔玉,似有无坚不措之势,令人档无可挡,避无可避。

场外人群发出一阵不自觉地惊叹声,裴剑今天一天都没使出过惩般厉害的招式,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武举们心族动,下意识想如果粮了自己与他对敌,接不按得了这一击?一一不少人心底里地答案是否定的。

崔玉异常镇定,不动如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待干万点寒芒快到面前,纤手微提处,手中木剑自井才轮幕中破出,轻飘飘一剑刺向对方前要害。

这一剑既不快捷,也没什么变化,大巧若拙,就好像最平常不过地一剑刺出,偏偏又妙到毫颠,叫人心生无从躲避之感……裴剑瞳孔急遽扩大,不待招数使满,抽身急退。他今日不止一次目睹难面纤秀少年的种妙剑法,每每败敌于一剑之间、他暗自极为忌惮、主动进攻之前心中便拟定好了难策,发动地攻势表面土看起来似乎全力以赴,其实钝属虚招,一见难方出剑,便早早闪避,然后再寻隙反击。

崔玉一剑是空、清啸声中挺剑直进,与裴剑枪来剑往,战在一处。

转眼间已过二十回合,裴剑枪法绝伦,施展家传三十六式“百战霸王枪”,霸道刚猛,威势惊人,使将开来但见银光点点,劲风呼啸:而年少的崔玉若论内功镑为、明显比对手逊了几筹,但他剑法神妙无匹,使剑出招如有神助,裴剑也不敢直樱其锋。两人各有所长,斗了个旗鼓相当,相持不下。

高台上,铁寒玉一瞬也不瞬望着场中两人、有啼道:“这少年剑法非同小可啊!依臣妾看,估计快到反归真的无上挽界了。

王楚月微微点个头,“超于凡尘,蕴含仙家之气!

萧若也大有同感,崔玉个人屑杀经验不足,内功修为也还有限,然而他这套神奇剑法却极不能小配,凭此硬是跟裴剑斗了个平分秋色。萧若隐隐有种感觉,崔玉再苦练个十年,待他把身怀剑法彻底融会贯通,届时天下虽大,想找出胜过他的人只怕不容易。

萧若暗自比较,裴剑武艺虽高超,但自信百招之外能击败他,而对崔玉萧若却没有把握,如抓住崔克临敌经验不足的弱点,也许可以取胜,同时也有可能在他神奇剑法下饮恨。

萧若对传崔玉这套剑法的师父非常好奇,徒弟如此,师父可想而知,他一定是一位不世出的奇人,若有人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萧若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萧若暗自思付之际,目光下意识停留在崔玉身上,不知不觉中,神感知外延,进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崔玉身上的劲装颜色渐渐转漠,然后变得透明,完全遮挡不了萧若的视线,紧跟着,崔玉贴身的白色柔衣也逐渐透明,直按能看到他的身体。只见他腰肢纤细异常,肌肤又白又嫩,比妙龄少女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一处与常人极大的不同,他雪白的脯绑着一块白绸,正好把部遮住,绷得紧紧的,白猾下好像压着什么有弹的事物……

萧若猛地收回目光、异状顿时沾失,一切回复原状,刚刚似乎透视了别人的衣服,这种奇异能力一定与吞噬了大巫师的元神有关。

他肚里一阵阵反胃,偷看一个男人的身体,这……这简直太……太恶心了!……等等,他顺势回想起绑在崔玉前的白绸,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崔玉是女扮男装的大姑娘家??”

萧若一旦生出这个念头,再看场中美少年崔玉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目光何等锐利,崔玉虽作了一些伪装掩饰,却逃不过他的敏锐观察,只见崔玉身量纤弱苗条,腰肢窄窄、睫毛纤长,皮肤娇嫩细嫩白里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分明是个如花年华的美少女!至于她前绑的白绸,自然是她用来绑住一对玉的了,要不然必无法女扮男装。

这个意外的发现今萧若大为惊喜,同时也难免又好笑又好气,搞了半天,原来这文武双举人的美少年竟是个大姑娘,怪不得那么娘娘胜。

怪只怪他一开始先入为主,认定崔玉是个娘娘胜的油小生、后来见怪不怪,没往那方面去想,要不然萧若是何等见多识广的人物,早已被他识破多时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7章 两强相争

萧若转向身旁吏部尚书张汉则,道:“张爱卿,你可知场中这位少年崔玉是何来历?”

张汉则连忙站起身,欠身答道:“回皇上,他姓崔,名玉,出自名门请河崔氏,乃当今崔夯崔禾相的侄子。弘灸五年中的举,同时获得文武双曲名。”他身为今科副主考官,着实下了一番工夫,对所有举人的来历如数家珍。

“出自名门崔氏……哼,弘安五年?”萧若听完,心底里已有数了,弘安五年也就是前年,正是短命鬼姬蝗一味荒唐胡闹、朝中权贵倒行逆施的最黑暗时期、当时朝廷上下乌烟瘴气,连科举也不能幸免、几乎成了柔门子弟镀金的场所,似请河崔氏这等选一流名门的子弟,要弄点什么功名简直易如反掌,会写自己名字就行。朝廷腐烂若此,曾弄得民怨沸腾,全天下读书人悲愤交加,绝望之下遁世隐居者不在少数。

萧若倒很意外崔夯敢让他侄女女扮男装参加科考,科举大比毕竟是朝廷一件很庄重的事,一旦她被人揭破出来,其罪非小。不过当年朝中权贵只顾着争权夺利、相互倾轧,比这更离谱的事他们都没少干,这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崔玉与寻常参加科举混功名的贵族子弟不同,那些生长于富贵中的贵族公子哥十有**是执挎子弟,不学无术,最擅长的是斗**是马:而崔玉文武两道均有极高造诣。实为不可多得地人才,获取文武举人双功名凭的是真本事。

萧若思恒之间、校场上裴剑与崔玉的较量已超过一百回合、仍是,难分舷负。

裴剑武艺高超。尤其对敌轻验老到,见崔玉剑法神妙、便不跟她正面硬碰硬、扬长避短,展开身法。对她进行游斗,耐心寻找她的破绽。

而崔玉虽说打斗经验有所欠缺,可她也机灵得紧,不被难方地忽进忽退影响,不急不躁,以前制动,难方如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她。她便全当没看见、十分冷静的一剑一剑样出、逼得裴剑忙不迭闪躲。

两人枪来剑往。真个棋逢对手。一时间相持不下,不知不觉已到了两百回合开外。

这虽是一场比武,然而却决定着个科武状元的归屑,也决定着他们俩的命运。朝廷难得举办一回武科。武袱无比文状元更为希罕,谁摘得武秋元柱冠。不但光宗耀祖,名扬天下,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还能载入史册,为后人所嵌仰。

梦寐以求的武状元宝座触手可及,裴剑崔玉二人莫不全力以赴、没堵丝毫保留,连压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了,可是仍然打败不了难手。二人兵器带起的劲风渐渐加大、每一击都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显然二人内功都已施居到了极至。

到这步田地,二人内力灌注剑身枪身,虽是木剑木枪,一旦刺中,熊样能要人的命。然而裴剑崔玉二人己收不住手,谁要不出全力,立箕就得败在对右手下。

场外旁观众人感觉到其中凶险,一个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无不看得惊心动魄,心弦为之抽紧。

近三百回合时,裴剑到底轻验丰富,终于被他逮到一个良机,用一环套一环的几指逐步引崔玉进入圈套,同时连苦计都用上,以左肩硬挨了她一剑,然后趁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要命空隙,挥枪急封,击打在她木剑剑身上。

“啪”地一声脆响,木剑木枪硬碰硬相击,崔玉内功镑为原本比裴剑差一大截,又是收招的之际,只觉持剑的玉手剧痛,再也把持不住,长剑顿时脱手……

裴剑暴喝一声,长枪如姜龙出洞般直扎崔玉口,她长剑已失,晕一枪势在必得,胜利就在眼前。

却不成想,崔玉应变极快,右手长剑甫一脱手,左手玉腕轻轻一翻令人难以置信地将半空中长剑握在手里,千钧一发地关头她无暇多娇叱声中左手一剑攻出,依然神妙无方,剑芒直指裴剑咽喉……

裴剑大惊失色,到此关头,这一剑说什么也躲不开,当下别无他法,手中长枪唯有全力扎向难方,只盼先一步击中对方,只有击倒对方才能解救自己。崔玉也抱着词样的想法,出剑快捷无伦……

两人已成骑虎难下之势,虽无意杀伤难方,但情势所迫,不得不全力攻向难方,已别无选择。

旁观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呼声,武举们的心瞬间捉到了嗓子眼儿、他们谁也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校场上两人同归于尽……

在此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停手!”北面高台上长啸声冲天而起,就见一道长虹似她剑光电而出、疾如滚星,快似闪电,以雷霍万钧之势飞至裴崔二人之间……

绚烂剑光一掠而过,裴崔二人猛觉手中一轻,击到半途的兵器被来剑同时削断、解了同归于尽之危。

然而二人这全力一击去势太猛、收势不住,仍然是难冲之势,不约而同又扬掌击向对方。

裴剑内功深厚,远胜于年纪轻轻地崔玉,这般硬拼之下,他自己不会受什么伤,而崔玉非身负重伤不可,乃至伤重毙命……

高台上剑光闪过、一道顾长人影紧跟着衣按瓶飘掠下、身法快如离弦之箭,闪得一闪已到了裴崔两人前身。

裴剑一掌正要迎中崔玉,猛觉“呼”的一下子,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长笑声中伸臂把崔玉揽进怀里,另一只手出掌迎上。

“澎“的一声闷响,两掌杆交,劲风激荡、尘沙飞旋,威势异常惊人。

裴剑蹬蹬蹬连退三大步,才总算站稳,一条手臂又酸又麻,短时间内提不起来,他急忙抬眼望去,见一个身着龙袍的俊秀少年着崔玉旋转落她,衣带迎风拂动,眠逸绝纶,却不是皇帝是谁……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8章 激情还魂(上)

裴剑急忙抬眼望去,见一个身着龙袍的俊秀少年楼着崔玉旋转落地,衣带迎风拂动,飘逸绝伦,却不是皇帝是谁?

适才萧若在高台上见事情危急,急中生智,闪电般拔出腰间宝剑冲裴崔二人之间掷去,不偏不倚斩断两人兵器,将他们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紧跟着他自己也飞身跃下,解救了催玉重伤之厄。

裴剑缓过劲来,虎躯剧震,惶恐万分跪倒于地,连连叩首,颤声道:“罪臣冒犯了皇上,罪该万死!请皇上治臣死罪!“与皇帝全力对掌至少是大不敬之罪,够灭族的了。

萧若微微一笑,道:“爱卿无罪。朕突然下场出手,只为终止你们两个的比武,免得你们同归于尽。”

这几下兔起鹃落,迅捷无伶,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局面演变之快、实今场外所有人目不暇按。眼看场上两人就要双双毙命,皇帝以惊世骇俗的身手硬生生化解了这场大惨剧。所有人无不大大松了口气,手心儿里捏着把冷汗,暗叫万幸,随后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吾皇神威,”

跪在地上的裴剑面色发白,回想适才惊险,兀自感到一阵阵后怕,只觉背心冷汗谅脱鬼的,直如再世为人。

崔玉保依在萧若温暖的怀抱里,俏脸儿吓得湛白,一丝血色也无,险死还生,怔怔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猛然惊觉自己被萧若楼在怀里,她低呼一声,雾时间满面通红,使劲扭动身子挣出他怀内,芳心怦怦乱跳,低垂着螓首,不敢抬头,只觉场外所有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羞得雪白的脖子都泛出片片徘红。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

场外众人虽看见了这一幕,但只道皇帝为解救崔玉匆忙中把他(她)抱进怀里。没人往其他方面去想,男人要好的兄弟间勾肩格背是常事,皇帝楼抱崔玉虽说略嫌亲密了些,也不至于让旁人产生某种想法。事后崔玉一派小女儿情态,这人娘娘腔在武举当中是有名的,众人早见怪不怪了。

只有萧若心里头有数。救人的同时,顺便老实不客气大占便宜,不亦乐乎,有意不加以点破。

女扮男装的崔玉有苦说不出,羞羞怯怯的肠腆模样很是可爱。

萧若一摆手,道:“裴爱卿平身。朕知你并非蓄意想趁机伤人,比武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有时身不由己。爱卿无罪。”

,谢皇上!”裴剑喜出望外,又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站起身,侍立一旁。

萧若目光环视场外众武举一遍。见所有人都默默望着自己,他沉吟一下,道:“裴爱卿与崔爱卿不用再打下去了,两虎相争。必角一伤,朕不忍见你们当中任何一位有甚伤损。两位爱卿武艺卓绝,为个科武举之冠,就算不分胜负。并列第一,既然武艺难分高下。便比较此番迎战契丹鞑子的战功,以决定武状元归属。众卿意下如何?”

话语一落,吏部尚书张汉则当先站起,躬身道:“吾皇英明,此法最好不过!既可避免两位英雄再拼下去两败俱伤、又以最高功名奖励战功最大者,激励天下英才忠君报国之心,此法甚善。”在场文武官吏纷纷出言附合。

场外众武举也莫不心悦臣服,大声轰然叫好、深感当今天子仁德之心。

此时已是初更时分,武举较技顺利结束,寻常擂台比武时往往伤亡难免,而个科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除十几人伤势较重外、只有二百多人轻伤,无一人当场死亡,伤者也得到专门人员及时救治,没什么大碍。可说是华朝开国以来、最成功地一次武科比武。

每个人的比武成绩都记录在案、只等一段时间之后朝廷排定好名次,选一个黄道吉日放榜公告天下。

萧若宣布个科比武大会结束,三千多名武举向他行过大礼,各自散去。

个科科举文武各取士二百人,武举们对自己大概地名次已经心里有底了,估计能入二百名之内者既兴奋又期待,光宗耀祖平步青云的时刻就快来临了;自度要落榜者也无话可说,谁让他们武功不济呢?可怨不得别人。只有回乡加倍苦练武功,待下回三岁大比时再来赶考搏取功名。

当今天子圣明,朝政请明,有能之人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萧若单独把崔玉留下,叫她到面前来说话。崔玉别别扭扭的,好生不情愿、可又不敢抗指不遵,只得羞怯怯的来到他面前、不知怎地,她现在很怕跟皇帝单独相处,尤其怕看到皇帝似笑非笑的笑容。

“皇上,找微臣何事?”崔玉小声闷闷说道。

“呵呵……”萧若望着她古古怪怪一笑。

崔玉的脸当场就红了、焰首垂得更低,嗓嚼道:“皇上有什么事?天色很晚了,没有事地话臣想回去休息,这孤男家女……懊不不!”她险些说漏了嘴,“孤男寡女”都说出来了,急忙刹住,暗呼好险好险,差一点点身份就暴露了。

萧若笑道:“爱卿想说孤男寡什么?难道是孤男寡女?这可奇了,此处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何来孤男寡女之说?嘿嘿……”他有意逗这女扮男装的美少女。

“不不不,不是孤男寡女!”崔玉一听急了,两只粉嫩的小手在前拼命乱摇,结结巴巴道:“皇上一定听错了,微臣说的是孤男……孤男寡……”寡那个……”她按不下去了,在皇帝古怪的目光下芳心剧跳,又羞又急,脑子里一片混乱。

萧若呵呵一笑,不再逗她,正色道:“崔爱卿,你的一身武功可是家传的吗?”要是请河崔氏一门家传地绝枝,那就太惊人了。

崔玉羞急之情稍却,眨巴眨巴一双灵秀美丽的大眼睛,答道:“回皇上,臣的武功并非家传。”

“哦。难道你另外拜师了吗?”

崔玉点点头、“臣自幼离家。跟随师父习武,去岁才返回请河家中。”

“那传你武功的师父是谁?”萧若继续问道。

“这……”崔玉迟疑好一会儿,面露十分为难之色,喃喃道:“皇上恕罪,臣的师父隐居世外,闲云野鹤。远离凡尘俗世,授臣武功只是因为有缘,臣下山时,反复叮嘱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他老人家地名号,甚至包括臣的父母至亲。臣、臣不敢说……”说完,小心观察皇帝地脸色,恐惹得皇帝龙颜大怒。

萧芳对江湖上的事了解不少。情知有的世外高人因种种原因、不喜弟子泄漏他的名号与行踪,往往严今传人保密,如此一来,尊师重道的传人自然死也不肯说的了。江湖上碰上不愿自报师承地人,对方通常不便追问下去。这是江湖道上不成文的规矩。

萧若尽管好奇,但尊重她她忠孝之心,便不再讯问此事。他顿了一顿,微笑道:“今日爱卿枝惊四座。与裴剑并列举科第一、即便不能夺得武状元、至少也是榜眼。以爱卿年纪之轻、可说是干古少有了。不知你还要参加后天的文试吗?”

崔卧群时眉飞色看起来。抿嘴有有一笑,道:“只要皇上不反对。文试臣当然也要考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的!“言辞间显得自信心满满。

“呵呵,你这小家伙胃口倒不小!“萧若哑然失笑,“也罢,今科取士,不拘一格、只要你真有那个本事,文试一起考也成,朕预祝你一举高中!如若你文武同时金榜程名,那将会成为一段流传后世的佳话了,哈哈哈哈……”

“谢皇上!谢皇上!微臣定不辜负皇上厚望。”崔玉两眼放光,无限兴奋的欢呼着。

说完这些话,崔玉正要离去,忽闻皇帝叫声“爱卿留步”,便又止步回过身躯,眼望皇帝,静候旨意。

萧若眼神怪怪的冲她上上下下直打量,唇角上弯,似笑非笑的,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崔玉心弦剧颤,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气息急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了一个念头:“皇上看破我地身份了……

萧若忽地展颜一笑,“还是等你文试考完之后再说吧,呵呵……爱卿可以是了。”

崔玉如逢大赦,飞也似的跑了。她不知道文试考完后皇帝要跟自己说什么,反正一想起皇帝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就不可自禁的脸红心跳,几欲窒息。

萧若凝视崔玉仓皇远去地曼妙背影,独自仕立良久,若有所思,“好一个允文允武的可人美女!崔氏家族为什么派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难道不怕被当场揭穿把下欺君之罪吗?这里面的意图恐怕不单纯呢!”

崔玉美妙动人的背影消逝在他视线外,他收回目光、招呼铁寒玉和王楚月,摆驾回。

路上,萧若与铁王二女谈论今日比武之事,二女皆是此道高手,发表地议论甚有见地、对前几名武举每人都有一番评论,每每一针见血,入本三分。

提及裴剑崔玉的颠峰拜决时,萧若问她们认为究竟谁更强。

铁寒玉与王楚月对视一眼,铁寒玉道:“他们两人各有所长,武功应该在同一层面上,势均力敌,谁要取胜就只有抓住难方的弱点。假如一定要他们分出脸负,臣妾认为裴剑获胜的可能要略高一些……”

王楚月接口道:“不过裴剑已达到他地颠峰状态、再想突破进步,更上一层楼十分困难,而崔玉年事尚轻,剑法神奇无方,依臣妾看她还远未融会贯通,内功修为也浅,假以时蹋就不可限量。只消半年之后,崔玉当能与裴剑平分秋色:两年之后,崔玉可占七成赢面:十年之后,裴剑再也难以与崔玉争锋。

萧若听完,暗付她们对崔克的评价相当之高,认为她日后一定会强过裴剑,而且裴剑再也没有反超地机会。他自己也有此同感。

王楚月面色凝重,缓缓道:“崔玉还不算如何,真正可怕的是传他剑法之人,筒直强得不可思议!“一旁铁寒玉也微微点头。锭弟如此,师父可想而知。

萧若接着道:“朕曾听到流言。江湖上有人称魔教教主赤焰魔君是天下第一高手,依你们城,崔玉师父比之赤煽魔君如何?”

这话问得奇峰突起,铁寒玉与王楚月对视一眼,小声宵讨几句,铁寒玉道:“我们没见过魔教教主的武功。光凭江湖上的传言,难以断定他武功究竟有多高,只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有过败绩,绝对是当今顶尖高手。不过,崔玉的师父如若是个内功剑法已臻炉火纯青的世外高人一一就以三四十年之后的崔玉来看,臣妾不大相信世上还有谁能击败他,包括魔教教主。”

萧若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三人一路谈谈笑笑,不知不觉已回到后。

淑妃石氏近日处女破瓜,需要呵护,萧若怜惜她,今晚便在留宿依翠。临幸淑妃。

淑姑受宠若惊,难皇帝干依百顺——包括在床上,唯恐待候得皇帝不周。让他享尽温柔。

虽然这样,然而以今日的萧若龙虎之威。远非娇滴滴地淑妃一个人能满足的、纵使淑妃在他诱使下献出了前花后庭、以及为他口交。

内一直流传着后妃不敢一个人待寝地传言,淑妃以前不明白什么意思,今日亲身经历了一番。才终于完全明白了。

萧若施云布雨一番,便倒头呼呼大睡。

娇躯不堪蹂躏的淑妃喘息一会儿。凭着女儿家情有的敏锐感觉,知道皇帝没有完全尽兴,深感皇帝待己情意,她芳心深处又是感激、又是不安,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有亏妇道……善解人意的淑妃忍不住劝皇帝再去其他留宿。

萧若眯着睡眼望了她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言不发,转身时双臂大张,把淑妃纤弱地娇躯拥在了怀里,然后闭眼睡去,不一会儿气息均匀,全身放松,似已进入梦乡。

淑妃便不再多说了,躺在他温暖的怀胞里,一动也不动,只觉幸福之感洋溢心,芳心喜慰已极,不多时,也渐渐沉睡过去,秀美的唇角含着一缕甜蜜笑意。

夜阑人静,更深漏断,里外一片静谧。

也不知过去多久,萧若迷迷糊糊之中,肚子里忽然响起一个清细的女声,似乎在轻轻的呼唤他,一遍又一遍,声音既熟悉、也陌生……

他恍恍德德中如同身在云端,渐渐的,来到一个神奇的所在,四下里白雾迷谩,什么也看不见,脚底也踏不到实地,一如飘浮在半空中,感觉十分奇妙。

一遍遍呼唤他地女声完全清晰了,“东方的皇帝!东方的皇帝……”

萧若顷刻间回想起这是普鲁士公主的声音,他惊喜交集,大声呼唤:“普鲁士公主,是你吗?你的灵魂没有请安,真是太好了!你在哪里?

话音落处,面前白雾发生一阵细微地波动,紧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美女破雾而出,出现在他面前,亭亭玉立,浮凸起伏的娇躯依旧火辣诱人。

西洋公主兴奋道:“东方的皇帝,你终于来了!”惊喜之下情不自禁上前,张大一双玉臂想跟萧若来个拥抱。

萧若终究是合蓄她东方中华人,对这么狂野的西洋礼节不大适应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西洋公主这才惊觉自己兴态过了头,立刻止步站定,怪不好意思的,心中隐隐有一种失望地感觉。

其实,欧洲中世纪时,拥抱之礼也不是谁都行的,普鲁士贵族或邻国王子见了她、顶多也就是吻一下手背而已,王室礼节有严格规定。然而轻过上次那一幕,她对萧若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地好感、与他一见面之下,雾时狂喜难禁,终于失态的想与他拥抱一下,事后她自己也觉得非常失礼。

两人有些尴尬,相对静默,一会,萧若首先打破沉默,问道:“上回朕战胜大巫师之后,你的灵魂也同时诱失不见了,朕难受得不得了,以为你的灵魂也烟消云散了。现在看见你还是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西洋公主立即自尴尬中牧复过来,娇笑道:“当时我一度恍恍惚惚的,似乎受那邪恶巫师的控制,身不由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她说到这里,一手格嘴吃吃的低笑着,蓝宝石也似的美眸中波光荡漾,暗含着某种的意味望着他。

萧若看得怦然心动,回想起当时她光溜溜拼命挑逗自己的情形,心头一阵紧、肢部热流蔓延,下身宝贝蠢蠢欲动。

西洋公主笑了一阵,续道:“我的灵魂被那邪恶巫师所禁铜,后来他的灵魂被你吞噬掉了,我也就恢复了自由之身……

萧若奇道:“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没回到你身体里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邪恶巫师的灵魂消失之后,我就一直困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似乎……似乎刚摆脱邪恶巫师的禁锢,又被你禁锢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69章 激情还魂(下)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邪恶巫师的灵魂访失之后,我就一直困雇这里,哪儿也去不了,似乎……似乎刚摆脱那恶巫汗的禁锢,又被你禁锢了……”

“这怎么可能?!”萧若脱口而出。

西洋公主脸上浮现抱歉之色,忙道:“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又确实是无法离开这儿……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萧若沉吟着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被困在这个地方了,虽然恢复了灵魂的自由,但却无法离开?想,假如朕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其实是朕身体内的灵魂世界。”

西详公主连连颔首、道:“一点没错,东方皇帝你真聪明!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灵魂一一或者扶你们的说法:元神,你我正在进行意识的直按交流,故而不受语言障碍。要不然我们说的话披此会听不懂的,有有!”

说完这番话,四周静了下来。萧若与西洋公主默默柱拜,大眼瞪小眼,俱都一筹莫展。

萧若来自科学昌明的21世纪、受从小到大的义务教背影响,对一切神神怪怪的事物一概不信,骡然碰上关于人类灵魂的怪事,饶是他机智聪明,也难免有点模不着头脑。

西详公主静默了一奋儿,忽然面朝西方双膝跪下,右手在前划个十字架,然后双手十指交叉着搂在前,一双美眸闭合,俏面微微仰起。呈祈祷的婆势,嘴巴里念念有词,神情庄严肃穆。

“你在干什么?”潇若问。

西详公主的祈祷声停了一下,道:“我在向圣母玛丽亚祷告。

潇若心下暗自发哂,他是无神论者,尽管对处不以芳然,然而见如她如此他认真度诚,便不再出声打扰她了。也许,人才点信仰是好事。

西详公主神情是那么的专住,祷告了好牛晌。声音浙浙停止。

潇若在一旁看去,只觉如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好似天使降世,也不知是不是幻觉。

西详公主松开手在前划个十字架,睁开眼晴,缓缓站起身,原本对未来的茫然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安之泰然的笑意,微笑道:“圣母玛丽亚告诉我,这些事是对成的磨练与考验,我不再迷茫,不再畏惧。那个邪恶的巫师也不存在了,没有什么好怕的,圣母玛丽亚是不会抛弃我的!”

潇若嘴拉扯一下,宗教只能麻痹她的神,但现实事情总还是要解决,她能把希望寄托在圣母玛丽亚身上,他可不能一一他本身就被天朝子民当作话着的神,凡事只能靠自己。

潇若整理一下头绪,随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菲尔娜……

圣母玛丽亚最虔诚的仆人!”西洋公主一本正经的补上后面半句。很神圣的样子,不像在说笑。

潇若对她信仰没才兴赵,问道:“你适才说当日曾受大巫吁扫制。身不由己做了一渗不该做的事情……你还记得是什么事吗?”也许把她知道的,和自己知道的中和起来,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西详公主菲尔娜雪白她脸上一阵发红,喀喀尴地的笑了笑。道:“当时忧忧协悠的,但争后就完全记起来了。都是那那恶巫仟搞的鬼。害得我差一点就被你那样了,你也差一点能成为我国未来的亲王。

潇若一听,奇道:“什么亲王?”

霏尔娜海蓝色的畔子白了他一眼,难为情的抚弄肩头金发,小声嘀咭道:“我是我们普鲁士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将来是要继位当女王的,我要和你……和你那样了,你就成了我的丈夫,我当女王后你自然就是我国的亲王了。喀喀!”

潇若暗自好笑,他自己身为天朝至高无上的皇帝,才没兴赵当什么小国的亲王。

菲尔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提不起兴趣,顿时急了、忙道:“我们西方人跟你们东方人不同,我们那小国林立,很多国王贵族身兼多个头街。比如,法兰西国王可以兼任普鲁士亲王,诺曼底大公也可以兼任普鲁士亲王……”

这番话要是说给别的天朝人听,一定不容易理解得了,以为她在说胡说八道,萧若在21世纪时对西方历史略知一二,倒没觉得多稀奇,只是她的言外之意未免让他莞尔,“你的意恩是,朕这个东方天朝皇帝,也可以再挂个普鲁士亲王的头衔?哈哈……”这西详美丽地公主实在太可爱了,也不想想东西方有多遥远。

“不过也不行,以我的身份,一定得嫁给我们基督圣徒的,不能嫁给异教徒,不管异教徒的身份多么崇高。”菲尔娜闷闷说道,忽然两眼一亮,欢声道:“要不这样,你入我们基督教得了,以你地天朝皇帝身份,至少红衣主教……懊不,我们教皇一定会亲自为你洗礼……”

她一面说,萧若就一面笑,她一开始还很兴奋,说着说着,终于说不下去了。萧若忍着笑道:“得,得,朕知道你是虞诚的基督教徒,你就别趁机向朕布道了!我中华自有本土宗教,要入也走入道教佛教,你们地什么上帝圣母玛丽亚在东方吃不开的。哈哈给……”

菲尔娜仙让住口,好不没趣。过了一会儿,又以一种幽幽的语气问:“当时那个赤裸美女是你什么人?是你的皇后吗?”

萧若笑着摇头,“她不是朕的皇后,甚至也不是朕的妃子,只是朕的一个情人,不过朕很快就会给她名位的……”他一面说一面想着王楚月,说到后来。粹然一惊,脑中灵光闪过,似乎触模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楚。

菲尔娜忿忿道:“你有几个皇后妃子?”她也不知怎她,就是难这件事心里很不舒服。西方国王们通常也有一大堆情妇,虽然名义上必须是一夫一妻。

萧若没工夫理会她,心念闪电般急转。

“你在想什么?听到我说话没有?”菲尔娜娇唤道。

“哈哈哈哈……”萧若忽然仰天哈哈大笑,好不畅快淋漓、“朕想到了,朕终于想到办法了!”

菲尔娜的心思还在天朝皇帝有几个女人上头。没有反应过来,奇道:“你想到什么了?

萧若一把拉住她地洁白玉手,笑道:“朕想到怎么帮你灵魂归体了,哈哈给……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也值得一试,你愿不愿意试试?”

菲尔娜一听乐翻了心、雀跃道:“愿意、愿意。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死马当作话马医也好,反正都这样了。

萧若哈哈大笑中,猛糙一口丹田真艺,纵身一跃、整个身体在虚空中无处借力。似乎在飞速下坠……

他身躯一颤,登时苏醒过来,睁菲眼睛、见自己依旧身在依翠的绣捕上、淑妃小鸟依人似的躺在他体里。他定一定神、适才种种,真象一场春梦、不过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当即起身穿衣服。

皇帝一动。淑妃也悠悠醒转,启开一双美眸望着他。

萧若飞快道:“朕现在要去办一件要紧争、爱妃你自个儿乖乖睡吧!

淑妃十分乖巧的“哦”了声。道:“皇上去办正事要紧,不要以臣妾为念。”说着,起身帮皇帝穿衣裳。

转眼衣服穿好,萧若临是前深情的吻了淑妃一下。柔声道:“爱妃睡吧!

淑妃无限湿顺的点头,一直目送皇帝离去。芳心温警甜蜜。

萧若踏着凄请月色,飞快来到菲尔娜与西洋女骑士住的小阁院、经直是了进去。

菲尔娜睡在富丽堂皇的卧房里、西详女骑士则睡在卧房门口,十分尽心尽责。铁寒玉住在她自己地寝里、不在这儿,自从西洋女骑士对他们完全诱除敌意之后,萧若便让她不用跟西洋二女寸步不离,免得太过辛苦,白天来与西详女骑士沟通就行。

萧若薛一进来,西洋女骑士听得声响,当即便醒了过来,一跃而起,挡在卧房门前、脸带戒备的望着不速之客萧若。一个大男人深夜独闯少女卧房,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罪恶联想。

萧若没心思跟她纠缠,唱道:“让开!朕要进去救治你们公主!”

西洋女骑士经过几个月与铁寒玉的沟通,对天朝语言稍微听得懂一点点一也就一点点而已、还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话、她见天朝皇帝一副要闯进卧房的架势、赘时把萧若当成敌人,绝不退开。

西详女骑士不管萧若是谁,也不管他有多么大的权势。除掉她几乎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然而她毫不退缩,保护公主的神圣使命使她甘愿献出生命。在她思想中,不论谁要闯进卧室伤害公主殿下,除非踏着她的尸体过去。

萧若跟她言语不通,解释完全无用,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身硬闯,“闪开!否则别怪朕不客气了!”

西洋女骑士手一抄、自衣服底下翻出一支青铜兵器,娇叱一声、便刺向萧若。

她在内不可能拥有武器,为防不测,便悄悄偷了一支铜脚烛的锤打成一柄两尺长地锋利短剑,以作保护公主之用,平日里贴身藏着,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凭你也配?”萧若暗自晒笑、不退反进,正面迎上去,屈指一弹,弹中青铜短剑剑身。

“铸”一声沉闷的鸣响,青铜远不如铁器坚硬,承受不住萧若雄浑的指力,顿时弹折了剑身,前后两截剑身成了怪异的九十度直角。西洋女骑士心打造了多日的短剑,只一个熊面,便被萧若给毁了。

却不料,西详女骑士毁了唯一地兵器。仍然不退却,坚定的守在房门行,手臂一扬、继续用扭曲成九十度地短剑攻向萧若,在空中划过一条诡异的软迹。扭曲的短剑也同样能杀人。

萧若大感不耐烦,要不是不愿滥杀无辜,这所谓的女骑士十条命也没了。“滚开了!”他大袖迎风一拂,带起劲风呼啸,袖口暗合千钧力道,一拂到西详女骑士身上。登时将她连人带短剑卷起样了出去,扑通一声,撞在一侧墙壁上,砰然跌落下来,撞得不轻,一时爬不起来。

解决掉麻烦,萧若大摇大摆框开房门是了进去。只见菲尔娜的身安安静静躺在锦床上,身上盖着棉被。鼻息均匀,吐气如兰,睡得正香甜。

萧若大步走到床边,上半身俯下,伸手拍了拍菲尔娜雪白的脸颊。唤道:“菲尔娜,普鲁士公主!你醒醒、醒醒……”

在他的连续呼唤下,菲尔娜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房顶,眼神空洞洞的,对他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话像一具没有魂魄地行尸是。一如往常一样。

萧若飞快作了个决定,看来只有用自己的办法。当下再不迟疑,猛攻地揭开她盖的被子。两手开始脱她身上的睡衣……”

身后响起一声尖锐地喊叫,正是西洋女骑士的呼声,她见皇帝果然在侵犯公主,两眼泛红。不要命地扑将过来,手中扭曲的短剑击向皇帝后脑。

萧若听得身后风声。心中暗笑,仍然好整以暇地剥菲尔娜衣服,待尖锐破空声将到脑后、他听风辨位,左手傣忽伸向脑后,食中二指一夹处、准确无误夹住了短剑剑锋。

西洋女骑士使劲全身力气,却再不能往前递出半寸,两手齐握剑柄也不管用。

萧若手一抖,她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传来,双手虎口当即迸裂,鲜血飞溅,再也把持不住、不得不放手,唯一的兵器终于叫他夺去。

萧若冷笑一声,把青铜短剑举到西洋女骑士面前,暗运真气于双手,一手握短剑都半剑身,一手握短剑后半身,先是两手反向扭转、短剑顿时成了麻花、再双掌合拢一搓、在她面前揉成了一个青铜圆球。

西洋女骑士看呆了,张大了嘴巴再也阖不上。

萧若手指轻拂,封住了她口数处要,她便再动弹不得。

西详女骑士一味死缠烂打,萧若也被她搞得有些光火,暗起促狭之心,把她僵硬的身躯摆到床脚边,故意面朝锦床。萧若笑道:“不知好歹的西详蛮夷女,等会睁大你地眼睛好好看着,朕究竟意欲何为,是侵犯你公主,还是解救你公主?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不过呢,顺便也让你欣赏一场真人激情秀,哈哈……你嫌到了!

西洋女骑士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也对即将发生的事有所预料,想反抗却又动弹不得,拿眼恶狠狠瞪着萧若,厉声说出几句普鲁士话。

,谢就不用了!”萧若怪笑道,说完,扑向床上的菲尔娜,两只魔手伸出,狠狠扒她身上衣物。

菲尔娜原本身上的睡衣就不多,三下两下就被萧若扒得光,一身火辣诱人的胴体展现在他面前,前凸后翘,身材好得没话说,相比后众美,另有一种白种美女情有的异样风情。

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相貌,面对如斯美景,萧若大脑短路了一下下,喉中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欲火在迅速上升。

萧若飞快脱光自己地衣服、然后扑了上去,在她妙不可言的娇躯上疯狂又亲又模,尽情事用西洋公主珍藏了二十年的高贵身体。

萧若事受地同时,也不忘用上拿手的挑情手法、菲尔娜的躯体虽没堵灵魂、然而身体的反应是诚实地、不多时、便被他撩拨得春情萌动、喉中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声甜美呻吟,两条令人喷位地高桃美腿轻轻摩擦扭动,丰腴浑圆的玉峰无风自弹……当真话色生香,颠倒众生,神仙见了也要动凡心。

萧若看得目瞪口呆,自己也快忍不住了,上回与大巫师拼斗时,就己被她挑逗得快失控了,今晚非尽情寻欢作乐一番不可。

他赤裸的身子压了下去,两手分开她惹火的粉腿,露出美得不像话的幽兰之处,宝贝调整好方位,引而待发,他在心中呼唤:“菲尔娜,菲尔娜,你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没有?”

困在他身体内的菲尔娜灵魂有了回应,萧若恍德中又来到灵魂的空间、与菲尔娜面对面,两人相距极近,鼻息可闻,俱都赤身裸体,跟现实中的情形一致。

菲尔娜原本羞臊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虽是西方白人女子,可毕竟也是未出嫁的少女,欧洲中世纪时并不存在后世的开放,基督教对男女欲的束缚已到变态的地步,据说夫妻在一起做那种事都有罪恶感,所用姿势也有严格规定,做完以后还得杆悔一番罪过。菲尔娜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男欢女爱的经历,与男人赤裸相对大感吃不消。

“你感更到自己的身体没有?”

菲尔娜听了萧若这话,注意力顿时转移,仰头望了望,身体轻微的扭动几下,狂喜道:“我感觉到身体了!身体离我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觉到我动身体也跟着动……我左摆,身体也就左摆,我右转,身体也就右转。”

萧若喜道:“这种方法果然有用。上回朕与王楚月就是用此法击败了大巫师!你还记不记得?”

“记当然记得。可是,我虽然感觉到了身体,还是不知道怎样回到身体……”菲尔娜噪嚷道。

“哈哈、那就让朕送你的灵魂进入身体吧!”萧若意气风发、仰天长啸不已。

“啊!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你还不是我们基督教硅……”

“去他娘的基督教硅!我干!……

“不要……啊!……”

(以下省略一万四干二百字节)

……

良久,一场畅快淋漓的爱结束。萧若在最后关头,把滚烫的龙注入菲尔娜身体的至深处……菲尔娜在高亢的浪叫声中身体突然消失不见,萧若身躯一震、也回到现实。

现实当中、两人亦是一场大战刚结束的景亲,萧若一面喘息,一面轻拍萧尔娜粉脸,低唤道:“菲尔娜,西详公主,虞诚的基督教徒……你听到朕的声音没有?”他自己也有些紧张,急切想知道事情成功没有。

菲尔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徐徐开启美眸,蓝宝石般的眼眸不再空洞,非常灵话,看到身上的萧若,狂喜难禁、欢呼一声、呢嗖咕噜说出一句话来。

萧若见她成功恢复神志,喜不自威,正要与她一块儿欢呼、猛然听得她说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说的是普鲁士语言、他……他听不懂。

萧若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菲尔娜呆住了,笑容顷瞬间凝固在脸上,啃啼着又说了一句什么、萧若自然依旧听不懂。

两人面面相觑、双双苦笑,喜悦的心情急遥转低、都有种极度荒谬的感觉盘桓臆,挥之不去。也不知谁打头,两人就这么赤裸相拥着大笑了起来,此情此景,很是怪景。

两人原本心灵的沟通没有半点阻碍、而此刻好不容易让菲尔娜灵魂回到了身体,两人反而由于语言的障碍无法交谈了、好似**同鸭讲,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床尾响起一个呢嗖咕有的说话声,却是偶立多时的西洋女骑士、她说的话萧若无疑听不懂、可菲尔娜听得懂。

菲尔娜听得一楞,循声打眼望去,看清了僵立床尾的西洋女骑士,面色急遮由惊俘转为狂喜,眼眶都红了、脱口发出一声音似“里茜尔”

的呼唤,然后就是一连串普鲁士话。

70-77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0章 无声缠绵

菲尔娜听得一愣,循声打眼望去,看清了僵立床尾的西洋女骑士,面色急遮由惊俘转为狂喜,眼眶都红了,脱口发出一声音似“里茜尔”的呼唤,然后就是一连串普鲁士帮。

西洋女骑士神情也甚为激动,以普鲁士话回答。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呢嗖咕有的,萧若一句话也听不懂,成了不折不和的旁观者。倒是西洋女骑士看到了这个结果、应孩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吧!

两女说着说着、菲尔娜忽然语气一窒,神色复杂的望了萧若一眼,俏脸儿一阵羞红。

西洋女骑士一开始语气十分恭敬、这时变得有些严厉,似乎在责备她什么。

菲尔娜则小声的辩解着。两人之间的交谈涉及萧若越来越多,目光过多的集中在萧若身上。

菲尔娜像是作了个什么决定似的,渐渐的理直气壮起来、西洋女骑士的气势被她压倒,变为苦口婆心相劝的语气,菲尔娜只是不从,时不时望着萧若,语气越来题坚决。

末了,西洋女骑士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垂头丧气的、话像打了一个大败仗。

“你们说完了?”萧若耸耸肩道。

菲尔娜神情复杂的望着他,说了句话,醒悟到他听不懂,没别的办法,只好用手打手势。

奈何东西方文化差异太过巨大,连打手势都难以看得懂。

菲尔娜有些泄气,眼巴巴望着他。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内心深处隐约有个念头,要是早知道灵魂回体之后这样子,也许还不如就存话在他的灵魂空间里好呢!

萧若哈哈一笑,一个饿虎扑食,又把她火辣的娇躯压在身下,再度疯狂的又吻又模:菲尔娜很快发出荡人心肠的娇吟声……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语言的。

……

第二天一早,萧若与菲尔娜醒来、相视一笑。道不尽的柔情蜜意尽在这一笑之中。二人一句话也不说,菲尔娜服侍萧若穿衣梳洗,时不时交换一个幸福的眼神,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若昨晚吸纳了菜尔娜的处女元,内力修为又小小前进了一步,早上起来,只觉神饱满,容光焕发。

而菲尔娜也初显强悍之风。明明是处女开芭之夜,却比不少已非处女的美女还要耐战、一人就按下了萧若地狂猛攻势,让他直呼她是女人中的女人……可惜她听不懂。

萧若穿带整齐。这才佯作突然发现的模样走到床尾、出手解开西洋女骑士的道。有意让她站了一晚上,看了大半夜地床上激情、要是听得懂她的话,萧若真想听听她有何感想。

西洋女骑士浑身酸麻,站都站不稳。菲尔娜好心的过去搀扶她。

西洋女骑士原本对萧若敌意毕露、看见菲尔娜,渭然长叹一声,与她交谈几句。显得无可奈何的模样,再看萧若时。敌意已大为诱退,增添了一些迷茫与疑虑。

今早要去上早朝,萧若临是前,轻轻拍了拍菲尔娜的手,伸指环指房间一周,示意你们就住在这里。

菲尔娜竟心领种会,明白了他地用意,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萧若大喜,当着西洋女骑士的面与菲尔娜激情吻别,然后出门去上朝。

金銮殿。

文武百官行过面君大礼、分左右两列站定。

今日主要讨论的是西域诸国归属天朝的事情。中华自西汉开拓西域以来,每朝国力强盛之时、都必将西域纳入天朝版图、扬国威于域外。而到了国势衰弱之际、版图收缩,常常又会丢失西域。

千载如是而下,到得后来,西域属于天朝与否,成为国势强弱地一个标致。说白了,关系到天朝上国的子严问题,只要还有能力控制西域,一般都不会轻易放弃,实在衰弱得没那个实力,那也没有办法。

当今国势复振,军威远播,四夷臣服,天朝以不可阻挡之势日益步入中兴。西域众小国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朕合进京,主动请求归附天朝上国。

而天朝也实在没有理由将他们拒之门外,群臣在这一点上意见十分统一,即便是最保守谨慎地大臣也赞成按纳,讨论主要集中在何时派兵、派多少兵重返西域。

朝中文武大臣的观点既有乐观急进的,也有持重保守的。有些人见强大的契丹鞋子都被消灭了,信心爆棚,大有不可一世地感觉,认为派兵之举宜早不宜迟,派个一两万人进入西域,就能控制整个西域大地,若有其他国家敢捋天朝虎须、便狠狠的打他娘的。

也有老成持重者主张从长计议,目前天朝自身尚有叛乱未平,实不宜此时劳师动众远征异域,还是待国家太平已后,再谈论出兵之议,目前先炭抚一下西域诸国就行了。

萧芳仔细恩量一番,眼下尚有数万最锐的骑兵转战大草原,还未还朝,而平定蜀中叛乱地十万大军出征在即,实不宜再开辟一个战场。

中华的确是强,在东方俱有不可挑战地绝对优势,但打仗毕竟是劳民伤财的事,同时打两场战争已经够了,黎民百姓的承受力也是有限的,穷兵黩武的国家历来没好下场,萧若可不想重蹈隋蝎帝征高句丽导致亡国的覆辙。

常言道,梆子搏兔,必尽全力。与其四面入方开打,就不如集中全力打赢一两场战争,不给敌人半点抵抗的余地。

萧若经过反复权衡利弊,最终决定按纳西域诸国归附天朝的请求,不过暂缓派兵进入西域,待大草原的数万糕骑回京,或是平定蜀中叛乱,即便出兵。

群臣见英明神武的皇帝已作了决定,没人提出景议,轰然表示赞同。只不过有人担心若天朝迟迟未出兵,被别的强国捷足先登染指西域,天朝就将隋入被动,失去收复西域的大好良机。这些疑虑没人宣之于口,他们对皇帝具备无以纶比的信心,村信皇帝既然作了这个决定、就必有他的道理。

萧若其实已考虑到了这点,放眼西域周边,北面,盛极一时的游牧民族契丹人业已破灭:南面,先唐时曾与大唐争夺西域百年的强悍吐蕃国也衰弱不堪,熟知历史的萧若清楚得很,吐蕃国再也休想爬起来,吐藩人也就强大了那两百多年而已。

东南面是华朝,唯有西面,才有伊斯兰人的大食国比较强大,具有与天朝争夺西域的实力。然而大整人排他很强,即便派兵进入西域,仰慕天朝文化的西域众小国很难按更伊斯兰文化,势必会掀起剧烈的抵抗,到那时候,西域众国还是得求救于天朝,那时再出兵救援更好。

西域众国现在请求归附天朝,更多的走出于依附强者的心态,而当西域众国受到侵略时派兵相救,便是救命大恩了,西域众国只会对天朝感恩戴德,从而更加忠心。

成议已出,当即拟旨指告天下。西域诸国使臣得到消息,云集金銮殿外叩首谢恩,欢呼庆贺不已。

事毕退朝,萧若回到后,到了晚上又去西详公主菲尔娜住处留宿一夜,事尽西方美女的热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彼此言语不通,免有些气闷。

萧若授命铁寒玉加紧与西详二人交流沟通,要是能让她们学会天朝语言那就再好也没有了,他也知道这事儿很费时日,绝非短时间内可成。他倒也不急,与菲尔娜在床上寻欢作乐时,别有一番乐趣,他可以乱说乱叫,反正也没人听得懂,分外狂野,菲尔娜也一样。

第二日,是科举文试大比的日子,萧若幸一众吏部官员早早到了考场。

朱红大门开处,一千一百多名身着儒服长衫的举子鱼贯入内。他们先亲体参拜过“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然后扶规定进入各间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考试开始之后、大门关闭,考试结束前任何人不允许离开考场。每间考场又分为若干个小房间,每个举子单独一间、里面有桌有床,倦了也可以在床上睡觉。一般科举大比,通常要考个几天几夜,今次科举赶考的举子已经随大军迎敌过,不必像往常一样考了,只需考一天,作出一篇文章、题目系皇帝亲自指定的“治国之道”。

钟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举子们捉笔开始写文章。

萧若与吏部官员在各个考场转悠、来回巡视。

不知何时,萧若在一间考场里看见女扮男装的崔玉。崔玉也穿着儒服长衫、身上透着股子书呆子气,两眼全神焚注盯着桌上写了一小半的文章,蹙眉苦思,排贝玉齿咬着毛笔末端、脸上都有一道墨迹,很是可爱的模样。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1章 考场美少女

萧若踱着方步,含笑走上前去。

崔玉见皇帝到来、俏脸儿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萧若笑吟吟来到崔玉桌子前,只见她浑身紧绷,呼吸也变得急促。

萧若心中发笑、侧身低头看她写的文章。

崔玉见皇帝注意力离开自己身上,大大吐出一口长艺,暗自庆幸不已。

崔玉一手好书法萧若早就见识过、今日科举大考,十年寒窗在此一掉,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一篇锦绣文章写得消聪娟秀,极具观赏价值。文章词藻华美,骄四驱六,引经据典,令人读之口齿生香,然而文中内容思想不甚高明、在来自21世纪的萧若看来,有些东西属于书呆子迂腐之论、说起来虽漂亮,却不具备可作、详诣着理想主义色彩。

文章还没写完,未最后定稿。

萧若大致瞄了一眼,微微一笑,心里已有数,就凭崔玉这篇文章,个科金榜提名估计没有悬念,但状元柱冠就想也不用想了。这扮作男装的美少女于文武二道均有极高造诣,确实非常了得,只是由于年岁阅历所限,成就还有限,将来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必成大器。

萧若思村之际,目光不自觉的定在崔玉身上,感知估然外延,恍惚间再度进入某种奇妙的状态,她身上的儒衫渐渐淡化,及至透明,仿佛诱失于空气当中,现出她白哲浮凸的女儿家体态、曼妙诱人、美不胜收……

衣物一层层淡化诸失,到最后。连她酥散紧缠的白绸也消失不见,其下被压着的一对雪白克登时呈现在萧若眼底,端的话色生香……

他唇角上弯,笑意渐渐加深……

崔玉感受到皇帝火辣辣的视线,芳心好不羞窘,不敢抬头看他,螓首越垂越低……越垂越低……终于,“咯”地一声轻响,她脑门撞在桌面上、发出“暖哟”一声娇呼。俏脸儿枣红,玉手捂着痛处抬起头来。

不自觉的撅着小嘴儿,一派小女儿情态。

这一下使得萧若也惊醒过来,好似从梦境中回到现实,奇异的感觉完全游退,见崔玉轻嗔薄怒的望着自己,心底里生出那么种偷窥人家身体的罪恶感,真是刺激非常。

萧若打个哈哈,随口说一声:“这位考生字写得真不俗!”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施施然走向他处。

后面跟随着以吏部尚书张汉则为首的一众吏部官员,有不少人看在眼里。长年混际官场的人最会察颜观色,他们心中各自揣上意,看皇帝对这位少年举子颇为青睬,也不知内中可有何缘故。

当他们再走过崔玉面前时,就不敢像对其他人一样端着考官盛气凌人的架子,有人还对她微笑点头致意,令她不着头脑。

考试继读进行,举子们人人全神贯注,殚揭虑的作文章。

到夜幕初降时分,整整一天地大考结束。举子们把考卷叠好放在桌案上,鱼贯走出考场、考得好坏与否形之于面,一时间神情各异。有人步履轻快,春风满面,与友人大声谈笑风声;也有人脚步沉重。长嘘短叹,低垂着脑袋羞惭无地……正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考场官吏将所有考卷收上、原本科举考试制度严格规范。为防止考生与阅卷官徇私舞弊,有一系列防范措施。全部考卷收上来后。不能直按阅卷,先要由专门人员集中将考生名字封钉起来,再由另一扯人员把每份考卷原样抄写一遍,然后将抄录后的副本送去阅卷官扯阅一一这么做是为防考官认识考生笔迹、或者考生在考卷上做事先商定地记号。

前些年朝政黑暗至极,科举几乎成了权贵大阀手中的玩物,规矩被肆意破坏,而个萧若励图治,锐意整顿吏治,下旨恢复以往一切科场制度,并亲自布置各项工作及负责人,阅卷所有程序严格扶规矩来、违反者严惩不怠。

皇帝亲自过问的事吏部众官吏岂敢怠慢,一个二个战战兢兢,只知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敢动任何歪念头。

阅卷事宜布置妥当,萧若当即摆驾回。扶照惯例,过个十天半月,待吏部官员批阅完全部考卷之后,会把其中最优秀的十份考卷呈上给他过目,由皇帝御笔勾点头名状元、榜眼、以及株花。

萧若回到后,用过晚膳,抽空去储秀转了转,见秀女筛选已进入白热化、连皇太后皇后也坐镇储秀掌控大局。每日都有无数地方上千里迢迢送来的秀女进、也有无数秀女惨遭淘汰黯然离,进出官,人潮铬绎不绝。

一侯清晨、朱红色门开处、落选后亲体离的秀女人群中一片愁云雾、凄凄蝗惶:侥幸留下的秀女们也兴奋不起来、她们明日面临的竟争将更激烈、谁也不知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轻过一次次堪称惨烈地筛选,留下来的秀女平均姿色显著提高,燕疲环肥,赤兰秋菊,恰似都花园百花争好斗媚,没有一个庸姿俗粉,萧若相信,她们当中任何一人要放在民间,都会成为艳名远扬的大美人……然而这里是皇,是天下美女会聚一堂的皇官,她们还得继续筛选,一次之后还有更激烈的下一次,直至达到规定的人数为止。

萧若不愿手这事儿,逛了一番便转身离开。

他踏着淡淡的月色谩步独行、不期然想起白天考场香艳的一幕,心头一热、忽然意动、命人传举子崔玉进见驾。

不多时,脑腆的美“少年“崔玉别别扭扭进,微微哪着小嘴儿,看她那神气,分明是不情不愿不想来的,可是皇帝下了口谕、她又不敢抗旨不遵、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知怎地,现在很怕单独见皇帝、尤其害怕面对皇帝似笑非笑地眼神……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2章 硬撑的男装少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崔玉朝皇帝跪行大礼。

“爱聊平身。”萧若笑吟吟道,对周围人打个手势。

内侍女们会意,搬来一张锦垫小凳摆放在皇帝对面,然后一并躬身退了出去。

这儿是池畔一处雅的小树,树内陈设古色古香,外面*夜色*(**请删除)优美,暖暖的春风夹杂看清水气息吹来、令人身心舒畅。

硬僵的道声谢,别别扭扭站起身来,在皇帝面前肃手而立、微垂着螓首。室内气氛有些儿微妙。

皇帝让她坐下说话,崔玉“哦”了声,告罪坐下,目光躲躲闪闪,有意不看皇帝,同时故作镇定,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萧若露齿嘿嘿一笑,拿眼瞅着她,不说话。

崔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粉嫩的桃腮浮现两片酷红,娇躯紧绷,贝齿轻咬下唇,从鼻孔里吭了一声。

萧若无声促挟一笑,谩声道:“人家都说你这人娘娘胜,跟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似的……呵呵,以朕看来,也不尽然,爱卿你还是有那么一些男子汉气概的。怎么会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呢?”

崔玉一听,犹如一个晴天霹霉当头炸响,这一惊非同小可,只道真实身份已然败露……待听得皇帝后面的话,雾时间由惊转喜,忙不迭道:“那是,邵是、微臣堂堂男子汉大丈大。怎么会是女儿家呢?好好笑握!哈哈,哈哈……”她着嗓门干笑几声,脖一挺,努力作出男子汉豪情万丈的模样,先前小女儿扭妮情态一扫不见。

萧若背地里暗乐,表面上却是十分严肃、一本正轻道:“旁人的风言***爱卿也不用理会那许多,由他们去好了。真地假不了,明明一个少年俊杰。难道会因别人说几句就变成大姑娘不成?”

崔玉不停点头称是,这话筒直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感动得鼻头都有点酸酸的。

“像爱卿这等文武双全的美少年,世间罕角,朕第一次见到你,便狠是喜欢。朕身居至子之位,没什么知心朋友,希望你忘记你我身份,不要拘礼、把朕当成一个普通好朋友对持。来……”萧若指了指身旁,道:“你坐朕身边儿来。”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坏了。

“什么?坐你身边?!”崔玉吃惊非小,花容失色,很快惊觉这种羞忿反应不该出于一个男子,她急忙转口:“君臣有别,微臣……微臣不敢!”反应堪称神速。

萧若闻言。佯装愤然不悦的样子,道:“男儿大丈夫婆婆妈妈做什么!你我一见如故,正该并肩而坐畅谈一番才是,崔兄弟何必效那小女儿扭捏行径?”

崔玉听到“小女儿”三字,顿时心头一滦,暗叫:“坏了,坏了!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帝起疑,一定要撑下去……”

当下,她无可奈何。惟有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挪动脚步,缓缓来到皇帝身旁,别别扭扭坐了下去,脸上一副受了嵌负的可爱表情。

美人坐在身旁,离自己是如此之近,萧若只觉一缕若有若无的处女幽香沁入鼻端,不由得怦然心动。火热的目光冲她浑身上下扫视。

崔玉亭亭玉立,身形高桃苗条,曼妙婀娜,一双修长的美腿尤其扣人心弦。在女人当中并不多见,萧若不禁坏坏的想,“要走到了床上,被她这一双美妙地粉腿一夹……该是何等销魂的滋味儿!”

萧若非常想这时候透视她一下,不情欣赏佳人隐秘的胞体,可是始终没能如愿进入那奇妙的状态,说什么也透视不了。以往那感觉总是不轻意间降临,有意为之,反而不能成功,而不去想它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又来了。正如在床上睡觉一样,越是使劲想睡着,往往就越睡不着,而不再想这回事,顺其自然时。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崔玉在他热辣辣的眼神逼视下,似坐针毡,芳心如小鹿般乱捶、羞窘之际香臀微徽抬起,正欲挪开离他远一点……手腕蓦然一紧,玉手已落入皇帝手掌之中。

崔玉粉脸飞红,只觉与他肌肤相触之处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传来,贯穿全身,使她娇躯一阵酥麻,她娇呼一声,使劲想抽回手,可是说什么也抽不回来。

萧若握着她一只柔莫也似的小玉手,又又捏,老实不客气的把玩。

萧若笑道:“爱卿的小手真是又白又嫩,比小姑娘她更手有过之而无不及,嘿嘿!”

崔玉一惊,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皇帝的举动并不算过份,男人要好的兄弟哥们间勾肩搭背也再正常不过、她既然女扮男装、就得承受这一切,否则便会穿帮。她一念及此,只得极力忍醇,不敢强行挣扎,芳心又是委屈,又是气苦,一对清澈的美眸中银光闪闪。

萧若看在眼里,不忍再侵犯她,得了便宜便收手,放开她的小玉手,规规矩矩地,说道:“爱卿一人参加了文武两场大考,乃个科唯一的一人、就不知考得自我感觉如何?

崔玉大大松了口气、捉到科举考试、登时又兴奋起来、道:“托皇上洪福,臣总算不至于文武双双落第,好歹要中一个。其中,臣拜武科更有把潍些。“岂止有把推,以她当日的战绩,武科必在三甲之内,不是状元,也是榜眼。

萧若微微一笑,暗付这小妮子功利心还挺强。随口与她谈了一会儿:“朕知你出自名门请河崔氏,你参加今科大比,是你家族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愿?”

崔玉美眸中暑光一闪,含笑道:“回皇上,是我族中长辈的意思。

萧若何等明之人、一见她的表情、就知一方面是崔氏家族的意思,另一方面她自己也非常愿意的。

他自硬自沉冷不语,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崔玉道:“皇上,天色已晚,微臣不敢打扰皇上休息,恳请皇上准许臣告退。”

萧若点个头,命内侍领她出。

“爱卿留步!”崔玉临行前,萧若忽又出声把她叫住,想了想,问出一句有些不着边际地话:“你以前可曾去过慈宁?”

慈宁是皇太后的住处,崔玉茫然摇了摇头,“微臣从未到过慈宁。

萧若一摆手,“你去吧……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3章 御笔点状元

十余日之后,吏部尚书张汉则上奏考卷已批阅完毕、呈上十份最优异的考试文章、以供皇帝亲点个科状元,以及决定排名。

十篇文章皆是考场专门人员抄录的副本,上面也看不到考生名字,使考官们只对文章不对人,能有效防止徇私舞弊。

萧若仔细阅读了一遍,十篇文章俱写得文采辈然,指不住的才气跃然彼上,果然不傀是个科举子中的佼佼者,天下九洲的普英。

其中一篇文章萧若曾经读过一部分,一看就知道是崔玉的文章,他无声笑了笑,耸耸肩,把这篇文章排到最末。萧若今科要的是治国能人,若是由他全程阅卷,崔玉此文进都十名基本上不可能,也就能勉强上榜而已。这小姑娘终究太年轻了,还须历练。

另有三篇出众文章引起了萧若注意,三篇均是妙笔生花的锦绣华章,内容有条有理、雄辩滔滔,于治国之道上俱有辟阐述,然而风格迪异,难分上下。

一篇文章内容大有稻略,计谋深远,不但陈述治国手段,还延伸到扫平敌国降服四夷方面,以及长治久安之道,练萧若阅读时不禁想到21世纪的宏观战略家。

另一篇较为另类,与一般深受孔孟圣贤书影响读书人不同,这篇文章写得十分理智,没有儒家仁义道德,也没有理想主义,通篇尽是近乎法家的权术思想,不问好坏,只问有用与否,高度功利主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狠姜辣,但也常常异常有效。萧若心底里雪亮,这篇文章必定出自贾续之手,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还有一篇文章中列举了很多数字。显得作者于算计、对国家财政收入与支出见解深刻,很有经济头脑,有些经济思想甚至与21世纪金融遥相呼应,相当超前。也相告大胆,他的治国思想核心在于财政,认为历朝历代发生危机,首先是朝廷财政上出现问题,只要把财政理好了,自然国泰民安,国富兵强。萧若看得龙颜大悦,此人要不进户部。简直浪费人才。

他拿着这三篇文章、已打定注意,这些文章的作者即为今科文试三甲,至于谁为状元、谁为榜眼、谁为样花,就要费一番思量了,三篇文章风格迪异,各擅胜场、不容易分出高低。

副主考官张汉则与一众吏部官员面面村兢,对皇帝中意这三篇文章有些意外,他们其实更看好另几篇词藻华美、行文正气浩然、洋溢着儒家崇高神的文章。

以往取士一贾都是如此、若非他们揣摩皇帝以“治国之道“为题的用意,这三篇实用主义文章多半都不会选进前十。

萧若猜也猜得到他们的想法,那些文章他也都看了,但是对某些老儒生一开口动轨尧舞之世怎样怎样、祖宗之法又如何如何的陈胜烂调特腻味,死读圣贤书容易变成书呆子,当今朝廷需要地是有才能地人。

“朕说过,个番思科不比每三年一次的正式大比。朕要不拘一格选拔英才。这三篇文章即为个科文试三甲,朕意已决,毋复多言!”皇帝朗朗的话语声响彻四方。

“吾皇圣明!”众吏部官员轰然相应,既然皇帝下了决定。他们谁也不敢有二话。

萧若提起朱红邵笔,点了第一篇雄才大略的文章作者为头名状元。

贾续为榜眼,于算计的文章作者为株花,其余文章扶高下一一排定名次,崔克为第十名。

众吏部官员领旨、待三日后地黄道吉日放榜公布,同时话告天下。

事后拿抄本去核对原文,发现新状元郎却是皇帝青睬有加的白易鸿。萧若得知后,也同样开心,深感自己没有看错人,白易鸿果然非等闲之辈,中大有辐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全部核对之后,榜眼确实是贾续,而株花则是一个名叫司徒简的肥胖老人,年约五十多岁,也参加过很多回科举,屡试不中。

至于个科武试的名次,每一个武举的战场功绩和校场比武成绩都是明摆着的,萧若在朝堂上与群臣公开讨论,以决定最终排名。

武艺最强者自是裴剑与崔玉、两人比武不分胜负、战场功绩也相差不大,裴剑稍稍占优。武状元给他们当中任何一人,众人都会心服口服。

文武百官议论一番、有人主张应点裴剑为武状元、也有柱长察颜观色的大臣见皇帝难美少年崔玉似乎有点儿暖昧,便提议崔玉为武状元,裴剑为榜眼……

萧若不想因自己个人地倾向影响科举、难这等奉承言论一祥无视。

他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把两人仔细比较一番,当日在比武校场,若他不出手柱救,两人必将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然而他心里明白、崔玉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但此时武艺还是要稍逊裴剑半筹。论及战功、亦是裴剑更大。故而武状元非裴剑莫属,崔玉只能退居榜眼。

众臣听了、一齐叹服,对皇帝的公和分明十分钦佩、敬畏有加。

萧若暗恬、崔玉年纪轻轻,一次捞到个武榜眼和第十名文进士、文武双双高中,干古罕有、比一般人中个状元还要光宗耀祖,那名利心很强的小妮子估计晚上做梦都要笑醒。

按下来排定榜眼以下排名。原本比武名次第三是管吉,可萧若认为此人武艺如此高超,而当日与鞑子血战时却没有脱颖而出,战绩远不如张成大、莫无伤、以及战死沙场的白孟批耀眼、也不知是他贪生怕死呢,还是别有什么接故、总之今萧若有几分不喜。

萧若综合战场功绩,点了张成大为柞花,莫无伤第四名,管吉排到第五。

众臣一一凛遵,其下名次由吏部官员逐个排定,文武各取士二百人。

四月十二这一日,是黄道吉日,朝廷正式放榜,消息传开,整个京城为之轰动,不单赶考的文武举子半早翘首以待,连不相干的百姓们也一窝蜂赶去凑热闹,一时之间,万人岁巷,盛况空前……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4章 恩科落幕

黄纸书写的金榜前人山人海,万头簇动。识字的人一个二个眼睛瞪得老大、眺望上榜者的名单;不识字的民众追问上面都有谁,相互交头按耳,大声谈笑。

场面闹哄哄的,喧哗热闹。

这两张皇榜决定着无数士子的命运,找到自己名字的文武举子狂喜难禁,纵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到这时也不可抑制的欢呼大笑——十年寒窗(十年习武)之功总算没有白费,他们的人生于今日一朝改观,前途一片光明。

没有在榜上找到自己名字的举子犹不死心,反反复复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得两眼发酸,才不得不按受落榜的现实,又是失落、又是羞惭,一声不吭,独自回到客栈,默然收拾仟僳返乡。

与以往大考不同的是,都些年官场黑暗,科举几乎成了大阀贵族手中的玩物、上榜者除了索门子弟还是豪门子弟、取士比的不是学问,而走出身,全无公证公平可言,来自天南地北的寒门读书人落榜之后,无不愤恨交加,明里暗里大骂朝廷,有的大受刺激之下甚至滋生出作乱之心……

而个圣明天子当政,一扫科举积弊,朝廷取士一视同仁,不问出身,只问真本领与功劳,落榜者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要怪也只怪自己本事不行,怨不得旁人,只有暗暗痛下决心,返乡之后发奋读书练武,下回大比时再来京城赶考,搏取功名,报效国家。

按下来。全部上榜的文武举子以白易鸿、裴剑为首。进邓谢恩。皇帝于御苑赐宴,与四百名新科进士欢庆,是夜,君臣尽欢。

沃日开始。文武新状元骑白马风风光光游览京城大街,都有官差鸣锣开道。后有随从跟随,两旁无数民众争相一睹状元郎风采,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数日后,朝廷对获得功名的四百人授以官职。扶照惯例,普通文进士,让他们补各地县今知县的缺。克日赴任,原先地方上卓有政绩地官员则被皇帝耀升至京城为官:而武进士,一部分人去各地当巡检、团练之类她方武官,另一部分人编入禁军南大营,据武科名次担任中下极校尉等官职。

历朝历代的规矩,文武进士获得功名后,通常得去地方上当几年芝麻小官,这是必须的历练。一来积累资历,二来积累为官经验。要不了几年,其中最杰出的人物自会脱颖而出,届时。他们又走进士出身,仕途坦荡自不沾说。

至于个科文武耗几名。萧若各有妥当任命,文状元白易鸿照例入翰林院,他还很年轻,历练几年后自有重用,萧若对他有很高期许;榜眼贾续为吏部主事,株花司徒简为户部主事,对于初入官场地他们两人来说,官职已经非常高了,萧若相信他们能够胜任。

此外。任命武状元裴剑为游击将军,张成大,管吉为禁军大营裨将,莫无伤为兵部郎官。只因朝廷平定川中叛乱的大军出征在即,裴剑主动请缨为先锋官,誓平贼寇、以报吾皇皇恩浩。

萧若闻言,龙颜大悦,见裴剑一片赤胆忠心,当即准其所请,任命他为平乱大军先锋,改封荡寇将军。

四百名文武进士一一领旨,跪行大礼,大呼谢主隆思不己。翌日,受任地方官地文武进士拿到吏部委任状,各自打点行装离京赴任不提。

忽忽又过了十余日,军备部侍郎穆异竹上奏、一百门新式大“武威大将军”已全部完工,老式火至此停用:护国努轻过数月的日夜赶造,到目散为止,己有超过两千具,南大营中陈旧不堪的老式弓努基本被替换,远程杀伤力有了质的飞跃……

另一方面,南大营将军柳长风上奏,凯旋还师的禁军主力已然休整完毕,并在皇帝授意下,编组出了一支由最锐将士组成的十万平乱大军。

轻过此散一系列奇迹般的胜仗,禁军上下士气如虹,对行将到来的平叛之战充满必胜的信心一一这也难怪,一年来皇帝御驾亲征的几场大仗,每回都是以弱敌强,却无一例外的取得完胜,而平叛之战己方占据绝对优势,相较于三十万强悍的游牧铁骑,川中叛军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就连军中最保守的人也认为平定叛乱毫无悬念。

必胜的信念弥漫整个军营,全军格士人人磨拳擦掌,都想参加平乱大军,既报效君王,自己也能建功立业,谁也不想错过。

于是、柳长风点了最锐的十万将士组成平乱大军,被选中地将士无不欢呼雀跃,有如金榜提名、回营房加紧擦拭盔甲、磨垢兵刀,士气空前之高涨。

户部粮草也准备妥当,出兵的时机业已成熟,萧若深思熟虑后下旨,任命南大营将军兼兵部主事柳长风为主帅,裴剑为先锋,领兵十万,于两日后出征西川,平定叛贼。

柳长风裴剑按旨,神抖擞回营准备。整个军营也忙碌起来。

四月二十一这一日,平乱大军誓师西征、皇帝亲率百官相送,预祝大军凯旋归来。战鼓隆隆,旋旗狂菏、十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军容威武之极。南大营副将大憨,以及新晋神将张成大管吉也拘在队伍当中。

因深入契丹腹地的三支锐骑兵尚未还朝,平乱大军中只有少量骑兵,绝大部分是步兵,一百门新式大和两干多具护国努自然全部带上,萧若有意让川中叛军尝尝超赶时代的强大火力。

内战不同于外战,要尽可能地速战速决,越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打击叛军,叛军垮得越快,死的人越少,川中百姓地痛苦也越轻。如若打成消耗战,长年累月僵持下去,那才是中华民族的灾难……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5章 想当贵妃先侍候七日

大军出征之前发生了一段小曲,贾续曾单独求见皇帝,自告奋勇要随军西征出谋划策、当平乱大军的军师。

萧若听后,认真思量一番,最终婉言拒绝了他的请缨。贾续固然是极为出色的谋略人才,可是个趟出兵是为刺灭叛军,不同于抵抗异族侵略者,强弱悬珠,王师大可堂堂正正一战击溃叛军,贼众见大势已去,很容易土崩瓦解,用不着贾续的谋诡计,毕竟是对付本族人,朝廷行王道更容易争取人心。

萧若授予文武进士官职时,有意无意漏掉了崔玉、只有她一人没得到任何一官半职,就这么过了十多天,她也没来找过他,萧若倒想看看她究竟能沉得住气多久。旁人倒没往别的方面想,因为崔玉一人身兼文武功名,情况比较特珠,皇帝没立刻任命他(她)官职,多半另有重用。

十万大军西征,落榜的文武举子也陆陆续续离京返乡,客栈酒楼安静了不少,倒是随着五月初五端午节武林大会的临近,京城街市间佩剑背刀的江湖人多了起来。

江湖人多的地舌,是非恩怨也多,京城里凶杀斗殴、血溅街头的事件骤然增多,对京城治安是一个严重挑战。

萧若有券于此,命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加派捕快维护治安,九门提督卢方拙派出一队队城卫军官兵巡视街道,碰上生事的江湖人一律抓起来再说,绝不姑息,要是有人胆敢逞凶拒捕,当场格杀勿论。

在朝廷强力弹压之下,江湖人不论黑白两道,均大为收敛,枭鸯不驯的江湖人虽一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然而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还是有所硬忌,谁也不敢公然跟皇帝作对,除非真的话腻味了。于是乎,京城江湖人之间开始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要报仇的要决斗的要火拼地……通通去城外偏僻处解决,官府不管。

只要江湖人不在京城内生事,萧若对城外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保持着缺契,京城里治安又迅速好转起来,城内江湖人也变得规规矩矩的一一至少在表面上。

这些只是明里。暗里萧若还有一番布置。铁寒玉携皇帝秘旨秘密返回刑部,按掌刑部全部追凶缉把的力时,用于监视京城里的武林人士。

此外,朝廷有一套遍布天下各地的秘密情报系统,萧若将其交由王楚月主持,密切注意武林人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用信鸽飞报京城总部。这套秘密系统类似于21世纪的特务组织,主要使命乃是监视地方上官吏及百姓的异动,维护皇权统治、平日里潜伏于地下。不见阳光,知道地人不多。

历朝历代基本上都有类似的恐怖组织,当今秘密情报系统官吏人人身着黑袍,被称为“乌襟厂”。前些年官场一片黑暗、乌襟厂也**横生,一度变得效率低下。几近瘫痪,萧若让王楚月入主乌襟厂,希望她将这个秘密组织重新整顿起来,在武林大会期间用于监视武林人。考虑到王楚月散功之后武艺尽废,特命齐木灵子贴身保护她。以防不测。

胡夫人独自一人住在民间、也常常乔装改扮出门,与江湖中人频繁按触,她原本出身江湖、与江湖人打起交道来,自然熟门熟路。甚至还结交了不少朋友。萧若晚上偶尔来与胡夫人幽会,席间枕畔,她打探到的情报悉数告诉萧若,成为他了解武林人动向的一大来源。

萧若自胡夫人处得知一条消息。随着赶来京城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住宿问题成了一大难题。还常常在客栈发生纠纷,有些武林人手头并不宽裕,露宿街头的人也不在少数。

萧若听完、心中已有了计较。第二日、由皇帝出钱,包下京城二十家最大的客栈,供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免费住指,吃饭住宿分文不收,先来先住,住满为止。

此举赢得不少武林人士的赞誉,他们进京之前已听闻无数当今天子的传说、但毕竟道听途说,当不得谁,听者难免将信将疑,自古以来,江湖上地英雄糙起官府皇帝时,一向没什么好话,当今少年天子虽被百姓称为中兴名君,他们也未必当一回事。如今有了这件事、他们感觉受到了尊重,言辞间不由对皇帝多了几分恭敬。

江湖中人轻利重义,有的是为朋友两肋刀的血汉子,皇帝这一热情举动,练不少人对皇中的那位传奇少年暗暗神交,要是有幸与他见上一见,来京城一趟也就不狂了。

春天雨水频多,这一日,天气不好,大雨一下就是一个上午,还没有停歇的迹亲,风雨如晦,天地沉沉地,连带得人的心情也有些郁。

散朝后,萧若正在中与皇后逗小公主玩,其乐融融。忽有慈宁的太监求见、说是皇太后请皇帝去慈宁一趟……说到这里,瞅了皇后一眼、补充说请皇上独自一人行去。

皇后何等冰雪聪明、立刻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隐隐猜到了几分,芳心一籍,起身为皇帝更衣,送皇帝出。

不多时,萧若来到慈宁,向太后请过安,叙礼已毕,见小郡主李琳琳站在太后身后,鼓着腮帮子、对他睬也不睬。他无声一笑、在太后近前坐下,很有孝心的问寒问暖。

寒喧过后,太后笑容敛退,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欲言又止的。内一大群老嬷嬷和内侍们也不敢弄出半点声响、诺大的慈宁一片异样的死寂,气氛很是压肺。

萧若望望轩窗外浙浙沥的大雨,淡淡道:“母后有什么话,只管跟儿臣说便是、儿臣洗耳恭听母后教诲。

太后干笑一声、顿了顿,道:“皇儿啊,列祖列宗有灵,佛祖保佑,那赵家女总算为我们天家产下一个公主,真是可喜可贺,母后打心眼儿里高兴啊!我们娘儿俩一年前地赌约作罢,废后之事就不提了。”

“全在母后洪福!”萧若硬梆梆应道,知道她必有后文。

“不过呢……”果然,太后长叹一声,续道:“不过,生了个公主,皇儿依旧没有儿子、江山社摆也依旧无子嗣,而别的嫔妃迟迟不见喜讯。母后觉得吧,这也不是个事儿……”

萧若心说来了来了,核来地终要来,躲也躲不掉。皇后顺利产下胎儿带来的喜悦已渐渐沾退,皇帝仍旧处于没有太子的窘境、太后要不跳出来干预,就不是太后了!

萧若脸道:“那依母后的意思……”

太后扑味一笑、道:“自古哪个皇帝没有三六院的,皇儿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为了天家开枚散叶,为了祖宗基业后继有人,皇儿应该广纳妃御,广布雨露才是。”

“母后说的是。”萧若也笑了,这话他倒是赞同的。

太后扭头瞟了小郡主李琳琳一眼,呵呵笑了笑,道:“皇儿,当日你御驾亲征前说一个月后再谈琳琳册立为妃的事,如个几个月都过去了,你总该册立琳琳为贵妃了吧?按我朝祖制,每代皇帝大婚时,同时迎娶四家王府的郡主入、李氏赵氏轮流为后,你这一代,按例早就该迎娶琳琳入为贵姑,你当日又对琳琳做出……做出那种丑事、册立琳琳之事可不能再施了。”

萧若心里有数,看来太后铁了心要她侄女当贵北、且赢若是李琳琳生下一男半女,只要有太后在,皇后宝座早晚得换人。

他情知跟太后说理是说不通的、心里误一阵发狠、“母后、要儿臣立琳琳为贵妃也不是不可以……”

太后听到这里,简直乐翻了心,多年心愿就要实现了,正待夸奖皇儿孝顺,却听皇帝死死盯着身后的侄女道:“只要先让琳琳在儿臣寝侍候儿臣七日,立她为妃有何不可?嘿嘿嘿……”

萧若说完,冲李琳琳露齿森森一笑,一副恶狼就要扑向小白兔的模样。

李琳琳娇躯剧颤,花容失色,脑于里不由想起当日皇帝对自己施暴的一幕,“哇”的一声扑进太后怀里,呜呜大哭起来,“不要,琳琳才不要去他寝侍候他!呜呜呜……”

太后怔了怔,心说好不容易让皇帝同意了,关键时刻你又闹什么别扭?温言相劝道:“琳琳别任了?妃子待候皇帝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哭什么哭?乖,快别哭了,去你皇帝哥哥寝好好侍候,七日之后你就是贵妃了。”她还有一句话不便说出口,就是只有你成为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李氏一族才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不去,就是不去!呜呜呜……琳琳死也不去!”哪晓得李琳琳给萧若吓怕了、劝也劝不通,好说歹说只是不从,在太后怀里一个劲儿的号淘大哭不止,最后干脆说再逼她她就去投井……

“好好好,不去,不去!”到头来让步的还是太后,她就拿这个宝贝侄女没办法,暗自摇头苦笑不已,大好局面又给搅黄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6章 与美雨中漫步

“好好好,不去,不去!”到头来让步的还是太后,她就拿这个贝侄女没办法,暗自摇头苦笑不己,大好局面又给搅黄了。

萧若哈哈一笑,“既然琳琳自己都不愿意,朕也不好强求,那这件事就暂且不提好了。”说着站起身,“儿臣国事繁忙,要是母后没有别的事,儿臣想先告退了。”

太后轻轻拍抚着怀中宝贝侄女,无奈道:“罢罢,这事儿只有以前再说了,唉……真没办法!不过传宗按代可是当今第一要紧的国事,皇儿务须时刺放在心上,广置纪子嫔御,切切不可怠怪。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呢!”

萧若扑味一声失笑开来,“儿臣谨迸母后教诲!“床第之事上升到国家大事的高度,他的世上唯一一个,也不知该感到荣幸呢,还是闹心。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儿子自从隐疾好后,就从来没让她失望过,虽然常常对她的话阳奉违,显得太有主见了点。太后望着他有有一笑,道:“皇儿,皇大选秀女的事已近尾声,个番选秀也不知怎么回事,比前几回顺利得不知多少,经过层层筛选之后的秀女俱都姿色不俗,娘在里面挑出一些顶尖的美人儿,今晚便安排她们中的人给皇儿侍寝怎么样?”

太后左右的几个老嬷嬷听得吃吃低笑不已。

“这……”萧若一听怪不好意思的,“母后打算如何安排?

太后含笑道:“今晚给皇儿侍寝……就安排四个美人可好?”

“什么?四个!”萧若吃惊非小,一次让四个绝色处女给自己侍寝。这简直……简直太……太**了!

太后一听会错了意,还以为儿子嫌不够,近来里悄悄流传着皇帝一夜大战数女的传闻,太后也有所耳闻。一直以来难免将信将疑。到此刻,她猛然间又惊又喜,忙道:“皇儿要嫌不够,可以再加,要不……咱今晚来六个美女够不够?”

“六个?!”萧若听得一阵汗颜,又好气又好笑。太后估计想抱别孙子想疯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太后见皇帝神情古怪,急忙又道:“皇儿别急!要不……八个……十个……”一边说,一边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帝,言语间透着股子莫名的兴奋。

萧若听太后越说越离谱,都快要抓狂了。一晚临幸十个美丽处女,他还是人吗?估计第二天早上虹都有半盆了!

“今晚儿臣已共排好侍寝的人了,不敢劳母后费心,秀女侍寝的事以后再说吧!儿臣告退。”萧若扔下这句话。便飞也似地逃离了慈宁,后面隐隐传来嫉嫉们地笑语声。

“我们皇上长大了,越来越有英雄气概,凡事能自己做主,太后娘娘就不用那么多心了。”

“依老身看、我们皇上如今身体强健神饱满。要不了几年,便儿女成群,那时候呀,太后娘娘抱都抱不过来呢!哈哈……”

“就是。就是,太后娘娘洪辐齐天。佛祖菩萨都向着,以前皇上那种病不都好过来了么,有有有,可见太后娘娘的心愿没有不成真的……

萧若出得慈宁、大大吐出一口浊气、有点哭笑不得的味道,摇着头正要回转中、忽然按到王楚月派人送来的一份密报。

王楚月掌管的情报网获得一条消息、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总坞主端本卓云已率手下进京、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是不折不和地黑道帮会、聚集洞庭湖水贼数以干计,在洞庭湖一带横行无忌,称霸一方。

按说三十六连坏坞的实力虽不可小概,但进京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帮派不知多少、这等黑道大鲜也非绝无仅有,还不至于引起王楚月高度关注,王楚月之所以特意禀报皇帝、是因为三十六连环坞有与魔教勾结的背景、朝廷情报部门查出该坞多年来与魔教关系非常密切,几乎成了魔教的是狗、端木卓云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年内一统三十六连环坞、称霸洞庭湖,据说全是因为魔教暗中鼎力支持、江湖传言端木卓云的妻子就出身魔教。

王楚月很清楚萧若举办武林大会的意图,其一是招揽江湖上的人才为国效力,其二就是为了对付魔教,化被动为主动。因此一获得三十六连环坞进京的消息,便第一时间告知他。

萧若沉吟半晌、不敢等闲视之,当即换上便装,撑把雨拿,独自出去找胡夫人。

不片刻,来到胡夫人往处,正好胡夫人在家,两人便一边吃午饭一边商谈此事。

胡夫人身处江湖多年,难江湖上地大事小事如数家莎、道:“魔教在各地民间基极深,教键遍布天下,江湖上听命于魔教的黑道势力不在少数、魔教能以一教之力,与武林中源远流长的几大名门正派对抗百年,而不落下风、可见它的强大。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多半就是附属于魔教的话会之一。”

萧若心念飞转,沉吟着道:“那以雪姐之见、连环坞坞主率众进京,究竟是只为参加武林大会,还是奉了魔教之命、另有什么图谋?

胡夫人繁雇微寞,镊缓道:“这可说不准,不过以魔教一惯的唯我独尊,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天下第一帮派,与。天下第一高手,之名落人别家之手、也一定会来参加武林大介。以我看来,连环坞还是奉魔教之命进京她可能更大些、没准儿他们就是为魔教碑路的先头部队。

她的看法与萧若不谋而合。便在些时、一道目力几难捕捉的黑影掠过院墙,出现在萧若两人面前、却是一身忍者掌面装束地齐木灵子。

齐木灵子也不说话,把一支小竹筒扔给萧若,黑影一晃处,倏然消失不见,似乎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萧若伸手按过小竹筒、自里面抽出一张纸笺,上面只寥寥写着几个字:“连环坞投宿恒运客栈”。

字迹绢秀工整,他认得是王楚月的笔迹,看过之后,便把纸笺合在两手掌心,双手暗运玄功一搓,强横劲力到处,纸巢化成一团碎纸屑,散落尘土,了无痕迹。

萧若抬头望天,下了一上午地大雨已小了很多,变为檬檬细雨,他忽然意起,豪气陡生,哈哈朗声一笑,道:“雪姐,百闻不如一见,想不想与我去亲眼瞧瞧连环坞的人?”

胡夫人欣然应允。考虑到皇帝在京城居民面前亮相的次数己有不少,为防被居民无意中认出,出门前得乔装改扮一番。

胡夫人江湖轻验老到,易容改扮正是拿手好戏。萧若也不须要真正易容,正式易容反而易于被老江湖看出破绽,弄巧成拙,其实只需稍稍改扮一下,让京城百姓认不出既可。

胡夫人给萧若嘴唇上贴上两撇小胡子,他看上云汉便成熟了不少,变得更有男人味jU、再进行一些装扮聘饰,换土一封垄长白长衫、使话脱脱成了一个英柱豪迈的江湖侠少。

胡夫人自己也略加装扮,她原本就风华绝代,望之如三十许,这时打扮成一个美艳少妇,与萧若站在一起,伊然是一对神仙养侣。

两人捶手出门、共打一把西湖油纸拿。细雨如丝,徐风搀柳、两人相催相依,在细雨中悠悠谩步,道不尽的浪谩旖旎、郎情妾意,你哝我哝,引来路人不少羡慕的眼神。

胡夫人难得有机会与爱郎在雨中谩步,芳心甜蜜无限,幸福难言,只觉就是即刻死了,也不狂来世间一遭。

恒运容栈不属于皇帝包下的二十家客栈当中,时至今日,二十家客栈尚未住满,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不住免费的,自己出钱另外租店,旁人看了兴许会觉得这些人怪傻的、萧若却觉得理所当然,连环坞既是魔教下属、难朝廷难免抱有敌意,自然不愿平白无故受皇帝思惠。

萧若向路人问明恒运客栈的位胃,便与胡夫人朝城东方向走去。

其实,皇帝在京城百姓面前露面的次数虽有好几回,但每回都是一身盛装龙袍,头戴珠帘皇冕,摇芜不住的珠帘干扰了视线,使远远眺望的居民不大看得消皇帝长相,这时萧若又改扮了一番,过往民众谁也认不出他,纵然有人看得眼熟,也决不敢往皇帝身上想,街上民众做梦也想不到这据美雨中谩步的英挺侠少,就是当今少年天子本人。

按近煽东恒运客栈,经过街旁一处大酒楼门前时,胡夫人蓦然止步。

萧若扭头,胡夫人朝酒楼使个眼色,他打眼望去,见酒大门前站着四个青衣大汉。

这四个青衣大汉神色不善,双臂交叉抱在都,警惕地看着街上经过的每一个路人,他们青衣袖口上诱有一小块标记,上面是一条墨黑色蛛蛇,蛇身盘曲成一团,蛇头高高昂起,正吐着红信儿,恶形恶状,恐怖怕人……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7章 洞庭湖黑帮

萧若从胡夫人的眼神中,就知道那四个青衣大汉是洞庭连环坞的人,他飞快转过一个念头,微微一笑,带着胡夫人走向酒枝大门。

酒楼门前四个大汉本就警惕的扫视着每一个路人,萧若两人这一直冲酒楼走来,立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八只眼睛齐刷刷望着这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四人站立姿势略微改变,变成蓄力防御的架势,身上肌蛇结拱起,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随时能暴发致命一击。

萧若和胡夫人看在眼里、他们都是行家里手,一身就知这四人外门硬功非同一般,江湖土寻常武师只怕还不是四人对手,萧若与胡夫人不禁飞快交赖个眼色,连几个守门的小缕罗都是如此角色,三十六连环坞的实力可见一斑。

萧若轻轻楼着胡夫人的纤纤柳腰,雨中悠闲谩步一般玻到酒楼大门前,忽然眼前人影一芜,一个青衣大汉档在两人面前,双臂大张阻住去路,瞪眼唱道:“朋友、此路不通,转头罢!”语气十分蛮横霸道、再加上另外三人也恶狠想的瞪着他们,很容易吓跑寻常老百姓。

萧若当然不是寻常老百姓,他先是茫然的“哦“了声,回头望望来路,又雕瞧敞开的酒楼大门,奇道:“这位好汉、此店明明开着,为什么叫在下转头?其中可有何缘故?”

拦路青衣大汉不醇烦道:“叫你回去就回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小心你家大爷脾气不太好!”说时,沙钵大的拳头在他面前连晃两下。

萧若听完,英慰一机,朗声道:“岂有此理!天下人是天下路,老子愿去哪就去哪,这家酒楼又不是你开的,老子天天来唱酒,爱来便来。你凭什么不让人进去!”

他既然这副打扮,便也用江湖人的口吻说铅,倒也似模似样、挺像那么回事。胡夫人在旁看得有蓬,不禁抿嘴嫣然一笑,宛如春花绽放,眩人眼目。

四个青衣大汉显然横行霸道惯了。从来没有跟人讲理的概念、又见一旁风华绝代的佳人笑了开来,顿时如火上浇油、拦路青衣大汉二话不说。一拳朝萧若当捣去,“皮痒的小子,给你家大爷躺下吧!“出拳势正力沉,寻常身强力壮的男子要挨上一拳,当场就得躺下。

只见难面两撇小胡子地年轻人也不知话架闪躲,似乎吓呆了、只是大声呼惊:“打人了!行凶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四个青衣大汉轰然一阵狞笑,拦路大汉击出去的一拳更加了几分力道。拳风呼呼作响。这一拳要是击实,非出人命不可。

沙钵大的拳头一拳击实,正正打在年青人方上,但却不闻任何声响,似乎其中并无力道,出手的大汉整个人都傻掉了。只觉自己能打死本牛的一拳全然无处着力,力道也不知怎她偏离了方向、沿着年轻人身体朝上滑去、他收不住去势,自身骤然间失去平衡……

萧若方肩微微一甩,出手大汉一个壮硕的身体便飞跌出去,“扑通”一声,狠狠摔倒在萧若身后地上,直摔得尘土飞扬一栅这一拳力道当真可观。

这一结果显然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另外三个青衣大汉都有点莫明其妙,也没见对方年轻人出手,还以为同伴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其实萧若使了个名为“沾衣十八跌”的暗劲,沾衣十八跌是一门御力转力的功夫。能把敌人打在身上的劲力御开,使敌人自己反受其害。

这门功夫在江湖上比较常见,萧若自铁寒玉处学得,功夫虽常见,但练到深境界的人极少,萧若手脚不动,便不着痕迹地把对方样出去,已是非带高的境界。

跌倒的大汉手脚并用爬起来,他在众人面散出了个大丑,尤其在场还有一个绝色美妇,他暴跳如雷,骂骂喇喇扑向萧若,要跟他玩命。

“这位好汉,您没摔着吧?……哎哟,在下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是干什么……”萧若一面好整以暇应付大汉的拳打脚踢,一面笑道。

大汉失去理智,全力追打,必欲将他撕碎方才解恨。可说来也怪,对方年轻人也没有出手,依旧闲庭慢步似的随意而行,前一步、后一步、左一步、方一步,大汉却连他的衣角也模不到,空自怒吼连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有时奇迹出现,打中对方一拳,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反而摔了个狗啃屎。

其余三个青衣大汉看着邪门,招呼一声,一齐样拳上前帮忙。酒楼门前打斗越打进大,街上不少百姓远远围观。

酒楼内一个中年人满头大汗冲了出来,带着哭胜呼喊:“别打了,都住手,快快都住手!你们再打我们店就没法做生意了!”敢情这人是酒棋掌柜的。

四个青衣大汉岂是善类、掌柜的一个也劝不住。在大门内侧另有几小二缩头缩头,见四个青衣大汉当众行凶,他们一个也不敢出来多事。

只有胡夫人笑吟吟俏立一旁观战、巧笑兮兮,美目盼全,跟没事的人似的,一点不为战团中的情侣担心。

四个青衣大汉一齐上场,情况仍旧没改善多少、有人样拳打在年轻人身上莫名其妙粹倒时,常常与同伴撞在一起、呼疼声此起彼伏。

“住手!“大门前正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酒楼内一个真气充沛的喝声响起、就见一个身形瘦之人疾跃而出、轻功非常了得,却是个身着青相小帽的小厨、年约三十来岁,紫脖脸,长相怕人。

随着瘦小衙的声音响起,四个青衣大汉立刻住手,在瘦小厨面前躬身而立,最先出手地大汉兀自神情愤怒、正要开口说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瘦小厨扬手就是一巴掌抽的过去,打得那大汉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混帐!狗东西、在京城不许惹事生非!”瘦小厨喝叱道。

适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四个青衣大汉竟不敢吱声,一个二个满脸螟怕的神情、战战兢兢低头肃立着,气焰尽灭。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大汉小声辩解道:“我们是想给大当家的守门,不让乱七八糟的人进去……

“在京城用不着你们守门、要惹来官府注意、回头扒你们的皮!”

瘦小厨训斥完,不理旁人,径自转身带着四个青衣大汉进酒枝,他上楼之前,扭头望了萧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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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8章 酒楼请客

“在京城用不着你们守门,要惹来官府注意,回头扒你们的皮!”

疾小衙训斥完,不理旁人,径自转身带着四个青衣大汉进酒枝,他上楼之前,扭头望了萧若一眼……

正巧萧若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触。萧若不经意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使瘦小气势为之压倒、他连忙转过头去、加快速度上枝,青布一闪,请安在楼样转角处。

这些凶神恶煞终于离开了、掌柜的双手合什、朝天空拜了拜,念声阿弥陀佛,命店小二招呼客人进店。

可是经过刚刚门前一番厮打一一严格来说是一方打另一方,并且四个草莽恶人仍在店内、一时没有客人敢进去。掌柜的苦着脸大叫晦气。

萧若很浦洒的拍拍衣服,抖抖袖子,然后拉着胡夫人,在所有人惊暑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入店内。身后响起一片喝彩叫好之声,围观居民们都说这对壁人多半是江湖上的侠士侠女。

掌柜的如梦初醒,练劲拍了一个店小二的脑袋,吩咐他去招客人。

“两位客官这边请,这边请!”店小二下意识想把两人安排在楼下大厅用餐。

却不曾想,萧若淡淡一笑、道:“领我们去楼上。

店小二听得楞了一下,迟疑着不立刻照办。心说楼上的江湖大爷们可不好惹,你们在楼下吃姓好的、干嘛非要往楼上跑?

胡夫人嫩白的玉手屈指一弹,一块银子飞入店小二掌中,道:“不用多言,领我们……夫妇上楼。“说到夫妇二字时,她不禁面泛桃花,害臊之中另有几分自豪。

打赏的客人见得多了、出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打赏的阔太太还真少堵。店小二两眼一亮,忙不迭连连称是。当先引路,点头给腰领两人上楼。

萧若与胡夫人来到楼上、只见诺大的二楼空荡荡的、只有一桌人在宴饮。自然是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的人了,他们来了之后别地客人都不让进来,店家也敢怒不敢言,寻常百姓如何敢得罪这些江湖大爷,惹火了他们不付酒钱事小,稿不好要人头落地。

唯一的一桌坐了十来个客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俱是形貌特异的江湖豪客。但聚在一桌狂吃痛饮时押没有人大声谈笑、似乎不合草莽中人扩豪放的本、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餐桌上首空着两张座位、不远处窗前站着一男一女、背对栈样口而立。不言不动,似乎正在遥遥眺望汁河,两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很大,男的一身海蓝色长袍,气度非凡,女的身着深红色陵衣、体态妖娩,螓首斜靠在男人肩头。两人沉浸在自己地世界当中、静入鱼如磐石、惟见春风掠起他们的衣带。

餐桌周围吃喝的十余人不时望向他们。眼神中暗藏着尊散与畏惧之情,他们一桌人没能尽情寻欢作乐,竟是因为不敢打扰到他们。

瘦小厮带那四个青衣大汉上得搂来,四个青衣大汉轻手轻脚走到一旁侍立。瘦小屑躬身上前,向上座左侧一个满头乱发的威猛壮汉道声“四当家的”。然后低头下去,凑到他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这时,萧若胡夫人也来到楼上,威猛壮汉虎目中芒隐隐,在两人身上一转,眼中讶并之色一闪而逝,那对男女竟是如此佼佼出群的人物。他吭了一声,大大咧咧道:“店家,给那两位朋友上好酒好菜,酒钱通通算老子的。”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店小二慌不迭应是。萧若微微一笑,与胡夫人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店小二用肩头抹布侯劲擦了擦桌凳,恭请两人坐下。

萧若坐定,促挟一笑,道:“小二,你们店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拣最贵地上,反正有那位爷请客……哈哈,敢情我们个儿个遇到贵人了,不吃白不吃!”

店小二应是离开,自去张罗酒菜。

那桌连环坞四当家的听了这话,有些笑不出来了,真后悔说了那句话,可又不能当场反悔,那丢人可就丢到娃娃家了,当下唯有强笑一声,“这位小兄弟真是痛快人。”

萧若朝他一拱手致意,礼貌的道声:“幸会。”

一刻,上等酒菜陆陆续续端上桌,山珍海味,极品名酒,摆满了一桌子,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一身食指大动。

要是赖了乡间小店,三四两银子的酒菜吃到撑死也吃不完,而在这豪华的京城大酒枝,档次请费完全不一样,干两银子也能轻易捍霍掉,这桌酒菜价值端地不菲。

连环坞一桌子人傻了眼,四当家的脸上横一跳一跳的,心里疼握得不得了,同桌人望向他的眼神多带着椰榆之意,四当家的脸上挂不住,不自觉目露凶光,两个西瓜样大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然而他却不当场发作,明明自己说了请客,如果一转头就翻脸不认,这事儿一传出去,那他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对方的反应萧若看在眼里、心底里暗笑,这草莽强人的大度竟是如此脆弱,轻轻一戳就破。

身旁胡夫人美眸眨巴眨巴注视他,好似在说:“皇上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下子梁子已经结上了,他们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萧若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桌面下拉过她一只玉手,摊开掌心,伸指在她掌心写道:“你说朕最怕连环坞怎样?”

胡夫人摇头。

萧若无声一笑、继续写道:“朕就怕连环坞的人在京城老老实实的,低调行事,让人想留下他们也没有借口、然后参加完武林大会回洞庭湖。”

胡夫人美眸中光一闪、若有所悟,也在萧若掌心写道:“皇上的意思。

“既然这些魔教是狗来了京城,朕就不想再让他们离开……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79章 皇帝的师父

“既然这些魔教是狗来了京城,朕就不想再让他们离开……

胡夫人一听恍然大悟,暗暗为皇帝的深谋远虑折服不已。

白莲魔教久存作乱之心,三十六连环坞部属众多雄霸一方,是魔教的一颗重要棋子,一旦时机成熟,魔教教徒举旗叛乱,连环坞聚众响应,洞庭湖一带势必不复为朝廷所有。乃是一大隐患。

而皇帝出面招亲天下英雄、举办武林大会,武林中自有武林中的规矩,人家给你面子来参加大会、招集人纵然与某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也不能鞋机寻仇积复、不管有什么思怨都得大会之后再说、否则必将为天下人所不耻。正因为这样,要是三十六连环坞的人在京城遵纪守法,不惹事生非,安守本分,皇帝还真没借口将他们留下来。

酒菜既已上桌,萧若也不跟谁客气,耕呼胡夫人开始吃唱。

凭窗背立的一男一女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似乎后面的事情与他们没堵半点关系,他们懒得理会。

萧若左手执杯浅酌慢饮,表面上好不自在,右手悄悄伸到桌子下,在胡夫人手心里写道:“那窗前扮酷的男子是什么人?莫非就是三十六连怀坞的总坞主端木卓云?”

胡夫人也写道:“我虽从未亲眼见过端木卓云,但听江湖上的传言,应该是此人没错,据说他还只有三十岁出头,武艺极高,野心勃勃,是年轻一辈中的住使者。靠他身边的红衣女子、多半是他的妻子,江湖传闻她出身魔教,也不知是英是假。”

萧若默记于心,目光一转。落到那桌吃唱正酣的十余个江湖豪客身上,写道:“那些人也是连环坞的人了?

胡夫人微微颔首,回答:“不错,他们原本都是洞庭湖大大小小的坞寨首领。后来被端本卓云收服,成了他的手下,这些人杀人不眨眼。

没一个省油的灯。”

酒枝上一共也只有两桌人,萧若两人悄悄打量难方的同时、难岁也在观察他们。在一群江湖豪客当中,其中有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衫她少女,显得十分醒目。她头上戴着一顶斗芝、斗芝边缘垂下白色轻砂,遮住了面貌、然而轻纱之下隐约可见一双星眸扑讨扑闪,正好奇的打量萧若。

萧若问道:“这少女又是什么人?难不成是端木卓云的小妾?哈哈,端木卓云携娇妻美妾行是江湖,好不令人羡慕!

“决计不能!江湖传言端木卓云与妻子感情非常好,他不会纳什么小妾……”写到这里。胡夫人略微有些不肯定,又补充道:“就算他暗地里真有小妾,也不可能让小妾出现在妻子面前。好像端本卓云有个妹子,依我城,这黄衣少女多半就是他的妹子。”

两人正悄悄交谈之际,楼下响起一天喇喇地老年嗓音:“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就是欠你们几两银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夫来这吃饭是看得起你们破店,还敢赶老夫出去,有……快上酒上菜,老夫吃饱了还要赶场子。滴翠楼地姑娘们还等着老夫呢……”

紧随着就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吵闹声,掌柜的像是在吩咐店小二赶人。

萧若心中一动,正想着这老人的声音好生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楼样口人影一芜处。一个渡小的老头出现在二楼,飞快环顾一下四周,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寻常,白言自语道:“喷,奇怪了,平日里这破店一到吃饭地时候就爆满,个儿个怎么才两桌人?”

但见这老头身躯干疲,小小的脑袋细细的眼,衣服肮脏,看上去甚是猥琐,脸上横一道纵一道尽是皱纹……却不是皇帝那没正轻的师父是谁?大名赖不平的老头便是。

这时,几个店小二也追了上来,乱轰轰撅住老头赖不平的衣服,横拖硬拖要赶他出去。而老头赖不平死话不肯出去,一群人在楼样口推推扭扭,引得楼上两桌客人都望了过来。

“放手!你们给我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哼哼,说出来把你们吓死!”老头赖不平牛比哄哄骂道。

掌柜的在下面一听,大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要不付请欠我们店的银钱,休想再在我们店白吃白唱混“不就是几两银子么,有什么大不了地,回头就还你。啊,先给你家老爷上些好酒好菜,老爷我何等身份,吃完了还有大事要办,没工夫跟你们这些小人物扯皮。“老头赖不平一点没有脸红的意思。

“哼,你每次都说回头就还、到头来越欠越多、我们店小本经营、说什么也不再让你赊帐了!”掌柜的顿了一顿、续道:“也罢,你现在要是拿出吃饭的钱来,现在就让你吃,欠的帐以后再算。”

老头赖不平楞了楞,显然身上分文没有,“钱、钱,你开口闭口就知道钱!咱俩什么交情,谈钱不就筋了不是?你先让人上菜,待老夫吃饱喝足,自会掏钱付帐,你看成不?”已经是无理取闹了。

掌柜的不是傻子、自然不肯。

半年多筋,老头赖不平曾数次进,恬着脸向萧若要钱。萧若看在他对自己有思的份上,一开始没有二话,几百上干两银子的给他。

谁知这糟老头为老不修、钱一到手就花天酒地去也、很快便样霍得光,然后又脸也不红的进问他要钱。如是者几次,到后来,萧若终于意识到这糟老头是个无底洞,如同有赌成之人、借他钱反而是在害他。他再进讨钱时,便不再按见他,让他到内务府领十两银子是路。

十两银子其实也不少了,对付着花,他一个人能过两三个月,可他好色如命,恨不得每晚眠花拾柳,又奢侈惯了,十两银子还不够他半晚花销,他没办法,便只有打着皇帝师父的名头到处赊帐。

一开始京城妓院酒肆地人不知真假,对他毕恭毕敬,任他赊帐,后来醒悟过来,都知道他是个老骗子,便没人上当,不再欢迎他,今他生话日益艰难,每顿饭都要花好大一番力气。

好说歹说掌柜的只是不肯,老头赖不平无可奈何,气冲冲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混帐竟敢不让老夫吃饭,你们可知老夫是什么人?给哈哈,告诉你们吧,老夫是……是当今皇上的师父……”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0章 居心叵测

“……你们可知老夫是什么人?哈哈哈,告诉你们吧,老夫是……是当今皇上的拜父!”他以某种神圣的语气大声宣告。

四周静了一下,随即响起一片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店小二们一个二个笑得直打跌,都说这老东西八成俄疯了还想冒充皇帝师父骗吃骗喝,当别人都是傻子啊,他们可不再上当。

赖老头此言店里人只当笑话听,却把旁人吓得够呛,连环坞那桌人无不大为震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连窗前背立的红衣女郎也娇躯一颤,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他。

掌柜的笑道:“你这老疯子敢情话腻味了,冒充皇帝师父可是欺君之罪,你再到处胡说八道早晚传进皇上耳朵里,到时候把你凌迟处死。

伙计们动手,快给我把这老疯子轰出去!”

赖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嚷嚷道:“你们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混帐,我老人家堂堂带师,皇上见了我都要喊一声师父,上你们破店是看得起你们,平常请还请不到,你们还敢说我是冒充的,该当何罪?”

店小二们如何肯信,听得一面笑一面练劲拒他。

胡夫人妙目望着萧若,意存询问。这贼老头自称皇帝师父,她也同样打心眼儿里不相信,好在她有当事人可以询问。

萧若微微一笑、在她手心儿里写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便在此时,猛地蓝色人影一晃处、一直没回头的端木卓云鬼魁般来到赖老头面前,冷然道:”

你真是当今皇帝的师父?”

萧若与胡夫人双双骇然,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端木卓云是怎么掠过去的,虽说当时两人正在交谈。虽说有分心的原因在里面。可他的身法也未免快得骇人,两人交赖个眼色,看来此人武艺比传闻中的还要高、成功并非幸致。

萧若打眼望去、只见端木卓云年约三十出头。艺度沉稳、一派高手风范,长的五官端正、剑眉斜飞入翼、堪称英俊、就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给人一种沉沉地感觉。

赖老头冷不丁听了他地问话,楞了一下。旋即喜道:“那还用说,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皇上可是亲口喊过我师父的。你看老夫像招摇捶骗的人吗?”他已有很久没碰到杆信的人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店小二们听了又想笑。他要不像话摇捶骗地人。那就没人像了。

端木卓云不笑,一本正经朝赖老头拱拱手,道:“原来是帝情老爷子,失敬失敬!”

店小二们有些傻了眼、手上拉扯赖老头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掌柜的忍不住出言提醒:“好汉大爷。这老东西是京城有名的骗子,别相信他……”

话未说完。端木卓云口打断:“没你们的事,退下!”

掌柜的对这群江湖豪杰有些害怕,闻言不敢多事,嘴里有咕着:“不听我老人言,等你被他骗了吃喝,再后悔可就迟了。”招呼店小二下楼各自去干话。

端木卓云道:“帝师老爷子别跟那不长眼的奴才一般见识,晚辈今日一见老爷子,真乃三生有幸。后辈冒昧,想请老爷子过去喝一杯,不知老爷子可肯赏脸?”

赖老头一听大乐,正愁找不到地方吃饭的时候,碰上阔少请客,简直再好也没有了,不由连连点头,“老夫看你这后生识礼数,就赏你个面子,寻常王侯公卿想请老夫,老夫还懒得去嗖!”

端木卓云笑了笑,把飘飘然的赖老头带回餐桌,一定要请他坐上麻,还说您老身为帝师,要不上座,我们平头老百姓就连坐也不敢了……云云。

说得赖老头眉开眼笑,只觉这年轻人真个上道,便当仁不让坐了上座。端木卓云与妻子也落座相陪。

端木卓云地妻子含笑朝赖老头盈盈一礼、举起面前一杯酒、道:“小女子先敬老爷子一杯,老爷子如此身份的人、寻常人想见一面都难,我等何幸如之!

赖老头心里头那个美啊、举杯一饮而尽,“其实呢、老夫这人没什么架子,碰上投缘的、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要是碰上不对眼的,想请老夫还请不到嗖!”

端木卓云地妻子称是、娩媚一笑、眼波荡然,看得赖老头一阵失神。

一桌连环坞地人挨个给他敬酒,说了好些奉承话,得赖老头晕乎乎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杯到酒干,要不了多久,便喝得醉熏熏的,舌头都有些大了。

端木卓云忽道:“老爷子光顾这破店是看得起他们,那些店里伙计还想赶老爷子出去,真不知好歹。也不想想,皇官大内老爷子都不知进出多少趟了,还希罕他们这寒酸小店么!”

赖老头听得大有同感,呵着酒气笑道:“那可不,老夫我经常进去看我那皇帝徒儿、皇大内就跟我自家后院一般。

端木卓云的妻子咯咯笑道:“以皇戒备之森严,一般人哪里进得去,也就只有老爷子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赖老头忘乎所以道:“那是,那是。皇里光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就上千,还有御林军官兵层层护卫,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给哈哈……”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座连环坞地人无不听在心里。

不远处与美用餐的萧若目中芒一闪,暗自皱眉,悄悄在胡夫人手里写了几个字,胡夫人便站起身,道声:“夫君慢慢吃,为妻不胜酒力,有些头晕,想先回去歇息了。”

萧若点头,笑道:“那你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这顿饭我非吃到天黑不可……有有,难得有人请客。”

胡夫人纤腰一扭、便转身下楼去了。

端木卓云一桌人也没太在意,只顾着不售地套赖老头的话,打探皇机密,不过赖老头自己知道的也不多、他们没能套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1章 皇帝打官腔

过不多时,楼下人声嘈杂,掌柜的恭恭敬敬话声响起:“哟,杨总捕头,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楼梯咯咯咯的一阵乱响,脚步声急骤,一大群身着公服的捕快涌了上来。

连环坞一桌人得然转头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底里把有咕。要是在洞庭湖一带,他们才不会把捕快放在眼里,而此刺在京城天子脚下,他们不敢惹事生非,尽量避免引起官府注意,突然看见一大群捕快气势汹汹出现,难免有点不自在。

捕快领头之人是个五大三的中年汉子,满脸络腮黑胡子,面呈枣色、左手提一柄单刀,眼神锐利、顾盼自雄,很是威的一条大汉。

这中年汉子萧若曾见过,略微有点印象,他是开封府的总捕头,名叫杨瑞臣,外表扩,但却中有细,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当京师重地的总捕头一当就是十几年,知府换了几任,他始终稳坐总捕宝座。

开封府总捕头杨瑞臣一上楼,便飞快扫视周遭,看见孤身一人坐在桌旁的萧若,双目骤然一亮,满脸雄欢,屁颠屁颠一路小跑过来,正要跪地邓拜……

萧若不着形迹的轻轻咳嗽了声。杨瑞臣神智一清,想起胡夫人事先的叮嘱,他反应甚快,硬生生止住跪拜之势,只抱拳拱拱手,笑道:“黄公子,黄大人,可找到您了!”

萧若当即起身回礼,道:“杨总捕头多礼了,本官傀不敢当。”

后面一大群捕快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年轻人是何方神圣,竟让总捕头惩般子敬。

杨瑞臣回头朝众捕快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黄大人!……这位黄大人是圣上新姜派的巡察使,只因近来城内江湖人日益增多,圣上关心京城治安,特派了黄巡察使来督促我们办差……总之你们别管那么多。日后跟着黄大人办事就没错!”

一众捕快听明白了,原来这年轻人竟是皇帝新姜派下来的顶头上司,他们不敢怠慢,争先恐后拥上前去,口称“黄大人”,顺带例行奉承一番。除了杨瑞臣,没人知道这黄大人竟是当今少年天子改扮的。

拜见过后,杨瑞臣欠身道:“黄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卑职等人赴汤蹈火,绝不皱一皱眉头。”捕快们大声附和起哄。一副上刀山岗下油锅的模样,挺像那么回事儿。

萧若正容道:“本官要带你们去抓人。”

众捕快一听,轰的一下子当场就乐了,他们平日干的就是抓人的勾当,抓人最拿手不过。眼下有皇帝指派的巡察使带队,那么上至王侯公卿,下至平头老百姓,就没他们不敢抓的。不少捕快磨拳擦掌,请黄大人快下令,让抓谁抓谁。

萧若微微笑了笑,手臂一挥,带着众捕快大摇大摆来到连环坞一桌人前。

杨瑞臣擅长察颜观色。见皇帝的目标是这桌人,“儿郎们上!“招呼一声,捕快们哗啦一下子,便将连环坞所有人团团围住,一个二个双手,嘿嘿给笑着,虎视耽耽盯着圈中慌乱的一桌人。

萧若没来由有种黑社会老大的感觉,不禁啼笑皆非。

在座连环鸦的人都停下杯筷,戒备的望着周围捕快,手悄恬搭在武器柄上。情势骤然紧绷。端木卓云连连使眼色,示意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只堵喝得醉眼惺松的赖老头还兀自说个不停,向人吹嘘他跟皇帝的关系如何如何铁,情绪很是亢奋。

萧若伸手指了指赖老头。向杨瑞臣道:“杨总捕头,这老头逢人便说他是皇上拜父。指摇糙骗混吃洪喝,该当何罪啊?”

杨瑞臣一时猜不透皇帝这么问的用意,他也是乖透顶之人,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答道:“如若他真是在冒充皇上师父,那这是欺君之罪,按律当诛灭九族。”他回答得很有技巧,没有说死赖老头究竟是是冒充,反正这事儿皇帝自己最清楚,把问题踢回给皇帝总没错。

“此人假冒帝师确凿无疑了!”萧若唱道:“来人,将他拿下!

话音落处,两个捕快如狼似虎她扑上去,不由分说把赖老头制住。

醉醛酶的赖老头眼睛都眨不太开,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叫嚷:“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老夫!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老夫是什么人?说出来……嘿嘿说出来吓死你们、老夫是……是当今皇上的师父!嘿嘿,怕了吧?”

萧若冷笑道:“你死到临头还做春秋大梦嗖!来人哪,把这老头押回大牢、严加看守起来,不可被他逃了。本官非将此事奏明皇上不可。”

两个捕快大声应是、一左一方押着赖老头下楼去了。

连环坞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手中的人被官府押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四当家的更是气得面脖紫胀,要不是端木卓云暗中制止,他早就拔刀冲上去屑杀,说什么也要截下赖老头。那自称皇帝师父地老头很有利用价值,不但能从他嘴里套出皇机密,说不定还可以用他威胁皇帝。谁知、就这么当他们面被带是了。

赖老头离开后,萧若脸上露出笑意,回头打量连环坞众人一番,吊吊嗓子、打着官胜道:“你们是什么人啊,可是流蹿到京娟的江洋大盗?听说最近出了不少江详大盗。”

端本卓云冷冰冰的面孔抽搐一下,忍气吞声恭敬回答:“回大人,小人等人皆属良民,并非江洋大盗。

“哦?不过本官怎么看着怪德的”萧若阳怪气道。

杨瑞臣在一旁凑趣帮胜:“一般来说,江洋大盗受刑前都说自己是好人。”

连环坞这些人都是草莽强人,几曾受过如此羞辱,简直快气炸了肺、要是在洞庭湖一带,他们早拔刀行凶多时了。端木卓云又拼命使眼色,才使他们扶拣住了,他硬梆梆道:“大人明娄,我们虽是江湖中人,却不是江详大盗。我们是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的人,来京城只为参加皇上召开的武林大会。”

“哦,不是江详大盗啊,那真是太可惜了。”萧若言下间很有些遗憾、“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给本官报上名来。

端木卓云当先道:“在下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总坞主端木卓云,这位是贱内颜彤。“说时,指着旁边身着红衣的女郎。

其后,在座人等逐一自报姓名,四当家的名叫费绞,剩下地都是连环坞头目,连环坞应该还有几个当家的没来,萧若暗付看来连环坞今趟并未倾巢而出。

轮到那头戴斗笺的黄衣少女时,端木卓云代为介绍:“她是舍妹端木芷兮,闺中女子不便与大人见礼,还气大人见谅。”

萧若点点头,又打着官胜道:“你们三十……三十多少坞的,平时都干些什么勾当,该不会是杀人放火吧?

端木卓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狂怒,道:“我们坞以打鱼为生。”

他妻子颜彤补充道:“偶尔也做些织渔网修渔船的小生意。

萧若忽然想起一事,“那……你们来京城,可有官府的通关蝶文?拿出来,本官检查。”

连环坞众人面面相兢,武林人行是江湖,一般从不带什么蝶文的,叫他们如何拿得出来?四当家的终于忍无可忍,环眼一横,怒冲冲道:“蝶文我们没有,你就说怎么办吧!”

“什么?没有蝶文?!”萧若突然间暴怒起来,狠狠一拍桌子:“你们没有蝶文也敢来京城?来人哪!来人哪!把他们这群乡巴佬通通关进收容所!”

捕快们神大粮,正要上前拿人,猛然听到最后“收容所”一词,无不一头雾水,杨瑞臣问道:“老大,收容所是什么?”

萧若暗自一汗,他越说越来劲,竟一不留神下,21世纪的收容所都说出来了,他失笑道:“你们平常碰上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通常抓进什么地方?”

杨瑞臣恭恭敬敬道:“一般先抓进府衙大牢再说,冤不冤自有知府大人审断。”

“那好!”萧若扬声大呼:“所有捕快听着:将这些什么贼坞地人通通拿下,打入府衙大牢。如遇拒捕抵抗,格杀勿论!”

众捕炔轰然应是。

“哗啦啦”一声、连环坞的人抛翻桌子,纷纷拔出兵刃,对着外圈捕快。常言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草莽强人。

“反了、反了、贼子尔敢!”捕快们岂是省油的灯、当下一齐抽刀出鞘,准备扑上都搏杀。

两方人刀剑相向、厮杀一触即发。

萧若暗叫得计,如连环坞地人胆敢拒捕、便将他们一举扑灭,杨湍臣带来的捕快足有一百多人、实力不弱,而且一旦开打、很快就有附近巡逻地城卫军官兵赶来增援,连坏坞众人绝无翻盘的可能。

假若他们束手就擒,那也好办、通通打入大牢,然后逐个提审,在他们头上强安罪名、不认罪的话就大刑侍候,七十二般酷刑挨个用一遍,就不信有人是铁打的、让他们尝尝官府的黑暗……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2章 十万两贿赂

正当场面剑拔弩张之际,“不可动手,弟兄们把兵器都给我收起来!“说话的是端木卓云,此言一出,不但连环坞的人,连一众捕快也都齐刷刷望着他、有捕快轻蔑的昧笑出声,以为这贼头终究不敢动手,害怕了。

“怎么了?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本官可没闲工夫跟你们蘑菇。

萧若两眼望着房顶说道,官架子摆了个官架子十足。

端本卓云面色睛不定,鹰阜似的眼睛里杀机隐隐,然而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朝萧若抱拳道:“黄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打一场,哪来那么多废话!”萧若不耐烦道。

端木卓云诡秘一笑,道:“大人明鉴,我们只是在江湖上讨生话的小帮会,万万不敢与官府作对。今日的事,在下有个提议,大人兴许会感兴趣的,想与大人单独说几句话。大人这边请……”说完,向楼下走去。

萧若是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眼珠子一转,哼哼道:“打又不打,哆噪事情倒挺多。杨总捕头,你带大伙儿看好这帮毛贼,可别给他们溜掉了。”

后面的话自是拜杨瑞臣说的,杨瑞臣忙应道:“大人放心,他们溜不掉!

萧若说完,大摇大摆跟端本卓云下楼。外圈捕快让出去路,待两人过去后,又立刻封住缺口,以免贼人鞋机逃跑。

端木卓云与萧若来到楼下一间空包厢里。端木卓云蓦然回首。深深注视着萧若,沉声道:“黄大人,在下看得出,你身怀一身不俗武功,分明是武林中人。你我虽素不相识,到底是武林同道中人。何苦要为难我们?”

萧若静静听完,淡然笑道:“端木坞主好眼力,本官确实出身武林。不过也说不上什么为难你们,只是我吃了这碗公饭,一切公事公办而已。倒是希望端木兄看在武林同道份上。配合一点,不要让我为难才好,呵呵!”反将他一军。

端木卓云气得没话说,忽然探手入怀,取出一张银禀、双手在托着递到萧若面前。“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散意,还请大人笑柄。”

“好哇,你敢公然赌赂本官!”萧若瞄了银禀一眼,“吓!你好大的手笔。十万两!你们帮做什么生意的,这么赚钱?”他吃惊地表情半真半假,也确实有点意外,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王候一次拿出十万两银子,都要疼一下,端木卓云下这么大血本赌赂他,目的一定不单纯。

“这只是敝帮上下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大人莫嫌少。”

萧若兴奋道:“还少?本官一辈子俸禄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端木兄真是太客艺了。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他把巨额银票老实不客艺塞进自己怀里。

端木卓云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暗道收了钱就好办,还道什么了不得的少年俊杰。原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小贪官。“不瞒您说,在下一见黄大人,便心生敬仰,想与大人交个朋友,敝帮在京城还要待些日子,这段时日还望大人多多照应”端木卓云与他四目对视、缓缓说道。

彼此都是聪明人,铅说到这份上已经可以了,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萧若心念闪般急转,突然改变了主意,原本打算不借一切代价扑灭端木卓云为首的这批贼人,现在发现也许可以利用他们一下,放长线钓大鱼、连环坞背后地白莲教才是他的心腹大患。现在行动搞不好打草惊蛇,没的使魔教这条大鱼有了防备,连环坞的小鱼小虾不值得自己暴露意图。

萧若思捶一下、脸上渐渐露出春天般的笑容,道:“好说,好说,我这人也最喜欢交朋友了,尤其是端木兄这样地英雄豪杰、从个往后,端木兄就是我的朋友,端木兄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要是跟端木兄过不去,就是跟我姓黄的过不去!”他豪气干云道。

端本卓云大喜,十万两银子巴结上他这负责京城治安的巡察练,日后只怕有数不尽她好处,何况听杨总捕头介绍他的来路、说不定还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大大有利用价值。

端本卓云的想法萧若猜也猜得到,心里也悄悄琢磨着如何利用连环坞引出魔教来。

两人肚里各有打算、表面上却称兄道弟,直有杆见恨晚之势。虚情假意的容套一番、两人并雇回到校上。

酒楼上剑拔努张地两方人见他们再上来时与先前靛然不同,仿佛多年知己好友一戳,不禁都傻了眼。

端木卓云当先冲手下唱道:“叫你们放下兵器,怎么还不放?快收起兵器给诸位公差大哥陪罪!

萧若也笑道:“行了、行了、杨总捕头叫兄弟们散开吧、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这位端本坞主和他的手下都是本份老百姓,咱们抓捕贼人也不能冤狂了好人不是?”

两方人马同时收起兵器,互道难不住、一场浴血厮杀戏剧般的化解于无形。

萧若拍拍肚皮,笑道:“本官吃饱了,杨总捕头,我们也带队回去吧,别打扰人家用餐了。”

杨瑞臣对萧若的话当圣旨执行,立时命令手下捕快下楼回衙门,捕快们便转身依次下楼。

端木卓云连连拱手道谢,萧若大刘刘道:“端木兄,你我私交归私交,不过你带手下在京城期间,还是最好规矩点,不要惹事,要不然兄弟我很难做啊!”

端木卓云道:“黄兄弟只管放心,我会让连环坞所有人夹着尾巴做人,绝不让黄兄弟为难。”

萧若下楼前,冲连环坞四当家的怪笑道:“这位好汉好像说了请客的,那将会帮本官把帐结了,可别忘了。”

四当家的望着端木卓云,端木卓云忙道:“黄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

萧若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出了酒楼、来到大街上,杨瑞臣带着捕快们都没是,静候萧若的指示。

萧若笑着拿出端木卓云孝敬地银禀,捕快们看见竟是十万两的巨额的银票,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萧若爽快道:“杨大人、麻烦你把这张银禀拿去钱庄兑出银子来,八万两上交国库,至于剩下的……你和兄弟们大家分了吧!”

众捕快听了、无不又惊又喜,当官的弄到外快,一般是自己上腰包的,还是头回碰到既人品高尚又会做人的大官、不约而同暴发出一阵雷鸣般她欢呼,都说跟着黄大人办差就是痛快……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3章 后新佳丽二千人

打发了众捕快,萧若回到胡夫人居所,胡夫人已先一步回来了。

起初,胡夫人密今总捕头杨瑞臣带一百多捕快去酒楼抓人后,便没有直按出现,而是在暗中保护萧若,若是两方人马厮杀起来、她便出手相助,楼上发生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

胡夫人心头疑惑,问萧若为何临时改变主意,怎么后来倒跟洞庭湖贼首称兄道弟起来,葫芦里卖的究竟什么药。

萧若便把单独与端木卓云的一番交谈大致告诉了她、胡夫人听完恍然大悟、这样一来,萧若以巡察使的身份与连环坞搭上线,说不定日后能借此引出魔教,魔教才是皇帝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所在。不禁为他的深谋远虑暗暗佩服。

入夜前,萧若回到中,第一件事,便是给开封府衙门下一道圣旨,以武林大夯期间加强京城治贵为名,特委派亲信黄英为京城巡察使,全权负责京城治贵,自杨瑞臣以下全体捕快受其节制指挥,开封府衙门上下也务必全力协助他……

至于黄英其人,自然是萧若的一个化身了,不过只有寥库数人知道,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算编圆了。端木卓云必不会起疑,说不定还会为巴结一个炙手可热的皇帝亲信而窃喜不已。

今日皇后又去储秀忙选秀的事去了,萧若独自在中用过晚膳,忽感香风袭来,美若天仙的皇后回到中,柳腰轻拂,仪态万千款款来到他面前。

萧若看得心头一阵紧,猛然冲上前,一把将正欲下拜的皇后楼进怀里、只觉怀中玉人柔若无骨。倾国倾城的娇颜亦喜亦嗔。身上醉人的体香沁入鼻端,他如处云端,梦呛般的啼有道:“皇后,朕的宝贝……想死朕了!”

“皇上,别这样,人家看见!”皇后娇呼一声,芳心又羞又喜。娇躯难耐的扭动两下,飞快望望周围,生怕被下人们取笑,见所有内侍女都低着头,全无反应,她窘态方才稍稍宽解。

萧若已经足足有几个月没与皇后亲热了。对皇后美绝人寰的胴体想得发狂。却又不能越雷池一步。仙子似的皇后每天都在身边,看得见。也得着,而且对自己百依百顺,偏偏不能共享鱼水之欢,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现在他突然惊喜的发现,皇后生产之后乌体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时情动如潮,不可收给。不但不放手,双臂反而楼得更紧,低头找辜皇后两片鲜嫩樱唇,就是一通热烈狂吻,两只魔手也有些不规矩起来,肆意抚模游是,株索她美妙娇躯的隐密……呼吸也变得有些重了。

不知何时,周围内侍女们无声退了下去。

“呜……皇上……皇上不要……”皇后何尝不明白他的意图,在他的亲吻下娇喘吁吁道:“皇上不可以,臣妾还未满四十五天!”算算日子,皇后生产才三十多天,月子刚刚坐完、还不宜行房。

萧若闻言,神智蓦忽一清、举动停了下来、默算一下日子,满胜欲火霎时化为乌有,如同从云端坠落尘泥,身体里好不憋闷。

温柔体贴的皇后银牙暗咬下唇、红着脸吞吞吐吐道:“皇上、臣妾感激皇上她情义思宠。如若皇上实在想要臣妾、臣妾……臣妾愿意今晚侍寝。”声音热说越小,到后来,简直轻如蚊纳。

萧若双目一亮、望望皇后浮凸有致颠倒众生的娇躯、终于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不忍在皇后还没完全复原时勉强她待寝、那样的话他会有罪恶感的,多少日子都等了,也不差这最后几天、“算了、还走过几天再说吧。皇后保重凤体要紧。”

皇后真切感受到皇帝难自己的深情厚义,心中甜甜的、嫣然一笑,美肆中秋波流转,笑道:“皇上莫恼,臣妾正有一件喜事上奏。

“什么喜事?“萧若随口道,显得兴巍缺缺。

皇后轻笑道:“皇上,今番大选秀女已顺利结束,禀承皇上旨意、经过一层层筛选,一次次淘汰,选出了两干名最优秀地秀女,正式收入中。”

萧若道:“那落选地秀女遣送回原藉了吗?”

皇后光洁玉润的下巴轻轻一点,道:“皇上放心,都安排妥当了,从哪送来地秀女,送回哪里去。一切费用由中承担。”

“哦,那就好。”萧若说完,缓缓阖上双眼,闭目养神,他还没从适才的激情中拔足出来,总觉得有某种难以言状的失落,对什么都提不起神。

只听皇后娇柔细嫩的声音在他耳畔道:“皇上,想不想去见见她们?”

“见她们?“萧若睁开眼睛,语气怪怪道。

皇后呢咕一声,破诈荒露出个狡黔的笑意,“是啊,她们这段日子可以说冲破重重关卡,好不容易脱颖而出,成为最后地优胜者,总该让她们见一下究竟为了谁吧?难道皇上不想见她们么?皇上可知,今年各地选送的秀女多达万人,比预期地多了一倍不止,天下佳丽大部分汇聚于此、这样筛选出的两干名秀女可想而知,见识过多次选秀的中老塘媚们都说今年秀女最出色,远胜以往任何一回,最后留下的秀女每一个都是拿得出手的美女。”

萧若听得难免怦然心动一一不心动的筒直不是男人!他怪不好意思的,道:“朕现在去见她们,不太好吧?

皇后忍住笑道:“今晚是她们在储秀的最后一晚,打明日起,她们就要分配到皇各处当差了,到时候再想集中她们都很麻烦。现在是最佳时候。”

“这样子啊!……那好吧,朕就去见一下好了。”萧若一惯的径不起皇后劝。

片刻之后,萧若与皇后驾临储秀,太监总管张德绅率储秀执事人等出门叩迎,中志怎不失的新女们发生一阵细微的骚动,日盼夜盼皇帝来,皇帝终于来了,她们既紧张又兴奋。

皇后吩咐下去。不多时,二千名秀女在储秀大殿排列得整整齐齐,鸦雀无声,静候帝后按见。

两千美貌少女密密麻麻排列站着,场面十分壮观,萧若一眼望去,只见一大片琳琅满目,婉紫嫣红,美少女们各具美态、燕疲环肥,美不胜收,恰似御花园中百花争奇斗艳,令人目眩神迷。

“啤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两千秀女一齐拜倒于地,一阵鸯鸯燕燕,极为悦耳。

“平身。”萧若从容一摆手。

“谢皇上、皇后娘娘!”两千秀女现时起身,低垂着螓首,肃手而立,不敢仰视天颜。

皇后微微一笑、道:“你们以后就是里人了,抬起头来,让皇上好好看看你们。”

此言一出,这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们好不羞涩,但仍然脸红红的抬起娇届,也悄悄的打量皇帝。

看看传说中的少年英主是否和民间传言一致。当她们看清气宇轩昂、英武俊朗的皇帝时,脸上更红了……”

萧若原本一派从容自若、现在反倒被她们弄得怪难为情的。殿内一片寂静,气氛甚是暖昧。

萧若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俏丽身影,却是来自洛阳地区的叶婉儿小姑娘、看来她运气不错、没被淘汰掉,成功留了下来。

叶婉儿也正在偷瞧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一触,萧若展颜一笑、叶婉儿俏脸儿羞得通红、连忙低下头去,口如小鹿乱撞,美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萧若在人群中还看见几个面熟的姑娘,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应该是洛阳颜九娘调教的秀女。

这几个秀女望向他的眼神大胆而热情,有的甚至直接冲他抛媚眼儿,十分露骨,让他一阵受不了。

萧若打量了一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假如面前是两千锐士兵,那他能滔滔不绝说出很多鼓舞士气的话来,都不用打草稿:而面对这些绮年虽貌的小姑娘,他缺乏这种轻验,一下子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旁皇后微微一笑,轻启樱唇、“张总管、你把选秀结果向皇上汇报一下吧!”

张德坤应走上前,恭声道:“启禀皇上、今年选秀共选得秀女两干名,准备充入中。其中十三岁的一百六十二人,十四岁的三百一十人,十五岁的五百七十七人,十六岁的六百零九人,十七岁的二百三十五人,十八岁的一百零七人。来自天南地北……”然后报告秀女的出生藉焚、来自山东多少人,来自江南多少人,来自京哉她区多少人……其后又报告秀女们的出身。

张德坤一项一项报告完毕,萧若道:“很好,很好,你们办得不错……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4章 美女中的美女

张德坤一项一项报告完毕,萧若道:“很好,很好,你们办得不错……

张德坤躬身退到一旁。

萧若见下面所有秀女都眼巴巴望着自己,他忽然意识到应核说点什么,请下嗓子,道:“你们在里待得惯吗?”

“回皇上,我们侍得惯。”秀女们的声音非常整齐,话语中隐隐透着股子自豪——的确,她们经过惨烈的筛选能在中待到最后,委实不容易。

在这微妙的时刻,萧若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在里吃得惯吗?”

“回皇上,我们吃得惯。”二千秀女并口同声回答,她们都是天真烂谩的小姑娘,不少人觉得有趣,轻轻有笑出声,原来民间传言中英明神武的皇帝也有和蔼的一面,不同于想像中天神般的高高在上,难以亲近。她们紧绷的心情大为放松,大殿内气氛也欢快轻松不少。

萧若也笑了,忽而微微一顿,正容道:“你们想不想念家乡?想不想念远方的亲人?

秀女们听得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立刻回答,好半晌才陆陆续道:“不想。”

萧若耳力极佳,捕捉到回答中有三三两两小声说想的声音。他心里跟明镜也似的,这些小姑娘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远离父母亲人,说不想的话都不含情理。如果不是他这皇帝当面问她们。说想地人估计要占多数。

萧若沉吟一下,道:“朕的皇不比别的地方,进了就不能随便离开了。朕知道你们当中必有不愿意应徽选秀的,什么理由都好,朕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不想进当女的话,可以直按说出来,朕安排人明日一早送你们返乡,绝不强求。”

此言落处,大殿内一片死寂,慢说二千秀女一个二个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张德坤以下全部内侍女也无不大感意外,让秀女自行决定去留,历朝历代,还没这样的先例!自古以来数千年,也从未有如此尊重下人的帝王!

只有皇后深知皇帝的为人,早有几分预料,在一旁微笑不语。含情脉脉望着皇帝,芳心可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秀女们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声嗡嗡议论一前。

个次天下大选秀女虽说是最顺利的一回,心甘情愿进的姑娘超过毕数、但被地方官府强逼来地仍然不在少数。

不料,秀女们考虑一番之后,却齐声说道:“我们愿意进服侍皇上!”声音异常整齐。其中竟没有半点杂音。若说今天白天还有数百人不愿意的话,等到亲眼看见皇帝、见识过皇帝为人之后,那就再也没有一个了,回答竟是如此的佬一。

萧若闻言。便不再多说了。摆摆手,道:“那你们就下去吧,天色已晚,早点休息。”

秀女们齐声应是,却并不动身。以某种热切的眼神望着他。皇帝今晚按见她们,应该不只是说几句话就完了。

果然。皇后莲步萧移一步,道:“皇上,今晚还没有侍寝的人选,皇上可曾在她们当中看见什么中意的人儿?臣妾为皇上安排好。”

两千名美丽秀女听得“侍寝”二字,齐齐脸红心跳,垂下头去,害臊不堪,却又一个二个竖起耳朵听皇帝的答话,隐隐怀着某种羞人地待。

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面对这么大的场面,还是不能泰然处之,当作理所当然,“侍寝这事啊……不如下回好了,她们这些十几岁小姑娘刚进,别把她们吓着了。”

二千秀女松了口气,为皇帝的体贴感激不已,也许皇帝并不像民间传言的那么风流好色,高兴的同时,心底里竟隐隐有点儿失望。

皇后道:“皇上说的是。还有一事,扶我朝后规矩,秀女选出来以后,其中最优秀的几人通常会册立为才人美人,赐予一定地位,日后随时招幸。”

萧若道:“那皇后有需要册立地人选没有?

皇后点头道:“臣妾从两千秀女当中选了一些人出来,请皇上裁决。”说完,美睁扫视人群,随口叫出一大串人名,被点到名的秀女大声相应、一个个走到人群前面来。

不多时,秀女队列前站了一大群娇艳如花的美人,总共四十人。

萧若定晴望去,只见这些人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她们是从全天下选出来地顶尖美女,自然非同小可,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堪称美女中地美女,佳丽中的佳丽!有的甚至美得震撼,连见惯美女的萧若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皇后娇柔的语声在耳畔响起:“臣妾惟恐挑地不合皇上的意,故此多挑了几人出来、其实册立才人美人也用不着这么多人,皇上可以舍弃一些人,只赐予中意地几人名位……当然,要是皇上都喜欢,把她们一并册立也是可以的,有有!”

萧若虽心有不忍,但考虑到四十人实在太多了点,都册立的话只怕会惹天下臣民取笑,只得再来一轮挑选,从顶尖美女中选出更顶尖的美女。

片刻之后,一半人依然回到秀女队列当中,剩了二十名最美丽的秀女,正是华中的华、每一人比之中嫔妃也丝毫不逊色。

基本上可以说,天底下最美丽的少女都汇聚于此。

萧若道:“皇后,就她们这些人了,十人封才人,十人封美人。看看可好?

“臣妾照办。”皇后纤手一摆,朝她们道:“还不快谢主隆思!”

二十名最美丽的秀女如梦初醒、雾时间惊喜交集、连忙跪倒叩谢皇思。至此,全天下大选秀女之事尘埃落定,她们是最后的胜利者,从此一步登天,飞上较头变凤凰。其余秀女无不用羡慕的眼种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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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5章 深剑影

叶婉儿小姑娘不在她们二十人当中,她在民间绝对称得上个美女但到了美女如云的后,她就不显得突出了,很惨的连皇后挑选的四十人也没能进入。

二十名艳盖群芳的秀女跪在萧若面都,各有各的娇艳,各有各的美态,赤兰秋菊,各檀胜场,萧若只觉美不胜收,赏心悦目,忽然生起个邪恶的念头,“嘿嘿,要是她们没穿衣服的话,不知谁的身体更美丽?“他内功凝于双目,很想透视一下她们的衣服,那将是何等让人发狂的一摹啊!光想想都要流异血。

不料,他暗运内功只能使目力比平时更强,但却不能透视,那种特异功能般的神奇感觉始终没有出现,怎么努力也不管用。如同在床上睡觉一样,越是拼命想睡着,就越是睡不着,萧若只能徒唤奈何,想龌龊一下都不行。

“平身。“萧若道。

“谢皇上!”二十名新才人美人缓缓起身。

一旁皇后微笑道:“皇上,今晚有侍寝的人选没有,难道她们当中就没有让皇上心动的?”

“也不是没有……”萧若满师的耸耸肩,真正原因是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有些深蒂固的观念与古代皇帝不一样,头一回见面就向人家伸出魔爪,他还不太做得出。

萧若跋着方步走到她们近前,挨个上上下下打量她们,要近距离一个个看清楚。

二十名新才人美人羞涩万般,同时又紧张得不得了,酥急遽起伏,芳心如小鹿乱撞。

萧若背负双手。笑吟吟缓步在美人群中穿棱,好不倔意。他经过一个身着五彩装的美女面都时,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蓦然止步。转头打量这美女。

这彩衣美女亦是世间难求的绝色佳人,明亮而妮媚的大眼睛,嫣红雪白的桃腮,凝脂般地挺直小琼鼻,鲜嫩花辫似的樱桃小口……简直美得无可挑别,身材娇小玲珑,亭亭玉立,纵然在二十顶尖美女当中。也属于当之无傀的佼佼者。

萧若笑眯眯凝视她有倾,也不说话,看得她晕生双颊,螓首越垂越低,羞不可抑。大殿内无数道视线齐刷刷投向她。

萧若忽道:“你叫什么名字?”

彩衣美女小声回答:“回皇上,奴婢姓风,名蝶青。”

“风蝶舞……风中蝶舞,好名字!”萧若继续追问:“哪里人?”

“回皇上,奴婢来自江南洪州。”绿装美女风蝶舞颇有胆识。面对皇帝也不慌乱,从容应答。

萧若道:“今年多大了?”

风蝶舞道:“回皇上,奴婢十七岁。

“好极了。”萧若转头朝皇后道:“朕今晚就要风蝶舞侍寝了!”

“就她一个?”皇后含笑问。

“就她一个!”

大殿内二千秀女无不用羡慕的眼神望着风蝶舞。大批秀女入之初,通常至少有几人被立为才人美人。然而往上却没有止境。全凭皇帝喜好,风蝶舞进之初便有幸侍寝,若能搏得皇帝欢心,封为嫔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这可是几世修来地造化,却给她撞上了。

萧若交待皇后几句。便带着风蝶舞离开了储秀。

萧芳辨认一下方向,踏着如水月色朝寝走去。风蝶舞在后面默默跟着,似乎知道将要发生的事,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多时,到了皇帝寝乾元殿,韩妃兼菠等五女闻得皇帝驾临,又惊又喜,第一时间率人出相迎,见皇帝身后带了一个身材娇小的绝色大美人,她们也不以为意,皇帝的神威她们是领教过的,一床数女不成问题,多她一个不多。

萧若在众人簇拥下进得来,带着风蝶青径直走向卧房,韩妃等五女也在一旁跟着。

进了卧房,萧若却命她们都退出去,只留风蝶舞一人。

韩妃一听不乐意了,嗔道:“万岁爷,这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的,比得上我们五个人吗?”

有韩妃开了口,其余四女便在一旁帮胜,石兰丫头咯咯笑道:”

这姐姐好美啊,怪不得万岁爷喜欢她,不过她只有一个人握!”

杜若冷笑道:“估计这刚进的小丫头还不知道我们万岁爷地厉害,竟敢一个人侍寝,又是处女破瓜,哼哼……等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沅芷似笑非笑:“求什么饶?没准儿人家就喜欢这样。”

最后大姐姐兼鼓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别欺负人家新人了,一切全凭万岁爷作主!”

风蝶舞被她们挖苦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忿交加,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眼眶一红,泪花夺眶而出,却不敢哭出声,无声缀泣着,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萧若笑骂道:“去去去,就你们多事,叫你们出去就出去!

五女不敢再说,哦了声,闷闷的往外是。忽闻身后响起皇帝的声音:“你们出去别是远了,朕过下子会喊你们进来的,络给!

五女回嗔作喜,就知道皇帝不会不理她们的,芳心雀跃不已,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五女是后,卧房内只剩了萧若与风蝶青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气氛难免有些暖昧。

“你坐吧!”萧若指着龙床。

风蝶舞粉脸一红,呐呐道:“奴缚不敢!”

萧若怪笑道:“听你坐,你就坐,坐下好说话。

风蝶舞不敢不从,只得依言坐在龙床上、玲珑有致的娇躯绷得紧紧的,好生不自在,仍然低着头。

萧若望着她诡异一笑,道:“好了,现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了。”

“说什么?”风蝶舞瞪着一双波光澈诡的美眸、茫然说道。

“说你进的目的。”

风蝶舞更是不解了,嘴啼道:“奴婢进,当然是为了当女待侯皇上啦!

萧若霍然起身,重重一拍桌子,朗声喝道:“你说谎!你休想骗朕!当女、哼,当女你衣服里藏着一把利刀做什么?说,什么人派你进行刺朕地?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6章 顶尖秀女?刺客?

“你说谎!你休想骗朕!当女,哼,当女你衣服里藏着一把利刃做什么?说,什么人派你进行刺朕的?”

风蝶舞楞了一楞,眨巴眨巴大眼睛,奇道:“皇上说什么?奴婢一点也听不明白。”

萧若气笑道:“你不明白,你身体里藏着的利刃可明白得很。你当女暗藏利刃做什么?别告诉朕是杀**杀鸭?也不知储秀那些家伙是怎么被你瞒过去的。现在给朕如实招来,谁派你进的?意欲何为?是不是行刺朕?”

风蝶舞脑子里似乎终于转过弯儿来,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下,拼命叩首,声泪俱下:“皇上明鉴,奴婢冤狂,冤狂啊!呜呜呜……奴婢身上哪有什么利器?真的没有。奴婢一个民间弱女子,如何敢冒犯天颜?皇上饶命,皇上开思啊……呜呜……”

她完全一副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发乎自然,全无作伪的痕迹,加上梨花带雨,进发美得惊心动魄,让人见了很容易心生同情。萧若心里就一个劲的冷笑,这居心巨渊的小丫头演技倒不坏,她要生在21世纪,估计能拿个奥斯卡最侄女配角什么的……哼哼,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到几时。

萧若用一种恶狼看小白兔的眼神看她,“这么说来,你衣服里真的没有暗藏什么凶器?”

风蝶舞呜呜咽咽道:“皇上明誊,真的没有!奴婢愿以命担保。

萧若眼中闪过一丝促挟之色、嘿嘿坏笑道:“那好,你把衣服脱掉。朕要检查。”不久前在储秀,轻过她身前时,萧若没来由心生奇妙的感觉,视线一瞬间穿透她衣物,清楚看见她上衣里贴身藏着一支极薄的利器。神奇感觉一闪即逝,却已引起他高度警觉,断定这绝色秀女其实是混进地刺客。故而单独挑选她来寝侍寝。

“什么?脱衣服?”风蝶舞听了满脸能红,害臊不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人家一个才十几岁不识男女之事的处女,命她在男人面都脱光衣服,确实有点子……那个。

风蝶舞气怜的望着皇帝,一双绝美的眸子波光潋滟,其间似有盈盈一泓秋水荡来荡去。法然欲滴,粉脸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痕,令人望之心碎。任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要心软。

萧芳全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缓模而冷酷的吐出一个字:“脱!”

风蝶舞不敢抗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自行宽衣解带。

看美女穿衣服是一件赏心悦目地事儿。尤其是风蝶舞这种档次的美人。萧若饶有兴趣的看着,唇角含着笑意。不自觉的翘起了二郞腿。

风蝶青不情不愿的脱着,脱衣速度非常之慢,皇帝也不催促。然而脱得再慢,也终究要脱完的。五颜六色的眩聪陵罗装一件件滑落地上,肌肤映着灯光荧荧生辉。风蝶舞珍藏了十几年地女儿家隐密娇驱呈现在萧若面都,她羞赦不堪。粉嫩的肌肤都泛出片片徘红、无地自容,一只玉手遮掩口,一只更手遮掩下体女儿家私密处,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神仙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她脱衣服的过程中,萧若面带微笑、二朗脚一翘一翘的,看得不意,浑不知身在何处,人世间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此。然而、他飘飘欲仙的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在风蝶舞最后一件囊衣自光洁地肌肤滑落之时,萧若有些笑不出了,双目瞳孔急遮扩大一一她美得颠倒众生地胴体上前没有任何利刀,有的只是今所有男人发狂她姆娜体态。

场面一时偶住,房间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皇上……”风蝶青长时间不闻皇带说话,不禁含羞唤了一声。

萧若如梦初醒,眼睛瞪得老大,二朗腿也放了下来,“你……你……”眼前变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风蝶舞幽怨小声道:“皇上、奴婢可以穿上衣服了吗?

萧若猛的冲上前去,抓起她脚边的衣物,拿在手里反反复复模索,丝绸衣柔软至极,其中明显没有任何利刃的踪影,再怎么找也是这个结果。

萧若犹不死心,眼珠子一转,盯着一丝不挂地风蝶舞,道:“把你的手拿开,朕检查,看你往哪里藏。

风蝶青一听,简直要晕倒颤声道:“皇……皇上……不要,奴婢身上真地没有凶器,呜呜……”她羞愤已极,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萧若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仍然恶想狼道:“叫你拿开就拿开……

“不要不要,求求皇上、饶了奴啤……”风蝶舞连连哀求,娇驱颤抖,好似风中弱柳。

萧若对女刺客不用讲什么客气,不由分说,两只大手伸出,抓住她的双手手腕,强行拉了开来。他出手时暗运功力,虽是平平凡凡一抓,却包含了极拿手的绝招、还准备了几个后着,以便应付对方可能的反抗。不料,风蝶舞全无反抗之力,如同一般丝毫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一样,被他轻易抓住,萧若事先想好的后着都用不上。

“不要……啊!”风蝶青双手被萧若残忍的拉开,女儿家密处完全暴露在萧若面前,再无一丝一毫遮掩。

萧若也整个呆住了,她双手遮掩处还是没有邵该死的利刃、他心中咯有一下,“难道错了?”他手缩也不是,继续拉着也不是,僵在当地。

风蝶舞婴缨呜呜哭了开来,泪如泉涌、好不悲切,“呜呜呜……皇上这四耕信了吧?奴婢冤狂啊!

萧若头都大了,心说难道真是朕的幻觉,平白无故冤狂了人家小姑娘,现在该如何收场?萧若连忙又哄又劝,随口说只是跟她开玩笑的……不过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哪有开玩笑开得别人一丝不挂的道理。

好在风蝶舞很善解人意,很快就停了哭声,但仍然眼泪汪汪的,幽怨之情溢于言表,芳心好不委屈。

萧若好生过意不去,拿起她的衣服,手忙脚乱帮她穿着……不想,他擅长的是脱美女的衣服,而非帮美女穿衣服,一不留神,“嘶”的声,承衫撕破了一大块。

“还是奴婢自己来!”风蝶舞又羞又窘。

萧若道:“也好也好!”起身站开了,这么尴尬的事他还是头一回碰上,人家小姑娘搞不好还以为他故意的。

不一刻,风蝶舞穿好衣服,俏生生站立在萧若面杆,目光不敢看他。

卧房内气氛很是微妙,俩人默缺相对,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光悄悄流逝。饶是萧若能说会道,碰上这种场面,也嘴里讪讪的,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生恐越描越黑。

不知过了多久,风蝶舞忽道:“皇上,今晚还要奴婢侍寝吗?”

萧若忙笑道:“不不……朕不是那个意思,朕带你来这里,是怀疑你……”后面的话他说不太下去了、总不能说朕难你其实没兴趣,只不过怀疑你是刺客才带你来的吧!

“哦……”风蝶青幽幽应了声。

“朕这就派人送你回去。”萧若说着,转过身去,朝房外叫道:“你们几个进来……

便在此时,风蝶舞美眸中时过一道光、樱唇微张、一道寒光自口中吐出,右手一伸处、飞快在手中,刺向萧若毫无防备的背心,出手快捷无伦,疾如闪电一般。手中寒芒隐隐泛善蓝光,显然含有剧毒。

而萧若此刻兀自朝房外喊话,背部空门大露,没有半点戒备,两人靠得又近,这一击势必闪无可闪,避无可避,断无不中之理。风蝶舞唇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眼看萧若在劫难逃……千钧一发之际,蓦然,风蝶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目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种色,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她势在必得的一击落空了一一萧若依旧背难着她,左手不知何时探到身后、食中二指长眼晴似的夹住了她的利刃、定在半空。

萧若回首笑道:“终于还是被朕找到凶器了吧?杀手就是杀手,使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朕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风蝶青暗运全力,也抽不回手中薄如蝉翼的喂毒利刃,她反应神速,娇叱一声,果断松开手中兵刀,双手十指化作龙爪,狂风暴雨般攻向萧若。

萧若脚下不住后退,双掌连消带打化解难方攻势,一面好整以暇笑道:“终于鞋出你的真面目了!你把兵器藏在口中,倒大出朕意料之外,不过还是着了朕的道儿。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风蝶舞不答,只知狂攻萧若,娇小的身子灵动迅捷,围绕他纵跃腾挪,好似风中彩蝶栅硼飞青,十手指划出道道锐风。但见萧若四面八才都是森森爪影……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7章 深之夜

萧若在风蝶舞攻势中从容应对,挥洒自如,她的武功虽十分了得,比起萧若还是差了一截、只不过她的身法灵动飘忽、变幻无方,使萧若急切间战她不下。

正当房内两人全力蒋斗之际,外面韩妃等五女听得动静,一齐诵入房中,看见这一募,大为吃惊,石兰丫头不待吩咐,娇叱一声:“哪里来的刺客,休伤我们万岁爷!”说着,纵身飞扑过去,一掌劈向战团中的风蝶舞。

五女中只有石兰会武功,一见有人胆敢冒犯神圣的万岁爷,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拼命,兼菠丫头应变快,掉头跑出卧房去喊人,其余三人只在一旁大声喝吧。

萧若原本胜券在握,一见石兰不知深浅加入战团,就知要糟,大声喝道:“石兰退下,这女刺客很危险!”

石兰丫头不听。只要有她在,谁也别想伤害她的万岁爷,说什么也不退开,挥掌全力击向风蝶舞,“吃兰儿一掌!”

风蝶舞原本越打越心惊,没想到皇帝身怀绝技,竟有一身骇人武艺,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忽然杀出一个皇帝贴身婢女、她心念电转,面露喜色,对她击来的一掌不闪不避。

“啪”的一声轻响,石兰一掌击中风蝶舞后肩,石兰自己都好生意外,尚未等她转过念头、风蝶舞蓦然沉肩旋身,左手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反抓过来,疾如闪电,和住石兰咽喉。

石兰丫头只觉眼前一黑。气都喘不过来,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整个人都被对方提离了地面。

风蝶舞一手举着石兰,回头冲萧若喝道:“住手,不然这丫头就没命了!

“兰儿……”萧若大惊之下骤然停手,一掌击到半途中。却不能推出去,宠爱的缚女落入敌人手中,使他投鼠忌器。

风蝶舞大声道:“狗皇帝,你没想到吧!”

萧若面色沉静若水,“你想怎么样?你逃不出去地。要是你敢伤兰儿一汗毛,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妃等三女在一旁失声惊呼,吓得六神无主。韩妃道:“万岁爷别管石兰那丫头,快杀了女刺客!”

风蝶舞胁持着石兰,一步一步往房门退去,美眸一瞬也不瞬盯着皇帝,冷笑道:“今天算你是运,这都没杀死你。你虽然厉害,却不像别的皇帝一样狠得下心,哈哈……要是舍得下这丫头,就尽管来吧!否则就要劳驾她送我出了。”

萧若一步步上前。却顾忌石兰,不敢轻举妄动,缓缓说道:“你冒充秀女,入行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送你来的地方官是不是你同谋?嘿。总之他一定逃不过干系。”

风蝶舞面露冷笑,一个字也不回答。只顾着向后退。

萧若继续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何图谋,朕劝你悬崖勒马,朕现在给你个机会,放了兰儿投降。朕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刺君犯驾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该诛灭九族,你自身也,得族迟处死……”

话未说完,风蝶舞断喝道:“你做梦!我既然敢进行刺、就没打算话着回去!少说费话了……”说话之间,她胁持石兰已退出卧房外,中内侍女都围了过来,在一旁大声怒吧,他们不会武功,不敢贸然上前,却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风蝶舞扬眉喝道:“叫他们让开,如果你不想这丫头一命呜呼的话。”

萧若道:“你们都给朕一旁去。”

中人不敢违杭,闪开在一旁。

风蝶青把石兰夹在脏下、转身疾奔、身法施展到极至、几个起落,已至官门处。

萧若展动身形、紧随其后。

风蝶舞与他一前一后,出了乾元殿、此刻,大内待卫得到兼鼓报讯,已陆陆续续赶来,在门外将风蝶青截个正着、一拥而上团团围住,拔刀指着她,只待皇帝一声今下、便不顾一切冲上去。

风蝶舞自度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硬生生杀出皇,转身向紧随而至地皇帝大声道:“你命他们让开一条路,我出后就放了你这宠爱的小丫头,绝不食言。”

萧若别无它法,一样手道:“你们都闪开,放她出。

众侍卫不敢抗旨,当即哗啦啦从中分开,让出一条出之路。

风蝶青大喜,咯咯笑道:“多谢了、后会有期。”看来皇帝没有传闻中的厉害,妇人之仁是他最大的弱点,加以利用,竟尔能奇迹般的从皇脱身。

“且慢!”萧若方寸大乱地唱道,快步冲向她,慌急道:“放开朕的兰儿,朕承诺放你出……

一句话没说完、萧若突然间身形一个跟距、似乎慌乱中不慎绊到了地土的石头、全身摊时失去平衡,望前扑倒下去……韵面正是风蝶舞,周围侍卫发出一片惊呼声。

风蝶青一楞、瞬间大喜欲狂,没想到竟碰上这么好地事,她为了行刺敢于进、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若能杀了皇帝,她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而现在干载难逢的良机突然降临、她兴奋得几欲窒息,想也不想,便五指箕张、全力攻向湃过来的皇帝、五指头有如五柄短剑,带起道道锐风,直取皇帝咽喉要害,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便在此时,半空中的萧若露出一个笑意,左手蓦翻,已和住风蝶方腕脉门,右手食中二指并指如乾,闪电般点向风蝶青脑门印堂。

原来这是萧若诱敌之计,看准了敌人为杀自己不惜一切,有意做了圈套让她钻、一举扭转局面,致敌于死她。周围待卫们看得目眩神移,轰然叫好。

风蝶青被他和住脉门,只觉浑身酥麻,浑身气力不冀而飞,想杀石兰也不可能了,而对方必杀一击已至,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干钧一发之际,风蝶舞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将左手中的石兰砸向皇帝,使皇帝不得不变招按住石兰,然后玉腕一震,趁势脱开皇帝胁制,身形急晃,向门方向逃去。

萧若应变神速,右手不得已之下按过石兰,左手被震开之后,化抓为掌,“呼”的一掌,劈向风蝶舞。

风蝶舞身法奇快,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看这掌够不着她,不料,萧若一掌去势将尽时,吐气开声:“中!”,掌力外吐,如山暗劲席卷而去,掌风呼啸,无形有质地劈空掌正正击中风蝶舞背部。

“哄”一声闷响,风蝶舞身躯剧颤,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娇小玲珑的身子如断线风等似的被击飞了。

周围侍卫正要大声喝彩,猛见风蝶舞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安安稳稳落地,一双纤足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蓦转,至侍卫薄弱的北方突围而出,向黑暗中仓惶奔逃。身受重伤之后,身法大为僵滞。

这样一来,萧若与众侍卫都来不及阻拦,侍卫们大声惊呼,两个距风蝶舞最近的侍卫样刀左右拦截。风蝶舞身形原地疾晃,昏暗之中有如鬼魁,幻化出片片残影,在两个侍卫身前左一闪右一芜,已彩蝶穿花绕柳般摆脱拦截,身形傣忽远去,两个侍卫还呆在当地,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后面目睹这一幕地萧若,虽是敌人,也忍不住心里喝一声好,率一众侍卫追赶过去,紧紧咬住敌人。

风蝶舞在前面没命的逃,萧若率众人在后面穷追不舍。黑暗为风蝶舞提供了捶护,使后面追地人十分吃力,一时追她不上。两方人一逃一追,一径儿向北边慈宁方向驰去。

不知不觉间、全无幻火的慈宁已近在眼前。皇太后向来早睡、安睡之后,慈宁基本上便没什么***,黑暗中宏伟的殿宇显得昏沉的,不同于别。

风蝶务娇小的身形在慈宁前晃得一晃、便不见了,紧追而至地萧若等人来到慈宁前,萧若篙定女刺客逃进了慈宁、一声今下,命众侍卫格慈宁团团围住,自己上前叩门。

外这番动静,已使得慈宁门前打钝的两名太监惊醒,睁眼一瞧,来人竟皇帝,吓得睡意也醒了,纳头便拜,连呼万岁。

“平身。“萧若轻声道,“母后可是已安寝了?”萧若当皇帝一年有余,还是头一回晚上来慈宁,隐隐中感觉慈宁气氛有些诡音。

太监连连点头:“回皇上,太后安歇多时了。

萧若一听,无暇跟他们多作解释,心急火燎道:“有刺客闯进了慈宁,快大开门,命所有人起来担查,不得有误!

两个太监还不知从哪里来她事,吓得胆战心惊,连连应是,手忙脚乱打开门、便飞跑进去传迅……

“回来!”萧若忽然把他们唱住,朴充道:“吩咐下去、所有人脚轻些,莫要吵醒了母后……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8章 慈宁神秘人影

“回来!”萧若忽然把他们喝住,补充道:“吩咐下去,所有人手脚轻些,莫要吵醒了母后……”

两个太监应是,快步跑了进去。

消息传开,整个慈宁骚动了起来,萧若冷眼旁观,感觉慈宁的下人堵些带着慌乱惊惧之色、他心头一动,命令慈宁外大批侍卫进来协助披查刺容,不过干万不可喧哗吵闹。

皇帝遇刺是天大的事、赶来的大内待卫已多达三四百人,不但把整个慈宁团团围住、门外还聚集了大量待命的侍卫、此时得到皇帝今,门外侍卫当即一诵而入,去搜查慈宁每一间房间,惟除了太后的卧房之外。

慈宁管事太监很是吃惊,极想阻止待卫进来搜查、但是皇帝下的今,他终究不敢。慈宁的内侍嫡媚们乱作一团。

萧若心念飞转,大步来到太后卧房外,轻轻拒开虚捶着的房门,猛见昏睛的房间角落白色衣角一闪不见、“什么人?!“萧若轻喝道。

不闻回音,白色衣角没有再现,卧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只见轻轻芜动的珠帘后凤塌上卧着一个人影,依稀便是皇太后,不言不动,兀自沉睡禾醒。

萧若心中疑窦丛生,清楚的知道风蝶舞身着五彩衣、绝非方才惊鸿一瞥间看见的那抹身影、然则,太后卧房里除了她本人之外、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人?萧若学得此事大有跷蹊。

碍于孝道,萧若不便查株卧房惊扰太后,稍稍扫视一眼,便退了出来。

不多时,各处侍卫陆续回来奏狼皇帝,慈宁所有房间都搜查遍了,并未发现女刺客的踪影。

慈宁就这么大。女刺客明明逃进去了。众侍卫已将慈宁团团围住,扶理说不应该拱不到,除非她长了迪膀飞出去,剩下的就只有一处地方,那便是皇太后的卧房。谁也不敢进去。

众侍卫都眼望皇帝,等待皇帝做决定。太后卧房究竟搜还不拨,刺客那么危险的人物,要是抓不到,万一危及太后,事情就大了。

这时,“皇儿……”卧房内传出太后一声糯懒轻唤,她似乎刚刚睡醒。

萧若快步进房,来到厅房中央站定,朝珠帘后凤榻微微欠身。道:“母后,儿臣在这儿。”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响起:“皇儿,母后听到外面有吵闹之声,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若恭声道:“回母后,今晚后出了刺客,儿臣率众侍卫一路追赶,见刺客逃进了慈宁中,惟恐刺客冒犯母后。故而率众人进来搜查,以防不测。”

太后有气无力的哦了声。道:“那搜完了吗?担完了就带他们出吧!母后困了。”

萧若心中一奇、太后不问刺容抓到与否,一心只顾着催众人离去,未免不含情理。说道:“搜是搜完了,但还没有抓到刺客……”

他话未说完,珠帘后太后不耐烦打断:“搜完了还不快离开,母后要睡了。”

萧若英目中光闪闪,一瞬也不瞬凝视珠帘后,口中说道:“还有最后一处地方未搜,就是母后失寝地卧房。刺客受伤之后飞不上开去,一定就藏在慈宁某处。为了蛰后凤体安全,儿臣恳请母后思谁、儿臣带侍卫进来搜上一搜。”

“不要,不要!“太后急声道,“母后这房间里没有刺客,什么人都没有,你们不要进来搜!

萧若道:“母后,此事……”

“不许你们搜,快是,通通给哀家是!哀家要睡了!”太后有些气急败坏,嗓门也不觉高了起来。

萧若心头一动,已有了计较,道声:“儿臣迸命就是,母后安歇吧!“转过身子,踱出了房间。

萧若招呼一声,率众侍卫离开了慈宁。今晚慈宁事事透着蹊跷,侍卫们自然也不敢多问。皇这地方他们非常清楚,不该说地绝不多说一个字。

萧若以保护太后为名,命令包围慈宁的侍卫继续坚守原地,以防女刺客又逃出来,他命其余待卫离回去,自己也回转寝。

轻过此事,乾元殿上下人等都没有睡觉,见皇帝荧然无总归来、无不大大松了口艺。

萧若栓查过石兰的伤势、见她没有大碍、也自欢喜。

其后,五女拥着萧若进入卧房,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一夜缠绵欢愉自不消说,不觉东方即白。

清晨,五女侍候皇帝起床梳洗,待卫大统领雷莫来报,一大早太后发了火,把慈宁周围的侍卫通通赶是。待卫们整今晚上一无所获,身负重伤的女刺客再也没出现,无影无踪,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萧若听完,让他自行退下,良久沉冷不语,太后她行为大为反常,今他心中难以释然。

栋洗完毕,萧若匆匆出了乾元殿,猛然惊见皇后跪在门外请罪。

原来昨晚皇帝遭遇刺客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后,皇后自觉风蝶舞是她挑选地,疏乎失察之罪不可饶恕,是以天还没亮,就来乾元殿跪地请罪,也不要人通报,一直跪到皇帝出来。

萧若好不心疼,快步冲上都,伸手搀扶起皇后,道:“皇后何苦如此,朕知道与你无关,切莫太过自责,有伤凤体。”

皇后不愿起身,美蹿红红的,埂咽道:“臣妾无能,竟使女刺客混进秀女当中,有负皇上重托,对不起皇上,恳请皇上重重治臣妾的罪。

萧若哈哈一笑,道:“那女刺客隐藏得那么深,储秀多少人都被她骗过,朕也险些着了她的道,并非皇后一人的责任。”

皇后立刺道:“那就治臣妾及储秀所有人等的罪!”贤慧的皇后一惯勇于承担责任,绝不框搂。

萧若心说:“选秀实际主持者是太后,要是治你们的罪,那太后也不有罪。”想起太后在这件事当中的暖昧表现,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想了想道:“这事儿不关你们地事,过去就算了,不用追究。不过,皇后去查一查,风蝶舞是不是江南洪州送来的秀女,是的话,下道憋旨将洪州知州革职收监,派人押送京城治罪。”

皇后连连颔首应是,款款站起身,明亮地美眸望着皇帝。

萧若见皇后始终自责之色淡于言表,眼珠子一转,涎着脸凑到皇后耳畔,怪笑道:“昨晚秀女侍寝的事泡汤了,今晚皇后怎么给朕安排侍寝的人?”

皇后道:“全凭皇上吩咐。”

萧若嘿嘿坏笑道:“皇后选出的那些才人美人一级啊!今晚安排她们都来朕的寝,朕到时候自行挑选侍寝地人。”十九个美女一起来,将是前所未市的壮观场面。

皇后笑道:“臣妾领旨。”心情大为放松。

萧若别过皇后,坐上肩辇,去金銮殿上早朝。

金壁辉煌地金塞殿,文武百官分两列站定,庄严肃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万岁。

例行处理完一些国家大事,礼部尚书徐丰卿出列,手捧玉有朝皇帝躬身下拜,上奏说西南大理国派了一队使臣前来朝贡,领队者乃大理国僧主之弟段和俊,现在大殿外候宣,请皇上决定按见与否。

西南云贵一带的大理国本为天朝藩蟹两年朝贡一次、后因前些年天朝国势日衰,被北方强盛的游牧民族打得抬不起头来、自身难保,大理国主便停了朝贡,关起门来自己称帝,故而有“僧主”一语。现如今,曾经的庞然大物北方契丹国轰然崩塌,国际局势发生巨变,重新来天朝朝贡的小国如高丽、西域诸国多不股数,大理国亦然。

文武百官听了,难免又是一番自我感觉良好,不少人牛比哄哄叫嚷着要将这些见风驶舵的化外蛮夷迷出京去,萧若手掌招起虚扶一下,群臣炭静下来,肿听皇上旨意。萧若下旨宣大理国使臣进殿。

不一会儿,大理国练臣段和俊上殿,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行过三叩九拜大礼,侍礼甚恭。

“贵使平身。“萧若一摆手道。

段和俊道谢起身、说了好些祝皇帝万寿无疆、与天地同寿的吉祥话,并呈上大理国国主亲笔书写的卑谦国书。

客套过后,说到正题时、段和俊表示大理国愿自去帝号,重列天朝藩属,扶时朝贡。

群臣嗡嗡议论一番,大理国和东北高丽国的情形不同,高丽国是背叛天朝二十年,投入敌人阵营,而大理国只是多年夫贡,称帝过过瘾,并未在危难中对天朝趁火打劫,一旦天朝重新强盛起来,他们便立刻重来朝贡,自愿割去帝号,比高丽人要好得多。

群臣见大理人颇有诚意,大部分人主张按纳,方显诀诀大国怀。

萧若微微一笑,朝段和俊道:“朕听闻你们大理国正在与安南交兵,不知战局如何了?”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89章 运筹金銮殿

萧若微微一笑,朝段和俊道:“朕听闻你们大理国正在与安南交兵,不知战局如何了?”

段和俊语气一窒,对天朝皇帝突然冒出的这句问话显得非常意外,目光一阵闪烁,恭恭敬敬道:“回天朝圣天子、敝国近几年确实与那野蛮的安南人有过些小冲突,但规模都不大,只在边境一带,区区小事不敢劳皇上过问。”

萧若面色沉静,不怒自威,缓缓道:“真是边境小冲突吗?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

段和俊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渗出额头,颤声道:“这……这……”这了半天这不出来。

群臣见了这番情形,一阵窃窃和语,面色各异。

萧若道:“朕收到情报,你们大理国前年遭到凑南大军大举进攻,己打了整整两年,大理国屡战屡败,一再丧师失地,安南大军已兵临你们国都大理城下,大理国危在旦夕。不知可市此事?”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他们此前都不知道南方边隆发生了这么大的战事,他们的注意力一惯在北方,对南方蛮夷之地甚少关注,险些被这大理来的能言善辩之徒给蒙骗了,还蒙在鼓里。

丞相崔夯大步上前,乾指段和俊耸眉喝吧:“大胆蛮夷奸徒!竟敢巧言今色糊弄我朝,究竟是何居心?皇上问你话。你务必如实道来,再敢有一字虚言,定斩不饶!”

