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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回头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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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犯一次你就给我滚!”他的大吼声快要震破我耳膜。

脑袋一再被蜜蜂围绕,就差眼冒金星。

“说,你还敢不敢了?给我说。”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猝然一收,掐的我透不过气,修长的

手指微微有点变色,不知是威胁还是杀机已动。

我苦笑着摇头,指了指他的手,我真的快要透不了气了,背抵在冰凉的墙上,但请相信它一

定不会比我的心更凉。

趁他松开手,我赶紧吸气却引得一阵咳嗽,朦胧中听见他细不可闻的声音:

“你乖一点,我还是可以对你很好,做我的女人就是要懂事,不要给我胡闹!”

懂事?看他左拥右抱不闻不问不声不响就叫懂事?哪个爱他的女人做得到,站出来我看看!

泪水禁不住涌出眼眶,我前所未有的委屈,透过模糊的视线盯住他,盯住我的爱人——从他

英挺的线条里我不看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对我!我难到比不上那些女人?他明明说我最最

与众不同的呀,他说他喜欢我的善良、可爱、纯洁,是的纯洁——因为我把女人最最宝贵的

第一次给了他,让自已陷入今天的不堪局面,早知道今天当初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呀!

我的泪越流越多,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希望他安慰安慰我,他曾经是那么的温柔呀,我不禁

笑出了声,我也是得到过他的柔情蜜意的,那段时间多好,我很难把那时的他和眼前这个眼

露凶光、青筋暴现的人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依然好帅,就算动了怒也是一派贵族气焰,他让

我想起德拉古拉伯爵——那个英俊的吸血鬼,我想如果我再破坏他的好事他真的要吸我的血

了。

哈哈…我又笑,脸色加悲戚。

“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再像以前了?”带着无比的企盼,我听见自已的声音。

这是我最后的问题,他以为我爱搞破坏吗?他以为我吃多了没事干,专以破坏人家约会为乐

的?他是我的男朋友呀,难到我连一点意见,一点不满都不能表示了?我跟了他两年零三个

月,除了那头三个月我都不知道之后我过的那叫什么日子!帮他安排与商界名媛淑女们约会,

我会订花、写甜蜜的卡片、发暧昧短信、然后看他穿的一次比一次帅,笑的一次比一次灿烂

的出门!

过份的事越来越多,现在每周他都要有三次在外留宿,从他在外留宿开始,我便渐渐有了失

眠的问题,用酒麻痹自已的结果就是我开始酗酒,神经一天比一天脆弱,但是却不曾得到

他的一句安慰,只是在迷乱的激情中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已,假装那个得到他专宠的女孩还

在,假装他的爱从没有消失!

“我不是跟你住在一起了吗?还有什么问题?你的问题怎么那样多,你知道我从不跟人同居

的为了你我已经破了例,你还想怎么样?”他耙了耙头发为难的说。

真是施舍呀!我该跪下来谢主隆恩了。

“你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对我吗?”我的声音有些了冷。

“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我是那种男人吗?每天把老婆拴在裤腰上的日子我不会过的。”他

盯着我,心烦气燥,看的我那样心寒,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最可气的是这种混账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无损他的英挺贵气。

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会反过来宠女人吗?答案是不。

我站起身,我些费力,我想我的膝盖恐怕是撞青了——他还真狠!脸上也有些痒是泪风干了

的结果吧,我只顺了顺头发,一屁股坐在床上用被子拥起自已。

该结束了,在自己需要接受神治疗之前。我自嘲的想,男人的爱情呀,真是只应天上有不

应在人间呀。

看着洁白的被,那曾是我和他一起去选的,盖住我们俩两年多的纠缠,现在终于一切都盖不

住了。

床微微陷动,我知道他坐了过来,是想安抚我吧,像每次一样。

也许他会说‘别跟我闹了,你知道我总会回到你身边的,即使我有了妻子我也会来看你。’

他是哪一次说过这样的话来着?记不得了,只是他从没想过娶我,因为我是平民,恐怕是配

不上他高贵的灵魂的。

呵呵,或许在他眼里还是个拜金女吧!妄想飞上高枝的女人。他从未把我列入任何择偶考虑,

我连他父母的电话都没接着过,想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吧,即便是知道了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

的,他们的儿子是绝不会被任何女人绊住的——利字当头,女人排第几?

他的气息拂近,我靠近一片火热的堂,他的唇在我耳朵上舔弄。

这是一个暗示,每当他发火都会把欲火也一并燃起,而且他错误的以为只要和我做过了我就

会乖顺,至少以前的每一次是这样,百试不爽。

也好,就让我们之间从上床开始到下床结束吧!

我反转身,准确的找到他的唇,当冰冷遇上火热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他眼眸中的一丝不解,

是呀,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连挣扎也没有,因为我总爱说上一句‘少拿你抱过别的女人的脏手

抱我’这次我什么也不说,顺从又主动,他是该会奇怪的。

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贵公子也有遇料不到的事情呀!

我听见扣子落地的清脆响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邪气那迷人的深遂眼眸:“你要干嘛?”

“害怕了?”我嘲他的嘴吹气,我甚至可以闻到我口中那怡人的玖瑰香气,对了!我今天喝

的玫瑰花茶。我咯咯笑出声,手往两边一拉,露出他那小麦色的堂。之后的动作他一定没

想到——我第一次把他扑倒,第一次骑在他身上,还说:“我们还玩一个新游戏吧!”

他搜索着我的目光,眼中到是毫无惧色——天之骄子的他似乎没有怕我的理由。那更好!

我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拴在床头,那两条结实的麻绳原来是我的专利,我们偶尔也玩一点SM,

当然我是被虐一方,他也说想让我做施虐方,那时我总推脱说不会。

他的腿怎么办呢?我不想让他们乱动,真的不想。ok,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用他的皮带从

脚踝处束紧。现在的他就像个快要被强暴的落难公子,只剩下那件没有扣子的丝衬衫还有白

色子弹型内裤。

我没有完全脱下被他抓皱的白色衬衣,只让它挂在胳膊上,我的尖已经挺立起来,是粉红

色——年轻真好。

“我要你。”他眸色一暗。

我将手指抵住他的唇,慢慢的伸进去一点,我吻住他的眼让自已的上半身与他的亲密无间。

听到耳边的抽气声,瞄了眼白色内裤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忍不住了。是了,他说喜欢我那

两朵粉红磨擦在他身上的感觉,就让他好好的最后再休验一次吧。

“把它拿出来。”他有些不耐,想是情绪正在高涨吧。

这一次我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我不想再做谁的奴隶,就算是我爱他也不行。

继续游走在他内裤边缘的手指显出我的不怀好意,我在他大腿部狠狠的咬出一个吻痕。

他吃痛,但是没出声,只在被我咬住的时候动了一下。

我把小裤裤弄到一边,开始按摩它。

他的堂起伏的越来越大,好像皮肤开始潮湿了,不过味道还好——他身上有茶树油的味道。

“哦。”随着他的一声重重的喘息我开始动作,调整自己做的更舒服些,让充盈在体内的坚

挺使我酥麻。

“你这只不要脸的沙猪。”我快速起落。

“我要你,给我给我。”他开始胡言乱语,身体往上挺想更深入些。

看吧,真够贱!

“干你。”我咬牙切齿。

“对,干我吧。”他喘。

高氵朝时,我句句清晰,字字冷静:“我们分手。”

第二章

“我想留在公司里,你介意吗?”擦了擦汗,我动手解开系住他手的绳子。

从现在起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危险。

我说分手的时候比这个大声,我不信他没听清楚,我不回头看他,只在浴室镜子里瞄了一眼:

“我想留在公司,是不是还做你的秘书都无所谓,我需要有收入,希望你别赶尽杀绝。”

“分手?亲密之后你就想说这个?”他拒绝我的装傻。

我开始放水,拿出新毛巾,把门关上之前我说:“还能说点什么?”

他该松口气了吧,我想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再彩的表情我也不想看了,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泡进水里,我感觉无比平和,内心深处的伤口虽然痛也比它烂掉好。

有电话,我接起:“喂?”

“请问你是繁荣小姐吧吗?”

“是我。”

“你弟弟繁盛跟同学打架,麻烦你速来学校一趟。”

shit!他见鬼的打的什么架,力过盛!哼哼,爸妈不在吃定我拿他没折?看我怎么收拾你

个小崽子。我现在心中一片火——怒火攻心呀。

洗好澡,我把自已整治的无比致,我的皮肤本来就好,但今天略显苍白我选择用胭脂来搞

定图上亮亮唇蜜的嘴唇也格外娇艳,衬得一双眼烁烁生辉。

穿一件宽大的衬衫我走出浴室。

他还愣在那儿,一条腿在床上,手枕在头后。

还没消化掉这则好消息?对了,他还没洗澡。

我让出浴室,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衣服。去学校穿什么好呢?白衬衣牛仔裤?就这样!我把它

们拿出来,看向他:“你不洗洗?”

别想看我换衣服。

“刚才谁来的电话?”他问。

“不是找你的。”我不想多说。

趁他去浴室我快速换上衣服,拿着我的小包包出门。

他没多问我,我也没有太失洛,可能分手是我提出的原故吧,也可能是在刚才的激情中我得

到满足,总得来说我现在心情不算糟,心回到最出的空空荡荡连伤痕都看不见。

“到D大。”我对出租车司机交待去处。

手机传来一条短信:我们分开一段冷静一下,先不分手好吗?你还做我的秘书,明天准时

上班!

是江新亚。

这是在示弱?还是施舍?可是我已经不稀罕,去他的施舍!

不回了,先解决繁盛那个小混球的事。

。。。。。。。。。

为我留长发好吗又直又长的那种。

我留卷发也好看,你要不要考虑?

直发好,清纯中的风情。

男人不是更喜欢妩媚一点的女人吗?

你的身材够妩媚了,我还没看过哪个女人比你的比例更好。

走题了吧,刚刚不是在讨论头发?

亲爱的,我是走魂了!留长直发吧,我喜欢。

“小姐,你是在这儿下车吧?”司机先生提醒我。

我神游归来,看了一眼计价器,打开钱包递出钱。

“正好,给您票。”

我接过,明天找那个烂人报销。

从大学出来两年,我已经很久没回到这里了,周围的街道整洁了好多,我抬手挡了挡阳光,

就是树木少了,感觉不到那份绿色。

“我找教导处,我是繁盛的姐姐。”跟值勤的同学报出来意,我想繁盛名气够大(功课好又

帅导致的)

顺利“通关”我面带无比甜蜜的笑,(其实我的表情和心情是对立的)理了理衣服,我想以

这身打扮见我的师长应该没问题。

“快看快看,这就是繁大帅哥的姐姐,天啊,我也好想有这种姿色的姐姐呦。”

走开几步后,我听到一边有人出声。

“你丫想乱伦呀,靠点边儿我看不清了。”

“你看那背影,多有气质,咱们这几界校花跟她比真成了笑话了。”

“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李盈盈还能看。”

“是,你早让李大美人给下了盅了。”

然后是笑声,随着我渐渐走远便听不见他们的议论了。

想当年我也是风迷D大校园的超级人气美女!哎!自信心有一点回升。

“这不是繁荣嘛。”

迎面走来一个老婆婆,是我的化学老师,二、三年不见她的眼镜片更厚了。

那时我们叫她巫婆,尤其她做试验的时候特别的像。

“顾老师。”我甜甜的笑。

“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新亚集团。”声名显赫的大企业无论如何也不会丢脸吧。

“不错不错,大公司。我记得刘凡也在那边吧?”

刘凡?谁呀,我迷惑,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他在新亚做技术的。”

哦,二十八楼以下的人员我难得一见,整天帮江新亚工作就够我头疼。

“你做什么的?”

“总裁助理。”我扔出一个头衔。

顾老师两眼一亮:“真是不错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巫婆也八卦?不过我刚才是在江新亚之上呢,她一定没想到。

“顾老师,我这边还有事,改天再专程来看您吧。”我得赶紧脱身,腿有点酸。

“找你弟弟是吧,那快去吧。”

知道我找弟弟不早说,真是的。

可是嘴上还是说“谢谢顾老师。”

再往前走,慢慢接近目的的,突然听到教导处里传来逼供的声音:

“你们还不说实话是吧?”

没错,是这里,格局一点也没变。

我推门进去,使暗的房间进去一缕阳光。

第三章

房间里有四个人,坐在桌子后边的那个人我看不清,这房间采光太差(想是要营造出森的

气氛),只在刚开门的时候借着光看到他也穿白衬衣——和我一样爱好。

我想我那犯了错的老弟是不会有此待遇的,想坐他不站到腿断就不错了。

抬眼再一看,我那亲亲血缘宇宙无敌超级自大狂的弟弟不就站在那边墙角吗?

还有一个屋里样子最惨的人,别意外我会看他,因为他看起来真是惨。

肿起来的五写使我无法形容他的长相了,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卷起的袖子下,那皮肤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想我的声音够诚恳了。

“姐,你干嘛不先看看我怎么样了。”繁盛在那边出声。

跟我撒娇?

没搞错吧!

我凶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

“我没事。”被打伤的青年有一丝倔强。

这时,一直被我忽略的学校领导——教导处主任开口了:

“繁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学校公物损坏的赔偿问题。”

顿了一顿他又道:

“你弟弟做为一名大学生,又是班级干部,打架已经是不应该,还损坏…”

“都弄坏什么,您统计一下,我们照赔就是。”我赶紧声明态度:“还有这位同学的医药费。”

我眼睛盯住那张凄惨的脸。

只要能平息这场风波,快点离开这里,我不在乎多花一点钱。

“姐,没那严重。”繁盛在那边出声,一脸的无所谓。

想背处份是吧?——我瞪他。

他摇头。

这时,一个清泉般的声音传入我的心田:“既然已经达成共识,就让大家早点回去吧。”

谁在说话?

我马上四下去寻找这个声源——居然是办公桌后边的那个人。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清,只知道是穿白衬衣的人。

现在再一看,天呀,不得了呀。

我从不知道有人能把白色穿的这么唯美,好像一副画呀。

他的头发半长不短,削出很多层次还间或挑染些金色,我不以为这样的头发是在学校许可的

范围内,虽然大学在着装方面比初、高中要松懈许多。

看见他,我不敢自许皮肤够好了,他白的透明,细的好像能滴下水来。天杀的,男人长这样

干嘛?找死呀!

与他眼光相遇,我一震——好妖异的眼睛,黑的那么纯翠,像没有任何杂质的黑玉。

他的眼睛似有什么魔力,好像能把人的魂摄住——我为我的花痴找点借口。

和他的眼睛相比,他那直挺傲气的鼻和润薄的唇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玉一般的脸,桃花一样的眼,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

当然江新亚也够帅,但没有这许多灵气,江新亚是贵气逼人的而他是灵气逼人的。

一样的帅想必也有一样多的花花肠子,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痛。

不过这个帅哥什么样可就不关我的事,当然江新亚在一个小时前也不关我的事的了——正应

了一句话,早死早超生。我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繁小姐?”他含笑看我,发出水一般温润的声音。

我也颔首致意,不想太靠近他,我想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要对帅哥说NO了。

真是受够刺激!

这人的身份是我现在想知道的,他凭什么发话这大家回去?我疑惑,有这么年轻的校长?

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用他那白晰好看的手撑着桌子起身。

我难以忽略他的致——居然有戴袖扣?他以为这是在开六国会议?

我更加好奇他是什么身份了。

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我是学生会长纪灵风。”

现在学生有这么牛了?教导主任也看三分脸色?我怎么没赶上那好时候?

第四章

不过知道他是学生,我有一点失望,可能我的色女习气还没改——当初被江新亚搞到手,他

的脸功不可没。

“今天我回家睡,你做晚饭。”我伸手拦一辆车。

经过那纪灵风的说解,我算是把我弟弟领了回来,记小过一次(反正不留案底,我全不当回

事),暂停学生会职务二个月。

“你就会剥削我。”他哇哇叫:“跟我那准姐夫你不敢吧?”

我把他抓进车里:“别到处乱认姐夫。”踩到我的痛脚,可恨!我今天刚分的手,小子,等着!!

“你敢说你没和人同居?”他眯着眼

“我从今天开始回家住,改邪归正。”

“那你男人怎么办?”没摭没拦的嘴,要是没有爸妈拦着我早撕碎他。

“谁说我有男人的?”我的声音很危险。

。。。。。。。。。

翌日一早,我给江新亚去了电话

江总,我弟弟这边有点事,我请张助理代我半天班可以吗?下午例会我会出现。”我的声

音清冷,没有个人感情。

“你昨天没回来?”他不答反问,我也听不出他心情好坏。

干涉我?还是试探我?

“我住我自己家。”我还回去干嘛?人家表明了我最多也就到金屋藏娇这一级了。

真是对不住江少,我脸皮还不够厚。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还在生气?”

他怎么搞不清状况呢?还让我再说一次分手?

“我弟弟这边的事情比较急。”我避重就轻:“下午见。”挂断。

闹了两年多我闹够了,小丑当多了也该换换角色,甩人什么滋味我以前没试过,反正我现在

是一片平静了。

“这房子真美,像童话。”

“那它就是你的了。”

“太贵重了吧,我怎么敢要。”

“不会比我的爱更重。”

“我们把房间弄成粉红色好不好?”

“太女化了吧?”

“我是女人不女化行吗?你想要个男人婆?”

“那我呢,你把我安置在哪里?”

“心里。”

甜腻的对白在我心中浮现,我再一次确定,至少在过去两年零三个月里我是个大白痴加大花

痴除了会对江新亚那张帅的过份的脸膜拜,就是对他那副模特躯体流着三尺长的口水,智商

对我来说不重要。

不想了,拿钥匙开门。(我刚刚打电话确定他在办公室好回来收拾一点东西)

我放在这边的衣服很多,件件是我的最爱,不打包一翻怎么忍心?

当然现在这公寓是在我名下,该滚出去的人是他,但是太重的礼物不能要我准备退回去,俗

话说:拿人手软。

我把衣服、鞋、化妆品都收拾出来,啧啧有三、四箱之多!真该叫弟弟一起来劳动的,可是

不想让他看到藏我的金屋。

下午一点三十分,我收拾好东西出门。

今天我穿鹅黄色套装,给自已描了一个致的妆(我的黑眼圈不上妆其实也比较像化了妆),

说老实话我昨天没太睡好,半夜四点醒来了睡意,也许是没喝酒的原故吧,我不愿意去承认

是因为江新亚江大老板,虽然从前搂住他睡觉的我是那么安心,那么惬意。

我今天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已,我要证明没有爱情我也可以很快乐。

七公分的高跟鞋显得我无比挺拔,我踩着比平常更轻快的步伐进入新亚大堂,嘴里甚至有哼

歌:‘我们的爱 过了就不再回来’下面的一句也记不住了,就唱这一句聊表心意吧。

由于我的上班时间不太固定——我都跟江少出入,所以我和二十八层以上所有的金领阶级同

样享有不必打卡的权力,老早有人传出我与江少感情不一般(俗话就说我们俩有一腿),我

得说大家的猜测有一定准确,呵呵,不过江少红粉知已重多,不差我一个狐狸,所以在

公司里没有人敢对我多加以有色眼光。

走过前台,一张纸飘荡到我面前,我优雅的半蹲下身捡起:“你的打卡纸。”我交到前台。

差异的眼光望向我,写着她的受宠若惊,我端详她,她更紧张。我有这么可怕?看来我有必

要多加练习一种叫做和蔼可亲的表情。

“谢谢。”她终于说出来。

我对她点头。

电梯直达二十八楼

深呼吸,我要捍卫我每月二万多块人民币的薪水,不再和江新亚有特殊关系后我的能力将为

我证明我做的起这个位子,有不少人认为我稳坐总裁秘书二年是因为长的不错。OK,那是

大家以前的看法。

“你可来了,我们行政部快忙晕了,我得下去帮忙。”助理见我来,慌忙起身。

二十八楼如坐针毡吧?——江新亚工作时绝不会让人如沐春风的。

我表示理解:“你快去忙吧,谢谢你上午代我的班。”真是感谢,要不然我怎么搬家。

一上午收了三十份传真,有三个新项目都在同时展开,看来进行的不错,我把它们汇总标注

重点打印成表格,我放在江新亚桌上(他不在,上午有个会)

我以前总是把不要的传真滤掉,要的直接拿给江新亚。(当时那是我的特权,偷懒没商谅)

打开电话答录机:

繁小姐我是信成公司雷总的助莫妮卡,雷总希望进快能有一个时间和江总谈一下花市的项

目。(准了!我记录这条。)

繁小姐,请问下周三到曼谷的机票要不要出?

我差点忘了江新亚要出差,看来今天要做确认。

剩下的差不多五六条电话答录都是要与江少约吃饭的,老实说他这么吃我还真怕他肠胃穿

孔。

我一一记录,起动电脑。

其实江新亚的女友也可以分为偶象派与实为派,偶象派就是长的漂亮的花瓶,整天以逛街买

东西、谋杀时间为已任;实力派就是商场白骨一类(白领、骨干、英)再有就是能为新

亚带来利益的女人。

我将她们存档管理,估计江少每天见一个的话,他也要见到今年五月份才能把她们的芳心都

安慰一遍——想来他是对我不错了,我占住他的时间不可谓不多。

剩下的时间(我指到下午开会前)我大约准备了一下例会内容,由于一般不需要我发言——

我只充当一个速记,所以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我转到荼水间为自已泡一壶花果荼。

看了看表,二点五十,现在到三十楼开例会刚好。

第五章

会议室的低气压从我进去开始就感觉到了,我能体会各部门主管觐见江少的战战兢兢,例会

每周开一次,专为各部门经理汇报工作,指点战略而设。时间一小时,紧紧张的,由江新亚

亲自主持协调。

找到位子,我过去安置好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经理们三三两两的聊,我也懒的听他们

都说些什么。江新亚的位子空着,他理应最后一个到场,当然副总裁的位子也没人,我想是

他们俩在一起吧。

三点正,无比准时,新亚国际集团二巨头出现。

别意外,走在前面的副总裁也是公司一株“名草”,一样有一米八几的修长身材,脸容清秀

斯文,如果不是那双在无框眼镜后的犀利眼眸,你绝对以为他是哪家企来的纨绔二世祖。江

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明,副总叫江诺,算起来是江新亚的表弟。

我多欣赏几眼帅哥,他也冲我挑挑眉,他的这些小动作总是让我觉得他似乎知道我和江新亚

之前的关系。

我面无惧色,现在我可一点都不亏心,还怕他不成,回以微笑。

眼光后移,我对上江新亚,站起身,示意他入座。

如果我没看错,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当然他没有担心我不来的必要,想来是我的态度

与平时没多大区别导致的。

简报开始,各位经理们力争言简意赅以显示自已领导水平,我随便记记反正有录音笔,一般

我都回去整理,无聊时我研究起公关经理佟晨佟大小姐的扮相。她在等待下一个发言,我浅

笑以对,她穿红色套装,三粒扣(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才注意到扣子),线紧紧的绷着,跟

我比起来她恐怕要算大哺动物了,我目测她有34D吧(如果没造假的话),还真挺可观的。

她想引起江少的注意恐怕是司马召之心了,奈何江新亚不爱在公司里吃窝边草(我虽是例外,

但也是在进公司前和江少认识的)。

忙着研究别人的时候,手机屏幕一亮,是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是江新亚,现在想和我吃饭了?

——下辈子您请早吧!

我想起花市的项目,刚好以这个理由推脱。

‘雷总裁的饭局我帮您安排在今晚了,花市的项目’我回信,对他一切公事公办。

又传来一条:你昨天的表现真反常,不过我喜欢你的表现。

喜欢我什么表现?分手的表现?

哦,对了,最后一次和他的做爱也算反常表现。

我也觉得滋味不错,女人在上的体位使那浪潮来的更快更充份。

不过开会时想做爱不太好,虽然是江大总裁起意我才敢想的。

突地想起一对黑玉般的眼睛,没有任何预警——挺想知道它那清逸出尘的主人做不做爱。

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相信我,如果你见过纪灵风你也会幻想的。

他不见得够感,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妖气,不过他白嫩的皮肤使我想凌虐。

我想我不会忘记他,毕竟我不经常那样失态的去看男人。

开完会,我进总裁办公室报行事例接下来是N多份文件签名,我把工作堆到江少手软。为

了不影响我自已的正常下班,我基本没给他留下喘息的时间。还好他也没说什么,只在看到

我拿给他的第三份合同时悠悠开口:“给我做杯花果荼吧,我喝了一上午咖啡。”

我看表,五点四十,OK!小小要求可以满足。签完这一份,其它的就不急了,我还有二十

分钟可以帮他挑好赴约会的衣服,我挑衣服品味一流速度又快,他很爱让我打扮他。

当然我也给他搞过红绿配——呵呵,我搞破坏,当然被他看出来最后没穿。

在不会影响我准时下班的大提前下,我只得转出去泡荼,给他一点休息时间。

我泡花果荼可是有一番心得,我特别爱喝,饮之成瘾。酗酒也是一瘾,我得想办法戒除,没

有了江新亚做经济后盾,真藏四十年的法国红酒可不能再当水喝了。

烧开水,将无花果和橄榄冲开然后放入枸杞和苦丁,待水稍凉至八十度加入毛尖,再以菊

花两朵做点缀,最后放入冰糖三颗,大功告成。

杯子是上好的水晶杯,山泉水也像水晶一般透亮,小小的气泡围绕着碧绿的荼、火红的枸杞、

还有嫩鲜的菊花,水底部的橄榄像一颗可爱的鹅卵石。我端祥着手中杯,真是漂亮。

(人说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可能有毒,请大家勿模仿,我胡写乱写——这种花果荼是否能喝

有待考证)

杯子放入杯托,我看他大少爷还在苦思,其实他有疑心病,你要说他谨慎也未尝不可。他是

很爱对着合同‘相面’的,那时问他他说:合同不够严谨的话很容易落入陷阱。

也对,像他这样的新贵英,三十三岁便带领新亚跨入企业百强之列,当然要谨防被别人拉

下马。

不想他,我继续之后的工作。

在他背后有两扇门:一扇门内是更衣休息间,一扇门内是设备间(他炒股票用的)。

右手边的更衣间是我下一站的去处,我要为帅哥挑衣服去喽。

选了范思哲黑丝衬衫和灰色捷尼亚裤子,我还给他准备一对袖扣,卡地亚镶钻六边形。这个

灵感来自纪灵风,我觉得他戴袖扣还真别致优雅,我不禁模仿起来。

再来我去了一趟浴室,看看他用的浴露什么的是不是都齐。

好了,六点钟了。

我不禁脚步有些轻快。

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拉开第二道门出去时,会撞到人。

真硬!练那么好身材干嘛?我不禁开始报怨。

江新亚搂住我,阻住我的路。

“还生气?”

他以前从不会在公司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眨眨眼,摇头。

“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我们的情侣关系昨天已经结束了,麻烦江总不要再开我玩笑了。”我推开他的手。

“跟我耍脾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口气犀冷,眼光危险,一把捏上我的下巴。

感到他的脸在眼前慢动作般放大,我心里警铃大响,千钧一发之际我愣是把头偏过一边,

他凶狠的吻落在我的耳际。

“你以为你是谁?我江新亚缺你一个不成?”

不缺正好!

“做为员工,我会尽量做到让您满意的。”我再次表态。

他侧过身,示意我可以下班。

我也毫不留恋的离开。

走出新亚,饶是我的面具再硬也撑不住了,泪疯狂的滑落,为他没有对我们的感情多做挽留

而痛哭出声,今天我才知道自已的虚伪加虚荣,虽然确定恋情结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希望他对我死缠活缠。

我的心空的可怕,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

6-10

第六章

FLY俱乐部

“别看了,那妞有人伺候了。”一个打扮入时的男子对吧台里的男子说。

“看两眼也不行,***顾尚人走什么狗运,每次都让他挑到好货色。”

“是客人挑他好不好,谁让人家比你俊帅。”

“俊帅?是娘娘腔好不好。”

“你赶紧工作吧,等一下公子要来了。”他话锋一转:“你说公子算不算娘娘腔,跟他比顾尚

人才有几分姿色?”

“那怎么能比,咱们公子那叫温文儒雅。”吧台里的男子神往道。

“儒雅?帅到有点邪门是真的。”

“我还当你不会嫉妒呢。”

“谁嫉妒了!”

。。。。。。。。。。。。。

现在我已经有七分醉意了,不过FLY的保全工作很到位,品味装潢皆非俗品,我不怕人劫

财劫色,反过来我今天是来“劫色”的,这边的鸭子质量不错,半年前来过一次,那是在我

的朋友小洁生日的时候,我们共八个女孩子来玩而且都不带男朋友。当时说一人叫一只鸭来

玩,点到即止(我的朋友都很漂亮当然不会和卖春的男人真有什么)我为了江新亚顶住压力

死活不从,最后她们一致决定,下次来绝不带我。

今天伺候我的帅哥叫顾尚人,我刚才问到的名字,他在这边叫Kevin,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

告诉我他的本名。

为什么挑上他?

真是走运,他的气质调调有三分像那个学生会长——也就是我在教导处看到的纪灵风。

一样美的过火,一样白晰动人。

迷醉中我口水流出三尺。

“你腿酸不酸?”我搂着他的脖子问。

我坐在他腿上有一会儿了,喝到不知道第几杯的时候坐上去的,我看小洁她们都是坐在鸭子

腿上的,我也试试。

“你是不是不开心?”他悠悠的看着我,眼里闪现一丝关心。

演技不错,我点点头。

“那你要负责让我开心。”刮着他的脸,调戏。

我见他目光明亮——是不是想到什么让我开心的好办法了?

“我剥葡萄给你吃吧?”他说。

我做出失望的表情,脸孔凑近在他耳边吹气:“你还是把自已剥了给我吃吧。”

我咯咯笑,看到他脸红。

“嗯,喝酒吧。”他有些不安了,腿动了动。

我感到他的欲望在颤动,哈哈,这个鸭子会不会太纯洁了点?我也没说什么呀!

我做势起身,却被他焦急的盯住。

“再坐一会儿,就一会儿。”他乞求我。

按照规定,客人想干什么男公关必须服从,我可以随便他,但他不能我(除非是我同意

的),而且这里的男公关一律不能出场以策安全。

我知道他是想借我掩饰住他的“兴奋”。

当我是做善男信女的

答案是NO。

盯住他的黑色瘦版西服,老早看它不顺眼了,白色衬衣领翻在黑色西服外边,一眼就能识别

他是个鸭子,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在我失意的时候是一个爱我的男人陪着我。

我坐回去,提出要求:“把它脱了。”

他欲拒还迎:“我陪你玩色子吧。”

“脱掉。”我变身超级女色魔。

他别扭的脱下来,我看到他的喉节在动。

“这样好多了。”我满意的点头,又把两盅色子移过来。“现在来玩色子吧,谁输了谁脱衣

服的。”我推给他一盅色子。

“输别的吧?”他说。

呵呵,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看看我身上的红色亮片片吊带背心搭配破洞紧身牛仔裤,我还真

是输不起呀,现在想如果输了我是脱掉背心还是裤子,是露内衣还是露内裤的问题!

顾小帅哥也不比我好,只比我多系一条皮带,当然我可以不承认那是衣服。

哈哈,别怪我,我想我已经疯了——小甜甜被贾斯汀甩了之后比我还过份的多呢。

“我叫五个一。”我推推他:“该你了。”

色子一般玩法: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多个人玩,盅里扣有五粒色子,每个色子有六个面,每

个面有一个数字,一是混儿可以代表任何数,但是一但有人叫了一,一就不是混儿不能代表

任何数。我叫了五个一也就是说,我和他这两盅色子十个数里必须有五个是一才算赢。而他

只能说五个比一大的数或是六个以上十个以下比一大的数。然后我们继续叫或者打开,谁说

的不对谁就算输了(和纸牌里的说瞎话有点像,不过比那个容易,毕竟只有六个数)。

他看我脸色坚定,无奈只好把色子盅在桌上晃一晃。

他揭起看一眼又扣下:“五个三”

我狂笑,开盅。对着我那漂漂亮亮的五个一说:“我有五个一,你有五个三吗?”

(他绝没有可能赢,我那五个一是我趁他不注意偷摆的,他要是有五个三那除非是天意。)

果然他说:“我输了。”然后抬起他的小白脸,低低的说:“我们可不可以去包间里脱衣服

呀?”

女客人提出我这种鬼要求的毕竟是少数,他不愿意当众裸露堂也合情理,虽然男人就是当

众脱了上衣也没损失。

我岂能让他如愿?

我大笑着一把抓开他的衬衣,扣子绷掉数颗,对着他洁白的堂就想亲下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如水般明澈清柔的嗓音说:“我替Kevin跟你玩,好不好?”

嗯?!这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吧。

我抬起头,大惊!纪灵风~~

我的妈呀,第一次走夜路就遇到鬼了,我脑中一片空白。

“公子”这是顾尚人的声音。

“难为你了,去休息一下。”纪灵风的声音。

那怎么行!我赶紧从震惊中回神,把脸埋进顾尚人的脖子里:“别走,我不闹了!我买你今

天晚上的所有时间好不好?”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我求他。

只希望纪灵风他没看出来我是谁。对对对!他不见得看出来,我今天穿这么露又做了大波浪

卷发还化了妆,他一定看不出来。

“我没把你当客人,我可以周末免费陪你。”顾小帅哥拍拍我。

谁稀罕他周末陪,真当我看上了他?我要他现在帮我躲祸。

没待我阻止他又说:“纪公子是我老板,也是这家FLY的大老板,我得走了。”

我不松手,也不抬头——我看你怎么走。

桌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子显示我喝的不少,来一招借酒装疯怎么样呀?

“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你在这里调戏我的男公关。”顾尚人口中的公子——我的终结

者,纪灵风纪大少在我耳边轻声说,却听的我的心是六月飞雪呀。

。。。。。。。。。。。

我的脸像一只熟透的番茄,打从坐到这个叫什么太平洋的包间里我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比

大厅更加昏暗的灯光无端端透出一股怪异,黑暗中只有他那双黑玉般的眼睛流动着宝石般的

光辉,相信我,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窘迫,即使和江新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容应付,破坏

他的约会我从不手软!嘿嘿(做了亏心事我也不怕鬼叫门)心里的七上八下是百年不遇的奇

观,我不知道这个纪灵风到底有什么魔力,生平第一次我感到羞愧。要说是介意让弟弟繁盛

知道今天的事吧,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因素之一,毕竟我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也从不像烈女那

么高尚。

不敢靠进沙发的背显示出我此刻的胡局促不安,他到是一派安逸闲适,我在心里瞪他一千遍。

他怎么不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

心里那个气,就是不敢发作——其实我也没拿他的男公关怎么样呀,我这样算调戏?那其他

女客人怎么说每小时花好几百块钱和男公关们聊天话家常?要真那样,我们脑子才是有病

呢。不过我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把顾尚人当成是他(我指在玩色子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会

像现在一样深不可测吗?

当然我没胆子跟他说!

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么。

包间的门开了,打断我的思绪。

是顾尚人,他走过来的时候背对纪灵风,我看到他和我挤眼睛。左手里有一支托盘,右手里

提着一个放着科罗纳啤酒的箱子。他把箱子放下,熟练的打开两瓶酒,把柠檬片塞进去,然

后将水果盘取下来放到桌上。

把酒送到我面前,用手点了点瓶身,然后恭敬的看着纪灵风,得到了许可后转身出去。

他的到来算是使我呼出一口气,气压有所回升。我放松自已拿起酒瓶,赫然发现瓶子上有一

组十一位的数字组合。

顾尚人留了电话给我,可是我再也不敢点他的台了,这家FLY我也准备列为禁地。

正想着,纪灵风开了口。

“他给你写什么?”好奇的口气。

我回神看他,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我要是交通警察一定要劝这种人少出门。

而且他今天的白衬衫居然有花边,难到这位同学不知道自已已经够“中”了吗?

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今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世纪的贵族——据说那个时期的男人甚至还穿丝

袜,真想看看他是不是也穿了,我有意无意的瞄他的腿。

“他的电话号码。”

“哦,你今年几岁?”他状似不经意的又问。

“二十四。”没错,今年是我本命年,哎!流年不利呀!

“我二十,比繁盛大半岁。”

管你多大?

我在心里翻白眼,不知道他跟我讨论年纪有什么意义?想数落我为老不尊?

不接他的话茬,让他自导自演去吧!

奇异地,他也开始静默,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而他的眼光让我觉得心里长草,因为那好像是在看一样使他十分有兴趣的东西!

难到是我今天的“表演”过于彩了?

他挪过来挨着我坐,我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蹭,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

现在的我又从女色魔变身为受气小媳妇儿。

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吃点水果吧。”

“不用了。”

“那我陪你玩色子?”

“真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鼓气勇气,我说出心声。

“为什么想回去?”他挑起好看的眉,连眉毛长的都那么罪过。

我口水流到脱水,赶紧就着瓶口喝一口酒。

“是我们FLY没有吸引力?”他凑近我,顺顺我的卷发:

“还是我不如小顾?”

什么和什么呀?!有这么比的吗?难道他立志当男公关?

还没等我消化,他又语出惊人:“我可还是个清倌呢。”他眨眨眼执起我的手,:“你不想

抓紧机会?”他用声音撩拨我。

清倌?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儿吗?我弟弟的同学我也能吃的下肚?他真当我生冷不忌呀!

