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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处女》


楔子

「妈……妈……不要留下我……」

急诊室传来阵阵急切嘶哑吶喊声,声声催人心肝,让早已习惯面对生离死别的医生、护士闻之也不禁鼻酸。

殷华伤心哀绝哭倒在母亲瘦骨嶙峋渐渐失去体温的身上,忍不住的泪水不断涌出,她激动地将耳朵贴在母亲心脏部位,怎么也不相信最爱的亲人已经离开世间。

「妳说过舍不得我跟爸,为什么还要丢下我们?」

她不死心,用指腹按住母亲的颈动脉,却察觉不到一丝生命迹象。「嫣!殷华不准妳开这种玩笑,妳快张开眼睛让我看看……」

她哀动欲绝紧紧抓住母亲冰冷的手,悲伤的声音不断哭诉恳求。

「殷华,不要太伤心,伯母会舍不得……」

一名跟殷华较熟稔的护士湿了眼眶,哽咽地安慰她节哀顺变。

「妈,明天是母亲节,妳教我上哪儿找母亲,殷华会疯掉的!」

舍不得的心尚未准备好面对生死分离,殷华无法承受往后没有母亲的日子。

母亲从发病到身体受不住病魔折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四十五岁的生命就此香消玉殒,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调适,就得面对残酷的打击。

「殷华,妳并没有失去母亲,她现在健健康康活在妳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病痛了。」

护士拭去眼角滑出的泪滴,开导她面对失恃的脆弱心灵。

「活在心中……就再也触不着、摸不到了。」

她不是不知道死亡对母亲而言是一种肉体上的解脱,只是心中有太多的不舍,让她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过大的开门声惊动室内陷入哀伤的人——「殷华,孩子的妈,我借到钱了,我们有钱了……孩子的妈?不——」

急匆匆推门进入的殷明严正好看到挚爱的妻子被医护人员覆盖上白布,他一时无法接受事实,双腿虚软,颤抖地扶着门板支撑身体。

「她只是在睡觉,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她,她不能呼吸!」

他大跨一步,用力扯下白布,不相信爱妻就这么一声不响走了。「孩子的妈,快睁开眼睛,妳放心,我们再也不用担心钱了,我会请医生用最好的药医妳的病!孩子的妈,妳醒醒啊……」

妻子渐渐冰冷的脸颊让他心惊,他俯下身子,动作轻柔的紧紧抱住妻子,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爸,妈已经……」

哽咽的声音充满无限悲恸,殷华说不出母亲已经离开世间的事实。

「嘘!别吵,妳妈在睡觉。」

这副安详自在的容颜,伴着他度遇无数个无眠的夜晚。他已经看了几十年,怎会不知道她正在休息。

「爸,面对现实吧!妈妈已经不在了。」

殷华拉住父亲的手臂不断摇晃,连她都无法相信母亲已经离开,更何况是爱妻至深的父亲,怎堪接受残酷打击。

「她只是在睡觉!妳为什么要咒妳母亲?」

殷明严低斥一声,甩开女儿的手。

「殷先生,请节哀顺变,殷太太生命迹象已完全停止。」

看过太多病患家属无法面对亲人死亡的悲恸,医生不得不告知事实。

怀里不再上下起伏律动的平静胸口,明明白白告诉殷明岩挚妻已走的事实。他湿了眼眶,紧紧抱住再也感受不到体温的躯体,不愿接受上天不公平的对待。

从交换誓言的那一刻起,他们相约要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一向重信诺的她不可能背信拋下他,不可能的!

「不#糊说要等我,一定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要让她走?」

殷明严抓住医生刺眼的白袍衣领,失去理性地不断咆哮。

「爸!不行……」

「殷先生,别这样……」

众人低呼,被殷明严失了控的动作吓住。七手八脚赶紧拉开他,以防暴力发生。

「走了……他们都说妳走了,妳真的走了吗?」

被架开的殷明严回过身子,哀伤凄楚的视线无助的看着爱妻,内心的愤怒逐渐蔓延开来。

要不是得有钱医院才肯医治,她也不会离他而去!

「你们要钱,我已经把钱带来了,为什么不把我的妻子救活,我要你们救活她,救活我的所有——」

他将被遗忘在地上的袋子打开,拿出大把钞票往空中一拋,顿时整个病房内千元大钞漫天飞舞。

「殷先生,你别这样!」

医生一看不对劲,赶紧阻止。

「都是你!为什么袖手旁观?」

殷明严双眼进出异常灼热光芒,明显已陷入歇斯底里的半疯狂状态。

「殷先生……」

「钱在这里,为什么还不救她,快救醒她啊!」

他为爱妻已离开人间的事实感到无比的愤怒。

「爸,面对现实吧!妈妈已经蒙主宠召上天堂了。」

殷华噙着哭红眼眶的泪水安慰比她还无法接受事实的父亲。

「妳妈妈不要我了……她再也不要我了……」

殷明严神情萎靡,像泄了气的气球,忍不住凄怆笑出声,声音充满了怨怼,「不,她说过会等我,她从不曾骗我,我要去找她……」

他抹了把脸上冰冷的湿意,神志刺激过度已然错乱。「殷华……」

他看着孤苦伶仃的女儿,眼神异常平静,身子慢慢退向窗户边。

「爸……」

父亲疯癫的举止让殷华担心。

「妳妈不能没有我,她一个人在那里会很寂寞……原谅爸不能陪在妳身边。」

说着他推开窗户,趁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纵身往下一跳,就此上穷碧落下黄泉,追寻爱妻魂魄而去。

「不——」

心里闪过不祥预兆的殷华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父亲自面前消失。

承受不住残酷画面的打击,她心口一窒,眼一黑,瘦弱身躯顿时失了力量,瘫倒在地板上……

浪荡处女是你让我体验情与爱尝到废寝忘食的滋味……

第一章

威记集圈总部「妳好,我是贵公司会计部专员殷明严的女儿殷华,有要事求见罗总经理。」

殷华清脆优雅的语调不卑不亢响起。柔软中带有伪装的坚强。她不知道父亲生前犯下的过失到底有多少人知晓。

「请问殷小姐有预约吗?」

大厅接待小姐对上殷华一双清澄的美眸,女人天生的危机意识顿生,她嫉妒的瞇起单凤眼,揣测对方的企图。

殷华摇头。「事情来得突然,所以……所以我……」

「很抱歉,总经理他忙,殷小姐若有急事,麻烦妳留下资料,若真是重要事件,总经理秘书自会跟妳联络。」

接待小姐职业化回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这种氧质看似天上白云般干净无瑕的女孩也想学坏女人伎俩高攀她的偶像。

「不!这事必须当面跟他说,他忙,我可以等。」

殷华不卑不亢的优雅音调带有罕见的坚持。家丑哪能外扬,况且此事攸关父亲一世清謦,为人子女的她必尽全力保护。

「殷小姐,除了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外,总经理上班时间不接见任何不相干的女人。」

接待小姐口气转为强硬。她最讨厌女人仗着老天爷宠爱父母生成的漂亮外表,接近她垂涎已久的英俊上司。

「求求妳,我一定要见他……」

事发至今,已经一个礼拜了,趁公司还没有任何举动之前,她必须当面跟他说清楚,她父亲不是故意要背叛公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妳别为难我了,小姐。」

接待小姐被殷华不合作的番婆个性打败。既不留下只字词组,也不愿遵守公司的规矩,她伤脑筋的瞪着她。

「我不是故意为难。但我一定要见到罗总经理。」

殷华提高声调,坚持自己的决心。

「妳……」

「发生什么事?」

一抹爽朗浑厚的男嗓音响起,转移了两人各自表态僵持不下的坚定立场。

「魏特助您好!」

原本苦着一张脸的接待小姐瞬间堆起亲切笑容。两眼发亮看向殷华身后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男子。

刚从外头办事回来的魏非,睐了下拥有一头长及腰的乌黑长发且吸引他多事一窥究竟的女人,当下推翻了背影还可以的女人五官会吓死人的陈年旧调。

长期在拜把兄弟对女人龟毛般的挑剔训练下,魏非对女人的品味跟着被养刁,他第一次目睹看起来不止十八岁的女人居然有着小婴儿般干净清澈的杏眸,那一身干干净净的清淡气质像似春天的和风,轻易吸引祝蝴不曾为女人驻足的目光。

「这位小姐有事?」

美女谁不爱,他一脸献殷勤的招呼着。

「魏特助,她是会计部专员殷明严的女儿,说有要紧的事得亲自见罗总,我都已经跟她解释公司的规定了,她还是不放弃,这样造成我工作上很大的困扰,偏偏她杵在这里不肯走,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待小姐辟哩啪啦叨念个不停,极力想引起身价排行第二的黄金单身汉的注意力。

殷明严的女儿,温和中闪出精明本质的锐眸掠过一丝了然。

「杨小姐,妳尽忠职守的工作态度,着实让我感动,我会趁着罗总心情好时替妳美言几句的。不过,既然规矩是人定的,当然也有人性化的例外。不用担心,我顺手帮妳解决掉烫手山芋。」

魏非朝满脸疑惑的接待小姐顽皮眨眼,随即拉着殷家妹妹的手肘直往电梯走去。

「喂……你是谁,放手啦!」

被视为烫手山芋的殷华莫名其妙被拉着走。

「魏非,一位胸襟开阔肯为拜把兄弟忍痛割爱的伟岸奇男子。」

他回过头,朝她挤眉弄眼,大力自我吹嘘。

要不是他明天即将动身前往美国分公司,他倒想向拜把兄弟要了这名难得能吸引他目光的女孩。这一身由内散发出的干净特质,光看了就舒服。

「无聊!」

殷华娇瞪他一眼,定住脚步,用力抽回被拽住的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好心要帮助妳解决令尊闯下的祸,妳竟说我无聊?」

魏非唱作俱佳的捧着受伤的心,一脸叫冤。

「你也知道?」

殷华瞬间剧白了脸色,贝齿紧咬住粉嫩下唇,娇弱身体微微一颤。她害怕全公司的人都已知道父亲用不光明的手段来替他的人生画下句点。

「很难不知道。」

吊儿郎当的笑脸窥探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爸……不是故意的。」

苍白无血色的红唇着急的逸出解释。

「放心,事情的背后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能了解也能体会。」

他意有所指道。要不是将有一段时间不在国内,他不会将干净到毫无一丝瑕疵的清雅女子直接送到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工作狂面前。

「求求你让我见罗总经理!」

他善心意念体恤他人的好心肠,犹如大海中漂流的浮木,殷华心窝里闪现出一丝希望之光。或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糟,罗总经理有可能会顾念旧情,不会张扬属下无心犯下的过错。

「殷家妹妹,我这不是在帮妳啰!」

他干笑两声,说得心虚。要不是空窗一段时间的拜把兄弟少了女人稍稍转移他对工作的注意力,害全公司的人不断对他哀号鬼叫,而她又干净完美得不象话,绝对能吸引拜把兄弟对女人苛刻的注意力,他也不会乘人之危拿她当箭靶普渡受苦受难的众生。

「谢谢你,魏先生。」

殷华想起接待小姐对他的称呼。

「多生疏的名词儿,我不介意妳叫我阿非……或是亲爱的非。」

他半开玩笑道。

许是她气质上的无害,或是她身上无形散发出我见犹怜的关系,向来对女人多了份戒心的魏非,对她的好感持续增加,允许她以朋友的称呼来建立彼此的新关系。

「阿非,谢谢你愿意帮助我!」

父母亲相继而亡,加上父亲监守自盗挪用公款,这一连串超过她所能承受的心理压力几乎将她击垮,她感激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手帮她一把。

「殷家妹妹,我是不反对以身相许啦!就怕无福消受。」

他将她推入电梯里,按了顶楼按钮。从不曾有女人能让他涌起满腔的保护欲,唯独她能在短时间内轻易卸去他高筑的心房,可惜时机不对,他只能随缘不强求。

「没一句正经话。」

魏非轻松的态度,让殷华背负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

「句句肺腑之言啊!殷家妹妹。」

魏非开朗的笑容极易传染他人,殷华对他嫣然一笑,模样极是清雅动人。

「净爱耍嘴皮子!」

她带笑的美丽脸庞让魏非的心猛地一跳,魂魄差点被勾了去。

「上面那位老大脾氯暴躁得像只欲求不满的老虎,动不动就发怒,算是肺腑之言了吧!」

他抹了把脸,藉以掩饰刚刚盯着她出神的糗态,意思、意思免费奉上几句受用的情报。

「你是个好心的人。」

她一脸感激的看着热心帮助她的人。

「咳……当、当然,这是我引以为傲的口碑嘛!」

违背良心的话讲多了会不会遭雷劈,他下意识退离她半步远。

「有人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喔!」

殷华被他引人发噱的话语给逗笑。

「那是我的本钱!不送了,殷家妹妹,希望下次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他挥挥手,有着将羊推入虎口的错觉。

会是个错误吗?他盯着合上的电梯门发愣。

唉﹗这忙到底是害她还是帮她﹖魏非搔搔耳朵,失了准则。

第二章

「叩叩﹗」张秘书礼貌地敲了下门,随即推门进入总经理办公室。

「什么事﹖」因运往美国的货物入海关时出了些问题,忙了一整个早上,好不容易搞定一切的罗为,拧起浓眉,男人味十足粗犷英气的俊脸明显有着不耐。

「罗总,殷华小姐有事想见你。」

外表精明干炼的张秘书将公文放在老板桌上,声调平稳。

「谁是见鬼的殷华﹖」罗为眉头蹙得更紧,脑袋迅速运转,记忆力向来过人的他想不起自己认识这号人物。

或许是哪个不知他禁忌的女人,攀亲带故找上门。他不屑地思忖。

「是会计部专员殷明严的女儿。」

看老板没啥反应,受魏非之托的张秘书主动补上一句。

乍闻,罗为瞇起鹰眸,微感诧异。公司都还没有动作出现,她竟然主动找上门为父请罪﹖罗为松开眉,露出笑容,极为冷淡的嘴角微扬。

「叫她进来!」

原先的不悦消失,他将身子往后靠向椅背,双手交抱在胸前,食指轻敲着结实臂膀。虽说人死已无对证,他倒想看看让公司出了纰漏的下属的女儿如何自圆其说。

「好的。」

张秘书回身打开门﹐示意守候在门外一整个早上的女孩进来,留下两人独处一室。

见鬼的﹗想利用美色粉饰太平吗﹖罗为生厌看着外貌、气实均属上乘的殷华,直觉认定她企图不良,嘴角勾起的不屑更是转浓。

接近他的人都清楚知道,从不受美色诱惑的他,最讨厌女人仗着几分姿色就想摆布男人。

自进门一直低垂着眼的殷华怯生生抬头看了坐在大办公桌后的大人物一眼,许是被对方充满权威的气势吓到,她将头垂得更低,紧张到连指甲嵌入掌中印出半月弯痕迹都没有痛觉了。

匆匆一瞥,罗为意外捕捉到一抹吸引他注意力的光芒,自八岁以后就不曾有过的震撼在脑海里轰地一声响起,紧紧揪祝蝴敏锐的感官神经。

「妳是来这里看地板的﹖」低沉有力的男嗓是习惯命令的口气,他瞇起锐如刀刃的利眸,眸底有着浓浓探索意味。

「我……我……」

殷华吓得说不出话来。

听说罗家是以黑道帮派起家,历经两代刻意漂白改变世人对罗家评价后,才有今天商场上雄霸一方的局面,她作梦也没想到看起来一副商贾精明样的大老板,竟有着黑道老大吓人的气势。

殷华无法克制泄漏内心紧张情绪的颤抖双腿,心里因罗为辉煌的家族史而兴起的惧怕惶恐显现于外。

外表称得上俊朗英挺的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年纪轻轻的既不像位高权重、一脸狡猾的老者,为什么散发出的气息却有如成精老狐狸般慑人心神,连隐藏的灵魂都被迫赤裸裸显露在他面前。

从没遇过这等人物,她的一颗心狂跳不已。就怕一不小心会被他惹人心毛毛、意乱乱的凶锐眼神给杀得片甲不留。

「我……」

那炯炯蜕利的鹰眸看起来除了精明外,还进射出黑道人物才有的残忍,她可以跟他打交道吗﹖他会通融父亲犯下的过错吗﹖殷华咬紧下唇,心里闪遏千百个打退堂鼓的理由。

「我要妳看着我﹗」受不了她拖拖拉拉的个性,罗为冷冷开口。他要证实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产生了错觉。

殷华用力喘口气,稳定因他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而紊乱不已的呼吸频率,终于,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一双猎盯着她的精眸。

他专注带着探索的眸光,让她像是被剥光衣服似的,浑身不自在,她不得不微微敛下眼睫,避开他过于霸道肆无忌惮的注视。

罗为瞇起锐眸,瞳孔因为惊艳而发光,他在心里赞叹一声。上帝,她看起来已成年了,为什么还会有一双出生婴儿般黑白分明、干净无瑕的眼眸﹖搭上一身光是看了就让人舒服的恬淡气质,祥和温暖得不象话。

「罗……罗总……」

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放肆注视下,她的心不知为何竟其名地狂跳,她勉强开口,却因为过度紧张而脑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说吧﹗」猛地一回神,罗为拉回被黑白分明瞳眸引诱的思绪,意外插曲的干扰,让他差点忘了她来的目的。

他的身边不乏比她漂亮出色的女人,然而能入他眼的却有如凤毛鳞角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能在第一时间攫龋蝴对女人向来无心的注意力,她却轻易做到了。

他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震撼依旧。

纯真跟女人的年龄画不上等号,这混着女人成熟躯体与小孩纯真性灵于一身的女人,在他复杂的成长世界里不曾存在,竟意外吸引他不曾为女人停留的眸光。

一股毁灭性的快感蓦地在心里窜起,遣传的嗜血因子在体内滚滚沸腾,探不出情绪的眸子里闪烁着残忍冷笑。

她身上属于婴儿才有的干净气质,若是沾染上成人世界的混浊淫秽,将会变成怎样﹖他对于需要时间来证明的问题莫名兴致高昂。

她不该纯白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这种人只会让潜藏在他西装革履下的破坏因子更加张狂。