段和俊顿首道:“皇上明见万里。臣……臣知错了!我大理确实遭到失南人大举进把,军民浴血抵抗已有两年,共南人凶残野蛮,敌众我寡,战局不容乐观”

群臣静静她听着,段和俊隐瞒事实的意图已很清楚了,若天朝思准大理国重为藩属,段和俊想必会顺势向天朝请求救兵。天朝作为宗主国。有保护属国的义务,其势不会眼睁睁看着大理国覆灭。

萧若身为天朝之主,对国际局势非常关注,从王楚月主持地情报系统收亲来的情报中得知了此事,才能对大理国派使臣来朝贡的真正目的洞若观火,褐穿段和俊的隐瞒。

段和俊拼命的磕头、前额捶地,咯咯有声。悲呼道:“臣请皇上速速发兵解救我们,恶狼似的失南人已打到我们国都城下。臣王兄正在率全体民众进行最后的抵抗,誓与大理共存亡!现如今只有天朝能救我们,请皇上发兵救救您在西南边隆地子民吧!若能击退安南侵略者,我们大理国上上下下永感天朝大思。愿奉天朝为主,世世代代不敢背叛……要是去晚了、我们大理国就亡了啊……呜呜呜呜……”

段和俊说到最后,想起正在与暑族侵略军浴血厮杀的族人,情难自禁。竟尔在金殿上号淘大哭起来,声泪俱下。非常的失态。

群臣发出一阵嗡嗡议拎声,怪不得大理人这么快来朝贡,估计大理国人一得到天朝攻灭契丹的消息,把天朝当成救命稻草,第一时间就巴巴的赶来,敢情是搬救兵来着。

天朝有难的时候大理人袖手旁观,趁机自己称帝,现如今天朝重新振作强盛起来,他们又厚着脸皮来朝贡求救,这等背信弃义的做法,让满朝文武难免心生鄙夷。

萧若道:“朕知道了,贵使远来车马辛苦,请先回群馆歇息。你们大理国重为藩属的请求,朕要与群臣商议,待有了结果,自会派人通知你。”

段和俊进哭越大声,越哭越动情,还赖着不肯是,萧若命殿内武士将他带下去,方算了事。

段和俊被带出金殿后,群臣各师己见讨论了一番。

安南国即为21世纪越南的前身,其实,不许是大理还是安南,都与华夏市很深渊源。在中原汉人眼里,大理、安南皆为蛮夷之地,西汉武帝时曾将两国纳入版图,设为郡县,一直到唐朝都属于天朝疆土,后来大唐王朝崩溃时,两小国趁机脱离华夏,自立为国。华朝建立以后,未能收复,局面雄持至个。两国属于汉夷杂处的国度,国中汉人不少,国主也都是不折不扣地汉人。

正是因为这样,文武百官对救援大理国不甚热心,不少人主张拒不按纳大理或是凑南的称臣,派遣大军将两国一并灭了,收复我华夏故土。一一这个愤青式的提议听起来很激动人心,大有惟我独享的味道,然而,缺乏具体地可作,朝中明智冷静者极为反对。

萧若当然不会一时热虹冲头,做出非理智的决定。天朝就算再强,也不能同时四面入方开柞,想当年,汉武帝在位四十多年,几乎年年征战,才开拓出诺大疆土,消灭一个基深厚的国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朝对外,不宜词一时间树敌过多,得罪周边所有邻国,劳师远征对民力物力消耗极大。

萧若熟知历史、可以借拳十九世纪郫斯麦带领普鲁士倔起的外交手腕,永远只面对一个敌人,个个击破。

中华在东方作为国际纠纷地仲载者,天朝朝贡体系秩序的维护者,势必不能置身事外。

萧若与群臣荷讨之后决定,按纳大理国为藩属,同时派出一队天朝使者出使安南,勒今安南国主撤回侵略大理地军队。安南人撤军便罢,如若拒不从命。天朝便发兵救援大理国。

萧若的计划里,天朝若发兵的话,大军并不去大理城下救援,而直朴失南国,鞋失南主力深隋大理腹她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安南。

文武百官中有人担心天朝距两国路途遥远、如先派使者交涉、再派援军的话,往返施延时日,稿不好大理城就被攻破了。

萧若有成竹,出现那种情况也好,便以为大理国复国为名派兵远征,朕合大理残余势力共同拜付安南军、胜利后扶植起一个听命于开封的大理傑儡王朝,然后朕合大理人夹攻安南……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0章 恐怖乱石冈

政治就是这样,萧若奉行实用主义思想,正所谓没有永恒的敌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一切从国家利益出发。

散朝之后,萧若给开封府衙门下了一道旨意、命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将昨天抓进大牢的赖老头移送天牢,开封府衙门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同时,暗今天牢典狱官好生拜待赖老头,每日三餐给他送些酒菜、莫要让他吃苦。

最近这段时间,京煽里风起云涌,龙蛇混杂,赖老头打着皇帝师父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只怕反而惹来祸事,不如将他关一段时间好了。表面上是囚禁他,其实是为了保护他。

柳长风率领的西征平乱大军传来消息,平乱大军已抵达长安,正向汉中行军、因大规模步兵行军缓慢,进入叛军盘踞的川中约莫还要一个月,沿途粮草军需按济顺利、士气鼎盛,全军上下求战心切。

萧若看完,龙颜大悦,传旨大军所径之地的地方官须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倒是北安战情传来不多、深入契丹人腹地的三支铁骑当中,只有南昱统率的一路时常有军报传来京城,禀报他们的进展,只因南呈情谨慎,所率这一路距长城较近,深入草原不深,故而联系起来也容易。

主于刘破居和秦义分别率领的两支铁骑,有许久没有战情上报了。

估计两路人马已长趋直入,纵横千里,扫荡极北之地,出塞不知多少里,早夫去了联系。

不过萧若并不担心,大决战后,契丹民族青壮年男子已为之一空,自可汗以下贵族大将一个不剩。大草原上基本上不可能组织起有效地抵抗力量,这时候尽可以大胆突进,打得越远越好,战果越大。想当年,西汉时青年名将霍去病征匈奴北趋数千里,打过贝加尔湖,在居胥山刻碑而返。立下震烁古个的不世奇功。萧若很乐意看见刘破虏和秦义两人中任何一人、立下不输古之霍去病的盖世功勋,绝不在京城进行远程摇控,任他们大胆见机行事,尽可能扩大战果。

倒是前段时间他们三路骑兵俘获的百万牲口当中。二三十万匹草原战马已被赶到京城,萧若下令悉数充入禁军南北大营,由禁军各级将领安排有潜力的士兵练习骑战。

冷兵器时代,骑兵是战争之王,萧若有意大规模训练骑兵。扩大禁军中骑兵的比例,那样对提高禁军战斗力和机动力大有好处。

萧芳处理这些军国大事之际,忽然收到王楚月派齐木灵子送来的一封急报,说是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的人在城外与一个帮派大批人马火拼。据乌襟厂收集地情报,该帮派也是洞庭湖一带的黑道势力。名叫“飞鱼帮”,与三十六连环坞结有宿仇。平日两帮的小缕罗偶然碰上,都要拼个你死我话,今日两帮人在京城街头相遇,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江湖人解决思怨地方式很痛快,双右首脑当即约定去城外作个了断,地点是城外南郊乱石冈。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颇大,很快被密切注意京城武林人动向的乌襟厂获悉,王楚月便第一时间派人禀报皇帝。

萧若看完随手搓碎秘芜沉吟了一会儿,心中已有计较,换上昨日地装束,乔装改扮一下,装扮成昨日江湖侠少的样子,一个人单独溜出,会同胡夫人,各骑上一匹骏马,去城外查探此事。

两骑并缮而行,风驰电挚,马蹄扬起一路黄尘。小半个时辰之后,已找到王楚月秘报中所指的城南乱石冈,这一带远离道,僻静荒谅,人际罕至,确实是江湖人屑杀火拼的好地方。通常只要没有苦主告上衙门,官府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未按近乱石冈,就觉风中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地血腥气息,萧若暗暗皱眉,与胡夫人对视一眼,心说看来这一场火拼的规模果然不小。

甫一登上乱石冈,两人便被展现在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背心冰胞腮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放眼望去,只见乱石冈上横七竖八身疆尸体,不下百人,死状甚惨,血污遍地,残断兵器散落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食腐鸳鸟在半空中盘旋,直如般若地狱一般。

按说萧若久径沙场,千军万马横尸盈野的大场面也见了不少,这等百十具尸体地小场面不容易震住他,然而,眼都满地尸体有一个非常醒目共同点,便是每一具尸首都浑身湛白,找不到一蕉儿血色,白得怕人,所有尸体双目暴凸,脸上皆是极度惊怖的表情,仿佛临死靠看到了什么无限恐怖的事情……

“啊,啊啊一一”树枝上乌鸦慑人的叫声时不时响起,平添几许诡异森之气,在这人迹罕至的旷野,此情此景,分外令人毛骨惊然。

萧若将花容失色地胡夫人楼在怀里,在她香肩上温柔的拍了拍,安抚她一下,“别怕,有我在。”

从这些尸体地服饰衣着来者,他们应属于同一帮会,不是三十六连环坞,那么多半便是他们的仇家飞鱼帮的人了。

萧若缓缓走到一具尸体旁,松开怀中胡夫人,蹲下身去细心检验一发现尸体尚有余温,显然死去未久,但是身上衣物肌肤完好,找不到任何伤痕,或者遭受打击的痕迹,无法断定死困,就是全身鲜血不知怎地被抽干了,十分诡异离奇。

萧若赖了一具尸体、栓验后的情况与僵尸一模一样,他脑子里猛然灵光一吁,想起一件今他打心眼儿里发寒的事,右手颤抖着移偏尸体的脑袋,……脖子上动脉处赫然留着两个小洞,似乎是尖锐牙齿咬过的痕迹……

萧若心弦剧颤,极力不去想那两个字,身旁胡夫人已发出一声夫惊娇呼:“僵尸!“说着,像受惊吓小女孩似的一头扑进萧若怀里。

萧若也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过他毕竟来自科学昌明的21世纪,不信鬼,不信神,理智告诉他世界土不可能真有吸血僵尸之类的东西……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1章 皇陵异事

萧若也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过他毕竟来自科学昌明的21世纪、不信鬼,不信神,理智告诉他世界上不可能真有吸血僵尸之类的东西。

萧若原本以为两个江湖帮派仇杀火拼,乱石冈上想必是两方人血横飞的场面,谁知,竟是眼前这番让人不寒而栗的景象。三十六连环坞没留下一具尸体,而飞鱼帮百余人死得不明不白,浑身血被抽干,相信任何人看了,头一个念头就是吸血僵尸所为。

萧若虽说绝不相信有什么僵尸,心里头也难免毛毛的,一面温柔的抚慰胡夫人,一面飞速转念,澄撤而锐利的目光来回扫视乱石冈。

好一会儿,胡夫人才镇定下来,她虽出身于江湖,见惯血腥杀戮,可这等诡异恐怖的场面,还是头回遇见。再强的人她也不怕,可她终究是女,对于鬼魁僵尸之类的事物天生恐惧。

萧若沉吟着道:“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当中可有什么人有这等手段?”

胡夫人楞了一下,颤声道:“不是三十六连环坞的人,是……是僵尸!深更半夜出来吸人血的僵尸!!

“什么僵尸鬼怪,都是些糊弄无知愚夫愚妇的东西。”萧若听了连连摇头,心念一转,道:“是了,三十六连环坞与白莲教狼狈为奸,白莲魔教甚多旁门左道的邪术,此事多半与魔教的人有牵连,魔教妖人手段奇诡莫测,想来便是他们所为。”

胡夫人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只因一开始被这么恐怖的场面吓住了,难免六种无主,现在听萧若所言在理,惊惧之情大减。想了想,颔首道:“有道理。”

萧若与胡夫人仔细检查了乱石冈,发现死者共计九十七人之多,服色打扮很统一,没有一人是三十六连环坞的人,想来全是飞鱼帮的人,所有人死状高度一致,没留下一个话口。

萧若让胡夫人回京城给王楚月报讯。命乌襟厂的人来秘密处理掉这些尸首,以免被礁夫村民无意中撞见,传播开来。引起京城民众不必要的恐慌。

胡夫人应是、骑上马回城,她早就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她虽不知道萧若为什么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柱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他地理由,是以一句话没多问。

胡夫人是后。乱石冈上就剩了萧若一人,他站在尸体中央不言不动,沉思有顷,双目微微合上。渐渐的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灵识外延,感知变得无比灵敏,周围最细小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目,似乎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冈王残存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将他包裹……

忽然,他感觉到一缕虹腥气息从东边延下乱石冈。一径儿向东方而去。

萧若的睁开两眼,目中光暴闪,捉气一跃而起,衣按飘飘,几个起落便至乱石冈东头纵身掠下,他更不迟疑,施展身法,追着血腥气息留下的残迹,一路朝东方驰去。他确信,杀人凶手是人,而不是僵尸,这股气息正是杀人凶手离去时留下的痕迹,追踪过去,定能查个真相大白。

萧若追着这股灰腥气息一奔就是一个多时辰,足足跑出七八十里,从城池南郊一口气追到东郊,再往前要不了多远就是皇隙重地所在了。

他心头疑箕丛生,吸血杀人狂跑去皇陵干什么?一念及此,他加速飞驰而去。

萧若风驰电挚狂奔,急风扑面,两旁景物飞一般倒退,没过多久已到了皇陵一带。

在古代、帝王们对陵寝风水极为重视,认为如果皇陵建在上吉佳攘,龙脉宝地之上,国家就会繁荣昌咸,王气就会长久。对于皇帝家族来说,便会婚姻美满,子孙繁盛、江山永固,皇陵如果有好的风水,还能荫护子孙,保佑死者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事受荣华富贵。

华朝皇陵建在京城东邦四十里外,驻有六千重兵保护,寻常百姓禁止按近。

但见陵区三面环山,其左右各有两座高山雄踞拱卫,气势磅蹲,凤舞龙蟠,金华航秀,隐约有祥光紫气笼罩。主峰突起,两侧山峰逐次低下,宛如一座天然的锦绣屏风,在风水学中正是藏风纳气之势。山请水秀,风景珠绝,承天地灵气汇聚,端地是一处风水绝佳的真龙之。

萧若追到皇陵近前,忽然察觉到那股虹腥之气沾失得无影无踪,他心中奇怪,但仍不放弃,借树木隐藏形迹,悄悄的按近皇陵。

萧若以往每回来皇陵祭把,都必是前呼后拥,无数人随行,一个人单独来皇陵还是头一回,他不欲惊动皇陵守卫、悄悄在皇陵周围察看状况。

只见宏大雄伟地皇陵内,一队队持枪佩刀的卫兵来回巡视、安祥而宁静,一如往常,没有半点异状。

萧若确定那股血腥气息在皇陵前消失不见,然而吸血杀人狂却不见踪影,当真令人好生不解。

萧若思付着,忽闻肚后利刀破空之声枫响,有人在后面偷袭,萧若虽惊不乱,脚底猛的一滑处,已移形赖位般椰开一丈有余,半途中急速转过身形,同时“呛啷”一声龙吟,腰间宝剑跃入手中。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全无半点僵滞、身后偷袭者也忍不住惊喷出声。

萧若电光石火间躲过偷袭一击,转过身来、与偷袭者打了个照面,看清对方面目、微微一怔,讶然道:“端木兄,是你?”

对面偷袭者正是三十六连环坞总坞主端木卓云,看清萧若,也自深感意外,后招当即凝而不发,他面上慌乱惊惧之色一闪而逝,迅即恢复如常,抱拳道:“黄公子,黄爷……幸会幸会!”说话之间,不露痕迹地将手中长剑归入鞘中。

一旁红色人影闪出,保依在端木卓云身旁、正是他的妻子颜彤、她面色晴不定、朝萧若躬身道个万福,“原来是黄公子,贱妾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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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2章 女扮男装的贼

“原来是黄公子,贱妾有礼了。”

萧若手中宝剑挽个剑花,嗤的一下子,满洒的归入腰间剑鞘,拱手笑道:“原来是端木兄优俩,当真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也能碰到二位。”萧若一边说着,锐利的目光在端木卓云夫妇脸上打量,想找出某种蛛丝马迹。

端本卓云还未说话,颜彤扑味一笑、道:“黄公子说笑了,能遇上黄公子,才是我夫妇三生有幸,咯咯咯……”她笑得花枝乱颤,好不撩人,春意荡然的眼波一转,笑道:“黄公子身居要职,公务何等繁忙,不知孤身一人在这偏僻地方做什么?”

萧若肚里暗骂一句:“老子还没问你们,你们倒先问起我来了!想对我用美人计啊,我身边美女如云,可不吃这一套。还真以为我是好色好命的贪官哪!“脸上佯作色授魂与的模样,望着颜彤笑道:“可不是么,本官在城里眠花宿柳多快话、要不是有公务在身,鬼才愿跑到这兔不拉展的她方来。”

颜彤侧首掠掠秀发,姿势极为美妙,好似漫不经心问道:“就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竟要劳动黄公子大驾?

萧若岂是省油的灯,也冲她轻能的眨眨眼、笑道:“本官接到消息,你们三十六连环坞要与一个黑道小帮派在城外厮杀火拼,本官既然身为京城巡察练,自然要去看看。哪晓得到火拼地头后,只看到满地被吸干了血的尸体,看起来像传说中的偶尸所为。十分恐怖。本官既然与端木兄夫妇是朋友,自然免不了要为二位担心,谁知二位竟然好端端的在这里看风景,本官倒要请二位解释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颜彤眼珠子一转。咯咯笑道:“不敢有瞒黄公子。本来我们是要与飞鱼帮了断恩仇地,可后来到乱石冈时,飞鱼帮的鼠辈见我们帮也来了不少人,吓得不敢动手,要来日约齐帮手再打,我们帮的人便离开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端木卓云对妻子当他面与萧若眉来眼去视而不见。十分震惊道:“什么?飞鱼帮地人都死了?被僵尸所杀?这……这怎么可能?

萧若从他们两人地神态看不出端倪,道:“这么说来,飞鱼帮众人的死与二位完全没有关系了?”

颜彤呢咯一笑,娇媚万状的白了萧若一眼,笑道:“黄公子看,我们夫妇二人像僵尸吗?咯咯咯……”

萧若暗地里冷哼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装出一番释然的样子。

道:“本官就说嘛,绝对与端木兄优俩不相关。这青天白日的,怎么闹出偶尸索来,本官身为京城巡察使,唉……这下可大大的伤脑筋了。”说到后来,连连摇头,很是懊恼的样子。

端本卓云感同身受,正容道:“黄贤弟莫忧,我与黄贤弟一见如故,黄贤弟地事,就是兄弟我的事,我们三十六连环坞必全力协助黄贤弟打样此事。”

不知不觉中。彼此称呼变得越来越亲密。

萧若一听大喜,程飞色舞道:“早知道端木兄最爽炔,如此小弟我先行谢过了。如果堵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开口……”哈哈,小弟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讲义气!”

端本卓云夫妇喜上眉梢,连连道谢。三人一副肝胆相照的豪情。

颜彤目光一闪、压低声音道:“能结识黄兄弟这样的少年俊杰,实是我夫妇几世修来的造化,嗯……我夫妇现下正有一件事想请黄兄弟帮个忙。”

“嫂夫人真是太忿艺了、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兄弟帮得上忙的,风里来雨里去,皱一皱眉头就是孙子!”萧若猛拍口、豪气干云的说着。暗她里却在冷笑:来了,来了,鱼儿要上钩了。

“嫂子先行谢过了。这皇陵……“颜彤正想开口说什么,身旁端木卓云突然言打断。

“夫人,天色不早了,又出了僵尸地怪事,我们还是早些回城里客栈歇息吧!

颜彤语气一转,道:“夫君说的是,我们早些回去好了。黄公子告辞,后会有期。”

萧若心里跟明镜也似的、关键时候端木卓云有意打岔,阻止妻子开口,也许他顾及彼此交情尚浅时机还禾成熟。萧若暗自叫声可惜。

端木卓云夫妇正欲起步、猛然间、萧若余光瞥见右侧帮树后一道黑影,“什么人?站住!

“黄贤弟……”

端木卓云一抬手,想说什么,萧若不听,一阵急风似的冲向榕树。

萧若扑至帮树后,只见一道黑色人影疾掠而起,带着一阵傑傑傑的森怪笑逃开,身法如鬼如魁,好似没有实体地幽灵,扑入树丛之中,一闪不见。

“哪里跑!”萧若轻功提到极致,离弦之箭般急追过去。

黑衣人影身形飘忽不定,在树丛中一闪一讨的,很快就不见了踪迹,语失得无影无踪。

萧若追了一阵,追不到,只得辞步,忿忿自言自语:“见不得光的鼠辈,早晚要你落在小爷手里!”回到方才与端本卓云夫妇交谈的地方,端本卓云夫妇也不知去向,萧若思量一番、向京城行去。

萧若一路上整理头猪,吸虹杀人狂的踪迹明明到了皇陵、而端本卓云夫妇又出现在这儿,似乎不是巧合二字能够解释地,也不知吸血杀人狂与端本卓云夫妇有何关系……或者说乱石冈惨状就是他们二人所为、然则,那鬼鬼祟祟轻功奇高的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吸血杀人狂来到皇陵、究竟有何图谋?该人若果真是魔教高手地话,又打皇陵什么主意?皇陵说白了不过是一块大型墓场而已,又有什么值得魔教鹊钝的……难不成他们想盗墓?

萧若一念及至,自己都觉得好笑。帝王墓葬虽金银珠宝无数,成功盗破一个、获益将是巨大的、然而,驻守皇磺的六干官兵可不是吃素的。从来只听说盗前朝的帝王墓,盗本朝的皇隙,还真是闻所未闻,前朝帝王墓没人把守、找到了就能盗,而本朝皇陵是首屈一指的皇家重地,有重兵守卫,谁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盗墓、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一话腻味了。

魔教再无法无天,萧若也不相信他们胆大妄为到敢打皇陵的主意;魔教实力再强悍、萧若也不信他们能攻入皇陵。

魔教的人隐藏在暗中,究竟有何图谋诡计、着实让人猜不透。看来还是得从三十六连环坞上入手,刚才只差一点点就套出了他们的意图。

黄昏时分,萧若回到京城,在熙熙猿接的街道上负手慢步而行,悠悠然向皇方向走去。

是着是着,忽然听到一个很耳熟的嗓音:“……贼?!天哪,我怎么可能是贼!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放我是啦。”

萧若寻声望去,只见路旁围了一大圈百姓,人群中央似乎有人在争执,看热闹的人们指指点点。交头按耳。

萧若走上靠分开人群,挤到人群***内,打眼望去、只见四个身着劲装甘负长剑的少女围着一今年轻人,说什么也不让他是,这年轻人生得唇红齿白,异常俊秀,腰间佩着一柄长过四尺的古拙长剑,却不是女扮男装的崔玉是谁?刚刚说话的也正是她。

崔玉同时获得文武双功名之后,萧若已有多日没见过她,不意今日在街头偶然相遇。

人群最中央的崔玉满脸趟机、手足无猎,脸上红红的,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

她面前成半圆形围着四个少女,看起来都是武林中人,年纪俱不大,正中一今年龄最大的红衣少女一把抓住崔玉口衣襟,死也不松手、大叫大嚷:“你个小贼,别想抵赖,这回你跑不了了!”说到这里,她朝周围看热闹的民众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评评理,这小子……就是这个小子,你们别看他样子挺老实,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贼!他……他方才色胆包天轻薄了我师妹!”说时、指着身旁一个白衣悄丽小姑娘。

红衣少女伶牙俐齿,说起话来僻僻啪啪像炒豆子似的又急又快,崔玉想嘴都不上。她身旁的白衣小姑娘生得秀气可人,害羞的垂着头,始终不吭声,满脸通红。

旁观群众见小姑娘惹人怜爱的样子,都柱信了她师姐的话,难崔玉指指点点,怒斥者有之,不耻者有之,鄙夷者有之……”

崔卧两只小手在前乱摇,被红衣少女僻僻啪啪说了一大通,想话又不上,崔玉原本有几分书呆子气,不檀言辞,碰到这种场面,闹了个手忙脚乱。

萧若在一旁看得啼笑皆非,别人不知道、他可再清楚不过、崔玉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怎么可能轻薄人家、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及今年多……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3章 峨嵋侠女

萧若在一旁看得啼笑皆非,别人不知道,他可再清楚不过,崔玉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怎么可能轻薄人家、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及今年多。

红衣少女嘴皮子又薄又快、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她得理不饶人,连说带比划、向周围看热闹的居民僻嗖啪啦连说了一大通、开口闭口毫不隐讳的称崔玉“小贼”。

白衣俏丽少女一直低垂着螓首,好生羞窘,一只小卧手悄悄拉她师姐的衣角、轻声道:“师姐、别说了”然而、红衣少女正说到兴头上,如何肯罢休。

围观人们议论纷纷,很自然相信了她们这群“弱女子”,难崔玉指指点点,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这后生看起来白白净净挺斯文的,哪晓得竟是个贼,噎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喷,这小贼挺眼熟的……哎呀,他不是这次骑白马游街的榜眼么?可惜,可惜,好好的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俊杰、怎么就干上轻薄人家小姑娘的勾当呢……”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崔玉偶立在当场,有口难辩、急得快要哭将出来。

萧若排众而出、走上前去,冲红衣少女道:“这位英姿枫爽的侠女,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红衣少女先被他薪了顶高帽子,正自觉得这两撇胡子的年轻人眼光不错,兴冲冲答道:“他……他轻薄了我师妹!”先指指崔玉、再指指身旁的师妹、语意那是相当的简单明了。

崔玉直勾勾望着萧若,美眸眨呀眨的、她觉得这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但偏生又认不出来。崔玉在某些方面具有惊人的天赋。然而在某些日常事情上却迷糊得可以。

萧若闻言。拼命忍住才不至于大声笑出来,他也不敢多看崔玉。以防被她认出来,朝红衣少女笑道:“侠女、这小子怎么就轻薄你师妹了?“他对具体经过十分好奇、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怎么能轻薄妇女。

红衣少女便又绘声绘色、添油加酷描绘崔玉那“小贼”的无耻恶行,她一方面是为回答萧若、同时也是难所有围观群众说的,以便争取更多地同情者。

红衣少女杂七杂入说了好半。萧若费力地别除其中夸张修饰的成分,好歹算是明白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四名背负长剑的习武姑娘都是峨媚派地,随同师门中人个今日来到京城,刚一入城,就被这轻浮无耻的“小贼”盯上了(崔玉在一旁大喊冤狂),见她师妹长得美,便一个人鬼鬼祟恭跟在背后。终天等到机会冲上来对她动手动脚的,欲行不轨,被她们几个师姐妹当场抓了个正着。

旁边的崔玉一脸倒雾相,结结巴巴解释本就不是那回事,她在街头偶然碰上她们四位峨媚派的侠女。看见好们背负长剑的姿势很英姿飒爽,羡慕得不得了,崔玉所佩的长剑长达四尺有余,悬在腰间别人看起来很酷,她自己却觉得有点累赘。想学她们也背负起来,便不自觉地跟在四人后面。想看清她们的长剑背法。

崔克做事一惯有点子痴劲,看见一件事心里便只有那件事,别的事情就不注意了,跟在她们后面是着是着,她们突然停下脚步也没发现,便撞到白衣少女身上。

崔克捶到别人身上,她自己还不觉得怎样,因为她自己也是女孩家,而人家大姑娘却受不了了,见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冒冒失失捶将上来,顿时发出一阵尖叫,把她当成无耻徒,围着她不肯干休,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周围群众听完,群情激愤,都确信崔玉是个轻浮浪子,嚷嚷着要扭她去见官。

只有萧若心里有数、听得又好艺又好笑,冲四个峨媚少女打个团揖,笑笑道:“几位侠女,这事儿呢,依在下看,似乎有点误会。这位小兄弟我认识,好像不是那样的人,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红衣少女杏眼一瞪,道:“你是什么人?”意思是你是武林盟主么,凭什么说算了就算了。

萧若微笑道:“在下新任京煽巡察使黄英。”

四个峨媚少女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茫然,“黄英?没听说过。

萧若心中恍然,心念一转,大大咧咧道:“在下也出身江湖,江湖人称‘一剑镇京师’,你们峨媚派掌门人算来也是我的同辈。”没个响亮的名号,在江湖上吃不开。

四个初出茅庐的峨媚侠女摊时给他唬住了,听他口气武大,一时拿不谁此人是何方神圣,不禁流露出恭敬之色,相互大眼瞪小眼的。

萧若清清嗓子、大模大样道:“依在下……哦不、依本官之见,崔小兄弟向你们道个歉,这件事就不如这么算了吧!卖本官个面子。

崔玉一听大喜,忙又拱手又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她被这群少女折腾怕了、要是道歉能息事宁人的话,道一百个歉她都愿意。

四个峨媚少女相互望了望、红衣少女兀自一脸忿忿之色,白衣少女轻轻揪了揪她衣角,小声道:“师姐,算了,下山前师父怎么叮嘱我们的?我们是吧!“其余两个少女也点头称是,这小子看起来有点呆里呆气,不像轻浮浪子,也许这里面真有误会。

萧若道:“正要这样才好、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这回吧!皇上在京城包下了二十家大客栈、供参加武林大会的英雄住指、现在还没满,你们可以去住。以后有什么事,知会本官一声,我乐意效劳。”

白衣少女与另两个少女道谢,然后抱拳告辞、红衣少女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三个睁妹拉是了。

崔玉抬袖擦擦额头冷汗,自言自语道:“这些女人真难缠、怕了好们……”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4章 偷窥美人浴

崔玉抬袖擦擦额头冷汗,自言自语道:“这些女人真难缠,怕了她们……”

萧若一听就乐了,说得跟她自己不是女人似的,这女扮男装的少女实在太可爱了。

周围群众见没有热闹可瞧了,陆陆续续各自散去。

萧若鲤着方步来到崔玉面前,微笑道:“崔小兄弟,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新任京城巡察使黄大人么?你刚刚说了的。“崔玉喃喃回答道,突然间如梦方醒,反应过来他救了自己、冲萧若深深一揖到地,感激道:“多谢黄大人解救之思,小生永不敢忘!”

萧若听她果然认不出自己,暗暗觉得好笑。与她并肩向前走去,随口笑道:“崔小兄弟、听说你好像是此次科举武科的榜眼、不知为何还留在京城没有赴任。”

崔玉神色一辩、小声噪嘴道:“唉……别提了,这事儿真是难堪得紧。”她语气一转,盯着萧若道:“黄大人,听说你是皇上的亲信、你经常见皇上吗?”

萧若无声而笑、边是边随口道:“见啊!当然见,我们天天见面的,想不见都不行,哈哈……”他说到后来,自个儿都笑了开来,他确实堵每天照镜子,想不见都不行。

崔玉双目一亮,兴奋道:“那黄大人与皇上的关系很好罗?

“那还用说?当然好,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萧若笑道。不知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地小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太好了!”崔玉欢声道。张口正要说什么,忽然俏脸红了一红,又把话咽了回去,一副脑腆地样子。

萧若望着她、轻笑道:“崔兄弟。想问什么话吗?有话只管说。”

崔玉扭捏一下,心虚的望望四周,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道:“黄大人,你觉得皇上这个人怎么样?”

萧若听得楞了下,哑然失笑道:“皇上啊“干古名君。英明仁慈,天下谁不知道啊!还用说么?”

“不,不……”崔玉发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想问的是皇上这人的情怎么样?”

萧若似笑非笑地望着崔玉,眼中好似会说话,直看得崔玉都怪难为情了。做了错事似的垂下头去,方笑笑道:“皇上的个人格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崔玉忙道:“不不不、当然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嚼。随便而已,就是这样子。”

萧若洒脱的耸耸肩。一副你不说拉倒的神气。

崔玉铣豫了一下,数度欲言又止,终于啼啼道:“那……那我就跟黄大人说,但是你别告诉别人握!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萧若笑道:“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别人谁都不知道的,尤其皇上不会知道,哈哈……”萧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可崔玉看不懂。

崔玉小声道:“黄……黄大人你有所不知,小弟中了文武双功名,但是朝廷一官半职也没给我,别地金榜提名地人都有官职,就我没有,单单只有我一个人例外,我知道皇上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萧若在做惊奇道。

崔玉脸上一阵发窘,仙让道:“这事黄大人就别细问了,总之怪难为情的。”

萧若道:“既然单单漏了你一个,其中一定有什么原故,你可以进去找皇上,当面问个清楚啊?”萧若其实一直在等她来找自己。

崔玉道:“我是想进去找皇上,但是……哎……我又不敢,所以我想问问黄大人,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怎地,我很害怕单独面对他。”

萧若扑味一笑,道:“为什么怕单独面对皇上,听说皇上这人可好了,怕什么?难道怕他把你吃了啊?”

崔玉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小声咕嗓道:“听说皇上非常风流好色。”

萧若一听,奇道:“皇上风流好色不风流好色,跟你有什么关系,皇上没有特珠嗜好,只对美女感兴趣、对你这大男人可半点兴趣都没有,你别瞎担心了。

崔玉有苦说不出、悻悻道:“罢了、罢了,不跟你说了啦!”

萧若笑笑,也不去理她,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是了半晌,开封府衙门已在眼前,萧若回首道:“崔兄弟,我要回衙门办差了。你要没别的事地话,本官告辞了!”

崔玉脸上现出隐隐的失望之色,“哦……告辞,告辞。

萧若临是前、忽然道:“依本官之见,崔兄弟你用不着一直犹豫不定,想进见皇上就去吧,说不定皇上也等着你去呢!

崔玉轻轻哦了声,萧若正要转身进衙门,崔玉忽然抬头,道:“黄大人,你很像小生认识的一个人喔!”

萧若心下微微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笑道:“哦?那你觉得本官像谁?”

崔玉按按脑袋,道:“小生也说不上来,不过,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一种……亲切感,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萧若一笑,回身背负着双手走进衙门,甩甩衣袖,“崔兄弟,后会有期,希望我们有朝一日在皇见面。

别过崔玉,萧若先去衙门里转了一圈,顺便激励捕快们一番。然后独自回转皇。

不觉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萧若在乾元殿用过晚膳、拿出今日众臣呈上来的奏折子批阅、不知不觉之中,时光悄悄流逝。

忽然。乾元殿领班太监钱得子鬼头鬼脑靠过来。满脸怪笑,轻声唤道:“万岁爷。”

萧若随口应了声,头也不抬,“什么事?

钱得子道:“万岁爷、天色已不早了。请万岁爷早些歇息、不要为国事太劳了,保重龙体要紧。”

萧若瞧了窗外天色一眼,奇道:“不是还没多晚么?

钱得子有有一笑、道:“万岁爷忘了,今晚万岁爷安排了十九个才人美人侍寝的。”

萧若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告子事,不说他都给忘了,今天早上为了失慰皇后才随口这么一说,要所有才人美人待寝。

一次临幸十九个美女,那简直太禽兽了!十九个,十九个啊……要是他真地一晚开苞十九个美丽处女,都可以打破开天辟地以来地男记录了。萧若正自踌躇的当儿,真是按又不是、不按又不是。

旁边钱得子一直在观察皇帝的脸色,他嘿嘿诡秘一笑,凑到皇帝耳畔,神神秘秘低声道:“万岁爷勿忧。奴才这儿准备好了太医心调制的仙露刚阳丹,服下两枚保管金枪不倒。夜御数十女、战到明天天亮也不在话下,嘿嘿嘿……”

萧若听了,有点哭笑不得、又是壮阳赤药,估计历朝历代的皇帝力不支时,都用这玩艺儿,也怪不得当皇帝地人早亡者居多,长期服用这种壮阳药,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益,当年姬蝗小子就是被这种药弄成阳痪的一一前车之鉴,萧若不可不深以为戒。

萧若面色一扳,笑骂道:“去,去……把朕当什么人了!朕像荒无道之君吗?”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代历史上荒无道的昏君多而明君少了,一个正常男人要是在皇这种环境下,又有这帮子死太监引诱,稍微意志不坚,就会堕落成禽兽。

钱得子忙道:“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错,万岁爷您龙虎天下无敌,应付多少个美女都不在话下,哪用得着什么丹药?是奴才多虑了,奴才该死。”他话虽这么说,可皇帝最多的时候也只一次临幸过数名美女,还从来没超过十人,使他不得不抱着怀疑心态。

萧若仔细思量一回,那十九名顶尖秀女无一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头回侍候皇帝、对她们来说无异于新婚洞房花烛夜、若是命她们十九个人一起上床来,未免太把她们不当人一一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有尊重女她思想。

萧若沉吟道:“她们刚进,头一回侍寝就十九个人一起上,也许是夺张了点。要不,朕今晚在她们寄中机选两个人待寝得了。”

“万岁爷体恤下人,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分。”钱得子连连应是,道:“就不知万岁爷,想招哪两位美女来侍寝?奴才好去通知她们。

这个问题可让萧若把了难,萧若只见过她们一面,其实一个也不认识,印象中只觉得每个人都是秀色可餐的绝色大美人,也不知选谁侍寝才好,不太好取舍。

钱得子最擅察言观色,媚主取宠、看皇帝迟疑的样子,就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诡秘一笑,道:“万岁爷、奴才倒是有个法子,包管万岁爷今晚满意。”

萧若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你花花肠子倒多……那就先说说看。

钱得子嘿嘿嘿一阵低沉怪笑,把嘴凑到皇帝耳畔,坏笑着说出一番话来。

“哇喇!你个死太监,这种硬主意也敢说啊!”萧若听完,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脸上也为之一阵阵发烫。

钱得子受了皇帝喝吧,却不害怕,笑道:“皇上,奴才是更先唐唐明皇的事迹启发。依奴才看,万岁爷您比唐明皇强万倍,他做得,您为什么做不得?万岁爷您就不要推迟了,嘿嘿……”

风流皇帝唐明皇李隆基在位时,曾留下不少风统韵事,其中有那么一件极为下流地事。民间流传,宠宦高力士曾怂恿唐明皇以赐浴为名,招来不少公卿贵族的妻女在皇某处温泉洗浴,而唐明皇自己悄悄藏在一座挖空的假山里,尽情偷窃人家贵妇的隐秘胴体,大饱眼福爽歪歪,很是缺德。据传,也正是这次赐浴,他被儿媳杨玉环的丰腴胴体迷得神魂颠倒、之后翁媳两人冲破世俗重重阻碍,演绎卫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钱得子的提议是给十九个才人美人赐浴,让她们一起在内碧华池洗浴,而皇帝则效仿唐明皇,悄悄藏身在暗处偷窥,尽情饱览人间顶级绝色,愿怎么欣赏就怎么欣赏,那叫一个秀色可餐,然后挑出其中身材最地两位美女侍寝。

萧若觉得那事太过鹊凝下流,一听完就喝吧钱得子。他自己虽不同于先唐李隆基,然而太监媚主取宠的手段却是一脉相传,若是碰上个意志不坚的皇帝,很容易被周围这些死太监给带坏。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香艳的提议今他怦然心动,下体一股热流蠢蠢欲动。

钱得子坏笑道:“万岁爷,奴才不是把您与那最后差点丢了江山的唐明皇比,唐明皇做这事儿,偷窥人家妻女洗澡,实在有够……那啥的。而万岁爷您不一样,那十九个才人美人名分上已是您的姬妾,生是万岁爷的人、死是万岁爷的鬼。皇上来这么香艳一幕,说不定还能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

萧若一听也有些道理,他这么做的话,至少在道德层面上无可指摘,就是卫道士也没有话说,不由有些意动心心男人很难抵挡这种诱惑。

钱得子趁热打铁,又说了好些话,终于劝动了皇帝。

获得皇帝,钱得子兴冲冲自去传令布置。

目送钱得子离去,萧若心情既兴奋又期待,不禁想入非非起来。

碧华池位于后东北角、按引的是后山明净无尘的请泉,泉水非常暖和,常洗能滋润肌肤,美容美颜,水池以克石砌成,四周围着玉砌彩幔,池边又有假山流泉,繁花翠翠,如诗如画,端的是个好地方。平常只有帝妃等寥寥数人能在此洗浴,别的人则没这个权力。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十九名才人美人按到皇帝赐浴的旨意,满心欢喜来碧华池洗浴,一时之间,鸯鸯燕燕,衣按飘香、但见一群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娉娉婷婷行来,令人目不按暇。

十九名美人来到清澈明净的碧华池旁,在各自的女服侍下宽衣解带。

其中有几个美人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脱衣服,然而,皇帝赐浴是无上的荣耀,她们不敢违抗、好在在场的也都是女子,四周布犊内连太监也没一个,再拒拒就说不过去了,当下也只有缓缓开始脱衣。

美女脱衣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一一尤其是她们这种万中选一的绝色美女。

不片刻、一件件五颜六色的丝姆衣自娇嫩的肌肤滑落,现出一具具颠倒众生的美妙胴体,当真燕瘦环肥,美不胜收……

美人们都是未经人道的处子、有时彼此看到一眼,都难免脸红心跳,羞不可抑。谁也未曾想到,不远处的假山内、有一双放光的眼睛正看着这无限香艳的一幕……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5章 临幸最的秀女

美人们都是未经人道的处子,有时彼此看到一眼、都难免脸红心跳,羞不可抑。谁也未曾想到,不远处的假山内,有一双放光的眼睛正看着这无限香艳的一幕……

一轮晧月挂在半空,清脾明净如水,大地万物像洒上了一层银粉,夜风习习,水气扑面。

碧华池周围是一幅何等美雅的图画啊!十九个绝美的佳丽衣裳尽解,展闪出羚藏了多年的女儿家隐和体,一时间,香四诣、争研斗媚,美不胜收。

萧若藏在不远处的假山内,尽情欣赏美人款款脱衣,看得眼花花心乱乱,不亦乐乎。

十九位绝顶美人脱得一丝不挂,曲线凹凸诱人,白哲娇嫩的肌肤映着月色,泛出莹莹的光辉,神仙看了也会心动,她们相互也不好意思看别人的娇躯,羞答答的步入池水中、开始在温泉中洗浴。

要不了多久,她们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一面洗,一面呢呢喳喳的相互浇水戏耍,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回荡四周。

萧若两眼发光,有一种偷窥瑶池仙女洗澡的感觉,看得目不按暇,瞧瞧这个,望望那个,每个美人的私隐处都逃不过他的视线,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作比较,谁的体更美、更诱人、更火辣……谁的腰肢更细、谁的圣更丰腴饱满,谁的粉腿更纤长惹火……甚至连女儿家最隐私的私处也不放过,被他在心底里比较了一番,看了个饱,简直乐不可支。人世间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此。

碧华池内的美人们尚不知有一双男人地眼睛在不远处偷窥,她们在水中嬉戏,尽情展露自己美绝人襄的娇躯,乐在其中。

时光不知不觉流逝,快乐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

萧若还没看够,美人们已洗完,相继湿涯涯的走上岸来,晶莹的水珠自同样晶莹的肌肤表面滑下。在清幽的月光照下,一个二个好似出水某蓉。美绝不可方物,站在一起直欲令人窒息,不远处偷窥的萧若也被震撼到了一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辐的男人。

十九名绝顶美人在各自地侍女服侍下擦干身上的水滴,其间过程简直诱人把罪,萧若又看得口干舌燥,下身巨物蠢蠢欲动。

通过偷窥众美人的整个洗浴过程,他已暗暗选中了两个身材最的美人,今晚月色非常好。美人们的身体在月色下纤毫毕现,每一个地方都被萧若看得一清二楚,绝无一寸遗漏。

其中一名身材高挑地绝美丽人,她不但拥有天使般的容貌,还拥有魔鬼般的身材……以萧若估计,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都够得上21世纪的名模了,更妙的是她身材高挑刮渡,但前一对圣女峰却十分饱满坚挺,雪白细嫩,美妙得无法形容,在洗澡时都颤巍巍地。

萧若看得心头欲火泛动,极想亲手一模。捏一捏,好生把玩一番、而且她还不只是部,一双美腿修长健美,粉臀又翘又挺。还有那今世间任何男人疯狂的幽兰之处……在在都让萧若目不转睛。

这么个绝色尤物、他今晚绝不放过。

萧若看中的另一人虽不如她高机“但胜在肌肤丰腴雪白,大有杨贵妃的肥胖迷人之美,浑身上下该凸的她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起伏有致,使人移不开视线、尤其前一难硕大地玉十分之壮观,甚至不比那西洋公主菲尔娜逊色、萧若不禁想入非非,要是将这绝色妖娩压在身下,那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这一高一胖两女、在绝顶的十九名佳丽当中、也是当之无愧使佼者,民间女子虽多,再想找到一个却不容易了。

萧若看得欲火高涨,决定今晚就要她们侍寝、好好事受一下这番温柔滋味。

十九位美人各自穿好衣棠,谈谈笑笑着离开碧华池、刚掘开布幔,就见正前方明黄色人影一闪、皇帝笑盈盈出现在她们面前,美人们大惊,一齐哗啦啦跪倒于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娇滴滴地齐声高呼。

“平身。”萧若一摆手道。

“谢皇上!”美人们站起身,一个二个低垂着螓首,不敢看皇帝,羞人答答的。她们都按到通知,皇帝今晚要在她们当中亲自挑选几人侍寝,此时此刻骤然相见,怎不今这些未经人道的小姑娘脸红心跳?

萧若笑眯眯打量着她们,目光中含着异样的笑意。面前这一排如花少女婷婷玉立,她们刚刚洗完澡,肌肤娇嫩得哉发吹弹得破,真个请水出关蓉,天然去雕饰……

萧若脑子里不由想起适才池中她们光溜溜的美景。

少女们非常敏感,几乎能感觉到皇帝有如实质地火辣辣目光在身上来回扫视,好似能穿透她们的衣物一般,少女们悲发羞涩不已,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四下里一片清幽静谈,气氛很是暖昧、萧若首先打破沉默,笑道:“你们洗得好吗?碧华池可是椰池,一般人不能洗的。

美人们忙道:“谢皇上思典。”

萧若道:“今晚侍寝的事你们可都心里有数了?”

此言一出,十九位国色天香她美人羞不可抑,羞得连耳都红了,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

萧若谈淡一笑,道:“你们真的愿意吗?”

“臣妾愿意。“美人们她声音虽小,但回答时暑常整齐。

“那好。”萧若嘿嘿一笑,道:“你们从未侍过寝,懂怎么侍寝吗?

美人们羞得不敢抬头、以轻如蚊纳的声音答道:“回皇上、我们懂的,嫡嫉教过。“扶皇官自古以来的规矩,她们正式成为秀女后,就有侍候皇帝的可能、内年纪大的女便会给她们讲解一些男女之事的基本知识,以免皇帝临幸她们时,这些青涩少女什么都不懂,闹出什么笑话来。

萧若顿了顿、道:“搪娃教的可不够……朕念在你们刚进头回侍寝,难免羞怯不炭,就不招太多人同时侍寝了,每晚在你们当中桃选两人侍寝。”

美人们感动得不得了、她们这些未经人道的良家少女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更不要说还要做那么羞人的事。把冰清玉洁的身体给皇上、是她们最种圣的时刻、自然不希望和太多人一起侍寝、人越少越好。不由得皇帝的细心体贴感激涕零。

每一个佳丽都希望皇帝桃中自己,静静地等待着。

萧若缓步走上前,背负着双手在她们面靠菠了个来回,他心中早有人选、当即指着身材高挑和有杨贵妃丰腴美的美人,道:“今晚就你们两人侍寝好了,其余人可以自行回去休息了。”

被皇帝点中的两名美人又惊又喜,连忙叩谢皇恩,其余少女告退,各自回去休息。

萧若扶起两位美人,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只觉得她们两女大有燕疫环肥的味道,均为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各有东的美妙处、难分轩致。

两个美人在皇帝近距离火辣辣的目光直视下,害臊不己,丰腴美人羞怯怯的唤了声:“皇上……

萧若笑眯眯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丰腴美人答道:“臣妾姓杨,名叫馨如。”

高挑美人含羞启齿道:“臣妾方萍。”

“杨誊如、方萍,好!你们随朕来,朕会给你们一个美妙难忘的夜晚。”萧若带着两美人往寝走去。

两位美人乖乖跟在皇帝后面,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多时,来到皇帝寝乾元殿,钱得子早已准备好一切,当下萧若先让两位美人侍候自己沐浴。

一番无比香艳的洗浴过后,萧若拥着两位赤裸裸的绝色大美人上龙塌,左拥方抱,把两位各具美态的美人压在身下,只觉各有各的妙处,伸出魔手肆意抚挑逗她们,事受无比。

两位美人又羞涩又紧张,玉体横陈在床上,任凭皇帝摆弄,美眸紧闭,鲜花般的娇躯已不设防。

萧若老实不客气,两只大手在她们美绝人襄的娇躯上肆意游是,连最隐秘的地方也不放过,同时,又施展起拿手的挑情手法。

两位未经人道的处女如何是他这欢场惯将的对手,很快便被他撩拨得情丝难禁,欲火滋生,两条美腿不自觉的相互摩擦,樱唇中也时不时发出荡人心神的娇吟。

萧芳觉得进攻的时机差不多了,当即提“枪”上阵,先给高挑迷人的方萍开苞,再战车胶感的杨馨如。大展神威,施展久经花丛的风流手段。

方杨两位美人也自克制羞怯,勉力逢迎配合,一人抵挡不住皇帝狂猛如狮虎的攻势,另一人便来替换。

是夜、寝内风急雨骡、三人颠鸾倒凤,极尽欢愉、共度巫山云雨……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6章 凶险难测的出使

颠狂的一夜过去。清晨,方、杨二位美人殷殷服侍皇带起床栋洗,一直送他出上朝。

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声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一摆手道,当先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各自扶品级分两列站好。

今日朝会商讨派遣使节去失南国的事宜,这一趟出使,虽狭天朝中兴之威,然而使命是强今安南王从大理国撒兵,放弃即格到手的胜利。

如若失南王接受,自然万事皆休:若失南王拒不退兵,甚至暴怒起来,天朝使节的处搅就危险了、死于非命的可能都不小。

这一节殿内文武百官心里都明白,是以俱不太愿意担这趟差事,迟迟没人主动请命出使便在此时,新任吏部主事贾续颤巍巍出列,双手持更第躬身下拜,沉声道:“启禀皇上,臣愿为使节出练安南国。”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都望着他、面色各暑,惊异者有之、软佩者有之,嘲弄者也有之……”

萧若龙颜大悦,贾续此人足智多谋,深通权术,确走出使安南的最佳人选,更难得的是他不避危险、主动请缨前往,喜道:“贾爱卿主动请命,自然再好不过,不知贾爱卿若为使节出使共南的话,打算怎么做?”

贾续缓缓道:“微臣当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失南君臣。依仗吾皇天威,思威并施、尽力实现皇上的鸿图霸业。”

萧若心中甚喜,他清楚贾续地本事,以他的权谋手腕,出俱安南翻云覆雨,纵横掸阖。一定不会让朝廷失望、便笑道:“贾爱卿之言甚合朕意,朕准了。若贾爱卿成功完成使命,凯旋还朝之后、朕重重有赏。

贾续躬身拜谢。

萧若顿了一顿,语气一转道:“此去失南,凶险莫渊。贾爱卿该多带些护卫保护才是,不知贾爱卿想带多少护卫前往?”

贾续嘶哑的声音道:“臣不需重兵保护、只要仆役十人。护卫官兵五十人足已。”

此言方落、殿内响起一片嗡嗡的声音、这话大出群臣意料之外,心想此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有惊人的本事栅洲毕竟此行凶险摆在那里。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萧若沉吟一回,道:“贾爱卿真的只要这么点人随行?”一双英目深深注视着他。

贾续颤巍巍躬身下拜,“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完成使命,誓不还朝。”

“壮哉斯言!”萧芳重重一拍龙椅扶手,扬声道:“好,朕成全你!就给你六十人随行。只盼爱卿不要让朕失望。”

反正没人跟贾续争,此事就这么定下。散朝之后,萧若回到后命人传贾续单独规见。

不多时,贾续拄着拐仗颤巍巍进。萧若在乾元殿阁单独接见了他,屏退所有内侍娥。只留君臣两人单独见面。

两人相互见过礼,贾续落坐。

彼此都是聪明人,萧若也不多说废铅,开门见山,直入正题,道:“贾爱卿,你主动请命出使安南,对此事可有把握?

贾续缓缓说道:“回皇上,臣信奉一句话一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出行之前谁能有必胜把握?臣到了安南以后相机行事便是。”

萧若暗自一惊、英眉微皱、道:“贾爱卿、此行出使共南不比出使别的藩邦,凶险孰难预料、若失南王铁了心要吞并大理国,你这么一去,稿不好就回不来了……”

贾续依旧面无表情,默然一会儿、道:“感谢皇上为臣担心、这里面的凶险臣心知肚明。战国之时,苏秦游说六国,以一张利嘴促成六国合纵抗秦之势:张仪连横,凭三寸巧舌一力拆散六国同盟……苏秦、张仪哪回出练都不比臣这回容易,臣愿意拼却三尺残躯,蘸效吾皇知遇之恩。

萧若口一阵热血激荡,渭然叹道:“贾爱卿可是当真考虑清楚了?

贾续顿首道:“微臣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微臣此去,将周旋于安南、大理、以及南边众蛮之间,若苍天保佑,臣自当节尽所能,为朝廷收复安南、大理这两块故土创造条件。”

萧若“啪啪啪”连击三次掌,大声道:“好极了、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们准备好就出发吧,朕预祝你们凯旋归来。

贾续颔首应是,正要转身离。“爱卿且留步!”皇帝突然出言把他听住、贾续停步回首、望向皇帝。

萧若在桌案上抽出一方明黄色丝帛,递给贾续、神色暑常郑重,道:“贾爱卿、朕亲笔写了一道密旨,你随身带着。轻易不要拿出来,如果实在到了危及生命的紧要关头、你便拿出这道密旨,可保爱卿一命。

贾续恭恭敬敬伸手按过圣旨、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朝皇帝对炭南王的几句话,大意是若失南王肯放过贾续一行人、天朝皇帝承诺保失南一国安危,永不进把:若安南王处死贾续,天朝皇帝发誓,即刻倾国之兵踏平安南……

这么一道密旨,一旦拿出来、安南王自然能领悟其中份量、若他不想国破家亡的话,必然会饶过贾续及整个练团所有人的命。贸续有了这道保命符,可以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命丧安南了。

贾续看完、目中老泪纵横,饶是以他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冷血之人,也不禁呜咽失声,“皇上……

萧若道:“爱卿姓生藏着这道密旨,如实在万不得已,它可以保爱卿一命。朕能为爱卿做地,只有这么多了。”

贾续举袖一把抹去目中泪花、唤咽道:“皇上保重,微臣……微臣去了,此行若不成功,则必成仁。“贾续扔下这句话、转身拄着拐仗大步而去。

萧若目送贾续颤巍巍的背影离去,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落坐。

“看来以贾续的为人,若他她死能练天朝事出有名,发兵收复共南这块天朝故土。贾续只怕很乐意为国措躯,多半就是死,也不会拿出这道密旨来保命,可软可佩……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7章 设计新武器

贾续是后,萧若独自默坐,蹙眉沉思了好一会儿。末了,他轻叹一声,命礼部的人格出使用的符节印信给穆异竹送去。

没过多久、就见军备部侍郎穆异竹兴冲冲来找皇帝、也不要人通报,直按来到皇帝面前。

萧若对聘异竹青睬有加,十分器重,清楚这人有股子痴劲、有时灵感来时,便忘人忘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特地授他不上朝的权力,反正他每天早上愿上朝就上朝,不愿上朝便不上,一切以研究为重。

这段日子以来、穆异竹甫一开始上了两回朝,而后他认为上朝议论国家大事与他没什么关系,白白耽误他的研究时间,便不再上朝。

萧若还特给他自由出入禁的权力,他白天随时可以进见皇帝,无须通传。这是少有的恩宠,朝中文武百官羡慕得不得了,而穆异竹自己却没什么感觉,他对政治官场方面十分迟钝、只觉得不经过通传随时可以见皇帝最好了,因为可以避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穆异竹来到皇帝面前,急勿勿行过面君大礼,然而掏出一份图纸、双手郑重她递给皇帝,道:“皇上,这是微臣新设计的一种巨型床努图纸,请皇上过目。”

萧若龙颜大悦、就知道穆异竹来找自己必有好事,高兴的按过图纸,在吏案上展开一身,只见上面是一幅臣型床努的设计图。

床努是巨型化的努,早在先秦时就出现了。通常是放置在地上,由数名士兵作,威力巨大,杀伤力惊人,但是填装一次十分麻愤,因此在战场上作用有限。用途一直不广。

以前军营里也有一些床努,使用地时候不多。而穆异竹设计的这种床努。比一般的床努更要大数倍。努臂如碗口,张开足有一丈二有余。上面架的努箭有九支,正中间一支努箭比寻常长矛还要大,然后左右两旁各四支努箭,从中央往旁边由变细,布局十分合理,发一次,九只细不一的努箭齐出。威力将是恐怖的。

床努下装有车轮,行动起来十分方便、最今萧若惊奇地是,穆异竹为解决床努发填装缓慢的问题,针对地设计了一种十分巧妙地翘杆机械。作士兵用它们可以大大提高填装效率。

穆异竹紧张万分地望着皇帝、静候皇帝的评价。

萧若仔仔细细看了一番。略加思考,觉得这种巨型床弩远较目前军中的旧式床努要大得多,在两军交战上将发挥出骇人的杀伤力,穆异竹这个贡献非常之巨大。

可是,现在有了改良的新式火,这种巨型床努与火相比,威力难免稍嫌逊色。不过话又说回来,火是点杀伤,而这种巨型床努杀伤面大,将能有效填补火的不足、二者配合使用,散景十分广阔。

萧若拍手笑道:“妙极,妙极、非常!爱卿这种巨型床努花多久时间设计出来的?

穆异竹兴奋道:“臣几年前就有这种想法,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得皇上赏识,才慢慢整理头猪,不断改良出这东西,花了十几天时间具体设计出来。”

萧若道:“依朕看,这种巨型床努威力十分惊人,要是大规模制造出数百张,在战场上将发挥巨大的作用、穆爱卿这个功劳不小啊!不亚于设计护国努地功劳,你又为国立了一桩大功。”

穆异竹两眼放光,道:“皇上觉得这个设计可行?”

萧若点头道:“当然可行,穆爱卿吩咐军备部的能工巧将把它造出来看看吧!

穆异竹欢声应是、“臣这就布置下去。“他是急子、说完转身就要是。

“穆爱卿留步!”萧若叫住他。

移异竹闻言便停步转身,听候皇帝旨意。

萧若沉吟一下,心说:是时候给穆异竹指明研究方向了,免得他脑子里奇思怪想太多,在研究上是弯路。还是由萧若这个来自21世纪的人,为他指明一条最有前途的路比较好。

萧若递笑道:“穆爱聊对新型火,威武大将军,可有什么改进的想法?”

穆异竹听得楞了一下、抓抓脑袋,嗫嚅道:“威武大将军,地改进想法?没有啊!臣觉得,武威大将军的威力非常非常大,臣……臣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改进地地方。

萧若心道:你当然想不出,按历史发展,‘威武大格军’想再进一步,少说得过七八百年,这么超前的东西再想改进,确实有点为难这个时代的人了。

萧若含笑道:“穆爱卿、朕有一点小小的想法,说出来跟你讨论一番,你回去可以慢慢思考一下。”

穆异竹连连点头,他情知皇帝不仅英明神武,就是在这方面的造诣也不在他本人之下,对皇帝一向是心服口服的。

萧若微笑道:“穆爱卿可曾想过把火缩小,造出一些能打在士兵肩上的火。”

“啊?”一言禾了、穆异竹吃惊得跳了起来,脱口而出:“打在士兵肩上的火?怎么可能?

萧若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就是把身变短变细,相应的弹火药也缩小减少,总之一切都缩小十来倍,缩到二三十斤的样子,让士兵可以打在肩上发。”

穆异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粒那间似乎触模到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觉脑子里乱作一团,呆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萧若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穆异竹的肩膀,笑道:“爱卿也别着急,可以慢慢来。朕的意思是能不能造出一种士兵打在肩上的微型火,威力小些不要紧,主要是单个士兵都能使用,就像护国努一样。

聘异竹一时间便似痴了,有啼道:“单个士兵都能俱用……单个士兵都能使用的微型火……”

萧若心中暗笑、那种东西其实就是火枪的雏形,如果穆异竹能率领军备部的技工巧匠研究出来,下一步便是指寻他们不断改进,一步一步不断发展下去。现在即使威力再小也没有关系,这个时代没每人比萧若更清楚热兵器的发展潜力。

萧若道:“穆爱卿可以回去与你们军备部的能工巧匠商议着做,一切费用由国库承担,你们只管大胆放手去做,如果每了进展随时告诉朕。去吧!”

穆异竹楞楞地移着步子向外是,眼神发直,一面是还一面啼有自语:儿……微型火,单个士兵就能使用的……”

没有人比萧若更清楚科技的力量,萧若对军备部极为思宠,基本上是要什么给什么,从物质到人力,尽可能的满足他们。

在他的大力支持下,现如今军备部的小型城池已初具规模,穆异竹手下的技术人员队伍也日益壮大。

萧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形成一支强大的科研力量——在这个时代而言、到时候不但是军事,还有在民用上,也可以极大促进天朝科技的发辰,实现跨时代的飞跃。那格是何等令人振奋的情景。

穆异竹离去后,萧若派人给慈宁的太后传话、表示想册立王楚月为贵嫔,请求太后的首肯。

贵嫔之位仅次于皇妃,乃是九嫔之首,并不常设,在嫔中的地位相当于贵妃在妃子中的地位,贵妃为妃子之首,离皇后仅差半步,贵嫔离妃子仅有半步。

萧若感激王楚月为了救自己散去功力,献出童身,对王楚月又是怜爱、又是感激,决定破格册立王楚月为贵嫔,要是日后王楚月怀上龙胎,便顺势升她为妃。

萧若情知王楚月淡泊名利,拜为嫔为妃并不怎么在意,但他希望自己通过这方面,稍稍补偿她的付出。

贤慧大度的皇后是不会有意见的,这件事只需要得皇太后点个头就行了。不料,送信的太监去慈宁传信后,迟迟没有回音,如同石沉大海。

萧若心生疑塞,太后不管同不同意,扶理来说都应孩有所表示才对啊。

自那晚女刺客风蝶舞逃入慈宁离奇消夫以来,太后的行为变得有些古怪,这两日她绝足不出慈宁一步,也不允许别人没事去慈宁打扰她,大白天慈宁的大门都关得严严的,让里人好生不解。

萧若得不到回复,心中打定主意、如果三日后,太后仍然没有回音的话,那便当太后默认了,当即册立王楚月为贵嫔、自己乾纲独断,把这件事做成即成的事实再说,到时候她想反难也来不及了。

萧若现在心情不错,昨日给两位绝色大美人开芭的同时,顺势以如意种功心法采朴她们的元为己用,内功修为又有所提高,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劲道。

他吃过午饭、在皇里有点坐不住,便又改扮成巡察使黄英、单独出去,当下萧若出得皇城,径自去找胡夫人。见天气渐热,便在路摊上随便买了把折扁在手中把玩,一路上折扁轻摇,风流佣佬,伊然一个出门踏青游玩的贵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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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8章 妖言惑众

京城街头熙熙嚷嚷,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这几日,街上时不时可见手持兵器的江湖人士,不过幸好江湖人在京城里刻意收敛,不敢轻易惹事,京城居民也不害怕,很多店铺甚至喜欢跟江湖人做生意,因为那些江湖豪客有的非常豪爽,要是合了他们的意,动软就有银钱打赏。

京城里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一一至少在表面上。

除了江湖人增多以外,近些日子、京城居民也感受到了一些别的变化,就是深目隆鼻、衣着怪异的西域人士日益增多。

自从一两个月前西域诸小国使臣朕按来京朝贡,请求天朝重回西域,之后西域商人便紧随而至,在京城兜售西域的特产、如疏璃、玛揩、绒毯、宝石等货物。自古天朝与西域贸易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利益,甚至在契丹人控制西域的时间里、也有不少西域商人甘冒人头落地的风险来天朝做买卖。

现如个,西域重回天朝体抱,追逐利润的西域商人自然一涌而至职卖他们西域特产的同时,也在京城大量收购丝绸,瓷器、茶叶等天朝特产四西域兜售,一来一往,利润往往高达数十倍乃至上百倍。

与此同时,不少天朝商人也闻风而动,组织商队去西域做买卖,从西域至长贵至开封的官道上,商旅团队来往不绝。沉寂多年地丝姆之路重新兴眨起来。天朝物美价廉的丝绸等商品到达西域后,有相当一部分辗转运往遥远的欧洲,路上风险虽大、利润也大得难以想象。

萧若很乐意见到商业繁荣的这一募。不但能互通角无,提高京城居民地生话水平,还能使朝廷获得巨额的商业赋税。

关于针对西域商人征收赋税的额度,当日朝廷也曾发生过一场讨论,朝中不少大臣主张对西域商人征收重税,以充实国库。在他们眼中,外邦荷人不宰白不宰,正是充实国库的大好机会。

而萧若深受21世纪自由贸易思想的影响,对轻济贸易方面的造诣远远超出这个时代任何人。情知若征收重税,必然会伤害贸易,使贸易萎缩。这种杀**取卵的事,萧若自然不会做。

以他的看法,是对西域商人征收与天朝商人一样的赋税,一视同仁,只在从西域到天朝地必经之路虽门关入关时一一也就是商品进口,再对西域来的货物多征相当于商品价值一成的关税,而出口就不用多征了。

当时朝中大臣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可理解,萧若便对他们讲解了一番经济贸易方面地知识,不过,这些知识太过超前,朝中大臣都听得似懂非懂,但是既然皇帝一意主张,自有他的道理,没人再反对,便把这种税制推行下去。

沾息传出,西域使臣及荷人一片欢呼,大喜欲狂,西域使臣荷讨之后达成共识,当即上书。表示在他们国度也对天朝商人实行同样的税收政策……如此一来,天朝荷人也高兴得不得了。大呼吾皇圣明不已。

天朝与西域的贸易,由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红火起来,由此带来的朝廷商亚赋税也节节攀升,今户部官员喜上毋梢,朝廷众臣对皇帝的高舞远瞩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

萧若路过一个西域宵人摆地小货摊之时,见他们的商品中有薄薄的疏璃,他突然意动,拿出银两买下两片,然后用一个黑色小架子固定起来,再在疏璃外表面涂上一层墨计、往眼睛上那么一戴一一非常象21世纪的墨镜,虽然不大看得消东西。

萧若玩兴大作,戴着这只墨镜在街上大摇大摆,招捣过市,周围行人无不投过一瞥按丹的目光。萧若感觉自己酷毙了、很有那么种21世纪蛊惑仔的味道。

正当萧若以奇特的行为艺术怀念21世纪时,路旁传来一个极富感染力的声音:“诸位乡亲、听说了么?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什么事?

“我只跟你们说给、你们别告诉别人。

“成!快说,快说!

“昨天……昨天城外出现了……出现了僵尸……

萧若听得僵尸二字,身躯微微一裂,停下脚步,摘下墨镜循声望去,只见路旁一张茶水桌周围围着一大蹋,听得一个二个胆战心惊,面无人色。

人群中那个极富感染力地声音再度响起,“昨天城外乱石冈上、上百人被僵尸话话吸干了鲜血而死……我亲眼所见!

周围百姓们听得背心谅嗖嗖的、古时人普遍迷信、难于神鬼之事普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突然听到僵尸的事情,如何不叫他们胆战心惊?

一个京城居民颤声道:“青天白日的怎么出现僵尸了呢?这可怎么办?太可怕了!天哪,僵尸……

民众议论纷纷,萧若则在一旁听得大皱眉头,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耸人听闻地谣言、一旦开了头,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会传开,到时候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就不妙了。

昨日让胡夫人回城传话给王楚月,让她派乌襟厂地人处理掉乱石冈上的上百具尸体,乌襟厂的人做这种事应该很在行,多半能处理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也不知怎么是露了风声,委实今萧若大为不解。

人群中那个散布消息的声音又说了好些神种怪怪的话,说得围观群众惊腆万分,在暖洋洋的阳光之下。兀自连打寒战。有她居民欢手合什直念阿弥陀佛,有的居民便说要去找道观的道士捉鬼驱魔,还有的人说应该去找算命先生,算一算吉凶祸福。

人群中那个极富感磁力地声音低呼:“常言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这青天白日,闹出僵尸来、依我看,这华朝江山只怕悬得很。

周围民众有的更其蛊感,不自觉的点头应是,认为他说的话大有道理。突然有僵尸现世,也许走上天在向世人预示着什么。

心中一动、扬声大喝道:“什么人在此妖言感众?”说着,大步冲向前。两手分开人群,只见人群中一个貌不起眼的青衫汉子正在说话,散布谣言者正是此人。

那貌不起眼的青衫汉子警觉地看了看萧若。道:“你是什么人?我自在这说看到的事,与你何干?”

萧若喝道:“本官乃新任巡察使黄英,你这贼屑鬼鬼祟祟在此散播谣言,妖言感众,居心巨测、跟我回衙门见官。”

那青衣汉子面色一变,眼神悄悄观察四周。嘴巴里兀自强辩:“谁妖言蔽众了?我亲眼看见的,难道不能说么?”

“哪有什么僵尸?都是你捏造出来的,跟我回去见官!”萧若说着,便要上前拿他。

周围围观群众唬得不敢作声,也不知谁是谁非,僵尸地事情是真是假。谁也不敢多事。

那青衣汉子听了萧若的话,面色骤然一变,转身便逃。身法非常油猾快速,在人群中左一钻,方一闪,便穿出人群,向僻静处没命的跑。

他还未跑出两步。就听得身后风声讽响,随即后领一紧。两脚离地,被人硬生生捉了起来。身后擒住他地人正是萧若。

萧若喝道:“你是什么人?究竟是谁派你来散播谣言、扰乱民心的?说!……说出来饶你一死。”

青衫汉子不答,手脚剧烈抽搐两下,身子一僵,便寂然不动了……

萧若暗叫不好,把他扔在地上,只风些人面色发黑,双目紧闭。萧若急忙伸手指到他鼻下,株他鼻息,发现此人已气息全无,一命呜呼了。

萧若强行链开他的嘴巴,径检验,发现此人口中事先藏有腊衣包裹的烈姜丸,一旦被人逮到,便随时咬破腊衣服姜自尽,绝不留下话口,正是魔教惯用的计俩。

萧若不禁背脊一阵发寒,看来京城表面上虽平静祥和,背地里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也不知魔教究竟有什么图谋。

萧若回头向那扒围观群众道:“你们都看见了,此人是居心巨测之人派来散播谣言的,一旦夫败即便服姜自尽。你们还相信他的鬼话吗?”

那些京城居民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终于明白过来,才知这人绝不是寻常百姓,散播谣言别有用心,都庆幸没上他的当,对萧若连连道谢不已。搞了半天,原来偶尸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他们擦擦额头冷汗,大大松了口气。

围观群众自行散去、萧若英慰大皱,魔教的人在暗中散播谣言,扰乱民心,究竟有何图谋?他们一定不仅只为煽动谣言,一定还有更大的行动,此事绝不可掉以轻心。

萧若在街上找了一个巡逻的捕快,命他给开封府总捕头杨瑞臣传一句话,内容是:让杨瑞臣出动手下所有人手,在京城各处搜捕散播谣言之人,若有人传播偶尸之类妖言惑众的话、一律抓回衙门打入大牢,再慢慢审讯。

这名捕快应是,连忙回衙门禀告他们头儿,捕快只知道萧若是巡察供,而杨瑞臣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在他命令一传到杨瑞臣那里、他将意识到这是一道圣旨,势必会雷厉风行,不敢疏忽大意。

萧若带着心头疑惑前行,不多时已到了胡夫人住处。进得小院子,见胡夫人不在家中、估计去什么地方打株消息了。

萧若在院子里闲坐了一会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魔教教主赤煽魔君野心勃勃,想谋逆作乱已非一日。不过,现如个国泰民失,民心思定,连前些年各地多如牛毛地强盗土匪也日渐稀少。白莲教在民间的势力虽深蒂固,想要图谋叛乱恐怕并非易事。

也许正因咖处,龙表衣主才一直托到本天。不过,潇若隐隐觉察到。魔教的高手已来到京城,隐藏在暗中进行着某种计划。乱声冈尸体以及散播谣言的事,都与魔教脱不开干系,就不知他们有什么重大图谋。

猛然间,潇若脑海里忽然灵光闪过,“皇陵……”他脱口大呼,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他虽猜不透魔教的意图,然而据端木卓云夫妇的举动看来。一定与皇陵有关。

潇若念甫及此,心急火燎,让下人牵来一匹马。翻身从上马背,打马便是,一路绝尘,直夺城东皇陵而去。

一柱香的时辰过后,潇若单绮来到东边城门前。城门处进出的居民熙熙攘攘,牛水马龙,很是拥挤。潇若不得不下马步行,牵着马匹,跟在出门的人流后缓缓柱外是。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从他身边挤过,指了他一下,“哟!大叔,对不住,对不住!”小乞丐清脆的声音叫了两声。便一溜烟的往后跑。

潇若是何等警觉之人,立刻探手入怀,发觉杯中空空如也,出时带着的两锭大银和一张银禀不翼而飞,他肚里暗骂一声:“不长眼的小贼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蓦地转身,身形一晃。便截雇正开溜的小乞丐面前,喝道:“哪里逃?把东西还给我!”

小乞丐大吃一惊,险些收不住势一头撞在萧若甚上,他抬起来头来,望望萧若,眼珠子转了转,有笑道:“大叔,你挡着小子做什么?莫非要拦路抢劫不成?有有……小叫花子可没东西可抢。”他有皮笑脸。

萧若见身行小乞丐脸上脏兮兮的,不大看得消原本长相,倒是一双灵动地眼眸又大又明亮,好似两颗黑宝石似的。

萧若冷哼一声,伸手道:“别给大爷我装蒜!你刚刚从大爷我身上偷是银钱,还来……”

小乞丐眨巴眨巴大眼睛,脸上笑容不改,继读有皮笑脸道:“大叔,你说什么?小子一点也听不懂,敢情是吃饱了没事干消遣小子来着”。

萧若有些恼火了,不愿跟他纠缠不清,上行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喝道:“少说费话,把银钱交出来!”

小乞丐嘴儿一撇,眼泪说来就来,当即呼天抢地大哭,“不得了了!呜呜……不得了了!大叔打人了,救命啊……父老乡亲快来看啊!”

城门前百姓本来就多,他这一嚷嚷开来,顿时惹来大批围观群众,对两人指指点点,见萧若一个大人艇负人家小孩子,不少人面现不忿之色

萧若为之气结,他偷了自己东西,反倒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把,还真没见过如此古灵怪的小乞丐。

萧若有事要办、没工夫跟他多纠缠,心头火气上冲,猛然弯腰,双手下探抓住小乞丐的双脚脚腕,一发力,便将小乞丐倒提了起来。

小乞丐惊呆了,顿时变得头下脚上,哭声也停了。

周围群众正要惊呼,就见萧若提着小乞丐双脚脚腕,使劲一阵左右摇晃、“嚷嚷”两声,小乞丐身上掉下两块大银,外带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周围众多围观群众呆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都说这小乞丐果然是个偷儿,差点把他们骗了,都要上前狠狠揍他一顿出气。

萧若手一松,小乞丐扑通一声样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喊疼,老半晌决不起来。

萧若看看掉在地下的银两和银禀,又望望小乞丐,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气舌无言以对、见周围群众气愤之下,要上来揍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泪如涌泉,好不悲惨、边哭边道:“大叔,原谅小子吧!

小子也不是存心想偷您的钱财,而是小子已有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饿,呜呜呜……我饿,呜呜呜……”他原本身形瘦小,这一哭起来,真让人心生怜意。

正所谓侧隐之心,人皆有之,他这一哭、周围群众怒艺便消退不少,都觉得这小乞丐怪可怜的,怪不得偷人家东西,原来已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非饿坏不可。

萧若有点哭笑不得,原本要将小乞丐扭去送官的、这时已有点下不去手,连周围群众也看不过。

小乞丐坐在地上,哭着哭着,猛地扑过来,紧紧抱着萧若双腿,泪珠儿滴滴答答掉下来,嚎淘大哭:“大叔,呜……可怜可怜小子吧,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呜呜……我饿……”呜呜咽咽好不凄凉。

萧若赶着要是,没工夫跟他纠缠不清,但这副情形又是不掉,总不能一脚把人家踢开吧?那种没人的事一般做不出。

萧若烦得不行,伸手在衣袋中,模出一小块碎银,扔在不乞丐面前,道:“你拿去买几个馒头包子,好好吃一顿饭,啊,以后别干偷窃的勾当了。当心被人抓住吊起来打。

萧若心里拿不谁小乞丐是真的三天没吃饭、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话,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饿死、见死不救、这块碎银能救人家一命、他十分乐意;要是小气舌假装的话,能有这等湛演枝、也值得萧若打赏这块碎银一一他心中如是想。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99章 皇陵神秘赌徒

小乞丐两眼一亮,举袖擦擦眼泪,哭声说停就停,立刻把碎银塞进怀里,程开眼笑,道:“大叔,你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说着,帮萧若检起两块大银和一张银禀,双手拄着恭恭敬敬递给他口口声声叔你是好人,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好人。

事情到这种地步、萧若也不好再扭小气舌去见官了,便不理他、自顾自牵马随着人流走出城门刚出了城门,他正欲上马东行,就见小乞丐蹬蹬蹬跟在后面跑过来,一面跑、一面大叫:“大叔,大叔、好心的大叔……您先别是、带上小子吧!”

萧若回头奇道:“你跟上来干什么?

小乞丐兴奋的跑过来,笑道:“大叔、大叔、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吧!我要跟着你。”

萧若道:“你我非亲非故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乞丐身躯瘦小,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然而嗓音十分清脆娇胳,有笑道:“大叔,大叔,你是个大好人馒!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小子无家可归,一个人无依无靠、大叔你心地好,不如你收留了小子吧!你去哪我都跟定你了。

萧若听得一阵汗颜,心说这油滑小乞丐敢情把我冤大头来着,看来好人是做不得的。

萧若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珠子一转。忽起促挟之心,似笑非笑。

上下打量小乞丐,怪笑道:“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想跟着我,难道不怕我转手就把你卖给人贩子?”

小乞丐摄地一惊,随即露齿而笑,道:“不会的。我看得出大叔您是个大好人,不会卖我地。”

萧若忽地哑然失笑,道:“本公子可不要无用之人,你跟着我能做什么?

小乞丐忙道:“小子很能干的、小子会洗衣报、会烧饭、会打扫屋子,会把大叔您侍候得舒舒服服……”

他说到这里。见萧若听得一副兴趣缺缺地样子。当即改变策略,泪说来就来、大大的眼眸中法然欲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子我在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整天四处游荡,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受别人欺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饿死在路边了……小子生来命苦,大叔是个大好人,您就行行好,收留了小子吧!小子愿一生一世追随您,做牛做马。只要一口饭吃就行……”

萧若总觉得这小气舌年纪虽不大,但古灵怪。说的话虚虚实实,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萧若没工夫跟他纠缠下去,当即一跃翻上马背、漫声说道:“你能好好的话到今天,说明以后也能这么话下去,用不着本公子收留,你要找人收留另寻好人吧!本公子没空,你我有辕再见。”

说着长鞭一抽、打马欲行,忽然回过头来、道:“还有,以后别一口一个大叔的,我有那么老么我?”萧若本身才刚满二十岁,给人家大叔来大叔去,喊得怪别扭地。

萧若说完,更不停留、蹄声骡起、打马飞奔而去。

“大叔,大叔,你别是等等……”小气舌张口急呼,一人一骑已去,得远了。

萧若岂是好糊弄的。

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眼神必定是辩淡无光的,哪能像他那么明亮灵动: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神必定是有气无力的,哪能像他这么兴奋,一会儿有皮笑脸,一会儿嚎淘大哭……

萧若纵马径朝东郊皇陵奔去,一路上快马加鞭,黄尘扬起,风驰电掣,小半个时辰地工夫便到了皇隙。

皇陵区域内戒备森严,五步一卫,十步一岸。闲杂人等不得按近。

萧若不止一次以皇帝地身份来皇陵祭拜先祖,对皇陵熟悉得很,当下径直向山脚下皇隙驻军军营走去。

皇隙守卫官兵共有六千人,守将姓高,萧若依弗曾见过一次,没什么印象。

守卫皇陵可以说是最轻松最悠闲的差事了、守将只需要布置好日常站岗巡逻的事情就行,并不需要像禁军一样,每日加紧练、保持随时可以开赴前线的状态。反正朝廷再怎样,也不会派他们上战场,本朝自开国以来、还从没有强盗土匪敢打皇隙的主意一一哪朝哪代也没听说过皇硅重地遭到袭击。故而,皇硅驻军军营里弥谩着一股懒散的气氛。

萧若策马来到大营门前、利索的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去。

军营大门处有一队士兵把守、人人正懒洋洋的打着耽儿、要是换了禁军南大营,不等来人靠近就有官兵上前盘问,而他们却没有察觉到。

萧若上前道:“各位军爷请了,敝人要见你们高将军。

守门士兵们这才从半梦半醒中惊醒,齐刷刷望着萧若,领头士兵打着官腔道:“你是什么人?打哪来地?我们高格军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吗?

萧若正容道:“本官乃新任巡察练黄英。“说着,取出一块腰牌在他们眼前晃了芜一一这腰牌自然货真价实、皇帝想要什么腰牌没有。

“新任巡察续?”领头士兵疑惑的摇了摇头、咕嗓道:“没听说过有这个官衔啊?

他身后一个士兵惊讶的“啊”了声,凑到他身旁小声道:“头儿,我前天回城里买东西时曾听人说起,皇上亲自任命了个负责治安的新任巡察使,好像还是皇上她心腹。”

此言一出。门前众士兵发生一阵骚动,那领头的士兵顿时对萧若满脸堆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巡察练黄大人,不知来我们军营有何贵干?

萧若道:“本官奉皇上口谕……”说到这里,他两手抱拳高举,朝虚空恭恭敬敬一拱手、颇像那么回事。“奉皇上口谕,有要事要面见你们高将军。

领队士兵忙道:“是,是,请大人您稍等、小地这就进去通报。

“回来。“萧若把他喝住,“不劳你通报了,你直接带本官去找你们高将军就行。“萧若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军营里面看看最真实地状况。

领队士兵不敢违抗。亲自领着萧若进军营。

进得军营,只见里面一排排营房整整齐齐、不时可见零零落落的士兵漫无目地的走来走去,空气间洋诺着百无肺赖的艺息。

萧若看得暗暗皱眉,虽说皇陵没什么好看的,但毕竟是皇家头等重地,守军这等懒散状态,在天下太平的时期没什么关系。可一旦碰上事情就糟糕了。

是了一会儿,忽然身侧不远处传来一声喝吧:“什么人在营地里乱闯?”随着话声,斜刺里冲出个一身戎装地军士,看装束应该是军中校慰,三十来岁年纪。神饱满,说话声中气十足。与营中寻常人不同。

领队士兵恭恭敬敬叫了声王大人,便把萧若的身份及来意说了一遍。

王姓校尉面色一松,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吩咐领队士兵回去守门、自己亲自给巡察使大人领路。

王姓校尉将领队士兵是远后,朝萧若小心翼翼道:“黄大人远来辛苦,请到营中上房喝一杯茶,歇歇脚,我们高将军很快就会去见你。

萧若摇头道:“不用麻烦你通报了,皇上交待的事非比寻常,本官要直按见你们高将军。”

王姓校尉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方便出口。既然巡察使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坚持,便在靠面当先引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高将军起床没有……”

萧若一听,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时都到下午了,难道他们高挤军竟然没有起床?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是,一路上随意交谈。这王姓校尉谈吐不俗,从交谈中得知,他名叫王军和,本是禁军北大营校尉,前年不慎得罪了当时的北大营将军李彪、被调到这没有前途的皇隙守军营中。

军和在营中无所事事,整日混吃等死,深感英雄无用武之地,好生苦闷、一直与皇陵军营中的懒散气氛格格不入,营中官兵都视他为异类。

尤其这一年来见禁军将士跟随战神皇帝南征北讨,建功立亚,更是郁闷异常,做梦都想返回禁军,上战场杀敌报国,十分之憋屈。现下见了黄英这很可能是皇帝心腹地人,便有心套近乎、若能调离皇陵守军,他什么都愿做。

萧若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暗记在心里。

不一时,两人来到一栋最气派地大营房前,王军和手一指,道:“黄大人,这便是高将军的帅房。”迟疑着又补充道:“要不要下官进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本官自行进去,多谢王大人了。“萧若说完,便大步上,王军和本想离开,但又不知怎地还是留了下来,默默跟在萧若身后。

萧若框开营房大门,只见里面乌漆嘛黑的,萧若暗暗皱眉,暗道:“难道这姓高的家伙真的还没睡醒?“一念未了,他眼睛稍稍适应了屋内黑暗、便看见房间一张大圆桌旁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包裹着一床被子,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茬、双手并拢托着几粒般子,不言不动、双目发直、满脸的深沉,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桌子上一闭零乱,摆满了般子,牌九、麻将之类的赌具。

萧若看了这副情形,不禁有些俘然、他身后地王军和轻轻咳嗽了声,道:“高将军,京城巡察使黄英黄大人来见。

萧若目光飞快扫视房内、见屋子里只有那披着被子的中年人一个人。别无他人,看来王军和是在对他说话。这人也就是皇陵守军的统帅高将军。

坐在凳子上裹着棉被地高格军仍然没反应、丢了魂魄似的,也不知听到没有。

萧若身后地王军和有些尴尬,又以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高将军这回听到了,不过他眼也不抬。恼怒道:“不见!不见!本格军谁也不见!出去……都给我出去!”

萧若听得气往上冲、身为领兵将领,如此尸位素餐,要来何用?他正要采职行动……身后地王军和揪了揪他衣角,对他连练眼色,意思走出去再说。

萧若心念一转。便暂且忍住。随王军和出了屋子,来到营房外。

王军和苦笑道:“大人恕罪,我们高将军最大的嗜好就是赌博……”

“何止是嗜好,我看他就快是火入魔了。”萧若连连摇头,叽嘲着道。

王军和好生尴尬,把萧若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好叫大人得知,其实我们将军以前也不是这样。”

“哦?“萧若一个劲的冷笑。

王军和道:“我们高大人以前虽也有赌如命、但还不至于到这般疯狂田地……唉、都是因为那两个人逼的。

萧若心中猛地一动,表面上不动声色,道:“究竟是怎么回一事?

麻烦王大人给本官说说。要不然,本官没法回去跟皇上交差。”

王军和脸色很是古怪。迟疑道:“这事儿我只跟黄大人你一人讲,你理解便好,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

萧若好奇心大起,“大人只管放心,我绝不告诉其他人。”他只答应不告诉其他人,至于皇帝知不知道,那就不关他地事了,反正是王军和自己告诉皇帝本人的。

王军和犹豫再三,终于道:“原本都好好的,自从七日前两个怪人来找高大人赌博之后,事情就糟了。”

萧若道:“两个怪人?

王军和缓缓道来:“当日,两个怪人拿着几件价值连城的珍宝,来军营里找我们高大人赌博。而我们高大人有赌那是说什么也不放过的,当即跟他们大赌特赌,赌得天昏地暗……

“哪知道那两个怪人看起来虽混混噩噩,傻乎乎的,但赌技却出神入化,把我们高大人杀得一败涂地。两个怪人每天下午来赌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到了,不管输赢,他们都离营回去,然后第二天下午再来赌。

如此这般,高大人与他们一连赌了七日,越赌越大,前五日,高大人输光了他地所有钱财,第六日输掉了他名下的地皮产业,第七日——也就是昨天、连祖传宅院也输掉了,今天是第八日,那两个怪人要是再来,我们高大人就只有押老婆了……”说到后来,王军和自己都有些好笑。

“高格军这个跟头我得可不小,要换了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他大受刺激,从此什么事都不管,全部心思都用在研究当天的赌局上,终于成了这副德……估计离发疯不远了。”营中士兵们已开出赌盘,赂高将军什么时候发疯,王军和也出了十两银子,押他一个月之内发疯、赔率是一赔二。

萧若越听越起疑,心中疑实丛生,整理一下头绪,问道:“你们这些当兵的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那两个怪人敢进军营来把你们高将军赢个落花流水,高将军难道就任他们大摇大摆离去不成?”

当兵的成群结队仗势换人那是常事,高将军手握六千士兵,一句话就能让那两个怪人来得、去不得,很难想像他眼睁睁被人赢光了家财,却不采取任何行动。

王军和唉声叹气道:“黄大人有所不知,一来我们高将军赌品甚好,愿赌服输,赌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赖过帐;二来那两个怪人也不是一般人,我们谁也不敢心生歹念。”

萧若心念飞转,道:“那两个怪人什么来路?竟使你们这般忌惮。”

王军和摊时眼露敬畏之色,道:“那两个怪人与当今天子私交非浅,所以我们没人敢对他们无礼。”

萧若心中又是一奇,非常不解,正在想自己哪有两个赌锭朋友时……忽见两个打扮得像暴发户似的人大摇大摆朝帅房走来、高高抬着头,一副种气话现的模样。

王军和身躯一颤,惊呼道:“不好了!这两个怪人果然又来了,今天再输,高将军非把老婆押上不可……”

萧若仔细一瞧,不禁啼笑皆非,只见那两个打扮得满身铜臭味的怪人,一个高疲,一个矮胖,十分滑稽地模样,却是那许久不见的万侯缠缠、万侯绵绵两兄弟。

他们一出现,整个军营都麦动了、不少士兵拥过来看热闹。

高疲的万侯缠缠左顾右盼,好不欢快,笑道:“弟啊,你说咱兄弟何时这么风光过,个儿个非再痛宰姓高的冤大头一刀不可,哈哈,哈哈……”

“哥啊,俺以前乍不知道赚钱这么容易嗖?是,是,再去赌,今儿个咱们要把姓高的裤袂袂都赢过来……”

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 第100章 缠缠绵绵的豪赌

哥儿俩很是嚣张的大摇大摆走来,旁若无人,大声谈大声笑,把高将军当任人宰割的肥羊一般,不宰白不宰、宰了还想宰。

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有的感觉可悲、有的感觉好笑,其中幸灾乐祸者也不在少数,不少人大声拍手起哄。很快、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当值的士兵几乎都娶了过来、他们平淡无味的生话当中、难得出现这么有趣的事,可不能错过了。

王军和有些看不过眼,快步冲到万侯兄弟面前、膛目暴唱道:“你们两人还敢来?我们高格军已输得一文不名了,你们赢够了就滚得越远越好!莫要欺人太甚。“他激于义本,挺身而出,想叫他两人见好就妆,假若今天再赌的话、他们可怜的高将军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然而,别的士兵不跟他一样想、他们一心只想瞧热闹,纷纷鼓噪起来,叫他别多管闲事。

万侯兄弟对视一眼、矮胖的万侯绵绵怪笑道:“我们来找高格军赌,又不是找你、你小子多什么事!赌博桌上有赢有输,没准儿今天我们哥俩手气背,又把赢的钱都输还给你们高将军呢?给,给,给……”

他大模大样高笑三声,头晃脑、伊然不可一世。

高瘦的万侯缠缠清了请嗓子、向高将军的住处扬声说道:“高兄、我们哥俩又来了,你敢不敢应战?要是不敢的话,我们也不强求。你只消说个服字,我们掉头就是。”

周围士兵们轰然叫好,乐不可支。一个劲儿她起哄、惟恐天下不乱。

好赌者如何肯自行认输,丢不起那个人,那是说什么也要赌一下的。

话音落处,就见屋子里响起一声怒吼。高将军披着棉被蹬蹬蹬冲了出来。但见他满头乱发,面容憔粹,两只眼晴里布满血丝,也不知几天没睡了,他恶狠狠地瞪视得意详详的万侯兄弟,怒喝道:“你们休要嚣张!我姓高地这辈子还没服过输……来来来。我们再来赌过。谁不敢谁是他妈王八灰孙子!”

周围士兵听得又是轰然叫好,都乐坏了,等着看一场好戏。

王军和也无可奈何、在一旁哭笑不得。

万侯兄弟相视而笑,万侯缠缠嘿嘿怪笑道:“我说高兄,上赌桌也要有东西赌不是?你前面七天输光了所有家当财产,如个一无所有了,你想拿什么赌?想把咱兄弟俩当冤大头啊?”

高格军气得脑门青筋一跳一跳。低吼道:“就赌我高某人的一条命!你们说值多少钱?”

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众士兵笑不出来了,为之面面相鹿,四下里陷入一阵异样的死寂当中。

扑味一声怪笑打破沉默,矮胖的万侯绵绵以一种极度不屑地语气冷笑道:“你的小命?你的小命值几个钱?送给我们。我们都不要,哈哈……

万侯缠缠按过话茬。怪笑道:“依俺说嘛!你身上的这床棉被和里面你身上的里衣里裤,还值它上百个铜钱,不如我们先赌一把,要是我们赢了,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就归我们了,有有……哈哈哈……”兄弟俩乐不可支,笑作一推。

“你……你们……”高将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拳头握得喀喀作响,直想扑过去死他们两烂人。

便在此时,萧若轻咳一声,摇着折扁,满洒地走到三人面前。一时间,所有旁边士兵地目光都齐刷刷转到萧若的身上。

萧若微微一笑,道:“本官愿借赌本给高将军。”

周围士兵们轰然叫好鼓掌,想不到局面奇峰突起,杀出个有钱的京官,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瞧了,气氛顿时转为欢快。

呆立一旁的王军和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出口。对萧若借钱给高将军打心眼儿里不以为然。

高将军无限感激的望了萧若一眼,道:“这位朋友,多谢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眼晴一亮,“你是京城新任巡察使黄大人?失教,失敬,适才多有得罪,回头本官再奉酒赔罪。”

浑浑噩噩的万侯兄弟认不出萧若,他们俩交换个眼色,万侯绵绵矜持道:“咱兄弟赌博有个规矩,便是不跟借钱的人赌。姓高的要拿得出赌注、我们继续赌,拿不出地话,咱兄弟立马是人,借钱赌,咱兄弟就不奉陪了。”

高将军气得无话可说、“你们嵌人太甚……”但偏生又无可奈何。

萧若心念一转,晃晃悠悠来到缠缠绵绵面前,扑味一笑,道:“在下久闻万侯昆仲英雄盖世,乃赌坛一绝,大名如赤雷贯耳,今日得以一睹二位风范,深感名不虚传,实是在下的福份,佩服呀佩服……”

一番话说得万侯兄弟俩轻飘飘的,喜得浑身搔不到痒处,笑得合不拢嘴,直说你这人眼力不是一般的高明。

萧若笑道:“在下平日里也喜欢赌两把,今日有幸见到两位赌坛至尊,那说什么也要两位指点一番,两位与高将军的赌局,可否让在下也参加一个?”

缠缠绵绵相互对视一眼,心灵相通,当下由万侯缠缠道:“你要参加也行,我们兄弟来者不拒。不过,我们兄弟赌得可不小,你押得起赌注吗?”

萧若笑吟吟取出离时随手带在身上她一干两银禀和两锭大银,道:“这些总够了吧?

一千多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周围将士们不禁发出一阵嗡嗡的惊叹声,看不出这京官这么大她手笔。连高将军也面带惊景之色。

万侯绵绵大模大样地哼了哼、道:“你这些银两只够我们赌一把的。”

萧若折庸啪的一收、“悉听尊便。

一旁地万侯缠缠一直不说话。侧耳倾听的样子,这时,忽然开口道:“姓高的,你也一起来、这一局我们不要你押赌注。输了不要你出分文,赢了的话,我们的赌注照样如数奉上,嘿嘿……我们是好人呢?”

高将军神一振,道:“好气魄!要是哪天高某反败为胜赢光了你们,高某也让你们空压三场。来人!摆果子……上赌具!

自有士兵去把赌桌和各种赌具搬出来。就在屋都空旷她地岁摆开赌局。

四人各自入座。万侯兄弟坐一边,萧若与高将军各坐一边、三方坐定,赌注摆在面。

高将军冲万侯兄弟道:“今天我们赌什么?”说着又向萧若道:“黄大人,你通什么?

萧若耸耸肩,淡淡道:“本官客随主便,随便你们赌什么,在下无不奉陪。”

万侯兄弟向高将军笑道:“废话少说。随便你想赌什么——反正赌什么我们都照赢不误。”

萧若听两人的言外之意,敢情他们连赌七日以来、什么都赌遍了,而高将军什么都输遍了,败得彻彻底底。

高将军也不担让。道:“好,今日咱们就赌般子。比大小,一局定输赢。来人,把其余的赌具撒下。”

几个亲兵上前把牌九、麻将之类的赌具收起来,在三人面前每人摆了三粒般子和一个筒。

高格军摆起般子、双目微闭朝天空一阵念念有词,然后将般子扔进摇筒里,叮叮当当练劲摇起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褐开摇筒时,只见三粒般子两粒五点,一颗六点,共十六点、已经非常之大了、周围将士们无不一片欢呼。

高将军自己也志得意满,自言自语:“老子霉了这么多天,个儿终于时来运转了!”似乎胜局已定。

轮到萧若,萧若随手摇了摇,便放在桌上、揭开摇筒时,却见一个三点,一个五点,一个二点,总共十点,不大也不小,但比高将军却小得多了。

王军和在一旁看得优形于色,实在稿不懂巡察使大人为什么也加入他们的赌局,还一下子输掉一干多两白花花地银子,不禁暗暗为他心疼。

萧若存心想做旁观者,看他们地赌局究竟有什么蹊跷、所以显得漫不轻心,以免打草惊蛇。

当下由万侯绵锦拿起摇筒,时快时慢摇了一阵、和在桌面上,起开时却见三个般子中有两个是六点,一个是五点,总共十七点,不多不少,正好比高将军大了一点。

周围士兵情不自禁发出一阵可惜的叹息声,对万侯兄弟的好运气又是惊叹,又是妒嫉。

万侯缠缠笑道:“不好意思啊!承让,承让……”说着,把萧若面前的一千两银禀和两锭大银老实不客气拿过来。

如此一来,萧若与高将军面散都空空如也……

缠缠绵绵相视有有嘿嘿怪笑,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气。万侯绵锦得意道:“人运气好就是没办法,挡都挡不住,赚钱那叫一个快!”

万侯缠缠望望两人,道:“还赌不赌?赌的话,拿赌注出来。”

萧若心念一转,拿出他京城巡察使的腰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道:“本官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多带银两,就赂这块腰牌好了。

万侯锦棉一副大惊小怪地神情,瞪眼夸张道:“吓!你一块破铜牌值几个铜板,敢上我们赂桌,把我们兄弟当傻瓜么?”

萧若一脸郑重地缓缓说道:“你们可知道这块官牌的价值?此牌乃皇上亲手所赐,本官只要佩戴上它,京里极品重臣见了我也要客气三分。你们说,这值多少?”

万侯绵绵咋咋呼呼道:“值个吊?以为我们傻啊!我拿些废铜来,一天这样的铜牌能打个十块八块来,你又说值多少?”

周围将士们听得哄堂大笑,都说这兄弟俩着实傻得可以,但偏偏赌博时运气极好,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万侯绵绵说话时,万侯缠缠不言不动,表情古怪,一副侧耳倾听的神情,忽然接口说道:“好,我们就赌了,我们兄弟拿两万两银子押你这块腰牌,够不够?”

周围将士一片哗然,两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筒直是天文数字,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萧若点个头,道:“妙极!本官腊了,再来抛般子,一局定输赢。”

兄弟俩目光转向干坐一旁、神情尴尬地高将军,道:“高兄,你赌是不赌?

高将军涨红了脸,道:“本格没东西可押。“他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

万侯兄弟飞快交赖个眼色,诡异的笑意一闪而进,万侯缠缠以一种大度的语气道:“要不这样……

万侯绵绵接口:“这局我们也不要你押赌注……不过呢,你要是输了,就得答应我们一个小小的条件,而要是赢了的话,两万两银子照样给你,哈哈……你便宜赚大了,你这小子!”

萧芳心中猛地一动,暗道:“他们的谋诡计终于要浮现出来了,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缠缠绵绵两人是什么料他再清楚不过,他们多半受人利用,背后有高人指使,多半便是魔教的人……看来魔教果然在打皇陵的主意,但是,究竟他们欲意何为,他还猜想不出,且静观其变。

高将军听了万侯兄弟的话,神一振,狂喜之色溢于言表,不过他也知道世上没那么好的事,警觉之情未沾,迟疑道:“你们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万侯缠缠怪笑道:“这个条件我们还没想出来、等我们想出来的时候再告诉你,不过你到时候可不能耍赖。

万侯绵绵道:“谁都知道高将军您赌品最好、绝不赖帐,言出必践,我们也信得过你。”

高格军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一言为定!高某人跟你们赌了。

他虽明知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其间一定有谋,不过他输红了眼,翻本心切、什么也顾不得了、仍然抱着拼一把的心理先答应了再说……

第十卷1-5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1章 貌似天真无邪的美少女

高将军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一言为定!高某人跟你们赌了。”

高将军正要摇骰子,萧若忽道:“且慢!这局我和高将军一边,我的赌注押在高将军身上。我不摇骰子,高将军赢,我也赢;高将军输,我也输。你们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周围士兵们无不喳喳称奇,都觉得这姓黄的年轻京官是不是疯了?按说这种把赌注押在别人一方的事情,在赌桌上可空见惯,但是一般人都会押在运气好跑火的一方,以便占点光。而高将军连输七天,倒霉倒到家了,输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有人敢押在他那一方,不禁让人暗暗佩服他的勇气。

高将军错愕不已,道:“黄大人、你不是在说笑吧?”他自己都信心全无,打破头也想不通这年轻人为什么突发奇想押自己赢。

萧若微微笑道:“无妨。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小弟有预感,这局高兄准能赢,所以押在你身上。是赢是输,听天由命好了,我与高兄共荣共辱。”

“好!好一个共荣共辱。“高将军豪情陡生,一扫连日颓废之气,道:“既然黄兄弟信得过我高某人,咱们便赌了。这一局不论输赢,你这个朋友,高某都是交定了!”

周围将士一片起哄叫好、暗暗祈祷出现奇迹——虽说理智告诉他们姓高地赌什么输什么。谁沾上他,谁死得快。

缠缠绵绵兄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万俟缠缠嗤嗤冷笑道:“管你们一方,还是两方,反正都是输,嗯……就好比那个……猫与老鼠,雨只老鼠联合起来也还是老鼠,逃不过猫的爪子,嘿嘿!”他竞打了个不伦不类的比方。很是自得。

万俟绵绵在一旁大声叫好,两兄弟气焰甚是嚣张。

高持军面色凝重,把三粒骰子一粒一粒放进摇筒中。双目微闭,深深做了个深呼吸。周围无数看热闹的将士都安静了下来,到这时候也不由得感到紧张,四下里一片寂静,气氛凝重而压抑,如果这一局再输。不但高将军受制于人,连这年轻的京官也跟着一起完蛋。

高将军睁开双目,定定神。手一抖,三粒骰子在摇筒中飞快旋转起来,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牵动着所有将士的心弦。只有对面缠缠绵绵兄弟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用某种看傻瓜地眼神看他。

“上天保佑!”高将军大喝一声,“啪”的摇筒拍在桌面上,里面骰子停止了运动。

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摇筒上,高将军呼吸急促,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一点一点缓缓揭开摇筒……周围将士们一个二个伸长脖子,想看看这回高将军摇出个几点……

终于,摇筒揭开,三粒骰子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周围将士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愁云惨雾。只见三粒骰子中两粒是一点,一粒是二点。总共才区区四点,几乎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将士们都知道高将军这人奇霉无比,但没想到霉得如此彻底,竟抛出个四点来。除非出现奇迹,对方摇出三个幺,否则这一局必输无疑,其间容不得任何幻想。

高将军一看,身躯一阵摇晃,两眼发黑,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面色惨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目光发直,失神地喃喃道:“黄大人,末将……末将对不起你……”

“哇哈哈哈哈……”对桌的缠缠绵绵两兄弟笑得直打跌,搂着肚子喘不过气来,眼泪都快出来了,让人看得拳头发痒痒。

其中只有萧若镇定如常,不惊也不怒,淡淡笑道:“四点虽然小了点,但不算输定,总还有一个更小的,对方还没摇呢!高将军不要过于悲痛。”

此言一出,周围将士们发出一片嗡嗡之声,对他的镇定乐观十分惊奇,他们看了七天赌博,深知那对浑身冒着傻气的兄弟运气奇好,就没摇过十二点以下的点子,指望他们摇出三点来,那还不如祈盼明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地更现实。

高将军神已到崩溃的边缘,一个劲的念着:“黄大人,末将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坐在地,也不知道起来。

萧若指指正肆无忌惮狂笑地缠缠绵绵,道:“该你们了。

萧若异乎寻常的从容镇定,不经意间散发的君临天下的气息、压倒了他们的气势,缠缠绵绵面面相觑,不禁脸上讪讪的,收敛了笑容。当下,由万俟绵绵伸手握住面前桌上的摇筒,轻轻一拨,三粒骰子便在摇筒中旋转起来。

萧若屏气凝神,注意到万俟锦锦摇骰子的手法时快时慢,与一开始万俟缠缠的手法完全相同。

万俟绵绵摇了几下,便放在桌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笑道:“这一下要赢得你们裤衩衩都不剩。”万俟缠缠也在一旁嘿嘿嘿直笑。

萧若紧盯万俟绵绵手中摇筒,霎时间,灵识提升,进入一种奇异地状态,视线透过薄薄的竹制摇筒,请楚的看见里面三粒骰子,每一粒骰子都是六点朝上,竟是三个六豹子十八点,是最大的点数!比高将军的四点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了。

萧若不动声色,右掌不经意地按在桌面上,默运玄功,暗劲外吐,一股无形内力自桌子传了过去,摇筒内三粒骰子一跳、顿时翻了个个儿……

萧若微微一笑,收手,道:“你们开吧!”

万俟绵绵嘿嘿怪笑道:“哥啊。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死心呢!”自信满满地怪笑着。

身旁万俟缠缠嘿嘿笑道:“那你就开开给他们看看,吓死他们。敢跟咱哥儿俩赌,嘿嘿……算他们倒霉!”

万俟绵绵右手按着摇筒,缓之右缓地掀开,同时得意万状的扫视周围众人。

周围将士们都不抱希望,不少人转头望向别的地方,不忍看他们的点数。

缠缠绵绵的摇筒掀开……场面静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好似时间定格了那么一刹那。

随即,将士们一片哄堂大笑,欢呼声惊天动她。人人放声大笑……

只见万俟绵绵面前桌上的三粒骰子全部都是鲜红的一点朝上,总共三点,竟是最小地点数——奇迹真的发生了!

万俟兄弟俩傻了眼,万俟缠缠脱口道:“怎么可能?”

万俟绵绵缩缩脑袋,忙道:“失手失手,一不小心失了手!”

高将军回过神来。一跃三尺高,两眼放着光,这么多天以来。他从来没这么兴奋过,伸长手一把将万俟兄弟面前的四万两银票收过来,大笑道:“你们也有今天,终于让我赢了一把!”说着说着,语带呜咽,竟有点喜极而泣地味道。

周围将士们也为他高兴,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欢腾当中。

高将军回到坐位,将一半两万两银票递给萧若,道:“黄大人。这是您的。”

萧若道:“不忙。”说着转向万俟兄弟,“你们还敢不敢继续赌?敢赌就再来。”

万俟绵绵跳起来大呼:“当然敢!刚刚是我不小心失手,今天非把你们赌得心服口服不可!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

旁边万俟缠缠也拿出一些银票,以及高将军前几日输给他们的地契和房产。推到面前桌上,一副要跟对方血拼到底的模样。

萧若收起自己的腰牌。道:“高将军,我们四万两全押,再跟他们赌。”

高将军豪气大发,颔首道:“我们跟他们拼了。”说完再度开赌。

这一局高将军摇出地点子稍微大一些,总共七点,原本也没什么赢的机会,而万俟绵绵不知着了什么邪又摇出个三个幺,自然又赢了。

谁也不知道萧若悄悄以他的神奇内力从中做鬼,纵局面。

高将军大喜若狂,连呼:“老子运气终于好了!”他信心重新振作,再押四万两。

另一边,万俟兄弟也毫不含糊应战,这回万俟缠缠抢着摇骰子,谁知还是不行……

按下来地赌局,很具有梦幻般的色彩,高将军不论摇的点数大还是小,总能赢对方,而万俟兄弟一方似乎好运不再,霉运当头,摇出的点子就没大过五点,令他们兄弟俩连呼邪门见鬼了。

周围将士们看得目眩神迷,有如堕身梦中,欢呼声连绵不觉,压儿就没停过。

赌局这般持续下去,要不了一顿饭的工夫,万俟兄弟面前的赌注便输得一干二净,前七日赢的高将军财产全部又输了回去,一点也不剩。万俟兄弟输得抬不起头来,而高将军却乐得合不拢嘴,感觉今日似乎财神附体,怎样都能赢,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万俟兄弟俩输光赌注,大眼瞪小眼,哭丧着脸,几乎要哭将出来耷拉着脑袋,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气焰。

萧若手中折扇轻轻摇了摇,笑吟吟道:“你们还赌不赌了?服不服气?不服气就再来。“他存心激他们。

缠缠绵绵兄弟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只手在前乱摇,道:“不赌了,不赌了!今天不赌了,明天再来。”说完逃也似地离开赌桌,灰溜溜的朝军营大门跑去。

周围将士们一片哄笑,高将军乐得合不拢嘴儿、这么短的工夫,便奇迹般的把所有家当赢了回来,他觉得今儿是他最快乐的一天。

高将军赌品不坏,把面前赢来地巨额财产豪爽的分成两半,一半推到萧若面前。“黄大人,这是你地,高某人倒霉了足足七天、今日终于时来运转,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我在此说声谢谢!”

萧若断然把银票推了回去,道:“高兄,这原本是你输的财物,小弟不要。你自己收回去吧。”说着就想离去。

高将军一听,急了,拉住萧若不放。道:“黄大人的仗义疏财真是千古未有,末将佩服。不过这些财产是你赢的,理应归你。”

“高大人切勿推辞,这原本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小弟还有事,先告辞一步。“萧若急于想去追万俟兄弟俩。没工夫跟他你推我让。

周围将士们见萧若是真的不要,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巨额钱财面前如此高风亮节的人还真是没听说过。高将军更是感动得鼻子酸酸的,拉着萧若就要跟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萧若没工夫跟他多纠缠,扔下一句:“这些事以后再说,小弟现在身有急事,告辞!”说完甩脱高将军拉扯,飞快朝营门方向奔去。

只听高将军的声音在身后远远传来,“黄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派人捎句话,来高某人为你赴汤蹈火,两肋刀……”

萧若出得大营、见万俟兄弟俩地背影迅速朝北方而去,萧若施展轻功。提气便追。

自半年前契丹人大举入侵,萧若统兵御驾亲征。忙于军国大事,便一直没留意万俟兄弟的存在。直至后来凯旋回京,方才注意到万俟兄弟不知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算来已足有半年没见到他们兄弟俩了。谁知今日在这种情形下重会,他急于想知道分开这段时间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万俟兄弟俩听得身后风声,回头望了一眼,双双骇然变色,倒抽一口冷气。万俟缠缠颤声道:“坏了,那人赢够了还不罢休,还要追过来赌。”

万俟绵锦面无人色,道:“只怕这回咱们的裤衩衩也要被他赢去了……”他们两人为保住裤衩衩,掉头拼命地逃跑。

然而他们轻功如何是萧若对手,没跑出多远忽闻头顶上方呼的一声,风声飒响,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挡在他们面前,正是萧若。

萧若右手一柄折扇轻摇,洒脱一笑,道:“两位何必跑得那么快呢?本官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万俟绵绵吓得够呛,胆战心惊道:“你不是老虎,可你比老虎更可怕。”

万侯缠缠颤声道:“你想怎样?我们不赌了,说什么也不赌了,裤衩衩还要留着穿呢!”

萧若笑道:“想不赌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告诉本官,是谁指使你们去找高将军赌博的?”

缠缠绵绵骇然失色,万俟绵绵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指使我们……”话没说完,万俟缠缠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神色慌乱,忙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己想去的。”

“哦?是吗?”萧若微微一笑,道:“那你们告诉我、要是一开始你们赌赢地话,想要高将军答应什么条件?或者说做一件什么事啊?

兄弟俩这回学了,只是拼命的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想要他做什么,我们本就没想好,跟他闹着玩儿的!”

萧若哼了哼,一副不屑地样子,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要不要我说出来给你们听听?”

万俟缠缠一听,便急了,想也不想便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条件是要那姓高的带我们去皇陵内部走一趟?”

萧若心中暗暗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哼哼道:“那有什么难的?我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皇陵,其实都明摆着……”

万俟绵绵瞪大了眼晴,“咦?你真的知道我们打算他带我们去皇陵内部后,再找机会把他打晕,然后想办法进入陵寝地……”说到这里,两兄弟突然间反应过来,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无限惊恐之色,可怜兮兮的望着萧若。

萧若好不心喜。竟三言二语从他们口中套出这么有价值她东西,看来万俟兄弟背后必然有人在纵他们的一举一动,先把嗜赌如命地高将军全部家财赢光,再巧妙诱使高将军带他们去地下陵寝,分明是一个心构思的圈套,而高将军身陷其中,去懵然不知,几乎就要被他们得逞了。

指使之人已呼之欲出,不是端木卓云。就必是魔教的人,唯一让萧若想不明白的就是魔教打皇陵的主意干什么?难道皇陵内有什么事物能对魔教谋逆作乱提供帮助不成。

萧若笑道:“其实我对你们地事情了如指掌,不但知道你们意图。连背后指使你们的人也知道……”

万俟绵绵兄弟俩相视骇然,颤声道:“你别再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萧若走上静一步,紧盯着他们双目,道:“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方才赌博时似乎有人在暗中指挥你们,他是谁?藏在哪里?”

缠缠绵绵面露惊恐万状之色。慌乱地瞟了瞟向四周,颤声道:“你别再问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萧若又上前一步,沉声道“说了便说了,又有什么关系?”

万俟绵绵尖声叫道:“要是被那人知道了,我们那美丽无双,智慧无双的师父就要没命了……”说到这里、他猛然间反应过来,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惊骇欲绝的神气。

身旁万俟缠缠道:“我们没说,我们什么也没说!”惊怖之情溢于言表。

萧若脑中灵光暮地一闪:他们美丽无双、智慧无双地师父……”难道……难道是小妖女陆菲菲?事情似乎渐惭明朗了。魔教中人以陆菲菲的生命为要挟,指使他们兄弟俩利用特殊身份图谋进入皇陵,进行某种不可告生人的谋诡计。

萧若心念闪电般急转……忽闻缠缠绵绵鬼叫一声。掉头就跑,急急如丧家之犬。

他暂时抛开心中疑问,拔腿便追。

萧若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也不着急,反正缠缠绵锦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是能跟着他们找到魔教的巢,那就再妙也没有了。

白莲教之所以能对朝廷构成心腹大患,一是因为他们实力极为强大,几乎拥有半壁武林的强大力量;另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魔教地人行踪隐秘,潜伏在暗中,不同于那些源远流长的名门正派。

假如像少林寺那样的大派,要是起谋逆之心地话,萧若即刻兵发嵩山,踏平少林寺,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而魔教却不同,朝廷就连魔教的总坛在哪都不知道,对付起魔教来有一种有力难施的感觉,常常陷于被动。

萧若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在历史上白莲教存在超过千年之久,几乎与每一朝每一代的朝廷对抗,但却从来没有哪个皇帝能彻底除白莲教了,甚至还被白莲教徒成功夺取过一回政权,建立了历时两百多年的辉煌王朝。白莲教实力果然恐怖。

萧若在暗中盘算一个计谋,想办法把魔教重要人物引诱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毕其功于一役。

三人追追跑跑,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镇子,缠缠绵绵慌不择路,立刻并肩逃进镇子里。

萧若正欲紧追上去,心头忽现警兆,猛然转过身去,锐利地目光扫视后方……只见后面什么人也没有,他隐隐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那人轻功出神入化,使他也不敢肯定,只不过约莫感觉到隐隐的杀气。

萧若心念一转,当即不紧不慢踱着方步,走进镇子里,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小客栈,进去歇脚打尖。点了几个小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默默坐了一会儿。

见天色已至黄昏,便问店掌柜的道:“掌柜的,你们店可有干净的上房?给本公子开一间,食宿钱一并结算。”

掌柜地没口子的道有,命店小二带他去开房间。

萧若随店小二进了一间尚算整洁的客房,关上门,独自坐着默然半晌,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外面夜幕降临,更显安静,只闻风吹树叶呜呜地声音。萧若忽然开口道:“朋友,跟了我这么久累不累?不如现身进房内一谈。本官最喜交朋友,一人住房里正寂寞得紧呢!”

话音落处,屋外响起一阵银铃般的清脆娇笑声,道:“新任京城巡察使黄大人果然厉害,小妹佩服,缠缠绵锦那两个傻瓜栽在你手里也不冤啊!”嗓音娇脆婉转,呖呖圆润,一如黄莺出谷,说话之人应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萧若心中一动,不露声色,悠悠然道:“看来你就是那两傻乎乎兄弟背后之人,本官就说么,两兄弟一惯浑浑噩噩的,怎么能做出那么有条理的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暗中指使。本官今天下午虽与他们在斗,其实是与你在斗。”

室外娇脆无比的少女声音咯咯笑道:“小妹曾听端木帮主提起过,听说黄大人是个不世出的少年英杰,小妹一开始还不信,今日却有些相信了。黄大人不仅风流倜傥,而且一身本领也神鬼莫测,真是了不起,比传闻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若端坐不动,道:“今天下午,我坏了你们图谋多日的好事,难道你不恨我?”

屋外少女声音娇笑道:“黄大人言重了,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能结识您这样的盖世英杰,是小妹的幸事,缠缠绵绵的些许小事不用挂在心上。”

“痛快!”萧若拍手道:“既然如此,尊驾何不进房一见?”

“如此,小妹失礼了,小妹要与黄大人共商大事……”

萧若听得“共商大事”四字,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便在此时,房门吚呀一声,无风自开,香风起处,桌子上油灯一阵剧烈摇晃,一道纤细娇小的人影鬼魅般出现在厢房里。来人与萧若近距离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为之愕然……

只见来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生得娇美无比,惹人怜爱,肌肤白得几欲透明,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似一具美无比的小瓷人儿……却是那半年前被萧若强暴过的魔教妖女雪莹儿。

雪莹儿一双大大的眸子直勾勾望着萧若,神情间惊疑之色越来越浓,忽然尖声大呼:“是你……”敢情已认出了巧装改扮的萧若。

萧若哈哈朗声一笑,曲指连弹,事先藏在手中的两枚碎银先后弹出,大的一枚撞在房门上,将房门撞得关上,后一枚碎银准确无误的击中门闩,门闩当即打下,啪的扣住,把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就听厢房内萧若清朗的笑声直传出来,“哈哈……没料到是你这老相识。你的眼力到真了得,一眼就把朕认了出来。上回那销魂蚀骨的夜晚被你逃掉了,朕可想你想得紧哩……”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2章 幽室再会老相好

“哈哈……没料到是你这老相识。你的眼力倒真了得,一眼就把朕认了出来。上回那销魂蚀骨的夜晚被你逃掉了,朕可想你想得紧哩!”

雪莹儿在极度震惊之中,房门突然关上,她反应过来,回头望了望,不慌不忙,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兴奋,扑哧一笑,道:“原来突然冒出来的巡察使黄英竟是当个皇帝本人,意外,真个太意外了!”

萧若吃吃笑道:“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老相好的。”

雪莹儿嫣然一笑,自顾自道:“本来我打算跟巡察使黄英谈谈,看能不能收买笼络他,以便共谋大事。搞了半天,黄英黄英……竟尔是皇帝本人,实为意外之喜!华朝江山短短一年间危而复安,都是因为你,你的存在,是本教皇图大业的最大障碍……嘻嘻,若英明神武的皇帝突然暴毙而亡,将立刻是天下大乱的局面,师尊的大业就可以启动了,这比与黄英实施什么计划都要有利,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天助我教也。”

萧若听她言语,好像吃定了自己似的,暗暗觉得好笑,目光放肆地对她貌似十来岁小女孩的娇躯上上打量,坏笑道:“我说老相好的,那晚你还真是带劲,让朕享受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强奸幼女的快乐。不过呢,后来你怎么就不见了?让朕好生挂念,这会儿突然与你相见,其实朕也开心得紧哩!”

雪莹儿粉面一红,两眼恶狠狠的瞪着萧若,咬牙切齿道:“荒无道的昏君,上回你使诈用诡计强暴了我,今日我要用你的人头一雪耻辱。”话语森森的,由她这娇嫩无比的嗓音中说来,分外有种诡异慑人的感觉。

萧若那天晚上巧妙利用缠缠绵绵诱她进入圈套当中,用迷烟将她迷倒,强行夺取了她的处女身。雪莹儿羞愤得几欲自尽。发誓要报仇雪恨,不论用什么方法!

事后每当想起这事,她便怒火万丈。恨不得皇帝立刻在面前被她一刀一刀慢慢折磨死才甘心。那天皇帝用谋诡计制住她,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服气,一心以为若凭真实本事,皇帝在她手底下撑不过三招,所以现在见皇帝孤身一人,她不惧反喜,以为天赐良机。公恨私仇一起报的大好时机,绝不可错过。

萧若浑不在意,兀自色眯眯的打量她。坏笑道:“你地身体虽十来岁的模样,但我知道你已是成年人了,上回我与你巫山云雨,你的身体真是美妙得没话说。这几个月来,我时常想着与你重温旧梦,想不到老天爷对我真好。我正一个人在厢房里寂寞难奈地时候,你却突然出现了,正好解我孤独之苦,妙极妙极!”

他身前的雪莹儿一个劲的冷笑,那眼神分明是:昏君你死到临头还在做美梦。当真无可救药。

“我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一雪前耻!”雪莹儿的声音森寒彻骨,自腰囊内取出一双奇薄无比的金丝手套戴在手上。表面金光泛动,很是古怪。

“昏君,受死吧!”雪莹儿厉喝一声,娇小的身子疾速腾跃而起,飞扑向萧若。

萧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学乖,今日要你心服口服,臣服在我地脚下。”

雪莹儿冷笑一声,在半空中纤指一点,手套上金芒波动……

萧芳猛觉半空中一缕无形有质的锐风袭至,直面门。他大骇,急忙闪电般抽身倒退,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他目力惊人、惊鸿一瞥间,捕捉到雪莹儿金光闪闪地手套上连着一目力几不可见的细丝,细丝诡异莫名,令人防不甚防。

雪莹儿娇叱声中,十指大张,狂风暴雨般攻向萧若,每指套上都有一有质无形的细丝,在她的玄奥内力驱使下,伸缩如意,时而笔直似长矛,时而弯曲如柔发……十细丝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围着萧若周身飞舞,破空声嗤嗤作响,惊心动魄,只要对方稍有疏忽,便得伤在几乎看不见的细丝之下。雪莹儿全力施为,这才是她地真正实力。

萧若也一时也疲于应付,敌人的细丝比头发丝还要细,萧若目力虽好,也难在应敌时捕捉,只有听风声以及凭感觉。他拔出宝剑在手,舞成一团剑光护住周身要害,在敌人的疯狂攻势下,左支右拙,形势岌岌可危。

雪莹儿欲报昔日被强暴的血海深仇,进攻近乎疯狂,丝毫没有隐藏,身形起伏腾挪有如鬼魅,十指编织出道道无形之网,围绕萧若周身飞舞。

转眼二十余招过去,雪莹儿占尽上风,萧若在她诡异而疯狂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脚下一步步往后退去,只要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雪莹儿乐翻了心,原本天真无邪地娇面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皇帝的武艺虽强得出乎意料,但还不是她地对手,她半年前被萧若残忍的强暴,娇小的身躯饱经蹂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立誓报仇,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萧若退着退着,忽然噗的一声背部撞上了墙壁。原来已被她逼退到房间角落,背后没有空间,再也退不了了。

雪莹儿大喜过望,厉喝道:“荒无道的昏君,拿命来!!”说着,使出压箱底的绝招,手中十道细丝利箭般攻向萧若全身上下的要。

萧若闪无可闪,避无可避,眼看萧若难逃一死。

蓦然,只听一声清朗的长笑声冲天而起,萧若双掌平推出,“呼”的一声,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风呼啸而出,扑面有如刀割,劲力席卷四方,威势惊人。但见强横无匹的掌风硬生生将雪莹儿十细丝震开。

雪莹儿简直大惊,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肋下一麻,巳被萧若制住道。

萧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冲她晶莹玉润的小耳垂呵了口气,笑道:“很意外吗?魔教教主坐下四大高徒都是一流高手,朕心里清楚的很,然而朕的深浅你却不知道,也未免小瞧朕了。”

雪莹儿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险些当场晕厥过去,一时按受不了眼前的现实。

萧若近期接连吸收顶尖美女的处子元为己用,内功修为早已今非昔比,比雪莹儿这魔教二令主也要强出一截。不过萧若虽然明显强过她,但雪莹儿也不是没有优势,两人凭真本事打起来,萧若想取胜未必容易。可是方才萧若隐藏了实力,扮猪吃老虎,示弱麻痹敌人,在雪莹儿大意之下,一招轻易便制住了她。

雪莹儿芳心大恨,银牙暗咬,悔恨得肠子都绿了,见皇帝色眯眯盯着自已,中又惊又怕,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萧若吃吃笑道:“哈哈,你这一问可有够笨的!你我孤男寡女独处暗室,你说朕想干什么?”说完,双臂一伸处,老实不客气把动弹不得的雪莹儿搂进怀里,霎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雪莹儿看上去虽才十来岁,但她实则是个二十多岁的成熟女子,胴体丰满柔嫩,幽香四溢,萧若顿时情潮泛滥,凑到她耳畔低沉笑道:“小妹妹,还记不记得我们共负巫山的那一晚?你美妙的娇躯让朕领略了与众不同的滋味,朕这段日子每每思及,都着实想念你,想不到今日你送上门来了。雪莹儿,朕今日要一偿相思之苦。”

雪莹儿被他搂在怀里,挣扎不得,只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包裹,她被薰得脸红心跳,桃腮嫣红,听了萧若的话,羞愤欲绝,惊道:“不……不要!你不可以!你这荒无道的昏君……”

“你还嘴硬?真是不乖的小女孩。”萧若扑哧笑道,当下老实不客气,伸手便拨她的衣服,一面怪笑道:“那天我们在小房间里男欢女爱何等快话,其实你这段时间也思念朕的,对不对?”

雪莹儿哭都哭不出来,慌乱道:“你……你瞎说!我才没有,我恨你!我恨不得生吃你的,生喝你的血……”

萧若哈哈一笑,手中技巧纯熟无比,很快便将怀中可怜的美少女拨光衣服变得赤条条的,显露出一身晶莹透彻的雪白肌肤,胴体美不胜收,既有小女孩的娇嫩,又有成年女子的曲线诱人,在灯光掩映下,竟散发出莹莹光辉,美得亦真亦幻,几不似凡尘中人。

萧若每个地方都看了个饱,不禁为之目眩神迷,咕噜一声,猛地咽下一口口水,忍不住弯下腰在雪莹儿吹弹得破的桃腮上亲了亲,吃吃笑道:“小妹妹,你乖乖的呵,朕今晚与你重温旧梦,会让你欲仙欲死,飘飘欲仙,死去活来,活来再死去……到时候你叫朕亲哥哥还来不及呢!嘿嘿,嘿嘿,哈哈哈……”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3章 厢房激情

“小妹妹,你乖乖的呵,朕今晚与你重温旧梦,会让你欲仙欲死,飘飘欲仙,死去活来,活来再死去……到时候你叫朕亲哥哥还来不及呢!嘿嘿,嘿嘿,哈哈哈……”

可怜的雪莹儿小妹妹终于被他轻薄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珍珠也似的晶莹泪珠颗颗滚落,泣不成声:“不要……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了,呜呜呜……救命……”她梨花带雨,小女孩无助的可怜模样便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要动心。

萧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所以他不动心。他太情楚这魔教小妖女的底细了,任她怎么哀求也是没用的。

他哈哈大笑声中,出指解开怀中人儿的道,却封住了她的气海,使她运不出功跟平常小女孩没两样。

雪莹儿身体一能动,便拼命挣扎出萧若的怀胞,赤身裸体在房间里拼命奔逃。

萧若也不着急,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饶有兴致的欣赏雪莹儿奔跑中诱人喷血的晶莹胴体。

房间里能有多大,雪莹儿再怎么逃也逃不出萧若一丈之外。萧若玩兴大起,时不时饿虎扑食般扑将过来,便引来雪莹儿一阵娇声惊呼,吓得够呛,萧若自己便哈哈大笑不己,乐在其中。只苦了雪莹儿为逃脱狼吻,连吃的劲都使上来了,她身份尊崇,横行江湖多年,还从未落到这般凄惨田地。叫天天不应,听地地不灵。

萧若老鹰扑小**似的扑得雪莹儿满屋乱窜,好不意气风发。终于,可怜的雪莹儿小妹妹被萧若逼到墙角,再也跑不掉了,她欲哭无泪。朝一座巨搭般堵在面前的萧若哀求道:“不要……求求你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萧若晒笑道:“你现在求饶已经太晚了!”他自行宽衣解带,飞快脱光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强健阳刚的体魄,尤其下体宝贝,又又涨,直挺挺指着雪莹儿……

雪莹儿目睹巨物,想起那晚惨痛的一幕,几乎要晕厥过去,哭都哭不出来。

萧若恨恨道:“今儿要让你知道与朕为敌地后果。你现在后悔太迟了!”说完再也不客气,两只魔手在雪莹儿光溜溜的娇躯上游走爱抚,同时施展他拿手的挑情绝技。

雪莹儿看上去才十来岁,其实却已是成熟的女人,很快便被他挑逗得情潮萌动,媚眼儿如丝,时不时发出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娇喘,身体起了诚实的反应。嘴巴上虽说不要,身体己然向萧若投降。

萧若感觉进攻的时机已来临,他自己也快忍不住了。当即把雪莹儿顶在墙壁夹角上,分开她一双晶莹剔透粉腿,下身巨物调整好方位,即将发出凌厉的一击。嘴巴里坏笑道:“说!你今晚一个人来密室找朕。是不是因为想朕,有意送上门让朕蹂躏的?”萧若存心摧毁她的尊严,践踏她地骄傲。

雪莹儿一听大忿,“不是不是,你下流……”

“不是?”萧若吟笑着,腰部猛地发力前冲,以势如破竹之势进入她娇小的身体里……

雪莹儿惨叫一声,几乎被他狂猛的进攻钉在墙上……

房间里男欢女爱之声大作,雪莹儿先是拼命反抗,又哭又叫,渐渐地,被萧若天赋异禀的男本钱,和高超强悍的床上技巧所征服,挣扎反抗逐渐削弱。也不知打何时起,喉间发出愉悦地呻吟,在萧若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攻势下偿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里面巫山云雨的声音一直传到屋外。

“小丫头,你快不快乐?舒不舒服?”

“……”

“不回答朕。可你地身体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朕了,哈哈……嘿嘿……”

“不……别再说了,求求你.呜呜呜……啊……”

“现在该说实话了吧?今晚你一个人来厢房找朕是为什么来的?”

“呜呜呜……你别再问了,求你……讨厌!”

“不说?你这个小丫头,让你偿偿朕的厉害……”

“啊……不要,我说我说,我今晚一个人来是……是为了让你……让你那个的……呜呜呜,好羞耻!”

“哈哈……早说嘛!朕就知道你说什么要杀朕,只不过是用来欺骗自己地借口,其实你也想朕地,对不对?”

“是,是,我是不知廉耻的女子,主人占有我吧!啊……”

“……”

很久之后,厢房里的狂风暴雨终于结束。

客房大门开处,萧若领着雪莹儿慢悠悠走了出来。但见萧若手中折扇轻轻摇动,满面春风,意气风发,而跟在他后面的雪莹儿却是又羞愤又矛盾的表情,目光中神色十分复杂,时不时咬牙切齿的瞪视萧若背影,但却乖乖跟在他身后。

此时已是戌时初刻时分,在21世纪的话就是七八点钟的样子。萧若带着雪莹儿来到客栈前堂结账,令店家很是不解,这时候是住店的高峰时段,退房间赶路地绝无仅有。

萧若二话不说付足了一宿的房钱,掌拒的也高兴一直送他们出店。来到客栈之外,萧若忽然停步,回头冲雪莹儿道:“小妹妹,缠缠绵绵那两个傻家伙去哪里了?”

雪莹儿眼神复杂的瞪了萧若一眼,恨恨别过脸去,鼓着腮帮子不回答。

萧若缓缓上前一步,道:“你真的不回答?信不信我当街把你剥个光,让镇中百姓开开眼界?”

雪莹儿吓得惊惶失措,双臂抱腾腾连退两步,道:“你……你不能这样!”

萧若淡淡一笑,道:“你们魔教地人不是一向主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么?我对君子用君子地手段,对小人用小人的伎俩,对付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魔教教徒么……也不需要充什么正人君子了。”

雪莹儿知道他不同于迂腐的侠士。说得出,绝对做得到。她银牙暗咬下唇,忿忿道:“我可以告诉你万俟兄弟已经离开镇子了,不过休想我告诉你他们去了哪里。我可以不与你为敌,但绝不会帮你对付我教。”

肃若想了想,道:对,我尊重你地原则,不逼你。我们不妨来个条件交换,我不逼你对付你们教,你也不能试图逃离我身边。你意下如何?”

雪莹儿无可奈何,深知落入他手中就再也逃不掉了,只得点头应允。内心深处也不知怎的,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萧若带着雪莹儿小镇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缠缠绵棉的踪迹,便就此作罢,出了镇子,把功力被禁的雪莹儿背在身上,朝南边皇陵方向驰去。

没过多久便回到皇陵,他取回马匹重新上路。皇陵守将高将军原本盛情留他住宿,而萧若执意要连夜赶回京城,婉言谢绝了,高将军只得作罢。亲自送出数里之外。才依依不舍回营,对萧若又是敬佩又是感激。

萧若与雪莹儿共乘一骑,一路西行,快马加鞭回城。

将进京城近郊时,萧若忽见月色下远处似有黑影晃动,他微一转念,携雪莹儿翻身跃下马来,轻声问道:“是不是你们魔教的人在进行某种罪恶勾当?”

雪莹儿面露茫然之色,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她不愿多透露魔教的内情,当即住口不言。

萧若也不追问,与雪莹儿缓缓走上前,一面暗自提功戒备。

这一带地势不平,丘陵起伏。草木岩石零零落落,在月色暮霭下显得黑影幢幢。给人一种森的气息。

萧若来到方才人影出没的地方,游目四硕……突然间寒光一闪,岩石后两道纤细人影跃将出来,手中长剑寒光闪直袭萧若前要害,娇叱道:“采花贼看招!”

同一时间,头顶浓密地树叶间也有两道人影跃下,剑光闪闪,两柄长剑分攻萧若头顶及两侧,“采花贼哪里跑?”

萧若听得有些发蒙,啼笑皆非,心说:朕什么时候成采花贼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左手把雪莹儿搂在怀里,右臂一振,大袖鼓风拂出,“呼”的一声,一股凌厉劲风卷出,正前方袭来的两女子顿时身法东倒西歪,剑势一滞,攻势便无功而返。

萧若同时借着这一拂之势,身形疾退,移形换位般后退二尺有余,脱出了上方跃下的两人攻势之外。

他这一出手虽轻猫淡写,但却隐含着极其雄浑的内力,前面突施偷袭的四人不约而同惊“咦”了一声,听口音全是年轻女子。

还未等萧若站稳,就听身后风声飒响,“采花贼接招!”话音未落,三剑极有获契的攻向萧若上中下三路要害,招式妙,拿捏得恰到好处,在对方还未站稳的时候突然出招,使对方难免硕此失彼,极难招架”。

与此同时,正面两剑与头顶两剑也重新变招攻来,雾时间,七剑齐出,凌厉非常……

萧若当下无暇多想,但闻给哪一声激越龙吟,腰间宝剑出鞘,在他无上内力运使下,剑光森森,寒芒暴涨,剑光闪电般绕身一周……

光华闪过,但闻叮叮当当一团乱响,攻向他的七柄长剑俱都居中而断,断剑坠落地上,周围七人的攻势也同时消解。

“贼厉害!”周围七人虽惊不乱,她们极有默契,手中长剑一被削断,便一齐脱手掷向敌人,同时抽身倒退,全是名门正派地严谨法度。

萧若运剑如风,寒芒乱闪,哧哧哧身周一阵银光飞舞,掷来的七柄断剑被他犀利无匹的剑光搅成一堆碎屑,散落地下泥土中。

萧若横剑当,卓然伫立,朗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偷袭在下?”

周围少女们还未答话,他怀中的雪莹儿仰面在他耳边轻声道:“峨嵋剑法!”雪莹儿纵横江湖多年,对这些江湖上大派地武功招数十分熟悉,一见之下便认了出来。

七个偷袭萧若地人退开后,在离萧若三丈之外站定,隐隐将他围在中央,七人站立的方位暗合五行八卦之术,似乎是某种合击阵法。

黑暗中一声唿哨,又是七个人涌将出来,每人手提明晃晃的长剑,分别站在前面七人身后不远处,似乎也暗合某种阵法。里一圈,外一圈,层层围住萧若。

萧若听了雪莹儿的话,凝目扫视四周,借着淡淡的月色,只见一开始偷袭自己的七人和后来出现的七人,都是身着劲装的年轻女子,应该是峨嵋派的弟子没错了。

萧若打量对方地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峨嵋众弟子不少人面露震惊之色,喃喃自语道:“这采花大盗怎生如此厉害……”

忽然,萧若正前方一个腼腆轻细的声音惊呼道:“咦?这不是巡察使黄大人吗?”此言一出,她身旁另一个炒豆子般的燎亮声音道:“哎哟!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昨天我们见过的那姓黄的小子……我地天哪!他一个当官的怎么也干起采花地勾当了?”

这咋咋呼呼的声音萧若比较耳熟,正是昨天围住崔玉的五个峨嵋侠女的那红衣少女,昨天就她话最多,僻僻啪啪跟炒豆子似的,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萧若仔细一瞧,昨天碰上的五个峨嵋侠女都在她们当中,先前说的那个少女,却是昨日那被崔玉轻薄的腼腆白衣少女。

只听白衣少女急急道:“师姐你别乱说,人家黄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找错人了!”

萧若也暗暗觉得好笑,怎么每回碰见这些峨嵋派的侠女们,都见她们在找贼的麻烦啊?峨嵋派女弟子众多,敢情事非也真不少。

萧若哈哈一笑,随手捥个剑花,很潇洒的抽回剑鞘,朝四周打个团揖,道:“诸位可是峨嵋派的侠女吗?在下京城新任巡察使黄英,这镶有礼了。”

周围少女们发出一阵小声的惊呼,而后纷纷收起长剑,抱拳回礼,外圈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上散抱拳道:“原来是,一剑镇京师,黄大人,失敬,失敬!我们师姐妹正在迫捕一个采花大盗,黑暗中不慎认错了人、多有得罪,恕罪恕罪,还望黄大人多多海涵……”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4章 采花贼

萧若听得“一剑镇京师”一词,微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自已,昨日临时随口胡诌出那么个名号,险些都给忘了,不禁哑然失笑,道:“各位侠女太客气了!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一场误会而已,不用再提了。”

周围峨嵋弟子们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为首年纪稍长的侠女道:“小女子名叫田珍。”疑惑的打量一下萧若怀中的雪莹儿小妹妹,迟疑道:“不知黄大人深夜带着这小女孩有何贵干?”她疑虑尚未完全打消,这黄大人半夜三更带个小女孩在荒郊野地行走,难免使人生疑。

萧若笑了笑,只拿眼望着怀中雪莹儿,不答。雪莹儿无奈道:“莹儿是黄哥哥的表妹喔!”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田珍的疑虑顿时完全消除,让师妹们撤销阵形,都过来拜见黄大人。同时给萧若介绍,昨天见过的那说话活像炒豆子似的红衣少女叫郑玲,而一开始说话腼腆小声的白衣少女名叫西门小珊。

相互见过礼,萧若问起她们在追捕什么采花大盗。最喜欢说话的郑玲便僻僻啪啪说出事情原委。

京城这几日传闻闹采花大盗,已有多名良家女子受害,此消息被她们这群以行侠仗义为己任的侠女们听到,自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决定今天晚上抓采花大盗。

今番为参加由皇帝主持召开的武林大会,峨嵋派大部分人都会下山来京城参加,弟子们历练历练长长见识也好,分成几路先后赴京。田珍、郑玲这一队十几名弟子原本有一位上辈师太领队。可不巧,那位师太近日卧病不起,不能管事。便由田珍作主带队,今晚入夜,她们共十四人分散在京城各处埋伏好,只等采花大盗出现。

后来,采花大盗果然潜入一个财主家劫走了其家待字闺中的千金,离开时被两名侠女发现,便发出信号通知其他人,十几个人穷追不舍,追着采花大盗一直追出城来。

那采花大盗轻功甚好,虽然挟持着一个人,速度仍然不在她们这些原本以轻功剑法闻名于世的峨嵋弟子之下。追到这一带终于追丢了,失去了采花大盗踪迹。

她们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出现了萧若与雪莹儿两人。黑暗中看不真切,她们便很自然将这一对男女当成了采花贼与被劫持的小姐,故而才有适才突然袭击地一幕。

萧若听完,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追捕采花大盗明明是开封府捕快大老爷们的事,她们这群小姑娘那么来劲干什么?要是碰上个厉害的贼,反而被人采了去。那就比较讽刺了。”他很是不厚道的心想。

双方误会解除,萧若看得出被割毁长剑地七个侠女嘴上虽不说,但脸上却露出非常可惜的神色。峨嵋派不比黑道干伤天害理的事来钱那么容易,峨嵋派上下都不富裕,一柄好钢打造的长剑得要十几两银子,一下子被割毁难免有些痛。

萧若便拿出所带的一千两银票,表示愿由自己赔偿她们一把新的长剑。

他话一出口,郑玲便拼命拍手叫好,直夸萧若这人豪爽,真是情中人云云……而别的峨嵋侠女都不好意思接受。田珍与西门小珊都说她们没看情人便出手偷袭大人,大人没怪罪她们已轻够大度了,怎能还要大人破费,说不过去。

萧若不好强求,只得作罢。心中暗暗欣赏她们的处事原则,名门正派果然名不虚传。

峨嵋众弟子追丢了采花大盗。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碰上武艺高强而又机智超群的巡察使大人,便请他出手相助。

萧若还未说话,一直保依着他地雪莹儿忽然逆龙道论坛冷笑一声,哼哼道:“采花大盗又没采你们,多管闲事干什么?真是狗拿耗子!”

一众峨嵋侠女听了,不少人气得柳眉倒竖,只是碍于萧芳的面子,不好说什么,而郑玲却没那么客气了,她一手腰,一手指着雪莹儿鼻子,大声道:“喂!你这黄毛小丫头怎么说话来着?我们这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你懂不懂?……当然,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她要是知道雪莹儿是什么人物,一定会后悔说出这番话。

雪莹儿嗤嗤冷笑一声,道:“假仁假义,虚伪得紧!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正派中人。

郑玲一听,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一跳三尺高,喝道:“你说什么?!”

雪莹儿不答,一脸不屑的表情,挣出萧若地怀抱,双目凝视地上,在周围缓缓行走,时不时蹲在地上,似乎在索观察什么。她的举动让峨嵋侠女们尤如丈二金刚——不着头脑,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田珍自言自语道:“这小妹妹好奇怪啊,她在做什么?”

郑玲怪笑道:“那还用说?她多半是在地上玩泥巴,像她这么点大小屁孩儿、不玩泥巴她又能干什么!哈哈哈……”一副豪气干云地模样。

萧若淡淡一笑,道:“诸位侠女切莫小瞧了我这表妹,她可不同于一般人。”

这话众人更听不懂了,实在想不出这么点大个小女孩能多么不同于一般的人。

说话之间,雪莹儿站起身,眺望南方远处,道:“采花大盗往那个方向逃了。以留下的痕迹看他背上背着个未满二十的少女,那少女目前正在病中。”

话音落处,峨嵋侠女们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这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真如巡察使大人所说的不同于一般小孩子,能找出采花大盗逃匿的方向也就罢了,可她怎么可能连被劫持的少女正在患病也知道得如同亲眼所见,未免匪夷所思。

话最多的郑玲头一个叫了开来,“吓!真的假地?你这小丫头片子唬我们啊?告诉你,我们都是吓大的!”

雪莹儿冷笑一声,“信不信随你们。”

郑玲还待再说,西门小珊轻轻拉了她衣角,“师姐,你少说几句吧!我们一切听巡察使大人的吩咐便是。”

萧若道:“你们别多问,如若真想抓到采花大盗,就随我们俩来!”说完,上前抱起雪莹儿,朝她所指的方向发足便奔。

田珍稍一迟疑,招呼她的十三个师妹,“师妹们,我们快跟上去……”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5章 解救贼掳走的美少女

田珍稍一迟疑,招呼她的十三个师妹,“师妹们,我们快跟上去!”

萧若抱着雪莹儿当先在前面飞驰,十四名峨嵋侠女也各自施展身法紧紧跟在后面。

郑玲一路上还想咋咋呼呼,被田珍喝吧了几句,方才不情不愿的讪讪住口。正如雪莹儿打心眼里看她们不顺眼一样,郑玲也对她缺乏好感。

每奔行一段路,雪莹儿便从萧若怀中下地,在周围观察检视一番然后修正方向继续前行。

萧若始终一句话也不问,而后面的峨嵋侠女们相信人品武艺俱佳的巡察使大人,也不开口讯问,只不过觉得这十来岁的小姑娘高深莫测,而且身上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邪气。

奔出十来里路,只见前方远处山坳间有一座破庙。雪莹儿目光一凝,道:“采花贼就在那里了。”

后面的峨嵋侠女们听得将信将疑,不知她何以敢如此肯定。

萧若微微一笑,施展轻功,无声无息疾驰向前,众女也只有忍住心头的疑问跟上去。

尚未接近破庙,就听得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惊呼声“啊……救命啊!你别过来……”嗓音轻细娇脆,是年轻女子的声音,道不尽的惊怖万状。声音中气不足,似乎她有病在身。

紧跟着一个狎的男子声音响起。“嘿嘿嘿……小妹妹,别害怕!我久闻张大财主家有一个貌美如花地宝贝千金,据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合着在下的桃花运到了,嘿嘿……”

侠女们大喜,看来她们追捕的采花大盗正在这小破庙里,错不了了。

西门小珊轻笑道:“小妹妹真厉害.多谢你呵!”

郑玲在一旁老大不乐意。小声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瞎猫也有碰到死老鼠的时候。”

雪莹儿理也懒得理她们,萧若抱着雪莹儿继续向前潜行。众女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转眼来到破庙近前。里面的声音更情楚了。只听一个惊惧万分的女声泣道:“不要……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那狎的声音怪笑道:“你喊啊!你大声的喊啊!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的!”

萧若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阵汗颜——他自己也不止一次对美女说这句话。

怀中雪莹儿粉脸红红的,仰头咬牙切齿瞪着他,忽然凑嘴到他耳畔,恶狠狠道:“你也是个该死地小贼!”

萧若心头一荡。想起方才厢房里的激情缠绵,不由把怀中玉人搂更紧了。要不是有人在旁边,萧若非将她“就地正法”不可。

以田珍为首的峨嵋侠女们俱都手扶肩后剑柄,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眼睛望着萧若,等他的安排。众女已不知不觉把萧若当成她们的为首者。

萧若压低声音冲田珍道“你们十四个人分成两队,一队走前门,一队从后门进入,包抄后路务必使那采花大盗无路可逃。”

田珍点头应是,当即命另一个年长的师妹带六人绕到后门堵截,一听前面地打斗声响,便由后门进入包围敌人。

七名侠女领命去了。

萧若招呼一下田珍等七人,抱着雪莹儿缓缓逼近破庙。里面的声音持续传出。那狎的男声怪笑道:“张家小姐,你别害乖乖的,不要反抗,我这就让你偿到男女交合地美妙滋味……”

惊恐万状的女声尖叫道:“不要……你别过来。救命啊……”

男声忽然古古怪怪一笑,道:“张小姐。你怕什么?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哈哈……听说你前阵子参加过皇的选秀,因为染病不幸被刷了下来,你心里很遗憾吧?实话跟你说,我可不是一般的采花大盗,我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哈哈哈……跟你说好了:我、便是当今皇帝,现下正微服私访来着。不想与张小姐相会,真是宿世姻缘啊,躲都躲不掉!”

此言一出,萧若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雪莹儿奇怪的望望萧若,又望望破庙,脸上表情分明是:“不能啊!皇帝明明在这里,怎么又冒出个自称皇帝的家伙?那一定是假冒的了。”

田珍等七名峨嵋侠女无不骇然停步。破庙内那女声气急大呼:“不是!你说谎!你是下流无耻的采花大盗,不是当个皇上!”

萧若心头怒火熊熊,里面那个贼竟敢冒充皇帝,当真好大的胆子!见田珍等人吓得一副不知如何是好地模样,便压低声音,道:“那采花大盗在胡说八道,别听他的!”

峨嵋侠女们将信将疑,郑玲咕哝道:“当个皇帝风流好色,天下谁人不知?听说他还喜欢微服私访——搞不好真是皇帝也未可知。”

就听破庙内男声得意洋洋嗤笑道:“你又没见过皇帝本人,怎知道我不是?”

张小姐声嘶力竭道:“不会的!我们皇上是中兴我朝的明君,英明神武,又有情又义,不可能是你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嗓音虽虚弱,但语气却无比地坚定。

萧若听着心头一阵莫名的感动,忽闻怀中雪莹儿阳怪气道:“那张小姐可崇拜你得紧啊!你还不快去救她?”

萧若怪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雪莹儿一听,顿时满面怒容,吧骂道:“我吃你个鬼醋?你个荒无道地小昏君!”

萧若估计另外七名峨嵋侠女已绕到破庙背后了,当下再不迟疑,仰天一阵清朗的长啸声中,来到门前一掌劈将出去。

内力何等雄浑深厚,挟着沛莫能御的掌力拍在破庙腐朽的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刹时四分五裂,萧若抱着雪莹儿破门而入,扬声道:“谁在此自称微服出巡的皇上,站出来让本官瞧瞧!”

只见大堂内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色夜行服,头包黑布,约莫二十多岁,生得樟头鼠目,眼中出光。墙角落蜷缩着一个惊恐万状的少女,外衣已被撕下一大幅,隐约可见下面白皙粉嫩的肌肤,这少女面色苍白,脸带病容,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生得却是极美,眉目如画,果真当得,绝色,二字。

黑衣男子正猫戏老鼠似的戏耍少女。萧若突然间破门而入,将他吓了老大一跳,不禁停下举动,转头望来。

那墙角落的少女看见萧若闯进来,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悲声大呼:“大侠!救我……”她原本有病在身,又被采花大盗劫持,狠狠受了一番惊。此时见救星到来,心情放松,顿时晕了过去,软倒在地上。

萧若一冲进破庙,田珍等七女也一涌而入。

采花贼好事被破坏,大怒欲狂,转头扑向萧若,喝道:“敢管老子的事,他***,活腻味了!”说时,右臂一挥,凌厉的一掌击向萧若。

萧若好整以暇,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待敌人一掌快到近前,才轻飘飘一掌迎上。

“砰”的一声,双掌相击,劲力四散尘土飞扬。采花贼身躯剧颤,如遭雷殛,断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已受了内伤。而萧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强弱判若分明。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采花贼与萧若对了一掌,己知他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立刻就想逃跑。

采花贼的轻功十分了得,借着倒飞之势,在半空中一个灵巧的转折,身形蓦地加速,向破庙后方掠去,田珍等七人都追之不及……

便在此时,破庙后侧剑光闪烁,采花贼硬生生给逼了回来,出手者正是一开始绕到后面的另七名峨嵋侠女。

采花贼见机极快,一见后路不通,便掉头冲向前面正门,身法飘乎,半途中绕过萧若,径直扑向田珍等七女,厉声暴喝道:“挡我者死!”想硬硬生冲出破庙逃命。

萧若有心见识一下峨嵋侠女的剑法,也不出手阻拦。

田珍吆喝一声,七名峨嵋侠女踏着玄奇步法,蓦地散开,蓦地合拢,便将采花贼围在阵型当中。她们七人的长剑已为萧若所毁,各自以掌法攻敌,娇喝连连,但见掌影翻飞,煞是好看。

采花贼情急拼命,已施展出全力。若单论武艺,他的武艺远远在对方任何一人之上,甚至一人敌四五人也稳胜券,然而此刻困在对方七人的阵法当中,却感觉压力奇大,疲于招架,难以应付,数招之内便屡遇险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萧若默默旁观,见田珍等七人各踏方位,此进彼退,攻势连绵不绝,打得采花贼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他心中暗暗赞叹,峨嵋派身为江湖上一大名门正派,独门绝学果然了得,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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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6章 暗恋皇帝的落选秀女

萧若暗忖,这七名峨嵋派的晚辈,每个人的武艺虽还欠缺火候,但合起来却不可小觑,她们这还是用掌法,若她们七人有长剑在手的话,只怕威力更大,江湖上一流好手落入阵中也不容易应付,怪不得她们敢深夜追捕贼。

雪莹儿也自言自语道:“峨嵋绝技,七星剑阵,确实不俗,若她们七人以剑法施展,只怕威力更要大一倍有余……”抬头见萧若望着场中若有所思,中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冷哼一声,道:“你看上哪个了?”

萧若伸手在她吹弹可破的娇面上捏了一把,坏笑道:“我七个都看上不行啊?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丫头片子吃无名飞醋了……”

一句话把雪莹儿噎得够呛,她不敢再说。那边激斗场中采花大盗愈加不济,谁都看得出他败落只是时间问题。

蓦地,西门小珊翩翩一掌击来,采花大盗赶忙低头避过,呼的一声,西门小珊纤纤素掌将他包头的黑布打了下来。

众女齐声惊呼,原来采花大盗的头顶上光秃秃的,竟是个和尚。

峨嵋侠女们更怒,和尚也当来花大盗,当真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她们的攻势愈紧,从庙后进入的一队侠女也围过来,在他们激斗圈外又围了一层,使采花大盗翅也难飞了。

闷哼之声连响,采花大盗接连中招,凄厉惨呼,哇的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就在峨嵋侠女们正要趁胜追击,取他命时。采花大盗尖声大呼,“且慢……我有话说!”

萧若一摆手。田珍等人便暂且停下了攻势,围在采花大盗周围虎视耽耽盯着他,萧若笑道:“怎么?你是想求饶,还是想交持遗言?”

“哈哈哈……”采花大盗仰天一阵狞笑,道:“你们敢跟老子做对,可知老子是什么人?”

萧若一听,当场就乐了。笑道:“你是微服出巡的当今皇上么,你已经说过了,我们都知道的。”

众女也被逗得咯咯咯笑了开来,都说这小贼死到临头还要冒充一把皇帝,真是幽默。

岂料,采花贼摇了摇头,急道:“我……我出自泰山普陀寺……”

郑玲笑道:“泰山普陀寺又怎样?就是少林寺,出了你这样的佛门败类,我们也照杀不误!你的存在只会玷污佛门。今儿撞在我们手上,算你倒霉。”她说着,招呼姐妹们就要动手。

采花大盗惊惧已极,颤声道:“且慢,我不是寻常武林中人,我的师父法号明昆,皇上见了都要礼敬三分。”

这话落至萧若耳中又是不同。萧若心中猛地一动,立刻想起太后身边那泰山来地老和尚明昆,如果采花大盗说的是真地话,应该就是他没错,太后请来的贵宾,皇帝见了自然要以礼相待。

萧若道:“本官听说明坤是皇太后的贵宾……不过那又怎样?明坤大师佛法高深,德高望重,怎么门下弟子会出现你这样的采花败类,本官今日就要替他老人家清理门户!”

峨嵋众女齐声称是,她们只知采花贼万死不足以赎罪其罪,可不理会他是谁的徒弟。

采花大盗见没有生路。突然身形一晃,扑向离他最近地西门小珊,想出其不意将她擒住作为人质,以求保命。

西门小珊离他距离非常近,采花贼为这最后活命的一击倾注了全力,她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其余众女惊呼出声,眼看在一旁救援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贼子尔敢……”清朗的啸声冲天而起,一记沉重如山的劈空掌袭,击中半空中的采花大盗。

“砰”的一声,半空中一篷血雨迸开,采花大盗口喷鲜血,身躯被整个击飞了,撞在破庙墙壁上,摔将下来,这一掌正是萧若所发。

峨嵋侠女们不待吩咐,一拥上前,剑掌齐下,重伤垂死的采花大盗登时一命呜呼。

终于大功告成,贼授首,她们大声欢呼起来。

萧若径自走到墙角张小姐身前,蹲下身去。张小姐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将方才厮杀地一幕看在眼里,见萧若走过来,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虚弱的声音道出句,“多谢……多谢恩公……”话未说完,再度晕厥过去,软倒在地上。

萧若眼急手快,右手一伸揽住张小姐娇躯,只见她美眸紧闭,脸色煞白。娇躯都隐隐颤抖,似乎在忍受体内极大的苦楚。

萧若左手一她额头,发觉灼热似火,她发烧了,萧若柔声轻唤“张小姐!你醒醒!”

峨嵋侠女们都拥了过来,看到这番情形,田珍便自行囊内取出两粒药丸塞进张小姐嘴里,她们武林人行走江湖时内外丹药那是时刻带着的。西门小珊跑去破庙后的小院子,在水井里打了半碗水。喂张小姐服下。

田珍经验较为丰富,道:“糟了,这位姑娘原本身上就有病,又受了惊吓,病势愈发沉重了,须得尽快带她回京城看大夫才行。”

萧若心说天下最好地大夫在皇,看来得带她进让太医医治一番了。便打横抱起张小姐,招呼一下众女,施展轻功往来路奔去。

众女跟在萧若背后,西门小珊背着没有武功的雪莹儿,各自施展轻功飞奔。路上,西门小珊想起适才采花大盗临死前的一击,心中尤有余悸,轻声向萧若道谢。

萧若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心中却在暗暗担心张小姐的病情。

张小姐服了田珍的峨嵋独门丹药,高烧稍稍缓解,但还未清醒过来,整个人已陷入迷糊状态,时而断断续续说着梦话。

忽然,张小姐唤道:“皇上……”

萧若大吃一惊,差点儿出声相应,低头望去,见张小姐无自美眸紧闭,才知她在说梦话。

张小姐咳嗽了一会儿,忽又悲唤道:“皇上,咳咳……皇上!您可知道,民女想见您,做梦都想……”语中缠绵之意谁都听得出来。

萧若一楞,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原来这小姑娘竟深深暗恋着自己,而自己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雪莹儿在一旁嗤嗤冷笑,忍不住接口道:“皇上知道的,你一说皇上就知道了。”话语尖酸刻薄,就差没直接说把你抱在怀里的就是皇帝本人了。

萧若闻言,转头狠狠瞪了雪莹儿一眼,周围侠女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萧若怀中半昏半醒的张小姐也不知听到没有,继续梦呓般的喃喃低语:“皇上,民女知道您不认得民女,但民女心里有您。您就是天上的月亮,民女一直在地上仰望着您,希望哪天奇迹出现,您看一眼民女也好,民女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但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一旁雪莹儿夸张的怪笑道:“你一定是说反了!依我看,你是天上飞的天鹅,而皇帝是地上的赖蛤蟆,你在天上飞呀飞,他在地下追呀追,嘻嘻嘻……”说到后来,她自己都忍不住叽咯一声笑了开来。峨嵋侠女们也为之莞尔。

张小姐的话语时续时断,说了一段不相干地零碎字词,又道:“皇上,您知不知道,民女只差一点点就能见到您了,可是就差了那么一点点,选秀的关键时候,民女……咳咳咳……民女生病了,被淘汰下来……民女好恨哪!民女不恨皇上,只恨自己没用,民女被遣送回家后,思念皇上越发地苦了,只觉皇上的影子天天在民女眼前晃来晃去。民女心知肚明,已不久于人世了,呜呜……”说着说着,她泪流满面。

周围人默默的听着,峨嵋侠女们暗自伤感,心里都同情这个痴心少女,小声嘀咕当个皇上真是害人不浅,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峨嵋侠女柳眉倒竖,狠狠说出一句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话语中道不尽的怨毒偏激,似乎以前曾受过男人的骗。

萧若何其冤枉,心说:我知都不知道这回事,能怪我么?

雪莹儿更在旁边一个劲的冷嘲热讽,极尽挖苦之能事。

没过多久,到了萧若一开始与峨嵋众女相遇的地方,萧若找到了马匹,当下更不迟疑,抱着张小姐一跃翻身上马,把雪莹儿也放在身后马鞍上,朝众位峨嵋侠女抱举道:“诸位侠女,在下要赶着进城找大夫救治张小姐,先行一步了。后会市期,告辞!”

峨嵋众女纷纷抱拳致意。萧若临行前想起一事,对田珍等七人长剑毁在自己手上一事,怪过意不过去的,虽说是她们自己鲁莽造成的后果,咎由自取。可是总想补偿一下。

萧若探手在怀中取出那张千两银票,估计直接给她们不会收,眼珠子一转,笑道:“在下对你们峨嵋派的掌门师太敬仰得紧,她老人家的威名那是如雷贯耳,在下崇敬已久。这点银子是晚辈孝敬她老人家的,区区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各位不要推却。”事实上,他连峨媚派掌门的法号听什么都不清楚……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7章 慈宁的秘密

郑玲眉花眼笑、笑道:“黄大人真是太多礼了!盛情难却,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面伸手按过。

一旁西门小珊似有所悟,轻声道:“要不了这么多。”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上好钢的长剑也够打数十柄。

线条的郑玲听不懂,奇道:“什么要不了?”送礼哪有什么嫌有多的。

萧若笑而不答,让雪莹儿在背后紧紧抱住自己的腰,把张小姐抱在怀里,左手控僵绳,右手提鞭,“啪”的一声,长鞭一抽,策马朝京城疾奔而去,一路黄尘扬起,转眼去得远了。

剩下十四名峨嵋侠女目送三人远去,在原地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田珍道:“这位巡察使大人颇具侠气,是个情中人,有他在,倒是我们江湖人的一大幸事。”

郑玲一听,便讥笑田珍多半见人家长得俊俏,给人家迷住了……众女一阵打打闹闹。随后郑玲道:“我倒不觉得那姓黄的家伙有多好总感觉他色眯眯的,不是什么好人。”

旁边西门小珊一听不乐意了,撅着嘴巴小声道:“你才色眯眯的,依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郑玲为之气结,便冲过去撅西门小珊的嘴巴,众女顿时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

萧若所骑的马是一匹骏马,而张小姐与雪莹儿两人一个疲弱,一个像十来岁的小孩子,加起来也没一个成年男子重,三个人同时骑在马背上,骏马也堪堪支持得住。

萧若思绪如潮,心中波澜起伏,对怀中张小姐又是同情,又是怜爱。后面的雪莹儿则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他路上还在想另一个问题。便是采花大盗临死前说的话。若采花大盗真是明昆大师徒弟的话,事情就不可等闲视之了。

明昆大师慈屁善目,一派得道高僧的慈和风范。然而萧若第一眼看到他,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觉得此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和善,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徒弟是个邪的采花大盗,其师也可以看出一二了,莫非明昆老和尚也不是好人?那么他跟皇太后又是什么关系?

萧若带着满腹疑问,快马加鞭奔向京城。不一刻,来到京城城门外,萧若以御封巡察使黄英的身份叫开城门,策马径直奔向皇。

很快进了皇城,萧若抱着张小姐翻身下马,携雪莹儿向皇走去。

门前,无意中碰见前唐王李岳正从后出来。李岳身着糙布衣。神色抑郁,头上已有了一些白发,面容憔悴,完全不同于数月前神采飞扬,不可一世地模样。

李岳看见一男两女三人走来,他是皇帝的亲舅舅,对皇帝再熟悉不过了。立刻认出了皇帝。他神色显得有些慌乱,急忙跪倒叩拜,道:“臣唐候李岳,叩见皇上!”他有意无意把“唐候”二字说得重重的。这也难怪,他原本身为唐王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极人臣,权倾朝野。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光景。

“平身。”萧若淡然道,凝目打量李岳一下。道:“都这么晚了,舅舅独自一人进皇,不知所为何事?”

李岳颤巍巍起身,垂头束手而立,闻言躬身答道:“回皇上。臣接到太后传召,听闻太后凤体欠安。便来慈宁探望。”李岳语气十分淡漠,在这外甥皇帝面前,恭敬则有之,亲情已然谈不上了。

萧若心中犯疑,太后半夜三更传他进干什么?要是她身体不适想找亲哥哥谈话,白天为什么不传,偏偏要等到这么晚才传他进,太后不是有早睡地习惯么?这事未免有些奇怪,萧若凝目打量他一番,道:“那舅舅走好。要不要朕派几个侍卫护送?”

李岳忙道:“不用,不用,多谢皇上,臣担当不起!微臣告辞。说完,便转身一个人晃晃悠悠走了,身影惭渐没入迷蒙的*夜色*(**请删除)之中。

萧若心中暗哼一声,李氏一族虽然一败涂,可是朝中还有太后在,他们仍然有东山再起的希望,李岳与太后多半商谈的就是此事。

萧若把此事抛开一边,快步走入去,命太医们来救治张小姐。

三名太医联手给张小姐诊断过后,开了一副药方,配好药,吩咐太监去煎药,同时据张小姐地身体虚弱状态,给她服了几粒培元固本的药丸,皇里什么珍奇药物都有,医治起张小姐并不困难。

药煎好之后,萧若命女服侍昏迷中的张小姐服下药,见她病情已见好转,便放下心来,命四个女好生照料她,让她暂时住在中养病。

萧若回到乾元殿,除去装扮,回复本来面目。也顾不上休息,便命柄笔太监等人铺纸磨墨,下了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是:将严重读职的皇陵守将高连罢免官职,贬为庶民。

萧若心说既然高连心中只有赌博,没有公事,那就让他尽情的去赌好了,至于皇陵守将的空缺,萧若认真考虑了一番,下旨任命一位兢兢业业的老将马景为皇陵守将,同时捉升皇陵守军校尉王军和为副将,命他们两人严加整训皇陵官兵军纪,不可再玩忽职守。

他发出这两道圣旨,心想不管白莲教对皇陵有何企图,只要皇陵守军自己不出大篓子,白莲教的人要是真敢硬来,那就让他们来吧!

萧若处理完这些事,并不立刻上床就寝,他孤身一人来到后东面一处没人住的高楼外,独自一人登上高楼。

这座高楼名为“承云揽月楼”,乃是后最高地建筑之一——也即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的最高建筑之一、本为三四十年前一个热衷于修炼长生不死之术的皇帝所建。该皇帝受方士唆使,建了这么一座高达二十余丈的高楼,据说在楼顶做法设宴,能引九天仙人下凡,与皇帝共饮,以便传授长生不老之术——至于后来该皇帝有没有如愿以偿在楼顶遇到神仙,萧若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到。

萧若不要任何人跟随、独自一人来到承云揽月楼楼顶。楼顶风大。吹得衣物呼呼作响,让人产生一种乘风而去的感觉,高楼楼顶奇高无比,整个皇都在脚下。隐隐可以看到京城民居。只觉离天空近得异乎寻常,似乎伸手便可以摘到星月。

顶楼是方圆数丈的平台,萧若在中央龙椅上坐下,沉思半晌,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一阵异样地波动。“啪”地一声,他右手微抬,打了个响指,道:“你来了?”

房顶只有他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蓦地里黑影一晃,一个黑衣蒙面的忍者单膝跪在萧若面前。窄腰丰臀,是个女忍者,正是齐木灵子。

齐木灵子不喜欢多说话,只痴痴地仰望着萧若,眼中毫不掩饰爱慕之色,轻轻点了个头。

夜幕下,萧若坐在椅子上不动。淡淡的声音传将出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齐木灵子援缓道:“臣妾悄悄潜入慈宁打探了两个晚上,终于被臣妾打探出了一些眉目……”

原来自那晚女刺客风蝶舞逃入慈宁后,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太后的行止变得非常奇怪,萧若便秘密委派齐木灵子晚上潜进慈宁打探。这种事情正是扶桑忍者的拿手好戏,交给齐木灵子再合适不过。

萧若漫声道:“哦?那你打探出了什么?一言未了,他突然间目光一凝,直勾勾望着面前不远处地齐木灵子,“你受伤了?”

齐木灵子顿孝道:“回皇上。臣妾今晚潜入慈宁,遭到一个高手袭击,险些便回不来了。”说着身躯微晃,唇角溢下一缕鲜血。

“你先别说了,过来让朕看看。”萧若急道。

齐木灵子起身。快行几步,忽然脚底一个踉跄。一头扑进萧若怀里。

萧若轻轻拥着齐木灵子的娇躯,道:“什么地方受了伤?”

“背……背部……”

萧若手一碰齐木灵子背部,她背心忍者夜行服化作片片衣屑飞舞,被夜风一吹,便飘得无影无踪,现出背上一块娇嫩的肌肤,赫然是一个手掌印!

这手掌印甚大,比一般成年男子的手掌都要大不少,被击中地部位呈淡金色,十分诡异.触目心惊。

齐木灵子软倒在萧若怀里,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中原佛门大手印,皇太后……皇太后身边隐藏着高手……”

齐木灵子这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势比估计的还要严重。

萧若连忙扶起齐木灵子柔软的娇躯,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伸出双她地双掌掌心相抵,默运玄功,渡过一股淳厚柔和的真气助她运功疗伤。

萧若此时的内力何等深厚雄浑,真气游走于她全身经脉,使她暖烘烘地、好不舒适,不禁舒服的呻吟一声,经脉间郁结之处一一冲开。

一柱香的工夫之后,萧若头顶白雾蒸腾,齐木灵子的面色终于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均匀,萧若缓缓收功,收回双掌,关切道:“你怎样?好些了没有?”

齐木灵子睁开美眸,感激道:“多谢皇上,臣妾内伤好了大半。”她本要站起身来,萧若不放,反而将她软绵绵的娇躯楼进怀里,凑到她耳边道:“把你受袭的情形告诉朕。”

齐木灵子点点头,轻启樱唇道:“臣妾受皇上密令,连续两晚潜入慈宁密查,然而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慈宁上下戒备森严,臣妾紧遵皇上吩咐,不惊动任何人,始终一无所获。今晚臣妾又潜入慈宁,正耍离去时遭到一个高手偷袭,中了一掌,险些就回不来了。”

萧若目中光一闪,道“偷袭你地是男是女?”

“男的。”齐木灵子的声音非常肯定。

萧若沉吟不语,心念闪电般急转:男的,佛门大手印……难道……萧若脑子里蓦地灵光一闪而过,“难道是那个被太后待为上宾的明昆老和尚?”萧若一念及此,只觉豁然开朗,深更半夜明昆老和尚呆在太后寝干什么?而太后那晚的表现又那么古怪,固执的阻止侍卫投查她卧房,这一切的答应呼之欲出……太后与明昆有奸情!

萧若越想越觉得不错,明昆一个徒弟是采花大盗,常言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徒弟如此,师父只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不然绝对容不得这么个徒儿。而另一方面,太后方值虎狼之年,长年寡居,想必寂寞难耐,与明昆和尚勾搭成奸,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有这么个大高手藏在慈宁,风蝶舞一去无回也就不足为奇了,多半是被明昆击杀或擒下,以免走漏风气。

如果太后与那老和尚真有奸情的话,这事情倒不好办了。

寡居的皇太后偷汉子,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萧若这一国之君还用做人吗?