被火灼伤似的甩开他,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真是一团糟加一团乱,抄起

我的小包包就想夺门而出。

可是,“想”这个动词主要是代表在脑中形成的动作,而我这个动作没能过渡到完成时阶段。

我被我弟弟的同学——那个可怕的‘清倌’给拦了下来。

没有肢体的碰触,他只是先我一步顶到门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急火攻心,皱着眉看他。

“你很有趣,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心里是哭笑不得,做朋友?他有没有搞错,我看仇人更贴切。

——这人八成脑子里有水,我得躲他远点儿。

“你是繁盛的同学,跟我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三岁以上就有代沟了,他知不知道?

可是他现在又改扮小白免,一副好可怜的调调:

“那就不能做朋友了?”

我说:“你当我弟弟差不多了。”

四岁的差距不大不小,刚好够我摆足姐姐架子。

“我才不做你弟弟。”他大笑。

现在,我确信自已是被耍了,要不然他就是个神病。

星期天

我在宿醉中头痛的醒来,僵着脖子看了一眼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分。

哎,都这么晚了!

只好早午饭合一起吃了,当然我是不会做饭的——要弟弟是干嘛的?

穿好拖鞋下床来,不去照镜子我也能确认我的疯婆子形象,不过周末嘛,谁在乎!

我晃到弟弟房间把他从被窝挖起,迫于我的威只好睁着惺忪睡眼去厨房弄午饭。

由于他的电脑没关我又发现一个秘密:这小子昨晚一直到三点都在黄色网站上。

我把这个消息卖给爸妈如何?

呵呵,我偷偷奸笑。

“姐,你别动我的电脑啊!”远方飘来弟弟的声音。

来不及了…

我喊:“我品行没那么低。”只是有点差。

这个材料我帮老弟记着。

分手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我的心无比空虚,不过好在肚子是饱的。

歪在沙发上,我折磨电视摇控器,想着今天该给自己找点什么乐子…

我失落的表情引起弟弟的注意。

“你真分手了?”

“嗯。”

“哪个烂人不识货,我去宰了他!!”

看到他那还不够成熟不够威胁的凶样,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我摇头,“我就是觉得的有点闷。”

是呀,闷!

虽然江新亚不见得每周都有时间陪我,但是有他的时候我的心是满的,即使见不着

面心也是甜的,我喜欢他顶着我男朋友的这个头衔,我曾是那么为他骄傲。

“我下午不出门,陪你打大富翁怎么样?”

大富翁是我唯一会玩的电脑游戏,以前玩的时候繁盛总说我弱智。

我的眼畜满了泪,一忍再忍的结果是终于忍不住,泪水块堤前,我狠狠的抱住弟弟,不让他

看见我伤心。

这时我想,大概只有亲人才是我最安全的港湾,我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了。

等我哭够了变成抽泣,繁盛说:“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你告诉我他是谁?”

揍江新亚?你当他的保镖都是拿闲钱喝荼的?!

不过我还是很感动。

“是我要分手的。”我不想我的任何一位亲人再跟江新亚有联系。

“既然舍不得他干嘛要分手呢?”

“……”不分手也不会有结果,我选择给自己留点尊严。

“你甩了别人还哭?真不愧是我姐。”他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我正重的执起他的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你的女朋友。”

每个女人的眼泪都应该是珍珠。

“女人宠不得!”他一副很懂女人的拽样儿。

简直找死。

懒得呆在家无病呻吟,也不敢再上“声色场所”去触纪灵风的霉头,我选择到北京游乐园乐

一乐怎么样?

一张通票在手,除了过山车所有游戏都不限次数,我准备把“激流涌进”玩个二十遍。

水光在阳光下闪耀

孩子们的欢叫使我心潮澎湃

耐下心,挤到人堆里排队——周末人挺多,再加上这个项目很受欢迎。

于是工作人员想了一个办法,说服单身来的游客两人两人合成一组。这个办法挺有效,缓和

了人多的压力,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一些被“拼”在一起的异男女有点不好意思。

轮到我的时候我往人群里瞧,想看看会和谁组成临时“搭档”…

不错,一个和我一样穿牛仔裤的女生准备挺身而出了,行!就是她了,我朝她招招手表示欢

迎,然后先一步上了那个像竹筏子一样的小船。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坐到我身边,暖风里飘来好闻的绿茶香…

深吸一口,这味道挺不赖的,刚想称赞女生的好品味,就听工作人员道:“走。”

一木将我们的船撑出去,平稳的沿着水道驶去。转过头,我想向身边的女生问好,可是

接下来的“景色”却让我不可置信——

衣白如雪的帅哥,俊逸出尘的气质,暖意融融的微笑…

我眨眨眼——难到是幻觉?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那黑玉一般的眼眸却映出我的错愕!

天,还真是他!!

“我们挺有缘分是不是?”纪灵风含笑招乎。

我朝二十米以外的工作人员大喊:“给我退回去——”

小船顺流直下,在波浪形的水道里左右摇摆,我的吼声化在暖风里悄悄消散,回头怒瞪身边

的那尊笑佛:“你打哪蹦出来的?”

他笑吟吟的并不生气,晶亮的眼珠对着我闪闪发光,我觉得他眉毛在笑、眼角在笑、嘴角也

在笑…

过分!我有这么好笑吗?

突然,阳光被影遮住——

打斜里猛地窜出一只塑料恐龙

“啊!”我怪叫,着实给吓了一跳。

“呵呵,繁荣,玩游戏要专心。”

抬眼看,我们的小船正在穿过一个满是人工鬼怪的山洞——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的可笑

玩意,我居然也会中招!全是纪灵风害的!

强光袭来,小船颤颤危危的驶出山洞开始向上爬坡,一些水花零星点点的打在脸上,很清凉。

我深吸一口高处的空气,鼻口间涌进更多的绿茶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扶好了,快向下俯冲了!”耳边有个动听的声音提醒我。

其实这个人也并不十分讨厌,至少他长的好看、声音好听、味道好闻… 当然,我是不会当

面夸他的,只是心里小小的总结一下就好。把脚勾紧下面一个横杠,我在快上到最顶端的时

候把两只手松开,高高的我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围观,大树上枝桠伸出来的绿色令我

想抓上一把…

刚想用手去拨,震耳的惊叫声在周围狂疯的响起,小船向下冲去,速度简直快到失控!心脏

有一瞬间的麻木,手心开始出汗,也许这就是刺激的感觉!

我把手抬高,在大家都全神贯注的时候,我竟然想站起来“疯”一下——

一只手揽上我的腰,把我死死地固定在绿茶味道里紧紧包围!水花涌进小船里,浸湿了我的

凉鞋,旁边的一双白色运动鞋也遭到相同的命运。

“你抓着我干嘛?”我提醒他该松手了。

“繁荣”他看着我,然后开玩笑地说:“你一点也不省心!”

小子!他以为他是我爸,敢说我不省心,等着!

回到终点,我甩下他又去排队——带着这么一个**婆的家伙我玩也玩不好!可是他偏偏如影

随形的像块弄不掉的口香糖,老是在最后一秒中踏进我的小船…然后还老是在千钧一发之际

占我的便宜!

“别再跟着我啦!”玩了五遍没玩出什么花样,我朝碰碰车走去。

还好,这次他没有硬是跟来,只是站在外边看着我驾驶着虎头碰碰车横冲直撞,在几个男游

客中间撞的好不过瘾。

我高声尖叫,他频频皱眉,我放声大笑,他叹气摇头…

有一刹那的双目交汇,我仿佛迷失在他殷切温柔的眼光里,坐在车上转呀转,而他总在那个

位置上看着我…

突然来的疲倦和失落使我不想再玩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下车的时候,他迎过来:“累了吧?”

“我想回去了。”

“坐观览车吃刨冰你试过吗?很有意思的。”他走向一个卖冰淇淋的摊子。

我站在原地不动,却在看到清凉的红豆冰山时忍不住流口水。

“快来!”他向我招手。

就这样,我轻易的被一杯冰品骗上了像风车一样不停转动的观览车,坐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俯

看整个游乐园的全景。

“好吃吗?”他用贪婪的眼光看我手中的刨冰。

“你想吃为什么不买两份?”

汁流进舌里鲜浓四溢,甜甜的红豆唇齿留香,夏天真是一个很好的季节,没有北风呼啸,

没有大雪纷飞,吃再凉的冷饮也不会冻的打哆嗦。

“我就想尝一口。”他的眼睛黑黑亮亮,像个期待大人奖赏的小朋友。

我把容器推过去,不情愿的将勺子递给他——怎么说也是他买的,一口不给他吃似乎说不过

去。

他连我的手一起接过,紧紧的握起来挖起一匙冰,以磨人的缓慢速度送进嘴里:“真好吃。”

行!

有他的!

居然敢调戏我!

一个下午我就在他所营造的暧昧气氛中渡过,也不是说有多难过,我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也许是他比小四岁的原故?

可是我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我不以为自己会和弟弟级的小朋友能有什么发展,我的生活轨迹

仍然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第七章

大风把气温连降了几天,我知道秋天的脚步近了。

多加一件外套是我对自己呵护——我不想生病,省得江新亚会得意的认为我离不开他。

脑子里过着今天的几件大事:

花市的合同开始起草,江新亚在饭局上暗示信成的雷总要招标决定选择合作对像。

所以今天要开个招标会,这种会一般江新亚和副总江诺都不会出现的,以前都是工程经理在

做——当然江新亚都有要我旁听。

而今天我要参加这个会,打响第一。

下午有爱心慈善基金会的人来,关于几种稀有动物快要灭顶的募捐——

其实我觉得“痴情男人”这种要快绝世的动物真要好好捐一捐,把他们保护起来,以供观赏。

不用说这个事情又落到我和公关经理的头上——不能傻捐钱要!要为公司名垂青史的功勋做

不懈努力。

其它日常琐事多不胜数,我尽量面面俱到——

一早上我都忙的晕头转向,接电话、整理留言、安排江大少这两天与各合作公司老总的会晤,

由于江少一天只吃三次饭(他没有喝下午荼和吃夜宵的习惯),所以各种宴请我推掉无数,

只捡些合作密切的老板把他们提上吃饭的日程,所以江少连吃早饭都只能和秃子、半秃子们

一起,真是怕他消化不良——这次不是我故意不安排美女们给他养眼,只是周三下午一点他

就要启程泰国,时间来不及。

我按下内线,接通江少:“江总,我马上要去二十三层开招标会,您那边还有什么吩咐吗?”

对面沉默一分钟,就在我以为他不让我去的时候-------

“你去吧。”他的声音传过来,低沉悦耳。

到二十三楼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实在不是我想迟到“摆普儿”,你不知道我的

工作多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进了门,工程部经理把各个竟标单位一一向我说明,同时也把我的身份介绍给他们。知道我

是御史钦差他们显示出诚惶诚恐,但我一点也不想“扰民”,落坐之后,我示意工程经理继

续话题,而我则打开笔记型电脑,立志做一个不看、不说只听的透明人。

十分钟之后,我的努力渐有成效,大家看我一点也没有发表意见的举动,慢慢的安下心讨论。

其实我能有什么意见?工程上的事儿我只略通一点皮毛,想在工程经理面前班门弄斧还不丢

脸丢到长白山以外去?我只小心听他们发言,努力的去感觉哪个竟标单位的诚意最高,方案最可行。

当然他们提出的意见我也要一一记录,比如说牵扯到“古树迁移”,除了我们公司要出钱妥

善给树搬家之外,还要先报园林局批准,而且只要任何一项工程开动,市建委那边也要积极

搞好关系。

最后我听工程经理说:“大家尽快按照我们公司的要求修改图纸,我这边也会在近期把建委、

园林局、环境保护部门的工作都弄好,希望我们如期开标,尽早施工。”

工程经理说完转头看我,大概是希望我总结陈词吧。

我扫一眼电脑上的表:十二点十五分。OK,我觉的我的哑吧当的差不多了,为了大家按时

吃饭我决定开口,我用眼神把大家的注意力急中过来,现在的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业英形像。

“今天我来一是把大家的意见和可能遇到的困难收集一下,二是江总特别交待他对此项目的

重视,由于我们的施工地点居民比较多,希望大家进早整合出一个施工时间的安排,如果可

能会扰民,那我们提前做安抚工作。”我又看了一圈,见大家都点头同意,我说:

“那陈经理(工程经理姓陈),江总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我不宣布散会是为了给工程经理留下绝对的面子,果然我看到他颇为赏识似的眼光。

这个会开的很无聊,但很成功,我想我博得了工程经理的初步好感。

回到二十八楼,江新亚已经出门赴约——我给他安排的超级倒胃饭局。

人是铁饭是钢,我也洗把手转战餐厅。

。。。。。。。。。。。

新亚员工餐厅

会在吃饭的时候遇到江诺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从没想过要与他有所接触,我们之间就仅止于

例会上的点头之交,我甚至从没致电给他过——都是与他的秘书直接联系的。

我看着他移近我吃饭的角落,现在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他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

“繁秘书来吃饭?”他把餐盘放在我的对面。

到餐厅谁不为口饭?我看着他斯文的坐下。

我准备保持好我的风度看他的来意。

“江副总是来体察民情的?”我的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冲他献媚地笑。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他推了推眼镜。

我注意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集中在我们这桌,是了,江表少什么时候需要到员工餐厅与大

家挤了?我真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背字儿走不完!瞄到大家竖起的耳朵,我在

心里暗暗叫苦,下午或许互联网上就登出一条:新亚王子超级号外——纡尊降贵、员工餐果

腹只为与灰姑娘共进午餐。

我压低声音:“你不怕女朋友误会?”我真想问他你知不知道现在八卦消息传的有多快?

江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没荣登过花边儿新闻男主角。我得给他提个醒,他到员工餐厅找我

委实是个失误。

“我怎么敢觊觎表哥的爱人?”他笑。

没搞错吧,我怎么当的起?不过到是证明了一件事:我和江新亚的事情他完全都知道。知道

就知道吧,量他不会替他的表哥做什么负面宣传!

我不动声色,谁说什么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了。

“繁荣,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嘿嘿!

“我想,表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什么意思?我很纳闷,我有好到让他今天非得到员工餐厅来歌功颂德?

“你别那么戒备,我没有恶意。”他试图安抚我。

只是我还没有听出来他到底有什么好意!感叹现在的大老板简直是三头六臂了,论工作量,

他不见得比江新亚少多少,居然会有时间关照到我?怎不让我受宠若惊,疑神疑鬼!

“我真的觉得你才是表哥的那一条肋骨,茫茫人海中最适合他的女人。”

是肋骨也是**肋骨——食之无味。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什么也不说。

但是我很怀疑——

是江新亚和他说了什么?

我边走出餐厅边想,可是没道理找他做说客呀——这不像是江新亚那个强势的男人会办的

事——俊帅多金使得他的女友以卡车记,他会知道什么叫后悔吗?

这个难解的问题还没想透,另一件足以打击的我体无完肤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

一个人可以把另一个人伤害到什么程度?

如果有人问我,混蛋长成个什么嘴脸我会毫不犹豫拿出江新亚的照片。

本来我也没有那么恨他,但是例会上发生的事件足以让我对他失望透顶。

别怀疑,我甚至想问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睛看上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他周三出差,行程一周(也许会延期),所以例会改在周二提前举行,

本来也没什么要多嘱咐的——上周五才开过会。

以为这次会议会无比轻松,也就是商议一下慈善晚会的事(以保护珍惜动物为主题的商业募

捐活动),提上日程之后也就是商议一下捐多少钱想达到何种社会影响,再有就是派谁参加

的问题了。

我正在庆幸,手机屏幕亮起来:你还好吗?

江诺。

(为了在开会的时候接收信息——做秘书绝对有这个必要的,我把手机设置为指示灯闪烁。)

我回给他一堆问号,我不以为我有什么不好!

你没觉得他脸色不好?

江诺。

没看出来——我禁不住诱惑捎带看了一眼江大总裁,却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绝对没错看他嘴角的那抹轻视,我的心被狠狠的纠起来——他看到我和江诺发信息了?

手机再度亮起,我的心随之碎了一地。

第一条信息:你不是立志当我的好员工?那请你开会时不要发与公事无关的信息。

第二条信息: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我的指尖掐进里,想气死我吗?——他差不多达到目的了。

之后我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再没有出声,只希望我不动如雕像的坐姿没有再碍着谁的

眼。

直到散会我也没有走,江诺经过我的时候顿了有半分钟。

空旷的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江新亚两个人。

气氛寂静的可怕也诡异的可怕。

我如行尸走般站起——和他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我觉得困难。

我希望自己像一缕幽魂一样飘走。

可是最近我没有一件事能称心如愿,就在我拉住门把准备出去的时候,另一股力量把门给撞

上。我感到有人把手指进我的头发里:“想打江诺的主意?嗯?”

我的头被他拉起脸孔被迫迎像他,这使我想起那一天,也就是我说分手的那一天。

他帖在我身前,没有一丝空隙,好像巨大的云把我紧紧包裹。

“是不是?”他气息危险的又道。

不搭理他的白日做梦,我闭上眼。

“江家的人会任你玩弄于股掌?”低低的嘲笑声。

“告诉我你的计划?”他眯起眼。

他不是要我不要白费心机?!他不是已经宣判了我的罪行?!那我还争辩什么?!

“今天不说你别想离开!”

我想笑,真的——

有没有人像江大少一样自说自话的?他还想让我说什么?

承认我勾引他表弟?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泥人是不是也还应该有三分土气呢?

终于我抬起呆滞的双眼,轻轻地说:“你是一个混蛋。”

我的身躯被剧烈的摇晃——

“该死的你。”他气的两眼发红,整个人已经危险到不能再危险。

可我不知死活的继续捻虎须:“也许我该和江副总试试,他至少比你干净的多!”

下巴被捏住,他的脸瞬间放大。

我的噩梦开始了——

“离不开男人是吧?我成全你。”

他的唇压下来——

在他疯狂的展转中我似乎尝到铁锈的味道。

我被强奸了。

那不是做爱,也不是玩票质的SM,更没有任何感情——至少我没有。

我不知道他火从何来,该生气的人是我不是吗

他不但自说自话,还强迫我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我后悔了,真的!我怎么会遇见他爱上他的?

我终于作茧自缚,自取其辱了!

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的软弱和不堪一击。我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可是本没有!我觉得我的乐

观和自我安慰的本事也消失无踪了,我已经没血没泪反应迟钝了。

我被他打压的彻底,而这恶人偏要在我毫无还手能力的情况下对我动手,他把可怕的破坏力

完全强加在我的身上。

他的吻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使人呼吸不顺,我怎么摇摆也挣不开那控制住我头部的大手,他

解我衣服的时候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那使我又开始了另一轮激烈的挣扎。可是他的胳膊好

,像铁钳一样把我控制在他怀里,我不停挣动的结果是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我大惊:他居然想在这里?

我不要!!不要啊!!我想着可能挣脱他的各种办法。

等人来救?这是二十八楼的大会议室,除了几个不怎么露面的董事就是开例会时经理们会过

来——可是刚刚不是才开完会?经理们都下自己的楼层去了。

大声呼救?结果还是一样,如果会议室的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的话,也许我喊破了喉咙还能

让保洁公司的人听见。

手机在挣扎中摔出老远,我连打110的机会都没有。

种种不利于我的因素显示了我的必死无疑,男与女的悬殊力量使我无法保卫我最后的尊严。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离我而去,只剩下洁白的小裤无力的守着我最后的防线。

挣扎使我疲力竭,冗长的接吻结束后,他的大手开始揉掐我的部。

我看到他的嘴角有血迹,那是我咬的,可是他现在口手并用把十倍的破坏力还击到我身上。

他吮的那么用力!我上身的每一处都没能幸免遇难,盛放在口顶端的红梅湿湿亮亮的真刺

眼。我狠狠的瞪他,但他本不看我。

就在他撕扯我内裤的时候,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请不要让我恨你。”

他抬起忙碌的头看我,手下却没有任何停歇,他强壮的身躯闯进我两腿间。

“想做江诺的夫人一样是不可能,你还不如跟着我!”

这是他最后的话语,然后闭上眼——他开始享受那疯狂的节凑。

而我没有任何润滑,灵魂飘离了空空荡荡身躯。

我像一个得不到主人善待的破布娃娃,后来谁给我送的衣服我全不记得。

我被人用总裁专用电梯直接送到了地下车库,坐在车上我想也许我的命运是被扔掉。

耳畔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看我繁荣!看看我。”

“是我害了你,求你不要这样。”

“我只想让他嫉妒,我只想帮你。”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想梳洗?”

“我到底该怎么帮你,告诉我。”

“你跟我说说话,求你。”

我的目光无法聚焦,他是谁我本不想知道。

但是我能感觉出他的焦急,在我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只好把车停下。

他翻出了一支手机——那居然是我的手机,是在我受辱的会议室里捡到吧。

朦胧中我听他说:“是繁盛先生吗?”

“ ”

“我是繁荣的同事,我叫江诺。你姐姐不舒服,我想把她送回家,可是我不知道地址。”

“ ”

“你别急,你姐姐现在还好,不是发烧什么的,她不想说话我才找你问的。

我们能见面在说吗我想她需要休息。”

“ ”

“好,我知道那边,我马上带她过去。”

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两旁的建筑物飞快的往后倒退,这是回家的路。

江诺找到繁盛我并不奇怪,在我手机的速播键上就有他的名字。

而且我的名字关联那么强,繁荣繁盛——繁荣昌盛。

到家的时候,我们差点和另外一辆车撞在一起——看的出来对方也很急。

两辆车同时打轮快速的错开,又同时停下。

可是再惊险的镜头也没能引起我反映。

我只是被动的看。

我看到繁盛从那辆车上下来,神色焦急。

繁盛没有车——我侧头想:

他大概不是一个人来的,而那从驾驶一侧车门出来的修长身影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是一个比我弟弟稍微单薄一点的男孩子,他看起来是那么清雅,前额的碎发随着初秋的风

飘动,白色衣衫多么耀眼。

是天使吗?我有一刹那的迷惑,然后我对上一双黑玉一般的眼哞。

是纪灵风!我在心里叹息。

——他就在繁盛左后方,他的眼睛从他下车后就没有离开过我,但是隔着距离我看不

出他的情绪。

只不过那黑玉一般的眼睛稍微恢复了我一丝丝情绪,他的存在感居然那么强烈!

我在心中开始有了疑问:他是繁盛的死党吗?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我现在真是谁也不想见,最好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我。

随着他们的走近(本来也很近),我闭起了眼睛。

我在心里喊:别说话,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让我清净。

快点让我泡进家里的浴缸吧,让我好好睡一下吧。

我的企求好像得到了上帝的恩准——

江诺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他下车去和我弟弟解释。

隔着车窗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是我有一点担心!我怕江诺实话实说,以繁盛的脾气他要

是知道了有人敢这么欺负他姐他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

另外我也不愿意我的伤疤再被人揭开一次,江新亚是新亚集团总裁、是公众人物,我们的事

如果摊开在世人面前,我又能得到几句同情?我受不了别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

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过回我从前的生活,剪除这两年多来的记忆。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我听到车门被打开,江诺的声音传入。

“我只说你不舒服,其他的要不要说都由你自己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公司我帮你请假。”

他以为我还能回去公司——那个可怕的地方?

我迅速睁开眼,“不是请假,你要帮就帮我辞职。”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他。

就让这个浪子淡出我的生命去吧,再也别回来。

第八章

我生了一场大病。

记忆中那天我在浴室里浪费了太多时间,试图消灭那受辱的痕迹,我狠狠的折磨自已的肌肤,

即然毁灭不了那恼人的红痕我就索让它全体变红,在我不知用了几遍浴之后,我全身不

但通红一片而且整个人都被水泡的发了皱。

门外一直有人在敲个不停,我知道繁盛他们很担心我,可是我还是觉的很烦。

我围着浴巾出去,头发上滴着水,打开门的时候我那宝贝弟弟趔趄着进来,门口还堵着纪灵

风。

“你们俩儿上弦了?”我没好气的说。

“我们还以为你 ”繁盛一副傻样子,挠头。

我说:“以为什么?”

“没事。”纪灵风给繁盛比了个手势。

我注意到他黑玉一般的双眸像小鹿一样可爱的闪光,可是那里面盛载着的关心一点也不比繁

盛的少——让我有点受用不起,一个弟弟已经很够。

“我去睡一觉,晚饭不用叫我,给我留点粥醒来的时候喝。”我心里很烦,但还是忍不住安

抚这两个关心我的男孩儿。

他们怕我想不开,可是我没有自杀的念头——人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权力决定生死。

对了!爸妈昨夜回来的,今天大概去亲戚那边派发礼物了。

我决定一直睡,等神好一点再做解释。

希望大家只当我是工作不顺利,不要起疑心。

使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没有醒来。

身边好似有无数只蜂蜜在飞舞。

我像是陷入了冰与火的炼狱,喉咙也生疼的不行,整个人一直在混混噩噩中飘飘浮浮。

我脑子里充斥着很多种声音却都很隐约,心脏像是受到了压迫使我在梦与醒中挣扎却反而屡

屡失败,无法彻底清醒,只能从一个梦中出来又到另一个梦中去…

。。。。。。

绿草青青,微风阵阵。

我梦到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孩,她笑的贼贼的躲在大树后还不时的用眼睛左右偷瞄。

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坐在一块大石上,其实他离着那女孩不太远,却怎么也找不着她,他左

右张望却不敢从那块大石头上下来,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呜使他越来越害怕。

“姐姐——”他大叫,小嘴儿上流下几滴不雅的口水。

树后的女孩子偷笑的浑身颤抖。

“姐姐——”他又叫一声,声音里已然带着怯意。

女孩子笑的直挠树,眼睛弯弯亮亮好像个林中灵。

男孩子再也忍不住害怕,扁扁嘴开始大哭。

他的小胖手不停的抹泪,抽动着双肩。

树后闪出了女孩子的身影,大概八、九岁,她穿着淡蓝色背带裤。

她轻轻的来到男孩子面前好惊呀的说:“小盛,谁欺负你啦?”一只手晃出一条手帕帮小男

孩擦鼻涕。

“呜 姐姐。”满是眼泪的小手搭上女孩子的肩:“我想找你,我下不去 呜。”

小小的头颅靠进女孩儿怀里。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她像个可爱的守护天使,把小男孩搂住。

远处有一对妇夫,含笑望向这对抱在一起的姐弟。

“咱们这两个孩子感情可真好。”妻子说。

“只是荣荣太淘气了。”丈夫说。

我似乎看到了荡漾的水波,荡着他们的身影淡了开去…

我看出那爱搞恶作剧的女孩子是我,可是她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我好怀念那个时候的

无忧无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转醒了。

身处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我的眼睛搜索着:

环境很陌生,浓浓的消毒水味提醒我这儿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在我身边还有一张床,只是上面空着没有病人。

我的眼睛看向麻木酸胀的手臂——原来静脉上着点滴。

“姐,你可醒了。”你一个欢来喜地的声音传来。

我望向病房门口,繁盛拎着暖壶进来。

他倒出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渴了吧,先晾晾。等一下我扶你起来喝。”

看着身上穿的病号服我猜测道:“我发烧了?”

“发烧?岂止呀!你肺炎了知不知道。”他开始口若悬河,说那天晚上叫我喝粥的时候看见

我的脸如何红,身体如何烫,然后他们如何把我弄到医院。

这样我才知道我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之久了,原来是肺炎使的我这么虚弱。爸妈很着急,大家

夜里也轮流守着我,就睡在旁边的那张床上。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是,纪灵风也加入了夜里值班的队伍,他今天早上等繁盛来才走的。

我疑惑,我爸妈怎么会同意?这么大的一个人情。

“姐,你没私下和纪灵风授受不亲的吧?”繁盛打断我的思考。

我摇头——这会儿没心思和他斗嘴。

FLY的巧遇我觉得不值一提,游乐园里的种种应该也算不得授受不亲吧?

而且一切都是他在搞鬼,跟我没关系!

不过,这个人诡计可真多,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是作弄,这会儿又在我不能拒绝的时候变

向施恩——到底想干嘛?

繁盛连人带椅子往前挪,贼西西的说:

“姐 要是纪灵风跟你说什么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我迷茫:“他要跟我说什么呀?”

我又指指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我干涸的嗓子:“你先把我的床弄起来,然后水递给我。”

他照办,我终于接过我渴望已久的生命之源,就着杯子喝上一大口。

好死不死繁盛这会儿说:“我怀疑 我怀疑纪灵风他是不是想当我的小姐夫呀?”

“噗——”我一大口水狂喷出来,溅在被子上,还有一小部分呛进肺里——哦,我的肺炎!

我猛咳,繁盛忙帮我顺气。

“有病你尽早看。”我把水杯塞回他手里,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些面纸,我抽取擦拭。

“我是说真的。”他着急的说:“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可不要小姐夫。”

“你有什么证据?”虽然纪灵风和我没有血亲,但是在我心中他和弟弟分别不大。我也不是

排斥女大男小,可是我现在哪有心情搞姐弟恋?

只除了他身上那股不可忽略的存在感——他某些行为会导致我手足无措。

还有他那黑玉一般的眼睛总是很容易挑起我的情绪,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特别,大不了他长的

好看一点。

“证据可多呢。”繁盛说。

然后,我见他从地上捞起一双拖鞋,那是一双非常小巧的白色拖鞋,上面有两只可爱的兔子

造型,繁盛指着那毛茸茸的小兔子耳朵说:“多可怕!这东西是他买给你的。”他把兔子鞋放

下然后又拉开床头小柜子的柜门,咚!几袋零食和一本幽默大全掉下来——看样子柜子装的

挺满的。

“这一堆也是他买给你的,而且他每天都买,现在已经没地方搁了。”无奈的口气。

“还有这些 ”他拉开柜门上边儿的抽屉,我往里边一看:全套的安娜·苏护肤品。

最后他从床下搜出一大篮水果:“你一直不醒来,水果都快放烂了。”

看着繁盛像变魔术一样的举证,我心里觉得的好笑。

这纪灵风想的还挺周到,但是我并不觉得事情会像繁盛想的那样,虽然他的行为透着奇怪,

尤其对我好像太热心了些。

“姐,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呀,也千万别被他迷惑,会被人说老牛吃嫩草的。”在学校已经

被他吃的死死的,这要是将来变他姐夫 真不敢想那种后果。

“老牛一般胃都不太好,应该吃点嫩草。”

我起身,穿上那双可爱的兔子拖鞋,那仿佛让我整个人都轻松可爱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你帮我拿吊瓶。”

大概是躺的时间太长,我晕晕的差点站不住,只好靠在繁盛身上慢慢移动。

。。。。。。。。。

谜面:乌的屁股

谜底:规定

谜面:乌倒立

谜底:上面有规定

谜面:乌翻跟头

谜底:一个规定接着一个规定

谜面:大乌上面有一个小乌

谜底:上面又有了新规定

谜面:三只乌,中间的那只便溺了

谜底:中央的规定又变了

哈哈哈哈

真爆笑,谁编的这么多乌,乐的我肚子疼。

我手捧幽默大全翻看,一边还有弟弟帮我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送进嘴里。

——生活真美好。

“姐,你笑斯文一点,吓死人了。”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江大哥前两天有来

看你,而且他说这两天还会来呢。”

我的笑容冻结:“哪一个江大哥?”现在我是闻江色变。

“就是那天送你回家的同事呀,叫江诺的那个呀。”

对了!繁盛并不认识江新亚,是我疑神疑鬼的。

“姐,我觉得江大哥挺不错的,配你有富余了。”

我不理繁盛的挖苦:“把我手机递我。”我现在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阻止江诺再来看我,江

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

“你生病的时候电话特多,除了江大哥我认识所以接了他的电话,其它的我帮你设置移动秘

书了。”他边解释边把电话递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找出江诺的电话,按下拨出键。

不稍多时,那边有人接起。

“繁荣?”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江先生,听繁盛说你来看过我,谢谢你。”我先客套两句。

“叫我江诺就好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好一点?我这会儿没什么事我去看你吧?”他

一个劲儿的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诺,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沉吟一会儿:“但是我想我们是没有做朋友的缘份了,也

许你觉得我不识好歹,但是我想说,你在心里关心我就好了,行吗?”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但语气像是拒绝溶化的钢铁。

“可是我想去看你,要不是我自作主张 我太抱歉了!”

他的声音像是砸在我口上般沉重。

我想我能感觉出他的内疚,但是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平静——他不来我就能平静下去。

我吃的苦够多了,以后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清了清嗓子,我无比正式的说:“关心有很多种方式。”

我稍停一下又说:“如果你能把我这个人给忘掉,那就是现阶段关心我的最好方式了。”

对方沉默了,我看到繁盛在旁边急的直朝我打眼色——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关

心我的朋友。

“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当然我知道他的事情你也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不过该

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你多照顾自己,我尊重你的决定。”江诺缓慢的说。

收了线,我坐在床上发呆——

“姐,你干嘛不让江大哥来看你,他对你多好呀!”繁盛哇哇叫。

“你有没有通知爸妈我醒来了?”我叉开话题。

“坏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他挠头。

“该你管的事儿你一样不记着,不该你管理的事儿你瞎掺糊。”我对他进行再教育。

我的父母对我和弟弟的教育方式很特别,他们很少娇宠孩子,小时候我们跌倒了从来是没有

人扶的。所以我和繁盛特别皮实,和小朋友们玩在一起,谁欺负谁我家大人也不爱过问,但

是只要有人找上门来,我们就免不了被一通说教。也许大家觉得的怪异,哪有父母不疼爱自

己的女?我想说他们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方法比较隐蔽。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和弟

弟相较于别人家的孩子更独立些。

就像两年前我搬出家去——

爸说:没事儿给家来个电话。

妈说:一个星期回来一趟。

就是这么简单,我甚至不需要撒谎编排理由。

不管我要做什么,他们永远不多说第二句。

这种淡淡的关心就很好,温暖而不负累。

下午他们来看我,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把繁盛支了出去——

妈说:“我看你弟弟的同学对你挺上心的,这孩子不错。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要早说。”

爸说:“工作不好做就不要做,家里不缺你那点钱。”

纪灵风搞什么鬼?怎么连我妈都要嘱咐我了!

我和他没有那么熟吧!

再说,他才多大?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不过连妈妈也揣测他对我有心,这事情确实值得关注——

但是我总不好板起脸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要是喜欢的话劝你早死了这条心。”

有这么讲话的吗?

我还是决定先不动声色,先探探他的底。

工作方面不用说,新亚我是再也不会去登门了,什么时候找新工作也等心情好了再说。

送走父母,他们嘱咐繁盛别忘记和我的主治医生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借机说:“问完了再去帮我买份晚报。”我不愿意他追问我爸妈都和我说了什么,只是我这

个弟弟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道的不问。

趁小护士来量体温,我赶紧让她把我的点滴撤了,刹那间觉得手臂轻松了,我在病房里走了

两圈,锻炼一下酸软的腿部。

这时候我感觉到饿了,有一个多星期没通过嘴巴进食,我有点怀念那咀嚼的感觉。

可是我刚把繁盛给弄走,现下没人可以帮我张罗吃的。

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发现柜子里整包整包的零食——先垫垫胃也是好的。

我蹲下身,选着爱吃的口味。

一个身影毫无声息的飘近我:“咦,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吓得我心一跳,顺着来人的白色裤管望上去——正是在我生病期被我家人怀疑对我有意思

的绯闻男主角。

他左手里抱着一个保温筒,右手面端着一盆兰花。在那张雕细琢的俊脸上,那笑容比

兰花还耀眼。

“下次麻烦您要么进屋前敲敲门,要么走路重一点。”不要老是扮鬼吓人。

“我还哪有手嘛。”他委屈如小媳妇,展了展手里的东西。

我眼睛一亮,别说!我猜保温筒里的东西一定是给我吃的,我正饿的眼花——这孩子真是太

懂事了。

“我做了鳗鱼饭和红菜汤,快来尝尝。”他把保温筒递给我。

这小子会做饭?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菜色看起来挺有食欲,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拿起勺子我问:“你怎么知道给我弄饭的?繁盛告诉你的?”

“人家每天都带饭菜来,你不醒来吃我只好再带走喽!”他哀怨。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真的!我妈连个**汤都没给我炖。

可是我问不出来,我突然有点怕知道答案,他的眼睛亮亮的,那抹黑色好像比平常时候见他

更深了几分。

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超越了友情,更加不可能是亲情,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拒绝那样一张

脸,带点期待、带点兴奋,像是一个急于得到主人奖赏的小宠物。我有点不敢直视他那亮的

过分的双眸,快扒了两口饭掩饰我的不自然。

另一方面,我有点不愿意去承认,我希望能有人对我好,潜意识里我不希望每一次跌倒都是

自己爬起来。

“味道不错。”我夸讲他,比繁盛手艺好。

“你喜欢吃我可以每天都做,我会做很多种菜。”他的声音清润好听。

我没有应声,他一再表达出来的意思使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这个时候的我特别容易感动!

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从何而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想我

确实需要一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内心的伤口愈合的不好,我这样残破的感情世界是无法装

下他这样美好而纯净的男孩子的。

房间里静静的,兰花的香气四处飘荡。

我慢慢的吃,他小心的看我吃,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好似形成了一个魔咒。

有点尴尬、也有点暧昧…

好在这个魔咒及时打开——我看到繁盛买了报纸回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七点换班吗?”