「我……我父亲……」

不知道他的残佞心思净绕着她汹涌翻转的殷华,脑袋里想的都是做事一向清廉的父亲生前犯下的错误。

「妳想替妳父亲说情﹖」他脸色一整,露出鄙视表情。

见鬼的,是殷明严太高竿,还是公司内部控管出了问题,竟然有办法瞒天遇海,直到一星期后才被人发现帐目不对劲。

「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父亲才会借用公司的钱……」

她含蓄解释父亲为何会违背良心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

那天……她极不愿意回想的那一天……她原本还在纳闷四处借贷的父亲哪来那么多钱,想不到父亲拋撒向空中的钱竟然是……这一切是直到父母亲出殡,公司来电告知,她才知道父亲生前犯下的过错。

父亲生前做事向来清清白白,为了生病的母亲,他逼不得已留下污点,为人子女说什么也要为父偿还债务,以保他一世清誉。

「谢谢公司在我办完父母亲的丧事后才告诉我这件事。」

当时的心情已经够乱了,如果再加上这一椿,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承受得住。

罗为浓眉一拧,极为不爽地冷哼一声,不打算告诉她,公司是在案发后一星期才发现帐目被动手脚。

「我父亲借的三百万扣掉疗药费用、丧葬费、债务,只剩不到五十万,我……」

正打算说出她会分期偿还这笔债务的话被打断。

「这么说来,妳父亲挪用的钱就不能如数缴回啰﹖」人死了已无对证,然而一想到一个小小的会计专员竟然有办法在他眼皮子底下摆他一道,想来就令自负高傲的他极为不爽。

「不﹗不是这样,我父亲绝不是挪用公款,他是向公司借的﹗」原本因他夺人气势吓住的紧张情绪不见了,她力争,坚决不肯让父亲的一世清廉留下污点。

「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他讪笑。

「他只是……只是忘了……」

殷华低下头,哑口无言,穷词不知如何圆谎。

「我不管他是为了什磨烂借口,才会对公司财务动手脚,我也可以不追究他犯下的错误,不过这笔钱我一定耍连本带利追回。」

他抓住了她无力反击的弱点,穷追猛打。人死了,他可以慈悲网开一面,偏偏她笨得找上门,让他窥见到她纯洁无瑕令他迷惑又嫌恶的特质。

「不准你误会我父亲,他是为了我生病的母亲才会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

情急之下,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妳父亲当我是印钞票的﹖」嘲讽不屑的锐眸睨她一眼,淡漠的脸上净是无情,冷血的心不为所动。

「罗总经理,对不起,我父亲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愿意代替他年下这笔债务。」

虽然父亲死了,她可以不用理会这一切,但为了不让父亲一世清廉毁于一旦,她愿意背负起道义上的责任。

「说得好听,妳拿什么还?」

嘲笑的嘴脸写满鄙视。

「只要你肯给我时间,我可以分期摊还!」

她说出此行的目的,焦急的杏眸里怖满冀望与请求。

「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

刻画在脸庞的嘲讽纹路更深更伤人,讥刺她愚蠢无比的想法。

「我不知道……」

殷华紧咬下唇,一脸无措。刚大学毕业的她,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是还债了。

「不知道也敢找上门谈判?」

他摇头,被她表里如一的纯洁无知给打败。「小姐,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妳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他的行为却对『威记』掷了一大巴掌。妳说,我该给妳多少时间来修复公司颜面?」

三言两语堵得她说不出话来。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凭她嫩得不知人心险恶的个性也想找他谈条件,她给脸,他还不赏脸呢!

「……一年……」

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震慑住,殷华混乱的脑袋全没了正常的反应,乱烘烘地,只想着什么工作能快速挣钱。

「就算妳不吃不喝,月入十万块,妳还是不可能还清……除非妳想靠身体赚钱?」

他读出她心里的想法,眼神更为不屑了。

女人一遇上钱的问题,似乎习惯用最原始的方法赚钱,就连眼前这位有着干净无瑕气质的女孩也一样。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他伤人的眼神让她难堪地别开眸子。只要能还给父亲一个完整的名誉,她不在乎赔上自己的人生。

「啧啧!清纯的脸蛋,却拥有一颗烂女人的脑袋,实在可惜!」

原以为……

「与你无关。」

她蠢得太天真了.不族找上他谈慷件.这种人曹惯主导一切,根本不可能照着她想好的剧本走。

看她气恼不已的表情,他意外发现自己的心情忒好,莫名有了逗耍的兴致。

这朵在绝地里求生存的清纯小野菊,为了偿还债务,将来会变成怎样?恶质阴狠的心在嗜血沸腾,心眼儿一转,他有了计谋。

「只要妳愿意到我底下做事,一年后我可以不追究这笔债。」

他开出条件,是逗弄宠物耍着玩的口吻。

「什么意思?」

这种无法读出心思的男人,让她毫无安全感,她只能发挥研究精神,追根究柢。

「做我要妳做的意思。」

看她一脸防备,他勾起嘴角,继续打模糊仗。

「我能做什么?」

她才刚大学毕业,学的又是绘画,再加上毫无社会经验,在这样一家跨国的大企业公司里,她能做什么。

「清纯在我的世界里是一种虚伪,我想看看把妳丢到混浊骯脏的世界里,妳将会变成何种德行。」

他不拐弯抹角,将以她的人生来取乐自己的想法道出。

他当她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殷华紧闭了眼,为自己悲惨的未来默哀。这男人冷血到近乎可怕,她有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安然度过一年吗?她不改想象未来被他玩弄在掌心的日子。

「不要一副上断头台的悲壮神情。」

他她心情的看她一眼,一双斜睨不屑的锐眸瞇起,扫视她僵硬中微微战僳的身子。

他不在乎她的不安,却意外发现包裹在针织衫里的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天使般无邪纯真的脸孔,魔鬼般婀娜多姿的身材。

「我要听答案。」

都已是囊中物了,征询她的意见是要她清楚知道她注后将扮演的角色。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苦涩笑开,眼里却是一片戚然。为了父亲,她豁出去了。

「是没有。」

罗为不讳言霸道的掌控整个局势。

「你要我用什么方式还债?」

他不明说,她的一颗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别急,我想先检查物品。」

音阶低了一度,他略带沙哑、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自己对她的欲望。

「什么物品?」

殷华一时意会不过来。一脸疑惑的看向盯在身上异常通亮的眸子,里头似乎闪动着一股不知名的灼热。

「我要先看看妳的身体值不值得我做赔本交易。」

他赤裸裸的眸光加入男人视觉上的冲动,既淫秽又邪恶。

「你要我脱衣服?」

想起他话里的含意,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意识用手臂抱住颤动的身子,一脸惶恐的瞪着他。

「小宠物,干脆一点,才能讨我欢心。」

他嗜血看着她苍白近灰的脸色,心情出奇的好。

「不……我……我没办法……」

殷华直觉摇头,个性向来保守的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过,要她在血气方刚,一脸色欲的男人面前脱衣,就像拿刀子逼她自杀一样,她不禁心慌意乱,急得哭出来。

「那好。」

他一脸无所谓的干脆。「明天把妳父亲挪用的公款全数缴回吧!」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桌上摊开的文件,由她自己决定去路。

「不!我脱……」

羞耻的敛下泪水,殷华拋开矜持束缚,用意志力支撑战僳如风中柳絮的娇躯,抖个不停的小手放在前襟钮扣上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就是放不开自己。

「动作快一点,我没时间陪妳蘑菇。」

向来没什么耐性的他盯着她有如龟速的慢动作。讶异自己竟然没向她咆哮大吼。

「对……对不起……我脱……」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慢慢解开钮扣,露出最新款式酒红色仅遮住峰点的透明薄纱胸罩,被丰满胸部挤出的深渠乳沟,有着让男人心猿意马的壮观。

「看不出妳本钱如此雄厚。」

他盯住眼前丰满坚挺的豪乳,视觉刺激下。身体迅速有了最原始的亢奋反应。向来特别喜好女人有明显女性特征的他,淫邪地吹了声口哨,满意极了她火辣的身材。

「你……你闭上眼睛!」

酝荡在他眸底的炽热光芒好象能喷出火,被他肆无忌惮盯住的胸部就快要燃烧起来。

「这是我应得的福利。」

他不讳言的用钱买到此刻的视觉飨宴。

「你……」

她忍不住用手臂圈住胸脯,无心的举动,却让它更加坚挺高耸,宛如诱惑男人采撷的成熟蜜桃。

「算了,妳过来。」

轻易为她一个小小动作降服,他嘶哑声音,欲亲自动手检查。

惊慌无措的殷华拉上衣服,顺从走到他面前。

「我有准妳穿上吗?」

看着她衣衫不整、欲遮还掩的妩媚风情,再配上那双无辜纯真的眼眸,他的欲念瞬间点燃,勃起的硬物肿胀顶住裤裆,他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

明明是他自己说算了的,现在又怪罪她,她委屈又害怕的走到他面前。

「别坏了我的兴致,我还没检查完呢!」

受不了她龟般的速度,他大手一抓,破例第一次替女人脱衣服。

「你要检查什么?」

上衣被粗鲁扯开,殷华羞红着脸,不得不转移尴尬至极的注意力,恨不得挖地洞钻进去。

「妳说呢?」

趁她分心之际,他将手臂绕到她身后,剥开扣住裙子的铁勾,拉下拉炼,失去支撑的裙子瞬间掉落,形成圆弧栖躺在她脚底。

「你……」

双腿抖得更厉害了,她低下头,发现原本穿在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她惊呼一声,遮掩胸部的小手迅即覆盖住薄如蝉翼的小内裤。平时穿著她力求简单朴素,但在朴实的外表下,她对性感内衣裤有着莫名的狂热,不知道是自恋还是对自己身材感到满意的关系,每次看到迷人内衣裤穿在身上,她的内心就会扬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这么波霸的好身材,被妳糟蹋了。」

街上放眼望去不会惹人注目的平凡穿著,其下却是性感充满诱惑男人喷血的曼妙身材,酒红令人血液亢奋的透明胸罩遮掩着媲美外国女人尺寸的白哲饱满胸脯,再搭上薄如蝉翼几乎春光外泄的小内裤,罗为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口干舌燥地盯着眼前美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挖到了宝。

「我……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

不知是冷气过强,还是他欲将她吞噬的眼吓祝糊,一股莫名的燥热缓缓自两腿间窜升起,经由炽热的敏感神经迅速在身上蔓廷开来,她发现自己居然像着了火殷,浑身发烫。

「把手放开!」

他低吼,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在意的是夺走他眼睛福利的纤手。见鬼了#蝴竟然也会对女人产生工作时才有的兴奋热情!

「不……」

她万分后悔不该穿过于性感的内衣裤。

「看来妳还不懂我所谓的『检查』。」

他将双腿打开,强迫将她纳入自己的领域里,怖满淫邪的欲眸放肆地在她身上扫视。

「我好冷……求求你放了我吧!」

站在他双腿间,她感觉自己好象是要送入虎口的小羊,她不断恳求他快快结束难堪尴尬的酷刑。

「只要妳乖乖配合,『检查』很快就会结束。」

古铜色大掌由后分别罩住两片裸露在外的白嫩翘臀不住摩挲,意犹未荆浩地,指尖还往下越过臀瓣,若有似无的爱抚她敏感的女性私处外围。

「不可以!」

他过于暧昧煽情的亲昵探索,让殷华晕红的脸庞怖满不知所措的慌张,顾不得私处被看光的危机,小手抓住不断在臀下磨蹭的大掌。

「好嫩的肌肤!」

他刻意略过凸起的敏感花唇,不断在她两腿间来回滑动,过于激情的动作让初尝男人造访的娇躯无力支撑,不得不微屈膝盖倾靠着他支撑虚弱无力的身子。

「别这样……嗯……你、你到底要我……呃……怎么配合?」

听到自己渐渐急促的喘息里夹杂着陌生的呻吟,她倏地噤声,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如此淫荡羞人的声音。

「坐上来!」

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怖满浓烈欲火,殷华再单纯无知,也看得出眼前男人想做什么……

第三章

「你收手……我……我才坐……」

殷华紧咬着喘息不已的下唇,阻止男人过于淫邪的举止。

「这样可以了吧!旧石器小处女。」

他好心撤手,免去她的窘迫。

就在殷华以为危机解除之际,他长臂一勾,恶劣的将她的身子往前紧抵向他绷紧的裤裆。

「啊!你做什么?」

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住,她尖叫一声,原本微屈的修长双腿顺势被迫坐在结实的大腿上,小手也不得不攀祝蝴的颈项寻求平衡。

「我喜欢激烈的做爱方武,怕妳待会见会爽得撑不住身子。」

他倾身咬着她饱满柔软的耳垂,淫邪描述他将做的事。

「你闭嘴!」

被人亵玩的屈辱在心中蔓延开来,殷华止不住的眼泪凝在眼眶里,她想推开他一走了之,却没有勇气付诸行动,父亲的名雉系在她身上,她不能任性妄为。

清楚自己没有退路,她勉强自己放下矜持,坦然面对一切。

深吸一口气,她试图放松绷紧的心情,却在松懈之际,意外敏锐感受到他的男性魅力,浑身不由得一颤。

「乖女孩!」

看见她眼里的屈服,他邪佞的放开手,将身体微往前倾,俯视她胸前诱人美景,食指指背顺着垂在她胸前的发丝向下移,最后停驻在凸起的圆球顶端。

「把这件脱了。」

他磨蹭犹似无骨的嫩滑肌肤,见她泛起一阵哆嗦,他坏心地轻捏了下小乳首,彻底执行摧毁她纯真的乐趣。

「不行……」

他过于轻浮的淫邪动作,让殷华直觉遮住胸部,不让他再度非礼。

「当心,妳的不合作会让妳吃足苦头。」

大手像是在抚摸宠物,有一下、没一下轻捏她玉脂般滑嫩的芙颊。

「不要逼我……」

明知为了父亲必须付出一切,她还是怕死了他想强占地身体的邪恶念头。

「头抬起来。」

他将手指插入发丝里用力扣住,不理会她的反抗,反骨地强逼她面对。

「你……」

被迫正视想要非礼她的男人,她眸一掀,微一恍神,就这么卷进了他深如夜幕的漆眸底处,心魂瞬间飞了一大半。

「别傻得反抗我,旧石器小处女。」

俊朗粗犷的脸庞在地面前放大,吐出的气息悉数喷拂在她脸上,脾气难忍别人反抗的他,霸道的要她听进去。

「呃……」

从未遇过这等暧昧阵仗,她的脑袋糊成一片,轻易被他无形散发出的男性魅力所催眠。

「我喜欢妳。」

公私一向分明的他,从不曾让工作以外的女人找上门,更遑论在他有如圣地的办公室里调戏女人了。

「你喜欢我?」

他呼出的气息严重干扰她的心神,她不得不别开头,阻绝他漫不经心的诱惑。

「是想一口吃掉妳的喜欢。」

他低嘎地挑逗,伸出舌头舔着她粉嫩的脸颊,上瘾似地继续往下舔舐吸吮她白嫩的肩颈。

「你要吃我?」

这位吓得她手脚发软、身体直发颤的大老板竟对她有男女之间那种暧昧勾搭的欲望?

「都是成年人了,妳不该还拥有一双干净得像个小婴儿的无邪眼神,那让我想将妳一口啃光!」

他恶质的道出内心的邪恶想法。

「变态!」

她啐道。看他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想不到骨子里装着的净是残酷无情的邪恶思想。

「要怨就怨妳父亲让我有机可乘!」

不过是一个有求于他的女人,他才懒得在意她的感受。「把胸罩脱下!」

淫邪的嘴脸毫不掩饰他越楼的企图。

「我不要!」

一抹粉嫩晕红从脸颊直染上雪白颈背,她放不下自尊地仰起脸,楚楚可怜的小下巴僵硬紧绷着,尴尬的欲站起来,却被他箝制住小蛮腰。

「别忘记妳刚才答应我的事。」

他变相威胁,双手托住软球下缘,往上一撑,饱满的乳房顿时挤出罩杯外。

被他的话重重压住,她别开头,再度死了心,任由他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内心深处却为自己没有说不的立场悲哀。

「见鬼的,真是壮观啊!」

他迫不及待亲自动手脱下胸衣,不由得惊叹一声,两团雪绵绵的白墩胸脯饱满坚挺强度完美。不住晃动的乳波正诱惑他采撷。

「不准说……」

这男人够坏,不但看光她的身子,还用言语性骚搔她!殷华委屈的拾起头,将遭到羞辱而凝结在眼眶里的泪水硬逼回去。

「旧石器小处女,这是赞美!」

他将她的乳房向中间挤压,低下头埋在胸部上磨蹭,满意极了柔嫩细致的触感。

他小孩般的举动让她推也不是、不推又觉得摆明让他欺负自己,困窘之际,心里隐隐泛起一股不一样的暖流,心灵彷佛被触动什么似地,酥酥麻麻的。

「好香……」

他深深吸入她的奶香味,双手罩住不易掌握的软球,拇指不住搓弄顶端红艳小乳首。

「啊……」

她猛然嘤吟出声,一股由乳首传来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末梢神经,她不由自主弓起上半身,仰头喘息,小手紧紧揪祝蝴的衣领。

「才刚开始『检查』就受不了,接下来的『全身体检』……妳撑得住吗?」

热气随着轻笑喷拂在她耳颈敏感交接处,他轻契了下小耳珠含在嘴里吸吮。

「你不可以……」

被他的话浇醒,全身被脱得只剩下一件遮不住春光的小内裤,她还是放不开矜持,想从他身上站起,却被他的左手按住,强迫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有如被囚的小鸟,无奈地将头埋入他结实胸膛里,死了心。

「啧啧!这么美丽的胴体……」

食指指腹从锁骨沿着她完美的身体曲线攀爬上最高峰,轻轻画个圈后再往下轻抚,滑过平坦小腹,缓缓来到内裤沿,穿越过松紧带,在森林地带贴着她来回摩挲。

「我才是它的主人!」

逗弄的眼神变得阴狠独裁。

「想宣示主权?」

他讥笑她的不自量力。猫追老鼠游戏已让他失了兴趣,她一再的不听话惹他心烦,逗弄的兴致渐渐转为不耐。「我偏要这样!」

罗为的嘴角勾起邪恶笑痕,手指从她的小腹上方探入,直往下深入大腿交接处,整个手掌罩住花唇蜜地,大胆爱抚压揉。

「啊……」

愉悦的娇吟声从她口中轻逸出,她不由自主弓起上身,扭动不受控的矫躯,成熟饱满的软球随之晃动,形成一副撩人心猿意马的景象。

「被摸是不是很爽?」

他咧开嘴无情笑了起来,一手扯下她身上唯一的小内裤,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啊!不要……我不要……」

被看光的恐惧在心里蔓延,她羞惭地不断挣扎着想合拢上双腿,却被他箝制住,动弹不得。

「这么淫荡多汁的地方,为什么不让我看?」

他低笑,邪气调侃,想要吃掉她的兴致转为征服,不容她退缩,手指头移到前端淫肆地拨开花唇,租糙的指腹磨蹭着柔嫩的蕊瓣。

「住……住手……求你别……嗯……」

被他欺负的私处敏感地抽搐,动情的蜜液缓缓泌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小手抓祝蝴的大掌,欲阻挡他一再的欺近。

明明身体享受得很,却不知好歹的一再拒绝,她的抗拒终于惹恼了一向不接受拒绝的罗为。

「既然妳都愿意让众人骑了,我就顺了妳的意。」

她的滋味太完美,原本有意将她留在身边,却被她不够温驯的挣扎坏了逗弄的兴致。

处理事情一向干净俐落、不拖泥带水的他,双腿一缩,大手毫不怜香惜玉用力一挥,坐在他腿上的殷华在无预警的情况下整个人跌在地上,手肘不偏不倚撞到桌脚,瘀红瞬间浮现,痛得她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强忍着痛开口,不祥预感笼罩心头。

「很简单,明天到『风花雪月』酒店上班。」

心如蛇蟒般冷血,他冷漠无情为她的人生画上淫色符号。

她拋不下身段拒绝的后果是下海卖笑,直到这一刻,殷华才清楚领悟到眼前的男人根本容不得别人反抗他的意见。

「你刚刚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

一样要出卖身体,她宁愿选择服侍他一人,而不是被众人玩弄。

「滚!」

无视她心慌意乱抱祝蝴求情,罗为睨也不睨她一眼,再度粗鲁将她推开,下手依旧无情。

「我不要,我会听话的!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发誓你要我做什么,我不会再有一丝丝的抗拒!」

她不放弃,爬过来攀祝蝴,饱满的胸脯抵祝蝴硬邦邦的大腿,小手慌张抓祝蝴结实的手臂不断哀求。

她磨蹭在腿上的柔球让罗为差点乱了定力。「妳的话能信吗?」

见鬼的!只不过是一具女人躯体,她的触感为什么就是能轻易诱惑他刚硬的心?