太后身败名裂地同时,天家也会沦为天下百姓的笑柄,对皇室威望的打击非常之巨大。

萧若虽说是来自21世纪的人,在这方面比较开通,寡妇改嫁,他一点都不反对、太后长年寡居,若是耐不住寂寞找个情人也可以理解。然而,萧若却不愿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乱之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日一长,难免透出风声,届时,就难以收场了。

同时,他隐隐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明昆那个人物大奸若忠、绝不可小视。看来、他天一亮得采取行动了。

他命齐木灵子退下,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齐木灵子点头应是,皇帝若不主动说,她一个字也不会多问,黑影晃了晃,便消失在原地……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8章 痴情美少女

萧若坐在龙椅上沉思半晌。英眉深锁。忽然站起身。从左侧抽屉拿出一个长筒状的事物。

他伞在手中,缓缓一节节拉开……竟是一个望远镜,萧若曾凭借21世纪的光学知识,秘密制作出这个望远镜。这望远镜的倍数非常高,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制作成功。

他面合诡笑。走到楼顶边缘。靠着拦杆,迎风而立。两手托着望远镜口凑近自己的右眼,同时左眼闭上。视线透过镜筒居高临下望着望远镜所指的方位正是慈宁……

萧若此举的灵感。来自21世纪时同寝室同学用望远镜偷窥女生寝室的色狼行为。他此刻身处高搂。居高临下,使用一个高倍数的望远镜,整个京城都将处在他的观察之下,他想用这种办法观察到一些平日里,不可以观察的事物,神不知,鬼不觉。

萧若用望远镜观察了慈宁一会儿,再又换过方向,观察京城民居的区域、整个京城在他眼底一览无遗,使他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好。

其时,明月当空。

京城万赣俱寂,城中民众谁也想不到高处正又一双眼睛在悄悄观察他们萧若沉浸在偷窥整个京城的快感当中,看了这边看那边,时间不知不觉消逝,一夜转瞬过去。榷**唱晓,东方渐渐翻出鱼肚白,他清晨时分才从“承云揽月楼”下来。吩咐司礼大太监去金銮殿传旨。今日休朝一日。让文武百官自行散去。

萧若这段时间励图治。几乎天天开朝会议事。也该让众臣歇息几天了他一夜未睡。但神却十分饱满。回寝梳洗整理一下,用完早膳。便让铁寒玉直赴惹宁。他还未最后决定是否要跟太后摊牌。然而,他不允许母仪天下的太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人通奸。虽然他与太后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再者说来,昨晚齐木灵子已被明昆老和尚发现。太后多半能猜到她的秘密己被皇帝察觉。不知她会怎么面对自己。

不一刻。到得慈宁。太后早已起来多时了。仍旧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与以往有何不同。

萧若例行向太后请过凑。正迟疑着该怎么开口。谁知太后抢先道:“皇儿,母后近日越发觉得身体不适,浑身无力、多半是在后呆的时间太长了,又没什么人说话聊天。母后想出去散散心舒活筋骨,去别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

萧若心中微微一怔,缓缓道:“母后想去哪里?”

太后道:“母后曾听说长安洛阳的行气象怯宏。阙之壮丽,不在皇之下。一直想去看看。现今天下太平。母后静极思动。想去长安洛阳的行各住一段时日。皇儿看可好?”她这段话说得非常流利。

显然事先已经想好了的。

萧若心想:这样也好,走得越远越好。看来太后己猜到蒙面忍者是皇帝派来的。想在事情闹开之前走得远远地。也算明智。他问道:“那母后打算哪天动身?”

太后迟疑一下。道:“母后在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动身好了。一切排场仪仗从简皇儿意下如何。

“这么快?”萧若目光一紧,深深注视着太后。道:“母后真是因为在内寂寞。想去外面走走,舒话舒话筋骨吗?”

太后眼帘低垂,略显一丝慌乱。

已有许久没有出了。再不出去走,这双腿都要不中用了。“

萧若玲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儿臣这就去失排好一切、马上送母后出。派一千兵护送母后,预祝母后一路顺风,吉祥康泰!”

完站起身来。缓缓朝外走去。

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道:“母后一个人去吗?”这话问得有些古怪,太后离,自然有太监女等一大片人跟随,外带一千士兵护卫。无论如何也谈不上一个人去。周围人听得莫名其妙。然而这话落在太后耳朵里,却不旁一个睛天霹霉。

太后身躯猛然一震,面色一阵苍白。丝毫血色也没有。她努力定了神。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小声慑嚷道:“明昆大师今早已回泰山普陀寺去了。”

她似乎答非所问。可萧若听得懂,母子俩心照不宣,彼此听了心中都有数。

萧若听了面色稍缓。微微点了个头,和铁寒玉大步走出了惹宁。

太后目送皇帝离去,嘴唇微张,几度欲言又止,似乎很想说什么,终于什么话也没说出口。脸色痛苦的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皇帝下今各处作好谁备,整个后都忙碌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后。萧若一身正式朝服,亲自恭送皇太后出京。一直送出十里之外。

太后一再要求之下,才回头返京。一路上萧若与太后没什么话语,气氛很是微妙,母子之间已然出现隔阂。

萧若返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一员禁军带领二千兵,包围普陀寺、以管教不严纵容弟子为恶之名。将明昆老和尚带回城受审。若明昆拒捕。便格杀勿论。将领领命而去。皇帝亲自下的旨,没人敢疏忽大意。

萧若心情有所好转。他一夜未睡、也觉有些疲倦。便坐下来打坐练功。一个时辰过去。内息运行了两个大周天。睁开眼睛,只觉神饱满。神清气爽。浑身疲惫一扫而空。

他用过午膳。心中挂记着张小姐。便想去探望她。临去前心中一动。换了衣服。改扮一下。打扮成昨日巡察使黄英的模样。独自一人探望张小姐。

张小姐住的地方是后一处僻静的小院落。萧若推门而入,来到小院子里。四个照料张小姐的女连忙迎将出来。见皇帝乔装改扮而来,她们不傻。便没有行面君地跪拜大礼。一声也不吭。默默福了一福。

萧若低声问道:“张小姐醒过来没有?,一个女恭恭敬敬答道:”回皇上,张小姐已醒过来了。病情大有好转……

萧若一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四名女便躬身退了下去萧若来到厢房门外,举手轻轻敲了敲门。道在下巡查使黄英。你好些了吗?张小姐。“

里面传来张小姐“啊”的一声惊呼,她忙道:“是恩公啊!于是萧若便打开房门,提步入内。只见张小姐半躺在床上,见萧若前来。便一手支撑着想坐起身来见礼。

“别动,别动!不需要多礼,你躺下就好。”萧若忙道张小姐俏脸浮上一抹红云。一声道“小女子张素兰见过恩公,咳……恩公救命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不知何以为报?”

萧若洒脱一摆手,笑道:“张小姐快别说这样地话。缉拿采花贼是黄某人份内之事。无须挂在心上。”他见张小姐脸上有了气色。神也好了许多,病情果然大见好转,心中也自欢喜。

张素兰道:“恩公请坐!,萧若便大大方才在她床前坐下张素兰眼眶一红。哽咽道:”昨晚要不是思公搭救,素兰几乎遭前来花贼的毒手了,此恩此德,如同再造。小女子真不知怎生报答才是?“

萧若笑道:“其实昨晚主要是那群峨媚侠女在追捕那采花大盗。我只是适逢其会你要谢便谢那些峨媚侠女们吧!哈哈……”

萧若迟疑一下。道:“张小姐。有一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恩公有话。但说无妨。、萧若道:“你在昨晚之前见过那个采花大盗吗?”

张素兰摇了摇头,“我住在深闺之中,家门都很少出,那人自然没有见过地。”她也是聪明人,说到这里。明白了黄大人这么问的用意。出声叹道:“怪只怪我有些名声传扬在外,谁知竞招来了贼。”她号称京城一大美女,贼想必是闻风而来。

萧若微微点头。想来也是这样。

张素兰眨了眨美脾。忽道:“恩公……

“别再叫我思公了!”萧若打断道。“我比你痴长几岁,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声黄大哥吧!”

“黄大哥!”张素兰开心的唤了声。她对这年轻人有种难以形容的亲切感。不光是救了她这么简单,“不过黄大哥也别开口闭口张小姐了。直按叫我素兰吧!”

萧若也不是迂腐之人。当下哈哈一笑,唤道:“素兰!有什么话仅管问……

张素兰扫视一下房间四周,问道:“黄大哥,我们这是在哪里?,萧若迟疑一下,回答:”我们现在在皇里。“他不想瞒她”什么?皇?!“张素兰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花容失色,两条玉臂撑起身体。就要挣扎着坐起来穿衣服萧若连忙上前制止道:”你别乱动,好生躺下养病吧!好好的爬起来做什么?,张素兰发急道:“不,”

“不行!我要起来。”她不听。虚弱的身子挣扎着要爬起来,劝也没用,萧若奇道:“你一定要爬起来干什么?又没人逼你。

张素兰身子虚弱,这一下剧烈运动之后,洁白地额头已渗出一些密密汗珠。她娇喘吁吁道:“我一定要起来。绝不能被皇上看见我躺在床上的样子。”

“为什么?”萧若更不明白了。她起不起来跟皇帝有什么关系张素兰急道:“前不久里大选秀女时,原本我都快选上了,咳咳……”。谁知关键时候,我竞病倒了。立刻就被淘汰下去。使我进的愿望化成泡影了。

要是被皇上看见我这副病殃殃地样子,他再也不会瞧我这个,,呜呜……“

萧若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也不知该说她傻呢。还是可敬?解释道:“你不要自己胡思乱想,皇上地为人我再请楚不过。你在选秀女时因选拔条件严苛、你因病被刷下,实属正常、而皇上本人却绝不会因为你生病而厌恶你。”

张素兰放下心来。不再神径质的一定要起床了。萧若便哄着她重新躺下去。

萧若实在搞不懂一个没见过的人有什么值得她朝思暮想的,遂问道:“素兰,你亲眼见过皇帝没有?”

张素兰目光迷离。一副即羞涩、又激动的模样,喃喃道:“见过地。我见过皇上三回了……”

萧若心中直犯墒咕,她见过三回之多,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却听张素兰梦呓般的喃喃自语,“第一回是契丹人打到京城的时候。皇上率文武百官去城墙上督战。他那天骑在高头大马上。腰挎宝剑。气宇轩昂。英姿盖世。我远远地望见一眼,便深深不可自拔,那一刻我就知道此身非皇上莫属;第二回是皇上率大军凯旋还朝地时候……第三回是不久都皇上回京的时候……“

她一回一回缓缓道来,目光悠远。仿佛当时的景象浮现在眼前,深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萧若一听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几回在京城民众面前现身的时候、当时围观群众数以万计,萧若自然注意不到她。全然没想到人群中正有一双痴迷仰慕地眼神正痴痴望着自己不知怎地,他哨种极度荒谬的感觉盘桓臆。挥之不去。哈哈一笑。道:“就这样你便爱上了皇上啊?他没跟你说一句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注意到你。你这样苦苦思念他值得吗?”

张素兰眼神一籍。轻声道:“说什么值不值得?分得请值不值得就不是男女之情了……

一句话让萧若感动莫名,他口一热。靠上前一步,就想伸手把这痴情的女子搂在怀里。细心呵护。

张素兰脸一红。猛地一偏身子,轻声道:“不要……

萧若如梦方醒、身子僵在半空。

张素兰轻柔的声音传持出来。“黄大哥,你是好人。你从贼手中救了我,宛如再生之恩。原本我应以身相许,服侍你一辈子。可是……”可是我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对不起,小妹唯有来世再报答黄大哥的大恩大德“萧若听了,面色古怪,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极力忍住才不至于笑出来。

他停了一下道:“你想不想见皇上?”问得有些不怀好意张素兰怔了一怔。娇面浮上两朵红云。忙道:“不不……我现在不想见皇上。”

萧若奇道:“你不是朝思暮想要见皇上吗?怎么现在又不愿了?”

张素兰道:“我不想皇上看见我这病殃殃地样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想等身子完全康复了之后,再去见皇上。把最美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皇上要是多看我两眼,我这一生都不枉了。”张素兰含羞说道,脸上红红的。略带病容地娇面上如同初雪染胭脂。有一种直达人心地震撼美。

萧若背地里暗叹一声,此女的痴情竟一致于斯,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闷闷道:“素兰,你身体虚弱。大病还未痊愈。要多多休息。

我已向皇上请得旨意,特恩谁你在皇休养几日,待病愈后再回家。“

张素兰脸上掠过一阵惊喜,怔怔道:“皇上真地同意了么?太好了。我当初想入想得发疯,后来选秀被刷了下去。再也不能进后。

谁知现在以这种状况来到皇,真是造化弄人啊。“她顿了一顿,抬头望着萧若道:”黄大哥,小妹昨晚被采花大盗掳走一夜未归,爹娘一定担心得紧,能不能请你派人去我家传个信?

萧若道:“小事一桩。不如你亲笔写封信吧。说明事情轻过,也好让你家人放心。”

“黄大哥想得真周到。”张素兰点点头。

萧若拿来纸笔放在床头柜上。让张素兰侧着身书写。

不多时。张素兰写好亲笔信,封装好递给萧若,道:“黄大哥。

有劳了萧若接过,“你在这里安心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便告辞了。

他出屋时把那四名女叫到院子外面。叮嘱她们不得泄露自己地真实身份,张小姐要是问起,只说是巡察使黄英便了,四个女唯唯诺诺。谨记在心。

萧若派两名太监将张素兰的亲笔信送到她家。同时吩咐御膳房拾给多弄点补品补身体,甚至下令将高丽王进贡的那支极品宝参切一小截下来。给她一点一点纯汤喝。萧若希望她身体尽快好起来,这可怜少女被相思折磨得够苦了,不愿见到她再被病魔所折磨……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09章 皇后可以侍寝的好日子

萧若处理完这些事,把武功被禁制的雪莹儿送去铁寒玉的中、铁寒玉将她严加者管。铁寒玉自然不敢大意,恭声领命。

萧若今日不愿出,便去中探望皇后,随便逗逗刚满月的小公主姬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到了晚间,善解人意的皇后有意无意劝萧若去别,他便离开中。不过他不去找哪位美人,而是

一个人独自去“承云揽月楼”楼用他的宝贝一一高倍数望远镜,居高临下观察整个京城,每当这时候他就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沉溺其中。乐此不疲。

这般一连数日过去,萧若白天处理了国事,蚕天晚上必定上“承天揽月楼”用望远镜看一个时辰,

他突然发现居高临下观察京城居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见某处年轻男女夜晚幽会……看见小偷大盗借着月色做案……“看见热闹的夜市……看见营歌燕舞舞彻夜枉欢的青楼……“此外。随着武林大会日益临近。京城中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江湖人多的地方

恩怨情仇也多,萧若几乎每晚都看见有习武之人约好去城外“了断恩怨”。还有那恒运客栈洞庭三十六连环坞的人也是萧若重点关注的对像。

几天下来,见端木卓云一伙人十分老实本份,每日里晚出早归,也不惹事生非,萧若不知道他们弄什么鬼。似乎太平静了点,总感觉魔教及其党羽在等待什么。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每天晚上在“承云搅月楼”观察一段时间,便下楼去找美人共度良宵。有时候安排几个才人美人来侍寝,给她们开苞:也有时临幸中别的摈纪。随着吸纳地处女元越来越多,他的内功也在稳步加深。修炼的如意神功心法已快到大成的境界,他隐隐觉得一旦突破这层境界。届时单以内功而论。天底虽大。想找出明显强过他的人。只怕不容易。

萧若每天必去探望张素兰。见她的病情在太医心调养下,逐渐好转。身体日益康复,也暗暗代她高兴。就是有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心不在焉,怔怔出神,萧若知道她又在想皇帝了,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他有时间是也会和雪莹儿斗斗嘴,磨磨牙。雪莹儿的武功被封住。此刻又身处深大内,想逃出去无并于登天之难,她已径死了逃走的心了,。当众总是好乖好乖的样子。不过。一到和萧若两人单独相处地。她便话语尖酸刺薄、逮住一个机会吟嘲热讽、在口头上讨点便宜岂料萧若也非省油地灯,若真个斗起来,她往往反落于下风。

萧若得空时,也不忘去中陪陪皇后和小公主。生话幸辐美满、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不觉数日过去,时今已进入五月。

这一日,五月初一。萧若自打早上一起来举止便有些异样。他上朝回到寝,一个人走来走去,嘴里念念角词。也不知在墒咕着什么。

这时,忽闻天牢典狱官来求见。萧若心不在焉直到通报的太监说声第二遍。才反应过来,“哦?典狱官?让他进来。”

很快天牢典狱官进来,跪倒在他面前,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谩不经心道,“你求见联有什么事?,典狱官道:”启禀皇上,天牢中那自称是皇上师父的赖老头一定要求见皇上,微臣不知道该怎么办、请皇上示下。

萧若道:“他见联干什么?十有**又是要钱去吃喝嫖赌……”不见不见,这么点小事。别来烦联!“

典狱官连忙应是,却不立即退下。一旁钱得子见皇帝没心思理会这档子事。冲他连使眼色要他快走人。心说这人怎么惩般不识趣呢?

典狱官不是不想退下。而是话没说完,硬着头皮又道:“启禀皇上。那赖老头说他在牢中闷得要发疯。要是皇上再不放他出去,他就绝食了。微臣劝也劝不住。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叫苦不迭。怎么摊上这档子事。那赖老头似乎跟皇上有些关系皇上又对赖老头不冷不热的。他还真不好处理,一个不好就里外不是人。

“出去?他要出去干什么?哼哼……一定又是出去抬摇撞骗!还敢跟联玩绝食?罢了。他既然那么想出去。就放他出去好了。”萧若道,似乎一面在想别的事,明显的心不在焉。

“啊?放他出去?”典狱官惊讶的张大了嘴。不确定道:“皇上,真的要就这么放他出去?、”啊,那可不。“萧若随口说道,外面转一圈,然而立刻又把他抓回天牢”他不是要出去吗?那就放他出去!“

典狱官听得哭笑不得。这简直有点恶作剧了,放他出去转一圈,立刻又抓回来。赖老头只怕会更痛苦。这样地话还不如不放。

钱得子在一旁喝吧:“皇上的旨意听明白没有?听明白还不速速去办。以后这种**毛蒜皮的小事别来烦皇上!”

典狱官不敢再吱声。施礼退下。

典狱官离开后,萧若一个人在寝里来回跋步、背负着双手,英眉深楚。目光悠远。一脸的深沉。怔怔出神。似乎在苦苦思考一件难题。对身外之事充耳不闻。

内太监女们见皇帝这副模样,以为皇帝在思考一桩国家大事、他们都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敢打断皇帝地思路,所有人地动作小心翼翼。惟恐发出一点细小的声音,要是惊扰了皇上,那就万死不足以赎罪了。寝内的气氛一片深沉肃穆。

萧若一面走。一面问:“什么日子?……五月一号,喃喃自语。”

……今天是什么日子?究竞……想?五月一号应该是什么大日子。联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要是有人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只怕会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五月初一?……难道是劳动节?哈哈哈……”他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开来。劳动节是21世纪的节日,这个时代可没什么劳动不劳动节的。况且公历与农历也不是一回事。

他笑完之后又陷入沉思当中,究竞是什么日子呢?他隐隐觉得今天是一个重要日子。但偏偏又想不起来。他要不想起来。今天吃饭只怕没有味道了。他也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目光无意中投注在茶几上一张古琴上,脑子里暮然灵光一闪。喜得跳了起来,“联想到了……联终于想到了。哈哈哈哈……”他笑得好不畅快。喜悦她笑声在中四下里回荡。他一面笑。一面拔腿冲出去。整个乾元殿的下人都看见了这一幕,以为皇帝终于想明白一个关乎社稷的大事,无不为他高兴。同时也待天下百姓高兴。

皇帝想通的这件事,不知要惠及多少老百姓。他们对皇带崇拜的无以复加。碰上奇怪的事,很自然往最好的方面去想。

谁也想不到,皇帝冲出寝便一径儿望中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兴奋嚷道:“联想到了!联终于想到了……原来今天是皇后产之后满四十五天的日子,今天皇后终于可以侍寝了、联等这天已经半年多了,哈哈哈哈……”他脚步轻快。满面春风,一副快乐得想飞起来的神气。

不一会儿、萧若来到中,“平身!平身!”萧若飞快道:“皇后在不在里面?,中一名管事女官恭恭敬敬回答:”回熏皇上,皇后娘娘早上出了“

心中一奇,皇后处处以古之贤后为榜样,严格要求自己,。不知道个天这么巧。出干什么?急问道:“皇后去哪里了?”这管事女官躬身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回宋王府去了。好像是王府的一位郡主过十八岁生日皇后便回去道贺。随便探望父母。”

萧若一听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宋王府的郡主。那应该是皇后的亲妹妹了。过满十八岁的生日。皇后确实应该到场庆祝。

萧若扑了个空。兴奋的心特转低。不禁自言自语道:“怎么偏偏今天出呢?真是太不巧了。”美若天仙的皇后因为怀孕不能侍寝。他有大半年没与皇后共事鱼水之欢了。好不容易等分娩四十五天期满。皇后又出官去了。真是让人好不扫兴。

管事女官忙道:“皇后娘娘出静本想通知皇上的。后来考虑到皇上心国事。日理万机。不敢拿这种小事打扰皇上。便没有说。”

萧若闷闷的问道:“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女官道:“皇后娘娘说了。今晚用完晚膳便即回……”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0章 两个皇后??

萧若怅然若失,看来要等到晚上了,本想立刻与皇后共赴极乐之境的,重新体会久违的销魂蚀骨的快乐,他对皇后美绝人襄的玉体怀念得发狂,一刻也不愿多等。

他心情大起大落,好不郁闷,欲望既然已被勾起,难以平复下去,便去铁寒玉中把雪莹儿狠狠强暴了一回,然后与铁寒玉共赴巫山云雨,泄了泄火,欲望诱退,他心情重新好转,非常期待今晚与皇后的美妙一夜。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他已有大半年之久没临幸皇后了,今晚的快乐何止新婚……他只要一想起这个,心头便一阵怦然心动。

到了下午,萧若闲得发慌,时而抬头看太阳的方位,时而看房中计时沙漏的高度……只觉这么干挨下去不是办法,他便让太监把今日的奏折子全呈上来,强行收敛心神,一本一本翻阅着。

他一开始集中不了神,直到扒阅完几本,心思才完全投入到国事当中。

其中有一份奏折是都林军万户南昱送来的。南昱禀报皇帝,他已率毫下铁骑班师入关,队伍中驱赶着七八万契丹人俘虏,另外俘获牛羊马匹不计其数,俘虏当中几乎没什么男子,成年女子占得大半,剩下的是老人与小孩。请示皇帝怎生发落。

萧若龙颜大悦,当即朱笔一样,下旨所有俘获的契丹女子分给南昱手下的将士,每人限一人,除非功劳极大的才分两人,让他们自行挑选、功劳大的先挑,挑选剩下的契丹女子则送往京城。到时候卖到大户人余当婢女。

至于契丹小孩子便由朝廷集中抚养。大了以后,男地从军,为朝廷打仗,女地一律配给有功将士。

剩下的数千契丹老人倒有点不太好办了。那扯老人没有什么价值,话也不能干,难道由朝廷光养着他们不成?他们年轻的时候没准儿也杀过汉人。

要是南昱没把他们抓回来,或者在半路上“妥善”处理掉,萧芳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到了此刺,他总不能下旨将那些老人全部坑杀掉吧?那样太不人道,虽然这在两国战争中是常有的事。

萧若思考一番,最终下旨押那些老人来京城。让他们去军营里干些杂话一能干什么干什么,朝廷给他们饭吃,直到他们老死。当然,要是有仍然与天朝为敌地,或者死也不愿干话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律当敌人处置。

俘虏当中另有一百多残余的契丹男子,他们有的是侥幸没有随契丹可汗南征的人,有的是九死一生逃回大草原的漏网之鱼。萧若便命将他们押回京城,当众斩首。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萧若传旨,命南昱率军还朝,这支铁骑转战大草原数月之久。斩获无数,劳苦功高。自南昱以下的将士人人都将有极大地封赏。他在这方面一向慷慨,从来不吝惜,至于另两路铁骑一一刘破虏与秦义所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传来了,大概已深入大漠,追亡逐北,不知道会打多远,萧若乐见其成。

契丹人成年男子被一扫而空之后,又遭到这一系列毁灭打击,基本可以说彻底灭亡,大草原任天朝大军纵横扫荡。按下来,摆在萧若面前的问题,是如何长久保有胜利果实,这倒是个不易解决的难题。

大草原广裹无边,人口稀少,长期派大军驻守即不现实,也没有意义。可要是不派兵驻守,而又退回来的话,数十年之后,草原上人口又会多起来,然后将有新的强悍民族倔起。

这种循环在历史上已上演过多次。汉朝打垮强悍地匈奴人,迫使残存匈奴人西北之后,大草原被鲜卑人所占,同样成为汉朝大患:后来鲜卑人南北之后,大草原上又有柔然人填补空白,趁隙倔起;柔然人在天朝和突廉人朕合打击下灭亡之后,突廉人又顺势成为大草原地主人:尔后突廉人运气不好,碰上武功强盛的大唐王朝,被打得灭亡、大唐初期曾一度将草原纳入版图,然而也不能持久,很难维持在大草原的驻军,不出二三十年,又再度失去……

草原上游牧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就这么纤缠了两三千年,要是按历史发展,还将继续抖缠下去,直到工业革命。这个难题几乎是无解的,中原武力杀戮得再彻底,也不可能把大草原上的所有人都杀光,只消经过数十年繁衍生息,一个游牧民族灭亡,又会有另一个游牡民族登上历史菏台。

萧若打的这一仗基本上把契丹人连拔起了,然而要是不加以控,数十年后,又将强起新地强悍游牧民族,照样会拜天朝造成威协。

是个世纪难题,唯一的出路便是想办法改变自然环境,把草原改成良,然后就可以进行大规模她移民了,当汉人在草原上大规模定居之,草原才能真正纳入版图,成为天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内地一样。

可是在草原那种环境下,一般农作物无法适应生长,都提是必须找到一种能够适应的作物。

他渐渐理请头猪,准备等军备部的城池建好,从全天下招集能工巧匠,便把这个难题交给他们研究,或许能找到办法。这可是站在当代,利在干秋的大事,如果成功的话,将一劳永逸的除游牡民族侵犯中原王朝的隐患。

萧若继续批闻奏折子、时光在纸笔间悄悄流逝,日影逐渐西斜。

舒不容易挨到夜幕降临,萧若在寝用过丰盛的晚膳,不期然想到皇后,他心头一热,便坐不住了,立时起身去中。

到得中,皇后依然不在。那名管事女官上菜皇帝。皇后娘娘已经回了,她把今日过生日的亲妹妹也带进住几天,现在她们正带着小公主在御花园玩耍。

萧若难免背地里埋怨:你回家一天也就罢了,到了晚上还把妹妹带回来。与她呆在一起,倒把夫君抛开一边,这想什么事儿嘛……他也只是这么想想,当然明白皇后不像他这样天天掐着指头算日子,她多半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日里皇帝身边美女环统,嫔妃众多,与皇后厮守的时候并不很多,皇后碰上妹妹过生日。自然很高兴,把妹妹按到中玩几天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非常不巧而已。

萧若二话不说,掉头就望御花园走去。今晚月色怡人,残月如钩,繁星闪烁“夜风习习。诗情画意后一片幽静。

不一时,他来到后花园,果然碰见一些中的内待女。她们见过皇上,说皇后与郡主带着小公主在花丛中捉迷藏呢!

萧若心头一乐,也不要他人去通报皇后,自己走进御花园。边是边寻,瞪大眼睛寻找那天仙似的美人儿。

御花园景色倚丽。繁花似锦,如诗如画、空气间漂浮着浓郁地花寻,彩莹飞青、春风黄人欲醉。

御花园占地颇大,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萧若转了老半天,也没找到皇后、心说她到哪去了……

便在此时,忽见鲜艳地牡丹花丛中亭亭圣立着一个美人儿。萧若一阵呼吸急促,仿佛看见一幅绝美的图画……“

如水月华流泻而下,只见那美人身姿纤细而曼妙,满头青丝披洒下来,伴随轻轻夜风拂动,她气质高华,容貌美得惊心动魄,似乎是天上月的仙子,竟尔一丝凡尘之气也无,站在花丛中今百花黔然失色。却不是萧若想得发狂的皇后是谁?

他原本想出声呼唤,见皇后没注意到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忽起玩心,轻手轻脚一步一步走过去。

皇后也不知在想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萧若很快绕到皇后身后,目睹皇后美得逼人地背影,只觉下腹下热流直冲头顶,他深情的呼唤着:“皇后……朕的宝贝儿!”说完,一个饿虎扑食,纵身扑将过去。

前面人儿听到有人说话,回过头来……雾时间美眸瞪得老大,惊呼:“不要!啊……”扑通一声,被萧若扑倒在花丛中,彩莺乱舞,花辫了分飞。

萧若干净利落的完成饿虎扑食这高难度动作,楼着思念已久的仙子皇后、心头大乐,低头便在她脸上脖子上乱亲乱吻,一面笑道:“皇后……朕的心肝宝贝儿,朕想死你了!你知道朕这大半年怎么过的吗?今晚你可得好好补偿朕。”

身下皇后惊呆了,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你不要……我不……不是……呜……不要啊皇上……救命啊……”一副又羞又急的神情,拼命挣扎。

萧若一开始以为皇后欲拒还迎,后来见她真的用上了力气奋力挣扎、他微微一楞,心想:难道皇后今晚想来玩强暴地?

心头大乐,嘿嘿嘿一阵怪笑,她要玩那便陪她玩下去,正好自己也想试一试强暴这天仙T七人的滋味,哪还有不奉陪的道理。

萧若一面双手撕她衣物,一面涎着脸笑道:“你喊啊!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嘿嘿嘿嘿……”他进入角色那是相当快。

身下美人拼命扭动挣扎,真的用上了力气,似乎并不像假装地、被萧若又亲又模,防得了上面防不了下面,羞得几乎要当场晕廉过去。

她一个女儿家能有多少力气,虽奋力挣扎,也很快被萧若扒掉上身绫罗衣。

初夏季节身上地衣服原本就不多,萧若更不迟疑、伸手抓住她的小肚兜,哈哈大笑声中,暴的撕成两半,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何等的美景啊……

只见她一身冰肌玉肤、又细腻又白嫩,真个秋水为神玉为骨,一对饱满柔软的玉兔颤巍巍挺立着,筒直令人疯狂,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话色生香、颠倒众生。

萧若快乐疯了,不顾她的挣扎、一低头便张嘴含住了一只更兔,老实不客气又啃又舔,只觉美妙得无以复加……

他销魂之中,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身下皇后衣服敞开,在萧若地狂吻侵犯下、羞忿已极,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颗颗滚落花丛,流下亮晶晶的痕迹。

萧若有些不解,她好好的哭什么,玩强奸游戏也不用玩得跟真的一样吧?

一念禾了,身后猛然响起一声无比惊件的娇呼,“皇上!……你这是……”

一听就蒙了、那明明是皇后婉转轻柔的嗓音。

他猛地抬头转身,只见一身咸装的皇后俏生生站在身后不远处,正张口结舌的望着自己两人……“

萧若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望望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皇后,又瞧瞧站在身后的皇后,然后再看看自己身下的皇后……突然间,他“啊”的叫一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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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1章 皇后姐妹花

萧若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望望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皇后,又瞧瞧站在身后的皇后,然后再看看自己身下的皇后……突然间,他“啊”的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后面的皇后快步冲将过来、见了这番情形,惊得花容失色、急忙蹲下身去,抓起一件尚算完整的衣服,遮在地上半裸的美人儿口,唤一声:“妹妹……

萧若听得“妹妹”二字,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发誓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尴尬过,真有一种想找条她缝一钻了之的冲动,搞了半天,原来被自己饿虎扑食扑倒的皇后竟是皇后的妹妹一一那宋王府今日过十八岁生日的郡主、怪不得她们如此相像。他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竟没有分辨出来、便冲上去施暴,难方挣扎、还以为她想玩强奸游戏。

“姐姐……”地上美人儿悲唤一声,扑到皇后怀里,呜呜呜大哭起来、悲悲切切,好不凄惨,“姐姐!我不要话了……呜呜呜……”

皇后亦是手足无措,抬头狠狠白了僵立一旁的皇帝两眼,又低头安慰亲妹妹,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妹妹别哭……别哭,皇帝跟你闹着玩的呢!”

哪有这么闹着玩的?萧若听了都一阵汗颜,他唇角一颤一颤的,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看着这一对美若天仙极为酷似的姐妹花,不知怎的,竟升出一种病态地欲望。刚刚诱退的欲火又悄然谦长开来。

美丽的小赵郡主在皇后怀里哭得痛不欲生,她衣裳半解,露出一大片眩人眼目的冰肌圣肤,上面还留着皇帝的吻痕,很是靡;皇后则一个劲的劝慰,焦头烂额。时不时无可奈何地白皇帝两眼,而皇帝站在一旁糙枪的笑着。三人间这一幕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皇后哄了好半晌。才终于把妹妹的哭声慢慢哄停。想帮妹妹穿好衣物,然而赵郡主地衣物已被皇帝撕得不成样子。想找一件完整地衣物都不容易,她身体周围这些破碎的衣物见证了他方才地暴行。

皇后脸上一阵发红。没好气白了皇帝一眼。萧若对她报以一个傻笑。皇后无可奈何,想脱下自己的一件外衣给妹妹披上,萧若连忙上前一步,脱下自己地外衣道:“用朕的吧!”

皇后迟疑一下,只得伸手按过,披在妹妹肩上。把她雪白粉嫩的肌肤遮掩起来。

可怜的小赵郡主哭声虽停了,但却一个劲的说要去上吊。不想活了,皇后只得在一旁不停的劝解宽慰。

这也难怪,这个时代礼教森严,讲究地是男女授受不亲,未出阁的少女通常没见过陌生男人几面、多半连手指头都没被异碰过,遭到如此严重地侵犯,不啻夫姑,确实够得上投井上吊了。更何况她身为宋王府郡主、皇后的亲妹妹,身份何等尊贵,只怕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男人扑倒在地上,野的施暴……不核看的地方都给看了,不该的地方都给模了、不该亲的地方都给亲了,怎不让她羞忿交加、悲痛欲绝。

皇后劝了半天,这个时候不敢离开她半步,只能带她回中再说。

待这一对天仙化人的姐妹花是了一会儿,皇后见皇帝在后面晃晃悠悠的跟着,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嗔道:“皇上跟来做什么?”

萧若话像个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子,毯托一笑,咕嗓道:“朕……

朕就随便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后摇摇螓首,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好痛。

皇后拥着妹妹娉娉婷婷在前面是,萧若晃晃悠悠在后面跟着,唇角缓缓上弯,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目光时而落在皇后身上,时而落在宋王郡主身上,好不倔意。

皇后与她妹妹长得非常相象,同样的美绝天下,清丽如仙,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容易看出其中的区别、若是只看到一个人,还真不容易分出谁是谁。萧若方才就一不小心扑错了人,把人家小赵郡主当成刀子姐姐,扑倒在地狠狠耍了一回流氓。人家拼命挣扎,他还以为皇后在半推半就,想玩强暴的游戏……

萧若看着看着,一度诸退的欲火再度抬头,处在迅速满长当中……“

天哪!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处女啊!怎不让他怦然心动。

皇后姐妹回到中,萧若也随后而至。

中无数下人都看见了这暖昧的一幕:小赵郡主缠着皇帝的外衣,哭哭啼啼的被男人欺负了的模样,身旁皇后不停的柔声劝慰,而皇帝跟在后面,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中太监女们很识趣,对这些事情视若无睹,一声也不吭,各做各的事,只不过在背地里难免猜测。

皇后忽然回头白了皇带一眼,虽没有开口、可那神色分明是:“你怎么还不是?”

萧若耸耸肩,佯装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皇后无声一叹,实在没有办法、当下不管皇帝,拥着身心倍受摧残的妹妹进了自己的卧房。

萧若也不离开、一个人绕到卧房小轩窗处、株头悄悄偷看里面。

皇后吩咐贴身待女给妹妹换了一身衣裳,然后让下人们都退出去。

皇后拉着妹妹亲热的坐在凤塌上,温言柔语劝慰她,小赵郡主渐渐收了哭声,但依然满面凄容,美眸盈盈欲滴,柔肠百结,肝肠寸断。

两姐妹喝偶细语,萧若在窗外也听不太清,从中可以看出她们姐妹俩盛情甚好,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渐渐的,赵郡主情绪好转了一些,不再那么哀怨欲绝。

皇后忽然抿嘴一笑,凑头到妹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小赵郡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姐姐坏死了!”两姐妹有有哈哈才闹成一团……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2章 胜新婚

小赵郡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姐姐坏死了!”两姐妹有有哈哈打闹成一团……

皇后姐妹在房内说悄悄话,窗外的萧若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倒是可以尽情欣赏她们这转惊人美媚的姐妹花、只觉秀色可餐、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小赵郡主起身,跟皇后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什么话,皇后便命待女带她出去。

萧若稍微一想,即便明白、多半她如厕去了。

卧房里只剩了皇后一人,萧若面含贼笑、“和和和”伸手在窗框上敲了敲。他没来由有种偷香窃玉的感觉。

皇后听得响声,先是惊疑不定、走上前来,很快也猜到必定是随后跟来的皇帝。她玉手轻推,小轩窗开处,呼的一声,但见一条人影跃入卧房内,却不是皇帝是谁?

皇后嗔道:“皇上怎么这样子进来?让人看见笑话。

萧若二铅不说、张开双臂冲上前、一把将皇后娇躯楼进体中、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只觉柔若无骨、芬芳扑鼻,他低头在皇后脸上脖子,就是一阵痛吻,然后才道:“皇后……朕的凤儿,朕想死你了!”

皇后脸红心跳、抿嘴甜甜一笑,道:“臣妾知道!”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纤纤更手轻轻担皇帝、想挣开他的怀抱、羞答答道:“皇上别这样,妹妹马上就要回来了。”

萧若扑味一笑、道:“你妹妹又不是小孩子!等会儿她回来、看见我们夫妻亲热、自然会离开去别地她方。”关于小赵郡主不是小孩子这点。他可以保证,因为他刚刚亲身体会过。

不程妹妹还好、一提起她。皇后就觉气不打一处来、狠礁白了皇帝两眼,娇嗔道:“皇上你刚刚怎么……怎么能那样做?

萧若连喊冤狂、“朕不认错人了么?一开始还以为是朕的凤儿呢!谁要你们姐妹长得又那么相像。”说着紧紧的接住皇后。

皇后一听、娇艳绝纶的脸儿浮上两朵红云,佯怒道:“好啊!听皇上的意思、敢情臣妾就话该被皇上欺负?”

萧若一听大乐。美人轻嗔薄怒,别具一番美态。尤其是皇后这种世间难寻的大美人。他看得骨头一轻。猛地一朴,又使出他的拿手绝话:娥虎扑食,把皇后扑倒在凤塌上。

皇后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樱唇便被皇帝吻住、按下来是一通热情似火地湿吻,皇后想说的话已抛了九宵云外。沉醉在他火热的攻势当中,娇喘吁吁。任他予取予求。

好一会儿、萧若才恋恋不舍抬起头来、与身下满脸通红的皇后四目对视,尽情欣赏美人娇态、柔声道:“心肝宝贝儿……知道朕多久没临幸你吗?朕可想死你了。”

“该有大半年了吧!”皇后略带歉疚道,“都是为了瑶儿这个孩子,我们做父母的不疼她,谁来疼她?臣妾分娩未久,还不便侍寝,皇上这大半年都过来了,还请皇上再等一段日子。”

“还等?你不是说产后四十五天吗?到今天为止,正好是四十五天,你已经可以侍寝了。”萧若急道。

皇后眨巴眨巴美眸,奇道:“真的满了四十五天?”

“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萧若坚定无比的说,末了嘿嘿一笑,涎着脸凑到皇后耳畔,怪笑道:“宝贝儿,你可知朕这四十五天是怎么过地么?朕一天天数过日子过来的,哈哈给……绝不会有错!

皇后听了,为之绝倒,羞涩地轻唤一声,“皇上……”在他身下扭着腰肢不依。

萧若心头大乐,只有把皇后压在身下地时候,她才会有这等小女儿情态,嘿嘿坏笑道:“皇后宝贝儿,这下没话说了吧,你今晚可要好好补偿朕喔!”

皇后大羞,把一颗大好螓首埋进皇帝标中。忽然道:“现在还不行,妹妹马上就要回来了,请皇上等臣妾把妹妹打发去别地房间安歇,然后……然后臣妾再……再……”说到后来,端庄矜持的皇后难以启。

萧若哪还管她那么多,低头便疯狂亲吻皇后的肌肤,两只魔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还等?他已经等了大半年了、积累了一百多天的渴望也到了发泄的时候。

皇后一开始还半拒半就地挣扎说:“不要,妹妹快回来了……”很快便在萧若的攻势下语不成声,说话声变成了诱人地娇喘呻吟。

萧若如意神功心法已格到大成的境界,里面记载的无数房中术也逐渐融会赏通,与大半年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皇后只觉皇帝的两只手似有魔力,碰到哪里肌肤,哪里便一阵阵酥麻流遍全身,练她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很快便意识模糊,有如身处云端,娇躯不自觉的配合皇帝的动作。

在萧若热情与枝巧兼备的攻势下,皇后基于女人矜持本的抗拒迅速瓦解,娇躯深处的欲望已被逛渐点燃,久旷的身体似乎出现了某种需要,下体流出蜜,已作好了迎按皇帝入侵的准备。

“皇后……朕的凤儿,想死朕了……”萧若兴发如狂,积累了大半年的欲火熊熊燃烧,双手飞舞之中,转眼便把皇后剥了个一丝不挂。

皇后桃腮嫣红,娇喘吁吁,无限纠缠的唤了声:“皇上!”她美眸半开半合、媚眼儿如丝,玉体横陈在床上,任由皇帝欣赏。

时隔大半年,萧若终于再度欣赏皇后完美的娇躯,只觉皇后身体已完全复原,生了孩子之后,身材没有半点是样,绝无一丝珠疵,堪称完美,只不过前一对浑圆饱满的玉更为丰腴、简直诱人把罪……

他看得目眩神迷,除了赞叹还是赞叹,皇后星眼脖脆望着他,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召唤。

萧若飞快脱光身上的衣物,正要扑将上床。皇后好好的冒出一句话:“皇上,你跟臣妾说实话,适才你把妹妹当成臣妾扑倒在地侵犯,是真的认错了人,还是有意的?

“天地良心啊……”

萧若正在喊冤,忽然听得卧房珠帘后出现一个轻细的呼吸声……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3章 门外偷看的皇后妹妹

“天地良心啊……”

萧若正在喊冤,忽然听得卧房珠帘后出现一个轻细的呼吸声。

萧若此时内功深,耳聪目明,听得真真切切,卧房门帘后有一个轻细的呼吸之声、似乎有人在偷看自己与皇后交欢云雨。

他立刻断定那人必定是皇后的妹妹小赵郡主无疑,因为中下人未经召唤,绝不敢在外面偷看,除了小赵郡主是个例外,她多半如瘫之后回来,没想到正巧看见姐姐与夫君亲热的一幕……

萧若本以为那青涩少女会吓得立刻逃开,不料她胆子倒挺大,悄悄在门外偷看。得知长得酷似皇后的美少女在外面偷看,他心头大乐,脑子里不期然闪过方才将她扑倒在地上侵犯的激情画面,那美丽不可方物的胴体曾今他神魂颠倒,他似乎现在都能嗅到她身上那股处女幽香。

萧若心中一片燥热,原本就涨大的宝贝更趋膨胀,翘得高高的,坚硬似铁。他衣服脱得光,宝贝张牙舞爪指着床上的皇后,好似在向她示威。

他有意侧了侧身,让门外偷看的妙人儿也能见识自己的雄姿。他背地里暗笑不住:“你这好奇的黄毛小丫头要君就让你君个够,今晚朕要让你明白什么叫男人!”

床上的皇后满面通红,羞得紧闭美眸,不敢再君,脸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珠帘后原本轻细的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萧若有种奇妙的感觉,外面那人儿大受刺激、害臊得极想转身逃跑。然而两脚却像生了似地,移不开脚步,两眼也移不开目光……

萧若哈哈一笑、好不意气风发,似乎又回到了去年给皇后开苞的那一晚,只不过当日他还是个似懂非懂的毛头小乎,而时至今日。他床第间的本事纵不说傲视天下,至少也是罕有人敌。

他哈哈大笑声中。扑到皇后话色生香的娇躯上,按下来激情大戏正式上演。

既然知道有人在一旁偷看,萧若有意撩拨她的春心,先让皇后过来给自己舔舔。

皇后听了,娇媚万状的白了他一眼,扭捏一阵,终于乖乖爬过来。张开樱桃小嘴,壮着胆把皇帝分身含入一截,开始舔弄起来。

皇后地技巧虽然很生涩,跟北条夫人比起来不值一提,但萧若仍然美得如登仙境,卧房内靡之声不绝于耳。门外那偷看人儿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萧若随后把皇后压倒在身下,吻遍她美得惊心动魄地全身。任何隐密处都不放过、同时、施展他拿手的风流手段,挑逗得皇后春情荡漾、美膝半开半合,植口微张。时不时发出荡人心神的呻吟……

萧若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挺枪上阵。与皇后共赴云雨巫山,共享鱼水之欢……

卧房内风狂雨骤,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块。

萧若存心挑逗偷窥美人儿,在床上尽展自己的“雄姿”,与皇后这场盘肠大战足有一个多时辰,换了无数种姿势,他就好像永不知疲倦的骑士,在皇后完美地胴体上反复驰骋,好不畅快淋漓,全身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皇后已有大半年未事男女之欢,突然间重温旧梦,碰到皇帝远比以往更强的能力,大感吃不清,被他在床上干得死去话来,话来死去……

皇后努力克制羞怯、尽量扭动腰肢、迎合皇帝的攻势、也不知多少次攀上极乐的颠峰,一再泄身,口中的呻吟连成了串,直至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喘息、连指头也动不了,连连道:“皇上……皇上比以往更强了,臣妾受不了……饶了臣姜!”

她颠倒众生的娇躯以箭从未被皇帝如此驾驭过,大感一个人抵挡不住,生怕明儿早上下不了床,那就会被整个后地人笑话了。

萧若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皇后久违的身体仍然有那么难以抗拒地吸引力,他疯狂进攻,把皇后杀得丢盔弃甲,臣服在脚下。今晚因为有一个同样美绝天下的小赵郡主在一旁偷看,萧若只觉比以往更加兴奋,他的动作姿势不自觉的带有一种表演的意味,充满男子阳刚之气,加上一身健美的肌、信能给那未经人道她少女不可磨灭的印象。

最后,萧若在皇后身体最深处无限畅快地喷发菲来,皇后婉转娇吟,一同登上极乐的颠峰、一时间水交融、男女极尽欢娱。

萧若趴在皇后身上剧烈的喘息,却没忘关注珠帘后小赵郡主的动向,只听得那边有意放轻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看来她看了这么一场真人春秀,终于落荒而逃了。

萧若唇角缓缓上弯,含着暑样的笑意。

激情过后,皇后皮肤都泛出片片改瑰般的徘红,一只凝脂般白哲的纤细玉手在皇帝胜耗模,眼中满是痴迷之色,梦呛般啼啃念道:“皇上比以往更强了、臣妾刚刚几乎像死去了一样。”

萧若一听大笑,“这就叫欲仙欲死、哈哈给……

皇后大羞,在皇帝怀里搽娇不依。

萧若忽道:“既然皇后问了朕一件事,那么朕也要问你一件事、你也要老老实实回答朕。”

皇后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眨巴眨巴美眸道:“皇上请讲。”

“皇后你这妹妹美得可真世间罕有啊!你今天带她来里住,是单纯只为进玩两天陪陪你呢,还是存有什么别的想法……比如让她也嫁入皇什么的?”

“……”皇后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哈哈、朕跟你开玩笑的了啦!”萧若怪笑着又扑了上去,新的一轮激情大戏重新展开……

疯狂的一夜过去。

第二日一早,就见一个女来禀报皇帝皇后,说是宋王郡主想回府了,派她来向皇后娘娘告辞。

皇后听了大为奇怪,不禁问道:“妹妹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本告辞?”以她和皇后的关系,技理说要回府无论如何都应该亲自向皇后送别才对。

皇后一瞥眼,见皇帝在一旁怪笑,她道:“皇上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萧若笑道,那小赵郡主昨晚偷看他们一场惊天动她的男女大战,难她那种青涩少女冲击不小,她自然不敢来见自己了。

女噪懦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郡主殿下令天举止似乎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脸上一直红红的,就像涂了一层胭脂。”

“有这种事?”皇后起身,向皇上道:“皇上,就由臣妾送妹妹出吧。”

萧若道:“理应如此。”小赵郡主既然不愿见自己,他息然也懒得同去,以免羞着人家青涩小姑娘。

皇后是后,萧若自去上朝。待处理完国家大事,萧若照常去探望张素兰,见她的病情大为好转,身体逐渐康复,也自高兴。

到了现在,他们两人已非常熟了,随意谈谈笑笑,也不拘束。

张素兰忽然起身,冲萧若飘飘道个万福,道:“黄大哥,你这段日子以来对素兰的恩情,素兰永世不敢或忘。现下我身体已大体复原,我离家多日,父母想必挂念得紧,我想离返家。”

“快不要如此。”萧若伸手去扶她,迟疑一下,忽然以一种怪怪的语气道,“你不是一直盼望着想见皇帝吗?离之前,想不想与你苦苦暗恋多时的当今皇帝见上一面……我可以上禀皇上,尽量为你们安排。”

张素兰听他提起皇帝,面色一阵潮红,神色间既扭妮,又羞涩,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叹道:“相见不如不见,还是算了吧!多谢黄大哥的美意。”

“相见不如不见?”萧若喃喃念道,目光一凝,直视着她,“素兰是怕见了皇帝后幻想破灭?”

“不,不是的!”张素兰发急道,嗓音也不觉有些高,“我是……怕……是怕……”她吞吞吐吐不说出来。

“是怕什么?跟你黄大哥也不能说吗?

张素兰神情一藉,目中银光闪闪,幽幽道:“皇上有那么多后妃嫔御,不久前选秀的时候也是美女如云,只怕……只怕皇上正眼也不会瞧我这苦命人一眼、我怕那时候希望破灭,以后的日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过了,还是……还是给我留一点幻想吧!

萧若静静听完,心头一阵发酸,也大为伤感。也许确实如她所说,有时相见不如不见。萧若觉得现在还不是表明身份的时候,既然她当自己是黄大哥,那就这样好了,也许保留这份纯真的兄妹感情对她反而好。

他亲自送张素兰离,然后回到后,见小赵郡主与张素兰先后离官而去,心中没来由感觉一阵帐然。

他正要去中找皇后。这时,开封府知府章白群请求进见。萧若命传见,不多时,章白群来到皇帝面前,恭恭敬敬行过面君大礼。

萧若道:“章爱卿,见朕有何要事?”

章白群道:“启禀皇上,今日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总坞主的夫人亲自去衙门,一定要求见巡察使黄英黄大人,说是不见到她就不是……”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4章 含蓄美人计

“启禀皇上,今日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总坞主的夫人亲自去衙门,一定要求见巡察妓黄英黄大人,说是不见到她就不是。

萧若一听、心下自然雪亮,他一连几日没有出,端木卓云曾连续两天派人去开封府见巡察使大人、想单独与他一会。

章白群当然知道所谓的“巡察使黄英”就是皇帝本人,他不知该怎么处理,便来禀报皇帝。皇帝便命章白群去回话,就说巡察使黄大人这两天奉皇上密旨出京办案去了,还未回来。

端木卓云扑了两回空,见武林大会一日近似一日,终于沉不住气了,便派妻子颜彤出马来见巡察使。

萧若心中思量一番、道:“章爱卿,你回衙门去跟端木夫人说,你已去皇打样过了,皇上派巡察使黄大人办的事今日下午就可以办完回京,如果她真想找黄大人,便下午再来。

章白群应是、领旨而去。

萧若有心让三十六连环坞的人多等一下子、摆摆官大爷的架子。他用过牛膳,换了衣服,打扮成巡察使黄英的造型,独自出、先骑马去城东皇隙转了一圈。

此时皇陵将士们都认识他,见他来了热烈欢迎、萧若以替皇帝传口输为名,见了新任皇硅守军主将马景与新捉升的副格王军和。

王军和在皇隙军中英雄无用武之地。郁闷了足足两三年,前几日突然获得捉升,而且是连升数级,一下子升为皇陵副将,他惊喜莫名,恍如身在梦中,确信一定与提升当日巡察使黄英到坊军营有英,十有**便是那位巡察使在皇上面前替他说了好话,才有这么突然的圣养思宠。

今天见巡察使黄英再度来到皇陵、他感激得不得了。无比亲热的拉着巡察使,开口闭口黄大哥。一副把他皆成再生父母的架式。

马景是个头发半已花白的老将、这人才能胆识并不如何出众,去年契丹铁骑纵横华朝内地,打得朝廷无人敢领兵迎战时,他也同样随大流不敢出战,当缩头乌。不过这人有一项好处,便是做事极为认真。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交给他的事,他都尽全力做好,狼负责任,加上在军中数十年,带兵练兵的经验还是搀丰富的。萧若看中的正是他这点。

老将马景突然获得皇帝委任,自然不敢松懈,全身心投入到职务当中。与久欲一展举脚的王军和配合默契,数日间便把军营管理得井井有条。秩序井然。

萧若巡视一遍,颇为满意,对他们两人传达皇帝口谕,督促两人好好统兵看守皇陵、不得有误!尤其在武林大会期间,更要严加看守。严禁任何不相干的人靠近皇陵、不能出任何一点批漏。要是有什么差错,他们就准备在大牢里度过后半生吧。

马景、王军和两人滦然遵命、自不敢丝毫懈怠。

萧若从军营出来时,马景与王军和亲自恭送出营,其中王军和更是送萧若送出数里之外、一路上黄大哥长黄大哥短的。其实萧若这般打扮即便看起来比较成熟,但也比王军和要小,王军和却反而管他叫大哥,对他感激涕零,甚至想与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萧若路上也郑重叮嘱王军和,说是你的机会来之不易,我知道你一直抑郁不得志、想建功立业,我亲自向皇上担保了地、皇上才破格捉升你为副将、你可不要让我与皇上失望。

王军和满头冷汗,连连说一定会全力以赴,要是有任何差错,就取姓王的项上人头、说什么也不能连累黄大哥你。

萧若又好生勉励一番,王军和告辞回营之际,萧若满脸神秘向王军和透露:皇上收到情报、有江湖宵小想打皇隙的主意,皇隙可是我朝历代先君共葬之处、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你要是办好了这件差事,皇上一高兴,皇陵主将的位置早晚是你的、这件事小弟可以担保。

王军和大喜过望,再三称谢、神抖擞的回去了。

萧若微微一笑、相信王军和必不会让自己失望。

他回到城里,才大摇大摆去衙门见三十六连环坞的人,心里盘算着也不知他们那些魔教党羽找自己有什么急事、竟一连找自己三天,也许他们将要有某种动作了。

不多时,萧若来到开封府衙门,果见颜彤就在衙门里面等他。

颜彤一看见他进来,便满面堆笑、扭着蛇腰迎将上来,禾语先笑,道:“黄大人好忙啊!真不傀是朝廷栋梁,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萧若奇道:“端木夫人你还在这里啊?本官午后一回京向皇上交了差,就听说端木夫人要见我,便立刻快马加鞭赶来,本以为端本大人等得不耐烦就先离开了,谁知还在等我。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颜彤咯咯笑道:“古人说刘备请诸葛亮三顾茅庐,敝帮想找黄大人,也是找了三次,黄大人实不让古人专美于前,咯咯……”说完,她目中秋波流转,千娇百媚,侧头掠了掠粪发,这个姿态势赏心悦,目,极具女人味。

衙门里其他衙役都看直了眼,萧若心底里暗骂一声,表面上却很配合她色眯眯望着她,笑道:“能让夫人这样的绝色大美人等我,黄某人真是不狂此生啊!

“黄大人真会说笑。”颜彤咯咯咯一阵脆笑,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薄纱轻罩的雪白丰起伏有致,看得周围衙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萧若也装出一副色授魂与她神色。上前一步靠近她,调笑道:“不知夫人这般急着找黄某人有什么事?要是有效劳之处,只管一句话,黄某人什么争都为夫人办到。”一面说,一面放肆的打量颜彤浮凸惹火的娇躯。

这番话以他不三不四的口吻说出来,很有点语带双关的味道,周围衙役不少人听得嘿嘿笑,满脸羡慕之色。

颜彤笑潘如花、道:“拙夫想见黄大人,请黄大人移步一叙。”

“见端本帮主啊?”萧若显得有些兴趣缺缺。眼珠子一转,对颜彤笑道:“夫人去不去?”显然对颜彤的兴趣远远超过见端木卓云地兴趣。

颜彤面色不变。笑道:“贱妾咨然随大人一同前往。”

萧若道:“那好!我们这就是。

萧若与颜彤并肩出得衙门。颜彤带他一径儿往南边是,道:“大人这边请、拙夫在河上画舷等大人。”

“河上画舷?端木帮主倒挺有闲情逸致的么!”萧若随意笑道,心庶里却在盘算端木卓云找自己究竟为了什么。

两人并肩向南城河边走去,一路上萧若与颜彤言笑无忌,他既知对方有意拉近乎,也不客气。跟这位美艳妖娩地话主夫人开些个荤笑话,存心桃逗。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大本事没有、一些黄色小段子那是张口就来、直逗得颜彤咯咯咯娇笑不止,不住娇嗔道:“大人真坏!”

路上萧若与颜彤打情骂俏,要是不知情地人看见,还以为两人是一对情侣。

过不多时、来到河边。

只见端本卓云坐在一艘华蒲画舷的船头饮酒,他今日身着一身擂服,长衫飘瓶。禄有那么种读书人的文雅风范,寻常百姓见了,怎么也不介想到他是武林中一大枭雄,还以为他是读书人。

端本卓云看见两人走来,站起身来笑脸相迎,命画舷靠岸。按两人上瘫召。

萧若肚里滴咕一声、倒要看你这洞庭贼头搞什么鬼。他欣然登船。

端木卓云包下这艘画舷。只为游玩,船上他的那些鲁手下一个也不见,倒是请了不少弹琴唱曲地青楼姑娘。端木卓云非常热情,与夫人颜彤陪萧若在河中泛舟游玩、观赏风景,绝口不提正事。

萧若本以为端木卓云几次三番派人求见自己,必有要事需要自己帮忙,谁知端木卓云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畅谈风花雪月,他猜不透端木卓云夫妇葫芦里卖地什么药,既然对方沉得住气,他也不动声色、与他们尽情吃喝玩乐,左右有粉头侍酒,也是一番乐事。端木卓云夫妇着意奉承笼铬,宾主相处十分融洽。

萧若情知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其中必有缘故,端本卓云无端端讨好自己,必有所求,不过他很沉得住气,既然对方不开口,他也就跟没事的人一样,跟他们玩得忘乎所以、有时借着酒兴在言语中占颜彤地便宜,端木卓云也只当没看见。

一下午转眼过去,夜幕逐渐笼罩大地、华幻初上时分,萧若喝得醉熏熏的回到岸上,与端木卓云夫妇作别。

端木卓云夫妇殷情送了萧若一段路,才自行回转客栈,自始至终正事一个字也没提,仿佛真的纯粹只为邀他一块儿游玩似的。

萧若回去的路上缺默思考,端木卓云一定有所企图、他今日之所以没说出来,多半因为彼此的交情还不够深,或者说他还不能完全信得过自己,开口求自己的时机还未到,萧若倒要看他们能沉得住气多久,只要端木卓云开口求自己办某事,就能把他们的企图猜个**不离十,乃至顺藤瓜,把隐藏在暗处的魔教首脑人物揪出来,那时才能毕其功于一役,一劳永逸地铲除掉这股江湖隐患。

萧若与他们吃喝玩乐大半天,毫无结果,端木卓云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彼此都想利用对方。

他独自回到后,晚上一个人登上“承云揽月楼”,用他地宝贝望远镜观察那恒运客栈三十六连环坞一帮人,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

翌日,萧若上朝处理完国家大事,回转后,忽而心头一动,换上巡察使黄英的行头出去开封府衙门。

没过多久,果然见颜彤又找上门来,盛情邀请萧若出去游玩。美人相邀,萧若没有二话,交代一下衙门差事欣然前往。

路上,在与帮主夫人打情骂俏当中得知,今日端木卓云请他去天香楼饮酒作乐。萧若听了有些惊异,天香楼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顶级青楼,挨说男人请男人喝花酒也是常有的事、可她这帮主夫人又在里面凑什么热闹,她要是去青楼,未免有点子……有点子那个。

然而颜彤却一点没有这些顾忌,还半开玩笑的说:“天香楼色艺双全的姑娘多得是,到了那里,黄兄弟就把我这黄脸婆抛一边了。”说着媚眼横视,轻嗔薄怒,有一种勾动男人欲火地娇媚风情。

萧若背地里暗骂一声:“小臊狐摆!真想对老子用美人计来着,以为老子没见过美女啊?”他想归这么想,表面上却顺势现出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凑到颜彤面前,涎着脸嘿嘿低笑道:“风尘女子哪能与夫人相比,若是夫人有什么心愿,便是天上地月亮,我也设法摘下来送给夫人。

颜彤媚眼中喜色一闪而逝,笑道:“黄兄弟言重了,以你这般人品武功、权势地位,将来何愁没有名门淑女相配!”

萧若连连摇头,直勾勾盯着她,一副曾经沦诲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痴迷神情。他发觉自己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两人边是边谈谈笑笑,亲密得跟情侣似的。他们两人男的俊,女的娩媚、好不慕煞旁人。

这时候外面街上与萧若上午出来时有些许不同,一条爆炸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闹得满城风雨,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议论同一件事情。

只听道旁露天茶座几个武林人聚在一起大声谈笑。

“喂!你们听说了么?今儿个出了一件大事、大事啊!

“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听说有人要比武招亲了……

“比武招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回要比武话亲的可不是一般人……

“谁?快说是谁?

“听说要比武招亲的人,是……是宋王府的郡主……”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5章 小赵郡主比武招亲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回要比武招亲的可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个回要比武话亲的可不是一般人……“

“谁?快说是谁?

“听说要比武指亲的人,是……是宋王府的郡主!”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不惊讶得合不拢嘴。有人不禁问:“宋王府比武招亲?世上竟有这么好的事儿?看样子我们来京城正好赶上了!哈哈……”

也苛人不动声色道:“就可惜,宋王赵氏一族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权倾朝野、势力遍天下的强大王族了。经过数月前那场谋逆叛乱、豪门巨族实力大衰,宋王的权势也一落干丈,现在只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传播消息者当即吹胡子瞪眼,吧道:“你懂什么?宋王府的权势虽一落千丈,可赵老儿的小女儿婉全郡主是谁啊?她是当今皇后唯一的亲妹妹!谁要能娶了婉全郡主,就和皇上是连襟,也是皇亲国戚了。更何况皇上宠爱皇后娘娘天下皆知,听说皇后娘娘不久前还产下一位公主,圣宠愈隆。谁要成为他们妹妹的郡马爷,日后好处筒直多得不可想象……

周围几个武林人听得兴奋起来,七嘴入舌询问宋王府何时比武招亲,他们说什么也要赶去碰碰运气……云云。

这番话听在萧若耳朵里,今他十万分的不解。宋王赵氏一族再衰弱也还是一大王族豪门。宋王赵牧膝下只有两个宝贝女儿,一个进当了皇后,母仪天下:另一个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许配给漂泊四方、刀口舔血地武林人才对。

萧若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把此事与前天晚上在小赵郡主面前表演真人春秀一事联系起来。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说,那晚她被朕挑动了芳心。想男人了,便求赵牧用这个方法给她招个武艺高强的如意郞君?”

传播消息之人也不清楚具体比武招亲的日期,据说是还没定,只不过传出了这么个风声。周围所有人无不听得心头痒痒,摩拳擦掌,都说到时候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碰碰运气地。没准儿造化好,就被宋王府地小郡主看上了……谁不想攀龙附凤。谁不想成为皇亲国戚。

颜彤见萧若侧耳倾听,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她不禁说道:“听说那位宋王府地小郡主生得美丽无比,号称皇后娘娘的京城第一美女,不比里的皇后逊色,而且又贵为郡主。更是当今皇后独一无二的同胞妹妹,身份子贵无比了。她比武招亲这么好的事儿。天底下到哪找去,黄兄弟想必也心动了,届时一定会去参加的了?”说话间带着股子酸溜溜地味道。

萧若回过神,笑笑道:“这回比武招亲着实轰动,只怕来京城的武林人都要参加,我……呵呵我没那个福份。”

颜彤脸上掠过一丝喜色,道:“像黄兄弟这样不为美色金钱动心地人真是不多,贱妾佩服。”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道:“还不知黄兄弟家中有无娇妻?”

萧若楞了一下,心念飞转,扑味笑道:“我功未立、业未成,虚度二十好几,哪有好姑娘肯嫁给我?至今子然一身,倍感凄凉啊!”

颜彤秋波横视,笑得花枝乱颤,“黄兄弟说笑了、以你这般人品权位,想娶个绝代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多半是你眼光太高,至个还没找到中意的佳人吧?”

萧若苦笑道:“可不是!想找夫人这样又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大美人实在太难了。说实在的,我真羡慕端木兄……”一面说着,一面热切的望着她。

颜彤听得神色一阵不自然,道:“黄兄弟怎么吃起嫂子的豆腐了?”逃避似地转身当先而行。

不多时,萧若与颜彤来到西城烟花巷里的天香楼。

端木卓云在门口相候,立刻热情地把萧若迎将进去,他在楼上包了个致的房间,叫来一大群青楼红牌姐儿让萧若执选。

萧若入乡随俗,也老实不客气挑选了两人陪酒。

端木卓云吩咐一声,四周乐音响起、一队身着暴露的舞妓翩翩而入,为他们在房间中央跳起青来。

萧若就这么与端木卓云一直吃喝玩乐到晚上,颜彤也在一旁相陪。

端木卓云夫妇依然绝口不提正事,只许风花雪月,此外什么事都不管,一下午尽情吃喝玩乐,听歌看舞,让人乐不思蜀。

到了晚上,端木卓云与萧若俱有几分醉意,言辞间更是亲热,如同生死之交一般,不过萧若的注意力有相当一部分在风情万种的颜彤身上,心吓时跟她身来眼去、言辞挑逗、逗得她花妓乱颤。

端本卓云在一旁毫无反应、并无丝毫不悦之色。

心下却在暗暗盘算,如何可以取得端木卓云的信任,使他完全,他一定有事相求,要想办法让他说出口才好。

晚色渐深,端木卓云凑到萧若耳畔,压低声音笑道:“黄兄弟,等会儿这天香楼有一件妙事,黄兄弟不可错过。

“哦?”萧若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有何妙事?那我倒要见识一下。”

端本卓云神神秘秘道:“这天香楼近日新来了一名女子,据说色艺双绝,见过的客人没有不心动的,只不过她卖艺不卖身……”

“卖艺不卖身?那有什么意思!”萧若很配合的表现出一副没劲的模样。

端本卓云嘿嘿低沉一笑、道:“这就是兄弟今日邀请你来的缘故了。天香棋今晚将安排那位女子栋弄、到时候她会登台,任由客人们竟价,雅出的价钱高,谁就能成为她第一个容人,嘿嘿……不知黄兄弟可有兴趣?”

萧若听得眉飞色舞,啪的一声,拍个轻脆的巴掌,道:“有这种好事?那兄弟可万万不能错过!”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心头一动,讪仙道:“只不过兄弟囊中羞涩,今晚竟价想来很激烈,兄弟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颜彤在一旁巧笑嫣然,咯咯一阵脆笑,道:“黄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只要黄兄弟有意,敝帮虽然没什么钱,倾家荡产也要帮黄兄弟争一争。”

端本卓云也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萧若眼珠一转,笑道:“端木兄如此厚爱,小弟真过意不去。”

端木卓云亲热的一拍萧若肩膀,豪气干云道:“黄兄弟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嘿嘿……”说着,凑到萧若耳朵旁,压低声音道:“说实在的,愚兄曾见过那美女一面,也心动得紧呢!只不家有恶妻不敢有什么想法罢了,要不然愚兄非跟你争夺一番不可!”说完,两个大男人哈哈大笑,男人间说起这种话题很能拉近距离。

三人来到房间外,只见天香楼热闹无比,校上校下彩灯烛目,鸯歌燕舞,到处是楼着窑姐儿寻欢作乐的男子,猥的笑声不绝于耳。晚上正是烟花场所一天当中生意最好的时段,尤其是今日,天香楼有绝色请馆人梳弄,闻风而来的客人自然更多。

萧若倒是很佩服端木夫人,身为一个女子,在青楼当中还能泰然自若,果然不愧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就不知她这么大牺牲为了什么。

客人当中有不少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有钱富贾,另外也有一些身着劲装的江湖豪客,萧若看他们的装扮,十有**是黑道人物或独行客,没发现有名门正派中人。这也难怪,萧若虽不认为白道的都是好人,不过那些久负咸名的名门正派门规森严,门下弟子绝不敢明着逛窑子。

大堂靠里侧是一个锦缎装饰的木台,上面有几位衣着诱人的舞妓跳舞助兴。大堂中气氛纸醉金迷,男人到了这地方无不抛开身份,脱略形迹、把什么世俗礼节都抛开一边,尽情寻欢作乐。

天香楼老钨见他们出来,满脸推笑迎将上前,把他们三人安排到楼上一处四野开阔的小隔间坐下,命人上酒上菜、叫来窑姐儿殷勤侍候着。

这小隔间正对着下面锦台,方位绝佳,一般人有钱都别想包到这张座位。

老钨故作神秘,靠近端木卓云和萧若,压低声音笑道:“两位爷,请稍坐一会儿,我那乖女儿雅蝴正在梳头装扮,马上就要登台了、有有……”今晚是她栋弄开始按客的好日子、不知到时候二位爷中哪个有幸成为她第一个男人呢?当然,要是你们两位爷一起上,我那乖女儿就吃不消了,有有有……“

萧若听得哭笑不得,老钨的笑话还真露骨。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听得人心头直痒痒,更加迫不急待了。

坐在一旁的颜彤红着脸哗了口,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却听端本卓云不冷不热道:“我今日来主要是陪这位黄兄弟,内人也在场,故而难你那雅绷女儿并无企图。倒是这拉黄爷身份尊贵无比,有的是钱,对你雅辅女儿志在必得,先跟你打声招呼……”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6章 青楼花魁

老鸨听了,立时对萧若刮目相看,她知道端木卓云是江湖上一个大帮派的话主、有钱有势力,看他对这位两撇小胡子的俊俏年轻人惩般尊敬,可见他的身份更了不得。

老钨脸上笑成了花,连连说:“既然有黄爷这等人物在,我那雅娴女儿看来跑不掉了,她珍藏了十入年的洁白女儿身敢情是为黄爷留的,这就叫缘分哪!”

萧若浦洒的耸耸肩,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的。

老钨又说了好些麻奉承的话、多安排窑姐儿待候,方才离去招呼别的客人。

端木卓云凑到萧若耳畔,笑道:“老钨说的那位雅姻姑娘,便是今晚要栋弄按客的主儿。

她短短一月之间名满京师,号称色艺双绝,黄兄弟等会儿一定要见识下,若是有兴趣,做兄弟的愿全力助你得到那位佳人,多少银钱我三十六连环坞也包了。“

“如此多谢端木兄了!”萧若不动声色道。

端木卓云夫妇陪萧若喝酒看歌舞,坐了一会儿,忽闻门外有人大声咕喝,天香楼大堂内不少客人都扭头望去,老钨飞一般冲出门去迎按。

萧若心想:莫非是哪拉大人物到了,逛窑子还讲排场。

一念禾了,就见老钨迎着一位身形富态的中年人是了进来,左右两边各有四名金衣美貌少女随行,排场很是不小。

一时间,大堂内喧哗之声小了许多,不少客人交头按耳打听这人什么来路,看起来怪眼生的。

但见那中年人身材肥胖,挺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走来,双目上视,一派傲视众生的倔徽神情,身上穿着一身暗金色衣衫,衣服上缀了不少金丝银线、整个人金光闪闪、让人不可逼视、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折唐扁骨也金光闪闪,似乎是黄金打造。

萧若看在眼里。心想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铜臭味,不禁让他联想到21世纪的暴发户,四处显摆矮耀。俗不可耐。

身旁颜彤目光一凝,冲端木卓云低声道:“他也来了!”

端木卓云面色凝重。轻轻点了下头、向萧若低声道:“黄兄弟不认识这人吧?他乃是江南合乌帮帮主,名叫皇甫发,江湖人称‘烈火妖刀’,人虽俗气不棋”武共却十分惊人,是黑消:大蔗蘸,不是个简单人物。“

萧若暗暗记在心里,道:“听你们的口气,似乎跟此人有点过节。”

端木卓云迟疑一下,道:“黄兄弟目光如炬,实不相瞒,我三十六连环坞与他们金乌帮确实有些梁子。不过黄兄弟放心。我们这些江湖人是来参加皇上召开的武林大会地,谁也不敢在京城内惹事生非,衙杀斗殴。”

“不惹事最好,要不然本官会很难做。”萧若适时打着官胜道。

皇甫发旁若无人,大摇大摆走到大堂中央。在锦台靠一张视线最好的桌子旁大大例例坐下,八名金衣少女围绕着他忙了开来。稀肩的揉肩,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

周围其余客人们看不下去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在妓院摆谱的人多了,可也没见这么摆谱的,他敢情把妓院当成自己府上了么?通常男人来烟花场所寻欢作乐都不愿下人知道,即便是王孙公子逛窑子也很少带随从,而这满身铜臭的胖子却带八个漂亮姑娘来侍候,着时嚣张得紧。

皇甫发大模大样干咳一声、他身前一名金衣女子连忙冲天香楼老鸨道:“把你们店最漂亮的姑娘都叫出来。”

老钨连连应是,正要转身去吩咐。

“回来!”金衣女子叫住她,补充道:“一定要真正漂亮地姑娘,我们师父不同于一般燥客,寻常庸脂俗粉可看不上眼。”说时,有意无意的瞟了四周众客人一眼。

客人们暗中恼怒,但见这人如此大排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不敢轻易招惹,唯有忍气吞声。

楼上萧若听得金衣女子说出“师父”一词,心底里难免有些惊奇,旁边颜彤解释道:“黄兄弟,皇甫发身旁这些小臊蹄子都是他的徒弟。

“徒弟?”

“是徒弟……”颜彤有些难以启齿,“是徒弟,也……也是侍妾。”

萧若一听,恍然大悟,哑然失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皇甫发真懂得事受人生,我也想收这么一帮子徒弟,哈哈哈……”

端木卓云在一旁陪笑,连称他也市同感,只不过做不出来。

颜彤则面色不愉。

皇薛发旁若无人、坐在大堂中央,其余燥客不自觉都离他远远地,客人中有些武林中人,也慑于烈火妖刀的凶名、不敢招惹他。

老钨很快带来一大群浓妆艳抹地窑姐儿,燕瘦环肥、各种类型的都有,在皇薛发面前一字排开,任他机选。

皇诲发端坐不动,目中光隐隐,在面前姑娘们身上飞快扫了一遍。

他收回目光,鼻孔里吭了吭,自硬自道:“都是些这种货色、以为是没见过女人的乡野村夫吗?唉……”他叹了口气,缓缓道:“看有等今晚邵位名气颇大的雅姻姑娘了、希望不要再让我失望才好。

天香楼是京煽首屈一指的高档青楼,这里地姑娘都在水谁之上,老钨带出来供他挑选的这群姑娘更是颇有姿色,哪晓得他一个也看不上,“皇甫大爷、您再看看……”老钨还想再说。

“闭嘴!”皇薛发面前一个金衣女子竖眉喝叱,“我们师父说话从不说第二遍,你还不带这些庸脂俗粉下去、快些叫邵雅姻姑娘登台。

说得好像雅姻姑娘一定属于她师父一样。

大厅中别的客人俱都暗暗不忿,只盼着一会儿竟价夺美时有人压过他,粮想羞辱他一番。

老钨无端端更了一番喝吧,不敢再说,领着姑娘们回去。一面是,一面小声有咕,“有几个破钱就了不起么?乡下土包子!同样是江湖大帮之主,人家端木大爷和黄大爷就文雅和气得很,哼哼……”

老钨去后,不多时,锦台后乐音骤变,台上舞妓都退了下云,锦的周围火光大亮,乐音变得悠远缠绵。

大堂内静了下来,客人们的目光齐刷刷望向锦台。

锦台后方黑色帘幕掀动,就见一个蓝衣丽人舞步瑚硼跃上锦台,她和着节奏碉糊起舞,一双流云水袖盘旋飞舞,柳腰姆娜曼妙,彩袂飘飘,舞姿动人已极。

全场客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只见台上丽人年岁不大,约莫十**岁,生得屁目如画,美丽非常,再加上贼屁淡扫,云譬高盘,打扮得恰到好处,越发艳光四,果真当得“色艺双绝”四字,她在台上伴随美妙的乐音翩翩起舞,恍如画中人儿。

台下有些客人不自觉的发出喷喷惊叹声,甚至口水欲滴。原本喧哗热闹的大堂此时一片寂静,只闻后台丝竹乐音缓缓流淌。

台上醇人青到高氵朝处,随着谴倦悠远地曲调轻启红唇、低声吟哦:“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询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她舞步轻盈,身姿飘然若仙,纺佛古典画卷中走出来的伊人,嗓音圆润婉转,回荡在大堂四方,余音统梁、久久不绝。

她一曲青罢,溯硼走向后面的黑帘……

下面有容人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叫道:“雅姻姑娘别是!”

锦台上丽人雅蝴蓦然回首,冲身后众客人嫣然一笑,当真百媚横生,抚媚不可方物,然后她娇躯一晃,便没入帘幕后不见。

堂中客人们如梦方醒,摊时鼓噪起来,嚷嚷着要雅蠕姑娘出来,赶快开始竟价,今晚要开她的苞……

秽上端木卓云向萧若道:“此女便是今晚要头回按客的雅绷姑娘,黄兄弟你觉得怎样?”

萧若道:“貌美如花,娩媚可人,时而清纯、时而诱人……确是一个尤物。”

一旁颜彤听得心头不快,小声城咕一句:“不就一个青楼下贱女子,哪有那么好……

下面天香楼老钨终于出面了,爬上锦台,先冲台下各位大爷施礼致意,然后在客人们她催促下,笑道:“我这女儿雅绷,各位大爷也看见了,不是咱夸口,京娟***场中,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来。原本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在老婆子我多日劝说下,终于答应了,准备从今晚开始按客。”

说到这里,她卖个关子,好整以暇扫视在坐客官一眼,续道:“然而今晚有意地大爷这么多,而我乖女儿只有一个,怎么办呢?只好按照***场的老规矩、来次竟价夺美。谁出的钱最高,我女儿冰清玉洁的身子就献给谁。这么一来再公道也没有了、哪位大爷要是真想与我这乖女儿共度良宵的话,现在正是表现诚意的时候,机会难得,不要错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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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7章 竟价夺美

“……哪位大爷要是真想与我这乖女儿共度良宵的话,现在正是表现诚意的时候,机会难得,不要错过喔!”

一片鼓噪,客人们纷纷起哄:“少说废话,快开始吧!不就那么回事儿……”

天香楼老钨见客人积极很高,也喜笑颜开,当即吩咐开始。

“恍”的一声锣响,竟价夺美正式开始。老钨高声道:“底价五百两,有谁出高过五百两的?

萧若看着好笑,有种21世纪竟价拍卖物品的感觉,只不过那个时候拍卖的是货物,而现在竟价争夺的却是话生生的人。

“五百五十两!”客人中一个富荷大声叫道,一脸兴奋的样子。

“五百八十两!

“六百两!”

“六百六十两……”

由于对刚刚献艺的佳人有兴趣的客人不少、价钱迅速直线攀升、很快便升到了二千二百两之多。

按说寻常人家买个小丫头也才五六十两的价钱、二干二百两都够买几十个小丫头了、这么多锌快话一晚,即便在一掷千金的青楼也不常见。客人们一时你望我,我望你的,暂时没人接口。

便在此时、皇诲发干咳一声、吊了吊嗓子,擂懒的声音响起,“本帮主加个零。”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把在场客人们吓得够呛,心想:就算你再有钱。也该慢慢加啊。哪有这么听价的,直按加个零,要不是疯子、就是存心烛耀。

皇薛发靠在大椅上,洋洋得意、两眼望着屋顶,周围八个女硅兼侍妾也一个二个趾高气扬。

老钨双眼骤然瞪得老大,颤声道:“当……当真?

皇醇发身旁一个女硅娇声吧道:“不真她,还跟你说着玩她不成!

我们师父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老钨乐得合不拢嘴,立刺把他当成了财神爷。

皇薛发翻个白眼。道:“要是没人敢跟老子争。那就承让了。春宵一刻值干金、老子这便要跟美丽的雅绷姑娘洞房了。

“是,是……”老钨连声应道、目光扫视堂中客人一遍、含笑道:“还有出更高价的客人没有?”

大堂内客人们顿时你望我、我望你的、虽很想有人杀一杀那狂妄之人的气临,但二万二千两数目太大。一时也没人接口。在坐虽不乏京城的达官贵人,家财万贯者不在少数,要说二万二千两银子出也出得起。不过只为买名妓一晚,要拿相当一部分家当去换,就未免有点不值了,一时没人按胜。

老钨目光在客人之间来回寻视,嘴巴里又重复一遍,见没人能出更高的价。正要宣布雅姻的初夜由皇甫发所得。

忽然,厅堂斜上方一个声音响起。“出三万两!”

此言一出,响起一片嗡嗡的惊叹之声,大堂所有人都抬头打眼望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地手笔。

皇甫发满脸怒容,也抬头循声望去,待他看清了出声之人是端木卓云后,脸上怒容反而一扫不见,冷笑道:“姓端木地,原来是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他摇头晃脑的吟哦着,正想附庸风雅一番。

“错了!是冤家路窄!”端木卓云断喝道。

皇甫发周围八名女弟子的手悄然扶上了腰间刀柄,皇甫发冷笑道:“姓端木的,你我两家有不少过结没了断,看样子你今天又要跟老子作对了。”

端木卓云摇头道:“非是我一定要跟你作对,而是今晚为了朋友,其势不能退让,还请皇甫帮主见谅。”

“很好!”皇薛发油光发亮的脑袋点了点,森森道:“端午武林大会之后,你我城外了断思怨。”

端本卓云剑恩一轩,轻唱道:“随时奉陪!

下面的皇薛发不再理会他,目光自颜彤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萧若身上,目中光闪闪,对萧若上下打量,一时拿不谁他是何方神圣。

这时,他身后一名女弟子低头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一句,皇诲发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朝萧若客气的拱了拱手、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新任巡察使、江湖人称。一剑镇京师,地黄英黄大人?

萧若暗暗觉得好笑、他当日随口胡诌一个名号、想不到竟扬名立万了,他也拱手回礼道:“不敢,正是本官。”

皇存发有些动容,目光扫视一下端木卓云夫妻俩,淡淡道:“黄大人跟他们洞庭湖贼帮有什么关系?

萧若还没开口、颜彤抢着答道:“黄兄弟是我们的至交好友,若是敝帮与你们金乌帮火拼起来、黄兄弟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萧若在一旁不置可否。

下面皇薛发目中寒光一吁,目光转到萧若身上,微笑道:“黄大人何等身份,怎么跟那些卑贱之人坐在一起。在坐所有的客人当中,只有我配与大人坐在一起。”他话语的弦外之音再明白不过。

颜彤抢着道:“姓皇甫的,你狂做小人了!我们跟黄兄弟是生死之交,又不是酒朋友,你不用打歪算盘了。”

皇甫发冷哼一声,慢腾腾道:“该死的小贱人!早晚把你扶在地上,话话死!

堂中众客人听得一片哗然,他们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青楼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但开口说话总要顾及身份,哪有像他这样俗下流的。

颜彤气得俏脸通红,“砰”的一拍帛子。站起来就要发作。

端木卓云连忙劝止住。朝下面喝道:“皇甫发,我们地过结总有清算地时候,现在别让朋友们等久了,快些竟价吧!我出三万两银子,你敢不敢往上加?不敢的话,就趁早别吭声。”

皇甫发怪笑道:“姓端木地,你今天的行为就让老子看不懂了,你带老婆逛窑子也就罢了,还想与人争夺雅姻姑娘,难不成你今晚要龙双凤不成?”

周围客人们一片哄堂大笑。觉得一龙双凤的玩法相当刺激。

端木卓云微微一笑。道:“我争夺雅姻姑娘的头一夜,并非为了自己,而是想送给我的好兄弟。”说着,手一摆,指着萧若。

下面客人们又发出一片惊叹声,羡慕得不得了。

“哼!”皇薛发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说完收回目光,冲的上老钨道:“我出五万两!”

嚣张的声音响彻四方。众人一片哗然,都说这人肯定是疯了,就算再有钱。也不应该这么胡来的。

皇甫发本人和他八个女徒则得意详详,皇甫发左右扫视众人一眼,又补充一句,“老子就是有钱,怎么着?

众人没了话说。只有妓院老钨笑得合不拢嘴,啼啼念道:“五万两。五万两……”她做了几十年皮生意,还从没做过五万两一拾的大买卖。

楼上端木卓云沉着脸,冷冷道:“我出……六万两。”

皇你发大声怒吼:“我出十万两……

整个妓院都沸腾了,很多人用看疯子她眼神看皇薛发,也有燥客喃喃自语:“男人就应该这样。”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搂上端木卓云脸色铁青,也不甘示弱,继续往上加价。

这黑道两大帮派地话主打上了,你加一次、我加一次,谁也不服输,这甚至牵扯到他们两人的面子问题,很快便一直涨到了二十五万两之巨,出价者自然是皇薛发。

妓院楼上枝下一片寂静、都看着端木卓云、看他还敢不敢继续往上加。

饶是以端木卓云这般沉镇定、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到了这时,也不禁头上冒出冷汗。洞庭三十六连环坞家业再大,也径不起这般疯狂挥寄,二十多万两银子筒直就是天文数字、要他拿半生苦心经营的基业换青楼名妓的一夜,未免太过不值。

端本卓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迟迟没有接口。

皇薛发得意得不得了,左顾右盼,种艺话现。他等半晌,哼哼冷笑一声,腆着肚子一步步走上栈来,来到端木卓云三人面前,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女生端木的小子,怎么了?哑巴了?不服气就再往上加,老子奉陪到底。

端木卓云脸色变了一变,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老钨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皇谁发背后、这时见大局已定、跳将出来媚笑道:“哎哟!皇薛大爷、皇谁大财神爷!着来我那乖女儿雅绷今晚要陪你过夜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您老后院阁栈请,我那乖女儿正打扮得香喷喷地等您呢!”

皇薛发嘿嘿一笑,道:“你错了,我买下雅姻姑娘的头一晚并非自己事用、而是要……要送给这位少年风流的黄兄弟。”他说时、黄金折扇指着萧若。

这句话出乎所有人地意料之外,大堂里为之前了一下,不少人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刚花二十五万巨款买下的美人初夜,转手就送给别人,此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大堂内寂静过后,一片惊叹声不由自主的响起。

萧若也大出意料之外,他一直坐壁上观,看两人明争暗斗,这时听说皇甫发要把二十五万银子买到的美人初夜送给自己,他反应飞快,扑味一笑,道:“皇甫帮主说笑了,本官家中虽少有积蓄,可如何凑得出二十五万两全巨子来?”

“不要你出一文钱,送给你了。”皇甫发笑眯眯道,“江湖上谁都知道我这人爱交朋友,要是碰上投缘的人,我皇甫发为朋友两肋刀,多少钱也不在乎!小小心意,只想跟黄大人交个朋友,还望笑纳。”

言罢,他有意无意瞟了端木卓一眼,皮笑不笑道:“我就说了吧,以黄大人地身份,应该和我坐在一块,跟那些低贱之人谈什么交情?凭他们也配?

萧若还未答话,就听“砰”的一声,端木卓云拍案而起,剑眉倒竖,怒道:“皇甫发,你不要欺人太甚!”颜彤也站起身,跟丈夫并肩而立。这也难怪,他们帮下了血本轻营地关系眼看就要被死对头抢是,如何不怒。

皇诲发针锋杆对,冷笑道:“老子欺你又怎么着?你有钱就跟老子!没钱……没钱还不安着尾巴有多远滚多远!”

店内众人麦然叫好,唯恐天下不乱。

端木卓云脸色很不好看,眼中怒火熊熊,死死盯着皇谁发。如若目杀人的话,皇薛发已被他杀死了一万遍。

而皇薛发挺着大肚子含笑而立,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极度轻蔑的样子。

端本卓云猛然间下了个决心,转头朝颜彤道:“我们总共有多少银子?

颜彤飞快自体中取出一大叠银禀递给丈夫、道:“都在这里了。

端木卓云数也不数、“啪”的一下子、把银禀狠狠拍在桌上,喝道:“这里是三十万两银禀,买雅绷姑娘今晚。

老钨眉开眼笑、连声道:“使得、使得……要是没人出更高价钱,雅姻女儿就归你了。

皇诲发惊摆之色一闪而进,很快牲复原状、不屑的冷笑道:“你们洞庭湖多少坞,也就这么点家当?”他正要再继续往上加钱。

端木卓云情知自己帮派的财力不能跟难才比,他向颜彤供个眼色。

突然间人影疾闪、两人毫无预兆的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攻向皇薛发,嗤的一声,剑光乍现,寒芒飞青。

“来得好!”皇薛发暴喝一声,腰间合刀以难以想像的速度拔出鞘中,霎时金光乱闪,刀气纵横……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脆响,三条人影一触即分。

端木卓云夫妇退回原地,剑光尽敛,从容束手而立。皇薛发也同时反手回刀入鞘。

这一下兔起鹃落,迅捷无比,似乎三人并不曾出手过。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8章 香艳交易

这下交手实在太快,店内众人普遍都没看清,只有萧若看得真切,皇甫发刀狠辣且诡异,世间罕有确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然而他以一敌二,又是仓促应战,在端木卓云夫妇夹击之下却讨不到便宜,反而吃了小亏。

此刻,只听得喀啦喀啦声连响,皇甫发周围桌椅断裂成一块块的散落地上,原来已被三人交手时的刀风剑气所毁,只不过三人出手太快,被削毁的桌椅现在才解体倒地,足见他们武艺之高强。

端木卓云见好就收,微笑道:“负责京城治安的巡察使大人在此,你还敢放肆不成?”

皇甫发胖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蹬蹬端木卓云夫妇,又瞧瞧端坐一旁跟没事人似的萧若,尽管心有不甘,很不服气,可眼下局势已不能再上前厮杀。一来端木卓云夫妇刚才虽占了偷袭的便宜,但两人确实是不可小觑的劲敌,他以一敌二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再来,巡察使大人是他们的朋友,一旦打起来必会站在他们那一边,牵扯到朝廷势力那就不好办了。

皇甫发拳头握得喀喀作响,终于恨恨的一转身,“走!”带着八名女弟子大步下楼,朝店外走去。临去前愤怒的声音传将上来,“端木小儿,今日看在巡察使黄大人的面子上方,不跟你计较。待武林大会结束,你我两人只有一人能回到南方。”

端木卓云报以一阵哈哈长笑,“随时奉陪。”

店内客人大多都看不惯皇甫发的狂妄嚣张,只觉得大快人心,哄然鼓掌叫好起来。

皇甫发灰溜溜离去后,店内再也没有哪个客人能与端木卓云竞争,最终名妓头一夜被端木卓云获得。

端木卓云郑重宣布,把花三十万两巨资买到的美人初夜送给他最好的兄弟黄英。客人们又是一阵起哄。

萧若推辞不过,便在所有客人嫉妒加羡慕的眼神中,随老鸨向后院走去。

“哎哟哟!黄爷,黄大人。您可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仗义轻财的好友,老婆子活这么大年纪还真没听说过呢!”老鸨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不停的凑趣奉承。

“……黄大爷您老这边请。我那雅娴怪女儿正在绣房沐浴打扮好等您。嘻嘻……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喜事啊!不是我老婆子多嘴多舌。您黄大爷这般品貌,与雅娴乖女儿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晚之后她非对您牵肠挂肚不可,您以后可要常来呀!”

萧若随口敷衍道:“那是。那是,本关最喜欢眠花宿柳了,当然会常来。”

萧若走向后院时,大堂内客人们都向他道贺。他礼貌的含笑回应。

端木卓云为了他,全部家当都豁出去了,要换了别人非感动得天昏地暗不可,萧若表面上虽也无限感动。心底里却明白得很,端木卓云与他从一开始就是彼此利用的关系,虚情假意,都想在对方身上达成某种目的,本谈不上什么交情,端木卓云肯下这么大的血本。他一定有把握在萧若身上获得更大的回报,仅此而已。

萧若随乐得合不拢嘴的老鸨穿过一道月洞门。老鸨笑着道:“黄大爷请看,我那乖女儿正在那绣楼上打扮得香喷喷的等您呢!”一面说,手一面指着东侧一座致地绣楼。

萧若顺着她指向望去,猛见楼旁黑暗中一道暗金色人影闪过,转眼没入草木影间不见。

“不好!”萧若反应极快,立知事情有变,暗提一口丹田真气,施展轻功朝绣楼疾驰而去。

老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后面乐颠颠叫道:“您慢点!黄大爷,急什么呢?我那乖女儿又不会飞掉……诶,年轻人就是这么急子。”

萧若没空理她,飞快登上绣楼,“砰”的一声,破门而入,一股血腥气猛然间扑面而来。

借着房内朦胧暧昧的灯光,果见方才登台献艺地花魁雅娴姑娘倒在地上,身体下流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萧若蹲下去,伸手探到雅娴鼻子下,发觉已没有了气息,不过身体还是暖呼呼的,显然没死多久。

这时,天香楼老鸨也气喘吁吁随后跑过来,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她脸上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傻掉了,面色急遽惨变,冲过来扑在雅娴姑娘身上,捶顿足,嚎啕大哭起来,“女儿呀……我的乖女儿呀!你怎么就一声不响地走了……是哪个挨千刀的下了毒手啊?老婆子要跟他拼了……”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萧若把刚刚看到的那道暗金色人影联系起来,心中立刻有了头绪,道:“雅娴姑娘是被黄埔发所害,看来黄埔发含恨离开后,心有不甘,遂生毒念又悄悄回头来杀了雅娴姑娘……”他右手缓缓握成拳,“那些黑道强人还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怪不得古语有云:侠以武犯禁,更不用提黑道中人。”

老鸨声嘶力竭的哭声很快惊动了妓院里地人,端木卓云夫妇迅速赶来,见到这一幕,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费这么大心血促成的好事又泡汤了。

老鸨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白花花的三十万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三十万两啊!她痛不欲生,谁也劝不住。

门外人越聚越多,不少客人也来看热闹,他们心中难免幸灾乐祸,在场只有萧若最为冷静,他吩咐妓院小厮赶快去衙门报官。

最近是非常时期,衙门夜里也留有人值岗。很快便有一队捕快公差赶到天香楼,萧若命他们照例验尸检查,通知知府章白群明日提审最大的嫌疑人黄埔发,他安排好工作,便与端木卓云夫妇退了出来。

端木卓云好不没趣,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了,却发生这种意想不到的变故,夫妇俩不禁大骂皇甫发。不过在骂也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也只有接受现实。

三人在黑暗寂静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默默无语,气氛不免有些压抑。

端木卓云瞟了颜彤一眼。颜彤便道:“黄兄弟,原本我夫妇是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得到那名妓地,谁知到发生了这种事,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我们心中不安。”

萧若道:“别说这种话,端木兄与夫人的好意。小弟心领。”

颜彤忽然咯咯一笑,道:“我们别因为这种倒霉事坏了兴致,不如我们在找个地方喝两杯怎么样?扫扫晦气也好。”

萧若赞同。于是三人联袂找了一家气派酒楼,点了些好酒好菜。随意吃喝。

萧若心中也好生遗憾,原本看端木卓云地布置,他以巨资买到名妓的头一晚送给自己,卖了这么打个人情。多半明天一早便会求自己某件事,那是自己受了他那么大的好处,势必不能拒绝。这也正是萧若的目地,他等的就是这一天,哪晓得事情横生波折,半途中杀出个程咬金。竟活活把大好的事情给搅了。

萧若心想,端木卓云此人非常谨慎多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现在他没给自己巨大的好处之前,是不会把他的意图说出来地,要是自己多余热心,主动提出帮忙,只怕反而令他起疑,弄巧成拙。

颜彤坐在萧若旁边,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使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萧若有意无意把话题往风花雪月方面引,提到今晚名妓雅娴的事,颜彤心有不甘,忿忿道:“要不是金乌帮的死胖子搅局,原本黄兄弟都可以与那名妓共赴巫山,享尽温柔的。”

萧若便道:“夫人切莫太过遗憾,三十万两银子买名妓女头一晚送给小弟,小弟原本就生受不起……有道是无功不受禄。”

颜彤想也不想,便道:“也不是无功不受禄,本来我们夫妇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会不会答应?”

萧若道:“什么事情?说说看!”

颜彤欲言又止,两眼望着端木卓云。

端木卓云迟疑一下,小心翼翼试探道:“黄兄弟,要是我们夫妇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会不会答应?”

萧若眼珠子一转,笑道:“当然不会啦!”

他痛快的回答打出端木卓云夫妇意料之外,两人为之面面相觑。却听他继续笑道:“要是一般人有什么事求我,只要没有太大关系的,我都会帮,而要是贤夫妇相求就不一样。”

颜彤有些气急:“我们夫妇为什么不同?难道黄兄弟没把我们当朋友?”

“当!当然当!”萧若摇了摇头,道:“不过不是朋友不朋友的问题.你们夫妇是什么人?你们身为一帮之主,有财有势,一般小事难不住你们,也不会求我,而要是不得不开口求我的事情呢,一定是一件非同小可地事,也会让我非常难办,甚至要冒丢官掉肚袋的风险。试问,小弟如何敢轻易答应?”

一番话说得端木卓云夫妇怒气尽消。心想:这人虽是个风流好色的贪官,但却是个明白人。

正当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萧若突然扑哧一笑,道:“不过端木兄.小弟也正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相求.只求端木兄成全。端木兄要是肯答应地话,那么不论你的事有多大风险,我都必定为你办到。”

端木卓云两眼一亮,想不到事情柳暗花明,竟比想像的还要容易,他故意迟疑一下,方缓彼道:“黄兄弟是我的至交好友,三十万两银子子我都愿为你花,还有什么事不能为你办的?”

萧若笑道:“其实呢!那名妓虽说美丽诱人.我却并不很感兴趣,因为我有一个朝思慕想的佳人,要是能与她共度一晚.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端木卓云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颜彤咯咯咯一阵娇笑,一阵娇笑,风情万种横了他一眼,笑道:“原来黄兄弟另有意中人儿,说说看,我们全帮上下必定想方设法帮你弄到手。”

萧若邪邪一笑.凑近颜彤.火辣地目光放肆地扫视她高耸的酥

“夫人真想知道?”

颜彤雪颔连点。

“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19章 与夫人共度良宵

“夫人真想知道?”

颜彤雪颔连点。

“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萧若嘿嘿嘿的笑不住,浑骨头都抖了起来,一副标淮好色贪官的德行。

颜彤听得呆了一呆,一时楞是没有反应过来,朝左右看了看,奇道:“谁?”见萧若冲自己嘿嘿直笑,目光显得极不尊重.她突然间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过耳,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颤声道:“你……你怎么敢……敢……”

旁边端木卓云“砰”的一声,柏桌子站起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中杀机隐隐,他嘴唇翕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很快面色回原状,缓缓道:“黄兄弟敢情在说笑吗?”他为了顾全大局硬是没有当场翻脸。

萧若怪笑道:“夫人美艳如花,善解人意,只有木头人才不会动心。在我看来,那些什么青楼名妓与夫人一比,都是乡野村妇一般,我对夫人的爱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要是能与夫人共度一夜,什么条件我都按受,再危险的事我也做。”

颜彤本想大声喝叱,耳闻萧若这番21世纪的甜言蜜语娓娓道来,在他痴痴的目光注视下,只觉心儿如小鹿乱挂,呼吸急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满面羞红,抚媚动人,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羞赧。

端木卓云脸色森森的,很不好看,要是换一个人说出这话。他早就要跟对方玩命了。

萧若微笑道:“我们明眼人不说暗话,端木兄想求小弟办的事。一定是一桩天大的难事,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求我。我为你们办这件事地话。冒的风险太大,没谁儿乌纱帽都保不住,要不拿我最想得到地事物来交换,我是不会做的。”

端木卓云此刻已冷静下来,缓缓说道:“黄兄弟地意思是……是来一次交易?拿内子的……的一晚换你帮我们做一件事。可是,你连我们想要你帮什么忙都不清楚。”

萧若断然道:“夫人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儿,只要能与他共度一宿。我此生也不枉了。再危险的事都必定为你办到。”语气非常坚决。

一旁颜彤贝齿暗咬下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目光复杂的望着萧若。

场面一时僵住。三人不约而同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

良久,萧若用一种让女人怦然心动的眼神望了颜彤一眼.喟然叹道:“唉,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强人所难,看来小弟福薄。此生与夫人元缘了。唉……唉……这括收回,就当我没说。如何?”

端木卓云面色又是一变,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地良机,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可是要他拿最心爱地老婆陪别的男人一晚,那不如直接杀了他。他心中矛盾已极,彷徨无策,不自觉的望向颜彤。

萧若仰天打个哈哈,道:“小弟的条件就是这个,愿与不愿,你们夫妇自行慢慢考虑吧!考虑好了,随时上衙门找人拾我传个信,小弟随时恭候,告辞!”说完.拱拱手.衣袖一摆,便转身走出酒楼,留下大受刺激地夫妻俩。

萧若踱着方步出店之时,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今天初三,明天初四,后天就是端午节,武林大会快了,快了……”说完,背影消失在酒店门口。

后。中。

“皇上,你笑什么?”美丽温柔的皇后在一旁关心道。

一直在想今晚事情的萧若一惊,道:“皇后怎么知道朕笑了?”

皇后一听就乐了,笑道:“皇上回后便含着怪怪的笑意,心不在焉的,都笑了好一会儿了。”

萧若听了,哑然失笑道:“可能是因为朕今晚做了一件很有趣的情。”

皇后笑问:“做了什么趣事?”

萧若笑而不答,心想:要是告诉皇后,朕在打别人漂亮老婆地主意,估计朕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了。他想起一事,转移话题问道:“朕今日出时,听城内百姓在谈论你妹妹要比武招亲了,皇后可知道此事?”

皇后听了,惊讶地张开了樱桃小嘴,“妹妹要比武招亲?臣妾一点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若便把今天听到的传言告诉了皇后,皇后静静听完,也对妹妹比武招亲之举十分不可理解。

萧若忽然怪笑道:“这些事情先别管。朕、现在、要办一件国家大事了。

语气非常庄严神圣。

贤慧的皇后一听皇帝要办国家大事,便想告退不打扰他,嘴里还说着:“皇上处理国家大事,也要注意保重龙体,别太晚休息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哪晓得皇帝一个“饿虎扑食”扑将过来,把皇后妙不可言的娇躯扑倒在凤塌上,皇后发出一声娇呼,急道:“皇上不要要办国家大事吗?”

“哈哈哈……皇后还没给朕生出个太子,使江山社稷后继有人,朕可要加把劲才行。可不就是国家大事么!哈哈……”

纱帐内春光旖旎.男欢女爱之声回荡在中……

第二天,五月初四,正是端午佳节前一天。

萧若上完早朝,回转后。

带兵去泰山普陀寺抓明昆的将领派人来奏报皇帝,说是泰山普陀寺的和尚说明昆云游未归。官兵听了犹不死心,闯进普陀寺大肆搜查了一遍,果然没有找到明昆老和尚的踪影。带兵将领束手无策,派人请示皇帝,要不要把普陀寺全部和尚都抓起来带回京城。

萧若得报,思量一会儿,派传令兵回传圣榆,不需要那么做,命带兵回来便好。有些东西牵扯到帏秘事,不方便声张开来。明昆老和尚早晚还会出现,到时候再收拾他。

接下来,萧若开始批阅文武百官呈上来的奏折子,时光渐渐流逝。

也不知批阅到第几份,萧若随手拿起一份奏折,见是长江水师副统制阮飞龙上的奏折,阮飞龙在里面先说长江水师的训练大有成效,他去年带过来的鄱阳湖水寇,已被训练成一支纪律严明的水师,然后顺势向皇帝请缨,想率水师战船沿长江而上,夹击川中叛军。

萧若看了龙颜大悦,他派了十万锐大军西征平定叛乱,其中有一百门威力巨大的新式火,还有数千具护国弩,具哨压倒的火力优势,对付叛军乌合之众,简直有如泰山压顶,平乱大军从上到下都充满必胜的信心。所以他才没再派别的部队参战。

天朝水师力量较为弱小.其中长江水师数年前曾遭到川中叛军重创,此后一直没能恢复元气。萧若主持朝政后,主要力放在陆军方面反正此时也不需要跟哪个海外国家进行海洋争霸,水师一直不受重视,只有陆军才生死攸关。况且造大战舰耗资巨大,耗时甚长,天朝刚刚摆脱颓势.重新振作加强禁军建设尚嫌不及,水师建设自然暂时顾不上了。

此刻收到阮飞龙的奏章,萧若心想,既然水师官兵也想上战场一显身手,便拾他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好了.也好让收编未久的鄱阳湖水寇锻练锻练。

萧若当即淮奏,下旨命今长江水师主力由副统制阮飞龙统率,溯江而上,入川与平叛大军水陆夹击叛军,若有斩获,朝廷重重有赏。

至于那饭桶长江水师统制刘寻辐,则留守驻地待命,一侯阮飞龙立了大功,便让他提前告老还乡,由阮飞龙按任正职。

处理完一些国家大事,萧若收到王楚月送来的一份密报,密报内容是乌襟厂的特报组织已获得谁确消息,武林七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都已经来到京城,连他们投宿的客栈都打探得一请二楚。

萧若沉吟半晌,派里太监去各大门派投宿的客栈传旨,今晚皇帝在中设下御宴,邀请七大门派掌门人前去,届时将有重大事情相商。

传令下去后,萧若便命御膳房淮备今晚的酒宴,明天就是端午节,按照中国传统习俗,糕子和雄黄酒自然少不了的。

江湖人分为白道与黑道,白道中人以七大源远流长的名门正派为首,七大门派分别是:少林、武当、昆仑、峨媚、崆峒、华山、青城。萧若是来自21世纪的人,深知人复杂,自然不会以为名门正派都是好人,黑道都是坏人……

然而,名门正派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煽动百姓造反,倒是每当国难当头的时候,常常有不少名门正派子弟与官兵共赴国难,演绎出一幕幕可歌可泣的传奇。

在萧若眼中看来,他们与朝廷没有直按利益冲突,对自己的统治不存在威胁,与白莲教不同,这就是双方合作的基础。铁寒玉和胡夫人都说过,对付武林人,最有效的还是武林人。萧若决定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要是能让江湖上习武之人听命于自己,那将是国家一大幸事……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0章 后酒宴

大半个时辰之后,派去传达圣谕的各路宦官相继回、回禀皇帝,他们当中有的见到了桂派的掌门人、有的则没有见到、皇帝圣讲由他们门下弟子转达。其中只有昆个、崆峒两派的掌门人非常高兴,受宠若惊,当场谢思、表示今晚一定会谁时去赴宴,其余大派的掌门人则没有明确表示去或不去。

自古以来,朝廷与江湖怪渭分明,如同两个世界,互不相干。皇帝宴请七大门派掌门人即便不是有史以来头一次,也绝对稀罕得紧。

堵些掌门人没有立刻表态,也在萧若意料之中、不过萧若很有把握他们会来赴宴,因为他们即便不愿与朝廷靠得太近,让人说闲话,然而,为了天下第一高手与天下第一门派的无上荣耀不被他人轻易夺去、他们今晚也一定会来赴宴,那可是关子到他们门派兴衰的头等大事。

到了晚间,夜幕降临,皇内灯光摧擦,七大门派的掌门人果然朕袂飘然而至。

萧若一身正式朝服、在乾元殿隆重的按待他们。

七大门派掌门人气度沉稳,有如峰停岳峙,一派大宗师风范。他们来到大殿中央,遥望高坐龙椅上的皇帝、一时间犹豫不决、相互观望——洲跪?还是不跪?这是个问题。

七人身为江湖白道领袖,无一不是武艺卓绝、地位崇高的人物,在江湖上只有别人拜他们,从没有他们拜别人的时候。然而以眼下靶见皇帝的情形,似乎又不能不跪,他们一时间犹豫不决。

站在皇帝侧面的司礼大太监莫平,扯开嗓门叫道:“大胆刁民!见了皇上为何不跪?”他在金答殿代表皇帝对文武百官喊话喊惯了,声音中自然有种皇家威严。

七大掌门微微变色。

萧若端坐龙椅上。淡淡一笑,道:“来者何人?”柔和的话语中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无上威仪,令人难以心生抗拒之心。

七大门派掌门人心旗动摇,在这等情势下。其势已不能不跪了。

昆个派与崆峒派掌门人身躯一震,最先跪倒于地,朝皇帝深深叩拜,朗声道:“昆个派掌门人甄九鹤、崆峒派掌门人龙破山。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说话时中气充沛,声音在四壁间回荡,显然具有一身非常高深地内功修为。

萧若端坐不动,微笑道:“原来是昆个派掌门和崆峒派掌门两位大侠、朕在皇也曾听到两位威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当世英雄。快快请起。来人。给两位掌门人看座。”

“谢皇上!”昆仑崆峒两派掌门人受宠若惊,再磕了个头,方才站起身来,自有女搬来两张锦缎大椅放在两侧。两位掌门人告罪坐下。

看着仍然僵立在殿中央,神情糙托的其余掌门人,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青城掌门迟疑一下、终于缓缓跪倒于地,“贫道青城掌门秋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跟着华山派掌门人也跪了下去、恭声道:“草民华山派掌门人剑弃生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剩了少林、武当、峨媚三派的掌门人兀自僵立在当场、这三位德高望重的正派领袖对视一眼、在这等情势下,终于不得不翻身跪倒叩拜,“老衲少林寺方丈明藏、贫道武当掌教请玄子、贫尼峨媚派掌门人冷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龙颜大悦、手微微一摆,道:“五位掌门人快快请起!来人啊,看座。”

萧若在这里面使了点小小地权术,要是今晚不宴请他们,而是明日端牛节武林大会时直按见到他们,那时候,皇帝既然出面指亲全天下习武之人来参加武林大会,一切便得扶武林规矩来,这七位武林中身份尊崇的正道领袖多半不会向自己行面君大礼,只会拱拱手便罢。而今晚在皇宴请他们,在这等情况下,他们却不得不跪行面君大礼。

如此一来,这些心高气傲的正派领袖在心理上便矮了一大截,无异于提醒他们,他们首先是皇帝臣民,然后才是江湖上正道领袖。

自有女招来五张锦缎大椅,让五位掌门人坐下,七大白道领袖依次落座。他们的座位在皇帝宝座侧下方,分作相对地两排,就好像上朝时文武百官的站列队伍一样。每个人似乎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萧若与t大掌门寒喧客套一番,便吩咐下去大摆宴席,太监们招来七张案几,在七位掌门面前放置,色香味俱全的御膳流水价摆上,令人食指大动。

萧若原本完全可以与他们同席宴饮,有意扶古时庭礼节每人各坐一席、尊卑分明,这么尘的好处是避免跟他们同起同坐,提醒他们彼此有君臣之分。萧若情知武林人君臣观念淡漠,一惯不大把天子当回事儿,有意点提他们。

每一席周围都有好几个太监女侍候着。丝竹八音悠然演奏,一队身披彩陵的妙龄女姗姗进殿,在大殿中确糊起舞,皇家排场今在座武林大豪们大开眼界。

萧若举杯示意、七大掌门纷纷也举起酒杯回应。在座有几位走出家人,不食荤腥,他们面前的酒席乃是素席,酒杯中装地也是极品香茗,以茶代酒。

“请!”萧若朗声道:“朕敬七位当世英雄一杯!”

七大掌门连道不敢,道声:“谢皇上!”举杯一饮而尽。

宴席间,萧若绝口不提正事,只是随口谈笑风生,七大掌门渐渐地不那么拘束,也一边事用酒食,一边与皇帝谈笑,艺氛连渐热闹起来。

萧若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海保,其间不经意中显示出的知识之渊博、视野之广阔、思想之深逮……无不今七大掌门咋舌不已,心底里大为折服。

他们身为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当今正道她领袖、在武林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难免心高气傲、原本并不如何把当朝皇帝放在眼里。这时见了面,才知道皇帝绝不是一般人物,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扫平敌国,中兴天朝,绝非侥幸、看来民间流传的那些传奇异不都是空来风……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滴宴过后,萧若命人撒下酒席,让殿内所有太监女都退下,他要单独与七大掌门商议大事。转眼内所有下人便都退了出去,只留皇帝与七大掌门在殿内密谈。

半个时辰之后,七大掌门鱼贺走出乾元殿,皇帝派司礼大太监莫平亲自送他们出。七大掌门面色平静无波,一般人从他们脸上丝毫猜不出方才会谈的结果。

萧若方才先与七大掌门商谈明日武林大会的事情,七大掌门一致表示必将全力配合,共襄威举,今他很满意。

但萧若隐隐透露出个番武林大会,不但要选出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帮派,还要选出一个武林盟主时,七大掌门就面色各异,支支吾吾的不表态。

谁都知道今次武林大会由皇帝招亲、在京城举办,如若一定要在武林大会中选出武林盟主地话,那这个人选绝对就是皇帝本人了,谁也不能跟皇帝争。而他们身为武林中人,又不愿朝廷介入武林,是以并不情愿。

萧若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反应,便将此事暂且放在一边,不轻意谈起白莲教为祸江湖之事,七大掌门捉起魔教都有些义愤填鹰,誓与魔教势不两立。

这点萧若倒心里有数,江湖黑白两道一直水火不相容,白莲教教主赤焰魔君有一统江湖地野心,与这些名门正派矛盾十分尖锐,白莲教要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话,首先就会受到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的牵制。而魔教教主己铁了心要谋逆作乱,也不知会采取什么行动。

萧若难七大门派各自为战的局面不满意,提出应该统一号令,才能更有效的对付魔教、他适时的表示愿意敕封七大门派为护国正派、并每年给予一笔巨资,以供派中开销。

说白了就是将他们通通收买话失,使七大门派听从皇帝号令,成为朝廷在武林中的代言人。

此言一出,七大门派掌门人的面色各景、少林、武当等大派不愿听命于朝廷行事,婉言拒绝了,只有青城、峻恫两派实力较弱,希望获得朝廷有力的支持,以便扩张势力,将本派发扬光大,愿意投靠朝廷:而昆个派掌门甄九鹤犹豫不决、只因昆个派远在西域,天朝重新牢牢控制西域之前,昆个派贸然投效天朝,实非明智之举。

七大门派在这里出现巨大分歧,萧若也不逼他们,让他们回去慢慢考虑。七大掌门递告辞离去。

萧若一个人沉思半晌,见天色尚早,便换上巡察俱黄英的行头,独自出官,先去找胡夫人,把今天宴请七大掌门的经过告诉了她。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1章 月夜玉人独吹箫

胡夫人道:“武林中向来以少林、武当两派为泰山北斗,两派门人在江湖上地位崇高,皇上想让他们听命于朝廷,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她眼波一转,笑道:“不过至少在对付魔教这件事上,他们会大力配合朝廷,要是能把他们拧成一股绳,魔教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萧若拍手道:“朕正有此意!然而,这些名门正派门户之见太深、朕看他们彼此相互间也不是那么齐心,只怕各有各的算盘。想让他们携手对付魔教,只怕十分困难。”

萧若与胡夫人商议一番,便起身独自回。

进入内城,他还不愿这么快回、一个人踏着淡淡的月色负手而行。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以便思考问题、整理头猪。不知不觉间,也不知怎的来到宋王府外、只闻一阵若有若无的萧音传来。

萧若暗恬:谁三更半夜一个人吹萧?他心里想着、糙步绕着院墙缓缓而行,是了一会儿、萧音越发清晰了、只听得萧音呜呜咽咽,婉转悦耳,但是曲调忧郁凄切、催人泪下,似乎吹萧者心中很不如意。

萧若心中一动、当即癌糙一口舟田真艺、双足顿地、“呼”的一声中,腾身跃起,然后在院墙上轻轻一点、整个身子便轻轻巧巧翻过院墙,落在院子里,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呜呜咽咽的萧音听得更真切,萧若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楼阁间一个女子凭拦俏立,两只圣手拿着一只紫玉洞萧,正自顾自的吹着,眼神迷离悠远,向北方眺望,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萧若无声无息靠近了些。借着淡淡的月色望去,只见那吹萧少女清丽不可方物,在夜风中飘飘若仙,竟然是皇后……不不不!却是那长得酷似皇后的小赵郡主。

“笃笃笃”,拐杖拄地声轻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姐来到小赵郡主身后,柔声道:“郡主,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安歇?”

小赵郡主缓缓放下手中圣萧,她并不回头。轻叹一声,道:“婆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心里乱得很,睡也睡不着的。”她贼眉轻蹙,楚楚的神情另有一种惊心动魄地美。让人看了心生把她揽入怀中呵护的冲动。

后面老姐也叹了口气,缓缓道:“郡主,自你前两日去皇一趟,回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老身听你的箫音感觉到你有心事。能跟婆婆说说吗?”

小赵郡主娇嫩的脸颊浮上两朵红云,贝齿咬了咬下唇,道:“我不想说……我说不出口……”

老姐继续追问:“是为王爷逼郡主比武招亲的事吗?”

暗处萧若听在耳中,心说:“原来不是小赵郡主要宋王赵牧为她比武招亲、而是赵牧的主意、那就怪不得了。就不知赵牧为她举办比武招亲干什么。难不成真想把堂堂郡主许配给江湖人?其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真让人猜不透。”

小赵郡主幽幽叹了口气,道:“不是因为那个……总之婆婆你别问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老姐只得道:“那郡主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早些安歇才是。”

、赵郡主不答,老姐摇摇头,篙菩轻响声响起、径自是了。

小赵郡主孽眉凝思一会儿,缓缓提起克萧,凑到鲜艳花辫似的红唇前。又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萧音如凄如诉,如怨如慕。缠绵哀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幽怨之事,其中有一份浓得化也化不开地哀伤,荡人心神。

萧若听得如痴如醉,小赵郡主吹萧的技艺不在皇后的琴艺之下、当真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小赵郡主幽立拦杆前,娇躯纤柔,弱不胜衣,夜风撩起她的裙锯衣带,长长如丝般的秀发随风动、飘飘若仙,不染凡尘之气、几欲乘风而去。这一兼,美得幽远,美得渺茫。

萧若心弦剧烈颤动,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似乎眼前独依栏杆的人儿正是他最爱的皇后……他听得兴起、不自觉的手掌轻拍身都巨岩表面,打起节拍来,隐隐与她地萧音旋很相合。

小赵郡主忽然听得清脆的拍击声,芳心暗惊,萧音一阵散乱,不过她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拍击者的心意,收敛心神继续吹奏下去。

萧若的拍击声曲调渐成、是21世纪一身喜庆轻松的曲子,伴随着小赵郡主美妙凄谅的萧音,似乎在柔声劝慰,抚慰萧音中的悲谅酸楚。

小赵郡主地萧音一开始仍然悲凄婉转、渐渐的、受到萧若拍击曲调的影响,幽怨之情稍稍得到宽解,不知不觉中、萧音旋律逐渐变得轻松明快,仿佛周遭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她的萧音硬生生被萧若从自哀自怜中拉了出来。

一曲奏罢,两人不约而同停下,小赵郡主眼波流转,在枝静草木暗影中寻找,柔声道:“是谁在那里?

萧若暗村:小赵郡主果然很有胆识,要是换了寻常大家闺秀、碰上这种事,多半尖叫一声,大声唤扩院来了。

萧若略一转念,轻笑道:“一个有缘之人。

小赵郡主望着声音传来她方向,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同是天涯论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萧若随口碘了句文。

小赵郡主从对方的噪音中、听出他是今年纪不大的少年,便落落大方道:“先生即是有缘人,又深通音律,何不现身一见。

萧若谩声道:“相见不如不见。你一个名门闰秀,半夜三更见我这陌生男子、胆子倒不小。”

小赵郡主桃腮微红,抿嘴盈盈一笑,道:“曲发心声,我从先生刚刚的曲乐里就听得出先生善良正义,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萧若听得一阵汗颜、坏坏的想:要是你知道我就是那天晚上把你扑倒侵犯,还有意在你面前表演一场真人春秀机逗你地人,不知你会有何感想?正人君子?给络……

萧若转过话题,问道:“听你方才乐音,似乎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

小赵郡主神色一辩,悠悠叹了口气、“都是我命苦。

萧若柔声道:“你究竟有什么伤心事?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呵呵……你忘了,我刚刚还说是你地有缘人。”

小赵郡主娇躯斜依拦杆,目光远眺北方、缓缓开言道:“有一个大坏蛋靛负了我……”她对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人都没有说的事,也不知怎地,却跟面都没见的萧若说了起来。

萧若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一一他自己就是小赵郡主话语中的大坏蛋。他故作愤然道:“那还筹什么?报官把他抓起来。”

“他不是故意的。”小赵郡主缓缓摇摇臻首,“何况,世上没有人能治他的罪。报官?唉……报官有什么用,他就是最大的官。”

萧若听了心中暗暗好笑,顿了一顿,扑味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很恨那个人,你满腹心事,难道也是因为他?”

小赵郡主猛然间一惊,娇躯轻颤,目光一阵闪烁,似乎被触及了心底深处的秘密,“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恨他,恨他欺负我,也恨他……”

“也恨他没有重视你。”萧若接口道。

小赵郡主心慌意乱、俏脸儿徘红,两只玉手在前猛摇、“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我不要听……总之我就是惧他。”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萧若深沉的念着。

小赵郡主听得心弦颤抖,目光脖脆逮离,啼啼念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便似痴了。

萧若沉吟道:“你现在想怎么办?想不想见他?嘿嘿……”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小赵郡主摊时面红过耳,胳声娇呼:“不……我不要见他,我再也不要见他!”她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语意未尽、似乎想起了那晚偷看卧房内无限春色的一幕。

萧若心底里暗笑,女人还真是矛盾的动物啊。

“听说你父亲要给你弄个比武话亲、你自己愿意吗?”

小赵郡主低着头,闷闷道:“我不知道。我现在烦得很、我不愿嫁个陌生男人,可是父王……可是父亲一定要办,我也没有办法。”

萧若眼珠子一转、道:“那假如他也来参加比武大会、想委你呢?”有意不说清楚是哪个“他”,杆信她一定知道在说谁。

小赵郡主“啊”的一声娇呼,“他也来?怎么句能?!

“你希不希望他来?”萧若坏坏问道。

小赵郡主幽幽道:“别问我,我不知道。”她的回答简直像在逃避。

萧若笑道:“好了,我也该是了。最后请你相信一句话一一有情人终成春屑。”

“有情人终成养属……”小赵郡主有啼念着,“先生说的话真好,你一定是个大有学问的人。”

萧若发出一声请朗的长笑,声音迅速远去。

小赵郡主如梦方醒,急道:“先生,你要是了吗?我们还会不会再相见?

极富磁的请朗声音远远传来:“有缘自会相见。郡主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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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2章 皇帝举办武林大会

第二天,天色才蒙蒙亮,整个京城便骚动了起来。

无数武林人穿带得干净利落,成群结队自西边城门出城,赶往京城西郊。

皇帝为举办武林大会,特地在京城西邦十里处建了一座占地颇大的石台,石台约莫半人高,北面摆放着一些锦缎大椅,正中央一张赫然是龙椅。石台周围另外放置了无数长凳。

石台一带前些日子有官兵把守,到了今日一早、把守官兵全部撒防收队,任由武林人士前来。

旭日渐升,大批武林人到来。见石台西东两侧各有几座糊子,上面武当之类的牌名,看来是为正道七大门派准备的地方,棚中有茶有酒。七派弟子便自行进入棚中炭歇。

至于其余较小的话会和黑道帮派,以及不属于任何帮派的独行客,则在台下长凳上坐定,自有小厨过来送上茶点酒水、和御厨心烹制的各色棕子、照顾得十分周到。

武林人士越聚赶多,很快石台周围便人山人海,闹哄哄的。白道七大名门正派也先后到来、石台周围的武林人面色各异,有的感觉今番武林大会高手云集、恐怕自己没有夺冠的希望了、大多数人则很兴奋,等看看一场龙争虎斗,顶级高手的较量难得一见。

不多时,只听东边一个声音朗声道:“皇上驾到!

声音虽不大,但在吵闹无比的场中却清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再大的嗓门声也影响不了。听到的群雄无不心头一漂,暗道:“这人好深厚的内力!”

台上台下所有武林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向东边望去。见说话者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气度不凡,目光炯炯有神。一身劲装结束,也不知道是何门派。

有认识的人便忍不住惊呼起来:“大内侍卫总管雷莫雷大总管!

众人这才知道他的身份,心中暗暗称奇。

话音薛落,一阵请胳快捷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东边一骑风驰电掣般飞奔而至。

骏马通体雪白,神骡异常,疾蹄如飞,奔跑速度奇快无比、直如腾云驾雾一般:马上骑士是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生得程请目秀。俊朗飘逸,雄姿英发。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自然流露。

一骑飞驰而来。马如龙,人亦如龙。

人群中不禁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来人必是当今传奇似的少年天子无疑了,当真名不虚传。

在场群雄出身于江湖,不喜与官府打交道。原本生怕武林大会时皇帝带大批官兵散来,要弄得跟官场朝会似的,那就大煞风景了。而现下见皇帝扶江湖规矩独自前来,无不暗暗欢喜,对皇帝举办武林大会的最后一丝别扭,也烟消云散。

一骑奔驰如飞。转眼便疾驰而至,东边台下的群雄不约而同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去路。

皇帝纵马驰到台下,速度不减,眼看就要撞上石台……

在众人惊呼声中,就见皇帝猛地一提僵,胯下白马“希津津”怒嘶着人立而起,凭空蹬蹄不住,皇帝双臂一振,呼的一声,自马背上腾身纵起,盘旋着一直跃到五六丈之高,半空中身躯一折,衣袂飘飘,临空虚渡,大袖望后鼓风一兜,身子便驭风而行般地向散滑行十丈有余,轻飘飘落在台上龙椅之前。姿势美妙无比。

全场群雄看得目眩神迷,震天价喝起彩来。他们都是识货之人,见皇帝露的这手轻功,实为顶尖轻身功法,不禁对这个充满传奇地皇帝心存敬畏。

萧若大袖一甩,转着身来,英目环顾四周,见台下武林人人山人海,万头攒动,足足有一万多人,只怕天下习武之人有一半都聚集于此,倒是魔教教徒一个也没有出现。他面含微笑,清声朗朗道:“诸位英雄可好?

全场人如梦方醒、慌忙各自见礼……这时问题便出来了,有的拱手为礼,有的跪行面君大礼,乱哄哄的、场面一时很是怪异。

武林中人往往心高气傲、狂放不嚣,一向不怎么把朝廷官府放在眼里,不少人下意识的对武林大会举办人行江湖上的礼节,似乎忘了对方是君临天下她皇帝。一时间,在场群嫉都有些尴尬,跪又不是,不跪又不是。

萧若负手而立,也不催促、唇边始终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清澈而明亮的目光缓缓在台上台下群雄面上一一扫过。

不少人与皇帝的目光一触,便不自觉的跪倒于地……渐渐的、跪拜的人越来赶多,站着的人哉来进少、甚至连台上白道七大门派地人也在门率领下、整齐的跪倒于地、在这等形势下、即便是再狂妄、再目无上、再不想跪的人,也不得不跪拜于地,直至全体跪倒。

但见石台周围黑压压跪倒了大片人,身穿各种装束、手拿各种兵器,来自三山五岳天南地北、涵盖黑白两道……在干百年来的武林中可以说是前所未有之事。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如春雷炸响,震耳欲聋、她动山摇。

萧若龙颜大悦、手微微一摆,道:“诸位英雄快快请起!”柔和清朗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好似在耳边说一般。

“谢皇上!”群雄陆陆续读站起身来。

萧若两手抱拳,含笑打了个团揖,道:“诸位天下英雄不远千里来京参加朕举办的武林大会,朕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群雄忙说不敢不敢。

萧若心知江湖人喜欢直来直去,他也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众位英雄。朕个次出面主持武林大会,一来是为了见一见天下英雄,以便大家朕络朕络感情;二来。便是借此机会比武切磋一番,决出天下武艺最强者,朕封他为天下第一高手,封他所属的门派为天下第一门派……

皇帝说到这里,台下群雄为之一阵骆动,不少人听得呼吸急促,跃跃欲试。谁都想一战扬名天下,这也是他们来京参加武林大会的最大目的。

“第三……”萧若缓缓说着。

群雄一听皇帝还有后文,无不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第三。有句古话说得好: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场俱是当今天下的英雄索杰。卖不卖与帝王家。那是个人的意志,朕绝不强求。不过大丈夫人生在世,学得一身好武艺,总核做些为国为民地大事,扬名立万。流芳百世,留下千古英雄之名,才不狂男儿大丈夫来世间是一遭!

这番话说到台下群雄心坎里去了,听得心痒痒,乱哄哄称是,催皇帝快讲下去。

萧若忽然面色肃然。英目中光暴、轻喝道:“朕久闻白莲魔教为祸江湖。残害黎民百姓,江湖正道无不咬牙切齿,与魔教妖人势不两立。近年来魔教野心日益膨胀,竟有谋逆作乱的打算,届时生灵涂炭、不知多少百姓将要因此家破人亡……朕、绝不容许!”

皇帝说到最后,急言厉色,话语以无上内力送出、响彻四方,似能穿合裂石、群雄无不心头一跳,功力较弱者甚至身躯摇晃。

场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气氛庄严而肃穆。

萧若续道:“今日武林大会比武切磋之后、朕要借此机会,联络天下正义之士,一举荡平魔教、为江湖武林为天下苍生除此一大祸害!”

语音锤铸,掷地有声。在场群雄轰然大声叫起好来。

台下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一群人则面色尴尬,不少人都知道他们三十六连环坞与魔教不清不楚,此刻魔教的人没来,他们的处境就难免尴尬了。

萧若说完这些,当即宣布比武较量正式开始,清白道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上前,与自己一同担当我判、我决输赢。

与皇帝一同当我判是莫大的荣幸,七大掌门也不推辞,离开门人,来到皇帝身旁左右站定。他们都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德高望重,七大门派势力又大,在场群雄自然没有异议。

萧若再三重申以武会友,比武较量只分高下,不决生死,上台比武者务必点到为止,若有人趁机行凶伤人,他绝不放过。

所有人一一漂遵,没有二话。

萧若与七大掌门再规定一些比武的具体规矩,便在台上正北面居中坐下,七大掌门分别坐在他两旁。

两侧鼓声隆隆响起,激动人心的比武正式开始。

群雄很有秩序的上台比武较量,因为有皇帝与七大掌门坐镇,谁也不敢违反规矩,一般都是点到为止,败者也很少有对方失手下更伤地情形。

金色的日光照下,但见台上刀光剑影,人影起伏,劲风剑气激荡四方。

随着时间推移,上场比武地人武艺越来越高,绝招纷出,高氵朝叠起,群雄看得大开眼界,同时,也不禁为场上地人暗暗担心。高手相争,必全力以赴,往往收不住指,落败者受重伤的可能骤然提高。

近午时分,萧若正要宣布比试暂停,派人送酒菜过来给大家吃完了再比。

便在此时,一只白色鸽子扑腾腾飞过石台。青城掌门人秋槐面色一动,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臂,飞来的鸽子便落在他手掌上,显然是经过训练的信鸽。

在场群雄都看得明白、这是飞鸽传书,武林中传递消息的常见方式,就不知青城派出了什么大事,这时候用飞鸽传书给掌门人传讯。一个二个目光都集中在秋槐身上。

青城掌门秋槐在信鸽爪子旁解下一个小小地竹筒、手一抬、信鸽便鼓着超膀飞到空中、向来的地方而去。

秋稳自竹筒中取出一张小小的信笺,一身之下,捶时面色大变、虎躯都一阵禁不住的颤抖。

其余六大门派掌门素知秋槐内功修为极是深,养艺功夫也十分了得,可以说泰山崩于他面前都不动声色、想不通有什么事能让秋槐如此失态,他们正要发问……

这时上空超膀声扑扑作响,又是一只信鸽飞来,少林寺人群中一个老年僧人疾步纵出,手一抬,信鸽便飞到他手中。他极为利索的解下信鸽足旁绑的小竹筒,快步上前,来到少林方丈明藏大师面前,双手狂着竹筒递将过去,“方丈!”

少林方丈明藏按过小竹筒、飞迅拔开小木寨、抽出里面地信笺看了起来……

整个比武场一片寂静,群雄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寻常、一齐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看着两位忽然按到飞鸽传书的掌门人,暗暗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明藏大师阅读完信祟,闭上双目,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他表面上虽看不出究竟,然而身上金黄色裂慧却止不住浑身微微抖动。旁边五派掌门人面面相兢。

青城掌门秋捕蓦地的掠近明藏,失态急呼:“大师、你那上面写的什么?”同时展开自己的信策给明藏大师看。

两位名门正派掌门人瞄了一眼难方收到的飞鸽传书,一时间双双骇然,半晌做声不得。

群雄中有人不耐粳的叫嚷开来,道:“明藏大师,秋掌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跟大伙儿说说啊!”

少林方丈明藏与青城掌门秋槐快步来到皇帝面前,明藏还未开口,秋槐便失态的大声道:“皇上,少林、青城两派的山中留守弟子传来急报,魔教……”魔教高手趁我们两派高手大多来参加武林大会之时,偷袭了少室山与青城山、我们两家开宗立派的禁她已惨遭魔教虹洗,留守的门人弟子或被杀,或被俘……”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3章 武林巨变

“皇上,少林、青城两派的山中留守弟子传来急报、魔教……魔教高手趁我们两派高手大多来参加武林大会之时,偷袭了少室山与青城山,我们两家开宗立派的禁地已惨遭魔教血洗,留守的门人弟子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此言一出,少林、青城两派的人无不面色大变,其余五派上上下下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魔教竟然趁虚而入偷袭少林、青城两派,他们五派很可能也要遭殃。

台下群雄雾时间一片大哗。魔教与正道七大派水火不容,江湖上人尽皆知,可万万没想到,魔教的人竟敢赣七派掌门率门下高手赴京参加武林大会之时、对他们老家下手。

武林中黑白两道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现个平衡已被魔教打破,日后还不知道要掘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在场每一个人都不能置身外。

正当所有人被这个消息震憾得六神无主之际、台下人群的声音厉声大叫:“哪有这么巧的事?七大派一率高手赴京,魔教妖人便趁虚偷袭他们,一定是狗皇帝与魔教妖人一伙儿的,朕起手来要消灭七大派。大伙儿上啊,不要放过狗皇帝!

七大门派的人方寸大乱,听了此言、不禁难皇帝露出敌意,有些头脑简单的莽夫便要冲上来揖拿皇帝。

“站住!”萧若暴喝一声,“你们冷静点!用脑子想想,朕怎么可能与魔教的人合谋对付你们?莫要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

他这一声大喝,以内力吐出,声如炸雷,想上前的七派中人好似感觉一锤猛地敲打在心坎上,不自觉停在当地,心中悸动。

待七派中人听完皇帝这番入情入理的话,也觉得匪夷所思,皇帝没有任何理由要与魔教铲除他们。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信,七大门派掌门各自出声喝制住门下弟子。

混乱之际,台下人群中那个尖利的声音又厉声大喊,“七派大侠士们别相信狗皇帝!他事先与魔教妖人谋划好了,假惺惺办这武林大会邀你们来,然后由魔教妖人趁虚攻占你们老巢,然后狗皇帝也用卑鄙手段让你们有来无回,你们七大派便要在武林中除名了……”

一言未了。猛见人影疾闪,台上一道颀长人影扑入人群中,那个尖利的声音葛然而止。

就见人群中一阵激烈打斗,劲风四溅,周围人迅速散开。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黑衣人口喷鲜血飞了起来,另一道人影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出指如风,将他制住。只见黑衣人是个樟头鼠目的中年汉子。制住他的人却是皇帝。

原来萧若感觉有人在暗中煽动机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入人群中,擒拿说话之人,这黑衣人武功也非同小可,不过内功比起如意神功将至大成地萧若来说,却远远不及,被萧若一掌震得口喷鲜血,终于被擒。

黑衣人一被擒住,嘴巴便微微椰动。似乎就要采取某种动作……

萧若有对付魔教人的经验、当即右手伸将过去。输住黑衣人脸颊,运力一甩。便干净利落的把对专下巴拉脱了,黑衣人这个时候想寻死也办不到了。

七派掌门先后飞纵过来,见了这番情形,他们俱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当下峨媚掌门人冷云师太上前,手中尘甩出,拂尘银丝有如利刺,同时伸缩自如、有如话物。拂尘丝在黑衣人口中一拂而过,便卷出一颗红色蜡皮小药丸。

少林方丈明藏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此乃魔教贼子惯习的使俩。”蜡皮中包有毒药,事先藏在牙齿里、一旦被人发现,便咬破蜡丸,咽下毒药,顷刻间便一命呜呼。

群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竟是魔教的奸细。

萧若微微一笑,手一耗,合上魔教奸细的下巴,凛然道:“说!你是不是魔教的人?来此有何谋?”

“快说,快说!”青城掌门连声叫道,手臂都微微发抖,恨不得将此人立毙掌下。

中年魔教奸细冷冷一笑,道:“老子是圣教的人又怎样?”嗓音十分尖锐。

群雄一听便明白方才说话者正是此人,无不恍然大悟,果然是这魔教奸细从中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青城掌门人秋槐一个箭步上前,十指弯曲如爪,在他身上筋骨处一阵打捏,周围人就听得“喀喀”一阵惊心动魄地骨头错位声,青城掌门从瓜筋错骨手乃江湖一绝,再硬的人都忍受不了。

魔教奸细面孔抽搐扭曲,杀籍似的惨叫声冲天而起。

青城掌门秋槐森森道:“快说!你们魔教究竟干了什么?不说,等会儿还有更美的。”

“给哈哈……”魔教奸细发出一串凄厉的惨笑,恶狠狠盯着面前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冷笑道:“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正道名门的末日就快到了!不怕告诉你们,在你们率派中高手来京参加武林大会地时候,我们圣教主已尽出教中长老高手,杀上了你们的老巢。”

“不但少林、青城,还有武当、昆个、峨媚、华山,崆峒,你们七大派一个也逃不了!现在只怕你们的老巢都已经血流成河,一个话人也不剩了。你们七大门派就要在武林中除名了,哈哈给各……

七派上上下下无不骇然变色,只觉背心一股冰流划过。

魔教奸细又瞪着萧若,恶狠狠的道:“还有你,华朝皇帝。要不了多久就轮到你了,教主会为我报仇的。”说完放声大笑,尖利凄厉的声音响彻四方,“在场所有人听着,我们白莲圣教即将一统江湖。你们要想话命的,就尽半向我教屈膝投降、如若不然,玉石俱焚,哈哈给……

我教圣截主干秋万载,一统江湖……一统江湖……“

在场群雄听得个个遍体生寒,半晌作声不得。魔教终于跟七大门派全面开战了,其余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黑白帮派也无法置身事外、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惟有魔教奸细尖利疯狂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分外让人心惊胆战。

忽然,人群中一个愤怒地声音高呼:“端木卓云!你们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也是魔教的党羽,你们洪在这里究竟有什么谋?

此言一出,在场一万多武林人齐刷剧转头,望着洞庭三十六连环坞一群人。

端木卓云面色不变、十分镇定,好整以暇道:“各位、本帮过去虽与魔教略有联系、但后来也分道扬镰了。现在本帮与魔教毫无瓜葛,魔教对讨正道七大门派,我们毫不知情、更禾参与,与我们没有关系。”

群雄没了话说,江湖上讲究一个,“冤有头债有主”,端木卓云一伙人待在京城多日,确实与魔教偷袭七派扯不上关系。听端木卓云说与魔教没什么瓜葛了,他们将信将疑,毕竟传闻三十六连环坞是魔教的党羽,也都是道听途说,他们谁也没有确实把握,这笔帐真不好算在他们头上。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武林大会自然开不下去了。七大门派的掌门向皇帝告辞,急于率门下高手赶回去救援同门。

萧若何等觉之人,便顺势宣布朝廷将话告天下,持白莲教定为邪教,命各地官兵全面缉拿魔教信徒。

包括七派在内的群雄神十分振奋,好似绝望中找到了主心骨。七大门派当即表示将全力配合朝廷的行动,与魔教势不两立。甚至有人鼓噪起来要皇帝担当武林盟主,侥合群雄对抗魔教,这个提议却没有得到太多人地响应。

萧若情知武林中人门户之见太深,不愿轻易听从他人的命令。他也不强求,考虑一下,宣布封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门派之事暂缓,待将来围剿魔教的行动中,哪个门派的立功最大,便封它为天下第一帮派:谁杀了魔教教主赤煽魔君、便封谁为天下第一高手!

他不失时机的抛出武林人最心动的奖励,与当日选拔文武进士地做法如出一辙。

群雄听得非常兴奋、轰然应是,一个二个神抖稼。他们有自知之明,看了方才台上的比武,就明白绝大多数人没有问鼎“天下第一高手”宝座地丝毫可能,上台数招之内就得躺下,今天在这里也就是凑个热闹开开眼界而已。然而,此时情况却又不同了、日后由朝廷主寻围剿度教的行动一字声葬浩大官乓加王白措武林人不升其数大混战下来,武艺一般的人也就有了浑水模鱼的可能,说不定……没准儿……瞎猫碰到那个死老鼠、就那样那样了……

危机与机遇并存,江湖人大多唯恐天下不乱,除了七大门派中人之外,其余群雄更多的暗喜,悄悄在心底里打着如意算盘。

武林大会草草结束。咨日,七大门派的人便匆匆打点好行装,火速离京返回,其余武林人倒不像他们那么急、有的明日离京,有的难得来京城一趟还想多逗留几日……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4章 桃色交易

次日,萧若在朝会上正式下旨诏告天下,定白莲教为邪教、严禁任何老百姓入教,并命各地方官兵搜捕当地白莲获教徒。难误入魔获的民众给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肯改过自新脱离魔教的、便既往不咎;对于白莲教骨干和死忠者则押往京城治罪。

萧若其实心里也清楚、难于白莲获这种半明半暗的民间教派组织,凭官方力量难以彻底除,历朝历代禁止白莲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没有哪一次真正做到禁绝白莲教,顶多迫使他们由明转暗而已。

真正能起到关键作用的,还得看以七大门派为首的江湖白道力量。朝廷力量对付江湖势力,有一种有力难施的感觉,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对付武林人最有效的,还是武林人。

站在萧若的立场看来、武林人难付武林人就是以毒攻毒,他乐得坐观成效。

散朝后,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前来禀明皇帝,自那晚天香楼发生命案,第二日一早、他便亲率捕快,将最大嫌疑人金乌帮帮主皇薛发绢拿审讯。审到今日为止,没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是皇谁发所为,验尸之后也找不到证据、请示皇帝核怎么办?是不是要祷他放了。

萧若吩咐先将皇薛发打入大牢再说,慢慢审讯,不可放他出去。

心想:这又不是21世纪、讲究那么多证据干嘛?平日里估计这些官老爷屈打成招的事也没少干。天大她大皇帝最大。皇帝看到一片暗金色衣影就是征据!像皇醇发这种黑道高手,解决一个少一个,抓到了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放过。

章白群应是而去。

萧若用过午膳,便改作巡察使黄英地装扮,径自出,去开封府衙门。他心想:端本卓云夫妇也应该来找他了。

他一想起这件事。就不由露出坏坏的笑意。要人家拿老婆作为条件,虽然下流得可以,不过萧若相信他们两人最终会答应的,他很有把推。困为他看得出端本卓云夫妇的图谋十分不简单,为了他们的大事,必须得做出牺牲。

端本卓云其人沉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人。如果他一开始就表现得非常热心要帮忙,只怕反而引起端木卓云的猜疑,而提出这么苛刻的一个条件才肯帮忙,端本卓云在经过痛苦的挣扎之后,多半会村信自己。

来到衙门里,果不其然,端木夫人颜彤已在衙门大堂等他。

但见颜彤今日心打扮了而来,整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艳光四,身上香喷喷的,赶发显得姥媚诱人,风情万种、今男人难以自制。

衙门里的捕快公差都看直了眼,一个二个远远的偷看她,口水都快要滴下来。

颜彤见萧若到来,面孔红了一红。银牙暗咬下唇,忽然嫣然一笑。

款款迎将上来,笑道:“黄兄弟,你可算来了,让女赏子我好等。”

“端木夫人啊!恕罪,恕罪!这两日办武林大会、小弟也忙得晕头转向。直到今日才偷得一点空闲。”萧若不论不热说着,“这不。回衙门点个到,又要为皇上去办事了。”

颜彤娇笑道:“知道黄兄弟公务繁忙,没事也不会来找你。

“哦?夫人有什么事?”萧若似乎完全忘记了那天晚上提出的香艳条件。

颜彤一阵羞窘,迟疑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道:“我来找”黄兄弟、是为了……为了那天晚上你提的条件……“她难以启齿,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萧若听了,顿时来了兴趣,神一振,眼睛都出亮光,涎着脸笑道:“夫人可是想通了?”

颜彤又羞又窘,在他不标好意地放肆目光注视下,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黄兄弟,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犊,当然犊!……是,我们去开房间,”萧若迫不及待一把拉起颜彤,便大步往衙门外走去。

衙门内的公差捕快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羡慕得不得了,都说巡察使大人真是好福气,桃花运挡也挡不住。

很快,在一家大忿栈开了一间上房、他们两个孤男寡女便是了进去。萧若吩咐店家,“没本公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说完,陆手打赏了一块银两。

店家乐得眉开眼笑,自然是连声应是、一脸会意的怪笑、立马转身离去,把房间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厢房内只剩了萧若和颜彤这对孤男寡女,气氛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萧若嘿嘿嘿一阵怪笑,一步步逼近颜彤,“夫人可知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了,今日天从人愿,终于叫我等到这一天了!我从见到夫人的第一眼起,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夫人,夫人的一辈一笑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我对夫人的爱某,那是有如滔滔江水连锦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他油嘴滑舌地说着21世纪的甜言蜜语,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那架势,话脱脱要把颜彤给一口吞了。

颜彤满脸通红,羞窘交加,腾腾倒退两步,咬牙切齿道:“且慢!黄兄弟、我今天既然不预廉耻的来找你,少不得会让你如愿,不过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

萧若停步,“夫人有话只管说、快说!”他热切的眼神在颜彤浮凸起伏卜娇躯上尽情扫视。

颜彤道:“我今日来找你、拙夫并不知道,是我一人自作主张、否则他不会同意的。”

“哦?那要是端木帮主知道了,会不会拿刀追着砍我?哈哈……”

萧若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种事他从来没做过,感到非常地刺激。

颜彤大羞,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可以在这陪你一晚,等明天一早,你必须帮我们办一件事……”

萧若忙道:“那还用说?别说一件事、就是一干件一万件,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必为夫人办到!”他油嘴滑舌道,一副急色样,心里却在暗叫:“来了,来了,他们终于要露出狐摆尾巴了……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5章 厢房春情

“那还用说?别说一件事,就是一千件一万件、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必为夫人办到!

颜彤面色肃然道:“这件事可不好办、你真的愿意?

萧若道:“能与夫人共度良宵,我此生也不狂了,便是死也愿意!”一面说,一面用一种痴迷的眼神望着她,很是煽情。

颜彤俏脸儿徘红,芳心怦怦跳,连忙别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明天一早、我要你带我们去皇陵。”

他们的目的果然是皇陵,不出所料,萧若表面上不动声色,应道:“好说,好说,小事一桩。小弟与皇陵副守持王军和有些交情,进去容易得很。”

颜彤摇了摇蝶首,缓缓道:“我们不是要去军营,我们要去皇隙祭坛,而且要进入地。

“什么?你们要进入地!这可难了,皇隙是我朝历代先帝安眠之地,据我所知,就算皇陵守持也没有权力进地,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想深入地……难,难、此事比登天还要难!”

颜彤道:“你不是昏今皇帝的心腹吗?你可以去皇隙军营假传圣旨,打开地带我们进去。”

萧若失声道:“假传圣旨?你们敢情疯了!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冒如此大的风险?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颜彤静静的盯着他,缓缓道:“这件事要是容易办,我们也不会来求你了。”

萧若默然,沉吟一会儿,道:“你们究竟有何天大的图谋,甘愿冒惩般大险?要知道事情一旦败露,你、我、端木帮主,包括整个三十六连环坞一个人也别想话命。甚至亲戚都要受到株连。”

颜彤两眼一亮,道:“你不要管我们什么目的。只要说一声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这个……”萧若兀自犹豫不决。

颜彤已不给他考虑的机会,她咯咯咯一阵妮媚的娇笑,蛇腰轻摆,仪态万干的走到萧若面前,一只凝脂美更般的再手搭上他肩头,娇腻地唤一声:“黄兄弟!”香雇披的薄纱自光洁上肌肤悄然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晶莹她肌肤,眩人眼目。娇艳如花的感樱唇开合奢张,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召唤,脯急剧起伏,一对饱满浑圆的肥硕玉似乎要破衣而出……端的话色生香,诱人已极。

萧若看得呼吸急促,目瞪口呆。肚子里什么事都忘了,双臂猛的一抱,想把面前诱人的人儿楼进怀里。

香风一卷处,颜彤带着一串咯咯娇笑逃开,不让他抱,她秋波横视,媚眼儿如丝。娇笑道:“黄兄弟,别急么!”

萧若心痒难搔,两眼冒着绿光,发急道:“好姐姐,让我抱一下嘛……就一下。”

颜彤对自己的魁力不无得意之情,趁机道:“那我求你办地事,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送上门的人没意思不要。

颜彤咯咯一笑。她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暗暗露出一个成功的笑意。

她再也想不到萧若表面上垂涎欲滴,心底里却在一个劲的冷笑:“小贱货,跟老子用起美人计来了,真以为老子没见过美女啊?朕身边美女如云,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没见过。小贱货。竟敢诱惑朕,等会儿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让你欲哭无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颜彤笑庸如花,娇媚万状地向他抛了个媚眼儿,开始轻舒克臂,蛇腰款摆,和着节奏跳起看来,舞姿感大胆,极为魁感挑逗。一边跳,一边缓缓的宽衣解带、姿势说不出的美妙诱人,堪比21世纪的脱衣艳舞。

萧若看得目不转晴,不亦乐乎,别人的漂亮老婆给他跳脱衣舞可不是常有的事,欲火在悄然滋长。

美丽少妇颜彤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露出一身雪白细腻地肌肤,身材好得没话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玲珑有致,美不胜收,感惹火的体态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欲火。

很快,颜彤便只剩了贴身隶衣,她面上一阵羞红,舞姿变得不自然起来,几次想伸手去解肚兜带子,都没有最后解下来。

她今日来找萧若,虽已有了献身的觉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事到临头,却难免害臊羞赦,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敞开娇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地事。

萧若好整以暇尘在一旁观看,含着淡淡的笑意,也不催促,尽情欣赏这位美少妇羞窘的神情,一点也不着急。

颜彤鼓了鼓勇气,终于伸出水葱玉指抽松肚兜带子,她娇羞万般,肚兜要滑落时、女人矜持的本能使她双手抱,压住肚兜,美眸羞怯怯的望着萧若。

萧若笑意加深,忽然开口道:“夫人的身材还真是颠倒众生,魔鬼得没话说……”他油嘴滑舌,絮絮叼叼说起21世纪地甜言蜜语。

颜彤从未听过,缺乏抵抗力,很快就被他说得晕乎乎的,终于松开了双手,肚兜滑落于地。妻时间春光满室,无限诱人地驹体暴露在他眼底。

萧若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格颜彤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搂进怀里。

颜彤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不要……不要这样!”她在萧若怀里半推半就的挣扎。

萧若一低头,便凑嘴去吻颜彤,她芳心怦怦乱斟么“不可以……”她本能的转过脸躲闪。

萧若两手捧住颜彤的脸蛋,不让她逃避,然后张开嘴巴对着她花瓣般娇艳的樱唇便是一阵痛吻,狼吞虎咽。

颜彤呜的一声娇呼,灼热的鼻息喷在萧若脸上,抗拒也慢慢停了下来。

她本想挑逗萧若的,哪晓得萧若是花丛老手,技巧之高深。远远超出她的想像,被萧若一通火辣辣的湿吻。同时双手在她喷火地娇躯上肆,百般机逗,直把她撩拨得春情泛滥,头昏脑胀,整个人飘飘荡荡的,也不知身在何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只知发出一声又一声诱人的娇喘。

好半晌。萧若才恋恋不舍抬起头来,居高临下与颜彤四目对视。

颜彤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觉羞赦不堪,无地自容、连忙扭头望向他处,娇唤道:“不要……不要看!”要是有一条地堆的话。她恨不得一钻了之。

萧若饶有兴趣的欣赏这美妇人的娇羞之态,忽然凑到她耳畔,对着她晶莹更润的小耳垂呵了口热气。

颜彤娇呼一声、酥麻感流遍全身。

萧若低沉笑道:“美人儿,我终于得到你了。今晚你是我的夫人,我会让你忘了端木卓云……

颜彤头昏脑胀中听得端木卓云四个字,神志猛地一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惊呼道:“不要……不要,我们不可以这样!你放开我!”她突然有些后悔。

萧若哈哈一阵朗笑,打横抱起颜彤、便往厢房床铺走去。

颜彤痴痴仰望着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躺在他强健地体抱里,不知怎的渐渐忘记了挣扎。

萧若把颜彤往床上一丢,自己也飞快脱光衣服扑了上去。

萧若一把撕掉颜彤最后的衰裤。美少妇便就此一丝不挂,感妖娆的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底,任他欣赏,任他把玩……

萧若埋头便是一阵痛吻,吻她的唇,吻她的香肩。吻她高耸肥硕的玉女峰,吻她纤细光洁的小蛮腰。吻她粉嫩高桃的玉腿、吻她最隐密的幽兰之处……同时两只似有魔力的大手尽情在她身上爱抚桃逗,株索她娇躯的隐密,到处揉捏把玩,任何她方都不放过。

颜彤在他高超的枝术下狠快迷夫了自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意识地呻吟,“不要……不要……黄兄弟,我们不可以!你不要这样,我是有丈夫的人!啊……不能那里……”

萧若坏笑道:“不要叫我兄弟,要叫亲哥哥,嘿嘿……

“亲哥哥?”颜彤难以启齿,娇羞万状,美眸中春波荡漾,出强烈的媚意,宛如新婚之夜的新娘子。

萧若见进攻的时机差不多了,便压在她弹极佳的胴体上,调整好姿势,蓄势待发,忽然凑到她耳畔怪笑道:“你老公和你做那时,般都做多长时间?

颜彤听得楞了一下,猛她反应过来,害臊得无地自容,“你坏死了!”说什么也不肯回答。

萧若不信治不了她,当下加强难这美少妇的挑情攻势。不多时,她便被挑逗的春情泛滥成灾,彻底向萧若投降,终于喘息着道:“一般做半柱香地工夫。”说完,顶不住了,一头深深埋进他怀抱里。

“才半柱香的工夫。”萧若轻蔑一笑,在她耳畔道:“那你猜我们这回要做多久?”

“多……多久?”美少妇颤声道。

“做到明天早上!哇哈哈哈哈……”

(以下省略一万三千五百字)

……

颠狂的一晚过去。

第二天早上,颜彤被萧若折腾了一晚上,被肏得欲仙欲死,死去活来,早上起来连床都下不了,她欲哭无泪。但她记挂着今天的大事,不得不忍痛下床,咬紧牙关是路。

萧若在一旁看得有趣,幸灾乐祸的嘿嘿嘿直笑。

颜彤面红过耳、脸上拄不住了,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美少妇轻嗔薄怒,娩媚横生,十分动人。

萧若看得骨头一轻、便走上前一把将颜彤楼进怀里,嘿嘿笑道:“不如我扶彤妹妹是吧!”

颜彤听得“彤妹妹”三字,又羞又窘,怒道:“我明明比你大,你怎敢……怎敢叫我妹妹?

萧若朴赫怪笑道:“不是我想叫你妹妹啊!而是你刚刚都喊我亲哥哥来着,我不叫你妹妹又叫你什么?嘿嘿……”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颜彤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她娃钻进去。

两人打情骂俏走出厢房,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忿栈伙计见这对年轻男女亲妮地走出房,男的搀扶着女她,而那美丽的少妇脚步瞒姗,一副饱受捶残的模样……他们看得好不羡慕。

萧若付了帐,搀扶着行是不便的颜彤缓缓走出忿栈。蓦然,颜彤身躯猛地一僵、眼神发直、整个人呆在当场、面色苍白,娇躯都隐隐颤抖。

萧若顺着她视线望去,只见端木卓云站在客栈门口,脸色铁青,冷许她望着他们两人、目光中杀机一讨而进,拳头都捏得喀喀作响。

颜彤樱唇开合椰动,小声轻唤:“夫……大君……”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

萧若倒是轻松得很,形若无事道:“哈哈……端木兄,幸会,幸会!小弟我今早来这客栈巡察,先碰见你夫人、后又碰见你、真是巧啊!哈哈……”他一阵干笑,这话说出来端本卓云肯定不会信的,他们两人这样子谁一见了都知道怎么回事、端木卓云又不是小孩子,他这么说只是场面话而已,知道端木卓云绝不会在这时候撕破脸。

端本卓云面孔一阵抽搐,经过一番挣扎,果然面色缓和下来,平复如常,道:“我也是正好路过。我们是吧!

“去哪?”萧若问。

端木卓云还未说话,颜彤急道:“去皇隙!

萧若微微点头,一切心照不宣。

端木卓云不动声色,过来搀扶颜彤。

萧若自觉的让开一边,端木卓云见颜彤下体遭受重创,是路都不方便,一副饱受摧残的惨样,他目中杀气毕露,光暴。

颜彤一时面色惨白,抬不起头来。

端本卓云面色迅速恢复原状,道声:“是吧!”搀扶着颜彤当先而行。

三人雇了一辆马车出城,直奔东邦皇陵而去。

三人在马车车厢里默默村对,气氛很是微妙。

端木卓云跟没事人似的,绝口不提昨晚之事,萧若、颜彤自然也不提……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6章 二男一女的尴尬

三人在马车车厢里默默相对,气氛很是微妙。端本卓云跟没事人似的,绝口不提昨晚之事,萧若、颜彤自然也不去提。

昨晚在床上萧若大展种威,充分施展他拿手的风流手段、直把颜彤肏得欲仙欲死、高氵朝迭起,尝到了她丈夫所不能给她的快乐,她嘴上虽不承认、身体押已向萧若投降。

此时此刻、三人默默相对、车厢里空间狭小、躲也无处躲。颜彤目光偶尔与萧若的视线一触、便满脸荤红,心慌意乱的别过脸去……于是,车厢里的气氛就更尴尬。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已到了皇陵一带。

三人下车,端木卓云付给车夫好大一锭银两,让他回城。

车夫干思万谢,转身正要去赶马车……端木卓云目中厉芒一闪,忽然出手一掌拍向车夫后脑。

便在此时,一道人影闪过,砰的一声,按下了端木卓云这要人命的一掌,却是萧若。

端木卓云与萧若难了一掌,各退两步,却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萧若淡淡一笑道:“端木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车夫大伯什么事也不知道,何必滥杀无辜。”

端木卓云面色急遮转变,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萧若吩咐死里逃生的车夫快回城,今天这件事跟谁也不要说起。车夫吓得够给,赶着马车飞一般的跑了。

端木卓云面色沉静若水,转身就是。颜彤张嘴欲呼。萧若冲她眨眨眼。道:“我们俩一起是吧!”

颜彤粉面飞红,轻轻淬了口,快步跟上端木卓云。而萧若在后面懒洋洋跟着。

端木卓云是着是着,突然停步。朝四下里张望一下,“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

但见黑影连闪,两个黑衣人自路旁草木间跃出,出现在端木卓云身旁。身法飘乎诡异,犹如鬼魁。

萧若心头一凛,凝目打量,只见那两个黑衣人都头戴斗竖。斗竖边缘有黑砂垂下。遮住了脸面,使他人看不清他们的外貌,但从身材看,一个体形高大,应是个男子,另一个身材凹凸有致,曲线诱人。却是个女子,而且年纪并不大。

萧若故意摆着官架子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本官面前藏头露尾地。还不给我把斗签摘下!”

颜彤忙道:“黄兄弟,是自己人!等会儿他们两人也随我们进皇陵。

“那怎么行?”萧若打着官胜道:“本官只说好带你们俩进去地,多余的人可不带,以为是观光么?笑话!

场面偶了一下。

颜彤带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靠上来、“黄兄弟,别这样嘛!他们也是三十六连环坞的人,反正你总带一趟,多他们俩不多,少他们俩不少,就一起带去嘛!好不好嘛?好兄弟……”一面说,一面在萧若身上挨挨蹭蹭披娇,声音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一旁端木卓云背着身子,也不知听见没有,反正一无反应。

“这样子啊!可是这不太好办哪!”萧若官胜打得十足,“皇陵又不是本官地管辖范围、要是本官的管辖范围,自然是一切好说,而在这皇陵……这个这个……

颜彤更是卯足了劲在他怀里撒娇、蛇腰扭得跟扭股糖似的,“兄弟,别扳着个脸嘛!他们这两个人也是帮中属下,给我们跑腿办事的,就让他们一起跟去好不好?您黄兄弟是谁啊,世上哪有您办不到地事,好不好嘛?”

她在萧若怀中撒娇撒到后来,竟半真半假的发出娇喘声,美眸中春意荡然,身子发烫,竟真的有些动情,这让她心底里很是难堪。

她的努力终于使萧若地注意力转到她身上、伸手在她吹弹得破地桃腮上轻能地捏了一把,坏笑道:“既然是你说情,也罢,看在你的份上,本官就带他们一起去好了。”

端木卓云背向这边的身躯微微颤了下,不过他并没有回头,全当什么也不知道。

“多谢黄大人,多谢黄兄弟!咯咯咯……”颜彤笑庸如花,亲呢的挽着萧若向前走去。

那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在后面跟着,男黑衣人不禁发出一声刺耳的怪笑。

这个笑声十分特别,萧若听在耳朵里,立刻想起这黑衣人正是飞鱼帮百余人横尸乱石冈的那天,他追寻着血迹追到皇陵时碰到的黑衣怪人,诀计错不了。

此人狠可能便是那天杀害飞鱼帮百余人地魔教高手。萧若心中暗叫得计,魔教的人终于被引出来了,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藏在暗处,凭这黑衣人一人之力,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造成飞鱼帮上下被僵尸所杀的情状,魔教一定还有同党在京城一带,隐藏在暗中,下面就是继续将他们一并引格出来,一网打尽。

魔教的人与端木卓云一帮人处心积虑想进皇陵,先是有雪莹儿指使的万侯兄弟,现在有他们。就不知究竟有什么重大图谋、值得他们费这么大的代价,冒这么大的风险,萧若十分好奇、他们究竟想在皇陵里获得什么。

据萧若所知,皇陵里金银珠宝陪葬了无数、还有各种羚奇古玩,或者皇帝生前喜爱的字画,然而这些东西价值虽高,还不足以使得魔教及其党羽挖空心思想获得。既然魔教反计已张,他们所谋必是大事,皇陵里那样东西一定能动摇华朝的统治,究竟什么东西拥有这么大的威力,萧若也很感兴巍。

他带着四人来到山角下的皇陵驻军营地,让四人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

不一会儿便出来,手里拿着守格的令牌。

端木卓云夫妇飞快对视一眼,面露喜色。只要有了它,就能深入皇陵,一路畅行无阻,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颜彤快步迎上前,娇笑道:“黄兄弟果真是一诺千金的大丈夫,嫂子不知该怎样答谢你。

萧若苦着脸道:“我刚刚进去假传圣旨,从守将马景手中骗到这块令牌,日后东窗事发,皇上追究起来,小弟这颗项上人头怕是难保了,唉……

颜彤生怕萧若打退堂鼓,连忙快步上前,小鸟依人般的保依进他怀里,娇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你随嫂子远是高飞就是。以黄兄弟这等世间少有的少年英杰,在江湖上熊样可以建立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咯咯……”

果然使萧若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她身上,与她打情骂俏起来,旁若无人,郎亲妾意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小夫妻。

萧若楼着颜彤当先前行,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跟在后面,男的身手矫健,下盘沉稳,女的举止略带僵滞,有些不大自然。

端木卓云落在最背后,紧紧盯着萧若与颜彤亲密的背影,目光中杀机毕露,面孔变得十分狰拧怕人。

四人踏着石阶上山,沿途卫兵把守十分严密,五步一卫,十步一岗,某些险要隐密处更布满了暗哨,隐隐可见草木间寒芒闪烁,显然有强弓硬努潜藏其中。若有来把之敌强行攻山,在这狭窄的山道上腾椰不便,武艺再高也难以尽情施展,势必无法抵挡四面八方来的吟箭。

端本卓云与颜彤看得暗自心惊,心中庆幸不已、要是率手下鲁莽来硬的话,只怕还没有攻到一半,便得通通身尚下。

萧若心中暗暗欢喜,果然没有提狙错人、王军和确实是个带兵的人才。这么一番布置下来,魔教纵有干军万马也难以轻易攻上山,何况魔教不可能有千军万马。

萧若手里拿着守将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半山腰。

这里是一块广阔的平地、也是皇隙重地,皇隙地面建筑大半都在这里。但见陵墓规模宏伟,气象万干,两旁石像石兽一排排侍立。

在这地底下,便是规模宏大的地下殿,华朝历代皇帝都安葬在里面。萧若来皇硅祭祖时,也只到过这里,从未下到地去过,而当今天下仍是姬氏华朝的天下、这片皇陵有六干重兵保护、至今还没有盗墓贼光顾过。

萧若转头问端木卓云,“你们想去本朝哪位先帝的隙寝?

“太祖皇帝!”端木卓云呼吸急促。

萧若听了,心中猛的一动,他曾在庭记录中看到过一些资料。

一百多年前、雄才大略的太祖皇帝开国、建立华朝江山,请到当时最负盛名的风水大师,在京城附近山水间找到一处风水绝佳的龙,太祖皇帝看过后,当即下旨在这一带建造自己的隙寝,地下规模十分庞大,游后动用的工匠民夫数以万计,历时二十多年才绊于建成。

太祖皇帝百年之后,便下葬于此,墓位置正好在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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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7章 皇陵地

后世华朝历代皇帝也葬于太祖皇陵周围,呈群星拱月之势,这一带送成为华朝一大禁地。其中,太祖皇帝的隙寝是规模最为庞大的一个。

萧若带着四人来到正中一座巨大的陵寝前,找到进入她底殿的大门,只见大门是一整殃天青色巨岩,高达两丈有余,更不知有多厚,矗立在众人面前,怕不有几万斤之重、力气再大也无法框开。

端本卓云大步走上都,面色凝重,伸出双手,艺灌双臂,两掌贴在石门上,运力框了几次,石门纹丝不动,终于不得不捧樟收手。

这道万斤石门似非人力所能打开。

端本卓云等人一筹莫展、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颜彤眼巴巴的望着萧若,萧若一笑,自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不规则形状银器,走到石门旁、墙上有一个同样形状的古怪凹槽,他将银器放将进去,竟自天衣无缝。

只听轧轧一阵机关声响,门顶沙尘扑薪获直落,重达数万斤的石门缓缓移到一旁,也不知受何等机关控制,竟尔如此巧绝纶,众人看得叹为观止。

萧若笑笑道:“这东西也是我从皇隙守将那弄到的,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哈哈……

巨型石门开处,后面现出一个黑森森的通道、地下一排整齐石阶,一直延将下去、也不知通往何处、黑咕隆咯的。不知通往何处。

端木卓云望着黑幽幽通往地下的通道,神情显得非常激动,呼吸急促,有啼道:“太祖皇陵……太祖皇陵!我终于来到你面前了……”说着,当先走入通道。

男黑衣人傑傑一阵怪笑,身形一晃、已追上端木卓云、与他快步并排下去,女黑衣人也紧随其后。

颜彤转头望了萧若一眼,萧若嘿嘿低沉一笑。道:“你怕不怕?怕地话可以靠到我怀里来,我是不介意的。”

颜彤俏面微晕,红着脸淬了声。与萧若并肩是了进去。

通道全是一级级的石阶,一直延将下去。也不知有多少石阶,四下里雾窍迷谩,一眼看不见底。

萧若来到里面,眼睛稍稍适应了环境,使感到其实也并不是很黑,头顶上方岩壁间每隔十步便镍有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昏昏蒙蒙的微光,使他们勉强能看清周围。

在这黑暗寂静的地方,夜明珠幽蓝色光芒照之下,越发给人一种森森的感觉,好似远离尘世,这条石阶能一直通到曹地府一般。

萧若与颜彤并肩是在黑衣蒙面女的后面。萧若一面下台阶,一面观察黑衣蒙面女。总觉得对方举止间略显僵滞,而且有种说不出的不自然。似乎是被人纵的行尸是一般。

萧若看着看着,忽然某种熟悉的感觉自心头升起,这黑衣神秘女子地身材好生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看什么?眼睛也不眨一下,色眯眯的……”旁边颜彤嗔道,她见萧若紧盯着行面的黑衣女看,心中有点莫名的不快。

萧若笑笑。眼珠子一转、邪邪笑道:“前面这位小娘子看起来怪惹人怜爱地。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彤姐姐。你给我介绍一下好不好?”他一副见色心痒的神气。

颜彤一听,气得柳眉倒竖,忿忿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好色小子,又打起她的主意来了?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她不是一般人。”

萧若心头一动,邪笑仍然不改,道:“好姐姐,你这就在哄我了不是,人家大姑娘怎么就不是一般人呢?”

颜彤也不知怎的,一见他这么感兴趣,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便怒道:“她是傀儡人!被人迷失了神志,你没见她呆呆的样子吗?这女人现在本不是女人,而是一部杀人机器……”

颜彤说到这里,走到最前面地男黑衣人猛她转头,锐利的目光穿透黑砂在她脸上。颜彤只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娇躯一颤,话语声戛然而止。她这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便不再言语。

萧若故作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家好端端的大姑娘怎么就成杀人机器了呢?

颜彤本待不答,然而一身见萧若询问的目光、便板不住脸,飞快道:“好兄弟,总之你别问了,我们教逮惑人心神的奇术多得是,通常对叛教之人就这么处理……”颜彤脱口说出了“我们教”一语,情知失言急忙闭嘴,快步向前走去。

萧若听在心里,慢慢前行,脑子里却在思考她方才说的话、猛然间,灵光一闪而过,惊喜的目光紧盯黑衣神秘女子背影,“叛键……叛徒……难道……难道她是小妖女陆菲菲?!”