繁盛惊奇道:“这个又是什么鬼东西?”他手指着放在我身旁的那盆兰花。

“那个叫兰花,不是什么鬼东西。”我说。

纪灵风看我吃的差不多,帮我把保温筒和餐具收好。

“又给我姐姐送饭呀!”繁盛的口气酸的可以,他冲我挤挤眼睛,一副‘你看到了吧!’的表

情。我懒懒的侧倚在床上,出其不意的说:“今天晚上不用你们谁陪了,都给我乖乖回家睡

觉。”

纪灵风优雅的回身,忽然靠的我很近,“可是最近都是我在这边陪你睡的。”

天啊!陪我睡?

我眼中的凶光直接向弟弟繁盛:不是说大家轮流值班的吗?

我以眼光质问。

繁盛瞪大眼,一脸的冤屈:“我们哪里抢的过他!”

还不等我搭腔,纪灵风又说:“让我留下吧,我睡觉很轻,夜里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很方便。”

我往床里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买给我的东西我全部都很

喜欢但是那太破费了,你每天来陪我我也很感动但是那不合常理,我们非亲非故的 你明

白了吗?”这通话说的我颇费力,我感觉我在过河拆桥。

他露出小白兔般的眼神,那使我感觉我在欺负他。

“你要赶我走。”他咬住薄润的下唇,低低的控诉。

老天,我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人没事了,也住不了两天医院了,不用每天陪

了,是不是繁盛?”

“是呀,是呀!我刚才去找大夫了,他说再观察两天就行。”关键时刻我们姐弟有默契。

“我不走。”他摇摇头,表情越来越凄惨。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塞住,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比较好!

也许从两关系来说,纪灵风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雄动物,再加上人人都说男女之间没

有纯友谊,我居然对他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拉住我的衣袖,从眼睫下偷看我的表情——

我回过神,被那黑玉一般的眼珠电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无聊的可以。

不过他真是一个帅哥,谁站在他身边谁脸上有光的那种帅哥。

我很困惑,目前我只找到一个原因来说明状况,那就是:我很色。

我们持继望着对方,魔咒的力量在悄悄滋长,时间仿佛凝住。

我感觉我不受控制的说:“好吧——”

我轻易的被鼓惑被说服,这纪灵风八成是个妖孽。

时间在夜里静静的流淌。

我被肺炎折腾的无法入睡。

忍住咳,我咽着吐沫以缓解那难受的滋味,不想惊动旁边床上的人。

他坚持留下来照顾我,这会儿也许刚刚睡着。

白天里嘻嘻闹闹不觉得,这会我觉得喉吼里像是有千万羽毛在骚动,我只敢闷闷的小声咳

嗽。肺里也好像有一只锅在烧,平躺的姿势令我呼吸困难。

一只清凉的手探上我的额,然后我被抱靠近一具温热的堂。

“灵风?”我小声唤他,却引的一阵咳嗽。

“不舒服也不叫我。”赌气的声音。

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好像在抽屉里翻着什么。

“开灯吧。”这么黑怎么找?

“不用,我找着了。”他两只手都环抱在我前,好像是在打开什么东西。

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好像雨后荷叶的味道,清清淡淡沁人心脾,他也有着宽阔的肩,其实他

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瘦——堂挺有弹。

——我太色,给江东父老丢脸了。

玻璃抵上唇的感觉来袭:“喝一口川贝止咳你会舒服的多。”他说。

我张口,一种清凉微甜的体滑进我那火烧似的喉咙。

他又递来一杯水给我喝下。

我的腔终于得到些缓解,不得不承认他很仔细很体贴,突然间有点想放任自己多享受一会

儿他的堂又觉得不妥。

“你去睡吧,我好多了。”

他只把我搂得更紧:“我觉得这样真好。”他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觉他的头发碰触着

我的脸!

气温悄悄上升了五度。

这太暧昧了,他搞什么呀。

“去乖乖睡觉。”我搬出做姐姐的口气:“听话。”

他摇头,这回是把脸贴上来,用那细致的皮肤揉擦着我的——这使我的脸烧了起来,头一

次觉得他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子。

还好没有开灯,我暗自庆幸。

“繁盛也没有你爱撒娇。”我不自然的假笑,同时用手推他,试图不着痕迹的让他离开。

“我和他怎么一样呢?”他轻轻笑着,笑得我的心直发毛。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我弟弟啊!”我装傻。

“才不做你弟弟。”他坚定的说。

又来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放着同年龄的女孩子不追,难不成真看上我了?

我不接话。

他也不出声。

周围持续静默。

气氛仍旧暧昧,我却无力打开这层结界。

突然,一个湿湿润润的东西揉上我的耳垂儿,很绵、很软、有点痒痒的!

天呀,他居然亲我耳朵!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当初怎么会以为他纯洁的?

不过感官上这真是一种享受,我体内似乎有一种激素在上升——他甚至没做什么就有这种功

力我觉得很佩服。

可是对象不能是我呀,他该找别人练手才对。

直觉得到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不适合你。”我坐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打从我认识他,就觉得他有很多面孔,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本,也许又都是本。像小孩,

又像大人,很会照顾人又挺能撒娇,放出迷惑的同时也带出吸引,好似一颗不停时炸弹。

他设计作弄我的时候——我有点怕。

他耍宝耍赖的时候——我有点烦。

他暧昧不明的时候——我有点恼。

他细心照顾的时候——我有点感动。

“还没试过你就说不合适?”他把我搂回去。

“为什么会想和我试呢?”

“当然是喜欢你呗。”他一副我是傻瓜的口气。

我抬手覆上他光洁的额头,拨拨他的发:“我现在没心情呀,我刚分手。”

好言相劝,我提醒他我曾经有男朋友。

“所以我没有逼你,和我试试不难吧?我不用你马上承认我男朋友的身份,就试一试好吗?”

他轻声诱哄。

表面上所有的利益好像都站在我这边,不过我要是答应似乎又觉得的被耍了。

不能忘记他的前科累累,我上当也算上出经验来了!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问。

“一见钟情。”

“瞎掰。”我低吼。

“真的,还记得你调戏小顾吗?可真生动有趣,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人了!”他说。

哎!现在偏有男人喜欢色女,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不许跟别人说起,私下试试就好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目前我一切都没什么心情,他试两天不行也就不跟我闹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

身旁的床平平的没有一点褶皱。

也许昨天夜夜的种种都是我在做梦?

下床准备梳洗时,我发现枕头边上有一张蓝色的卡片,飞舞的字迹跃然纸上。

上面写着:一觉醒来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而且不能后悔了,

因为你的上诉时间已经过了。

桌上有你的早餐,醒来记得吃。

我去上课,晚上还来陪你。

——灵风。

他的字写的很好,我怔怔的看着它们出神。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其实我是想以退为进的,答应他的事情没放进多少诚意,而且如果将来

我不能真心待他,那我岂不是和江新亚一路货色?

昨晚脑子是不是坏了?怎么能做出这么错误的决定?

我可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呀?

现下最好是他自己放弃,但是看来没可能!

且容我一点时间想想对策 当然真心以对也是一条出路,就不知道我是否做的到了。

哎——作孽啊!

不过现在更要命的事情不是灵风,而是寂寞。

以前的忙忙碌碌对比此刻的无所事事——

我的心慌慌的,

可是今天又是周一,繁盛也要上课。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有点孤单。

我抚着兰花的花瓣,注视那嫩黄色的芯蕊,它们是那么漂亮。

我好想回家。

第九章

心情好的时候我很会享受生活,就如现在——身上堆满细腻的白色泡泡——有一些还在灯光

下映出五光十色。

水温刚刚好,我左手还晃着装着红酒的玻璃杯。

回家了——这种感觉真实而兴奋。

“咚!”有一声敲门声。

“火锅差不多了,你别洗太久小心感冒啊。”

我目前的地下小男友,纪灵风喊我吃饭。

他们两个——我指繁盛和灵风,晚上放学来看我的时候我坚持出院,一天也不想呆了。

我可怜巴拉的说太闷,他们只好依我,当然条件是我必须要有一个在家好好养病的正确态度。

“好的,我最多十分钟就出去了。”乖吧?

“咚!”又一声敲门声。

“姐,有你的电话快出来接。”是繁盛。

哎!真是轮翻上阵不让我消停。

我认命的爬出温暖的浴缸,穿上大毛巾浴袍。

“给——”

手机在我开门的第一时间递进来,一股凉气随之飘进浴室。

悦耳的铃声、狂闪的彩屏

我一看来电竟然是——江新亚!!!

手机几乎脱手,我赶忙按下挂断,然后把他的号码设置为永久拒听。

心跳的厉害——是突然、是紧张!

平复一会心跳——

我擦着头发回到卧室,把手机丢到床上,我想我有必要换一个新号码——过两天就去办一个。

“姐,谁来的电话?”繁盛探出头来。

我赶他:“没你的事,乖乖帮灵风弄饭去。”

“我只是好奇一下,这个号码好执着,都响一百多声了。”他说。

“去帮灵风弄饭——”我简直咬牙切齿。

“好吧,我就去 哇,看不出你刀工不错嘛!灵风”隔壁客厅的声音。

这个繁盛永远喳喳呼呼。

他走了,我换来三刻平静。

打开安娜·苏的护肤瓶,我开始往脸上涂保养品,闭上眼慢慢细细的享受。

忽然两片薄薄的小黄瓜敷上我的眼,干净而清新的味道传入鼻端。

“灵风?”这家伙走路永远没声音,好在我现在不会吓一跳了。

不过还是又吓一跳——

我的身体忽然腾空。

“你干嘛?”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

“让你躺下来保养,舒服一点。”

我的身体躺进柔软的床铺,他修长的手指沾着我先前涂擦的体在我脸上滑行。我觉得那手

指仿佛带电般,所到之处都像是着了火一样热。

我正想开口说不用他帮我,还来不及出声——

一个湿湿温润的东西压上我的嘴角,他的气息离我好近。

又偷亲我!真是越来越过分。

我不敢动,也不敢承认我喜欢那触觉。

他也不再进一步,我却觉得被他吻住的部位简直快要给烧出一个洞了。

半晌后——

“好了,王子吻醒睡美人了。”他把黄瓜片从我眼睛上拿开。

魔法的咒语好像一下子被解除。

我眨眨眼睁开,一张俊帅的脸映入瞳孔,他整个人笑意盈盈,透出安静而幸福的气质。

“我可真喜欢你。”他抽一口气,又把脸压下来。

我连忙一手抵上他的嘴:“繁盛在外边呢,别闹!”我可不想给家里人知道。

他轻吻我掌心,失望的说:“那只好以后找繁盛不在的时候了。”

他的怨妇表情很好笑,我说:“火锅该好了吧?”

“可以吃了。”他点头。

“那你去客厅等我吧,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熟悉的家中,一个小型水晶吊灯光华璀璨。

火锅热气腾腾,牛、羊和各种蔬菜摆满了桌,还有我爱吃的鱼丸和北极虾。

桌子周围摆了三把椅子,两个帅哥分坐两边,那个中间的位置是给我留的,桌子上摆有红酒。

一切都那么完美而温馨——

纪灵风坐在这里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一点也不突兀,神秘的融合于这个环境。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缘分。

“快来。”他向我招手,黑玉般的眼睛像宝石般流光异彩。

我傻傻的朝他走去。

他帮我拉开椅子,像一个中世纪的绅士一般正式,小心呵护的样子使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

稀世珍品。

“姐,快坐下吧!”繁盛口气不好。

我回神入座。

繁盛瞪我,小心翼翼的凑近我悄声说:“我不要小姐夫——我不要他!”

我们有这么明显?

在家闲着的感觉——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出现,也许是曾经太忙了,闲下来真难受啊。

不过我现在是在当一只高级米虫——

王府饭店咖啡厅里,我和另一个容貌不输给我的美女对坐着,我们都懒懒的靠在舒适的沙发

椅里,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今天我穿印花蓝色七分袖针织衫,下配包臀包胯的浅蓝色及膝淑女裙,优雅又清纯的装扮。

别小看这两件衣服,这是世界级名牌货——CHANEL。

使我穿的如此招摇的原因就是坐在我对面沙发上的美女。

她一向是自认为很有品味,不是名牌绝对不穿出来,衣服也都只是那么一点点布料,但搞不

好一翻商标就是VERSACE

虽然已经入秋,但她还穿着火红的低领吊带裙,两个大呼之欲出,一双穿着细带凉鞋的小

脚摇晃的我头晕。

她是周小洁(前文我有提过),我的酒朋友。

实在无聊,我只好约她出来喝咖啡,原因无它——只有她有时间。

不过小洁比我强,人家当米虫照样赚钱,她有份自豪的职业:傍大款。

别以为她是大无脑找不到正经工作,其实她是我的大学同学,算不上高材生也是正正规规

毕业的名牌大学生。

小洁立志当情妇,也想把我改造成她的样子,不过我在她心中是一个儒子不可教的笨蛋。

“分手啦?太便宜江大金了。你也不要点东西!”她一脸不屑。

她是知道江新亚的,就在我们第一次去FLY玩的时候,我抵死不叫鸭子陪我,最后只好供

出我声名显赫的“金主”才得以逃过。

小洁一向关心百强企业里单身汉的动向,把他们一个个视为闪亮的金。

“那你说我该得点什么?”

“香车别墅呀,没给个几百万哪里能放过他?”她替我狮子大开口。

“哦,我没想过。”我甚至把小公寓的钥匙都还给他了。

只要能再不见面,我真是别无所求。

“就有你这种傻蛋,换我早宰死他了。”她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我们喝完咖啡去哪里?”我赶紧引开话题,在她的双眼闪出$符号之前。

“如果你也不太饿,我们中午就不吃饭,先去阳光夫人那边SPA,耗上一下午还可以在那边

喝茶吃小点心。”她顺口安排着。

这真是一个谋杀时间的高手!

我真是太佩服了!

不过谁让我没事干,只好同意她的安排。

她接着又说:“晚上我们去FLY吧?那边的泰国菜很有特色,还可以找小白脸们玩一玩。这

回你失恋了,没道理拒绝了吧。哈哈 我要撕下你清纯的假面,露出你的色女本质。”

我想我的色女本质在FLY里早就大名远洋了。

不过现在纪灵风是我的小男朋友,那个地方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今天不行,我爸妈没在,我得和我弟弟一起吃饭。”我说。

“呵,得说你爸妈什么时候在过!你弟弟也是,跟你老弄的跟连体婴似的。”她撇撇嘴又抱

怨。

“一说正事你就不行,这次放过你没问题,只是下个月我的生日要在FLY里办,你要是再

敢扫兴 哼哼!我就要跟你绝交。”她把一双妖艳的眼睛眯起。

小洁威胁的似假非真,只是她的“正事”让我不敢恭维。

其实FLY我是很喜欢去的,环境设置皆属一流,服务也好,也许我可以和灵风商谅一下

——让他把小顾(我曾经是小顾的客人)在小洁生日那天借给我做做戏,这样就行了。

正想着此事,那边小洁突然兴奋的对我说:“那个帅哥是不是江新亚?他在看你。”

头嗡嗡响,仿佛世界在此刻炸开。

我转过脸——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静。

风一阵阵向我袭来。

心沉了下去——

我看到了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人。

江——新——亚

他穿着三件式正统西装,笔直的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心中的魔鬼越来越清楚——

“为什么辞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你的号码变成空号?”他的声音暗含危险。

我觉得我想冷笑。

他依然不可一世,居然质问我!我把号码消掉他很意外吗?

我不辞职难到还等他再伤害我吗?!

低气压在我们周围形成怪圈。

小洁这边站起来:“你们聊,我先去个洗手间。”

我不要跟他单独呆在一起!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嘶喊。

赶紧站起身,我对小洁说:“这位先生怕是认错人了!我跟你去洗手间。”

抄起小包包,我拉住小洁这棵救命稻草就要走。

才走两步,手腕被人扣住——肢体的接触使我有点反胃。

“说清楚再走。”江新亚又开口。

小洁看看我又看看他,悄声说:“你还是跟他说清楚吧,这个男人好像不怎么好惹。”说着,

她想挣脱我,然后用我们都能听清的声音说:“我先去个洗手间了。”

我再拉住她,我的声音相信他们都可以听得见:“小洁,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别离

开。”

我又转向江新亚——

“江先生。”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麻——烦——您——松——手。”

他挑眉,口气稍缓:“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松手。”

说就说,我认命的开口——

“我辞职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你了!

我不接手机是因为不想再听见你了!

我消掉号码是因为我永远也不想再和你联系了!”

紧张使我的心跳的很快,我希望我能赶快离开。

江新亚一怔,似乎是在消化我说的话。

我没空看他的表情,趁他不备,赶紧拉着小洁就逃。

“还没付账呢!——”小洁掏着小包包。

哎呀!我管不了她了,为了能离开江新亚,我不介意使用逃走这种难看的姿势。

我跑出去——

周围的人、事、物全部不在我眼里,我也没功夫确认后面是否有人追上来。

我跑的那么快,那么急——可真难为了我那双细跟的鞋子。

就在我着急的想通过饭店大门的时候,我和一个人狠狠的相撞了——

“哎哟!——”

“投怀送抱呀,小姐?”一个不太认真的声音响起,被我撞了的人扶住了我。

本来我还有丝歉意,因为我跑的太急没看路,我真想说一声对不起来着。

不过这会儿我看不必了,八成是遇上一个登徒子。

我看也不看他就想绕过他继续跑路。

“来看看被你撞到的苦主再走。”那个声音很坚持。

一股力量把我抓回去,我只好抬起头——

黑玉一般的眼眸使我一愣,那双眼睛居然像极了纪灵风。

可是他不是纪灵风,也比纪灵风要老的多,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张脸颇英俊的脸但

线条硬朗,溜光水滑的头发好像电影里的黑道大哥。

我看着扶在我肩上的手,迅速分析了一下情况:

我现在跑路要紧,哪有空和他理论他先前的不礼貌?再说形式比人强——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我向他道歉。

“你这么急上哪去?”他一副要跟我攀谈的样子。

天!他烦不烦?

焦急中,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开来饭店大门口。

“不必了,先生。”我甩开肩上的大手。

不等他答话,我快速奔向出租车,迅速拉开门坐进去。

“请问您去哪?”司机问我。

“先开走,等会儿告诉你。”我说。

“呼——”安全了,我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小洁!

我忙接起,还不等我出声:“ ”

“繁荣,你好样的!就这样丢下我跑了?”她破口大骂我无情无义。

“我是太着急了嘛。”我小声说。

“江新亚本没追出来——他还有几个日本客人要接待,你不会看看再跑呀?”

“对不起,对不起!等一下去阳光夫人SPA我请客。”我诱之以利。

“SPA能花的了多少钱?”她借机敲诈。

“那你说吧——”谁让我不够意思来着!

“我下个月的生日在FLY过,你买那边的单就行了。”

天啊!那边好贵的!

我现在可是无业啊!

看来我要找纪灵风给我打个对折,最好帅鸭子买一送一。

。。。。。。。。

真是没有花钱的不是,在阳光夫人经过一通SPA、去死皮、 芳香油开背、按摩、面护、颈

护手护后确实有焕燃一新的感觉。

超前水灵的肌肤和完全放松的身体连带心情也好多了。

小洁对我上午逃跑的举动仍然颇多微词,我也知道自已的行为委实太过软弱,我以前也是有仇报仇的人,可是对江新亚这个人我却仍旧心怀恐惧,我讨厌他的口不择言和喜怒无常,最

主要我怕他施暴,男与女力量的差距太大,我已有了深刻的体会。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自已上午的表现实在可笑,而且一点也不解决问题。

由于不与小洁同道,又不赶时间,我在回家必经的林荫道上缓缓走着。

风中已带有微许凉意,不像夏日傍晚时燥热。

我想着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我的格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稍有改变了。以前

爱情的美好和我对它的向往已经在现实中消失殆尽。这该怪江新亚吗?也许。但是我觉得我

也不是没有责任的,我把他太理想化太快认定他是我的白马王子,太快的沦陷在他高大英俊

的面容和年青总裁的身份里。女人都免不了有一点虚荣心,对帅哥已经免疫力低下,何况对

方还具备事业有成这个杀伤力极强的条件?而且被他这些硬件条件吸引的绝不就只我一个

女人,所以他的选择有很多,他会不重视感情、不尊重女都不是偶然的。

本来我希望一生只爱一个人,我把自已保护的那么好——在初、高中和大学里和男生保持距

离我觉得的不成熟的男人不能选,不能让我一见倾心的男人不能选,我怕错过属于我的那份

姻缘会被年少轻狂所污染,我小心翼翼的捧住我珍贵的一切,想把它们交到命定于我的那个

真命天子手上。

只不过我还是走错路了,这怨不得谁。

人生本就多变数,理想和现实重合的机率也永远是那么低。

我觉得的我突然有点想开了,其实强奸没有多严重,美国政府不是还号召妇女们在没有把握

的时候不要反抗吗?他们甚至鼓励妇女在强奸中放松,把歹徒想像成情人,争取伤害的最小

化。

虽然把歹徒当情人太难,但是把他当疯狗总可以。

我数着地上的格子,一步步朝温暖的家中走去。

灵风和繁盛应该已经在家中了,他们是我灰败天空中的几缕阳光。

我不禁加快脚步。

我的家就在我触目所及的地方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一辆车——那是一辆华贵的BMW730

我注意它并不是因为那是一辆好车,而是它带给我的熟悉感。

我经常坐在那辆车的副驾驶位置——它是江新亚非工作时间的代步工具。

现在它出现在我家门口,原因不想也明白了。

我定住身形,在最短的时间里我想让自已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我最有利的。

我不想再逃跑了,因为这次再不是偶然的相遇。

而且我家在这儿,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小洁说的对——这个男人并不好惹,话是必须说清楚的。

现在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能清静的生活。

一双长腿跨下车,江新亚贵公子的形像还是那么不容置疑。

他走来的速度很慢,好像已经没有了上午那种气极败坏的表情。

面对平静的他我想我更容易把话说清楚。

这对我有利。

他站在我面前——

我清清嗓子,帅先开口:“找我有事?”

“你上午跑那么快,我以为我是洪水猛兽。”他挑挑眉。

我的心跳得飞快——心中对他的芥蒂不可能在一天中完全消失。

“是我失态了。”我尽量让语调保持平静。

他又说:“你一声不响的辞职,我恐怕是公司里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我看着他的表情,努力的想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好坏。然而平静无波的俊容却让我无从察觉

——我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的。

我该说什么?

我现在没有头绪。

“江诺的办事效率挺高的。”他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

我一愣,对了!我辞职是委托江诺弄的,我甚至没有回新亚交接任何手续。这也是江新亚生

气的原因吧?

“我知道这件事情欠妥当,不过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实在不好。”我把姿态退至最低,看他还

能拿什么理由和我计较。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江新亚动容了,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我看不太懂的情绪,两道浓眉紧紧

的皱在一起把印堂挤成了一个“川”字。

他看了我许久,眼睛中的光芒渐亮。

不过语气仍是缓缓的,不见变化:“如果我承认我那天的冲动行事,你愿意再回来工作吗?”

原来他不是忘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一直都知道!是觉得没必要承认吗?还是觉得那只是一场

爱游戏?

我想是我错了——在江大少眼里恐怕本没有强奸这回事。

我的所有表现在他看来仍旧是“无理取闹。”

可是现在他又为什么承认?还邀我回去工作?

疑团越来越多,可是我已经不想费心思去解它。

“我突然觉得很累,新亚的工作可能不适合我吧,我想我不会再回去工作了。”这是我的回

答也是我的真心话。

“因为我吗?”他问。

我点头,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他:“我觉得我走错路了,你想要的我给不起而我想要的你那里

本没有。我原想分手后还可以做你的员工,但是你对我和江诺的误会让我放弃了。”

“现在你把我放在哪里?”他问的莫测高深,但是我明白那层寓意。

以前甜蜜的时光里,他问过我这个问题的(前文有提过)。当时我的答案是:心里。

现在我的答案是:“小小庙宇恐难容大佛。”我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就算有回忆也会被时

间淡去的。

他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则在我脸上搜索着——像是在确定我言语中的真实。他的人

好像突然被忧郁笼罩住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他的容颜也渐渐暗了下来。

他的气势好像消了下去,这样的他让我恨不起来。我想人都是有软弱的一面,他也不会例外。

“分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给我一点时间想想。”

我想想,好像他是没有正式说过同意的话,唯一可能代表同意的话就是他说过一句:我还缺

你一个不成?

我想:也许是我先提出分手的事实他接受不了,他应该没尝过被女人甩了的滋味。

但是我不介意由他再提出来,只要能达到分手的目的就行。

看来我得等上几天——等他提出分手。

“好吧。”我说,然后越过他:“我弟弟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失陪了。”

接下来我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以为江新亚会在三五天之内就找我说“分手”的事情,可是

他没有。

这件事情被悬了起来,我希望他不是就想把我吊在那儿。

虽然他说要想想——但是我想分手是必然结果。

想到这里我倒是松一口气。

他什么时候来谈无所谓,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灵风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每周至少来我家报到四五次,没来的时候也会在电话

里跟我东拉西扯一阵。我们的关系虽然没有明朗化,但是他已经被我的家人所接受。爸妈很

是欢迎他到家里来——灵风似乎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他把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奇观异景

娓娓道来,还能讲说不少我们都没听过的故事,而我爸妈刚好是个旅游迷,可真是正中下怀

了。他仍然是喜欢不时的搞偷袭,在我清晨朦朦胧胧的时候啃咬我的脖子,帮我吹头发的时

候突然吻住我的发顶,在我驻立静思的时候从背后把我整个人拥住。他会把我抱的很紧,让

我整个人贴合在他身上,我能感觉到他深切的欲望,也能知道他是如何隐忍,他甚至还没亲

过我的唇(我指舌吻),他说他会等。

我想他是个温柔的情人,而且他完全掌握住了我的心理。

现在我会隐隐期待他来,虽然他打牌的时候会耍宝、看我和繁盛下棋的时候爱支招,在我爸

妈面前又爱拍马屁,还老央求我给他一个正式的男女朋友间的约会。

不可否认他是这么的可爱,温情的时候他会突然问我:‘我的表现如何呀?’‘我何时转正

呀。’当我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又会说:‘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就是这样渗入我的生活,不给我说“不”的机会,他的永远不佩戴任何武器,有的永远都

是脉脉柔情。我被他的“软剑”缠住了,时间拖的越久我就越觉得也许他这个人值得一试。

可是我能确定吗?听繁盛说他在大学没有交过女朋友,他能确定我就是他要的人吗?

其实他的事情我不大敢问,怕问了之后我们的关系就会完全浮出水面,做他的女朋友我还没



万全的心里准备。

但是人非草木呀,我的心又不是铁做的,老让他一个人独角唱戏似乎说不过去。

今天是我答应给他“约会”的日子,我们的约会内容是看一场叫做《特洛伊》的电影。

不过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做为给他的“回报”。

我选了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穿的那身衣服,那使我看起来更像个清纯的个女大学生。 把一头

令人羡慕的及腰直发打理的比平日还要光彩照人,让它做为我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

手里拿着米色风衣,我往D大出发。

我的惊喜就是——去校园门口接他放学。

第十章

人群中他是那么耀眼。

白衣胜雪,挺拔飘逸。

他嘴边带着笑意,与他的同学们交谈着走出校门,他看起来是那么受欢迎,人们自然而然的

把他围拢在中央的位置——肢体语言表达的往往最真实,他应该是一个很受爱戴的学生会

长。

为了不让繁盛也知道我来了,我特意隐蔽在一处电话停旁边,不过繁盛一向心大意,我到

是不用太紧张被他发现。

渐渐的他们那边人群分散了,有不少人去往存车处的方向,只余纪灵风和一个漂亮高挑的女

生在一起。

我的心稍微收紧了一下。

忽然——

我发现纪灵风的笑意不见了——好像他们之间的话题并不愉快,这时那女生上前想拉他衣

服,却被他灵活的闪开。

又说了一阵话后,女生跺着脚往反方向走了,纪灵风则摇摇头抱着书继续前行。

心落地——

我发觉了我的紧张,我过快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证明。看来我是一个小气而别扭的女人,我已

经给纪灵风身上贴上了属于我的标签。

虚伪呀!——我即不给他升级成正式男友,又不愿意别的女人觊觎他。

也许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我心里占有一个特别的角落。

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的这个惊喜不够份量,他刚才的表现值得我更好的嘉奖。

我将身形隐入电话停,不让他发现。

目送他越走越远,直到我的眼睛发酸,再也看不见

夜幕降临,天空变成华美的深蓝色。

华星国际影城——

漆黑的电影院里,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的情人包箱,前面有一张小桌,上面摆有纪灵风买给我

的爆米花等零食。

打从我们晚上一见面,他就显得很雀跃,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出门。在街上,他牵我的手我不

拒绝,他搂我的腰我只当没发觉,我觉得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真是一个容易满足

的男人(我不想用孩子来形容他了,现在我把他列为一号“种子男友”)。

电影开场——

屏幕上出现:《特洛伊》三个大字

这部好莱坞大片早已被炒的沸沸扬扬,吸引我的除了他宏大的场面、超强的音效还有巨星

布拉得·皮特的出演,他扮演的是河马史诗中的英雄阿客琉斯。如果非要说我喜欢这部电影

到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的秘密没别人知道——呵呵,我喜欢的是布拉得的小屁屁。据说感

的没法形容——而在这部电影里将会出现这样的让人流口水的镜头。

别说我色!

——据某家媒体披露:全世界有超过一半的妇女等着看他的屁股。

健硕的背部,古胴的肌肤,强有力的大腿全露在外边——身材不错!(我的口水分泌中)

堂和下半身的关健部位蔗着几块破布——碍眼!(导演太失败)

不过还没露出小屁屁就已经有这样的效果已经算不错了,我旁若无人的满意点头。

“繁荣,你爆米花拿歪了。”一个声音提醒我。

“哦 好!”我低下头一看——我没拿爆米花呀????

“哈哈哈”他笑声爽朗。

被耍了!我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却被一双戏谑的眼睛锁住。

“他的部再好看你也没机会,不如看我的。”他指指屏幕上的男人。

“灵风?”我不怀好意的叫他,声音极度献媚。

“干嘛?”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显得那么兴奋。

“你把衣服扣那么紧让我怎么看呀?”我把一只玉手伸过去,打开他的第一粒纽扣。

“喂?”他叫我,可能不习惯我的举动,我们之间的互动一般由他发起。

我不理他,手指继续下滑到第二颗——解开,我已经可以看见一小片洁白的皮肤,不错!

当我的手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手被他抓住。我一挣没挣开,抬眼看他——

这时的他眸色极深,而喉结在上下滑动——

这么快动情了?

“怎么啦?”我冲着他的颈项吹气,满意的到看上面起了一颗颗小粒粒。

他不答我,只是抿紧了唇角。

呵呵,我就当他同意我继续啦。

我伸出我的另一只手去攻击白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其实我两只手的灵活度都差不多的,绝

不会影响速度。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有闲功夫看向我们这边,就会看到一个流着口水的色女和一个衣衫半开的

美男子。

皮肤好滑哟!还温温的!我的手指一寸一寸的着——他有结实的肌里,一点也不瘦。

“繁荣!”他的气息开始不稳,而我的手正要滑向他的腰部。

他一把抱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他害羞啦,呵呵!跟我斗?他不嫩点?

我顺势贴在他怀里,等他平静。

他的眼睛那么亮,像深夜里的星星,那里边又好像有一个漩涡要把我吸进。这种感觉我不是

第一次才有,以前也有过,那里边的魔力好像一块磁铁。

我整个人陷入梦幻,着迷的看着他的俊脸——多致、多让人想咬一口!还有那薄而润的嘴

唇好像在那边招唤我,让我捕捉住它。

如果我要,这一切将全是我的——

而我似乎没有理由不要他,是不是?

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也是我准备给他的奖励(说我是占便宜也行)。

我的脸孔缓缓的靠近他,鼻子先接触到他的皮肤。眼帘向下,我看准嘴唇的位置——闭上眼。

我把自已贴上去,含住他的下唇,轻轻的吸,然后用轻柔的力道展转。

他呼吸稳乱,心跳在我指尖下快的像擂鼓。

我用舌尖小心的探着,伸向他嘴里——

“嗯——”他嘴里逸出一声,再也忍不住我的调戏。他把我压靠在椅子背上,狂乱的回应我。

点火成功,我放松享受,两只手全伸进他衬衫里面瞎。呵呵,可是他让我的哦。

他用力吻着我,和我的舌尖纠缠,细细品尝我口内的每一处芬芳。

他的气息越发重,好像跑了一万米。

“哦 ”他喘着放过我的唇,开始在我脸上停停走走的嬉戏,吻过我的发迹

线来到敏感区集中的耳后,舔弄吸吮。

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神经全集中在他营造的意乱情迷中。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霸住了我的腰部,从我白衬衫的下摆处挑入开始向内游移,那种感觉温暖

而诱惑,挑唆着我的肌肤颤抖起舞。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的手已经来到衣下方轻触探索,一修长的指尖甚至已经碰触到我

那浑圆的下沿。

我能闻道青草的芳香,那应该是他所用的洗发的味道,他的头整个埋在我的肩颈处,我的

锁骨被他舔弄的好痒。

修长手指费力的往上挺,又多几手指进入,可是我的衬衣和衣都好紧,他触不到他想要

的目标。

电影院里黑漆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这边的情欲互动,这种感觉十分禁忌,再加上我和

灵风在肢体间从未逾越所带来的陌生兴奋,我感觉一股热流奔腾聚集向下腹部涌去。

我就像得了皮肤饥饿症,他的触我全都觉得十分受用舒服,如果这是在家里我想我真会愿

意他温暖带电的手罩住我那最尖挺,任他随意抚弄。

正想着——

前一凉,我的衣扣被他咬开,由于我在部上方只扣了那一颗纽扣,使他的鼻尖直接碰到

沟处,我那被衣绷的高高耸耸的,他则轻易吻住我所露出肌肤的三份之一处。

调皮的舌聪明的挑起白色蕾丝花边,它在寻找我那敏感娇嫩花蕊,我的皮肤被他舔湿——全

是激情的味道。

他吸吮我尖的景象闪进我的脑海——那真的十分刺激,可是在这里不行!在这个华丽而煽

情的电影院情人包厢里发生的彩已经够多了,毕竟我们是来看电影而不是来演电影的。再

说,对灵风我也有一重顾虑——太快被得到的东西我怕他不珍惜,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

那时我那么轻易的和江新亚同居就是一个错误,这使我和招之即来的女人同样不具有挑战

。现在我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同灵风发展感情,所以我有必要控制一下“禁忌”的发展速

度,虽然他和江新亚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可是他还小,我怕他感情不定。

我把他的头捧起来,阻止他进一步,他明亮的眼睛因得不到满足而闪着懊恼,不解的望着我。

我一边扣衣扣一边轻吻他的额头:“宝贝,这里不行。”

他的眼晴不肯离开被我合龙的衣服,十分依依不舍。

这小子八成上瘾了!我心道。

扶正他的身子坐好,我靠在他肩上,不期然却也不意外的发现他胯间的鼓胀。捞过一旁的风

衣我不动声色的盖住他的腿。

我们两个的喘息终于稍歇。

刹车及时——我给予自己较高的评价(色女嘛,有这种定力值得夸奖)

旁边一个不满的声音:“你欺负我。”

“恩,以后要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可以开我的玩笑。”我避开“正题”,故意东拉西扯。

正得意的时候,我发现包厢顶端的小灯亮起来,整个电影院也渐渐恢复光明——不会吧!

我凄惨的看向大屏幕,哪还有皮特的影子?——我的感小屁屁呀!!就这么过去了?

这叫看电影吗?我看着灵风。

他也正看着我,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背,嘴角似笑非笑。

天!这时他真叫一个感——头发凌乱、眼神迷醉又深情、没有系上的衣扣露出小片白玉般

的膛、下半身可疑的盖着我的风衣。

有不少往出走的观众把注意力投放过来,我看到几个女的看向灵风的痴迷眼神,哦,不!她

们竟想用眼睛吃属于我的“冰淇淋”——没门!

我手忙脚乱的迅速帮他扣上衬衣,不让春光招人眼。

他出其不意的吻过来,结结实实的让我退无可退,温文佳公子变身感猛男我很是欢迎,可

是我不想当众表演呀——又不给出场费。

。。。。。。。。。

昨天看完电影,我和灵风在路上走了许久。

我们说了许多暧昧的话——也是情话,他在言谈间流露出的脉脉深情和款款爱慕让我难以抵

挡我们时不时的亲搂在一起,热恋的感觉在我周身流窜。

每次亲吻后他都说上一句:“给我一个机会,你会觉得幸福的。”

他说的那么缓慢、那么郑重、那么诚恳、那么肯定,让我觉得也许这是个誓言,也许我的幸

福就掌握在这个比我小四岁的男人手里。

他对我有吸引力,我对他也有欲望,现在我对他决不可能是爱情以外的其他感情了。虽然感

情上我伤的不轻,但是灵风的特别还是让他驻进了我破碎的心,并且把它小心翼翼的粘好。

他不停的给我誓言恢复我爱人的能力,降低我对他的抵抗和戒心。

到家们口的时候,他离情依依,而我也舍不得第一次约会就这样结束。

在“璀璨”的夜空下(爱情导致的心理作用),明亮的路灯旁,清凉的晚风里,

我问:“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摇头,然后用他黑玉一般的眼睛紧紧盯住我,好像我是一眨眼就会消失般一瞬不瞬。我们

站了好久,夜越发安静了,可是我们眼中交汇的情感却如浪涛般奔腾汹涌。

就在我以为他会吻我的时候,他却执起我的手,用白的几乎透明的修长手指在我掌心划着。

他似乎在写字,一笔一划写的很慢,而眼神是那么的用心且专注,卷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

影。

我虽不解,却也被他神圣的表情震慑住了,我努力的想感受他的意思,把注意力放在手心上。

在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的血仿佛带者他表达的意思疯狂奔涌进心脏。

我呆了,万分惊讶——

我——爱——你!这是他要表达给我的。

我奇怪于这么麻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做这么自然?