她猛点头,依偎在他身上的柔软更加卖力贴紧,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将她打入深渊。

「进来。」

他再度打开双腿,测试她话里的诚信。要不是她小女孩般干净纯真的气质意外吸引他,依他刚毅不接受拒绝的个性,绝不会让她有第二次的机会。

殷华听话的蹲跪在他大开的双腿间,为了表现自己的顺从,她将双手摆放在他的大腿上来回爱抚,希望能平缓他的怒气。

「再靠近点!」

他伸出手臂按祝糊的后脑勺,往前带。

为了弥补父亲犯下的错,殷华将赤裸的娇躯微微向前倾,饱满的胸脯抵祝蝴分开的双腿间,那画面极为暧昧煽情。

「把它掏出来。」

他牵祝糊的小手覆在因她而凸起紧绷的裤裆上。

「这是什么东西?」

她轻轻按了一下掌下的硬物。她当然知道男人的生殖器官在这个部位,可她从没听过这里还可以藏东西。

「拉开拉炼不就知道了!」

以往的性伴侣都是熟稔情欲游戏的女人,第一次遇到旧石器小处女二这样一层一层拨开男女情欲面纱的性游戏,倒让他觉得新鲜。

她颤抖着手,慢慢拉下裤裆拉炼,褪下裤子,被释放出的男性巨物一柱擎天弹跳面前,她当场吓住。傻愣愣地呆望着,脑海排山倒海回忆起曾经有过的类似情节……

回过神的殷华惊恐的尖叫一声,迅即放开手,改抚住心跳急促的胸口。一股翻滚酸液从胃里涌上。「恶——」

她赶紧捂住嘴巴。

「不准吐出来!」

见状,罗为大吼一声,一脸灰头土脸。她见鬼的表情彻底挫败他原本高昂的兴致,男人的雄风被她损得一无所剩。向来是女人又爱又恨的昂扬巨物,她竟然看了就想吐,这教他尊贵高傲的面子往哪里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看到男人的命根子会恶心想吐,是因为小时候那不堪的回懂吗?她无暇细想。

「闭嘴!」

这愚蠢的女人绝对是来招惹他的!

「我会压抑住……不会吐……求你别赶我……」

用力压抑下不断反胃的不适感,她一脸乞求。

「给我滚,明天到『凰花雪月』上班,好好把伺候男人的技巧给学回来!」

他厌恶地摆手。就算她再诱惑迷人,自尊严重受创的他也没了兴致。

又搞砸了。殷华在心里无奈的喟叹一声,知道这次闯下的大祸已无转圜余地,她不敢再强求什么了。

「是不是去了,我父亲欠公司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

既然注定得为父卖身,她不得不顺从。

「妳怀疑我的信用?」

被她呕吐举动惹得够不爽的罗为瞬间黑了脸,怒火陡地窜升起。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恳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将我父亲的事宣扬出去。」

她不为自己的未来慌张,只在意父亲名声受损。

罗为冷冷地看她一眼,被她愚蠢得近乎无知的思想打败。「放心,公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早下令封锁消息,彻底了解整件事为什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人盗用公款。

「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弥补。」

不管他意图为何,只要她一生清廉的父亲能得到安息就够了。

「别太急着谢我,以后就看妳的造化了。」

如果妳没有被啃得尸骨无存的话。他在心里阴狠地补上一句。

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啊!自从父母双亡后,一路走来,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还能奢求造化吗?不#糊不敢想也不愿想。想了……日子更难过……

浪荡处女不断告诉自己只要不渴望拥有太多就不会心痛分离迫在眉睫……

第四章

「妳就是殷华?」

妈妈桑扯开嗲惯的嗓门儿,一脸目瞪口呆,生平第一次接到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知会有新货色,却在看到殷华时,吓了好大一跳。

简直是逼良为娼嘛#糊在心里哀号。

春?色?满这女孩长相是够正,就是看起来有知性气质的那一款。可惜给人的感觉太干净了,一看就知道不会嗲也不懂得ㄋㄞ,要雕琢成器很难耶!妈妈桑哭丧地垮下脸,差点掉下一墙厚厚的粉底。

「风花雪月」就像一般以营利为重的酒店,不过来光顾的客人几乎都是跟自家老板有生意往来的人。

只要混过这一行的人都知道,「风花雪月」公关挑选的门槛高于一般酒店,除了脸蛋漂亮、身材姣好等基本条件外,为了帮助老板做生意,还得嗲功口才一流,有办法将客人迷得团团转者才能获得妈妈桑青睐。

眼前这位,一身由内散发出的气质像婴儿般干净无尘,她怎么推得下海,唉!这种八百年前的不良勾当,老娘早已金盆洗手,不干了。

「妳好,我不懂……呃……这方面的工作性质,请老板娘多多包涵。」

从小被父母亲捧在手心呵疼的殷华,怎么也想不到人生的落差会如此大。

「我可这没福分当老板娘,叫我妈妈桑。」

就说光懂得读书会害死人,连这种用膝盖想也知道的工作还要她费心做简介,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第一眼的直觉,气质太干净的人根本不适合在淫窟里求生存。

「妳跟咱们大老板有遇节吗?为什么会被贬到边疆来牧羊?」

对自家老板情史熟透透的妈妈桑,纳闷殷华既不是老板钟爱的那一型女人,怎会触怒龙颜。

「我父亲向罗总经理……借钱,因为还不起,所以……就这样。」

殷华吞吞吐吐搪塞而过,不想多做解释。

听出话中的难言之隐,妈妈桑不再好奇追问。会来酒店上班的人哪一个背后没有痛苦的枷锁。

「我了解,咱们大老板什么没有,就是钱多,没事喜欢拿来砸人。」

妈妈桑开玩笑带过。

殷华明显松了口气,心中的痛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就怕被人追问细节,让她不知如何回答。

「大老板要妳卖身多久?」

她跟大老板之间真的像她说的单纯吗?妈妈桑盯着漂亮出尘的小脸蛋企图想找出蛛丝马迹……说不定她跟大老板只是情人,闹闹小性子,过不了几天又和好了。真要是这样,这万一让她接客了,她不就犯下滔天大祸?不、不、不#糊一定要想办法好好从长计议,她绝不要印证红颜多薄命这句吓人的自古名言。

「一年。」

殷华下意识用双臂圈住自己,强迫自己勇敢面对陌生环境。

「一年?」

妈妈桑拔尖着嗓门儿,偏头开始隐隐作痛。

光想到要在淫窟里跟道德经相处一年,妈妈桑就晕头转向,浑身不对劲。

「没关系、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一年不过三百六十五天。春夏秋冬『咻』一下,很快就过了!」

她像在安慰自己,不断喃喃自语。

一年是不长,唯一让人诚惶诚恐的是,该如何明哲保身,唉!这么深奥难下决定的问题,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见招拆招。

为了让殷华实地了解酒店的工作性质,妈妈桑特地带她到她监控室,随意抽出几卷带子,开始战前训练。

「注意看里面的公关小姐如何将勇猛的男人化为绕指柔,逗得他们心痒难耐,欲求不满。」

一丝罪恶感在妈蚂桑心里悄悄滑过,将道德经摆在烂泥堆里是会出污泥而不染,还是会随波逐流,阿弥陀佛,不是她的罪过喔!

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公关小姐的含意,殷华受震撼的瞪大眼。画面里的女公关由着男人的咸猪手伸入裙底里,脸上还一副欲拒还迎的陶醉表情……

就算已做好心理准备,一看到这些过于淫秽的画面,她还是无法接受,胃里一阵翻滚,喉咙猛地涌出酸液来。

「一定要这样吗?」

她用力压抑下不适感。

「这还是小,天下男人一个色样,就是喜欢尝些甜头。」

妈妈桑司空见惯,倒不觉得怎样。「女公关不同于外面被动无趣的家花,身为一名称职的公关,除了要能主勤挑起男人的欲望外,还要够嗲够骚,在外是贵妇,入内是荡妇,简单的说就是专为男人量身订做的完美女人。」

嫣妈桑一一分析家花跟野花最大不同处,「妳看这个,男人最受不了这招了!」

她暖昧地眨眼指着另一个画面,里面的剧情正如她方才所言,被迷得团团转的男人瘫在沙发上任由女公关予取予求。

天#糊要吐了!勉强咽下的酸汁又涌至喉头,殷华一脸苍白的看着画面里的女公关用嘴巴舔着一根红肿丑不拉叽的粗棒,嘴角还流出白色液体,那情景实在够恶心。

「记住,不要让他们一次全垒打,耍耍欲拒还迎的擒王手段,才能让男人心痒,恨不得一口把妳吃掉,这才是最高竿的女公关。」

没有察觉异样的妈嫣桑兴匆匆指着手下爱将如何将男人搞得茫酥酥的画面。

「我……恶——呕——」

再也受不住脑海盘旋的回忆,殷华抱着肚子,瞬间吐了一地。

「好好学,将来……啊!要吐也不知会一声!」

差点遭秽物波及的妈妈桑机灵地跳离一大步。

不断作呕反胃吐出东西后,殷华两眼昏花、四肢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对不起……」

苍白的脸,清雅中带着我见犹怜的弱质美。

「身体不适,准假!赶快去看医生!」

以指掐住鼻头,妈妈桑垮着一张脸。老天#糊还真会吐。

「我没有生病,只是……只是看到男人亢奋的那里……就会联想到强暴,不由自主就想吐……」

没有感情做基础的亲昵接触,在她眼里等同于强暴,就像深植在脑海的画面一样。

「妳该不会是性冷感吧?」

妈妈桑一惊,颤抖抖地指着她。就说她干净到不象话的气质活生生像一本道德经,只适合摆在庙堂上,早晚三炷清香礼拜,这不小心落入妓院里,可污了她,难怪会吐。

「没有……」

她赧红着朱颜摇头。那天罗为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让她清楚知道自己对性并不是无动于衷,怎可能是性冷感。

「那为什么会这样?」

顾不得秽气冲天,妈妈桑不得不问清楚。真棘手,这万一吐在客人身上,那还得了。

「可能是小时候曾目睹隔壁大姊姊被男人强暴,那个坏人就是用他那里插入大姊姊的身体里,后来大姊姊就死掉了……」

自此她对男性象征充满畏惧,直觉认定男人释放那里后就是要强暴女生。

妈妈桑两眼往天花板一翻,服了殷华对男人的排斥心态。

「男生跟女生心甘愿做那档事,纯粹是为了取悦自己,发泄体内囤积过多的精力。慢慢来,总有一天妳会发现事实真相不像妳小时候的残酷回忆。」

幸好不是道德经跟淫窟磁场不合造成的过度排斥,让她松了口气。

「我会尽量克服心理障碍。」

殷华知道妈妈桑的顾虑,为了以后不带给酒店困扰,她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脑海里代表死亡的痛苦记忆。

「不急、不急,接客之事慢慢来,一点也急不得……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猪头!」

意外的插曲让妈妈桑苦恼了一个晚上的问题有了解决方案。

「妳没事吧?」

殷华盯着笑得一脸诡谲的妈妈桑,纳闷方才还一脸紧张的,怎么马上变成一副中乐透的兴奋表情。

「没事!我好得很,没事的!」

嘿嘿!危机正式解除,她怎会有事呢!

嗯!就这么辨,拿这个当挡箭牌,到时不管大老板下哪一着棋,她都有借口应对,哪儿也不得罪。这下子她的脑袋终于可以安稳待在原位了。

妈妈桑作梦也没有想到殷华在宽松衣服下的身材竟然好得不象话。干净无邪的天使脸孔,瘦长匀称的四肢,胸大、腰细、臀翘的魔鬼身材,轻易将店里的制服做出最完美的代言。

「妈妈桑,可不可以换别件?」

穿著向来保守的殷华只手直拉仅能勉强遮住乳首的细肩带露肚上衣。遗传关系,四肢纤细修长的她有着一对东方女人称羡的胸脯,过于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造成她不少困扰,为了避免成为他人注目的对象,她习惯穿宽宽松松的衣服遮掩过于火辣的身躯。

「不、不、不!视觉效果好极了!」

想不到大老板替她挖到宝了,这对走起路来会「ㄉㄨㄞㄉㄨㄞ」晃动、乳沟深陷的丰挺胸脯,绝对是男人目光注视的焦点。只可惜……唉!妈妈桑在心里叹口气。大老板的女人,动不得啊!

「妈妈桑,妳这摆明让我难堪嘛!」

化妆间里,当红台柱之一亚丽安率先发难。草包也想跟她抢风采,门儿都没有。「这么大的胸部还能坚挺成这样,哪里做的?」

她用力一抓,发现触感极为柔软真实有弹性,不像是硅胶充填的人工产物。

胸部突遭袭击,闪避不及的殷华咬牙忍了下来,泪水却浮上限眶,心里隐约有预感,因为身材的关系,她将遭这群靠外表赚钱的女人排挤。

「妈妈桑,我们店内乳牛已经够多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新近窜红朱莉亚刻意挺起自己的豪乳,斜睨殷华一眼。

「妈妈桑,现在流行吃幼齿补眼睛,这又老又土又没品味的大阿姨,有损咱们店内的格调啦!」

十七岁的苏菲亚噘起涂满胭脂的红唇,嗲滴滴的说着,看向殷华的眸光却是一脸嫉妒防备。

「妈妈桑,妳不觉得她在这里像一本摊开的佛经,气氛因她而庄严肃穆,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待会儿看到客人上门,我会发不出ㄋㄞ功呢!」

「妈妈桑,妳不怕……」

「停!」

妈妈桑斥喝一声,摆出住嘴手势。「别以为我不知道妳们想联合起来打击敌人!」

哪受得了手下小姐撒野的妈妈桑,瞪了这群差点掀开屋顶的摇钱树一眼。

平常豪爽好相处的大姊头,一旦发飙,她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识相地,原本嘈杂热闹的化妆间一下子人全走光,只留下还在东遮西掩的殷华。

「别再拉丫。」

妈妈桑头疼地看了殷华一眼。忍不住哀声叹气。换上制服后,殷华的外在是够撩人,难怪一群女公关会有危机意识。「妳先充当清洁人员,待熟悉环境后再说吧!」

妈妈桑将刚刚盘算的好计谋道出,心里却懊恼可惜了这副上帝精心打造的好零件。

原本以为必须用身体偿还父债,也拜众家姊妹排挤之赐及妈妈桑认为自己对男人有根深柢固的心病下,殷华除了清洁打扫外,不用忍受寻芳客的性骚扰,这让已经准备面对最难堪生活的她眉头舒展开来。

还有三百五十天。她在心里倒数,心不在焉的一面拖地,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重天外游荡。一心只想安静过完这一年的她,发现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难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当时罗为在自尊心受损的情况下将她贬到这里,她早已失去女人最珍贵的贞操及尊严了。

「喂!妳没长眼睛啊,竟敢用脏拖把碰我的新鞋,要是有一丁点的瑕疵,妳赔得起吗?」

朱莉亚尖叫一声,急急脱下昨天刚买的春夏新款高根鞋,宝贝呵护着。

「对不起!」

被高分贝尖叫声拉回思绪,殷华赶紧道歉。为了让未来的日子好过些,她的姿态摆得很低,但求无风无险安静度过这一年。

「连个清洁工作都做不好,还想当公关,妳以为『风花雪月』是随便人就可以进来的吗?」

朱莉亚边化妆边数落她的不是。她想不透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妈妈桑破例录用她。幸好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配做打扫工作,要不然非整得她哭天喊地,后悔不已当初的选择。