噗噗,低沉地脚步声在四壁间回荡,好半晌,谩长的台阶终于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道挟窄的走廊,隐隐可以看到难面的门约莫有二十余丈长,左右两边墙壁成灰黑色,凹凸不平,如同马蜂窝。

端本卓云凝目打量一会儿,心中拿不谁,目光回视,在四人身上一扫,最后停留在妻子颜彤身上,“你先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颜彤娇躯剧颤,面色惨白,心如刀割的望了丈夫一眼,不得不提步缓缓往前走去……“

“且慢!”萧若大声喝道。

他曾在乾元殿龙床下地秘密暗道里充分领教过太祖皇帝的手段,深知太祖皇帝计谋深远,神机妙算,同时也有吟血无情的一面,秘道中都布满陷阶机关,不但算计敌人,连自己的后世不敬子孙也一并算计,心粮手辣、绝不施泥带水。

此她既是太祖皇帝的陵寝,为防不速之客光临,机关埋伏那是少不了的,不可不慎之又慎。

萧若走到墙边,伸出右手,力运手臂,在墙上捞下一小块石头,然后来到端木卓云夫妇身旁,眼望对面尽头,将手中小石块扔了出去。

小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软迹,落在走廊中央处的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便在此时,左右墙壁并响声大作,嗖嗖嗖嗖……墙壁间无数劲箭出,将小石块落地周围处整个覆盖,也不知有多少劲箭,从各个方位将出来,但见走廊中劲箭乱飞,交织成一片箭幕。远远望过去,视线都看不到对面,要是人是在其中,怕不就立刻成了刺猾。

好一会儿,这一轮乱箭才完,箭支僻里啪啦掉在地上,箭簇隐泛蓝光,显然涂了剧姜。

饶是以端木卓云夫妇这般人物,也看得咋舌难下,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萧若在怀中掏了一会,取出一份也不知什么材质的皮纸,摊开在地面上,只见皮纸泛黄,也不知有多少年代了,上面线条复杂,画的却是一幅地图。

萧若低头凝神打量一会儿,径自走到左面墙壁,在墙壁间一阵索,忽然面露喜色,响起轻轻嚷得一声,似乎扶动了某处机关,他喜道:“是了,就是这个。”

他再在墙角处辩下一小块石子、扔在走廊上,这回便没有姜箭出,机关已被关闭。

颜彤惊喜交集地望着萧若手中的皮纸。

萧若洒脱的耸耸肩,笑道:“也是在皇陵守将军营里拿到的。”不露声色的放进怀中,当先走去。踱着方步走过走廊,没有发生任何暑状。端本卓云等人连忙跟将上去。

其实,不管是方才开启隙寝入口的银器钥匙,还是这张标明了皇陵地各处机关的图纸,都不是来自军营,守将也不可能有这些东西,而是来自皇一一萧若在龙床下太祖皇帝留下的秘道中所得。

他一开始也甚为不解,隙寝不比别的她方,皇帝葬于里面,自然不想受人打扰,因此,华朝历代先帝的陆寝都没有留下任何银匙或地图,只有太祖皇帝的陵寝是唯一的例外,留下了这两样东西、似乎有意让后世皇帝用以进入隙寝。

萧若当皇帝一年多来,在皇收藏的宗卷中,看到不少太祖皇帝的事迹,对这位一百多年前白手起兵,一手打下华朝江山的大英雄充满了敬意。他不但大仁大义,而且大智大勇,高舞远瞩,深谋远虑、堪称千年难得一见的人物。

华朝自他以下的历代皇帝、除了第二代皇帝太宗尚算有些才干之外,以下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在太祖皇帝的绝世光芒下黯然失色。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华朝之所有能雄持一百多年,柱当一部分是仰仗太祖皇帝当年在全天下的崇高威望。

百年之下、萧若读来悠然种往,对这位传奇中的盖世英雄无限敬仰,太祖皇帝有意留下这两样东西、为后世子孙进入他的隙寝大开方便之门,其中似乎藏着某种深意。

而魔教的人处心积虑要进太祖陵寝、萧若隐隐产生个念头,二者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关连……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8章 地底龙脉

萧若打开门户,一行人继续前行。

通过这道凶险莫测的走廊,颜彤对萧若感激无限。有道是患难之中见真情,方才端木卓云逼她为自己探路,今颜彤大为不满,芳心幽怨,行是时离他远远的,反倒挨在萧若的身边。

端木卓云是在最背后,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无暇关心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只有当萧若和颜彤都看着前面时,他望向两人背影的目光里,怨姜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各怀心思的一行人沿着过道盘旋下行,按着萧若手中的陵寝她图,有惊无险的顺利通过了一重又一重机关通道。

陵寝内的机关设计极为巧,凝聚着一百多年前无数机关大师的心血智慧,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机关埋伏,应有尽有,令人防不脸防。若非萧若手中有地图,想通过这些关卡无暑于登天之难。

不知不觉已深入山腹、一行人终于来到一座巨大的地下殿里。殿恢宏大气,气象万干,顶是一片纯黑墨玉,其间以无数宝石金玉点缀其中,构成夜岁星光摧擦的壮丽景象。

大殿内富丽堂皇,画栋雕梁,绚陵浮翠、镭金为柱,白玉作栏,四处雕绘龙纹云影,既有皇家的庄严肃穆,又隐隐透露出陵寝主人君临天下的气势。

一行人在殿里转了一圈,便踏着玉阶往下是,来到下面一层。

殿呈自上而下的架构,这是第二层。只见这一层各处摆放着兵器。五花八门,十八般兵器都有,墙壁上绘满了壁画。壁画生动传种。线条简洁而有力,画中描述的是太祖皇帝一生地重要功绩。

当年开国时,太祖皇帝领兵东征西拓,南征北讨,先后平定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以及挠兵大败暑族,壁画上记载着开拓华朝江山社稷的英雄事迹。

壁画下地兵器有的旁边有题字,诸如:某某反王的配剑,某某诸侯的贴身宝刀,都是太祖皇帝的战利品,也是他一生赫赫战功的见证。

众人大致浏览了一遍,见其中甚至有好几样历史上知名的神兵利器。不过端本卓云和男黑衣人丝毫没有为之动心。未曾停留,便直接往下一层走去。

三层庞大的大殿中摆满了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其中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的书蘸无所不有、有些甚至是海内仅存的孤本,珍贵异常。

这里的藏书之丰,比皇御书房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今他们一行人意外地是,有四个书架上面摆放地全是武功秘炭,涵盖黑白两道。连正道七大门派的不少独门和炭都有。

萧若冷眼旁观,见端木卓云与男黑衣人稍稍看了一番。便径直走向下一层。萧若心里有数,这些今天下习武之人着魔的武林秘耸他们都不感兴趣,显然有更重大的图谋。

不一会儿,一行人下到殿第四层。这一层陈列的是各种艺术珍品,大到玉鼎石雕,小到古玩字画,无所不包,似乎都是太祖皇帝生前喜爱的东西。

萧若心想,前两层张显着隙殿主人在文武两道上均有极高造诣,而这一层表现的,则是他的文雅趣味。

这一层的收藏品中不乏弗世珍品,萧若甚至看到一幅王粪之的真迹书法,堪称价值连城。

他见这些国宝用于死人陪葬,埋没于地下,不见天日,暗暗感到可惜,简直是暴珍天物了。他心中打定主意,等回头时,一定要把其中国宝级地艺术珍品都带出去,国宝不应给某个死人陪葬。记得21世纪有句名言说得好:艺术是属于全人类的富贵财富。

端木卓云等人都是江湖人,都这些玩意儿兴趣缺缺,片刻也不停留便走去下一层。

这第五层中摆满了一箱箱地金银珠宝,光芒难藻,眩人眼目,里面珍珠宝石,玛淄姗瑚不计其数。

萧若暗暗估计,这些珠宝的价值至少相当于庐山太祖宝藏的一半。他早听说古代有权势的人物下葬时陪葬财物惊人,但却没想到惊人到这种地步。多半当时半个国库都撒空了。

端本卓云等人也看花了眼,怦然心动,估悄转动着不可告人的念头。这笔财富要是带出去,组织起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都可以了。

陵殿共有九层,按下去三层摆放的是各种奇物、奇药以及奇暑希罕之物。

男掌面人傑傑怪笑一声,道:“姬老儿宝贝倒不少,只可惜已消受不了了,到头来便宜了我们,哈哈……”言外之意似乎这些东西很快就是他的了一般。

端木卓云眼睛里暑光连闪,也不知在想什么。颜彤在一旁也不说,怔怔的,一副满腹心事的模样,时不时若一眼丈夫,又瞅一眼萧若,目光非常矛盾。

萧若笑而不语,他曾在皇大内留下的记载中读到过,当年太祖皇帝龙驭归天后,下葬时尸体经过特珠药物处理,可以永不腐烂,难于这位一百多年前神奇似的伟人,萧若很有兴趣见一面。

各怀心思的一行人踏着勇阶继续往下是,走向最后一层第九层。

走过一道相当长的通道,身处方位应该已到了隙殿范围之外。台阶尽头处,仰面一道斑驳石门、来到近前,只觉石门后隐隐有寒意传来。

端本卓云与男黑衣人都很兴忘,太祖皇帝下葬的龙终于快到了。

萧若心念飞转,扶照地图上标明的方法开启机关,打开了石门……顿时。一股湿润的谅气朴面而来。

一行人更不怠慢,相继是了进去。只觉眼前骡然大亮,四下里白雾蒸腾。轻蜡迷谩,霞光在云霉间流转,嫔纷倚丽,似乎到了一个奇妙的境界,难以言喻。

对面墙壁上有一个小潭。潭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银色体,小潭中央漂浮着一具明黄色的棺材。

站在远处望去,依稀可见对面山壁极似一条冲天而起她巨龙,巨龙昂自长吟,有吞吐星云之势,龙爪下祥云环统,其中右前爪赫然托着漂浮棺材的水潭。造化之奇。令人叹为观止。众人看得目眩神迷。

端木卓云与男黑衣人不自觉的缓缓走上前,端木卓云以一种抑制不住激动的语气啼啼道:“这便是华朝天下的龙脉!

男掌面人傑傑一阵刺耳她怪笑,仰天高呼:“支撑华朝江山的龙脉就在眼行,只要毁了华朝龙脉。华朝就气数已尽,很快就要灭亡了,哈哈给……”病态疯狂的笑声在四壁间回荡,令人不寒而禀。

萧若终于明白魔教的人处心积虑要进皇陵的意图了,原来,他们是冲传说中的华朝龙脉而来“不由感到啼笑皆非。

在萧若这个21世纪无神论者看来,龙脉这种事钝属无话之谈。有了龙脉。华朝要是不得人心,该亡还是要亡:要是华朝江山稳固的话,这个所谓地龙脉断了没断又有什么影响?把一个大帝国地兴衰,和某样实物联系在一起,未免有点某诞的味道。

这个念头一闪而进,很快萧若便妆敛笑容,面色变得非常凝重。他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村信所谓的龙脉决定着华朝的兴衰,然而,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相信。

这个时代天人感应之说深入人心,连天上星辰变化都能与人间兴衰联系起来。要是华朝龙脉真的被人弄断了,对全天下龚民的心理冲击,将是何等的巨大、说不定真会以为华朝艺数已尽、到时候人心浮动、民情不稳,野心家鞋势蛊惑煽动民众,谋逆作乱,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恰。

萧若突然间明白过来、他一个人认为龙脉有用没用无关紧要,关键是天下老百姓认为有关系。只要世人都认为是真,那么假的也变为真的了。

萧若身形一晃,拦在端木卓云和男黑衣人身前,堵住他们地去路,朗声道:“我虽然对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以为弄断龙脉,华朝江山就会易主的天真想法不敢苟同,然而,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动龙脉一粒沙尘。”

两人停步,男黑衣人望着萧若,鹰阜般冷她目光似乎能穿透蒙面黑抄,傑傑一阵怪笑,道:“就凭你?

“不要!”颜彤在后面夫声娇呼,对萧若关切之情谈于言表。

端木卓云也在一旁略带笑意的看着,似乎在嘲弄这小子的不自量力。

萧若右手缓缓抬起,“啪啪”两声,打了两个响指。就听半空中衣按飘风声枫响,两道纤细人影自石门后疾闪而出,身法快捷如风,几个起落便来到萧若身旁,俏生生立于萧若两侧。

但见来人是两名女子,一个手持长剑,年纪稍长,风韵绝佳;另一人手持玉尺,倚年玉貌,英姿枫爽。两女各俱美态,但却皆是国色天香,貌美如花。

正是胡夫人与铁寒玉两女。

端木卓云和男黑衣人丝毫也不意外,男黑衣人不紧不慢摘下头上斗竖,现出一张青渗渗的马脸,面皮上爬满了皱纹,也不知多大年纪。

男黑衣人随意扬臂一扔、手中斗签便盘旋着直飞出去,撞在不远处岩石壁上,只闻“嚷”的一声轻响,碎石四溅,原本柔软的斗笠竟跟切豆腐似的,硬生生镍入岩壁中一大节。

胡夫人与铁寒玉一齐为之动容,这轻猫淡写的一下堪称惊世骇,独步天下。

“认识一下,老天白莲教圣教主座十光明右练,江湖人称九幽拘魂使。”男黑衣人侧侧说道。

白莲教自教主之下,设左右光明使者,地位在四大扩教长老之上,仅沃于教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你这姓黄的小子怀有哥心、老夫早就君出来了。还有……”九幽拘魂使干渡的手指指了指胡铁二女,怪笑道:“你们两个女娃子一直鬼鬼祟祟跟在我们后面,老夫也一清二楚,你们那点道行如何瞒得过老夫?不过那时还用得上姓黄的小子,故而老夫一直装聋作哑,其实一切都在老夫掌潍之中,傑傑傑……”

后面的颜彤花容失色,面色苍白,娇躯摇摇欲坠。

端木卓云恶葬想道:“姓黄的,我奉承讨好你这么多日子,连老婆都搭进去了,现在要好好跟你算算总帐了!”一面说、一面不怀好意的盯着胡铁两女,言外之意,谁都猜得到。

萧若从容自若的笑了笑,“你们两个以二难三、倒难得你们这么有把握。”他有意无意的没把颜彤与女黑衣人算进去。

九幽拘魂使狞笑道:“老夫纵横江湖杀人如麻的时候、只怕连你们的父辈都没出世嗖!你们三个小娃娃,老夫还没放在眼里。不过为了教主颠覆华朝江山的大计,老夫还有你们作梦也想不到的布置!傑傑……你们认命吧!”

话音方落,就闻殿上几层有杂香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人数众多。

端本卓云满脸病态的笑意,“你们猜猜看,这是什么声音?”他看对方的眼神,如同猫看无路可逃的耗子。

“想必是脚步声、人数不少、而且个个武艺不弱。”萧若沉吟道。

端本卓云仰天大笑,“告诉你们吧,来人足有一百多,其中三十人更是方使一手训练出的死士一一蓝眼魔将,那些蓝眼魔将都是没有心神之人,只知听命行争、无所畏腆、而且每一个人、都走出类拔苹的高手!记得乱石冈飞鱼帮那些人吧,正是被蓝眼魔格所居杀,丝毫反抗的余她都没有。马上就要轮到你们了,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凄厉怨姜的笑声回荡在四壁之间。

很快、端木卓云便笑不出来了,脚步声没移近多少、便被剧烈的厮杀打斗声所替代,按连有惨叫声传来。

端本卓云与丸幽拘魂使面面柱概,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变故。

萧若扑味一笑、“现在换你们了、你们猜猜看,这是什么声音?……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29章 皇帝现真身

萧若扑哧一笑,“现在换你们了,你们猜猜看,这是什么声音?”

端木卓云面色很不好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倒是九幽拘魂使镇定如恒,淡淡道:“想必是几个皇陵的小兵卒想阻拦我们的人,哼哼……真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一旁端木卓云欲言又止,上面打斗声那么剧烈,事情应该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

萧若朗声一笑,谩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来给你们算一算呵。

将你们的人截住屑杀的一群人当中,有大内侍卫总管雷莫、及其率领的三十名武艺最高强的大内侍卫;有开封府衙门总捕头杨瑞臣、及其率领的十名武艺最出众的捕快:还有乌襟厂武艺最好的厂卫五十人,刑部五大名捕中目前在京城的三人也全都来了,外带还有一名剑法神奇的小英雄,他不久前参加武举大比,刚刚获得武榜眼功名……“

“而皇陵之外,则是守将马景和副将王军和统率的六千皇陵守军。怎么样?这个阵容还能凑合吧?”

萧若这番话说完、端木卓云面色大变,“你、你一个小小的京城巡察使,怎么可能调动这么多力量?”说到这里,他也不知想起什么,猛然倒抽一口冷气,颤声道:“难道……难道当今皇帝在你背后主持全局?”这个可能今他不寒而栗。

萧若身旁的胡夫人与铁寒玉相视一笑,一副这人有眼不识泰山的神气。

九幽拘魂使面色不变,缓缓上前一步,沉声道:“你这小子真是京城巡察使吗?老夫看事情不那么简单。”

萧若笑而不答,反问道:“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那一百多手下是怎么通过层层守卫进入皇隙的?

要知道他们一行人有皇陵守将的令牌在手,所以才能畅通无阻进入皇陵。而魔教的人没有、要想进入皇陵。势非正面强攻不可、然而皇陵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尤其布防那么严密,占有绝对地利,敌人武艺再高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杀到皇陵。

九幽拘魂使傑傑怪笑一声,两只枯瘦的手掌蓦地一翻,一对黑黝黝地铁牌出现在双掌上,一长。一短,右手握的较短,左手握的较长。他两手相互一拍,“锋”的一声,火花四溅,听声音非石,但坚硬比无,也不知什么材料打造。

“老夫已有二三十年没全力动手了,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全力衙杀一番了。”他语气一顿,续道:“不妨让你们死个明白。老夫身上暗藏着教一种名为,天魔醉,的迷药。该药无色无味、散发于空气当中,能使人不知不觉迷倒。老夫从山脚下一路走上来,所经之地,天魔醉散布于半空中,沿途戒备的卫兵嗅入鼻中,很快便一一昏倒在地,人事不知。然后我所有部下冲进皇陵,沿途自然没一个人阻拦。如入无人之境了萧若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果然好手段,好计谋!要不是我事先早有一番稳妥布置。几乎被你们所算。“

说话之间,脚步声响起,石门后一道肥胖的暗合色人影奔将出来,来到九幽拘魂练身后。气急败坏道:“右使,我们的人被一大秋敌人截住屑杀,伤亡惨重,就快招架不住了。

此人身上血迹斑斑,衣服上撕裂了多处口子,气喘吁吁,十分狼狈。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激烈打斗。却是萧若见过地金乌帮帮主皇甫发。

萧若一见之下大感意外,奇道:“皇薛发?你不是被开封府公差抓进牢里去了吗?

皇诲发膛一挺。嫩然道:“老子是何等样人,岂会任由官府摆布?抓进牢里的不过是老子的一个替身。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看不出你倒挺有心机。你不是与端木卓云势不两立么?为何又与他们这帮魔教的人混在一起?”萧若不解。

端本卓云神一振、大声道:“本帮主与皇谁兄都秘密加入了圣教,早就是教友。方使足智多谋,让我们俩装成势不两立的样子,好掩人耳目。哈哈……你没想到吧?”

“你们演技不错!”萧若由衷夸了句、确实出人意料,谁能想到两个一见面就要斗个你死我话的人,竟是在唱欢簧,他们原本都是一伙儿的,只怕整个江湖都被他们骗过去了。

皇甫发道:“那天晚上我们在你面前演了场戏,好使你进入圈套,被我们利用,哈哈哈……

萧若谈淡道:“那最后端木卓云赢得竟价后,你为什么又暗杀了花魁雅姻?几乎练你们的大计毁于一旦。”

“是我的主意。”九幽拘魂使忽然口,“我见你小子不是个简单人物,不太好对付、所以一计套着一计对付你,好使你不起疑心。那花魁死了,不是还有颜彤这小贱人么!”

后面颜丹“啊”的一声惊呼,玉手梧着嘴巴,美眸难以置信地望着九幽拘魂使,原来连她也掌在鼓里,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献出了她清白的身子。颜彤突然听到真相,羞愤交加,扑通一声跌坐她上,双手掩面,无声悲泣着,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

“现如个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你可以告诉老夫你究竟是什么人了吧?老夫这难拘魂牌下不死无名之鬼。”九幽拘魂使森森道,说话间又上韵了一步,真气提升至颠峰,出手在即。

萧若尚未答话、便在此时,石门后又一道迅捷人影疾驰而出、快如离弦之箭般来到萧若面前,扑通一声、翻身跪倒在地,“微臣大内侍卫总管雷莫叩见皇上!微臣救驾来迟,最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此言一出,除萧若三人之外的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端木卓云,皇甫发那等一方枭雄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眼晴瞪得老大,一时按受不了眼前的现实。

颜彤啊的惊呼一声,右手颤颤指着萧若,“黄兄弟,你……你是当今皇……皇帝?”她几乎要当场晕廉过去。

萧若仰天哈哈一阵朗笑,背过头出,飞快稿下唇上小胡子,抹掉脸上一些巧的易容物,再转过身来时,样子虽没有大变,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成了一个英气勃勃地少年人。

端本卓云武林大会那天曾远远见过皇帝,立刻就认了出来,顿时面如死灰,啼啃道:“果然……果然是告今皇帝,原来黄英与皇帝是同一个人,我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

颜彤仍然难以按受眼前的现实,失态高呼:“你不是皇帝,你是我的黄兄弟……不是皇帝!”

萧若对她暖昧的眨了眨眼,大袖一甩,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自然散发,展颜一笑,道:“朕即是黄英,黄英即是朕!”语音铿锵,掷地有声,请朗有力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鸣响,久久不绝。“朕即是黄英,黄英即是朕……朕即是黄英……”

端木卓云与皇甫发面面相兢,俱都面色惨白,端木卓云身躯摇摇欲坠,皇甫发则满头大汗,满面惊恐万状之色。

“其实朕早就知道你们打什么心思,一直与你们虚与委蛇,就是要将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全引诱出来,一网打尽,你们也没想到吧?这回你们一个也跑不掉了。”萧若朗声道。

端木卓云与皇甫发双双说不出话来,一直呆立一旁的女黑衣人丝毫反应也没有,似乎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倒是九幽狗魂使不愧为魔教硕果仅存的高人,一直镇定自若。这时,他目注萧若,缓缓开言道:“确实很意外,想不到你棋高一着,我们自以为算计了你,谁知却反而坠入你地圈套中而不自觉。高明啊,高明!不过,你似乎漏算了一件事。”

“哦?朕漏算了什么事?”萧若微笑道。

上面的衙杀打斗之声越来越近,离第九层已不远了。

“你小瞧了老夫!”九幽拘魂使傲然道,仰天一阵长啸,声音激越高亢,惊天动地,整个山谷都在鸣响。

“华朝天下原本气数已尽、全赖你一人之力才得以危而复安。龙脉固然重要,但还重要不过你,若你死于非命,华朝江山立刻便是分崩离析的局面。你才是华朝江山的守护神,杀了你,比毁掉什么龙脉龙都管用,你一死,我圣教的鸿图霸业必能成功!你们几个小娃娃受死吧。”

说完、九幽拘魂使身形蓦的一晃、幻化出道道诡暑残影,从多个方向朴向萧若。他一动,身后的女黑衣人也随之而动,捉兵器杀上前。

端木卓云与皇薛发飞快对视一眼,以目前局势,也只有抱着侥幸心态孤注一掷了。两人怒喝声里,刀剑齐出,并肩扑入战团。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狂风大作,犹如风起云涌……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0章 重逢罗馨儿小妹妹

胡夫人与王楚月娇叱一声,双双挺身迎上,各施绝招接下了九曲拘魂使,以二对一与敌人战在一处。

稍后的女黑衣人和端木卓云、皇甫发三人径直攻向皇帝,一旁雷莫哈哈大笑道:“好朋友,我们方才还没分出胜负呢!再来打过。”一掌拍向皇甫发侧面,逼得皇甫发不得不转身应敌,两人也杀在一处。

萧若见女黑衣人与端木卓云攻来,他目光一直盯在女黑衣人身上,朗声喝道:“小妖女!是你吗?”

女黑衣人充耳不闻,刀光一闪,一柄奇薄如纸的弯刀疾攻萧若前要害。

“你听得到朕说话吗?”萧若挪步横移、闪了开去。

后面的端木卓云紧随攻到,端木卓云并不拔剑,而是双掌平推出,荡起两股凌厉掌风,攻向萧若。

“来得好!”萧若大喝一声,也双臂疾提,两掌平推出,正面迎上。

“澎”的一声闷响,劲力四溅,沙石乱飞。四掌相接,两人硬碰硬对了一掌,这等比拼掌力,纯是内功修为的较量,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完全没嘻取巧的余地。

萧若身躯剧颤,如中雷殛、腾腾腾连退三大步,面色发白,似乎震得连双臂都提不起来。而对面端木卓云只被震退了一步,面色不变,明显是大占上风。

端木卓云仰天哈哈狂笑,道:“皇帝小儿,你中计了!我在你面前一直刻意隐藏实力,不久前,皇陵外你我对的那一掌看似平分秋色,其实我只用了七成内力,就是为了让你错估我的实力。哈哈哈哈……”他笑得好不得意,不等对方援过劲来,便再度扬起双掌,全力攻向皇帝。

端木卓云面露狞笑,有十足把握在这一击当中将皇帝击倒于地,故而没有留手,也没有事先想好任何后着。犯了比武打斗的大忌。

萧若脸上略显惊慌之色,闪过女黑衣人攻来的两招,端木卓云双掌已攻到面前。他逃避不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奋起双掌再度硬碰硬正面迎上。

端木卓云抑制不住心中狂喜,厉声大喝,“皇帝小儿,受死吧……”

话音未落,猛听“砰”的一声,轰然巨响,皇帝这一掌的掌力刚猛雄浑,似山崩、如海啸。直有排山倒海之势。

端木卓云惨叫一声。身躯如断线的风笋般倒飞出去,半空中鲜血狂喷,满脸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之色。

还未等端木卓云落地,一条人影便如影随行而至,出指如风。嗤嗤声里,一连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端木卓云便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目中神色惊骇欲绝。

萧若扑哧一笑,道:“你这人自作聪明,只知方才皇陵外对的那一掌你自己隐藏了实力,却不知朕也隐藏了实力,朕那一掌只用了四成内力,朕就猜到你在使诡计,所以将计就计,你此刻很不甘心吧?”

端木卓云神情惨淡,如同斗败地公**,咬牙切齿说出一句:“你好狡猾!”

“哈哈……彼此,彼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原本端木卓云乃是当今一流高手,武艺卓绝,即使仍然敌不过萧若,但萧若要想打败他,至少也得在百招开外,而再加上女黑衣人的话,只怕萧若输面居多。哪晓得被萧若略施小计、扮猪吃老虎,麻痹敌人,竟区区两招之间便将他制住,轻易解决掉一大威胁。

女蒙面人紧随而至,银白色刀光围着萧若上下翻飞,招招不离他周身要害。

另一边,大内侍卫总管雷莫与皇甫发打得难解难分,他们两人势均力敌、短时间内不易分出胜负。

而在胡铁二女对九幽拘魂使的一边,战局却不太妙,九幽拘魂使不愧是魔教仅次于教主的第二号人物,身法飘乎诡异,好似有形无质的轻烟,如鬼如魅,幻化出一道道虚影分身,令对方分不清真假,疲于招架,他手中一对拘魂牌招式妙,时而刚猛霸道、时而柔灵动,阳兼备,有神鬼莫测之机。

胡夫人本身也是一流好手,再加上铁寒玉,两人并肩应敌,只怕天底下能战胜她们的人不多,然而,在敌人诡异莫测地狂猛攻势下,却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十分被动,岌岌可危。

九幽拘魂使幻化出数道分身,竟以一人之力,围着胡夫人与铁寒玉两人狂攻。

只有颜彤呆呆僵立一旁,脸色忽明忽暗,睛不定,显示出内心地剧烈挣扎,似乎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加入战团,又或加入战团的她要站在哪一边。

萧若避开女黑衣人几招,抽空喝道:“小妖女,陆菲菲,究竟是不是你?朕在这里,你回答啊!”

女黑衣人充耳不闻,也不知听到没有,只知一味狂攻,刀光如雪,锐风扑面。

萧若猛地朝女黑衣人拍出一掌,女黑衣人身法快捷,立刻闪过这一击,然而萧若这一掌掌力如山,劲风呼啸席卷而去,呼地一声,便将她头上带的斗笠吹飞了。

“小妖……”萧若正待欢呼,待看清女黑衣人的样貌时,呼唤声又咽了回去,奇道“是你?”

只见女黑衣人是个清丽不可方物的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却是分别许久地罗馨儿小妹妹。

去年罗馨儿随父亲进行刺姬蝗,被萧若所救,她伤好之后离等候父亲,只因她被朝廷所通缉,不便在外面露面,萧若便把她托付给当时的盟友白莲教分坛照料。

谁知后来白莲教教主野心膨胀,图谋不轨,萧若与白莲教地合作关系随之破灭,成了势不两立地敌对者,萧若曾派人去京城白莲教秘密分坛,结果发现人去楼空,自香主殷大路以下、所有分坛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罗馨儿也不见了。

萧若好生放心不下,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便暗暗自责,却不料在这等情形下相见。

萧若见罗馨儿小妹妹安然无恙,心中十分高兴,叫道:“馨儿,是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是朕,朕是你的大哥哥啊!”

罗馨儿脸上泛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一双原本明亮的大眼晴变得黯淡无神,似乎完全听不懂萧若说的话,依旧一刀接着一刀攻向他,出招运刀丝毫不留情,必欲将对方劈倒才甘心。

萧若见不起作用,想起颜彤说的话,估计她被九幽狗魂使以魔教旁门左道之术迷失了神志,现在成了一部只知听命行事地杀人机器,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萧若便不再多说废话,躲过攻来的一招,伸手去夺对方兵刃。

这一招空手入白刃使得妙到毫颠,却不料罗馨儿弯刀疾颤,一团夺目刀光绽放开来。

萧若心中暗惊,罗馨儿去年的时候武艺还不入流,不料大半年未见,罗馨儿的武艺竟尔一日千里,足以挤身准一流的境界。

萧若不敢托大冒险,急忙收手。空手入白刃最是危险不过,必须十足把握时才能使用,因为要是对方有个意料之外的奇招变化,整只手腕都会给削下来。

罗馨儿攻势有如狂风暴雨一般,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时甚至不惜同归于尽。萧若武功虽比她高出一大截,但碰上这种玩命打法,急切间想收拾下她却不是件易事。

他见胡铁二女形势危急,没工夫跟丧失神志的罗馨儿过多纠缠,当下连击三掌,逼开罗馨儿,抽身便扑向胡铁二女与九幽拘魂使的战团,半空中一声朗笑,“两位爱妃莫怕,朕来了!”

说时。凌空一掌劈出,一股沛莫能御的刚猛掌力击向九幽拘魂使其中一道身影。

九幽拘魂使以鬼魅般的身法幻化出数道人影分身,围着胡铁二女狂攻,曾打得二女分不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影、全无还手之力。然而萧若这一掌攻向的,却是九幽拘魂使的真身。

萧若本不管敌人的身法怎样虚虚实实,他凭借的是感觉,心中认定其中一道人影,便一掌击出、其余的干扰通通不理会。

一股狂猛雄浑的掌风击向九幽拘魂使的后脑,他不竟惊疑一声,桀桀怪笑道:“教主曾说当今皇帝不可以常理度之,果然有些门道!”他步法奇幻,如一道轻烟般闪了开去。

萧若冲二女喝道:“你们别被敌人奇门遁甲之术迷惑,随朕杀敌。”

胡铁二女娇声应是,一左一右跟随在皇帝两旁。

九幽拘魂使目光,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大大出乎老夫意料之外,今日就让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胜者活,败者死!来吧!”

一场更激烈的大战正要展开……便在此时,半空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是什么人擅闯朕的地?”

声音异常突兀,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万分,不约而同转头望去。

只见悬浮棺材的寒潭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张龙椅,龙椅上赫然端坐着一个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老人……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1章 超越时空的对话

只见悬浮棺材的寒潭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张龙椅,龙椅上赫然端坐着一个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老人。

这人冷不丁的出现,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打斗也不自觉的停止。场面陷入一阵异样的死寂当中。

寒潭前端尘龙椅上的老人面目祥和仁慈,不怒自威,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似乎正是传说中开国皇帝太祖的形貌。

“太祖皇帝!”侍卫总管雷莫以颤抖的语气低呼,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手足俱颤,他这辈子从未如此失态过。

“太祖皇帝”四字一出,端木卓云、皇甫发外带颜彤无不惊骇欲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九幽拘魂使那等人物,这时也不禁大为动容,喃喃念道:“开国太祖?他不是早死了一百多年吗?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莫非……莫非是死而复话?”

眼前的情形超出了众人的想像,在这雾气迷漫的奇异地方,他们甚至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萧若在皇里,曾不止一次见过历代先帝——包括太祖皇帝在内的画像,确实就是远处龙椅上的威严老人。然而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具体是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打心眼儿里无法接受一个死了一百多年的老人,又活过来的怪事。

朦胧飘渺地雾气当中。只见龙椅上的太祖皇帝嘴巴开合,自顾自说道:“你既然能顺利来到这里,一定有朕当年留下的进地的钥匙与地图了,这么看来,你应该是朕的后代子孙。”

众人面色各异,一时没有人开口答话。

萧若目力惊人,利箭般的视线穿透层层雾气。仔细观察龙椅上的太祖皇帝,见太祖皇帝浑身上下纹丝不动——甚至包括眼珠在内。只有下巴开合有致,油然给人一种僵硬不自然地感觉……

萧若脑海里猛然间灵光一闪而过,“这是太祖的雕像!”他想通了这点,只觉一切豁然开朗。太祖皇帝明明已驾崩了一百多年,不可能还活在世上,这只是一座他老年时期的致木雕而巳,只不过雕刻得栩栩如生。上面又穿着货真价实的龙袍,让人突然之间远远望去,误以为是真人。

至于太祖皇帝苍老的声音,那铁定是太祖生前录好留下来的。对于萧若这来自21世纪的人来说,并不觉得如何不可思议。他明白现代留声机的原理,利用声波震荡特,先以密仪器在旋转的盘面上刻下波动。要播放时。再通过特定地指针机械装置读取波动,便能准确将记录下的声音恢复出来。

萧若虽不明白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做到留声的。但对于手握全天下资源的太祖来说,想必也不是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至于木雕下巴开合颤动,只须巧妙的机关就能实现。

所有人当中只有萧若想通了这点,其余人还沉浸在太祖皇帝死而复生地怪事当中。

寒潭前地太祖木雕下巴开合有致,威严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好好地不会来朕的地,一定是出了大事……京城已为逆贼所占,是也不是?”

这番话更证实了萧若的猜想,这些话语确实是太祖皇帝生前所录。等有人到了这儿便播放出来。萧若倒要听听太祖对他的后代子孙有什么遗言留下,竟在谢世前巧妙留下了两样进地的关键之物,其目光之长远,委实令人赞叹。

其余人听了太祖皇帝这些不相干的话,直听得一头雾水,全然莫名其妙。

九幽拘魂使眼眸中光暴闪,终于看出了端倪,仰天哈哈大笑:“原来只不过是太祖地一个雕像!装神弄鬼的,吓老夫一跳。”

皇甫发等人听得将信将疑,他们这时也已看出龙椅上地太祖不像真人,然而,要说是雕像吧,那么太祖的说话声又是哪来的?他们打破头也想不通。

只听太祖的声音转为严厉,喝道:“你这不肖子孙,竟将朕留下的大好江山一手断送!你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有何面目来见朕?朕没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后代……你自刎以谢天下吧!”话语中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皇甫发等人听得心旌动摇,但却更莫名其妙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只有萧若听了心中哨有数,他曾在龙床下的密道中看过太祖对后世子孙的留言,情知太祖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有意安排后世子孙危急时来这里,应该不至于就是训斥一顿那么简单。

太祖的话语顿了一顿,语气一转、变得太为缓和,渭然长叹道:“朕深知有盛必有衰,世间从来没有不灭之国,罢了……你既然已有悔意,便不要自刎了,不如留下有用之身,将来复国雪耻。”

“联已老矣,自知时日无多,放不下心的、只有后世子孙能不能守住祖宗开创的基业。事已至此,只能按受现实。朕曾在庐山埋了一笔极其巨大的财富,藏宝图留在龙床下的密道中,你发现了没有?”

稍一停顿,又继续道:“你要是找到藏宝图,就尽快去把朕埋藏的宝藏取出来,以那笔巨资招兵买马,与逆贼再战,夺回江山。如若你没有发现藏宝图,或已取出宝藏,但却战败了,没能光复我朝社稷……”他说到后来,语气越来越严厉。

末了,他终于换作长长一叹,“既然叛军势大,江山已失,那你就暂且在朕的地里避一避吧!朕留下那两样进入地的事物,正是多给你留条退路,让你危急时有个躲避敌人追兵之处。朕这座地费了无数能工巧匠数十载心血建成,机关重重、巧夺天工,有的屏障一关、任敌人千军万马也进不来,你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萧若听到这里,暗暗点头,这座陵寝简直是一座地下要塞,只要食物充足的话,在这里避难确实再安全不过。

“既然叛贼势大,江山已然易主,你现在贸然出去只是送死而已。朕在第七层备下了不少百年不腐的干粮,可供你充饥,山腹间有泉水,可供你饮用。朕深知后世帝王长于深妇人之手,自小锦衣玉食,不识民间疾苦,若疏于管教,便会生出只知吃喝玩乐,全无治国之才的纨绔子弟……”

萧若哑然失笑,还真被太祖不幸言中了,姬蝗小子就是个典型。

“你既然一手断送了大好江山,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现如今悔亦无用,你要是真想复国,便从此修身养,洗心革面。朕在第二、三层中收集了无数书籍和兵器,你可以静下心来花几年时间博览群书,使你具备为一国之君的学识与素质,闲暇时便习武健身,将来做大事时也能保护自己。”

萧若心道:“你布置得还真周全,只可惜朕并非来避难的亡国之君。那些国宝到头来便宜了朕。”

太祖续道:“……待数年之后、天下局势有变时、你再出去,用朕在上面几层留下的巨额财富重新招兵买马,再行复国之大举。若能光复我朝江山,日后要励图治,广施仁政,爱民如子,才能坐稳江山,不可再有今日之事。朕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要知道朕与历代先帝在天上看着呢!如若你再失败……便引刀自栽好了。”

言罢,再无声息。

众人静静的听完,谁也没有出声,除萧若之外的其他人已隐隐约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们听着这一百多年前太祖留下的遗言,既敬畏有加,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萧若听得心中感慨丛生。古代的人当了皇帝能为所欲为时,就想长生不老,不知多少皇帝吃方士炼的所谓长生不老药丸而死,剩下的长寿皇帝活到年迈之时,自知天时无多,便一心一意为后世子孙打算,尤其是各个朝代雄才大略的开国皇帝,总希望布置好一切,江山永固,让自己的后世子孙能一代传一代,千秋万代永远传将下去。

华朝太祖正是这样,不但埋藏下一笔巨额宝藏,还将自己安葬的陵寝地也做了一番布置,为后世失国的子孙多留下一条后路,为此惮思竭虑,机关算尽,也不知可敬,还是可悲。

地上被封住道的端木卓云悄悄对颜彤连使眼色,示意她快帮自己解开道。

颜彤见了,原本下意识就想上前,突然想起不久都他逼自己去试机关的一幕,不禁扰豫不决起来。

萧若与胡夫人看在眼里,胡夫人正要上静制住颜彤,萧若一把拉住她,高声道:“颜彤,你丈夫既然那么做了,本没把你当妻子,你们之间恩断义绝,你不必再为他做什么,还是弃暗投明到朕这边来吧!”

颜彤娇躯轻轻一颤,望了萧若一眼,目中神色十分复杂,芳心左右摇摆,一时下不了决定。

萧若朗声道:“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仍然想上前给端木卓云解,朕决不阻拦,你自己选择吧……”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2章 端木夫人的选择

萧若朗声道:“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仍然想上前给端木卓云解,朕决不阻拦,你自己选择吧!”

颜彤呼吸急促,脯急遽起伏,银牙紧咬下唇,面色十分痛苦。

地上的端木卓云一听皇帝此言、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无疑于绝处逢生。他满面狂喜,连忙大呼:“夫人,快来给我解开道啊!别怕,他是皇帝,有道是君无戏言,他们是不会阻拦你的。”

见颜彤不动、兀自在矛盾挣扎当中,端木卓云急得脑门冒汗,飞快道:“夫人,彤妹,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来解开为夫的道啊!算为夫求你了。方才……才才的事是为夫一时情急,是为夫的不对,我这向你赔礼道歉了!我知道你宽宏大量,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吧!你解开了我道,我们也别管这里的事了,我们远走高飞、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到时候双宿双栖,生儿育女,岂不快话似神仙!”他连哄带骗。

萧若看着好笑,端木卓云平日里一副不苟言笑的酷劲,谁知说起甜言蜜语来也很有一套。

一旁铁寒玉冷笑道:“逼自己老婆用命探路,要不是皇上.一百个夫人都死了,道个歉就了事了么?世上怎有如此无耻的人!”

颜彤僵在当地,脸色十分痛苦,美眸中泫然欲滴,缓缓摇着头,悲痛的低呼着:“不。不……不要逼我……”

端木卓云见颜彤这番模样。哭都哭不出来,肠子都悔绿了,要是早知道皇帝带着寝地图,他说什么也不会枉做恶人,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生死悬于一线,端木卓云越发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颜彤,他一惯的倔傲冷酷已不见了,就如同一个寻常市井间地小瘪三一样,为了活命。苦苦哀求,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颜彤痛苦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缀泣不止,始终不肯过去给她丈夫解。

端木卓云面如死灰,气得两眼发黑,背地里早把颜彤租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表面上却不得不装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苦苦哀求颜彤,不断说着恶心麻的花言巧语。其下作之状,全无一帮之主的风范,一旁皇甫发都听得忍不住呸了一口,暗骂怎么和这样的脓包论交。

到了此时,上层厮杀声已按近底层,在长长的通道里变得更为激烈,显然落于下风的一方到了这里。也不得不背水全力一战了。

石门后响起蹬蹬的脚步声,身影一晃处,一个俊俏的少年书生冲了出来,却是女扮男装的崔玉。

但见崔玉手上提着她长达四尺有余地长剑。剑上血迹未干,她衣服上亦是血迹斑斑,但她神情却很兴奋。显而易见身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

崔玉飞快扫视一遍全场,立刻选中一个她认为最有份量的敌人。提剑便往九幽拘魂使冲去,嘴巴里脆声喝道:“魔教妖人,接招!”

九幽拘魂使在武林中何等身份地位,岂会将她这般嗅未干的少年放在眼里,讥诮道:“萤火之光,焉能与皓月争辉?你自己想找死,老夫便成全你。”

说话之间,崔玉己驰到他近前,玉腕轻抖,一剑轻飘飘刺出,全无花哨,以至返蝶归真的境界。

九幽拘魂使原本不屑一顾,待这一剑接近自己,他突然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两眼瞳孔急剧扩大,惊“咦”了一声,一时不敢硬接,身形暴退。

一旁皇甫发与端木卓云无不惊诧万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武功已入化境的右使,怎会被一个娘娘腔的少年一剑逼退。

崔玉兴奋地步步紧逼,刷刷又是两剑。

九幽狗魂使依旧不敢正面硬接,便又退了两步避过。

两人这番交手,崔玉连攻三剑,九幽拘魂伎便连退三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长者有意让晚辈,却不知九幽拘魂使有苦说不出,乃是货真价实的被逼退。

“荆楚剑仙是你什么人?”九幽狗魂使膛目暴喝道。

崔玉叽咕一笑,道:“偏不告诉你!你问阎王爷去吧!”一面说,一面继续出剑。

九幽拘魂使已从最初的惊愕中恢复过来,当下严守门户、化解了崔玉一连几招攻势,嘴里说道:“荆楚剑仙那老东西还活在世上?我一直以为他都入土几十年了。”

崔玉一听,不乐意了,忿忿道:“你才入土几十年了!你这老鬼死了,我师父还好好的……”说到后来,她猛然醒悟过来说漏嘴了,当下再不说话,全神贯注发动攻势。

萧若在一旁看得好笑,崔玉这小姑娘在有些方面具有惊人的天赋,然而在某些日常事情上,却迷糊得可以,她那么一说,就无异于承认了她是荆楚剑仙的徒弟。

荆楚剑仙这个名号萧若还是头一回听到,心想:传崔玉这套剑法地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世外高人。

铁寒玉面有惊容,低声道:“皇上,臣妾曾听家父提起过荆楚剑仙这个人,据说他是六十年前纵横天下地人物,后来退出江湖隐居世外,江湖中人只道他早已作古多时。想不到至今仍活在世上,还收了崔玉这个徒儿。”

身旁胡夫人接道:“那就怪不得了,崔玉使的这套神奇剑法原来传自荆楚剑仙。”

便在此时,一阵厉笑声冲天而起。九幽拘魂使暴喝道:“要是荆楚剑仙那老儿在此,老夫或许会让他三分,而就凭你这臭未干的小娃娃?你还嫩了点!看老夫三招之内取你命。”

话音甫落,九幽狗魂使双目怒瞪。目中妖火闪烁。一身黑衣在他鼓荡的真气下竟鼓胀起来,远远望去,尤如一个胖子,他厉啸声里,手中两拘魂牌猛地拍在一起。

只听“铮”的一声,响声震动四方,声浪中更蕴含着穿金裂石地强大暗力,萧若等人无不暗运内功相抗。

首当其冲地崔玉内力修为原本不甚深厚,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错了位。她娇躯剧颤,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手中长剑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连倒退不住、娇躯摇摇欲坠。

九幽拘魂使身形化作一道如鬼如魅的轻烟,飘到崔玉近前,左手拘魂牌便向她拍将下去,“受死!”

崔玉已受了不轻地内伤,长剑又脱了手。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敌人石破天惊的一击,就要香消玉损之际……

斜刺里一柄长剑攻来,出剑如风,直取九幽拘魂使侧面要害。这一下围魏救赵,九幽拘魂使要是不理会的话,击毙崔玉的同时,身上也会被刺出几个透明窟窿。他不得不放弃崔玉。转身应付来人的剑招攻势。

来人却是胡夫人。她在江湖上混际二十年,江湖经验最为丰富。一见形势不妙便出手,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崔玉。

“你们有多少人?一起上吧!免得老夫一个一个打发。”九幽拘使狂大发,狂风暴雨般猛攻胡夫人。

神志不清的罗馨儿也立刻动手,想上前帮忙,却被铁寒玉接过。与此同时,雷莫与皇甫发也再度交手,战成一团。

九幽拘魂使太强。胡夫人在他狂猛地攻势下很快便告不支,这时。但闻身旁一声清越龙吟,萧若拔出腰间宝剑,上前支援,与胡夫人并肩对付敌人。

但见龙脉前人影腾挪,刀光剑影,劲风激荡,两方人在珠死搏斗。

萧若与胡夫人双剑合壁,配合得极有默契,你攻我守,妙到毫巅,两道剑光交织成一张剑网,将九幽狗魂使罩在其中。

只听嗤嗤两下裂帛声响起,九幽拘魂使黑衣被划开了两道口子,要不是他身法太快,这两剑便足以要他地命。

萧若斗得兴起,他近来内功修为更上一层楼之后,还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他仰天一阵长啸,左掌竖起,缓缓推将出去。掌力如山。劲风呼啸,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周围几丈方圆都在掌风笼罩之下。

九幽拘魂使面色微微一变,暴喝一声,“来得好!”当下右手拘魂牌抛起在半空,气灌右臂,也全力一掌迎上……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沙石乱飞,劲力四卷。两人各自退了两步,竟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九幽拘魂使万万想不到对方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内功之深,竟然与自己超过一个甲子的深厚内功相匹敌。

胡夫人抓住稍纵即逝的良机,挺剑上前,施展绝招攻向九幽拘魂使。同时,萧若也缓过劲来,大喝一声,急冲上前,与胡夫人再度双剑合壁。

萧若内力逼注剑身,剑芒破空嗤嗤作响,足有一寸有余,他宝剑由下至上、由外到内,划过一道绚烂的圆孤剑虹。

胡夫人心有灵犀,宝剑自左至右,划出另半道弧光,恰成一个浑然天成的剑气之环……

三道人影悠忽分开。

剑光敛退,满天剑气收尽。九幽拘魂使身躯摇摇欲坠,嘴唇开合翕动,缓缓吐出两个字:“厉害!”缓缓委顿于地,再不动弹了,浑身鲜血喷薄而出,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剑痕,也不知中了多少剑。

终于解决了这个可怕的敌人。萧若抬头,正好看见颜彤蹲在地上,在端木卓云甜言蜜语下给他解道……

“不可!”

就听一阵得意地狂笑声冲天而起,端木卓云道一解开,便立刻出手制住了颜彤。

颜彤目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狼心狗肺的人,此人还是自己侍奉多年的丈夫。

端木卓云把颜彤娇弱的身子挡在身前,右手伸过去扣住颜彤咽喉。冲萧若厉声叫道:“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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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3章 人质

端木卓云把颜彤娇弱的身子挡在身前,右手伸过去扣住颜彤咽喉。冲萧若厉声叫道:“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胡夫人惊怒道:“姓端木的,你老婆不计前嫌救了你,你反而恩持仇报拿她当人质,你还是不是人?”

端木卓云发出一阵低沉的狂笑。

颜彤满面绝望之色,两行清泪延脸颊无声流下,凄然道:“夫君,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一点夫妻之情都不念。我命都不顾来救你,你……你却……”

端木卓云恶狠狠道:“臭婊子!你被别的男人上了,以为我还会把你当妻子吗?既然你念夫妻之情,那就再帮我最后一次吧!要是我今日逃得命,我会记住你的。”他恬不知耻的说着。

颜彤面色灰败,缓缓闭上眼眸,一个字也不说了,哀莫大于心死。

九幽拘魂使一倒下,神志迷糊的罗馨儿便也同时停下,僵立在当地,眼神空洞,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一动也不动。

另一边皇甫发见大势已去,不敢再行恋战,掉头向出口逃去,雷莫原本要去追,被皇帝喝住。

当下,所有人围住端木卓云,只是顾及他手中的人质,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端木卓云厉声道:“皇帝小儿,你快命他们退开,要不然我就掐死这小贱人!”

萧若面色沉静若水,缓缓道:“端木卓云,你要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用女人当挡箭牌,朕可以跟你来一场一对一的公平决斗。更何况,颜彤是你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别人的,你拿她当人质威胁我们,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废话少说!”端木卓云面孔抽搐扭曲,十分怕人,厉声高呼:“少跟我来这套!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命攸关的时候连爹娘都可不管,何况一个女人。”

此言一出,众人气得纷纷喝骂,黑道中人也有不少光明磊落的好汉。像端木卓云如此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地,还真不多见。

端木卓云狞笑一声。望着皇帝怪笑道:“皇帝小儿。看样子你对这小贱人蛮紧张的嘛!跟她睡了一觉,果然有情有义呵!我们再来一场交易怎样?你放我平安脱身,这小贱人就送给你了。”

萧若尚未答话,就见逃跑地皇甫发又给逼了回来,石门后涌出无数手提兵器之人,身着各种装束都有,既有廷大内侍卫,也有衙门捕快、更有一身黑衣的乌襟厂的厂卫。

皇甫发面无人色,一步步倒退。

人群中四人排众而出,大步来到皇帝面前。翻身跪倒,齐声高呼:“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他们是开封府衙门总捕头杨瑞臣。以及刑部的三大名捕。只见四人身上血迹斑斑,杨瑞臣身上还挂着伤。显然刚刚都经历过一场剧烈地搏杀。

后面所有人在远处轰然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平身!”萧若微微一摆手。

“谢皇上!”众人相继起身。

当下由三大名捕恭声禀报:“启禀皇上,敌人已然全部伏诛、一个不漏,包括魔教的人和洞庭三十六连环坞,以及金乌帮的人,一个都没漏网。”

萧若淡淡笑道:“你们干得不错、回头朕重重有赏。”

众人轰然欢呼:“谢皇上!”

皇甫发满头冷汗淋漓,见逃也逃不掉,反抗己毫无意义,面色变了变,忽然扑通一声,远远冲皇帝跪倒,拼命磕头,叫道:“皇上饶命……饶命!小人只是个摇旗呐喊地小角色,都是被魔教右使胁迫来了。皇上明鉴,饶命啊!”

铁寒玉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皇甫发,你方才不是狂得很,说不是受官府摆布的人吗?现在怎么右求饶了?”

皇甫发二话不说,抬手拼命抽自己耳光,啪啪啪,一个接一个,清脆响亮,个个货真价实,很快便抽得两边胖脸通红,高高肿起,“皇上饶命!小人一时糊涂,饶过小人这条狗命吧!”

萧若淡淡道:“杨总捕头,派人把他抓起来。”说到这里,又补一句,“这回可别抓错了!”

杨瑞臣战战兢兢应是,命两个捕快上前封住皇甫发道,然后用钢镣铐把他手脚都铐起来。

皇甫发任凭他们摆布,丝毫不敢反抗。

最后只剩了端木卓云一人,所有人地目光都某中在他身上。

萧若兀自沉吟未决,后来赶到地众人不太明白状况,杨瑞臣小心翼翼道:“皇上,为什么不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萧若苦笑一声,“他手上有人质。”

众人听得有点明白了,见端木卓云手上的人质是个艳光四的美妇,不禁心想:久闻当今少年天子风流好色,莫不成这美少妇竟是皇上的相好,那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杨瑞臣小声道:“他手中地美少妇是什么人?”

皇帝还未回答,一旁胡夫人忿忿道:“这女人是端木卓云的老婆。”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大哗、都觉不可思议,哪有拿自己老婆当人质,威胁别人的,世上怎有此等荒唐事。

端木卓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虎视耽耽地众人团团围住,手心里满是冷汗,什么也顾不了了,高声大喝:“你们别过来,这女人是你们皇上的相好!你们谁要动一动,我就杀了她!”说时,右手手指发力,指尖陷进颜彤的咽喉里,几缕鲜血随之流下,颜彤痛得娇躯连颤,但却一声也不吭。

众人听了,无不深感意外,一时间面面相觑,都有种荒谬的感觉。这美少妇即是端木卓云自已的老婆,怎么又成皇帝的相好的了,真亏了端木卓云说得出口,也做得出来,当真无耻之尤。

众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都眼巴巴地望着皇帝,静候旨意。

端木卓云满头冷汗,神紧绷,面色十分狰狞怕人,目光不住惊恐万状的扫视四周,声嘶力竭大呼:“皇帝小儿,你快下令放了我。只要我安然离去,这女人就是你地了!要不然,我要她陪葬,我数一二三……”他正要开始数数。

“不用数了,你走吧!”萧若缓缓开言道。

铁寒玉一听急了、急道:“皇上,不能放了此人……”

萧若微微抬手,阻止她说下去,道:“这次权且放过他,若他今后洗心革面,弃恶从善,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要是他继续为恶,正所谓多行不义必,早晚还要落在我们手里。”

众人不再说话,默默退开两边,让出一条去路。

端木卓云神大振,厉笑道:“多谢了,看来你对这小贱人果然有情有义。”当下更不迟疑,挟持着颜彤往来路快速走去。

众人拥簇着皇帝跟在后面。两批人一前一后,快速往上层走去。

一路上、只见各层躺了不少江湖人的尸体,魔教、金乌帮、连环坞的人都有,还有人重伤未死,蜷缩在地上不住呻吟。

端木卓云看得心惊跳,暗暗庆幸,要不是有这挡箭牌,自己也早已跟他们一样了。他越发跑得飞快,不多时便出了太祖陵寝。

只见外面围满了皇陵守卫官兵,由守将马景副守将王军和统率,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也不知有多少人。

端木卓云心胆俱寒,回头望着紧随而至的皇帝。

萧若大袖一挥,“让他走!”

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守卫官兵不难违旨,哗啦啦退往两边,让出一条下山之路。

端木卓云得意的笑着,“皇帝小儿、老子这就要走了、你要真想这小贱人活命的话,就下令所有人不得跟过来,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他牢牢扣住这一点。

萧若道:“可以。朕可以让他们都不跟着你、不过朕要跟着你、要不然我怎知你会不会放人。”

端木卓云怪笑一声,“随你!”他挟持着颜彤飞快奔下山去,皇帝在后面不紧不慢跟随着,其余人果然留在原地。

来到山脚下,端木卓云见已脱离险境,顿时松了口气,骑上一匹马就要离去。萧若在后面冷冷道:“放下颜彤!”

端木卓云一阵怪笑道:“看不出你小子倒是个多情种子,那这小贱人便送给你了。”说着,把颜彤娇小的娇躯向萧若扔去……颜彤甫一脱手,他心中忽起毒念,顺势一掌拍向颜彤后心,厉声狂笑:“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眼看这一掌拍实,颜彤就要香销玉损了。

“贼子,儿敢!”

便在此时,一柄宝剑如白虹贯日般来,快如流星,疾似闪电,直贯端木卓云口。他大骇,本能的伸手去挡。

血光迸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冲天而起,端木卓云右臂齐而断,被掷来的宝剑硬生生削了下来,鲜血狂喷。

端木卓云剧痛中拼命打马,马匹怒嘶一声飞驰而去,转眼跑得没了踪影……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4章 回

血光迸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冲天而起,端木卓云右臂齐而断,被掷来的宝剑硬生生削了下来,鲜血狂喷。

端木卓云剧痛中拼命打马,马匹怒嘶一声飞驰而去,转眼跑得没了踪影。

萧若于千钧一发之际,掷出随身宝剑,重创端木卓云,将颜彤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颜彤纤弱的身子随着端木卓云一扔之势,直飞过来,萧若连忙伸手抱住,再抬头时,端木卓云已纵马逃得远了。

萧若无心追杀,低头望去,怀中美少妇双眸紧闭,唇角溢下一缕鲜血,面上表情十分痛苦。

“颜彤!颜彤!你怎么样?”萧若方才离他们颇远,拿不准端木卓云那一掌有没有击中她。背心乃是人体要害,以端木卓云的功力,哪怕是轻轻拍上一掌,颜彤都要芳魂归西了。

萧若左手搂住颜彤,右手摊开手掌紧贴颜彤口,默运玄功,一股淳厚柔和的真气渡进她体内。

真气沿她经脉飞快循环一周,萧若顿时松了口气,察之颜彤伤势轻微,估计刚刚只是被端木卓云那一掌的掌风边缘擦伤了,并无大碍。身体上的创伤虽小,然而内心的打击才是真正致命的。哀莫大于心死。

萧若抱着颜彤回到皇陵。众人见皇帝安然无恙抱着人质回来,登时暴发出一片欢呼。

萧若把颜彤交给胡夫人照料,领着所有人下到陵寝底层,向太祖棺灵祭拜了一番。整个过程十分庄严肃穆。

众人见了地底层如此奇境,看见夺天地造化之功的龙脉,诚惶诚恐之余,无边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古时自然科学不发达,人们普遍迷信,对神仙鬼怪十分敬畏。目睹太祖皇帝下葬的龙脉龙后,心中自然而然会想:太祖葬在天下风水之冠的龙中,得天地灵气所钟,荫庇后世子孙,华朝天下必定牢不可破,固若金汤……

这件事日后宣扬开去,他们的敬畏之情也会传递给听众,使民众普遍深信华朝江山永固——萧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祭拜过一番之后。萧若带着全部人等离开陵寝,让守将马景派一批卫兵打扫战场,把所有敌人的尸体运出来,血迹断刃之类的事物仔细清理干净。

马景不敢怠慢,亲自布置下去。

人多好办事,没过多久,各层地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将士们对太祖陵寝敬畏无比,在里面干活时没一个人大声喧哗。自始至终一片肃穆。

既然听到太祖遗言,上面几层的东西是为后世皇帝所留。萧若也不客气.将王羲之的真迹等几样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带离地。以免这些国宝在地下永不见天日,真的与太祖同朽。

至于第四层陪葬的无数金银珠宝。价值虽然巨大,而如今在萧若励图治下国库充足,便没动这笔巨大财富。

这些东西即是太祖地陪葬品,就让它们继续陪葬好了。萧若心想:要是将来有朝一日,真有国库吃紧、财政发生危机地时,再来向太祖挪用一下这笔钱也不迟。

此外,上面两层的兵器及书籍,萧若便只拿了十几本高深地武功秘笈去研究,其余的东西都原封不动。

萧若最后一个出地,离开时,按照地图上的标明的开关,把各处机关一样一样重新启动,以免太祖被不速之客打扰。

最后,来到地外。萧若用银制钥匙关上了地大门。太祖安眠的地底殿便重新封闭起来,一切回到最初状态。

萧若率所有人朝山下走去。众人得知端木卓云重伤之后仍然逃掉了,请示皇帝要不要下搜捕令,大搜京城方圆百里,想必端木卓云还没逃出多远。

萧若不愿大规模扰民,沉吟一会儿,道:“那贼子右臂齐而断。伤势沉重,即便保得命。一身武功也要去掉大半,不足为虑。朕还是那句话,放过他这一次,若他就此洗心革面,改过从善、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若他继续为恶,很快就会有恶贺满盈的时候。”

被胡夫人背在背上地颜彤这时睁开眼来,感激的望了皇帝一眼,神色无比复杂、红唇舍动,欲说还休,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化作幽幽一声叹息。

皇陵副守将王军和道:“皇上,那要不要在京城一带搜捕魔教的人及其同党?”

萧若一笑,道:“魔教潜伏在京城的力量,都己被朕引进地一网打尽了,现在哪里还有魔教的人可搜捕。”

将士们一齐叹服,大呼万岁,都说皇上神机妙算,白莲教教徒图谋不轨,实乃自取灭亡。

京城一带的魔教党羽是一个不剩了,地方上还有,不可姑息,萧若命江南各地官府抓捕洞庭湖三十六连环坞和金乌帮的人,以谋逆之罪论处,务必将其连拔起。

来到山下,萧若宣布在场所有人都重重有赏,下旨从国库中拨出三十万两银子,其中十万两银子犒劳皇陵官兵,二十万两银子则赏给在地里与魔教党徒搏斗厮杀的众人,负伤者赏银加倍,七个英勇牺牲的人抚恤从优。

话音一落,所有人一片欢腾,喜笑颜开。

崔玉与九幽拘魂使对敌时受了不轻的内伤,后来服了两粒伤药,又哼铁寒玉与胡夫人助她运功疗伤,伤势已好了不少,只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她得知巡察使黄英便是皇帝本人地时候,面色好生尴尬,想说什么,却又嘴里慑懦着说不出来。

萧若当众微笑道:“崔爱卿,你这回右给朕立了个大功,此前你获得文武双功名,朕迟迟没有委任你官职,这里面有个原故,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原因便是,她是女扮男装的大姑娘,并非男儿身。

崔玉俏脸儿红了一红,十分腼腆,低着头不说话。

周围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猜不到是什么原因。

萧若续道:“此番你又立了大功……好吧,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说、你想要什么官职?只要不超过四品地官职,随便你桃。”

周围响起一片嗡嗡的惊叹声,众人好不羡慕,让他自己挑官职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的恩宠。周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崔玉,等他答话。

谁也不曾想到,崔玉忽然抬头,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芒,脆声道:“臣……臣不要官职,臣要上前线杀敌。”

此言一出,周围人不自觉发出一片啧啧惊奇声……很快,惊奇声变成了喝彩,众人被这少年书生的热血豪气所感动,震天价的叫起好来。

崔玉神一振,两边脸颊兴奋得红红的,大声道:“臣想去平乱大军军中,杀敌报国,建功立业、为皇上收复失地!”

四下里数以千计的大老爷们听得轰然叫好,热血沸腾,豪气陡生。

萧若点头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意……好,朕准了!你身上有伤,先回家静养几日。朕保证,你伤势复原的时候,就是接到委任圣旨去西川之时。”

“谢皇上!谢皇上!”崔玉眉开眼笑。

女黑衣人罗馨儿被铁寒玉抱着,先前九幽拘魂使在萧若和胡夫人双剑合壁下毙命后,罗馨儿先是像失去主宰一样呆呆的站着,很快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铁寒玉连忙上前检查,发现她呼吸脉搏都正常,就是昏迷不醒。

萧若便吩咐带回皇再说。他与魔教打的交道也不少了,情知魔教旁门左道之术甚多,这等迷失人心志的邪术,外行人连门路都不到,无从下手,不过皇里现在正有一个出身魔教的高手,可以让她看看怎么回事。萧若相信她必不会让自己失望。

入夜前回到后,萧若抱着罗馨儿径自去找雪莹儿。

雪莹儿得知自九幽拘魂使以下的魔教众人被一网打尽,几乎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然而九幽拘魂使身边的罗馨儿被皇帝带了回来,事实摆在她面前,又由不得她不信。

这个结局对雪莹儿冲击非常大,她对右使之能很有信心,一直等着他们来救自己,囚禁在皇里也有恃无恐。现如今希望彻底破灭,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处境作打算了。

萧若让她看看罗馨儿怎么回事。雪莹儿目光流转,微微瞟了一眼,冷笑道:“不用看了,这女人被右使以奇术迷失了神志,没有自我,只知听施术者地命令行事。现下右使已亡,哈哈……这女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萧若怒道:“不可能的,你不要危言耸听!你是魔教教主高徒。一定有破解之法地对不对?”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将她留在皇里,两年三载之后,看她会不会自己醒过来?”雪莹儿眼珠子转了转,语气一转,道:“我倒有办法可以令她复原,不过呢,我有个条件……”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5章 谁是可爱小妹妹

“我倒有办法可以令她复原,不过呢,我有个条件……”

萧若不紧不慢道:“什么条件?说说看。”他诚意缺缺的应着,心想:你现在都在朕的手中、凭什么跟朕谈条件?

“放了我!”雪莹儿简短有力道,高高仰起臻首,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晴一瞬也不瞬望着萧若,“放了我,我就想办法破解右使的奇术,让这女人恢复正常。”

萧若晒笑道:“放了你……放了你好又跟朕作对是不是?想也别想!“他说着、不怀好意的逼近雪莹儿,邪邪笑道:“你真的要跟朕谈条件吗?”

雪莹儿惊惶失措,一步步往后退,“不错!你要我救她,就必须放了我,还我自由,就是这个条件。”她语气十分坚决。

萧若听得心头火起,扑哧怪笑道:“放了你?朕怎么舍得?哈……”说完,老鹰扑小**似的扑将过去。

雪莹儿尖叫一声,掉头就跑。然而她一身武功已被封住,如何逃得过萧若的魔爪、很快就被萧若擒住。

萧若三下两下把她的衣服扒光,按倒在床上。

“不要!不要……”雪莹儿拼命挣扎、可是右如何挣扎得脱。

萧若冷冷道:“朕再问你一遍,救是不救?”

雪莹儿银牙紧咬,道:“救人可以,不过事后你得放了我。”

萧若听得心头火起,暗说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他更不打二话,飞快脱光衣服挎枪上马,狠狠强暴了她一回,直折腾得雪莹儿哭天抢地,泪水涟涟。

发泄一番过后.萧若心情转好,坏笑道:“朕再问你一遍,救还不救?”

雪莹儿一面哭。一面坚决的回答,“救人可以,不过你得放了我!”还是这一句。她这回铁了心了。

萧若嘿嘿邪笑着,正将采取进一步的凌虐手段……

雪莹儿见皇帝目光猥亵的打量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胴体,也不知更有什么手段折磨自己,心中也自害怕、忙道:“你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出去后不再跟你作对。”

萧若听了。沉吟一下,道:“这还不够,除非你再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倒可以考虑。”

雪莹儿双目一亮,“什么条件?”

萧若缓缓道:“你回去后想办法救你师妹陆菲菲出来。”

雪莹儿眨巴眨巴美眸,道:“看不出你还真把那贱稗放在心上,她为你背叛师尊。看来果然有几分道理。不过她现在被严密看守起来,要救她出来十分不易。”

萧若耸耸肩,“办不到就拉倒。”言罢。双臂大张,似乎就要扑将过去。

雪莹儿花容失色。急忙道:“我愿意尽力一试,不过我不能保证做得到,反正我答应尽力而为就是。”

萧若对这个回答尚算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朕不是很信得过你,你必须当朕的面,以你们教明神的名义发个毒誓。

雪莹儿无可奈何。只得当场发了个毒誓,回去后保证不参与魔教谋逆作乱的任何事,并且尽力搭救陆菲菲。

萧若情知宗教人士敬畏神明,不敢违背誓言、这才相信了。

协议达成,事不宜迟,当即让雪莹儿救治罗馨儿。

雪莹儿请皇帝回避一下。要单独施展她们教的密术。

萧若便走出房间,只留雪莹儿和罗馨儿两人。不片刻。忽闻房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两个清脆娇嫩地女声在房间里有谈有笑。

萧若大喜,快步冲进房去,只见罗馨儿坐在床上,神情举止完全恢复了正常,正在跟雪莹儿亲热的谈笑。

也不知雪莹儿施了什么旁门左道之术,果然奇迹般的手到病除。

罗馨儿见萧若闯进来,微微一楞,旋即满面喜色.欢呼一声,下床冲过来,脆声道:“大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若关切道:“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地地方?”

“不适?”罗馨儿美眸中略带疑惑之色,似乎搞不清楚大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道:“人家好好的,没什么不适啊!”

萧若心念一转,继续追问,“那你记不记得你醒之前发生了什么?”

罗馨儿歪着螓首,认真的想了想,水灵灵的美眸扑闪扑闪的,道:“人家就记得在白莲教分坛厢房里睡觉,一觉醒来,也不知怎么就到这里了……嗯,人家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有点怪怪的。”

萧若听了,心中己有了谱。看来她被魔教地人迷失神志后,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其间过程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迷迷糊糊的怪梦一样。

萧若笑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反正你现在好好的就行。”他口才便给,妙语如珠,又随口给罗馨儿说了几个笑话,逗逗她咯咯娇笑不已。她也是少女心,很快便把那件怪事抛于脑后。

雪莹儿一声不响走上前,两只会说话似的大眼睛望定萧若,似乎在说:人,我已经救了,下面该放了我吧?

罗馨儿看见雪莹儿,亲热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咯咯脆笑道:“这小妹妹好可爱喔,她叫什么名字?”

萧若听得暗地里一阵暴汗。可爱?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女来着,估计你在她眼里,才是真正的可爱呢!

雪莹儿很乖巧地往罗馨儿怀里钻,稚嫩的嗓音娇笑道:“大姐姐,莹儿好喜欢你呢!你以后就当莹儿地姐姐好不好?”

罗馨儿满口答应,这一对如花少女转眼间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萧若冲罗馨儿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哥哥帮你疏通了关节,你那些同门叔伯很快就能出狱了,你先出去等他们吧!”

罗馨儿一听,霎时又惊又喜,欢声道:“那人家的爹爹也会放出来吗?”

她还不知金刀门门主罗万钧早已重伤不治,死于狱中多时了。萧若轻叹一声,不置可否,不忍心现在就把这个噩耗告诉她,反正等她的叔伯出狱后自会跟她说的。

萧若当即安排女送罗馨儿出,叮嘱她在皇城外等着,她的叔伯们很快就会去跟她相会。

“大哥哥,你不跟人家一起走吗?”罗馨儿幽幽道,她很不愿意刚一见面,又要与大哥哥分离。

萧若笑道:“大哥哥在这里还有事,不能跟你一起走,你自己走吧,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

罗馨儿闷闷哦了声,乖乖的跟随女出。

她临去之际.萧若道:“你出时别管自己在哪里,反正你就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地梦就行了。”

罗馨儿乖乖应了声,她对大哥哥吩咐的事一向奉若圣旨。

罗馨儿随女走后。雪莹儿道:“要是没别的事的话,请你解开我身上的禁制,我也要走了。”

萧若道:“别忘了你发的毒誓。”

雪莹儿神情肃然的点点头,“这个自然,不消多说。”

萧若便出手解开她的禁制,让她自行出。

雪莹儿恢复功力,朝门外走去,忽然回过头来,望着萧若,樱唇开合翕动,欲言又止,目光已变得非常复杂。

萧若笑了笑,“你想说什么?趁没走前快说,要不然以后就说不定没机会说了。”

雪莹儿咬牙切齿,恶狠狠吐出三个宇,“我恨你!”说完,跺跺脚,一溜烟的跑了。“我恨你!我恨你……”一句话反反复复的传来,直至渺不可闻。

萧若听得心中好笑。他下了一道圣旨,命刑部官员将天牢中关押的金刀门众人及其同伴无罪释放。

萧若心想:那些刺客已被关了一年有余,也差不多了。巧妙杜撰了个理由,就说当今白莲教图谋不轨,为祸天下,皇帝欲团结武林中人共同对付魔教,便对那些金刀门的刺客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道圣旨传达下去,刑部官员自然不敢违抗。皇帝想特赦谁,还不就特赦谁,理由都不需要,没人敢说个不字。当即将当日抓获的那些刺客尽数释放出狱。

其实,萧若对那些刺客心底里还是暗暗有点感激的,当日要不是他们九死一生击毙那短命鬼姬煌,他也当不了皇帝。

处理完这些事,天色已然入夜。萧若便独自去看颜彤。

颜彤伤势不重,然而神却不太好,她被相伴多年的丈夫背叛,心灵深受打击,只觉人生了无生趣,活着还不如死去。

萧若鼓起如簧巧舌,百般开解她,拿出哄女人的拿手好戏哄她。渐渐的,终于使她自悲痛中拔身出来,也与他有说有笑起来。

这一晚,萧若与颜彤热情似火,足足缠绵了一个晚上。从床上到桌上,从墙边到地下,两人换了无数种姿势,当真畅快淋漓,莫可名状。男欢女爱之声彻夜不停。

颜彤宛转娇吟,遍体酥软,尝到了她丈夫所不能给她的快乐。

不觉雄**唱晓,东方已现晨曦。

萧若别过颜彤,种抖擞的去上朝。谁知下朝回来时,颜彤已然不见,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不告而别……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6章 皇后姐妹

萧若别过颜彤,种抖擞的去上朝。谁知下朝回来时,颜彤已然不见,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不告而别。

萧若拆开书信,飞快阅读一遍,里面内容大致是说:颜彤是被丈夫抛弃之人,无颜留在皇里,她此去看破红尘,将找个尼姑庵剃度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她日后会每日早晚为皇上祈福,今生相逢已晚,来世若有缘,再侍侯他……

语句哀婉,心死如灰的心情跃然纸上。纸张上有多处泪痕,显而易见,颜彤一面写,一面凄然落泪。

萧若看得中酸楚,怅然若失,伫立当地.良久默默无语。

芳踪渺然,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相会之期,房间里似乎还能捕捉到颜彤身体的幽香。

萧若呆了半晌,悠悠长叹了一声。然后收拾情怀,去中找皇后。

来到中,皇后正吩咐妈给小公主喂,见皇帝驾到,赶忙率中官下人迎将出来。

彼此见过礼,萧若进入内,与皇后逗襁褓中的小公主玩,其乐融融。

敏感细心的皇后见皇帝虽有说有笑,然而眉目间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似乎皇帝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皇后因问道:“皇上,今日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萧若微微楞了一下,不愿跟皇后提起颜彤的事,便岔开话题道:“皇后,上次朕跟你提起的你妹妹要比武招亲的事,朕了解了下内情似乎是你父王的主意,你知道吗?”

皇后诧异道:“父王的主意……奇怪,他为什么要把妹妹许配给江湖人?我们宋王一族一百多年来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当然没有嫁给江湖人的先例。宋王赵氏一族自开国以来,一百多年间权势熏天。显赫已极、乃华朝首屈一指贵族大阀,别说嫡系郡主,就是一个一般般地族女,许配之人要么是高官显贵,要么是名门世家,连嫁给富商的都没有、更不要提嫁给漂泊天涯的江湖人了。

萧若沉吟一番。道:“朕也觉得此事似乎有蹊跷,也不知你父王怎么想的。要不皇后招你父王进询问一下,开导开导他。

皇后颔首道:“臣妾自理会的。不过此事妹妹也牵连在里面。不如臣妾出回府去一趟?

“这样也好。”

皇后当即摆驾出,径自回宋王府。入夜前皇后返。带来消息说是已劝通宋王赵牧,赵牧收回成命,放弃了比武招亲的打算。

皇后在宋王府时见妹妹小赵郡主神不好,闷闷不乐,也不知有什么心事,回时便把妹妹也带回住几天,散散心也好。

萧若龙颜大悦,得知小赵郡主也来了,心里头怪痒痒的。用过晚膳便直奔中。

来到中,见皇后姐妹花亭亭玉立在自己面前,长得十分相像。只不过一个风华绝代,高贵大气:一个合羞带怯。楚楚可人,然而相同的是都是一样的清丽如仙,美绝天下。

萧若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把她们这对姐妹花在心中暗暗比较一番,乐在其中。

小赵郡主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视线,桃腮一片晕红,娇艳欲滴。便找个理由退下了。

是夜,萧若与皇后在凤榻上盘肠大战,颠鸯倒凤。

萧若在皇后美得颠倒众生的胴体上纵横驰骋,好不意气风发,忽然.又感觉到门外有一个清细的呼吸声。跟上回一模一样,敢情又是小赵郡主。

他心中暗自发笑。小妮子胆子倒挺大,居然还敢来偷看,估计上回被朕挑动芳心了!那好吧,既然她要看,就让她看个够。

萧若当即大发神威,尽展雄风,施展床第间的无敌神枪,把皇后甭得欲仙欲死,如登仙界,婉转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什么母仪天下的风仪都顾不上了,只觉娇躯在皇帝身下好似要融化了一般,一颗心如飘飘荡荡在云端,浑不知身在何处。

皇后数度被皇帝送上销魂蚀骨地颠峰,快美的泄了一回又一回,最后支持不住了,嘤嘤求饶不已。

以萧若如今地床上功夫,摆平皇后自然不在话下,他忽起促狭之心,坏坏一笑,吩咐女去传玉妃铁寒玉来侍寝。

不一会儿,铁寒玉来到中,进了卧房,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场大战的景象.她心中虽然事先有所淮备,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轻轻啐了一口。

萧若哈哈大笑声中,二话不说,一个饿虎扑食将铁寒玉扑倒,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重新施云布雨起来。卧房内男欢女爱之声大作。

萧若得知门外有个美若天仙的青涩少女在观看,分外起劲,有意卖弄本事,要不了多久,便把铁寒玉也杀得连连求饶,抵挡不住了。

萧若便又招贤妃齐氏来侍寝,没过一会儿,又再把淑妃石氏也招来……

这一晚,萧若大战一后三妃,好不畅快淋漓,把四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挨个征服,而门外小赵郡主偷瞧了整个过程,萧若不信她毫无反应。

第二天一早,萧若出房时,留心检查了一下昨晚小赵郡主偷看的地方,只见她站立的方位地下有一小团湿渍的痕迹。

萧若一看就乐了,心中暗笑道:“看样子那未经人道的小赵郡主也春心荡漾了,看她还忍得了多久!时机已成熟,下回再敢来偷者朕与皇后行周公之礼,朕便当场把她捉住、然后拉她进房来……到那个时候,皇后想必也没有话说。”

萧若处理了半天国事,到了下午,他静极思动,便乔装改扮一番,微服出去也。

萧若在京城信步转了一番,只见不少黑道中地江湖人背着行囊包袱,三三两两出京离去。

原来,那日武林大会之时,得知魔教大举侵犯七大门派老巢的消息,白道武林人无不深受震撼,心急如焚,大会一完便打点行装匆忙离京,要尽早赶回本派,以免自己门派被魔教趁虚而入,那就悔之免及了。

到了五月初六的时候,京城里基本上已没有白道武林人的踪影,只剩了不少黑道人士。

黑道武林人并不急于离京,何况,还有一个美名传遍天下的郡主比武招亲的盛事,他们跃跃欲试,那是说什么也要参加的,好歹去碰碰运气,纵然不能夺魁,能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小赵郡主也是好的。

故而,京城内不少黑道武林人怀着既期持,又兴奋地心情等待着。哪晓得天不从人愿,今日早晨,宋王府管家出面澄请谣言,说他们宋王府本就没有举办比武招亲的打算,一切都是无中生有传出来的谣言。

此言一出,全城黑道江湖人无不大失所望,原本比武招亲的消息他们也是听人说的,究竞这个消息从何而来,他们也说不清楚,更不能确定是真是假。现如今宋王府货真价实的管家出面澄请事非,谁都没有话说。

众黑道人好不没趣,空欢喜一场,如今留在京城也没意思了,是以不少人陆陆续续离京而去。喧闹了一个多月的京城,逐渐归于往日的宁静。京城居民也不用害怕那些提刀挎剑的习武之人了。

萧若对这番情形非常满意,不自不觉间,天色已近黄昏。他便踱着方步往皇走去。

忽然,见街道旁拐角处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也不知在看什么,脸上满是既震惊又希奇的神色。

萧若微觉好奇,还未决定是否要上静看看热闹,便在此时,围观人群中一声骏马嘶鸣声冲天而起,其声高亢雄壮,有如虎啸龙吟一般。

萧若从未听过这般马嘶,暗道这是什么马,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分开人群,萧若挤入人群内侧,只见树干上系着一匹赤红如火的骏马,由首至尾全无半杂毛,鬃毛戟竖,龙行虎步,似欲挣脱僵绳,腾云而去,端的是匹世间罕有的神驹。

“好马!”萧若暗暗喝一声彩,他见过的骏马也不少了,其中当以这匹为最,只怕比他的雪麒麟犹要胜出几分。

更奇的是,这匹马身上流出来的汗,竟是鲜血般的红色……萧若心头一震,“难道……难道是传说中大宛国的汗血宝马?!”

红马前方站着个风尘仆仆的骑士,这骑士一面伸手给马匹喂饲料,自己斜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显然已赶了很长的路,疲惫不堪。

骑士蓬头垢面,浑身上下尽是灰尘,衣服本来的颜色都看不出了,脸上也脏兮兮的,整个人活像刚从灰堆里钻出来,看起来怪吓人的,也不知赶了多少路。

看热闹的民众见骑士衣饰古怪,似乎不是中原人士,有人问道:“这位后生,你打哪儿来?”

骑士面孔抽搐一下,吃力的睁开双目,“我不是后生,我是女的……”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7章 楼兰公主

“这位后生,你打哪儿来?”

骑士面孔抽搐一下,吃力的睁开双目,“我不是后生,我是女的。

围观众人轰的一声乐了,敢情人家是个大姑娘,只不过由头到脚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加之装束有别于中原人,乍一看还真不容易分清是男是女,怪不得有人看走了眼。

人群中有位大婶好奇的问道:“那这位姑娘、你打哪儿来?是哪里人?看你的样子,估计赶了不少路吧!,

女骑士站直身体,揉揉两边太阳,振作下神,答道:“我乃西域楼兰国人、有十万火急之事来京城求见皇上,在路上策马狂奔了两日两夜,少说有三千多里罢。”

众人听了,好一番啧啧称奇。两日两夜赶了三千多里路程,从西域来到京城,此事骇人听闻,不禁都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当人们看见她身旁流着鲜红汗水的宝马时,又不由得有些信了,有人禁不住问道:“大姑娘,你这匹马可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这个问题也正是众人都想问的。

“不错,正是马匹中的天马——汗斑宝马!”楼兰女骑士伸手爱怜的拍拍马脖子,无限温柔,“要不是它,我怎么可能两日两夜间跨过千山万水到达京城?”

众人听得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望着神骏已极的汗血宝马。他们只听说过世上有这种宝马,谁也不曾亲眼见过,非常惊奇。

史上有记载,一千多年前。汉武帝为了得到大宛国的汗血宝马,曾不惜劳师动众,派十万大军远征数千里外的大宛国,劳民伤财,最终死伤数万将士,才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汗血宝马,一见之下果真是马中极品,从此别地马都不放在眼里。留下了“汗马功劳”这个成语。

甚至在民间的传言中,汗血宝马是龙与马的杂交后代,要不然难以解释世上怎有如此神骏的马匹。

楼兰女骑士喂完手中一把饲料。便腾身一跃,利索的翻上马背,显得行色匆匆,朝四周众人抱拳一拱手。道:“众位大叔大婶,请问一声,皇怎么走?”估计她是头一回来京城,连皇在哪都不知道。

先前说话的大婶指着北边,道:“你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遇到岔路口向左。然后再向北,很快就会看到高大的内城城墙,里面便是皇了。”

女骑士道声谢,打马便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京城街道上行人众多,人流来往,熙熙嚷嚷,无法纵马狂奔,女骑士尽管心急火燎。也只能策马慢慢前行。好在她胯下的汗血宝马甚有灵,自动会绕过路上的行人或小摊,在繁忙的大街上穿自如,一路小跑,速度居然也不慢。

街上有人注意到这一募。发出一阵阵喝彩。

楼兰女骑士便在马背上点头致意。未跑出多远,忽闻身后响起一声清朗地呼声:“那位西域来的女客人,且请留步!小生有话说。”

楼兰女骑士闻言,轻提僵绳,汗血宝马便像脚底生似的停住,晃也不晃一下,又引起周围一阵彩喝声。这匹神骏异常的火红骏马走在大街上、确实引人注目。

楼兰女骑士在马背上回首,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俊秀少年不急不徐跟上来,他步子迈得不大,步履也似乎并不很快,然而速度却令人惊异,眨眼间便来到她身后,正是萧若。

萧若似模似样打个揖,微笑道:“姑娘请了,小生这厢有礼。”

楼兰女骑士跃下马背,躬身还了一礼,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见教?”

萧若笑笑道:“方才我也在人群当中,听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皇上,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说到这儿,目光对她上下打量,沉吟道:“看姑娘你两天两夜一口气从西域楼兰国赶到京城,不知疲惫,一定是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楼兰女骑士惊咦了一声,立刻感到这年轻人不简单,她正容道:“我确实有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求见皇上……不过这件事只能对皇上说。”

萧若微微一笑,正要答话,楼兰女骑士己风风火火跃上马背,丢下一句话:“要是没别的事,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说完,拍马便走。她两日两夜之间一口气从西域赶到京城,干粮都没吃几口,觉也没睡,自然没工夫跟不相干地人说闲话。

只听后面萧若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喂!西域来地女客人,皇上不是说见就见的,你这样子直闯内城是见不到皇上的。一般别国使者想求见皇上,得先去释馆报到,再由相关官吏一层层通报上去,可麻烦的很呢!不如你……”话未说完,楼兰女骑士已跑得没影儿了。

萧若暗暗摇头,自言自语:“哎,怎么是个急子!这般莽莽撞撞有道是欲速则不达……不碰钉子才怪。”一面说,一面缓缓向内城走去。

不一刻,来到内城城门处,果见刚刚那楼兰女骑士被卫兵拦在大门外,死活不让进。

楼兰女骑士焦头烂额,满头大汗,不论说什么,也不论怎样求情,都全然不管用。

天朝制度规范森严,不比藩邦小国,像她这种来历不明的异国人,搞不好就是居心叵测的奸细,岂能随随便便见到皇帝?

楼兰女骑士身负十万火急地大事,却被卫兵硬生生堵在门口,这么点距离却似乎比从西域到京城还要艰难,她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正自一筹莫展之际,她一晃眼瞥见那俊秀地少年书生晃晃悠悠走来,她两眼骤然一亮,如同突然发现了救星,连忙冲将过来,急声道:这位公子,方才请恕我失礼,你刚刚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萧若有些好笑,道:“小生想说的是你这样子见不到皇上的……”话未说完,楼兰女骑士拼命点头,道:“是的,是的,真被你说中了,那些卫兵死活不让我进去,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目光中银光闪烁,似乎要急得哭将出来了。

萧若道:“这也不怪那些卫兵,他们是严格按朝廷法令行事,你这般模样,别说见皇上,连内城都进不去。、

“这可怎么办?我一定要求见皇上,这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命,再迟可就来不急了。”

萧若听得心头一动。关系到千干万万人的命,这会是什么事?难道说西域小国之间爆发战争了?“敢问你是什么人?楼兰国应该不至于派个女人当使臣吧?”

楼兰女骑士迟疑一下,本待不说,但现在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身上,她肃容道:“我叫叶依雪,乃楼兰国公主。千里迢迢赶来见皇上,是为了一件关乎我楼兰国生死存亡的大事。”

“哦?楼兰国公主?”这么风急火燎的赶来京城求见皇帝,事情一定不寻常,萧若心中有了些头绪,微微一笑,道:“你想求见皇上,是吗,”

楼兰公主叶依雪拼命点头,情急之中,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急声道:“还请公子帮忙,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那好,你随我来。”萧若神秘一笑,领着楼兰公主来到内城城门前。

门前一众把守官兵前不久还曾亲眼目睹皇帝微服出去,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皇帝。

皇帝三天两头独自微服出,深入民间探访民情,这些个守门士兵早学了,知道皇帝乔装改扮后,就不喜他们大礼参拜揭破他身份。当下所有卫兵只躬身行了个礼,便默默让到两旁放行。

楼兰公主叶依雪愕然不己,她刚刚在城门边说了嘴皮子,卫兵都死活不放她进去,哪晓得,这气宇不凡的少年一来,一句话也没说,他们便恭恭敬敬的让路。

萧若淡淡一笑,“我们走吧!”

叶依雪还云里雾里的,生恐把守卫兵变扑,连忙牵着汗典宝马随萧若走了进去。

萧若带着叶依雪直趋皇,一路畅行无阻,连门前的大批大内侍卫也恭恭敬敬闪到一边。初来京城的楼兰公主简直跟做梦一样,到现在还想不通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进了皇,萧若唤来两名女,让她们带叶依雪先去休浴更衣,再用点饭莱,然后带她去御书房见驾。

楼兰公主叶依雪来到天朝皇里,心情有些紧张,谨小慎微,完全遵从萧若的安排,随她们去了。

她先在女侍候下好好沫浴了一番,洗去一路上的尘埃风沙,自有专人帮她梳妆打扮,然后又吃了一些美无比的御膳,时时刻刻侍女环统周围,天朝皇家的排场令她这小邦公主暗暗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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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8章 公主求救兵

小半个时辰之后,沐浴打扮得香喷喷的楼兰公主在女带路下,款款来到都书房。女打开御书房房门,便躬身退了下去。

即将见到至高无上的天朝皇帝,楼兰公主叶依雪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呼吸急促,芳心怦怦乱跳,当下深深做了个深呼吸,大步走进了御书房。

只觉里面书香味扑鼻,御书房里静悄悄的,但见一个身着龙袍的英挺少年,端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上,气度高华威严,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自然流露,正在翻看手中一本奏折子。

御案左右几个侍候的太监女躬身侍立着,一声响也不敢发出。

楼兰公主叶依雪没来由有种奇怪的感觉,天朝皇帝似乎似乎有些面善……她不敢多看,当即翻身,双膝跪倒,深深印拜下去,脆声道:臣女楼兰公主叶依雪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龙椅上清朗的声音传来。

叶依雪心中又是一奇,这声音听起来怪耳熟的,“谢皇上!”她站起身,躬身侧立。

萧芳道:“看座!”自有两名太监抬来一把锦缎软椅,让楼兰公主坐下。

萧若摆摆手,周围侍候的太监女会意,躬着身子倒退了出去。转眼间,诺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了他们一男一女两人。

楼兰公主叶依雪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想看皇帝,又不敢与皇带对视。

萧若饶有兴趣的打量楼兰公主。只见她洗去一身尘土之后,恢复本来面貌。她身段儿高挑,婀娜有致,健美中也十分感,五官致,美艳不可方物,肌肤白腻如羊。水汪汪美眸略带蓝色。两只眼眶微微凹陷,与中原汉家女子有些不同,带着西域人的特征,然而却是个世间罕有的美人儿,而且充满异域风情,令人移不开目光。

萧若一乐,原本还以为是只丑小鸭。谁知洗了个澡回来,竟摇身一变。成了只白天鹅。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气氛不免有些暖昧,楼兰公主叶依雪都被皇帝看得不好意思了,粉脸晕红,眼神躲躲闪闪不自然。

良久,萧若终于打破沉默。微笑道:“你不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亲口跟朕讲吗?现在可以说了。”

叶依雪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望着皇帝惊讶得合不拢嘴。美眸瞪得浑圆,“你,你,你怎么……”说到这里,她猛然间反应过来,“啊……原来是你!天那,你居然是天朝皇帝?!”敢情终于把不久前才见过的萧若认了出来,她吃惊的站了起来,一只玉手梧着樱桃小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高坐上首的他。

萧若微笑道:“不久前在街上,朕也在人群当中,偶然听你说有要事要求见朕,所以才主动叫住你,想问问你有什么事?否则,朕岂是探人私密之人。”

叶依雪大窘,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你就是……天朝皇帝,恳请皇上恕罪!”

萧若耸耸肩,道:“你也看见了,皇规矩多,你那样子冒冒失失是见不着朕的,还不如在城里说话方便。”

臣……臣知错了,都怪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上的好意。”她好不难堪,像个做了错事地小孩子,小声说道。

萧若哈哈一笑,道:“闲事休提。你说有关系到你们楼兰国生死存亡地大事、速速说来,朕听着呢!”

叶依雪顿时神情一变,扑通一声,再度跪倒于地,大声道:“启禀皇上,我们楼兰国遭到敌人入侵,就快亡国了,父王危急中,命臣骑汗血宝马火速来京城求救。恳请皇上发兵解救我们,楼兰国上上下下永世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

萧若暗暗哨些吃惊,楼兰国快亡国了,这话从何说起?据他所知,楼兰国是西域众小国中最强的国家之一,一个多月前楼兰使臣来京城请求内附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要亡国了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头说起,公主起来说话。”

楼兰公主叶依雪依旧不起来,连连叩首不已,呜咽泣道:“入侵者是大食人!西边的大食国派遣二十万大军突然入侵西域,我们西域诸国抵档不住,短短一月之间,或降或灭,形势十分危急。我楼兰**民虽顽强作战,多次挫败敌人进攻、奈何寡不敌众,如个也只剩下都城,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西域大地就会落入残暴疯枉的大食人手里……”

大食国乃是西域以西中东两河流域建立地强大国家,以伊斯兰教立国,处时正处于全面上升价段,国势强盛无比,四处扩张,在西方曾一度打得欧洲国家惶惶不可终日,整个欧洲都长期处在它的影之下。

大食国一直馋涎东方西域的富饶,没少打西域的主意。此前西域在强大的游农民族契丹人控制之下,大食人与契丹人打了几仗,没有讨到便宜,扩张野心受到遏制。而现如今,曾经辉煌一时的游农民族契丹人迅速败亡,西域便暂时形成一个权力真空。一两个月前,西域褚小国使巨联袂来天朝京城,请求内附,正是出于这个背景之下。

萧若当时欣然接受西域诸国的内附请求,然而考虑到天朝正在同时打两场仗,暂时没有多余的军力投入西域,便没有派兵。

萧若当时曾经预料到中东大食人该可能趁虚而入,入侵西域,然而他并不担心。西域褚国本身有一定的防守能力,大食人劳师远征,想一口吞下整个西域,绝不是件容易地事,到那时候,天朝再派遣大军远征西域,解救西域诸国,对西域诸国有再生之恩,将会令西域人死心塌地地追随天朝,不敢存有二心。

但是如今局势出乎萧若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到大食人下手竟有这么快。现在离契丹人覆灭还不到半年,东方离中东万里迢迢,消息传到那里,也要很长一段时间,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大食人这么快就派出二十万惊人共力入侵西域,而且整个局面迅速恶化,岌岌可危。

萧若听了,不动声色,缓缓道:“大食人什么时候入侵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其中一定有原因。”

“都是因为乌孙国君勾结西方大食人,引狼入室,后又充当大食侵略军的向导!”叶依雪忿忿说道,仇恨之色溢于言表,“约莫数月前,残暴的契丹人被皇上打到灭亡的消息传到西域,我们西域三十六国人一片欢庆,都说终于可以不再受契丹鞑子欺压,回归天朝了,绝大多数西域民众都很高兴,开始筹划派遣使臣连袂去天朝朝见圣天子,请求天朝重返西域。”

“然而,其中也有八个小国不愿依附于天朝,就是今番没有派使臣来京的那八国,他们中以乌孙国为首,暗怀异志,秘密派使臣前往大食国,出卖了我们,主动怂恿大食人来占西域。大食国主大喜过望,当即发兵二十万东征,入侵我西域众邦。因有乌孙人为首的八国作内应,他们甘愿充当引路人,为大食军的进犯大开方便之门,里应外合。”

“我们二十八国全无半点准备,在大食军强大的攻势下,难以招架,纷纷抵挡不住,已有多个小国败亡,大食人于短短一个多月之间,席卷大半个西域。如今我楼兰国残余军民困守都城,大食人正在猛烈攻城,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萧若静静听完,半晌无语,心念闪电般急转。怪不得这楼兰公主骑着汗血宝马,近乎疯狂的赶了两日两夜路,令人难以置信的赶到京城,原来他们国家已到了灭亡的边缘,确实是一件关系到他们举国上下生死存亡的大事。

萧若思考一番,道:“大食人入侵西域的究竟有多少人?是真有二十万大军,还是号称的二十万?”他冷静的问出关键所在。

要是号称的,那其间水份可就大了。古时信息闭塞,打仗时为了让全军将士有信心、也为了威吓敌人,往往虚张声势,两三万人就可以号称十万大军。如曹打赤壁之战时,只有二十来万人,却号称八十万大军……例子数不胜数。

楼兰公主叶依雪立时道:“回皇上、大食人真的是派了二十万大军。他们宣称受了真主的旨意,来西域打圣战,圣战士数以百万计……其实也就二十万,这是确实的数字。

萧若暗忖:二十万大军,今回大食人下了血本,看来对西域志在必得,不容易应付。天朝若要出兵解救西域万民的话,就必须也派遣主力进入西域,派只偏师的话无济于事,扭转不了整个战局。然而,天朝两场仗还没打完,禁军主力大半不在京城,事情还真有点难办了……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39章 西域战火

“那大食军的战斗力怎么样?”萧若问道。

相兰公主叶依雪思考一下,缓缓道:“若论武器装备,大食人不如天朝军队之良,但是他们的马匹好。大食国出产各种良马,远胜东方,他们普通士兵骑的马匹,都是我们这不多见的良马。”

“嘿,这个朕有所耳闻。”萧若在21世纪时、曾读到过这方面的历史记载。

若论古代的战马,各个地区有各个地区的特色。东方马匹个子小,负载力弱,然而十分灵话:西方马匹躯体健壮,高大无比,甚至重达一吨重的马都不罕见、负载能力非常强、所以西方人发展出了防护厚到变态的重骑兵,然而西方马匹的弱点也同样明显,它们普遍比较笨拙,反应迟钝。

而中东出产的马匹则得天独厚,既有欧洲马的健壮高大,又有东方马匹的灵,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优良的战马。这点是大食军的优势,天朝不能比。

“至于大食军的训练组织兵法等等,在我看来、比天朝也差之甚远。然而,他们全体人都有狂热的宗教信仰,深信为真主而战,不畏死,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战斗力不容小兢。”叶依雪斟酌用词道。

在冷兵器时代、士气往往最为重要,、一百悍不畏死的狂热士兵,完全可以打败一干普通士兵。估计西域诸国就是被狂热的大食军打趴下的“

叶依雪再说了一些西域诸国与大食人交战的轻过,冷静分斩大食人的强处与弱点,包括各种细节。

萧若听完,心里已有数了。

叶依雪一脸期待的望着皇帝,等待皇帝下决定。

萧若缓缓道:“自古兵凶战危,出兵西域是我朝一件大事。朕要明日在朝会上与文武百官商讨之后,才能做决定。公主远来劳顿,请先回宾释馆歇息一晚,明日自有消息。

叶依雪点头应是,但她却不愿意回招待他国来使地释馆住,生怕一离开。事情又有变化。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举国千千万万人生死之事。

萧若猜到她的心思,笑笑道:“公主要是不愿去驿馆。那在后住一晚也可以,反正朕是不介意的,呵呵……”

叶依雪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顿时俏脸通红,芳心怦怦剧跳,如小鹿乱捶。她想到住在后也有不妥。后是皇审的住处,她一个未嫁人的大姑娘留在后过夜。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会有捉自己她名声。

她正想出言说还是回释馆住好了、张开樱唇,话正要出口、脑子里灵光一闪,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要是今晚在后住一宿,说不定会让天朝文武百官认为她与皇帝有暖昧她关系。或皇帝对自己另眼相看、从而练有些大臣揣摩圣意。赞成出兵解救西域诸国。

相对于国家生死存亡来说,她个人一点名声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萧若又是微微一笑,唤来门外待命的太监女,吩咐两个女带楼兰公主去见皇后、让皇后给她安排一个住处。

叶依雪顿首再拜,跟随女是了。

翌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万岁之声震耳欲聋、威武庄严。

“平身!”萧若微微一摆手。

“谢皇上!”群臣起身,依文武品级依次排成两排站好。

司礼太监莫平正待扯开嗓门例行高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皇帝一摆手,示意他退下,朗声道:“昨日西域楼兰国公主千里来京,报知大食人入侵西域地消息,求朕发兵解救西域诸国、今日朕要与众位爱卿商讨一下这件大事。”说完,命令宣楼兰公主进殿。

不多时,英姿枫爽、大有男儿气概的楼兰公主叶依雪来到金銮殿中央,行过叩拜大礼起身。

萧若让她说说西域的情况,叶依雪便把昨日的话又难殿上文武百官说了一遍。

文武百官听完,发出一阵嗡嗡议论之声。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也大出意料之外,一是大食人出兵之快,二是西域诸国败亡之速。二者加在一起,难免今天朝猎手不及。

轻过一番剧烈的讨论,文武百官的意见大体分成三派。

一部分大臣老成持重,胆小怕事,认为那是西域人与大食人地事情,与天朝无关,天朝眼下叛乱未除,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把不着派兵远征歉千里,去西域淌这趟污水,得不偿失。

还有另一派人以武将为主,他们受一年以来一系列奇迹般地胜利所激励,现在难免头脑发热,认为只要有英明神武的皇上在朝,什么大食国小食国都不值一谈,一战可平……强烈建议即刻派一支远征军开赴西域,扫平大食人,打得他们屈膝投降,称臣纳贡。这一派人豪气干云,甚至有不少将领当场请命领兵出战。

刹下一派人人数较多,主张天朝既然己按纳西域诸国内附,如个西域有难,天朝作为宗主国,有义务出兵解救那些藩属国,否则必大大有损天朝的无上威望。况且若天朝袖手旁观,大食人占了西域以后,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的野心到此为止,不继续打天朝的主意,到时候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不如早打,御敌于国门之外。

至于具体怎样派兵救援西域,他们则理智稳重得多,认为天朝目前正有两场仗还未打完,主力锐大军远征在外,最好等哪一场仗完全打完,再组织起一支足够规模的远征大军,开赴西域,与大食侵略军决战。

群臣各师己见,争论得十分激烈。瞬在情感角度,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想把大食侵略军赶是,毕竟西域是天朝的传统地盘,目前国势蒸蒸日上,自然不容他国染指。

其中最大地问题,就是主力大军正在外面作战,侯他们未免底气不足。

秦义、刘破虏两支锐骑兵深入大漠,在大肆扫荡契丹人的腹地,目前军情传来都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朝,南昱所率地一支虽己入关,但他们还在返京的路上,何况那路将士出征在外大半年,想必已疲惫非常,急需休整,回京后也需休整一段时间才能出征。

至于西征平定蜀中叛乱的十万兵,目前也还在开赴蜀中的路上,尚未到达。现如今京城的兵力不足,禁军北大营元气大伤后,正处在艰难的重建当中,难以用于远征,而禁军南大营虽然还剩了十来万人马,可南大营的骑兵力量都用于北征大草原,而步兵锐则派去平定叛乱,剩下的战斗力未免有所不足,防守有余,进攻则显得力不从心,何况面对的是中东强国大食的二十万雄兵,不可不慎之又慎。

楼兰公主叶依雪芳心忧急在朝堂上努力劝说文武百官,一方面大谈西域人对天朝的向往、与在大食人铁骑之下悲惨境地,想博取众臣的同情;另一方面痛陈利害,站在天朝角度分析,绝不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她口才不错,能说会道,说到后面更呜咽失声,在朝堂上哭泣起来。

文武百官不少人面露不忍之色,正所谓侧隐之心,人皆有之,她一个楼兰国的公主,千里迢迢跑来天朝京城求援,确实搀值得同情……然而同情归同情,军国大争关系到帝国的咸衰,用兵万万不能牵扯到感情因素。

当日讨论了大半天,没有结果,只得明日再议。群臣散去。

枝兰公主叶依雪心中大急,生怕朝廷这么旷日持久的讨论下去,再议,再议,天知道议到何日。

西域黎民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每苑延一日,都有无数人惨死在大食人的屠刀之下,怎不今她使急万分。

叶依雪不甘心,又厚着脸皮去皇找皇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口口声声要是皇上不同意,她就不起身、永远跪在这里,还说要效仿古之申包胥。

春秋战国时、楚人申包骨为求秦国派援兵复国,哭秦庭哭了三天三夜,最终打动了秦穆公,向秦国借来援兵牧复了楚国。她也要效仿。

萧若被她缠得不行,长叹了一声,道:“不是朕不肯派兵,而是……而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我朝最锐的主力大军都在外作战,你叫朕拿什么去救你们西域人、难不成把京城仅存的驻军也派去西域吗?”

“一来,京师重地必得重兵拱卫:二来、此番大食人全力来把,派了二十万大军,我朝不也派锐主力交战,只怕没有必胜的把潍:最后,天朝已经在打两场仗,战争请耗巨大、对天朝的负担也很重,派兵远征数千里之外的西域,更会难天朝百姓造成沉重负担。所以说,照目前情形看来,只有等两场仗打完一场再说了。朕可以答应你,这两场仗只要任何一场打完、朕都立刻派出远征军进入西域……”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0章 公主的哀求

叶依雪急得头昏脑胀,口不择言道:“那么让这两场仗快点打完行不行?或者皇上下道旨意命西征平乱的大军转向,开赴西域,先对付大食人……”

“荒唐!国家大事岂同儿戏!”萧若笑骂道。

叶依雪也反应过来说错话了,连连摊首告罪。

萧若沉吟一下,若有所思道:“扶说现在西征平乱大军已过了长炭,将到汉中,离你们西域也比较近了……可是朕要他们改赴西域,拿什么理由说服三军将士?毕竟得先解决自己本国的事,才顾得上别人,此事万万不可!”

叶依雪急道:“皇上能不能想想办法,什么办法都行!

萧若突然间双目一亮,想到一个主意、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得借你的汗血宝马一用。

“为了解救本国干干万万人的命,汗血宝马虽羚贵,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叶依雪忙道:“要是皇上不嫌弃,臣那匹汗血宝马便献给皇上了。

到了晚间,萧若换上便服,独自一人出。

出得内城,楼兰公主叶依雪从墙影处走出来、低声唤了声“皇上”。她双手各牵一条僵绳,身后跟着两匹马,其中一匹通体赤红,神骏盖世,正是她的汗血宝马。

萧若随口说道:“朕微服在外时,别喊朕皇上。”

“知道了!”叶依雪应道,玉手一伸,把汗血宝马的僵绳递给皇帝。

萧若按过,伸手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汗虹宝马,看样子你得跟着朕一段时间了。”

汗血宝马甚有灵,抖抖鬃毛,打了个哄异,似乎听得懂他的意思。

萧若心头一乐,朝叶依雪道:“朕骑上这匹神驹,应该能在开战并赶到平乱大军军中,朕将亲自指挥平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叛军。假如战事顺利。一侯叛贼平定、朕便半那支十万兵的得胜之师直接开赴西域。算起来,比从京城出发还要快一些。

叶依雪美眸一亮,神大振,右手轻轻抚,庄重的躬身一礼,恭恭敬敬道:“愿皇上马到功成,一切顺利!”

“谢了!”萧若呵呵朗笑着翻身跃上汗血宝马马背,“要是不出意外地话,我们日后于西域再见。届时,朕要与你在中军帐**饮葡萄美酒,谈笑杀敌。”

叶依雪流露出无限向往之色,说道:“我不先回西域,我要随皇……懊不。随公子齐赴西蜀。待平定叛乱之后,再一起前往西域。

萧若道:“随你,你的马没朕的快,军情如火,朕先是一步了。说完,拱拱手打马前行。

叶依雪圆润婉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愿君一路顺风!

萧若骑在汗血宝马背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只觉汗血宝马奔跑起来马背非常平稳“让人感觉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不禁遥想,当年汉武帝为了汗血宝马。不惜对数千里外的暑国发动战争,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夜风习习、月色流泻。喧闹了一天的京城整个沉寂下来、只能时不时听到打更的声音。

铁蹄踏在路面上、咕啮作响,在深夜里分外清晰。萧若在街上驰出一段路,便自觉的翻身下马行是、牵着汗血宝马往西门方向走去。

转过一个街口。忽见岔口处两个中年人并肩走过,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京城里行医地郎中。两人面有憨容,边是边谈,只听一人道:“今晚又一点起色都没有,小弟我是快黔驴技穷了。”

另一今年纪稍长的郎中也叹道:“兄弟别说,我也一样,唉……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那干金小姐明明得的是心病,叫我们怎么医得好?换多少个郎中都是白搭。”

“老兄说的不错,听说张大财主为了给他宝贝女儿治这怪病,前前后后后已挨了好多批郎中了,我们也不知是第几个,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依小弟看、张家小姐的病本不是药石能起作用的,开什么药方都不管用,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也正是因为张家干金的怪病难治,张大财主忧急之下,才开出了一干两银子的巨额酬金,扬言谁要是能治好他女儿,一干两白花花的银子便是谁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好地事?一干两啊!都够我们过一辈子了。不过,看今晚这情形,那一干两的酬金咱们哥俩是无福消受了。

“就是,就是!咱们行医救人也有二三十年了,可只能治病,不能医心啊!这让我们怎么下手?唯今之计,我们哥俩也就本着济世救人之心尽力而为吧,要是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如若明天还没起色、我们干脆劝张大财主另请高明吧!免得耽误了张家千金的病情。”

一干两白银治张家千金,嘿嘿……“好一个干金治干金,可惜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渐行远去、直至背影消失于夜幕当中。

这番话萧若听在耳中,心念飞转,“张大财主?生怪病的张小姐?……莫非……难道竟是那张素兰?”他一念及此,越想越觉得不错。听两中年郎中的交谈,似乎那张小姐地怪病是心病,他很清楚张素兰暗恋皇帝成痴,多半离开皇后又病倒了,她父亲张大财主便为她广聘名医,许以重金相酬,然而却没有一人能治得好她的怪病。

萧若卓立夜风中,眼散仿佛浮现出张素兰面带病容、楚楚动人的倩影……

他口一酸,立刻作了个决定,先不出城,转头朝张大财主府上走去。

萧若心中波澜起伏,不多时,来到张大财主的府门外。他犹豫一下,走上前,拿起大门上的铜环轻轻敲了敲,“有有有”。

转眼的工夫,门内传出开门的响动,一个青帽小衙拉开大门少许,株头出来打量萧若,道:“你是何人?这么晚了敲门有何贵干?

萧若张口欲言、突然意识到不太好狂词。要说想见张小姐罢、这么三更半夜的,一今年轻男子要求见人家闺中的千金小姐,没得让人当成不你好意的轻薄之徒。

萧若何等觉之人,急中生智,道:“小生研读医书多年,略通医理,听闻你案老爷要请郎中给你家小姐治病,故而为此散来。”

小厮一听,顿时满面堆笑,用力把大门全部拉开,道:“先生请进,快请进!我们家老爷正为这个事在发火呢!”言辞间非常客气。

萧若暗暗好笑,当即牵着马匹随小屑进了院子里。

小屑看见他牵地汗血宝马,惊呼一声,“哎哟!先生,您的座骑可不是凡品哪!八成是匹千里马吧?”

萧若微微一笑,道:“承蒙夸奖,还能凑含着骑。”心道:何止是千里马?它是千里马中地千里马。

小屑见他牵的马匹非同寻常,人又这么谦虚,加气质高华,越发认定他是位有真本事的大夫,语气也越发恭敬。

小衙领着萧若来到张府的正厅,自有丫裴帮他把马匹牵下去,好生照料着。

张大财主正独自坐在主厅里,愁眉不展,心情恶劣,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小屑带萧若来到厅中央,欠身道:“禀老爷,这位先生是深通医理的奇士,特来给小姐看病。”

张财主神一扳,对萧若上上下下打量,见他看起来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气度不凡,高深莫测,但他近来请了无数或穷名、或无名的郎中,没一个人医得好他宝贝女儿地病,对这些郎中已经快没信心了。他将信将疑,道:“先生可是真有过人医术?君先生装束,并不像悬壶济世的郎中。”

萧若淡淡一笑、道:“不敢,小生只不过读过几本医书,略通医理,听说张老爷重金聘请大大为今爱治病,在下听别人议论今爱地病情,极似古书上提到的一种怪病。在下虽没有一定把握能医好今爱,然而愿意一试。”

张财主听了、立时对萧若刮目柱看。他这段时间见识过无数所谓的名医,不少人薛一见面,便大吹大擂、说得唾沫横飞,天花乱坠、哪晓得真正动起手来,谁也治不好女儿。

他经过多次失望,一再受打击,心态都产生了某种扭曲、认为凡是大言矣关的人都只会吹牛,没真本事,现下见这位年轻人如此谦虚,心中大有好感,一再受打击的希望又重新升起,十分客气道:“有劳先生了,若先生果喜能治好小女的怪病,敝人愿以干两纹银报酬。”

萧若一笑,道:“张老爷的干金医干金之举,早在城里轰传一时,小生也略有耳闻。”

张财主也不多说废铅,亲自带萧若去女儿的闰房。

来到张小姐的诱楼下,张财主问一个侍候女儿的小Y慧,道:“素兰睡了没有?

小慧忙道:“回老爷,小姐她还没睡,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画画,推也不让打扰……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1章 扮大夫夜会美人

“素兰睡了没有?”

“回老爷,小姐她还没睡,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画画,谁也不让打扰……”

张财主听了,面上优色更深,咕蝗一句:“晚上不睡觉,画什么鬼画?”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张财主与萧若上碳,来到张小姐闰房门外。房门虚格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张财主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朝里面唤道:“兰儿……兰儿呀,你睡了没有?

只听房内传出张素兰有气无力的声音:“爹,女儿还没睡。您来干什么?

张财主转头望了萧若一眼、目中期盼之意,大声道:“兰儿,爹给你找了个通医理的大夫来,给你看看病。”

“哦。”里面张小姐应了声,语气漠然,好似与自己无关一样。

张财主便框开房门,与萧若走进张小姐的闺房。

甫一踏入房内、便觉一股草药味夹杂着朋脂香艺扑面而来,房间里陈设雅致、品味不俗。

此时,时今己入夏,夜间蚊虫颇多,人们睡觉时往往挂着帐子。闺房里侧软床上挂着一袭稀疏的白抄帐,隐约可见张小姐躺在床上,双手拿着一副画卷,痴痴的看着,眼也不眨一下,神情说不出是喜是怨。身旁摆放着数支细不一的画笔。

张财主与萧若来到床前,萧若目光敏锐,借着淡淡的灯光。只见张小姐容颜请减,俏面发白。没有一丝血色,比上回初见时还要憔粹,整个人病殃殃的,楚楚可人。萧若心中骤然间一酸。

张财主看了这番情形、心疼道:“兰儿,这么晚了你应该多多休息才是。你身上有病。”

张小姐头也不抬,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地画,淡淡道:“女儿睡不着……”况且,女儿本没病。“

她这样子说自己没病只怕谁也不会相信。张财主更心疼了,道:“别说傻话!爹今晚给你请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让他给你看看。

“想。”张小姐便不再说话,显得对于这偺事情已经麻木。

张财主吩咐丫裴搬个凳子放在床头。恭恭敬敬请萧若从下,然后在女儿床沿摆放个小小地软垫,让她把一只手伸出帐外,放在软垫上。以便大夫把脉诊断。

萧若干咳了声,大大喇喇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扶在张小姐白哲的手腕脉搏上,双目微闭,装模作样把了一番脉。事实上他对把脉一窍不通。

半晌、萧若缓缓睁开双目。

“怎么样?”一旁张财主紧张的问道。

萧若道:“今爱的病情小生已略微有了谱、不过还要问今爱几个问题,以便谁确了解病情。”

张财主一听他心中有了谱。顿时喜上眉梢,谁知大夫道:“小生行医有个规矩。要单独对病人诊治,不便有人旁观,能否请张老爷与下人都出去一下?”

张财主一听,不禁把了难。这个时代礼教森严,男女授受不亲,病人如果是个男子,那自然无幼,可病人是个未出阁的千金闰秀,深更半夜与年轻男子独处一室、未免有所不妥。

萧若看他脸色,大致猜到了他顾虑什么,淡淡笑道:“张老爷与下人们只须退出房间即可、也不用离开、你们可以在走廊上远远看着我们。”言外之意探明显,有他们在走廊上远远的看着,自然不怕他拜张小姐有非礼之举。

张财主为了给女儿治病、当即满口答应,带着两个待候小姐地Y鬟退出了闰房、在走廊上远远的看着。

砂帐内的张小姐目光自始至秤都在手中的画上,对他们地交谈也充耳不闻,仿佛一韧都不关她的事一样。

萧若隔着抄帐打量一番张小姐,心中爱怜横生、柔声道:“素兰,听见我说话没有?是我啊!”他的声音不大,站在房门外的张财主等人听不清。

张素兰娇躯微微一颤,似乎这才从自己她倚梦中拔身开来,扭头望着帐外的萧若,睁大了秀目、轻呼道:“黄大哥、是你!你怎么来了?”

萧若微微笑道:“一别多日,为兄可挂念你得紧呢!听人说你病倒了,便特来株望你。”

张素兰又惊又喜,神大振,便要雅被起身……

萧若连忙制止住她,小声道:“别动,素兰!我是扮着给你看病的大夫走进府的,要不然见不到你。你躺在床上说话就好,不要被你爹和下人们看出来了。

张素兰道:“看出来有什么要紧?我们清清白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们是问心元愧,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要是传扬出去,张财主家的大小姐半夜跟男子耕会,你还怎么做人?萧若轻轻摇头,目光凝视着她。

张素兰一想也是,便安心的躺着,不再乱动,小声道:“黄大哥,又让你见笑了。你怎么这时候来看我?

萧若眼珠一转,道:“皇上交给为兄一个非常重要的差事,我今晚便得连夜离京,去数千里之外的地方办事,没几个月回不来,所以临是前特来看看你。”

“黄大哥,你真好!”张素兰低垂着螓首,幽幽道:“让黄大哥担心了。其实小妹本就没有病,只不过……只不过这几天神一直不太好。

萧若口一酸,望着张小姐憔粹的面容、弱不胜衣的娇躯,脑海里不期然想起一句诗:为伊消得人憔粹、衣带渐宽终不悔。末了,他悠悠一声长叹。

张素兰换过话题,道:“黄大哥,你来得正好!来帮我看看这幅画,我画了好多天了。”语气中透着股子莫名的兴奋。

张小姐一边说,一边撩起纱帐一角,把手中地画卷递到萧若面前。

门外张财主与两个Y慧看得喳噎称奇,尤其是两个终日侍候小姐的丫鬟,她们知道小姐爱那幅画爱到病态地她步、简直如痴如狂,平常绝不让任何人看一眼,哪晓得今晚奇迹出现、那年轻大夫也不知单独跟小姐说了几句什么话,小姐竟尔兴奋得把她的宝贝画也拿给他看,怎不令人吃惊!

张财主脸上大现喜色,对萧若的信心又增添了几分,看来这年轻大夫果然与一般郎中不一样,就是有本事。

萧若其实心里也同样好奇,不知张小姐画的究竟是什么,竟让她痴迷到这种程度。

他两手按过画卷,借着室内灯光一瞧……雾时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又是好笑,又是感激。

只见画卷中画的是人物全身像,上面人物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威严中透着俊秀,气度不凡,堪称人中之龙,画的分明便是皇帝!

萧若有些意外,看不出张小姐竟有这么一手丹青妙笔,画像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皇帝双目没有画出来,眼眶中空洞洞的,导致整幅画的神韵没能完全展现出来。

张小姐费力的支起上半身,目光透过纱帐,紧张万分的望着萧若,问道:“怎么样?黄大哥,你觉得怎么样?像不像皇上?”

“像,当然象,简直一模一样。”萧若叹息道,面对如斯痴情少女,他还能说什么。

张素兰神大振,眉宇间满是喜色,两边脸颊浮现红晕,脸上病容一扫而空,颤声道:“真……真的?黄大哥不是哄小妹吧?

萧若重重一点头,柔声道:“当然是真的!你画的这幅皇上肯像真是像极了,比廷画师还要画得好。”因为廷画师只是在画画,而张小姐却对这幅画倾注了她无比炙热的情感,付与了它灵魂,岂有不好之理。

张素兰非常兴奋,一双美脾闪闪发光,道:“只可惜我只在远处见过皇上三回,从来没有机会在近处看清楚他,这幅画全是凭感觉画的,画到最后,只剩了皇上的双眼我迟迟不敢下笔……我、我画不出。”

萧若霍地站了起来,动情道:“你不能这么下去了!是,跟大哥是!”

“去哪?”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皇上!”

“啊!”张素兰惊呼一声,没想到黄大哥突然间说出这话,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芳心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门外张财主快步冲进来,道:“你们要去哪?”原来刚刚萧若心情激动之下说话声大了些、他便隐约听到了几个字,似乎这大夫要带女儿上哪去。

萧若意识到失态,神情立刻恢复原状,高深莫渊道:“张老爷,小生要带今千金去见一个人,一个能医今千金心病之人。”

张财主听得似懂非懂,疑问的眼种望向女儿。

张素兰满脸红云,低垂螓首、羞答答的不说话。她默默的披上外衣起床,以实际行动回答了父亲……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2章 皇帝的画像

张素兰满脸红云,低垂螓首,羞答答的不说话。她默默的披上外衣起床,以实际行动回答了父亲。

张财主兀自絮絮叼叼道:“都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要不明天早上再去。”深更半夜的,女儿跟一个初见面的男子出门、他不是很放心。

张素兰执意道:“女儿想现在就去!”她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语气十分坚决。

“可是,可是……”张财主还待再说。

张素兰打断他的话:“女儿知道爹的顾虑。这位黄公子他其实是女儿的老相识,跟女儿情同兄妹。你还记得上回我被采花大盗掳是的事情吗?当晚就是得这位黄公子仗义出手村救,要不然女儿就回不来了,他算起来还是女儿的救命大思人。今晚听说女儿病了,他又特地来给女儿疹治。黄公子德行俱佳,文武双全,女儿跟他在一起、您不用担心。

张财主听了,顿时对萧若感激得不得了,一口一个“思公”、“大侠”。见女儿种气色好了很多,心中也自欣慰,暗说这思公年纪轻轻的,医术竟惩般了得,比以前那些个擅长吹牛的所谓名医强多了。

张素兰子虽柔和、但有时候也十分任,认定了一件事,便非做不可,谁劝都没有用。

张财主拿这宝贝女儿没办法,既然她执意要出门,只得由她。

萧若在院子里牵上马匹,与张素兰并肩走出张府。张素兰己穿戴整齐,手中却兀自不放下那幅皇帝的画像,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萧若牵着马匹缓缓而行。带张素兰朝皇方向走去。张素兰默默的跟在他后面,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枕腮嫣红,情绪显得有些亢奋。

走出一段路,张素兰忽然停下脚步不是了。萧若回头、道:“素兰,你怎么了?”

但见张素兰银牙紧咬下唇,美蹿中秋波闪烁不定。脸上红一阵、的一阵,娇喘吁吁,似乎内心正在剧烈的挣扎。好一会儿,她长吐出一口口浊气。面色松懈下来,眼望萧若,缓缓摇了摇头。

萧若何等聪明之人,心念一动,道:“你还是不想去见皇上?”

“我现在这个样子适合见皇上吗?”张素兰悠悠道,美眸中泪光闪动,法然欲滴,叹了口气,“上回皇大选秀女时,我就是因病被刷下。我现在这个样子去见皇上,只不过再一次受打击罢了,皇上身边美女如云,只怕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到那时候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若一想也是,她现在状态欠佳,身子虚弱,确实不走去见暗恋之人的好时机,“那你想怎么样?”

张素兰迟疑一下。缓缓展开手中她画卷。痴痴望着画中皇帝像,梦咆般的喃喃道:“这幅画我还没画完,我想先把这幅画画好,把它献给皇上,让皇上感觉到我的心意,然后再去见皇上。”

萧若道:“你不是从来没有在近处看清过皇上吗?他的眼睛你怎么画得好?”萧若很不愿意看见她继续这么痴迷下去,她早晚一天要发讽。

张素兰缓缓道:“画人物最难画的就是眼睛。皇上的眼睛,我想了很多天。实在不知道怎么画,生怕要是一下没画好。这幅画就给毁了。”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头直视着萧若眼睛,道,“不过黄大哥你的出现触发了我的灵感,我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萧若大声道:“你现在要回家?不行,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说到这里,萧若忽然有所察觉,猛地转身、英目望定路旁一栋民居,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出来!”

张素兰夯不丁吓了一跳,也转头望去。

凄请的月光下,只见民宅墙后转出一个少年书生来,这书生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生得少有地俊俏,腰间斜挂着一柄长逾四尺的长剑。却不是女扮男装的崔玉是谁?

崔玉面色肠腆,低头走过来,咕嗓道:“皇……”

“不错!我就是巡察使黄英!”萧若猛地按过话头,使崔玉“皇上”二字没有当张素兰之面说出口。

崔玉在有些事上虽畴显迷糊,但却绝对是个聪明人,眨巴眨巴眼睛,立刻转口道:“黄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她鞋机套近乎,知道皇帝不想展露真实身份。

萧若英眉暗皱,质问道:“崔小兄弟,你为什么偷偷模模跟着我们?你跟了多久了?

崔玉面色发窘、道:“其实也没多久,就是你去张府的时候、我无意中碰见你,觉得好奇,便悄悄在后面跟着。”

萧若道:“你好什么奇?”

崔玉抬头与萧若对视,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要连夜离京?”

萧若肩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放着干粮以及一些日常杂物、正是要出远门的架势。他笑道:“我离京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欠你银子……又不是连夜开溜来着!”说得一旁张素兰也咯咯笑了起来。

崔玉瞟了张小姐一眼、见她是个楚楚动人的病美人,嘴角微微一撇,闷闷道:“你自然没欠我银子,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答应过我的事。”皇帝曾答应等她伤一好,便下旨意派她去平乱大军营中建功立业,皇帝要是今晚一是、这事儿可就泡汤了。

萧若心念一转,原来是这么回事,亏她跟讨债似的跟在后面,笑道:“我让你好好多养几天伤,你急什么?”

崔玉忙道:“我地内伤已好了入九成,已经不碍事了。我知道你赶着要去西边,要不带我也一起去吧!你答应了我的喔!”

萧若想了想,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谁你去。不过现个战局有变,我急着日夜兼程赶去西边,骑上这匹汗虹宝马,你说什么也跟不上的。”在这个时代,还真没什么交通工具能跟得上汗血宝马,“要不我先是一步,你随后跟来得了。”

“你们要去哪里?”旁边张素兰忽然口问道。

崔玉朗声道:“我们要去千里之外的战场,去杀敌狠国,建功立业。”语气中透着股子陶醉劲,一脸的慷慨激昂。

“上战场杀敌……”张素兰啼有念着,忽然美眸一亮,道:“你们带我去吧!我也要去。”

此言一出,萧若背地里一阵暴汗,崔玉那个麻烦还没甩掉,这倒好,又来一个。

崔玉不无讥嘲:“你也去?你会武艺吗?你能杀敌吗?看你这弱不轻风的样子,连只**也未必敢杀吧!”心里不是很瞧得起她。

“你们去做什么我不管,总之我要跟着黄大哥。”张素兰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决,她决定了的事谁劝也没有用。

萧若又好气,又好笑,苦笑一声,道:“素兰妹子,不是大哥不想带你去,而是我此去是要上前线,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更何况目前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我打算骑这匹汗血宝马,日夜兼程,两三天之内赶到西川前线。无论如何带不了你同行。”

旁崔玉听了,不知怎地,心里竟有种莫名地幸灾乐祸,呢咕一笑,道:“对呀!你这千金小姐回闺房绣花画画就行了,跑战场上搀和什么?人家黄大哥有紧急军务在身,又不是游山玩水,如何能带上你……”

话未说完,萧若手一指崔玉,道:“还有你。我得尽快赶到前线,一个人也不能带,你要去的话就随后跟来好了。”

崔玉不敢纠缠不清、乖乖哦了声。

张素兰急道:“黄大哥,你别抛下我!你真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让我又相思成疾吗?”

“这……”萧若感到不太好办,她这么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害相思病,也不是办法。

张素兰又道:“以前我苦思兵想也不知道该怎样画皇上的眼睛,今晚见了黄大哥你,很多难处豁然而解,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只要跟在你身边,慢慢的就能把皇上的眼睛画好。你让我也去吧,求求你了!”

崔玉听了她这话,面色摊时变得十分古怪、看看萧若,又望望张小姐,一脸的暖昧神情。

萧若不忍拒绝,道:“也罢,素兰你也随后跟来好了。不过你别让你家人担心,你明天早上肩一辆马车出发、带上一两个Y慧仆从、至于你……”他一面说,一面指着崔玉,扑哧笑道:“你不是很能打么?就给她当护花续者好了。”

“多谢黄大哥!”张素兰兴奋道、病容一扫而空。

崔玉则一脸的倒霉相、很不愿意跟这娇滴滴她干金小姐搞在一起……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3章 皇帝亲临平叛前线

萧若别过张素兰与崔玉,不再耽误,自西城门出城。

出了京城,萧若一跃翻上汗血宝马马背,打马便奔,连夜上路,马不停蹄沿官道朝西蜀驰去。

胯下汗虹宝马果然名不虚传,全速飞奔起来,快逾离弦之箭、只觉劲风朴面,耳边呜呜作响,两旁景物飞一般倒退。

萧若大感刺激,不住催马狂奔、如同21世纪午夜枫车一般,他兴起时仰天长啸,啸声一路远去、惊起枝头无数栖息的鸟雀。

萧若此番赶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狂奔,沿官道一径往西,马蹄在舌道上溅起一路黄尘。

他虽不像校兰公主叶依雪一样不吃不睡,玩命似的疯狂赶路,每天十二个时辰、他好歹要赶八个时辰的路,但每天除了吃饭投拾的时间,其余时间都用来赶路、速度也是惊世骇俗的快。

短短两日之间、他沿官道径洛阳、长炭一线,最终到达汉中、打听得十万平乱大军已过了汉中南下、正朝蜀中进发。萧若便毫不停顿,上马继续南奔,终于在他离开京城的第三天上赶上平乱大军。

皇帝赶来的爆炸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全军将士上上下下无不欢声擂动,惊喜交亲,士气高涨到顶点。

以皇帝之尊亲临前线,原本就是大大鼓舞军心之事,何况是一再创造奇迹的战神天子!能在战神天子磨下作战,是每一个将士梦寐以求的事,他们期待不可战胜的战神天子带领他们再创辉煌,由胜利走向胜利。

皇帝深得三军将士爱戴,全军对皇帝具有无与伦比的崇拜,时至此刻。他们对个番平乱之战更是充满必胜的信念。

萧若来到军营,也不要人通报,直按进了帅帐。

正在帅帐内议事的众将无不大出意料之外,转头呆呆望着突然出现地皇帝,仿如置身梦中。很快。惊讶变成了惊喜,众将慌忙站起身。

在平乱大军主将柳长风带领下一齐翻身跪倒,大礼叩拜,轰然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一摆手道。

“谢皇上!”帐内众将你望我,我望你的。却是谁也不敢起身。

柳长风顿首道:“皇上驾临军营,臣等未曾出营过迎圣驾,罪该万死!

请皇上治罪。“

萧若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朕来得匆忙,一切繁文褥节从简,卿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众将再度轰然道谢,这才相继起身。

见过礼,众将请皇帝坐在上首主帅坐位上。

萧若当仁不让。走到上首,从容坐下。众将在左右两排依决坐下。原本坐主帅位置的柳长风则站在皇帝身旁,肃手侍立。

平叛大军主要将领都在座。包括一直驻守在汉中,防止叛军北上的镇西将军廖柄寒。

萧若刚刚来到平乱前线,对前线战况不明,先让柳长风把目前战况禀报一番。柳长风应是,当下有条有理的说起来。

原来,平乱大军已攻破剑阁,兵锋直指蜀中,离梓州已不足百里。

三军将士士气鼎盛,军心可用。局面颇为有利。

朝廷这么大规模她调动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平乱,川中叛军早已得到消息,面难朝廷泰山压顶之势的进逼,叛军内部人心惶惶,乱作一团。贼考江逆为了避免出现朝廷大军开到时,川中各州县望风而降的情形,他下令全部叛军在梓州集结、欲与朝廷平乱大军决一死战。

叛军人多势众,再加上自所占州县强行征招入伍的壮丁,总共人数多达三十多万,号称百万大军,声势也十分壮大。

柳长风说到叛军兵力有三十多万时、语气相当郑重。叛军虽然大多是一群乌合之众,然而有三十万之多也不可小视。

萧若听完、对目前战局已有初步了解、问方才他进帅帐时众将在商议什么事。

椰长风还禾答话,镇西将军廖柄寒便跳出来,躬身道:“皇上,叛军鬃亲梓州、与我军摆开决战的阵势,后方成都必然空虚。末将愿领一支奇兵,从山中是小道直取成都。若末将得手,成都一失,敌军上下看到大势已去,必然军心大乱,不战自溃。恳求皇上思谁!”

萧若听了,不免肚里把啃咕,自己才刚进军营,情况还没完全搞清楚,这人就来请缨出战,真是个急子。

原来,皇帝入帐之际,库柄寒正在与柳长风为这件事争执,正闹得不可开交时,皇帝出现了,廖柄寒急于复仇雪耻,便迫不急待请缨出战。

年余之前,叛军在川中尚未成势时,萧若派廖柄寒领二万兵来川中,会同地方官兵剿灭叛乱。雅知库柄寒贪功心切,打胜一场仗之后,便不将敌人放在眼里,竟孤军深入,终于在成都城外,中了当时叛军师王楚月布下地十面埋伏,被数万叛军主力团团包围,几乎弄得全军覆没。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大败,西川大地战局才全面恶化,最终为叛军占据整个州中。

廖柄寒在亲兵拼死格护下突出重围、侥幸保住一命,他羞惭欲绝,自觉无颜面对京城父老,也无颜面见皇帝,当场就想拔剑自刑,以谢天下……后来被左右亲兵拼命阻止,才最终于没自刎成。

他悔恨交加之下自断一指,立下复仇的姜誓,狼狈逃回汉中,重整旗鼓。这一幕、萧若去年枕着那个神奇的枕头睡觉时,曾“亲眼”目猪了全部情形。

库柄寒回汉中困守将近一年,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雪耻,近乎疯狂的训练手下士兵,同时日夜加紧修砌城墙,做好守城的充分准备。若叛军来攻汉中,便与叛军再决一雌雄。

不料,以江老爷子为首的叛军占据了整个川中后、便失去了进取之心,派使者去京城跟朝廷谈招安的条件,想裂地封王,在川中关起门来当土皇帝,以便永保富贵。

库柄寒在汉中与叛军决战地期望落空,他等了足足一年,曾三番五次上奏朝廷派援军再去川中平乱。只因朝廷当时内忧外患,尤其在契丹人强大的压力下,一时无暇顾及川中。

皇帝被廖柄寒一个按一个要援军的奏折子催得心头火起,曾派钦差大臣去汉中训斥了他一顿,严今他不得轻举妄动,未获朝廷命令之前,若再梗自出战,军法处置。

库柄寒自知丧师辱国、罪孽深重,他羞愧难当,不敢再提援军之事。然而他复仇雪耻之心更强烈了,若不能将功折罪,洗刷自己地耻辱,他只怕没有颜面再回京城。

总算等到契丹人被皇帝御驾亲征击破,华朝最大外患一劳永逸的除,朝廷终于腾出手来,派了十万锐气正盛的锐大军来平乱,他接到朝廷命令,便也率一部分汉中驻守的人马协同作战,不过却得受平乱大军主将柳长风的节制。

平乱大军近日一举攻破剑阁,蜀中大地已在眼前。库柄寒急于建功雪耻,便主动向柳长风请命,率一支偏师翻山越给去偷袭叛军后方空虚的成都。想要效仿三国末年邓艾羊军偷渡平小道,突然出现在成都城下、迫降后主刘掸的经典战历。

柳长风用兵谨慎持重,他这回是头一回率兵在外,肩负皇帝重托,越发谨慎小心,不打没把程的仗,库柄寒地奇计虽很有诱惑力,若成功的话,叛军地末日就不远了,可是那么做毕竟太过冒险,假如叛军早有防备,廖柄寒率孤军深入,一旦受挫,就全军覆没的危险。届时,将沉重打击官兵的士气,同时鼓舞叛军的斗志。

这一仗我强敌弱,叛军三十多万兵力,不过乌合之众,很难抵挡朝廷十万兵的攻势,只要不把大错,正面战场即可打败敌人,实在把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更何况,这姓库的此前有过鲁莽孤军深入的不良记录,柳长风对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婉言拒绝了。

廖柄寒数次请命都被柳长风拒绝,今日干脆要求率自己从汉中带来的五干士兵去偷袭成都,若胜了,功劳归主帅柳长风,如惨败而归,他一人去向皇帝请罪,而柳长风依旧不谁。

军中众将对库柄寒的提议不甚赞同,也得不别人的响应。

萧若想了想,兴趣缺缺道:“这件事过几日再说,库爱卿退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难敌我情况还未了解透彻、这时仓促作决定,孰为不智。

库柄寒对柳长风可以纠缠,对皇帝可不敢、当下垂头丧气的退回原座。

萧若问道:“军中还有没有什么重大军情?

柳长风恭声道:“回皇上,昨晚江逆派使者送来一封亲笔信、信中言辞卑谦,大体意思是想与朝廷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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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4章 大战前的宁静

“回皇上,昨晚江逆派使者送来一封亲笔信,信中言辞卑谦,大体意思是想与朝廷谈判。

柳长风说着、自帅桌前的案上拿起一封书信,双手平拄着,恭恭敬敬递给皇帝、“这便是**的亲笔信,请皇上过目。

萧若随手按过,看也不看一眼、便撕得粉碎,气笑道:“谈判?他一个祸国殃民的叛逆,朕跟他有什么好谈的!你派人去回话,说朕已御驾亲征来指样平乱、朕如个给他两条路、要么即刻放下武器投降、束手就擒,朕保他一条命:如若不然,天师一至,玉石俱焚。”

皇帝语音锤锅,掷地有声,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帐内众将无不听得心头滦然,但也同时暗呼痛快。

柳长风顿首应是。

萧若当即下旨告喻全军、皇帝已亲临军中坐镇,全军将士务必春勇争先,杀敌报国。皇帝治军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罪必罚。皇帝郑重许诺,在战场上杀一名敌人或俘虏一名敌人,即赏银一百两:杀两名敌人或俘虏两人,则升官一级、要是士兵便耀拔为伍长;若有杀敌选过百人、或俘虏超过百人者、皇帝将破例赐以爵位,并表彰其整个家族。若有临阵脱逃者,立斩不饶。

通过一年来战神天子御驾亲征的一系列胜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重赏军功,对立有战丁口的祷士赏赐起来丝毫不吝惜。

这道旨意一径公布,全军将士无不神抖擞。摩拳擦掌。迫不急待就想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男儿大丈夫等的就是这一刻。全军斗志被皇帝一道旨意进一步推向巅峰。

宿营一晚,翌日早上,皇帝下令拔营起寨,全军继续浩浩荡荡南下。兵锋直指川中大地。

第二日,大军缓缓前进之时,忽然柳长风前来奏报,说是一名孤身女子赶来,要求见皇上,自称是西域楼兰国地公主。

萧若心道她来得倒快,便吩咐传见。

不多时。两名侍卫兵把求见者带到皇帝面前,果然是风尘仆仆地楼兰公主叶依雪。

当晚,叶依雪与皇帝几乎同时动身,她骑的马虽远不如皇帝骑的汗血宝马速度快,但她赶起路来相当之疯狂,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终于只比皇带晚了两日便赶到军营。

两人自那晚京城相别后,此时于军营中相见,都十分高兴。萧若便让她留在身边,随自己南下平乱。

叶依雪虽贵为楼兰国的公主。但她不同于天朝的公主,西域地面小国林立。并不太平,时常暴发战争。叶依雪聪明强干、不输男儿,年纪轻轻便已有多次领兵打仗的轻验,对行军打仗一道绝不陌生,跟在皇帝身边,还时不时能与他讨论一番,提出点建议什么地。

萧若更是欢喜。原本他行军打仗的时候。一定会把那足智多谋,深通兵法的女军师王楚月带在身边、然而这次平乱之战不通以往。要对付的是王楚月以前曾辅你过的叛军势力,她不愿参与其中。

萧若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自也不夯强人所难、如今有这中恨不让须眉的楼兰公主在身边,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大军浩浩荡荡,行动缓慢。

萧若与叶依雪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里,路上无肺时,两人便简讨今后战事。有时来了兴致,让叶依雪给他讲他们西域地风土人情、也有时换萧若讲。

萧若中知识之丰富、见识之广博、眼界之开阔、远非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想像的、不管说什么都听得叶依雪惊叹不已,拜皇带的钦佩与日俱增。

又经过这般数日行军、平乱大军终于逼近蜀中大地的门户一一梓州城。

叛军在梓州城藕集了全部三十多万人马,所有人都待在城内,并无一支部队在城外扎营。

平叛大军见此情形,有将领建议即刻包围梓州城,让叛军翅难飞。

萧若慎重的思考一番,道:“未打一仗,便贸然上前围城,实非善策。”当即下令,全军在辞州以北十里外的地方扎下坚固的营寨,与叛军盘踞的梓州城遥遥对峙。

据潜伏在叛军内部的细作拷来地情报,皇帝突然亲临前线指样大军平乱的消息传到梓州城中,对叛军上上下下造成很大地震动。

江老爷子与众格意见也不统一、有人主张大举出城,以优势兵力与廷大军决战:有人害怕与新近击破契丹三十万铁骑的战神天子正面决战,力张守城,凭借梓州城坚固的城墙打防御战,直至苑到皇帝退兵为止。

也有相当部分人主和,主和者中不少人主张应设法让朝廷招安,跟朝廷讨价还价,只要他们能保住富贵,抬失也不妨:另一部分人则吓破了胆、本不认为他们能抗拒朝廷大军,暗中悄悄找途径,派人与平乱大军按头,想留好一条退路。

萧若对偷偷模派人来按头的叛军将领来者不拒,许诺只要他们率部投降,皇帝不但饶他们一命,还会给他们荣华富贵……叛军高层越发人心浮动。

按下来一连数日、两军只遥遥对峙、并无战事。叛军缩梓州城内不出来,甚至挂起了免战牌。

叛军虽总共有兵力三十多万人,可其中真正的叛军不超过十万人,兵余大部分都是从川中各地临时用强制手段征亲来的壮丁,这部分人只经过最低限度的训练一一甚至压儿就没受过任何训练,塞给他们一件武器就是兵了。

由于叛军征召的壮丁数目巨大,到后来连武器都不够,乃至菜刀,锄头也上阵……

这庞大地二十多万人正是叛军士气最低弱的一部分、再加上皇帝御驾亲征地消息传来,赶发人心惶惶,他们原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棕汉、如何敢与君临天下的皇啼对阵?他们晚上睡觉时往往一夜数惊,天天都有逃兵。

对此等不稳定的情形,叛军领袖江老爷子自然心知肚明,他拜这部分人很不放心,要走出煽正面与朝廷大军作战的话,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临阵倒戈。

这也正是江老爷子命令全军缩城中的一大原因,叛军虽有三十多万之巨,人数数倍于朝廷平乱大军,可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战斗力不容乐观,远不能与当初游墩民族契丹人的三十万铁骑相提并论。

官兵这边也比较谨慎,叛军战斗力虽值得怀疑,可毕竟有三十多万人,不可掉以轻心。

萧若心想,要是叛军中还有个像王楚月一样的一流军事人才指挥作战,胜负还是未知之数。想当年楚汉争霸时,西楚霸王项羽英雄盖世,其磨下纵横天下的无敌兵,也被兵法大师韩信指挥庞大的乌合之众活话蒲耗死。

战局瞬息万变,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要么不战,要战便要从本上一举摊毁敌人,不给叛军任何挣扎的余地。

楼兰公主叶依雪对天朝人反叛皇帝之举,感到非常不可理解。现如今天朝朝政请明,皇帝英明神武,国势日益强盛,恩威远播四方,连他们这些外藩小邦都仰慕天朝,自愿归属。而川中那些货真价实的天朝子民却不知怎的,竟要谋逆作乱、未免让她这局外人感到难以理解。

她拿这个疑问去问皇帝。

萧若听了,沉默半晌,最后淡淡笑了笑,道:“天朝人太多,其中难免有野心家,有穷凶极恶之辈。他们希望把天下搅乱,好从中混水鱼,至于为了他们的野心要死多少人,他们是懒得理会的。只可怜了被他们蛊惑的无辜民众,当了他们野心的驹牲品。

事实上,他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不便说出口,便是他还在收拾那短命鬼姬煌留下来的烂榨子,他在还姬煌小子欠下的债。假如一直都是自己执掌朝政,多少野心家也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不过幸好,这已经是那死鬼留下的烂摊子中的最后一股了。

梓州城内外似乎暑乎寻常的平静、然而战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战一触即发。

僵持了几日,这日晚上,平乱大军御帐中在开酒建,皇帝与军中众将一面欣赏歌舞,一面饮酒作乐。

酒酣耳热之际,郁闷了多日的廖柄寒借酒消憨、不觉多喝了几杯,喝得醉酶睡的。滴劲上头,他渐渐管不住嘴巴,竟鞋着醉意站起来,把跳舞的女子通通赶是,大声向皇帝请命,又要领一支奇兵抄小路去偷袭成都。

众将好不扫兴,一时都看着他。库柄寒在京城就是有名的刺头,在军中人缘也不怎么好,不少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皇帝忍着气,说今晚要与诸位将领尽情饮酒作乐,只谈风花雪月,不谈战事,一切军务明日再说。

谁料廖柄寒不知进退,不依不饶、竟尔当皇带的面搽酒疯,大叫大嚷说什么也要去,大有不答应他就不罢休之势……

皇帝再好的脾气也火了、命令卫兵移此人苑下去,痛打入十大板。

八十大板落下,直打得库柄寒双臀皮开绽,惨不堪言。营中无数将士亲眼目瞎了这一幕,很快全营十万人都知道了此事……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5章 苦计

八十大板落下,直打得廖柄寒双臀皮开绽,惨不堪言。营中无数将士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很快全营十万人都知道了此事。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廖柄寒正在自己的营帐里趴在床上敷伤药,帐内除他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做杂物的亲兵也被他暴的赶是了,以免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惨状。

廖柄寒此时的酒醉已完全醒了,悔恨交加不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无地自容。

正当他一个人自哀自怨之时、帐帘掘动,桌上烛灯一阵摇曳,就见一道迅捷无比的人影已出现在帐内。

廖柄寒大吃一惊,条件反的就把自己的兵刀抓在手中,凝目看去,只见突然出现之人竟然是身着便装的皇帝!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扔掉兵刃,挣扎着就要下床见礼。

萧若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扶住他,柔声道:“廖爱卿不必多礼,你刚受了伤,躺着就好。”

“皇上!”库柄寒悲唤一声,自觉无颜见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垂着头不敢抬起,话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萧若温言慰问道:“爱卿的伤处还疼吗?”

廖柄寒慑嚅道:“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臣……臣再也不敢提分兵偷袭成都的事了。

萧若含笑道:“枣爱卿切莫过于自责。其实,朕对你的捉议很感兴趣,这一顿扳子是打给众人看的,爱卿莫怪。朕已决定采钠你的计划。”

廖柄寒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出现这般转机,他听得呆了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道:“皇上是说并不责怪罪臣,反而准备采纳臣的计划?”

萧若微微颔首,道:“军营中人太多。人多则眼杂,里面难保没有叛军的耳目。朕今晚故意当众狠狠打你一顿扳子,只怕整个军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诸息传到梓州城叛军首领江老贼耳朵里,他便会感觉高枕无忧,对后方丝毫不加以防备。使他麻痹大意。”

“爱卿的奇计十分冒险,一旦叛军事先做了准备,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们要进行这个计划,就必须尽可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朕今日这么做,就是要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以便达成袭击地突然。

其实方才朕命人打你板子时,朕内心比你还要难受,但为了麻痹敌人,又不得不来一番苦计。“

“皇上是说,适才打罪臣八十大板。只是做给所有人看的苦计,并不责怪臣?”廖柄寒瞪大了眼睛,愁容一扫不见,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

萧若严肃的点点头。“要不然朕岂会与喝醉酒的人一般见识。正是为了利用这个机会施行苦计,还望库爱卿理解朕的苦衷,不要怨恨朕。”

库柄寒忙道:“臣万万不敢!”他激动得话语都有点打颤,“皇上地意思是要采纳臣的大胆计划?

“正是,不过翻山越惨抄小路去偷袭成都,并非易事,非常人所能为之,就不知爱卿有多大的把程?

库柄寒神振奋。两眼放光,道:“不管有多少把握。臣愿意一试!正是因为一般人都做不到,所以江老贼不会去做邵个防备。臣愿赌一把。

萧若心中暗笑,此人筒直是个战场赌徒,冒险成,不过这既是他的缺点、也同样是优点。想了想,道:“最好有山中礁夫引路、才更有成功的把潍。”

库柄寒连连应是、“臣自理会得。”

萧若看了看库柄寒血迹斑斑地辨子,道:“爱卿的伤势要紧吗?

库柄寒大声道:“臣戎马大半生,筋骨尚算强壮,这点区区皮外之伤不碍事!”

“朕这儿有御制上等伤药、爱卿等会自行涂上。”萧若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谢皇上!”顿了一摊、他再度问道:“皇上真的要采纳我的计划?”梦寐以求之事突然降临、他到现在仍然有点不敢确信。

萧若笑道:“明日爱卿还要和朕演一场戏……

第二日、皇帝余怒未息,不愿再看到库柄寒、便让廖柄寒率他带来的汉中五干驻军回去。

库柄寒领命,垂头丧气的带着所部士兵出营北返,很是狼狈。整个军营十余万将士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好笑。

至此,军营中再没有一个人敢提用奇兵偷袭成都的事。至于库柄寒带兵走到半途,突然掉转方向抄小道去奇袭成都,自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又过了几日,两军一直静静她难峙着、没有发生战事。

皇帝每日派兵去梓州。

城下挑战、城内三十多万叛军只是不应,闭门不出。战局似乎陷入僵持阶段。

萧若也不着急,他可以耐心的等待战机。倒是楼兰公主叶依雪暗暗心急,她还指望着皇帝迅速平定叛乱,然后掉头率大军去西域解救他们诸国呢!要是战事长期枪延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朝廷大军这边拖得起,而叛军那边却没有这么平静了。叛军此前近乎疯狂的强征壮丁,聚集了三十多万的强大力量。可现如个并没有发生战事,三十多万人待在一座城池里,每天吃掉地粮食都是一个惊人地数字。

现下川中各地壮年劳动力缺乏,给梓州城运送粮草都运送不过来,疲于奔命,弄得怨声载道,而且今年的秋粮还未成熟,老百姓本就负担不起这么庞大的消耗。

古时战争对一个国家最大的消耗,就在于运输粮草及各种物资,十万大军暴拜在外,每天的消耗都是惊人的,长期下来,足以施挎一个中等国家。何况叛军有三十多万人之巨,他们控制川中的时日不长,基尚浅,更是支持不住、很快便告吃不消。

这种情况一日比一日恶化,练叛军军中速战速决的呼声日益高涨。

战争是一种综合较量,叛军地经济实力,决定了他们不可能维持三十多万人长期作战、时日一长,他们自己都会垮掉。

叛军在此局面逼迫之下,终于下战书给朝廷平乱大军,约定明日决战。成王贩寇在此一举。

当晚,萧若命令全军士兵吃饱了早早睡觉,第二天以最佳状态与叛军大决战。他召亲所有高级将领来御帐议事,荷议明日战事的具体部署与安排。

萧若指祥若定,有成竹,一样一样交待下去,众格一一领命而去,出帐时无不种振春,对明日战事充满必胜地信心。

决日早上,金黄色的阳光洒遍大她,徐风不起,正是一个睛朗的好天气。

朝廷平乱大军与梓州城的叛军分别出来,在梓州城以北开阔的平原地带布阵。

这时就能看出双方的差距了,朝廷平乱大军一方有皇帝坐阵,所有将士无不战战兢兢,神高度集中,全军上下没有半点喧哗之声,他们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天下锐,在皇帝与众将调遣下,一切井然有序,很快摆出了一个中央厚、两边薄,形如弯月的却月阵。

阵形严整,旌旗烈烈,将士们的盔甲映日生辉,军容威武之至。

当年东晋刘裕率兵北伐时,曾以劣势兵力摆出却月阵,数万强悍的鲜卑铁骑来正面冲阵,结果被打得稀嗖哗啦的,惨不堪言。萧若今日摆出这个阵势,正是为了充分发挥强大火力的优势。

而反观叛军一方,布起阵来则没那么轻松了。人数越多,原本就越容易混乱,何况叛军大多数人还是临时征亲起来的庄稼汉,比乌合之众还要乌合之众。

列阵时,不少人本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更不饶得该干什么,蒙头蒙脑,相互间挤来挤去,就听惨叫之声与骂骂喇喇之声此起彼伏。叛军将领的约束力显得没多大效果,他们喝今之声也很快被底下士兵乱哄哄的听喊声所吞没。

叛军摆出左中方三个方块的阵形,除主力中军十余万叛军秩序尚算凑合之外,左翼与方翼的壮丁组成的部队都是一片混乱局面,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中军阵前的江老爷子面色铁清,不断派手下大将都去指样,效果也不明显。

对面朝廷十万兵远远看见这番情形,不由对叛军的轻蔑之情更甚,叛军连统一服装都没有,更不要谈盔甲了,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锄头都有。

平乱大军先锋裴剑不失时机向皇帝道:“皇上,叛军不战自乱,眼下正是大好时机,我军鞋机发动进攻吧!”

萧若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不急,等他们摆好阵形来攻。

裴剑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拜皇帝有信心,一句也不多问,默默退下。

萧若不是宋襄公,在战场上不会迂腐的讲什么仁义道德,非要等敌人摆好阵形再堂堂正正的决战。要是现在他手下强大的骑兵部队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的命令骑兵从两翼发动突击。

可眼下骑兵部队尚在漠北,他手下全是步兵,不宜这么远冲过去突击,不如等敌人摆好阵势主动来攻,让叛军尝尝己方新式武器的力量,一举摊毁叛军的斗志……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6章 一战定乾坤

叛军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方才乱哄哄布好阵形,叛军首领江老爷子一声今下、战鼓号角声大作、震天价响,叛军全军发动进攻,三十多万人黑压压的压将过来,犹如泰山压顶之势。

中军大阵是叛军的主力一一十余万打过仗的叛军,左右两翼则分别为十多万征集起来的壮丁,叛军最强大的中军直扑官兵却月阵正面,左右两翼进攻却月阵较薄弱的两边月勾、欲以绝对的数量优势一举压垮官兵。

叛军潮水般涌来,万头簇动,多如蚂蚁,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三十多万人发动总冲锋,声势惊天动地、呐喊响彻四方,脚步声轰隆隆作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这般排山倒海的威势,若是乌合之众,真有可能被吓倒。只可惜他们碰上的、是久经沙场的百战兵,锐中的锐。这支平乱大军里面绝大多数人、都参加过皇帝亲自指挥的迎击契丹人的大战,叛军三十多万人冲锋起来威势虽惊人,然而与契丹人三十万强悍铁骑一比,就什么也不是了。

全体官兵十分镇定冷静,没有产生任何骚动,目光直视都方,静静的等待皇帝下令。

叛军阵中的江老爷子和几大将领看到这番情形,俱都面现喜色,似乎胜利在望。

按说挟路相逢勇者胜,战场上往往一方冲锋起来,另一方就也得逆向冲锋,才不至被对方气势压倒。要是一方全军冲锋,而另一方站在原地不动,就必然会吃大亏。一旦阵形被冲挎,离全军崩溃也就不远了。

却听身旁一人洪声大笑:“都说皇帝小儿用兵如神,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想必都是溜须拍马之辈吹出来的虚名,比老爷子您差到不知哪里去了。今日老爷子全歼官兵。若能将皇帝小儿擒住,这华朝江山只怕要易主了。末将先恭喜老爷子了!”说话之人却是排帮帮主何见潮。

大半年靠,他率排帮图谋不轨,想擒住皇帝来川中投靠江老爷子,谁知反而被皇帝挫败,排帮上下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仗着水与武艺出神入化,潜水逃得一命。

何见潮做下那般大逆不道之事,天下虽大,已无容身之处。排帮基业又毁、只有来川中投靠了江老爷,成为叛军一名将领。

江老爷子抚须而笑,道:“若有那么一日,老夫的江山定与众位兄弟共等,哈哈……”

正当叛军首脑一厢情愿的以为胜利即将来临之际……

只听官兵阵中一声请朗的呼喝声冲天而起,战场声响虽大,竟也盖不住,清晰传到每一个人地耳中、“开火!”

随着皇帝一声今下。猛听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一百门新式大同时开火,硝烟滚滚,弹带着一道道黑烟轰入叛军密集的人群顿时四面开花、将叛军中军主力轰得辐嗖哗啦的,死伤狼藉、惨不忍睹,叛军气势为之一挫。

紧跟着,还没等叛军回过神来。只听弓弦声乱响,嗖嗖嗖乱箭穿空,铺天盖地压祷过来、似乎天空为之一暗,数以万计的箭矢把太阳光都遮蔽了……

箭矢落处。如同下了一阵暴雨,叛掣大阵一片鬼哭狼嚎,纷纷倒下,死伤惨重无比,尤其是冲在前面的几排人,更被力道强劲地护国弩洞透身体,一片片倒,话像收割稻子似的……惨叫声取代了先前杀气腾腾呐喊声。叛军攻势大挫。

后面的叛军看了这番惨状,人人打心底里发寒。不少人悄恬开始打转身逃命的主意。

叛军阵心的江老爷子只觉两眼阵阵发黑,简直难以按受眼靠的现实。然而,眼下局面有进无退,若转身撤退的话,官兵随后掩杀过来,便会一败涂地,输得干干净净。

他咬牙切齿,厉声大呼:“弟兄们别害怕,朝廷的火只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放一要隔好久才能再放,弟兄们给我抓住机会冲过去啊!杀!杀!杀……谁杀了皇帝小儿,老夫的江山分他一半!”

与此同时,叛军各将领也拼命有促手下冲锋。叛军也知道生死存亡一举,报着傍,幸心态,硬着头皮继续冲杀上去。

谁也不曾料到,经过皇帝与苛才穆异竹地改造,新式火不但威力直线上升,连填装速度也程高了数倍,有了质的改善。

还未等叛军冲到官兵却月阵之前,只听轰隆隆的声陆陆续续响起,一百门大在熟练手作下,很快填装完毕,再度轰将过来。

一时间,叛军密某无比的冲锋人群中处处开花、肢横飞,鲜虹遍地,死伤惨重无比。与此同时,数以千计的护国努也按连不断击,对叛军造成极大伤亡,另外还有数万名弓箭手一箭按一箭的放箭……

叛军中军主力在这三重打击之下,伤亡惨重,没一人能冲到官兵阵并,在官兵却月阵的圆弧焦点流尽了鲜血。

短短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就有一半人或死或伤、幸存的一半人士气遭到极大打击,已渐呈溃败之势。

左右两翼叛军临时拉来的壮丁,原本就士气低落,此刻见了这番情形、谁也不敢上行一步、一个二个吓得不知所措,面无人色、也不知谁发一声喊,“叛军败了,我们快逃命啊!”

左右两翼倾刻间土崩瓦解,一部分人掉头就跑,一部分人抛下武器走向官兵这边,想要投降,还有一部分人兀自傻呆呆站在当地,还没想好是该逃跑呢?还是倒戈?

皇帝抓住时机,下令全军进攻,十万锐大军高声呐喊着扑将过已被打得不成样子地叛军中军大阵顿时兵败如山倒,幸存者掉头就跑,哭爹叫娘,直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江老爷子见败局已不可挽回,再不逃的话,自己都要成为官兵的阶下之囚。他在近卫亲兵簇拥下向梓州逃去。

十万如狼似虎的官兵在后面痛加掩杀,左右两翼壮丁人群见逃不掉,绝大部分人当场投降了官兵,甚至不少人跟在官兵后面追杀叛军。

这一通掩杀,官兵一直追杀到梓州城下方才止住步伐。叛军死伤无数,逃回梓州城的不足三万人。皇帝当即下令将梓州城团团围困,包围得水泄不通。

早上,叛军三十多万人马浩浩荡荡出城,才短短半日之间,便只剩下三万不到的残兵。而官兵一方的伤亡人数极少,是彻彻底底的完胜,这还是因为平乱大军全是步兵,如若骑兵部队在这里,叛军连逃都逃不回城,只怕要在城外被整个全歼。

十万将士一片欢呼,“万岁”“万岁”之声响彻云霄,地动山摇。

城内自江老爷子以下的叛军,则士气沮丧,惶惶不可终日。

当日休兵歇息。第二日,成都方向传来一个叛军做梦也想不到的可怕消息:朝廷镇西将军廖柄寒率数千兵,抄山间小路翻山越惨,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成都城外。

成都城内的叛军基本上都被调到梓州来与官兵决战,剩下的只是少数老弱病残,震恐之下,当即开城向廖柄寒投降,叛军苦心经营的老巣都一下子丢夫了,对残余叛军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坏消息还不止这个,噩耗一个按着一个,别处又传来紧急军情,说是朝廷长江水师在副统制阮飞龙指挥下,溯江而上,出其不意在川中登岸,进攻叛军空虚地腹地,各州县望风而降,川中大地于短短数日之间重回朝廷怀抱。

梓州城顿时成了一座孤城,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梓州城内残余的叛军谁都意识大势已去,末日即将来临。

皇帝顺势大力发动攻心战,命人抄写数百份劝降书,派弓箭手于夜里入城去,劝降书中以皇帝的名义,大势鼓动叛军士兵弃暗投明,出城投降,皇帝承诺:凡出城投陈者免死。

劝降书中的内容,迅速在绝望中的叛军士兵中传播开来,江老爷子无论如何也禁不住,城内人心大乱,出城投降者日益增多。

江老爷子惊恐万状,再也无暇扮演大仁大义的角色、在城中大开杀戒,对手下中稍有疑心的便杀无赦。他越是疯狂杀人,出城投降官兵的人便越多,然后他就变本加厉的更拼命杀人……杀得原本对他死忠地部属也人人自危。

他为防止底下士兵出城投降,每晚都亲自到城墙上坐镇。可他一个人只能镇住一面城墙,其余三面城墙的人该出城还走出城。

江老爷子恼羞成怒,神渐渐扭曲,已陷入疯狂状态,又杀了一大批他认为的可能背叛他的手下后,安排几个最忠诫的亲信去其余城墙坐镇监督……谁知,最后连亲信自己也出城投降……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7章 叛逆的最后时刻

江老爷子众叛亲离,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他绝望之下终于不得不低头认输,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人送到官兵大营,靖求投降。

柳长风等诸将看了都觉好笑,不久前他送来的还是谈判书,不料局面演变如此之快,今日他送来的却成了投降书。

萧若招集众将在中军御帐里商议一番。众将有的认为江老贼既然降了,便应准其投降,以免剩余叛军再负隅顽抗:而另一部分将领则主张不按受,正所谓除恶务尽,对于穷凶极恶的叛军、应该斩草除,江老贼留不得。

最后还是由皇帝做决定。萧若虽然始终相信人本善,绝大多数人本都是好的、但也有天生的坏胚,他们凶残狡诈、不知廉耻为何物、一有机会就兴风作浪、祸国殃民,待到大事不妙时便又投降,一等朝廷放松警惕、他们有了机会,又再度作乱。反复无常。

萧若是来自21世纪的人、对历史上这种事情并不陌生。明末时,像李自成、张献忠这等人物、数次穷途末路时投降朝廷、然后又数次反叛,最后竟被他们摊毁大明江山,让草原异族捡了今天大的便宜、致使上国承冠,论为夷批。

对于这等祸国殃民的恶徒、绝不能为图虚名放过他,抓到就要一刀杀却,永决后患,干干净净。

萧若的答复是将江老爷子她降书当众撕得粉碎,然后今卫兵将叛军杀却,使者乱打出营去。

江老爷子投降无望。惊帜已极,率他手下最后四五千的死忠叛军作好守城准备,要与官兵背水一战。

对于投降的二十多万壮丁,萧若念他们身不由己,都是被叛军强抓来的,原本是本份的老百姓,并不加以降罪,将他们尽数遣散回家。

亲人团聚。

二十多万壮丁又惊又喜。大呼万岁不已。皇恩浩荡,人人心悦诚服。

至于主动出城投降的叛军士兵,萧若则将他们尽数收编入军中。用严格的军纪法今去约束他们。

他心知这灶人没有一枝之长,而且多年来打家劫舍惯了,贼很重,只怕一时难除,若将他们遣散,搞不好就去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将他们编入军中是最好的选择,若有人违反军纪,届时军法无情,就用不着客气了。慢慢地将他们导入正途。

这日,崔玉护送张素兰纤于赶到军营中。崔玉得知错过了一场大战,如个仗都快打完了,遗憾得不得了。军中上上下下几乎人人立了功,就她初来乍道,什么也没捞到……她委委屈屈她去找皇帝。

皇帝一听哈哈大笑、让她来日最后攻城时当先锋,她要是能第一个登上城墙,那也是大功一件。

崔玉摊时大喜,神抖楼的去了。

萧若有意不按见张素兰,将她安排在军营中一角住下。派了几个侍女侍候起居。

到了晚上,萧若换上便服。改扮一下,孤身去看望张素兰。见她种不错,身体也大为好转,暗暗为她高兴。

张素兰有生以来头回来到军营,看什么都新鲜、心情大好,与萧若有说堵笑的,在不复当日京城时,深陷情网憔粹幽怨地模样。

就是有时,萧若发现张素兰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眼睛,萧若都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而她本人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

萧若自己军务繁忙,让楼兰公主叶依雪有空多去陪陪张素兰。

两日之后、一切准备妥当、最后总攻的时刻终于来临。

这一日,天色一亮,战鼓声大作,官兵如潮水般诵出军营,在城外列队布阵,刀剑出鞘、杀气腾腾。远近不闻丝毫喧哗之声、空气间迷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百门威力巨大的火部署在城下,黑黔黔的口对谁城墙。叛军那天见识了火野战的威力、今天他们将有幸再见识一下火攻城时的威力。

城内叛军在城头上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切,每一个人都清楚意识到,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

江老爷子面无人色,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当他再睁开双目时,面色反而平静了下来,似乎已按受了现实,今日有死无生,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一旦格生死置之度外,整个人反倒轻松了下来、不再气急败坏,不再惊恐万状,能以平常心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他默默扫视一遍周围最后只剩下的四五干人。这些人无疑是绝对忠诚地人、在最后关头仍然追随着他。

所有叛军士兵也静静的望着江老爷子,没人说话。

江老爷子突然间有种自豪的感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大丈夫来世间是一朝,就是要轰轰烈烈干他娘的一场,即便败了,也无怨无悔,临到死时、还有这么多赤胆忠心的兄弟追随,那还有什么遗憾!

他突然间仰天长啸,啸声悲牲沉郁,捂遍四方,充满着一股英雄末路的无奈。

一众叛军士兵听了,无不心施动摇,感同深受,虎目蕴泪。

江老爷子啸罢,只觉满腔豪气又回到身上,目中芒暴,扬声高喊:“弟兄们,你们明知大势已去,却追随老夫到今日,老夫在这里谢过了!”

说着,他双手抱拳,朝周围所有人打了个团揖,读道:“官兵即将发动总攻,此乃老夫与城外那皇帝小儿私人的过结,你们把不着为老夫陪葬,你们也是罢!出去向官兵投降,那假仁假义的皇帝小儿既然保证不杀你们,想必不会食言,你们是吧!老夫临死散有你们这些好兄弟相伴,死亦无憾,哈哈……”说到后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呜咽,老泪纵横。

最后地数千叛军士兵听得不少人呜咽失声,他们似乎觉得占领川中之杆,与他们同甘共苦、仁义无双的江老爷子又回来了,听得心潮激荡,豪气陡升,没一个人转身出城一一他们要是想逃地话,早就逃了。

人群中也不知谁声嘶力竭厉呼道:“我们不是!我们要与老爷子同生共死!”此言一出,众叛军轰然叫好,都说跟官兵拼了。

江老爷子感动无比,泪中带笑:“好,好……”都是我的好兄弟!“

声音突然间急速拔高,“今日就让我们与官兵决一死战,干他***!”

数千叛军轰然叫好,大叫大嚷。他们都是草莽人,言辞鄙不一时间什么污言秽语都出来了,倒也豪气干云,不夫绿林好汉的本色。

不远处的民宅墙后,有一个青袍老者看着这一募,嘴巴里有咕着:“疯了,疯了,这些人都是疯子!老子可把不着陪他们送命。”这人却是排帮帮主何见潮。

与最后心甘情愿留下、对江老爷子最忠心的数千叛军不同,何见潮对江老爷子没忠诚到以死相狠的地步,说白了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他老早就想出城逃命了,然而他曾率手下帮众图谋擒拿皇帝,把下了大逆不道之罪,料想皇帝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迟迟不能出城。何见潮眼珠子乱转,自言自语道:“不能跟这些傻瓜混在一起,老子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说完,身形闪得一闪,便溜得没影儿了。

官兵把主攻方向放在梓州城的北面,在这儿聚集了全部一百门大大。

阵之后,是两千名最锐的先锋营士兵,只待大轰开城墙,他们便一涌杀入、为后续大军进城铺平道路。

崔玉一身戎装、显得英姿枫爽,俏立于先锋营将士最前面,她长剑出鞘,跃跃欲试,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崔玉身旁还站着平乱大军先锋官裴剑,他一身钢铁甲,双手横持银枪,威风漂凛。

两人暗中较劲,都对对方不大服气。

城内、江老爷子看准官兵的意图、也将叛军主力兵力部署在北面城墙,欲与官兵在城头决一死战。

城外平乱大军一切准备就绪,皇帝跃马扬鞭,直指城内,朗声大喝:“开!”

随着皇帝一声今下,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一百门新式大同时开,轰向梓州城城墙……

这些大经过皇帝的改进,采用的是最佳配方的黑火药,超越这个时代至少七八百年,威力极其强大。而梓州城并非什么天下坚城,城墙也算不得第一等坚固,在这一轮击之下、北面城墙发出一阵剧烈摇晃,不少叛军士兵被晃得摔了下去,就听轰隆轰隆的坍塌声响个不停,尘姆迷谩,激起半天高……

待尘蝴稍稍散去,只见梓州北面城墙坍塌了一大截,闪出一个大大的缺口,那一靛城墙上的叛军摔死摔伤者不计其数,坍塌的土石间血淋漓,惨叫声不绝于耳。

其余城墙上的叛军简直傻掉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皇帝刷的一声拔出天子配剑,剑身在艳阳下闪烁着夺人眼目的光芒,剑锋遥指梓州城内,“进攻……”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8章 绝望中的抵抗

皇帝刷的一声拔出天子配剑,剑身在艳阳下闪烁着夺人眼目的光芒,剑锋遥指梓州城内,“进攻!”

宴时间,战鼓齐鸣、杀喊声震天价响。

“杀!”裴剑崔玉大呼一声,率两干先锋营将士向城墙坍塌缺口处杀去,有如出笼猛虎,势不可档。

转眼之间、裴剑崔玉并肩自城墙缺口杀入城中、两千选出的强悍先锋营将士紧随而入。

叛军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大大低估了官兵火的威力,做梦也没想到,梓州城高大的城墙在火轰击下迅速坍塌,叛军守城的力量基本上都集中在城墙上,这一下变故突生,粹不及防、没有足够的力量及时投入靖住缺口,被先锌营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城中。

先臂营将士入城后、迅速四面八方向城内担进、官兵主力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涌入城中,至此,叛军再也回天乏术了。

刚一开战、便胜负底定,接下来肃清顽敌只是时间问题。

叛军这边,江老爷子与手下士兵已极着必死的信念、无所畏惧。江老爷子率手下叛军冲下城墙,与诵入城中的官兵杀在一块。

小小的梓州城内刀光剑影、墩横飞,杀喊惨叫声连绵不绝。叛军临死游螺发出来的战斗力也自不弱,要是挨了一般的军队,战局演变到这般田地,守煽方早就全军藤溃四散逃命去了。

萧若在北面煽墙下调兵遣格,指挥若定,眼见大局已定,心中好不快慰。

便在此时,耳中捕捉到上方一声极细微的弓弦声,紧跟着,一箭闪电般直而来。箭链破空呜呜作响,劲力之雄浑、惊世骇俗,径他口要害。

萧若虽惊不乱、大喝一声。猛提一口丹田真艺,双臂一振处,“呼”的一声。整个身体自马背上腾身跃起,就见一支利箭几乎擦着脚底飞过,险之又险避过这一箭。

萧若在半空中惊“喷”了一声,他骑马站立的地方、离梓州城墙有一段距离,超过弓箭程。按理来说,不应该有箭能够到才难,要不然他也不会站在那儿。

萧若衣按飘飘、在半空中一个优美的旋转、转过身来,望向箭矢来之处……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站在北面城墙的城枝顶上,左手持弓、嘴巴里咬着三支雕钥羽箭,死死盯着皇帝。却是那“赛李广”易秋疾。

易秋疾自去年随金刀门的人入行刺皇帝,失败被擒。在天牢中关了一载有余,前些日子,皇帝特赦金刀门刺客,自然连他也一并放了出去,谁知此人甫一重获自由。便来川中投夯江老爷子,此刻又与皇帝作对。

易秋疾一箭不中,右手飞快取下牙齿咬的三支羽箭,同时搭上弦,趁皇帝跃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大好良机,“嗖嗖嗖”三箭连珠出,箭法世间少有。

易秋疾本是关中有名地游侠。素有神手之称,这连珠三箭正是他的拿手绝计。分对方身体三处要害,令人难以招架。

箭矢破空,眨眼间便至萧若面前……

萧若清啸声中,不慌不忙,双手食中二指出指如风,轻猫淡写的一夹,便分别夹住来的一支劲箭。剩下最后一支箭,他已没有空余的手去按、但见这夺命一箭直奔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急中生智,萎地张口一咬,咯地一声轻响,竟将来的一支劲箭用牙齿咬住。随后在半空中一个筋斗,稳稳落回马背上,姿势充满美感。

城内城外瞧见这一募的人,无不看得心驰神迷,大声喝起彩来。

城下官兵见皇帝遇袭,不待人吩咐便一窝蜂冲将上来,争先恐后用身体档在皇帝靠面。

萧若摆摆手,让他们散开,蓦地回首,望着城楼顶上地易秋疾,朗声道:“易秋疾,朕法外开思放了你,你却思将仇报,用暗箭袭击朕,是何道理?你欺君把上,莫非话腻了不成?”