不过,还是很感动——女人大概永远都吃这一套吧!

我调皮的把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抓,然后紧握成拳放在他手里。

“这是你要的机会。”我轻声告诉他。

所以纪灵风先生在2004年9月9日这一天正式升级成繁荣小姐的男朋友,大家恭喜他上贼

船。我也会记住这一天,它太重要了。

当然今天我的事情也十分重要,我终于要与过去彻底告别了。

江新亚的消息来了,他约我在凯悦饭店吃午饭。

呵呵,再吃一顿饭我就彻底轻松了!

我就可以去了解一下我的新男友喜欢吃什么做什么,以免人家说我不负责任,被动享受。

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约会地点以示我的诚意,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哄顺他的毛,让手分的顺

利——他就是骂我我也不准备还嘴,对一个即将成为陌路的陌生人我什么也可以不计较。

你说我懦弱也随便,我现在的脾气真是好的可以。

点一壶花茶——当然不可能比我做的花果茶顺口,我欣赏着豪华的装潢,不过我的欣赏与

“看”同意,因为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这里舒服,可能我穿的衣服和这边不太搭。

我所有的名牌衣服都和江新亚有点关系,换言之就是他买给我的,为了避嫌我今天只穿了一

件浅粉色五分袖连衣裙。

而且,我不是那种分了手就把气往东西上发的人,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会因为分手而

剪掉头发,如果你已经觉得他不值得你付出了那还拿头发做什么文章?

我爱惜自己的羽毛,也珍惜属于我的东西——因为它们与我有缘。

正想着,不远处一阵骚动,服务人员们窃窃私语的引颈望向门口。

我的思绪拉回来,也看向门外。

江新亚在一片爱慕的眼光追随下闪亮登场。

高大英俊、贵气袭人是他的特色,不过他没有灵风好看,纪灵风的黑眼瞳是妖异的,他俊帅

的近乎邪门——请不要以为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感

觉。

江少笔直的向我走来,旁若无人,不过看起来他心情不错。

“你早来了?”他对我说。

我轻笑点头。

他坐下,招过服务人员拿来菜单。

“我们吃什么?”他递给我其中一份。

其实我是觉得我们这次分手简直太郑重了,他可以随便来和我说一声就好,没必要一定吃一

顿“分手饭”,不过他既然爱这样,我也只好奉陪。

“我要一个八宝饭,龙井虾仁,醪糟汤圆。”我翻着菜单。

江新亚笑出一口白牙:“你是唯一一个在点菜时不跟我说‘随便’的女人。”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吗?连吃个饭都没有主意的人我一向不太欣赏。

他也点好菜,让人沏了一壶和我一样的茶。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说。

他什么意思?我不愿意应和这句话,只是笑笑——我怎么敢让他知道我心情好是因为今天和

他分手?

当然也没想过我能轻松面对这一天,毕竟我曾经是那么爱他。

一会儿,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是一瓶纪梵稀的香水。

递到我面前时,他说:“真爱,送给你。”

我没有接过,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神挺热烈,这种神情在他身上好少见。

而且这个“真爱”我也不敢接,昨天已经接过一份了,虽然熟知香水品牌的我知道“真爱”

只是一个香水名称。

迟疑中我道:“你没必要送我礼物。”

“真爱是特别为纪念奥戴丽·赫本所造,每一百枝玫瑰花才能提炼一毫升,我觉得它很适合

你。”

如果这是分手礼物,我接。

可是他并没说明呀?!

见我不接过他又说:“你不要就是还在嫉恨那天我做的事情。”

哦,原来只是表达歉意,江新亚有进步嘛,呵呵。

我伸手接过礼物,原谅他的强迫行为。而且我也早就想开了,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还不能与

他断的那么干净;我要不生病,灵风也没有机会表示。

虽然不能说感谢他,但是我确实已经不怪罪他了。

这边服务员陆陆续续的上菜,我们两个随意聊着,但是大多他问我答。

面对满桌子美食,我们开始享用。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他说。

好像开始进入正题了,我愉快的舀起一个汤圆送入嘴里。

我想他下面会说:我觉得分手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

然后我说:是呀,祝你幸福!

多完美又礼貌的分手词——就这么说吧。

我期待他的下文,哪知他说:

“你喜欢哪个国家?”他注视着我,让我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挺重要。

我答:“意大利不错。”是色女都爱的地方,据说帅哥满大街都是。

“那我们就去欧洲好了,好久不曾休息了我给自己安排了半个月的假期,我打算带你好好玩

玩。”

我大惊——

什么玩意?他没搞错吧?我们两个会去欧洲?那不是见鬼了!

“你什么意思?”我试探着问,情况未明之前我不想翻脸,只不过我的预感不太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你傻了繁荣?看来我是太亏待你了,我该如和补偿呢?”他说。

我傻?是他在装傻好不好?他明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我好心给足他大少爷面子可是看看他

说的是什么鬼话?

“你不需要补偿我什么,我来是听你说分手的。”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他。

虽然我怕他发怒,但是我要我想要的结果。

他笑了,但是我觉得比他发怒更可怕。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到分手那么严重,我们应该尽力去挽救我们的感情。

我准备放下工作一段时间,你呢?”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错?我有种冲动想去敲敲他的脑袋,看看是哪边秀逗了!

而且什么才是严重?非得我死了才算吗?他还想让我表态!我表什么态?

他像个畜生一样的玩弄我的身体我都不跟他计较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们不可能了,真的!”我把我的意思再郑重表达一次。

他先是不理我,低下头拔弄碗里的菜,我觉得他手指关节开始微微泛青——这是他生气的前

兆。

“为什么?”他抬头问。

我想苦笑,真的!被问为什么的居然是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他?

现在让我说什么?不像样的理由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要说我还计较强奸的事情,刚刚偏又

表示过原谅了,我觉得自己好象走进了一个套里。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

我拿出查看——是纪灵风发来的短信,他说今晚会有一个挺正式的活动,希望我能跟他去。

心里很乱,我只回了一个“好”字。

把手机放回包里,我的问题也就又回来,“为什么”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其实最大的问题

是我对他没感情了,我的心整个飞到灵风那边去了。

可是这个理由现在说我觉得不好。江新亚自己中的因就要自己面对后果,而且我坚持认为我

的“变心”是在分手之后!

虽然江大少爷不承认。

想了想,也只有那个理由可以用了。

“在感情世界里,我是要求绝对一对一的,我需要的是灵魂也是体,不可以分开来算。你

那么成功,也许真是该许多女人伺候你的,总之分手对大家都好。”我说。

面对我的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次没有上次来的久。

可怕的是他的眼中酝酿着风暴,好似一触即发。

“如果我说,从今天起我将只有你一个女人呢?我要是能给你你要的灵魂和体的统一

呢?”他步步进逼,让人无处可躲。

我沉默,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想是我用错了理由,给了他那么大一个空子可钻。

可是他死不分手的理由呢?他会为了一棵树舍弃整片森林会不会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所以,说来说去,可能还是不甘心吧。

我把姿态放软:“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那太为难你了。”

请相信,我说这话完全没有一点讽刺意味。

他的脸部神经绷紧:“为难不为难要我说了才算,我想这样不行吗?”

老实说,对一个要耍无赖的男人我是没理可讲了!

“分手吧。”我紧张的看着他。

今天要是还达不成目的我就要疯了。

他声音冷冽:

“繁荣,你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你把我江新亚当成傻子吗?”

他顿一顿,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仍到我面前。

“我想,他才是你非分手不可的理由吧?”

我闭了闭眼,不去看我也能猜到那里面的内容。我的心脏紧缩着,我有一百个冤屈呀!

江新亚是个绝对的生意人,他把握了所有的最佳时机,还抢白了我所有的台词。我的立场从

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水扬花的负心女,这是为什么呀?

“繁荣,这一次我会好好待你。你要唯一不是吗?我来给你。”他先是柔声哄劝,然后又说:

“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只劝你别执迷不悟才好。”

我简直忍无可忍,谁要他好好待我?他早就已经没这个资格了!跟我谈“唯一”?他不配。

我拿着我的包站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分手了。”

“不会,我了解你繁荣,你没那么容易对我忘情的!”他起身走过来,男的气息全吹拂在

我的脸上:“你还会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铅一样灌在我心上。

什么让他如此自信?就因为他是我的初恋?

午饭不欢而散,江新亚的软硬威胁在我脑中翻转。

想不通分手怎么会这么难又不是离婚!

OK,我决定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面子里子我全帮他顾到了!

死不分手是他家的事,不是我的。

老实说我气的不轻,尤其他展示“证据”的时候!

怪不得他一想想这么久,原来是去抓我的小辫子去了,他以为找出纪灵风的存在我就会就

范?我没那么好骗!

手机传来悦耳的几个音符,我赶紧掏出查看。

有短信来——是灵风在催我回家。

好吧!我决定暂时不想这件事情。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已这太不值得了,我不想把我的坏心情带回家。

当然目前也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不过我想我的事情有必要说给灵风知道,我需要得到他的支持。看过很多小说里面的情节,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女主角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最后落得是两边误会她!我不是这种人,

也做不来这种人,我不想让事情更加复杂化,江新亚不会是口头上就说说的人,我再闪避他

恐怕也有和灵风对上的一天。做我的男朋友就要和我一起面对困难,不要以为比我小我就会

罩着他。我最好先探探灵风对这件事情的反应 就这么办吧!

不敢在路上闲晃太久,虽然心里很沉闷,但是也只得尽量打起神了。

拎着我的小包包出电梯,一抬眼就看见杵在门边冲我微笑的纪灵风。

我问:“怎么不进去呢?繁盛没在家?”

“繁盛不喜欢我,还不如站这边等你回来。”他投诉。

真幼稚!这两个人,哎 让我说什么好!

我按下电铃。

不一会儿繁盛来开门,我说教他:“怎么让他站门口呢?这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

不等他回答,我带着灵风往屋里走去。

繁盛在后边开始叫屈:“哪是我让他站的?姐你胳膊肘不要老向外拐好不好?”

胳膊肘有向内拐的吗?

翻个白眼,我懒得跟他斗嘴!

回到卧室,把繁盛那个聒噪的家伙关在门外——总算安静了。

灵风从身后抱住我,蹭着我的耳朵。

我依在他怀里,侧过头说:“我有事情和你说。”

拖则生变,我决定早说早好。

他眼睛一亮:“这么巧?我刚好也有事情和你说。”

那到是够巧的!我问:“那谁先说?”

他摇摇头,然后对着浴室方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最好先洗澡,等会儿我们再说。我和化妆师、造型师约的三点半,我怕时间上会来不及。”

我做出奇怪的表情:“你约他们干什么?”

他笑兮兮的:“我中午发信息给你啦,晚上会有一个挺正式的活动得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不说我到是给忘光了。

含笑看向镜中人——

我觉得我还是很有那么一点当“祸水”的天份:上妆、做头发、修指甲打理了将近三小时之

后我变成一个容色过人的清雅佳人。化妆师把我妆点的好自然,没留下太多的脂粉痕迹,造

型师的头发也做的高雅又不失活泼,嗯!我很满意。

纪灵风展开一件珍珠色鱼尾款晚装:“我现在有点担心你被别人看见。”他好不情愿的样子。

呵呵,男人不管多大,有些反应还是一样的。

但是我不介意他对我有一点独占欲,男人适当吃点“小醋”特可爱。

我接过衣服,问:“是什么样的活动呢?”一直紧紧张张的扮靓,我还没机会跟他说上几句

话这会帮我整理的人都走了正好问问他。

他收起笑容,很正式的看着我:“这个活动和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有关系。”

好像挺严重的呢,他能有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做好了听的准备:“你说吧。”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半蹲下,他的眼睛闪着比星辰还要亮眼的光芒,那黑玉一般的眼瞳幽幽

的像宝石:“有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但是请相信我——无论我是谁我对你永远

都不会改变的。”

‘无论我是谁’,这什么意思?纪灵风把我给弄糊涂了!

“你还能是谁?”他有一间FLY我知道,也许他家世不错!还能有别的?

“你知道华圣制药吗?”他不答反问。

这家公司我知道,在四年前还着实挺火的,与新亚虽是不同领域但是也有过一些合作,他们

最先在亚洲市场上投放“口服霍乱疫苗”,这一点确实让人佩服——虽然霍乱早就不是什么

不治之症了,但是一但发病还是有很大危险。这种疫苗一周只需服两次,很方便安全又高,

在当时被各大媒体电台很是推崇了一把。之后这家公司好像再没有什么令人侧目的药品问

世,到是医疗器械做的多一些,业界都说可惜了,而最近两年他们更是沉寂,在做药的公司

里不上不下,处境尴尬。

“嗯,我有印象,你接着说。”

“今天华圣制药公司正式更名为风云制药公司,我们要去的宴会就是这个。”

人家更名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重点!”

他挽起我的胳膊:“我决定加入这家公司的药品研发。”

我一怔,不会吧?他才多大?一般学医七八年的药剂师也没有这个资格,我以为干这个的一

般是科学怪人或是老到快要死的那种专家什么的。

我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嘛!一个D大的二年级学生?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看着灵风,他也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看起来一点也

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太奇怪了,你还没毕业吧?”我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难到这个制药厂疯了?

他垂下眼帘,:“在D大我确实还没有完成学业。”他一顿,又说:“我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

你未必相信,可是我不愿意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事情。”

他小心的看着我,像是怕我生气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就算他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我还没有时间来了解他!

我把他拉起来,和他一起坐到小沙发上:

“灵风,你跟我说的我未必不信呀,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那”他锁着我的眼睛,还是不敢有半点懈怠:“我要是个博士呢?”

“哈哈哈”一个疯狂的笑声进我们中间。

繁盛倚在门口,笑的差点打滚。

“姐,你还听他妖言惑众呀?这个家伙疯了好不好?他要是博士我就是博士后了。”

这个消息是有够震惊的,再加上繁盛出来搅场——真是闹的我心里不净。

我努力在脑中分析:

要说这个事情是假的——灵风有什么必要骗我呢?他是不是博士我并不在乎,而且即然他说

晚上的宴会跟这个有关,我到时一看不就明白了?

所以繁盛笑归笑,闹归闹,我心里到也有八成把握灵风说的是真话。

其中他是谁都无所谓,学历如何也无所谓,这从来不是我喜欢他的条件,以前不是现在就更

不会是。

只不过还有很多疑团等着解开:如果他是博士那他还在D大念的什么书呢?他又是在哪里

读的书?他为什么现在想去做药品研发?这些事情我都想知道。

只不过想到他可能是个天才,我心里有点怪怪的。

11-15

第十一章

东方君悦酒店

宴会厅

这里十分豪华,而且新的可以——当然这和这家酒店刚落成不久有关。整个主色调是无比富

贵的明黄色,崭新的桌子围着红裙边,椅子背后还打着金色的蝴蝶结。

正中条幅上写着:风云制药公司(原华圣制药)更名庆典酒会

这时受邀的客人已经到的七七八八,离酒会开始也只剩下十多分钟了,我和灵风的到场似乎

引起一点骚动,我想也许是我们太出色(有够臭美),也有可能是我们的生面孔造成的。

鱼尾裙显得我十分高挑,配着灵风的挺拔身材刚好,我挽着他的手往里面走,由于我们大多

不太认识这里的客人所以也就省去了打招乎寒暄,所有望向我和他的好奇眼光我一律微笑示

意——在礼仪方面我有绝对的信心,以前也和江新亚一起出席过几个正式的宴请。

我迈着优雅的步伐,和灵风来到一处角落。

“你该去换衣服了吧?”我提醒他,刚刚在路上他和我说他等一会儿可能会上台发言。

“我真穿不习惯西装。”他抱怨。

“时间不多了,你总不能一直穿这个吧?”我指指他的衬衫。

“好吧。”他点头:“我可能得一会儿呢,先找个熟人陪你聊会。”

我还没来的及说不用,他冲我挤挤眼睛开始打电话。

我很好奇谁能是我的“熟人”?但是我不爱听人讲电话,只好四下打量这边酒店的装潢。

“好了,我先去换衣服,你在这边要等我回来哦?”一个轻吻落在我的鬓边。

我还能去哪儿?这边还没看到熟人呢!只是我有点奇怪,一般公司酒会都有个副总出来接待

什么的,为的是提前拢络一下宾客,活跃一下场面。在这边,我还没发现行使这个功能的人。

正想着——

“是繁小姐吗?你今天真漂亮呀!”一个赞美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连忙回身一看,来人和纪灵风的气质调调还真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唇红齿白、俊秀迷人。

只独独缺少一分惊艳和三分灵气,不过也是难能可贵的帅哥了。

说起来我还要脸红的,这个帅哥我认得的——他是FLY里有名的“鸭子”,贵的很!

他大概就是纪灵风嘴里的“熟人”吧?好像叫做顾尚人来着。

再见到他我有点尴尬,那天对他动手动脚实在失态。

我赶忙说:“说哪里话,顾先生真是客气了。”

“还是叫我Kevin吧,什么顾先生不顾先生的。”

他到是跟我不见外,我笑着点头,忽然想起小洁生日的事情——我还没跟灵风提呢,看到他

我到是想起来了。

“Kevin,过几天我可能还要你忙我一个忙呢。”我先跟他提,省得他到时候没时间。

他一笑,:“你是公子的喜欢的人,有事情吩咐我就好了。”

原来他也知道,我微微红了脸。

他又道:“那天之后你一直没来,也没打电话给我。有一天我跟公子打听你,他说让我不用

惦记了。”

听他左一个“公子”又一个“公子”的,真不习惯!又不是古代人。

“你为什么喜欢叫他‘公子’呢?”我问出心中的问题。

他很坚定的说:“因为只有他配得上这个称呼呀。”

我一点也没明白,不过会场上的灯光起了变化引开我的注意力。

四周渐暗,背景音乐消失了,所有客人都望向主席台的位置。

看来是酒会开场了——

“感谢各位来宾的准时到场,我是苏军,在这里代表风云制药公司向各位来宾表示热烈的欢

迎 ”一个穿灰西装的中年男人致欢迎词。

“这是风云制药公司的副总裁。”顾尚人一边跟我解释,一边把我让到一个小桌:“繁小姐,

公子还得一会儿才出来,先坐坐。”

我点头,看来顾尚人对这个制药公司了解的比我多,我来到桌边坐下。

这时有侍者走过来问要不要香槟,顾尚人取了两杯并将其中一杯递过来。

我接过酒杯,又听得台上的那个副总说:

“现在让我们有请风云制药公司的新任总裁李云风先生致词。”

总裁呢!我觉得我有必要看一看——

刚抬头我就愣住——

这个人我竟也见过!就在王府饭店门口,他长的像个黑道大哥的样子,还有着和纪灵风十分

相似的眼睛。他今天穿黑色英式三件套西装,头发全往后梳,五官深刻帅气。

我心里出现了一些想法,只是都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我觉得灵风应该和这个人有关系。

所以他之后的话我听的比较仔细。

“各位尊敬来宾,我知道你们当中的一些已经是华圣制药的老朋友了,这两年‘华圣’业绩

平平,前景不是十分乐观的,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和华圣的董事会全体成员一起,决定为

它更名为风云制药,希望新的名字可以带来一些好运气。呵呵当然光是凭运气我还不敢说

风云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但是有一个人他可以大家记不记得?四年前华圣所取得的

成绩?”

他沉了一会,不说话只是巡视全场,我想他是要大家想起:是华圣帅先在亚州市场上投放“口

服霍乱疫苗”的辉煌过去。他这时又说:“是的,那时有一个十六岁的天才药学博士,他做

为这种药品研发小组的核心完成了这个课题,为华圣带来无限风光和声誉,他就是——

Richard!我想业界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 但是恐怕还没有人见过他 ”

说完这一句,会场开始一阵窃窃私语,大家的表情有点兴奋,看来是在讨论这位Richard 。

我则心中一动,四年前十六岁今年就是二十岁,他说的不会就是灵风吧?我呆愣着,现在的

灵风就好像在我心中生出三头六臂一样,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滋味。

“今天”台上的李云风又说,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起来:“我想让他上来和各位尊敬的来

宾见一见,因为应他的要求我没有邀请任何一家媒体到场,有点可惜,所以各位就做我的见

证人吧。”说完他打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手势,也不知道打给谁看的。

会场渐渐又暗了些——

来宾们开始面面相觑,我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看向身边的顾尚人,他则看向人群的另一端。

我也顺着望去,那边黑漆漆一片。忽然一束光由远而近转了一圈,再转回去的时候映出一个

人——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同时也再陌生不过。

他穿着白色西装,笔挺优雅,风采摄人,唇边一朵浅笑,颠倒众生。

会场内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像朝圣一样关注着他。没有人鼓掌,连安排好的献花人都傻

在那儿,这一刻大家心神皆醉。我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只用眼角余光目

送他上台。这太不真实了,虽然临来前他给我垫过底,但是他说的那么含蓄,使我觉得一个

少年博士也不过就是智商稍高一些的普通人罢了——本来这世界就有很多不公平,上帝造人

也没能把持天秤,人有美丑贫富、头脑有高低优劣、命运有旦夕祸福,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人

类自己可以控制的。

灵风这么优秀我很是为他骄傲,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从某些方面而言我确实和他差距

悬殊,而一旦我自信的外衣脱落了,我就不知道自已还剩下些什么。

“繁小姐?”一边顾尚人在叫我。

我收拾心神抬头。

他问:“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哪边不舒服了?”

我摇头,他眼里闪动的关心让我很快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觉得的这里有点热,不太习惯。”我随便掰出一个理由。

“哦,公子也是讨厌应酬的人,你看——”他用手一指:“他朝咱们边儿来了。”

我一看——可不是他嘛,从人群中走来,在那么多眼光的注视下也泰然自若,即不显得失礼

也不显得亲切,好像超然世外而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过他眼中有我——他黑玉一般的眼眸中已经映现出我的影子。

他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灵风笑吟吟的,和刚刚下台时走过人群的疏离有很大不同

“你累了吧?”他悄声寻问。

我点头——其实我是人不累,心累!

他扶我起身,对顾尚人说:“我们去休息厅,等李大总裁应酬完告诉他一声。”

然后又在我耳边说:“我们还得再呆一会儿,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哦,你喜欢吗?”

——还当着顾尚人的面呢!他就给我搞暧昧,没搞错吧?

我打岔道:“灵风,过几天我想和你借一个人哦。”

他问:“借谁呀?”

我指指顾尚人:“22号我好朋友的生日,她想在你的FLY里办,而我需要顾先生帮我演一场

戏。”演戏我说的含蓄了,其实是调戏,呵呵。

“我帮你演呢?”灵风提议。

那怎么行?将来会让人误会我的男朋友曾经是干这种行业的,太划不来了。

我摇摇头跟他保证:“就顾先生演吧,我不会太过分的。”

一边顾尚人在偷笑,这时说:“公子,我22号有空,帮帮繁小姐没什么大问题。”

灵风看看我,又看看他,然后似笑非笑道:“你确定要他帮忙?”

他的神色有点怪,但又不像是在生气——好像有什么谋一样。

我点头——顾不了许多了,小洁生日快到了,那个妖女我还真是惹不起!

灵风一把搂住我,唇边隐含笑意:“好吧,就借给你。”

这么痛快???

不过不等我仔细想——

“别当众表演亲热了,快去休息吧。”顾尚人在一边提醒。

室内温度25摄氏度,相对湿度百分之四十—— 一个小型电子测温测湿仪上显示。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这边的小休息厅——嗯,设施非常齐全!正面一个背景墙,里面嵌着等

离子大屏幕电视,两边则是音响设备。

房内空间不大,主色调为蜜粉,灯光也十分柔和,地上铺暖色的织花地毯,华丽而舒适。

灵风开了点音乐——是钢琴名曲《水边的阿狄丽娜》。

又关了一组灯,使房间内更显昏暗。

然后他端来一个小托盘放在沙发旁的小几上。

我看一眼托盘里的卡布基诺蛋糕——不会吧,开这么暗的灯吃东西?

“饿了没有?”他拿起小匙。

一晚上就喝一口香槟,我能不饿?酒会就是差劲,不像管饭的宴会那么实在。

我点点头,看着那块看起来挺可口的小点心。

他说:“先垫垫胃吧,我们回家再吃饭。”

一小口蛋糕送进我嘴里,看来灯光暗也并不影响准确度。

正觉得他体贴,一口蛋糕还没咽下去——

“嗯”我的嘴唇被另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住,我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

他两只手拥过来,缓缓把我压进沙发里面。

他的吻细密又缠绵,舌尖挑开我的贝齿和我争夺那一小块蛋糕。

嘴里还喃喃有声:“你好漂亮。”他的身体在我的身躯上揉蹭。

我躺在沙发里,承受着他的重量,晚礼服的紧致使我有点缺气,而周围的气氛又太过煽情。

这个灵风,搞什么呀!就说这边是一个私人空间,可是和外边酒会的客人也只隔一道墙而已。

不过他好像不这么想,他的白西服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下来,而他的吻还在持续燃烧。

他吻的那么用心又热烈,我不给点回应似乎说不过去——

我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的唇舌纠缠。

一会儿,我感觉到他把我的肩带拨下来,手掌隔着衣服抚弄我的部。

本来衣服就已经够紧,让他一揉我更加呼吸困难,不过我极速的喘吸致使线起伏的更为诱

惑他的力量也越加越大——我知道隔着衣服他不满足,我拍着他的腰安抚他。

可是他却把我的举动看成是鼓励,一边唇舌亲吻的更热切,一边两只手进我身后想解我衣

服的拉链。

我觉得我的脸热热的,大概是缺气给憋红了——这小子,想谋杀我吗?

我拍拍他的脸,他停住吻,睁着一双满是情欲和不解的眼睛看着我。

“灵风,快起来!我要喘不了气了。”我说。

他十分不情愿的撑起上身,却不肯离开我上方。

看着他英俊的脸,晶亮的眼,我只觉得好好笑——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是弟弟呢?他绝对有

侵犯我身体的想法和能力!不过我喜欢的人这种“能力”强点没坏处。

“你好点了吗?”他看着我,一脸想继续的样子。

哎这个小色狼!

我挺起上身,轻啄一下他白净的脖子:“让我起来,一会儿有人来了怎么办?”

渐渐的他离开……

嗯,好在我说的话他基本上还会听,只是表情比较哀怨。

他坐起身,把我拉进他怀里,我伏在他温暖的臂弯听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我觉得他又真

实了,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小帅哥。

我用脸摩挲他丝质的衬衣,那触感就如皮肤一般光滑。

“我觉得你是一个妖。”他抿着唇。

我抬头看他:“怎么啦?”

他俯身含住我的耳朵,梦幻的说:“你勾引我又不要我。”

我勾引他?有这种事吗?好像有!但可不是这一次哦,而且我们这两次稍嫌越界的亲热场合,

都限制我们不宜再发展下去,我没有不要他,只是不能在不适当的地方要他。

我虽然是色女,但是总还要顾及风化问题吧?

我搂住他的腰,说的半真半假:“你太小太嫩,得过几年我才勇气把你吃下去。”

空气中突然来的沉寂,只有音乐声诉说着刚刚的激情。

灵风不回答我,也没有动。

真奇怪!我有点不安——他生气了?可我明明就是开个玩笑呀!

我抬头,把手攀上他的肩,他的肌很有弹——好!

再往上看他,咦?怎么闭着眼呢?

真生气了?——这个孩子似的灵风。

我兴起了逗弄的心,打开他衬衫靠口一边的扣子。

他没发觉——

我悄悄把唇贴过去,轻轻揉弄那里的皮肤,伸出小舌头配合嘴唇舔吸他,我一边舔

吮还一边发出暧昧的呻吟声:“恩哦”

他动了动握住我腰部的手。

呵呵,有反应就好!

我也不抬头,只把衬衫往他左口拉——

天!他的小头头是粉红色的?连这里也漂亮?太没天理了吧!

口水快流出来了,我觉得这个东东简直太可爱了。

我被诱惑的不行,没多想就吻上去,哦 ,居然有甘草的味道?在舔吸它的过程中,那个

小头头战栗起来,我忍不住用舌头在它周围绕着,用牙齿轻轻咬它。

“别这样”他呼吸不稳,声音轻细。

瞧他那受罪似的声音,是太舒服了吧?——有够敏感的,呵呵。

“别哪样?”我学着坏女人勾引人的语气。

不等他回答,我将动作又换到另一边,对准那抹粉红,舌尖一挑——

“恩”又听到他的呻吟。

我揉着他衬衫:“别哪样呀?告诉我。”

我舔吸的比那一边用力,准备留一颗草莓给他做纪念。

我觉得他细腻洁白的皮肤最适合搞SM了,轻轻折磨就能有惊人效果。

正想给他多弄几个纪念——

“你这个小妖,哦”他把我一拉,我就倒在他腿上。

看着他凌乱头发下的俊脸——

暗黑色的宝石搅动着深沉的欲望,他的眼睛好美。

那修长如艺术家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来回描摹,眼神则与我较劲——

“你会想要我吗?”他问。

我想他问的是一个限制级问题,而不是表面上的要与不要。

与他做爱?呵呵,其实我很早就闪过这种想法,当然只能划分为“幻想”——不过幻想这

东西和谁都有可能发生的,没准儿学生上着上着课就开始幻想着和某个漂亮的女老师ML—

—这是没有道德来约束的。

就算我在脑子里把这个小帅哥强奸上一百次也不犯法。

不过现在这个幻想已经是随时可以实现了,他恐怕巴不得我快一点把他吞了,呵呵。

我一手抚上他的脸,眼神和他纠缠,伸出小舌从唇角慢慢的舔至下唇。

他闭上眼:“你又勾引我”

是呀,燃起欲望又残酷的不给予满足就是勾引的最高境界。

“灵风”我故意魔媚似的唤他:“你非常非常可口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他眼睛一亮,头俯下来在我耳边:“那你还嫌不嫌我嫩?”

我摇头:“怎么会是嫌呢?我喜欢 ”

他的吻不等我说完就落下,如疾风般猛烈,我觉得我又无法呼吸了。

他稍稍放开我一些,混乱的说:“那你要证明我才信你。”

“恩?”我不解,证明什么?

他把我左的衣服往下拉,修长的手覆上我的圆挺:“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信你。”

不要!再拉就走光了。

“怎么能在这边亲呢,不行。”我想安抚他。

不过看来是我的勾引的有点过火,他毫不放松不说,嘴唇也跟着上来了。

我推着他:“别闹,别闹!”身体扭动不让他得逞。

“就一下恩”他不懈努力。

前一凉——我的红梅竟被他拉拽出半个身影,为了穿这件礼服我没穿小衣衣,真是悔不当

初他的唇立刻追逐而来,舌尖缠住我的尖挺——

拉我衣服的手改成握我的腰部,哼,让这小子得逞了!

他的头发铺在我的前,唇舌舔吸像一个婴儿。

我觉得我那被他含着的敏感部位好像侵在火里燃烧,又酸又麻又涨。

我这算不算是玩火**?

正懊悔呢,可是有人好像还是不知足——

“衣服太紧了,我不到!”他抱怨。

过分!都亲到了还想干嘛?

“咚咚”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有人来了。”我捧起他的头。

“烦!”他皱眉。

欲望被打断是很不舒服,不过谁让他不克制一下呢?——本来就不合适宜嘛!

我坐起来整理衣服,他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我的部。

我把他的脸拨过去另一边,挽了挽头上的碎发:“快去开门吧。”

他被我抬手间的风情刹住——像个小傻瓜。

我坚信——这个天才这个时候的样子绝对不适宜被他的投资方看见!

哎姐姐不好当!我给他理了理头发,把他前的扣子扣好。

我推他站起身来,挽着他一起走到门边。

拉开门——

一个声音等不及进来就说:

“Richard,我不让你走就为了给你引见一个人,我们这次做新药品研究的八亿贷款多亏了新亚集团的江先生才搞到。谁都不见你也得见一见他吧?”

我整个人像冻在那儿——不会这么巧吧?

由外面入明黄色的光线使我们这里亮起来——

“咦!怎么不开灯呢?”走在前面穿着黑西服的李云风说。

后面跟着一个十分贵气且高大英俊的男人——

可不正是上午对我软硬兼施的江新亚。

第十二章

昏暗的房间和门外来的光形成阳两面显得十分诡异,世界名曲的幽幽流泻使得气氛更加

紧绷。

江新亚的脸色很难看,整个人看起来僵硬。

他盯着灵风——

灵风也不比他好多少,除了刚见面那一刻的诧异他好像迅速明白了一些情况。

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严阵以待的守护神,悄悄把我搂近。

只有李云风没进入什么状态,他笑笑说:“江总,进来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跟你

提起的我们风云公司的希望——Richard,有了他别说八亿呀,八十亿也能收回来。”

江新亚的眼神扫过我,又扫回去。

他嘴角动了动:“纪灵风是吗?”

不等灵风作答——

李云风惊奇道:“江总居然知道Richard的中文名字?你们难到认识?”

这种场面好混乱又尴尬——我把灵风扯进来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发生的也难免太快了

些而且我还没跟灵风说江新亚死不承认分手的事情,哎!真是一锅粥

现下是看江新亚怎么做了,必竟还有外人在场,希望他不要失态才好。

那边贵公子有了动静,他指着我和灵风对李云风说:“李总,我想要和他们单独谈谈,希望

你无论如何卖我一个面子。”

他口气不善,语速极慢。

我想那个像黑道大哥一样的李云风再迟钝这次也感觉到不对了,一双晶亮的黑瞳光一敛,

看向灵风。

灵风点点头,语调平静:“我们正好也有话跟江先生谈。”

“那好吧,你们不用我做中间人就更好了。”他拍拍江新亚的肩:“这灵风可是我同父异母的

血亲,又是我们风云的未来之星,江总还要多关照啊。”

血亲?——是灵风的哥哥?怪不得有一双那么像的眼睛,好在我早有这种感觉不算惊讶。

只是江新亚就没这么幸运,他有几秒钟的呆愣。

“那你们聊。”李云风帮我们打开了灯,关上了门。

室内突然大放光明,使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不过不适应的事情还在后头。

沉寂,死死的沉寂——

十分钟过去了

这两个对视着的男人就好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我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虽然我和灵风没有错,但是江新亚必竟不是个能讲理的人,否则我今天中午就不会好说歹说

的说不通了。

我看向灵风,

他的这一面我还没见过——即沉静又犀利,那双黑瞳所表现出来的气势竟不比那个像黑道大

哥的李云风逊色。

但我还是担心!我这辈子担的心也没像现在这样多——万一他们两个动起手来,他会是对手

吗?

——这是我最忧心的。

潜意识告诉我,江新亚绝不会善了此事。

果然,他唇边挂上冷笑,对我说:“繁荣,我中午才跟你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他又看

向灵风“我该不该庆贺你眼光独到?”

我抿唇不言,这种挑衅的话让我怎么答?

一旁灵风说:“江先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讲吗?非要剑拔弩张的?”

江新亚眯着眼不理他,气息危险的对我说:“繁荣,你什么意思?”

我挺了挺:“我的意思我想我中午表示的够清楚了,我们分手了!从此就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呵呵”他一指灵风:“就为了这个小子?”

他走过来,把灵风上下打量:“到有一张好看的小白脸呢!博士是吧?这一点我先前到是不

知道,不过我怎么看他跟你也不合适。”

我睁大眼——他以为他是谁?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他管!

我气往上涌,学着他中午的口气:“合适不合适,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你”他气的不轻:“这么嫩的小子,怕还没二十岁吧,你饥不择食了吗?”

我侧过头不理他,他的狗嘴里永远都吐不出象牙。

这时灵风幽幽开口:“我可能是嫩了点,不过也好过繁荣六十岁的时候还要帮一个更老的家

伙推轮椅。”

江新亚气的一把拉住灵风的衣领——

难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要上演了?

冲过去我拦在灵风身前:“我喜欢谁你都管不着!”

我看着江新亚的反应,可是他突然没了动作——

他的注意力仿佛一下子被引开,抓着灵风的手指也渐渐无力。

他只盯着我,看的那么仔细,就好像一辈子没看过我似的那么仔细,他的目光巡视过我的头

发脸孔、脖子和身体,最后死死的盯住了我的肩膀。

我觉得被他盯住的地方快要被烧伤,低头一看——

晚装的吊带滑在胳膊上,靠近左口处还有一小块红印

我想悄悄的把肩带往上拉,手还没上来

身体遭到剧烈摇晃,江新亚铁钳一样的两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臂膀。

“你跟他做了?!你背叛我?!是不是?说呀!繁荣,是不是?”

他的叫声快要穿破我的耳膜——

这时我身后的灵风闪出来,他大力的推开江新亚,我的身体也给带的一个趔趄。

灵风冷冷的说:“有什么事情你都问我,跟女人施暴算什么本事!”

江新亚怒不可遏: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繁荣她现在喜欢你也就一时糊涂,你以为她真会跟了你?”