「朱莉亚小姐,妳这身打扮好漂亮,如果口红颜色能换成暖色系的唇膏,效果可能会更好。」

殷华难得热心建议,试图转移朱莉亚发泄在她身上的怒气。

一听到旁人对她脸上的妆有意见,朱莉亚一下子忘了方才的芝麻小事,赶紧朝化妆镜猛瞧,就怕倾城绝姿毁在自己手里。

「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够美,原来是口红的错。」

再也没空叨念殷华,朱莉亚忙着拯救自己的美丽。

「妳对色彩好象挺有概念?」

好奇探头看的苏菲亚,没头没脑丢出话。

「还不差,可能跟自小学画画有关。」

殷华轻描淡写带过,拿起拖把小心拖地。

「那妳觉得我这样搭配够美吗?」

藓菲亚典匆匆站起来秀秀自己的杰作。这挺讨人厌的老阿姨虽不是学整体设计的,但基于美丽来自于色彩运用的原理,应该也有一定的鉴赏品味才对。

「很好看,如果眼影的深浅度能更明显些,就更接近完美了。」

殷华仔细瞧了一眼,提出建议。

「对!就是这样。」

难怪一直觉得眼睛不够深邃,原来是眼影作怪。经殷华这么一提,藓菲亚对殷华无意间展露的长才更加心悦诚服。

「那妳看我呢?这样怎么样?」

自从得知受众人排挤的殷华有可利用的优点后,大伙儿纷纷向她请教色彩搭配,她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瞬间提升不少,不再碍眼惹人嫌。

殷华作梦也没想到,区区对色彩有较高敏锐度的眼光能让自己在「风花雪月」的日子有一百八十度转变。

找寻到在此安身立命的定位点后,殷华露出真心笑容,她相信这一年绝不会是想象中的难熬。

还有九十天!殷华在行事历上填上日期,依旧干净如白云般无尘的美眸堆满笑意,因为还有三个月她就可以还清债务了。

原本遭人排挤的她,在有用的长才供人利用下,虽说不能跟大家打成一片,但求不要刻意打压,她就心满意足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无聊的她开始研究罗为的作风。

罗家历经两代漂白,虽已去掉大半黑道草莽气息,成了道地商人,然而行事风格还是有着黑道大哥的遗传。一般循规蹈矩的商人,绝对不会筑个后宫来取悦客人,那名深谙人性弱点的罗老大,除了循正常管道治理公司外,还弄了个销魂穴来满足男人对女人的性需求,进而达到巩固双边关系的目的,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充分展现出家族源远流长的黑道精神。

她发现能进入「风花雪月」当公关小姐几乎是每个酒小姐的目标,她们的愿望不外乎多捞些钱或钓只金龟婿。

在罗为点头下,能上得了「风花雪月」的客人个个都是来头不小的大户,这也是每个酒小姐挤破头也要进来的原因。

利用各龋葫需、物尽其用的原理,罗为有了他要的金钱游戏,同时也制造了一个飞上枝头当凰凰的美丽国度来让酒小姐作梦。莫怪众家酒小姐会视进入「风花雪月」为人生最大梦想。这就是食物链的人生吧!因为需要,每个环节才得以紧紧相扣,她会来到这里不也一样吗?

一年的时间过了大半,罗为,掌握她命运的男人,每次难得来到「风花雪月」从没有点召她,肯定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她应该松一口气的。静静的来,悄悄的走,不为彼此留下太过刻骨铭心的回忆,坚定的步履才不会显得沉重。

可是,为什么每次想起他,总会清晰感觉到他曾经在她身上亲昵爱抚的悸动,那种酥麻的快感夜半时分经常缠绕上心头,让她彻夜难眠。

她摇摇头,用力将他高挺的身影逐出脑海。她一定是受到环境影响,才会有着欲求不满的念头。

这种容易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不是个性单纯的她惹得起的,庆幸自己跟他的牵扯就快结束,不然一旦再度被他盯上,她想要安全脱身,就难上加难了。

第五章

一股莫名浮躁的气息盘旋在每个人脸上,殷华眼一转,不用问也知道是位大人物让众家姊妹一副魂不守舍、倚门盼君临的痴心模样。

「风花雪月」虽是罗为为了谈生意方便特地开设的酒店,他本人却难得来一趟,是故只要大老板要来的消息一传开,大家莫不引颈期待。

浚骇多金的他确实有吸引女人青睐的本钱,要不是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鲜明嗳昧的回忆,她也不知道一个外表看似正派的人,调情功力之高会让女人忘不了他的存在。

「妈妈桑,人家已经好久没坐在大老板身边了!」

朱莉亚娇嗲嗲地抱怨。

「妈妈桑,我不管!这次轮到我了。」

比嗲可不输入的亚丽安巴着妈妈桑,翦水睫眸里满是旷男怨女哀怨的神情。

「妈妈桑,上次妳答应人家的,不可以诓我喔!」

苏菲亚一看苗头不对,赶紧跳到妈妈桑面前吵嚷。

「妈妈桑,人家也要……」

「再吵!等一下全部没糖吃!」

如雷声响盖过喋喋不休的吵闹声,效果顿生,一片鸦雀无声。

「拿出妳们的看家本领,给我好好伺候大老板的贵客,这要让老板满意了,一个好处也不会少给妳们!」

妈妈桑对着一群花痴拍胸脯保证。

殷华托着下巴,睁眼看着这群美丽花蝴蝶为了争食而吵闹不休。

日子一天一天混混沌沌度过,就算她已经被迫习惯欲望横流的世间百态,不会再动不动就想吐,她还是无法了解她们为什么要屈就自己去阿谀奉承那个利用她们肉体来赚钱的人。

她不否认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因为他,她才能体会到男女之间的情欲,然而外在因素带来的吸引,却不能让她到达专情忘我的境界。

为一个人废寝忘食是什么感觉?她看着眼前这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吵闹不休,好奇她们对罗为投注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爱跟情有这么让人沉醉吗?她懵懵懂懂,从罗为身上,她只窥到一点皮毛。

或许……等还清债务后,她该找个顺眼的男人来体验为情为爱废寝忘食的滋味。

被视为万人迷的罗为冷眼嘲讽被女人迷得团团转的日本大客户,满意极了妈妈桑调教出的公关小姐高明的交际手腕。

「罗总,你最最讨厌了!这么久没来,想死朱莉亚了呢!」

趁着服侍的客人上厕所之际,朱莉亚转移阵地,整个人像只八爪章鱼黏在罗为身上。

「想我哪里?」

心情不差的罗为扯开浪子般邪恶性感的笑容,俯身吻祝和上来的红唇,狂妄大胆的舌头滑入柔嫩的唇内,卷住勾惑他的小舌,两手一举将她带上腿,旁若无人的将大掌伸入裙内,摩挲爱抚她细嫩的大腿内侧肌肤。

爱死罗为大瞻豪放无视他人存在的热情,朱莉亚过度人工描绘的漂亮美眸燃起兴奋的火簇,这种不受世俗礼教拘束的男子,最合她的胃口。

「无情浪子,人家每天盼你,偏偏你贵人多事,一转身就忘了我的存在,这里都相思成病了。」

她抓祝蝴的手搁在心口,声音嗲得几乎要拧出水来。

「它好得很。」

大掌顺势罩祝糊饱满软球搓捏,罗为心不在焉的敷衍。

「我……」

「别怠慢了我的客人。」

他好心情笑看她一眼,阻断她的话。虽说合约已经拿到手,为了巩固彼此永续关系,他绝不允许节骨眼上发生任何问题。

「有什么打赏?」

朱莉亚解开衬衫钮扣,纤细手指探上他宽阔厚实的胸膛,暧昧地在耳廓吹气挑逗。

「明天算我的。」

隐没在短裙底下邪恶的中指穿过裤沿抵住敏感花核轻揉捻压。

「讨厌!嗯……你明知道人家要的不是这个……」

被轻易挑起情欲的朱莉亚察觉他心情不差,得寸进尺缠着他,大胆开口。

公私向来分明的罗为从不跟底下的女人发生关系,如果能让他破例,不就代表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特别的。

「妳确定不要这个?」

他意有所指,淫押拨开露出湿意的花唇,将食指和中指合并插入甬道里抽送。

「啊……要……我要!再多一点……」

无视包厢内其它饮酒作乐的人,她呻吟出淫荡的发情声。

「小宝贝,别妄想改变我的行为,懂吗?」

抽出让她为之疯狂的手指,大掌带有宠溺意味拍拍她的手背,罗为毫无温度的冷眸却饱含警告。

「你会错意了……我……我要的不是……」

对上怖满冷冷笑意的嘲讽黑眸,朱莉亚莫名打个寒颤,方才的情欲沉沦早已消失殆尽,心里害怕极了他不曾重话威胁的吓人语意。「我懂了。」

这一刻,朱莉亚突然梦醒,清楚知道身边的男人不是美色就能掌控,她再也不敢妄想成为他的女人。

「去搞定那只肥羊!」

罗为动作轻浮挑情地朝她的翘臀一拍,嘴角吐出的气息已无温度。

被他瞬间转变为无情的态度吓住,怕替自己无端惹来无妄之灾,朱莉亚再也不敢造次,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配合度之高令人跌破眼镜。

外人总以为罗为是这座深宫后院的皇帝,大大坐享齐人之福,鲜少人知道事业心重的他对女色向来采可有可无态度。

他喜欢单一固定伴侣,一来少了不必要的纠缠麻烦,二来能保持最佳精力在他热中的事业上。

拥有工作狂封号的他不像一般公子哥儿喜欢脚踏好几条船,以彰显自己在女人堆里吃得开,女人在他生活定义里除了暖床外,别无其它好处可言。

感情代表的就是麻烦,最怕麻烦的他,厌恶处理这类剪不断的麻烦事。

烟雾迷蒙之下,眼见这群白天一副人模人样的上流精英,一层一层显现出人类最原始的丑陋面貌,他只觉得烦躁无聊,宁愿回家睡觉补充体力以应付明天的工作挑战,也不愿浪费时间在这里看公猪乱发情。

猛然想起自己在这里有间专属休息室,怎样也无法说服自己再继续自我虐待下去,他招来妈妈桑,简单交代后,悄悄离开春色无边的堕落天堂。

殷华无聊地托着下巴,一边对着闭路电视猛打呵欠,一边揉着勉强撑起的眼皮子,注意画面里的一举一动。

这么大一家酒店,任谁也想不到她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必须帮保全人员代班,只要是午休时间,她就被迫赶鸭子上架,坐镇监控整个酒店的安全枢纽。

唉!纵横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嗲功让男人兴奋、女人起鸡皮疙瘩的朱莉亚不是扑上去黏在罗为身上吗?为什么又锻羽而归?

满是睡意的她注意到罗为离开了包厢,而里面饮酒作乐的日本鬼子似乎是玩上瘾,心情越来越,动作越来越夸张下流。

「他不也是好色一族,干嘛还装清高。」

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像包厢里头的日本鬼子一样淫欲大胆,对她占尽便宜,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妈妈桑口中的大老板并不重视女色。

「会不会得了爱滋?」

她坏心下结论。

近一年来,那时对着她叫春的男人竟对女色毫无所动,任凭众姊妹在他身上猛下嗲功,他还是无动于衷,有的只是一脸要笑不笑让人看了就想扁的嘴脸。

「看来这次又没眼福了。」

再一个月她春色罩顶的监刑就要期满了,偏偏大老板难得来一趟,不能让她留下最完美的。

她无聊的对着画面猛打呵欠,双手用力拍拍脸颊,提振精神。

昏暗的灯光下,唯有未完全合上门的监控室传来温暖如画的光芒,宁愿把握时间养精蓄锐也懒得陪客人饮酒作乐的罗为,在经过时听到女人的低喃声,他好奇驻足转头,一抹陌生的纤细背影映入眼帘,又长又直的乌黑秀发意外引起他的注意力,他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这位来台湾找极乐世界的日本鬼子,当心我诅咒你带菜花回日本播种!」

看不惯矮不隆冬的日本男人一脸下流胚子表情,殷华坏心送他几句祈祷词。

好熟悉的声音……拥有过目不忘记忆力的罗为拧起眉头叫出烙印在脑海里的画面。

是她,殷明严的女儿。

从不曾将女人放在心上的他,要不是上次那双纯净的眼眸带给他意外惊艳,他早已忘记这号人物存在了。

看她老神在在盯着十来部足以媲美片的录像画面看来,想必她已经治好动不动就折损男人雄风的毛病。他郁郁不悦想起那次害他差点不举的事件。

想起令他出糗的往事,罗为眼里猛地现出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怒气,不曾有人胆敢惹火他,唯独她,让他尝到生平第一次挫败。

「现在的妳最好能满足我,否则……」

怖满怒意的精眸睇向她,恶意地想亲身体验她究竟学会了多少取悦男人的手段。

难怪他会忘了她的存在,原来她一直躲在暗处,罗为对着她纤细的背影露出志在必得的霸道笑容。

接招吧!旧石器小处女!

观世音菩萨上帝阿拉庇佑!妈妈桑放下电话,双掌合十,感谢诸神让她作出最睿智的决定。

就说嘛!老板的女人根本动不得,这下可印证了至理明言。

在淫窟亲历其境熏陶下来,她相信殷华对两性之间的了解,绝不下于性学大师满嘴鬼扯的经验谈,嘿嘿!就差大老板这临门一脚,让她从理论派变为行动派。所以,要将道德经变为淫害金瓶梅的重责大任非大老板莫属曝!

「妈妈桑,妳昨晚爽过头啊!净对着电话筒傻笑。」

苏菲亚伸出五指,满意地看着刚彩绘好的指甲。

「咱们欠缺女人滋润的大老板终于开窍了,钦点的最佳女主角还是我这边的人,妳说我能不高兴吗?」

妈妈桑喜孜孜地透露。

表面上「风花雪月」是罗为的深宫后院,然而少有人知道他从不曾跟自己旗下的女人发生关系,这次能破例钦点,想必他对殷华还存有极高的兴致。

「别告诉我大老板瞎了眼看上妳!」

苏菲亚瞪大勾绘着黑眼线的单凤眼,拔高声调拉回妈妈桑高兴过头的情绪,一脸不敢置信。老板看起不像是缺母奶的男人,怎会跳过幼齿的她,看上四十岁的老女人?

「鬼扯!我的阿娜答哪有可能看上妈妈桑。」

正在更衣镜前试穿新款制服的亚丽安,一听到心上人的消息,马上转移注意力。

「皮痒啊!竟敢质疑老娘二十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性感魅力,呿!我又不是跟妳们一样有被虐待狂,没事喜欢看人脸色。」

罗大老板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她虽是一枝花,却早已过了含苞待放的年纪,禁不住粗暴男人的摧残。

「那大老板是看上我啰?」

藓菲亚一脸兴奋幻想。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罗为的女人。

「有我在,妳闪到一边纳凉去!」

身材高挑修长的亚丽安自信满满轻睨个头不及她下巴的矮个儿。

「凭妳?哼!好冷的笑话。」

藓菲亚挺起引以为傲的丰满胸脯,挑衅看着亚丽安硬是用罩杯挤出的小笼包。

「笑死人!严重下垂的胸脯,甭说是男人了,女人看了都倒胃口!」

损起人来口齿俐落不留余地的亚丽安冷冷嘲讽。

「懒得理会妳路人皆知的酸葡萄心态!」

藓菲亚扮鬼脸应对,不中圈套。

「矮个儿也敢……」

「够了,再吵下去,屋顶都要掀了!」

妈嫣桑头疼看着胡乱争风吃醋的两人,一脸被打败的无奈。

「妈妈桑,妳别再吊我胃口了,大老板新上任的情人到底是不是我啦?」

藓菲亚拉着妈妈桑的手臂不放,直要答案。

「不!一定是我!」

见状,亚丽安赶紧抓住妈妈桑另一只胳臂,不停摇晃。

「抢男人抢成这样,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还挂得住吗?」

妈妈桑恼火地甩开手臂上的纠缠。

「要面子做什么?我只要我的阿娜答!」

话题转来绕去还是在罗为身上,听得妈妈桑直摇头。

「妈妈桑,别跟没知识的人一般见识,妳快告诉我,大老板是不是看上我?」

藓菲亚提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我有说是妳们吗?」

妈妈桑没好气地瞪她们俩一眼,手臂传来阵阵疼痛。看不出来平常娇滴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抢起男人来还真像个母老虎。

「天!不会是那『死朱』吧?」

亚丽安夸张地捂住嘴。店内当红就数她们三人,其它人哪敢明目张胆跟她们作对,撇开她们两人,就只有「死朱」朱莉亚了!

「妳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只剩下妳们三人啊?」

妈妈桑忍不住泼冷水。

「差不多啦!其它不是恐龙,就是怪兽,要不就是一副很抱歉的嘴脸,能找得到像我们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美丽佳人,很难,不是死了,就是还没出生。」

亚丽安说得一副天经地义。

「妳去对客人说吧!」

妈妈桑被她们俩过度自信的语气打败。「人家大老板看上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道德经,妳们两位眼高于顶的『美丽佳人』就别再自抬身价了。」

再听她们自我吹嘘下去,天下女人都变成会吓到路人的丑女了。

「殷华?没有搞错?」

有如青天霹雳打在两人身上,质疑声响彻云霄。

做完清洁工作,好不容易得空的殷华,才刚踏人休息室,莫名其妙被点名。

「妳们找我?」

她不明所以她们射杀过来的眼神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原来是妳背着我们勾搭阿娜答!」

谁想得到不起眼的路边小花竟然是最大公敌,亏她们三人还将她当最无害的人类看待。

「妈妈桑,妳确定没听错?」

苏菲亚说什么也不相信。

「对!一定是妈妈桑听错了,我不相信我的阿娜答会选择她!」

原本为了男人吵嚷不休的两姝,顿时成为同一阵线联盟。

「刚刚才打电话来要人,还假得了吗?」

呿!竟敢质疑她的信用。

「什么要人?」

殷华隐约知道事情不对劲。她当然知道她们口中的阿娜答是谁,以她侧面听到对罗为的了解,专注事业的他,应该不可能在近一年后还会想起她。

「我的少奶奶,妳在这里『练功』都快一年了,服侍男人的招式也差不多背得滚瓜烂熟,要是大老板满意,收妳当情妇,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妳可别忘了劳苦功高的妈妈桑!」

清洁女工瞬间变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妈妈桑,妳确定?」

殷华傻了眼。明明已经没有交集了,他为什么还会想起她?