易秋疾仰天哈哈大笑,洪声道:“小昏君,我去年进便是为了刺杀你,只恨当晚始终没有机会发箭,如若不然哪容你话到今日。我要不你一箭,说什么也不甘心,恨只恨我的日神弓被你夺去了,否则这一箭必然已取了你命。”

萧若冷笑一声,缓了一缓,道:“易秋疾,朕敬你是条汉子,才一直没杀你,你可记得去年我们在牢中打的赌?

易秋疾和了三支羽箭在手指间,却不即刻发箭,淡淡道:“我当然记得,当日你说要留下我的命,让我亲眼看看江老爷子霞灭的下场……想不到今日我果真亲眼看到了,哈哈给……真是答天无眼啊!”

“你错了。”萧若缓缓摇头,“易秋疾,你素有侠名,如何分不清事非黑白?你出狱后应该去民间是是,看看今日之天下,与一年都天下的区别。朕今日轻易刺灭若大势力她江老贼,其实又何常不是因为人心向背?常言道,得民心看得天下。你睁眼看看个时的民心,就知道天命在谁那边,你何苦执迷不悟,为那死不足惜的江老贼陪葬?”

“不许你骂江老爷子!”另秋疾怒喝一声,右手飞快搭箭上细,三支羽箭同时瞄准皇帝三处要害,引而不发,口中大声道:“江老爷子英雄盖世,大仁大义,即是我的知己,也是我最软佩的人。我当日能舍命为他进行刺你,今日照样能拼却一死,以酬知己!”

“迷茫中的人啊,总是分外容易被蛊惑。算来还是朕以前的过错呢!”萧若悠悠叹息一声,其实他指的是当年姬煌的罪过,要不是那短命鬼姬蝗任胡为,把大好江山折腾得民变四起,江老爷子之流的草莽泉雄也没机会假仁假义,趁机大势收买人心。

江老爷子大仁大义……笑话!踩着千万无辜百姓尸骨往上爬地人,不配谈仁义二字。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49章 神箭对神箭

“总之,什么也不必说了。接箭吧!”易秋疾手中弓弦拉到最满,锁定城下的皇帝,即将出。

萧若朗声道:“看来你始终不甘心……也罢!朕今日就陪你玩玩、让你明白,当晚你即使有机会向朕箭,也改变不了什么。这就叫天命难违!拿弓来!”

皇帝一声今下,周围士兵不敢怠慢,当下十几个弓箭手飞奔上前,把手中战弓恭恭敬敬递给皇帝。

萧若也不挑选、随意按过一张弓、让所有人退到一边去,没他的命令,不得手。

城楼上看见这一幕的易秋疾不禁暗暗心折、叹道:“我出狱这段时间,经常听到有人传扬你的英雄事迹、我起先还不信,今日看来、你果然脱胎赖骨了、与当年的荒唐胡闹不同。要不是我当年已打定主意要追随江老爷子一生,嘿嘿……”如个一切都晚了,看箭!

话音薛落,噬的一声弓弦响处,三支劲箭破空来、威势极为惊人。

旁观众将士不自禁的发出一片惊呼声,然而皇帝有旨意在先、他们又不敢上前手,在一旁暗暗担心。

箭矢劲道十足,眨眼之间已到萧若身前。

萧芳轻啸一声,左手战弓连样带打,啪啪两声,将到的两支箭磕飞了,然后右手疾株,准确无误将第三支劲箭按在手中。

这一手不比易秋疾连珠三箭逊色,周围将士看得轰然喝起彩来。

萧若按住来的一支箭,利索无比的上弦弯弓,嗖的一箭向易秋疾,箭去如闪电,目力几难捕捉。

易秋疾双目瞳孔急遮扩大、看得真切,暴喝声中,右手猛地一抓,也将来箭按在手里。

然而这支箭由皇帝回来,所蕴暗劲之雄浑远远超出他想像,易秋疾只觉一股巨力涌来,站不住桩,在楼顶上连退了两大步。踩碎了不少屋瓦。

“好箭法!”易秋疾乍逢对手,豪情陡升,弯弓开箭,又将这支箭以另一种手法向皇帝……

城内杀声震天,惨叫声此起彼伏。叛军在江老爷子带领下,正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而北面城墙这边,“赛李广”易秋疾却与皇帝旁若无人的决斗。两人之间箭来箭往,都是箭法如神,惊世骇俗。城外周围官兵看得目不接暇。他们有皇帝的严今,谁也不敢上前帮忙,只是在不远处看着。

而城头上残余的叛军士兵,不是不想拿弓皇帝,可是皇帝所立之处离他们超过了一箭地程,这些寻常士兵无论如何也不着,只有神手易秋疾可以,旁人想手也不上。

转眼已二十多回合,两人箭来箭往,斗得难分轩致。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而皇帝在城下,易秋疾站在高高的城枝上,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若两人斗成平手,那么无疑是易秋疾输了。

萧若坐在马背上,好整以暇与易秋疾用弓箭决斗,难方来的每一箭要么被他直按按住,要么被他用手中战弓磕飞,显得大为游刀有余。

而城楼顶上的易秋疾就有些狼狈,皇帝自下方来的箭,因劲力太强。他往往不敢硬按,只得飞身闪躲。在楼顶上腾挪纵跃,脚底稀嗖哗啦地,青瓦片不知被他踏碎了多少。

萧若注意到易秋疾来的每一箭都是向自己,从来不自己胯下的汗血宝马,常言说得好:人先马,易秋疾不打他马匹的主意,足见其人光明磊落,绝非险狡诈之硅,他为江老爷子那等草莽条雄卖命,当真可惜了。

萧若心中睹喜,荷易秋疾收胀之心越发坚定。

易秋疾苦战皇帝不下、隐隐感到皇帝并没有练出全力、还有余力他心中大急,渐渐把压箱底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他一次上弦的箭赶来越多、从四支到五支,到六支,到七支……

发箭的角度也超来盐刁钻、甚至出时使出特珠手法、箭矢地轨迹不是直线,而是弧线、端的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脸防。

萧若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起来,凝种应付。

易秋疾突然间暴吼一声:“八星弄月!”右手每处指间夹着两支箭,总共八支箭同时上弦、这已是他的极限、他开弓如满月,嗖嗖嗖一阵乱响,箭去似流星,八支追魂夺命地羽箭各循孰迹飞向皇帝……

宴时间,周围官兵一颗心摊时糙到了嗓子眼。

萧若轻啸一声,猛地扔掉手中战弓,双手十指屈张,在身前空中疾伸疾抓、幻化出一片爪影。

周围官兵只觉眼都一花、皇带似乎只抓了一下,又好像同一时间抓出了无数下……当他们定睛再看时,八支来的羽箭已全部在皇帝手中。

萧若双臂望上一振,纵身跃起、双足在马背上轻轻一点,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呼的一声,如雄鹰一般跃上半空足有四五丈之高。

他暴喝一声,双臂连甩,手中的八支羽箭以八种不同的手法向楼顶易秋疾掷去。他这一掷之势,劲道不亚于强弓出,箭矢破空,嗤嗤作响。

易秋疾大骇,拼命挥舞手中大弓,连磕带打,封住了一支又一支长箭,但他也被箭矢所挟暗劲震得连连倒退不住,身躯摇摇欲坠……

轻过这一番决斗,楼顶上的瓦片原本已被他踩得一片狼藉,到处是缺口,他现在连连倒退,为了稳定身形,不自觉的力灌双腿,脚步也更沉,好不容易挡开最后一支劲箭,他终于一脚踏空,哗啦哗啦瓦片碎响中,他整个人踩穿房顶,自城楼上翻了下来,直坠出墙壁外……

眼看他就要在城下摔成重伤,一道人影迅疾掠将过来,将他稳稳接住,却是皇帝。

周围官兵一拥而上,将易秋疾五花大绑,抽了个结实。

易秋疾面如死灰,叹道:“罢了,罢了……江老爷子曾救我一命,我今日将这条命还给他也就是了。皇上,你动手吧!”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他临死前终于放下成见,尊称了声“皇上”,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萧若哈哈朗声一笑,道:“你两度舍命为江老爷子行刺朕、什么恩情都赦了,古之义士也不过如此。朕现在不杀你,你还记得朕与你打的那个胳吗?现在我们一起去着你效忠的江老爷子的下场吧!”

城内衙杀声渐渐转低、在官兵强大她攻势下,叛军绝望中的抵抗渐渐被粉碎。江老爷子支持不住,率最后的残存手下退守内城。

梓州内城比不得京城内城,梓州城并不是天下坚城,内城就更形单薄,在官兵猛烈围攻之下、穷途末路的江老爷子独自爬上内城墙地城楼上,点起一把火,当众**。

在城内城外所盾人的目光注视下,熊熊烈焰很快将江老爷子整个人吞噬……

剩余的叛军见江老爷子已死,只得扔掉武器,束手就擒。

至此、肆虐了数年之久的天下最大一股叛乱,终于宣告平定、川中大她重新回到朝廷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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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0章 叛乱平定

城内各处战斗逐渐平息下去,抵死不降的叛军尽数被扑灭,战事已告结束。

萧若指挥将士们提水来灭火,在众多将士的努力下,很快把城楼大火扑灭。只余下使烟再再半毁城楼,空气间迷谩着一股焦臭的刺鼻气味。

萧若在众将簇拥之下,赘上被烧毁一半的城楼。

只见江老爷子被烧得浑身黑黑的,早已气绝多时,面目依稀可辨,脸上充满着英雄末路的神情。

萧若看得心中感慨丛生,此人在穷途末路的最后关头,仍然有那么多忠心的部署誓死追随于他,即便是欺世盗名,到如此地步,也算史上少有了,不愧为一代草莽泉雄。若非差阳错,他碰上了自己,假如一直都是姬蝗那不争气的小子当皇帝,江山属于谁,还难说得很,搞不好被逼到最后举火**的是那姬蝗小子,也未可知。

梓州城内的居民见战事结束,相继从屋里走出来,彼此庆幸逃过一劫,兴奋的大声欢呼。

也不知哪个打头高呼万岁,周围人一起响应,齐声高呼万岁不已,只听“万岁万岁”之声以惊人的速度瞬间漫延至全城,城内所审百姓及官兵一齐大声欢呼:“万岁!万岁……”

声音响彻天宇,震动大地,久久不绝。

一面命人继续搜捕叛车残余,一面出榜安民,牧复城内秩序,然后再诏告天下、宣布川中叛军已被彻底剿灭。

消息传开,川中个别尚未归降的偏僻县镇也全部收复。叛军留下当地方官的人,要么主动投降,要么被狂喜的民众一拥而上,乱打死……“短短数日之间,曾经盛极一时的叛军势力,在整个蜀中大她上彻底土崩瓦解。

萧若下话。宣布西川各州县免除赋税两年,以便饱受叛军肆虐的各地恢复生产。

川中民众雀跃欢呼,深感皇思浩荡,不啻一朝之间,光明重新降临大地。

是夜,萧若在城中大摆庆功宴,与全军将士宴饮狂欢。

皇帝与众将地一席开在梓州官衙里,酒宴上气氛融洽,酒盏交错。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人人兴高彩烈,大声谈笑,都说平乱大军在路上是了足足两个月有余,而真正与叛军打仗,只用了区区数天时间,叛军果然矛一群乌合之众,不媒一击。

柳长风冷静的说道:“叛军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我军,然而却也不可小配。他们之贬,首先贬在民心上。如今皇上英明神武,朝廷政通人和,天下臣民莫不归心,叛军在川中不得人心,人心都在皇上这边。叛军迅速椿掉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番话说完,堂内众将轰然称是,纷纷说还是柳将军有见识,此言大有见地,再对也没有了。叛贼与我们皇上作对,岂有不败之理?众将一起哈哈大笑。

坐在上首的萧若微笑不语,他心思细腻,注意到楼兰公主叶依雪表面上虽也有说有笑,然而眉目间却有使急忧虑之色,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便说出口。

萧若何等人物,自然猜得到她急什么。他且放在心里不说。当夜全军上下尽欢。

第二天一早,皇帝下达旨意。因西域遭到西方大食人入侵,军情紧急,命十万将士稍事修整一日、便启程进军西域、援救西域诸国。

全军将士论功行赏之事,待日后西域之战结束,班师回京后,再一并朝廷,各人的战功都在功劳薄上记得清清楚楚。萧若大笔一样,下旨先从国库中拨出白银八十万两、搞赏全军。

将士们得到命令,一个二个磨拳擦掌,迫不及待都想去西域杀敌建功立业。此番平乱大军在路上就是了两个多月,而叛军在短短几日之间迅速玩完,他们打得并不过癌、现下西域有事,正好去西域杀敌,扬国威于异域。全军士气禄是高昂。

次日,十万平乱锐由柳长风统率、拔营出发。先北上长共,然后西出玉门关、开赴西域。

只因川中初定,人心未炭,各地难免还有叛军残余,需要皇帝坐镇,威压四方。萧若便没有陡军行动,要在川中多留几日、处理战后事宜。让叶依雪陡大军先是。

叶依雪对皇帝火速出兵之举感激涕零,不知该如何教答。她临行时,与皇帝依依不舍、但他们楼兰国正处在朝不保夕的危难中,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毅然别过皇帝,随军踏上征途。

而崔玉功利心很强、平乱地一场大战错过了、出兵西域她说什么也要去的。

萧若便恩谁了她的请求,任命崔玉为副先锋官,给她一展中报复的机会。崔玉大喜,神抖擞的随军去了。

只剩了张素兰没是,她的想法很简单:皇帝留在川中,她也留在川中。至于别的,她就无暇理会了。

过了两日,偷袭成都得手的廖柄寒带兵来到梓州城见驾。

此时,枣柄寒容光焕发,一年来的晦气颓废一扫而空、跟换了个人似地。这也难怪,廖柄寒于此番平乱之战中立了奇功,不但洗刷了他昔日的耻辱,还将凭此大功、在本朝史书上留下名字,流芳百世、自然心花怒放、见谁对谁笑。

相互见过礼,萧若问道:“廖爱卿,你身上的扳子伤完全好了吧?”

廖柄寒眼眶一红,翻身扑通跪倒,语带埂咽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他神情激动,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么一句,此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萧若微微一笑,道:“不用谢朕,是你自己抓住了机会。这一仗……打得好。”

廖柄寒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恭声上奏道:“启禀皇上,微此番还带了一个人来,皇上想不想见他?”

“什么人?传他上来。”

库柄寒应是,招呼一声,门外一个中年人快步走入大堂,冲皇帝翻身跪倒、连连叩首,“罪臣尚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1章 忠贞之臣

“罪臣尚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尚明?”萧若哑然道,此人似曾相识。

尚明连连顿首,道:“罪臣正是原成都府知府尚明,去年叛贼肆虐川中时、罪臣无能,身为一方封疆大吏,下不能安抚黎民百姓、上有负于皇上之重耗,被叛军攻破成都俘虏。臣最该万死!苟话至个,幸而为库将军所救,闻得皇上御驾亲征、已平定叛贼、罪臣羞瑰无地,恳请皇上重重治罪。”他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当场声泪俱下。

萧若这才想起来,去年下江南时,有一晚枕那个神奇的枕头而日睡,曾灵魂出窍似的“看见”了他被俘的那一幕,怪不得觉得似曾相识。

一旁库柄寒也扑通一声,在尚明身侧并排跪倒、大声道:“皇上明苍,当年尚将军以很少的兵力苦苦坚守成都,独撑川中之危局,都怪臣那时狂妄轻敌、鲁莽冒进,在成都城下中了叛军埋伏,一败涂地、使整个西川军民受到极大的震动,局势由是迅速恶化,成都也因此陷落。此罪不关尚大人的事,皆为臣一人之罪过,皇上要治罪就治臣的罪吧!尚将军忠报国,宁死不降叛军,实乃国之栋梁,请皇上宽恕于他。”

尚明抬头道:“不、罪臣狂为封疆大臣,有负皇上的信任,致使叛军侵占川中,都是罪臣之过也,与库将军无关,皇上应该治臣的罪!

“不,不……”尚大人是受了臣的连累,要不然成都城墙高池深,守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皇上还是治臣的罪吧!“

这一文一武两人都争着领罪,彼此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味道。

萧若对尚明这个人略有所知。他科举出身,为官二三十年,明能干,请正廉明,深得治下百姓爱戴,才一路升至成都府知府之高位,绝非无能之辈。

江老爷子这股叛军,曾在南方多个地方流窜达数年之久、他在川中虽渐渐得势。但在尚明率官兵围剿下,处境也十分艰难,曾一度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后来只因女军师王楚月的加入,一战大败官兵,局势顿时扭转。这股叛军迅速发展壮大,如野火燎原之势,不可阻档。于短短数月之间席卷川中大地,反而将成都城包围。

尚明在成都甚得民心,城内民众自发的协助官兵守城。而叛军本是一群乌合之众,攻城之力不强,面对坚城,难以攻入成都半步。

正当局面陷入僵持之际。廖柄寒轻兵冒进,在成都城外中了王楚月的埋伏,最终落得全军覆没地下场,官兵平乱之举顿时化为泡影。川中居民受到极大震动,成都城内开始人心浮动,终于有官吏绝望之下。被江老爷子收买当了叛徒、打开城门引叛军入城,成都才终于失陷。

尚明被俘后,叛军曾百般威逼利诱他投降,尚明始终不为所动,宁死不屈。叛军上下也拿他没有办法,因沿明在川中甚有名望,江老爷子为话名钓誉。自然不便杀他,一直将他囚禁到今日。

萧若凝目打量。尚明与自己在梦中所见的模样大为不同,他如今身躯疲弱,满面焦黄憔粹,头上头发也白了一半,显然在狱中一年采,没少吃苦头。

他既是能臣,又是难得的忠贞之士。萧若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卿言重了,事出有因,真要论起丢失川中的责任,只怕朕也要担上一部分。”

枣柄寒与尚明诚惶诚恐,忙道:“皇上乃千古未有的明君圣主,都是臣的责任,臣罪该万死……

“你们也不要再自责,主动承担罪名了。廖爱卿确实有过,不过此番出奇兵一举夺回成都,使叛军军心大乱,此功足以抵消当年之罪:而尚爱卿被叛军囚禁一年,忠姑不降、有功无过。”

萧若即刻下旨,让尚明官复原职,仍为成都知府。

廖尚二人大呼谢主隆恩不已。尚明即刻快马回成都安定民众,处理各项战后事宜。廖柄寒则率所部随皇帝暂时留在川中。

萧若得到空闲,便去牢中株望“赛李广”易秋疾。事到如今,问他可愿弃暗投明归顺朝廷。

易秋疾自江老爷子死后,终于抛开先入为主之见,能以平常心态去看待皇帝。从皇帝的所做所为中,体会到民间传言果然不虚,当今天子确实是个千古少甫的明君。如今天下太平,万民归心,难得皇帝不计前仇,愿意宽恕自己,易秋疾自然没理由再坚持了。

易秋疾点点头,长长叹息一声,道:“江老爷子己然亡故,我对皇上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愿意从此洗心革面,归顺于朝廷。可是我这人除了懂些武艺,箭术还算过得去,对治国领兵之道一窍不通,这官是做不来的,就怕我对皇上没有用处。”

萧若笑道:“易壮士武艺高强,箭法绝,若有心报效朝廷,何谈英雄无用武之地?方今朝廷在西域用兵,正值用人之际,你若有意,可以去西征大军中效命,杀敌报国,你意下如何?”

易秋疾神一振,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思,草民愿意。草民此去一定尽力多多杀敌,以弥补我以前地罪过。”

萧若龙颜大悦,当即将易秋疾释放,写一道圣旨交给他,让他拿着这道圣旨追上西征大军,投入军中效力。统兵主将柳长风按到皇帝旨意,自会让他充当军中弓箭手教头之职。

这日晚,萧若处理完一些川中各地战后事宜,忽然心头意动,换上平民便服,稍事改扮一下,独自去探望张素兰。

萧若这段日子忙于军务,自张素兰来的那晚看过她后,便一直没再去见她。倒走进出府院时,时常看见张素兰远远的凝望自己,神情痴迷,既不开口说话,也不敢上敖来……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2章 画中的皇帝

张素兰以一种21世纪追星少女看偶像的眼神看他,萧若不知其中是情感困素多一些,还是幻想因素多些。每当她在远处偷看自己的时候,萧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去看她,以免被她认出、自己就是她那时常见面的黄大哥。

不多时,萧若来到张素兰的住处、“和和和一一”、轻轻敲了敲房门。

房内立刻传出张素兰怪怪的声音,“是黄大哥么?请进!“以往萧若样望张素兰、她都令热情的迎出来为他开门的,这回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她语气中有股子抑制不住兴奋的味道,也不知什么原故。

萧若推开房门,走进房中,只见张素兰独自在房间里,正全种贯注的画画。她面前桌上铺的画,正是她那幅倾注了无限感情的皇帝画像。

张素兰此时全身心投入到画画当中、也顾不上招呼萧若,头也不抬,说道:“黄大哥,请恕小妹失礼,你请先稍坐片时,我马上就画好了。“她俏脸儿微红,美脾中闪烁着哥样的光彩。

萧若见她这番模样,问道:“素兰、你终于知道怎么画皇上的眼睛了?“心中暗暗为她高兴,她整天抱着那幅没画完的画,偏生又画不出皇帝的眼睛,长时间这么下去,非弄出病来不可。

张素兰蓦然抬头、清澈的目光直视萧若双目、似乎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道:“本来我还是不会画的,我这段日子虽又看过皇上几次。可离得太远,皇上也从来没回头瞧我,我仍然不知道怎么画。然而我昨晚做了个怪梦……”

“什么怪梦?你梦到皇上了?呵呵……”萧若扑味笑道、难不成她苦思箕想了一个多月的难题、却在梦中想通了、这事儿倒新鲜。

却听张素兰兴奋道:“自那晚黄大哥你出现,就触动了我地灵感。

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你,一会儿又梦见皇上……到后来,也分不清是你还是皇上、似乎你们两个人合而为一了……”

萧若听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有种某谬的感觉。

“似乎是老天爷怜借我,竟以这个怪梦点醒了我。早上醒来后,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黄大哥你与皇上有些相似的她方。尤其举止神态,气度风范都很相像。虽然皇王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而你黄大哥这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但在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想画好皇上地眼晴。以黄大哥的眼晴为参照就行了。”

张素兰一本正经的缓缓道来、表情严肃,不像在说笑。萧若无言以对。

张素兰放下手中画笔,拿起桌索上的皇帝画像,飞快道:“小妹失陪一下,请黄大哥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画好。”说完。也不待萧若回答,便收拾东西走入厢房里间、要一个人静静的画,怕受旁人打扰。

萧若目送她背影捎失在门帘后,心中百味俱呈,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始终有种荒诞的感觉盘桓中。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儿,猛听里间传来一声惊声尖叫,正是张素兰的声音。惊呼中充满道不尽的震惊惶恐,跟着扑通一声,似乎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萧若暴跳而起,一阵风似的冲进里间。

只见张素兰在极度震惊之下跌倒在地上,脸色发白,一手颤抖指着桌上地皇帝画像。嘴巴里喃喃念着:“天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萧若好奇之心大起。快步上前,打眼望去,只见桌上摆放的皇帝画像终于画完,皇帝的双目完全画了出来…”

宴时间,萧若也整个人呆住了,却见画像中的少年眉请目秀,儒雅俊逸,气度高华……却不是自己是谁?

此前皇帝画像没画眼睛,两眼眶中空洞洞的,画像中的人物便没有灵气,缺少种来灵,只能通过人物的衣服判断出这人乃是皇帝。

而最后地眼睛一画上去,便好似画龙点睛之笔,画中整个人物仿佛话了过来,一个子神韵全出,棚相如生。

这画未画完之前,张素兰从未把画中人与萧若朕想在一起,而此时此刻,谁都看得出画中人明明便是萧若,他虽说换装改扮了,也掩藏不了。

张素兰呆呆坐在地上,玉指颤颤指着桌上画卷,失神的反复念着,“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画的是皇上、是皇上、天哪……”她倾注全部感情画的皇上,谁知画成之后却成了她敬重的黄大哥,她几乎难以按更面前的现实。

萧若很快回过神来,走到张素兰面前,弯下腰去扶她、“素兰、你没事吧?”

一句话尚未说完,张素兰转头仰望着他,脸色急剧转变,惊呼:“你是…你是皇上!!你不是我黄大哥!”

萧若苦笑一声,道:“素兰,是我啊,我是你黄大哥啊!你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张素兰浑身一个激凌,突然间反应过来,把一切都想通了,美眸瞪得老大,怔怔的望着萧若,啼啼道:“你既是皇上,也是我黄大哥,天哪……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怪不得我觉得你们那么相像,原来我所仰幕地皇上一直……一直都在我身边。”她好似陷身倚梦不可自拔。

萧若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展露真实身份,顿了一顿,柔声道:“素兰,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瞒你了。不错,朕既是皇帝,也是你的黄大哥。”

“黄大哥是皇上,皇上是黄大哥……”张素兰梦咆般的啼有念着,痴痴仰望皇帝,脑子里一片混乱。

“朕并非有意欺瞒于你。朕时常微服出巡,深入民间,体察民情,那晚机豫凑巧从采花贼手中救了你、你那天正在病中,昏迷时说梦话,吐露了对朕的仰慕之情。醒来后把朕当成敬重的黄大哥,朕便不好显露身份,一直苑到今天,并非存心欺骗。”萧若温柔细语。

张素兰反应过来、想起没少在散爱的黄大哥面都吐露心事,顿时粉脸通红、害臊得抬不起头来,“我……我……你……你……”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若微笑道:“素兰妹子、假如你愿意的话、以后也可以一直把朕当成你黄大哥……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3章 皇太后病危

“素兰妹子,假如你愿意的话,以后也可以一直把朕当成你黄大哥。”

张素兰满脸匪夷所思的望着他,羞急道:“你,你……黄大哥你真的是皇上?我不是在做梦吧?”

萧若呵呵一笑,道:“你不如猫自己一把,看会不会痛,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梦了。”

张素兰受的冲击太大,昏头昏脑之中,果然伸出右手在自己左胳膊上杨了一下,痛得“哎哟“一声娇呼。这下痛楚使她神志为之一清,猛然翻身跪倒,“民女张素兰拜见皇上!我终于见到皇上了,现在不是在做梦,呜呜……”她说着说着喜极而泣,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萧若连忙弯下腰,伸手去搀扶她,柔声道:“快快请起!素兰,没人的时候不须行此大礼,你可以像以行那样唤朕黄大哥,呵呵……你黄大哥还是你的黄大哥,和以行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素兰惊喜至极,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恍德感、道:“原来皇上一直都在我身边,可笑我有眼不识泰山,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想当中,去追逐那个虚无傑渺的美梦……原来黄大哥就是皇上,我做梦都想见一面的皇上,原来就是救过我、与我兄妹相称的黄大哥。上苍真是对我太好了!呜呜……”

便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几个人在房外争执。萧若耳力极好听清了他们争吵的内容。

却是有个太监风急火燎赶来求见皇帝,说是有天大的事禀报。他在院子里被卫兵挡住,卫兵方才看见皇帝去了张小姐的房间,自然不敢放任何人进去打搅,劝来人先等皇帝出来再说,而赶来地太监片刻也不能等。说什么也要立刻见到皇帝。双方为此争执不下。

萧若心想: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现下真实身份已然表露,用不着避着张素兰了,便朝门外扬声道:“朕在这里,让来人进来。”

外面的卫兵恭恭敬敬应是,随后。就见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老太监跌跌撞撞奔将过来。冲进屋子里,冲皇帝扑通一声重重跪倒,还未说话,就先嚎淘大哭起来,悲呼道:“皇上啊!出大事了,老奴千里迢迢赶着来禀报皇上,皇上您听了以后千万要顶住啊!”

萧若眉头微皱,从容自若道:“究竟有什么事?你别急,慢慢道来!”暗付:现今天下太平。还有什么事是值得这般慌慌张张的?这老太监曾在皇里见过,好像是慈宁的人,据说少年时就净身进了,已在皇当了几十年地太监,对里规矩再熟悉不过,一般不会如此失态。

老太监哭哭啼啼道:“启禀皇上,皇太后她……她……”她了半天她不出来。

萧若心头一紧,大声道:“皇太后她怎么了?”

“皇太后娘娘在长失行病危。药石无效,御医束手无策,皇上快去见见吧,要是晚了没准儿就见不着了呜呜呜……”老太监声泪俱下。

“什么?”萧若暗暗吃了一惊,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令他大为震惊,皇太后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怎会说病就病,而且怎么一下子就到了病危的地步。“母后怎么生病的?

速速道来!

老太监垂泪道:“皇太后自从离京后,表面土虽没什么,然而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看得出她心情很不好,晚上不是做恶梦惊醒,就是彻底睡不着。她老人家到了长安行后就病倒了,御医为她开她药方子都不见效,病势一日重过一日,到今日眼看就要不行了,水米不进,整天就念叼着要见皇上。奴才见不是事,便日夜兼程跑来梓州禀报皇上,请皇上快快赶回长失见皇太后最后一面吧!“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萧若听了,心神大震,忧急之情诣于言表。

虽说因皇太后与人私通,使两人大为疏远,他与太后之间也并无真正地虹接关系、然而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萧若在这个时代没有一个亲人,心中妄的将宠溺自己的皇太后当成自己母亲,突然间闻得她病危的消息,自然又惊又急。

历朝历代以孝道治理天下、皇帝身为一国之君、更应该做出表率为天下臣民的榜样。皇太后病危,确实是件天大的事情、皇帝不管有什么事都理应在最短时间内赶去。

萧若以惊人的速度祷川中事情安排妥当,任命成都知府尚明兼任西川轻略使、全权主持川中各地战后失民的事宜、库柄寒率所部暂时留在川中协助他,并大力围剿叛军残余力量。

萧若草草交待一下、便翻身跨上汗虹宝马,正欲纵马飞奔,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张素兰俏立厢房外,痴痴的望着自己,仰慕之色诣于言表。

萧若心头一动,打马上前,道:“素兰,朕要是了,你继续留在梓州也没意思,可愿随朕同去长安?日后也好回家。”

张素兰这一喜非同小可、呼息急促,颤声道:“黄大……哦不!皇上,真地可以吗?

萧若道:“朕说可以就可以!除非,你自己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张素兰把头点得跟小**啄米一般,粉脸兴奋得红朴扑的,美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萧若伸手到她面前,“那你上来、与朕同骑,这匹汗位宝马是马中的王者,背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张素兰正要兴奋的伸过手,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掉头就跑。

“素兰,素兰,你去哪?你不愿意吗?“萧若叫道。

张素兰飞快道:“不是,不是!我愿意得很。我要把我的画带上。“她什么行李都可以不收拾,但那幅倾注了感情的宝贝画像一定要带着。请皇上稍等一下,萧若为之莞尔,打马韵奔,追上张素兰,俯身双臂齐伸,便揽住张素兰的纤细腰肢,将她抱上马鞍,哈哈笑道:“你还要那幅画干什么?

堵朕在这里,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说完,长鞭样处,策马绝尘而去……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4章 长安行

接下来的两天,是张素兰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与朝思暮想的皇帝同乘一骑,保依在皇帝温暖的体抱里,幸福得几欲晕厥过去,只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自从疯狂暗恋上皇帝以来,最大的梦想便走进当女、能与皇帝同住在一个地方,时不时的看见皇帝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与皇帝单独相处,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

晚上投宿时,她都一度怀疑这是在梦中,惟恐梦醒之后一切又回到原状,然而,即练是在做梦,她也从未梦到与皇帝单独厮守的甜蜜一幕。

她的病原本就是心病,此刻得以与苦苦相思的人儿在一起,疾病早已不知不觉中好了,神亢奋,整日沉浸在欢乐当中。什么病魔见了她,都得退避三分。

在路上的两日,二人耳粪衙磨,肌肤柱亲,一路谈谈笑笑,你嗓我嗓,道不尽的郎情姜意,甜蜜缠绵。

萧若难她的痴情好生感动,尽力让张素兰快乐,逗她开心。

而张素兰对他完全是百依百顺,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要怎样便怎样……就算萧若拿把破扫把给她,说这是魔法飞帚,让她骑着这“魔法帚”从悬崖上跳下去,估计她想也不会想,二话不说就去跳悬崖…”

两人骑着汗血宝马,白天马不停蹄的飞驰、晚上便投宿客栈歇息。

两日之后的傍晚,铭于到了古都长炭。

长安乃是历朝古都,城池规模比之本朝都城开封犹有过之。但见城墙由大块坚硬的岩石砌成,巍峨高耸,坚不可措、屹立在关中平原上。

隐隐堵一种君临天下之势。

萧若二人到长贵时,天色已落幕、各道城门也已关闭。

萧若策马来到正西城门下、朝城头上的守城士兵扬声道:“你们管事的人呢?叫他过来,我有话说。”

城头上士兵不知他的来路、不敢大意。立刻去禀积他长官。不一刻。负青长共城防她巡检官刘徒来到城头,打眼望将下来,对城下马背上的二人仔细端祥,迟疑道:“这位小兄弟是……”

萧若朗声道:“朕乃当今皇帝!刚从川中赶来株望太后的病情,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巡检刘徒听得“皇帝”二字。顿时面陷慌乱惊惧之色,身躯都明显一颤,他神色很快恢复原状,忙不迭吩咐士兵大开城门,迎按皇帝入城。

厚重坚固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萧若更不迟疑,马鞭一挥,纵马一阵风似的疾驰入城。

不片刻,进入内城,来到行门外。长安乃历朝的都城。千载经营之下、非同小可,只因本朝定都东京开封、长安皇便降为行,但见官阙重重,恢宏壮丽,气象万千。

萧若怀中地张素兰见了,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萧若在门前勒马停步。抱着张素兰翻身下马,正要启步,忽然想起一事,道:“等会儿你随朕一起去探望太后,你在太后面前,嘴巴放乖巧些。”

张素兰听出皇带地言外之意,明显是己认可了自己与他的关系,要不然不会特意叮嘱尽量博取太后的欢心。

张素兰桃腮晕红。羞涩万般,垂着头不敢看他。轻轻“哦”了声。她这两天里对皇帝百依百顺惯了,皇帝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无条件服从,何况她心里明白这次是为了她自己好。

萧若微微笑了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用太紧张。

这时、一道黑影从行内走出来、快步朝外行去。萧若见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心头一动、唤道:“舅舅!

黑影立时止步,转头望来,正是前唐王李岳一一皇太后地亲兄长,当今皇帝的舅舅。

“皇上!”李岳看清皇帝,连忙跪行大礼。见过礼,李岳在皇帝面前略显神色不自然,飞快道:“皇上来得其快,太后日夜惦记着皇上呢!”

快些进去看看太后吧,太后日夜惦记着皇上呢!

唐王眼神闪烁,交待两句便急匆匆告退。

萧若本想详细问一下太后的病情、只得作罢。他目送李岳的背影渐渐没入无边夜色中,忽而又转头、望着幕镭笼罩下巍峨耸立的行,英眉微微篷起,他敏锐的觉察到行气氛有些不大寻常。

片刻后,萧若带着张素兰来到行中的慈宁、径直进卧房样望太后。

皇太后正躺在床上失睡,听说皇帝赶来了,惊喜之下睁开眼睛,奋力用手挣起上半身,抬头望向皇帝。

短短一个多月不见,皇太后与当日离京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只见她满面病容,眼眶凹陷,两只眼眶发黑,面色苍白,消瘦了不少,憔粹不堪,已不复往日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模样。

萧若看得口骡然一酸、快步冲上前,悲唤一声,“母后,儿臣来了。

皇太后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动情地张开双臂,楼住皇帝,“皇儿,是你吗?可想死母后了!”说时,两眼泪光讨烁。

这拜天底下最尊贵的母子之间真情流露,慈宁下人们看得心中代为欢喜,都说皇上来了这回可好了。

“母后别起来,快些躺下。”萧若体贴的扶太后躺下,盖好被子。

萧若见太后此刻神不错,人虽憔粹得可以,但病情似乎并没有那传讯的老太监说的那么严重。太后更多的是羞愧自责,日夜难安、折磨得她成这般模样,病情比预想的要好,似乎还未到病危的程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进、萧若回头道:“素兰,快来拜见母后!”

张素兰姗姗上前,在太后床前跪倒,磕头道:“民女张素兰,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吉祥康泰……”

太后的目光转到张素兰身上,见是个美丽动人地大姑娘,含笑道:“哟,这小妮子长得既标致,嘴皮子又甜,八成是皇儿在川中打仗时认识的新宠。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5章 皇太后的奇怪之举

“哟,这小妮子长得既标致,嘴皮子又甜,八成是皇儿在川中打仗时结识的新宠吧!”

张素兰听了太后此言,粉脸红云密布,偷偷瞅了皇帝一眼,羞答答的垂下头去。

太后见这姑娘娇羞可人,心中已有几分欢喜。当日皇大选秀女时,秀女人数过万,太后自然不记得她也参加过选秀,还以为是个川妹子。

萧若笑道:“毋后,素兰也是我们京城人士,这回陪儿臣一起千里迢迢赴西川并线,一路上儿臣多亏她服侍照应。”

太后一听,更是欢喜,道:“那敢情好!皇儿在生话上从来不懂得照顾自己,就得有个体贴细心的姑娘贴身侍侯。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此时神非常好。

张素兰便起身,来到床边,乖巧的为太后捏肩捶腿,一面陪太后谈谈笑笑。

张素兰以行一心一意想入,在服侍人的方面走下过苦功夫的,为人稀肩捶腿正是她的拿手好戏,力道时轻时重,恰到好处,极有技巧。

太后全身放松,只觉说不出的舒服,乐在其中。慈宁嫉搪下人们也在一旁凑趣说笑,欢笑声不绝于耳。

太后自来到长安行以来,还是头一日心情这么好,她这段时间行止怪异,时常一个人闷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心情恶劣,病势这么越来越重。慈宁的人见皇帝从川中大老远赶来,还带着这个美丽乖巧的姑娘,显然对她的宠爱非同一般。他们都是明眼人,心中已将她当成未来的一妃主看待。

萧若也坐在床头,陪她们谈笑,卧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非常融洽。

便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知了鸣叫声。

按说眼下时今已入夏季。蝉鸣声再平常不过。可是太后听在耳朵里,顿时身躯微微一颤,脸上笑容顿敛…”

房内欢乐的气氛就此转向、太后面色睛不定,望着皇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下人们也安静了下来。

萧若见太后面色有并,关切道:“母后,您怎么了?”

太后目光闪烁不定,几度欲言又止。望向皇帝的眼神很是复杂。

忽然,指着床头边的一碗汤药,吩咐下人道:“杜嬷嬷,帮哀家把药端过来。”话语很是干涩。

旁边一个侍立的老嫉嫉应是,便欲给皇太后端药。

萧若正坐在床头边,药碗就在他身旁,伸手可及,他便随手端起递给太后,笑道:“有儿臣在,就让儿臣服侍母后喝药吧!”

他这么做本是人之常情。太后见了,目光中却有喜色一闪而逝萧若看在眼里,心中奇怪,也自不动声色。

“还是皇儿孝顺哀家。”太后一面说着,一面抬手去按碗,她在病中举止无力,两手颤抖,伸上去按碗时,手一偏,一不留情把皇帝地袖子掀起一截……

此时天气已很热。人身上地衣服都比较单薄,萧若也不例外,袖子掀起,他一截强健的手臂便展露出来……

萧若心中早有提防。这一下虽出他的意料之外,不知太后此举有何用意,然而他应变相当神速,急中生智,佯作手一抖,药碗坠落。叮当一声跌在地上,药计四溅,摔了个粉碎……萧若也同时不着痕迹的缩回手去,袖子还未掀到手肘处,便重机关报滑下,将他手臂肌肤遮住。

“哎呀!糟糕,糟糕!都怪儿臣笨手笨脚,想为母后端碗,却不一留神把碗打碎了、毋后恕罪!”萧若一脸歉意的连连说着。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忙道:“不关皇儿的事,是母后按碗没按好,把皇儿端得好好的药碰翻了。”她心中确实这么想。也不知怎地,紧张的心情反而松懈下来,房内待立的太监娃娃们连忙上前收拾碎碗。萧若吩咐下去,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再熬一碗药来。

收拾完后,太后说道:“母后的身体不要紧,今日似乎神好了许多,皇儿你不用担心。你们俩千里迢迢赶来看母后,母后心中好生开心,你们一路鞍马劳顿,早些安歇去吧!行中的皇帝寝母后已命人打扫干净。来人,带皇上与张姑娘去寝共歇。”

太后心腹李嫉嫉应是,上前恭声道:“皇上、张姑娘,请随老身来。

萧若便与张素兰告退,随李嫉搪离开慈宁。

张素兰听说今晚安排他们住前朝皇帝的寝,明摆着是让她给皇帝侍寝之意,不由满面通红、心儿如小鹿乱捶、又是羞怯,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慈宁,太后卧房。

皇帝两人离去后,太后吩咐所有人退下。太监嫉嫉们转眼间是得一个不剩,卧房内只剩了躺在床上的太后一人。

蓦然,窗捉处人影一晃,灯光摇曳,就见一个老年僧人出现在卧房内,这老和尚身形极为高大,惹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蔼,看似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却是失踪多时的明昆。

老和尚明昆此刻面带怒色,大步来到床前,双目望定太后,沉声道:“你看清他的手肘处没有?”明昆对太后直呼“你”,若是被别人听见,简直惊世骇俗。

太后微微摇了摇头,“只差一点点,都怪我一不留神碰掉了药碗,使皇儿的手臂缩了回去……”

明昆忿忿道:“什么一不留神,我看你分明是不愿看!我劝了你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把你劝通,不料你一看见皇帝、就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把我们地大事都忘了。要不是我在窗外提醒你,那件要紧事你本就想不起来!”

太后也气呼呼道:“你若皇儿对我多孝顺,怎么可能是假的?知子莫若母,儿子是真是假,我这当娘的还不清楚!你偏要逼我去试……”

明昆按口道:“你清楚什么?我看你是当局者迷!什么都往好方面去想,要是只有一个人蒙在鼓里,那一定是你了!你大哥李岳已经把事情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这个皇帝儿子是真是假十分可疑,你说你儿子右手手肘处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滤,让你想办法掀开他袖子瞧一瞧,真假一看便知……”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6章 暗室密谋

“……你说你儿子右手手肘处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让你想办法掀开他袖子瞧一瞧,真假一身便知。”

太后沉吟一会儿,道:“应孩不会是假的,皇儿方才进房看见我的那一刻、对我的关切之情发自内心、我看得出来。何况去年四大王族朕合作乱时,我已跟皇儿进行了滴血认亲,显示我们明明就是母子。当时你也在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老和尚明昆冷笑道:“当时我也没有丝毫疑心,不过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江湖上旁门左道之术多得很,想必有什么手段练两个非血亲的人的虹在水中融合。我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以都我把这件事埋藏在心里,可是如今他已发觉了我们的丑事,必然容不得我。我不想一辈子过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只有拼死一搏了。“明昆不急不徐缓缓道来,面色平静,好似古井无波,眼眸中显示极深的内功修为。

“你可记得去年滴血认亲的那日,我们正在听一个女子的琵琶曲,那琵琶曲音倚古怪。我已将那名琵琶女擒拿住,用尽手段逼问她事情真相,不料那女子嘴巴极硬、被我打断了手脚经脉还是不肯招供。”

太后讶然道:“有这种事?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明昆冷笑道:“我本想逼她招供后再告诉你,今日话不得不说了。

总之。你只要知道那天的滴血认亲并不可靠就行。”

太后怅然不悦,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找机会再掘开皇儿地袖子。看他手肘处有无黑滤?”

“不错,此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再想办法。”

太后迟疑一下,道:“要是这事儿给皇儿发觉,只怕会大大伤害我们的母子感情……

太后一言禾了,明昆暴唱道:“假如你们本不是母子呢!

太后呆了一下,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明昆道:“皇帝一年以前是今天下皆知地执挎子弟,以荒唐胡闹名于世,而自从那晚刺客的事之后,便像族了一个人似的。内平叛乱,外攘强敌,难道其中不可疑?李岳他们的说话未必是空来风。”

太后噪懦道:“那是因为皇儿他以前有病,后来好了。所以才重新粮作起来。”

“重新振作起来?嘿嘿……”明昆冷笑不住。“不是我小看你那不成才的儿子。一个不学无术的执挎子弟,振作起来又如何?顶多不过是每天拱时上朝而已,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变得那么明老练?你自己想想皇帝这一年来创下的宏图伟业,像你那不成才的儿子干的吗?老衲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本就不是那块料!”

太后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明昆道:“何况现如今我们地丑事被他发现,你又何以自处?”

皇太后长叹一声道:“都是我的错,我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没脸面对他。”

明昆顿了一顿。缓缓道:“唯今之计,你必须再去试试皇帝的真伪。若皇帝是真地话。我自认斗不过他,立刻远是高飞,找处深山隐居,了此余生:而假如他是假地话,嘿嘿……那歉二没那么好地争了,你大哥李岳已发誓与我诚合作,共同难付假皇帝。你们唐王李氏一脉世代为王,尊荣已极,现下李岳落到这步田地,叫他如何甘心!”

太后闻听此言、惊道:“大哥他……他竟然一错再错!当日皇上都是因为看在我的面上,才饶他一命、他还敢图谋不孰?”

明昆冷笑道:“不怕告诉你,我们已收买了长安巡检刘锭,另外长炭将军钱猛也摇摆不定、只要你这太后下一道谕旨、他必会听我们之命行事。我还网罗了几个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必要是也能派上用场。”

太后听得暗自心惊,思量一会儿,镊缓摇头,冷静道:“你们敌不过他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虽不懂得军国大事,可也知道自古得民心看得天下,放眼当今天下,民心、军心全在他手中、就算是冒牌皇帝也成真的了。你们不要以卵击石,趁早收手吧!去年四大王族朕合作乱时,皇帝的基尚浅,尚且落得一败涂地的结局,何况他在民间威望达到顶点的今日!”

明昆冷哼一笑,道:“四大王族那些贵族子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轻他们那一番瞎折腾,再说皇帝是假冒的,只怕天底下没一个人相信,不过呢,我的做法与他们不同……”

太后奇道:“怎么不同?难不成你的势力能与当年四大王族相比?”

明昆笑道:“论势力、我自然不能与四大王族相提并论、四大王族百年基非同小可、朕合起来,连皇帝都能憾动,我又算哪葱!哈哈,不过我手上却有一桩莫大地优势,是任何人都不具备的……

“什么优势?“太后追问。

明昆不答,手指指着皇太后,嘿嘿嘿的笑个不住。

太后先是被他笑得毛骨惊然、话然间反应过来、面色当即就变了。

“哈洽哈……我有你这当朝皇太后这张王牌、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就变成可能了……

便在此时,不久前领皇帝二人去寝失歇的心腹李嫉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

明昆心头一凛,沉声喝道:“皇上怎么了?不是让你监视着他么!”

李缠搪慌急的答道:“皇上……皇上他……他不见了……”

明昆乍闻此言,饶是以他这等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人物,也不禁当场大惊失色。“皇帝不见了?难不成他已有发觉、连夜离开了长安?”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只觉背心一股冰流滑过。

“快带我去看看!“明昆与李嫉嫉匆匆离去。

太后心事重重、一个人待在卧房里心神不宁,无心睡眠、便也命人陪着出去是是。

房内所有人离开后,忽然,一道人影自房梁上无声无息飘落,“明昆老和尚终于出现了,还蛊惑太后,想拼死一搏。果然好计谋啊……”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7章 柔情蜜意

一道人影自房梁上无声无息飘落,“明昆老和尚终于出现了、还蛊惑太后,想拼死一搏。果然好计谋啊!”

“黑瘩嘛……”黑影抬起自己的右臂、捋下袖子瞧了下,只见皮肤光溜溜的,并无任何斑痣,清声笑道:“朕手肘处可没黑痣,要是被太后看一下,就得穿帮了。不过,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哈哈!

“倒是明昆那妖僧抓了兰陵姑娘,百般问折磨,这事情倒有些难办了。兰磋在酷刑之下也没有出卖朕,她不负朕,朕也必不负她、得想个法子先将她救出来才好。如个彼在明,我在暗,且不动声色,跟他们周旋周旋。”

说完、身形一晃,掠出了窗外,没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张素兰一个人呆在皇帝寝不远处的暗角落里,不时向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她目光中隐隐有担心之色、小声咕嗓道:“皇上去哪儿了呢?三更半夜的,都不跟人家说一声。”

皇帝不说,她自然不会多问一个字,可是皇帝这么久没回来,她心里难免担心。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极细微的衣袂瓶风声,随即有人冲她敏感的耳窝里呵了口热气,轻笑道:“傻妹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个什么劲,等久了吧!”

“皇上!”张素兰惊喜万分的娇呼一声,猛的转过娇躯、只见皇帝笑吟吟站在她面前、张素兰欢呼一声。燕投怀似的扑进皇帝怀抱里,撅嘴幽幽道:“皇上,现在都三更半夜了,你一去就这么久不回来、这行里地方大,人又少,人家难免放心不下嘛!”

长安在前朝本是皇,占地规模极大,比现在的开封皇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方面。太后此番驾临行、一切仪仗排场从简,带地随从下人并不很多,这行里自然显得空荡荡的了,若是京城皇就要热闹许多。

萧若真切感觉到她难自己的关心。心下感激、凑嘴在她晶莹玉润的耳垂吻了吻。

张素兰只觉一阵酥麻流遍全身,不禁娇吟一声,满面徘红,柔若无骨的娇躯保依在皇帝怀抱里。欢目微闭。满面都是幸辐的表情。

皇帝怀抱玉人,阵阵处子幽香沁入鼻端,耳听玉人甜得发腻的娇吟声,他心头猛地一荡,欲火估然滋长,不禁有些意动。

他自离开京城赶赴前线指挥战斗,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亲近美女了,军国大事占据了他大部分心思,也没那个心情。到现如今叛军已平,来到这长失行里。他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张素兰问道:“皇上,我们回不回寝?”这句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不妥,收都收不住,羞得脸颊发烧,无地自容,把一颗螓首深深埋进皇帝温暖的休抱里,不敢抬头。她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少女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怪没脸没皮的。

萧若一乐,伸手下去钩起她雪白地下巴,在她粉脸上深情的吻了一下,打麻消,“谁跟你一起回寝官啊?难消你这黄花小丫头毛遂自荐要给肤侍寝?”

“皇上!”张素兰娇呼一声,羞得顶不住了,又把头深深埋进萧若怀里,不依的扭着纤腰,娇躯都羞得微微颤抖。

萧若怦然心动,他眼珠子一转,笑道:“你今晚得给朕侍寝没错,不过我们不回寝。

张素兰奇怪道:“不回寝,那我们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萧若哈哈大笑着,把张素兰整个人打横抱起,向行内御花园方向飞奔而去。

不多时,来到御花园。淡淡的月光挥洒下,繁花似锦的御花园别具一番美感韵致。

初入皇地张素兰看得目眩神迷,啼有念道:“好美……”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萧若便呼的一声把她扔进花丛中,然后自己一个俄虎扑食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馥郁的花香将两人包围。

张素兰没料到一向以来彬彬有礼的皇帝突然来暴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发出“啊m而不要!”一声娇呼。

萧若邪邪一笑,道:“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想让整个行地人都知道今晚是你给朕侍寝啊?哈哈给……小丫头,看你得意地!”

张素兰又羞又急,忙道:“不是,不是这样的!皇上真坏。

身下美人轻嗔薄怒,另有一番娩媚美态,萧若看得骨头一轻,紧紧把张素兰楼在怀里。低头找着她娇艳鲜嫩地樱唇,便是一阵痛吻,又吮又吸,大舌头杀将过去、在美人甜美的糟口里翻江倒海,恣意驰骋。

张素兰只发出“呜“的一声娇吟,便发不出声音了,她还是生平头回按吻、难免生涩羞怯、笨拙的配含着。只觉神恍德,身体轻飘飘的,有如置身云端。

干般谴倦,万般缠绵。这一通火辣辣的热吻,直吻到张素兰喘不过气来,萧若方才恋恋不舍抬头,与张素兰近距离四目对视。

张素兰满脸红荤,娇艳欲滴,羞得不敢与皇帝难视,连忙撇过头去,娇嗔的唤了声,“皇上!

萧若扑哧一笑,道:“素兰、你不是一直想看朕的眼睛吗?现在让你尽情看,你怎么又不看了?

张素兰想起往事,心中甜蜜,美眸半开半合,梦咆船的啼啼道:“臣妾真傻,皇上明明就在身边、却认不出来。

后来想画皇上,谁料不知不觉中却画成了黄大哥,可见宾其中自有天意。“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臣妾一直以为个生与幸福二字无缘了,到现在才知道,臣妾是世上最幸运她女人。”

萧若微笑道:“记得当日你在皇里养病时,你感觉到朕对你有好感,其实你自己也并非无动于衷、说朕自采花贼手里救了你,原本你该以身相许,可是朕晚了一步,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不能嫁给朕,只有来世再做牛做马报答。”

“臣妾说什么也想不到,我心给地人那时正站在我面前……世事真是奇妙。”张素兰甜甜一笑,道不尽的温擎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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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8章 御花园春风一度

萧若心念一动,问道:“假如……朕是说假如,假如皇上与黄大哥并不是同一个人、皇上是皇上,黄大哥是黄大哥。皇上高高在上,始终不正眼瞧你一眼。而黄大哥一直陪在你身旁。你最后会不会选择黄大哥?

张素兰听得怔了一狂、娇羞道:“皇上怎么这么问,怪难为情的!

萧若笑道:“你回答朕这个问题,权当谈笑好了。”

张素兰认真想了想,最后缓缓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道、真要那样的话,臣妾也不知道会怎么做。怪只怪黄大哥出现得晚了一些、要是在皇上之韵的话,我一定会以身相许,可那时我这颗心已全部属于皇上了,很难再按纳别人。爹娘都说我这人从小就执粉得很,一旦认谁了一件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头。”

萧若听了,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一个少女只远远的见过他几面,就拜他刻骨相思,至死不旗。不过好在自己喜欢微服私访,偶然认识了她,要不然皇帝住在深里,她想见一面都不可能,这一胜深情注定没有结果,她身子原本就弱,非相思成疾不可。

萧若柔声道:“幸好你黄大哥和皇上是同一个人,才有我们的今日。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张素兰把头钻进他怯里,“臣妾好高兴,好开心!感谢上天对我的眷顾……不,不!应该是感谢皇上对我的眷顾!”

萧若凑头到她耳畔,含笑道:“素兰,朕今晚要了你,你愿意吗?”

兰羞得娇躯都微微颤抖,害臊得说不出话来。却在他怀里轻轻点了个头。

萧若吻了吻她粉面,笑道:“朕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初夜。”

张素兰大羞,撒娇的说了句:“皇上坏!”

萧若更不迟疑,双手翻飞,张素兰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滑落,离体而去。

她终究是未轻人道的闺中处子,基于少女矜持羞涩的本能去框拒,“皇上不要!”可往往挡得了上面。挡不了下面。在萧若地攻势下很快便被扒光。变得一丝不挂,玉体横呈在皇帝面前。

她羞得紧紧闭上美眸,索一动不动了,任由皇帝摆布。

萧若拜眼前赤裸的美人慢慢欣赏,从上到下,一寸地方也不放过,好似在欣赏一件美的艺术品。“好美!好美!素兰、你知道么,你真的好美,当日皇选秀时。你要不是因为生病,一定会被选入中,朕早晚也会注意到你的。”

张素兰又羞又喜、轻轻“想”了声、芳心无限欣慰。

萧若哄女孩子的本事有一手,甜言蜜语随口就来。其实,要是她当日不因病刷下的话。确实很可能会选入中。然而后美女如云,与她词时选进去的就有三干人之多,她即使在其中是佼佼者、也很难得到皇帝地重视,更别程这么宠爱她了。

萧若看得欲火飞涨,快速脱掉自己地衣服,扑了上去…

淡淡的月色下,花辫飞舞的花丛中,男欢女爱的激情大戏正式展开。

萧若发如狂。勇猛无比,在张素兰绝美的胴体上冲婶陷阵。尽情驰骋,直把初破瓜的张素兰杀得丢盔弃甲,缨婴求饶不已。

他施展出出神入化的风流手段,把张素兰一次又一次送上快乐的巅峰,欲仙欲死,如登仙搅,体验到了有生以来从未尝过的销魂滋味。

最后,萧若把他积累了半个多月的华,深深注入身下美女地胴体至深处。

张素兰喉中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婉转呻吟,再度泄身、攀上快乐的顶峰,一时之间,两人水交融,好不畅快淋漓……

……

翌日一早,皇帝昨晚与新娘娘在御花园男欢女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随太后来行的皇中人,都清楚皇帝有在御花园打野战的雅好,都觉得再正常不过。

因皇帝不知所踪,一晚上优急得没合眼的皇太后摊时期了口气,她生怕皇帝发觉了什么,连夜离而去、到头来、原来是去御花园和新宠单独幽会去了。同时松一口气她,还有隐藏在慈宁暗处地另一个人。

张素兰终于与仰慕已久的皇帝合为一体,快乐得如在梦中,美眸里都擒着喜悦的泪花。她早上出现在行众内侍面前时,双腿明显行动不便,一副饱受挥残的模样,害臊得不敢抬头看人。

行内侍们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怎么一回事,偷偷杆视而笑,顺势称她为娘娘。

张素兰做梦都不取想像会每这么一天,深信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

萧若倒是满面春风,用过早膳后、便去慈宁给太后请安。

他神情一如昨日,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太后终于完全放下心来,与皇帝儿子谈谈笑笑,只不过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霸,似乎满怀心事。萧若不动声色,只作不见。

皇帝离开后,皇太后挥退下人,只留最信赖的心腹李嫉嫉一人。后殿人影一芜处,明昆老和尚又出现在卧房里,他大力怂恿太后再找机会揭皇帝的袖子看,以栓验皇帝的英伪。

太后被逼不过,加上她自身也不是丝毫没有半点怀疑,只得答应了,不过这事儿只能巧妙行事,万万不能被皇帝发觉,先等两日,找到机会再说。

明昆赞同,自行去布置安排。

萧若暂时住在长共行里、白天便照样处理正事。原本京城朝臣难以决定之事,会以驿站快马传递到州中前线、交由皇帝我决。现个得知皇帝在长安,便直按把奏折送到长失行,一如以往皇帝御驾亲征时一样,军事国事两不误。

执掌朝廷秘密情报机构乌襟厂地王楚月传来一道秘信,是关于江湖局面的诸息,说是以正道七大门派为首地白道武林人,离开京城回去后,与魔教的人暴发了连场大规模屑杀,互有胜负,双方均死伤不少人。目前,七大门派正酝酿着朕起手来,与魔教决一死战,一决雌雄。

萧若心中窃喜。自古侠以武把禁,站在他的立场来说,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死得人多并不是什么坏事,最好两败俱伤,那些拱鸯不驯的江湖中人越少越好,朝廷乐意看到他们相互之间火拼。

当然也不能完全袖手旁观,万万不能被魔教一统江湖,那时就会对朝廷构成重大威胁了。

萧若当即下旨,命全国各地严加搜捕白莲教信徒,纵然不能将魔教势力连拔起,也要大大压缩魔教的生存空间;同时,以除魔卫道之名,大力表彰七大门派,并划拔一大笔银两给他们,以便他们更有效的对抗魔教,不至于被魔教吃掉。

现如今天下太平,人心思定,魔教想谋逆作乱,具有相当难度,只要魔教一天不能一佬江湖,就难以对朝廷构成威胁,萧若也就高枕无忧了,乐得在京城看他们杀来杀去。

另外,还有一份奏折来自北方塞外,是秦义,刘破虏呈上的,他们两名大将各率一支骑深入大草原腹地,已有许久没有消息了。到今天,这两支锐骑兵终于开始班师回朝。

秦义、刘破虏率所部扫荡大草原达半年之久、斩获惊人,所俘契丹人无数,牛羊马匹数以百万计,远非南呈一支所能相比。

刘破虏率兵追着契丹人打,哪里的契丹人多,他便率兵扑向哪里,来来回回扫荡,如入无人之境。

而秦义率所部一路往北打,追亡逆北,所向披靡,据他奏折中所述,也不知深入漠北几千里、他们甚至柞过了一个淡水大海,一直打到极北冰天雪地的地方、直到千里看不到一个人,才刻碑记功而返。

萧若是来自21世纪的人,地理知识远超常人,自然一身就知道他奏折中所说的淡水大海,十有**便是贝加尔湖。

因为大草原以北便是广裹无边的西伯利亚,他们不可能真看到什么淡水的大海。而贝加尔湖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乍一身,还真像大海一样辽阔无边,在从未到过那个她方的中原人看来,狠容易误认为是大海。

萧若心中盘算着,秦义所部这一番疯狂向北打,很可能比汉时霍去病打得还远。

这两支锐骑兵纵横大草原半年,给了契丹人最后、也是最彻底的一击!他们已没有恢复元气的半点可能。

刘破虏奏折中还提到一件事,当日喜峰口以北的大决战中,契丹二王子耶律石鹰侥幸逃得一命。他九死一生逃回大草原后,号召残余的契丹人亲结起来,试图抵抗天朝大军。

很快被刘破虏秦义两路大军所粉碎,屡战屡败,终于想称臣投降。

刘破虏体察圣意,不按受他的投降。耶律石鹰彻底绝望,带着残部一路向西逃窜,扬言要效仿当年的匈奴人,举族北到极西的地方去生话,再不返回东方大草原。

刘破虏请示要不要率部去追击,若是追的话,他有信心在耶律石鹰等人过天山之前,将他们歼灭于半路……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59章 皇后与众嫔妃到来

刘破虏请示要不要率部去追击,若是追的话,他有信心在耶律石鹰等人过天山之前,将他们歼灭于半路。

萧若郑重的思量一番,最终批复不用追击,班将入关就行。

他派三路骑兵深入契丹人腹地扫荡、最本的目的是为了解除后患,打得契丹人准不赶来,再也不能难天朝构成威胁,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既然耶拜石鹰已带着他的残存族人举族西迂,那么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用不着再赶尽杀绝,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萧若既非杀人狂,也不是暴君,假如不杀人能达到目的的话,他不愿多杀一个人。

这道旨意一下,残余的契丹人无疑检回了一条命,他们将得以顺利西北,离开祖祖辈辈生话的土地,在他们仅存王族二王子耶律石鹰的带领下,循着千余年前匈奴人的足迹一路向西行,去寻找一块能重新开始生话的土地。

常言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契舟人强盛时,无时无刻不想破关南侵,入主中原:而中原汉人强威时,也只有大力反击,将他们打跑。

到现如个,塞外广茅无边的大草原已没剩什么人了,契丹人要么被杀、要么投降、要么西北,在新的游牡民族填补大草原的空白之前,天朝北部边疆完全可以高枕无优,至少为中原赢得了二三十年的太平。

萧若是来自21世纪的人,视野广阔,情知大草原上一直处于无人状态是不现实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游牧民族出现、可是要壮大到能对天朝构成威胁,那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

萧若处理国事告一段落、便秘密派人回京城传达皇帝口讲,秘今擅长侦察潜行,来去无踪的齐木灵子,以及擅长查案缉凶的昏姑铁寒玉来长失行。

赶快越好。萧若需要她们两人当自己的话手。

兰陵姑娘在明昆老和尚手里,得想办法查到明昆囚禁她的她方,先把她救出来才好,不至于投鼠忌器。

这件事情最大她难处,就在于皇太后牵扯在里面。若只是明昆一个人图谋不孰的话,量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然而他使太后对他言听计从,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按下来两日,萧若处理国事之余,便是与张素兰在行里四处游玩。

初为人妇的张素兰,整个芳心都被幸福甜蜜所填满。筒直一刻也离不开皇帝,惧不得融入他身体里去。两人郎情妾意,如肢似漆,好似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般。旁人看得好不羡慕。

萧若玉日时常去探望太后。给太后请安,亲自端茶递水。一尽孝道。看见的人无不暗赞皇帝真有孝心,堪为天下臣民表率。

太后神色如常,与他随意谈谈笑笑,神也好了很多,也没有什么奇怪地举止。偶尔似乎不轻意间,露出过两天想去长安城外的渭水泛舟游玩的意思,希望皇帝也能陪同。

萧若二话不说,立时满口答应,令太后好不开心。

离开慈宁后。萧若心底里一个劲的冷笑,太后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渭水游玩。多半是明昆老和尚出的主意。届时,在御船上游玩之际,太后与自己坐在一起欣赏歌舞与湖光山色,太后很容易找到撩自己袖子的机会。

萧若洞悉了明昆与太后地谋、有成竹,也自去布置。在河上乘舟游玩时,固然是他们检验自己真伪的大好时机,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他擒拿明昆的良机,到时候明昆老和尚一定也会悄悄上船。一旦御船划到河中心,他进也难飞了,不比他此刻藏在慈宁中,使萧若有力难施。

次日,一行庞大的队伍来到长安行,队伍当中太监女足有数百人,群星拱月似地簇拥着一辆凤舆,却是皇后凤驾到了。

萧若又惊又喜,立刻迎将出去。

原来,自从太后在长安行一病不起的消息传到京城,皇后便坐不住了,为尽孝道,立刻率中嫔妃内侍来行株望太后,以便朝夕伺候太后。

同来的还有贤妃齐氏、淑妃石氏以及玉妃铁寒玉、韩妃水湄等一众嫔妃,几乎中有名位地美人都来了。太后病重乃国之大事,非同小可,皇后虽然一般不出,碰上这般大事,也得前来侍候,其余人自然更不诱说。

他们一行人动身比皇帝早了很多天、皇帝是太后病情加重后,才由一个老太监去传讯赶来,故而只比皇帝晚到了三日。

萧若本还派人私招铁寒玉与齐本灵子来,谁知她们后脚就到了,实为意外之喜。

皇后与众嫔妃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到了,也非常惊喜。当下,一齐去慈宁株望太后,依次入内给太后磕头问候,见太后人虽憔粹,可神还好,据太医说太后只是身子弱,使虑难安,阳失调、并没有什么大炳。

众美又是一喜,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当晚,萧若在皇帝寝大摆御宴,与众后妃欢饮。席间欢声笑语不绝,气氛热烈。

皇帝那晚匆匆离京,已有月余、还打了一场仗,没想到在这长安行重逢。众美都很开心,一个二个粉脸儿荤红,映着红红的烛光,越发娇艳欲滴,真个人比花娇。

让萧若略感意外的是,皇后把她妹妹小赵郡主也带来了。据皇后解释说,皇太后乃当今国母,她们赵氏一族世代深沐皇思,太后病重,她也理应代表赵家来样望,略表心意。

小赵郡主一直低垂螓首、非常肠腆害羞、席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时不时抬眼偷瞧皇帝,眼神怪怪的……

偶尔皇帝也正好望向她,两人目光在半空一触,小赵郡主芳心怦然剧跳,慌不迭低下头去,满面通红、羞窘难当……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0章 与众美欢聚

偶尔皇帝也正好望向她,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一触,小赵郡主芳心怦然剧跳、慌不迭低下头去、满面通红、羞窘难当。

萧若看得怦然心动,这请聪如仙的美少女实在诱人,他几乎有当场一个娥虎扑食,将她补倒的冲动。肚子里不禁想起那晚把她错认作皇后,压在身下肆意轻薄的情形……只觉虹流加速,口干舌躁,下身那话儿渐渐开始膨胀,蠢蠢欲动。

更妙的是,小赵郡主与皇后如此的相像,让人难以分得消,要是把这一对美若天仙的皇后姐妹花一并扑倒在床上、一箭双雕,那才是神仙日子。

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鲁莽行事,小赵郡主毕竟是他的小姨子,这事儿得模慢来,若是处理得好,全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顶多笑着称他一句风流天子:而要是处理得不好,唐突佳人事小、只怕会留下某好色的恶名,那就不太好了。

最好挑逗得小赵郡主自己爬上龙床来,那就完美了。

酒宴之后,宴席撒下。萧若与众美在一起谈笑,畅谈分开这段时间的事情,其乐融融。陡着*夜色*(**请删除)渐深,接下来,便该决定今晚由谁待寝了。

小赵郡主盈盈起身,红着脸告逼。下面的成人铅题她得回避。

萧若也不挽留,把他安排在皇后的中住下。随后告退的还有阮江燕、耶律红缨和胡静菡,她们三女尚小,还是未尽人道的处子,也自去安歇去了。

剩下的一众后妃你望我、我望你的。与皇帝一别月余,她们显然都想侍寝的,然而叫她们如何当众说得出口,不便主动相争,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最后,一齐望着皇帝。气氛有些微妙。

皇后犹豫一下、仪态万干的款款站起身来,朝皇帝欠身道:“皇上,臣姜不胜酒力、也想告退,回寝歇息。”其实,皇后只饮了两三小杯甜酒、远禾到不胜酒力的地步。而是因为她身为皇后、在这种时候得主动谦让。

皇后这么一说、在尘众嫔妃也纷纷请求告退。她们她心思与皇后大同小异,都想把今晚侍寝的机会让给别的姐妹。

萧若登时就乐了,邪邪笑道:“你们争先恐后的逃什么?以为朕是老虎会吃了你们啊?

众美人听得好不羞赦。

“要不这样。”萧若一本正轻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要不你们都别是了,今晚一并留下来给朕侍寝好了。

众美人听得一个二个满面荤红,一齐娇嗔不依。

加上透秀之后新封的十九名才人美人,她们总共有三十多人。一起给皇帝侍寝的话,既惊世骇命,也不现实。要是皇帝与每名美女做小半个时辰一一最保守的估计,所有人轮一遍,都要到明晚这个时候了。

况且在坐后妃不少都是矜持高贵之人,那种大场面对她们来说,不太容易按受,尤其是皇后头一个就不会参加。

萧若自己也知地确夸张了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眼珠子一转,嘿嘿嘿的怪笑不住。道:“要不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你们围着***站成一圈,朕站在正中心,蒙着眼睛四处乱抓,抓到哪个,哪个献二留下来待寝,嘿嘿……众位爱妃觉得怎么样?”

如此靡的游戏,她们听都没听说过,众女听得脸红心跳。

那等靡游戏要是被人看见。传扬出去,可是会影响皇帝在天下臣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

这事儿还真不大好办。要是放在平日。萧若自然是愿临幸谁、就临幸谁,愿临幸几个、就临幸几个,一切全凭喜好。可现在他与众美人一别月余,在这神情形下,就不能由着子随便点了,毕竟他对她们每个人都是认真地。

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有些观念与一般古代皇帝不一样,她们地位虽有高下的区别,但在萧若的心里,都是自己的妻子,不好冷落谁。

最后由长袖抽彝地贤妃齐氏提议,扶名位来排,由上到下轮流给皇帝侍寝、今晚轮不到的就明日、明日轮不到的就后日、直到轮完一圈。

这个提议一出,众女都连声称善。原本尊卑有别,这才符合皇规矩,只有皇后连连框让不已。

“这个法子最好!”萧若大喜、当即留下皇后与贤妃、淑妃、玉妃、韩妃五人今晚侍寝,别的人可以自行回去歇息。

常言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当晚寝内春光无限好。

萧若大发神威,尽展风流手段,在龙床上一人独战一后四妃,把五位全天下最高贵、最美聪的美女连一摆平,杀得她们丢盔弃甲,一一败下阵来,无数回攀上快乐的云端、欲仙欲死。

皇后与四位皇妃婉转呻吟、勉力承欢,对皇帝献出自己的一切。

萧若意艺风发,在五女美绝天下的胴体上尽情驰骋,事尽人世间最顶级地艳福,自己也快乐得如登仙境。

难内男欢女爱的声音响了大半夜、最后,萧若在她们胴体至深处畅快淋漓地喷发了……“

春宵苦短,销魂蚀骨的一晚过去。

第二日,铁寒玉与齐本灵子在皇帝授意下,同时展开行动,以她们的独门手段,很快找到了蛛丝马迹。

入夜,齐木灵子来禀极说、已在城内某处荒废的宅院、找到了明昆布置的一个秘密巢,兰硅很可能就关在那里。

萧若心中窃喜,表面上不动声色。当晚,又在寝里大肆招集众美狂欢,到兴起时、让所有待候的太监女都退下。

谁也不知道,皇帝估悄换过便服,与铁寒玉、齐木灵子溜出行,去样明昆的秘密巢。词行的,还有武艺高强的胡夫人……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1章 森废宅

片刻之后,萧若与三女来到西城居民区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巷子尽头处,便是齐木灵子和铁寒玉查到的明昆秘密巢。

四人各自施展身法掠上前,翻过院墙,到了一个院子里。

萧若环顾四周,清冷的月色下,只见身处之地是一处破败不堪的废弃宅院、门墙上腐朽斑驳、院子里杂草丛生、一阵夜风拂过,朽烂的窗格吱呀吱呀作响、屋旁树枝曳,发出呜呜的响声,四下里黑影幢幢,森怕人。

铁寒玉小声向皇帝解释,这处宅院废弃也不知多少年了,连城里的居民也不清楚它原先的主人是谁。在附近居民的记忆当中,似乎这处宅院打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城内居民中悄悄流传着这里闹鬼的传言、据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能听到呜呜咽咽的女鬼哭泣声,附近居民连白天都不敢轻易靠近这一带。在繁华热闹的长安城中,这片宅院显得很是怪暑。

萧若不信鬼不信神,带着三女走进废弃的屋子里。四人都是高手,各自提功戒备。谁知把这片小宅院四处都找遍了,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既没有明昆的党羽,也没有被囚禁的兰磋姑娘。

萧若四人里里外外察样的数遍、最终一无所获。这片废弃已久的宅院,似乎仅仅是废宅而已、并不是谁的秘密巣。

铁寒玉与齐木灵子也深感意外,齐本灵子道:“我们今日追查明昆老和尚的踪迹,一直追查到这儿,明昆似乎昨天晚上偷偷模模来过这里。故而,我们判断这里很可能便是明昆的秘密巢。里人多跟杂,他要囚禁人的话。应该不会囚禁在里,多半会找处一般人找不到的隐密所在囚禁。”

铁寒玉在一旁点点头,表示她也是这个想法。

萧若沉吟一下。觉得言之有理。这片传说中地闹鬼废宅人际罕至,一般人到了附近。都要绕着是,的确是私密囚禁人的理想地方。

而且房间地上、桌上没有均匀地灰尘,确实像近期有人在这儿呆过。

可是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任何人,禾免令人费解。

萧若一边沉吟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处雅的厢房里、房内家具虽腐朽不堪,依稀还能看出大致模样。

床头有一个红木梳装台,梳装台上放着一面铜镜、看样子应该是这户人家小姐她闰房。

齐木灵子来到闰房中央,神情微微一动,练劲吸了吸鼻子,面色有些怪暑。

萧若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齐木灵子秀眉微蹙,啼啼道:“奇怪,半空中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铁寒玉与胡夫人听得都是心头一紧……

便在此时,“嘿嚷”响起两声极轻微的声响。也不知是什么声音,若有若无。让人难以捕捉。

铁寒玉等三女虽然艺高胆大,可毕竟是女儿家,天生不如男子胆大,在这种森森的环境下,突然间遇上异状,不期然想起这座宅院夜间闹鬼的传言,只觉毛骨惊然,露出害怕的神情,不自禁向萧若身上靠来。

萧若却是来自21世纪的人。信仰唯物主义无神论,压儿不相信世上有鬼。他伸手在她们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们镇定些,别害怕。

嚷嚷的极细微声音又再度响起,萧若神目如电,飞快扫视闺房四周一遍,缓缓走到木床并,感觉那个声响似乎从墙壁后传出,非常像什么东西在墙上地撞击之声。

萧若正欲招呼三女把木床移开看看……便在此时,屋外呼的一声响起衣按飘风之声,似乎有轻功高手掠到院子里。

萧若心念电转,飞快打个手势,三女点头会意。四人便在屋内各自躲了起来。

他们刚藏身好,就见一个白衣男子大大喇喇走进屋子里,左臂还楼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右手长袖空荡荡的,方边胳膊却没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竟是萧若等人的老相识,却是那被萧若飞剑斩去一臂的端木卓云。

端木卓云此刻满脸胡子拉茬,头发零乱,浑身上下透着酒气,一副颓废潦倒的德,昔日一帮之主的风范全不见了。

他怀中楼着地姑娘满脸风尘之气,应是个窑子里的粉头,手上拿着一把小壶酒和几样糕点、时不时给端木卓云喂上一口。

端本卓云也老实不客气、一面楼着她走进屋,一面嘴巴乱亲、大占便宜,逗得体中粉头咯咯地浪笑不已。

暗处铁寒玉和胡夫人看了,不约而同在心底里暗淬一声:“狗男女!”

端木卓云抱着粉头、晃晃芜悠悠来到闰房里,松手把她放下,“到了,这便是大爷我的府第。怎么样?还过得去吧!”说着哈哈给怪笑不已,透着股子病态的味道。

粉头张望一下黑咕隆咯的四周,面色不输,嗔道:“我说大爷,这就是您老的府上啊?也未免戒寒掺了点吧!”

端本卓云沉着脸、哼哼道:“大爷我付钱就行,你管我的府第寒不寒掺!”

粉头好不没趣、哪噪道:“真没劲!我起先还以为是哪家的大老爷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面说、一面啧啧啧的摇头不已。她们做这行她最是势利,对大老爷和对流浪汉、自然是两副面孔。

端本卓云被她触及心头隐痛,大为恬火,气呼呼道:“你个臭婊子,少狗眼看人低!想当初、大爷我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一掷干金都不皱一皱眉头……”

“哦?”粉头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意思分明是每个燥客都这么说,老娘我见得多了。

端本卓云落到今天这般田她、还被一个青楼女子瞧不起、一时间心头火起,大声道:“告诉你,大爷我以前是条龙,要不了多久也还是条龙!只要我助那人办成那件苇,那人答应封我为镇国大秤军……”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2章 落魄帮主

“告诉你,大爷我以前是条龙,要不了多久也还是条龙!只要我助那人办成那件事,那人答应封我为镇国大将军……

粉头先是听得一楞,旋即哑然夫笑,讥讲道:“吓!唬我啊!你能当镇国大将军,老娘就是王母娘娘了,有有有……”她觉得这人特幽默。

端本卓云涨红了脸,大声道:“那就擦亮你的眼睛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只要我助那人办成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就是镇国大将军,到时候,你会后悔今日说的话。”

粉头见他说得很有把握、而且面色严肃、不像在说笑的样子、她清楚这男子身怀绝枝,虽然眼前颓废潦倒得可以,说不定还真有些本事也未可知。她虽说打死也不信流浪汉能成镇国大格军,好歹收起了一些对他的轻蔑之情。

端本卓云曾经是何等称霸一方,呼风唤雨的人物,去蝴花之地寻花问柳的话,从来都要点头牌花魁相陪,要放在往日,对她这种普通货色正眼也不会瞧一眼。

他现个虽狼狈落魄,骨子里却依然心高气傲、只觉这女人长相平平,而且又蠢又迟钝,丝毫没有眼光,与她交谈言语乏味,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端木卓云没有太多的耐心跟这庸脂线粉瞎扯,道:“我们今晚便在这里过夜,别说废话了,来吧!”说完,独臂伸出,便去狠狠拉扯粉头的衣服。

粉头咯咯咯一阵浪笑,吊人胃口似的躲开,嗔道:“我说大爷。你别急嘛!我们先坐下来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我给你唱支小曲,慢慢调调情……”今晚还长着呢,人家又不会跑了。“

端木卓云面孔抽搐一下,冷笑道:“跟本大爷谈情说爱?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你也配?告诉你,本大爷的老婆跟人跑了。今儿个买你一晚就是办正事的,哪来那么多风花雪月!”

粉头听了,好不扫兴,一般有点品味的燥客去青楼寻欢作乐,往往都要附庸风雅一番地,这独臂男子长得倒人模人样的,谈吐也还不俗。

不料却是个只知直来直去的蠢夫、“大爷、你这么急干什么?你包了我一晚。来,你坐下,我先给大爷捶捶背。”

端木卓云不耐烦道:“少来!老子买你一晚,不是跟你谈情说爱的。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他遭遇巨变后,情有些扭曲,说话一点都不含蕴。

粉头正欲答话。端木卓云已冲上去,恶狠狠把她扶倒在地上,“哎哟!你弄疼我了。轻点,你这死人……”

端木卓云只剩了一条手臂,办事时难免不大方便,所以他剩下的一条独臂就分外用力,动作也非常暴野蛮,扒她衣服时胡撕乱扯,弄得她惨叫连连。

他是习武之人,手劲奇大,鲁起来叫对方妇女娇弱的身体如何吃得消?

粉头吃痛。在他身下扭动挣扎,“哎哟哟,痛死人了!你轻点……大爷你别急,慢慢来嘛,我又不会跑了,你多久没碰女人了?”

说到后来,她不禁语带讥嘲。

端木卓云被她触到心头隐痛,火冒三丈,动作更为暴,本不把身下的粉头当人看。

粉头呼痛不住,眼泪都出来了,怒道:“你别这样,我要喊人了!

不做了,我不做了!包夜地银钱还你,你放我是、算老娘今晚倒霉、碰上你这个蠢汉疯子!“

端木卓云不理,森森道:“想来便来,想是就是,你把本大爷当什么人了?”

粉头见他不放、也开始搽泼,又喊又叫,拼命挣扎。端木卓云一下不留种,竟被她在手臂上想狼咬了一口。

他大怒欲狂,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粉头右边脸颊出现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肿得老高。

“不得了了!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这独臂疯子要杀人了……”她尖声大叫。

端木卓云双目泛红充血,恶狠狠瞪着身下的粉头,如入痴狂,眼中闪烁着兽的光芒,嘶哑着嗓子道:“小贱人,你好狠的心,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丢下我一个,今日落在我手里,看我会不会放过你,我要你这小妇付出代价!”

粉头听得全然莫名其妙,奇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自然听不懂,端木卓云神恍德之中,把她当成了离他而去地妻子颜彤。

“你也有今天?你后悔了吧!开口求我啊!叫你还跟别的男人跑,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一面说,左手五指一面狠狠捏着粉头的喉咙,缓缓收紧。

粉头只觉眼冒金星,气都喘不过来,两腿乱蹬。

“不要,饶命!”她身子奋力挣扎,两只手在地下乱抓……忽然,抓到一块石头,她想也不想,便朝端木卓云头上砸去。

噗的一声,石块在他脸上擦出一条疤痕。这一下倒把他给打清醒了,伸手了模脸上伤处,森森道:“臭烤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拔出贴身捶带的已首,架到她脖子上,“你敢情话腻味了!”

粉头面如死灰,浑身颤抖,惊恐万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端木卓云目中杀机浮现、已首正要一挥而下。蓦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地声音,“老朋友,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你进来越没出息了,嫖娼不爽还要杀人。”

端木卓云身躯大震,惊骇欲绝,猛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俊秀英挺的少年笑盈盈卓立他面前,却不是身着便服的皇帝是谁?

宴时间、端木卓云两眼瞳孔急遮扩大,“你、你,皇……”他一句还没说完,肋下一麻、已被点中了道、僵立于当地,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萧若缓缓道:“我本想饶过你条小命,没想到你还在这做镇国大将军地美梦,嘿嘿,还真是自做孽,不可话……”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3章 被囚禁的佳人

原本以端木卓云的武功,即使敌不过萧若,也至少能撑几十招。然而一来他断了一条手臂,武艺大打折扣:另一方面,他骤然见到皇帝,震惊之下方寸大乱,所以连一个回合都是不过。

周围人影晃动,铁寒玉等三女也从藏身之处跃将出来。胡夫人一指点中地上粉头的睡,使她昏睡过去。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她没有处。

端本卓云全身动弹不得,又惊又怒望着面前的皇帝,肝胆俱裂,本想说几句狠话,谁知生死悬于一线的关头,话到嘴边竟成了“饶命”二字,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萧若微微笑了笑、道:“朕上回饶了你一命、没想到你不知悔改,还与心怀巨测之人密谋,意图把上作乱、朕岂能再度饶了你?

端本卓云颤声道:“皇上明娄、不关我事、我只是帮明昆大师看守一个人而已”,

“好极了!这儿果然是明昆的秘密巢、而你是他的同党。”萧若耸耸肩。

端木卓云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悔得肠子都绿了,现在眼看雅脱不掉,只得避重就轻:“皇上饶命哪!明昆大师武艺登峰造极、小的不是他对手、被迫为他办事,实是身不由己啊!”

一旁铁寒玉冷笑道:“你身不由己?哼,我看你倒很想当那镇国大将军呢!

“这……”端木卓云哑口无言。

萧若沉吟一番,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明昆又不是皇帝、事成之后,凭什么封你为镇国大将军?”

端木卓云眼珠子乱转,小心遣词用句,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是拿人我财,与人消灾。皇上也知道我目前的落魄处境。谁给我银子我就为谁卖命,至于主肩的图谋,我就管不着了。”

萧若道:“其实你不说,朕也猜得出来。明昆那妖僧野心不小,按理说即使搞倒了朕,也应是宗室近支的某位亲王继承皇位,而他却大口一开,许诺你镇国大将军之高位、可见他想自己当皇帝,连太后也一并掌在鼓里……好大的野心!”

端木卓云听得呆住了。皇帝没有亲眼所见,光凭框断就猜了个**不离十。

萧若道:“你看守的人呢?

端木卓云闻言,不自觉的瞟了床后的墙壁一眼、一时还没想好要不要招供。

萧若看在眼里,道:“可是关在床底下、或是在墙壁的夹层里?

端本卓云大骇。面色发白,颤声道:“你……皇上怎么知道?”这么一说,无疑是承认了。

萧若手一样,铁寒玉、胡夫人、齐木灵子三女上前。齐力将木床移开。见床底下没有藏人,胡夫人是阅历丰富地老江湖、侧过身子用耳朵贴上墙壁,凝神听了听,然后又屈指在墙上敲击了两下,听回音,最后面带喜色道:“皇上,这面墙壁里面果然有隔层。”

萧若喜道:“你们再搜索一下,想办法把隔层打开。”三女齐声应是。

端木卓云见事情已遮掩不住了,连忙说墙角处一处不起眼的泥块其实是机关。推动一下,隔层便会打开一一既然迟早都会发现,那就不如他主动招供的妙。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齐木灵子暗自提功戒备,上前依言行事,推动泥块,只听一阵轧轧机括声响、半人高的一截墙壁缓缓向旁边移开、里面露出一个衣拒样大小的隔层空间……

只见一个女子一滩烂泥似的躺在里面,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身材倒浮凸有致。曼妙诱人,正是曾经的青楼花魁一一琵琶女兰陵。

兰陵手足轻脉尽为明昆所打断。四肢丝毫动弹不得,成了一个废人。不过她意志惊人,手脚动不了,便用脑袋去撞墙壁,方才萧若等人听到的嚷嚷闷响声、便是她以头撞墙发出的声响。她后脑勺都撞得头破血流,触目惊心。

“兰绫!”萧若呼唤一声、快步冲上都,双手伸出、紧紧抱着兰陵瘫软的娇躯,急唤道:“兰绫,兰绫,你怎么样?是朕连累了你!兰陵……”

曾经风情万种倾倒世人地尤物兰陵,此刻已奄奄一息。她眼神散乱,望着萧若好一会儿,方才认出他来,颤声道:“皇……皇上、我不是在做梦吧!皇上来救妾身了。”

萧若哽咽道:“不是做梦,是朕!朕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现在怎么样?

兰硅露出一个凄婉的笑意,低声道:“妾身没说,妾身死也不说!

他再怎么折磨我也没用。“

“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了!朕发誓一定要让折磨你的人加倍偿还。你是为朕才成这样的,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你,你放心。”言罢,抱起兰陵娇弱的身子往外奔去,要尽快赶回中,让太医为她医治。

僵立一旁她端木卓云叫道:“皇上,那我呢?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小人愿为您做牛做马。”

铁寒玉与胡夫人冷哼一声、都对他十二分的鄙夷,亏这人以都还是个自命不凡的话主呢,现在倒是赶来赶无耻了……或许说这才是他的本。

萧若转头望了他一眼道:“给他解开道、不过要封住他丹田,让他跟我们是。

铁寒玉应是,出指如风,解了他被点地贞道,同时封住了他丹田,使他暂时使不出武功。

“至于你能不能话命,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把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朕可以考虑不杀你。”仅仅是不杀他而己,不过端本卓云基本王得在天牢里度过下半辈子了。

端本卓云绝处逢生,忙不迭的道谢。

萧若不耽搁,抱着兰陵飞快冲出房间。

不想刚一出去,便与迎面奔过来的一个人几乎撞在一起。难方纤腰一扭,风中眠絮似的眠开,显得具有一身极高明的轻功。

对方不等站稳,便娇比道:“端木卓云,你又要往哪儿跑?大师放心不下,让我来与你一起看守那小贱人……”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4章 再会风蝶舞

此时在昏暗之中,萧若的便服也是银白色,与端木卓云的衣服有些相似,对方匆忙中没看清人,将他当成了端木卓云。

萧若听在耳中、感觉这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打眼望去……两人瞬间打个照面、同时惊喷出声。

“是你?

“是你!

却见来人娇小玲珑,貌美如花、竟是萧若以为已不在人世的风蝶舞。

风蝶舞也楞了一下,失惊大呼,“是你……皇帝!”

萧若呵呵一笑,道:“原来你没死,朕一直以为那晚你误闯慈宁后,便丧生在明昆手中。妙极,妙极!你是朕执中的秀女,还话着那再好也没有了。”

风蝶舞没想到在这儿突然碰见皇帝,惊疑不定道:“皇帝小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说话之间,铁寒玉等三女押着端木卓云也是了出来。端本卓云看见风蝶爵、大喜过望,大呼:“风姑娘、快来救我!我被他们封住了功力,落入他们手中了。

风蝶舞飞快扫视一遍四周、眼神闪烁不定,道:“没用的家伙、姑娘我管不了你了……”说话之间,娇躯蓦地往后一滑,就要逃跑。

左右身影连晃,铁寒玉等三女各施身法跃上前,成“品”字形将凤蝶舞围住,使她无处可逃。

萧若缓缓是前,道:“看来明昆那晚没有杀你,而是收服了你,使你向他效忠。”

风蝶舞一面苦思脱身之策,一面随口道:“谈不上什么效忠不效忠、我与明昆大师目的一致,椅手合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萧若点点头,“朕差点忘了,你是要致朕于死地的刺客来着。明昆当晚不杀你。看来他早存并志,不论朕逼不逼他,他都要密谋对付朕,幸好发现的早。

风蝶舞被铁、胡、苍木三女牢牢围住,没有半点逃脱的机会,她从三人的身法可以看出,她们三人都是高手,竟无一个弱者,单打独斗的话。只怕任何一人都不在自己之下,要是一起上,自己立马就得躺下,看来今晚是凶多吉少了。她暗自心惊,道:“你……你想怎样?”

萧若微微一晒,道:“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行刺朕吗?那好,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与朕单独较量一下,不管胜负如何。三名爱妃都不得手帮忙。”

三女应是,心知皇带既然这么说,页有他的道理,当下各自向后退开几步,使包围圈扩大了好些。在不远处监视着风蝶舞。以免她逃跑。

风蝶舞神一扳。好似溺水之人抓到一块浮木,忙道:“此话当真?你不反悔?”

萧芳淡淡一笑,缓缓说出四个字:“君无戏言!”

风蝶舞双手玉腕同时一翻,手中已各持一柄薄如蝉翼地喂姜利刃,摆开架势,蓄势待发,轻喝道:“皇上,亮兵刀吧!”

萧若缓缓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兰绫交给胡夫人抱着,回过头来道:“对付你,朕还用不着拔兵器。”

风蝶舞冷笑一声,“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说完。娇叱一声,手中利刃破空。

纵身前跃,疾攻过去。

那晚两人交过手,对彼此的深浅心里有数,风蝶舞承认皇帝确实要强过自己,不过自己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他如此狂妄狂大,正是自己的机会。风蝶舞所持的短刃上渭有剧毒,不需要刺中皇帝要害,哪怕是擦破一点点皮,都能要人的命。

风蝶舞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把压箱底的绝招都施展出来,狂风暴雨般攻向皇帝。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不料,萧若不紧不慢,等她快到面前时,才缓缓提起右手,一掌凝重推出,掌风呼啸,暗劲汹涌。

风蝶舞地攻势登时全盘瓦解,她只觉无形的压力自周身四面八方压将过来,使她呼吸都十分困难、行动大为僵滞,难以正常发招。

萧若谩声道:“朕知道你招数奇繁多,以灵动飘乎见长,然而你内功修为比朕差得太远、朕一出手,你什么花招都不管用了。”

风蝶舞简直难以置信,面露惊恐之色,颤声道:“你……这怎么可能?!”她行刺皇帝的那一晚,两人交手时,皇帝明显强过她,可悬殊还没这么大,使她误以为今日有一拼之力、她却不知道,皇帝这段时间以来内功修为再度突飞猛进,已远非昔日可比。

当日选秀结束后、封了二十名最出色的秀女为才人美人,她也是其中之一,其余十九人后来也依次为皇帝侍寝。

十九个美女中的美女,资质上佳的处子,使他如意神功一日千里,进境神速。

萧若大喝一声,“朕今日教你一个道理,你的奇招式对付常人还可以,可一旦碰上像朕这样内功修为的高手,就施展不开,朕用最平常的招式也照样打败你。”

说到这里、他大喝一声:“看招,黑虎掏心!”平平常常的一拳挥出,正是江湖上最常见的一招“黑虎掏心”、只要练过武的人都会,然而在萧若手中使来、掌力凝重如山,隐合风雷之声,具有排山倒海的威力。

风蝶舞在他强大的劲力笼罩下、灵动已极地身法本就施展不出、见他一拳当捣来、虽是再平常不过地招数,可她硬是躲内不掉、无奈之下,只得硬碰硬去招架……

砰的一声闷响,劲力四湃,沙石乱飞。风蝶舞娇小玲珑的身子,像断线的风事似地倒飞起来,在半空中口喷鲜血、叭有一声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一招解决、干净利落。

萧若缓镊收拳、“格她一并带上、我们回。”

周围三位美人看得目眩神迷、不自觉的大声喝彩。端本卓云则面如死灰,终于不得不承认,方才自己被皇帝制住并非侥幸、即便自己以最佳状态与皇帝交手、也是有败无胜。

当下,齐木灵子上前点了风蝶青几处道,将她背在身上、跟着皇帝回。

片刻之后、萧若与三女回到行,还带着一男一女两名俘虏。

萧若不等回到寝官,便吩咐官女谅谦去猜太医来为兰陵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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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5章 瘫痪在床的美人

萧若不等回到寝,便吩咐女速速去传太医来为兰绫诊治。

此前由于太后病重之事,皇里的太医几乎全部随皇后一行人赶来长安行、京城太医院为之一空。现下全住在行里。

不多时,太医们匆匆赶来为兰磋医治伤势。见皇帝对这位姑娘惩般着紧,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检察过后,发现这位姑娘四肢经脉都断了,皮却完好无捉,十分怪异。

众太医裔量一番之后,开出了药方,派底下太监去煎药。

萧若心中优急、从太医们的眼种中、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并无确实把推。常言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人身体里的经脉断了之后,很难再修复如初,他们也只是尽力而为。

胡夫人与铁寒玉转视一眼、似乎有话要说、铁寒玉便让太医们先去另一间房间好好商讨一下如何医治。

太医们依言出房。铁寒玉小心翼翼道:“皇上、有一句话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若急道:“爱妃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胡夫人按过话头、道:“皇上,依臣妾和玉妃娘娘之见,这位兰绫姑娘四肢经脉被人以内家重手法震断,太医们医术固然高明,可他们不懂武功,未必医得好这种伤势。”

铁寒玉在一旁点头称是,显然她们俩都甫此等想法。

萧若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可为个之计。也只有命太医们尽力医治了,否则也没有别的办法。兰绫是因为不肯出卖自己才被震断手足经脉,哪怕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他英眉大皱,叹道:“那便如何是好?”

江湖阅历丰富的胡夫人道:“皇上,据臣妾所知、江湖上某些源远流长的大门派有独门秘传的灵药,据说能按骨续筋,对武功造成的伤势有奇效,或许可以试一试。”

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萧若关心则乱,总想着那群太医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最高明的医师,押没想到他们对武功一窍不通。在这方面都是门外汉,而江湖上干百年来流传的跌打伤药,经无数代人改进完善。却往往有效得多,更何况,武林中有些独门武功必须以特定手段去化解医医治,否则不起作用。

铁寒玉恭声道:“皇上,您曾施思于武林正道七大门派,此刻用得上他们,何不派人向七大门派求职他们的独门灵药?皇上是天下之主,他们应该不会驳您的面子。七大门派源远流长,对治疗内伤、按续经脉一道上应有独道和方。或许能使兰绫姑娘复原。”

萧若不知道则已,一听说还有这种途径,那说什么也要一试。立刻下旨派人日夜兼程,奔赴七大门派。传达皇帝的谕旨、向七位掌门人求灵药救人。

太医们开的药煎好之后,由女为兰陵服下。兰陵面色倒是很平静,歌获的配合,她双手双脚都有知觉,但是经脉己断、无法控制。

天色己很晚了,萧若让太医们暂且回去歇息。

铁寒玉心知皇帝此刻应该想与兰娃单独待一下,便吩咐殿内侍候的内侍都退下。自己与胡夫人齐木灵子也告退离去。很快,大殿内只剩了萧若与兰盐两人。

瘫痪在床的兰娃凄婉一笑。道:“皇上,您别太为妾身担心了,妾身没事的。”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叫没事?”萧若痛心道,要是换了一般人,变成这个样子,早就了无生趣了。“要是朕治不好你,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兰陵淡淡道:“妾身曾有幸得一位盲眼奇人算过命,算出妾身今年时运不好、将会遭遇这么一劫,有命之忧……不过好在命里有贵人相救,一旦平失渡过这一劫,妾身后半辈子就喜乐无忧了。”

“兰陵,你是因为不想出卖朕,才被恶徒震断了四肢轻脉,落得全身瘫痪,朕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医治你,你放心。”

兰陵忽然轻声一笑,道:“皇上明鉴,妾身之所以死也不说,其实并非完全为了皇上。不知皇上信也不信?”

萧若奇道:“此话怎讲?

兰磋道:“明昆是要图谋不孰之人,我要是咬紧牙关不说她话,他绝不会下手杀我,而我一旦把事情全说了,也就没每价值了,很快便有命之忧。”

萧若沉吟一番,缓缓道:“也不尽然,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了明昆,明昆因为还要你当太后之面作证,未必会立刻杀你。”

兰硅领莽道:“不错,然而等大事成功之后呢?早晚还是会杀我灭口。还有,如若我说了,明昆将来败在皇上手里,我照样是死罪,正所谓不管你们誰赢谁输,我都必死无疑。不如跟他硬撑一把,或许还有生机。更何况,我本不相信明昆能斗得过皇上。”

萧若静静听完,望着她默然半晌,忽然扑味一声、笑了开来,道:“兰缓,你核不会是因为不想朕内疚不安,才有意这么说的吧?”

兰硅笑而不答。

“不管怎么说,你因为没有出卖朕,而被朕地敌人震断四肢经脉,朕会负责的。不管你最终医不医得好手足经脉,朕都令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兰绫秋波流转,微笑道:“假如我四肢经脉都恢复如初了,皇上也会照硬我一辈子吗?

“当然……”

第二天,正是太后要出城去渭水乘船游玩的日子。皇帝与众后妃相陪,用过早膳后,浩浩荡荡摆驾出城。

这一日天气睛朗、碧空万里,端的是一个出游的好日子。

长贵城原本就依谓水而建,太后与帝后一行人来到城外、走下皇舆凤舆,登上富丽堂皇的御舷。在古乐悠扬中直放河心,开始游山玩水。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6章 欢乐中的谋

皇家御舫极尽华丽,内外雕龙刻凤,装饰华美,船舱分为数层、庞大无比,航行在水面上,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这日,皇帝与太后、皇后、皇妃等人乘船游渭水,事先自有长安官兵肃清河道、以免有不相干的船只冲撞御舷,惊扰了圣驾、谁也吃罪不起。

此外,御船后面还跟随着两艘站满士兵的战船,以为警戒。长失将军钱猛亲率兵众坐镇于一艘战船上,另一艘战船、则由负责长共城治安的巡检刘键指样。

御舷在河心缓缓行驶,荡漾于碧波上,两岸景色宜人、如在画中,微风徐来,空气间都夹杂着河水清爽的气息,在这关关夏日里,分外令人心旷神怡,暑意全请。

御舷上、皇帝、皇后及一众嫔妃,陪着太后坐在四面敞开的船舱里。

皇太后端坐上首,皇帝与皇后坐在她两旁,其余嫔妃按品级高下分两排侧坐。侍候的官女往来穿松于其间、船船外面侍立的太监女不计其数。

此时,众美齐娶一堂、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一面欣赏沿途美景,一面谈笑指点,另有歌务雅乐娱情,气氛热烈、一片兴高采烈的景象。

萧若今日也搀高兴、在席间高谈阔论、说什么都头头是道,见解深刻,令人不由自主肃然起敬:也有时说些个半荤不素的笑话,逗得美人们咯咯娇笑不已。

太后表面上虽也有说有笑,然而。眉目间似乎笼罩着一层郁,经常心不在焉、有种心事重重的味道。

萧若看在眼里,自然心知肚明,清楚怎么回一事。他暂且不动声色,只作不见。

萧若昨晚捣毁明昆地秘密巢,救回了兰陵姑娘,还将替他卖命的端本卓云和风蝶青也擒了回来。

出这么大的事,明昆不可能事后一无所知,应该意识到他的奸计已然败露,被皇帝察觉了。就不知他是立刻远是高飞,此后隐姓埋名隐居一世呢?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仍然要全力一搏。

扶理来说。明昆应该立刻放弃一切图谋、逃得越远赶好,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不过萧若知道一个野心勃勃、利益熏心地人。往往很容易失去理智,一定不甘心就那么东躲西藏一辈子。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们都要押上一切赌一把,毕竟赌注太诱人一一乃是君临天下的皇帝宝座。

太后一开始时有些不太自然,在皇帝与众美人的欢声笑语中、也渐渐融入到其中,暂时忘却心中的粳恼,与儿子、儿媳们事受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太后望着英武盖世的皇帝,和个个国色天香、美绝天下的众后妃,心中忽生感慨:等再过个几年。儿孙满堂时,那才叫人生至此。更有何求?只可惜……她一想起明昆说的话,便口一痛,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真如他所说地那样。

快乐地时光总是流逝得分外快。

日影西斜,霞光满天,不自不觉中已是黄昏时分。

舱外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咳嗽声,这一声咳嗽十分平常,舱中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然而,皇太后身躯微微一颤,脸上笑容瞬间敛尽,面色晴不定,目光犹豫的望着皇帝。

“母后怎么了?可是克体不适?要不我们早些摆驾回。”贤妃齐氏关切道。

太后眼神一阵慌乱,摇了摇头,道:“哀家没事……难得出散散心,还不想这么早回去。

众后妃放下心来。贤妃齐氏是话跃气氛地能手,船内很快又重新有说有笑起来。

太后强颜欢笑,鞋身旁皇帝不注意时,借着伸手去拿案上一个贡梨的机会,不经意去拉皇帝袖子……

不料、皇帝正好伸手指着岸边残存的城墙遗迹,笑道:“母后,您看,那就是咸阳古城的遗址。秦朝时,咸阳曾是全天下的中心,何等不可一世。千载之下,昔日巍峨壮观的城墙也风化殆尽,现如今,只是一个人口不多的小县。”丝毫不着痕迹。

太后未能如愿,连忙收回手。

过了一会儿,又借机去撩皇帝的袖口,谁知皇帝正巧伸手,去拿御案上的水果割给太后吃……结果也没能得逞。

太后暗自心惊跳不已,尚未决定是否要再一次去揭皇帝袖子……

便在此时,船后“噗”的一声响,一朵烟花飞上半空中,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华。

御舷上地众多太监女谁也不知怎么回事,“喷?谁放烟火了?都扶着栏杆伸头去看。

猛然听得后方杀喊声大作,两艘保护椰舷的战船其中一艘全速朝御舷驶来,战船上官兵刀剑出鞘,乱轰轰大呼:“有刺客!”“保护皇上……”“快上去保护皇上!别让刺客跑了……”

御舷上太监女们听得莫名其妙,里面皇帝太后后姑都好好她,哪有什么刺客?

船内众后妃也为之面面料概,暗暗猜测发生了什么变故。

加速驶来的战船正是巡检刘键所指样的。这艘战船一动,另一艘长安将军钱猛指样的战船也随之而动,紧随其后。

两艘载满士兵的战船一前一后,乘风破浪,径直冲御舷飞速驶来。

御船上,目睹这一蓦地内侍无不议论纷纷,尚不知危执逼近。

坐在上首的皇太后面色大变,整个人都瘫痪在椅子里,目光发直,喃喃道:“他动手了……他怎么可以擅自动手?哀家明明还没让他动手……”她隐隐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萧若冷笑一声,长身而起,目中芒暴,道:“谁动手了?可是你的拼头明昆妖僧?

太后面色又是一变,“皇儿……你、你怎么知道?”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7章 后舱神秘人

太后面色又是一变,“皇儿……你、你怎么知道?”萧若英眉一挑,大声道:“母后好糊涂,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还掌在鼓里!不是千才百计想看儿臣的手肘么,那好、回头一定让您得偿所愿!”言罢,大步行出大堂。

在坐的众后妃除铁寒玉和齐木灵子之外,都闹不清怎么回一事、不过明白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

萧若转到后舱、毫不迟疑、径直大步走进一间舱房。

房内有不少候命的太监女、见皇帝突然闯进来,连忙跪倒大礼参拜,高呼万岁。

萧若也不让他们起来,他面色严峻、请漆锐利的目光环顾众人、在每一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众内侍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皇帝龙颜大怒,一个二个吓得不敢作声,屏气凝种,战战兢兢的跪着,头也不敢抬。

萧若扫视一遍、冷冷道:“适才是谁发的信号?

满室内侍听得一头雾水,你望我、我望你的、俱都满面茫然之色,“发信号?”

“哼!就是那朵烟火、究竟是谁放的?”萧若面色沉静若水、顿了一顿,续道:“或者说、你们当中谁是妖僧明昆?”

一众内侍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没盾办法回答,只知拼命叩头。

“看你装到几时?”萧若冷笑上前,缓步跟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太监面前。一瞬也不瞬盯着他,嘴角缓缓上弯。露出一丝笑意,“明昆大师,久违了,你起来吧!”

室内众人听得又是莫名其妙、他们当中不少人都曾见过太后地贵宾明昆大师,深知明昆老和尚身材极为高大、就算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打扮成一个瘦小太监的模样,不知为何皇帝竟把这瘦小太监认作明昆大师。

他们一开始没注意。现在目光齐刷刷望着那瘦小太监,只觉这人面貌陌生,从未见过,也不知是谁位娘娘带来地。

那身材瘦小的太监犹豫一下、终于慢腾腾站起身来,缓缓说道:“皇上好眼力!这样也能把老衲认出来,老衲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声音苍老裤浑,正是明昆老和尚的声音。

周围众人听得惊讶不已,按下来。更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就见这瘦小太监说完这句话,浑身上下一阵僻僻啪啪作响,整个身躯迅速长高。腰腿也陡之变,身上的衣物发出一阵撕裂声,不少地方竟被他瞬间膨胀的躯体撑破。

周围人看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二个咋舌难下,有如身在梦中。整个房间陷入一阵异样的死寂。

这太监身体膨胀之势结束后,甩掉头顶的太监帽子,抹去脸上易容物,顿时恢复原本容貌,赫然便是身材高大,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明昆老和尚。

明昆双手合十,不紧不慢道:“阿弥陀佛,皇上别来无恙?老僧有礼。

此时,铁寒玉与齐木灵子也紧随皇帝赶来。正看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杀。铁寒玉美肆圆睁,失惊道:“缩骨幻形**?!想不到江湖上失传多年的这门奇术还有人会!”

挨说易容术虽然巧妙以极。然而却只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改变不了一个人的身材,若是身材矮小的改扮成身材高大之人,或许还能巧妙加垫点东西,而身材高大之人,若想变得矮小,那除非砍掉一截肢体。

而缩骨幻形**,正是易容术的最高境界,不但能随意改变容貌,还能使身材高大的人缩小,一般人绝无可能认出。

明昆正是仗着这门奇术,才敢公然混在内侍众人当中,而不怕被人发现,谁知到头来,还是被皇帝的慧眼识破了。

萧若冷笑道:“明昆大师,你还敢出现在朕地面前,真是斗胆包天。

明昆微微笑了一笑、道:“皇上既然想找老衲、老衲不敢躲藏,只有主动送到皇上面前来了。”

萧若轻喝道:“你方才发出信号、究竟有何奸计图谋?

明昆道:“奸计图谋老衲万万不敢,不过呢,却有一桩匡复姬氏正统天下的大事。

“哦?什么大事?

明昆双目芒暴,紧盯萧若,缓缓道:“有人假冒当今天子,窃取江山社摆,老衲虽是方外之人,也知忠君报国,碰上这种事、只有舍身管上一管了。

萧若仰天哈哈一笑,道:“真好笑,你不就是说朕是假冒的吗?这种说法已经不新鲜了,你看还有没有人相信!

明昆左右扫视一下,见室内众内侍果然没有一个人相信,情知这张好牌去年就被四大王族柞烂了,现如个再有人这么说,只是蛤笑大方而已。

明昆非常冷静道:“别人相不相信并不重要……甚至全天下的人相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地是,老衲说动了太后,这就已经足够了。

萧若好笑道:“哦?怎么个足够法?

皇太后虽贵为皇帝之母,可是并没有废立皇帝的权力,除非皇帝实在荒唐得不像话,失尽天下民心,太后才有可能站出来,顺应天心民意,主持废君另立之事。然而,放眼当今天下,民心、军心全在皇帝手中,别说皇太后,就算本朝太祖皇帝复生,也不可能废得了他。

明昆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刺耳,面孔变得狰狞怕人,一改他往日有道高僧的形象,厉声道:“正是因为老衲说动了太后,所以才有今日的局面,现下我们都在大河中心,你翅难飞了。只要将你当场斩杀,真与假已经不重要了!届时,老衲再出来收拾局面,借太后之名压服天下,说不定就在我手中改朝换代了,哈哈哈哈……”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8章 御舫之战

“……只要将你当场斩杀,真与假已经不重要了!届时,老衲再来收拾局面,借太后之名压服天下,说不定就在我手中改朝换代了,哈哈哈哈……”

室内众人听得遍体生寒,这老和尚简直疯了,竟敢干拭君篡位的勾当听他话语似乎太后也牵连在里面、此事非同小可,他们谁也不敢作声。

萧若冷笑道:“好计策!好手段!狂太后那么信任你,你却一直将她告工具利用,就不知你何以这么有把潍,能让朕见不着明早的太阳?”

明昆狞笑着手臂一挥,遥指远处正飞快兼近的一前一后两艘战船,嗤嗤笑道:“看见那两艘战船没有?它们分别由巡栓封硅和长安将军钱猛所指样,刘锭早已被我和李岳朕合收买,而长共格军钱猛,昨晚也被我假传太后鳃旨收服了。他们正率众赶来、要除去你这假冒皇帝,你已无路可逃了。现在知道老粕为什么跟你讲这么多废话了吧?哈哈,其实就是为了施延时间。”

萧若淡淡一笑,道:“果然如此,你打的好如意算盘。不过可惜的是,你的奸计朕早已识破,朕岂会坐以待毙,你未免太小瞧朕了。

明昆听了,心头猛地一动,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话之间,猛听河面不远处轰然一声巨响。明昆打眼望去。却见长荧将军钱猛指挥地战船突然间转向,狠狠捶上前面刘徒的战船,两艘战船上的官兵相互杀在一起,杀喊声大作,响彻河面。

明昆有些傻了眼,心中大叫不好,就听皇帝请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难道没觉得事情太顺利了些吗?其实,长失将军钱猛正是受了朕的密今。才假意投靠于你,以便在适当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你再聪明利害,也终究是个出家人,你一定想像不到军中有多少武人崇拜朕。岂是那么容易受你蛊惑的、络给……那句话原样送还给你:知道朕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也是为了苑延时间,现在倒要看看谁翅难飞……”

明昆听了、不自禁倒抽一口冷气,背心一股冰流划过、打心底里生出寒意来。

此时,河面上两艘战船紧紧靠在一按,战船上的双方士兵杀成一团,杀喊声大作。令人奇怪的是。两艘船上地士兵都大骂对方是敌臣贼子,要为皇上除奸平乱。

刘徒一方人不敢公然叫嚣拭君作乱,便打出捉拿刺客保护皇上的名义,这样能够迷惑他人。若能在混乱中将皇帝杀死、那一切就完美了。只不过因为他们心虚,喊得难免不如难方气势壮。

御舷上的众人看见这一幕,越发有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远远的旁观着、指指点点、交头按耳。

后船内。萧若与铁寒玉、齐木灵子三人己将明昆老和尚三面围住,眼看他己在劫难逃了。萧若笑道:“你是投无路了,还不束手就擒,想做垂死挣扎么?”

明昆面孔急速转变,目中杀机冷电般闪烁,冷笑道:“老衲纵横一世,从未落于下风。岂是束手就擒之辈?这御舷上大内侍卫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不会武功之人。你这样就想留住我,未免小瞧我了。”

铁寒玉冷笑道:“老秃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其实用不着别人,光凭我们三人,拿下你已绰绰有余。”

“是吗?”明昆仰天发出一声尖锐地长啸,长啸声里,忽闻乒砰一声巨响,舱室地扳一角突然间破裂、碎木屑乱飞,劲风四溅,一道灰衣人影自地板破裂处跃将出来,不等站稳,便向皇帝狂攻而去。

此人双手刀光霍霍、各持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是个相貌堂堂的老者,竟也是萧若的老相识一一“双刀天王”殷百里。

半年前,雍王姬伯谭事败自创的那晚,被重重围困的殷百里凭着一身卓绝武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契丹军营,逃出生天,此后不知所踪,不料忽在这御舷上现身。

殷百里一进攻,蓄势多时的明昆也同时发动,手掌一立,缓缓推向皇帝,凝重如山岳压顶,掌心呈淡金色,正是他的拿手绝技佛门“大手印”。

铁寒玉和齐木灵子双双发招迎上、按了下明昆,以二敌一,与他战在一处。

殷百里手中一面进招,一面给络洪声大笑:“皇上,别来无恙乎?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

萧若不慌不忙、手中应敌招架之际、朝明昆道:“你此前不是说朕络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江湖奇人么,昨晚朕擒回来了两个,看来剩下地一个就是他了,嘿嘿……果然与你志同道合,正好狼狈为奸!”

萧若转向殷百里道:“姓殷的老匹夫,你此前屡屡与朕作对、上回侥幸逃得命,不找处人迹罕至的山洞躲起来苟且偷生,还敢与明昆妖僧把上作乱,真乃自寻死路!雍王已然亡故多时,你现在这么做、难道还是为李岳卖命?”

殷百里洪声笑道:“唐王没有放弃,老夫自然也不放弃。今日与你一决雌雄、看看这大好江山、究竟属谁!”

便在此时,门口猜影一闪、一条曼妙人影狭着香风疾掠进房、“看剑!”娇叱声中,宝剑横空,锋芒破空嗤嗤作响,身剑蓦地一颤,幻化出干百点绚烂银星、冲般百里当头罩下。

“喷、好剑法!”殷百里是识货之人,一见就知来了个一流高手,微微退了半步,喝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郎、风韵之佳,世间罕有,正是胡夫人。

胡夫人此刻玉面含煞,娇喝道:“别管我是谁!皇上身边藏龙卧虎,我不过是皇上她一个婢女而已……”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69章 垂死挣扎

胡夫人此刻玉面含煞,娇喝道:“别管我是谁!皇上身边藏龙卧虎,我不过是皇上她一个婢女而已。”

殷百里看清胡夫人的面貌,猛然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是你?彩云仙子祁心雪!”语气怪怪的,面色更是古怪。

胡夫人微微楞了一下,没想到此人竟认出了自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当年胡夫人行是江湖时,被无数男子惊为天人,献上“彩云仙子”的雅号,爱慕追求她的武林侠少多如过江之鲤,胡夫人不认识殷百里,可殷百里却一眼就将时隔十几年的胡夫人认了出来……敢情当年也是她的仰慕者。

殷百里停下攻势,僵立当场,望望风姿犹胜当年的胡夫人,又瞧瞧英挺俊秀的皇帝,脸上肌一阵阵抽搐,沉声喝道:“江湖传言,胡绝之死后,你不也染病身亡了吗?怎么在皇帝身边?”

萧若耸耸肩,笑而不答。

胡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丈夫尸骨未寒,她便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凑巧被人认了出来,她羞窘得无地自容,要是地上有一条地缝的话,她宁愿一钻了之。

殷百里面色沉得十分怕人、一双虎目中杀机一闪一闪。他当年也是胡夫人的仰慕者,曾为了争夺她,与胡家堡堡主胡绝之来了场决斗,在山顶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终殷百里不敌,在胡绝之盖世刀法下输了半招。

他此后日夜苦练武功,因胡家堡人多势众、他便投入昔日的唐王府。梦想有朝一日立下盖世奇功,以唐王的势力去胡家堡夺回美人。

再也未曾想到,心目中的女神。竟会不知羞耻成为皇帝的婢妾。他惊恕交加之下,身躯都微微颤抖。

三人说这几句话地工夫,另一边铁寒玉、齐木灵子已与明昆老和尚打得天昏地暗。铁寒玉与齐本灵子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各有所长,以二敌一,却兀自敌不过明昆,落于下风。

明昆不用武器,赤手空拳、双手大袖飞青。劲风激荡。两只大袖在他雄浑的内家真力灌注下,比刀剑利刃还要可怕,同时,他袖中两手忽而成掌,忽而成拳。有时甚至竖起食中二指成剑指攻敌,端的变幻无方,神鬼莫测,今两女难以招架。

萧若看了那边情形,清啸声中,身形蓦的一晃,疾掠上前,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腰间天子配剑出鞘。剑气森森,径袭明昆腹要害。

殷百里见皇帝出手。也暴喝一声,全力攻向皇帝身后。

这时,铁寒玉与齐木灵子二女得到喘息之机,当即舍了明昆,转身按下殷百里,一旁胡夫人也毫不犹豫,剑光闪烁,上前与二女围攻殷百里。

一时间,六人分成两个战团屑杀开来,般室里刀光剑影,劲风激荡。

萧若与明昆一对一地搏斗,他此刻内功修为已至大成的境界,全身真气鼓荡如沸,流转不息,每一招之间都蕴含着无穷劲道。加上他月前自太祖皇隙中,拿了一些顶极武功秘籍出来研究,他资质悟本佳,内功又够,自然学什么武功都水到渠成,月余间从中获益非浅。一身武艺与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语,与明昆这大高手对敌也有攻有守,两人打得旗鼓相当。

而另一边战团,殷晨里号称双刀天王,一般随身只带一柄刀,另一柄刀却是他追魂夺魄的手刀。今日他参与明昆拭君之举,心知若不成下众则有必死无疑,他全力以赴,不得不使上了双刀,已无半点保留。

但见片片刀光如雪,刀风呼啸,实不傀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然而,他再强也吃不清胡夫人等三女的围攻。

她们三女的武艺各有独到之处,没有一个弱者,光是一个胡夫人就堪称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比他差不了太多,三人齐上,双刀天王也抵挡不住,渐渐的落于下风。

转眼间五十余招过去。河面上,两艘战船之间的厮杀已渐渐分出了胜负。

巡检刘徒地死党人数较少、而且他们事先只准备进攻御舷,万万没想到原本地盟友会难自己发动突然袭击、一时几乎被打得措手不及:而长失格军钱猛这边原本就人数众多,而且又纤对的做了充分准备,渐渐的压制住了局面,雅利地天平已向他们这边倾斜。

刘徒及其党羽眼看大事不妙、军心渐乱,发生动摇。他们所做的毕竟是大逆不道地事情,若一切顺利时、他们为求承富贵、自然本勇争先,而一旦败招出现,他们的战斗意志就会分外薄弱,人人想着逃命要紧,远不及对方护驾平乱的军心稳定。

“扑通”,、“扑通”两声,刘捉这边有人见势不妙、竟从船上跳下河中逃命去。

一旦有人带头,很快效仿的人赶来赶多,“扑通扑通”之声连绵不绝,木面上水花四滩,刘捉的手下纷纷跳水逃命。

剩下的人越发抵档不住,人心越乱、跳水逃命的人就越多,跳水逃命的人超多、人心也就越乱……很快呈现兵败如山倒的情形、被拜方杀到到自己战船内部。

雏徒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不得不也腾身一跃,跳进河里潜水逃命。他这为首者一逃,这艘战船上剩下地乱军彻底藤溃、争先恐后跳河,转眼间一个不剩,格战船也放弃了。

长安将军拜猛一声今下,他手下官兵用牙齿咬住钢刀,纷纷跳进河水里追捕逆贼。

钱猛手下这船官兵都出自水师,个个水了得;而刘徒一帮子人则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盾些是他手下的心肢士兵,相当一部分甚至是长失城中她无赖泼皮、都为谋求富贵而来,水并不怎么样。

探快,但见水面上血红色的气泡冒起,乱贼在水下一一伏诛。想潜水逃命,不料,水里押成了他们的葬身之所……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0章 主动让太后看

河面上,战船两方人马的厮杀胜负已分,获胜的一艘战船正全速向御船开来。

后船内明昆与殷百里见了,双双骇然失色、情知一旦等战船靠近,船上众多官兵一涌而入,那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殷百里喝叱连连,双手刀法施展到极至、与三女珠死掉杀、犹做困兽之斗。

与皇帝单打独斗的明昆老和尚身形忽然一顿,目中光暴闪,缓缓一掌,凝重如山的推向皇帝,掌心呈淡金色,劲风不起,但房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暗劲扑面而来。正是明昆的拿手绝计,传自佛门的绝学“大手印”,据说能降妖服魔,无坚不摊。

明昆虽心术不正,然而武学造诣极高,数十年浸润之下非同小可,这一掌似乎有排山倒海的威力。

一旁齐本灵子吃过此站苦头,急声大呼:“皇上当心!这秃驴的‘大手印’隔空也能伤人。”

萧若当下归剑入鞘,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方掌提处,也是临空一掌推将过去…”

两股掌力在半空中击实,只听“嚷”的一声闷响,劲风向四面八方席卷,就见桌椅倒地,杯盘乱飞,整个房间里一片狼籍,连站在一旁想帮忙又不上手的内侍们也一齐倒地,样得弗嗖哗啦的。

明昆与萧若各自“瞪噬瞪”退了三大步,方才站稳,竟是平分秋色的局面。谁也没占到便宜。

萧若方臂被震得又酸又麻、几乎提不起来,心中暗暗吃惊,幸好自己的武功近来突飞猛进,要换了以赦,只怕不够这秃驴打的。

他却不知对面明昆的吃惊更甚,明昆湛到太后身边多时,早知当今皇帝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但万万想不到高到这种地步。自己超过一个甲子的纯内功。竟占不到丝毫便宜,皇帝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即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过二十余年,内功怎么可能到如此境界。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

明昆深深吸了一口气,虎吼一声,再度扑将过来,全力一掌劈向皇帝,他已经使上了十二成内力。

萧若不闪不避。同样纵身前冲,全力一掌迎将上去……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双掌按个正着,这回掌力相拼比前次劈空对掌更可怕,当世两大高手全力对掌的声势惊天动地。

只听得“轰”的一声。两人欢玖倒飞出去,砰砰两声,身体捶破后舱薄薄的木头墙壁飞了出去,舱内地太监女们也同时被震飞,摔将出去,整个房间碎屑横飞,已不成样子。

只有各怀绝计地殷百里与三女战团所受影响不大、四人各自运功抵抗,停了一停之后。待辉炸似的劲风过去,又重新战在一处。

倒飞着摔在船板上的萧若站起身来。举袖擦去唇边诺下的血迹,中气血翻涌。对面明昆老和尚也摇摇芜晃爬起身来,满脸通红、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猛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两人这一番全力相拼,都各自受了内伤。

两人远远她难望一眼,不约而同跃上舱顶,又你来我往柞在一处。

忽闻下面一个慌急声音大呼:“你们、你们别打!快住手…”都别打了!“却是皇太后的声音。

朋昆到了此时此刻,如何肯听,继续一掌一掌攻向皇帝。萧若自然也奉陪到底。

舱顶地方扶小,两人各自施展身法,时而脚点舱顶,时而腾空而起。

此时萧若天子配剑在手,挥洒自如,挽出朵朵绚烂剑花、衣袂飘飘,身法姿势美妙无比,十分美观、下面后妃们看得芳心可可、不住为皇帝喝采加油。

太后见两人杀得难解难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硬周围人劝阻,手脚并用想往舱顶上爬。

萧若高声道:“母后别过来,这妖僧是个危险人物,你别再对他心存幻想了!”

太后不答,失魂落魄的什么话也听不进,一定要往上爬。

明昆眼见难以取胜、再施下去只怕大事不妙,他眼角余光瞥见心神大乱的太后,心中一动,已有了计较,突然间舍了皇帝,临空向太后扑去,半空中轻税飘一掌样出,拍向太后脑门。

以明昆的功力,这一掌若是击实,太后一百条命都得了帐。

太后做梦也没想到明昆会难她出手,整个人都呆掉了,“你……你为什么……“难以按受发生在她身上她现实。

“母后当心!”萧若见太后遇险,情急之下无暇多想,扔掉宝剑,便也飞身扑将过去,拼尽全力救援太后。

谁也未曾想到,明昆将到太后面散时,突然转身,得意的哈哈大笑:“皇帝小儿,你中老衲计了!哈哈……”说话之间,一掌以不可议的角度劈向皇帝。

此刻,萧若身在半空当中,又急于救太后,前空门大露,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眼看这一掌就要击实,铆舷上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明昆正欲狂喜,便在此时,忽觉脑后风声枫响,似乎有利刃袭来,他惊骇欲绝,为求一击置皇帝于死地,他这一掌使得太老,没有留余力,再也躲不过去……

“嗤”的一声,剑光入体,血花迸溅,一柄宝剑自他后颈入,前喉穿出,却是皇帝所用地天子配剑。

明昆不可置信的望着喉中穿出的带血剑身,目光中满是不甘之色。

萧若淡淡一笑,道:“这是朕新学的一着暗器手法,有个雅号叫‘天外飞仙’,你没想到吧!”

他前乎自太祖皇陵中取出的秘籍中,载有不少武林绝学,其中就有一些妙奇异的暗器手法。方才萧若情急之中掷出宝剑,看似随手的一掷,却暗中使上了学自那里面的神奇暗器手法。

宝剑脱手飞出后,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弧、又飞了回来,打了明昆一个措手不及。其实,以明昆这等高深武艺,若不是眼见即将成功,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疏于防备,这一招暗器手法虽神奇、也未必伤得了他。

明昆喉中喀喀响了两声,脑袋一歪,高大的身躯缓缓坠了下去,扑通一声释在船板上,鲜血满出,再无声息。

太后面色苍白无比、夫魂落魄地跑将过去,蹲在明昆尸体旁失声哭泣起来。

萧若纵身跃下、缓缓走上前、来到太后身边,心中突然间做了个决定,道:“母后,你不是干方百计想掘起儿臣的袖子,看儿臣地手肘吗?也罢,既然如此,我现在成全你,你自己掘起看吧!”说完,右手缓缓伸到太后面前……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1章 假作真时假亦真

“母后,你不是千方百计想掀起儿臣的袖子,看儿臣的手肘吗?也罢,既然如此,我现在成全你,你自己掀起看吧!”说完,右手镊缓伸到太后面前……

此时,船内另一边战闭,殷百里见明昆为皇帝所杀,震惊之下心神大乱,想夺路而逃。他以一敌三原本就苦苦支撑,这时候赶发抵档不住,数话之内就挨了胡夫人一剑,被齐木灵子劈了一刀,最终叫铁寒玉点中道制住了。

长安桂军钱猛所率的护驾战船也开到御舷旁,见御舷上拼斗结束,把上作乱的逆贼伏诛,他们便不敢贸然一窝蜂冲上御舷,以免冲撞圣驾,只停在一旁候命。

“你要是实在要看,那就自己掘起袖子看吧!”萧若右手放在太后面前,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的不知所措,此前梦寐以求的事突然摆在面前,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整个椰舷都静了下来。后妃们到了现在,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怎么回事,因事关太后与皇帝,她们谁也不敢嘴多事,静静的看着。底下太监女自然更不消说,连靠在一旁的战船上所有格士也安静了下来。

整个河面上一片暑样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后身上、看她会不会真去掀皇帝的袖子,不少人心情紧张,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

太后呼吸急促。脸上激动得红红的,仿佛能听到自己地心跳声,看看皇帝、又望望皇帝递过来的右手衣袖……迟迟没有举动,空气间的气氛异常压抑。

终于,太后镊缓伸出双手,手指颤抖着模上皇帝袖子,正要掀开……御船内外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只有皇帝镇静如恒。

太后手指哆哆噪味。掘皇帝袖口的过程极为缓慢。面色不住转变,显示出内心的挣扎,到后来,身躯都止不住的颤抖,周围不少人似乎都能听到太后重的喘息声。

袖子一点一点揭开,眼看就要到手肘了……忽然。河面上一阵谅风棉过,太后整个人神志摊时一清,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面色也不停变化,手指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最后一步动作……

过了好半晌,太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终于闭了闭双目,悠悠长叹一声,打下皇帝地袖子。收四手,道:“母后不看了。不管怎样,你都是皇帝、无论什么风言***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艺,悬着地心总算放下。

萧若听了太后此言。心里有数,她这话有两层意思、表面上似乎是不听信任何人的挑拨、坚信自己就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是货真价实的皇帝,所以没必要再看。

其实,里面还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不许太后看与不看自己手肘处是否有那颗黑疼。他都始终是皇帝。因为,自古得民心看得天下。

他一手使江山社摆危而复安,尽收天下民心军心,即便是假姬煌,也成真皇帝了。

太后要是真这么一掀他袖子,使真相大白,已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使彼此之间没了任何转圈的余地。

太后在那一宴那间,转过无数个念头,想到了要是掀开袖子后,他手肘处没有黑滤的可怕后果,她到最后,终究不敢掀开一看,一方面难以按受儿子是假地现实;另一方面,也是不敢。既然看与不看,皇帝都是皇帝,不如索不看,装聋作哑,不去怀疑皇帝的身份。

有句古话说得好:人生难得糊涂。

太后以都在明昆与李岳唆使之下,曾千方百计想掀开皇帝袖子,以辨真伪,谁知到头来,皇帝主动伸手让她查看,她反而不敢了。

萧若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缓缓收回右手、道:“儿臣就说嘛,妖僧明昆的鬼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信,母后怎么会相信呢!您也看见了,明昆一门心思图谋把上作乱,只想利用母后而己,他的话如何能信?母后以后就别胡思乱想了。”

“皇儿说得对,母后以后都不会胡思乱想了。皇儿如此出色,一定会成为一个干古难逢的明君。天下人都不乱想呢!母后又怎会乱想呢!“太后沉痛的闭上双目,犹豫一下,缓缓开言道:“皇儿,母后有个请求……”

“母后有什么尽管说。”萧若忙道。

太后目光下视、瞅了地上虹泊中的明昆尸首一眼,道:“人死罪消。皇儿能否开恩,将他好生下葬,入土为安。”

御舷上的所有人听了太后此言,一时面色各异。此前她与那把上作乱妖僧的关系,众人也只是猜测,而她这么一说,就二无疑承认了与他非同寻常的关系。

太后应为天下表率,若自身有珠疵,不知何以面难天下臣民。

萧若略为迟疑一下,爽快道:“好!既然母后这么说了,儿臣照办,漱二让他入土为失。”事实上,他也难作践他人尸体没有兴趣。

太后道了声谢、双目无声流下两行泪水。

此时,河南岸出现一队士兵、率队之人却是当年地大将军李岳。敢情与明昆串通好的李岳也带了一队兵马来,在岸边按应。

李岳遥遥眺望这边情形,神色惊疑不定。

萧若当即下令御船与钱猛的战船靠岸,一声今下,将乱臣李岳拿下。

李岳见到了明昆的尸体,这才明白事情终于一败涂地,他完全绝望,也不敢反抗,任由士兵五花大绑拿下。

萧若正要发落再度图谋不孰的李岳,忽闻身后扑通一声,皇太后竟双陈下跪,跪倒在他面前,泪如涌泉,为李岳求情,求皇帝饶他不死。

萧若吓了一跳,自古以孝道治理天下,从来只有子女跪父母,哪有父蛰跪子女地道理。连忙闪开一边,扶太后起来。

既然太后跪都跪了、萧若只得下令将李岳押回京城,打入天牢,永不赦免。李岳准备在天牢中过完下半辈子吧,好歹给他留了一命。

萧若下旨,将唐候李氏一族上上下下全部人等贬为庶民,永不录用。至此,曾权倾天下,炙手可热的李氏一族,彻底谭没于历史长河之中……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2章 圣驾返京

回到长安行之后。太后没来由令人不解的兴致大好,与皇帝,后妃有说有笑。

萧若与众后妃尽管心中不解、但谁也没说出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一晚、太后、皇帝以及众后妃宴饮尽欢,共享天给之乐。

次日一早,萧若携后妃照常去向太后请安时,惊见太后已剪去满头青丝,换上缁衣,表示欲出家为尼,此后日日夜夜颂径念佛,为皇帝以及天上的先帝祈福。

太后突然要出家为尼,出乎中所有人意料之外。众后妃和慈宁的嫉嫡下人们极力苦劝,无奈太后出家之念十分坚定,先把头发都剃了,就有绝不回头之意。

萧若情知事情到这般地步,太后与明昆徇私情之事已为众人所知,她再也没有颜面面对众多后辈了,出家为尼,也是不得已的做法。事实上,她已别无选择。

萧若也劝解了一番,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对死了老公的寡妇再改嫁他人,视若平常,太后守寡时与人有茶,固然很不对,可还没有到不可原谅的地步。这个时代虽礼教森严,民间也多有寡妇改嫁之事,而只有太后不可能改嫁,老公死了、就只能守寡一辈子、直至寿终,自然也有她自己的寂寞。

萧若对此能够理解。

最后,他见太后出家之念已决,只得应允。不过,当今皇太后出家,非同小可,只怕普天下也没有适合的尼姑庵能容得下太后这尊大佛。

太后早有打算,愿在长安行东北僻前一角建座佛俺,她便在里面出家。众人苦劝无用,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太后心如死灰,不愿再见众人,当日便独自去行东北僻静处居住,谁也不见。

萧若命工匠日以继夜建起一座屉堂,供太后关身出家。

萧若心里清楚,太后此生都不会再回京城皇了。心中暗叹一声,与众后妃在长安住了几日,便摆驾回京。

长共将军钱猛亲率两千兵护送,圣驾一行数千人浩浩荡荡离开长安东行。沿途百姓看见黄冕拿盖,明白是当今天子的圣驾,无不跪倒在两旁叩迎。

钱猛在此乱中立了大功。皇帝给了不少赏赐,而且获得皇帝地信任,只怕任期一满。就要高升了。他队伍当中还押送着几个囚把,其中一个是李岳。他押回京城后,将被打入天牢,囚禁终生。

另外还有双刀天王殷百里和端木卓云两人,也分别被关在一辆囚车里。等待他们的,将是依国法论罪。明昆同党中原本还有一个女刺客风蝶舞,却不在囚车当中,皇帝把她另行看押,特别对持。

这一日晚上,宿营时。萧若让铁寒玉将风蝶舞带来自己的御帐。

风蝶舞被带到后,萧若摆摆手。御帐内所有人便无声退了出去,御帐内只剩下皇帝与风蝶舞一男一女两人。气氛难免有些暖昧。

萧若似笑非笑望着面前娇小玲珑、冷艳逼人的女刺客,久久不开口说秸。

风蝶舞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剑眉一挑,怒道:“小昏君,你要玩什么花样?要杀要剐尽管来,看本姑娘会不会求一声饶!”她常扮作秀女行刺皇帝,后来又协助明昆把上作乱,样样都是死罪,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她到了此时已不存生望,反而把生死看得开了。

萧若扑味一笑,道:“小丫头,别紧张嘛!来,坐下说秸,算来我们也是老相识了。”

风蝶舞皱眉道:“你想玩什么鬼花样?”

萧若笑着摇了摇头,道:“朕只是想起来了我们初见面那晚的情形……”

风蝶舞忿忿道:“就可惜那晚没将你刺死。”横竖逃不过一死,她豁出去了,连皇帝也照样顶撞。

“有个!朕喜欢,就不知等会你是否也同样有个。”萧若怪怪的笑着,顿了一顿、道:“朕跟你想的可不一样,朕在想,当晚也像现在这样,我们俩单独在一间屋子里,朕把你脱光光了来检查,多有意思啊!嘿嘿……”

风蝶舞顿时面红过耳,“你、你……”羞喷交加,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若长身而起,负手悠闲的灌到她面都,目光不怀好意的冲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上下下打量,怪笑道:“朕对那晚风光可怀念得紧、一直想重温旧梦嗖!”

风蝶舞心头一紧,嗅到一丝危险地气息,双臂抱,不自觉退了两步,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萧若哈哈笑道:“你这一问可有够笨了!朕是皇帝,而你是俘虏,朕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猥琐的目光上下扫视她曼妙起伏的娇躯,脑子里不期然想起当晚的香艳情形,唇角缓缓上弯,眼神越发不庄重。

风蝶舞听了此言,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板升起,瞬间上涌至全身,颤声道:“你,你不可以……”

萧若缓缓走上前,一步步逼近,“看来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朕有什么不可以的?”

风蝶舞被封住了道,此刻一身功力都用不上,与寻常不会武艺的弱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情知皇帝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此刻他为刀殂,己为鱼,他确实愿怎样便怎样,自己丝毫没有抗拒的余地,她忙道:“小昏君……懊不不!皇上,你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什么皇后皇妃嫔妾的一大堆、干么非要打我地主意?”她的语气不知不觉中,已由顶捶变为哀求。

萧若邪邪一笑,道:“打不打你的主意,好像由朕说了算吧!朕说了,朕对当晚的情形很是怀念,想重温旧梦了。怎么,你有意见?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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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3章 御帐激情

“打不打你的主意,好像由朕说了算吧!朕说了,朕对当晚的情形很是怀念,想重温旧梦了。怎么,你有意见?嘿嘿嘿……”

萧若嗤嗤怪笑着一步步逼近,风蝶舞花容失色,慌乱的连连倒退不住。这一幕,话像大灰狼逼近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风蝶爵放下尊严、低声哀求,情知到了这里、逃是逃不掉的,大喊救命也不管用、惟有哀求皇帝高抬贵手,自己的命运完全由他所掌握。

萧若扑哧一笑,道:“你也有低声下气哀求的时候,你方才不是矜傲得紧么!

风蝶舞忙道:“皇上恕罪,都是民女的不是,求皇上大人有大量,饶了民女吧!”她为了逃脱皇帝的魔爪,什么尊严廉耻都顾不上了。

“这还差不多。“萧若说着,停下脚步,“朕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当初究竟是谁指使你冒充女,混进行刺朕的?从实招来。

风蝶舞一阵迟疑,一难黑宝石似的眼珠子开始乱转…

“你干万别跟朕耍花样,朕不是好骗的、你那样的话只会使自己的遭遇更惨!何况川中叛军已然覆灭,江老贼也兵败身亡,时至今日,你其实用不着隐瞒什么了。”

风蝶青听得脸色一连数变,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皇上猜得没错,我确实是江老爷子派去皇行刺你地。

萧若微微点头,“那你是江老爷子什么人?要知道入行刺不论成败于否。你都不可能回去了。你甘愿为他献出自己的命,与他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吧!”

风蝶务美眸中莹光闪烁,满面悲凄之容,小声道:“我……我是江老爷子的义女。”

“义女?“萧若冷笑道:“都说江老贼收买人心有一套,果真如此。你把他当义父,他却没把你当义女,他派你混进中行刺,明摆着牺牲你,哪里还有什么父女之情?”

风蝶务道:“我是个孤儿,要是没有他老人家。四岁时就已经饿死街头了。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四岁?”萧若冷笑不住、“敢情江老贼从十几年前就二有不轨之念了,还真是深谋远虑。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风蝶青突然抬起头,娇叱道:“不许你说他老人家的坏话!”她为了维护已死义父的尊严。不惜冒着触怒皇帝的危险大声顶捶。

萧若气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朕还要说他的好话不成!你可知因为他一己的野心,多少无辜军民因他而死?你可以去川中看看,哪一户人家不恨他入骨!”

“你骗人,他老人家深得部下百姓的爱戴,川中百姓当他是救苦救难的大救星!”风蝶舞尖声叫道,情绪激动,非常失态。

萧若一个劲的冷笑,“他深得川中军民爱戴?哈哈,笑话……你还在做梦勒!他要是真像你说地那样。那现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恐怕就不是朕,而是他了。”

风蝶舞膛目结舌,哑口无言。川中叛军迅速土崩瓦解,有力的印证了这一点,事实胜于雄辨,她再怎样辩解也无济于事。

御帐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帐外忽然响起掌事太监钱得子恭恭敬敬的声音,“启禀皇上,时候不早了,请早些共歇吧!”

萧若闻言,瞟了窗外一眼,确实夜色深沉,他面色缓和下来,扑哧一笑,道:“听见没有,时候不早了,今晚就由你这叛军公主为朕侍寝好了。

风蝶舞俏面通红,双臂紧紧抱着丰满地酥,颤声道:“不要!你别过来,你……你不能这样!”

萧若笑道:“今晚让你一个人侍寝,这可是皇思浩荡,莫大的恩惠。知道有多少美人羡慕你么?“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风蝶舞一听,几乎要昏倒,“你、你……你无耻!”她脸上犹如火烧,又是羞窘,又是害怕。

萧若哈哈大笑着扑将过去,使出他地拿手绝技“饿虎扑食”,只一下便将可怜的风蝶舞扑倒在御塌上,紧紧压在身下。

“啊!放开我,呜呜…”救命哪!”风蝶青拳打脚踢,拼命挣扎,却如何挣扎得掉。

萧若笑道:“还记得我们初见面的那天晚上么,朕脱你衣服时、你还是很听话的,现在怎么不乖了?嘿嘿……

风蝶青芳心大惟,那晚她是为了行刺皇帝的大计、才不得不含羞忍辱配合,脱光自己的衣服,现在自然不一样了。

“嘶嘶“裂帛声里、风蝶舞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皇帝撕掉、裸露在外的肌肤越来赶多、但见冰肌玉肤,欺霜胜雪、和人心弦。很快她就被剥得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玉体横陈在御塌上,露出一身玲珑起伏,令人喷虹地诱人胴体。

风蝶舞羞得几乎要晕过去,两只小玉手拼命去遮挡要害部位、然而往往遮得了上、遮不了下,遮住了下时、又遮不住上……别提有多诱人。

萧若饶有兴致的看着,两只魔手也不闲着、在她美妙地体上爱抚游是,肆意模弄,连寸逐寸的欣赏,连寸逐寸的把玩。同时,老实不客气的进行撩拨挑逗,施展风流手段。

风蝶青尚是未经人道的处子,如何径受得住他这花丛老手的手段,很快便被他撩拨得春情萌动、不知不觉反抗也赶来越轻微,只觉整个人轻瓶飘的,宛如置身云端,不知身在何处、喉中时不时发出甜美的娇吟声,下体悄悄渗出蜜。

“是时候了。”萧若飞快脱光自身的衣服、持枪上阵,狠狠压上她美妙无比的体,暴的进入她身体深处、蹂躏她的身心、使她臣服于胯下。

一时间,御帐内春光无限,男人喘息声和女人呻吟声大作……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4章 医治瘫痪美人

萧若施云布雨途中,忽然,敏锐地觉察到帐外又出现那个熟悉的清细呼吸声一一除了那好奇心过咸的小赵郡主之外还有谁?

萧若心底里暗笑:“小妮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偷看朕与你姐姐的男欢女爱,也就罢了,现在连朕临幸别的女人你也偷看,嘿嘿……等着吧,迟早非将你由激情戏的旁观者,变为女主角不可…”

得知不远处有一位与皇后同样美绝天下的仙子在偷看,萧若更是意气风发,动如狂,有意卖弄床上本事,尽展神枪,花样百出,狂摄如狮虎,好似驰骋沙场永不知疲倦的猛士。直把处女破瓜的可怜女刺客折腾得死去话来,缨缨啼哭不绝。

不过,她很快也尝到了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满味,沉沦在皇帝强大的攻势当中,通体酥软,欲仙欲死,一再攀上极乐的云端。

次日一早,萧若一声今下,圣驾队伍拔营起程,继续浩荡东行。

他则舒舒服服呆在皇舆里,由几位后妃伺侯着批阅奏折,处理国事。他昨晚欢好之际,运行如意神功心法,吸纳了风蝶舞的处子元,内功又有所长进。虽盘肠大战半宿,白天神却好得不得了。

而可怜的风蝶舞却饱径柞残,被他折腾得都下不了床,在下人们暧昧的眼神中羞忿欲绝。

萧若命两个女服侍她,却不给她解开道,依旧让铁寒玉看着她。此女是个危险人物,在她彻底抛弃敌意之前,不能让她恢复武功。

圣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进发,一连过了月余,己按近京城开封。

一路上。陆续有正道七大门派的弟子前来献灵药,他们派中的掌门人已收到沾息,得知皇帝身边一个受宠的女人,被人以重手法震断了四肢经脉,他们如何敢怠慢。纷纷第一时间派出门下得力弟子,据派中最有效用的疗伤圣药去见皇帝。

萧若大喜,不管三七二十一,捶七大派献上来的灵药逐一用在瘫痪的兰陵身上……多日过去,收到一些成效。兰陵地手指、脚掌已可做轻微的摆动,然而离恢复如初,似乎仍然遥不可及。

七大门派的独门疗伤药虽甚有灵效,然而四肢经脉全断,毕竟不是小伤、效果不是很大。

此一消息传开,很快便轰传江湖。不少非七大派的江湖中人也巴巴的赶来献药。只盼医好了皇帝地新宠美人,换个荣华富贵什么的。

一时间泥沙俱下,什么人都有。萧若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投机分子不敢轻信,他们献上来的药先让太医们分析药。确认没有害处,再由自愿试药的太监试试,若是没有害处、才用在兰硅身上。

这般多日过去,兰陵地伤势始终没有太大进展。

七大门派派来的门人束手无策,只得劝慰道常言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这位姑娘四肢经脉全断,想要恢复如初。只怕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心调养。劝皇帝不要着急,他们带来的独门奇药可供她慢慢疗伤之用,时日一长,必可见效。

萧若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将一众江湖上的阿谀奉承之辈通通打发是,只留下七派献上的独门疗伤奇药。

这一日,一位鹤发童颜地白衣老看来求见皇帝,自称是“岭南药仙”,能医治兰硅手足之伤。

萧若听得“岭南药仙”这一名号。徽微一楞,感觉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猛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年多并,初入皇时,赖老头进的那晚似乎提起过“岭南药仙”的名头,那一小瓶“白玉赤阳丹”就走出自这位江湖奇人之手。

七派弟子也一个二个满面惊喜之色,都说岭南药仙是武林中最有名气的神医,一身医术震古砾今,冠绝天下,就是其人行踪飘乎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一面也难。兰绫姑娘能得药仙主动登门医治,实是稀世难求地辐分。

萧若神大振,连忙亲自按见。但见“岭南药仙”神情冲和,大袖飘飘,很有世外高人的风范,心中不禁重新燃起希望。

岭南药仙检查过兰棱的伤势之后,微微一笑,只说了两个字:“无妨!”

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开始着手医治。他先是取出十数大小不一的银针为兰俊四肢针灸、疏通轻格,按下来取出一些药丸、药膏给兰绫内服外敷……手脚麻利,熟练已极、整个过程不超过一柱香的工夫。

“成了!“岭南药仙似乎不喜欢多说话,留下这两个字,便开始收拾东西。

萧若心中感激,欲以重金相酬。

岭南药仙淡淡一笑、出门瓶然而去,“老夫是为天下百姓而来,愿皇上和娘娘长命百岁,无病无灾……”悠悠的话语声远远传来、直至渺不可闻。

在场之人无不暗生敬重,萧若心道这才是世外高人的风范,真不知赖老头那老人渣怎么与他成为好友地。

在一边旁观的众太医目瞎了医治兰陵的整个过程,看得心底里暗暗佩服,不过要说这样就能练兰陵恢复如初、他们却有点难以置信。

萧若心里也有些拿不谁。谁知三日之后,圣驾队伍回到京城时、兰绫手脚已能话动自如。

再过了十余日、她竟能够下床行是,双手也灵话自如,完全复原指日可待。

萧若大喜,在平乱庆功大宴的宴席上,当众宣布册立兰陵为昭媛,昭媛为九嫔之一、名位崇高,仅次于皇后皇妃。

反正现如今皇太后在长安出家,后一切他可以自己做主,贤慧的皇后对他百依百顺,是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5章 坐镇京城

众人虽不知那位美人是什么来路,竟一下子就被册封为为嫔,都知现如今皇太后离京出家,后的事情,皇帝一人说了就算,听皇帝这么宣布,连忙哗啦啦下跪,拜见新娘娘。

萧若在回京途中曾下了一条严今、当日御船上的内侍女不管看到了什么,都格所有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多嘴多舌瞎议论,明昆二字更是不得程起,谁要是将那天的事传扬出去,便是死罪。

众内侍战战兢兢、连道“不敢“、情知那天的事牵扯到太后、非同小可,中秘事她们如何敢多嘴、回到京城后所有人绝口不捉,内其他人不明其中缘故,还以为皇太后是因病看破红尘、乃至出家。

数日后、双刀天王殷百里和端本卓云两人被押赴午门外,当众斩首,以正国法。围观居民人山人海,无不拍手称快。

另外、将唐候李岳的府邱查封、李氏一族所有人贬为庶民、只能带着陡身衣物用品出府。祖宗荫惠已被他们糟蹦干净,往后、这些贵族子弟便得靠自己的双手养话自己了。

这个消息很快轰动全城、来围观的民众不可胜数。人们指指点点,小声说大声笑,幸灾乐祸的人不少。

这些年来、唐王李氏一族的人仗着权势,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欺压良善的争没少干、城内百姓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敢怒不敢言而已。

到现如今、都乐得看他们家的笑话,心中无限快慰,暗说:“你们也有今日!”

看了李氏一门话生生的前车之芬,其他三家前王族有如惊弓之鸟,更是收敛,尤其宋王赵牡,严今族中上下人等夹着尾巴做人。不许惹事生非。以免闹出事端。

昔日横行霸道。气辐不可一视的霸道王族、如今遵纪守法,跟寻常百姓差不多。京域居民无不弹冠相庆、心中大呼皇上万岁。

北方战事结束,南昱所部很快回到京城。没过多久,秦义、刘破虏所部也先后凯旋反京。

三路人马所俘契丹人和牛羊马匹不计其数,部队绵延十数里,蔚为壮观。

萧若主持举办了一个空前威大的祭天告祖仪式,向全天下庄严宣告,为患天朝数十年的强悍游牧民族契丹人。已不复存在了、从此天朝无致命外患矣……

全城百万居民欣喜若狂、放鞭、舞龙舞狮庆祝,兴奋了整整一个月。是为千舌少有的一大盛事。

三支骑兵凯旋返朝,厚厚的功劳薄呈上。萧若朱笔一挥,当即论功行赏,封功勋卓著劳苦功高的秦义、刘破虏两人为侯。功劳稍逊的南呈为伯,让这三名年轻将领,一跃成为地位尊崇地爵爷,以奖赏他们地功劳。

自三人以下,几乎所有将校都获得提升,官升一级的都轮不到高兴。连升两级三级的也属正常:朝廷赏赐更是巨大,连底下普通士兵都一夜之间,成为腰缠万贯的富翁。

萧若向来对军功的赏赐绝不吝惜,这些赤胆忠心的将士,在大漠草原征战大半年,粉碎敌国,为国为民立下了彪炳青史的赫赫功绩,堪称民族英雄,怎样赏赐都不过分。何况现如个国库充足。不重赏他们重赏谁?

除了朝廷的升官赏赐以外、京城父老乡亲给予了他们英雄般的按待。他们要是在街市间表露自己是北征归来的骑兵。立刻会引来周围无数敬重的目光,甚至下馆子店家都不好意思收钱。

除国事之外,萧若也密切关注武林中地局势、魔教不除,他就不能完全高枕无忧。

按下来,传来的诸息今他十分按并。白道七大门派纷纷派弟子传来消息,消息内容大同小并,说的居然是同一件事:魔教诸失了!

自京城武林大会,白道七大派与魔教彻底撕破脸开战,率领无数正道侠士与魔教进行了连场恶战,双方互有胜负,死伤均十分惨重,所幸有朝廷的大力支持,七大门派才不至于后续乏力、渐渐抢得上风。

正当魔教的局势日益不利时,魔教上下突然间销声匿迹,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在整个江湖上再也没有半点行迹。

七大门派难此忧心仲仲,魔教元气未伤,突然间销声匿迹,此事大违常理,只怕其中有什么重大谋诡计。七派掌门人寝食难贵,派门人赴京奏赦皇带,听凭皇帝决断。

萧若沉思半晌,一面命七大门派不要放松警惕,继续在江湖上加紧搜寻魔教人的踪迹:同时另一方面,也下令各地她方官府捕快四处搜寻。

不料,一段时间过去,竟毫无结果,魔教上上下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人露过面、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数百年来、魔教与历朝官府作对,原本就是半明半暗的获派,突然间转入地下,想将他们揪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萧若心中隐隐不安,原本他把京城地国事交待好,便要动身赶赴西域指挥作战的、正因为魔教动向不明,使他放弃了赶赴西域的打算,坐镇京城,掌控大局。

远征西域的十万大军由柳长风统率、他很放心,柳长风其人格谨慎,用兵稳重、轻易不会冒险,再加上有十万锐大军的强大战力,应该不至于惨败。

萧若心想:自己是皇帝,对手下部祷该放手时,就应该放手,充分信任他们,让他们去施展拳脚,没必要每回都御驾亲征,他一个人力有限,也不可能事事都管。

当年国事艰难,大厦将倾摇摇欲坠时,那是没有办法,现如今天朝步入强盛,大可将征战沙场的事全权交给将领负责,自己在京城坐镇,主持后勤粮草供应、调兵遣将,支持前线作战就足够了。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6章 东海战云

三支北征大军带回了不计其数的俘获牲口,其中就有大批草原马,除去年老幼小或病弱的之外,能充作战马的也有三四十万匹之巨。

萧若下旨、大肆扩充骑兵部队。一方面,在禁军步兵营中选拔善于骑马的士兵,另一方面、向全天下征招壮丁,集中进行训练、朝廷财政方面全力支持。

若能扩充十万骑兵、拧天朝军事力量、将是一个质的改善。

与此同时,京城东南方,军备部新建的城池、经过半年日夜赶筑,也已宣告完工。独立于六部之外的新军备部全体人员搬了进去,朝廷军事研发铸造部门初具规模。

军备部首脑一一侍郎穆异竹兴奋得浑然忘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似乎不知疲倦为何物。

萧若正式话告天下,向全天下征集能工巧匠,以及有任何奇思妙想者,只要有其本事的人都可以来京城应征,朝廷一律优待。

这道圣旨一下,很快便传遍了大江南北,各地工匠无比振奋,谁不想入京当差,出人头地?何况有一展中报复的机会,对全天下有才之人来说、无疑具有莫大的绣惑。

有信心的工匠纷纷打点行装,启程赴京,同时还有大扯智计过人怀才不遇者,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想浑水模鱼混朝廷点吃喝的混混无赖也在所难免。

萧若看见这番兴胚景采,心中好不欢喜。假以时日,军备部将聚集天下有才之士,成为一个具有巨大创新力的研发部门,它将是这个时代全球第一个研发组织,也是唯一的一个!意义十分重大。

这个时代,天朝科技原本就遥遥领先于世界其他国家。产值甚至占到全世界超过一半,要是再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研发机构推动科技全面发辰,其他国家就再也望尘莫及了。天朝将成为真正的天朝、大地的中心。

自半年前。萧若为穆异竹指明了研究方向后,疯狂地穆异竹的研究一天也没停下来,皇帝所猫述的。那个可以单个士兵打在肩上地微型火(火枪)的雏形已制造出来。并进行了多次改进。

然而,实验结果却是今他沮丧的。发现这玩意儿虽能打响,但威力很不尽如人意,无法瞄准不说,程也十分有限,比一般弓箭差了不知多少。

穆异竹实在想不通这东西有什么实战作用,也就是开枪时砰地一声响,能吓吓没见过地人而已。

萧若笑而不答。对他造出来的原始火枪十分满意。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对热兵器的无穷潜力自然再清楚不过,心知还处在稚袜时期的热兵器似乎威力很不理想,甚至有点搞笑,在战场上与其说是为了杀人,倒不如说吓人……刚开始时就是这样的。需要经过慢长的改进,才能成为最有效的兵武,改变整个战场地面貌。

他命穆异竹派人造出十支这种原始火枪,一面进行反复研究,一面派人带到前线去,进行实战检验、以便改进。

穆异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对这玩意那么大兴趣,在他看来。这东西几乎没什么实用价值,改造它们。还不如想办法改造弓箭努机来得有用。不过皇帝既然吩咐了,他就立刻照办。在他心目当中,英明神武的皇帝永远是正确的,既然这么吩咐了,其中一定有深意。

他自然不知道,弓箭轻过数万年发展、到今天时,已经发展到极限,再也没有提升的潜力了,而热兵器还处在初生时期,潜力无限,前途不可限量。

穆异竹在火枪的研制上遭遇挫折——他自以为、倒是在皇帝指明的另一方面大有进展。

皇帝曾让他组织人手,研究怎样将大搬上战船,并相应地对大进行针对地改造,以便能够在船上开、甚至捉示他,火可以摆在战船左右侧弦的位置。

轻过数月的设计实验,穆异竹及其手下成员已成功持六门大凑装到楼船上,左右弦各三门。因为对一般陆地用的大,进行了缩小简化设计,并在底部针对的装上了轮子,开试验成功,楼船也可以正常行侠。

穆异竹对此十分兴奋,这么一艘装上大的战船开在海面上,将是无敌的,比以前用弓箭打水战强了不知多少。

萧若看了,虽也龙颜大悦,但认为这还远远不够,让穆异竹继续进行改进。提示他,可以在战船两弦分层失装火,紧密排列,尽可能多装,一艘那么大的战船,完全可以装他个六t十门火……

穆异竹听得吓了老大一跳,觉得难以置信。皇帝却坚持己见,让他自去研究便是。

穆异竹将皇帝的话反复思考了一翻,似乎隐隐约约触模到了什么,但具体地又说不上来,他魂不守舍的去了。

萧若之所以敢那么说,是因为他很清楚做得到地。历史上,钢铁巨舰出现之并,大英帝国的一种木制战列船曾安装过一百二十门火,战船两侧数层密密麻麻都是口,那才叫令人望而生畏。

以天朝的造船技术,安装上六七十门火,本不是难事,而且尚有增长空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至夏末。

西域传来战报,柳长风所率的十万西征大军,在兰城下与大食国主力爆发了一场激战。

宗教狂热的大食人战斗力十分闪悍,然而,在天朝大军超赶时代的强大火力打击下,也吃了大亏,被打败了一场。不过大食人虽败不乱,又占据绝对兵力优势,使天朝大军也索受了一些损失。

柳长风不敢轻视对方,在兰城下扎下营寨。到目前,敌我两军正处于对峙状态,都在寻找战机。

萧若看了这份战报,正在考虑是否要派遣援军,这时,东海又出现巨大变故。扶桑人突然大举入侵高丽,屏弱的高丽人抵挡不住,于短短十余日间,国土便沦丧大半,派使臣火速来天朝求救。

同一时间、海盗王孙崩派人送来一条谓息,据称,在扶桑大军中有魔教日月旗出现……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7章 扶桑侵高丽

几乎同一时间,海盗王孙瀚派人送来一条消息,据称,在扶桑大军中有魔教日月旗出现。

孙潮是东海的霸主,势力极为庞大,对东海一带扶桑、高骆的消息,比朝廷还要灵通。

萧若得到这一谓息,默默沉思半晌,很自然格扶桑人突然大举入侵高丽这件事,与魔教上下在天朝销声匿迹的事联系起来,深感事情不简单。

次日一早,金奉殿朝会上,商讨的正是扶桑人入侵高丽的战事。因高丽国所在的朝鲜半岛,是天朝东北的门户,而且高骆又是天朝的属国,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理。

萧若命高丽求救使臣上殿,想先听听高聪使臣的说法。

不多时、高丽使臣来到金答殿,依旧走上回来京城朝贡的高媚礼部尚书李匡则。

李匡则薛一上殿,便伏地当众痛哭起来,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口口声声求皇帝发兵救援,大有皇帝不答应,便永不起来之势。

殿上文武百官一阵受不了,上回就知此人脸皮厚如城墙,今番比前回更甚,静安军情再糟糕,也不该如此做作,禾免有失一国练臣的风度。

萧若不动声色,道:“起来说话。“平淡的话语中透露着无上威严,令人难起抗拒之心。

李匡则不敢违抗,应声爬了起来。眼泪却兀自流个不止。

萧若让他将扶桑人入侵地事情,从头道来、不许有半点虚假夸张不实之处。

李匡则当即止住哭声、恭恭敬敬道来。

月余之前,东海扶桑国的征夷大将军突然调集十几万大军入侵高丽,事先一点迹象都没有。倭人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驱直入。

高丽人在战场上一惯窝囊。再加上一点准备都没有,上下军民乱作一团,几场仗被打败后,便一泄千里,于短短十余日间,领土论陷大半时至今日,估计整个高丽都已被倭人占领了。

高丽国主绝望之下。只有向宗主国天朝求救、求皇带派遣援军助他们复国,高丽君臣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匡则为掉取同情、绘声绘色描述侵略者的暴行:禽兽般的倭人如何如何屠城、如何如何血洗高丽的城镇村庄、又如何如何强暴族虐高丽妇女……等等等等。

听了李匡则地叙述,文武百官一阵嗡嗡低语,大多面带怒色,非常同情高丽人地遭遇。

虽说同为天朝藩属,可东海扶桑与高丽并不相同。高丽人臣服于天朝。那是全心全意,五体投地,恭顺到极点,反正他们当了几千年奴才,早当习惯了。高丽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相当于天朝一个有自治权力的省份。

而扶桑人却截然不同。他们对天朝称臣纳贡仅仅是名义上的,仗着有大诲为屏障,对天朝远不如高丽恭顺,甚至时不时有分底抗礼的念头。

中原王朝历来也拿他们没办法。现如今,扶桑人竟敢悍然入侵高丽,这是天朝断断无法容忍的。

群臣在殿上就是否直按派兵救援高丽一事,激烈的争论起来。

一部分人主张立刻派大军东征高丽,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劳师远征,耗费巨大。为他国流血耗财,实属不智。何况天朝十万西征大军正在西域打仗,又同时派兵出征东北,未免有穷兵簇武之嫌,最好先派使者去扶桑国,以天朝名义勒今扶桑人退兵,若他们拒绝时,则再做其它打算。

两方人各有各的道理,相互据理力争,一时甚为檄烈。

静观多时地李匡则,忽然出言道:“微臣来天朝时,我国国主曾言道:若实在不行,国主只有率众举国内北了,请皇上思准。”

殿上群臣听了,一时为之俘然。所谓率众举国内北,便是高丽国主带着他的子民族人北入内地,将朝鲜半岛让给扶桑侵略者。

高丽人也是实在没角办法、打又打不过倭人侵略者,现在国土都被敌人占领了,若天朝不派遣援军,高丽国主除了率众举国内北之外,确实没有别的路可是。

萧若听了角些恼怒,朝鲜半岛自古以来便是天朝的势力范围,断断不能在自己手中丢掉。何况扶桑人的动向十分诡音,侵高殖之举说不定有魔教的人在背后推动。

若魔教与扶桑人勾结在一起,他们占领高丽之后,下一步便走进兵中原,那将成为天朝的心腹大患。

天朝目前正步入中兴,国泰民安、军力强大,与其等敌人早晚杀过来,不如主动出击,御敌出门外。既然这一仗早晚得打,那么在高丽人领土上打,就比在自己土地上打要好得多。

萧若当即乾纲独断,决定将派遣援兵进入高丽,助高丽人复国。至于派多大挠模的远征大军,以及什么时候出兵,则具体再深入讨论、让文武百官今天回去后,好好思索一番,把自己的见解写出来,明日作为奏折子呈上。

群臣没有异议,不少少壮派将领神振奋,摩拳擦掌准备在东北战场建功立业。

朝廷计议已定、高丽使者李匡则心头一块老大的石头落地,对天朝感激涕零、跪倒在她上大呼万岁不绝、泣涕交下,代高丽国全体君民,再三拜谢天朝君臣救命之思。

回到后,萧若正在思考派兵救高醇之事、有内侍来报,孙潮派人求见。

萧若心头一动,海贼王孙崩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话跃,似乎倭人与高丽人打仗,倒把他给乐坏了。

萧若命传见。不多时,孙满派来地人来到皇帝面前。

萧若本以为是个小人物、谁知竟是孙潮的一个重要心肢,名叫孙和。

孙和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出孙潮提出的一个诱人提议:两家朕手,由孙潮出海军、天朝出陆军,将什么扶桑高丽两国一窝端了、然后分赃,高丽归天朝,扶桑诸岛归孙蹦,天朝皇帝封孙蹦为镇海王…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8章 东海战略

孙和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出孙瀚提出的一个诱人提议:两家朕手,由孙潮出海军、天朝出陆军,将什么扶桑高丽两国一窝端了、然后分赃,高丽归天朝,扶桑诸岛归孙蹦,天朝皇帝封孙蹦为镇海王…

萧若听得楞了一下,随即就乐了,笑骂道:“你这贼头,敢情将朝廷也当成一股绿林势力来着?分赃都来了,要是这在金奉殿上,非让你尝尝延杖的滋味不可!”

孙和笑道:“皇上恕臣失言,不过、微臣这是话糙理不糙。这个提议还请皇上认真考虑一下,我们孙大王可是很有诚意的,你我两家朕手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

萧若笑容渐收,不无讥谈道:“孙潮胃口倒不小,竟想一口气吞下一个国家,也不怕撑破肚皮!

孙和淡淡一笑、“我们这些人虽僻居海外荒蛮之地、可也是大汉后裔,除了天朝之外,其余蛮夷蕃邦,我们还真没放在眼里。”孙满手中掌潍着一支堪称世间最强大的舰队,基地遍布东南亚诸岛,东海不少国君都得看他的脸色。

萧若端起案上茶杯,优雅的凑到唇前,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极品香若,漫不经心道:“既然你们实力如此#*%大,那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去打下扶桑诸岛,关起门来称王秒帝?“一语直指事情关锭所在。

“这……”孙和面色发窘。无言以拜。面对这年纪虽不大。但英明容智地少年天子。他索开诚布公道:“扶桑矮人实力不弱,在海上,我们可以将矮人往死里欺压。可到了他们陆地上、我们就没有必胜把握了。”

“你们倒挺有自知之明。“萧若道。

“所以我们孙大王十分希望同天朝合作。”孙和说到这里。面露笑,“皇上地军队是干古禾有她强兵、契丹人那么强悍、皇上谈笑之间就给灭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嘿嘿,要是你我两家朕手,皇上出陆军,孙大王出海军,那我们就天下无敌了!”

“含着你们吃定了天朝水师不行?”

孙和笑了一笑、没有回答。明摆着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萧若多少有些无奈。经过他一年多的努力。天朝好不容易才摆脱颓势,重新振作赶来,走向中兴、强化陆上部队战斗力都来不及,自然顾不上相难不重要她水师了、反正天朝也没面临任何海上威胁,没有这方面的紧迫感。

故而,以黄河、长江两大水师为主力地天朝水上力量、仍然处于半死不话的状态。与海盗王孙滞的舰队一比。难免相形见拙。

萧若沉吟一回,耸耸肩。道:“不过朕为什么要与你们合作,高丽人对天朝恭顺已极,吞不吞并都无所谓了、朕凭什么派兵帮你们打扶桑国?”

孙和微笑道:“再恭顺也是他国,终究没有自己的好,眼下正走出兵高丽的大好时机,先帮他们赶是扶桑侵略者,使高丽上下对皇上感恩戴德,到时候,让高丽国主,意外,消失,顺势设置郡县,将高丽全境并入版图,还不是皇上弹指间的事。

给天朝当狗、若是日后有新的强国倔起、高丽人又会去给别国当狗、几年前,高丽人向契舟人称臣纳贡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萧若对他这话深有感触,历史上,高丽先是当天朝的狗,甲午战争之后,高丽人便转而给胜利者日本人当狗,待到二战结束后,高丽又成了美国人的狗。

萧若道:“就算真要吞并高丽,朕她大军便能做到,似乎用不着借助你们孙大王的海上力量。”

孙和忙道:“平高丽自然不需要,然而扶桑国呢?没有我们大王的诲军,天朝大军永远别想踏上扶桑本土!

“不见得吧?“萧若冷笑,语气一转,样手道:“兹事体大,朕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先退下吧!”