“跟不跟我那要她自已选择,不过我敢肯定——你是绝对没资格拥有她了!”灵风淡淡的说。

江新亚一拳挥过去:“欠揍!”

两个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扭打起来,白色和深蓝色绞在一起。

老实说如果不是这种状态下发生,我一定会觉得的好笑——他们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天才博

士,打起架来也和普通人没两样。

那边——

灵风闪身而过,一把纠住江新亚的衣服往地上拽,江新亚一击没中抬腿踹向灵风的脚踝。刚

好这时灵风拉他,两个人同时摔在织花地毯上。

我急得在一旁叫:“你们住手,赶快住手!”

可是谁还会听我的?他们打的是如火如荼分不清你我,一会儿江新亚在上边,一会儿灵风在

上边,看的我眼花。

不过渐渐地灵风落到下风,必竟江新亚比他魁梧的多,像这种近身搏斗身体越强壮就越有利。

我急的要命——江新亚掐住了灵风的脖子。

江新亚扬手成拳,眼看就要向灵风打下去,这一拳速度又快又猛,我无法想像它要落在灵风

脸上会是什么个结果。

不及多想,我扑到他们中间,挡住灵风——

“啊!——”我惨叫一声,那一拳打偏了划过我的发髻,不过还是很疼,我的头翁翁响。

头发飞散开来,落在两颊旁。

“你闪开——”江新亚冲我大吼。

我死死的抱住灵风,询问他:“你没事吧?”

他摇头:“你躲开,我能应付他。”

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再打了,这一切已经够了。

看着江新亚,这个我爱了两年多的混账男人:“你要打架是吧?那就先打死我好了,

我把命送给你,总该够本了吧?!”我说的又狠又急,理智全无。

冷透的眼光望着他,没有一点感情——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的恨。

哈哈哈,江新亚狂笑起来,他的脸发青,嘴唇颤抖。

“你护着他!那我算什么?繁荣你告诉我,我算什么?”他痛苦的说。

忧郁笼罩着他,他的声音是不可置信的绝望。

事到如今,他仍旧自大的可以,我以为我和他讲的够清楚了,可是他一点也不相信分手是个

事实。

他控诉我:“你说过爱我的,你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说过的话那都是假的吗?”

我的脸孔平静无波,像个坚贞的信徒。

我的爱从来都是真的,只是——

爱的天秤上早就没有了他的重量。

缥缈的声音出自我口中:“我曾经很爱很爱你可是你没有珍惜我的爱现在我把它收回

来也请你相信这是事实。”

“不——!!!”他大叫,手抓向我。

可是还没碰到我的身体,他脸色一变,嘴唇青紫,手改成捂住心脏

我看到他瞳孔收缩,表情痛苦,然后在我面前缓缓倒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倒下去

一个声音传来:“快让我起来!他可能突发心肌梗!”

什么???

不会吧?没听说江新亚有心脏方面的毛病,不过我来不及多想,必竟灵风才是学医的。

我搬开江新亚的腿,把他放平。

灵风跪坐在一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

我惊恐的看着灵风,他跟我说:“把他衣服解开,要快!”

然后他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打给谁:“我要1毫升硝酸甘油,电击设备,五分钟内送到还

要一辆救护车。”

我手忙脚乱的拉开江新亚的领带,解开他的衬衫,天!皮肤下好像没有心跳——

我真的不知道说那番话会把他气成这样!

心中无比懊悔,我学着电视里看别人急救的方法,按压着他的心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效

果。

“我来。”灵风代替了我的位置,他把手机塞给我。

对,他也算是半个医生,应该能处理。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江新亚不能死。

我虽然恨过他,怨过他,甚至想来个永不相见!可是我没有要他死,真的没有。

灵风在那边急救他,按压两下心脏,做几次人工呼吸,脸额上的汗水滴下来一滴二滴

三滴无数滴

我忧心如焚,看来江新亚很不乐观

我不敢出声打扰灵风,我已经一错再错。

这时有人冲进来,是顾尚人,后边还跟着李云风。

他们也跑的很急,气喘嘘嘘——

没有人说话,他们很快到灵风身边帮忙充当助手。

一轮的急救措施、电击心脏、括张血管

“行了,心跳恢复马上送他去医院。”灵风说道。

“找一副单架来,前边还有宾客没走,我们得从后门上救护车。”李云风说。

我们一行人狂赶着把江新亚送往急救中心,在路上我找出江新亚的手机,把他的状况通知给江

诺。

颓累中我靠住灵风:“怎么办?怎么办?”我无力的说。

他的声音低低的哄着我:“不要紧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做的很对,通知他家人来

——他这种状况要早点做‘支架’才行,他还年轻不会有大问题的。”

我点点头,感到好脆弱:“你一定要陪着我。”我拉着他的手。

他把我紧紧搂着,手指顺着我的发:“当然我还怕会失去你呢。”

我的眼神缠住他的——深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他刚成为我男朋友也没有两天时间。

纪灵风很非凡却也很平凡,但是无论是哪一个他,我都不想放弃。

我握着他的手:“你对我已经非常非常重要。”

这是我所能给的一句承诺,希望能安他的心。

有很多个脚步声在响动,我看到医生护士忙成一片。

手术室的灯亮着,江新亚在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抢救。

今天已经太累,这一天发生的太多事情使我像个被抽光力的废人,我瘫靠在灵风身上。

对面长椅上坐着李云风和顾尚人,他们也都不说话。

不过我们四个穿着晚礼服的怪人形成了一个很强的磁场,不时飘来医护人员或好奇或爱慕的

眼光。

这时李云风开口了,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繁小姐,我应该是见过你吧?”

灵风有点诧异的望向我,我只点点头不想多解释。

“繁荣——”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我往门口看——是江诺。

“表哥怎么样?”他跑过来问。

我说:“抢救及时,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江诺点点头,往身后张望——

我顺着望去,一对很有气质的中年夫妻神色焦急的走过来。

“阿诺,新亚他怎么样?”

依我看,这像是江新亚的父母,那种贵气和江新亚极似。

江诺领着他们到我们面前:

“大姨、大姨父,多亏这些朋友及时把表哥送过来,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从没想过会见到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是一对保养得宜且涵养很高的夫妻,他们眼睛里

虽有感激,却也相当节制,显示出非凡的气度。

江新亚的母亲对江诺说:“你安排一下,等新亚出来就转进北京医院,那边医疗条件好一

点。”

江诺掏出手机吩咐着手底下的人办理进北京医院的手续。

稍后他对我们说:“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在就行了。”

那对夫妻也说:“是呀,回去歇一歇吧,新亚的事情已经太麻烦你们了。”

顾尚人他们看着灵风,而灵风则看着我,等我的答案。

我是挺担心江新亚,不过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们这些人也不必在这边等了。

我点点头准备和大家离去,可是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带到那扇门——

一个穿蓝袍的医生出来:“病人醒了,等转到加护病房观察24小时你们就可以转院。”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没事。

医生摘下口罩又说:“哪一位是繁荣小姐?病人要求见你。”

手术室的门打开,两个护士推着江新亚出来,他紧紧闭着眼,面若死灰。

江新亚的父母围过去那辆车旁,我们这些人则跟在后边不敢打扰。

江诺在我耳旁说:“等一下表哥说什么不妨先顺着他,我怕他”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又气着江新亚,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这时已是深夜时分

我们来到一间满是仪器的病房外,有两道门做隔离,病房里边只有两个床位,玻璃上写着“无

菌”两个字。

护士们推着江新亚进去,我们则被拦阻在外边。

灵风握着我的手,我发觉他手心冰凉。

这时,被抬到病床上的江新亚侧过头来,他的眼神透过玻璃幽幽的望着我的方向。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显得是那么虚弱,好像再也经不起一点一滴的折磨。

护士们帮他挂点滴,接氧气——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手指了指我。

灵风的手握的更紧,他白晰的脸绷着。

而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不太了解这里边的恩恩怨怨,他们面面相觑,不太清楚为什么江新

亚第一个要见我。

江新亚的母亲转过来跟我说:“你一定是新亚很好的朋友吧?今天真谢谢你了,一会儿你

一定告诉他好好养病,别让他着急啊。”她说的那么恳切,虽然她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可笑我在江新亚身边两年多,他的家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啊。

这时护士推门出来了,对我说:“繁小姐,病人要求和你说话,请跟我到这边换衣服。”

——是了,进无菌病房一定要先除菌,以确保病人安全。

我反手紧握了一下灵风,用肢体语言让他宽心。

虽然江新亚目前的状况是不宜再受什么刺激了,但是我们之间逝去的是爱情不是同情。

这一点我很清楚。

衣服换好了,护士叮嘱我尽量不要和病人多聊,他现在太需要休息了——如果不是他强烈要

求,医生也不会答应他见我。

我跟在护士身后,在大家的目送下进了加护病房,来到江新亚身边的椅子坐下。

他鼻孔里着输氧的管子,仿若一下子消瘦了、憔悴了。

当然这边都可能是我的心里作用。

“你觉得怎么样?”我问他。

他的棕色眼睛里带一点点痛,又带一点点苦:“我要失去你了对吗?”

他的声音好轻好慢,像不可触的梦。

我刹那间心酸无比,他之前是多么骄傲啊,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子。

可我即不想刺激他又不想骗他。

只好说:“别想太多了,你父母都很担心你,护士不让我呆很久的,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困难的动了动手,到了我衣服的一角:“繁荣让我们从新开始吧?好吗?”

他的眼中燃起希望之光,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

可是他的问题都这么难以回答——

说实话吧,怕他会再出事情,可说假话我又怎么对得起灵风和我自己的心呢?

“繁荣?”他催促我。

他看起来是那么期待,我想我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心里不禁苦笑连连:什么时候我的地位变的这么举足轻重了?

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借病跟我示弱,但是那对父母就站在外边——我还是不忍心啊。

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吧!先过了这一关也好!我对自己说。

而且骄傲如他恐怕是不能甘心我就这么离开的。

不过女人他多的是,本不差我一个,早晚能想的开。

男人本来就不会单单为爱情活着,过了这个劲儿应该就没事了。

我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终于把心一横:

“什么事情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多休息一下,我改天再来看你。”

不等他的回答,也怕他再逼我,我匆匆逃离。

(宝贝们,关于医院的种种设施及器械都纯属胡编,大家要原谅我的浅薄)

从江新亚出事起,我的生活就笼罩在低气压之下。

我时常觉得呼吸困难,日日忧虑。

脑海中,那个病床上的男人就好像张开一张无影无形的网把我网在忧郁里。

还有灵风——

他的变化我也看在眼里:

——惟有失魂落魄可以形容。

可怜他除了要兼顾D大的学业还要紧锣密鼓的筹备新药研发的事情。

不过我的心乱如麻才是导致他惶惶不安的源,这一点我太清楚了。

因为从那天之后我就没给他打过几个电话,连一起吃饭聊天也经常心不在焉!

我知道他猜不透我的心,他很怕我心软。

可是我心里不净,哪能有心思安慰他。

几次想开口承诺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还有江诺来过电话,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十分希望我再去看看江新亚。

可是我怕见到他,更怕面对问题。

拖着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现在心里燃着一把火,特别希望能发泄出来。

我郁闷的甚至想高声尖叫,可是冰冷的城市中,钢筋水泥的铁桶里,何处能让我大吼大叫?

所以我决定好好利用今天,也就是小洁生日放松一下,为她也为我自己。!

太需要太需要好好发泄——我真希望能疯狂一整夜!

灵风很积极的帮我安排节目,除了提供场地他还说会多加几个有意思的环节来助兴。

我们的座位,是FLY里最靠近升降舞台的半圆型大包箱,视野十分的好。

哦,FLY的彩华丽、烟雾迷漫、狂歌热舞!——想想就兴奋。

我很期待今天晚上的来临,甚至还为它准备了一件我平常绝对会‘罢穿’的衣服。

梳头的时候,灵风面带郁色的问我:“真的不要我陪你?”

这一刻,我好不容易良心发现——

我觉得我这几天真的好亏待他,在我们和江新亚的三角怪圈里,灵风是最最无辜的灰。

我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前:

“我们都不带男朋友去的,每年聚会全是这个规矩,我们那帮女的玩的特疯,但是你放心不

会太过火的。”我小心承诺他,暗示他的身份已经做实。

他的脸色好像好点,长出一口气说:“好吧,我让Kevin好好照顾你不过”

不过什么?——我睁着大眼等他的下文。

他面有为难:“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坐在他腿上?”

“哦这样呀”我在心里偷笑他的小气,不过我说过——男人吃点小醋特可爱。

‘恩准’他,反正他就是不说我也没想再调戏那个小顾。

到时我喝酒喝多一点,色子玩响一点,蹦迪蹦疯一点,看表演叫大声一点,照样可以发泄!

想到喝酒我觉得有点奇怪——酒瘾好像好些日子没犯过了,久到我都快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个

谋杀不愉快的好办法。

我的心活络轻快起来,推开灵风,看着镜子仔细的把每睫毛都刷的浓浓密密的。

“你回家吧!我换好衣服就出发了。”我催他离开,不想让他看见我妖娆的打扮。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听话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说:相信我,找一天时间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公告:我给FLY的鸭子涨薪水了,好多姐妹都说我抠门,OK 普通鸭子涨价到800元/小时

顾尚人一级的特帅鸭子涨到1500/小时。

以上价格均不包小吃和果盘,只提供普通饮料一杯。

欢迎各位姐妹光临FLY,谢谢!

第十三章

期待的夜终于来临,天边的星璀璨如钻妆点在深蓝的空中。

一辆现代索纳塔出租车停在倪红闪烁的摩登大厦前面,这里是闻名全北京的销魂消钱窝。

——五星级高档品质的FLY俱乐部。

马上有识相的泊车小弟赶过来开车门。

一双修长的美腿出现在车边,我踏着能把人脚扭断的金色细高跟凉鞋步出车外,小弟来扶我,

我忙塞去一百元小费以示我的富姐身份。

在这边穷人是永远不涉足的场所。

我挂着盈盈含笑的脸,把泊车小弟看的一愣。

效果不错,没白白花心思在打扮上面——今晚的我是惊艳的、感的、狂野的。

我的发直长及腰青黑如缎,光滑如镜,中分发迹线处我戴了一条金色的眼镜王蛇做装饰——

这是埃及艳后克罗·巴特拉的标准装扮,只不过我的头发比她的长。

绿色眼影,浓长睫毛,水晶双唇搭配出无限艳色。

我身上一件金色的连衣短裙,露出修长双腿,上身领口稍大,走动起来隐约可见波涛阵阵,

袖子是这件衣服最显女人味的地方,外侧开口从肩部开到喇叭袖口,中间以六个闪亮钻卡连

接,由于臂部肌肤巧妙的裸露,更显几分挑逗意味。

小洁不是老说我装纯?今天定要让她跌破眼镜。

我从身后拿出一个特大号蛋糕交给泊车小弟,然后跟着他上台阶。

这时一个风采翩翩的大帅哥迎出来。

“繁小姐,怎么这么早,不是说九点半吗?”仔细一打量我他又说:“天呀,埃及艳后来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我说:“Kevin 你的嘴不用这么甜,等一下多陪我喝几杯就行了。”

“不行不行,我不喝就已经醉了,真后悔答应公子和你保持距离了。”他笑着过来扶我。

我边走边问他:“我的客人到了吗?”

“有一个姓周的小姐来了,她也很漂亮风趣,还嚷着要包下我呢,呵呵。”

那能叫风趣?——周小洁这个色女要不是顾虑身子会弄坏,她绝对会把全世界能入眼的帅哥

全搞上床。

“哦,那你价钱一定要高一点,一个月宰她三十万。”我嘻嘻哈哈的给顾尚人出主意,他引

着我边走边笑来到预留给我们的包箱。

舞池中已经有不少客人在跳舞,吧台前也堆满了找帅鸭子的富婆,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

FLY的生意仍旧无比可观。

这会儿小洁已经在坐,有一本打开的图册平放膝上,身旁还站着一个侍者。

听见我们的笑闹声她起身媚笑,色迷迷的看向顾尚人,一双玉手缠上他脖子:“Kevin,你要

是伺候的我舒服,我哪能亏待你呢?”

一个香香的色女之吻招乎上小顾的脸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过小顾到我身后:“小

洁,你有没有这么急呀?”我调侃她。

“你这个家伙可真不够意思,好货色自已先包下了,谁才是今天的寿星!”她娇嗲的我正心

里发毛,然后她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说:“天!这件衣服哪里买的?够风骚够漂亮哦。”

不过论风骚周小洁才是鼻祖,看看她,一件镶满亮钻的红色上衣,哪里都包的挺严的,独独

前没遮没挡,两个圆影随时可以给人的眼睛吃足冰淇淋,腰间一条水钻腰带,闪的人眼花,

哎也就还有那条黑色瘦版裤算正常了。

我上前搂一搂她:“生日快乐。”

“今天穿这么浪,一会得和我跳舞。”她要求。

我的回答当然是没问题,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鞋和腰都给扭断。

包箱真的很大,我拉着小顾坐在较靠里边的一侧,以防小洁的色爪再伸向他。

小洁拿着先前的图册,指住一张照片:“即然Kevin给小繁包下了,我就要这个Mark吧。”

说完把图册给还待者。

我们的朋友这会儿也带着给小洁的生日礼物登场了,青一色的靓女阵营,一个个都穿的清凉

无比。小洁收花收到手软,香水收到可以开专柜。

一边小顾说:“你的朋友还都挺好看的,我们这里还没一下子来过这么多漂亮的女客人呢。”

我将一颗圣女果喂进他嘴里——此举纯属做戏:“这些都是小洁的朋友,你看那边那个”我

指着一个高挑的卷发女孩子开始八卦:“这姑娘叫梁燕铃,她的金主是一个加拿大华侨,已

经骗到五百多万的房产了,你可以拉她的生意哦。”我卖弄着去年小洁说给我的消息。

顾尚人眨眨眼:“繁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我心里暗怪自已多嘴,大概我是打击到他了。

我说:“你当然不随便,我就是开个玩笑。”

还来不及看他的反应,那边小洁就“啵~”出一个响吻,对我说:“小繁繁,你看我的Mark

也好帅吧。”

我大惊——这色女,居然骑在那个鸭子身上,真是一年比一年过份。

旁边小顾也有同感,他说:“你的朋友真是开放,不过Mark能满足她,他是这里有名的猛

男。

我好奇道:“那你呢?你一般怎么应付此类客人的?”

我话音还没落,突然音乐声大响,应该是晚上十点钟的跳舞时间到了。

果然——舞池里八个面向外边的月形小舞台上各站了一个热舞的领跳,四男四女一共八人。

小洁大声说:“跳舞吧——!!”

然后走过来拉起我:“繁荣,我喜欢这首whenever,你陪我跳。”

我只得把顾尚人暂时先扔一边,跟着她下舞池去。

腰能扭出几道弯来?看看小洁就知道。她好煽情,像个艳舞女郎。我们两个在舞池的最中央,

刚开始还是大家挤着跳,可是小洁攀着我,像吸血女鬼一样的挑逗动作使得周围人群关注起

我们来,耀眼的一金一红扭转幅度逐渐加大,身体贴的很近不说,小洁还时不时的对我动手

动脚,逗弄的围观的客人直流口水。

跳舞已经很热,我还被她骚找的不行,没支持几首曲子腿就先酸掉了,还好这会儿放了一首

慢舞的曲子,我和小洁抱在一起跳贴面。

我把她偷去我臀部的小手弄下去:“小洁,你注意一点影响。”

她叫:“谁叫你屁股那么翘,一下还便宜你了。”

有没有这种女人?男女不忌呀。

我跳不下去,拉了小洁回到坐位,她起先还不干,说没跳够,被我一句话堵回去:“你那小

帅哥可1500/每小时花钱买的呢,你就让他跟那边干坐着?”

被我一提醒,她跑的比我还快,呵呵!

十一点,华丽的表演开始了,有侍者开始派发抽奖券。按说今天不是周末应该是没有抽奖的,

不过老板不觉得亏本大家当然乐于参加。

每一次FLY的奖品都很神秘且品味不俗,是一个值得期待的高氵朝环节。

舞台中烟雾迷慢,节目空前火爆,两对外国舞者跳着巴西的粘巴达,不少动作都是模仿两

激情时的肢体交缠,看的人心跳加速。

所有的人都疯狂了,成双的客人开始调情,耍单的客人极积找伴儿。

我们这边包箱也已经被情欲迷漫,朋友们渐渐丢去了冷静的外衣,而小洁已经和那Mark热

吻起来,挑逗的小动作不断。

我挨着Kevin坐着,心里想着灵风,如果他在这边就好了,我可以调戏调戏他。哎可怜我

身边只坐了一个也不得的顾尚人——我答应了灵风绝不乱来的。

一颗葡萄送到我嘴里,顾尚人问我:“要不要玩色子?”

他大概是怕我闷,我摇摇头:“陪我喝酒吧。”

拿起承载红色体的高脚杯子,我朝顾尚人敬一敬。

还没喝下去,小洁在那边叫:“小繁繁,你有没有搞错,还在这边扮纯情,酒是这样喝的吗?

她拿着酒杯,往那个Mark前一倒,开始舔吸。

一帮人给她搞的是口干舌燥,她斜眼看我:“学会怎么喝了吗?你要是不会,就干脆把Kevin

让给我吧!”

我心里苦笑,脸上甜笑,压低声音问顾尚人:“你要不要牺牲一下?”

他说:“我还不想死”然后指着舞台:“抽奖开始了——!”

我们这边的视野实在是太好了,即使不看向悬在半空的投影大屏幕,也能看清舞台上的人。

这时十二点的钟点响起,音乐声放低,两个免女郎打扮的青春少女伴着一个男主持人登场。

主持人长的虽普通,但声音很诱人,他说:“感谢客位来宾光临FLY,祝所有人能有一个激

情的夜晚。”

台下掌声雷动,久久方歇——看来这位主持人,宾客们应该是很熟悉也很喜爱的。

他又说:“马上我将为大家展示今晚的三个奖品,请各位拿好手中的奖券,牢记上边的号

码。”

来宾们开始纷纷找出刚才侍者发的奖券,虽然还不知道奖品是什么,但是有谁会不希望自已

是幸运的那一个?

依我看这灵风开的买卖真是挺够大手笔了,三等奖是两张总值为十万元的情侣欧州游;

二等奖也十分气派而且只限男参与——奖品是一块价值二十万的萧邦男款名表。

这两个奖品一出来,大家更加期待那个重磅的一等大奖。

其实来FLY玩的客人都是男的贵,女的富,但是像这种抽奖游戏大家还是非常乐此不疲,

不再乎赢多少利益,只为讨个好彩头。

主持人不语,只是神秘的笑着,沉了一会儿才说:“今天的头等大奖只为在场的女士而设。”

又是一轮轰鸣的掌声想起,大家准备擦亮眼睛——

舞台四方开始有白色烟雾喷出,而且越聚越多,悠扬煽情的乐声响起来。

中间的升降小舞台上升起来三个金发美女,她们每个人抱着一固定钢管大跳艳舞,比基尼

式的清凉着装,惹眼的光滑大腿,喷火般高耸的双峰。

我睁大眼——这分明是想让男人们脑溢血!

真是够刺激的,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给女士准备的奖品呀?而且一次三个洋妞——就是一个

壮年男子也吃不消。

音乐变凑为更加热烈的《卡门》,台上的洋妞做出更为挑逗的动作。

每个人的心,都给弄的痒痒的——

“这是要干嘛?”我带着一脸不解对顾尚人说。

“仔细看好,重头戏开始了。”他把我的注意力引回去。

洋妞们开始背对宾客,仰起头——

舞台上方的一个金属架子缓缓下降,上面居然站着一个被蒙住双眼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皮裤,小屁股绷的死紧,长长的腿真是感的要命。

而最让人惊讶是他被绑在一起的双手。

底下已经开始有女人尖叫了,小洁也表现出了超然的兴趣。

男人穿着丝质白衬衫,上面一颗扣子也没有,只是胡乱的塞进腰里,前的皮肤是少见的润

白,袖子上配戴金色的袖扣。

我心里投入一丝不安,眼睛则一瞬不瞬,当他差不多快要降落到台上的时候,三个美女洋妞

跪下来以煽情的姿态朝他爬过去。

这时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今晚将会有一位幸运的女士,她将获得绝对超值的100分钟,请

大家不要眨眼——”

一个洋妞抱住了那男人的腿,另一个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最后一个垫着脚搂上了他的脖子,

然后——

一把解开男人眼睛上围着的丝巾。

凌碎的挑金细发飞起来又栖回他的脖子上,露出——

一张少见的英俊脸孔;

一双魔魅而妖异的黑色瞳眸;

一朵冷然世人的微笑。

天!真是他——这个见鬼的纪灵风。

全场的女人开始燥动——

而我那个朋友周小洁简直疯了:“我要他!!!繁荣!快给我想办法,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

他——!!!”

我给气的不轻,不过最生气的还在后头。

主持人说:“请大家静一静,抽奖马上就要开始,各位女士手中的那组数字将会决定谁将在

今晚获得Richard的100分钟,在这100分钟里这位幸运的女士将可以为所欲为,请相信我们FLY

的保全系统十分的好,不管您对他说什么还是做什么都绝不会有人加以打扰。您可以想尽办

法在这段时间做任何事情,看看!我们绑住了Richard手,无论您做什么,他都将无法反抗

请大家和我一起倒数十下,我们的大奖将立即揭晓!”

小洁拿着她的号码站在包箱的出口处,那个Mark她早就顾不上了,只在那边喃喃自语:

“上帝保佑一定得是我。”

我就不信上帝能保佑她这种事——

在大家的倒数计时中,我狠狠的瞪向顾尚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尚人似笑非笑的看我,还不等他回答什么——

全场再次爆发尖叫,失望的声音简直快响彻云霄。

顾尚人推推我:“繁小姐,你中奖了,真是恭喜呀!”

小洁风似的跑过来:“是你,居然又是你——为什么你总是比我运气好!”

台上主持人开始催促:“请521号女士上台呵呵!这个号码很有意思,好像是我爱你的谐

音嘛!”

这个纪灵风给我弄的什么乌龙好戏!耍我很有意思吗?我给气的是翻江倒海,醋意熊熊。

100分钟是吧?好!——非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起身准备走出去,小洁拉着我的衣服:“我要他身上的一件东西做生日礼物。”

我点点头,把她推开——沉声回答:“你在这儿乖乖的等我。”

。。。。。。

这个房间我喜欢,主色是浪漫神秘的紫色。

想起主持人说这里的保全系统十分完备,嗯!挺满意的。

我不着急着享用我的“奖品”,相信我,100分钟足够我干任何事。

不过具体怎么干我还没想好

可是一定要给这个自作主张的纪灵风一个教训,让他变成自作自受才行。

呵呵,我这个姐姐是当假的?白叫的?

我绕着他转——很满意的眼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纪灵风他看不到我——

因为应我的要求,那块丝巾又重新蒙在他脸上。

我不说话,他也辨认不了我的方位,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边——像个待宰羊羔。

“繁荣?”他出声轻唤。

我走到他身后,第一次看他穿白色以外的裤子竟然是和一大堆女人一起,这简直是不可饶恕。

可是他的屁股真翘,我双眼一亮。

伸手捏一捏,没捏动——可真结实啊!

“你在干嘛?”他笑着躲开我的手。

还敢和我嘻皮笑脸?他知道不知道他好日子不多了?

“坐下说话吧。”

我拉过一把椅子,把他推坐下,然后把他被绑住的手别在椅子后面。

“你帮我松开吧,都绑一会儿了,手疼。”

手疼?他知道不知道我心疼?凑和受着吧!

我把裙子稍稍掀高一点,跨坐在他腿上,嗯!感觉还挺舒服的。

——怪不得小洁老爱“骑”男人。

而且一把椅子两个人坐,这样分配多为国家节省能源呀!

只唯一不好的就是我和他之间只隔着我的小裤裤和他的黑皮裤。不过,反正他看不见嘛,我

也不用假害羞了。

我把脸贴上去,在他耳边:“怎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回家呢?”

他说:“我看你最近闷闷不乐,想给你一个惊喜!”

哦,这孩子还真孝顺我,可惜呀!我可是一点不领情呢。

我细碎的轻吻揉上他的,只独独躲过他粉色的小头头不加以安慰。他这件衣服真挺好,一

个扣子也没有——真省事儿。

空气中好静,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松开我吧,我想抱抱你。”他要求。

我脑子里则飞快的闪过一个折磨他的好主意,笑笑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每答对一个问题都有奖赏,如果全部答对我就让你抱着我。”

他是博士不是吗?回答问题应该无比轻松吧?

果然——他说“行。”

我起身,把放着水果盘和红酒的小桌子拉近,这样好放便我一会儿取用“道具”。

拍拍他的脸我说:“我们准备开始了——这个游戏不复杂,名字叫‘猜猜看’,你要用你的舌

头,注意只能是舌头来辨认东西,不能用嘴唇帮忙,每答对一个问题我就请你喝酒,每答

错一个问题或犯规,就要受惩罚,题目总共十个,全答对你就可以抱着我,如何?”

他点点头。

我把他的丝巾挑高一点,露出他薄润的双唇。

拿起一个圣女果,就是小西红柿,因为我觉得这种食品气味不强,不是一猜就能猜到的。不

过也不会太难就是了。

递到他嘴边我说:“张嘴吧,第一个问题来了。”

他伸出舌头把这颗果实舔了一遍,说:“不就是圣女果嘛。”

哧,还真是不傻。

我端起红酒轻啜一小口,把他的脸拉进怀里,唇抵着他的,把酒送进去。

他知道是我的嘴唇正贴着他的,想吻我却被我闪开。

我这个人一向是赏罚分明,呵呵。

我又看向水果盘——凤梨、香焦气味较明显,西瓜也太容易辨认,我摇摇头。

不想猜水果了,太没有挑战。

拿起一把水果刀,我递过去,当然是刀背冲他。

“第二题。”我说。

刀子较长,不像圣女果是圆的,他来回舔了一回,说:“细长的铁器,应该是刀子。”

过份,又答对!——不过我的题目也是够弱智的。

想想再考他什么好呢?不过得先给奖励。

我以跨坐的姿态站起身,把裙子撩到腰间,小裤裤稍推下去一点点,只把红酒稍稍弄湿皮肤

捧着他的头压下到我的腹间,我说:“奖赏你喝酒。”

他的舌头卷上我的肚脐,立刻就明白那是什么,他吮吻着把酒一遍遍舔干。

他颈边的脉搏加快,呼急开始短促,舌尖自发的往下走,碰到我裤裤的边缘。

我被刺激的一颤,连忙把他拉起来。

他不依的说:“我还没喝完”

不理他,我把衣服整个脱下来扔到一边,呵呵——欺负他看不见。

衣服里边是一套纯白色蕾丝内衣,我看着自已的部——我要给他猜一个他最喜欢的问题。

保持站姿,只稍稍俯下身,我把白蕾丝拨过去一点,把那朵红梅释放到空气中,用手指轻弄

使它挺起。

送到他嘴边,我以诱惑的声音说:“第三题。”

舌尖准确的碰到顶端,我身子一动,它又滑去我圆挺的其它皮肤。

纪灵风到抽一口气,整个唇包上来围追我的红梅。我想躲开却被他紧紧吸住,看着他在我

沟里蠕动的头,我体内的欲望直奔而下,身子立即发软坐回他腿上。

而一坐回去,他就吻得很吃力,因为我离他太近。

他不满意的噘起嘴。

我也有些喘,拿起小桌上的摇空器把音响打开——是一首热烈的let's get a loud

狂野的声音流泻出来,我说:“你犯规了,要罚你。”

太想干一件疯狂的事情,而且立即马上!

我把身体贴紧他,毫无缝隙——

我的秘密只隔着两层布与他的跨间做最亲密接触。

而皮裤里的灼烫使我觉得腹间有一股热流慢慢涌上来——

攀着他的肩,随着音乐,我开始揉搓起舞,身体不断挺向他,模仿着男女神圣而激情的动作。

灵风呼吸急促,声音暗哑:“别折磨我”

而我开始觉得的舒服,速度越来越快,我有多久没做这个动作了?记不起了!我疯狂移动,

只追随自已的感觉。

激情的音乐,狂猛的速度,震颤的腰肢。

灵风我的灵风我在心里吟哦他的名字,渐渐的我觉得自已快要攀到一个高峰上去

喝上一口酒,我再与他接吻,启动下面的狂潮。

灵风的脸颊红了,心跳已经毫无规则,而下身与我磨擦的地方变的像坚石一般。

“松开我吧”他的声音接近哀求。

“好!”我痛快的说,却不去解开他的手,把身体退开一些,手向他的裤扣。

——呵呵,谁让他没指定我松开什么东西呢?

一边我的唇绕上他粉粉嫩嫩的小头头啃咬——谁让它们看起来那么漂亮,一边把他的拉链给

拉下来,皮裤退让到一旁,我的小手去三角裤的边缘刺探。

他挺过来,想多接触我的手,而我且探且走,就是不给予满足。

他声音沙哑:“你想把我逼疯了吗?”

我低头一看,那小裤里的东东已经涨到极限,仿佛还隐隐跳动——他的宝贝还真是惊人呀!

收回手,我重新坐定身体,跟随着拉丁风格的狂野音乐,继续模仿那神圣的动作,加快速度

冲向我要的顶峰

在通往最后的激情中,我拉下他的丝巾,把红嫩的花蕊送进他嘴里

灵风吮吸我的情景刺激了我的视觉,我在他满载情欲的眼眸里自信膨胀到极限——我想我征

服了他,我现在就是要他求我他也抗拒不了

想到这里我的气血更往上顶,体内的神经绷的死紧。

我的手从上面进他的小裤,指尖轻触他的欲望。

“哦”他长吟一声。

我说:“灵风你求我”

我一边拨弄揉捏他,一边把他的头抬起来,我亲吻他——像一个居高临下的女王,而他只是

负责满足我欲望的‘奴隶’,我的小爱奴

灵风脸涨的通红,早没了惜日的润白,激情使他的眼亮的惊人,那妖异的暗黑色中居然闪现

出些许委屈的光芒——是了,我一直挑逗又不给予满足,恐怕他是真让我折腾的够戗。

他嘴唇颤抖着,像风中轻颤的兰,我含住他天鹅绒般的下唇,手下一紧:“快求呀”

那望着我的眼光好似一个可怜的孩子,声音好像棉絮——

“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也不知道我要他求我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求了

真是乖孩子,我体内一股浪潮奔涌上来,我知道那个顶峰要来了

我狂吻他,蹂躏着,抽出手指我揽上他的肩,衣绷住了我的柔软,只有花蕊露在外边,我

重重喘吸着把尖挺贴上去,腰间的挺动已然失速

黑发飞扬起夸张的弧度——

“嗯嗯嗯”呻吟着我走到顶峰,冲上去,神经骤然崩裂,幻化成万千碎片缓缓飘

下,静静回归体内。

放开他的唇,我累瘫在他身上

这时他痛苦无耐的声音传来:“你你要弄死我吗?”

音乐声稍歇,已经滚动到不知道是第N首曲子了,我不断收缩的身体也慢慢平静

我们的汗珠交织在一起,而他的骄傲仍旧挺立。

拨拨发,决定今天的惩罚差不多了,而我获得的满足也比像想中多——压力一下子得到舒解,

我顿感四肢无力

眼睛搜寻他的身子,看看用什么东西做战利品比较好。

当然那个弱智游戏在我得到充分解放之后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把手绕到他背后,我解着

绳子,那绳子虽不太紧,却是个大死扣儿,挣动中他的手有些破皮——真心疼!

不过无意中我碰到了那副金色的袖扣——这个东西送给小洁做生日礼物吧?

嗯,挺可行的!

那我自已要不要也留一个东西呢?

我说:“灵风,你不用再回答任何问题了,我提前解开你,不过你要把你的袖扣和内裤脱下

来给我。”

灵风顿时傻住,他说:“你要内裤做什么?”

我取过小刀把绳子划开,亲一下他的脸颊低声说:“不要怕,是我自已想留着它。”

谁让他的小裤那么可爱,呵呵可以考虑穿着他的小裤睡觉。

对自已,我真是佩服的紧——这么好的战利品只有我想的到。

绳子断开,他揉着麻木的手臂。

我把自已的衣拉好,身子退到一边长沙发上蜷着,虽然衣服就在脚边可是我却没力气穿。

开脆侧躺开来,让自已更舒服些!

看一看表:100分钟刚过了不到70分钟——我还有时间歇一会儿。

闭上眼假寐,我对灵风说:“你可以脱了,我不会偷看的。”

脑中好似有无数彩蝶飞舞——好舒服啊,我觉得昏昏欲睡

。。。。。。。。。

朦胧中我觉得的身体好像在飘,而身边有好多羽毛在骚动着我的神经,不一会儿,羽毛消失

了换成一块大石压住了我,闷闷的我觉得的腔里气息不顺

皱皱眉我决定忽略这种感觉

可是大石喘着气扰我睡眠动了动头,我想让脑部恢复运转

恢复之后的第一意识是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进了我的衣内,哦,想是灵风压在我身上

——我也不管他,爱就吧,这个宝贝刚才郁闷坏了!