「妳跟大老板本来就有暖昧关系,他会找妳,不值得大惊小怪。」

妈妈桑眨眨眼,一副妳知我知的暧昧笑容。

「我……」

殷华欲言又止,百口莫辩。一旦讲出她跟罗为认识的经过,势必会牵扯上父亲,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后果。

「妳跟大老板早就认识?」

苏菲亚一副快晕倒的模样。一株路边小花怎可能跟她仰暮的男人有关系?

「妳……妳……妳骗人!」

亚丽安自尊心大大受损。

「殷华可是咱们高高在上的大老板领进门的,大老板高兴要她回去,妳们大惊小怪什么?」

妈妈桑吐出众人一直好奇追问的实情。

「好姊姊!我就知道妳的来历不简单,快快告诉我,妳跟大老板是怎么搭上线的?」

苏菲亚见风转舵,马上攀关系。

像罗为这类外表英挺又有身价的富家子弟不少,但能像他不脚踏多绦船,习惯维持固定伴侣的,则是少之又少,这是苏菲亚盲目爱恋他的最主要原因。一旦被看上,只要能摸清楚他的喜怒哀乐,包管一辈子吃香喝辣不用愁。

可惜,原本以为藉地利之便,凭她年轻貌美的姿色及钓男人的高超手腕,要让罗为爱上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摸得着却要不到,任凭她使出足以让男人酥软的嗲劲缠功,他还是无动于衷,严重打击她向来在男人堆里呼风唤雨的魅力。

「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把妳丢来这里?」

真气人!亚丽安想破头部没办法得到大老板的青睐,殷华一株还算可以看的路边小花却拔得头筹。

「我、我……父亲向他借钱,还不起,我只好来这里工作还债……」

面对众人追根究柢的眼神,殷华撇开头含糊带过。

「不是妳去诱惑我的阿娜答?」

职业关系,亚丽安直觉反应要钓男人就是要靠本钱,只是从没想到大老板不受诱惑,害她白白浪费许多时间。

殷华摇头。「我只见过他一面,对他没什么印象。」

她避重就轻的说。

「原来大老板吃这一套呀!」

胸大无脑的苏菲亚敲了下头,压根儿没想过要用苦肉计来骗取罗为的同情心。

「妈妈桑,我可以拒绝吗?」

明知不可能,殷华还是极力争取,只要让她度过这一个月,她就不用再烦恼了。

「妳不喜欢他?」

罗为超人气的魅力再加上对感情不花心,简直可以勇夺最佳情人、最佳丈夫等大奖,妈妈桑头一遭遇上不受诱惑的女人,也难怪罗为会对殷华印象深刻。

「我欣赏的不是这类型……」

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毛手毛脚、差点占荆糊便宜的男人,她会喜欢才怪。

「所以,只要妳还清债务后,绝不会跟我们抢人?」

亚丽安自行推演剧情的发展,受伤的心又燃起希望。

「没错。」

殷华肯定的说。

「我还有机会?」

心花怒放的苏菲亚高兴地紧紧握住殷华的小手,一脸期盼,寻求保证。

「绝对有!」

她加强语气。

「好了,别再给她们不可能的希望了。」

这种事要是单一方可以决定,妈妈桑她就早已是刘德华的地下情人了。

「妈妈桑,妳怎么可以灭自己人的信心﹖﹗」「我是要妳们惦惦自己有几两重。」

笨哪!大老板要是有意思,八百年前早把她们给啃干净了,哪还会留她们在这里空相思。

第六章

在众家姊妹嫉妒羡慕目光送行下,殷华坐上罗为派来的豪华座车离开生活近一年的「风花雪月」,心里无端泛起淡淡不舍与对未来的惶恐不安。

一年前,从单纯的生活环境转变到提供人类原始需求的酒店,她的生活就像从天堂掉落地狱,不得不强迫自己坚强面对每一天。

忙于适应复杂生活的她,因为环境关系,无暇哀伤,她慢慢走出父母亲离开人世间带来的伤痛。

「风花雪月」虽然龙蛇杂处,环境复杂,但在妈妈桑刻意保护下,却成了最安全的掩护常葫。好不容易适应了新生活,平静的心却因一通电话再度涌现忐忑不安,有如一年前对未来的惶惶然。

而今,少了妈妈桑提供的保护网,她的未来还能如此幸运吗?自从父母亲死后,未来对她而言只是一场灾难,再也不是充满抱负与希望。

该来的,终究跑不掉,她还是得面对。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在最后一个月安安静静度过,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她轻叹一声。日子好漫长呵……

栉比鳞次的商业大楼,熙来攘往的人潮带来拥挤的快节奏步调,相形之下,巷弄里闹中取静的高级住宅益发显得宁静清幽。

「这里是罗总的临时休息寓所。」

张秘书领着殷华走入罗为私人天地,言简意赅点出向来重视事业的老板连对身边女人的安排也是以工作方便为基本考量。

殷华环顾摆设简洁大方、色调柔和的大厅,约莫四、五十坪的冷清空间迥然不同于以往热闹嘈杂的「风花雪月」。

少了喧嚣的人烟气息,一股莫名恐惧笼罩祝糊,对未来的惶恐与不安让她害怕面对。

绝不能未战先败,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她乐观安慰自己勇敢以对。

「打扫的刘太太明天才会过来,希望不会造成困扰。」

张秘害尽职传话。她的工作是处理罗总生活上的琐碎杂事,也可以说罗为私下生活除了他本人外,最清楚的就是她了。

令她纳闷的是,一年前老板不是将殷小姐送至「风花雪月」,为什么现在又将她调回金屋藏娇的寓所?这不像老板一贯的作风,重视工作的他绝不会浪费过多的精力重复在一个女人身上。

「不用了,我不习惯陌生人在屋子里走动,做做清洁工作可以让我打发空闲时间。」

事实上是殷华无法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那会让她觉得很难堪。

张秘书眼里露出一丝赞赏。看来老板这次眼光好多了。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联络,就这样,我忙,先走了。」

张秘书连同钥匙递给她,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我是说罗先生……常来吗?」

殷华鼓起勇气,提出压在胸口的问题。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单独面对他。

殷华带有颤抖慌张的声音吸引住张秘书难得浮现悲天悯人的心肠,回过头,她深深看她一眼。

「罗总对事业有很强的企图心。」

她拐弯告诉她答案。她有预感,殷华将是第一个不会缠着老板、甚至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的女人。

当初老板不动声色将殷小姐的父亲挪用公款的事情压下,是因为看上她的关系吗?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何种协议,为什么她会被送到「风花雪月」?有趣,老板隐藏的事,她越来越好奇了。

意思是她被打扰的机率不高啰!殷华露出踏进屋里后的第一个笑容,霎时整个屋内因她发自内心的微笑而有了朝气。

「别让他看出妳的特质。」

或许,给这建议已经太慢了。

从第一次见面,殷小姐给她的感觉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干净脱俗、清新迷人,让人看了舒服。

「一株路边不起眼的小花,谁会去注意。」

想起众家姊妹的评价,殷华笑着自我挪揄。

「是不是不起眼的小花,得看驻足者的眼光。」

这位殷小姐的眼神里没有老板的影子,跟以往老板认识的女人充满侵占性的姿态很不一样。享受工作带来的挑战的老板,会不会视她为另一个挑战对象,充满耐人寻味的后续发展。

「『风花雪月』里的当红台柱罗大老板都看不上眼了,渺小如我岂有可能入他眼?」

殷华不相信自己有此能耐,更不愿深入了解罗为召回她的用意。

张秘书只是笑笑,没有回话,手一挥,人便走出屋外,留下殷华一人怔怔对着陌生的公寓发呆。

另一个绑住自由的枷锁呵……

罗为真的很忙。

蜷缩在真皮大沙发上的殷华,在日历上删掉倒数第十五天,她快乐地轻哼着歌,满意极了大老板的忙碌。

她告诉自己,只要再熬两个礼拜,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她就恢复自由之身了。

一扫两星期前的忧惧害怕,她的心由原先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沉稳踏实,心情因罗为对女人漫不经心的态度放松许多。

如果台湾的男人都像他这么拚命,肯定会引起空闺怨妇上街头抗议资方过度霸占她们的丈夫。这种男人根本不适合谈恋爱结婚,他只要跟工作绑在一起,保证天天心花朵朵开。

终于进入最后倒数阶段了,她宽心地屈指算着剩下的日子,过度舒服的躺姿让她猛打呵欠,睡意渐渐笼罩心头,临睡之际,她不忘祷告:「但愿他忙翻天,忘了一切,忘了她的存在……」

刚从欧洲视察业务回来的罗为,一进门,即看到蜷曲在沙发上睡觉的女人,他不悦地蹙紧眉头,压根儿忘记出国前交代的话。

待他看清楚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时,他因时差而显疲惫的锐眸为之一亮。

老天,他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想不到衣衫不整的她,睡觉姿态如此撩人,一股燥热欲望因视觉震撼缓缓窜起,心里因她意外撞入他的生活领域产生了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充血反应,无法抑制的需求在他体内迅速扩散开来。

第一次遇见她的莫名性冲动又在体内亢奋起,她竟然有办法瞬间勾起他对事业才有的狂热!

上帝#蝴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男生了,为什么还会像个青涩少年稍微刺激就盲目冲动?

他转移视线,试图冷却过于兴奋的情绪,精眸被随手摆放在地上的行事历给定住,上面密密麻麻红色圈圈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在倒数什么?他低头拧眉瞧了一会儿,心已了然。

「妳是第一个挫败我男性雄风的女人,而今,还没开始,就急着想结束?一他低下身子,俯在她耳际轻喃,低沉充满磁性的男嗓,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

「难道妳不知道越是想逃的女人,男人越想要。」

他以齿轻囓饱满耳珠子,话意里有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突然想到什么,大掌轻轻褪着她保守的睡衣,随着钮扣被解开裸露出如珍珠般浑圆光滑的嫩肌玉肤时,他鼓胀的部位压迫感益发沉重,待他如愿看到她性感的胸罩时,自制力顿时崩塌无存。

「小妖精真懂得挑起男人的欲望。」

剥开她的衣服总会让他有寻宝的快感,犹如一年前藏在她毫不起眼衣物下出现的惊喜。他从不知道光是一件挑逗的内衣裤就能让他为之疯狂。

「该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我的小妖精。」

这一年来,想必她长进了不少,脑海不期然想起上次她已能无惧面对男女间的激情戏码。

他自认并没有处女情结,心里却微觉不快,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就是不爽。

「醒来!」

脸色一沉,管不住自己莫名其妙愤怒的情绪,他恶意粗暴摇晃她。

好梦正酣的殷华以为地震了,慌张睁开眼睛,却被眼前庞大昂藏的精壮身躯吓住,她心一慌,尖叫出声。

「是我。」

低沉的声音取代了她被捂住的尖叫声。

待看清眼前的男人,殷华心更慌。老天#蝴回来了#蝴真的回来了#蝴回来的事实打破了她幻想的美梦,这次恐怕逃不过了……

「这里有多少人进去过?」

罗为不是滋味她习惯对男人袒胸露乳的淫荡姿态,一手恶意覆祝糊的私密处,中指抵住敏感花核。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啊——」

过于真实的碰触让她敏感瑟缩了下,她低头一看,又尖呼出声,赶紧拉起睡衣遮住只剩内衣裤护住的身子。

「你怎么可以脱我的衣服?」

殷华抓住遮得密不透风的睡衣退到沙发一角,企图避开他伸手可及的势力范围。

「我不可以?」

不爽她刻意保持距离,冷峻的脸罩上一层寒霜。

「我……对不起。」

抗议声倏地消失,对她,他当然有资格恣意妄为。

「对不起什么?」

语调依旧轻柔和缓,却足以让殷华颤抖地竖起寒毛。

「我忘了自己的身分。」

她慢慢移动身子坐回原先位置,主动靠近他。

「很好。」

一双发亮受诱惑的利眸像是盯着猎物般,不断散发出征服者嗜血掠夺光芒。「当只听话的小宠物,我保证两个星期后如妳所愿。」

嘲弄的嘴角瞥了下地毯上的行事历。

他过于侵略性的瞳眸彷佛就要吃下她似地,她不得不移开发烫的小脸,就当作是跟疯狗关在一起好了,要咬要吼随他,反正再忍耐个两星期,她就自由了。

「我要答案!」

突然飙起的怒吼声有如雷鸣,精眸阴沉盯着她紧紧抓住衣领的小手,想象里面足以燃烧殆尽男人旺盛精力的魔鬼身材。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后悔的一天——厌恶当时愚蠢的决定!

「什么答案?」

招架不祝蝴无形散发出的男性魅力,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里被多少男人用过?」

他怒气冲天,硬是将她紧闭的双腿扳开,健壮的腰杆顺势进驻,密密贴着她敏感的私处。他是天杀的大笨蛋!才会有将她丢到淫窟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荒谬想法。

「我……我……」

明明是他的决定,现在却诘问她愚蠢至极的问题。

「多得数不清是吗?」

肯定是这样,她才会吞吞吐吐答不出话来。原本盛载着情欲的黑眸转为阴寒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是您赏赐的恩典,殷华不尽力学习,有愧于大老板对我的厚爱。」

她轻轻将他一军,暗讽他前后不一的言行举止。

「妳在损我?」

将她消极的抗议看入眼里,他蓦然笑开。才一年,她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表情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强的自我保护欲。

「我不敢。」

她敛下眸,避开他带笑的脸庞,她可以囚禁着心承受他的怒意,却无法对一张难得出现笑意的脸庞不心动。

「说谎的小妖精!」

他三两下脱下她的睡衣,燃烧欲望的瞳仁因兴奋而缩紧,恣意欣赏她比内衣模特儿更有料的好身材,肿硬的身体早已蓄势待发。

殷华白皙的肌肤因羞涩而透着红润光泽,一双沉甸甸的豪乳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他布满火花的浓烈欲眸直勾勾将视线往下移,从纤细的小腰一路来到修长迷人的玉腿,他灼热的目光最后驻足在她迷人又神秘的三角地带。

「记住,妳是我的,我不准别的男人这样看妳、摸妳!」

扫视她赤裸身子的目光充满占有的霸道,彷佛再也按捺不祝浩地,他大掌一伸,分别罩祝糊波霸般高耸的胸脯,恣意搓揉。

老天,这对又白又嫩的豪乳摸起来光滑如缎,有如成熟的水蜜桃饱满又结实。他的一双手像被磁铁吸附住,再也收不回来。

殷华僵住微微颤抖的身子,任由他以眼以手吃荆糊豆腐,不敢稍加妄动。

他粗糙的大手不断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一年来让她彻夜索求的快感再度笼罩全身,被他宠幸的细微毛孔因他的膜拜全兴奋贲张开来。

「别像个小处女僵住不动,把妳所学全部使出来……算了,我要妳假装是第一次!」

她给人的感觉为什么还能如此干净无瑕?这让他更加恼怒当初发神经的硬要将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染上成人淫欲颜色。

「我……」

他光是将双手放在她胸脯上戏弄,就足以让她脑袋一片空白了,还要她一个理论派的生手主导一切,在他浓烈男性气息包围下,浆糊成汁的脑袋早已想不起闭上眼睛都能背得滚瓜烂熟的性爱招武。

「我不……嗯……」

他以手指夹住粉色小乳尖揉搓的举动惹来她无意识发出销魂呻吟声,受不住的身子就像着了火一样,不断扭动以承受进度刺激。

「我喜欢妳含羞带怯的小处女表情,保持这样,别让我看到妳伺候客人的嘴脸。」

他仔细盯着她脸部任何细微表情,满意她也感受到两人间有如惊涛骇浪奔腾的强烈情欲。「我们就从一年前未完成的动作开始吧!」

罗骂身体一退,双腿大开,直接坐在大理石砌成的茶几上,要她主动完成中斯近一年的情诱。

一年前……回忆起往事,殷华想起被迫脱光衣服取悦他以及后来害他自尊心严重受挫的反胃情景,尴尬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羞赧红晕。

满脸羞红的她顺从蹲跪在他敞开的双腿间,看着他顶得鼓鼓的裤裆就快被撑破似的,她不得不咽下心里的紧张害怕。颤抖着手褪下他身上的束缚。

宁静的空间,只听到彼此略急的喘息声,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不断在她后背、胸前游移,让她频频分心。

待她脱下囚禁他男性体魄的衣物后,就算她多么的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惊叹。

他的身材精实匀称,充满阳刚力与美的线条;而那雄赳赳的巨物,大得吓人,光想到待会见它将刺入她体内,她不由得害怕起来。

「不再感到恶心了?」

从以前的不适作呕,到现在公然欣赏他的身体,罗为满肚恼火中却又冲刷着矛盾的兴奋快感。「用胸脯夹祝狐!」

他轻佻地弹了下她坚挺的粉色小rǔ头,她傲人的尺寸很适合这个动作。

殷华听话地捧起豪乳夹祝蝴又肿又大的硬棍,下意识上下移动胸脯来回摩挲,她低头看着双乳间的红肿顶端,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可以很自然做出取悦男人的动作。

「见鬼的,不要像个妓女!」

她的动作过于熟稔挑情,惹得罗为怒火又窜起。

该死#糊就不会装一下吗?