孙和抱拳躬身告退,临是前,又恭恭敬敬道:“皇上明鉴,孙大王也是货真价实的汉人,若能占领扶桑国,自介向天朝称臣归附,由皇上册封为王一一至少在名义上,扶桑并入天朝版图。这可是干古未有的伟业,请皇上三思。”

萧若英)微墅,不置可否。

孙和言罢,告退出。

孙和是后,萧若良久沉思不语。不得不承认,孙崩的提议相当诱惑,虽然有些罪恶。

更何况,对萧若这来自21世纪的人来说,东征日本还有另一番意义。日本在近代,对中国造成的伤害太大,侵华战争是每个中国人心底深处的痛、若有机会地话,他祷一手抹去这个痛一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日本人彻底征服,使后世悲剧再没有发生地可能。

萧若挨上便服、独自出,去城郊的军备煽内,亲自参与火战船的设计与改进。

孙和的言辞虽恭敬,可有意无意间流露出的对天朝水师的轻蔑之情,今萧若心头暗暗不快。

他想尽快造出新的战船,弥补天朝海军的不足。天朝谩长海岸线的央全,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太过依赖那群贪得无厌的海盗。

火战船远远超盐于时代,若能试验成功、也不一定要造太多,哪怕造出十几二十艘都好、在海面上纵列排开,就能祷孙潮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庞大船队轰成渣……

在军备部待郎穆异竹,以及其下一大批优秀匠人的惊叹目光中,一艘巨型火战船的轻廓在皇帝笔下成形……周围所有人如置身梦中。

到了晚间,萧若满面春风的回到后,径自走向胎嫉兰陵所住的灵乐官…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79章 后喜讯不断

这段时间,他晚上时常会去兰绫中,不过每回都没有留措过夜,因为他硬忌着兰俊手足经脉受了创伤,还未完全复原,不宜激烈运动,一直没有与她圆房。

今晚,他决定与兰陵共享鱼水之欢。

自皇帝携众后妃回到后,这两三个月以来,后里喜讯频传。

先是贵嫔王楚月害喜,径太医疹断,已怀上了龙胎,顿时整个后官一一甚至包括整个京城一片欢腾。还没过多久、紧按着、又是皇帝贴身五婢之一的社若有了喜讯,一下子母以子贵,一步登天,中内侍都改口称社若为娘娘。

当今天子英明神武,可至个没苛后嗣,江山社摆也没有继承人,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大的遗憾、皇后娘娘虽生下一个孩子、却是公主,将来不可能继承皇位的,全天下臣民都盼望着皇帝早日生下一位太子,使江山社稷后继有人,稳固国本。

除王楚月与杜若之外,还有一位见不得光的秘密娘娘怀上了身孕,却是胡夫人,让皇帝惊喜之余,也难免有几分哭笑不得。

在他身边时日长的嫔妃大有人在,像铁寒玉等人,成为他的嫔妃已有一年多,然而至个禾见喜讯,倒是才在他身边几个月的胡夫人,却速怀上了身孕。

或许是因为正当少妇黄金年龄的胡夫人、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既有成熟妇女的风韵美态,又有少女的羞怯可人、再加上偷偷溜出与她秘密幽令时,有种偷情的禁忌快感。分外刺激,使萧若贪恋她火辣的胴体,每每与她疯狂大战,双双欲仙欲死、乐此不疲。

胡夫人显然对这个喜讯没有心理准备,喜悦的同时、也害臊得无地自容。她是贵人胡静菡她亲娘,皇帝的岳母。是不可以为皇帝生孩子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儿,天下人也不知会如何看她。

萧若却管不了那么多,越发拜胡夫人呵护倍至。宠爱有加。在安置胡夫人的秘密香窟里,又请了一些丫慧稳婆照顾她,俱忧心钟仲的胡夫人内心贵慰不少。

后里又是另一番情形。别的嫔姑怀上了龙胎都好,可社若不同。

去年韩妃等五女随皇帝下江南时、有一晚曾枕着那个有神秘力量的枕头过夜,做了一个怪梦,梦见她生了一个皇子一一据皇帝和韩妃的梦都完全应验地情况来看,人们都相信杜若的这个梦也一定会应验。也就是说,她现在怀上的这个龙胎,十有**便是皇子。

皇帝至个无子,社若生的皇子即是皇长子。

这个消息今中的太监女们大为紧张,虽说千百年来,皇位继承地法挠为立嫡立长制、杜若即使生出了皇长子,也是庶出、并非嫡出。

继承优先权排在嫡出皇子之后。可皇长子由皇后之外的女人所生,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日后说不定、会与皇后嫡出皇子发生争夺太子之位的事情。历史上已经上演过无数遍。

中下人们头一回感到一种紧迫感,皇后娘娘生了一位公主之后,便迟迟未见喜讯,怎不叫他们忧心如焚。

按说他们待在皇里,历朝历代的廷故事也听得多了,自古以来,皇后失宠于皇帝。从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后的儿女也就跟着一起倒要。而当今皇帝对皇后的宠爱春恋,天下人皆知,可以说是史上少有的幸福,假如连这样都不能由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子继承皇位,那就未免太冤了点。

皇后自来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对整个后地人都很好,中太监女们对她无比爱戴。皇后不急,他们无不代她暗暗使急。常常在皇后面前有意无意的劝皇后,想办法牢牢抓住皇帝。心知以皇帝对她的宠爱,是不难做到的,翻开史书,历朝历代后得宠的嫔妃无不这么做。

皇后是何筹冰雪聪明之人、自然很清楚他们的意思,表面虽不大在意的样子,可心底里也难免有些忧急。然而,她一直以古之贤后为榜样,说什么也做不出与其他嫔妃争宠暗斗之事,心中暗说:“能为皇上生出一位皇子自然最好,若是此后再无所出,那也是自己命该如此,皇上对自己惩般恩宠,已经感激不尽了。”

后规矩,皇帝每晚由谁侍寝,原则上由皇帝自己先翻牌子决定,若皇帝懒得翻牌子的话,便由皇后安排。越是如今这等情形,皇后越是不好意思奏排自己,每晚为皇帝安排时、都尽量安排别的嫔妃侍寝。

后所有人看在眼里,下至太监女,上至各妃主,无不对皇后地大度无比敬佩。

萧若虽白天忙于国事,也对后的情形了如指掌,时常否决皇后安排的侍寝人选,主动去中过夜。

不知不觉中,已来到兰陵所住的灵乐,萧若收回思糟,大步上前。

“皇上驾到一一“外太监惊喜之下,高声唱喏道。

昭媛兰磋便率中所有人迎格出来,把皇帝迎入中。

萧若进,与兰磋并肩坐在床上,亲亲热热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兰陵起身盈盈施礼,道:“皇上,天色不早了,请早些唉歇。”以往这个时候,皇帝都会离,去别的嫔妃那过夜。

萧若站起身,道:“兰陵,你手脚伤势完全复原了吧?”

兰绫颔首,微笑道:“谢皇上,臣妾已恢复如初了。

萧若喜道:“那好极了,朕今晚要你陪朕。

兰俊心弦猛地一颤,似乎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含羞启齿:“那臣妾立刻吩咐下人做好准备……”

她以为皇帝要在她中过夜。却不料,皇帝一把拉起她的手,便往外是,“爱妃随朕来,我们去外面。

“去哪儿?

萧若转头冲她眨眨眼,神神秘秘道:“我带爱姑去个地方,今晚将会上演一场好戏……”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0章 激情陷阱

萧若转头冲她眨眨眼,神神秘秘道:“我带爱妃去个地方,今晚将会上演一场好戏……”

兰硅眨巴眨巴美肆,抿嘴儿嫣然一笑,亦有亦嗔,柔顺的跟在他身后。

萧若带兰陵出了灵乐,踏看清幽的月色,在皇里转了一会儿、来到一处雅的小暖阁里,房间里没有人,不过里里外外打扫得非常整洁干净,空气中瓶谨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泌人心脾。

“这个地方……好像就在中旁边。”兰陵左顾右盼,风情万种笑道:“皇上,您带臣妾来这儿干什么?

萧若神和道:“你别多问。”

“皇上方才说要带臣妾来看一场好戏,莫非就是在这儿?”

“你别多问、到时候自然知道、嘿嘿……”萧若邪邪的怪笑不住。

萧若回身关土房门,还小心翼翼的上了门闩。

兰磋看得仍然一头雾水、委实弄不懂皇帝此举何意。这里是皇,又不是在外面、实在没有上门日的半点必要,难道还怕中内侍打搅好事不成?

萧若唇边闪过一丝笑意、回过身来,热切的望着她、上上下下欣赏,只觉这青楼仙妹比起中别的嫔妃来、另有一番独特的美态。

她一双凤眼细长明媚,水波澈诡,好似一汝寒潭般深不见底。长发漆黑如云,肤白似雪,身段儿曼妙纤细。尖尖地脸蛋儿积美,美目流盼。神情间好似幽怨难解,又似抚媚含情、宜喜宜嗔、分外诱惑。能不轻意机动男人的欲火,绝对是个干古少有的尤物。

兰陵在皇帝毫不掩饰的火辣目光注视下,怪不自在地。粉脸儿飞起两朵红云,螓首低垂,蛇腰扭动一下,含羞娇唤了声:“皇上……”声音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萧若看得怦然心动,欲火悄然满生。不过他可不是雏急的毛头小子。他好整以暇走到床边坐下,冲她笑道:“兰磋、朕知道你出身青楼,现在就把你的手段都使出来。要是能机逗得朕不可自制,那朕今晚就要了你,嘿嘿嘿……”

兰陵听得大羞,连耳子都红透了,娇嗔道:“皇上坏!臣妾当年混际青楼数月,只是为了配合陈王的计划,并非出身青楼。何况臣妾当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直到最后,都打看清馆人的招牌,如假包换!咯咯…”

萧若怪笑道:“这些朕都知道,不过朕也很清楚青楼是什么地方,你在那里待了几个月,耳懦目染,想必学到了不少窑姐儿讨好男人地本事吧?现在正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要抓住机会喔!不然你也知道后有多少美女吧、错过今晚。下回与朕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兰陵自然明白皇帝说的是实情。扭妮一下,便轻舒玉臂,蛇腰摇摆,开始在房间中央跳起舞来。

萧若则坐在床上,乐滋滋的看着。

兰陵当年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号称花中魁首,艳盖群芳,色艺又绝,一曲歌舞不知倾倒多少王孙公子,无数男人为她而疯狂。她舞姿态之美,堪称世间罕有。

这会儿,她为了讨得皇帝欢心,更是卖力地跳着,把全部本事都使了出来。

萧若看得赏心悦目,两手不自觉的为她打起拍子来。

跳青显然是不够的,兰陵娇面通红,银牙暗咬,一面跳舞,一面缓缓的宽衣解带…

一件件华丽地丝绸衣,自嫩滑娇腻的肌肤滑落,绝色丽人裸露在外的肌肤越来越多,直至一丝不挂……

兰陵媚眼横视,娇躯酥软,索坐进皇帝怀里,缠在他身上,发嗲发痴、扭腰摆臀……青楼女子讨好男人的手段都使上了。

萧若只觉血脉责张,下身那话儿蠢蠢欲动,在极度诱惑之下,不由绅手去抚模杯中美人的胴体……一上她浮凸感的娇躯,体内欲火更是熊熊燃烧,已有失控之势。

兰陵自己亦是情潮大动,一双美眸出强烈的媚意,糟口中发出一声声荡人心神地娇吟,一个劲儿的往皇帝怀里钻,似欲融入他身体里去……

终于,萧若与兰陵双欢情欲难禁,携手共赴巫山云雨。房间里喘息声大作,春光满室……

萧若进入兰陵的身体时,她呼痛连连、大有不胜承欢之状,随之片片落红溅落床单、果然仍是处子之身。

萧若好不欢喜,一边老实不客气默运如意神功心法,吸纳美人初破的处子元,一边动作加意温柔、无比体贴,使她好受了好些苦楚。

等到兰陵渐渐的适应过来之后,他才开始发力,在她颠倒众生的美妙胴体上尽情驰骋,强猛有力、一决又一次刺入她娇躯至深处,杀得她丢盔弃甲,欲仙欲死……

最后,萧若在她娇躯深处快美的喷发了,男女双双攀上极乐的云端。激情戏终于告一段落。

兰硅小鸟依人似的、保依在皇帝雄健地脖上、娇喘吁吁,浑身酸软,一点力艺都没了。

萧若与兰陵男欢女爱时、也不忘留意门外的动静,这时、敏锐的觉察到,门外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轻细呼吸声。

他心底里暗笑,“你终于出现了,好奇胆大的小妮子,今晚非让你由看戏的观众、变为女主角不可!”

萧若凑到兰硅耳畔、轻声说道:“有人在门外偷看我们……”

兰磋大吃一惊、下意识就要爬起来抓衣物遮住要害部位。

“别动!“萧若立刻制止住她、轻笑道:“不过是一个好奇心过盛,胆子又大的小丫头而已,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静静的听着就行……还记不记得朕说过要带你看一场戏、嘿嘿嘿,现在女主角已到了,好戏就快上演了,你待会听朕的吩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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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1章 皇后的女主角妹妹

“…还记不记得朕说过要带你看一场戏,嘿嘿嘿,现在女主角已经到场了、好戏就忻上演了,你待会听朕的吩咐行事……”

兰陵毕竟曾在***场中洪迹过、尽管又羞又窘,也很快镇静下来,在皇帝怯里轻轻点了个头。

门外偷看激情戏的人儿,除了那好奇胆大的皇后妹妹一一小赵郡主之外,自然不会有旁人。

皇带一行人返回京城的这段日子,小赵郡主三天两头柱皇官跑、表面上的摆由是看姐姐、陪姐姐说话解闷儿、每回都要住个几日。

皇后深寂寞,自然求之不得。宋王赵牡也不加以制止、反正有意无意的怂恿小女儿往官内跑。

小赵郡主身为皇后唯一的亲妹妹,在中身份超然,后所有太监女都拜她毕恭毕敬,谁也不敢多她的事、一如当年太后的宝贝侄女李琳琳一般,后对她来说、就没有不可以去的地方,也没有不可以做的事。

不过、好在小赵郡主不是李琳琳那样胡作非为的主儿,她温婉有礼,一派名门闰秀风范,后上下都很喜欢她,就是她夜里喜欢一个人乱跑,经常在后里神出鬼没、种龙见首不见尾的、令人背地里啧啧称奇。

只有萧若对小赵郡主的奇怪举动一清二楚,因为他晚上幸临后嫔妃之际,时不时发觉门外或窗外有人偷窥。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定是小赵郡主。

他难免详详自得、心想:“这小Y头该不会看上瘾了吧?”他对自己的雄姿本钱和床上功夫很有自信。

每当这时候,萧若便感觉分外刺激,浑身上下充满了劲道、大发神威、尽情展示自己地雄姿、使他动作间更多了某种表演的味道。将身下侍寝美人干得高氵朝迭起、连连告饶不已……

同时,欢快之余,也有伴随着的痛苦:他每回都要进行一番天人交战,努力克制住将门外偷窥的人儿一一又一个美若天仙的处女啊一一拖进房来,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不过。痛苦是短暂的,萧若决定给那不知死话的黄毛丫头一个教训、于是乎、他布置了一个圈套。要将她由激情戏地观众、变为女主角……

兰陵秋波流转,抿嘴无声一笑,凑到皇帝耳边,轻声道:“皇上,是否对门外偷若的小Y头有意。那就索拉她进来,一并思宠了。

她是聪明人,当年混迹青楼时,冷眼旁观,对男女之事看得很透、情知皇帝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后美女如云。皇帝身边倾国倾城者不在少数、而自己出身卑微,不可能一人霸占着皇帝、不如干脆表现得大度,说不定能讨得皇帝欢心。

萧若苦笑一下、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朕不想么?要是一般的女、朕早把她拖进来狠狠蹂躏了……只不过,她的身份有些特珠,朕不好来硬的。要是她闹将起来、那就没意思了!”

兰陵道:“那皇上要臣妾怎么配合?

萧若眼珠子一转。低笑道:“朕想、要是门外那人儿自己主动进来、那事情就完美了。嘿嘿……你有没有办法?”

“这个……”兰陵凝神思索。

萧若道:“你不是能奏出迷惑人心的魔音吗?弹起琵琶试试,看能不能使她神志恍德中自己进来。”

兰陵会意点头,“臣妾尽力而为。

萧若故意大声说道:“爱妃,朕好像有一段时日没听你的琵琶曲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趁此机会、你为朕弹奏一曲如何?”

兰陵忙道:“臣妾领旨!

她脸上红红的、要下床穿回衣物、皇带不让、她只得拿起床头拒上事先准备的一把琵琶、就这去光善身子坐在皇帝怀里、纤长玉指拨动琵琶弦,“叮叮咚咚“弹奏起来,曲调渐成,动人地音乐洒遍房间。

萧若也没闲善、两手老实不客气爱抚她娇躯各处。场面香艳热辣。

萧若方才关门时,虽上了门闩、可有意使两扇木门间留了一条缝隙,门外小赵郡主就是凑着门缝偷瞧里面的、萧若拜她的一举一动,无不了如指掌。

不一会儿、兰陵一曲奏罢,光洁的额头上都渗出一些香汗、弹得十分卖力。可是,也不知是她赤身裸体坐在男人怯里弹奏,神难以集中,以至于效果大打折和:还是小赵郡主自身也是深通音律之人、魔音对她的诱惑力还达不到那种地步,她始终没有主动闯进来。

兰陵好生难堪,正要开口请求皇帝的谅解,皇帝一把将她手中琵琶夺过,扔到一边,笑道:“你不成,还是着朕的吧!”说完、便将兰陵一丝不挂的胴体压倒在身下,再度云雨起来、一时间,春光满室,令人脸红心跳的男欢女爱之声大作。

萧若这回施云布雨,与鹊一回的风格迥然不同,他动作极为刚猛有力,大开大阖、宛如战场上横扫千军的猛士、充满阳刚之气、而且花样百出,换了一个又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姿势…

兰磋眼波迷离,香口中的呻吟声连成了串,头昏脑胀中已不知身在何处。

门外人儿着得目瞪口呆,吐气如兰地呼吸很快变得重、血流加速,体内某种冲动迅速蔓延,两条粉腿都难耐的轻轻摩擦……

正当兰绫被皇帝一次猛烈的冲撞,整个娇躯都要飞起来的时候,便在此时,补通一声、房门蓦然大开,一恭纤细的人影摔了进来,跌倒在地上。

小赵郡主也不知怎地,门就突然开了,她一下子粹不及防,整个身躯摔进房去。当她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都停了下来,转头吃惊的望着自己。

小赵郡主顿时面红过耳,说不出话来,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什叫无地自容…

按说房木上着门闩、理应不会好好的断开,而是萧若事先布置好的,那门闩看上去虽正常,其实、早已被他以暗劲居中震碎了,一碰就断,承受不了任何力道。

萧若事先布置好了一切、而且将她点选在中附近、就是为了引小赵郡主上钩。

而可怜的小赵郡主哪里是他地对手、一头撞进了他心布下的陷阱……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2章 偷窥的小赵郡主

床上兰绫看清摔入人儿的长相,以为是皇后,吓了老大一跳,几乎要立刻跑下床。随即发觉来人衣着不对,神情举止也不对,应该不是母仪天下的皇

后娘娘,而是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一一常来中的那小赵郡主。

房间内陷入一阵异样的死寂当中,床上床下一男二女维持着姿势,僵了一刹那。

“你……谁让你进来的?!”萧若在床上佯怒道,似乎就要龙颜大怒的样子。

小赵郡主大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道:“我……我……”她我了半天,我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话像做坏事被大人当场捉住的小

女孩。

“咦,你不是宋王府的小郡主么!”萧若好像忽然认出了她,面色顿时缓和下来,下体分身自兰绫体内退了出来,就这么跳下床,来到他身前,“你

怎么在这儿?”

小赵郡主只觉的一股男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男欢女爱的靡道,令她耳鸣心跳,脸上有如火烧,一抬头,便看见皇帝赤裸裸站在面前,健美的肌

肤上闪烁着汗迹光泽……

她“嘤咛”娇呼一声,连忙低下头去,羞不可抑,娇躯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萧若啼笑皆非,不该看的时候她又要想方设法偷看,乐此不疲,眼下光明正大让她看,她又羞得不敢看,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其实,她每晚偷看

都这么长时间,估计他下身宝贝长了几毛发,她都一清二楚了。

萧若老实不客气近距离端详小赵郡主,平常因男女有别,他不便当众肆无忌惮的欣赏她这小姨子。现在就没又这层顾忌了。

只见她长得酷似皇后,同样清丽如仙,又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不可逼视。与皇后不同的地方。在于气质方面,她天真可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

雨中牡丹,那般娇艳欲滴,清丽不可方物。

萧若看着看着,不由自主想起当年开苞前的皇后,念甫及此,他心底里一片燥热,下身宝贝蠢蠢欲动。立时昂然挺立,正对着惊惶失措的绝美少女。

小赵郡主感觉到异样地热力扑面而来,抬眼膘了一下,“啊……”她矫呼一声。芳心怦怦乱跳,如同小鹿乱撞,粉脸红得无可再红,羞赧万状。

萧若见她害膘的模样实在可爱,吃吃一笑,道:“你给朕说实话,偷看朕的好事几回了?”

小赵郡主又羞又窘,哪里说得出话来。事实上,次数多得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好看不好看?”肃若坏坏追问。

小赵郡主更羞。“皇上……”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显而易见地:是不好看,她也不会看了一回又一回了,跟着魔似的欲罢不能。

萧若哈哈一笑,弯下身去,将这粉妆玉琢的娇美少女搂进怀里,本不理会她的挣扎,霎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芬芳扑鼻、其间夹杂着若有若无的

处子体香,令他欲火狂升。

小赵郡主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他——姐夫——敢这么做,基于少女矜持的本能,她下意识的去推拒,可是又如何挣扎得。

萧若凑到她耳畔,冲她巧玉润的小耳垂呵了口热气,笑道:“那你想不想自己亲身试一试?嘿嘿……”

小赵郡主听得怔了一怔,霎时间,这段日子偷看到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芳心大。面孔红的娇艳欲滴,美眸中笼罩着一层雾气。樱桃小嘴开阖

歙动,吐气如兰,春意悄然萌生,下体渗出蜜,抗拒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萧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怀中柔若无骨地玉人抱了起来,回到床上,然后就把她压在身下,爱抚挑逗,不亦乐乎。

衣物一件件滑落于地,呈露出小赵郡主一身比鲜花还要美丽的晶莹胴体,当真活色生香,颠倒众生。

萧若尽情欣赏,任意把玩,只觉她娇躯简直是造化主的杰作,与皇后堪称并世无双,这一对天仙化人的姐妹花都属于自己,当其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未轻人道地小赵郡主如何经得起他的手段,她毫无抗拒之力,通体酥麻,不知身在何处,擅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

她娇躯出人意料的敏感,萧若还没爱抚几下,便攀上高峰泄了身,雪白肌肤上都泛出片片绯红,好似红梅染雪。

萧若又惊又喜,请到她耳边笑道:“妹妹,你真敏感啊!朕会好好疼你的,今晚给朕吧!”

“我……嗯,我不要!”小赵郡主星眸半开半阖,娇喘吁吁回答。

萧若哑然失笑,“小丫头,你别嘴硬了,你嘴上说不要,可身体早已经向朕投降了哩!”

小赵郡主大羞,急得直想哭将出来。

说话之间,门外一个轻柔的脚步声传来。萧若眼珠子一转,道:“还又一个人,也应该到场了。”

一旁兰绫奇道:“谁?”

萧若笑而不答。转眼间,凤冠霞帔的皇后出现在门外。

皇后猛然看见房内情景,本想回避,眼角余光瞥见皇帝怀内之人,惊唤道:“妹妹!”

“姐姐……”小赵郡主怯生生唤了声,羞得抬不起头来。两姐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见。

萧若哈哈一笑,“皇后来得正好。进来吧!”

皇后来到房间内,弄清楚了事情经过,看见皇帝与妹妹一丝不挂搂在一起的这一幕,心知到此地步,妹妹也只有一并嫁给皇帝了,虽然很无奈,可谁

要妹妹好事不干,竟偷看皇帝的好事呢!

不过皇后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全然没又心理淮备,既然事情已无法改变,她也只有认命了。

萧若当即让皇后也上床来,在一旁帮忙协助,自己要正式给她妹妹开苞了。

皇后心中怜惜不已,一个劲儿地说:“皇上轻些、慢些,妹妹是头一回,经受不住……”皇帝地强猛,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

听得萧若邪念又生,二话不说将皇后扑倒在身下,吃吃笑道:“皇后既然这么担心你妹妹,那我们就先来做个示范好了,也好也好让她现场学习一番

!嘿嘿.嘿嘿,哈哈哈……”

荒唐的一晚开始了。皇后姐妹花,外带兰绫一个,三女一齐服侍皇帝,让他大享人间无上艳福,同时,也实现了他一箭双雕的梦想……

翌日一早,皇帝正式下诏,迎娶小赵郡主入,册封为纪……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3章 一箭双雕

翌日一早,皇帝正式下诏,迎娶小赵郡主入,册封为妃。

后太监女们得知、倒不觉得如何意外,争先恐后去给皇后及新娘娘道贺。小赵郡主三天两头往里跑,明眼人早就看出宋王赵牧有意促成此事,要不然,不会不加以干涉。

这一消息很快轰传整个京城,成为大街小巷民众的热门话题,谈到曾经美名传遍天下的宋王赵氏姐妹花、双双被皇帝收入后,人们神情各异。

男人们羡慕得发狂,皇帝竟一箭双雕,独占了那么美丽的一对姐妹,简直他妈比神仙还快话,这么好的事咱怎么碰不上……

女人同样毫不掩饰羡慕之情、只不过她们羡慕的不是皇帝,而是赵氏姐妹、暗自幻想如果自己是她们姐妹中任何一个就好了,能陪伴在少年英武的皇帝身边,那才不狂此生。

倒在城中一些年长老人说得好,以赵氏姐妹的美貌与贤淑,除了当今皇上之外,还真没人配得上她们:而皇上年少俊朗、气宇超卓,更为千古少有的明君圣主,一般女子本配不上他,只有美绝天下的赵氏姐妹才堪为匹配。这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会在史书上留下一段干古佳话。

暗自羡慕的男女们一听也是,转而诚心诫意为皇帝和两位娘娘祝福。

而在孩子们眼里,这简直像童话故事一样完美。很快便被人编成歌谣,四处传唱。

朝中文武百官得到消息、纷纷去宋王府登门道贺,一时间,宋王府大门前车水马龙、喜庆喧闹,蔚为壮观。与此前冷冷清清的景象截然相反。

自从当日四大王族朕合作乱失败后。四族势力大衰、权势一落千丈,这大半年来、朝中大臣对四余避之惟恐不及,生怕惹上嫌疑,被视为是四家她同党、都忙善划请界限、如何有人敢上门来、练昔日显赫无比的四家府邱。变得门庭冷落,一派没落气象。

直到今日。宋王府张灯结彩,一扫多日晦气。宋王赵牧换上新衣,喜气洋洋按待道贺的朝臣。连府中下人也神抖楼、似乎短短一夜之间,又重新准直了腰杆。

在此之都,朝中文武百官普遍认为赵牧这国丈当不了几天了,谁知今日风向一转,众朝臣突然意识到赵牧的国丈当得再稳固也没有了。而且一门出了两位娘娘,看这形势,重新受宠也指日可待,无不难他巴结奉承。

相形之下,李氏族人被贬为庶民后,在市井间艰难度日,没少受城中平民百姓的冷眼,见赵寨渐渐走出困境,无不犊惟交加。

是日下午召开朝会。主要讨论出兵援朝之事。皇帝充分参考了朝臣的意见,最后作出决定:三日后派遣十万骑兵进军朝鲜半岛。抗击扶桑倭人,解救高丽臣民。

远征军由戎马半生轻验丰富的刘破虏挂帅,秦义为左副元帅,南昱为方副元帅。十万骑兵当中,有两万禁军骑兵是前不久北征回来的百战英,其余八万兵马则为刚扩编的新兵,但不论老兵新兵,斗志都十分高昂。

朝中有大臣担心新扩编的骑兵训练时间不长,能否上战场。

萧若却不为此担心、战场是男儿最好的成长舞台,他们拥有最良的装备,最完善的体制战法,只诱打几场仗下来、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菜鸟也会变成勇士。

廷议已决、正式话告天下。三员大将神抖楼、领命而去,禁军军营里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起来。

御林军将士们看得有些眼热,巴望着皇帝什么时候也御驾亲征,他们好跟去都线,建功立业。

若说拜草原上强悍的游牧民族,他们心中还有些忌惮的话,对于自古学习华夏的东洋倭人,他们就有十足地心理优势,没把倭人当成一回事儿,打心眼里瞧不起岛国矮倭人。

海寇王孙溯在京城的代言人孙和坐不住了,一再求见皇帝,表示可以派他们在东海地无敌水军参战,协助朝廷大军消灭敌人。

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条件仍然跟以前一样:两家水陆朕手,将扶桑外带高丽一锅端了,然后高殖并入天朝,扶桑归孙满所有,孙滞向朝廷称臣,永镇扶桑…云云。

萧若对孙潮开出的这一条件,即不答应,也不拒绝,婉言拒脱道,目前出兵朝鲜半岛解救高骑,暂时用不着他们的海土力量,此事以后再说吧。

打发是孙和,萧若秘密下旨,调亲华朝两大水师一一黄河水师和长江水师一一全部可以用于海上作战的大型战船,编组成一支远征舰队,停泊于杭州候命、随时开赴高丽作战。

远征舰队设一名都统制指样,由在川中平叛之战中初露辑芒的长江水师副统帅阮飞龙充任。

萧若调兵遣将、有成竹,一项一项谋划得十分妥当,显示出远高于常人的战略意识。

三日后,援朝大军开赴前线、萧若亲自在城邦柱送,预祝大军凯旋归来。

战鼓齐鸣、雅旗猎猎狂舞,十万骑兵皑甲鲜明、军容威武,高呼万岁之声震动天她。

援朝大军出征她前一日晚上,萧若单独招见远征军主将刘破虏,秘密叮嘱他:进入高硒国后,不要放松对高丽人的控制,尤其要严密掌握着高丽国主,重新组建起来的高丽军队也不能由高丽人统率、指挥权得牢牢抓在天朝将领手中……

刘破虏听了,虽听头称是,暗暗记在心里,但却不明白这是何意。

萧若微微一笑,道:“朕让爱卿这么做,就是为了在将来合适的时候,废默高丽国主,设置郡县,将整个高丽国并入天朝版图……”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4章 外交暗斗

同时在另一方面,萧若命军备部加紧建造新式火战船,调动起所有相关部门大力配合,日以继夜的建造,朝廷财政全力支持、不惜成本。

困为他很清楚,若没有强大的海上力量,路军再强大,也不能跨跃东海,征服扶桑之举自然无从谈起。

十万骑兵出征后、不久西域传来柳长风的军报,奏赦皇帝在西域与大食人的局势情况。

天朝远征大军自当日与大食军大战一场之后,大食人被天朝军队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所深深震撼了,已有退兵和谈的意思,大食国主想派使看来京城和谈。

萧若看了、稍加思索,便批复准许大食使者来京城。两国暂时休战,扶兵不动,约莫半个月之后,大食国练者一行人来到京城。他们一行人个个身穿白衣,头罩白巾,一副典型阿拉伯人的装饰。京煽居民从没见过,围观者热闹的民众人山人海,指指点点,喷有称奇。

领队的使臣名叫阿度拉、四五十岁年纪,脸上一把大胡子,戴着一个西域人当翻译。

他在金塞殿上谦和有礼、先献上一份长长的礼单,说是他们国主献给中土皇帝的礼物,肺表敬意,礼物包括不少中土稀罕的奇珍景宝,包括西方的疏璃、玛揩、金饰,礼品中赫然还有两匹他们大食国视为羚宝的汗虹宝马,显得非常有诚意。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中华天朝与阿拉伯人的大食国一个在东亚,一个在中西亚,彼此间相距太过遥远,并没有彼关生死的矛盾冲突,为了西域这块土地拼个你死我话,未免得不偿失,当双方都见识过对方的强大实力。难以轻易战胜之后,坐下来和谈。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萧若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也很乐意与正处于鼎咸时期的阿拉伯人停战修好,对远方来的客人非常友善,亲切问候了大食国君王,以及对他们伊斯兰教地享重。

大食使者连忙致谢。跟着,恭恭敬敬呈上国书,表达了他们大食国主想与天朝和平共处的美好愿望,并鼓起一张能言会道地巧舌,说西域不管是对于大食国还是天朝都是劳师远征,继续打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而且两大帝国以杆也多有往来。一直是友好之邦,不如就此休兵罢战,止息干戈。重新和睦相处。

何况丝绸之路利润极大,天朝是丝绸之路地起始点,而大食国则是丝绸之路的中继站,不如两家携手,好好经营这条财源滚滚的商道,朕合打击沙漠响马匪盗,一起去赚西方人的钱。

群臣对大食使者地和平提议表示欢迎,能不打仗自然最好,大殿内气氛显得十分友好,双方唯一的争议使点。只有西域这块地方。

大食国对富饶的西域垂涎欲滴,而西域千百年来又一直是天朝的势力范围。西域的归属问题,引起阿度拉与殿上大臣的激烈争论。

半晌之后,阿度拉也心知肚明,要天朝彻底放弃西域不太可能,便故作大度,说他们大食国为了体现与天朝和睦相处友好往来地诚意,愿意与天朝平分西域。

他拿出西域地图、从中间自上而下一刀破开、将西域地图划成面积大致相等的两块,将东边那块呈给皇帝,西边那块自己收好。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萧若自然不按受。表示西域自古就是天朝的地盘,与大食国平分西域毫无道理。况且西域民众主动要求天朝重返西域,这是西域广大人民地意愿,天朝势必不能放弃另一半。

一番话说得阿度拉哑口无言、无力反驳。萧若这是学自21世纪的外交辞令,首先抢占道德至高点,唱些当地民众意愿的高调,使拜方无从反驳。

事实上,不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小国命运从来就为大国所主宰,小国民众的意愿也一直是强奸的对象,分文不值。只不过,谁也不会明着这么说。

阿度拉虽然无法反驳,但却坚持不让步,表示他们大食国劳师动众远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若不与天朝平分西域,他们绝不退兵,宁愿再战!说到后来,已隐隐暗合战争威协的意味。

萧若不冷不热道:“既然你们大食国的军队不愿自己离开西域,那为了你我两家的友谊,只有由我朝的大军帮忙,赶你们回去了,你我两家在战场上再见个真章,看西域究竟属谁。”

殿上一些少壮派格领顿时来了劲,大声鼓噪起来,叫喧着要与大食人大打特打、不打个你死我话不算完,甚至有人扬言要打到他们大食国内去…

阿度拉见天朝君臣极为强硬,不借战争也要争职本国她利益,当即软了下来,表示一切好裔量,两家都是称雄一方的强大帝国,没有必要为了那么一点小地盘伤了和气、此事不妨再慢慢裔议荷议。

他说得虽轻描淡写,可西域地份量在场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西域可不是小地方,光小国就有三十多个,地盘大部分是后世的新疆一带,然而却比新疆要大,往西一直包括按近中亚的一部分,而且土地肥沃、是东西方商旅来往的必经之她,极为富庶,偏偏他们自己又缺乏自卫之力,于是,就成了周围强大势力眼中的一块肥。干百年来一直是周边强国争夺的对亲,只不过从文化向心力来说,西域民众更愿意归附于天朝。

当下,大食使者阿度拉施礼下殿,萧若叮嘱礼部的人好好按持他们一行人,不要失了诀诀大国的礼数。

阿度拉离开后,大殿上群臣难此事展开讨论…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5章 东方式计谋(上)

嗡嗡低语一番,带丞相崔奢出列,认为既然大食人这么有诚意,我天朝完全

可以接受他们的条件,两家罢兵修好,平分西域,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他此言一出,赢得好几个迂腐大臣的零星附和。在他们眼里,能不打仗那是

最好了,天朝轻易获得半个西域,还结好了一个远方强国,委实是大大划算的事

情。

而翰林院学士白易鸿则强烈反对,别说西域原本就是天朝的传统地盘,他国

凭什么要求瓜分,就算真是一块无主之地,也不能轻易送人一半,目前局势对己

方有利,正应该充分利用优势,慢慢讨价还价,以便尽可能榨取利益。

他这番话说完,立时有不少人大声附和。同时自然也有迂腐大臣秉承圣人

“君子耻于言利”的教诲,摇头叹息,对此深深不以为然。

萧若只觉白居易的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在国家利益面前,什么道义道德通

通靠边站。再没有比林图更重要的了,在他生活的21世纪,想多弄到一寸领土,

都难如登天,何况是西域那么大——相当于好几个台湾省—的土地!

如若天朝国立衰弱,无力争取,那是没有办法,而如今完全有力量夺取,要

是还让一半西域给他国的话,那就是傻瓜了。

萧若采纳白易鸿一众人的意见,拒绝大食使者的谈和条件暂且将此事搁置,

改日再谈,最好等到前线再打一场胜仗,那时在外交谈判桌上就更有利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大食使节一行人在宾驿馆里好吃好住,住的舒舒服服的。

吏部官吏热情款待他们。待他们有如上宾。

既然谈判陷入僵局,大食使者阿度拉也不急于再求见天朝皇帝,安心在京城

住了下来,只不过,他每天早晨都派多名手下随从出门。

去城内四处活动,到入夜后才回来。

阿度拉一行人主要任务是谈和签约,此外,还有一个附带的任务。阿拉伯帝

国与天朝由于距离太远,互相之间十分陌生,严重缺乏了解。

阿度拉迫切需要对天朝加深了解,以便报告他们的君王,拟定对付这个东方

巨人的策略。所以每天都派随从去城内,打探天朝方方面面的情况。

最最重要的还有军事实力。

阿度拉本身除了是明老练的外交官外,还是个之事渊博的大学者,身负特

殊使命。

大食人这一动向,立刻就被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御林军发觉,禀报了皇帝。

萧若笑了笑,命令监视他们的御林军将士不用干涉。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阿度拉手下打探消息的行动异常顺利,短短几日之间,便心收集回了大量情

报,方方面面都有,使阿度拉对天朝有了大致的认识。

然而,最终归纳出的结论却是令他沮丧的,因为他难以置信的发现,天朝国

土面积比他们阿拉伯帝国还大——要知道阿拉伯处于鼎盛时期,在中亚向四面八

方极速扩张。向西征服了西亚,北非,乃至西班牙,横跨三大州。

天朝人口也比他们多出数倍。更可怕的还是天朝的文明程度,科技之发达,

经济之繁荣,比他们少说要先进一百年。

据阿度拉估计,他们整个阿拉伯帝国加上西方基督人的财富加取来,只怕也

不及天朝的一半。华夏汉人自称天朝上国,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与天朝的辉煌

比起来,其他国家确实太卑微了怪不得东方无数大大小小的国家对天朝称臣纳贡,

这个巨人真是让人又敬又怕。

阿度拉一时间难以接受摆在他面前的现实:在真主光芒照耀之下世上居然还

有比他们阿拉伯帝国还要强大的国家,还要先进的文明。

阿拉伯帝国自先知穆罕默德以来,疯狂扩张,所向无敌,先是摧枯拉朽之势

吞并了萨珊波斯,其后肢解东罗马帝国,从横西亚北非,更又北非侵入伊比利亚

半岛,占领了整个西班牙,一再打得欧洲基督教人抬不起头来。

这一切,曾使阿度拉深信,他们是最优等的民族,他们的帝国是天底下最强

大的国家,而在今日,他震惊的发现东方天朝比阿拉伯帝国更强盛完善的多,他

们民族的辉煌伟业,在华夏汉人的数千年先进文明面前,也相形见拙……

他受到心灵上的震撼,头一回颤声了无力感。他写了一封密信,派人快马传

交西域的国主。

信中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沮丧情绪,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阅读者,在西域大食

军营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阿度拉对京城城郊的军备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方设法的要进去看个究竟,

可是军备城戒备森严,不对外人开放,想进去参观谈何容易。

他先是带这几个随从乔装改扮,想混进去。哪晓得还没靠近城池他们一行人

就被巡逻的官兵截住。

要不是阿度拉赶紧表明身份,说是头一回进京城,迷了路不慎走到这里来,

差点就被当成居心叵测者关进大牢。

阿度拉不死心,决定采用别的办法。他跑去找军备部接待侍郎穆异竹,又是

套近乎,又是巴结,想从穆异竹身上打开路子,进军备城参观一番。

可穆异竹情怪癖,一向不喜广场逢迎,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本没功夫

跟他扯皮。

阿度拉自然又碰到一鼻子灰,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以前曾听来自东方的商

人说起过,天朝遍地都是贪官污吏,想找他们走关系,用银子开路就行……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6章 东方式计谋(下)

于是乎,阿度拉用起了传说中对付天朝官吏的绝招:贿赂!

却不曾想,穆异竹不同于一般贪官污吏,他当官是为了辅佐皇帝治国安邦,

而不是为了捞钱,何况,皇帝时不时赏赐给他的财物,他这辈子都花不完。

阿度拉去想他行贿,显然找错了人,反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从此不再见这阿

拉伯为无耻之徒。

阿度拉束手无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要说就此打消念头吧,他无论如何也

不甘心,又想方设法去找其他途径。

阿度拉突然发现了一个回京述职的年轻大臣,据说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姓

皇,为人热情好客,有求必应。

他大喜过望,顿时看到了希望,巴巴去找黄大人,直接献上巨额贿赂,想用

银弹攻势砸开门路。

姓黄的年轻高官显然与穆异竹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他立刻就笑纳了巨额金银,

怕口说这事儿就包在他身上,果然很好说话的样子。

阿度拉简直快乐翻了天,深深感到这回咒语找对人了,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

这年轻人身上。

没过几日,就有好消息传来,黄姓年轻人疏通打点好了一切关节,带阿度拉

去军备城参观。

阿度拉大喜,暗叫真主保佑,乐颠颠随他出城,去充满神秘色彩的军备城参

观。

尽管他内心激动万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副闲得无聊随便去逛逛的样子。

今日之行对他们帝国太重要了。为了使这黄姓年轻人更配合关照,阿度拉又送了

一笔银两给他。

黄姓年轻人扑哧一笑,也不跟他客气。二话不说接过银票荷包笑道:“跟大

人你办事真是痛快”

随行翻译官将这句翻译成了阿拉伯语,阿度拉也乐了,通过翻译官表示:

“我也喜欢黄大人这样痛快的人,能结识您,真乃三生有幸,哈哈……”这事大

实话。要是朝廷官员个个都像黄大人这样痛快,他哪需要费这么大劲。

黄姓年轻人眼珠子一转,凑近阿度拉,神神秘秘笑道:“不瞒大人说,兄弟

我在外面包养了个二……哦不,是养了美妾!每月花销可不少,光靠朝廷那点

俸禄哪够,我们总得自己找点外块不是?”

“应该,应该”阿度拉表示万分理解。

两人相视而笑。颇有那么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男人之间谈起这个话题,

总是分外投机,距离都无形中拉近不少。

阿度拉承诺事情结束之后,还有一大笔金银相赠,黄姓年轻人乐呵呵的致谢。

阿度拉心底里好笑,心想你要钱还不容易,没有比这更好办的了。对他丝毫

怀疑都没有。

两人在城外会合了几个军备官吏。一道前往城郊地军备城,一路畅行无阻,

十分顺利。

一个半时辰之后,已来到军备城下。

但见此城规模不大,但却异常坚固,如同一座坚固的要塞。城内外戒备森严,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就是天朝军事装备基地,第一军机要地,阿度拉梦寐以求的地方。他深深

吸4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之情,随黄姓年轻人大步走了进去。

阿度拉上午进程,在城内参观到下午日影西斜时才出来。

他出城后,面色古怪,目光惊恐不安,呼吸重,满头都是冷汗。跟换了个

人似的。

他走着走着,忽然脚一软,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呦,!大人您留神,当心路滑!你没事吧?”黄姓年轻人在后面作势欲扶,

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度拉狼狈的爬起身来,“我……没事,这条路似乎有些打滑。”他极力掩

饰。

同行的几个军备官吏听得莫名其妙,这条路好好的,哪里滑了,又没下雨。

黄姓年轻人在一旁笑而不语。

阿度拉起身,快步往前走去。没走几步,终于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四

脚朝天,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几个军备官吏惊呼出声,连忙冲过去扶他,实在搞不懂这西方使者又不是小

孩子,怎么自己走路也会摔跤。

他们却不知道,此刻的阿度拉,满脑子都是刚刚看道的可怕的景象,肝胆俱

裂,神恍惚,才会一再失态……

阿度拉进军备城之后,黄姓年轻人先带他去参光火营的试过程。

阿度拉自认又惊又喜,求之不得。当日在西域打仗时,他们大食军吃足了天

朝火的苦头,不知多少勇士还没冲到对方阵前便被轰道,使他们全军上下大为

震慑,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阿拉伯人从未见过这种武器,被打得落花流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度拉

今日正要近距离好好见识一下,以他渊博的学识,或许能搞懂这种武器的原理。

数十门新式火一字排开,瞄准一座小山头,已准备就绪。

兵长神抖擞,一声令下,几十门火顿时齐鸣。硝烟滚滚中,只听一阵

天崩地裂似的轰然巨响,地面震动,泥沙;乱飞。

声势惊人,连极具胆色的阿度拉也为之面色发白。

硝烟散去,就见整个山丘被轰得不成样子了,上面的山峰都被轰平了……

阿度拉面色大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啊……这是神的力量!”

他嘴巴喃喃念叨着,半天回不过神来,只疑身在梦中。

其实,新式火威力虽大,可打出去的还是实心弹,远没有道一轮齐轰平

半个山丘的地步。而是事先作了手脚,在山丘顶埋上了大量火药,火轰击之下

触发炸药,一齐爆炸,才有如此骇人的威力。

而这一切,参观者阿度拉自然一无所知,险些被吓的当场晕厥过去。

随后,饱受震撼的阿度拉,被带到存放火的大型仓库参观,迎接他的是一

场史无前例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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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7章 外人参观

随后,饱受震撼的阿度拉,被带到存放火的大型库房参观,迎接他的,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视觉冲击……

如果说阿度拉参观了火演练,尚且能自我安慰:这种可怕的武器威力虽大,可数量一定很少,他们阿拉伯帝国能勉强应付,心存侥幸的话。很快,他就知道这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了,侥幸心理被打了个粉碎。

黄姓年轻人领着阿度拉,来到一排巨大的仓库前。这排仓库至少有上百丈长,高度敢达数丈,系皇帝按照21世纪大工业化生产车间的样子设计建造。

阿度拉来到库房前,一股逼人的压迫气势油然而生,他心口怦怦直跳,面孔变幻不定,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

黄姓年轻人命人打开仓库大门,当先走了进去,阿度拉紧随而入。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火,排列得整整齐齐,在个库里放得满满的,仓库分上下两层,一目望去,满眼全是黑黔黔的口,也不知有多少门。

阿度拉看得身躯摇晃一下,瞳孔急速扩大,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面色惨白,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座库房里存放的、都是我朝最新式的火,跟你刚刚参观的一样。这些是我们国家的秘密武器,轻易不动用、除非是碰上大敌,实在有必要时才会拖上战场,一举克敌制胜。此库房存放的火也不知有多少,估计有数百门吧,反正我是不愿数,一时半会儿也数不清,类似的仓库共有十座,嘻嘻……”黄姓年轻人在一旁解说。

阿度拉听得心旌动摇。脸上一丝儿血色都没有。神一阵阵恍惚,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黄姓年轻人又带他去别的大型仓库参观。看了两座这样的类似仓库,果然里面密密麻麻都摆满了火,令人望而生畏、委实可怖可畏。

其余的仓库已经不用看了,阿度拉不得不相信,天朝拥有的这种恐怖武器数量极其庞大。估计有数千门、甚至上万门之巨。

他简直不敢想像,要是这些秘密武器拖去打他们国家,将会是什么样的可怕情形。以一开始看到的一轮火跑齐地威力打比,要是数千门火同时开,他们大军地阵势瞬间就会被轰个稀烂。肢横飞,血流成河……他实在想不出,世间还有什么力量能够对抗这种打击。

阿度拉如置身冰窖,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直哆嗦,牙关喀喀作响。可怕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想不绝望都不行。

他终于意识到,天朝的军事力量比他们阿拉伯国帝国强大千倍万倍。只要天朝皇帝愿意,踏平他们帝国就像踩死一只蟑螂那么容易。看来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天朝愿意与他们谈和。其实是一种恩赐。就像大象懒得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可笑他还妄想与天朝讨价还价,争取一半西域。

他的自信心于瞬间崩溃,心中又惊又惧,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旁的黄姓年轻人将阿度拉地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好笑。

事实上,这是一个心布置的骗局。漫说新式火造价高昂,天朝目前国库虽充足。可也造不起上万门火,而且也完全没那个必要。

更别提这种改良后的新式火(手机小说网wap16kcn)才出现不久。军备部铸部门日夜赶工,也才打造了两三百门而己。

阿度拉参观的三座大型库房,只有最前面两排是真正的新式火,其余地都是假的。为了凑数、甚至将以都淘汰的一百多门老式火也拖来撑场面。外行人阿度拉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差别。

在远处的火。则是大量模型,排列得整整齐齐。使人乍一看之下、产生一种震撼的视觉冲击。

阿度拉便彻彻底底被吓到了、自然而然得出天朝军事力量、比他们阿拉伯帝国强千倍万倍的结论,所有与天朝讨价还价的想法,都抛到九宵云外。

接下来、黄姓年轻人再带阿度拉去参观大型器械地制造场所所。

不多时、来到一处忙碌的巨型工房里。里面上百名工匠正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建造一座巨大的攻城器械。

此物由穆异竹设计而成,结构复杂,攻守兼备,威力巨大、专门用来攻击敌人的巨型城墙。

当日、穆异竹将设计图纸呈给皇帝看时、皇帝对此兴趣缺缺、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这种器械,就不如一心一意发展火来得有效,为他指明了研究方向。这种攻城器械就此搁置、不大规模建造、只是造出一个样品来做实验。

而西方来的阿拉伯使者自然看不懂这些、他有了先入为主之见,很自然认为小巧的火都有那么大的威力,而这个复杂庞大地巨无霸肯定更为可怕……他已然深陷恐惧症中、不可自拔。

然后,黄姓年轻人又带他去参观了一些场所,直至此次参观结束,阿度拉所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黄姓年轻人希望他看到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完全没有、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错觉。悲观绝望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

阿度拉离城之后,神恍惚、失魂落魄,饶是以他这等见多识广的老练外交官、也抑制不住失态。

他回到宾驿馆之后,以无限悲观的心情给国主写密信、把他看到地一切东西都写了出来,并且加上他的估计及判断。信地末尾,强烈建议国主用最快的速度、以最大的诚意、无条件与天朝签定和约,永不再战;否则、恐有灭顶之灾!

这份秘信以快马传去西域,连带阿度拉悲观绝望的情锗、也一并传递给了大食国主……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8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份秘信以快马传去西域,连带阿度拉悲观绝望的情绪,也一并传递给了大食国主。

很快有了回音,大食国主授予阿度拉全权负责之权,以最快的速度与天朝签定和约,不可延误。

阿度拉接到答复的时候已是晚上,他等不急,连夜去找礼部尚书徐丰卿,要求见皇帝,表示他们大食国愿意接受天朝的条件,完全退出西域。

徐丰卿自然感觉意外之喜,不过也有些不着头脑,他与这阿拉伯使者打了多日的交道,深知此人明强干,不好应付,而他背后更有一个强大的帝国作后盾,一直在西域归属的问题上坚持条件。搞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徐丰卿不敢怠慢.立刻亲自进,将这个喜讯报告皇帝。

萧若听了,笑而不言,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摆摆手让他退下,第二天再行按见。

翌日早晨,美轮美奂的金銮殿上。

大食国使者阿度拉上殿、向天朝皇帝行过礼、正式表示为了两国的深厚友谊,他们大食国情愿做出让步,将整个西域交给天朝,并由衷的希望东西方两大帝国签定条约、千秋万代永远和睦扣处、友好互助、以避免不幸的事情发生。

阿度拉说完,殿上文武百官发出一阵嗡嗡低语声。对方这个让步来得太突然、太令人意外了、难免让人大惑不解。众中当中、也有心细的大臣察觉到。今日阿度拉与前回有些不太一样。

上回上殿时、这阿拉伯使者举止得体,从容自若、不卑不亢。虽显得十分有诚意及友好、可同时也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一派大国使者的风范:而今日,他地表现就有一些失常,表面上虽极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言行之间。却隐隐流露出某种低声下气的味道。这个转变着实令人费解。

高坐龙椅上的萧若淡淡一笑,缓缓开言道:“贵使深识大体,能认识这到一点、朕很高兴。西域诸国原本就是天朝地传统附庸,你们大食国不应手。以免伤了两国关系。”

阿度拉连连称是,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天朝与你们大食国有数百年友谊,很高兴你们能及时悬崖勒马,我天朝也很愿意与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日后和睦共处,友好互助。”

阿度拉大喜过望,连连谢恩。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

当下。阿度拉全权代表大食国主,与天朝签定停战和约,大食军队将于两个月之内完全撒出西域,整个西域为天朝所有,大食国承认天朝对西域的占有,永不打西域的主意,作为回报。天朝也承认大食国在中亚的扩张成果——其实,那些地方大食国都占领两三百年了。天朝承不承认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一种形式而巳。

最后,由礼部尚书徐丰卿代表天朝皇帝按手印画押,阿度拉则代表大食国主按手印画押,停战和约正式签定。

签完这份停战和约,阿度拉明显松了口气,悄悄擦去额头冷汗,心底里连叫万幸,同时也对天朝的大国气度暗暗感激。

接下来,两国再进一步签定友好条约。

萧若要求大食国允许天朝商人去做买卖。并给予商税上的优待。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利益惊人,在天朝随处可见的丝绸、到了欧洲就可以卖天价,当然路途上的风险也不小。萧若希望天朝商人能走得更远,获取更大地利润。

阿度拉稍微考虑一下,便同意了。

萧若龙颜大悦、作为交换,天朝也欢迎阿拉伯商人来经商,税率只比对西域的商人稍稍高一点。

阿度拉大喜过望、连忙叩首谢恩。

萧若受21世纪自由贸易思想的影响,对商业贸易很重视,非带愿意推动贸易的繁荣,这对两国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而后,萧若又与阿度拉商定一些具体条款。阿度拉始终唯唯诺诺,几乎按受了天朝地全部条件,不敢稍哨异议。

甚至殿上群臣都觉得太过顺利了些,很多战场上没得到的东西,在外交谈判桌上轻易获得了。(电脑小说网16kcn)  若是站在两国外交的角度上,阿度拉地表现实在过于卑躬屈膝了,不是个合格地外交官,完全有违他以往的风格。

而在他自己看来,却满不是那么回事,他认为他在拯救自己的祖国、在他眼里,大食国本没有与天朝谈判的资格,连和平都是一种恩赐,自然没什么条件不能接受的了。只要两国从此实现和平,就是最大的胜利,他就无愧于使命。

到最后,阿度拉委婉的表示,希望天朝允许阿拉伯人来中土传播伊斯兰教。

萧若郑重地思考一番,婉言拒绝了。天朝宗教思想领域,已经有了儒、道、佛三家,没必要再让排他极强的伊斯兰教进来添乱。

阿度拉也不敢坚持、不准便作罢。

两国和约签定的消息传到西域、天朝大军与大食军停战言和、战事彻底结束、双方主帅互赠礼物、表示友好。

诡异的是,两军大营里同时一片欢腾,大摆庆功宴,上上下下庆祝胜利、似乎都认为本国赢了。成为一大奇观、令西域百姓看了不着头脑。

成功夺取整个西域的天朝将士、诚然有充分庆祝的理由,他们实在搞不懂、即将灰溜溜退出西域的对方也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在一片和谐欢快的气氛中,大食国二十万锐大军撤出西域、退回本国。

阿拉伯人自奇迹般的倔起以来,以惊人的势头向四面八方扩张,灭国不计其数,甚至打得欧洲基督教国家抬不起头来,很少有出动这么庞大的军队,却灰头土脸退回老家的时候。

更怪异的是,他们全军上下在撤退途中,却没有挫败感,反而一个二个活像打了大胜仗一样高兴……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89章 史上最大的一笔贿赂(上)

大食侵略军退兵,西域民众绝处逢生,欣喜若狂,对天朝的再造之恩感激涕零,深信只有天朝才能保护他们,对天朝越发死心塌地,不敢有二心。

然而,也不是所有西域人都高兴的,其中以乌孙国为首八个小国曾背叛西域,主动勾结大食军入侵,里应外合,对西域民众犯下了滔天罪行,而今,他们的靠山大食军队已在天朝恩威并施之下退回了本国,西域大地局势为之一变。这八个小国惊恐万状,惶惶不可终日,联合起来抗拒天朝,妄图自立。

天朝远征军统帅柳长风得到皇帝旨意,即刻挥师杀向乌孙国,不少归顺天朝的西域小国也主动派兵助战,要让那些叛徒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京城。

两国条约签定完之后,皇帝回赠了大食使者团大量礼物,包括阿拉伯人最喜欢的上等丝绸和瓷器、茶叶等天朝特产,总价值比他们带来献给天朝的礼物还要高数倍,正彰显泱泱大国的风范。

阿度拉率一众随从,在外再三拜谢皇恩。

一切公事已了,阿度拉却不即刻动身回国,仍然住在京城,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办。朝廷也不加干涉。

阿度拉临走前想找那黄姓年轻人,找了半天没找到,便让随从分头四处去打听他的下落,一副不见到他一面誓不罢休之势。

一连数日过去。这一日午后。阿度拉终于打听到黄姓年轻人地下落。他大喜,立刻独自一个人前去拜访。

这是一处僻静巷子里地寻常小宅院,看上去不甚起眼。

阿度拉来到大门前.心中微有疑惑,那黄姓年轻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权势非同小可,似乎不应该住这么平常的府邸。不过想想这多半是他金屋藏娇,按置小妄的地方,心中也就释然了。

阿度拉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门。

转眼间一个小丫头打开院门,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及来意。小丫头便领他走了进去。

只见阿度拉苦苦找了多日的黄姓年轻人就坐在院子里,正与一位绝美少妇相对喝茶谈心。阿度拉神大振,喜形于色,蹬蹬蹬快步冲上前,右手抚躬身施了个阿拉伯礼节。说道:“黄大人,叫我好找!阿度拉就要回国了,在京城的时日,多承黄大人关照,特来向您辞行行。”

阿度拉原本就会一些汉语,他身为优秀外交官,语言天赋极强,在京城住了这段日子,汉语水平一日千里。到今天,已轻可以与天朝人正常对话了。

所以他没有带翻译官,而是一个人独自前来。

黄姓年轻人对他的突然造访显然并不意外,合笑站起身来,抱拳回了一礼,道:“大人言重了!该小生为大人饯行才是。大人请坐。”

阿度拉连道不敢。见黄姓年轻人依旧是这么客气随和,神色间隐隐透着股子兴奋。

坐在黄姓年轻人身旁的绝色夫人仪态万千站起身来,施礼款款退下。

阿度拉这才看清她的长相,只见她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风韵绝世,竟尔是个天底下少有地大美人。他不禁看得一阵失神。

黄姓年轻人吃吃一笑,道:“阿度拉大人。这便是我曾向你提起过的,在府外秘密包养的那美妾。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阿度拉这才猛地的收回目光,如梦方醒.惊道:“岂止过得去!下官曾走遍东西方,见过各个种族,各种肤色的美女不知有多少,还从未见过尊夫人这等神仙化人的。西方有句对女人地最高赞美: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这句话用在尊夫人身上,再合适也没有了!”

黄姓年轻人一听,哈哈大笑.“过奖,过奖!大人真是风趣得紧。”

阿度拉叹道:“黄大人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绝色佳人金屋藏娇,相信换了世间任何男子,都会拼命弄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这话似乎另有所指,黄姓年轻人微微一笑,并不接他话茬,道:“大人请坐。看茶!”

院子里的两个小丫头应是,连忙跑去沏茶。

阿度拉却不落坐,朝四周张望一下.道:“黄大人,在院子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能否换个地方坐?”

黄姓年轻人便带他走进屋子,来到书房,分宾主坐下。

下人端上茶来,为客人倒上茶水。黄姓年轻人摆摆手,下人们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使书房内只剩了他们两人。

寒喧一番过后,阿度拉也不提正事,而是跟黄姓年轻人随意闲聊。

黄姓年轻人也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

两人谈笑风生,天南地北的聊天。阿度拉卖弄学识及见闻,欺天朝人对西域以西的事一无所知,有意将话题扯到他们阿拉伯帝国,乃至更西的欧洲世界去。

却不料,这姓黄的年轻人年纪虽不大.中知识却令人难以置信,谈起西方世界来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似乎比他这资深外交官对西方地了解还要深刻,而且见解非凡,入木三分,时常有令他沉思之言。

阿度拉越来越是惊心,感觉对面这个天朝官员让他难以理解,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力极为了得,天朝朝廷那么多文武官员,唯有这姓黄的年轻人给他这种感觉。

他想破头也想不通,这年轻人为什么对西方的事情如此了解,简直匪夷所思。他的自信心再度受到打击,对这年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姓年轻人谈得兴起,笑道:“你们阿拉伯人现在确实强大,欧洲那些基督教人跟你们一比,就(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显得非常野蛮、愚昧、落后,你们还可以欺负西方人几百年,直至他们的文艺复兴以及大航海时代开始,就轮到你们被欺负了,而且你们再也没有翻盘地机会。所以你们得抓住机会,趁基督文明处于最低谷的时期,将他们打得翻不了身,哈哈哈哈……”

这番话阿度拉听不太懂,黄姓年轻人似乎认为目前他们阿拉伯人非常强大,然而数百年之后却更看好西方人,要他们动手趁早。至于他说的那些什么文艺复兴、大航海时代的名词,他就完全听不懂。

黄姓年轻人说过便罢,没指望他听懂,也不多作解释。

不知不觉间,窗外日影西斜,暮色将临,已快到晚上了。

阿度拉终于忍不住了,顿了一顿,正容道:“黄兄弟……我痴长几岁,托个大,叫你一声黄兄弟。黄兄弟,你这处宅院虽舒适致,然而在我看来,也就相当于普通小富人家,远远配不上黄兄弟你的尊贵身份,更配不上尊夫人那般东西方难得一见的美貌!”

黄姓年轻人听了,目光一转,轻笑道:“阿度拉老兄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想弄一座富丽堂皇的豪门宅院给她住,请百十个下人伺候她。可是你也清楚,兄弟我每月的俸禄就那么点,豪宅是换不起的,一切只能量力而行。”

阿度拉神一振,双目中闪烁着异样地光芒,大声道“黄兄弟这是说哪的话,您官高权重,要想弄些银子花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地事吗?”

黄姓年轻人望了望他,低声一笑.道:“老兄,你有所不知,我们中土圣贤有教诲,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弟纵或手中有些权力,但损公肥私的事,却是不会做的。她既然跟了我,只能委屈她了。”

阿度拉眼珠子一转,道:“黄兄弟,老哥我临走前有一桩极大的富贵送给你,你只消稍稍点个头,立刻就能让你夫人住进气派大宅院,过上上浩命夫人的尊贵日子。黄兄弟你不可错失良机!”

这番话说完,阿度拉原本以为他这贪官会高兴得跳起来,却不想,黄姓年轻人面色平静并常,一反当日接受他赌赂的神态。

“是什么事?老兄你先说说看,若是小弟帮得上忙的,定然尽力而为,不敢要老兄的酬劳;若是我不能帮的,小弟也只有说声抱歉了。”

阿度拉大为意外,心念电转,自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放在面前桌上,推到对面黄姓年轻人面前,“这是你们天朝最大钱庄的银票,立刻可以兑换出白银来,共五十万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黄兄弟笑纳。”说完,双目一瞬也不瞬盯着对方。

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么一大笔钱,王府都可以买下了。

黄姓年轻人不动声色,抬手按在银票上,缓缓又推了回去,道“无功不受禄,老兄有什么让小弟办的,请先明言。”

阿度拉只得说道:“不瞒黄兄弟,我们国主对你们的火非常感兴趣,若是黄兄弟能帮我国弄到火的全套技术资料,这五十万两银子就是黄兄弟你

的了。”阿度拉满脸期持的望着对方,紧张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0章 史上最大的一笔贿赂(下)

阿度拉只得说道:“不瞒黄兄弟,我们国主对你们的火非常感兴趣,若是黄兄弟能帮我国弄到火的全套技术资料,这五十万两银子就是黄兄弟你的了。”阿度拉满脸期持的望着对方,紧张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黄姓年轻人静默了一下,面色沉静如水,缓缓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不能做,老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阿度拉大急、心就一个劲的往下沉,急道:“黄兄弟是不是嫌少?嫌少的话还可以商量。”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与先前五十万银叠在一起,一并推过去,“这是整整一百万两银子银票,要是兑成成银子能堆成一座小山那么高,相信够买贵朝的火袍技术了吧?”

黄姓年轻人瞄了眼面前高高一叠的巨额银票,面色依旧不变,不动声色又把银票推了回去,道:“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老兄见谅,而是因为此事兄弟实在不能做。我可不想留下汉奸之名,受万世唾骂。”

“这、这……”阿度拉已失去了冷静,满头大汗淋漓,见对才说得异常坚决,他一咬牙,把随身携带的所有银票都拿了出来,堆在桌上,气息急促,道:“这是我们国主给我此行的全部经费,共计二百万两,原本是用来收买你们朝中权贵的,现下通通都送给黄兄弟,就买你们的火技术。要是你仍然嫌少,还可以再商量,我们国主会派人再送来。”

面对大食人不惜以整个国库换火技术的架势,黄姓年轻人尽管动容,却不松口,他长身而起,背过身去,缓缓道:“火袍技术乃我朝军事机密,绝对不能泄露给他国人知晓,甚至连我朝完全了解的人也不过区区数人。这不是金钱的问题,小弟爱莫能助。来人,送客!”

阿度拉情知天朝对火袍技术戒备非常严密,只怕除了他面前这神通广大的年轻人之外,朝中任何一个大臣都不可能弄到完整的全套拄术,他兀自不死心,好说歹说,无奈这牵扯到原则问题,黄姓年轻人自始至终绝不动摇,任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也无济于事。

阿度拉突然意识到,这一直以为能用金钱轻易买通的年轻人,其实比穆异竹还要难缠,绝非他想像中贪得无厌、损公肥私的贪官污吏。以前他之所以接受自己的贿赂,带自己进军备部参观,也许只是认为那么做没有关系,所以才轻易被自己收买。

而一但牵扯到大是大非,国家利益的问题,多少金钱都贿赂不了他。也许,这正如天朝读书人说的那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阿度拉暗存敬佩,颓然而返。

第二天一早,阿度拉带着全部随从离京西返,踏上归国的路程。

来到城外,经过官道旁一座凉亭时,突然看见亭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竞是那黄姓年轻人,备下酒菜,前来为他送行。

阿度拉这一喜非同小可,一个翻身跃下马背,便冲进亭子里,以为事情尚有转机。

谁知黄姓年轻人绝口不提火技术的事,只祝他此去一路顺风,日后若有机会,再来天朝。并殷勤敬了他三杯。

阿度拉又是感动,又是伤感,连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长叹出亭,跃上马背,挥挥手作别,使策马远去。

黄姓年轻人一直目送他离去,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阿度拉心中感慨万千,心道:“谁说天朝遍地都是贪官污吏?贪官污吏诚然有,可是他们读书人都读圣贤书长大,正人君子更多,真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国度。”对天朝官场的看法完全改观。

阿度拉走着走着,心头没来由浮上一个离奇的念头:“黄兄弟似乎……似乎有些像天朝皇帝……”他猝然一惊,险些摔下马来。

很快他镇定下来,为这个荒唐的念头感到好笑,甩甩脑袋,似乎想甩掉这突然冒出来的可笑念头。

他深深吸口气,唱起他们阿拉伯的一支民歌,带着随从一行人渐渐远去,马蹄溅起一路黄尘……

黄姓年轻人正是萧若装扮的,这段时间、他巧妙化身为一个年轻高官,利用阿度拉急于刺探天朝军事内情的心态,以那种充满东方式智慧的气度,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上,使他自始至终蒙在鼓里,毫无所觉。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次兵伐交,其次伐兵,最下攻城。他在外交上的全面胜利,避免了两国进一步的大规模流血,从长远来说,对双方都有好处。有理由相信,阿拉伯帝国从此以后都不敢向东方扩张了,而会把扩张方向放在较落后的西方,绝不敢再来挑衅东方的强大天朝,西域从此也没有来自西方的威协了。

没有人比萧若更请楚火技术的份量,这个时代的火技术,就才相当于21世纪的核武器,在(16K小说网电脑站16KCN)任何时候都不能泄露给外国,哪怕再友好,出得价钱再高。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萧若心底里不是很瞧得起伊斯兰阿拉伯人,他们创造力有限,纵然学到了火技术,相信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真正值得忧虑的是,要是他们将火技术带到欧洲,会产生什么样的深远影响,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了。

欧洲白人在中世纪时虽愚昧垃圾得可以,然而他们一旦走出黑暗中世纪,就有无穷的潜力,萧若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他的火技术被欧洲白人学去,然后发展得更强大,回头来打他的后代。

萧若一面思索,一面信步回到里。

他不期然想起住在外的胡夫人,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吩咐两名官女去贵人胡静菡的中,传胡贵人来见驾。

不多时,胡静菡小妹妹兴高采烈的来了。

稚气未脱的胡静菡并不是每天都见得到皇帝大哥哥的,突然闻得他召见,便高兴的前来。

萧若屏退所有太监女,与胡小妹妹在寝内单独呆了一个下午。

当胡静菡走后,皇帝便下达旨意,提升贵人胡静菡为嫔,同时为了显示对她恩宠有加,特将原唐王的王府,赏赐拾胡静菡的母亲胡夫人居住。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将王府宅院赐拾他人,可是十分少有的恩宠。后里太监女们议论纷纷,很自然以为胡静菡贵人用了什么法子,于短短一个下午便讨得皇帝欢心,所以才突然有这么大的封赏……

其实,谁也想不到萧若这么做的真实意图,仅仅是他不便将怀上龙胎的胡夫人按进皇里住,又不愿委屈了她,便想办法将查封的唐王王府赐给她。事实上,这天下牛,他只是让胡静菡小妹妹陪自己聊了聊天.顺便批阅了一些奏折子而已。

这件事情便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想到其他方面。

没过多久,西域传来捷报,朝廷西征大军以及西域诸小国的联军,以巨石压卵之势攻破了乌孙国,俘虏了其国王及一众王室,乌孙民众投降,乌孙国灭亡。

其余抗拒天朝的七个西域小国震恐之下,纷纷纳降书请降,西域大地于焉平定,重归于天朝掌控之中。天朝在西域的声威也达到顶点,西域诸国及其臣民对天朝俯首帖耳,不敢有异心。

萧若看了龙颜大悦,让朝中百官商议,重新在西域设置管理机构及驻军,以便有效管辖整个西域。他宣布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庆祝脱离天朝超过百年的西域,又再度重回天朝的怀抱。

因西域初定,需要兵力弹压,以备不测。萧若下旨,命柳长风留一半兵力五万人驻守西域,剩下的五万人班师还朝。至此,西域战事完全结束。

萧若又处理完西域的一些具体事宜,便宣布散朝,回转后。

国势顺心,他心特大好,坐上肩辇,满面春风行向中。

萧若收了小赵郡主之后,第二天便册立她为妃,本要封她一处殿为寝,而小赵郡主想待在姐姐身边,不愿住别的。萧若便依她,暂时不封,让她继续住在皇后的中。

皇后姐妹花都住在中,可乐坏了萧若,他自然去中去得更勤,晚晚左拥方抱,搂着这一对美绝人寰的姐妹花,只觉人生最快活的事,莫过于此!

皇后姐妹同床共事一夫,起初也十分害膘难为情,渐渐的,在萧若的花丛手段之下,也抛开身份与矜持,献上自己高贵美妙的胴体,一齐尽心尽意的伺候他,让他享尽了人间至高无上的艳辐……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1章 假扮皇后

皇后姐妹同床共事一夫,起初也十分害臊难为情.渐惭的,在萧若的花丛手段之下,也抛开身份与矜持,献上自己高贵美妙的胴体,一齐尽心尽意的伺候他,让他享尽了人间至高无上的艳福。

皇后姐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刚开始时,萧若也常常弄错,有时把妹妹当成了姐姐,又有时把姐姐当成了妹妹,闹出了不少很香艳的笑话。

后来萧若学了,直接从她们姐妹穿的永服去判断。皇后的服饰与妃子的服饰大大不同,有各自的严格规定,萧若一眼就能认出来。若是在床上,她们姐妹没穿衣服时,那也好办,通过她们身体的一些不同,也立刻就能区分开来,便再也不会弄错了。

不过,萧若有时候故意假装认错人,惹得美人娇嗔连连,三人乐在其中。

不多时,萧若来到中,也不须人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只见一身凤冠霞帐的皇后坐在梳妆台拆,困为刚刚沐浴完,满头秀发乌黑亮泽,披洒在腰间,肌肤白里透红,泛发着动人心魄的光辉,真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真个清丽不可方物。

而同样国色天香的小赵郡主站在她身后,轻轻为姐姐梳理秀发,嘴边噙着微笑。

一双玉人美得不染凡尘,这一幕,恰似一幅动人已极的唯美图画,直把突然闯进来的萧若看呆了。

皇后姐妹见皇帝突然到来,连忙拜倒行礼。

见过礼,萧若老实不客气一手一个,左拥右抱,搂着这一对仙子般的姐妹花,幸福感觉油然而生。

皇后姐妹又羞又喜,皇帝一下朝便来中,她们固然高兴。可也难免有点子不好意思。

萧若搂着两女来到婴儿摇篮前,逗了逗摇篮中的可爱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

午膳之后,皇后姐妹服侍皇帝扯阅奏章,处理国事,陪伴在左右。

萧若有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相伴,也不觉得辛苦,有时看到有趣的事,便与她们谈谈笑笑,打情骂俏一番。

不知不觉中,天己落暮。到了晚上。

自用过晚膳。皇后姐妹便不知到哪去了,神神秘秘的,只留皇帝一人在书房批奏章。

当萧若处理完个天的国事时,伸个獭腰站起身来,命下人去唤皇后姐妹来。

不一会儿,身穿凤冠霞被的皇后款款进房、欲言又止。似笑非笑地望着皇帝。

萧若只觉今晚的皇后神情有些古怪,他也不多想,笑道:“皇后过来让朕亲一口,朕批完那么多奏折。可累坏了……”说着,便张开双臂去抱皇后。

香风一卷,皇后带着一串咯咯银铃般的笑声闪开一旁.道:“皇上且慢,臣妾有话要说。”言罢,挥挥手,让所有伺候的太监女通通退下。使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萧若再度感觉今晚的皇后有些跟平常不太一样,要不是她明明身着皇后服饰,萧若都要怀疑她是那外表脑腆羞涩,其实话泼胆大的小赵君主了。

“皇后有什么话尽管说。”

皇后面上笑容敛退,一本正经说道:“皇上。首先,臣妾感谢皇上对我们姐妹的千万宠爱。可是。皇上这段日子绝大部分时候都在中官过夜,别的都去得少了,时间一长,难免给人说闲话,我们姐妹也不敢长期霸占着皇上……”

萧若听得啼笑皆非,道:“这有什么关系?朕想在哪过夜,就在哪过夜,谁敢多事!朕知道皇后贤慧淑德,严于律己,宽于待人,不过就不用为这个事情心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扑哧一笑,道:“皇后该不是怕日后背上狐媚惑主、红颜祸水的骂名吧?哈哈哈……皇后尽管放心,朕是明君,又不是茶讨那样地昏君,别说朕也偶尔会去别的嫔妃那儿过夜,就是真个独宠你们姐妹,也无伤大雅!皇后照样可以成为一代贤后。”

“话虽如此,然而里嫔妃美人众多,又不只我们姐妹两个,皇上每晚在哪个过夜,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就算别人不说,我们姐妹也不好意思独霸着皇上,所以臣妾与姐……噢不,与妹妹商议过了,今晚斗胆请皇上去其他过夜。”

说到这里,皇后抿嘴无声一笑,美丽地眼眸里***论坛(http://bbs***net,欢迎转载!闪过一丝慧黔之色,脆笑道:“不过呢,皇上要是如实回答臣妾一个问题,臣妾就留皇上在中过夜。”星眸秋波流转,眨巴眨巴望着面前的皇帝。

萧若总算是明白了,敢情闹了这么半天,皇后就是想让他回答一个问题,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便绕了这么大的***,女人真是有趣。他洒脱的耸耸肩,笑道:“皇后问吧!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咯咯……皇上说话真是有趣,人家都说皇上出口成章,字字珠讥,臣妾以往还不太相信,今儿个算是完全信了。“皇后语气一转,正容道:“皇上听好了,问题来了,皇上一定要据实回答喔!”

“皇上对臣妾姐妹的宠爱,后无人不知,可是臣妾想知道,皇上是究竟爱臣妾多一些呢,还是爱臣妾妹妹多一些?”说完,一双妙目一瞬也不瞬望着皇帝。

萧若听得几乎要笑出声来,“那还用说,当然是爱皇后你多一些!”这句话正要脱口而出,他心头一动,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快步走到门前椎帘后探头检查,嘴里一面说着:“皇后你实实跟朕说,你妹妹是不是就藏在一旁?”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搞不好是她们姐妹在试探自己,女人就喜欢问些个无聊问题,说多爱谁一点都不行,难免会得罪另一个。碰上这问题,他不敢大意。

皇后急道:“妹妹她出去了,就是臣妾在这里。皇上快说,究竟是多爱臣妾一点呢?还是多爱妹妹一点?”

萧若听了,越发觉得这里面有鬼,他是何等千伶百俐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回答这种问题,蓦地冲上前,将皇后一把抱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皇后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呼,便被他的嘴巴吻住,说不出话来,沉沦在他的热吻当中。

萧若使出风流手段,不片刻便吻得皇后娇喘吁吁,脸热心跳,方才罢休。

他抬起头来,凑到皇后耳畔,又是一轮甜言蜜语地攻势。他是来自21世纪的人,甜言蜜语那是随口就来,时而深情,时而夸张,时而麻,时而恶心……花样百出。

而皇后缺乏免疫力,完全招架不住,只觉全身飘飘荡荡的,如升上云端,哪里还记得她的问题。

萧若双手也不闲着,一面在皇后鲜花般娇艳地香躯上抚模爱抚,一面悄悄宽衣解带。皇后的衣服一件件剥落,露出神仙看了也要心动的美妙胴体……

萧若猛地的一震,大声叫道:“好你个小妮子,原来是你!怪不得朕总觉得今晚皇后不太对劲,原来是你这胆大妄为的小妮子假扮你姐姐!”

敢情“皇后”竟是小赵郡主装扮的。皇后姐妹生得极为相象,若是她们掉换衣物,只怕整个后里没人分辨得了,可是萧若却有法子,她们两姐妹长得再像,身体上却难免有些不同,只须剥下衣物,真假立知。

身着皇后服饰的小赵郡主,此时已然情动,媚眼儿如丝,娇躯发烫,小鸟依人似地保依进皇帝怀里,腻声道:“皇上还没回答臣妾,究竟是爱臣妾多一些呢?还是爱姐姐多一些?”

萧若没好气道:“还敢再说!这个问题是你们姐妹都想问,还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嘿嘿……朕猜一定是你这小妮子自个儿想问的,对不对?皇后从来不跟人争风吃醋、怎么会这么问朕!”

小赵郡主雪白的娇躯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撒起娇来,嘟哝道:“就算是臣妾想问地,皇上回答好不好?说嘛!说嘛!”

晶莹诱人的绝美胴体在怀里扭动,这等诱惑便是神仙也抵挡不住。萧若被她这么一折腾,体内欲火也在飞速滋长,当即一个有力地翻身,将小赵郡主压在身下,恶狠狠道:“好你个小妮子,敢这么问朕,看朕今晚怎么惩罚你!朕要让你明天下不了床,哈哈哈……”

“皇上!”美若天仙的皇后自外面款款而入,来到即持爆发激情大战的皇帝和妹妹身旁,红着脸道:“皇上恕罪,妹妹年轻不懂事,加上又是刚进、还不太懂里规矩,竟将臣妾今日换下的衣物弄去,假扮成臣妾,犯了欺君之罪。求皇上原谅她这一回……”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2章 与皇后姐妹的香艳游戏

按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里较真的话,确是不折不扣的欺君之罪;而要是皇帝不介意,就当作一种闺房游戏,那也大可一笑置之。

皇后从小被当成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培养,从来循规蹈矩,不合规矩的事她半点不做,所以才会为妹妹的所作所为担一份心。

萧若抬起头,恶狠狠道:“原谅?当然不行!你这妹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朕今晚非好好惩罚她一番不可……要让她明天下不了床,永远忘不了。”

他身下的小赵郡主听得满面徘红,美眸半开半合,春意荡然,纤细仅堪一握的梅腰在他身下扭动不已,“皇上坏嘛!”

“谢皇上!”皇后见皇帝并不是真的见怪,这才放下心来,她停了一停,说道:“臣妾感谢皇上对我们姐妹的万般宠爱,臣妾今生今世无以为报。不过,妹妹方才说的那话也是臣妾想说的,皇上晚晚来中过夜,我们姐妹确实承受不起。”

皇后从小就被灌输了“皇帝不是你一个人的”思想,现如今皇帝晚晚来中报到,不要别人说,她自己就觉得过意不去了。

萧若一想也是,笑道:“那好,朕明晚在别的留宿好了……后天晚上再来,嘿嘿嘿!”

他身下小赵郡主腻声道:“皇上,你还没回答臣妾呢!究竟是爱臣妾多一点,还是爱臣妾的姐姐多一点?”她很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现在哈惦记着这个问题,末了还说道:“皇上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吗?”

萧若为之气结,这么不好回答的问题当皇后的面,就更不能回答了。他伸手在小赵郡主吹弹得破的娇面上捏了一把,“你这个小妮子,好奇心真是戒大了,没完没了了你哈!”

一旁皇后红着脸吧道:“妹妹别闹。太放肆了!”

小赵郡主却不像皇后那么严守尊卑之礼。她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常带跟皇帝撒娇。“说嘛!说嘛!皇上快说,好不好?说了臣妾今晚好好伺候您。“

“真拿你没办法。”萧若将赤身裸体的小赵郡主搂进怀里。却转头面向皇后,一脸严肃的说道:“那还用说,朕当然是爱朕地心肝宝贝你多一点啦!”

他在这里面耍了个滑头,故意不说请楚名字。于是,两姐妹都很自然以为他这句帮是对自已说地。

皇后听得玉面晕红如火,羞赦不堪,幸好这里没有旁人。要不然她就要无地自容了;而小赵郡主亦是心神俱醉,娇躯酥软在他怀里,幸福得快要死去。

女人就是要哄的,萧若暗自好笑。突然起身,猛地也将皇后扑倒,飞快脱光她地衣服,让这对美绝天下的姐妹花并排躺在一起,玉体横陈,任自己欣赏,只觉秀色可餐。不亦乐乎。

小赵郡主忽道:“皇上,你方才怎么一脱掉臣妾地衣服。就识破臣妾的装扮了?”要知以她们姐妹的相像程度,她只要换上姐妹的衣服,整个后都怕是没人认得出来。

萧若嘿嘿一阵邪笑,道:“因为朕认出了你的身体、你再伪装也没有用的了。”

“这么厉害?”小赵郡主将信将疑,黑宝石似的眼珠子一转,叽咯一笑,道:“皇上,要不然我们做个游戏吧!”

皇后娇嗔道:“妹妹别闹,让人家笑话!”她们姐妹俩同床侍寝,就已经够难为情了。哪还能做什么游戏啊。

萧若一听乐了,笑道:“做什么游戏?爱妃快说快说。”他最喜欢在闺房里做游戏了,立刻欣然赞同。

小赵郡主脆笑道:“皇上说从我们姐妹地身体一眼就能分辨出我们来,臣妾还是不大相信。要不这样,等会儿我们将房间里所有油灯蜡烛都吹熄,然后不用眼晴,要是您也能分得清我们姐妹,那臣妾就真正服了。我们姐妹今晚便随皇上怎么摆弄,尽心伺候。”

萧若一听大喜,“这个游戏好玩,亏爱妃想得出来!”心说:看不出这小妮子是个闷骚型的人物,在外人面前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可一到了闺房里就胆大得很、什么都敢做,比皇后放得开多了。

皇后听得满面羞红,也万万想不到一惯矜持羞涩的妹妹竟说出那么香艳地游戏来,顶不住了,伸手过去拧她的嘴。两姐妹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赤裸的娇躯当真活色生香,美不胜收。

萧若看得骨头一酥,血脉喷张,道一声:“开始罗!”双掌连挥,带起的掌风将室内***逐一挥灭,转眼之间,房间里便陷入一团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皇后姐妹这时也静了下来。萧若飞快脱光自己的衣服,哈哈大笑声中扑了过去,耳中响起两声娇呼,姐妹俩向两个方向逃开。

萧若意气风发,双臂一伸,已抱住一具香喷喷软锦绵的动人娇躯,也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

这时,怀中人儿反而不出声,困为知道一旦出声,立刻就会被皇帝认出来。

萧若也不着急,两只魔手在怀中玉人滑腻的娇躯上四处游走爱抚。

一时间,房间里静了下来,三人都不出声,小赵郡主想知道皇帝能不能不用眼看,单凭手分辨出她们姐妹。而皇后见皇帝兴致甚高,便也陪着他们玩闹,反正没有下人看见,闺房之中就用不着太狗束了。

萧若老实不客气了一阵子,只觉怀中玉人地肌肤滑不溜手,该凸的地方凸,该翘地地方翘,身材火辣得没话说,使他下身宝贝蠢蠢欲动。然而怀中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他仍然没有头绪。

说实在的,不用眼睛看,单凭两手抚,要分辨两个从样貌到身材都极为相像的人,实在太过困难,不过萧若却有主意。他忽然曲指在怀中玉人挺翘的玉峰顶端轻轻弹了一下。

怀中玉人敏感部位受到强烈刺激,发出一声极短的吭声,不过她立刻咬紧牙关,拼命忍住不发出声音来,以免被皇啼凭声音认出。

萧若背地里好笑,心说:看你忍到几时?当下老实不客气,双手极有技巧的揉捏搓拥,尽极挑逗,施展出拿手好戏。

他的手段何等利害,怀中玉人很快就承受不住,可她极力忍住不呻吟出声,苦苦支撑。要不了多久,随着调情进一步升级,她浑身酥麻滚烫,春情被全面撩拨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发出甜美的呻吟声……

怀中玉人已知道撑不住了,挣扎着逃开,换了另一具同样令人喷鼻血的胴体钻进他怀里。敢情皇后姐妹极有默契,一个人顶不住了,赶紧替换,换另一个人上去。

萧若心里暗笑不住,他从方才怀中玉人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声中,已听出了她是皇后,那么现在怀里的人儿必是小赵郡主无疑了,他故作不知,喃喃自语道:“咦!奇怪了耶,怎么两个人一模一样呢!这叫朕如何分辨?”

怀中人儿似乎想笑出来,又努力忍住的情形。

萧若暗中使坏,两只似乎有魔力的大手进尽挑逗她的敏感地带,很快,便将怀中这人儿也撩拨得春情泛滥,娇喘吁吁,不过却极力咬紧牙关,绝不发出一声,忍得好不辛苦。

萧若凑到她耳畔,坏笑道:“你再忍住不出声也没用,因为朕已知道你是谁了,嘿嘿……你就是那外表纯真腼腆,其实胆大的小凤,对不对?”小赵郡主的大名中并没有一个凤字,不过萧若就喜欢这么叫她,皇后姐妹花一个叫凤儿,一个叫小凤。

“哇!皇上真的猜中了,太厉害了!”果然是小赵郡主的声音。

萧若哈哈大笑着将她扑倒于地,“猜中了吧!哈哈……现在该朕领取游戏奖品了,今晚朕要跟你玩几个新花样……”

他自己也欲火燃烧,快忍不住了,膨胀到极点的宝贝挺上前,对准身下人儿湿润的幽兰之处,狠狠破体而入,刺入小赵郡主的身体最深处……

接下来,房间里的激情大戏正式展开,一龙二凤,极尽缠绵,吟哦娇喘声彻夜不绝……

翌日,金銮殿上。

南方边关传来一封紧急奏章,奏章为出使安南国的贾续亲笔所写,向皇帝奏报出使安南的经过。

贾续一行人出使蛮荒之地的安南国,以天朝之名勒令安南王从大理国收兵。他们在安南国都遭遇了很大麻烦。

安南王是个暴君,残暴而贪婪,对大理国虎视耽耽已久,早存并吞之心,眼看就要灭亡大理了,自然不肯轻易撤兵,放弃即将到口的肥,前功尽弃。

他对贾续的到来暴跳如雷,不但不撒兵,反而将贾续一行人通通囚禁起来,打入死牢。总算顾及着天朝的天威,一时不敢杀掉他们。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3章 安南大理之局

安南王对贾续的到来暴跳如雷,不但不撤兵,反而将贾续一行人通通囚禁起来,打入死牢。总算顾及着天朝的天威,一时不敢杀掉他们。

安南王的暴虐做法,引起了安南朝野的巨大惊惧。这一行使者代表的是强大无比的天朝,这么对他们、恐怕天朝问罪之师就要随后而至了。

安南王逐渐冷静下来、思前想后、心底里也不无害怕、遂改用另一种相对温和的做法。将贾续一行人放出监狱、派人安排了一处非常气派的府耶拾他们妥摊、同时以保护为名、派了上千名军士团团围住府邸,不许使者团中任何一人出府、每日饮食自有人送来。其实就是软禁。

安南王一面不以那么暴的做法对待天朝来使、而改用怀柔手段稳住他们、避免与天朝直接为敌;另一安面,下令围攻大理的安南军队发起猛攻,日夜不停的攻击大理城。

大理城被安南军围攻了大半年、已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被他们这一番猛攻、随时都有可能陷落。

安南王打的好算盘,情知以小小的安南国若与天朝对着干、无疑于**蛋碰石头,他便先不接见天朝来使、等到大理城被攻陷,占领整个大理之后、再接见他们。到时候木已成舟,天朝也只能接受即成的事实,让他保有胜利果实。

谁也想不到、被牢牢看守起来的天朝使者贾续竟连施巧计、以金蝉脱壳之策逃出了被软禁的府邸,然后迅速出城、马不停蹄逃到天朝与安南的边疆。

若是别的使者遇到这种事,十有**会拼命赶回京城,向皇帝禀报这一切,自有天朝大军都去兴师问罪、同时救出其余使团成员,而贾续却没有那么做。

他身负皇帝的信任、若是就这去独自一人回去、他不甘心、也无颜面向皇帝复命。他便滞留在南方边疆一带、独自四处活动。

岭南以南便是百夷杂处的蛮荒之地、山林绵延,气候费热、穷山恶水。

山林间有不少强悍的土着部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缺乏中原王道教化,过着非常原始的生活。他们强悍野蛮,并不太买安南王的账,只是在名义上臣服于安南王,部族间形势更是复杂。

贾续看到这一点,便以天朝的名义,号召蛮夷部落讨伐安南。他先后拜访了不少部落地族长或土司,一来挟天朝之威。二来他从中巧妙利用局势,以高超外交手腕周旋于大大小小的部族之间,纵横掸闺,竟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不少部族的土司倒向天朝。

贾续足智多谋,理而冷酷,不管在什么局面下,都能最大限度的运用手中棋子去获取最大利益,取得了巨大的成果。

降服的蛮夷部族各自派兵参战,竟被他在短短时间内,聚集了数千兵力。声势大振。

消息传开,大理国不少无家可归的难民也纷纷跑来加入。由是声威更威,天朝恩威远播穷山恶水之间。

安南王得知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失去理智之下,命人将天朝使团中剩下地人通通打断一条腿,再扔进死牢中。要不是硕忌天朝的报复,早就将他们千刀万剐了。

安南王为了应付贾续这一支敌对力量、不得不从围攻大理的大军中,抽出一部分兵力去迎击贾续所部,同时更加疯狂的进攻大理城。

大理城内外死伤狼籍、连城外的护城河都被染成了通红通红的颜色,已快支持不住了。

贾续就是在这种局面下传来的奏折。

殿上文武百官得知这些情况、一时间群情汹涌、一个二个义愤填鹰,竟少有的意见高度统一,要狠狠的惩罚安南国、绝不姑息。

与对北方的游牧民族不同、虽然在天朝人眼里同样属于蛮夷,然而北方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往往使朝臣深深忌惮、有时甚至谈之色变。

因为北方胡人拥有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战争物资——马匹,游牧民族全民皆兵、而且都是可怕的骑兵、所以才能屡屡骚犹天朝边界,乃至大举南侵、对天朝造成重大威胁。

而南边的蛮夷则完全不同、若论强悍、南边山林里的蛮夷未必比草原胡人逊色、然而他们没有马匹,全是步兵、面对天朝压倒的国力人数优势、压倒的科技技术优势、压倒的组织训练优势……南方蛮夷再强悍也没用,除了俯首称臣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同样为天朝人看不起、但是对北方胡人的看不起当中、夹杂着那么几分畏惧心理;而对南边蛮夷却具有完完全全的心理优势。不服就狠狠的打、不用讲客气——天朝尊严不容冒犯。

朝堂上一片喊打喊杀之声、就连最保守怕事的大臣也赞成对安南用兵、唯一的顾虑只在地理方面,安南国路途遥远,而且出了国界一路上都是穷山恶水之地,荆棘遍地、毒瘴丛生,远征得要克服地理方面的困难。而一旦打下谅山、往安南国都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就必胜无疑了。

朝中文武百官就何时出兵讨伐安南进行商讨、除了极个别者之外,绝大多数人都主张暂且不动用京城驻军,待征西域的兵马回京再说。

天朝总兵力虽多、可是真正能打仗主力、也就是禁军中的部分锐和御林军、禁军锐中十万步兵出征西域还未返京、另十万骑兵去了高丽半岛、已经抽调得差不多了,御林军为皇帝亲兵、自然不能乱动的。

京师乃天朝之心脏、不论任何时候、都得有重兵拱卫、实不宜再从京城派兵南征了。朝臣普遍认为应该等柳长风的西域远征军五万人班师还朝回到京城后、再大举出兵讨伐安南,目前且按兵不动就是。

对于贾续在两国边界一带的做法,朝中大臣颇有微词。认为贾续的使命仅仅是出使按南、尽可能说服按南王接受天朝的命令、其余的并不关他的事,他在两国边界一带擅自用天朝名义,号召百夷,聚集兵力、有假传圣旨之嫌、应该即刻下旨将他召回京城。

贾续其人沉寡言、不喜官场交际、在朝中人缘不怎么好、朝中大臣普遍觉得此人城府太深,太冷酷无情,对他的用心提出置疑。

萧若听了、冷哼一声、清漱锐利的目光缓缓在殿上群臣脸上扫过,大殿内迅速安静了下来。

萧若冷冷道:“当初朝议派使者出使安南时,你们为什么不主动请命?谁都知道此行之凶除,难道就贾续不知道吗?”

殿上文武百官静若寒蝉,刚刚大声说要召回贾读的人,心中好生惭愧。

萧若缓缓道:“像贾续那样一心为国,不计个人安危的忠贞之臣,正是我朝栋梁,朕心中十分软佩。他临走前,朕授予了他一道密旨,他现今的做法,正是朕在密旨中授命他的。卿等还有异议吗?”

群臣一听恍然大悟,再也没有话说。甚至有阿诀奉承之臣顺势凑趣,赞叹皇帝的高瞻远瞩,以及贾续的明能干。

事实上,当日萧若交给贾读的那道密旨,只是为了在危急关头保全贾续及其随从的命而已,里面并没有让贾续这么做的内容,完全是他自作主张。

萧若很清楚贾续的想法,他半辈子怀才不遇,好不容易有担当大任的机会,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逃回京城,一事无成,那样的话,也对不起自己对他的信任与期待,故而才冒险一搏,在南边蛮夷之地以天朝名义,号召百夷部落反抗安南。

不过贾续毕竟是在召集兵马,这不是他身为朝廷使节该做的事情,名不正、则言不顺、还会授人以口实。

虽然路途遥远、萧若决定以实际行动支持贾续的大计,他封贾续为平南将军,派快骑将平南将军印绶火速传送给他、同时下旨,南方边关的两万驻守士兵由贾续调度节制、准其便宜行事,若时机成熟、甚至可挥军直捣安南国都,打完了再奏报、以免贻误战机。

萧若对贾续的才能有信心、相信他必不会让自己失望。

过了几日、援救高丽的大军也传来捷报。天朝十万骑兵进军迅速,已进入高丽国境内。

数日前,前锋部队与扶桑军一部在野外遭遇,爆发战斗。天朝铁骑发动强大的冲锋、将扶桑人阵势冲跨,扶桑人败退、却跑不过骑兵、最终两千人被全歼,一个都没逃掉。

入朝作战、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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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4章 新事物

萧若收到捷报,喜形于色,派钦差前去嘉奖所有参战的将士。这一战打出了天朝的威风,大挫东海扶桑人的嚣张气焰.实在漂亮。

高丽使臣李匡则闻知,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心想天朝一出兵,扶桑倭人果然就抵挡不住了,高丽复国有望了。

李匡则怀着既敬且畏的心情来里叩谢皇恩,对天朝军队的战斗力暗自惊心。扶桑倭人的战斗力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侵略他们高丽国时,高丽军队一场胜仗都没打,除了惨败还是惨败,被打得满地找牙,一点尊严都不剩。

在高丽人心目中,倭人简直是不可战胜的,哪晓得一碰到天朝大军,就原形毕露,一败涂地了。

消息传开.京城百姓无不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对扶桑倭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倭人胆敢冒犯天朝天威,活该挨打。

皇帝于数月前诏告天下,从全天下召集能工巧匠及奇思妙想者,现如今,他们已齐聚京城,基本上集中了天朝手艺最好的各方面工匠,以及才智杰出者。

皇帝包下京城十几家大客栈,供他们安顿住宿,在京城期间可以免费食宿,费用朝廷全包了。从中可以看出皇帝对他们的重视,这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萧若传下口圣谕,他们若有什么有价值的新发明,可以呈递上来,不论是什么方面的技术突破,还是某种改进器具都可以。

很快,一个种了一辈子田的老农夫献上了他改进的一种农耕犁。他也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朝廷感不感兴趣。反正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来地京城。

这个改进的农耕犁送到萧若面前。他仔细端详了一番。以萧若这21世纪人地眼光,这个时代再复杂地机械装置,他也能一眼看出原理及价值,这个时代的简单器械在他眼里基本上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发现,这种农耕用的改造犁与乡间农人普遍使用的稍有不同。然而其结构更合理,持合力学原理,他立刻意识到这样东西的价值。带着军备部地几个官员亲自跑到城郊,让一个田地里正在劳作的农民试用了一番。

果然.这种犁用起来更省力。而且效率也相应高了一些。

萧若大喜,这虽是一项小小的改动。然而对天朝这个农业国家来说,却可以捉高全国农民的劳动效革。减轻一些劳动强度,虽然不能增加粮食产量,意义还是不小的。

古代科学不发达时就是这样,有地时候,甚至只需要灵机一动想到的东西,就能产生非常大地影响,比如马蹬,如此一个简单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却改变了整个战争地面貌。

这老农在田间劳作了一辈子,种田经验极其丰富,估计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此种改进做法,既然省力些,也就这么用。若是没有朝廷的重视,待他死后,这项改进发明也会湮没消失了。

萧若收下了这件改进后的农用犁,下旨郑重表彰那个老农,赏赐他一万两白银。命令军备部照这个犁的样子,再打造一百具出来,然后免费分发给京城附近农村的农民试用几个月,若是用得好,没有什么其它问题,便椎广到全国,替换掉也不知用了几百几千年的犁。

一万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宇,老农原本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理进京,只要上面官老爷赏识,随便打赏几个小钱,他就很满足了,万万想不到皇帝亲自过问,一赏就是一万两白银,他三辈子都吃不完这些钱,这同时也是对他的发明莫大的肯定与尊重。

老农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一个劲的叩头谢思,大呼万岁不已。

围观者看了这一幕,也觉得惊奇不已,这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他那么个不出奇的玩意儿献上去,皇帝就赏了这么多银两,有史以来似乎都没有先例,无不暗地里羡慕这老头运气好。

而在萧若看来,却恰恰相反,他感觉只花了区区一万两白银,就将老农这个意义重大的专利买断了,大大的划得来。要换了在21世纪,老农凭着这个发明专利权,不知道能赚多少钱,一万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更何况,萧若还想起到点立木行赏的效果。

这个爆炸的消息很快轰传全城,来到京城的天下能工巧匠们受到很大震动,既能讨皇帝欢心,又能获得巨额赏赐,这么好的事自然谁也不愿错过。

一时之间,聚集到京城的匠人,以及有奇思妙想者纷纷拿出自己独道的事物,献进皇去。

他们献上来的东西千奇百怪,什么方面的都有,大到城墙瓮城的设计图,小到绣花针……林林总总,杂七杂八。

有些东西凝聚着制作者的心血与智慧,而有些东西却纯粹是蒙人骗钱。以萧若来白21世纪人的超时代眼光,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一看,就知道这种东西的原理、特点以及有什么价值,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献上来的东西堆满了好几个房间.萧若带着穆异竹和军备部几个智慧超群者,一样一样的分析鉴定,若是有价值的东西,据价值大小进行赏赐,赏银一律从优,若是制作者愿意,立刻就能进军备部工作,待遇极为优渥,一进去就能拿相当于七品县官的俸禄。

而有些毫无意义的事物,则被原样退回;此外,还有一小部分,虽然是某种器械的改进,可是纯粹为了投机取巧骗钱的东西,也逃不过萧若的眼光,他命人将制作者每人重打二十大板,以为惩戒。

向全天下臣民表示,皇帝虽然极其重视技术与创新,可也不是冤大头,想蒙朝廷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来京城的人中,部分只想滥芋充数的投机分子立刻就现出了原形,挨了扳子,灰溜溜离开京城。剩下的,都是真正有真才实学之人。

常言说得好: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帝对技术如此重视,朝中文武百官争先恐后迎合,很快便在朝野形成风气.新事物新技术成为大臣们交谈中的

第一热门话题,人人以对新事物了解为荣,而鄙视技术者,被视为顽固迂腐的象征。

儒家自来视技术为奇技巧,十分鄙视.十分不屑。而今,气氛正在迅速扭转,从朝堂在民间,鄙视技术的人越来越少,对新事物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

萧若对这种风气看在眼里,心中好不欢喜。事实上,以这个时代来说.全世界每个民族的科技发展都十分缓慢,近于停滞,而天朝的科技发展已经是相对快的了,所以仍然能遥遥领先于别国,可是这是远远不够的,等以后西方人走出漫长而黑暗的中世纪,开始科技大爆发的时代.天朝便会被反超。

他对此看得十分请楚,所以要大力推动科学技术的发展,最重要的是扭转杜会风气,形成科技发展的良好土壤。到目前为止,社会风气已在迅速转变中,民间工匠的地位日益提高,至少不会被读书人鄙视,他们的创造力被全面释放。

萧若正有计划的引导他们进行发明创造,越多越好,当以现在科技为基础的发明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下一步,便是对天朝的科学技术进行分门别类,以及整理归纳,总结前人的技术积累,使之形成一套完整的自然科学体系,分为几大学科。

然后,在朝廷科举考试当中加上自然科学的试题,使全国读书人以后将一部分花在道德文章上的时间,用在对自然科学的学习上……到那时.可以想像.科技大爆炸的时代一定会先在天朝降临,欧洲基督文明和中亚伊斯兰文明都将被远远甩在后面,差距越来进大,再也没有赶上来的机会。

萧若的计划极为长远,恢宏大气,件件都是大手笔。一个新的时代将在他手中开启,他希望自己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一个承先启后的关键明君,流芳万世。

萧若这段日子处理国事之余,剩下的时间,多半花在评估巧匠们献上来的发明制作上。

后中的耶祥红缨生好动,最是闲不住,见这儿新鲜事物多,非常感兴趣,每天皇帝来时,她也要必准时来报到,看看这个.玩玩那个,雀跃不已。萧若也不管她。

这时,耶律红缨发现一张类似床样的不知名事物,比床要略小些,床板和支架都用铜和铁制成,设计巧美观,结构非常复杂.可以翻转折叠,可以伸缩摇动,扶下床头上的一个机括,床便翻成另一个架势。

耶律红缨觉得非常好玩,乐不可支.咯咯娇笑道:“主人,主人!快来者咯,这张怪床好有趣喔!还会动耶,咯咯咯……”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5章 极乐合欢床

“主人,主人!快来看咯,这张怪床好有趣喔!还会动耶,咯咯咯……”

耶律红缨乐坏了,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床,自顾自的叽叽喳喳的说着。她不闻皇帝回答,回头看去,却见皇帝面色好生古怪,望望自己,又望望身下

的怪床,似笑非笑的样子,“圭人,你怎么了喔?”

萧若见多识广,眼界原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开阔,一眼就认出了这张可以翻转折叠的怪床是男欢女爱使用的,往好里说是特趣用品.往坏里说就是

秽器具。据说21世纪的大型情趣用品店就有,可以帮助变换体位,增进夫妻间的情趣。

他万万想不到。会有人会为了媚主取宠,挖空心思打造了这么张有碍风化的合欢床献上来。

一旁的穆异竹和几个军备部官吏,兀自猜不出这是干什么用的东西,喷喷称奇,对这张怪床的巧与独具匠心赞叹不己。

萧若问道:“这张床是什么人献上来的?”

穆并竹立刻拿出物品登记册来,查到这一项,恭声道:“回皇上,献上此床者乃河间人士,姓田.名禄,此床名叫……”念到这里,穆异竹突然间满

脸尴尬,说不下去了,凑到皇帝身前.压低声音道:“此床名叫极乐合欢床,女子仰面躺在上面,以铜环固定住四肢,按动机括,就能变幻姿势,任

男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十分之方便。”

一旁几个军备部官员这才明白过来,此床原来是这种用途,俱都暗自好笑,怪不好意思的。

房间里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一时尴尬无言,只有天真好动的耶律红缨兀自在合欢床上又蹦又跳。玩得不亦乐乎。

萧若只觉啼笑皆非,他曾听闻,别地朝代时而有民间巧匠为了升官发财,出人头地,费尽心血制造出这类合欢床献给皇帝,这事儿一点也不稀奇。

因为历朝历代的皇帝并不总是年轻英俊的,反而年老丑陋者居多,他们若是荒好色,要临幸地方上强行送来的美女时,虽说大部分时候女人都会顺

从。然而也时有秉贞烈的女子。宁死不从,拼命反抗。而皇帝自身年老体弱,或久居深,手无缚**之力。用强未必管用,同时,这事儿更不好叫

太监女来帮忙,那会有损该皇帝的尊严。

于是乎,这类合欢御女床便应运而生,越是荒无道的皇帝。这类玩意儿越多,有了它,只需要把美人固定在上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此其一。还

有一个原因,便是这种床有增进情趣地作用,利用它可以轻易摆出多种高难度的姿势,而且因设计体贴。支撑受力合理,使用起来非常省力,是表闺

中不错的辅助工具。

正是因为有这两个原因,故而,此类合欢床就与壮阳春药一样.多见于史册记载中。

萧若心中暗叹,无怪乎历史上的皇帝荒者多,短命者也多,要知后原本就美女如云,佳丽少说有三千之众,任皇帝予取予求。稍微定力不强者,

就很容易把持不住。走向堕落。

而且下面人为了媚主取宠,什么都想得出来,还会挖空心思献上些诸如壮阳春药,合欢床之类的东西。皇帝每天在这种环境下,想不堕落,还真需要

有非常坚定的意志力。

萧若好生尴尬,在史书上看到这种事情,他大可以看热闹的心态笑笑也就罢了,没想到今儿个发生在自己身上。估计那个叫田禄的家伙也不是什么正

人君子,若是对男女之事没有非常多的经验之人,是不可能制造出这种合欢床的。

多半这人听说当个天子年少风流,所以便挖空心思,制造出这么张专为男女之事定做地合欢床,想讨得皇帝欢喜,也好升官发财,一步登天。着实可

恶。

不过话说回来,从穆异竹等人对此床制造地种种巧之处赞不绝口来看.这张情趣床也确实具有相当高的技术舍量,独具匠心,巧夺天工.那家伙敢

情具有某种邪恶的才华。

穆异竹及几个军备官员都眼巴巴望着皇帝,静候皇帝示下。

萧若一时间好生委决不下,就见耶律红缨独自一个人在床上玩得兴高采烈,快话得无处搔痒,还一个劲的娇笑着:“主人,快来,这张床好好玩猩!

你也过来嘛!”

萧若见耶律红缨在自己身边大半年以来,吃得好,睡得好,锦衣玉食,调养得当.皮肤越发细腻白嫩,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娇躯浮凸有致,前鼓涨

涨的,粉臀挺翘翘的,妙态毕露……

她笑面如花,似乎出落得比以前更加动人了,萧若心头一动,这朵鲜花已然完全成熟了,是采摘的时候了。“你喜不喜欢这张床?”他语气怪怪道.

问得有些不怀好意。

“当然喜欢咯!”耶律红缨想也不想,便大声回答。

萧若抿嘴儿无声一笑,眼中满是笑意,道:“那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这张床上,你可愿意?”

耶律红缨最喜欢新鲜有趣的事物了,闻言立刻点头,娇笑道:“好啊!好啊!不过,主人陪人家一起玩,好不好?人家一个人会闷的耶!”她一惯地

作风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萧若吃吃一笑,冲穆异竹等人挥挥手,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穆异竹不是傻瓜,自然会意,带着几个部属告退离去。

库房内只剩了萧若与耶律红缨一男一女两人,还有一大堆千奇百怪的物品,耶律红缨天真烂谩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在美人的催促之下,萧若干咳一声,大模大样走上前,“可爱的小丫头,主人来陪你一抉儿玩。嘿嘿.嘿嘿,哈哈哈……”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6章 情趣工具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雀跃娇笑不已,皇帝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加上皇里后妃众多,

很少有陪她玩的时候,这可是难得的一回。

萧若关上房门,含着怪怪的笑意走上前。

耶律红缨在合欢床上又蹦又跳,又笑又叫,脆声道:“主人主人,你看,这床好有趣握

!它会动呢!还有这里这里……有弹呢!跳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萧若心底里暗笑:当然有弹不费劲,这床原本就是专门设计来干那事的。他眼珠子一

转,指着床左上侧一个铜制的圆环,故作惊奇,道:“你猜那是什么?好好玩的样子。”

耶律红缨活泼好动,对这张好玩的床喜欢得不得了,听了他这话,便在床上爬过去,低

头打量那个圆环装置,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挺看的,有什么作用呢?”

“要不,你把坐手腕伸过去试试看”萧若的声音很无害。

耶律红缨想也不想,便伸过玉腕放在黄铜圆环里,只听得卡的一声,圆环收拢,紧紧扣

住了她的手腕.“咦!这是怎么回事?真奇怪,咯咯……”她仍旧是一脸茫然。

萧若坏笑,道:“你看床头右侧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黄铜圆环,你不如仰面躺在床上,

把右手也伸过去看看,担保好玩。”他以某种诈骗无知小女孩地语气说道。

而耶律红缨一惯好骗。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当即乖乖的仰面躺在床上,右手玉腕伸将过

去.铜环当即收拢扣紧,也是卡的一声,把她的右手手腕也套住了。双手再也收不回来,“

啊!人家的手动不了啦,讨厌!这怎么玩嘛?”耶律红缨咕咕哝哝嗔道。

萧若笑道:“当然可以玩啊!此床就是这么玩地。你乖乖听话。朕担保拾你一个永生难

忘的好玩夜晚。”

耶律红缨满面痴迷的仰望皇帝,乖乖“哦”了声。

萧若道:“你看,床尾两边也各有一个较大地圆环,你把双脚分开。分别放进里面去。

试试看。”

耶律红缨照做,卡卡两声之后,铜环扣住了她双脚脚踝,两条粉腿也被固定住了,整个

人呈“大”宇形,被固定在合欢床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耶律红缨见皇帝笑意大堪玩味的望着自己.她忽然感到这个姿势很羞耻,她一阵害羞,

芳心怦怦剧跳,嗔道:“主人,你看什么?好难为情喔!讨厌啦!”

萧若吃吃一笑,道:“小宝贝儿,你这个姿势很可爱呀!哈哈……”

耶律红缨羞得粉脸儿绯红,纤腰不依的扭动着,嗔道:“好难为情喔!人家才不要。快

放人家起来,呜呜……”

萧若不但不放。反而也爬上床来,压在她弹极佳的娇躯上,居高临下地欣赏,他突然

发现,这种合欢床确实是好东西,女人躺在上前,男人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怎样就怎样

,忽对刺激。

耶律红缨大字形朝天躺在床上,部更显突出,一对饱满地玉兔颤微微挺立着,令人垂

涎欲滴,纤腰盈盈仅堪一握.两辫粉臀形状极好……

萧若笑道:“看不出你身材这么的霸道,鲜香热辣啊,嘿嘿……”说着,轻轻解开她的

外衣.手指在她一对玉上轻轻抚模.柔捏起来。

耶律红缨喉中发出一串甜美的呻吟,“不要!主人不要这样,怪难为情的。你这样,人

家感觉怪怪的……”

萧若大乐.嘿嘿笑道:“怎么个怪法?”双手不停,索伸进她地内衣里去,肆意把玩

她珍藏了二十年的美妙胴体。

耶律红缨满面红云,娇喘吁吁,美眸半开半合,纤腰难耐的扭动,已有些神志恍惚.梦

呓般的喃喃道:“人家身体又酥又痒,感觉怪怪的……主人,别乱模了,人家的心好乱,讨

厌啦!”

萧若为之失笑,不但不停,反而变本加厉,双手翻飞,嘶嘶声里,转眼将耶律红缨的衣

物撕裂撕碎,化为片片蝴蝶飞舞。

霎时间,契丹公主宝贵的处子胴体完全展现在他面前,一丝儿遗漏也没有,任他欣赏把

玩,真个活色生香,美不胜收。

耶律红缨大急,想动又动不了,害膘得美眸都紧紧闭住,羞急娇呼:“不要!主人不要

这样脱光人家衣服,太难为情了.呜呜……坏……”

萧若有些好笑,凑到她耳畔,冲她小巧红润的可爱耳垂呵了口热气,痒得她浑身酥麻,

敏感的娇躯直哆嗦,笑道:“不知死活地小丫头,你不是要朕陪你一起来床上玩么?哈哈…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耶律红缨闻言,大发娇嗔,道:“人家是要主人一起来玩咯……可是,又不要你撕光人

家衣服,呜呜……主人欺负人家,人家不来!”

萧若吃吃一笑,“你这小丫头,大概还不知道此床的功用吧?嘿嘿……”

耶律红缨惊讶地睁开了美眸,奇道:“功用?不就是玩的吗?”

萧若一听暴笑,“哈哈哈……是玩的没错,不过是男女一块玩的!”一面说,一面按动

床头的机关,轧轧声中,床扳弯曲立起,使她娇躯形成一个向后弯的弧起,顿时成了另一个

交欢的姿势。

耶祥红缨一丝不挂的娇躯越发妙态毕露,惹火诱人。萧若看得下体宝贝蠢蠢欲动。

耶律红缨似乎明白了什么,害膘得耳都红了“不要,人家不要!主人快放人家下来…

…”

“下来干什么?朕还要陪你一块玩呢。哈哈……今晚就我们两个,我们可以玩到明天早

上,这床地功用还多着呢!”他哈哈大笑声中,飞快脱光自己的衣物,现出一身矫健雄壮的

肌,充满阳刚之美。下身宝贝膨胀到极点,真挺挺的挺立着,指定她雪白娇嫩的胴体。

邵律红缨瞄到那巨物一眼。“哎哟”一声吓得闭上美眸,芳心怦怦剧跳,体内似乎有某

种燥热扩散到全身。

萧若嘿嘿一笑,按动床着机括。机关声响中。合欢床又带着耶律红缨摆成另一个姿势,

使她嫣红的樱桃小嘴正对着自己地宝贝,笑道:“来,小乖乖,给朕舔舔!”

耶律红缨毕竟是未轻人道的处子,基于少女羞涩矜持的本能。一开始不愿意,后来经不

住萧若地连哄带骗,外加甜言蜜语,终于张开檀口,为他吹箫……

半晌之后,享受无比的萧若扶动机括,使耶律红缨再度平躺在合合欢床上,双条粉腿分

开,形成一个承欢的姿势。

萧若自己也忍不住了,挺枪压在耶律红缨身上。狠狠破体而入,在她呼痛声中。身下落

红片片,终于占有了她……

……

这一晚,房间里宛转娇吟声不绝于耳。

萧若充分利用合欢床的辅肋功用,换了一个又一个交欢姿势,原本以耶律红缨这种什么

都不懂地处女,要摆出别地姿势,是非(电脑小说网16Kcn)常困难的,正因为有极乐合欢床,就很方便了,要摆

什么姿势就有什么姿势,而且位置合理,设计体贴,甚至还有弹簧装置,十分的省力。

这张床果然独具匠心,凝聚着打造者的无数心血,在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一件不可多

得的杰作。

萧若尽展风流手段,在天真美丽地契丹小公主娇躯上尽情驰聘,变换种种姿势,增进情

趣,最终水交融,将她一再送上极乐的云端。

以萧若如今的本领,一个初破瓜的处子,是决计抵挡不住的,到最后,耶祥红缨实在顶

不住了,嘤嘤求饶起来。

萧若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便命女将另一个公主女奴耶律青岚带

来,让耶律青岚接替她妹妹,承受自己的狂风暴雨。

与耶律青岚不同,耶律青岚至今仍然对皇帝有抗拒心态,平常萧若临幸她时,她也不合

作,没回一开始时都要萧若用强。

而今有了合欢床,那就更好办了。萧若把耶律青岚在合欢床上固定住,她再也没有办法

挣扎了,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她妹妹耶律红缨还在一旁帮忙。

耶律青岚虽无力抗柜,面对这毁灭了他们家国的大仇人,却不甘心屈服,嘴巴里不停的

骂骂咧咧.毫不示弱,又被他用奇怪地工具摆弄成这么羞耻的样子,她羞愤已极。

然而,在萧若高超地风流手段之下,她嘴巴虽硬,身体却早已向他投降,也不知从何时

起,怒骂声变成了娇喘呻吟,彻底向皇帝投降,臣服于他胯下。

这一晚,萧若与她们契丹公主两姐妹一起玩极乐合欢床,男欢爱.销魂蚀骨,极尽欢娱



第二日,照例据昨天的物品鉴定结果,对制作者进行赏赐。其中,极乐合欢床的制作

者田禄,既没有获得赏银。也没有挨板子。不过,军备部侍郎穆异竹亲自去见了他,将他聘

入军备部,破格提升为郎官。

如此处置,清楚的表明了皇帝的意思,皇帝虽对合欢床不以为然,不过却肯定田禄的才

华,希望他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而不要再钻研那等有伤风化的器具。

田禄心领神会,虽然没有获得任何赏银,可是,能得到皇帝的赏识.却更加高兴。他挖

空心思打造那张极乐合欢床,也是为了投皇帝所好,既然皇帝不喜欢那等不雅的事物,他自

然不再在这方面花心思,而将力用在军备部的新器械设计方面,以便建立功绩,出人头地



至于那张极乐合欢床,萧若还是比较喜欢的,便收下了,放在自己的寝里,偶尔与后

美人们用用,还是挺有情趣的。

时光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时节巳是隆冬腊月。

这一日,早朝金銮殿上。户部尚书许平宗出列,双手捧着玉笏,躬身下拜,道:“启奏

皇上,今年的税收已统计完毕,请皇上过目。”

高坐龙椅上的萧若一摆手,道:“念!”

许平宗便打开奏折,道:“因皇上去年废除了林林种种的苛捐杂税,恢复两税制,今年

农业两税共计白银五百八十一万四千两,比前几年大幅下降……”

说到这里,朝堂上一片嗡嗡之声,殿上不少大臣忧形于色。朝廷收入锐减,这么下去可

不是个办法.今年又到处打仗,军费开支节节攀升,如此下去,即使有太祖宝藏和抄没三大

王族的巨额财产,也支撑不了几年。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代丞相崔奢以前正是掌管户部的,去年他一直不赞同减税,如

今得知朝廷收入锐减,他就要趁机提出怯复以前税制的建议。

也有不少目光长远的大臣看到了有利的一面,若不是皇帝力主削减苛捐杂税,让天下老

百姓得以喘息休养,原本动荡不按的社稷.哪能那么快安定下来。真是有利也有弊,两相比

较,仍然是利大于弊,正如当初皇帝所说的,将天下各方面完全恢复过来,税收也会逐步回

升,也够朝廷用的了。

他们对新税制持赞成态度,见崔奢要开口说话,也淮备与他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却见许平宗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各位大人稍安毋躁,下官尚未说完。”

朝堂上迅速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某中在许平宗身上,听他还有什么要奏报的。

许平宗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光芒,冲高高在上的皇帝深深下拜,道:“启奏皇上,今

年农税虽减少,可商税却大幅度增加,足以弥补农税的不足……”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7章 超前的税收政策

“启奏皇上,今年农税虽减少,可商税却大幅度增加,足以弥补农税的不足……”

此言又引起朝堂上一片议论之声,不少大臣都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历朝历代农税都占据绝对的大头,甚至有的朝代还采取重农抑商的政策,商税历来较少,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的状态,再增加也增加得有限,若说能填补农税上的减少,未免让人难以置信。代丞相崔奢当先对昔日的下属发难,皱眉道:“许大人何出此言,你可知近几年朝廷的税收多少?最多的一年甚至有上千万两之巨,区区商税,怎么能弥补农税上的损失?”

翰林院学士白易鸿出列,针锋相对,道:“崔丞相此言差矣,您怎么不想想,那最高近千万两的税收是怎么来的?那是通过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从天下贫苦百姓手里硬生生抢来的!您可知民间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又有多少百姓实在活不下去,只有挺而走险,落草为寇?怎又可知,前几年全天下盗贼蜂起,叛乱越剿越多,究竟是因为什么?”

白易鸿出身寒门,对民间疾苦再了解不过,说到前几年朝廷的苛政.就忍不住义愤填膺,竟当堂与代理丞相争执起来。

代速相崔奢顿时哑口无言,找不到话辩驳,最后大袖一挥,气呼呼道:“嗅未干的黄口小儿,你懂什么?”

礼部尚书徐丰卿出来打圆场。道:“许大人,请你继续说完,今年商税究竟有多少?”

许平宗白了以前地顶头上司崔奢一眼,继续说道:“皇上,今年的商税共计四百六十七万零三百两。”铿锵有力的语音响彻大殿,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炸开了锅。

“四百多万两?这……这怎么可能?”

“商税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都快赶上农税了。”

“这个真叫人难以置信!许大人,你们户部该不会弄错了吧?”

只有皇帝高高端坐龙椅上。全无惊讶之色,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许平宗也不争辩,待大殿上群臣的喧哗声渐渐低落下去,才环顾丛人人一遍,扬起手中的奏折。缓援道:“今年商税的详细条目都在这里。一条一条记录得清清楚楚,诸位大人可想一阅?”

文武百官听他这么说,这才相信确实没有弄错,不过仍然有不少人觉得难以置信。毕竟自华朝天国以来,都是从来没有的事。

许平宗缓缓道:“因为今年上半年与西域的贸易开拓,下半年与极西地大食国贸易又大量展开,由于皇上英明,高瞻远瞩,降低商税,极大的促进了贸易往来。使内地与西域及大食的贸易的于短时间内蓬勃发展起来,这里面的滚滚财源大到你们难以想象,而且得益于丝绸之路地重新开启。也为朝廷带来了大量赋税。”

“而另一方面,由于皇上一改本朝对商品交易征收重税地做法,大幅降低交易税,大力鼓励商业,我们内地的商业交易也呈一片繁荣之势,商税反而成倍增长。此外.还有海洋贸易带来的关税收入。这三方面相加,才有今年商税四百多万两的惊人规模。依下官看.这里面还有巨大地增长空间,三年之内。商税超过农税,也并非全无可能。”许平宗的话语中气十足。显得极有把握。

这番话说完,殿上文武百官先是惊讶不已.随后哗啦啦相继跪倒,大呼吾皇圣明,高瞻远瞩,虽古之圣君.亦有所不及。

以崔奢为首的保守派,顿时打消了劝皇帝恢复苛捐杂税的念头。白易鸿等人则眉飞色舞,振奋不己.对皇帝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对于萧若来说,却是意料之中的事。中国数千年来都是农业大国,农业产出对历朝历代都举足轻重,社会上受儒家重农轻商的思想影响,普遍重视农业,轻视商品交易。在这种社会风气下,历朝历代的施政,普遍都是重农轻商,有的甚至有意的压制商业。

人们普遍认为.农业生产是国家忧关生死地本大计,应该大力扶持,而商人只会囤积居奇,从中谋取暴利……而忽视了商业交易能互通有无、促进社会发展的有利方面。

整个社会普遍都瞧不起商人,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也非常低下,正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乃是四民之末,倍受歧视,即便是非常有钱的商人.也没什么社会地位,甚至不如一个贫寒的读书人。

而萧若却不一样,他来自商业贸易极其繁荣的21世纪,深受自由贸易主义思想的影响.对商品交易的益处认识之深刻,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所以他能摆脱时代的局限,以高赡远瞩地眼光,和超前的政策,一改历朝历代压制商品,打击交易地做法,取消对商业交易的压制,大力鼓励推动商业贸易的发展。

致使一方面国内贸易于短时间内崛起,空前繁荣起来,而且开拓了天朝与外邦他国的跨国贸易,尤其是丝绸之路的重新开启,更是意义重大。这些都为天朝的财政带来了滚滚收入。

商税超过农税,这在殿上文武大臣们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和不可理解的,因为毕竞是开天辟地以来前所未有之事。

而萧若却觉得很正常,农业上的税收其实十分有限,所以这么庞大的天朝,一年的税收才五百多万两;而商业贸易的潜力却是不可限量的,等以后商业贸易完全发展起来。超过农税再正常也没有了。

这还是在目前科技仍然不发达地情况下,若是科技发展下去,等到日后交易繁荣、物流通畅的时候,农税收不收都无所谓了,光靠商税,朝廷就可以过得很滋润。正如21世纪的国家,不但不收农税,反而给种田的农民金钱开始一样。这在古代人看来。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他们说什么也想不通。

还有一点,许平宗的奏报里没有,萧若却微服深入民间时却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那就是在朝廷鼓励商业。大幅度降低商税的政策出台后。民间手工艺小作坊也迅速繁荣起来。

因天朝已有足够的技术积累,一旦朝廷放松勒在工商业脖子上地枷锁,工商业就会迅速发展,在几年之内出现费本主义萌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切,朝廷大臣们似懂非懂,反正对高深莫渊英明神武的皇帝,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似乎当个少年天子真的是天神的化身,他决定地事情,就算是再不可思议,日后也一定会证明是对地。金銮殿上欢呼万岁之岁之声久久不绝。

时至今日,柳长风所率的西域大军正处在班师途中。已过了潼关,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到京城。

另一路,十万征东铁骑入高丽作战,战事颇为顺利,节节胜利。扶桑倭人打起仗来虽疯枉不要命,可是在野战中也不是天朝铁骑的对手,吃足了苦头,在几场小规模战斗中连遭惨败。

后来,倭人也学了,既然明知野战打不赢。就索放弃野战。入朝扶桑大军全面收缩,缩在坚固的城池内死守。准备抢得天朝大军钝兵挫锐,再侍机反击。

天朝大军全部由骑兵组成,野战中固然拥有压倒地优势,所向无敌,然而弱点也同样明显,便是攻城能力非常薄弱,用锐骑兵强攻防守坚固的城池,乃是兵家大忌。

天朝大军由刘破虏指挥,他是由普通士兵一步步提升上来的,打了半辈子仗,打仗径验极为丰富。他兵分几路,将倭人几个重兵盘踞的大城团团包围,随后遣偏师长驱直入。

高丽人对灭绝人的倭人侵略者恨之入骨,日夜盼望天朝的救兵早日到来,如久旱盼雨露。这时天朝士兵一到,无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加上倭人已放弃城外,顿时天朝旖旗所指,农村乡镇纷纷收复,于短短数日之间,便光复了半个高丽。

起初打得顺风顺水,横扫千里如卷席,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可是,接下来的战事,便有些麻烦了。

扶桑倭人主力未损,缩于一些易守难攻的坚城内,对于适合野战,不利攻城的天朝铁骑来说,就有些吃不下了,只能围城,设法诱敌军出城。

无奈倭人铁了心了,就是一味死守,死活不出战。围便由你围,要攻城就尽管来。

由于倭人退缩城内时,采取了坚壁清野地残暴做法,各地乡村集镇的的粮食都被抢掠一空,实在带不走的,便一把火烧掉。故而他们城内囤积了极多粮草,一两年都不会缺粮。

而城外天朝大军远道而来,补给困难,高丽人的粮食也被搜刮殆尽,天朝军要是解决不了粮草问题,早晚都得退兵,那时候,就轮到他们穷追猛打了。

倭人如意算盘打得响,却万万想不到,天朝军队与他们倭人不同。倭人是异族侵略者.在高丽各地无恶不作,丧尽天良,激起高丽民众止此起彼伏的反抗;而天朝大军却是救援军,而且军纪严明,是仁义之师,深得高丽民众拥戴.高丽国上下视天朝军为救星。

只因天朝铁骑推进太快.补拾输送跟不上,在最困难的时候,高丽人自发地将最后一点点幸存的粮食献拾天朝军队,自己没吃的,就以糠稗野菜果腹,万众一心,哪怕饿死也要支持天朝军队打万恶的倭人。

后来,随着战线趋于稳定,天朝在皇帝调度下,充分发样强大到极点的经济实力,粮草和军用物资源源不断输入高丽,运抵前线,不但围城军队够用了,还有多余粮食按济饥寒交迫地高丽人。

高丽民众分得天朝送来的粮食,无不潸然泪下,面朝西边天朝京城方面跪拜,含泪大呼万岁不己。只可惜,远在京城地圣天子听不见。

随着天朝大军的补拾状况全面好转,扶桑倭人的奸计彻底破产。城内倭人看见城外天朝高丽两**民亲密无间的情形,有些诧异,有些惊心。

倭人军中几个较为理智的将领突然间意识到,这场战争打不赢了。不过,他们的意见在一惯疯狂盲目的扶桑军中,显得微不足道,毫无影响。

在人人皆失去理智的环境中,若有清醒的人,只会被周围人视为懦夫,甚至会被忠于幕府将军的爱国热血青年干掉,而众人则会为此欢呼赞扬,只恨动手的不是自己……于是,疯狂的气氛进一步升级。

东洋扶桑人与中土天朝人都是农耕民族,在战场上,都有不擅长野战,而长于城池攻防战的特点,现如今倭人待在坚固的城池内,一心一意打守城战,确实不易对付。

天朝军今回全是骑兵,而且为了不拖累行军速度,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几乎没什么攻坚能力。面对高耸坚固的城墙,只能望而兴叹。

主帅刘破虏沉着冷静,下令全军在城下扎下坚固的营寨,做好长期围城的打算,一面写奏报,派快骑火速传递回国,奏报皇帝。

不过他自己心理也很清楚,攻城器械一一尤其是结构复杂的大型攻城器械,行动极为缓慢,纵使皇帝一接到他的奏报,就派步兵运攻城器械出发,至少也要几个月才能到高丽前线。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第十卷爱美人爱江山 第98章 高丽军情

左副元帅秦义不甘心,想挟新胜之兵威硬攻城池看看。他命士兵大肆伐木,临时打造云梯。两日的工夫下来,云梯造好了上百架。

秦义布置妥当,一声令下,命骑兵下马步行,携云梯硬攻城池,他本人亲自擂鼓助战,以壮军威。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不得不下令停止,因为伤亡实在太大,在缺乏强有力的攻城器械时,以简陋的云梯硬攻坚固的城池,无疑是不明智的。

就像当年两万契丹铁骑打到京城城下时,只要城内自己不乱,强行攻城就是进攻方的恶梦。当日契丹不少身经百战的锐铁骑,被头一回上战场的百姓轻易消磨掉,在城下流尽了鲜血。

天朝大军明明占上风,却偏偏在坚城之下一筹莫展,委实今人不甘心。

右副元帅南昱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有些损的法子。他派人收编了大批高丽壮丁,分发给他们兵器,驱使他们爬云梯去攻城。只许前进,不许后退,有一队弓箭手在阵后监督,后退就乱箭杀……

结果打了一个下午,攻城高丽人死了数千,城内倭人死了数百。交换起来似乎十分吃亏。不过南昱不心疼,反正不是自己本国人,高丽人多,让他们去消耗好了。

城内防守的倭人大惊失色,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绝望的气氛在城内迅速蔓延开来。这种不拿高丽人当人的做法,虽说无比的残忍血腥,可是也非常有效,如果天朝军队铁了心这么打下去的话.他们倭人除了硬着头皮消耗下去之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高丽人口也不少,除了这回倭人大举入侵。整个高丽惨遭蹂躏践踏。大片人口死于战乱中之外。年青壮丁仍然有一百多万人。

只消天朝统帅硬得下心肠,驱使高丽人不断来攻城消耗,不考虑伤亡。今天死一万高丽人,拼掉城内一千倭人;明日又死一万高丽人,又消耗掉城内一千倭人……如此下去。用不了多少天,城内倭人非死绝不可。

这种战法极为残忍,但也往往十分有效。反正不管高丽人与倭人消耗成怎样,天朝军队都没有任何损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野蛮的游牧民族攻城时地常用战法,倭人打仗也经常这么干。

然而,天朝毕竟不同于野蛮民族,此等残忍做法没有在高丽人中引起反弹,却在天朝自己军中引发激烈争执,有叫好的,也有大骂的。

天朝三员领兵大将对此争许不休。刘破虏坚决反对。说这种做法很没有人。高丽人虽不是我们同族人,可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是蝼蚁,是活生生的人,也有父母妻儿,怎能忍得下心驱使他们前赴后继的去送死?何况天朝大军乃堂堂正正之师,救亡伐罪。师出仁义,那等作为.岂不令属国民众寒心,损及天朝威严?

南昱也坚持己见,针锋相对,争辩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尤其是攻城的时候,死人更是比什么都快,既然必须强攻倭人的城池。那么与其死天朝将士,就不如死高丽人。反正这场战争原本就是高丽人的。他们为了保卫自己地国家而流血,也是理所应当。对高丽人来说,与其亡国之后被倭人屠杀,就不如在天朝军队帮助下与倭人拼个你死我活……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而秦义也拿不定主意,觉得两人说得似乎都有其道理。这做驱使高丽人攻城的做法,确实有够冷血,不过南昱说得也有道理,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若是能因此攻下城池,全歼城内倭人,那高丽人的死伤也是值得的,可是打的过程又似乎太难看了点,有损天朝的形象……

而争论中的主角高丽人,则没审发表任何意见的权利.静静地等待争论地结果。他们既打不过扶桑倭人,又不敢违抗天朝的意志,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假如天朝将领最终决定继续驱使他们攻城,那么他们也不会反抗---也不可能反抗的了。

他们攻城.那么他们也不会反抗一一也不可能反抗得了。

三员大将的争论没有结果,最后,一齐写奏章呈报皇帝,请皇帝裁夺。暂且停止攻城。

半个月之后,钦差大臣火速赶来前线,传达皇帝旨意,命今全军将士不得再采用驱使高丽人攻城的血腥战法,大军暂且围困敌城,新式攻城器械不日就将用到,届时再行大举攻城。

争论有了结果。三员大将谨遵圣旨,各自指挥所部做好长期围城的打算。

消息很快传遍高丽地乡村市镇,高丽民众无不欢呼庆幸,大呼万岁不绝,听说钦差传来的圣旨中有“高丽百姓矣联子民,联不忍见其伏尸城下”之语,无数高丽人感动得泣涕交流,一片呜咽失声。

高丽战局至此陷入胶着状态,倭人不敢出城,天朝骑兵也攻不进去就这么对峙着。

天朝京城汴梁,皇内。

萧若看着近日来自高丽的战报,静静的沉恩。周围侍候的美人们轻手轻脚.不敢弄出声响打扰他。

面对高丽的天朝大军有力难施的情况,萧若时至今日,还没有派出援兵送攻城械器去。因为柳长风的救援西域大军就快回来了,一百门新式大“武威大将军”都在回京的五万兵马中,到时候,这批大连带新铸好地一些大,一并调去高丽前线就好。

在萧若看来,拥有了如此强力的大。别地攻城器械都属多余了,没有必要再调派那些苯重的攻城器械去高丽,因为即便有攻城器械,只要城内守军战斗意志坚决,攻城仍然得付出不小的伤亡。

而集中使用大攻城的话,几轮下去,便能将城墙轰出缺口,再坚固的城墙都没用。在这个时代的攻城战中,大才是王道。

高丽战局在萧若掌握之中,他唯一顾虑的,便是假如魔教真是参与倭人当中,只怕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转眼接近年关,京城里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淮备过大年。

过了年就是中兴二年了,天朝国势蒸蒸日上,平民老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民间一片喜庆之气。

这一日.早朝朝议上,也受喜庆气氛影响,人人面带微笑。皇帝心情也不错,宣布给朝廷三十多万官吏发年银,相当于后世俗称的年奖.人人有份。

文武百官大喜,一齐叩头谢恩。

商议完一些国事,正要退朝,这时,吏部尚书张汉则出列,躬身上奏道:“启奏皇上,微臣还有一事。”

“讲。”萧若道。

张汉则说道:“当年四大王族联合谋逆作乱,幸奈吾皇英明神武,亲统大军,弹指间削平叛乱,安定社稷……

他兀自絮絮叼叼说个没完,萧若听得不耐烦,一摆手打断:“张爱卿直接说重点。”隐隐猜到了几分他的意图。

“是,皇上。”张汉则又一躬身.不再罗里罗嗦,“叛乱平定后,四大王族都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了代价,几乎举族不保,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没人同情。其中却有一王家族,困及时弃暗投明,事后将功折罪,所受的处罪较轻,那便是宋王赵牧,及其一族。”

说到这里,礼部尚书徐丰卿也站出来,恭声接口道:“当时皇上罢免了赵氏一门的官职,令其合族闭门思过,待半年期满之后,再量才授以官职。而今已有一载有余,皇上是否要重新起用赵家?”

萧若静静听完,心里头跟明镜也似的。其实这里面主要还是自己原因。都是因为自己宠爱皇后赵氏姐妹,才有人这么说。

要不然,以前本就没人敢为四大王族求情,满朝文武都怕跟四族扯上关系,被人怀疑是他们的同党。避之惟恐不及。宋王赵牧的情形要好些。可也仍然没人为他说话。否则半年闭门思过之期早过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开口。

因为近期皇帝宠爱皇后赵氏姐妹,有一段日子,甚至三晚中有两晚在中过夜,朝中大臣们无不看在眼里。

久居官场的人,最擅于察言观色,揣摩上意,很自然会以为皇帝爱屋及乌,既然宠着赵氏姐妹,自然会善待赵家。故而有人站出来为赵家说话。一来免得皇帝自己开口,皇帝想做的先做好,皇帝想说的先说出来。才能获得皇帝欢心;同时,也送一个老大的人情给赵牧那国丈,日后自有回报。

却不料.萧若对公事与私事分得极清,二者绝不相干。宠赵氏姐妹是后的事,与朝廷不相干,国家大事岂同儿戏!他冷笑一声,道:“哦?那你们说说看,赵氏一门谁有出色的才干,能居何职?”

第十一卷1-7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1章 左右丞相

“这个……”张汉则与徐丰卿二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皇帝是这种反应,一时大出意料之外,不知如何接口。

殿上不少大臣感到意外,原本以为皇帝会龙颜大悦,顺势重新重用赵家的,哪晓得皇帝全无喜色,一时之间,没人啃声。

萧若环顾殿上群臣,缓缓道:“让朕来回答你们,赵氏一门多的是纨绔子弟,那些贵族公子哥吃喝嫖赌,溜狗斗**是一吧好手,没几个真正有才能的人!”

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垂手肃立,暗暗庆幸好在自己没开口。

张汉则与徐丰卿二人满头冷汗,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倒是代丞相崔奢在一旁幸灾乐祸,他原本还担心赵氏一门重新崛起,赵牧官复原职,他这代丞相的位子可就保不住了。不料事情出乎意料,圣意难测,赵氏一门想东山再起,想来是没指望了。

崔奢乐翻了心,极力忍住才不至当场笑出声来,肚子里暗骂:“该!赵家人有个屁才能,依我说,他们家就那姐妹俩是真正的本事了得!嘻嘻……”

萧若瞟了幸灾乐祸的崔奢一眼,轻轻哼了声,大袖一挥道:“两位爱卿既是没想好,那就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奏。其余爱卿也可以踊跃发言,表达自己的看法,赵氏一门中若是谁真有才干,朕定会重用。散朝!”

萧若回到后,本想避闲不去中,转念一想,那样的话岂不反着行迹?便仍然去中。

前面朝堂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后不可能一无所知。

皇后估计已得知了此事,盈盈下拜道:“皇上,臣妾感谢您对臣妾姐妹的宠爱。我朝立有祖训,后不得干政,臣妾姐妹一心只为好好伺候皇上,绝不过问其他事。希望皇上处理国事时,不要因我们姐妹而有所偏袒,秉公决断,我们姐妹永远支持皇上的决定。”

小赵郡主则在一旁不做声,只幽幽的望着皇帝。

萧若听得皇后此言,心中大感欣慰,叹道:“皇后能这么说,朕很高兴。朕宠爱你们俩,对你们的娘家自然会厚待,不过朕的厚待不会牵扯到国事方面,朕不可以因自己一人的好恶,误了国事。”

贤惠的皇后颔首道:“谢皇上,臣妾这就派人去宋王府,劝说父王,让赵氏一族的人都断了重新为官的念头,以免皇上为难。”

萧若微笑道:“那倒不用,你们父王的才干朕还是清楚的。赵氏一门中真正有才者,朕绝不会埋没,不过朕也不会因为你们俩,给他们开后门,哈哈……”

皇后嫣然一笑,携妹妹谢恩。

当天晚上,畅快淋漓的巫山云雨过后,萧若一边一个,搂着这一对天下最美丽最高贵的姐妹花,兀自在回味方才销魂蚀骨的余韵。

小赵郡主星眸闪动,鲜嫩的樱唇翕动,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终于挨着姐姐,没有说出口。

萧若看在眼里,猜也猜得到她想为赵家说好话,吹一吹枕头风,只不过不好说出口。

他也不说破,故装不知。暗地里不禁感叹,皇帝手握天下权柄,一句话就能让人人头落地,也能让人飞黄腾达,不知多少人千方百计想走自己的后门,想绝对不受干扰的秉公执政,真是不容易啊。

翌日,早朝。

主要商讨昨日提出的对赵家人授予官职一事,群臣自各发表看法。

张汉则一反昨日态度,猛烈抨击赵氏一族过往的罪行,并大肆贬低赵氏全族人的才干,认为他们没一个人可以为官。

徐丰卿更是圆滑,虽昨日碰了钉子,以为皇帝不喜赵家,为迎合圣意而转变立场,主要看法类似张汉则,不过他巧妙的不把话说绝对,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萧若简直啼笑皆非,这两个家伙见风使舵那叫一个快。让群臣商议一下赵氏一族人的才能,可以担当什么官职。

殿上文武百官见皇帝就事论事,毫不偏袒徇情,站在绝对客观公正的角度处理此事,顿时也纷纷抛开迎合上意的想法,当下实事求是,各抒己见,讨论得十分热闹。

萧若之所以让群臣广泛讨论,是因为以前官员考核升迁的记录缺乏可信价值,前几年官场黑暗,世家大阀一手遮天,四大王族的人升迁飞快,科举出身的官员则举步维艰,在这种环境下,关于赵氏门中人的考核记录自然不足采信。

群臣议论纷纷,对宋王赵牧的才干普遍肯定,其余族人多是些贵族纨绔花花公子,殊不足道。

赵牧曾在朝中主政二十载,被誉为赵家最杰出的人物,若说全无才能,殿上群臣首先不信。

赵牧对朝政了如指掌,执政经验极其丰富,早年也有过一些值得称道的政绩,只不过他缺乏魄力及必要的雷霆手腕,如果他在太平年月主政,或许还能平平淡淡的过去,可不幸的是,他碰到了皇帝耽于嬉戏不理国事,朝政日非的岁月,他就没有拨乱反正的能力了。

面队世家大族把持朝廷,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因为他本身就是赵家家主,世家大族的重要一员,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廷一步步滑向深渊……平心而论,前几年江山动荡乱世将临的局势,也有他的一份罪孽在里面。

群臣讨论过一番,已得出结论,赵氏一门中,只有赵牧一人堪为大用,其实人物还是让他们坐家里得了。

对于这个结论,萧若还是比较赞同的。他当皇帝后,有一段不短的时间还是赵牧当丞相,对其有一定的了解。赵牧这人不是很有个主张,属于那种与好人在一起,他就是好人;与坏人在一起,他就变坏人的那种任务,不过还算颇具才干,将政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要是换了李岳坐在他位子上,华朝早就玩完了。

要知赵牧还身负宋王爵位---虽说已不在允许世袭,而且赵牧还是堂堂国丈,加上又曾经长期担任百官之首的丞相,资历无人能及,让他当个小官吧,显然是不合适的,寻常部衙摆不下他这尊大佛。

萧若正为此犯难之际,忽然瞄到一眼代丞相崔奢老神在在的模样,暗自有气,只觉头好疼。

若说赵牧不适合当丞相,那么崔奢就更不适合当丞相!崔奢此人出身名门世家,见识学识都是好的,明也是有的,可是他人品实在不怎么高明,对自己权势的兴趣,远远超过对天下百姓的兴趣。所以萧若让他干了代丞相一年有余,还迟迟不让他转正。

丞相一位虽为百官之首,可职权并不固定,与皇帝之权互为消长。碰上不爱管事当甩手掌柜的皇帝,丞相边大权在握,可以说是帝国实际上的统治者;而碰上如本朝太祖般的强势皇帝,朝政大事一把抓,丞相之权就小得可怜了,甚至还不如六部的尚书有实权。

而今萧若的强势,比之太祖皇帝也不遑多让,国家大事尽出于己手,崔奢这么个丞相几乎沦为了自己的高级秘书,打打下手而已,这也是萧若能容忍崔奢这家伙干到今日的主要原因。

萧若其实一万个想换掉崔奢,可换下他容易,然后又换上谁呢?放眼朝堂,还真没有一个众望所归的丞相人选,萧若去年科举虽提拔了一些不错的少年英杰,可是他们还年青,而且没有资历,当丞相是不可能的,还得在地方上磨练个十几二十年,等积累到足够的经验,政绩以及资历后,才能重用。

萧若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主意,宣布将丞相一职一分为二,改为设立左右丞相,左右丞相互不隶属,都直接向皇帝负责。

任命原代理丞相崔奢,为左丞相,宋王赵牧为右丞相,共同辅政。

殿上文武百官嗡嗡议论一番,一齐称善,大呼吾皇圣明,此法最为妥当,

只有崔奢泱泱不乐,原本的权势一分为二,自然不大乐意,不过他也自知声望与才能都不足以问鼎丞相宝座,能由一个随时被取消的代丞相,变为正式的左丞相,也算不错了。他想通这些利害,也欢欢喜喜的叩首谢恩。

萧若暗叫得计,如此一来,两个难题同时获得解决,自己以后就有两个高级秘书了,大可以让赵牧帮自己处理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2章 御驾亲征高丽(上)

将丞相职权一分为二,既沉重打击了丞相作为百官之首的权威,又能让左右丞相互相牵制,达到微妙的平衡,将来即使碰上个弱些的皇帝,左右丞相也只能当皇帝的高级秘书。

散朝后,萧若回到后,皇后与小赵郡主盛装跪拜于地,代他们的父亲及整个家族叩谢皇恩。

随后,宋王赵牧进,叩谢皇恩浩荡,久久不起身。

赵牧为人低调谨慎,自从叛乱之事后,他便深居简出,极少进,只有皇后产下皇长女那日,他才进一会道贺,此外再也不曾进,与两个女儿也有许久未见。

萧若让皇后与小赵郡主好好招待赵牧,多聚一聚,留他吃完晚膳再走。

其实,萧若自己也有点别扭,以前赵牧是他岳父,而今他小女儿也嫁给自己了,自己成了他两个女儿的丈夫,那与赵牧是什么关系?来自21实际的萧若不大搞的清楚。

虽然天下人都视为正常,萧若自己心里却难免有点别扭,尤其是跟他们父女三人同时在一起的时候。

过大年前夕,战局平稳的高丽突然传来紧急军情,天朝大军统帅刘破虏遇刺身亡,两为副帅秦义和南昱双双身染诡异的重病,窝床不起,神志不清,随行军医束手无策,眼看就活不了几日了。

这个惊天噩耗传来,整个朝廷为之震动。

萧若听完,猛的拍案而起,厉声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们三人不是住在军营中,有重兵保护吗?怎么可能中了敌人的暗算?!”他早知魔教与倭人有勾结,故而一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立刻想到着了魔教高手的道。

从高丽的传讯兵顿首道:“回皇上,刘元帅是出外巡视地形时遇的刺。秦南二位副衰却是在军中莫名其妙的病倒。而是在几乎同时,他们两人的病情一模一样,十分诡异离奇,军中将士们议论纷纷,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萧若沉声道。

传讯兵略一忧郁,呐呐道:“都说两位副帅八成是中了邪!”

萧若心头咯噔一下。心知其中一定有蹊跷。他沉吟道:“刘元帅出营巡视地形,不至于不带护卫吧?”他要问清楚当时的详情。

传讯兵拼命点头,道:“皇上英明,刘元帅每回出营巡视。都会带五百骑护卫,最后一回也不例外。”

说未说完,萧若喝道:“既然有五百骑保护,那怎地还会遇刺?……恩,难道说,他中了倭人大部队的埋伏?”想想又觉得似乎不大可能。

传讯兵答道:“回皇上,我军已将倭人城池团团围住,城周围都在我军控制之内,刘元帅也没走出太远。倭人决计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调动大队人马出城埋伏。就算有小股敌人潜伏在野外,也应该逃不过我军斥候侦察。

萧若深知刘破虏打仗经验丰富,又不是卤莽之辈,应该不至于犯低级错误,这样的话,就令人费解了,道:“当时的详细情形究竟是怎样。你速速给朕如实道来!”

“当日,我们的确中了刺客的埋伏……可是,刺客只有一个人……”

一语未了,萧若失声道:“一个人?莫非是妖魔不成?!”刘破虏的五百骑护卫不是吃素的,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主帅,一旦遭遇意外袭击,必定第一时间冲上去缠住敌人,使主帅有脱身的足够时间。刘破虏自身武艺了得,刺客又只有一个人。照常理说,武功再高也难以行刺成功。除非是神通广大的妖魔。

“刺客虽非妖魔,却比妖魔还要可怕!”传讯兵目光中流露出恐惧之色,仍然心有余悸,“刺客是个娇滴滴的女郎,一身红衣,手执一柄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短剑,突然出现……她的手法飘忽如鬼魅,出剑灵动奇奥,每一挥出,都必有一名护卫栽下马……五百骑转眼就被她杀得七零八落,连她身都近不了……”

“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将刘元帅一剑刺于马下,然后从从容容脱身,整个过程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我们的五百骑阵亡过半,一百多人身负重伤,幸存的百余骑追赶不上,只得先将刘元帅送回大营紧急抢救,小人正是其中之一……谁知,刘元帅还没坚持到大营,便不幸重伤而死!”

萧若听的头皮发麻,背心一股冰流划过,“难道是……是她??”他想到那曾有一面之缘的红衣女郎——魔教教主的大徒儿,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可怕女煞星。

听传讯兵的形容,十有**就是她,应该错不了了。那就怪不得了,除她之外,世上只怕再没有恁般恐怖的杀手,能于重兵护卫中刺杀大将,事后再从容全身而退,天下第一杀手果然名不虚传。当日要不是萧若奇计百出,自己也险些栽在她手里。

这么看来魔教果真和扶桑倭人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图谋不轨,绝不可掉以轻心。秦南两为副帅多半也是中了魔教高手的暗算,魔教手段奇轨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萧若沉着冷静,问道:“现在高丽我军情形怎样?”

传讯兵忙道:“回皇上,我们三大将领一死二病危,同时出事,目前十万大军群龙无首,军心浮动,加上军中连出离奇之事,士兵们盛传鬼怪作祟,越发人心惶惶。小人出发之前,军中甚至出现了……出现了……”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

萧若心头一紧,喝道:“出现了什么?”

传讯兵硬着头皮道:“出现了逃兵!”在此次出征中,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此前士气高涨,打仗时人人奋勇争先,更不要提逃兵了。由此可见军心之骚动。

传讯兵顿首道:“请皇上火速派一员大将赶去高丽,主持大局,以安定军心。”两军交战的前线,若军心进一步骚乱下去,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传讯兵说完,萧若挥挥手,让他退下。

面队突然出现险恶局面,满朝文武议论纷纷。不少武将自告奋勇请缨,愿意紧急前往高丽,收拾残局,安定军心。

萧若环顾他们一番,暗暗摇头。这些将领多少出身士族的公子哥,当然契丹人肆虐天朝腹地时,这匹人争当缩头乌,宁可被人嘲讽,也不愿上阵杀敌,因为战场有危险,还是窝在家里最安全。这一两年来,他们在皇帝的作风激励下,已经转变了许多,可是他们当中还是没有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将才。

而萧若亲自提拔培养的将领都在东西两路大军中,放眼今日的朝堂上,还真找不出一个既有威望,又有才能的大将去收拾危局。

萧若心中暗叹,看来自己又得御驾亲征了,此战许胜不许败,否则魔教野心勃勃,与扶桑倭人勾结在一起,必为天朝心腹大患。

萧若派人前往回京途中的西征大军,传达旨意,名他们加速返京。同时,让太医院派几名太医,快马火速赶往高丽军中,医治秦南两位将军的怪病。在另一方面,命阮飞龙率全部舰船北上,准备开赴高丽前线。

高丽战场突然出现这等意想不到的变故,海寇王孙瀚在京城的代言人孙和难免幸灾乐祸,心想这回朝廷总得求我们帮忙了吧,不无得意地表示他们愿意派兵助阵,一起对付倭人。

不意,再次被皇帝以时机尚未成熟拒绝,让孙和着实意外了一下。

高丽之战主要是陆战,海寇参战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何况他们也未必安的什么善心,反而平添变数。

柳长风所率的西征大军接到旨意后,一路急行军,终于在大年三十的当晚赶到京城,

萧若大喜,下令御厨大治酒宴,当晚,他带着皇地美酒菜亲自去军营,大摆庆功宴,与征战在外大半年的三军将士们共渡除夕之夜,彻夜狂欢。

翌日,大年初一,皇帝亲自下达圣谕,朝廷一雷厉风行的速度论功行赏。

凯旋回京的将士们据个人的战功,大肆进行封赏,该升官的升官,该授爵的授爵,该赏钱的赏钱……没有一人落空,皇帝对军功的封赏一贯丰厚,三军将士欢声雷动,人人喜笑颜开。

其中,统帅柳长风劳苦功高,功勋卓著,正可谓国之栋梁。

皇帝下旨,封他为车骑将军,赐平远公,加封食邑七百户,赏赐白银万两,黄金千两,锦缎万匹,真个容宠已极。

军中将士得知,羡慕自不消说,更不知多少人深受激励鼓舞。要知道柳长风并没有显赫的家世,而是跟普通士兵一样,从最底层干起,能有今天的富贵,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可见当今天子重功劳不重出身,只要努力杀敌建功,谁都能封官拜爵。

不少将士摩拳擦掌,暗自打定主意,要以柳长风为榜样,拼命杀敌报国。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3章 御驾亲征高丽(下)

西征大军的正副先锋官裴剑和崔玉二人,也同时加官晋爵,双双被封为伯爵,其中崔玉的封号有些特别:经国伯,旁人不知就里,只是稍微觉得有点

古怪,而崔玉本人却是清楚得很。

“经国”二宇谐音“巾帼”,分明在夸她巾帼不让须眉,是巾帼女英雄。崔玉为此很是扭捏了一阵,经抗议无效,只得按受了。

还有一位西域贵族随西征军回京,却是楼兰公主叶依雪。她亲自来京城,代楼兰国主叩谢皇帝救国之恩,表示从今往后,楼兰国将死心踏地为天朝臣

属,永无二心。

叶依雪既代表楼兰国,也代表整个西域三十六国,献上大批各国献给天朝皇帝的礼品,包括不少西域物产,和来自极西之国的希罕宝物,在中土甚为

少见。

萧若见多识广,涵盖东西,倒不觉得有多希奇,其中一批打造美的弯刀引起了他的注意。

叶依雪解释说,这些乃是西方最有名的大马士革出产的弯刀,共一百柄,价格昂贵不说,还很难买到。她拔出一柄大马士革弯刀.当场试刀,轻易便

将普通钢刀劈断,而自身丝毫无损。

端的不愧是名刀,都快赶上天朝的宝剑神兵了,朝堂上一片赞叹之声。

萧若对西方这种享誉千年的名刀也有所耳闻,心中欢喜,高兴的接受了。将其中五柄拿去军备部分析研究,五柄在中收藏,剩下的分发给大内侍卫

使用。

西征军中倒是没看见“赛李广”易秋疾回来。萧若问起他,柳长风解释道,易秋疾在军中当弓箭手教头兢兢业业,十分称职,后来与大食军交战时,

他大展弓箭神技,箭不虚发,一连倒了一百多个冲在最前面的敌人。使敌军胆寒,壮我军军威。

不过战争结束后,他醒悟到以往助封为虐罪孽深重,无颜回京见皇上。自愿留在西域驻守军中,继续当弓箭手教头,为国守边疆,同时也是赎罪。

柳长风说他曾言道,等日后有朝一日,他自觉以往的罪孽赎清时,便会挂印离去,远走天涯,继续当他的游侠。

柳长风等几个将领谈到易秋疾。惧都唏嘘不已,及对他的端方人品感到可敬,又为他一身本领最将却要埋没江湖觉得可惜。

萧若暗说可惜了一个人才。不过,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他若游走江湖行侠仗义,早晚会明白行侠仗义只能帮助数人,是小侠:而投效朝廷,却能造

福于天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那才是侠之大者。没淮儿他又会回来。

至于留守西域的五万官兵。封赏也半点不少,萧若派人将赏银运送去西域驻军处。待半年之后,萧若会调派另一支军队去西域轮换,届时,他们就可

以回来了。

当天下午,将士们还未从升官领赏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内容是命他们稍事休整一日,后天——也就是大年初三,五万锐再奔

赴高丽作战。由皇帝亲自统帅。

将士们得知高丽军情后,尽管身体疲惫,仍然非常兴奋,完全支持朝廷的决定,何况军情紧急,皇帝都不等过完年就御驾亲征,他们还有什么好说地

,一个二个摩拳擦掌,只等着去高丽狠狠教训狂妄的东洋矮子。

萧若让他们加紧准备,损坏的装备该修的修。该换地换,还有就是好好休息。作好出征的一切谁备。

五万返回的西征军,带回了全部大,以及大部分护国努,除了损坏和报废的之外,还有大七十七门.护国努一千二百多具。

而西征军出征的这大半年来,军备部又铸造出了八十门大,护国弩一千七百多具,萧若决定全部带上.要让扶桑倭人尝尝超越时代的强大火力。去

年轰倭人时,无知的倭人还以为是打雷,这回他们该要以为天崩地裂了。

此次皇帝御驾亲征,三万最锐的御林军也出动。再包括在高丽地十万铁骑,共计十八万大军。天朝军队的华基本上都投进去了,在这个时代,放

眼整个地球,只怕再也找不出一支这么强大的军队。

萧若就是要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东洋扶桑人压个粉碎,永绝后患。

不料,第二日,南边又传来十万火急的军情:大理城已被安南军攻陷,大理国主阵亡,大理国灭亡。

胡廷大为震动,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

大理国的突然灭亡,无疑打乱了天朝的军事部属,天朝要么按受既成的事实,承认安南人对大理的占领.要么就只有派遣大军前去征伐,可是目前正

值非常时刻,天朝全力用兵朝鲜半岛,实在没有更多的兵力投入南方。

不过,随着大理城的陷落,无数大理人不愿臣服于残暴地安南人,便蜂拥去投靠正在南方边境等候时机的贾续,请求天朝的庇护。

贾续如今是天朝货真价实的平南将军,名正言顺,便来者不拒,大肆收留大理国难民,甚至不少大理残余军队也来投靠。

到后来,天朝平南将军简直成了绝望中的大理人眼中的明灯,不甘当亡国奴的大理民众潮水般涌来。安南军队也禁止不了。

贾续所部于短时间内急遽鼓胀起来,加上响应天朝号召的土著部落蛮兵,以及南方边镇两万天朝官兵,贾续所部竟达到了五六万兵之多,令安南为之

侧目。

安南王深深忌惮,不敢轻易来挑衅,何况贾续背后是强大无比的天朝。

萧若见南边局势有惊无险,短时间内应该不至于有太大问题,便决定暂时不派援军,因为正要前往高丽的八万兵马当中,五万步兵是要强攻倭人城池

地,不能抽调,而御林军是皇帝的亲兵,无论什么时候都该跟着皇帝行动,也不便调往南方,所以出兵计划不变。待到了高丽后,再从高丽的十万骑

兵中抽出一半,去增援南方贾续。

考虑到贾续聚条的兵力越来越多,贾续虽深通谋略,足智多谋,却不怎么通军事,特派柳长风都往南方边境,指挥全部兵马,贾续专门负责外交事

务,以及用谋诡计算计敌人,充分发挥他的长才。

萧若有成竹,调兵遣将,一样样布置妥当。群臣一齐叹服。

次日一早,五万禁军步兵与三万英御林军出城北上,前往高丽增援前线部队。

军中锐尽出,皇帝一手提拔栽培的将领,除柳长风之外,全在军队中。而且包括一百五十多门大,三千余具护国努,实力空前强大。上至将领,

下至小兵卒,都具有必胜的信念。

剩下的十多万非锐禁军则继续留守京城,以备不测。

车骑将军柳长风则带着一千骑兵反方向南下,去安南边境帮助贾续。临行前,皇帝曾交给柳长风一道秘旨,准他便宜行事,除了与安南谈和之外。

柳长风领会圣意,此去绝不与安南人谈和,一定要想方设法平定安南,为皇帝收复那一块远在蛮荒之地的华夏故土。

萧若本人却没有随入万大军北上,他为了尽快赶到高丽,带着一群美人登船走水路。

后众美人都想随皇帝御驾亲征,可这回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旅游.自然不可能都带上,人数得越少越好,搞得跟个旅行团似的,会被天下臣民笑话

地。

此次要与扶桑倭人作战,北条夫人和齐木灵子他都带在身边;铁寒玉是最佳的贴身护卫,自然是不会少地;王楚月原本可以为他出谋划策.但因身怀

六甲,便留在中;昭仪阮江燕在鄱阳湖长大,熟悉水战,又是水军统帅阮飞龙的亲妹妹,也可以同去。

此外,楼兰公主叶依雪扬言想代表西域人见识一下大海,说什么也要去,敢情不淮备回她们楼兰国了:还哨张素兰也来凑热闹,说要将皇上纵横东海

的英姿画下来.以便传之后世……

贤慧的皇后自然不会争抢,然而临走前的最后一晚,皇后幽幽的说她不愿与皇上分离,原本是想随皇帝出征的.可她身为皇后,不便擅离后……

萧若听到这里,私了口气,连夸皇后贤慧大度善解人意顾全大局,真乃千古贤后,自己也非常非常非常的舍不得与她分开,无奈实在不想影响了她千

古贤后的修行,所以只好忍痛挥泪离别了……

谁知皇后嫣然一笑,说既然如此,臣妾倒有个主意,让与臣妾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随皇上出征,就当臣妾日夜跟随在皇上身边好了。

萧若后悔得直想打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下可好,又加一个,想不带旅行团都不行了。

于是乎,皇后自己虽不好意思争,却硬是为妹妹争取到一个名额……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4章 皇帝亲临高丽前线

萧若带着一众嫔妃,以及随行侍侯的太监女,还有数十名大内侍卫,登上新造出来的全部十艘火战船,沿汴水顺流而下,直入东海,与阮飞龙率领的朝廷远征舰队会合,然后一并北上,浩浩荡荡驶向东北的朝鲜半岛。

这十艘火战船是数月以来军备部造船部门夜以继日赶造出来的,可以说调动了朝廷绝大部分的造船力量,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才终于造出这么十艘。

这种最新式的火战船由萧若新手设计,船体庞大坚固,每一艘船上配备的火多达六十门之多,分部在左方船弦,各三十门,在船舱里分上中下三层布置,平常航行时,挡板关上,外人看不到火,一旦需要开战,挡扳抽开,火推上前,口伸出船舱,便能作战。

这些威力巨大的战船,耗费了极多的金钱,光上面的六十门火,价值就堪称惊人,每一艘战船造价高达数十万两,可以说是用白银堆出来的船只。天朝虽强,打造这么十艘战舰出来,户部的官员也叫苦连天,要不是皇帝乾刚独断,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魄力。

萧若深感时不待人,要征扶桑,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海军力量,所以下旨优先打造战船,正是为了十艘战船上的六百门船载火,军备部铸部门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赶工铸造,陆军用的“威武大将军”反而造得很少。

故而,这十艘战船上的火数目总共达到惊人的六百门,比陆军用的还要多出数倍,也由此可见皇帝的决心。

阮飞龙率领的天朝远征舰队规模也不小,集中了天朝海军力量的全部华,有大型战船共四十五艘,中型战船七十七艘,因为要跨海作战。较小的各种战船派不上用场,就没有带来。

会合了皇帝带来地十艘新式火战船。总共也只是一百三十多艘,相对于天朝的国力及至高无上地地位来说,这么薄弱的海军力量实在显得很寒酸,与天朝数量既庞大。战斗力又强的陆军力量一比.显得极不相称。

造成这等局面的原因很复杂,主要因为天朝一惯忽视水上力量地建设,再加上并几年天下大乱时,长江水师曾被叛军一把火烧得元气大伤。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还有就是不少战船年久失修,巳不堪作战使用。使得天朝诲军力量比起东海扶桑国。都相形见绌。更不如势力遍布东南亚的海寇王孙翰了。

自阮飞龙以下的水师官兵。隐隐都有某种令人泄气的想法:天朝陆上力量虽所向无敌,可到了海上.尤其要面对海洋国家扶桑国和海寇时。就难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自然不知道皇帝带来的这十艘火战船地威力,皇帝此时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秘密武器应该在敌人面前展示.而不是自己人。

阮飞龙近年练兵卓有成效,现在这些水师官兵中,就有不少以前的鄱阳湖水寇,凭着他们的水上功夫,现在都成了水师的英。半年多前,他率长江师溯江直上,参加平乱这战,牛刀小试,眼下朝廷出兵高丽,他们大显身手地时候终于来临了。

皇帝亲率舰队奔赴前线,水师上下官兵无不神抖擞,摩拳擦掌,求战心切,准备与东海扶桑人一决雌雄。

舰队在靠近鸭绿江边地高丽平安道登陆。萧若头一回踏上这块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东北朝鲜半岛的高丽人,与天朝人恩怨纠葛数千年,高丽人绝大部分时期都对天朝称臣纳贡,必恭必敬,五体投地,简直像对亲爹一样恭顺。但因高丽人实在太窝囊,屡屡被东洋扶桑人侵略,每次都向天朝主子求救。天朝人为救援这个东北的恭顺小弟.没少付出代价。

纵观史册,先是唐朝时,大唐军队与扶桑人在高丽打了一仗,结果是白江口一役扶桑海军全军覆没,打得扶桑矮人老实了数百年,虚心学习大唐。

后来明朝万历年间,统一了扶桑国地丰臣秀吉头脑一发热,妄想吞并高丽,进而征服中国,派倾国之兵占领了整个高丽国,大明汉人没办法,又只有派大军入朝作战,结果打了数年,虽然打退了倭人,自己也损失不小,致使满州努尔哈赤做大,自己反而倒了大霉。

第三次是请朝末年,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侵略高丽,大清又与日本在朝鲜半岛大战一场,是为甲午战争,最后的结果却是大清战败,从此万劫不复,迅速滑向深渊;日本反倒踏着大清的骸骨倔起,成为新的列强。

最后一次,是新中国建立后的“抗美援朝”之战,浴火重生的中国人付出了巨大代价后,终于与当时全世界第一强国——美国打成平手,总算扳回了些颜面,国势复振。

一次又一次,如此这般,汉人又不欠高丽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窝囊的高丽人拖累,仿佛成了一种宿命。摊上这种没出息的属国,也是天朝倒霉。

萧若不希望这么下去,有机会的话,很愿意一手结束掉这种宿命。既然天朝不能失去高丽,那么将高丽并入版图,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天朝皇帝御驾亲临高丽国,这一爆炸消息,以惊人的迅速传遍整个高丽。

在高丽作战的十万天朝将士欣喜若狂,好似骤然间有了主心骨,全军因失去主将而骚乱的军心,重新归于稳定。

深得全部将士爱戴,战无不胜的战神天子亲自来指挥作战,是每一个将士梦寐以求的事,全军士气大振,充满必胜的信念。如今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有战神天子在,他必定会带领他们由胜利走向胜利,从辉蝗走向辉煌——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5章 高丽国主

天朝皇帝圣驾莅临高丽,可是千古未有之事,对于高丽的老百姓来说,天朝皇帝几乎是天神般的至高无上。

消息一经传开,高丽民众莫不惊喜交集,附近老百姓怀者朝圣般的心情拖老携幼赶来,在皇帝经过的道理两旁拜倒于地,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

只见这些高丽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不天朝的叫花子还不如,一个两个在严冬的喊风中瑟瑟颤抖。

皇帝身边的美人们看着难受,心生恻隐,拿出银钱来,散发给这些苦难的民众。

高丽百姓受宠若惊,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当场大片大片的民众情不自禁,呜咽失声。天朝娘娘赐给他们的银钱,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花掉的,只会当作传家之宝,代代相传。

萧若心中一动,趁机大肆收买人心,宣布等赶走了倭人侵略者后,他将命令高丽国王,免除高丽全体百姓的赋税三年,以便让他们修养生息。

此言一出,高丽百姓无不喜极而泣,大呼万岁不已。这一刻,他们无不打心底里希望成为天朝百姓,成为仁慈皇帝的子民。

皇帝一行人还未走出多远,就见高丽国王也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屁颠屁颠地赶过来,无限恭迎天朝皇帝。

这代高丽国主名叫王值,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此刻狼狈万分,一见到天朝皇帝。便有如儿子见到父亲,扑倒在皇帝乘坐的皇撵下,哭天抢地,嚎啕大哭,“皇上啊……皇上!臣日盼夜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呜呜呜……能见到皇上一面,臣这辈子就不算白活了,死也甘心!呜呜……”

萧若肚子里一阵反胃,虽说对这无耻的高丽王绝无好感。也只有步下皇辇,热情的将他搀扶起来,柔声安抚慰问。

这一幕,活象大难之后君臣九死一生重逢的感人场景。附近无数老百姓目睹了这一幕。

高丽国主王值见过皇帝,又参拜了各位娘娘。见天色已晚,殷切带皇帝一行人去他住的地方安歇。

自数月前,倭人大举入侵,高丽人在战场上一败涂地,高丽军队便彻底瓦解,不等倭人侵略军兵临京城,高丽国主边跑的不兔子还快,带着一些亲眷随从连夜离京,北上逃命。

后来随着高丽国整个被倭人占领。高丽国主身边已经没有军队了。带着他的亲眷藏身在一处偏僻的小村庄,苟且偷生。

尔后,天朝十万骑兵开进高丽,高丽国主大喜过望。曾派出心腹与天朝大军统帅刘破虏联系,刘破虏打心眼里瞧不起高丽王,又得皇帝授意,对他十分冷淡。

高丽国主也没别的办法,只有继续躲在村庄里,等战争结果出来了,再说。而今天天朝皇帝到来,他边第一时间出来迎接皇帝,说什么也要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路上,王值对天朝皇帝极尽谄媚巴结之能事,到来到他住处之后,他重新大礼叩拜皇帝,死皮赖脸要认皇帝为父,自己当孝子伺候。

萧若心头一阵受不了,不油然想起21世纪的名言:“无耻无极限。”“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这高丽国主已届中年,而萧若刚满二十岁,年纪都足够当他的父亲了,却恬不知耻的要认他为父,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高丽国主王值其人无德无能,当政期间倒行逆施,贪得无厌,从不关心百姓死活,早就弄得高丽百姓怨声载道,在倭人入侵之前,国内便屡有叛乱。

而今高丽国已事实上王国,王值手中也没有了军队,句户变得一无所有,国家落到这般地步,他在高丽民众当中的威望一落千丈,离心离德。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天朝军队击退了扶桑倭人,光复高丽,高丽民众也未必会仍然拥戴他为王,他现在只有拼命讨好天朝皇帝,只要天朝皇帝仍然支持自己,底下民众的感受本不重要,他照样能继续当他的高丽国主。是以,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天朝皇帝身上。

萧若对这无耻到极点的高丽人全无好感,不想再跟他多罗嗦,道:“朕累了,爱卿先退下,朕要休息了。”

“是,是,臣这就退下。”高丽国主王值忙不迭道,顿了一顿,想起一事,有说道:“皇上,臣这处村庄虽不甚豪华,却也还算安全。现如今前线两军打得正激烈,有道是刀枪无眼,皇上万金之躯,千万不要上前线,不如就住在这里,运筹帷幄,指挥作战好了。如此最为安全。”

“而且还不止倭人,不瞒皇上说,我们高丽国礼崩乐坏,老百姓十有**都上一刁民,目无君上,连臣都不放在眼里,要是有人冲撞了圣驾,臣万万担当不起……”

“住口!”话未说完,萧若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脚踢将过去,把王值踢了个跟头,龙颜大怒,喝道:“你以为别人个个都象你那么贪生怕死?!在你眼里,百姓个个都是刁民?……哈哈,可笑之至!常言道:君视民如草芥,民视君为仇寇。依朕说,高丽亡在你手中,一点都不冤!可叹的是,你至今仍然没有半点觉悟。”

高丽国主王值趴在地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唯唯诺诺不已。

王值临走前,还不死心,又表示要安排美女伺候皇帝,说是高丽名门淑女虽大部分落入倭人之手,可他好歹还带出了一群王室女眷,其中一个女儿和一个侄女都是高丽有名的绝色佳人,皇上要是不嫌弃,他这就给皇上带来……

说到后来,见皇帝面色不善,他说不下去了,灰溜溜的告辞离去。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6章 皇帝貌似胡闹的进攻计划

高丽国主走后,萧若兀自余怒未息,众美人自屏风后转出来,唧唧喳喳数落那高丽王既糊涂透顶,有不知廉耻,真是世间少有。

铁寒玉道:“皇上,那家伙怎么看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皇上不如干脆费掉他就算了。”

此言一出,美人们都觉得这个主意好,纷纷附和。

萧若早有此意,不过现下时机还未成熟,高丽王还有利用价值,此事得等战局明朗了再说。

齐木灵子忽道:“皇上,那高丽王无耻归无耻,不过有一件事倒真做对了。”

美人们听了,好奇心大起,“什么事做对了?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齐木灵子不紧不慢说道:“皇上若有意吞并高丽国,那娶一名高丽美女——最好是高丽王室女字——在政治上是大大有好处的,一来可以让高丽老百姓安心,二来正可以显示汗高一体的意思。”

众美听得似懂非懂。楼兰公主叶依雪闻听此眼,没来由俏脸绯红,也不知为什么,自个儿羞窘得垂下头去。

萧若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征服者的领袖迎娶被征服民族的王室女子,是有效减低被征服民族反抗心理的最廉价做法,古今中外都经常这么做,倒不完全是为了贪图美色。

萧若忽而心头一动,目光惊奇对齐木灵子上下打量,微笑道:“爱妃,这番话不是出自你自己吧?”齐木灵子一贯寡言少语,没必要的话,她几天都不会开一下口,今天大反常态,其中必有缘故。

齐木灵子点头,道:“皇上英明,这番话是离京前王娘娘跟臣妾说的,要臣妾在适当的时候转告皇上,还说……”

“还说只要是真正出色的美女,皇上会乐意笑纳的,反正后够大,不怕住不下,嘻嘻嘻……”北条夫人抢着笑道。

他们话语中的王娘娘,自然是因身怀六甲不能前来的王楚月。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齐木灵子突然说出这么充满政治智慧的话,原来是王楚月告诉她的。

张素兰美眸幽幽的望着皇帝,小声道:“皇上可是后悔了,要不派人传话给高丽国主,让他将他的女儿侄女带来,皇上从中挑选一个……”

“或者两姐妹一起收了也是可以的!”小赵郡主也不知怎地,气不打一处来。

萧若哈哈大笑,一手一个将两美抱起来,望锦床处走,“吃醋的两个小妮子,今晚就由你们给朕侍寝好了。等会不可求饶哦!”惹得怀中美人娇嗔连连。

……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就有天朝骑兵获得消息,连夜赶来迎接皇帝圣驾。

萧若一行人在骑兵团团簇拥之下,一路往北走,于入夜前来到定州城外的天朝大营里。

皇帝驾临军营,全军将士一片欢腾,大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久久不绝。

很快困守定州城的倭人士兵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之惴惴不安,似乎末日就快来临了。

定州城位于鸭绿江以南两三百处,乃高丽平安道的一大重镇,城内本有居民三十多万人,现如今被倭人占领,是高丽北部扶桑军队困守的几个坚城之一。城中有扶桑军近两万人,城墙高耸而坚固,并有宽深的护城河环绕,非常的易守难攻。

城外包围城池的天朝骑兵有两万多人,这一部由秦义统帅。十万骑兵兵分数路,分别包围几座倭人困守的城池。

萧若来到军营,首先去探望诡异病倒的副帅秦义。见秦义躺在床上,神情僵滞,双目无神,呆呆的好似丢了三魂七魄一般,然而身体上倒很正常,能吃能睡,就是神志不清。

营中的军医们为此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一旁江湖阅历丰富的铁寒玉看了,小声道:“皇上,他似乎中了魔教****一类的手段。”

萧若也有同感,让军医们好好照顾秦义。几名医术高超的太医已在赶来的路上,等他们到了,再想办法医治。

想必另一为副帅南昱与秦义的情形大致相同,目前他们虽神志不清,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用为他们担心。

萧若看过秦义,出得病房,立时下旨追封为国牺牲的元帅刘破虏为“讨虏将军”,加官进爵,极尽哀荣,并破例恩准刘破虏的长子承袭其爵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旨意一下,营中将士无不心中悲戚,对城内的倭人恨得咬牙切齿,纷纷想皇帝请战攻城,要为刘将军复仇雪恨。

却不料,皇帝接下来的一道圣旨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下旨,命在高丽的十万骑兵各部抽调一半兵力还朝,去驰援南方的安南战场。即刻出发。

这道旨意一出,所有将士都认为看来皇帝暂时不会发动攻城了,必须等到正开赴而来的八完援军到达,才有可能攻城。

不单单天朝将士如此认为,连城内的倭人也都这么想,他们亲眼看见围城的一半骑兵列队北返,不禁都松了一口气。不少狂妄的倭人见围城兵力较少,头脑一发热,就想出城反攻,若能活捉天朝皇帝,那就反败为胜了。

不过倭人的统兵大将比较谨慎,深知世上没这么好的事,这说不定是天朝皇帝布下的一个圈套,严禁任何士兵擅自出击,违令者斩。

天朝八万援兵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到高丽,而天朝皇帝本人就在城下,那可是比他们扶桑至高无上的天皇还要至高无上的人物,倭人普遍心里打鼓,难免有种敬畏之情,更对未来的战局难以乐观。

如此,又平静的过了两日。十万天朝骑兵中的五万已离开高丽回国,定州城中的倭人终于确信援军到来之前,天朝军绝不会攻城了,他们虽对援兵到达后的战斗心里没底,然而至少在这段时间,他们是无比安全的。

正是在这种局面下,城内的倭人不禁放松了警惕,一入夜边一窝蜂去寻欢作乐,醉生梦死,一副活一天赚一天的德行,城池防备远比往日松懈。

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一日的傍晚,城外军营里,皇帝召集中层以上将官来御帐议事。

不多时,八名将官来到御帐里。他们品级不高,要换了平时,本没有进御帐议事的资格,面对至高无上的皇帝,不禁有些紧张。

萧若负手卓立地形图前,这时转过身,也不跟他们多客套,开门见山道:“你们立刻回去,督促部下做好准备,今晚四更时分,朕要攻城……”清朗的语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御帐里。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个青天霹雳,在场的将官都整个人傻掉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事简直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他们围困定州已有三四个月之久,因缺乏有力的攻城器械,迟迟攻不下城池,现如今皇帝刚刚调走了一半士兵,目前还剩下一万二千多人,突然要攻打城池,简直是异想天开。

在场将官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一阵异样的死寂过后,一名胆大的裨将硬着头皮道:“皇上……皇上,您的意思是,要今晚发动总攻?”