灵风着我的部,用掌心扣弄着我的坚挺——那边的尺寸和他的手掌居然那么的契合。

之后我感到他的唇找了上来,轮流吸吮我的两朵花蕊——微微带电的酥麻感缓缓通向我的四

肢我把身子放松些,让他弄的更顺利。

呵呵这种温柔而舒缓的快感真是深得我心。

真想就这么下去享受哦

可是抵在我腹间的坚硬已经不容我再忽视了——

才刚想到这儿,我就感觉到两手指进了我的小裤裤,挑拨着那边的欲望花园,在那温润

的花瓣处游移

这个小子可真够胆量——我同意他弄了吗?

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他居然光溜溜的压在我身上,过份!

可是还有让我更大惊失色的事情——

他小心的移着我的小裤裤把它弄到一边,然后把他的坚硬欲望压上来揉蹭着我的花心。

他在门外蹭动着,沾染些许湿滑使他更畅快,喘吸重,脸上的表情是即兴奋又痛苦。

我费力的收紧双腿:“灵风快点起来,别闹了!”差不多就得了,他怎么能这么弄我。

见我醒来,他失望的倒在我身上,蹭在我耳边说:“你就依了我吧要不然我今天真

不行了。”

真不行也是他自已找的!

我不理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弄不开他,我说:“我的朋友还在外边呢别压着我了。”

他却把我抓的更紧,一只手拉开我的腿,一只手扶住欲望往那花心处顶

“我要我今天一定得要”他喘,手下加了些力道。

我不敢太挣动,怕反而帮了他的忙,只把手悄悄的移过去

好在他一点也不熟练,眼睛又没看着,一时半刻弄不进去。

我捂住下边的花园:“不许闹了让我起来。”就算是要给他,也得看地方吧?

可是今天的他真是超级的难弄,一点不听我的话。

在我身上,他手脚并用,想把我溶化好达成他的‘目的’。

不过一个刚舒服过的人,那种需求就显的一点也不急燥了,敏感度也会稍差。

我坚持不想在这边给他,我说:“你要是弄进去,我就再不理你了。”

他一呆,停下动作——呵呵,这句话立时管用了。

我撤出身体倚在他身边,一只手揉他下面一个位——刺动这个位可以减低他的兴奋,也

让他好受一点。

他失望又不解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为什么?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从来没跟别的女人

这样过你为什么不想?”

他不说我到是忘了他还是一个“清倌”。

我哄他:“我今天不想不代表明天也不想,你给我留着啊,咱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家里多好,

你说呢?”

见他表情松动,看来我的安慰很有效果,我起身开始穿衣服。

虽然那晚在FLY我没有和他达到最后一步,但是我已经有计划好好补偿他,我们之间的

第一次我和他同样期待。

这两天我不断回味他,以聚积心中对他的渴望,这种心情强烈到我几乎难以入眠,不过还好,

那天我虽然醉,却把他的小裤保存的挺好,没有半途被哪个色女顺手牵羊,现在我一想他就

把小裤拿出来贴在身上,然后那一天我对他的种种调戏就会回放到脑海——真是过瘾!我想

我体内一定包藏着我自已都还没有认知的‘色心’。

呵呵,我一定要想更多的花样来完成我们之间的第一次。

心情得到完全放松——怪不得不少专家让女人一定要重视‘那方面’的生活质量。

趁今天情绪好,我得解决一件事——

那就是把江新亚的事情摆摆平,这几天江诺那边催的越来越急,看来江大少要见我的心十

分坚决,虽然我担心他的身体,但是问题一天不解决,我和灵风也就一天难以得到真正的快

乐和平静。

跟江诺打听了探病时间,我买了一点新鲜水果就直奔北京医院住院处。

时间是下午三点,这时探病的人比较多——因为探病时间都安排在一起了,住院处显得有点

嘈杂,不过当我走到三楼最尽头的时候这种状况就好的多——因为这边是高干病房。

人说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已官小,真是这样,像北京医院这样的大医院,一个局级干部不见得

能住得上这个位置的病房,也许我一路行来就路过不少副市长,人大常委什么的呢,呵呵。

走廓上有着我清晰的脚步声,我无比希望江新亚是睡着的,这样我就可以把水果和一张

代表我来过的字条留下,省得我左右为难。

门正虚掩着,我刚想往里张望,一个稍有年纪的女人从那里边出来,由于她出来的时候顺手

带上了房门,所以挡住了我的视线。

——那是江新亚的母亲。

不可错认的,我发现她看到我竟有一丝惊喜!

这到是令人挺意外——

因为我想起好多电影、电视、小说里不是都有一个老套到快掉牙的剧情——富家公子的母亲

威严的赶走穷家女或狐狸,以保证自家血统的高贵不容贱女人混淆。

正想着,她看我的眼光又变为打量。

我承受着她的目光在我全身上下走了一回,那缓慢的感觉也使我注意起自已今天的穿着来

——穿一件淡蓝色无袖连衣裙,外边罩一件白色针织衫。非常普通的穿着,即显不出太多曲

线也不会有什么艳丽的感觉。

人说女为悦已者容这话一点也没错,一旦感情没了,我就再也不想搞出什么会让他误会的事

情来。

又看了我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繁小姐是吧?你来看新亚吗?”

我点点头。

“你是新亚的女朋友?”她探寻的眼光中暗含期待。

“我不是。”在否定句中,我努力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她稍一愣,又道:“那我们新亚一定很喜欢你吧。”

我失笑,觉得这个母亲有点意思——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呢?会是江诺透露了什么消息给她?

“我以前是江总的秘书,除此之外应该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请原谅我的不坦白,因为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的父母搅进来,现在就更没必要让上

一代的人也参上一脚。

凡是会导致事情更加复杂的行为我必须尽量避免。

“你是特别的!”她慈祥的笑:“孩子,尽管你不愿意承认!好了,现在去看看新亚吧。”

毫不迟疑,我拎着水果袋走向病房,只是她最后的笑容让我无端端有些心烦。

看来说谎不适合我。

进了那扇门,我又不得不面对迷恋了两年的男人。

而相比较于我的闪烁和不自然,他到好像一切没发生过似的平静。

这种情绪对将要接受大手术的他来讲应该是万幸吧!

他瘦了些,不过神还好,轮廓更有型深邃。

“这里有你喜欢的花果茶。”他微笑着拉开病床旁小桌的抽屉。

夏天常常面临“脱水”的困扰,我欣然接受他的提议。

轻转白瓷杯,我看着茶叶在沸水中飘流——有一个小小的旋涡和汽泡。

不知是怎么搞的,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并没提及任何我想回避的敏感问题,如果他就此不再

纠缠,那一些关于他的美好回忆还是可以保留在我心底。

时间竟没有我想像中难过,本来我是不排除坐两分钟就走的可能,虽然那很不礼貌!好在现

在没有这种困扰——不胡搅蛮缠的他还是有些人格魅力的。

也对,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也是博学多闻的,只要他不飞扬跋扈的说话,与他聊天到也不枯燥,

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在我眼中也一度完美到几乎戴上光环。

其实如果说我心理一点不矛盾那绝对是骗人的——初恋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

里有着一个虽青涩却甘美的果实,在初恋的时候,每个女人都会把爱情放在绝对无可取代的

地位,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一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了!

这类比生命还重的爱情我想多是指初恋吧!

江新亚是第一个闯入我生命的男人,他也是给过我一段美好时光的,之后虽有种种劣迹让我

无法将爱情进行到底,但是我确实也不愿意见他过的不好!

如果我的陪伴真的能提高他的手术质量,也让事情更顺利些,那么这一点点事情——我做!

我可以对健康的江新亚疾言厉色,却对病中的他有一分同情。

一切恐怕都得等他手术之后,我才能解脱

与他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就在一旁发呆想这些事情,他到也不出声提醒,直到江诺来。

敲门声引起我的注意,望去门边的时候江诺已经进来了。

他手上提一个公事包,脸上神情疲惫,看到我在,他给予我一个感激的微笑。

我看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该告辞了。

江新亚看出了我的意图,他说:“要走了?”

我点头。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短了,本来我还想去书局逛逛的,今天只好作罢。

他看着我的眼光好似很舍不得,记忆中的他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依赖神情,难到我眼花

了?

“你明天还能来吗?”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问。

我瞧了一眼江诺,他很回避的没往我这边看。

想想,其实过来看他到也无所谓,只是不愿意他误会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希望,哎算了!

离他做手术只有一个星期了,忍忍吧!医生说这个手术的成功机率很大,什么问题等他好了

以后我再解决不迟,但是他万一挂掉,那我心中肯定会有影的。

我说:“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明天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来。”

见他安心的点头,我便起身与江诺客气两句后离开医院。

回到家,繁盛正在做饭,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床上扔着几本新书,有世界名著《茶花女》;

有漫画《凡尔赛的玫瑰》;还有一本言情小说——《秋歌》,奇怪!这不是我的书啊,我拿着

它们到厨房,问繁盛:“这书谁的?”我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繁盛放我床上的吧?

繁盛在劈劈啪啪的油烟声中抬头:

“纪灵风同学给你买的,够酸的吧?”他说完还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繁盛穿着围裙的样子真可爱,让我想捏捏他的鼻子。不过我觉得纪灵风更可爱——还帖心的

知道买书来给我解闷。

“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吃饭呢?”我还真挺想他。

繁盛瞥我一眼,把炒好的菜递给我,说:“好不容易他今天不来,你还指望我拉他来?”

呵呵,我到忘了繁盛和灵风是一对冤家了。

第十四章

这几天我常往医院跑,把时间都耗在江新亚那个病人身上。

我知道灵风心里是不安的,因为这种高频率的会见“前男友”,任何现任男友都会闻到一种

死灰将要复燃的危险。

虽然与江新亚和好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没有误会呢?

不过电话里我都实话跟他实说了,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心情,等把上一段“孽缘”给了结,

我一定专心只对他一人。

我知道他不开心——有哪个男人愿意出借自己的女朋友给他人解闷呢?

不过只要熬过今天,一切就都好办了。

今天是10月5日,江新亚手术的日子。

我和江新亚的家人一起在医院陪他。

有护士在给他备皮(就是把部的寒毛剔掉,防手术感染),而他离进手术室只要不到一个

小时了,这时又进来了一位医生,他身后的护士推了一个装有药品和注器的推车。如果我

没猜错的话,这一位医生应该是麻醉师。

这个麻醉环节太重要了,因为江新亚的手术部位在心脏,采用的是全身麻醉。

医生在那边配兑药剂时江新亚说:“能不能迟两分钟再麻醉?我想跟这位小姐说几句话。”

他指着我。

护士和麻醉师互看一眼,点点头:“请你们尽量快一点。”

医护人员放下器具出去,而江新亚的妈妈则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刺激他。

等到人全走了,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繁荣”他叫我。

我上前两步:“你想说什么?”

他眉头里好像锁着烦心事,棕色的眼里带着淡淡的忧郁。

麦色的大手想抓我的手却被我闪开,他改抓我的衣袖:“你讨厌我? ”他的声音里有丝苦

涩。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必不是我爱听的内容,但是该来的躲不了。

我说:“不要胡思乱想了。”

“繁荣”他紧紧盯着我:“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还有感情

的重新开始吧,好吗?我这次一定不让你失望”

我的心有点酸,如果这些话早说半年我一定原谅他!

可是现在望着他英挺的五官,苍白的脸色,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他相信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呵呵,我却清楚那绝不是他所想的爱情。

没等我接话,他又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挺喜欢他(他指灵风),但是他还太小,他不见

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会好好待你,回到我身边吧,好吗?”

我闭了闭眼——灵风对待爱情比江新亚成熟,也比他更专一,他拿什么来和灵风比?

拿他知道自己错了?难道犯过错的人就不会再犯?

更重要的不是他们所持有的条件,而是我的感情倾向我很清楚我现在要谁!

医院房间里的静谧,更显出我的言语冷清——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真诚的看着江新亚,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不要”他撑起身子,一把抱住我的腰,声音发颤:“繁荣你听我说,我不要过去,真

的!回来吧回来吧我,我爱你呀。”

爱我?是呀,爱的我好苦呀,我的眼睛热热的,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爱,但是我心中已经没

有了那份欣喜的感动。

我冷静的摇头:“我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我去叫医生来。”说完我以眼神示意他放手。

而他只把我抓的更紧,让我挣脱不开:“你就答应我吧,繁荣,好吗?”

“对你,我已经死心了”虽然知道可能会刺激他,但我还是得说:

“放手吧。”

“我不要放手”他看着我:“我不做手术了,我就这样抱着你,我不放手。”

这是干嘛?威胁我?

“江新亚”我低头对他说:“如果你是为我活着的话那你随便吧!”我也不去掰他的手

只是冷冷的看他。

能为他做的我都做了,只是爱情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抱着像个冰雕似的我,他的手逐渐松动,然后他的身子滑下去——

看着他闭上眼,我想他可能明白了

转身走出病房,我请医生来给他麻醉。

手术必须进行——我还是希望他好起来。

下午的三点十分,江新亚被推进手术室,如果顺利他将在七点以前被宣告手术成功。

等待的时候江诺问我:“你真的不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了?”

我坚定的摇头。

十分的明确,我跟江新亚是再回不到爱情这个轨道上了。

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得看是什么事情,杀人放火可能还有机会改造,但是一旦伤害了

爱情,那么,可不一定有重来一回的运气。

爱情很娇气又短暂,你不珍惜它它也不会眷顾你,从此错过就不能回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的表情是沉重而担心的,虽然这项手术成功的案例很多,但是毕

竟是大手术,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只希望一切顺利。

不过事事哪能尽如人意?

老天爷永远都那么爱开玩笑——

三小时以后我们被告知江新亚手术中突发大出血,情况有点失控。

新亚妈妈一下子就泪流满面,她对老伴说:“这可怎么办?”

又对江诺说:“快看看还有哪个心脏外科的专家有办法快让他来。”

然后又狐疑的问我:“是不是你对新亚说了什么?”

六神无主导致她没有了平日的风度——死神正在跟她争夺江新亚。

我不怪她怀疑我,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的言语刺激了他!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医生安抚我们:

“先不要惊慌,我的意思是手术时间可能会拖延,但是我们有那么多成功的例子,又是教授

亲自手术,问题应该可以解决的。”

看来现在唯有等了——

焦急的心使时间显的那么慢,每一分种都像一辈子那么长。

没有人说话,医院里只有新亚爸爸来回度步的声响。

新亚妈妈哭累了,在长椅上发愣,一下子仿若苍老了。

江诺不见踪影,可能是联系别的专家去了。

我觉得好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而我没想到的事情就更多。

令人窒息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去想了——江新亚一定不会死,我坚决相信这家医院。

一遍一遍的阅读医院墙上挂的宣传材料,一个字一个字的来回反复,我简直都快给背下来了。

可是我的注意力转移的却也并不成功,我不时瞄瞄手术室的门,真希望下一秒就有医生来通

知手术成功的消息。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终于——

一个穿着蓝袍的医生显出身形,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我们快速围住他,紧张的看着他。

他的汗流的那么多,手术袍的背后简直湿透了。

摘下口罩,他终于带来一个好消息:江新亚手术成功。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他果然不会死了。

。。。。。。。

腿部酸胀的厉害,我站了快七个小时了。

看下表,现在已经是十一点钟了,心情放松之后我觉的很饿。

回家上电梯的时候我想:回去下一个方便面,好歹先把肚子填一填。

可是出电梯的时候,我却看到一个高高的白色身影靠在我家门外。

——是纪灵风

看到我他没有笑也没有迎过来,不合常理的反应令我担心,我赶紧过去看他。

黑玉般的眼瞳带点忧伤,眼白处满满的血丝。

他在等我?我心里想。

他站多久了?为什么是这个神色?

“灵风”我担心的抚上他的脸——还好他不是生病了。

“你回来了?”他好像自言自语般的说。

真是不对哦,我的灵风宝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揽上他的白衣,轻抚他背后的僵硬肌,我问:“你在等我?”

他点头,却还是那副不开心的样子:“你累了吧?”

是哦,我腿好酸呢!

我说:“是累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他不出声。

从包包里翻出钥匙,我又说:“下次进屋等我,别老站外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门卫。”

我与他开玩笑,他却依然神情恍惚。

“灵风?”我担心的叫他。

他拨开我揽他腰部手:“你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我小心的看他,他今天看起来真的非常不对——平常他一向粘我粘的紧,今天看见我就想回

家?怎么让我不担心呢?

我抓住他欲离去的身子,贴到他背后:“你怎么了?”

“繁荣”他痛苦的声音飘来:“我想你并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可怜巴巴的,我立刻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心里有点数了——他大概是嫉妒了。

我这么晚不回家让他伤心了。

他一直小心呵护我,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我不可以让他这个样子走。

我把他搂紧:“谁说我不喜欢你?我是最喜欢你了。”我逗他。

他不回头,还在赌气:“我还是回家吧”

呵!还想回家呢,我的魅力就这么一点点?

不过我好象还没去过他家呢——对他所知太少。

“这会繁盛大概睡了,我跟你回家好不好?”我提议。

他终于转过来:“你真愿意和我回去?”

他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恢复些生气,看来我的提议他喜欢。

我印一个快速的小吻到他唇上:“当然,我们马上就去。”我说。

最近疏忽了他,而他应该得到我全心的对待,以后我都要好好宝贝他。

我不能走江新亚的“老路”,我要珍惜属于我的爱。

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街上静静的,身边偶尔有几辆车快速驶过。

灵风修长的手把在方向盘上,指节清晰有力。

空气中有一丝压力,好似来自雨中的天气又好似来自身边的灵风。

他今天不快乐,即便是我坐上了他的车而且正往他家里去,也没能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薄润好看的唇紧闭出一个忧郁的线条,惊艳妖异的双瞳只看着前方道路。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狂吻他,好逼出他的反应。

这样的灵风让我有丝惊慌——我的晚归让他动摇了?他不想爱我了?

千万别是这样,在我启动了对他的感情之后,他不可以冷淡我。

他的聪灵,他的狡猾,他的风趣,他的可爱,他的关切,他的温柔,他的一切一切都必须是

我的,我绝不会让出“所有权”。

心中几分紧张,我只希望是我想歪了,最好他只是闹闹脾气。

二十岁的男孩子,再成熟也是有限度的,我其实也不希望单单就灵风成了。

担心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要赶紧做点什么让我和他的互动回到原来的轨道。

想着想着车开到一个下坡,我往窗外一看,原来我们已经下到地下车库了,车前的大灯开着

——因为有点黑,我们在车库里转了几个弯,来到两扇大玻璃门前。

黑色的奥迪A8倒进专属车位——这一部是灵风的车,最早送过我的宾利是FLY俱乐部接送

身份显赫的贵宾用的。

灵风没有马上招呼我下车,黑夜中一双闪亮的黑瞳深深的锁在我身上。

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漂亮”的像个仙子,那清俊幽雅的五官难以挑剔出缺点。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我们下车如果你只是想安慰安慰我”他痛苦的闭上眼,声

音里有丝不稳:“那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好轻,好像极不情愿。

我到是放下了心,情绪一下字高了好几度——原来他不是不确定自己,而是不确定我!

呵呵,只要他爱我,我就觉得安心。

我快乐的拍拍他的脸颊,对着他的唇,把声音压到诱惑的沙哑:“宝贝,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今晚,对,就是今晚,我要终结小帅哥的“清倌”之身,同时也彻底安他的心。

呵呵,欲望燃起,色女的魔抓伸出来,他别想跑掉!

从上电梯起我就闹着他,逗他跟我说话。

相信我,我对繁盛没这么宠过,所以我绝不是把他当弟弟,就算最初有过我现在也只想把他

吞下去。

我想早早确立我们的爱,以免夜长梦多。

他的公寓是一套两居室,设计上很符合“动静分离”的原则,主卧室在最里侧。

房间很白,而且到处都干净的不可思议,这使我想起医生都有洁癖的理论。

瞄瞄他的白衣服——他穿白色是真的好看,就是少了些“人气”。

而他的屋子不够温馨——我今后一定要多加改善。

我要给他很多很多的关爱,我要兼顾姐姐和爱人两个身份。

环顾卧房,我觉得这里边的温度和环境都比较适合发生一些事情。

还有那整齐的白色大床,我现在只想把它给弄皱。

最的是外飘窗的半圆小阳台——那绝对是一个刺激的XX场所。

只是这个房间的镜子太少了恩!需要改善。

动手解着外衣的衣扣,我对灵风说:“给我找一件衬衫换。”

“好。”他说。

趁他转身去衣柜里翻找的时候,我把自己脱到只省下三点。

呵呵,色女我可是艺高人胆大,不怕他不流口水。而且我对自己的身材是很有信心的,三围

的尺寸超标准,连江新亚这个悦女无数的人也爱不释手哦!

可惜今天的内衣是棉制的,感指数稍差——谁让我之前没计划今天和他上床!不过还好小

裤裤是“丁”字的。

背过身,把翘翘的臀部向着他的方向,我假装头发被衣挂钩卡住,不依的叫:“灵风,你

快来帮我。”

吸气的声音马上传来:“哦”

呵呵,吓他一跳。

我轻声娇颠:“头发卡住了,你快点帮我弄开。”

他靠近我,谎言立刻被拆穿:“没卡住呀。”

“可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我稍微转身看他,这个动作让我的波浪涌起来:“可能这里发

胀”我指指双峰,拉起他的手:“你给我揉揉。”

柔和稍暗的淡黄色灯光映衬着我妖媚的挑逗,呵呵,纪灵风还能把持几秒?

“哦”不知道是谁的呻吟声中——

一双大手缠上来,带电的指尖微颤,还伴随着他的些许呻吟,柔腻微麻的触感隔着棉制衣

传来一波波热浪。我背靠在他的身上,黑色发丝如迷醉的网散布了他满肩满臂。

“唔嗯”我享受的低低浅吟,即是隔着衣的抚弄也已经足以使尖挺立。

但那种隔着衣服的戏弄逐渐难以使轻颤的尖端满足,我急切的希望他更大的力的揉捏和深

入。

房里一种叫做欲望的迷乱气体冉冉升腾着,滚热的欲流团团罩下来。

侧过头,让他激缠的热吻落在我的颈肩,几簇不听话的发丝掩上红唇,伸舌舔开的动作使我的表情更似妖魅荡漾。他把脸侧压下来,在我的小舌没来得及退回口内时,深深缠住吮及

我与灵风激烈的接吻,无辜的发丝被纠缠的舌锁入唇齿间,一声声急促的吟唱分不清方向

一只再难以忍受折磨的大掌挑入衣内,火一般的触感立即焦灼上我左侧的圆润,被他牢牢

的覆盖、绵密的抚弄,而右侧娇肤的空虚却无人填补,好寂寞啊我闭着眼睛想去拉他的另

一只手进来却顺着他的手来到我小裤裤的边界

我第一次觉得站在我背后的他好强大,我的腹间对映着他的手,显得如此娇小

那只手先是隔着丁字小裤在边缘处游走,在我追随而下的时候大力的捂上我的两腿之间,薄

薄的小裤因而陷下去,我那娇弱的花瓣被迫分离

“嗯”我拢着他的手舒畅娇吟,即不鼓励也不阻止他的越界侵犯。

他的呼吸狂猛如出闸的小兽,抽气声在我耳边交织出更为激清的火焰

是我和他的身体不够熟识?还是灵风的挑逗技巧过于高明?他在我圆挺上的大力抚弄,对我

尖挺的折磨嬉戏,都是那么准的激烈享受,虽然现在花心还没受到长指的实际撩拨,但我

的心已是酥麻成一片,身子也软瘫下来

热浪一波波的滚下,我竟然有些害怕让他知道我湿润,无助感使我的身子躲着他的手指向后

退去,但是娇柔的臀部却避无可避的贴在一处坚硬上

他是如此的具有侵犯力啊沉醉中我有一种将会粉身碎骨的可笑预知

虽然这件事情是我所期待的,可是关键时刻我又不禁左右彷徨

灵风气喘嘘嘘,呼吸已然紊乱,我知道他已经被交缠的躯体撩拨的欲意高昂,他的手指追着

我,“丁”字裤的细边起不了丝毫阻挡作用的被他拨开,那长指揉捏住我细润的花瓣而我

身后的鼓胀似乎比先前又强壮了一倍

我的身子被前后夹攻,像落入蛛网的小小飞虫间的触感使人迷醉,而胯间的激流让我心

悸。

“灵风嗯”我娇弱的唤他,但出口的呻吟却像是挑逗。

他像是被咒语罩住:“我不听不听”

低沉的诱惑的嗓音幻动情的喃语他的指尖不顾一切的入

“喔”痛苦的尖叫逸出我的喉咙,太久没被人触动过的娇嫩对外来的异物非常排斥,被动

无奈的收缩着

“拿出来灵风快快”我要求他弄出手指,那下边真是有些胀着疼的。

耳边传来重喘,突然间我体内一空,正庆幸于灵风的体贴,可是下一秒我的身子却被抛上白

色的床,他的身子交叠上来,一条修长的腿顶开我的膝盖

落地窗外吹来的夜风鼓起白色窗幔,一轮残月飘荡在云间,淡淡的金色绕在灵风身上——

现在的他简直是月神的化身,完美的脸孔透着灼人的粉红,欲色渐深的黑眸灿然而妖艳,一

触即发的薄唇仿若水晶

而我则像是献予神灵的祭祀,躺在他身下轻轻呻吟

不知哪来的懦弱心态使我混乱摇头,我竟是有些怕这个如神祗般的灵风按说我这个色女应

该扑上去的,但是奇怪的我没有

许是刚刚他的手指弄疼了我,使我畏缩;许是我怕那比手指强大数倍的东西

“灵风”我挽上他欲退掉我小裤的大手,胯间的轻颤更做实了我的害怕。

我不再是那个狂疯折磨他的女王,月色下我变身为一朵细弱的娇兰

他的细吻眷顾在我的眉宇间,一会儿又流连下粉润的唇瓣。

“繁荣”他边吻边低喘着:“就给我吧好吗?我太想太想了”他扶起我的手向下,往

他胯间一贴——我碰上了他激昂的骄傲,他的妖异的眼瞳似催眠般深沉:“你真忍心吗?”

可是我就是怕这个“东东”呀,人说这个东西和身高是成比例的,185公分的灵风那个东西

我不敢深想而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个事情了——最初和江新亚做爱做的事情时,我过于

紧小的花颈令他又爱又气——即爱我的紧致,又气我连连叫痛,影响他的兴致

不过——

算了!我是色女我怕谁!

胆小怕事是我的风格吗?

心里安慰自已:我不吃了这个纪灵风我还能是繁荣吗?

强挂上一抹笑,我反被动的拉扯他的衬衣逗他,白绢般质地的衬衣被我解开,唇舌滚上他

粉小细嫩的小头头,那抹漂亮的嫣色一直是我的最爱蹂躏它可以使我的心悸降到最低,我不

住的舔吮含弄,细细的吟哦一波波从灵风嘴里传来。

他抬起我的臀部想让我的小裤离身,而我却挺起上身与他相贴,在他懊恼的神色中我抬起

头,拨下一边衣,捧起那半球型的完美,我诱惑的娇语:“灵风”

我双眼迷醉的等待,那黑瞳中的欲色更深、妖艳更炽,倏地——

我的下身被迫与他紧紧相贴,那欲望隔着裤子逼抵着我的娇嫩,大手一扯,我的小裤滑下臀

部落到膝间

“小妖妖你想折磨死我吗?”他迷幻低语,下一秒我的红梅陷落在他唇间,而我整

个身子被他压制,白色的大床沉下去

灵风施予我的是一阵狂风暴雨,他含弄的那么用力,间或伴随着轻轻啃咬,另一只空闲的娇

润也被他大力的揉弄

我的部彻底的胀起来,成为一个更诱人的弧度,可是他还不满足,那坚硬的骄傲不停的在

我下身磨蹭,使我无论怎么避也避不开,只是更深陷花瓣被迫吻上他的白色长裤,他则更

用力的向内侧深顶

头脑发涨,鼻唇已经忘了呼吸,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耳际一片热麻

“这太美了让我爱你吧”黑玉般的妖眸控制住我的心神,他滑下一手去解脱那

骄傲——

而我已是刀俎上的鱼,心里一阵慌乱。

不怕不怕,我又不是没做过,不会痛的

硬的物体如我想像中惊人,灼烫的皮肤却像天鹅绒般细滑,我忙转移注意力去房顶小小

的菱型水晶灯映出千万缕彩光,与窗外的月色交织成一片煽情的媚艳

幔账飘飘,夜风徐徐

灵风强壮的压着我,气息短促,那手指在我花瓣间揉挑,欲激出我更多润滑

我感到即迷乱又心悸——

那修长手指瞬间转移开,怜弱的娇嫩被迫不及待的坚硬骄傲抵住

再也没有任何障碍的直接接触让我心惊跳——

“灵风!”我惶惶的看他,轻轻挣扎。

浓长黑睫盖住了他瞳眸中的妖气,揽上我腰际的大手再不让我有机会回头。

他呻吟着:“不能停了再停我就真疯掉了”

来自他胯间压力,使我的花瓣在挤压下往两侧退去,那巨大的骄傲抵入,一寸寸往花心逼近

“啊——”我咬住唇,感觉下面被挑开,生疼生疼的胀痛一波波侵袭着我娇润处的感官

酸胀的触觉使我不住的收缩下体,耳边传来灵风快要吃人似的喘

我努力打开膝盖,试图放松自已压抑住那种胀疼,可是还没有成功——

“哦真紧”灵风低吼着全部嵌入

我则闷哼一声,抱着他的腰身不敢妄动。

白色的窗纱婆娑出优雅的舞姿,房间里的热力快要将我的肌肤灼化。

可我愿意为我喜欢的人忍住想叫疼的欲望——灵风的等待已经太久,而我对他的亏待又太



一声闷叫出自我口中:“嗯”身子被大力的往后顶起,灵风开始抽动,而力量上的玄殊令

我不禁开如震颤。

大床也随着挺动沉沉的晃着

体中的那种胀痛还揉杂着舒畅——间的原始旋律本就如此。

“你疼吗?紧哦”紧致的花颈,无隙的夹挤令他抽动的费力,但他却不敢对我

太过鲁,询问着我的感受。

这个贴心的宝贝,令我的心一片柔软,假装享受无比的闭上眼,我催促他:“灵风你有没

有吃饭呀?快一点再快一点!”

“妖唔”他修长的双手固定住我的腰,再不跟我客气的大力抽弄。

我在他身下婉转轻吟,被全盘攻陷的娇嫩随波逐流

窗外星光闪烁,残月如勾——

房内我和他——

喘息越来越急,心跳逐渐失速,脉搏狂烈的燥动

包容中那份强大的磨擦感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酥麻,然后我的腿被他架到腰上——

那原始的旋律已经进入无序的狂乱,我的娇嫩处则是一片火辣。

“我要你我爱你”疯狂的旋律中他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他的最高点到了,可是

这时我体内的贪欲才刚开始,不过不要紧,灵风是第一次,时间必然是短暂的,我想第二次

就会好,我会等着那与他同登高峰的快乐感觉

不过我那快被折断的腰肢使我想马上休息了,明天再续激情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

。。。。。。。

腰肢酸软,腿间麻木,种种疲累在我的浅眠中肆虐。

不对——

好像床还在颤,而脑中有个黑色旋涡在转好像还有一声声叹息

麻木的触感渐渐溶于酸胀,我那腰际、腿间似乎都有一只手。

太诡异了,我的心有些紧缩——

猛的睁开眼,迎入我眼际的只是一片黑暗

伸手向身边——哪还有灵风的体温?

这时,下体的触感烧灼,一个大大的东西挺进来,然后激烈移动

“你醒了?”是灵风的声音。

这个家伙半夜不睡,搞什么鬼!

我刚要出声阻止,却被他吻住,知道我醒来,使他更加肆无忌惮,两只大手移过来罩上我的

圆挺毫不客气的抚弄。

他说:“我这次要让你觉得舒服。”

我在心里翻白眼:这个时候让我睡觉我才最舒服!不过他刚识这种结合的美妙滋味,我也不

好扫他的兴,而且第二次果然比第一次疼痛轻的多。

集中神,我希望能与他做最完美的律动。

灵风这一次持久到令人惊叹——我果然是超级色女。

床铺间晃动剧烈,我的身子被不断浮起来又沉下去,伴随着我舒畅的吟哦声充满黑暗

不久后,我感觉体内收缩开始,一波一波浪潮向我奔来,我的肌不禁贴紧、咬住他。

“哦”他似好痛苦的呻吟着:“你怎么还是这么紧?”

而我哪有功夫答他的话,强大的快感中我的神经即将绷断,收缩频率逐步加快

我的峰突然被含住——想是他要刺激那最后的狂猛动作

果然——

“你真是个妖”他大吼,腰沉下来,速度失控

浪潮涌动中我想:这个纪灵风,他自已一身“毛”还老说别人是妖!

哎不过一切都那么完美,一个爱我的,又能给我高氵朝的男人啊,生活真美好!

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的下午一点,我抱着被子起身。

好饿哦——

刚想伸着脖子看看灵风去哪里了,就传来他的声音:“姐姐,我在弄饭,你可以先洗澡。”

这人是妖魔转世?他怎么知道我醒了?

不过他在弄饭,嗯!我很满意。

看看床上,被褥超乱,可见昨晚的战况激烈

刚想到这儿,身上传来一阵酸痛,肌都僵了!

还有我的老腰,天!是不是真断了?我下去——还好!骨头虽细但依然见在。

小裤裤脏到不能穿了,我把它拎起来,抱着灵风的衬衣走向浴室。

六角型的按摩浴缸——嗯,我喜欢!

拿起金属架上的一瓶青绿色的浴盐,我往鼻端嗅去——

是檀香!灵风身上好像有过这种味到,当然他身上经常变换一些不同植物的味道,不变的是

他喜欢白衣的爱好。

我倒下去一点点,开始放水。

泡泡被水花砸的聚集起来,而我爱那片荡漾的水波。

哼着歌,躺下身去,水温刚好——灵风住的这种高档公寓一般都是24小时的热力水管,永

远不怕洗浴的时侯热水器闹罢工。

闭着眼,酸痛感逐步减退——温热的水流是医治疲劳最好的妙方。

灵风在那边叫我:“繁荣,**蛋要一面还是两面?”

“一面吧。”两面的我不爱吃,就喜欢那未熟的甜润感。

二十分钟后,灵风叫我吃饭,而我觉得饿着肚子在水里泡真是有点虐待自已。

当然也可以让他端进来,不过还是算了,光着身子吃饭不见得是个好主意——我打消念头。

穿上灵风的衬衣,我在圆镜前擦着长发——

神色虽疲倦,但我皮肤光滑,眼神晶灿——人说那件事情可以美丽肌肤,也许还是有点据。

“好香啊,快来吃哦,你可真感。”色咪咪的声音飘进来之后镜中也马上

映出他飘逸的身影——

这小子倒是神清气爽,哎年轻就是本钱!

他贴过来,手指轻车熟路般的伸进我的衬衣往上游走,被撩起的布料离开下身,眼看就要暴

露秘密花园

我一掌拍开他的手:“不许闹!”

可是这个灵风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他的手绕过下边又贴到我的双峰上,那个地方本来就只

有一层衬衫相隔,他的大手这回到是畅行无阻。

看看镜中的优雅美男子,跟他的色狼行径还真是不符。

我的部让他给蹂躏的时圆时扁,那种微热而舒畅的感觉使我不想阻他,可是那太过份了

他居然敢将我的衬衣扣子解开,然后对着镜子,把我的左露出来,还满脸的色迷迷

“真的好漂亮”他的手指绕上那红蕊,轻轻的磨,引得我一声抽气。

“这里是不是很敏感?”他问我。

看看镜中我那爱欲半瞌的眼,和他过火调戏的指尖,那种刺激真是不小

“我想亲”他声音暗哑,倾低着身子含上去

半晌

灵风的呼吸又开始不稳,他修长的指节捧住我的臀,毫不费力的把我抱坐在那冰凉的大理石

台面上。

黑色的石材坚硬又光滑,石纹中有淡淡的金色,映衬着我的肌肤十分透亮,不过那冰雪一般

的触感让我从渐渐冉气的情欲中苏醒——

这个灵风又想要了?不过十四个多小时他能做三次?

可是我不行了,我想吃饭啊——想想那饭就在浴室外跟我招手怎么办?

正想着,他把身子凑过来,那大手霸上我腰的时候他说:“全怪你太漂亮了。”

看着那他企盼的神,情欲深种的双眸,我真是第一次和繁盛达成共识——

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妖魔”,明明自已那么色,还怪我“太漂亮”!

“哦”

酸胀感袭来,我的娇嫩又一次被撑开,原始的旋律也再一次启动、狂野的展开

第十五章

灼人眼的阳光进屋来,秋日的午后热力依然不减,好在有人发明空调!

穿好灵风提供的衣裤我终于迎来午膳时间,呵呵!

二点半吃午饭虽然是晚了点,但是纪灵风同学做的咖哩牛饭还真不错。

蔬菜汤也挺香浓,我一匙接一匙的喝,美味呀!

吃饱饭,我窝在灵风怀里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商谅着今天去什么地方——一切是那

么温馨的惬意,只除了他塞在我衣里不肯拿出来的手哎!这也是我为什么想出门的原因

之一:

这个“独男寡女”共处一室,星星之火便可燎原呀!虽然我很喜欢纪灵风,但是老命总得顾

吧?

二十岁的男人那项“技术”虽不老道,但是体力和欲望都是惊人的!

“去西单吧?”我说。

“人会不会太多?”