「够了,用舌头把它舔一舔!」

一手勾祝糊的后脑勺往前压,一想到她唇形姣好的粉嫩小口将含祝蝴炽热肿胀的男根,一股亢奋热潮瞬间由胯间升起,将他推向疯狂的情色境界。

观摩过无数次口交画面的殷华,小手轻轻握住兀自颤动的男根,张嘴含住充血肿胀的巨物,唇舌并用地套弄他的宝物,侍整根舔湿后,她将手中的长剑轻轻往前压,连下面的两颗小球也彻底舌洗。

「老天……再继续下去我会泄出来……」

一股热流冲上,罗为低吼一声,差点把持不住射在她嘴里。

「该死!别把妓女玩的那套使出来!」

他抽回肿得像硬石的男根。

再被她舔下去,他铁定会在她嘴里提早阵亡,留下早泄肾衰的笑柄。

「把衣服脱了!」

离不开的手黏在她浑圆的翘臀上,他低嗄着声音催促,已经受不祝糊随便一个勾惑挑情的动作。

受他肢体散发出的性欲所干扰,殷华被催眠似地,燥热的脱下遮掩三点的内衣裤,露出上帝也为之疯狂的凹凸有致完美身段。

老天!光看就让他热血沸腾,不能自拔着叫嚣要宣泄。

「坐上去!」

就快爆炸的硬胀让他无暇想到前戏,他只想狠狠刺入她身体,感觉她柔软的包围。

节奏未免太快了吧?殷华听话的小心翼翼避开他昂扬硬物坐上大腿,她记得酒小姐们都会先来段爱抚的前戏,让彼此融入男欢女爱中。

「妳不懂我的意思?」

虚伪的女人#蝴拉着她的小手握住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哼#糊明明已是身经百战的老鸟,竟然不知道「坐上去」的意思!

被淫窟过多激情画面荼毒,她直觉用力搓揉手中硬物,画面过于煽情,她发现自己被迫撑开的双腿间居然汩汩流出湿意。

「轻一点,别害我不举!」

大掌包住罪魁祸首的小手带领它技巧取悦自己,受刺激的硬物因亢奋又壮观不少,看得她目瞪口呆,惊呼连连。她从没看过这么巨大又粗的男性象征……

被她小手这么一套弄,充血的剑刃亟欲宣泄,他发现自己一刻也克制不住了。

稍稍抬高她的身体,他调整好位置,一举往前深深刺入,过紧的甬道让他连试了几次才顺利冲到最采处,男根整个被吞没。

「啊……出来……我好痛……」

被过于巨大的男物勇猛戳入未曾开发的小花穴里,受不住的殷华痛苦尖叫出声。

「算妳还有职业道德,知道装个人工处女膜来讨我欢心。」

他不愿思考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她早已不存在的东西。

「我……」

老天!为什么会这么痛……她明明记得酒小姐个个都是一脸满足陶醉,为什么她却有被强撕裂开的痛楚……身体似乎不再是自己的,只有插入的异物将她的私处撑出满胀的痛感。

「好紧……」

被层层包裹住的快感让他来不及思考所有的不对劲,将她放倒在大沙发上,一腿高高勾住椅背,另一腿自然垂地,大大开放的门户方便他的大军入侵。

他过于猴急粗鲁的动作超乎她曾经见识过的激情画面,除了痛之外,她完全感受不到酒小姐们口中欲仙欲死的极致快感。

完全无法克制自己情欲的罗为放任自己在她体内猛力来回戳刺,过度紧绷的甬道让他迅速到达高潮,一阵泄欲后,他无力瘫倒在她身上。

体内深处被一股温暖液体包围,倾倒在她身上喘气的男人似乎已经办完事。她不知道要感到放松还是失望,原来做爱就是这种填不满的空虚。

「好重,你可不可以起来?」

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扭动身子,以减轻身体受压的重量。

「不要。」

他放任她无心抑或有心的诱惑,栖息在她体内的巨物瞬间有了反应,苏醒速度之快,连他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

他尚未退出的男根似乎又产生变化,受刺激的嫩壁感受到压迫,她吓得不敢再乱动。

「它喜欢妳的xiāo穴。」

他又开始抽动,奋力驰骋在她体内。

「我不行了……痛……嗯啊……我……啊好痛……」

他旺盛不知餍足的精力太吓人,殷华脑袋晕沉沉,只能盲目随着他冲刺的动作摆动身子,企图减缓不适感。

为配合她渐渐不支的体力,他稍稍放缓了掠夺节奏,身体小幅度摆动着,抚慰地用大手摩挲她的下半身。

被强撕裂开的私处因他缓慢的动作开始有了不同于先前疼痛的感觉,一股意外的痉挛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快速席卷而来,她主动紧紧夹祝蝴缓慢进出她体内的男根。

「有感觉了?」

发现她主动攀附,他低头亲了下喘息的嫩唇。

「嗯……太慢了……快一点……」

她低吟催促他,全身赛雪凝肌透出迷人的潮红,小脸上怖满陶醉的柔媚娇态。

「就依妳,小妖精。」

他激狂挺入,让胯下的硬物深入撞击她的柔软,长指硬挤入两人身体紧密交合处,拨弄她私处上方敏感的小花核……

「啊……啊……」

她嘶喊出声,全身猛然抽搐,痛感被酥麻快意取代,她感觉到小腹间宛如有一团火焰窜烧起……

「老天!妳会把我夹断!」

他低喘吼出,持续挺进,感觉到柔软紧窒的mī穴层层裹祝蝴的男性象征。

沉迷在她的紧紧包围里,他强悍地加快腰杆力道,次次长驱穴径最深处,过大的劲道将她顶得连小臀都撑高在虚空中。

倏地,他将她的身子跪趴在沙发上,让她背对着他挺起翘臀,一手握祝糊的蛮腰扣向自己,一手撑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硕大的男性粗物由后用力刺入她体内——「呃啊……啊……我……不行了……」

她不由自主的摇晃着头颅,娇喘声中夹杂着含泣的呻吟,泛红受不住的身子随他扭动,神志完全陷入迷乱中,她受情欲左右地转过头来,乞讨他降甘霖滋润她的空虚。

「受不了,想要我了?」

魔魅的笑容在他唇边漾开,他俯首攫祝糊微启的嫩唇,舌尖火热地翻搅勾弄小舌,大掌往前握住晃动不已的丰满玉乳,用力搓揉挤捏。

「我要……要你!」

小腹间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燃成灰烬,令她不断抽搐、颤抖,白热般的光芒持续涌来,清明的意识已迷离,感官被愉悦的快感所淹没,她嘤咛一声,溃散在他激烈的做爱技巧中……

「给我接好!」

察觉到她紧紧套祝蝴的小花穴已经开始收缩和抽搐,他无法控制体内狂猛的高潮,狂野有力的在她紧窒潮湿的甬道内冲刺,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地摆动腰杆。

在最后一次深入撞捣下,他满足地低吼出激情呻吟,将炽热的精华喷洒在她体内深处……

浪荡处女内心有一种比喜欢更多一点的感觉原来不是完全对爱情不经心因为我也会爱人呵……

第七章

「放我下来……」

一想到刚才竟然在罗为的怀里晕死过去,殷华顾不得赤裸的身子,羞得将脸埋在他怖满汗水的结实胸膛,不敢正眼瞧他。

「都已经在沙发上滚过一回了,还会害羞?」

他低头看了眼尝遍男女情欲的她像只小鸵鸟将头藏匿起来,满意极了做爱技巧大胆豪放到令他咋舌的小妖精表现出旧石器小处女的羞怯。

走入透明淋浴室内,罗为打开水龙头,随意淋湿身体后,回头瞥了眼站在浴室门口不住用双手遮掩三点的小女人。

「还不过来!」

意会他神情里的含意,她低头红着脸不敢直视他赤裸高大结实的身子,慢慢走近。

刚刚在沙发上翻滚是因为神志被情欲控制,她可以忽视光着身子的困窘。现在脑袋一片清明,要她裸着身子帮他洗澡,她只觉得一脸尴尬,却不得不从。

颤抖的小手倒些沐浴乳在手上,她红着脸开始在他身上涂抹,原本平稳的心跳不受控地被他阳刚健壮的身躯所吸引,怦然狂跳着,呼吸频率也乱了序。

「还有一处没洗。」

全身上下被她用手膜拜过,他处于亢奋的男根高高坚举着,而她却该死漠视挺立在她面前雄赳赳的昂扬巨物。

多羞啊#蝴竟然要她连那里也……她深吸口气,再倒些沐浴乳,双手交相抹匀后,一脸尴尬地握住明显有了最佳反应的硬硕巨物,上下轻轻搓揉。

「嗯……再多搓几下……」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混浊着情欲的音调里包含着被取悦的快感。

右手一勾,他箝祝糊的小蛮腰,慢慢拉近彼此的距离,大掌随着挺翘的小臀往下探,中指由后插入湿暖的xiāo穴里。

「妳骗我?」

长指被过度紧窒包围,让他起了疑心。她还是个处女?细细回想方才的情节,她热情大胆却生涩的举动,在在透露她不是个中高手。

「啊……别……那不重要……」

被强行贯穿的花穴传来隐隐作痛,老天#蝴竟然将手指插入她体内,而她居然在他轻轻刺戳下有了反应!

「见鬼的!」

他咒骂一声。要不是她的举止动作大胆得像个妓女,他也不会错得离谱,她的第一次,他至少会温柔些。

「对不起!我会找人补齐这方面的技巧。」

以为是自己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惹他不高兴,她小心赔不是。

「妳敢﹖﹗」抽出沾着湿意的手指,他一把扣祝糊的翘臀,劲道之大,让她拧起细眉,低呼一声。

「不敢!」

他凶巴巴的说一,她哪敢说二。

「这里只有我才能进去!」

他将她抵靠墙壁,一腿抵入她的私处,中指再度没入花唇里。

「嗯……我……我知道……」

被他过度使用的私处明明很不舒服,为什么只要他稍微逗弄,她马上就又有了要他的冲动?

她娇媚的表情透出动情的红晕,罗为莫名愉悦的笑了开来。他庆幸她的身子够热情,不然一定无法承受他不知餍足的情欲。

确定自己的疑惑为真,他深吸一口气,平缓迅速窜起的火热,顺手打开莲蓬头,任由水柱洒在彼此身上,企图浇灭过度亢奋的反应。

「好冷……」

一向怕冷的殷华,不顾羞赧反手紧紧抱住体温比水温高的温暖健躯,身子哆嗦个不停,毛细孔瞬间凝结成凸起的小疙瘩。

她不断在怀里磨蹭的柔软娇躯,将他体内燃烧的欲火沸腾到最高点,本来是要灭火,结果却烧得更旺。

他将水温调高,略微粗暴地扣祝糊湿透长发,逼迫她抬起头。

身一俯,他以唇含住比水还冷的樱唇,舌尖轻易穿过打颤的贝齿,勾缠住无措的粉舌情色逗弄。

在他蓄意撩拨下,不一会儿,殷华原先冰冷的身子已渐渐逼出烫人的温度,她抬起双手勾祝蝴厚实颈臂,沉沦在他娴熟的挑情技巧下。

确定她体内温度已回升,叫嚣释放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放任欲火不断吞噬。

「还可以再来吗?」

淫眸邪气凝视被囓红微肿的小唇,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她惨遭蹂躏的红唇,以额相抵,将气息悉数喷拂在她红晕的小脸上。

「我……嗯……」

他随便一个亲昵动作就让她忘了自我,盲目依附他强烈迸射出的激情欲火。

「我尽量放慢,受不住要告诉我。」

关掉莲蓬头水柱,他随手取来浴巾擦掉彼此身上水滴,宠溺地拨乱她的乌丝长发。

初尝情欲的殷华害羞得不知如何响应,她羞涩低下头,不敢看向他。

她羞答答的表情取悦了罗为,满意极了她表里合一旧石器小处女的封号,大手用力一抱,快步走往卧室……

飘浮在冷空气中的烟雾取代淫荡气息,落地窗外墨浓的暗夜即将被迫远离,罗为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随手朝烟灰缸按掉烟蒂。

烟雾迷蒙中,一双精亮如夜间活动动物的锐眸,瞬也不瞬盯着床上累极至陷入熟睡的女人,第一次敏感注意到女人缠绕祝蝴的缱绻气息。

那双黑白分明如天上白云般干净清澈的杏眸让他彻底迷惑,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被她震撼住。

为什么在历经淫窟洗礼之后,她依然还能保有不变的气质及旧石器小处女的完整?

眉心一敛,他大约猜测得到有可能是妈妈桑错认他跟她之间的关系,进而刻意保护她。

难怪这一年来,他从来不曾在「风花雪月」外场见过她,再加上平日工作忙,他理所当然忘了她的存在,要不是意外撞见。他们可能一辈子就此错身而过。

「见鬼的!我竟然忘了妳的存在。」

他忍不住咒骂一声,当初要不是恶质的想要抹掉她身上让他碍眼却又矛盾得想要霸占住的淡雅特质,他也不会刻意将她逼入绝境,放任她在淫窟里自生自灭。

「感谢老天爷将妳完好送回我身边……」

不曾有过女人能让他在身心上到达合而为一的境界,她却有办法让他遗忘一切,转移他对工作的注意力。

他从不相信有人做得到,她却让不可能变为可能。

「妳太完美了,我该拿妳怎么办?」

他以指背轻轻刷过嫩嫩红唇,一股不得满足的热流随之滑过平静心湖。欲望是如此强烈烧灼着他,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漠视她存在的事实。

原来对一个人有了占有的想望时,专注在事业上的心自会空出一方空间容纳对方的影子进驻。

「记住,别把自己弄得不可爱,不然我会亲手掐死妳。」

难得有人能吸引他,如果对手太烂,他会受不了自己挑人的眼光短浅的。

「从不曾有女人让我心动,我的旧石器小处女,妳想捉住我吗?」

他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因为在意,对她的要求相对就严苛。

「我喜欢妳,我的旧石器小处女。」

只要是肉体能吸引他的女人,他从不吝惜说出这句话,包括一年前的她;而今,「喜欢」的意境不再只是肉体上的吸引,还掺杂了心灵上的交流。

他作梦也没想到,经由肉体的契合,能让他尝到性灵合一的滋味。

「或许……比喜欢多一点呢!」

他俯在她耳际轻囓小耳珠,探索自己不曾打结的情绪。

待殷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下身肌肉被撕裂开的疼痛让她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她倏地坐直身子,宁静的房内只有自己的急喘声对应她的慌乱。

除了淡淡烟味,弥漫在空气中的气流还有着浓烈淫靡味,凌乱的床铺证实她不是在作梦。

终究还是逃不过……她将丝被紧紧拥在身无寸物的怀里,轻叹了声。

明明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结果,她调适了一年的心情还是意外陷入低潮。

昨夜的她不但动作大胆得像个道地妓女,竟然还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老天#糊厌恶自己只要一碰上他就会不由自主兴奋,一般的良家妇女绝不会像她这样毫无廉耻地巴求着男人,而她竟然……

不#糊不是出卖肉体的妓女!抹掉滑落脸颊的泪水,她坚定告诉自己,只要能保住父亲的声誉,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然而泪腺却不如内心坚强,泪水不受意志控制不断落下,浸湿了被子,圈住了低落的心。

「我没有错……」

如潮水般翻涌而来的负面情绪不断左右着她,一年来空荡荡无依无靠的心,在找不到出口的情况下,因昨夜的一切溃堤迸出,孤独无助的落寞瞬间达到临界点,泛滥成灾。

她的人生在昨夜悄然进入另一段里程,她厌恶自己的投入,更害怕自己会因为沉醉激情而迷失了仅存的一颗心。

她终于切身感受到酒小姐对罗为疯狂迷恋的原因,他就像棵有毒的罂粟花让人望而生怯,一旦亲身体验到滋味后,明知毒物伤人心肝,还是会无法自拔沦陷其中。

为什么一年前受蛊惑的心依旧强烈到令她有种不曾分离的错觉?她不懂啊#糊竟然会对初次见面就摸透她身子的男人起了悸动之心,她害怕这样的自己,更害怕一颗珍藏的心早已陷落。

他千不该万不该让她经由情欲泛起对爱情的想望,他怎么可以轻易走入她心扉……泪水滑落得更急更凶,她无意抑制,尽情宣泄内心的苦楚。

不该太投入的,只会伤了自己呵……她不断告诉自己别对他太在意,心却似乎怎么也管不住了。

爱上他等于是慢性自杀的开始,绝不可以……不可以……

她揪着心,坚决不让自己犯下不该发生的错误。

从不曾在上班时间分心的罗为,发现一整个早上脑海里总是若有似无进驻女人的倩影,勾惑他不设防的心。

几番压抑却仍不由自主盘旋脑海,他低咒一声,烦躁推开已摆在面前十分钟、却一个字也没看上的企画书。

当一个女人能让他燃起等同于工作时的狂热时,向来他能掌控如盘石般的定力已乱了方寸。

昨晚的激情缠绵不可否认迷惑了他,那女人居然能在上班时间闯进他脑海里的事实也让自己万万不能接受。

女人是非必需品,不需要浪费时间去特别在意,可为什么就是甩不掉她的情影?他气恼的以指爬了爬整齐的头发。

比喜欢多一点是什么?一团乱的情绪还是像杂草一堆,从昨夜到现在一点也厘不出头绪来。

「见鬼了!」

他习惯性低咒一声。

她只是一个用钱换来的女人,不值得他浪费心思在她身上。

他又爬了爬略显凌乱的短发,恼怒脑海里净是昨夜她的风情缱绻及进入她时的紧窒快感。

一定是昨夜要不够她,现在他才会出现这种荷尔蒙失调症状。他替自己无可抑制的烦躁及满脑子绮丽欲望找理由。

对!一定是这样!