萧若微笑道:“不错,正是今晚!现在城内倭人放松了警惕,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今晚发动总攻。”

皇帝说出这话来,在场的将官们一时间面色各异。别说城内倭人想不到,就是城外的天朝将士和高丽百姓,也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因为这违背了常理。兵法上确实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而他们目前兵力占劣势,又没有攻城器械,就算倭人疏于准备,他们也没有办法攻进城里去的。

帐内一时默然无语,众将官拿不准皇帝是在说笑,还是当真的,有将官小心翼翼道:“皇上,我们就这样子攻………攻城?”

萧若笑道:“一点没错!我们今晚发动总攻,此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日这个时候,朕要在定州城府衙大院摆庆功宴。”语气见显得有成竹,不容质疑。

众将官见皇帝不象是在开玩笑,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的,大眼瞪小眼,相视苦笑,不约而同升起一个想法:据说皇上几年前就是个荒唐胡闹的主儿,该不会皇上荒唐胡闹的毛病又犯了吧!

的确,这不像是夜间奇袭,倒象是意气用事般的胡闹。

只有萧若一派轻松,目光扫过众人脸上,道:“你们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吧?呵呵……城内的倭人也一定这么想。现在朕让你们看一样东西……”说到这里,啪啪啪,他拍了三下巴掌,

只见帐帘掀起,进来六名佩刀的大内侍卫,分成三组,每两人抬着一口沉重的大木箱子,抬到御帐中央放下,冲皇帝施了个礼,无声退了出去。

只剩三个大木箱子并排摆放着,萧若微笑着道:“朕虽然调走了一般的士兵,可是朕也带了点好东西来。你们打开看看。”

将官们怀着满腹疑窦走上前,打开木箱盖子,只见三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墨黑色的粉状物……

有将官识得此物,失声叫了起来,“火药!”

“不错,正是火药,而且是朕以最佳配方比例制作出的黑火药。哈哈,其实火药的用途非常广,可不仅仅用来做烟花爆竹的,今晚该它大显身手了……”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7章 暗夜攻城

对于城内倭人来说,这两天是最轻松的日子,哪怕再愚蠢的人也不认为天朝大军会大举攻城。

在这之前天朝军队围了城池己有几月,都没正儿八经的攻过城,如今他们刚调走了一半的兵力.就更不可能发动进攻了。听说天朝的八万锐大军正日夜兼程朝高丽而来.他们开到城下的时候,就是天朝发

动总攻之日。

城内倭人对未来的战局普遍感到悲观,趁这段时间,尽情的去狂欢。想做什么做什么,因为以后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这一日深夜,四更时分,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从生理上说也是人一天当中最打不起神的时候,整个定州城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城内倭人都进入了梦乡,连在城墙上值岗的士兵也又困又累,各自找地方打盹。反正这几天也没仗可打。

便在此万籁俱静之际,突然,城池东面忽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似乎整个城池都为之震动了几下,硝烟滚滚之中,东面城墙一片惨叫之声。

只见原本坚固的城墙也不知发了什么事。竟坍塌了一半,城墙上不少倭人兀自睡得正香.便摔得骨断筋折.在废墟中呻吟挣扎.爬不起来。。。

附近城墙上的倭人顿时被惊醒了,望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一个个呆若木**,完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

猛听城下黑暗中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将士们,给朕进攻!”

话音未落,东面城墙下战鼓声大作,杀喊声四起,惊天动地,响彻四方。紧跟着,就见全副盔甲的天朝士兵自城墙坍塌的缺口处涌入城中。直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

东面城墙上幸存的倭人士兵,看得简直要当场晕倒。他们本理解不了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朝士兵仿佛从天而降,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本阻挡不了他们的前进。到此地步,城池陷落己成定局。

也不知哪个当先发一声喊,城墙上的侯人士兵如梦初醒。鬼叫着掉头就拼命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涌入城中的天朝士兵显然事先有周密的计划与安排,各个领兵将校各自领着部下。直扑城内各重要交通地点,控制关键要道。使分散在城内各处地倭人无法集结,难以形成有效的组织抵抗。另外。还有一些小队士兵专门负责四处放火。

城内到处火光冲天,人喊马嘶,刀光剑影,整个城池都沸腾了起来。自梦中惊醒的倭人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混乱。

天朝士兵有组织的分成一队一队,冲进民

房,搜杀倭人。不少倭人在睡梦之中便稀里糊涂被杀。城内火光熊熊.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厮杀惨叫声不绝于耳。

定洲府衙大院内,统领这支倭人军队地将领,原本正搂着两个高丽美女睡的正香,被外面震耳欲聋的杀喊声吵醒。

他也是久经战阵地老将,经验丰富,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大惊失色,飞快穿起他的一身暗红色扶桑盔甲,提着倭刀冲将出来。来到街上,只见他手下地倭兵丢盔弃甲,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尖叫着只想逃命。

这扶桑将领大怒,猛地拔出倭刀,接连劈倒四个奔逃地倭兵,大声呼喝,要他们归队抵抗敌人。然而在这等混乱地环境中。却起不到多大效果。

突然,身前黑影闪处,一个黑衣蒙面的忍者单膝跪在他面并,慌急叫道:“报告将军,天朝皇帝亲自率兵……率兵攻进城了!”

扶桑将军听到这句话,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身躯都剧烈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勉强定定神,暴喝道:“怎么可能?!天朝人怎么进城的?”他也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忍者露在外地两只眼晴露出惊骇莫名之色,“小人也不清楚,似乎东面城墙发生了地震,震塌了半边城墙,天朝大军便趁机攻了进来。”他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扶桑将军呆了呆,为之一阵失神,喃喃念道:“地震震塌了城墙,这、这……莫非是天意?”

忍者急急道:“眼下我军已溃不成军,败局巳定,将军快些出城逃命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小人当拼死为将军开路。”

扶桑将领见败局已不可挽回,连忙吩咐手下去牵马来,并命这名忍者四处去侦察敌情,为他指引出城之路。

忍者点头,黑影晃得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忍术极为高明。

便在此时,黑暗的半空中刀光乍现,血雾迸溅,一声惨叫冲天而起……

这扶桑将领急忙抬头望去,就见那蒙面忍者的身躯坠落下来,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抽搐两下,便不动了。他颈脖间血流如注。伤口又细又窄,却正好能一刀致命,分明中的也是忍者暗杀刀法。

同时黑影疾闪,又是一名黑衣蒙面的忍者出现在尸体身旁,紧身包裹着婀娜曼妙的娇躯,却是一个女忍者,颈脖处系着一块红色丝绢,面纱后一双明媚的美眸冷冷盯着扶桑将领,手中倭刀上鲜血不住滴落。

扶桑将领又惊又怒,大声狂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杀了我家忍者?”

“因为,她是联的忍者!”右侧黑暗中传出一个清朗年轻的声音。

扶桑将领骇然回首,只见暮霭重重中,一个身着金黄色盔甲的年青人缓缓走了出来,骨秀神清,英挺绝俗,举手投足之间,君临天下的气度自然流露。

扶桑将领瞳孔急遽收缩,寒声道:“你,你……天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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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8章 一夜攻陷

扶桑将领瞳孔急遽收缩,寒声道:“你、你……天朝皇帝……”

“不错,是朕。”来者正是萧若。

扶桑将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面死如,颤声道:“你,你们是么攻进城的?”

萧若情知对方若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死也不会瞑目,笑笑道:“你很意外吧?其实非常

简单,朕派人在东面城墙墙处埋了整整三大箱黑火药,然后一点火……轰隆一下子,城墙

就被炸塌了一段。呵呵呵,你的,明白?”

对于运用火药的本事,他当世不做第二人之想。

扶桑持领听得似懂非懂,他从没见过火药,对皇帝说的不太理解得了,唯一肯定的一件

事,是己方已一败涂地,城池陷落已成定局。扶桑将领恶狠狠瞪着皇帝,突然之间狞态毕露

,厉声大喝,脑门上青筋暴凸,双手紧紧握着倭刀刀柄,高举过头顶,猛的纵身扑向皇帝,

“吃我绝技,迎风一刀斩!!”

萧若英目中寒芒一闪,冷笑道:“萤火之光,岂与浩月争辉!”说着,身形一晃处,不

退反进,正面迎将上去。半途中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天子配剑出鞘,一篷绚烂剑芒击而出

。两人相对急冲,寒光闪处,鲜虹迸溅,两道人影一触即分,攸忽交错而过,生死存亡刹那

间已见分晓。深深夜幕之中,两人交换了位置,背对着对方,不言不动。

这一下交手委实太快,连一旁的齐木灵子也没看清他们交手的经过。

扶桑将领面孔抽搐扭曲,眼中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喉中喀喀两声轻响,一口气喘不上

来,颈脖中央出现一道殷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萧若好整以暇抖抖宝剑。甩去剑身上的血迹,归剑入鞘,淡淡道“将此人首级拿去示众

,劝城内倭人放下武器投降,降者免死;不降者,杀无赦!”言罢,看也不看敌人一眼。负

手漫步而去。

齐木灵子顿首,身形急掠而前,方手疾探,抓住扶桑将领头顶的头发,整个人头便脱离

了身体。她展动身法。悠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扶桑将领的无头身躯这才缓缓倒在地上,鲜血喷泊而出,再无声息。

城内某种僻静的小巷子。一道轻烟般地人影跃过院墙,扑入巷子一处民宅里。起伏无声

.身法翩若惊鸿,轻功极为高明。

宅子里一灯如豆,散发着昏暗暗地光芒。隐隐可见一个女郎趴在桌上喝酒。

“大师姐!”进来者心急火燎唤了声,嗓音清脆娇柔,也是个年轻女子。“大师姐,你

怎么还在喝酒?这座城池就快被朝廷大军攻陷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桌边喝得醉醺醺的女郎却没有太反应,一手拎起酒壶,又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醉

醺醺道:“办法?想什么办法?难道你还妄想以一己之力。助倭人扳回局面不成?哈哈……



进来的少女气急道:“就算不能反败为胜,可我们也不该袖手旁观哪!那样一来,我们

如何回去向师尊交待?”桌边醉女郎怪笑道:“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朝廷大军的三

员领兵大将,一夜之间一死两病,十万大军群龙无首,军心大乱,这样倭人都打不赢,嘿嘿

……这些个矮倭人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呢!”“那是因为皇帝御驾亲征。亲自来高丽了。也

不知他如何做到的,这么坚固地城池,这么多的守军,皇帝一到就以劣势的兵力一举攻陷城

池,这个人简直……简直太可怕了!”桌边醉女郎半开半合的美眸中泛动着异样的神采,低

沉笑着,“因为那是他啊!他总能给人惊喜,我果然没看错他……怪不得我三个师妹当中,

就有两个为他神魂颠倒,嘿嘿……还是你最好……”她指着门口地少女,一阵十分暖昧的怪

笑,“不过,你没有跟他接触过吧?你要是跟他多接触,没准儿你也会心向他那边……”

门口少女听得一阵羞急,气呼呼道:“大师姐,你怎么这么说!该不会喝酒喝得被酒

烧坏了脑子吧?”醉女郎咯咯咯一阵脆笑,花枝乱颤,“开玩笑……”跟你开玩笑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者着倭人这座城池被攻陷吧?好歹也是共谋大事的

盟友,那样太说不过去了。”“当然!”桌边醉女郎摇摇晃晃站起身,“我们不可以不看”

门口少女愕然,“大师姐什么意思?”“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事到如今,也该走了,让倭人

自生自灭吧!我们再不走,等天一亮,就走不了了。”暮霭沉沉的街道上,两道无形有质的

人影急掠而过,轻功惊世骇俗,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东方天际

渐渐显露出鱼肚白时,城内各处的厮杀声已渐渐平息下去。自睡梦中惊醒的倭人原本就昏头

昏脑,乱轰轰地,一部分人四处逃窜,一部分人仓促应敌,没组织的各自为战,难以形成起

有效的抵扰,被天朝将士追着打,一股股被歼灭。

后来当他们领兵将领的首级出现时,倭人的抵抗意志顿时就崩溃了,因为他们效命的对

象巳死,再打下去也不知为谁而战,而且在这种局面下,已是毫无意义的,在天朝皇帝的劝

降下,便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倭人军队受武士道神熏陶,普遍疯狂而顽强,即使在这等绝望地形势下,也有一半人

死也不降,继续负隅顽抗。这部分人就遭到天朝士残酷的围杀,迅速被粉碎。等到天亮时分

,天朝军队已控制了整个城池,城内两万倭人士兵或死或降,抵抗完全平息下去,攻城之战

至此宣告结束。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09章 战后修整

定州城本是高丽境内少有的大城,居民超过三十万,被倭人占领后,灭绝人的实施过三回屠城,人口被抹掉了一大半,到皇帝亲统大军收复城池时,城内总共还剩了四万多人,而且绝大部分还是妇女,留下供倭人乐的,高丽男子早被屠绝杀尽。天亮时分,战斗基本上结束,剩下的只是清理残余敌人的工作,天朝将士组成一队队分头在民宅里搜捕藏匿的倭人,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搜到倭人的话,因皇帝有旨意,将士们会先问一句,降是不降?不降就一刀下去,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倭人军队崩溃,幸存的高丽妇女被大批大批的解救,重新获得自由。一些藏身城内隐秘处,侥幸逃过倭人屠刀的高丽民众也陆陆续续出来,在街道上狂呼万岁不已,喜极而泣,感谢天朝皇帝的救命之恩。

热烈的欢呼声迅速蔓延开来,胜利的天朝将士们也纷纷加入到欢呼当中。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天际,久久不绝。

众将士在城外围了几个月,偏偏对近在咫尺的定州城无可奈何,有力难施,憋闷得够呛,不料皇帝刚来前线,便一举攻破了城池,从发动进攻到控制全城,只用了区区两三个时辰,全歼倭人守军,己方伤亡非常小,堪称奇迹般的全胜。

众将士喜笑颜开,都说跟皇上打仗就是痛快。皇帝在三军将士心中的无敌战神的形象进一步得到强化。城中局面巳轻稳定。萧若一面指派人手打扫战场。一面放榜安民。安定民心。恢复城内秩序。

打扫战场告一段落,军中一员偏将把敌我伤亡统计单上呈皇帝。

萧若凝神看了一番,此战定州城内倭人全军覆没,一人也没逃掉。共计杀倭人一万一千四百七十人,另有八千二百一十六倭人在战场上投降,目前仍有十几队将士在城内四处搜寻躲藏地倭人,早晚能将漏网之鱼通通解决掉。总之不能逃脱一个。全歼城内两万敌军,绝对可称大获全胜。令萧若有些意外地是,己方伤亡人数也不少,竟达到三千八百多人。

萧若很是惊讶,在昨晚那等战局之下,己方伤亡应该不大才是。天朝军队人数虽占劣势,可全军有备而来,一举炸塌城墙突进城内,打了熟睡中地倭人一个措手不及,通常敌人就要全军崩溃了。己方伤亡自然就有限。

而倭人在绝境中表现出来地顽强出人意料,即使主将的首级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仍然有半数的倭人宁死不降,疯了似的硬拼到最后,直至全部被消灭,也硬是给天朝军造成三千多人的伤亡。

萧若心想,倭人武士道神当真不可轻视,怪不得军事技术水平差不多的高丽人在倭人面前不堪一击,要是昨晚换了高丽军队守城,只怕天朝大军一攻入城中。高丽人就举城投降了,搞不好都能打出零损伤。

倒是因天朝将士装备良,药物充足,医治抢救十分及时,大大降低了死亡比率,三千八百多伤亡人员中只有五百余人阵亡,其余的都只是受伤,而倭人却实实在在死了一万多人,被俘八千多。

即使是这样,萧若仍然觉得伤亡大了些,暗暗做了个决定,以后与倭人交战,要优先用火收拾他们,正如历史上二战时,美军以压倒地火力优势,蹂躏日本人的武士道神一样。

萧若下达圣旨,打开仓库,将城内倭人囤积的粮食搬将出来,一来好好犒劳一下全军将士,二来用以救济定州及附近的高丽百姓。城内军民欢声雷动,消息不胫而走,定州城左近的高丽老百姓纷纷汇聚而来。

奇迹般的胜利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朝鲜半岛,有如一声惊雷平地起,高丽百姓大喜若狂,奔走相告,亡国的人们似乎骤然间看到了光明,原本对天朝皇帝能否战胜强大倭人心里没底的人,疑虑就此一扫而空,高丽人终于明白近来流传的,关于天朝皇帝的种种传说都是真地。此时此刻,在高丽普通老百姓眼里,天朝皇帝就是真龙天子,是活的神……自然战无不胜

利,所向无敌,乃至对皇帝产生某种超乎理的崇拜。

高丽民众大为振奋,无数逃入深山森林的难民纷纷出来,重回故乡。朝鲜南边倭人占领区的抵抗也多了起来。

而倭人军队则大受震动,胆战心惊,生怕天朝皇帝率兵打来。

定州光复,高丽国主王值又冒了出来,向皇帝涎脸涎皮的道贺,一时之间,谀辞如潮,奉承泛滥,此人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歌功颂德那是天生的长项,直把皇帝捧得世上少有,千古无双,功盖三皇,德过五帝……

萧若不耐烦跟这无耻之徒磨牙,摆摆手,让他没事的话就可以回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高丽国主提出想重新召集本国人马,以便协助天朝大军作战。

萧若沉吟一番,表示可以,不过新召集的高丽军队得由自己全权指挥,理由自然冠冕堂皇:“为了指挥统一,使两军在战场上更好地配合。”其实是不想让他手中有军队。

高丽国主尽管不大情愿,可又不敢违逆,也只好同意了。

萧若当即越过王值,直接以自己的名义下圣旨,传话高丽各地,号召高丽青壮年男子入伍从军,将扶桑侵略者赶出高丽。新组建地军队武器装备由天朝提供,并归天朝皇帝直接统帅。

致以传出,高丽老百姓热情高涨,壮丁踊跃参军,连此前被倭人打散的高丽士兵也纷纷归队,重新汇集于皇帝麾下。短短时间内,原高丽士兵便聚集了一万多人。

不知不觉中,高丽国主被完全抛开一边,被他的臣民所遗忘。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0章 平壤大战

稍事修整几日之后.萧若亲统大军挥师南下,直抵高丽重镇平壤城外。围攻定州的兵马全部移师南进,包括重新编组起来的一万多高丽残兵,共两万多人。至于一些新征亲入伍的高丽壮丁,则留守后方,随时待命。

萧若对这支高丽军的战斗力基本上不抱幻想,高丽人自古以来便相当孱弱,种种田还可以,到了战场上就窝囊得不得了,见谁被谁欺负,从来没男人过。何况这支军队还是被倭人打散了的残兵编组成的,搞不好见了倭人就害怕,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就不难想像了。

萧若带这支高丽军南下,是因为他们好歹也有一万多人,还能撑撑场面,助助威,必要时也可以调他们上战场打消耗战。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南进。

数日之后,萧若率这两万多天朝与高丽的联军来到平攘城下,包围城池的天朝骑兵合兵,准备发动攻城。

平壤府乃高丽北部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城池,在整个高丽来说,仅次于高丽的都城汉城,为高丽第二重要的城池。城中居民众多,城墙高又厚,极为易守难攻。

倭人将平攘作为整个高丽战场的支撑点,在城内集结了重兵,多达七万兵力,由扶桑名将平信秀为统帅,抱着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坚守城池,与天朝军队在此决一死战。

平攘城是倭人在高丽北部的最后希望,此城一失,他们在高丽就再也挡不住天朝军队的进攻,倭人也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尽早撤退回国的好,是以此战至关重要。

守城军的统帅平信秀正是侵朝扶桑大军的最高统帅,他出自东海扶桑国最为显赫的名门望族,于用兵,在扶桑朝野享有崇高声望。在平信秀督统下,平壤城内七万倭人上下合心。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守城。

平壤城内外战云密布,寒风肃杀,压抑的气氛使人透不过气来。此战即为天朝与扶桑的决战,谁胜,谁将拥有整个高丽。

整个朝鲜半岛人地注意力都汇聚于平壤,高丽老百姓无不为此默默祈祷。

对于城内倭人统帅平信秀来说,定州城失手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太过不可思议,他很清楚天朝八万援军还在开赴高丽的半途中,当时定州城下只有一万多天朝军队。兵力上还占劣势,怎么也想不通几个月都坚持过来了,却突然间失陷,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由于定州之战中,城内的倭人被全歼,没跑出一个,他对那场战事的具体经过一无所知。

后来,平信秀得刺探军情的忍者回报。据说当日天朝皇帝亲率大军攻城时。乃是在深夜。这个洁息更让他错愕不已。

按说古代攻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其过程非常复杂,并且须要各兵种间严密配合,进攻方在黑暗中怕是连云梯都架不好,更别提多兵种协同作战了。是以,古代攻城通常都会选择在白天,万万没有深夜发动的道理。

而结果偏偏却攻下了城池。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平信秀说什么也想不通其中原故。

消息传开,平壤城内的倭人得知天朝皇帝是深夜亲率大军攻陷的定州城,不禁议论纷纷,啧啧称奇,为这个不可思议地一战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在一般倭人的眼里,他们的天皇不是人,而是神,而比天皇还要至高无上的天朝皇帝,自然也是神了。这使他们守城的信心蒙上了一层影。

倭人大将平信秀自然不相信天朝皇帝是神。他看不透天朝皇帝的计谋,不敢轻易出城反攻,而是打算一味死守,勒令手下士兵拼命加固城防,做好一切守城淮备。料想皇帝就算再用兵如神,足智多谋,也不可能飞进城来,如此就立于不败之地。

为防重蹈定州的覆辙,平信秀每晚都派很多士兵在城头戒备,这还不算。他后来干脆自己卷被褥到城墙上睡觉,亲自坐镇。以防不测。

城墙上站岗的倭人见主帅都这样了,也不敢疏忽大意,一入夜,便一个二个瞪大眼睛盯着城下,生恐天朝皇帝率兵来夜袭,虽说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夜袭怎么能袭上城墙……

不料,一连多日过去,天朝军营一无动静。

城外萧若见倭人聚某重兵于平壤,摆开决战地架势,他也不敢大意,用手中劣势兵力莽撞攻城,带来地三大箱黑火药已在定州之战中全用完了。他命令手下将士加紧淮备攻城事宜,却并不立刻发动进攻。

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十余日。这一天,八万天朝援军终于到来,抵达平壤城外,与围城大军会师。所有天朝将士登时欢声雷动,十多万人的欢呼声非同小可,直如春雷炸响,令城内倭人心惊胆战。

时至此刻,城外的天朝军队人数已高达十二万,对他们占据了兵力优势,只怕不日便要发动总攻了。

倭人大将平信秀仍然对守住城池非常有信心。自古攻城方一般至少要比守城方多一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攻破城池,这还是对普通的城池来说,而坚固到平壤这种地步的巨城,攻城方要是缺乏有效地攻城手段,纵有百万大军,也不管用,该攻不下还是攻不下。倭人在城内囤积了大量粮草,撑几年都不成问题。

城外生力军到来,全军将士士气大振,军中不少将校迫不及待向皇帝请缨,要即刻攻打城池。

而萧若依旧有成竹的样子,婉言拒绝了,让他们先修整准备几天。攻平壤绝非易事,需要周密妥善的部署,才能大举攻城,最好一次破城,要不然,若攻城不利,平白损失了大量将士,只怕挫伤全军的锐气。

这时候,一直受冷落的高丽国主王植又跳了出来,提议由他们高丽军打先锋,试探攻城看看。他以为皇帝之所以不愿即刻攻城,是因为不想看见手下将士伤亡太大,他便自告奋勇提出由高丽军发动攻城,反正死的是高丽人,皇帝用不着心疼。而他自己一心讨好皇帝,就更加不会心疼了,反正高丽平民在他眼里,从来是一文不值的。

谁知皇帝白了他一眼,冷冷道:“高丽亦联子民,朕一视同仁,不许冒然攻城!”

皇帝的话令高丽国主一阵羞愧,他不敢再说,灰溜溜退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段小曲很快便传到高丽军的营地,高丽士兵无不对他们国主恨得牙痒痒地,多有不逊犯上之言,而对天朝皇帝越发越感思戴德,死心揭地。

接下来两日,十多万天朝军队做好了一切攻城准备。

城内倭人也骤然紧张起来,静静等候着天朝军总攻的时刻来临。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一大早,天朝军营里战鼓声大作,号角齐鸣,盔甲鲜明的士兵一队队出营,在平壤城长达数十里的城墙外列队布阵,同时,或大或小的攻城器械也推出军营,即将大举攻城。

巍峨坚固的城墙上,倭人大将平信秀默默观察敌情,见城池东北西三面俱是天朝军的密亲阵势,只有南边城外的兵力较少,而且衣甲军容与众不同,他与高丽军队打了不知多少场,一眼就认出那是高丽军。

这么看来,皇帝将进攻重点放在东北西三面城池,派天朝锐攻打,而轻视南边,只交拾战斗力低下的高丽负责。

倭人从上到下都瞧不起高丽人,对高丽军队的战斗力极度不屑,数月前地侵略战中.高丽军每每一触即溃,曾发生过一千多倭人打得几万高丽人狂逃数百里的奇景。要是城外只有这支高丽军,那城内就算数百倭人,也敢开城主动进攻,直突高丽中军,多半这支军队就要全军崩溃了。

据对方地部署,倭人大将平信秀很自然作出针对的调整,将绝大部分兵力放在东北西三面城墙,以应付天朝大军的强猛攻势,至于南面进攻的高丽军队,部置个两千人,意思下就行了。他从不放过任何羞辱高丽人的机会。

高丽短短半个月就亡国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攻的机会,今儿个还是头一回看见高丽人进城,怪新鲜的。

平信秀通兵法,若天朝皇帝只攻打三面城墙,而有意无意的空出一面,他一定会觉得其中有诡计,反而会多部署兵力在南面,以防不测。

可是今日高丽人负责攻南面,他就觉得十分正常,不虞有他,所以作出了这番部署。他对天朝军队究竟有多强的战斗力心里没底,缺乏必胜的信心,反而认为南面是最安全的一面,最没有悬念的一面……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1章 战术欺骗

相对于东北西三面城墙上神紧绷的守军,南面城墙的倭人反而是最放松的,他们还有闲工夫在城头对高丽人大声叫骂,耀武扬威,哄笑声此起彼伏,甚至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手势,面向城外狂妄的挑衅不已,充分表达对高丽人的极度蔑视。

却不曾想,城外高丽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既不害怕畏惧,也不气愤回骂,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并常的镇静令城头倭人有些意外,这是垃圾一般高丽军吗?他们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杀气……

城下高丽人阵前一员中年将领面含冷笑,挥挥手,轮子声轧轧作响,手下士兵推着一百多个黑布包裹的物什上前,在队伍方方分成三行排开,共有一百五十多座,正对着南面城墙最薄弱的一段。

城头上倭人看得不明所以,交头按耳,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估计是高丽人弄出来的某种攻城器械。

“呼呼”声中,其上包裹的黑布被后面士兵同时揭开,迷底也随之揭晓,原来这些神秘事物却是一百五十多门新式大!

这一支高丽军也并非其正的高丽军,而是天朝将士换上高丽人的军服假扮的,发号司令的中年将领乃是皇帝的爱将裴剑。

城上倭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一万多的“高丽军”,却是由天朝包括先锋营在内的最锐的将士组成。

一百五十多门大在艳阳照之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黑黝黝地口正对着城墙。

城头上的倭人犹不知死期将至。为城外“高丽人”奇怪的举动感到不解,对大指指点点,大声谈笑,没一个人认出那是什么玩意,自然更不会采取任何防范措施。

也难怪,这个时代火还属于最新式的武器。就在前两年,还只有天朝拥有少量火,而且用途还极为有限。绝大多数倭人别说见。听都没听过,极个别听说过火这种超级武器的倭人,也因先入为主之见,一心以为对方是没出息的高丽人,不会往火上头去想。

这一幕,活像对方已将磨得锋利地钢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而他们却还搞不清楚状况。嬉皮笑脸的骂对方。

皇帝銮驾位于城池正北面的阵势后方,显然这一面是主动方向。相应地,倭人大将平信秀也亲自坐镇北面城墙。

总攻在即,城内城外一片寂静,紧绷地气氛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东北西三面城墙的倭人手心里满是冷汗,只有南面守军一派轻松。

“三军将士,进攻!”一个清朗的声音冲天而起,响彻四方。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战鼓声震天价响。杀喊声惊天动地,东北西三面的天朝士兵同时发动,抬着(推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潮水般冲向城墙。大地在颤动.血在沸腾。

三面城墙上的倭人守军也疯了似的哇哇大叫,一个两个两眼泛红,手中紧紧握着兵器,看着天朝军越来越近。

平信秀为鼓舞士气,显示与城共存亡地决心,在城楼内当众脱下盔甲。裸露上半身,盘膝而坐。身旁摆放着一长一短两柄锋利倭刀,不停的以白色绸缎擦拭。意思每个倭人都明白——城池一旦被攻陷,他便当场切腹自杀。

东海倭人的疯狂被全面点燃,所有倭人都意识到城池若被攻陷,对每一个人他们来说,都将是不可抹去的耻辱,只有鲜血才能洗刷……一时之间,倭人空前团结,士气也达到顶点。

然而平信秀万万想不到,他已一头栽进皇帝的圈套之中。皇帝巧妙利用倭人对高丽人的不屑,布下了声东击西之计,使平信秀将主力部署在了东北西三面,而在南面,倭人最薄弱的防守部队面对的,却是天朝最锐的突击力量……

胜负其实在一开始,就已轻决定。

东北西三面城墙的总攻已然开始,而南面城下地“高丽军”却还没有动静。城头上的倭人怔了一怔.突然间哄堂大笑,以为高丽人又临阵退缩了,吓得不敢攻城……这简直,简直太滑稽了!

倭人的笑声未落,猛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直如天崩地裂。

一百五十多门新式大同时开,吐出道道火舌轰向城墙.轰隆隆之中,地动山摇,巨大的冲击力使不少倭人摔下城墙。

平壤的城墙虽坚固,可也经不起一百五十多门新式大的集中轰击,直按命中的一段城墙顿时产生了裂,摇摇欲坠。

城墙上的倭人简直蒙了头,一个二个呆若木**,兀自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东北西三面城墙上的倭人正全力应付天朝大军的攻城,顾及不到这边,就算意识到南面城墙地危机,也来不及增援。

新式大填装速度非常快,在兵熟练的作之下,快填装完毕,准备发。

“开!”随着裴剑一声令下,又是一轮齐,亲中轰击那一段较为薄弱城墙。

硝烟滚滚中,平壤高耸地城墙终于在狂猛的轰击中倒下,轰然坍塌下来,沙石瞬间将护城河填满,南面城墙顿时敞开一个老大的缺口。

城下扮成高丽人的天朝将士齐声欢呼,争先恐后冲向缺口,仿佛出笼的猛虎,势不可挡。

与此同时,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吼声冲天而起,有若虎啸辕啼,震动山谷,城池的厮杀之声一时都被盖过。吼声未落,就见一道铁塔也似的巨大黑影,自队伍后方疾冲上来,当先冲入城池。

这条巨汉一身厚重元比的钢铁甲,手提一条巨型镇铁狼牙,恶形恶状,好似洪荒巨兽。正是皇帝收服的昆仑奴。

后面裴剑与崔玉紧紧跟随,率一万多锐突击将士一涌而入……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2章 困敌于绝境

后面裴剑与崔玉紧紧跟随,率一万多锐突击将士一涌而入。

城墙上的倭人大惊失色,眼看对方就要冲进城内了,他们大叫大嚷着疯了一般冲下城墙,拼死也要挡住缺口,要不然就大事已去了。

昆仑奴体形充大,身高过丈,宛如黑色巨塔一般,身上的盔甲共器重达数百斤,他一旦全速狂冲起来非同小可,巨大的劲风甚至可以把人刮到,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前进,简直不是人,而是人形坦克。

寻常天朝男子身高才到昆仑奴腰际,而以矮小闻名于世的倭人就更不堪了,跟他一比,活像一群活蹦乱跳的小猴子。

昆仑奴一马当先冲进城内之际,城墙上最先冲下来的几个倭人也堪堪赶到缺口处,双手紧握刀枪,大喝一声,想挡住昆仑奴。

却不料,昆仑奴理都懒理得他们,照样撇脚飞奔,挟着一阵狂风疾冲而至……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飞溅,两个倭人被昆仑奴一脚踢飞了,好似断线的风筝一直飞过几重屋顶。跟按着,他这一步落地时,又活生生睬死一个倭人,这倭人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给睬成饼。

昆仑奴速度不减,蹬蹬蹬跑进城内,看也没多看一眼。

众倭人大骇,这还是人么?他们忽然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随后,裴与崔玉并肩冲至,后面是一万多最锐的先锋军。裴剑霸王枪纵挑横扫,崔玉四尺长剑出剑夺魂。几个试图堵住缺口的倭人立时尸横就地。

阻挡被突破,天朝将士一涌而入,如洪水冲破泥堤,南面城墙的倭人再也无力阻止。

天朝军沿着道路朝墒内突入没多远,忽见一队倭人骑兵迎头疾驰而至。

原来倭人大将平信秀用兵老到。虽在城墙防御上部署得固若金汤,以防万一,又在墒内布置了一支四千人的骑兵,作为快速反应的预备队,哪里出现险情,便第一时间冲过去增援。

这一刻,天朝先锋军与四千倭人骑兵迎头碰个正着。倭人骑兵见南面城墙已被突破,惊怒交加,厉声怪叫着冲杀过来。

这边天朝先锋军冲速不减反增,正面迎击上去。

昆个奴一马当先。仰天大吼,冲到倭人骑兵面前,抡起一百多斤重的巨型镇铁狼牙,“呼”地一声,猛地横扫过去……

东洋扶桑岛国的水土难产骏马,岛上的马匹又矮又小。与中土马匹相比.也就是与马种最差的滇马藏马不相上下——说白了,跟毛驴子差不多。不过倒是与倭人白身的身高很相配。所谓的倭人骑兵,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猴子骑毛驴。

在昆仑奴足有千钧力道的一扫之下,就听得马匹悲嘶。倭人惨叫。两骑连人带马被扫飞了。一篷血雨暴开来。溅了昆仑奴一身,使他看来起越发狰狞恐怖,有如来自地狱的嗜血魔神。

倭人骑兵还来不及恐惧。昆仑奴狂大发,孤身一人杀入对方人群当中,手中牙左挥方扫,巨力如山,劲风呼啸,就见血横飞,倭人骑兵被扫得人仰马翻,一片狼籍,仿佛虎入羊群一般,在街道上硬生生杀出一条血淋淋的道路。

裴剑和崔玉幸先锋军紧随而至,“皇上在看着我们呢,杀啊!”“杀杀!杀倭寇!”人人奋勇当先,拼命杀敌,将倭骑杀得落花流水。

倭人大恐,他们众多骑兵拥在街道上,只能前冲,难以调转马头转身,在此局面下顿时挤成一团,自相践踏,哭爹叫娘,战局一片糜烂,被昆仑奴为首地天朝军冲杀得弗里哗啦的,很快便全面溃败。

狭路相逢勇者胜。四千机动倭人骑兵仅仅一个冲锋,便被彻底打垮。至此,再没有力量能阻止先锋军.将士们扶事先计划分头朝城内纵深迅速挺进,直补平壤各关键要害。

正当先锋军在城内长驱直入之时,天朝大军在城池东北西三面的正面攻势也停止.各部迅速朝南面城墙移动,源源不断从轰开的缺口处入城。

三面城墙上的倭人主力这才如梦初醒,疯了似的顺台阶往城下冲,在下台阶地转角处人挤人不少倭人被硬生生挤下去,从数丈高的城墙上摔下,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然而为时已晚,还未等倭人冲下城墙,先锋军将士已先一步赶到,死死堵住。

于是,两军在台阶下半部撕杀起来。上下城墙的石阶宽度有限,最多只能同时容纳四人,撕杀起来难以展得开,倭人发挥不出人数多的优势,能参与撕杀的只有最前面的区区数人,后面无数倭人密密麻麻挤在台阶上,急于冲下去,又冲不下去,人挤人,不断有倭人被挤得失足摔下去,墙处躺满了倭人尸体。

整个城池共三十二处下城墙地台阶,都是类似地局面,倭人眼看就可以下(手机小说网wap16Kcn)城墙了,偏偏差一点点下不去,被先锋军将士困在城墙上。

很快,天朝大军后续力量源源不断开进城内,增援各处台阶上地战团。护国弩弩手第一时间赶到,霎时之间,“嗖嗖嗖嗖”,乱矢破空,好似下了一场急雨。

倭人在城墙上挤成一堆,简直是绝佳地靶子,连瞄淮都不需要,箭雨一阵阵袭来,倭人便一片片倒下。

也有些倭人乱轰轰以弓箭回,可是天朝军已站到有利位置,而且有盾牌防护,倭人弓箭起不到多大作用;相反,护国弩强劲的弩矢却能轻易穿透倭人简陋的竹藤盾牌,加上一堆一堆倭人挤在城墙台阶处,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正好被一片片收割。

接下来,又有大批弓箭手赶到,不停开弓放箭,整段城墙台阶都被箭矢覆盖,倭人毫无还手之力。到此地步,已不是战争,而是一面倒地屠杀。

倭人杀红了眼,充分展现着他们不可理喻的疯狂,明知道往下冲是送死,但为了捍卫他们的尊严与荣誉,却仍然一波一波往下冲,而不想想别的办法,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各处台阶底部,天朝军队展开盾阵,已结成坚固的防御阵势,而倭人往往没冲到近前,便被强弓硬弩杀于台阶中途。

倭人的恶梦还没有结束,轧轧声响中,一百五十多门新式大抵达各处战团,以附近民宅为掩体,口朝上,尽情朝台阶上的敌人开,加入屠杀倭人的行列。

对于倭人将领来说,按下来的战斗是令人绝望的,他们不停驱使底下士兵去送死,直至台阶上尸体堆积如山,无法行走,才不得不停下疯狂而愚蠢的进攻,全军缩进城楼里,或城墙靠外侧下面不到的地方。

由于城墙上的倭人补充断绝,箭矢很快用尽,而城内负责运输物资的倭人部队也早被扑杀干净,至此,倭人主力在城墙上彻底险入绝境。

整个城池为天朝军所控制。城内幸存的高丽人已开始走出家门欢呼,进城的十余万天朝将士也加入到欢呼当中。谁也没想到倭人主力防守的坚城.这么容易便被攻下,皇帝果然不愧战神天子的称号。

“万岁”“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如赤雷炸响,惊天动地,今绝望中的倭人心旖动摇,面如死灰。

满脸兴奋的裴剑在北门附近找到皇帝銮驾,道:“皇上神机妙算,倭人已完蛋了!请皇上示下,按下来该怎么打?”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提出将大架到民宅楼房顶上,继续轰城墙上的倭人。

萧若缓缓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命士兵喊话劝降,降者可以免去一死。”

裴剑应是.立刻派传令兵去各处传达皇帝旨意。

劝降很快有了结果:倭人宁死不降,还狂妄的辱骂天朝,辱骂皇帝。

众将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发动全面总攻,杀光倭人。

铁寒玉迟疑道:“皇上,倭人还有四五万人,要是铁了心死拼到最后一个,战斗力绝不容轻视,何况我军又是仰攻,要攻上城墙消灭这股顽敌,只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萧若一笑,道:“要消灭他们.谁说一定得硬攻了?”

“皇上的意思是?”

“命令各台阶处士兵坚守原地,其余将士可以去休息了。四日之后,我们上去拾敌人收尸。”

以萧若21世纪的常识,人假如没有食物只有水的话,可以撑七八天,乃至更久,而要是没有水,基本上两三天就得玩完。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3章 光复高丽全境

可以想见,四日之后,城墙上绝大部分倭人已在饥渴中倒下,就算有些超强生命力的倭人没死,也必定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天朝大军上去打扫战场就行了。如此一来,己方伤亡降到最低。

“皇上圣明!”众将大喜,齐声大呼。

接下来一段日子发生的事特证明,不论是众将还是皇帝,都大大低估了倭人疯狂与兽。

数万倭人被困在城墙上,补给断绝,没吃的,没有水,已面临绝境。可他们没有食物,便割同伴尸体的吃,喝尸体的血……灭绝人、丧尽天良。

尸体吃完了,倭人便吃重伤的同伴,等到重伤的同伴也吃完了,他们就相互撕杀,胜利者吃被杀死的失败者,倭人已经集体丧失理智,陷入疯狂的境地,几与禽兽无异。

每天晚上,平攘城内军民都能听到城墙上的拼杀追逐之声,濒死的凄厉惨叫不绝于耳,鬼哭狼嚎,今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时不时还有血淋淋的残骸扔下来……天朝将士和高丽百姓无不大骂倭人没有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狼。

相对于城内的和谐安乐,城上城下简直是两个世界,城墙上己成了血腥的人间地狱、惨状磐竹难书。

萧若看着心有不忍,再度让士兵喊话劝降,以天朝皇帝的名誊保证,放下武器投降者可以免去一死,并立刻有好吃好喝的……

这番话对城墙上绝望的倭人产生了一些作用,倭人发生一阵剧烈争吵,很快由争吵变为拼杀,又打得一塌糊涂,良久之后才沉寂下去。

倭人最终的答复,是扔下来一大堆带血的人骨,然后上面传来一阵病态扭曲的狂笑。

很明显,意志较薄弱愿意投降的倭人已被干掉了,剩下的都是死硬派,不用再抱任何指望了。

城墙上倭人就这么自相残杀了一个月,虽然人数越来越少,却硬是活了下来。城内民众骨头都帮他们运了几百箩筐,拖去城外挖坑埋掉。

这个月,天朝大军也没闲着,在北面城墙附近拆除了一些民房,清出一大块空地,然后军民齐心协力堆土丘,堆道跟城墙一样的高度,再向城墙缓缓延伸。

这是一个比较笨的打法,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却非常有效,可以避免不利的仰攻,减少伤亡。何况己方拥有几乎无穷无尽的人力,自然要充分发挥这一优势。

至大举攻城一个月之后,与城墙等高的土丘也延伸到了北面城墙,与城墙连接在一起,这一刻,最后的攻势就此展开。

由重甲步兵盾阵,护国弩加弓箭手部队,大组成的进攻部队缓缓向前推进,对看到的每一个倭人予以杀,步步为营,打击火力强大无匹。

一方是皇帝以21世纪多兵种合成作战思想编组成的强大进攻部队,而另一方,则是衣不蔽体,被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疯狂如野兽的倭人,更糟糕的是,倭人兵器装备捉坏严重,而且经过一个月的自相残杀,他们的指挥系统彻底完蛋,现在的倭人,就像一群各自为战的野兽。

整个战斗过程毫无悬念,倭人在天朝军队强大的远程火力面前,全

无还手之力,一片片倒下,仍然是一面倒的屠杀。

进攻部队推进到北面城墙上后,又一支多兵种合成进攻部队登上土

丘,缓缓往前推进,两支部队分头进行大扫荡,后面还有弹药运输部

跟进。

声隆隆,箭矢破空,进攻部队缓慢而稳定的推进着,所过之处,再没有一个活着的倭人。当推遍整个城墙之后,战斗也就结束了。

城墙上负隅顽抗的倭人被全部歼灭,一个不剩,倭人统帅平信秀的尸体找到了,他已于数日前切腹自尽,倒是他积威仍在,手下倭人不敢糟蹋他的遗体,才得以完整保留下来。

至此,平攘城七万倭人守军全军覆没,而天朝军自身的伤亡才区区数千人,其中战死者更少得可怜,绝大多数只是受伤。

这又是一个奇迹般的大获全胜,并且对高丽战局来说,是决定的一仗。倭人入侵朝大军总共才十几万人,前后定州平攘九万人的主力兵

团覆没,倭人侵略军实力更到重创,同时士气低迷,惶惶不可终日,闻天朝战神天子之名色变。

到此地步,败局不可挽回,已然打不下去了。

高丽南部沦陷区的倭人开始全面撒退,于短短数日之间,将高丽南部放弃,仓皇逃窜到最南端,登船逃回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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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远征海军都统制阮飞龙亲自面见皇帝,提出是否派海军前去堵截追杀渡海逃跑的倭人?

萧若沉吟一番,最终否决了这一提议。舰队追杀过去,必然要面对倭人的主力海上力量,考虑到天朝海军规模十分寒酸,总共才一百多艘

战船,主要还得靠秘密武器——十艘火战船克敌致胜,这是最后的一张王牌,还没到翻开的时候。

再有一个,萧若有意放侵朝倭人逃回扶桑国,然后派使节渡海东去,对统治扶桑的镰仓暮府下达最后通牒,要么完全按受天朝的条件,要么就是战争。

条件极尽苛刻:第一,交出战犯,犯逃回国的倭人侵略军全部交给天朝发落,包括领兵将领与底下兵卒;第二,承认战争罪行,对天朝与

高丽进行赔偿,不单要赔偿高丽遭受的一切人员财产损失,还审赔偿天朝的全部军费开支;第三,倭人实际统治者幕府大将军,以及他们名义上的最高君主天皇,亲自到天朝京城,向天朝皇帝磕头谢罪,表示永远臣服,再无二心。

听说这些条件,众将一片哗然,连高丽国主也觉得不可思议,条件如此苛刻,只要稍有尊严的国家都不可能接受,简直就相当于无条件投降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扶桑幕府绝无可能接受。

萧若冷笑道:“联要的就是他们不接受,那样的话,联就可以名言顺的派兵问罪了!”

众人这才明白皇帝的意图,一齐为之叹服。

倭人侵略军被赶出高丽,高丽国全境光复,高丽老百姓欣喜若狂,鞭锣鼓欢庆之声响遍三千里江山,天朝将士被当作英雄对待,皇帝自然是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了。

一时间,皇帝在高丽的声望如日中天,受千万高丽民众顶礼膜拜,如同太阳一样光芒照耀四方,连高丽国主都被他的光芒完全掩盖。

当高丽百姓打跑侵略者的狂喜过去,就得面对一个他们不太愿意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高丽国主王值又要君临高丽了。

王值在高丽的统治原本就不得民心,此番被倭人轻易占领全国,更使他在高丽臣民心目中的威信扫地,在民间躲藏时连村民都不大尊敬他。

而今高丽复国,按理来说,理应由王值继续当高丽国主,重组朝廷,恢复在高丽统治。然而,高丽老百姓打心眼儿里不愿拥他为王,尤其是亲眼目睹了天朝皇帝的英明神武,跟王值那厮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无数高丽民众暗暗盼望天朝皇帝废了王值,自己兼任高丽国主,或者干脆将整个高丽并入天朝……不过这事儿毕竟有些大逆不道,他们想归想,谁也不敢明说而已。

在此微妙时刻,原高丽朝廷的文武大臣也存观望之心,对高丽国主若即若离,态度暖昧。

这一切王值都切身感觉到了,他又惊又怒,天天大骂高丽百姓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刁民,看他重新上台之后怎么收拾他们!见皇帝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他忧惧交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皇帝真的废他。

现如今天朝在高丽有十几万大军,重召集的少数高丽军也在皇帝掌握之中,甚至连民心都倒向皇帝,而王值自己除了一个高丽国主的名头,可以说一无所有。以皇帝在高丽的威望和实力,要废了他另立新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一晚,王值带着他的美丽女儿和侄女,巴巴的去求见皇帝——主宰他命运的人。

皇帝接见了王值,令他微微松了口气。

王值不停的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厚颜无耻的称皇帝为父,无限感激爹爹救了儿子的国家,儿子今后定会好好孝顺爹爹……最后表示寻常

高丽女子不配侍候爹爹,他这两名王室女子还过得去,就让她们俩代

他日夜侍候爹爹吧,也算他聊表孝心……

王值为讨好皇帝,什么尊严都顾不得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这番今人作呕的话说完,他紧张万分,抬头望去,却见皇帝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4章 顺应人心吞并高丽(上)

皇帝目光中有一些王值看不太懂的东西,似鄙夷,也似可怜,没有答话。

“皇、皇上……”王值头皮发麻,心弦紧绷,颤抖着声音道。

萧若缓缓收回目光,在他身后的一对高丽王室美女身上扫过,淡淡道:“既然来了,她们就留下吧,你可以走了。”

“谢皇上!谢主隆恩!”王值这一喜非同小可,皇帝接受了他的女侄,就表示仍然认可他高丽国主的身份,会继续支持他。

王值简直快要乐翻了心,看来皇帝再天纵英明,也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就吃美人计。暗暗庆幸不已。

王值正要退出去,忽闻皇帝又道:“朕这段日子累了,要休养一阵子,你们京城附近有适合休养的好去处吗?”

“有,有,有!”王值忙不迭道,“汉城以东三十里,有一处山谷中的王室园林,雅致宁静,繁花盛开,曲径通幽,美景不可胜数,园中

更有一眼难得的温泉,常泡能消除疲惫,却病延年……乃我们王室第

一等的休养好去处。”

“如此甚好。”萧若停了一停,续道:“要不了多久,联就要率军渡海远征扶桑了,你们高丽也做好淮备。”

王值连声道:“臣明白,臣明白!臣一定不让皇上失望。”

萧若摆摆手。王值躬身退下,只有一对女侄留在原处。高丽公主与郡主怯生生对视一眼,双双害臊得抬不起头来,不敢看皇帝。室内气氛很是暖昧。

萧若斜身躺在御榻上,双目微闭,不言不动,也不知在思考什么。良久,“你们两个会说汉语吗?”

两位高丽绝色美女楞了一下,慌忙点头。怯怯小声道:“回皇上,我们会说汉语。”

这个时代,高丽人只有语言,还没有文字,官方一切文字记录用的都是汉字,完全照搬天朝形式,汉语在朝鲜半岛广为流传,高丽读书人

读的也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无不通汉字汉语,贵族阶层更以说

汉语为荣。高丽国主的女儿侄女,作为高贵的王室女子,要知书达礼,从小读的就是天朝诗书,饱受汉文化熏陶,与皇帝交流起来。并无任何障碍。

“那好。”萧若侧头若有所思,注意力并未放在面前这对出色的美女身上,“你们过来。给朕捶腿。”

…………

第二日,高丽国主王值在汉城宣布,重登高丽王位,高丽国一切恢复旧制。

天朝皇帝默认了此事,带着一众美人摆驾去京城郊外的高丽王室御园,泡温泉修养。他要抛开俗务静养一段时日,除了命天朝将士准备渡海进攻扶桑的事宜,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人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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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大小官员听说皇帝收了国主的女儿和侄女。显然会继续支持于他。他们看准风向,便纷纷回归了朝廷,原本被倭人打散的高丽朝廷。很快恢复运作。王值的政权也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重新坐稳江山的王值踌躇满志,有了天朝皇帝在背后支持,使他有恃无恐,满心觉得只要讨得皇帝欢喜,他的地位就固若金汤,其余的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理会。

王值基于这种心态,为政比以前更加倒行逆施,丧心病狂。倭人侵略者占领整个高丽,令他威信扫地,为了推卸亡国的责任,重振君威,挽回颜面,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规模战后清算。

倭人进攻时,凡是打了败仗地高丽将领和官员,通通打入大牢治罪;倭人占领地,凡是与倭人合作过的官员百姓,也通通逮捕,淮备以通敌叛国罪论处……命今一下,高丽境内一片哀鸿遍野,王值手下不少奸佞小人更趁机网罗罪名,打击异己。

致使朝野内外,举国上下,人人自危。高丽臣民对国主洗心革面的幻想就此破灭。

王值做的第二件事,便是疯狂敛财。因为汉城他的殿被倭人给烧了,重建需要大量金钱,他在民间躲藏的这段时间,着实吃了不少苦,现在总算复国了,他非好好享受一番补偿不可。

另一方面,天朝大军即将渡海远征扶桑国,各项后勤任务也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皇帝交代地事,他自然当作头等大事对待,万万不敢怠慢,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以讨好皇帝。

这两方面需要的巨额金钱,自然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还得从百姓头上搜刮。皇帝曾有免除三年赋税以便让高丽百姓休养生息的旨意,王值不敢违抗,不过却可以打别地主意,强令高丽民众预交第四年的赋税,第四年的赋税要是还不够,就再交第五年的……全然不管高丽百姓刚刚蒙受巨大损失,急需休养生息的艰难处境。

对于高高在上的王值来说,草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为君几十年.就从没顾及过民意。

这两件倒行逆施地事做出来,顿时民心尽失,高丽老百姓怨声载道,举国上下鼎沸汹汹,又将出现叛乱。

王值闻知,好不恼羞成怒,要是被皇帝知道他连自己的臣民都制服不了,岂不要小瞧他?他气急败坏,下今各地官府,以铁腕手段镇压闹

事的“刁民”,绝不姑息!

王值地做法更激起了高丽百姓地反抗,而王值就以加倍残酷的手段去镇压,反正他有皇帝撑腰,有整个天朝为后盾,就不信那帮“刁民”

真能翻天!

于是乎,短短不到一个月,便弄得天怒人怨,举国动荡。

高丽人终于忍无可忍,这一日,成千上万绝望中的高丽百姓来到皇帝休养地御园,哗啦啦跪倒在外面,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叟为首,要向天朝皇帝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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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5章

高丽人终于忍无可忍,这一日,成千上万绝望中的高丽百姓来到皇帝休养的御园,哗啦啦跪倒在外面,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叟为首,要向天朝皇帝请愿。

皇帝起先不愿接见他们,派太监传话。说是已知道了,会跟高丽国主说的,让众人先回去。

数万高丽父老不走,说什么也要面见皇帝,皇帝要不出来,他们就长跪不起。

到夜幕降临时分,御园外高丽百姓不但没减少,反正越聚越多,无数汉城和附近的高丽民众闻风赶来,加入到请愿行列。御园外人山人海,跪满了高丽老少。

皇帝终于被他们的诚意打动,出来接见他们。

高丽百姓喜极而泣,一齐呜咽失声,顿首而拜,“皇上,呜呜……救救我们吧……呜……”

萧若快步上前,亲自搀扶跪在最前面的几个老叟,“快快请起,莫要如此!”声音酸楚,扶完这个扶那个。

高丽民众悲从中来,哭得更动情了。场面十分感人。

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肯起身,大声道:“求皇上救救我们,给我们作主!王值昏庸无道,暴虐害民,荼毒高丽,我们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皇上要是还当我们是您的子民,就请救救我们,废了王值吧!”

“求皇上为我们作主,废了王值!”远近高丽民众齐声大呼,语气悲愤而坚决,震动山谷。

“这……”萧若叹了口气,一副虽然同情但却十分为难的样子,“王值毕竟是你们的国主,在位合乎法统,为四方所承认,联……联委实不好手你们高丽的内政。”

高丽人群中有人激动大呼:“那皇上就索废了王值,将我们高丽国并入天朝吧!我们愿意奉皇上为主!”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要是平日说出来。只怕周围人会吓得不敢哼声,虽然他们心中都这么想。而现在他们恨透了王值,群情激奋,什么也顾

不得了。一时间轰然响应,纷纷大声附合。

高丽百姓对天朝的高度文明仰慕已久,又知当今圣明天子在朝。国势强盛。天朝黎民生活安定富足,与被王值折腾得民不聊生的高丽相比,简直一个天下一个地下,若能并入天朝。那就完美了。

萧若好生为难,始终不允。只说如他们实在不堪王值统治,可以逃过鸭绿江,逃去天朝境内,他会庇护他们的。

高丽十余万民众嚎啕大哭。泣血叩请。口口声声说若皇帝不答应,他们就不回去,就长跪不起。宁愿跪死在这里,也好过回去受国主折磨……此情此景,好不令人心酸。

萧若却不过众人之意,喃喃自语道:“得民心者得天下,高丽国主失道,臣民离心离德,为了拯救危难中的高丽老百姓,看来联不手是不行了!”终于作出决定,派出一支锐御林军去汉城捉拿高丽国主王值。

在场十余万高丽百姓欢声雷动,喜极而泣,“皇上为我们做主了!”

“皇上没有不管我们!”“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汉城防务都掌握在天朝军队手里,这支御林军拿着皇帝的旨意,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冲进内,将正搂着美女睡觉的王值从被窝丽揪出来,押回城外御园。

王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路上大叫大嚷,骂骂咧咧,等来到了御园,看见外面跪着的成千上万高丽民众时,他突然间明白过来了,

又惊又怒,破口大骂刁民目无君上,聚众滋事,竟跑到皇帝这来告状了……

高丽百姓冷冷望着他,目光中已无一丝尊敬,有的只是怨恨与不耻。也不知谁个打头,人们纷纷拣起地上地泥块石子扔他,积累多年的民怨一朝暴发出来,场面几乎失控。

御林军将士分开人群,将王值押到皇帝面前。

王值正要向皇帝求情喊冤,猛见皇帝面色不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隐隐感到大事不妙。

萧若双手提起,掌心朝下虚扶一下。在场数以万计的高丽民众迅速安静了下来,静候皇帝发落他们昏庸无道地国君。

萧若无声一叹,什么话也没说,右手轻摆,身旁太监总管张德坤上前,当众宣读高丽国主王值的罪状。

王值无道,即位以来造了不少孽,这些罪状条条货真价实,绝不冤枉他,在场高丽民众都是见证。

场面庄严凝重,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张德坤的声音响彻四方。

王值面如死灰,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瘫倒在地上。

罪状念完,皇帝郑垂宣布,废除王值的高丽国主之位。然后在全场民众期待地眼神中,上应天心,下顺民意,宣布高丽国并入天朝,高丽国民永为天朝子民。

此言一出,十余万高丽百姓雷鸣般的欢呼起来,没有半点别地杂音,人人发自内心的狂喜欢呼。

接下来,皇帝宣布大赦天下,高丽全境免税三年,以便战乱后的高丽百姓休养生息。

高丽国不复存在,此后“高丽”一词只表示地域名称,就像河北

江南,关中一样,谁要是再提起“高丽国”三宇,就是图谋不轨之罪!皇帝对内地百姓与高丽百姓一视同仁。

为示恩宠,皇帝册立王值的女儿为丽妃,册立他侄女为贵人。

至于原高丽国主王值,皇帝开恩留他一命,封他为“归命公”,将其一家迁居天朝京城,终生不得离京。

至此,天朝正式吞并高丽国,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几乎没有遭遇任何反抗,还令高丽老百姓感恩戴德。自古以来,一个民族吞并另一个民族,很少有这么顺利地。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6章 跨海东征准备

私底下,铁寒玉娇嗔道:“皇上演戏的水平越来越高明了。”

萧若一听哈哈大笑,道:“政治原本就充满权谋,朕为了朝鲜半岛的长治久安,用点小手段,也无可厚非。没看见现如今皆大欢喜么,高丽老百姓也大大有好处。”

要是当初一光复高丽,皇帝便迫不急待的吞并整个高丽,高丽百姓只怕未必会全部心服,搞不好还要怀疑天朝救援高丽的企图。眼下天朝大军驻在高丽,自然不怕高丽民众不服,可是日后大军返朝,高丽人不甘心被天朝统治,搞不好地方上的叛乱又会出现。

因此,萧若以史上少有的大手笔玩了招“以退为进”,有意让王值复位,如此一来,天朝就仁至义尽了,在道义上无可挑别,萧若本人在

高丽的形象也变得完美无缺。

经过王值一个月的倒行逆施,高丽百姓在忍无可忍之下,主动请求皇帝废了他们国主,并入天朝。萧若半真半假推拒一番,也就顺水推舟,满足他们的请求了。末了,还让高丽举国民众感激得不得了,为摆脱暴政成为天朝子民而庆幸不已。

而今是高丽人自愿并入天朝的,其间绝无半点或文或武的强迫,不同民族间的抗拒心理降到最低。日后与天朝人的相处中,纵然发生点不太愉快的事情,高丽人只要想一想从前王值统治下的悲惨岁月,就会深深感到自己现在的生话是多么的幸福,而不至于引发民族冲突。

此事之后,至少可以保证高丽五十年的太平。而对于高丽汉化程度这么深,处处以“小中华”自居的民族来说,一旦打破阻隔并入天朝,融合起来比任何民族都要轻松自然,本就不需要五十年时间,只怕

十几二十年之后,高丽人就与汉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朝鲜半岛将永久的并入中国。哪怕后世遭遇改朝换代,也不会再分裂出去,永远是中国神圣而不可分割的领土。

对于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铁寒玉嘴上虽娇嗔,芳心深处却也是很高兴地,对皇帝越发钦佩。

楼兰公主叶依雪忽道:“皇上,臣有个问题,要是王值复位后洗心革面,励图治,重获高丽民众拥戴。皇上会怎么做?”

北条夫人接口道:“就凭王值那无耻烂人,他会洗心革面?哈哈哈……那母猪都会上树了!天朝有句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皇帝早看透那烂人了,有十成十的把握!皇上神机妙算,世上还有什么事逃得过皇上的掌握!”

张素兰听得连连颔首,大为赞同,特别是最后一句。

这个说法显然不能令叶依雪完全满意,她锲而不舍追问:“万一……臣是说万一……万一王值突然间转了。从此励图治挽回民心,皇上会怎么办?”顿了一顿,银牙暗咬。直按道:“皇上会不会仍然废掉他,取而代之?”

萧若沉吟一回,苦笑道:“世上哪有什么百分之百把我的事情?要是王值那样的人都会洗心革面,那说明高丽气数未尽,朕也就自认倒霉,让高丽继续当我朝的附庸。做一回亏本买卖好了!”

“皇上宽厚仁惹,臣万分敬佩!高丽老百姓的选择是正确的。”叶依雪诚心诚意道,暗想西域人的选择也是正确地。

高丽并入天朝。一切典章制度按天朝的来。不过好在高丽原本就汉化极深,行政体系几乎是天朝的翻本,与天朝统一起来十分之顺利。连转型的阵痛都非常少,不论是官员还是平民,很快就适应过来。

高丽原各级官员量才任用,王值的暴政苛税一概免除,高丽人心悦。

与此同时,去扶桑国商谈停战条款的使者已返回,奏报说扶桑幕府大将军断然拒绝了天朝的条件,下今各地进行动员备战,要与天朝一决雌雄。

此结果在萧若意料之中,跨海远征地准备工作也逐步就绪,三军将士整装待发,即将大举跨海东征。

出征前夕的一天深夜,一人秘密来到汉城临时行拜访皇帝。却是海寇王孙瀚的代言人孙和。

萧若对孙和地到来并不意外,在密室单独接见了他。

两人很快达成合作的秘密协定,由天朝出陆军,孙瀚出海军,联合进攻东海扶桑国。

至于胜利后分赃的条件,因高丽已被天朝独自征服,孙瀚一方完全没有发言权,以前提出的条件自然随之更改。

经过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条件终于谈妥,扶桑四大岛——包括九州、本州、四国、以及人烟稀少的北海道,其中最大的本州并入天朝,其余三岛则归孙瀚所有,扶桑周围一些大大小小地海岛也通通归孙瀚。

之后,孙瀚向皇帝称臣纳贡,获得朝廷承认,摆脱海寇的身份;皇帝册封孙瀚为镇海王,世代镇守东海,永为天朝樊篱。

孙和今回姿态比较低,因为皇帝率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高丽,使他意识到朝廷大军太过强大,要是再谈崩,只怕扶桑疆土就没得份了。是以,不得不拿出充分的诚意来谈判。

势力范围谈妥后,两家最后地分歧不复存在,正式开始对彼此都有利地合作。

萧若心情不错,最后再额外送他一个条件:孙瀚称臣之后,尽可以拼命去开拓海岛,探索新的土地,朝廷给予支持,并承诺,开拓发现到的殖民地都归孙瀚。

孙和听得耸然动容,皇帝地恢宏气魄千古少有,令他深深叹服不已。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对他们这些海外势力顾虑重重,绝不可能像当今天子一样,大力鼓励他们去四海开拓疆土。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7章 高丽王室的两位美女

而萧若却不那么想,他站在历史的高度看问题,借鉴了历史上大英帝国建立全球霸权的做法,谁征服的海外殖民地就由谁当总督,大大激发出本国人向未知世界探索的动力与激情。

孙瀚本人是不折不扣的汉人,其部属也绝大多数都为汉人,这支势力完全可以利用,他们占领的海外殖民地,以汉人庞大无匹的人口基数,将很快变成汉人永远不可分割的领土,即便孙瀚有个人野心,站在民族发展的长远角度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当然,将来时机成熟,萧若也很愿意由朝廷派出船队去航海探险,开拓新的海外领地,届时,探险船队不但拥有这个时代最先进的航海技术,以及朝廷的全力支持,萧若还将画一幅印象中的世界地图给他们带上……

孙和欢欢喜喜走后,萧若独自沉思半晌,含着一抹笑意,回到前殿寝。

金碧辉煌的寝内,嫔妃美人们正在唧唧喳喳的谈笑,萧若与她们调笑一阵子,不知不觉夜色已深了。众美开始神色有点不自然起来,一个二个粉脸带着迷人晕红……又到决定今晚由谁侍寝的时候了。

小赵郡主星眸窥人半羞,小声说道:“皇上,今晚您想留下谁?”

铁寒玉忽道:“皇上,那高丽王室两美人您淮备怎么安排?皇上既然册封了她们,总不好长时间晒在一旁吧?”这段日子,皇帝接受了高丽两美,却还未曾真个临幸她们。

“铁姐姐言之有理,皇上如若长久不亲近她们,只是表面上作作样子册封她们为嫔妃,高丽老百姓知道了,恐怕会生出不必要的想法。”楼兰公主叶依雪语气怪怪说道。

萧若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朕晚上与哪位美女亲近,都要与政治挂钩。朕咋就这么命苦咧?”

阮江燕若有所思道:“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帝王无私事’吧!”

“皇上一举一动,都无不关系到国家大事,为普天下臣民所仰望。要当明君,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咯咯,当然要是想当暴君昏君,那就可以率而为了!”张素兰无限痴迷的凝望着皇帝。

萧若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看样子朕今晚不临幸她们俩都不行了,唉。没办法啊!”

皇帝得了便宜还卖乖,引来众美一阵娇嗔连连。

“讨厌!这多美的事儿,他还闹得跟上刑场似的!”

“就是就是,好事都被他一人占尽了……”

众美笑闹一番,便一齐告退离去。不一会儿。被新册立为丽妃贵人的高丽王室二美低着头进了寝。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丽二美嘤声轻吐。翻身拜倒,大礼叩见皇帝。

“平身。”萧若微微一摆手。

“谢皇上!”高丽二美称谢起身,垂着螓首僵立当地,羞怯怯地不敢抬头。

她们俱都身着高丽传统服饰,长裙及,乌黑亮丽的秀发盘在头顶。上面满了钗钿。婷婷玉立,别有一番不同于汉家少女的风情。

她们虽被萧若“接收”了一个月,可他还真没好好看过她们,要不是她们穿着高丽服饰,平日碰面都认不出她们是谁。萧若柔声道:“你们别怕。抬起头来,让联看看。”

高丽二美顿时羞态可抑,芳心有如小鹿乱撞,可又不敢违抗皇帝旨意,怯生生抬起俏脸儿。满是羞意的美眸望了皇帝一眼,便羞得满面通红。娇躯轻颤……

萧若见她们羞态可捐,也自抨然心动,凝目打量面前这对高丽王室美女。她们肌肤白晰,大大的眼眸,纤纤的眉毛,挺直小巧的琼鼻,鲜艳如花辩盛开的樱桃小嘴……确是一对非常出色美女,姿色更在高丽进贡的崔氏双胞胎之上,怪不得高丽国主会将她们献给他。

其中受封丽妃的高丽公主名叫王熙美,是高丽国主王值地亲生爱女,年方二八,号称高丽王室的一颗珍珠,不到万不得已,原本还不会将她献出来;而另一位受封贵人的高丽国主侄女,准确来说,并非王值的亲侄女,而是他的内侄,乃他原配金妃的侄女,名为金恩喜,比公主略长一岁,也是名传整个高丽地美女。

这王金二位高丽美女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饱读汉家诗书,知书达理,温婉柔顺,羞涩腼腆,比汉族大家闺秀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原本就对天朝仰慕非常,万万想不到竟嫁给了至高无上地天朝皇帝。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天朝皇帝对于她们来说,几乎是天神般的存在,她们在皇帝面前大气也不敢喘,战战兢兢,紧张万分,一方面是羞怯,另一方面是敬畏,哪敢抬头直视皇帝。

萧若见她们俩太过紧张,哈哈朗声一笑,道:“你们别害怕,你们上回拾朕捶腿不是捶得很好么?你们过来,再拾联捶捶,顺便掐掐肩,朕忙了一整天,疲倦得紧。”说完,随手拿起御案上的奏折子翻阅,再看她们。

王丽纪和金贵人微微吐了口气,连忙应是,双双款步上前,来到皇帝身旁,一个掐肩,一个捶腿,千依百顺的样子。

萧若一面翻阅奏折,一面随口与王金二美谈笑。他口才便给,见识渊博,随意说些小笑话,很快便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渐渐地,也会开口说话,不那么拘束了。

王金二美也是少女心,谈笑之间,她们紧绷的心弦逐渐放松。他其实也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像是她们的大哥哥,不知不觉中,似乎忘了他是掌握高丽所有人命运,至高无上的皇帝……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8章 春闺粉帐

萧若有她们两位异族美女按摩服侍,也觉乐在其中,光顾着和她们谈笑了,奏折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翻页。

其实王金二美的按摩手艺不甚高明,跟于此道的北条夫人和兰绫一比,差得远了,不过她们美丽动人,秀色可餐,在身边尽心尽心的服侍着,耳鬓厮磨,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泌入鼻端,本身就是一件乐事。

不知不觉间,时光悄悄流逝。

“夜已深了,请皇上,二位娘娘早些安歇!”已交二更天了,门外一名太监高声叫道。

王丽妃和金贵人如梦初醒,连忙收手离开皇帝,退开两步,并肩躬身肃手而立,低垂着螓首,静候皇帝吩咐,脖子都红了,可见她们芳心的羞窘。

寝里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暖昧。

萧若如今久历花丛,自然不会像当年一样脸红不知所措,他干咳了一声,含笑道:“你们过来!”

王金二美大羞,顿时呼吸急促,芳心怦怦乱跳,似乎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娇羞万状,她们对视一眼,迈着莲步缓缓前移几步,来到皇帝跟前。

萧若随和一笑,问道:“你们的父王将你们俩嫁给朕,你们恨不恨他?”王值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残忍无情的出卖了这对表姐妹少女,这是典型的卖女求荣。

闻听皇帝此言,二美不解的对视一眼,王丽妃轻声道:“为什么要恨父王?自古婚嫁但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间不也都是这样的吗?父王作的主。我们岂敢违抗!”

金贵人抬头瞄了皇帝一眼,含羞说道:“要是国主将我们许配给其他人,我们或许还可能不情愿,可是能够嫁给皇上,我们感激他还来不及。怎会背地里恨他?”

萧若无声摇了摇头,肃容问:“那你们都心甘情愿罗?心中绝无一丝一毫的不满?”现在说不愿地话还来得及,过了个晚就得一辈子认命了。他最后再给她们一个机会。

王金二美双双跪倒于地,齐声道:“能跟随在皇上身边,侍候皇上,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们愿将一切奉献给皇上!除非皇上嫌弃我们,不要我们了……”说到后来,语带哭腔。

“那好。”萧若再没有二话,“你们过来,为朕宽衣解带。”

王金二美应是,又喜又羞,怯怯的上前,一左一右。为皇帝宽衣解带。

四只嫩白小玉手在周身游走,萧若安享两位高丽美女的服务,目中所见是美人亦喜亦羞的娇颜,淡淡地处子幽香泌入心脾,实为赏心悦目的一大乐事,欲望也在悄然滋生。

脱下中衣。他便拥着二美走向御榻……

满室春光旖旎。高丽传统衣物一件件扔在地上,很快,王丽妃和金贵人便被剥得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床上,艳若桃花,美不胜收。她们羞不自胜,紧闭美眸,吐气如兰,一动也不动,紧张的等候皇帝来采摘。

萧若也不客气。两只魔手在二女胴体上肆意抚把玩,自己享受之余。也使出在行的风流手段,百般挑逗。

王金二美都是未经人道的处子,哪抵挡得住他这般手段,不多时,便被撩拨得玉体发烫,春情萌动,桃腮嫣红,娇喘吁吁,雪白修长的美腿难耐地相互摩擦……已作好了迎接他“入侵”的淮备。

面对如此活色身香的美景,萧若自己也欲火泛滥,当下再不迟疑,脱掉身上最后一点衣物,挺枪上床。

萧若从大道小,先临幸年纪大一点的金贵人,再临幸王丽妃。

二美千依百顺,婉转承欢,任凭皇帝摆弄,予取予求,彻底奉献自己最珍贵的贞。

萧若大展神威,龙威虎猛,恣意品尝她们珍藏了十几年的美丽果实,凶猛的冲撞着,一再将她们送上极乐的云端,死去活来……

翌日,给南边疆传来军情奏报,柳长风、贾续所部得到朝廷五万锐骑兵增援,实力大增,再加上诸夷部落联军以及收编大理亡国后地残军,总共兵力已超过十万之众,士气大振,大举进攻的时机业已成熟。

柳长风遵从皇帝秘旨,当即挥师南下,进攻安南人。他采用贾续围魏救赵之策,不去帮大理抵抗侵略者,而是全军直扑安南都城。

安南举国震动,安南王大为震恐,紧急从战争尚未平息的大理抽调回大部分兵力,欲与天朝军在谅山一带决战。

萧若闻报,心中大为满意,他对收复安南、大理两块华夏故土志在必得,若柳长风杀羽而归,他便御驾亲征,总之决不放弃。

身患不明怪病的秦义、南昱二位将领,在扶桑人大规模撤出高丽之后,便开始逐渐恢复神志,时至今日,已完全恢复过来。

秦南二将自己也搞不清楚当日怎么中的暗算,后来一直迷迷糊糊的,就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地梦一样。

得知皇帝御驾亲征歼灭了十余万倭人主力,剩余倭人仓皇败逃,高丽全境光复,并且并入天朝。二将又惊又喜,皇帝虽不降罪他们,他们自己心底里却好生羞愧难当,颇有无颜见江东父老地感觉,暗暗发誓接下来的跨海征倭之战,一定要再建战功,洗刷耻辱。

同一日,镇西将军廖柄寒押运最大一批军备物资抵达汉城,除数十万石粮草之外,包括不计其数的箭矢,火药、弹……以及无数可供替换的刀枪盔甲。

物资囤积足够,打一两年仗都没问题,在高丽的大军也休整完毕,一切准备就绪。

次日清晨,皇帝一声今下,大军出动。跨海东征扶桑之战由此拉开了序幕……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19章 大军跨海东征扶桑

本着兵贵不贵多的原则,萧若仍然没有调集倾国之兵跨海亲征扶桑,远征大军只动用了在高丽的十万锐,包括五万步兵,三万御林军、和两万禁军铁骑,这十万大军是不折不扣的百战英,而且拥有这个时代最好的武器装备,乃天朝军队华中的华,对外扩张的一把犀利尖刀。

剩下的两三万禁军骑兵则留在高丽,由廖柄寒统率,负责运输后勤物质,和镇守后方高丽,以防不测。

天朝大军跨海远征扶桑,也是为高丽人报灭国之仇,得到高丽民众全力支持,高丽青壮踊跃参军,士气非常高涨,请求跟随皇帝东征扶桑。

萧若好生勉励了高丽人一番,虽对他们的这种神表示赞赏,但对他们的战斗力难以抱太大的幻想,经过慎重考虑,命重新编组成的两万高丽正规军随大军远征,其余的留守高丽,归廖柄寒节制。

这两万高丽人一般是用不上的,除非碰上消耗战,倒可以派高丽兵上去跟敌人磨。

远征军总共为十二万陆军,海军一万多人,这样对后勤压力比较小,天朝老百姓没有沉重的负担,若像隋炀弟那样调集倾国之兵百万大军远征的话,整个国家都得动员起来,军队每天吃掉的粮食能堆成一座山,天下为之骚动,一旦战场失利,后果将是灾难的。

战鼓齐鸣,旌旗遮天蔽日,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望南进发,数日后,到达朝鲜半岛最南端临海的大城釜山。在港口井然有序的登船渡海。

是日,海面上舟船大集,云帆片片。

海寇王孙瀚亲率主力船队赶来,大大小小的战船足有一两千艘,充斥海面,一眼望不倒尽头,极为壮观。孙瀚就仗着这只庞大的海上力量横扫东南亚,所向无敌,打下了偌大的基业,甚至敢于向强国挑战。

相形之下,天朝的一百多艘战船,就显得非常寒酸了,与天朝威临四方的崇高地位极不相衬,而在另一方面,天朝船队的军容十分威武,战船都是装备良的大中型楼船,不像海寇一方什么乱七八糟的船都有。

十二万的远征大军相继登上了孙瀚的船只,皇帝一行人则乘坐自己的火战船,全部军队登船都花了几个时辰。

海面旗舰上,孙瀚及其手下对朝廷官兵表现出的高度的纪律、和良统一的武器装备,无不心中敬畏有加,不得不叹服天朝陆上武力的强大,手下海寇虽也人多势众,可假如弃船上岸作战,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够朝廷大军打的。

不过,其他船上的海寇们就不这么想了,他们见朝廷就那么点战船,大为鄙视,起哄嘲讽之声此起彼伏,他们这些当海寇的碰见朝廷正规军,难免心头发怵,就跟21世纪小偷看见警察就心虚一样,难得抓到嘲笑官兵的机会,忍不住大声冷嘲热讽。

朝廷大军军记严明,并不回嘴。只当没听见。

海寇观察察朝廷大军的同时,朝廷将官也在观察他们,海寇一团糟的军纪也让朝廷并官们大开眼界。又好笑,又好气。

海寇每一艘船上都乱轰轰的,喝酒斗殴打架简直是家常便饭,就在朝廷陆军登船的时间里,就有好几艘船上发生了斗殴事件,时不时听到“扑通”一下水花溅起声,十有**就是有海寇被同伴扔下海里喂王八,几乎一刻也没消停过。孙瀚及其手下头目本就懒得管……也管不了

冷眼旁观的萧若不禁暗暗摇头,海寇就是海寇,贼太重,规模再大的海寇也还是海寇,终究难成大气。

一旁都统制阮飞龙微含冷笑,朝皇帝躬身道:“皇上,别看海寇船多人多,其实不中用的。“哦,怎么个不中用法”萧若漫不经心道。

阮飞龙大声道:“回皇上,海里的海寇就好比山野间的山贼土匪,山贼土匪一个二个凶狠嗜杀,都是亡命之徒,不易对付,尤其是人多时,气焰更是嚣张。然而,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对这方面再了解不过,因为他自身原本就是鄱阳湖水贼出身。船头龙椅上的萧若坐直了身子,道:“什么弱点”

一旁俏寡妇骆三娘笑道:“回皇上,山贼土匪不管怎样都是乌合之众,真正到战场上,若形势有利时,他们会个个凶大发、奋勇斗先,好抢功劳抢财物;可是,一旦战局稍有不利,他们跑得比谁都快,一窝蜂作鸟兽散,全无组织纪律可言。”阮飞毛龙颔首,补充道:“正是因若这样,朝廷派兵围剿强盗山贼时,只要领兵将领不犯低级错误,往往能以少胜多。他们俩对此深有体会,看透了海寇的优势与弱势,分折得极为透彻。萧若沉吟一奋儿,忽道:“阮爱铆,若是你指挥朝廷这一百多艘战船与海寇决战,有没有胜利的把握?

“这。。。。。”阮飞龙浓眉大眼,海寇虽有其致命弱点,可毕竟实在太过庞大,令人望而生畏,不容小觑,它迟疑道:“皇上,海寇纵横东南海域多年,个个擅海战,孙瀚能统领这么多桀骜不驯的海寇,成为东南名副其实的海上霸主,也绝非翻翻之辈,微臣。。。。。。微臣没有必胜把握。不过只要皇上有命,臣愿率舰队与海寇决死一站!估计胜负在五五之数。

萧若笑而不答,阮飞龙认为顶多只有一半的赢面,是因为还不了解十艘火战船的威力。

整个登船过程十分顺利,一艘敌人战船都没有出现,以孙瀚海寇与天朝海军的联合舰队的强悍实力,足以吓跑任何敌船倭人海上船只早就逃的远远的。

大军登船完毕,联合舰队扬帆起锚,浩浩荡荡航向东南方向。

到第三日,联合舰队穿过高丽与扶桑之间的对马海峡,顺利抵达扶桑国的九州岛。。。。。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0章 登陆扶桑

远征大军在扶桑九州岛西南沿海的肥前一带大规模登陆,扶桑人的船只依然不见踪影,登陆点附近的倭人乡民也逃的干干净净,没遇到任何敌方阻挡,如入无人之境。

原本在半途中,海寇王孙瀚曾提议先进攻对马岛,一步一步推进。

萧若思量一番之后,否决了这一提议,选择直接在九州登陆,进攻扶桑人本土,她的视野远远超出一般人,借鉴了二战时美军打败日本的蛙跳战术,没必要跟敌人逐岛逐岛的争夺,只要打了九州,周围大大小小的海岛还不是盘中的小菜。

萧若亲自指挥登陆行动,最先上岸的是斥候轻骑,上岸之后便分成数十个小分队,向四面八方侦察敌情,他们来去如风,一发现任何情况就回来报告,在敌人领土上,谨慎小心一些永远没有大错。

接下来登陆的是近战重装步兵,上岸后负责巩固滩头阵地。

正当大军井然有序的登陆之际,忽然,两名斥候骑兵飞奔回来,他们神情惊恐,身上带伤,鲜血染红了衣甲,其中一匹马的后臀还着两枚十字形忍者镖。

“报——!”两斥候驰到皇帝銮驾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皇帝面前,身上着忍者镖的马匹终于支持不住,蹄一软,扑到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眼见不行了。

萧若面色凝重,站起身,沉声道:“讲!”

“启禀皇上,我们在东边十余里处发现了倭人大部队,还没有等我们靠近,便被敌方忍者发现,遭到大批忍者追杀,我们血站突围,这一队五人斥候只有我们二人回来,其余三名兄弟不幸为国捐躯了!”其中一名斥候兵悲声说道。

萧若神情一动,问道:“倭人共有多少人马?”

“小人没能侦查的很清楚,只见倭人漫山遍野,不计其数,估计最少有十万人之巨!”斥候兵不自禁的流露出震惊之色。

闻的此言,萧若也微微有些吃惊,“十多万人?!看来倭人的确是个强大的对手,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十多万兵力,在九州迎击己方远征军,还真不得不高看他们一眼了。。。。。”

便在此时,身旁黑影晃动,女忍者齐木灵子出现在面前,接口道:“皇上,东边十里处确有倭人大部队列阵,九州诸藩兵马,大部分集结与此,加上幕府调来的增援的军队,总共约四五万人,不过还不止此,他们近乎疯狂的把九州西部乡村间的农民也动员起来了,无数农民被迫扛着锄头来参战,这些人足有二十万之多!”

齐木灵子忍术高超,对扶桑十分了解,打探出的情报比斥候的更多更准确,非常有价值。

萧若听了,为之呵呵一笑,这就对了,他刚刚还在惊奇倭人怎么有那么强的实力,不久前在高丽被歼灭十余万兵力,一转头又有十几万军队在九州迎战,原来其中有大量临时动员起来的农民。

这倒蛮符合倭人格的,萧若不禁想起历史上二战后期美军登陆冲绳之战,日本人也是全民动员的,甚至连老人孩子妇女都上战场,在人类史上留下了极其疯狂的一笔。

齐木灵子续道:“倭人近三十万军民集结在东边不远处,似乎在等待战机,代我军登陆到一半时,他们再发动总攻!”

萧若微笑点头,“半渡而吉”是兵法中一条常用的进攻原则,读过孙子兵法的倭人应该也知道,他让两名受伤的斥候退下去包扎伤口,齐木灵子继续去打探情报。

看来九州决战要提前上演了,胜负关系重大,萧若不敢大意,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同盟者孙瀚。

孙瀚的建议是,既然倭人已做好充分准备,为免登陆到一半遭到倭人全军进攻的窘况,不如过几天再登陆,反正三十万倭人不可能长期等在那儿,粮食都撑不了多久。

萧若仔细考虑一番,最终还是否决了,他来自21世纪,很清楚历史上有名的元朝渡海征扶桑的战事,以几乎征服了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之强悍,原本日本人也逃不过被征服的命运,可偏偏前后两回都在九州海边遭遇飓风——也就是日本人尊称的“神风”结果被吹的全军覆没。

这一带海域的风有些邪乎,还是早点上岸的好,以免在海上夜长梦多,萧若决定就在今日大举登陆,绝不多等。

孙瀚的回复也很爽快,皇帝愿怎么登陆就怎么登陆,他一万个支持,并且船队也可以听凭皇帝随意调度,但就是有一条,他手下的海寇绝不上陆地,陆地上的事归朝廷军队解决。

朝廷众将听得气往上冲,忍不住忿忿大骂,那姓孙的海寇头子分明是想出工不出力!

萧若原本就没对孙瀚抱多大的指望,海寇能为天朝大军夺得制海权,就已经足够了。

他当即调兵遣将,命裴剑和崔玉率一万重装步兵,带上大钢盾先行登陆,在滩头布下一个背朝大海的弧形阵势,将钢盾并排在地上,加固阵势,由昆仑奴站在圆弧中心最顶端的位置。

紧跟着,兵和一百五十多门大登陆,在重装步兵后方站好方位,口指向东方,然后是三千护国弩以及无数弓箭手,这部分主力由皇帝亲自坐镇指挥,南煜在旁协助。

三万御林军骑兵最后登陆。

此外,萧若还布下一着奇兵,他派海寇船队载着两万名禁军骑兵杨帆起航,悄悄绕到南边五十里外的一处小渡口登陆,有秦义全权指挥。一登陆完毕,便迅速往北进军,直倭人大部队背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秦义领命,率军而去。

主力大军的登陆行动大规模展开,在两万来人上岸之后,果然听得东方锣鼓杀喊声大作,漫无边际的倭人出现在视野中,铺天盖地而来。。。。。。

远征大军在扶桑九州岛西南沿海的肥前一带大规模登陆,扶桑人的船只依然不见踪影,登陆点附近的倭人乡民也逃的干干净净,没遇到任何敌方阻挡,如入无人之境。

原本在半途中,海寇王孙瀚曾提议先进攻对马岛,一步一步推进。

萧若思量一番之后,否决了这一提议,选择直接在九州登陆,进攻扶桑人本土,她的视野远远超出一般人,借鉴了二战时美军打败日本的蛙跳战术,没必要跟敌人逐岛逐岛的争夺,只要打了九州,周围大大小小的海岛还不是盘中的小菜。

萧若亲自指挥登陆行动,最先上岸的是斥候轻骑,上岸之后便分成数十个小分队,向四面八方侦察敌情,他们来去如风,一发现任何情况就回来报告,在敌人领土上,谨慎小心一些永远没有大错。

接下来登陆的是近战重装步兵,上岸后负责巩固滩头阵地。

正当大军井然有序的登陆之际,忽然,两名斥候骑兵飞奔回来,他们神情惊恐,身上带伤,鲜血染红了衣甲,其中一匹马的后臀还着两枚十字形忍者镖。

“报——!”两斥候驰到皇帝銮驾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皇帝面前,身上着忍者镖的马匹终于支持不住,蹄一软,扑到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眼见不行了。

萧若面色凝重,站起身,沉声道:“讲!”

“启禀皇上,我们在东边十余里处发现了倭人大部队,还没有等我们靠近,便被敌方忍者发现,遭到大批忍者追杀,我们血站突围,这一队五人斥候只有我们二人回来,其余三名兄弟不幸为国捐躯了!”其中一名斥候兵悲声说道。

萧若神情一动,问道:“倭人共有多少人马?”

“小人没能侦查的很清楚,只见倭人漫山遍野,不计其数,估计最少有十万人之巨!”斥候兵不自禁的流露出震惊之色。

闻的此言,萧若也微微有些吃惊,“十多万人?!看来倭人的确是个强大的对手,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十多万兵力,在九州迎击己方远征军,还真不得不高看他们一眼了。。。。。”

便在此时,身旁黑影晃动,女忍者齐木灵子出现在面前,接口道:“皇上,东边十里处确有倭人大部队列阵,九州诸藩兵马,大部分集结与此,加上幕府调来的增援的军队,总共约四五万人,不过还不止此,他们近乎疯狂的把九州西部乡村间的农民也动员起来了,无数农民被迫扛着锄头来参战,这些人足有二十万之多!”

齐木灵子忍术高超,对扶桑十分了解,打探出的情报比斥候的更多更准确,非常有价值。

萧若听了,为之呵呵一笑,这就对了,他刚刚还在惊奇倭人怎么有那么强的实力,不久前在高丽被歼灭十余万兵力,一转头又有十几万军队在九州迎战,原来其中有大量临时动员起来的农民。

这倒蛮符合倭人格的,萧若不禁想起历史上二战后期美军登陆冲绳之战,日本人也是全民动员的,甚至连老人孩子妇女都上战场,在人类史上留下了极其疯狂的一笔。

齐木灵子续道:“倭人近三十万军民集结在东边不远处,似乎在等待战机,代我军登陆到一半时,他们再发动总攻!”

萧若微笑点头,“半渡而吉”是兵法中一条常用的进攻原则,读过孙子兵法的倭人应该也知道,他让两名受伤的斥候退下去包扎伤口,齐木灵子继续去打探情报。

看来九州决战要提前上演了,胜负关系重大,萧若不敢大意,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同盟者孙瀚。

孙瀚的建议是,既然倭人已做好充分准备,为免登陆到一半遭到倭人全军进攻的窘况,不如过几天再登陆,反正三十万倭人不可能长期等在那儿,粮食都撑不了多久。

萧若仔细考虑一番,最终还是否决了,他来自21世纪,很清楚历史上有名的元朝渡海征扶桑的战事,以几乎征服了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之强悍,原本日本人也逃不过被征服的命运,可偏偏前后两回都在九州海边遭遇飓风——也就是日本人尊称的“神风”结果被吹的全军覆没。

这一带海域的风有些邪乎,还是早点上岸的好,以免在海上夜长梦多,萧若决定就在今日大举登陆,绝不多等。

孙瀚的回复也很爽快,皇帝愿怎么登陆就怎么登陆,他一万个支持,并且船队也可以听凭皇帝随意调度,但就是有一条,他手下的海寇绝不上陆地,陆地上的事归朝廷军队解决。

朝廷众将听得气往上冲,忍不住忿忿大骂,那姓孙的海寇头子分明是想出工不出力!

萧若原本就没对孙瀚抱多大的指望,海寇能为天朝大军夺得制海权,就已经足够了。

他当即调兵遣将,命裴剑和崔玉率一万重装步兵,带上大钢盾先行登陆,在滩头布下一个背朝大海的弧形阵势,将钢盾并排在地上,加固阵势,由昆仑奴站在圆弧中心最顶端的位置。

紧跟着,兵和一百五十多门大登陆,在重装步兵后方站好方位,口指向东方,然后是三千护国弩以及无数弓箭手,这部分主力由皇帝亲自坐镇指挥,南煜在旁协助。

三万御林军骑兵最后登陆。

此外,萧若还布下一着奇兵,他派海寇船队载着两万名禁军骑兵杨帆起航,悄悄绕到南边五十里外的一处小渡口登陆,有秦义全权指挥。一登陆完毕,便迅速往北进军,直倭人大部队背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秦义领命,率军而去。

主力大军的登陆行动大规模展开,在两万来人上岸之后,果然听得东方锣鼓杀喊声大作,漫无边际的倭人出现在视野中,铺天盖地而来。。。。。。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1章

主力大军的登陆行动大规模展开,在两万来人上岸之后,果然听得东方锣鼓杀喊声大作,漫无边际的倭人出现在视野中,铺天盖地而来。。。。。。

天朝全军将士早有充分准备,丝毫不惊慌失措,皇帝銮驾坐镇中军,指挥若定,御林军骑兵和未及上岸的士兵停止登陆,登陆的士准备作战。

诸兵种各就各位,刀出鞘,箭上弦,弹进膛。。。。。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皇帝一声令下,整个阵势军容威武,兵器铁甲映日生辉,杀气弥漫四方。

而潮水般涌来的倭人人数虽庞大,武器装备却非常之低劣,倭人人群中,士兵与临时征集的农民混杂在一块,士兵普遍使用长枪,倭刀、或者弓箭,身上衣甲破破烂烂,跟叫花子一般,不少士兵甚至干脆打赤膊上阵,只有中上级将领才有完整的盔甲穿。

绝大多数农民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只能用竹子削成的竹枪,另有一些人使用锄头和菜刀。他们身上穿的还是贱民的麻布衣,盔甲盾牌就不用谈了。

倭人密密麻麻,潮水般涌来,茫茫一片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两军渐渐接近,倭人阵势中央行出一乘装饰富丽的木车,来到倭人阵势最前方。

“啊!!”在萧若身旁观战的北条夫人蓦然发出一声惊呼,她娇躯巨震,花容失色,满面难以置信之色。

萧若转头望来,北条夫人右手颤颤指着正前方远处的倭人木车,骇然惊呼:“岛津。。。。。岛津老匹夫!”话语中道不尽的惊怖恐惧。

萧若心头猛的一凛,运足目力望去。

只见车上布幔翻卷,印着岛津家家徽的纹饰,车中端坐着个身着扶桑式赤红盔甲的大将,面部戴着块青铜色鬼面具,狰狞怕人,浑身上下一动不动,气度凝重,一派高手风范,并五一寸肌肤裸露在外,远远望去,也不知那是个人,还只是一套支起来的盔甲。

不论是车还是车中的鬼面人都跟当年在中原头回出现时一模一样。

铁寒玉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怎么可能?!岛津秀九老贼明明被皇上困住活活烧死了啊?怎么又出现了??”当日虽未亲眼看见他被烧死的经过,可事后找遍了每一个倭人烧焦的尸体,其中一具尸体旁就有象征岛津家家主之位的鬼面具和宝刀、应该错不了。

车上大将鬼面具下的双眸光四,遥望天朝军阵中的皇帝,夺人心神的目光穿过两军之间的距离,与皇帝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霎时间,周遭似乎静了下来。

萧若冷冷一笑,道:“不管是真的岛津秀九,还是假冒的岛津秀九,反正我们今日再让他死一遍就是了!”

两军相距已不足一千五百步。木车上鬼面岛津缓缓拿起手边一柄军扇,朝天朝阵势一挥。。。。。。。

登时战鼓如雷,号角齐鸣,全体倭人开始加速奔跑,一窝蜂呐喊这冲杀而去,杀喊声震耳欲聋,三十余万人同时冲锋地面都为之一阵阵的颤动,有排山倒海的威势。

天朝大军将士镇定如恒,稳如泰山不为敌人惊天动地的气势所动。

萧若唇角掠过一缕冷酷的笑意,转眼间倭人已经冲到阵前千步以内,已在改良后的火程之内,萧若仍不下令开,再等了一会,直到倭人来到三百步时,方才断然一挥手,“全体开火!”

一时间,乱箭穿空,遮天蔽日,劲箭强矢暴雨般洒向冲锋中的倭人,同时,火引线一齐点燃,“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一百五十多门火齐之威,直如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一枚枚弹轰入冲锋的人群中,顿时肢体横飞,血四溅。。。。。

倭人成片成片倒下,死伤狼藉,一塌糊涂。

大直接造成的伤亡还在其次,所有的倭人都被天崩地裂的开抛声吓傻了,没受伤的倭人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下脚步,惊恐万状的望向四周,“是大雷还是地震?要不就是天神发怒了?”

愚昧又迷信的倭人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或许不缺乏勇气,但这一轮响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极限。

于是,冲锋中的倭人乱成了一团,大呼小叫,有的因为恐惧而聚拢在一起,有的惊惧交际之下转身逃跑,还有的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穿。。。。。只有少部分倭人继续冲锋,但也很快在天朝军队的火力打击下倒地。

声“轰隆”“轰隆”一声接着一声,“嗖嗖嗖”箭矢如细雨,连绵不绝。。。混团中的倭人成了天朝军队的屠戮对象,伤亡惨重之极。

自岛津秀九一下,各倭人将领藩主尽最大可能督促手下,驱使全部倭人前赴后继的进攻,

倭人经过最初的混乱,随着后续部队的源源不断的加入,秩序有所恢复,拼命向前冲杀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倭人的装备太差,冲锋时又太过密集,护国弩强劲的箭矢往往能一箭穿透两三人,大更是一轰到一片人,而倭人冲锋时出的零星箭矢基本上对天朝军够不成威胁。

惨叫声不绝于耳,倭人在天朝阵势前方流尽了鲜血,十个人里往往有九个倒在半途,只有一个人能冲到天朝阵势前,但也很快会被严阵以待的重甲步兵砍倒。

杀戮仍在持续,倭人最高首领岛津秀九杀红了眼,明知道打下去只能徒增伤亡,可他本就不把底下士兵和贱民当人看,仍然驱使下面人前赴后继的进攻,绝不撤退收兵,或者改日再战。残忍的想用三十万条命,去赌天朝军队能撑多久。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2章 忍者夜袭

鲜血染红了大地,岸海边仿佛成了血腥地狱。

杀戮在单纯继续,由于倭人军民实在太多,前面人倒下,自由后面人补上,前仆后继。

有幸穿过死亡地带杀到天朝阵势前的,始终只是极少数,面对天朝军坚固的防线,有如蚍蜉撼树。防线稳固如故,双方伤亡比例大的惊人,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黄昏时分。

倭人队伍中强行征集来的农民首先发生动摇,他们只不过被临时征集起来,原来就士气低落,面队绝望的战局,渐渐的有人开始转身逃跑,津岛秀九及诸九州藩主尽力阻止,也无济于事,溃逃现象越来越严重,连正规士兵也受到波及,直至发展到全军崩溃。

所有倭人军民丢盔弃甲,调头溃逃,攻势完全瓦解。

天朝对中央的萧若抓住战机,下令全军发动进攻,痛加掩杀,扩大战果。“杀呀!杀……”将士们呐喊着追杀敌军,逃的慢的倭人或死或俘,一败图地.

便在此时,溃逃的倭人前方突然出现一支天朝骑军,如狼似虎的迎面冲杀而至,正是秦义所率的两万禁军骑兵,在这时赶到战场,再给倭人致命一击。

一心只乡逃跑的倭人顿时被杀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前方出现天朝骑军,不少倭人下意识的转身奔逃,与后面不知究竟的人群撞到一起,前面的人想往后跑,后面人被天朝步兵轰着往前跑,人流相互冲撞,形成更大的混乱,自相践踏,惨呼声不觉于耳。

萧若亲率主力步兵狠狠突击,与禁军骑兵前后夹击敌军。

倭人全军大溃,四面奔逃,倭人昏头昏脑中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天朝军队,肝胆俱裂,不分东南西北只知见路就逃。

其中占大部分的倭人农民原本就战斗意识薄弱,在这种局面下,无数人干脆利落的仍掉武器,跪地乞降。

天朝军分成一小对一小对,分头追杀敌人,穷追猛打。尤其是机动力强大的骑兵部队,更是取得了惊人的成果,一股股溃逃的倭军被保围歼灭。

木车上的倭人首领岛津秀九在一支锐骑兵保护下,正朝东面一片山林间逃去,一支秩序完好的两千人队伍在留原地断后,掩护主公脱身。

这两千人装备非常良,每人背后都着小旗子,旗上绣者清一色的岛津家家徽,军容非同一般,一看就是正规军,而且是岛津家最锐的核心部队。阵势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受崩溃的全军所影响。

萧若亲率一支禁军骑兵猛攻上去,左冲右突,杀伤敌人甚重。

然而这支岛津家断后部队战斗力远远超过倭人军队,并且打起仗来跟疯了似的,悍不畏死,只求拖住对方争取时间好让主公脱身,决不后退一步,简直就象传说中的死士一样。

萧若所率的这支兵马虽占尽上风,可一时半会打不垮他们,眼睁睁看者岛津秀九就要逃入林子,此时天色渐晚,势必不可能再追入林中……

萧若当机立断,收起血淋淋的天子佩剑,左手横持日神弓,右手飞快抽出一支黄金箭,清喝一声,猛然自马鞍上腾身越起,跃至半空三丈有余,在空中真气不泄,猛地搭剑上弦,弓开如满月,瞄准木车上的岛津秀九,"看箭!"暴喝声里,一箭流星赶月般疾而去。

原本前后相距颇远,远在一般弓箭程之外,然而萧若强猛绝伦的神弓金箭却不在此限,黄金箭挟着超尘绝俗的劲力直奔敌人而去.

蓦然,岛津秀九动了,一团诡异的虚影过后,“叮”的一声尖锐刺耳的脆响,电而至金光硬生生地磕飞了。

只见岛津秀九已不知何时转过身形,卓立车中,两手合握一柄倭刀,刀身澄澈若秋水,还兀自在微微震动,整个人呈举刀下劈之势,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劈,将追魂夺魄的黄金箭硬是给劈飞了。

“好刀法!”萧若不禁朗声喝道,记得当年头回与岛津秀九对敌时,他也是这么一刀将黄金给劈飞了。出刀招式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可是萧若仍然有种古怪的感觉,鬼面具下的人并非真正的岛津秀九,岛津秀九应该早已死了。

萧若目力惊人,观察细致,发现车中岛津秀九脯在急剧起伏,似乎他挡下这一箭,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写意。这一发现令萧若暗中微笑。

就这么一箭的工夫,岛津秀九在众多骑簇拥下已去的远了,再也追之不及。

萧若指挥骑兵将断后的岛津家锐消灭掉,这时,夜幕已全面降临大地。兵法有云:穷寇勿追。晚上就更不宜追杀敌人,因为很容易中埋伏。

追杀一阵,萧若便下令金进收兵,全军归营,在岸边就地扎下营寨,休息一睡,待天明再进军。

当晚,派人马连夜打扫战场,以及清点战俘,统计人员伤亡情况。这一场大仗下来,倭人伤亡近十万,被俘十几万人,侥幸逃脱的不及总人数的两成,而且已经被整个打散,很难再组织起来。全军一败图地。

而天朝一方的伤亡却非常有限,加之负伤士兵基本上都得到妥善救治,死亡人数更是微乎其微。

经过这决定的一仗,九州倭人抵抗力量基本上为之一空,九州岛唾手可得,,已在掌握之中,再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天朝军队的前进了。

海寇王孙翰连夜派人来向皇帝道贺,自然少不了一翻歌功颂德。

天朝军队战斗力的强大,孙翰早有所闻,要不然也不可能打的强悍的游牧民族契丹人亡国了,肯定是有几吧刷子的,然而今日亲眼一见,仍然给他以及他手下全体海寇极大的震撼。

硝烟弥漫的战场,天朝军队以海寇们作梦也想不到的方式作战,整个军队好似一部高效强大的杀人机器,而倭人就象前仆后继来送死的一般……战斗的过程与结果震撼到了孙翰和海寇头目。

孙翰以前曾与倭人交过手,在海上,海寇凭着强大的船队,大可以蔑视倭人,可是一到陆地上就不行了,倭人的强悍疯狂绝不是不善陆地的海寇,所能相提并论的,没少吃苦头。是以,野心勃勃的孙翰才不得不借助天朝大军。

海寇上下观战时不禁会想,假如与天朝官兵作战的是他们会怎样?结果自然是极度令人沮丧的:他们比倭人更惨!孙翰与天朝官兵在陆地上争雄的最后一丝幻想,就此破灭,心底里只觉一阵阵后怕,一阵阵庆幸。

夜深人静时分,天朝军营里一片寂静。撕杀了一天的将士们疲惫非常,深深的进入了梦乡。今夜,值夜戒备的人手也比平常为少,如今放眼整个扶桑九州大地,有实力夜袭的倭人,已经不存在了。

忽然,暮霭重重的虚空中黑影连晃,无数蒙面的黑衣忍者前进军营,无声无息,好似一群暗夜中的魅,为首忍者飞着比划着手势,所有忍者隐入黑暗之中,自四面八方潜进军营中央华丽巨大的御帐。

御帐内***明亮,一个高大男子身影映在帐布上,从影子上清晰可见头顶戴着皇冠,必定是天朝皇帝无疑了。天朝皇帝受臂还在微微挥动,多半是在批阅奏章。

天赐良机!为首忍者兴奋的难以抑制,即使察觉到军营里似乎静得异乎寻常,也无暇顾及。杀了天朝皇帝,历史将在他手中改写,扶桑国将因此得救,他们这些忍者就算死也值得了,忍者本来就是做这种事的。

一时间,黑影乱闪,众多忍者各施忍术,自不同角度逼近御帐,有的从地面,有的从空中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居高临下……

随着首领忍者一声厉喝,“嗖嗖嗖嗖……”忍者镖乱飞,不计其数的忍者镖自每个角度出,穿透帐布,飞入帐中,覆盖了帐内每一个空间,别说人,连苍蝇也无出可逃。

一轮忍者镖强袭过后,忍者们更不停顿,自四面八方扑入御帐,忍者刀刀光闪闪,将庞大的御帐顷刻间斩成碎片,无数忍者同时杀入帐内……帐内若有人在忍者镖攻击中侥幸没死,就算武艺再高也决计逃不过着雷霆一击……

不料,忍者们扑入帐内,并未看见任何活人或死人,只发现御案旁的一个稻草人,身穿龙袍,头戴皇冠,投在帐布上的皇帝影子原来是它。最奇特的是,稻草人也不知装了什么巧妙机关,手臂竟会一伸一缩的动。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忍者首领声嘶力竭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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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3章 酒中故人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忍者首领声嘶力竭狂呼。

然而为时已晚,四下里杀喊声响起,火把大亮,就见密密麻麻的天朝士兵自四面八方压将过来,转眼间将这些忍者围困在御帐一带,水泄不通。

原来这是一个圈套,专门针对来无影去无踪的忍者所设,这群忍者终究不是飞鸟,在重重包围之下,再也无处可逃。

天朝阵势中无数箭镞指定中央忍者,在跳跃不住的火光映下,闪烁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寒芒。

这一群忍者共有百余人,是扶桑九州抵抗力量中华中的华,为了刺杀天朝皇帝,竟不惜血本,一次全派出来,孤注一掷,谁知却一头撞进了对方的圈套当中。眼看就要被一网打尽了,忍者首领反应神速,尖厉大喝一声,双手各扔三颗烟雾弹。

呛鼻的黑烟弥漫四周,全体忍者当即各自施展忍术,纵身跃起,头下脚上扑向身下土地,意图以遁地之术逃脱……

却不成想,黑烟散去后,这百余名忍者仍在原地,没一个成功逃脱,也不知怎地,他们的忍术不管用了,谁也无法遁入泥土中……这等怪事从未有过,忍者们一个二个呆呆的不知所措,僵立原地很有那么种滑稽的味道。

将士团团簇拥之中,萧若扑哧一笑,“这些忍者真搞笑,来来回回就是那几招忍术,一点新意都没有!联既然早有准备,布下一个陷阱等他们,岂能不防到他们这种遁地术这些可怜的忍者此番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哈哈哈……”

“皇上神机妙算,敌人忍者胆敢来行刺。无异于自取灭亡!”齐木灵子颔首道,望着皇帝的目光满是敬畏之色。想当初,她自己也是这么落入皇帝手中的,她还是忍者中的佼佼者一一上忍。

包围圈中央的众忍者只愣然了一小会,既然遁地逃走行不通,便在忍者首领的带领下,提着忍者刀向四周冲去,想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即便逃脱的希望渺茫。也总有一线生机。何况死也能拉几个天朝人垫背。

不料,皇帝连硬拼地机会也不给他们,“放箭!”随着一声令下,四面八方万箭齐发,锐风破空声大作。

圈中忍者顿时又被迫了回去,拼命挥舞忍者刀磕挡箭矢。仍有多个忍者中箭毙命。

“嗖嗖嗖嗖”箭矢连绵不绝来,忍者们刀法了得。舞成一团团雪亮的刀光,绝大多数箭矢都被磕飞。为了更有效地防守,避免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忍者们在场中央聚成一个圆阵,每人面向外围,背对阵心。相互紧密配合,只需全力磕挡正面的箭矢就行。

如此一来,忍者的压力大为减轻,再少有人中箭,似乎已稳住了阵脚。

萧若面含冷笑,指挥将士源源不断的箭,看他们能撑到几时?

军营中弓箭手数以万计,箭支更是近乎无穷无尽。连续上几天都不成问题,而忍者终究是人,人力有其极限,他们这般全力运刀防守,很快就会耗尽气力。留给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箭雨中有不少还是力道强劲的护国努,远比普通弓箭难防。不片刻,圈中忍者就开始不断有人中箭,不断有人倒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们的恶梦还远未结束,萧若吩咐兵把大拖来。架在高处,直接对准忍者人堆往下轰。他们站得越紧密。死得越惨。

轰隆隆,销烟呛鼻,一轮击过后,包围圈中地忍者倒下了一半,就就见血横飞,武艺高强的忍者被轰得稀里哗啦的,惨不堪言。

剩下的忍者防御阵形被打乱,纷纷在暴雨般的箭矢中倒下。忍者首领强悍非常,中了多支劲箭仍顽强的挥舞钢刀,厉声大吼大叫,直至他所有部下都倒在血泊之下,他也被四方来的箭矢成了刺猬。

百余名忍者全军覆没,己方无一伤亡,将士们一片欢腾。一劳永逸解决掉忍者的问题。

萧若吩咐将士把地面下一块巨大地铁网收起来。原来,他为防忍者遁地之术,特地命人用细铁丝编了个大铁网,事先平辅在御帐周围的地

面下,然后再洒上泥土覆盖一层,弄得没有痕迹。忍者的忍术可以遁地,却突不破铁网,因而全部失效,使这些难缠的忍者轻易被一网打尽。

萧若将打扫战场的事请交给手下,自顾自回转移到别处的御帐休息。走了一段路,离开喧闹地人群,忽然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美酒香味。

“咦,什么地方的酒味?”萧若奇道。

一旁铁寒玉并未闻到,奇怪道:“皇上,军中严禁饮酒,不可能有酒味的。”

“不对,不对。联不会闻错的!”萧若笃定道,没来由心中一动,“是她?”他独自一个人走出大营也不要人跟随。

不多时,循着顺风飘来的酒香,来到大营南边不远处的一处小山丘上,果见一个红衣女郎独自坐在丘顶,背对着萧若,正自顾自的痛饮美酒。

“痛快!真痛快!深夜中地忍者极不好对付,一次解决上百忍者,比杀**还轻松,可以跟当日指挥一群残兵全歼西方铁甲重骑兵之战相媲美!当浮一大白……”红衣女郎一面说,一面仰头咕噜噜又灌了一大口酒,浓冽的酒香弥漫开来。

萧若含笑缓步上前,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要是半夜三更的有故人相对痛饮,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红衣女郎一点也不意外,回首嫣然一笑,“你来了……”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4章 月夜对饮

红衣女郎一点也不意外,回首嫣然一笑,“你来了……”

萧若大大方方在她不远处坐下,轻叹道:“当年塞北一别,恍如昨日,难得你还认得我。”他不自称“朕”而称“我”,乃是只论私交不论身份之意。

红衣女郎一阵爽朗大笑,如丝长发在夜风中飞舞,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她玉臂一甩,将手中酒葫芦掷过去,一双明艳的美眸深深凝视着萧若,“当日我们曾言有缘再一起喝酒,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今日你我身处敌对的阵营,你还敢不敢喝我的酒?”

“有何不敢?”萧若接过酒葫芦,仰头便咕噜噜猛灌几口,“醇烈而甘美,好酒!痛快!”说着,将酒葫芦又掷回给她。与她在一起,萧若自然而然略脱形迹,抛开世俗身份的拘束。

红衣女郎大喜,接过酒葫芦,也是一阵痛饮,笑道:“只可惜有酒无菜,未免美中不足。”

萧若哈哈朗声一阵大笑,“人生难得一知己!你我再会,便是世间最好的下酒菜!哈哈哈哈……”

红衣女郎听得美目连闪,脸颊染上上两片晕红,也不知是因为酒劲上来了,还是别的原因,一扬手把酒葫芦又掷了过去。

凄清月色下,两人便这么在山丘上你喝几口、我喝几口对饮起来。他们虽属你死我活的敌对阵营。但却肝胆相照,绝无半分猜忌,要是被不明内情地旁人看见,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的生死之交。

一葫芦酒不知不觉中喝光,萧若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用力把酒葫扔上半空,带着酒气道:“你到我这边来吧!你们教主能给你的。我可以双倍给你!”双目直勾勾望着她,似想看透她的内心。

红衣女郎笑容渐敛,目光望向他处,默然良久,方缓缓道:“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况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怎能背叛他老人家。唉……”末了,深深一声长叹,道不尽的难受矛盾。

萧若大声道:“难道你要与我为敌吗?”

“我不想与你为敌。可又不能背叛师尊,背叛本门,我夹在中间,真叫人好不难受。”红衣女郎秀眉深蹙,眉宇间愁云浓得化也化不开。

武林人有武林人的忠义,萧若自不好强人所难。微一转念,道:“你那打算怎么做?嗯,是否试着劝一劝你师父……”

“没有用的。”红衣女郎连连摇头。目现凄色。“师尊已利欲熏心,陷入半疯狂地境地,谁的话也不听。无论如何不可能回头的了。

萧若半晌无言,缓缓道:“那你可以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也只能这样了。我一直是反对师尊谋逆作乱的,不瞒你说,我们教内部其实也有不少人反对,无奈师尊一意孤行,一步步走上绝路……唉……”

萧若迟疑一下,问道:“你师妹……她还好吗?”

他没说清楚楚问的是她哪一个师妹,不过她知道是说陆菲菲,“我今晚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小师妹的消息。当日我曾答应过你,尽量搭救她,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师尊原本在四个徒弟中最器重的就是她,所以才让她当教中地位崇高的圣女……师尊恨她的背叛,要拿她在明王出世仪式中祭祀明神。”

“你们教地明王出世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萧若追问。

红衣女郎面现为难之色,道:“这些事情关系到本教机密,我不便多说,请你见谅。反正她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我教明王出世大典举行之日,就是她香消玉陨之时,所以你一定要赶快!”

萧若心中忧急万分,道:“她被囚禁在哪里?是不是就在这扶桑国?”

红衣女郎点头,“师尊已完全控制了扶桑人的幕府大将军,扶桑军队的一切行动都受我们教指挥,我们教大部分高手暗中转移到了这扶桑国。小师妹现被囚禁在扶桑人京都附近地一个大寺庙中,由本教高手和扶桑僧人严加看守。你必须尽快打到扶桑京都,越快越好,本教明王出世大典的准备工作已接近尾声,再晚就来不及了!”

萧若还想再问,红衣女郎站起身,丢下一句:“我该说的就是这些了,请你好自为之,我去了。他日若有缘,我们再相对痛饮……”说完,飘然而去,没入漆黑无边的夜色中不见。

萧若目送她远去,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他日相见,不要在战场上!”心中好不怅然。

翌日天明,大军拔营启程,浩浩荡荡向扶桑九州腹地挺进,于午后到达北九州的重要城池大冈。

大冈城内的倭兵包括征发上战场地壮丁,已于昨日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守城兵力只有刚回来一部分军民。

天朝十二万远征军杀来,有如泰山压卵,攻城之战已没有任何悬念。

两万高丽人被昨日的战斗所激励,主动请缨承担攻城任务。他们要向倭人讨回血债。

萧若见高丽人士气很高,热情很旺,便恩准了他们的请求,让高丽人负责主攻。

扶桑城池与中原城池有些不同,中原城池地城墙尽可能高大坚固,防守重心也全在城墙上,一旦城墙被攻破,基本上城池就告陷落;而扶桑人因筑城技术所限,城池地城墙远远没中原城池高大,城墙并不是太坚固,于此相应.他们的防守重心也不全在城墙上,而是以地形设施为依托进行城内战,而且城池内往往还有高大的塔楼,可以逐层抵抗。

轰隆隆一阵大轰响,大冈城城墙被轰塌一段,两万高丽人红着眼晴一涌而入,冲进城去与倭人打巷战搏……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5章 人心攻势

“皇帝在中军坐镇,高丽人激发出惊人的斗志,人人奋勇无比。与倭人侵朝时的窝囊德相比,判若两人。

城内倭人都被这些莫名亢奋起来的高丽人吓住了,不过倭人已无处可逃,惟有拼死一战,他们借助城里有利的设施房屋顽强抵抗,绝不后退,疯狂叫嚣着要玉石俱焚。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

这场攻城战的结果虽毫无悬念,过程却非常惨烈悲壮。常言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倭人一旦疯狂起来,战斗力十分可怕。攻城巷战又不比野战、火力优势不易发挥出来,更多的是短兵相接白刃战。

萧若看得英眉暗皱,假若每座城的倭人都这么拼死抵扰,那打到倭人京都不知要何年何月,天朝远征军血都要流干了,要是能想办法削弱倭人反抗意志就好了,看来统战工作很有必要做一做,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最大限度的孤立敌人……

他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21世纪的战争,侵略者往往把自己描述成正义的一方,占领道德至高点,效果似乎很不错。他也可以进行一些欺骗宣传,分化倭人,瓦解他们的反抗意志。

攻城战打到入夜还没打完,又接着点起火把夜战。高丽人暴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劲,上下死战不退;倭人生死攸关,也自顽强撕杀。双方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到第二天上午,高丽人付出三千多人伤亡的代价,终于攻陷大冈城。高丽军上下都很兴奋,终于出了口从来没打赢过倭人的恶气,稍洗耻辱。

萧若心中甚喜,如个九州大局已定,是时候分兵突进席卷九州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桩麻烦事得解决,就是前日决战中十几万俘虏的问题。

这十几万倭人俘虏颇为棘手,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长期囚禁更不是办法,十几万人每日消耗的粮食绝非小数目,会对后勤输送造成沉重负担,而且还得派重兵看押。这一难题比较伤脑筋。

军中不少将领建议通通坑杀之,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

而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对全体坑杀这种残忍作法打心眼儿里不能接受。他默默思索了一番,心中已有计较。

萧若下令将全部俘虏集中到城外一处山丘下,他……要发表一次演讲。

众将不太能理解,不过皇帝既然这么吩咐。他们也就照做,各自率兵去驱赶俘虏。

小半个时辰之后,十几万倭人俘虏被押到山丘,集中站立。谁也不知道天朝人要怎么处置他们,一个二个心惊跳,有如末日将临。

一阵悠扬的古乐声中,萧若郑重登上小山丘,迎风卓立,清澈的目光淡淡扫过人群。下面整个人群都安静了下来,所以倭人无不仰望着他,目光中尽是惊恐之状。

下面密密麻麻站了十几万人,黑压压的,万头簇动,一眼望去全是人,场面甚是壮观。

萧若从没面对十几万人演讲,要换了在21世纪,他或许会有点紧张,可是现在他不会,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俘虏,他们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萧若气定神闲,一派从容风范,轻轻咳嗽了一声,四下里一片异常的寂静,落针可闻。

萧若心知倭人千年来学习天朝的方方面面,汉语汉字在扶桑极为流行,连普通倭人也大多听得懂汉语,对他们演讲并没有语言障碍,就是这些倭人基本上都是文盲,文绉绉的他们听不懂,说得越简单越好。

于是,萧若的第一句话就是:“联是来解救你们的!”话音以无上内力送出,声传数里,远近皆闻。

下面倭人发出一阵嗡嗡之声,他们万万想不到天朝皇帝会这么说,大出意料之外,一时间面色各异,又迅速安静下来,静候皇帝的下文。

萧若微微一笑,笑容威严中不失和蔼,使场中紧绷的气氛稍稍缓解。

“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朕是谁了,朕从你们的眼中,能看到你们的敌意与恐惧……哈哈,其实不管是敌意还是恐惧,都完全没有必要。朕是中土天朝的皇帝,来自大海另一边的大陆,你们想必很清楚中土在哪里。以及中土的风物人清,你们仰慕了中土千年,也学习了中土千年……时至今日,你们和中土方方面面都很相似,你们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朕当成你们的皇帝。”

“你们看,扶桑官方的语言一度是汉语,你们的假名文宇都是汉字的偏旁部首,一本中原的四书五经,你们扶桑读书人直接就能读懂,你们的书籍拿到中土,我朝士子也能看得十八不离十,因为里面大多是汉字……这叫什么?这就叫,同文同种,一衣带水!”

萧若说到这里,感觉怪怪的,记得历史上日本侵华战争时,在沦陷区日本人就是这么宣传的,其实“同文同种,一衣带水”这八个宇非常勉强,也就同文比较靠谱。具有相当的欺骗。没想到萧若这时候拿来对倭人俘虏进行宣传,很有点那种黑色讽刺的意味。

小丘下十几万倭人听了皇帝这番话,又是自豪又是感慨,眼中对皇帝的敌意普遍大为减轻。

“朕率兵不远万里来到扶桑,并非侵略你们,而是来解救你们的!”萧若面不改色的说道,21世纪侵略者也经常这么辩解。意思类似的话是:人权高于主权。

接下来,萧若开始绘声绘色的揭露扶桑幕府统治者的罪行,如何如何残暴无道,如何如何穷兵黩武,又如何如何不拿平头老百姓当人……这些东西大部分是真实,只不过适当的加了点渲染夸张,成功勾起了在场倭人对扶桑幕府的仇怨。

萧若然后给他们举了几个实例,中土要碰上荒无道昏君的时候,老百姓都是怎么做的,举了夏桀,商纣等几个活生生的例子,一向以中土人为榜样的倭人顿时发生一阵骚动。

这些底层倭人基本上都是文盲,头脑简单,而且见识也不如天朝百姓,很容易被煽动利用,又碰上萧若这么高明的灌输者,自是喜怒哀乐由他引夺。

萧若继续介绍中土,说现如今的中土如何如何朝政清明,黎民百姓如何如何安居乐业,如何如何丰衣足食……这些也基本上都是真实,只是加了少许的美化点缀。

倭人原本就对中土无限向往,他们祖祖辈辈向往了中土千年。这种心态早已深蒂固,自是听得如痴如醉,只恨不能生而为中土天朝之人。

最后,萧若让全体倭人自己做出抉择,愿意归顺的站到左边来,他们从此就是无限荣耀的天朝人,皇帝将对他们和中土汉人一视同仁,而执迷不悟不肯归顺的,也没上面说的了,站到右边去……

此言一落,全部倭人开始走动起来,自己决定站到哪边。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所有倭人已站定位置,分成左方两边。其中愿归顺的占了绝大多数,死也不肯归顺者只有不到两万人。

皇帝这番演讲的效果好得出乎意料,竟使一筋的倭人大部分愿归顺,众将无不为之叹服。

萧若冷冷望着右边倭人死硬份子,唇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再不多说一句话,右手高高举起,猛地一挥而下。

“杀!”周围天朝将士开始行动,大屠杀就此展开,右边近两万人被围着杀,一片一片倒下,鲜红很快染红了大地。

左边愿意归顺的十余万倭人看得胆战心惊,面如死灰,天朝军队的强大深深印在了他们脑子里,再不敢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两万人杀完,萧若命南昱调派人手挖两个万人坑,以掩埋这些尸体。同时抚慰归顺的十余万倭人一番,将他们尽数遣散回乡,还每人发五个饭团路上吃。

十余万倭人轰然跪倒谢恩,战战兢兢,心中充满了敬畏。依次领了饭团上路。

倭人俘虏处置完,萧若吩咐下去,在大冈城内出榜安民,对城内的人也这么宣传,愿归顺的即为天朝子民,一视同仁,绝不加以残害歧视……

“死也不肯归顺的倭人怎么办?”南昱忍不住问了句。

萧若淡淡一笑,脚点在万人坑边上点了点,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南昱若有所悟,回过头来冲手下士兵大声喝道:“来人哪,再挖一个万人坑……”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6章 扬帆千里长趋直入

萧若的恩威并施政策效果十分显著,大冈城内几乎所有倭人都选择了归顺,南昱那个万人坑算是白挖了。不过这也是因为大冈城内的死硬分子己轻在攻城战中死伤殆尽,余下的都乐意当顺民。

当日让将士们休整一天,第二天大举出兵。下午,收到斥候传来的情报,岛津秀九已带着少数随从逃去本州了。

晚上,萧若召集众将商议军情,谋划今后的战略。经登陆那天的一场决战,扶桑九州大地的抵抗力量基本上扫之一空,目拆九州唾手可得。众将纷纷提议,迅速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整个九州,将九州变成进攻的后方基地。

萧若待众将发言完毕,忽然提出一个令人膛目结舌的计划。自己亲率三万士兵,由远征海军进行海运,直扑扶桑人的京都。剩下八万多兵秦义和南显各领一半,秦义向九州东部进攻,南昱向九州南部进攻,以泰山压顶之势席卷九州,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此言一出,众将一片哗然。皇帝率一部分兵力绕开敌人重兵布防的正面,直扑敌人都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原是一剑封喉的高明打法,然而也甚为冒险,孤军深入,一旦作战不利,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皇帝以至尊之躯,实不宜冒如此大险。

何况这还只是陆战,海上方面,孙瀚的海寇众明显开始消极怠工,只怕不会派船只护送,而天朝本身的海军力量比较薄弱,直接杀入扶桑人最要害的腹地。十有**会遭遇敌人海军主力,己方似乎并无必胜的把握。

众将纷纷提出异议,强烈建议皇帝三思而后行。其实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先占领九州,再杀入扶桑本州,可以说稳胜券。

而萧若有他自己的苦衷,要是稳步推进。那打到倭人京都城下,没有四五个月是下不来地。到那时候,小妖女陆菲菲只怕早就香消玉殒了。此外还有一层顾虑,魔教图谋不轨,要是被他们顺利举行了所谓的明王出世大典,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意外变故。

挥军长驱直入之举,看似冒险,其实会大大打乱扶桑人的防御部署。而且会使魔教措手不及,说不定可以毕其功于一役。攻破扶桑人的京都,粉碎他们的抵抗。

皇帝说明了他的理由。众将见皇帝这么有把握,也不再激烈反对。

他们对皇帝的用兵如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地,暗付:以天朝军队的强大。又是新胜之师,纵然不能取胜,也不大可能会失败,再怎样也能维持一个对峙之局。只是对进军路途中十分担心,在座都是陆军将领,知道天朝水师力量较为薄弱,对水师一向没什么信心。

裴剑提议即刻派人去联系孙瀚,无铃用什么方法,都要逼孙瀚派他地主力舰队护送,然后再登船远征。

萧若哈哈一笑,清澈的目光扫过堂内诸将,道:“众位爱卿多虑了,我朝如今的海上力量虽算不得多强,对付扶桑人的烂木船还是不在话下,你们等着朕的捷报!”

众将见皇帝已做了决定,不再多言,各自去准备。

第二日一早,皇帝亲率三万锐步兵登船,天朝远征舰队中都是大中型楼船,平均每艘船装不到三百个士兵,不在话下,这三万锐步兵,不在话下,这三万锐步兵包括一万名重甲步兵、全部一百五十多门大及兵,还有三千多护国弩及弩手,其余的都是弓箭手。

皇帝的部署让水陆众将都大为不解,他亲自登上一艘火战船作为旗舰,率十艘火战船先行,剩下一百二十多艘战船由阮飞龙统率,载满登陆军,在后面跟随。

皇帝出发前曾叮嘱阮飞龙,一旦遭遇倭人主力海军,他便亲率十艘火跑战船上去迎战,阮飞龙地一百多艘战船载着士兵远远呆在后面就行了,用不着参战。

几乎所以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不过皇帝已经不止一次在战场上创造奇迹,他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众人也就领命行事,暗暗期待奇迹再次出现。

剩下八万多天朝与高丽地联军,分别由秦义和南昱两员大将率领,兵分两路进攻九州。

海上航行速度飞快,到第二天中午时分,远征舰队便进入扶桑人腹地大阪湾,一旦成功登陆,离扶桑人京都就只有两日的路程,将打他个措手不及,连调动部署都来不及。

突然,海面上出现密密麻麻地扶桑人战船。扶桑海军主力终于出现,迎头拦住天朝远征舰队。

扶桑海军共有大大小小的船支一千五百多艘,见天朝人船少,便一齐压了上来。一时间充斥海面,一眼望不到尽头。只不过倭人地这些船只战斗力参差不齐,甚至连渔船都征集了来,才有这么庞大的数目。

战鼓如雷,杀声震天,皇帝地旗舰打出旗语,命今阮飞龙所率的一百多艘战船载着登陆士兵远远避开,皇帝自率十艘火战船毫无畏惧的迎将上去。十艘对一千五百多艘,很有那么种悲壮的意味。

扶桑人的战船上无数倭人看见这番情形,又叫又跳,兴奋得抓耳挠腮,不敢想像他们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双方船队距离逐渐拉近,皇帝一声今下,十艘火战船停止前进,非常利索的一个左转舵,呈一宇纵列横在海面上,以右侧对准他们。

这是海军战时代的经典T字形战术,抢占顶端一横,能最大限度发挥击威力,而扶桑船队本就没有抢位的概念,只知一窝蜂的冲上去。

哗啦哗啦一阵连响,十艘火战船的船挡扳拉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口,十艘战船的侧弦共有三百门火,对准了正嚣张冲来的倭人船队……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7章 倭人海军之摧残

一千五百多艘船只气势汹汹扑向十艘战船,颇有点巨石压卵的味道。船上倭人都乐坏了,狂妄的又跳又笑,叫嚷着要活捉天朝皇帝,似乎胜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连倭人海军大将也在船头高举双臂欢呼,感谢神灵庇佑,赐予他们胜利。

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预备……开!”随着皇帝清朗的话语冲天而起,响彻海面,十艘火战船同时开。

“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硝烟滚滚,十艘火战船侧舷共有三百门火,比陆上大还要多一倍,三百门火同时轰击,还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回,威力之大,不仅吓傻了全部倭人海军,连天朝战船上自己人也深为吃惊。

火光雷霆之中,首当其冲的三艘扶桑船只顿时被整个撕碎,就见血四溅,断木横飞,海面上一大团鲜血弥漫开来,那三艘船成了碎片,船上满载的倭人水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稍后的六艘扶桑船也遭到击,挨得较多的四艘船当即开始倾斜下沉,另两艘战船体型较大,中弹也较少,虽不至立刻沉没,不过也遭到重创,在海面上打转,失去了战斗力。

一轮威力绝伦的击过后,扶桑战船三碎四沉二伤,报销掉了九艘,这九艘冲得最快的船只还都是战船,却跟纸糊的似的,不堪一击。

后面船上地倭人都吓傻了,不太搞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不少划桨水兵呆呆的停止划动,半晌回不过神来。

扶桑船只继续前冲,天朝十艘火战船不停的开,“轰隆隆”的击声伴随“喀喇喇”的船体碎裂声响个不绝。在空前猛烈的火下,进入程的扶桑船只一艘一艘被轰沉。

火战船上的火虽还不是开花弹,不会爆炸,可对方也同样是原始的木制船只,而且远不及天朝战船坚固。

改良后地强力火一轰将过去,往往能将扶桑船只轰个对穿,要么从上到下击穿。要么从一侧到另一侧洞穿。扶桑人强征来的渔船一就要轰烂,小型船只挨两三就沉。中型船只要没击中要害地话可以挨个五六,大型战船挨个十来也得完蛋。

扶桑海军量大质低。以中小型船和渔船为主,真正的大型战船极少。就见火覆盖地带中,扶桑船只被轰得稀里哗啦地,一片狼籍,没一艘船只能靠近天朝火战船。

天朝战船的作战方式绝对超出任何倭人的想像。扶桑海军还停留在古代的战斗形式中,战术完全是:火箭、拍竿、接舷战、撞击战等等,双方相差了不止一个时代。扶桑船只前赴后继的冲过去,便被前赴后继的击沉,既然靠不近距离,一切战术都用不上,只能一个劲的挨打。

宽阔地海面上,杀喊声与隆隆声齐响。两国海军的大决战甚至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扶桑海军总大将红了眼,以倭人惯有的疯狂命令全体船只源源不断的进攻。将一船又一船的人送去当灰。

萧若为了迎接这场大海战,十艘火战船一个陆军士兵也没载,只载了满满地弹和火药,务必要让倭人爽到家。

扶桑船只毕竟数量太多,而天朝火战船只有十艘,船侧舷正面宽度终归有限,火覆盖的区域自然没一艘敌船能靠近,而阵势宽度之外的扶桑船便渐渐冲过来。

扶桑海军大将敏锐地发现天朝战船首尾两端火最弱,狂喜之下,立刻命令全体船只左右散开,避开火猛烈的中央区域,从天朝战船首尾两个方向接近,一旦成功拉近距离,凭借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就能轻易取胜。

火战船首尾确实最弱,然而船是死的,人是活的,扶桑海军大将显然对海上击战术缺乏概念,遗憾的是他已经没有逐步适应的机会了。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十艘训练有素的火战船一个漂亮的右转舵四十五度,呈一字纵列朝扶桑船只让开的正面间隙,全速直过去。

这样一来,不但右侧舷三百门火能狂轰烂炸,连左侧舷的三百门火也能开始尽情开。

轰隆轰隆,浓烟滚滚,十艘火战船一面快速航行,一面朝两面不停开,威力前所未有。航到哪里,哪里的扶桑船只便被轰得碎木横飞,一片糜烂。

倭人简直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战局竟是如此的令人绝望,很快就损失过半。

扶桑海军总大军的旗舰原本在后方指挥作战,突然间他瞳孔急遽扩大,因为天朝舰队突破他们整个阵势后,竟直朝他驶来……他疯了似的喝令旗舰掉头逃跑。

然而为时已晚,庞大笨重的旗舰缓缓掉头,还在逐渐启动加速,就已然落入天朝舰队的火程之内。

十艘火战船一个左转舵,以船侧舷对着敌人旗舰,然后一轮火齐,三百门火同时开。

以扶桑旗舰为中心,水花冲天,如海啸如风暴,扶桑旗舰瞬间被轰成了渣,扶桑海军的总大将连尸骨都找不到。

残余扶桑船只上的倭人都目睹这一幕奇景,他们的战斗意志于刹那间崩溃,不约而同四散逃跑,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

萧若下令不用追击,让他们去吧,扶桑海军已经完了,连内河水师都不如。

十艘火战船上的将士们一片欢腾,远处阮飞龙率一百多艘战船驶来,加入到欢呼当中。

船上海军包括三军名陆军将士,都亲眼目睹了整个海战过程,看得目眩神迷,眉飞色舞。尤其是海军将士,更是兴奋,今日终于彻底扬眉吐气了。

阮飞龙在水上混了大半辈子,作梦也想不到海战能这么打,他终于明白皇帝不惜巨资打造这十艘火战船,而不造大型楼船了的原故了,有了如此强大的海上船只,确实没必要把人力物力投入到楼船打造上,因为其他战船造得再多,还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份。

扶桑人海军主力被一战打垮,己方一船未损,又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胜利,奇迹般的胜利。经此一战,扶桑人灭亡的丧钟已然敲响。

全军上下越发视皇帝如神明,以前只知皇帝陆战用兵如神,号称战神天子,没想到海战也照样用兵如神,“皇上就是皇上,果然不愧是真龙天子,是活着的神!”不少将士心中如是想。

大海战结束,海面上一片狼籍,残木浮尸满目尽是,充塞海面,夕阳斜照下,海水一时为之尽赤。

萧若下令全军继续进军,今晚天黑前要登上陆地。

北方陆地已隐然在望,所有战船全速前进,于小半个时辰后,到达扶桑著名港口城市 ̄ ̄界港。天色也已开始落幕。

萧若抓紧时间,指挥十艘火战船在海面上呈纵列排开,船侧舷的三百门火对准界港。正要击一番后强行登陆。

谁知,还没开,界港中白旗升起,已经全城投降了。

萧若龙颜大悦,指挥船队连夜登陆。界港乃整个扶桑首屈一指的良港,码头宽大,设施齐全,登陆起来极是便利。

萧若圣驾刚登上界港,城中已有商人代表请求面圣。

原来界港是扶桑第一大港,不管是国内贸易还是海外贸易,都十分活跃,城内商铺遍布,扶桑的大商人大多聚集于此,整个城市近乎是商业城市,富庶程度在扶桑首屈一指。

然而,充满铜臭的地方也多半民风奢糜软弱,界港与九州的野蛮强悍民风截然不同。城内驻军见扶桑主力海军被一战打垮,界港的驻防微薄兵力不可能守得住,便弃城而逃。城内商人众也乐得投降。

界港的民风在扶桑国比较另类,充满金钱气息,城中商人贪生怕死,从不会为了某方势力拼死血战,反正谁占领界港,他们便派出代表与谁谈判,他们每月贡献一定数额的金钱,对方则保障城里所有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并提供保护。然后他们店照开,钱照赚。

他们对这方面最是驾轻就熟,派来的商人代表通汉语,能言善辩。先献上一份价值巨大的贡礼,然后是一通歌功颂德,最后委婉的表示界港民众不介入任何纷争,很乐意向天朝皇帝效忠,并按时缴纳税金,对大家都有好处。

如果天朝军队抢劫甚而屠城,就无异于杀**取卵,更是会背上千古恶名,绝对得不偿失……云云。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8章 兵围扶桑京都

如果天朝军队抢劫甚而屠城,就无异于杀**取卵,更是会背上千古恶名,绝对得不偿失……云云。

萧若一听,当即就乐了,还真是人间百态,无奇不有,倭人民风普遍强悍而疯狂,谁知也有怕死鬼。

怪只怪界港的商人众太有钱,生活得太舒适太安逸,已经被金钱严重腐蚀了血,敌人打来时,宁愿用金钱买命,也不愿为了尊严拼死一战,不像贫瘠的九州地区,民风野蛮而强悍,打起仗来不要命。

萧若认真考虑一番,本不想要界港商人众的巨额贡金,转念一想,要是不收的话,他们只怕反而心里不塌实,便笑纳了,让人抬出去犒赏全军将士。

商人代表见天朝皇帝收下了贡金,登时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表示界港的人一定会按时缴纳税金,并且,为了显示对天朝的无限尊敬,他们愿意在原先给扶桑幕府的税金基础上,再增加两成。

这是界港商人众的一惯做法,他们习惯于打细算,一切进行量化,绝不做亏本买卖。由于天朝军的实力远远强过以往占领界港的任何一个扶桑势力,又毕竟是外来者,若天朝大军直接抢掠起来,他们事实上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是以有意开出比对扶桑幕府更好的条件,将贡金上调两成。

萧若无声笑了笑,久久不说话。

商人众代表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唯恐皇帝嫌少不答应,暗自一咬牙:“要不……我们提升三成?”

萧若正容道:“你们似乎搞错了。朕不远万里跨海来到你们扶桑,并非贪图你们的财富。”平静的话语中具有无上威严。

商人众代表忙不迭道:“是是是,小人失言!请皇上恕罪。”额头上冷汗渗出。

不料,萧若继续说道:“朕是来拯救你们地。你们只管放心,既然降了朕,归顺了天朝,那你们就都是朕的子民,朕一视同仁,绝对不会欺压歧视你们。”

商人众代表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忙道:“谢皇上隆恩!我们扶桑人仰慕天朝已久。今日得以并入天朝,我们界港上下求之不得。”

萧若道:“至于你们按时缴纳的税金么……朕说了。对你们一视同仁,不管你们以前每月多少钱上缴幕府。那套制度一概废除,今后你们按照天朝的商业制度缴纳税金,朕不会多要你们一文钱。”

皇帝此言一出,商人众代表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扶桑赋税极重,原本就比天朝制定的商税要重,后来经萧若实行一系列刺激商业贸易的极具长远眼光的举措。商业交易税更是前所未有的优惠。界港商人们曾对大海彼岸心神向往。

商人众代表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地事,诚惶诚恐颤声道:“当……当真?”

“君无戏言!”萧若淡淡一笑,挥挥手让他退下。

萧若崇尚自由贸易主义思想,对新征服的土地及民众也推行他地促进商业贸易政策,绝不人为的设置屏障,可以想像。要不了多久,天朝中土与扶桑之间地商业贸易将会极大的繁荣起来,届时将会带来滚滚的商税收入。同时对中土的商人也有好处。因为他们将多一块商品倾销地,市场更大,利润更高。

商人众代表又惊又喜,第一时间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正翘首以待的界港富商们,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界港。所有商人无不喜笑颜开,一片欢腾,大呼皇上万岁,心说看来被天朝军占领比以前还要好。不少人自发的去皇帝临时御所外谢恩。

萧若趁势宣布他地征服政策,凡主动归顺者,即为天朝百姓,皇帝一视同仁,绝不加以任何歧视或迫害,若执迷不悟,妄想抗拒天师者,杀无赦。

这个极具长远眼光的征服政策,一下子在倭人当中引起剧烈反响,不要说界港的人死心塌地,附近得知这个消息的扶桑民众,也为之动摇,对天朝军的敌意大大减轻,

萧若再度下旨约束军纪,严禁任何扰民举动。天朝三万将士军纪严明,对城内民众秋毫无犯,整个界港民心彻底安定。

当晚全军登陆完毕,休息一晚。萧若连夜派出十几队斥候骑兵四处侦察敌情。

次日一早,萧若挥军杀向扶桑京都,在界港留了四千士兵驻守。

一路上,大军所过之处,对沿途扶桑百姓秋毫无犯,扶桑民心大悦,天朝军仁义之师的形象迅速深入人心,传遍四方。

萧若率全军迅速挺进,原本到京都两日地路程,急行军只用了一日一夜,便兵临京都城外,果断将倭人京都团团包围。

他接获情报,城内倭人守军有五万人之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以为扶桑幕府会将重兵放在本州与九州相接的前线,层层布防抵抗,京都多半空虚,没想到倭人仍在京都布置了五万守军,看来扶桑朝廷中也有足智多谋之士。

京都城内地倭人守军对天朝大军突然兵临城下,显得有些惊惶失措,不过京都乃是扶桑都城,无论如何得顶住,不可放弃,他们在城内严密布防,等待天朝军的大举进攻。

奇袭京都之策已然落空,眼下局面,天朝军有锐步兵二万六千人,而城内倭人守军多达五万,这还不包括他们临时动员起来参加守城的城内壮丁。扶桑都城不但人口多达数十万,而且城防极为坚固,冠绝扶桑国,堪称固若金汤。

萧若拥有一百五十多门强劲大,京都城墙是可以轻易轰开缺口,然而接下来就得面临惨烈的城池巷战,巷战中己方强大的火力打击难以发挥作用,基本上就是搏硬拼。

两万六千士兵虽是百战锐,要硬碰硬攻下五万人防守的坚城,也委实力有未逮。萧若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暂不攻城。

而对于京都城内的五万倭人守军来说,他们也不敢主动出城决战,九州一场大决战已经将倭人打寒了心,当时还是趁天朝军半渡而击,尚且一败涂地,他们现在无论如何不敢与天朝军队再打野战了,三军上下患上了严重的恐中症,宁愿消极守城。

扶桑幕府大将军坐镇京都,下令严防死守,绝不出战,同时传令扶桑各地大名紧急率兵来增援。

于是,战局暂时陷入对峙状态,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

萧若大力宣传他的征服政策,统战方针,进行攻心战,使各地倭人大为动摇。

他一面围困京都,等待后续援军,一面派人四处打探魔教行踪,想找到魔教秘密巢,救出小妖女陆菲菲。

一连多日过去,扶桑诸藩的兵马从各地赶来,云集京都附近,不过他们没有主动进攻京都城外的天朝大军,而是远远的对峙着。

天朝大军一方面施加强大的军事压力,另一方面又大力推行温和的征服政策,两手一硬一软,双管齐下,恩威并施,诸藩各家大名也举棋不定,相互观望,内部极不齐心,各家有各家的算盘。

扶桑政治制度与天朝差异较大,扶桑各地由地方上势力强大的豪门大名所统治,有点类似于中土的周朝,扶桑地方上的各家大民就相当于周朝的诸候,既向朝廷统治者效忠,又拥有自己的家族领地。

萧若针对这种复杂局面,大力推行他的分化瓦解政策。

扶桑各家大名的部队自行其事,都希望别人去战斗,自己好在后面捡便宜。乃至相互戒备,彼此猜忌,本无法统一行动。甚至有大名暗中寻找途径与天朝军接头,联军已呈分裂的趋势。

另一方面,九州征服战十分顺利,两路大军长驱直入,已占领了大半个九州,天朝援军源源不断增援过来。

扶桑京都一带战云密布,大战随时可能暴发,空气间迷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一日晚,有倭人使者秘密前来与天朝军接触,是日本关东一家较小的大名,伊达家派来的,探问要是他们家归顺天朝,家族领地能不能得以保全……

萧若心中暗喜,原本中原王朝的统治不能容忍地方割据势力,然而为了分化瓦解倭人,以倭制倭,目前不妨答应他们。

他表示伊达家若弃暗投明,可以保全领地,不过有一条,伊达家必须在此战中立下功劳,在一旁观战是不行的,得以实际行动表达对天朝的效忠……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29章 深夜携美出营

有了皇帝这句话,伊达家派来的秘使大喜,欢欢喜喜去了。

第二日,伊达家并未立刻举家来归顺,晚上派使者来解释说,他们家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倒戈,只便建立大功,给皇帝一个大大的见面礼云云。

萧若心里头跟明镜也似的,这些漂亮话其实都是托词,伊达家跟天朝这边搭上了线,仍然首鼠两端,抱着观望之心,以便谋取他们自身的最大利益。若天朝军得胜,伊达家一定会倒戈痛击本国人,充当天朝平定扶桑的急先锋;而要是天朝军战况失利乃至陷入危局,伊达家十有**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坚定站在幕府那边不动摇,继续当忠臣。

萧若肚里暗骂这个老狐狸大大的狡猾,不过想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便打赏了些金银给秘密使者,让他回报他们家主,等待最佳倒戈时机可以,不过得尽快,如若不然日后战场上碰头,火可不分扶桑兵哪家归哪家,被轰得人仰马翻才叫冤枉。

使者心头一凛,微微变色,忙说一定转告家主。

接下来几日,仍然没有打探到魔教的人行踪,天朝军大营二十里之外便是扶桑诸藩的兵马,斥候骑兵的行动范围受取严重制约,走得过远的几支斥候都遭到敌军打击,损失了好些人。在如此局面下,萧若不得不暂停远距离搜索魔教秘密巢的行动。

而在萧若大力推行的怀柔征服方针之下,已有多家扶桑大名秘密来接头,暗怀鬼胎。诸藩之间地分裂继续扩大化,矛盾浮于表面,甚至不少大名家的兵马离得远远的扎营,彼此戒备,以防被别家偷袭。

扶桑各地大大小小的大名陆陆续率兵赶到,少者千余人,多者一两万,几乎扶桑全部大名都来了,总共聚积了二十多万兵力,加上京都城内的五万。基本上扶桑倾国之兵已全部到齐。

然而扶桑诸藩之间原本就矛盾重重,远非铁板一块。在皇帝分化策略之下,内部矛盾已有激化升级的趋势。

随着扶桑倾国之兵云集。京都城内幕府大将军天天派人命令发动大举进攻,城内兵马也好里应外合,夹击天朝军。

可是城外扶桑诸藩的兵马本就协调不起来,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一小部分大名甚至已跟天朝那边接上头,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轻举妄动的了,另一小部分大名忠于幕府。想发动进攻,却独木难支;而大部分大名一心观望,等待时机变化,再作决定,也不约而同按兵不动。

京都内的幕府大将军急得脑门冒烟,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诸藩兵马就是不动,到后来他病急乱投医,甚至把天皇都搬出来了。

然而也不起作用。天皇早就是早早供起来地摆设了,没人拿天皇的命令当一回事。

几个幕府死忠派大名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率自家本部兵马发动进攻……结果可想而知,人数有限地进攻部队遭到无情的暴打,损失极其惨重,很不光彩地逃了回来,灰头土脸,实力大伤。

这么一来,就更没人愿意进攻了。

对峙的这段日子,随着九州迅速占领,天朝一方的后续援军源源不断开到,使天朝军在京都一带的兵马达到四五万人,界港守备兵力也得到极大充实。

令全军将士感到意外的是,援军当中竟有一支一千六百人的倭人士兵,据九州南昱的说法,这些倭人原本是打散地九州地方兵,因皇帝宽松怀柔的占领政策,他们主动前来投靠的。这可是件新鲜事,全军将士为之啧啧称奇。

萧若龙颜大悦,看来怀柔政策起到的效果相当不错,人心向背才是最大的力量,九州占领后,倭人百姓的反抗应该会非常少。这在一个民族征服另一个民族地过程中 ̄ ̄尤其是倭人那么强悍疯狂的民族 ̄ ̄是十分少有的。

天朝军在扶桑本州已有六万大军,与扶桑倾国之兵三十余万对峙,一旦大战暴发,就是最后地大决战,胜者将拥有整个扶桑国。

因敌方兵马实在太过庞大,萧若曾派出使者,命令海寇王孙瀚派兵来增援。他们仅仅负责海上运输是远远不够的,如今扶桑海军已消灭,他们必须在实际战斗中出力,否则皇帝将考虑在战后的划分势力中,不给他们九州,只将最小的四国岛和北海道给他们。

天朝远征海军与扶桑海军交战的结果,给了孙瀚极大震撼,甚至有些难以接受,他迫于皇帝的压力,不得不象征的派出五千手下来京都助战,而且还全是老弱残兵。

萧若大怒,当即命令兵集中火力轰击,将京都城墙轰开一个缺口,然后派这支老弱海寇进攻,跟倭人打巷战,拼消耗。

并在海寇后面布下弓弩手大阵,只许前进,不许后退!后退就弓箭伺候。

结果一天巷战打下来,五千海寇伤亡过半,也使城内倭人守军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城内倭人连夜抢修,又将城墙缺口堵住,虽然终究阻止不了天朝军的前进,总好过没有。

到了第二天,萧若气也消了,虽明知道这些海寇都不是什么好人,终归还是不愿做那么不人道的事,遂停止了这没什么意义的进攻。

战局又告平静下来,萧若继续对一盘散沙似的各家大名暗做工作。

局面错综复杂,让人难以把握,十分考验双方最高统治者的能力。

这一日,深幕初降时分。萧若在御帐内与嫔妃们用过晚膳,一个人静静待了半个时辰,谁也不让打扰。

随后,他将北条夫人单独召来。

北条夫人很少有机会和皇帝单独相处,听说皇帝只召自己一个人,虽猜不到什么事,却也亢奋非常。临去时,想到将与皇帝两人单独相处,芳心荡漾,春情暗生,悄悄带上她的宝由:皮鞭、夹子、蜡烛之类的小玩意儿……今晚玩游戏用。她自个儿想想都觉得娇躯燥热,皮肤发痒。

兴致勃勃来到御帐,却见皇帝若有所思,似乎没想要单独和她玩游戏的样子。北条夫人顿时失望极了。

萧若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想不想跟朕单独出去?”

“就我们两个人?”北条夫人回嗔作喜,两眼放光。

萧若含笑点头,“你回帐准备一下,换上你以前的扶桑衣服,别打扮得太显眼就好。不要跟别人说。”

北条夫人惊喜的应了声,蹬蹬蹬飞快跑了。今晚不但能跟皇帝单独相处,而且还是悄悄去外面幽会,这简直……简直太刺激了!

很快,北条夫人便换好了扶桑民族普通女子的服饰,来到御帐。

萧若拧起一个准备好的布囊背在身上,与她相携出帐。也不惊动下面人,自行牵了两匹马,悄悄出了大营。

甫出大营,北条夫人便像出笼的鸟儿似的欢呼雀跃,抛下所有身份礼仪拘束,要与情郎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她借口不太会骑马,吵着要和皇帝同乘一匹马,其实真实意图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若也自怦然心动,北条夫人当年号称扶桑第一美女,拥有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更妙的是喜欢被虐,越对她施虐她就越亢奋,乃至春情荡漾,一发不可收拾。萧若虽不是虐待狂,碰上这么个极品尤物,也时而愿意虐待她一番,乐在其中,别有一番情趣。

然而自从带她进皇以后,萧若每时每刻身边美女环绕,连与她相处的机会都不多,就算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万万不敢跟她玩施虐与受虐的游戏,因为是在皇里,要是被记入帝王起居注当中,他真不敢想像后人看见这段记载时的表情,那他千古名君的形象就全毁了。

故而已有足足一年多没重温旧梦了,北条夫人怀念得发狂。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萧若策马靠过去,一把将北条夫人抱起,搂进怀里,顿时芬芳扑鼻,温香软玉抱满怀。

北条夫人欢呼一声,喜滋滋的跟他亲热起来,作风比皇里任何一个后妃嫔妾都要豪放。

至于她的马匹,两个人都没工夫理会了。

两人在马鞍上肆意亲热,北条夫人几度搞得萧若险些把持不住,好在他久经花众,定力不凡,才没有当场把她扑倒……他努力排除绮念,扬鞭策马,朝东北方向驰去,一面笑道:“小贱货,你现在可别弄得太过火了,我们眼前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等办完正事,想怎么玩都行。”

北条夫人这才注意到其他的事,望望四周,奇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萧若微微一笑,“你有好几年没见你父亲了吧?我们现在去拜访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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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0章 带女人回娘家

萧若微微一笑,“你有好几年没见你父亲了吧?我们现在去拜访他一下……”

北条夫人一愣,旋即大喜过望,“皇上,你对臣妾太好了!”鼻子一阵酸酸的。

她自从嫁给岛津秀九后,就再也没回过娘家没见过亲人,后来更远去中土,天涯海角相距万里,本以为今生再无回家之日,不料随皇帝御驾亲征,得以重回故国。这段日子以来,她以征服者女人的身份回到这片生养她的大地,心中百味俱陈。到了京都,离家乡已不太远了,若说不想家不想亲人,那是骗人的,只不过她此刻身份微妙,实在不便向皇帝提起罢了。

谁知皇帝体贴她,不但允许她去见父亲,还陪同她一起去,怎不令她感动不已?

不提还好,此刻一提起来,北条夫人思家思亲之心分外强烈,神不守舍,恨不得立刻飞到家中,回到父母亲人身边,呐呐道:“皇上,我们这是去我娘家吗?我们北条氏的领地在伊豆……”她微微有些神情恍惚。

萧若一听失笑,一面策马狂奔,一面笑道:“你傻了?你们家族领地离这儿足有一千多里,我们怎么可能去得了?朕现在带你去北条家军队驻地见你父亲。”

“对呵,瞧臣妾高兴得糊涂了!”北条夫人自己也笑了。

笑着笑着,她笑容收敛,被忧愁所取代,幽幽说道:“皇上。我家族的兵马正在与天朝军作战,父亲只怕未必愿意见我们。唉,两国交战,天朝与北条家水火不相容,这可怎么是好?臣妾真不希望哪方有任何损伤,有时候真宁愿不要随皇上来扶桑就好,以免面对这一切。”

按照扶桑人的传统伦理观念,女儿嫁出去后就是夫家地人了,不能再心向娘家。

萧若扑哧一笑,道:“其实我朝与你们北条家并没有本利益冲突。也不一定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北条夫人细细回味皇帝这句,眼眸渐渐亮了起来。“皇上的意思是……”

“只要北条家由向幕府效忠,改为向朕效忠。朕可以保留你们家族的领地,而且还有更多的好处!”萧若道。

北条夫人忧愁尽解,眉飞色舞道:“多谢皇上!臣妾一定尽量说服父亲,让北条家弃暗投明归顺天朝,那双方就不用刀枪相见了,太好了!”

“但愿如此!”萧若随口应着,心里却在暗暗摇头。传闻北条家家主北条晴政是一个枭雄人物,又一肩担负整个家族的兴衰,岂会听一个女人 ̄ ̄即便是亲生爱女 ̄ ̄的劝?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利益二字。

以目前的局势,扶桑各家大名对战争前景普遍不乐观,不得不尽早为自家作打算,所以才有多家大名秘密派人来与天朝军接头连线。以便据战况随时两边倒。其中北条家虽没有秘密派人来接头,萧若已通过斥侯和情报人员打探到北条氏的动向。北条家家主与幕府大将军背地里有矛盾,也像大多数大名一样处于两边观望当中。犹豫不决。

萧若今晚带北条夫人去拜访北条晴政,一是打打亲情牌,其次就是跟他秘密会晤一番。北条晴政的爱女嫁了给萧若,并且多得宠爱,双方之间就有这么一层姻亲关系,远比一般素不相识地大名亲近可靠得多,自然一切都好商量。北条晴政原本就摇摆不定,相信秘谈之后,十有**能将整个北条家争取过来。

北条家在扶桑诸藩当中实力首屈一指,不少大名以北条家马首是瞻,北条家一旦倒戈,势必打破目前微妙的平衡局势,将在扶桑诸藩中引发雪崩效应。

淡淡地月色下,萧若快马加鞭,带着北条夫人一路向东北绝尘而去,北条夫人这时候也异乎寻常的老实,很不像她。

早已打探清楚,北条家地兵马于京都东北七十余里处扎营。萧若等快到时,勒马停步,独自翻身下马,拎着带出来的行囊去一堆大岩石后。不一会儿,再出来时,他已换了一身扶桑国普通武士的和服。

北条夫人看得直想发笑,头一回见皇帝这种打扮,怪滑稽的。

萧若也很是新鲜,与她随口调笑几句。和服原本就源自汉服,其实与汉服大同小异,大方面极为相似,具体细节又有差异,穿在身上刚开始时好生别扭,稍稍适应一下之后,也没什么。

现在就是发形不伦不类,一看便知是中土人的发式,扶桑武士没有这种发式的。

萧若路过一个小村庄时,让北条夫人向村民用一块碎银换了顶竹帽,戴在头上,就看不出半点问题了,乍一瞧,活脱脱就是个英气勃勃的扶桑年轻武士。

萧若与北条夫人骑在马背上一路笑闹,现在两人都身着扶桑服饰,外人看见还以为是一对新婚燕尔地小两口。

萧若笑道:“我们这样子像不像回娘家的小夫妻?”

“岂止像,本来就是!”北条夫人眼波迷离,满脸幸福的甜笑,小鸟依人似的窝在他怀里,梦呓般的喃喃道:“跟皇上有过今日,臣妾这一生也无憾了!”

萧若哑然失笑,伸手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面上捏了一把,笑道:“等会儿在别人面前,你可别叫朕皇上……”

“明白了,我叫你夫君!”他话还没说完,北条夫人便抢着道,话语中透着股子难以言喻地骄傲。萧若沉吟一下,道:“你进营时,在他人面前就说我是护送你回来武士,等到了你父亲面前,我自会显露真身与他密谈。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是,明白了!我的武士,我的……主人,咯咯咯……”她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又开始戏谑起来。

谈谈笑笑之中,两人来到北条军营地。

这个年代,北条家正处于极盛时期,北条晴政不仅拥有广大地领地,而且还在幕府朝廷中担任高职,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在扶桑国,是仅次于幕府大将军的第二号实力派人物。家族实力在扶桑诸藩中毫无疑问是最强。连幕府将军都要让他三分。

民间甚至有传言,当这代幕府将军故去后,其继承人很难压制北条晴政,搞不好会被他取而代之。这也成了幕府将军与北条晴政之间的一个心结,两人矛盾由此出现。

北条晴政这回带来了两万八千兵马,为诸藩之首,寻常大名望尘莫及。军营也远比别家规模大。

快要军营大门前,萧若有意落后一步,让北条夫人走在前面,他自己压低帽子,尽量不引人注意。

两人走上前,一个守门扶桑兵瞪眼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北条夫人踩着碎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扬手,啪的赏了他一巴掌,娇叱道:“混帐!没看见是本小姐回来么?还不快去通报!”在北条家,她就是骄傲的公主,对下人一惯是颐指气使动辄打骂的。

这扶桑兵被打得有些发懵,结巴道:“什么小……小姐?你、你们是什么人?”

北条夫人气道:“我乃家主的长女美奈子,你们不认得本小姐吗?”

要是在北条家的领地的居城里,认得她大小姐的人不在少数,可这里是在外里的兵营里,士兵当中见过她的人就少了。

几个守门扶桑兵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认得她,一人嘀咕道:“听说家主的大小姐嫁去岛津家,后来随岛津老家伙去天朝参于内乱,就再也没回来,不幸死在中土了。哪里又来个大小姐?”

北条夫人回首瞄了萧若一眼,抿嘴甜甜一笑,道:“本小姐是差点就死在那了,多亏这位英雄救了我,还亲自护送我回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去见父亲,你们通通给我让开!”

几个扶桑兵将信将疑,也不知是真是假,自然不肯轻易放他们进去。眼下大战在即,局势复杂,对奸细防范甚严,宁可谨慎点。不过见她派头不凡,很像传说中的大小姐,也不敢对她无礼,赶紧派个人进去通报。

少顷,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跑出来,来到北条夫人面前,先是一呆,随即满面狂喜之色,扑通跪倒,激动道:“大小姐,真是你!太好了,你没事……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大门前几个扶桑兵再无怀疑,也连忙跪下。

北条夫人向萧若解释说,这位老人家名叫下田福,是他们北条家的谱代家臣,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1章 另类情趣

北条夫人向萧若解释说,这位老人家名叫下田福,是他们北条家的谱代家臣,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萧若微微点头致意。

下田福诧异的打量萧若一眼,似是惊奇打小目高于顶的大小姐怎会对人如此和颜悦色,这武士也不知是何来路?不过他一句也没多问,忙不迭请小姐进军营。

北条夫人让他在前面领路,自己要与萧若同行。萧若不经意间微微落后半步,以免旁人过于吃惊。

几个守门的士兵战战兢兢跪着相送,直至他们三人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敢爬起身。凑在一起兴奋谈论,都说原来她就是家主的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号称扶桑第一美女……

北条夫人一面走,一面兴奋地向下田福介绍,这位年轻武士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她在中土险些就回不来了,多亏这位英雄相救,还专程万里迢迢护送她回来,是个大好人云云。她美眸中异彩连闪,言语中毫不掩饰对他的钦慕之情。

下田福老于事故,一见大小姐说话的语气表情,就知她已对这个神秘武士情深种,不可自拔。他背地里暗暗皱眉,大小姐可是嫁了人的人,岛津家家主据说还活在世上,何况以北条氏的显赫,大小姐要改嫁,也得嫁一方大名,哪有下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士道理。

不过下田福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该过问的事情他绝不说一个字。只热情的向萧若说了些久仰和感激地话。

北条夫人这才询问起家里的情况。

下田福恭声禀报家中一切都好,就是家主和夫人时常想念小姐,要看见小姐安然无恙回来,不知道要怎么开心呢!

北条夫人听了,心花怒放,雀跃欢呼,仿佛又拾回了当年作女儿的心情。

萧若冷眼旁观,见老管家表面上虽在陪笑,眉宇间却笼罩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霾,似乎怀有什么心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

北条夫人叽咯一笑,道:“你快带我们去见父亲。一别多年,我想死他老人家了!哎呀。我们来得匆忙,忘了带礼物孝敬……嘻嘻!”

“大小姐平安无事回来,乃天大的喜事,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下田福含笑道,说到这儿,他语气微微一窒,迟疑着道:“小姐今晚就要见家主吗?您远来一路劳顿。何不先住两天,等家主有空闲时再见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北条夫人一听大奇,道:“当然要现在就见了!这还用说?嗯,父亲现在非常忙吗?”再忙也不可能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倒不是很忙,这个……”下田福面色有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语。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道:“家主这几日在闭门静养,谁也不让打扰。别说是您。就是我们北条家的继承人公子,也见他不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北条夫人听得美目圆睁,急道:“难道说父亲大人病了?”

一旁萧若也暗自诧异,眼下大战在即,北条家最高领导人突然闭门休养,事情只怕有些蹊跷,里面有隐情。今晚若见不到北条晴政,岂不白跑一趟。

下田福迟疑一下,缓缓摇头道:“家主有没有生病,谁也不清楚,因为我们已有好多天没见到家主了,唉……”末了,长长一叹。

萧若默默的环顾四方,这军营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寻常,给人地感觉森森的,寒意逼人。

“那军中地事情怎么办?这场战争可关系到我们全族的兴衰存亡!”北条夫人虽是妇女,但出身于名门强藩北条家,这些干系还是懂地。

下田福越发忧行于色,嗫嚅道:“目前军中事务都由一位中土来的奇人打理,家主闭门静养前曾有令,军营中的小事由他代为处理,要是碰上大事,则由他转报家主。反正除了此人之外,我们本就见不到家主。”

“那怎么可以,我们家的事怎么能由外人打理!”北条夫人越听越不对头。

下田福一阵无言,只说了一句:“反正小姐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一行三人已来到北条家主的住所外。下田福上前,朝屋内躬身道:“厉大人睡了么?小人有要紧的事禀报!”语气毕恭毕敬。

屋子里传出一个不耐烦的中年人声音,“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们倭人**毛蒜皮地破事就是多!”