“那去东单。”我再接再励的提议。

“就在家吧?多舒服呀!”他蹭在我颈边,像一只耍赖的小猫。

他是舒服了,我受得了吗?

刚想再提议出门,忽听得电铃响起一串清脆的乐曲,打破室内宁静安逸的氛围。

有访客?

我和他同时一怔——

灵风扶我坐好,然后起身到门边,开起可视对讲——

访客的脸立即出现在15寸的晶屏幕上——是李云风。

从灵风叹口气的表情我想我可以把灵风这个异母兄弟归为“不速之客”,谁让他登门不看时

候。

“有什么事吗?”灵风没有开门,大概是不太想让他进来。

李云风到是一副受冷喻也无所谓的表情:

“跟你说说新药的事情,而且这几天你的表现让研究小组的几位教授很失望。”

听了这席话,我觉得有几分内疚——灵风让人失望的表现显然和我有关系。

正想着,李云风已经进到屋里来,看到倚在白色沙发上的我他表情一阵错愕——

可能他没想到我和灵风发展的如此迅速。

接下来我又感到一种强烈的不满和失望的情绪充斥在他周围。

他应该是很不乐意看到我在这儿的!

静音空调吹出凉风阵阵——

“繁小姐吗?”他主动出声寒暄。

我回以微笑。

他也笑,只不过多加三分讽刺:“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这令我不满!有一种“我招谁惹谁了”的莫名其妙,即便我和灵风上床了,可是他未娶我未

嫁的,没碍着谁的事儿吧?

不过这种不满我也没机会发泄出来了,之后李云风以讨论“新药”为借口要求我回避,灵风

则把我安排到被改成书房的另一间卧室玩电脑。

我想我可以理解,一般来说药品公司的新药研究都是最高机密,他们不愿意让我听,而我也

不爱听。

回神看看电脑,哎跟别的女孩子比我是有一点落后,简单的游戏我竟没玩过。

算了,放弃它!

坐在椅子上,我开始打量着这间比主卧要小上一些的房间,

四周还是一惯的白,唯一的栗色是电脑桌,不对!还有一个有着更多色调的东西——我的眼

睛被吸引到门边的墙上:是一副艳丽的画。

我一愣——

这副画很特别,创作手法即不是素描也不是油画,好像是类似贝壳材质的东西拼接而成的,

不过引我注意起它的原因并不是那贝壳般渐明渐暗的美丽色彩,而是它所表现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人!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导致我的惊讶,真正使我惊讶的是她乍看之下居然有几分像我。

画中的女人还有着一双令人惊艳的黑色眼眸——最近我好像老是遇见有着纯黑色眼瞳的人。

虽然那只是一副画上的双眸,但是还是准的表现出了黑眼瞳的女人神色飘渺,灵气四溢

她是谁呢?我并不觉得她会是一个凭空捏造出来的人物,直觉告诉我:她是真的生活在

这个世界上的。

她的画像如何会在灵风的书房里的?我在心中疑惑。

而跟我有几分相象的面孔更令我十分想知道:她是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的叫嚣声打断了我的思路,甚至是吓我一跳——

难道他们在吵架?

我伸长了耳朵侧听着,不过隔着门板虽能听见大吼声却听不清争吵的内容。

人说好奇心有的时候能杀死一头牛,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对这场争吵那么感兴趣。

我猫似的轻轻点地,小心翼翼的挪过去门边

我想如果我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应该就能听见了——

要是他们说的是关于药品方面的机密,那么放心吧!这一点我是绝不可能泄露的!

我一边在心里给自已的将要进行的偷听行为做合法的解释,一边慢慢扭动门把

那吵嚷的声音骤然清晰了——

“我没有,没有!”灵风的声音。

“你不是能爱她一辈子吗?哼哼,才四年就变心了?你情圣当的挺开心的吧!”李云风的声

音。

什么四年?什么情圣?——这是谁家的天书?我很迷惑,但是却把耳朵竖的更尖了——

灵风痛苦万分的声音传来:“我对盈风不是那种感情?”他说每一个字都好像很艰难。

盈风是谁?一个女人?

李云风的声音更加讽刺:“那你对谁才是那种感情?那个繁小姐?呵呵,那你为谁上D

大?”

他话锋一变,更加狠厉:“你对得起纪盈风吗?你对的起她的爱吗?”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血仿佛快要凝固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那么乱,而李云风的话却一遍一遍的回荡在耳际——-

你为谁读D大?

谁能告诉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灵风以前有爱人?

不等我多去胡思乱想,这时灵风的声音又传来:

“我再说一次,我对盈风不是那种感情”

“哦?那是我花了老眼了?五年前那对当着我的面,热吻到死去活来的姐弟不是你和盈风?

你知不知盈风要是地下有知听见你说这些话她会多伤心?”

“别说了!你住口——!!”

是呀,我也这么想——他们为什么还不住口?

这会是我太累了做的一个梦吗?

其实李云风没来对不对?

我们应该还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不对?

走回椅子上坐下,我觉得心痛的快要死去了!

无意识的,眼神飘呀飘,又飘到那副画上去,望着那图画中的美人——你是纪盈风吗?

看着她唇边动人的笑意,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她是!

我突然觉得好冷——皮肤下,血管中好像有冰川在流动

难以置信灵风是在透过我想别人?思念他心爱的姐姐?

一把烈火突然蹿进臆,烧的好旺!

心中还有蝼蚁千万只,我迅速站起来——无论如何我得弄个明白!

颤抖着手,我去到墙边拿画——我要找他们问个明白。

那副画的位置不高,我轻易的就能把它取下来——

想是那思念她的人也需要经常把它取下来吧

抚那致的装裱匡,竟没有一丝尘土

我的心收缩起来——

把画揽进怀里,我到要知道在灵风心里:她是谁?而我又是谁!

我开门出去——

客厅里激烈争吵的两个男人立时如遭电击!

回归于平静的空气中酝酿着狂风暴雨。

我知道我的脸色很不好——属于灵风的黑眸中让我第一次发现了恐惧的原素,而他的身躯却

像冰雕一样冷硬!

李云风的皮肤则由红转白,手上青筋也一一的回归本位。

我的突然出现把他们吓坏了?

“吓”这个词也许不够确切,但是我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繁荣?”灵风小心的试探。

而我,故意把画匡抱的更高一点,幽幽的对灵风说:

“她是不是生气了?”

上“纪盈风”致而梦幻的俏脸,想像她深爱的娇唇上浮现怒意的模样。

虽然“专注”画中人,但是我眼角的余光不忘小心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灵风的拳攥紧,中指像要掐进里;李云风却死死盯住我手中的画像

他的眼神很凄楚,同灵风相似的黑眸中透出怨对和不舍?

真疑惑:他好像也对画中人有着深沉的情感。

可是我自身都已“难保”,还能顾得上谁呢?

他们谁也不说话,好!那我说——

“灵风,你有没有要跟我解释的?”

甭管判定他什么罪,我给他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

灵风脸色苍白,那皮肤被斜斜进来的阳光照的几乎全透明了

能看的出他表情里有太多要倾诉的东西,而抿紧的薄唇却又不愿意说出来,还有那双会说话

的眼睛,它看着我、告诉我:它很痛苦!

是羞于启齿?是无从说起?

这时李云风恢复过来,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墨镜戴上,掩住一片酸楚,然后他

静静的转身移向门边

想走?

在扔下这么一个重磅炸弹之后想一走了之?

我简直笑!

“你不想把事情说清楚再走吗?”我唤住李云风。

他一顿,之后又转回来,指着我怀里的画像:

“她叫纪盈风,是灵风的姐姐。”

滚动的喉结显示出他好像隐忍着什么,停了一会儿他又说:

“她是很难被取代的。”这句话像是要警告我什么。

我有点头绪了,灵风爱的是他的姐姐?

而他费尽心机的接近我,也是因为我像他姐姐?

真是这样吗?

这足以使我的全身血逆转

我看着灵风——

憎恨他的不言不语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如果他现在表态,无论如何我都选择相信他。

可是他没有。

身子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我晃了晃,手指松开——

画,从我怀中滑脱出去我想画匡可能会摔碎但是它却没有掉到地上——

两个男人飞奔过来,抢着挽救它、呵护它

摔碎的只有——我的心

我像极了一只泄了气解的皮球,委靡的靠的墙边。

“你怎么了?”灵风忧心如焚的看着我。

才想起我来了?

面上挂起冷笑,我一把推开他。

站直了身子,我走向大门我不属于这里让我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吧!

灵风追上来,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侧:

“繁荣,你给我个机会跟你说清楚,我可以解释的。”

我充耳不闻,只是加快脚步。

“我保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都告诉你全跟你说好不好?”

手已经握住门把,腰却被他死死抱住,耳边传来颤抖的声音:

“繁荣,你就听我说吧求你了?”

我身躯一僵——这个深爱的“陷井”呀,几个小时前还与我那么亲密

可是我不想再听解释了随便他爱谁吧

。。。。。。。。

窗外细雨飘扬,连绵了三天三夜

灵风在我家门外也等了三天三夜

我不叫他进来,也不叫我家里人放他进来

他爱等就让他等吧

哎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快要入深秋了

可我的心已经提前入冬了——

被爱情又戏耍了一回

呵呵,江新亚只爱自已连灵风爱的也不是我

可笑他们都说爱我

灵风啊我以为你是纯净之水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有故事

正在我感叹自已不幸遭遇之时,突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人闯进我的房间——

居然是我那少见的父亲!

他的表情十分气急败坏,而且能看出来惹到他们的应该是我

还来不及想我到底做错什么——

父亲劈头便说:

“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我让他进来了,你自已看着办吧!”

我错愕了还没有一秒,又听得门外母亲的声音:

“你去来看看人家好好的一个男孩子给你整成什么样子了!”

会是什么样子?人样子呗!

我不在乎的表情引起家长的不满,那是因为没有人看到我悄悄纠紧的心。

给父母拉扯出来后,我无可避免的又看到那双黑玉般的眼睛。

只是,它神采不在,只有满布的失魂与落魄;

淡红色的血丝充满了眼白处,明显的睡眠不足。

还有那发青的眼圈……如果不是我明确的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不敢确认这个人是灵风

那个曾经是那么耀眼而无尘的男生。

而且,他还穿着那天的衣服,全身上下是三天没有梳洗的狼狈,这真不像他!

难怪连我爸妈都要大惊小怪的为他不平了……

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未能勾引我的一丝恻隐,有的,只是一缕心酸和一股无名之火!

他的优雅呢?灵气呢?风采呢?

全去见鬼了吗?

他这是要干嘛?装可怜给我看?!

我走过去,拍拍他那光泽不在而且有些泛青的脸孔: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繁荣。”他在初看我的惊喜后眼里闪过一丝肯求。

想解释?

可惜,我已经没有再当傻子的嗜好。

果绝的,我推着犹如一缕幽魂的他出门:

“你走吧,把你的故事永远留着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急道。

“没用的灵风,别白费力气了。”我靠在门边,一字一句地说着绝情的话语。

昏暗的室内,闷气沉沉,仿佛有一种窒人的痛苦在流动

他转过来

痛苦的样子……

那难以描述的哀伤仿佛这天是世界的末日……

倏地——

一滴晶莹的泪闪耀着动人的光芒流下来,滴过唇边点亮了他憔悴的面容

干燥的嘴唇抖着,双瞳已经难以聚焦,只是“看”着我的方向他说:

“我去外边等你,等到你愿意听我解释。”

然后——

他“飘”了出去离开我的视线

“外边下大雨呢,快让他回来吧”我妈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这丫头,已经铁了心了。”爸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追了出去

回到屋里,我立于窗边

外面雨势很大,树叶被洗刷的格外清亮

我的视线不自禁的下移

在楼门口看到两个身影。

我的父亲很着急,他不停的说着什么,还把灵风的往回拉

可是他拉住的身体却是毫无反应,执意站在雨中

我笑了,凄然的笑,收回目光,慢慢的离开窗子

一会儿,我又听到父亲、母亲的声音:

“繁荣,你赶快把人给我弄进来!”

“ ”

“快去呀,他只听你的话!”

“ ”

“弄病了就不好了,妈代他求个情,乖”

“ ”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的女儿!”

“”

我在心里冷笑,爸妈瞧他可怜,可是真正可悲的人却是我。

再次驻立窗前,这场连绵雨已经停了,柏油马路湿淋淋的,万物被如油秋雨滋润的生

机勃勃,一片的秋意盎然

楼下,街前,已经没有了那“了无生气”的身影

也许他再也不会来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痛——

哎事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呀

去了也好全当没来过吧

。。。。。。。。。

“繁小姐,你的办公桌在这边,等一下会有网络人员来建齐资料,还有什么需要你也可以跟

我讲,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不必客气。”人事主任将我带到指定的位置坐下。

“好的,我先熟悉一下。”我职业化的笑,希望自己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先前整日的憋闷在家里,我无聊到快要发霉,对灵风的想念也时不时的蹦出来折磨着我的神

经,在暗骂自己提的起却放不下之后,我来了这家贸易公司应聘,工作是一种化妆品的市场

推广——我自信在这方面还算是有点经验。

新的工作环镜不错,办公室规化的挺整齐,没有拥挤的感觉,一人一个区域的设计让我有足

够的安全感,只是同事们时不时投来的打量目光让我不太舒服,当然这种由于新鲜造成的好

奇很快也会过去。

打开眼前崭新的三星笔记本,我急需让工作把我的时间和头脑占满,这样才不至于胡思乱

想,空虚发呆。起身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见人事主任说的网络人员还没到,决定连接到新浪

看看新闻,刚浏览完第一页,就在页脚处发现有一则娱乐新闻的标题是关于江新亚的!而且

题目居然是

“商业巨子变身痴情公子”,在没来得及多想的时候,我已经点开了这一条。

图片占了几乎半屏,画面里细雨包围着一辆宝马730,一个颇有型的男子扬头不知看着什么。

下边还配有一行文字:新亚集团董事会主席江新亚大病初愈后每晚苦等神秘女子,令人称奇。

因为没有更多的赘言,我又看了一眼图片,发现江新亚停车的地点我居然也非常眼熟……那

个路灯的造型和摆放位置、看不太清的小花坛、还有蘑菇造型的街边垃圾箱……我想起来了,

这是我家楼下!

怕人发现我赶紧将此界面关闭,却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这么做,而且还没有让我知道。

“小姑娘,你喜欢看帅哥呀?”一个惊奇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指着我的电脑又说:“外国帅哥有什么好看,我给你

找个中国的极品啊……你看看这个,现在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

原来是我不小心点开了一个广告,那上边有个半裸的模特,正觉得有点发糗,界面就被那个

中年男人切换了,这一下,我的心几乎跳出来——

是纪灵风!

再见到他的样子仍然会令我不自主的心跳加速,而且有一种类似不舍的感情在不断扩大…

图片上他只露出多半张脸,另外的部分则隐藏在削薄清爽的碎发下,一一明的对比营造成

了令人震撼的神秘效果,清秀帅气的五官仍然蛊惑人心,只是整整瘦了一圈的脸孔苍白到有

些透明。

图片下一样配有文字:天才美少年 惊艳指数:100 尖叫指数:100000

“怎么样,看傻了吧?”取笑打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咱们公司好多女孩子都把他制

成屏幕保护了。”

我愣愣的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网络部王江,”他展示了一下手上的U盘:“给你建一些资料。”

“哦,好!”我还没有太适应过来,只得愣愣的起身让开地方。

在他帮我摆弄电脑的时候,我想着:真巧了,这两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居然会在今天又

重新跳入我的视线。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反正很奇怪!对江新亚,我虽然没有太多眷恋,

但是可能有一种虚荣心在作祟吧——知道他在用另一种方式感怀我们逝去的感情让我欣慰。

当然也许是我更欣赏他感的一面使然。而灵风呢,老实说我没有那么容易想开,反而陷入

另一重考虑——这种考虑与我的格十分不匹配,它时不时的出来折磨一下我原有的坚决,

让我无奈。

“繁小姐,请问你需不需要去年的市场活动明细?”网络部的同事抬头看我。

“谢谢,给我一份。”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我微笑的送他离去,坐回位子,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我原本想用积极工作来麻痹自已的

想法已经变得苍白无力,而心中的黑洞正在扩大着、叫喊着快要将我吞没……

直视灵风的面容,回忆是那么美好,那不怎么愉快的“一天”退让到极小的角落里去发霉,

我甚至有一种冲动希望看看他,虽然并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这无关原谅,只是一种冲动!

新老板唤了我去谈话,对我先前的工作经历仍然抱持好奇,这我能理解——新亚是间资产过

亿的上市大公司,作为最高层管理者的秘书必然也会引人注目,再加上容貌、年龄上的问题

容易使人产生“联想”,所以我不怪别人的另眼看待。

好在当老板的人进退有度,不会对我不想详谈的问题刨问底。

午饭时间我注定孤独一人,到新公司嘛,总要熟悉几天,这也好!乐得清闲。

走在大街上寻找打牙祭的目标,才想起这一带有家餐厅我之前偶有光顾,那里的咖喱做的很

有特色,今天就在这一家吧。

。。。。。。。。。。。。。

安静,也是这里的特色,可能光顾这里的客人都比较有有礼貌吧……随着工作人员往里走,

我看到一张靠窗边的小圆桌,有点奇怪这里怎么还会有位。

“这边请。”服务小姐把我让过去,还真是那个靠窗的位子。

难到今天是福星高照?我扶好裙子坐下并且接过菜单。

“一份印度黑羊,琉璃菜心。”

“好的。您还要用什么饮品吗?”

“菊花茶吧。”我交叠起双腿,在服务人员走后托着腮发呆。

工作也不能使我快乐,难到我就这样完了?要不要与他……不行!我眼里容不下这颗沙。

甩甩头,我努力想摆脱这种空洞,看向窗外……绿的发亮的树叶在阳光间闪耀,纵使酷暑高

温也不能减淡它的生机,我甚至好像能闻到植物的芬芳……可是这又让我想起灵风!

可能太想他了吧,我仿佛又看到那随风而动的碎发,黑玉般惑乱人心的眼瞳,致得难以挑

剔面容,还有一朵忧郁飘渺的微笑……

“你也来这里吃饭?真巧!”

好听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不假思索的狂喜抬头——

居然是江新亚!

兴奋劲儿刹那间回落了一半,而我不加掩饰的失望无疑是不妥当的。

“你在等什么人吗?”江公子捂了一下口。

这使我想起他刚刚复原的心脏。

“一起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这才发现好多双眼睛看过来我们这一桌,好像舞台上

的“追光灯”一样令人不自在。

江新亚仍旧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的高雅简直可以做为国际礼仪教科书的样本!当然灵风也

很优雅,只是不会给人以天差地别的压抑感,就像流浪在人间的灵王子,很特别又很亲切。

不知不觉,我又把两个人做比较,虽然心里很清楚这没有意义——他们本是银河系里两颗最

不相关的遥远星球,只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产生小小的磨擦。

思绪重回现实,我觉得对江公子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你是在等什么人吧?”

一时间,我们两个同时开口,尴尬之后又笑着谦让:“你先说。”

“看到我你是不是有点失望?”他打开口布压在瓷碟下边。

“呃,当然不会,我只是以为遇到了熟人。”当然不能承认,这叫善意的谎言。

俊美面容上荡起一抹苦笑,又低下眼涩涩的收起,打开一旁服务人员递来的菜单,随意的问:

“你都点了什么好吃的?”

“印度黑羊、琉璃菜心。”

“我还记得你喜欢吃飘香榴莲酥,怎么没点?”他微笑,那浅浅勾起的贵族化唇纹是雌动

物的最爱,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周围被他电倒女眷,然后表情逐渐不自主的僵化……

“怎么了?繁荣…”江新亚摆着手在我眼前晃,而我却像丢了魂似的望着门口发怔。

结算台前的一对男女……不可能的!我用力眨了眨眼,想证明刚刚看到的其实是幻象,是我

脑子里杜撰出来的!可是不行,就在现在这个无比清醒的时刻,我还是看到了“她”……

“是李云风…有什么不对吗?”贵公子不着头脑的问。

“我是在做梦吗?”推开椅子,我想要走近一点看清楚,因为从我这里只能看到那女子一个

不太真切的侧面。

可是这个侧面太让我震惊了,以至于碰洒了滚汤的茶水都不自知,江新亚跟上来,一把抓住

我:“繁荣,你到底怎么了?”

“别挡着我!”我急急推开他,可是已经看不到那女子。

我赶紧又跑回小桌旁,那个靠窗的位子可以看外边的情况……路西边的停车场正在我的视野

内,我看到李云风把那个女子让到车子里坐,没错!我想应该是“她”,那一份虚无飘渺的

灵气,那乍看之下有些像我的面容…好像真是她!

一只温暖的手盖在我手背上,没有任何恶意的安抚,我向江新亚求证:“刚才是李云风对不

对?”

“嗯,李云风带了一个女人来吃饭,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是很不对!如果真是“她”,那就是大白天见鬼了!

身体泛起一阵凉意,我想起李云风说过一句话:

她是很难被取代的……

死掉的时候取代不了,那活着呢?

而且,她到底是不是纪盈风?

我望着那辆载着她的车渐行渐远,开进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阵,往不知名的目的地驶去……

会是去见灵风的吗?

心没来由的发慌,我暗骂自己“有病”!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呢?从选择“分手”的那一刻

起,繁荣和她的感情就不该牵涉纪灵风这个人了,可笑的是我没有做到应有的洒脱,我很在

乎“她”的出现!

“吃饭吧,菜都凉了!”江新亚好脾气的陪笑脸,没有因为我的忽略而不快,这让我有点愧

疚,只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把这一餐饭吃完。

夹起一块点心:“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呀?”我相信是没有,但是怎么解释“她”的出

现呢?

江新亚笑得很无奈,我也知道这个问题有够蠢的。

“快点吃吧…”他看一眼表:“马上两点了,你该上班了。”

我只手托腮,筷子搅动着盘子里的绿色蔬菜,装作不经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两点钟上班

的?”

他不应该知道我上班才对,除非他有跟踪我,而那则新浪八卦的内容恰巧证明了这个可能。

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承认,只反问我:你不是两点钟上班吗?

由他的宝马730护送回公司,再加上贵公子的英挺与俊美,使我刚下车就有种被围观的尴尬,

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往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很难适应。匆匆道别之后,我低着头穿过大堂,只

是效果并不理想,在电梯里还是遇到同事。

一阵打量和欲言又止之后,同事A还是忍不住同我搭讪:“嗨,你是市场部新来的经理吧?”

我看向电梯的镜子,对她们含笑示意。

“呵呵,刚刚和你一起的是你男朋友吧?”她试图用轻松愉快的方式套出有价值的新闻,只

是这时快速电梯直达指定楼层,而我则非常想装作没听见她们问什么。

快步出了电梯,我在心中暗忖:不理睬同事会被传什么?冷傲?一犹豫的功夫她们又围上来:

“你怎么不理人哪!”

哎……是福不是祸,我刚要开口澄清,同事B就撇着嘴道:“人家男朋友是新亚总裁,财富

杂志里都挂得上名号的帅哥,当然没空理我们了。”

“不会吧,真的呀!”同事A惊奇不已:“那你还上什么班?不是来当商业……”间谍两个

字还没出口,就又被同事B抢白:“现在呢?就有些女人,开个宝马来赚个五、六千块,和

咱们这些苦哈哈的工薪阶层抢饭碗,这叫体验生活。”

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也许我出门应该看看黄历。在这种情况下解释非繁荣的风格——吃

软不吃硬的臭脾气恐怕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留她们在原地大呼小叫,我刷卡进入公司的玻璃门,在经过前台的时候被接待小姐叫住:

“繁小姐,有你的快递!”

我疑惑的接过来一只小盒子,向她道谢:“叫我繁荣就可以。”

回到坐位,打开并不美的外包装,发现里面还套了一个盒子,心想没准是谁的恶作剧……

在解开缎带后看见一株绿色植物,栽在一只玻璃瓶里。供给养份的“泥土”是彩色的细沙,

还有这株植物的淡淡香气,是混合了柑橘和原野草香的综合体,很别致。

这大概是我今天上班以来唯一一件顺心的“事”,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好心,送了“它”来赏

心悦目。

正想着,手机传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上班第一天,祝好心情!

居然是我那神经的弟弟,呵呵!这小子还有点进步,知道“孝敬”他姐了。

完16-18完结

第十六章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来这家公司半个月了,但是工作却展开的很缓慢,大概是我人缘

“差”。心知肚明跟那两个女同事必定有关系。

这种情况导致一些部门不愿意配合我的企划,只有几位男同事比较愿意帮忙,在不好意思老

是麻烦人家后,好多市场调查我都必须亲自完成,整天忙的打转,饭也有一餐没一餐的总是

忘记。

这几天老总“关照”过我两次,希望我在Perfect品牌进入北京四大商场时做的活动能反映

出空前的热烈,最好上市第一天就被广大女同胞热爱。

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实在是不敢打保票,只希望情况能在掌握之内就可以了,意外的是江新亚

很关心我的工作,他甚至找了该化妆品公司谈合作来互惠互利,然后以主办方的名义帮我“砸

钱”扩大宣传。这样一来,我是他女朋友的传闻就等于得到证实,可叹我有气没处撒,百口

也莫辩,只能把自己压榨到极限以示尽力了。

某些方面,他一点也没有变!(我指江新亚)他仍然强势,介入我的工作他也认为无需与我

商谅,只要是对我有利的,他便觉得理直气壮。可是我真的很难“领情”,无论男朋友是谁,

还是希望能在某一领域保有空间和相对独立,更何况他已经是过去时了。

摇摇头,我从PC里调出这些天来的成果,开始做分析报告和数种策划方案,等待裁定。

“繁荣,你的快递!”网络部王江在经过我的坐位时放下一个四方的包裹,他笑哈哈的说:

“快看看是什么,居然还是热的。”

热的?我接过来打开——居然是一个盒饭。

“不会吧!”王江看一眼表:“都三点了,你没吃饭吗?”

这我才想起,今天的午饭又在忙碌中错过。可是谁会知道我没吃饭呢?

“饭要按时吃,不然把胃饿坏了就麻烦了。”王江嘱咐着离去。

闻着饭菜香我倒真有点饿,揭开包装高档的饭盒盖后我想起繁盛那次送植物也是用的快递,

只不过这回是色泽透人的鳗鱼饭、二样小菜和一只单面煎**蛋。

果然,过了一分钟短信指示灯亮起:记得乖乖吃完。繁盛

我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从卫生纸袋里掏出筷子——有饭吃真是太好了,有人关心的感觉就

更。

咦!我还没发现放餐盒的袋子里放了一小包沏花果茶的材料,这真是太开心了。有弟弟真好!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品味难得的欢乐时光……嗯,鳗鱼烤的刚好、酱汁浓而不腻,和纪灵

风的手艺差不多……等等,这饭?不不、应该不会的,这明明是高档餐厅外卖的盒饭。暗骂

自己神经质、无聊!我那天那么无情而决绝,想他是不会再拿热脸来贴冷屁股了。

不敢说自己后悔了,但多少有些遗憾吧,灵风对我的影响力似乎是深入骨髓的顽固,我不得

不承认我真的很喜欢他。忍不住调出他的照片来看,网上说他是天才美少年呢……呵呵,到

也当之无愧!

“呦!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可真忙呀。”嘲讽的玩笑声传来,让人食难下咽。

打定主意只当是疯狗在乱吠,我收拾了一下桌面,拎着餐盒和那包沏花果茶的小袋子到TEA

ROOM休息。

镶在整面墙上的镜子反映出我的憔悴和不快乐,令人羡慕的皮肤好像也开始有衰老的迹象

了,这就是失恋的后遗怔吧!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脸上会不会长出皱文的时候,因为喝杯茶

放松一下之后,我还要给老板和客户们做演示说明。

会议室里,绿色植物被十个人呼出的废气给熏得蔫头垂脑,我也口干舌噪的努力解释着策划

方案和运作模式,好在客户们听的津津有味还不时三三两两的讨论,不枉我苦下一番功夫。

头痛欲裂之后终于敲定二套方案,将在十一黄金周和圣诞节先后执行,虽然我对让20岁以

下的女孩子去代言什么驻颜产品持保留意见,但主办方仍然比较倾向青春无敌的策略——

一个便宜听话的形象大使加之美少女的广泛社会影响力令他们跃跃欲试。

算算剩下的时间不多,老板的信任和期待又给我更大压力,虽说公司现有的人手都可以在这

一段时间任我调派,但是我觉得能管用的人并不多,到是七嘴八舌传闲话的不少。

烦躁可以使人歇斯底里,我常常在几分钟内同时表现出大喜与大悲,所以居然有人传我的

MC在一个月里来了两次,导致神紧张;喜的是现在繁盛每天都会帮我叫外卖督促我用餐,

即便是在我外出看场地的时候也能吃上热腾腾的汉堡,可气的是又有人传我除了江新亚以

外还有一个追求者作为“后备”,说些什么“贼不走空”之类的风凉话。

要不是怕心血付之东流,我早拍拍屁股走人,哪还会受这种鸟气……

“繁荣,我们觉得这一张的比上一张的漂亮,你怎么看?喂,想什么呢!”一只手在我眼前

挥舞,把我从自哀自怜的沉思中唤回现实。

网上报名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每天都有近千张照片会发到公司指定的邮箱,咨询的热线也

一刻不停的让接线员手软,不过这恰巧反映了此次活动的知明度已经达到预期。

我就像个一刻不停的陀螺,终日往返在黄金地段的商场和公司之间,参与大大小小的决策会

议,最苦的几天我的睡眠连六个小时都保证不了,江新亚叫我不要那么拼命,他表明希望可

以每天做我的“柴可夫”以节约体力,我到觉得忙一点可以少想很多事,省得我把大街上所

有穿白衬衫的青年男子都当成纪灵风。

爱心盒饭仍旧每天按时送到我的眼前,奇了的是不管我人在哪里繁盛都有办法知道,就好像

他在我身上安了一个探测器,而且每天变换的口味都深得我心,让人不知不觉的期待。只是

当我问起这些食物是哪一家订来的时候,他总是微笑不答,故作神秘。

上班以后,小杰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她说FLY里又来了不少新“货”,让我有空陪她光顾,

我当然推托去不了,除了那里是灵风的地盘外,我对玩“男人”瘾也没那么大。不过心中也

有过那么一动,因为在那里再看灵风一眼的机会应该很大。有出息吧,我也拿自己的想法没

折!

突然又想到那一天和江新亚一起看到的“女子”,很好奇又很担心灵风是不是知道她的存

在……也没准他已经和她心爱的“姐姐”在一起,再也想不起繁荣是谁。

“十一”历来都是中国隆重的节日,国庆嘛,少不了欢腾庆祝一番,我们的市场活动也借着

这股喜气热热闹闹的展开。

化妆品展台就放在商场明亮的挑空区,背板是高六米、长十二米的半圆型,设计谈不上新颖

但是绝对显眼,台上做彩妆演示的模特是我邀请的具有美丽、个却不知名的新人。

人山人海的窒息感是盛况空前的体现,到了这一步我基本可以松一口气,现场的工作人员指

挥着记者、嘉宾、评委们各就各位,还有一直等在后台心里“打鼓”的青春美少女们,都在

促使我策化的活动走向成功。

江新亚姗姗来迟,但其魅力丝毫没有因此而减损,反而吸引了更多的眼球和芳心,这恐怕是

财貌兼备的人才能有的殊荣。他安身平委席,长睫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来,最明显的时

候甚至被主办方化妆品公司的老板察觉,我尴尬的往幕后退去,这一退,让我在拥挤的人群

中又发现了“她”……

飘逸的裙摆困难的穿梭以绕开展台,她微微簇起的眉头让人心生怜爱,轻灵柔美的气质让我

更加确定她就是画中人。咬咬唇,我决定这一次不能让她走掉,不管是人是鬼我得会她一会!

我低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交待了几句,便快步跟上。我的工作证方便了我在商场内任何角落

的通行,而她只能在人群中缓行,要截住她说话并不困难。

可是,另一个人的出现令我瞠大双目,“彭、彭”的极速脉搏像心脏病发作似的不能控制。

我有多久没见他了?一个月?二个月?还是半年?

眨眨眼,我心痛的发现他们的气质是那么相似,黑玉般的眼睛流转出的款款深情刺痛了我的

眼睛。她微笑着轻声低语,诉说着外人听不到的情话。他拎着粉红色包装的一袋东西,含笑

而立,清爽的薄削短发里隐藏着几缕金色,白衬衫包裹着他俊雅而略显单薄的身躯,依然

耀眼、温文俊秀的让人嫉妒。

如果他不出现我又要做什么呢?截着她问是不是纪盈风?如果是,再问她怎么“活”过来的…

这太可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隐身于通道,庆幸自己没干出什么为人知的“蠢”事来,所有的苦涩只有我一人知道,这就

够了……挺直背脊,繁荣不会被一次恋爱打倒,我还有工作!今天应该是我收获成功的日

子。

回展示区,我尽心的忙碌,江新亚在表演休息的时间找到我,问我刚才去了哪里,由于心情

不好,我口气很冲:“我有必要跟你汇报嘛?今天是现场直播,多少台机器盯着你呢,请不

要再找麻烦、制造话题了好吗?”

贵公子脸色发青,眉头给挤出一个“川”字,他一言不发的回到评委席,表情严峻冰冷,接

下来所有的全场最低分都在他的笔下诞生,青春少女们的发挥他看也不看就说不好,刻薄的

要命。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能坐到今天的成绩证明他并不是不懂得节制脾气的大少爷,他只

是在向我发泄不满和怨气。

好不容易上午的选拔告一段落,展台的东西两个大屏幕开始播放MTV,人群散去不少,工

作人员开始排队领盒饭,这时我的爱心午餐也准时到达了——

“小姐,你的快递。”穿着简朴衣裤的男孩子对我笑。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装餐盒的粉红色袋子,那不是刚刚“他”拿的东西吗?难到我在做梦,

还是只是恰巧呢?我拿起来闻了闻包装的味道,有种极淡的松木香。

“小姐,您在这儿签个名吧!”送快递的人催促我。

“这东西谁给你的?”我皱眉。

“发件人的姓名是繁盛。”

不对,我觉得应该不是繁盛!

“你从什么地方取得这个?发件人是什么样子”我再追问。

他脸上闪过一丝扭捏,不好意思的笑:“就在商场门口,是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

“他好看吗?我指他是不是英俊。”为了进一步确认心中的疑问,我急急的又开口。

就在这时江新亚的声音进来:“我碰见过纪灵风几次,我想你最近收到的快递都是他送来

的。”

真是他!!!!!

笨啊!其实我早该怀疑的,为什么这颗猪脑袋反应这么慢呢?只是想不通他有什么理道这样

做!他不是有“她”了吗?还管我干什么。还有那个可恶的繁盛,居然把我当猴子耍,他不

是和纪灵风不和吗?怎么这会儿又穿起一条裤子来啦?

说不上是气是脑是喜是悲,我拎起手上的袋子转身就要去找人却被江公子拉住:“你就这么

迫不急待?”他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表情开始教训我:“刚刚还有人告诉我今天是现场

直播不要找麻烦呢,可是现在呢,她要丢下一群人走掉。”

是呀,今天的活动没结束我不能走,那样太不负责任何了!

接下来,江新亚被化妆品公司的老板邀请午餐,我也抱着饭盒找地方解决,肥牛盖饭的味道

不错,只是我吃起来不大是滋味——我知道那是混合了嫉妒和猜疑的味道,还有因为他已经

不属于我而显得苦涩的味道。

可想而知我一下午是怎样的魂游四方,一再告诫自己别想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明天会更好,

只是都没有用。我脑子里还是缠绕着那几个问题:‘她’是不是灵风的亲姐姐?如果是,那

是怎么起死回生的呢?还是本没死?还有,灵风为什么还会关心我?

我知道这是一种死心眼的,没有意义的想法,但是没有弄清楚之前总是不塌实。而且,我自

私的希望纪灵风还爱我,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于一切!是不是有点疯狂?当初不要他的是我,

现在想不开的也是我,是不是显得有点神失常?

只不过我还干了一件更疯狂、更失常的事情——在分手三个多月后,我穿着保守的职业套装

再次光临他经营的“声色”场所,到底看看他有多在乎我。

今天的气氛很不寻常,FLY的门口几乎没什么车,难到是时间太早了?

我看看表,狐疑的走上台阶。怎么会连个迎宾员都没有?会是FLY里面出了问题吗?

更多的疑惑促使我提步向前,这时一个服务员装扮的男士闪身出来。

“开始营业了吗?”我问。

“小姐,我们今天不营业。哪,这个牌子上不是写着:停业一天。”他给我指了指一直被我

忽视的告示板。

失望袭来,空落落的心没有处着陆,我不死心的问:“为什么会停业呢?”

“让这个小姐进来吧,她身份特殊。”一个暗含天机的声音抢先回答。

我一愣,是李云风!

他看起来有几分疲倦,眼神闪烁着让我心慌的光彩,突然间失去了与之对望的勇气,我只把

目光停留在他衬衣第二颗扣子的高度。

“好久不见。”他笑,把手递向我。

“我改天再来玩吧!”不能再向前了,我的第六感警告说。

他的手仍然滞留在空中,我则转身下台阶。我知这样“逃跑”很难看,但是我真的怕!而且

连怕什么东西我都不敢去细想。

“灵风开发的新药快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这么快的速度又一次让业界侧目,他真的很了不

起,是不是?”他的声音传来,用完全可以让我听清楚的音量。

我知道这句话是有的放矢的刺探!