一刻也不愿意浪费,他抓起西装外套,简单交代事情后,不顾秘书讶异的眼光便大步走入电梯,赶着去解决害他不得专心上班的麻烦。

「妳在哪?」

随着关门声传来罗为低沉有力的声音,躺在床上自艾自怜的殷华吃了一惊,诧异他竟会在上班时间出现在家里。意识到自己哭红的眼,怕泄漏低落的情绪,她将头埋入丝被里。

「都已经中午丫,还在赖床!」

见她孩子气用丝被将头蒙住,他不自觉故低音调。见鬼的#蝴为自己吐出软趴趴的语调低咒一声。

「还不是你害的……」

他温言软语的声调,让殷华硬不下心不理睬他。

「谁教妳这么好吃!」

他意有所指的说。困扰他一整个早上的烦躁不见了,他发现眼前的麻烦让他心情突然变好。

「是你自己嘴馋!」

一想到昨晚的激情缠绵,她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一股热烘烘的暖流倏地刷过全身。

「那也要东西好,才能让挑嘴的饕客一口接一口。」

不满自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手一伸,扯下被子,意外发现一双肿得像核桃怖满血丝的眼睛。「还很痛吗?」

他吓一跳,直觉以为是昨晚他太粗鲁的关系。

她红着脸摇头,想起昨夜的温存,整个脸像被火烫伤似地,身体迅速燃起始终无法满足的渴望。

「告诉我是哪里不适?」

大掌握住瘦小细弱的肩膀,让她面向他。一定是有事情,她才会哭成这样。

「没事。」

她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昨晚的脱轨演出,心情有了巨大转变。

「我要知道!」

他扳正她回避的小脸,口气坚持。

「我……想念爸妈。」

她像个小孩低着头,胡乱掰出可信度高的谎言。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干嘛不好意思讲?」

罗为好笑的看着她。将她拥入怀中,下巴顶着她的头,抱着她轻轻摇晃,心头彷佛被什么东西敲中,呼吸为之一窒。

「你会笑我。」

如果他知道实情的话,绝不可能温柔安慰她了。条件太优的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纠缠,偏偏女人容易为优质男人失了心。

「为人子女想念父母亲是应该的,我为什么要笑话妳。」

第一次搂着女人在床上聊天谈心,感觉还不差。

心情正值最脆弱的殷华为他不经心的体贴感动不已,没有甜言蜜语,却让她心情为之一震,彷佛觅着避风港,泪水不由自主又落下。

「别再哭了。」

手足无措的罗为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情况。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用眼泪撒娇企图博龋蝴的同情心,他记得以往面对这种状况根本是毫无所觉,为什么今天会不知所措,心头涌起的净是不舍的陌生感。

「对不起……我忍不住。」

泪水沾湿他的西装外套,她抬起头想抹掉,却发现挂在两颊的湿意不曾停过。

「你再哭,我就要这样了!」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身体随之覆上,以唇吻住不断涌出的晶莹泪珠。

心里某根紧绷的弦彷拂被人撩过,感觉一切都乱了。

「我喜欢你这样……」

一切都已乱了序,她盲目攀附着他,渴望汲龋蝴身体里蕴含的坚强力量。

「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喊我为。」

从来不在意女人如何喊他名字,今天他却莫名其妙在意起这种小事,一定是她的泪水左右了他的思绪,让他计较起一切。

「为……」

她主动轻吻上他性感的唇,丁香小舌轻舔柔软唇片,随后深入口内逗弄他的灵舌,被压住的翘臀往上一顶,贴着他已有反应的裤裆浪荡磨蹭。

「老天!妳……」

她看似生涩,行为却大胆豪放,蕴藏在他体内不断堆高的情欲瞬间迸开。

「快点!」

无视他吃惊的表情,不管他会如何看待她,她只想纵容自己沉溺在他的柔情里,她知道能这样亲昵躺在他怀里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妳的身体不舒服,慢慢来。」

他轻咬了下她小巧鼻尖,一手扯开遮掩住娇躯撩人春光的被子。

极需要有人填满内心的空虚,她无法静下心来享受。「我不要慢慢来!」

她主动扯掉他的皮带,拉下裤裆拉炼,急切粗鲁地褪下他身上的衣物。

他健壮无一丝赘肉的好身材让她赞叹出声,高高挺立的昂扬巨物张狂地晃动,她欲火烧灼的杏眸凝视着,头一低,张嘴含住红肿顶喘。

她竟然将他整个吸入!迥异于外表单纯干净的大胆行为让他眸光一阵闪动,欲火迅速高张。

一要不是今早妳高潮时晕了过去,我会怀疑自己无法满足妳。」

她发情红透的模样像极了欲求不满的荡妇。

殷华滑下身子跪在他身前,双手分开他的结实大腿,丰满的上半身往前顶住炽热巨物上下滑动诱惑摩挲。

「见鬼的……好爽……」

罗为双手往后撑着情潮高张的身子,欲眸微合地看着她取悦自己。

她双腿打开跪在他的腰际两侧,拉祝蝴的手覆住泌出大量汁液的花穴。

「进来这里……」

私密处顶着他的手掌摇晃磨蹭。

「已经发情了。」

拇指贴着肿胀的花核来回搓揉,中指则如识途老马自动滑入窄穴里刮搔滑嫩肉壁。

「快点……」

体内窜起一股不得满足蠢蠢欲动的欲潮,她不住扭动身子渴望他的进入。

「要就自己来!」

大手勾祝糊的后脑勺往前带,充满男人气息的灼热呼吸袭上她晕红的小脸,他咬着她敏感的耳垂,以舌舔舐整个耳廓,淫言淫语挑逗她。

「我试试看……」

她对准微微晃动的巨物,身体往下一坐,身下腰杆合作无间往上一顶,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好棒……」

饱饱充填的快感在她双腿间泛漾开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办法一次将吓人的巨物整个吞下。

「不止是好棒,还是保证全垒打的巨棒!」

他绽开饱含淫欲的笑容,大掌迷恋爱抚白皙如玉瓷般细嫩的娇体,看着她随着古老韵律摆动身子,晃出一波波引人心旌意动的柔媚景致,受不住诱惑的炽热欲望更肿更硬,不断叫嚣着宣泄。

「再晕过去的话,罚妳明天中午为我洗手作羹汤……光着身子!」

他不愿深思自己越陷越深的心,只想抓住唾手可得的激情滋味。

「变态!」

她微微趴下身子,主导摆动关系,腰酸得体力有些不支。

「这叫做闺房情趣!」

发现她已后继无力,他用力往上一顶,配合她的律动,加深接触的面积。

「嗯……如果你输了呢?」

她低下头,以了香小舌勾舔兜转男性平坦的小rǔ头,小手则捏住另一边不住揉搓按压,引来罗为咆吼出声,双掌罩住白嫩俏臀,往上顶的腰杆动作更深更快。

「我……炒饭给妳吃。」

他允诺。

「只穿……一件围裙?」

他勇猛的力量一波一波朝她翻腾过来,溃散了她的理智,身子忍不住快意冲击,她奋力骑起身下种马,姿态极是撩人心魂。

「成交!」

含着浓欲的嗓音低喃,欲火焚身看着她占有自己的媚态,腰杆配合地一上一下冲刺,猛烈狂肆地在她体内畅快律动。

「啊……」

承受不祝蝴过猛往上挺刺的力道,她尖吟出忘我的浪荡叫声,小腹开始抽搐,在他勇猛快速的抽送中到达欲潮高峰……

察觉她紧紧圈祝蝴冲刺的巨物开始阵障痉挛,他更加放浪地在她体内进出,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地直击到她体内深处……

一整个下午,罗为史无前例、破天荒没进办公室,关在卧房里为明天的中餐努力着……

第八章

罗总谈恋爱了!

「威记」最新出炉的八卦话题,在员工竞相走告下,大伙儿喜上眉梢,感恩老天爷的眷顾,他们就要有正常的日子过了。

结束支持回到台湾总部的魏非,前脚才踏进公司大门,后脚八卦新闻随即传到他耳中。

绯闻男主角竟然是拜把兄弟?太扯了吧!天底下哪来那么大魅力的女人,能让视人类另一半为物品的拜把兄弟匍匐在石榴裙下,他第一个就不相信。

「魏特助,你回来得正好!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老板出名的坏脾气已经成绝响,听说啊……」

「罗总谈恋爱了。」

他主动接下「听说」的内容。

每每听到「听说」,总让他感到愧疚,当初要不是他鸡婆,殷家妹妹也不会被拜把贬到淫窟当公关小姐,这消息是他威胁张秘书透露关于殷家妹妹的「听说」他才知晓。

原本以为凭她出色的条件,她被拜把兄弟纳为情妇的机率相当高,他相信自己被养刁的眼光绝对不会看走眼,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让她陷入淫窟卖身?当时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回来带她走,但这样一定会惹恼视工作为第一的拜把兄弟,进退两难之下,只好选择漠视。

人各有命,远在美国,他救不了她,只好昧着良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刻意打听她的消息。

「听说罗总为了她,昨天下午还史无前例跷班陪佳人,我猜罗总一定『晕船』了!」

职员甲兴匆匆跑过来凑热闹。

「听说罗总要花店每天送一束花给她,好浪漫喔!」

职员乙自动靠近人群,提供最新出炉的八卦消息。

「听说罗总买了一枚五克拉钻戒准备向她求婚,婚期就订在……」

职员丙压低声音,绘声绘影将职员丁告诉她的马路消息抖出。

「够了!」

魏非比个暂停手势,发现再「听说」下去,可能拜把兄弟连小孩都生了。

三个女人比一个菜市场还热闹这句话果然没错。

「我这就上去找『听说』的男主角求证刚刚的『听说』,待会儿马上给妳们最新的『听说』。」

找到机会脱身的魏非,赶紧离开「菜市场」,以图耳根清静。

要是让拜把兄弟知道公司传出这么多关于他的「听说」,这些嫌工作太轻松、四处咬耳朵的员工肯定没好日子过。

原来这就是平凡的两人生活。

中午回到公寓吃午饭的罗为,满意看着昨天赌输的殷华仅着围裙赤裸着背影在厨房张罗午餐,嘴角不由自主往上扬起。

「快点,我肚子好饿。」

他从后抱祝糊,将头栖在她纤弱的肩胛上,深深吸入掺着饭香的味道。

「你别闹,再一下就好了。」

她知道自己的厨艺不好,不懂外面山珍海味多的是,为什么他硬要吃她煮的东西。

「我最拿手的是『炒饭』,待会儿我也炒给妳吃。」

大手一上一下伸入仅着围裙的娇躯里探索,灵舌轻舔她饱满的耳珠子,上瘾似地将范围扩大到整个耳廓,留下湿热逗引的痕迹。

为了吃到她亲自下厨的午餐,他昨天可是卖命演出才取得「餐券」;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没骗我我……嗯……」

几乎毫无遮掩的身体在他手指轻轻撩拨下,被彻底开发的身体迅速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我何时不守信用了?」

包祝糊饱满胸脯的大手用力搓揉掌中软球,另一长指仲入湿漉漉的花穴稍稍轻刺,满意极了自己对她的影响力。

「我……在炒饭……你快住手……」

穿这样进入厨房已经够难为情了,他还故意戏弄她!

「我先炒给妳吃!」

他将她推趴在宽敞的流理台上,解开西裤拉炼,释放出早已硬挺的红肿巨物,扶祝糊的小蛮腰,狠狠刺人多汁的小花穴里。

「你……啊……嗯啊……」

被他莫名其妙推倒在流理台上,她转回头欲抗议他的粗鲁,却被他一脸欲求不满急切的模样吓住,待她回过神时,身体已熟练含住入境的庞然巨物。

「妳喜欢大火快炒还是小火慢翻?」

他重重一顶复又轻轻一刺,一脸得逞的诡谲笑容。

「你骗我……」

他所谓的炒饭竟然是……老天!这满脑子邪念淫欲的男人哪是个工作狂,根本是个不得餍足的大种马。

「我的锅铲不是正在炒饭?」

印证似的,他用力一顶,惹得她娇吟声不断。

「我的……意思是……嗯啊……再、再深入点……」

他坚硬男根改变策略停在穴口搔痒勾诱,让她不得不开口求他深深填满她的空虚。

她蓦然发现自己深藏的欲望很可怕,一旦尝到甜头后,只要他稍稍碰触,都会让她涌起激烈反应。

「嫌口味不够重?」

食指按祝糊敏感的小核不住搓揉,被点名征召的长剑则用力一刺,深深进入。

「啊……对,好棒的铲子……嗯……好舒服……」

身心处在极乐境界,殷华再也管不住世俗下的礼教修养,无意识说出不知所云的呓语。

「老天,妳又要害我早泄!」

她判若两人的缱绻风情,让他彻底为之疯狂,强悍地开始在她身上攻城掠地,随着冲刺频率加快,他逐渐感到花径内频频紧缩的抽搐,他更加狂野的抽送,享受她甜美的娇躯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嗯……啊——」

受不祝蝴发狂似地深入浅出刺戳,急促的娇吟声变为细碎不完整的尖吟,在一次次狂猛的刺进中,奔窜在体内的热流蓦地宣泄开来,令她仰起头吶喊出欢畅的快感。

「老天!妳会把我榨干!」

待恢复体力,罗为抱起殷华往卧室走去,抱怨她太过诱惑人,害他每每一沾上就失控。

「是你自己定力不够,还敢怪我。」

她将头枕在他肩上,手指亲昵搔着他的鬓角头发。

「妳害的!」

他耍赖,硬将责任推给她。

「欺负弱女子,不害臊!」

她张口囓咬了下他的耳根,学他以舌舔舐耳垂,逗上瘾,她不住玩弄已泛红的耳廓。

「弱女子床上功夫了得,我哪敢欺负。」

他将她放在床铺上,健壮身躯随之覆盖祝糊。

「讨厌!你笑我!」

她抡起粉拳捶打他坚硬如石的精实胸膛。

他握祝糊的小粉拳,轻轻一吻。「我的旧石器小处女,不要让任何男人靠近妳,否则我会当妳的面杀了他!」

平淡如闲聊的语气,满满的占有欲却不再是以往对工作疯狂的男人,心的一半有了属于她的归处。

「你给不起我要的。」

她咬住下唇,试探地说出孤独无依的人内心最想要的东西。

「女人,别贪得无餍!」

他低声警告,容忍她挑衅的言语。换作是别的女人过度讨赏,他早一脚踹开了,唯独对她,他狠不下心。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他不该蠢得以为她是特别的,然而一想到要她离开,他又不舍,他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

他讨厌束缚却又舍不下她,女人果真是麻烦的东西,现在连他不受控的心也让他觉得麻烦了。

「对不起。」

她之于他,并不是唯一,她太瞧得起自己了,以为这一切是真实的,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

她不该被情感冲昏头,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买卖交易,不是一般男女的爱情宣言。

「别再惹我心烦!」

他讨厌麻烦,偏偏她一再惹他心烦。

「我知道……」

她主动攀上他,不要他生气,只要他难得的柔情。「只有这样,才不会惹你心烦。」

她压下他的头,将满腔柔情的小唇贴上他的,舌尖轻轻撬开牙关,贪婪吸吮属于他的味道。

「还说妳不会把我榨干。」

干净无瑕的淡雅外貌却有着大胆撩人的挑逗手腕,他浑然不察自己已被深深吸引住。

「我想试试看榨干你的滋味。」

她因沾染情欲而风情妩媚的杏眸带着挑逗,勾弄他瞬间勃发的欲望。

「随时奉陪。」

该死,这女人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别太急着求饶,我不跟实力太弱的人过招。」

他戏谑挑衅着,迫不及待接下来短兵相接的滋味了。

「男人是付出的一方,我相信我已经赢一半了。」

她握祝蝴的男刺轻轻套弄,自信满满。

「做了就知道了!」

接下她下的战书,他再度将她压倒在床铺上,开始千古以来男女不变的战争,用唇、用手、用一颗心……

罗为南下巡视工厂,殷华利用空闲时间出来散步,漫步在栉比鳞次的办公大楼以及商业圈中,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叹。

才一年的时间,她己觉得自己跟社会格格不入。

时间过得真快,再过三天,她就还清债务了,该是开始为自己的人生重新规画的时候。

她走走停停地看着熙来攮往的上班族,羡慕他们有份可以填饱肚子、填满生活的正常工作。

思绪混混沌沌没个落点,不知不觉中来到罗为公司前,她下意识抬头看着雄伟建筑物的顶楼,眼里怖满柔情蜜意。

从第一次找上门到现在的亲密关系,她从没想过跟他的关系能如此和谐,想起再过三天他们之间将不再有任何牵连,而她也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曾经带给她的快乐。

他是否曾留意他们只剩三天的相聚时光?他会开口留下她吗?他会不会不舍……她摇头,笑自己痴。

男人只在乎性,不像女人性爱不分。细细回想过往,记不得曾几何时,她已开始期待他的陪伴,他激烈的做爱方武,甚至是他亲昵的言行举动。

她爱他,这是天大的错误,她却无怨无悔。只要不奢求天长地久,他跟她之间可以好聚好散,就为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吧!

抬头仰望最顶楼,眼里布满浓浓伤感,鼻头微酸,她不断告诉自己,只要不渴望拥有太多,她就不会心痛分离迫在眉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爱上你,我只是不小……

调回眷恋视线,不经意对上正从大门走出有着阳光般开朗笑容的俊睑,一股陌生中带着熟悉的亲切感让她多看一眼。

「殷家妹妹?」

魏非求证的眸子对上她。设错!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错不了。

「阿非?」

会喊她殷家妹妹的只有魏非一人。

「真的是妳!殷家妹妹。」

魏非一脸兴奋的看着只有一面之缘却彼此仍然记住对方的人。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我请客,庆祝再次的重逢!」

他不由分说拉祝糊的手臂,就像一年前一样莽撞,直往前走。

「放开我啦!」

殷华紧张地东张西望,生怕被撞见,明知罗为不在北部,她却仍记得他威胁的话。

「这台词,一年前已捶听过了。」

魏非一径嘻皮笑脸的个性。「先答应陪我喝下午茶。」

他一脸耍赖。

「行、行、行!快放手啦!」

她娇瞪他一眼,用力抽回手,拿他死缠不放的个性没辙。

第九章

「听说罗为让妳去『风花雪月』工作抵债,该死#蝴不知道危险性吗?」

一想到拜把兄弟竟恶质的将她贬到淫窟,他就万分愧疚。当初要不是太好管闲事,后来又因为顾虑太多,她也不会白白受这么多苦。

「有妈妈桑护着我,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糟。我的工作不是外场的公关小姐,只需负责清洁工作,他肯让我以此方武还债,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殷华不敢告诉他,她跟罗为目前是同居关系。再过三天,一切都已不存在,说了只会让自己难堪。

「妳在替他说话?」

她急切辩解的表情露出不寻常端倪,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我只是感恩他的大人大量。」

感谢老天爷让她遇见他,她才得以窥探情爱的完美境界。她不奢求不切实际的爱情,只愿未来分离的日子里,他能记得彼此曾经拥有的美好回忆。

「真的只有这样?」

魏非一脸狐疑。她的表情闪着晶亮灿烂光芒,比起一年前,现在的她就像一朵盛开的荷花,清雅中带有媚艳姿色。

是什么改变了她?会是男人吗?他不喜欢这个答案。

「不骗你。」

她低下头,心虚保证。这一年来,她已经很幸运了,怎能不心怀感恩呢!