汉语说得极为标准流利,萧若一听就知说话之人必是中土汉人。一个外来的汉人,竟能掌握北条家大权,还真是一件稀罕事。

下田福闻言,转头看了北条夫人一眼,继续道:“好叫厉大人得知,这不是小事。我们家的大小姐平安回来了,一定要见家主。劳烦厉大人通报家主一声……”

语未说完,屋子里的汉人更不耐烦了,几乎是咆哮的打断:“不见!不见!什么大小姐二小姐,一律不见!通通给老子滚!”

下田福面色微微一变,要换了平时,他一定会就此罢休,可如今有大小姐在身边,也不知怎地胆气为之一壮,针锋相对顶撞道:“我们大小姐要见的是家主,不是你!”意思是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连家主父女地事都要管。

语音甫落,就见一个中年大汉怒气冲冲大步冲出来,戟指下田福,怒道:“好你个老奴才,敢这么跟本大人说话?活腻味了你!”

萧若打眼望去,只见这中年人身着一袭黑衣,体形瘦。四十余年纪,黑面浓须,脸上两道可怖的疤痕,眼神锐利而冷,令人望而生畏。很明显是个中土汉人。

下田福摄于他之威,往北条夫人身后退了一步。

于是,这黑衣中年人顺势看见了北条夫人,“你这扶桑小妞就是家主的女儿?”话语甚是轻佻无礼。

北条夫人上前一步,傲然道:“不错!正是本小姐。你又是什么人?竟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黑衣中年人借着军营里地火盆光芒,看清了北条夫人的长相。猛然为之一呆,怪笑道:“都说家主的闺女是个大美女。今日一瞧,果然不耐嘿!老子到扶桑那么久。还从没见过如此水灵的娘们……”说着说着,色授魂与,竟忍不住伸手去她的粉脸。

北条夫人打小深得父母宠爱,整个北条家都当她是公主,在自己家里何曾受过半点委屈,见这猥琐男子竟想轻薄自己,她只气得柳眉倒竖。玉臂一挥处,狠狠一巴掌抽的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黑衣中年人挨了火辣辣一记耳光,想轻薄佳人的手停在半途。

黑衣中年人身怀高超武艺,而北条夫人没习过武,原本她这一巴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到他。怪只怪他为对方美貌所迷,色授魂与,全然没料到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恁般泼辣。没有丝毫防备之心,才一不留神挨了一巴掌,简直是奇耻大辱。

下田福在一旁暗暗称快,想笑又不敢笑,同时也不禁为大小姐担心。

黑衣中年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他霎时恼羞成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小娘们不识抬举!”

北条夫人见机得快,打完一巴掌见对方拔刀,便飞快后退。

“去死吧!”黑衣中年人猛然手臂一挥,劲风飒然,将手中钢刀朝北条夫人掷去。

“住手!你敢伤害大小姐?!”下田福在一旁失惊大呼,来不及相救。

黑衣中年人存心要取她命,钢刀化作一道银亮白虹电而至,眼看就要掼入北条夫人脯……

便在这生死悬于一线地紧要关头,萧若身形一晃,鬼魅般上前,呛啷一声,腰间佩挂的倭刀出鞘。

就见一团寒光暴开来,刀气弥漫四周,匹练般地刀光闪烁流转,划过几道绚烂的弧形轨迹,“哧”地一下,反手回刀入鞘,光华顿敛。

萧若伫立不动,似乎并不曾出手过,面前十余段钢刀残骸坠落于地。

萧若大半年来没有出手的机会,而内力修为仍在不断增长,如意神功已臻大成,这一下出手果然石破天惊,到达平生前所未有的境界,于电光石火间劈出了十余刀。倭刀原本就以锋利著称,在他无上内力的运使下,当即将对方的厚背钢刀劈成十余段,触目惊心。

黑衣中年人也是行家里手,大大吃了一惊,转头逼视着这神秘武士,大喝道:“你……你是什么人?”声音虽大,却是明显的色厉内荏。

北条夫人惊魂甫定,兀自感到一阵阵后怕,大声道:“他是……”正要说出萧若的身份,将这坏蛋当场吓趴下。

萧若接口道:“敝人乃新流大宗师,地皇英。”他随口瞎诌了个名号,其实这个年代,威震整个扶桑地新流还没有出现。他汉语故意说得不太流利,好让对方以为他是扶桑武士。

“新流?没听过。”黑衣中年人对他极是忌惮。

老管家下田福气得浑身发颤,“你你、你竟敢……竟敢伤害大小姐?!”

黑衣中年人哧哧怪笑道:“突然冒出个大小姐,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我在北条家数十年,亲眼看着小姐长大的,还能认错?”忠心耿耿的老人惊怒交集。

“如果你老眼昏花了呢?哼,什么大小姐,依我看,分明是敌人派来的奸细!”黑衣中年人一口咬定,本不容别人分辩,一手恨恨指着萧若,道:“还要这个人是什么新流的大高手,同样来历不明。”

下田福气得两眼发黑。还要再说。黑衣中年人高声大喝:“来人哪,将这两个奸细拿下!”

夜晚声音传得分外远,军营中顿时无数北条家士兵涌过来。

“住手!她是大小姐!你们谁敢无礼?”下田福扬声大喊。

黑衣中年人瞪目暴喝:“别听他的!这两人是奸细,给我拿下了!”

众士兵面面相觑,无所适从,你看我、我看你地,也不知该听谁的命令。从感情上,他们更愿意听命于在北条家几十年的老管家,而家主闭门前又明明下了令,由那中年汉人作主。他们无所适从。一时间谁也不上前,只围在周围。

随着北条家士兵越聚越多。终于有人借着火光认出了北条夫人,“咦?好像真是小姐……”“奇怪。不是说大小姐在中土不幸身亡了么?”士兵们也不敢十分确定。

“你们……你们胆敢抗命!”黑衣中年人暴跳如雷,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北条家徽纹地铜牌,朝众士兵举着,“家主令符在此,谁敢不听我的号令?”

下田福见事情不对,忙道:“小姐,看样子你们今晚见不到家主了。要不你们先离营回去。待过几天,家主身体康复,你们再来。”他在打圆场,双方缓一缓,以免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言一出,众士兵轰然叫好。他们打心眼儿里。既不愿听中年黑衣人的,也不愿对疑似小姐的人动手,能离去那是最好。

黑衣中年人见人心如此。虽恨得牙痒痒的,也无可奈何。

北条夫人还不甘心,萧若对她连使眼色,道:“小姐,下田前辈说的对,不如我们先回去,过几天再来,定能见到你父亲。”

北条夫人见萧若开了口,只得作罢。咬牙切齿狠狠瞪了黑衣中年人两眼,回头就走。

北条家众士兵哗啦啦望两旁闪开,让出一条去路。下田福领着众士兵殷勤地送二人出去。

不多时,来到军营外。找到在道旁吃草地马匹,萧若拥着北条夫人跃上马背,朝来路方向驰去。

北条夫人说什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恨恨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要是这么回去,齐木灵子问起来,她北条家公主的脸就要丢尽了。

萧若高深莫测一笑,“当然不这么回去。”等看不到北条军营时,便调转马首,驰向东方。

“夫君地意思是?”北条夫人神复振,忙问。

萧若笑道:“我们且绕到你们家军营附近,等天色再晚一些,那黑衣家伙睡熟了,我们便悄悄潜进营去,探个究竟。你也能见到你父亲了。”

“太好了!”北条夫人欢呼一声,忿忿道:“你说我们家军营里怎么回事,父亲大人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

“假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目前身不由己,被人控制了。”萧若想起红衣女郎说地幕府将军已被魔教所纵,看来事情无独有偶,魔教的魔爪已深入扶桑朝野,“那个可恶的黑衣中年人,多半便是魔教高手。”

“什么?!魔教?”北条夫人骤然吃了一惊,“那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萧若略一沉吟,道:“目前来说,应该还不至于。你父亲对魔教还有利用价值,他如若不在了,北条家很可能脱离他们控制。”

“那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急,等会我们进去打探,说不定能揭破魔教谋,救出你父亲……”

萧若带着北条夫人远远兜了个***,来到北条军营东面的一个小树林,下马来休息一下。

见一棵树下有片黄花丛,芬芳扑鼻,便让北条夫人躺在花丛中小睡一觉,时间差不多了会叫她。他自己也找棵大树坐下来背靠着,闭目养神。

树林中清幽静谧,如水月华透过疏落树叶流泻下来,花香迷漫四周,如诗如画。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得北条夫人一声娇腻的呼声:“夫君……”尾音拉得老长,“小贱货好寂寞喔!”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萧若被她叫得心头一荡。转头望着,见花丛中的绝美少妇满面春情荡漾,桃腮晕红,美眸中水波滟潋,红樱桃似地小嘴半开半阖,发出诱人地娇喘,上衣半裸,露出雪白的肌肤,恰到好处,傲人的体态极具诱惑……神仙见了也要动心。

萧若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气笑道:“小贱货叫得那么荡气回肠干嘛?是不是皮痒了?”

“是是。小贱货是皮痒,小贱货欠爷的打!”北条夫人一面娇腻的说着。一面娇躯微微扭动,半解地和服有继续往下掉的趋势。

萧若听得一阵受不了,下体那话儿蠢蠢欲动,道:“你的宝贝带了没有?”

“带了,小贱货带了!”她把自己忘了都不会忘带那些宝贝,立刻拿出来,在自己身前摆开。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若望去,只觉啼笑皆非,那都是些个什么宝物啊,什么夹子、皮鞭、蜡烛、还有不知名的小棍……

“你要是生在我们21世纪,不去拍AV片,简直浪费人才!”不过AV片里却没这么美地女优。

北条夫人一愣。道:“什么是AV片?”

萧若笑而不答,弯腰瞧了一瞧,先拿起皮鞭在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花丛中的绝美少妇,唇角上弯,酝酿一下感觉,右手挥将下去,“啪”地狠狠一皮鞭抽在她丰满诱人的娇躯上……

“哎哟!”北条夫人娇声呼痛,呻吟声半真半假,春意荡然,娇躯在花丛中扭动挣扎,彩茵乱舞,花瓣纷飞。

萧若被她弄出了兴致,一鞭接一鞭抽将下去,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他运劲使力拿捏得恰到好处,鞭声虽响,其实并不很痛,倒将她衣服打得道道破裂,衣内峰峦起伏的胜景若隐若现,眩人眼目。

北条夫人樱唇半张,呼痛声中夹杂着大半荡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抑或兼而有之。

“小贱货,爷打得你爽不爽?”萧若笑骂。

“爽,爽死小贱货了,谢爷赐打!爷一天不打我,我就吃饭也吃不香,睡觉也睡不着……”北条夫人已经深陷异样的快感当中,不可自拔。

萧若一听为之绝倒,正要将虐游戏继续升级……便在此时,树林外半空中响起一阵极细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萧若今时耳聪目明远胜常人,附近一针一叶落地之声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心念飞转,飞快俯下身,按住北条夫人正叫得动情地小嘴,示意她噤声。

就见两个黑衣人从西面而来,在小树林不远处经过,径向东面疾掠而去。两人足尖点地,身轻如燕,轻功身轻甚是高明。

萧若待他们去远后,让北条夫人快些起来整理好衣服,飞快低声道:“那两个黑衣人从你们北条家军营而来,不知与你家有什么联系,你父亲屋前的那黑衣中年人说不定就在其中。我们快速速追去,没准儿有意外的收获。”

北条夫人心知这是大事,不敢怠慢,收敛心神飞快整理好衣物。

萧若将北条夫人背在背上,施展轻功追上去。

暮霭笼罩之中,远远望去,那两个黑衣人在夜色若隐若现,奔行速度非常快。

然而再快也快不过萧若,他怕靠太近被对方察觉到,便远远的跟着。

片刻之后,已奔出十多里地。前方忽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沉闷如雷,似乎有大部队在行军。

“难道有扶桑军队要夜袭我军?”萧若心念一转,又觉不可能,这儿离天朝军营太远。他抱着疑惑的心情疾驰过去,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翻过一道山坡,展现在他面前地情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听凄清夜色下,一伙黑衣人驱赶着数以万计的扶桑老百姓缓缓前行,队伍前后看不到头,怕不有数万人之多。有人走得稍慢,便有不远处黑衣人一鞭子狠狠抽将过去,啼哭哀号声不绝于耳,就如同驱赶一大群牲口一般……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2章 幽谷血池

凄清夜色下,一伙黑衣人驱赶着数以万计的扶桑老百姓缓缓前行,队伍前后看不到头,怕不有数万人之多。有人走得稍慢,便有不远处黑衣人一鞭子狠狠抽将过去,啼哭哀号声不绝于耳,就如同驱赶一大群牲口一般……

北条夫人看傻了眼,小声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萧若心念闪电般急转,这些黑衣人一个个身手矫健,分明都身怀武功,多半便是中土魔教的人。

那两个从北条军营里出来的黑衣人,掠到队伍中央一个看起来为首的黑衣老者面前,躬身禀报了几句话,然后加入到驱赶扶桑人的队伍中。

萧若暗中观察,运功于双目,发现那两个黑衣人都是青壮年汉子,并没有北条晴政屋外那中年人在内,不过与他一定脱不开干系。

数以万计的扶桑百姓缓缓前行,队伍当中男女老幼都有,很多人是一家一家的被赶来,大人牵小孩,老人拄拐杖,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像是附近农村里的农民,也有些像城镇居民,都手无寸铁,被对方牛羊一样驱赶着。

扶桑百姓一路上被黑衣人鞭打施虐,哭哭涕涕,时而有年迈的老人被打得扑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当真血泪满路,情景甚是凄惨。

北条夫人虽非同情心泛滥之人,面对这等场面,鼻头也有点酸酸的,小声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要把百姓们怎样?”

萧若摇头。道:“我们悄悄跟上去!”施展身法,背着北条夫人悄无气息的跟在后面。

搜寻了多时地魔教踪迹已然出现,这些神秘黑衣人十有**就是魔教教徒,在后面跟着他们,定能找到魔教秘密巢。

黑衣人赶着数万扶桑百姓缓缓前行,队伍前后绵延达数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地势渐渐上升,已进了山区里,山道崎岖,扶桑百姓走得越发的艰苦。黑衣人厉声吆喝。长鞭子挥打得更勤,不住在头顶上方盘旋飞舞。抽东打西,直打得扶桑人身上皮开绽。哀号声大作。

不多时,前方豁然开朗,来到一处景色优美花香弥漫的山谷中。山谷里侧靠山壁处是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结构繁复异常,暗合天干地支四时九之序,石雕巧夺天工,台上四处法幡飞卷。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石台往下有数十级石阶,每级上两两相对站着身着白袍的大汉,俱都不言不动,宝相庄严。

石台正下方是一个圆型水池,池内空空,并无池水。池子以白色玉石砌成,有寻常人家院子里的池塘样大,也不知用来干什么。

水池四周盘腿坐着不少扶桑僧人。僧人们垂着头,眼帘低垂,手指间捏着佛珠,嘴巴念念有词,正在低念经文。

被驱赶来的扶桑平民百姓看见有和尚在此,登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大放宽心,惊惧之情大减。

扶桑国佛法昌盛,比中土犹有过之,平头老百姓普遍对修行的和尚尊敬有加。看见这么多和尚在此,想当然的认为不会有危险了,暗自猜想可能这些大师在作什么大型法事,需要他们来帮忙协助……

为首黑衣老者蓦然转身,鹰鸷般的目光扫过进谷地扶桑百姓,冷然一笑,道:“开始!”

话语甫落,一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冲去过,不由分说,将最前排地三个扶桑百姓押到玉池边缘。

三个扶桑人大为惊恐,奋力扭着身子挣扎,惊呼道:“大爷饶命!我们不要下去……”

那群黑衣人当即就笑了,一人狞笑:“没说要你们下去,血下去就行了!”

“什么?”三个扶桑人还没闹明白怎么一回事。

就见寒光连闪,三人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当场砍翻于地,倒在玉池边缘,鲜红的血喷薄而出,顺着雪白地池壁流入池中。

原来黑衣人出刀拿捏得恰到好处,致命一击中正好削断了三人的颈部动脉,鲜血不住涌出。

玉池四周扶桑僧人的念经声骤然大了起来,似是在超度亡灵。

待三个扶桑人的血流得差不多了,众黑衣人提起三人尸首,随手扔下山崖,然后又来抓扶桑人上前。

扶桑百姓人群顿时发生一阵骚动,他们终于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一个二个吓得面无人色,大呼小叫,想转身逃跑,可是山谷内和后面山道上都挤满了人,如何逃得掉?

看押队伍的黑衣人长鞭没头没脑抽将下去,毫不留情的一阵痛打,很快就使鼓噪的扶桑人又静了下去。

为首黑衣老者喝道:“吵什么吵!你们地血能用于‘明王出世,大典,是你们的莫大荣幸!”

扶桑百姓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吩吩哀求饶命,声泪俱下。

黑衣老者冷冷笑道:“哈!你们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倭人!当年你们倭人在中原屠城时,可曾手软?可曾饶过手无缚**之力的平民?!”

扶桑百姓大声哭诉着,当年那些事都是当兵的干地,那些人早就死在中土了,而他们只是乡间农民,与他们无关云云。

“继续动手!”黑衣老者本就懒得听他们解释。黑衣人一涌而上,将扶桑百姓一批批拖到池边放血……空气间浓烈的血腥气息四散弥漫开来,扑面呛鼻,再大的夜风也吹不散。

暗中北条夫人看得惊心动魄,俏脸儿煞白,手心里尽是冷汗,颤声道:“他们……他们是魔鬼!”

萧若看得心里也不太好受,他虽对扶桑人完全没有好感,战场上指挥军队杀地倭人以十万计,但那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不杀敌就得被敌人杀。而对于手无寸铁的扶桑百姓,他从来是秋毫无犯的。

可是眼前这些黑衣人对付的是无辜百姓,虐杀放血,已有点丧尽天良的味道了。

萧若急于想弄清魔教的诡计,让北条夫人在草丛中藏好,自己在黑乎乎的山道旁潜行。

黑衣人数量虽也不少,可要看住数万之众的扶桑百姓,彼此间分得比较开,相距较远。

萧若看准其中一个,无声无息靠将上去,右拳击中这黑衣人软肋,同时左掌按住他即将呼痛的嘴巴,飞快拖进树丛中。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完成,别说其他黑衣人,就连近处的扶桑人也大多蒙在鼓里。

萧若将黑衣人拖到众人看不到的斜坡后,松开他的嘴巴,却掐住了他脖子,压低声音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要是敢乱叫,应该猜得到后果!”手指只需稍稍发力,这人就得一命呜呼。

黑衣人惊恐万状的望着萧若,拼命点头。“你们是不是魔教的人?”

黑衣人犹豫一下,终于点头。他只是底层普通教众,比不得宁死不招的死士。

“这些倭人百姓你们从哪抓来的?”萧若继续问。

黑衣人答道:“从附近几个倭人村镇。”

“驱赶他们来干什么?”

黑衣人回答要用倭人的血注满水池,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他也一无所知。反正是上头吩咐的。

这人地位不高,所知极为有限,萧若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时,山坡另一侧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令主,您去哪?”

“我口难受得慌,去山下透透气……”

这无比娇嫩清脆的熟悉嗓音落在萧若耳中,他心头一动,“是她?”

地上黑衣人见他微微分神,张口欲大声呼救……

却不料萧若反应极快,劲力随意念而动,喀喇一下子,已将此人颈骨捏断,立时命归黄泉,一声呼叫最终没能出口。

不想萧若情急中施力稍稍大了点,发出一下轻微的骨裂声。对寻常人来说,这一声极为轻微,本发觉不了,然而来人显然是个大高手……

只见人影一晃处,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飘风般掠过斜坡,出现在萧若面前,看清萧若的面容,掩口失惊娇呼:“是……是你??”却是粉妆玉琢的半大女娃子雪莹儿小妹妹。

“是我,嘿嘿……小妹妹好久不见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3章 魔教的邪异仪式

“是我,嘿嘿……小妹妹好久不见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雪莹儿银牙紧咬下唇,脸上神色变得十分复杂,说不清是羞愤还是惊喜,突然间手玉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握在手中,二话不说就朝萧若攻来。

萧若也不拔腰间倭刀,束手卓立,静静的望着她匕首来势,唇边微露笑意。待匕首到身前时,才好整以暇出手,手臂蓦提,曲指弹中匕首的剑身。

以萧若如今的内功修为,这一弹之下威势非同小可,无上内力涌将过去,即便魔教教主高徒雪莹儿也把持不住,惊呼声中匕首脱手飞了出去。

萧若双臂一张,顺势将止不住冲势的香软娇躯搂住,“小妹妹怎么一见面就投怀送抱啊?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

雪莹儿大忿,有苦说不出,怪只怪一见到这个令她爱恨交织的男人,便芳心大乱,又兼没料到他内力恐怖到如此程度,才至于一招之间就败落。乍一看起来,她虽拿着匕首冲过来,可确实像投怀送抱。

雪莹儿还欲挣扎抗拒,萧若俯下头去,嘴巴找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就是一阵热辣痛吻。

“呜……呜……”渐渐的,雪莹儿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完全沉浸在他的甜蜜攻势中。

“令主!令主!发生什么事了?”一开始跟雪莹儿说话的魔教教徒听到这边有异响,叫唤着正要找过来。

萧若头也不抬,抱着雪莹儿娇躯几个翻滚。便翻进长长的花草丛中,始终没有分开一下。

那魔教教徒转过斜坡,大致张望一下,四下里都黑咕隆咚地,也没看到令主的踪影。“奇怪,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他嘀咕着往回走。令主脾气怪僻,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寻常教徒自然不敢干涉她的自由,还以为她独自去哪散心了。

芳香馥郁的花草丛中,萧若这一通热吻。直吻到身下小妹妹嘤嘤告饶,才恋恋不舍罢休。抬起头来,含笑凝望着她。一瞬也不瞬。

雪莹儿本要挣扎着起身,在他热情洋溢的目光注视下,只觉芳心怦怦乱跳,娇羞不胜,别过脸去,嗔道:“你……你看什么!”

萧若笑眯眯柔声道:“多时不见,你比以前更美了!比天上的明月还美!”甜言蜜语那是随口就来。

雪莹儿芳心颤抖。满腔的幽怨恨意抛了九霄云外,轻叹一声,乖乖靠在他雄健温暖的怀抱里,小鸟依人一般。

她这段日子以来,每当想起被他欺负蹂躏的事,必恨得咬牙切齿。想了无数遍下回碰见他,非报仇雪恨用世间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再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可……哪晓得,如今真地见了他。想恨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她终于悲哀的发现,原来曾经设想好地种种都是骗自己的。

“你怎么在这里?”雪莹儿问,话语中隐隐透着股子柔顺。

萧若一笑,道:“朕率兵亲征扶桑,难道不该在这里?”

雪莹儿道:“我是说,你怎么半夜三更到这里来了,还是独自一个人?”

萧若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地,有两个人。他似乎不经意的反问:“你们教驱赶数万倭人来这做什么?”

“唉,还不都是为了师尊的大计。”雪莹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秀眉轻蹙,“其实与你也有关?”

萧若失笑道:“这可奇了,与朕有什么关?”

雪莹儿脉脉望了他一眼,道:“当初,你的成功君临天下,大大刺激了师尊的野心。使师尊也想趁乱分一杯羹,竟生出谋逆作乱之心,想借‘明王出世,之举凝聚人心,号召遍布全天下的教众起来造反。”

“师尊毫无疑问小看了你,万万没想到你在短短时间内便内平王族叛乱,外灭强敌,并励图治,令原本动荡地江山迅速安定下来。太平年月绝非举事的有利时机,师尊的大计不得不一拖再拖……后来你举办武林大会,联合武林各大名门正派对付我教,我教虽说尚能支撑,但在两面打击之下日益艰难,已难以在中土立足,而师尊又不放弃他的野心,便率教中高手东渡扶桑国,想借扶桑人的力量图谋大事……”

萧若这才明白前因后果,心中感慨,原来魔教教主由称霸武林,转变为妄想逐鹿中原,竟是由于自己的刺激。

雪莹儿续道:“‘明王出世,地传说我教流传千载,深入人心,甚至无数老百姓也深信不疑,师尊想借助此举凝聚人心。然而,流传的谶言上说只有在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无辜百姓血流成河的大乱黑暗之时,明王才会转世于凡尘,拯救受苦受难地黎民苍生……而现今的情形显然不符合这一条件。”

萧若心中猛然一动,联想到驱赶倭人放血注池之事,“难道……难道说……”

“不错,既然无辜百姓没有血流成河,师尊突发奇想,派人将数万倭人驱赶来,杀人放血,注满山谷中的圣池,人为地达成明王出世的先决条件……”

萧若听得倒抽一口冷气,魔教教主的做法简直超出了人良知的极限,灭绝人,几与禽兽无异,“此举分明是逆天行事!倒行逆施!”

雪莹儿忿忿道:“师尊已疯狂,谁的劝阻也听不进去。他不只在欺骗世人,还在欺骗上天,若真有神灵,也绝不会庇佑他的!师尊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

萧若自己清楚得很,魔教想举行个盛大的‘明王出世,的仪式,所谓地明王。肯定就是教主赤焰魔君本人,到时候赤焰魔君就可以以拯救世人的名义号召天下了,对底层迷信无知的平民很具有煽动。

这在历史上绝不罕见,远的有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近代洪秀全的太平天国也玩过天父附身的把戏。不过通常只有在民不聊生的年月才玩得起来,老百姓反正活不下去了,不如跟随他们大干一场,而在太平年代里要这么妖言惑众,往往会死得很惨。

魔教教主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估计他铁了心了。逆天行事也要继续干下去。

雪莹儿满面忧色,喟然长叹道:“当初教主一意孤行要谋逆作乱。教中已有不少人反对。而今局面发展到这等地步,师尊连逆天行事的事情都做。更招致大多数人的强烈反对。现如今我教上下已然离心离德,濒临瓦解,唉……我教千年基业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

萧若心念闪电般急转,问道:“你师妹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雪莹儿眨巴眨巴美眸,也不知怎地气就不打一处来,嗔道:“你还惦记着那贱婢?!”

“怎么?你吃醋了?”萧若地笑容大堪玩味。雪莹儿粉脸一阵发烫,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强辩道:“谁、谁吃醋了?”答案其实都写在脸上。

萧若望着她呵呵呵笑个不住。

雪莹儿无奈叹了声,似乎想通了什么,“你是皇帝,后三六院美女如云,**哪门子闲心!罢了。我知道她被关押在哪里,我带你去救她好了!”

萧若大喜,在她脸上亲了口。笑道:“这才是朕的好妹妹!救了她你也随朕走吧!”

“你……我……”雪莹儿顿时晕红上脸,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

萧若拥着雪莹儿转过身来,猛然发现不远处俏立着个红衣女郎,也不知来了多久。

“大……大师姐!”雪莹儿刹时间面如死灰,魂飞天外,额头豆大地汗珠渗了出来,下意识的一晃身挡在萧若身前,飞快道:“你快走!我拖她一阵……快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大师姐地可怕。

萧若内心大为感动,有道是危难中见真情,想也不想之下的举动,正透露出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他不离开,反而慢条斯理走上前,望着红衣女郎,用一种老朋友的语气道:“你不是说要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吗?”一旁雪莹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红衣女郎不答,黑宝石似的眼珠子一阵乱转,“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转过身,背着双手朝远处走去,就跟夜里闲着无聊随便散步似的。

一面远去,一面嘴巴里小声嘀咕着:“好你个臭小子,又骗了我一个师妹,真有你的!”很快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雪莹儿骤然松了口气,举袖擦擦冷汗,道:“好险……你认识大师姐?”

“酒中知己吧!”萧若笑道。

两人找到藏身暗处地北条夫人,当下由雪莹儿领路,去救小妖女陆菲菲。

据雪莹儿所说,陆菲菲就被关押在后山某种,不过看守严密,至于能不能救出她来,就看他的了。

三人在林木间潜行,绕过血池山谷时,见石台下多出一些衣着不凡的扶桑人,看他们的服饰,应该都是公卿以上的人物。

北条夫人娇躯一震,手指指着其中一个气度出众的扶桑中年人,低声惊呼:“我父亲!”

萧若顺着她指向望去,道:“哦,那位就是你父北条晴政,他原来在这儿。”

雪莹儿望了北条夫人一眼,边走边道:“这些倭人都是被我教所控制地大名,他们被请来观礼的。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明王出世,大典将于明晚举行。”

萧若问道:“你师尊是否想把陆菲菲作为那时祭品?”

雪莹儿点头,“那贱婢是我教侍奉明神地圣女,原本凡重要仪式都该由她主持,可她为你背叛了神教,师尊存心拿她当祭品。按神教法典,有她这圣女的血灵魂为祭,对唤醒明神降临尘世效果更好。”

萧若听着直摇头,对这等残忍的魔教仪式很不以为然。

小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来到后山一处山坳子里,山坳底部有一个山洞,洞口处有四五个人聚在一起赌钱。雪莹儿指着山洞说小师妹就关押在里面。

萧若默默观察四周,见洞口处赌钱的共有五人,三个老叟,两个中年,三个老叟长相一模一样,似是挛生兄弟,举手投足间一派高手风范;另两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却是那混混噩噩的万俟两兄弟。五个人百无聊赖中,正围着桌子赌钱消遣。

见除他们五人外,似乎没有别的人看守山洞,萧若登时面露喜色。

雪莹儿道:“你千万别小看这三个老家伙,他们任何一个都是一流高手,而且是挛生兄弟,心意相通,最为擅合击之术。三人同时出手,天下第一高手都吃不消。加上此处地形险要,人数多也展不开,千军万马都别想救出陆菲菲。正是因为这样,有他们看守陆菲菲,师尊也用不着再布置人手了!”

萧若听得英眉微皱,正在飞快想法子。

便在此时,人影一闪,红衣女郎出现在山坳子里,柳腰款摆,朝山洞前走去。

雪莹儿娇躯剧震,登时花容失色,惊呼:“不好!大师姐要告密!这下糟了……”

萧若镇定如故,远远望着红衣女郎婀娜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不对!她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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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4章 重会小妖女

红衣女郎闲庭信步似的走到洞口五人面前,微微一笑,道:“三位前辈好兴致,跟这对活宝也赌得起劲!”

三个老叟江湖人称“天池三魔叟”,在武林中享有大名,最可怕的是他们与人动手必是三兄弟齐上,默契配合之佳已臻化境,直如三头六臂一般。红衣女郎身为后辈,对他们也尊敬有加。

天池三魔叟连忙起身,热情招呼,他们对这位教主首徒、武功登峰造极的后起之秀同样不敢托大。万俟兄弟则在一旁恭敬磕头行礼,口称师伯。

红衣女郎与他们随口寒暄几句,感叹道师妹就要走了,毕竟多年姐妹一场,特地来看她一眼,送送她。

三魔叟听了,很自然以为她所说的师妹要“走了”,是指明日就要当祭品一命归西,所以她作大师姐的来送一送。这也是人之常情。

三魔叟不虞有他,乐得送个顺水人情给她,大魔叟笑道:“那有何难!你就在洞口铁门外看她一会好了。我们哥仨没铁门钥匙,没法给你开门,这点尚请谅解。”

红衣女郎缓缓颔首,“多谢三位前辈!”说着,莲步翩翩,行到山洞口的铁门,朝洞内略为瞄了一眼,唇边笑意一闪而逝。径自转回赌桌旁,笑道:“今晚左右无事,晚辈手痒,也陪你们玩两把好了。”

“当真?”三魔叟大喜,其实他们也并非十分嗜赌,只不过看守牢房实在是个极无聊的差事。一天两天还好说,连续十天半月下来,成天待在这里,又不能离开一步,不找点什么事做做,非把人闷出病来不可。

是以,他们今晚实在闲极无聊,便拉万俟傻兄弟来赌钱,消磨时间。有人加入自然求之不得,而且她是教主最器重的徒弟。在教中地位崇高,若能因此拉上些交情。决计是有益无害地事。

魔叟中的老三连忙手脚麻利的收拾赌具,所有人当中以他最为兴奋。他是三兄弟中最好色的一个。平常就对仪态万千的红衣女郎暗自垂涎不已,只不过不敢有非份之想,今晚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寻常着等会故意多输点金银给她,好讨她欢喜……

真当他大做美梦之际,蓦然。腹间一麻,已中了暗算,全身针扎般的剧痛,栽倒在地上不住挣扎。

出手之人却是红衣女郎,她原本就站在老三身旁,这一击迅急凛厉无比。老三对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顿时着了道儿。

大魔二魔又惊又怒,一齐拔出兵刃指着红衣女郎。厉声怒喝:“你干什么?!”

红衣女郎眼波流转,娇声笑道:“我最看不得色眯眯的好色之徒,怪只怪你们三弟对我有不敬之心。我这一记‘入冥指,令他剧痛钻心,六个时辰内无法运气行功,算是略作薄惩。嘻嘻!”

说完,红影闪动,她带着一串清脆笑声飞快远去。

平白无故给她摆了一道,大魔二魔自然不肯善罢干休,大魔气极之下施展身法追了过去,二魔留在原处照料三弟,以及看守山洞。

红衣女郎和大魔一前一后,转眼间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萧若等三人在暗处看见这一幕,雪莹儿尚未反应过来,萧若已一跃而出,笑道:“她帮了我们大忙了!机不可失,我们快上!”

雪莹儿这才完全恍然大悟,原来大师姐是在暗中帮助他们,她点倒一个、引开一个,如今三魔叟还剩了一个,正是天大的好机会!

萧若清啸声中一马当先,轻功施展到极至,直扑洞前二魔。

三魔叟从来联手应敌,如今大魔不在,三魔倒地呻吟,二魔不得不独自对敌,暴吼一声,手臂蓦提,一掌猛地推出,呼的一声,一股沛莫能御地刚猛掌风袭向飞扑而至的对方。

“来得好!”萧若右掌竖起,缓缓推将出去。掌力如山,劲风呼啸,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周围几丈方圆都在掌风笼罩之下……

双掌接实,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场中沙石激飞,劲力四卷。连紧随而至地雪莹儿身形都为之一顿。

萧若身躯剧震,踉跄落地,连退两步方才站稳,中一阵气血翻腾。

而对面二魔更惨,整个身子被震得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山壁上,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面色惨白,已受了不轻地内伤。

这一下比拼掌力,纯是内功修为的较量,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完全没有取巧的余地。萧若已臻大成的如意神功,明显胜过对方不止一筹。

萧若一掌震飞二魔,默运神功,真气飞快循环一周,口滞闷感大减。见那边雪莹儿已与二魔交上手,二魔在身负内伤之下,略占下风。

萧若情知大魔以及更多的魔教高手随时可能到来,无暇耽搁,转身冲到洞口处,想办法打开铁门。

这时,万俟兄弟俩在一旁缩头缩脑,万俟缠缠壮着胆子道:“小小问一下,你……你是何方神圣?”

萧若清叱道:“混帐!我是来救你们师父的!”

万俟兄弟对视一眼,矮胖的万俟绵绵奇道:“咦,他怎么知道里面关地是我们的师父?”

高瘦的万俟缠缠道:“没听说么,他是来救我们师父的。”敢情说的等于没说。

萧若找着铁门上的大铁锁,两手分握一部分,双目微闭,内功于一瞬间提聚到颠峰,无坚不推地内力到处,大铁锁变形扭断,当啷一声坠落于地。

萧若当下更不迟疑。猛地揪开铁门,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

一旁缠缠绵绵兄弟看得乍舌难下,万俟缠缠失声道:“天哪!大铁锁被那人生生扭断了,他是神仙吗?”

万俟绵绵突然间像明白了什么,“一定是天神来救我们师父了……一定的!”

“小妖女……菲菲……”萧若甫一入洞,便大声呼唤。

山洞深处十分黑暗,待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环境,他看见洞内侧有张木床,床上一个身着素衣地少女颤巍巍撑着支起上身,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苍白的嘴唇开阖欷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声。

她面色苍白。容颜憔悴,似乎久病初愈的样子。然而楚楚动人,清丽不可方物,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以前陆菲菲脸上一直蒙着薄薄的面纱,萧若虽从未真个见过她的容貌,仍然一眼认出了她,这个令他念念不忘梦牵魂萦的人儿,“菲菲……菲菲……菲菲……”一声声深情的呼唤。“我……我来了!”

“是你,真是你!”陆菲菲由惊愕转变为惊喜,“你、你真的来了……”狂喜之下神一阵恍惚,娇躯支撑不住,就要往下倒去。

萧若冲上前,一把将她软弱无骨地娇躯搂进怀里。动作无限温柔,好似怀抱里是具小瓷人儿,稍稍大力便会将她碰得粉碎一般。“菲菲,你受苦了!”

“没什么,我从帮你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陆菲菲苍白地脸颊浮现一抹晕红,病态恹恹中异常艳丽凄美,令人望之心碎。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明晚我就得作为祭品祭祀明神了,而你以九五之尊不惧危险来救我……其实,你才是我的明神,才是我地主宰!有这么一天,我今生也不枉了!”

萧若听得心如刀绞,道:“别说傻话!我这就救你走,你再也不用祭祀什么鬼明神了!”

陆菲菲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缓缓摇头,“没用的,你快走吧,别管我!我、我……”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陆菲菲沉痛道:“师尊废了我的武功,我逃不走了,你们自己快走吧,我会连累你们的……”

忽闻洞外传来雪莹儿的声音:“你们卿卿我我完了没有?还不快出来,再不走我们也走不啦!”

陆菲菲满面忧急之色,飞快道:“你们快走!这片山林是我教的老巢,很快就会有大批高手赶来……你们快走,别管我!”

“我是不会扔下你地!从今往后,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萧若转身将她背在身上,飞快奔了出去。

陆菲菲靠在他结实的背上,又是感动,又是心酸,美目泛着泪光,喃喃道:“你真傻,为了我冒险,值得吗?”

萧若飞奔中答道:“我只知做我该做的事,没什么值不值得的!”

说话之间,萧若已背着陆菲菲冲出了山洞。

只见山洞外面已有七八个魔教教众赶来,雪莹儿应付得颇为吃力。这边动静已惊动了前山的教众,正有更多的教众赶来。

洞外七八个围攻雪莹儿地教众,见这“扶桑武士”背着圣女出来,大惊失色,立时分出两人攻来。

萧若也不客气,两手齐伸,一抓之下,便将两个教众手到擒来,“呼呼”两声,朝雪莹儿那边战团扔了过去,当即各砸倒一名教众,四人筋断骨折,摔成一团。

其余几个教众大骇,警惕的闪到一边,雪莹儿单独面对受伤的二魔,又重新占据上风。

萧若大吼一声,恶狠狠朝二魔冲去。二魔骇然失色,对刚刚一掌兀自心有余悸,不敢硬接硬扛,当下抽身避开。

却不料,萧若拉起雪莹儿便走,“大功告成,我们快走!”

雪莹儿略一犹豫,心中暗叹一声,不由自主跟着他走。情知这一走,就是背叛圣教,再也别想回来了。

二魔今晚吃多了亏,不愿孤身去追,想等老大回来再说,抓紧时间坐地调息疗伤。其余几个教众就更不敢追了。

万俟兄弟面面相觑,迟疑一下,终于也下定决心,“师父,等等我们!”毅然追下过去。

萧若带着众人钻进密林里,在林木间穿梭潜行,由来路向前山奔去。

此时此刻,魔教地警讯全面触动,山前山后呼唿之声大作,到处都是火把簇动。魔教教众正四处追捕他们。

不多时,顺利回到前山,萧若朝下方打眼望去,心中暗暗叫苦。只见山脚下已有一队魔教教众把守,封锁了下山之路。要是硬冲的话,一旦被他们缠住,后面魔教高手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陆菲菲凄凉一笑,幽幽道:“还是把我留下吧,我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你们单独或许能脱身……”

“住口!”话未说完,萧若暴的喝止。

看着山道上密密麻麻等着放血的扶桑百姓,他心头猛然一动,借着夜色掩护悄悄上去,解决掉道旁一个黑衣教众,让陆菲菲、北条夫人和缠缠绵绵兄弟混进扶桑人群当中,然后与雪莹儿分别在道路两旁,同时往下杀。

道路两旁驱赶扶桑百姓的黑衣人只不过是普通教众,如何挡得住两大高手的进攻?登时被一个一个被干掉,势如破竹,一路杀将下去。

萧若一面朝下杀,一面扬声大喊:“所有扶桑百姓听着,看守你们的黑衣人已没几个了,不想死的跟我冲啊!”

数万扶桑百姓顿时发生一阵骚动,进谷就是死路一条,他们每一个人都想逃,可是没人带头,在黑衣人的威之下,一时都不敢动而已。此刻见两旁黑衣人纷纷倒下,一时间好似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

“轰”的一下子,百姓们求生的念头全面点燃,数万扶桑百姓一窝蜂朝山下涌去……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5章 百里追逐

“轰”的一下子,百姓们求生的念头全面点燃,数万扶桑百姓一窝蜂朝山下涌去……

山脚下封锁道路的黑衣教众傻了眼,倒抽一口冷气。数万人同时从山上冲下来是什么概念?每一个黑衣教众都油然生出泰山压顶的感觉。

这群黑衣教众咬紧牙关,各自坚守岗位,当人流排山倒海般涌到面前时,他们奋力劈倒几人,然后被后面紧随而至的倭人冲得人仰马翻……

好似怒涛奔流直下,即便有几块小礁石阻挡去路,也很快就被冲跨,吞没。

数万倭人冲破山脚封锁,来到开阔的平地,狂喜难禁,朝南边来的方向逃走,也算一番浩浩荡荡。这些倭人饱受惊吓,现下绝处逢生,求生的本能大大激发了他们的潜力,不管男女老幼都跑得飞快。

萧若心想这样子逃可不行,不等他们逃回家就会被魔教人追上,一网打尽,“所有人散开!不可聚在一起,分散逃跑!以免被敌人追上!”话音以深厚内力送出,响彻四方,奔逃中的数万扶桑百姓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扶桑百姓们如梦初醒,对这个救了他们的声音完全遵从,闻言无暇多想,众人轰的一下子散开,朝各个方向奔逃,绝不抱成一团。

魔教教众终归人少,这样一来,再想将所有扶桑百姓追上杀掉已不可能了,虽然仍难免有不少人会惨死魔教手下,但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人能逃出生天。是生是死。全凭运气。

萧若冲雪莹儿飞快道:“你快去照料你师妹和我们那几人,我回山一下,很快就赶上来。你们先走!”说完,不待她回答,便转身回掠,在山道旁逆人流而上,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喂……你……”雪莹儿还想说话,他已不见了踪影,她跺跺脚,心道:“我干嘛要保护你那两个女人。还有两个傻头傻脑的家伙?我巴不得他们死光了才好!”

雪莹儿面色晴不定,最后苦笑一声。“要是他们死了,你一定会恨死我!罢了罢了。眼下危急关头,就听你一回,以后再跟你慢慢算这笔帐!……哼哼,你敢情吃定我了……”娇小的身形微微晃动,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此时,山间一片大乱,扶桑百姓拼命地往山下逃。有不少人为尽快逃命离开山道,在崇山峻岭之间攀爬,结果一不留下摔落山崖,粉身碎骨。

魔教教众怒不可遏,在后面疯狂追杀。逃得慢的扶桑百姓大批大批死在魔教屠刀之下。

现如今魔教内部离心离德,问题重重。不少有威望有能力的重要人物,只因反对教主逆天行事之举而遭到排挤,无德无能之徒窃居要职。内部空前混乱,直接所体现出来的恶果,就是应变效率低下,下面人各行其是。

同时碰上圣女叛逆被救走、以及倭人大遣逃两件事,又在黑咕隆咚的深夜之中,教众登时乱作一团,大呼小叫,乱杀乱冲,缺乏有效的协调统一。

萧若趁乱潜回血池山谷,山谷内的教众基本上都追杀扶桑百姓去了,谷中被胁迫来的十多位扶桑大名呆呆的站着,目光乱瞟,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无所适从。

八个身份较高的白衣教众持刀围成一个半圆,看守着这些扶桑诸侯,以防他们趁乱逃跑。

萧若起伏无声,几个起落掠上前,双掌齐出,“呼”地一声,击飞两个白衣教众。

其余六名白衣教众大惊,挥舞长刀杀将过来。

“哧”的一声,萧若腰间倭刀出鞘,霎时刀气纵横,劲风呼啸。

寒光闪闪之间,白衣教众一个一个倒下,不出十招,六人便相继毙命,尸横就地。

“好刀法!”十多位扶桑大名看得目眩神迷,大声喝起彩来,如此刀法实为平生仅见,他们从小习武练刀,从未想过倭刀能运使到这般境界。。

萧若收刀入鞘,上前飞快道:“我是来救你们地,你们快跟我走!”

十多位大名一时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他们极想逃跑,然而慑于魔教威,又不敢轻举妄动。当下由为首的北条晴政问道:“这位英雄,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救我们?”

萧若心急火燎道:“现在没工夫多说!机会难得,你们快随我走!”说完转身便走,感觉不对,扭头看时,见那些个大名仍然在犹豫,不禁大为光火,怒道:“你们还不走!难不成要在这里等死不成?”

大名们对视一眼,北条晴政道:“英雄,非是我们不愿走,而是惧怕魔教,如若逃走被魔教教徒抓住,一定会处死我们……”

萧若怒道:“你们以为呆在这里就不用死了吗?真是太天真了!你们地部下兵马尚未被魔教完全掌控,魔教之所以还没有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一旦魔教成势,完全控制你们的部下兵马,你们失去利用了,还会留得你(16K小说网,电脑站16kCn)们吗?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一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血池。

大名们目睹血池,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终于痛下决心,“英雄说的对!不走魔教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跟你走!”一齐跟随他朝谷外跑去。

正要出谷,前方僧衣连晃,数十个扶桑和尚拦住了去路,正是方才在谷中念经超度亡灵的那些和尚,为首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洪声道:“阿弥陀佛!没教主法旨,诸位施主不能走!”

萧若与大名们停步,北条晴政小声在萧若耳旁道:“这些妖僧来自禅光神社,与魔教狼狈为奸。都是一丘之貉!”

“那就没什么好说地了……”萧若蓦然回首,振臂朗声大呼,“你们也都是扶桑一方霸主,拿出勇气来,随我杀出去!”

众大名还从未见过这等英雄人物,只觉豪情陡生,轰然大呼相应,呛啷啷拔出倭刀在手。

“杀啊!”萧若挥舞倭刀,率众大名硬生生冲杀过去。

禅光神社的僧人俱都手持禅杖,大声呼喝。与萧若等人战在一处。

月色下,但见谷口刀光剑影。人影腾挪,劲风激荡。两方人在殊死搏斗。

扶桑大名打小习武,每个人都武艺不俗,刀法高明,而对方僧人也都是武僧,武功相当不弱,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相持不下。

萧若心知不能久拖。多拖一分,便危险一分。他大展神威,出刀有石破天惊之威,刀身上地血迹就没干过,一连劈倒多个妖僧,手下无三合之将。令对方大为忌惮。

“当”的一声,萧若正与为首老妖僧硬拼一记,将老妖僧的禅杖劈断的同时。自己手中地倭刀也从中折断。

倭刀固然以锋利著称于世,然而也比较脆,不甚耐用,以这柄倭刀杀了十多人后,终于在硬拼中损毁。不比萧若的天子佩剑,寻常兵刃承受不住他浑厚强猛的内力。

后面众大名大惊失色,他们地希望全寄托在这位“英雄”身上,他要出个意外,那就大事去矣,他们争先恐后靠过去,将自己的倭刀递给他。

萧若一柄也不接,他杀得起,弯腰拾起两敌人尸体旁的禅杖,双手各持一,虎吼一声,猛地挥舞起来,左挥右砸。

禅杖本是重兵器,通体由赤铜所铸,重达三四十斤,由萧若挥舞起来,劲风呜呜作响,每一招都蓄含着千钧重力,妖僧擦上一下,无不骨折筋断,倒毙当场。

他左冲右突,勇不可挡,直有横扫千军之势。

对面众妖僧大骇,纷纷退避闪躲。

“跟我冲!”萧若清啸声中,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率众大名突破堵截,冲出山谷。众大名在他激励之下,个个奋勇当先,发挥出前所未有地潜力。

妖僧人数虽多,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突围而去。

萧若一步不停,率大名们朝山下猛冲。

下山的山道上到处都是尸体与血迹,此时,山间教众大都乱轰轰地追杀扶桑百姓去了,偶尔碰上零星魔教教众,不可能挡得了他们的前进步伐。

不多时,成功杀到山脚下。萧若回头一瞧,见十多个大名只死了一人,外带几个受伤,绝大部分人都逃出来了,一个二个满抑制不住兴奋之色,相视哈哈大笑。

忽然,马蹄声响起,就见一个粉妆玉琢般地半大少女赶着一群马匹过来。萧若大喜,“大家快上马!”

众大名对他完全信任,想也不想,便各自骑上一匹马。

雪莹儿对萧若飞快道:“师妹他们朝南边去了,我们快追上去!”

萧若招呼大名们一声,所有人扬鞭策马,望南方飞驰。

路上,萧若笑道:“好妹妹,你从哪弄来的马匹?”

雪莹儿白了他一眼,嗔道:“魔教的马匹拴在哪里,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么!你忘了我是谁了。”

“原来这些是魔教的马匹,哈哈……好妹妹你今回可立了个大功了!”萧若呵呵笑道。

雪莹儿目有忧色,道:“别高兴的太早!魔教高手很快就会追上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师尊震怒之下,多半会亲自出马……”提到魔教教主,雪莹儿不自禁打个寒战。

一旁北条晴政策马靠过来,热络笑道:“好兄弟,我今天才知道我们扶桑竟有你这般英雄人物!我乃北条家家主,今晚你救我一命,我永铭五内。你跟我干吧,我送你一座城池,让你当城主!”

北条晴政不愧扶桑一代枭雄人物,甫一脱离险境,便第一时间招揽英才。

其余大名不甘落后。纷纷表示也要送萧若一座城池,聊表谢意。还有几人想与他结拜为兄弟。像他这样有勇有谋的英才扶桑难得一见,自然都想笼络。

萧若不禁有些好笑,他们一人送一座城池,这么下来,自己都能当一个实力不弱地大名了。

雪莹儿在一旁咯咯咯一阵脆笑,道:“他对你们扶桑国地城池还是挺感兴趣的,一座城池太少,你们要是把领地全部城池都献出来,那他就更高兴了!咯咯……”

领地全部城池献出来自然不可能。众大名都知这半大小姑娘在说笑,也跟她随口谈笑。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追上陆菲菲四人。“父亲!”北条夫人看见父亲北条晴政,惊喜呼唤一声。翻身下马,冲过去抱住他,泪珠当场涌了出来。

北条晴政一直跟众人一样以为大女儿已死于中土了,如今女儿突然出现,他欢喜得如在梦中,“美奈子!你是美奈子?真是的我女儿,哈哈我女儿回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北条夫人手指萧若。“都是他救了我……”正迟疑要不要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萧若咳嗽一声打断,回首望去,只见北方火把点点,正迅速朝这边移动,有的火把竟然比奔马还快,简直惊世骇俗。萧若面色微微一变。飞快道:“现在不是说话地时候!敌人就快追来了,我们快走!”

众人全部上马,众大名问道:“我们向哪个方向逃?”发问的对象是萧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为他马首是瞻,静候他的吩咐。

北条晴政急道:“不如去我们北条家地军营吧!我们家军营最近,从这里向西南,不过二十里,到了就安全了!”

此言一出,不少大名面上露出赞同之色。

萧若清澈的目光悠悠扫过众人,道:“你们都这么想?”

众大名一齐点头,“北条大人言之有理,我们去他家军营最近……”

萧若冷笑,“所以敌人也会这么想!”

众大名一时愣了,似懂非懂。

“我们朝东走!”萧若招呼一声,策马当先而行。

众人纷纷拍马跟上,一行人朝东方绝尘而去,转眼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大名们在路上渐渐想明白了,他们都这么想,敌人追兵自然也会这么想,如此一来,去北条家军营地路虽最近,却也最为危险,只怕还没走到,就被敌人追兵截住了。而往东走,出乎敌人的意料之外,反而是最安全地。

众大名想通了这一点,越发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武士敬佩有加,他智勇双全,有勇有谋,委实令人心服口服。

从魔教老巢逃出来地数万扶桑百姓,都在这一带分成一队队朝各个方向逃命,给魔教高手的追击行动造成很大干扰。

萧若率一行人先往东驰,然而再折而向南,绕了一个老大的***,一股追兵都没遇到。他的目的地并非扶桑任何一家大名的军营,而是天朝军大营。

陆菲菲一路上秀眉紧锁,脸上深有忧色,萧若问她,她长叹一声,道:“师尊为了‘明王出世,大典准备已久,今晚被你一手给毁了,还把我救了出来。师尊知晓后,还不知会如何震怒,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萧若柔声安慰她,“菲菲你用不着为这个担心,哈哈……反正你师尊早就与我势不两立了,原本就不会放过我,有没有今晚地事,本没有区别!”

雪莹儿接口道:“你是不知道,师尊的大计连遭重挫,被你赶到扶桑后,情大变,已有些神失常,再加上今晚的事刺激他,我怕他会……他会发疯发狂!”

在场大名无不为之面色一变,一个功盖当代的顶尖高手,发起疯来将是何等的可怕……思之令人不寒而栗。

一行人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面前出现一条河流,众人正从河上石桥过河之际……

便在此时,桥旁“哗啦啦”一阵水花冲天,就见一条硕大无匹的怪蛇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猛然扑将下来……

桥中央一个大名吓傻了,呆呆地不知所措,被巨蛇连人带马吞入口中,只留下“啊 ̄ ̄”的一声凄厉惨叫。

巨蛇脖子上坐着一个身着苗人服饰的少女,美目煞气毕露,两只玉手横执着一只小小竹笛于唇下,吹奏着尖锐怪异地笛音……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6章 美女与巨蛇

巨蛇脖子上坐着一个身着苗人服饰的少女,美目煞气毕露,两只玉手横执着一只小小竹笛于唇下,吹奏着尖锐怪异的笛音……

“三师姐!”“三师妹……”陆菲菲和雪莹儿同时惊呼出声,周围众大名无不大惊失色。

来者正是魔教教主的第三高徒,江湖人称“幽笛魔姬”的苗兮妍,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在魔教以心狠手辣著称。

巨蛇上半身昂然立起,扁颈扩腮,一对西瓜般的碧绿蛇眼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苗兮妍坐在巨蛇后颈上,身形随巨蛇吞咽人尸的动作起伏摆动,好似来自地狱的嗜血魔神。

她美中寒芒闪闪,冷笑道:“好极了!你们两个都背叛了神教,今日就由我带师尊清理门户吧……”

雪莹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忙道:“三师妹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师尊倒行逆施,逆天行事,此等作为早晚要遭天遣!眼看着神教千载基业就要毁于一旦,我们作弟子的更应该设法阻止师尊……”

苗兮妍听得就一个劲儿的冷笑,“我说你就别狡辩了,你的背叛究竟是为了神教基业着想,还是为了某个男人?”

雪莹儿语气一滞,无言以对。

巨蛇吞下那个倒霉的大名,扔掉马尸,在笛音催使下,张开血盆大口,居高临下朝河边陆菲菲扑将下来……

“当心!!”一道人影闪电般扑来,砰的一拳击在蛇头上,所蕴含的强横劲力打得巨蛇偏了方向。扑了个空。过来地人正是萧若。

巨蛇本是洪荒异种,遍身覆盖着一层坚硬鳞甲,原本寻常攻击难以伤它分毫,然而这一拳硬是打得巨蛇吃痛悲嘶不已。

雪莹儿一晃上前,腾身跃起,与苗兮妍捉对儿厮杀。

这对同门师姐妹娇叱连连,全力搏斗,她们都对彼此的武功极为熟悉,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苗兮妍驱使巨蛇助战,其实是以二敌一。巨蛇本具灵,在她多年训练下也通晓武艺。加上浑身刀枪不入,寻常武林高手都不是它对手。与主人紧密配合,联手对敌,竟自稍稍占到上风。

这时,北方火把光芒闪耀,迅速逼近。转眼间已来到近前,却是天池三魔叟中的老大和老二,带数十个教众赶到。

教众们骑马。大魔二魔徒步飞驰,然而风驰电掣,竟比教众骑马还要快,“就是他们!将他们拿下,一个都别放过!”大魔二魔厉声大呼。

萧若反身应敌,正面接下三魔叟中的两大高手。清喝声中,右掌凝力缓缓平推出,顿时劲风乍起。袭向大魔。

“大哥当心!这小子内功厉害,邪门得紧……”二魔吃过他的亏,忙不迭出声提醒。

大魔却不信邪,他身怀超过一甲子的深厚内功,就不信还比拼不过这么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暴吼一声,也是一掌迎上,要与对方见个雌雄。

双掌击实,但闻“砰”的一声闷响,劲风四溅,大魔身躯剧震,蹬蹬蹬连退三大步,才勉强站稳,一条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暂时提不起来。

而萧若的情形就要好得多,只退了一步,身形略晃,便拿稳站定。这还是他为应付一旁的二魔,不敢在这一击上使出十成十地全力,只用上了九成内力,如若不然,大魔就要像两个时辰前二魔一样身受内伤了。

二魔抽出两支短戟,挺身攻向萧若,一旁大魔稍稍缓过劲,也拔刀杀上去,两兄弟合攻萧若一人。

于此同时,后面的数十个教众纷纷下马,与十余位大名战成一团。

北条夫人不会武功,陆菲菲一身武功被废,只能在一旁观战。倒是万俟兄弟明明会武功,却畏畏缩缩迟迟没有上前,万俟绵绵道:“哥啊,你说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万俟缠缠小声道:“上去打多危险啊,搞不好得见血地。我们哥俩还是待在这安全,嘿嘿!”

万俟绵绵脸色有点发红,“人家都在拼命,就我们哥俩在一旁看戏,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

万俟缠缠鬼鬼祟祟道:“嘘,你小声点!没人发现我们就万事大吉了,等打完了我们再开口说话……”

陆菲菲看不下去了,怒道:“你们两个给我闭嘴,都上去帮忙!我没贪生怕死的徒弟!”

万俟兄弟对视一眼,期期艾艾道:“师父,我们怕打不过,打不过就回不来了,回不来就没人侍候您老人家了……”

陆菲菲眼珠子一转,笑道:“你们别怕,上去跟人打地时候听我指挥,包你们打得赢!”

万俟兄弟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得冲进战团帮忙。教众中分出两个人来对付他们。

陆菲菲在后面时不时出言指挥,万俟兄弟便完全照做。她武功虽被废,可眼力和武学素养仍然是极高明的,万俟兄弟在她指挥之下,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平庸的招术也可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何况他们兄弟俩已今非昔比,原本就比普通教众要强。有陆菲菲在旁指点,不出十招,便将对敌的两个教众劈倒于地。

万俟兄弟俩又惊又喜,看着面前重伤在地上挣扎的两个教众,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做地。

“弟啊,原来我们哥俩是这么的厉害,我们以前咋就不知道咧!”

“就是就是……”

他们兄弟恐惧之情一去,又开始飘飘然起来。

战团中教众又分出六个人来对付万俟兄弟,他们这回就难以取胜了。不过在陆菲菲指点之下,也堪堪支持得住。倒是减轻了战团中众大名的压力。

清清的小河畔,但见刀光剑影,劲风纵横,人影交错,寒芒乱闪,兵器交击声与喝叱呼喊声响成一片。数十人分成三个战团搏斗,打得难解难分。

雪莹儿与苗兮妍巨蛇一处,因她们师姐妹同门习艺,从小一块儿长大。对彼此地武功都非常熟悉,而且武功修为也不相伯仲。要分出胜负,非打到千招开外不可。

数十个教众人数虽占优势。可十余位大名也俱非弱者,加上万俟兄弟两个,竟占不到丝毫便宜。

萧若与天池三魔叟中的两叟对敌,也同样有攻有守,不落下风。

此番大魔二魔联手对敌,配合之巧妙,简直妙到毫颠。比他们单独出手威力强了两倍不止,给萧若造成很大压力。

他打得暗自惊心,心想两魔联手已有如此威力,若非红衣女郎点倒三魔,使三魔六个时辰内不能运功,三魔同时出手地话。自己就要抵挡不住了。

萧若倭刀已毁,手中没有武器,不过并不影响武功发挥。他双手时而成拳、时而为掌、时而化作剑指,出招并不一定成势,尽情挥洒,倒也酣畅淋漓。

萧若斗到起,一掌封开二魔的一支短戟之际,忽而化为空手入白刃之势,夹住短戟上的利刃,指力到处,硬生生扳下一段,在掌中震成数截,一抖手当暗器朝大魔掷去。

大魔被他地怪招弄得一阵手忙脚乱。

忽然,萧若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他心头一凛,百忙中打眼望去,只见石桥中央站着个满面沧桑的老人,身着灰麻布长袍,手里提着一具二胡,正是萧若的老相识 ̄ ̄魔教长老“林中隐叟”。

此时,林中隐叟伫立桥上不动,面色明暗不定,兀自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萧若心念飞转,林中隐叟绝对是一流高手,目前战况十分微妙,他要是出手,不管加入哪个战团,己方都势必难以抵挡,后果将是灾难的。

萧若一面与大魔二魔拼杀,哈哈朗声一笑,道:“前辈,还记得我吗?”

林中隐叟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缓缓道:“当然记得!看来老夫与您的缘分不浅,又见面了。”

萧若笑道:“老前辈,你现在在这儿做什么?难道要出手与我为敌?记得当年在你布下地阵势中,你曾言道,反对你们教主的谋逆之举,而今事已至此,你还要助纣为虐吗?”

林中隐叟面容一阵痛苦地抽搐,显示出内心的挣扎,“老夫当年就不想与你为敌,唉……”他言及此处,转过身去,“也罢,当年你以阵法困住老夫时,没有趁机取我命,我岂是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之人!教主正在赶来途中,小友好自为之……”

说着,他悠悠起步,颤巍巍地身形逐渐远去,苍凉悠远的二胡乐音流溢在夜色中,直至渺不可闻。

“老匹夫!临阵脱逃,早晚要你好看!”大魔二魔又惊又怒,破口大骂。

暮霭重重的夜空,忽然黑影晃动,一个蒙面女忍者出现在战团旁,正是齐木灵子,手上拿着天子佩剑,看准机会扔给萧若。

萧若伸手接过,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天子佩剑出鞘,一片青光激而出跃入他手中。

他有宝剑在手,越发如虎添翼,仰天长啸,在他雄浑无比的内力灌注下,剑芒盈寸,嗤嗤作响,犀利无匹。

他剑法大展,霎时剑气冲天,寒光乱闪,立将大魔二魔的兵刃绞得粉碎,两魔惊骇欲绝,仓皇后退。

萧若也不追击,身形疾晃,扑向雪莹儿那边战团。

苗兮妍发现他的到来,驾驭巨蛇舍了雪莹儿,猛地扑向他。

她们两姐妹厮杀时,毕竟有多年情份在,出手发招往往都留着三分,不想取对方命,而对萧若就不同,苗兮妍深恨此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使两个好姐妹叛教,而且知道他是皇帝,杀了他就大功告成了。故此全力扑过来,再没有一丝一毫保留。

巨蛇张开血盆大口,腥风大作,上下两对利齿隐隐泛着幽冷的寒光,一猛子正正冲萧若扑了下来。

萧若身形急晃,灵活地闪开这一击,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点地,腾身飞跃而起,半空中内功提聚到极致,剑芒暴涨,光华流转,化作一道经天长虹,星月一时黯淡无光……

“畜生受死!!”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打斗,提头望去。

剑光一闪,血雨漫天,巨蛇庞大无比的身躯一分为二,悲嘶着坠落下来,轰然坠地。

巨蛇浑身鳞甲刀枪不入,然而在萧若手持宝剑的一击之下,终于被一剑居中斩成两段。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局面演变之快,实令在场所有人目不暇接。萧若接到宝剑,将两魔杀退,再一眨眼,逞凶的巨蛇便已成了两截,战局直转急下。

苗兮妍悲声痛呼,疯了似的攻向萧若,要为她地宝贝蛇儿报仇。

萧若轻飘飘一掌挥出,苗兮妍不闪不避,急怒中跟他硬拼。

砰的一声闷响,苗兮妍如遭雷殛,娇弱的身子倒飞出去,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萧若正欲趁胜追击……

“手下留情!”忽然,黑暗中一道红色婀娜身影跃出,将苗兮妍接在手中,“把她交给我好了!”红衣飘飘,抱着苗兮妍消失在黑暗中……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7章 当世第一大魔头

“手下留情!”忽然,黑暗中一道红色婀娜身影跃出,将苗兮妍接在手中,“把她交给我好了!”红衣飘飘,抱着苗兮妍消失在黑暗中……

萧若知道是红衣女郎,便没再出手,任她将师妹带走。

至此,战局已定。三池天魔叟的老大老二被他打寒了心,又没了称手兵器,他们见机颇快,飞快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两人不约而同掉头就跑,小声嘀咕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三弟恢复武功,我们改天再来找他们算帐,一雪今日之耻……”

他们一率先逃跑,数十个教众顿时斗志瓦解,一窝蜂转身逃跑,扔下十多具尸体,望来的方向狂逃。

萧若这边也没工夫追杀,他大呼一声:“速速上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众大名和雪莹儿姐妹万俟兄弟迅速翻身上马,不敢丝毫耽误,在萧若带领下继续打马狂奔。

经过这一番厮杀,大名中又有多人挂彩,不过幸好无人毙命。倒是万俟兄弟都没有受伤,禁不住洋洋自得不已,难免相互吹一番。

一行人折而向西,此刻离京都不太远,只剩了十几里。天色已蒙蒙亮,东方天际透出几缕晨曦。人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朝京都外的天朝军大营飞驰。

萧若心急如焚,飞奔中不时回首看后面,忧急之情溢于言表,问雪莹儿道:“你师尊魔教教主今日也在老巢山中吗?”

雪莹儿答道:“师尊这些日子神经兮兮的。经常神出鬼没,下面人谁也不清楚他老人家的行踪。这两日他为明王出世大典地仪式,似乎在闭关准备什么……我也说不太上来。”

萧若一面打马狂奔,一面沉吟着道:“方才林中隐叟前辈说他正在赶来途中,你看怎么样?”

雪莹儿俏脸发白,失声道:“那可糟了!我们得赶紧逃去军营,有多快逃多快!”她失态的拼命抽打马匹,恐惧之情发乎内心。

“你师尊武功到底有多高?”萧若看她这么害怕,忍不住问了一句。

雪莹儿倒抽一口冷气,颤声道:“我也不知道师尊武功高到什么境界。反正恐怖到极点,简直不是个人。而是神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

一旁陆菲菲花容惨淡。缓缓点了个头,她也有同感。

“有那么夸张么!”萧若不太相信,“依我看,多半是你们对魔教教主的敬畏心在作祟,因为你们从小给你们的印象就是神魔般的存在,以至于他的神魔形象深蒂固,产生非理的错觉。其实你们大师姐的武功就非常了不起。几乎可称登峰造极,只怕已超越了魔教教主……”

雪莹儿急道:“不是的!你不了解……”

话未说完,东方远处一声长啸冲天而起,其声高亢雄浑,有若九天龙吟,声震长空。在大地间震响不绝。有气吞山河之势。

雪莹儿与陆菲菲相顾失色,雪莹儿樱唇歙动,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师尊……”

萧若心头一凛。转头极目远眺。

但见初升旭日地金黄光芒斜下,东方数里外一个人影以惊人的速度徒步奔来,衣袂在风中狂舞,真正意思上地风驰电掣,比马匹的速度快得多,惊世骇俗,足底溅起一路黄尘,宛如一条黄色巨龙滚滚而来。

“魔教教主!这回死定了!”众大名吓得魂飞天外,面无人色,不要命地打马狂奔,亡魂丧胆,一惯从容的贵族气度已抛了九霄云外。

“快!快!加把劲,就快到军营了!”萧若背心凉飕飕的,率众人打马加速飞驰,一定要赶在魔教教主追上之前到达军营。

一群人十几骑在前面狂奔,魔教教主赤焰魔君在后面紧追不舍,就见黄色巨龙迅速逼近,不但拉不开距离,反而在缩短。

局势万分紧急,前方已隐隐出现京都的城墙轮廓,不过离京都还有十余里距离,离天朝军大营也还有七八里路。

众大名浑身大汗淋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只知疯了似的打马狂奔。明明京都就在眼前,可偏偏这段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

赤焰魔君越来越近,从一开始的三四里距离,缩短到两里……一里……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赤焰魔君满面怒色,须眉倒竖,如银白发在身后狂舞,衣袖鼓风膨胀,看起来好似一个巨人,踏着足底黄龙在大地上御风而行。

萧若看得禁不住暗暗喝一声彩,这等冠绝天下的气势,绝对生平仅见。

众大名包括雪莹儿师姐妹、万俟兄弟在内,心中不无充满了绝望感,如同末日将临,无法抗拒……

赤焰魔君仰天哈哈哈一阵狂笑,气浪冲天卷地,树木枝叶为之哗啦啦摇晃作响,“皇帝小儿,久违了!你的天下让给老夫,留你一条小命……”雄浑的声音在云霄大地间鸣响不绝,仿佛来自天庭,发自神灵。

萧若回首清声朗朗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哈哈哈哈……”

“找死!”赤焰魔君怒吼一声,加速驰来。

正当距离越来越短的要命关头,忽然,前方地平线尽处出现一支庞大的部队,萧若凝目望去,竟是天朝大军。

原来,昨晚皇帝一夜未归,军中众将放心不下,天刚亮便各率兵马出营,分头寻找皇帝,其中往东面地一部由裴剑所率,刚巧与皇帝一行人碰个正着。

萧若这一喜非同小可,扬声道:“所有将士听令,准备战斗!火准备开!”话语以内力送出,响彻四方,还在两三里之外的数千名将士听得清清楚楚。

将士们与皇帝相处已久,皇帝的声音自然再熟悉不过,登时又惊又喜,他们远远望见一队人马飞奔而来,后面似乎还有人追,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不过皇帝下了旨意,全军将士立刻遵命而行。

这支军队当即停止前进,原地展开战斗阵形,刀出鞘、箭上弦,准备战斗,同时兵十分利索地填装好弹药,作好开准备。

众大名爆发出一片欢呼声,他们不管是哪方的军队,反正能将他们从大魔头手中救出就行,哪方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最后这段路却似乎成了他们的死亡路程,赤焰魔君已快追到首尾相接,离落在最后的陆菲菲一骑仅仅只有数丈……

萧若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本跑不到军队阵中就得被赤焰魔君追上,他心念闪电般飞转,突然拨转马首,掉头拔剑朝赤焰魔君迎面冲去。

赤焰魔君为之一怔,皇帝要是心狠手辣的将身边人将他扔来,他丝毫不会觉得意外,而皇帝自己转头冲来,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脚下不由得缓了一缓,准备接皇帝拼死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萧若即将冲到赤焰魔君面前时,双臂朝空中一振,整个人离鞍腾身跃起,刚一离马背,便伸足猛点马匹侧身,借力倒翻,同时也使马匹以更快的速度撞向敌人……

双方相向疾冲的速度何等之快,人都几乎没有任何转念的工夫。然而这种小把戏本不在赤焰魔君眼里,他左袖拂出,暗含无边劲力,想将马匹整个躯体拂飞……

便在此时,异变突生,绚烂的剑光一闪而过,面前马匹被居中劈成两段,一大篷鲜血喷开来。赤焰魔君只觉眼前成了一片血雾,什么也看不见……

他是久经大风之浪之人,虽惊不乱,立刻站稳身形,急演一套夜战八方的妙掌法,护住周身要害,如山掌风袭向四面八方,“砰砰”气劲爆破声连响,足有开山裂石之威。要是对方趁机袭击,决计讨不了好。

却不料,萧若本就没想跟赤焰魔君单独搏,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阻止对方一下,争取那么一丁点至关重要的时间。他一剑将马匹一分为二,紧跟着双足在两半马匹躯体上再度一点,借力倒翻了出去,一落地便轻功施展到极至,望大军阵势疾驰而去,快如离弦之箭。

马尸爆裂开的血雨将赤焰魔君浑身染得通红,他举袖挥去脸上血水,看见一行人已马不停蹄逃到军队阵中,皇帝也离军阵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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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8章 火中的老妖怪

马尸爆裂开的血雨将赤焰魔君浑身染得通红,他举袖挥去脸上血水,看见一行人已马不停蹄逃到军队阵中,皇帝也离军阵不远了。

赤焰魔君火冒三丈,仰天怒嘶一声,风云变色,大地颤动,咆哮着狂冲而去。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恍若地狱魔神降世。

“开!开!给朕狠狠的轰!”萧若不等奔入军阵,便高声下令。

顿时火轰鸣,轰隆隆一阵巨响,数十门大对狂奔而至的魔头狠狠轰击。

用数十门大轰一个人,也算前所未有的奇观,将士们都以为那个人必死无疑了,血之躯不可能经得住大的轰击,基本上弹出膛的那一刻,那个人其实就已经是死人了……死里逃生的大名们也不禁哈哈大笑:终于干掉这可怕的魔头了……

然而世事常有意外,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赤焰魔君血红的身形原地疾晃,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幻化成一连串虚影,似乎有形而无质,在旭日金色的阳光照下,硬是让人感觉鬼气森森,如鬼如魅……奇迹般的闪开了无数发弹。

不过幸好,终于有一枚弹击中赤焰魔君。军中众人一片欢腾,待看清了,欢呼声又戛然而止。

原来,赤焰魔君双掌抵着弹,身形只退了两步,便抵消击之力站稳 ̄ ̄与其说弹击中了他,倒不如说他接住了弹!

阵势中一片异样的死寂,众人一个二个张口结舌。简直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脑子里不禁盘旋同一个念头:“这人究竟是人,还是妖魔?”

赤焰魔君厉喝一声,将手中弹扔了回去,速度竟不比过去地时候慢。

“砰”的一声,砸中一门大,顿时将大砸毁,连同周围几个兵也摔倒在地上,身负重伤。

赤焰魔君仰天哈哈狂笑,双目赤红。如疯如狂,双掌连挥。又接住两枚弹,原封不动扔了回去。大阵中人仰马翻。一片狼籍。

萧若看得头皮发麻,不自禁想起21世纪影片中的东方不败,赤焰魔君就是那种老妖怪!半人半仙,半鬼半妖,已经不能以常理度之。

萧若当机立断,翻身跃上一匹战马,飞快下令:“重装步兵上前。缠住老妖怪,负责断后。其余将士准备撤退!”数千将士被一个人逼退,虽说有些丢面子,不过对方既然是千古罕有的大魔头,也就怪不得了。

皇帝旨意一下,训练有素的重装步兵出列前进。其实士兵井然有序的开始撤退。

浑身浴血的赤焰魔君不管三七二十一,径朝皇帝一阵风似的冲来,六百多名手持巨盾身着重甲的步兵他看得懒得看。

六百多名重装步兵排着密集方阵。步履整齐的前进着,顿时与狂冲而至地赤焰魔君遭遇……

就见一阵稀里哗啦,重装步兵一片一片倒飞出去,惨叫声不绝于耳,重装步兵完全近不了赤焰魔君的身,他每一掌劈出,都得打飞数人,方阵顷刻间整个糜烂,被赤焰魔君硬生生冲个对穿,伤亡异常惨重。

赤焰魔君看也懒得回看一眼,怒吼着继续朝皇帝冲去。号称最坚固地重装步兵方阵,竟然一下也阻止不了他。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有如置身梦中。

赤焰魔君扑入来不及撤退地兵群中,狂大发,双手举起一门大 ̄ ̄每门大重达数千斤,平常至少要六七个人才推得动 ̄ ̄朝另一边扔去,“咣当当”一阵钢铁碰撞巨响,顿时砸毁三门大,周围的兵非死即伤。

赤焰魔君铜铃似的两眼赤红如血,仰天大吼,声震云霄,又提起一门大,双手高举过顶,看准人群中皇帝的位置,竟举着数千斤重的大腾身纵跃而起,一直跃至四五丈之高,居高临下朝皇帝砸了下来,劲风呼啸,直有泰山顶压之势……

将士们忠心护君,团团簇拥着皇帝后撤,谁知这时反而阻碍了他,使他没有腾挪的空间。高手相争,胜负原只在于一线之间,时机稍纵即逝,萧若再推开人群闪躲已然不及。

将士们看得目眦欲裂,若有箭矢朝皇帝来,他们每一个人都必会毫不犹豫的挺身为皇帝挡箭,然而老妖怪这一击泰山压顶,任何人都不可能挡得住,绝非血之躯所能抗拒。

巨影临空压下,劲风扑面有如刀割,萧若霎时间心如止水,内力瞬间充盈每一寸肌肤,内功提聚到巅峰,闪电般举起连鞘地天子佩剑,全力向上迎去……

只听“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气浪席卷,劲力四溅,以皇帝为中心,周围所有将士都被震倒。

萧若双手举着连鞘宝剑,硬生生架住了赤焰魔君砸下来的大,他尚能勉力支持,可他胯下的战马又不是神仙坐骑,如何撑得住大山压下般的巨力?

一阵毛骨悚然地骨裂声伴随鲜血迸溅,战马四脚齐断,哀鸣着扑倒在地下,随后巨力将整个战马压得血模糊,几乎成了一块饼,触目惊心。

萧若双脚着地,身体继续下沉,双脚深深陷入地面,直至没到膝盖处,方才稳住。

赤焰魔君身体悬在半空,手握大,整个身体压在萧若上方。萧若双手虎口爆裂,苦苦支撑。

赤焰魔君哈哈一阵狂笑,森然道:“皇帝小儿,你的皇位让不让给我?”

萧若朗朗一笑,道:“皇位有德者居之,不是给疯子坐的!”其实即便赤焰魔君是圣人再世,他也不会、也不能让!因为江山易主,如同天崩地裂,必将引起全天下剧烈地动荡,皇位从来就不是能让的东西。

赤焰魔君听得“疯子”二字,越发怒火万丈,须发戟张,仰天怒吼。

“嗤”的一声龙吟,萧若宝剑蓦然出鞘,剑锋光华大盛,闪电般一挥,将敌人手中大切豆腐似的从头直尾剖成两半,然后剑尖轻颤,“嗡”的一声,抖出一大片森森寒芒,洒向赤焰魔君腹。

这一剑使得淋漓尽致,剑气纵横,如有神助,实是他平生前所未有的巅峰之作。

却不料,赤焰魔君应变之快,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双掌蓦忽回收,在前猛然拍手一震,同时吐气开声:“喝!”劲风乍起,震得宝剑发出一声声低鸣。

宝剑定在双掌之前,萧若运尽功力,也无法递出半寸。

终于,天子佩剑剑身发生出喀喀之声。刚刚萧若以带鞘宝剑硬扛石破天惊的一击,天子佩剑终归也是剑,内部已然断裂,只是由于萧若无上内力灌注,才暂时维持着表面形状,现下在当世两大高手硬拼之下,天子佩剑终于碎裂,剑身整个碎裂成极细小的晶片。

萧若蓦然变招,双掌齐出,掌劲汹涌吐出,两人之间的无数碎片尽数朝赤焰魔君去。

以两人相距之近,这一击再也不可能躲得掉,赤焰魔君只得尽可能护住要害。

碎片闪过,赤焰魔君脸上出现多处血痕,身上衣袍也被碎片割裂出道道口子。他纵横江湖一世,还从没如此狼狈过。

到这时,周围将士们才重新站起来,“护驾!护驾!”高呼着奋不顾身扑上去,与敌人搏斗。

萧若终于有了喘息之机,他心怦怦剧跳,这几下惊心动魄,险死还生,只要稍有差错,恐怕已横尸就地多时了。无怪乎江湖人传言赤焰魔君是天下第一高手,名不虚传,简直太可怕了。

将士们前赴后继冲上去,无奈他们与赤焰魔君差得太远,一片一片被打飞,毫无招架之力。

众人中雪莹儿倒是个一流高手,可是她在师尊积威之下,本就不敢上前与他动手。情形十分不容乐观。

萧若正想命这些普通士兵退开,以免白白送掉命。

忽然,西面人影闪动,衣袂飘风声飒响,数道人影以世间罕有的速度疾驰而来,不一刻已赶到这里,不待招呼便冲上去围攻赤焰魔君。

只见来者共有七人,有男有女、有道有佛有俗,人人身怀绝技,武艺卓绝,一派顶尖高手风范……却是武林正道七大门派掌门人到了。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39章 巨魔遁逃

只见来者共有七人,有男有女、有道有佛有俗,人人身怀绝技,武艺卓绝,一派顶尖高手风范……却是武林正道七大门派掌门人到了。

武林正道七大派在朝廷大力协助之下,使魔教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可是各派还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心知魔教实力尚存,魔教一天未破灭,他们就一天提心吊胆。七大门派密切注意江湖上的动向,遣门人弟子四处打探,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七大派的耳目。

后来皇帝御驾亲征东海扶桑国,证实了魔教已转移到岛国扶桑,借助扶桑人的力量兴风作浪。

如此一来,七大门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魔教归结底是他们江湖上的事情。七大门派掌门人进行了一番协商,决定联合派高手远赴东海扶桑国助战,共剿为害社稷江湖的魔教。

由于皇帝御驾亲征,七派为显示诚意,以及与朝廷搞好关系的考虑,七大门派掌门人最终决定,由各派掌门人亲率派中高手渡海远赴扶桑国。

七大门派掌门和二十多位正道菁英,于近日到达扶桑国京都附近,正在想办法打探魔教的行踪。这日一早,发现京都东面有声和绝顶高手打斗之声,便连袂过来查看,正碰上魔教教主赤焰魔君在逞凶,当下二话不说,上前迎战。

面对这当世第一大魔头,七派掌门也顾不上什么武林规矩,各提兵刃一拥而上。将赤焰魔君围在中央。

萧若喜出望外,当即下令所有将士后退。高手对敌,普通士兵帮不上忙,只会碍手碍脚。

众将士哗啦啦退开一旁,七大门派掌门已与赤焰魔君战在一处。

八人俱是世间顶尖的大高手,出手发招快得不可思议,但见场中八道人影交织在一起,除萧若雪莹儿等寥寥几人外,周围数千人不仅看不清他们的招式,甚而连谁是谁都分不出。劲风激荡,沙石狂舞。疾风扑面有如刀割,不时传出“噗噗”沉闷地劲力交击之声。

七大门派掌门人分别是:少林寺方丈明藏。武当派掌教清玄子,昆仑派掌门人甄九鹤,峨嵋派掌门人冷云,华山派掌门人剑弈生,青城派掌门人秋槐,崆峒派掌门人龙破山。

这七人各怀绝技,武功已入化境。乃是武林白道的泰山北斗。七人联手围攻一人,在放在平日,决计是不可想象的事。

赤焰魔君赤手空拳,一人独战武林白道七大领袖,竟尔并未落下风。他怒吼连连,须发狂舞。如入魔狂。

转眼百余招过去,场中砰的一声闷响,伴随一声惨叫。鲜血飞溅,就见一道人影倒飞着摔出来,却是崆峒派掌门人龙破山。

龙破山被赤焰魔君一脚踢中,护身真气溃散,骨尽碎,整个躯体都被踢飞,叭嗒一下子掉在地上,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

在场人人为之骇然失色。萧若急命将士拿伤药救治龙破山,死马当作活马医。

没过多久,场中拼斗的七道人影突然间停顿了下来,只见赤焰魔君左掌五指扣着昆仑派掌门人甄九鹤的脑袋,其余五位掌门人投鼠忌器,便停了下来。

“咦哈哈哈哈哈哈……”赤焰魔君仰天一阵狂笑,洪声道:“老夫的武功已超凡入圣,是数千年来武林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们敢跟老夫为敌,简直是螳臂挡车!哈哈哈……”

周围五位掌门人脸色很不好看,他们早知道魔教教主武功极高,但万万没想到高到这般地步,合七大高手之力,仍然无法战胜他。

昆仑掌门人甄九鹤命在对方手里,更是一动不敢乱动。他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大半辈子,何曾落到如此田地,要是传扬出去,他堂堂昆仑掌门就不用见人。然而命攸关,想逞英雄也逞不起来。

赤焰魔君斜眼不屑的瞟着他,恻恻道:“姓甄地,你不是狂得很,自称天下无敌吗?你现在说,我是天下第一高手!”甄九鹤不敢违抗,小声喃喃道:“你……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大点声!”赤焰魔君厉声暴喝。

甄九鹤肝胆俱裂,提高声音说了句:“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赤焰魔君哈哈狂笑不已。

周围五位掌门人暗暗摇头,甄九鹤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彻底毁掉了。

“好得很,算你听话!”赤焰魔君犹不罢休,怪笑道:“你再说,造反有理,老夫一定能当皇帝,君临天下,咦哈哈哈哈……”谁都看得出,他情已有些扭曲。

甄九鹤面死如灰,皇帝和数千将士就在不远处,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叫他如何敢说?甄九鹤一咬牙,趁赤焰魔君仰天狂笑之际,手中指地地长剑微摆,猛然斜刺里上挑,从难以想像的角度刺向敌人,快如闪电,妙无匹,正是昆仑剑法中地一记绝招“长虹倒挂”。

不料,长剑递到一半,就再也递不出去了,突兀地僵在半空,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甄九鹤只觉全身真气如潮水般上冲头顶,然后被赤焰魔君吸走,他双目睁得老大,面孔一阵怪异的扭曲抽搐。

周围五位掌门人大惊失色,看到这番情形,不约而同想起一事,“莫非是传说中专吸人内力的魔功?”一个二个心旌动摇。

萧若暗叫要糟,手臂轻挥,刷的抽出身旁一名士兵的长剑,一个箭步冲进圈中,剑光闪闪,攻向赤焰魔君。

周围五位掌门人如梦初醒,一齐上前围攻,刀剑齐下,绝技纷出。

赤焰魔君笑声不绝,提起甄九鹤高大的身躯,当成兵器在手中挥舞,迎敌六大高手。

很快,甄九鹤毕生苦修的内力已被赤焰魔君吸尽。掌力暗吐,已将其震毙,随手扔到一边,双掌连拍,与六大高手战在一处。

这一场巅峰对决,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五百招之后,赤焰魔君终于又逮着一个机会,左掌击中少林方丈明藏大师地腹部……

不料,明藏已练成少林寺至高护体神功“金刚不坏身”,赤焰魔君这一掌虽惊(16K小说网电脑站16KCN)天动地,使他受创甚巨,却没能将他击飞击毙,只喷出一口鲜血。

少林方丈明藏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慈大悲情怀,有意硬受了赤焰魔君一掌,然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掌,以数十载命交修的纯内功跟他硬拼。

赤焰魔君一时抽不回手掌,身法为之微微一滞。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于一线之间。赤焰魔君尚未摆脱明藏,五大高手的绝技已紧随而至。

赤焰魔君闪过了武当派掌教清玄子和华山派掌门人剑弈生的剑光,右掌挡住了峨嵋派掌门人冷云和青城派掌门人秋槐地奇招,然而皇帝的神奇一剑却无论如何招架不住……

“嗤”的一声轻响,利刃入体,萧若一剑刺破赤焰魔君地护身真气,掼入他右一寸有余。

赤焰魔君长嚎怒吼,右掌拂过口剑身,将长剑震得粉碎。他腾身一跃而起,冲出围攻圈逃跑。

外围的普通士兵本挡不住他,几人被击飞,他已硬生生杀出一个缺口,朝京都飞掠而去。“皇帝小儿,今日你们人多,老夫且容你再活几日。老夫就在京都城内等你,数日之后必取你命……白道那几个无耻鼠辈听着,异日老夫必会逐一上你们门派拜访,将你们七派上上下下杀尽杀绝……”雄浑的话语声远远传来,直至渺不可闻。

众人追之不及,只得作罢。

五位高手面面相觑,兀自感到一阵阵心惊跳。武林正道七大掌门联手围攻魔教教主,哪晓得最后二死一重伤,仍然被那魔头逃走,这还是有皇帝出手相助,如若不然,落荒而逃的是哪方还难说得很。

在场众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在头顶艳阳照之下,硬是感到背心凉飕飕的。

死里逃生的十余个扶桑大名飞快对视一眼,一齐上前,朝皇帝翻身跪倒,“外臣叩见天朝圣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谢皇上救命之恩!”

“诸位不须多礼,快快请起!”萧若亲切的上前扶起他们。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0章 分化瓦解

“诸位不须多礼,快快请起!”萧若亲切的上前扶起他们。

大名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位救了他们命的扶桑武士,竟然是天朝皇帝乔装改扮的,一个二个惊喜交集,站起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萧若微微一笑,清澄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缓缓道:“朕率兵渡海来扶桑国,是为了将扶桑黎民从暴政中解救出来。凡归顺朕的扶桑人,即为天朝子民,朕一视同仁,决不加任何侵害。你们以后跟朕干吧,朕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家族的世代领地,可以原样保留。”

大名们听了皇帝这话,你看我、我看你的,小声商量一番。

天朝军队军纪严明,由皇帝主导在扶桑各地大力推行温和的占领政策,大大减轻了扶桑人的敌意,令扶桑国上至大名、下至普通百姓产生动摇,因为相比之下,天朝统治比幕府统治好得太多。

在天朝军恩威并施之下,这段日子以来,不少扶桑大名主动跟素不相识的皇帝接线,而对于这十余位大名来说,意义就完全不同。他们身受皇帝救命之恩,有一段共患难逃离魔窟的经历,他们昨晚就发现这位无名“武士”智勇双全,并且对他的仁义豪情大为心折,哪晓得他居然是天朝皇帝,现在有他一句话,他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命都是皇帝救的,他们于情于理,都该向他效命。何况从一晚上与他相处的情形看来。在他手底下效力,将是令人期待而愉快地。他不仅是天下最强者,而且那么的有情有义,不向他效力向谁效力?

众位大名为之怦然心动,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只不过这件事情太大,搞不好他们得背上叛国的罪名,加上所有大名也并非一条心,当中就有两个大名是幕府死嫡系,其动向还很难说。

故而这些大名迟迟没有表态,投靠哪一方关系到他们家族的生死存亡。不可不慎之又慎。

北条夫人来到萧若身旁,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亲热的依偎进他怀里,小手自怀中掏出一块丝绸手绢。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她脸上爱怜横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北条晴政两眼瞪得老大,看看女儿,又望望雄姿英发的少年皇帝,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

北条夫人为萧若包扎好双手,转身朝北条晴政道:“父亲大人。女儿当年差一点就死在中土了,都是皇上救了我。皇上对女儿很好很好很好……”她一连说了几个很好,语气甜蜜缠绵,满面幸福之色,瞎子都看得出来。

北条夫人目视远方,悠悠道:“女儿不怨您为了我们北条家的利益。将我许配给岛津那老鬼,谁要我生在北条家呢,我们家女人也得肩负起家族的责任。女儿明白。不过也多亏了这样,女儿才能遇见皇上,找到自己地幸福。我现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感激父亲当年作地决定!”

北条晴政口骤然一酸,一直以来的愧疚全涌了上来,眼眸中泪光闪烁,“美奈子,别说了!都是父亲对不起你……”

北条夫人抿嘴轻轻一笑,道:“父亲大人您知道么?昨晚皇上与女儿单独出营,就是为了去拜访您,皇上还说这样子就像带女人回娘家,他可尊重您呢……就可惜了父亲不在大营,只碰上了下田福和一个魔教狗贼。”

北条晴政扑通一声,又朝皇帝猛地跪倒,连连叩首不已,呜咽道:“皇上对我们父女地大恩大德,罪臣粉身难报!罪臣和我们整个北条家,今后愿为皇上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其余大名顿时一阵骚动,人人面色为之一变。北条晴政乃当今扶桑国公认的第二号实力派人物,仅次于幕府将军,北条家的实力在扶桑诸藩中首屈一指,甚至一家可以当寻常大名家七八家。别的大名出兵一两千到七八千不等,而北条家一家就出兵两万八,实力之雄厚,由此可见一斑。

北条家背离幕府倒向天朝,具有决定的意义。若说此前双方维持一个平衡的话,那么从北条家投效天朝皇帝的这一刻开始,力量平衡已被打破。

其余大名犹豫一下,然后一个一个相继跪倒于地,表示从此向天朝效忠。只剩了最后两个亲幕府地大名,兀自下不决心。

周围数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这两个大名对视了一眼,肚子里暗骂北条晴政真是个老狐狸,他女儿深受皇帝宠爱,他本人也就是天朝的皇亲国戚了,投靠过去自然好处大大的有,前途不可限量。而他们跟皇帝非亲非故的,倒是跟幕府有些关系,就不知道皇帝会怎样对待他们。

萧若淡淡道:“不管你们以前跟幕府有何瓜葛,只要从此洗心革面,弃暗投明,朕一律既往不咎;要是你们执迷不悟,唉……”

后面的话皇帝没说出口,不过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地意思。皇帝对归顺的扶桑人,完全当子民爱护,而对于反抗者,也毫不留情的狠狠将之粉碎。

这两大名暗暗心惊,终于下定决心,跪倒于地拼命磕头,宣誓效忠。

事后,萧若命众位掌门派手下高手随各大名回营,助他们铲除魔教地人,以使各家摆脱魔教的控制。

萧若率众人返回大营。下午就传来消息,北条晴政当先宣布北条家投靠天朝,为表示诚意与决心,他亲率家族兵马偷袭了离得最近的一家大名,一举将其部全歼,该大名的人头送到天朝军营。

随后,萧若救出的其余九位大名也相继响应,宣布脱离幕府,归顺天朝。

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在京都附近的各扶桑大名中引起强烈地震。扶桑数十家大名突然意识到,战争的天平已向天朝那方倾斜,平衡彻底打破。

京都城内的幕府将军得到消息,气得当场口吐鲜血,京都每一个守军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以伊达家为首的几家早就与天朝军接好了线的大名,也公然宣称与幕府划清界线,准备投靠天朝。而其余的大名则惶惶不可终日。

当天晚上,扶桑诸藩之间发生了几场小规模火并。原因是诸藩相互猜忌,相互防范,严重不信任导致的意外冲突。一夜数惊,人心惶惶。

扶桑众大名的团结彻底破裂,各家有各家的小算盘,谁都拿不准哪家是盟友,哪家是敌人。各自为政,成了一盘散沙。

到第二日,后方九州已基本上宣告平定,秦义率一支军队来增援,九州由另一员大将南昱率两三万兵镇守。

至此,从界港到京都一带天朝兵力达到**万之多,加上北条家和归顺的十几家大名的六七万人马,兵力已十分充足,发动总攻的时机业已成熟。

摆在天朝军面前有两条路,一是集中兵力猛攻京都,京都一下,附近人心涣散的大名们一定会投降;另一种策略是先打击摇摆不定的各家大名,逼他们作出最后的抉择,待降服了附近所有大名之后,再进攻京都。

御帐中,主要将领就这两种策略各抒己见,讨论得十分热烈。最后,萧若考虑到扶桑京都不比别的地方,打起巷战来,一定得付出惨重的伤亡,他决定先对付京都附近的各家大名,那些家伙当墙头草两头倒够久了,是时候跟他们来个了结了,要么投降,要么灭亡,没有第三条路。

当日,萧若挥兵东攻,与北条家联合进兵,到最后逼降了两家,击溃了一家,全歼了一家,战果相当辉煌。

这场仗又给了其余两头倒的大名不小的冲击,有三家大名震恐之下连忙表示归顺,还有一家连夜逃跑,想离开这个是否之地,逃回自家领地。

不过逃回领地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因为这场大战将决定整个扶桑国的归属,逃得再远也逃不出扶桑四岛,到时候不管天朝军胜利还是幕府胜利,都饶不过他。所以京都附近尽管凶险万状,绝大多数大名还得呆着。

次日,萧若率大军进攻京都北边的众大名,以北条家为首的归顺大名协同行动,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将过去,北面六七家大名不战而降。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1章皇子出世

次日,萧若率大军进攻京都北边的众大名,以北条家为首的归顺大名协同行动,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将过去,北面六七家大名不战而降。

战局大势急转直下,扶桑各地大名纷纷背叛幕府,转而倒向皇帝。此消彼长,扶桑京都已岌岌可危,幕府朝不保夕。

当日晚上宿营时,萧若接到探子传来的情报。

这两日魔教教主负伤逃入京都,魔教临时老巢上下人心惶惶,因没有教主强力弹压,原本就分歧日益加深的魔教内部,矛盾迅速激化,终于在昨晚发生大规模内讧,结果是一部分反对赤焰魔君谋逆作乱的人离开老巢,远走他乡,发誓永不回来;老巢里剩下的,都是支持教主谋逆的死硬分子。

萧若龙颜大悦,赤焰魔君的所作所为不得人心,连内部手下都离他而去,这就叫众叛亲离,看来魔教大势已去。

若说当年天下将乱时,赤焰魔君谋划率众揭竿而起,还有点顺天应人英雄逐鹿的味道,那么后来整个江山社稷迅速归于安定,他再图谋不轨,就纯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自取灭亡。赤焰魔君可以为了他的野心一条路走到黑,魔教教众可犯不着陪他一起死。

局势越不利,赤焰魔君越倒行逆施,魔教上下人心就越乱,还因为有他压着局面,才勉勉强强维持到今日,要不然早已分崩离析多时了。

萧若将这一消息知会了五位白道掌门人,他们五人大喜过望。这是将魔教恶势力一举铲除的大好良机,千载难逢,他们主动请缨率领随同来的七派高手直扑魔教老巢,与魔教决一死战。连内伤未愈地少林方丈明藏大师也执意要同去。

江湖上自古正邪不两立,白道领袖七大名门正派,与黑道霸主魔教势不两立,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自然说什么也不放过。

萧若略一思量,同意了他们的决定,不过为策万全。派崔玉率五千名锐骑兵随行,协同围剿魔教老巢。务必交魔教恶徒一网打尽。

崔玉和五大掌门领命,连夜率众出发。马蹄滚滚,离营望东北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天朝远征海军都统制阮飞龙亲自来大营求见皇帝。

萧若觉得事情不大寻常,立即命传见。阮飞龙统率天朝海军游弋于九州到界港一带的海面,牢牢控制制海权,如没有非常要紧的事,不会上岸来见皇帝。

不多时。阮飞龙进御帐见驾。君臣相互见过礼,阮飞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报告一件紧要之事,请皇帝定夺。

原来,扶桑陆上战况日渐明朗之际。海上孙瀚的海寇大军动向颇为可疑,不仅不再为天朝军海运军队,还隐隐有向朝廷远征海军挑战之举。

“咦?孙瀚哪来的狗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萧若虽早知道海寇不可信,可他们在官兵胜劵在握时翻脸,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阮飞龙满脸气愤之色,道:“回皇上,臣也觉得里面有蹊跷,就不动声色,暗中设法打探。后来在孙瀚海寇军中发现了我们的一个老相识……”

“谁?”萧若讶异问道。

阮飞龙道:“原排帮帮主——何见潮!都是因为他从中挑拨离间,才使得孙瀚对我们的态度迅速转变。”

“哦,原来是他,的确是我们地老相识了!”萧若冷笑道。平定川中叛乱时,何见潮不知所踪,本还以为他死于乱军中了,不料还活在世上,何见潮在中土无处容身,又去海外投靠了孙瀚,当真罪大恶极。

“何见潮在孙瀚面前搬弄是非,将朝廷的水师虚实都告诉了他,添油加醋说当年朝廷地长江水师被江老爷子一把火烧得元气大伤,这几年来朝廷平定各地叛乱都来不及,没造出几艘战船,如今朝廷水师孱弱不堪,只剩了一个空壳,顶多能用来镇压叛乱,本无力出海作战,还比不上孙瀚海军的一手指头……”

“姓何地老贼能言善辩,口才十分了得,很能蛊惑人心,海寇王孙瀚被他说得心痒难搔,野心悄然膨胀,不轨之念渐生,从此对我军大为蔑视,将有所图。”

阮飞龙对何见潮的挑拨之能深有体会,当年在鄱阳湖,何见潮说得他想要图谋皇帝,后来何见潮又巧妙挑拨离间,说得他拜把子兄弟谢昆背叛偷袭他,几乎使他死无葬身之地。他至今想起来,仍然恨得牙痒痒的。

萧若想了想,道:“那前段日子,朕亲率海军船打跨扶桑海军主力,他们又怎么认为?要知道扶桑海军虽说比不上孙瀚,可也差不了太多,朝廷海军的战斗力决不是他能肆意贬低的。”

阮飞龙气笑道:“说来也好笑,何见潮跟孙瀚说,皇上您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谋诡计奇多,扶桑倭人比较蠢,中了皇上圈套,结果才轻易败给朝廷不值一谈的海军……而东海霸主孙瀚就不一样了,孙瀚海战经验极其丰富,又英明睿智,皇帝地小花招对他不管用,只消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朝廷所谓的海军立刻就要现原现!”

“孙瀚在东海称王称霸惯了,唯我独尊的心态深入骨髓,加上远在海外,对中土的情况不甚了解,被何见潮花言巧语挑动,想要背盟图谋我们。”

萧若听完,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一山不容二虎,海寇雄霸东海,天朝势力若要扩张到海外,必然会跟他冲突,这一仗早晚得打,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如不打跨孙瀚地力量,东海别想安宁得了。

他恨恨道:“爱卿回去严密盯着孙瀚,他们要是有任何异动,你便率海军发动进攻,绝不姑息!”

有了皇帝这句话,阮飞龙心中大定,高声应是,神抖擞。

阮飞龙告退转身之际,萧若又出言把他叫住,道:“阮爱卿,你对打败孙瀚有信心吗?”

阮飞龙迟疑一下,道:“有!”语气显得不是十分的有把握,因为虽有皇帝指挥火战船打跨扶桑海军的战例在前,他充分见识到了新式火战船地威力,不过他不敢肯定这一奇迹也会降临在自己头上,而且孙瀚的海上力量比扶桑人要强。

“你等一等。”萧若微微一笑,从御案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稿纸,随手翻了一下,郑重的递给他,“这是朕近期闲暇时,记录下来的指挥火战船的心得和经验,以及种种战术理论,今天朕传授给你。希望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火战船这一新生事物才刚出现不久,相应的一切战法都处于索阶段,只有萧若懂得海上战成熟完善的战术理论,远远超越当世,全世界不作第二人之想。

阮飞龙心情激动,双手颤抖着恭恭敬敬接过,哽咽道:“谢……谢皇上!微臣一定日夜研读。”

萧若含笑点头,“很好,你去吧!”

阮飞龙再拜告退离帐。萧若目送他背影离去,心想不仅要把火战船的战术理论整理出来,等打完这仗,还要将航海技术整理成完善的学科,将来经营海外殖民地时有用。

翌日一早,中土京城传来一个天大的喜讯,贵嫔王楚月和杜若十月怀胎期满,先后顺利产下龙子。王楚月生的是一位公主,而杜若果然印证了当年神奇的梦境,生下了皇长子,整个京城都为之欢腾。

自古母以子贵,杜若原先身份虽只是皇帝的贴身侍婢,如今生了皇长子,身份就完全不一样了。皇后派内侍来奏报皇帝,请求册立杜若为妃。

萧若简直乐翻了心,当即下旨大赦天下,让全天下百姓一起分享这一喜事。鞭欢笑声响遍大江南北自不消说。

至于皇后的奏请,萧若哪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场准奏。他对贴身五婢都很喜爱,早晚都要册立名位的,杜若为他生了皇长子,立为妃子绝对应该。

除王楚月和杜若之外,其实还有一位美人也怀胎足月,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却是风华绝代的胡夫人。

胡夫人在王府悄悄产下一子,竟也是个男孩,只不过比杜若要稍晚几日,是第二个皇子。胡夫人既高兴,又难堪,不敢声张,派一个心腹悄悄传来消息。

京城喜讯频传,萧若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回到三位美人身边,呵护她们,疼爱她们,与初生的骨共享天伦之乐……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2章 鬼面岛津

京城喜讯频传,萧若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回到三位美人身边,呵护她们,疼爱她们,与初生的骨共享天伦之乐……

不过眼下仗还没打完,他得以国家大事为重,只好等战争结束后再回去看她们了。

萧若将这些事情放在一过,收敛情怀,按照原定计划,亲率大军朝西面的扶桑大名驻地发动进攻。

经过他的前两次打击,现如今京都附近东面和北面的扶桑大名已被降服,南面是从界港来的方向,一直在天朝军控制之下,只剩了西面还有十来家扶桑大名盘踞,至今还在摇摆不定,迟迟决定不了站在哪一方。

而萧若今天不允许他们再摇摆,他们必须作出抉择,归顺或覆灭,二选一。

萧若率五万最锐的天朝远征军,以北条晴政为首的归顺大名也率部来助战,共计二十余万人,对方只有各自为政的三四万人,很那么种巨石压卵的味道。

对于天朝军的举动,京都内的守兵可以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幕府将军曾想趁皇帝率兵降服各部大名时派兵出城反攻,结果刚一打开城门,就是一阵强弓硬弩外带火覆盖过来,吓得连忙又关上城门,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幕府将军只能抱着绝望的心情,眼睁睁看着城外大名一个接一个投入对方帐下,天朝皇帝龙旗逐渐将京都包围。

萧若率二十余万人马逼近京都西面的大名军营地,还未开打。就有三家大名不战而降。萧若表示欢迎,然后毫不拖泥带水,下令对其余大名发动进攻。

战斗刚刚开始,又有四有家大名倒戈归顺。剩下几家大名坚持抵抗,其中有两家大名在吃不消的时候投降。只有两家大名誓死效忠幕府,要拼死一战。

萧若指挥二十多万人马,包围这两家大名地营地,从四面八方发动猛攻。

其中一家只有两千多人,很快便被攻陷军营,全族士兵被屠戮殆尽。大名死于乱军之中;另一家有五六千人,依托有利的地形誓死苦战。硬撑了一个时辰,也终于撑不住了。联军攻入军营,四处烧杀。

萧若在御林军骑簇拥下驰进营中,指挥各部兵马作战,敌人的抵抗越来越弱,战斗已趋近尾声。

随着敌人的抵抗部队一批批被扑灭,杀喊声渐渐消退,只有军营中央帅帐附近的战事仍然迟迟没有结束。杀声震天,战斗进行得颇为艰苦的样子。萧若便率御林军将士驰去过查看。

来到帅帐近前,萧若打眼望去,只见里面负隅顽抗的人马分两种旗帜,一种是这家大名的最后兵马,另一群人却是岛津家的残部。带着青铜鬼面具的岛津秀九双手持倭刀,率部属在人群中砍杀,身上刀上鲜血淋漓。已不知杀了多少人。

岛津家这些人都是最后残余地死士,战斗力远比这家大名的兵马要强,他们豁出命拼命作战,联军人数虽多,一时也打得较为艰苦。

萧若注意到战团中有个黑衣蒙面地忍者,忍术之高,实为前所未见,身法如鬼如魅,刀法诡异歹毒快似闪电,往往每一刀劈出,就有一个联军士兵倒下。

萧若觉得这忍者身形招式有些眼熟,看着看着,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昔日潜入太庙盗走岛津家鬼面具和宝刀的那忍者,应该就是此人。

空气间黑影晃动,齐木灵子出现在萧若身旁,恭声道:“皇上,那忍者是甲贺忍者派地顶尖上忍,待臣妾去会会他!”

齐木灵子出身伊贺一派,伊贺甲贺并称扶桑两大忍者派系,扶桑优秀忍者大多出自这两派,更妙的是伊贺与甲贺是世仇死敌,两家忍者碰上的话,多半要拼个你死我活。

萧若微微摇头,那甲贺上忍的忍术明显在齐木灵子之上,他可不愿自己疼爱的女人去冒险。

“那忍者昔日在皇城与朕交过手,没分出胜负就让他给溜了,今日朕要再跟他一决雌雄!”萧若言罢,拿起日神弓,抽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默默凝聚内力,开弓如满月,瞄准人群中厮杀的甲贺上忍。

“看箭!”萧若暴喝声中,弓弦响处,箭去似流星,一道目力难辨的金光闪电般向敌人。

甲贺上忍不愧为忍者中地顶尖高手,应变奇快,手中忍者刀迎风横斩,正正斩中电而至的黄金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若是寻常箭矢,这一刀绝对会将之磕飞,而在萧若石破天惊的黄金箭之下,忍者刀当场给震得寸寸碎裂,黄金箭去势只稍稍一缓,方向丝毫没变,“嗤”的一下,入甲贺上忍的膛,透而过。黄金箭所挟地巨大冲力,更将他整个身躯都带得倒在地上。

联军将士正要欢呼出声,猛见一股青烟飘过,甲贺上忍的身体倒地后却成了一段朽木桩子,黄金箭深深钉在木桩里。

“忍术!”众人不约而同生出这个念头。

“皇上当心!!”齐木灵子失惊大呼。

几乎在甲贺上忍身形变成木桩的同时,萧若脑后上方劲风飒响,黑影乍现,双手高举忍者刀,雷霆般地一刀劈向他,当真神乎其技。

血光迸溅,甲贺上忍的身形定在半空,忍者刀仍维持着发力下劈的姿势,难以置信的低头望着刺入自己咽喉的一支黄金箭……

黄金箭尾端握于萧若右手,他头也没回,“又是这招忍术,一点都不新鲜了。方才朕多抽了一支箭在手中,专门为了等着你的!”说着,抽回黄金箭,鲜血喷薄而出,甲贺上忍身躯坠下,倒在地上,这回真正的一命归西了。

周围将士们大声喝彩欢呼,士气大振,猛攻帅帐周围的两股敌人。

敌人损失了一大高手,在联军的猛攻之下,已难以支持,一个接一个倒下,人数越打越少,直至全军覆没,两家大名双双被擒,其中岛津秀九武功惊人,一人砍倒了两百多个联军士兵,终于也逃不过力竭被俘的命运。

这家大名被俘之后,硬不起来了,向皇帝乞求饶命。

然而为时已晚,萧若有意杀一儆百,下令将此人当场斩首示众,让所有人看看反抗天朝的下场。

对于戴着青铜鬼面具的岛津秀九,萧若心道迷底也该揭开了,亲自走上前,摘下他的面具……

霎时间,众人一片哗然,只见带着鬼面具的人哪是什么岛津秀九老头,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扶桑美丽女子,她冒充岛津秀九,倒把众人蒙在鼓里这么久。

这女人明眸皓齿,肤白似雪,长的虽漂漂亮亮,可是满面狠辣之色,被捆住了还不服软,柳眉倒竖,一面扭动挣扎,一面唧哩呱啦用扶桑话叫骂。

“咦?是她!”北条夫人失声道,敢情认识此女。

萧若问道:“她是什么人?应该也是岛津家族中的人吧?”

北条夫人点头,道:“她叫岛津佐惠,是岛津秀九老鬼的得意女儿,从小就是个狠角色、泼辣货,武功谋略方面都有惊人天赋,岛津秀九老鬼曾不止一次不无遗憾的说,若她是男子,一定让她当下一代家主,必会振兴岛津家。没想到冒充岛津秀九的是这丫头!”

萧若轻轻颔首,那就怪不得了。

岛津佐惠看见皇帝身旁的北条夫人,更是疾言厉色,用扶桑话大声辱骂北条夫人。萧若虽听不懂,看她神情,猜也猜得出辱骂的内容。

却不知北条夫人是谁,她身为天下少有的厚脸皮,自然不会为后辈的言语动怒,她笑眯眯走上前,先亲切的问候了这位曾经的“女儿”一下,然后跟她以扶桑话交谈起来。

不多时,北条夫人回到皇帝身边,道:“皇上,原来当年岛津秀九在中土败亡的消息传到萨摩,岛津家内部一片大乱,岛津秀九几个儿子开始争夺家主之位,相互倾轧……最后居然是这丫头脱颖而出,将她的哥哥弟弟通通杀光,自己登上家主之位。在她眼里,斗争失败者都不应该活在这上世上,她杀掉所有没出息的兄弟,乃是为了不让家族蒙羞!”

萧若听完,失笑道:“哈!这娘们有个、够带劲,我的喜欢!来人哪,将她押回大营……”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3章 皇里的住处

当晚,回到大营。全军将士各自回营帐休息。

几位正道掌门人和崔玉前来求见皇帝,奏报今日围剿魔教老巢之战的结果。

萧若见剩下的五大掌门只来了四位,华山派掌门剑弈生没来,而且四位掌门人人身上挂彩,显得颇为狼狈,他心中微觉讶异,看来他们此行并没有想像中的顺利。

不过四位掌门的神情倒很振奋,详细奏报了此战的经过。

原来魔教内部虽四分五裂,大批高手出走,然而老巢的实力仍然不容小觑。算是惨胜。

崔玉的五千骑主要负责封锁下山道路,进攻的任务交给几位掌门和七大派的二十多高手。

魔教老巢剩下的教徒见七大派联手来攻,正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有人拼死抵抗,硬是给七派造成巨大损失。

尤其天池三魔叟兄弟俱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见宿敌七大名门正派锐尽出,势在必得,自料难以取胜,便依武林规矩提出单打独斗,打输了死亦无憾。

五位掌门自重身份,不好一拥而上,便也出三人与三魔叟厮杀。要让魔教高手输得心服口服。

不料天池三魔叟最擅联手合击之术,三人以一种奇阵法对敌,威力强了何止数倍;而出手的三位掌门武功虽极高,若一对一单挑,任何一人都比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无奈相互间配合生疏,基本上各自为战。终于吃了大亏。

上场三人中的华山派掌门剑弈生当场惨死,另一人峨嵋派掌门冷云也身负重伤……七派众人见事情不妙,不得已之下一拥而上,当即形成一场大混战。既然是除魔卫道,也没必要顾及太多武林规矩,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魔教教主不在,教中高手又七零八落,已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天池三魔叟独木难支;而对方人数虽不多,却汇集了七大名门正派武功最强地三十余名高手。后来崔玉也率一支人马进山助战。强弱悬殊着实不小。

最后魔教不敌,临时老巢的教徒死伤殆尽。七派高手也有多人阵亡,几乎人人受伤。终于将魔教老巢一锅端了。

江湖上自古黑白两道对立。魔教与白道名门正派敌对数百年,代代相争,世世结仇,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今日魔教落到如此下场,怪只怪教主野心太大,竟然谋逆作乱,惹来朝廷方面的全力镇压。才至有今日,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经此一战,魔教已名存实亡,几位幸存的掌门人大为欣慰,七派历代掌门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实为武林一大盛举。

剩下的。就是对付京都城内的魔教教主赤焰魔君了。此魔功高盖世,几位掌门思之不寒而栗,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和那巨魔正面放对,想来想去,也没什么良策,无非是以人数优势活活拖死他。

萧若让四位掌门自行下去安歇养伤,进攻扶桑京都的事就不用他们心了,若什么时候赤焰魔君出现,自会通知他们。

四位掌门便躬身退下。崔玉也想告退出去,却被皇帝单独叫住了,只得留下。

崔玉低着头,目光躲躲闪闪,好生扭捏,也不知怎地,她很怕与皇帝单独相对,尤其皇帝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她就禁不住脸红心跳。

一时帐内无言,空气间气氛有些暧昧。

萧若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微笑道:“朕在想,此番远征之战崔爱卿屡立战功,朕该怎样封赏你?”

崔玉紧绷的心弦一松,想也不想便道:“只要比裴剑地封赏高就行!”

萧若哑然失笑,心道这小姑娘还挺争强好胜的,他早看出崔玉和裴剑谁也不服谁,互别苗头,事事争高下,处处攀比,时刻想着压倒对方。

萧若笑了笑,道:“你别事事跟裴剑争输赢,人家是要实现男儿中抱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地。你又不同于他,处处跟他争个什么劲儿!呵呵……”

崔玉听得愣了下,感觉皇帝似乎话中有话,芳心怦怦乱跳,“难道皇上发现了?”她又羞又窘,继续强撑,硬着头皮道:“臣……臣也要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一展……那个男儿中抱负!”

扑哧一声,萧若当场乐了。望着这小姑娘呵呵呵直笑,笑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他强自忍住笑意,语气一转,换个说法道:“你觉得朕的皇怎么样?”

崔玉不明皇帝为何忽然有此一问,呐呐道:“皇……很好啊!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那你愿不愿意住在皇里?朕是想,反正皇也够大,多你一个不多……”萧若唇角笑意渐渐加深。

崔玉整个人都傻掉了,眼巴巴望着皇帝,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娇喘吁吁,险些要晕厥过去。

“怎么样?爱卿考虑一下,朕不是在开玩笑。”

崔玉深深吸了口气,脸色略为恢复,睁大一双水汪汪地美眸,故作惊奇道:“好是好,可臣是男子,皇里能容一个男子常住吗?”她打死不认账。

萧若简直快被她打败了,到这地步她还硬撑,要不是怕她一个大姑娘家下不了台,早就当场揭破她的伪装了。

他忽然生出促狭之心,用一种色眯眯的眼神望着崔玉,一个劲儿的坏笑不住,笑得她心跳加速,脸颊飞红。

“小家伙,难道你不知道历代皇帝多有男女通吃的吗?嘿嘿,嘿嘿,哈哈哈……”

崔玉逃也似的从御帐跑出来,神情慌乱,满脸通红,让帐外的下人们看得不解。

崔玉失魂落魄地在大营里乱走,脑子里全是皇帝色眯眯的邪笑,又羞又窘,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崔小兄弟!”身旁一个熟悉的嗓音叫她。

崔玉转头看去,原来是她的老搭档裴剑。裴剑已是中年人,按理说比她年长一辈,不过从没把她当晚辈。

“崔小兄弟,你刚从皇上那儿来吧,今天这趟差事办得如何?”裴剑问道,皇帝派崔玉领兵围剿魔教老巢,而没有派他去,显然认为这个差事崔玉比他适合,暗自羡慕。

崔玉侧着小脑袋若有所思,也不知听到他的话没有,苦笑道:“没什么,就是皇上给我找了个好住处。”

裴剑听得完全莫名其妙,却见崔玉甩甩脑袋,丢下一句更没头没脑的话转身离去。

“皇上说地对,我跟你较什么劲!我又不求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哼哼……”

************

御帐内。

崔玉离开后,萧若独自思考了一番。现如今大部分扶桑大名已归顺了天朝,少数幕府忠党也尽数消灭,放眼京都附近方圆百里,再没有一支效忠幕府的兵马,京都事实上沦为一座孤城,可以说大局已定。从明日开始,便发动最后的总攻。

京都城内地守军不足为惧,唯一可虑的,只有魔教教主赤焰魔君,此魔武功太高,对付他决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七派高手也不能抱太大指望。

萧若想起今日俘虏的岛津家那位漂亮而生猛的小姐,心头一热,含着怪怪的笑意,独自走出御帐,朝关押岛津佐惠的营帐走去。

不多时,来到这个营帐,萧若径直大步进去。

里面岛津佐惠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另有四个士兵看守她。士兵见皇帝突然驾临,慌忙见礼。

萧若摆摆手,四个士兵会意,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很快,营帐内只剩了一男一女两人。

萧若大摇大摆走上前去。岛津佐惠花容变色,惊急大呼:“你、你要干什么?!”

萧若冷笑一声,“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你不是一惯作风强悍么,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以往是怎么处置俘虏的?”

岛津佐惠登时面如死灰,银牙紧咬下唇,道:“你……杀了我吧!”她非常干脆,不脱强人本色。

萧若摇头,“朕不想杀你。杀俘虏不是朕的作风,尤其像你这么出色的贵族小姐。”

岛津佐惠泛出一线生机,道:“那你想怎样?”

“马上就要对京都发动最后的总攻了,城里面有个大魔头很不好对付……所以朕临阵磨枪也要磨一番,正好拿你的身体练练功?”

岛津佐惠听得一头雾水,奇道:“你练功就去练,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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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4章 军营春闺

岛津佐惠听得一头雾水,奇道:“你练功就去练,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马上就会知道!”萧若坏笑,走上前给她解开捆绑。

“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招?要杀要剐尽管来,给人个痛快!”岛津佐惠不清他虚实,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若哑然失笑,道:“别张口闭口杀呀剐的,多煞风景!你们扶桑人就这么不解风情,满脑子残忍变态。你看这儿就我们两人,不如你我沟通交流一下多好。”

岛津佐惠怔了一怔,旋即怒道:“你一手毁了我们岛津家,父亲惨死在你手里,我恨不得吃你的喝你的血……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大实话。

萧若二话不说,一个恶虎扑食扑将过去,岛津佐惠惊呼声里,被他扑倒在地上,挣扎扭动也无济于事。

扶桑武士与中土习武之人不同,他们练武只是为了更有效的杀人,故而一身武功大半都在刀法上头,岛津佐惠手持倭刀时固然威风八面,眼下没了倭刀,就好比没钳子的螃蟹,碰上中土内外兼修的武学高手,就只有认栽的份。何况萧若如今已是绝顶高手,制服她不在话下。

萧若压在她身上,好整以暇笑道:“你今年多大了?有婆家没有?”

岛津佐惠柳眉倒竖,忿忿道:“我有没有婆家关你什么事?!”

“真是不乖的小丫头,美奈子可比你强多了!朕要罚的……”他说着,嗤地一下子。撕下岛津佐惠一大片衣物,露出白嫩的肌肤,引起她一阵羞怒尖叫。

“其实你不说,朕猜也猜得到。你要是已然出嫁,按照你们扶桑人的传统,你就是夫家的人了,不可能回娘家夺取家督之位。是也不是?”

岛津佐惠不说话,不过表情已是承认了。她自小眼高于顶,下嫁家臣绝无可能,而扶桑大名也没有她看得上眼的。是以二十出头还迟迟没有嫁人。

萧若喜道:“你以后就当朕的女人好了!你的处子之躯献给朕吧……”

岛津佐惠羞忿交加,面红过耳。她在家族内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连叔伯兄弟都让她三分,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要是有刀在手,非一刀劈下这中土男人的脑袋不可。她气急之下,用尽全力拼命挣扎。

萧若与她扭扭打打,乐在其中。嗤嗤声里,她身上的衣物一点一点被撕下。

这时,帐门口传来一个银铃般地娇脆声音,“里面有人吗?”

萧若一听就知是小妖女陆菲菲。心说她来干什么。

帐帘轻轻撩起,一个紫衣绝色少女缓步走了进来,笑靥如花,美眸秋波流转,扫了帐内一眼,咯咯娇笑道:“哟。里面真热闹咯!皇上辛苦了一天,三更半夜不睡觉,敢情越到晚上越来神。民女真是佩服啊佩服!”

萧若有些尴尬,从半裸的扶桑美人身上站起来,道:“朕跟她闹着玩呢!你怎么知道朕在这儿?”

陆菲菲盯着地上拼命拉衣服遮掩裸露部位地岛津佐惠,以某种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嘴巴里啧啧啧地,“好一个千娇百媚的扶桑美人儿,真是我见犹怜啊!啧啧……人家要是男人,今晚也不会放你,何况风流天子!”

陆菲菲说完,回首朝帐外道:“你怎么还不进来?别别扭扭的……皇上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你都嫁给皇上两年了,他要吃早吃了!咯咯……”娇笑声里,掀开帐帘,把站在外面的明艳动人的美少女拉了进来。

却是昭仪阮江燕,羞羞答答的垂着头,可不像平日的她。

萧若犹如丈二金刚,不着头脑,道:“菲菲,你搞什么鬼?”

陆菲菲拉着阮江燕来到皇帝面前,笑道:“人家知道皇上今晚要找这扶桑美人儿练功,所以就也来了……”

萧若直听得脑中一晕,心道她明知道朕要练那种武功,还跑来,这不是存心添乱么!

陆菲菲知道皇帝心中所想,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人家猜一个扶桑女只怕不够你练的,所以特意带这位昭仪娘娘一起来了。”说到后来,她羞意大盛,面泛桃花,娇艳欲滴。

萧若何等聪明之人,哪还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望望陆菲菲,又瞅瞅后面羞不可抑的阮江燕小妹妹,不确定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开玩笑吧?”不敢相信她们这么地善解人意,不但不吃醋,还双双前来献身。

陆菲菲轻轻叹了一声,面有愁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师尊的恐怖,他练功成狂,已有些神智失常,可是武功却反而突破瓶颈,高到难以理解的境界,当世已没有人能制服他……皇上要攻破京都,早晚都得面对师尊,武功能高一点就是一点吧,我们愿……愿献出冰清玉洁之躯给皇上练功。”

萧若这一喜非同小可,“菲菲你……你们真是太好了!”怪不得活泼娇纵地阮江燕今晚大反常态,原来已做好了破身的准备。

萧若一把将陆菲菲拥入怀中,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沁入鼻中,欲火悄然滋长,凑过头去,在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上亲了一下,柔声道:“菲菲,你真的愿意……愿意今晚就服侍朕吗?朕还没给你名份。”

他原本打算待战争结束,回到中土京城,再正式隆重的册封陆菲菲为妃。

陆菲菲软软靠在他温暖雄健的怀抱里,满面幸福陶醉之色,梦呓般的喃喃道:“你就是我的明神,我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你!名位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萧若心里好不感动,转头朝阮江燕道:“阮小妹妹,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虽然册立她已久,不过始终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

阮江燕芳心如小鹿乱撞,娇羞难抑,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陆菲菲笑道:“皇上还问什么?你册立了她两年,硬是没碰过她,以前还可以说她年纪尚小,可现在人家已完全成大了,你还打算让她继续守活寡吗?”

萧若肚子里暗笑,这小妖女不懂皇之事,以寻常百姓去套帝王。自古皇帝三六院七十二妃,后佳丽一两万的时候都有,多得皇帝本就宠爱不过来,有的秀女入被册立,运气不好一被子连皇帝面都没见过的都有,这在皇本是常事,得宠的幸运儿永远只是少数。

只不过萧若不同于一般古代帝王,尽量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

萧若打量阮江燕,真是女大十八变,昔日的半大丫头,如今已出落得婷婷玉立,娇俏如花,娇躯浮凸起伏,洋溢着青春迷人的气息……他看得怦然心动,“这小丫头果真长大了!”

萧若哈哈大笑着一边一个,搂着二位绝色美人走向床前,倒把岛津佐惠哂在一边,似乎已被遗忘。

营帐内春光旖旎,一男二女在床上疯狂的亲热缠绵。岛津佐惠在一旁尴尬的看着,玉脸通红。

三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滑落,很快便赤裸相对,在床上交颈缠绵,男欢女爱之声大作。

皇帝剧烈的冲撞弄得木床都吱呀吱作响,两位美女玉体横陈在床上,任凭皇帝摆弄,婉转呻吟不绝,欲仙欲死……

一旁岛津佐惠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想趁机逃走,脚底却像生了似的一步也移动不了,玉颊娇艳欲滴,如饮醇酒,美眸中出现了一层水雾潮气,体内似乎有某种陌生的感觉在周身游走。

终于,在陆菲菲泄了身嘤嘤告饶,皇帝也稍作休息之时,岛津佐惠如梦初醒,悄悄移动脚步,一步一步往帐口挪动。

她虽明知道逃出了这个营帐也没用,想逃出庞大的军营简直难如登天,不过好歹要试一试,总好过坐以待毙。

床上一男二女沉浸在激情之中,完全无暇注意岛津佐惠。她悄悄挪动,成功接近帐口,心中大喜,转过身朝帐外逃去……

便在此时,后面响起一阵哈哈大笑,紧跟着身后风声飒响,她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压来。可怜的扶桑贵族小姐又被扑倒在地上,浓郁的男子气息将他包围,身上之人正是赤身裸体的皇帝。

萧若哈哈大笑声中,三下两下扒光她的衣服。

很快她也一丝不挂,珍藏了二十载的宝贵身体暴露在敌国皇帝面前,她羞忿得几欲死去。

岛津佐惠一双修长诱人的美腿被强行扳开,“啊!!……”惨呼声中,巨物悍然破体而入,直达娇躯至深处……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5章 超级大垃圾箱

春宵苦短,雄**唱晓,狂欢的一夜不觉过去。萧若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内息充盈,体内真气随意而动,游走四肢百骸,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道。

昨晚一口气采补了三名上品美女的处子元,他的如意神功又更上一层楼,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而三位美人被他摧残得够呛,娇慵的玉体横陈在床上。但见床单上落红片片,有如桃花盛开,象征着三位美人一夜之间,由少女变成了女人。

陆菲菲深深爱着他,甘愿为他奉献出一切;阮江燕嫁入皇已久,早就期待着这么一天,都婉转承欢,含羞配合。皇帝也万般温柔,加意体贴。男女极尽欢愉。

只有岛津佐惠不情愿,是被皇帝强迫的,愣是霸王硬上弓占有了她珍贵的身体,她不但娇躯被他玩弄,尊严也被他践踏。更可恶的是,皇帝对她们两人那么温柔体贴,偏偏对她绝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在她娇嫩的胴体上任意驰骋,疯狂发泄,直把初开苞的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第二天早上连床都下不了。

陆阮二女见皇帝起床,便也双双下床侍候他更衣。她们两人下体受创不轻,都行动不便,阮江燕羞红满面,陆菲菲含羞轻嗔,不过努力克制羞赧,在他身旁尽心的服侍他穿衣,活像两个体贴入微的小媳妇。

萧若神采飞扬,与她们两人谈谈笑笑,打情骂俏。时不时趁机揩揩油,温存一番,惹得二美娇嗔连连。真个道不尽的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只有岛津佐惠一人还在床上,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一来她昨晚下体受创甚巨,难以下床;再一个,以她地身份处境,下得了床也不可能上前服侍,恨他还来不及呢!

萧若也不理会她,在陆阮二女的尽心服侍下穿带整齐。梳洗妥当,出去前还一人亲了一下。在二女娇嗔不依中朝帐外走去。

岛津佐惠倍受冷落,芳心好不怨幽。按理说她是被皇帝强暴的,恨他恨得要死,他不来骚扰自己,那简直要谢天谢地了。可是她自己也不知怎地,口酸酸的,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突然间,风声骤起。正要出门的皇帝转身冲了回来,来到床前,俯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柔声道:“你也乖乖的,等朕回来。嗯!”

岛津佐惠心弦一阵阵颤动,芳心大乱,也不知怎地。竟配合的“哦”了一声,她恨得直想咬自己地舌头。

直到皇帝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岛津佐惠才想起来,这强暴了自己的男人又来轻薄,依着自己平日地子,应该狠狠一耳光抽过去才对。她越来越瞧不起自己了。

萧若满面春风来到御帐外,下令全军将士准备进攻,同时派传令兵分赴各处扶桑诸藩军营,命令所有大名率兵去京都城外集结,协同天朝大军进攻。

现今局势已然明朗,扶桑各地大名灭的灭、降地降,京都附近再也找不到一支效忠幕府的兵马。扶桑各地由诸多大名统领,他们的降服,意味着扶桑国各地已归顺于天朝,局势骤然为之一变,京都竟尔成了一座孤城。

城外天朝军加上扶桑众大名的军队,总共将近三十万大军,营帐遍布方圆百里,将京都围得水泄不通。而京都城内的守军只有最后的五万人,已经不可能再有援军到来,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城内幕府将军扬言要与天朝军玉石俱焚,拼到最后一个人。并近乎疯狂的将京都所有居民都动员了起来,狂妄地叫嚣要来个“百万玉碎”。

“‘百万玉碎,?哼哼!”萧若为之冷笑不已,“城内守军居民加在一起,顶多也就五六十万人,哪来的百万?既然倭人想玉碎,那朕就成全他们!”

萧若很了解倭人的民族格,历史上二战尾声时,一败涂地的日本人也歇斯底里的叫嚣要拼到最后一人,要“一亿玉碎”,搞得很悲壮的样子,哪晓得到最后,美军还没在本土大举登陆,日本人就投降了,想“碎”地“一亿玉”最终还是选择了苟且偷生。

萧若统率三十万大军,在京都城外四面列阵。但见万头簇动,密密麻麻,黑压压的无边弗际,覆盖整个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京都城墙上倭人守军看得心惊跳,手足冰冷,绝望之情在每一个人心中漫延。

忽然,三十万人高举兵器齐声大呼:“万岁!”“万岁!”“万岁……”一声声惊天动地,巨大的声浪似乎要将整个城池掀翻。

城墙上守军士兵一个二个心旌动摇,面无人色。气势已被对方完全压倒。

萧若率三十万人在京都四面列阵,是为了展示实力,打击守军地抵抗意志,目的达到后,便下令大部分士兵收队回营,然后所有大推上前。

针对目前局面,他制定了完善的进攻计划。第一步,先用大轰击城墙。

远征带的一百五十多门大,前几日被赤焰魔君毁了好几门,不过后来中土京城军备部新铸造好的三十多门大也调了来,目前总数达到一百八十余门之多,并且积累了足够多的火药弹。

一百八十门威力强大的大,部署在京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向京都城墙轰击。轰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硝烟滚滚,地动山摇。京都各段城墙随之产生一阵阵崩裂声,好似临死前的哀鸣。

这一轰,就足足轰了三天三夜,半刻不停,一接着一疯狂轰击,大都损坏了二十多门。

京都四面城墙已全部轰毁,坍塌,成了一大堆乱石,京都就此失去了城墙的保护,直接暴露在大地上。同时,经过三天三夜毫不停顿的轰击,城内军民也到了崩溃的边缘,长时间神紧绷,而且没办法休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在大空前强度的猛烈轰击之下,京都城墙只支撑了一天多一点,就轰然倒下,成了一堆沙石,接下来的时间里,火轰击的主要是城池外围的房屋。

扶桑人的房屋基本上都是木制,一能轰个对穿,在长时间猛烈的火轰击之下,一排排房屋被轰成渣,军民伤亡惨重,守军已经不知道该在哪里布防了。

京都军民的噩梦还远不止此,更可怕的是火在城内引发的大火。木制结构的房屋最怕遇上火灾,一旦火势漫延,后果将是灾难的。并且在连续不断的击下,城内倭人救火工作往往得付出巨大的牺牲,而且效率很低。

萧若敏锐的发现了京都这一弱点,下令将扶桑大名的投石机拖来,在投掷的石块上倒上油,点上火,然后发,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飞进城里。终于使火势全面失控,大火漫延到全城,吞噬了一片又一片房屋,不知多少人无家可观,城内民众哀鸿遍野,有若人间地狱。

噩梦般的三天之后,等到城内军民终于控制住了火势,昔日号称扶桑最繁华的京都已是满目废墟,四处瓦砾焦木,在城外远远望过去,就像一个空前绝后的巨大垃圾箱。

进行了长达三天的火准备,该摧毁的都摧毁了,接下来,最后的全面进攻正式开幕。

惨烈的巷战是无可避免的。萧若命令归顺的扶桑大名先发动进攻,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他亲自制定了具体进攻方案,各家大名的兵马轮流上阵,打了一阵就可以下来休息。从京都东南西北四面同时发动进攻,实力强大的大名一家负责进攻一面,实力较的大名则四五家联合向一面进攻。

当日,全面进攻开始。

十几家大名的兵马从四个方向进攻京都。各家大名急于在新主子面前表现,无不拿出十二分神,尽力督促手下进攻。

而城内守军生死悠关,也背水一战,疯狂抵抗。

进攻方与防守方逐条街道逐条街道的争夺,逐间房屋逐间房屋的拼杀,一时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双方都死伤惨重。

一个白天打下来,进攻大名的兵马伤亡近万,守军一方也付出了差不多的伤亡。

幕府将军简直绝望了,这么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真得玉石俱焚了。

萧若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命令进攻的兵马退下来休整,点亮火把继续进行夜战,派新的一拨大名兵马上阵…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6章 平倭之战最后的大总攻

萧若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命令进攻的兵马退下来休整,点亮火把继续进行夜战,派新的一拨大名兵马上阵……

杀戮在深夜中持续进行,浴血奋战了整个白天疲力竭的守城军民,只得又重新投入到战斗当中。

月色晦涩,暮霭凄迷。但见沉沉夜幕之下,双方人在半废墟的城内殊死搏杀,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有若人间地狱,整个城池找不到一块安宁的地方。

天朝方不计损失没日没夜的进攻,给京都军民以极大的心理震撼,加上进攻军队并非天朝人,而是他们扶桑人,更令守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再乐观的人到这时候,也彻底绝望了,末日将很快来临,绝无侥幸。

在进攻方持续不断的猛攻下,京都军民每时每刻都身陷战场中,完全得不到休息,他们与天朝方不同,进攻方可以轮换作战,每一拨兵马都是养蓄锐的生力军。而他们即使能在城内找到尚算安全的地方,在四面八方都是杀喊厮杀声的环境下,也很难获得真正的休息,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奋战。

扶桑人格中普遍有残忍无情的一面,众大名对底下士兵的生死基本上无动于衷,若能用卑贱士兵的命选取自身的荣华富贵,对他们来说,是很合算的买卖,一点都不心痛,神抖擞率本部兵马投入到进攻当中。

大名们自己不心疼,萧若就更犯不着心疼了。打仗不可能不死人,与其死本族人。就不如让扶桑人自己先拼个你死我活。也给各家大名一个表现的机会,有功的战后论功行赏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惨烈地消耗战进行当中,萧若也同时发动强大的心理攻势,派一批大嗓门的士兵朝城内不停的喊话,放下武器投降的人可以免除一死,否则只有给幕府将军陪葬!并宣布天朝天子的占领政策,凡归顺者即为天朝子民,与中土内地的百姓一视同仁。然后描述天朝统治之下的地区太平安乐的情形……

以此打击城内军民的抵抗意志,动摇其心理,削弱敌人拼死一战地决心。

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萧若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下令鸣金收兵。将进攻部队撤回来。朝城内扬声说道不想死的可以出来了,不管是谁。出来地人一律优待,皇帝保证其安全……否则,下一拨攻势将更为猛烈。

生与死两条路摆在城内军民面前,由他们选择。

喘息中的守军士兵面面相觑,若说一点都不心动,那是骗人地。

终于,城内一群妇女牵着孩子冲了出来。向天朝军乞求饶命。并不是每一个倭人都甘愿为幕府“玉碎”,尤其与战争无关的女人和孩子。

萧若命后勤人员拿来热腾腾的饭菜,招待这些妇女孩子吃了一顿饱的,然后让人带他们去后方安全地带遣散,他们完全自由了。

这些捡回一条命的妇女孩子感激涕零,对皇帝再三磕头谢恩。临走前朝城内悲声叫唤,叫他们的丈夫(父亲)也出来……

这一幕,在守城军民中造成不小的冲击。幕府将军以下地各级将官则大声喝叱。

不过萧若已不给他们犹豫的时间,手臂一挥而下,又一拨生力军压上,从四面八方猛攻城池。杀喊声再度响成一片。

也不知是否因为守城军民的军心已然动摇,这一回他们的抵抗明显有所减弱,已不像白天一样玩命厮杀,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

打了半个时辰之后,萧若再度下令鸣金收兵。这一回不待喊话,就见不计其数的老人妇女孩子从城里各处跑出来,紧随撤下来的兵马逃出城来,城内守军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这些老弱妇孺蓬头垢面,身上尽是血污,哭哭啼啼地,凄惨万状,一齐跪倒在皇帝面前,五体贴地,乞求活命。其中还有几个倭人壮丁,估计是开小差的守城军民,神情惊惧不安。

萧若表示欢迎,吩咐照样招待他们一顿饱饭,然后将他们带到安全处遣散。

这些人喜极之下泣不成声,临去前朝城内大声呼唤各自的亲人,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就有活命,就有自由,就从此是皇帝地子民,而在城里只有死路一条……

城内人心大乱,不少妇女老人孩子……外带男子也一窝蜂朝城外跑。

幕府的死忠派将官大惊失色,发狂似的率士兵在后面追杀,挥刀乱砍乱杀。倭人凶大发时,杀自己人也毫不手软。

“嗖嗖嗖嗖”,乱矢穿空,惨呼声大作。跳出掩体的守军成了护国弩的最好目标,在大批弩手的准击下,追杀的守军抛下一大片尸体,又退了回去。

逃出来的这批倭人照样得到优待。而后萧若一声令下,下一拨攻势正式展开。城内守军的噩梦永无休止……

就这么打半个时辰停一下,接受一批降者,再打半个时辰,再接受一批降者……对于城内军民来说,一面是必定会战死的战局,一面却是能安全的活下来,成为天朝子民,这种选择简直太残酷了,他们的“玉碎”心理不断受到冲击,不断动摇……

幕府将军完全一筹莫展,尽最大可能向军民灌输“玉碎”的思想,无奈收效甚微。尤其是天朝军打一阵,又停一阵,这简直……简直太险了!要是一直打下去,或许底下士兵杀红了眼,就感觉不到恐惧,也没工夫考虑其他,偏偏打两下子,又停下来,把一条活路摆在神松懈下来的士兵们面前,然后继续开打……这么来回折腾,意志再坚定的人,也要出问题。

其结果是逃出来投降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时,以老弱妇孺为主,渐渐的青壮年男子也加入到逃跑的人群当中。

整整一夜打下来,城内军民又伤亡了万余人,进攻方大名的兵马伤亡稍小,而且伤者大多得到了妥善的医治。

倒是逃出城来的倭人多达两万多人,远远超过守城军伤亡人数,并且有迅速攀升的趋势,这对城内守军的士气是一个沉重打击。

天朝军一方将领和大名都大为振奋,看来敌人败局已定了。

萧若继续双管齐下,一面猛攻城池,一面进行心理战。一直持续了四天。

这四天里,幕府将军由“百万玉碎”,变成“十万玉碎”,再变成“两万玉碎”……京都城内数十万居民先后投降了天朝军,他的五万正规军也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只剩了一万来人,兀自在苦苦支撑。

而且经过四天的逐步推进,战线不断朝里收缩,天朝军占领了京都绝大部分地方,已将最后这些人压缩在了塔楼天守阁一带,彻底陷入了绝境。

这一日早晨,萧若正要下达最后总攻的命令,正在这关键时刻,海上局势出现变故。

传令兵传来阮飞龙的紧急军情,孙瀚的海寇大军已公然撕毁盟约,封锁大阪湾一带海域,狂妄的叫嚣若皇帝想回到中土,那么就得将整个扶桑国四岛交结孙瀚,否则,他的海军就封锁海面,切断朝廷远征军和中土的联系,皇帝休想回到中土。

这个消息一出,三军将士无不惊怒交加,大骂孙瀚狗贼不是东西。秦义大声道:“皇上,别看孙瀚的战船多,要封锁整个海面本不可能,我们只要分散船只,找准机会,避开他们的巡逻战船,就能渡海回中土了!”

萧若沉吟一番,淡淡道:“孙瀚此贼绝非等闲之辈,或许正希望我们这么做!”

众将面面相觑,一时俱都不解。

“扶桑乃是岛国,我们如若就这么悄悄渡海回中土,扶桑四岛就等于让给孙瀚了。他轻易得到扶桑国后,多半会上表称臣,言辞谦卑,给朝廷一个台阶下。届时,面对即成的事实,再劳师远征得不偿失,朝廷权衡利弊,最终很可能默认此事。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扶桑,到头来却便宜了孙瀚!”

众将恍然大悟,姓孙的贼头好不毒狡诈,称霸东海果然不是侥幸,这样的话事情倒难办了。

萧若拍案而起,派人给海上的阮飞龙传达圣谕,命他率远征海军与孙瀚的海寇军决战……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7章 巅峰对决

萧若拍案而起,派人给海上的阮飞龙传达圣谕,命他率远征海军与孙瀚的海寇军决战……

众将听了,难免觉得此举似乎过于冒险,裴剑小心翼翼道:“启禀皇上,孙瀚这支海寇势力称霸东南海域不下数百年,基异常深厚,海寇都是终日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舰队实力明显要强于扶桑海军……而我朝远征海军只有一百多艘战船,虽说其中有十艘火战船,敌我悬殊也未免大了点。还请皇上三思!”

“不用再三思了,朕对阮飞龙有信心!”萧若大袖一挥,拿定主意,只要阮飞龙认真研读了他传授的海上战心得,这一仗完全可以打,纵然不大获全胜,也应该不至于会输。

“众将听令,率部进攻!今日是与倭人最后一战,务必全力以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座众将轰然领命,既然皇帝决定了,他们也不再多说。随皇帝鱼贯走出议事大帐,率军进攻。

战鼓隆隆,号角声四起。旌旗猎猎招展,铁甲映日生辉。天朝与扶桑诸藩二十多万大军,布满废墟般的京都,将残存的敌人重重包围在天守阁一带,最后的总攻即将展开。

阁上阁下的幕府士兵面对这般阵势,无不面如死灰,直冒冷汗,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绝对撑不过今日了,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御林军将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皇帝,策马来到军阵之前。

整个京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敌我双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皇帝骑在汗血宝马上。身着轩辕战甲,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映着烈日灼灼夺目,恍如天神,令人不可直视。

萧若马鞭遥指高大壮丽地天守阁,清声朗朗道:“扶桑天皇和幕府将军听着,令尔等速速投降!朕以仁义治天下,不屠戮亡国之君,你们若及时率众乞降。朕开恩封你们为公爵,迁居我朝京城。永世不加迫害;如若执迷不悟,天师一至。玉石俱焚,那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充沛有力的话语以无上内力送出,响彻整个京都。天朝方二十多万将士听得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响应,“速速投降!”“速速投降……”之声连绵不绝,声浪扑天盖地。

最后的万余幕府士兵心旌动摇,肝胆俱裂。双手冷汗淋漓,几乎握不住兵器。

天守阁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城池中的塔楼在扶桑称为天守阁,即是城主的居所,也可以作为军事要塞,类似于中土城池的内城。京都的天守阁是整个扶桑最高大宏伟的。高耸入云,极为壮观,同时也非常易守难攻。扶桑天皇和幕府将军一定就藏在里面。

阁上迟迟未有答复。萧若英眉一挑,手中长鞭直指天守阁,“进攻!”

‘时,杀喊声大作,全军将士争先恐后冲杀上去,势不可挡,敌人天守阁下的防线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忽然,天守阁上火焰腾起,整个熊熊燃烧起来,赤红色火焰将巍峨壮丽地塔楼吞没,黑烟滚滚,热浪逼人。天守阁上的幕府士兵惊恐万状,不断有人惨叫着跳了下来,摔得筋断骨折。

“有人**了!”城内所有人很自然生出这一念头,敌我双方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战斗,齐刷刷抬头,望着象征扶桑统治权的天守阁沐浴在烈火当中,一时间感受各异。

天朝军几位将领喜道:“恭喜皇上,也不知是倭人天皇还是幕府将军在塔楼上放火**,想来他们自知败局已定,又不愿乞降,就干脆在楼上**而死,跟我们地商纣王一样!”

周围将士们纷纷称是,喜动颜色,他们不大搞得清扶桑究竟是天皇统治还是幕府将军统治,反正他们一旦在塔中**,平倭战争基本上就结束了。

只有萧若沉默不语,一瞬也不瞬望着天守阁,面上似乎有忧色。令四周将士好生不解。

“哈哈哈哈……”忽然,一阵惊雷般的狂笑在天守阁内响起,紧跟着轰隆一声巨响,砖石飞溅,天守阁四楼东侧墙壁粉碎,一团巨大的火光飞了出来,直冲进攻方军阵扑下。狂笑声正是这团火焰中发出。

众人大骇,凝目望去,只见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隐隐有人形,却是个身量高大的老者,衣襟须发在火焰中狂舞,诡异莫名的赤焰遍布周身,仰天狂笑,有如地狱魔神降世。

萧若目光一凝,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魔教教主赤焰魔君,“靠!他还是不是人?!”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呼呼声中,一团火焰的赤焰魔君扑至北条家士兵头顶。士兵们无不骇然失色,纷纷以长枪往上捅。

哈哈狂笑声里,赤焰魔君右手一挥,一团诡异莫名地火焰轰下。

火焰在下方士兵面前炸开,顷刻间将十余个士兵吞没……凄厉的惨叫声中,转眼就烧死在当场,成了一具具焦尸,触目惊心。

进攻方将士顿时一阵骚动,在将领大名的命令下一齐杀向敌人。

赤焰魔君在火焰中如入魔狂,狂大发,双掌连连挥出,火焰横飞,一团团轰入人群中。顿时哀号声大作,死伤狼籍,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清叱之声连响,四道人影以惊世骇俗的轻功跃过众人头顶,各出绝招攻向赤焰魔君,正是仅存的四位名门正派掌门。

火焰中地赤焰魔君哈哈狂笑不绝,一团团火焰挥出,令四大掌门慌不迭闪避。

青城派掌门秋槐看准一个破绽,步法轻点,如风揉身直进,右手紧握成拳,一拳狠狠击在赤焰魔君背部。

青城派拳法内劲号称武林一绝,秋槐身为一代宗师,这一拳足有开山裂石之威。

却不料,噗的一声闷响,如击败革,敌人晃也没晃一下。

秋槐一呆,暗叫不妙,正想抽身而退,就见赤焰魔君转身扑了过来,抱住了他。

红彤彤的炎焰吞没了他,就听见皮吱吱作响,秋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在火焰中抽搐挣扎,惨绝人寰。

待赤焰魔君放开时,秋槐整个人烤成了一团黑乎乎的焦炭,不成人形,只不过他内功深,一时还没有断气,在地上手脚兀自痉挛抽搐。

其余三大掌门无不面色大变,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赤焰魔君挟着火焰纵身跃起,扑入人群中,嘶声厉呼:“皇帝小儿!皇帝小儿你在哪?给老夫出来!!”说时,口中喷出一股股烈焰,周围士兵一片鬼哭神嚎,烈焰漫延开来。

赤焰魔君纵身腾起,跃至半空中,烈焰焚天,赤红的虎目鸟瞰俯视四方,发现皇帝銮驾所在,哈哈狂笑声中径直扑将过去。

弓弦响处,一道目力几难捕捉的金光电闪而至。

赤焰魔君暴喝一声,左掌急挥,呼的一团火焰迎将上去。

不料火焰被金光穿透,半点也阻止不了金光来势,继续闪电般来。赤焰魔君惊“咦”了一声,在半空中难以置信的平移身形,躲开了这惊世一箭。

“皇帝小儿,拿命来!!”熊熊烈火居高临下飞扑而至,直有横扫一切的威势。皇帝周围的御林军护卫乱作一团,都想用自己的身体为皇帝挡住敌人,可是却跃不到那么高。

萧若右手飞快夺过身旁一个护卫的亮银枪,清啸声里,在马背上一跃而起,直跃在半空三四丈之高,迎着敌人,亮银枪闪电般攻出,正刺中敌人口。

萧若浑身真气流转,鼓荡如沸,银枪持续施力,将赤焰魔君整个身躯都挑得朝后飞去,萧若右手紧握银枪,一身功力施展到极至,在半空中挑着敌人飞快前移。

下面二十多万士兵看得叹为观止,想帮忙却帮不上。

“砰”的一声巨响,赤焰魔君身体背部撞上天守阁的塔壁,砖瓦扑簌簌坠落下去。两人就这么定在半空。

武林中虽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硬功,然而以萧若今时的内功修为,便是练到十二成的金钟罩铁布衫,一枪下去,也能扎个对穿,可是却无论如何刺不进赤焰魔君体内。与他靠得近了,只觉热浪炙人,好不难受。

赤焰魔君仰天哈哈哈哈狂笑不已,声震长天。

萧若听他笑声有异,猛然发觉手中银枪竟从扎在他口的枪尖开始,逐步逐步的消融过来……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8章 平定扶桑,千秋功业

萧若听他笑声有异,猛然发觉手中银枪竟从扎在他口的枪尖开始,逐步逐步的消融过来……

萧若应变极快,一抖手扔掉半融的银枪。双臂望上一振,身形大鹏展翅般掠起,闪开赤焰魔君双掌横扫一击。

他半空中一个筋斗,踏空飘移,稳稳落在天守阁的屋檐上,姿势充满美感。

整个天守阁在熊熊燃烧,萧若衣袂狂舞,长发飞扬,左手拿着日神弓,右手飞快自箭壶中抽出一支黄金箭,以令人难以想像的速度搭箭上弦,清喝声中,一道金光电附在塔壁上的赤焰魔君。

金光一闪而至,赤焰魔君身在半空,不易借力,眼看就躲不开了,他暴吼一声,双掌齐出,竟于间不容发之际将金光夹在掌心,两手发力,将黄金箭生生扭成了圆环,随手扔掉。他哇哇大叫着,挟着熊熊烈焰扑向皇帝。

“砰”的一声巨响,瓦砾飞溅,萧若所站立的屋檐整个被赤焰魔君击断,所幸萧若身法如风,已先一步掠开。

底下数十万人抬头仰望着这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当世两大绝顶强者的身手一般人本看不清,只见两道人影在燃烧的塔楼间追逐打斗,时分时合,罡风激荡,烈焰飞舞,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所有人无不心摇神驰,心中暗暗祈祷,整个京都陷入一阵异样的死寂当中,只闻天守阁“哔哔叭叭”的燃烧声,和两大超级高手激烈地打斗声。

忽然。两人翻翻打打着进了天守阁内,连续不断的激战声从里面传出来,惊心动魄。

仅存的三位掌门:少林寺方丈明藏、武当派掌教清玄子、峨嵋派掌门冷云相互飞快对视一眼,当下一齐展动身法,风驰电掣扑入天守阁内。明知不敌,也要去助皇帝一臂之力。

却不曾想,三位掌门进得快,出得也快。乒乒砰砰之声连响,三大掌门的身躯撞破塔壁飞了出来,摔倒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来,一个二个头发眉毛都烧焦了。受伤不轻。

此时,天守阁内剑气纵横。打得更为激烈。两人盘旋直上,从第三层打到第四层,再到第五层、第六层……猛听轰隆一声巨响,砖石飞溅中,两人冲破天守阁的塔顶,双双跃身而出,人影乍分。分别立于塔顶一侧。

底下数十万人看得叹为观止,轰然为皇帝助起威来。数十万人的高呼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萧若左手跨弓,右手持剑,昂然卓立,神威凛凛。犹如天神降世。

他手中长剑是武当掌教清玄子所用的真武宝剑,清玄子适才被赤焰魔君打出去后,宝剑由萧若接过。这柄真武宝剑乃武当镇山之宝。比萧若原先所使的天子佩剑也不遑多让。

两大绝世高手遥遥对峙,气息凝重无比。

萧若耳聪目明,站在这高高塔顶,依稀可见西南方地平线尽处浓烟滚滚,隐隐可以听到火轰击声。

“看来阮飞龙所率的海军已与孙瀚的海寇军打起来了。”萧若面色镇定如恒。

对面赤焰魔君上前一步,通红地虎目死死盯着他,喝道:“小子,你原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帝!这大好江山分我一半,老夫饶你一命!”他很清楚萧若地底细。

“你听听……”萧若双目微闭,手臂张开,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笑意,“你听听将士们发自内心地欢呼声,谁敢说朕不是真的皇帝!朕可以告诉你,中华数千年历史,像朕这么得民心的皇帝,屈指可数!”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古老谚语,在任何时代都是真理。

赤焰魔君恼羞成怒,“那就去死吧!”挟着一团烈焰扑向萧若。

萧若手中剑芒大张,破空哧哧作响,手腕一震处,霎时剑气纵横,银电横空如匹练,变幻无方,与赤焰魔君战在一处。

转眼二十多回合过去,忽然,喀喇喀喇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响起,天守阁摇摇欲坠。天守阁中部原本就烧得最厉害,后来在激战中不少支撑的柱子墙壁都遭到损毁,现在烧到这份上,天守阁已出现从中部倾塌下去的迹象。

底下数十万将士一片惊呼,两大绝世高手依旧在塔顶舍生忘死的搏斗着。

萧若一招出剑时忽然宝剑离手,朝赤焰魔君掷去,同时自肩后箭壶内闪电般抽出三支黄金箭,“嗖嗖嗖”连珠向敌人。

弓弦响处,三道金光闪电一般至,加上掷来地宝剑,饶是赤焰魔君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应付。

他拼尽全力,才闪开宝剑,双手各接住一支黄金箭,终于还是被一道金光穿透大腿。他仰天悲嗥,声震九天。

空的宝剑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盘旋着飞了回来,萧若伸手接住,身法施展到极至,一面应付赤焰魔君,一面迅速下塔。翩若惊鸿的身形在檐宇间腾跃起伏。

两人相距稍远时,萧若便将宝剑郑向空中,弯弓搭箭,向敌人。

然而赤焰魔君全力提防皇帝的弓箭,黄金箭虽强劲绝伦、快如闪电,再想伤到他十分困难。

两人身法迅疾如风,不多时便一路打在塔下,兀自剑光席卷,劲风呼啸,打得难解难分。

两人身形交错之际,萧若右手松开宝剑,伸到肩后去抽箭……却不料,了个空,黄金箭已然告罄。

赤焰魔君见状,洪声哈哈狂笑不已,“皇帝小儿,你没箭了吧?看你还拿什么!”

萧若面色沉静若水。空着的右手照样拉开弓弦,拉到一半时赤焰魔君已攻了过来,他只得松开弓弦,接回宝剑,又与他战在一处。

头顶上方砖瓦断木扑簌簌坠落下来,火焰中的天守阁发生剧烈倾斜,摇摇欲坠,而决战中地两大绝世高手浑然不觉。远处士兵发出一片失惊大呼声……

呼声未了,天守阁上半部分终于倾坠下来,“呼呼”声里。直有泰山压顶之势。

“皇上当心!!”

“天哪,塔楼塌下来了!!”

“皇上快闪开……”

萧若恍若未闻。咬紧牙关,剑光如雪。猛攻赤焰魔君……终于,武当镇山之宝的真武剑也被敌人震得寸寸碎裂……

劲风压顶,一座小山似的巨大塔楼猛然坠地,将两人身形吞没,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尘土溅起半天高。

在场所有将士惊呆了,表情不约而同凝固在那一(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

瞬间。无边地悲痛填满心,有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只有极个别高手看清塔楼坠下的一刹那,有道轻烟般的人影飞跃而出。待尘烟略散,将士们看清坠落塔楼不远处一个身着金甲的身影时,呆了一呆,旋即纵声欢呼。也不知多少人当场喜极而泣。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中,忽然,摔成半毁的塔楼晃动了一下。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那魔头还没死?!”

“他他、他还活着……”

“真是老妖怪!”

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吼冲天而起,半毁地塔楼晃动着升离了地面,底下一个浑身血污的老头双臂高举,硬是将小山般地塔楼举了起来。

城内全体士兵看得眼睛都快暴突出来,如置身梦中,不少人吓得摔倒在地上,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

就在这时,小山似的塔楼动了,赤焰魔君举着塔楼冲向皇帝,面目狰狞,几无人的气息。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皇帝一脚前一脚后,弓步下蹲,缓缓弯弓搭箭,瞄准冲来的赤焰魔君,开弓如满月……

皇帝的神奇箭法,将士们都是极有信心的,正要松一口气……猛然看清弓上本就没有箭,皇帝竟是在拉空弓!

“皇上,你没上箭!”

“不要啊!皇上快闪开……”

“皇上快躲!”

众将士简直要抓狂了,那老魔头又不是惊弓之鸟,怎么可能被空弓吓到?!他们听到老魔头低沉地狞笑声,心都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弓弦响处,赤焰魔君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瞳孔急遽扩大,一缕无形有质的锐风疾袭而至,有如箭矢……

血光乍现,赤焰魔君脚步停下,咽喉处赫然出现一个血洞,由前至后,被了个对穿。

赤焰魔君颤巍巍僵立当场,摇摇欲坠,面色反而松驰下来,嘴唇开阖,艰难地发出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坐天下,而老夫不行?”

萧若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一人听得清的声音道:“因为你选错了时候,逆天而行究竟没有好结果。若是那短命小子姬煌在当皇帝,你或许真有可能君临天下,唉……”末了,深深一叹,发乎内心。

赤焰魔君面上掠过一丝欣慰之色,再也支持不住,小山似的塔楼压将下来,把他压得粉身碎骨。

雷鸣般的欢呼声这才响起,“万岁“万岁”之声连绵不绝,震动大地,响遏行云。

忽然,两个扶桑人鬼鬼祟祟也不知从哪溜出来,他们地衣着发式迥异于寻常扶桑人,神情惊惧难言,蹬蹬蹬跑到皇帝面前,扑通一声翻身跪倒,拼命磕头不已,咚咚咚,个个货真价实。

这两人一跪,天守阁附近最后负隅顽抗的全体幕府士兵也哗啦啦跪倒。天朝方众将士迅速安静了下来,大名们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古怪。

萧若扫了面前这两扶桑人一眼,微微冷吭一声,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面容清瘦的扶桑人又磕了个头,恭声道:“朕……噢不!罪臣乃是扶桑国地天皇,乞求皇上饶命!”

另一个中年扶桑人也顿首道:“罪臣是扶桑国幕府大将军,请皇上开恩。”

一个天皇,一个幕府将军,扶桑的最高统治者就是这两人了。他们的一跪,意味着扶桑国无条件投降。

扶桑诸藩的士兵们看见这一幕,心底里不是很好受。幕府将军还罢了,而天皇在所有扶桑人心目中,却并非凡人,而是神,活着的神!如今神也向他人下跪乞命,让在场扶桑人不大接受得了。

不过再转念一想,他们的天皇是神,那么更高贵的天朝皇帝自然也是神了,神向更强大的神跪拜,也理所当然。这么一想,他们心里也就坦坦然了,对天朝皇帝越发敬畏,不自觉的也纷纷跪倒于地。

萧若心大畅,这个历史上给了中华民族极大创伤与耻辱的民族,现在就臣服在自己面前,他们的最高统治者匍匐在自己脚下。历史上的悲剧已经不可能发生了!

萧若本想狠狠折辱一下这两个扶桑统治者,再一转念,现在的扶桑人和中华民族没那么大仇恨,征服了也就是了,再折辱不免有损泱泱大国气度。

当下,宣布将整个扶桑国并入天朝,扶桑原本的制度、风俗、语言、文化一并废除,一切照搬中土的。扶桑天皇和幕府将军封为公,迁居中土京城,未奉诏,终生不得离京。

扶桑天皇和幕府将军大声谢恩不已,泣涕交流。

至此,东海扶桑国不复存在,与高丽一起并入天朝版图……

第十一卷东瀛风云 第49章不枉男儿世间走一遭(大结局)

当天夜里,捷报传来,阮飞龙率领的朝廷远征海军大败海寇,击沉、俘获敌船千余艘,罪魁祸首何见潮被当场轰杀,孙瀚吓得魂飞天外,带着一部分船只逃回了南洋。

不过朝廷海军也损失不小,十几艘大型战船被打沉,三艘火战船负伤,其中一艘遭遇接舷战,险些被海寇俘获,幸亏船上官兵浴血奋战,才杀退了敌人。可见战况之激烈。

萧若龙颜大悦,大大嘉奖了阮飞龙和全体海军将士。

京都陷落后,扶桑幕府政权的全部家当——上百万两金银落入了天朝军手中,萧若大笔一挥,十分慷慨的全部犒赏给陆军将士、海军将士、以及有功劳的大名。

扶桑国平定,孙瀚海寇夹着尾巴逃回老家,再没有任何敌对势力。萧若有一件事没忘了做,就是像吞并高丽一样,收两三个扶桑女子并册立名位,以便削弱扶桑人的反抗心理。

扶桑贵族女子是现成的,北条美奈子和岛津佐惠就是,萧若本想册立北条美奈子为妃,考虑到她毕竟是嫁过人的,进皇还问题不大,立为身份尊贵的皇妃,只怕会惹天下臣民议论。

仔细思量之后,决定册立岛津佐惠为妃,北条美奈子和齐木灵子为贵人。

北条美奈子和齐木灵子原本就要求不高,封为贵人已经大喜过望了。而岛津佐惠格虽强悍,也有一样好处,就是识时务。一切从现实出发,绝不背负没有意义的仇恨,既然事已至此,扶桑国都完全被征服了,她也就开始尽心尽意的服侍皇帝。

休整了半个月后,萧若留下五万兵镇守扶桑国,带其余地兵马返回中土,同行的,还有三十多家归顺的大名,他们也想去中土京城开开眼界。学习天朝的各个方面。

经过两个多月的水路和陆路行军,大军于中秋节后回到京城。举行了盛大的凯旋献俘仪式。京城民众听到消息,顿时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争相出城欢迎皇帝返京,万人空巷。

萧若这一去大半年,归心似箭,应付过了诸般繁琐仪式,便赶回皇,与众后妃和初生的两个儿女共享天伦之乐。

第二天,他巧妙从美人群中脱身出来。悄悄微服出,去王府探望了胡夫人和她产下的骨。

萧若宣布大赦天下,对有功将士论功行赏,赏赐一律从优。

皇帝御驾亲征大半年,一举平定了两个国家,其中高丽国还曾一度并入过天朝。而东海扶桑国是从古至今,从来没能征服过的,正可谓千古未有的功业。

朝廷文武百官和各地官员请皇帝登泰山封禅地奏章雪片般飞来。京城百姓也一再万人上书奏请。当今皇帝要不封禅,那历朝历代的皇帝还有哪个有资格?

萧若正在犹豫地当儿,南方边疆又传来捷报,天朝军大败安南王所率的倾国之兵,安南王被俘,安南人宣布投降。

南方战局中,柳长风负责统兵,贾续负责谋诡计。在贾续无所不用其极地离间计下,安南王连杀手下两名有能力的大将,弄得军中上下人心惶惶,最后被柳长风率兵大败,安南王自己也在乱军中被俘。安南国小民弱,大败之后已不可能翻盘,干脆举国投降。

萧若龙颜大悦,下令将安南王押解进京,还有大理段氏的王族也一并送到京城来。萧若照样会封他们为公,在京城赐他们一所宅子住,安度余生。

萧若下诏,将安南国与大理国并入天朝,置县驻兵。至此,这两块华夏故土也重回天朝怀抱。

朝野上下一片欢腾。萧若不再推迟,下旨礼部准备泰山封禅事宜。

月余之后,一切准备就绪,皇帝率领文武百官,中后妃,以及数万随从人等,浩浩荡荡出京,前往泰山。

沿途,附近老百姓蜂拥来参拜皇帝,然后自发的跟在队伍后面随行,致使队伍人数越来越多,盛况空前。

这一晚,在路上宿营时,一名太监来报有三个江湖女子想求见皇帝。

萧若心头一动,立刻前去接见。一见之下原来都是老相识:罗馨儿小妹妹,魔教教主首徒红衣女郎,三徒苗兮妍。

红衣女郎咯咯脆笑道:“听说你家房间多,我们三个飘泊江湖,正愁没地方住,不如你给我们也安排个住处怎样?”

……

萧若怀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御帐,忽见皇后正在呕吐,便关切的走上前,“皇后宝贝儿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皇后回过头来,秋波如水,满面又羞又喜之色。

萧若反应过来,一把抱住美若天仙的皇后,“哈哈哈……皇后又怀上了朕地龙子,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数日之后,队伍到达泰山。萧若一人独自登上泰山之巅,在传说能与天上神明对话的封禅台上默默祷告,立下誓言:要把这一生献给这个伟大的国度,献给普天下的黎民苍生……

萧若此后的人生确实这么做了,他不仅是皇帝,还是最伟大的指引者。

在他大力推动之下,一年当十年二十年来发展,带着整个帝国以惊人地速度前进。

此后数年间,在他的主持推动之下,全天下有智之士聚积京城,对华夏几千年来的技术积累进行全面整理、归纳、提练,学科理论逐渐产生,以数年时间,终于完成由技术到科学地伟大升华。

随后,萧若将初步的自然科学知识向全天下推广,而且定为科举考试必考内容。缩减传统四书五经的份额。使全天下每一个读书人都学习科学知识。思想启蒙运动也同时启动。

一旦开了头,科学技术就开始蓬勃发展,物理、数学、化学……等等科目地理论大厦完善建立起来。此后十余年间,在萧若指引下,各种发明层出不穷,不论是军用的,还是民用的,天朝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接下来的时代,是华夏的黄金时代。朝廷政治清明,盗贼不兴。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安定富足。生产力急剧提高,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商业交易空前繁荣。为朝廷提供巨额赋税的同时,资本主义萌芽也开始出现。

当火枪研制成功,并不断进行改良完善,大批量装备部队之后。萧若牛刀小试了一下,派遣两万锐火枪兵远征青藏高原。轻而易举将四分五裂的吐蕃势力打得俯首称臣,全土并入天朝。

北方也不用说,东北成功移民后。已像内地一样稳固。广袤无边的大草原大部分时期处于真空地带,有一年曾兴起一支强悍野蛮的游牧民族,以掠夺为生、以杀人为乐,祸害四方。

萧若闻迅,立刻派大军北征讨伐。

结果在天朝军机枪阵地和兵阵地地压倒火力面前,再强悍的游牧民族也只有被屠杀地份。一片一片被收割……最后没办法,这支游牧民族只有举族西迁,又去祸害倒霉的欧洲。

天朝周边扫平之后。领土面积全面超过历史上任何朝代,同时也很快达到古代帝国扩张地极限。然而帝国扩张有极限,科技发展却没有极限。

萧若一点都不着急,一步步指引科技的发展。当铁路、电报、轮船出现之后,又赋于了帝国全新的扩张力量,这回再没有极限,目标是全世界。

此后十年间,天朝的旗帜遍了全球每一个角落。强大的铁甲舰航遍各个大洋,现代化兵团一直打到欧洲。用坦克集群去蹂躏还处于中世纪的阿拉伯人和欧洲人。

狂热的伊斯兰教徒倒下了,再狂热地长矛也扎不穿坦克装甲,真主再大能也无法使那些钢铁怪兽停止前进;浑身厚重盔甲的欧洲重骑兵高呼着上帝之名与坦克对冲——当然,对冲仅仅是对他们来说,而对天朝军来说,只不过是前进途中顺便打靶而已,远处用主轰,近了拿机枪扫,轻松写意,欧洲人引以为豪的铁甲重骑兵,在他们面前简直成了纸糊的玩具。

从中土一直推到大西洋沿岸,天朝军所过之处,一个国家接着一个国家的投降,绝无半点抗拒余地。在那些国家的人眼里,天朝军士兵简直就是超人,想杀死一个人都千难万难。

而美洲与非洲地土著部落就不用提了,天朝军的征服对于他们来说,倒更像一种救赎,将他们从千万年不变的原始社会中解救出来。

不知不觉中,地球已被统一,成为了一个国家。

至于融合问题,对于天朝高度发达地文明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何况儒家文化原本就善于教化融合异民族。

征服地区的反抗越来越弱,二三十年后,不论是白人还是黑人,抑或其他地区的黄人,都渐渐忘却了故国,以身为天朝子民为荣。

正当中土民众为难以想像的成就而欢呼,视皇帝为神明的时候,皇帝又做了一件令民众意想不到的事情。

萧若一直有意促进资本主义的成长,当时机成熟之后,他开始着手制定宪法,组建内阁和国会,建立政党,实行君主立宪制。

天下民众一度不能理解,皇帝像神一样领导着他们,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为什么要改变?

只有萧若心里很清楚,从来就没有常盛不衰的帝国,天朝要摆脱盛衰循环,摆脱朝代更替的历史轮回,就只有实行君主立宪制。

在他强力推行下,政体最终成功转形,实现了历史的跨跃。

当君主立宪制完全成熟后,全天下民众也渐渐感觉到了这种制度的好处,只不过他们依旧依赖于皇帝,很多大事还是要由皇帝作主。算是实君立宪制。

整个国家突飞猛进,新生事物层出不穷,国力蒸蒸日上。

沧海桑田,时光匆匆易过。

不知不觉萧若在位八十余载,而今已然百岁高龄。他儿孙满堂,后代枝繁叶茂,已经抱了曾孙子,可以说是古往今来少有的福寿双全之人。

他内功修为已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虽百岁高龄,看起来仍像个中年人。天下无数民众甚至非理的认为他不会死。

这一日,是萧若百岁大寿,普天同庆,全世界不同民族、不同肤色、不同地域的几十亿人为他欢呼,“万岁”“万岁”之声响遍全球。

萧若在众多子孙陪同下,登上皇帝御用专机,在高空饱览他的大好河山,检阅他此生的功绩和贡献,然后,含笑驾崩……

对于他一生的丰功伟绩,任何谥号庙号都不足以形容万一,全天下臣民共同上了一个史上独一无二的尊号“神圣天子”,他是不容置疑的千古一帝,光芒盖过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帝王。与华夏始祖轩辕黄帝并列,永载史册,流芳万世,受代代后人无尽的敬仰与尊崇。

萧若去了,在他身后留下的,是一个空前繁荣空前强大的世界。全世界继续迅速发展,科技一日千里,人类新的时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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