可是他想说明什么呢?是灵风并没有因为“失恋”而颓废,还是这段感情之于他本是无关痛痒?

我悄悄握紧了拳,想冷静却又冷静不下来。

“你什么意思?”

李云风拨一下头发,把手进裤袋,然后一脸的为难:“用语言很难说清楚,眼见为实怎么

样?”他拉开门,里面黑漆漆的像一个要吞没人的黑洞。

够了!!真的够了!!不能再让他故弄玄虚下去了!我是繁荣,我没有道理不接受挑战。

“走吧,请你带路。”

大不了就是让我看到白天的“状况”,虽然我承认那样很难受,但是繁荣又下是给吓大的。

思忖着怎么才能撕掉李云风眼里的得意,我满怀心事的跟着他走。

“来吧。”他推开一扇门,我没有忽略那门上的英文写的是:中央控制室。

果然,里面大大小小的屏幕令人眼花缭乱,还有中间的一个框框里播放着无声的“爱情偶像

剧”。

我的心悬浮了一下又飘上来——灵风“主演”的片子我多少也要给点面子。

可是李云风就没有我那样的自然和定力,也许是预期的效果不如理想——他显得有些惊诧。

这让我苍白的脸色又好一些,不待他请我,自发的坐在小牛皮转椅里:“给来杯水行吗?”

“你——”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好像我突然变成三头六臂的怪物。

我应该受刺激才对,屏幕里腻的令人发麻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想歪,灵风闪着黑玉一般的瞳眸

使他像个忧郁而深情的王子,女主角我也“认识”,正是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

“你们停业的同时也停水了?”我挑着眉问,借此以掩饰心痛——因为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不需要再猜测和确定,这应该就是事实了。

“嗯?”他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很可笑,这一回合还是我胜出,只是我再一次输掉了感情。

能怪谁呢?我应该后悔吗?

“灵风还是挺懂浪漫的对吗?这个烛光生日晚餐的主意是他想的,你要知道他自己忙的几乎

吃不上饭!”李云风刺激我。

是呀,他可真忙,忙到让我差点“误会”他的意思——如果他再送饭来,我会请他的头发吃

下去!

“她是灵风的亲姐姐吗?”相信我,这将是最后一次过问灵风的事情了。

“是。”

答案揭晓了,不管是人是鬼,反正是正主及时归位,我这个跑龙套的应该正式谢幕一鞠躬,

再要溜出来抢镜就有点刻意了。

不料起身时,灵风一双眼眸正好盯着大屏幕,美丽而娇异的瞳眸闪着似乎能洞彻人心的晶亮

——不过他不可能看到我的,也不会知道我来过。苦笑了下,不急不缓的告辞,我的表面功

夫算是做到家了,送我出来的路上李云风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的请我“共进晚餐”,被我回

绝。

“留个电话给我总行吧?”李云风一反常态,居然摆出追求者的姿态。

出了大门我看到一部熟到不能再熟的车子,转头对他说:“朋友来接我,再见。”

打开宝马的车门,我把包包扔进去,然后缩腿上车。临行前不忘与李云风挥手致意,却看到

刚刚一脉情深的男主角“下了戏”跑出来。他皱着眉焦急的跑向我,削薄的碎发在空中飘

逸……

再见了,灵王子!!

“开车吧。”我给江新亚下达指令。

华灯初上,夜幕拉起。晚风中他的身影越来越小,面容越来越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第十七章

“谁,你姐姐?” “你们吵架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绷,不过他的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快乐。

心烦意乱的我没空去纠正他的幸灾乐祸,闭目养神的姿态刚好把眼里翻转着的泪花逼下,我

索着在熟悉的小抽屉里找纸巾,却感觉到车子一转,停了下来。

“繁荣,你有没有为我哭过?”他刚刚的快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嫉妒。

我的下巴被抬起来,他的大拇指在我的唇间摩挲:“告诉我。”

伸手去抵挡他的无礼,却被他另一只手拦下:“你非要在今天问这个问题吗?”

“跟他分手你这么伤心,可是跟我呢?你那么绝情绝意!为什么是这样,你告诉我!”他改

抓住我的肩膀,不停的晃动。

我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承受他的无礼取闹,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把中控锁打开,我要下车。”本来还很庆幸他有跟踪我去了FLY,使我的退场不至于太过

寒酸,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虚荣了。

“不行。”他坚决摇头:“我想该是我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他递来我没能找到的纸巾,重

新发动车子。

这时我接到繁盛从家里打来的电话,他口气不是很好:“姐,你现在在哪里,赶快回来。”

“我不回去吃饭、晚上不回来,不用等门了。”相比他的着急,我显得懒洋洋。

“喂!灵风在呢,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清楚,讲明白好不好?”那边的电话好像又被人抢走,

马上换上灵风的声音:“繁荣,我要见你。”

我心一跳,按下挂机键——还有什么要说的?难到要我坦然面对他的姐弟恋?!

江新亚看我一眼,然后他烦躁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只是这次没有发作。

彻夜未归,我在商业街的豪华酒店开房间休息,江新亚一副誓死守着我的样子,屈尊就驾睡

在套间外的长沙发上。我想明天上班前他不换一件平整衣服的话,新亚集团的会议里又会多

一些八卦的内容。

穿着拖鞋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他在看我:“睡不着?”

“繁荣,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好吗?我对于你来说不是个陌生人。”他的嘴角拉成“一”

字,显然不太高兴。

我的口气怎么啦?这个大少爷不要这么难侍候好不好!

忽略他拉开薄毯的动作,我决定不在今天惹事生非,但是他不这么想:“如果可能,我希望

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希望你还是我的。”他感的说。

我得说,应付这种问题不是我的专长,我只在受伤害的时候才有反击能力,而面对一个低姿

态的人,我会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没有多好,你不必太惋惜了。”

“不是这样的,繁荣!也许你觉得我非把你追回来不可是因为面子,或者是其它什么问题。

但是其实都不是,我需要有你在身边才能觉得日子没白过,我需要你来肯定我的成绩、陪我

分享生活。”他优雅的皱着眉,努力剖白内心世界。

该怎么办?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

“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还是不接受,给我一个机会重新试试又能怎么样?”

是这样吗?望着他英挺贵气的面容我无语了……

“要是你,你怎么办?”困惑的时候我会找小杰谈心,因为她是真正的爱情专家。我很少见

她为爱所苦,到是不少男人为她心碎。

“其实你不必给男人那么多心。”她小心的照着镜子别起一缕头发:“要爱自己!我就没有

那么多时间想别人的事情,一个男人靠不住就换一个。”

是灵风靠不住,还是江新亚靠不住?我是全部换掉,还是好马回头?

“好了!什么也别想,跟我好好去玩一玩,保管你开心。”小杰眯着眼笑,从衣柜里取出一

条真丝裙子:“这件BCBG我买了还没穿,给你先尝尝鲜。”

玩,我哪有心情:“改天吧,今天不想动了。”

她把我拉到椅子上,郑重宣布:“周小杰不接受拒绝!快来,我给你打扮打扮,黑眼圈这么

重一点都不像你。”

“去哪儿玩?”无奈我只得应付一下。

“FLY怎么样?”她一双色眼亮晶晶的,要在平常我早就取笑一番。

“别去那里。”去哪儿都成,就是不去那里。

“哦,对了!你那个小帅哥……”她眼睛一转:“这样吧,我包两个靓仔出场,我们到别的

地方耍。”

相比她的热情高涨,我就更显的落寞,真想像小杰那样简单直接,因为她只对男人的脸和身

体感兴趣。

晚饭在一家日式星级俱乐部解决,小杰抱怨中国没有“男体盛”,让她好不过瘾,我就奇怪

饭桌上躺一个光溜溜的男充当“盘子”到底有什么意思,不过这到是说明妇女地位的日益

提高。

捏脚的时候,我大脑不听使唤的闪过灵风当“男体盛”的画面,那一定很有趣,我记得他脸

红心跳的可爱样子,还有他迷人的眼睛,似有若无的浅笑。

“又发呆!”小杰噘着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一把拉下我的浴巾:“哇!好迷人的

咪咪呀!”

这个疯子,我真服了她……

“别收起来嘛,小气!我还想…”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她想说的话,然后她跳起来“飞”到门边:“他们来了!”

不会吧,我们现在是只着一件浴巾的中空装扮,她这个时候把“鸭子”弄来干嘛?

要面对一个陌生的“卖男”已经是极限,我们的穿着更加说明了寂寞女人的迫不及待,到

时候被强奸了都是活该!我越想越可怕,心里萌生退意。

小杰把灯调暗,遣退按摩师父,然后对我说:“准备好了吗?我们吓他们一跳怎么样?”

她还有花招?不会是想来个裸体大拍卖吧!

从那件摇摇欲坠的浴巾来看,我觉得极有这种可能。

“瞧你吓的,真胆小!你不来我来…倒数计时开始…”她把手放到门把上,笑的得意:“五、

四、三、二、一”

我汗毛倒竖,听着小杰尖声狂笑,门被打开的同时她的浴巾也随之解开,“刷”的一下滑脱

水嫩嫩的玉体——我再次后悔不该来,她不害臊我还要替她“丢人”!不敢去看那在两个男

人面前赤条条的玉体,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装死。

接下来……

口哨声响亮的吹起,然后是小杰甜的发爹的嗓音:“哦,我的Mark小乖乖,可真想死我了!”

“我要流鼻血了美人,咦,这个小美眉怎么啦?”

“繁荣…”小杰晃我:“睁睁眼睛,我没有脱光光。”她用手指掐我的人中。

还真当我晕过去了?呵呵。我掀了掀睫毛配合她一下,却看到惹火的比基尼美人——原来她

早有准备,却吓得我几乎心脏病发作。

“喂,怎么只有你一个,我的朋友怎么办?”小杰抱怨。

“我不用了,我还想做一个油推背,你们玩好了。”我马上表态。来一个正好,我可不想

失心又失身,看看Mark那件黑色紧身小背心下面的雄壮肌,我就喜欢不起来。

“我们去游泳,穿这么喷火不下水太可惜了。”Mark打横把小杰抱起来,一个亲吻落在她的

面颊。

“那我去玩了?”小杰眨眨眼。

“嗯。”赶紧走,真是受够了,下次再跟她出来,我就不姓繁。

好了终于安静下来,打着哈欠我翻了个身——晕暗的灯光实在让人昏昏欲睡,我这才想起来

昨晚休息的太少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来点舒缓的音乐助眠。

You look in my eyes and I get emotional inside

I know its crazy, but you still can touch my heart

And after all this time you think that I wouldn't feel the same

But melts into nothing and nothing has change

I still believe 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Each day of my life,

I had dream 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Im filled with all the joy I could find You know that I am not the desperate type

If theres one spark of hope left in my grasp

I'll hold it with both hands Its worth the risk of burning to have a second chance

No, no ,no,noI need you, baby

I still believe that we can be together if we believe that true love never has to end

Then we must know that will love again

I still believe (Yeah)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Oh, baby, yeah)I had a dream 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I still believe(Ooh,baby,I do)

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I had dream( I miss your love)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I still believe (yeah, I still believe)

Someday you and me 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是Mariah carey的I still believe,真好听…朦胧中我闻到玖瑰的芬芳,还有一双手在侍弄我

的头发——应该是做按摩的美容小姐。我懒得睁眼招乎了,这个时候最舒服,就让她当做我

是睡着了吧。嗯,很温柔,我每缕头发的间隙都被她轻轻的爬梳过,碰到位的时候还会加

力按一下,就像知道我每条神经需要什么似的准确。我决定一会儿记下她的名字,在疲劳不

堪的情况下再次光临。

这个服务小姐的气味很清淡,我想她大概没有扑粉或是擦香水,气息靠近时我只闻到一缕

芳香油的自然浅香,嗯,我还要买这个牌子的油,很舒心定神的优雅味道。她揉着我的

肩膀,拿捏的力道好像为我度身定造一般舒畅,温暖的指尖反复描摩着我的锁骨,然后又翻

手往下滑至腋窝,手背无可避免的碰到滑腻圆润的部……我一点也不生气,大概是浴巾不

小心松脱了,继续享受着她提供的按摩服务,让美好的感觉随着她温柔的指尖传到全身各处。

一会儿,她扶着我的肩示意我翻过身把背露出来,刚好这个姿势有一点累,就照作了……等

到正面快挨到床的时候,她把手伸进来,将浴巾彻底解脱。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马上

把手拿走,而是掬着我的部握了几秒中才放开,她的手心也并没有我想像中细腻,而是干

躁的磨擦着我娇嫩的顶峰。这是不是有点“过”了?皱着眉刚要发作,她的手便退开,我想

也许这是一个新的按摩技巧,反正都是女人,要是抱怨可能会让人觉得我不讲道理。

接下来,我又有点庆幸刚刚没有发作,她真是一个认真工作的好同志,我的脚趾给她侍弄的

舒服,油抹的也很仔细,连一个趾缝都没有放过。她的手掌是刚好可以包住我一只脚的大

小,手心温热的感觉就像给皮肤表面做熏蒸一样美妙。

随着音乐一首一首的播放,她给我的双腿都做好了保养,然后手指钻进浴巾来到大腿,把

油涂抹在上边,开始按揉……我的不满又在心里升起,因为她有意无意的总是触到我

的……被一个女人我还真没有经验,但是我敢肯定我是反感这样的,忽略一种出自本能的

酥痒,我是绝对反感被女人调戏。

她不会是个同恋吧?

“那边不用按了。”再按下去,万一我流出一些不雅观的体,脸就丢尽了。

还好,我的话音落,她的手也同时拿开,我感到她在为我的身上贴一个东西,这种东西贴上

去以后我就觉得皮肤不能透气了——应该是保鲜膜,一般的作用于保养品的吸收。她仔细的

将我的腿缠好,盖上热毛巾。

安心的趴好,因为油推背是最舒服的一项,当然背部怕痒的女士就得牺牲这享受,而我恰

好不在此列——手劲使得时轻时重的捏按最让我满意。我感到她把浴巾拉到大腿以下,然后

从臀沟往上推按,行至胯部的时候加力,将我下身提起,往下按到三角“禁区”的边缘松开……

老实说,我以前也做过此类服务,但是没有一家美容院推的这么“细”,一直以为只有色情

一点的地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触客人的私处。当然碰也不是白碰,加了“料”,必

然是要额外付费的。可是我并没有这种需求呀,几个月没有“那事”,我想也不至于内分泌

失调吧。

正想着,她的手开始延脊骨按压,两手顺肩甲骨揉搓至房侧沿——她好像特别喜欢挑逗客

人?我想这么多小动作加起来就不等于偶然了吧?这是为什么?

我的睡意已经清醒,越来越奇怪这个女人的举动,侧过头我拨开挡住眼睛的发丝,看到两条

腿穿着长裤……不是应该穿工作服的吗?我不敢翻过身,只费力的抬起头向上看——

白色衬衫露出一小片平滑的肌肤

一缕挑成金色的发丝垂在前额

长长的睫毛闪动出万缕星光

黑玉般的眼眸似笑非笑

“她”俊美而妖异,在昏暗的房间里居然变成了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努力眨眨眼,要“她”现出原型,可是眼前的景物并没有消失,那说明了什么?

是纪灵风来了?

我感到不真实,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顾不得全身赤裸,只是痴痴的望着他。是他来了,

真是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但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只觉得眼眶酸酸的,心里无比委屈。

而我真的哭了,扑扑簌簌的泪珠滚了一脸,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肯看他——谁让他变心了!我

应该吼他一顿,再把他撵出去……呜…我好伤心,好委屈……他姐姐回来了,他变心了……

“繁荣?”他轻唤我的名,在床边坐下来。

我咬着枕头一个劲的流眼泪,想把这几个月的压抑一股脑全发泄出来——再也不想伪装坚强

了,我就是嫉妒了!是这个可恶的纪灵风让我嫉妒了,是他让我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没用的、

软弱的一面。

我抽泣着,哭的有点上不来气,灵风在一旁拍抚我,嘴唇在我的耳旁轻触,还有鼻子磨擦的

颈部直发庠——这个人在干什么?也不会说几句好听的来受用一下。

不满的抬起头,却被他迎来的嘴深深吻住,唇与唇的接触是那么美好,让我狠不下心来推开

他。他描摩着我的轮廓,捧着我的脸拭去泪痕:“繁荣,我的繁荣。”他感的呢喃,奇异的

安抚了不愉快的神经,让我有一种沉入甜美梦境的感觉——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

做,只想被他主导。

温热的身体沉下来,紧密的覆盖住我的,不留半丝空隙。嗯?他好像瘦了,后背上没几俩

的感觉,我又在他腰上捏了捏——这个人有没有吃饭呀?没来由的在意使我索上他的脸,

这里也瘦了,下巴有点点尖尖的,现在是清秀有余加弱不禁风了。与他对视,我又发现他的

眼底有淡淡的黑色,晶体里还飘着几缕血丝。他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一点也不好看!我

喜欢那个随时可以迷到一群人的纪灵风,我要那个挂着淡漠笑容却能颠倒众生的纪灵风!

对着他那略显苍白的唇,我毫不温柔的吻上去或者说是咬上去更合适,嘴里有几丝血醒味,

他皱着眉,却不反抗,只眨着长睫深深的看我。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够了,放开他。立刻有

两滴血珠滚下他的唇角——可能咬太重了,我又心疼的伸舌去舔掉血珠,可是马上又有新的

鲜血补充上来

不过这样好看多了,瞧!一滴红色滑下白皙如瓷的完美皮肤,映衬得他的双眼更加妖艳!还

有那黑玉般的光泽如星闪亮,晶莹浸血的嘴唇,好像秋天丰收的红石榴……

“你有暴力倾向。”他陈述,然后给我一个微笑,在我着迷于他的风采时,毫无预警的含上

我无遮无拦的顶峰——

“哦。”我惊喘,睁大眼睛,酥酥麻麻的电流正经由那个敏感点,往四肢百传送激情。难

到是我太久没有了?所以身体立刻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绷紧脚趾,我努力抵抗着令人害羞

的惊喜幻化成热流……

“别碰那里。”他的手指进入浴巾往我两腿之间游走,在我出声阻止时停顿了一下,我没有

准备好在这里,真的没有。但是身体却在说愿意,亿万个细胞在等待他的抚慰,怎么办?

“繁荣?”他按揉着肚脐围周,刺探着敏感地带的边缘,等待我的允许。

快要崩溃的感觉让我无法控制自己,挺起身主动贴近,他搂紧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死死的按在

床上:“繁荣,我要你!”他的气息有点乱,看来也相当激动,我能感到那个灼烫的部位正努

力的在我身上寻找宣泄的方法。一阵狂吻落在我身上,然后他开始迫不急待的宽衣,晶亮的

眼睛闪着火花要将我吞没……一边大腿被他举过腰部,然后突然挺入——

“哦…”我没想到这么快被撑开,有一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存在感已经那么强烈,我知道我

们再一次结合在一起了。

灵风发出舒服的叹息,将我抱住,好像无比满足!在激情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他轻声的皱

着眉肯请我:“繁荣,别再离开我了。”

我很想答应他,但是事情有那么简单吗?

“哦。”我忍不住娇喘,因为他加大了动作。

“答应我,繁荣。”他的额上开始冒汗,手心灼烫着我每一寸肤肌。

身体就像发了烧一样任他驾驭,我知道灵魂已经在欲火中沉伦。

“快说!”他吮吻我圆挺的边缘,想激出我最深的悸动。

他做到了,因为高氵朝正向我袭来,酥麻到忍无可忍,脆弱的神经已经绷溃……

“哦。”我无力的低喊,勾住他的腰将他固定。

灵风很默契,他隐忍着等我恢复体力,温柔的手拨开我汗湿的发,一个一个轻吻小心的呵护

着我此时敏感的肌肤。

“我答应。”注视着他的眼睛,我给出答案。

不过很显然,我们之间不再像以前一样轻松了,虽然双方都在努力的想走到一起,但是影

还是存在。灵风没有主动向我解释“那女人”的事情,我很疑惑,但是又不忍心破坏好不容

易得来的幸福,我好像突然变成一个第三者,被人掩藏着——就说今天吧,下了班同灵风约

吃饭,到了点又接到他的短信说:有事情走不开,但请务必信任我。

这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

我没有追电话去问,我居然没有问!这真不像我,完全不是繁荣的风格。

“姐,你房间怎么还亮着灯,都十二点多了。”繁盛在门外提醒我。

这小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近好像特别注意我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

“嗯,我再看两页书。”

“快睡吧,你已经够老了,小心‘嫩草’跑掉!”

这贱胚,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拿起小镜子赶紧看看是不是真老了,皱文还好,黑眼圈有一

点……

“不是在照镜子吧?照也没用,该多老就多老。”

有这种弟弟吗?专砸自家的招牌,我懒的理他,关灯睡觉。

气嘟嘟的上床,拉过凉被躺好,可是怎么也睡不着,门外有一点点动静都会被空虚扩大,难

到今夜又要失眠?

正想着,就听到“啪”的一响,我的门锁像是动了一下——

不会是贼吧?繁盛还在外边呢!

刚想出声,就闻到熟悉的植物淡香,轻柔的手在抚我的脸颊。

居然是灵风!他怎么会到我家来?还是这个时候。

床悄悄的下陷,他挤到我身边,然后我听到皮带的响动——在脱衣服?

凉被很快被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两条光溜溜的腿碰上我的,脚趾有点冰,接触了一下又躲

开。他光裸的上身贴在我身后,把手钻进睡衣,然后很理所当然的将掌心扣上我朝向外侧的

部。

不会吧,是谁请他半夜来“耍流氓”的?难到是繁盛?

“你家被抢了?没有地方睡?”我出声嘲讽,很气他白天爽约。

他不说话,只是把我搂的更紧,就好像要合二为一似。

“吃晚饭了没有?”我刺探他,希望他能主动交待问题,他不能什么也不说就让我相信他。

“云风把我逼的很紧。”他的声调透着愁苦,很难处理的样子。

“和你姐姐有关是不是?”这是提醒他不要瞒骗我,否则后果可要自付的。

他一震:“你知道了什么?”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繁荣,我不能失去你。”他把我转过来,搂进怀里。

他不让我看他,将我的头压的低低的,我感到他的泪水正在浸湿我的头顶,连指尖也在微微

颤抖。灵风不是这样的,虽然他只有二十岁,虽然他看起来温和又不强势,但是他不会轻易

掉眼泪的,我知道。

事情有多严重?难到已经是我无法想像的程度?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坚定的推开他:“怎么回事?”

“她自杀了——!”

第十八章

我没有想到她会自杀,当我连夜赶到X医院的时候,看到前几天还鲜活美丽的女子躺在病

床上,苍白娇弱的身躯好像没有灵魂,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破坏了原有的白晰细嫩。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可置信,虽然听说过一些女子会为了男人而想不开自杀,但是鲜活

的例子却是头一次看见。生命不宝贵吗?世界不美好吗?亲人不眷恋吗?怎么能为了另一个

个体做出这么糊涂的选择!

我不再欣赏她了,她在我美好的印象中有了弱点,现在所剩的只有同情和一些内疚。听说她

一直知道灵风对我的感情,但是没有一次勇敢的站出来阻止,她苦于没有立场、碍于血缘关

系,她把自己压榨的很可怜,甚至不惜在四年前‘诈死’来成全灵风一份正常的感情。

她爱灵风,爱到没有自我!

她‘伟大’又懦弱,她让我无话可说!

“我能跟你谈一谈吗?”靠在窗边的李云风这时开口。

灵风黑玉般的眼睛掠过忧郁,我甚至能感到他握着我的手心有些发凉——他爱自己的姐姐,

但是他也怕失去我,亲情爱情现在难两全,我能理解。

“我跟李先生聊聊,你好好照顾姐姐。”说完,我率先走出去。

走过来时的路,李云风静静地跟在后边,我决定走远一点说比较好,省得被灵风偷听,因为

我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一个可能会改变我一生幸福的盘算。

别说我傻,其实我的襟并不宽广,但是最起码我不会糟蹋生命,没有纪灵风,我的生活也

许失去色彩,也许空洞虚无,但是至少我不苛待自己。我的父母弟弟还很可爱,我的工作还

需要努力,我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

“就在这里好吗?”李云风到停车场旁边的电话亭便不动了。

我点点头,走过去。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看着我,头一次我觉得他同灵风相似的眼眸里跳跃着感。

“你要我离开灵风吗?”安静的退到一边,过我自己的生活,这应该是他要的。

“盈风吃过很多苦,我不知道天上的神明怎么忍心……”李云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抽烟,淡淡的云雾由深变浅再到消失。我突然想到我会在灵风的记忆里变

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浅,最后……不见!

我的心扭曲了——我做的到吗?

“盈风太爱他了,我想他们前世一定是一对恋人,只要灵风能高兴,盈风做什么也是开心的。

记得爸爸当初让我去寻他们姐弟的时候,盈盈才十二岁,她的营养不太好,头发有点枯黄,

气色也不如平常发育期的小孩。可是灵风正相反,他被照顾的很好,眼睛很亮很有神,头发

上有着健康闪亮的光泽……”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着我。

大概是姐姐把好吃好穿的都分给弟弟了,纪盈风是这种姐姐,我知道。

“有一年,槐树花开的特别茂盛,你知道槐树花吗?”

我摇头,因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槐树花的花苞和已经绽开的花朵都可以入药,灵风会把它们从高高的树上剪下来,然后盈

风拿去卖。”他停下来看我。

我知道灵风的成长经历必然有一些是我所不知晓的,李云风想说的是我没有能与灵风共苦,

现在也没有资格享受甘甜。

“盈风很勤劳,灵风很懂事,小小的家简单干净。你知道,我以为我会看到两个小要饭的,

然后搬近我们提供的公寓就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可是没有,我彻底错了,我被他们的坚强

折服了!他们拒绝搬进公寓,也不太需要经济援助,没有天怒人怨,也没有愤世忌俗,他们

像一对普通姐弟那样快乐,那样互相依偎,好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能不畏艰难险阻。去了

几次和他们相处,我就觉得自己被盈风吸引了——十二岁的年纪却能把人照顾的那么好,我

能从她眼睛里找到那种属于母亲的光辉,我喜欢她洗衣服的样子、炒菜的样子、浇花的样子、

甚至是倒垃圾的样子!那么温馨,那么甜蜜,那么生活。但是我却介入不了,她的眼睛里只

有弟弟没有哥哥,我想分得一点注意也是毫不可能。”他叹气,那显然是他口永远的痛。

我要说的是我喜欢盈风飘渺淡然的气质,和她酷似灵风的一双黑眼睛,不能否认,我很感动,

两个小人过家家似的生活,却造就了一个天才,这一点纪盈风功不可没,怪不得灵风会去念

D大,用这种方式完成姐姐的心愿一点也不奇怪。

“知道盈风为什么诈死吗?因为她爱上弟弟了,而弟弟似乎对她也有着不平常的感情,我见

过他们姐弟失控的时候,那是在灵风启程到美国的那一天,两个人生离死别式的亲吻,那么

那么深情、那么痛苦,又那么绝望。不过这才是我分开他们的谋,我希能得到一些些注意。”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后边的情况你差不多清楚了,灵风以为姐姐死了,然后就遇到了你。”

李云风显然不愿意多谈后边的事情,但是我却可以顺理成章的接下去——灵风因为我变了

心,他的姐姐受不了了,所以不想再“死”下去,可是灵风的感情已经变质,所以她才会自

杀。

在我们三个之中有一个多余的人,她必须离开,否则悲剧还会延续。

拿出笔,我写了张字条交给李云风,让他在方便的时候带给灵风。我没把握自己能彻底的躲

开,但是我想我可以有办法让他死心。

不要觉得我懦弱,我无法弃人命于不顾,如果纪盈风有个好歹,灵风也会内疚一辈子。

不要觉得我无耻,我必须要利用江新亚来转移感情,他是我的初恋,也许我可以重新爱上他。

日子过的很慢,也可以说有些惨淡,我拼命工作同时忍受流言攻击,不过老板还算器重,所

以暂时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江新亚对我已经够体贴,没什么可挑替的,我想跟他说没必要腾那么多空来陪我,因为更多

的时候我想一个人呆着。虽然孤独,但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会觉得有希望。

我想他,真的想,但是我没有再去打听,从繁盛摇头叹气的表情我知道他也不再看好我们。

而他,一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再纠缠下去结果也是一样。

字条上我写的清楚:灵风,我们没有未来了,盈风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希望她能幸福。

也许,这就是结局了,我的人注定与江公子绑在一起。该知足了,他高大英俊、风流多金、

又是浪子回头,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等他拿出钻戒,我披上婚纱,就可以过上王子公主般的生活了。

“繁荣,还不下班,你男朋友没约你吗?”网络部的王江经过我的坐位,与我抬乎。最近因

为大小小的活动太多,都和公司里几个比较聊的来的同事疏忽了,好在这个王江挺健谈。

“嗯,我收拾收拾就走。”看一眼表,江新亚特别嘱咐我今天要准时。

“好好玩啊,年青人不浪漫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走出大厦,天边已露一抹金红,夜晚就要悄悄的展开了。

身着保暖良好的羊毛长款大衣,依约来到浪漫的“粉色”餐厅。

这边装修的挺梦幻,还有不少青春原素,虽然我之前没来过,但是听说这边的人气挺旺。

跟着服务人员,我边走边打量——沿路不少玫瑰花装点,处处可见“心形”图案,墙边大大

的宣传图纸上写着:情人节浪漫惊喜套餐521元!

今天是情人节了?

不知不觉来到餐厅一个雅致的角落,江新亚已经在坐。

他今天打扮的很年轻,穿着浅粉色暗纹衬衣,高质量的意大利手工休闲西服更显得他英挺贵

气。

“繁荣,你来了!”惊喜的声音中,他起身迎我。

我点点头,把大衣脱下来交给服务员。

落坐后,我看到江新亚神秘的朝后方的服务台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儿,一串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悠扬开来——是爵士钢琴版《月亮代表我的心》,之后

我们这一方头顶上的灯光熄了,燃起几枝烛火

我刚想置疑这些举动是否应该,一辆红艳似火的花车推到我身前,对面坐着的贵公子开口了:

“九十九朵红玖瑰送给你!”

江新亚深情凝望:“也许,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个情人节了。”

什么意思?他要放弃我吗?

一时之间,我无语。虽然不觉得有多么伤心,但是也有一种老搭挡要远行的悲哀,本想就和

他凑合一辈子的,谁知人家不愿意。也好,省得将来后悔,我是没有耽误人家幸福的权利。

有不少服务人员和同餐厅的客人往我们这边偷瞧,也许是我们这边比较招眼,也许是这边的

气氛怪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忙吗?”总要找些话题来说。

“繁荣,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今天是最后一个情人节了吗?”

“你是要分手对不对?”我直言。

“不会,怎么会。”他尴尬的笑,语露无奈:“你还不了解我吗?怎么会是我要分手呢!我是

希望今天之后我们能进入另一种关系。”

一只首饰盒被他修长贵气的手指抽出口袋,打开盒子,露出一只光华璀璨的戒指!

???不是要求婚吧!!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把我和纪灵风摆在你面前,你会选谁?”他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我。

钻石的光泽在闪耀,那是代表承诺的礼物——鲜花、美钻、真心,一样也不缺少,可是我的

手心怎么渐渐发凉了呢?

“你选谁?”江新亚又一次追问。

“我……”我提不起勇气来看他,因为我没有诚意回答这个问题,灵风与他,其实答案不揭

自明。

“繁荣,我的戒指放在这里。”他把首饰盒推到中央,我感到已经有不少人在专注我们这一

桌“隆重的”求婚仪式。

他站起来,俊美的脸孔搭配着挺拔的身材:“我想,有一件事我还应该做,即使你不一定答

应。”他笑,有几分嘲讽:“这是我早该做的,早该把你的心定下来。”四周哗然声中,贵公

子无比正式的单膝点地,不管多少双诧异、好奇的眼睛盯着他。

我一震——

记得他说过,男人膝下有黄金,他连父母也没跪过。

“繁荣。”他执起我的手,茶色的眼睛在我脸上搜巡然后痛苦的闭起来:“你还有一次机会选

择,因为他已经来了。”

我再震!

谁来了?

心好像凌空腾飞起来,眼睛紧张的四下寻找。

是他吗?会是他来了吗?

终于,我看到了——

一滴血,鲜红照人它从一只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中滴下流下蜿蜒如华丽舞步的轨迹,而

那轨迹的源头——竟是一刺!一好美丽,又好坚硬的刺——那刺就长在深绿色的花

上,它支起了凝露花瓣的娇媚

客人们随着我移动的脚步看向入口时也不再窃窃私语,只睁着一双双被震慑的眼瞳一瞬不



周围突然好静似有一种哀伤的情绪在悠悠流淌——

而哀伤的当然不是透明的空气

应该是那只滴血的手,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还有它主人忧郁的灵魂

我再向上看,寻找它的主人——

白衣如雪

把他的清瘦与俊美映衬的同样惊人

黑瞳如玉

那淡淡的妖气流转出星光一样孤寂

我的魂魄像飞花一样的散落而激狂的喜悦快要化做无数滴泪

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四周的光与影已经消失不见,眼里只有那他……

二月十四的玫瑰花

我把它从那白衣男子的手中掰出来,吻去掌心的鲜红,一滴泪溶进伤口

心疼的抱住那清瘦的身躯:“灵风?”

黑睫一扬,闪过一点星光,他探询着我的眼睛,好象要看到我心里去:

“繁荣,我不能失去你。”

是的,无论再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失去对方——现在我已经非常确定这一点。

尾 声

架好DV机,我从镜头中看整个背景——紫色的大床颇浪漫,床脚边有温暖的羊毛地垫,

房顶的水晶灯被我换成星海般的点点小黄灯,烘托着中间一面半月型的镜子。

空气中有甜甜的梨花香气,音响里面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检视好一切,嗯就差男主角了!

“灵风,快一点!你洗澡洗到美国去了?”

“哦”

一个围着白色浴巾的半裸美男子俊帅如水仙花神,他不情不愿的蹭出来:“繁,还是不要拍

了吧!”

不拍?那我白折腾了?

马上怂恿又献媚:“俊男美女,身材火辣,一定要入镜才不糟蹋呀!再说我们自已看完就毁

掉,免费高质量AV,多值!”

“那好吧,今天演什么?”他妥协。

我亮出自已一身行头——改良的瘦版医师白袍紧绷在窈窕的身材上,扣子里沟时隐时现,

一双修长的腿上穿着黑色花边吊袜带,和镂空丝袜。

灵风的喉结一动,好像在吞咽着口水

收效不错哦,我把衣服下摆稍稍拉开一个小缝,故意让他看到我没有小裤做为屏障的私密

诱惑的声音滚在我舌尖:“喜欢吗?”

他点点头,我走过去捏了他的屁股一把:“今天我当美女医生,你做帅哥病人,然后给你

检察身体的时候嘿嘿,懂怎么演了吗?”一般AV都没有剧本,床戏嘛,靠演员临场发挥

能搞定!

“干嘛又绑着我?难到这里是神病医院?”在我把他固定在大床上的时候,灵风提出置疑。

哈哈,不是早知道我有爆力倾向,还问!

吻一下他的膝盖,爱抚他大腿内侧:“这样才能看出你不是自愿的呀”眯了眯美目,我

狠狠的说:“是SM强奸戏哦,兴奋吧?”

灵风哭笑不得,我又把他的腿分开绑好:“演员准备入戏了呵呵!”

“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灵风入戏很快。

我说:“你先别心急,我们医院一向对病患十分尽责,总不能让你没好利落就走吧?来我

给你看看嗯,皮肤好滑哟,你腿还挺结实的不好!这边肿这么大”我一把握住那支起

小帐篷的地方:“我给你揉一揉,缓解一下啊!”

“我本就没病,你这个医生耍流氓哦弄快一点!”

解开扣子,我一边在圆挺上乱揉着,闪出好荡的眼神,一边悄悄掀开浴巾

俯下头,我在他白晰的皮肤上制造着吻痕,舌尖卷上他的大腿内侧,还往里边稍稍移动

“嗯亲它”欲望的声音细碎而变形。

“呵呵,告诉医生,你哪边痛?”我继续挑弄他那边的皮肤。

“下边痛”

“下边是哪里?”

“别闹了”

我呵呵的笑着,我的病人快抗议了。

亲它一下,在灵风还没来得及体会美妙滋味的时候又离开,换成部娇嫩的肌肤夹蹭它

灵风的臀部不自觉的像上挺起,两条腿微颤:“医生唔该上来治病了吧?我都‘痛’得

不行了!”

撩起白袍,我扭腰上床,先用丝袜蹭蹭他的大腿,然后跨坐在他平坦结实的腹部。一手抚触

着他的‘痛处’,一手拨弄他部的粉色:“医生来了啊注意看镜头。”

向后退一点,我舔舔唇,对准那它坐下去:“嗯你肿的太厉害,我看你每周要来治三次才

行”

“可不可以每天治三次?哦我申请住院治疗”

演不下去了,我干脆闭上眼——

手挽上他的肩,不再言语,所有的敏感神经全集中在那结合处,偷看他迷醉的神色,我忘情

的扭动,加快节奏

“慢一点慢一点”

“不行了”把他挺起来堂按回去,我咬住唇:“再也慢不下来了!”

酸软的腰肢快要支持不住那最酥麻、迷幻的一刻像我们袭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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