「我的殷家妹妹,怎么办呢?」

魏非单手托着下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现在的她比一年前更加有女人妩媚味道,不断刺激着他对异性敏锐的感官神经,他后悔一年前不该轻易放手,现在还来得及吗?

「什么怎么办?」

她顺口接下话。

「一年前我告诉自己,要是再遇上妳,绝不再错过,妳愿意让我当妳的护花使者吗?段家妹妹。」

少了诙谐耍宝的表情,他难得一脸正经。

「你怎会有这种想法,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何必改变目前的关系……」

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住,她自认并不出色,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想照顾妳。」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莫名其妙、心甘情愿想要帮助她,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她的存在是理所当然。当初要不是要外调,要不是拜把兄弟专注在工作上的狂热让下属吃不消,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我……我……」

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害他?殷华绞尽脑汁,一时想不出婉转的措词来表达。

旋律轻快的音乐响起,突然的来电拯救了她的困局。

「妳在哪里?」

罗为质问的声音里有着不满,压抑着浓烈怒气。

「你不是很忙,怎么打电话……」

做贼心虚的殷华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被逮个正着。他说过不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明知他不是当真,她还是下意识不愿惹他不开心。

她不安慌张的表情,魏非看在眼里。她在紧张什么?还是在隐藏什么?

「废话,妳到底在哪里?」

怒气爆发,连手机这一端的殷华都可以感受得到他恶劣的心情。

「四处走走,不打扰你工作,我挂电话……」

不让自己拖累他重视的工作,她欲结束通话。

「妳敢挂我的电话,给我马上滚回来!」

自从跟她同居后,不曾出远门的罗为,不知道自己竟会相思难耐,特地提早返回,却为她不在家的事实莫名恐慌。

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全无属于她的气息,他乱了,以为她已经离开,不再眷恋他的怀抱。

今天是倒数第几天?心慌意乱想不起日子,他翻箱倒柜找出她纪录的行事历。

还有三天,她还是他的#蝴要马上见到她,他要她干净无瑕的气息再度飘在清冷的屋子里,安抚他慌乱不知所措的心。

「就这样,再见。」

眸一掀,对上魏非猜测的眼神,殷华力装无事敷衍带过,冷漠口气引来罗为揪心。

「说妳爱我!」

罗为突然提出要求,怀疑她身边有男人。

该死!一想到有此可能性,他不安的心思转为想杀入的欲望,连天皇老子也不准抢走他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他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再过三天,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他受得了她不在身边、他一人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吗?

要不要留下她,他在心里起了挣扎。

「我……」

对上魏非探索的眼神,殷华将到嘴欲说给罗为听的话收回。「再见。」

匆匆结束通话,她为他莫名其妙的要求乱了心。

他从不曾开口要她说爱……

他刚刚的要求是在乎她还是戏弄她?他知不知道他不经心的一句话会让她胡思乱想吗?

老天爷!求求你帮帮我,我再也承受不住心爱的人到最后都会离开的事实!可不可以留下他,我要他,天地之间,就要他一人!

游移的思绪幽幽回到现实,魏非带有审视的表情让她心一惊。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对不起,临时有急事,我……再见。」

心虚的她拿起皮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到了约定的日子,她会毅然离开他吗?刚刚电话里殷华过于冷淡敷衍的口气,让罗为没来由一股心慌涌上心头。

她会拋下一切,就在两人情意正浓时吗?

从不为女人去留蹙遇眉头的他,首次尝到乱了心的滋味,不曾有过患得患失的心情也让他困惑。

他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了,不然怎会如此在意她的举动?细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过度占有的心似乎正在沉沦……

比喜欢更多一点……莫非就是爱?有如青天霹雳打中混沌不明地带,他,一个对爱情不经心的人,竟然也会爱人。

她会不会为自由拋下他,她会不会……一切的疑问句只因为刚刚那通电话里少了往日的柔情缱绻。

绝不可以离开#蝴绝不准她离开#蝴下定决心改变以往的生活态度,或许她正是开启他生命另一扇窗的锁匙。

殷华打开大门,尚来不及反应,就被带入一具熟悉厚实的胸膛,她抬起头看向紧紧将她拥在怀中的男人,他一向沉稳熟悉的表情似乎被牵动了什么。

「闭上眼睛!」

一抹红潮涌上脸庞,罗为为接下来不曾说过的话感到不自在。在女人面前他竟然会不自在,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此刻的心情竟是紧张。

「你的脸好红,生病了?」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脑海停留最后画面。

「见鬼的!」

闻言,他不自在的抹了下脸。

「真的很红,要不要看医生?」

她一径关心的口气。

「够了!」

她非得让他更糗吗?他又气又怜的瞪她一眼。

「有事吗?」

要她闭上眼睛,到底所谓何事?

「妳……不要走……我是说,一旦没了约束,妳还愿意留下来吗?」

他仔细盯着她脸部细微表情,一丝也不放过。

「你要我留下来?」

殷华倏地睁开跟,热潮不由自主涌上眼眶,作梦也没想到他会开口挽留她。

「给我答案。」

没有口头上的承诺,他不安心。

「我……愿意。」

她踮起脚尖,双手攀祝蝴的臂膀,送上小唇自动吻祝蝴,心不再患得患失。

「我也愿意,我的旧石器小处女。」

他贴上嫩唇吸吮,未曾有过的柔情蜜意在胸臆间荡漾开来。

「我们可以直接入洞房吗?」

再吻下去,他怕连走到房间的力气也没了。

「请示批准!」

殷华娇呼一声,快乐地跳到他身上,却为自己猴急的表现羞红脸。「我不是这样的……被『风花雪月』教坏的……」

她为自己迫不及待投入男人的怀抱尴尬地找借口。

「妈妈桑把妳调教得很好。」

他的女人很热情,他喜欢得紧。

「她是希特勒接班人,当然调教得好了。」

一想到以前被逼着看春宫片,她就想哭。

「怎么说?」

他倒是好奇妈妈桑如何将一名看到男人勃起的性器官就会吐的人教导成性爱高手。

「她规定我每天必须到监控室代班,强迫我看酒小姐亲自上演的春宫片,还要我把诱惑男人的招式背得滚瓜烂熟。」

当时的情况很惨,她每天对着画面吐,吐到胆汁都干了也就麻痹了,心理障凝就这么不药而愈。

「原来是这样。」

那天在监控室看她面不改色看着春宫片,原本以为她已经身经百战,想不到是看到麻痹。「妳该感谢妈妈桑的用心良苦,没有她,妳尝得到情欲的滋味吗?」

他以手指点了下娇嫩红唇。

「算来你也是我的启蒙老师,我该如何谢谢你?」

她挑情含祝蝴的手指,以舌轻舔,眼波流转间净是女人风情。

「看妳的心意啰!」

「把你给吃了。如何……」

「拜把兄弟。看你眉开眼笑,是我眼花,还是有了女人爱的滋润?」

是不是变天了?认识罗为这么多年,魏非第一次听到他哼着歌走入办公室。

「我有喜欢的女人了!」

罗为不避讳公开新恋情。

「拜把兄弟,你真的晕船,想结束单身生活,安定下来?」

魏非傻了眼。从不曾有女人能让拜把兄弟如此认真,甚至要介绍给他,莫非那些流传的「听说」是事实?

「没想过,不过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他跟殷华的感情才刚进入稳定期,他不想破坏此刻的甜蜜心情,一切顺其自然。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想不到以公司兴亡为己任的工作狂,也会拜倒在爱情的捉弄下。」

魏非忍不住挪揄此刻表情可以喻为世界奇观的拜把兄弟。

「等你哪天『撩下去』时,你也会心甘情愿的。」

向来他习惯单一固定伴侣,能觅得所爱,让他在工作之外有感情上的寄托,他反而觉得心灵更平静舒畅。

因为殷华的关系,他发现女人不一定是麻烦的动物,如果是自己所爱,一切的付出与关心就都是值得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一定要见见这尊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有了女人转移拜把兄弟的专注力,那些被操过头的下属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改天出来吃饭,介绍你们认识。」

罗为迫不及待想将殷华带入他的朋友圈。

「说不定我也会携伴参加喔!」

魏非突然想起殷华刚刚来电约他吃饭,心口不禁充满期待。

「别告诉我你也『撩下去』了?」

罗为反过来揶揄刚刚取笑他晕船的兄弟。

「她约我明天在隔壁咖啡厅喝下午茶,好奇的话,就过来瞧瞧,你也认识的。」

前天地落荒而逃的举动重创他一向高傲的自尊,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打电话约他出去,他受创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我认识?」

他俩共同认识的女人可多了,他想不起哪一位出色到能引起兄弟的注意力。

「卖个关子,不告诉你。」

魏非相信自己的魅力,也有把握殷华会点头,待一切确定了,他会正式将她介绍给拜把兄弟认识。

「好兄弟,需要我帮助的话,说一声。」

想不到他们兄弟俩竟然在同一时间寻觅到心爱的女人。

「你别来搅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魏非在女人堆里的风评虽不差,但跟罗为一比,硬是有了高下,光是家大业大所孕育出的尊贵气质就不是他一介平民所能比拟。

「我保证袖手旁观。」

他的兄弟在他长期调教耳濡目染下,对女人的鉴赏品味也不下于他,能入他眼的绝不是泛泛之色,他是该庆幸有这么优的女子能吸引兄弟被养刁的眼光。

「说到做到?」

魏非不懂自己在紧张什么。为什么一直对拜把兄弟认识殷华一事耿耿于怀?甚至生怕他拐走她。

「放心吧!」

罗为说道。他要的女人,目前只有一个,别的,他还看不上呢!

第十第章

「殷家妹妹,面对妳的盛情邀约,我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是期待还是受伤害?」

魏非还是一贯戏谑的调调,实则紧张殷华将说出口的话语。

「阿非,我们之间……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不涉及男女感情的好朋友。」

为了罗为,她断然回绝魏非对她的一片情意。

是不是曾经放手,就是一辈子的错过?上次他的表白被一通电话中断,这次以为她主动找他出来是对他有意,想不到是他自作多情。

「老实告诉我,妳有喜欢的男人是吗?」

能毫不犹豫干脆拒绝,除非有钟爱的男人,否则以她温驯的个性,绝不可能果断伤害他人的心。

「对不起,那天没告诉你,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坦诚。

「我想妳的苦衷已经解决了。」

她的表情跟昨天迥然不同,隐约散发出的幸福喜悦取代了惹人心怜的无助,可惜那个让她幸福的男人不是他。

「他要我留在他身边。」

虽然罗为从不曾开口说爱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留在他身边?妳跟他的关系……他不打算娶妳?」

魏非吃了一惊。她不是个性开放的女人,除非爱惨了对方,否则绝不会委屈自己。

「我不需要婚姻。」

她别开脸,望向窗外来去匆匆的路人。

「别欺骗自己,举日无亲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安定。」

他残忍戳破事实。她顾盼间散发出渴望亲情的光芒,绝骗不了人。

「我真的不需要让我软弱的虚设仪武。」

那些莫须有的仪式不能带给她快乐,只要她爱的男人呵护她就够了。

「这种自私的男人只会让妳痛苦!」

想不到殷家妹妹情陷已深。他得不到她的人,却不愿她不幸福。

「我爱他,用我的生命在爱他。」

一句话点明了她的心甘情愿。如果不是爱罗为,她又怎会漠视旁人的眼光与社会舆论,没名没分跟着他。

「女人果然用感情谈恋爱。」

难怪女人在爱情里扮演的都是输家角色。「他敢对妳不好,告诉我,我去揍他!」

他握祝糊的手,要她的保证。

「就怕你下不了手。」

她嫣然一笑,释怀他能理智相对,一抬头,犹带笑意的杏眸正好对上落地窗外人行道上伫立的男人。

罗为#蝴看到什么了?殷华一惊,迅即抽回被视线灼伤的小手,明显感受到他潜藏在西装下的怒气,吓得她当场愣住。

他一定误会了#蝴阴沉的脸上少了温情,散发出的冷然气息就像冬天刮起的寒风,冻入人心……不#蝴绝不能误会!这会要了她的命!

「咦,是拜把兄弟……妳怎么了?」

殷华着急冲出去的举动让魏非愣住。

到底发生什么事?殷家妹妹口中的男人该不会是拜把兄弟吧?

这下糟了!昨天他还喜孜孜要拜把兄弟过来瞧瞧他看上的女人,想不到竟会是同一个女人!

难怪罗为的脸色会这么难看,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了!

不理会魏非的疑惑,殷华早追了出去,却已不见昙花一现的踪影。她心急地欲打雷话给罗为,手机铃声早先一步响起。

「为!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滚!」

罗为意简言赅的声音,少了昨夜的柔情蜜意。

「不!你要我!你曾经说过的!」

他在哪里?为什么她没看见他?她慌了,怖满泪水的凄楚迷眸不断向四周搜寻他的身影。

「骗人的话妳也信?」

睽违已久的讥讽语调再次出现。

「你骗我……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焦急的她不间断的寻寻觅觅,受伤的心却已凄凄凉凉。

「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到妳!」

对街,高楼大柱下,出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冷风吹过,送来他无情的最后一眼,就此转身离她而去。

这一天,正好是第三百六十五日,当时她一心想要解脱的日子。

殷华有如行尸走肉,无意识来到从小生长的地方。

爸、妈……我回来了……

她在心里悲伤地低喊一声,一只脚有如铅一般重,钉在门口,怎么也走不进去.再度回到心灵里的天堂,短短一年,却恍若隔世,人事已非。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开我?」

好不容易坦然面对父母亲身亡的心情再度遭受打击,她瘫坐在地上,忍不住无助地嚎啕大哭。

「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

罗为对她的信任薄如纸,她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挽回他的心?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放不下他……

揪心刺痛不同于一年前父母身亡时的哀绝,她快死掉了#糊的心好痛「爸、妈……带我走!我受不了了……」

殷华捂着发疼的心,蜷缩在地断呜咽,不曾遭受情伤的心,因为悲伤过度,一时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昏睡中,她看到父母亲笑着对她招手,一切彷佛回到从前,她看到父亲习惯性细心呵护脸色苍白的母亲,两人笑语中相互扶持、深情相凝。

父母亲对爱的孰着深深撼动她的心,爱情世界里蕴是有完美的,她在父母亲的身上看到希望,她也可以有未来……

突然,殷华清醒过来,发现只是自己在作梦。

梦中父母亲是在指点她什磨嚼,是要她别轻易放桌对爱的执着,别放弃所爱的人是吗?

她要放弃吗,她舍得再也看不到罗为吗?

不,她只知道没有了他,她会心痛而死。

她绝不放弃,她已攫受拘认命面对被拋弃的痛苦,现在她要争取膳于自己的东西,一颗心、一颗曾经爵她驻足的心!

「你就是殷家妹妹口中不负责任的男人?」

想不到操纵殷家妹抹爱情的竟然是拜把兄弟,魏非量担心的事遣是发生了。

他不懂,拜把兄弟不是不要她了,为什么又会扯在一起?

「该死!你竟敢动我的女人!」

怒气上头见到情敌,罗为分外眼红。拳一握,朝魏非腹部结实一击,痛得他捂着肚子哇哇叫。

「喂!你来真的呀。」

魏非识时务的拉开距离,面对心情不爽的人,最好离远一点,以免成了免费的沙包。

「天底下女人何其多?你竟敢追她,还当我的面亲昵握手,成何体统?」

越想越气,罗为巴不得将魏非大卸八块,以消心头气。

哇#蝴才摸一下殷家妹妹的手就被说成当街调戏妇女,这昂藏七尺男人平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旦吃起醋来还真吓人呢!魏非心想。

「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暧昧关系,再说男未婚、女未嫁,谁都有权利追求窈窕淑女。」

他不怕死的搧风点火。

「就她不行!」

就算是他不要的东西,一样不准别人动她一根寒毛……见鬼的#蝴不是不要她,他只是吃醋,醋劲大发,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你又不打算娶她,就干脆放了她,我正好……」

「谁说我不娶她?」

被激得不知所措的罗为满脑子都是欠扁小子想乘虚而入的嘴脸,他才不会让魏非得逞。

「原来你对殷家妹妹还是有情有意,刚刚又干嘛嘴硬,惹她难过落泪,你不心疼吗?」

这个以为全世界绕着他转的男人不激是不会开窍的。

「她背着我偷男人!」

罗为指控。

「天!我被你看图说故事的联想力给打败了!」

魏非朝天翻白眼。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两人有说有笑的表情!」

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是在幽会,他不可能看错。

「她是来拒绝我的追求,并且告诉我她爱上一个不想结婚的男人,而她心甘情愿陪着那名不负责任的男人没名没分过一辈子。」

魏非从头叙述一遍,以免罗为胡思乱想。

「没骗我?不对!那你为什么握她的手?」

罗为小心眼的斤斤计较。

「天大冤枉啊!我是在安慰她!老大,就算我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对未来的大嫂动邪念啊!」

魏非举双手发誓。

「算你识相,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单独跟殷华在一起,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早已忘了说过不准殷华出现在他面前的话,罗为耍狠的恐吓兄弟。

敲门声中断了两人的唇枪舌剑——「殷家妹妹!妳散心回来啦!哥哥我已经帮妳搞定了,我当妳的靠山,妳不用怕他。」

一看到是殷华,魏非拍胸脯,一扫刚刚屈卑态度。

「滚出去!」

罗为怒睇了眼多嘴的人。

「我马上走。」

再度被人赶,原本支撑殷华前来的勇气顿时消失,她头也不回、有骨气地转身往外走。

「该死!不是妳!」

罗为拽祝糊的手腕,劲一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使眼色要闲杂人快滚。

接收到讯息的魏非朝他扮个鬼脸,随即悄悄带上门,让拜把兄弟自己解决家务事。

「我……」

罗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自己乱吃醋,害得她伤心难过,这么丢脸的话,他说不出口。

「我回来拿一样东西。」

她将头抵在他怀中,用力吸嗅进让她着迷不已属于他的阳刚味。

「什么东西?」

他吓了一跳。她要离开他?不#蝴双臂紧紧搂祝糊,一辈子都不松手。

她扯下他的领带,解开衬衫纽扣,将唇靠向心脏地带吮吻,「一颗不信任爱情的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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